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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禁区中的幽灵     仙宋txt下载     仙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85章 二儒为使,拉西夏和蒙古入戏

    任何一场戏,永远都会有主角、配角,也必然有丑角、旦角、武生和老生的行当。否则,那场戏是枯燥的、是乏味的,是注定没有多少观众的。

    在刘行筹谋的这场精彩的大戏里,信王这个大宋北朝自然是绝对的主角、文武兼备的主角。女真人,则被刘行定义成为反一号。

    至于那个反一号会怎样表现,谢奴只是敲响开场锣的第一个人,紧随其后的便是整个金国必须按照既定出来的剧本去演好剧情。

    而西夏、南朝以及蒙古,到底在会在这一幕将要作为碎天理、破天道重要一击的大戏中扮演什么角色,马扩不知道、也猜不出来。真正知道内中详情,并且仍然在做着剧情完善的就只有刘行。

    不知道,但还是想要发问。

    马扩在刘行的话说完后,皱眉微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太傅,党项人想要到雁门故地应该很容易,可这些年来蒙古草原上一直混战、内斗,您确定可以让他们也加入到这一幕大戏中来吗?他们加入进来,您又想要蒙古人如何做呢?”

    “这就是我要让你接下去谴使去蒙古的主要原因了。”

    马扩的问出来,刘行马上淡淡地诡笑道:“蒙古人长年都是牛羊肉,对我中原的粮食、丝绸、瓷器等物什一直都是垂涎三尺。可是如今呢,金狗横档在了蒙古与我朝之间,使得蒙古人想得到那些物什变成了一种奢望。即便得到,也只能是从金狗那里经过一层盘剥后。”

    话到此处,诡笑中更多出了几分阴冷。

    稍一停顿后,刘行接着说道:“所以你要谴人去蒙古,跟他们言明蒙古人不该一直这样被人口并不比他们多、战力并不比他们强的女真人肆意欺凌,更不该一直将民族生存、发展任由其他民族来扼进咽喉。”

    又一次停顿,刘行从袖子中抽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马扩nAd1();

    当马扩接过去,打开开始看的时候,刘行继续说道:“你谴使之人。主要就要做好三个勾当。第一个勾当,是说服蒙古各部都来雁门故地参与榷场贸易。第二个勾当,是帮助蒙古现今最强大的部落,彻底结束草原上的纷争。使之重新成为一个完整、团结的草原民族。最后一个勾当,便是说服蒙古各部揭竿而起、誓与我朝一起将灭金作为民族唯一志向。”

    说服蒙古各部参与榷场,马扩知道只要蒙古人真的参与其中了,以刘行的智谋、随时都可以设计出无数个计谋能在蒙古与金国人之间制造出可以导致两族直接全面开战的“坑点”。

    当然,马扩所能想到“坑点”这个词汇。也是出自刘行之口的新鲜词。

    同样的这个新鲜词,更是被刘行直接运用到了针对蒙古人的后续两个勾当上。

    结束蒙古大草原上的纷争,必然会坑死很多弱小的部族,最终统一蒙古草原的只会是某一个大的部族。

    而一旦那个大部族完成蒙古大草原完全的统一之后,统一过程中的血流成河必然会给那个部族统一后的大草原只留下一片苍凉、人更稀少。

    刘行说是支持某一个大部族去统一,其实就是在“坑”蒙古人。蛊惑、教唆蒙古人内斗,这便是刘行第二个勾当中的“坑点”。

    至于最后一步,马扩其实也能想得出刘行的“坑点”藏在何处:誓与大宋一起将灭金作为民族唯一志向,以刘行一贯行事风格、只要将蒙古人思维真的拉进这个大坑里去,那么整个蒙古民族都将从此变作刘行股掌中的玩物了……

    深知刘行的坑神本色。马扩也不再多想。

    当他一番深思之后,马扩抬头对刘行道:“若依太傅所言,我保荐两人。以豫章罗从彦往蒙古,以婺源朱松使西夏。此二人都是我大宋名儒,且足智多谋、善于察言观色和掌握细微之策nAd2();以此二人出使,定可圆满完成太傅这计谋。”

    “罗从彦、朱松?”听到这两个名字,刘行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这一次的笑容笑得很灿烂,刘行笑着说道:“你不说,我怎的就忘了当日曾在嵩山书院被我烧了袍绶的罗先生,怎就忘了被我一针扎得笑了三天的朱先生呢!”

    “太傅您曾在嵩山书院。受业于二位先生?”马扩完全不知道刘行在嵩山书院时,都遇上过哪些当世的大儒名仕,所以听到刘行这番话后顿时惊讶万分地盯著了刘行。

    侧头看了看他,刘行依然灿烂地笑道:“是呀、是呀!我十三岁那年。罗先生曾在嵩山书院游学授课了两年。那两年里,他是被我没少捉弄。朱松是他的弟子对吧,当时也跟他一起进的嵩山书院。哈哈,师徒两个善辩,却经常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不过以他二人的辩才、才学和智谋,还真是此次去出使西夏和蒙古的上佳人选呀!不过只是不知。我的这二位先生,现在何处呀?”

    听完刘行这番话,马扩整个人靠到了椅背上、恍然大悟道:“原来、原来太傅竟是二位先生的学生,这还真是让我没想到、没想到呀!这若非太傅亲口言出你这学生当日曾是如何不敬师长,怕是没人相信您所言是真的呀!”

    马扩这话什么意思?这是在说:哦,原来你是他们的学生,可是你怎么都不像是两个当世名儒的学生。

    因为你太邪、太狂,太毒辣、太阴狠。要不是你自己说出来,当日是那样对师长不尊重的话,怕是没人相信两位名儒会教出一个这样邪狂当世无敌的“邪公子”来……

    对于马扩这样的一番话,刘行却是全然不在意。

    我邪、我狂又怎样?没有这份邪、这种狂,小爷走不到今天。我毒辣、我阴狠又怎样?在这人吃人、人命贱如草的时代里,我不毒辣早死了、我不阴狠何来这信王的北朝。

    因为不在乎,所以在马扩怔怔而语时,刘行开口道:“快告诉我,二位先生现在何处呀?”

    马扩接到追问倏地收回心神来,重新站起身对刘行道:“禀太傅,罗先生现任山西巡抚衙门参事曹、朱先生现任河南巡抚衙门参事曹nAd3();因二省初建,巡抚尚未到任,实际上正由二人主理两省政务。”

    参事曹,刘行新法中巡抚衙门的首席幕僚长。

    听到二人这样的任职后,刘行的脸“刷”地黑了下去。

    瞪着马扩,刘行旋即说道:“你是怎么办事的?这样两位当时名儒,居然只能做参事曹。他们没有功名吗?他们没有才学吗?还是他们曾在前朝做过贪赃枉法的事,有劣迹呀?为何、为何只是参事曹呢?”

    “这、这……”马扩被刘行一连串的质问,问得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反倒是坐在旁边半天没说话的慧了,眼见此情此景忽然开了口。

    冷冷地笑着,慧了道:“这事太傅怕是怪不得马知事,因为他无法与宗帅、张帅二老对抗。我犹记得,当日我曾伏于窗前、听到宗太师、张太保说过您这两位先生。宗太师口中的罗先生是一个故弄玄虚、玩弄圣学的伪君子,张太保嘴里朱先生是位道貌岸然的小人。”

    慧了这些话说完,刘行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两位老元帅前些时日还未完全成为自己的布偶时,阻止了马扩要让两位当世大儒做高官的决定。

    文臣武将、和则国兴,不和必然让国家动荡不堪。将相和的故事千古流传,是文臣武将和舟共济的写实。历代以来将相不和导致国家灭亡的事,更是数不胜数、不胜枚举。

    而在整个大宋朝,文人压制武将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从赵匡胤篡夺柴家的江山开始,武将一直都是被文人压着的。

    张所、宗泽,虽然都是文人出身、算不上真正的武将。但他们久经军旅,骨子里都已经深深浸入了武将的精神。

    加上他们自身也是儒生出身,一旦遇上那些名仕大儒、文人相轻的本性与武将悖逆的性格一结合,自然而然地就会将那些大儒名士视为眼中钉。

    既然成为了二人的眼中钉,两位老帅又怎么肯让马扩将两省巡抚之职给那二位先生呢?

    这要是换做刘行,成为自己眼中钉的人就在自己手底下,怕是早已被刘行“坑死”还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能够理解文臣与武将之间这种根深蒂固的矛盾,在自己突然将文武平等化后,才使两位看上去公忠报国的老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刘行也只能是苦笑一下。

    苦笑过后,刘行脸色一沉,正色道:“马上传我谕令,任命罗从彦为枢密院参知、兼授山西巡抚,即日以此职司出使蒙古。擢朱松为枢密郎中、兼授河南巡抚,即日以此职司出使西夏。”

    两位老帅做出了错事,刘行不好去怪罪、毕竟二老现在对自己、最这个朝廷而言还是不可或缺的。所以无奈的刘行,只能马上颁令、用正式出自自己的政令来给二位老帅“开屁股”。(未完待续。)(侠客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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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要做冉闵第二,君疯臣也”疯“

    一幕大戏,徐徐揭开帷幕。

    这一场大戏,刘行的目标锁定在了雁门故地,但事实上无论是马扩、慧了,还是正在密营中亲自训练第二批武英阁力士的金奴和接到刘行指令后迅速展开行动的梁兴。每一个人都明白刘行这实际上将要做的是一地带动全局,全面对金国展开反攻的开始。

    这全面反攻,将注定成为天道锁定魔涨道消大局的逆转,也注定将给天庭所定的天理沉重打击。

    每一个人心底都很没底,包括刘行在内。毕竟这是要与天斗,与天道、天理去斗。人定胜天,刘行敢喊、却不敢真的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所有信王朝廷的大臣相信,却没人敢去坚信。

    就在这样忐忑之中,大儒罗从彦和他的弟子朱松、师徒两巡抚奉命踏上了秘密出使西夏和蒙古的路。

    在这样的忐忑之中,徐衡从隆德府迅速北上,会同赵云、翟强后,三人迅速接手了刚刚完成整编的抚宁军。

    也是在这样的忐忑之中,杨沂中借着真定大捷的威势统率着六万精锐之师直逼向河北东路被女真人占领着原本属于大宋的土地:沧州、河间府……

    “长路漫漫任我闯,带着一身胆色和热肠。找回自我和真情,停步处别视作家乡……”

    杨沂中带着大军一路向东进发的过程中,四镇的队伍中无数次响起这样的歌声。

    那是刘行“写”出来的歌,歌声中充满了斗志昂扬、同时也在不断警告着每一个士兵不要忘记脚下这片土地不是他们的家乡。只有前进、冲锋,收复了别人的家乡,他们才能早日归家乡。

    在这歌声中。杨沂中只用了五天的时间,便带着张宪、李壮、孙耀琦和宗颖四镇兵马一路冲到了河间府。

    负责留守在河间府的金兵,一见到这样一群手持火铳、后面跟着大炮,一靠近城边又推出了成群“对垒”战车的精锐大军,当即便失去了斗志nAd1();

    三天。只是短短三天时间,河间府告破。

    杨沂中这个活阎王,再一次让金国人对他刻骨铭心、因为他竟然下令将被抓住的女真人全都坑杀。七万女真人身死河间府,七万金狗被活埋成为了杨沂中又一个新的“杰作”……

    当听到这个消息后,已经带兵走过长城的吴乞买惊呆了。

    他回望长城的方向,对身边的希尹说道:“难道魔涨道消的天道真的要被宋人逆转了吗?难道天理循环真的要被刘行彻底地破灭掉了吗?这是怎的了。从前只有我女真勇士去屠杀汉人、如今却变成了汉人坑杀我的七万女真人!”

    希尹听到吴乞买的话,铁青着一张脸道:“逆天道、坏天理,刘行迟早是会受到天谴的。陛下,您还是马上下诏、让沧州我女真人全部速撤出关吧!不然,我怕那杨阎王杀到沧州后。那里的六万女真人也会被杀个精光呀!”

    吴乞买闻言,马上发出了圣旨、让留守沧州的三万兵马火速带着那三万女真兵士的家眷撤出了沧州城,随即一路狂奔也朝着渝关方向逃亡……

    吴乞买这样的一道诏令,让本还想着到了沧州再灭掉他女真人几千户的杨沂中带兵开抵沧州城时只看到了一座空城,气的杨沂中暴跳如雷、颠脚大骂吴乞买。

    但骂归骂,没杀到人的杨沂中骂了一天后也只能无奈地下令收整兵力、北上在沧州北部的小南河驻兵。六万大军,在小南河一带迅速驻扎下之后,杨沂中才向刘行发出了一封请战的飞鸽传书。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杨大将军。”

    当刘行接到杨沂中的传书时,马山大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一脸兴奋地扫视了一圈坐在天枢阁内的宗泽、张所、六部尚书和盐铁司使苏权后,刘行接着说道:“杀的好、杨沂中杀得好nAd2();河间府七万金狗。直接杀得吴乞买斗志全无。有我杨大将军在,何惧燕云不好收呀!”

    “可是……”

    听到刘行这样说,宗泽低着头、皱着眉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见到宗泽那副样子,刘行脸色一凛道:“可是坑杀战俘这是天理不容,如此嗜杀非我大宋本色。宗帅,您是要说这些话吧?”

    闻言抬头望着刘行。宗泽道:“是呀!这坑杀战俘,历来都是兵家大忌、都是天理不容的事。刘太傅你非但不戒谕杨沂中。却还要盛赞于他。长此以往,怕会对太傅的名望、对我朝的声威带来极其不利的打击呀!”

    “是呀!”坐在一旁的张所在宗泽话音落下后。也马上开口道:“杀俘不祥,虽说女真人该杀,可那七万人若都变作‘十字奴’,不是对我大宋更加有利。刘太傅却是纵容杨沂中就这样草草坑杀了事,似有不妥吧?”

    耳听两位老帅这番话,刘行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双眼先是盯着宗泽看了看,旋即转向张所,刘行冷冷地说道:“河北全境归复我大宋,这象征着从前我大宋的疆土再无被金狗所占据的。接下去我军该去做什么,二位难道不知道吗?接下去,我军将全面攻入从前辽人、后来金国人的土地了。在这样一个时候,杨沂中坑杀七万女真人,可以大大震慑一下金狗、使之先闻名丧胆中失去斗志,这难道不好吗?”

    两军对战,士气为先。

    这是每一个带兵的人都懂得的道理,张所、宗泽自然也都懂得。

    但古往今来,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项羽坑杀二十万秦军,其下场都是惨败告终。薛仁贵坑杀十三万铁勒军、拓跋珪坑杀投降的五万燕国兵,也都是遭到了天谴nAd3();或是命运多舛、或是不得善终的。

    凡是杀战俘的将军,几千年来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那些将军所依附的朝廷,也会失去天助、天佑而变得风雨飘摇、朝局不稳甚至是走向灭亡。

    张所以此为据,在刘行的话说完后马上直言道:“让金狗失去斗志的方法有许多,为何太傅一定要用这种没天理、坏天道,定会受到天谴的法子来做呢?”

    “天谴?”听到张所又一次提到这个词,刘行的脸上换做了一副不屑地笑容。

    先是抬头望了望天,接着刘行一低头、瞪着张所大声说道:“狗屁的天谴,狗屁的天理何天道。天上那些混账东西把人间当做试验场,把人类当做他们的玩物来肆意玩弄。他们所定的天理、天道,小爷就是要给他打碎又怎样?”

    一言才落,刘行猛地昂首挺胸、抬手指向天际继续高声喊道:“贼老天,你给小爷听好。小爷就是要做冉闵第二,就是要杀光魔道狗辈。要天谴,来吧!小爷一个人承担。你们的天条、天理、天道,小爷就是不遵守了。有本事,你们尽管来天谴惩戒我,我还就怕你们没那本事!”

    狂、邪、疯!

    当宗泽眼见耳听刘行这一系列举动后,心底里顿时蹦出来这样三个字,随即暗暗想到:坏了、坏了,这小子的邪狂之病已经变成了疯病,居然敢指天大骂。看来他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该是想一想如何在他遭天谴后收拾残局、做好善后了……

    心中有了这样想法的宗泽,自然不会再开口说什么。

    可是一旁的张所却没有宗泽的智商,他在刘行喊声才落时急得站起身来、上前一把拽住了刘行的衣袖。

    “我的亲娘哎,我的太傅哎!你、你怎敢如此指天咒骂,难道真不的怕天雷轰鼎、真不是元神俱灭呀!”死死地拉着刘行向后拽,张所口中更急地说道:“你是朝廷的首辅、你是天下人的魂,你若遭了天谴、叫我等可该如何是好!快别喊、别喊了好不好!”

    一荣俱荣、一毁俱毁。自己要是遭天谴、完蛋了,爱子至深的张所便会不知道张宪未来该怎样。

    对于张所口中的那句“天下人的魂”,已对他了解至深的刘行知道那更象是在说:你要是完蛋了,我儿子怎么办!

    不屑于张所的这种言行,刘行猛一把推开他之后,再次望向天际、大声喝令道:“雷震,传我号令。许衡、杨沂中两路人马,分兵进攻燕云十六州。所过之处,凡女真人杀无赦、凡曾降归金狗攻我大宋者斩立决!我就要做冉闵第二,杀光胡狗才罢休!要天谴,尽管来找我吧!”

    疯了!

    刘行这一串命令发出后,不再只是张所、宗泽,连坐在一边、多日来很少开口说话只管全心办好每一件刘行交给他办那些事的苏权心底里,也不禁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望着重新回头黑着脸望向众大臣的刘行,苏权不由得暗暗想到:汴京城里的皇帝疯了,这太傅也疯了。一对疯了的君臣主掌朝廷,三郎君当日所言是真的吗?这样一对疯掉的君臣主掌天下,我苏家重振家声的大业、未来还有指望嘛……

    所有的大臣都认为刘行也疯了、比汴京城里那位皇帝疯得还厉害。因为汴京城里的皇帝再疯,也只能在深宫大内里闹腾。刘行这种邪狂状态的疯,是会让燕云十六州、让整个金国地面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

    但无论是宗泽、还是张所,再或者其他大臣,谁又都不能想出办法治好刘行这种疯。他们能做的,只是暂时选择陪着刘行疯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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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假痴不癫、布局压死赵构 上

    一个疯皇帝,一个疯宰相。

    北朝这是怎么了?

    当南朝的赵构得知刘行在天枢发出了一道足以震惊天下,让金国人从此只有殊死顽抗的命令后,不由得产生了的疑问来。

    要做冉闵第二,冉闵那是个什么人物、怕是中原人乃至许多化外民族千百年都不会忘记的。

    石虎喜爱冉闵,给了他展露锋芒、一战成名的机会。可是回过头去,冉闵却杀掉了石虎的儿子石遵。

    他杀了人家一个儿子,人家还有另外的儿子呀。于是乎,人家另外的儿子就起兵反击、去打冉闵。

    也正是石虎另外那个儿子起兵打冉闵,让冉闵心中生出了对胡人的痛恨。结果就上演了中华历史上被无数汉人久久难忘、颂扬万载的那一幕。

    冉闵一声令下,一天之内杀了数万胡人。随后冉闵亲自率领赵人诛杀胡羯,不论贵贱男女少长一律杀头,死者达二十余万。杀完人,尸体在全都扔到城外任由野犬豺狼去啃食。

    当时集居在各处还有许多胡人,冉闵又是一声令下之后。当地的军队依照冉闵的命令杀了他们,当时外表长得高鼻多须的人有一半因滥杀而死。

    其结果呢?就是在一个五胡乱华、胡人大举入侵中原的年代里,胡人已经不比汉人少很多的时代中,冉闵建立起他的大魏国之后没多久,最终被被反对他的胡汉各族联手变成了一个千古的遗憾、一个属于枭雄的遗憾。

    刘行想做枭雄,这是赵构得到消息后第一个感觉。

    既然一个疯掉的刘行要去做枭雄了,那就好办了。

    赵构很快做出了一连串的举动,他先是号令在荆湖的张浚、刘光世调集二十万兵马压到了北朝的河南边境nAd1();接着他又命令韩世忠从江淮等地集结起十万精兵来。直接抵到了山东南面的两朝交界地带上,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出兵进攻信王北朝的态势来。

    但是刘行真的疯了吗?或许只有赵构才会相信。

    就在赵构调兵谴将的同时,刘行也悄然地出手了。

    刘行的第一个动作,是飞鸽传书给已经返回东川、正式成为大宋朝东川提督的吴玠。

    书信里说了些什么呢?

    刘行是这样说道:吴玠哥哥,你不是说不想打内战吗?可是康王已经几十万大军压到咱们河南和山东边境上来了。我要打的是女真人、是金狗。你说他在这个时候想要跟我背后插刀子,这内战还能不打嘛?

    我知道你不想打内战,成、我不用你真去动手。但是不能让康王坏了我北伐的大事呀!所以呢,还的求你、求你马上带兵压到荆湖两路的边境上去。

    咱不是真要和他打,只是吓唬吓唬那位康王殿下。你把大军压到荆湖路边境上以后,马上演上一幕蠢蠢欲动的戏来。只要你在那里蠢蠢欲动。康王再想如何、也绝对不敢出兵来北上攻我中原之地了……

    吴玠收到信以后,一看信中内容,马上就想到:哦,原来不是十三郎让我去打内战,真是直娘贼的赵构想要打内战呀!

    好、很好。既然你赵构想同室操戈,那爷爷也不给你留脸。要打咱就打,谁怕谁呀?

    吴玠这样一想,整个东川省可就热闹了。只是短短的三天时间内,吴玠也不管能不能到打仗、是不是真能杀敌,迅速在东川征募出了各路兵马整整二十万、黑压压一片直接压到了荆湖路与东川交界的边境地区。

    大军一抵达边境,原本在东川与荆湖边境上是有一些草寇占山为王的,结果他们成为了吴玠震慑康王、出击去打的第一群目标nAd2();

    也只是三天不到。三十几个山寨被吴玠带兵横扫之后全都变成了空荡荡的山头,再也不见了草寇的踪影……

    吴玠在东川集结重兵、用山贼演出了敲山震虎的好戏来,这还只是假痴不癫中的刘行使出第一招要让康王赵构彻底安分上一段时间计谋之一而已。

    就在吴玠扫荡起两朝边境地区那些山贼的时候。河南第一巡抚、仍然挂着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的王命德带着他心爱的未婚妻感到了河南。

    一见到刘子羽,王命德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了刘行的手谕来。

    手谕上写得什么呢?只是很简短的两句话:攻取隋、郢、襄、房四州,拿下信阳军。三日内做不到,刘子羽就地罢官。

    就地罢官!刘子羽一见到这份手谕,顿时急了。

    他暴跳如雷,但不是对刘行的命令、却是对压到了荆湖北路和淮南西路的刘光世和张浚大发雷霆。

    刘子羽为什么发火呢?原因也很简单。他是这样想的:好好的,你老实回你南朝去不行吗!本来那四州一军。爷爷还想让你们多占上几天、等爷爷的兵马整训完毕再跟你们要回来。

    好嘛,给脸不要脸。你们倒先敢压到我的地界上来了,结果搞得爷爷接到了刘太傅这样的命令。

    好,既然你们不要脸、那爷爷也就不给你们留脸。什么狗屁的世交、什么狗屁的故友,去你亲娘地,都比不上爷爷这屁股还没做热的河南提督位置……

    于是乎,就在吴玠在东川带兵杀进茫茫大山时,刘子羽也动起来了。

    他先是从河南各地、连带着分属尚未明确靠近汴京城的几个城池里一通搜刮,只在一天之内刮出来整整四十五壮丁后编成了禁、厢、乡三级和巡防整整三十镇的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河南南部南朝根本没留下多少人留守的四州一军nAd3();

    愤怒、焦急中的刘子羽,对上一座座根本没哟多少防守兵力的城池,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一天之内,三十镇兵马连续夺取了三十九座城池。

    第二天,刘子羽亲自带兵杀到信阳军、留守信阳军的南朝大将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不战而逃。

    第三天,刘子羽又亲自带着六万大军、直接驻到了信阳军南部靠近淮南西路的罗山寨……

    刘子羽这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一般迅速拿下了四州一军后,临安城里的赵构才猛然惊觉:哦,刘行原来是假痴不癫点、装出来的疯癫呀!坏了、坏了,我这是中了他的计,给了他口实让他去全面收复河南呀!

    可惜,赵构反应还是慢了些。因为就在他反应过来,去想应对之策时,刘行又一只拳头砸了出去。

    这只拳头是谁呢?就是吴璘。

    刘行要吴璘做什么呢?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两日内攻下宁海军、第二件事是夺取海州、涟水军。

    刘行为什么要让吴璘这样做呢?宁海军不就是山东地界吗?何来的攻下一说?

    宁海军就是胶东半岛靠近海边、那个犄角的一片地区,那里其实在韩世忠撤走后还留下了一个效忠南朝的祸害。这个人,名叫刘豫、本来是济南知府。

    这个刘豫,本来就是个没有德行的读书人、上学的时候偷过同学的东西,是典型那种小时偷针、大时偷金的人。

    可是他命好,遇上了宋徽宗那样一个昏君。

    在他当官以后,即便遇上被言官指责小时候偷同学东西的时候,宋徽宗的昏庸给了他继续做官的机会。

    按道理说,这样一个得了皇帝恩泽人的,怎么也该誓死效忠、不做有悖皇上意愿的事情了吧?

    但偏偏这刘豫喜欢拿笑脸当爱情,以为宋徽宗帮他挡了言官就是对他的宠爱了,回过头去就敢妄议人家徽宗自己亲自定下礼制局的事。

    结果可想而知,宋徽宗一发火、来了句:“刘豫是河北的种田人,怎懂礼制?”,这厮直接就给从京官变成了流方式的外官。

    直到靖康之乱时,他才重新得到抬头的机会。可这抬头的机会他还不想要,那就是被任命为济南府的知府。

    他为啥不想做济南知府,当今这个天下是个人就明白。

    因为那个时候斡离不已经统帅大军杀到当时的京东附近了,谁当了京东西路首府的知府,要么被金狗捉住砍脑袋、要么丢了城池还是掉脑袋。

    然而任何一个朝廷都有规矩、都有法度的,刘豫再是不愿意、再是如何上表请求换个地方做官,最终只能无奈地到济南当了个知府。

    不过世界上永远不会有永远运势不济的人,就在刘豫到济南上任后才几天,本来已要被攻破的济南城外金兵忽然大举退走,让他据守城池、成功保住了济南府。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刘行在石邑镇以两千兵马突袭几十万金兵,搞得粘罕和斡离不万分火急、吴乞买下令从京东调兵支援才让他保住了济南府。

    按理说,刘豫该感激刘行才对。可是偏偏他这样一个偷鸡摸狗的人还有自知之明、知道一旦他投效了信王,刘行是不会看重他的。

    于是乎,当双王争天下臣民之心的时候,他带着两三万人直接投了康王,摇身一变成了宁海军指挥使兼领知军事。

    直到吴璘攻进京东西路,韩世忠带领去救的之后,这刘豫竟然成了赵构“倚重”的臣子,又让他做了京东东路都总管。

    当韩世忠南下后,刘豫本来也想着带兵南下去找他的主子的。却没想到吴璘行军速度大块,咔嚓一下横在沂州、将他给挡回到了宁海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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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假痴不癫、布局压死赵构 中

    吴璘一断掉刘豫的南归退路,他就只能带着兵马屯兵在宁海军,也不敢主动出击来找吴璘斗上一斗。●⌒,

    刘豫不敢出手主动找吴璘,因为他有自知之明。吴璘虽然不及吴玠威名远扬,年轻、没赶上西军对西夏的几场大战。可是吴璘年轻,就因为他年轻、刘豫才不敢小瞧他。

    为什么刘豫不敢小瞧吴璘呢?主要是两个原因:其一、吴璘从被刘行从泾原路一个偏将直接擢升成为提督后,先是一路带兵风行千里、接着就跟刘子羽和杨沂中一起拿下了汴京城。

    这是什么表现呀?分明就是一个敢作敢为、敢打敢拼的少年英雄嘛!面对上这样的少年英雄,自知不够老谋深算的刘豫可不敢乱去招惹,他怎么知道吴璘会不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哥哥实际上更有本事呢!

    其二,也是因为吴璘是少壮派新锐这个原因,刘豫不敢主动招惹吴璘,因为刘豫看出来了、北朝太傅刘行自己是个少壮派,他最近扶上位的几乎也都是少壮派。

    从据说是他胞兄的刘錡、刘锡,到杨沂中、曾炜杰,再到据说只有十六岁的殿前司统制官毕进这些青年新锐的战绩上来看,刘豫相信刘行看人、选人、用人上绝对不会走眼的,他所选定领军的人一个个都是那种年龄虽小、本事奇大的人物。

    有了这样的忌惮之心,本来就不是带兵打仗那块料的刘豫自然更加不敢主动招惹原本已带兵逼近宁海军的吴璘了……

    刘豫怯战,吴璘可不怯战。

    正如刘豫所惧怕的那样,吴璘是年轻、但智谋与武勇还真就是没赶上过去与西夏对战的好时候。如果赶上了。怕是早就一飞冲天、声威不比他哥哥差多少了。

    这种“年轻气盛”兼顾“文武双全”。让吴璘从带兵杀向汴京城开始就像是喝看兴奋剂一样。一路上横冲直撞地用出了无数奇谋妙计,这才一路顺利地杀到了宁海军附近来。

    这样一个吴璘,亢奋的劲头正浓时,一接到刘行的命令让他去揍刘豫,让他的亢奋直接达到了沸点。

    就在刘行命令传到吴璘的手上当夜,刘豫还在胶着万分、火烧屁股一般等待临安朝廷给他回信,允许他去临安面圣。吴璘悄无声息地便将两千名刚从山西调给他的火骑兵给派进了宁海军,一夜之间、以两千火骑兵扫掉了宁海军西南一带十二个军寨和坞垒。

    一接到奏报、说是吴璘动手来打他了。刘豫顿时从火烧屁股变成了鞭炮挂在腰上一般连蹦带跳地带上他的儿子和两千亲兵跑向了大海边。

    宁海军是他的防地,他不组织兵力阻挡吴璘这犀利无比的进攻,跑去大海边干嘛呀?

    答案很简单:宁海军的海边有一处地方是水师的坞营,在那里有一百二十多艘宋徽宗时代留下来的海船停在那儿、另外还有六千宁海水师的兵马也在那儿。

    刘豫跑过去以后,马上给水师的将军下令赶紧开船、随我南下,他是想不再等临安给他正式的公文、直接南逃去了……

    这人要是走背运,喝点凉水都会塞牙。刘豫从被任命为济南知府那一刻开始,他其实一直都是在走背运之中。

    他一跑到水师营坞,本以为凭他京东东路都总管的职权完全可以一个命令就带着一百二十条海船、六千水师官兵和他那两千名家乡子弟兵跑回赵构那里去了。至少有这八千人马和一百二十条海船在,刘豫认为赵构还不至于马上要了他的项上人头。

    可是他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偏偏很骨感。

    他没有想到奉命留守水师的那个将军在十几天前就秘密通过山东地界上的忠义社分舵跟梁兴直接取得了联系。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才到水师大营的门外,那个将军居然听到他的命令后二话没说、对着他就是一通蝗雨一般的飞矢火箭猛射。

    水师的一通狂射、眨眼间便将刘豫那两千子弟兵中射杀了三四百人。这吓得他一阵狂吼乱叫中只能带兵转身朝后跑起来。

    他跑,水师大营里那位将军早已得到了刘行亲自签署的委任状、委任他为暂领宁海军总兵官,正是需要新投立功的时候,又怎会放过刘豫这个南朝任命的京东东路都总管呢!

    于是乎,刘豫在前面跑、那个暂领的总兵官点起三千兵马就跟在后面追。那个总兵官带着三千人、跟在刘行身后这一路追呀、杀呀。

    等第二天天色放亮时,刘豫再一清点身边剩下的人马只剩下了不足千人、顿时一种绝望的悲鸣感涌上心头,险些没给他当场击昏过去。

    一千人,够干嘛的呀?刘豫意识到自己再不赶紧想个别的办法逃走,肯定会被吴璘和那个水师将军给前后夹击、围歼于此。

    正在他绞尽脑汁、百般思索之际,他的儿子、刘麟给他献了上了一策:去海边的渔村,抢民间的渔船出海南逃去。

    被儿子这个计策一点醒,刘豫拍着脑袋连说“我怎的就没想到夺民船南下呢!”。随即他带着一千残兵败将、玩命似地跑到了附近的一个渔村里。

    一进村子,刘豫心急之中竟然下令斩杀了召集乡兵来投他、想要帮他的一个保正。然后又下令屠杀全村、抢劫粮食后,带着一千狼狈不堪的兵马夺了二十四艘小渔船便出了海……

    刘豫逃了,逃得很狼狈、逃得很丢人。

    但吴璘带兵夺下宁海军之后,却没有下令去让水师出海追赶他。为什么不让水师去追能?一百十二艘海船,想要追上刘豫、把他弄死在汪洋大海上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呀?

    那是因为吴璘知道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火速转行南下去打海州,新投的一百二十艘海船是好钢、吴璘要用到打海州的刀刃上。

    这就是一个良将的本色,任何时候都不会为了夺取战功而盲目地抗命,去为了贪功做出不符合顶头上司号令的事。

    吴璘与杨沂中那个活阎王相比,至少刘行心底里十分清楚一点:吴璘日后可为帅、少年帅才,杨沂中永远只能做个冲锋在前、攻城拔寨的大将军,他只是个能杀人不能统帅一方的将才而已……

    帅才的吴璘在宁海军短暂整顿队伍,只用了两天时间、他便将旧宁海水师给重新整扩成了一支一万五千人的新宁海水师来。随即,新兵才入营、他来不及多做整训,便带着一万五千水师、六万马步军一起踏上战船,从海上迎风破浪一路杀到了海州城。

    海州,这个城池在大宋朝来说不是大城池,但从大宋朝建立以来都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地方。

    他重要的原因,是这里是有始建于赵匡胤时代、大宋朝北方最大的船坞。在过去的百年里,无论是长江、黄河里跑的,还是海上行驶着的大宋战舰中,三成以上都出自海州坞。

    也是在这里,曾经横扫京东数十城、被宋王朝称为“宣和二寇”中北方巨寇宋江和他手下三十六员战将,就是在这个城池被张叔夜给用计谋彻底歼灭的。

    这里东面临海、西面有山,北方有一处险要的悬崖上还有号称“东海第一关”的海州关。在战略意义上来讲只要谁夺取了海州城,就等于打开了北方通往南方重要通道的第一道锁。

    正是因为了解海州的重要性,刘行才会让吴璘根本不会得到太多休整时间,便带兵杀向这座城池。

    而吴璘呢?也没有让刘行失望,他将刘行调拨给他的十二门神武炮装在了海船上,从海上一靠近海州城便当做了首用利器对着城上一连轰了十轮。

    隔着千步远,吴璘的一百二十颗把炮弹砸到海州城上的时候,守城的南朝将领那叫一个郁闷呀!

    这叫什么事呀!这还怎么打呀!哦,信王兵的海船在千步开外的地方,守城的康王兵根本打不着。想还击打不着人家,只剩下了被堵在城里敲闷棍的份,换做是谁会不郁闷呢?

    郁闷归郁闷,守卫在海州城那位南朝的将军还是很快做出了反击来:他下令让停靠在海州坞中的六十艘海船冲出了船坞,由四千名南朝水师将士驾驭着山呼海啸着扑向了吴璘的那一百二十艘战船。

    他不出来,吴璘或许接下去还真没辙了。因为吴璘很清楚刘行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将领去靠人头堆来换取城池,更多的时候刘行想要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十而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是敌人这一出来,好了、吴璘笑了,笑得很冷、脸上同时浮起了嗜杀的表情中吴璘一声令下,战船上的床弩、石炮和那十二门神武大炮一起转向对准了正冲上来的南朝水师战船。

    一通炮声隆隆响、吴璘手下的将士在南朝水师靠近八百步的距离上先用神武大炮轰穿了七艘敌舰。接着,当南朝水师被集体惊呆、短暂迟滞的时候,吴璘大吼一声、北朝水师集体启动、迎着南朝水师冲了过去。

    在扑向南朝水师的路上,那十二门神武大炮仍然在不断喷出火焰、用炮弹去将一艘又一艘的敌舰砸中、轰穿甲板后,很快地便在舰上的康王兵阵阵惊呼声中沉向海底。

    等到梁军对冲到二百步距离上时,吴璘再次法令。床弩、石炮齐发,将混乱之中的康王兵和南朝水师那些战舰变成了又一个海州城、狠命地打起闷棍来。(未完待续。。)

第289章 假痴不癫、布局压死赵构 下

    实力决定成败,战术决定输赢。

    从十二门神武大炮对着南朝水师舰船开火那一刻开始,一场完全失去了悬念的战争就早早地定下了节奏。

    这种节奏,完全被站在船头的吴璘所掌握。这种节奏,就仿若是一道道催命符,将一艘又一艘南朝水师的战船和船上的南朝兵士被催进了幽冥鬼府邸、被送到了龙王那些虾兵蟹将的腹中。

    没有悬念的战争吴璘不愿意打,相信也没有哪一个真正有本事的将军都不会愿意去打。

    但眼前的这场战斗吴璘还不得不继续打,因为这将是决定信王军能否彻底压制住康王赵构、是否能够一战之后彻底让赵构不敢再来觊觎信王已占有的江山。

    为了不让对手再有幻想,吴璘在一个半时辰内指挥着宁海水师如掀起了一阵海啸一般将南朝水师的舰船和兵士全都卷进了海底。

    为了不让对手再有幻想,一消灭掉水上的敌人,吴璘马上再次让所有舰船调转船头、将炮口对准了海州城头。

    然而,让吴璘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再次对海州城上轰出三轮炮弹后,城墙上却忽然挂起了白旗来。

    原来城内的守将几个手下,眼见到海上那幕完全给吴璘主导的战斗后,他们心底里清楚地意识到这场战争再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可是当几个部将去劝说守将开城投降时,那个守将竟然愚蠢、不知死活的断然拒绝,还要挥刀杀了那几个想要投降的部将。

    选了正确的路,却被人挡住。不杀人、就要被人杀。那几个部将急了、一急之下几个人一拥而上将那个守将的脑袋砍飞了。

    主将被杀、原本城中还想继续顽抗的其他南朝将士一见此状顿时作鸟兽散nAd1();剩下那些愿意归顺北朝的守军很快便让城门大开。举着白旗迎到了海边、向吴璘投降而来……

    海州之战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天下。

    这消息传到临安城里赵构的金殿上时,换来的是满朝哀鸣、换来的是赵构的惊呼惨叫。

    得知海州失守,整个南朝为之震撼。大厦倾倒了,举国上下崩溃了。但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赵构在满朝文武皆惊乱之际最先清醒过来。

    他看着金殿上那些惊慌失措、面如土色的大臣们,猛地暴吼一声、让那些群臣全都愣住。

    就在群臣愣住的刹那间,赵构从龙椅上站起身、对着殿外发出了一连串的命令:调韩世忠部扼守涟水以南,撤出涟水城中的守军。将涟水那个大江北岸的城池让出来、让给气势汹汹正朝着那里杀将过去的信王兵。

    群臣一听皇帝这连串的命令,先是齐齐一惊。但是很快地他们全明白了,赵构这是知道自己手下的水师也好、马步军也罢。已经无法阻挡北朝信王兵的攻势。

    与其打不过还去死拼硬打,不如抓紧找个可以据守的地方去借地利、用人和来相助,或许还能挡得住凶猛如下山虎一般的信王兵。

    赵构的决策是正确的,南朝群臣是这样认为的。

    而在万里之外的刘行得知吴璘竟然只用了短短四天便连续夺取了宁海军和海州城,并且正率领八万大军全速奔袭涟水城时。刘行也认为赵构做出的应对之策是正确的。

    只不过赵构的正确选择,恰恰是刘行想要、早已在整个压制南朝的计谋中的。

    得知赵构下令退让后,刘行迅速又给吴璘飞鸽传书、信中是这样写的:吴璘小哥呀!康王怕了你了,你也别太贪功冒进。勿要去学杨一种,只管拿下涟水城,把康王兵赶到大江以南以后你的山东提督衙门暂时就放在那里吧!

    刘行这飞书为何提到杨沂中,这是何意呢?刘行这是在告诉吴璘:你不是杨沂中、没有妹妹能做我的心上人,你不是杨沂中、没有他跟随我的时间早nAd2();你要是敢抗命。我可是不会姑息的呦……

    虽然也算是发小,但吴璘看到这封信以后马上明白了刘行话中的这层含义。他十分清楚地知道,别看他哥哥现今在东川打了大胜仗、他这边也是连战连捷。但他要是敢抗命冒进、刘行是绝对不会给他哥哥和他留半分情面的。

    不留情面会怎样呢?以刘行那邪狂本色来看,吴璘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会死得很惨,被刘行弄死之后连他哥哥还都无法发出脾气来。

    跟上这样一个神机妙算、决胜千里的主帅是福气,反抗这样一个凶狠诡诈、阴谋阳谋都十分犀利的主帅也是一种悲哀。

    本来吴璘真还想直接杀过长江去,最好一路打到临安城。可是当他看到刘行这封信后,他还是只能无奈地选择了只打涟水不南下。不去做那作死的抗命将军。

    不敢抗命的吴璘,带着他的八万大军分兵水陆、又用了一天的时间赶到了涟水城下。然而吴璘看到涟水城时。却是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笑的很开心,先是晃着肩膀大笑、最后变作了狂笑。

    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发笑呢?原来涟水城头上根本连半个敌人的踪影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城门大敞四开、只有百姓在惊慌进出的一座城池。

    又捡便宜一般捡了一座空城,按理说不废一兵一卒拿下又一座战略意义十分巨大的城池是好事。可是吴璘却知道他丢失了一次多么高的再里旷世奇功的机会,所以他笑道最后、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十天之内,西起东川、东至山东,中路是刘子羽。信王军三路大军摧枯拉朽、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康王兵全都赶到了康王实际控制的地盘上去,再也没有任何一支康王兵插在信王地上闹腾了nAd3();

    从表面上看去,这样一场只用了十天打完的中线大战役是刘行大获全胜、是信王军全线告捷收场。

    但暗中隐藏的战略意义,才是刘行最满意的。从此后赵构再想有事没事来小爷的咯吱窝上挠痒痒,他得先去好好想一想小爷会不会随时再给他来上一场这样战线贯穿整个中原中轴线的大战役,他得先琢磨好下一次小爷会不会真的不让吴璘关键时刻停住脚步、而是直接发兵打到他的临安城去了。

    三位主将在这次战役中的表现,刘行十分满意。

    满意的刘行自然也不会吝啬,就在吴璘带兵进驻涟水城的当天傍晚,刘行让雷震的通传司以天枢院、内阁和枢密院联合名义发出了一份嘉奖令。

    嘉奖令中,刘行告谕天下:东川提督吴玠扫荡贼寇、平定东川有功,晋封世职三等恪武侯爵、授银制宝盾勋章一枚。

    河南提督刘子羽驱逐逆军有功,封世职一等伯爵、授银制宝盾勋章一枚。山东提督吴璘扫平山东、夺取海州与涟水有功,晋封世职一等伯爵、授银制宝盾勋章一枚。

    大大的奖赏,宝盾勋章自从北朝新法实施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颁发。这个奖赏对于吴璘、吴玠和刘子羽而言无疑是极大的肯定,也是极大的鼓舞。

    可是三人接到嘉奖令后,却有很快迷糊了。为什么迷糊呢?就是刘行这次封给他们的爵位。

    吴玠本来就是侯爵,这怎么又变成了三等恪武侯、还外带了“世职”两个字。只听过开国侯、郡侯和县侯,吴玠不明白他这个三等恪武侯到底是爵位上升了呢、还是明升暗降了。

    和吴玠一样,刘子羽与吴璘也是得到嘉奖后,对各自的爵位大惑不解。

    就在他们大惑不解的时候,刘行的最新一道新法政令颁行了。

    这新政令,名字就叫做《大宋爵禄章》。按照这新章法的规定,过去从汉唐沿袭到大宋的爵位制度被刘行全面进行了一次革新。

    自上而下,亲王、郡王是超品秩的,上朝以后无需和大臣一样跪拜、只需参拜了。俸禄上也不再如过去一般动不动就是地产呀、粮食呀去做俸禄标准,这次刘行直接给变成了亲王月禄一千龙元、郡王八百。以后没有封地,要地自己买去。

    在亲王和郡王之下,新法规定是一、二、三等公爵。再向下分别是三个等级的侯爵、子爵、男爵、骑都尉和云骑尉,总计七爵二十一等。

    过去历朝历代的封爵,大多数都是世袭、最多是一代一代递减着传承爵位的,大宋朝从前也有世职一说,但从未在朝廷的律法、章规中明确体现,这一次刘行给明确了。

    怎么明确的呢?刘行是这样规定的:凡世职者不世袭,凡罔替者为世袭,世袭爵位者继承爵位时降三等。

    也就是说他爹是个一等公爵,等他爹死了、儿子来继承爵位的时候,只能继承到一等侯爵。

    而那些皇子呢,也不会直接一成年就当王爷了。这次刘行给他们定下了新规矩,没战功、政绩的初封三等伯、到了弱冠之年再封二等伯,有了子嗣才能封为一等伯爵。

    皇子想要高一点的爵位,只能是和大臣们一样到朝廷里做事。仕满十年、无过错的能封个三等侯爵,满二十年能封到二等侯、三十年的时候才会被封为一等侯爵。

    而且一旦封到一等侯爵了,除非有战功和特殊政绩贡献的,不然无论是哪个皇子以后也都只能是个侯爵终老、再传给他们的儿子时马上变成伯爵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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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西夏果然有阴谋

    从古至今,只听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未曾见到过有皇子封爵与臣子同位的。

    刘行的爵位章规中这样一条颁行出来,无疑等于是在告诉天下人:从此以后天下间无论是皇子还是贵胄,想要爵位、都给小爷去拼命。

    无论是谁、无论你何种出身,只有为这个国家、这个朝廷做出了应有的贡献,小爷才会给你们爵位、让你们荣华富贵地安享一生。

    这样一个新章法,同时向世人宣布了其实一直以来刘行都想奉行的宗旨:打破贵族世代沿袭制,从爵位封赏制度上开始。破除门阀豪强体系,不再让更多寻常百姓随时可能沦入所谓豪门中去做世代为奴。

    刘行这样做的目的,吴璘和刘子羽不是真的很明白。但东川的吴玠看到整部《大宋爵禄章》之后,却是遥望东北方向、隐隐地露出了赞佩的笑容。

    大山之巅,站在吴玠身旁的一个副将见到他脸上露出了那副笑容,不禁发问道:“提督,您为何发笑?可是有何喜事还要降临?”

    听到那一句问,吴玠回头看了看那个副将,尔后笑容变得更下灿烂道:“是呀、是要有喜事,天大的喜事。只不过这喜事不只是我一人、也不只是我的东川各军,而是整个大宋天下的臣民百姓都要有大喜之事咯。”

    “哦?”闻言不解,那副将又问道:“提督何出此言,不知您说的这个喜事,是指何事呢?”

    吴玠仍然双眼遥望北方。在他问完后马上笑着答道:“十三郎我那个小兄弟的才智。将为天下臣民带来无限机会。他此番弄出来这个一套爵位新章。必然会激发民间大批武艺高强、学富五车的人涌入军营、归顺信王”

    言至此处,吴玠回首再看那副将,脸上露出了诡笑:“一旦这些人被纳入军中,必然临阵之时人人奋勇上前去殊死搏杀。为只是能够封新爵,为的只是能够草民翻天做贵胄nAd1();你想一想看,若是人人奋勇争先为封爵而战,那时我大宋的王师有何所惧?若是人人不惧死去冲杀,还有哪个夷狄是我大宋千万万男儿汉的对手呢?”

    听到吴玠这番话。那副将皱着眉头微微想了想,旋即也舒展容颜笑道:“是呀、是呀!只是扫荡了东川这些贼匪,我便已封为三等骑都尉。嘿嘿,这换在从前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呀!我既如此,想那些同样因战功受封的更多人,一定也会欢欣鼓舞、只待再有上阵杀敌的机会了呀……”

    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利,永远都是人类的本性。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一旦那件事情关乎自身利益了。没有任何人会去真的主动选择退让、选择逃避。

    这个副将说出了心里话、也是实话。和他一样,当整个信王地各路大军的将士们或是亲眼看到。或是从识字的长官那里听到这爵位新章法后,所有的军队中全都爆发出了阵阵欢呼声。

    那欢呼声是各路大军将士们由心而发的,那欢呼声不只是因为他们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出人头地的希望。

    更重要的一点还是对于一群从前处处受儒生欺压的武夫们终于等到了翻身的一天,因为所有行伍之人都清楚一件事:只要他们奋勇向前、争先杀敌就能封爵位。只要封了爵位,那些儒生谁还敢对他们不敬。

    ……

    士气,军之根本。

    千古以来,能打胜仗、打大胜仗的统帅,看其手下兵马无不是士气高涨、斗志昂扬的。

    刘行从天策卫得知各处大军在得知自己这爵位新章法让士气只在几天内达到了巅峰沸点后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很狂妄。

    站在五台城头,刘行眺望北方,笑过之后冷冷地低声自语道:“该死的金狗,小爷已将大宋男儿的斗志激发到了极点,你们给小爷等着吧、扫灭你们的那一天就在不远的未来nAd2();”

    刘行自语声才落,忽然间身后一道人影飘落。

    那人一落到刘行身后,马上颔首道:“禀太傅,南朝宰相李纲已在河南颍州为我天策卫所擒。依您吩咐,正在押往王屋山中的天策密营。”

    不用问、也不用回头去看,从那身形、从那话语声刘行马上知道了这是天策卫指挥使梁兴。

    仍然双眼望着远望,刘行稍微思索一下后说道:“梁兴小哥,你说我要是让李纲也来为我朝服务,会是怎样个情况呢?”

    “太傅何意,还请明示。”梁兴不明白刘行突然这样说的意思,不由得垂首言道。

    “王屋山的密营,是不是刚刚也建成了洗心第十二营呀?”刘行还是没有回头,淡淡的问了一句。

    梁兴闻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旋即说道:“是的,我天策卫目前初建的十三个洗心营中,第十二营正是在王屋山红杉谷中。难道太傅您想直接将那李纲送进洗心十二营去,使他变作我天策卫一名最高阶级的力士吗?”

    微微点了点头,刘行道:“就这么办,稍后你便传令下去,将李纲送进洗心第十二营去。哼哼,赵构不是想利用这位悲催的宰相吗?那小爷也借力打力、用一用他。”

    此言一落,刘行终于回过头看了梁兴一眼。

    回头时,刘行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对梁兴说道:“梁兴小哥,我只封了你一个二等男,你心中是不是很不舒服呀?”

    听闻此问,梁兴急忙摇头道:“太傅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很清楚我是做什么的,天策卫是您的私衙。若是您给我封爵高了,必然会引起朝臣又一次质疑和不满。与朝局稳定相比,属下还认为您给我封得爵位高了呢!”

    见他这样说,刘行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对着梁兴赞道:“好,很好!这才是知我者,这才是大忠义nAd3();”

    一赞过后,刘行转过了身、面对面对上梁兴后正色道:“与谢奴雁门关外相见之事,你安排的怎样了?谢奴老儿可否回信了?”

    又一次颔首,梁兴恭敬地答道:“禀太傅,谢奴老儿前日已回信,愿与您在雁门关外野狼谷相见。但他要求你与他都最多只带三五个随扈,谁也不要带兵马前去。而且,还希望您能带着他的女儿,至少让他见上一面、知道那小娘子真的没有受辱。”

    言语微微一听,梁兴抬头看了刘行一眼,接着说道:“依您吩咐,我已经联络到了正朝五台回行的杨三娘子、神霄五老,让他们先行前往野狼谷。同时,我也与神霄十大弟子协调好,他们正在挑选精干弟子、一旦选定马上前往野狼谷。”

    江湖事、江湖了,刘行给谢奴的密信中将二人私会之事定性为江湖事,为的是不让他太难做,给他感觉到自己一番“诚意”。

    既然是江湖事,刘行也不可能真的去完全相信谢奴。天策卫不能用,一用就变成不再是江湖事。在这种情况下,刘行自然地就会让神霄派、自己这个江湖中的宗派来为自己帮忙……

    得知梁兴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刘行满意地笑了笑:“不错,你办事、我放心。那现在我就先去再见一见那位我们王巡抚的准娘子、聪颖过人的夹谷小娘子吧!”

    “父亲……”

    刘行话才说完刚准备起步走下城墙,忽然间天空中金光一闪、金奴凌空飞来落到了刘行的面前。

    双脚才一站稳,金奴马上气喘吁吁地对刘行说道:“父亲,您是怎样跟那个李仁爱谈的呀!为何今日清晨,党项人突然出动了十万大军、正朝着我延安府方向进发呀!”

    一听这话,刘行顿时瞪大了眼睛、怒声道:“该死的李乾顺,他果然是舍了儿子来坑我的!”

    惊闻此言,梁兴惊诧地问道:“太傅此言何意,难不成您早料到西夏人谴使前来只是虚晃一枪,要与您耍上一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成?”

    点了点头,刘行沉着脸说道:“不错,先前我就已感觉到李乾顺的行为有些怪异、慧了大师也用占星术看出李乾顺的命格主星并非求和、而是蠢蠢欲动。当时我与慧了大师都不敢确定他的蠢蠢欲动究竟是要对金狗还是对我大宋,现在可以确定了。”

    此言一摞,刘行稍微思索一下,却在脸上露出了诡笑:“哼哼,李乾顺、你不知道你的儿子跟着你的密使一起来了小爷这里是吧?好哇,你真敢跟小爷玩明修栈道这诡计,那小爷就彻底让你父子反目成仇、永难化解。”

    这话一说完,刘行起脚快步走向城墙时大声道:“金奴,立即着令武英阁力士严密监视党项人的军情,每个时辰都要有一封飞鸽传书发到你那里。同时,让已经潜入西夏军中的武英力士给我小小地做几个动作,延迟一下党项人的行军速度。”

    金奴闻言,马上扔出黑金葫芦跳了上去,二话没说凌空飞走。

    当走到甬道上时,刘行又对梁兴说道:“延安府那一带不是有几股据寨自主、尚未来投的前朝遗将吗?梁兴小哥,你马上谴人前去与他们相见。告诉他们,只要这次他与我并肩作战、从此后便都是我的兄弟。封赏不必说,日后我也定然不会有负他们。”(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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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点将调兵、再立权威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却又再起。

    谋夺雁门故地的计谋才刚刚开始,西夏人却突然出兵冲向了大宋的腹地。

    面对这种形式,宗泽怒了,老元帅再刘行返回太傅府还没等召集众人便抢先自行冲进了进来。

    一奔行到刘行的面前,宗泽气喘吁吁地急声道:“刘太傅,党项人敢再犯西疆,老夫、老夫要领兵、我要去将李乾顺打回去。”

    眼见老元帅如此,刘行却是淡然一笑。

    上前拉着老元帅,将他按到椅子上后,刘行说道:“我知道宗帅您一心报国,也是我大宋数一数二的帅才。但是宗太师你可不要忘了,如今这朝政是你与张太保一起来助我。您若是带兵去西征了,内阁、天枢院和枢密院怕是连一道政令都无法发出了哦。”

    宗泽闻听此言,脸上的原本异常激愤的神色微微变得缓和了几分。

    他当然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再是曾经那个领兵为大宋支撑起一片天、去打造出一条让金狗无计可施防线来的领兵之帅。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是这天下许多忠于赵宋皇室的文臣武将们真正的主心骨,一旦他带兵出征,刘行发布的政令怕是真会有好多人只会去阴奉阳违地不予奉行。

    在如今这个天下,刘行是新法的源动力,宗泽是震摄奸佞的擎天石,张所是勾连各方做斡旋的万金油。

    虽然刘行已将他二人变成了听由摆布的玩偶,但宗泽很清楚地知道也只有刘行才能让大宋变成盛唐一般的王朝,也只有刘行才能够带着中原万万之众过上真正幸福安康的生活。

    毕竟他已年近古稀、毕竟他的儿子现在已经死死的捆在了刘行这架马车上。所以在他心底深处,对刘行是敬佩的、尊重的、衷心愿意帮扶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元帅微微怔神片刻后,再抬头望向刘行时正色问道:“那你准备让何人为帅去战西夏?”

    听到老元帅的问话,刘行没有立即作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就在刘行目光望向房门外时,几个人影快速奔进了房间来,最先进来的赫然正是张所。

    双脚一站稳。张所也是急色匆匆开口道:“刘太傅,给老夫十万兵马、老夫去将那言恶无信、使诈的李乾顺那颗脑袋摘了来。”

    “给我八万人,我便能取了李乾顺的项上人头。”张所话音才落,紧随其后奔入房间的马扩也争起帅印来。

    一看到二人此状。宗泽急忙站起身来。

    他走到张所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张太保,你我二人谁也不可再来争这帅印。你该知道,若你我二人离开中枢,怕是新法之事便要受到影响。”

    张所闻言。愕然地看着宗泽道:“怎的、怎的,宗帅不与我争帅印、难不成我还要将帅印让与这些小子不成。”

    见到依然不愿放弃争夺帅印的想法,宗泽急忙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不要与太傅意见相悖,你想让朝中不稳吗?一切听刘太傅的,切不要再来争抢。”

    宗泽在说话的时候对张所使了个眼色,随即又对他怒了努嘴。

    一见宗泽那眼色和表情,张所心中猛然警醒,暗暗想到:对呀!我不能和刘行小子唱反调,只能帮他继续稳住来之不易这大好局面。况且以那小子的邪狂。我若给他惹急了、搞不好就会让我父子同遭殃……

    这个想法一闪过,张所马上换做衣服毕恭毕敬地神态,转头对刘行道:“宗太师所言有理,老夫一时心切、还望太傅不要见怪。只是不知太傅心中,可有了为帅的人选呢?”

    “太傅,请让我挂帅西征。”

    张所话音才落,马扩上前一步、二次说出了要做征西元帅的话来。

    侧头看了看马扩,再转头看了看一脸殷殷期盼中的张所和宗泽,刘行淡淡一笑转身先是走回到了主位椅子前。

    将身子落座到椅子上后,刘行猛地收起了笑容。朗声道:“着令陕西提督刘锡,即刻统帅陕陇现有各路兵马拦截来犯之西夏兵。同时调拨两万杆火铳、二十四门神武火炮、二百四十架神火飞鸦往陕西。限刘锡十日内将陕陇各地散落的前朝余部、山贼全部招安。顽抗不从者杀无赦,愿重归大宋者重赏。以西疆全部之兵民,用以迎战党项贼兵。”

    以西疆全部之兵民迎战党项贼兵。刘行这话说出来后,让宗泽、张所等人全都愣住了。

    全部之兵民、前朝余部和山贼,刘行这是要做什么?那些山贼、前朝余部一直都不肯归顺信王这个朝廷,刘行难道就不怕那些人再如此关键时刻不帮忙、反而添乱吗?

    众人的担忧,刘行早已想到。

    所以当两位老帅想要同时开口来问时,刘行迅速地第二道指令说了出来:“凡西疆原为山贼者。作为游奕兵。只发强弩、劲弓,不配合火铳、大炮。凡前朝余部作为侧击兵。只配神火飞鸦,不予其他火器支援。”

    言至此处稍一停顿,刘行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接着说道:“此战之中真正为国尽忠、全利抗敌者由山西提督衙门酌情随时整训重组、纳入我朝边军之中听用。带一千可战之兵来投者授统领、带五千来投者授统制,严禁滥竽充数、以民充兵。”

    听完刘行这番号令,宗泽、张所心里明白了:哦,原来这小太傅不傻、一点都不傻,相反还很精明。

    他精明在哪里呢?不给原来是山贼那些,想要借此机会投效信王这朝廷那些人配备任何火器,只给过去那些陈旧的老兵器。如此一来,即便他们日后降而复叛,其实也从信王这朝廷占不到什么便宜、以后再去剿他们的时候也不会很吃力。

    不给前朝余部火铳、大炮,只给神火飞鸦。神火飞鸦那物什是怎样的,宗泽、张所等人都十分清楚。

    那东西发射一轮之后如果没有后续的火药、飞鸦去做补充,马上就变成一个又一个没半点用的木架子。

    此举一出,西疆那些前朝余部必然会再战场上见识到神火飞鸦的威力,从而对其产生依赖性。只要那些余部对神火飞鸦有了依赖性,完全可以相信、只要那些人脑袋不是被驴子给踢到,以后绝对不敢再来反叛信王这朝廷。

    欲用其兵、先利其器。刘行不去增加山贼的兵器,因为不够信任。去用神火飞鸦加强前朝余部的攻击力,但同时却是在挖坑、一个让那些前朝余部从此只能被坑死在刘行这架战车上大坑。

    两个老元帅迅速地猜穿了刘行的心计,不由得二人同时微微一笑、对刘行投上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看到两位老帅那目光后,刘行也知道二位老元帅这是察言观色、从自己的指令中听出了自己的用意。

    这是一种默契,谁也不会去说穿个中详情,刘行更加不会自己拆穿自己的坑点。

    所以只是对两位老帅还以一个微笑后,刘行又转头望向了站在房门口的金奴:“奴儿,我命你立即去点起一千神霄兵、禁军刚刚配属完成那两标火枪兵赶往西疆,去听你十一叔的调遣。”

    禁军刚刚配属完成的两标火枪兵,宗泽听到此言后再次瞪大了眼睛,惊诧地对刘行道:“刘太傅,那两标火枪兵虽是火器犀利,却只是整训了一月不足,你真的要让他们现在便去参战吗?”

    宗泽的惊讶,原因是那两个标、六千人的火枪兵缺乏训练。他的诧异,实际上是源于一种担心、担心的是万一那些缺乏实战经验的新兵早早上了战场却吃了败仗,刘行和整个北朝现在最先进的后膛火枪便极有可能被西夏人缴了去。

    西夏人能造出攻城利器“对垒”战车,能造出强弩都无法射穿的“鹞子甲”,谁敢确定若是在战场上缴获了最新的后膛火枪,西夏人就不能仿造出来呢……

    宗泽的担心刘行也有,但刘行更清楚的一点是那两个营虽然是兵员大多数都是新兵,缺乏锻炼。但那两个营从什长、队正道都头,再到上面的营级管带和统制官,都是出自兵备、武备两学堂的。

    可以说在那两标之中各级带兵的人,都是刘行这几个月以来悉心培养、一有空就亲自去授课的精锐,更是刘行的心腹弟子。

    心腹之兵,本来刘行还想等那两个标训练成形再让其到战场上去一战成名。但时间急迫、时势所逼,不给人任何多想、多犹疑的机会,刘行只能马上将他们派上战场去……

    “好钢用在刀刃上,好兵都是沙场历练出来的。”

    心中有无奈,刘行却不能丝毫表露出来,只能在宗泽的疑问提出后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我相信以兵备、武备学堂的学子为骨干、做指挥,虽缺乏整训那两标兵马也能为我大宋朝披荆斩棘、杀党项狗一个片甲不留。”

    点将刘锡、调用神霄派弟子组成的神霄兵,再加上六千名可以说武装到了牙齿的禁军火枪兵。刘行坚定地说完这些话后,宗泽明白了刘行这次是真的急了,打定主意要一战把李乾顺打趴下,让他以后在也没有胆量来侵扰大宋边疆。

    宗泽更明白另外一层意思,刘行是想借此次西夏来犯之机,彻底树立起他自己说一不二、一令出万人必须服从的权威性。

    他还明白另外一个道理,从此以后、凡是行军作战的事,他这位曾经威名赫赫的老元帅也只能全听刘行这个年轻的小元帅吩咐,不容得他再出半句反驳之言了。(未完待续。)

第292章 外战新启,变法提速

    一言堂,从太傅府中发出由刘锡全权负责对战来侵西夏之敌命令这一刻开始,北朝的朝政真正、彻底地进入到刘行一言堂的时代。

    这是刘行一直在努力想要得到的结果,对于这个结果刘行很满意。

    这个结果,也决定了刘行新法所倡导的君主宪政制具备了全面定型的基础。

    对于自己所倡导的君主宪政制可以全面展开,刘行很开心。于是乎当金奴带着一千神霄兵、六千火枪兵赶到延安府后,刘锡领命的时候,刘行又是一轮新法颁行的政令接连不断地发了出去。

    第一道政令,刘行下令正式将信王地下起村、上至省的各级参议、咨议机构统一更名为咨议局。

    这新的《咨议律》中,刘行将村级咨议重定为三人、乡级重定为五人。而县、府、省级的咨议,全部改为按照所在地区的户籍数进行配额。

    也是在这份《咨议律》中,刘行以律法形式、正式明确了禁止宗族党系、师生派系、姻亲关系的在同一地咨议局中担任咨议。

    然而当《咨议律》颁行后,让刘行和宗泽、张所等人没有想到的一种情况马上便出现了。

    举国上下看到各地城门口告示牌上的告示一贴出去,律法全文一公开,各地读书人顿时沸腾了。

    读书人为啥沸腾呢?原因有三:其一,禁止宗族、姻亲等裙带关系控制咨议局,这是个正确的选择。可是那些儒生想不明白,为什么刘行自己的两个老师都已经当上巡抚了,却不让其他师生关系同地为官呢?

    其二,按照户籍数量确定各地咨议人数,那京畿有些县、一个县就有几万户。可是一些偏远的地区呢,一个府甚至还没京城一个大县城的户数多。这样的情况,注定在咨议这个事情上出现严重的轻重之分、悬殊的机构大小差别。

    其三,就是在咨议的待遇上了。一个县城的咨议,只是参与监督地方施政、参与从前刑名师爷负责的司法审判等事物。平时根本不用坐班去守在衙门里,还允许继续从事经商等活动。这样的一群人,刘行给出的报酬居然与所在县城的县令只是稍低了一点点。

    那些儒生们看到这一点时,是真正爆发的原因。许多地方的读书人甚至站在城门前直接开骂:刘行这是搞的伪参政。先用丰厚报酬收买了那些咨议,所谓监督、弹劾地方官都是空口白话、糊弄鬼的……

    好在民主那个词汇还没出现,当刘行得知许多城门前学子、老先生们已经在骂自己是在花钱买咨议、搞假参政后心头先是这样暗暗地想了一想。

    这样想过之后,刘行立即陷入沉思,思索起到底这样做对不对、是不是该为了顺应儒生群体的口味对咨议律加以强化。

    然而当几个时辰之后。刘行从深思中回过神时,刘行却做出了一个狠厉的决定。

    这个决定也是通过一道政令、一部新律法去执行的,此律法名为《著论章》。

    著作、论文对于刘行而言一点也陌生,其实对于当即这个时代的人也都不陌生。只不过在封建社会里,没有人会去重视、或者可以说没有多少人真有资格去重视。

    为什么这样说呢?

    很简单,许多能写出传世之作的人,活着的时候想把他们的作品真的印刷成传世之作只有两种渠道。第一种是官印,由朝廷和官府出钱、出力、出人手,将一些人的作品整理、收编后印刷出来。

    譬如四书五经、六艺六书,譬如春秋三传。那些都是历代官方出钱去印出来某位先哲或者很多位先哲一起完成的作品。

    这种官方印名儒的书。原作者生前有的会得到尊崇,却也未必得到实惠。但更多的是在他们死了之后,其作品才被印刷出来、用作朝廷捆绑万民思想工具的。

    在这官方印书之外,还有一种就是史学家们往往生活并不富裕的一个原因了。像是司马迁刚开始写《史记》的时候、像是班固写《汉书》,全都是自己出钱、自己写,写完以后自己去变成书传播出去。

    当然,在司马迁和班固的那个时代里,印书一说还不存在,因为那都是竹简为书的时代。只有刻、没有印刷那一说……

    官印书籍不给著作人分钱,只拿去当奴役人民、捆绑万民思想的工具用。刘行认为这很不厚道。用了人家的东西,就该给人家钱嘛!

    私人著书很不靠谱,许多野史、杂史上记载的东西根本不可信,甚至许多是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的。那些书籍流传下去。只会遗害万年。

    但是这些事都只是刘行对文人的一种感同身受的鸣不平而已,刘行颁行《著轮章》的本意是想要通过一部章法来规定以后凡是写出好文章、好诗词的人,都能得到官方定下基本额度报酬用以养家糊口甚至富起来。

    可是初衷上,刘行的定义是:你们这群臭儒生不是说我花钱买咨议是假参政吗?你们骂街的原因不就是我咨议事上规定不让师徒同地为咨议,使你们无法得到利益了吗?

    好哇,小爷就给你们利益。能写出好东西。小爷出钱给你们著书立传。但是前提是你们都得给小爷闭嘴、开口也只能说对小爷有利的话……

    可是儒生群体中,很多人都是那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刘行也想到了他们。

    对于那些所谓宁折不弯的家伙,刘行也不会手软。

    《著论章》中明确给出了规定:凡妄议论朝政者抓、凡诽谄朝官者杀、凡妖言惑众者杀完以后他们直系的亲属三代不得入学、参军,还要不允许分田地给他们。

    将“收买”进行到底的同时,刘行也正式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一般地用章法明确定义下来,以后言论由官府做主、儒生再敢乱叫就是违法。

    只要你敢乱说话,有事没事再去站到城门口大骂朝廷,那等待你的只有一个结果: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叫唤得最欢的结果会更惨、三代都别想再读书,连吃饭都会成问题,唯一只剩下去当奴做仆的生存希望。(未完待续。)

第293章 老兵围堵天枢院

    《咨议律》“收买”的是士大夫、是族群首领和富商等阶层,来为朝廷出谋划策、帮着朝廷监督各地官员。

    《著论律》刘行在“收买”儒生群体的同时,也给他们牢牢地套上了一套枷锁。从此以后愿意乖乖听话的读书人,官府出钱、出力、出人手帮其将作品传世。不听话的,马上就会被严惩。

    刘行这样两道政令新法一颁布出去,儒生们是闭嘴了。

    因为他们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顺刘太傅者昌、逆刘太傅者亡。

    反正在朝廷这只大肥羊的身上他们也分到了肉,何必再去沽名学那陶渊明。只是短短几天时间内,一场儒生发起的骂街潮便被刘行以新法灭掉了。

    可是任何事情有利必有弊,一部分得到实惠不再反对、注定会有另外一部分人得不到实惠变成新的反对群体。

    当刘锡、金奴开始带兵“招安”陕陇各路山贼草寇、前朝余部时,才被从军中裁汰掉的一群中上层将领们便在五台城里聚集起来,几百人一起涌到了天枢院的大围楼外。

    老兵围堵天书院,这件事可是大事情。

    一接到消息,刘行火速赶到了天书院外。

    刘行的马车才停下,没等车帘掀开,一个年约武勋、仍然穿着六品武官旧官服的人便抢先跪倒在了马车前。

    这老兵一跪倒,马上就喊出一番话来。他喊得什么呢?喊的是:刘太傅呀,您为武夫出了头、您让武夫有了和儒生平等的机会。可是您新法、《著论章》一颁行,这不是又让那些儒生有了骑在我等武夫头上作威作福的机会吗?

    他这一喊、剩下那几百个老兵也都冲到了马车周围,跪满了一地后悲声一片、哭嚎震天地附和起来。

    在老兵们哭喊声中,雷震将车帘掀开刘行从马车上跳到了街上。

    纵目四望,看了看这些老兵,刘行无奈地叹息一声后说道:“诸位老哥哥何必如此呀?有话咱好好说,何必跪在这街头呢?你们都是大宋的忠臣、都曾为大宋浴血奋战过,快起来、都快起来。”

    说着话,刘行上前去拉那个带头的六品老兵。却没想到那老兵根本不起来,仍然哭着喊道:“太傅不能让我等继续不受那些斯文败类的欺压,老汉我宁愿跪死在这里。”

    一见此状,刘行来气了。暗道:你爷爷的,小爷拉你起来、你还敢跟我较劲!你这老头,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心里有气,刘行猛地灌真气向双臂、一用力竟将那老兵像是拖死狗一般从地上硬生生地拖了起来。

    那老兵被猛地从地上被拉起来,正在错愕中。刘行已经重新转对其他人、高声喊出了一番话来。

    刘行喊了什么话呢?核心内容就两条:其一,刘行盛赞这些退出军中的老兵是朝廷之基、国家栋梁,希望他们能够给内阁、给天枢院一些时间制定和完善关于军中退出老兵们的安置章法来。

    其二,刘行希望参与这次老兵集体围堵天枢院事件的老兵们想一下,他们现在是不是都有职司、朝廷是不是都破格给了他们官职。无论是河工、盐铁、转运或是官督商办体系中的,哪一个朝廷真亏待了他们。阶级上未必比儒生低不说,收入上哪个比儒生低了?

    朝廷没亏待他们,那他们这样围堵天枢院来闹事、来制造不利于内阁和天枢院的影响,这是谁负了谁?谁对不起谁?

    这一番话喊出来以后,刘行停住话时、转身坐到了马车的车辕上。

    那些老兵听完这些话。先是集体静默了片刻。

    人心换人心、四两换半斤。当他们在很短时间内想明白后,忽然变作一片山呼万岁声、迅速做鸟兽散一般地散开了……

    一场老兵围堵中枢的闹剧,被刘行的一番话给说散了。当宗泽、张所和其他内阁大臣赶到时,只看到了一地狼藉、却没看到任何一个来围堵的老兵,让两位老帅和众大臣更加赞佩刘行的处事能力。

    大臣赞佩,对于刘行而言是好事,同时也再次激发了刘行邪狂的本性。

    带着一众大臣进入天枢院、让众人在天枢阁一坐好,刘行马上便宣布要颁行正式确保退役官兵利益的新法、《武备律》。

    专门为退伍老兵颁行律法,这让张所、宗泽和那些朝臣们不由得又是一惊。

    他们惊的是什么呢?惊的是过去有些皇帝为了笼络人心能够不弃糟糠、为老兵们颁几道圣旨已经很不错。

    千古以来,自从禹王传启开始至今、悠悠中华文明千年历史上少说几十个朝代、上千位君主了。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君主、任何一个朝廷真的去为退伍老兵们专门作出过立法的事情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君主的圣旨在他老死、退位之后是很容易被继承者们给推翻的。

    一旦立法、出台正式律法后,任何一个继承者日后想要修改前朝的律法都会先被扣上不孝、不义、不忠的恶名。所以除非这个朝廷日后出现比刘行更加邪狂、更加疯狂的主宰者,否则律法一立、便会成为朝政传承的根本被以后的主宰者们世代沿袭使用下去。

    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赞成。

    在刘行说出来要为老兵立法的话之后,本来一直处处避让、不敢顶撞和悖逆刘行的一众文人出身的六部尚书们便炸了庙,纷纷站起身来反对起来。

    要反对、理由必须充分。赵鼎的理由是不该以兵事为社稷常态、欧阳询的理由是不能将兵事作为固定事物长久使用增加朝廷日后的度支负担……

    其实几个大臣的理由,归纳一下就是一点:不该让军人成为社稷根本、不能让武夫成为朝廷日后的负担。

    在众大臣说的时候,刘行一直只是冷眼旁观、任由他们将想要说的理由全都说了出来。

    可是当他们说完的时候,刘行只是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就让科举出身的文儒大臣们全都哑口无言。

    刘行说了什么呢?刘行是这样说:没有一个完善的武备制度。才是大宋朝先被契丹、党项频繁侵扰,后被女真人直接掳走了二圣的关键原因。

    不想皇帝再被抓走、落个国破山河在的下场,只有将武备常态化才能实现。

    反对来、发对去,你们这些个科举出身的难道是想让这个朝廷继续走前朝老路去做文弱之国吗?不是,就都给我闭嘴。(未完待续。)

第294章 武备律 上

    刘行喊出了“闭嘴”,说得话又是句句在理,赵鼎、欧阳询等一众科举出身的内阁大臣们只有真的闭上了嘴。

    他们一闭嘴,刘行马上便转头看向了多年带兵出身的宗泽和张所,一个首辅、两个次辅随即干脆就把那些文人出身的大臣当做了空气一般商议起《武备律》该怎样制定来。

    论文采,宗泽不比赵鼎等人逊色。论法理,张所不校任何一个大臣弱。论见闻,刘行超越时代千年的见闻放在那里。

    这样的情况决定了那些大臣只能做空气、做旁观者,也注定他们无法再来参与《武备律》的制定。

    于是乎在几个时辰后,当这次天枢阁会议结束时,一道政令从五台城发出、一项关乎国家未来、社稷根本的基本国策被确定。

    《武备律》颁行了,按照这项律法的规定,刘行将年满十六岁、从各级学堂毕业的男丁全都纳入到了大宋朝的厢兵体系中。

    但校之与从前的厢军不同,新的厢兵不再是常规、常备的常态化军队,而是变成了每年只在农闲时节训练三个月的兵马。

    至于从前的乡兵,《武备律》中根本不再存在。既然不存在,也就意味着要裁汰。

    一种两级武备的体系取代了原本大宋朝那种看上去很强大、实际上千疮百孔的旧有武备体系也就此由律法确定下来。

    改了兵役制度,那那些老兵会得到什么利益呢?

    刘行给出老兵们的利益体现为以下几点:其一,从前许多行伍的人都要先进乡兵、再寻机转入厢军,最后才有可能凭借出色表现混上几年以后进入到禁军中去。

    而由多种变成两种兵役体系后。刘行给了那些老兵一个恩惠、他们的子弟若再从军全都可以直接进入禁军或边军nAd1();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荫凉下面的老兵子弟从此后比他们的老子要少走好大、好难走的一段弯路,这是给老兵们的第一项利益。

    其二,许多老兵不是说文人看不起武将吗?好,这次刘行通过律法的形式正式定位、文主参军武主战。文人以后只能在军队里监督、辅佐武将不再给他们凌驾于武将之上的资格。

    具体的做法,刘行是这样规定的:非武举出身者不授军职、非行伍多年者不授高阶、非有战功者不授主将职。

    每军由各级武将担任军事主将、从属皆对主将负责,也必须对主将唯命是从。否则,主将有权先夺其职、再上报朝廷削职去官。

    若有人敢阵前抗命,就算是状元郎、主将也有权立即拿下后交军法司去审判他。

    这意味着什么,对于那些行伍的人而言是不言而喻的。刘行这是在板正军旅中原本就该有的秩序和规则。不再让那些没有多少领兵经验的文人一进入到军队里马上就可以凌驾早沙场阅历丰富的各级武将之上。

    一旦那些文人想要夺权闹事,那对不起、就算你是皇亲国戚都可能被一个七八品的武官随时先拿下、然后送到军法司去。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至少那个敢闹事的人休想再回到军队中了……

    其三,《武备律》中明确地规定出来,凡日后退转的老兵、武官。即便不再提供转职担任其他官职的机会也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退转金。

    这笔退转金有多大呢?起步是十五亩良田外加依据其行伍年资给的年资安置金,一个正常五年军旅生涯结束的老兵都可以在十五亩良田的基础上额外再得到六十个龙元。

    六十个龙元,在龙元还未正式开始流通的时候,对于很多人并不知道其实际价值。刘行还在这一点上特意做出了标注:一个五口之家,以后每个月最多需要一块半龙元中的银元,便能满足一日三餐的需要nAd2();

    得到六十个龙元银币,等于可以让一个五口之家什么也不做、坐在那里吃上整整二十个月。

    一日三餐,当刘行这项阐述出来后。却是意想不到地又引起一阵波动。但这波动是好的,因为习惯了一日两餐的军民百姓都很清楚只吃两餐实际上他们都经常挨饿,这下刘行在律法里规定出来要三餐以后至少从此后他们真的可以饱暖之后想其他了……

    在这三项之外的最后一条。刘行还额外给了退转老兵一个文人没有的恩惠:凡役满八年者退转经商者免税一年,凡役满十二年者免税二年、凡役满十五年者免税三年。凡有战功者,也给予一到五年免税的待遇。

    儒生经商、无论是官督商办的店铺,还是那些不愿意与官府合作那些自家拥有祖传手艺的做根本的店铺,依照刘行前段时间颁出的政令都需要缴纳各种税款。虽然很低,但毕竟得交。

    可是《武备律》中这一条一出来。好了,过去不是文人牛吗?以后在来看一看。武夫不再继续在军中以后,晚景上至少要比文人好上太多。

    为什么呢?因为文人得缴税呀。一缴税就算钱在少。同等经营收益情况下也不会比武夫结余多。天长日久以后,定然在财富上就无法再与武夫们抗衡了。

    至于公平不公平上,刘行、宗泽和张所也怕那些文人以此为据说新朝对儒生不公平、偏向武将。所以呢,在这一条的后面,刘行还特意标准了一行字:文官可终身、武将难终老,为保公平待、特定此项规。

    这啥意思,刘行就是在告诉那些儒生:你们寒窗十年苦,可以当上父母官。一旦入了仕,只要不出大错基本上都可以终身做官到老了。

    可是武将不行呀,到了一定年限就得滚蛋回家,不可能有一辈子的将军。所以呀,别来跟我闹、这是公平的。谁敢来闹,那就是无理取闹咯!

    邪狂是本性,疯狂是最近以来的常态,刘行这样一条标准出来后不要说朝野间那些还没有资格跟来与刘行正面争辩、议定朝政的儒生,就连朝中几位内阁大臣也被连哄带吓得弄到不敢说半个“不”字了nAd3();

    因为谁也不想让刘行的邪病发作以后朝他们出手,所有人都怕刘行狂起来以后天王老子都不认的那股子劲头,没有人敢跟一个一发疯就要人命的刘行再来唱对台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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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武备律 中

    武备律,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老兵们利益而立的律法。

    在侧重照顾了老兵群体之后,武备律之中还有更多的内容,使得这部律法一颁行便让举国上下位置欢欣鼓舞、人心振奋。

    什么原因,能让举国上下如此呢?

    主要还是因为刘行通过这部律法,正式将常备预备兵役制、边军与禁军两军分职常备制给明确了下来。

    按照这部新律法的规定,凡是年满十六岁、在乡塾及一下学堂读玩十年书的男丁都是厢军、预备兵。遇战时,只要朝廷征招、无论谁家的男子都必须无条件应征入伍去参军。

    逃避军役者,其本人至少面临三年以上的监禁。包庇、帮助其逃避军役的人,也得被判上一年到五年不等的囚禁。

    在被判监禁的同时,这些人还会面临被查没田产、加处罚金,甚至要被监管者严禁其在而立之年前成婚。

    谁敢逃避兵役,武备律中体现出来的就是定然会让他生不如死。

    有此种规定之下,举国上下全明白、全清楚地知道不要去逃避兵役。只有不断强大自身适应这种全新的兵役制度才能好好活下去、活得很好。

    如此一来,根据徽宗在位的户部户籍统计,只是河南、河北、山东、山西、山西、东川和西康这几个省,信王朝的领地内便有九百二十一万户、整整五千一百三十多万人。按照二十分之一的比例来计算,每年必须去服兵役的壮丁就要有少说百万人。

    这样庞大的兵员基础,谁会不知道其结果是什么?那定然是四海之内无人敢来在打扰信王地的宁静,各个番邦听到少说百万大军的数字时都会吓得不敢再招惹大宋朝。

    国安宁则民间才能百业兴的道理nAd1();是个人就懂,所以对于这一点上是举国欢庆的。

    只是进行兵役改革,刘行认为还不够。

    与人员数字相比兵器更重要,信王军正是靠着刘行带来的一系列火器和新式兵器,以及从西夏引进的“对垒”战车才让金狗接连惨败。才使得吴玠、吴璘和刘子羽那样轻松地将康王兵从信王地上赶出去。

    所以在《武备律》中,刘行又多出一条章法来:凡制出新式兵器、用于沙场时见效者,授其三代专营、供输权。凡献策改进兵器成功者,优先授其专营、兵器供输权。

    何意?许多百姓起初看到这一条时,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些工匠、匠户们看到这一条后,却险些在一座座城门前用欢呼声给城门楼上的屋瓦都掀翻下去。

    匠人们为何这样欢呼呢?原因很简单。刘行这不只是给了当兵的特权,也要给工匠们特权了。

    只要你搞发明创造,搞出来实用性能高、真能够在战场上杀敌时派上大用场的兵器来,那信王这朝廷就会让你拥有生产兵器的特权、而且是专权经营,一家独有的。

    这意味着过去只能日夜累死累活为别人扛活的工匠们。只要多动动脑筋、真为武备事做出贡献来,他本人都不用再去做低贱的打工族、直接摇身一变成为拥有专营权的老板了。

    而且这样的老板,无论是不是官督商办体制下,都将受到北朝官方庇护三代。

    背靠大树好乘凉,靠上了朝廷这颗大树,那些工匠们几乎看到了他们本人、他们的子孙三代每年将要通过为朝廷大军加工、生产由他们创造出来的新兵器获取源源不断的财富,从而让他们也过上人上人生活的场景了。

    有了这样的未来,想不让匠人们欢呼都难。匠人们一欢呼。其产生的后果更加振奋人心、因为几乎全国没一座城中的匠人们从《武备律》颁行的当天开始便全都进入了一种疯狂地状态中nAd2();

    匠人的疯狂不是闹事,也不会对其他人产生任何伤害。他们只是在下工之后将自己关见房间里,各种奇思妙想、各种诡异花招全都用了出来开始不断研制各种新型兵器……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每一个读过书的人都懂得这句话的含义,刘行自然也不例外。

    有了庞大的兵员基数,有了全国工匠群起、群发性地去绞尽脑汁研制更犀利的新式兵器,下一个可能会影响到武备诸事的就是粮草之事。

    确保军粮,刘行在天枢阁上与宗泽、张所商讨时,想到的办法让两位老元帅又一次赞佩不已。

    刘行想到了什么办法呢?第一个办法。效法三国时的曹操,大搞屯田制。不过时代不同了。人口数量不同了。中原人口现在远比三国时代人口要多太度,所以不可能全国范围内全搞起军吞来。

    那怎么办呢?《武备律》中刘行策定的屯田法是做出了与时俱进的改进:凡新征之地。十年内为军屯田,不外分、不转租更不会卖。

    凡无主之地、荒蛮无人愿去之地,征募新兵去建立军屯、勾调重刑犯去补充军屯。军不的与民争田、军屯所产全部归兵部和枢密院官吏与勾调……

    如果说只是搞屯田去增加军队粮草自身供应能力,对云普天下的百姓并没有太直接地好处。可是当“军不的与民争田”的字眼出现后,整个信王朝的百姓才开心起来。

    他们为什么开心呢?那是因为所有军屯只允许占用那些田地十年,十年之后那些田地会怎样?还不是被刘行下令去分配给当地没田的百姓,或者包租给那些人口多却地不够种的家庭。

    如此一来,十年后那些田地还是归于民间,无数新增田产的机会就摆在那里,才让百姓们欢呼雀跃起来nAd3();

    军田归民法只是刘行让宗泽和张所,以及朝臣们赞佩的第一点而已。

    《武备律》中刘行定出来的第二条规矩,才是真正使得朝野称赞、万民欢呼的真正规法:军屯之兵所产两成储下、做当地灾年赈灾之备粮。军屯所产的两成当年分出、交当地衙门均分给贫苦家庭。

    当兵的去种地,种出来的粮食要存下两成给当地做以后发生灾难时的赈灾之用,还要拿出两成来白白分给那些贫困的家庭。

    这是什么做法呀?这是刘行所宣称要还富于民、全民富足的具体执行做法之一。

    试想某一个贫困的家庭,因为各种原因即便是有田地也吃不饱肚子。如果换在过去,那肯定不是卖儿卖女、至少也得把家中孩子送人几个,弄得骨肉分离、伦理受伤。

    可是这样一条规定出来后呢?至少那些人家不用再去卖儿卖女了,至少能在军屯帮助下吃饱饭了。

    这是何等的恩泽、何等的惠顾呀!宗泽从前不敢想、也想不到,张所过去想都没想过的规法被刘行正式写进了《武备律》,其结果就是直接将全*民的欢欣鼓舞、庆祝连连的活动推向了一个沸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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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武备律 中

    武备律,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老兵们利益而立的律法。

    在侧重照顾了老兵群体之后,武备律之中还有更多的内容,使得这部律法一颁行便让举国上下位置欢欣鼓舞、人心振奋。

    什么原因,能让举国上下如此呢?

    主要还是因为刘行通过这部律法,正式将常备预备兵役制、边军与禁军两军分职常备制给明确了下来。

    按照这部新律法的规定,凡是年满十六岁、在乡塾及一下学堂读玩十年书的男丁都是厢军、预备兵。遇战时,只要朝廷征招、无论谁家的男子都必须无条件应征入伍去参军。

    逃避军役者,其本人至少面临三年以上的监禁。包庇、帮助其逃避军役的人,也得被判上一年到五年不等的囚禁。

    在被判监禁的同时,这些人还会面临被查没田产、加处罚金,甚至要被监管者严禁其在而立之年前成婚。

    谁敢逃避兵役,武备律中体现出来的就是定然会让他生不如死。

    有此种规定之下,举国上下全明白、全清楚地知道不要去逃避兵役。只有不断强大自身适应这种全新的兵役制度才能好好活下去、活得很好。

    如此一来,根据徽宗在位的户部户籍统计,只是河南、河北、山东、山西、山西、东川和西康这几个省,信王朝的领地内便有九百二十一万户、整整五千一百三十多万人。按照二十分之一的比例来计算,每年必须去服兵役的壮丁就要有少说百万人。

    这样庞大的兵员基础,谁会不知道其结果是什么?那定然是四海之内无人敢来在打扰信王地的宁静,各个番邦听到少说百万大军的数字时都会吓得不敢再招惹大宋朝。

    国安宁则民间才能百业兴的道理nAd1();是个人就懂,所以对于这一点上是举国欢庆的。

    只是进行兵役改革,刘行认为还不够。

    与人员数字相比兵器更重要,信王军正是靠着刘行带来的一系列火器和新式兵器,以及从西夏引进的“对垒”战车才让金狗接连惨败。才使得吴玠、吴璘和刘子羽那样轻松地将康王兵从信王地上赶出去。

    所以在《武备律》中,刘行又多出一条章法来:凡制出新式兵器、用于沙场时见效者,授其三代专营、供输权。凡献策改进兵器成功者,优先授其专营、兵器供输权。

    何意?许多百姓起初看到这一条时,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些工匠、匠户们看到这一条后,却险些在一座座城门前用欢呼声给城门楼上的屋瓦都掀翻下去。

    匠人们为何这样欢呼呢?原因很简单。刘行这不只是给了当兵的特权,也要给工匠们特权了。

    只要你搞发明创造,搞出来实用性能高、真能够在战场上杀敌时派上大用场的兵器来,那信王这朝廷就会让你拥有生产兵器的特权、而且是专权经营,一家独有的。

    这意味着过去只能日夜累死累活为别人扛活的工匠们。只要多动动脑筋、真为武备事做出贡献来,他本人都不用再去做低贱的打工族、直接摇身一变成为拥有专营权的老板了。

    而且这样的老板,无论是不是官督商办体制下,都将受到北朝官方庇护三代。

    背靠大树好乘凉,靠上了朝廷这颗大树,那些工匠们几乎看到了他们本人、他们的子孙三代每年将要通过为朝廷大军加工、生产由他们创造出来的新兵器获取源源不断的财富,从而让他们也过上人上人生活的场景了。

    有了这样的未来,想不让匠人们欢呼都难。匠人们一欢呼。其产生的后果更加振奋人心、因为几乎全国没一座城中的匠人们从《武备律》颁行的当天开始便全都进入了一种疯狂地状态中nA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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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每一个读过书的人都懂得这句话的含义,刘行自然也不例外。

    有了庞大的兵员基数,有了全国工匠群起、群发性地去绞尽脑汁研制更犀利的新式兵器,下一个可能会影响到武备诸事的就是粮草之事。

    确保军粮,刘行在天枢阁上与宗泽、张所商讨时,想到的办法让两位老元帅又一次赞佩不已。

    刘行想到了什么办法呢?第一个办法。效法三国时的曹操,大搞屯田制。不过时代不同了。人口数量不同了。中原人口现在远比三国时代人口要多太度,所以不可能全国范围内全搞起军吞来。

    那怎么办呢?《武备律》中刘行策定的屯田法是做出了与时俱进的改进:凡新征之地。十年内为军屯田,不外分、不转租更不会卖。

    凡无主之地、荒蛮无人愿去之地,征募新兵去建立军屯、勾调重刑犯去补充军屯。军不的与民争田、军屯所产全部归兵部和枢密院官吏与勾调……

    如果说只是搞屯田去增加军队粮草自身供应能力,对云普天下的百姓并没有太直接地好处。可是当“军不的与民争田”的字眼出现后,整个信王朝的百姓才开心起来。

    他们为什么开心呢?那是因为所有军屯只允许占用那些田地十年,十年之后那些田地会怎样?还不是被刘行下令去分配给当地没田的百姓,或者包租给那些人口多却地不够种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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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备律》中刘行定出来的第二条规矩,才是真正使得朝野称赞、万民欢呼的真正规法:军屯之兵所产两成储下、做当地灾年赈灾之备粮。军屯所产的两成当年分出、交当地衙门均分给贫苦家庭。

    当兵的去种地,种出来的粮食要存下两成给当地做以后发生灾难时的赈灾之用,还要拿出两成来白白分给那些贫困的家庭。

    这是什么做法呀?这是刘行所宣称要还富于民、全民富足的具体执行做法之一。

    试想某一个贫困的家庭,因为各种原因即便是有田地也吃不饱肚子。如果换在过去,那肯定不是卖儿卖女、至少也得把家中孩子送人几个,弄得骨肉分离、伦理受伤。

    可是这样一条规定出来后呢?至少那些人家不用再去卖儿卖女了,至少能在军屯帮助下吃饱饭了。

    这是何等的恩泽、何等的惠顾呀!宗泽从前不敢想、也想不到,张所过去想都没想过的规法被刘行正式写进了《武备律》,其结果就是直接将全*民的欢欣鼓舞、庆祝连连的活动推向了一个沸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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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武备律(下)

    一个沸点的到来,只是《武备律》带给信王这个北朝的兴奋点,却不是**。

    真正让举国上下庆祝**到来的,还是武备律中最后一项最为重要的新律法。

    有了兵员、有了武器,也有了粮草长久、稳定的供应体系,刘行在天枢阁上当日便将重点又一次锁定到了转运事上。

    有再多的人、再多的兵器和粮草,没有一个完善、健全的转运体系,也无法将这些兵员、武器和粮草以最短时间,最快速度地送抵到战场上。

    在这一点上,从王命德开始做转运使那一刻开始,他就为从前的红巾军,后来的信王军打下了一个快、稳、强的转运体系。

    但如今刘行已经决定将转运全面下放、撒手放给民间去做,去用官督商办的体系来做。这样一天,王命德从前打下的基础必然会做出许多改变才能使用和平时期民办转运、战争时期全面调归朝廷使用的新转运体系。

    那么在这个新转运体系上,刘行是怎样规定的。

    具体的做法,刘行采取了朝廷补贴、官督商办与转运衙门协调管理的三策齐施手段。

    第一项朝廷补贴,根据《武备律》的规定,从此以后凡是在信王地内搞转运事物的,只允许官督商办。

    所有货场由各地衙门优先辟地协助建设,所有车马也由各地转运使以官方身份出面去帮助协调,全力帮扶转运行的发展。

    官方出面支持,只是货场和车马还不够。《武备律》中还明确地标注了这样一段话:凡官督商办转运行遇事所需时,各地转运使、有司衙门应无条件助其解除所遇困难,帮其拆除阻碍。

    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说,只要开了转运行,不再只是被衙门管着、相反还可能是让转运使和当地衙门变成转运行的帮手。转运使依然拥有管理、协调、监督转运行的事,可是同样也要随时做好为转运行做帮手的准备了。

    如此一来,转运行业无疑等于拥有了调用当地一切相关人员、包括官吏的权利。虽然是间接的,但是对于从前根本不被人看上眼、地位比当兵的还低那些商人们而言。这是地位又一次被法定形式的提升、也是让他们真正翻身的机会。

    有了这种法定规则在,当《武备律》颁行后,各地商人中掀起了一阵竞夺转运合办权的风潮……

    官督商办利于商人们,刘行却不想真的让商人变成这个国家的主宰。万民之利才是朝廷的根本。那些贩夫走卒一般的基层苦力才是转运的根基。

    保障从事转运行业的基层劳工,便成为《武备律》大得人心的第二项规定。

    如何规定的呢?刘行在《武备律》中是这样规定的:凡转运行内从业的丁壮,每月都由供职转运行向各地官办银号缴纳一部分劳工保障金。

    当丁壮因工受伤时,可依此笔保障金投保额度一次性领取一定数额的工伤赔偿金。一次性的补偿之外,还可以在伤残之后按月领取伤残保障金、直到该丁壮六十岁开始领取养老金。

    当转运丁年老无力再做工时。也可以依此保障金投保额度到银号去按月领取养老金,起步年龄是在转运丁六十岁起。

    转运丁一旦患病,也可以凭借这笔保障金到各地衙门所办的官办医馆、医庐中去就诊,费用则由银号与其供职的转运行共同承担。

    工伤赔偿金、伤残补助金、养老金和医疗保障金。刘行直接将后世里才有的五险一金中四金直接引用过来、用到了保障转运行业从业壮丁上来,这无疑给整个天下又来了一次大震惊。

    这份震惊,无亚于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得四野阵阵翻滚。

    从来没听说过有官方给一群贩夫走卒老来保障的,从来没见过哪一个朝代会给苦力出钱去看病、治伤的。

    可是刘行做了、信王的北朝在做了,这样是等于将千千万万苦力变成了一群老有所养、壮年不怕伤的人。

    这对于人数众多的基层劳工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恩惠、最大的刺激。一时间,此令一出、千万苦力涌向了各处转运使衙门去报名加入转运行。同时他们都是山呼万岁。

    当然,那些苦力喊的可不是喊得信王万岁、而是喊得“刘太傅万岁”……

    在一片“刘太傅万岁”的欢呼声中,这一场因《武备律》颁行掀起的全民欢庆浪潮达到了**。

    在这**中、各地迅速重新规整和建立起了每县三家、整整七千多家转运行为主的转运新体系。从业人员,也在短短几个月后,迅速达到了惊人的八百四十万人。

    八百四十万人,是个什么概念?刘行知道、赵构也知道,两边朝野中更多知道一些从前大宋朝户籍内情的人也都知道。这是徽宗在位时人口鼎盛时期十分之一的人口呀!

    这八百四十万人全面运作起来以后,一车粮草从蜀中到正在战火熊熊燃烧的燕云十六州最多只需走上一个月。这样多的人从事转运业,将让信王的北朝、信王大军拥有了强大的后勤保障、可以随时远征万里而无需担忧后勤供应……

    逆天了、翻天了,刘行带着全天下的人要翻天了。

    这是《武备律》正式颁行的消息传到已经逃回上京城的吴乞买那里之后。吴乞买喊出的话。

    只是几百万人的转运,吴乞买为何会说出刘行这是要带着全天下的人翻天呢?

    原因很简单,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从前金国大军之所以能够长驱直入、横扫中原,很大原因是各地阻挡他们的宋军在后勤保障上不给力。可是这一次刘行这样一搞。后勤保障必然会成为宋军最强的一项。将弱便强之后,信王军的战力必然更上一个台阶。

    更为重要的,还是刘行这一套转运丁保障体系。试想,当一群从前只是下等人的壮丁有了这样全面的保障后,他们怎会不玩命似的去做工、抡圆了胳膊使出全身力气做好转运的工作以求可以在转运行做到六十岁呢?

    只要那些苦力肯卖命了,谁人还能在转运这件事上与信王的朝廷抗衡呢?只要转运上斗不过信王朝。加上信王大军越来越精锐,谁还能打进中原去呢?

    魔涨道消不会在继续了,中原人重新团结起来了、紧密地团结到了刘行为首的信王朝身边以后,中原将重新编程一个牢不可摧的铁壁连城。吴乞买知道,大金国再也没有重入中原的机会和能力了。(未完待续。)

第297章 黄潜善献策,赵构王道无法使

    一个《武备律》便让吴乞买知道再无重入中原的机会,同样也是因为《武备律》在北朝的颁行,让南朝的赵构又一次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一阵阵绝望的感觉直冲心头。

    坐在大庆殿上,赵构双眼扫视着满朝文武看了看。

    绝望的感觉之中,他开口时也尽现哀叹地说道:“那个刘行小子如此一搞,怕是从此后北地千万男儿都会誓死效忠于他了。从此后,怕是我那个弟弟更是只能做傀儡,而我朝想要夺回失地、首先便要去应对那几千万被刘行小子收买了心灵的壮汉呀!诸位爱卿,你等难道就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让朕可以破解掉这到万民组成的铜墙铁壁吗?”

    听到赵构如此说,满朝文武、包括两大奸臣汪伯彦和黄潜善全都是皱起眉头来,愁眉苦脸地没人敢接话。

    没人接话,赵构还是要问。

    他将目光锁定到了汪伯彦的身上,正色道:“汪爱卿,你是朕的宰相、刘行小子也是宰相。你这个宰相难道就不能想出法子来,让那小子收买人心这诡计不能得逞吗?”

    汪伯彦见赵构直接问到了他的头上,只能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边想着办法便开口道:“陛下,此事请容臣仔细想一下,臣相信只要我朝诸位大人齐心去想,定然可以想出拆解之法来。”

    听到汪伯彦竟然这样回答他,赵构脸色一沉、没好气的骂道:“蠢货、愚蠢的蠢货,除了阿谀奉承、搬弄是非,你这蠢货居然不能帮朕想出应对刘行小子这一套诡计的办法来,你这宰相做得还有何用。”

    一听此话,汪伯彦顿时被吓得汗如雨下、以为赵构要罢了他的相位呢!

    颤颤巍巍中,汪伯彦急声道:“陛下呀,那刘行小子智谋超群、您也是知道的。莫不要说是臣,怕是普天之下能与那小贼在智谋上斗一斗的,怕是除了李纲和金国的完颜希尹外。再无他人了。这若是李纲还在朝中,臣相信他一定能够迅速想到应对的法子来。可是他不在、臣也需要时间或许才能想出应对之策来。”

    蠢、真是够蠢。李纲那是政敌,哪有你这样在皇上面前帮政敌扬名的!

    汪伯彦的话说完时,站在他身旁的黄潜善心底里立即对他生出了这样不屑和鄙夷的看法。

    有了这样的看法。黄潜善也不再顾及二人之间的情谊,上前一步对赵构说道:“陛下,臣有一策,相信当可破解刘行小贼这收买人心的诡计。”

    “哦,黄爱卿有何计策。快快说来与朕听。”赵构没想到黄潜善会当众站出来跟汪伯彦抢风头,在发问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有些诡异的笑容。

    赵构为何笑呢?黄潜善看到他那个笑容,马上想到赵家人世代相传的手段,心底暗道:坏了,我这是心急之下、自己掉进陷阱了。

    大宋朝历代皇帝都是王道高手,既用大臣、又不断在大臣之间制造矛盾,使得臣子之间一直都是斗来斗去的。

    这是赵家人世代传承的王道,也是赵家人维持大宋的几个基本手段之一。我怎么就没忍住、站出来说话了呢?这样一来,搞不好陛下就会有了机会,在我与汪伯彦之间大玩王者之道呀!

    心中如是想。黄潜善并没有立即说出他的想法、而是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汪伯彦。

    在他看过去时,汪伯彦也正看向他,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任何不快、相反却还有几分殷殷期盼的神色。

    两人是老友,虽然也存在争宠的问题,但在汪伯彦的心理、黄潜善是能与他争宠争权,但两个人许多事情上都很默契、想法都是一致的。

    人生得一知己不容易,为一知己让开一些路来,才能使得两人之间这种情谊维持长久,这是汪伯彦长期以来的想法。

    也正是这个想法决定了当黄潜善对他做出不敬举动、挺身而出去抢功争宠时,汪伯彦才没有丝毫不快、反而变得殷殷期盼起来……

    眼见到汪伯彦那神色。黄潜善也意识到了汪伯彦这是在刻意给让他路、让他有机会表现,这让他心底里不由得也是生出了愧意的同时也多出了几分感激。

    带着这种对汪伯彦的感激,黄潜善重新望向高阶之上的赵构道:“其实臣这计策,也是昨日夜里与汪伯彦大人品茗时想到的。此计策。就是借他山之石以攻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刘行小贼弄出了这样一套收买人心的法子来,他能弄、我朝也能弄,而且可以在他的那一套基础上更加于万民有利、收买万民之心的力度更大。”

    黄潜善这番话一说完,汪伯彦笑了、他笑的时候心底暗道:果然是我的知己,嘿嘿。居然能马上明白我是在故意让路给他走,马上就将他想出的计策算做我二人的。得此知己,此生无憾矣。

    黄潜善的举动让有汪伯彦开心,自然有人就会不高兴,这个不高兴的人正是想要借机离间两个重臣的赵构。

    他在听到黄潜善这番话后,脸色重新沉下去,心中暗道:你这黄潜善,朕还想让你二人不能再如此处处默契,让朕可以更好的掌控你二人呢!你怎的就把你想出的计策,算作你二人一起想出来的呢?

    心中不快,赵构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是望着黄潜善道:“你说说看,到底是如何借他山之石,怎样去做以彼之道、还施彼神的勾当。你不要忘了,我朝国库中可是没有北朝殷实、更没有刘行小贼那一套官商联手办出来,遍布全天下的银号做财资补充呀!”

    靖康之耻、二圣被掳时,女真人将大宋朝百年来存下的国库金银和徽宗四处掠夺而来的财富一次性都抢走,运往了上京城。

    赵构离开汴京城时,身上只有几十锭金子。到了相州与汪伯彦汇合、当了天下兵马大元帅后,他也没攒下多少财帛。

    直到建都临安,又是盖宫殿、又是各处调兵遣将,如今这南朝的国库实际上最多几十万两银子而已。

    可是刘行做主的北朝呢?接连不断的大胜仗同时,从金狗手上抢回不少的金银。刘行又善于用官督商办的手段集纳商人们手中的钱财,并且还全力发展商业,使得现在的北朝虽然没有正式发行龙币却已在国库储备上少说有上千万两黄金了。

    再加上各地那些官督商办的银号,那些合伙持了股的各地商人手上的金银加到一起,少说还有两三千万两黄金。

    这样庞大的财富,才是刘行敢于在转运事上大搞保障体系的根本原因,也是南朝无法相比、想效法财力先见拙的重要原因。(未完待续。)

第298章 赵构要变法、注定不伦不类

    北朝富、南朝穷,这是当今天下同属大宋两个王朝之间的现状,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作为南朝的前任宰相、实际上在李纲出使之后仍然在做宰相事的黄潜善自然清楚这个不利于南朝的现实。

    但黄潜善之所以能得宠,不只是因为他善于阿谀奉承、给赵构的马屁拍得很舒服,他的脑袋里装是也不全都只是小人之术、还是有一些真才实学的。

    知彼此之间的差距,黄潜善在献策时其实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所以当赵构发问候,他马上开口道:“既然我朝欲借北朝法来他山之石去攻玉,要做就做的彻底些、干脆将北朝所有新法照搬过来。我坚信只要陛下愿意让我朝也推翻旧规、实行变法,定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在国库财力上追赶上北朝。只要我朝重新丰盈了,再去做那些收买人心的新法出来,还有何难呢?”

    全面学习北朝搞变法,只要变法就能从财力上追上北朝。黄潜善这一番话是对的,至少汪伯彦心底里是这样想,许多眼见到北朝迅速富强、国强民富的南朝大臣们也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臣子就是臣子,他们不是皇帝、不可能真正懂得皇帝心底里的想法。

    赵构也看到了北朝通过变法,在快速地、以惊人地速度国富民强。但他更加清楚的是他之所以还能稳坐在龙椅之上,实际上就是将沿袭至大宋之前百年的政治体系玩弄于股掌间。

    刘行的那一套新法好不好?赵构心底的回答是好、很好,非常好。

    可是再好,他作为一个皇帝却根本玩不明白那一套新法的规矩,再好也会因此而变得无用。

    因为赵构很清楚地知道一点,如果一个朝廷的规则皇帝自己玩不明白,那结果只会是两种。

    第一种是南朝日后也出个能跟得上刘行思想,把新法玩得得心应手的宰相来,帮助南朝无惊无险地也迅速国富民强起来。但那个朝臣一旦掌握大权,很容易也全盘去学刘行、将皇帝变成傀儡,让他赵构变成摆设。

    第二种就是变法失败。因为皇帝不懂、掌握不了那一套新法,即便下令推行、也只会落得和宋神宗一个下场,以失败告终。

    指望大臣主导的变法不靠谱,只有皇帝自己懂得那些套路才靠谱。赵构不是宋神宗。他也知道自己面前这些大臣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王安石去相比……

    心中这样一般盘算,本身就是自私到极点的赵构在听完黄潜善的话,在满朝文武都认为可行的时候却脸色彻底变成了铁青色。

    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遥遥地瞪着黄潜善道:“北朝那是篡国的宰相废了我大宋的王法才弄出来的新法,刘行小贼是今世曹操、可朕却不是那昔日的汉献帝。想要再我的朝廷全盘用北朝那一套新法。除非你黄潜善先给朕从这龙椅上赶下去。”

    天下是赵构的天下,朝廷是赵构的朝廷,赵构这样话道最后变成吼着说出来以后,黄潜善马上意识到了他自己的失策、这是触怒了赵构呀!

    意识到这一点,黄潜善夹谷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急声高呼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绝无僭越之心、只是想让我朝能够与北朝抗衡,早日国富兵强起来。”

    “是呀、是呀!”眼见赵构发火,刚刚受了黄潜善让功之恩、也同时被绑到黄潜善同一架车上的汪伯彦也急忙跪拜到地上:“陛下该知黄潜善大人绝不是刘行小贼,我二人对陛下都是绝对忠诚的,还望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呀!”

    伴君如伴虎、龙颜一怒满朝惊。

    站在大庆殿中的朝臣们眼见两个宰相本来是好计策。却没想到触怒龙颜了,也在汪伯彦说话世“咕咚、咕咚”地跪满了一地,都为黄潜善求起情来。

    眼见群臣如此,赵构内心底里一阵快感:这才是皇帝该有的威严,这才是君威不可冒犯。知道我这个皇帝不是摆设了吧?你们这群臣子,看以后还有谁对我不敬……

    心中痛快,赵构却也不能忘记当务之急是该如何想办法去在国力上追赶北朝。想要追赶北朝,虽然不能用他不擅长的套路,却也不代表不可以以他擅长的政治体系做基础、吸纳和接收一些北朝的新策来用。

    这样想着,赵构对着满朝文武一挥衣袖道:“诸位爱卿都起来吧。朕知道黄爱卿绝无悖逆之意、更是我朝绝对的忠臣。只是北朝是完全将我大宋列祖列宗的祖制推翻,先做了不孝之事才做出新法推行之事的,朕学不来、更不想学。”

    话至此处,赵构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望着从地上站起来的黄潜善和汪伯彦说道:“不过北朝许多新法,或许真的可以借来为我朝所用。朕在这里定个基调,我朝可以变法,但只能是基与祖制之上去借北朝新法来用的变法。”

    说到这里,赵构的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对黄潜善和汪伯彦说道:“朕希望汪爱卿、黄爱卿以祖制为根本。借北朝新法之长处为我朝所用,搞出一场能让我朝国富民强、追赶上北朝的变法来,二位爱卿、可有信心呀?”

    以祖制为基础、借北朝新法的点子来搞变法,汪伯彦和黄潜善听清楚赵构这番话里的意思后心底都是一阵苦闷。

    他们苦闷什么呢?苦闷的原因简单明了:北朝的新法许多的点子,实际上就是和赵宋王朝祖宗留下的制法相违背、相冲突的。

    不废掉祖制,大多数真正有用的点子都根本休想用到南朝新法上来。在祖制不变的情况下搞出来的变法,也会是一种不伦不类、乱七八糟没有真正章法的变法……

    但是黄潜善也好、汪伯彦也罢,两个家伙都是佞臣、不是能臣和忠臣。到底变法会是个什么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赵构仍然信任他们。

    而一旦变法由他二人主导之下展开,两个佞臣都很清楚将是对他二人巩固地位、稳住现在的位置有利无弊的。所以既然皇帝要这样搞,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变法的重任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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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宋介绍:
无名小郎中走进孤城,靖康年间开始步步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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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郎中、一个三流修行者,却在乱世中屠灭女真、阻止魔涨道消的同时让几百年后的满人不再出现;扫平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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