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节诡计
来自劳齐茨郡诡异的风掠过整个梅森公国的大地,各个封臣伯爵的宫廷中都在议论纷纷,此时经过击败波希米亚的哲若伊摩伯爵的军队已经过去了数日,可是传言顺着路上的商队流传来开,对于可怕的波希米亚军队的恐惧,使得人们对于任何有关波希米亚军队的消息都十分的敏感,而现在竟然有人能够击败波希米亚公爵的军队。
“这么说他们打败了波希米亚公爵?”乔茜公主身穿一件白色的掐腰长裙,袖口处被做成长长条状的坠饰,因为公主站在城堡塔楼上的一段露天的回廊上,随着风她的长发和袖口坠饰飘荡着,身旁一名侍女快速的跑到她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什么,听完了侍女的话乔茜公主本来忧愁的面容,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差不多,传言说他们打败了波希米亚公爵其中一支的军队。”侍女也不敢肯定的说道,毕竟她也只是到城镇中去购买减轻生理痛的草药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城镇中的平民们的交谈,因为知道乔茜公主对阿若德的担忧,所以急忙跑回城堡告诉公主这个好消息。
“我知道他一定可以的,就算是波希米亚公爵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乔茜公主握着自己的双手,她日夜祈祷着上帝保佑她的阿若德,希望他能够打败凶恶的敌人胜利归来。
这个消息对于热切期盼阿若德归来的乔茜公主来说是个好消息,但是对于另一些人却糟糕透顶,劳齐次伯爵已经知道了自己那坚不可摧的城堡被攻陷,野猪三兄弟背叛了他们的君主劳齐次伯爵,原本希望波希米亚人击败阿若德好重重打击埃布尔伯爵的威望,此时也变成了阿若德打败了波希米亚公爵的传言。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我发誓。”劳齐次伯爵盯着窗户外,咬紧自己的牙齿,不自觉的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来,为了自己的野心这个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
“伯爵大人。您听说了吗?阿若德打败了波希米亚公爵。这是真的吗?”就在此时罗伯特修士走进伯爵的卧室,他急切的对劳齐茨伯爵询问道。
“请安静修士。阿若德击败的不过是波希米亚公爵的一支封臣军队,波希米亚公爵的主力部队还在。”在房间中的除了劳齐茨伯爵外,还有一个独眼的大汉,这个人正是商人杰夫的助手。为了报答劳齐茨伯爵的救命之恩,杰夫让自己的这位得力手下帮助劳齐茨伯爵。
“可是坊间的传言可不是这样,宫廷中的贵族们已经开始成群结队的去摄政埃布尔伯爵哪里宣誓效忠了,现在效忠的人已经从房间里面排到了走廊上,现在如果梅森公爵大人身死,他们肯定会欢呼着拥护埃布尔伯爵成为新的公爵。”罗伯特修士气急败坏的说道,他绝不希望长久的谋算和策划变成了一个笑柄。
“够了。我是谁?你怎么胆敢质问我?”劳齐茨伯爵被罗伯特修士的话激怒了,他转过身怒视着这位被温德尔家族赶走如丧家之犬的修士,都是这个该死的笨蛋搞得什么计划,如果一开始就凭借军队杀掉埃布尔伯爵。现在他已经是新的公爵了,不服从的人就杀掉,顾忌什么封臣和王室的态度,这可是一个黑暗的时代,可是现在埃布尔伯爵与温德尔家族联起手来,自己的根据地又被波希米亚公爵攻破,实力大为削弱,贵族们见风使舵的本领比闻到腐臭的苍蝇还要灵敏,当然会抛弃自己投靠埃布尔伯爵。
“抱歉伯爵大人,我也是担忧您的安危。”罗伯特修士连忙退后几步,低下了自己的头,对劳齐茨伯爵说道。
“我们有多少军队可以调遣?”劳齐茨伯爵似乎也知道自己此时不该大发雷霆,他对罗伯特修士询问道。
“我们现在只有三十几名您的内府骑士,伯爵大人您要做什么?”罗伯特修士回答道,但是听见劳齐茨伯爵的话大吃一惊。
“不够,如果要控制这座城堡,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军队,让他们通过恶棍行会的地下水渠进入。”劳齐茨伯爵压低声音对自己的心腹们说道。
“可是伯爵大人,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如果您通过如此明目张胆的手段杀死埃布尔伯爵,整个公国会因此分崩离析的,难道您愿意接手一个军阀混战的公国?”罗伯特修士急忙阻止道。
“我受够了,我的领地都没有了,如果我不能够成为新的梅森公爵,那么谁也不能,那个小白脸不能,那个暴发户的温德尔家族也不能。”劳齐茨伯爵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他现在已经处于赌徒的心理,孤注一掷得到一切,或者输的连条裤子也没有。
“虽然您的城堡被波希米亚公爵攻陷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但是伯爵大人我们的计划已经到位,只是需要细微的地方调整一下就可以了,其实温德尔家族的崛起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罗伯特修士的眼中充满了诡计,这位阴险的修士总是一肚子坏水。
“你有把握吗?”劳齐茨伯爵总算平静了下来,他看着罗伯特修士问道。
“有,一切已经就绪,就等着那位英雄的阿若德打败波希米亚公爵返回呢。”罗伯特修士的嘴角露出笑意,现在他反而希望阿若德能够击败不可一世的波希米亚公爵。
“好吧,不过你能给我找到足够强大的士兵吗,越多越好。”劳齐茨伯爵总算是接受了罗伯特修士的建议,不过他并没有放弃两手准备,转过头对独眼大汉说道。
“有一个消息,从挪威渡海而来的一支纳维亚人雇佣兵正在寻找雇主,也许我可以去联系一下他们。”大眼大汉对劳齐茨伯爵说道。
“斯堪半岛的纳维亚人?那些海盗,伯爵大人~~。”罗伯特修士大惊失色,劳齐茨伯爵竟然要将那些嗜血的维京人引入,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对于那些袭击修道院和城镇的海盗们,欧罗巴诸国莫不闻之色变退避三舍。
“去吧,用我的名义去雇佣他们,告诉他们如果听从我的命令,我让他们每个人的口袋都装满财宝,而这是最后的手段。”劳齐茨伯爵的眼中充满了怒火,家园被毁灭的他此时已经不在乎别的了。
“是,伯爵大人。”独眼大汉向劳齐茨伯爵一弯腰鞠躬后,退出了伯爵的房间。
“那么我也告辞了。”罗伯特修士看了一眼面色阴沉不定的伯爵,也连忙退了出去,可是在门外独眼大汉竟然也没有离开似乎在等候他。
“杰夫让我告诉您,他可是一直咬紧牙关,没有透露出一点有关于您的消息,所以您欠他的人情罗伯特修士。”独眼大汉对罗伯特修士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罗伯特修士站在那里,他知道这是杰夫要求他帮助自己离开地牢。
“愚蠢的商人,如果劳齐茨伯爵当权了,肯定会释放他的。”罗伯特修士轻蔑的说道。
当罗伯特修士离开的时候,在回廊列柱之间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身影,身穿的用黑漆刷过的皮革束腰甲,以及灰色的披风包裹着的身躯,一双美丽的眼睛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在四周没有人的时候她敏捷如猫般走了出来,施施然的向塔楼另一侧一间低矮的用木板搭建的仆人房间走去,这是一间用木板靠着主塔楼的墙壁搭建而成,蜷缩在城堡角落中的十分简陋的房间,当身穿皮革甲的女人走到门口处的时候,她细长的眉头皱了起来。
“啊~~~,啊~~~,宝贝你真美,你就是一副最美丽的画,哦,神啊~~~。”
“呜,呜,嗯,嗯,啊~~~~。”
从简陋的木板房中传来了男女欢爱的声音,随着女人一声尖细的声音,逐渐的似乎进入了余韵之中,穿着皮革甲的女人站在门口处翻了翻白眼,抬起自己丰腴的大腿,一脚将木门踹开,当她走进去的时候,看见一对因为她闯进来而惊慌失措,赤身裸/体的男女正抓起地上的旧羊毛毯子胡乱的裹在身上,两人的脸上还有欢爱后的红晕,可是一双眼睛却充满了惊慌。
“是谁?你的妻子吗?”女人看见闯进来的人,焦急的问道,完全顾不上露出了的白皙的胸部。
“喔更糟糕,是我的上司,哈维你来这里做什么?”正在偷情的是韦伯斯特,他勾搭上城堡中的一名年轻女仆正在享受这美妙的人生,可是竟然被不解风情的哈维所打断,他正准备在与这位可人儿来第二场呢,在大木床的边上还挂着一幅未完成的女人的裸/体画作。
“你就是这样勾引女人的吗?”看着慌忙穿戴上衣物的女仆,几乎是用逃跑的速度离开这一间乱糟糟的房间,哈维轻蔑的笑着对韦伯斯特说道。
“这可不管你的事情。”韦伯斯特恼怒哈维打断他的好事,怒气冲冲的说道。
“嘿。”哈维低下头嘴角露出笑意,砸吧了一下自己的嘴,忽然伸出自己的手抓着韦伯斯特的脖子,将他一下子摁倒在木桌上。
“哦上帝你这是做什么?”韦伯斯特纵欲过度的脸,变得发白惊恐的问道。
“马上穿上你该死的衣服跟我来,有活干了。”
第一百零四节黑白狮子之争 (二更)
梅森城镇中有一所教堂,这所教堂位于城镇的中心地带,虽然是一座并不十分高大的教堂,但是因为周围的建筑都比它矮,所以看上去那高高的尖塔顶,以及用结实的石头堆砌而成的主体,外面刷上一层白灰,在教堂内装着几扇来自南方城邦的彩色琉璃窗,美丽的琉璃上还有天使和圣母的图案,当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琉璃窗户光彩夺目,而牧师洪亮的祈福声音在穹形屋顶下回荡着,弥撒用的熏香祭器在摇摆中充满整个神圣的祭坛。
一个身穿着富裕的中产阶级衣裙的女人,用白色的头巾包裹住自己的头部和下巴,她双手交叉握在丰满的胸前,手中拿着一串精致的玫瑰念珠,缓步走入了教堂之中,在步入教堂门口的时候,她伸出自己的手指沾了沾圣水池,接着在头部和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接着虔诚的坐在长条座椅上向祭坛上的十字架祈祷着。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在教堂的一个侧门外,外面是安葬城镇中死去的人们的墓地,站在这里通过低矮的门可以看见教堂内,韦伯斯特整理着自己乱糟糟的内衬,不满的对哈维说道。
“瞧见那个女人了吗?”哈维抬了抬自己的下巴,向韦伯斯特说道。
“看见了,不错的女人。”韦伯斯特轻轻吹了下口哨,轻浮的说道。
“血滴子们调查清楚了,这女人是劳齐茨伯爵的秘密情人。”哈维眯起眼睛慢条斯理的对韦伯斯特说道,听了哈维的话真把韦伯斯特这个浪荡子吓了一大跳。
“劳,劳齐茨伯爵?”
“没错,是一个杂货铺老板的妻子,叫凯丽。人们都叫她凯丽夫人。”哈维对韦伯斯特娓娓道来,看来血滴子已经将凯丽夫人查的一清二楚,韦伯斯特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让我认识一下这位劳齐茨伯爵的秘密情人吧?”韦伯斯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解的问道。
“带你来是让你做你最擅长的事情。去勾引这个漂亮的女人。我们需要有一个能够随时了解劳齐茨伯爵动向的密探,没有比枕边人更适合的了。”哈维对韦伯斯特说道。
“什么勾引劳齐茨伯爵的女人?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韦伯斯特一听头皮都炸起来了,谁活得不耐烦去动劳齐茨伯爵的女人,可是他感到自己的胯下最敏感的部位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想动也不敢动。
“韦伯斯特别忘了你可是阿若德的人。你的身体和性命,包括你那根丑陋的东西都属于阿若德的,所以你必须完成这个任务,否则我现在就废了你。”哈维的手中拿着一支锋利的匕首,匕首的尖部正抵住韦伯斯特的下面,哈维淡淡的说道,可是话语中的威胁成分韦伯斯特完全听得明白。
“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韦伯斯特哭丧着脸说道,这时候哈维才收回了手中的凶器,拍了拍韦伯斯特的肩膀。
“这还差不多。”
“拿来。”可是韦伯斯特却没有动,反而向着哈维伸出并摊开了右手手掌。似乎是在向哈维讨要什么东西,这倒是让哈维愣住了。
“什么?”
“钱呀,没有钱怎么勾引女人?”韦伯斯特咧了咧嘴巴,仿佛在说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看着哈维不甘心的将腰间的钱袋解下来放在他的手中,韦伯斯特露出小人得志的神色将钱袋子放好,走入了教堂之中。
“哼,就暂时让你得意,要是不成功我再让你好看。”哈维鼻腔中发出轻哼声,这才转过身离开了教堂,她只需要耐心等待韦伯斯特的消息便可以了,这个浪荡子对付一般的女人确实有一套。
距离这些阴谋诡计和暗战的战场之外的地方,劳齐茨伯爵的领地上一场真正的战争正在逐渐的拉开序幕,波希米亚公爵携着攻陷劳齐茨伯爵城堡胜利的余威,率领着自己的数千兵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城堡,其实此时这座城堡已经完全变成了残垣断壁,被撞木攻陷的门楼半扇木门歪斜在一旁,波希米亚人根本没有修缮的打算,也许在他们看来波希米亚的军队永远处于进攻的一方,波希米亚贵族们肩上披着兽皮神态倨傲的骑在马上,各色封臣的旗帜高高飘扬,簇拥着一面红底白狮子旗帜,那是波希米亚公爵的家族纹章旗帜,讽刺的是他们要进攻的一方所持的是黑狮子纹章旗帜,人们最终将这一场战争称为黑白狮子之争。
“禀报公爵大人,我们的侦查骑兵找到了日耳曼人驻扎的山丘,可是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了满山的狼藉。”一名弓骑兵作为的侦查骑兵向波希米亚公爵禀报道。
“什么?逃跑了。”波希米亚公爵的眼睛眯起来,他没有想到日耳曼人竟然逃之夭夭了,这让他有些气馁,就像是用尽全力挥动拳头,却打在了空气中一般。
“看来那些日耳曼人知道了公爵大人的强大,像兔子一般的逃走了,哈哈。”波希米亚贵族们骑在马上插着腰,兴奋不已的说道。
“哦,是这样吗?”波希米亚公爵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虽然找不到了对手,但是能够将敌人吓得抱头鼠窜倒也不错。
“公爵大人,我们还是再派些侦查骑兵吧,我担心那些日耳曼人会耍花招。”奥塔伯爵在马背上不自然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昨晚上处于出征前亢奋的波希米亚公爵可没有少折腾他,不过这并不影响奥塔伯爵的判断力。
“好吧,难得我还带来了攻城的吊塔车,真是可惜了。”波希米亚公爵扭过头看着在大军中推着的辎重车,那上面除了军队食物和物资外,还有一部分是攻城吊塔的零件,因为败退回来的波希米亚骑士的禀报,日耳曼人似乎是将整座山丘当做城堡把守,所以波希米亚公爵便决定带上攻城吊塔,将山丘当做城堡来攻陷,没想到日耳曼人竟然会丢下这座阵地逃跑了。
因为在山丘上没有找到日耳曼人的踪迹,所以波希米亚公爵命令就地安营休息,骑兵胯下的战马需要喝水和吃草,否则在战斗的时候会使不上力气,还好波希米亚人中大部分都会养马,这才使得战马膘肥体厚,可以说战马是他们作重要的战略物资,朱利安坐在辎重车旁边看着那些战马心中盘算着,攻陷了城堡之后朱利安凭借着贡献攻城武器图纸的功劳,得到了波希米亚公爵的大量赏赐,不过朱利安都慷慨的将这些赏赐分享给了其他的波希米亚人,这使得他在波希米亚人中大受欢迎和好感。
“嘿,商人来赌一把吧,现在那些日耳曼人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几名波希米亚骑兵热情的搬来一个曾经装着麦芽酒的空木桶,他们围坐在一起拿出用动物骨头制作的骰子,鼓动着朱利安一起进行赌博,枯燥的军队生活中绝对不会少赌徒,而这位商人手气又差可是出手却很阔绰,这让朱利安很受赌徒们的欢迎。
“好吧,反正也是闲着。”朱利安欣然的接受了邀请,他们坐在石头上,围着木酒桶在上面撒着骰子玩了起来,不时地发出欢乐声音,波希米亚人各个眉开眼笑的看着赢到手中的钱币。
“哦,好热闹呀,也加我一个。”这时候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人们转过头去看见一名出人意料的面孔,那面孔上带着贪婪的笑容。
第一百零五节盆地
肥胖的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两只胖嘟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圆溜溜的小眼睛紧盯着木桶上的赌资,并不时的喉咙上下的滑动几下,站的近的人都能够听见咽口水的声音,周围的波希米亚人都认识他,这是波希米亚公爵的驯马人普利莫,不过不要以为驯马人是低等的马夫,他其实是波希米亚公爵的马匹总管,爱马如命的波希米亚人只会讲这个头衔授予比较受到尊敬的人,普利莫对于马匹的喂养很有一套方法,这也是波希米亚人尊敬他的原因,不过这位驯马人却有一个很大的毛病,便是非常的贪财占小便宜。
“是普利莫老爷呀,要玩一把吗?”朱利安当然也认识这个驯马人,连忙请他一起来赌博,早就被木桶上的赌资弄得心痒难耐的普利莫,连忙坐在了朱利安的对面,迫不及待的抓起骰子。
两人就在麦芽酒的空木桶上,用骰子玩了起来,周围的波希米亚人喜笑颜开的看着他们的赌博,不过普利莫其实并不擅长赌博,自从他接手之后,运气便格外的差起来,不但将自己放在木桶上的赌资输完了,就连口袋中的也输了个精光。
“这,这是怎么回事?”普利莫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汗水流淌下来将内衬都浸湿了,而周围的波希米亚人看着普利莫的模样都感到好笑,但是出于对这位驯马人的尊敬都假装别的事情四散开来,只剩下了朱利安和普利莫两人。
“普利莫老爷还接着玩吗?”朱利安看着面前的驯马人普利安,将空木桶上的赌资收集起来,接着对他说道。
“哎,这东西看着挺容易的。”普利莫的口中嘟嘟囔囔的说道。
“看来普利莫大人还不熟悉这种玩法,这一次就算了。等您学会了我们再来玩吧。”朱利安将手中的赌资重新递给了普利莫,这到是出乎普利莫的意料之外,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赌资,直到确信朱利安是真心实意的。这才欣喜若狂的将钱装起来。
“好了。我该去看看货物了,您知道那些低贱的杂役总是想办法偷盗。”朱利安站起身拍拍自己的手。就在这时候却被普利莫拉住了袖子。
“喂,商人有空的时候过来教教我怎么玩。”普利莫对朱利安说道。
“当然,尊敬的驯马人。”朱利安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这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他确信能够结识驯马人绝对有帮助。
这时候一队日耳曼人的军队却出现在了波希米亚人的营地,波希米亚人看着那些日耳曼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屑,这些日耳曼人是劳齐茨伯爵城堡中投降的士兵,他们在野猪三兄弟的带领下,按照波希米亚公爵的命令也加入到了进攻的军队中。
“你们的营地在外围。”野猪三兄弟被命令带领日耳曼降兵们驻扎在了波希米亚人的外围下风口处,这里是环境最差的地方,不过作为降兵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请允许我们去见见波希米亚公爵大人。”格罗佛觉得阿若德绝不是这样轻易就撤离的人。肯定是在哪里有阴谋诡计在等着波希米亚公爵,他认为应该警告一下公爵,小心提防梅森公国的宫相。
“跟我来吧。”虽然不喜欢这个丑陋的投降将领,但是格罗佛毕竟是波希米亚公爵的臣子。就算是一名弄臣。
当格罗佛和自己的弟弟欧格登一起走入波希米亚人的营地的时候,欧格登在人群中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那个身影只是一晃而过,立即消失在了帐篷和人群之中,欧格登停顿了一下脚步,想了想到底是谁,自己为何会在波希米亚人的营地中碰到熟人,可是他晃了晃脑袋根本想不起来,而前面引领他们的波希米亚人催促着他们。
“你说,那些梅森人有阴谋诡计?”波希米亚公爵坐在帐篷中,手中拿着一只自己的侍从打下的一只野兔,烤的焦黄散发着香气的兔子腿,正在大口的嚼着,看着面前丑陋的格罗佛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没错公爵大人,梅森人知道自己的人数不占优势,他们肯定是打算在哪里伏击我们,再加上阿若德总是擅长出奇制胜,所以最好小心谨慎的好。”格罗佛对波希米亚公爵警告道。
“荒谬,我们波希米亚的勇士们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会把一只耳朵贴在地面上,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我们的耳朵,而且在我们的大军之下,你认为梅森人会有机会赢吗?”奥塔伯爵轻蔑的说道。
“公爵大人,找到那些梅森人了,他们在一处山谷盆地中驻扎下来了。”这时候一名被派出去侦查的轻骑兵气喘吁吁的禀报道。
“哦,找到了吗?好,让我们去会一会那个梅森公国的宫相。”波希米亚公爵一听轻骑兵的禀报,激动的站起身将手中的兔子腿扔到一边,拴在帐篷中的两条猎犬争着那一条被扔掉的兔子腿。
“公爵大人,我立即去命令贵族们召集起军队。”奥塔伯爵一按自己腰间的剑柄,对波希米亚公爵说道。
“恩,吹响号角,扬起旗帜让波希米亚的荣耀照耀整个大地。”波希米亚公爵用油乎乎的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大声的对自己的臣子们说道。
“呜,呜,呜~~~。”公爵的帐篷外响起了苍凉悲壮的号角声,盔甲磨擦弓弦蹦响,剑出鞘战马嘶鸣,鲜艳的旗帜高高扬起,战士们威风凛凛的跨坐在战马上,步兵们排列着队形缓缓移动,杂役们忙碌的将草料物资搬上辎重车,顿时刚刚还热闹喧天的空地上此时只剩下一片杂物。
阿若德选择的这一处迎击波希米亚公爵的地方,两侧是高耸的山崖,背后是一座高岗,中间形成了一片低洼的盆地,盆地入口处有一片森林,风灌入盆地的时候会带起凄凉的呜呜声,这是一处易守难攻的葫芦状的地形。
“异乡人,
你若是到斯巴达。
请转告哪里的公民:
我们阵亡在此地,
至死尤恪守誓言。”
阿若德没有带一名随从,他身穿普通的亚麻布衣服独自骑着马,在这片盆地中游荡,口中喃喃自语的念叨着古希腊诗人西摩尼在一尊狮子状纪念碑上刻下的铭文,在公元前480年斯巴达人利用温泉关的特殊地形,抗击了数十倍于自己的波斯大军,这一段历史被后人们称为温泉关战役。
“给我力量,让我在这里击败我的敌人。”阿若德不知道自己该信仰何者神灵,他只能将信仰放在了那些古代的勇士们身上,用颤栗的身躯感受那徐徐扑面的风,耳边听着犹如来自古代世界战争中死去的勇士们的低语呢喃。
“嘎吱~~~~。”忽然天空中一声凄厉的老鹰的叫声,将阿若德从紧闭双目的沉思中惊醒,他抬起头看见茂密的树林上空,一只雄鹰正在盘旋飞舞着,似乎在鼓励着阿若德莫要迟疑,当如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一般奋勇作战,彻底贯彻自己的信念。
“驾其~~~。”阿若德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他握紧胯下战马的缰绳,向盆地深处纵马狂奔而去,茂密的森林如同幕纱一般逐渐的在他面前移动展开,当策马奔驰到森林边缘的时候,人声和马嘶鸣的声音逐渐传到他的耳中。
“呜哇,通通通~~~。”数支整齐的长枪方阵踏着鼓点声,缓缓的在盆地中移动,占据其中险要的地形,骑士们高举着自己的马枪来回巡视着,侍从们手挽木盾牌腰间挎着剑跟随在骑士身后,偏厢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被推倒前方,同辎重马车一起围成一个半圆形的车垒阵,弓弩手们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弩,并给上面抹上油脂,每个人的神色都十分的严肃凝重,因为他们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不过当他们看见阿若德的时候,脸色的肌肉放松了一些。
“伯爵大人您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罗恩爵士骑着马来到阿若德的身边,自己所护卫的伯爵竟然不见了,让他焦急万分,作为内府骑士是不可以离开自己保护的君主半步的。
“别担心,我只是去森林中看了看。”阿若德微微一笑,拍了拍紧张兮兮的罗恩爵士,在车垒阵的中央竖起几面旗帜,那是作为统帅的阿若德和温德尔家族的旗帜。
“阿若德波希米亚人的侦查骑兵刚刚出现了,他们看来很快就要来了。”温德尔男爵身穿锁子甲,大步的走到正下马的阿若德面前对他说道。
“很好,我们的秘密武器也准备好了吧。”阿若德对男爵说道。
“准备好了,不过你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温德尔男爵好奇的问道。
“一件礼物,让波希米亚公爵感受到恐惧的礼物。”阿若德看着数十名工匠,正忙碌的将三辆古怪的偏厢车推上前,并且在里面钻进钻出,而偏厢车挂着厚厚的幕布,充满了神秘感。
第一百零六节日耳曼式作战 (二更)
在侦查骑兵的带领下,波希米亚公爵率领大军来到了这一片盆地入口处,此时天空中的太阳已经西斜,余晖照耀在大地上,看着茂密的森林和两侧陡峭的山崖,公爵的眉头不由的皱起来,这里可不利于骑兵作战,看来日耳曼人是准备在这里同他们进行决战,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办法,谁都知道日耳曼人擅长在黑森林中伏击作战。
“公爵大人,请小心这里一定有日耳曼人的埋伏。”格罗佛看着密不透风的森林,他知道对于来自平原的波希米亚人来说这里一定格外的陌生,但是野猪三兄弟却十分清楚,当士兵走入这一片森林中的时候,便是踏入了日耳曼人的地盘。
“难道波希米亚的勇士会害怕森林?”一名波希米亚贵族从鼻腔中发出轻蔑的闷哼声,不屑的看着丑陋的野猪三兄弟,这个投降的家伙凭着花言巧语在公爵耳边拼命的散播着谣言,一个失败贪生怕死的弄臣也想指挥波希米亚勇士。
“如果连一座森林都害怕的话,我们怎么可能打败梅森人,谁带领一支先头部队攻占这座森林。”波希米亚公爵听后点点头,他拿起手中的权杖向森林一指,对众波希米亚贵族们说道。
“我愿意带领一百名的我的族人作为的先头部队,攻占这座森林。”那名反驳格罗佛的波希米亚贵族站出来,向波希米亚公爵行礼后说道。
“好,去吧。”波希米亚公爵点头同意道,他需要有人试探日耳曼人的实力,以及探索出这一带的地形,并且他担心日耳曼人真的在森林中设下陷阱。
“跟我来。”这名自告奋勇的波希米亚贵族,将一件兽皮斜披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轻锁子甲,头上的皮毛装饰的帽盔插着白色的羽饰,他骑上马身旁的男仆高举着一面家族旗帜,在旗帜下聚集起一支百人的步兵。他们是这名波希米亚贵族的部族士兵。大多数属于轻步兵,不过其中也有十二名骑在马上的中型骑兵。
“呱呱~~~。”当这一支百人的部队走入森林中的时候。森林枝桠上的鸟类被惊吓的飞舞起来,并且惊叫起来,声音立即引起了驻扎在盆地深处的德意志佣兵团的注意。
“是波希米亚人来了吧,我们该迎战了。”阿若德看着盘旋在森林上空的群鸟。若有所思的对身旁的温德尔男爵说道。
“不用着急阿若德,我知道你总是能够独自打败任何敌人,不过这一次希望你看看温德尔家族是如何用传统的日耳曼人的方式作战的。”温德尔男爵拉住阿若德的臂膀,眼神带着些许的揶揄,他的胡须随着嘴唇的动作抖动着,阿若德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利达堡的统治者温德尔男爵。当他环顾四周的时候发现似乎温德尔家族的士兵有许多不在营地中,那么他们在哪里呢?
波希米亚人踏入森林之中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到处是滑腻的青苔和灌木丛,部族士兵们不得不皱着眉头躲避着走。密林中没有道路全凭借感觉向前前行,抬起头便是密不透风的树冠,处于幽暗诡异的密林中仿佛会有妖魔鬼怪会从不知哪里的阴影中冲出来,把踏入妖魔鬼怪的地盘的入侵者撕成碎片。
“呼,呼,呼~~。”一名波希米亚人手握着木盾牌,另一只手提着一柄生锈的宽刃刀,幽暗的环境让他有一种呼吸不畅的压迫感,不由的喘着粗气,脚下踩在滑腻腻的苔藓上一阵恶心,就在此时忽然从一旁的灌木丛中发出哗哗的声响。
“是谁?”紧张的波希米亚人连忙用刀剑和长矛对准那里,并且小心翼翼的蹲下过去,用手中的长矛刺了刺那一丛灌木,只听一声哼哼声从灌木丛中窜出一头没有成年的野猪,野猪哼哼叫着窜出灌木丛,在波希米亚人的队伍中横冲直闯,波希米亚人连忙用武器猛刺向野猪,可是皮糙肉厚的野猪可不是那么容易杀掉的,倒是废了波希米亚人一番周折。
“你们在做什么?快点跟上,吵闹的声音数里外都能够听见了。”波希米亚贵族恼怒的纵马上前对乱作一团的部族士兵们高声喝斥道。
“抱歉老爷,是野猪。”手持长矛的波希米亚人无奈的说道,可就在他话音刚落下的时候,从另一侧的灌木丛中发出了声响,看来野猪可不光是一只。
几名波希米亚人无奈的走上前去,他们拨开那一丛杂乱的灌木丛,正准备刺向里面的野猪的时候,却看见灌木丛中竟然露出了一张用黑色的染料涂抹的人类面孔,这一发现让他们受惊的向后一退,就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灌木丛中的人忽然发出如霹雳般的怒吼声。
“哇呜~~~。”藏身在灌木丛中的人一跃而起,手中握着的一柄战斧劈砍向距离最近的波希米亚人,在猝不及防之下那名波希米亚人面门正中一斧,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那名藏身在灌木丛中脸上画着如同魔鬼般的纹路的人,继续挥舞着战斧大吼着进攻。
“敌袭,敌袭,是日耳曼人,啊~~~。”树林中的波希米亚人大声的喊叫着,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持着木盾牌冲向受到袭击的地方,可是从另一侧忽然飞出一柄战斧,将想要支援的一名骑马的波希米亚骑兵劈下马,沉重的战斧劈砍中身穿轻便锁子甲的骑兵的时候,都可以听见骨头折断的清脆声音,在钝器和利器结合的战斧面前,锁子甲简直毫无作用。
“杀呀~~~。”穿着灵活亚麻布衣,戴着用污泥涂抹过的铁头盔,身披浅色披风,拿着圆盾,手握战斧或者长矛的日耳曼战士从四周跳出来,他们对着周围的波希米亚人便是猛烈进攻,挥舞的战斧突刺的长矛,在森林中这些日耳曼人仿佛是地狱中爬出来的幽灵,他们天生便适合在这里作战,就像他们的祖辈在条顿堡森林中抗击罗马军团一般,鲜血和牙齿飞溅的到处都是,仅仅三十多人的日耳曼人竟然在这里将一百名波希米亚人打的晕头转向,而波希米亚人引以为傲的骑兵却被森林中的树枝,盘根错节的老树根绊住了手脚,只能熟束手无策的看着自己的步兵被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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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节叛徒
波希米亚公爵等人耐心的在森林外等候着,两队弓骑兵正守在森林边缘地带,只要波希米亚步兵们将日耳曼人引出茂密的森林中,他们便可以像是射杀野兽一般杀掉走出有树林掩护的日耳曼人,不过当波希米亚公爵的封臣带领一百名士兵走入森林中之后,犹如被整个森林吞噬了一般不见了踪迹,只是偶尔从林子中传来人类的惨嚎声。
“吁~~。”波希米亚弓骑兵抚摸着胯下紧张的战马,诡异的森林仿佛是一座巨大的野兽,外面的人只能够看见翠绿的树林,却根本无法看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出来了。”正在此时,从密林中影影倬倬间,似乎有人影出现这让弓骑兵们紧张起来,他们立即伸出手抽出挂在马腹一侧的箭囊,从里面抽出一支箭矢搭在了复合弓上,手指控弦紧绷的弦发出咯吱的声音。
“等一下,是我们的人。”只见从密林中连滚带爬的冲出来的是一群受到惊吓的波希米亚人,他们的手中早就已经没有了武器和盾牌,一边奔跑还在一边向后张望,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们。
“到底怎么回事?”奥塔伯爵立即纵马上前,拦住一名奔逃的波西米亚轻步兵,他也来不及惩罚这么逃兵,森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是他们所关心的。
“是,是日耳曼人,他们在森林中伏击了我们。”波希米亚步兵气喘吁吁的对奥塔伯爵说道。
“日耳曼人?你们的领主呢?”奥塔伯爵看着这些已经受到惊吓的步兵,他想象不出来在森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战斗,虽然这些轻步兵并非是波希米亚军队中的精锐,但是他们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了,不可能毫无还手之力。
“领主大人带领骑兵和日耳曼人交战在了一起。其他的我就没看见了。”波希米亚步兵咽了咽口水,断断续续的说道。
“该死的畜生。”奥塔伯爵恼怒的抬起脚狠狠的将这名逃兵踢翻在地,而这名波希米亚步兵也不敢吭声爬起来向后方走去,毕竟抛弃自己的领主实在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可是那些日耳曼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脸上涂着黑色的染料,高举着锋利的战斧。挥动之下带起腥风血雨,在茂密的森林中犹如是黑暗中的邪神。
“怎么回事?我的封臣呢?”波希米亚公爵看着奥塔伯爵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公爵大人,他们在森林中遇到了伏击。”奥塔伯爵对公爵无奈的回答道。
“伏击?但是我们的人人数众多不是吗?”波希米亚公爵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奥塔伯爵说道。
“灰律律~~~。”这时候从森林中传来了战马嘶鸣的声音。波希米亚公爵和其他的波希米亚贵族都看向哪里,只见从森林中奔驰而出一匹战马,那战马上驮着一个身穿锁子甲的将领,将领身上的罩衫和披风使得众波希米亚贵族们都认出来他的身份,那是率领进攻的波希米亚公爵的封臣,可是再向上看的时候众波希米亚贵族们不由的毛骨悚然。
“他的头~~~。”有波希米亚贵族面色苍白的惊呼出来,只见战马上驮着的是一具没有首级的无头骑士。随着战马奔跑的颠簸无头骑士在马上摇晃着,两支胳膊无力的垂下来,战马依照自己的习惯在波希米亚人的面前奔驰而过,载着背上已经失去了头颅的主人在波希米亚人的营地中穿过。所到之处皆引起惊呼。
“我的神灵啊,这是怎么了?”驯马人普利莫看着那匹载着无头骑士的战马,战马的鼻腔中呼出粗气,浑身的皮毛因为汗水的浸透而闪闪发亮,它似乎知道自己吃饭和休息的地点,快到这里的时候才缓缓而行,这时候背上的无头骑士才轰然一声坠落下马。
“呜拉拉,哈哈。”从茂密的森林中毫无征兆的走出来一名身材高大的日耳曼人,他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面孔因为涂抹的黑色染料而格外狰狞,而更加使得众波希米亚贵族们感到背脊发凉的是,这名日耳曼人右手提着一柄长柄战斧,战斧上还沾染着鲜血,另一只手则抓着一个被斩下的首级的头发,那正是负责进攻的波希米亚公爵的封臣的首级,首级的脖颈处还滴着鲜血。
“该死的。”波希米亚公爵看着那名日耳曼人大笑中将自己封臣的首级抛向空中,首级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的时候,在地上滚出一段距离才停下来,露出一张波希米亚贵族苍白的面孔,似乎在临死前极为的不甘心。
“全军准备突击,我要宰了这些该死的低贱的畜生们。”被彻底激怒的波希米亚公爵,看着自己被糟蹋的高贵封臣,怒气冲冲的拔出自己的剑,准备命令自己的大军将这一群日耳曼人碾成粉末,可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却阻止了公爵。
“尊贵的公爵大人,您完全无需动怒,请将这件事情交给我和我的士兵们吧。”出言的是叛徒野猪三兄弟中的老大格罗佛,他小跑着来到波希米亚公爵战马的下方,抬起头对波希米亚公爵说道。
“什么?”波希米亚公爵的眉头皱了起来,心说英勇的波希米亚勇士和贵族都不是那些日耳曼人的对手,难道这些投降的懦夫就能够打赢吗?
“这是一个好主意公爵大人。”奥塔伯爵意外的却赞同了格罗佛的建议,他盯着波希米亚公爵的眼睛,对波希米亚公爵说道。
“为什么?”波希米亚公爵好奇的测过身体问道。
“森林中的战斗就让日耳曼人自己去打吧,更何况我们可以节省兵力,不是吗?”奥塔伯爵附在波希米亚公爵的耳边,对自己的公爵建议道。
“唔,有道理,好吧格罗佛,立即带上你的人去杀死那些羞辱了波希米亚贵族的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波希米亚公爵听进去了奥塔伯爵的建议,他骑在战马上对格罗佛命令道。
“是公爵大人,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格罗佛连忙低下头,卑微的对波希米亚公爵说道。
野猪三兄弟带领着投降的原劳齐茨伯爵的士兵,步行着进入了这座诡异的森林之中,这些同样是日耳曼人的士兵们戴着铁头盔,手中持着盾牌和长矛,腰间别着短柄斧头,排列着数人不等的小组,最前面是手持长矛盾牌者,中间是搭箭张弓的弓箭手,左右两翼是持肉搏战武器的士兵。
“嗖~~。”忽然从树上射出一支箭,但是被举着盾牌的士兵挡住了,而格罗佛一方的弓箭手立即冲着那个方向射出箭矢,数支箭矢如飞蝗般飞去,一声惊呼从树上坠下一名利达堡的弓箭手。
“杀啊~~~。”灌木丛中跳出几名持斧的日耳曼人,他们想用杀掉波希米亚人的同样方法击败格罗佛等人,但是作为同是来自黑森林中的日耳曼人,这种方法同样被熟知,突然的惊吓并不起作用,作为同胞的日耳曼人在这一片森林中厮杀起来,战斧击在盾牌上发出闷响,刀剑相加发出金属清脆的声音,昏暗的森林中人影卓卓。
“帕齐~~~。”野猪三兄弟中的巨人帕齐,手中舞动着一根满是倒刺的硬木狼牙棒,一挥之下便会使得敌人皮开肉绽,就算是持着木盾牌也会因为惯性被震伤。
“呜,噗嗤。”一名身披着狼皮的日耳曼人被击中,身体滚出老远才停下来,口中喷出一股夹杂着血块的鲜血,还没等他站起身来的时候,便被格罗佛一脚踩在了身前。
“说,你们到底有多少人?阿若德在这里有什么阴谋诡计?”格罗佛用脚尖踩在日耳曼人的胸口,他知道能够披的起狼皮的一般都是中级军士,所以想要从其口中打探到一些消息,好像波希米亚公爵邀功。
“呸,你们这些浑身发臭的叛徒,我向天主发誓你们的灵魂会下地狱的,竟然帮助异教徒。”可是那名日耳曼人却啐了格罗佛一口夹杂着血沫的吐沫,狠狠的咒骂着他们,在咒骂声中格罗佛手下的士兵们都低下头。
“哼。”格罗佛伸出自己的手抹了一把,眼中流露出阴狠的神色,他拔出自己的剑,用剑尖划开俘虏的衣服,接着掏出一柄带着钩子的玩意,冷笑中放在了对方裸/露的肚皮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森林的上空响起,惊起的鸟盘旋着飞向远处,而一群乌鸦却不期而至,它们砸吧着自己尖尖的嘴巴,双眼贪婪的注视着森林下方,蹲在树枝上耐心的等候着一场盛宴。
最终格罗佛带领的军队获得了胜利,这一处的森林中温德尔男爵安排的士兵全部被清除,只有少数逃回了阿若德的营地中,此时太阳也落了下去,黑暗笼罩在了整个大地上,无论是波希米亚人还是日耳曼人都不会在黑夜中作战,他们各自安营扎寨让士兵们养精蓄锐,好为第二日的大战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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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么晚才更,今天一个好兄弟乔迁之喜,耽误了码字时间。
第一百零八节谈判
波希米亚人的大军堵在盆地入口处,夜幕下点起的篝火如同天空的星辰,战马嘶鸣的声音此此起彼伏,围着篝火的波希米亚人大口的喝着缴获的麦芽酒,扯着嗓子唱着不知名的歌曲,这是波希米亚人在向德意志佣兵团示威,不过如此的示威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们却充耳不闻,他们在营地中抓紧时间休息,等待着第二天的来临。
不过阿若德知道在战争前夕,战士们都会有一种焦灼的情绪,如果让这种情绪积累的太厉害,会严重影响第二天的战斗力,于是让小鼓手敲击起了鼓点的声音,听见鼓点声德意志佣兵们好奇的围坐过来。
“通~~,通~~~,通~~~~。”小鼓手敲击起手中的鼓,阿若德站在自己那神秘的三座偏厢车前面,一堆篝火点燃照耀着他,身穿锁子甲和黑狮子罩衫,手上戴着臂铠,当阿若德抬起头的时候,看着那些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士兵们。
“哼,哼,哼~~~。”阿若德的鼻腔中开始哼着一曲古怪的曲调,这绝不是中古时代那民谣般的歌曲,相反是一种更为激昂的曲调,在哼过一段这曲调后,阿若德的脑海中终于重新浮现出那个被众多德粉追捧的歌曲。
“那歌声,由心底迸发,
饱含着热情和斗志,充满朝气,
带给我无穷的力量和希望,
激励我勇敢,奋进,全力拼搏,
而挫折和苦难,不过是欺负的音符,
令整首歌曲更加激昂有力。
来吧!魔鬼!
你的存在将为我的生命乐章增添更多的伏笔和惊奇!
没有你奇迹如何发生!
来吧!挫折!
没有你的磨练。我如何成为耀眼夺目的钻石!
来吧!我的软弱!
如何我不能看见你,我如何变得刚强!
来吧!对手!
没有你的参与,我与谁竞争,
没有你的参与。
我的潜力如何能被激发出来!
这乐章。才刚开始~~~
空气布满紧张的气氛,大战即将来临。
泪水划过母亲的脸庞,祖国就在身后,
远方传来敌军的脚步声,大地在颤抖。
是捍卫正义的时候,热血早已经澎湃,
干枯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被寒风打落,
闪电撕破了远处沉重的黑幕,看,是德意志佣兵团在前进。”
阿若德被战场上的肃穆所感染,竟然一字不差的唱出来。当然这也是因为在前世他和他的舍友们在参加学校年会的时候,将这一首闪电部队在前进作为合唱节目,没想到在这遥远的时空中,他竟然能够再一次的唱起这首激昂的歌曲。当被这首歌曲所感染他唱起第二遍的时候,逐渐的在身边那些静静听着的士兵们,竟然也小声的哼唱应和着,到第三遍的时候整个营地中的德意志佣兵团士兵们一起大声的唱着这首歌曲,那激昂的歌声响彻云霄。
“那些日耳曼人在搞什么鬼?”波希米亚公爵在帐篷中听见飘来的歌声,披上一件衣服揭开幕布走出来,在帐篷外许多波希米亚人都在驻足听着那飘来的激昂的歌声,他们虽然听不懂歌曲的日耳曼语,但是音乐却超越了部族和语言,在歌曲中铿锵有力的铁血味道让波希米亚人对对面的军队产生了一种察觉不到的畏惧。
“真是古怪的歌曲,公爵大人。”奥塔伯爵也来到了波希米亚公爵的身边,不知道为何他的心中此时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看向波希米亚公爵的时候眼中满是担忧。
这一夜,在不平静中渡过,当清晨的阳光重新撒在大地上的时候,号角声和敲鼓声开始响起,波希米亚公爵这一次率领着自己的军队顺利的渡过了森林,骑马的波希米亚人踏着隆隆的马蹄声拥向盆地之中,而德意志佣兵团则以车垒为依托,好整以暇的早就等候着自己的对手。
“终于碰面了。”波希米亚公爵公爵看着面前这一支车垒后,排着整齐的方阵,长枪如林一般的军队,心中竟然升起了对这一支德意志佣兵团指挥官阿若德的好奇以及惺惺相惜之情,他举起手臂命令自己的大军停止前进,数千人随着波希米亚公爵的手势嘎然而止。
“这是准备做什么?”依夫身穿着华丽的全身板甲,骑在自己的战马上,看着停下前进步伐的波希米亚人。
“看来这位波希米亚公爵希望和我们谈谈。”温德尔男爵看见从波希米亚人的阵营中出来一名打着公爵旗帜的骑兵,那骑兵冲着他们笔直的过来,紧张的德意志佣兵团中的弩手们张起了弩弓。
“稍等一下,这是使者。”温德尔男爵连忙阻止那些弩手们,防止他们误杀使者,果然那一名使者来到前面带来波希米亚公爵的口信,希望能够在两军中间碰面,作为两方高贵的指挥官的一次友好会面。
“告诉公爵大人,我同意。”阿若德抬起头看了看在身后侍从举着的旗帜,旗帜向着使者来时的相反的方向飘扬着,使者听了连忙纵马离开返回,很快一队波希米亚人在两军中央搭建起一座简单的帐篷,作为两位高贵的统军者的会谈之所。
“依夫跟我一块去,父亲你留下。”阿若德看着搭建起来的帐篷,用脚跟踢了踢胯下战马,对着依夫说道。
“乐意效劳。”依夫咧开大嘴笑了笑,戴着揭开面罩的头盔,跟在阿若德的身后,全身甲在马背上颠簸的时候发出叮叮框框的声音,足以使任何人侧目。
波希米亚公爵穿着一件用小铁片缀成鳞片状的盔甲,外披着一件鲜艳的罩衫,披风选用了夺目的红色,头戴的头盔上插着罕见的绿色鸟羽,跨坐在一匹浑身洁白的战马上,显得英武不凡。他的手中提着代表自己权利的权杖。
“得,得,得,得~~~。”马蹄声响起。在数千人的注目之下。两军的最高指挥官们终于碰面了,波希米亚公爵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阿若德。吃惊于对方的年轻,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自己的岳父哲若伊摩伯爵怎么可能会败在如此年轻的贵族手中。
“是波希米亚公爵大人吗?”阿若德脸上带着微笑,将手中的缰绳挽了几圈。对面前的波希米亚公爵说道。
“大胆,你应该自报爵位和姓名,怎么可以在公爵面前如此放肆。”听了译者复述的阿若德的话,陪伴波希米亚公爵的奥塔伯爵大声怒斥道。
“哼。”虽然不知道奥塔伯爵在说些什么,但是他怒吼声音,还是可以明显感觉到敌意,身披板甲的依夫纵马上前挡在了奥塔伯爵面前。那如半截铁塔般的身材,以及闪闪发光的板甲,使得奥塔伯爵和波希米亚公爵胯下战马惊吓的后腿几步。
“如果不是在谈判,我一定宰了你。”奥塔伯爵双腿夹住自己的战马。,战马嘶鸣一声,双腿离地跳跃了一下,而这位勇猛的伯爵怒气冲冲的说道。
这一插曲,倒是没有打断波希米亚公爵和阿若德的谈判,公爵认为自己手握重兵,而反观阿若德所率领的不过一千不到的士兵,谁胜谁败简直不言而喻,他决定用宽容的态度来对待阿若德,看着阿若德身边那半截铁塔般的骑士,以及骑士身上披着的华丽盔甲,如果能将这两人收归自己所用,那么征服梅森公国简直就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是温德尔男爵之子,梅克伦堡伯爵,梅森公国的宫相,阿若德。温德尔伯爵。”阿若德出于礼节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号,并且在马背上向波希米亚公爵微微鞠躬。
“这样就好,作为贵族我们不能够像强盗那样,一言不合就拔刀向相,如果能够通过妥协和谈判获得权利,又何必动刀枪呢。”波希米亚公爵看着阿若德,满意的露出了微笑,并且用一种长辈的口吻说道。
“哦?公爵大人有何建议?”阿若德感到有些好笑,双方已经剑拔弩张起来,这位公爵大人竟然还想通过口舌之利劝降自己,这也许是因为波希米亚公爵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吧,阿若德并没有任何的不满,相反他希望波希米亚公爵更加的狂傲起来。
“成为我的封臣如何,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得力助手,我听过你在波罗的海沿岸的功绩,只要联起手来,梅森公国的一半土地我都可以封给你。”波希米亚公爵向前倾了倾身体,用只有翻译和阿若德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哦?如此慷慨。”阿若德听了波希米亚公爵的话,倒是愣了楞,这位公爵居然要将梅森公国的一半土地封给自己,如果这是真的倒是极为慷慨的封赏。
“如何,现在就可以订下来吧。”波希米亚公爵看着阿若德仿佛有些动心的表情,心中按耐不住兴奋,脸颊上浮现出了玫瑰红。
“恩很诱人的条件,不过公爵大人,还是听听我的条件吧。”阿若德抬起头看了一眼,开始转向的飘扬的旗帜,对波希米亚公爵说道。
“哦?说吧。”波希米亚公爵愣住了,他不明白还有比自己给出的条件更加诱人的吗?
“留下您盘剥梅森公爵封臣领土的物资,带着您的党徒返回自己的领地,当你们每经过一个农舍的时候,都要下马向里面的主人为自己的行径道歉。”阿若德将原来交换哲若伊摩伯爵的条件又重新说了一边,听了翻译结结巴巴的话,波希米亚公爵的脸色逐渐的变得难看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对了,还有,你们必须张开自己的双腿,去亲吻自己的屁股。”说完阿若德拨转马头,向着自己的军队返回,只留下一脸铁青的波希米亚公爵。
第一百零九节骑士对决
波希米亚公爵的怒火犹如火山爆发,他没有想到阿若德会如此的当面羞辱自己,看着阿若德和依夫的背影,波希米亚公爵气的简直是浑身发抖,身上的锁子甲发出哗哗的声响,看来日耳曼人是根本没有把他和他的军队放在眼里,想到这里波希米亚公爵拨转马头冲着自己的军队高举起手中的权杖。
“轰隆~~~。”马蹄的轰鸣声再一次响起,虽然说没有达到万马奔腾的气势,但是数百匹战马同时奔驰起来,那阵势也足够吓人的了,紧随在骑兵之后的是众多波希米亚人步兵,这些人战力平平可是聚集如此多倒也让人胆寒。
“让步兵们先上,骑兵伺机出动,我要让该死的日耳曼人明白波希米亚人的力量。”波希米亚公爵彻底被激怒了,他命令手持大盾和长矛的步兵炮灰先行进攻,企图消耗阿若德军队的力量,就算是精锐士兵面对如此众多的炮灰也会疲惫,更何况在这些炮灰中夹杂着由低阶层的波希米亚贵族组成的步兵,在这些步兵之后还紧随着波希米亚人最引以为傲的骑兵部队,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起来,德意志佣兵团今日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弩兵今日偏厢车内。”随着阿若德的一声令下,弩兵们打开偏厢车的门弯下腰钻入其中,从偏厢车面对着敌人的一面,打开许多射击孔,弩兵们将自己手中的弩对准射击孔,几乎都不许要瞄准,只要扣动扳机弩矢飞出去一定会射中密集的敌人,此处特殊的盆地地形使得进攻的敌人被迫拥挤在一起,他们越是向里面进攻越会感到地形的狭小,而防守一方却可以凭借着偏厢车尽情的向敌人射击。
“嗖~~~~。”德意志佣兵团的弩兵们将弩矢如同飞蝗一般射向波希米亚人。弩矢将一个个进攻途中的波希米亚步兵射翻在地,不过这些人如同是大海中的一个小小的浪花,很快被淹没的无影无踪,可是波涛却以势不可挡的力量拍击向德意志佣兵团的阵地。在波希米亚贵族们的鞭子和拳头中。炮灰步兵们嗷嗷叫着高举着手中拿的武器,冲向偏厢车企图冲破日耳曼人的阵地。可是沉重的偏厢车又岂是那么容易攻破的,更何况在偏厢车后的长枪兵们正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长枪兵连队前进。”随着连队长的一声令下,长枪兵们手握着长枪向前几步挡住了企图从缝隙处挤进来的波希米亚人的去路,手中如林般的超长枪的枪头。毫不留情的扎向波希米亚人的身体,惨叫声和武器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盆地,双方在狭窄的地形中相互推搡着,一方拼命的想要突破,另一方死命的防御。
“稳住,稳住,不要让他们突破。”约翰伯格高举着长剑。在阵地前沿来回巡视着,他总是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每当看见这位身披着绶带的上校的出现,长枪兵们的士气便会高涨起来。他们肩并着肩依靠着身边的兄弟,长枪娴熟的配和着刺向敌人,他们就像是一个个上着发条的齿轮,紧密的咬合在一起,通过一个神秘的轮轴转动着整个战场。
“我不相信,他们的阵地是石头堆砌的城堡,不,就算是石头堆砌的城堡,我们也要用牙齿把他们咬下来。”波希米亚公爵看着在自己一方步兵的猛烈攻击下,那些日耳曼人的阵地却丝毫未动,这让骄傲的波希米亚公爵更加的恼怒,他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让我亲自带领骑兵进攻一次。”奥塔伯爵看着怒气冲冲的波希米亚公爵,对这位他最钟爱的男人说道。
“好吧,只能如此了,我只能依靠你了。”波希米亚公爵看着不利于己方的局势,只得点头同意道。
“骑士跟我来。”奥塔伯爵冲着波希米亚公爵一点头,带领着残存的二十多名波希米亚骑士,骑上战马向着前方行进,一路上并不容易,狭窄的地形使得他们不得不用自己的脚,将那些挡住自己去路的波希米亚步兵踢开,而日耳曼人的箭矢还在头顶上飞舞。
“快,快。”奥塔伯爵拼命的催动着胯下的战马,眼看着就要到达偏厢车的位置了,可是一支波希米亚步兵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如果要通过必须要让这些步兵让开道路,但是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转圜的空间,被阻拦的奥塔伯爵和骑士们只得懊恼的停下来。
“嗖,嗖,嗖~~~。”也许真的是冥冥之中有神灵的帮助,偏厢车内的弩兵们并不知道在步兵们之后虎视眈眈的波希米亚骑士们,他们将手中的弩瞄准面前的波希米亚步兵们,随着一阵扣动扳机和弩弦发出的声音,弩矢飞出将挡在奥塔伯爵等人面前的波希米亚步兵射翻在地。
“好机会。”奥塔伯爵看着被射翻在地波希米亚步兵们,正好腾出来一块空地,这一小段空地足够训练有素的骑兵们进行冲锋的了,只见奥塔伯爵一勒紧手上的缰绳,两腿狠狠一夹紧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本能的撒开腿如离开弦的箭矢一般飞出,在颠簸的马背上的奥塔伯爵眼瞅着快要接近偏厢车的时候,猛的一提起马缰绳,这位英勇的伯爵竟然在两辆偏厢车之间腾空而起,越过在偏厢车后面握着长枪防御的长枪兵们,径直的落在长枪兵们的身后。
“快杀了他。”指挥这一小段防御的长枪兵们的军士长汗流浃背,他几乎是尖叫着命令长枪兵们回过身,想要将冲进来的奥塔伯爵杀掉,可是长枪兵们的正面也许几乎是无敌的,但是想要一下子转身,却受限制于自己手中握着的超长枪。
“噢呜~~~。”奥塔伯爵却灵活的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冲着长枪兵们的后背狠狠的劈砍过去,从马上居高临下的劈砍,使得长枪兵们后背受敌,就在此时正面的波希米亚骑士们也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从奥塔伯爵冲入的地方也跃马而过,不过因为距离控制是因个人素质而异,使得几匹驾驭着战马的骑士狠狠的撞在了偏厢车上,马匹的重量使得一辆偏厢车被撞翻,里面的弩兵们只觉得天旋地转,而那名莽撞的骑士也被自己的战马甩出去,身体狠狠的撞在了偏厢车后面的长枪兵们身上,压倒了一片长枪兵。
“伯爵冲进去了,胜利属于公爵大人。”弓骑兵们看见这一幕连忙纷纷涌过去,他们一边骑马在人群中拥挤,一边将手中的箭搭在复合弓上,将箭矢射入日耳曼人的阵地中。
“必须堵住那个缺口。”温德尔男爵握紧剑的手青筋暴起,他身体前倾准备亲自带领军队上前的时候,却被依夫抢了个先,只见这名身披全身板甲,身材高大的骑士,骑着一匹战马,战马在他身下就像是一头矮小的骡子一般。
“让我去会会敌人。”依夫将自己的大剑高举,他一般奔跑一般大声的高喊道。
“罗恩爵士带上内府骑士们去保护我的哥哥。”阿若德看着冲过去的依夫,连忙对身旁护卫的罗恩爵士命令道。
“是宫相大人。”罗恩连忙放下自己头盔的面罩,手一挥带领着阿若德的内府骑士们,紧随在依夫的身后。
“受死吧。”就在此时,依夫已经与奥塔伯爵交手在了一起,他高呼一声将自己的大剑狠狠的砸向奥塔伯爵,可是这位伯爵也绝非易于之辈,灵活的拨转马头,堪堪躲过了这如同夹杂着雷霆之势的大剑。
“哼。”奥塔伯爵面色一沉,手中的长剑猛刺向依夫,他出剑轻盈的好像是一阵风,可是这是一股带来死亡的风,已经有数名长枪兵被其刺中身亡,而现在他的剑刺中了依夫的胸膛。
“哦唔。”依夫从自己的面罩中眼睁睁看着奥托伯爵的剑锋刺中自己的胸膛,而他的大剑此时还没有完全收回来,难道他的性命今天就要交待在了这里了吗?此时依夫竟然感到头脑中一片空白,回忆如同闪电般在脑海中回朔,可是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妻子约瑟芬的身影和笑容。
“咯吱~~~。”
“可恶。”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奥塔伯爵恼火的咒骂了一声,只见剑锋刺中依夫胸口的胸甲,光滑的整块胸甲将奥塔伯爵长剑的剑尖滑开,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以及发出的刺耳的刮破声。
“呼,好险。”依夫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汗水浸透了,在板甲里面有些黏糊糊的感觉,不过他还是要感谢阿若德送给他的这一套板甲,可是救了他的一条小命。
“哼,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盔甲,你一定死在我的手中,我的剑锋可是连锁子甲都能够穿透。”奥塔伯爵带着嫉妒和恼怒的口吻说道,而此时双方在日耳曼人的阵地中对峙开来,波希米亚人的骑兵开始向这个方向运动,他们准备支援自己的伯爵。
第一百零一怪兽车 (二更)
波希米亚骑士们此时也冲入了被撞开的阵地中,身穿皮革甲和链甲复合盔甲的波希米亚骑士,此时与赶来的身穿锁子甲,头戴封闭式头盔的日耳曼骑士们战在了一起,双方皆为血统高贵战技高超之辈,此时却搏命厮杀,即使是日耳曼人的阵地中空间也极为狭小,贴身马上肉搏便成了最佳的选择,刀剑甚至是拳头都成为了攻击敌人的武器,一名日耳曼骑士抓住一名波希米亚骑士的头部,将他夹在自己的腋下,两人胯下的战马相互撕咬着对方。
“阿若德敌人要冲进来了,你的秘密武器什么时候准备好?”温德尔男爵看着拼命从突破口冲进来的波希米亚人,大声对阿若德说道。
“双手剑士移动到缺口处,堵住进攻的波希米亚人,给我一点时间。”阿若德看着飘扬的旗帜,旗帜没有发生变化,他必须等待着最恰当的时机,而现在时机还不到。
一队双手剑士举着手中的剑,冲向被突破的阵地,不过相对于众多的波希米亚人双手剑士只是勉强阻止了他们的脚步,此时在日耳曼人用偏厢车垒成的阵地前面,只见黑压压一片人头涌动,如果不是德意志佣兵团严苛的职业军人化的训练,恐怕早就四散而逃了,阿若德将手中所有的预备队全部派出,所谓不过是堵住那个缺口,可是这有意义吗?任何稍有军事经验的人都应该明白,被波希米亚人的人潮所淹没是迟早的事情。
“哈,我以为能够如此叫嚣的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其实不过如此而已。”波希米亚公爵得意洋洋的看着被突破的阵地,虽然日耳曼人的长枪方阵确实给他带来了一些震撼,但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唯有拥有众多军队才是取胜之道。毕竟再勇猛的武士砍杀十个人也许不会疲惫,但是二十个,三十个,五十个呢。总有疲惫被杀死的一刻。就算是从小接受军事训练的精锐,有时候也会死于强盗土匪。甚至是手握粪叉的农民手中的时候。
“公爵大人,我有一个好主意,我愿意带领我的人,加入到进攻中去。”格罗佛哼哧的对波希米亚公爵说道。因为清理森林的行动使得野猪三兄弟获得了公爵的信任,不过格罗佛认为要在波希米亚公国占据一席之地,还是应该建立更多的功勋,在这个还处于半游牧半农耕的捷克部族中,贵族的提拔并不单单是靠血统,更多的是靠战功,这也是波希米亚人勇猛无畏的原因。
“好吧。去建立自己的功绩吧。”波希米亚公爵虽然认为凭借他自己的军队足够获得胜利的了,但是野猪三兄弟在森林中的冷酷无情和嗜血,让波希米亚公爵刮目相看于是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感谢您公爵大人。”格罗佛欣喜的弯腰鞠躬,接着来到自己所率领的军队中。这里的都是原劳齐茨伯爵城堡中的投降者,现在成了波希米亚人的爪牙鹰犬。
“大哥,看来波希米亚人要取的胜利了。”欧格登看着不断涌向日耳曼人阵地的波希米亚人,数千人的大军就是一人扔一块石头也足以击倒巨人,更何况只是人类的德意志佣兵团。
“没错,所以我们要乘这个机会加入到胜利者的一方,这一次我们终于时来运转了。”格罗佛意气风发的拔出自己的剑,他的身上套着一件短小的锁子甲,看上去滑稽可笑,不过知道他手段的人都知道这个侏儒的厉害,血腥侏儒已经有人开始在暗地里这样叫他,不过知道了的格罗佛反而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赞赏。
“好吧。”欧格登咯咯怪笑着抽出自己细长的剑,响应着自己哥哥的号召,他们兄弟能够活到现在靠的就是相互扶助,杀人或者被杀就是如此的简单。
迫于野猪三兄弟的残忍嗜血,投降的士兵们不得不拿起武器跟随在他们的身后,野猪三兄弟中最小的帕齐身形巨大,肩上扛着一支硬木狼牙棒,好像一根小树一般,身上的皮革甲散发着阵阵恶臭,虽然说皮革甲一般是用动物粪便粘合杂糅而成,但是齐帕身上所散发的气味让其他人皱起了眉头。
“让开点,野猪家族的人要通过。”野猪三兄弟挤开拥挤在前方的波希米亚轻步兵们,日耳曼人强壮的体魄让这些波希米亚人都纷纷躲避开,虽然有波希米亚贵族不满的看向野猪三兄弟,但是事实证明他们确实力量强大,齐帕挥舞着狼牙棒将伸出偏厢车的长枪击中折断。
“唔,啊~~~。”一名德意志佣兵团的弩兵将自己的眼睛对准偏厢车的射击孔,想要看准敌人的动向,可是毫无征兆的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面孔倒向偏厢车内。
“你怎么了?”一旁装填弩矢的同伴,急忙将他的身体扳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看见那名弩兵满脸是血迹,左眼已经不见了踪影。
“哈哈,第一个收集到了,啦啦啦。”欧格登眉开眼笑的将串在自己细长剑上的眼珠子取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腰间的一个皮囊中,就像是收集宝石的女人一般充满了兴奋。
“齐帕把那一座辎重车推翻。”格罗佛看着挡在面前的一座偏厢车,从里面不断的射出弩矢,虽然波希米亚人人数众多,但是偏厢车内的弩兵还是威胁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齐帕。”野猪三兄弟中的齐帕完全是一个智障儿,但是巨大的身形和强大的力量,又是使得他是三兄弟中最为可怕的战士,只见他呆滞的双眼看了下格罗佛手指的方向,接着大吼一声扔下手中的狼牙棒,双脚一蹬如同一头犀牛一般,狠狠的用自己的肩膀撞向偏厢车。
“轰~~~,轰~~~~。”在齐帕的撞击下,偏厢车内的人们好像身处在大海之中的一叶小舟上,他们只感到天旋地转,一名勇敢的弩兵拼命的拿起弩,冲着射击孔扣动扳机。
“嗖~~~,哦呜。”弩矢射中齐帕的肩膀,齐帕身形一顿竟然只是怒吼一声,这支弩箭似乎是彻底激怒了齐帕,他俯下身体双手扣住偏厢车的下方,一咬牙一发力竟然将沉重的偏厢车抬了起来。
“这个怪物。”其他作为友军的波希米亚贵族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掀翻的偏厢车,波希米亚骑士们拼死才撞翻的偏厢车竟然被齐帕独自掀翻,这是何等的怪力。
“怪兽车准备~~~。”看着越来越吃紧的前沿阵地,阿若德终于忍不住了,他举起自己的手臂冲着那三座特殊的偏厢车大声吼道。
“是大人。”工匠们立即行动了起来,他们钻入了车内,里面还要数名铁匠学徒,也是梅森城镇的铁匠行会中的成员,在车内分为上下两层,用一根长长的铜管子连接着,从旁边可以通过木梯走上前,铜管上方弯曲着连接着一个孔洞,那孔洞似乎和外界连接着,而下方铜管对接着一座古怪的装置,那装置有一个如同是铁匠给炉子加热用的风箱,稍微向上一点是一个大皮囊。
“宫相大人命令开启怪兽车。”工匠将命令带给里面的学徒们,学徒们立即忙碌起来,他们抬起一桶木桶,将里面古怪刺鼻的液体倒入皮囊之中。
“拉开布幕。”接着工匠一声大喊,外面的士兵用力一拉将布幕摘了下来,当厚厚的布幕落下来的时候,无论敌我双方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怪兽车。
“那是什么?”波希米亚公爵看着日耳曼人从后方推上来三辆古怪的车,当搭在上面的厚厚的布幕落下来的时候,只见那古怪的偏厢车上面雕刻着鬼怪的木雕,一头长着弯曲的犄角,双眼凸出,裂开的嘴巴一直到耳朵,露出的尖锐的牙齿涂抹成了红色,就像是刚刚才吃过人一般的魔鬼露出真容,他仿佛在发出狂笑,在他面前涌动的波希米亚人就像是盘中餐一般,看见这可怕的雕像许多波希米亚农民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呆立当场。
“搞什么鬼?”奥塔伯爵用剑挡住依夫猛烈的进攻,此时他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在依夫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技巧开始逐渐的失去作用。
“虚张声势,企图恐吓这些波希米亚人吗?我们可是见过真正地狱的人。”格罗佛却冷笑一声,满不在乎的对自己的弟弟们说道。
“大哥,还是小心点吧,别忘了阿若德的绰号。”欧格登的眼珠子转了转,他立即对自己的哥哥说道。
“呃,好吧。”格罗佛想起了阿若德智多星的外号,在与萨克森公爵的争斗中,阿若德制造的旋风车让公爵的封臣吃够了苦头,而现在这个古怪的魔鬼车子说不定隐藏着什么玄机,想到这里他进攻的步伐不由自主的慢起来。
“伸出铁架子,快。”怪兽车内的工匠将一只铁架子,伸出去挂在了魔鬼的嘴巴里,而铁架子上面有一个用茅草和各种纤维物体制作的小球,这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第一百零二节胜利与荣耀
“嘿哟,嘿哟~~。”随着号子声音响起,德意志佣兵们用尽全力将三辆怪兽车推到了距离前沿较为近的地方,波希米亚人从未见过的古怪的车子,以及车子上那吓人的雕像,这使得波希米亚人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他们进攻的势头竟然逐渐慢了下来,在蒙昧的中古时代宗教和迷信倒是十分的盛行,人们的主要精神活动都依赖于宗教活动,而在突然之间见到如此可怕的雕塑,不得不使得人们感到害怕。
“这是什么东西?”一名握着手中的长矛,身上没有穿戴任何的护甲,只是另一只手举着一面木盾牌,看着那古怪的车子的波希米亚步兵相互询问着,他们是一群从未出过自己村落的农民,被自己的部族首领和波希米亚贵族们赶到了战场上。
“那一定是日耳曼人的某种巫术吧。”另一名波希米亚人从自己的脖子上掏出一个木雕坠子,那是他向自己部族的祭祀乞求的护身符,只是不知道今天这个护身符能否挽救他的性命。
“别愣着,继续进攻,那不过是日耳曼人在虚张声势而已。”指挥作战的波希米亚贵族挥舞着鞭子,抽打着波希米亚步兵们,而波希米亚弓骑兵们夹杂在进攻的步兵们中,将手中的箭矢射向怪兽车,箭矢被弓弦发出,如飞蝗般飞向目标,很快木头的雕塑上扎满了箭矢,不过并没有使得车内的人受到伤害。
“大人,请下命令。”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工匠们对阿若德询问道。
“嗯,点火~~。”阿若德冲着怪兽车上的工匠们点点头,他跨下战马不安的刨着蹄子,阿若德伸出手拍了拍自己战马的马头。安抚这匹有些焦躁的战马,接到了阿若德的命令立即工匠拿起火把将伸出怪兽口中的铁架子上的圆球点燃,圆球上淋着沥青和鲸鱼油一碰到火把立即燃烧起来,火焰发出淡淡的绿色光芒。发出一股沥青特有的刺鼻气味。
“推。”当火点燃起来的时候。里面的工匠把铜管子上部的喉管口处推近铁架,铜管子口部用一个被宰杀的牛的软气管套在上面。然后用一根亚麻绳子稍微扎起来,使得开口处比较狭小,铜管的下方学徒们用力拉起大风箱就像是在铁匠铺中经常做的那样,空气被压进铜管内。皮囊中的液体通过空气的压力向上方快速流动。
“你们以为这种东西能够吓住波希米亚勇士们吗?”奥塔伯爵抬起头看着逐渐逼近的怪兽车,在怪兽车的周围是一圈长枪兵防御,看起来他们很注意保护自己的这件武器,这让奥塔伯爵放弃了进攻的打算,不过此时奥塔伯爵并没有意识到这件武器的可怕,他用日耳曼语言对与自己对阵的依夫说道。
“哈,我弟弟可不是一个花里胡哨的贵族。你们会看见这东西的恐怖,不过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依夫将自己手中的大剑横在身前,他对这个能够和自己打斗这么长时间的波希米亚贵族产生了一丝英雄相惜的感觉,于是揭开自己的面罩露出本来面容对奥塔伯爵说道。
“喷射~~~~。”当工匠看着冲出用动物气管制作的皮管子。里面冲出黑色的液体的时候,涨红着脸膛大声吼道,这是让前方的自己一方的士兵躲开。
“滋~~~~~,轰~~~~~。”液体被出口处挤压呈现喷射状态,紧接着人们只觉得头顶一阵亮光显现,一道火柱喷向波希米亚士兵的人群中,火柱飞舞在半空中落下,落下点点如同散射状的火屑。
“啊,好烫啊。”火屑落在波希米亚士兵的身上,一旦落在人的身体上立即发出一阵焦臭味道,那火焰犹如跗骨之蛆无论如何拍打都不熄灭,虽然人类是地球上唯一能够使用火这种能量的动物,但是对于火焰还是有着本能的恐惧,他们挣扎打滚着可是无济于事。
“快用水笨蛋,快用水。”波西米亚贵族们惊恐之中做出了一个看着正确实则完全灾难的决定,他们让其他人用自己喝水的皮囊将其中的水浇在着火的人的身上,可是那些火焰遇到水之后发出绿色的光芒反而窜的更高,不但将被救火的人烧成火柱,还连累旁边拥挤不堪的人群,整个波希米亚进攻部队此时犹如是一群被捅破了巢穴的蚂蚁。
“神灵在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波希米亚公爵看着那怪兽车上面目狰狞的鬼魔,那些鬼魔的口中竟然喷出了如同是闪电般的火焰,而他的军队他的士兵在这火焰中燃烧着,就算是用水也无法扑灭,公爵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嘴唇在发抖,身体也跟着在战栗着。
“嘶~~~轰~~~~。”另外两座怪兽车此时也开始喷出火焰,从青铜喉管中喷出的火焰发出嗡嗡的声音,火焰发出闪耀的亮光越过防御的长枪兵们,射向密集的波希米亚人,紧接着波希米亚人便开始燃烧起来,就算是没有被烧中可是看着连敌人的衣角都没碰到,却被大火烧焦的同伴,这些本来战斗意志就不坚定的波希米亚征召兵们崩溃了,他们的喉间发出动物受惊的嘶吼声,拼命的攻击后方挡住自己去路的同伴。
“灰律律~~~。”至于波希米亚人引以为傲的骑兵们,他们胯下的战马被火光发出的亮光惊吓,乱啃乱咬乱蹦乱跳,背上的主人根本无法驾驭,许多人被摔下马背,甚至被自己的战马踩死。
“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奥塔伯爵看着那喷出犹如闪电般火焰的怪兽车,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在人间竟然有这种可怕的武器,此时他感到自己浑身发冷,在战场上从来无所畏惧的奥塔伯爵,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恐惧,能够制作出如此可怕武器的人如果不是神灵就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
“灰律律~~~。”就在奥托伯爵一愣神的功夫,依夫手中的大剑斩中了他胯下的战马。奥塔伯爵的战马嘶鸣一声倒毙在地上,而奥塔伯爵猝不及防之下被摔下了马背,甚至一只脚被自己战马的尸体压住。
“呜,啊~~~。”奥塔伯爵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他心想自己的性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依夫爵士驾驭着自己胯下战马缓缓走到他的面前,用手中的大剑指着他。
“快走吧。你们已经输了,如果下次再在战场上看见你就要了你的脑袋,哈,阿若德这小子还真是干出了不得了的事情。”依夫对奥塔伯爵说道。竟然要放这位伯爵一马,而依夫抬起头看着在德意志佣兵阵地前土崩瓦解的波希米亚军队,大嘴一咧大笑着说道。
许久之后,当残余的波希米亚人返回自己的领地的时候,他们向每一个遇到的同胞诉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他们说:“日耳曼人拥有‘一种东西’,和天上的闪电很像。他们把它释放出来,打算烧死我们。这就是我们没能征服他们的原因所在。”
当波希米亚人的军队崩溃的时候,阿若德立即抓住了时机命令自己手中所剩下的骑兵部队,全力出击攻击逃散的波希米亚人。此时溃兵已经席卷着后方还没有溃散的部队,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就是如此,士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主宰着战场上的胜利,当士兵们认为自己已经不可能取胜的时候,就算是波希米亚公爵也无法掌控局势的走向。
“呕~~~。”当波希米亚人如潮水般退去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阵可怕的肉香味道,那是被火焰烤熟的人类的肉味,就连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们也忍不住弯腰哦呕吐起来,就连阿若德也感到自己的喉咙间有些异常的感觉,他看着德意志佣兵团阵地前的遍布的焦黑尸体,面色有些发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会好像诸葛武侯火烧藤甲兵一般折寿吧。
“阿若德祝贺你~~。”这时候温德尔男爵面带兴奋的对阿若德说道,他拍着阿若德的肩膀,将阿若德从自己的沉思中唤醒。
“我们赢了吗?”阿若德回过神来,他面对着自己的父亲温德尔男爵,向男爵询问道。
“赢了?哦不,我的儿子,赢了这一个词已经完全无法描述你的功绩,这是一场辉煌的,荣耀的,足以让整个大陆的吟游诗人传遍世界的伟大胜利。”温德尔男爵扶着阿若德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骄傲的神色,这是温德尔家族流芳百世的胜利。
“没错,我们胜利了。”阿若德坐直自己的身体,他怀着骄傲的神色看着面前的一切,而此时感受到了阿若德的目光,德意志佣兵团的每一个士兵们发出了由衷的欢呼声。
“伯爵大人万岁,德意志佣兵团万岁~~~。”
“那歌声,由心底迸发,
饱含着热情和斗志,充满朝气,
带给我无穷的力量和希望,
激励我勇敢,奋进,全力拼搏,
而挫折和苦难,不过是欺负的音符,
令整首歌曲更加激昂有力。
来吧!魔鬼!
你的存在将为我的生命乐章增添更多的伏笔和惊奇!
没有你奇迹如何发生!
来吧!挫折!
没有你的磨练,我如何成为耀眼夺目的钻石!
来吧!我的软弱!
如何我不能看见你,我如何变得刚强!
来吧!对手!
没有你的参与,我与谁竞争。
没有你的参与,
我的潜力如何能被激发出来!
这乐章,才刚开始~~~
空气布满紧张的气氛,大战即将来临,
泪水划过母亲的脸庞,祖国就在身后,
远方传来敌军的脚步声。大地在颤抖,
是捍卫正义的时候,热血早已经澎湃,
干枯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被寒风打落,
闪电撕破了远处沉重的黑幕,看。是德意志佣兵团在前进。”
在欢呼过后,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们从普通士兵到连队长,自发的唱起来哪一首阿若德唱起过的闪电部队在行动,士兵们年轻的脸上浮现出的是一种真正的自发的骄傲和荣耀,他们觉得在阿若德的带领下,他们会一个接一个的打败敌人,走向一个接一个的胜利和辉煌,从此之后每一个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对于这一支团队有了真正的归属感。
“阿若德经过这一仗,你有了一支不错的军队。”温德尔男爵带着羡慕的口吻,看着聚集在阿若德周围的德意志佣兵团士兵们,这支部队的表现从头到尾都落在温德尔男爵的眼中,他已经觉得这是一支不输给任何贵族军队的佣兵团。
第一百零三节舆论制高点
波希米亚公爵疲惫不堪的骑在马上,此时天空中降下了雨水,雨点打在公爵的盔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公爵看着流淌着雨水的战马鬃毛,双眼直愣愣的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身边传来士兵的咳嗽声,隐约间还可以听见有伤兵的哀嚎声,伤兵大部分的伤势都是烧伤,在缺乏消毒的时代这种伤口只是意味着更加痛苦的死去。
“如果这雨能下的更早一点就好了。”波希米亚公爵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降下的雨水,不过随即他便摇了摇头,可怕的日耳曼人的怪兽车所喷出的火焰,连水都扑灭不了,更本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业火,现在公爵还能够感觉到鼻腔中淡淡的硫磺味道。
“公爵大人请不要气馁,我们不过是损失了一千人,剩下的两千余忠诚的士兵还是可以同梅森人一战的。”奥塔伯爵来到波希米亚公爵身边,安慰着自己的君主,在被阿若德击败了之后,波希米亚人撤退到了数里的一座被洗劫过的村庄中,在这里重新聚集起了军队,最后算了算在盆地一役中,波希米亚公爵损失了一千余人,其中大部分是步行的士兵,骑兵反而是逃的最快的。
“贵族们的情绪还稳定吗?”波希米亚公爵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日耳曼人缺乏骑兵部队,他们的损失可不仅仅会是一千人,但是只要贵族们还聚集在波希米亚公爵身边,士兵总是会重新招募过来的。
“虽然受到了挫折,但是他们还是忠心拥护您的。”奥塔伯爵看着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的波希米亚公爵,明白他的焦急和担忧,于是连忙向他禀报道。
“这就好,只是我担心战败的消息传播出去后。梅森公国的贵族们可能会对我们群起而攻之,必须要想个办法才好。”波希米亚公爵在奥托伯爵的搀扶下进入村庄中唯一一座没有被烧毁的房屋中躲避雨水,可是其他的士兵们却没有这样幸运,他们蜷缩在残垣断壁旁边。抱着自己的胳膊在雨水中瑟瑟发抖。此时他们咒骂着那些将劳齐茨伯爵领地中乡村洗劫一空并放火焚烧的同胞们,如果不是烧的这么干净此时还能够有个栖身之所。
波希米亚公爵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波希米亚人之所以能够在梅森公国境内如入无人之境,不过是仗着自己往昔的凶狠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名声,使得梅森公国的封臣们都蜷缩在各自的城堡中,无人敢直面可怕的波希米亚骑兵的铁蹄。但是现在竟然有人以少胜多,将波希米亚公爵率领的大军打得屁滚尿流,对于欺软怕硬的梅森公国贵族们来说,此时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
而阿若德也十分敏锐的看出了这一点,命令血滴子兄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四处宣扬波希米亚公爵的失败,务必要让其他的贵族们重新回到埃布尔伯爵的旗帜之下,这正是阿若德在出征之前同埃布尔伯爵的定下的计划。
“叮咚。叮咚,森林中一支野猪在奔跑,后面跟着一头贵族的猎犬,猎犬汪汪叫着撕咬着猎物。当野猪倒下的时候,主人获得了野猪最肥美的鲜肉,而出力的猎犬却只获得了一根瘦骨头,哎呀可怜的老杰克。”在一条小径的旁边,一所供路人休息吃饭的小旅馆中,戴着长尖顶软帽的吟游诗人手中拨弄着七弦琴,用自己优美的嗓音唱着民谣,使在旅馆中休息的人们可以一边吃着饭喝着劣质麦芽酒,一边听着着悦耳的民谣,为自己赚几个饭钱。
“乒~~~。”忽然旅馆的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了几个风尘扑扑的骑马者,看他们的打扮像是为某位领主服务的人员,他们大步的走入旅馆中。
“有什么需要吗?”旅馆老板挺着自己的大肚皮,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这些人的腰间都配着剑,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大家听我说,我们是梅森公爵的宫相,梅克伦堡伯爵大人的仆人,现在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请你们安静的听着。”其中一名嗓门很大的人,几步走到旅馆的中央,他跳上一张木桌上,大声的向旅馆中的人宣布道。
“出什么事情了?”其他客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一群人,不过梅森公国的宫相足以引起他们的好奇心,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人们都耐心等待着。
“英勇的梅克伦堡伯爵大人,率领一支一千人的部队,击败了波希米亚公爵所率领的五千大军,此时波希米亚公爵正狼狈不堪四处逃窜呢。”
“什么?波希米亚人被打败了,怎么可能这是真的吗?”旅馆中的人们都吃惊的惊呼道,波希米亚人入侵梅森公国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不过没有人认为梅森公国有胜利的几率,本来梅森公国的封君东法兰克国王亨利可以帮助他们,但是因为萨克森公爵的意外身亡,导致了王国内的政治平衡被打破,使得王室根本没有余力帮助梅森公国,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宣传梅森公国的宫相独自带领军队击败了波希米亚公爵,这是何等让人震惊的事情,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简直是使诸侯们都要吃惊不小的大事件。
“没错,欢呼吧,波希米亚人已经夹起尾巴逃走了,很快你们就会听到更多从劳齐茨郡而来的消息。”宣称者如此的说道,接着跳下了木桌子,接着大步走到吟游诗人的面前,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几枚银纳所丢给吟游诗人。
“你吟游诗人,把这件事情编成歌谣吧,向四面八方的诸国广为传播,这不就是你的职责吗?”
“是,感谢您尊贵的大人,我会立即着手这件事情的。”吟游诗人接过投过来的银纳所,这些银纳所比他一星期赚的都多,兴奋的吟游诗人感谢着慷慨的施舍者。
“今天旅馆中的酒都算尊贵的梅森宫相大人,异教徒征服者,波希米亚人的克星,梅克伦堡伯爵大人请客。”这名闯入的不速之客的慷慨还不止如此,他将钱袋中的银纳所又掏出一些递给旅馆老板,大声的向旅馆中其他的客人宣布道。
“感谢慷慨的梅克伦堡伯爵大人。”旅馆的客人们此时热情的高举着手中的酒杯,吹着口哨喧闹着,大声的感谢着阿若德的慷慨,看着这些激动的人们,那名闯入者此时才满意点点头和自己的同伴一起走出旅馆,他可以确定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旅客们,很快会把消息传递到各个领主的耳中,同样的事情在三四个郡内都在发生。
“红狮子张牙舞爪扑向西面,它撕碎村民的山羊,扑倒善良的人们,冲着基督的十字架吼叫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摸样,但是此时基督派遣的黑狮子来了,啊,正义的雄狮,雄壮有力,黑狮子上前摁倒红狮子,打碎红狮子的尖牙,拔掉红狮子的爪子,冲着它怒吼道,滚蛋吧,滚回你自己的草原去,以基督和圣母的名义~~~~,红狮子被拔掉了牙齿,打断了爪子只得灰溜溜的如同一头癞皮狗四处逃窜。”
吟游诗人们四处拨动着手中的琴弦,用自己洪亮的嗓子歌颂着阿若德,贬低着波希米亚人的歌谣,在领主们的屋宅中,在路旁的酒馆中,在村庄的谷地上,在城镇的广场上四处都是这一首红黑狮子之争的歌谣,人们听着歌谣喜笑颜开,孩童跟在吟游诗人身后也学着用走调的声音唱着。
“舆论,无论何时都要占领舆论的制高点。”阿若德坐在一座贵族的屋宅中,这是一位幸免于波希米亚人蹂躏的乡绅的宅子,里面的贵族早就为了避免战争逃到隔壁的领地中去了,于是阿若德毫不犹豫的征用了这座屋宅,而德意志佣兵团士兵们也需要一个地方休整,吃着松软的面包和熏肉,能够在有屋顶的地方休息没有比着更好的了,他舒服的坐在木椅上,对温德尔男爵说道。
“你打算鼓动贵族们一起参加到这场战斗中来吗?”温德尔男爵口中嚼着熏肉,他似乎明白阿若德的想法,波希米亚人虽然受到了挫败,但是他们的实力还在,只是暂时的退却了,如果梅森公国的贵族们鼓足勇气加入到阿若德一方,他们才可能有胜算,这也不枉费阿若德冒着巨大的军事风险同波希米亚人作战。
“我觉得靠我们就可以赢了,阿若德你的那个怪兽车简直太厉害了,就如同是天主的闪电降临在凡间一般。”依夫大口的嚼着肉,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对阿若德说道。
“不行,怪兽车只有特定的地形和环境中使用才比较有效,而且使用起来许多很大准备工作,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两件武器上,说到底打仗还是人的作用更大。”阿若德摇了摇头,头脑十分的清醒,波希米亚人被打败不过是因为从未遇到过喷火器,如果他们逐渐的习惯了这种武器,那么怪兽车便再也不是杀手锏了。
“没错,阿若德说的对,我们还是应该争取贵族们的支持,让他们加入到我们一方,然后再进攻波希米亚公爵,直到把他们赶出梅森公国,还好的是他们现在也根本不敢来进攻我们,时间上我们还是有优势的。”温德尔男爵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
一百零四节凯丽夫人的支持
阿若德睁开朦胧的睡眼,侍从吵醒这位身心疲惫的伯爵是有原因的,普劳恩伯爵的母亲毫无征兆的前来辞行,在战争中这位勇敢的母亲一度想要拿起武器加入战局,不过却被阿若德硬生生的软禁了起来,可是倔强的凯丽夫人却身着盔甲一直等到了战役结束,锁子甲的重量需要肩部承担,而使得她几乎因为这沉重的重量晕厥过去,不过还是支撑到了最后一刻,直到她听见德意志佣兵团士兵们欢呼声,以及那高亢的闪电部队在行动的歌声,这才因为精神的松懈而晕倒,不过阿若德倒是十分敬佩这位敢上战场的女人,要知道她的年纪也不过是三十岁左右。
“这么早打搅您的美梦还真是抱歉,尊敬的宫相大人。”看着匆忙中穿戴着衣物的阿若德,凯丽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作弄的笑容,不过很快便隐藏起来了,被阿若德软禁让这位普劳恩伯爵的母亲十分的恼怒,直到今天之前都没有给阿若德好脸色看。
“凯丽夫人,这么早确实有些突然。”阿若德看着这位倔强的贵妇人,昨天阿若德刚刚将普劳恩伯爵被救出来的消息带给了她,这让还在责怪阿若德的情绪中的凯丽夫人缓和了许多。
“我是来向您辞行的,感谢您挽救了我的儿子,这份人情我们牢记在心中。”凯丽夫人向阿若德说道。
“普劳恩伯爵是为了抵抗波希米亚人的入侵才被俘虏的,我们是同一个战线的盟友,救回伯爵是义不容辞的责任。”阿若德穿着白色内衬,勉强振作了一下精神,对凯丽夫人说道。
“您击败波希米亚公爵,这荣耀的名声将会很快传遍整个梅森公国。相信贵族们肯定会四处称颂您的功绩,摄政埃布尔伯爵大人正是找了一位好助手。”凯丽夫人点点头,阿若德的胜利其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更加让她感到震惊的是那能够喷火的怪兽车。阿若德的人似乎对于那里面的秘密十分的严密把守。无论谁去打听都是一问三不知,或者干脆装聋作哑。这让凯丽夫人心中产生了警惕,拥有如此吓人的武器,如果阿若德是一个野心勃勃之徒,恐怕对于整个公国的贵族们来说绝非一件好事。于是出言试探道。
“哪里,这都是摄政埃布尔伯爵领导有方。”阿若德此时并没有意识到凯丽夫人的警惕之心,他只是按照天朝人的一种习惯,摆功劳的时候把领导先放在前面,而这竟然误打误撞消除了凯丽夫人的担忧。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宫相大人尽可以提出来,普劳恩伯爵大人一定会报答您的。”凯丽夫人听到阿若德竟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将埃布尔伯爵摆在前面,赞许的看着阿若德这位年轻的宫相,要知道立下击败波希米亚公爵如此大的功绩,如果是其他的贵族早就喜不自禁。不可避免的产生骄傲情绪,甚至会逼迫君主为自己封地进爵。
“哦,我知道凯丽夫人您和您的家族在整个公国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所以希望您可以凭借这些影响力,说服其他的封臣们加入到这一场讨伐波希米亚人的战争中来,将可恶的入侵者彻底的赶出我们的土地。”阿若德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连忙对凯丽夫人说道,虽然暂时的击败了波希米亚公爵,但是波希米亚人重要的战争力量骑兵部队并没有彻底被打败,如果卷土重来必然十分的小心警惕,而收起傲慢大意的心思的波希米亚人肯定不会再上当,骑兵的机动性能使得他们出现在任何地方袭击阿若德,在古代战争中步兵唯一能够与骑兵部队抗衡的,除了天时地利外,就只能依赖庞大的人数优势。
“恩,宫相大人您是一位无私而谦逊的贵族,我和我的儿子一定会支持您的。”凯丽夫人承诺下来阿若德的要求,并且她明白此时的贵族们正巴不得希望此时加入到这一场战争中来,在战争早期封臣们畏惧波希米亚人的力量,而龟缩在自己的城堡之中,虽然保存了自己的实力,但是也落下了懦弱无刚的坏名声,领地中的小贵族和自由民们都深为恼火,现在阿若德打败了波希米亚人,波希米亚公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传说被击破,此时加入到战争中对于梅森公国的封臣们来说简直就是利益均沾的大好事。
凯丽夫人骑在马上在自己的家族护卫骑士的保护下,踏上了返回普劳恩郡的道路,这位性格刚强的贵妇人在走出劳齐茨郡的边境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她勒紧胯下战马的缰绳,驻足在森林边缘。
“夫人,为何停下来?”护卫的骑士好奇的对凯丽夫人询问道。
“我们先去魏玛郡。”凯丽夫人对自己的骑士说道。
“魏玛郡?”
“是的,虽然阿若德击败波希米亚公爵的事迹很快会传入贵族们耳中,但是按照我对那些胆小的封臣们的了解,他们肯定会怀疑这件事情的真伪,这会耽误宝贵的时间的,我要亲自去向他们的宫廷,劝说封臣们举兵加入到这场正义的战争中来。”凯丽夫人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就如同凯丽夫人所说的那样,阿若德击败波希米亚人的传言在街头巷尾流传的时候,各个梅森公国的封臣们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可是他们都谨慎的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毕竟躲在安全的城堡中比面对外面危险的世界要强的多,虽然宫廷外时常有低阶贵族的请愿和自由民的鼓噪,但是封臣们可以躲入自己的庭院中,完全不必理会,可是当凯丽夫人亲自骑着马拜访了他们的宫廷的时候,这些封臣们终于意识到流言是真的,宫相阿若德真的凭借他那支一千多人的雇佣兵部队击败了波希米亚公爵。
“这是一个好时机,伯爵大人,梅森公国的贵族们应该联合起来,让世人们看清楚我们的力量,为后世子孙们留下抵御入侵者的佳话,而不是对波希米亚人的暴行不闻不问,任由那些骑马的蛮子蹂躏我们的土地。”凯丽夫人高亢的声音在封臣们的大厅中响起,声音在回荡之中使得坐在领主宝座上的伯爵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一百一四节维京人
“得,得,得~~~。”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在泥泞的小径上一名骑者握紧马缰绳,疾驰而过两侧的树林飞快的向后移动着,骑马者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斗篷,飘起斗篷的一角的时候露出男人的独眼,当他骑着马来到旦泽郡的时候,看见飘扬起滚滚浓烟的港口,哪里似乎是遭受了攻击。
“这里出了什么事情?”独眼男人跳下马,牵着自己的坐骑,他走入这座从渔村发展起来的港口,好奇的拉住一个惊恐的渔民问道。
“是那些维京人,领主不愿意雇佣他们,所以那些北方人发起怒来,一把火将我们得渔村和港口烧起来,他们抢走了我们许多的东西,上帝呀。”渔夫哀叹着摇着头,用手指在自己的胸前划着十字,那些可怕的斯堪的纳维亚人粗鲁嗜血,稍稍违抗他们便杀人放火,简直就是如恶魔般可怕。
“等一下,那些斯堪的纳维亚人现在在哪里?”独眼大汉拉住想要离开的渔民,向他询问维京人的下落。
“什么?你要去找那些恶魔,听我的劝告,别去招惹那些北方人。”渔夫睁大眼睛用惊讶的目光看着独眼男人,别人看见那些北方人躲避都来不及,这个独眼的男人竟然要去寻找他们。
“告诉我。”独眼男人用自己强有力的臂膀抓住渔夫,用凶狠的口吻大声说道。
“他们一般在海岸边,你继续向西边走,哪里应该有他们的驻扎点。”渔夫伸出自己粗糙的手指,指着西边的方向对独眼男人说道。
“恩。”独眼男人听了放开浑身散发着鱼腥味的渔夫,他按照渔夫所指着的方向走去,皮革鞋子踏在细软的海滩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足迹,没有走多远独眼男人便看见了在海滩上搁浅着几艘细长的龙首战船,战船的两边船舷各挂在圆木盾,在战船的船首前方发出阵阵北方人粗旷的语言。升起的一堆篝火旁围着那些正在大口吃着食物的维京人。
“嗖~~~。”正当独眼男人准备靠过去的时候。,忽然从上方的礁石上射出一支箭。箭矢插在独眼男人的脚边,他知道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前进,同时这尖锐的声音使得正围坐在篝火旁的其他维京人警觉起来,他们飞快的抓起手边的战斧和利剑。还有人去龙首船上取下圆木盾。
“我没有恶意。”独眼男人立即高举起自己的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但是那些维京人却没有放松警惕,他们刚刚烧掉了旦泽伯爵的港口,如果被人寻仇也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你是什么人?”虽然对于面前这个独眼男人会说北方语言感到奇怪,但是维京人还是派出一名战士,向独眼男人询问道。
“我要和你们的首领谈谈。我是来雇佣你们的,你们是雇佣兵不是吗?”独眼男人走上前大声的说道,在不断拍打着海岸的波涛声中,如果不大声还真听不清楚。这些维京人身躯高大,金发碧眼面容如刀削一般,他们的头发和胡须纠葛在一起,身上披着半旧的锁子甲,手中的战斧沉甸甸的,并且有些在刃部还粘着没有清洗的血迹。
“把他带过来。”这时候从维京人的身后走出来一个身材更加高大的男人,他的年龄十分年轻,在脸颊的左下方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如果没有这一道刀疤他一定是个英俊的北方人,而他的头上戴着一顶装饰着牛角的铁盔,身上的锁子甲比其他的维京人都要精细,当他出现的时候其他的维京人都让开道路,看得出来他就是这一群维京人的首领。
独眼大汉被带到高大的年轻首领的面前,独眼男人将自己的来意讲了出来,希望这位年轻的首领能够接受劳齐茨伯爵的雇佣,受雇于劳齐茨伯爵。
“我们的价格可不低,并且如果赖账的话,你刚刚从港口来就可以看见下场。”年轻的首领名字叫克雷泽。瓦尔,按照现代的划分是属于挪威人,他带着自己部族的人驾驶着窄长的龙首船,穿过波罗地海来到了旦泽郡。
“可是我听说是因为旦泽伯爵不愿意雇佣你们,在盛怒之下才烧毁港口的,不是这样吗?”独眼男人好奇的问道。
“哼,那个说谎的家伙,我们受雇于他帮助他打败了他的敌人,但是他却用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打发我们,既然从雇主哪里得不到我们应该有的酬劳,那么我们就自己拿。”克雷泽。瓦尔怒气冲冲的说道,对于被旦泽伯爵欺骗而愤怒。
“放心吧,劳齐茨伯爵是一位慷慨的贵族,他会付给你们足够的酬劳,不过你们有多少人,我希望你们有足够的实力。”独眼男人并不在乎这些斯堪的维京人如何对待旦泽伯爵,他在乎的是这些维京人是否有足够的力量对付阿若德,帮助劳齐茨伯爵实现自己的计划。
“我们有六十人,都是能够作战的好汉。”克雷泽。瓦尔咧嘴笑了起来,他转过头杨了杨自己的手臂,对独眼男人说道。
“只有六十人?”独眼男人听了眉头皱起来,六十人如何能够控制住梅森城堡,他开始怀疑这些维京人的实力,也许是看出来独眼男人的犹豫,克雷泽。瓦尔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在海岩的上方的警戒维京人出响了手中的号角,低沉苍凉的号角声伴随着波涛声。
克雷泽。瓦尔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警戒的维京人立即伸出手,比划了几个动作,克雷泽。瓦尔立即明白了他是有客人到来了。
“刷刷刷~~~。”从两座海崖之间的拐角传来了刷刷的声音,独眼男人立即辨认出来那是布缀铁片甲发出的声音,他急忙向旁边的一块因为退潮而暴露出来的礁石隐藏起来,他看见一百名旦泽伯爵的士兵,在治安官的带领下冲到了这一片海滩上,这一百名士兵中有大约四十五名身穿布缀铁片甲的剑士,六十五名手持长矛和盾牌的轻步兵,他们将海滩拥挤的变得狭窄起来。
“登,登,登~~。”这时候从旦泽士兵们的后方,骑马过来五名身穿锁子甲的骑兵,其中一名头盔上插着白色羽毛的是治安官,他纵马上前怒视着那一群维京人。
“以尊贵的旦泽伯爵的名义,你们这些匪徒必须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接受法律的制裁。”治安官义正言辞的对维京人说道。
“噗,哈哈哈。”可是听了治安官的话,那些维京人只是拿着手中的战斧,相视一笑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
“恩。”克雷泽。瓦尔却没有笑,他似乎点了点头,冲着礁石后面的独眼男人眨眨眼,将自己手中的长柄战斧横在手中,张开手掌高高举起似乎是在示意对方前来取走自己的武器,治安官冲自己一方的一名士兵点了点头,命令他去将克雷泽。瓦尔手中的武器缴械。
“啊~~。”当那名戴着铁头盔的旦泽士兵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准备取下高大身材的维京人的武器的时候,突然克雷泽。瓦尔双目圆睁将手中的斧头一挥,狠狠的劈砍在那名旦泽士兵的脑袋上,立即将其劈的脑浆迸裂到毙当场。
“杀了他们~~~。”看见自己的士兵无故被维京人杀死,治安官恼怒的拔出自己的剑,朝着维京人一挥,剑士们立即握着剑冲上去,同时长矛步兵们也紧随其后,他们人数众多似乎锐不可挡。
“盾墙。”克雷泽。瓦尔高举起自己的长柄战斧,大声的对自己的手下高呼道,维京人立即将圆盾挡在自己前面,他们紧密的排列在一起,圆盾变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墙壁,抵挡着旦泽士兵们的进攻。
“乒乒乒~~~啊~~~。”旦泽剑士们挥舞着剑,拼命劈砍着圆木盾,可是除了发出闷响声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推~~。”维京人凭借着自己强壮的身躯,扛住了旦泽士兵们的进攻,当他们阵势稍稳的时候,克雷泽。瓦尔大喝一声发出呐喊声,维京人齐声呐喊一声,将拥挤在自己盾墙前的旦泽人猛一推,在对方被推搡的站不住的时候,盾墙内的维京人用手中的剑猛刺,瞬间杀掉前面的几名旦泽士兵。
“推~~~刺~~~,推~~~刺~~~。”维京人的战术极为简单却十分的有效,他们不断的推开挡在盾墙前的敌人,然后用手中的剑刺过去,杀掉敌人后又重新组成盾墙,而旦泽人却对他们毫无办法,反而在维京人不断的移动中伤亡惨重。
当旦泽人的伤亡开始超过三分之一的时候,克雷泽。瓦尔便解散了盾墙,维京人各自为战更为凶猛异常,战斧劈砍之下旦泽人几乎没有招架之力,而在猛烈的进攻下终于旦泽人扔下了几乎一半同伴的尸体,跟随在治安官的身后逃走了,此时维京人仅仅伤亡了五个人,这可怕的战绩使得独眼男人见识到了维京人的可怕和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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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把章节数又弄错了。
第一百一五节三大封臣
凯丽夫人日夜不停的在梅森公国的重要封臣们中走访,她的努力终于起到了效果,凭借着凯丽夫人家族的威望和日渐盛行的关于波希米亚公爵被击败的传言,使得封臣们最终下定了加入到抵抗波希米亚人的战争中,只是此时他们并非是出于封君的召集,而是类似于贵族之间为了抵抗外敌的某种同盟关系,阿若德并不知道这将带给他何种政治资本。
一个月之后,当波希米亚公爵将自己的军队带入被自己一把火烧掉的城堡中的时候,他的打算是在这里恢复自己的实力,犹如舔舐自己伤口的野兽,同时命令波希米亚公国内还没有动员的残余力量,重新将骑兵集合起来前来与自己汇合,不过这些骑兵最多不过是拥有自己土地的自耕农,他们有自己的马匹,不过因为不是富裕阶层,所以武器最多只有一根简陋的长矛,身上也没有任何的盔甲,不过是轻骑兵而已。
“宫相大人,波希米亚公爵从自己的领地中带来了越来越多的骑兵,那些骑兵不断的越过边境,粗略估计有二百多骑兵。”对于波希米亚公爵的动向,阿若德并没有放松警惕,侦查骑兵将消息带给他和温德尔男爵的时候,温德尔男爵的脸色变得有些紧张,德意志佣兵团在与波希米亚人的战争中已经遭受了损失,虽说波希米亚公爵的军队只剩下三千多人,但还是远远超越了阿若德的力量。
“这下糟糕了,没想到波希米亚公爵在自己的领地中还有力量。”阿若德此时也有手足无措之感,虽然手中有大杀器怪兽车,但是这东西不是一而再再而三能够起作用的,没有强大军队的配合怪兽车也有可能会成为敌人的战利品,而通过宣传自己的胜利后一个月过去了。似乎梅森公国的封臣们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阿若德有些坐不住了。
“如果我们这一方还是没有援军的话,不如退回梅森郡再重新做打算吧。”温德尔男爵看着搓着自己双手的阿若德,知道他的焦虑和不安。相比较粗犷的长子依夫来说。阿若德此时所承受的压力是难以想象的,如果就这样退回梅森郡。恐怕会被劳齐茨伯爵乘机发难,也会被其他廷臣所耻笑,可是不撤退就有使得这一支好不容易成长起来的佣兵团覆灭。
“撤退,我不能够因为自己的一点得失。就将信任跟随我的士兵带入危险的境地。”阿若德在屋宅内踱着步子,当他终于停下脚步的时候,用手扶着屋宅中央的一根木柱,对温德尔男爵说道。
“呃,你要想清楚。”温德尔男爵的眉头皱起来,他知道阿若德这个决定的困难,对于一个贵族来说丢失掉威望和荣耀。有时候比失去生命还要难受,可是阿若德还是做出了选择。
“宫相大人,从西边出现了军队。”这时候,内府骑士罗恩爵士急匆匆的走入屋宅中。向阿若德急切的禀报道。
“什么从西边出现军队?难道是援军。”温德尔男爵听了眉头一展,他快步走出屋宅中,此处的屋宅在一处缓坡地形上,从上方可以看见远处,只见从西边顺着河流一支打着墙垛纹章旗帜的军队正缓缓的向他们行军,温德尔男爵立即辨认出那是普劳恩伯爵的军队,可是很快从另一边出现另一支军队,打着的是黄色狮子纹章图案,那是魏玛伯爵的家族旗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若德站在屋宅前,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不速之客,梅森公国的大封臣普劳恩伯爵和魏玛伯爵他们的出现完全出乎阿若德的意料之外。
“普劳恩伯爵率领骑士三十名,重步兵一百五十名,轻步兵两百名,前来支援宫相大人。”
“魏玛伯爵率领骑士六十名,重步兵二百名,轻骑兵五十名,轻步兵三百名,前来支援宫相大人。”
当两位伯爵的使者高举着各自主公的纹章旗帜,骑着快马来到德意志佣兵团驻扎的屋宅前,向梅森公国的宫相阿若德禀报着两位伯爵的军队数量,这让阿若德完全想不到,可是还有更加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就在两位伯爵的军队逐渐汇集在一起的时候,又出现了一支军队,旗帜是图林根伯爵家族的纹章图案,图林根伯爵路德维希竟然也亲自率领了一千人的军队前来助战。
“轰~~~轰~~~轰~~~。”当梅森公国三大封臣竟然齐聚在此的时候,他们虽率领的军队发出的脚步声,如同天空中响起的真正春雷,惊天动地。
三大伯爵从马上在各自侍从的搀扶下,下马向这所不知名的乡下士绅的屋宅走去,阿若德和温德尔男爵以及依夫等人连忙前来迎接,看着远处黑压压一片的士兵,在各自君主的旗帜下巍然矗立,阿若德心中说不出的激动,除了梅森公爵外根本没人能够指挥的动这些出自显赫家族的封臣。
“宫相大人。”当三大封臣走入这所简陋的屋宅的时候,他们相互之间十分的熟识,普劳恩伯爵小时候是在图林根伯爵路德维希城堡中长大的,魏玛伯爵与图林根伯爵和普劳恩伯爵之间又是老友,所以他们先问候了阿若德。
“伯爵大人们,感谢你们能够来同我们并肩作战。”阿若德连忙让侍从们搬来木椅,让这些梅森公国真正有权势的封臣坐下,这才向他们问候致谢道。
“您应该感谢普劳恩伯爵的母亲,凯丽夫人,是她极力的说服了我们。”图林根伯爵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人,银色的头发已经半秃,不过他的面容红润,鼻子硕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说起话来声音洪亮,而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皮革甲,似乎同沉重的锁子甲比起来,这位伯爵更习惯轻便的皮革甲,不过这绝非普通士兵的皮革甲,甲上的关键部位缀着铁片,精工细作的盔甲不但防御力高,并且在胸口压制的狮子纹章图案更显得高贵。
“没错,不过是时候让波希米亚人知道我们的厉害了。”魏玛伯爵眨着精明的小眼睛说道。
“诸位伯爵远道而来,还是请接受宴请再说吧。”阿若德心中虽然对于三大封臣能够率领军队加入感到高兴,但是却在隐约间有些担忧,三大封臣贵族都是梅森公国的元老重臣,他们对于阿若德可没有任何的效忠责任存在,甚至之间连一纸盟约也没有,这样四支军队汇集在一起此时指挥权便成了一个问题,如果指挥权不统一就是有再多的军队也会因为混乱而失败,因此阿若德决定先用宴会来暂时稳住三大封臣,而这也符合贵族们战前的传统。
德意志佣兵团的辎重准备着充足的食物,并且这些食物容易保持并且美味可口,无论是使用碱烘焙的松软面包,还是用盐腌制的鱼干,还有用松木熏制的肉,再摘下一些在还来不及被农夫们摘下的果园中的果实,这些食物摆在三大封臣们面前的时候,足够使他们大快朵颐的了,而缴获的波希米亚人的麦芽酒使得这一场宴会逐渐的热烈起来。
“请放心吧,有我来指挥的话,我们的大军一定可以很快把波希米亚赶出劳齐茨郡的。”喝的微醉的魏玛伯爵,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子,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看起来阿若德击败波希米亚公爵的传言,让这位伯爵的胆色增长了不少。
“什么?由你这个好色的胚子指挥,我看还是由我来吧,毕竟我是这里面年纪最大最有经验的。”图林根伯爵却不屑一顾,挥了挥手打断了魏玛伯爵的话,而普劳恩伯爵却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两位从很久前就喜欢吵架的长辈。
“唔。”看着两位伯爵毫不客气的在宴会中便已经开始争夺指挥权,阿若德坐在椅子上不有自主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几次想要说话却没能插上嘴,心中这个焦急痛苦。
“阿若德我们出去走走吧。”温德尔男爵放下手中的杯子,对阿若德说道,两人走出了屋宅中身后还能够听见他们的争吵声,两人相识苦笑一声。
“父亲,能够获得援军我当然高兴,可是这三位伯爵大人都是梅森公国的重臣,这样的话下面的仗可怎么打?”阿若德乘着三大封臣喝着酒相互热烈争吵的时候,走出来与温德尔男爵交换着意见,看着愁眉不展的阿若德,温德尔男爵也一筹莫展,这些伯爵在梅森公国内位高权重,虽然平日里都呆在自己的领地上不太理会其他的事情,但是却是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就是劳齐茨伯爵也只是对他们拉拢居多。
“宫相大人,您是在担心伯爵他们会抢夺指挥权吗?”正在这时候,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普劳恩伯爵的声音,当阿若德转过身的时候看见这位年轻的伯爵正站在他们身后,虽然命令朱利安救出了这位年轻的伯爵,但是阿若德本人并没有见过他,所以对于这位伯爵并没有直观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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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节威慑 (二更)
普劳恩伯爵的话让阿若德皱起眉头,他心想这是某种试探还是真的担心自己,于是沉默以对的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伯爵,不过普劳恩伯爵只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请不要误会,您救了我,我愿意帮助您宫相大人。”
“感谢您的相助,但是您怎么说服魏玛伯爵和图林根伯爵呢?”听了普劳恩伯爵的话,阿若德才放心下来,至少在三大封臣中有一人是站在他的一边的。
“很可惜虽然我愿意为您效劳,但是对于这两位老伯爵我也无能为力,不过我的母亲很快也来到这里,也只有她能够说服这两个老顽固。”普劳恩伯爵耸耸肩,他从小是在图林根伯爵的家族长大,很清楚图林根伯爵的性格。
阿若德明白要统合图林根伯爵和魏玛伯爵不是一下子就能够完成的,毕竟他们之间既没有血缘关系,有没有封建义务,如果匆忙行事还有可能弄得不欢而散,于是准备缓缓在说,
“阿若德其实你考虑的太多了。”当温德尔家族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依夫却大笑着这样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阿若德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的这个,现在每天跑到双手剑士队中,同那里的剑士们一起斗剑,似乎在同波希米亚人在盆地中的战争后,浑身有了使不完的力气,不发泄出来便浑身不对劲。
“图林根伯爵和魏玛伯爵这样的贵族,他们相信的不过是实力,当看见传言中击败了波希米亚公爵的你如此年轻,心中肯定是认为自己受到了欺骗,可是现在他们召集了自己领地中的封臣和军队,如果就这样不打一仗返回。恐怕贵族们也会抱怨的。”依夫到底是真正的贵族出生,他对于两位伯爵的心态倒是把握的十分清楚,封臣与封君之间虽然有着忠诚誓言约束,但是在征召士兵尤其是在春秋之际本来就会使得封臣的收入减少。如果过度的召集封臣加入战争。时间久了恐怕会使得封臣贵族反感而拒绝,除非是在战争中获得战利品弥补。
“所以他们就想干脆自己当一回统帅。”阿若德只是一时被思维所局限。此时被依夫出言点醒立即回过神来,顿时心中有了办法。
第二天的清晨,魏玛伯爵和图林根伯爵酒醉中清醒过来,贵族的宴会从来都是吃吃喝喝中直到第二天的天明。并且一同加入到宴会中的还有两位伯爵的封臣,一群人吃着阿若德提供的美食和麦芽酒倒是热闹喧哗了一整晚,当清晨的阳光透过屋宅的窗户照耀进来的时候,屋内充满着酒臭味道的污浊空气,魏玛伯爵晕头转脑的站起身,他小心翼翼的躲过地上躺着的醉倒的骑士,向屋宅木门处走去。他想要推开门让新鲜的空气进入这污浊的室内,可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却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通,通,通~~~。”隐约间似乎有敲鼓的声音。魏玛伯爵他可是真正的军事贵族,再加上清晨的冷风一吹立即警醒过来,他以为自己遭到了敌人的进攻,立即返回屋宅内。
“快起来蠢猪,我们遭到攻击了。”魏玛伯爵在经过醉倒在地骑士的时候,用自己的脚猛踢手下,顿时屋宅内乱作一团。
“出什么事了?”图林根伯爵听见有人嚷嚷遭到攻击,从梦中惊醒过来来不及找自己的剑,将木桌上的一个铁烛台握在了手中当武器。
“快出去。”屋宅内的贵族们急匆匆之中冲出去,他们知道如果被人堵在屋宅内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当他们走出屋宅的时候,却看见在空地上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们排列着整齐的军阵,随着鼓点声和号角声,踏着整齐的步伐,手中握着的长枪如林一般高高竖起,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们高昂着头,经过与波希米亚公爵的战争,使得的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们凝聚力和士气格外高涨。
“他们在做什么?波希米亚公爵打过来了吗?”魏玛伯爵用右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不解的向图林根伯爵说道。
“肯定没有,你看我们的人都在哪了看热闹呢。”图林根伯爵看见他们率领的军队,或坐或站的围在德意志佣兵团的旁边,他们嘻嘻哈哈的看着德意志佣兵们的举动,完全没有紧张的情绪。
“喝~~~,德意志佣兵团止步。”忽然在长枪方阵左翼端的军士长举起手中的剑,大声的高声命令道,随着命令长枪方阵戛然而止,站的笔直的佣兵团士兵们各个如风中纹丝不动的树林,在运动中突然的静止下来,这一动一静之中,给周围所有人带来了视觉的冲击。
“长枪方阵,防御。”紧接着军士长大声命令道,三个连队的长枪方阵立即变幻阵型,第一排士兵半跪下将手中长枪尾端插在地上,长枪枪尖部对准前方,第二排和第三排士兵平端长枪,后方的第四排士兵四十五度斜指向上方,最后一排士兵双手握紧长枪,将长枪竖起放在自己的胸前随时准备填补前方空缺。
“这,这~~~。”魏玛伯爵和图林根伯爵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三百名士兵组成的长枪方阵,随着长枪方阵中响起的此起彼伏的命令声,他们时而解散长枪防御,时而握紧长枪缓步前进,整个军队犹如精密的机械一般,此时这三百名士兵所发出的整齐的呼喝声和萧杀之气,使得魏玛伯爵和图林根伯爵的士兵们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就算是伯爵城堡中的军士也从未接受如此的阵型整体进攻训练,他们更多的是个人战技提高,即使在战场上刚开始也许还能够编练成队伍,但是一旦开打便会散成各自为战。
“魏玛伯爵,我算是明白为何波希米亚公爵会被打败了。”图林根伯爵看着整支长枪方阵,如同是一个巨人在挥洒自如的行动,对于德意志佣兵团来说每一个士兵绝非单独的战士,他们依赖的集团的整体作战,能够依赖的并非个人的武勇,而是身边的战友,以及团队的荣誉。
“你不会相信真的是这一支佣兵团打败了波希米亚公爵吧?”魏玛伯爵眼中闪烁不定,他眉头紧皱的对图林根伯爵说道。
“咯吱,咯吱~~~。”正当图林根伯爵张了张口,准备说话的时候,却从另一边德意志佣兵团的辎重车队和偏厢车放置地方,推过来一辆特别的偏厢车,只见那高大的偏厢车的车轮发出咯吱的声音,被一群工匠推到屋宅前的一片小树林外停了下来,这个视角从屋宅前正好能够观看的清清楚楚。
“主啊,这是什么东西?”魏玛伯爵看见当盖在偏厢车上的幕布上取下来的时候,上面竟然挂着一幅恐怖的魔鬼头像,看见那可怕的狞笑的魔鬼头像,许多魏玛伯爵和图林根伯爵的士兵惊恐的连滚带爬逃离哪里,随军的图林根伯爵的教区封臣主教连连在自己胸前画着十字,主教麾下的随军牧师口中唱起了祈祷赞美歌,并且用手指对准魔鬼头像。
“不过是木头雕像而已。”图林根伯爵的眉头皱起来,他当然不会迷信的以为那东西会活过来吞掉他们,只是他不明白阿若德建造的这东西有什么用?
“哐当~~。”就在图林根伯爵心中猜疑不定的时候,从魔鬼木雕的口中伸出来一个铁架子,上面的东西被点燃,燃烧着发出蓝色的火焰,就在此时怪兽车内发出了哗啦的风箱声音。
“嘶~~~~,轰~~~~~~。”忽然从怪兽口内喷出一些液体,那些液体碰到了铁架子上的火球,立即一道如同闪电般的火焰冲出去,直接喷射到了树林中,顿时那一片小树林被熊熊的烈火所燃烧,魏玛伯爵和图林根伯爵的士兵们大惊失色发出惊恐声几乎要崩溃,如果不是封臣骑士们竭力弹压,估计这三支部队就要立即做鸟兽散了,可就算是封臣骑士们面对着可怕的魔鬼般的怪兽车也面色苍白,有几名勇气可嘉的骑士口中大叫着,握紧手中的剑就要冲上去解决掉这个魔鬼,可是被德意志佣兵团的长枪方阵所阻挡。
“请放心,这是我们的武器。”这时候从两位已经是两腿发软的伯爵身后传来了阿若德的声音,他面带微笑的对两位伯爵解释道。
“这是我们的武器,主啊,这简直就是地狱中的武器。”魏玛伯爵嘴唇颤抖着,用自己颤巍巍的手指指着怪兽车,声音嘶哑的对阿若德说道。
“没错。”阿若德点了点头,接着让身边举着自己旗帜的侍从,挥舞了几下旗帜,怪兽车立即停止了喷火,缓缓的重新撤回自己停止的营地。
“这是真的?”图林根伯爵在确定了阿若德的话之后,他忽然深吸一口气,几步走到了前面,用洪亮的声音对自己的骑士们大声说道,“不要害怕我的骑士们,我的封臣们,这魔鬼是我们的战友,他站在我们这一边。”
“哇呜~~~~哇呜~~~~~~。”让阿若德意外的是,骑士们在听了图林根伯爵的话之后,竟然在狂喜之中将自己的头盔抛起来,并且在头顶挥舞着剑发出欢呼声,原来对于魔鬼的恐惧不过源自未知的力量,不过当这力量站在自己一方的时候,就算是魔鬼又何妨,此时还不是宗教裁判盛行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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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订只有1910啊,还差一点看来二两还要努力呀!感谢梦梦的打赏,好朋友一辈子,么么哒!
第一百一十七节盟约
四柄锋利的剑搭在了一起,剑柄握在四位伯爵的手中,他们分别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剑尖相对形成一个十字形状,四名伯爵两位年轻力壮,两位步入暮年,但皆为高贵气度不凡之辈,他们忽然用右手高举起剑,锋利的宝剑在中央如同伞辐。
“我,梅森公爵的封臣,普劳恩的合法统治者,在此宣誓。”
“我,魏玛的合法统治者,以我悠久的家系和血统起誓。”
“我,图林根郡的合法统治者,以我的高贵血统向我主起誓。”
“我,来自温德尔家族,梅克伦堡郡的合法统治者,梅森公国的宫相,在此起誓。”
四位伯爵高声的用自己所重视的血统、荣耀和头衔起誓,在他们的周围骑士、封臣和士兵们面容肃穆的看着,这是一个神圣庄严的时刻,在蓝天绿地之下,他们的誓言由众人和天空中的主见证,此时四位伯爵共同大声说道。
“我们在此共同宣誓和盟约,从此之后我们将共同抵挡任何侵犯我们,其中一位的敌人或者共同的敌人,我们将相互扶助绝不违背誓言,如果有违背誓言者必将受到天主的唾弃,身体受到地狱之火的吞噬,他的城堡和领地必将化为乌有,家系断绝。”
当四位伯爵宣誓完毕的时候,空地上发出了欢呼声,人们衷心的为贵族们的结盟感到高兴,在这个不呆在高墙箭塔林立的城堡中,便没有安全感的时代,没有比多几个强有力的朋友更加值得高兴的了,哪怕自己暂时不会成为算计的目标也是值得庆幸的。
“宫相大人,您准备在哪里同波希米亚人决战?”图林根伯爵放下手中的剑。对阿若德询问道,在见识到了阿若德的军事力量后,两位老伯爵识时务的放下了自己的姿态。
“按照我的想法最好是能够等波希米亚公爵主动来找我们,不过在上一次他被我用怪兽车烧的屁滚尿流之后。我怀疑他还会不会来找我们。”阿若德将手中的剑插插回剑鞘。德意志长枪兵们的阵型最适合防守,可是波希米亚人吃了一次亏之后。恐怕不会在上当。
“那就让我们去找他们,你不是说他们现在驻扎在劳齐茨伯爵的城堡里吗?正好我们顺着小路进攻过去。”魏玛伯爵扬了扬自己的手掌,似乎想要给别人留下大气魄的感觉,不过他矮胖的个头倒是有些滑稽。
“没错。”阿若德赞同道。他环顾四周此时聚集在这里的军队人多势众,完全有能力与波希米亚公爵决一雌雄。
当梅森公国的三大封臣同阿若德会盟的时候,波希米亚公爵也在厉兵秣马,对于阿若德的怪兽车的恐惧也逐渐的在军队中消散,同时从波希米亚公国到来的除了骑兵部队外,还有公爵的大祭司们也被一同叫到了这里,因为波希米亚人认为怪兽车是天主教徒的巫术。而破除这种巫术当然是找专业人士。
“请公爵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乞求诸神,消除异教徒的巫术。”长长的胡须垂在胸前的大祭司,右手握着一根权杖。权杖的顶端插着一只白森森的牛头骨,他身上的袍子肮脏不堪,浑身散发着一种牛粪的味道。
“这就好,该死的日耳曼人烧死了我们那么多的勇士,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波希米亚公爵握紧自己的拳头,他还从未受到过如此的挫折,现在他满心的希望将阿若德劈砍成碎片。
“公爵大人,我们的骑兵发现日耳曼人的援兵正在汇合。”这时候奥塔伯爵大步流星的走入领主大厅中,他焦急的对波希米亚公爵说道。
“援军?”波希米亚公爵惊讶的站起身来,他双目睁大仿佛不相信,那些该死的梅森贵族竟然敢来援助阿若德,在下一刻领主大厅中响起了东西砸碎的声音,波希米亚公爵彻底愤怒了,当一个一贯欺负别人使得别人无招架之力的人,现在却被自己欺负过的人反推了,心理的落差是他人无法想象的。
“看来我们被击败让那些日耳曼贵族们忘记了过去的疼痛了。”奥塔伯爵也感到了气愤,勇猛无畏的波希米亚勇士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这都是拜阿若德所赐。
“哈哈哈。”忽然波希米亚公爵仰起头大笑起来,奥塔伯爵和大祭司们都担忧的看着这位公爵大人,以为他是气急而发疯了。
“公爵大人,您没事吧。”奥塔伯爵担忧的上前,企图扶着这位狂笑不止的公爵。
“我没事,哼,正好那些敢于反抗我们的日耳曼人贵族们聚集在一起,这一次就把他们一举消灭,从此梅森公国内其他的贵族们听闻到我们的名字的时候,只能发抖跪拜。”波希米亚公爵收起自己的笑声,他面目狰狞的对奥塔伯爵说道,上一次战败后思来想去,方想明白自己是被阿若德引入了根本不适合骑兵进攻的地形,那根本就是一个大陷阱,而自己却毫无知觉的一脚踩了进去,下一次,下一次自己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要在平原上用自己的骑兵告诉日耳曼人,什么是战争?
波希米亚人和梅森人几乎是同一时刻出兵了,他们都沿着劳齐茨郡的小路前进,沿途所见竟是被烧毁饿村庄和荒芜的田地,本来在这个时间正是农夫们耕种的好时节,可是战争却将一切打乱,平民们为躲避战祸四处逃窜,乱兵强盗开始横行四野,商队旅客几乎在这个郡绝迹,就连夜晚也有吃饱了死人尸体的狼群,双眼发出蓝色的光芒四处觅食。
“劳齐茨伯爵真是将灾祸带给了他的领地呀。”图林根伯爵骑在马上,看着这荒芜的领地,唏嘘不已的说道。
“这是他自己的领地,他喜欢怎么样我可管不着,可是他不该招惹波希米亚人。”魏玛伯爵摇晃着胖脑袋,不以为意的说道。贵族们通常都不太干涉别人领地的事情,除非是为了霸占别人的土地。
“没错,波希米亚人本来已经很久没有入侵我们的土地了,可是被劳齐茨伯爵这样激怒我担心更大的祸患还在后面。”图林根伯爵叹着气说道。
“两位伯爵大人我有些不明白?”阿若德好奇的问道。
“请说尊敬的宫相大人。”
“为何梅森公国内的贵族们谈到波希米亚人便为之色变。虽然他们的骑兵战力强悍。但是只要梅森公国的贵族们团结一心,还是可以同其一战的。”阿若德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确实同波希米亚人的战争,梅森公国内的贵族们过于畏首畏尾了,这完全不符合他们的实力。
“哈哈。”图林根伯爵和魏玛伯爵相互看了看,他们嘴角露出苦笑。接着摇了摇头,看来阿若德虽然足智多谋,但是还是对于当年的事情并不清楚。
“阿若德贵族们惧怕的不单单是波希米亚人呀。”这时候骑马跟在他们身后的温德尔男爵对阿若德解释道,“贵族们害怕的是同波希米亚人盟约的马扎尔。”
“马扎尔人?”阿若德更加好奇了,而其他的伯爵们都点着头,对于温德尔男爵的话深以为许。
“马扎尔人在十几年以前曾经疯狂入侵欧罗巴诸国的领地,他们打败了最后一位加洛林王朝的国王、幼童路易斯。他们对洛林发起攻击。放火烧了帕维亚,越过阿尔卑斯山到达法兰克王国的勃艮第和普罗旺斯。紧接着是对香巴尼地区的阿蒂尼的攻击,掠夺了兰斯、桑斯、贝利。”图林根伯爵的年纪最长,他骑在马上悠悠的诉说着。在他的口述中人们似乎回到了那个被马扎尔肆虐和威胁的时代,而阿若德竟然听得目瞪口呆,居然有一个民族如此强悍的将欧罗巴诸国几乎挨个干了个遍。
“没错,我还记的那时候我和家族的成员躲在自己的城堡中,我们每一天祈祷的内容就是希望马扎尔人不要来到我们的领地,噢主啊,那时候可真是难挨呀。”魏玛公爵用自己的胖手抹了一把脸,双眼中露出的竟然是深刻的发自内心的恐惧,看来对于恐怖的马扎尔人日耳曼贵族们是被打怕了,他们宁愿躲在自己安全的城堡中,也不敢去招惹马扎尔人的同盟,也难怪波希米亚人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嚣张跋扈,恐怕榜上这样牛逼的盟友,想不嚣张都不可能。
接下来的行军静悄悄的,他们似乎都在心中对于可能激怒的敌人产生了恐惧,阿若德皱着眉头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问题,竟然会使的图林根伯爵和魏玛伯爵会害怕,他叫过来身边的内府骑士罗恩,附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罗恩听了连忙纵马而去。
“那歌声,由心底迸发,
饱含着热情和斗志,充满朝气,
带给我无穷的力量和希望,
激励我勇敢,奋进,全力拼搏,
而挫折和苦难,不过是欺负的音符,
令整首歌曲更加激昂有力。
来吧!魔鬼!
你的存在将为我的生命乐章增添更多的伏笔和惊奇!
没有你奇迹如何发生!
来吧!挫折!
没有你的磨练,我如何成为耀眼夺目的钻石!
来吧!我的软弱!
如何我不能看见你,我如何变得刚强!
来吧!对手!
没有你的参与,我与谁竞争。
没有你的参与,
我的潜力如何能被激发出来!
这乐章,才刚开始~~~
空气布满紧张的气氛,大战即将来临,
泪水划过母亲的脸庞,祖国就在身后,
远方传来敌军的脚步声。大地在颤抖,
是捍卫正义的时候,热血早已经澎湃,
干枯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被寒风打落,
闪电撕破了远处沉重的黑幕,看。是德意志佣兵团在前进。”
忽然在行军的德意志佣兵团中,响起了激昂高亢的歌声,那是德意志佣兵们在唱着那首阳刚之气的歌曲,随着歌曲的飘荡传来图林根伯爵和魏玛伯爵的脸上恢复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