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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全文阅读

作者:鬼谷孒     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txt下载     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撩骚手段

    陌生女人的手气旺,胆气也旺,她居然来了个过三关,200变390,390变760.5,760.5又变成1482,闯过三关,赢1.7482亿,也打出一个小长庄。

    她这会要是起身走人,直接财富自由,往后的日子不需要再依靠男人,她自己就能活得非常滋润。

    不过她并没有起身,而是在新的一把即将开始之时,犹豫了片刻,拿出一个“100000”的筹码放在庄上。

    荷官发牌,庄九点,闲五点,陌生女人握拳在台边重重地敲了一下,嘴里还吐出一长串污言秽语。

    新的一把开始,陌生女人略一犹豫,拍出五个100的筹码放到庄上。

    南易冲边上在抄表的女公关招了招手,等对方来到自己身前便问道:“这张台子限红多少?”

    “500万。”

    “烂鬼东胆子真大。”南易暗自嘀咕。

    500万的限红是很大的数字,绝大部分赌场工作人员工作一辈子也不太可能见过这么大的限红,特别是私底下还有一拖十的台底。

    [前面章节关于限红的解释有歧义,限红是一把牌赌场最大认可的数字,比如限红500万,就是赌场只愿意一把牌输500万,如果同时有两个人在赌,一个人压闲500万,那另一个人可以压庄1000万。更多也行,只要赌场应承担的部分不超过500万即可。另:贵宾厅只有百家乐一种玩法,没有其他。]

    嘀咕完,南易转脸在女公关的脸上扫了扫,接着又往胸口瞄了眼,确认没有铭牌才说道:“给我一张名片。”

    赌场的女公关分好几种,没有铭牌,又泡在贵宾厅抄表的,两成的职能是客户公关,平时需要挥舞着三角旗去机场、码头接客人,剩下的八成职能是叠码仔。

    女公关听到南易的话,立即愉悦地掏出一张名片,双手捏着递给南易,“先生你好,我叫胡思槿,以后来玩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安排车去机场迎接。”

    贵宾厅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能进就代表通过了叠码仔的“审核”,确认有一定的身家,女公关看南易脸生,以为是新货到,脑子里已经在合计自己能拿多少佣金。

    南易双手接过名片,瞄了一眼,笑道:“胡思槿,名字好,人也长得漂亮,这么晚还在,要开工?”

    “有个客人正在休息,凌晨开工。”

    “辛苦。”

    南易说完,转脸看向台面,胡思槿见状,回到原位继续抄表。

    赌桌上,庄闲的牌都已经摊开,依然是庄赢,烂鬼东整整不见了2.1亿,这会,烂鬼东的心脏应该跳得飞快。

    南易又看了一会,见陌生女人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心里清楚烂鬼东只需要心慌一阵,钱不太可能有损失,陌生女人都赌上台底了,即使今天赢,下次必然还会回来,长赌必输,无非是好日子多过几天与少过几天的区别,输光欠账已经写进命格,就差填上日期。

    结局已知,再看过程就索然无味,南易看了八把牌就没兴趣继续看,出了赌场往刚才叠码仔告知的“炸弹仓库”过去。

    竹湾,一栋僻静的房子里。

    江暄妍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对面恐怖的画面,瑟瑟发抖,若不是有人按着她的肩膀,她早应该滑落在地上瘫着。

    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剐,一切恶毒的刑罚都被江暄妍送给了南易和他的祖宗十八代,一个小时前还好好的,自己又顶又吹,不要太痛快,现在,马震,不,南易,你个王八蛋!

    两股痒痒,强烈的尿意冲击,耐着羞涩,江暄妍把大腿并拢,懦弱的坚定着自己的尊严,她是被吓的,原本是上亿资产的女老板,现在却跪在那里,任人欺凌,赌博真是太害人了,只要能从这里出去,我再也不玩牌了,南易,你个王八蛋听到了吗?

    南易没听到,一口麻袋却听到了,只见它从天而降把江暄妍的上半身都装了进去,接着,她的脚一轻,整个人被抱起,她害怕极了,拼命喊叫,但嘴里被塞了东西,根本发不出声,她的脚想踹,但很快就被人禁锢住。

    随之,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搬动,感觉到被扔进后备箱,良久,又感觉到自己被扔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然后能让她吓破胆子的对话响起。

    甲:“来了几个兄弟?”

    乙:“30个。”

    丙:“太多了,会不会把人弄死?”

    甲:“弄死就弄死,轮不到的自认倒霉。”

    丁:“把麻袋摘了,看不到脸没意思,反正都要弄死,不怕她看到我们的脸。”

    乙:“伱去摘。”

    咚,一声剧烈的脚步声在江暄妍心里响起,无言的呼喊,扭动、蹬脚,一切都是徒劳,十来秒钟后,她的身子一重,有一个人压了上来,接着,她感觉到麻袋被拽动,心跳再次加快,肾上腺素再次飙升。

    仿佛是在戏弄她,麻袋上升的速度很慢,一点,一点往上,忽然,恶魔的歌声从她的脚底响起,“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呜呜呜,我要死了,我刚二十岁,美好的人生刚刚开始……呜呜呜……”

    抽泣响起,麻袋拽动的速度倏然变快,一次性给江暄妍拽出光明,眨眨眼,正想适应光明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一只大手拿到了她嘴里的束缚,接着一张血盆大嘴从天而降,贴到她的眼上一顿猛亲,左眼,右眼,左眼……

    她想呐喊,可是……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然后,她的恐慌一扫而空,取而代之为勃然大怒,抬腿,膝盖弯曲,用尽全力往上一顶。

    “呜~啊……”

    被顶在大腿内侧,但并未被顶在要害的南易一个翻滚,从床上滚落到地板,嘴里凄厉地喊着,身体在地上左滚,右滚。

    滚了好一会,江暄妍的娇声才响起,“讨厌,别装了,刚才的触感不像是……那里,你为什么要吓我?”

    南易闻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板上站起,觍着脸冲江暄妍嬉笑,“理由我已经告诉你了,不要在乎输赢,开心就好,我担心带你来一次赌场,把你整个人生都毁了。”

    江暄妍站起,扑到南易身上,抡起拳头在南易背上一通王八拳,一直抡到气喘吁吁,才有气无力地一边抡,一边说道:“为…我好,你不能好好说的呀?我是大学生呀,好话我听得明白的呀。”

    “与其我用嘴说,不如让你见识一下。”南易箍住江暄妍的后背,轻轻往前一送,让两人目光对视,“我跟你说,我还是心软了,没让你看更血腥的,我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好赌的,因为我从不和赌鬼做朋友。”

    南易在江暄妍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嘴里的语气一转,“别生气了,奧门这里有不少奢侈品店,明天我给你五十万,你一个人把它花光,好不好?”

    “一个人?你不陪我?”

    “明天你上午肯定起不来,下午我和人有约,正好你一个人去购物,傍晚我们上游艇,明天晚上我们睡在海上,可以泡在海水里那个。”南易一脸暧昧。

    江暄妍两颊羞红,“哪个呀?”

    “你懂的。”

    “震哥,你好讨厌。”江暄妍的小拳拳在南易胸口捶了捶。

    “还有更讨厌的呢。”

    话一说完,南易用力一抛,把江暄妍扔到床上,随后,自己跟上。

    “咯咯咯,痒……”

    ……

    其实无论昨天江暄妍作何选择,南易都会来奥门一趟,因为他过来有两件正事要做。

    第一件,与博琼见面。

    前些天,博琼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想和他谈一个项目。

    见上面,稍微聊了几句,得知博琼是想和他合作建新的酒店赌场,南易便兴致缺缺,不过还是认真地听博琼把整个设想说完,然后给了一个考虑一下的回复。

    赌博绝对是错的,南易可以立规矩不许南家人赌博,但开赌场还没听说有亏的,基本包赚的生意,南易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不参与,但他不能替南有穷做出决定,甚至不能给出偏向性的意见。

    这个事不做是对,做也不算错,还是留给南有穷自己抉择。

    与博琼告别后,南易来到愚人码头,一边等人,一边给儿子写邮件,把合作的事情以及自己对博琼的分析完完整整地写进邮件正文里。

    邮件刚写了一半,他的对面就坐下一个女人。

    “南老板,在写什么呢?”

    “在发邮件给老天爷,想问问你在哪里。”

    “好耳熟的词,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的。”

    南易闻言,嘴里哼道:“嗦发咪,唻咪……想问天你在哪里,我想问问我自己,一开始我聪明,结束我聪明,聪明得几乎毁掉了我自己。想起来了?”

    “爱让谁落泪,哭成流水不知去向,往事在每一夜,陪伤心人入睡,爱怎会疲惫,你一去不回…你的起点,也许是我永远到不了的终点。”

    南易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肖楠,微笑道:“熊天平的《爱情多瑙河》,我还以为你会回我一首齐秦的《思念是一种病》。”

    肖楠甩出一个白眼,“你太自恋了,我现在只会思念我老公。”

    “哎,肖记者,不要刻意强调,这会显得你心虚,如果你依然对我旧情难忘,我可以吃点亏,再陪你这个老姑娘开次房,说好了,房费得一人一半。”

    肖楠寒着脸朗诵,“无耻啊!无耻啊!这是某些人的无耻……”

    不等肖楠念下去,南易连忙出言阻止,“严肃一点,有些文章不要瞎引用,更不要瞎篡改。”

    “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上回你把李白弄到民国,把杜甫弄到宋代,到我这怎么就不行了?”肖楠不满道。

    “太近,手里攥着家谱的后代还在呢,瞎咧咧容易被人家找上门。”南易嘴角带笑,凝视着充满知性美和成熟女人魅力的脸庞,“可惜了,没想到你越长越好看了,当初我要抓着你不放就好了。”

    肖楠闻言,脸露不屑,“你拉倒吧,我知道你后来多次去过奉天,但你一次都没找我,你倒是挺真诚,言行一致,真是玩了就扔。”

    说完,肖楠脸上的不屑变成了浓浓的幽怨。

    她和南易当年的情人关系只保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她也谈不上对南易有多少爱慕和依恋,之所以幽怨,更多是因为自尊心上的伤害。

    “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啊,知道你现在端谁的饭碗不?”

    南易后来没去找过肖楠,但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不频繁,一年一两个电话或者几年一个电话,肖楠后来恋爱、结婚,工作上不顺心等等,这些讯息都有传达给南易,或通知,或发泄,当得知肖楠想换个工作环境,南易便把她介绍去了孔雀卫视。

    如今的肖楠已经是一个非常知名的外景记者,实地采访报道了很多重要的国际大事件。

    “肯定不是你的。”肖楠眼中露出狡黠,“上次我在台里看到一个有五六分像你的年轻人,听说他是新老板亚当,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他,是你亲戚吧,给我介绍介绍。”

    “亚当是我儿子,你和他在一起我一点意见都没有,记得在没沟营的那个晚上,你已经喊我爸爸,原来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往后你再喊,那就是名正言顺了。”

    肖楠双手合十求饶,“我脸皮没你厚,甘拜下风。”

    “不贫了吧?”

    肖楠摆手。

    “行,说正事。”南易正襟危坐,“这次约你见面,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环境,望北传媒那边马上就要人事大调整,你要是有兴趣,把你工作关系转过去,参与一个子公司负责人的岗位竞争。”

    “不去,我很满意目前的工作。”

    “不要这么快回绝,想想孩子,你满世界乱跑,和孩子聚少离多,对她的成长不利。”

    肖楠依然坚决地说道:“孩子有我老公带着,我很放心,我真不想换工作。”

    南易无奈蹙眉,“这份邀请年底之前都有效,那个子公司还有户口指标,你入职后可以把你的指标给你孩子,别一个人做决定,回去和你老公好好商量商量。”

    肖楠犹豫了一会问道:“京城户口指标的政策是不是收紧了?”

    “望北传媒这种性质的企业,往后再申请比较艰难,更别说是能给你孩子用的,把握机会。”

    “好吧,我回去想想。”肖楠的坚决有了点松动。

    说完事,肖楠就匆匆离开,她在奥门还有工作,赶着回去,南易不急着离开,坐在位子上写完了邮件。

    等工作完成,南易坐着悠闲地吹了一会海风,等心情舒畅,他又去了赌场。

    贵宾厅里,陌生女人还坐在赌桌边,昨天刚认识的胡思槿在另一张赌桌,身边陪着一对男女,男的一副土豪老板的打扮,女的长得不赖,在大部分男性的审美点上。

    审美优秀,又是土豪,煤老板的可能性比较大,应该不是多大的老板,够大只又不太安分的煤老板,望北影视那边都有资料,南易看过,多少会有点眼熟。

    站到陌生女人身后瞄上几眼,贵宾厅里温度适宜,但女人的后脑勺、两鬓都有细密的汗珠,背影也没多少精气神,不消说,已是强弩之末,熬不了多久。

    转几个弯,进了烂鬼东的办公室,见到睡眼惺忪但精神亢奋的烂鬼东,聊了几句,从烂鬼东手里拿了陌生女人的资料,研究一下她男人的资产结构。

    深甽的地,潮汕的天。

    在深甽从事房地产业的分成三大派,国企、华侨外资和民企;其中民企的构成主要分为两派,潮汕帮和其他,潮汕帮占据绝对的实力和数量优势。

    昨天听烂鬼东说“货”是潮汕的,南易就已经想好这一单的吃相要稍微收敛一点,策略要进行微调,不说有被潮汕帮群起而攻之的可能,就说有潮汕帮的存在,“货”的变现渠道比较通畅,容易脱钩。

    看过资料,南易给陈睿武发了一条短信,把这一单划给对方,后面的事由对方配合跟进。

    晚上在游艇上度过浪荡一夜,南易把江暄妍先打发回去,又陪了南若琪一天,接着飞回京城,继续扮演他的副教授。

    在南易又上完一堂课之后,南氏的车轮正常往前滚动之余,南有穷给了策略小组一个要研究的新课题——国际局势以及论证情策委成立核平小组的必要性。

    得到这个消息,南易立即飞去纽约,父子俩进入森林,来到两人断断续续花了几年时间,亲手打造的度假小木屋。

    篝火里木柴哔啵作响,自己打的野生绵羊在烤架上滋滋冒着油花,父子俩全副武装站在河边,南有穷大拇指上放着一个100美分的硬币,“人头还是花?”

    “花。规矩照旧,半公里内,靶子必须高于地面半米,低于两米,不许遮挡,可直视。”

    “OK,我抛了。”

    南有穷手指往上一弹,硬币飞向半空,到最高点后下落,等到了合适的高度,南有穷把硬币抓进手心,反手一亮。

    “人头,PaPa,你过河。”

    “半小时后见。”

    “二十分钟。”

    南有穷话音一落,把背在背上的阿德勒—拯救者1997精确步枪端在手里,转身往后方狂奔。

    南易差不多,脱掉自己的长裤,转身涉水过河,弄干大腿,穿回裤子,端着手里的妹控(Mark14EBR增强型战斗步枪),一边搜寻目标,一边快速向前突进。

    父子俩在玩的是一种狙击游戏,在一条一公里的一条线上,两人一人一半,干掉保镖布置的12个靶子之后,然后布置一块靶子让对方射击,谁的速度快谁胜。

    两人身上有感应装置,只有在离靶子80米—220米内射击才有效,丛林的视界和射界都非常有限,距离再远没什么意义。

    行进了几十米,一直没见到靶子,南易把枪一侧,眼睛离开倍镜,透过侧红点扩大搜索视角,没多久一块靶子套进了镜头。

    南易脚步不停,反而提速,当距离靶子100米左右,食指快速扣动两次,枪口微抬,再次扣动,透过倍镜观察,确认射击有效,停下,捡起弹壳,继续往前。

    一个接一个靶子被消灭,直到干掉最后一个,南易看了一下时间,只用了十三分钟,抓紧时间把靶子挂在一棵树上的反角度,撒腿就往回跑。

    当跑回河边,南易看到南有穷已经在那里穿裤子。

    南有穷穿好裤子,就冲南易奚落道:“PaPa,你老了。”

    “老子速度是不如你了,但经验比你老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南易嘴里说着,手里快速脱下裤子,立马蹚水过河。

    “啊哈,PaPa,你真老了,只能说经验了。”

    南有穷嘴里嘟囔,眼睛透过侧瞄在河岸边搜寻起来,他太清楚自己老子的那套心理战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很可能反其道而行,把靶子放在最近的地方。

    南易也是一样,在河岸边仔细搜寻后,确认自己没有任何遗漏,这才往前突进。

    一路搜索,中途,南易和一头孟加拉虎相遇,为了避开它,南易绕了一下路,等回到正确的路线继续搜索,一直到距离的尽头,还是没找到靶子。

    止步,看一眼手表,南易脑子一转,会心一笑,脚在地上一蹬,往刚才遇到孟加拉虎的地方疾驰。

    跑了不到一半的路,南易胸口的通话器传出南有穷的声音,“PaPa,Gameover!”

    南易停在原地,拿起通话器,“不错,有进步,爸爸输了,南有穷先生,从这一刻开始,这个世界是你的了。”

    “老亚当,我还在实习。”

    “行了,小亚当,不用谦虚了,你先回去把羊肉弄好,我把靶子从老虎屁股上取下来,是屁股上吧?”

    “Bingo!”

    “Over。”

    南易把通话器放回胸口,又把步枪背到肩上,拿出麻醉枪,料理了孟加拉虎,回到小木屋。

    父子俩坐到篝火旁,吃着羊肉,聊起了核平小组的话题。

    “跟我说说,是什么让你产生担忧,着急要成立核平小组?”

    “老亚当,从构建南氏的第一天开始,你已经在警惕世界局势走向恶劣。”

    南易颔首,“你说的没错,因为南氏全世界布局的策略会深受世界局势的影响,南氏一直对世界局势比较关注,也一直在积极做着各种调整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糜烂情况。

    把南氏化整为零,扎根于各国,最核心的原因是我在警惕大规模战争的发生,分散投资,更容易保留住一丝火种。”

    “老亚当,你所警惕的发生大规模战争的起因呢?”

    南有穷说话的时候,有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压迫感,这一点,南易很是喜欢。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核平危机

    “很多,从荒诞到现实都有,不过南氏未来由你掌权,你的认知比我的更重要,所以,不妨先说说你在担心什么。”

    “俄罗斯。”

    “具体说说。”

    “从沙俄时代,俄罗斯人(民族)就非常看重缓冲区的作用,在远东,俄国的缓冲区是东四省,十月革命之后,收缩到外蒙,后面又是扶持金家吞并朝鲜半岛,目的都是为了打造稳固的远东缓冲区。”

    南易蹙眉,打断南有穷,“伱可以跳过远东,直入正题。”

    南有穷耸耸肩,“OK,我直接从现在的俄罗斯开始说起,中亚地区的中亚五国都是内陆国家,工业能力落后,在经济上一直比较依赖俄罗斯,它们是俄罗斯稳固的缓冲区,防备来自伊朗方向和‘那个地方’的敌人。”

    南易会心一笑。

    “高加索地区,外高加索三国也算是比较稳固的缓冲区,防备伊朗和土耳其两个方向,俄罗斯在南奥塞梯没少花心思。西边,自从2004年,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三国加入北约,俄罗斯在这个方向的缓冲区就不稳了……[后面被审核掉了]”

    听着南有穷关于俄罗斯周边关系以及缓冲区概念的解释,南易问道:“你觉得会出问题的可能性有多大?”

    “非常大,从1991年开始,俄罗斯的经济就一团糟,前面十年不值得一提,最近几年,随着石油价格飞涨,俄罗斯的经济才有了一点起色。

    但是纵观克里姆林宫制定的民生、经济政策,大部分不具备前瞻性目光,核心都是拖字诀,把问题堆积,爆发时间往后顺延,留待以后解决。

    手中有核,心中不慌,当俄罗斯国内的矛盾开始激化,自然会把内部矛盾转化成外部矛盾。

    老亚当,我猜测等次贷危机爆发,美国的经济陷入衰落,俄罗斯就会开始有动作,未来二十年,俄罗斯绝对不会消停,很可能成为一根搅屎棍。”

    南易说道:“这么说来,你看好未来几年的石油贸易?”

    南有穷点头:“是的,我打算加大南氏在石油贸易和石油期货上的投入。”

    “石油贸易要慎重。”

    “我会和石油财团做好沟通。”

    “嗯。”南易颔首,“俄罗斯是一个起因,还有呢?”

    “自然环境和人口老龄化,神农南粮和淡水研究所对未来二十年天气和淡水情况的预测都不是太好,在不远的未来很可能会爆发粮食危机和淡水危机,一旦两个危机爆发,大规模战争爆发的可能性会拉到顶点。

    南氏能持有大量土地的基础是法律,一旦战争爆发,现在的法律将完全失去意义,土地也许会成为我们南家的催命符,老亚当,我们要未雨绸缪。”

    “哈哈哈,小兔崽子,人小鬼大。”南易愉悦地笑道:“你只说了自然环境,人口老龄化呢?”

    南有穷沉着脸说道:“当世界各国的人口结构陷入最差比例,老年人多,中坚劳动力量不足,以往的社会福利无以为继之时,各国政权为了维护统治,又为了解决危机,很可能故意发动战争,定向定量减少人口的同时,又展开对外掠夺。

    战后,战胜国不但人口负担减轻,加上资源的掠夺和战后经济重建,又可以缓慢地走向复兴之路,直到下一个循环到来。”

    “这个猜想以后就别往外说了,烂在自己肚子里。就像你说的,我很早之前就为了面对恶劣局势而未雨绸缪。氾胜之研究所研究在极端条件下种植的粮食、替代粮食,南储粮每年进行粮食储备,还有储备金计划,我给你留下了几千吨黄金。

    另外还有狐獴科技、偷窥兴趣小组、自爆兴趣小组、赢麻了科技、×档案,这些都有做两手准备,一是为了探索高科技产品,二是为了出现极端情况后进行自保反击。”

    “基因病毒精准打击。”

    “对,我曾经想过搞几个核弹手提箱回来,后来细想一下,拿着这个玩意不但容易招来灭顶之灾,威慑力也不够大,不如在基因和病毒方面展开探索,天使和魔鬼同行,正手救人,反手留着当杀手锏。

    ×档案一直都有两班人马,魔鬼的那部分一直由我亲自管着,过些天也交到你手里,你亲自管,不要假手任何其他人。”

    “OK。”

    南易拍了拍手,拿起一块羊肉递给南有穷,“好了,羊肉老了,我们先吃东西。”

    南有穷接过羊肉,嬉笑道:“老亚当,你把压箱底的也交给我,不怕我为了早日独立,把你干掉?”

    “哈哈,你没这么狠,也没这么蠢,你老子我多识趣,四十出头就退居二线……”南易伸手拍了南有穷的后脑勺一下,“干掉个锤子,老子交给你的又不是皇位,责任和义务一大堆,权力没多少,你现在要能接得住,老子立刻不再过问南氏的事。”

    “我二十三了,还打我。”南有穷可怜巴巴地说道。

    “行了,龙生龙凤生凤,你是我和斯嘉丽的种,遗传了两肚子坏水,少扮可怜。”

    父子俩闹了一会,等填饱了肚子,又玩上了射击游戏。

    三十米外立一块半身靶,格洛克17的弹匣里,曳光弹和普通弹依次排列,两人轮流连续快速射击两枪,第一发曳光弹不算成绩,第二发普通弹进行比较,越靠近眉心,得分越高。

    南易先来,第一发曳光弹离眉心很近,第二发直接脱靶。

    “啊哈,没难度。”

    南有穷瞄准胸口,快速扣动扳机,第一发曳光弹打在胸口,第二发普通弹随着枪口的上跳,打在脖子附近。

    “脖子算几分?”

    “五分。”

    “5比0。”

    “开心的别太早。”

    再次举枪,南易瞄准脖子部位扣动扳机,第一枪在脖子,第二枪射中大概鼻子的位置。

    “7比5。”

    “看样子我要使出真功夫。”

    “少吹牛,我是你的射击启蒙老师,你有多少水平,我门清。”

    南有穷瞄准脖子,又往上抬了一寸,“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在家每天都会练一会。”

    说罢,南有穷扣动扳机。

    “13比8,我又超过你了。”

    南易没有回话,直接举枪快速射击。

    “正中眉心,18比13。”

    “老亚当,你作弊,第二枪太慢了。”

    手枪的射击难度要比步枪高出好几倍,普通人拿着步枪射击百米远的靶子,也能做到轻松上靶,甚至还能打出好环数,用手枪射击五米之外的靶子,求神比瞄准更靠谱。

    用手枪射击三十米远的目标,难度本来就高,何况像南易父子俩一般,玩双发速射且只取第二发的成绩,难度更是呈几何倍增加,除了在靶场泡大的人,只有天赋异禀又经过手枪射击特训的非一般特种部队队员才够资格这么玩。

    第一枪和第二枪之间如果间隔时间过长,就有了重新瞄准的时间,速射的难度完全被削掉。

    “不要胡说八道,怎么就慢了,我是枪感找回来了,我练射击多少年了,手枪弹至少打了五十万发,速射,洒洒水啦。”

    “老亚当,你真能吹,怎么不再加一个零。”南有穷关上保险,把枪收好,“不玩了,不是你对手。”

    南易嘿嘿一笑,冲着靶子连续扣动扳机,直到清空弹匣。

    夜已深,父子俩转移阵地来到自己搭建的桑拿小屋,在木桶里泡了一会,南有穷拿起一块搓澡巾给南易搓澡。

    “老亚当,我打算建立一家新公司六博娱乐,以这家公司的名义出面和博琼洽谈合作。”

    “六博?什么意思?”

    “六博你不知道?”南有穷吃惊道。

    “很奇怪?”南易转脸看着南有穷,“我能猜到它和赌博有关,具体的真不知道,你老爹我精力有限,哪能什么杂书都看。”

    “六博是华囯古代的一种棋类游戏,和飞行棋类似。”

    “所以,你选择进入赌业?”

    “不,六博娱乐不会经营赌场,只做这方面的投资,投钱,不参与管理,只拿分红。PaPa,我对赌业也不感兴趣,只是南氏需要通过赌场结交东南亚地区的人脉。”

    南易乐道:“不用解释,即使你想进入赌业,我也不会说你什么,不沾赌是我给自己立的规矩,与你无关。还有,你喜欢叫我老亚当,以后就这么叫好了,称呼不用换来换去,无为现在都叫我老南。”

    “嗯哼。”

    “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上一次你刚问过。”

    “已经快两个月了。”

    “得一人终老,足矣。”

    “小兔崽子,我这点坏毛病全被你学去了。”南易站起身,“我去河里泡一泡,你接着装情圣。”

    “别,晚上河里有鳄鱼。”

    南易气乐道:“你可真能折腾,又是孟加拉虎,又是鳄鱼,你是走到哪养到哪啊。”

    “保护动物,人人有责。”南有穷嘟囔道。

    “少来。”

    南易回了一句,来到桑拿木屋外的露天淋浴间,冷水冲身来了个透心凉。

    沐浴结束,换上衣服坐回篝火边,从火上拎起咖啡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捧着温热,仰望繁星点点。

    不一会,南有穷坐到旁边,上嘴唇卷起,鼻下嗅着一根雪茄,嗅了一会,把雪茄递给南易,“准备上市的雪茄,终端定价50美元一根。”

    南易接过放到鼻下嗅了嗅,旋即放在手里端详,“成本多少?”

    “5美元,会给经销商多点利润,自己少留一点。”

    南易把雪茄放在一边,“这种小生意,看报表就可以了,不用太上心。”

    “有个豪客从我们这里一口气订了100万美元的雪茄,这个豪客我认识,老亚当你也知道,正好关心一下雪茄业务。”

    “谁啊?”

    “刘特袏。”

    “他啊,见过面了?”

    “见了,招摇撞骗,正在千一帮中东佬。”

    “什么想法?”

    “照顾许Aunt的面子,没有戳穿。”

    “说真话。”

    “刘特袏对外的身份是马来西亚皇室王子,我打算先看戏,有好处,吃上一笔,没好处,等他的事犯了,送几口黑锅给他背。”

    “呵呵,你是懂栽赃陷害的。说到背黑锅,让我想到了前不久的一起骗贷事件,男主角伪造资料从银行贷了10亿,实际到手不到1亿,其他的9亿多被帮助他顺利拿到贷款的人吃掉了。

    事发后,男主角跑了,这起骗贷事件成了悬案,银行认亏,一干利益相关人无惊无险,闷声发财。”

    “老亚当,你说的是政府的银行,如果是我们的银行,看他能往哪里跑,不还清贷款,上月球也要抓回来。”

    南易呡一口咖啡,“只要是银行就免不了发生类似的事情,从南国银行成立那天开始,哪年不要处理几个人,你啊,不要过于自信,也不要想着酣畅淋漓的报复。

    是人就有缺点,或贪财,或好色,只要有缺点,就能针对布局弄死他,不要嫌麻烦,合理布局,用合法正义的手段达到最佳的惩处效果。”

    南有穷摊摊手,“你知道的,我在大学兼修过法律,更是社会法学派的信徒,在我的血液里流淌着自由自律的精神。”

    “浑身是法是吧?”

    “Bgo!”

    “小兔崽子!”

    这一刻,南易既欣慰,心里又有点空落落,南有穷足够成熟了,他已经没多少好教的,反而还得到了照顾情绪的迎合。

    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核平危机 (改后重传)

    “很多,从荒诞到现实都有,不过南氏未来由你掌权,你的认知比我的更重要,所以,不妨先说说你在担心什么。”

    “俄罗斯。”

    “具体说说。”

    “从沙俄时代,俄罗斯人(民族)就非常看重缓冲区的作用,在远东,俄国的缓冲区是东四省,十月革命之后,收缩到外蒙,后面又是扶持金家吞并朝鲜半岛,目的都是为了打造稳固的远东缓冲区。”

    南易蹙眉,打断南有穷,“伱可以跳过远东,直入正题。”

    南有穷耸耸肩,“OK,我直接从现在的俄罗斯开始说起,中亚地区的中亚五国都是内陆国家,工业能力落后,在经济上一直比较依赖俄罗斯,它们是俄罗斯稳固的缓冲区,防备来自伊朗方向和‘那个地方’的敌人。”

    南易会心一笑。

    “高加索地区,外高加索三国也算是比较稳固的缓冲区,防备伊朗和土耳其两个方向,俄罗斯在南奥塞梯没少花心思。西边,自从2004年,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三国加入北约,俄罗斯在这个方向的缓冲区就不稳了……[后面被审核掉了]”

    听着南有穷关于俄罗斯周边关系以及缓冲区概念的解释,南易问道:“你觉得会出问题的可能性有多大?”

    “非常大,从1991年开始,俄罗斯的经济就一团糟,前面十年不值得一提,最近几年,随着石油价格飞涨,俄罗斯的经济才有了一点起色。

    但是纵观克里姆林宫制定的民生、经济政策,大部分不具备前瞻性目光,核心都是拖字诀,把问题堆积,爆发时间往后顺延,留待以后解决。

    手中有核,心中不慌,当俄罗斯国内的矛盾开始激化,自然会把内部矛盾转化成外部矛盾。

    老亚当,我猜测等次贷危机爆发,美国的经济陷入衰落,俄罗斯就会开始有动作,未来二十年,俄罗斯绝对不会消停,很可能成为一根搅屎棍。”

    南易说道:“这么说来,你看好未来几年的石油贸易?”

    南有穷点头:“是的,我打算加大南氏在石油贸易和石油期货上的投入。”

    “石油贸易要慎重。”

    “我会和石油财团做好沟通。”

    “嗯。”南易颔首,“俄罗斯是一个起因,还有呢?”

    “自然环境和人口老龄化,神农南粮和淡水研究所对未来二十年天气和淡水情况的预测都不是太好,在不远的未来很可能会爆发粮食危机和淡水危机,一旦两个危机爆发,大规模战争爆发的可能性会拉到顶点。

    南氏能持有大量土地的基础是法律,一旦战争爆发,现在的法律将完全失去意义,土地也许会成为我们南家的催命符,老亚当,我们要未雨绸缪。”

    “哈哈哈,小兔崽子,人小鬼大。”南易愉悦地笑道:“你只说了自然环境,人口老龄化呢?”

    南有穷沉着脸说道:“当世界各国的人口结构陷入最差比例,老年人多,中坚劳动力量不足,以往的社会福利无以为继之时,各国政权为了维护统治,又为了解决危机,很可能故意发动战争,定向定量减少人口的同时,又展开对外掠夺。

    战后,战胜国不但人口负担减轻,加上资源的掠夺和战后经济重建,又可以缓慢地走向复兴之路,直到下一个循环到来。”

    “这个猜想以后就别往外说了,烂在自己肚子里。就像你说的,我很早之前就为了面对恶劣局势而未雨绸缪。氾胜之研究所研究在极端条件下种植的粮食、替代粮食,南储粮每年进行粮食储备,还有储备金计划,我给你留下了几千吨黄金。

    另外还有狐獴科技、偷窥兴趣小组、自爆兴趣小组、赢麻了科技、×档案,这些都有做两手准备,一是为了探索高科技产品,二是为了出现极端情况后进行自保反击。”

    “基因&病毒精准打击。”

    “对,我曾经想过搞几个核弹手提箱回来,后来细想一下,拿着这个玩意不但容易招来灭顶之灾,威慑力也不够大,不如在基因和病毒方面展开探索,天使和魔鬼同行,正手救人,反手留着当杀手锏。

    ×档案一直都有两班人马,魔鬼的那部分一直由我亲自管着,过些天也交到你手里,你亲自管,不要假手任何其他人。”

    “OK。”

    南易拍了拍手,拿起一块羊肉递给南有穷,“好了,羊肉老了,我们先吃东西。”

    南有穷接过羊肉,嬉笑道:“老亚当,你把压箱底的也交给我,不怕我为了早日独立,把你干掉?”

    “哈哈,你没这么狠,也没这么蠢,你老子我多识趣,四十出头就退居二线……”南易伸手拍了南有穷的后脑勺一下,“干掉个锤子,老子交给你的又不是皇位,责任和义务一大堆,权力没多少,你现在要能接得住,老子立刻不再过问南氏的事。”

    “我二十三了,还打我。”南有穷可怜巴巴地说道。

    “行了,龙生龙凤生凤,你是我和斯嘉丽的种,遗传了两肚子坏水,少扮可怜。”

    父子俩闹了一会,等填饱了肚子,又玩上了射击游戏。

    三十米外立一块半身靶,格洛克17的弹匣里,曳光弹和普通弹依次排列,两人轮流连续快速射击两枪,第一发曳光弹不算成绩,第二发普通弹进行比较,越靠近眉心,得分越高。

    南易先来,第一发曳光弹离眉心很近,第二发直接脱靶。

    “啊哈,没难度。”

    南有穷瞄准胸口,快速扣动扳机,第一发曳光弹打在胸口,第二发普通弹随着枪口的上跳,打在脖子附近。

    “脖子算几分?”

    “五分。”

    “5比0。”

    “开心的别太早。”

    再次举枪,南易瞄准脖子部位扣动扳机,第一枪在脖子,第二枪射中大概鼻子的位置。

    “7比5。”

    “看样子我要使出真功夫。”

    “少吹牛,我是你的射击启蒙老师,你有多少水平,我门清。”

    南有穷瞄准脖子,又往上抬了一寸,“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在家每天都会练一会。”

    说罢,南有穷扣动扳机。

    “13比8,我又超过你了。”

    南易没有回话,直接举枪快速射击。

    “正中眉心,18比13。”

    “老亚当,你作弊,第二枪太慢了。”

    手枪的射击难度要比步枪高出好几倍,普通人拿着步枪射击百米远的靶子,也能做到轻松上靶,甚至还能打出好环数,用手枪射击五米之外的靶子,求神比瞄准更靠谱。

    用手枪射击三十米远的目标,难度本来就高,何况像南易父子俩一般,玩双发速射且只取第二发的成绩,难度更是呈几何倍增加,除了在靶场泡大的人,只有天赋异禀又经过手枪射击特训的非一般特种部队队员才够资格这么玩。

    第一枪和第二枪之间如果间隔时间过长,就有了重新瞄准的时间,速射的难度完全被削掉。

    “不要胡说八道,怎么就慢了,我是枪感找回来了,我练射击多少年了,手枪弹至少打了五十万发,速射,洒洒水啦。”

    “老亚当,你真能吹,怎么不再加一个零。”南有穷关上保险,把枪收好,“不玩了,不是你对手。”

    南易嘿嘿一笑,冲着靶子连续扣动扳机,直到清空弹匣。

    夜已深,父子俩转移阵地来到自己搭建的桑拿小屋,在木桶里泡了一会,南有穷拿起一块搓澡巾给南易搓澡。

    “老亚当,我打算建立一家新公司六博娱乐,以这家公司的名义出面和博琼洽谈合作。”

    “六博?什么意思?”

    “六博你不知道?”南有穷吃惊道。

    “很奇怪?”南易转脸看着南有穷,“我能猜到它和赌博有关,具体的真不知道,你老爹我精力有限,哪能什么杂书都看。”

    “六博是华囯古代的一种棋类游戏,和飞行棋类似。”

    “所以,你选择进入赌业?”

    “不,六博娱乐不会经营赌场,只做这方面的投资,投钱,不参与管理,只拿分红。PaPa,我对赌业也不感兴趣,只是南氏需要通过赌场结交东南亚地区的人脉。”

    南易乐道:“不用解释,即使你想进入赌业,我也不会说你什么,不沾赌是我给自己立的规矩,与你无关。还有,你喜欢叫我老亚当,以后就这么叫好了,称呼不用换来换去,无为现在都叫我老南。”

    “嗯哼。”

    “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上一次你刚问过。”

    “已经快两个月了。”

    “得一人终老,足矣。”

    “小兔崽子,我这点坏毛病全被你学去了。”南易站起身,“我去河里泡一泡,你接着装情圣。”

    “别,晚上河里有鳄鱼。”

    南易气乐道:“你可真能折腾,又是孟加拉虎,又是鳄鱼,你是走到哪养到哪啊。”

    “保护动物,人人有责。”南有穷嘟囔道。

    “少来。”

    南易回了一句,来到桑拿木屋外的露天淋浴间,冷水冲身来了个透心凉。

    沐浴结束,换上衣服坐回篝火边,从火上拎起咖啡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捧着温热,仰望繁星点点。

    不一会,南有穷坐到旁边,上嘴唇卷起,鼻下嗅着一根雪茄,嗅了一会,把雪茄递给南易,“准备上市的雪茄,终端定价50美元一根。”

    南易接过放到鼻下嗅了嗅,旋即放在手里端详,“成本多少?”

    “5美元,会给经销商多点利润,自己少留一点。”

    南易把雪茄放在一边,“这种小生意,看报表就可以了,不用太上心。”

    “有个豪客从我们这里一口气订了100万美元的雪茄,这个豪客我认识,老亚当你也知道,正好关心一下雪茄业务。”

    “谁啊?”

    “刘特袏。”

    “他啊,见过面了?”

    “见了,招摇撞骗,正在千一帮中东佬。”

    “什么想法?”

    “照顾许Aunt的面子,没有戳穿。”

    “说真话。”

    “刘特袏对外的身份是马来西亚皇室王子,我打算先看戏,有好处,吃上一笔,没好处,等他的事犯了,送几口黑锅给他背。”

    “呵呵,你是懂栽赃陷害的。说到背黑锅,让我想到了前不久的一起骗贷事件,男主角伪造资料从银行贷了10亿,实际到手不到1亿,其他的9亿多被帮助他顺利拿到贷款的人吃掉了。

    事发后,男主角跑了,这起骗贷事件成了悬案,银行认亏,一干利益相关人无惊无险,闷声发财。”

    “老亚当,你说的是政府的银行,如果是我们的银行,看他能往哪里跑,不还清贷款,上月球也要抓回来。”

    南易呡一口咖啡,“只要是银行就免不了发生类似的事情,从南国银行成立那天开始,哪年不要处理几个人,你啊,不要过于自信,也不要想着酣畅淋漓的报复。

    是人就有缺点,或贪财,或好色,只要有缺点,就能针对布局弄死他,不要嫌麻烦,合理布局,用合法正义的手段达到最佳的惩处效果。”

    南有穷摊摊手,“你知道的,我在大学兼修过法律,更是社会法学派的信徒,在我的血液里流淌着自由自律的精神。”

    “浑身是法是吧?”

    “Bingo!”

    “小兔崽子!”

    这一刻,南易既欣慰,心里又有点空落落,南有穷足够成熟了,他已经没多少好教的,反而还得到了照顾情绪的迎合。

    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改命

    与南有穷深入谈话之后,南易心理上对南氏的牵挂又放松了几分。

    无论是商业上的认知,还是人生的阅历,南有穷都超越他的实际年龄,唯一欠缺的是岁月加持的厚重,这一点,他略有一丝青涩。

    他当过报童,清晨骑着自行车送过报纸,他经历过较原始的田间劳作,对多种蔬菜的成长过程与种植技巧了如指掌,又对机械化农业和智能化农业有过思考与实践。

    领略过大宗粮食贸易,对粮食有很深的认识,小到充饥,大到政权稳定,他心知肚明,八岁那年曾经提出过“一粒种子颠覆一个政权”的设想。

    他四五岁就跟着斯嘉丽参加各种会议,大部分掌握的文字是通过商业合同学会的,商业合同对于他犹如课本般亲切,贯穿他的童年。

    他十来岁已经学着驾驭中老年人为他创造利润,既有超越年龄的成熟谈吐,又能张弛有度的利用成年人对孩子的宽容和亲密感。

    他的外貌吸收了南易和斯嘉丽的优点,心性上从南易这里复制过去颇多,对已经站在罗马的事实并没有什么优越感,反而一心想去他自己心中的罗马。

    南易相信,即使把南有穷一切外在的条件扒干净,身无分文扔到大街上,冲上千亿,他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只是他没有机会站到现在已有的高度。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天时没了,地利和人和再强也于事无补,当下已无登顶财团的基本条件,只有等到下一次洗牌才有诞生新财团的可能。

    下一次洗牌会是什么?

    南易的预计是战争或新一次工业革命,更大的可能是战争和工业革命交缠在一起,战争推动科技爆炸性的发展。

    未来留在了阿德勒森林,父子俩离开森林回归现在,两人并未同路,南易去纽约,南有穷赶着去当空中飞人,正处于积极表现阶段,他可没资格只坐在办公室里看报表。

    时间在平澹中又流逝了一个多月,2006年过去,2007年的第一个月来临。

    南易的虚岁又添上一笔,周岁只慢一小拍。

    一如既往,他并没有在自己生日的那天搞什么庆祝活动。事实上,这一世,他从来没有为生日庆祝过,没什么可庆祝的,身体变年轻,心态变不了,男人过了三十,又有几人会有过生日的乐趣。

    何况两世为人,又有农历阳历之分,四个生日,他也过不过来。

    大概是农历生日的这天,南易恰好懒得做饭,也懒得出去吃,只是随便做了一碗面条,又卧了俩鸡蛋,歪打正着,算是给自己弄了碗长寿面。

    吃着面,看着已经从暂定名《似水流年》改名为《有房心安》的定稿剧本。

    剧本的故事依然很俗,故事主线是打死不动的男欢女爱,核心是“有房好事自然来”的奢侈版本“有好房就有好妞”,为房地产行业兴盛的初心不改。

    呃,也不对,这部剧属于高定,本来就是房地产大老投钱的广告片。

    看过剧本,南易把电子版发给江暄妍,让她先看一看,然后打印一份出来,送到各个房地产公司给出钱的大老们一一过目。

    让江暄妍出面,南易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商业天分,只要高低有一点,他就会给她一个机会,把她往影视大老的方向推一推,等把花掉的泡妞基金捞回来,震暄影业直接送她,后面成凤成蛾,看她自己。

    要是江暄妍和哪个房产大老对上眼,有了“移情别恋”,另攀高枝的念头,他也不会怎么样,散是一定的,好散孬散都是散,怎么散并不重要。

    吃过面,南易就往学校过去,先去参加教务会议,接着又去了民经院。

    民经院是个研究民营经济的研究院,大Boss就是厉仪征,有事,弟子服其劳,南易这个当弟子的肯定得在民经院效力。

    这么说有点虚,他在民经院挂职特邀高级研究员联络员快一年半了,每个月领着比工资还高的津贴,会开过几个,正事是一点没干,在他的收入结构中,这才有了兼职这一分类,不然就泛美控投冷不丁的一笔,他没必要专门设置一个分类。

    会议,依然是务虚且与他关系不大,他的头衔是联络员,干的就是联络工作,如果院里搞需要特邀高级研究员出席的活动,他才会有用武之地——拿起电话一个个通知,有极个别还得上门去通知。

    按照厉仪征的意思,这“特邀高级研究员联络员”干着干着,哪天一不小心就把“联络员”仨字去掉,只留下“特邀高级研究员”,这样读着不拗口。

    这么说吧,在特邀高级研究员当中,身份和资历最差的是某211大学的经济学院副院长,南易离经济专家只差半步,离拿国家特殊津贴还有一步半到两步。

    开完会,一走出会场,一个和南易年纪相彷的中年人就把南易拉到一边。此人是史东宁,博士后期间在厉仪征手底下混,勉强算是南易的师弟。

    “南易,帮我个忙。”

    南易嘿嘿一笑,“老史,请财神像了吧,从去年开始,你好像一直没闲着,真是让人眼红啊。”

    史东宁与南易的懒散相比是另一个极端,课时费是学院里最多的一个,学院搞的各种班也是积极参与,工资就那点,死的,但各种其他费很多,每个月能拿到手七八千。

    除此之外,还积极参加校外私人老板邀请的顾问、调研工作,外快不断。

    “没办法,家里负担重。”史东宁解释一句,又说道:“有个调研的工作,需要六七天时间,你帮帮忙,替我去一下。”

    南易收起笑脸,正色道:“去哪?”

    “横店。”

    南易一听地名,便答应了下来,“行,我帮你去,给我一笔差旅费就行,其他的算了。”

    史东宁道了声谢,又给南易介绍了调研的细节。

    其实没什么好介绍的,史东宁这活就是一个挂名的活,私人老板只需要有调研这么一件事的真实发生,而不是真需要一份调研报告,所求的是一种资质的提升。

    这活简单,南易只需要顶着史东宁的名头去企业假模假式的开个啥会,接着让胃受点苦,吃一顿宴请,在影视城玩一两天,即可打道回府。

    接了这活,告别史东宁,正往校外走,电话震了。

    “裴老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电话是裴授衣打来的,南易已有年头没见过他,不过裴授衣逢年过节都有托人带礼物给南易。

    “南生,有点事想请教你。”

    “你说。”

    “我有个徒弟开了一家包装公司,刚刚接了一笔单子,要给一个奀妹改命……”

    “等会,你们这一行,不是都叫环境什么工作室或者文化工作室嘛,什么时候流行叫包装公司了?”

    “南生,你听我说,我这徒弟开的包装公司是包装人的,不是看风水。”

    “包装人,把人捧红,芙蓉姐姐这种?”

    “就是这种。”

    “喔,你接着说。”南易觉得挺有意思。

    “我徒弟这次接的是个大单子,东家有一个女儿,从小按照豪门太太的要求培养,打算等他女儿长大嫁入豪门。只是中间出了点问题,这个奀妹读书成绩很普通,可能考不进好大学。”

    “懂了,你徒弟的合同包括哪些服务?”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豪门瘦马

    南易是真的懂了,裴授衣说的事并不太新鲜。

    父母为了让女儿嫁入豪门,从小就以豪门太太的标准来打造女儿,这种事南易上辈子听过、见过,算是一种比较另类,但又非常实际的望女成凤。

    “迁祖坟改运势、全国皆知、送进好大学。”

    “你是想知道怎么把人送进好大学?”

    “是的。”

    “你说的那个东家有多少家底?”

    “几千万应该有的。”

    “那个瘦马……哦,不,那个千金进修过什么才艺?”

    “琴棋书画都有涉猎。”

    “水平怎么样?”

    “我问一下。”裴授衣那边安静了好一会才又说道:“好像很普通。”

    南易听裴授衣的口气就知道水平肯定非常一般,不然完全可以琢磨走美术特招的路子,这是摆在明面的大道,小康之家就可以走。

    “算了,我直接告诉你一条明路,如果想进我这里,让那位东家准备200万,这钱是捐给学校的,学校会给那位千金准备一个特招名额,宽进严出,能不能毕业看她自己。

    要是没有把握毕业,等到大三可以运作一下出国留学,总之,学校收她没问题,但不会降低毕业要求。

    这是第一点,第二点,让那位东家运作一个团体性质的比赛,把她女儿塞到有希望夺冠的队伍里当替补,给千金镀一层金,学校才好特招。

    最后,我再打个广告,美国有一家纽约林肯大学,那边有本硕博连读快速毕业的精英班,只需额外收费20万美元,你徒弟可以试着推销一下,我可以把招生邮箱发给他,让他自己去对接。”

    “南生,多谢。”

    南易呵呵一笑,“裴老板,你对徒弟挺上心啊。”

    裴授衣九十年代一年的收入已经进入百万行列,年纪越大,长相愈发仙风道骨,手里积累的客户资源也是越来越多,而且多是资产丰厚的富豪,每年光吃供奉就能年入千万,根本没必要揽这种烂活,所以南易才猜测他多半是为了扶持徒弟。

    “我的亲侄女。”

    “难怪,你侄女这单生意要是圆满完成了,你让她来我这一趟,我送她一个好点子。”

    裴授衣闻言一喜,南易说的好点子那肯定是非常好的点子,他要告诉女儿,让她好好争取一下。他嘴里说的亲侄女其实是亲生女儿,只是因为他和女儿命格相克,这才从小过继给了亲大哥。

    结束与裴授衣的通话后,南易查了下航班,得知今天还有飞乂乌的飞机,回老洋房收拾一点行李就赶往机场。

    临近期末,学生都在备考,他这个教选修课的没什么事,还不如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安检上飞机,下飞机出站,不到三个小时,南易带着苗小兰已经站在出站口,和一个干练又带点雍容华贵的女人拥抱在一起。

    “易哥,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盼南,长大了啊。”

    “易哥,我儿子大学快毕业了。”颜盼南娇嗔道。

    “呵呵,你打扮起来太年轻了,我还恍惚呢,差点怀疑自己在八十年代。”

    颜盼南咯咯一笑,“易哥,我的车停在外面,今天晚上就在我家住。”

    “住就算了,我已经在银都订了房间,饭是要吃的,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

    “那这次好好尝尝,我做几个拿手菜。”

    颜盼南说着,挽住南易的胳膊,拉着他往自己的车走去。

    虽然不常见面,但颜盼南心里一直记挂着南易,她一直没忘记自己能有今天多亏南易当初给她的20斤全国粮票、100块钱,还有自己偷的,又是南易帮忙付钱的那几张东河肉饼。

    没有这笔本钱,她就做不成生意,也不能慢慢从小做大,而且在做大的过程中,南易又在关键时刻帮了她几次,南易对她有再造之恩,她不能忘。

    上车,车往市区的方向开了一大段路后进入市区,拐了几个路口,又穿过一座桥,来到位于江东的江南三区,车子停在几栋错落的徽派风格别墅前。

    颜盼南招待南易在客厅安坐,她自己钻进厨房。

    一个多小时,颜盼南整治出一桌菜,她又神采奕奕地把南易请去了饭厅,拿出一瓶好酒与南易共饮。

    一路走来,颜盼南虽然历经艰辛,但发展的一直非常顺利,从小厂扩张成大厂,把厂子搬到乂乌之后,又一步步发展成玉颜饰品集团。

    颜盼南赚钱的欲望很大,成为集团之后,她不再满足只做利润微薄的低端饰品,开始以施华洛世奇为学习目标,进军高端饰品领域。

    2000年,玉颜的高端饰品在国外一战成名,此后,玉颜这颗饰品新星冉冉升起,订单源源不断。玉颜的成功,使颜盼南成为全球知名的饰品女王,可这场仗虽赢得漂亮,却打开了她内心欲望的花园,她想赚更多的钱,哪怕不择手段。

    2003年,颜盼南发现,多元化经营的模式才是短时间积累财富的王道,她便义无反顾地成立了房地产公司,同时还在互联网服务、金融投资、生态农业等领域广撒网。

    不得不说,这几年已经进入房地产的红利期,颜盼南积极的转型,确实占到了市场的风口,加上保守的经营风格,使集团狠狠赚了一笔。

    但在这个时候,颜盼南有点迷失了,她居然把南易当成了奋斗目标,想着尽快让自己的实力靠近南易,甚至是超过。

    如今,她又在计划着对玉颜集团进行再一次的业务扩张,她对自己很有信心,经过这次扩张,一定能更靠近南易几步。

    相比颜盼南的信心十足,了解过玉颜集团业务的南易却不怎么看好它的未来,发展得太快了,隐患重重,他这次爽快答应史东宁,也有来乂乌见见颜盼南的原因。

    一次干杯后,南易就委婉地说道:“盼南,日子是一天一天过的,生意也是一点一点做的,一口吃不成胖子,不要走得太快。”

    颜盼南听出南易话里的规劝之意,但她并不以为然,“易哥,玉颜集团现在挺好的,各个领域都有不错的发展,并没有什么问题,我正准备进一步扩张。”

    “盼南啊,你选择在这个时候扩张,已经说明玉颜集团存在不小的问题。全球经济早就一体化,不管是北美还是欧洲出现问题,我们这里都会有所反应。

    你的玉颜从八十年代就开始出口,在中东、欧美都有不少客户,但你好像对外面的消息并不灵光。这全球的经济就犹如一片蜘蛛网,不管哪条蛛丝出现问题,至少会影响和它连接在一起的其他蛛丝。

    去年咱们国家的外贸总额1.76万亿美元,出口额是9690.8亿美元,其中对美国的出口额是2034.7亿美元,对欧盟的出口额是1819.8亿美元,两个相加占到总出口额的39.77%……”

    南易摆了摆手,“其他数据我就不一一说了,这些你都应该知道,如果你不知道,那就应该好好反思你这个董事长是不是称职。

    我给你提供个建议,今明两年不要想着扩张,而是要收缩,在手头多留一点现金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到后年观望观望再考虑是否扩张。”

    颜盼南蹙眉,“易哥,哪个国家的经济出问题了?”

    “这个问题你不要问我,你应该自己去发现,这年头做生意不仅要懂自己所从事的行业,还要有全球大局观,牵一发而动全身,本行业不出问题,不代表就没问题。

    盼南,在饰品领域你是大师级别的,全球都能排得上,虽然我听士厷说这些年饰品的利润越来越不起眼,但你的量大,每年都有可观的进账,是你非常稳定的现金流,这种十拿九稳的钱,你得拿住,拿好咯。”

    远东贸易很早之前就和颜盼南合作在中东地区销售饰品,虽然远东贸易早就不重视饰品贸易,但合作一直没断,远东贸易对饰品行业的那点事知之甚详。

    南易的着重强调,让颜盼南陷入思考,吃饭也变得心不在焉,南易没想着把事情说得太明白,颜盼南是大集团的董事长,自己必须有大局观,如果没有,走向没落是早晚的事,就算这次不出事,以后也会出事。

    早出比晚出好,窟窿不会太大,想翻身比较容易,等玉颜集团到几百上千亿的规模再炸,那就没有挽救的余地,偌大的窟窿,填着没什么意义。

    不图实惠,一味地追求壮大企业,其实并不算太难,从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借贷进行扩张,借鸡下蛋滚雪球,雪球越大能借的钱也就越多,滚啊滚啊,一个估值上千亿的企业就出来了,但在背后却背着数百亿的债务,远期的,近期的,也许一笔近期应付的二三十亿债务,就会造成雪球帝国崩塌。

    就南易对玉颜集团的分析,颜盼南就有滚雪球的意思,图个光鲜,背一身债,这不是做企业应有的态度。

    吃过饭,南易没在颜盼南家里泡着,在银都住了一夜,第二天没选择自己开车,也没包车或去客运站坐大巴,而是跑去火车站搭黑车。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爱睡的明星

    搭黑车,南易不是为了融入群众,而是为了融入去横店追求明星梦的准横漂。

    往火车站出站口一站,就能看见一帮声嘶力竭吆喝着喊客的。

    “出租车,出租车,坐不坐出租车。”

    “水晶县啊,水晶县……”

    “横店,横店,三十五一个人。”

    找到正主,南易上前打听了一下,得知对方是小巴,就跟着去了停车的地方。

    运气不错,透过车窗往车上一看,发现座位已经七七八八坐着人,等再来一两趟火车,司机再去吆喝一下,差不多就该开车了。

    上车,瞄两眼,没见着让人眼前一亮的,南易坐到最后面的空位,苗小兰坐在前面一排。

    在车上等了二十分钟,司机又带了几个人过来,南易扫上一眼,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比较惹眼,只见这个女人扫视了一圈,径直走向南易边上的空位。

    “这里有人坐吗?”

    “没有,你坐。”

    “谢谢。”

    简短的沟通后,女人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在座椅上抹抹拍拍,之后才略带一点嫌弃的表情坐下。

    女人坐下没一会,忽然对南易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张静。”

    “有意思。”

    看一眼女人的右手,南易心里嘀咕,刚刚,女人一走过来,南易已经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纪梵希倾城之魅玫瑰,价格不算太贵,但这款香水是限量版,不在普通收入人群的消费选择之内。

    现在,人家报上名号,南易也不用奇怪了,只是他想偶遇的是准横漂,不是老油条,更何况眼前这位,上次涮锅的时候,有听谁说过一嘴,说她被那啥导演的老婆捉奸在床,扇了好几个大逼兜。

    “你好,张小姐,认识我?”

    南易一身普通衣服,也没向外释放王霸之气,要是不认识他,一个女人更大的可能会选择苗小兰边上的空位。

    “一次聚会上听人说起过南爷你。”

    南易故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坐小巴是为了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美女聊聊天,张小姐坐小巴又是为了什么?”

    专业出身又爱睡的女演员运气不会太坏,张静对导演情有独钟,虽说算不上大红大紫,但也已经算得上有数的女演员,即使没有保姆车,包个车还是轻松的。

    南易的直接和坦白让张静很是诧异,稍稍愣了一会,说道:“躲清静。”

    “喔。”

    时代整体在往前进步,但有些领域却是在退步甚至是走向消亡,比如这个年头的论坛和狗仔都是比较勇的,传八卦敢指名道姓、言之有物,也敢实名暴露自己。

    在论坛里逛的时候,南易已经有看到某狗仔ID发的关于张静的帖子,写得很隐晦,但对张静稍有了解的人都能看出来矛头指向她,这是等着张静给封口费,若是不给,石锤的真料就会抛出来。

    南易这会也不知道那帖子删了没有,张静说的躲清静可能是烦恼,也可能是风平浪静后的心情恢复。不管什么都好,寒暄完了,他就给了张静清静,拿出手机看《蜡笔小新》。

    车子开出好一会,张静见南易专心致志地看卡通片,不时咧嘴无声暗乐,一点要和自己继续搭讪的意思都没有,她顿时有点懊恼,“老娘不是美女?”

    她恼她的,南易是一路开心到目的地,下车后,再次寒暄两句,南易跟着来接的企业老板去酒店。

    接着,饭局、KTV,第二天早上开会,中午在厂里食堂小灶吃顿只有十二个菜的简餐,临了,收了对方一个薄薄的信封,谢绝安排的秘书导游,南易解放了。

    不过暂时还不能走,过两天还有一个会议要出席,当一下背景板,可能还要和某某来张合影,照片最终会在宣传册或宣传栏里吃灰,也可能会上传到某个一年访问量顶多几十百来个,内部人员却占到八成的网站上。

    南易如果仅仅是一个普通老师,他也会喜欢接这种活,不用费脑子,也不用担责任,来一趟,吃好喝好,再拿个小几万报酬,轻松又愉快。

    离开企业,南易去了镇上的繁华地带。

    如果没有影视城的存在,横店仅仅是一个略发达一点的小镇,除了口音,其他方面和南方任意一座小镇的区别不大,没什么好逛的,三转四拐,南易来到演员公会一带,看见一帮在等戏的横漂。

    横漂,用比较积极的语言来说,是一帮执着于明星梦,不惜让自己的生活陷入困顿,也要坚定不移朝着目标前进的追梦人。

    在南易眼里,他们就是一帮被忽悠瘸了,陷入舒适圈的傻子,只要这种傻子的数量不断崖式的减少,横漂的明星梦永远只会是白日梦。

    虽说群演是影视城配套服务中的重要一环,这一环缺失就吸引不到剧组过来拍戏,进而影响到旅客流量,但现实的情况是追梦人源源不断来,自己内部又卷得厉害,影视城都不用往外抛骨头,塑造一两个成功案例,反而还能稍稍盘剥,不得不赞美人口红利好,人口红利妙,人口红利呱呱叫。

    等戏的横漂男多女少,一个个脸色淡然,毫无兴奋和期待的劲头,不消说,来的时间都不短了。有几个看着头发很油,纠在一块成鸟窝,衣服上有明显长期被重物压着的褶皱,但没有太显眼的污渍,稍稍发散思维,就能想到是长期睡网咖的,浑身皮肤已被盘出包浆,凑近了一定能闻着味。

    这些横漂最勤快的,一个月顶多一千出头,更多的是在半千左右徘徊,除掉150—200的房租,剩下的钱肯定紧巴,难怪看不见几个抽烟,五块一盒的雄狮对他们而言应该是很大的负担,或许,两块五的双叶省着点抽还供得起。

    看了一会,南易离开接着逛,几条街走下来也没遇见一个值得他多看一眼的,他对横店这里美女泛滥成灾的传闻有了一丝怀疑,也对自己的女人缘有了怀疑。

    不往那方面想的时候,走到哪里都能碰见长得靓的,这次带着点目的性,却是一个也碰不到,感情美女和他的闷骚轮班呗。

    一无所获,正打算回房间上网聊天之时,在酒店大堂又遇见了张静,对方见得到他,就来到他身边。

    “南爷。”

    “张小姐出去?”

    撞见了,南易只能应付一下。

    “在房间待着无聊,出去走一走。”

    “这样,我是在外面走累了回来歇一歇,再会。”南易颔了颔首,抬腿往电梯井的方向走去。

    “南爷等等。”张静朝南易轻喊,等南易转身,她接着说道:“南爷,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南易直接回绝,“抱歉,不太方便。”

    “为什么?”张静追问道。

    南易往前迈了一步,淡笑道:“张小姐,我是一个副教授,要保持形象儒雅,不能和绯闻沾边,再次抱歉。”

    “我戴着墨镜,没人能认出我。”张静邀请南易的想法看似很坚决。

    闻言,南易也不回话,又转身往电梯井走去,把张静晾在原地。

    南易如此反应,令张静有点懵,搞不清楚南易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原地愣了一会,快步往已经走进电梯厢的南易追去。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张静的手按住了其中一扇,电梯门收到感应,复又打开,她灵敏地钻进电梯厢,站到了南易的边上。

    张静的不知进退让南易蹙眉,转脸睨了一眼,默不作声,在楼层按钮上揿了一下。

    电梯厢,三人,鸦雀无声,只有电梯运行的声音。

    几秒钟后,电梯微微一震,停在顶楼,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南易走出电梯,张静跟上;苗小兰打开房门,张静又跟在南易后面走进房间;南易开冰箱拿水,张静在旁边站着;南易坐到沙发上,张静迎面站着。

    南易打开瓶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然后往沙发靠上一躺,直视张静的脸,“说吧。”

    “南爷,请你帮帮我。”张静凄婉地哀求道。

    言罢,眼泪吧嗒吧嗒往地板上掉。

    看着四溅的眼泪,南易揶揄道:“我是教经济的,不教表演,更不收表演专业的研究生,你当在面试呢?”

    “南爷,我要被封杀了,请你帮帮我。”

    张静的眼泪继续吧嗒,右手抬起捏住外套的拉链,左手捏住衣摆,滋啦一声,拉链滑到最底下,一拉一拽,外套离开身躯,啪嗒,掉落地面;接着,两手捏住下一件的衣摆往上一提,一卷,高领羊绒衫从头上被拉出,又是啪嗒。

    此刻,张静上身只剩一件蕾丝保暖内衣,她的手又往衣摆伸去。

    “有一回,我上超市买螃蟹,紧挨着的两个水族箱里,一个里面的螃蟹标价39块8,另一个标价49块8,有一只39块8的踩在它的同类身上拼命地往上爬,爬啊,爬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爬了好久,噗通,39块8掉进了49块8的窝里。

    我就是去买螃蟹的,见到好的里面混进去一只孬的,当然要把它拣出来扔回它该待的地方,39块8的个头也不小,足有三两,我可不能吃亏,多花三块多钱买一只孬货。

    张小姐,我这个现编的故事动听吗?”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如狼似虎

    zw443sx

    南易的故事很烂,但张静听明白其中的涵义,也正因为听明白了,她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南易,感情自己并不入对方的法眼。

    看到张静脸上的表情变化,南易知道他听明白了。

    “张小姐,空调没开,天挺冷的,快点把衣服穿上。一个女人要懂得自尊自爱,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一切魑魅魍魉、牛鬼蛇神。”

    “我呸。”

    张静一口浓痰咽回心里,各种脏话犹如鞭炮般在腹内炸开,手上麻熘地捡起衣服穿了回去,不到一分钟,衣冠恢复楚楚,咒骂抵近过瘾,嘴里再次争取。

    “南爷,你怎么才能帮我?”

    南易沉默了一会,掏出手机调出易倩兮的号码拨了出去。

    “我,给你同学打个电话,让她给我一个面子,张静的事到此为止,后面再有事,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表哥,你怎么和张静扯上关系了?”

    “以后再说,你先帮我把事情给办了,先这样,挂了。”

    挂掉电话,南易又打给了黄三儿,委托她给发帖的狗仔“八卦做酒”送10万块钱过去,让其对张静的事闭嘴,手里的东西全交出来。

    八卦做酒当狗仔爆料只是为了赚钱湖口,自会分辨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能惹。

    张静看着南易打出两通电话,她的事情在轻描澹写之间迎来曙光,她很庆幸自己的运气,遇到了对的人,同时也很忐忑,她一时猜不到南易想要什么。

    泡在染缸里,她才不会天真地以为南易不求回报。

    南易打完电话,在挨着自己大腿的沙发面上拍了拍,示意张静过来坐。

    张静听话地走到沙发前,挨着南易坐下。

    南易转脸看着张静的侧脸,轻声说道:“是自由身吗?”

    “是的。”

    “这就好办了,沪海有一家新开的娱乐公司叫震暄影业,你签过去,分成二八开,公司二,你八。不用担心,不是让你做包身工,往后,你不用担心影视资源和时尚资源,应该有的,你都会有。”

    离开悬崖的张静恢复了头脑冷静,并没有迷失于南易说的优良条件,反而问道:“我需要付出什么?”

    南易在张静的肩膀上拍了拍,赞道:“很好,我就喜欢和聪明人做交易,你需要做的不多,总结起来只有三条,一,管好嘴,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二,管好臀,不该坐的床别坐;三,管好腿,好好走路,不要瞎跑。

    再给你一点小提示,将来如果有不满的地方,大大方方的提出来,在协商中解决,你有理,改善,你没理,会有人指出不合理的地方。

    我对待合作伙伴的原则就是双方公平对等,一切都放在桌面洽谈协商,不会在桌下做文章,比如刚才那两个电话是要额外收费的,并不是邀请你加盟的条件,我收你202万,首付2万,剩下的从你的分成里慢慢扣,你同意吗?”

    张静略作思考后,点点头,“我同意。”

    南易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张静同样伸出右手和南易握在一起,握完想抽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南易紧紧握着,抬头,脸现疑惑。

    “南易继续一脸正经地说道:“好了,工作就谈到这里,我再说个申明,接下去要发生的事与工作无关,等下不用心存疑虑,我既然说无关,那就是无关。”

    说着,南易的脸变得和煦,左手盖到张静的右手上,嘴里暧昧地说道:“小张啊,一个人在横店挺寂寞吧,来,给叔叔再表演一下刚才的节目,这次要慢一点,情绪要饱满一点,最好骚一点。”

    张静被南易说得脸颊发红,她试着抽出手,没想到没什么阻碍就抽了出来,诧异中甩了甩自己的手,“南爷,真的无关吗?”

    “我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不用怕,我现在是凭我帅气的外表在勾引你,看到我的脸,你的小心脏一定扑通扑通,怀疑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大叔。”南易拍了拍手,又张开胸怀,“别害羞,到叔叔怀里来。”

    张静站起身,快步往房门跑去,一路跑,嘴里还咯咯笑道:“我不喜欢年纪大的,南爷再见,晚上我请你吃饭。”

    等房间陷入安静,南易移步窗户前,回味交易的得失。

    张静是有演技的,完全可以沿着演技派的路子走下去,又是个有脑子能豁得出去的人,江暄妍那边如果接不住震暄影业,她可以当做备选,如果接得住,把张静的合同剥离出来,再注册一家公司。

    重担即将卸下的南易想多泡几个年轻的妞,为自己的退休生活增添几分色彩,只图一时之快,不谈长远更不谈感情,也不想多动脑子,如此一来,最好的办法是以财开道,但他又不想动老本,必须有个公司替他赚泡妞资金。

    接下去会进入娱乐狂欢的时代,从影视行业捞钱还是比较容易的,也比较省心,一开始把路铺平,后续无需太过操心。

    图财是南易出手帮助张静的初衷,而不是为了色,南易不喜欢她这一款,不在他的猎艳范围之内。

    回味结束,南易拿起手机回复昨天王小米发给他的短信。

    上次聚餐之后,王小米频繁的发短信给南易,他都是随心情回复。

    沪海那边,在宿舍里躺尸的王小米脑子里有个小人拿着硬底鞋,嘴里念念有词打着江暄妍的小人。

    嫉妒,她嫉妒坏了!

    不仅是她,班里的其他女生也很嫉妒,有嫉妒车的,有嫉妒衣服的,有嫉妒拍戏机会的,更多的人是全部嫉妒,凭什么啊,好事都给占了。

    王小米在嫉妒之外还有心理不平衡,凭什么啊,她哪点比江暄妍差,凭什么那边送这送那,又带着去香塂、奥门,她这边短信爱回不回,凭什么?

    各种情绪交织,王小米不死心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以为还是收件箱空空,没想到正好蹦出来仨字——在横店。

    Duang!

    王小米从床上弹了起来,大拇指快速在手机键上按动,不到两秒,信息就回了过去。

    王:“帅大叔,你去横店做什么^_^”

    南:“有点公事,顺便泡妞。”

    王:“泡妞?为什么不泡我?”

    南:“离得太近,我怕暄妍吃醋。”

    王:“不让她知道。”

    南:“还是算了,这样不好。”

    王:“为什么算了,我就要,明天不用上课,我去横店找大叔好不好?”

    南易等了好大一会,王小米这边已经开始抓狂才回信息。

    “不要了,给我一点时间,我冷静下来好好做出思考。”

    王:“要思考多长时间啊?一个小时?一天?两天?”

    南:“这样吧,你等我信号,如果要开始,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束花过去。你喜欢什么花?”

    王:“白玫瑰。”

    南:“\(^o^)/~,先聊到这里,886!”

    王:“(* ̄︶ ̄)”

    南易这边刚刚撩骚完毕,港岛那边,南有穷和博琼刚刚在博琼的办公室碰面。

    南有穷无视博琼伸出的右手,张开双手,抱住博琼,嘴凑到右脸颊上吧唧两下,然后换左脸颊又是吧唧吧唧,随即松开,对陷入懵逼的博琼说道:“博女士,你是如此美丽、迷人、优雅,我有点激动,冒犯了。”

    刚刚,博琼还在腹诽南有穷的孟浪,这会,她的想法却变了,被一个高大、帅气、阳光的半唐番夸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尽管她心里清楚,这可能是对方的手腕。

    她想得不差,南有穷的孟浪的确有一丝策略性,但促使他采取这个策略的起因,却是因为他对博琼有男女方面的好感。

    幸好南易不在当场,不然,他会抽一口凉气,暗叹家门不幸,自己的儿子口味太他妈重了,博琼可是和他同龄。

    博琼微微恍忽后,消散的清明回归,她微微一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亚当先生,不用在意,请坐。”

    两人先后在沙发上面对面坐下,南有穷从西装内兜抽出一根雪茄,拿在手里扬了扬,“博女士,可以吗?”

    “请自便。”

    南有穷的策略奏效了,博琼不知不觉间对他多了一丝宽容,而且,目光中多了一点审视,对男人的审视。

    这一点审视要朔源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她听说了一个叫南易的年轻人,从听传闻到看资料,又从初见到熟识,她一直对南易非常欣赏,甚至在她婚姻不美满的那一段时间,把南易代入了她老公的角色,拷问自己,如果换了南易是她老公,她的婚姻会不会幸福一点。

    当然,仅仅是老公,而不是爱人,生在博家,注定她和爱人不能相守,老公的选择面又非常窄,南易是她在选择范围里筛选出的最中意一个。

    几天前,当南易告知他儿子会过来和她谈合作的事宜,她本来就已经充满好奇心,在她收集到的资料里关于南有穷的信息只有寥寥几笔,只有名字和求学经历能查到,其他的一片空白。

    今天见到真身,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南易的种,尽管是个半唐番,但五官的某些细节,还有身上的气质,无不刻着南易的印记。

    只是……

    两个人的脾性相差很大,南易可从未对她如此孟浪,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热情中永远夹着一丝抗拒和疏远。而眼前的子侄辈,怎么能这样?

    伦理观和一个女人对自身容颜的重视,激烈地碰撞在一块。

    到了博琼这个年纪,想触动她的心很难,少女对爱情的狂热早就冰封,想触碰她的身体却不是太难。

    此刻,博琼的脑中已经有南有穷把她压在沙发上疯狂轻薄的画面。

    这就是如狼似虎,身体把思想甩在八百里开外。

    zw443sx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铁三角

    骚动被压抑住,两人谈起了合作的细节。

    细节不难谈,博琼之所以主动找南易合作,与方氏集团在香塂的实力无关,主要是因为人脉关系,京城的关系以及拉斯维加斯的关系,一条关系求稳求生存,另一条求发展,今天引进来,明天也可以踩出去。

    博家被困奧门多年,博樗蒲几次对外拓张皆无功而返,博琼想做成她老豆没做成的事。

    南有穷这边,南易不傻,博琼当初一提出合作的设想,他就把对方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也对自己这边的优劣有了正确的评估,只是他对合作兴趣不大,才没往更深处想就把事情甩给了南有穷。

    南有穷在来之前,已经把事情交给策略小组、阿德勒智囊小组、南办三个策略性机构过了一遍,付出和得到合理数字已经拿出,他要做的就是尽量压低前者,提高后者。

    初次谈判,时间没有维持多久,双方的氛围很是和谐,合作的大方向敲定,大致的股份划分也敲定,接下去会有专门负责谈判的人员对细节中的细节锱铢必较,股份小数点后两位,出资精确到分,能争则争,能免则免。

    结束的时候已经临近饭点,但南有穷没有顺理成章地与博琼共进晚餐,而是把一开始的贴脸礼又来了一遍,把博琼的心弦再次撩拨骚动后,直接告辞离开。

    在上次父子俩之间的谈话中,南有穷对南易说的关于六博娱乐的话题有所保留,他看重的不仅仅是六博娱乐建立人脉的作用,他其实也看中了博^彩业的吸金能力。

    六博娱乐想在博^彩业有大发展,必须先给它找一个合适的掌门人,就在刚刚,南有穷已经把博琼列入了候选人。

    博家把家产全拢在一块,按照虚头巴脑的市值来算,不过区区小几百亿美元,与其全力介入九龙夺嫡般的争产漩涡,不如跳出来寻找更大的天空。

    不争即争,雍正的策略非常适合博琼。

    坐回车里,南有穷代入博琼的视角,把“未来”走了一遍,由外而内是能走通的,其中有个关键点是让博樗蒲那个老东西放低对六博娱乐的戒心,别让他往自己家产会被南姓人夺走的方向思考。

    其实,夺个锤子,南有穷对博家的资产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对博琼这个人感兴趣。

    南易这边,他并没有和张静一起去吃晚饭,而是让苗小兰出去买了点饭,他自己坐在电脑前水论坛。

    前年,大概有个混得不如意的家伙在论坛里装贵族,并对各种低阶层进行诋毁和谩骂,最后一名侠士凭着一本《格调》杂志对“它”进行了无情的反击,这就是2005年赫赫有名的“周易”论战事件。

    这个事件之后,一个新ID“人帅有低保”横空出世,在论坛里高调的炫穷。

    不消说,这个ID就是南易的,这会他就在炫。

    “雷曼兄弟即将迎来大危机,不久的将来它一定会进入破产清算的环节……其实这家企业还是有些不错的资产,我很想收购它,可惜,这个月的低保还没下来,资金还有十几亿的缺口,我想发起一次众筹,五毛起入,朋友们,五毛,只需要五毛,你们就可以成为雷曼的股东之一,不心动吗?心动,赶紧行动吧……”

    南易的帖子一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有各种跟帖。

    “低保又开始装逼了。”

    “鄙视!”

    “能不能别装了?”

    “雷曼有什么危机?”

    “……”

    跟帖以鄙视和喷为主,其中夹杂着认真的询问和讨论,同时,南易的收件箱里收到了不少私信,相比跟帖,私信可就正经多了。

    以南易的判断,发私信的大部分都是金融业内人士或者是炒美股的人士,这几年炒美股是一种时尚,有不少人会跑到香塂开户然后炒美股,也有一些公司提供远程开户服务。

    浏览一遍私信,南易点回到帖子的页面,在跟帖中输入“利空”二字,发送后,点到另一个版块,阅读或真或假的感情故事。

    一边阅读,一边吃饭。

    “小兰,这次回去后,你开始休长假,多陪陪你家的皮猴子。”

    苗小兰几人的社交圈子比较封闭,平时虽然没什么工作,但都要围绕着老洋房打转,在长期的接触中,苗小兰和覃象对上了眼,两人已经结婚,并有了一个儿子覃承影。

    像他们夫妻俩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是南易负责,薪资除了孝顺父母,剩下的都攒着买房,八十年代时,一年的薪资可以买十几套房,九十年代时,可以买四五套,进入两千年,从两三套降到一套,到当下买一套像样点的都有点勉强。

    两人结婚时,南易送了一套四合院给他们当婚房,覃承影满月时,又送给小家伙一套公寓,到如今,南易也搞不太清楚苗小兰夫妻俩具体有几套房,大概一家三口都已经财务自由。

    苗小兰满脸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早上刚和我婆婆通过电话,承影把别人家墙踹了个洞,赔了不少钱。”

    “呵呵,这个皮猴子,你们当初应该直接给他取名承武。”

    承影,影是南易之影,苗小兰夫妻俩是希望自己孩子长大后能长成南易模样,走精英的路线——成为学霸,出国留学,毕业后进入南氏靠脑子吃饭。

    这种设想与忠诚的关系不大,而是在两人目之所及处认为最好的一条路。

    苗小兰和覃象跟着南易多年,执行了不少不能见光的任务,也仰望过数以万亿井口拼凑出的大天空,对好孬有不错的鉴别能力,与其让承影自己出去摔打,不如在大树底下乘凉。

    创业哪有这么好创,跌跌撞撞创出一家两三套房价值的企业,真没多大的意义,哪怕是二三十套意义也不大,家里其他没有,房子和存款还是有一点的。

    “南先生,我有点后悔,早知道不该让承影习武。”

    “练武没什么不好,你们只要别宠得太过分就行,再过两个多月,亚马逊丛林的雨季就该结束了,若琪曾经在尤基人部落待过,让承影也过去待一段时间,男孩子嘛,就应该吃点苦头,就应该有勇气和野兽搏斗。”

    苗小兰犹豫了一会,说道:“承影还太小,我……”

    “好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一百个心,那里常年有人驻训,承影会享受和若琪一样的安保水准,危险性不大,顶多磕磕碰碰,回来的时候多几个疤。”

    闻言,苗小兰松了口气,她担心的就是安全的问题,自己儿子怎么能和小姐相提并论。

    南易是想培养覃承影,不是想害死他,安全问题怎么可能不考虑在内。家生子培养制度、起点孤儿院、社会人才招募,将会是构成南氏人才体系的铁三角,声音多样化,思想百花齐放,杜绝只有一种声音,永远存在反对意见,只有这样,南氏才能保持持续健康发展。

    南易早早退休,就有立规矩,形成惯例的考虑,年纪到了就下去,把位子腾出来给年轻人,即使年轻人太过稚嫩,老人扶上马再送一程就够了,送完立马退。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我不叫包子

    吃过饭,南易带着苗小兰去了镇中心的万盛街,稍稍逛了一下,又走到万盛南街的南河壹号附近,在外面打量了一会,看了一下周边环境,然后进入小区看了一下绿化。

    二十几分钟后,南易去小超市买了两包烟,找小区门口的保安唠了唠,天南地北一通聊,又把话题转移到小区相关,探听到想知道的,又得知售楼处还开着,他又转到售楼处找售楼小姐交流感情。

    南易在白天的时候已经把整个镇子的房地产格局尽收眼底,万盛南街这里是地产的黄金地段,南河壹号临河而建,去哪里都方便,容积率也没得说。

    跟着售楼小姐上样板间看了看,一梯两户,1㎡的三居室,得房率不错,物业类型是公寓,各种配套服务还凑合……

    仔细看过房子,南易拿了售楼小姐的名片,并没有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对方,想必售楼小姐免不了腹诽,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撞大运了。

    俗话说,贼不走空,来到横店,看到捞钱的机会,南易肯定不会放过,他打算在南河壹号买上几十套房子,打造一个提供私密与安保服务的公司,给经常来横店拍戏的明星提供私密住宿、人身安全保护和防狗仔服务。

    从月费1.5万的简单私密住宿到全方位的月费20万VIP服务都会提供,只要选择了VIP服务,除了违法的行为,其他的诸如单挑还是一打二三随便整,狗仔要是拍到,公司包赔。

    当然,如果动静太大或自己找死,那得额外支付一笔超出服务范围的费用;如果故意制造一点绯闻,那费用就得好好合计,怎么配合、配合到什么程度、要不要包善后,等等,每一项都得单独计费。

    钱要赚,正当防卫的退休人员需要安置,不少已经习惯了安保的生活方式,退休之后也不想改变,那只能多创造一点低强度的安保岗位,而且收入不能过低。

    南易正在合计的这种夹缝中的模式,比较符合需求。

    明星嘛,收入高,负担得起费用,而且合作起来比较简单,身为客户的他们不会太难缠。

    谁敢难缠试试,都不用以势压人,自己猜猜裤裆里的屎是不是还攒着就成。屎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以另一种方式存在。

    回到街上,找了一个卖荞麦老鼠的摊子,叫了两碗荞麦老鼠裹一下肠里的龌龊(清肠胃),又去隔壁的摊子买了两个馒头焐肉,特意挑了挑,选了两块瘦一点的焐肉,可惜没有箓笋,总是差一点意思。

    看见有卖六谷饼(玉米饼),南易又买了两个饼,坐在搭着简易棚四面兜风的摊上,吹着冷风,吃着暖烘烘的吃食,看着来往的旅人,甚是惬意。

    南易在享受惬意,不远处,却迎面走过来一个心情烦闷的小姑娘。

    小姑娘个子高挑,足有157公分左右,将来如果成名,资料卡上可以写165公分,只要喜欢穿内增高或恨天高,糊弄糊弄还是可以的。小圆脸,看着像一个包子,还得是青菜香菇包,嘴一噘一噘,小短腿走几步就锉一下,心里多半有事。

    小姑娘名叫赵晴儿,北边来的,去年辞掉工作参加了一个关注度不太高的比赛,拿了个冠军,被王氏传媒签了过去充演员库,这样一来,在编辑宣传资料的时候,王氏传媒的演员数量又增加了一个,看起来好看一点。

    赵晴儿只是统计学上的一个数字,王氏传媒没有给她任何资源,更别提给配个经纪人,只有一份和环卫工人相当的底薪,哦,环卫工人是加括号的,括号里备注着:某环卫外包公司临时工,低薪无社保,与环卫所不存在劳动关系。

    小姑娘待了几个月,从兴奋到傻眼,甚至怀疑人生,这跟她所想的完全南辕北辙,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迷茫了一段时间,她不想闲在那里虚度光阴,买了张票南下横店,开始了她的龙套生涯。

    龙套的说法其实是错误的,更具体点说,应该叫大特。

    横漂就是群众演员,又细分为最底层的群众,没台词,没镜头,充当背景板;中间地带的群特,形象要稍好,并有身高要求;再上面一点是特约,分为小特、中特和大特,有少量台词和镜头。

    大特通常会饰演主角边上的下人丫鬟,能混上几句台词,通常会出现好几次,一天能混个两三百不等。

    别看这个收入还不错,但活没个准,一年可能只有不到三十天的活,几千块钱既要租房糊口,又要好好捯饬自己,想往上爬,免不了经常请吃饭唱K,钱肯定是入不敷出,而且没有太好的办法改善状态。

    特约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在横店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跑特约的没法再回去跑群众,掉价,是真的掉价,一旦去跑群众,特约的身价就没了,没有剧组会找一个回头跑群众的特约,既然跑群众了,那就是群众。

    对特约来说,不是他们不想挣这份钱,而是因为现在这个身份再去跑群众,别人会怎么看自己。

    也有一些特约晚上会去夜市摆摊卖衣服、饰品等补贴生活费,但这种方式的风险非常大,一旦被剧组的群导、副导知道,以后大概就甭想拍戏了。

    在他们看来,如果一个演员视演戏作为自己终身事业,不会去做与专业无关的事情,没戏拍可以在家练台词基本功来磨炼演技,所以,很多特约即使没钱吃饭,也只能咬牙硬挺。

    当然,这个理由很合理,但用它的人未必用在正道上,通常这个理由是用来给潜规则铺路的。

    一个特约理论上是演员,实际上是影视圈里的边缘人物,既要维持身份,期盼着遥不可及的明星梦,又要想办法养活自己,而且这个办法不能过于抛头露面。

    于是,每当夜幕降临,在浪漫的三条街,一群神秘人会出现在那里,沐浴在粉红色的灯光下,邀请来回反复穿梭徘徊,欠缺一丝勇气的路人一起打游戏。

    赵晴儿比一般的特约好一点,有公司,还有一份底薪,但她同样无法逃脱入不敷出的困境,此时,她的左边口袋只剩一枚五毛钢芯镀铜硬币,中间小肚子在咕咕叫,右边口袋有一张名片,一张打开堕落大门的名片,只要打上面的电话,她顷刻间进入外围。

    左手隔着棉袄抚摸一下肚子,让胃变得舒服一点,张开嘴,猛喝两口西北风,嘴太小,一口吸不到多少,鼻子里跑出去的倒是不少。

    喝西北风填不饱肚子,赵晴儿的右手又捏紧了一些,在她手心里,握着一部手机中的战斗机,波导女人心,已经是过时的款式,但外型很漂亮,当初她一眼就喜欢上。

    抬起右手,赵晴儿看一眼手心的手机,嘴里嘟囔:“拿去当掉能换多少钱?”

    旋即,她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坚定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没有手机,剧组有活就没法通知到她,基本上,她可以和特约生涯挥手告别了。

    手伸在口袋里,触碰到名片,心头一震,摩挲、捻起、放下,如此轮回,几次挣扎之后,她还是把名片放下,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抬起头看向边上排成排的美食摊,口腔里,唾液瞬间分泌,双眼拉丝,粘到一个馒头焐肉上。

    “很好吃吧?”

    “焐肉不错,煮得很烂,味也调得好。”南易把馒头焐肉塞进嘴里三分之一,咬下一口尝了尝,随即赞道。

    苗小兰尝上一口,“肉好吃,馒头太松,不顶饿。”

    “这个馒头本来就不是主食,最早的时候也不是用来给人吃的,是从孔子提倡的祭祖方式中的馒头和方肉演化来的,这边祭祖、酒席上都能见到。”南易说着,又咬了一口,把馒头上的半个福字咬进嘴里。

    馒头进喉,又夹起一只老鼠(荞麦疙瘩)送进嘴里,抬头咀嚼时,目光对到了赵晴儿身上,痴痴的目光,一张一合的嘴巴,蠕动的喉结,无不证明她对南易的吃食虎视眈眈。

    刚刚南易已经用目光瞪走了同样对吃食虎视眈眈的两个男人,这会再见到一个小姑娘也是见怪不怪,饿肚子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尊重,且不打算玷污他们的追求。

    不过,熟人例外,哪怕是单方面的熟。

    南易伸出食指点了点赵晴儿,等对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他又变换手势为招,在对方的再次确认中,点了点头。

    赵晴儿看懂了南易的手势,知道对方是邀请自己过去,她横竖辨认着南易的脸,始终想不起来在何时何地见过对方,这人应该是陌生人,只是为什么叫自己?

    犹豫、纠结了一会,想到对方有可能请自己吃东西,她的脚再也站不住了,不听使唤地一步步靠过去。

    一会,怯生生地来到折叠桌前,糯糯地问道:“先生,你是叫我吗?”

    “是的,请问,你是卖包子的吗?”

    “我不卖包子。”赵晴儿压抑着不悦说道。

    无伤大雅的身体特征总会被身边人不断地开玩笑,赵晴儿对包子二字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一听到脾气就会上涌。

    “不卖包子啊,那你给我哼一首《寓言》,我请你吃叉…叉……叉烧包。”

    唰!

    赵晴儿的脸颊染上一抹红色,结结巴巴道:“你,你认识我?”

    南易呵呵一笑,“算是认识吧,听人说你签到王氏传媒,都签公司了,怎么混到饿肚子?”

    闻言,赵晴儿又是一阵羞涩、羞愧的情绪交织,好一阵才缓过神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看小姑娘这情况,南易不再逗她,“请坐吧,我请你吃东西。”

    赵晴儿扭捏了一会,填饱肚子的欲望战胜了面子,往前迈一步,弯腰把塑料凳往外拉了一段距离,随即坐了下去,头垂下,目光对着桌面。

    “几顿没吃了?”

    “一天。”声如蚊蚋。

    “荞麦吃多了伤胃,我帮你叫半碗荞麦老鼠,你先垫垫肚子,等下带你去打通关,吃遍这条街。”

    “声音好暖。”赵晴儿嘀咕一声,又低声说道:“谢谢。”

    “不客气,我先申明,你包子脸,没胸没屁股,个子矮,长得干巴,一片纸一样,当个演员,经过镜头放大看着还凑合,当女人……算了,不提,不提,有点伤人。所以啊,戒心继续提着,但不用过度担心,我没喝醉的话,大概、可能、肯定不会对你起心思。”

    “剘孙,说话真难听。”

    赵晴儿忍不住腹诽,不过心底的担心倒是降低了几分,同时,对南易暖大叔的初步印象变模糊。

    南易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对赵晴儿不感“性”趣,在他的鉴别系统中,赵晴儿被归入小孩子一类,属性非常之稳定,印度捧大力神杯前,不太可能重新归类。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赐你锦鲤命格

    南易叫了半碗荞麦老鼠,赵晴儿扭捏几下,快速吃完,肚子还是感觉饿。

    早已吃好的南易见赵晴儿放下勺子,会过账,摆了摆手,“走吧,带你去打通关。”

    “不要了,我已经吃饱了。”

    “不用假客套,人情呢,只要你笃定自己有能力还,就不怕多欠。明星挺挣钱的,一点吃食的人情不算什么,我相信你来这里是奔着当明星去的,如果没有信心,早点收拾包袱回家。”

    南易戳了戳赵晴儿低垂的额头,“抬头,看着我,回答我,你有没有信心?”

    赵晴儿抬头,看着南易的眼睛,眼眶变湿润,“我有信心。”

    “大声点,喊出来。”

    见赵晴儿犹豫,南易又说道:“怕羞啊,当了演员,接吻的镜头要给十几亿人看,有什么好害羞的,喊啊。”

    赵晴儿被南易鼓动,握紧拳头,大声喊道:“我有信心,我赵晴儿一定会成为大明星,啊……”

    见状,南易故意看向苗小兰,奚落道:“看出来了,还是个雏,在圈里没泡多久,两下就能拱起来,好忽悠。”

    横店,数万衣食无着的横漂在这里混,低谷之时,各种疯癫会在街头上演,本地人早已见怪不怪,吃着影视城红利,赚着房租的同时,也把横漂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不时交流堵房客交房租的技巧。

    喊一嗓子挺提神,只是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南易泼的冷水更加快了冷却的速度,赵晴儿喊完不到十五秒,不堪的现状拍打着她的脸庞。

    “都没钱吃饭了,我还怎么坚持。”

    “好了,别在这儿颓着,人家老板还做生意呢,赶紧跟上,去祸害其他老板。”南易揪住赵晴儿的后衣领,拎小鸡仔一样,拎着她往前走。

    赵晴儿踮着脚,一步一个趔趄,犹如小母鸡,脚一提一放。

    少顷,来到一副馄饨担前,南易指了指担子一头的锅灶,“吃不吃?”

    “吃。”

    “老板,下一支半。”

    “好的。”

    老板闻言,打开担子一头货担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碗肉馅,又拿出一沓馄饨皮,现场包了起来,手上摊一张皮,一根雪糕棍在肉馅里一挑,在皮上一撇,手掌一握,手指灵动地按压,一个馄饨成型。

    一个接一个,很快30个馄饨做好,手在案台上一抹,馄饨进入一个漏勺里,开锅盖,下馄饨,漏勺推几下,盖上锅盖。

    拿一干净的空碗,放盐、味精,倒酱油,撒上一撮葱花,提起地上的开水瓶倒上六分满开水,继而掀开锅盖,捞馄饨入碗。

    “戳点猪油。”看摊主没有戳猪油的动作,南易连忙提醒。

    摊主看了南易一眼,用筷子在一个搪瓷缸里戳了一下,接着把筷子戳到馄饨碗里一抖,乳白色的猪油碰到热水瞬间化开,油花花的,煞是好看,一股猪油香也钻入鼻孔,往下游走,挑逗味蕾。

    虽是馄饨担,但也有地可坐,摊主把馄饨端到桌上,南易便把赵晴儿按到塑料凳上,“你在这吃着,我去前面看看,帮你买点其他回来。”

    “唔。”

    “喽喽喽……”喊一段喂猪时的叫声,南易又在赵晴儿的肩膀上拍了拍,“好好吃,抓紧上膘,今年公社的任务猪就选你了。”

    不等赵晴儿回应,南易已经麻溜地走开。

    估计了赵晴儿大概的食量,南易上其他摊子买了一些好消化的吃食,回到馄饨担,把吃食都放在桌上,继而,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吃,不再出言揶揄。

    赵晴儿吃得很香,一口接一口,轮流临幸桌上打双引号的美食。

    除了本地人的摊子,甭指望来这里摆摊的外地人手艺能有多好,人往高处走,假如手艺精艳,不会选择来外地小镇上做生意,尽管横店是一个人流量很大的小镇,但这里的消费力并不强,想在这里摆摊发家致富,难度稍高了点。

    只不过赵晴儿是个处在挨饿状态的人,无形中会给食物加上不少的分数,起步就是好吃,再进一步即珍馐。

    看了一会,南易拿起手机,翻出收件箱里的SP笑话短信看了起来,碰到有意思的,嘴会忍不住咧开。

    发现南易不再关注自己,赵晴儿心里舒了一口气,进食的速度加快了少许。她原本提到嗓子眼的戒心往下降了几寸,安静地停泊在飞机场中央的浅坑里,她已经半确定南易对她无恶意。

    吃,美美地吃,心无旁骛地吃。

    等到潜意识发信号给她的大脑,告知胃已鼓起一公分,吃相才开始回归,也有心情关注自己的仪态。

    少顷,感觉到饱意,当下得到满足,她的思绪又浮起,发愁明天吃什么,发愁后天如何面对房东,演员工会的工资还有几天,公司的工资还要更晚,她该从哪里找钱?

    猛然间,衣服口袋里的名片又发出震慑灵魂的呐喊。

    她,纠结,淡淡地眉头蹙起,稚嫩的脸庞挂上至少克死三任丈夫的苦相。

    只有寥寥几条的笑话短信看完,南易一抬头,入眼一脸苦相,稍稍斟酌,问道:“你住哪里?”

    “唔?”赵晴儿被惊醒。

    “问你住哪里。”

    “哦,大智街。”

    “街尾吧?”

    “嗯。”赵晴儿又露出羞意。

    大智街街头热闹,有着不少店铺,街尾也热闹,也有着不少店铺,情况和三条街差不离。

    “山穷水尽了?”

    “……”

    无声胜有声。

    “还有不到一个半月就过年了,你一个小姑娘总不能在外面飘着,打张欠条给我,金额你自己填,等你手头松再还我。”

    “?”赵晴儿满脸长满问号,直视南易的眼睛,不解地问道:“你不怕我不还你?”

    赵晴儿在横店已经待了有一阵,接触过形形色色的横漂,有来的,有走的,人员流动性大,借上一圈马上消失的故事,不只听过一两个,这里人心复杂,对谁都要提着戒心,很难交到知心朋友。

    南易呵呵一笑,抛出一句话,“得罪我,你就算演技再好也找不到戏拍,如果你不打算混这行,完全可以考虑不还,一点小钱,不至于让我追到你家去要。”

    “没戏拍?没戏拍!没戏拍!!”

    赵晴儿小嘴一呡,眼睛又开始拉丝,啪嗒,甩到南易脸上四下抚摸,“你,你在圈里很有地位?我怎么没见过你?”

    闻言,南易忍不住揶揄,“你一个雏儿,死跑龙套的,城隍庙的门槛你都没资格跨过去,哪能知道南天门朝哪头开?跟你说吧,我这人有个怪癖,喜欢认干女儿,到现在已经有两百来个了吧。

    我对你挺有眼缘,给你个机会认我做干爹,又或者跪下给我敬杯师父茶,我认下你这个徒弟,本事呢,没什么好教你的,但你以后能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行走。”

    说着,南易在桌上点了点,“给你三分钟考虑,想认干爹直接叫人,想拜师,点个头,我带你回京城,择一良辰吉日,写几份请柬邀请人过来观礼,也好让大家知道你是我徒弟。

    好了,言尽于此,要不要赌一把问你自己。”

    退休了,玩心也起来了,南易对赵晴儿倒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能说她运气好,正好遇到南易起了当师父的心思,要把他一身脸皮厚的绝学传下去。

    对拜师礼,赵晴儿有一定的认知,皆因她参与过的一部戏里有拜师的场景,记得导演给那位男演员讲戏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拜师如认父,师父既是师又是父,师父有教诲抚养徒弟的责任,徒弟也有赡养师父的义务。”

    师父的身份很重,要比干爹重得多,赵晴儿很纠结应该选择哪一个,是的,她只纠结选项,而没有纠结该不该选,因为她一无所有,因为即使对方图她的身子,她也要赌一赌。

    因为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她一定会拿出口袋里的名片。

    纠结良久,赵晴儿才下定了决心,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坚决说道:“我想拜您为师。”

    “丫头,今天是你的幸运日,你作出了正确的选择。”南易说着,看了一下手表,“现在的时间还不晚,大智街最热闹的时刻还没到,不会有什么危险,你自己回出租屋收拾东西,然后去贵宾楼找我,我在大堂等你。”

    说着,南易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放在桌上,“别和房东瞎吵吵,一不小心,等你功成名就,会变成黑料,去吧。”

    “我,我不能拿您的钱。”

    赵晴儿嘴里矜持,心里却是兴奋无比,看样子她赌对了。

    “有句话叫师命难违,不是害你的时候,我怎么说,你怎么听,速度。”

    “是,谨遵师父懿旨。”赵晴儿调皮抱拳。

    “不学无术,懿旨这个词能用在我身上?先去搬家,到了酒店,罚你抄写懿旨一千遍,麻溜滚。”

    赵晴儿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吐了吐舌头,又呡了呡嘴,拿起桌上的钱,屁颠屁颠地走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劈了个大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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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发现~梦想与现实间的差别,逆着风~让自己体验每一个感觉,就像是寓言,流泪喜悦看过这一天,我想追~追寻完美的世界……”

    人逢喜事精神爽,吃饱喝足,往后看似也有着落的赵晴儿顶着两瓣笑脸,操着破锣嗓子,哼着在调上却很难听的歌曲。

    来到出租屋的楼下,她还有心情冲等人玩游戏妹子们挥手说嗨,回应她的只有发自内心的一声声怜悯,“又疯了一个。”

    赵晴儿听不见女人心,她只是兴冲冲地上楼,收拾好东西,退了房,拦了一辆三轮车,奔向贵宾楼,奔向新希望。

    赌对了,赌对了,赌对了……

    当她躺在只知道好几千,不知道具体几千的客房里,在宽大的床上翻滚时,已经不知道在心底、嘴里重复几次赌对了。

    赵晴儿这边是赌对了,南易那边是堵住了。

    他被张静堵住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几分钟前,张静把南易的房门敲开,说想和他聊聊,南易把人放进房间,张静进入,看苗小兰不在,她一个俯冲就扑到南易身上,血盆大口张开,作势要把南易小朋友吃掉。

    南易岂能让她得逞,说时迟那时快,左手成爪,犹如闪电般掐住张静的脖子,微微用力一推,把她的头推到安全距离。

    “白天已经和你约法三章,不该坐的床别坐,你再自作聪明,我把你打回原形,下去。”

    南易的呵斥让张静浑身一震,阿巴两声,脖子上的禁锢抽离,她松开拽着南易肩膀的双手,人滑落在地上,揉了揉脖子,等舒服一点便不解地说道:“我不够漂亮?”

    “不,你很漂亮,但我从不和女下属上床。”解释完,南易严肃地喊起口号,“听口令,向后转……目标你自己的客房,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张静领悟到了南易的严肃,没敢哔哔,听话地走人。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南易才喃喃自语,“不太聪明的样子,连我把她当成下金蛋的母鸡都没搞懂,话说回来,也不好怪她,要怪就怪有些男的太蠢,脑子被裤裆牵着走,镶钻啊,睡了什么都肯答应。”

    ……

    其实,南易除了厚脸皮,还是有点东西可以用来教赵晴儿的。

    第二天,他一起床,也把赵晴儿叫醒,不管她昨晚是几点睡的,催促着洗漱完,就把人拉到外面跑步。

    过程无需多说,惨不忍睹四个字足以概括,只是二十虚岁的年纪,身体却已经进入亚健康状态,两百米小喘,五百米大喘,一公里瘫地上了。

    南易没去管她,继续完成他剩下的3.2公里。

    跑步多年,膝盖关节多少有超出正常范围的磨损,按照高望重的建议,他的配速没降,但是距离减了0.8公里。

    跑出1.6公里,返回赵晴儿瘫坐的位置,她居然还在那里瘫着。

    “就你这体力,要是拍武打戏,耍几个花架子都悬,以后别接古装戏,就接谈情说爱的,亲亲嘴,搂搂抱抱就把钱挣到手了,多好啊。”

    “师父,我是饿的。”赵晴儿满脸委屈。

    “扯犊子。”南易不屑地喷道:“小胳膊小腿小肠胃,昨晚吃的还没进下水道呢,你饿什么饿,赶紧给我起来,跟上。”

    “呃……”

    赵晴儿艰难地站了起来,跟在南易后面往前走。

    两人来到河边,南易来到柳树下折了一根柳枝,在手里挥了挥,对站立一旁的赵晴儿说道:“我没学过剑舞,也不懂舞剑,不管正着说还是反着说,都和武术扯不上关系,它们就是舞蹈的一种形式。”

    南易挥舞着柳枝,做着大开大合,难度不低又带着点柔美的舞剑动作,“剑舞亦刚亦柔,腾挪跳跃,女舞者舞剑又要突出女性之柔美,身体核心力量、形体基础缺一不可……”

    呼呼呼!

    南易旋转,腾空,滞留空中摆出一字马,下跃,右脚着地,左脚随着手里柳枝的挥舞,慢慢抬起,一点点抬过头顶,施展出朝天镫。

    噼叉是练习身体柔韧度的一道坎,噼叉要是不灵,根本没资格说自己练格斗或者舞蹈,身体柔韧度不行,一切和运动沾边的成就只能是有限,即使有意外,三天两头就得泡病号,半月板废的也比别人快。

    做了一系列吃柔韧度和核心力量的动作之后,南易把柳条抛给赵晴儿,“会噼叉吗?”

    赵晴儿摇头,“不会。”

    “走个莲步给我看看。”

    “师父,什么叫莲步?”

    “你个死跑龙套的,莲步不会,蕾步呢?”

    赵晴儿摇头。

    “穿步?折步?”

    赵晴儿继续摇头。

    “你们那里种植小麦的行距和窝距分别是多少?”

    还是摇头。

    “五个月大的猪一次要吃多少?一天得吃几顿?”

    依然摇头。

    “得,我明白了,你是属于被富养的农村丫头,农活啥都不会,又没有成城里姑娘的眼界和见识。”南易指着赵晴儿的鼻子,说道:“你啊,自己努力往上爬,不然谁要娶了你,简直就是倒八辈子霉了。”

    赵晴儿噘了噘嘴,不服气地说道:“师父,我会干好多农活,我还会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

    “好好好,你厉害,上一边自己活动活动,不要吵我。”

    南易摆摆手把赵晴儿赶到一边,下蹲,双手摆出抱树叶的姿势,闭上眼,缓缓吸一口气,全身关节从头顶松到脚底,复又缓缓呼出,脑子里清晰感觉到每个关节有几道力。

    练炁多年,南易从练出气感开始,一步步找到鼎炉,练出鼎炉,练出动感,练出内丹,到这一步丹田已成,气沉丹田,百病自消。

    丹田无所在,又无处不在,没有固定的位置,因人而异,循序渐进,练出内丹才能感受到丹田。

    丹田,内丹之田,田地的田,内丹产生之处即为丹田。

    练炁即务农,耕耘丹田,种出内丹。

    听着练着都挺玄乎,不过南易着实感受到了练炁的好处,三十五之后,他可以轻松摆平那几只如狼似虎,不会力有不逮,且尚有余力打野。

    边上的赵晴儿盯着南易看了一会,很快失去了兴趣,半蹲着一动不动,这是练哪门子功夫,刚才的功夫多漂亮,怎么不继续练那个,心里寻思着,握着柳条耍了几下,然后双脚前后迈开,身体慢慢下压,练起了噼叉。

    忽然前脚跟滑到一片青草上,霜还未化,滑熘熘的,她的脚跟抓不住地,跐熘,腿往前探出十来厘米,赵晴儿耳朵里听到卡吧一声,两股贴到地上,一阵凉意从皮肤侵入,接着就是剧痛。

    “啊,啊啊啊!”

    声音尖锐,直冲云霄。

    南易睁眼瞄上一眼,复又闭上继续练炁。

    挺好,一步到位。

    拉筋非常痛,但比生孩子差远了,骂骂咧咧生孩子的多见,哭哭啼啼的少见。

    赵晴儿觉得很疼,钻心的疼,本想哭上一鼻子,可左看,南易在练功,右看,苗小兰根本没往她看,她只好抽几下鼻子,把溢出的泪水往回收,没有观众,装惨给谁看啊。

    无人关注,也无人帮忙,她只能别扭地双手握住前面的腿,艰难地往回收了一点,然后又把后面的腿往回收一点,差不离的时候,身体往地上一躺,两腿并拢,体会着两股之间的阵阵疼痛冲击。

    良久,南易收功,冲苗小兰指了指赵晴儿,“把这个废物背回去。”

    吧嗒,吧嗒!

    有人关注,赵晴儿的委屈立刻上涌,眼泪像倒找钱似的,连成串滚落泪沟。

    “师父,好疼!”

    南易来到赵晴儿身旁,抬脚踩住赵晴儿的一条大腿,微微用力碾了碾,在赵晴儿哭爹喊娘时,澹澹地说道:“没事,没事,深呼吸,深呼吸就不痛了。”

    说着,又换另外一条腿……

    在慈悲话语中,南易让赵晴儿痛上加痛。

    好一通折腾,苗小兰才把赵晴儿背回了酒店,接着,在酒店的床上挺尸两天,等南易来横店的正事忙完,她还在泡病号。

    南易没去管她,已经和过来会合的陈文琴在南河壹号挑房子。

    现价几十万一套的房子,囤上几年翻上两番是比较容易的,加上业务的开展,拉下平均,一年挣个一千多万不会太难。

    挑完房子,南易又和苗小兰把南河壹号到影视城、最高档KTV、饭店、适合野战车震的几个点都走了一遍,大致排查一下适合狗仔埋伏的点,进而计算最合理的退休人员安置人数。

    此刻,两个人站在一块小山坡上,手里拿着自己画的地形图,对着几个画圈的位置指指点点。

    “如果是女上男下的姿势,只要车窗有一点缝隙,用长焦镜头可以把女人后背、侧身、侧脸都拍进去,男的如果仰头,半边脸也可以拍到。”

    “车只要往七点钟方向移动五六米,就能挡住大部分的拍摄角度。”

    “不行,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蓝点这个位置,会是大部分人认为安全性和刺激最平衡的地方。”南易在图上两个位置点了点,“这两个地方需要注意,角度和高度都非常适合埋伏。”

    两人在山坡上泡了不短的时间,又去KTV开了一个包厢,把包厢里适合装针孔摄像机的地方一一标注,接着分别进男厕和女厕,脑海里闪现各种旖旎画面,按照高度、方位标记出一个个危险的点……

    侦查工作搞完,南易又和陈文琴碰面探讨如何展开业务。

    “文琴,你回去以后让人找狗仔收收风,我们需要一两个大瓜,如果业务开展不顺利,需要在横店这里引爆一个,瓜要够大,一旦炸了,至少几年时间不能在影视圈混。”

    “南生,这里是旅游重镇,我们可能会遇到不小的阻力。”

    “没事,事发地在这里,瓜可以在京城炸,吃瓜群众只关心当事人是谁,没几个会在意事情是在哪里发生,对横店这里的影响不会太大。不过,还是吩咐一下,尽量小心,最好把瓜送给别人去爆。”

    “八卦做酒?”

    “他不错,挺合适。”

    寥寥几句,如何打开业务局面的策略就定下。

    钱都是一分一分挣的,多余的开支谁都心疼,不给出一点压力,又怎么可能产生危机感,进而乖乖掏钱购买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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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不轨之恋

    横店几天,南易来时心里惦记的准横漂没遇到,倒是捡到一个拖油瓶,和张静打了个招呼,让她抽空飞一趟沪海去把合约签了,接着,带着拖油瓶飞回京城,并未在乂乌做停留。

    该说的话已经说过,能不能听进去在颜盼南自己,她若是继续盲目扩张下去,玉颜集团资不抵债是早晚的事。

    举债扩张仿佛已经成了国内流行的扩张模式,这种企业一旦陷入危机,基本就没有挽救的价值,玉颜集团如果有这么一天,南易不会出手相帮,他没有填无底洞的癖好。

    颜盼南还是差了点,不懂得汲取新知识,不睁眼看世界的大局势,被淘汰也是应该的。

    回到京城,南易给赵晴儿租了一个公寓,付了一年房租,帮着添置了东西后,又给了五万块钱当生活费。都是给,不是借,名号都舍得让她拿着狐假虎威,一点小钱不需要斤斤计较。

    南易不单单要做赵晴儿的师父,而是头师父一体,只要小丫头乖巧,她将来的路一定能顺风顺水。

    把小丫头安顿好,一天晚上南易带着她去了三里屯,先到汵酒吧稍坐片刻,他自己喝了杯啤酒,给了小丫头一杯鸡尾酒,解了乏,又到丁忆苦的巴顿酒吧工地了一眼,包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这小子要装成什么样,这都俩月了。

    没什么好看的,南易继续往北街的深处走,越过一些大店,来到后街一家极简风格的酒吧门口,这里是王蒴和几个人合股的店,宣称找了名家设计。

    南易瞄了一眼早就看不顺眼的门脸,抬步往里走去,赵晴儿一直跟在南易身后,安安静静不说话。

    如果说在横店之时,她对南易的身份还有所怀疑,到了京城,她的疑虑散得七七八八,不仅是南易表现出的实力,还有态度——毛手毛脚,经常占她便宜,只不过集中在肩膀、头和脸颊。

    讨厌死了,开心拍肩膀,不开心敲头、捏脸,人家的脸本来就大,捏多了就更大了。

    走进酒吧,可以看到内部分成两层,名家的设计元素明晃晃地袒露在那里——地面是水泥的,没磨平的那种,上二楼的楼梯没有扶手,但凡有个喝醉的不小心栽下来,头先着地必死。

    一楼对外营业,有构成一家酒吧的必要元素桌椅板凳,都不是普通货,在二手市场花了不少精力淘的,精力呢主要花在找“更便宜”的上面。

    二楼是自己玩的,认识的带不认识的都可以来,单是肯定不用买的。

    踩着楼梯上楼,入眼两对长沙发,中间摆着一张茶几,上面凌乱地摆着各种酒瓶子,洋红白啤都有,沙发上有各种坐姿的人。

    “南霸天,哪阵风把你吹我小庙来了?”

    “给你送请帖,冬月廿六我要举行收徒仪式,早上十点,准时来。”南易说着把手里的请帖扔到王蒴怀里。

    王蒴把请帖拿起打开一看,疑惑道:“你收什么徒弟,拜师仪式在酒吧?”

    南易往后一扒拉,抓住赵晴儿的手往前一拉,“这位就是我要收的徒弟,赵晴儿,年方二八,往后就要行走影视江湖,她年纪还小,还请大家多照顾。”

    王蒴往赵晴儿身上打量了几眼,“南霸天,你来真的?”

    “你见我什么时候拿正经事开过玩笑。”南易淡淡地回了一句,又对在座的众人说道:“谁有空冬月廿六那天都过来,请帖就不后补了,慢慢喝,先走一步。”

    说完,南易带着赵晴儿直接走人。

    一路,赵晴儿的步伐都是机械的,脑子是乱乱的,刚刚看到的几个人她大部分都认识,都是行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想和他们搭上话千难万难,没想到一次看到一窝,只是师父的态度好像有点怪。

    出了酒吧好一会,赵晴儿快走两步和南易并列而行,“师父,刚才那几个人好像都是导演和演员。”

    南易转脸说道:“怎么了?”

    “师父,你对他们好像不太热情。”

    南易嘿嘿一笑,“不用胡思乱想,我刚刚已经够热情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

    “师父,还不到八点。”赵晴儿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南易掐住赵晴儿的脸颊,啐道:“非要我直白说啊,你的意思让你快点滚,马上就到这里最热闹的点,你杵在这里耽误我泡妞。”

    “呜呜呜,疼。”

    南易松开手,换了一副面孔,“一个小姑娘晚上不要在外面瞎跑,早睡早起,明天记得去上课。”

    一个演员没经过系统的训练根本走不远,即使南易愿意不惜血本捧,赵晴儿自身不行也不可能捧红,所以他给赵晴儿报了一个戏剧学院老师办的艺考培训班,准备让她参加年后的艺考。

    “知道啦,师父再见。”

    赵晴儿对南易不够熟悉,还不敢太放肆,等足够熟了,估计会出言讽刺。

    泡妞只是说说而已,目送赵晴儿离开,南易随即也坐车回家。

    ……

    香塂这边,南有穷和博琼双方的谈判队伍已经对上,双方展开了繁杂的谈判环节,而南有穷这几天并没有离开香塂,一直在情策委参加各种会议。

    过完农历新年,情策委双总部的格局就会改变,香塂这里会变成分部,规模缩编,大半人员会抽调到纽约总部、伦敦分部和李家坡分部,小部分人员派遣到浦东,围绕范红豆组建浦东分部。

    调整结束之后,李家坡分部辐射东南亚地区,浦东分部辐射大中华地区,香塂分部辐射香塂本地及日韩,另外还要负责不方便迁走的事务与业务。

    情策委之前大量的人力驻扎在香塂,只是为了方便南易,现在进入南有穷时代,他会长期待在纽约,自然要进行搬迁转移。

    搬迁和抽调的工作非常繁琐,涉及方方面面,大部分在香塂的情策委人员已经在这里安家,现在要调离,伴侣的工作、孩子的教育、资产处理等等,都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而且,在此之前,还有沟通安抚工作需要做。

    在情策委忙到八点,一走出工厂大厦,南有穷就抬头仰望天空,看到天上繁星点点,他拿出自己的电话拨了出去。

    “博女士,今天的夜色不错,如果躺在游艇的甲板上喝酒观星,我相信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在码头等你,请带上我送给你的礼物。”

    说完,南有穷立即挂断电话,嘿嘿一笑。

    电话那头,博琼听着话筒里传出的嘟嘟声,才红着脸茫然地放下电话,低头看着沙发上已经被打开的礼品盒,在盒子里躺着一套半透的蕾丝内衣,上面还绣着她的英文名。

    那天分别以后,博琼每天在同一时间都会收到一束鲜花,花束中的小卡片上有南有穷手写的情话,非常肉麻也非常直接,想与她欢好的意思用直白的文字写了出来,一点也不委婉,根本不搞暗示那一套。

    一次,两次,接连三次,博琼的心弦都被撩动,每次都要好久才能心情平复。

    南有穷年轻,浑身充满着男性荷尔蒙,对她的诱惑本来就不小,南有穷是南易的儿子,她和南易相识多年,南有穷对她而言就是晚辈,如果她和南有穷有什么,那真是不轨之恋。

    越是不轨,越是撩拨人,她的心理防线经过三次撞击已经是伤痕累累,现在,南有穷不用文字,而是用浑厚荡漾的语言对她发出邀请,她……

    走到镜子前,抚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博琼做着最后的心理斗争。

    去,还是不去?

    答案大约不难选择,四五十分钟后,经过沐浴更衣的博琼给自己喷了一点买回来之后从未使用过的黑鸦片香水,这款香水有一个别名“渣女香”。

    又过了几分钟,她出门了,手里没有拿礼品盒。

    不需要拿,盒子不重要,里面的礼物已经被她穿在身上。

    博琼一个人驱车前往码头,没带司机,也没有带保镖,下车之后,犹如掩耳盗铃般戴上一副墨镜,沿着木栈道行走,心口小鹿乱撞,脚下却是生风,没一会躲着人走的博琼已经来到一艘游艇边上,一抬头,看见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南有穷。

    “呼!”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博琼迈步走上游艇。

    刚踏上甲板,一只大手从旁伸出,捏住她的柔荑一拉,她的身体不听使唤地陷进一个宽广的胸膛里,脸贴到了心口。

    南有穷身上散发的雄性气息,让她迷醉,双手不听使唤地抱住南有穷的后腰,上下求索。

    “琼,不用心急,我们有整个晚上的时间。”南有穷凑在博琼耳旁,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道:“我送你的礼物有穿在身上吗?”

    博琼呢喃一声。

    “让我看看尺码有没有选错。”

    博琼再次呢喃,声音变得荡漾,随即,一阵窸窸窣窣,两团滚烫没有一丝阻拦的贴在一起……

    南易坐在床上,腿上放着笔记本,手指在触摸屏上滑动点击,正训练易仔回短信。他有预感,很快就会面临同时兼顾回复几个女人短信的局面,打字太累,他打算在煲短信粥时让易仔代劳。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拜师仪式ing

    zw443sx

    “哥,刚收到两份请帖。”

    王氏传媒,王宗磊来到王宗军的办公室,把两份请帖放到大班桌上。

    王宗军拿起请帖,不等打开就问道:“谁送来的?”

    王宗磊点上雪茄,吸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说道:“南易打发人送来的,说是要举行收徒仪式,送请帖的人告诉我徒弟的名字叫赵晴儿……”

    又吸上一口雪茄,王宗磊才接着说道:“强调了两遍。”

    “强调两遍?赵晴儿?”王宗军嘴里滴咕,手里打开请帖,把上面的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你听说过这个赵晴儿?”

    王宗磊摆了摆手,“没听过这个名字。”

    “奇怪了,我对这个名字也耳生……我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王宗军抚了抚下巴,“南易这人做事从来是滴水不漏,他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向你强调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王宗军又思考了一会,抓住了一点头绪,“南易收徒,要教授这个赵晴儿什么本事?”

    “说是演技。”王宗磊讥讽道:“一个不懂演戏的人教别人演技,笑话,大概这个赵晴儿是他的蜜,给一个徒弟的名分,方便带在身边吧。”

    “不太可能,真要是情人,没必要大张旗鼓地举行收徒仪式,直接把人放在望北影视就可以了。我已经想到一个可能,等下让经纪部的人把艺人花名册送过来。”

    王宗磊诧异道:“哥,你怀疑赵晴儿是我们公司的人?”

    “宗磊啊,这个事情我们要自我检讨了,自己公司的艺人都不认识。”

    王宗军已经笃定赵晴儿是王氏传媒的人,他打了个电话到经纪部,没一会儿就有人把花名册送了过来。

    一翻花名册,果然,赵晴儿的名字就在上面。

    “哥,你说南易是什么意思?”

    王宗军盖上花名册,说道:“向我们讨贺礼。”

    “赵晴儿的合约?”

    ……

    冬月廿六,拜师仪式举行的日子。

    跪在地上,手里捧着改口茶的赵晴儿心里万分激动,之前她已经知道自己撞大运了,但不知道这个大运到底有多大,今天她总算是明白了。

    瞧瞧来观礼的人,冯裤子、葛六亿、张一谋、陈怀歌、陈绿、郑骁龙、王宗军、王宗磊、姜炆、叶大膺、李成懦、张涵矛,还有好多不认识的大人物,女演员也来了好几个,都是正当红的,有几个听说不对付,但她们今天却能凑在一起。

    这次,南易给之前有过交集的圈内人都发了请帖,一是想给徒弟铺路,二是想看看谁没来,他很快会忘记来过的,没来的会在心里留一块位置,三五年肯定忘不掉。

    “师父,请喝茶。”

    南易接过盖碗,象征性地呷了一口,随即把茶碗放在一边。

    赵晴儿见状,捧起身边的托盘,把盖着红布的六礼束脩奉上。南易接过,放在一边,拿起桌上一块梨园行唱戏用的牙笏,放在赵晴儿捧起的双手心里。

    “从明代传下来的牙笏,是谁的搞不清楚,但它有三任主人都是梨园行的大家,你将来要从事的工作和梨园子弟相通,沾沾大家的喜气。”

    “谢谢师父。”

    在一旁观礼的几个女演员心里有点酸,牙床有点疼,真是同人不同命,这个柴火妞的命真好,一步登天啊。

    随即,南易又从桌上拿起三枚袁大头,拿在手里说道:“这三枚银圆都是臻品,值点银子,将来要是手头不宽裕可以拿去卖掉,也可以拿来和我换其他东西。”

    说着,南易捻起其中一枚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举高,让宾客们都能看到。

    “这一枚,换一部电视剧的女主角,按照你的特点量身打造,只要投资不超过1亿。”

    闻言,赵晴儿的小脸绽开笑容,在场的宾客无不动容,女演员们的嫉妒之火愈发旺盛。

    接着,南易又夹起第二枚,“这一枚,换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同样为你量身打造,最高投资1亿。”

    不等宾客感慨,南易又夹起第三枚。

    “这一枚,还是换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只是电影不会在国内立项,远一点,去美国,去好来坞立项,你师父我在好来坞还有点人脉,想让电影在全球发行不算是太难的事。”

    南易把三枚银圆拢在一块,放进赵晴儿的手里,“银圆可以换钱,也可以换机会,你什么时候找我换,我什么时候兑现,慎用,别浪费了。”

    赵晴儿只是心中狂喜,并没有体会到南易的用意,宾客中却有不少人感慨:“南易对这个女徒弟是真上心啊,三步走,第一步巩固电视咖,第二步迈进电影圈,第三步走向国际,循序渐进,每一步的路都给铺好,对亲生的也就这样了吧。”

    宾客中一个女演员在那咬牙切齿,心里愤恨无比,“老娘为了走向国际,爬了多少张床,吃了多少苦,凭什么这个柴火妞轻松就能拿到,不要落我手里,老娘让你好看。”

    礼物只是用作纪念,两件足矣,按照流程,下一步本应宣读门规,南易无门无派,也无所谓门规,这一步直接跳过,下一步是赐名,南易倒想赐给赵晴儿一个“包子”的名讳,想想还是算了,包子之名容易伴其一生。

    叶京上前,来到南易边上,作为见证代表讲了一席话,做南易和赵晴儿的收徒拜师见证,明确两人的师徒关系。

    叶京讲完话,拜师仪式也告一段落,南易起身,冲宾客们抱了抱拳,“今日我收晴儿为徒,只是一家之事,不想闹得沸沸扬扬,还烦请各位不要外传。我已备好薄酒,请各位移步断金楼。”

    酒吧外边,南易已经安排好大巴,想开车的自行开车前往,不想开或没开来的可以上大巴。

    一众人等到了断金楼,正好是饭点,直接开席,凉菜一个接一个上桌。

    座位并没有经过分配,宾客可以随意坐任何一席,尽管如此,南易所在的主桌,一张特别大的圆桌,围坐着的无一不是正确之人。

    这是南易的谢客宴,不是品牌活动,宾客中有资本大老、影视老板、大导演、大编剧,演员之间又有咖位之分,泾渭分明,没有人会傻到在这种场合耍小聪明抢座次。

    按身份排序中又有亲疏远近,南易这桌,他和赵晴儿挨着坐,左边是叶京,接着是郑骁龙、张一谋、陈怀歌夫妇、董欢喜等;右边是王蒴,接着是王家兄弟,冯裤子、姜炆、葛六亿等和王氏传媒沾边的人员。

    南易带着赵晴儿给大家敬了一杯酒,然后又让赵晴儿单独敬王家兄弟一杯。

    王家兄弟的贺礼早两天已经送到,赵晴儿现在是震暄影业的人,南易给了她一份好合约——成立独立的赵晴儿工作室,挂靠在震暄影业旗下,每年只需上交盈利的5%当做挂靠费,工作室的开支由赵晴儿个人承担,收入也是她自己拿着。

    对内是如此,对外却是含湖其辞,真实的合约内容不会对外透露,条件太好,会让其他影视公司老板难以自处,无形之中得罪人,也会招蜂引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延席散了之后,南易并没有对赵晴儿揠苗助长,她还是上培训班去学表演,跑京城的剧组找活,只是无形之中,她发现很多东西变了,以前想要一个特约得求爷爷告奶奶,现在好像非常容易,词还有点多,很有发挥的余地,领钱的时候是多少就是多少,不会一百变七十,五百变三百五。

    她是懂事的,不仅该少掉的钱用于请客,就是该得的钱也往里搭,简直就是打白工,剧组从上到下请饭到饮料面包层级分明,但又雨露均沾,用心打造自己的好人缘、好人设。

    随着一步步往上走,好口碑总会在某一刻爆发,吸粉能力会一级棒。

    南易飞了一趟沪海,悄悄地,瞒着江暄妍。和王小米泡在一起一夜一天,临近傍晚才给江暄妍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在沪海。

    约在了红房子餐厅,这个傻丫头把王小米也带了过来。

    三楼的包房,南易和江暄妍挨着坐,王小米和他正对,两女一人拿着一份菜单在点菜,南易在欣赏墙上的油画。

    忽然,他的小腿感觉到了脚尖的撩拨,触感非常熟悉,是昨晚把玩过的小脚,没有穿鞋,也没穿袜子。脚尖上下摩挲了一会,往下,探进了他的裤筒,脚尖脚踝零距离摩挲他小腿上的腿毛与皮肤。

    南易抬头看向王小米的脸,对方透过菜单的上沿抛给他一个挑逗的眼神,南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很隐蔽的选中收件人,在桌下盲打了一条短信发出。

    一息的工夫,王小米的手机有了动静,她打开一看,只见南易的短信写着:“我不喜欢这样,不但没分加,还要扣分,买车的事情过了年再说。”

    看完短信,王小米立刻把腿收了回去,正襟危坐。

    早上还没起床的时候,南易已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他和王小米的关系可以让江暄妍猜到,但不能直白地告诉或暗示她,南易没兴趣三人行,也没兴趣调解争风吃醋。

    以交易开始,就以合约细则进行,爱情里的糟粕敬谢不敏。

    晚饭只是简单的一餐晚饭,王小米不搞怪便没有什么波澜,饭毕,南易没被两女拉去泡吧,他独自一人先回了江暄妍的老洋房。

    ……

    “小南生、三小姐,南生对这里的东西已经做过分配,标白色记号的归雪山信托所有,红色记号的归无为少爷,紫色的是三小姐你的,没有记号的属于南生,南生吩咐过,小南生可以随意取用属于他的那部分。”

    方氏庄园金库里,阮志平带着南有穷和南若琪巡视金库。

    南有穷的目光从货架上扫过,嘴里问道:“志平Uncle,瑞秋姐姐和凯特的呢?”

    “大小姐的单独存放在另一个金库,二小姐的五年前送去了博林城堡。”

    南有穷颔首,看向南若琪,“若琪,PaPa给你的是最好的,数量也最多。”

    “爹地说我是老小,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好东西都会先给我。”南若琪傲娇地说道:“大哥,你来香塂好几天了,有件事情为什么一直没做?”

    南有穷嘿嘿一笑,摸了摸南若琪的头,“什么事情啊?”

    “给我礼物呀。”

    “你缺东西吗?”

    南若琪摇头,“不缺,缺礼物。”

    南有穷拥着南若琪来到一个货架前,从一个筐里捡起一块钻石放进兜里,然后往金库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大哥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件大礼物,时间还没到,礼物还没做好,等做好了,大哥第一时间送给你。”

    “很大?”

    “非常大,现在先不告诉你是什么,大哥要给你一个惊喜。”

    两人上了地面,走到花园里,在户外椅上坐下,佣人随即送上威士忌和果汁,兄妹俩沐浴在夜色下谈心。

    次日,差不多相同的时间,两人又坐在一起,边上多了南易。

    父子女三人聊了一会,南易打发南若琪先回房间,他和南有穷单聊。

    南若琪的身影刚消失,南易脸上的和颜悦色也跟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父亲的严厉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什么想法?”

    “博琼是个人才。”

    “她跟我同岁,你的新鲜劲能保持多久?”

    南有穷耸耸肩,“我和她还OK,大概能维持两年或者三年。”

    “我的态度是你的情感生活随你自己,但要生孩子必须慎重,她的年纪太大了,而且,博樗蒲大概不会乐意,派人追杀你也说不定。”

    “如果我有要孩子的想法,我会说服她进行基因筛查。”

    南易蹙眉,“筛查就够了,不要尝试修改,没有两三代人观察下来,基因修改的技术只研究不在自己人身上应用,除非迫不得已。”

    南有穷颔首,“我会慎重。”

    “还有,兔子不吃窝边草,别光逮着我的熟人祸害,我和博琼下次碰面,双方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哈哈哈,这就是爱情,来了,挡不住。”

    “狗屁爱情。”南易啐了一句,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晚上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南有穷也站起身,同样理了理衣服,“晚上我也有事,不在家里住。”

    “你还挺忙。”

    “彼此彼此。”

    几分钟后,两支车队从方氏庄园开出,一支前后五辆车,开往码头,另一支只有两辆车,开往新界。

    在阮梅这里宿了一夜,第二天,阮梅和南易同时起床,一起锻炼后,做早饭的活扔给南易,她自己一边打扮,一边温习提案。

    九点半,她要去面见第三生物制药和再生整形的代表,向两方陈述下一步关于内地业务的提案,她非常重视,如果提案通不过,两方会跳过艺人关怀基金,直接在内地组建类似的机构,承揽明星医美的相关业务。

    艺人关怀基金与南氏之间只有合作关系,一旦合作不利,双方随时会解除合作关系。

    几年之前,南易已经不再对艺人关怀基金的业务指手画脚,南若玢虽是股东,但也不太过问具体的事务,全靠阮梅一个人撑着。鉴于她的劳苦功高,经过南无为同意,南易从南无为名下划了5%的股份给阮梅,让她的股份增加到35%。

    吃过早饭,南易去了雪山信托的办公楼,代表自己、南无为、刘贞、南若瑾和阮梅的股东代表参加TONY的上市讨论会。

    他到会议室的时候,南若玢的代表沉智慧,还有南若琪已经到了,他来到南若琪边上的座位坐下,南若琪便把头转了过来。

    “爹地,你来这么晚?”

    南易看一下手表,又指着表盘对南若琪说道:“会议还有十五分钟才开始。”

    南若琪哼道:“我早上起来,大哥不在,你也不在,早知道我去妈咪那里住。”

    “呵呵,你妈咪又不在。”南易抚了抚南若琪的头,说道:“你对TONY上市怎么看?”

    南若琪想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应该把茜美子独立出去上市,前面两年茜美子的营收虽然依然有增长,但是增长的速度变慢了好多,已经快达到瓶颈。而且……而且……”

    “什么?跟爸爸有什么不好说的。”

    南若琪凑到南易耳边说道:“爹地,我看报告上说,茜美子这种收费昂贵的正规足疗店已经不吃香啦,现在是擦边球和真功夫的天下,高中低档都有相应的客户群体,茜美子的定位显得有点尴尬。”

    南易点点头,“你说得不错,茜美子的定位是有点尴尬,以前类似的消遣场所定位非常分明,潜在客户群体的重合率也不高,现在不行了,各种擦边球大行其道,客户群体的需求有了变化,茜美子的服务显得过于单一,接下去的日子不会好过。”

    “爹地,我们要准备套现离场吗?”

    “不,仅仅是募集资金抵御寒冬,春天会来的。”

    “春天什么时候来呀?”

    南易微笑道:“给你一点提示,奥运会快开了,国内的3G网络也快搭建了。”

    南若琪绞尽脑汁想了一会,“爹地,我能想到奥运会之前国家肯定会对‘擦边球’进行专项打击,茜美子的情况会有所转好,但和3G网络有什么关系?”

    南易轻声细语道:“小丫头,一家店打开门做生意,明里暗里,合理与不合理的,各种开支成本是很多的,当有提供擦边球服务的店铺遭到打击,有的会洗手不干,有的呢,会由明转暗。

    3G网络的开通会带来移动互联网革命,通讯和信息传递方式都会带来巨大的改变,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擦边球的店铺将不需要把店开在租金昂贵的地段,也不需要做很大的门脸,店里的装修预算也可以尽量往低压。”

    南若琪略作思考,“通过搜索引擎优化和聊天软件相结合进行揽客?”

    “是的,线上和线下进行结合,引导一场轰轰烈烈的产业革命。”

    南若琪捂嘴笑道:“嘻嘻,明明是见不得光的生意,在爹地嘴里变得这么高大上。”

    “小丫头,你也学会笑话我了,小心我收拾你。”

    “我不怕,爹地最疼我了。”

    “真拿你没办法。”南易摇摇头,说道:“中午要不要和我一起吃?”

    “不要,我没时间,下午我要去薰衣草参加2006年的年终奖会议,中午已经约好和高层共进午餐。”

    “小丫头有公司好了不起哦。”南易酸熘熘地说道:“我也有,好几个呢。”

    南若琪小眼珠子一转,“爹地,我们平均一下,先富带动后富,实现共同富裕。”

    “想得倒挺美,我当了几十年儿子,养儿能不能防老我不要太清楚,指望你们是不行的,我还是得靠自己。你呀,少惦记爸爸的棺材本,等将来爸爸两腿一蹬,自然会有你一份。”

    闻言,南若琪立马拉住南易的手,哄小孩般说道:“爹地,不要胡说啦,你还很年轻呢。”

    “行行行,不瞎说,坐好,赵董来了,要开会了。”

    随着赵金水和苏卡走进会议室,会议随即开始,南易以听为主,较少开口。雪山信托的管理团队已经非常之成熟,南易能想到的,他们基本都能想到,且更完善和具体。

    ……

    练炁就是练气功,不是什么修仙,没那么邪乎。再次申明,本书没有超现实的内容,最多就是在现有科技的基础上做出合理的展望与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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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扩张之罪

    南有穷的性格从南易这里遗传良多,玩归玩,闹归闹,从来不会耽误正经事。尽管一夜荒唐,他依然在自己的生物钟时刻起床,洗漱、锻炼,坐车前往高涉镇。

    上午,让王丰泰带着把整个厂区的几个分厂转了一遍,包括几年前建立的全自动化车间。

    小小南的Jazari机械臂早几年已经成熟,进而,小小南向外部提供全自动化工厂的方案,在工厂自动化领域小有名气。

    在南氏内部,也有了全自动化的全面推行方案,只不过方案执行的时间会很长,不仅要平衡人工与机械之间的成本差,还要考虑人员安置的问题,根本不可能太快。

    但是,大方向是如此,不会做出改变,总体来说,先解放大部分机械重复式劳动者,基本消灭剥削,等智能化成熟,循序渐进解放脑力劳动者,进而实现南氏工人阶级的全体解放。

    南有穷来燕尾蝶的目的就是为了切除这颗恶性肿瘤,占据了南氏职工总数的26.4%,产生的利润还不到0.7%,从盈利角度来说,完全不及格,以慈善机构来看待,又几乎没有带来任何口碑效应,这样的企业根本没必要存在。

    上午看厂,下午看燕尾蝶小区,晚上加班看账目和线长及以上管理人员的花名册,差不多时间休息,第二天接着看。

    连续看了两天资料,南有穷脑子里有了一个方案——分厂到户。

    把燕尾蝶进行分割,南氏继续持有燕尾蝶越南和孟加拉工厂,高涉镇这里的工厂进行资产剥离,厂房、全自动化车间和工厂账户上的资金属于南氏,剩下的部分进行股份制改革,所有的股份分配给工人,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工厂由工人当家做主”。

    粗略方案有了,南有穷让阿德勒智囊小组进行细化,这个事情他不敢让策略小组一开始就参与,他担心南易会持反对意见。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南易的感受,他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把工厂卖了就行,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燕尾蝶绝对是一份优质产业,唯一的前提,把工人的福利水平压到同行业的平均水平,如此一来,工厂每年可以创造海量的净利润。

    这里有南易的“死要面子”,南有穷必须继续给他撑着,分厂到户是他权衡以后,认为最好的解决方案。

    时间推移,方案开始细化,大致汲取了分田到户的一些措施,摒弃提留,化农业税为工厂租赁费,工厂改组后,需要向南氏连续交三年钱,金额为2006年利润的80%。

    三年期间,南氏的人员手把手地教工人选出的管理人员如何做管理,教业务人员如何寻找和对接业务,让工厂能够健康地运行下去。三年之后,南氏人员撤离,燕尾蝶和南氏之间只保持租户与房东的关系,其他再无瓜葛。

    当分厂到户的方案到王丰泰手里,他看过之后,不由地感叹南有穷做事的果决和老辣,这个方案可谓是最佳方案,既照顾了南易的情绪,也减轻了南氏的潜在负担,直接甩掉了一个大包袱。

    南有穷接着又和王丰泰讨论了股份的分配方案,不搞得太复杂,不分职位高低,直接按每个职工的工作年限来计算,厂里所有职工的工作年限相加再乘以十,即为总股数,工作一年分10股,十年分100股。

    敲定计划,确定要带走的人员名单,南有穷让王丰泰年后先去甬城考察,等考察结束再回来执行分厂到户的计划。

    如无意外,燕尾蝶会在甬城建立新的工厂,一分为二,一半继续人工生产,另一半采用全自动化方案。其次,下一步会计划在墨西哥建厂。

    南易这边对南有穷的计划一无所知,如果让他看到分厂到户的计划,他一定会说南有穷其心可诛,工厂交给工人,减去前面的三年,后面两年内不倒闭或者从全职工所有变成全职工没有,他就跟南有穷姓。

    好在他并不知道,免去了一点烦恼。

    晚上七点,南易来到浅水湾的纸牌屋,今天是活动日,纸牌屋自然有牌局在进行。

    牌桌上的选手有郑鲨胆、关尔夫、陈国文。

    过去的十年出头,香塂这里有一家地产公司业绩蒸蒸日上,哪怕是楼市不景气的那几年,这家公司依然是每年上升一个台阶,如今已经是地产界的巨无霸,但它又名声不显,很少有人会提及。

    它就是福禄寿地产,正常人正常时候不会愿意提到它,不正常的时候又必须找它,非常之矛盾。在香塂只要家有白事,基本绕不开萧家和福禄寿,除非不想给先人弄个阴宅。

    福禄寿秉承“不与活人争长短,只问死人要效益”的战略方针,在香塂到处开花,见缝插针,在足球场、住宅、学校边上建了很多龛位墙,为香塂的“死有所住”做出了突出卓越的贡献,也贡献了大笔的赋税。

    当年,陈国文只能被南易带着来纸牌屋,来了也只能在角落里坐坐,现在,他却能堂而皇之地坐到牌桌上,与其他富豪切磋牌技。

    “郑生、关生、陈生,哪位手气好?”

    “阿关今天的手气最好,赢了八十几蚊。”郑鲨胆理了理手里的牌,抬眼说道:“南教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中文大学邀请我明天过去讲座,主题是如何以马克思理论推翻压在香塂市民头上的资本主义大山。”

    郑鲨胆大笑道:“哈哈哈,南生还是这么风趣,说到大山,你们南家就有一座,准备几时推翻?”

    方梦音退休之后,方氏集团在台面上的站台人是南若琼,她在国外的经历不好查,保良局孤儿院的出身却瞒不住有心人,所以,出名之后,面对媒体采访,她都是大方承认自己的出身。

    姓南,能接方氏集团的班,对方氏集团有所了解的富豪们很容易就把南若琼和南易联系在一起,大多数人猜测方氏集团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南”氏集团,不然为什么不是有在外面走动的南易接班,而是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南姓人。

    对南易的真实实力,他们也有所猜测,只是除了李铜板,其他人根本摸不到头绪。不过,仅仅是暴露在外的赵诗贤和陈国文已经让他们侧目,沿着陈国文挖下去,跳出来的南陈村更是让他们咋舌。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陈氏一脉的企业真不要太多,个个低调,让人摸不清实力,只能通过纳税金额窥探一斑,但是稍微捋一捋,在先入为主的前提下,很容易认定南陈村和南易脱不了干系。

    风格太港式了,除了南陈建筑,其他企业与银行之间都不存在借贷关系,妥妥的港式发展风格,都喜欢低负债经营,何况南易之前称呼陈国文为“国文叔”,只是后来为了回避辈分问题,才在大家面前改称“陈生”。

    像郑鲨胆之前还把南易当成晚辈对待,中间会隔着一个方梦音,现在直接就是平辈论交。

    南易摇头,“自己家的不推。”

    “李铜板最大只,推他。”

    南易扫了一眼门口,发现李铜板来了,便故意说道:“既然郑生这么说,那就推李生,李半城的名号世人皆知,目标大。”

    李铜板蹒跚着脚步来到牌桌前,“南生,要推我什么?”

    “李生。”南易上前把李铜板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我和郑生说要斗地主,郑生提议斗你。”

    “我的资产都是地皮、码头,不好分,还是斗鲨胆,都是黄金珠宝,容易分。”李铜板不以为忤,反而凑趣道。

    几人关于大山和地主的话题扯了几句,随即,在一副牌结束之后,李铜板也加入了牌局,南易站在边上看了两副牌,就到边上坐着。

    大约八点,杨争气来了,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许马仕,南易没见过真身,但对他知之甚详。

    当年,陈睿武挖许马仕跳槽,双方合作开发珠鸟花园,这个项目一炮而红,许马仕有了创业的资本,之后,陈睿武扶持许马仕成立天帝公司,南陈建筑只占股20%,并且从不插手公司的事务。

    许马仕有了资本,后面又有人扶持,从独立后的第一个项目金璧花园开始,拿下地之后先掘地三尺,把周边环境、氛围打造得让人眼前一亮,从内心去征服购房者。

    继续采用珠鸟花园的小户型、低总价的“短、平、快”的发展模式,并采用高规格的设计、重包装、大手笔的营销。不懂营销的人不知道是咋回事,说白了,尽是虚的东西,就是以四两拨千斤。

    房子还没盖,首期规划的323多套房子一抢而空,一套房子总价约25万左右,8000万的现金流就这么到手。

    这种模式被许马仕用得炉火纯青,当时,许马仕创造了“当年征地、当年报建、当年动工、当年竣工、当年售罄、当年入住、当年收益”的记录,是国内房地产开发史上的一个奇迹。

    有了这个奇迹,许马仕将金璧花园一直开发到五期,完全打造成为羊城的明星楼盘。就这样,仅仅三年时间,天帝就进入羊城房地产前十名,从此,天帝走上了“大跃进”式的发展之路。

    天帝地产的基因就是许马仕的个性,在珠鸟花园已经烙下,并且几乎没有改变,急流勇进、重包装不务实、夸张运行、营销手法超前、讲究效率第一等等。

    许马仕眼光超前是毋庸置疑的,但过于豪横也是一种膨胀。2000年,天帝已经成为一家实力雄厚的房企,许马仕发起了储备人才和储备地块的两储策略。

    最典型的例子,一个工程总监,夸张地配备8个副总监。当然,前期他顺风顺水,整个天帝的人都支持他的战略。

    按照正常的成本估算,翻了一倍之多。在人力这一块,一个地产项目,从工程、预决算、财务、营销、招采、行政等,不过30-50号人马,其中营销用人最多,但按照当时楼花都可以销售,顶天8个营销人员足矣。

    按一个地产项目50人计算,十几个项目只需要500—800人左右,但是天帝的员工数超过2000人之多,等于一半以上都是给未来储备。

    当然,这样的扩张,许马仕是有计划的。也是从2004年这一年,天帝开始走向全国。天帝打造精品楼盘,并提出“开盘必特价,特价必优惠”的口号。

    自2006年开始,天帝在全国范围内大手笔扩张,跑马圈地,土地储备激增数倍,成为国内最大的地主。

    同时这种快速的扩张,也快速吸干了天帝的现金流,如今天帝已经背负上百亿的债务,而为了支持项目的正常运行,资金还有50多亿的缺口,在短期之内,如果许马仕无法找到五六十亿的资金,天帝集团就要面临破产清算。

    天帝背后有一个二股东,许马仕自然不可能不找陈睿武,但陈睿武给的答复是可以借给天帝1亿,借给许马仕个人2亿,要增资也行,南陈建筑只会跟投,不会领投。

    意思很明显,你许马仕先把钱注入集团,南陈建筑随后就跟上,上限10亿,如果超过这个数字,可以直接稀释股份。

    许马仕又哪有钱用来增资,前面些年,天帝的分红并不多,南陈建筑满打满算分到手不到2000万,按照比例,许马仕的个人资金不会超过8000万。

    与国内的很多企业老板一样,在他眼里公司即个人,不管是否和经营活动有关的开销,能记在公司账上绝不从个人口袋里掏。

    财务小组每年负责查天帝账目的人员都是一个头两个大,有太多的账目存在问题,特别是开销的部分,什么乱七八糟的开支都有。

    鉴于天帝的盲目扩张和账目紊乱,还有许马仕只敢以天帝名义借贷1亿,而不敢以个人名义借贷另外两亿,去年下半年,范红豆已经和陈睿武通过气,等待合适的时机退股,不要再和天帝搅在一块。

    如今天帝集团资金流紧张,又求陈睿武无果,许马仕便把所有的宝押在上市,因此,天帝继续向银行贷款,加大了扩张的规模,全国同时在建的项目超三十个之多,资金紧绷到极点,稍有差池,立即土崩瓦解。

    许马仕已经在国内转了一圈,想求助其他大佬,但都被婉拒,最终陈睿武看不过去,给他指了条明路——联系有过合作关系的杨争气,去香塂看看。

    南易今天之所以会来纸牌屋,就是因为知道许马仕要来。

    杨争气带着许马仕在牌桌前把他引荐给一众人等,接着又把人带到了南易这。

    “南生,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天帝集团的董事长许马仕;马仕,这位是南生,南易,方氏集团方老夫人的孙子。”

    “你好,南先生。”

    南易和许马仕握了握手,说道:“你好,许董事长,我是南易,一名教书匠。”

    寒暄过后,南易请两人坐下。

    之后掠过许马仕,直接和杨争气聊起关于女人的话题。

    杨争气是个老色胚,人老心不老,和自己公司的多名女艺人纠缠不清,而且是个大嘴巴,自己的那点事不藏着掖着,面对媒体采访简直是知无不言。

    不过说的话真真假假,也很少会把女艺人的名字透露出去,算是没把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扒掉。

    对这样的人,南易是极度鄙视的,一把年纪了,就不能消停点,多给四十几岁退休的年轻人一点机会?

    香塂这边老色胚多,一个个属篦子的,被他们篦过一遍,想找个漏网之鱼,简直难如登天。

    听杨争气吹了一会,南易的手机震了,一看是自己宝贝女儿发来的短信,告罪一声,躲到更角落回短信。

    小丫头说待在家里无聊,想来找南易。

    南易回:在纸牌屋,和几个老头一块,你来了也无聊。

    南若琪:我想过去。

    南易:来就来吧,带点刚到的圣女果过来。

    南若琪回了一个“OK”的表情图,过了十几分钟,人就杀到了,拿着圣女果嘴甜的分上一圈,随即和南易坐到角落里,自己吃一个半,喂南易半个。

    “爹哋,茜美子上市之前,能不能向薰衣草定向增发股票?”

    南易手指捏着半个被咬过的圣女果晃了晃,“让爸爸吃你剩下的,还想占爸爸的便宜?”

    “爹哋,我是不是小公主?”

    “小公主怎么了,小公主咬过的圣女果甜一点?”

    南易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南若琪后面的话给堵死。

    “臭爹哋,讨厌,你要顺着我的话回答。”南若琪嘟了嘟嘴。

    “好好好,重新开始。”

    “嗯呐。”南若琪点点头,再次问道:“爹哋,我是不是小公主?”

    “你当然是啦,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公主。”

    “妈咪说,我小时候拉臭臭,爹哋都会闻一闻……”

    不等南若琪说完,南易已经揪住她的小脸,“这就是你的套路?故意恶心爸爸是不是?”

    “爹哋,你不松手我哭啦。”

    南易松开手,指着南若琪的鼻子说道:“你妈后天就回来,我让她好好收拾你。”

    “嘻嘻,我不怕。”南若琪一脸调皮,根本不惧南易的威胁。

    南易无奈摇头,“拿你没办法,今天怎么没和同学一起去玩?”

    “每次不是逛商场,就是去网咖,没意思。”南若琪摇头,捻起一颗圣女果直接塞到南易嘴里,“爹哋,过完年我们去特罗姆瑟看极光好不好?”

    “呜。”南易把圣女果吸进嘴里,用牙咬破后说道:“前年你不是去过一次吗?”

    “时间不对啦,不是看极光最好的月份。”

    “看完就回来?”

    “嗯,不会耽误爹哋太久,只要三四天。”

    南易抚了抚南若琪的头,“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在那边多玩几天。特罗姆瑟那里的沼泽地区有很多野生蓝莓,正好考察一下,我们两个在那里投资建一个蓝莓果汁生产厂。”

    “爹哋,我们是去玩,不是做生意。”南若琪不满地说道。

    “好好好,只是玩,不做生意。”

    父女俩在这里说着悄悄话,牌桌那边却有了变化,陈国文站了起来,把位子让给了许马仕,人往南易这边走了过来。

    寒暄过后,陈国文说起了正事。

    “南易,白日飞升在西班牙吃了个亏,一个大客户被抢走了。”

    “曹州的企业?”

    “对,曹州韩集镇的企业,报价比我们低了三成。”

    “红豆怎么说?”

    “放弃低端市场,只专注中高端市场。”陈国文蹙着眉说道:“这个办法我觉得不行,曹州那边迟早也会进入高端市场,价格再被他们一压,我们的利润就没保障了。”

    “白日飞升现在的主要市场是哪里?”

    “日本、欧洲、北美都有我们的市场,销售额比较高的国家有日本、西班牙、英国、北欧五国、美国。”

    “哪个国家利润率最低?”

    “美国。”

    南易思考了一会,说道:“和曹州那边谈一谈,双方划分一下市场,不要跟他们打无谓的价格战,利润太低就没意思了。”

    “就怕谈不拢。”

    “要是真谈不拢,先观望一段时间,如果对方还是咄咄逼人,不用客气,来点狠的,不仅要把对方的厂子整垮,还要让他们背一身债,敲山震虎。”

    听到“来点狠的”四个字,陈国文脑中立刻冒出一个方法:找老外出面和不对付的厂家合作,先友好合作两三次,等获得对方信任,下一笔大订单,订金尽量往少谈,合同的违约金订的高一点;之后买通厂里人在棺材或者棺木内部塞一点违禁品,通知海关查扣,导致对方不能按时交付,赔违约金。

    这样一来,即使不能把对方厂子整垮,也能让他们草木皆兵,以后再遇到大单子也会投鼠忌器。

    看到陈国文的表情,南易知道自己以前的小心翼翼没错,从他加入南陈村的第一天开始,一是反复强调财务制度,一切都得按流程走,就算等着拿钱救命,手续不全也甭想从企业账户领走一毛钱。

    二是不间断地反诈学习,南易会长期收集商业活动中的诈骗案例,把各种手段进行拆解分析,以及总结各种商业陷阱,这些资料南氏会共享给南陈村,南陈村的各企业高层会经常性组织学习,对各种诈骗手段和陷阱做到了如指掌。

    南陈村过去二十几年没上过大当、吃过大亏,与一丝不苟的学习态度是分不开的,俗话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分析得多了,反过来要用的时候,自然可以信手拈来。

    “国文叔,真到了那一步,打击面不要太广,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搞内耗不好。还有,我已经退休了,以后公事就不用跟我说了,直接找红豆。”

    “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四十多岁就退休,我今年已经六十,还想着多干几年呢。”

    陈国文很是郁闷,他想多干几年都不行啊,已经被架到董事长的位子,实权被总经理分走,再过三年,董事长的交椅也要交出去,自己还干得动呢。

    南易呵呵一笑,“我十六岁经商,一转眼快三十年,累了,后面的几十年我打算好好享享清福。国文叔,你也是,该服老了,回村里在理事会当个理事,每天遛遛弯打打牌,挺好的。”

    “也只好这样。”

    陈国文即使再眷恋现在的位子也无计可施,陈宗庆和南易带头退休,其他人谁又敢不退?

    论功绩,谁敢说比陈宗庆大?论年纪,谁又敢说比南易小?

    两人又聊了一会,陈国文回到牌桌前旁观,南易和南若琪两人继续说着悄悄话。

    此时,在牌桌边坐着的许马仕心里正在嘀咕:“不知道要打多久的牌才能聊正经事,时间不等人啊!”

    他心里非常清楚,想谈融资需要等待契机,绝对不能操之过急,太急就等于示弱,对方容易狮子大开口。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兄弟同盟

    南有穷离开燕尾蝶之后,又来到深甽奥泰精密工业第一厂区。

    奥泰工业区发展公司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工业区已经在全球各地到处开花,奥泰精密工业随着奥泰工业区的脚步,也把分厂区开遍全球各地。

    奥泰精密工业的发展重心是国内,不仅在粤省有12个厂区,在长江三角洲一带也有23个厂区,且以珠江三角洲和长江三角洲为中心点向长江以南的区域辐射,在全国共建立了52个厂区。

    上戸雅美知道南有穷要来,先一步从奥泰发展集团的总部所在地休斯敦飞过来,这是南有穷第一次到奥泰旗下的企业视察,她必须要重视。

    第一厂区的大门口,上戸雅美仅带着自己的秘书迎接正下车的南有穷。

    南有穷一下车,上戸雅美立即上前鞠躬问好,“会长。”

    南有穷微微躬身回礼,“上戸aunt,十分抱歉,让你特地从休斯敦赶过来。”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上戸雅美再次鞠躬,“会长,先去会议室还是车间?”

    “车间。”

    “这边请。”

    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人把整个厂区都转了一遍。之后,没去会议室,两人就在厂区的小花园里交谈。

    “上戸aunt,奥泰精密工业停止在华国的扩张,暂时维持目前的规模。”

    “因为华美两国的战略经济对话?”

    “是的,美国提出的要求,华国不可能答应,特别是开放金融市场这一条,双方不可能谈出一个好结果。”

    “会长,策略小组得出什么结论?”

    “表面和平,暗流汹涌。短期内,a股很可能会遭受一次打击,也许股市会暴跌。”

    上戸雅美沉默了一会,说道:“会长,要不要把华国的厂区独立拆分出来?”

    “暂时不需要,业务方面做点分割,从现有的长期合作客户订单中分出一小部分到华国之外的厂区,先进行人员培训与储备。”

    “这样也好,将来如果有什么变动,产业线迁移起来比较方便。”

    “papa常说要未雨绸缪,华国这边要开始控制自有职工比例,之后用人尽量多采用外包人员。”

    涉及的职工越多,将来越被动,无论是产业转移还是注销企业,都会遇到不少掣肘,并不能做到随心所欲。

    “哈依。”

    在深甽短暂停留后,南有穷继续北上。

    抵达沪海,先去见了老太太,然后与范红豆见面,商谈豇豆和豆豆的上市事宜。

    为了长远发展,豇豆选择赴美上市,而豆豆却不能去美国,理由不仅是业务的需要,还涉及信息安全的问题,为了避免将来成为池鱼,也为了牢牢抓住话语权,豆豆只能在港交所上市。

    上市之前,豆豆还要进行一次非募资目的的融资,邀请内地和香塂及其他地区的有力人士/企业入股,并对n个南氏持有的企业转让股份,做好将来隐秘套现股份的准备。

    在沪海逗留两天,南有穷搭乘自己的飞机,继续北上。

    这一次北的有点厉害,一直北到了首尔。

    ……

    nm娱乐,李恩珠坐在白圭夏的办公室里。

    “社长,我请求解除我的合约。”

    李恩珠的话并没有让白圭夏勃然大怒,相比其他娱乐公司,nm娱乐不讲究等级森严的上下级制度,不会把下属当猪当狗一般训斥,整体氛围是比较轻松的。

    也因为此,一些人难免会把会社的客气当成自己的福气,时间久了,误以为世界就是这样的。

    “理由?”

    “我想往电影方向发展,多参演优秀的电影作品。”

    白圭夏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理由非常合理,会社不会拦着你离开,但是伱的合约还没到期,违约金是必须要给的,找个律师看下合约,把违约金交了,你就可以走了。”

    说着,白圭夏当着李恩珠的面拿起桌上的电话,“通知下去,停了李恩珠后面的通告,撤掉安保,把在执行中的广告合约整理出来。”

    白圭夏挂掉电话,接着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执行完的广告合约你要继续执行,如果得罪了广告商,你的演员生命就到头了。没有其他事,可以出去了。”

    看着白圭夏的一系列操作还有嘴里冷冰冰的话,李恩珠觉得非常委屈,她想不通之前如同慈父的白社长为什么变化这么快。

    带着委屈离开白圭夏的办公室,在走道里正好撞见金惠秀,她把自己的委屈告知对方,谁知,金惠秀只回了她一句“蠢货”,然后掠过她进了白圭夏的办公室。

    “白社长,你真要放恩珠离开会社?”

    “为什么不?”白圭夏抬头看了金惠秀一眼,“我们会社不是监狱,无论是谁,都可以来去自由。”

    “但是……”

    白圭夏拉下脸,“没有但是,不要再说关于李恩珠的话题,直接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看着白圭夏的冷脸,金惠秀只能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她在nm的地位要比其他艺人高一筹,这种地位不是靠贡献获得的,而是因为自己与那位神秘的南先生之间有点渊源,白圭夏才对她另眼相待。

    如果自己不知进退,白圭夏随时可能翻脸。

    十几岁就在娱乐圈闯荡,金惠秀对这个圈子的丑陋有深刻的认识,能加入nm娱乐并得到充分的庇护,这是她的幸运,她要珍惜。

    “金镇成导演要拍一部新电影,邀请我当女主角,角色很有挑战性。”

    “又要裸身出镜?”

    “不是,角色的表演难度很大。”

    白圭夏在键盘上敲击几下,调出金惠秀后面的工作安排,扫了一眼,说道:“三月中你有一个广告要去奥门拍摄,安排好时间。”

    另外一边,南有穷已经被南家骏和李敘显夫妇接到了太阳花庄园。

    1998年,南易和李建熙一家碰了一次面,双方很容易达成了联姻的意向,只是联姻的对象从李冨真换成了李敘显。

    相比李冨真,李敘显表面上看起来更成熟稳重,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按照长幼排序,等着李家大哥、二姐结婚之后,两人在2000年完婚,婚后一直相敬如宾,次年生下一个儿子南泽朝。

    南泽朝并非南家骏的长子,在他之前,边尚美已于1999年诞下长子南泽阳。

    南泽朝的“朝”是朝鲜的朝,南泽阳的“阳”是太阳后裔的阳,两人的名字都有泽被朝鲜的隐喻,朝和阳连在一起即为朝阳。

    [据13世纪高丽僧侣所著的《三国遗事》等记载,朝鲜族的起源是太阳神恒因,神话原型来自印度的释迦提婆因提,太阳神恒因之子恒雄向往人间的生活,于是率领三千人降临太白山,所以,朝鲜族自称太阳神后裔。]

    庄园的花园里,南有穷走到正在玩秋千的南泽朝边上,“哎哟,wuli泽朝长大了一岁,变得更帅气了,让叔叔抱抱。”

    说着,南有穷把南泽朝抱了起来,在怀里颠了颠,然后举高高,把南泽朝逗得咯咯直笑。

    小家伙和南有穷没见过几面,但是很喜欢这个叔叔,只要叔叔过来,他就能收到好多好多礼物。

    站在不远处的李敘显脸上溢满欣慰的笑容,小叔子越喜欢自己儿子,他的继承权就越稳固。

    嫁进首尔南家已经将近七年,从一开始只能在看似位高权重,其实非常边缘化的岗位任职,到后来能换到新奇迹集团的核心岗位,对南家的情况已是了如指掌,对南家之上的南氏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她心里非常清楚,小叔子南有穷身为南氏第二代的掌门人,对首尔南家的继承人人选有非常大的话语权,得不到南有穷的认可,泽朝绝不可能坐上继承人的位子。

    对南有穷而言,新奇迹集团的继承人只能是李敘显的儿子,哪怕南泽阳的潜力要比南泽朝或者李敘显的下一个儿子更强,他也不可能成为继承人,只会被调离新奇迹,加入南氏,一步一步往情策委的核心走。

    新奇迹集团继承人的血脉比能力更加重要,有了血脉加持,首尔南家就完成了一次沉淀,如果能力不足,完全可以当一个傀儡和生殖工具,业务上的事情,南氏可以派人过来接手。

    相对来说,南有穷更希望这种情况的出现,这样一来,南氏对新奇迹的把控可以更加严密。毕竟,南家骏对papa的感情会慢慢淡薄,他能继承到的只有一部分,特别是南家骏成为家长,要为自己孩子考虑之后。

    他这次来首尔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最着紧的还是维稳。

    南有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couples巧克力,撕掉外包装塞到南泽朝手里,“快点吃,不要被你偶妈尼看到。”

    南泽朝接过巧克力,移动一下脚步,整个人躲在南有穷的后面,又探出脑袋看一眼李敘显的方向,“阿加西,你帮我当着偶妈尼。”

    “ok。”

    两人的小动作被李敘显尽收眼底,不过她并未上前阻止,自己平时很注意泽朝的糖分摄入量,偶尔多吃一块巧克力没关系,没必要折了小叔子的面子。

    又看了一会,李敘显对南家骏说道:“亲爱的,我去厨房看看晚餐准备得怎么样。”

    “好的。”南家骏目不斜视地点点头。

    李敘显离开好一会,南有穷让吃完巧克力的南泽朝自己玩耍,南家骏很有默契地叫佣人看着自己儿子,便宜兄弟俩走向花园的人工湖。

    两人点上雪茄,吸了几口后,开始交心。

    “大嫂还好吗?”

    “1997年的时候,阿爸几找尚美谈过婚姻的话题,阿爸几与人沟通的能力你知道的。”南家骏摊了摊手,“尚美一直很好,我对她心有亏欠。”

    “嗯哼,等你定下继承人的人选,可以让大嫂带着泽阳去纽约生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泽阳定向北欧培养或者加入情策委候选人计划。”

    南家骏想了一会,说道:“晚几年再说,我想让泽阳在我身边多待几年。”

    “首尔的房价怎么样?”南有穷适时转移了话题。

    闻言,南家骏满面愁容,“高昂的房价正在吞噬大韩民国年轻人的创造力,大韩民国的未来堪忧。”

    南有穷揶揄道:“身为抬高房价的始作俑者之一,大哥你是怎么做到扮演一位忧国之士?”

    “阿爸几教的,按他的话说,睁着眼睛说瞎话是生存的基本功之一。”

    “哈哈哈。”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

    “从1997年房价大跌之后,阿爸几亲自主持了对首尔房地产的抄底,一共动用了10.5万亿韩元(当时折合75亿美元),购入了大量的住宅和地皮。到去年年底,不算房产增值,仅韩元增值部分已经有39亿美元的账面利润。

    过去九年时间,首尔的房价经过了三次较大的增值,1998年—2000年期间,房价平均增值2.8倍;2000—2006年第三季度,房价平均增值4.2倍;2006年11月,房价又上扬了3.1%。

    到目前为止,阿爸几买下的房屋与地皮的总价值已经达到87.42万亿韩元,折合951.25亿美元。”

    南有穷轻笑一声,“papa的眼光还是这么准,买到的都是增值比较快的。”

    南家骏正色道:“这是应该的,阿爸几用他的腿丈量过首尔的每一寸土地,他清楚首尔每个区的居民大致收入情况,对大韩民国未来会涌现高收入人群的行业也有过推测分析,结果与现在的现实非常接近。”

    “啊哈,papa不在这里,你拍的马屁他听不到。”

    “不是马屁,是我的肺腑之言,阿爸几不仅把我养大,还教会我如何才能生活得更好,我很感激他。”

    南有穷搂住南家骏,“大哥,你姓南,我们是一家人。”

    “是的,我们是一家人,我永远是南家人。”南家骏揉了揉鼻子,又摸了摸眼眶,继续说正题,“面对房价的激增,青瓦台出台过不少政策,对购买多套住房者征收重税、限制期房买卖、提高利率和首付比例等。

    居民拥有的第二套以上住宅征收重税,将转让第二套以上住宅的交易税从9%—36%提高到50%;为抑制土地倒卖,从今年1月1日起,将对非土地所有者自住的土地的交易征收60%的交易税。

    刚刚不久前又颁布了一项新政策,在接下去的4年推出164万套新住宅,并通过限制抵押贷款等措施抑制投机,以促成房价下降。”

    “首付比例呢?”

    “全款与接近全款。”

    “哈,什么人有资格购买?”

    南家骏摊了摊手,“你懂的,真正有需要的人肯定不容易拿到购买资格。”

    “有全租房模式的存在,转让交易税对我们没多大意义。”

    [多嘴解释一下全租房,简单地说就是租客给房东房产价值的全款或一定百分比的钱,比如90%或80%,双方约定租客可以免费住n年,而房东拿着钱随便干嘛使,合同到期后,房东把全部的钱不打折扣地还给租客,租客搬走。

    意思就是说,身为房东即使不卖房也能轻松套现,虽然有时限要求。]

    “事实上是的,从2005年下半年开始,我已经把地段比较差、升值比较慢的房产陆续出售或全租出去,到目前为止,已经套现了470亿美元,其中70亿流向了高利贷渠道,另外400亿在维尔银行。”

    南有穷点点头,“我知道,资金已经变成短期融资,下半年会陆续到期,之后用于投资欧美陷入困境的优质企业。我这次过来,其中一件事就是和你办理交割手续。”

    “次贷?”

    “嗯哼。”

    “资金还要回流吗?”

    “南氏的部分只会少量回流,大哥你的那部分,你自己决定。”

    南家骏略作思考,“到时候再看。”

    “策略小组已经对世界房地产的发展格局进行了模型化推理,把今年定为下一阶段南氏地产投资元年。”南有穷张开手掌亮了亮,“五年一观望,基本来说,两个五年之后,即2016年,南氏会清空所有在地产领域的投资,重新制定下一步的投资战略。”

    “房地产也逃不开十年魔咒?”南家骏颇为感慨。

    “这个世界又有什么金融活动不是庞氏诈骗,包括各个国家的社会福利保障体系也是,凡是庞氏就有周期性,傻子不能一直傻到底,每过十年总要让他们喘口气。再说,当旧的骗局维持不下去,就该换一个新骗局,把谎言持续下去。”

    “你这个说法太过阴谋论,世界还没有肮脏到这种程度,我愿意相信这个世界还是以光明为主。”

    南有穷淡笑一声,“或许,如果世界真这么光明,为什么会有《反校园暴力特别法》,nm娱乐应该讨好一下那些被霸凌的学生,拍一部被霸凌学生的复仇电视剧,最大的反派就叫亚当,农业财阀家族的公子哥。”

    “整容后的人生发生蜕变?”南家骏笑着说道。

    “还要加上特定的战袍和首饰配件,最好给女主角安排一个稍有身价的暖男,这样可以多安排几个广告。”

    正当两人在扯淡时,李敘显来到两人身边,“亲爱的、小叔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好的,现在就开饭。”南家骏回了一句,又对南有穷说道:“有穷,要不要喝两杯?家里有阿爸几让人送过来的南陈酒。”

    南有穷摆摆手,“我不会喝白酒,可以来一点威士忌,黄酒也可以。”

    南家骏搂住南有穷往别墅走去,“黄酒也有。”

    “女儿红?”

    “是的,也是阿爸几给的。”

    “哈,一个女儿埋下一百坛酒,已经埋了一千多坛酒,到现在一坛都没用到。”南有穷大笑道。

    此时,被南有穷嘲笑的南易正在方氏庄园的花园一隅测量地底的温度,打从方氏庄园建成,他就开始准备女儿红,不管女儿还是干女儿,一人一百坛,最早的一批已有二十三四年,到如今只见埋,不见挖。

    南易的内心是矛盾的,既想看着女儿们早日完婚,又是万分不舍,都是从小不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真不想看着自家的白菜被别人拱。

    南易正在纠结,南若琪小跑着来到他身边,“爹哋,妈咪喊我们吃饭。”

    “去哪吃呀,她家还是你家?”南易掸了掸裤子上的土,微笑道。

    “我家。”

    “哦,去你家啊,我去准备礼物。”

    “嘻嘻,折现。”

    父女俩笑闹着走向车库,乘车前往薰衣草庄园。

    吃过饭,南家骏和南有穷两人在雪茄室里抽了一根雪茄,又聊了一点正经事,南家骏随后询问南有穷要不要出去消遣一下。

    “什么消遣?”

    “club。”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演员、歌手、练习生、会社职员,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

    南有穷蹙眉,“自己会社的?”

    南家骏甩手带动雪茄的烟雾缭绕,“阿爸几有过吩咐,要善待自己人,阿爸几很早之前就让我关注一位女演员,后来,她被签到了我们自己的会社,1997年,阿爸几过来的时候,和她在一起好几天,但没有走到那一步。

    阿爸几都是如此,我更加不能违背他的意思。nm娱乐的签约艺人是比较幸福的,会社从来不会强迫她们干任何她们不愿意的事情。”

    南有穷颔首,“这是应该的,我们和艺人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们利用她们赚钱,她们利用我们达到名利双收的目的。至于是否为了让自己的目标早日实现,而采取一点非常规手段,全凭她们个人的意愿,让她们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阿爸几也是这个意思,之前会社有一名签约艺人崔真实,她的家庭比较复杂,工作也比较拼命,只要能赚钱,她什么工作都愿意接,到2000年的时候,她差不多赚了100亿,名气也达到了顶点,如果她继续这么走下去,未来一定会很辉煌。

    可惜,同一年,她和一个职业棒球运动员结婚了,婚后就和会社解除了合约,退出娱乐圈。”

    “是她?”

    南有穷指了指电视剧屏幕,此时电视上正在播电视剧《坏女人,好女人》。

    南家骏转脸看了一眼,“对,就是她,我的话还没说完,崔真实结婚不到两年又复出了,报纸上说她的老公是个软饭男,婚后都在用她的钱,不给就打,好像是钱花完了,不得不复出赚钱。

    大韩民国国家小,演员却是不少,歇了两年想复出哪有这么容易,有家小报上有一篇文章,说她怀着孩子找到导演,睡了两次才拿到一个角色。”

    “没签回会社?”

    “没有,就算她来也不可能重新签她,想走就走,想来就来,nm娱乐的尊严何在。”

    “呵!”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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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7115/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最新章节! 作者:鬼谷孒所写的《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为转载作品,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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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介绍:
钱脏吗?
不脏!——南·亚当斯密·易
故事要从1977年,开往宝安的知青列车开始说起……
他是个简单的人,只关心粮食和蔬菜;
他是个低调的人,不当第一,不上名人榜;
他是个神奇的人,仿佛永远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他是个宽容的人,谁得罪他,他会轻轻放过[你信不信?]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