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意外收获
看着她居然还背了一个小背篓,向瑾就问,“你背它干嘛?”
小丫头就道,“这万一到时候要是碰到麻芋子和其他的一些药材了,我还可以挖采呀。”
向瑾就往她背篓里看了一眼,就果然见那背篓的底部还放着一把小苗子刀刀。
“你这简直是掉进钱眼子里了。”
小丫头就嘿嘿地笑着,向瑾也懒得跟她再说,姐妹俩就那么安静地走着。
向瑾两姊妹赶着牛从莫奶奶他们家门前经过,正在院坝头看曾爷爷养的那些花草的韩澈看到了之后,当即就是眼前一亮,来到院坝边上同向瑾打着招呼,“向瑾,这是你妹妹啊?”
向瑾点了点头,“嗯,我妹,向楠。”
向楠那个小妮子也是个不认生的,看到韩澈就嘴巴甜的叫了一声“大哥哥好!”
“唉,好好好,”韩澈充当了一回乡下妹子的大哥哥,顿时也是笑的见牙不见眼。
向瑾就心道:得到一声哥哥的称呼,有那么高兴么?
韩澈可不知向瑾心中所想,在看到她身后牵着的那头老黄牛的时候,依旧热情不减地向她们问着,“你们这是去放牛啊?”
向瑾点了点头,向楠摇了摇头,“不,我们去交牛。”
“交牛?”韩澈一脸的疑惑,表示不解。
向瑾就跟他解释认真地道,“是这样,这头牛是我们同另外及家人一起养的,但是呢轮到我们家养牛的日子已经满了,现在轮到别家养了,所以我们要把牛赶去别家,让别人家养。”
“哦,明白了,就是你们家同别人在转着养这头牛?”韩澈恍然地就点了点头。
向瑾就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
然后韩澈就一脸兴奋地道,“那远不?”
向瑾就心道:这货不会是想跟着她们一起去交牛吧?
有这么稀奇么?
她怎么感觉这货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到了农村,啥子都见着稀奇。
她怎么就没有觉得这农村有啥子特别的?
还是说这个时候的城里人他跟农村人的脑回路不一样,是调着来的?
那个颜宸也是,还要在这边读书!
想不明白,搞不懂他们这些城里的公子哥儿是个啥子想法!
于是她便道,“应该不怎么远吧。”
向楠就立马补充道,“嗯,不远的,翻过去两个梁子就到了。”
两个梁子?那么远?向瑾就看向向楠,她还以为就一个梁子,艾家湾那边呢,没想到还是艾家湾过去的范家湾。
然后就听到韩澈果然同他们道,“那我跟你们一起呗?”
向瑾偏着脑袋审视地看着他,“你要去?你确定?我们可是要很久才会回来的,我们得把牛一路慢慢地放到那边去,然后再回来。
再说,你不陪颜宸了?”
韩澈就道,“不用,我不需用陪他,他在看书呢,而且,他在看书学习的时候也不喜欢有人去打扰。
我不喜欢看书,所以在家也没有什么事,就跟着你们出去走走好了。
我这还是第一次来乡下呢,所以想要多了解一些。”
向瑾就点了点头,“那好吧,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吧!”
韩澈顿时就乐了,“那麻烦你们先等我一下哈,我去跟外公外婆他们打声招呼。”
向瑾点了点头,韩澈转身进了屋,向楠就不解地问,“姐,那不是颜宸哥哥的外公外婆么?他怎么也叫外公外婆?”
向瑾就跟她解释道,“他是颜宸的好朋友,随了你颜宸哥哥叫的呢。”
“哦,是这样?”
“嗯!”
韩澈回来的很快,跟着大家就一起向范家湾而去。
一个小时之后,向瑾他们到了接牛的那一家,但是那家人却是不在家,问了他们邻居,才说他们去地里干活儿了。
问他们在哪儿干活,若是近的话,他们倒是可以将牛牵去那儿交给他们的。
但是对方却说不知道,所以向瑾他们又在那等了一会儿,大概有十来分钟的样子,对方家才有一个六七十岁老奶奶背着一背篓猪草回来。
看到向瑾们姐妹俩,那老奶奶就道,“我估计着你们也该来了。”
向瑾走过去帮她爸背篓接了下来就道,“我们没打扰你们干农活吧?”
那老奶奶就大气地道,“没有,还以为你们昨天下午就要把牛给赶来,你们才没赶来。”
向瑾就道,“昨天日子才满呢。”
那老奶奶就点了点头,“还是你妈这个人实在,以前和我们关牛的一家,时间到了,那更是连个夜都不得隔就要给下家赶去,那个才是算的精!”
向瑾就笑,那个老奶奶就看到一旁的韩澈,就问,“这个娃儿是哪个?你们家亲戚哇?”
向瑾就摇了摇头,“隔壁邻居曾爷爷他们家的客人,没事就跟着我们一起出来转转。”
那老奶奶就点了点头,跟着就夸道,“这个小伙子长的好啊,精神!”
向瑾就看向韩澈,韩澈一脸都是笑呵呵的,赶忙上前对那老奶奶热情地打着招呼,“老奶奶好!”
“唉,好好好,这孩子可真有礼貌!”老奶奶对着韩澈又是一通地夸奖。
韩澈就笑眯了眼。
那老奶奶看着向楠手里牵着的老黄牛,就道,“哎哟,你们还是一路放着过来的呢,瞧那吃的鼓鼓的,你婶子还去地里砍包谷杆子了呢,说背回来给牛吃?”
向瑾就道,“没事,中午或下午再给牛吃也是一样的。”
那老奶奶就点了点头,跟着就又问向瑾她们家的房子现在修建的怎么样了?
向瑾跟她说了,然后那老奶奶就又问了些别的,向瑾也都一一耐心地回了,跟着就是交牛,然后向瑾他们就同老奶奶道别。
走在路上,韩澈就问向瑾,“你们乡下人平常都是这么聊天的么?”
向瑾点了点头,“是啊,乡下人嘛,平常都是跟田间地头打交道,自然也就是聊这些家常里短的话题。
你们城里人从事是脑力劳动,那聊的话题自然就是与工作和学习有关的,不同的环境那聊的话题自然也就不一样。”
韩澈略想了一下就点了点头,“没错,你说的很对。”
几人继续往前走着,向楠的一双眼睛至始至终都盯着路两边的草丛里搜寻着,看哪儿有没有一棵她喜欢的药材,然后跑过去把它给挖了。
几人走到一块拐弯的坡地处,突然就“噗”的一声一只野鸡从一丛杂草里窜飞了出去,把几人都吓了一大跳。
跟着向楠就指着不远处一处地方惊叫道,“姐,姐,你快看,那里有一窝小野鸡崽子。”
向瑾就和韩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就果然见到那边一个草窝里有七八只还是八九十只的小野鸡崽子在那里“越狱”。
那些野鸡崽子羽毛都已经长齐整了,有成人的拳头那么大,能跑,但是还不能飞。
也许是因为那个野鸡窝是建在一丛比较深的杂草丛中的,周围各式各样的杂草相互交错,比较杂乱的缘故,那些野鸡崽子翻爬的有些吃力,磕磕绊绊的,半天也没有翻到平顺点的地方去。
看着它们,向瑾心思一动,突然就对着向楠道,“走,咱们把它们捉回去!”
呵,这不得不说是个意外的收获!
“啊?捉回去啊?那么小,又不能吃,捉回去干啥?”向楠就偏着脑袋一脸疑惑的望着她道。
向瑾就道,“笨哟,现在不能吃,难道还不能养大了吃?”
韩澈也就吃惊地道,“你要养野鸡啊?”
向瑾就甚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啊,反正我们家现在也没得鸡,家鸡是养,野鸡也是养,这个是现成的苗子,还不用花钱到市场上去买,多划算!
我给你说,这野鸡下的蛋,比家鸡下的蛋还营养,而且野鸡肉也很好吃,现在有些地方的农户就专门以饲养野鸡创收。”
说着她就直接朝那一窝小野鸡崽子走了过去。
向楠也想,也是,都是鸡,还不用花钱,觉得很划算,跟着也乐呵地背着背篓过去了。
向瑾将那些小野鸡崽子一个一个地捡进背篓里由向楠背着,然后回到路边上又用杂草把它们的腿给绑上,以免它们等会儿给逃跑计划。
“一只,两只,三只……姐,一共有十二只呢,”看着那一堆被束缚着双脚的野鸡崽子,向楠一边把它们再次小心翼翼地放进背篓里一边数着,突然就一脸兴奋外加欢愉地叫道。
向瑾就点了点头,“回去叫外婆给我们编个竹篮子,到时候这些野鸡就放在里边养,养好了,你一天至少可以捡七八个蛋。”
小丫头就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一定好好养!”
136.使唤的随意
回到家之后,向瑾直接将那装着小野鸡崽子的背篓提到她外婆面前交代她帮编个竹栅栏养起之后就赶忙又拿起另一个小背篓欲出门。
她外婆本还想问她咋个养着野鸡崽子了?可是看到她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于是又该了口,“你这又是要干啥?”
向瑾就道,“莫奶奶他们家在掰玉米,我去帮他们一下子。”
她外婆听到了就道,“他们在掰玉米呀,咋我们怎么都不晓得?”
向瑾就点了点头,“嗯,刚交完牛,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他们在掰。
上回咱们家掰玉米的时候,莫奶奶和曾爷爷都来帮我们家撕了一天的玉米棒子,他们今天掰我们也应该去帮一下他们,曾爷爷有高血压,背不得重物。”
向瑾她外婆听了之后就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走,我跟一起去,”说着就要去拿背篼。
向瑾却一把拉着她的手道,“外婆,你就别去了,我去就行了,他们家也没多少玉米,掰不了多少时间的,你啊还是在家呆着吧,等会儿就该做午饭了。”
她外婆这才记起家里还使着匠人,于是就道,“那行,那我就不去了,那你给你莫奶奶和曾爷爷他们说,中午饭我就给他们一起煮上了,叫他们中午饭就别再忙活了。”
“哦,好!”
向瑾背着背篓出去了,很快就到了莫奶奶他们的地头。
颜宸看到她之后,就道,“你怎么来了?”
“来帮你们呀!”向瑾走到另一行直接就掰了一包下来,然后她又踮起脚伸长着脖子往他身后的背篓里瞅了一眼,“是直接撕的棒子还是连着包谷盒子一起掰的?”
颜宸就将自己背上的背篓往她那边偏了偏,“直接撕的玉米棒子。”
向瑾就点了点头,“哦,好!”跟着向瑾就将手里刚才那包玉米给撕了,然后反手一扔就扔进了背后的背篼了,跟着她便又去撕第二棵玉米杆子上的玉米。
一会儿之后,莫奶奶和曾爷爷掰满一背篓的玉米棒子出来,然后就看到她,也就问她她怎么也来了,说他们家的玉米不多呢,他们自己就可以的。
向瑾就道,“没事儿,反正我这会儿也没得事,多个人也要快一些,这样你们也就少晒点太阳。”
莫奶奶和曾爷爷听了,心里都暖的不行,眼睛也是笑眯成了一条缝。
韩澈听到她的声音,还特意一脸惊讶地跑出来看看,“呀,向瑾,你也来了?”
“是啊,帮你们,这样会快一点,”向瑾点了点头,就道。
“好啊,好啊,”韩澈满脸愉色。
跟着向瑾就又对着莫奶奶他们道,“莫奶奶,曾爷爷,我外婆叫我给你们说一下,说你们的中午饭她给你们煮上了,叫你们中午到我们家去吃。”
“啊?到你们家去吃?”莫奶奶和曾爷爷都是吃惊,莫奶奶就是,“你看这个事情整的,你们来帮了忙,结果还要到你们家去吃饭。”
向瑾就道,“大家又都不是外人,不用那么客套,反正我们家在使匠人,我外婆那饭也是要煮的,而且她也是专门负责煮饭的,一个人是煮,两个人也是煮,三个人还是煮,就是多加几个人的而已。”
莫奶奶神色就有些异地叹息道,“唉,你外婆那个人就是小意。”
向瑾就微笑道,“我觉得你们那辈人都比较小意。”
莫奶奶和曾爷爷突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倒是把他们之前的那点不好意思冲散了不少。
然后就听到莫奶奶爽朗地道,“好,那中午饭就去你们家吃。”
然后两个老人就要背着那一背篓的玉米棒子回去。
颜宸将自己的背篓放在地上,然后就去接他外公背上的背篓,“外公,外婆,你们在地里掰吧,我背回去晾晒。”
一旁的韩澈见了,也跟着猛点头,“对对对,我们开背,”说完他也就去接外婆背上的那一背篓玉米疙瘩。
莫奶奶和曾爷爷都就拒绝,说不用,他们自己背就行。
莫奶奶就道,“你们才多大?都还是才十几岁的年纪,连成年人都还算不上,哪能背这么重的东西,而且还走那么远的路?”
两个人就都说他们可以的,他们有力气。
但是莫奶奶和曾爷爷说啥子就是高矮不同意,颜宸有些担心他外公,他怕他待会儿过度劳累会血压飙升。
曾爷爷就道,“我可以少背一点,”跟着又朝他扬了扬手中的物件儿,“再说我还有打杵子,到时候我还可以走一段路就歇息一阵子的,所以,放心吧,累不着的。”
颜宸只得作罢,然后就看向他外婆,莫奶奶也说她也会将背篓里的玉米棒子再倒一些出去少背一点。
得到两个老人一致的保证,几个少年人这才又开始继续掰。
过后,向瑾他们几个少年人则专门负责掰玉米,而莫奶奶和曾爷爷两个则专门负责往家里掰玉米。
韩澈就道,“要是乡下的这些路跟城里的那些路是一样的就好了,都是大马路,到时候就可以直接用个翻斗车来运粮食,也就用不着还这么辛苦地来回背了。”
向瑾就道,“会的,总有那么一天的。”
韩澈就道,“你怎么知道会有那一天?”
向瑾一扬眉,“当然啦,社会在向前发展嘛,一切都只会朝好的方面发展,你看哪个还会朝后的方面发展的?”
韩澈想了想,随即点头道,“倒也是哈!”
向瑾道,“必须的啊!”
前世,她所处的那个年代,乡下基本上都已经是村村都通路了,而且也基本上是家家户户都有车了,不是小轿车,就是摩托车,再不济就是三轮车也有一辆。
很多家庭就是用三轮车来收粮食的,每当地里田里的粮食成熟了的时候,他们就会将三轮车开到自己田地的路边上,然后收了就直接倒到三轮车里面,几个来回就将粮食给收完了,方便的很,也轻松快捷的很,一点也不辛苦劳累。
莫奶奶他们家这块地也就三分多点四分地不到的样子,所以掰起来,倒也没有花到多少的时间,十一多点的时间就给掰完了。
向瑾本来还想着帮他们将包谷杆子给砍了,但是莫奶奶和曾爷爷不让,说今天就先到这里,那包谷杆子他们到时候自己来砍,随便抽个哪天的早上就能把它们给砍了。
向瑾也就没坚持,毕竟她这个人是真的经不热,她这会儿就是浑身都热的不行,不仅汗湿了衣裳,而且一张脸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现在是通红的。
所以,她现在是很想洗个澡跟洗个头。
看她满头大汗,又红脸伴侧的,颜宸就将她正在往背篓里捡玉米的手按住,“好了,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就先回去吧。”
莫奶奶和曾爷爷也催她快回去。
向瑾看着才捡到一半玉米棒子的背篓,就道,“我给你们带一背篼回去吧?”
“不用,这里还有我们呢,回去吧,说不定你外婆那里还需要你呢?”颜宸盯着她坚持拒绝,随便便找了一个借口。
向瑾想了一下,于是也就没再坚持,今天吃饭的人多,没准她外婆一个人还真有些忙不过来呢,于是就道,“那行,那我就给你们带这背篼里的回去,没准你们到时候就只剩这小半背篼的玉米棒子没装完呢?以免得你们到时候还要再另外多跑一趟嘛。”
颜宸正要继续拒绝,一旁的韩澈却快速地走了过来,提起那装有一半玉米疙瘩的背篓就往向瑾背上搁,“可以,可以,快快回去吧,听说你厨艺很好,做的饭菜很好吃,我还没尝过呢,今天正好去你家吃饭,倒是可以尝一尝的。”
颜宸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并朝他狠瞪了一眼,可是韩澈却故意假装没有看到,依旧一脸期待地看着向瑾。
向瑾将背篓背上,随即莞尔,就笑眯了眼,敢情这也是个吃货呢?
不过她却道,“厨艺好可说不上,也就是他们要求不高不嫌弃,但是今天却是得看情况,若是我外婆都弄好了的话,那就只能下次了,下次我再请你吃,可好?”
“唉,好好好,”韩澈用力地朝她点了点头。
不敢多耽搁,向瑾背着背篓就欲回去,颜宸交代道,“路上小心点。”
“哦,好!”
向瑾离开之后,韩澈就问颜宸道,“唉,你那会儿干嘛瞪我?难道不是你们说她做饭好吃的么?我也想尝尝她的手艺。”
颜宸就再次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人家帮我们干了活,后还要去人家家里吃饭,累了一上午,你竟然还要让人家亲自给你做饭吃,你怎么就说的出口?脸呢?”
韩澈一想,随即就讪讪地摸一把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是哈,我那想法是有些不对不地道,可我那话已经说出去了,能怎么办?总不能又吞回去吧?”
颜宸就再次没好气地朝他斜了一眼,然后有些不耐烦地道,“快来捡玉米!”
韩澈就蹲下身来捡,可捡了一会儿之后他就突然地抬起头望着颜宸,“唉不是颜宸,我怎么觉得你使唤起我来就那么的随意跟理所应当呢?”
颜宸也抬起头,就那么淡淡地睨着他,“你是谁啊?那能一样么?我还用得着跟你客气?”
韩澈顿时就笑了,笑的十分地愉悦,“那是,咱们可是一个大院里头长大的发小,是不用客气。”
韩澈跟着就又道,“再说,你来乡下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来了这里可是要干农活儿的,而且你也是答应的,并且也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过的,怎么,现在你是想反悔了?
若是反悔了,明天你就可以到镇上去赶车回省城。”
韩澈顿时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反驳道,“怎么可能?又不是多重多辛苦的农活儿,我怎么可能还反悔?
再说,我可是你发小,没得你都能吃得的苦,我反而还娇气了?那我怎么还好意思做你的兄弟跟朋友?”
颜宸就甚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所以兄弟跟朋友,那你就快些捡玉米吧,早点弄回去,咱们就早点休息。”
137.被虫咬了?
向瑾一回到家,她外婆就道,“快去洗漱,水我都是在锅里给你热着的。”
向瑾道了一声“谢谢外婆”之后,就直接地丢下背篼去打水洗头洗澡了。
看着她随意扔下的背篼,她外婆知道她这纯粹是热惨了。
向瑾向来就是一个比较喜欢收整的人,不管是她自己的屋子,还是其他的一些事物她都是收拾的规规整整,巴巴适合的。
哪像今天哟,一回来就将背篼随意地扔在了院坝里头,是拿都不拿回屋里。
她下了阶梯,走过去将背篼捡了起来,然后又拿回屋去放好。
向瑾洗完头澡出来,廖婶子看到她一张脸还是绯红,就去屋里给她兑了一碗醪糟水出来,“来,把这个喝下去,要凉快一些。”
向瑾犹豫着,廖婶子以为她是嫌热发烫,于是就道,“放心,是凉开水兑的,我们一旦热很了,就兑碗这个来喝,多管用的!”
向瑾伸手接过,然后就凑到唇边抿了一口,还别说,还真是凉丝丝的,嗯,带着一点微微的酒味,还有一点甜,向瑾就凑到唇边又接连地喝了两口。
廖婶子见她不排斥,然后就一脸得意地道,“怎样?婶子没说错吧?”
向瑾点了点头,“嗯,还不错,”接着又喝了两口,跟着就问,“婶子家怎还有这个?”
廖婶子就道,“也是昨天,你们廖凯舅舅带给我的一些,说是他媳妇儿前两天回娘家的时候带回来的一些。”
廖凯,也就是廖婶子娘家的兄弟,同时也就是给她们家建房子的其中一个砖匠。
向瑾就微笑着地点了点头,跟着就又喝了两口。
廖婶子见她喝的还挺欢的,于是就道,“要是喜欢,婶子再去给你兑一碗来?”
向瑾就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已经好跟多了,”跟着她便又玩笑地道,“喝一肚子水,等会儿饭都吃不下了。”
廖婶子就笑了,“行,那就喝这点,你到时候若是还想喝,就跟婶子过,婶子再给你兑。”
“谢谢婶子,”向瑾一口气将碗里剩下的喝完,然后就要进厨房去给她外婆帮忙。
廖婶子从她手里接过碗,然后就道,“厨房里你就别管了,我去给你外婆打下手,你还是先把头发去给吹干了着,不然以后年纪大了容易得头风病。”
“哦,好!”向瑾也没跟她客气,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向楠就突然盯着她姐道,“姐,你这是怎么,脖子上和脸上都起了不少的红珍疹子,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么?”
向瑾偏着头就看着她,“你说我脸上和脖子上起了红疹子?”
“是啊,有好些个呢,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你脖子上有七八个,脸上也有五六个,”小丫头盯着她就认真地数了一下,然后就道,“你自己都没得啥子感觉么?”
向瑾就点了点头,“嗯,是有一点,就是稍微有一点点的痒,”不过被虫子咬应该是不大可能吧?
大家听到之后,都就朝向瑾看了过去,在看到向瑾脸上和脖子上的那些红痕之后,颜宸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同时,眉峰之间还隐隐地透着一丝担忧。
莫奶奶和曾爷爷也是,莫奶奶就问,“会不会是那会儿帮我们掰包谷的时候被什么虫子给咬了?”
若是那样的话,他们就太过意不去了。
看着他们那内疚的神色,向瑾想都没想就率先地给否定了,“不会,若是那会儿就咬了,我应该早就有所觉了,这疹子也早该就起了,而我也早就会发痒才是,可是我回来洗头洗澡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就是洗完头澡之后也都没有任何的不适,由此可见,应该就不是在地里被虫子所咬。”
莫奶奶和曾爷爷的心就稍安了许。
向瑾她妈在另一桌,赶忙放下碗筷就跑过来抱着她的脑袋就认真地查看了起来,“我看看,我看看。”
不过在看了一会儿之后,她的眉头也就拧了起来,跟着就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可?”
“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向瑾随即就回想了一下,然后跟着就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没吃什么东西。”
跟着廖婶子就突然地问,“这丫头是不是不能吃酒啊?”
杨菊云跟着就点了点头,“是啊,她有些酒精过敏,是不能沾酒的,只要稍微沾一点身上就要起红疹子红疙瘩,就要好几天才会好。”
廖婶子跟着就一拍大腿懊恼地道,“糟了,坏菜了。”
“咋了,她今天真吃酒了?”杨菊云跟着就问。
廖婶子就道,“她酒没吃,就是喝了醪糟子,廖凯昨天不是还我带了一罐醪糟子么,那会儿我看那丫头热的不行,所以就用那个和凉开水给她兑了一碗喝让她凉快一下,哪晓得才是个对酒精过敏的,要是早知道,我就不兑给她喝了。”
向瑾就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她妈,“我酒精过敏?我怎么不知道?”
杨菊云就道,“你酒精过敏,那都还是你很小的时候发生过两次,一次是你小姑咬了你,把你手臂都咬出血了,然后我就用家里的白酒给你消毒,然后你身上就起了红疹子,那次我还以为你身上是在出水痘,还让你在家里面躲了两天风,但是等过了两天也没见你身上有水痘,反而那红痕还在消散。
这第二次就是……”
“等等,你说我小时候被向艳给咬过,那个时候我多大,她多大?”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向瑾给打断了。
杨菊云就道,“那个时候你三四岁,她十三四岁。”
向瑾跟着又问,“那她为什么咬我?”
“说是你撕了她的作业。”
“那是不是我撕了她的作业呢?”
说到这个杨菊云的脸就黑了下来,“那是你爷扯的,当时他想抽烟,但一时又没有找到卷烟叶子用的纸,所以就直接撕了她的一篇作业。”
向瑾就撇了撇嘴,“原来我还是个背锅侠啊?”
杨菊云就接着之前的话题道,“还有一次就是你五六岁的时候喝了半瓶的霍香正气水,那时候也起了红疹子,我就带你去看了医生。
医生就问你最近都吃了啥,我就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也没给你吃啥子啊,然后就说你只喝了半瓶的霍香正气水,然后他就问我你以前有没有这症状,我说有过一次,然后就给他描述了一下之前那次的症状,他就说你有可能是酒精过敏。
然后就又用酒精在你身上涂了一点,果然没多一会儿,你那被涂过的地方和周围就又起了一些跟之前一模一样的红痕。
那个时候才断定你是真的酒精过敏,所以从那之后,你就再没有碰过酒和霍香正气水,还有一些带酒味的东西,我以为你一直都记得呢。”
向瑾就扯谎道,“那么小发生的事情,我哪记得到?
我之所以后来不碰酒那是因为有一次我看到艾灿他爸喝醉酒打他妈的样子,那不是在打人,简直是在打牛。
所以我不欢喜喝醉酒的人,自然自己也不会去碰酒和一些带酒的食物。
我不碰霍香正气水那纯粹是因为我不喜欢那个味儿。”
反正湾头的人经常说艾灿他爸那几年的时候经常打他妈,抓到啥就是啥,每次都下了死力气地打,就像在打畜牲一样的打。
所以她这会儿这么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廖婶子就道,“你这孩子,既然不喜欢带酒的东西,那你那会儿干嘛还喝?你不喝就是了,你看现在搞的自己过敏了吧?”
向瑾就微笑着道,“我想着一点醪糟水而已,应该不会把自己喝醉,所以就喝了,不过婶子你也放心,应该只是轻微的过敏,不会有事的,过两天也就好了。”
颜宸突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拿点药过来。”
向瑾就看着他道,“还要吃药?应该不至于吧?我也就轻微的有一点痒。
再说你有治疗酒精过敏的药?”
颜宸就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一些维C片,这个可以缓解一些你那个症状。”
向瑾就道,“不用吧,我这也没多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颜宸就道,“还是多加注意一点吧,酒精过敏严重了,会致命的,你这次虽不严重,但是你还是得养成重视的习惯,不要每次都觉得不严重,所以也就无所谓,若是哪天真的严重了,你也这么草率的对待,那就不好了。”
大家就觉得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大家都就劝向瑾还是要多加注意,引起重视才成。
向瑾无奈,最后只得应了。
颜宸回去拿了,又盯着向瑾吃了,然后交代道,“像你这种对酒精过敏的人,过后饮食都要清淡一些,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不然有可能会引起严重的。”
向瑾就盯着他看,“你还懂得这些?”
颜宸就道,“书上看的!”
要不是知道他平时喜欢看书,她还真怀疑他也是跟自己一样的穿越人士。
向瑾在心里就悠悠地叹道:唉,真没想到这具身体居然是一个过敏的体质。
想她前世虽然酒量不怎么行,但是绝对也不会过敏,什么白的,红的,黄的,她都是可以触碰的。
138.技术活
她外婆那天下午就在廖婶子家的鸡栅栏旁边也帮他们搭建了一个鸡栅栏。
那鸡栅栏编织的很是扎实,有差不多近两米长,一米四五的高和宽的样子。
那鸡栅栏的顶棚上还特意地遮搭上了一层油布,以免到时下雨的时候雨水淋进了鸡圈栏子里。
也不知是突然之间换到了陌生的环境不习惯,还是那些小野鸡崽子通人性故意跟她们作对,以示对她把它们带离父母的身边逮放到这里来的抗议,竟然在关进去的第一天都不怎么进食。
无论是她们给它们投喂粮食还是青菜叶子,亦或是倒的水,它们就是不吃喝。
向楠蹲在栅栏旁边就有些着急,“姐,怎么办,它们不吃,不会饿死吧?”
向瑾没吭声,她们外婆却道,“野生的东西,啷个养的家哇?还是要去买些家鸡苗子来养才成。”
向楠就道,“外婆,才不是呢,我姐说野鸡也是可以养的,现在好些人就专门靠养这个赚钱致富呢。”
她们外婆就求证似的看向向瑾,“向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人靠养这个野鸡挣钱?”
向瑾就点了点头,“是真的,现在不是有些城里的有钱人就喜欢吃这些个野山野味儿和海味儿么,以达到彰显自家实力和自己社会地位和品位的目的么?
所以有些人就看到了里面的商机,然后就专门投其所好,搞起了野鸡养殖户。”
向瑾她们外婆就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她道,“这个野鸡真的很值钱?比咱们家里的鸡还值钱?”
向瑾就点了点头,“目前大致是的。”
然后她外婆就不吭声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向瑾知道她是在想什么,估计是有些意动了,于是就道,“外婆,这个野鸡呢或许值钱是值钱,但是呢据我所知不是很好养殖,而且投入比较大,但是结果却是未必就能如你所愿。”
她外婆就问,“那咋个说?”
向瑾就道,“这个养殖业,你规模的养殖才赚钱,像好些养殖这个野鸡的,不是成百上千只就是几千只。
有的为了形成规模养殖,还专门的去承包一片山地。”
她外婆就吃惊又担忧地道,“在山地上养殖,那还不得跑光了呀?”
向瑾就点了点头,“确实容易跑,所以它们被围着养,你想那么大一片的山地都要围起来,那得扯多少的网子呀?
而且这围你不能只围四周,你还得连顶部一起给罩起来,那野鸡是能飞的,不然它到时候翅膀一扇照样飞去跑。
之前我在报纸上就看到浙江一家养殖户他就养了两千多只的野鸡,也是承包了一片山地,他就只围了四周,没有罩顶部,结果那野鸡最后飞跑的只剩下了两三百只了。”
她外婆就吃惊地道,“哼,那不是亏惨了?”
“是呢,是亏的挺厉害的,我还看到另一家也是养野鸡的,他四周和顶部都是用网子罩来的,但是后来时间久了,那网子就烂了,好些野鸡也就趁着那窟窿跑了出去。
所以外婆,那养殖野鸡还不如养殖这种家养的鸡,这个鸡它飞不高也飞不远,关键是不愁没客户。
像那种野鸡就算你养殖出来了,这个销路也是个问题,因为你没得这方面的客户资源,要是没得销路你照样亏本。”
她外婆想了想,随即就点了点头,“这个你说的对,像我们这里最像样的地方也就是个县城,县城里有几个人愿意去花那么高的价钱去买野鸡来吃?还不是都买的平常我们家里的这种鸡!
像我们这些平常的老百姓就更不肖说了,平时就是要买顿猪肉来吃那都是要隔个几场,那就更别说舍得吃鸡了?”
向瑾就微笑着点头道,“我们这几只只是纯粹地养来但是吃肉吃蛋的,所以放在这个竹栅栏里养就可以了。”
向楠就道,“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养的活呢?”
向瑾就道,“应该不至于养不活吧,它们在外面吃粮食,在家里还是吃粮食,怎么可能养不活呢?”
向楠就很是不服气地道,“那才不一定呢,人家现在连食都进,我看悬!”
跟着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便又道,“唉姐,要是明天它们还不进食,那是不是我们就要把它们放了呀?”
“放?”向瑾随即摇了摇头,“不能放,”跟着她便给她解释道,“野鸡这个东西它不是益鸟,放了它们到时候就会去祸害庄稼跟粮食的。
你可知道一只野鸡它一年会产多少的蛋?然后那些蛋又会被孵化出多少只的小野鸡?
那些小野鸡长大了又会孵化出许多只的小野鸡。
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就咱们家里的这几只小野鸡崽子说不定一年就会孵化出几百上千只的野鸡出来,你说它们到时候要祸害多少的庄稼跟粮食?
就是一只野鸡一年少说点吃十几二十斤的粮食,那它们也是要吃掉别人几千斤的粮食的。
我这还是少算了的,实际只多不少,所以这些野鸡不能放,哪怕它们就是要死,也死在这栅栏里吧,到时候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吧。”
小丫头就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即就不吭声了。
向瑾就又道,“它们这会儿不吃,估计是该还不适应这个新环境,等再待过两天就习惯了。
亦或许它们也还不饿,等饿了它们自然而然也就要吃了。
这动物东西那都跟人一样,精得很,它们天生就具有一定的求生欲望本能。
走吧,先让它们自己在里面待会儿,我们明天再来看它们,”说完向瑾就朝向楠招了招手。
向楠依依不舍的离开,然后她们外婆就走至栅栏边朝里边看。
跟着着道,“哎呀,你们这些个笨孩子哦,难怪这些野鸡崽子不吃,你们看你们都给它们喂的是啥?”
姐妹俩就又朝那里面看去,向瑾就道,“不就是玉米跟谷子还有麦子么?有什么不对的?”
她外婆就道,“这畜牲东西也跟那人一样,你们看那刚出生不久的婴幼儿能吃吃那干饭和啃骨头么?”
向楠听得还是一头雾水,向瑾顿时就明白了,只见她恍然地就微笑着道,“外婆是说这小野鸡崽子现在还不能吃这样大颗粒的粮食。”
她外婆就一拍手道,“唉对了,这小野鸡崽子就跟那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孩儿似的,它们的喉咙还很细,像这种玉米粒,还有谷子跟麦子是吞咽不下去的,你们得给它们喂那种小碎米,或者是比较软和的食物。”
说着她就直接回厨房里将早上还没有吃完的稀饭,再切了一些嫩菜叶子,混合着一些麦麸拌了端出来投喂给它们。
果然,那些小野鸡崽子就像是闻到腥味儿的苍蝇似的争先恐后地用了过来啄食着。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那些投出去的鸡饲料就被啄食的干干净净。
外婆再投了几坨进去,很快就又是背吃得点儿都不剩。
向瑾和向楠两姐妹就都笑了,向楠就回头对着她外婆夸赞道,“外婆,还是你厉害!”
她们外婆也就呵呵地笑,“这个没得啥子的,等你们喂养多了也就晓得了。”
也确实,向瑾两辈子也没喂养到几回鸡。
前世她做过鸡,也吃过鸡,但是到菜市场上和超市里去买却是没有的事,因为她平时工作都比较忙,又加上经常都在全国各地的出差,所以平时像这种食材的采买工作都是交给家里人在做,而她都是不管的,她只需要在电话里交代他们到时候她想做什么菜,然后让他们将食材都准备好,她到时候回去掌个勺就是。
在这里醒来不久,她直接就是卖鸡,但是再卖的过程中她就是连根鸡毛都没有摸到过,都是让向楠盯着,然后让那些鸡鸭贩子自己去窝里逮。
再后来就是搬来了廖婶子他们家住,虽然她那两次回娘家的时候她有帮忙喂养过,但是她那鸡都是在下蛋了的大鸡,而她每次她都是直接就给它们撒上一大瓢的粮食吃就了事,再不然就是直接叫向楠去地里剥些那些老的黄的菜叶子甩上给它们吃。
像这种小鸡崽子她哪还伺候过?自然是没得啥子经验的,也自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喂养它们,她只知道鸡鸭鹅这些畜生是要吃粮食的,那哪在在意它们是吃粗粮还是细粮。
今天要不是外婆给她们讲解这些,她估计就是这些小野鸡崽子都饿死了,她都还不晓得是啥原因,还以为是这些小野鸡崽子当真是通人性,跟自己对着干在闹绝食呢。
由此可见,这养鸡也是一个技术性的活儿呢。
139.请柬
因为酒精过敏的缘故,所以向瑾一连几天都是待在家里休息,不过好在她们家的那些玉米都已经全部掰完了,也剥了,还晒干了。
她们家的那些包谷杆子也也都砍了,还收了回来,而他们家的牛也已经养满日子转去了别家,索性向瑾她们家除了还在建房子,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活计。
当然了,这个工地上的事情她是爱莫能助,所以向瑾这个休息起来倒也没有什么负担。
这几日她除了抽查考核向楠的作业与背书以外,她自己也会时常地看一点书或者其他什么的。
昨天,颜宸还给她拿来几份近期的报刊杂志,然后她就看到有两分报刊杂志上竟然还能投稿,突然向瑾灵机一动,唉,这个也是一个赚钱的法子哈?
前世,她读的可是文科,而且还是他们学校里头的尖子生,像写文章这些事情是一点也难不倒她,她的作文经常性被老师们拿去当做全班同学的面做范文来读的。
而且前世她也在报刊杂志上发表过几篇文章,而且每回都还收到一笔不菲的稿费呢,就是最差的两次也是得了个第三名。
虽然多年没有在那些报刊杂志上发表过文章了,但是凭她后面的那些人生社会阅历,她想应该写几篇稿子出来是不存在问题的。
她现在缺钱啊,从跟供销社那边结束了那个做剥玉米粒的物件儿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了,她时常都有一种朝不保夕经济危机感。
所以,她现在得尽快地找到新的生财之道才成,不然哪天她就又成了一个一名不文的人,这个倒是给她开了一道天窗。
想到此,向瑾就默默地开始构思了起来,看她写一篇什么题材的文章好呢?
这文章不一定就要辞藻华丽,可以是朴实无华,但绝对要言之有物,打动人心,使人看了就爱不失手,直接评为佳作的那种。
就在向瑾正努力构思着的时候,突然秉冲爸就又拿着个广播在湾头吆喝着,叫之前那些在他那里登记了蚕种的现在去他那里领取硫磺跟石灰和漂白粉,然后回来消毒,说再过不久那秋蚕种就会到了,大家就要着手准备养秋蚕了。
还说他那里这次的这些消毒产品数量都比较有限,谁先到就谁先得,谁后到没得了到时候就不要怪罪他什么的。
廖婶子不在家,赶场去了,还是为了她家向阳的婚事,说这回是她娘家兄弟媳妇儿撘的白,还是像之前一样,让她先去远远的相看一下子,那姑娘是她娘家兄弟媳妇儿娘家的一个远房表亲的女子。
据说她父母都是本分人,为人诚实讲理,也热情,是没得啥子出挑的地方,关键就是看那个姑娘,那个姑娘今天会随着她兄弟媳妇娘家的人一起去赶场,所以廖婶子一大早就是收拾着出门了。
向瑾她外婆听说了之后,就来交代向瑾去帮她廖婶子将那些消毒产品给领回来,免不得到时候就没得了。
向瑾站起身正好往外面走,就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呢。”
她外婆就道,“去吧,去吧,快去吧。”
向瑾去到秉冲爸们那里的时候,就看到张老婆子和向珍也在那里,向瑾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就心道:莫不是这老婆子要发狠,也要开始养蚕子创收了呢?
不过还真是稀奇呢,居然舍得一身剐,不再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享清福惯了的老太太了,要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若真是那样,她还真是高看了她一眼。
不过张老婆子一直都是拉长着一张黑脸,活像哪个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那向珍今天到时候表现的要乖顺的多,只见她不开腔不住声地站在那里,倒活像是一个小家碧玉。
她们两家不对付,自然是谁也不会理睬谁,向瑾直接对着秉冲爸说明来意,秉冲爸就拿着个小称将廖婶子家的硫磺称给她,随后又拿了一些石灰跟一瓶福尔马林给她。
向瑾接过东西就要跟他招呼道别,秉冲爸却又唤住她,“向瑾,你等一下,这里有两张请柬,你带回去一下,一张是你们家的,一张是你廖婶子家的,我就不再单独跑一趟了。”
“哦,好,”向瑾虽不知道那是谁家的请柬,但是还是依言等在了那里。
很快秉冲爸就从里面出来,他手里带了三张请柬,其中两张递给了向瑾,另一张递给了张老婆子,“张婶儿,这是你们家的。”
张老婆子伸手接过,然后身子一拐,直接转身,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黑着俩就离开了,然后向珍也赶忙地跟了上去。
秉冲爸用着热脸贴了个人家的冷屁股,闹了个没趣,然后看着向瑾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向瑾为了缓解他的那抹尴尬,于是就问道,“唉,秉冲爸,这个刘亚东是谁?”他们生产队没得这个人,那肯定就是外生产队或者外大队的。
果然秉冲爸就跟她认真的介绍起来,“你们小,估计不认识,这个刘亚东啊,他原本是咱们生产队梁那边艾家湾头你瑞佳爷家的老四,后来抱到九大队那边六队的刘永利屋头做儿子。”
向瑾就点了点头,“哦,明白,就相当于咱们生产队是他的娘家屋头,所以他儿子考上了学就把我们每家每户都给请了。”
秉冲爸就点了点头,“唉,对头,就是这么回事。”
然后向瑾就问,“他儿子考上的是什么?是中专还是中师,亦或是是大学?他这里只写了个升学,又没写的具体一点。”
然后秉冲爸就道,“据说是个专科大学。”
“哦,大学嗦?”难怪那张老婆子是那脸色,她之前还以为她是看到自己来了,所以才故意给自己没好脸色的,或许她本来也的确是给自己没好脸色,不过她也不会在意。
她也还以为她是因为向老头前两天摔断了腿,又花了不少的钱,所以也才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按照现在看来嘛或许这才是人家黑脸的最主要原因。
秉冲爸就点了点头,然后就跟她透露了一句,“听说读初中的时候,还跟你小姑是同班同学来的。”
向瑾就突然觉得这个秉冲爸很有点意思,怎么说呢?有点儿爱传八卦跟小坏。
人家刚才给他甩了脸子,她就马上揭了人家的老底儿企图让她这个对方的头好不对付去看人家的笑话。
不过也是,她家在供人读书,而别人家也在供人读书,而且两个曾经还是同班的同学,她家那个闺女都是老四届,马上就要老五届了,但是人家的那个儿子却是连复读都没有读书的就直接地考起了大学,虽然也只是个专科大学,但是在这个年代,能考上个专科大学,那也已经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了。
人家出来到时候就可以分到一份好的工作了,再看自己家的闺女呢,都考了这么多年了,也都早就到了该结婚的法定年龄了,可她至今连个中师中专都没有考上。
这和人家比起来,那就不是相差的一丁点的了,而是人家比她闺女就优秀很多。
而且现在人家还直接给他们下了一张请柬过来,这不是明晃晃地在打他们的脸么,所以她能有个高兴的气气儿才怪了,难怪会是那么的一张丧气脸。
她之前还以为他们也是登了秋蚕蚕种要养蚕的,所以才来他们这儿领取消毒物,可结果却不是,看来还是自己之前高看他们了。
她是说嘛,一个横草不拈,竖草不拿,一个吃吃活活耍了十几年的人,怎么突然之间一下子就变得那么勤快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瞎猜想,人家根本就是来取请柬的。
于是向瑾就安慰他道,“秉冲爸,你也别往心里去,她那是心里不烫热呢,并不是真的就给你甩脸子。”
秉冲爸就一脸讶异的看着她道,“瑾丫头,我以为你会落井下石呢?”
向瑾就道,“老向家的人是跟我们家不对付,而且我也是巴不得老向家的人倒霉背时,但是像那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我却还不屑去做。”
秉冲爸就突然神色认真地朝她点了点头,“向瑾丫头,你这胸襟,秉冲爸佩服,和你比起来,秉冲爸简直就是有些自愧不如啊!”
向瑾就赶忙道,“秉冲爸,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大上,你也千万别给我戴高帽子,事实上我也是会睚眦必报的呢。”
秉冲爸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跟着向瑾就跟他道别离去,不过在离去前,他又给向瑾分了一点硫磺叫她带回去,说到时候让廖婶子多将屋子熏几道,这样细菌就会减少,那蚕子就更容易成活。
向瑾替廖婶子向他道谢了,跟着便带着东西回去了。
140.去还是不去?
向瑾将东西拿回去,她外婆看到了,就道,“嗨哟,咋还带着请柬回来了,是有人请你们吃酒哇?啥子事情请客?”
向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两张请柬,在“嗯”了一声之后,就道,“我们家跟廖婶子家一人一张,儿子升学,据说是考上了专科大学。”
她外婆就惊讶道,“哎哟,是哪个家的孩子这么能干?”
因为师资力量参差不齐不雄厚,所以他们这边的学校每年子的升学率并不是很高,一个学校几百人里面若是能考中几个十个的中专中师生,亦或者是大学生及大专生的话,那已经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这样不仅能给学校待来实惠的经济效益,而且还能给学校扬名,别人就会传那个学校的老师教的是有多么多么的好,这技术水平是有多么多么的高。
然后过后就会有很多人慕名地将孩子送去那所学校读书,然后学校的生源问题就被解决了,而一些老师也会被传的神乎其神,从而也提高了自己在学校中的地位。
而那些家中孩子考中了学的家庭那简直就是自家祖坟上冒了青烟,家中的父母长辈不仅能扬眉吐气,令人艳羡称赞不说,还能借此机会摆个酒席请回客,聚敛一点钱财。
然后向瑾就给她说了是哪个哪个,然后她外婆就皱起了眉头道,“嗨哟,九大队那边的呢?平时应该都没有和你们家打过交道哦。”
向瑾一想也是,抱出去的,而且还相隔的那么远,平时应该也没有什么机会打交道才是,于是就道,“唉,别管了,等晚上妈和廖婶子回来了再说,让她们决定到时候要不要去的事情。”
她外婆就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
下午五六点多钟的时候,廖婶子赶场回来了,但是大家就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并不见得有多松快和欢喜,于是向瑾她外婆就问她,“咋的,不合适?”
向瑾也倒杯水递给她。
廖婶子伸手接过,然后就喝了一口,跟着就道,“按理说那姑娘各方面的条件都还不错,人不仅模样长得周正,性子也好,温温柔柔,大大方方的,我还是蛮喜欢的。
可就是那文化程度有点低,听说只读到小学五年级就没有读了,然后就跟着家里干活,去年子的时候托人在县城里找到一份工作,说是在一个餐馆里帮忙。
我也不是说对方的文化程度一定就要求多高,跟我家向阳一样是个高中生,但是我还是希望那姑娘的文化程度能够高点的好,比如是个初中毕业的。
你们看,现在这个社会在不停的向前发展着,这不管是在哪,都是需要有文化的人,你们看在外头去做事情的人,那老板首先重用的那都是文化水平比较高的人。
那文化水平高的人那就是要吃香些,占便宜些,有的可能就是因为文化水平高那都不得干重活,那都是直接被老板和领导委任做一些脑力活儿。
我们那个时候,就是吃了文化方面的亏,那个时候家里穷,兄弟姊妹多,父母也供不起那么多人读书,所以我也就只读了个小学三年级就没读了,但是现在好多事情我们就办不了呢,就要请人家帮忙才成。”
向瑾她外婆就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个道理,像我们那个时候没有读过书,现在还不是啥子都不晓得,赶个场呢最远也只能去道镇上,若是有个啥子想要往县里跑那都不敢。
为啥?因为路都认不到,那县里比镇上的街道还多,到那儿去了连个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说这万一要是走丢了走掉了该咋个办?
那不是给家里和自己都找麻烦么?所以,我都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几十岁的人了,到现在也还没去过县城一次。”
说到这里,她就又点了点头,“所以,还是得有文化才好。”
廖婶子也就点了点头,向瑾她外婆跟着就又安慰她道,“这种事情你也别着急,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你家小子我以前也见到过,模样和性格都好着呢,而且也长的是那么高高大大的,现在在部队上又提了干,这往后啊没准还会有更大的出息,所以,你们也别愁找不着媳妇儿。
这世间的好姑娘啊多的很,得让你们慢慢遇,慢慢碰,那些不合适的就只能说她们都跟你们家阳小子没得缘分。”
廖婶子就有点了点头,“是,”跟着向瑾她外婆就说向秉冲他们那儿今天发消毒产品了,向瑾已经去帮她领回来了。
然后向瑾就回到屋里去将东西给她拿了出来,同时也把那张请柬递给了她。
廖婶子就疑惑地伸手接过,然后就说,“他怎么还给我们下了请柬?平时也没得啥子交际呀?”
一旁的向楠就道,“给我们也下了。”
廖婶子就一脸惊讶地道,“也给你们下了?”
向瑾就点了点头,“好像是我们生产队的都下了。”
廖婶子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那你妈说要去不?”
向瑾就摇了摇头,“我妈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等晚上回来了才知道。”
廖婶子跟着就问,“这是哪个来发的?”
向瑾就道,“去秉冲爸们家给你领消毒产品的时候秉冲爸拿给我的。”
廖婶子就点了点头,“也是,像这种事情也一般是他在发。”
他们这边,有个惯例,那就是不管是哪家有个什么红白喜事的,那去通知和招呼他人的那一般都是委托本生产的生产队长去办这件事情,包括是帮着人下发请柬这件事,自家人一般是不会亲自出面的。
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廖婶子就特意地问了向瑾她妈杨菊云,“这刘亚东他儿子升学,也给你们发了请柬的,你是个啥子想法,到时候是去呢还是不去?
依照我的想法,就不想去,你说他要是在我们本生产队呢那肯定自然是说不脱的,但是他都抱出去了,而且都几十年了,我们平素跟他有没得啥子交际,就是平时赶场路头路尾的都碰不到的个人,你说这有啥去的意思?”
“是呢,我们平时也跟他们没得啥子交际,听说他给我们整个生产队挨家挨户地都是发了请柬的,你说到时候要是别人都去了,就我们不去,这是不是也有点说不过去?”
杨菊云就点了点头,跟着就有些犹豫起来。随即她就又补充了一句,“关键是梁那边湾头瑞佳爸们他们,大家同在一个生产队,经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怕到时候大家见了面之后都觉着尴尬。”
廖婶子就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们家经历的事情可不老少了,四个儿子两个闺女,哪回完成都是请了客的,每回我们家都是去过了的,而且也包括他那几个儿子完成子女,我们还是去过的。
他那一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加起来不下十起,回回都是请客大办了的。
可是等我家向敏去了的时候,他没有来,等我家向群考上学的那年,请了他的,他也没有来,还说什么他现在年纪大了,吃不动了,让他的那些小辈们来还。
他的那些小辈们,哪家哪户没得事情,又哪家哪户的没去过?我们家的事情都不多,他那些个小辈自己都换不完,他还说让他那些小辈们来还?你说和这种人打交道还有啥意思?”
杨菊云就点了点头,“他们家的事情我们也没少去。”
廖婶子也留点了点头,“所以,就算以后路头路尾地与他们碰见了,我也不会觉得尴尬的,”随即她又道,“不过你们在建房子,再过不久也就起了,这回你若是去了,说不定到时候立房子的时候你们还能再请回来。
我看了日子,他这个日子也没几天了,你们立房子肯定是在他这个事情的后面,到时候他来吃酒,说不定还会给你添一点上。”
杨菊云就摆了摆手,“我立房子不得请客的。”
廖婶子就吃惊道,“你立房子不请客呀?这怎么说也是你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你怎么不请个客呢?”
杨菊云就道,“没多大意思,而且还麻烦的很,不喜欢搞那么复杂,就简简单单点的好,到时候就请我娘家的人,还有你们几家平素关系好的一起吃个便饭就行了。”
“这样啊?”廖婶子还是觉着有些遗憾。
杨菊云就点了点头,“嗯,就这样,简便一点。”
廖婶子见向瑾好像是也满赞同她妈说的那些话之后,随即便也不再多加劝阻了,随即大家的话题就又回到了去还是不去之上。
最后大家就又把那刘亚东的为人给分析了一道,说他到时候会不会跟他爹妈一样,他有事的时候请了人家,然后人家都去了,但是轮到人家有事的时候,他却把眼皮子一耷拉起装着不知道?
总之,最后是没有分析出过所以然来,还是向瑾道,“要不这样吧,咱们到时候看生产队头那些人的反应,若是别人去呢,而且都去的多呢,那咱们就去,或者给他带一点礼金去也成;若是生产队头没得人去呢,而且去的少呢,那咱们就别去?”
向瑾她外婆跟着就道,“我看瑾丫头这个法子好,到时候你们也就不怕得罪人,湾头那么多人都没去,怪的到哪个?”
最后廖婶子跟杨菊云也只得点头地应允了。
141.爆米花
向老头腿摔断了,在镇上的医院里躺了一周多点的时间才回来。
据说在这两周时间中,向涛和向海都是一人只出了几百块的钱,但是人却没有回来,理由是他们又不是医生,那看也是白看,还耽搁时间。
与其将那个时间浪费在回来的路上,倒不如他们节省下来又多挣一点的钱,到时候好给他买补品。
向老头和张老婆子居然都同意了,所以,这段时间每天在医院里伺候的就是向娇两口子,偶尔向艳也跑去探望他一下,轮流照看着一次。
向老头回来的这天,是向娇两口子把他送回来的,在临离开之前,向瑾他们站在廖婶子家的街檐上听到那向娇在对她的儿子徐恒朗声交代着。
“徐恒,你就别回去了,最近家里事情多,我跟你爸也没得啥子时间经常来看你外公,你就留在这里,每天陪他多说说话,解解闷儿什么的,帮我们尽下子孝道。”
廖婶子听到这里突然“噗”的一口就笑了出来,向楠就问她在笑啥?
廖婶子就道,“我在笑那向娇刚才说的那话,好像倒像是那么一回事似的,这要是不了解他们两口子的人,估计这话别人也就信了。”
跟着向楠就抢先问,“那那要是了解的呢?”
廖婶子就道,“自然就是假的。”
跟着廖婶子就跟她们姐妹俩道,“这个向娇跟这个徐志斌呀,这两个那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人见天钻水打篾儿的都想要到处地去占人家的便宜。
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那老头儿这个腿一摔,那每天自然肯定都是得好好地养着了,你们说这一养,那还不自然地都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今天早上我就看到你们奶跟那向珍一人手里提着一坨的肉跟排骨和骨头,少说那个肉么有三四斤嘛,那个排骨跟骨头一起也有几斤十斤重的样子。
那向娇跟那徐志斌将那徐恒留在这里,那哪是让他给那老头儿解闷的嘛,分明就是让他留在这儿养膘来的,”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就浓了几分。
向楠就撇了撇嘴,一脸的鄙夷,“占便宜就占便宜呗,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简直就是虚伪!”
向瑾没吭声,看着向娇跟徐志斌两个骑上摩托又很快地离开了,她的眉头就不由自主地拧了起来,妈的,又让她给跑脱了!
难不成她真要把那个仇报在徐恒那个臭小子的身上?
不不不,向瑾随即摇了摇头,冤有头债有主,她还是比较喜欢找直接的欠债人,而不是迁怒!
再说那只是一个讨人厌的小屁孩儿而已,虽然可恶是那么的可恶了一点,但是远还没有达到被她胖揍一顿的地步,她向瑾也还没有达到那种不讲理的地步。
所以,这个收拾她的机会她还是得再等,另外再找呗!
向瑾沮丧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之后,跟着便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继续去写她的文章了。
又过了两天之后,镇上当场,向瑾要去镇上采买,就顺便将她之前写好几篇的稿子用信封封存了,然后按照收件上的几个地址分别发了出去。
只希望她这初次的投稿能够顺利一些吧,那样方才不辜负她这几日以来的认真构思。
当向瑾买好东西回家,才刚走到他们莫奶奶他们家门口,就迎面与两拨人相遇了,一拨是端着一瓢玉米粒的向楠与向瑶,向瑶的手里还捏着一把的爆米花,一拨是单独的韩澈,只见他的手里也端着小半筲箕的玉米粒。
看到她回来,几人都热情地向她打着招呼,向瑶更是将她手里的几颗爆米花塞到她手里,“向瑾姐姐,吃爆米花。”
看着自己手里那几颗还带着温度的爆米花,向瑾眉头随即就拧了起来,看着他们就道,“你们这是?”
向瑶抢先道,“向瑾姐姐,我们湾头来了一个炒爆米花的,现在正在我们院坝头里炒,我给向楠说了,向楠就说她也想拿些玉米去炒。”
向瑾将一颗放进嘴里吃了,然后就问一旁的韩澈,“你也要去炒爆米花?”
韩澈就点了点头,“嗯,挺稀奇的,我去看看。”
向瑾就看着他手里端着的那个筲箕,眼角就忍不住地抽动了一下,“你带这么多玉米去炒,恐怕你这个筲箕装不下吧?”
韩澈盯着自己手里的玉米就露出一抹疑惑来,“这个很多么?”
向瑾就点了点头,“很多,估计你这个要炒三四锅别人才给你炒的完,而且你得背个背篓去装可能才装得完。”
“啊,这么多?”韩澈顿时就吃惊的不行。
向瑾就点了点头,“这玉米到时候是要膨胀的,看占空间的,”然后她就又将目光看向了向楠,“你想吃爆米花?”
“嗯,”向楠就用力地点了点头。
然后向瑾就道,“刚才我吃了向瑶给的爆米花,老实说味道就一般,走吧,想吃我回去给你炒。”
在场的人都就惊讶了,包括突然而至的颜宸,“你还会炒爆米花?”
向瑾就道,“应该没什么难度吧,可以试一下。”
向楠脸一下子就垮了,“啊?试啊?那万一要是不成功,别人等下走了怎么办?”她不就吃不成爆米花了么?
向瑾没好气地就斜了她一眼,“那走了就走了呗,吃不成爆米花,你还可以吃肉,那肉好吃还是那爆米花好吃啊?你要是觉得那爆米花好吃,那中午的肉你就别吃了。”
小丫头片子竟然不相信她,简直就是找训!
小丫头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就朝她不服气地嚷道,“姐,你怎么这么过分啊,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要挟我?”
向瑾就朝她挑了挑眉,“废什么话?究竟要不要吃爆米花?要的话就赶紧回去给我烧锅!”
向楠就道,“外婆在做饭,两口锅都是占着的,我怎么烧呀?”
韩澈就赶忙道,“那要不就去我们家做吧,我们家这会儿还没做饭?”说着他就朝一旁的颜宸挤了挤眼。
向瑾果然就朝她征求意见地看了过来,然后颜宸就点了点头,“嗯,我们家还要一会儿才会做饭,”他也想知道她做的爆米花味道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向瑾就点了点头,随即便爽朗地应了下来,“行,那我先把东西放回去了着。”
几人点头,然后便各自回了家,当然,这个几人也只包含向瑾跟颜宸,还有韩澈三人,向楠和向瑶则是直接就端着瓢子就跟去了莫奶奶他们家等着了。
向瑾回去将东西交给她外婆了之后,就直接去了莫奶奶他们家,然后韩澈就赶忙凑上来问,“怎么个做法?”
向瑾道,“先将玉米粒清洗出来,然后用干净的帕子或者是餐巾纸将其上面的水分檫拭干净,然后再准备一口带盖的铝锅,铝锅里面的水分也要擦干。”
然后韩澈赶忙就道,“我去,我去!”
向瑾就在他后面喊,“玉米不要洗的太多,小半碗就可以了,咱们这是试着。”
“知道了!”韩澈头也不回地朝她挥了挥手,看他那热情高涨的样子向瑾还真不大好意思将那个爆米花给做失败了。
颜宸接着就问,“那接下来呢?”
向瑾就问他,“你们家有白砂糖没?”
“有啊!”
向瑾便道,“那要一点。”
颜宸就从厨柜里将白砂糖给她拿出来,跟着向瑾说,到时候还要一点食用香油。
然后颜宸又将油给她放了出来。
不多一会儿的功夫,韩澈就跑来跟她说玉米他都按照她刚才交代的准备好了,然后向瑾就叫向楠去烧锅。
莫奶奶知道后就赶忙地从外面小跑着进来,笑着说,“我来烧,我来烧!”
向瑾也没跟她客气,然后就站在灶台前等着锅预热,而其他几人则都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看她等会儿怎么做这个爆米花法。
没多一会儿,锅热了,向瑾先是倒入少许的食用油进锅里热了一下,跟着便是将沥干水分的玉米粒倒下锅翻炒,随即又往里面加入少许的白砂糖,跟着继续翻炒,然后待玉米粒爆开两三颗之后,迅速地将那些玉米倒入之前那已经准备好的铝锅里,然后盖上锅盖,提起来反复地摇晃着。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之后,向瑾揭盖锅盖,就见里面大半锅的都是爆米花,众人是看得新奇极了。
“嗯,还可以,你们也尝一下,”向瑾拈了一个随即就放进嘴里尝了一下,然后跟着就邀请大家。
她让出位置来,韩澈率先就从里面抓了一把出来,然后认真地开始品尝了起来,颜宸则是直接给向楠和向瑶两人倒了一碗出来让她们到外面去吃。
两人顿时欣喜不已,抱着碗就跑了出去,然后颜宸就让他外婆也来尝尝向瑾做的这个爆米花,莫奶奶欣然应允。
然后祖孙俩就一人拈了几颗出来开始认真地品尝着。
然后向瑾就问他们感觉怎么样,颜宸就点了点头,“嗯,挺好吃的,带着一丝丝地甜味儿,比外面的爆米花吃起来还要滋润一些。”
向瑾就道,“那是因为我在里面加了糖和食用油的缘故。”
韩澈吃完手里的爆米花之后,就又来拿,然后就问道,“唉,你刚才干嘛要不停的晃动那个铝锅啊?”
颜宸就道,“是让里面的玉米粒都彼此间受热均匀么?”
向瑾就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就用力地点了点头,“嗯,那样它们才能更充分的炸裂开来。”
韩澈就恍然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唉,我等会儿也来试着做一锅,等以后回城里想吃了,我就直接自己在家里做。”
向瑾就点了点头,“嗯,可以,自己做的干净卫生。”
跟着他们又做了两锅之后,向瑾就领着向楠直接回家了,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她们还从莫奶奶他们那儿带走了不少的爆米花,就连向瑶莫奶奶都给她装了一大口袋回去。
在路上,向瑶就道,“向瑾姐姐,要早知道你这么会做爆米花,我们家今天就不找那爆米花师傅做了,做的好不吃不说,还花钱,反正吃了你做的这个爆米花之后,我是不想吃我家的那些爆米花了。”
向楠也在那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嗯!”
向瑾嘴角就勾了起来,然后伸手就轻捏了一把向瑶那肉嘟嘟的脸包子,“以后若是想吃爆米花了,就来我们家跟我说,我做给你们吃。”
“嗯,好咧,谢谢向瑾姐姐!”
“不谢!”之后向瑾姐妹俩就跟她分了手,大家各自回家。
142.看电影?
又过了两天,便到了刘亚东儿子升学摆酒席的时间了。
那天湾里去的人果然没几家,可能除了梁那边艾瑞佳的几个儿子闺女和他们家的一些堂亲表亲之外,也就他们这边湾头的几家。
这边湾头其实也就三家,一家是曾爷爷他们家,一家是秉冲爸他们家,一家是向老头他们家。
不过几家都是有各自的考量的,就比如曾爷爷他们,他们之所以去,不是因为他们跟对方有个啥子交情,实际上他们同对方也没得啥子交情。
主要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之前也是当过镇长的,勉强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
人家既然请了你,那自然也是不好拒绝的,哪怕明知道这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买卖,也还是得要去,得给人家面子。
秉冲爸们之所以去,大抵和曾爷爷他们家的理由有些相似,首先是他目前是这个生产队队长,那和梁那边的艾瑞佳他们一家打交道的时间多一点。
那刘亚东虽然是抱出去的,但是他终归还是艾瑞佳的儿子,他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今后自己的工作在生产队里好开展,他也要卖他们家一个面子,去!
倘若他若是为了贵那几十块钱的吃酒钱,他敢肯定以后艾瑞佳他们那一家,甚至是那一大家也会跟他对着干,不支持他,那他今后的工作就不好开展了。
所以就是为了这个,哪怕将来轮到他们家有事,请了对方,对方不来,他们家也是要去的。
再者,人家之前请他给湾头的人发请柬的时候,还是给了他一包烟的跑腿礼的,就是奔着这一包烟礼,他也不好意思地悖了人家的面子。
毕竟人家孩子升学,也算是喜事,而他们也是天天在社会上走动的人,而他也与他们那边的队长是比较熟识的,大家经常在乡上开会啥子的都会碰到,到时候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也不是很好,所以就是顾及到这一点也还是要去道贺一下子的。
不过向老头们去倒是令湾头的人有些意外的,就连廖婶子都在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向瑾就道,“这也不奇怪。”
廖婶子就问,“咋?还有啥子道理不成?”
向瑾就道,“据说那向艳和那刘亚东的儿子之前是初中同学。这同学请了,自然是要去祝贺一番的。”
廖婶子听了,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就又道,“那那张老婆子他们今天这个酒岂不是吃的五味陈杂和万分不是滋味?那嫉妒,羡慕,憋屈,还有尴尬总是有的吧?
人家的儿子跟他们闺女以前还是是同班同学,人家现在马上就要读大学了,而他们家的闺女却还在复读初三,依照你们爷奶那死爱面子的个性这心里能好受才怪了?”
向瑾就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心里还不存在着一份希望,就是来年的时候向娇考起了中师中专,他们到时候也是要请客风光一把的。
到时候说不定不仅能把今天吃酒的礼金给收回来,还能多从人家那里赚一些回来?”
廖婶子一想,“唉,还真是哈?老向家的人素来就爱占便宜,没准还真存了这份心思!”
向瑾就道,“那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廖婶子就道,“那是!”
湾头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三家去,所以随大流,向瑾们和廖婶子他们两家也就没有去。
不过在下午稍晚一些的时候,莫奶奶来给向瑾她们家送辣椒,还有就是她之前搅的豌豆凉粉,廖婶子就随口地朝她问了一句,“婶子,明耀叔去九大队吃酒了?”
他们这儿吃酒是头天的晚上一顿,加上第二天的早上一顿,一共是两顿。
刘亚东他们的酒席是从头天晚上开始的,廖婶子就自然地认为曾爷爷去吃酒了。
莫奶奶就摇了摇头,“哪呀?没去!在家呆着呢。”
廖婶子就惊讶道,“你们没去呀?不是说你们要去的么?”
莫奶奶就道,“是去了的,不过是去的礼金,人没去,我们是把礼金交给秉冲带过去的。”
“哦,是这样啊?”廖婶子把辣椒腾出来,然后又把筲箕递还给她。
莫奶奶接过,“是啊,也没得啥子交情,去不去啷个嘛,只要礼到了就行了。
你说还那么大的一段路,你们明耀叔又有个高血压,我又不大喜欢去那些陌生人的家里头做客,两个孩子更不会去,就只有你们明耀叔去,你说这大晚上的走路,坑坑洼洼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嗑着绊着了怎么了得?
现在大家又不差那一口吃的,你说吃不吃他那一顿酒席啷个嘛?”
廖婶子就点了点头,“是,你说的对,不过我们跟菊云们就没有去,我们两家跟他们又没得交情,加上湾头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去,你说我们两家去算个啥?
知道的呢能理解我们是去纯祝贺人家的,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我们是充精冒那个头,这不是把其他的人给处到了么?”
莫奶奶就点了点头,“是,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主要是你们明耀叔那个身份在那里,你说他这才退休了两年多的时间,这要是不去呢有些不大好。
若是再过两年,到时候有人请了,我们就酌情着去还是不去,值得交往的呢就去,要是没得交往的呢,就不去。”
廖婶子就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之后莫奶奶就回去了。
当向瑾从菜地里浇完菜回来,廖婶子已经都把晚饭做好了。
她做的是绿豆稀饭,炒了一个素菜,蒸了一些包子跟馒头,还有就是凉拌了一个莫奶奶拿过来的豌豆凉粉。
向瑾去工地上给她外公和护财送饭,然后顺便也叫其他的人回来吃饭。
然后走在半路上,就听到湾头有人在说刘亚东他们家今天晚上还要放电影,是他们大队安排的,据说还是一个最近比较火的香港武侠片,很多人都要去看。
不过向瑾对这些个没得多大的兴趣,毕竟她曾经是生活在现代一个不管是经济文明,还是精神文明都十分高度发达的大都市里。
什么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灯红酒绿,那是应有尽有。
像那种电视电影什么的早已经普及到了各家各户,都是司空见惯了的东西。
而且像电视都是那种高清,超高清的大屏幕,薄显示器,超薄显示屏的电视了。
而电影也已是有了那种让人能有种身临其境了的3D、4D立体感和感官管都很强了的影院。
那些电影电视剧产品,不管是里面人物的精致妆容还是精美的陈设那都是十分养眼和舒服的,就是里面的一些特效也是无比精良的。
有兴致了就去电影院看,不想动了,嫌麻烦了,在自己家里都能看。
那电视剧,电影都是有不同类型的,什么道德伦理的,都市爱情的,推理悬疑的,历史题材的,还有就是纪录片的,等等等等,光是一年就要出好多部,还不说往年历年的,那更是多不胜数,看都看不过来。
所以像这种要画质感没多少的画质感,要音效感没多好的音质敢,要道具感也没多好的道具感的电视剧和电影还真提不起她的丝豪兴趣。
她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要怎么才能让自己多赚点,然后钱存点钱。
向瑾回到家就看到向楠已经端着碗就在开吃了,像这种没规矩的行为向瑾向来是看不惯的,于是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你怎么一个人就开吃了?”
向楠就道,“姐,听说九大队,那个刘亚东他们家今天晚上要放电影,你要去看不?”
“不去!”
小丫头放下碗筷就来央她,“去嘛,去嘛,向瑶他们都要去,湾头好多人都要去的。”
“不去!”向瑾依旧拒绝道。
廖婶子就道,“怎么向瑾,你不去看电影啊?”
向瑾道,“不去,没什么意思。”
廖婶子就道,“你这孩子还是好,没得瘾。”
向瑾就问,“廖婶子去么?”
廖婶子就道,“哎呀,我就懒得去了,一个是我都没去人家那儿吃酒,二个是有那么远的一大截路,这黑咕隆咚的,跑来跑去的也麻烦,不要到时候电影没怎么看到,还把自己的脚给崴到了就不好了。
你看你们那边爷,还是大白天的呢,那一跤摔下去就把腿给摔断了,你看伤筋动骨一百天都不能怎么动不说,还受痛花钱,着实不划算。”
向瑾就说“是!”
143.没兴趣
然后向楠就说,“湾头的人都会照电筒跟打火把的呢。”
向瑾就道,“你也不许去,好生的在家里给我待着!”
向楠顿时就不乐意了,拉着个脸不满地瞪着她,“凭什么呀?我都是跟向瑶他们说好了的!”
向瑾就道,“说好了的也不行,我跟妈,还有廖婶子都不去,哪个照管你?”
“我不需用人照顾,我自己就能照管好我自己,再说,我跟着那些大人们一起,还有小伙伴儿,能有个什么事?”
向瑾拧着眉头就那么目光淡淡地盯着她,“那要是到时候你跟他们走散了呢?”
“不会!”小丫头就斩金截铁地道。
“不会?”向瑾就冷哼了一声,“我看到时候很会!那坝坝电影,到时候很多人都是站着看的,那大人遮挡住小孩子,小孩子看不到,到时候就到处乱跑找位置,你说你们容不容易走散?
乡下人家养狗的又比较多,你说你到时候万一不走运,要是被突然从哪里冲出来的一条狗给咬伤了怎么办?
那会儿身边你又没得自己的家人,那别的大人不是要照管自己家的孩子就是凭什么要照管你?
这么大一晚上的,你又要叫我跟妈到时候到哪儿去给你找医生来医治?那就算是找着了一些个乡村医生,你就能保证别人那里有现成的狂犬疫苗?若是没有你该怎么办?你就等着得狂犬病吧!”
小丫头开始还据理力争,但是经向瑾这么一翻故意的恐怖描述之后,小丫头顿时不敢冒音儿了,然后就是一副后怕的神情。
然后向瑾就软化了语气地摸着她的小脑袋瓜道,“好了,就在家里好好地待着,那坝坝电影有什么好看的?等以后空了,姐带你到乡上或者镇上的电影院去看。”
小丫头双眼顿时就是一片晶亮,“真的?”
“嗯,”向瑾点了点头。
跟着小丫头的眼皮又垂了下来,嘟哝着嘴道,“可是到电影院去看是要给钱的。”
向瑾就跟她讲道理道,“但是那样却比较安全。”
此时,她对“安全”二字还不甚了解,她觉得是她姐太过杞人忧天了,但是她却没有反驳,而是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扬起眉头地应了下来,“那好吧,”直到第二天.......
向瑾就道,“那等会儿饭吃了你就知道该怎么去跟向瑶他们说了吧?”
“嗯,”小丫头就点了点头,然后向瑾就又道,“晚上准许你看一本小人书。”
“耶!”小丫头顿时就高兴的蹦了起来,随即就跟她讲起了条件,“那我要看那本《七色花》?”
“可以!”
向楠吃完饭就去找向瑶说项了,而向瑾他们则是坐下来围坐在一起吃饭。
小丫头还算说话算话,没多一会儿就自觉地跑了回来,然后向瑾也说话算话,将她上次从另一个收废品的老爷子那里收集来的几本小人书都拿了出来,然后找出她想看的那本《七色花》递给她。
然后小丫头就躲回到自己的屋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廖婶子就笑着打趣道,“还是瑾丫头有办法。”
家里的人都就笑。
向瑾就道,“小孩子家,只要投其所好就好。”
众人都觉得她这个话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饭刚吃下台才收了碗筷,而廖婶子娘家的兄弟跟侄子们也才刚走,韩澈就跑了过来问向瑾晚上要去九大队看电影不?要的话一起!
向瑾就摇了摇头,“我不去呢。”
然后那韩澈就问她为啥?
向瑾就道,“没兴趣!”
韩澈顿时就垮了脸色,“你怎么跟颜宸一个回答啊?他说他也没兴趣,原本我还指望着你呢,结果真是令我失望。”
向瑾就点了点头,韩澈就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啊?”
向瑾就道,“有什么好意外的?他那性子就不是喜欢凑热闹的性子,他这么回答我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
倒是你,你不是跟他是发小,是好朋友么?按理你们俩的性子应该很相近才是啊,可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是南辕北辙呢?
尤其是对我们农村里头的一些事情,你好像是感兴趣的很呐!”
韩澈就道,“那不是我从来都没见过么?”
向瑾就点了点头,“明白,稀奇嘛?!”
韩澈顿时就咧开了嘴,“唉,就是!所以这个坝坝电影我也还从来都没有看过,就想去体验一下子。”
然后向瑾就用吓唬向楠那一套的来吓唬他,“我奉劝你还是别去,那坝坝电影没啥子好看的,就是个在露天坝头放的而已。
现在正值大夏天,我们农村里头,除了蚊子多以外就是蛇鼠多,尤其是晚上,那些蛇鼠们都喜欢从草丛里出来趴在路边上乘凉,小心你一脚踩到了那就惨了。
上次我跟颜宸两个赶场,从镇上回来,我们就在路边的小河沟里碰到了两条花花绿绿起码有成人手腕粗的大蛇,当时可把我们给吓惨了,尤其是我,吓得我差点就栽倒在地上了,还是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啊?这么恐怖?”韩澈顿时也变了脸色。
向瑾认真地点了点头,“可不是么?所以你没事就不要天天的往外面跑,你看我们这个地方医疗水平又不是发达,而且交通也不便利。
你要是真的被什么个东西给咬了伤了,到时候找地方医治都不好找,就算是找到了,别人那里也不一定就有那个相应对症的药。”
向瑾的话顿时就把韩澈也给说的害怕了起来,就见他张着嘴瞪着一双不可置信地大眼就赶忙道,“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就待在家里边吧。”
向瑾就点了点头,“你们家有电视,电影虽然看不成,但却还是可以在家看电视的,不是说那个凤凰山上最近每天晚上都在转播录像的么?听说演的还是那种最近比较火的武侠剧。”
韩澈就道,“你连这个都晓得喃?”
向瑾就道,“我妹跟向瑶,还有湾头的几个小萝卜头天天都在讲,我就是不想知道都不行啊?”
韩澈就笑道,“原来是这样?”
向瑾就点了点头,然后韩澈就直接回去了。
回到家,颜宸就直接问他,“怎么样,向瑾要去么?”
韩澈就懒洋洋地瘫坐在椅子上,“不去,跟你一样,没兴趣。”
“呵,”颜宸就笑了,随即又问,“那你还去么?”
韩澈就摇了摇头,“不去了,去干吗?等着被蛇和老鼠咬啊?”
颜宸顿时就明白了向瑾刚才都跟他说了什么了,肯定是说了他们上次遇蛇吓唬他了,于是他便道,“要不要来两盘棋?”
韩澈顿时就来了兴致,一下子就在椅子上坐直了,“可以啊,来吧,我就不信我老是输给你!”
莫奶奶和曾爷爷看到了都就笑,曾爷爷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见马上就快七点钟,于是就赶忙起身将频道换到了中央一台。
像他们这种人,那平时看新闻联播都是看惯了的,除非是停电了,否则每天那都是必须要看的,若是不看,就总感觉好像心里面少了一点什么似的。
一会儿之后,有人从他们院坝门前经过,就朝他们喊,“婶子,明耀叔,走,看电影儿?”
“唉,你们去,你们去,”莫奶奶和曾爷爷在家里头微笑着同大家打着招呼。
而向瑾们这边则是,廖婶子跟她妈,还有她们外婆吃了饭收拾完锅碗,就一个人拿着个小板凳坐在院坝里头一边纳着凉一边摆着龙门阵。
而向瑾就直接的老早洗漱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拿起了一本书来看,那书不是别的,正是上次颜宸送给她的资治通鉴。
现在家里没有什么多少的活计,所以只要一有空,她就会看,最近她都已经看完一本了,目前这是第二本。
144.一夜没回
第二天早上向瑾他们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湾里突然地就炸开了锅,原来昨天晚上老向家的几个孩子随着湾头的人一起跑去看电影了之后,那徐恒竟然整晚上的都没有回来。
至于怎么直到现在才发现,那还是因为他们早上吃饭的时候,发现徐恒没有到桌,原本以为他还在床上睡懒觉,向老头就叫向前去叫他起来。
向前却说徐恒不在他屋里,他昨天晚上一直都是他一个人睡的,他还以为徐恒昨天晚上又是像往常一样跟着他们二老一起睡的,所以他就没有管。
向老头顿时就觉得事情不妙,于是就吩咐家里的人赶紧去好好地找一下子,看他有没有在家里的其他两间空屋子里头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
因为那徐恒老是跟那向前不对付,两个人碰到一起就老是扛祸,不是打架就是吵嘴,亦或是彼此说些风凉话。
那徐恒每次都惹不赢人家,但还是要去惹,惹输了呢就会经常一个人躲在一处生闷气,向老头此时还抱着这么一丝美好的希望。
于是大家哪还敢继续吃饭啊,都赶忙跑去找人。
但是找了一圈儿之后,却还是没有发现他的声音,于是大叫就陆续地去报告给向老头,向老头的脸色当即就阴黑了下来,然后盯着他们就是一同怪罪。
“你们昨天晚上不是一起跟着出去看的电影么?怎么最后回来的时候家里少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向珍就道,“我们是一起去看的电影,但是后来他跟着湾头的其他几个男孩子就跑开了,我以为有那么多的人一起,他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所以也就没有管他。”
然后向老头那不善的目光就看向了向前,“你不就是男孩子么,你怎么就没有跟着他呢?”
向前斜着眼睛眼漏轻蔑地道,“我跟他,向来都彼此看不顺眼对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跟湾头的那些男孩子们又不熟,而且我又不是他的小厮跟班儿,我干嘛要跟着他们一起去?”
“你?”向老头看到他那一副漠然不屑的样子,顿时就来了气,指着他的面门想对他发火又不好发的样子就窝火。
向前依旧一副斜着眼睛看人,不大想多理会的样子。
知道也指望不上他,于是向老头就将目光从他身上移了开去,然后就扫到了角落里站着的向艳,见她一声不吭的样子,顿时就来了火,瞪着一双肿泡泡眼就朝她吼了过去。
“你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去湾头那些昨晚和他一起的孩子们的家里头看看,找找,看他在不在人家那里?
我给你说,你姐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要是出了个啥子好歹,你这书就别想再念了!”
向艳“哦”一声,然后就问向珍跟向前,昨天晚上都有哪些孩子和徐恒在一起?
向前直接说不知道,然后向珍就说有哪些哪些。
向艳听到之后,然后就赶忙转身跑出去找人,然后向老头就又瞪着向珍跟向前,“还有你们也是!”
向前就“切”了一声,根本就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他读不读书可不干他的什么事!就连他跟那老太婆以后都还要靠他妈跟向海养活呢,他在这里放什么狠话?
向珍就不服气地反驳道,“爷,你这也太不讲理了,他一晚上不回来干我们什么事,腿长在他的身上的,我们又不能将他捆着,他爱上哪儿就上哪儿。
再说,昨天晚上到最后天气就突然地下起了雨来了,我们自己都被淋了个落汤鸡,大家谁不是往家里跑都跑不赢呢,还哪有心思去管别人?”
“你,你们?”这一个二个的都跟他唱反调,向老头顿时就气的拱喉,指着他们的鼻子就一副恨不得抽他们几棍子的想法。
向珍看到他鼓着一双浑浊的铜铃眼戾气慎重,就有些害怕,于是就道,“哎呀,好了,好了,我也到湾头其他家去帮你们问问。”
说完就直接的出了屋子,而向前不想得跟个糟老头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于是也就出去了。
张老婆子一大早就去九大队吃酒了,向老头的腿现在又受了伤,连稍微移动下都是很困难,所以家里头实际能跑腿的也就只有向珍跟向前两个半大的孩子和一个向艳。
三个人在将湾头那些昨天晚上和徐恒有在一起过的孩子都问了一个遍之后,又问了一些其他同去看电影的大人们,接着又挨家挨户地上门去问过了,就连向瑾她们这里,向艳都难得的亲自好声好气地问过了,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徐恒的人。
然后几人又跑去樑那边的的艾家湾找了,可还是没有找到人。
他们回来给向老头报告了,向老头当即就是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几个人都吓得不轻,尤其是向珍跟向艳姑侄两个,顿时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地啼哭了起来。
还是湾头的一个从他们院坝边上经过的人听到了之后,才犹豫着跑进去问他们是怎么一回事,然后他们就说了。
那人就赶紧地掐了向老头的人中,又掐了他的虎口,掐了好一会儿,向老头才悠悠地转醒过来。
然后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向艳去给她大姐打电话,叫她赶紧和他姐夫一起回来,最好是带上一些人上一起找徐恒。
然后第二件事就是叫他们去拜托湾里的人一起去帮忙找下徐恒。
到这个时候,几人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于是都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而此时,湾头的人都纷纷地打堆议论开了,说老向家的这个外孙子一整晚的都没有回来,莫不是发生了啥子事情了吧?
一个婶子端着一个饭碗到了廖婶子他们这里来串门,然后坐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唉,你们晓得不,老向家的那个外孙子听说昨天晚上跑出去看电影了,一整宿都没有回来?”
然而她问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就像丢梭子似的在向瑾她们家一行人的身上扫来扫去的,像是在求证什么似的。
看她那一脸兴致勃勃的神情,向瑾知道她这是在找闲话八卦的共鸣者呢,于是在大家还没有开口之前就先开了口,“知道啊!”
那婶子就果然一副很想将这个话题深聊下去的吃惊模样,“你们都知道啊?”
廖婶子就道,“那会儿向艳就来我们家问过了,问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上有没有看到过徐恒,我想这会儿恐怕整个湾头都没有不知道这件事吧?”
那婶子就点了点头,“是,这会儿湾头大家都议论开了呢,你们说这老向家的人也是,那么大一个活人,那么大一屋子的人,一晚上没回来,竟然都不知道。
还是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没见到人才发现的,你们说这都多长的时间了?他们家的人心有多大?”
向瑾她们家的人没吭声,不过心里却也是觉得很讽刺。
廖婶子倒是点头应了她一下,“心是挺大的。”
那婶子就继续道,“可不是啥?还有那个张老婆子也是,一辈子都把那口吃的看得很是贵重,连孙子不见了都不晓得。
是我么早上起来也要进屋去看一下子那些孩子们嘛,看他们是否都睡的安稳?可她却好,直接就跑去吃酒了。
你说去那么早干嘛,人家也还煮还没开席嘛,还不是在那里就要等,那等的嘛也不好意思嘛?”
对于老向家的人向瑾她们向来都是不大多愿意谈论和提及的,尤其是在外人的面前,所以依旧没有吭声。
那婶子也知道她们不愿多说,也没要求她们说,纯粹就是想找一拨听众,于是只见她又道,“现在湾头的人都在议论说那孩子莫不是出了啥子事情吧?你们说他不是真的就出了啥子事情了吧?”
看着她那一脸等着附和她那推测跟猜测结果的样子,向瑾就道,“这个不好说,或许是昨天晚上他跟家里的人和湾里的人走散了,然后就被附近的那个好心的人家给捡了去在那住上一晚上,然后待会儿就回来了呢。”
那个婶子就撇了撇嘴,“我看悬!”
145.徐恒死了?
这婶子典型的就是一闲话客,向瑾不想得跟她多聊,于是就看向一旁正听她们闲话听得一脸认真的向楠道,“快点赶紧吃,吃了和我到地里去翻红薯藤子!”
“哦,”下丫头低头又继续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咽下之后就道,“可是我想挖麻芋子呢。”
向瑾就道,“昨天晚上才下了雨的,现在地里头还很湿,泥土很耙,你挖麻芋子不好挖,一挖下去就会带起很多的泥,所以还是等过两天泥土稍微硬点了再挖吧,今天先跟我去翻红薯藤子,那个在地的表面,没事。”
“哦!”小丫头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然后向瑾在跟那个婶子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直接地起身去找雨靴换了,顺便又把向楠的雨靴给拿了出来。
家里人见向瑾都起身离开了,于是便知道她这是不想同那婶子多聊,于是一个个的也都找着借口离开。
向瑾她外婆直接捡完去厨房里收拾,向瑾她妈杨菊云则是说她要去工地上了,而廖婶子则说,“哎哟,我今年子这个绿豆跟黄豆算是种错了,下几回大雨,就要淹倒我几回苗,昨天晚上又下了雨,晓得我那个地里头又淹成个啥子了,我得去看看哟。”
一个个的都起了身,有事情要忙活,那婶子见这个龙门阵不好再摆下去了,于是也就起身离开了,待她离开之后,大家又聚到一起,向瑾就大家提醒道,“老向家估计今天是消停不了,咱们还是不参与吧,免得到时候惹得一身的臊。”
家里头的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哪晓得她这个话才刚说完没多一会儿,就在她去杂物间找撮箕的时候,那向艳就跑过来一脸祈求地望着她们,希望她们去帮着找一下子徐恒。
这个就有些为难她们了,她们本不想参合老向家的事,但是向艳的身后却还跟了两个湾头的其他人,那两个人也都满含希望地看着她们,都道一起去找下子。
事关人命,这要是不去帮忙找着来,到时候别人会说她们一家都心硬如铁,没得同情心。
看到她妈和她外婆都向自己投注过来的询问目光,向瑾垂眸略想了一下就道,“那外婆你还是在家照管着家里的这一摊子事吧,妈你还是去忙工地上的事情,向楠就在家里,等会儿外婆做饭的时候帮她烧个锅,我跟他们一起去找吧。”
“唉唉唉,好,”杨菊云跟她外婆一前一后地应着。
廖婶子放下背篼,也赶忙道,“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吧?”
向艳朝她们投过来感激的目光,向瑾没多大理会,直接朝院门外走了去,老实说,她其实是对湾头那些人的猜测满赞同的,徐恒这小子估计八九不离十是发生啥子意外了。
她走出去就问向艳,“你们都找了哪些地方了?”
向艳就说他们找了湾头,也找了艾家湾,但是都没有发现徐恒的影子,然后向瑾就又问现在其他人都去哪儿找了?
向艳就说有的还在湾头找,有的已经向湾外九大队那个方向找去了,向瑾就点了点头,然后就问身边跟着的另外两个人,“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找?”
那两人就道,“还是把湾头及附近都给仔细地找一下吧,尤其是那些井边上,粪坑里,地沟头,还有稻田里的储水坑里,以及后山上这些地方容易掉人,藏人的地方都找一下子吧?”
向瑾就点了点头,“行,那我跟廖婶子两个负责去这后面的地沟头跟后山这一片区找。”
那两人就点了点头,随即就道,“那我们就负责这湾底下这些坑里的找。”
大家分头行头,向瑾跟廖婶子就向后山而去,一时间,整个湾头山下的都是一片对徐恒的叫喊声。
在找了一会儿之后,向瑾他们就碰到韩澈跟颜宸两个人,知道都是来找人的,于是颜宸就提议道,“韩澈,你跟廖舅母从山的西头往里边找,我跟向瑾我们两个从山的东头往里边找,这样会快一些。”
韩澈就道,“唉,干嘛是我跟廖舅母一起,你跟向瑾一起,而不是你跟廖舅母一起,我跟向瑾一起?”
颜宸脸不红心不跳,“因为西山那边的树木和灌木的长势相对要稀疏一些,路也好走一些,你不是刚才都还在抱怨说,这里的路简直是太难走了,到处都是刺,把你的腿都刺伤了,我给你挑了一个好走的,你还不乐意了?”
韩澈就看向向瑾穿的长裤跟雨靴,于是就伸手朝她比了一个大拇指,“还是你有先见之明,那行,那我跟廖舅母就走西边儿这边,你跟向瑾走东边这边儿,”说完他就对着廖婶子道,“廖舅母,我们走这儿。”
“唉,好,”廖婶子应着,跟着又对着向瑾跟颜宸两个交代道,“你们也小心点儿,别摔着了啊,山上的青苔多。”
“嗯,知道,你也是!”
颜宸点头,向瑾应着。
两人向东边而去,然后走了没多一会儿,颜宸就去摘了一根稍微粗壮一点的黄荆杆子过来递给向瑾,“这附近的草丛比较深,拿着这个敲打一下吧。”
向瑾知道,他这是怕草丛里藏的有蛇,在伸手接过的同时边道,“老实说,我对那小子藏在这山上的可能性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颜宸就点了点头,“亦然,但是为了安大家的心,也为了能够让大家尽快地找到人,这山上也还是需要有人来找的。”
向瑾就点了点头,“这就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颜宸就笑了,“老实说你能帮着来找人,我还是挺意外的。”
向瑾就叹道,“也没什么,虽然我看老向家的人是挺不顺眼的,也恨不得他们家的一些人倒霉,但那也仅限于一些,而并非是全部,再说我也还没有心狠到枉顾他人性命和轻视他人生命的地步。
说起来,其实我们跟他们家也没有多大的血海深仇,说白了,也就是我妈跟向海两个人的感情纠纷而已,向海不喜欢我妈,老向家的人不待见我们两姐妹罢了。
其实想通了也没什么的,别人不喜欢我们,我们也可以不喜欢别人,干嘛非得要人喜欢?我们又不是钱,人人都得喜欢。
其实别人喜不喜欢你并不重要,重要是要你自己喜欢自己才行,只有自爱自重了,人方才不为白活!”
颜宸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地有些莫名的糟糕与难受,倒不是为她说的这些话,而是因为她在对待事物的本质态度上。
他总感觉她这个人在不管什么事情上她总能得到最理智的对待跟处理,理智到就感觉她不是这个世间的人,而是另一个人,一个透过他人他物看世间一切的旁观者。
淡漠,无心!
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她的心,仿佛只要是她想她愿意,一切在她那里都能被淡漠化,或者是不留一丝的痕迹。
他没有顺着她的话说,而是将头撇了过去,“走吧,咱们继续找吧。”
向瑾点了点头,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拿着那棍子将倒在路边上一丛刺根苗给挑开。
明知道人不可能在山上,但是四个人还是花了一大上午的时间将整个后山都地毯式的搜了一个遍,最后几人都是累的不轻,不仅出了一身的汗,向瑾的脸上还被刮豁了好几道口子,索性那口子都不太深,也就冒了一点点的小血珠,过个几天也就好了,倒是不至于会破相。
不过颜宸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檫檫吧?”
向瑾先是怔了一下,不过还是接了过去,她这会儿的确是挺热的,脸上被刮花的印子在那汗水的冲刷下有些刺疼,有个帕子檫拭一下倒是会好受一点。
她扬了扬被自己檫脏了的手帕,“我回去洗了再还你?”
“不用,”颜宸直接将帕子从她手里抽走,然后抬起手随意地就用它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
向瑾就道,“你自己也檫来的,那还是你自己清洗吧?”
颜宸微蹙着眉头就斜觑了她一眼,没说话。
廖婶子和韩澈在一块光裸着的大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走了过来,廖婶子就道,“走吧,咱们还是回去吧,把这个事情给他们说一下子。”
几人点了点头就下山。
然而就在他们还没有走到老向家的院门口,就有人从外面着急慌忙地冲进湾里来说那徐恒已经找到了,不过人却是已经死了,在九大队那边一家人屋后头的沼气坑里头找到的。
徐恒死了?
虽然这个结果是有在大家的预料之中,不过却也还是有些令人吃惊跟震惊。
向瑾和颜宸对望了一眼,颜宸就道,“走吧,无需再说了,回去了?”
向瑾点了点头,的确是没有再说的必要了,于是几人便转身往回走,不多一会儿的功夫,老向家那呼天抢地哭喊声就传了出来。
146.咋个惨了?
向瑾刚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正拿着张干帕子站在街檐上檫拭着自己湿润的头发,然后就看到一群人抬着徐恒的尸体回来了,同时还伴随着震天响的悲恸痛哭声。
在那一群痛哭的人群里她看到了张老婆子,向娇,徐志斌,还有几个她不认识也不曾见过的人,估计是那徐志斌他们那边的亲戚。
什么儿啊,孙啊,你命好苦啊,咋个就这么早舍得丢下你爸妈,奶奶去了啊?啷个啷个的........
一时间,湾头的很多人都跑去围观,廖婶子也去了,向楠也想去,但却被向瑾一记厉瞪眼给制止了,小丫头只得乖乖地回屋去捧了一本小人书来看。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廖婶子就同早上那个端着饭碗的婶子一同回来了,但是那个婶子在经过他们院坝边上的时候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直接跟着廖婶子上了他们家的街檐上。
看到向瑾她外婆正坐在那儿摘菜,而向瑾跟向楠两姐妹则是一人拿着一本书分别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摇椅上和小板凳上看着,她就几个大步地跨了过去,然后率先地开口道,“婶子你们都没有去瞧瞧呢?哎哟,那可真是太惨了,我见了那个场面呢都忍不住地直流眼泪水。”
向瑾她外婆摘菜的手一顿,然后不咸不淡地道,“我要弄午饭呢。”
而向瑾则是无语地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将书盖在自己的腿上,直言道,“婶子你说笑了,依照我们家跟老向家的关系,去看不合适。”
那婶子随即就是一怔,跟着状似恍然地呵笑了两声就道,“是哦,也是,也是,”随即她从旁边不远处拉过一个小凳子就坐到了向瑾她外婆的跟前,然后拿起一根四季豆一边帮着向瑾她外婆摘着一边道,“不过那场面真的是惨呐。”
向楠那个好奇心重的,小人书忽然就不看了,直接就拖着她的小板凳也围了过去,“咋个惨了?”
那婶子就故作神秘地朝向瑾看了一眼,见向瑾也朝她投注了目光过来,于是就道,“那个徐恒昨天晚上不是滚在人家的那个沼气坑里泡了一晚上么,等今天被人发现的时候他都泡涨起了。
哎哟,那个脸盘子,还有那身子都肿胀的不像个人样子了。
哎哟,我不该给你们说这些,你们娃儿家,到时候晚上睡觉容易吓到起。”
向瑾就无语地朝天又翻了一个大白眼儿,这婶子还真是有意思,明明就很想说,而且也说了,后面还来个假装后悔,也真是假的够可以的。
廖婶子也找了个小板凳做了下来,同外婆她们一起摘菜,然后就听到那个身子继续说着,“你们是没看到那个场面有多惨,多混乱!
那个向娇呢就直接抱着她那个儿子在那儿哭的是死去活来的,那个徐志斌呢也是蹲在那个地上抱头痛哭着。
徐志斌那个爹妈呢则是直接去找向老头和张老婆子拼命,说都怪他们,是他们没把他们的孙子给照看好,要他们赔他们孙子。
向老头原本是在椅子上坐着的,但是却被徐志斌那个爹给直接地从那上面给拽拖到了地上,那向老头原本就是断着的腿,这会儿就又断了,疼的他呢就在那抱着他的断腿呲牙咧嘴地在那直冒冷汗。
而那张老婆子呢也是被徐志斌那个妈呀打的哟都没得还手的力气了,不仅头发被扯的一撮一撮的,乱糟糟的像个鸡窝不说,那脸上也是抓的到处都是一豁一豁的,还流着血印子,身上的衣服呢也是纽扣扯开了好几颗,扯的是东一片的西一片,那个下身呢也是裹的满裤子的泥,俨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疯婆子形象。”
向楠就听得张大了嘴巴,然后就听到那婶子就又道,“那个向珍跟向艳呢,则是直接被吓得躲在角落里抱着身子一个劲地哭。
哎呀,总之是那一家子人现在是要有多惨就有多惨,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然后向楠就问,“那那个向前呢?他也躲在那里哭?”
“向前?”那个婶子就状似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随即就摇了摇头,“没看到,”她偏头问廖婶子,“老实,那个娃儿你看到没?他是啥子反应?”
廖婶子也就摇了摇头,“我哪有看见啊?”
然后向瑾她外婆就问,“都没人去拉架?”
那婶子就道,“咋没得?但是都不敢近身,哪个去拉哪个遭,那徐志斌的爹妈就像个疯子,见到人就打,就咬,逮着啥就是啥,湾头的几个人都被挨了打挨了咬,开始一两下大家也都能忍着,毕竟家里突然遭此噩耗,心里不好受,也是能理解的。
但是后面挨的打挨的咬多了,谁还愿意去管啊,所以最后也就只能退到一边去等他们打够了打累了再说。”
向瑾就在想,这老向家的老两口子今年还真是时运不济走背时运气呢,这都挨了多少回打了?
上回就被她外公外婆们挨在地上磋磨了一顿,今天又被徐恒的爷奶毒打了一顿。
两个亲家都跟他们搞毛了,还不得不说他们这做人还真是失败呢!
唉,没办法,人品有问题!
想到此,向瑾就忍不住地将两人在内心里狠狠地鄙夷了一通,同时也为他们在心里默哀了几秒钟!
这可怜之人呐往往都是有可恨之处的,会遭逢厄运也都是有注定的。
向瑾她外婆就叹息道,“唉,你们说他好好的怎么就滚到沼气坑头去了?那滚到沼气坑头了,当时都没有人发现么?”
那婶子就道,“哪有人发现?若是发现了也早就把他给救上来了,可不就是没人发现么?所以才淹死在那里面的。
你说那都多大个人了,十岁左右了吧?养到那么大多不容易,突然之间就这么的没了,多可惜!”
向瑾她外婆和廖婶子都就点头叹息,直言不容易。
然后就听到那婶子又道,“不过大家也都是在猜测,你说他好好的,怎么就跑到人家的沼气坑边上去了?要知道那儿离放电影的地方还是有好大一段距离的呢。”
向瑾她外婆就很是讶异道,“很大一段距离?”
廖婶子就点了点头,“是,据说是有我们家距离六叔他们家这么远的距离。”
向瑾她外婆就道,“嗨哟,那还是挺远的,至少有两百多米的距离吧?”
那婶子就道,“可不是么?”然后她就又故作神秘兮兮地道,“有人就在猜测说他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把他引到那儿去淹死的。”
向瑾她外婆就道,“嗯咯,应该不会吧?没听说那边又水打棒呢?”
水打棒,就是水鬼的意思,民间有一种传说,就是据说有人被水给淹死了,然后他(她)的灵魂就会一直被困在他(她)被淹死的那个地方而不能投胎转世,除非他(她)找到新的替死鬼。
那婶子就点了点头,“可不是么?所以啊,大家就又有另外一个推测,那就是他可能是被人给故意弄死的,然后把他的尸体直接拖到那里扔在了那个沼气坑里的。”
向瑾和她外婆们就都吃了惊讶不已,向瑾她外婆跟着就道,“嗯咯,哪个那么心狠手辣?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又没得啥子个深仇大恨的,犯得着使那么卑劣没人性的手段么?”
那婶子就一拍大腿道,“可不是么?你说一个小娃儿家他就算是得罪人,又能把人得罪的到好狠?人家犯不着背上一条人命嘛?
但他打捞起来起来的时候又的的确确地是出现在那个沼气坑里头的,你说那么远的距离,他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那里吧?”
向瑾就点头道,“是啊,他出现在那里总是有原因的吧。”
那婶子就又道,“就是呢,之前大家还问了湾头几个之前和他在一起玩耍的娃儿们,问他们是不是昨天晚上有在躲猫猫?
可是那几个娃儿都说没有,他们就是围着那个电影坝子你追我撵地跑了两圈儿,然后就各自回去找他们家的大人了,所以这个事情就悬起了呢。”
然后大家就不吭声了,向瑾她外婆就叹息着,不过向瑾心里却是有想法,但是这个事情又不关她们的事,所以她也就懒得说了。
147.关老子的求事!
中午饭好了,向瑾去工地上给她外公送饭,和顺便叫她妈们回来吃饭,她妈们说还要再稍微等一下下,叫她先回去,于是向瑾就独自回来了。
但是在经过老向家他们屋门前的时候,艾灿小胖子他奶奶杨淑英却突然地对着身旁的几个在那里围观的邻居们就道:
“你说这向瑾丫头还真是心硬如铁呢,她爷奶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徐恒好歹也是她的亲表弟,就算过去两家有再多的不是,这终归是血浓于水的嘛,她这走来走去的两趟还更是就不上来看一眼,关心安慰她爷奶们一下子呢。”
周围就有人扯她衣裳叫她别说,可是那杨淑英却硬是道,“唉,你扯我衣裳干啥子喃,我这也是说的事实嘛?”
向瑾本不想跟她个老婆子计较,可她硬是把那个声音闹的很大,生怕她听不见似的,向瑾当即就是满头黑线,转过身去就那么目光淡漠地直直盯着她,“淑英婶子,你也说了,依照我们家跟老向家的关系,你说我们去看,去安慰合适么?”
那杨淑英就道,“那有啥子不合适的,那怎么说也是亲爷奶,亲姑跟亲表弟,你这个时候关心安慰他们两句有啥子,别人只会说你们大气。”
向瑾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讽刺,“呵呵”了声就直接转身欲回去,她今天不想跟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话客们多扯。
可就在她刚转过身往回走还没得两步,那一直跪坐在地上抱着她儿子不撒手哀嚎哭泣着的向娇却突然地就朝她猛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伸出的爪子欲掐上向瑾的后脖子的时候,颜宸却不知道从那里冲了出来护在了向瑾的身后,一把截住向娇的双手并将她朝后用力地推了出去,“你干什么?”
看着颜宸那恶狠狠瞪视着向娇的眼神,众人这才从惊觉中回过神来,那看向向娇的眼神满是震惊跟意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对着向瑾那丫头下起了毒手来。
向瑾猛地转过身,就看到趴覆在距离他们还不到两三米开外的地方的向娇正一副对她恨之入骨的样子瞪视着自己。
向瑾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还不待她开口,那向娇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极恨模样指着她的鼻子就破口大骂道,“向瑾你个小贱人,是不是你把我儿子给弄死了?啊?”
向瑾双手叉着腰神情不屑地就朝她翻了一个大白眼儿,“你被害妄想症吧?”
“一定是你!除了你,我们家跟任何人没结仇没结怨的,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对我儿子动手?”向娇继续泪流满面地对着向瑾指控着。
向瑾就道,“怎么就没有?那杨淑英他们家之前不就跟你们老向家还结过仇怨么?偷了你们家坡上柏树枝那回,怎么,就不记得了?”
那杨淑英马上就跳出来道,“唉,向瑾丫头,你可别乱说啊?我们家什么时候跟他老向家的结仇怨了?”向瑾就道,“什么时候?不就是那次么?全湾都知道的呢?再说刚才这个由头不就是你牵起的么?
你们家昨天晚上一家都去看电影了吧?那完全有作案的机会呀?”
杨淑英顿时就急了,指着她的鼻子就厉瞪着眼,“你胡说!”
向瑾好整以暇地就道,“究竟是不是胡说,谁知道呢?”
然后就看到众人都看向了自己这边,就连那老向家的老两口,还有徐志斌一家人都将怀疑地目光对准了自己,那杨淑英顿时就急的不行,于是就赶忙跟大伙儿解释道,“唉,你们可别听那丫头胡诌啊,就算是我们之前跟你们老向家的闹了一点不愉快,但那也只是小打小闹啊,根本就上升不到结仇结怨的地步,更别说还牵涉人命了,你们说是不是?”
而那胡玉兰也在一旁焦急地附和着她婆婆道,“是啊,是啊,我们家根本就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情来的!”
周围的人见她们婆媳俩神情不似作假,于是有不少人就跟着点起了头来了,“是啊,是啊,也不是多大点的事,我看杨淑英那一家也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情来,他们就算是要干那也是跟大人干,咋个可能去对娃儿下手,你说那娃儿才多大一点点,完全就是犯不着嘛?除非他们一家都丧心病狂?否则,我是不信的!”
“我也不信!”
周围的人跟着就三三俩俩的议论开了,看到剧情反转,那杨淑英就接着道,“倒是那向瑾丫头,打人又向来狠辣狠厉,他们跟你们家闹的可是水火不容的。”
向瑾刚“呵”了一声还没说出话来,就见那向娇一咕噜地就从地上翻爬了起来,然后就再次地朝她猛冲了过来,“向瑾你个小贱人,一定,一定是你,是你害了我儿子!我跟你拼了,你给还他命来,呜呜.......”
向瑾嘴角的笑容一敛,脸色顿时就阴冷了下来,她一把将挡在自己面前的颜宸给推开,然后二话不说的就直接抬起了腿一脚将那向娇给踢倒在了地上,那向娇顿时就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向瑾走过去,目光深然地盯着她,一把就捏住她的下巴,“妈的,还来瘾了是吧?啊?你儿子死了,关老子的求事!老子昨天晚上又买去看电影!
老子他妈的今天就是多管闲事,居然还帮你们这帮渣渣找人?我告诉你,你儿子死了,那就是活该你知道吗?那就是你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的结果!
你说我妈跟你娘家兄弟的感情问题,你一个嫁出去的女人天天还掺和个什么劲?上蹿下跳的就跟他妈个野猴子似的,哪回哪回都有你,哪回哪回你都是跳的最凶!
你说,干你的求事呢?让他们自己处理不好么?你他妈的偏偏要多管闲事,还处处地找我和我们家的麻烦。
你说我跟你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你要那般针对我,啊?
那天赶场,你他妈的竟然还指使你们那边湾头的两个小混混来打劫我?妈的,老子都还没有找你要个说法算个账呢,你他妈的倒好,今天又跳出来惹老子厌烦!
怎么,你以为你死了儿子,老子就该让着你呀?做梦呢你?”
众人听到这里皆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两人,其实也主要是向娇,没想到她竟然还对向瑾那丫头做了这么恶毒的事情,简直是畜生不如。
一时间大家就议论了开来,一时间大家对她的同情顿时就减少了很多。
大家都觉得这女人太恶毒了,就算是再怎么不喜向瑾这个侄女,那也不能找社会上的混混儿去打劫自己的侄女啊,那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侄女,自己娘家兄弟的亲闺女啊?
太缺德了,简直是太缺德了!
一时间大家看她的眼神就异样了起来,就连那徐志斌和她的公公婆婆看她的眼神都不可置信,她顿时就慌了,“你,你胡说!”
“我胡说?”向瑾的嘴角就勾了起来,眼漏不屑,“我可没胡说,而且我也不屑胡说,我可是有不少证人的。
可惜啊,那天我运气好,遇到了好人,我不但没被打劫,反而还因为他们恐吓我,得到了几百块钱的精神损失赔偿款。”
众人顿时讶异,向娇慌的不行,“你胡说!”
向瑾鄙夷道,“你除了这三个字,还能说什么?徐勇,徐波,两个人,是你们湾头的吧?你以为你声音大,死鸭子嘴硬就能掩饰过去你曾经的罪行,还有你这颗恶毒的心了?
老徐家的人,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娶的好媳妇儿?一个啥子恶事都干得出来的女人!
古人都云: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你既不贤,又没有色,还这般的恶毒,别人都说妻贤夫祸少,好妻旺三代,恶妻毁一生,还真是在你们家得到了印证。
天下太平安危看女人,家庭盛衰看母亲,正因为那个徐恒有她这么一个恶毒,刁蛮不讲理的母亲,所以他的性子也才跟她养的是一样一样的。
其实我反而觉得他这么早就死了也是好事,若是啥子跟她这个母亲一样啊,那长大了指不定就是一个问题少年,到时候可有的你们这些长辈们头疼的。
不是都说早死早超生么?没准他下一辈子就投到了一个好胎,父母恩爱,家庭和睦,而且都是心地善良,明辨是非的知书达理之人。”
“你?”向娇肿着一个核桃眼就愤恨地瞪视着她。
向瑾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不对?你还真是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不知悔改,奉劝你一句,做人还是要善良一些的好,佛家不是都有云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你小心啊,下一次不要又有什么报应跟厄运遭到了你的头上。”
说着向瑾就松开了她的下巴,然后直接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刚要转身,那向艳恶毒的吼骂声又响了起来,“向瑾,你个贱人,你敢诅咒我?”
向瑾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是诅咒,而是善意的提醒跟建议,”说完她就走向一旁的颜宸,“帮我去报个警吧,让警察来查!”
“可以!”颜宸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凉凉地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向娇跟徐志斌还有老向家的一行人之后就直接转身取回电话报警了。
148.警察来了
就在这时候,回来吃饭的杨菊云一行人老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将她闺女围在中间,她赶忙就噔噔噔地跑了过来冲进人群里护在她闺女的面前。
“你们又想干啥?又想干啥?啊?”
看着她那看着老向家人一脸警惕的神色,向瑾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道,“妈,没事,我已经报警了。”
“报警?咋回事?怎么报警了?他们真的又对你做了啥?”杨菊云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人也跟着紧张的不行,将她从上到下的快速扫视了一遍,然后又摸了摸她的胳膊和手那些。
向瑾摇了摇头,“我没事,”说着她的眼睛就扫向了一旁不远处的向娇,“那个疯婆子,她儿子死了,硬说是我把她的儿子给害死的,老子才不顶她这一盆污水,老子今天就要让警察来证明一下她儿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妈的,这一群渣渣,老子天天跟他们扯闲都扯的烦死了。”
杨菊云听到这话之后,顿时就炸毛了,瞪着向娇和老向家人的就难得的强势了一回,“放你妈的狗臭屁,你儿子死了,干我闺女的啥子事,她昨天晚上连电影都没有去看,咋个就害你儿子了?
不要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好欺负,啥子屎盆子都往我们身上抠,我给你们说没门儿!
你儿子死了,那晓得是不是你们平时坏事恶事做多了,遭了报应,连老天爷都看你们不顺眼,要给你们一个教训!
这人在做,天在看,人还是要向善的好!坏事做多了,终归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向瑾见她那愤恨难消的神色,就赶忙揽着她的肩膀往家的方向推,“好了,好了,这警察终归是要一会儿才会到的,走,我们先回去吃饭,吃了饭再来,放心吧,他们冤枉不了你闺女我。”
母女俩渐去渐远,却还是能听到杨菊云责备向瑾的声音,“那老向家的人就是没得一个是好的,你今天就不该答应去帮着他们找人,你看,这都是什么事,好心没好报,还反过来倒打咱们一钉耙。”
向瑾就道,“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以后不得再干这种蠢事情了!”
向老头跟张老婆子顿时就气的不行!
而周围的其他人也都觉得这向娇是不可理喻,于是大家原本想要劝说安慰的心也都就淡了,渐渐的也就有人开始散去了。
一个离去了,两个离去了,加上又是中午午饭时间,慢慢的老向家那里就只剩下了他们自己家的人跟徐志斌的父母,跟着那嗡嗡嗡的痛哭声就又传了出来。
镇上派出所的警察是在他们吃完午饭又休息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来的,向楠吃完饭之后就一直站在街檐上帮向瑾留意着老向家的那个方向,看到有两辆警车出现,于是就赶忙跑到旁边屋檐下去叫向瑾,“姐,姐,警察来了!”
向瑾当时正在洗上午换下来的衣物,听到她这么说,于是就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然后将手清了清就朝老向家的方向跑了过去。
杨菊云他们见罢,也赶忙地跟了过去,而湾头的其他人则也都又围了过去。
警察刚从车上下来,在向大家亮明身份之后,就问,“你们是谁报的警?”
向瑾就举起手,“我,我,我,我报的警!”
警察就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见是一个才十来岁的小姑娘,于是就怀疑地道,“唉,不对呀,那会儿给我们打电话的分明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颜宸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站到了向瑾的旁边,“电话是我帮她打的,因为我们家有电话。”
那警察就将颜宸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通,见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沉稳之气,于是跟着就问,“听说你们这死了一个人?”
旁边一个警察就开始做记录。
颜宸就点了点头,“是,一个孩子。”
然后那警察就问,“怎么死的?”
颜宸就道,“淹死的。”
那警察就道,“这每年子夏天淹死的孩子可不在少数,”意思是这都很正常,没必要报警。
向瑾就道,“是啊,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她儿子死了,你就好好的在那儿伤心给他办丧事呗,可有些人她就是人来疯,想没事找事干,乱冤枉好人,硬说是我弄死了她的儿子,我这不就只能请你们来给我作证洗刷冤屈,还我清白么?
我才十二三岁的年纪,也还是个孩子呢,可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他们给栽赃陷害,顶着一个杀人犯的罪名。”
在场的警察在听到她那句“你就好好的在那儿伤心给他办丧事呗”就忍不住地眼角抽了抽,有的还在心里腹诽道:这孩子的嘴巴可真损!
跟着那警察就问,“时间,地点,起因,经过?”
向瑾就道,“时间就是昨天晚上,地点就是九大队六队,起因嘛就是看电影,至于经过嘛我不晓得,反正结果就是她儿子滚到别人的沼气坑里淹死了,直到今天上午才被找到。”
本来是一个无比忧伤,又很严肃庄重的事情,但是被向瑾这么漫不经心的一说,在场的那几个警察都是强忍着笑意。
然后那个提问的警察就继续发问道,“你说她冤枉,栽赃陷害你,那她为什么冤枉,栽赃陷害你?”
向瑾就道,“我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干?或许是因为我前些日子我赶场,她找了他们湾头的两个混混儿打劫我,然后她小人之心地以为是我打击报复她,所以就弄死了她儿子吧?”
“她为什么找两混混儿打劫你?”那警察继续问。
“或许是看不顺眼我,也或许是出于嫉妒吧,哦,就是我之前和他合伙做了一批剥玉米粒的物件儿,然后就拿到镇上去卖了,赚了一点儿钱,”说着向瑾就拉着颜宸的胳膊跟那些警察介绍道。
有警察就吃惊道,“哦,原来市场上那个卖的很好的剥玉米的物件儿就是你们两个做出来嗦?哎哟,还真是后生可畏哟,了不起!”说着他还忍不住地朝向瑾跟颜宸两个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他那一脸既惊讶又崇拜的眼神,颜宸道,“过奖了。”
然后之前那个提问的警察就假咳了一声,示意提醒他们现在是查案,问与案情有关的事情,不得打乱。
那惊讶之色的警察就赶忙微笑着地道,“你们继续,继续!”
然后那个提问的警察就道,“你说她看你不顺眼?她为什么看你不顺眼?”
提到这个,向瑾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痕,“这话可就长了。”
那警察就道,“那就长话短说。”
杨菊云就赶忙站出来抢先在了向瑾的前头,“警察同志,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是这样的,原本我是这家的儿媳妇,她是这家嫁出去的闺女,我们之前是姑嫂关系。
只因她那个哥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还和那个女人生养了两个娃儿,是两个儿子,我生的是两个闺女,这老向家的人呢向来重男轻女的思想就比较严重,说我生的两个闺女那就是绝了他们家的后,一家人就硬逼着我跟那个混蛋玩意儿离婚,然后娶那个女人。
在这个离婚的过程中呢,那个向娇就是跳的最厉害的,一个劲地鼓动那个混蛋和老向家的人要把我给离了。
后来我也就如了他们的愿,跟他离了,但两个闺女都跟了我,所以从那之后,我们跟这老向家的人就断绝了来往,我们是打算跟他们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
所以这老向家的人就处处地看我们家不顺眼,动不动就找我们的茬儿,我闺女跟颜小子一起做了那个剥玉米的物件儿,赚了一些钱,她就眼红了呗,然后就叫了她婆家那边湾头的两个小混混儿打劫我闺女,还说将从我闺女那儿打劫到的钱到时候再分她几百块,你说她叫不叫人?
哦,我在补充一点,就是这个向娇爱占便宜,以前我还没跟她娘家兄弟离婚的时候,她那个儿子差不多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这边养着的。
但是那孩子呢霸道,不讲理,经常性就欺负我家那个小的,我家这个老大看到了,就不许他欺负,所以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她呢就一直看我家的两个孩子不顺眼。”
那警察就点了点头,“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们这还是亲姑侄俩的关系呢。”
向瑾就道,“从血缘关系上说是的,但是从情感方面来说,我们家跟他们老向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得关系了。”
然后那警察就来了一个迂回地提问,“那她找人打劫了你,你知道之后,你有没有想过要打击报复回去?”
向瑾就摇了摇头,“没有,我没被打击到啊,又没得啥子损失,而且因为有好人的帮助,对方那两个混混儿还赔了我几百块钱的精神损失费用呢,这个事情就算是私了了,也就过去了,我干嘛还要打击报复?
再说,这老向家的人向来都不讲理,我是巴西不得离他们十万八千里远,我还哪会去招惹他们呀?
这万一到时候有个啥子事情,他们讹上了我怎么办?我家现在正在修房子,我才没有多余的钱呗他们敲诈,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没跟他们计较。”
看着她那一脸嫌恶又极度想同老向家人撇清关系的真诚模样,颜宸在心里就忍不住地好笑,鬼丫头,从没想过打击报复回去么?可他当时明明就有亲耳听到的呢。
那警察就点了点头,然后总结性的话,“好吧,案情我们算是了解了,那就接下来看下实际情况。”
向瑾就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一个拜托的动作,“警察叔叔,你们可千万得给我洗清嫌疑,证明清白呀?”
那警察就道,“放心吧,只要跟你无关,你自然就是清白的,任何人都休想将脏水泼到你的身上。”
向瑾就用力地点了点头,“嗯,这事自然是跟我无关的!”
149.平时翻书看的
然后那询问的警察就对着另外两个警察点了下头,然后那两个警察就心领神会,然后就分别戴上白手套,然后就朝徐恒的尸体走过去。
可是在走过去之后,那两人的眉头明显的就皱了起来,其实在场的都知道,那徐恒的尸体已经臭了。
两人蹲下身去就要揭开搭盖在徐恒身上的那一块布毯子进行查看,但是那向娇却是死抱着徐恒的身体不让碰。
然后其中一个警察就道,“这位大姐,我们知道你失去孩子很伤心,很痛苦,但是也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向娇就震起一声,双眼似喷了火的一样,“什么工作?我儿子就是她给害死的,你们去抓她,你们,去抓她!”说着眼泪就又往下流了下来。
向瑾看到她那副死样子,就不屑地“切”一声,同时还忍不住地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儿。
然后那个警察就道,“大姐,你儿子是不是被人害死的,不是凭你随口说说就能当真的,咱们得讲究证据!”
“什么证据?我说的话就是证据,我儿子就是被她害的,她就是要报我当初找人打劫她的仇!”向娇依旧死抱着她儿子不撒手。
那警察就皱起了眉头,“大姐,人家昨天晚上都没有去看电影,怎么就害了你儿子了?”
向娇就道,“她没去,但是她可以喊人,对,她有钱,她至少有一两千块的钱,她可以请人去。”
向瑾抱着双臂就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讽刺道,“你不去当编剧都太可惜了,你以为我是你呀?小人,毒妇!”
“你骂谁小人?谁毒妇?”向娇顿时就尖刻着嗓音朝她瞪了过来。
向瑾就毫不示弱地反瞪了回去,“我骂你小人,骂你毒妇,怎么的?你做了那些恶毒的事情,还不想承认怎么的?你要是不想承认,那你当初就不要做啊?
我是有钱,但是我那钱赚的辛苦,用也要用在值当的地方,老实说,就你,和你儿子那贱命,还值不得我花那个钱。
你们啊,多行不义必自毙,迟早都是要遭到报应被老天爷收拾的,我干嘛还要去多花那个冤枉钱?!”
“你才贱命呢?你跟你妈,还有你妹都是贱命?我兄弟都不要你们了,你们还不是贱命是什么?”向娇听到向瑾之言之后,顿时就恼羞成怒了起来。
向瑾就不屑地“呵”了一声,“你只知道你兄弟不要我们娘仨,那你知不道其实我们娘仨也压根就不想要他,一个整天不务正业,好吃懒做的人,你以为我们稀罕?还有你们老向家的这一群白眼狼,吸血鬼?
我告诉你,你们老向家那就是一个坑!谁愿意往里面跳那就跳呗,反正我们娘仨是不想再在那个坑里面待着了,而且永远都不想得再回头看一眼那个坑了。”
“你?”向娇说不过她,顿时气的嘴角都在打颤。
向瑾就道,“你什么你?我可告诉你,你休想在那撒泼耍横栽赃陷害我,我向瑾向来坐的直,行的端,容不得你这个毒妇泼妇随意诬赖!
把我惹毛了,你信不信咱们直接法院见,我告你一个栽赃陷害罪?到时候你们可想好要赔偿我多少钱的精神损失费用?还有承担坐几年牢的法律后果?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条,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意图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嗨哟,小丫头厉害呀,竟然还知道相关的法律知识呢?”听到她一口气就将相关的法律知识给一字不差地背诵了出来,在场的几个警察顿时就惊诧不已,对她刮目相看了起来,其中一个警察还忍不住地对她夸奖了起来。
向瑾就道,“平时翻书看的。”
在场的一些其他湾头的人在见到就连警察都在夸赞向瑾懂法,大家这回是真的相信向瑾是一个懂法律的,很多人在心里就愈发地打定了主意,以后还是不要招惹向瑾丫头的好。
毕竟一个懂法的,说不定她分分钟就能利用法律知识将你整的赔一坨钱,还有就是把你去坐牢。
然后那个之前一开始就向他们询问案情的警察就对着向娇道,“这位女士,我奉劝你还是配合我们一下的好,既然有人报案,而且我们警察也来了,那这个事情就不是你私了说了算,那就得秉公执法,毕竟这牵涉到另一个人的清白问题。
你若是一意的不肯配合,那就是在扰乱我们执法,扰乱执法同样是一种违法行为。我们也不会对你儿子怎么样?就是查探一下他身上的伤势,还有就是口腔跟鼻腔之类的。”
那警察说话的口气就有些硬,不似之前那个警察还同她以商量的口吻,向娇虽然还是不肯,不过那徐志斌却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就见他快步地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揽过向娇的肩头就将她往旁边带,“哎呀,你都抱着他一上午了,还是歇会儿吧?”
“不,我不歇,我不累!”向娇就是不肯起。
徐志斌顿时就来了气,瞪着她就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啊?要不是你执意要他到这边来,他会成这样吗?”
见徐志斌埋怨她,向娇的嘴巴就瘪了,眼泪水跟着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你吼我?你怨怪我?”
徐志斌就点了点头,“是,我吼你,我怨怪你!在家里你一向霸道,啥子都得依你,啥子都是你说了算,只要一不合你意,你不是给我甩脸子,就是一个劲地不停地谩骂,你这无理取闹的性子,这么多年来,我受够你了,你知道吗?”
被徐志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怒吼训斥着,而且她现在还没了孩子,向娇觉得她委屈极了,跟着就趴在那徐恒的身上痛哭了起来。
工作不能顺利的进行,那些警察们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徐志斌见了,就使劲地将她往旁边的地方拖抱。
向娇的力气虽说也大,但是终究还是没得徐志斌的力气大,所以在经过一翻折腾之后,她终归还是被徐志斌给抱到了旁边去。
然后那两个警察就蹲到徐恒的身边去,在那床布毯子被揭开之后,顿时一股更大的难闻的腐尸味就传了出来,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地捂住了口鼻,有的甚至都呕吐了起来。
向瑾也不例外,颜宸赶忙将她往旁边稍远点的地方拉了拉,然后转过她的头,不让她看那个恐怖的场面,随即又将自己的手帕捂到她的口鼻上,“捂好,别拿下来。”
向瑾呕的眼泪花花都在眼里打转,她抬起头就望着他,“那你呢?”
颜宸直接将韩澈的帕子就夺了过来。
韩澈顿时就哇哇地大叫了起来,“颜宸,你怎么能这样?”
他在控诉的时候,一股难闻的尸臭味儿就传了过来,他赶忙地就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颜宸就道,“你不是长袖么?用你的衣袖捂住!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在那鬼叫什么?”
韩澈顿时气急,可是又不敢将手拿下来,只得用眼瞪他。
颜宸就道,“好了,回去洗了还你!”
韩澈就瓮声瓮气地道,“洗什么洗,沾染了这个味儿?”
颜宸就点了点头,“好好好,帮你扔!”
那两个警察强忍住要吐的冲动,然后就开始对徐恒的身体认真地检查了起来,在检查了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个警察就对着做记录的那个警察道,“身上无一丝人为的伤痕,一切完好无损。”
待将他身上的衣物重新整理好之后,另一个警察就道,“口腔,鼻腔里皆有异物,属沼气池里的粪便及秽物,所以,初步判定,他是属于溺毙而亡。”
俩警察站起身,那最初那个询问向瑾他们案情的警察就点了点头,跟着就看了一下腕上的时间,就道,“那我们再去案发现场看一下子。”
几人就点了点头,然后那发话的警察就看向徐志斌他们几个,“你们谁跟着一起去?”
徐志斌就朝他爹妈看了一眼,他妈依旧在那哭泣着,他爹就朝他挥了挥手,“是你儿子,你去吧?”
徐志斌就点了点头,然后向老头就看向张老婆子,吩咐道,“你也跟着去,还有向娇也去!”
向娇就说她不去,她要守着她儿子,向老头就厉眼瞪着她,吼道,“去!他就在这里,又不会跑咯,我给你守着!”
自己的丈夫之前动了怒,而自己的父亲这会儿也动了怒,向娇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却也不敢不从,于是就跟着一起去了。
而向瑾们这边,向瑾作为当事人自然是要去的,而其他人也说要去,但是向瑾考虑到这家里的人都走完了,没人看屋也不好,于是就只叫了她妈,还有廖婶子一道,其他人都留家里。
虽说这事百分之百的跟向瑾无关,但是颜宸和韩澈却执意要跟着去,向瑾还能说什么?只得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