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说明
最近因为工作项目赶工，需要四加一，也就是加四个晚上和周六。更新实在保证不了，所以从今天到月底都是一更，更新时间为每天早上八点。
七月初恢复双更。
还望各位读者大大见谅！
第一章 熟悉的人，不同的世界
“新角站到了，请到站的乘客带好随身物品下车。”
地铁的提示音响起，陈小群从瞌睡中惊醒过来，站起身，跟随着涌动的人群离开了站台。
穿过一个长满青苔小巷子，登上了一个破旧的老楼。老楼一共四楼，他住在三楼。走到二楼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过来。
“小群啊，是你回来了吗？”
是林婶的声音，林婶是陈小群的邻居。
“林嫂，有什么事吗？”陈小群继续往楼上走，心里却在嘀咕，林嫂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殷勤了？
“哎呀，你终于回来了。你下午不在的时候，有四个痞子一直在狂敲你家的门。快把我吓死了。小群啊，你不会在外面惹事了吧？”
“林嫂，我能惹什么事？是不是对面找错……”
陈小群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了门上用红漆喷的‘还钱’两个大字，以及林嫂探头探脑，略带紧张神情。
淦！
这都什么人啊？
“林嫂，你报警了没？”陈小群问道。
林嫂道：“你林叔又不在，哪里敢报警？小群，你真的没有惹什么事？”
拿出钥匙打开门，陈小群扭过头，伸手指向自己：“林嫂，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惹事的人吗？”
林嫂尴尬的笑笑：“不会，不会。我先去烧菜了。”
砰！
林嫂关上了门。
摇摇头，陈小群走进屋内。熟练的将衣服丢在沙发，打开电视，走向洗漱台。他需要洗把脸，缓解一下从外归来的疲倦。
捧起一把水泼向脸，用手用力搓了几下后，才感觉自己精神了一些。
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面是一张略带帅气的脸，棱角分明，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看到镜子里出现的面孔，陈小群楞在当场。
帅气，年轻的面孔谁都想要。
可是镜子里面的面孔，根本不是自己啊！
完全，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他从未见过的人！
颤抖的举起手放到脸上，重重的捏了一把。
痛！
不是梦！
“什么情况！”陈小群慌忙的朝后退去。
“天云VR集团，明天将发布一款新VR电影。据说这款电影，突破以往走铁血路线，融入了情感戏，这将是一次大的突破。”
电视机突然播出来一则新闻。
下意识的看向电视机，里面选的台，是一台，而现在是晚上七点多一点。应该是播放时事政治的时间。
出现娱乐相关的新闻，简直天方夜谭。
“淦！我这是，这是魂穿了，还是来到平行世界了？”
未见过脸以及在这个点播出的这条新闻。让陈小群脑海之中，不可抑制的浮现出这种想法。
一种荒谬感涌上心头。
扫视了下房间，很快就在茶几上找到了手机。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一番后，陈小群终于弄清楚了，现在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这个世界，大部分和前世相似。要说唯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世界的VR技术十分发达，可以让人全浸入的体验剧情。
在这个世界，制作出一部VR电影和以前也不一样。不需要演员，只需要编剧写好剧本，就可以利用电影生成器生成电影。
而令陈小群感到惊奇的是，VR电影在这个世界上，拥有极高的地位。要与前世相比，地位可以比拟航空这种高科技项目地位。
放下手机，陈小群才注意，茶几下摆着一摞稿子。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份，瞟了一眼。是剧本稿子。
“这个身体主人以前还是一个编剧？编剧在这个世界地位很高，倒是个不错的职业。”
根据刚刚在网上搜到的资料，这个世界，VR电影最重要的是编剧。一个编剧，哪怕只是一个最底层的编剧，收入也是十分可观的。
“《卧底之王》，名字取的一般。”
拿起剧本，陈小群翻看起来。很快，脸色越来越凝重，翻到最后，已经快成了猪肝色。
太丢人了！
这个《卧底之王》的剧情，特么的就是一个真人版的《喜洋洋与灰太狼》的剧情。不对，还比不过《喜洋洋和灰太狼》的剧情。
简直弱智到不忍直视！
“淦！什么人嘛？”
丢下剧本，陈小群已经没有继续看下面几本的欲望。
嗡！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上面显示一个陌生电话。
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粗狂的男声：“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啊！”
“你是谁？”陈小群道。
“我是谁？呵呵，你别装了。说吧，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第一，我没有欠你的钱。第二，就算借钱，那也是风投，亏了不能怪我。第三，你有欠条吗？”陈小群快速的回道。
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他一向都是直接怼。快速的挂断电话，不给对面继续说道的机会。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只有存钱的事情，哪里有欠钱的事。
对面八成是个骗子，这种电话，以前接过不少。
挂断没多久。
嗡！嗡！
手机再次震动，还是之前的电话。
陈小群眉头微皱，这人到底是谁，看起来倒不像是骚扰电话。忽然，想起了大门上红漆写的红字，和自己穿越的事情。
不会是真欠钱了吧？
接通电话，对面的声音有点狂暴：“陈小群，你还真是厉害。居然想赖账，呵呵，当然你非要奈账，也不是不行。”
“我呢，也是一个守法公民，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把你送进去关十年还是做的到的，监狱里面会发生什么，我可不保证。”
“你耗子尾汁！”
“噗！”
听到前面的话，陈小群是有点蛋疼的。基本确认了自己欠账的事实，但听到最后一句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小群，你等着，下个星期不还钱。你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嗡！
手机震动了下，收到了一条短信。还是那个电话发过来的。
点开短信，里面附着的是一张图片。图片的内容很简单，是一张欠条。最下方有陈小群的签名，以及手印。
而欠的钱，让陈小群有点窒息。
一百万。
他足足欠了别人一百万。
“淦，这个身体到底干了啥？能借一百万？对面还敢借？”
这个世界，一百万不算大数目，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要十年不吃不喝才能攒到的钱。
打开所有网银看了一遍，现在，所有存款，加起来不超过一千块。
也就是说，还有九十九万的缺口。
一个星期赚九十九万，陈小群完全想不出怎么才能赚到。
嗡！
又是一条短信过来。
有两段。
第一段写的是一个法律条款，欠款超过一百万，逾期不还。最高可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这个世界，对于老赖可真是一点不手软。”
看到第一段内容，陈小群心咯噔一下，脖颈一凉。被关进去十年，想想就可怕。
第二段写的是，如果陈小群愿意转手房屋和VR体验馆，欠款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
“VR体验馆，这个废材，居然还拥有一座VR体验馆？那这样说起来，还钱的事情，似乎还有戏？”
这个世界，私人开VR体验馆的，片源都是要自己做。做的好，一飞冲天不是什么难事。也就是说，陈小群只要在一个星期内弄出一部叫卖的电影。
欠钱的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对于债主来说，把欠债的人送进监狱是最下等的手段。能收回钱，才是他们想看到的。只要能表现出有赚钱的能力，债主不会破罐子破摔。
“也许，这个废材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借钱开了一个VR体验馆。最后，因为片源质量太差，导致没有客源。对方看不到赚钱的希望，才上门逼债？”
再看了一眼《卧底之王》，陈小群嘴角抽了抽，这种剧本，能吸引到客源才有鬼了。
“要想还钱，就得想出一部不是那么拉胯的电影。一个星期的话，挑战难度，五颗星啊！根本就不太可能。”
前世，陈小群就是一个职业编剧。要是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倒是能硬凑出一部电影，但是一个星期的话，就呵呵了！
“难办也得办，只能尽全力试试了。一个星期实在搞不定，那就只能把房子和VR体验馆转手了。监狱的生活，我可不想体验。”
口中嘀咕着，陈小群拿起《卧底之王》的剧本看起来。
要把剧本转换成片源，每个电影生成器需要的模板是不一样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先弄清楚剧本模板，才能说写剧本的事情。
“还好不算太复杂，倒是和以前写的差不多。”
仔细翻了遍后，陈小群就已经掌握了剧本的格式。
“剩下的事情，就是编好剧本再将它按照格式给电影生成器。这个生成器，家里没有，那就只会是在店里。咦，对了，店在哪里？”
陈小群忽然发现一个头疼的事情，没有接受到记忆，根本不知道店在哪里。想了想，拿起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发给债主：“我的店在哪里？”
很快，短信就回了：“你是在消遣我吧！陈小群，自己店还要人告诉你在哪里？”
“我是真不知道，最近喝太多假酒，失忆了。”
“西人路二十八号……”
第二章 一个没有港片的世界
西人路是江枫市的一条老步行街。
距离建成有快二十年，对于江枫市人民来说并不是优先选择的逛街之处。这里人气并不旺。
二十八号，是一个二层矮建筑。
陈小群来到这里已经快十点了。原本打算清早就过来的，谁知道，居然睡过头。店子门已经打开，里面有个女生在打扫卫生。
“嗯，居然还有个员工？”
陈小群略微有些诧异，原本以为混的很惨，没想到还是个资本家，虽然只有一个员工。
女生看到陈小群，停下拖地，一手叉腰，一手扶着拖把说道：“老板，你终于舍得来了？”
“嗯！”陈小群微微点头，走了进去。
“老板，你来了。那就该你拖地了。”女生将拖把递了过来，“今天轮到你的。”
当老板，还拖地？
看着眼前的拖把，陈小群脸颊不自觉的抽动了下，随后说道：“呃……若若啊，哪里有老板拖地的道理？”
女生胸前挂着一个牌牌，上面写着周若若。
周若若微微一笑，双颊上浮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她面容说起来只是清秀，算不上大美女。但这酒窝，却平添了几分可人。
“老板，你要足额发工资那自然是没问题。关键，你现在已经欠了我两个月工资了。我能留在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
“还有，再说一次，不要喊我若若。喊我小周。”
霸道的语气，再配上可爱面容。陈小群只能感叹，人不可貌相。
“若……呃，小周啊，拖地的事情先放一边。你先告诉我，电影生成器放在哪里？”
“电影生成器？”周若若表情古怪的看向陈小群，“老板，你又写了新剧本啊？你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有数吗？还写剧本，都要饿死了。”
陈小群：“……”
空气中浮现着一种尴尬的气息。
“小周啊，以前不行，不代表我现在不行。”陈小群紧盯着周若若的眼睛，带着一种肯定的语气，“编不出《无间道》这种经典的电影，编出一部过得去的电影还是做得到的。”
“哎，没救了。”周若若摇摇头，指向楼梯，“在楼上，咦，不对啊，老板你怎么会不知道电影生成器在哪里？”
“还有《无间道》是什么电影，我怎么都没有听过？”
陈小群道：“《无间道》是港岛电影中评分很高的一部，你居然没有听过？”
“什么《无间道》，没听过。”
“《僵尸先生》，《大话西游》，《窃听风云》、《赌圣》、《倩女幽魂》这些呢？”
周若若道：“都没有听过，这些都是什么电影？”
顿了顿，又说道：“还有，老板港岛那个小破地方，就一个小乡村，怎么能拍的出电影？你不会是傻了吧？”
陈小群愣住了。
没听过这些经典的港岛电影。
港岛还是一个小乡村。
那就是说，有很大的可能所有的港片在这个世界都不存在！
一股巨大的喜悦感涌上心头，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一个最好的地方。
“老板，老板？”周若若伸手在陈小群眼前晃晃。
“哦，想到一些事情，出神了。”陈小群道，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的浮现出来。作为一个资深的港片迷，大部分经典港片的剧情，他都记得。
一个星期，弄它个三四部都没有问题。不行，还是得悠着点，出太快了惹人怀疑……
……
二楼，电影生成器旁边。
陈小群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生无可恋。
他太想当然了。
电影生成器是只需要剧本就可以生成电影，但，里面的场景，人物样貌以及形象都是要自己亲自动手制作。
大的体验馆，不缺这种人才，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剧本为王。
陈小群的小店却没有这些人。自己做，根本达不到要求，场景、人物样貌太差的吧，容易出戏，哪怕就是拥有好的剧本也无济于事。
“那就只能找外包了。可是，钱又从哪里来？”
这个世界，私人的VR体验馆有很多。大部分都是小作坊，对于场景、人物样貌这些设计是有需求。
所以催生了一批外包产业者，专门为这些小体验馆做场景之类的东西。
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债主发了一条短信：“我有个新的想法，需要风投，包赚不赔。你要不要投资一点。不多，两三万就可以。”
短信飞快的就回了，只有一个字；“滚！”
“有钱不赚，真是个傻子。”叹了口气，陈小群摸起画笔，尝试着自己画一下人物。之前也是学过一阵子素描。
虽然被评为没有天赋，但只要画出来的能不让人出戏就行。
沙沙！
很快，一张人物画像就出来了。他画的是《无间道》中陈永仁的样貌，《无间道》是他准备的第一个电影。
“这也太不像了吧？！”
看着眼前的画像，陈小群扶额不敢直视。帅气的伟仔被他画成了牙擦苏。
蹬蹬！
脚步声响起。
扭头看向楼梯口，只见周若若飞速出现在视野之中。
“老板，你又画画了啊！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在陈小群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周若若把画夺了过来。
“啧啧，画的不错哎！比以前进步太多了。”周若若拿着画打量，嘴里赞赏不已。
这还画的不错……陈小群心情很复杂，以前的画是有多惨。
放下画，周若若又道：“继续努力，说不定可以赶上我的十分之一。”
听到这句话，陈小群眼神一亮，急忙问道：“你会画画？”
“是啊！以前你的剧本不都是我画的吗？”周若若略带疑惑的看向陈小群，“老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陈小群道：“今天脑袋被门夹了！有点不清醒。”随后露出姨母般的微笑看向周若若，“小周啊，来帮我画张人物图……”
坐在椅子上的变成了周若若，陈小群则是站在一旁细说着陈永仁样貌的特点。
沙沙！
笔飞快的在纸上飞舞，一个模糊的人脸逐渐成型，看起来已经有伟仔七八份的样子。
周若若执笔画画的样子，和之前判若两人。文静、专注，这个形象才符合了她的长相，看起来才像是她原本的应有的样子。
陈小群有些出神。
当然不是看到画像出神，而是在想，周若若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
周若若画技很好，按照陈小群的估计，去大的VR体验馆当一个首席的原画师也是足够的。
留在现在这个店里，就不正常。
“老板，我画好了。怎么样，是不是和你心目中的形象一致。”周若若停下画笔，将纸举到陈小群眼前。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纸将陈小群的思绪拉了回来。
纸上，画的人物形象和前世伟仔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尤其神态，完全契合了《无间道》里神态。
在这一瞬间，陈小群有种周若若是看过《无间道》的错觉。
“简直一模一样。”陈小群夸赞道，随后，又道，“我这里，还有其他几个。来来，一起画了。”
沙沙！
笔不断的在纸间流转，《无间道》中的人物一个个被画了出来。
周若若画的又快又好。
陈小群对于周若若的来历越发的好奇，但，他忍住了没有去问。周若若不走，以后有的是时间旁敲侧击。
现在开口问，要是把她问走，那乐子就大了。
人物画完，就该场景。
一幅幅场景图浮现在陈小群脑海。画场景不需要人物，只需要将景色画出来就可以。这一点，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容易就在画一个大众的场景，也能用。而难的在，想要增加带入感，场景图里面肯定会有自己特色的东西。
这点要通过语言传递给周若若，再展现出来，很难。
一直画到了晚上，才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场景。
“老板，不行了，画了一天。眼有点瞎了，我要先回去了。”周若若扔下画笔，发出了罢工的信号。
陈小群看了一眼挂钟，已经晚上十点。
原本打算一口气画完所有场景，却没想到这么费时。大晚上的一直拉着周若若干活也不合适，毕竟自己可是连基本工资都没发的。
想到此，说道：“辛苦你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有点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周若若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嘟囔着：“不用了，你连自行车都没有一辆。怎么送我回去？走路回去会累死的，我自己坐公交就可以。”
陈小群：“……”
将周若若送出门口，陈小群转身走回店里。他今天晚上不打算回去了，剧本虽然都在脑海之中，但要弄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时间很赶，制作电影加上宣传。一个星期时间并不够。
就在他走到店门口时。
“老板！”
周若若的声音传来。
陈小群扭头看去，只见在街道尽头的周若若朝着他挥舞着手：“老板，这次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今天你设计的画，和以前的不一样。加油哦！”
这个若若！
陈小群心头一暖，正准备说些什么。
“赚到钱后，记得第一时间给我补发工资啊！哦，还有加班费。”周若若笑着，露出一颗小虎牙。像极了一个催债‘天使’。
陈小群：“……”
第三章 贾无言
一连三天，陈小群都是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白天和周若若一起设计场景，晚上熬夜写剧本。
待一切都搞定时，整个人瘦了一圈。
“最后一步了。”
陈小群忐忑地坐在电影生成器前。
在他面前，摆着厚厚的一挪纸，里面有周若若这么多天辛苦画的原画，还有他赶出来的剧本。
“老板，不用紧张，你要相信你自己，更要相信我画图的水平。”周若若看起来信心满满。
“嗯！”陈小群轻应一声，将面前纸送入电影生成器之中。
电影生成器，长的和前世的打印机差不多。但是里面的构造肯定是不一样，读取剧本和原画，自动生成电影，对于陈小群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黑科技。
如果不是穷的只有一部生成器，他肯定要拆开来看。
吞入纸张后，电影生成器的操作面板上浮现出一行字：制作中！
另外一边，单独接入生成器的显示屏上，开始浮现出几行字：
编剧：陈小群原画师：周若若。
随后，剧情一幕幕在屏幕上开始浮现。
不得不说，周若若的原画简直无敌。电影生成器读取原画后，制作出来的这一部《无间道》比前世的还要高清。
当最后，陈永仁墓碑出现的那一刻。
陈小群确定了，这部电影很成功。
“老板，你从哪里想来的剧情？比以前好看太多了！就是结局让人有点不愉快！”周若若跟着一起看完了剧情，情绪有点低落。
陈小群道：“这只是我设计的剧情，真正VR播放时，或许会出现大圆满剧情也说不定。若……呃，小周啊，别伤心了。”
这个世界的VR电影和前世不一样，体验电影的人是可以改变原本剧情的。电影开发者只是设计一个完整的故事，引导体验者进行而已。
“嗯，老板，你多给我发点工资就行了。”
“……”
店门前。
“小周啊，你也没拉来一个客人啊？”陈小群手中拿着一叠传单，看着同样拿着传单的周若若。
周若若道：“老板，你以前太作了，逛这片区域的人都知道你的店里电影垃圾。我都使用出美少女的攻势，还是没有什么用。”
随后，酥眉微皱，坐在台阶上，嘀咕道：“没人看就没钱，我的工资可怎么办……”
电影制作出来后，推广也是要的。
发传单是一个常用的手段，只要能吸引来几个客人。打出口碑，后面的事情就好说了。
但到陈小群这里，就拉胯了。
以前设计的电影实在是太坑了，周围的人都被坑怕了。
一天下来，门可罗雀。
去其它地方发也不现实，VR体验馆到处都有，谁都没有必要跑这么远特意来看你的。毕竟又不是什么出名的编剧和电影。
“只能看发的帖子会不会有什么效果了……”陈小群叹了口气道。除了发传单，他还去到各大VR电影贴吧里面发推广帖子。
周若若抬起头，望了陈小群一眼，又低头皱眉。
希望不大啊！
……
在此时，江枫市一间民房。
一个顶着个鸡窝头，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熟练的在键盘上敲打着：兄弟们，我从医院回来啦，下期直播我决定暂时不跳反了。
很快下面就有了留言。
“贾老师认怂了，爷青结。”
“爷青结。”
“爷青结。”
看着评论，中年男子嘿嘿笑了一声，继续在键盘上敲下：逗你们的，作为贾大师，只有正面刚没有认怂的时候，明天开始直播，大家要记得看。
他叫贾无言，摸鱼的平台的一名主播。
直播的内容与大众不同，别人播跳舞，播游戏。他直播的内容是踩坑指南。专门选择一些买假货，虚假宣传以及制造假货地方进行踩坑直播。
要说踩坑直播，平台上其实也有一些，但小火的就他一个。
至于为什么火，无他，别人打假都是偷偷摸摸直播，而他在最后会跳出来告诉直播对象，他是来踩坑的。
这也是观众最喜闻乐见的环节。
但是这样一来被打就是免不了的，上上个月，他就被打折了腿，直到现在才恢复。
不过为了吃饭，一切都可以接受，不寒碜。
下期直播内容他已经选好，选了最火热的VR电影体验馆。至于怎么选择体验馆，打开贴吧搜就是了，这也是他素材的一直来源。
输入关键词，然后选择踩比较多的帖子，再找发帖的用户。再根据这个用户去找推广的店子，大概率就能找到造假的店。
这种事情，他干了有十多次了，从未失手。总是能找到大家深恶痛绝的店子。
说起来，这也是一件苦力活。
网络上虚假宣传的多了去，要找一批是很容易。但贾无言是小成本直播，不可能满世界跑。
这样一来，限制也就大了。
要从茫茫帖子中，找出位于江枫市的店子，贾无言眼都快瞎了。
终于他锁定了一个用户：群颠之星。
群颠之星发的每个帖子下面都充斥着负面言论，无一例外，都是说被骗了。电影体验感无比差。
“咦，这个家伙，最近又弄了部新电影。”
贾无言很快就发现了，就在昨天，这个群颠之星的用户又发了一个帖子，对其新电影进行宣传。
“居然是一个关于卧底的电影。呵呵，卧底的电影都被拍烂了。翻来覆去，不就那个剧情，卧底到黑帮，最后成功铲除。”
贾无眼摇摇头，帖子里面并没有具体剧情，只有一个大致说明，和一张宣传海报。
“《无间道》这个名字取的挺好。嗯，海报倒是一如既往，画的不错。”
他翻过前面的帖子，群颠之星每次宣传电影，海报的水平都很不错。但是电影体验嘛，呵呵，就没有一个是好的。
全都是史无前例的烂片。
“嘿嘿，就是你了。”
贾无言将海报下载下来，放到了直播宣传页面，配上了直播词：史无前例的烂片，却有如此精美的海报。贾大师，带你揭开体验馆的一贯套路。
图片和文字放上去没多久，就有了留言。
“贾大师，这么制作精良的海报，你确定不会翻船？”
“期待翻船，这可比跳反好看多了。”
“楼上的，对贾大师这么没信心吗？他直播这么多次，哪次翻船了？”
……
看着平台上留下的言论，贾无言冷哼一声，敲下几个字：翻船了，直播吃键盘！
“贾大师武威，坐等吃键盘。”
“+1”
“+1”
……
翌日。
“兄弟们，我已经到店门口了。礼物刷起来！”
西人路二十八号，贾无言已经到了店前。
“贾大师，注意安全。”
“他那体格，出不了事。”
“……”
很快就有十几条弹幕出现在直播间。贾无言没来得及回弹幕，周若若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
“老板，门口又来一个乞丐，还要不要给钱。”
周若若的第一句话，差点让贾无言吐血。
说起来也不能怪周若若，西人路有乞丐上门是很正常的事情。
贾无言背着一个烂挎包，昨天晚上没洗头，头发乱糟糟像个鸡窝。加上腿还没好全，带了一根拐杖。
任谁第一眼都会认为是乞丐。
好男不跟女斗……深吸了一口气，贾无言开口道：“背着最前沿的lv包，怎么会是乞丐？小姑娘，你可要看清楚了。”
说完，特意用手指了指包上的lv标志。
“这个潮流，我可欣赏不来。”周若若撇撇嘴。
我忍！……贾无言再次强压下一口老血，说道：“听说你们这里有部新电影叫《无间道》？”
听到贾无言的话，周若若脸上浮出兴奋之色，急忙朝店内喊到：“老板，有人来看新电影了……”
直到贾无言坐到vr体验舱里面，他都还是有点懵。
知道他是来体验电影时，周若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对他的造型可是夸不绝口。老板就更加夸张了，很不得倒贴钱，也要留下他。
那种笑容，让他现在想想都有点不寒而栗。
而此时，弹幕上，观众也都愉快的讨论着。前面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看到了。摄像头在包里面，而贾无言一进门就把包放在一个可以纵观一整个店的地方。
“这个店不会是黑店吧，我看老板那眼神就不正常。”
“老板这么殷勤，贾大师翻船无望了。”
“别讨论这些了，马上开始电影了。我开个盘，我赌贾大师能坚持3分钟。”
“贾大师没这么短吧，怎么也得五分钟，我赌一包辣条。”
“……”
弹幕发生的一切贾无言都无从得知，他现在的注意都在电影里面。要做踩坑指南，是要说的出理由。
电影很快开始，贾无言的六感都慢慢的融入电影的主角。
陈永仁，卧底快十年。下一步的目标，就是要找到韩琛贩毒的证据。背景和引导词浮现过后，贾无言出现在一栋楼顶。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黄sir，他直属上司。
“三年，又三年，这个卧底可真惨。”贾无言心中暗自感叹，“倒是和以前的剧情不太一样。”以前他也体验过卧底电影，但都只是卧底一两天。
像这种，十年卧底的还是第一次体验。
对于这种体验，他发现自己居然带着一丝期待。
“不行，我是来踩坑的，怎么能被吸引了。这种想法要不得。”贾无言心中一激灵，按下了开始。
第四章 求地址
黄sir转过身，丢给贾无言一个袋子。
贾无言接过袋子，摸了摸，拿出一个三分之一巴掌大的黑色盒子。按照剧情里面的提示，这是一个窃听器。
“这个窃听器，有点大，哪里想出来的？”贾无言嘀咕道，在其它电影里面，窃听器都是一个纽扣大小，尽可能的往高科技方面靠。
“植入体内的要不要？”黄sir轻笑一声，他听到了贾无言的抱怨。
贾无言尴尬的笑笑：“不用了，这个就挺好的。”伸手再摸了摸，里面还有一块手表。
“针孔摄像头。”黄sir道。
贾无言略带微笑的看向表，心里松了一口气，找出一个烂片点了。表里面藏摄像头，和窃听器完全不在一个技术水平，这是一个极为明显的BUG。
不过这个摄像头藏在哪里，好像找不到……贾无言翻来覆去，都找不到，随后无奈的开口问道：“摄像头在哪里？”
“二十五号是你生日啊！二五仔。”黄sir笑道。
听到这句话，贾无言笑容逐渐凝固，心里一万头cao泥马在心头掠过。原来是生日礼物，影片没bug，是自己太蠢，居然被剧中人物耍了。
“怎么，不喜欢？”黄sir问道。
贾无言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喜欢！”
……
和黄sir分开后，贾无言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放窃听器。这个他以前体验电影多了，按照编剧的一贯尿性，放在现场藏着八成会被提前找出来，然后，毒枭自然就抓不到了。
这个剧情就有点意思了。
到时候，就翻船了！
自己可是夸下海口，直播吃键盘的。
低头看了一眼打着石膏的手，贾无言冷笑一声，心中有了决断。
“监听器应该就是放在这个里面了。一直跟着自己走，不会被提前找到，藏在里面也难以被找到。”
“编剧还是太嫩了点。”
在碎碎念中，贾无言将监听器弄进了一个新的石膏，代替了旧的那个。
随后，按出来操作面板，选择了下一个剧情。VR体验也如同电影一般，是一幕幕剧情进行体验的。
很快贾无言面前的场景一变。
他出现在了一辆车里面，坐在副驾驶位置。车后还坐着一个矮胖的男子，手里握着一部电话。
韩琛，这次他要对付的毒枭。
“饭煮好了就要吃，什么时候回来，打电话给我，我热给你吃。”韩琛拿着电话，似乎在同家里人讲话。
贾无言眉头微皱，编剧怎么想的。今天晚上是交易的关键时候，韩琛居然还有空打家常电话？
这个毒枭的人设，不太好。
烂片+1！
车开了没多久，就停了下来。韩琛带头下车，穿过一段阴森的走廊后。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脏兮兮的，看起来十分有年代感。
“这个原画师倒是厉害，可惜了，白瞎了这么好的画。”贾无言一边走一边观察场景。阴森的走廊，破旧的房间，看起来就很有带入感。
看得出来，是精心设计的。
“仁，去接泰国佬来。”韩琛朝着贾无言说道。
贾无言点点头，招呼两个人一同去接泰国佬。路上，没有什么意外，很轻松的就接待了泰国佬。
待到进入房间后。
烂片+1！
贾无言心中默念了一句，接人这个过程，明明可以编的惊心动魄一点。结果就这么轻松的带过来，只能是编剧太菜了。
一阵寒暄，验货之后。
韩琛拿出电话，打了出去：“葵涌码头，收货！”
贾无言知道，影片的重头戏来了。
韩琛和贩卖毒品的人已经接上了头，剩下的就是他要把信息传递给警方。让警方来个人赃俱获，那任务就完结了。
他心情略微有些紧张。
虽然在心里认定这是一部烂片，但是作为卧底传递消息，依旧是能让人提起兴奋的一个环节。
慢慢的走到窗口，将手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轻轻的在石膏上敲打，传递出信息：“收货地点，葵涌码头。”摩斯密码，这是他多年看电影学的。
直到发完信息，在场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异常。包括韩琛，都在忙着数钱。
信息发出去了都没有人发现，那后面肯定就是韩琛被抓，卧底的生涯结束。电影也就可以结束了。
烂片的称号就跑不掉了。
“还是我太聪明了啊，将监听器藏着石膏里面，让反派发现不了。估计完全破坏了编剧后面的剧情。”
到这里时，贾无言有点想直接退出。电影除了场景设计的不错，人物形象和剧情都有点拉胯。
烂片指数已经高达四颗星。
不过职业的操守让他坚持了下去，踩坑，踩坑，要到最后一刻才能下定论。
就在这时，韩琛忽然走到中间，拿出手机，拨出电话表情凝重的说道：“迪路，有人跟踪你们，带他们兜风。”
“嗯？”贾无言看向韩琛，心中咯噔一下，韩琛怎么就知道警方在跟踪他？和想象中的剧情不一样啊！
心中浮出一种不详预感，搞不好这次要翻船了！
“仁，你在看什么？”韩琛略带怀疑的看向贾无言，他打完电话后，贾无言就一直在看他。
贾无言道：“琛哥，我在想怎么会有警方跟着我们？接货怎么办？”
“不用管。”韩琛脸色阴沉，扫视四周一圈后，开口道：“帮我看着泰国佬，我去趟厕所。”
待韩琛离开后，贾无言才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韩琛的眼神明显就是有点怀疑了。
要是被韩琛炸出来，那就丢脸大发了！
在体验VR电影的时候，外面的直播是可以看的到在里面的表现的。而一直以来，他都是以演技好而自夸的。
“对了，还要告诉黄sir，韩琛发现问题了。”
刚刚被韩琛一打断，他差点忘记这件事情。环顾四周一圈，发现没有人注意，才默默转过身，开始在石膏上敲打：“韩琛发现有人跟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韩琛依旧没有回来。
到底是什么情况，对贾无言来说犹如一团迷雾，但心中总有种预感，这次行动要黄。
“呵呵！”轻笑声传来。
贾无言扭头看去，只见坐在桌子一个胖子，边吃东西边在笑。
“你在笑什么？”贾无言走了过去，拍了胖子一下。
胖子道：“我听得懂泰语，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哦，他们说了什么？”
“这班泰国人，在龙骨滩快要冻死了。”
“龙骨滩？”贾无言听到这三个字，眼神一亮，原来突破点在这个死胖子身上。这个情节设计的，倒是有点意思！
笑着拍了胖子两下后，贾无言站起身，再度走到窗户前。轻轻的在石膏上敲打：“收货地点在龙骨滩。”
发完之后，贾无言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次不会有问题了。韩琛要还能翻盘，他把贾字倒着写！
韩琛很快就回到了房内。
“叫傻强查验，再看看周围有没有人？”韩琛拿出电话拨了出去，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过了一会，似乎对面回答了什么，韩琛脸上的笑容更甚了，随后说道：“收货！”
听到这两个字，贾无言像吃了定心丸一样，轻轻的在石膏敲打：“他们收货。”看向韩琛，韩琛正和泰国佬愉快的交谈。
贾无言心中暗道，使劲笑吧！再过几分钟，你们就笑不出来了。踩坑之旅，也要走到终点了。
转头看向窗外，他有些头痛结束后怎么面对弹幕。
“货全部扔下海，马上！”韩琛急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什么情况……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贾无言心头一惊。回头看向身后，只见韩琛拿着手机在狂吼。
“这个时候还能出幺蛾子，编剧，你怕不是瞎写的剧情？”贾无言完全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很快，韩琛就打完了电话。随后他沉着眼扫视了全场，目光定焦在贾无言手上。慢慢的朝着贾无言走了过去。
贾无言心跳不自觉的加速起来，韩琛不会发现了吧？
走到贾无言面前，韩琛只是扫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再度看向别人。贾无言的心开始平静下来，韩琛没有怀疑他。
忽然，韩琛猛的转身，拉起贾无言打着石膏的手用力的撞向窗户。
砰！
石膏四分五裂。
监听器从里面掉了出来。
“仁，这个是什么东西？”
韩琛沉着脸从石膏中捡起监听器，拿到贾无言面前。
翻船了！
贾无言叹了一口气，韩琛已经发现他，后面的剧情，不用想都知道。卧底失败，电影结束。
他根本就没有能走到后面的剧情。
而在此时，直播间的弹幕炸了。
“我操，韩琛是怎么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候掐住点的？”
“想知道！”
“想知道！+1”
“+1！”
……
“编剧不会是乱来的吧？给韩琛顺风耳？”
“你们想什么呢，仔细看看细节，车上打电话，还有韩琛老是看手机，我猜警察那边可能有韩琛的卧底。”
“这么一说也对，淦，编剧也太能想了。双方都有卧底，不行，我要去体验。实在太刺激了，我要把警察的那边的卧底找出来。”
“新来的求体验馆地址！”
“求地址！”
“+1！”
第五章 直播吃键盘
拿下VR眼镜时，贾无言还是蒙圈的。满脑子都是为什么最后一刻会功亏一篑。如果不是在直播，他很想再尝试一次。
“怎么，体验感如何？”
陈小群凑过来，笑眯眯的问道。贾无言在电影里面的表现还算可以，第一次体验能走到被最后才被发现，已经颇为不错。
贾无言摇摇头，拿起包，忧郁的离开了店。他已经不想说话了，翻船了就翻船了，特么电影里面当卧底还被抓出来，丢脸！
“老板，出师不利啊！”
看着贾无言离去的背影，周若若双手托腮，一脸忧愁。
“不应该啊！”陈小群此刻也是搞不清状况，难道，这种剧情真的不吸引人？
而此时，贾无言走在路上，打开直播间，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忽然发现，观看直播间的人数居然翻了三倍，而且还在增长。
这个人数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原本有些忧郁的心情，忽然变的有点小开心。什么在电影中当卧底被抓，直播吃键盘都不是事。
看直播的人多了，钱就多了。能赚钱，都好说！
“兄弟们，这次踩坑捡到宝了。是不是要给我多刷点礼物啊！”贾无言笑着对手机说道，他现在换成了手机直播。
“不要脸！”
“+1！”
“+1！”
“先直播吃键盘！”
“你今天都没跳反，我要取关！”
“+1！”
……
“今天跳反就没意思了。兄弟们，我脸都要被打肿了，放过我！”贾无言道，“对了，你们有看出来，最后韩琛怎么发现被警方追踪的？”
“警方有卧底，贾大师傻逼，看我马上过来过这段！”
“贾大师傻逼，看我马上过来过这段！”
“+1！”
……
“原来是这样，输的不冤……”经过弹幕的提醒，贾无言瞬间就想同了前因后果。“明天还要来试试，这个剧情真的绝……”
“兄弟们，看着我给你们找到一个这么好看的电影份上。多刷点礼物啊……”
……
“老板，你说，这么好看的电影。那个家伙怎么就不喜欢呢？”周若若碎碎念道。她和陈小群都坐在店门的台阶上。
陈小群道：“他不识货！！”
“哎！”周若若叹了一口气，“我的工资啊，加班费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飞快的从远处跑来，像是在百米冲刺一般。很快，来人就停在了店门口，手里拎着一杯奶茶，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请问，这里是西人路二十八号吗？”
“是啊！”周若若回道，扭头看向陈小群，“老板，你点外卖了啊？怎么只点一份，太过分了吧！”
陈小群：“……”
“我不是送外卖的！！”来人一头黑线，“这里是不是有部新电影叫《无间道》？”
陈小群和周若若对视一眼，急忙站起身，将来人迎进去。脸上写的都是殷勤，来个客人不容易，一定要给他最好的用户体验！
三十分钟后。
体验馆里面所有VR体验仓都已经坐满了人，门口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
“老板，你是不是在哪里贴小广告了？”周若若边揉脸边问，突然来这么多人，她脸都笑僵了。
“什么小广告？”
“就是那种重金求子，贴在电线杆上那种？”
“……小周啊，你是不是很闲？去给外面排队的人都倒一杯水！”
打发走周若若后，陈小群暗自嘀咕道，不会是若若那个家伙真的贴了小广告吧？不然这些人都哪里来的？
直到十一点，体验的人才慢慢的散去，而且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老板，我们今天一天的收入，比的过你以前的收入的总和了。”周若若笑眯眯的数着今天收来的钞票，眼里的兴奋抑制不住。
陈小群道：“这才是开胃菜，我们体验馆还是小了点，体验仓也少了。不然收入还得增加。你等着，以后我的体验馆，要成为全球最大的体验馆。我的电影会火爆全球！”
背过身，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等着周若若的附和。
半响，没有任何动静。
回头一看，只见周若若又再重新数钱，笑的眼角都弯了起来。刚刚他说的话，周若若大抵全部当了耳边风。
“这个财迷……”陈小群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送走周若若后，陈小群也准备回家了。他已经有快五天没有回家了，这部电影费了不少心血。
啪！
关了灯后，光线一下黯淡下来，只有外面路灯照射进来的微弱光芒。
“咦，这是个什么东西？”
光线黯淡下来后，陈小群发现，在视野的左下方闪着光，有个类似进度条的东西。这个东西，会跟着他的目光一起移动。
总之一定会在左下方。
聚精会神的盯向进度条，忽然，眼前弹出一片半透明的光幕。进度条放大了十倍出现眼前。
此时，进度条只有十分之一的进度。进度条前还有三个字：无间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是和电影相关。只是，要怎么加进度，而且进度完成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倒是给个说明啊？”
陈小群翻来覆去，尝试了各种方法，除了能放大和缩小光幕。其它什么都没有摸索出来。
“算了，只要对我没有影响就行了。”
试了一会，他选择了放弃。光幕不放大时在一个很小的角落，强光下根本都看不到。对于陈小群来说，没有一点影响。
至于这个东西到底怎么来的，他懒的去追究。
穿越过后，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的接受度很高。穿越都能发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回到家，洗漱完。
陈小群躺在床上，打开了贴吧，准备顶自己发的宣传贴。
“我擦，99+的未读消息？这是什么情况？宣传贴怎么突然就火了？难怪今天这么多人过来。”
点开帖子一看，楼已经盖到了两千多层。
“今天我也去体验了一把，操作还不如贾大师。奶奶的，才发第一条消息就被韩琛发现了。”
“贾大师演帝的名头可不是盖的。”
“还是要让贾大师来，我好想知道后面是个什么剧情。”
“……”
一楼楼的开始爬，陈小群发现了出现最多的一个字眼，贾大师。
“这么说来，我的体验馆能火和这个贾大师有关？他到底是谁？”
再继续往上翻，很快，陈小群刷到了一个视频。这个正是第一个来体验《无间道》的电影录屏。
而录屏的来源，是摸鱼直播。
“8888245。”陈小群打开摸鱼直播，输入从录屏中找到的房间号。他想要看看，贾大师到底是直播什么的。
踩坑专业户……看到主播首页的介绍，陈小群满头黑线。
“居然敢拿我的体验馆当坑赚钱。不行，明天他要是敢再过来，体验价格要加倍！对了，还要给他准备一个键盘。”
“翻船了，就要实现诺言。嗯，就这么办！”
陈小群翻到了贾无言直播前的豪言壮语，以及明天还会去的留言。
翌日。
陈小群和周若若一大早就来到了店里。以昨天火爆的情况，今天早点开门，就多一点收入。
“老板，快开门。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休息。”
“今天我一定要通关整个电影，你们谁都别和我抢。”
“我想到一个破关的秘诀，你们等着看最新的剧情！”
“……”
店内的卫生还没打扫干净，外面就传来吵闹声。
“老板，我们是不是搞个什么取号系统？昨天有点乱糟糟的，我总感觉还是少收了不少钱。”周若若拄着拖把，鼻子上渗出一点汗。
为了赶快开门，拖地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是要弄个排号的了。”陈小群点点头，听外面的人声，还没开门，就已经远超过体验馆的承受能力了。
而此刻在门外，贾无言拄着拐杖来到门前时，傻眼了。
他今天来体验馆已经够早了，就是为了再体验一次电影。一则是证明自己的能力，二则是为了直播赚钱。
昨天暴涨的人数，让他意识到了，直播一个好的电影，说不定比踩坑更加吸引人。
“这么多人，正常流程，轮到我就要下午。直播通告都发了，现在改来不及了啊！”贾无言有点头痛。
“哎，只能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了。”
想到此，贾无言朝着人群大喊道：“贾大师来了，大家快让让。”
这一嗓子，人群纷纷回头看向贾无言。来排队的大部分还是贾无言的粉丝。看着贾无言拄着拐杖前行，都下意识的让开一条路。
忽然有人喊了一句：“贾大师说好的直播吃键盘呢？”
“贾大师说好的直播吃键盘呢？”
“贾大师说好的直播吃键盘呢？”
其他人纷纷附和，现场热闹起来，犹如直播间。
“吃键盘这个事情，嗯嗯，等我准备好了，会直播的。现在不是没有键盘吗？”贾无言厚着脸皮回道。
哗啦啦，门在此时被打开。众人的眼光被吸引过去，只见陈小群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个键盘，不怀好意的看向贾无言。
“贾大师，键盘我准备好了。您看，要不要现在就吃了。”
贾无言：“……”
第六章 B级合同
贾无言只觉得现在骑虎难下。
吃键盘这个事情，忽悠几句以后就会成为一个梗。弹幕也只会抓着玩梗，不会真的要他吃。
但陈小群这样一搞，就难办了。
不吃吧，这么多人都看着，直播间还开着，耿直人设就崩了。吃吧，键盘怎么可能是人吃的？
“贾大师，你要是认怂就说。我把键盘收起来。”陈小群催促道，看到贾无言吃瘪，心中莫名觉得爽快，让你把我当踏板。
“贾大师绝不认怂，吃就吃！”贾无言被陈小群一激，豁出去了。一瘸一拐的走上台，拿过键盘一口咬下去。
咔嚓！
键盘被贾大师咬出一个大缺口。贾无言愣住了，底下的群众躁动起来，纷纷大喊：“贾大师牛逼！”
贾无言扭过头看向陈小群，只见陈小群微笑着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看我铁齿钢牙！”
贾无言飞速的将整个键盘吃下肚。
“我操，这不是真的吧？”
“店主是不是拖？”
“谁给我解释下，那个是什么东西？”
下面的群众此时反应过来了，键盘是假的，真的键盘贾无言不可能吃下去。
“兄弟们，键盘我是吃了。你们又没有说非要真键盘。总之，我没有认怂。”贾无言站在门口，强自辩解。
而这场事件的导演人……陈小群，此时已经回到店内。
“小周啊，刚刚那个照片你拍了没？”陈小群问道。
周若若举了举手机：“都拍了呢，稿子都写好了。老板，你这么坏，被贾大师知道，会不会被他打？”
“不会的，这是双赢，贾大师会体谅的。”陈小群笑道，“给江枫市各个新闻网址都投稿吧，标题就叫《知名踩坑主播，踩坑翻船直播吃键盘》。”
想了想，又补了句：“一定要突出我们的电影。”
“嗯！”周若若点点头，飞快的操作手机开始投稿。
“你坑我一下，我坑你一下，扯平了。”陈小群看向门口还在解释的贾无言，嘀咕了一句。
吃键盘的事情是他一手策划的。键盘是假的，是纸做的，至于为什么这么逼真，自然是周若若的手笔。
贾无言是不知道这件事，但昨天看了几次回放，陈小群断定，贾无言一定不会认怂。只要贾无言真的准备吃键盘，一切就落入陈小群计划。
贾无言的直播虽然带来不少的人，但是毕竟还是限制在他自己的粉丝内部。要想电影成为全网爆款，那就需要外力。
直播吃键盘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噱头。一旦各大网站开始报道，他的电影就有机会火出圈。
火出圈就可以卖版权。这才是最快的赚钱方式。
不然以他这个小店，真要赚一百万，就算每天爆满，也要个三四个月。
贾无言费劲解释了半天，才将门外群众的不满压下来。陈小群也正好借着贾无言的力，将今天的体验顺序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下午。
“贾大师，不继续尝试了？”
看着垂头丧气的贾无言，陈小群心中只觉得好笑。贾无言尝试了一个上午，终于才将韩琛那次的危机度过去。
结果，下午，又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在找警方卧底过程中，每次都先被对方发现。直播各种花式被发现，看弹幕的陈小群都快笑出声了。
“不了，头有点痛。明天再来。”贾无言无力的回道，这个电影过剧情太费力，让他有点吃不消。
就这个时候，周若若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把手机递到陈小群面前：“老板，我投的稿都上江枫市新闻头条了。”
“什么新闻？”贾无言好奇的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看到了标题《知名踩坑主播，踩坑翻船直播吃键盘》。
“陈老板，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拔高了几度。
陈小群摊开手：“就像你看到的啊，我把早上你吃键盘的事情，发到了新闻上而已。”
“你……”贾无言指着陈小群，脸气的通红，“你你这是侵犯肖像权！！”。
陈小群笑道：“贾大师，先别这么激动。你想想，全网都知道你贾大师的名头，对你好还是坏？”
“好还是坏？”听到陈小群的话，贾无言逐渐冷静下来，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作为一个主播，自然是名声越大越好，就是坏名声在某种程度也是有利。何况这件事说起来算不上什么坏事。
“但我总感觉自己有点不爽。”贾无言回道，被人坑总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陈小群道：“这样吧，以后我编的电影，你都可以免费直播怎么样？”
“免费直播？”贾无言嘀咕了一句，“我怎么感觉，里面还有坑等着我来踩呢？”
陈小群道：“哪有，你想多了。贾大师，你今天斗智斗勇，有点累。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
贾无言回到家中，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今天一天体验电影，确实有点累了。但下午不能过剧情，让他有点无法释怀，满脑子都是怎么过。
想着想着，忽然又想到了陈小群最后提出的条件。
“免费直播，不对啊！这不是让我帮他免费宣传？这个陈老板，我靠，太狡猾了吧！”
他终于想通了条件之中怪的地方。
“不过要是每部电影都像现在这样的话，好像，好像，也不算吃亏……”
……
又是到晚上十一点，体验馆才打烊。
数钱的事自然就交给周若若，这是她最喜欢干的事情。陈小群关注的是进度条。今天一天下来，进度条涨了不少，已经有十分之三的进度了。
“比昨天的涨的要多。看起来，这个进度条不一定和体验人数有关。可能和电影的热度有关？”
昨天进度条刚刚出现的时，陈小群猜测，进度条进度是和体验人数有关。但今天体验的人数并没有比昨天多一倍，而进度条的涨幅却多了一倍。
“这样算下去，应该最多四天就可以完成了。嗯，很期待，这个进度条完成后会有什么东西出现。”
看着眼前的进度条，陈小群嘴角带起一丝弧度。
嗡！嗡！嗡！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来电话的是债主。
“陈小群，今天已经是星期天了。明天就是星期一，你的转让手续准备好了么？没准备好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呃……”陈小群正准备解释，忽然发现，好像，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头。“你叫什么来着？”
“陈小群，你别太过分了啊！”
“我昨天又喝假酒了，真的不记得。”
“……”沉默片刻后，“张大彪，喊我彪哥。”
“大彪，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刚刚拍了一部电影，马上就可以卖版权。”
“陈小群，你逗我玩呢？就你拍的那个破玩意，还想卖版权？”
“这样，你打开网站，搜一下《知名踩坑主播，踩坑翻船直播吃键盘》。然后，你明天再来我店一趟。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骗你的。”
“……好，明天我就去你店里。你要是敢骗我，哼！”
啪！
对面挂断了电话。
“老板，是谁的电话啊？”周若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是不是上次上门讨债的那几个人？
“你不用怕，上次他们四个彪型大汉都被我一个人赶走了。”
陈小群：“什么彪型大汉？”
“哦，就是五天前，有四个人上门。没找到你，打算在店门口用油漆写字。”周若若回道，随后，挥着拳头又道，“这怎么能忍。”
“油漆是最难擦的，这不是平白增加我的工作量吗？最后，我一拖把一个，全部给他们赶出去了。”
陈小群：“……”
“老板，你别看他们一个个纹了身，体型又大。打起来都是弱鸡。”周若若继续炫耀自己的战绩。
“那是他们好男不跟女斗吧？”陈小群暗自嘀咕一句，面上，还是配合着说道，“小周啊，你这么棒，以后每天给你加一个鸡腿。”
“鸡腿就不要了，帮你赶人，算是额外出工。”周若若露出一颗小虎牙，“给我多算几天工资就好了。”
陈小群：“……”
“不过我多说一句，老板，欠钱还是要还的。我的工资，你暂时还可以先欠着，以后再给。先把欠别人的钱还了。”
陈小群心中一暖：“小周啊，还是你最贴心。”
“老板，工资可以欠，利息还是要给的。我的要求不高，嗯，大概按照信用卡的利率给吧。”
陈小群：“……”
在此时，江枫市，一间高级别墅内。
一名男子躺在浴缸中，手边还摆着一叠文件。他叫赵天华，天云VR集团江枫市子公司的总经理。
天云VR集团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大公司。
一边处理文件，一边泡澡，是赵天华最爱的事情。至于大晚上，下面的人是不是都已经休息了，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很快，他翻到了一个报告，“江枫市疑似出了一个天才编剧。电影《无间道》有爆红的趋势。”
看到这个报告，赵天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天才编剧，好久没出了。拿过电话，拨了出去。
“大龙，你去体验一下《无间道》这部电影。如果真的是好电影，就把编剧签下来。嗯，合同暂时选B级合同。”
第七章 电影具现
星期一，西人路二十八号。
尽管是工作日，清早来排队的人并不少。各个都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无间道》这部电影已经开始火出圈。
“老板，里面好像有几个人有点鬼鬼祟祟的。会不会是别人派的间谍？”
体验馆二楼，周若若拨开窗帘悄悄的看下方。她和陈小群早就已到了，本来想早点开门却被陈小群拦住了。
陈小群道：“你是谍战片看多了吧，还间谍，版权管的这么严。我巴不得他们搞点事情出来。”
“他们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周若若放下窗帘，回过头，“老板，我们都已经来了。卫生也搞好了，为什么还不开门？”
陈小群叹了一口气道：“今天早开半个小时，明天呢？后天呢？小周啊，老板告诉你，要做一个守时的人！”
周若若嘀咕道：“以前就没见你守时过……”
陈小群：“……”
见到张大彪时，已经是快十一点。
张大彪，人不如其名，身高才一米六不到，比周若若还矮一个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
“陈小群，没想到你的电影居然还有火的时候。”张大彪看到店门前排起的长龙，对陈小群的话已经信了七八成。
陈小群道：“大彪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呵呵，你都多久没见我了？”
“废话不多说，陈小群，你的版权多久能卖出去？”张大彪问道，“不要告诉现在还没有人找你谈。”
陈小群道：“呃……是还没有，不过，最迟下个星期，肯定会有公司联系我。这么火爆的场面，你也看到了。”
张大彪：“……那你喊我过来？我很忙的，分分钟上万块。”
“大彪啊！喊你过来自然是有事。”陈小群回道，“做人之间最重要的是诚信。欠你的钱，你看我是有能力还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签一个协议，延长一下欠条的日期？当然，我可以多还一点。”
他写的借条是今天到期。也就是说，今天一过，张大彪就可以起诉他，无论现在他的电影多么火爆，只要拿不出钱，就只有坐牢一条路。
张大彪问道：“多久？我的底线是一个月。”
呃，底线都透露了，那当然是一个月……陈小群只觉得张大彪有点可爱，原本他只想争取个两个星期。
“那就一个月吧！”陈小群说道。
直到张大彪按下手印，陈小群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放了下来。虽然他确定张大彪只是想要钱，但借条在，还款时间依旧是一个炸弹。
万一张大彪发疯，那就傻了。
“老板，你会不会太小心了点。这种借条，一般看到有能力还钱。都不会去告的。”周若若拿着延期条，看来看去，不知道陈小群为什么这么在意。
陈小群道：“小心一点没有错，对了，小周啊，你早上说什么来着。有什么比赛？”
“恐怖电影比赛啊！这可是一个大赛，第一名的奖励有三百万呢！”周若若赶忙从兜里拿出一份被揉的不成样的海报。
“恐怖电影比赛啊！”陈小群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钱他是想赚的，但是，港岛电影中，要说拿出来一定能得第一名的，大抵只有《山村老尸》。而这部电影是他童年的阴影。
“半个月时间太赶了。这次比赛我们就不参加了。勉强参加了也得第一名。”陈小群回道，海报上显示参赛作品的最后截止时间是半个月后。
周若若嘀咕道：“可是这么多奖金呢！”
“小周啊！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以老板我的实力，害怕以后没有钱赚？”陈小群笑道，“你等着，《无间道》这个电影的版权就能卖出不少钱。”
“那我的工资和加班费，记得多给点！”
“……”
网上关于《无间道》的讨论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来不了体验馆的网友都参与进来。通过已经有的剧情，分析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陈小群偶尔都会批个马甲，假装网友，引导剧情的推进。毕竟如果，剧情一直推不下去，热度也会降下来。
到时候，版权可就卖不了太多钱了。
而随着网上的讨论的人越来越多，进度条的加载速度也越来越快。预计到星期四才能加载完的进度条，在星期三晚上十点，已经快完成了。
“终于快完成了，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东西。”陈小群心中有点期待，还有点忐忑。
很快，进度条走完了最后一段。原本不可见的光幕，突然放大，一段淡蓝色的文字浮现在光幕之上。
【加载完成，开始具现！
任务：引导体验者完成《无间道》剧情。
完成奖励：随机抽奖一次。】
紧接着的是一段血红色的文字。
【警告：体验者在具现的世界死亡，真实世界也会死亡！】
具现？体验者？还有抽奖？什么鬼……看到这行字，陈小群直接蒙圈了。
而在此时，体验馆一个角落。
一名男子正将一段攻略发到网上。他叫赵元纬，一名资深的电影体验者。刚刚，他就通关了最新的剧情。
瞟了一眼挂钟，发现时间已经不早。
“十点多了，看一下下个剧情的场景就该回去了。”
嘀咕了一声，再度躺如体验仓，进入了下一段剧情。
六感逐步的代入，很快赵元纬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大厦的顶楼，远处站着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黄sir。
“不知道这段剧情是什么，下一步就是要找到韩琛的卧底了吗？”
看到黄sir，赵元纬不免下意识的想到。忽然，他感觉手臂上传来疼痛，正是打着石膏的手。
“怎么回事？怎么会感觉到痛？”
VR体验虽然会模拟很多感觉，但是痛觉一般来说都不会被模拟。毕竟，是来体验不是来找虐的。
“传感器出问题了？”
赵元纬准备退出了。本来就是来看下剧情，现在突然有疼痛感，应该是传感器出问题，他就更加不想往下体验了。
“操作面板怎么不见了？”赵元纬抬头整个视野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操作面板，“不会吧，果然是小店子。体验仓居然出这种问题。这可是一个大事件。”
他是一个资深的体验者，这种情况，以前也碰到过。所以并不是很慌，随后，伸手朝着耳朵下方按去。
这个地方，是体验仓的物理开关。关掉这个地方，一定可以离开。
然而，按空了，手就这么的划过去，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不是吧？
赵元纬心中生起一种荒谬感，心也不自觉的一跳。连续再尝试了几次，依然无法找到开关。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蔓延到脊柱，最后直充脑海。
第八章 黄sir不能死
体验馆，二楼。
陈小群还是处于蒙圈状态，光幕弹出后没有消失，而是出现了画面。《无间道》的片段，就是普通的视角。
黄sir最后一次和陈永仁见面的场景，而主角却不是陈永仁，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陈小群觉得有些眼熟。
“淦，这不就是体验馆中的体验者吗？”
过了一会，他终于认出来了，画面里面的人是体验馆这两天的常客，晚上还打招呼。
慌忙的跑下楼。
晚上十点，体验仓依旧是满的。围观的人也不少，这让陈小群一时没有办法确定要找的人在哪里？
“这特么怎么找？！”
陈小群有点急，光幕上黄sir已经开始和体验者对话了。下一步就是要二人逃命，这段剧情对于体验者最后能不能活下来，十分重要。
黄sir一死，体验者在剧情中活下来可能就不大了。体验者一死，他的店也就不用开了，根本解释不了。
店开不了就还了了钱，还不了钱就得坐牢！跟别说什么奖励了！
所以他必须要引导体验者，不让黄sir死去。
但令他头痛的是，光幕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做引导。那么，唯一的可能做引导的地方就是，体验仓！
“老板，怎么了？”周若若揉着眼问道，陈小群急匆匆的脚步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她刚刚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陈小群道：“找个顾客，不知道他在哪个体验舱。”
“这个啊，很简单。”周若若回道，“老板，你急不急？”
陈小群道：“急！！”
周若若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抄起桌子上的话筒，大声喊道：“大家注意下，今天晚上老板突发不适，提前关门。请各位尽快下舱，如果有什么问题，请明天再来找老板赔偿。”
陈小群：“……”
周若若的话，很快就起了作用。场面虽然一度很混乱，但很快体验馆就空荡荡的，只留下一台还在运行的体验舱。
而这个体验仓上显示画面，和光幕上是差不多的，除了一个第一视角，一个上帝视角。
“终于找到了！”
陈小群急忙跑过去。
……电影中
“这次不一样，会死人的。”
黄sir向远方，表情凝重。
会死人，编剧不会把黄sir写死了吧？这可是唯一知道身份的人了。赵元纬有点慌，前面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效后，他已经接受了来到电影世界的事实。
如果编剧把黄sir写死了，在这个世界，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嗡，嗡！
赵元纬握在手中的电话突然响起，迪路打来的，“琛哥刚打电话来，说刮到内鬼了。叫我们搞的他冇。”
听到这个消息，赵元纬呼吸一窒，迪路几人要是看到他和黄sir在一起，那就完蛋了！！如果只是体验电影，还可以弄各种骚操作。
现在，他不敢了，出错了很有可能不会有重来的机会。
“黄sir，被人发现了，我们要马上离开！”赵元纬面带急色。
没有犹豫，两人一同朝着楼下跑去。
“阿仁，你来这里有没有人发现？”黄sir眉头紧皱。
赵元纬道：“没有，没有人知道。”
“那怎么会被发现？”黄sir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二人走到楼梯口，才下了两层。
嗒嗒嗒！
急促的上楼声回荡在楼梯间。
“走这边！”
黄sir带头朝着电梯口走去，赵元纬紧随其后。
来到电梯口，一路走过去，四部电梯都处于上行状态，根本没有一部可以下去。黄sir表情凝重，看了一眼，朝着另一个楼梯走去。
刚刚走到楼梯口，又听到了脚步声。
不得已，黄sir带着赵元纬退了回来：“你上去坐调梯走。”指了指来时候的楼梯，在楼顶上有台调梯直通楼下。
“你呢？”
“我坐升降机下去。”黄sir回道。
赵元纬点点头，转身走向楼梯间。他现在有点慌，迪路带人马上上来。看到他，他就死定了。快走到楼梯口时，他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光幕。
光幕上写着：你不能走，带黄sir一起走楼梯间。每个楼梯间只有一人，你和黄sir干掉他就行。不然黄sir会死，而你也活不了。体验馆老板，陈小群。
“老板，你是不是能看到我，快带我出去啊！”
赵元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狂喊道。没有任何回应，光幕反而消失不见，刚刚的一切仿佛是幻觉。
“阿仁，你在干什么？还不走？”黄sir表情严肃的看向赵元纬。
黄sir的话把赵元纬拉了回来，他记起来自己现在的处境。看向黄sir，犹豫片刻后开口道：“要走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黄sir眉头紧皱：“你做咩，冇时间了。快点离开，被他们看到你就完蛋了。”
“我走，你会死！”赵元纬道。
黄sir：“韩琛冇那么大胆子，他不敢杀我。”
“真的会死人的，黄sir！”赵元纬盯着黄sir的眼睛，语气坚定，“走楼梯，走楼梯下去，还有一线生机。”
嗒嗒嗒！
下楼的脚步声和上楼的脚步声在楼梯间之中回荡。
“上楼梯的只有两个人，有两部楼梯，应该一人走一部。我们两个人二对一，可以干掉他。干掉他，就没有人会看到我们两在一起。”赵元纬朝着黄sir说道。
黄sir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只有一个人的？”
“我是看……嗯，傻强告诉我的。”赵元纬编了一个理由。
黄sir神情古怪的看了赵元纬一眼，这个兄弟，好像变了。
嗒嗒嗒！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赵元纬的心也越来越紧张。
“阿仁，你居然是内鬼？！”
大块头惊惧的声音响起，跟在大块头后面的还有两人，一人是波牛，另外一人赵元纬并不认识。
“我kao，老板骗我！”
赵元纬心疯狂的跳动起来，有急速跑的原因，更直接的原因是见到三个人的‘惊喜’！
二对三！
如果不能干掉这三个人，赵元纬就输了。
放跑一个就输了！
知道内鬼是他，都不用在楼梯间干掉，直接转头告诉韩琛，他就没了活路。
“你这个二五仔，去死！”
三人直接扑了上来，想要在楼梯中将赵元纬抓住。
“还好他们几个比较蠢，现在还有一丝机会。如果，黄sir肯开枪的话！”
赵元纬心中闪过一道念头，随后迎了上去。
打架打赢对面三个人是想不用想，黄sir老了，他也没有点格斗天赋，更不用说一只手还受了伤。唯一的可能就是，黄sir不愿见到他有事，开枪！
但是，这一点，赵元纬也没有绝对把握。
黄sir是一个正直的人，大块头几人虽然是黑帮，但是还罪不致死。会不会开枪，是薛定谔的猫。
砰！
一个硕大的拳头打在眼眶，让赵元纬眼冒金星。赵元纬没有退却，而是一把抱住大块头的手，张口咬了下去。
“啊！”
大块头惨叫一声，另一只手掐住赵元纬的脖子，想要让他松口。
喉咙突然像被堵住了，赵元纬张开了嘴，有点喘不过气来。
大块头的手却越收越紧，脖子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赵元纬的脸一下胀得通红，两只手不停地拉扯大块头的手指。
其他二人则是挥舞拳头不停的打在他身上。
赵元纬毫无感觉，只觉得脖子痛得快断掉了。意识一点点在流失，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觉得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时。
砰！
砰！
砰！
连续三声枪响，掐住脖子的手松了，击打的手也停了。回头看去，只见黄sir举着枪，脸色阴晴不定。
赵元纬喘着气，朝着黄sir笑了笑。
嗒嗒嗒！
楼梯间里又响起脚步声，其他人来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
赵元纬大腿传来剧痛，不可思议的看向黄sir，不知道为什么要开这枪。
第九章 冷却的留言板
“今天这情况，谁不出现就是卧底。你就留在这里。”黄sir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赵元纬肩膀，“好好照顾自己。今天这事后，我可能会被调查。”
说罢，黄sir快速的朝着楼下跑去。
“原来中枪是这么痛！电影里面拍的中了枪还能还击，简直都是非人类。”
赵元纬呲着牙，忍受着大腿上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痛。痛到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仁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先来的人是傻强，见到眼前的情况，面露急色。匆忙的冲过来，脱下衣服按住赵元纬受伤的地方。
想要为他止血。
“叫救护车啊！”
赵元纬没好气的说道。
“好，好！”
傻强急忙摸出手机，打出电话。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都过来了，看到楼梯间的惨像，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仁哥，看到内鬼冇？”迪路问道。
赵元纬摇摇头：“只有黄sir一个人，内鬼应该先走了。”说话时牵动了伤口，脸角不自觉的抽动一下。
“你们赶快离开，警察应该快到了！”
赵元纬又补了一句。
“仁哥，你怎么办？”傻强道。
赵元纬：“你们先走，带着我走不掉。而且，不去医院我会死的啊！放心，最多关我几天就出来了。”
“仁哥，你保重！”
迪路带着傻强几人飞快的离开了楼梯间。
“总算离开了。”
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赵元纬松了一口气。这个现场其实还有很多疑点，要是被迪路几人再多问几句，搞不好就要露馅。
几分钟后，外面响起枪声。
傻强他们和警察怎么打起来了？但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黄sir应该安全了。
那么，这次任务应该算完成了吧？后面怎么做？
听到枪声，原本昏昏沉沉的赵元纬猛的精神过来，等待着陈小群的提示。枪声很快就消失了，提示也没有出现。
嗒嗒嗒！
楼梯间再度传来脚步声，几个警察出现在赵元纬面前。
“举起手，放下下武器。”警察朝着赵元纬喊道，手中的枪指向赵元纬。
赵元纬无奈的笑笑，举起双手。没有了按压，大腿上的伤口又开始涌出鲜血。
“这里有伤者，叫救护车。”
警察朝着对讲机喊道，枪一直指向赵元纬。
很快，医生就出现在了楼梯间。直到赵元纬昏过去，提示一直没有出现。
……体验馆中。
“终于渡过这一劫了。下一步就是把卧底是谁告诉他应该就好了。就是不知道留言板的冷却时间到底有多长？”
突然黑掉的光幕，让陈小群松了一口气。
来到体验舱前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怎么去引导赵元纬。体验舱多了两个东西，一个可以输入文字留言板，以及一个调节电影和外界的速度滑动框。
留言板可以让他和赵元纬交流，这个是前面的场景证明了这点。但是，留言板有冷却时间是让陈小群没料到的。
只顾着传递黄sir不能死的信息，却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信息……刘建明是卧底。
“老板，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剧情结束他还没退出来？”周若若问道，前面陈小群都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让她不敢开口问。
陈小群道：“出了一点意外，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反正，就是他要体验完整个电影才能退出来。”
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十点半了，又说道：“小周，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他一时半会可能结束不了。”
“嗯，好的，老板，那我就先回去了啊！”周若若打了一个哈欠，这几天都下班比较晚，她也有点累了。
送走周若若后，再度回到体验舱前。陈小群把时间流速提高到了十六比一，这是能调节的最大速度。
赵元纬已经晕了，这就是垃圾时间，没必要在这种时间上细细的看。
通过操作说明，他已经知道了，调节这个比率，就可以让电影中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不一样。
焦急的等待过后，原本黑的光幕再度亮了起来。
陈小群赶忙将时间比率调整回来，赵元纬还没过韩琛那关，必须一起帮忙想对策。不过，依旧处于灰色的留言板，让他心头有着一丝阴霾。
留言板冷却依旧没过。
……
白色的床单，刺鼻的消毒水味。
赵元纬醒来时，发现在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这是电影世界还是真实世界？”
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
忽然，右大腿传来轻微的刺痛感，顺着看过去，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望了一圈，整个病房只有他一个人，门口有两个警察守着。
“还是在电影中啊！”
赵元纬心中有点失落，原本以为睡一觉醒来能出去，没想到，还是依旧在里面，难道就只能一辈子在里面？
“你不能进去！”
门口传来争吵声。
看向门口，只见韩琛站在外面，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们警察打伤了我兄弟，难道我进去看看都不行？靓仔，当心没人给你收尸啊！”
说罢，推开警察直接走了进来。警察还想拦，却被韩琛的手下拦住。
“仁，怎么样，没事吧？”
韩琛坐到病床边，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琛哥，我没什么事，就是大块头他们几个……”赵元纬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韩琛没有答话而是专心的削苹果。
唰！唰！唰！
和一般的削苹果不一样，韩琛是一刀一刀的将皮剥了下来，犹如在对苹果进行凌迟一般。配合着阴沉的脸，让赵元纬头皮发麻。
韩琛，一个心狠手辣的毒枭，要是知道他是内鬼。被凌迟，也是有可能的。
昨天那情况虽然说的过去，但还是有漏洞。韩琛信了多少，怀疑多少，赵元纬一点底气也没有。
他也不敢主动提，只能在脑海中疯狂的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应对。
“仁，吃苹果。”
苹果忽然被递到眼前，将赵元纬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接过苹果，心理升起一股后怕的情绪。
在韩琛面前走神，会出事的！
“大块头他们的事我也很伤心的。不过内鬼没刮出来，系我内心嘅一根刺。”韩琛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
然后盯着赵元纬的眼睛问道：“昨天，你有没有看到内鬼？”
“冇啊！”赵元纬强装淡定的回道。
韩琛没有继续问，而是眉头微皱，看着赵元纬若有所思。
被韩琛注视，赵元纬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一阵莫名的心悸传来。蠕动了几下喉咙，着急的说道：
“琛哥，我真的冇看到啊！”
韩琛忽然微微一笑：“仁，你跟了我三年，我自然是相信你。不过，兄弟的仇要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会派人协助你。”
又忽地靠了过来，压低声音道：“黄sir必须死！”
“好啊！”赵元纬应道，勉强的笑笑。
韩琛站起身拍了拍赵元纬肩膀，离开了病房。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说道：“警察的事情，我会搞定。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三天，三天我要有结果。”
说完就径直走了。
“让一个刚刚腿伤的人去杀黄sir，还只给三天，韩琛是起怀疑了啊！”
“这特么就难办了……干掉黄sir，按照老板说的，我死定了。不干掉，韩琛估计就把我干掉了。妈的，真会有这种鬼剧情！！”
赵元纬看着手上的苹果，恨不得直接丢地上，不过想了想，最终还是放进了嘴里。肚子有点饿了。
“这件事还是要和黄sir商量下。单单靠自己，这个任务就是无解的。”
赵元纬一只手拿着苹果，另一只手则是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扭头看向门外，两个警察站在门口交谈，一点没有看里面情况的意思。
确定安全后，按下了黄sir的电话。
滴！滴！滴！
电话响了七八声后接通了。对面没有传来黄sir熟悉的声音，也没有人说话，似乎在等着赵元纬开口。
……体验馆。
“别说话！”陈小群看着眼前的画面焦急万分，黄sir肯定会被调查，这个时候，要是电话是有可能落在刘建明手上。
刘建明听到赵元纬的声音，卧底的身份就暴露了，韩琛一定会杀了赵元纬。
陈小群很想提醒，只是留言板依旧是灰色的，无法将信息传递给赵元纬。
第十章 计划失败
电话那头一直不说话让赵元纬有点按捺不住，他准备先开口时。
忽然，电话对面传来说话声：“
刘建明你在干什么？
哦，黄sir来了个电话，帮他接了一下。
快过来，黄sir的电话不能乱接。”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原来不是黄sir，我说怎么不说话呢！”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赵元纬嘀咕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光幕再度出现在眼前。
“刘建明是警方的卧底！一定，一定不能让他发现你的身份。还有，从现在开始，我也不知道后面的剧情会怎么发展，但黄sir是一定不能死。杀黄sir的任务我会帮你一起想办法。
你自己也要尽快联系上黄sir。联系上他，这个任务才有解。给你留言有冷却时间，大概十个小时，等我想到办法再联系你。一定要记住，保证黄sir不死。老板陈小群。”
看完光幕留言，赵元纬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妈的，刘建明居然是卧底！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暴露了。
但凡先开口说话，刘建明一定知道是他。
刘建明知道，韩琛也就知道，那么他一定活不下去了！
还好！
还好！
足足过了五六分钟，赵元纬才缓过来，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老板，你给消息能不能及时点，会死人的！
第二天清晨。
韩琛就派人把赵元纬从医院中接了出来，门口的警察已经不在了，所以并没有什么人阻拦。
来接的人，赵元纬一个都不认识。
接赵元纬出院后，就直接上了一辆车。
加上赵元纬，总共五个人。
“仁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坐在驾驶位置的人扭头看向赵元纬，赵元纬坐在副驾驶位。
赵元纬笑笑，看着车内的四个西装大汉道：“昨天中枪，头脑有点不清楚。你们都说说，你们叫什么？”
“仁哥，我是肥仔。”坐在驾驶位的人率先回道。
“大头成。”
“乌龟。”
“大Q。”
四人没有太质疑赵元纬的话，飞快的说出自己的名号。
赵元纬点点头，然后开口道：“琛哥应该给你们说了任务，我们是要去干掉黄sir。黄sir是警司，当街杀肯定不行。”
“我们只能搞暗杀。肥仔，先去服装店。”
肥仔启动车辆开了出去，问道：“仁哥，去哪个服装店？我们去服装店做咩？”
“随便一家就可以啦，去买几件衣服。”赵元纬道。
肥仔道：“买衣服做咩？”
其它三人也是一脸疑惑的看向赵元纬。
“你是不是笨啊！买衣服是为了跟踪，你们一个两个穿的一身黑，是个人就知道你们混黑社会啦，还怎么跟踪。”赵元纬没好气的回道。
肥仔讪讪道：“仁哥，我错了。”
赵元纬轻哼一声，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没有电话接入，也没有短信传来。黄sir那边依旧没有什么回应。
……
港岛重案署楼附近街道。
赵元纬坐在一个小店里，点了一碗肠粉慢慢的吃着，眼神时不时瞄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吃的有点心不在焉。
“仁哥，大Q他们办事你放心啦！不会跟丢的。”肥仔嘟囔道，嘴里还塞着肠粉。
赵元纬勉强的笑笑。
大Q、乌龟和大头成三人被他派出去盯着警署门口，等着黄sir出来。一出来，就用电话告诉他。
不过此时他却并没在等大Q他们的电话，而是在等黄sir。
韩琛派来的几人看起来都听他的，实际是怎么想的，根本摸不清楚。说不定黄sir一出警署就被拔枪干掉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完蛋了！
所以还是要先尽快的和黄sir接上头。
“滴！滴！滴！”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赵元纬飞速的看向屏幕，来电显示的是大Q。手不自觉的抖动了下，肠粉掉在了碗里。
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才拿起电话按下接听：“大Q，什么情况？”
“仁哥，我们发现黄sir了。不过他好像也发现我们了，下一步怎么办？”
听到对面大Q的话，赵元纬松了一口气，没有直接动手，那就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
“跟着，不要管。把你们的位置发给我。”赵元纬道。
“好！”
挂断电话后，赵元纬朝着肥仔道：“肥仔，干活了。”
“仁哥，去哪里？”
“通菜街。”
赵元纬和肥仔出店时已经是晚上。
通菜街，在旺角。作为香港主要街道，到了晚上人潮拥挤。跟踪一个人并不是很容易，而且黄sir作为一个警司，负责重案组工作，反追踪能力不是几个黑社会的人能比的。
赵元纬还没到通菜街，大Q几人就已经把黄sir跟丢了。
“阿Q，你们是怎么搞的，三个人还能把人跟丢了。办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
一见到大Q几人，肥仔就忍不住抱怨。
“黄sir太狡猾，人群中混来混去，上个楼就不见了。我们又不敢跟太近。”大Q解释道，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好了，不怪你们。跟丢了就算了。”赵元纬道。
“仁哥，下一步怎么办？”肥仔问道。
“大Q几人还么吃饭，吃完饭再说。”
赵元纬指指路边，下班时分，通菜街上有着许多小吃摊。
随便找了一个小摊坐下后，赵元纬问道：“大Q，黄sir是在哪里跟丢的？”
“在前面那个栋楼，他走上楼梯，之后就不见了。”
大Q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狭小的楼梯入口。接着又说道：“我们上去找过，没有看到人。”
“这样么……”赵元纬看向那栋楼，眉头微皱
派大Q几人来跟踪黄sir，纯粹就是一个掩饰手段。他主要的目的，见到黄sir，见到黄sir后就可以用摩斯码联系对方。
只是没想到，大Q太过拉胯。从吃接到电话过来，不过十多分钟，就已经把黄sir跟丢了。
这让计划泡了汤。
“不知道黄sir是离开了还是在某个地方看着。如果还在附近的话，那就还有机会。希望他还在吧！”
赵元纬心中暗道，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传出这个信息：“韩琛要杀你，联系我。”
笃！笃笃！
富有节奏的声音将其余几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仁哥在做咩？”大Q小心翼翼的问到肥仔。
肥仔道：“我猜仁哥在想后面怎么办？不是你这个死扑该掉链子，哪里要这么麻烦？别打扰仁哥想事情！”
“这样啊，我还以为仁哥在发什么暗号呢！”大Q讪讪的说道。
第十一章 新的计划
一直到大Q几人吃完，也没有再见到黄sir的身影。黄sir到底有没有收到暗号，赵元纬没有一点把握。
他也不敢再继续待下去。
大Q问话看起来像是有点傻，漫不经心，但不排除是起了疑心。
“仁哥，黄sir这么警觉。我们的任务可能完不成啊，琛哥那边怎么交代？”车上肥仔问道。
没有跟踪到黄sir，他们准备回去休息了。
“明天再尝试一次，不行就只能找琛哥帮忙了。”赵元纬道，“大Q，明天如果黄sir进入楼梯想要逃脱，就在楼梯里面干掉他。”
“我和肥仔接应你们。”
“好的，仁哥！”
“好！”
“好！”
三人纷纷应道。
为了不让韩琛怀疑，赵元纬并没有选择独自回屋，而是跟着大Q几人一起回到了他们的住所。
港岛寸土寸金，租一间不大的房子就租金不少。大Q没有多少钱，所以他们租的房子不大，住下五个人有点拥挤。
晚上，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吵的赵元纬完全睡不着。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电话和短信输入。
正好又有点尿意，赵元纬便拄着拐杖，慢慢的朝着厕所走去。大Q住的地方并没有单独的卫生间，要上厕所需要去楼梯拐角处的公共厕所。
“今天这情况，黄sir应该早离开了。我发的信息估计没看到，明天要不要站显眼点，直接站在大街上？”
赵元纬一边思考，一边摸索着走进厕所。公共厕所的灯是坏的，大晚上还没有什么月光，厕所之中完全昏暗一片。
上完厕所后，赵元纬站在水池前，低头捞了一把水扑在脸上，洗了个脸。抬起头，忽然发现，镜子中多了一个人影。
淦！
赵元纬心猛的一跳，《无间道》里还有鬼吗？
“仁哥，你腿受伤了，上厕所怎么不喊我啊！”背后的人开口道。
“我看你们都在睡觉，就没有叫醒你们。”赵元纬心中松了一口气，从说话的声音他听出来了，来人是肥仔。
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又道：“肥仔，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走路怎么都不带一点声音的。下次别这样搞了。”
肥仔挠挠头道：“仁哥，有声音的，是你想事情太入神了。”
“下次你别这么搞了。”赵元纬推开肥仔朝外走去，不过方向却不是住所，而是楼梯。
“仁哥，你去哪里？”肥仔道。
赵元纬道：“去抽根烟冷静下，快被你吓死了。别跟过来了，我一个人搞的定。”
走到楼顶，拿出一根烟默默的点上：“这个肥仔，到底是跟着我，还是真的无意的出现在那里？”
看着楼梯口，肥仔一直没有再出现，赵元纬紧绷的神情才慢慢放松下来。
肥仔，有可能就是无意的吧！
“已经快十二个小时了，老板怎么还没联系我？”
早上陈小群联系过他一次，跟踪黄sir然后借机跟用摩斯码联系的计划就是陈小群提出的。只是大Q失误，导致计划貌似没能成功。
就在这个时候。
光幕突然在眼前出现：“今天的情况我都看到了。肥仔他们几个中间，必定有一个是韩琛的死忠。应该不是肥仔，而是大Q。下一步，你就按照这个步骤去做……”
看完陈小群的留言，赵元纬苦笑一声，不亏是能编出这部电影的编剧。按照他的计划，黄sir活下来的可能很大。
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黄sir会联系的前提下。
黄sir什么时候才会打电话过来？
滴！滴！滴！
裤兜中的忽然响起电话声，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来电。犹豫片刻，赵元纬按下了接听键。
“阿仁，是我！”电话那头传来黄sir的声音。
黄sir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让赵元纬瞬间激动起来：“黄sir，您老终于出现了。再不出现要死人了！韩琛派我杀你啊！”
“韩琛派你杀我？……那他怀疑你了……”电话那头沉默起来，赵元纬说的事情对黄sir来说也十分棘手。
“黄sir，韩琛只给我三天时间。”
“三天……”又是半天的沉默，对于这种情况，黄sir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对策。
“黄sir，我这边有个计划，你看行不行……”
赵元纬说出了陈小群的计划，说完后，忐忑的等着黄sir的回复。陈小群的计划，有一定危险性，黄sir会不会冒险，不好说。
对面又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可行性，过了好一会，黄sir的声音才再度传来：“阿仁，就按你的计划去做吧，我这边会配合你的。”
“对了，刘建明是卧底，千万要小心他！！”赵元纬猛的记起陈小群给的关键信息。
“他是卧底？”黄sir声音中带着一丝意外，“这个二五仔，麻烦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哦，对了，记住，除了这个电话，其它打过来的电话你都不要说话。哪怕说话的人是我，记好了。”
“好！”
“阿仁，这次做完，你回警队吧！”
……
翌日，下午，尖沙咀石板街。
一辆车停在路边，里面坐着赵元纬等人。
“仁哥，黄sir真的会来这里？都等了一上午了都没等到。”大Q问道。赵元纬今天一早上就带他们来了这里，说是黄sir会来。
赵元纬道：“我昨天问琛哥了，他告诉我黄sir最喜欢这条街的鱼粥。没有事的话，一定会来这里。”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小摊。
还没到下班时间，小摊上都坐着不少人在等着鱼粥。
“哦！”大Q应了一声，不再询问。
车里又恢复了安静，几人望着窗外等着黄sir出现。
赵元纬拿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一个烟圈从口里吐了出来。望着鱼粥摊，略微有点紧张。
离计划开始已经没多久了，执行过程之中会不会出现意外，心里没有一点底气。
嗡！嗡！
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几下。
赵元纬心跳不自觉的加速，计划要开始了。
瞄了一眼车内，确认肥仔几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赵元纬伸出手用力的在自己手上的腿上捏了一把。
“嗯！”
赵元纬轻哼了声，大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有些发白。
哼声将车里几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仁哥，你怎么了？”肥仔问道。
赵元纬道：“伤口有点痛，你们在车里等着黄sir，我去药店买点镇痛药。”伸手指指不远处的药房。
“仁哥，我陪你去！”肥仔道。
赵元纬摆摆手：“不用，这么近的距离，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你们不用管我，注意黄sir就行。”
似乎因为药店不大，可以一眼看到店内情况，亦或者是真的担心没看到黄sir。肥仔没有再坚持。
赵元纬推开车门，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药店。
“靓仔，你们这里有没有泻药。”赵元纬问道店员，“对了，要强效一点的。还有我不喜欢吃药片，最好是可以喝的。”
店员回过头在药柜里面摸索了一下后，丢出一盒药：“这个应该可以，保证你通泄无比。小心拉到虚脱。”
付了钱，赵元纬拿好药朝着鱼摊走去。
“肥仔，仁哥去干什么？”看着赵元纬没有第一时间回来，大Q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神情。
第十二章 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肥仔道：“仁哥应该是去买点吃的吧！阿Q，你这么紧张做咩？”
“没啊！”大Q道。
“切！”肥仔没好气的摆摆手。
鱼摊前，赵元纬已经点好了五份鱼粥。坐在摊位上，等着摊主打包，赵元纬的心开始砰砰快速跳起来。
双手微握，手心有汗溢出。
下泻药是计划的关键一环，这里出意外，那就是功亏一篑。
下意识的朝着肥仔几人的方向望去，只见几人正看着他。朝着几人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靓仔，你的鱼粥好了。”没多久，摊主招呼到赵元纬，“配菜在这里，你自己放。”指了下摊前一排碗。
“好啊！”赵元纬走了过去，在路上，拿出一包泻药握在手中。
走到摊位前，看着鱼粥，深吸了一口气。将泻药慢慢的倒入一份鱼粥，并用勺子慢慢搅拌。
“靓仔，你在放什么啊？”摊主略带诧异的问道。
赵元纬闻言，手微微一抖，散了一部分药粉出来。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回道：“最近有点不舒服，加点药调理肠道。”
听赵元纬这么说，摊主也没有继续询问，开始做下一份鱼粥。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肥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仁哥，我来帮你拿吧！”回过头，只见肥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车中走了出来，站到了身后。
“好啊！”赵元纬笑道，手紧握着拳头，将用掉的泻药攥在手心，然后假装不经意的把手放进口袋，将包装丢在口袋之中。
这一系列过程，赵元纬的心跳都处于高速跳动中，生怕肥仔发现问题。
肥仔似乎没有发现异常，拿好鱼粥，看向赵元纬另一只手领着的塑料袋问道：“仁哥，要不要我帮你拿药？”
赵元纬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搞定。”说罢，撑起拐杖，率先走向车。
一进车，赵元纬就飞速的从肥仔手中拿过一份鱼粥，嗯，不是放泻药那一份，然后开口道：“这个摊主的鱼粥很好吃的，你们都尝尝。”
“谢谢仁哥！”
“谢谢仁哥！”
四人道谢道，接着拿起鱼粥，开始吃起来。
“仁哥，这个鱼粥真的特别棒哎！”肥仔嚷嚷道，嘴里还呷着一口粥。
赵元纬笑笑，举起碗示意下，回道：“好吃就多吃点。”眼角的余光则是瞟向乌龟。乌龟拿了那一份放了泻药的鱼粥。
药店店员没有骗赵元纬，乌龟吃了没几口，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一只手捂着肚子：“仁哥，我，我有点不舒服。我要去上个厕所。”
“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扫兴？”肥仔看着乌龟露一脸嫌弃。
赵元纬道：“人有三急，肥仔，乌龟不是故意的啦！”看向乌龟，继续说道：“你去吧，哦，富人大厦里面应该有厕所。”
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大厦。
“仁哥，那我就先去厕所了。”说完，不等赵元纬回答就飞速的离开车，跑向大厦，手还捂着屁股。
“这次糗大了。”乌龟一边跑向厕所，一边埋怨自己。关键时候，肚子居然出现这种事情。
一拉开门，厕所中站着一个人挡住了去路。顾不得看是谁，乌龟道：“死扑该，别挡路！”
来人一动不动，乌龟抬头看去，惊惧道：“黄sir？！”
……
“乌龟怎么还没回来？”大Q看着富人大厦，神色有些不自然。此时距离乌龟去厕所过去十分钟了。
肥仔道：“阿Q，你是属直肠的啊？上个厕所哪里有这么快？”
“我就问问啊！”大Q笑道，笑容略显尴尬。
肥仔道：“谁去哪里都要关心，大Q，都是兄弟，你想做咩？”
“就是好奇……”大Q轻声嘀咕几句，“以后不问就是了。”
“好了，肥仔，大家都是兄弟，问问很正常啦！”赵元纬开口道，“还是盯好鱼摊，别到时候黄sir来了都没发现。”
见赵元纬开口，肥仔也没有继续争辩，转头看向窗外。大Q也急忙看向窗外，生怕别人再抓着这事。
车内陷入了沉默，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赵元纬的心却平静不下来。
陈小群说的对，大Q有问题……
刚刚争吵时，他瞄了一眼大Q。大Q脸上的神情并不自然，眼神还有些躲闪，显然肥仔问的问题，回答的有些心虚。
“等下必须把大Q带在身边，不然可能会出意外……”
就在赵元纬思考对策时，一辆车开了过来。开车的人正是黄sir。
“仁哥，黄sir出现了。”肥仔连道。
肥仔的话把赵元纬从思考中惊醒过来。
看到黄sir出现，赵元纬心跳开始加速。黄sir出现了，也就是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看他的演技了。
“就这么直接看，生怕黄sir发现你们几个是吧？”赵元纬不满道，“我昨天跟你们说的事都忘了？”
说罢，拿起一本杂志，遮住脸，假装看起来。
肥仔几人见状，急忙也拿起杂志，遮住脸。
“肥仔你杂志拿反了……”
赵元纬没好气的说道，原本紧张的心，因为肥仔这一个搞笑的行为，放松了不少。
肥仔闻言，急忙转了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仁哥，有点紧张……”
黄sir似乎没有发现车内的小插曲，环顾四周一圈后，他直接走入了富人大厦。
“仁哥，黄sir进大厦了。他不是来吃东西的吗？”肥仔诧异道。
赵元纬道：“我看到了，黄sir没有去吃鱼粥，而是直接进大厦。他可能去见内鬼了。肥仔，快点，下车，我们要把他和内鬼一网打尽。”
推开门，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朝着大厦走去。
肥仔几人急忙跟了出去。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电梯口。
“大Q和我坐电梯上去，肥仔，大头成，你们从两边楼梯上去。”赵元纬吩咐道。
“好，仁哥！”
几人点头应道。
电梯中，赵元纬沉着脸，掩饰着心中的紧张。最关键的一环就要来了，成不成功就在此一举。
“仁哥，你说内鬼会是谁？”大Q问道。
赵元纬道：“上去就知道了，我不想怀疑任何兄弟。”
大Q不再说话，从腰间拿出手枪，上了膛。
看到大Q的行为，赵元纬握紧了拐杖，心越发紧张。
叮咚！
电梯到达了最高层。
走出电梯门，赵元纬带着大Q走向楼顶。
楼顶上，黄sir坐在一把椅子上，对面坐着一个人，带着一副墨镜，正是乌龟。黄sir手放在腰间，握着一把枪。
有些紧张的看向楼梯口。
很快，两道身影就出现在了楼梯口。
正是赵元纬和大Q。
“乌龟，没想到你居然是内鬼！！”
看到楼顶的场景赵元纬率先开口道，脸上装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大Q也看到了，脸上也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没有丝毫犹豫，大Q抬起手，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响起在楼顶，黄sir急忙拉了一把乌龟，另一只手则是拿起枪，朝着赵元纬二人开了一枪。
赵元纬急忙拉了一把大Q，躲开。
“乌龟是内鬼，怎么是这样，大Q，快告诉琛哥。”赵元纬朝着大Q喊道。
大Q点点头，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琛哥，乌龟是内鬼！”
大Q一接通电话就喊道，就在这个时候。
砰！
又是一声枪响，打在赵元纬二人的墙上，溅起一团火花。
顾不得再管电话，挂断后，大Q举枪还击。
砰！砰！
两枪过去，黄sir不见了踪影。
“仁哥，我觉得有点不对，乌龟怎么可能是内鬼？”大Q收回枪开口问道，“他明明知道今天我们在守着黄sir，怎么还会上来见他？”
赵元纬看着大Q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计划到这里已经基本成功了。当大Q打电话告诉韩琛，内鬼是乌龟时，他的内鬼嫌疑就洗除了。
大Q这个时候反应过来，没用了。
下一步的计划就是干掉大Q。
抬起枪，指向大Q：“大Q，你猜的没错，乌龟不是内鬼。内鬼是我啊！”
大Q脸色一下变的惨白。
砰！
赵元纬按下了扳机。他的姿势很帅，单手持枪，像极了电影中，猪脚说出真相然后再干掉反派的样子。
只是……现实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
手枪的后坐力根本不是他这样一个没开过枪的菜鸟能hold住的，何况还是单手。
开枪的一瞬间，枪口就歪了，子弹贴着大Q的头皮擦过，打到了墙上。
第十三章 白记鱼粥
“哈哈，仁哥，这么近距离，你居然打歪了。天不亡我啊！”大Q面露狞色，抬枪指向赵元纬，”去死吧！“
赵元纬闭上了双眼，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还能打偏了。
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砰！
枪声响起。
赵元纬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没有任何痛觉传来。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赵元纬如是想。
“阿仁，你没事吧？”黄sir的声音响起，赵元纬睁眼望去，只见黄sir在不远处举着一把枪。
而对面的大Q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没……没……没事！”赵元纬回道，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开始狂跳起来，一股后怕之意涌上心头。
差点，就死了啊！
黄sir道：“那就好，计划继续执行。”
赵元纬点点头，抬起手，朝天开了一枪。
砰！
黄sir从手中掏出一把刀，朝着胸口扎了一下。血红色的液体从胸口涌出，黄sir顺势倒下。
演技不错！
赵元纬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下一步就是等着肥仔过来，让他们看到这个场面就可以离去了。
没等多久，脚步声就响了起来。
“仁哥，发生什么事情了！”楼梯口，肥仔的声音传来过来。
赵元纬道：“乌龟是内鬼啊！大Q，死了！”
“什么？”肥仔加快了脚步。
“仁哥，乌龟在哪里？我去干掉他。”肥仔和大头成拿着枪从楼梯口冲了上来。
赵元纬道：“不用了，乌龟被大Q干掉了，我把黄sir杀了。”顿了顿，装作十分着急的说道，“先离开这里，警察估计快来了。拉我一把。”
“嗯。”肥仔应道，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黄sir后，背起赵元纬飞快的离去。
……
“这个家伙，干啥不行，非要耍帅。要不是黄sir给力，就功亏一篑了。”
体验馆中，陈小群的背也打湿了一片。赵元纬打偏那一下，他紧张到不行。
“走到这一步，应该后续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剩下的计划，只要不出幺蛾子。韩琛必死，刘建明也跑不了。就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算剧情完结。”
陈小群默默的将时间比调到了最高，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帮不上忙了。
后面的一切都像电影中一样顺利进行，只是警方的联系人从刘建明换成了黄sir。交易进行那天，赵元纬听了陈小群的安排提前下了车。
大概也就是韩琛死的当时，陈小群面前的光幕上出现了“任务完成”几个字。而赵元纬也发现自己又可以看到操作面板。
“老板，你们这个是个什么鬼东西？我差点就死在里面了！！”
一退出电影，赵元纬就迫不及待的嚷嚷起来，电影世界里面经历的几天，让他心力交瘁。
“你在说什么？大哥，你居然能在体验舱里面睡了，喊都喊不醒。你看看都几点了？”陈小群装的一脸迷茫，手还指向挂钟。
挂钟上显示，已经早上六点。
“只过了八个小时？难道真的是我做梦？”赵元纬摸摸脑袋，陈小群迷茫的表情，让他有点不太确定，“可是，你还给我留言了啊，电影世界里面。”
“你在胡说什么呢？哪个体验舱还可以交流？”陈小群厉声道，“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真的是个梦么……”赵元纬心中还是有疑问，电影世界里面那几天实在太真实了！只是，老板的神情不似作伪……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赵元纬离开了体验馆。
直到赵元纬背影消失在街角，陈小群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刚刚的一切，都是表演。电影世界具现这件事，根本就没法解释！！
“费劲千辛万苦，才算完成的任务。不知道是什么奖励？”
陈小看向眼角的光幕，任务完成提示语出来之后，就有一个抽奖按钮。只是，一直被赵元纬问问题打断，还来不及看。
他对这个很是期待，能具现电影世界东西给出的奖励，大抵应该也会很厉害。
熟练的调出光幕，按下抽奖按钮。
一个抽奖大转盘出现在光幕中央，旁边还有一个拉杆。
看到转盘上的奖励时，陈小群脸不自觉的抽了下。奖励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格斗lv1，枪械lv1，坚韧之心lv1，这些都看起来像是正常的。
但是，吹牛lv1，泡妞lv1……这种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更过分的是，转盘上还有陈永仁的石膏、黄sir的耳机、韩琛珍藏的酒……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且不靠谱的东西，占据了转盘的大部分。
也就是说，陈小群极有可能抽取到陈永仁的石膏这种鬼东西。
陈小群深吸了一口气，拉下了拉杆，转盘中间的指针开始飞速的旋转。
“第一次总要给我抽点好东西吧？！”
他在心中祈祷，目光紧盯着转盘。
指针的旋转速度慢了起来，随着‘叮’的一声，指针停了下来。祈祷似乎没有起任何作用，停在了白记鱼粥。
白记鱼粥……陈小群有点想哭，白记鱼粥是赵元纬下泻药的那个鱼粥摊。里面的鱼粥按照电影世界里面的说法，是很好吃。
但，这又有什么用？
好吃的东西多了，费尽千辛万苦，就得个这样的鬼东西，他陈小群又不是卖早餐的！！
东西没有出现在手上，而是停留在光幕之上。旁边有个加号的按钮，看起来像是点了加号才会出现。
而除了多了白记鱼粥这个东西，还另外多了一个进度条，不，应该不能叫进度条，只是和进度条相似而已。
因为，进度是满的。
咕噜，陈小群的肚子响了一声。他肚子饿了，一晚上都守着赵元纬，还出谋划策，消耗了不少能量。
看看已经扁下去的肚子，再看看光幕中的鱼粥，下意识的就点了加号。
抽奖结果既然没有办法更改，那就……先用着吧！
没有任何华丽的画面，两份鱼粥就凭空的出现在了桌子上。至于为什么会出现两份，因为陈小群觉得，一份可能不够吃。
鱼粥传来好闻的香味，陈小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白记鱼粥，果然不一般，似乎，好像也没有那么亏？
就在陈小群感叹时，门外冲进来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来人是周若若，她顶着个鸡窝头，两眼还有黑眼圈，一脸倦态。
“小周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陈小群诧异道。
周若若道：“担心老板你啊，昨天回去后，我一直都不怎么睡的着。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被人打劫！”
陈小群：“……”
“咦，好香啊！”周若若看向摆在桌上的鱼粥，两眼放光，“老板，你果然体贴，知道给我多带一份。正好，我没吃早餐。”
说罢，没等陈小群回答，就拿起一份鱼粥开始吃起来。
看着周若若吃的极香的样子，陈小群把“两份都是我的。”这句话咽了回去，默默拿起另外一份开始吃。
鱼粥确实很好吃，入口即化，还能尝到里面鱼的鲜味。
一份鱼粥很快就下肚，陈小群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正准备偷偷再弄一份出来时，却提示能量不足。
他才发现，多出来的‘进度条’，已经空了。
也就是鱼粥需要消耗能量？这个能量又怎么补？
还没等他想明白，周若若也已经吃完了。
“老板，这个鱼粥真的特别好吃哎！”周若若夸赞道，“而且，我觉得吃完之后，似乎所有的疲倦都消失一空。”
陈小群闻言扭头看向周若若，只见她一脸精神，眼睛周围的黑眼圈都消失不见。
“这个鱼粥，好像不单单是好吃这么简单。”陈小群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原本熬了一个晚上，已经非常疲倦。
但吃完这份鱼粥后，所有的疲倦感已经消失不见。
第十四章 刘轩龙
直到体验馆来了第一名客人后，空荡荡的‘进度条’，不，应该叫能量条才涨了一丝。
陈小群也大概清楚了，补充能量条和体验的人数有关。只是，补充的速度，有点慢。按照估计，一天的体验人数加起来，还不够一碗鱼粥的。
“老板，你知道我接到了什么电话吗？”周若若忽然出现在面前，一脸笑意。
陈小群道：“什么电话？不会是买版权的吧？”
他有些激动，周若若这个小财迷，笑的这么开心，这个电话大抵就是和版权相关。说到卖版权，虽然一直都有底气，但一直没人接洽，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bingo，是星空VR体验馆打过来的。”周若若回道，“说要下个星期和你谈版权的事情。”
星空VR体验馆，是江枫市一家知名的体验馆。名下拥有十几个大的体验店，远不是陈小群这种小店子可以比拟的。
“卖给他们，不如卖给我。”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陈小群扭头看去，只见两个人西装男子。一人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长的斯斯文文。另一人则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站在身后，理了一个半寸头，脖颈下隐隐能看到纹身
开口说话的正是年长的那位。
“哦，不知道您是？”陈小群诧异道。
那男子笑道：“下面人多口杂，我们去二楼谈？”
陈小群点点头，带着两人和周若若一起去到了楼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轩龙，天云VR集团的电影负责人。”年长的男子递过一张名片。
接过名片，陈小群在心中犯嘀咕，天云VR集团居然能看上这部电影？
天云VR集团，他特意搜过。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大企业，企业底下编剧无数，每年自己出产的电影都排不过来。
“陈老板，你这部《无间道》我体验过了。从场景的构图到剧情的设计都非常不错。”刘轩龙保持和煦的微笑，
“只是你的体验馆太小了，这么好的电影，最多也就火爆江枫市。想要再向外推广，怕是会有心无力。我说的对吧？”
陈小群道：“哈哈，刘经理果然一针见血。所以我才想要卖版权，自己赚不到的钱给别人去赚，我从中拿一点就够了。刘经理，明人不说暗话，你打算开价多少？”
“不急，不急，这件事稍后再说。”刘轩龙摆摆手，“陈老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电影怎么办？我想你不会只编这一部吧？”
陈小群笑道：“自然不是，至于以后嘛，我的体验馆会越来越大，容下我自己的电影应该足够了。”
“呵呵，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需要多长的时间？”刘轩龙问道，“一部好的电影，从设计打磨到正式编出来，起码得半年以上。”
顿了顿，又继续道：“按你的店现在这规模，扩张能容纳自己电影。起码得五年，这还是建立在每部电影都是爆款的前提下。对不对？”
不对……陈小群心中腹议道，有港片打底，刘轩龙说的时间最多有五分之一。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点头应道：“是啊，白手起家不容易的。”
“五年，还只是能容纳自己的电影。想要向全国推广，怕是要十年不止了。”刘轩龙用手比划了一个十五，“十五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五年？”
陈小群道：“刘经理，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呢？”
“呵呵，陈老板果然是个聪明人。”刘轩龙恭维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说道，“加入我们天云VR集团，可以帮你省去这十五年。”
加入天云VR集团？
陈小群眉头微皱，心中有些意动。
说实话，能成为天云VR集团的编剧，是江枫市，不，全国大部分编剧的梦想。有天云VR集团帮忙，一部好电影想要火爆是很容易的事情。
而且，天云VR集团的待遇一向都特别好。
名和利都有，试问哪个编剧不动心。白手起家说得容易，但是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就有可能翻不了身。
就比如前几天的欠款风波，万一要是张大彪非要还钱，那他就栽了。
“哦，不知道加入需要什么条件？”陈小群问道。
刘轩龙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份合同递了过来，说道：“陈老板，这个是合同，所有的条件都在里面。放心，你亏不了。”
接过合同，陈小群细细翻看起来。
合同里面写的东西，并不坑。严格说起来，是陈小群占了便宜。他作为天云VR集团的一员，所编出的电影都由天云VR集团推广。
电影的版权还在自己手上，体验的收入，三七分成。天云三，陈小群七。唯一的限制就是，没经过天云VR集团同意，不得擅自出卖版权。
嗯，这份合同看起来可以签。陈小群心中差不多已经有了决断，就这个时候，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的电影世界可是会具现的！！
天云VR集团代为推广，那就是具现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会是哪个体验馆的体验者会被拉入。
没有提示，他可不认为体验者能度过剧情。到时候，要是真的导致人死亡，那是有可能惹火上身的。
而且，通过剧情后给出的奖励，虽然大部分看起来不靠谱，但有了鱼粥的先例后，他已经不认为是没用的。
想到此，陈小群将合同还了回去：“刘经理，不好意思，这份合同我不能签。非常荣幸天云VR集团能邀请我加入，但是我还是打算自己创业。”
“陈老板，真的不考虑下？”刘轩龙诧异道，他刚刚看到陈小群明明意动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就改了主意。
陈小群道：“不考虑了。你们可以买我的版权，这样对你们或许更好点。”
“呵呵，既然陈老板坚持，那我就不勉强了。”刘轩龙依旧保持着笑容，看来似乎一点都没有为被拒绝而烦恼。
“那下面是不是可以谈谈《无间道》版权的事情了？”陈小群道。
刘轩龙摇摇头：“陈老板，合同没谈拢，《无间道》版权的事情就没法谈了。我需要去请示一下总经理才行。”
站起身伸出手，“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嗯！”陈小群伸出手握了握，随后，将刘轩龙送出了店。
“老板，天云VR集团呢？你咋不同意啊，那可是你以前最大的梦想！”
陈小群回到店中，周若若就迫不急的凑过来。
“哈哈，我有自己的打算。话说，小周啊，要是我去了天云VR集团，你咋办？”陈小群回道。
周若若撇撇嘴：“我又能干活，又能画画，还长得这么可爱，去哪里不行？老板，你再不加点工资，我就要跑了！”
陈小群：“……”
一辆奔驰车上，刘轩龙坐在后排。
此时，他的表情并不像在店中那么的和煦，而是阴沉着脸。总经理交代的事情没有能完成，他没有好果子吃。
“天鹰，你去查下陈小群的底细。我要知道他的弱点。晚上我就要结果。”刘轩龙开口道。
坐在副驾驶的一个年轻人回过头应道：“好的，龙哥。”他正是陪同刘轩龙去店里的另一个人。
“龙哥，他这么不识抬举。怎么不直接用强？”天鹰问道。
刘轩龙瞪了天鹰一眼：“用强是最下策，你要是想进去关个几个月，我不拦着。凡事要用脑子，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用武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