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卖不掉了
天云VR集团的事情，没有引起陈小群太多的注意力。版权既然有着落，卖给谁都是一样的。
最近几天，他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如何升级VR体验馆的事情上。
《无间道》的版权，按照市场的行情，起码能卖个三百万。除去还掉张大彪的钱，还能剩下两百万。
这两百万，他打算全部用来扩大体验馆的规模。嗯，还要除去给周若若工资、加班费和奖金。
“到底，是换一个地方好呢，还是就在这个地方租下隔壁的楼？”
陈小群有点拿不定主意，换一个地方，自然不会是往繁华的地方搬。他是想选一个更加偏僻的地方，这样同样的价格可以租到更大的地。
但是，他又有点舍不得这里，这些，是原本身体留下的执念。这个地方，是他自己的。
“算了，就租下隔壁吧，接受了人家的身体。别人的执念也得抗下。”
纠结了半天后，终于是下了决定。
“老板，老板，不好了。”周若若忽然冲了上来，气喘吁吁，一脸急色。
陈小群诧异道：“小周啊，发生什么事了？”
“星空VR体验馆说……说，他们资金紧缺，暂时不买我们的版权了！”周若若回道。
“什么？”陈小群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他们资金紧缺，我们可以接受预付款的。而且，这么好的电影，要回本，不是件难事啊。”
“不清楚，但是他们的语气非常坚决。”周若若回道，“根本就没有想谈的意思。”
“奇怪了，那可能真的拿不出来钱吧！”陈小群道，“他们不买，会有其他体验馆买的。小周，你不用着急。酒香不怕巷子深。”
周若若道：“老板啊，我们就这么等着也不好吧，要不，我去推销一下？”
“嗯？”陈小群有些意动，衡量片刻后，说道，“先不急，上门推销会被人压价的。再等一个星期再说。”
“嗯。”周若若点头应道，随后，眼珠子转了几圈后又道，“老板，你上次的那个鱼粥，哪里买的啊？支不支持送外卖的啊？”
“人家是小本买卖，不支持外卖。下次见到了，我再给你带一份。”陈小群没好气的回道。
他有种感觉，周若若上来的主要事情，是后面这一件。
……
陈小群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时，已经是十二点。
洗漱台前，看着镜中帅气的脸，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两个星期了。
“该准备下一部电影了。”
用毛巾擦拭了脸后，陈小群走向客厅。
在这个世界，电影更新的频率异常快。《无间道》虽然是部好的电影，但，最多也就火上一两个月。很快，就会被其他电影压过去。
坐在茶几边，手中拿着笔，脑海中一部接着一部的港片闪过，陈小群却没有下定决心。原本他计划的下一部电影是《无间道2》，正好接上一部的风头，进一步扩大影响。
自从知道电影世界能具现后，他的想法就不一样了。具现后的奖励，是和电影世界相关。他想选个有超能力的，却又怕体验者过不了。
嗡嗡！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来电话的是张大彪。
“这么晚，他打电话过来干啥？”陈小群有些意外，和张大彪除了欠钱的事情，没有其他额外的交情。
“大彪啊，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啊？还钱的截止时间还没到吧？”陈小群接通电话后问道。
“呵呵，这次我不是来催钱的，只是告诉你一个事。”
“什么事？”
“你的欠条被前两天被人买走了，溢价买的。买的人，我不知道是谁。虽然对面不让说，但想了想，我，张大彪，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所有还是决定和你说一声。你耗子尾汁！”
啪，张大彪挂断了电话。
“欠条被买？”
陈小群心中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欠条这个东西，又不具备投资价值，溢价买，除了对付他，没有其他用途。
联想到今天早上周若若说的，星空VR体验馆突然不买版权的事情。
他感觉后面似乎有只手在操控。
再度看向手机，今天一天，手机都没有消息弹出。现在想起来，好像也是有问题的。他发的那个帖子，自从贾无言直播后，每天的消息都是99+的。
打开贴吧app发现，帖子已经因为违规而被锁住。
“违规，怎么会违规？”
陈小群心中咯噔一下，贴吧里面比这个帖子大尺度的多了去，都没见被封。而且，说违规都没有给出任何理由。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熟练的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无间道’三个字，却是一堆无用的信息。
以前是可以指向他体验馆的。
“不正常，到底是在背后搞事？”
陈小群自问这段时间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而且，要做到锁帖，废除搜索引擎的热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难道，难道，具现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陈小群的心开始狂跳起来，那天早上忽悠了赵元纬，但是难保他不会说出去。具现被发现，他觉得自己就要永远消失在大众视野了，欠钱坐牢的事情都已经是小事了。
“不对，不对，这件事情要是被发现。绝对不会去找人买欠条，而是直接上门查水表了。郭嘉出手，不会这么拖泥带水。”
想通此节，陈小群心暂时放缓下来。
“看来上门推销版权的事情要提前了。对方的最终杀招，无非就是欠条。只要能卖出版权，一切都可以解决。”
“但，真的能卖出吗……”
翌日，体验馆前。
陈小群挂一块暂停营业的牌子上去，今天他不打算开门了。体验馆一天赚的钱对于欠款来说，杯水车薪。
开一天，不开一天，并不重要。
“老板，今天不营业啊？那我是不是可以放假了。”周若若见到陈小群牌子，脸上浮出笑容。
陈小群道：“想的美，今天，你和我都要去推销电影。你的工资、加班费和奖金就看版权能不能卖出了。”
“你不是说要等下个星期吗？”周若若诧异道。
陈小群道：“出了点意外，价格低一点也可以接受，超过一百万就行。以地铁五号线为界限，你去左边推销，我去右边的。”
五号地铁线，正好贯穿整个江枫市，将其一分为二。
“低价甩卖啊？老板，你不会是要跑路了吧？”周若若道，“跑路之前，记得先把我的工资、加班费结了啊！”
陈小群：“……”
“哈哈，老板，你还当真了啊！”周若若笑出一颗小虎牙，“放心，凭我的口才，可以帮你卖个两百万的。”
陈小群：“小周啊，今年的优秀员工，一定给你留着。”
“不给我给谁，老板，说的好像你有很多员工似的。”
“……”
第十六章 没有预算
出了地铁口，就是地下商场。和记忆中的没有差别，除了商场挂满了VR体验的宣传海报。
卓越汇，江枫市最繁华的一座商场，总共三十三层。下面九层都是商铺，上面则是卓越VR集团的办公楼。
卓越VR集团是陈小群这次的目的地。作为江枫市本地最大的VR电影公司，是最有可能买《无间道》版权的公司。
坐着垂直电梯一直到十楼，出电梯后是一个大厅。这也是卓越VR集团接待外来宾客的地方。
“您好，我想要找贵公司商谈一下卖版权的事情。”来到前台，陈小群说明了来意。作为一个大公司，进出都有门禁。
需要在前台做访客登记后，才能进入公司。
“您好，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前台美女微笑着回道。
陈小群递过身份证后，只见前台美女在电脑上操作一下后，给了一张二维码出来。同时指向电梯方向说道：“在十五楼，这是您的排号码。”
“排号码？”接过二维码，陈小群有点疑惑。
卓越VR集团一个大公司，买卖版权是要预约的，他来这里也是想看看《无间道》这么火能不能免预约上去。
结果，前台美女问都没问是什么电影就让他上去。
“难道，在这个世界，买卖版权都有流程化处理？”
直到电梯上到十五楼，陈小群都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从电梯出来，又是一个小厅。厅里面放着几排椅子，上面还挂着一个屏幕，上面显示着号码以及名字。
椅子大部分都坐着人，而且手上都拿着厚厚的文件夹。陈小群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后，嗯，椅子非常舒服。
“兄弟，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啊？”
还没等陈小群开口问，旁边的一个人就凑过来主动开口问道。
“呃，一个不知名的二本。”陈小群回道，他说的是前世的学历，这一世，虽然没有特意了解过，但大抵不会好太多。
“才二本啊，兄弟，我是佩服你的勇气。”那人道，“卓越VR集团只收一流学校毕业的。二流学校没什么希望的。”
说这话时，他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得意。
“神经病！”陈小群没好气的怼了一句，卖版权还看学校，这是哪里来的傻子。原本打算打听一下情况，碰到这种不知所谓的人，直接就不再想多说。
“好心当成驴肝肺，哼，到时候丢脸的是你！”那人有些气急。
陈小群轻哼一声，不再理会。
“刘越、高爽……、王兴，请进入会议室。”
广播声在大厅响起，同时，屏幕上这几个名字开始轮流滚动。
“什么鬼，卖版权，还几个人一起？”
听到同时喊几个人名字，陈小群心中浮出一丝荒谬感，大公司就是如此干事的吗？
他想要询问下情况，但身边只有那个脑子有病的人，而其他人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没有一个人有交流欲望，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严逸宁、张葱、……白天傲、陈小群，请进入会议室。”
没有等太久，广播中就念出了陈小群名字。而与他一批的进去的，还有旁边那个人。那人就排在陈小群前面，叫白天傲。
进入会议室，是一个椭圆形的大长桌，对面坐着三个人，面前摆着铭牌。这边放着几把椅子。
“坐！”对面一个摆着李石的人伸手指了指椅子。
众人都坐下，他又道：“面试之前，先自我介绍吧。”
面试？……陈小群有点懵，到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跑错片场了。
排在前面的人开始一个个介绍，嗯，学校都不错，至少是一流学校，甚至有几个都是top20的。
而和他说话那个白天傲，学校排在这群人的中游。
白天傲说完，挑衅的看了陈小群一眼。脸上带着微微的讥笑，似乎在等着陈小群出丑。
“陈小群，二十三岁，星云体验馆老板。来这里，是想同贵公司商谈《无间道》版权的事情。”
陈小群麻利的说出自己来的意图。
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
作为面试组长，李石有点晕。《无间道》作为最近火热的一部电影，在他们编剧部内部是被拿过来反复讨论的。
按照他们经理的说法，这个编剧要来他们公司，就他没什么事了。
现在，这尊大神居然出现在面试现场……哦，不对，他是来卖版权的。
宕机半天的李石终于反应过来。
“陈老板，幸会，幸会。卖版权是市场部的事情，您怎么跑这里来了。”李石疑惑道。
陈小群无奈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啊，稀里糊涂的就来了。”
“哈哈，来这里也一样，也一样。我带您过去市场部。”李石站起身，指了指门外，“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嗯！”陈小群点点头，有人带路总好过再去前台问一遍。经过白天傲身边时，低声说了句，“二本不配进卓越VR集团，我就卖卖版权。”
听到陈小群的话，白天傲脸刷的一通红一片。
市场部在二十六楼。
去往市场部的路上，李石像是十万个为什么，逮着陈小群一直问《无间道》情节设计思路的问题。
陈小群头有点大，《无间道》就是抄过来的，哪里有什么设计思路。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李石会这么热情，一直要送他到市场部……就是想多问他点问题。
好在，他前世是个编剧，瞎编还能应付。
就是有点头痛。
“这位是罗经理，负责版权相关的事情。”
李石直接带着陈小群来到市场部副经理的办公室，省去不少事。交代了下陈小群的来历和意图后，李石就离开了办公室，面试的人还等着。
“陈老板，没想到您居然亲自上门。《无间道》这部电影我一直想去体验，可惜最近太忙了都没有时间。”
罗经理微微有点胖，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让人很有好感。
陈小群笑道：“店太小了，要是能把版权卖出去。罗经理说不定就有空体验了，毕竟就在脚下吗，哈哈！”
这栋楼下，就有一个卓越VR集团的体验馆。
罗经理道：“哈哈，那是自然。陈老板打算开价多少呢？”
“三百万。”陈小群伸出三根手指头。
罗经理道：“三百万，呵呵，对于这部电影算是一个低价的了。陈老板是诚意满满啊！不过两百万以上的项目，我做不了主，还要请示下孟总。您稍等！”
陈小群点点头，大公司有自己的流程。而且现在谈的只是一个意向，真正签合同还有很多事。
没多久，罗经理就从外面再度走了回来，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陈老板啊，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罗经理说道，“现在呢，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们集团这个季度的采购额用完了。要买您的版权要等到下下个月了。您看？”
下下个月？黄花菜都凉了……陈小群叹了一口气，碰到这种情况，实属点背。
“那打扰了。”陈小群站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人推开，一个干练的美女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
“罗经理，本季度的采购额度还剩一千万。你看看，这几部电影怎么样？”
罗经理：“……”
陈小群：“……”
第十七章 参加比赛
从卓越vr集团出来，陈小群脸上没了笑容。罗经理最后的话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陈老板，这个事情，我们也有难处。您自己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大的体验馆？还有其他体验馆，我也不建议您去了。大概也是差不多的。言尽于此。”
回想了下，如果说最近有交集，并能被卓越集团成为大体验馆的，那就只有天云VR集团。但，那个刘轩龙离开的时候，不是还笑面相对嘛？
如果真是天云vr集团，那真的就难办了……陈小群感觉一股气闷结在心里，事业才刚刚起步就要对上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心累。
除非低头，重新找刘轩龙签合同，那一切就迎刃而解。
但，陈小群不想低头，穿越过来，拥有这么多东西，还低头，一辈子都过的不快乐。
“只能想办法解决欠钱的事情。这个事情解决，天云vr集团就拿我暂时没什么办法。可是被天云vr集团打压，一个月时间，凭什么去挣一百万？”
陈小群坐在大楼的广场上，出神的望着人来人往。
他好像已经没路走了。
从上午坐到下午，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直到路灯亮起，陈小群才回过神来，哦，晚上了。还要和周若若碰头。
回到体验馆时，周若若早已经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双手托腮，一脸颓色。
“老板，今天很奇怪，我拜访的所有体验馆，都是谈的好好的，突然就不买了。”周若若语气中有着一丝失落之意。
陈小群叹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错不在你，在我。是我忘了和你说，我们被人针对了。而且对手应该是，天云vr集团。”顺势也坐在台阶上，抬头看向天空。
“天云vr集团？我们又没得罪他们，怎么就针对我们了？”周若若问道，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又道：“不会就是因为老板你拒绝了他们吧？那也太小气了。”
陈小群苦笑一声，没有答话。
“老板，针对就针对，只要我们有好的电影，一样可以打出名气！”周若若道，“总有一天，我们要让他们后悔！！”
陈小群道：“后悔是一定要让他们后悔的！！！哪怕，用一生去做！”
“嗯！”周若若点点头，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小周啊，如果，我说如果，我会去坐十年牢。出来之后，你还愿意跟着我干吗？”陈小群道，顿了顿，又道，“哎，算了，太难为你了，十年太长了。”
他已经做好和天云vr集团鱼死网破的决定了，哪怕坐牢也绝不妥协！
“老板，你瞎说啥呢？”周若若道，“他们还没到可以无视法律的地步吧？不过，真要说坐牢，嘿嘿，老板你只要出来后给我补发工资，那就没问题。”
陈小群：“小财迷……，这次是真的，你也知道，我欠别人钱，而这个欠条应该被天云的人买走了。下个月就要还，一百万，呵呵！”
“一百万……”周若若嘀咕一句，这个金额对于普通的打工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陈小群叹了一口气，干脆躺在地面上仰望星空。
“这个事情啊，老板，或许还有办法。”周若若忽然道，“只要老板你给力。”
陈小道：“？？？”
“恐怖电影比赛，老板你还记得这件事嘛？”周若若道，“只要能得第一名，还完钱还可以剩不少。”
“你说的是奖金三百万的那个比赛？”陈小群坐起身，眼睛中闪出希冀之色。这件事早就被他抛在脑后。
“嗯，下下个星期报名才截止，还有时间。”周若若道，“如果老板能在一个星期内编出一部极其恐怖的电影。不过，这点，就很难了……”
似乎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小，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一个星期，编一部好电影，难度好像有点大。
不对，是很大！
“一个星期……那时间够了。就是要辛苦一下你，陪我加班了。”陈小群道，《山村老尸》这部电影夺奖应该没问题，以前不想搞是因为有阴影，现在，硬着头皮也要上！
美姨，应该不会找我吧？
呸呸呸，大晚上的想什么剧情……
一股寒意涌上脖子，陈小群忍不住朝着周若若靠了靠。
“老……板……”
周若若忽然拖着长音喊到，陈小群下意识的扭头看去。
一个全是头发的头，周若若的脸已经不见了！
“美…美姨………”一股寒气从脊柱冒出，直冲脑门，陈小群慌忙站起身就想要跑路。
电影还没编，美姨怎么就具现了？
“咯咯咯。”清爽的笑声响起，周若若拨开头发，脸都笑开了花，“老板，你居然，居然怕鬼？！”
陈小群道：“周若若，你过分了啊！！吓死老子了！”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刚刚那一下，魂都要吓没了。
“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周若若撇撇嘴，“老板，你可是男生哎！”
陈小群：“……”
……
一百万有了着落后，陈小群的心情好了很多。从体验馆到家，一路上都在哼着歌。
回到家，麻利的打开了电脑准备看下比赛的具体规则。
恐怖电影比赛，听名字应该是越恐怖越好。但，还是要看看规则，万一有其他什么幺蛾子。那乐子就大了。
网站一打开就是一个阴森的海报，上面用血淋淋大字写着：“冲击视觉，撼动灵魂，开启刺激的盛宴，等待您的加入！”
这应该是比赛宣传语……陈小群飞速的往下翻，再多看一会，他又要想起美姨了，那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规则是正常字体，主要就是两条，第一，越吓人越好，第二，不会是无解的电影。
“后面那条，勉强满足，实在不行改改剧本也是可以的。”
看完规则陈小群松了一口气，只要比赛不出什么幺蛾子，单单恐怖这一条来说，《山村老尸》绝对够，而且，有周若若在，也不用担心场景问题。
“淦……别想剧情！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陈小群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回想剧情，大晚上的一个人想这个，后背都会发凉。
只是……控制不住啊！
《山村老尸》剧情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之中。他只感觉，美姨会从各个角度出现，想着想着，又想起来晚上周若若那满是头发的头，头皮发麻！
“周若若，我要扣你工资！！”
陈小群在心中发出无力的感慨。
“只能以毒攻毒了……”
打开电脑，翻出这具身体以前写的剧本‘津津有味’的看来起来，努力让自己陷在喜羊羊与灰太狼差不多的剧情之中。
人生啊，真是有点艰难。
第十八章 满脑子都是美姨
陈小群一晚上都没睡好，满脑子都是美姨。
早上出门时，林嫂披着个头发，穿着蓝色睡衣出门倒垃圾，差点没把他吓死。
编恐怖片电影真不是件人干的事情！
如果不是一百万的债务压力，谁特么去编这个剧？
直到朝阳的光芒照在身上，陈小群内心才感觉到一丝丝的慰藉，鬼是怕光的，出太阳了，就没事了。
呃，不对，美姨好像，好像是24小时全天待机！
……
“小周啊，我给你说下电影场景的要注意的点。”陈小群拉着周若若坐在大门口，二楼讲《山村老尸》的场景，他不敢。
尽管知道美姨是24小时待机，但阳光照射在身上，还是会带来一定安全感。
周若若腿上放着画板，另外一只手拿着画笔，安安静静的听。每次画画，她都是这种状态。
“第一场景呢，就是一个普通的住所。不过光线要略阴森点……”陈小群按照前世的记忆诉说着场景。
这个时候，关注于剧本本身，他反而忘记了怕这件事，尽心尽力的将脑海中的所想的描述出来。
看周若若画画是一种享受。
笔在纸上挥舞，陈小群才说完没多久，开头需要的场景就被画了出来。
这个场景，和他记忆中的是不一样的。但是，通过周若若的笔表现出来，则是比记忆之中的恐怖气氛要更加浓郁。
单单看到画，就让陈小群有点脊柱发凉。
“很好，我们要画下一个场景，这次是个医院，医院里面光线也是黯淡的……”
一个上午和一个下午过去，现代场景的底稿就画的差不多了。对于这些底稿，陈小群很满意，完全超出预计。
下面需要的就是回忆的场景，那是二三十年代的事情。陈小群尝试去描述，但是，周若若似乎难以将那种韵味画出来。
画是不错的，就是缺了一种那种年代感。
“老板，这不行，那不行。我要罢工了！！”周若若抗议道，陈小群已经让她重复画了几幅一样的画了。
中场休息阶段，她又恢复了原样。
陈小群道：“可是我觉得，这个场景很关键，缺韵味就难以让人身临其境。”摸着下巴想了会后，说道，“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去那里你应该有灵感。”
在他记忆中，江枫市周边就有一个保留着二三十年代建筑的地方。而且，正好是一个戏曲的传承场地，配音也可以从那边找。
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是不是还是一样的。
不过，大抵不会差太多。
“旅游吗？”周若若兴奋道，“老板，我都来了店里快一年了。你终于舍得带我出去旅游了，不容易啊！”
陈小群：“……不是旅游，是采集素材！！”
“都一样，都一样。哈哈，那今天我就回去了。”周若若笑道，“美美的睡一觉，明天以好心情迎接旅游。”
陈小群：“……”
周若若走的时候，是晚上九点。
这个时间，还早。
陈小群有点头痛，要不要写剧本。大晚上，说实话，他是很虚的。尤其是，周若若不在，整个体验馆就他一个人。
这两天为了赶剧本，体验馆都是暂停营业。
“算了，先把楚人美的遭遇写出来好了。那个时候美姨还是一个正常人。”
想了想工期，陈小群打算还是硬着头皮先写一点。以后，晚上写剧本会是一个常态，总要跨出这一步。
从这个地方开头，或许是最好的。
……
第二天，当陈小群来到体验馆前时，见到了带着大包小包的周若若。
“小周啊，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我们上午去，晚上就回来了。”陈小群一脸黑线，他什么都没有带，去的地方根本不远。
周若若道：“老板啊，旅游就要有旅游的态度！我就知道你不会带，嘿嘿，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喏，这些零食，你背着就好了。”
她丢了一个背包给陈小群。
“小周啊，谁是老板？”陈小群叹了一口气道，“你见过哪个员工让老板拿东西的，还是自己的东西！”
周若若道：“说的好像你不吃一样，而且，老板啊，你发工资了吗？”
“我不吃，谁吃谁小狗！”陈小群没好气的道。
周若若道：“那你帮我背下，当可怜下我这个弱女子，发挥下绅士风度呗！”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小群。
“……”
陈小群最终还是帮周若若背了包，不止递过来的，额外还多背了一点。周若若说的没错，抛开老板这层身份，他是应该帮同行的女生分担点。
去往目的是紫山村，市里有直达的班车。
路上要花费大概两个小时的样子。
到一半时，陈小群觉得肚子有点饿，下意识的就从包里翻出一包零食打开来吃。
“噗！”坐在身旁的周若若忽然笑出了声。
陈小群诧异的望过去，只见周若若吐了下舌头，扮了一个小狗状。
“谁吃谁是小狗……”这句话，不自觉的浮现在陈小群脑海，轻叹一口气，做人啊，话还是不要说太满，打脸有点痛！
开过长长的山路，车停了下来。
下车后，再走了一段距离，就到了紫山村。
紫山村，保留的都是民国时候的建筑。村里冷清清的，偶尔能看几个老头坐在门口晒太阳。
年轻人都已经出去打工，剩下的只有这些老人。哦，还有的老掉牙的戏曲。只是在VR高度发展的时代，没有几个年轻人还喜欢听这些。
所以，整个村子暮气沉沉的，没有什么人来旅游。
白天还好，晚上阴森森的，有点瘆人。
这个地方，他前世来过，晚上也住过这里。现在这个世界，比前世还不如，年轻人更少了，而且似乎，人也少了不少。
周若若倒是还蛮喜欢这里，一下车，就新奇的到处逛当。
“小周啊，你自己在这里逛逛，找找感觉。我去村长家找点素材。”陈小群道，以前逛过这个地方，并不想逛第二次。
周若若道：“老板，你放心去吧，到时候我会去接你的。”
“……”
陈小群去村长家，是去找戏曲的素材，村长是紫山村戏曲的传承人。《山村老尸》里面涉及到的戏曲部分，他觉得还是选择江枫市市民熟悉的，可能会更有感觉。
第十九章 真实的故事
村长家，在紫山村村尾，一栋临山的小别院。
村长名叫杜凯，八十岁高年龄，不过精神很不错。他一个人独居在家，见到陈小群来拜访，是有些开心的。
这年头，还有心特意来听戏曲的，太少了。
“小群啊，你想听哪个曲子尽管说，杜叔我都能给你唱出来。”杜老头拉着陈小群来到后院，里面搭着一个小戏台，有些年头了。
在前面的寒暄中，他已经知道了陈小群的名字。
陈小群道：“杜村长，说实话，戏曲我了解的真不多。您让我选，就有点为难了。”顿了顿，又道，“您这边有没有那种很悲哀的曲子。”
“悲哀的曲子啊？”杜老头眉头微皱，过了一会才道：“那应该就是《楼台会》了。”说到这里时，神情略有点悲凉。
叹了一口气，又道：“这首曲子，我已经很久没唱过了。不过远来是客，我试试能不能唱出来吧！”
“郎在芳心处，妾在断肠时，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离易啊……”凄凉的腔调从杜老头口中唱出，陈小群听的只觉得，后背发凉。下意识的就想起美姨唱戏的片段。
原本以为杜老头只会唱一段，没想到越唱越起劲，陈小群不好打断，只能默默坐在那边，身子尽可能的朝阳光里面靠。
“杜爷爷，今天兴致这么好啊，很久没听到您唱《楼台会》了。”
一道爽朗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杜老头，也把陈小群解救出来。
来人是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高高瘦瘦的，头发白了一半。
“小锐啊，你回来也不先打个电话？”见到来人，杜凯很是高兴。随后，给二人互相介绍。
男子名叫杜锐，杜凯的侄孙，现在是一名小有名气的评剧师。
“你来这里是为了给剧本找曲子？”
听完介绍，杜锐有些差异，这年头，编剧都很浮躁，能到到处跑，选取合适配乐的，已经很少见了。
陈小群点点头，这事，他一进来就和杜凯说过。
“能说说你的剧本吗？或许，我能给点建议，呵呵，我虽然不会唱，但是戏曲还是了解不少的。”杜锐道，对于这种编剧，他映像很好。
陈小群道：“这是一部恐怖电影，故事的背景是在一个名叫黄山村的地方，当然是虚构的……”
他开始说起剧情的大概，这些东西但是没什么好瞒的。
就在说到楚人美化为厉魂，杀掉整个村子人时。
砰！
拍桌子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陈小群一跳。扭头看去，只见杜老头站起身，满脸怒色：“该死，统统都该死！！”
老头脸憋的通红，随后，一口气喘不过来，直直的倒了下去。
“杜爷爷！！”
“杜村长！！”
陈小群和杜锐都慌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人工呼吸，速效救心丸，掐人中，各种方法都用上后，杜老头才慢慢清醒过来。
而陈小群，也松了一口气。
讲故事把人讲死了，他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安。
“冤孽啊，冤孽！”杜老头清醒过来后就不停地叹气道，随后看向杜锐，问道，“小锐，你可知道，自你十岁后，从未唱过《楼台会》？”
杜锐摇摇头，陈小群好奇的看向杜老头，杜老头似乎要讲什么陈年往事。
“哎，你枫姨的死，和小群说的剧本是一样的，除了最后凶手没有得到任何惩罚。而她生前最喜欢唱的，便是这首曲子。”杜老头说道，脸上的哀意掩盖不住。
杜锐面色苍白，拳头捏的非常紧，慢慢的问道：“当时，为什么不报警！！你们，你们还骗我，她是失足落水的！！”
枫姨生前对杜锐非常好，杜锐一直当半个妈来看待的。
杜老头脸上哀意更浓，没有继续说话。
我……陈小群此刻是凌乱的，美姨剧本都能找到现实版的，他只觉得《楼台会》这首曲子越来越瘆人！
杜锐不说话，杜老头不说话，陈小群则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古怪的气氛浮在三人之间。
最终还是杜锐先打破了沉默：“杜爷爷，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说这话时，眼睛是通红的。
“哎，冤孽啊，冤孽。”杜老头站起身，情绪低落。看向陈小群道：“小群啊，今天这情况，已经不适合再讨论了。你看？”
陈小群道：“杜村长，打扰了，我就先走了。”想了想，本来想说句谢谢的话语，见二人的表情，又收了回去，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
“小锐，送送小群。”杜老头慢慢朝着房内走去，背影有些萧瑟。
送陈小群到门口时，杜锐忽然开口道：“你的电影，编出来后，版权能不能卖我一份？”
“这个……”陈小群摇摇头，“这部电影我是拿去参加比赛的。比完之后，还要和举办方商量。”
“比赛？是下个月那个恐怖比赛吗？”杜锐问道。
陈小群点点头。
“如果是那个比赛，版权，倒是没必要买了。”杜锐道，“我只希望你，在获奖时，能当众说一句。这个背景，是紫山村的故事改编。”
看着似乎苍老了几岁的杜锐，陈小群点了点头，这个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也算是卖个人情。
“《楼台会》那首曲子，我有枫姨的录音。这个我回去后寄给你，你可以用这个，应该很适合。”杜锐又补了一句。
陈小群道：“谢谢了啊！……”
告别杜锐后，陈小群有点着急的在村子里面找周若若。这个村子还有这种往事，是他没有料到的。
现在虽然只剩下些老头，但，陈小群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找到周若若时，在村东头。她正在一间破旧的房屋里面，颇有兴致的，左看看右瞧瞧。
“小周啊，你怎么在这个房里面？都是破破的，哪里看的出什么意境？”陈小群不解道。
周若若道：“老板，这你就不懂了吧！据村里老人说，这件房子是不祥之地。嘿嘿，不是正好是恐怖电影吗？我觉得这件房就挺合适的。”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道，“我脑补能力更强得，别看这是一间破屋。我心中已经有了腹稿。”
村东头，不祥之地，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陈小群瞬间就想起来了，这特么，不会是美姨，不对，枫姨出事开始的地方吧？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起，大中午的，陈小群还是觉得头皮发凉。
“小周啊，我们先离开这里吧？”陈小群拉了拉周若若，声音有些发颤。周若若是背对着陈小群。
“好……啊……”周若若回过头来，原本俊秀的脸，变的十分苍白，像是一张纸上，画着个眼睛，和恐怖的血嘴。
第二十章 大编剧白云峰
“啊！！”陈小群发出一声惨叫，贴在墙上，不敢动弹。
“咯咯咯！”周若若把面具从脸上拿了下来，满脸坏笑。
陈小群：“周若若，老子要扣你工资！不扣是小狗！！”
“老板，要编恐怖电影，这点胆量都没有。”周若若撇撇嘴，“我这么费心帮你锻炼胆量，你应该给我加工资才对，怎么能扣呢？”
陈小群：“……”
他忽然觉得，周若若好像，说的，有点道理。编恐怖片，胆子还小，那没法搞了。一个剧本能编到明年去。
只是现在胆子还没练上来之前，还是先离开为好。不知道为何，在这间屋子里面，他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拉着周若若离开房间，再度暴露在阳光下，那种感觉才随之而去。
“小周啊，你刚刚在那间房子里面，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陈小群问道。
周若若鄙视的看了陈小群一眼：“老板，你的胆量看来还是不行，需要再锻炼，锻炼。要不晚上给你加个恐怖套餐，我可以加会班，你算点加班费给我就成。”
陈小群：“……周若若，你够了啊！！”
周若若轻笑一声，迈着愉快的步伐往村外走去，陈小群摇摇头，跟了上去。
就在二人离开后不久。
屋子中忽然响起一个哀怨的女声：“都该死，都该死，一个都跑不掉，跑不掉！”声音断断续续，似有似无。
而屋子中，并没有任何人。
……
紫山村开往江枫市的一辆大巴上。
“诸位稍安勿躁，等待前面的车队过去了。我们就能出发了，稍等，稍等。”大巴司机站在车中央，费力的朝着车内的众人解释道。
“老板，你什么时候才有这个地位。出门有人帮你封路。”周若若轻声问道。
她和陈小群正坐在这辆大巴上，而车开到一半时，就堵住了。据司机说，是江枫市一个有名的大编剧白云峰路过，所以，把整条路都封了。
陈小群摇摇头：“一个编剧，怎么可能达的到封路的地步。小周啊，你还是太年轻，这个编剧肯定有背景。”
“哪里有什么背景？”周若若回道，“他就是一个穷小子，因为编剧出名，报纸上都写过他以前的事。”
“嗯？”陈小群诧异的看向周若若，如果真按她所说，那这个世界，编剧的地位比想象中的还要高啊，只是为什么呢？
封路没有封太久，车队过去后，很快就放行了。
后面的路上，没有再碰到封路的事情。陈小群二人回到市区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他没有留周若若画画，在外跑了一天了，大家都有点累了。
而且，场景和人物图不是任务的关键链路，并不算太急。倒是他的剧本要加紧时间写了。
回到家，照例打开电视。用水洗了一把脸后，才算清醒了一些。
躺在沙发上，眼睛看向电视，脑海中却想起今天在紫山村，村东头的那间屋子。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怪，不是因为周若若吓他。
那种感觉，出现在周若若吓他之前。
“本台报道，今天下午著名的编剧白云峰，在紫山村考察时，一间年久失修的房子忽然倒塌。这次倒塌并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白云峰表示，会出一笔资金重建。”
电视台里面播出的新闻，引起了陈小群的注意。里面说的，倒塌的房子正是今天村东头那间。
“还好我和若若离开的快，不然就惨了。”看到这则新闻，陈小群心中涌起一股后怕之意。
“这个白云峰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名字两次出现在耳朵里，让他有点好奇。
打开网页搜索一番后，终于知道，白云峰是个什么人。
白云峰，一个穷山村长大的小子，凭借优秀的编剧能力，一举成为一个著名的大编剧。擅长的电影是灵异方面，代表作《茅山道士》，这部电影火遍全国，体验人数达到上千万人。
“体验人数这么多，要是放到我身上。嗯，光白记鱼粥都可以弄出几万份。卖鱼粥都能把一百万还了。哎，还是体验馆太小了……”
看完介绍后，陈小群只觉得，人比人气死人。《无间道》虽然风头无二，但版权卖不出去，体验人数到头来撑死一千来人。
“如果这次比赛能获奖，剩下的资金，场馆可以扩大两倍。那可以容纳的体验人数就多了，再多编几部，多赚点，体验馆就更大了。到时候，卖不卖版权都可以了……”
深吸了口气，陈小群打开软件，硬着头皮开始写剧情。
写着写着，总感觉后颈有点凉飕飕，他不敢回头看，也不敢想，只能在心中发狠，“天云VR集团，你们给老子等着……”
第二天早上出门，又是熟悉的配方，林嫂穿着一身蓝色的睡衣，披着个头发去倒垃圾。陈小群心都慢了半拍。
回过神后，陈小群开口问道：“林嫂，你每天倒垃圾时间都不固定啊？”
他今天是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出门，却没有想到，依旧能碰到林嫂。
“小群，早啊！”林嫂笑着打了个招呼，随后，又道，“呵呵，你一漱口，我就醒了，顺便出来倒个垃圾。不过，小群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陈小群讪讪道：“店里有点事，早点过去。”
告别林嫂后，陈小群头痛，林嫂把他漱口的声音当成闹钟，也就是说，以后每天出门都能有‘惊喜’！
“以后看来要住店里，不然，每天太糟心了。不对，店里那个地方，大晚上的更没几个人……”
来到店里后，在楼上写了一会剧本后，周若若就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叠画。
“老板，看看我昨天连夜赶制的作品。”
周若若这次画的就很有那种韵味，画出了那种时代的气息。陈小群很满意，场景这一方面，基本已经全部搞定。
接下来，就是人物的画了。
这也是十分关键的一环，人物的各种神态，还有最关键的，美姨化身为厉魂的样子。
脑海中才浮现出美姨的形象，陈小群就觉得后背发凉。
“小周啊，我们还是楼下画！”陈小群开口道，“楼上空气不好，楼下空气清新点。”
周若若轻笑一声，点点头，但眼中的揶揄之色却怎么都掩盖不住，老板，这又是怕了啊！
人物的画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
直到傍晚，才画了不到一半。
一天都在画画周若若看起来有些疲倦了，而陈小群也有剧本的任务，于是准备让周若若先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三轮车停在店门前，送快递的。
“老板，还有人给你寄东西啊？”周若若一把抢过来，陈小群向来不网购，快递只能是别人寄的。
“寄件人杜锐？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哦，比赛的评委有一个好像就叫杜锐。老板，你不会想走后门吧？”周若若看向陈小群，脸上露出一份你懂的表情。
陈小群没好气的道：“我还需要走后门，小周啊，你是不是对我的实力有什么误解？这是我在紫山村认识的一个人，这里面是戏曲的录音带。”
“这样啊！快打开看看，我想要听听。”周若若道，她倒是没有直接上手打开快递。
陈小群接过快递，打开来，里面除了一盒录音带，还有一封信和一张画像。
第二十一章 投稿
信里面写的内容不多，主要意思是希望陈小群编电影的时候，里面楚人美的样貌能用快递中的画像。
这个画像，是枫姨年轻时候的样子。是杜锐按照记忆中画出来的。
“老板，这个女的是谁啊？好漂亮！”周若若问道，杜锐的画工还是不错的，将枫姨的形象画的活灵活现。
陈小群道：“这个是……”
他将紫山村中经历的事情给周若若说了一遍，同时还把自己的编的剧情告诉了周若若。
“哎，都是悲惨的人啊！”周若若听完之后，心情有些低落，“老板，你能不能改改剧情，让楚人美不死啊，关键时候，有人出现，救了她？”
陈小群：“……改了，那还叫什么恐怖片？！”
“好吧！”周若若回道，“老板，那听听这个曲子。”伸手指了指那盒录音带。
“大晚上的，听这个，不好。”陈小群拒绝道，“明天再听。”
周若若道：“老板，要锻炼胆量，锻炼胆量，你知道吗？我一个小女生都不怕，你好意思说怕？”
陈小群：“……”
最终，陈小群还是拗不过周若若，来到二楼，拿出播放器，将录音带放了进去。
悲凉的声音从播放器中传出来，枫姨唱这首《楼台会》比杜老头好多了。陈小群甚至能感受到，那种凄美意境。
这种原声版的唱曲，加上周若若的画，配上VR眼镜，会产生极强的代入感。
陈小群有点打退堂鼓，还要不要拿《山村老尸》去参赛，要是把评委吓死了，那乐子就大了。
“既然能当恐怖电影的评委，大抵是心里素质极强吧？而且，规则上说的越吓人越好，那应该就没什么事吧……”
……
接下来的几天，经过每天早上的小‘惊喜’。加上不停的思考剧情，陈小群感觉，胆量确实是上升了不少。
但，在最后成片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敢留在现场，只留下胆大包天的周若若。
周若若看完后，脸色是惨白的。胆大如她，都被这部影片吓到了。
陈小群心中有了底气，连周若若都能吓到，这部电影，看来编的很成功。不过，周若若被吓到，可能是有枫姨事迹的加成。
拿到成片后，陈小群飞速的就打开电脑，报了名。此时，离截止时间还有一天，时间很充裕。
填资料时，选择了匿名。
这次恐怖电影比赛是官方举办，天云VR集团应该插不了手，但是他还是怕出万一。而且，匿名只在比赛的过程中匿名。
最后得奖的时候，还是能用真实名字的。
报完名后，剩下的就是等待。
这次恐怖电影比赛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海选。江枫市的编剧多如牛毛，报名参赛的人不少。
如果每个都让评委认真去体验，那得到猴年马月去。
所以，海选就是比赛的工作人员，根据剧情梗概以及宣传海报，决定哪个可以上，哪个不可以上。
第二阶段，则是普通评委初筛，不用VR眼镜，过一下电影。最后，每个评委选择一两部进决赛。
第三阶段，决赛，由主评委用VR眼镜体验，给出最终结论。
整个过程，耗时两个星期。
……
天云VR集团，江枫市子公司总部，电影部，经理办公室。
刘轩龙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茶在慢慢的品尝，心情愉快。这个季度，出了不少好电影，子公司得到了总公司的肯定。
连带赵天华对他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前段时间，他没有能将陈小群招入公司，让赵天华对他很不满。
不过，这个时候，那个陈小群也应该快到穷途末路，加入集团也快了。到时候，加上这个功劳，他刘轩龙的位置就有机会往上动一动了。
笃笃！
敲门声将他的思考打断。
“进来！”刘轩龙道。
来的人是天鹰。
“龙哥，那个陈小群果真报名参加恐怖电影比赛。”天鹰道，“参赛的作品是《山村老尸》。他是匿名参加的，技术部的人费了大力气才发现。”
顿了顿，又道：“龙哥，接下来怎么办？比赛是官方举办，想要插手，必须总部出面。”
刘轩龙冷笑道：“虽然官方举办，总归还是找其他人办事。没进评委阶段，还是能做些手脚的。只要钱砸的够。”
说完，拿起笔写下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递了过去，又道，“这个是一个负责海选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他很贪钱，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嗯，龙哥，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干好！”
……
报完名后，陈小群又再度开了体验馆。关了几天门，客流量明显少了不少。门庭若市的场景，不见了。
被封杀的后果，显现出来了。
“老板，要不要再邀请贾大师来直播一场？增加一点客源？”周若若道。
陈小群摇摇头道：“体验馆这点收入，对我现在欠的钱来说，杯水车薪。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的。而且，人家是个主播，是要靠这个吃饭的。拉他下水，搞不好，直播间就关了。”
“哎，天云集团咋就这么小气。”周若若叹气道，“老板，你这次要得不了奖，那就翻身无望咯！”
顿了顿，又道：“老板，我后面查了下。那个杜锐，就是恐怖比赛的普通评委。要不，你去打个招呼？”
陈小群道：“……小周啊，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的场景没有信心啊？”
“我就是担心嘛……”周若若嘟嘴道。
陈小群没有把周若若的话放在心上，电影的海报和剧情，都是精心制作，没有理由过不了海选。
要是这都过不了，那只能说，这届的作品都是妖孽般的存在。
但，那怎么可能？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
这个星期中，陈小群没有去写其他剧本。写了也没用，不破除封杀，电影根本火不了。他想了不少，怎么对付天云vr集团的点子，都被一一否决。
天云vr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暂时还不是他能对付的。
下午，阳光正好。
陈小群搬了根凳子，坐在门口晒太阳。
这是编《山村老尸》的后遗症，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晒晒太阳。
“老板，杜锐打电话过来了！”周若若拿着手机冲了出来，陈小群晒太阳时，一般不爱带手机。
杜锐打电话，他找我有什么事……陈小群有些奇怪，两个人严格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交情。
第二十二章 背后的黑手
接通电话后，杜锐的第一句话便是：“陈小群，你没有参加比赛吗？”
听到这句话，陈小群直接蒙了，再三回想了一下后，确认自己是提了电影参加比赛。
“没有啊，我报名参加了。”陈小群回道，“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杜锐：“进入第二阶段的所有电影，我都扫过一遍，没有你跟我说的那个剧情，难道你换剧本了？”
陈小群：“没有换，你是不是看漏了？”
“不可能，我都扫过三遍。就是没有。”杜锐回道，顿了顿，又道，“那看来，你的电影没有能过海选。”
没过海选……陈小群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可能，无论是海报还是剧情梗概都是认真准备的，要说决赛被干掉，还有一丝可能。
海选都过不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只是，杜锐作为评委，没有道理骗他。没有看到，那就真的应该是没有。
怎么会没进？
除非……
陈小群心中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次海选，他被人黑了。黑他的，大抵就是天云VR集团。
“杜锐，如果我说，我可能被人黑了你信不信？”陈小群语气低落，天云VR集团有这么大的能耐是他没有想到的。
都匿名了，还能被黑，呵呵！
“你是得罪人了？”
“得罪天云VR集团了，当然，这是我猜的。”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良久，杜锐的声音才再度传来：“电影名叫什么，我帮你看看。”
“《山村老尸》。”
“好。”
“……”
挂断电话后，陈小群脸色阴沉。天云VR集团，阴魂不散，是想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啊！
“老板，是不是出什么问题？”周若若问道。
陈小群叹了一口气：“小周啊，我们的电影，没有能过海选。”
“没过海选，怎么会？”周若若神情略微有些激动，“是不是天云VR集团搞的鬼，我去投稿，去请记者，揭穿他们的面目！！”
陈小群摇摇头道：“没用的，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周若若神情黯淡下来，问道：“那还有补救办法吗？刚刚杜锐不是找你吗？找他帮忙，说不定还有救。”
“他刚刚问了电影名，如果能帮，他应该会帮。”陈小群回道。
周若若道：“那现在怎么办？”
“等！”陈小群道，“等杜锐给结果。我要知道，是谁刷的！我要从刷电影的人口中找出天云VR集团插手的内幕！”
“怎么找？”
“我暂时还没想好……”
“……”
……
一套临江高级住宅中。
杜锐熟练的打开电脑，登入比赛的后台。
作为评委，是有权限提前看到一些东西的，甚至，是有权限将电影直接通过海选。
只不过，一般来说，没有评委会这么干。
一个是为了避嫌，二个是工作人员，一般评价都比较客观，还是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山村老尸……”
在屏幕上输入这几个字后，按下了搜索键。很快，海报和剧情介绍就出现在屏幕之上。
“这个海报和剧情，明显，比其他通过海选的要强。陈小群说的没错，是有人黑了他。只是，天云VR集团，我要插手吗？”
看完结果后，杜锐脸色阴晴不定。
他在犹豫。
要不要出手，天云VR集团，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庞然大物。他并不想去得罪。
只是，这样一来，枫姨的故事就要埋没在历史中了……
“枫姨，枫姨……”
低声念道几句后，心中有了决断。他不能让枫姨的故事埋没在历史，他，要让整个江枫市，都知道这个事情。
那些年，做出这些事情的人，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代，一个都别想好过。
……
嗡，嗡嗡！
拿着手中的电话响起，陈小群马上按下了接听键。
他一直在等着杜锐来电话。
“陈小群，你的电影我帮你通过海选和评委阶段了。呵呵，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答应我的事情，你可不能反悔。”
通过海选和评委……这个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了吧？！陈小群再度楞住了，他原本只想从杜锐那边问下谁刷的而已。
“陈小群？”
“哦，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陈小群连忙道，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更何况，他早就答应了。
“嗯，还有一件事。我找杜爷爷问了那些人的名单。我要你帮忙，在获奖现场说出去。如果，你最后得奖的话。”
“你说。”
“杜文里，杜文军……”
杜锐一口气报出了二十几人的名字，陈小群听的有些头晕，都是姓杜，名字还差不多。压根就没记住几个。
“杜锐，你发短信给我吧！你刚刚说的，我就记住了前两个名字。”
尴尬的沉默过后，杜锐回道：“好！”
“哎，还有，是谁刷了我，我想要知道名字。”陈小群连忙问道，生怕杜锐手快直接挂了电话。
“张鹤……”
……
“老板，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周若若问道，刚刚她也一直陪在陈小群身旁。只是，没有能听清电话里面说的。
不过，看陈小群脸由阴转晴，那，大抵就是好消息。
陈小群笑道：“杜锐直接将我们的电影通过了海选和评委那关。等着我们的，只有主评委那关了。”
“哇喔！”周若若蹦了起来，随后，一脸坏笑的看向陈小群，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老板，你要是得奖了。我的奖金，嘿嘿！”
陈小群：“……小财迷！还有一关呢！”
“嘿嘿，你不是很有信心吗？老板，算起来，你已经欠了我三个月工资了。”周若若掰着手指算了算，又道，“按照市场利息，你补发的时候应该给我四个月。”
陈小群一脸黑线：“你这是哪里来的市场利息？”
“我自己的市场啊！”周若若道，“我还是给你按最低算的。”
陈小群用手扶额，没好气的回道：“补，补，补，再多给你补一个月。”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周若若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
陈小群道：“天云VR集团搞黑手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已经问到是刷的我们了。需要你帮个忙，从他那里找到证据。”
“哦，怎么找？”周若若问道。
陈小群：“还没想好。”
周若若：“……”
第二十三章 装神弄鬼（求推荐票！）
江枫市，双江路。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这条路上的灯光因为年久失修，显得有些光照不足。
“半呐夜啊三呐更，睡呀么睡不着哇啊！”
张鹤嘴里哼着歌，醉醺醺的走着。他心情很好，前段时间，利用手上的职权做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收获了五万块。
这五万块钱，让他连续泡了七八次夜场，依旧还有余。
“不让你摸，偏要摸，哎呦喂哎呦喂哎呦喂呀！……嗯，大晚上的，怎么还有人？”
走着走着，张鹤发现，前面火光出现。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老妇在烧纸。
“老人家，大晚上的，不休息，烧什么纸。封建迷信要不得。”张鹤走近后，低声说了一句。
也就是今天心情好，换以前根本就不会理。
“年轻人，你懂什么？”老妇回道，火光印在脸上，有些阴森，“祭奠逝者忘不得。今天是盂兰节，早点回去，当心碰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张鹤冷哼一声：“盂兰节，我才不信这些。老人家，您慢慢烧，我先走了……二呀伸手摸呀摸至在，姐姐的眉上边呐！”
哼着歌，他继续向前走。
这条路晚上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哪里会有什么东西？
走着，走着。
忽然，张鹤听到若有若无的唱曲声。
越向前走，唱曲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郎在欢心处，妾在肠断时，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离易。”
凄凉的女声，回荡在路上，让张鹤有点头皮发麻。
“谁啊！大晚上，放什么戏曲扰民，当心我报警啊！”张鹤大声喊道，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一阵冷风吹过，后颈有点发凉，张鹤裹了裹衣服。酒清醒了一份，脑海之中，忽然响起前面老妇说的话，“今天是盂兰节。”
“不会真的有什么东西吧？”
他心里有些打鼓，加快了脚步。
很快前面出现了一个蓝色身影，批头长发，背对着他。听起来，戏曲似乎就是前面那道人影唱出来的。
“我说你大晚上的，唱什么不好，唱戏曲瘆人。”
张鹤走向前，用手扒拉蓝色身影。
害怕源于未知，看到有人了，他的胆气又恢复了几分。
“我……唱……的……不好吗？”
蓝色背影转过身来，依旧是黑色的头发，看不到面孔！
“我靠！鬼啊！”
见到这个场景，张鹤的酒顿时被吓醒，心都快要蹦出胸膛。下意识间，连滚带爬的向后跑去。
“你……跑……不掉的！”
蓝色身影发出磨牙般声音。
张鹤闻言，速度更快了，妈的，夜路走多了，是真的会碰到脏东西啊！蓝色的背影没有追过来，张鹤再度看到火光时，心才慢慢的放下来。
“老人家，老人家……这条路不干净。”
张鹤气喘吁吁，想要从烧纸老妇这里寻求一丝安慰。
老妇没有回答，依旧是低头烧纸。
“老人家？”
张鹤尝试的呼喊了一句。
“是……这样……吗？”
老妇抬起头，露出一张如纸般的脸，眼睛和嘴巴都像是画在上面。起身的同时，外套脱落，露出一套蓝色的戏曲袍。
和前面蓝色的身影，是一样的。
“你……你……你。”
张鹤指着老妇，腿肚子发软，脸色惨白。
“我，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你……你别来找我啊！”张鹤哆哆嗦嗦的说道，他已经跑不动了。
“没仇，呵呵。”老妇发出沙哑的声音，“那写我故事的电影，是怎么被刷的。那些害我的人跑不掉，你也跑不掉。”
说罢，伸出枯木般的手指慢慢的靠近张鹤脖子。
听到老妇的话，张鹤忽然记起来，眼前这个蓝色老妇。特么，特么，不就是那个什么《山村老尸》的海报里面的那个东西！
“不是我啊，不是我啊！”张鹤慌忙道，“是别人，是别人让我干的啊！”
“是谁？”老妇的手指触碰到张鹤脖颈，凉冰冰的。
“不……不知道，他是，他是和我电话……电话联系的。”张鹤裤子湿了一滩，“我，我……我有录音。”
说罢，急忙掏出手机，哆嗦的按了几下后，放出一段录音。
这是他的一贯做法，每次涉及这种事情，都会录音。
“录音……发给……我。”
“怎么给？”张鹤咽了咽口水。
“直接发我手机。”老妇嫌弃的丢下两个假肢，撕下脸上纸，露出一张帅气的脸。随后，掏出手机。
老妇，是陈小群假扮的。
“你，特么不是鬼啊！”
张鹤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是人，不是鬼。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陈小群冷笑道，“你要是不做亏心事，能这么怕？”
张鹤：“……特么，你是找打。”撸起袖子，就准备揍陈小群。大晚上的，扮鬼吓人，特么，还是人吗？
“无故打人，你想要去看守所待几天吗？”陈小群道，“还有，你尿裤子的样子，我们拍下来了，你不想上新闻。就老实配合。”
看向张鹤身后，又道，“小周啊，照片都拍好了的吧？”
张鹤顺着陈小群的目光向后看去，只见，一道蓝色的身影，没有脸，只有满头头发。
“鬼啊！”张鹤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抱住陈小群。
陈小群脸色也有些发白，强装镇定的说道：“周若若，你够了啊！大晚上的，把人吓出毛病怎么办？”
“咯咯咯！”周若若拨开头发，露出笑脸，“老板，你不会也怕了吧？”
陈小群：“……”
……
张鹤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录音交了出来。毕竟，作为一个要脸的人，他不想，今天晚上被吓尿裤子的事情，出现在新闻之上。
“老板，你刚刚是不是怕了？”回去路上，周若若不怀好意的问道。
陈小群没好气的道：“怕了，怕了，就你胆子肥！”
“咯咯。话说，老板你请那个演员的钱，还不如给我。”周若若又道，“装神弄鬼，我比她演的更好。”
张鹤开始碰到的那个老妇，是陈小群请的演员。
陈小群轻哼一声：“这么年轻，谁信你啊？”顿了顿，话锋一转，“这次虽然有收获，但是还是没有实际证据，有点难办。”
周若若点点头，光录音，根本说明不了问题。
除非，他们能找到，声音的主人。然后，再证明这个主人和录音有关。
“看来，只能从张大彪那边下手了……”
第二十四章 被吓到的主评委
张大飙最近没有在江枫市，去哪里了，没有肯说。
陈小群对此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是有求于人，总不能逼问别人吧。何况，逼问好像也逼问不了。
找不到，他也没去多想了。
对付天云VR集团，以后还有机会。倒是，恐怖比赛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他有点担心，不是担心得不了奖，而是担心，天云VR集团还会不会再使其他小手段。
这个阶段，杜锐已经帮不上忙。
要是手还能再伸进去，他也只能认栽。
等待的日子难过，陈小群每天都搬着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晒太阳，其他什么事都不想干。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过去。
很快，离公布比赛结果就只有三天了。
……
江枫市，银座大厦，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内。
刑武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办公桌子前，拿着勺子慢慢搅拌，目光瞥向电脑屏幕。
“还有一部电影，整个比赛就要结束了。”
他有点疲倦了，连续体验了五天的恐怖电影，是个人都有点受不了。
刑武正是这次恐怖比赛的主评委。
“山村老尸，呵呵，这么土的名字。看来，这次比赛的第一名应该就是《今夜有鬼》了。”
为了得到最纯粹的体验感，刑武不会去看海报和剧情简介。山村老尸这个名字，让他觉得，获奖基本无望。
喝完咖啡后，站起身走向体验舱。
体验舱就在办公室内。
熟练的选择了山村老尸，六感开始慢慢沉浸。很快，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房间里面。
房间阴森森的，除开他之外，还有其他四个人。那四个人，手拉手围成一圈，在玩通灵游戏。中间点灯的那个油，用的是尸油。
“所以，这个就是玩通灵召唤出gui吗？剧情开局有点老套了，不过，这个场景倒是布置不错。”
刑武在心中评判，这部电影，开始勾引起他一点点兴趣。
“小明，不来玩吗？”
其中一个女生问道。
“好啊。”
刑武回道，按照剧情，他扮演的名叫小明，而刚刚说话的那个，正是小明的女朋友Annie。既然是要体验电影，那参与进来是必不可少的。
逃避的话，说不定，就全剧终了。
坐下来，和其他四人手握手，忽然，刑武发现，房间里面多了一个蓝衣影子。
剧情提示，这个房间之中，只有五个人，也就是说，多出来这个……
刑武定睛一看，蓝色身影又消失不见。
“阴暗的环境，突然出现的身影，有点小刺激啊！”刑武对影片的评价又高了一丝，在电影的设定中，他是有着阴阳眼的。
剧情继续进展，让刑武奇怪的是，通灵游戏并没有召唤出鬼。倒是其中一个眼镜男，憋不住尿要上厕所了。
“他应该要见到gui了吧？”
刑武心道，按照一贯剧情发展，大抵这个时候，gui应该就要出来吓人了。
“有gui啊，有gui啊！”
过了不一会，眼镜男就慌忙的跑出来，满脸惊恐。
几人见状，连忙去厕所看。
厕所里没有其他身影，只有眼镜男躺浴缸底部，死不瞑目。浴缸里面的水是满的。
“眼镜男在这里，那外面那个，是谁？”
刑武有些意外，剧情没有按照常规发展。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眼镜男已经不见了。
再看向浴缸时候，眼镜男又不见了。
几人出去找时，却见眼镜男满脸惊恐，手僵硬的躺在地板上。
“这个剧情，有点意思了。”
刑武暗道，眼镜男一死，剧情就正式开始了。
说实话，刚刚虽然恐怖，但对于刑武来说，还能接受。看了那么多部恐怖电影，抵抗能力还是有点强的。
接下来的剧情，无论是医院出现的手，还是酒吧里面Annie背后的蓝色身影。
吓人是吓人，刑武还是觉得，排不到第一。
直到，Annie大白天的，就发作了。让刑武心中开始有点发毛，说好的gui怕阳光呢？这特么不是恐怖片的一贯常识吗？
剧情继续推进，参与同灵的人，一个个死去。
很快，刑武跟着剧情，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黄山村，是鬼的发源地，剧情到了这个地方，按照恐怖片的常规，大抵就是要结束了。
“恐怖情节渲染的不错，加上白天晚上24小时待机的gui，这部电影，可以排的到第二名了。”
去往黄山村的路上，刑武在心中评价着整部剧。
咦，这个地方，怎么就这么眼熟？
走到黄山村时，刑武有些奇怪。电影中的场景，他见过，就是离江枫市不远的紫山村。在里面，他还听过戏曲。
忽然，一道道gui影出现在眼前，死状惨不忍睹。
咽了咽口水，刑武心中发毛。
任谁在恐怖电影之中，看到真实世界的场景，还有一堆gui，能不害怕吗？
害怕是害怕，刑武没有退出去的意思，开玩笑，作为一个专业的评委，被电影吓到不敢走完剧情，说出去，丢脸。
随着继续推进，他找到了关键人物，小强。
很快，画面一转，出现了回忆的剧情。
“郎在欢心处，妾在断肠时……”
凄凉的唱腔忽然响起，刑武心中一激灵。这首曲子他听过几次，但却没有任何一次，比这次来的凄凉。
伴随着略带昏暗的画面，头皮发麻。
回忆剧情，主要讲的一位名伶楚人美的悲惨经历。
楚人美，其夫为黄山村的老师，但却是一个衣冠禽兽。为了和富家千金结合，设计通奸害死了楚人美。
楚人美被村中的人乱石打死，抛尸荒野。死后通过小强得知真相，冤魂不散，三天杀了村里66条人命。
已经被小强压下怨气，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了。
哆哆嗦嗦的按了退出，刑武没有敢继续下面的剧情。
他怕了！
原本，这个回忆剧情，对他来说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恐怖顶多排到中游水准。
但是……前段时间，他听闻一则不得了的消息。
白云峰去到紫山村回来后，在家调养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个世界，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他是知道一点的。
他是一个普通人接触不到那一层，但，他却知道，白云峰，绝对是那个世界的一员。
又想到白云峰打算在倒塌房间建立一座庙，让刑武不得不多想，这个该死的编剧，可能是拿真实事件改编……
退出电影后，刑武心中发毛。
自从怀疑是真实事件改编后，办公室前后左右，他都感觉……美姨随时可能会出现。
“该死编剧，拿真实事件改编，他不怕吗……虽然，很想打他，但是，这个第一名还只能给这部电影了……”
“美姨，有事别来找我啊……我没得罪你……”
絮絮叨叨间，刑武将这部电影，定为了第一名。
现在已经不是电影好坏的问题，而是，定其他名次，有可能会被美姨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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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给力的张大彪
天气一点一点的变热，就算江枫市靠近海边，下午也热的慌。
陈小群依旧每天下午搬个凳子坐在门口，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椅子成了躺椅。他还摆了一把伞挡太阳，另外给自己整了一个小风扇。
旁边摆了一个小桌子，放了水果和饮料。
按周若若的说法，晒太阳晒的是个寂寞。
躺椅、水果和小风扇带来的是惬意。
闲暇的下午生活，让陈小群满足，比起上一世，每天996无休的生活。眼下这个生活，惬意多了。
唯一不足的是，还有个天云VR集团在整活。
不过到明天，应该就不用操心这个事情了。
拿着手机，陈小群隔一段时间，就要刷下。比赛结果的公布，大抵不是今天就是明天。结果会发送到他参赛的邮箱。
“著名编剧，白云峰出资新建的道观在今天竣工。参加剪彩仪式的有……”
手机上突然弹出的一条新闻，引起了陈小群的注意。
点进去看了看，白云峰新建的道观，就在紫山村。在前段时间，倒塌的老屋上。
“这个地方，建道观……还这么速度就完成？”
陈小群觉得很意外，怎么看，那个地址都不是建道观的合适地方。而且建就建吧，怎么会有那么多领导出席？
感觉是要把这个道观向外推广一样。
嗡！嗡嗡！
新闻的界面忽然变成了通话界面，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手机上标注的是骚扰电话。
“周若若不会是拿我的手机注册了啥吧？最近总是有骚扰电话打进来……不就是，上次点外卖忘记多给她点一份吗？”
“女人啊，就是小气！”
这几天，陈小群总能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烦不胜烦。
熟练的挂断电话，这种电话，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感情。
嗡嗡！
电话挂断后立马又响起，还是同一个号码。
挂断……继续打来……
“这个骚扰电话的人，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陈小群有些无奈，想要拉黑，想了想，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人家那么努力，总要给一个机会，虽然，机会不大。
“陈小群，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你是？”陈小群觉得对面那头的声音，有点耳熟，但却一时想不起，到底是从哪里听过。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张大彪的欠条现在在我手上。呵呵，钱你准备好了没？”
要债的，呃，这个声音……陈小群眉头紧皱，终于想起来了，声音在哪里听过。
就是张鹤给的录音。
“还没有，你想要怎么搞？”陈小群问道，想要从对面的口中套出一些话。
“呵呵！”轻蔑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欠钱自然就是还钱，我告诉你，我可不会像张大彪那样，还会等你慢慢还钱。后天不还，那你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你是不是天云VR集团的人？”陈小群突然问道。
“呵呵！”对面笑了一声，没有接话，转而说道，“总之，你想办法弄到这笔钱，至于钱从哪里来，我管不着。”
啪，对面挂断了电话。
陈小群用手指揉了揉额头，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他去找天云VR集团筹钱。
幕后主使，天云VR集团石锤！
可惜证据还是有点不够啊……陈小群把玩着手机，刚刚那通电话，录音了，只是，这还是不够。
“不知道大彪回来了没，这个家伙没事出去溜达什么？”
想了想，打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大彪啊，你回来了没？”
嗡！
短信很快就回来了。
不得不说，大彪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发短信，从来都是秒回，不会让你等。
“陈小群，我就服了你了。每天都发几条短信问我回来了没？我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关心？你是不是想找我借钱？！”
“大彪啊，你有钱借吗？不多，一百万。”
“滚，一分没有！”
“那你回来了没？”
“……，长流街108号，你自己过来。我等你一个小时。”
……
长流街，离陈小群的店，不远。
只花了半个小时，陈小群就带着周若若来到了108号。
这是一栋三层小楼，装修的古风古色，挂着一个‘茶’字招牌。
嗯，是一间茶馆。
“这个张大彪，还挺优雅的。丝毫看不出是一个放债的。”陈小群轻声嘀咕道。
周若若道：“老板，你啥时候才能像别人一样。别天天就是奶茶，水果茶，椰奶，一点都不健康。”
“小周啊，那明天开始，我们就不点这些了。我去买点普洱茶，天天泡着喝怎么样？”陈小群没好气的回道，这些东西，都是周若若要求点的。
现在居然倒打一耙。
“不行！”周若若回道，“是对老板你不健康，对我，还是很健康的。下次，你那份可以考虑给我。”
陈小群：“……”
门口就有张大彪的人在迎接，这栋楼，是他的产业。
张大彪在三楼，一间复古装修的小屋。他盘坐在一张竹制小桌前，房屋内有着淡淡的香味。
恩，闻起来是沉香。
此情此景，很优雅。
只是，张大彪身前的桌子上，摆的不是茶。而是一杯可乐，和M记的全家桶。他手里正拿着一根薯条，吃的津津有味。
“大彪啊，你还真是一个优雅的人。”陈小群毫不客气的坐在张大彪对面，拿起薯条，沾了点番茄酱，吃了起来。
张大彪瞟了陈小群一眼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说吧，来找我，是什么事情？哎，那盒鸡翅你别碰！”
他阻止了陈小群拿鸡翅的行为。
“借条的事。”陈小群停下吃薯条，开门见山的说道，“你能不能和我说下，买借条的人长什么样？”
说到此处时，停顿了下，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和一只笔，继续道，“或者，你画出来也可以。”
张大彪没有理会陈小群，拿着饮料喝了一口，说道：“陈小群，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一定会帮你？”
“就凭我不会把你喝可乐，吃薯条，吃鸡翅的事情说出去。”陈小群回道，“除非，你张大彪，不要面子。”
张大彪：“……”
“开个玩笑。”陈小群笑笑，随后，表情严肃的盯着张大彪说道，“凭我以后会是一个全国出名的编剧！我，有这个信心。”
张大彪沉默下来，罕见的没有反驳。
手微扶着眼镜，片刻之后，才开口道：“你欠我一个人情。”
陈小群点点头。
张大彪的画工还不错，很快，买欠条人的样子就出现在纸上。
“原来是他。”陈小群嘀咕道，这个人，正是那天站在刘轩龙身边的那个。
“大彪啊，你还记得他的声音么？”陈小群问道，说罢，掏出手机播放录音，“你听听是不是他？”
他放的是恐怖比赛贿赂张鹤的那条。
“是他。”张大彪听完之后，给出了确定答案。
陈小群和周若若对视一眼。
证据，够了！
第二十六章 颁奖典礼（一）
比赛的结果，晚上发到了陈小群的邮箱。
《山村老尸》进入了前三名。邮件里面还让他去一个链接里面填写账号，用来发放后续的奖金。
一个工作日到账。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颁奖典礼的邀请函。当然，这个颁奖典礼，是可以自己选择去不去参加。
在这个典礼上，揭晓最终的排名。
收到这个邮箱，陈小群心中高兴。进入前三，保底就有一百万奖金，欠款的事情，就没有问题了。
至于最终排名，他有九成九把握，第一就是自己的那部。所以对于最终排名，他不太期待。
倒是很期待，在颁奖典礼上，让天云VR集团落面子。
天云VR集团费劲心思整他，这口气不出了，心里不快活。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而陈小群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君子。
“录音有了。也知道是哪个人，呵呵，天云VR集团，我倒要看看你们这次怎么说？”
陈小群将材料整理好，只待颁奖典礼，给天云VR集团的人一个大‘惊喜’。
颁奖典礼，在第二天的晚上。
每个获奖的人可以带两人进入会场。除了周若若，陈小群还邀请了张大彪。不出意外，被拒了。
张大彪对陈小群出风头的场景，不感兴趣。
……
第二天傍晚，体验馆。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人。身穿酒红色的长裙，踏着高跟鞋，耳朵、脖子和手上都带着名贵的首饰。
“小周啊，你是富二代来体验生活的吗？”
陈小群脸上布满了震惊之色，来人，正是周若若。
对比一下自己身上的廉价西装，嗯，差距太大，可以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咯咯咯。”周若若捂嘴笑了起来，“老板，想啥呢？这些都是我租过来的。参加典礼，总不能太寒酸。”
陈小群扶额道：“小周啊，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等下没饭吃，不要找我哭穷啊！”
“老板，我这都是给体验馆撑面子。我都挂体验馆账上了，你到时候记得结账啊！”周若若回道。
陈小群：“……”
辛辛苦苦才赚了一点钱，就被周若若糟蹋了，以后看来要收回财政权……陈小群心中无奈，体验馆的公章在周若若手上。
不过，这个宾利坐着确实是舒服。
……
颁奖典礼，在江枫市最大的会堂。会馆前，红地毯直接铺到了路边。地毯两边满是记者。今天是个热闹日子。
对于这次颁奖，官方很重视。江枫市的名流基本都邀请到了。
离典礼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一辆法拉利停在了红地毯前。
赵天华打开门走了下来，同时很有绅士风度的为座驾的另一边打开了门。下来的是江枫市一名很火的歌星。
走在红地毯上，赵天华满脸笑容朝着周围的记者点头。
“赵总，请问，您对这次比赛有什么看法？”
“你们天云VR集团，此次有几部入围前三？”
“天云VR集团这次……”
……
走到会堂门口时，一堆记者围了过来，赵天华面前满是话筒。
“比赛公平公正，我相信主评委的眼光。”赵天华笑着回道，“至于我们天云VR集团的参赛作品，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有两部已经确定进入前三。”
“赵总，那第一名会是你们集团吗？”又一名记者问道。
赵天华笑笑：“你觉得除了天云VR集团，还有谁有实力能得第一吗？好了，我要先进去。你们可以在典礼后再来采访。”
走进会堂后，赵天华笑着和熟识的人打招呼。大家都是恭喜之声。
每次这种比赛，都是天云VR集团露脸的时候。如果在其他城市，或许有别的电影公司可以和天云抗衡。
但在江枫市，基本天云一家独大。
当然，偶尔会有妖孽，那就不在这个讨论范围。毕竟十年难得一见，这么多年，江枫市就出了一个白云峰。
……
陈小群来到红地毯前时，典礼已经快要开始了。
红地毯周围的记者走的七七八八了，毕竟，在他们的名单中，所有重要的人士都已经来了，留在这里没有什么好拍的。
“小周啊，这个典礼，有点凄凉啊！记者都没几个。”陈小群说道，“你这么漂亮的打扮，白瞎了。哎，这些钱，拿去点奶茶，都可以点好多杯了。”
他喘着气，脸色有些发白。
周若若也是喘着气，发型有点乱。她白了陈小群一眼，说道：“别人都进去了好吗？不是，老板，你也太土包子了吧？不就是一个宾利，非坐着到处转悠。差点就赶不上了！”
路上堵车了，他们是跑着过来的。
进入会堂时，里面坐满了人。只剩角落的位置留给他们。
不过陈小群乐的如此，坐得靠前，被天云VR集团的发现，可能打脸的效果就未必有这么好了。
“老板，你看第一排，都是新闻经常出现的大人物。”周若若说道，“还有那个白云峰，他居然也坐在那里。”
顺着周若若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陈小群看到了白云峰。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云峰突然回过头来，朝着陈小群点了点头。
“老板，他好像是在和你打招呼，你认识他吗？”周若若诧异的问道。
陈小群摇摇头，眉头微皱：“我不认识他啊……哦，有可能他知道名次。知道我是第一名，所以打了个招呼。”
“嗯，只有这种可能了。”周若若点点头，表示赞同。
而在第一排，白云峰身边的一个人问道：“云峰，你是在跟谁打招呼？”
白云峰笑道：“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在他身上，我感觉到了一丝具现的气息。但，不是很明显。呵呵，黎哥，下周的潜龙会，是你组织吧？邀请一下他。”
“云峰你开口了，那自然就没问题。”黎哥笑道，“不过是哪个幸运的小家伙，我刚刚没有注意。”
“他应该是来评奖的。大抵会是前三，呵呵，到时候，上台发言，我指给你看。”白云峰回道。
……
颁奖典礼的过程又臭又长。
先是组办方的发言，再是海选被刷的电影代表发言，接下来，还有决赛被刷的代表发言。
陈小群听得昏昏欲睡。
如果不是周若若一直在旁边掐他的肉，可能，早已经睡着了。
“下面，开始揭晓，本次大赛的前三名。”
主持人传来的话，让陈小群精神一振，关键的时候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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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颁奖典礼（二）
“本次比赛的第三名是……《虎患》，这部电影打破了常规恐怖片一贯拍摄套路。不再以灵异事件为主线……”
……
“下面有请，《虎患》的编剧秦赋上台。”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满脸笑容的走向台，他头发稀疏，白了一大半。
“首先，我在这里要感谢天云VR集团总经理赵总，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我天赋不算强，只能说是普通。能获奖，全凭赵总给的思路……”
秦赋站在台上说的声泪俱下，一副没有赵天华，就没有现在他一样。
坐在台下，赵天华心情愉快，秦赋这么上道，给足了他面子。以后资源看来要多倾斜一点了。
呵呵，可惜了，要是第一名，那就更加完美。
不过不要紧，《今夜有鬼》应该会是第一名，就是不知道第二名是谁，居然可以打败《虎患》。
这种黑马，快十年没出现了。
“最后，欢迎各位有志之士加入天云VR集团。加入天云，绝对不会让你后悔。”秦赋最后，还为天云集团打了一波广告。
“这个马屁，拍的真恶心。”
陈小群心中不舒服，秦赋说的，完全否定了编剧在电影之中的作用。
“老板，别人是要吃饭的。不多说点好话，哪里争得到资源？”周若若回道，“不过这样一看，真的，还好你没有加入。”
陈小群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答话。
“下面揭晓本次的比赛的第二名。本次比赛的第二名是……”主持人卖足了关子，才接着说道，“《今夜有鬼》，这部电影也是天云VR集团的参赛作品。”
“天云VR集团，已经斩获了本次比赛的第二和第三名。下面有请，《今夜有鬼》的编剧严祈上台。”
主持人话音落下，场中一名三十左右的女子站了起来，她笑的有些勉强。她获奖感言，都是按照第一名来准备的。
“呃……这次……获奖，我首先要感谢的是……是……”
站在台上严祈大脑一片空白，不是因为临时要编感言，而是，她看到了坐在台下的赵天华，脸已经黑的像锅底一样。
赵天华很郁闷。
原本有把握的事情，居然出现了意外，他可是在记者面前夸下海口。第一名非他们家莫属。
现在这脸打的，痛！
“老板，第二名不是你哎，那第一非你莫属了。”周若若眼睛放光的看向陈小群，“那我的奖金是不是可以上浮一点，不多，10%就好。”
陈小群笑道：“第一已经预计到的事吗？小周啊，做人不能太贪心。”
“小气。”周若若轻哼一声。
严祈磕磕碰碰的才将获奖感言发表完，还是在主持人不断提示的情况下。
“老板，马上该你了。你不会怯场吧？”周若若笑道，“要是你向那个严祈一样，那就……”做了一个丢脸的动作。
陈小群冷笑道：“小周啊，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
“下面揭晓本次比赛的冠军……”主持人停下来，直到勾起在场人的好奇之后，又道，
“《山村老尸》，这部电影，按主评委的说法。他都被吓到了，所以，日后，大家去体验时，最好签一份生死状。呵呵，说笑的……总之，这部电影是真的吓人！”
“说起来，本次比赛的第一名，参赛过程中一直都是匿名。直到，昨天，我们才知道，他的身份。我就暂时不说名字，请《山村老尸》的编剧上台。”
听到这句话，陈小群站起身，整理下衣服，迈步走向台上。
他等这一刻，很久了。
天云VR集团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站在台上，扫视台下，各人的眼神都看在眼里，有羡慕、有嫉妒、有欣赏……复杂的表情出现在在场人的脸上。
扫到赵天华和白云峰时，分别停顿了下。
友好的打了一个招呼，只是，白云峰是真友好，而赵天华却是‘友好’，前面的发言陈小群已经知道了，天云VR集团在江枫市的最大BOSS是谁。
“我这次获奖，第一个要感谢的也是天云VR集团。没有天云VR集团，就获不了奖。”陈小群上台的第一段句话，就让台下的众人微微动容。
众人下意识的望向赵天华，天云VR集团居然还藏了一手，前三名都被垄断了。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赵天华有点迷茫。
这个第一名从哪里冒出来的，没有听底下的人说过。
不过，不要紧了，只要第一还是天云VR集团，那这些都可以原谅。
赵天华笑着朝众人点头，同时还朝着陈小群伸出了大拇指。
“没有天云VR集团，我根本就不可能参赛。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陈小群的第二段话，台下顿时雅雀无声。
这个反转太大了，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赵天华笑容逐渐收敛，眼眸中流露出冷意。
“我叫陈小群，群星体验馆的老板。《无间道》这部电影不知道大家听过没。”陈小群继续说道，没有去看底下众人的反应。
“这部电影火了之后，天云就派人接触我。想要我加入他们，不得不说，他们条件开的算是十分优越。只是出于自身的考虑，拒绝了他们。原本是一件好聚好散的事情，我开始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没有想到，天云VR集团小气啊！”陈小群说到此处时，停顿了下，指向赵天华，继续说到，“他们居然使用出下三滥的手段，封杀我的电影，不让其他体验馆买版权。”
“一切都是为了逼我加入天云VR集团。呵呵，如果，这次我没有夺得第一。在座的各位可以认为我是在臆想。但，我今天，作为第一名站在这里。就有底气说，他，天云VR集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逼我加入他们！”
“赵总，这件事，你们天云VR集团，敢不敢承认？”
陈小群话音落下，众人都看向赵天华。
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这个瓜有点大，天云VR集团一个处理不好，名声就臭了。
赵天华表情凝重，陈小群说到这里时，他已经知道是谁了。封杀陈小群的命令，刘轩龙确实请示过他。
他也是点头同意的。
毕竟一个不算太出名的编剧，敲打敲打就知道天高地厚。
只是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岔子。
“这件事情，我不知情。”赵天华回道，首先就将自己的责任摘了出去。这样，后面进可攻，退可守。
“当然，如果是底下人真的干出这么的事情，我自然会严惩不贷。”
“不过，陈小群。这件事，要有证据。我天云VR集团，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污蔑的。污蔑的人要付出代价！”
赵天华说到最后时，音调没有波动，但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就是一件必定会发生的事情。
第二十八章 颁奖典礼（终）
赵天华威胁之意，跃然表面。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就此打退堂鼓。但，陈小群不会。
天云VR集团是庞然大物不错，陈小群更在意的是念头通达。人重活一世，还这么憋憋屈屈，也太不爽了。
“呵呵，赵总要证据是吧？”陈小群冷笑一声，“那我就放给你听。”从兜里掏出录音带，然后看向主持人说道，“会场有地方放录音吧？”
主持人看看陈小群，再看看赵天华，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他既不想得罪天云VR集团，也不想在这种场合说假话。
“何笠，放吧，我相信赵总肯定也不会反对的。”白云峰突然开口道，“是吧，赵总？如果真有什么，正好帮天云VR集团找找蛀虫。”
主持人名叫何笠。
“白大编剧都开口了，我哪里敢反对？”赵天华回道，“放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主持人闻言，如蒙大赦，急忙将陈小群的录音带拿到后台。
录音带总共有两段。
一段是张鹤那得来的录音，贿赂张鹤，刷掉《山村老尸》。
第二段是催债电话。
这两段电话看起来没头没尾，但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这两段录音已经足够证明，有背后势力在整陈小群。
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这两段录音，怎么指向天云VR集团。
“陈小群，这两段录音，好像并不能说明是天云VR集团在针对你。”赵天华道，“充其量能说，你得罪人了。”
他说的坦坦荡荡，好像真的不知道有这件事一般。
尽管已经明白，是刘轩龙找人对付陈小群出岔子了。但这种场合，不会装，那他总经理的职位就到头了。
“呵呵，赵总，别急。”陈小群道，从怀中拿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里的人又道，“我已经查明，录音的主人，就是他。”
“赵总，你认不认识他？他可是天云VR集团的员工。”
照片上的人，正是天鹰。
赵天华拳头微微捏紧，心沉了下来。天鹰他认识，是刘轩龙手下的得力助手。陈小群都已经把证据摆的这么明显，他要是还矢口否认。
呵呵，那就是把在座的都当傻子。
他赵天华在江枫市虽然不可一世，但是，在场的人，还是有几个他也得罪不起。
“陈小群，这件事，我不知晓。容我回去后查一查，如果是真的话。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赵天华道。
陈小群笑道：“我不需要什么交代，我只需要，你们天云VR集团，公开的道歉。”
赵天华深吸一口气后，回道：“好，如果是真的。我们会道歉。”
“既然，赵总许下承诺。那这件事情，就此翻页了。”陈小群道，没有再逼迫下去。赵天华认怂，心中恶气已出，再咄咄逼人，到时候理亏的就是他了。
没必要。
对于赵天华，他还是有些佩服的。能屈能伸，不亏是能当上子公司总经理的人。换做他，早就离开了。
“那么我说下另外一件事。”陈小群继续说道。
台下的人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这个陈小群还是真是能整事。不知道谁又得罪他了，不会又是天云VR集团吧？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赵天华。
赵天华表情僵硬，陈小群说的这个事情，他这次是真的不知情。难道，刘轩龙那个家伙，还整出其他事情了？
“大家不用看赵总，呵呵，这件事和天云VR集团无关。而是和一件往事有关。”陈小群表情变的严肃起来。
“我拍摄的这部电影，是根据历史真实发生的事情改编。而这件事发生的地点，就在江枫市周围的紫山村。”
“事情发生在三十年前……”
陈小群将楚人美的故事换了一个主人说了出来。
“最后，和我电影中的不一样的是，那些作恶的人，没有一个人得到惩罚。甚至，还有些人，呵呵，过得还挺好的。”
“为了提高电影的真实性，我曾在去紫山村调查过。得到了这群人的名单，这些人，分别是……”
陈小群慢慢的将杜锐给的名单念了出来。
念完之后，场中鸦雀无声。
直到陈小群走下台，主持人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原来《山村老尸》这部电影还有这样一层背景。这群人真该死！好在现在已经改善太多，这种事情，不会再出现……”
台上，主持人巴拉巴拉的讲着。
台下，陈小群完全没有听，而是臭屁的问到周若若：“怎么样，刚才我的表现帅气吧？你是没看到赵天华那张脸，都能拧出水来了。”
“老板，帅气是帅气。可是，你说话，能不能注意下场合。”周若若表情有点不自然，指了指身后说道，“你看看，背后有多个记者在关注着你……”
陈小群扭头看去，只见，身后乌泱泱的都是话筒。想要从他这里获取更多的消息。
“……，大家好，刚刚我说的，都剪掉吧！”
陈小群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众记者纷纷摇头，这么劲爆的消息，怎么能截掉？
截掉了他们靠什么吃饭？
毕竟，有冲突，有吸引人的矛盾，才有流量啊！
“唉！”陈小群叹了一口气，闭嘴默不说话。再多说几句，天知道，这群人能整出什么样的新闻来。
到时候，新闻一出，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
典礼结束的时候，陈小群被拦下来。
拦他的人，是白云峰，说有事想找他聊聊。
对此，陈小群很蒙圈，他和白云峰的圈子根本不在一起。有什么好聊的，而且，和你很熟吗？
当然，这句话只在心里过了一遍。
不说白云峰的地位，就冲刚刚在典礼上，白云峰帮了他一句。这个情就得还。
“陈小群是吧？”白云峰问道，说话斯斯文文的，和样貌相当符合。
他理着一个干爽的平头，瘦瘦的，脸色略微有些发白。
“嗯。”陈小群点点头，“不知道，白编剧找我有什么事啊？我们以前没有见过吧？”
白云峰笑笑：“是没见过，不会耽误太久。我就问一件事，你是先编出剧情，还是真的根据事件改编？”
“真……”陈小群原本想要说假话，但，看到白云峰真挚的神情，话到口边，换了一句，“是我先编的。后面才知道这段往事。”
白云峰微微颔首，说道：“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没什么其他事了，多谢你的回答。”
陈小群点点头，准备带着周若若离开。
忽然，白云峰又开口道：“你是不是具现过电影？”
陈小群楞了一下，回道：“具现电影？什么东西啊？”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具现的事情，是他一个大秘密。
周若若都不知道，白云峰为何有此疑问？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白云峰笑道，“一个星期后，有个聚会。你有空的话，可以来参加一下。地点和时间，会邮件发给你。”
-“应该有空。”陈小群回道。
白云峰道：“那下周见。”
“下周见。”
第二十九章 典礼余波
颁奖典礼的事情，在一个晚上就传遍了整个江枫市。影响力，甚至扩散到全国。
能让天云VR集团吃瘪，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大家都在等待着结果，想要看看，天云VR集团最后会发表什么声明。
同时，对于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山村老尸》，也是特别期待。
在典礼上，陈小群说的那些名字，经过媒体的放大后，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代，虽然没有遭受法律的惩罚，但却已经社会性死亡。
江枫市，没有那群人的立足之地。
对于这些，陈小群不关心。那是媒体的狂欢，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倒是白云峰的话，让他睡不着。
白云峰说的具现，肯定不是无的放矢。但具体情况，却又没有说。
回来之后，越想越心痒，恨不得打个匿名电话问下。
最后，还是忍住了。
白云峰看起来和善，但内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好说。
具现这个事情，关系重大，没有自保能力之前。陈小群不打算说出去，万一被抓去切片了。嗯，打死也不能说！
……
而此时，一座别墅内。
客厅之中，满地狼藉，都是碎酒瓶。
赵天华站在中央，怒容满面。
天鹰跪在地上，额头上有一丝血慢慢的留过脸颊，滴落到地面。刘轩龙站在旁边，低头不敢说话。
“你说你们，干的什么事？今天晚上，我在典礼上，面子可丢大了，丢大了。你们知道吗？”
赵天华说着说着，一脚就踹到天鹰身上。
“你办事能不能用点脑子？啊，脑子啊！对付陈小群，用真实面目就算了，电话都不知道用个变声器？”
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天鹰后，赵天华转头看向刘轩龙。
“还有你，能耐啊！刷人比赛的事情，不知道请示下我？总公司出面，他，陈小群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
刘轩龙默不答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又骂了十几分钟后，赵天华的火气，终于是消退下来。
“大龙，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必须给总公司那边一个交代，你和天鹰就暂时不适合留在集团。出去放松下，日后有机会，再把你们招进来。”赵天华道。
刘轩龙和天鹰都是他的得力手下，开除，不是本意。只是事情闹的太大，没有办法。
“嗯！”
刘轩龙和天鹰点头应道。
“还有，不要私下去找陈小群麻烦。”赵天华道。
天鹰抬起头，看下赵天华，问道：“赵总，难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哼，算了？怎么可能算了。”赵天华冷笑一声，“现在他风头正盛，不好对付。过段时间再说。这次我要亲自出手。”
“你们两个看好了，什么是用脑子做事……”
……
一晚上想东想西。
陈小群很晚才睡着，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令他惊奇的是，光幕上又多了一个进度条。
《山村老尸》的。
“灵异电影具现。那奖励，会不会是灵异相关的？只是，这部电影，不好过剧情啊！”
看到这个进度条，他心情复杂。既想要获得具现后的奖励，又担心过不了剧情，导致体验者死亡，那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算了，不去纠结。具现时候再说。《山村老尸》这部电影，不给别人体验说不过去……”
来到店门前时，门口已经堆满了人。
大部分，还带着摄像头和话筒。
看到这个架势，陈小群下意思的就想要往回走。只是，已经晚了。
“陈小群在那边！！”
人群中有人尖叫一声，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陈小群，然后，如同洪流一般，冲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
陈小群想不通，扛着摄像机的，怎么就能比他还跑的快。
他可是空手的。
“陈小群，请问一下。对于今天早上，天云VR集团发表的道歉声明有什么看法？”
“你好，能说下如何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连续编出两部爆火电影？”
“下一部电影，你打算是什么时候出？”
……
一连串的问题直接砸了过来，让陈小群应接不暇。
“天云VR集团发表了道歉？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看。”陈小群回道，“至于，什么看法。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
“其他的问题，恕我不能多说。哦，有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一下。下一部电影，我将会在下个月月底推出。这部电影，怎么说，反正，不会比前两部差，大家可以期待下。”
答完两个问题后，陈小群摆摆手，拒绝回答其他任何问题。
推开众人，走进店内。
这群记者，一个比一个鬼精。看着问题都很正常，天知道埋了什么坑在里面。
陈小群看新闻看多了，深知他们的尿性。
记者们，围着小店骚扰了半天。见陈小群真的没有再多说一句的意思。才不甘心的离开了店面。
“老板，这群人真可怕！”直到人群散去，周若若才探头探脑的从厕所跑了出来。
陈小群道：“小周啊，你原来一直都在！！居然，让老板我一个人面对火力，不行，我要扣你这个月工资！！”
“咯咯咯！”周若若笑出一颗虎牙，回道，“老板，工资我已经自己给自己发了，哦，对了，奖金也是。你扣不到了。”
“你哪里来的钱？”
“比赛的奖金啊，今天已经到账了。放心，老板，我就发了你给我承诺的数，没有多拿。”
“……”
看着一脸嘚瑟的周若若，陈小群心道，收回财政权的事情，要抓紧了。得请个专业一点的会计。
不过，会不会太费钱。
“老板，天云VR集团的道歉信你看了没？”周若若问道。
陈下群摇摇头，今天他还没来得及看新闻。
周若若道：“我告诉你啊，天云VR集团道歉信还是挺有诚意的。直接认错，刘轩龙那个家伙更是被开除了。下面的评论一水的说天云集团好。”
“呵呵，不亏是大公司。这一波，我都挑不出什么毛病。”陈小群回道。
周若若道：“还有，老板，你欠的钱也不用还了。天云VR集团直接免除了债务。还放出话来，要花五百万买《无间道》的版权。”
“五百万啊！老板，好多钱！”
陈小群冷笑一声：“小周啊，你还是太单纯。这个五百万就是他们丢出来的诱饵。要是我卖了，还不知道后面会怎么说。《无间道》这个版权，彻底是没法卖了。”
“那就是，五百万，没了？”周若若用手捂住心口，哀声道，“心痛的无法呼吸！”
陈小群：“……，要心痛也是我心痛，你心痛个啥？”
“卖版权我就有奖金啊！”周若若道，“老板，你是不是傻？”
陈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