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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了     千夫斩txt下载     千夫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一十一章 院长,终于有人来告状了……

    “强盗至少还知道劫富济贫,你们这些本该为一方百姓造福的官员却都做了些什么?连百姓救命的灾粮都要贪入肚中,杀良民以充贼寇之首,猪狗不如的你们,还想跟我们大人谈条件?!”倪明愤怒的喝骂声让这些官员陷入了一片死寂。“你们的大清国的皇帝管不了你们,你们的大清律也管不了你们,但是,我们可以!我们能够做到,在我们的眼里边,你们连升斗小民的一根手指都不值,”

    而站在倪明身后边的那些梁家军派遣来接受福州政务的公务员们全都有些瞠目结舌,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一想看起来总是风度翩翩,说话温和,举止优雅的倪明,居然也会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瞪着那浸出了血丝的双眼,倪明咬着牙根恨恨地道:“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大人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你们说就离开了,那是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把你们全给杀了!!!”

    看着那一张张惊惧的脸庞,倪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歪了歪脑袋。“带走!”

    一队士兵涌上了前来,押着这一群官员向着那福州城行去,而大队的士兵正涌入那福州城内,至于那些投降的,自然会有人来处置。

    福州城内的百姓们,在经历了整整一天的担惊受怕之后,迎来了新的一天,不过与昨天相反的是,今日福州城显得格外的宁静,而那一队队鱼贯而入高唱着军歌,持械入城的黑衣黑盔士兵,与那些昔日所见的清兵迥异。

    他们没有扰民,更没有在大街上胡乱开枪,砸抢民宅,每到一个街口,都会留下一小队的士兵,那些士兵就犹如一根根笔直的旗杆一样站立在街角,百姓们探头探脑的张望,又或者是战战兢兢地走过,只看到了他们那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上,露出的是淡淡的,真诚的微笑。

    这个时候,路边的一位大爷或许是太过害怕,肩上挑着的担子一时手不稳掉到了地上,正要拿去售卖的果蔬顿时滚了一地,看到了这一幕,原本站在街口巡逻的这些士兵立即冲了过来,吓得有几位原本想帮助这位大爷收拾的百姓赶紧逃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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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老大爷看到了这一幕,腿一软,直接就坐倒在了地上,嘴皮子哆嗦着,想要恳求这些兵爷行行好,可是又怕象以往一般挨上一顿打不说,东西照样拿不回来。

    “大爷,别害怕,我们只是给您捡东西。”一位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年的年轻士兵扬起了那张还稍显稚嫩的脸孔,他小心地拿起了掉在街道上的一把蔬菜,捡进了老大爷的篮子里边,并且扶起了他,只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那些躲在街角和远处张望的百姓们感受到了一丝不同与异样。

    “这些丘八什么时候变得懂礼貌了?”一位百姓一脸愕然地望着那些正在那里为那位贫苦老农捡拾果蔬的士兵,不可置信地低呼道。

    “谁知道,说不定是做做样子罢了,想要赢得民心。”一位年约四旬一身蓝色绸衫的读书人一脸不屑地冷哼道。

    “那大清国的官爷干嘛不这么做?难道他们以为自己很得民心吗?”旁边,同样是一位身着长衫的读书人淡淡地扫了这位一眼反驳道。

    “你!……哼,竖子,你懂什么。”先前开口的这位读书人愤愤地拂袖而去,而另一位却留一下来,静静地观察着那些士兵的神情与举止,直到那些士兵把果蔬装入了篮中,目送着担菜的老人离开之后,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这位读书人提着前襟走上了前去。“诸位兵爷,学生有礼了。”

    “不敢当,我们不是什么兵爷,我们只是军人。”领头说话的,仍旧是那位身形魁梧的年轻人。

    “军人?”这位读书人不由得微微一愣,似乎不太理解这个称呼。

    “保障人民安居乐业,保卫国家安全,维护国家的稳定不受外来国家的欺凌的武装人员,才能叫做军人,而我们就是。”说着这话,这位年轻的军人下意识地让自己的脊梁更加的挺拔。

    “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王进甲,是第九十二师一团三营三连一排四班的班长。”这位年轻的军人嘿嘿地笑着说道。

    听着这一连窜让人眼晕的番号,这位读书人半天才回过了味来:“王,王班长,敢问一句,你们占领这福州,所为何事?”

    王进甲的双眼里闪烁着那让人觉得耀眼的灼热。“我们为的是让华夏民族能够自己当家作主,而不再任由那些异族欺凌,为的是复我华夏汉唐之荣光。”

    “复我华夏汉唐之荣光……”这位读书人喃喃地咀嚼着这句话,目光有些呆滞地打量着跟前这个年轻的军人。“这位王班长,您该不会是说笑吧?复我华夏汉唐之荣光。你们梁总兵若不是因为朝庭欺凌,又岂会作反?”

    “呵呵,看来这位先生还不了解我们大人,其实先生您如果经常能够看到那些由海外偷运进沿海各大城市的报刊杂志,了解了我家大人的事迹之后,我相信,您一定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听到了这话,那位读书人不由得浑身一震,两眼不可置信地瞪到了极致:“你们家大人是谁?!”那模样,简直就像是要择人而噬一般。

    “我家大人姓梁名鹏飞,不过在报刊杂志上边,一般均称之为元首阁下。”王进甲吸吸鼻子昂然答道。

    “就是那个南洋华人大海盗?!”这位读书人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犹如那美声高声女歌唱家附体一般。

    “大海盗?!”王进甲不由得脸色一冷,正欲开口,身后边的一位老兵却笑呵呵地凑了过来。“没错,我家大人确实是海盗出身,怎么,海盗就不能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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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不是,天下海盗,真正愿意为盗,过那刀口添血的日子的,又能有几人?莫不是官府所迫太甚。”这位读书人这一句话,倒是获得了王进甲等人更多的好感。

    “看来,天下的读书人,也不全是读八股读得思想僵化之辈。”王进甲看着这位仿佛满腹心事一样的读书人转身离开之后,向着身边的部下说道。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能有几人,可就算是他们,也只不过是刚刚睁开眼睛。大人所说的,要真让天下人醒过来,比推翻一个满清王朝要困难十倍百倍。看来还真没说错。”那位方才阻止了新兵蛋子鲁莽举动的老兵下意识地伸手进了口袋正要摸烟,突然想起了自己是在值勤,悻悻地伸手揉了揉鼻子,继续背着枪,昂着头,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不过只是一件在那福州城内发生的一件小插曲而已,而这样的小插曲并不少,所有的福州百姓们议论得最多的话题,观察得最多的对象,就是这些士兵,还有那些已经换了牌子的衙门。

    每一个衙门的门口,都贴上了告示,解释改了名称的衙门的工作范围,以及所处置的事务,而最为冷清的衙门,却是那法院。

    “今天是第二天了,却还没有一个百姓来告状。”刚刚到任了一个上午的首任福州法院院长林庆宝正在办公室里边摩拳擦掌的,一个劲地嘀咕。

    “急什么,堂堂一院之长,却还跟个皮猴似的,别忘记了,大人说过的,公检法这三院,乃是我们梁家军立国之根本。无信不立,无公不立,无法不立。”旁边,检察院的院长何守信一副镇定从容的样子,可实际上,他的心里边也跟那林庆宝一般七上八下的。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到了现在,都几个时辰了,还没有人来告状,要知道广州法院刚一开庭,当天就接了二十多件案子。害得那些家伙加班审理,到我们离开广州,就没见他们轻松过。”林庆宝掏出了一根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几口之后说道,那口气,实在是妒忌得狠。

    何守信呵呵一笑接过了那林庆宝递过来的烟,打上火之后美美地滋了一口。“这你当我不知道啊?你也不想一想,咱们大人在两广的声望,再加上他办了多少件大快人心的事情,要不然,你以为两广会这么轻松就变成了我们的根据地啊?”

    “这倒是,不过我们想要在福建站稳脚根,获得足够的支持,就必须在公检法这三个方面下死力气,出不了成绩,咱也没脸回去见人。”林庆宝坐了下来,捶着那在办公室里边足足绕了一早上已经酸痛的腿。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外边传来了敲门声,那林庆宝不由得眉头一皱:“说过几遍了,我们不饿,把饭菜……嗯?”

    “院长,终于有人来告状了,告的是那福州八旗镶黄旗参领德楞泰,告其霸占其家产商铺……”那位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工作人员话音未落,里边这两位就像是两条听到了冲锋命令的猎狗一般闪电一样地窜出了办公室。

    “我靠……”那位工作人员目瞪口呆半晌,才对着两人的背影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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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白莲教不败亡才有鬼!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由于我们这数年来一直在做各种准备,所以,现在各路兵马的进军都十分的顺利,目前,由南掌,也就是老挝进入云南境内的第六十三师已经拿下了普洱府,而第六十五、六十六两个加强团也已经在攻破了临安府之后,在元江州会师,经由安南北部进入云南的第六十一师,已经破了开化府平安厅,和广西州,目前,已经破了革泥关,打到了澂江府城脚下,距离云南省府昆明,不过是一步之遥罢了。

    另外,由安南北进的第六十二师、六十三师在广西团练部队组成的广西混编第一师和第二师的配合之下,已经占领了广西除了桂林府之外的所有地盘。而第六十二师更是已经突破了广西与贵州的交界,进入了贵州省都匀府境内的独山州……”梁鹏飞呆在那昔日的闽浙总督府内,倾听着那孙世杰把最新收到的情报汇总之后的结果。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即将进入了清兵重兵把守,与白莲教正在交战的地区了?”梁鹏飞的手指戳了戳地图,眉头扬了起来。

    “是的,桂林府目前仍旧有一万五千余的清军,这其中有两千余清兵乃是从柳州府逃过去的。他们正和近五万左右的白莲教众正在相持不下。目前六十三师就停留在广西北部的平乐府治所平乐,恭城县、荔浦县一带,而广西混编第二师正驻扎在柳州府北部的怀远县、雒容县一带,已经完成了对于桂林府的包围与监控。”孙世杰抬起了头来,望向梁鹏飞解释道。

    “我军虽然完全有能力拿下整个桂林府地区,但是,却无法全歼我们的两个对手,最多,只能吃下处于防守的清兵,而那些白莲教众最擅长的就是一旦遇上了强敌,就会分散成零星的队伍分散撤退,所以,想击败他们很容易,但是要吃掉他们,我们的兵力似乎还不够。”

    “大人,现如今六月份,正是青黄不结之时,我倒是有个主意,可就是不清楚对方会不会上勾。”旁边,王敬插了句嘴说道。

    “你的意思是,用粮食来作为诱饵?”梁鹏飞眼前一亮,望向了那王敬笑问道。

    “正是此意,从去年至今,桂林府周边州县,已经都让那些白莲教众给掏空了每个府库粮仓,这些白莲教不事生产,完全就是以战养战,如今桂林府内虽然有粮食,可是,他们却又难以啃动这块硬骨头,但是,他们又不能退,湖南那边,清兵已经将那些白莲教切割成了好几块,在湖南边境,更有重兵把守,任他们几万乌合之众,想要流窜回湖南,根本就是自投罗网,所以,他们必须要想办法拿下桂林城,这样,他们才能获得喘息之机,再行图谋出路。

    而桂林府的清兵如今已经得到了我梁家军已经据有了广西全境的消息,前有白莲教阻路,后路又被我军所断,虽然有桂林坚城可守,却也是一群惊弓之鸟。”

    听到了那王敬的这番分析,在场诸人都不由得频频点头不已。

    “没错,如今,白莲教可以说是处在了清军的包围圈之中,而桂林府的清兵,又处在了我们与那白莲教的合围之中,形成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形势。”倪明也乐了。

    梁鹏飞有些得意地道。“是啊,形势对于清兵和白莲教实际上都十分的不利,桂林府的清兵既然接纳了从柳州逃过去的清兵,他们定然已经知道了我军的战斗力和炮火有多么的恐怖,凭着柳州那更甚于桂林府的城墙,都被我们攻破,那桂林,自然也不在话下。他们或许不怕那些人多势众的白莲教,但肯定会害怕我们。”

    “没错,而那些白莲教也同样很害怕,因为他们已经把桂林府各州县的府库里的最后一粒粮食都已经掏出来了,根据桂林府的情报站传来的消息,那些白莲教的粮草,最多能够支撑他们到七月底,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要么喝稀饭吃野菜,要么,就只有一哄而散。所以,他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拿下桂林城,或者是,寻找到其他可以获得食物的来源。”

    “我说王敬,你的意思是?抛诱饵,用粮食来勾引白莲教,先集中优势兵力,吃掉白莲教,然后,再回过头来,拿下桂林府?”倪明的眉头拢成了一个川字,似乎在思考着王敬的主意的可行性。

    “不是。”王敬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所有人都把目光再次落在了王敬的身上。

    王敬嘿嘿一笑:“我认为,先打掉白莲教,再劝降桂林府的清兵。桂林府的清兵战斗力不强,要不然,凭着他们的军备,拿下这五万乌合之众的白莲教根本不成问题,可是他们却不敢打,甚至连桂林城都不愿意出去,这说明什么,至少说明,他们的指挥官是贪生怕死之辈。”

    “如果,我们以摧枯拉朽之势拿下白莲教,再加上那柳州之失,我想,应该会让他们知道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王敬的分析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是分析着他所说的方法妥当与否。

    “我们只需要一个整编师的兵力,就足够收拾那五万白莲教众。”孙世杰十分肯定地道。

    倪明摇了摇头否决了那孙世杰的提议。“但是如果我们是围歼的话,我认为至少要动用两个师的兵力。毕竟,如果让这些白莲教失败之后,溃散开来,想要清剿他们,可就要花费大力气了,我们需要的是最短的时间之内让两广东的百姓能够恢复正常生活,重建家园。”

    而最终,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梁鹏飞的身上,看看他怎么做出决策。

    “白莲教是个祸害,早一日除,百姓早一日得到安宁。王敬之言,确实是一个可行的良策,重要的是,我们既收拾了白莲教,又震摄了桂林府的清兵,所以,此策可行。”梁鹏飞端起了茶杯喝了口水之后笑道。

    王敬听到了梁鹏飞的肯定,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兴奋地捏紧了拳头。

    “那么,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选择诱饵,还有选择诱饵的安放地点,既能够让白莲教放心放胆的大举来攻,又要能够保证我们的部队能够及时合围到位,所以,位置必须选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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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们这些参谋把一切都搞定了,就把这一仗就交给六十三师和广西混编第二师,哼,五万白莲教众,就算是五十万,老子的两个师,只要弹药充足,也足够让他们碰个头破血流。”梁鹏飞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那张地图,嘴角上挂着一丝不屑,对付这些组织和纪律性极差的白莲教众,说实话,梁鹏飞还真不怕。

    清兵的纪律比那白莲教好不了多少,战斗力也同样烂得出奇,这样的军队,仍旧获得了最后的胜利,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些白莲教众除了欺骗与蛊惑人心之外,他们缺乏反对朝庭的目的性,更缺乏纪律和群众基础。

    他们每到一地,所干就是杀大户,不管你是当地声望颇佳还是臭不可闻的乡绅地主,只要你家有钱有粮,要么加入白莲教,交出所有的财产,要么,你就是清庭的走狗。打下的每个城池,他们开仓放粮,掠劫一切,然后再卷起一帮盲从者,再去夺取下一个目标,就像是一批蝗虫,每到一地,他们只懂得破坏,破坏掉当地的所有次序,然后裹协了百姓,搜刮光每一粒粮食,然后转身就走。

    梁鹏飞对于那些追随着白莲教起义的那些贫苦百姓们抱着一种同情的心态,但是对于那些白莲教的骨干份子,他切齿痛恨,那些家伙如今一个二个全都摆出了架势,占起了山头,拉起了大旗,称王称霸,这个大王,那个大元帅,某某大教主。生活之奢华腐朽,甚至不亚于那些满清的贪官污吏。

    对于这些挑起了贫苦百姓对于朝庭的切齿愤恨,却又借着他们对朝庭的恨意,来满足自己的贪婪与欲望。却对于那些老百姓所希望的,他们却视而不见,要么就是一味地敷衍,若是有人稍有不满,便以朝庭的奸细等各种罪名打压宰杀。

    根本就不顾及那些不愿意离开故土的百姓的生死存亡,那些跟随他们的贫苦百姓,除了那些青壮被他们当成可以吸纳的战斗力,老弱妇孺是他们随时可以抛弃的对象。

    这也是为什么在后期,白莲教渐渐地陷入了困境,被清兵剿灭而亡的原因,因为,他们所经过的地区,当地的百姓和士绅对他们就像是对死敌一样地痛恨到极点,也是为什么清剿白莲教的时候,各地士绅争相办理团练,积极协助清兵清剿白莲教的原因。

    如今的白莲教,已经完全是自己把自己摆放到了所有阶层的对立面,几乎与所有人为敌,不败亡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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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长官个屁,老子是你干爹!

    而白莲教之后的那太平天国,也好不到哪儿去,政治上,太平天国由神权与王权结合,朝中不但阶级森严,为王为官者的为所欲为,更甚于儒家思想约束下的朝廷。文化上,太平天国对固有传统文化完全推倒,对传统知识分子仇视。洪秀全诸王定都天京后,生活糜烂腐化,朝政纲纪紊乱,圣灵乱封。制度上,天朝田亩、资政新篇等纲领只属纸上谈兵,从未有认真推行,亦不见有任何成效可言。至于所谓“开放科举考试予女子应考”,仅有一次。

    到了后期,那位天王陛下,除了成天躲在皇宫里边,跟他那数量高大两千多的嫔妃躲猫猫之外,屁事都没干过。

    “前车之鉴,后世之师啊……”梁鹏飞不由得喃喃自语道,一派正义凛然的模样,可实际上心里边却在那里恶毒地猜测,洪秀全这丫的选了两千多个妞,就算丫的成天拿印度神油顶着,也安慰不过来吧?指不定到了后期这位天王只能玩躲猫猫了,哦说错了,应该是躲女人才对。

    想到了这,梁鹏飞不由得咧嘴桀桀地淫笑了起来,笑得在场的诸位将校浑身发冷,全都傻不愣登的瞅着这位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的梁大少爷……

    “大人,您这是在笑什么?”孙世杰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之后,战战兢兢地问道。心里边正想着大人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阴狠歹毒的计策,准备去对付那些清兵或者是白莲教众了吧?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嗯,记住了,尽快制定出计划来,最好在我离开福州之前拿出方案,我希望我在攻下北京之前,能够听到好消息。”梁鹏飞又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下达了命令。

    “大人放心,三天之内,我们一定能够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来交给您审阅。”孙世杰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

    然后,梁鹏飞眼见无事,手里边夹着雪茄,吹着轻挑的口哨,像个小流氓似地晃荡着肩膀离开了参谋部。

    “我说,大人该不是又犯什么毛病了吧?”一位参谋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屁,大人什么时候犯过什么毛病了?”旁边一位翻了一个白眼大加驳斥。

    “不过我瞅方才大人的表情怎么都觉得……”一位参谋摸着自己的下巴,仿佛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梁鹏飞方才所展露的表情与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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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淫荡!”一位三十来岁,目光猥琐的家伙很精准歹毒地道出了所有人的心中的疑惑。所有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几个家伙甚至还在那里奸笑。“看样子,大人说不定在算计那家的黄花大闺女。”

    “你们几个,是不是闲得蛋疼了?!还不快给我立即做出计划来,一天老晚八卦什么,你们是军人,不是街头的卖菜大婶!”孙世杰皱起了眉头,拿捏起了副总参谋长的架势喝斥了一番,总算是让这些家伙赶紧埋头各干各事。

    孙世杰这才满意地转身跟那倪明两人走到了旁边的办公室里边,乘着那倪明点烟的功夫,孙世杰凑上了前去:“我说,倪贤弟,该不是咱们大人跟那个汪小姐……”

    倪明让孙世杰这话哽得呛了一大口的烟,犹如肺痨患者般地狂咳一气,看着那孙世杰一脸的八卦求知欲,倪明觉得浑身无力,丫的,全他奶奶一路货色。

    “我知道个屁,我说副总参谋长,您刚刚还在那训大伙来着,怎么转眼自个八卦上来了?”

    孙世杰一脸的正气:“胡说,我怎么跟他们比,他们那是闲得蛋疼瞎扯八卦,我这是在关心大人的生活。”

    “你!”倪明狂翻了半天白眼,一阵泄气:“看样子咱们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孙世杰一脸不悦地道。“难道关心大人还有错,咱们不仅仅要为大人如今着想,更要为我华夏的百年大计着想……”

    “行行行,我又没说你错了,我是说,我觉得觉得我们这些读书人昔日全都是那么的斯文,说起话来都温文尔雅,可是如今,粗口张嘴就来,仿佛已经养成了习惯,似乎还觉得很正常似的。”倪明赶紧解释道。

    这话让那孙世杰一呆,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没错,想想自己过往,哪里会说什么粗话,总觉得读书人就该风雅一些,张嘴就是诗词,提笔就是歌赋,可是如今,跟人说话没个三五句准会爆一句黄腔,常常把自己那位小家碧玉的夫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看样子,咱们都受大人的影响太深了,罢罢罢,昔日的文人雅士,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实在是……”孙世杰半晌方自哑然失笑。

    “如果拿现在的我跟以前那个除了成天只知道悲春伤秋,吟花弄月的我相比起来,我宁愿想现在这样,至少,我觉得充实,似乎拥有了一个能够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倪明也在笑,不过他的笑容里边充满了灿烂的阳光与朝气。

    “不错,以前的我们,也不过是混混僵僵地混迹在那满清统治之下的木头而已,谁会想到,我们这些自诩为国之精英的士子,居然会在一位海盗的率领之下,从沉醉之中惊醒过来,为复我华夏衣冠而拿起武器,来推翻这个我们之前曾经仰视并视之为正统的王朝。”孙世杰站起了身来,有些激动地在室内踱着步,涛涛不绝地道。

    “好了,别太急动了,孙副总参,咱们还是在讨论一下方才王敬的计划吧,早一天制定完成,我们就能多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多出一份心力,也让百姓们少遭一些罪。”倪明笑着拍了拍了孙世杰的肩膀说道。

    这个时候,在梁鹏飞的临时居所里,梁鹏飞正板着脸打量着跟前一位年轻的海军中尉,或者应该说是黑着一张锅底一样的脸,恶狠狠地瞪着跟前的这个穿着军装的小屁孩张保仔。

    张保仔脑袋妥拉着,一副垂头丧气低头认罪的模样,他的左手手腕处绑着老厚的绷带,他老想把自己那绑着绷带的左手藏到身后,却又不敢。眼神怯怯地时不时抬起来打量着那大马金刀地坐在跟前的梁鹏飞。

    “把手给老子放在大腿外侧,受伤了绑着个绷带就不能立正了?”梁鹏飞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蕴怒地道。

    “是!长官。”听到了梁鹏飞这话,吓得张保仔赶紧站得笔直如松,下巴也高高地昂了起来,一如在学院参加军容比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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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官个屁,老子是你干爹!”梁鹏飞看到那张保仔给自己吓的都成这种模样,不由得想笑,可是一想到这小屁孩子居然不听命令,导致受伤,又不由得硬起了心肠板起了一张快赶上长白山的脸。

    “是!长官,哦不,是!干爹。”张保仔有些语无伦次的回答让那站在梁鹏飞身后边的小斯当东吭哧吭哧地自己跟自己较劲。

    门外边,那白书生跟那陈和尚憋的肚子都差点抽筋了。

    梁鹏飞无语地翻了半天的白眼:“算了,坐下吧,说说,吴将军不是安排你在主力战舰上吗?怎么会受伤。”梁鹏飞拿手指敲了敲桌面,一副没事就找茬的模样。

    “干爹,我确实是在主力战舰上担任炮兵指挥,这受伤跟我在主力战舰上的作战无关。”张保仔小心翼翼地撩起了眼皮看了梁鹏飞一眼,看到梁鹏飞虽然刻板着脸,可实际上语气里也没有多少的怒意,再加上站在梁鹏飞身后边的小斯当东冲他悄悄地比划了一个手势,张保仔已然明白,梁鹏飞只不过是想收拾自己一顿,心中顿时长出了一个大气。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嬉皮笑脸的,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也就是很老土的孤胆英雄的故意,他们在掩护登陆部队上岸之后,主力战舰因为体型太过庞大,在河道之内难以转向移动,很容易成为对方的打击目标,所以,主力战舰都停在了闽江口外,而他们这些刚刚上岗没有多少,刚刚让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场面挑起了斗志的小年轻自然是觉得很不过瘾,甚至是觉得不爽。

    于是,这一票学生兵居然悄悄地溜下了战舰,加入了对于福州北部高地的争夺战当中,结果,虽然这群学生兵被指挥官发现了身份之后立即将他们赶出了进攻序列,可是,还是有五名学员或多或少地受了伤。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清兵实在是太缺乏远程火力武器,有限的几门火炮,早在发起攻城战之前,就已经被梁家军集中了火力定点清除掉,这几个倒霉蛋只不过是吃了回冷兵器中的远程武器弓箭的苦头。

    “你个小混蛋,幸好你干娘不在,要不然,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梁鹏飞听完了那张保仔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把事情的原委经过说过,翻了个白眼忿忿地道。

    “干爹,孩儿知道错了,您要打要罚谁您,可别跟干娘说,干娘如今怀有身孕,要是气着了,那我可就……”张保仔伸手挠了挠头,苦巴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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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一头的雾水……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你干娘啊?要是你心里边还记得干爹干娘,当时为什么给我乱来?!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军纪?!”梁鹏飞脸色又是一沉。

    “知道,我不该胡闹。”张保仔的脑袋差点就埋进了裤裆里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胡闹,那能叫胡闹?那叫违反军纪,要不是你小子是我干儿子,你以为你们几个小屁孩子仅仅只是被吴将军送来我这里这么简单?!对了,那几个王八蛋呢?!”梁鹏飞一提起这事就觉得生气,幸好对阵的是早就已经没有了多少战斗力的清兵,也幸好当时清兵已然上下兵无战心,要不然,别说只是擦破点皮,断手断脚很正常,死在战场上也不是不可能。

    “大人,照您的命令,那些学员已经全部都关了禁闭了。”白书生赶紧在外边接了一句。

    梁鹏飞转过了头来,望着张保仔那张年轻得有些稚嫩的脸庞,轻叹了一口气:“人无信不立,军无法不立,国无律不立,你是我干儿子,就更应该以身作则,干爹是梁家军的老大没错,可是,干爹也必须遵守自己订下来的规矩,为了就是不希望日后,我要打造的华夏王朝仍旧像满清一样的腐朽不堪,视大清律如无物,上位者可以避开法律的监管。你明白吗?”

    听着那梁鹏飞如此苦口婆心的话,张保仔觉得心里边烫烫地,嗓子眼堵得难受,除了点头之外,他确实也不该为自己辩解什么,对的可以据理力争,但是错的就要认,大男人,至少在做人上要堂堂正正,这点道理他张保仔还是懂的。

    “干爹要做的事情很多,干爹知道你很希望能够尽早的来帮我,希望能够建功立业,可你不要忘记了一点,就像那小斯当东他们西方有一句谚语:‘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凡事都急不来,只能一步一步,按照规则来,比如干爹,在很多年之前就谋算着推翻满清,可为什么干爹有了很大的势力了却一直在隐忍,就是因为时机未到。所以,我就得忍着,哪怕是成天涎着个脸跟那些贪官污吏打堆称兄道弟也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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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今既然成为了一名军人,那就要记住军队的纪律,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每一个军人都像你们一样自行其事,那能叫军队吗?那只能叫乌合之众,连海盗都还知道上命下效,你在军校里边呆了这么几年,怎么连这点最浅显基本的道理都给抛在了脑后?”

    张保仔埋着头,一声也不吭,可是那泪水却大颗大颗地从那眼眶里边滴湿了那件漂亮的海军军服的衣襟,梁鹏飞也很心疼,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只能硬起心肠把掏心窝子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干爹,您就放心吧,保仔以后再也不会像今天一样了。”张保仔挺起了胸膛,望着梁鹏飞作出了保证。

    梁鹏飞从口袋里边抽出了一张手帕,递给了张保仔。“快擦擦,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认,掉猫尿干嘛。”

    “才没有,分明是沙子掉眼睛里边了。”张保仔有些恼羞成怒地夺过了帕子赶紧胡乱抹了抹脸道,毕竟是半大小孩子,最怕的就是在人前没面子。

    梁鹏飞让这小屁孩子给哽得两眼翻白,半天才回过了气来,哭笑不得地指着这小屁孩子半天。那门外边,白书生不由得咧了咧嘴:“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废话,少爷最虚伪的就是这话。”陈和尚的声音压得再低,也像是一声碾压在平原上的闷雷。

    “你们俩屁话怎么这么多,快滚!”梁鹏飞恼羞成怒地冲着那房门口一声咆哮,两位亲兵头子就像是屁股里边插了长征三号运载火箭一般,吱溜一下直接就窜出了院子,生怕让梁鹏飞逮到,逃不到了顿苦头。

    “看什么看,你个臭小子,学什么不行,非学你干爹,唔……学好的就行了。先给我下去,写一份检查,要深刻,唔,字数不能少于一千字,另外,所有违反了纪律的学生兵也跟你一样。另外,三天的禁闭,还有,你的中尉被撤了,因为你是带头违反军纪的,这一点,就算是你干娘来向我求情也不可能。这是军纪,你明白吗?”梁鹏飞说到了最后,语气变得无比的凝重与严肃。

    “是!长官。”张保仔立即站起了身来,挺身立正,没有丝毫犹豫地大声地答道。“以后我一定会凭自己的能力挣回军衔。”

    “嗯,就是要有这好了,小斯当东,带这个混蛋去后院,让他见见小干娘,顺便在这里吃了午饭在走,你小干娘已经让厨房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白斩鸡,快去吧。”梁鹏飞满意地站了起来,似乎还有些不解气地抬起了手抽了一下那张保仔的手脑勺,向那身边的小秘书吩咐道。

    “是,干爹,那我去拜见小干娘去了。”一见警报解除,张保仔恢复了孩子的跳脱天性,跟那小斯当东两个嘻嘻哈哈地冲出了房间。

    “不让人省心的小混蛋。”梁鹏飞坐回了凉榻上,一脸的无奈与温馨。前世的自己十来岁之后,就是一个孤独透顶的人,而谁能料想,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时空之后,父母健在,如今更是儿女满堂。

    “努力一把,说不定老子三十六岁之前就能抱孙子了。”梁鹏飞伸伸弹了弹自己的脑门,颇有些洋洋得意地道。在后院里溜跶了一圈,步入了书房,却看到了那位汪书香正在书房里边提笔疾书着什么,梁鹏飞不由得一愣,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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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吧,梁大哥。”汪书香抬眸一笑,又继续专注地写着什么,梁鹏飞干咳两声,走到了书桌前看到了那汪书香正在用她那娟秀的字迹书写的东西之后不由得一愣。“你这是……”

    “这些词是冰儿姐念给我听的,我觉得这些词写得极好,所以就乘着还记在脑子里,所以就想把它们抄录下来。”汪书香的脸蛋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又开始染上了瑰红。

    “哦,没事,你想抄就抄吧。”梁鹏飞站在旁边一本正经地道,实际上心里边倒是颇有些自得,因为那些词儿根本就是梁大少爷为了讨好那喜欢诗词音律的潘冰洁,特地抄袭的,没有想到这位师承袁枚的才女,居然也如此夸赞自己的作品,实在不得不让梁大少爷有些洋洋得意,毕竟,能得到绝色异性的夸奖,并且还用那么带着星星的目光仰望着自己,任何一个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性都会如此。

    堪堪抄录完,汪书香有些腼腆地笑了:“梁大哥,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在这上边落款?”

    “呵呵,汪小姐相邀,自然是求之不得。”梁鹏飞倒也不客气,接过了那汪书香递过来的笔,唰唰唰把自己的大名给签下,不过,梁鹏飞那丑陋的毛笔字签下之后,实在是有点破坏整幅字的协调性,看得梁鹏飞自己也觉得脸红。

    来到了这个时代这么些年,不过,毕竟自幼学习的是钢笔,毛笔一年难得拿一回,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成天忙着玩阴谋诡计,要么就是抄刀子去与人玩命,碰笔的机会也少得可怜,导致梁鹏飞的毛笔字仍旧是那么的丑。跟那汪书香的字迹比起来,还真像是在一位婷婷而立的娟秀少女生边,生生地站着一个提着尖刀的屠夫,要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

    “看来梁大哥很少写字吧?”汪书香不由得掩嘴一笑,那眸眼之间的戏谑,让梁鹏飞老脸都觉得有些烧。“嗯,没时间,主要是没时间。”

    “不过,我观梁大哥的字,虽然因为疏于练习,显得有些生硬,不过,却银勾铁划,力透纸背,倒真是男儿气概跃然纸上。”正当梁鹏飞以为这小妮子是不是要继续讽刺打击自己的当口,汪书香却话语一转,说出了这样地一番话。

    倒把那梁鹏飞给说得愣在当场,半天才想起掏了掏耳朵,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这个跟自己不对盘的小妮子吃错了药,什么时候见到自己出糗居然还替自己遮掩了?

    看到那梁鹏飞那双直勾勾的牛眼呆愣愣地盯着自己,就好象一头野牛正盯着那河边一丛郁郁葱葱的肥嫩青草,汪书香的脸蛋而更红了。“你,你,你不要误会,我只不过说的是事实而已。”

    “我误会什么?”梁鹏飞更是一头的雾水,这丫头至从那广州之战后,因为自己太忙,就一直很少见到面,怎么这才转眼十来天的功夫,居然变得那么,怎么说呢,善解人意来了?

    “难道说这小妮子看到我猛震虎躯拔刀仰天长啸的英伟身姿了不成?”梁鹏飞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不烧啊。

    “没,没误会什么。”汪书香有一个最显著的缺点,就是这小妮子在生气或者是说谎的时候会变得异常的结巴,不过配着她那小黄鹂一样的嗓音,倒不让人觉得累赘,反倒犹如那鸟儿的歌唱一般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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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补昨天的二更,今天仍旧两更,嗯,努力当中。

第五百一十五章 怒放的生命所引发的后果……

    “哦,那你忙吧,我出去逛逛。”梁鹏飞看到那汪书香那副快把脑袋都埋进了胸口的鹌鹑样,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准备拍屁股开溜。

    “等等,那个,梁大哥,您先请座。”梁鹏飞的话倒让那汪书香忘记了方才的羞怯,赶紧叫道。“小妹有点事……”

    “哦……”梁鹏飞一副恍然大悟状,看样子这小妮子有事要求自己,怪不得,连自己的马屁都拍。“好吧,你说,有什么事,能替你作主的,我都可以给你作主。”

    梁鹏飞一屁股就坐到了那书房里的椅子上,抬眼打量着跟前欲言又止的汪书香,原本还以为这小妮子对自己印象所有改观,由对立转而变成了仰慕,谁料居然是因为有事求自己,这让梁鹏飞大叹自己已为人夫,人老珠黄,丧失了勾引美丽女性的本钱和能力的同时,不由得有些郁郁。

    不过梁鹏飞屁股沾了椅子好一会,汪书香却在那书桌前扭扭捏捏,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脸蛋红嘟嘟的,那眉宇之间天生的妖媚里裹上了一层纠缠,倒是让人心生怜爱。

    两人都不说话,应该说梁鹏飞在等汪书香说话,可是汪书香愣是半天都吭不出一声来,偏生还一副羞答答欲言又止的模样,这让梁鹏飞瞪着牛眼大饱眼福的同时,又有些心怀忐忑,生怕这个时候不小心有人撞见来,见到了这种充满了暧昧气息的场面,指不定还以为自己又在勾搭良家少女来着,虽然梁鹏飞并不介意,但问题是,跟前的这头肥美的羔羊根本就是专门哽自己牙口的,吃不到到时候还惹一身的膻,那可就是自己倒霉了。

    “我说,汪小姐,你是不是想要回家。你放心,我答应过的,这一趟北行,等我军一旦登陆江苏,平定了当地的清军之后,我会派兵护送你回扬州。”

    “不!”听到了梁鹏飞的回答,汪书香立即下意识地就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梁鹏飞不由得一愣。“莫非你不想回家?那汪小姐,你到底让我等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其实是……”汪书香就像是一位做了坏事的小狐狸,探头探脑地望了下门口,然后才冲梁鹏飞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小妹听冰儿姐姐说过,大人极擅音律。不知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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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也算是吧,多少知道一些。”梁鹏飞觉得这小妮子是不是抽风了,怎么说起话来语无伦次地,这都哪跟哪啊?不过梁鹏飞对于自己的才艺到很有信心,想当年,自己可是号称K歌之王,超级麦霸之称。纯厚磁性又略带沧桑的嗓音不知道迷倒多少妙龄少女和深闺怨妇。

    到了今世,这副身子的嗓子也不差,至少自己吼起两千零二年的第一场雪绝对能迷翻一堆小姑娘。

    听到了梁鹏飞的回答,原本一直站在那书桌后边的汪书香两眼一亮,就像是那深邃的夜空里出现了那美伦美奂的流星雨。轻盈地移步摇曳而来,就站到了梁鹏飞的旁边。“我只知道梁大哥您会唱好多的歌曲,前几日,冰儿姐姐曾经唱了一曲,虽然此曲曲调古怪,不过倒也别也一番味道,不过冰儿姐姐说了,梁大哥您才能把那些歌唱出那种原汁原味,不知道小妹是否有幸……”

    看着那双美丽动人的如水双眸里边流露出来的期盼,还有那红艳欲滴的性感红唇,梁鹏飞这个花棍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其实我是一个不懂得拒绝异性要求的绅士。”厚颜无耻的某位流氓如此在内心为自己的可耻行为作出了最为虚伪的自我解释。

    听着梁鹏飞那略带着一丝沙哑却又不失豪迈的声音,唱出了一首让人觉得血液都在燃烧与沸腾的歌曲。汪书香被深深地震撼了。

    那既不这花哨的曲艺腔调,更不是什么悲春伤秋的句子,从一开始那平铺直述一样的娓娓道来,到了半途那犹如从内心发出的呐喊,仿佛是唱响也唱出了跟前这位胸怀天下大志的奇伟男子的心声。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

    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

    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飞翔在辽阔的天空

    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

    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曾经多少次失去了方向

    曾经多少次扑灭了梦想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迷茫

    我要让我的生命得到解放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汪书香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位唱到了最后,心身都显得那样狂放张扬的男人,这一刻,她觉得自己醉了,仿佛整个人都被那穿透了灵魂的音乐所融化……

    梁鹏飞在这一刻已然忘记了身边的汪书香,这一首歌,一如他这一路行来的写照,怒放的生命,此刻的他,也不正是因为超越了那平凡的生活,怒放的生命,让自己的今生今世,才能变得如此的精彩多姿。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汪书香仍旧保持着坐姿,眼波如水的双眸,却仿佛一刻也不愿意离开眼前这位面部线条犹如刀削斧啄出来的英伟男子。

    这一刻,那些吟花弄月、自诩风流的名士才子,跟眼前这位胸怀着天下,有着万丈豪情的男子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光芒万丈的巨人脚下一帮吸着鼻涕嘴里边含着棒棒糖的小屁孩子。

    梁鹏飞好半天把把自己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转过了脸来正要说话,却让那汪书香的表情给吓得一哆嗦,汪书香瞅着自己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劫道的女匪,而且是要把文弱书生给抢到山寨里当押寨老公的女悍匪。

    “娘的,这看起来斯斯文文,娇媚柔弱的小妮子的眼神怎么这么凶悍。”梁鹏飞下意识地在心里边暗道。

    “那个,汪小姐,我唱完了。”等了老半天,既听不到赞扬,也听不到鼓掌,那就像是恨不得在自己的脸上挖下两坨肉的眼神和表情,让梁鹏飞这个老流氓不由得一阵心虚。

    “哦,是吗……”汪书香这半天总算是回过了神来,才注意到自己方才的举动似乎有些太不淑女了,俏脸不由得微微一红,逃似地移开了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中纠揉着的丝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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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位汪小姐那腮红胜花的俏脸低垂着,弯起的颈项与那高贲起的双峰之间勾勒出了一道自然而又优美的弧线,梁大少爷险些吹出了一声口哨,还好惊醒及时,即将脱口而出的口哨变成了一声干咳。

    “哦,那个,真好听。”汪书香总算是从那纷乱而又复杂的情绪中摆脱出来,脸上露出了一个令那初春的鲜花都要黯然失色的笑脸。“小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简单朴实的句子,居然能让梁大哥唱得如此朗朗上口,而且又能涵盖深意,振聋发聩。实在是让小妹望尘莫及,对了,还未请教,这首歌曲的名字是……”

    “怒放的生命。”梁鹏飞厚颜无耻地摆出了一副专业创作人的派头。“我认为这个名字虽然简朴,但是却更能够表达我的心声。”

    “没错,朴实无华,却又有画龙点睛之感,当如是也……”汪书香一双妙眸水汪汪地在那梁鹏飞的脸上瞄来荡去,让梁鹏飞觉得她的视线就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斑斓彩蝶,撩动人心。

    还画龙点睛呢,脸上摆出了一副遇上了知己表情的梁鹏飞憋的肚子生疼,这首歌本来就就是这个名字,自己不过是嘴里边刚刚跑过了一列广汉高铁罢了。

    “呵呵,一般一般……”梁鹏飞干笑了两声,汪书香也干笑了两声,书房之内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不对劲啊不对劲,至少梁鹏飞觉得这妞很不对劲,平时不是横挑鼻子就是竖挑眼的,怎么今天跟自己配合得如此的和谐?

    就在梁鹏飞还在揣磨着汪书香到底要干嘛的当口,听到了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隐隐传了过来,汪书香不由得紧张地站起了身来,就像是一个要让老师给抓住错处的学生一般惊惶失错。“哦,小妹得先走了,梁大哥,有机会您再给我唱一唱其他的歌曲好吗?”

    “没问题,只要你喜欢听,天天唱给你听都成。”梁鹏飞习惯性地口花花起来,话一出口才发现不对,就在那梁鹏飞转着眼珠子正要自己把话给圆回来的当口,却没有在那汪书香的脸蛋上看到一丝羞怒,反倒是那欲言还休的眼儿里边透着一股是耀人的光采,撩起了裙脚走到了门口,顿了顿身形,用又低又快的声音道:“梁大哥,别老叫我汪小姐,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一声书香就是了……小妹就先告辞了。”话音未落,佳人已袅。匆匆而去的步伐带得那裙角翩翩扬起,荡在那梁鹏飞的眼里,心中,一如那斑斓彩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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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大伙先看,正在努力二更!

第五百一十七章 蹒跚而又艰难的道路!

    “真的?夫君你不会骗妾身吧?”潘冰洁那双清纯无敌的妙眸似乎在分辨梁鹏飞话里的真假,急促的呼吸喷吐出来的芬芳就像是那催情迷香一般地笼罩了两人。

    “怎么可能,为夫是说真的,比真金还真……”梁鹏飞这个流氓一脸真诚地发誓道,一面飞快地解着裤带。

    “嗯,不过门还没关呢。”虽为人妻,却仍旧天真无邪的潘冰洁羞达达地点了点头。

    梁鹏飞把那书房的门从里反锁之后,转过了身来,咕嘟咕嘟地咽着口水,两眼放光地向着那潘冰洁走了过去。可怜的小姑娘,哪里知道梁鹏飞这根淫棍到底有多少的邪恶……

    待到那半个时辰之外,梁鹏飞神清气爽地扶着那面若桃李般娇媚,眉眼之间却尽是述说不尽的古怪与羞嗔的潘冰洁走出了房间。

    “来,为夫陪夫人去用膳。”梁鹏飞笑眯眯地伸手作请状,潘冰洁走出了门,抬眸望向了梁鹏飞,嘴角似笑非笑地弯着:“夫君自己去吧,妾身已经吃过了,妾身闲着无聊准备去看看汪小姐,夫君想一起去吗?”

    梁鹏飞翻了个白眼。“得,夫人您自便,为夫今天活动量有些大,得去吃点东西垫垫饥先。”

    听到了这话,潘冰洁俏脸红霞胜火,恨恨地伸手在那梁鹏飞的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这才施施然作淑女状在那两位表情古怪的侍女的搀扶之下,离开了后院。

    “嘿嘿嘿,夫人走好。”梁鹏飞心怀大畅,一阵狂笑之后,得意地哼着小曲一步三摇地朝着饭厅走到,心里边还回味着方才那房间里边所发生的美事……

    用罢了午饭,梁鹏飞正斜躺在那凉榻着哼着小黄腔的当口,那孙世杰赶了过来,带来了那第九十一师的喜讯,第九十一师于福建中部山区的永春州设伏,福州将军魁伦所部一万五千余人这条大鱼还真的上了勾,毙敌酋福州将军魁伦,清兵将领之中一个总兵,一位八旗右都统,一位副将,三位参将和一位参领也都成为了第九十一师的战俘,余者都已经死于乱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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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还俘获了一位八旗左都统,就是那位让那名阻击手给击碎了下半生的性福的福州八旗左都统纽望阿瑁。

    这位八旗左都统也算是运气好,因为受伤昏迷,留在了大营里,结果那些清兵逃亡的时候他自然没有办法及时逃走,所以,也成为了梁家军的战俘。只不过,在俘虏了他之后的第二天,这位被击碎了下半生性福的八旗左都统却因为伤势加重,呃屁了。所以,这家伙也只能贡献出自己的脑袋。

    “……另外,已经处于我们的包围之中的福建提督李南馨在莆田府率部三千余众,已经向我福建福建混编独立旅投降。目前,除了北部原本欲南下增援福州,结果在听闻那福州城破之后,龟缩回了驻地的福宁镇和建宁镇两镇共五千兵马之外,另有水师三千,不过,台湾水师和竭石水师已经提兵北上,想必过不了几日,我们就可以收到那福建水师残部败亡的消息。”

    “陆路大军拿下了闽北之后,留下适量兵马驻守,防备江西安徽之敌,让第九十一师,用最快的速度直插浙江首府杭州,路上的各州县暂时可以不管,只要拿下了,把那杭州将军连同杭州八旗都给老子收拾了,吴良和武乾劲的水师给我沿海拿下温州、宁州、台州三府治所,浙江一省,就根本没可能翻出什么大浪。”

    至于陆上的兵马,福宁镇与建宁镇已然抽调了数千兵马进入湖北平定白莲教叛乱,所剩不过是五千老弱残兵,而且还是一水的冷兵器部队,与梁鹏飞的全火器精锐部队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层次的战斗,再加上那福州将军一万五千兵马都仅仅数日就灰飞烟灭,梁鹏飞还真不相信那五千人能够有什么作用,拿什么东西来抵挡自己的精锐之师。

    更何况,福宁镇就在福建沿海,梁鹏飞的精锐水师在拿下了那闽浙水师之后,完全可以配合陆上兄弟部队实话登陆作战,一句话,不可能不胜利,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至于那再往北的江浙绿营水陆兵马,一句话,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跟那福建的剽悍民风比起来,江浙一带,多出文人士子,文风鼎盛,商贾传世,而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那江浙一带的民风赢弱,这不仅仅是当代,前朝就是如此,江浙绿营,更是不堪用,例如那台湾林爽文起义,闽浙就在近处,却也只愿意掉那闽兵和两广士兵入台,那江浙绿营,连提都没提,就是因为大家都很明白,那里的绿营根本就是无用之物。

    虽说江浙一带的兵丁无战力,朝庭对此心知肚明,却也不严加管束,因为朝庭有把握江浙一带却造不起反,一句话,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恰好是江浙一带的印证。

    梁鹏飞在福州只停留了短短的三天时间,而福州城因为梁家军在攻城之时,主要是针对那些城防设施和城墙上的守卫部队,再加上他的火炮部队完全是经过了严格地训练才允许走上战场,所以,既然那福建的城墙给轰得稀巴烂,可实际上福州城内的民宅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另外,在梁鹏飞占领了福州之后,随后而来的那些军政人员立即就控制了福州的政府机构,再加上又有广东行商这个大财团在后边支持,福州的食品价格和生活用品价格连上涨的苗头都没有,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平稳,再加上法院开张,首先就处置了那几起大案,特别是对那些贪官污吏的审理,特别是对于那些祸害了福州百姓一百多年嚣张跋扈的八旗子弟的处置,实在是让福州百姓大快人心之极。

    公正,公平,公信地公开审理,短短的数日时间,虽然不敢说获得了福州百姓的心,但是至少让他们觉得,自己的人格和意见受到了尊重,这样一个良好的开端,使得梁家军政后面的工作得以顺畅灵活地开展起来。

    而梁家军本身就是一只极度注重自身纪律的部队,三天,整整三天的时间,在福州城内没有发生一起哄抢百姓物品的事件,每一位值守于城内的士兵都踏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责任。

    时间不长,但也足以让那些百姓刮目相看,让他们从一个全新地角度来观察,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只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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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些原闽浙官员也同样被软禁了起来,等待着那些福建百姓的上访告状,原本还有一些人建议梁鹏飞将所有的八旗兵丁亲眷如数斩杀,梁鹏飞却没有答应。但是通过法院审理之后,所有的犯罪人员都受到了应受的惩罚,梁家军所获得的爱戴实在是让梁家军内部的不少人觉得有些愕然。

    梁鹏飞只用了一句朴实的话来解释。“华夏大地上的老百姓的要求并不高,有衣遮体,食能裹腹,他们就不会懂得反抗,但是,一旦这个国家不作为到越过了这个底线,那么,百姓们造反起义就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们要牢牢地记住这一点,不要让自己再走上这一条老路,正因为如此,公检法之建立要早于政府,并且独立于政府之外,我就是想要大家记住,举头三尺神明虽然没有,但是请不要忘记了,百姓的双眼是雪亮的,在我的政治体系里,永远也不会有民告官又流配什么三千里,又要整什么先来八十大板,只要有罪,检察机关就必须立案,公检法就是为百姓服务的,而不是为政府。”

    虽然在目前而言,百姓们没有什么三权分立的概念,梁鹏飞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但是,司法权与政府机构却是一个完全分割开来的。他无论是人事调动还是经费的划拔,都与地方政府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而是直接由国家直属机构税务局拔款。

    一句话,地方上的官员他们完全可以不鸟,但是,地方上的官员与百姓同样拥有弹劾这些公检法的权利和义务。

    在梁鹏飞的概念里,政府、司法、民众,这是三种完全不同,却又有着相互牵制的关系,百姓是弱势群体,但是,舆论却不是,梁鹏飞就是要刻意地培养百姓们的国家主人翁的意识。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一切都需要慢慢地磨和,竖立观念,但是这并不妨碍梁鹏飞所构想的国家政体。

    现在,百姓们的教育程度太低,整个民族的自尊心已然几乎被满清的统治所磨灭,骨子里边充满了萧规曹随的奴性主义,不过,梁鹏飞相信,只要努力,只要自己和自己的部下能够坚守住自己内心的德操并且朝着这条大道迈进。

    那么,华夏民族的觉醒,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而已,到了那个时候,一个觉醒的民族,觉醒了的华夏民族,将会令整个世界生畏!

    就在梁鹏飞与他的部下思考并且讨论着未来世界的构成的这三天里,广西桂林府,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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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达,大伙看,今天大哥要去外地工作,正确的说法是升官了,大喜之下,搞了二两,有些晕,先去打个盹,如果可能,今天晚上第二更上传,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是明天补上,放心,咱说话还算算话的。

第五百一十八章 广西提督颜鸣汉!

    广西提督颜鸣汉手里边握着一串念珠,时不时手指拔弄一下,眯着眼睛,打量着跟前这位年轻人,年纪约二十六七,长得相貌堂堂,两条剑眉十分昂扬,不过一口吴侬软语配上他那一脸谦和的笑容,却又凭添了几份温文尔雅之气。

    两旁,只有那颜鸣汉几位心腹,全都一脸疑惑或者是愤忿地看着这位叫做王敬的年轻人。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家伙就是那伙反贼,应该说是已经占据了广东、云南过半以及广西绝大部分的造反派梁鹏飞所派来的使者。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希望本帅配合你们歼灭那些白莲教逆众?”颜鸣汉过了老半天,总算是开了口,不过这话仍旧把在场的几位心腹给震的不轻。

    “什么?!大胆反贼,尔等与那些作乱的白莲教逆有何区别,我堂堂朝庭之师,岂能与反贼为伍。”坐在那颜鸣汉左手下首的提标营参将斜眼望向了那王敬,冷声凉笑道。

    王敬对于那几双隐含着杀意的目光似乎视而不见,脸上浮起了一比讥讽的笑容:“这位大人,此言差矣,我家大人,可是堂堂的广东水师虎门镇总兵啊。”

    “哼,既然是朝庭的总兵,受朝庭的俸禄,为何还要造反?!”刚刚说话的那位参将继续反驳道。

    “那还不是因为新任两广总督朱珪因与那和珅之怨,而看不惯我家大人,处处难为。古人有云: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这位朱大总督不给我家大人活路,难道我家大人还要引颈授首不成?”王敬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位参将,不甘示弱地反驳了回去。

    “你!……哼。”这下,那位参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反驳,只是冷哼了一声作不屑状,看了那沉静如水的提督颜鸣汉一眼之后,闭嘴也懒得吭声。

    他闭上了嘴,室内显得份外的安静,王敬自释一笑,朗声说道:“我家大人,在未被那两广总督逼反之前,也是堂堂的朝庭水师总兵,为朝庭兢兢业业地守御海疆,先诛西夷海酋,打击猖獗的西夷的鸦片走私,清理珠江口之海寇,亦随和大将军南征安南,镇阮文岳,剿阮文惠,皆立赫赫战功,回到广东之后,又与福建水师进剿蔡贼,以靖海域,后那英吉利夷犯我大清,广东、福建水师皆战皆败,死伤无数,大丧国威,唯我家大人,只凭一镇之水师,拒英吉利夷于珠江口外,杀夷过千,生擒夷寇数千之众,俘巨舰数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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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拍着胸脯,按着良心说上一句,我家大人对于朝庭有功,对于天下百姓有功,赫赫之功,却换来了什么?你们可知道朱大总督给我家大人安的是什么罪名吗?你们又是否知道,我们的那位皇上发来的旨意是什么吗?”王敬伸手进了袖中,将那份黄绸写就的圣旨递给了旁边那颜鸣汉的亲兵。

    那些颜鸣汉的心腹亲信传递着看清了那份圣旨所书之后,一个二个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赫赫之功,就任那位朱总督一句话,朝庭就听信了这位清流大臣的话,我家大人若不起兵相抗,怕是不仅仅是连命都保不住,还不知道要牵扯到两广多少百姓士绅的性命,既然朝庭不仁,我家大人又何必愚忠守义?”

    “你的口才不错,看样子,确实颇得你老师赵先生几分真传。”除了一开始询问了几句之后就一直任由着部下与那王敬争执的颜鸣汉这个时候插言打断了那王敬的话,呵呵一笑说道。

    “不敢,我不过是老师座下最不成器的弟子。老师的本事,我学了十数载,却仍旧难望及老师的项背。”王敬微微一愣,旋及笑答道。

    这位颜鸣汉本是广东嘉应人,乾隆二十五年考上了武进士,一直混在军旅之中,曾经在那李侍尧的麾下干了很长一段时间,李侍尧任闽浙总督时,他曾为那李侍尧的督标参将,而那赵翼在台湾林爽文之乱时,亦曾在那李侍尧幕府参赞军务,所以,与那赵翼打了不少的交道,虽然谈不上什么至交好友,但是,两人的关系也还很不错,那赵翼在军事方面的见解,让颜鸣汉自认望尘莫及,而颜鸣汉却不止一次地听到那李侍尧赞过那赵翼有大才。

    只可惜,这位赵翼已然对那黑暗的官场完全失望,对于李侍尧的挽留也是再三拒绝,转而专心冶学。让颜鸣汉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那位本该在江苏省泰州安定书院内讲学的赵翼居然就在广东,而且看他信中的意思是,他的学生在那梁鹏飞的麾下效命,并且,他自己与那江右名士袁枚皆在那梁鹏飞处。

    虽然他没有点明什么,只是像引荐一般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弟子,然后,就是告诉自己一声,自己的亲眷如今已被他吩咐人接到了身边,妻子儿女都平安。

    另外就是在那信中讲述起了他个人对于那梁鹏飞的感观,以及梁鹏飞的大致兵力和装备,当然,也还略略一提了那让整个大清国束手无策的英吉利夷人舰队已经尽落于梁鹏飞之后,正在过万英吉利战俘在香港岛上为梁鹏飞建设新家园而努力奋斗。

    当然,还有南洋、安南等地所发生的,赵翼他所知道的,皆一一道来,看得那颜鸣汉有一种触目心惊的沉重感。

    赵翼是什么人,跟他打过交道的颜鸣汉十分地清楚,他没有必要来哄骗自己,因为颜鸣汉又不是那种不知兵只靠恩萌或者是裙带关系爬上今天的位置的蠢材。

    但是,身为广西提督,让梁鹏飞的一个师给撵得连滚带爬地逃窜出了柳州,最终挤进了桂林府里苟且残存,这样的经历,足以让他对梁家军的战斗力与强大的火力记忆犹新。

    漫天的炮火与硝烟,铺天盖地的黑衣士卒,那密集到令人发指的火枪,还有那超远的射程,自己在柳州的督率的七千兵马,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仅仅能够率领三千来人逃下城墙,逃出柳州,在逃到了桂林的这段时间里,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脑海里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回忆到在柳州城上所发生的那一幕幕画面。

    对方的火炮不像颜鸣汉所熟悉的任何一种火炮,一枚弹丸,顶多也就是纵向穿透,给一条线上的士兵造成杀伤,对方的火炮炮弹一旦落下,那便是一团团灿烂到极点的耀眼火团,周围数米之内的活人都会被撕成碎片,稍远一些的士兵也会被那恐怖的爆炸给吹飞出一段距离,狠狠地砸在城墙上,甚至有些倒霉鬼直接被吹下了城墙,惨叫着夯到地面上,变成一滩肉泥。

    至少有上百门的火炮在同时开火,如果不是当时见机得快,如果不是当时自己身边的亲兵前扑后继地死死护卫在自己的四周……摸着那脸颊旁边一道还有些发红的新伤疤,颜鸣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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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不算,等他逃至了那桂林府之后,眼见那梁家军却停止了前进的脚步,还以为是这些反贼已然后继乏力,谁能料想得到,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地坏消息犹如雪片一样地飞来。

    广东全境尽落梁鹏飞之后,广西除了自己所在的桂林府外,也尽为其占据,还有云南、福建传来的一份份触目心惊的战报,让他实在是无法相信梁鹏飞到底哪来的那么多兵力?

    而现在,通过赵翼的这封信,颜鸣汉至少信了信中与写的八成,这位梁鹏飞,怕是早就有预谋要反清,只不过,拥有如此之大的势力,却偏偏能如此隐忍,实在是一个可怕又可畏的人物。

    而自己如今的处境可谓是艰难无比,广西尽落梁鹏飞之手,甚至梁鹏飞的部队已经进驻了贵州,而那与桂林府接壤湖南地界,恰好是叛乱苗民与白莲逆众集中的地方。

    前有白莲教数万众虎视眈眈,后有梁鹏飞的大军卧于侧榻。若不是桂林府城内粮草充足,颜鸣汉这位提督向来治军严谨,这桂林城怕是早就不攻自破了。

    不过,让颜鸣汉没有想到的是,桂林城中的商号,有不少都与那十三行有着很深的联系,而王敬能得以入城见到自己,那些商人可是出了不小的力,这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这桂林城里边的士绅商贾也并不是铁板一块,但是,颜鸣汉不想,也不愿意去动那些商贾士绅,桂林府的这些士绅商贾,这几年来,置办团练,开办义学,修桥铺路,很受百姓的称诵。

    再者说了,桂林府城内的这一万多士卒里边,就有三千余是当地筹办的团练兵在协助守城,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谁又知道私底下他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力量。

    颜鸣汉虽然是大清国的臣子,但是,他却不是那种读书把自己的脑壳给读成了傻鸟的白痴,颜鸣汉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要是自己真以通反贼的罪名抓捕那些士绅商贾,别说那三千余的团练兵能不能稳住,万一真把那停驻在桂林府外的梁家军给惹毛了,自己也别想逃得掉。

    不要忘记了,自己的亲眷如今可还在柳州,这些随同自己逃到了桂林府的心腹下属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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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补昨天的二更,今天的在码。

第五百一十九章 桂林清兵的投名状!

    “本帅不管你们家梁总兵与那白莲教有多大的怨仇,你们既然想与那白莲教逆交战,那是你们梁总兵和白莲逆教之间的事情,于本帅无关。”颜鸣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向着坐在跟前的王敬,声音沉稳而又有力地道。

    旁边,有部下似乎想要说话,却被那颜鸣汉抬手阻止。“看在你老师的面子上,本帅也不难为你,送客!”

    “那学生就先告辞了。”王敬似乎没有一丝失望地笑了笑,恭敬地向着那面无表情的颜鸣汉长施了一礼之后,施施然地离开了颜鸣汉所居住的宅院。

    “提台大人,您怎么这么就把他给放走了。”旁边,一位副将似乎心有不甘地道。

    “就是,提台大人,此人能被那梁逆委以重托,又是那赵翼的学生,身份必然不劲,若是我们能够拘下此人,或许……”有人如此提议道。

    不过这个提议除了换来一双双的白眼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个人附合。

    颜鸣汉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此人,没有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便负手转身走入了里间,留下这几位心腹在这里干瞪眼。

    “提台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方才那位出馊主意的守备一头雾水地向其他人询问道。

    “什么意思,提台大人不是已经暗示了吗?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冷眼旁观就是了。”方才那些跟王敬交谈得最多的参将苦笑道。“咱们现如今可是地处两难,白莲逆教与那梁鹏飞皆对我桂林虎视眈眈,说句不该说的话,咱们就算是想对付他们其中一个,也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今,那梁鹏飞遣使来,说是要对付那白莲教,一来是警告我们不要乘火打劫,二来嘛,也有示威之意。”

    这位参将一开口,倒把另外几位皱眉苦思的将领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示威?!”

    “没错,就是示威,反正咱们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已经被困死在这桂林府,就算梁家军现在不收拾我们,他们再等上几个月,到了那时,桂林府城的粮草断绝,我们何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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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半年的时间,也不足以剿灭白莲逆众?”又有人有些迟疑地反驳道。

    “短短的两年之内,大清国就倒下了好几员名将,现如今,在湖广一带指挥大军剿匪的和琳和大帅怕是已经不行了,和大帅一去,你们以为有谁有能耐在短时间之内平定这场波及大半个大清国的叛乱。”

    那位参将冷冷地接着说出了一个让人震撼到极点的消息。“哼,你们或许不清楚,前些日子,大人已然收到了在京的故旧送来的消息,满州如今落入了一伙强贼之手,吉林将军辖地的满州八旗,皆尽被屠戳一空。如今,锦州、山海关皆入贼手,京师正在调兵遣将,北征满州,京师一带早就人心动荡了。”

    “什么?!”在场的诸将几乎全都目瞪口呆,嘴全咧成了扁桃体发炎的河马,眼珠子瞪成了需要急救的重症甲亢患者。

    这位参将似乎还意犹未尽地继续打击着这群同僚。“你们知道不知道,那只切断了关内与关外联系的那些贼军,是一只一律黑衣黑盔的纯火器部队,他们的旗号,就是血色为底,一个斗大的梁字。”

    听到了这句话,地上落了一地的眼球和下巴,甚至方才那位大放厥词的守备直接一个屁股墩就坐倒在了地板上,两眼直勾勾地不知道在看着哪儿,嘴皮子都有哆嗦的迹象,哪里还像是一位忠心保大清,立志搏杀沙场的将军,倒像是一位看到了史前凶兽那狰狞獠牙的软弱羔羊。

    等这些心里边怀着震惊与惶恐不安的心腹将领们拖着有些踉跄的步伐纷纷告辞之后,原本已经进入了里间的颜鸣汉这才缓步走了回来。

    “见过提台大人。”而那位参将却一直没有离开,正等候在前厅。

    “行了,云松,不必如此。”颜鸣汉摆了摆手,然后坐到了椅子上,接过了亲兵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头也不抬地道:“如何?”

    “看样子,这些人跟末将当初听闻这消息的时候一般,都给吓得不轻啊。”这位参将苦笑道。

    颜鸣汉抚了抚斑白的长须,喃喃地道:“谁能想得到,连老夫也想不到,那梁鹏飞居然这么大的胆子,有如此雄厚的实力,不动则已,一动便雷动九天,时间拿捏之准,实在是让人心生赞叹之余,又不得不畏。怕是这大清国,真的要……”

    “那大人您为何还让那王敬离开?至少将他留于府中善加款待,若是事情真到了那番地步,大人也能够……”

    颜鸣汉笑着摇了摇头:“呵呵,老夫老了,自乾隆三十年考中武进士至今,为朝庭效力也有了三十年了,做了三十年的大清臣子,临到老了,却又去投奔新主子。”

    “重要的是,老夫就算是真降了,到时候回广东当个富家翁足矣,可是你们却不一样,你正当盛年,莫非,你愿意跟老夫一般回家种田?呵呵,你可别忘记了,他们瞧不起我们手下的这些丘八啊。”颜鸣汉这句话让那名叫做吴云松的参将不由得脸色一变。

    “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在柳州城中,你难道就没有看到那些梁鹏飞的部下是怎么行军作战的吗?”颜鸣汉脸上露出了一丝沮丧:“令行禁止,大清国有几只军队能够做得到?那日,整整过万黑衣士卒,光是往那柳州城外一站,居然连半点杂音都没有发出,行军队列,居然横竖如若刀削,当时,我们据有柳州城防,可是咱们的兵呢?哼,由上自下,有几个能够昂然而立的?”

    “短短的一个时辰不到,那连天的炮火……现在想起来,老夫都还觉得胆寒,不是老夫涨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这样一只威武之师,我们的那些兵,能比吗?比不了,比不了啊。这样一只军队,天下哪里去不得?更何况,这样的军队,居然有二十万之众,大清国那所谓的百万雄师,所谓的八旗劲旅,哼,跟他们比起来,全他娘的扯蛋,连提鞋都不配。”

    吴云松也只能沉默,颜鸣汉的能力,他自然很清楚,眼光之准,至少在吴云松所认识的那些武将之中,无人出其右。这样一位三十余年军伍的老将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对付这只军队,举桂林府之兵,他也完全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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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人,我们真的什么也不做?”吴云松望向那颜鸣汉,希望能够从他这里获得一些提点。

    颜鸣汉长叹了一声,站起了身来缓缓地道:“那就要看你们自己了,刘副将他们听闻了这么些消息,想必,今夜或者是明天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就把老夫的意思告诉他们吧,毕竟,老夫也不能拦着人家的活路,王敬亲来,这其中,必有因由,若是你们能够为那梁家军平定这桂林府的白莲教出力一二的话,呵呵,就当是纳上一个投名状吧……”颜鸣汉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吴云松已然听懂了,向这位老提督恭敬地深施了一礼,这才缓步退了出去。

    “陈老板有事吗?”是夜,暂居于桂林城内最大的粮商陈进昌府邸内,正在自己的客房里边秉烛夜读的王敬听到了那门外传来了陈进昌恭敬地招呼声,起身推开了房门笑问道。

    “先生,府中来了好些人,说是要来拜会先生,虽然他们都是一便服,可是为首的老朽恰好认得,就是那位颜提督的心腹参将吴云松。”这位陈老板恭恭敬敬地答道。

    “哦?没想到,他们居然来得这么快,也罢,我就去会会他们。”王敬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向那陈进昌笑了笑,随着那陈进昌快步向着那前院行去。还好,自己总算是没有白走上这一遭,桂林府少遭劫难,百姓也能少受一些苦楚。那些绿营兵也本是汉家子弟,少死一些,终是好的。

    至于那些白莲教众的话,王敬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狞笑,旋及又收敛了去,对付那些自称刀枪不入,鬼神易辟的家伙,不把他们打疼,他们是不会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只要把那些骨干打掉,那五万教众,在王敬的眼里,实在是不值一提。

    而就驻军于距离那桂林府一百多里路途,快马不过半日的兴安县城的那些白莲教因此而吵成了一团,而那位自封为平天大元帅的樊学明也因为这个消息觉得无比地头疼。

    因为,就在刚才,梁家军派来了一个人,并且还带来了一封信,就是因为这一人一信,已然让那白莲教首们吵成了一团。

    派来的人是梁家军第六十三师参谋长邹名羽,字崇光。这位邹参谋长带来了一个条件,希望白莲教能够帮助梁家军,合兵一处,一起攻打桂林府,如果这位平天大元帅愿意的话,那么他们将能够获得桂林府城内所缴获粮草的一半。

    这个消息对于目前已经开始出现了缺粮势头的白莲教而言,确实是一个难以拒绝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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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一更到,正在码二更,猫猫的,为啥老在深夜打结过不去……

第五百二十章 苦恼的军机处……

    梁家军通过王敬,联络上了那桂林府城中那些兵无战心的清后,联合谋算着那盘据在兴安县的五万白莲教众地当口,梁鹏飞已然乘上了战舰,径直向北而上,一场足以惊天动地,使朝代更迭的战役即将打响。

    而此刻,北京,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之中,虽然清庭仍旧是管理着这个庞大的地域的国家机构,可是,能够知道内情的人都已经很清楚,满人,对于这片大地的统治,已经发生了动摇,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可怕的危机,已然降临到了这些平日里似乎永远都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满人头上。

    北京城里,那些成天爷如何如何,爷怎么怎么的八旗子弟们虽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但是似乎也从那些高层人士那里感受到了一丝隐忧,有些惶然无助地打听着,希望能够获得一些消息,可当消息真的传出了耳内之后,那些京营八旗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吓得六神无主。

    至于那些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公主什么的,同样也都在惶恐不安之中相互探问着消息。六部官员也同样揣揣不安,这年头,还真没有什么消息能够真正地封锁或者是隐瞒。

    自打那锦州至山海关一线落入那打着梁字旗号的黑衣贼军手中已然不少的时间了,不论是满州那边的八旗兵丁挥师猛攻锦州,又或者是京师八旗大军北进山海关,都没有丝毫例外地一次又一次地被挫败。

    如果不是京师与那满州之间的联系还能够通过那草原知道对方的情况,总算是清楚那些黑衣贼军只是占据了山海关与锦州一线,将那直通关外的近道给封锁,并没有向满州发动进功的余力,说不定,事情会更加地不可开交。

    可即便如此,京营八旗已经整整地在那山海关前呆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了,却一直没能够攻破那天下闻名的关隘。乾隆愤怒之下,三个月的时间,已然撤换了两次主帅,并下旨宰掉了两位作战不力的都统。

    如今,京师的粮草、军械,正源源不断地向北输送,一干朝庭重臣连同乾隆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重夺山海关,打通与满州之间的联系,这绝对不仅仅是完成一次军事战略目标那么简单。

    堂堂大清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锦州再加上山海关下,一共动用了十余万兵丁,已然耗时三个月,居然拿不下这两处,这等消息若是传扬出去,天下都要震惊,那些原本就对满人统治不满的各种势力必然会喧嚣尘上,到了那个时候,怕是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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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支援满州八旗,京师所运送的物资,不得不经由北上经由怀柔、密云,直抵承德府,然后再经平泉州、建昌、朝阳、义州,然后抵达大凌河城下,足足多走了近千里路途,而且路途远远比不上那山海关至锦州一线的平坦与快捷。

    三个月的时候,乾隆可是什么招都使遍了,到了最后,气极败坏的他甚至将京师大营里的鸟枪、火铳、攻城器械,又或者是重炮,除了留下必要的用来守城之外,几乎全都拉到了那山海关城下。

    可是,那伙强占了山海关的梁姓贼军也不缺乏重炮,毕竟,山海关城上的那些昔日所铸的红衣大炮、大将军炮的射程也绝不亚于那京师大营所带过去的玩意,并且还是居高临下而射,另外,对方还有大量的古怪火炮,那种火炮所使用的那种开花弹几乎成为了每一位前往山海关下征战的八旗子弟们心中永远的恶梦。

    乾隆严旨令京师八旗强攻山海关,那些八旗子弟们真有血性的能有多少?就算是有一些,这三个月里,怕也都是耗得七七八八了,而剩下那些见识了山海关镇守贼军的厉害之后,虽然不敢真地违旨围而不攻,可是,如今的攻势却更像是例行公事。

    冲到了火炮的射击范围之内,如果对方火力凶猛,那就撤,对方不注意,再冲上前点,如果不行,那就拍屁股闪人。

    毕竟,这些京营八旗子弟里边,皇亲国戚绝对不在少数,宗室黄带子红带子更是数不胜数,其中有不少跟这个王爷,那个贝勒有着亲戚关系,真要惹毛了那些家伙,到时候,谁又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总之,在那山海关前,形成了一道古怪的风景线,每天京师八旗都会发起一到两次进攻,可是每一次都在遭到了对方的炮火猛烈的问候之后,留下了数十具甚至是上百具尸体之后又逃出了炮火射击距离之外,然后,等待着新的一天到来。

    而那山海关城内的那些贼军似乎半点出城反攻的兴趣也没有,任凭那些清军主帅狡尽脑汁,不论是让人去挑衅、叫阵,骂阵,下战书,总之能使的招全使了,对方却鸟都不鸟,就只躲在那高大坚定到令人发指的山海关内防守。

    而就在那京师为那山海关之事焦头烂额的当口,南方,传来了更令世人震惊的消息,广东省水师总兵梁鹏飞反了,而且,已经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边占领了那广东全境、广西大部以及那福建南部。

    乾隆当场气的险些再次口吐鲜血,这还不算完,很快,结合那广东之事,最终查清,那些占据着锦州、山海关,把那吉林将军连同吉林满州八旗干掉的那些贼军,同属于一个人:梁鹏飞。

    朝庭在气极败坏与那错愕之中,终于开始正视起了这个足以动摇大清国本的小小总兵。

    而当那梁鹏飞造反的消息传到了京师之后,嘉亲王永琰却把责任推到了那和珅的身上,因为梁鹏飞与和珅之间一直有来往,而且他们兄弟二人与梁鹏飞的关系都不错。

    不过还好,乾隆没有自己儿子的这些弹劾之言当作一回事,反而大加抚慰了和珅一番,又下旨,赏那带病仍旧在领军作战的和琳三眼花翎,仍旧是一副宠信有加的样子,这才让那和珅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乾隆没有听信那永琰的话,但是,他和珅既然身为首席军机大臣,对于一场波及了数省的叛乱,总是要拿出一个章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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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问题是,和珅和一干军机处大臣只能在那里坐着互相干瞪眼,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无兵可派。如今的朝庭愣是找不出一只军队南下平定这一场已经波及了数省的叛乱,为什么?简单,因为,湖广东一带的白莲教叛乱如今已然波及了大清国腹地的数个省份,几乎等于是将大清国沿长江两岸一分而二。

    而朝庭的军队大多已经抽调集中在湖北、湖南、四川、甘、陕、河南安徽等地区,与那广西、广东和福建之间,恰好就隔着那白莲教的活动频繁区域。

    如果要南下平叛,派多少兵,怎么派,另外派出了大军南下之后,留下来的空隙又该怎么办?现如今,白莲教可仍旧未剿灭,仍旧拥有着数十万众,还有着与官兵正面交锋的资本。

    如果放松,那么,白莲教再次突破了官兵的防御圈,向外扩展地盘,那又该怎么办?而南方又为梁鹏飞所控制,到时候大军的粮草军械又如何保证?

    万一到时候梁鹏飞与那白莲教合伙收拾那南下的大军,朝庭又该怎么办?

    “难,实在是难啊……”和珅摇了摇头,坐在那军机处里边长吁短叹的,谁能料想得到,原本表面上看起来蒸蒸日上的大清国,居然在转眼之间,变得满目疮夷,旗人的统治,似乎也变得风雨飘摇了起来。

    原本身子骨因为一大堆的破事,变得越发虚弱的乾隆还准备到承德避暑来着,结果,现如今也只能强撑着在北京城里边镇着场子。

    福隆安从怀里边拿出了一包香烟,递了一根给那和珅,自己点上了一根,一番吞云吐雾之后略带苦涩地道:“咱们大清国综天下制兵,绿营计有六十六万余众,驻防八旗再加上京师八旗,也接近二十万众,这就是八十六万余众,可是如今,征讨白莲逆贼,已然动用了旗、绿兵至三十五万之众。而南方绿营,又因闽、广以有水师故最多,甘肃次之,而安徽最少。”

    “梁鹏飞却偏偏能够在我大清国驻军最多的这两个省份站稳脚跟,可以想见,其势必大。”

    和珅嘴角挂起了一丝凉笑:“何止势大?连山海关和那锦州都在其手,而那吉林辖地再是让他的部下给掏空了,你想想,就连英夷都没这本事,可他一个小小的水师总兵就有,光是那锦州和山海关,就至少有两三万精锐,还不说那些隐伏在那满州,将那吉林驻军给杀得一干二净的那些贼兵。”

    听到了那和珅的分析,福隆安不由得连连砸舌:“那照和相你这么说来,他岂不是至少得有这个数……”福隆安伸出了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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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二更到达,大伙瞅,先去休息了,谢谢大家的票票还有订阅了,感谢中!

第五百二十一章 清庭的最后一根柱石坍塌……

    “和某也没有想到,那梁逆居然会隐忍得如此之深,想不到啊,当初他不过是一介守备,短短数年之内,居然一步登天,以弱冠之年,而晋位总兵,如今,更有二十余万贼军与朝庭作对,破吉林将军于前,奇袭山海关、锦州于后,妄想阻断大清国龙兴之地与关内之联系,其祸之烈,犹胜白莲多矣。”和珅一脸皆是苦意。

    “和中堂,如今皇上震怒,忧心国事,咱们这些作奴才的,总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总不能眼睁睁地就看着那梁逆借着那白莲教为缓冲,在那南方数省扎下深根,若真是那样的话,后果实在是堪忧啊。”

    “珊林啊,你当我不想?可是如今,调谁去?云南的兵马大部调入了四川平叛,贵州的兵马既要镇压苗民之乱,又还要分兵守御白莲,早就入不敷出,至于那安徽,是我大清国驻军最少的省份,根本就没有什么余力,至于江浙的绿营与八旗,哼,不用和某细说你也清楚得很,不过是滥竽充数尔。你让我往哪调?”和珅伸出了手指敲着额头,一副苦思无计状。

    “其实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和珅长吁短叹了半天之后,挤出了这么一句,福隆安不由得一愣,他同样也是苦思久矣,却实在是想不出哪里还能调出兵马来。

    “难道中堂您想再调京营南下?”福隆安话刚问出口,自己都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要知道,京师禁旅八旗一共也就是十万多点,如今整个北京城,除了那九门提督辖下的兵马仍旧完整之外,其他的各处大营都抽调了大量的精锐前往山海关,在那里玩起了攻城游戏,一玩就是三个月。镇守京师的仅剩下了一半不到,也就是五万上下,不过让人欣慰的是,五万大军也不少,而京师周边地区,西北部还有蒙古八旗驻扎,南边还有绿营,所以,也不需要太过担忧京师的安危。

    但是,五万已经让京师的防卫显得有些薄弱了,和珅再傻,也不可能再从京师调兵南下,八旗子弟是什么垃圾德性,福隆安很清楚。南下平叛,怕是还没到地方,说不定就惹得一路上的老百姓苦不堪言,直接造反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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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调八旗南下,谁来镇守京师,难道要把那绿营或者是蒙古兵给派驻北京?那样的话,不仅仅违了祖制,也会让天下人看到了朝庭居然虚弱不堪到了何等境地。

    “我的意思是,调三万蒙古八旗南下,进入湖北、甘陕,入和琳帐下听调平白莲叛乱,如此,便可让云南、四川和甘陕绿营南下。”

    和珅口解释道。“蒙古八旗多为精骑,北方正适合蒙古八旗作战,有用武之地。三万蒙古八旗,可抵十万步兵精锐。如此,我们至少可以抽调十万官兵南下平梁逆之乱。就算是暂时不能平定,至少也能牵扯他们,等我朝庭大军加快速度,将那些白莲教逆众主力剿灭之后,大军便可挥师直下……”

    听得那福隆安心悦诚服,而那和珅却又压低了声音,凑到了那福隆安的耳边一阵低语:“如今,因那梁逆据山海关而守之事,使得京师禁旅八旗大批精锐尽调往山海关,京城之内不过五万,而蒙古八旗却有近四万之众,多为铁骑。谁能保证那些蒙古王爷不会见异思迁?”

    福隆安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声赞妙。没错,旗人向来都是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其他人,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在与明朝作战之时,几乎杀光了关外的所有汉人,立国之后更不允许汉人前往关外落地生根。

    虽然建国之后,旗人皇帝人天成喊口号,什么满汉一家、满蒙一家,可实际上,他们仍旧不会相信任何人,例如那满州八旗,多布置于满州之西,就是为了防备蒙古人。

    并且在立国之初,满清就已经确定并且严格地执行着对蒙古人的政策:第一,宣传佛教,鼓励男人当喇嘛(1,喇嘛不可以娶妻生子;2,佛教的因果论使骁勇善战的性格弱化),第二,不当喇嘛就去当兵。一个家里有多个儿子只有一个儿子可以留在家里。这个政策到民国时期也没有消除。这个政策的效果:无论怎么样人口都会减少,当喇嘛没有子孙后代,当兵战死,据《冯玉祥回忆录》记载:“蒙古本有一千二百万人。在满清长期统治之后,今已减少至五十万人。满清利用喇嘛教以统治蒙古人民,凡有兄弟八人者,七人须当喇嘛;兄弟五人者,四人须当喇嘛;仅有一人可为娶妻生子的平民……。可以想见,满清对于此项计划执行之酷烈。

    另外就是京师禁旅,皆为旗人,不设绿营,为了杜绝汉人武装会威胁到旗人的生命安全,又在各地要害之地设将军之职,置驻防八旗,就是要由旗人来监视汉人。

    而北京城内,划分出八旗驻地,以八旗拱卫京师,但凡非旗人者,除了那些京官之外,汉人一律不得入内城居住。

    如此种种,可以想见旗人对异族防范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和珅这一招,既把那对于京师有很大威胁性的蒙古八旗给拉走,又还顺势可以抽调兵力南下,一举两得,在福隆安看来,实在是最好不过的良策。

    “谁在外边鬼鬼崇崇的?”就在此时,福隆安抬眼扫到了那门外边有人,顿时凝眉沉声喝道。

    “下官有紧急军情,禀报二位大人。”门外,那位军机章京有些缩瑟地步入了房中,而捏着公文的手,居然有些颤抖,这让那福隆安与和珅对望了一眼,两人的心中陡然一沉,莫非,又是什么不得了的坏消息不成?

    “拿来!”和珅再也顾不得当场首辅的风仪,站起了身来伸手将那份公文夺过,摊开一看,原本那张红润的脸庞瞬间血色尽褪,可怕的死灰色泛在了他的脸上,那拿着公文的手抖得犹如那风中的落叶一般。

    看到了和珅如此,福隆安也惊得一跳,凑上了前来,只见那公文之上,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福隆安也不由得脸色大变。“什么?!”

    “和琳也死了?”坐在养心殿内,强打着精神在处置着政务,一面指导那嘉亲王永琰的乾隆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不由得一阵心神恍惚,就连那手中的朱批御笔掉在了那奏折上也没有注意道。

    “正是,和中堂当场昏迷,经太医诊断,乃是因为大悲之下,血气攻心所致,怕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福隆安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沉声答道。

    “和琳居然……”嘉亲王永琰也呆呆地看着那跪伏在殿内的军机大臣们。“这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永琰的脑海里边下意识地冒出了这么一句很悲观的俗语。

    乾隆双手据案而立,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之后,这才睁开了眼睛:“让和珅先回家养病,至于和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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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琳这一去,余下的那些人要么威望不足以服众,要么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足总揽全局,最后,终于确定了将原本由和琳一人负责的军务一分为三,以勒保、明亮、鄂辉接办。

    足足费了两个多时辰,才算是把事情给敲订了下来,等到臣全都告辞了出去之后,刚才还能自己走动的乾隆已然有些摇摇欲坠,吓得那永琰赶紧搀扶住了乾隆。“阿玛,您没事吧?”

    “当然没事,朕还撑得住。”乾隆推开了那永琰搀扶自己的手臂,坐到了那凉榻上养了半盏茶功夫的神,似乎这才缓过了气来。“永琰,过些日子,你代朕前往山海关劳军,行营,就驻扎在承德吧。”

    这句显得有些突然而又莫明其妙的话让那才思并不敏捷的嘉亲王永琰不由得一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那乾隆说这话的用意所在。

    乾隆两眼死死地瞪着那一脸茫然的永琰,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到时候,除九门提督和步军统领所部不可轻动之外,朕会调一百侍卫予你,另外,护军营和虎枪营你带过去,劳军之后,可先在承德……”

    “皇阿玛,您,您这是在做什么?”这个时候,永琰总算是回过了味来,大惊之下,赶紧跪伏于地。“我大清国国柞千秋万代,如今,虽然有宵小逞凶,但是大义在我,贼势虽盛,却不过是乘我大清正在对付白莲逆教之机作乱尔,朝庭一旦回过气来,岂容他们嚣张。当年吴三桂何等威风,还不是被圣祖爷给拿下。”

    看到那永琰跪伏于地不停地大声说话,乾隆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直到那永琰说完,抬起了头来,乾隆才扯了扯嘴角。“你下去吧,方才朕的一言一行,不可泄露一字。明白吗?”

    听到了乾隆这句平静得发寒的话,嘉亲王心头一跳,赶紧低头应是,直到离开了养心殿,站在了那炎炎烈阳之下,可嘉亲王永琰仍旧觉得浑身寒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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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一更到,今天争取更早一点,嗯,清庭快完蛋了,真的,斩首战术古往今来一样地好用,当年满清用过,现如今,梁鹏飞自然要回敬之。

第五百二十二章 炮轰大沽口!

    一想到那大清国的几位名将在短短两年之间,尽数身故,而席卷半个大清的白莲教未定,梁鹏飞却又率众造反,连占数省。最让那嘉亲王永琰愤怒的就是,你要造反就造反嘛,干嘛要跑到满州去闹,你这也太过份了吧?

    要知道,满州可是咱们满人的龙兴之地,你丫的不仅仅去闹了,而且还宰了那么多的八旗兵,除了这个,居然又战了锦州和山海关来玩人,这不是想把人给逼得崩溃吗?

    嘉亲王永琰虽然遇事没有急智,可他好歹也饱受教育,从方才那乾隆的一番言语里边,他已然查觉到,自己那位在位六十年的皇阿玛,历经了多少风雨却仍旧屹立不到的皇阿玛,居然也出现了动摇。

    “难道大清国真的已经到了风雨飘摇地步,一百五十余年国柞,就将作古了不成?”惊恐与愤怒纠结在一起,还有那对于乾隆身体的关切,让那嘉亲王永琰一颗心越来越往下沉。

    原本,永琰是巴不得那乾隆早点退位,传位于已,好让自己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统治这个帝国,而且还要把那个和珅给拿下,以清天下吏治。

    可是现在,他却突然发现,如果是自己来独自承受这些压力的话,怕是,早就崩溃了。这一刻,他只期望自己那个皇阿玛能够再多活上几年,至少,让自己不用一下子就承受亡国灭族之危的重压。

    而原本,在大清国的名将之中,最让嘉亲王永琰敬佩的自然是那位阿桂阿中堂,可惜到了如今,阿桂早就中风病故,而他最看不顺眼的那贪婪腐化不亚于和珅的福康安也死在了镇压白莲教的过程中,海兰察也死了,而如今,大清国仅存的最后一位大将军和琳也倒在了镇压白莲教的征途之中,至此,清庭几大名将全都呃屁。

    剩下的,不过是小猫三两只,原本预期尽量在两到三年之内平定的白莲教叛乱,因为那梁鹏飞的崛起,似乎距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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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了梁鹏飞,他不得不再次想起了自己的老师,两广总督朱珪,如今的他,更加地痛恨那和珅,如果不是和珅使坏,朱珪怎么可能会远赴两广那腥膻之地去担任总督,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又怎么可能会与那梁鹏飞发生冲突,导致如今的局面?

    而当初如何不是和珅一力地推荐,如果不是和珅的弟弟和琳也颇为看重此人。他梁鹏飞区区一个海盗出身的丘八,怎么可能在两广混得风生水起,完全不把两广官员放在眼中,方有今日之变。

    “和珅!”嘉亲王永琰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这个让他胃疼到极点的名字。不管如何,反正,这位太子殿下已经把梁鹏飞造反的罪责直接就套到了那和珅的头上。

    天津,大沽口炮台,这里本是入京之咽喉,津门之屏障。自古以来即为海防重镇,素有“南有虎门,北有大沽”之说。

    明朝嘉靖年间,为了抵御倭寇,加强大沽口海防战备,开始构筑堡垒,正式驻军设防。而至那英吉利夷袭扰长江始,清庭对于这津门屏障更加地重视,并且在此开始修筑起了炮台,在大沽口南北两岸各建了一座大型圆型炮台,炮台内用木料,外用青砌成,以白灰灌浆。高约一丈五尺,宽两丈五尺,进深六尺。炮台之上置大将军炮三座。另有几座小炮台,置小炮两岸各十门。

    驻军乃是天津镇大沽协前左及中左、后左、前右、中右、后右一共是六营兵马,分驻于大沽口、塘沽、北塘、葛沽四地。

    不过,镇守炮台的是中右、后右两营分驻于两岸炮台。自大清建国起,这大沽别说是海盗,就连根海盗毛都没见过,平安了一百多年,如果不是那英吉利人在那长江耍了一次威风,这里最多也就是留驻一营兵马,如今摆上了两营,又修筑了炮台,更加地没有人敢来,就算是那渔民,也没有谁敢有胆子在两个炮台跟前晃悠。

    这倒是让这两营镇守大沽炮台的绿营十分地悠闲,两岸炮台上的守军却不过数十人,剩下的那些绿营兵们,要么在营驻地里边赌钱,要么干脆就呆在营房里边吹牛打屁。

    而那位大沽协副将富诸隆阿此刻却在那大营的旁边一户宅院之内,依红偎绿,领着一票属下,就在这院里里边听着那台上的戏子唱戏,在下边喝着花酒,调戏着那些天津青楼找来的小美人。

    “大人,大人,大人……”就在那戏台上,一台戏恰好到了高潮,台下叫好之声不绝于耳的当口,那宅院门外却传来了急惶惶的大叫声。

    “叫你娘的叫,叫魂呢?!本将军连看戏都看不清静。”富诸隆阿不由得勃然大怒,瞪目喝骂道。富诸隆阿的亲兵头目立即挽起了袖子冲向了那大门口,准备把那门外不识抬举的家伙给狠揍一顿,给自家将军大人出出气。

    正当那富诸隆阿身边的那位脸若桃红的小桃红带着一脸的媚笑,小手抚在那富诸隆阿的胸口,劝慰这倦将军大人不要为了小事失了看戏的兴头的当口。富诸隆阿的亲兵头子却一脸失魂落魄地冲了回来。

    “你他娘的是见了鬼了还是怎么了?!”一看到这家伙居然脸色变得如此难看,富诸隆阿不由得心头一惊,骂声也低了许多,此刻,那些同样在院里边看戏的那些参将、守备什么的也全都把脸转了过来。

    “将军,外边,船,好多船。”亲兵头子嘴皮子都不太利索了,抬起手指了指门外,而门口,一位脸色惨白的卫兵正指向那海边。

    咚嗡嗡嗡嗡……呼嗡嗡嗡……此刻,一声宏亮的钟声响了起来,生生让那台上的戏子哼唱出来的曲调给掐断。

    听到了这钟声,富诸隆阿的脸色也终于变了,那是警钟,只有在大沽炮台发现了敌情的时候才会敲响的玩意,富诸隆阿在这里呆了足足两年了,却从来没有敲响过,而今天,这嗡鸣的声音把那富诸隆阿的心肝都震得有些发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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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沽协营地距离海河入海岸约里许,,这一带地域无比地平坦,除了那两岸垒起的炮台之外,站在那营地,放眼望去,可以直接看到那湛蓝色的海线。

    而现在,映入了那富诸隆阿黑瞳之中的,不再是一条单纯的湛蓝色海岸线。因为在那条海岸线的上方,一片片的白帆,不,应该说是成千上万片的白帆,白帆之下,是一艘艘巨大的战舰,既然距离如此之远,富诸隆阿仍旧觉得那些战舰之高大,甚至超过了那些高大一丈五尺的炮台。

    而让他害怕的是,那打头的一只高大巍峨得犹如一座飞来峰一样的战舰桅杆的顶端,是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血色的四角旗帜中央,是一个巴斗大的汉字:梁。

    “敌袭,敌袭……敌袭!”从一开始的惊疑不定的口吻,到肯定句,到最后的尖叫,那声音之尖锐,甚至超过了方才那位台上戏子的花腔。

    这个时候,目瞪口呆好半天的那些巡值清兵这才慌乱无比地在那炮台上奔跑着、叫嚷着赶往炮位。等他们冲到了炮台上的炮位才想起来,火炮的弹药居然都还锁在炮台后边的炮室里,又赶紧冲下去打开了炮室,取出了火药与炮弹,再冲上那炮台,然后开始清理炮膛,准备装弹点火。

    “就这么点破炮?!啧啧啧。看样子,应该是三门八千斤左右的重炮和十门三千斤左右的火炮。”而这个时候,正站在那旗舰舰桥上的梁鹏飞透过那望远镜观察着那炮台上那些仓皇的清兵们的一举一动,一面估算着那炮台上的火炮数量。

    “命令第一分舰队战舰列成炮击阵型,准备战斗。”站在那梁鹏飞的身后不远处的舰队指挥官石达开大声地下达命令。这一只梁鹏飞的近卫舰队的指挥官原本是石香姑,不过现如今石香姑因为身怀六甲,将要生产,所以,石达开就替姐出征,成为了这一次北伐舰队的指挥官。

    很快,六艘三桅战舰脱离了编队,然后开始横向排列,那战舰侧舷的炮窗纷纷打开,一门门的火炮从侧舷炮窗中伸出了头来。

    “目标,左岸大型炮台,距离一千三百米……”其中一艘战舰上,肩膀上的军衔是少尉标志的张保仔一面仔细地观测着那前方的炮台,一面大声地报出各种参数,根据这些参数,火炮甲板上的炮兵们飞快地调整着那火炮的射击姿态。

    极短的时间之内,所有的火炮都完成了装填和瞄准,一切,只待那分舰队指挥官的命令下达。

    而在这个时候,大沽口炮台上的清兵仍旧在忙碌,在那些哨官们的叫骂声中,手忙脚乱地装填着炮弹,甚至有两门火炮的炮手把那弹丸塞进了炮口之后才想起来,居然还没有装填火药。

    看得那位获得了进攻命令的分舰队指挥官可劲地直摇脑袋瓜子。“通知各舰,三轮火炮准备,我不希望对方能有任何一枚炮弹从炮口里飞出来,明白吗?!”

    “是,指挥官!”舰桥上的海军士兵们齐齐昂声答道,下一刻,一朵朵娇艳的火玫瑰终于在命令声中怒放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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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二更到了,今天不错,赶得还算早,争取明天也能如此!

第五百二十四章 我会亲自登场!

    这种高度甚至只有半人高,重量只有五百斤出头的火炮,是蟹王岛近百位西方技术人员和中方技术人员日以继夜、呕心泣血所研发出来的最新式火炮,液体弹簧复进式榴弹炮。

    不过,这种火炮目前总共只有十二门,而这一次把这种新式火炮带上战场,自然是要在北方平原试验它的威力,不过说实话,在这种火炮研制过程中,梁鹏飞的手下们对于这种口径不过七十毫米,发射弹药重量才8磅的小火炮,实在是没有多少兴趣。

    毕竟,梁家军现如今已有的迫击炮,在口径上,就分为了六十毫米、八十毫米、和一百毫米三种不同类型的迫击炮,而最大型的一百毫米迫击炮的炮击效果,也已经令梁家军各部队的指战员们十分地满意。

    而梁鹏飞现如今又整出这种古怪的火炮,口径七十毫米,但是重量却是那迫击炮整体重量的数倍,除了依靠畜力牵引之外,靠人力根本没有可能。

    这种火炮,让梁鹏飞的部下颇有微词,觉得梁大少爷是不是又哪根筋抽了,瞎整这些玩意。

    不过梁大少爷想做什么,又有谁能劝得动,而恼羞成怒的梁鹏飞一句话把那些想要叽叽歪歪的家伙全都扫到了桌子底下。“你们陆军不要,老子就造给海军玩,馋死你们这帮龟孙的。”

    而等梁鹏飞把那些关于这种新式火炮的发展与未来展望计划书和各种资料丢到了这些笨蛋的眼前,这些家伙全都傻了眼,这种火炮的精度在迫击炮之上,而其射程也远远超过迫击炮,火炮的隐蔽性更强,让炮兵能够在更加安全的距离,对于敌对目标实施炮火覆盖。

    另外,迫击炮主要是作为营连级的火炮支援来使用,虽然重量轻便,但是有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口径不大,攻坚能力不足,就像那进攻福州城的时候,耗费的迫击炮弹数量可不少。

    总之一句话,迫击炮不错,但是火炮也不差,更重要的是,两种类型的重火力配合起来,将会让梁家军在远程火力支援方面,大大地跃升一个台阶。

    ……结果,在那些陆军将领们的番然悔悟,痛改前非,猛拍马屁之下,总算是获得了这种新式火炮的优先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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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至少海军想要使用,怕是还得等上一段时间,毕竟战舰不比陆地,使用的火炮自然也要重新定制设计。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梁鹏飞考虑到目前战舰的更新换代率实在是太高了点,所以,对于舰炮的研制工作主要还是以试验性为主。

    毕竟在这个时代,以木质风帆战舰为主力战舰,仍旧依靠火炮的密集射击,依靠炮火覆盖取胜的海战年代,去安装大口径远程舰炮根本就是扯蛋,很有可能连敌人都没打着,自己的战舰倒先散了架。

    不过目前,蟹王岛海军试验室在研制海军战舰方面仍旧取得了一定的突破,至少采用老式焊接工艺而制造的战舰虽然无法建造得过于庞大,但是,其耐用性和防御性确确实实是一个极大的飞跃。

    至于锁在这艘旗舰尾楼里边的武器,是梁鹏飞最中意的武器比那摆在甲板上的火炮还要重上一百来斤的可怖武器:水冷式重机枪,这种武器的诞生,等于是终结了冷兵器时代的重量级音符,甚至可以说是终于冷兵器时代的句号。

    这才是梁鹏飞带给满清统治者最美妙的礼物。“我会亲自登场。”梁鹏飞搓了搓手指头,一脸幸福地品味起了那天试射机器时的那种重金属节奏,实在是美妙到了极致!

    另外就是,根据梁鹏飞这位穿越者头脑里边的知识,发电机的研究工作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而铅酸蓄电池也同样获得了进展。只不过,目前的发电机的功率实在是不怎么样,另外就是铅酸蓄电池在目前情况下,实用性等于零,危险性却十分地高,但是,在蟹王岛上的实验室内却极受吹捧。

    因为,有了这两样东西,许多试验都终于能够顺利地开展,特别是那些搞金属冶练和提取的科学家们。

    当梁鹏飞的舰队沿河而上,直抵那天津城外时,骑兵师已然包抄到外,而战舰用它们那密集到令人发指的火炮把那天津城的城墙沿河一面足足轰塌了三分之一,然后,海军陆战队与先期抵达的骑兵师再加上那已经在距离天津城五里处登陆的特一师一个团的配合之下,出乎人们预料地,轻而易举地便将那天津城给拿下。

    直到这一刻,士兵们仿佛才完全清醒过来,他们真的已经来到了北方,他们已经攻下了北京的门户天津,他们距离北京不过三百里路途,那骑在了华夏民族头上一个多世纪的吸血鬼们的大本营,已然近在咫尺之遥!

    “败军之将天津镇总兵阿哈宝,参见大人。”一身武将袍服灰扑扑,而且破损了好几处,脑袋上的官帽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脸上也不知道是在地上打了无数个滚,还是在阴沟里边爬了几公里,总之,一脸的血迹和伤痕,再配上他那双惊恐不安的眼睛,让梁鹏飞觉得这家伙就像是来恶霸地主家借粮的小佃户,嗯,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梁鹏飞看着这位跪倒在自己跟前的天津镇总兵官,呵呵笑道:“阿大人不必如此,今日,梁某特地前来拜访天津,奈何阿总兵手下的那些兵卒实在是有些不开眼,居然把我给阻于城外,没办法,我只有自己撞门进来了,还望阿大人不要见怪哦?呵呵呵……”

    “不敢,不敢。”阿哈宝一脸的悲伤地抬起头来答道,看着这位率大军仅仅用了短短两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就把天津城攻破的反贼梁鹏飞,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面对着这个家伙时的感觉。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让那些黑衣反贼从地窖里边给拉了出来,既然在当时没有把自己宰掉,那么就说明,自己或许还有点用处,所以,他一直在猜测着梁鹏飞留下自己一条性命的用意。

    “不用紧张,阿大人,我不会杀了你,至少现在我没兴趣宰掉一个躲在了地窑里抱着娘们的大腿嚎哭的草包总兵。”梁鹏飞从那白书生的手中接过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看着那挤满了正在列队的梁家军士兵的天津码头,看都没看这位天津总兵。

    “我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好好的吃饱喝足,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你跟我们一起出发,我们会把你送到北京城下,等老子在北京城下玩饱了之后。会让你去替我给你们的皇上乾隆老儿捎一句话。满人骑在我们华夏民族头上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他们最好主动自觉地滚下来,无条件地向我投降,不然,我不会介意用一千三百门火炮让整个北京城连同北京城里边的五十七万八千九百多名旗人与城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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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自己能够活命,而且还让自己捎话给乾隆,阿哈宝知道,自己的老命算是保住了,可是听到要让自己捎带过去的话的内容之后,阿哈宝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又或者跟前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一千三百门火炮,听起来确实很吓人,天津城让他们没费多大的劲就拿下来,可以说,他们的火炮却实多得让人害怕,可问题是,北京城的城墙可比天津结实多了,再说北京城的城防与火炮也同样远远地超过天津城。

    别忘记,直隶省可是足足有七镇兵马近八万绿营驻扎,更别提光是北京城里边如今虽然派遣出了过半的兵马前往山海关,可是京城里边仍旧有五万之众的禁旅八旗。

    就凭他手底下几万人,难道他真以为自个是神仙?至少在阿哈宝的思维里,梁鹏飞这话等于是把牛皮给吹的都快没边了。狂妄,嚣张,仿佛只有这两个词才能配得上跟前这位反贼。

    “放心吧,到时候,你们的皇上会十分认真地考虑我的话,因为,在那之前,我会让他们欣赏到一场美伦美奂的屠杀。”

    把那个总兵给收押之后,梁鹏飞手下的一干参谋人员开始继续着未完成的议题。“北京城分为内外城,内城全为八旗所据,拱卫皇城。而外城有汉人百姓杂居,其城门又分为内九、外七、皇城四。除了南面的内城有三门通外城之外,外城的七门,还有内城的六个门,那就一共是十三个城门,而我们如果算上骑兵师,也就是五个师外搭一个炮兵旅,十三个城门,该怎么搞?”

    “北京城内城城墙东西宽约十二里有余,南北长约十一里,而外城位于北京城南,外城城墙周长为二十八里。如果我们以四个步兵师,一个师负责一个方向,骑兵师作为机动力量,另外,炮兵旅加强在内城与外城结合部,而海军陆战队的两个团负责控制天津北边的北仓,还有东安县,保证我们后勤的畅通……”

    “总之一句话,北京城,我们要吃下去,不管是煎炒烹炸,都要一锅端了!”梁鹏飞最后在晚饭的时候作出了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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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的二更,抱头走,今天的正在码!

第五百二十五章 这些就是我大清国的重臣吗?……

    就在梁鹏飞率兵攻占了天津城的当夜,数匹快马冲入了安详宁静的京师之中。梁家军炮轰大沽口炮台,随后大军围攻天津城的消息,就在快马信使进入了北京城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送呈到了那乾隆的案头。

    匆匆起身,只着一件里衣,外裹着一件绸披的乾隆呆呆地望着那份紧急军情,足足有一柱香的功夫没有言语,跪倒在案前的军机处值班大臣福隆安就跪在那御案前,脑袋垂得几乎挨着地板,虽然两腿酸麻,却丝毫不敢动弹。

    就在刚才,一名太监端来了热茶,溅了两滴茶水在御案上,一直对着那份紧急军情发呆的乾隆直接下令把那名太监杖毙。刚才那凄厉的求饶与惨嚎声虽然已经停歇,可是,福隆安却觉得自己的脑海里边还回荡着那太监临死的惨嚎。

    神情憔悴的和珅正闭着眼睛在轿子里,听着那轿外侍卫那焦燥到极点的催促声,轿夫不得不咬着牙发力,让轿子走得更快一点。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居然连自己也要赶往宫中,和珅手搭在额头上,紧皱着双眉苦思。这些日子,因为那和琳之死,和珅为了操办和琳的后世,可谓是操碎了心,而乾隆很体谅和珅弟兄之间的感情,所以特地准了其假,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宫里的传旨太监毛団居然大半夜地赶来传旨,乾隆要立即见他,不是商量,而完全是命令。

    那毛団甚至顾不上喝一口茶水,只留下了几名侍卫,就匆匆告辞,赶往九门提督府,和珅倒是问了毛団,可问题是毛団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知道是从天津方向来了紧急军报,之后,乾隆就呆坐着,然后杖毙了一名太监之后,吩咐他们立即出宫传旨,召见大臣。

    轿子越来越显得颠簸,和珅有些无奈地把手放下,撩起了那轿帘一角,想看看已经到了哪,却只感觉到了一股子阴冷彻骨的寒风拂过,让他不由得一个激零,打了一个寒战。

    等到那和珅赶到了养心殿前的时候,不由得脚步一顿,因为他看到了好些熟人,除了几位军机处大臣,还有六部尚书之外,几乎所有在京掌有兵权的大臣也全都赶来了,这让和珅的心不由得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等他在前行数步,却看到了那在养心殿外,陈尸于长凳之上的太监时,不由得心头狂跳了起来,乾隆的脾气他很了解,平时看起来似乎很有仁君风范,实际上,骨子里头的歹毒与残忍甚至更甚被天下读书人称之为暴戾之君的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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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隆安的双腿几乎已经找不到知觉,身体完全靠双手支撑着才得以不倒地,头昏眼花地过了多久,总管太监王进保才有些战战兢兢地步入了室内赶紧跪在地上禀报道:“皇上,太子殿下到了,军机处和大人及领侍卫内大臣、九门提督、左右翼前锋营统领、八旗护军统领……也都在殿外等候召见。”

    “传!”乾隆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似乎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生气,活动了一下眼睛子,抬起了头来,暗哑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就像是一把锈锯正在锯木。

    “儿臣叩见皇阿玛。”

    “奴才(臣)叩见皇上。”一票满清重臣全都齐刷刷的随着那太子永琰,整齐地跪倒在那御座前。

    “好,好,都来了。太子,来,把这份军报给大伙都念念。”乾隆抬了抬手,把那份一直紧捏在手中的军报丢在了御座上,旁边的太监赶紧伸手拾起,恭敬地递到了那仍旧跪在地上的太子永琰手中。

    “……这,这,皇阿玛,这怎么可能?!”太子永琰在看到这份军报的第一眼就脸色大变,而这之后,就再也顾不得乾隆还坐在跟前,惊呼声甚至差点穿破养心殿的屋顶。

    震动,犹如一场大地震一样的震惊与惶恐包围了在场的所有官员,震得那些平日里指使颐气的朝庭重臣们表情就像是看到了城管巡逻人员的私人摊贩,一张张努力让自己显得仪表堂堂的脸全都扭曲到了极点。

    “这消息应该假不了,那几名信使人人带伤,而且其中有一人身中数创,太医替其诊治,从其衣甲之中,取出了一枚弹头,与那些山海关梁贼所使用的火铳弹丸一般无二。”福隆安涩声答道。

    “天津城已经被一只反贼骑兵所围困,而水面上,是数不清的高大战舰,炮火声之大,响彻数十里,若不是他们及时发现了包围在天津城外的骑兵之后,就沿小路而逃,怕是连人带信都没办法送到京师。”

    “皇上,奴才以为,应尽快调集直隶各镇总兵入京勤王,让那围攻山海关的禁旅八旗立即回师南下御敌。”

    “不妥,如此一来,必然天下震动,奴才以为,当先从京师大营之中派兵赶往天津,乘敌围攻天津,与天津镇兵马里应外合,一举而歼。”

    “福大人,那你以为该派多少兵马,方可配合天津镇兵马将那些大胆反贼围歼?”

    “反贼远道而来,兴疲惫之师,又是水师,南人擅水而不擅骑战,若是朝庭遣一只精骑为先锋,当可披縻……”

    看着这一帮大臣跪在御座跟前在那里唇枪舌剑地在那吵得天翻地覆,话里边总是会包含着这样那样的利益分配,而有的却怀着一肚子的鬼胎在那里暗中交流,而有些人却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表情。

    “这些就是我大清国的重臣吗?……”乾隆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疲惫,恨不得现在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管,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惶然无助的太子永琰的脸庞上,感受到了他那无助而又焦灼的心情,这么一位继任者,真的能够在这样的时候,担负起为了大清国力挽狂澜的重任吗?显然,这不可能。

    啪!一声刺耳的脆响,就仿佛像是一个开关,瞬间把殿内所有的杂音掐灭,方才还吵得热火朝天的重臣们都下意识地愕然抬头,看到了那地上的碎瓷片,那原本是摆在御案上,最得乾隆喜爱的一个前明《竹林七贤》牙雕笔筒,此刻已然变成了散落于地面的块块碎片。

    而乾隆站在了御案背后,一双阴冷歹毒的昏花老眼此刻却显得那样的明亮,就像是一柄刚刚淬了血水的长刀,杀意生腾。

    乾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让养心殿内的温度陡然下降了数分。“贼军入寇直隶,尔等乃国之柱石,朕之肱股,不思破敌良策,为朕为忧,为我大清国出谋划策。却还在这里争权夺利,你们真当朕是聋了还是瞎了?!”

    “奴才(臣)死罪……”大臣们惊惶地全然拜伏于地,一个二个都那样的惶恐不安。可是心里边是不是这么想的就得两说了,那些汉臣全都在那可劲地翻白眼,自从那满州出现反贼开始,确认那些干掉了吉林将军及其部下的是一伙汉人反贼起。包括刘墉在内的这些汉臣们被孤立了,或者应该说,他们被那些旗人和蒙人大臣刻意地疏远了。

    虽然不是很明显,而乾隆对他们还是很亲厚,可是,像刘墉这样宦海沉浮数十载,跟那和珅斗了好些年却仍旧能屹立不到的汉人老臣哪一个不是老奸巨猾之辈,总是能从蛛丝蚂迹之中感受得到。

    而当那梁鹏飞在两广造反反清,打出了要恢复华夏的旗帜以来,那种被不信任的感觉就更严重了,首先,原本隶属于九门提督的五城巡捕营中六千余汉兵,也就是绿营兵,都被放置到了京城外城镇守。

    而内城的守军,只有旗人和蒙人,并且禁止绿营兵丁出入内城,虽然刘墉等汉臣极力反对,但是那乾隆却老是打马虎眼,而那些蒙满大臣又在旁边极力阻止。

    而刘墉曾经暗中去太子永琰府上拜访,想要挽回此事,可是结果第二天太子被乾隆一番痛斥,被罚闭门读书十日,而刘墉也被那乾隆寻了个由头,罚俸半年。所以,刘墉还是无比失落地看着那些绿营兵全都离开了京师内城。

    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代表着乾隆已经摆明车马,不再信任汉人,所以,刘墉等汉人重臣这段时间以来,大多都是老老实实做事,本本份份做人,谁也不敢,也不想再多嘴琢缘要害之事。

    而今天,他们更不敢,也不愿意在这两年来,脾气愈发喜怒无常的乾隆驾前多嘴。

    乾隆看着这些埋下了头的大臣,心里边一股郁结之气让他觉得自己险些压抑不住内心的狂燥。

    “恒瑞!”冷场了好半天之后,乾隆坐回了御座上。

    “奴才在!”御案前一位满人武将昂首大声地答道。

    “朕令你调骁骑营五百骑,赶往天津,侦测敌情,若是事有可为,可与天津镇兵马里外夹击梁贼,若是贼军势大,查明梁贼数目立即回禀……”

    丰台大营进城了,原本驻军于城外的部份禁旅八旗全都于当夜进入了京师内城,配合着九门提督和珅麾下的步军营兵马镇守京师,而当天,所有侍卫轮值取消,而兵马司全员出动,实施霄禁。

    为了防备消息泄漏引起恐慌,而所有今天晚上到了皇宫的大臣们全被留在了宫中,这是令大清的皇上和朝臣们惊惶不安的一夜,让整个北京城里兵甲铮响的一夜,不过,黑夜终归是有尽头的,而黎明的曙光,渐渐地擦亮了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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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达,大伙慢慢看,嗯,大伙说说,怎么处理这些满清鞑子,我希望有一种让人能铭心刻骨的手段,而不是光当侩子手,那太没意思了,没点挑战激情。

第五百二十六章 满清的骨头硬不硬?

    当黎明到来之后,居住于内城的旗人们愕然发现,原本喧闹的北京城安静得有些过份,平日里游手好闲,斗鸡玩鸟的那些旗人子弟们发现在京城的主要干道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禁旅八旗,仿佛一夜之间,原本繁华的京师,变成了一座杀气生腾的军营。

    而那些担着柴火与果蔬想要进城售卖的周围的老百姓们愕然地发现,大清国的京师都城居然城门紧闭,禁止百姓出入。城墙之上,那约约绰绰的士兵身影,还有那些守城器械,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七月初二,黄昏时分,一队骑兵出现在了北京城东郊,一时之间,镇守东直门的是镶白旗兵丁顿时紧张了起来,若不是有眼尖的哨兵看到了那些骑兵的衣甲应该属于是大清国骁骑营的人马,怕是很有可能有个别不开眼佐领都准备让士卒开炮了。

    但是,这一队人数大约只有两百余骑的骁骑营骑兵那仓皇的身影,让城上镇守东直门的镶白旗都统奇臣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觉得似乎自己的心跳有加快地趋势,而自己拿着千里镜的手指似乎也在颤抖,不对,那东直门的城墙上不知道积沉了多少年的尘土似乎也有要被震得扬尘而起的迹象。

    “怎么回事?!”奇臣大声地喝道。左右一看,才发现自己附近的那些八旗兵丁们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

    “骑兵,是骑兵。”站在这位都统大人身后边的一位年约五旬的镶白旗参领两眼死死地盯着那远方的地平线,嘴皮子喃喃地蠕动着。

    “你什么意思?”奇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悦地向这位参加过大小金川之战的老行武喝道,这老家伙自持功高,一向对自己这位都统不怎么鸟,要不是因为这老家伙论辈还是自己的堂叔,奇臣怎么也得给他小鞋穿。

    而老家伙又不顾城墙上的浮土飞扬,趴在了城墙的地砖上,一脸凝重地侧耳倾听着什么。“很多骑兵,至少有上万骑兵。”奇臣一听到这话,小脸刷的一下子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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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城门!正白旗副都统恒瑞在此,你们狗日的都眼瞎了,快快打开城门!”终于领着一票骁骑营的残兵败将冲至了东直门下的恒瑞推了推自己那已经跑得歪斜的头盔,大声地叫骂道。

    “快,放吊桥,开城门,是恒大人。”奇臣也顾不得对方在那护城河边失态的怒骂而生气了,因为,就在这些骁骑营数里外的地平线上,已经浮扬起了大量的烟尘,这个时候再不利索一些,怕是这位奉旨前往天津侦察的副都统怕是要死在这护城河边了。

    在那恒瑞焦燥的大骂声中,东直门缓缓地放下了吊桥,城门缓缓地移开了一条细缝,恒瑞等人冲过了吊桥,奋力地挤入了城门之后,恒瑞连马背都下不来,最后还是在亲兵地搀扶之下勉强下了马,一屁股直接瘫坐在了地面上。

    奇臣这个时候已经没空去下楼招呼这位同仁了,因为他的目光完全被那远处的地平线所吸引,那满天飞舞犹如沙暴来袭一样的烟尘几乎掩盖了东方的天空,地面线上,一长条黑脊忽隐忽现,到最后越来越明,而那原本如同闷雷一样的蹄声轰然炸响,成千,上万的黑甲骑兵沉默地策动着缰绳,纵马狂奔而来,裹夹着一股天崩地陷的气势,让人耸然动容。

    轰轰轰……

    一位惊惶失措的守城清兵惊惶之下点燃了城上火炮的引信,很快,便引起了连锁反应,位于东直门一带的火炮纷纷轰鸣了起来,这些守城清兵久疏训练,甚至有些八旗兵丁守了好几年的城门居然连火炮都没开过一回,这个时候临时抱佛脚,惊惶失措之下好几门火炮因为装填用量过大,直接就炸了膛。还有一些铸铁炮因为京师久未有警,炮膛里边起了锈都没有人管,卡得那塞进去的炮弹进出不得。

    七十余门火炮,点火的只占了六成,其他的不是不想点,而是到了现在才发现那火炮居然还没有装填火药弹丸,即便如此,当场也炸膛了七门,而发射成功的火炮的炮弹,就连炮手都搞不清楚自己把炮弹给射到了爪哇还是倭岛。

    就在那城墙上陷入了一片杂乱与纷忙的当口,那过万精骑,却在距离北京城约五里处便已停止了前进。

    “我靠,那些家伙难道是看着我梁家军的威武雄壮。觉得没脸见人,所以干脆把炮给整炸膛了玩自杀不成?”兴奋地打量着那北京城的武乾劲此刻就像是一个刚刚打了超量鸡血针的狗仔队员,嘴皮子唠叨个不停。

    这家伙是海军指挥官,可问题是武乾劲这家伙偏又是一个狂热的战争狂人,在炮轰天津城之后,他极力要求要上战场,说什么他虽然是海军指挥官,但也是竭石舰队的海军陆战队总指挥,有权利有责任有义务率领部下随大部队行动。

    梁鹏飞让这家伙实在是缠得没办法。

    可问题是海军就是海军,这种深入内陆作战,可不是海军陆战队该干的事,要不然,那些陆军岂不要吵翻天才怪,梁鹏飞只得选择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寻了个由头,把这位竭石舰队的指挥官给停了职,让这家伙以自己亲兵的身份跟着来了。

    现如今的武乾劲的军衔从海军少将变成了一名陆军少尉,受到了许多战友的耻笑,可是这家伙脸皮超厚,谁你讽刺,老子就是要来凑热闹。

    “这话我爱听,对了少爷,咱们是不是给这些八旗兵丁点礼物,省得他们的皇上还真把咱们给当成流贼马匪了。”白书生也是一副兴奋得难以自持的表情,毕竟大伙谁能想得到,居然会有一天,曾经海盗马匪居然会代表着正义的一方,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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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着急,我们现在只有骑兵师赶到这北京城下,其他部队仍旧在途中,没有必要为了打招呼,让骑兵师的弟兄们拿轻型迫击炮去跟我们的对手玩。”梁鹏飞摇了摇头。“你们看看城头上边,也有不少的火炮,虽然他们连开花弹都没有,可是请你们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士兵来到这里,是为了亲眼看到这个满清朝庭被推翻,而不是等着我们给他们烧黄纸,明白吗?”

    听到了梁鹏飞这句话,那些原本还想怂恿着抢功的军方将领们全都安静了下来,包括武乾劲这样的战争狂人也沉静了下来。

    “大人说的没错,大伙不需要太过着急了,等那些步兵师和炮兵旅赶到之后,先把那些火炮都清理掉,到了那时,咱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倪明扶正了自己头上的钢盔笑道。

    梁鹏飞淡淡地笑着点了点头,打量着这始建于元代,建成于明代,耸立至今,高大两丈五尺左右的北京城城墙,这曾经是元朝的国都,明朝永乐年间,明成祖朱棣为了便于加强北方边防,保卫北方安全,将都城迁至北京。

    “你们知道不知道,前明有一祖训,专门用来告诫那些明朝的皇帝。”梁鹏飞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有许多的话要说,仿佛心里边此刻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就像是即将要走到那领奖台上,准备要发表一番获奖感言一般,不吐不快,不说不行。

    梁鹏飞身边那些嬉笑声全都渐渐地止歇,有些不太明白地把目光望向了梁鹏飞,甚至那几位参谋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古怪起来,心里边还以为梁鹏飞莫非也要搞什么反清复明?

    不过,梁鹏飞头也不回地望着那高大巍峨的城墙,自顾自地答道:“大明有祖训: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梁鹏飞清朗雄混的声音,犹如朗诵诗歌一般,诵出了这一段话,所有人听到了这话,都不由得动容起来。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孙世杰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边也涌出了一股子酸涩。

    “前明立国两百七十余年,明朝的皇帝有好的,有坏了,有爱玩的,有荒谬的,可以说,前明的败亡,那些皇帝,也都有着推卸不了的责任。但是有一点,明朝的皇帝却没有软骨头的,崇祯殉国,正统被俘却决不求饶,隆武战死沙场,绍武被俘绝食自杀……今天,我来到了这这个时代的北京,我就是想看一看,满清的骨头硬不硬?有没有我们汉人那样的风骨。”

    “你们猜一猜。”梁鹏飞转过了头来,望着那漫山遍野的梁家军铁骑,望着那一张张坦诚而又热切的脸庞。

    “他们没有!”孙世杰冷笑道。

    “他们不会有!”武乾劲轻抚着那腰畔的战刀。

    “他们不配有!”倪明扬眉笑道。

    “……没错,历史已经证明过了,他们不配,也没有资格拥有那样的汉家风骨。而今天,我只不过是来再一次重复证明,他们不配!”梁鹏飞仰首长笑起来,笑得无比的爽朗,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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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补昨天二更,今天的仍旧在码!

第五百二十七章 给你们一个忠告!

    “你们不配,你们不配有我汉家的风骨,你们不配在这块土地上生存,你们更不配担当这片土地的主人,你们也不配站在这个时代。”梁鹏飞的心中,发出了压抑许久的怒吼。

    看着那巍峨的北京城,几乎所有人都与梁鹏飞一样的心情,一百五十多年之前,不仅仅是朱家失去了自己的天下,汉人也在随后渐渐地失去了自己的气节,自己的民族风骨。

    而今天,北京城就在眼前,满清鞑子的真面目展露在了我们的眼前,以往对于朝庭的敬畏,还有那种神秘感,早就被梁鹏飞给肢解得七零八落,让那些人渐渐地明白,世界上,最令人敬畏的不是皇帝,不是强权,而是自己民族的自尊。

    一个整编骑兵师最终驻足于北京东郊五里,就止步不前,而那位镶白旗都统奇臣却紧张无比地一次又一次地下达着命令,城墙上的火炮足足轰了五轮,敌人毫发无伤之后。奇臣终于郁闷地让守城的八旗兵丁们停下了这徒劳而又愚蠢的举动。

    不过,镶白旗都统奇臣仍旧下令让镶白旗兵丁赶往城头,严防死守。比起这位八旗都统的紧张与惶然而言,梁鹏飞却显得那样地轻松与逍遥。

    他可没有兴趣为了耀武扬威,而让自已的部下去冒生命危险。毕竟这里是北京,满清鞑子据有了一百五十余年的都城,光是城防火炮就不是一个小数目,梁鹏飞可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才组建的骑兵力量拿去给别人炸着玩。毕竟,从无到有,所有马匹不是阿拉伯马就是其他名贵马种,建立这么一只骑兵师,梁鹏飞可是掏了大钱的。

    而这一只骑兵师,可以说是一个样版,以后,他还要建设最少两到三个骑兵师,毕竟,这个世界,骑兵仍旧是机动力最优秀的武装力量。

    而梁鹏飞可不仅仅只是在这片土地上用兵,别忘记了,还有那广袤的新大陆,还有那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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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位天津总兵带上来。”梁鹏飞放下了望远镜,回过了头来,不多时,那位神情憔悴的天津镇总兵阿哈宝被梁鹏飞麾下的亲兵带了上来,出现在了梁鹏飞的跟前。

    阿哈宝身上并没有被绳索捆绑,可是,他却也没有办法升起逃离之心,因为单单是这一万精骑,就足以摧毁他逃亡的信心。

    那些武装到牙齿的骑兵,他们那削铁入泥的宝刀,他们那可以连着发射数枚子弹的短火铳,还有他们那足以抵御火铳和冷兵器伤害的骑兵胸甲和钢盔,总之,越与这只骑兵相处,阿哈宝就越发地觉得绝望,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大清国的骑兵有什么办法来对付这些反贼骑兵。

    更令他绝望的是那些火炮,说实话,他活了几十年,还真没见过这样能像火药桶一样崩裂爆炸的弹丸,天津城那厚达一丈有余,高约两丈的城墙,在那些反贼的战舰大炮跟前,就跟那纸板房遇上了拆迁公司似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抵御。

    而从昨天夜里开始向着北京行进的这只反贼队伍里的那些火炮,肯定不会比那些战舰上的火炮差,这样的大炮,阿哈宝实在是想不出北京城能有什么可以用来对抗的。

    “阿哈宝,去吧,去告诉你们的皇帝,把我昨天的话转述给你们的皇帝,告诉他我的要求,当然,我知道他现在不会答应,毕竟,在没有被狠狠地收拾一顿之前,乾隆老儿是不会了解我的要求到底有多么的仁慈。”梁鹏飞把玩着手中的马鞭,望着这位跪倒在地上的天津镇总兵,淡淡地笑道。

    “对了,把这个带给你们的皇上,”梁鹏飞冲那白书生弹了弹响指,白书生递来了一柄左轮手枪,梁鹏飞随手就扔到了那位天津总兵的跟前。“就算是本少爷送给你们那位乾隆的见面礼,让你们的皇上好好地欣赏一下,这是本少爷的军队的标准装备,记住了,这仅仅是标准装备。”梁鹏飞的嘴角扯起了一个邪恶的弧度,目光阴枭而又生冷,就像是一个正在戏弄着老鼠的野猫。“告诉你们的皇上,本少爷给你们一个忠告,最好不要太傻B了,不要以为,凭着北京城的城墙,还有你们那些像捡垃圾为生的乞丐一样的士兵,就可以保住你们的统治。

    说真的,如果你们真的让我不耐烦了,你们满人有可能会从这个世界消失,我发誓,我从来不骗人,尤其是我的敌人。”梁鹏飞坦诚得就像是一位买卖公平,诚实守信的商人,只不过,包括梁鹏飞的属下,所有的人都当这是梁鹏飞在扯蛋。

    阿哈宝有些愣愣地从那地面上捡起了这柄梁鹏飞扔过来的左轮手枪,足足地发了半盏茶的呆,才蹒跚地走向旁边那专门留给他的马匹,跨上了马,朝着那东直门狂奔而去。

    “少爷,您说那些满清鞑子会听咱们的吗?”武乾劲挠了半天的头皮,凑到了梁鹏飞的跟前询问道。

    “当然不会,我让阿哈宝去劝降,只不过是想告诉他们一下,他们有活下来的希望,毕竟,像我这样的文明人,并不屑于把一个民族给屠杀干净。”梁鹏飞吸了吸鼻子,笑容显得那样地古怪。“杀光了他们,这很容易,但是那样,我不会觉得很解气,我认为,死亡的恐惧如果能够伴随着这个民族数十年甚至是上百年,这样的惩罚,才能让我觉得心里边稍稍平衡一点。”

    听到了这话,梁鹏飞的部下没来由地觉得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梁鹏飞看似开玩笑的口吻里,却溢露出了残忍的认真。

    “至少一万骑兵,大约还有四万到五万兵马,而且,他们的武器全是火铳,另外,末将远远的看到,他们的大炮实在是不少,怕是最少也得有数百门之多。”跪伏在那乾隆的御案前,头上缠着浸血的白布的恒顺禀报道。

    原本很是平静的大殿之内不由得响起了一片吸气声,接着这挤满了三品及以上官员,还有那些八旗宗室贵胄的大殿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六万装备着火铳的兵马,数百门火炮的反贼,这他娘的哪里还是什么宵小贼寇,这根本就是一股劲敌,让大清国满朝文武都觉得头皮发麻,两股发凉,心头发寒的劲敌。

    天津镇总兵阿哈宝同样跪坐在御阶之下,那柄左轮手枪已经呈到了那乾隆的案头上,乾隆坐在那御案后边的龙椅上,虽然面沉如水,一脸镇静自若,可是那双丧失了焦距的眼睛,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惶然与惊惧。

    一柄样式古怪的左轮手枪,刚才经过了大内侍卫的测试,不需要装填火弹和弹丸,就能击发六次,而且射程至少在一百五十步到两百步之间,想一想大清国使用得最多的单兵火器鸟铳,射程最多也就是这个距离,但是,鸟铳每击发一次,都需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来装填弹丸。

    就算是京师的兵马全都装备着鸟铳,与那些反贼在城外野战,这胜负怕是后果难料啊……乾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位六十年,历经了不知道多少危机,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人感觉绝望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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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五六万反贼而已,我京师城廓之坚,天下少有,火炮也有数百之巨,更有我数万禁旅八旗镇守,莫非他们还能攻得破这等坚城不成?”怡亲王奕勋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不过说话倒也算是硬气。

    “皇上,奴才以为,当立召直隶各镇兵马入京勤王,与我京师兵马,里应外合,当可退来犯之贼寇。”又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皇上,臣以为,还可调蒙古八旗精锐入京勤王……”

    乾隆这一回也不再骄情了,他也已经没有了骄情的资格了,当即就允了这些臣子的建议。经过了一番的调兵遣将,总算是堪堪让那乾隆觉得自己并没有完全地陷入绝望。

    而那些大臣们也总算是渐渐地恢复了一些信心,乾隆考虑了半晌,把目光落在了那和珅的身上,这个时候,无论那太子永琰再怎么不喜欢和珅,乾隆也不会放着这么一位能干的臣子不理不睬。“……和珅。”。

    “奴才在。”和珅当下越从而出,跪在了阶下,自从那昨天进宫之后,和珅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乾隆的身边,毕竟是乾隆最为宠信的臣子,他的机灵能干,让那乾隆很是省了不少的心,但是,太子永琰却始终看不顺眼,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再看不顺眼,他也不敢吭气,毕竟,现在仍旧是乾隆当家作主,他这位太子爷的话,甚至有时候比不上那和珅放的一个屁。

    很憋屈,但是,这确确实实是事实,让那永琰不得不悲哀的承认,自己这个当儿子的,甚至还没有那和珅在乾隆跟前吃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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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汗死,刚才不好意思,发错了内容,现在改过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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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了新书《攻略初汉》已正式上传,看书名,啥内容风格,不用多说,你懂的。。。。。。。。。。。千夫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千夫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千夫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