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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了     千夫斩txt下载     千夫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八十章 《伦敦条约》与英国人眼中的鸡肋殖民地!

    梁三槐仔仔细细地整整看了两遍那份条约,似乎连字母的拼写都在慎重地斟酌是否有错误,足足看到了那太阳斜下,屋内点亮了一盏盏的灯火,梁三槐这才合拢了那双已经酸涩无比的眼睛,抬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嘴角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到了梁三槐如此表情,那斯当东的小心肝不由得再次提了起来。要知道,这份条约,已经在议会上争吵了无数次,经过国王陛下的眼睛也不下十次,修修改改,之后再修修改改,梁三槐的步步紧逼,让议会上的某此议员甚至咆哮着应该用让这个奸诈歹毒的东方人代表去见撒旦魔鬼。

    不过,报怨终究只是报怨,最初到现如今,不得不说,英国议会与国王都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就在那斯当东心怀忐忑的当口,梁三槐终于缓缓开口了,不过,一听到了那梁三槐带着疑问句的语气,斯当东不由得不丧气地软倒在了那椅子上。

    “……我们所需要的那些科学文献运送到东方要两年半的时间?这不可能,谁知道两年半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尊敬的斯当东先生,这简直是在开玩笑!”梁三槐却丝毫没有怜悯这位英国鬼子的意思,咄咄逼人地把那份条约样稿上那些有漏洞的地方一一地点了出来。

    而看着梁三槐的手指头在那份条约上戳来指却,一副唾沫横飞的表情,斯当东却露出了一个仿佛卸下了万斤重担的笑容。是的,梁鹏飞只是在抓这份条约里边的执行漏洞,而不再像是前几次一样,提出条件,那么只能说名一件事情,这份条约,已经有了签约的基础。

    “仁慈的上帝啊,您听到了我这位虔诚信徒的祈祷了吗?”忍受了一年多的心理煎熬,在国内受人白眼与责难,在议会受到了一个多月非人折磨的斯当东的双眼湿润了。

    不过,在那梁三槐横飞的唾沫星子跟前,斯当东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开始逐条地与那梁鹏飞争论与讨价还价起来。看着这两人如同那街边卖菜的小商贩一样唾沫横飞地针铢必较,谢清高不仅仅没有清高地鄙夷两人的行径,反而十分用心地倾听着,与西方人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谢清高很清楚,跟这些西方人打交道,那还真得每个字都得好生地斟酌一番,因为,这是一个利益至上的西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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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历经了整整一夜的交锋之后,最终的条约草稿终于完成。两眼青黑的斯当东丝毫没有一丝风度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愿上帝宽恕,天哪,就是这些小问题,也值得您纠缠整整一夜,不得不说,亲爱的梁,您比街市上的商贩还要市侩。”

    “呵呵,我亲爱的朋友,跟政客比起来,我倒觉得市侩的商人更有职业道德,至少,他们为了生意能够延续下去,总是会在一定范围之内保持诚信,可是政客,是世界上最没有人格保证的一伙人,所以,我不得不谨慎。”梁三槐点然了一根雪茄,浓浓的芬芳烟气从那雪茄烟头冒了出来。

    斯当东撇了撇嘴正要辩解,却看到了那梁三槐那双依旧明亮的眼睛,还有极度认真的表情,斯当东只能耸耸肩,他知道,梁三槐所言确实是事实,但是他不想承认,所以,干脆以行动来应对。

    而旁边的谢清高也同样历经了一夜的不眠,但是精神仍旧十分地振奋,在过去,他只是替那些西方人打工,卑躬屈膝,为的不过是一口饭,而现如今,再累再苦,却代表着一个国家的荣誉,而且是手中握着主动权的一方,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头志昂扬。

    在那份条约里,让那谢清高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份标准的讹诈性质条约,梁三槐口中的那位大人的胃口实在是惊人得可以。这还是已经多次修订之后,已经经过了多次让步的条约,如果谢清高接触的是最初的条款的话,怕是谢清高连形容词都找不到。

    “不过,亲爱的梁,请不要怪我不提醒您,尊敬的元首阁下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和果决,但是,他今天的贪婪,并不代表着他从我们英吉利手中拿去的那些殖民地就会成为他的。”斯当东也毫不客气地从那桌子上拿起了一根雪茄,自顾自地点燃了起来,经历了一天一夜的非人折磨,他需要一些刺激让自己保持清醒,等待着天明之后,再赶回议会,将这份条约的最终版本交给议会审定。

    “要知道,在上加拿大,可是有不少的在美利坚独立战争中逃亡到了那里的难民,上加拿大,至少有近三十五万的西方人,想想这个数字,请记住,居住在那里的,可不仅仅有我们英国人的后裔,还有法国人的后裔。他们对于一切外来者,就像是对待那些原著民一样,都饱含着强烈的敌意。”斯当东静下了心来之后,得意地笑道。

    “东方距离新大陆可不近,而且,请你们不要忘记了,要不是因为上加拿大的人口大部分皆为美国移民,还有一个新兴的美利坚合众国在那里虎视眈眈,您以为,我们议会的那些议员会答应你们这个近乎无礼的要求吗?”

    梁三槐叨着雪茄看着这位逞口舌之利的英国佬,心里边冷笑连连,脸上倒是分毫不露。“这个问题,是我们元首阁下需要考虑的,不过我深信,他一定有办法来解决。”

    说实话,国际谈判就是满天喊价,落地还钱,而梁鹏飞最初给出的条约是,上下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及好望角这四处殖民地。

    而这四处殖民地中,上加拿大时时刻刻遭受着美利坚合众国的危险,对于英国议员和国王而言,上加拿大经常与美利坚合众国发生摩擦,是一块让人难受的危险地区,而现在,欧洲大陆的局势风云变幻,英国需要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欧洲,难以分出心神去对付那个讨厌而又该死的美利坚合众国,所以,把上加拿大丢给那位狮子大开口的东方人,这里边不排除有丢包袱的意思。

    更何况,英国的议员和国王都不相信,东方人能够把手伸到那新大陆的西海岸这边来,更何况,只要欧洲的局势趋于平稳之后,强大的大英帝国,动用武力夺回上加拿大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而至于那澳大利亚,那只不过是一块荒芜的大岛,沙漠与恶劣的气候环境,实在是不适合殖民,用来流发犯人才是最佳的选择,所以,上加拿大这块鸡肋之地和澳大利亚这块连殖民都嫌弃的大岛,就成为了那英国议会决定抛出去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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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好望角,那可是好不容易,经历了数次大战,才从西班牙的嘴里边咬下来的肥肉,怎么可能随意地丢弃,而下加拿大,距离英国本土更近,而且为了日后能够轻松地反攻上加拿大,下加拿大自然要把握在英国的手中。

    英国议会抛出来的这两枚棋子,恰恰就是梁鹏飞跟一干参谋人员周密筹划之后,确定的最低底线。

    有了上加拿大,梁鹏飞的殖民地直接与那美利坚合众国本土接壤。能够向这个新兴地,充满了侵略性的国家保持足够的威摄。

    并且,上加拿大可是日后的加拿大最富庶的地区,这里为什么不占?

    至于那澳大利亚,来自后世的人都应该知道那几起著名的铁矿石纠纷案,让后世身为热血愤青的梁鹏飞可没少在网络上挂贴子用最恶毒的语言去问候力拓、必和必拓这两家公司,而这两家公司正是坐拥着那澳大利亚那丰富到令人发指的矿产,才能够挤身世界矿业公司前三强。

    而再在,在英国佬的眼里,那边却是一块没有什么殖民价值的破烂,梁鹏飞不乘着这个时候拿过来,等到西方殖民者真正地发现了这个大岛的经济价值之后,那梁鹏飞可就只能干瞪眼了。

    所以,相比起那遥远的盛产黄金与钻石的好望角,同样拥有金矿与钻石矿产的澳大利亚更值得梁鹏飞的重视。更何况,澳大利亚可不仅仅只有黄金与钻石,在这片大岛上,拥有着多大七十余种矿产,其中有不少的矿产储量位居世界前列。

    不过,关于澳大利亚的真实价值,却一直被梁鹏飞藏在心里边,正是因为这片土地还没有到手,再加上移民数量不足,梁鹏飞还不想过早地暴露。

    除了这两块在英国人的眼里视之为鸡肋的殖民地之外,梁鹏飞所需要的大量的机械制造设备、各种专利,以及英国和欧洲各国的科学技术书籍,这些对于英国佬而言,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而今天,只要那斯当东把这份修正过的伦敦条约交给英国议会审议之后,再关呈国王,如果这两方都没有任何的问题的话,那么,梁鹏飞称霸环太平洋地区的野望,可以算得上是已经走到了成功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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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达,大伙看,我睡了,累死……

第四百八十一章 西班牙王宫内的丑剧(上)

    同一时刻,在西班牙王宫中,发生了一场小范围虽然激烈,但却是一面倒的争论,而争论的双方,一位是脸上抹着厚厚的白粉,在嘴角处还粘着一枚妆痣,描眉抹红,那成熟丰满的身体紧紧地裹在一件宫庭长裙之中,那低开领让她那丰满粉白的胸脯晃得人眼睛发花的半老徐娘,虽然化了很浓的妆,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位妇人年轻时一定极美,到了如今,虽然眼角眉梢已然染上了细纹,却也风韵犹存,特别是那双含波如水的眸眼里,时时刻刻滚荡着火辣辣的欲望与挑逗的诱惑。

    另一位却是一位长相英俊,拥有着一头漂亮的褐发,身材修长的成熟男士,穿着一身装饰奢华到了极致的衣物,此刻,正在他在开口,犹如一位优秀的雄辩家一般。

    “……我亲爱的王后陛下,您的决策,不仅不会对西班牙不利,而且更能让西班牙在您的拱治之下变得无比的强大,尊敬的国王陛下常年卧于病榻之上,对于长公主殿下的思念与宠爱与日俱增,我们如果不在这个时候,让国王陛下下定决心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我们会失去最绝佳的一个机会。”

    “可是,玛丽亚一直在东方,国王陛下要为自己的国民考虑,更要向大臣们作出交待,一位远在东方的女王陛下,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女王的。”玛丽亚.路易莎仍旧显得十分地犹豫不绝,虽然跟前的情夫曼努埃尔.德.戈多伊已经说动了她的心。

    是的,她是一位情欲与权力欲同样无比旺盛的女人,而懦弱并且贪花好色的卡洛斯四世不仅仅在床上缺乏足够的能力,在政治上、在治理国家方面也同样缺乏远见和魄力,如果不是自己,天知道西班牙会不会沦落到三流国家。

    但是,她所拥有的一切正是出自她的丈夫,西班牙国王卡洛斯四世,跟卡落斯四世相比起来,嫡子斐迪南不仅仅脾气暴燥,而且独断专行,并且,斐迪南对于自己的情夫曼努埃尔十分地看不顺眼,虽然现如今斐迪南不过十多岁的小家伙,却已经不止一次地宣称要干掉曼努埃尔,维护西班牙王室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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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想法,不仅仅让曼努埃尔感到十分地紧张,也让王后玛丽亚.路易莎尴尬之余,也十分地恼怒自己儿子的言行。

    更重要的是,万一哪一天卡洛斯四世死翘翘了,一旦斐迪南登上王位,那么,曼努埃尔的政敌们必然会群起而攻之,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想保住这位英俊的情夫,就算是自己想再像如今一样玩弄西班牙的权柄,怕也只是一场梦幻。

    “我的王后陛下,难道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一步一步地滑向那无底的深渊吗?”曼努埃尔缓步走到了那玛丽亚王后的跟前,单膝跪下,抬起了他那颗英俊的头颅。“如果是您的意愿,那么,就算是被抛进地狱,我也怀着一颗永远爱您、敬畏您的心,接受这个结局。”

    “我的小曼努埃尔,不要这么说。”看着小情人那两漂亮的淡灰色的双眸里充满着无限的哀怨与企求,玛丽亚王后的心几乎碎了。抬起了手,搂着了那颗英俊的脑袋,往自己那宽阔而又丰满的怀里搂紧,就像是一个小女孩,怎么也舍不得放弃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曼努埃尔让那玛丽亚波涛汹涌的博大胸怀差点给憋地喘不过气来,挣扎着在那两峰之间喘了几大口气,才缓过了神来,享受地拿脸在玛丽亚王后那粉白滑嫩的半截胸乳上亲亲地摩挲着。

    玛丽亚王后也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小情人挑逗着自己的身体带来的愉悦感。“我的小曼努埃尔,我的小心肝。”

    “我当然是您的,我的王后,我的身,我的心乃至我的灵魂都只属于您一个人,我亲爱的王后陛下……”曼努埃尔的脸庞已经红得像是一头发情的公牛,双手已然伸进了那玛丽亚王后的宫装里揉捏着,嘴唇在她那丰满绵软的胸乳上咬啜着,啧啧有声。

    玛丽亚王后两眼眯离,脸腮红得几乎连那妆粉都快要遮掩不住,她的双手主动地落在了那小情人的胯下摩挲了起来。

    就在这对男女正在那房间里边一块发情的当口,门外,两位侍女恭敬地站在门的两侧,对于门内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呻吟与叫喊声和节奏的撞击声充耳不闻。仿佛对于里间所发生的一切,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而走廊的尽头的拐角处,一位侍者显得有些惊惶失措地站在一位身上的衣着奢华到了极至,上边的描金与刺乡还有流苏与蕾丝边同样让人眼花的,年轻得甚至可以称之为稚嫩,却一脸恹气的少年跟前。

    这位少年,正是刚刚玛丽亚与曼努埃尔在屋子里边提到的那位小斐迪南。

    “告诉我我的母后在哪儿?你这个该死的,令人恶心的仆人,难道你忘记了我是谁吗?是不是需要让我的侍卫长在你的身开轰开一个大洞,你才能明白我的命令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仆人所能违逆的。”小斐迪南人虽然年幼,但是说话却十分地有条理,而他的身后边,正站着两位剽形大汉,满是老茧的大手正扶着腰畔刺剑的剑柄,还有一柄亮亮亮的火铳露出了那油光铮亮的枪柄,两人都留着留着小胡子,戴着上面挺着漂亮的羽毛的宽檐帽,冷着脸打量着这个已经让自己的小主人给吓得脸色青白的侍从。

    “尊敬的殿下,王后陛下就在这走廊进头的房间里,说是要与首相阁下讨论国政。”那位侍从努力地把自己的腰弯得更驼一些,让语气显得谦虚而又恭顺。

    “该死,真该死,那条令人恶心的蛆虫,我一定要杀了他。曼努埃尔!”小斐迪南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西班牙小公牛,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那个侍从的脸庞上,然后把他推开,径直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那两名忠心耿耿的卫士自然是无条件地跟随着自己的小主人,看都不看一眼那个被推倒在一旁,捂着脸求饶的侍从。

    只不过,当他们走过了拐角之后,这位侍从却已然拿开了遮住脸庞的手,悄悄地凑到了那墙角处探出了头来,望向了那三个人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得逞的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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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把门打开,我以西班牙王子的身份命令你们,快打开!”小斐迪南愤怒地用拳头敲击着那扇厚实的大门,而那两名惊惶失措的侍女在那两个虎视眈眈的卫士的监视之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小斐迪南在那里继续咆哮。

    “等等,我亲爱的小斐迪南,你着什么急。”过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屋子里边总算是传来了那位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那刻意平静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缓缓地往里打开,露出了那头上的发丝还略显得散乱,身上的衣裙也同样发皱的玛丽亚王后陛下的身影。

    玛丽亚的脸蛋上的浓妆已然拭去,脸蛋上泛着犹如那青春少女一样娇媚的红晕,犹如那发自心底愉悦的春情所荡漾出来的涟漪。

    “母后,告诉我,曼努埃尔那条恶心的爬虫在哪儿?我要杀了他!”小斐迪南仇恨的目光扫过了玛丽亚王后身上那显得凌乱的衣着,还有那张表情异样的脸庞。因此而想到那躺在病榻上憔悴的父王,小斐迪南觉得心里边充满了一股子需要发泄出来的怒火。

    可玛丽亚是自己的母亲,渴望家庭圆满的小斐迪南自动自觉地把一切罪过都归根结底到了那奸臣权相曼努埃尔的身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听到了自己儿子那带着刻骨恨意的声音,还有那张涨得通红的脸庞,双眼里边充满了仇恨与暴恹,让玛丽亚王后不由得觉得有一股子凉气由头浇到了脚底,玛丽亚相信,如果真让小斐迪南看到了那曼努埃尔在这里,说不定他真的会动手杀了曼努埃尔,虽然他年幼,根本不是曼努埃尔的对手,但是不要忘记了,他可是日后的西班牙国王。

    “小斐迪南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你还是一位高贵的西班牙王子吗?他是王国的重臣,更是深得你父亲信赖的首相。”玛丽亚努力地让自己那带着战栗的声音平静而富有威仪。

    “他破坏西班牙王室的清誉,母后,我不能够忍受那些大臣们在我的身后指指点点,我更无法忍受那些人居然在背后笑话您,编排各种恶毒的语言来编排您,这一切都是应该为那该死的奸臣曼努埃尔。”小斐迪南丝毫没有留情面地推开了那玛丽亚王后伸出来的手臂,撞进了屋子里,拔出了他腰间的那柄装饰华丽的短剑,掀开了那房间中央的床铺上的被单,看到了那上面除了凌乱的被单,却没有发现人影,这让他无比的愤怒,然后大声地叫喊着拍打着一个又一个地橱柜,并且打开它们,然后拿着短剑朝着里边恶狠狠地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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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达,大伙先瞅,努力码字当中。

第四百八十二章 西班牙王宫内的丑剧(下)

    “我的上帝,啊,你是不是疯了,卫兵,卫兵,快拦住他!”玛丽亚王后惊惶失措地双手掩在那露出了半个雪峰的胸前,大声地气极败坏地尖叫了起来。

    很快,几名卫兵冲了进来,却被那两名斐迪南的护卫给逼住,双方一时之时僵持在了一起。

    “谁敢伤害王子殿下?!国王陛下交给我们的任何就是随时随地保护好王子殿下的安全,除了国王陛下,任何人也无权命令我们,尊敬的王后。”这两位侍卫一如他们的小主人一般,对于那王后陛下的斥责充耳不闻,只是紧紧地护卫住小斐迪南,他们的手都已经按在了那抽出了半鞘的剑柄上,只要那些卫兵手中的斧枪胆敢对准小斐迪南,那么,他们将会用手中的武器,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

    “你们……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我会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玛丽亚愤怒得脸蛋扭曲起来,配得那斜松的发髻,犹如那市井里跟对手吵架输了的泼妇。

    “他到底在哪儿?!”打开了所有的橱柜,戳烂了无数件奢华的衣裙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的斐迪南绝望而又气极败坏,手中那柄华丽而又雪亮的刺剑,映着那玛丽亚王后褪尽情欲的红潮,染与了惊惧的惨白的脸蛋。

    “他已经离开了,首相先生跟我讨论完了政务之后就已经离开了,斐迪南,这是我的卧室,我命令你马上离开这里。”玛丽亚王后平静下来之后,冷着脸打量着这个陌生得到了极点的儿子。

    “好吧,我们走,不过母后,希望您自己最好检点一点,我不希望西班牙王室成为整个欧洲的笑柄!”斐迪南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愤愤地带着护卫离开了房间。“我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母后,您等着吧!”

    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削瘦的背影,在那两名侍卫的护送之下离开了走廊,玛丽亚铁青着脸,狠狠地摔上了门扉!发出了一声震得那走廊都发出回音的巨响。

    这个时候,一处挂着一幅名画的墙壁缓缓地移开了一小扇,露出了一个仅仅可藏身的暗格,站在里边衣服披在身上,下身用一条毛毯围着的曼努埃尔英俊的脸庞显得那样的苍白,忧郁的灰色双眸里边透出的担忧与蕴怒犹如那闪烁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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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没事吧,亲爱的陛下,我真担心殿下他会伤害到您,如果不是这暗室只能从外面打开,我真想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您。”袒露着那结实的胸膛,曼努埃尔深情地俯视着那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在自己的注视之下和缓了过来的玛丽亚王后,温情无限地抬起了手抚摸着她的脸蛋。

    即使曼努埃尔刚才吓得瑟瑟发抖,那惊惶失措四处找地方躲藏的身影让玛丽亚王后完全地看在了眼中,但是不可否认,曼努埃尔的这番甜言蜜语让玛丽亚王后很快就抛开了心里边的不悦,沉醉在小情人那有着魔力的双手之间。

    很快,两人再次倒在了那玛丽亚王后那张天鹅绒铺就的软床上,正当那位王后期待着曼努埃尔继续着下一步地动作的时候,却看到了自己的小情人曼努埃尔那令人心碎的眼神。

    “怎么了,我的小曼努埃尔。”玛丽亚王后温情无限地捧着曼努埃尔英俊的脸庞,不停地亲吻着这张令她无比着迷的脸蛋。

    “看来,斐迪南王子殿下对我的成见与误会实在是太深了,亲爱的陛下,我该怎么办?我是那样的爱慕您,分分秒秒都不愿意离开您的身边。可是……”看着那张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漂亮脸蛋,曼努埃尔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在那玛丽亚王后的耳边轻声地低喃。

    玛丽亚王后的神智也恢复了清明,依偎在那曼努埃尔的怀里,脸色忽阴忽晴。“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这我知道,可只要他不是国王,他就没有办法夺走我们的幸福。亲爱的,为了我们,也为了您。”曼努埃尔知道还需要再添上一把火:“我们西班牙在意大利半岛,还有不少的领土,无论如何,我相信远离了西班牙的斐迪南殿下,他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去治理国家,而不是每天生活在那些总用仇视的目光看待我们的那些大臣的怂恿与蛊惑之中。”

    “玛丽亚是卡洛斯的珍宝,同样也是我的,可是,她毕竟是女性,根据西班牙惯用的萨利克继承法原则,除非我的丈夫没有嫡子,否则,玛丽亚是没有办法登上王位的。”玛丽亚王后这个时候终于开始思考起了自己那位远在东方的女儿继承王位的可能性。

    确实,对于权力欲极强的玛丽亚王后而言,在她的心中,最值得她崇拜的偶像,丹麦的玛格丽特一世、英国的伊丽莎白一世、西班牙的伊莎贝尔一世、俄国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奥地利的玛丽亚.特蕾西亚。

    这五位优秀的女性,要么是从公主到女王,或者是从王后到女王。身为王后,在国王丈夫死后,继承人尚年幼或没有合适的继承人,便自己走上权利舞台的中心,进而即位称尊的情况,在欧洲各国历史上司空见惯,而现如今又以那位仍旧活着的俄国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为典型代表。

    叶卡捷琳娜二世统领着那个贫困的沙俄从一个三流的国家日渐强大,这让玛丽亚五后羡慕得发疯,但是,她的丈夫卡洛斯四世还活着,第一顺位继承人小斐迪南也活蹦乱跳,而且,她缺乏叶卡捷琳娜二世那样的果决力。

    “我不愿意伤害我的孩子们。”玛丽亚王后软弱地摇了摇头。

    “我怎么可能为了我们的爱情,去牺牲您心中的那些珍宝,如果那样的话,我百死莫赎,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似乎能够两全齐美地解决掉这些事情。”曼努埃尔亲吻着那玛丽亚白晰的颈项,指天画地地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玛丽亚王后转过了脸来望向那曼努埃尔。曼努埃尔在她的耳边一声小声地述说,玛丽亚王后的脸庞上闪烁着惊喜。

    “可是,大臣们……”玛丽亚王后有些迟疑地道。

    “别担心,我亲爱的,我手里边控制的大臣,还有忠于您的那些大臣们,只要我们能够联合起来,通过这一项新的继承法案根本不是问题。”曼努埃尔的嘴角翘起了一个邪恶的弧度:“想想,我们亲爱的女王陛下远在东方,您是她的母后,自然有权利在女王陛下未归国之前,替她治理好这个王国,如果时间得当的话,亲爱的,或许到时候我应该称呼您为西班牙摄政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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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这个称呼,玛丽亚王后眼中的贪婪完全淹没了所有的冷静与亲情,是的,到时候,整个西班牙都将在自己的脚下卑躬屈膝,那个时候,自己可以一展才华,而且,还有一点,自己的情夫曼努埃尔可以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共同治理这个帝国。

    首相马车里,表情变得高高在上而又傲慢无比的曼努埃尔看着那坐在自己对面,谦卑地弯着身子的比利亚男爵,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地微笑。“你做得不错,亲爱的男爵,那位侍从怎么处理。”

    “尊敬的首相阁下,您放心吧,那位侍从,已经离开了王宫,明天早上曼萨纳雷斯河上将会浮起一具面目全非的无名男尸。”比利亚男爵卑微地让自己的头显得更加地低垂。

    “很好,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曼努埃尔拿着一块丝巾抹了抹唇角。

    “是,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此事。”比利亚无比肯定地道,身为曼努埃尔的下属,比利亚很清楚自己的表现怎么才能让这位首相大人满意。

    “首相阁下,王后陛下已经恩准了您的请求了没有?”比利亚过了半晌,忍不住询问道。

    “那个蠢女人……”曼努埃尔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溢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如果今天我们亲爱的王子殿下没有那么冲动的话,或许,她还活在梦幻之中,现在,她总算是清醒了。”

    “您的睿智足以照亮西班牙的天空。”比利亚用无比崇拜的目光看向了跟前的这位志满意得的首相大人。

    “呵呵呵……”这句话让曼努埃尔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好了,亲爱的男爵,再等上几天,到时候,我需要你带上国王陛下的旨意回到东方,让我们尊敬的长公主殿下知道这个好消息,当然,也要让那位贪婪而又狡诈的东方君主知道这个消息。不过,不得不说,他给出的那个办法,足以让我成为西班牙历史上最成功的首相。我的名字,将会被世人所铭记。”曼努埃尔显得有些激动地大声宣布道。

    “在我的心里,您一直就是西班牙最成功的首相。”比利亚隐蔽地歪了歪嘴角,脸上的恭敬一如以往,不过心里边兴奋地差点想要像个娘们似地尖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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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二更到,嗯,满足,很满足,这两个目标不仅仅让梁鹏飞能够插足新大陆,更把他那狰狞的獠牙伸到了西方!

第四百八十三章 我所擅长的就该是刘邦所擅长的!

    五天之后,躺在病榻上的卡洛斯四世经过了沉思,再加上那心腹妄臣曼努埃尔与那心爱的王后的轮番劝说之下,再加上自己也很了解小斐迪南的脾气,最终,一向耳根子软的卡洛斯四世艰难地作出了最为睿智的决定,修改继承法案。嫡长女,也就是梁鹏飞的婆娘,西班牙长公主卡洛塔.若阿金娜成为了第一顺位继承人。

    另外,用新大陆的北美地区那些没有丝毫开发价值,却一直受到美利坚合众国的侵略与强占的殖民地,再加上那属新格拉纳达总督区的巴拿马地峡,却换取大量地,令人听得心神摇曳的黄金与白银,还有与东方的贸易份额,绝对是一笔让西班牙政府无比划算的买卖。

    西班牙同意,圣迭戈、黑西加利、埃尔帕索、圣安东尼奥、新奥尔良以南为西班牙的殖民地,而北部原本归属于西班牙的殖民地以及巴拿马地峡全部出售给了梁鹏飞。

    甚至包括那些已经被美利坚合众国强占的殖民地,梁鹏飞也概无意外的付出金钱来收购,不为会别,就为了能够名正言顺地进攻和扼止美利坚合众国的扩张。

    而梁鹏飞出来付出一笔数量惊人的黄金与白银,以及增加西班牙在东方的贸易份额之外,两国之间还需要签定攻守同盟,在新大陆上,任意一方的殖民地遭到第三势力的入侵,另一方有责任和义务去帮助被侵略方对抗侵略者,这一条,实际上还是针对那充满了扩长野心的美利坚合众国。

    另外就是,梁鹏飞还花了大量的黄金,向西班牙购买战列舰,招募造船工匠和设计师,,以及其他各方面人的材。对于已经失去了第一殖民强国荣光的西班牙而言,这些数量惊人的财富,不仅仅能够给他们带来富足与奢华的享受,重要的是还能够让西班牙扩张自己的军备。

    所以,这一份马德里条约几乎没费什么劲就签署了下来,不过,梁鹏飞要求购买的十艘三级战列船只购得了五艘,不过,除了这四艘三级战列船之外,还在西班牙和葡萄牙等国家购买了大约三十五艘大型帆船、从法国和意大利的威尼斯购得了大约十五艘大型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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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从英国佬的手里边敲诈来的,只花了成本价购买的十五艘大型帆船,还有从荷兰的手里边购得的二十一艘大型帆船和两艘三级战列舰,就足以组成一只夸张到令人发指的舰队。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些船舶都会只会在抵达了目的地,也就是印度东海岸之后,梁鹏飞才会支付尾款。

    为了能够顺畅地执行华夏移民迁徙计划,梁鹏飞早已经在东方,向那些西方商人的手中花重金几乎搜刮了所有的三桅大型和巨型帆船。要不然,就凭着梁鹏飞手中的那些船只,想要维持远洋殖民航线,实在是太过勉为其难。

    而梁鹏飞在南洋的那些岛屿上开采出来的大量的黄金,都被用来支付这些殖民地与船舶贸易,那个存续了几年的金库,几乎连最后一枚铜板都要送出去。

    不过,梁鹏飞并不害怕,因为每天仍旧会有大量的黄金和白银从矿山里边挖出来,而如果这些黄金屯积得再多,没有流通起来,只等于是一堆贵重金属而已。

    能够在现在这个阶段,花出黄金、白银去购买这些梁鹏飞和华夏民族所需要的殖民地还有开拓远洋航线所需要的船舶,还有那些西方通过几百年的沉淀而研发出来的科学技术、创造发明、机械改良,还有大量的学者,一切的一切,都是如今在这些方面已经完全滞后的华夏民族想要追赶西方所迫切需要的。

    就算是把整个南洋的黄金全部都挖出来交换那些,梁鹏飞怎么算都觉得划得来。只要通过这些,让华夏民族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有足够的资源来发展和培养下一代,那么,梁鹏飞曾经身处的另一个时空华夏民族的数百年苦难将会不再出现。

    “穷不能穷教育,苦不能苦孩子。”梁鹏飞如是向着跟前的伍秉鉴说道。“记住了,花再多的钱,也要执行,别怕没钱,怕就怕我们的后辈跟他们的父辈一样,没有文化,没有主见,甚至是没有思想,不论那些官员和恶役怎么压榨他们,只要有一条活路,甚至边反抗都不懂得。”

    伍秉鉴点了点头:“大人请放心,南洋、中南半岛的华人聚集区,还有琉球,九州半岛和朝鲜王国,我们已经正在全面地推行半强迫式教育计划。所有适龄儿童和少年,都必须进入学校读书识字,所有进入学校读书的孩子,不论是他们的衣物还是课本、铅笔,甚至连他们的伙食,都一律由学校全部包干。”

    “在这些地方,这种半强迫式的教育计划虽然也有一定的阻碍,但是,却获得了绝大部份民众的支持与感激。”

    “这还不够,高年级的学生,除了正常的课程之外,我们每发布一项新的与民生相关的政令,都要让老师们与学生们进行交流,让学生们领会,由他们却告知父母,这不仅仅是在锻炼他们懂得参政议政的本质,更让他们有一种国家主人翁的意识。”梁鹏飞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凝神倾听,而那位贴身秘书小斯当东正在那里飞快地记录着梁鹏飞的每一句话。

    这段时间,一直留在广州的梁鹏飞很无聊,一个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喜欢活踹乱跳满世界乱跑的人要是安静下来那还真叫奇怪了,可是,送走了家人的梁鹏飞却不得不暂时留了下来。

    梁鹏飞的父母已经离开了广州,前往香港居住,第二次怀孕的石香姑也在梁鹏飞的苦口婆心劝说之下,离开了广州,而玛丽亚因为要照顾那两个孩子,也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梁鹏飞的身边,如今梁鹏飞的身边只留下了潘冰洁,诺大的梁府里,绝大部份的家丁仆人都已经被悄然地送至了香港,几乎全换成了梁鹏飞最为忠诚的亲兵。

    从外面看来,梁府仍旧与往日没有什么两样,每隔几天,潘冰洁都会携那位汪书香出门溜上一段时间,去下十三行街,要么去城外的女子书院逛逛。

    当然,她们的身边,明明暗暗至少也少不了三十来位梁鹏飞的亲兵保护。反正是自己的老婆,自己爱派多少人保护就派多少人。

    潘冰洁的出现,是向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宣告,梁鹏飞的家眷一直在广州。而那汪书香的身影,也让那广州将军福昌找不到一丝可以寻衅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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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成天在广州游手好闲调戏自家老婆也不是个事,所以,这一段时间,梁鹏飞也正好乘着这段时间好好地思考一番自己一直以来所走的路有哪些不足,思考这个国家的未来。

    可每当这个时候,梁鹏飞总觉得让自己这样的人来思考一个国家的未来,确实很有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感觉,虽然他是穿越者,比起这个时候的所有人而言,多出了对于历史发展势态的认知,可以说,他在这个时代,是一位目光最为远大的,最负有远见卓识的伟人,可是,梁鹏飞却又不得不承认,在很多的事务处置方面,自己这位穿越者,甚至做的不比这个时代的精英。

    “我所擅长的就该是刘邦所擅长的。”梁鹏飞这个流氓给自己作出了一个很中肯的定位,不过,既然身为穿越人士,那么他自然要比刘邦更强一些,至少,在指导性意见方面,在大的决策上,梁鹏飞都能够让他的部下心甘情愿地无条件听从他那天一个个地奇思妙想。

    因为,长时间地相处之后,这些这个时代的能人智士们都已经很明白梁鹏飞那些莫明其妙,甚至让人看来觉得很无语的决策,却都在一个个地答案揭晓的时候,让所有人看到了梁鹏飞那超凡的远见。

    看看现在的倭国吧,原本自从那德川家康建立了德川幕府就一直显得十分地平淡而又稳固的倭国,现如今短短不过几年,几乎快重新回到了那两百年之前的战国时期。

    光格天皇在那位大唐高僧的蛊惑之下,终于醒悟到,在继续在京都呆下去,一辈子都只能仰德川家的鼻息过活,而且稍有不如意,自己很有可能会像前几位突然死亡的天皇一样,光荣地呃屁。

    倭国藩主大名们,对于那天朝上国的出现,那华夏天朝的大军强悍无匹的战斗力,还有他们那巨大到让人无以匹敌的战舰巨炮,不仅仅给予了他们深深地震撼,让他们发自内心地敬畏,甚至是顶礼膜拜。

    而萨摩藩,这个战国枭雄德川家康都害怕的强藩,仅仅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被华夏天朝的军队给毁掉了他们的荣光与勇气,从那之后,被华夏势力所侵战吞噬了的九州岛,在梁鹏飞的黑手的推动之下,那些处于位本州岛贫瘠之东部地区的那些藩主们在已经成为了梁鹏飞的手中棋子的萨摩藩的联合之下,在梁鹏飞留下的那些暗棋的帮助之下,光格天皇夫妇连同自己的子女,悄然地离开了京都御所,在大批的埋伏在那京都城外,伪装成浪人的军人和武士的掩护之下,逃到了大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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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大伙先看,正在码字当中!

第四百八十四章 两广总督的猜忌!

    虽然在大坂的时候,在快要抵达码头的时候,被那醒悟过来的幕府骑兵追至了码头,但是,那些武士和军人用他们的生命与热血,保住了光格天皇一家,送上了早已等候在那码头上的快船。

    当那位德川家齐在江户得知了那光格天皇举家逃离了那京都御所,下落不明之后,德川家齐气的差点儿疯掉,而十多名幕府家臣不得不因此而切腹。

    而在这个时候,光格天皇与自己的亲人一起乘船抵达了九州岛。在那里,看到了那些忠于自己的藩主大名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军队在鹿儿岛港口迎接自己之时,光格天皇仿佛觉得自己到了这一刻,才真正地成为了一名拥有世俗权力的天皇,仿佛那位伟大的,平定了著名的壬申之乱的第四十代天武天皇附体了一般。

    之后,在萨摩藩藩主的劝说之下,在那位大唐高僧的诱惑之下,在华夏天朝那强大的武力面前,光格天皇终于作出了一个最为明智的决定,签约了日后被倭岛行省北部居住的少数民族小和族民族史学家称为和族灭国条约之《鹿儿岛条约》。

    该条约有许多条款,这里就不一一述说,不过,里边最重要的几条还是要拿出来摆显一番,第一,承认九州岛及对马岛、北海道岛等岛屿是华夏天朝不可分割的领土。

    承认华夏天朝是倭国永世宗主之国,以倭国的外交和经济,来换取华夏天朝的武器与各种支援,帮助光格天皇进行本州岛统一大战。

    然后,一场持续时间长达二十余年的战争,死伤无数,近千万倭人无家可归,整个倭国都变成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无数的倭人被迫背井离乡,为华夏天朝的殖民地建设与那巴拿巴运河的开通,立下了汗马功劳。

    最终,在数十年之后,在那铺满了倭人尸骨的巴拿马运河两岸,还有那些废弃的矿井里,又或者是那一条条贯通新大陆的水泥大道的两旁边,还能时不时地见到累累地从那萋萋草丛里隐现出来的白骨。

    现在,光格天皇已经到达了九州岛,条约也已经签署,一切,都正向着梁鹏飞所预期的方向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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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继续出向自己的那些部下布置各种任务,还有与他们讨论日后推翻满清之后,重新构建一个国家体系需要注意的事务之外,就是密切地关注着满清的动向,还有那场仍旧未能分出胜负的官兵与白莲教之间的剿灭与反剿灭战争。

    而至于眼皮子底下的两广东那股涌动的暗流,梁鹏飞却冷眼旁观,他在等待,就像是一位最老练的猎人,举着手中的猎枪,静候着那头蛰伏在密林之中。随时要一个飞跃,恶狠狠扑向猎物,露出柔软的腹部要害的斑斓猛虎。

    两广总督府里,新任两广总督朱珪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里边沉思,他已经抵达了广州快一个月了,到了这里之后,原总督长麟交结完了事务之后,拍拍屁股,径直离开了广东,前往福建赴任。

    朱珪到了这里一个多月之后,才发现,两广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更不是他这样自命清高的清流名士所愿意呆的地方。

    “腥膻之地,腥膻之地啊……”朱珪揉了揉额头,无比的烦恼。两广总督,头上还有一位广州将军,那位将军在前总督长麟在任之时,倒还算是好说话,可是,等到了他这位汉人总督站出来之后,才发现,屁事实在是多得要死。

    首先,广州百姓与那些八旗的矛盾已经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可他不像长麟一样拥有满人勋贵的身份,而且那位广州将军不仅仅在职位上高出他,而且在身份上,他连汉军旗都不是。

    所以,他这位堂堂的两广总督在旗人犯案之后,只能够协调再协调,商量再商量,当然,这一切都只能针对汉人百姓,而那些犯案的满人早就躲了起来,想指认?想抓捕?拜托,旗人犯案,你这个汉人总督根本就管不着。

    让原本好不容易外放,信心满满,想要来到了两广大展拳脚,挣上一些成绩,给自己的弟子,未来的皇帝嘉亲王永琰涨涨脸的朱珪短短的一个多月里,不知道又愁白了多少须发。

    而这还不算,更让朱珪着恼的是那些该死的两广商人,特别是那些行商,居然向那些受到了损失的广州百姓提供了许多的帮助,这一点尤其让朱珪愤怒。

    官府处置不了与八旗相关的那些案件,就算是告到他两广总督府,他这位两广总督也不敢去八旗驻地要人。在朱珪这位居于庙堂之上的鼎食之臣眼里,为了这些升斗小民的小事情,拿自己的官职却与那八旗将军硬碰硬,绝对是最不明智的作法,况且,就算是碰了,只怕到最后也是自己这位汉人总督头破血流。

    所以嘛,只能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百姓们失望,无助,这也很正常,只要日子能继续就行了,过一段时间,小老百姓自然会忘记这些事情,到时候,再施以一二恩泽,必使两广百姓感恩戴德,自己也能够获得巨大的官声。

    可是,商人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虽然没有站到明面上,但他们却出钱出力安抚那些百姓,美其名曰,同乡互助。

    可他们这么做,不仅仅在百姓的心中获得了极大的好感还有巨大的声望。而且,等于是把官府摆在了一个极度尴尬的位置之上。

    因为那些老百姓们在那里张着眼睛看着,八旗子弟犯下了大案,官府不闻不问,推三阻四,而那些商人却站了出来,安抚那些百姓,给他们工作,出钱给他们治伤,让他们的子弟入学。

    这让官府在老百姓的眼里边成了什么?这段时间,自己的心腹家仆到街上钻上一圈回来,只听到对官府的怨对与愤恨,连自己这位才来了一个多月的总督,在那些老百姓的嘴里边,也没有一句好话。

    这让自喻为清官之楷模的朱珪如何不恼,如何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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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夫使孔子名布扬于天下者,子贡先后之也,此所谓得执而益彰者乎。”朱珪不由得摇头晃脑地长叹了一声,引用了一段司马迁在史记用的记载。

    坐在他下首一直默不作声的师爷也是读书人,自然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子贡坐着四马并辔的车子,带着束帛作礼品,到各国走访,享受诸侯的宴请。而各诸侯国的君主们,对他只行关系对等的宾主之礼。说句不好听的话,孔子的名声所以遍布天下,都是子贡人前人后吹嘘的,这就是得财势之助,而使孔子的名声“益彰”。

    “这些商人,锱铢必较,无奸不商,今日此行此举,分明就是与官府在作对。”那位师爷顺着那朱珪的思路大发感慨。

    朱珪抚着长须,一脸的阴郁:“商人拥有优厚之田园而不得作政治活动,愚拙者固务其农耕,才俊之士不安于保守,则起而服贾,仗其财力,比于封君,亦得与政权相抗衡。此商人之所以多为贾人,贾人号为‘商人’也欤?他们这是想做什么?难道这些四民之末,欲借财富成声势,以威迫官府不成?”

    “这……大人,小人以为,怕是不至于如此吧?”听到了朱珪这句上纲上线的话,这位师爷不由得认真地斟酌了一番之后才道。“小人以为,他们不过是想挣了一些名声,以博日后能入祀乡贤祠罢了。”

    所谓的乡贤祠,就是专门供奉那些当地有名望有官声的贤人的祠堂,对于商人而言,这几乎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所以,这位师爷才有此一说。

    “你不了解,这些商贾之辈,本是贪欲难填,今日,居然做出这等伪善之举,必然有因。”朱珪冷冷一笑言道。“本督敢断言,这些商贾之辈如此做,背后必然有主使之人。”

    听到了朱珪此言,那位师爷不由得打了一个激凌,吓出了一头冷汗,呆呆地望向了自己这位东主。

    朱珪端起了桌上的茶碗,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之后,这才缓缓地言道:“本督已然派人前去彻查,已然有了一些眉目,想来用不了多久,真相必然大白于天下。”

    “你是本督的手底下的老人了,本督也不需要瞒你,此事,怕与那位凶名赫赫的广东水师虎门镇总兵梁鹏飞有关!”

    听到了这个名字,那位师爷正要去端茶水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顿,扫了一眼一脸胸有成竹的朱珪,不动声色地端起了茶水品茗起来,然后摆出了一副一脸迷茫,渴求解惑的表情问道:“一个水师总兵,怎么会跟那些商人扯上关系?”

    “哼,你可不要小看这位水师总兵,他啊,背景颇深哪……”朱珪花白的眉毛一扬,一脸的阴冷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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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达,大伙看,先睡觉了,明天继续二更,谢谢大伙的一贯支持!!!

第四百八十五章 新总督要杀人立威!

    “总督大人,一个小小的水师总兵,怎么能够指使得动这些行商?再说了,学生也曾听两广官吏聊起这位梁总兵,一句话,风评极差,前段时间,就曾经为一女子,与那广州八旗左都统额布加争风吃醋,闹得满城风雨。”那位师爷把那茶碗摆在了案头上,一阵好笑。

    “你可知道,广州将军福昌也看中了这位女子,而梁总兵站出来之后,却不得不退让,依那福昌的脾气,区区一个小小的总兵,难道他还拿捏不住?”朱珪冷笑了两声:“本督在京师之时,就曾经听闻过,福康安福大帅,还有那位和珅和大学士,都十分地看中此人,梁鹏飞能有今,多为此二人提携襄助之故。”

    听到了朱珪此言,便是养气功夫了得的这位师爷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二位都可是了不得的人物,福康安,可是那乾隆爷的老婆孝贤皇后的侄子,自幼乾隆皇帝即将他带到内廷,亲自教养,待之如同亲生儿子一般。福康安长大成人以后,乾隆对他更是委以重任,生前封贝子,死后赠郡王,成为一代宠臣之最。

    而那和珅同样也不差,如今在京师,甚至有人戏称之为二皇帝,官至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文华殿大学士、首席军机大臣。

    和珅出身满洲,聪明机灵,精略干练,笼络同僚,拉帮结派,扩大自己的势力。拦截信息,打击异己。联姻皇亲,投上所好。和珅儿子只有六岁,就和只有五岁的乾隆最为宠爱的十女儿固伦和孝公主联姻。难怪和珅是乾隆的亲信。

    如今,乾隆对其的信任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使得他的权力大涨,一人之下,亿人之上,俨然是“二皇帝”。

    在朱珪的眼里,和珅横行无忌独霸朝纲,专门与忠良作对。

    而朱珪之所以为逐出京师,前往广州,这其中,不得不说正是那和珅的功劳,虽然两广总督也算是位高权重的疆臣,但是,却远离中枢。要知道如今乾隆皇帝的身体可是越来越来不行了。

    而此时,正是继位者的关键时机,嘉亲王永琰对于和珅的所作所为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恨之入骨,认为正是有和珅这样的奸臣蒙骗自己的皇阿玛,才让国家的局势变得如此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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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乾隆的跟前,嘉亲王永琰已然与那和珅发生过冲突,但是在那朱珪劝说之下,暂时地隐忍了下来,而这个时候,却被和珅举荐为了两广总督,一看就知道那家伙肯定不安什么好心。

    自己不仅仅是嘉亲王永琰的老师,同样也是嘉亲王永琰最为信任的夺嫡谋士,自己如今远在两广自然是无法再给嘉亲王永琰就近出主意。

    要不是朱珪在离京师之前,已然暗中联络了刘庸等忠直之臣,暗中襄助于嘉亲王永琰,又再三地叮嘱其不要再与和珅起冲突,给乾隆留下什么坏印象,说不定,真会让那和珅得逞。

    朱珪这位清高的名士级两广总督,对于和珅与福康安这些贪婪无度的大臣怀着一种刻骨的切齿之仇。而梁鹏飞又是多次地得到了这二位的提携,才爬升起了广东水师虎门镇总兵一职。

    至少在朱珪的眼里,梁鹏飞靠的不过是逢迎拍马,才有如今的地位,而且梁鹏飞在两广官吏之中的名声甚差,甚至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霸道,谁也不鸟,独来独往,居功自傲,总之,在朱珪抵达了广州城半个月以来,对于梁鹏飞的印象,通过了那些两广官吏的转述之后,已然是差到了极点。

    而当自己的心腹属下密报了关于那些与官府作对的行商与梁鹏飞的关系密切之后,朱珪对于梁鹏飞那原本就差到极点的印象更是坏到不能再坏。

    那位广东巡抚英善也悄悄地递来了不少的消息,这就足以让朱珪越发地肯定,梁鹏飞这个海盗出身的水师总兵,怕是真的有异心。如果不是手里边没有确着的证据,朱珪说不定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对梁鹏飞动手了。

    想想那福康安与那和珅是何等贪婪腐败坏的牛人,这两人都对梁鹏飞如此的看重,并且亲眼有加,这说明什么?而且那朱珪了解了那梁家数代为海盗,海盗是干吗的?自然是抄刀子在海上抢银子的。

    他能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知道塞了多少钱给福康安和和珅。至于那位和琳对梁鹏飞的推许,在朱珪看来,虽然和琳风评甚佳,不与其兄同流合污,但是,偶尔帮帮其兄,说上几句话,肯定是人之常情。

    总之,朱珪这位名士不仅仅恨和珅,连带也带着有色眼镜来看待梁鹏飞,虽然有些方面他的确猜对了,但是更多的方面,他却猜错了,比如他认为梁鹏飞根本就是靠虚报战功、靠贿赂上司爬到如今的位置,至于梁鹏飞收拾掉那些走私海商,在他的眼里,却仍旧偏执地认为,梁鹏飞不过是为了其父亲梁元夏所经营的海连行能够独霸走私市场。

    “……哼,本督已然查清,梁鹏飞原籍属于广东,按我大清之异地为官体制,梁鹏飞留任于广东,本就已经违了我大清律,而今,居然还在暗中与那些商人勾结,针对官府,针对朝庭,这等大逆不道的行径,已与作反无疑。”朱珪的话让那位师爷颔首不已,不过在心中已然有些可怜起了梁鹏飞这位水师总兵。

    大清国的官成千上万,这样那样的错,行贿受贿者不计其数,他却偏生落到了自己的东主手中,还不因为他是那和珅的走狗,朱珪如此做,并不能排队其私心作崇,但是放到了明面上,理由却也实在是堂而皇之。

    “你或许还不知道,自上次梁鹏飞闯进了八旗驻地救出那个女人之后,已经把那些八旗子弟给得罪死了,而且听闻,梁鹏飞居然还把那八旗左都统额布加给暴打了一顿,不过,当时只有那梁鹏飞与那额布加的亲兵看到,梁鹏飞或许是惮于对方的满人勋贵的身份,不想把人给得罪死了,所以,并没有让这个消息流传出去。至于额布加,这样丢脸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外传,不过,两人已然是结下了生死之仇。呵呵呵,近日,本督可是听说,额布加已经上了奏本弹劾梁鹏飞,而且罪名还不小,单单是一个轻视满人,在八旗驻地闹事的罪名,就足以让其丢官罢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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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老夫既然身为两广总督,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本督一把火都还没有烧着,倒让那梁鹏飞与那些商人联合算计了一把,可恨可恼,本督要是只在一旁看着,岂不是让那些满人和这些两广士绅官吏都把我这个两广总督给看轻了?”

    “所以,大人您这一招借花献佛,实在是妙到极处,高,实在是高。”师爷已然是心领神会,不得不佩服这块在龌龊的庙堂之上打滚了多年,已然成精的老姜级东主。虽然让人给暗中算计了一把,转眼之间,居然就在那沉默之中,不仅仅想好了应对的办法,而且还要连本带利地还回去,一棒子打死对手,更连带为自己在两广竖立威信。

    “呵呵,本督与那和珅等人斗了十数载,在朝堂之上,能够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岂是那些连京师都没去过的生瓜蛋子能惹的?”朱珪大笑了起来,笑容仍旧显得那样地温文尔雅,名士风流。

    “父亲,您找孩儿有什么事?”旬假回到了广州的广东水师提督府内的王进甲来到了父亲的书房,一脸恭敬地道。看着那脸庞上的肤色显得更黑,原本那强壮得有些臃肿的体魄如今也变得精悍了许多,倒真让王守礼满心欣慰的同时,也多了一丝心疼。

    “黑多了,也瘦了不少,看样子,在虎门没少吃苦头吧?”王守礼示意儿子坐下之后,温言询问道。

    王进甲挺起了胸笑答道:“苦头确实吃了不少,不过儿子也长了不少的见识,没去过虎门镇之前,孩儿还真不知道,原本兵居然可以这样当的。”

    “什么?梁鹏飞那小子真把你赶去当个小兵?!”王守礼这下可真地瞪圆了眼睛,气的有些七窍生烟的架势。

    “父亲您别着急,是孩儿主动要求的。”看到老爹有发火的征兆,王进甲赶紧解释道,一面端起了桌上的茶壶给那王守礼倒了一杯茶水恭敬地递上去。

    “大人给了我两个选择,第一,留在他的身边,当一个逍遥自在,混吃混喝的亲兵,因为我是您的儿子,他不会要求我去做什么事情,就只当多养一张嘴而已。要么,就去下面当兵,当一个小兵,捶打自己,凭自己的本事,往上爬。”

    “这个梁鹏飞,他……”王守礼翻了半天的白眼,实在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梁鹏飞居然如此赤裸裸地蛊惑,或者应该说激将自己的儿子,结果,这小子真的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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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达,大伙慢慢瞅,正在努力二更当中,今天宝宝喉咙不舒服,又哭又闹实在是把人给急的发疯!

第四百八十六章 朱珪这老小子怕是想玩我!

    “梁鹏飞你这个王八蛋!”脸色铁青的王守礼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爹,您别生气,梁大人真的是好心。”

    “好心个屁,梁鹏飞那小子你当你爹我不知道那家伙浑身都是心眼,转一次眼就能够冒出一肚子的坏水的家伙。”王守礼把那茶碗放到了桌上,继续冲自己的儿子劈头盖脸地喷着唾沫星子:“爹已经多次告诉你了,那小子阴着呢,让你去,是代表着爹的一种态度,你小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让那家伙一激就变成了蠢蛋了。娘老子的,不成,老子得找他说理去。”

    “爹,儿子知道他是在激我,其实就算是他不刺激儿子,儿子也想去他的军营里边看看走走。”王进甲顶着一脑门的唾沫星子,很是无奈地道。

    “什么?!”王守礼那刚刚抬离了椅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斜着眼睛打量了跟前的王进甲半晌,看着儿子那张认真的表情,王守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进甲,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爹,您知道梁大人的兵有多能打吗?”王进甲规规矩矩地坐在那王守礼的跟前,陪着笑脸说道。

    “废话,我能不知道吗?从这小子第一天入伍为官起,你老子我就盯着他来着。去安南的时候,我就是他的上司,回到了广州,我还是他的上司,他的本事,爹要不清楚,能让你去跟着他混吗?”

    “可是爹,您想过没有,为什么他的兵如此悍勇善战,全军上下一心,指如臂使?”

    “那还不是他练兵了得,说得这,你老子我也不得不说一声服字,知道吗?这小子,练起兵来,娘的,简直就是要士卒的老命,咱们大清国的兵,一个月能够练上三五日就算得上是不错的了,可他手下的那些兔崽子,天天练兵,把那些兵全练得嗷嗷叫。”王守礼当着自家的儿子,自然不用说什么虚的。

    “没错,我们大清国,八十余万绿营,近二十万八旗,过百万的士卒,可是,有谁的兵卒敢与梁大人的部下相提并论。英夷的水师战舰,称雄于世界,单凭一只小小的舰队,就让整个大清国投鼠忌器,无所作为,甚至还不得不签下了那样屈辱的条约,可就是这等雄兵,照样在梁大人的手里边栽了一个大跟斗……”王进甲越说越兴奋,甚至有些手舞足蹈,看得那王守礼心里边还真有些泛起了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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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的,自己也是当将军的,而且职务比那梁鹏飞还高,结果,自己的儿子才到梁鹏飞的手底下当了几个月的兵,居然就把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当成了偶像。

    王守礼干脆打断了儿子那没完没了吹嘘梁鹏飞的那些屁话,一脸蕴怒地嗔道:“行了行了,别扯这些,爹就想问你,为什么要去当个小兵?其实就算是你留在他的身边,他也不可能像嘴里边说的那样刻薄。”

    “是没错,可是爹,儿子不想一辈子靠您的恩荫,儿子也想像梁大人所言的一般,成就一番事业。”年轻人哪,再老辣沉稳的年轻人每当提及与梦想有关的话题的时候,一般都比较冲动,看着自己儿子在那里叽叽歪歪的模样,王守礼觉得仿佛见到了当年的自己,特傻。

    嗯,虽然如此,但是过往的回忆涌来之后,点点滴滴的温情还是浸润了他的心,算了,这帐咱没完,不过现在该谈另外的事。

    “知道我叫你过来是为什么吗?这些日子,广州实在是不太平啊。”王守礼抚着自己那已然夹杂着银须的胡子,有些感慨地道。

    “不太平?怎么了,莫非是有白莲教逆匪?”王进甲大吃一惊。

    “跟白莲教没半点关系,而是跟如今你的顶头上司,我的下属,那位梁鹏飞梁大总兵很有关系。”王守礼白了儿子一眼,决定不绕弯子了。

    “梁大人不好好的在广州吗?今日一早,儿子刚到广州,还去拜见过梁大人。”王进甲一头雾水地望着自家的爹。

    王守礼砸了砸嘴:“如今的两广总督朱珪,似乎看着梁鹏飞很不顺眼,爹我听闻,似乎总督、巡抚,与那八旗左都统额布加等人沉疴一气,似乎想要对付你的顶头上司。”

    “什么?!”听到了这个消息,王进甲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哼,那些家伙,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朱珪老小子阴悄悄地接见了两广不少的官吏,却把你老子我堂堂一省水师提督排除在外,分明就是猜忌你爹我跟那梁鹏飞的关系才会如此做,只要是有心人,使些银子,自然不难从那些总督府内的下人口中掏出点什么东西来。”王守礼嘿嘿一笑,抚着那下巴硬挺的须茬:“只是我还真没有想到,这老家伙还真想干,也真敢干。”

    咕嘟一声,王进甲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爹,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王守礼翻了个白眼:“你老子我又不是梁总兵,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好了,你去吧。爹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可是……”王进甲还欲再说些什么,却看到了父亲那双带着狡猾的双眼里包含的东西,心头顿时亮堂了起来。告辞出了书房之后,想了约半盏茶的功夫,猛一顿足,径直朝着府门方向走去。

    听到了那儿子离去的脚步声,王守礼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傻小子,总算是开了窍。”

    “这些都是你父亲告诉你的?”梁鹏飞的手里边正拿着一柄锋锐小刀正削着一个鸭梨,头也不抬地问道,虽然他没有看向那王进甲,但是,却没有给人一种不尊重的感觉,反而让王进甲觉得犹如朋友之间的谈话。

    “是的,我父亲今天中午告诉我的。”王进甲十分痛快地承认了。

    “你回去告诉你爹,他的这份心,我领了,你跟他说一声,一切放心,我梁鹏飞出不了事。”梁鹏飞这个时候总算是抬起了头来,向那王进甲笑道。

    “另外,顺便让你爹该干嘛干嘛,不要有思想包袱,这天啊,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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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来,你也尝尝,我夫人刚从街上买的,这玩意水甜着呢。”梁鹏飞把那柄小刀递给了那王进甲,然后拿着那鸭梨一口就咬掉了一大块,一面嚼着,一面含糊不清地道。

    王进甲显得有些呆,似乎猜不透梁鹏飞怎么跟自己的老爹一般,就像是在打哑迷,不过还是接过了小刀,削了一个鸭梨吃了之后,有些晕呼呼地离开了梁府。

    梁鹏飞看着那王进甲的背影,咬了一大口的鸭梨,嚼得脆生生的,白晰的牙齿轻错着那雪白甜润的果肉。

    “王提督也能看出来,怕是……”坐在旁边,手里边拿着一个削去了皮的鸭梨,正在那里皱着眉头苦思的倪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解之迷。

    “朱珪这老小子怕是想玩我。”梁鹏飞嘿嘿一笑,有些含糊地道。

    “大人此话何意?”同样也在削鸭梨的孙世杰的手不由得一顿,抬起了头来望向梁鹏飞。

    “大人的意思,莫非我们那位新总督大人想玩上一出引蛇出洞?”倪明接口问道。

    梁鹏飞的嘴里边全被多汁的果肉塞得满满当当地,自然无法作答,不过,他还是赞许地向那倪明翘起了大拇指。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把那目光投在了那倪明的身上,这让隐隐约约才抓住了一些头绪的倪明不由得一呆。

    “说说,说说你怎么这么认为的?”梁鹏飞咽下了果肉之后向那倪明鼓励道。

    “王提督能够爬到今日的位置,靠的可不光是逢迎拍马,能够让福康安看中,留任广东水师的人物,自然不会太差,朱珪才来广东没几个月,接触那么多的官吏,就想瞒过我们还有王提督,这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些……所以,我认为,这其中,必然有诈。”

    “没错,我可是听说,我们这位朱大总督向来与那位和珅和大人不和,因为冲突,才被那和珅说服了乾隆,被赶到了这远离中枢数千里的两广,他既然来了这么久,想来不难打听到我们大人与那位和珅和大人的关系还不错,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把咱们大人也给恨上了,因此,才起了报复之心。”白书生不削皮,脆生生地咬着鸭梨一面贼笑道。

    “不会吧,那位朱总督该不会那么无聊吧?”那位伍秉鉴不由得有些错愕地道。

    那孙世杰却摇了摇头:“或许还真有这种可能性,每个时代,那些庙堂之上的大臣们,总会因为这样或者是那样的理由和原因,结成一个一个的团体,相互之间为了权力的斗争,用惨烈来形容都不为过,我们大人虽然并非和珅一党,可是,谁会相信?而朱珪又是因为和珅才被迫离开了京师到了这里的,而我们大人与和珅关系不错,这成为那朱大总督迁怒大人的原因也是很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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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达,大伙看,累死了,今天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影响了状态,修改了好几次才稍稍觉得满意了点,希望明天能够做得更好!

第四百八十七章 拉开这个腐朽王朝崩塌的序章!

    “他这么做,泄漏出来,有什么好处?”陈和尚没有削皮,一口就咬掉差不多半个,吭哧吭哧地吃着,一脸好奇地问道。

    “那是因为,我们那位朱大总督想看一看我们家大人的反应,因为,在他的眼里边看来,只会出现两种可能,第一,大人如果心中有鬼,说不定会提前造反。”倪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特别是说到了造反这个词时,惹得在场的那些人全都大笑了起来,包括梁鹏飞也乐地咧开了嘴。

    “这老小子难道知道咱们大人要造反?太牛了吧。”陈和尚一脸吃惊的模样,在场诸人皆尽无语,梁鹏飞笑得半截,让陈和尚这家伙的问题给哽得两眼翻白。

    “他只是猜测,从各个方面的问题综合起来之后,觉得或许有这种可能,而他这位新任两广总督到了两广之后,数月以来,可谓是寸步难行。官吏之中,多为贪腐之徒,谁愿意跟这位自命清高,视金钱如粪土的总督混?一个不好,说不定把自己给混进了监牢。

    再说了,广州的满州八旗这段时间闹了那么多的马粪,他这位自命清廉刚正的总督却只能呆头呆脑地看着,就连老百姓告状告到了总督府,我们这位大人也只能称病不审,要么就发回给广州知府,可以说,不论是满人,还是当地的官吏,又或者是普通百姓,没有谁对这位新任总督满意。”倪明耐心地解释道。

    “而如今,因为大人之前与八旗左都统额布加的仇怨,八旗想要整治大人,而两广官吏对于大人,却是又惧又恨,再加上,大人与两广工商之士却又关系良好,那么,拿我们大人来杀鸡敬猴,既顺了八旗的意,也让两广官吏舒了心,又给自己竖立了威信,他的声望自然能大涨一截。”

    陈和尚一副恍然大悟状:“原来那老鬼把咱们少爷收拾了,居然能得那么多的好处。怪不得书生说那老家伙是什么清流名士。”

    “???”在场的虽然没有清流名士,可也有不少饱读诗书之辈,一个二个一头雾水地看向那陈和尚。

    “什么意思?”倪明砸巴着嘴,老觉得这话似乎有歧意撩起了眼皮打量起了旁边的白书生,白书生直接让陈和尚这话呛得两眼发黑。心里边狂靠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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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读得越多,出的主意就越歹毒,越阴狠,自古以来,不少的大奸臣,可都是饱读诗书之辈。”陈和尚憨厚地笑道。

    “……”一双双歹毒的眼神全落到了那白书生的身上。

    “呃……少爷,小的先去看看厨房给大伙煮的午饭好了没有。狗日的陈和尚,等着!”白书生狼狈地窜了出去。梁鹏飞还有一干海盗出身的兵痞却笑得直打跌。

    “我们怎么跟了这么一位大人……”倪明一脸的怨念,看着那兴灾乐祸的梁鹏飞,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明珠暗投。

    梁鹏飞笑了半截才回过了神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皮,冲那些谋士没皮没脸地道:“没关系,白书生那小子是在夸自个呢,没有说你们的意思,嗯,还是说说正事吧……”

    “我刚才说哪了?”倪明收拾了心神,却发现刚刚让陈和尚这么一打岔,都忘记自己说了什么,旁边的孙世杰赶紧提醒了他,倪明理了理思路之后笑道。“其二嘛,根本没有这回事,如果按照少爷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冒失与霸道,必然会与其发生剧烈的冲突,他可是上官,光是一个不敬上官之罪,朱大总督就有了整治少爷的由头。可别忘记了,两广官吏对少爷的态度,到时候,怕是没有一个不会落井下石的,唔,那位王提督倒不会,可是到了那时候,怕也仅能自保自辨了。”

    听完了倪明的分析,在场的人们都露出了认同之色,梁鹏飞也微微颔首,抬起了手,把那手中的果核精准地扔进了距离他约数步之遥的垃圾筐内。“如果是第一种,那么,你们猜一猜,朱大总督会有怎样的反应。”

    王敬清了清嗓子,把人们的注意力引过去之后沉稳地分析道:“若我是朱珪,我会按兵不动。等大人您露出马脚,留下了尾巴,再一网成擒。毕竟大人您也是堂堂的朝庭二品大员,手握兵权,掌广东之门户要害,拒英夷于香港岛,使得两广靖安,于朝庭有大功。岂能是闻风奏事,就能够轻轻松松把您给撵下台的?”

    “此言甚善,朱珪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意思。”周围几位也纷纷点头认同此言。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干脆顺水推舟,他既然想要我造反,想抓住我的真凭实据,那么,肯定会暂时对我的一些异常举动冷眼旁观,或者是暗中推波助澜。”梁鹏飞伸手拿出了一根雪茄,点上了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眯起了眼睛很是慈眉善目地笑道:“既然他朱某人有此心愿,若是我不成全他的心意,按照他的意思去做,那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

    梁鹏飞的这话顿时又引来了一阵笑声,不过,这些人所发出的笑声显得那样地阴狠,还有丝丝的杀意溢散开来。

    “嗯,对了,告诉武乾劲一声,那小子别给我冲动,坏了老子的大事,看我不踹烂他的屁股。我们就配合这位两广总督好好地演好这幕大戏,拉开这个腐朽王朝崩塌的序章!”梁鹏飞那双寒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精芒。

    室内的所有人都定眼望着斜坐得没有一丝形象,却又让人觉得此刻的他一如那睥睨天下,掌握国之权柄的君王的梁鹏飞,随着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呼吸粗重得像是一头头看见了红布在眼前挥舞的公牛!

    “你说什么?”广东惠州府沿海处的竭石镇总兵衙门里,打着赤膊,露出了那黝黑浓密的胸毛,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脚搭在桌案上,正抱着一个西瓜在那里边吃带嚼的武乾劲有些愕然地抬起了后来望向自己的亲兵。

    “武总兵,惠州知府张慎之前往请见大人。”亲兵队长一屁股坐到了武乾劲的对面,拿起了一牙西瓜,毫不客气地大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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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老屁眼不是一向看老子不顺眼,除了我赴任当日来过一趟之外,就从来没有再来过,怎么今天想着来我这儿溜跶了?”武乾劲嘴巴一嘟,卟卟卟,机关枪一样地连吐了七八颗瓜子,翻着白眼问道。

    “我的总兵大人,我又不是那家伙肚子里边的蛔虫,我哪知道那位知府大人找你有什么事情,不过,你这么称呼人家张知府,实在是太不合适了吧?一点不懂得遵老爱幼。”那位亲兵队长嘿嘿地奸笑着丢了西瓜皮,拿起了一牙继续大口吃了起来。

    “娘的,一个牙都快掉没的老屁眼,成天刮地皮就算了,居然还娶个十六不到的小姑娘当填房,没羞没臊的,惠州府的百姓可没少遭他的罪,就这么个人,要老子去遵老爱幼?!操他亲娘的,老子没两耳刮子把他给煽个脑溢血就算是对得起他了。”一提到那位知府大人,武乾劲就一阵火大,要不是为了少爷的大业,怕是自个早就忍不住,拧下这家伙的脑袋去浸茅坑了。

    “嘿嘿嘿,我的总兵大人,快去吧,让知府大人久等了总是不好的。”三下五除二吃了两牙西瓜之后,亲兵队长抹了抹嘴向那武乾劲道。

    “好吧,去看看。”武乾劲只得悻悻地站起了身来。

    “下官见过武总兵武大人。”张慎之虽然是个老头,却并非武乾劲形容的那么不堪,至少在长相上,虽然年过六旬,却仍旧打理了颇具神采,未见多少老态,至于人品嘛,反正在两广官员之中,这位惠州知府在刮地皮方面是颇有水平的,还好这里不是广州,上头也没有那么多的头头脑脑压着,再加上这两年来清庭因为连续的战事闹得朝堂上下乱七八糟,所以,他才能安安稳稳地在这知府的位置上连续呆了好几年,不然,落到后世,准是一该双规枪毙的老货。

    “呵呵,这如何使得,我说老张啊,快起来吧,您老年纪大了,又刚娶了新媳妇,这腰肯定好不了,还是别弯了,快请坐,唔……那个谁,还不快给人家张知府上茶,哦,对了,上参茶,让张大人补补身子提提气。”

    “你!……”张慎之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过去,哆嗦着嘴皮子,翻着白眼。

    “张知府,您老怎么生气了?哎呀,嘿嘿,您看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伍某人乃是海盗出身,打小就在海上抄刀子玩命,见人捅人,见畜生就捅畜生,连自己的名字摆在跟前,也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就我这么个粗人,实在是不太会说话,说的也都是心里话,您老要是听得惯就听,听不惯就当老子放了个屁就得了。”武乾劲地屁股坐到了自己的主位上,冲那张慎之点了点脑袋,一副街边收保护费的小流氓架势。

    看到了武乾劲这副模样,张慎之呼哧呼哧半天,总算是平息了那差点暴发出来的怒火,强挤出了一丝丝难看得犹如便秘患者般的笑容。

    武乾劲眯着眼睛,叨起了一根香烟,心里边如同点了一盏两千五百瓦的大灯泡,亮堂无比,这老货看样子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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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大伙看,二更正在码,争取早点发上来!

第四百八十八章 京师的援军!

    张慎之来的时候满面堆笑,结果一进门就让那武乾劲给狠狠地埋汰了一顿,不过他终究是久在官宦场上打转的人物,很快就静下了心来,施施然地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今日下官来此,一来是大人统水师镇守竭石,护得我两广沿海黎民安泰,下官代表我惠州府父老,前来感谢大人的辛劳,这二来嘛……”

    张慎之话还没说完,武乾劲就冲他伸出了手来。“我说张知府,既然是要感谢我武某人的辛劳,有没有什么实惠点的,比如银子啊,或者是礼物啊什么的,总不能就让您带上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吧。那样,岂不是连放屁都不如。”

    “……”张慎之的嘴半天都合不拢,差点而下巴骨就脱了臼,这家伙也太无耻了吧?而且脸皮居然厚到这等地步,公然索要钱财。

    而且这家伙果然仍旧是那样地粗鄙不堪,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人,肯定没有办法藏得住心事,如此一来,总督大人安排的事就应该有谱。张慎之收起了刚才那副犹如让人给拖进了街角暴轮的嘴脸,再努力地挤出了一丝丝笑容,从那袖口里边抽出了一叠银票。“这里是两千两银票,代表着惠州上下百姓的一片心意,还望大人莫闲少了。”

    武乾劲一伸手就从那张慎之的手中将那银票抽走,动作之麻利,一看就知道属于是常年干这种活计的惯匪,说出来的话更是让那张慎之的表情再次当机。“才两千?娘的,老子当年在海上劫上一票,都要比这多上不少,算了算了,既然你张大人都送上门来了,我哪能不要,不要的话,岂不是辜负了惠州父老的一片美意?您说是吧。”

    张慎之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下巴的胡子都不知道揪断了多少根,要不是养气功夫了得,而那位总督大人已经暗示过到时候会提拔他再上一层楼,说不定会成为一省道台,他张慎之早就拂袖而去,哪里会跟武乾劲这样庸俗粗鄙的武人陪笑脸。

    张慎之决定直接开门见山,料想这等海盗出身,连自己名字都不识得的武夫,岂能领会得到高深莫测的官场语言艺术。

    “……武大人,下官除了代表惠州父老,前来有一要事,特来向武大人相询。这个……”张慎之拿眼扫了周围一眼周围站立的那些亲兵。

    “张大人的意思,是要私下里跟我谈吗?”武乾劲砸了砸嘴,作出了一脸恍然大悟状。看到了那张慎之很无奈地点了点头,抬手挥退了那些亲兵离开了大厅,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个一脸诡色的老货。“张大人,说吧,到底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韦天昆,怎么样,那老东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刚刚从那书房之中迈步而出的武乾劲看到了去送张慎之离开的亲兵头子已经回转,当下便追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我看他那样子,似乎很胸有成竹似的,怎么,那老家伙跟你都说了什么?”亲兵头子韦天昆翻了翻眼皮,仔细地回忆了一番之后,很肯定地道。

    “你猜?”武乾劲嘿嘿嘿地笑道。

    “我猜个毛,我的总兵大人,这些老奸巨滑的东西,谁能猜得出他们心里边都在想些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韦天昆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啊你,怎么这么不喜欢动脑筋,没听少爷说过吗?这玩意,越用得少,就越不会用,要多动脑子,多多学习东西,才能变得更聪明,才能有深厚的积累,去做大事。”听到了那韦天昆的回答,武乾劲板起了脸教训起了那韦天昆来。

    “少给我放屁,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见了书本就得打磕睡的主,少他娘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韦天气让那武乾劲的举动差点气歪了鼻子,毫不留情面地打击着对方。

    “算了,本总兵懒得跟你这小王八犊子计较,犯不着。嘿嘿,怕是谁也猜不到,那老小子,居然是想来做说客……”武乾劲凑到了那韦天昆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听完了那武乾劲压低了声音的一番话,那韦天昆不由得立起了眼角。“我靠,那老屁眼是不是想找死?居然想让你去对付少爷?!不行,老子去宰了他。”

    “站住,你丫的,说你蠢你还真喘上了。”武乾劲看到那韦天昆一脸杀意地就要转身往外走,赶紧叫住,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压低了声音怒道:“别冲动,现在是什么时候,莫非你还不清楚?!”

    “那也不能放任这种敢对少爷起歹心的王八蛋活下去。”韦天昆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道。

    “废话,你当我不知道?不过少爷已经交待过了,这老小子既然来找了我,正合了少爷的意。正好委以虚蛇,多勾搭他一些日子,他自然会上钩,到时候,嘿嘿嘿……”武乾劲摸着那把络腮胡,桀桀凉笑。“真把老子当成只懂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二百五啊?就你们那几把刷子,都是老子玩剩的,妈的,敢搞我们少爷,到时候,看看谁搞谁。”

    “对了,你快去,让他们把这边的消息传递给少爷知会一声。”

    “是,我这就去办。”听到了武乾劲的吩咐,韦天昆狠狠地点了点头,立即转身离去,留下了武乾劲在原地盘算着怎么才能够让那些家伙逐渐地相信信会被他们说服,一块儿对付梁大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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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两广对付梁鹏飞的暗流涌动的时刻,北方同样迎来了炎热的夏季,望着那极远处,刚刚露出了地平线的天下第一雄关山海关那高耸的城楼,还有那立于城楼之上,迎风飘扬地大清龙旗,纵马行于队伍的最前列的主帅勒保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抵达了山海关了。

    勒保费莫氏,字宜轩,满洲镶红旗人,大学士温福子,由中书科笔帖式充军机章京。乾隆三十四年,出为归化城理事同知。坐事当褫职,高宗以温福方征金川,特原之。授兵部主事,仍直军机处。累迁郎中,出为江西赣南道,调安徽庐凤道。以母忧去官,命为库伦办事章京。四十五年,充办事大臣。累擢兵部侍郎,仍留库伦。五十年,内召。未几,授山西巡抚。五十二年,署陕甘总督,寻实授。

    五十六年,大军征廓尔喀,治西路驼马、装粮、台站,加太子太保。原本福康安染上了重疾之后,他欲与和琳争当统帅,可惜,谁让对方有个好哥哥和珅,结果自然是争不过,只能留镇于京师看着那和琳在南方破阵斩将立功。看得勒保直眼红,心里边是又妒又恨。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没多久,福康案居然就这么死了,然后又过了一段时日,和琳也然上了疫病,勒保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当即便向那乾隆请往前线出征。

    结果,又跳出来了一个人,额勒登保,这位额勒登保虽然起点比自己低,却运气实在是不错,出身瓜尔佳氏,满洲正黄旗人,乾隆中,以马甲从征缅甸大小金川,累擢三等侍卫,赐号和隆阿巴图鲁,乾清门行走。四十九年,剿甘肃石峰堡回匪。五十二年,平台湾。叠迁御前侍卫。五十六年,从福康安征廓尔喀,摄驻藏大臣。攻克擦木贼寨,七战七胜,抵帕朗古河,班师殿后,加副都统衔。论台湾、廓尔喀功,两次图形紫光阁。寻授副都统兼护军统领,擢都统。

    两人一争,结果,这位额勒登保又争赢了勒保,勒保只能在心里边暗暗骂娘,眼巴巴地看着这位额勒登保南下。心里边可劲地恶毒地诅咒这家伙最好跟他的两位前任一样,也病得要死要活,那样的话,自己就有机会南下指挥大军建功立业。

    可惜的是,还没有扎好小纸人,却传来了那北方吉林将军辖地出了大事,吉林将军恒秀及以下数十名官员全都给宰了,宁古塔过万人犯及家属全都消失了踪影。过万的满州八旗吉林驻军几乎没剩一丁点的残渣。

    整个朝野都震惊了,而这一次,勒保甚至还没有开口,乾隆的视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勒保终于能够领军离京建功立业去了,不过,因为南方战事甚紧,数十万大军的弹药和粮秣军械等已经让所有人都焦头烂额,所以,为了筹备这只北上的八旗军队的物资,再加上等待那些参与南方战役的八旗兵丁回京,一拖就拖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等到勒保离开京师,来到了这山海关前之后,已然到了炎热的夏季。这只军队里可是纯一水的八旗兵丁,而正是因为如此,这里边可真有不少的娇生惯养之徒,别说打仗了,光是行军都叫苦连天,哭爹喊娘的,一天大军都挪不到二十里路。

    大伙都是满人,而这只军队里边,什么皇亲国戚,沾亲带故的可不少,甚至有些人的后台还在他这位勒保之上,生生把勒保给憋的直上火。

    从京师到蓟州,两百多里路,这只大军居然整整花了近十天的功夫,居然有些都统协领还想在这里休息休息缓缓气,勒保一咬牙,拿出了王命旗牌逼迫之下,再加上那乾隆闻知了消息之后,当即派出了钦差,宰了几个闹得太厉害的家伙,总算是让勒保能够带着这只队伍加快了速度赶往山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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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二更到,大伙慢看,先睡了,明天继续!!!

第四百八十九章 山海关上,独眼聋老汉……

    山海关啊山海关,出了这道关,就属于是关外了,已经让这一次蜗牛行军给折磨得心神俱疲的勒保这下子总算是稍稍地振奋了点。

    “大帅,大帅。到了山海关,咱们是不是先休息几天,这些日子,可是让弟兄们累惨了,一天三五十里地的赶,这是人干的吗?”旁边,一位腰缠黄带的都统跃马过来,伸手掏出了一块丝帕擦了擦脸,旁边的亲兵也坐兵急惶惶地追了上来,以保证让手中的伞盖能够替这位都统遮掩住阳光。

    看到这位的这副架势,勒保心里边暗暗骂娘,这位乃是正黄旗副都统永珠,别看只是一个区区的副都统,可问题是却是圣祖爷的血脉,圣祖第二十四子诚恪亲王胤秘之嫡孙。

    勒保一脸的涩意:“贝勒爷,勒某人也想歇歇,可是您别忘记了,皇上可一直催促不断,军国大事,岂能轻易耽搁,惹恼了撞到皇上,到时候……”

    听到了勒保提起了乾隆,这位多罗贝勒也不由得心里边打了个突,真要惹毛了那老爷子,甭管自己是不是贝勒,怕是……

    永珠眼皮一翻,不知道从哪抽出了一柄折扇轻轻地摇了摇:“算了,那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夜,今天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总不能连个歇脚的时候都不给,勒大人,您说是不是?”

    “……成,那还望贝勒爷通知一下诸位宗室子弟。勒某就先谢过了。”勒保看着那才堪堪及顶的太阳,半天才苦笑着答道。

    “哈,好说好说。”永珠朝着那勒保随意地拱了拱手,勒马朝着后边行去,不多时,就听到了那永珠跟一帮宗室子弟宣布了此事,虽然有人满意,可仍旧有人觉得还不够,正在那里骂骂咧咧的。

    勒保叹了口气,纵马奔前,他实在是不想听这些宗室子弟的咶噪。这一刻,勒保觉得自己现在是无比地羡慕那位南下的额勒登保,率领这一群娇生惯养的老爷兵去打仗,还真不如去指挥绿营,至少,那些绿营兵可没有这些满州八旗一要的显赫身份。自己就算是想找个犯事参领、佐领的麻烦,都得回忆半天,这家伙跟京里的哪位大人物有关系,还是哪家大人物的子侄。以便能够斟酌着别把人给得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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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这样,老子当初还抢个毛。”勒保恨恨地吐了一口浓痰,要不是前几次调兵遣将的时候自己太过跳骚了,虽然没能选上自己,但是跳的太多,再出现战事,乾隆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这并不奇怪,可惜,这哪里要去作战立功,简直他娘的是把人放在那火堆上烤。

    “大帅,大帅,末将抵达了那山海关城门,却发现山海关城门紧闭,叫了大半天居然就只有一个小兵在那上边呆头呆脑地看着我们,连句话也不回。末将心中觉得蹊跷,赶紧回马,来禀报大帅。”就在那勒保行至距离那山海关不过两里的时候,前锋部队的一位参领已然打马回来翻身下马向那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的勒保禀报道。

    “什么?!”勒保当场就气歪了鼻子。你个姥姥的,本大帅再怎么的,也是堂堂一军之统帅,镇守山海关的不过是一镇绿营,最高的官也不过是总兵,一个月之前,朝庭就已经通知过了山海关总兵,自己要率军通过,要求他们准备好一切。

    可现在,听到了那位参领的来报之后,勒保先是一愣,已经憋了很久很久的怒火终于暴发了出来:“走,看看去,本帅到要看看,山海关总兵伍含安那个王八蛋他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勒保也站到了那山海关下,那高达十四米,也就是近五丈的城墙上,一杆杆的大清龙旗在那上方有气无力地飘扬着,就像是那让热辣辣的太阳给晒焉了的昆虫的薄翼。

    一个看起来眉毛胡子全白,还带着一个眼罩的老头正在那城墙上探头探脑地往下边时不时瞅上一眼。不管那些八旗兵丁大声叫骂还是舞刀舞枪的作威胁状,这位身披号衣,手里边拿着一根长枪的老头仍旧一副十分迷茫的表情。

    “让士兵们安静一些,派个人去前边喊话,问问那老头到底怎么一回事?”勒保铁青着脸收回了千里镜,向着身边的部将大声地吩咐道。

    很快,为了能够早一点进入山海关,这些八旗兵丁还是很听话地安静了下来。

    这位被勒保派到城楼下边喊话的亲兵自然是一位嗓门嘹亮的。“开门!”光是这两个字,这位亲兵吼得抑扬顿错,而且声音高昂得犹如一位胸音浑厚的野牛。

    “什么?!……”城门楼上的那位带着一个黑眼罩的老汉战战兢兢状探出了小半个脑袋。

    “我叫你开门!”楼下那位亲兵咧了咧嘴,用比刚才更加嘹亮的声音怒吼道。

    “你说什么?!……”黑眼罩老汉拿耳朵对准了城楼下边,一脸的迷茫。

    “……我家大帅让你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关,你个老畜生,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耽搁了大军行程,你吃罪不起!”亲兵气的声音都有些走调了。

    “我听不见,你说什么?!……”黑眼罩老汉不仅仅拿耳朵对准了城楼下边,还抬起了一只手来摆在了耳边作倾听状。城楼下边的那位亲兵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从那马背上摔下去,老半天才从那喉咙里边憋出了一句像是半大公鸡学打鸣的声音。“我日!”

    “大清国满洲镶红旗费莫氏,兵部侍郎、署陕甘总督、太子太保勒保勒大人领大军到此,尔等立刻开门!”提气,蹲马,再吐气开声,这位大嗓门的亲兵终于出必杀技了,吼的那个叫响,怕就算是后世意大利的怕瓦落地大师听到这位亲兵这一声超水平的发挥也要汗颜三分。

    那楼上载着黑眼罩的独眼老汉总算是没有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不过,他的话却让数万八旗兵丁一片死寂。“什么什么肥猫是狼?还有甘薯?我说小伙子,你是不是没吃饱饭哪,这话都说得有气无力的,害得我老头子支楞半天耳朵啥也听不到,再大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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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能够听清这位老汉中气十足的吼叫的八旗兵丁全都傻了眼了,甚至有些人手中的兵器落到了地上都没有意识道。

    “……”勒保手中的千里镜差点让他给扔出去,气得脸都绿了,那眼珠子都在抽搐。堂堂朝庭从一品大员,到了这个老聋汉的嘴里边,全都他娘的变成了不值钱的玩意,连自己的姓氏都变成了肥猫。

    “伍含安,老子一定要弹劾你,不让你罢官罢职,不让你家破人亡,老子勒保就不配姓费莫氏。”勒保在心中发狠道。怨毒愤恨的目光打量着那高大数丈的城楼,仿佛要用视线将那厚达七米的灼穿出个大洞来一般。

    “妈的,这哪里是耳背,简直他娘的就是个聋子!伍含安这个混仗王八蛋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旁边,那位永贝勒大声地叫骂道。

    “什么?!”老汉听到了那勒保的叫骂声,赶紧支楞起了耳朵作倾听状。这位永贝勒也让这老汉给哽的两眼翻白,看样子堂堂贝勒爷的口水都浪费了,全被那老汉当成了放屁。

    城门楼下的那些八旗子弟终于是憋不住了,不住地朝着城头叫骂,唾沫星子横飞,甚至还有些嚣张的干脆就开弓搭箭,准备一展满人的骑射本领,最终还是让那勒保的亲兵喝止住。

    “谁的嗓门大?!”铁青着脸的勒保向那手下的亲兵喝问道。“大人,这里就数小的嗓门最大。”刚刚那位上前叫门的亲兵一脸的郁闷。

    “行了,你们几个给老子一起喊开门,就说朝庭大军要出关,立即开门,耽误了军情,杀无赦!”勒保最终只能用集体大合唱的办法。

    二十多名亲兵,站到了那城门之下,然后一齐大喊,确实很有大合唱的味道。

    城门楼上边的那老头看样子并不是装的,只是聋得厉害,听明白之后,脸色似乎都变了。“哎呀我的娘哎,怎么不早说,害得老汉我听了老半天。”

    “……”楼下那票亲兵恨不得化为猛兽爬上城墙把这老家伙撕成碎片。

    “既然听到了,还不快打开城门!”亲兵头子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再次大吼道。

    “八旗大爷们,不是老汉不想开门,是老汉实在是开不了这门啊。”城门楼上的老汉一脸的为难。

    “老家伙,你开不了,那还不快把伍总兵叫来打开城门!”

    “伍总兵他老人家在家是在家,可这会伍总兵他老人家正在午睡,老汉我这么一个小卒子,哪里进得了总兵府,要不这样,诸位八旗大爷多等等,我们伍总兵午睡之后,肯定会来巡城,到时候,再给大爷们开城门。”独眼老汉中气十中声音洪亮,却把城楼下的诸位再次雷得不轻。

    “妈的,我看他娘的伍老狗是不是想造反!”永贝勒气的手中的折扇都扔到了地上,城门楼上摆着一个聋老汉,这不是玩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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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大伙看,努力码二更,嗯嗯嗯,谢谢大家的订阅,这个月的订阅似乎涨了不少,真心谢谢大伙,一定努力写的更精彩!

第四百九十章 郁闷到要死的勒大帅!

    城内,厚达七米的城墙脚下,大批黑衣黑盔的士卒安静地坐在那城墙根下,一面擦拭着手中的武器,全都脸上带着笑容,虽然极力地忍住了笑声,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这些手持步枪的士兵那脸上的开怀与兴灾乐祸。“这老妖精,实在是有本事。”一位叨着一根香烟的军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朝身边的同伴道。

    “嘿嘿,原本还担心这老汉,这下可好,生生把那些满清鞑子给埋汰了一顿,实在是太爽了。”旁边的那位也笑得频频点头不已。

    这位独眼聋老汉也是梁家军中的一员,昔日,原本是那梁大官人梁元夏手中的一员悍将,不过因为受伤甚重,后来告别了他所钟爱的海盗舞台,不过,干一行爱一行,他终究舍不得离开血与火的战场,老家伙成为了部队的大厨。

    山海关早在十多天之前,就已经让一个由琉球岛上运送来的梁家军的整编师用突袭的手段给拿下,那位总兵大人与他的三千五百余名部下,除了当场战死的七百余人之外,早就成为了这只军队的战俘,而现如今,山海关内,只剩下了梁家军的一个整编师在防守。

    原本已经侦察到了这只清军于今日抵达城下,师长梁国栋原本想直接上城防守,不过,正在食堂里边商量着怎么防守的时候,这位大师傅跳了出来,于是,一场诡异而又近乎戏弄的城守战由这位独眼半聋老汉拉开了序幕。

    两万五千余兵马,生生让这位独眼聋老汉给堵在城下半个多时辰,下边随时准备上城防守的士兵们轻松无比地听着那位老汉跟城下的八旗兵扯蛋,听着老汉耍得那些八旗兵一愣一愣的,那滋味,简直就跟三伏天喝凉水一般地爽快。

    “……各位八旗大爷,老汉我年纪大,身子骨不行,推不动那绞盘,这吊桥老汉实在是弄不下去。要不大爷们上来,给老汉我搭把手。”独眼聋老汉很是悠闲地叨着那旱烟锅砸巴砸巴,提出了一个建议。

    “……这个老屁眼,我看他是成心耍爷。”永贝勒愤怒了,转过了头来望各了勒保。“我说勒大人,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两万五千多的八旗子弟傻了吧叽地呆在这护城河跟前,等那个汉狗来开门吧?!”

    “就是,爷在京师,就算是九门提督,也不敢这么拿大,区区一个汉人总兵,如此戏耍我们满人,简直就是想找死。”另位一位宗室子弟也不满地大声叫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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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砸!把那大门砸开!”看着那位悠闲地在那城门楼上叨着大烟袋乐滋滋地瞅着下边的独眼聋老汉,勒保终于忍不住了,数万八旗大军,居然跟一个半聋老汉在这城上城下扯蛋扯了近半个时辰,传扬出去,自己这位主帅不成天下人的笑柄才怪。

    听到了主帅如此吩咐,原本就有对于美好事物有着强烈的破坏欲望与冲动的这些八旗子弟们立即……

    ……看着那条宽约三丈的护城河,还有那已被收起的,用儿臂粗细的铁索给绞起了的吊桥,砸,怎么砸,这是一个值得这些吃喝玩乐在行,行军打仗傻眼的八旗兵丁们一个二个摆出了思想者的架势,蹲在了那宽约三丈水深也怕是有三五丈的护城河边深深思索的问题。

    “大人,我们拿怎么砸?”一位参领转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们的军队里边别说是撞城车,就算是一架云梯都没有。而那宽阔的护城河,同样也是一道难题。

    “难道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吗?自己想办法去,快滚,给你们半个时辰,砸不开城门,提头来见。”勒保真的抓狂了。

    那位参领吓得连滚带爬地滚了,然后在他的催促与威胁之下,那些旗人兵丁骂骂咧咧地泅水而过,然后像是王八上树一般地努力地爬向那吊起的吊桥那一端。

    新刷了桐油没多久的吊桥很光滑,而那桥面上又很难有着力点,一票八旗兵丁就像是在玩城市之间的娱乐游戏一般,骂骂咧咧地上上下下。原本那些还站在护城河这头愤怒的八旗青年此刻全变成了一群兴灾乐祸的观众。

    大声叫好者有之,吹风打哨者有之,甚至还有人哼起了十八摸,摸出了猥琐透顶的姿势教那些人怎么爬上吊桥的顶端。

    独眼聋老汉叨着大烟袋也没闲着,时不时指点一二。

    “你个傻13,有你这么爬的吗?拿刀子戳,然后再用力,真他娘的连条鱼都比你这位八旗大爷聪明,腰刀那么长,你戳进去了也拉不了你,告诉你们,用两把短匕首,轮流戳进桥板,慢慢上爬……啧啧啧,还是年轻人,怎么他娘的一个二个全爬得跟王八似的,当年老汉我攀船帮打劫的时候,可比你们这些小屁孩强多了。”

    那些八旗兵丁愤怒地回头大骂,却经常让老汉那一句,什么?大点声,给哽得三魂出窍。好几个白痴拿腰刀戳桥板往上爬,结果倒把自己的手给勒出一道道的豁口……

    “听那老狗的试试……”参领也已经泅渡到了吊桥底下,好歹是负责人,眼看这些傻B旗兵半天都爬不上去一个,心里边气的直吐血,最后,决定试一试那城头上聋老汉的办法,唔……这些傻B旗兵终于能够泪流满面的爬到了吊桥顶上。

    “……我日。”一位成为地爬到了吊桥顶上,骑在桥板上,看着那根儿臂粗细的铁链,再看看自己手中那两柄只该用来割熟肉的短匕首,一时之间,热泪盈眶。

    老汉乐的连骂几声傻B,笑声宏亮无比,连大烟袋都差点拿捏不稳掉到了城墙上边。

    最终,还是后边的八旗兵丁把那腰刀扔给了这位,然后,吭哧吭哧地砍着那吊桥上那儿臂粗细的铁索下方的木板,砍得手脚发麻,总算是把那吊桥给放了下来,之后,携带着重兵器的士兵才得以推进到了城楼下方的关门前,使出了吃奶洞房的力气,狠劲地又砍又砸那包着铁皮镶嵌着铜钉的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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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砸得叫苦连天,总算是把大门给砸破了个洞,那些累得像是一条条死狗一样的八旗兵终于兴奋地欢呼了起来,但是接下来的消息,却让勒保气的吐血。

    “城门后边一步左右,已经不知道让哪个王八蛋把那城门甬道拿砖给砌了。”

    听到了那位指挥着士兵们砸山海关关门的参领如此来回禀之后,勒保觉得是不是老天爷故意要耍自己。那些宗室子弟,八旗精英们更是抓狂了起来。

    “不对劲,大人,我们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早就该有人来看看了,可是到了现在,就那个半聋老汉在那城门楼上看热闹,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伍含安再怎么狂妄自大,就算是不来迎接大帅,也不可能把那城门甬道给堵了。”旁边,一位有点才智的八旗子弟总算是给出了一个接近事实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说,伍含安这小子想造反?!”那位永贝勒的脸色顿时白了许多,原本那嚣张的气势不知道何时萎了下去。

    “我也码不准,不过,伍含安既然已经收到了军报,却砌石堵关,又对我们不闻不问,这么做,怕也等于是谋反。”勒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这座雄伟的山海关,山海关的城池,周长约八里,是一座小城,但是那城墙却又高又厚,东墙的顶宽居然达到了五丈的距离,可十人同行,五马并骑。城墙内部土筑,外用砖砌。城外四周浚有护城河,平时蓄水,战时防敌。城四门上各有箭楼。

    而今,虽然大清国的龙旗依旧在那城墙上飘扬着,可是,却寂静得可怕,就连刚才那戏耍了他们的那位独眼老汉,也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城门楼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一般,看着这等情景,那位永贝勒得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大帅,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先派人禀报皇上?”

    “禀报皇上?我的贝勒爷,我们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到的山海关,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着直到皇上派钦差来不成?”看到这诡异到极点的山海关,勒保终于下定了决心,下令制造器械,攻城!

    “妈的,早知道就该向皇上请调锐健营了。”看着那高达数丈厚度同样也有数丈的城墙,勒保看着周边十数里地连根树影子都瞅不见的平原,还有那票接到了命令之后,一脸悻悻正在拆着那些装备物资的大车准备临时搭接出云梯的士卒,勒保觉得自己想哭……

    “要不咱们拿炮来轰他娘的。”旁边,那位永贝勒也看得出勒保这位主帅的心情不好,应该说十分地不好,所以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我们大军里边只有轻炮,你知道不知道这城墙厚达数丈,能轰得垮吗?”勒保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精气神再冲这位贝勒爷赔笑脸了。

    “轰城门甬道啊。”贝勒爷翻了个白眼说道。

    “……轰!把火炮调上前来,给老子轰!云梯继续做,今天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进城!”勒保拔出了腰刀,愤怒地咆哮道,犹如一头给逼到了巷子角落,再无逃生之处的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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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补昨天了,今天的正在写,争取仍旧是两更,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两更!

第四百九十一章 这就是满万不可敌的八旗劲旅……

    城头之上两百多名步枪阻击手已然全部就位,全部都在那女墙的射击孔后边,缓缓地将手中那带着瞄准镜的步枪伸出了射击孔。

    这个时候,勒保等人的距离那城门的距离并不近,但是也不算远,正在大声地叫骂着,让士兵们把那些火炮推上前来。

    张铁蛋吐了一口唾沫在自己的手里搓了搓手,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眼睛凑到了那瞄准镜前,用那瞄准镜里边的十字线套住了那位身着棉甲,被一大群同样身着华丽衣甲的人包围住的那位大人物。

    “爹,娘,保佑儿子。”张铁蛋喃喃地低声祈祷了一番,再次凝神屏气,扣动了那扳机……

    勒保狰狞着脸,恶狠狠地催促着那些兵丁再快一点,把那些火炮送至那吊桥前,抵近轰击,还真不信炸不开那甬道。

    旁边的那些宗室子弟也在大声地呼喝,仿佛他们一个二个全是睥睨天下的名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那城门楼上传来了一声密集得犹如爆豆一样地炸响声。勒保有些愕然地长开了嘴,他那头上的顶盔在太阳穴的位置上突然崩裂开了一个大洞,大股大股地红白之后从那里边涌了出来……

    主帅被秒杀,主帅身周的十余名宗室子弟,连同一些都统参领也全都变成了枪下亡魂,能够幸运地逃脱了死亡的,只有几人,那位腰缠黄带的永贝勒足足挨了十七枪,原本油光铮亮的脑袋瓜子等倒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像是醉酒大汉拿狼牙棒狂拍了十来棒的烂西瓜。

    大军让这一阵枪声吓得有些傻了,重要的是,近二十余名重要人物的那种惨烈的死亡,让这些娇生惯养的八旗兵丁突然之间意识到了死亡的恐惧。

    这还没完,那些正在喊着号子,努力地将火炮推往吊桥处的八旗炮兵也纷纷成为了城楼上隐蔽的阻击手们的目标,看着自己的袍泽一个又一个地倒下,而已方却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或者应该说,刚才的斩首行动让这些八旗兵丁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不知道是谁发喊了一声,贪生怕死的八旗兵丁终于恢复了他们的本性,转身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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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有些士卒连手中的武器也顾不上,而那身后的枪声仍旧在持续着,连续的催命音符带着强烈的节奏感一次又一次地响起,把一些勇敢地正欲向前冲的士兵的勇气也全都打出了一个个地洞眼。

    而溃逃的人越来越多,进而带动了整只大军溃退,就连那些骁骑营的骑兵也打马而逃,仿佛身后边有数倍凶悍之敌在尾随追杀一般。

    “我日,这些王八蛋!老子才开了四枪,这些清狗逃命的速度还真他娘的够快的。”张铁蛋看着那些已经脱离了射程的仓皇背影,有些郁闷地拍了拍那结实的女墙。“连长,团长他们怎么也不开炮轰他娘的。”

    “还开炮?”那位同样在悻悻地收起了步枪的连长翻了个白眼:“就我们这二百来条枪已经让这几万八旗兵变成了兔子,再开炮,你是不是想让他们全部逃回紫禁城去?”

    “这也能叫兵?姥姥的,连兔子都不如。”另外一位士兵也摇了摇脑袋,一脸的不过瘾。

    “这就是兵,这就是大清国声名赫赫,立国之称号称八旗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的八旗劲旅。”一个带着嘲讽与轻蔑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边不远处响了起来。

    “团长!”看清了来人黑盔上闪亮的军衔标志,几个正在扯蛋的士兵全都赶紧持枪敬礼。

    团长笑呵呵地回了一礼之后,看着那些远离了城墙,仍旧在疯狂地散跑的八旗兵,看着那城外边散落一地的武器,还有火炮和数百大车的物资。“传令兵!”

    “到!”

    “放吊篮,派工兵过河,那些物资能拉得上城墙的就要,至于带不走的,全给老子扔进护城河,嘿嘿,那些清狗,老子看他们到时候还能拿什么来攻城,那些火炮太重了,用不着搬,直接给老子填膛炸了。”团长很阴险地咧了咧嘴,下达了命令。

    逃离了山海关足足数里地,被那些官军连砍了好几十条性命,这才生生地止住了溃势,停了下来,两万五千多的八旗兵,居然就让对方几个排枪得打掉了胆子,这让那些仅存的八旗高级将领气的想要吐血,更让他们欲哭无泪的是,主帅勒保,还有那位永大贝勒,以及十来名宗室子弟,全都已经葬送在了那山海关的城墙底下。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距离那城门楼至少有两百余步的距离的地方,对方是怎么能够打得到人,而且还能打得准人。

    不过现在,不仅仅上层将帅死伤大半,而且物资丢了,军械也丢了不少,等到有些人醒悟了过来,想赶回城下将物资抢回来的时候,已然听到了那巨烈的爆炸声,还有一团团的滚滚浓烟从那城门楼跟前冒起。

    “完了……”几乎所有的八旗兵丁、将校心里边都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撤,撤回秦榆县,立刻派人,赶往京师,向皇上禀报,山海关已失……”仅存的镶蓝旗都统乌尔衮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粮草军械还有火炮,失去了主帅,还有那么大批的宗室子弟,天知道那位皇上会发出怎样的雷霆之怒。

    山海关一失,就等于是断掉了那京师八旗出关的捷径。

    这一次,仍旧是八百里加急,不分昼夜地朝着北京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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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地被人从府中唤起来,怀肚子怨气的和珅赶到了那畅春园的时候,再次听到了乾隆吐血晕倒的消息。一听到近一段时间以来体质很虚弱的乾隆再次晕倒,和珅吓得脸色泛白,生怕自己的保护伞就此呃屁。

    整个畅春园里边鸡飞狗跳了大半日,直到近午时分,躺在病榻上的乾隆才召见了和珅等心腹重臣,而那位虽然还没明言,却已经铁定要接替乾隆的皇位的嘉亲王永琰就坐在那床沿,一脸难过地望着自己那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的皇阿玛。

    “放心,朕还死不了。”依着那床框的乾隆那双混浊的老眼里边闪烁着垂死挣扎的恶狼才会闪现的疯狂。“区区小贼,我大清国近两百年的基业,岂会毁在那些人的手中。”

    “皇上圣明,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安泰,早日康复,天下不可一日无君哪。”和珅站了出来第一个表达了忠心。乾隆嘴角微微地露了点安慰地笑意,冲那和珅问道。“山海关之中,你们怎么看?”

    和珅一滞,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才分析道:“奴才以为,应该不是朝鲜,也不会是老毛子。可是,在满州左近,除了朝鲜与老毛子之外,奴才又想不出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深入我大清国腹地,攻占山海关,直逼京师。”

    下边的另外几位心腹重臣全都齐齐在心里边可劲地冲和珅这位马屁精竖立中指,这些话说了还不是等于没说。

    乾隆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不过和珅又话锋一转:“皇上,不管那伙逆贼是谁,敢据有山海关,就说明他们的实力不小。那么,朝庭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夺回山海关,不然,怕是若是朝野闻知此事,不知道又会惹出多少乱子。”

    “没错,皇上,奴才以为,应该先行封锁这个消息,再遣京师精锐,北上增援,为我死去的八旗将士报仇雪恨。”福隆安也大声地道。

    “再调京师兵马,只怕……”年过古稀的刘墉,小心翼翼地道。

    “怕什么?难道还有谁敢来犯京畿?”另位一位大臣冷哼了一声,扫了那刘墉一眼道,听到了这话,刘墉也不愿意再开口了,毕竟,这牵扯到了国朝龙兴之地的大事,自己一个汉臣,非议此事,等于是触动那些人的神经,所以刘墉这一闭嘴,那些心腹重臣请战之声再次响起。

    最终,一番争论之后,乾隆终于作出了决定,从丰台大营调兵八千,另西山锐健营所部,火器营也全给调了去,又拚凑了两万三千余兵马。另外,而这一次的主帅,乃是明亮,富查氏,字寅斋,满洲镶黄旗人,都统广成子,亦孝贤高皇后侄,多罗额驸。

    自年轻之时便随阿桂征大小金川,后又平定过甘肃撒拉尔回乱,也算得上是久经战阵的一员大将,由其统帅这只军队前往,乾隆也能稍放心一些。

    不过,此番的调兵遣将之下,京畿地区的兵马足足少了近半,借口乃是京师八旗日久懈怠,故特令往承德练兵。对于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多的人有什么意外,除了那些被抽调过去的旗人等到了那承德,知道了实情之后叫苦连天哭爹喊娘之外,对于举国上下的百姓却没有什么影响,他们仍旧继续生活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之中,只有一只只在天空之中翱翔的信鸽,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犹如接力赛一般地在南北传递着。

    然后,一份份满州被不明身份武装所占据,甚至连山海关都被占领的消息被一份份地报纸所记载,并且大量地由着各个暗中渠道,在沿海各省迅速地传播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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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达,大伙看,努力二更当中!!!

第四百九十二章 正被潜移默化的台湾岛……

    而就在吩咐完了一切事务之后,看着那些大臣们全都退出了那房间之后,乾隆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那一脸的威仪与严肃尽数化为了颓丧与委靡。

    “皇阿玛,您怎么了?”永琰看到了乾隆就像是一瞬间被人抽走了脊梁骨一般软倒了下来,不由得大惊失色。

    “没什么,阿玛只是觉得有些乏了,永琰啊,阿玛问你,自太祖在满州建立大金,至今,已经多少年了?”乾隆闭着眼睛,靠着那床框,有气无力地问道。

    永琰眨巴了半天眼睛这才得出了一个答案。“由前明万历四十四年,太祖爷在兴京称覆育列国英明汗,建议了我大清的前身大金,至今,已经有了一百七十余年的历史了。”

    “是一百七十九年。”乾隆翻开了眼皮,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闭上了眼睛。“我大清立国至今,从太祖爷到阿玛,已经整整六辈人了,一百七十九年,咱们统治这片大地,也已经一百五十年,一百五十年哪……”

    “皇阿玛,您说这些做什么?”永琰觉得自己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皇帝爹会如此消沉。

    “朕在位六十年,实行‘宽严相济’之策,务实足国,整顿吏治,厘定各项典章制度,优待士人,安抚受打击之宗室。奖励垦荒,兴修水利,全国呈现出一派繁荣昌盛之势。可谓是呕心泣血,可是谁料想,朕的晚年,居然会遇上这么多的磨难,先有英夷扰我大清,后有白莲逆教作乱,而今,我大清龙兴之地居然……若是盛京有个万一,朕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乾隆长叹了一口气道。

    永琰赶紧劝道:“皇阿玛,这些岂能怪您,英夷贪婪狡诈,利用我大清国宽仁厚德之心,又仗着坚船利炮作那等强盗行径,至于白莲逆众,自前明之时,便经常祸乱天下,如今又出,也多是那些贪腐之吏恶事太多……”

    听到了永琰的劝解,乾隆扯了扯嘴角,那张已经掉了不少牙的嘴再次张开抛出了一句惊人之语:“八旗,已经不再是那个大清立国之初的八旗了。”

    “皇阿玛……”

    “你不用再说了,朕的身子还撑得住,想当年,皇祖十九之龄,吴三桂联合平南王世子尚之信、靖南王耿精忠及广西将军孙延龄、陕西提督王辅臣等以反清复明为号召起兵反我大清,挥军入桂、川、湘、闽、粤诸省,战乱波及赣、陕、甘等省,三藩反叛,天下惊栗,当时,吴三桂几乎据有了半壁江山,而皇祖却指挥若定,终平定天下之乱局,恢复安泰。今日之变,不过是些许用心险恶之小贼作乱罢了,实不足为虑。”乾隆越说越来精神,到了最后,似乎有一种自我催眠的意思。

    看着那乾隆眼中的亮光,永琰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边隐隐发寒,就像是看到了一条垂垂老矣,却又努力地想要撕碎眼前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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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岛南端的台湾府,台湾府按察使衙门里,台湾府按察使衔分巡台湾兵备道永福一脸死灰色地看着那坐在自己对面椅子上的台湾镇总兵吴良。

    自数年之前接任了台湾水师协副将之后,可谓是功勋卓著,清剿了无数的海盗,当然是梁大少爷把那些南洋的海盗的脑袋分出了一副份给吴良,作为他加官进爵的筹码,再加上梁鹏飞暗中又冲那位贪腐闻名于世的闽浙总督伍拉纳大搞金钱攻势,而那前水师总兵丁朝雄升职为福建水师提督之后,空下来的位置,被伍拉纳进言朝庭,言明吴良督水师捕盗有劳,于是便从台湾水师协副将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台湾镇总兵。

    台湾镇总兵吴良在官面上是受台湾府按察使衔分巡台湾兵备道永福节制,可实际上,这位永福永大人自从把柄让梁鹏飞给拿捏住之后,就一直在反受那吴良控制。

    不过,除了引入流民入驻台湾之外,似乎吴良也并没有太多的为难这位永福永大人,甚至还年年送大笔的钱财,让这位永福永大人生活富足,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

    别说是永福,就连那位新任的台湾知府沈飏,也被那吴良所收买,可以说,整个台湾,只有一个人说话算话,那就是台湾镇总兵吴良。

    台湾镇总兵所辖的兵马有澎湖水师协、台湾水师协,台湾镇本部连同标中营、北路营和南路营。

    而澎湖水师协副将哈当阿乃是满人,不过远在澎湖,而其他的台湾水师协,台湾镇本部连同标中营、北路营和南路营,这些绿营兵马,已然在这数年间,要么被洗脑成为了梁家军的新成员,要么就被发遣发南洋,然后把梁家军人员给填充进来。

    而至乾隆五十九年之初,除了那澎湖水师协的两千余名水师兵马之外,余下的各营、协兵马水陆总计一万四千余,已然全部都变成了忠诚的梁家军子弟。

    反正军队很少会与地方打交道,除非地方叛乱,所以,这就给了吴良等人更换士卒,淘换装备的空间与时间。

    而就在吴良接到了梁鹏飞传来的命令之后,已然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筹备工作。就是接到了命令的当日,吴良便领军将那澎湖水师协副将哈当阿以克扣士卒粮饷,窝藏走私等一系列的罪名直接锁拿往台湾,并且将那澎湖水师协应为两千一百余人,实为一千三百多人的水师协全都押往与那国岛。

    澎湖这道台湾与福建之间的屏障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吴良也并不担心,福建水师想要发现有问题,怕是最少也得两三个月,就算是发现了也没什么用,凭福建水师那样的货色,光是凭他如今麾下的改良加强版台湾水师协五千水师,足以把那福建水师给揍的找不着北。

    福建水师的那些小料艇、中料艇、大料艇,在如今的台湾水师协的二十艘搭载火炮四十二门载员两百五十人的新型三桅战舰跟前,简直就是一群拿着木刀木剑的小屁孩子在面对一位手持金钢狼牙大棒的精壮莽汉。

    而今天,已经把那哈当阿给宰掉了的吴良已然向跟前的这位台湾兵备道摊牌了。

    “你,你们这简直就是在造反,难道你们不怕王师?”永福的嘴皮子可劲地哆嗦着,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硬汉,这几年一直就生活在那吴良的淫威之下,永福的身边不论是亲兵还是那些仆人,早就全都换上了吴良可信的人。别说是告密,就算是一张厕纸想要从按察使衙门里流出来都不可能。

    虽然永福一直安慰自己,对方不过是想掌大权,玩玩走私什么地发家致福,可是到了今天,事实摆在了眼前之后,即使心里边早已有所准备,可他仍旧忍不住地觉得害怕。

    吴良嘿嘿一笑:“永大人,话我不想再多说了,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只要你把这份文告按我的意思发了,那么,您和您的家眷随时都可以离开台湾,回大陆也行,如果不想回去,南洋还是新大陆,要么印度、澳州,随便你任意选择,这些年。我们大人也给了你不少的好处,想来你一家人安安泰泰的过上几辈子都不愁,怎么样?”

    “我……”永福看着那张跟前已经写满了内容的纸张,由嘴到心都是泛着黄莲一样的苦味。“我怎么能够相信你们?”

    “我们家大人向来是言出必行,他说过,你好歹也为了我们能够控制住整个台湾也出了不少的力,所以,他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不会杀了你。”旁边,一位束手而立的军人笑了笑说道。“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罢罢罢,我写了就是……”永福一想到自己的家人,一想到自己举家的安危如今已经全被吴良等人捏在了手心里边,如果写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写,连机会都没有。

    “呵呵,好!永大人果然是个痛快人,吴某还需要去探望我们的那位台湾府知府沈飏沈大人,就先行告辞了,老弟,这里就交给你了。”吴良抚了抚颔下的长须,一脸轻松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方才那位束手发言的军人,径直离开了按察使衙门。

    出了大门,就可以看到一小队黑衣黑盔的军人沉静地在街道上巡逻着,却并没有给那台湾府城内的百姓带来任何的不便,只是好奇为什么大清国的士卒什么时候集体换装换旗帜了。

    至于那些士兵们已经剪去了辫子,并没有给台湾府的百姓造成多大的震动,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台湾府可是迁来了不少的南洋华人,许多人天生就没有扎过辫子,一开始的时候被那些台湾的百姓戏称为短毛。久而久之,台湾的百姓们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辫子的存在,甚至有一些台湾当地的百姓也偷偷摸摸地剪掉了辫子,也如那些南洋华人一般留起了干净利落的短发。

    而吴良理了理自己身上那笔挺的军服,摸了摸那已经剃去了辫子的光头,戴上了军帽之后,上马在士兵的护卫之下,赶紧下一站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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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达,大伙慢瞅,今天嗓子仍旧疼,不过稍稍能忍受一点了。

第四百九十三章 既然来了,就先留下吧!

    “你说什么?!”新任闽浙总督长麟有些发愣。“启禀提台大人,台湾府按察使衔分巡台湾兵备道永福、台湾镇总兵吴良弹劾澎湖水师协副将哈当阿扣士卒粮饷,窝藏走私,假扮海盗掳掠民船……吴总兵听闻渔民哭诉之后,便亲往澎湖,哈当阿眼见事败泄密,起了杀意,意欲与亲卫一齐加害吴总兵,却反被吴总兵查觉,当场格杀,哈当阿连同亲兵八十七人全部授首。”那位将人头与公文一起送来了公文的官差小心翼翼地答道。

    旁边,福建水师提督苍保,同样也目瞪口呆。啪,长麟一巴掌拍在了那桌案上。“混帐,岂有此理,他吴良既知哈当阿之事,为何不早报,居然敢杀堂堂朝庭从二品大员,他不要命了吗?”

    “小的不知,总督大人饶命,小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台湾府班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啊。”那位官差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敲得那地板呯呯作响。

    “行了,那吴总兵为何不亲来?”苍保阴着脸,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台湾府的差役,恨声道。

    “台湾番社有些不稳,总兵大人需要亲自坐镇,不能亲来,所以,我们知府大人就派了小人带着那些人头和这份公文前来。”

    “副将想杀总兵,结果总兵杀了副将,这叫什么事啊。这简直,这简直……”旁边的福建巡抚姚促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大的胆子,朝庭从二品大员,岂可肆意擅杀?他吴良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福州将军魁伦怒容满面地大声喝道。“他这简直就是不把朝庭的体制和大清律放在眼里。还有那个永福,他是不是脑子傻了?居然也跟着胡闹!”

    长麟使了个眼手,手下的亲兵把那名差役撵出了大厅之后,长麟把目光投向了福州将军魁伦。“魁将军,本督欲向皇上奏明此事,您看……”

    “自然是要上禀皇上,请皇上定夺。另外,吴良此人桀傲不驯,擅杀朝庭重臣,若是我们没有点反应,他日,他岂不是要连我们也都给随便安上一个罪名给宰了?!”魁伦眼珠子一转,望向了水师提督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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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麟会意地向那水师提督苍保道:“苍提台,台湾府与我福州海峡相隔,请苍提台往台湾一行。”

    “下官遵命。”水师提督苍保无可奈何地站起了身来领命,闽浙总督、福州将军这二位大佬都发了话,自己还敢不拒绝吗?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前任总督伍拉纳和前任巡抚浦霖及布政使伊辙布、按察使钱受椿等贪府及库藏亏绌而被这二位联合审讯之后夺官罢职,发配伊犁。

    全都是倒在了这二位手底下,就连他的前任,那位招提督也受了牵连,勒令提前退休。所以,给苍保一百个胆也不敢惹风头正劲的这二位。

    一天之后,不情不愿的苍大提督率领着领着一营水师,浩浩荡荡往那台南而去,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就在那苍大提督的船刚刚离开福州口岸之时,几只信鸽已然飞离了那福州,望东南方向而去。苍大提督径直领着一营水师,抵达了打狗港。

    一切都很平静,海港外边,渔船在忙碌着,商船在驰行,苍保时不时能够看到那些西夷人的身影,还有那些西夷人的高船巨舰在港口进出。

    不过,当这一营水师前来之后,似乎所有的船只都很明智地让出了道路甚至是码头,留出了一个大大地空当,留给了这只浩浩荡荡而来的福建水师。

    就在那码头之上,苍保看到了翻飞的大清龙旗,还有许多的士卒正在敲锣打鼓,并且在那码头之上还立一横幅,上书:热烈欢迎福建水师提督苍保大人视查台湾军政工作。

    “这……这是什么意思?”苍保的眼神有些呆滞地指那条巨大的横幅,他虽然是满人,但是自幼所学也是以汉学为主,自然认得那上面所书,可问题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欢迎方式,而且还用斗大的字写的那么古怪,啥收军政工作?

    “或许是吴总兵知道您来台湾的消息了吧。”他的身边,那位准备走马上任海坛镇参将的猛将李长庚眨巴眨巴眼睛,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李长庚个头不高,但是却长得十分地结实,而且那张脸庞黑红得如同铁锅的锅底,在福建水师之中,论起行军作战,唯有这位李长庚所部方能拿得出手,所以那苍保前往台湾,原本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于是就调了李庚连同其水师营跟随他前往台湾。

    “这怎么可能?”苍保抚了抚自己的长须,一脸的诧意,自己一路行船,并没有耽搁,他吴良是怎么能够知道自己前来的?

    李长庚翻了个白眼,粗声粗气地道:“末将哪里知道他怎么知道,一会提台大人您自己问他不就清楚了。”

    李长庚这话让苍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淡淡地扫了这位参将一眼,懒得再跟他说话,毕竟,李长庚虽然英勇善战,可就是那脾气臭了点,要不然,几年之前都已经因为战功而成为了一镇总兵,结果因为与同僚相处不合,又老跟上司顶牛,结果给寻了茬子削职罢官,后来还是因为福建水师受创甚重,才又把他给召了回来,如今也才堪堪升至参将。

    大料艇渐渐地驶进了码头,苍保能够看到那码头之上,台湾府按察使衔分巡台湾兵备道永福、台湾府知府沈飏,还有那位此行的目标台湾镇总兵吴良等台湾主要首脑官员,全都站在那码头的前例,脸上都堆着笑,朝着这边望来。

    看到了这一幕,原本心里边有些忐忑的苍保松了一口气。“提台大人,需不需要末将让吴总兵等人上舰回话?”那李长庚此刻插了一句嘴道。

    这让苍保心里边颇为不爽。“李参将,做好尔份内之事便可,本督到了台湾,岂可连岸都不上,到时候,一干台湾同僚如何看待本督?”果然,这家伙仍旧是那副臭脾气,连人情关系都不知道,难怪……

    “如果李参将你不愿意陪本督上岸,本督也不勉强。”苍保冷哼了一声之后,已然在脸上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朝着那些在岸上向他行礼的台湾官员回礼。

    李长庚开了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叹了口气,决定懒得再吭声。

    “台湾府按察使衔分巡台湾兵备道永福携台湾府一干同仁参见苍提台。”永福当先越众而出,毕恭毕敬地向着那已然踱步下了船的苍保恭敬地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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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或许是天气过于晴朗,日头太毒的缘故,永福那张胖呼呼的脸庞上满是汗水,脸色也有些苍白。

    “不敢,诸位同僚辛苦了。”苍保乐呵呵地回了一礼之后,把目光落到了那站在为首的另外一人,身着二品武袍服的吴良身上。

    “下官台湾镇水陆总兵吴良参见提台大人。”吴良笑眯眯地走上了前来同样显得十分地恭敬。

    “你就是吴良?呵呵,吴总兵,你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居然连朝庭堂堂从二品大员也敢擅长,难道你就不怕?”苍保双眉一拧,负手走到了那吴良的跟前,沉声喝道。

    “怕,下官自然很怕,提台大人明鉴,若不是那哈当阿突然之间暴起杀意,下官错愕之下,被迫反击,根本就没有考虑的时间,否则,就是借下官一千个胆,又怎么敢将哈副将当场格杀?”吴良仍旧语气无比地恭顺。

    看到吴良如此,苍保脸上多了一丝丝轻蔑。此刻,那位在旁边不停地伸手抹着脑门上的汗水的永福走上了前来:“提台大人从福州赶来,一路舟船劳顿,下官等一干同僚备下了一份薄宴,还望提台大人赏脸。”

    “不必了,永大人,非是本督不卖你跟诸位台湾同僚这个面子,而是总督和福州将军二位大人严令,到台湾之后,立即请吴大人回福州询质。”苍保嘿嘿一笑,朝着那永福歉意地道。

    李长庚领着几位亲兵站在那苍保的身边,看到了苍保一挥手,李长庚嘿嘿一笑,上前数步来到了那吴良的跟前一摆手:“吴总兵,请吧”

    “苍提台,既然来了,吴某都还未尽地主之谊,这么快就离开,是不是太不给我台湾府一干官员的面子了?”吴良抬起了头来,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位李长庚,转脸望向了那苍保笑道。

    “你什么意思?!”苍保不由得脸色一变,转过了身来,一双厉目打量着那已然抬起了头来的吴良,阴着脸,沉声斥喝道。

    “苍提督既然来了,就先请在我台湾府盘恒一些时日,让我等好好地招待一番,尽够了地主之谊后,吴某自然会随苍提督一块离开台湾,前往福州,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吴良脸上的笑容透着一股子诡异,一双黑瞳里边闪烁着阴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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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达,大伙看,正在努力码字,今天下雨了,原本燥热的天气突然之间凉了下来,实在是无语,虽然我也讨厌炎夏,不过我更恨寒冬!

    另:真心地祝福同学们中秋节快乐,愿你们举家平安,如今这个年代,家人团聚,实在是难得,希望大家都能珍惜。

第四百九十四章 福建水师提督失踪……

    “大胆,吴良,本督乃是奉了总督和福州将军二位上官之命,莫非,你一介总兵,意欲抗命不成??!”苍保可真的让这家伙给气坏了,太无礼了。而当他看到了那吴良那张脸庞上的表情之后,苍保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就像是那种被一头饥饿的凶兽审视着猎物的目光盯着的感觉。

    “下官可没这么说,只不过没有想到,我台湾府一干同仁的一片好心,提督大人却一点也不领情,这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失望啊。”吴良脸上的笑容渐渐转冷,立起了身子,站得那样的笔挺与高傲,

    “不得对提督大人无礼!”李长庚也大声斥喝道,手已然按在了腰刀之上,一副择人而噬的表情。

    “你敢对我们将军无礼?!”原本站在后边的十余名将校顿时站了出来,呛啷之声不绝于耳,十余柄雪亮的战刀,还有七八柄左轮手枪全指着那李长庚的脑袋,饶是这货凶悍无匹,此刻也不由得脸色大变。

    手中的战刀未及出鞘,就已经让两名抢将上前来的吴良的手下给撸翻在地,腰间的腰刀也被下掉,动作之麻利,犹如那些经常玩绑肉票的惯匪。

    李长庚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突然动手,转眼之间就被制服掀翻在地,不由得愤怒地破口大骂,却很快让一团破布给塞进了嘴里,咽得狂翻白眼,除了用鼻子哼哼来表达不满之外,双手双脚已然让那两个家伙用一根似乎早就准备好的麻绳给捆勒得无比的密实。

    一切都在短短的瞬间发生,所有的人都瞪目结舌地看着那位李参将被掀翻之后然后让人直接给打包完毕,苍保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下巴呈脱臼状半天也没能合拢。

    “你这是在做什么?!吴总兵,你这,你这简直就是在造反?!”苍保身后边的督标参将及时地跳了出来,摆出了一副忠心为主的架势护在了那目瞪口呆的苍保跟前,拔出了腰刀指着吴良喝骂道。

    那些上岸的亲兵们纷纷地呼喝着拔出了腰间的武器,一个二个杀气腾腾地打量着那吴良等人,只等那苍保一声令下,就会把吴良给当场格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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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啧……比人多吗?”吴良很自以为有风度地耸了耸肩膀,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朝天鸣响,一声清脆的枪声把那苍保等人吓了一跳,不过,还没有等苍保喝骂出场,情势急转直下。

    那些原本在敲锣打鼓,举旗放炮的士卒们突然把手中的家伙什全都扔到了一边,一根根漆黑油亮的枪管犹如横长的森林一般露了出来。那一张张的笑脸变得无比的狰狞,他们的目光冰冷得如同那呼啸而来的北国寒风。

    而那码头上的那些两层楼房上,也涌出了无数黑衣黑盔的士卒,他们的手中也同样全是那种样式古怪的火枪。更让那苍保等人愕然的是,底楼也打开了,不过里边露出来的还光是人,数十门火炮用它们那狰狞的炮口对向了那码头上停泊的水师。

    这还没完,刚才散落让出了水道的那些西夷人的巨舰,又或者是那些大清国的商船,全都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舷门,一门门的舰炮探出了它们那带着强烈的杀意的炮管,然后缓缓地逼上前来。

    一批又一批的黑衣黑盔的士兵们涌上了那一艘艘船舶的甲板,他们的手中都持着一柄柄雪亮的战刀或者是样式古怪的火铳,缴枪不杀之声震得整个港口波澜荡漾。

    那一营水师兵马原本还正在那有条不紊地收帆挂桨,进入码头,却不料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看着那密麻到令人发指的火炮与火铳,几乎所有的水师官兵全都一脸错愕与难以置信。

    苍保也完全被吴良这一瞬间所展现出来的强大而又可怕的武装力量所震撼,半天,他才回过了神来,扫了一眼那些台湾官员,却见一个二个表情麻木,神色呆滞,看向自己的眼神里边充满了可怜,或者应该说是一种同病相怜。

    “你要造反?!吴良,你敢造反?!”苍保毕竟是武人出身,虽说现如今被如此众多的黑衣士卒所包围,但是他仍旧愤怒地喝骂出声:“吴良你个王八蛋,你惘辜君恩,身为朝庭总兵,居然胆敢造反!难道你以为就凭你的这些人,就可以称王称霸不成?”

    吴良嘿嘿一笑,缓缓地将那高举的左轮手枪端平,那晃动的枪口朝着那苍保的方向点了点:“造反?切,不要说得那么没有新意,老子这不叫造反,老子这叫起义,叫革命,知道不?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今天安排的这个局,原本我是想把那长麟或者是魁伦引来的,谁料想,大鱼没来,只抓到了一条泥鳅,不过,好歹也是水里边游的,也算是值回票价了。”吴良唠叨完毕,枪品再次对准了苍保。

    “告诉你的人,不要轻举妄动,立即放下武器,否则,一律格杀勿论,如果投降,我保尔等不死。”吴良的吼声在那码头上空回荡不已。

    “吴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等于是把你自己逼上绝路,本督劝你还是早早回头,至于你跟哈当阿之间的恩怨,本督一定会上禀朝庭和闽浙总督和福州将军,还你一个公道。!”苍保的脸色发白,双腿也有些犯软了,毕竟,苍保虽然是武将,却也不过是一位靠着恩萌和关系爬上了提督的旗人,战场从来没上过,养尊处优惯了的他哪里全想象得到有朝一日会让人用这么多柄火铳指着自己的脑袋?更没有为大清勇敢献身的勇气和决心,能够保持清醒说得有条有理就已经说明他的胆量已经相当的出色了。

    吴良皱起了眉头,似乎真的在思考着那苍保的建议,过了一小会的功夫,吴良抬起了头来:“苍提督,既然你这么仗义,那我吴某人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这样吧,让你的人立即放下武器,只要你们放心武器,一切都好商量。怎么样?要不然,万一你们反悔,直接把老子押往福州,老子上哪哭去,您说是吧?”

    “这不可能,吴良,本督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得寸进尺。否则……”苍保话还没有说完,吴良手中的左轮手枪再次举了起来扣动了扳机,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枪响还有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苍保捂着自己的左耳凄厉的惨嚎起来,那鲜红的血液止不住地顺着他的指缝向外狂涌,那位原本站在那苍保跟前的督标参将脸色灰白无比,双腿抖得就像是那风中的摆柳,手中的战刀直接就掉落到了地上。

    “傻B,你还真当老子不敢开枪是不是?!”吴良咧了咧嘴,桀桀怪笑,手中的那柄左轮手枪仿佛有着魔力地一般,吸引着那些苍保的亲兵那惊惧的目光。

    “老子最后警告一遍,丢下你们的武器,缴枪不杀,反抗者,当场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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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转眼之间过去了半个月,而在那福州等消息的长麟和魁伦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渐渐地查觉了有些不对劲,半个月,居然连个捎信回来的都没有,难道说,有人胆敢加害一位堂堂的水师提督不成?

    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苍保前往台湾之时,可是带了整整的一营水师前往,就算是台湾有人想对苍保不利,总会有人逃出来给福州这边送信吧?

    半个月,就是一条破船,也能够在台湾海峡来回个两三趟了,可居然没有半丁点的消息,这如何不让长麟等人心惊胆战。

    “还是没有消息吗?那苍保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虽然有那种想法,但是,长麟实在是不愿意真的往那个方面去想,如今的大清国,内忧外患已经够多的了,如果台湾真要再出了事情的话,长麟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那乾隆的怒火。

    魁伦在那厅中迈着步子,长麟这位总督亲自登门来询问此事,魁伦的心里边也直骂娘,刚刚扳倒了不少的贪腐官吏,刚刚在那乾隆皇帝的眼里边获得了良好的印象分,转眼之间,总兵宰了一个副将,接着,去领人的提督居然半个月没有丝毫的消息传回。

    “本督已经遣人已经询问过福州码头的渔夫和海商,这段时间,没有人去过台湾,因为台湾镇总兵早在月前,就已经申告海商渔民,有一伙不明身份的海盗掠劫海峡一带的台湾商船渔民,所以所有船只许在澎湖休息补给停留,但是一律不得登台,等抓捕到了那群海盗之后,自会开禁。”

    “什么?!”魁伦不由得满脸惊容,顿住了脚步,脸上笼上了一层阴云。“能确定吗?”

    长麟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如今之情势来看,台湾岛之事务,谁敢确定真假?”

    “要不,再等等?或许台湾府有什么事情,把那苍提督的行程拖住了也说不一定。”魁伦也同样不敢轻易下定论,只得如此答道。

    长麟点了点头:“这样吧,咱们的奏折已经递了上去了,不如,等到皇上的批复之后,我们再定行止,将军以为如何?”

    “好,也只能这么办了。”魁伦想也想,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应允,虽然他很想调派福建水师过去,可问题是,福建水师如今人材凋零,舟船不齐,万一那台湾岛真出了什么大问题的话,派得少了,说不定等于是送羊入虎口,派得多了,万一真有海盗来犯,那他们岂不是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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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达,大伙瞅,努力,嗯,努力睡觉去了,继续祝福同学们节日快乐哈,当然,也祝福我自己快乐,嘿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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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了新书《攻略初汉》已正式上传,看书名,啥内容风格,不用多说,你懂的。。。。。。。。。。。千夫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千夫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千夫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