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琉球,我来了!
于是乾隆当即下令福康安赶往叛乱地区,纠集湖北、四川、陕西、河南、甘肃的军队扑灭这场该死的叛乱,另下了旨意,让山西、直隶、山东整顿兵马随时扑灭各省治内的一切可疑乱源,甚至连那东方黑龙江、吉林、盛京都已经开始在集结兵马了。
“天下各省的兵马可都要动起来了,要知道,大军一动,粮草先行,所以,为了能够保证那些平叛士卒的各项所需,咱们这些呆在原地吃饷的,就只能减了。”王守礼同样满心的不满意,可是,这是皇命,他又能如何?
“我来寻你,就是奉了咱们总督大人之命,希望你能安抚好军心,毕竟如今所抽调的士卒,多为镇、抚、督三标之精锐,广州城虽然还有些八旗兵,可那些东西跟本就不是玩意,英夷如今就在那香港岛,谁知道那些玩意什么时候又抽了筋来找咱们的麻烦。所以,希望你这位扼守珠江水道的虎门镇总兵能够安抚好士卒军心,广州城来自海上的威协,可就就得靠你了。”王守礼向梁鹏飞正色道。
“放心吧老哥,但有我在,定不使英夷侵入我大陆一步,不过,上次我跟您提的……”
“放心吧,总督大人已经允了,手令在此,对于香港一带的防务授你全权,省得到时候军情紧急之下,难以请示。”王守礼一拍自己那油亮的脑袋瓜子,赶紧从怀里边掏出了一份手令交给了梁鹏飞道。
“多谢老哥你了。”梁鹏飞大喜,接过了这份手令,有了这个,他控制那香港岛一带就显得那样的名正言顺了,反正广州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们已经把那香港岛一带已经化外蛮夷之地,再加上那里一向是海盗盘据之所,所以,对于他们而言,一个小小的岛屿,送给这些英国佬又有何妨,最好让他们跟那些海盗自相残杀,这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所以,对于那香港岛一带,他们既是不屑一顾,又是心有忌惮,总之,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态,不过,没有人愿意去跟那些英夷打交道。
就算是承认那香港岛给英国人以来,也没有一位清国官吏再去跟这些英夷见过面,在他们的心里边,跟这些不讲道理的化外蛮夷实在是没什么道理好讲,反正朝庭已经同意他们在这里呆着,就让他们呆着就是了。
而梁鹏飞的自告奋勇,几乎获得了两广官员表面上的一致肯定和赞扬,私底下,只觉得这家伙就是一个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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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到了那王守礼述说了那些两广官吏对于他的感观之后,梁鹏飞只是淡淡一笑:“多谢老哥提醒,那些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老弟我又不需要靠他们才能升官发财。”
“哈哈哈,这话在理,老弟你的本事,谁人不知道。发财的手段,老哥我更是望尘莫及啊……”王守礼赞同地大笑起来。不无羡慕地道。虽然不清楚梁鹏飞到底有多少资产,可是,广州可是有不少的产业属于他们老梁家的,光是那个烟厂,每年赚的钱,都不知道要馋死多少人。
不过,因为梁大总兵那赫赫的凶名远播,所以,没有人敢打老梁家生意的主意。另外,开设的那个纱厂,大染坊等诸多行业也都是赚大钱的行业。
“嘿嘿,有小弟的,肯定也少不了老哥你的,谁让你这么罩我。”梁鹏飞冲那王守礼施了一个眼色,两人都不由得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对了,还有一事,已经到了巡哨之期,此次本该由老弟你的虎门镇水师当巡。不过如今,香港岛一带有英夷虎视,你的责任重大,不可轻离,所以,老哥我跟总督大人合计了一番,意欲让那重新成镇的竭石镇代巡,不知老弟你以为如何?”王守礼把来虎门镇的最后一个目的说了出来。
“这个……一听全凭提督大人和总督大人的安排,说实话,小弟我这段时间要布置那九龙半岛一带的防务,以防备那些英夷的侵挠,成天东跑西颠的,怕也难有时间去巡哨,而委武总兵的话,小弟以为此选甚为得当,竭石镇重新成军不过数月,士兵将帅之间也需要磨砺方成精锐。”梁鹏飞心中暗喜,姥姥地,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广州前往琉球,谁谁王守礼居然把机会给送上了门来,这就更好了。
“唔,既然如此,回广州之后,我便禀予总督,令武总兵巡哨。”王守礼总算是松了一口大气,正事办完了。
送走了酒饱饭足,叨着牙签打马而去的王守礼,梁鹏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书生,立即差人把此事告之武乾劲,让他做好准备,另外,跟夫人知会一声,让夫人回到蟹王岛,让战舰作好准备,咱们也该好好地去琉球跟那些倭人玩玩了。”
“少爷,要搞倭人了?”白书生一脸地兴奋地追问道。
“废话?难道你还以为老子真去跟倭人玩玩而已?”梁鹏飞白了白书生一眼道。
“可是大人,如今安南之事未定,是不是先等一等?”那站在一旁的倪明有些担忧地道。
“没事,凭那李大双他们的数万久经训练的精锐,那阮福映那些冷兵器为主的军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郑连昌徐三眼已经离开了昆仑岛,前往苏门答腊岛,而昆仑岛已经由莫官扶领舰队驻扎,随时可以威胁那已经没了水师庇护的南阮都城嘉定及其沿海,西面还有那鄚子添的港口国虎视,那南朝的阮福映就算是再神通广大,也根本就没有任何逃过这一劫的机会,安南平定,也不过是数月之事。
现在,那些西方人如今正在印度那里为划定殖民区域的破事吵得不可开交,英国人的实力大损,西方殖民者暂时威胁不到我了。而琉球一带的台风季节尚未到来。所以,不乘着这个机会,先把这九州大陆海外的第一岛链的一个关键点给占下来,实在是对不起老天爷给我这么好的机会。”
五月份的与琉球大岛上显得十分地凉爽,珊瑚礁环绕着整座大岛,大岛的四周都有着不少洁白的沙滩,碧波荡漾的海面上,有着不少的帆叶点缀在其中,不过很快,这些渔船和商船就像是见了鬼似地,显得有些惊怕失措地加快了速度,朝着琉球大岛的沿岸冲去。
“靠,我都还没来得及向他们问候呢,怎么,难道咱们的战舰吓着他们了?”梁鹏飞一脸的嚣张与得意地反过脸来打量了自己的舰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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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鹏飞的话,惹来了部下应和的笑声。确实,这一只由三艘三级战列舰,二十七艘三桅战舰组成的舰队,确实是很有震撼人心的效果。
这个时代,在这一带海域行动的,多为清国或者是倭国的商船以及渔船,只是偶尔会有西方商人的商船在这里稍作停留之后便会离开。可是这一只全是由他们从未见过的高大巨舰所构成的舰队杀气腾腾地出现在了琉球大岛的近海,那些人不被吓坏才怪。
还没等那边有人答话,这边,已经有人受不到梁鹏飞了。“夫君,既然已经抵达了琉球大岛,那您是否可以让一让,似乎我这是这一只舰队的最高指挥官吧?保仔他们也正在听老师讲课,你别吵那些学生行不行。”旁边,一身漂亮的白色海军将军服的石香姑干咳了两声,一脸嗔色地打量起了站在身边张牙舞爪的小丈夫。撩起了眼角朝旁边晃了晃。
“啊,那个当然当然,为夫遵命,弟兄们,咱们上前甲板看风景去,不许谁吵我老婆指挥舰队,不然老子跟他没完。”梁鹏飞才省起临行之前,已经委任自己的夫人石香姑为这只舰队的最高指挥官的事来,自己只负责登陆作战,看到那些的那些学员和教官全都呆呆地看着自己,梁大少爷也不禁有些老脸微红,干笑了两声赶紧领着那梁水生等人灰溜溜地溜下了那尾楼的指挥台。
石香姑望着自己丈夫的背影,嘴角微微地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不过旋及收敛了起来,扫了一眼身后边的那些海军将校,那些大部份都是年轻人,而他们之间,还有几位西方面孔,他们正操着自己国家的语言,向着这些年轻的海军军官们讲述着什么。
而其中一位年轻得有些过份的学员,正在认真地听着教员的讲话,飞快地记着笔记,那张年轻甚至可以说是显得稚嫩的脸庞上充满了求知欲。这让那石香姑的双眸里边不由得多了几丝温柔与慈祥,这个在所有学员中最为年轻的学员,正是她的义子张保仔,现如今年纪不过十三岁的他,凭着优异的成绩,已经连续地跳了好几级,这一次的出海实战实习,学院推荐表上将他的名字放在了第一位。
这些年轻的海军官全是蟹王岛军事学院的学员,而那几位西方人,自然是教员,这一趟,正是他们这一批海军军官第一次参加实战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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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老子来卖你们,还替我数钱?
而他们这一批已经是第四批被派出来进行实战实习的学员了,前三批之中,有一批前往南洋,跟着那张兴霸在南洋剿灭那些不愿意臣服于华夏联邦的一切敢于反抗的势力。
而第二批已经随同那梅长久等人前往了印度,目前仍旧与那只分舰队暂时驻扎在锡兰岛,第三批只比他们早离开蟹王岛两个月,目前,正随莫官扶在昆仑岛,为从沿海进攻南阮阮福映作准备。
每一批士兵都会有教员陪同,通过实战与现场教学相结合,使得他们能够在更短更快的时间之内获得更丰富的知识与经验,这才是梁鹏飞的目的。
“只有那弹痕横飞,遍布着死亡与硝烟的战场,才是军人最好的学堂。”这是梁鹏飞一直信奉并提倡的一个道理,同样,也是蟹王岛军事学院的座右铭。
梁鹏飞现如今在老梁家的海军之中,可以算得上是退居二线了。实际上,真要让梁鹏飞真正地面对面地在海上作战,他只能干瞪眼,之前的那些胜利,要么是以强凌弱,要么就是耍阴谋诡计,根本就不会给予敌人与他正面较量的机会。
在陆地上的战场,梁鹏飞有信心击败任何的敌人,但是在海上,按照那三国志的水军指挥能力比例来标明的话,石香姑是九十九,他梁鹏飞顶多也就是六十,刚刚及格,这才是因为在海上锻炼了好几年的缘因。这也让他深深地明白,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海军更是如此。
所以,他才如此上心地搜刮海军人材,如今蟹王岛军事学院之中的海军教员的数量甚至超过了陆军教员。这一次来收拾那占据了琉球国的萨摩藩,本不用他亲自前来,不过,已经在广州呆得无比腻味的梁大少爷可不想在那里继续跟那些朝庭的官吏扯皮,所以,也就干脆逛荡到这边来,就当是散心。
毕竟,凭着那萨摩藩的一千多藩兵,还有那点破船,还真不看在梁鹏飞的眼中。所以,除了这只强大的舰队之外,梁鹏飞只带了五千陆军精锐,其中还包括那特一营,当然,收拾那一千多的倭国藩兵自然是用不了这么多人,而梁鹏飞的想法自然是除了收拾掉那些倭人之外,那就是,要把这里边占据,或者说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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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琉球对于大陆的重要性可不亚于台湾,也是另一个时空的美坚利合众国包围与对抗华夏大陆的第一岛链重要组成部份,可如果被梁鹏飞拿下,那么,将会成为华夏大陆的海防重要据点。再加上台湾以及吕宋,那么,整个岛链内的黄海东海南海等,将会成为中国的内海,光是想一想,梁鹏飞都觉得充满了无穷的诱惑。
而梁鹏飞一想到那琉球大岛如今为那倭国的九州萨摩藩所据,他的心里边就直冒邪火,之前之所以没有对琉球动手,主要是担心后路,还有一点就是,一旦他要染指琉球,那么必然会引起倭国的警惕,所以,梁鹏飞才耐心地等待着那南洋平靖之后,才把大手往北而伸。
“你说什么?”端坐于自己在那首里城外的别馆里,正在与属下玩着茶道的岛津盛平听到了那匆匆奔到了室外跪下的足轻头的禀报之后,那原本正在拭洗茶具的手不由得一颤,霍然抬起了头来。
四十八岁的岛津盛平出身岛津本家,颇有勇力与才干,为那第二十五代家主岛津重豪所看重,此时已积功为岛津家的家老,而这琉球国乃是萨摩藩在幕府宣布锁国以后,唯一能够以变相方式获得国际贸易收入的重要来源,所以,岛津重豪将其委派于此驻守,可见对其能力的看重。
“……很多的巨舰,其中有几艘甚至超过城塞的高度,已经逼近至首里城的港口。”那位足轻头看样子也让那些战舰的模样吓得不轻,脸色苍白,不过,还算是保持住了武士的风范,没有一脸哭丧。
“可是清国的?莫非是清国来册封新王的?”一位正与岛津盛平一同感受茶道的属下侍大将镰田五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蠢货,那尚穆王刚死了没几个月,四月其王孙尚温才刚刚即位,清国怎么可能现在就派人来册封?”旁边的另外一位属下冲那镰田五始不屑地喝斥道。
“那么,你以为会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难道你知道吗?”这位让同伴给骂了一句蠢货的镰田五始瞪起了眼珠子,冲那人同样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八嘎,你们这两个蠢货,这个时候不是你们吵架的时机,镰田你带你的兵马,立即进入城中戒备,还有你,快去集合足轻和武士,不管对方是什么来意,我们都不可轻忽,明白吗?”
“这就是琉球国的都城首里?”梁鹏飞的眼睛瞪得溜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旁边,梁水生等人也同样目瞪口呆。因为,那座都城,实在是小了点,可以说,如果不是确定情报属实,他们没有走错路,并且,那都城城门上的首里两个汉字十分鲜明的话,梁鹏飞还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大陆某个城县的城廓。
不仅是小,而且也矮,不过,似乎挺热闹的,至少,梁鹏飞能够看到码头至都城城门的这一路上都修筑满了房屋,而且大部份看外观就知道是商铺,而那街道上有不少的行人。
不过此刻,看到了这么一只庞大的舰队出现,把那些百姓与商人都吓得不轻,几乎全都躲了起来,只有少数大胆的,探头探脑地冲这边张望,倒是还有一些来到这里贸易的西方人也好奇地站到了街上,正冲着这边指指点点。
而远处,正有一队拿着长枪的士兵正向着这边跑来,不过,在距离码头约里许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队形开始显得有些散乱,看样子,也是被这些战舰给吓得有些受不了了。
“清国的舰队?”已经换上了一身甲具,骑在战马上提着一柄漆枪的岛津盛平目光有些呆滞地站在队伍的最前方,身后边那显得有些凌乱的队伍里,那些武士和足轻们的目光也都充满了惊惧。
那高悬于战舰主桅之上飘扬的龙旗,除了清国之外,似乎没有哪一个国家会用这个神话传说之中的动物来作为国家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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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老头就是这个岛上的最高头目,岛津家的家老岛津盛平?”梁鹏飞把手中的望远镜丢给了站在身边的人问道。
“没错,就是他,我曾经在首里城见过他一次。”那人肯定地道,此人乃是老梁家的一位掌柜,不过目前也兼作细作与间谍的重责,而关于琉球的情报,就是他和他的手下们在这里混了小半年得到的。
岛津家驻守在这里的那二十七艘“战船”在得到了那岛津盛平的命令之后,留在了原地,主要的原因就是,岛津家的战船跟这些清国的庞然大物比起来,实在是太小了,就像是蚂蚁与大象的区别,真要攻上去,等于是送死。
所以,岛津盛平确认这是一只清国的舰队之后,立即放弃了武力对抗的打算,转而在码头上列队,然后,让人将那些码头上的渔船与商船驱赶开,腾出了大片的位置。
“夫君,这些倭人该不会他们是要请咱们上岸吧?”石香姑有些眼晕,毕竟原本还想来到了这里之后发发利市,可现在,对方不放一枪一炮,反而腾出了大片的码头位置,让士兵列队于码头旁边,怎么看都像是等待领导视查的样子。这让连下令开炮的机会都没有的石香姑不由得憋气非常。
“一会就知道了。看那里,他们已经派出了小船过来。”梁鹏飞一脸的诡笑。“看样子,这龙旗还是管点用的嘛。夫人放心,若是要开打,定然少不了你们舰队的帮助,不过现在看来,似乎用不着了。”
“你说你叫什么?”梁鹏飞掏了掏耳朵,大赤赤地坐在那甲板上的一张椅子上,看着这名毕恭毕敬地跪在自己跟前,不过,眼睛却很无礼地盯着自己打量的倭国将领。“山本靖岗?你这名字,似乎不是琉球国百姓的姓氏吧?”
“禀大人,琉球虽有不少的汉人,不过也有不少的大和族人,鄙人正是大和族人。不知清国大人大驾光临,我等着实惶恐,敢问大人驱此舰队前来我国所为何事?”山本靖岗垂下了头,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哦,原来如此,那你快去告诉你们家国主,本总兵乃是福建水师北海镇水师总兵蓝光远,巡哨我大清海疆,前日遇上了台风,为避风暴,所以舰队飘泊至此,准备暂时停留一些日子,再行启程。”梁鹏飞面不改色地瞎扯。
不过,听到了梁鹏飞此言的山本靖岗不由得心中一松,福建或者是浙江水师入港避风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当下恭敬地再以头触到了甲板:“如此,末将立即去禀报我家国主,至于将军的舰队是来避风的,就请入港便是……”
“日你奶奶的,还真是一群傻鸟,老子来卖你们,还替我数钱?”梁鹏飞一脸喜色地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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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当场格杀!
死寂,场面一片死寂,岛津盛平的嘴巴咧得就像是能够塞进一头河马,那张脸扭曲得就像是刚刚让一群扭秧歌老太太的大脚蹂躏过来苦瓜。
就在人们的心神被这位小小的国主所吸引住的时候,已经散布到了四周的清国士卒已然悄然地围了上来,隐隐地插在了那些大臣与藩兵之间。
“你,国主大人,请您慎言!”岛津盛平身边的一位属下不由得惶怒起来。大声地吼道,把那尚温王给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紧抓住了梁鹏飞伸出来的手,一脸的惶然与无助。
“谁让你说话了?”梁鹏飞歪过了头来扫了那位藩将一眼,那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戳得他的心口发凉,生生一滞,连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人,国主年幼,受人挑拨,说出这等荒谬之言,还望大人勿怪,我琉球与大日本向来和睦……”岛津盛平头上的汗水已经开始顺着盔沿流淌在额头与脸颊之上,脸上恭敬笑容也显得有些诡异。
“呵呵,是吗?这位是……”梁鹏飞不以为然地扬了扬眉头,望向了紧张地站在那尚温王身边的一位中年人问道。
“小臣乃琉球国浦添殿内十一世国头亲方朝慎,参见大将军,敢问大将军尊讳。”这位叫做朝慎的大臣赶紧拜下,不过,他的脑袋仍旧悄悄地抬了起来,望向了那站在梁鹏飞的身后侍卫之中的一位华人,正是那名老梁家在琉球大岛上做生意的掌柜。
“不敢,我姓梁,叫梁鹏飞,华夏联邦元首,朝大人,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哦。”梁鹏飞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雪白干净的牙齿。
“你不是清国的将军?!”岛津盛平不由得一呆,下意识地喝道。而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
“老子确实是天朝人,不过不是那个满清天朝的,而是华夏天朝,你的,明白吗?”梁鹏飞脸上爽朗的笑容里边,陡然多了几丝狰狞。
就在说话之间,那十余名站在那些大臣左右的护卫已然全部都抽出了腰间的战刀,不过,他们只是将那些大臣人护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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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岛津将军,因为尚温王殿下的身边,有着不少的倭族人,为防万一,所以,本将军不得不先跟这位朝大人通了个气,让人使了一些小手段,现如今,岛津将军你的那位属下还有那位总宗正现如今怕是……”而梁鹏飞却仍旧笑眯眯地打量着那位站在不远处的岛津盛平,慢悠悠地说道。
“总兵大人,您什么意思,小将不明白?”岛津盛平的腰弯得更低了,不过他的手正缓缓地按到了腰间的刀柄之上……
“哦?呵呵呵,久闻九州萨摩藩家有着倭国最为悍勇的武士,不知道岛津大人算不算得上啊?”梁鹏飞一手牵着那位尚温王,一面转过了头来,笑吟吟地望着那距离自己数步之遥的岛津盛平。
就在同一时间,原本三三两两地散布到了四周似乎想要看热闹的那些清军士兵几乎在梁鹏飞说话的同一瞬间举起了手中的枪械,瞄准了在场的所有官员和那些藩兵。
“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陈和尚呛啷一声,拔出了他那柄又宽又长的巨型战刀,大声狂吼道。一时之间,刚刚还显得那样祥和与热闹的场面瞬间变得死寂,甚至还透着一股子溢着血腥气的阴森。
“殿下不用害怕,梁某是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的。”梁鹏飞转过了头来,向着那吓得小脸煞白的尚温王和颜悦色地道。
尚温那张充满了害怕与担忧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丝叫做希望的东西,不过,目光里边仍旧闪烁着胆怯与惊惶,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殿下,大人是不会害您的,请您放心吧,大人是来解救您和整个琉球国的。”国头亲方朝慎不知道何时已经挤了过来,摆出了一副忠心为主的架势,确实,在所有的人当中,他对于这位小国主的忠诚度是最高的,因为他唯一的女儿佐敷按司加那志是这位敞温王的正室,虽然才九岁,还未与这位小国主圆房,可是,在那前任琉球王尚穆王的旨意下,他这位国丈却已经是名副其实了。
现在,他的女儿与女婿都在这里,不愿意为受那萨摩藩奴驭的他自然站到了梁鹏飞这一边。而今天的这一幕,正是他通过了梁鹏飞手下的细作,双方合作安排好的一出戏。
至于那位总宗正和那位禁军大将,此刻说不定已经下了地狱,一想到这个,朝慎就觉得一阵解气。
“呵呵呵,殿下放心吧,梁某来这里,是为了解救琉球国。而不是要取而代之的,诸位也请稍安勿燥才是,否则,误伤了尔等,可就怪不得我的属下了。”梁鹏飞笑了起来,然后扫了一眼那些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琉球国大臣一眼,那些大臣赶紧全趴下,生怕自己倒霉挨上一枪籽。
“想不到,堂堂天朝大人,居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岛津盛平一脸不屑地扫了一眼周围那些士兵们手中的火枪,然后把目光落在了梁鹏飞的身上。“不过,总兵大人,我大日本与清国乃是睦邻之邦,而琉球乃我大日本之藩属,总兵大人您的举动,是似有损天朝上国的威仪与仁德吧?”
“你个傻鸟,我家少爷已经说了,清朝干咱们屁事!睦邻?什么时候你们倭人有资格跟有我华夏谈什么睦邻之邦了?”白书生邪邪一笑,两手各持着一把左轮手枪,一丝一毫不敢松惭地打量着周围,只要谁敢异动,他这双枪可不兴认人的。
“你和你的部下,如果现在放下武器,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至少我不会杀了你们。”梁鹏飞就那么空着双手,站在了那人群当中,虽然有不少高大的亲兵严密地布控在他的周围,可是,他就是那么随随便便地一站,那股子自然而然散发开来的睥睨天下的气势,却让那些不论是琉球国还是倭国的大臣兵将都有一种沉重的在场的压迫感,仿佛这一刻他们不俯低身子,不弯下脊梁,就难以承受那种令人心悸的重压。
“八嘎……”岛津盛平怒吼一声,长刀出鞘,不过,他没来得及再做任何一个动作,他的左眼上边多了一个黑洞,旋及被那涌出来的腥红色鲜血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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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些部下的下场也与他毫无差别,全被梁鹏飞亲卫的左轮一个不停地射杀。而那些藩兵果然也很不怕死,嚎叫着想要冲过来,不过,那节奏明快的枪响声让这里的三百藩兵甚至都没有办法冲到敌人的跟前,用他们手中的武器证明他们的战斗力与勇气,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天朝大人援我琉球,使我主得脱那倭寇之手,我等下国小臣感铭五腑……”朝慎看到那一地的死尸,心里边凉嗖嗖的,不过,他旋及就领着琉球诸大臣向着梁鹏飞拜下。
“好了,现在不是感激的时候,哪里还有倭寇,还得劳烦朝慎大人及诸位琉球大人帮助带路。梁水生,让你的特一营按排的编制集中,跟着这些大人去清剿倭寇。记住了,不需要活口,明白吗?”梁鹏飞连续下达了几个命令,大批的梁家军立即随着那些琉球大臣们赶往首里城以及附近的控制着要地的倭人军营。
而朝惧自然要留下来不仅仅要继续照看琉球王这对幼齿夫妻,还要负责跟梁鹏飞交道。这个时候,朝慎已经顾不得什么尊鄙,把那吓得小脸蛋煞白的尚温王抱在了怀里边连声地抚慰。
“……这位天朝大人不是坏人,请王上放心,他是来保护我们的。他的部下杀掉的那些都是倭寇,都是坏人。”这种平直的解释方式让尚温王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之后,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梁鹏飞。
“天朝大人,您帮助我们琉球国,琉球国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恩情。”小家伙一本正经地道,这话惹得梁鹏飞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嘴上也不愿太过放肆,省得得罪那些还留在原地的大臣们。“殿下不必如此,琉球一向对我天朝恭顺,琉球有难,我等岂能不出援手?”
“大人,此间之事既已发生,那些倭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大人将会如何处置?”朝慎放下了那位尚温王之后向着梁鹏飞恳求道:“还请大人无论如何,救我琉球,使我国臣民,不再受那倭寇之欺。”
“这一点,还请诸位放心,我既然来了,自然就不会只治标而不治本,等琉球安定之后,我自会留下精锐兵马于这琉球大岛,扶助琉球王室及诸位大臣安抚百姓,然后,去九州岛,会一会那里的倭国强藩。”梁鹏飞眺目望向了北方笑言道。
这里所发生的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只是不知道,那些倭人,有没有本事让他认真起来,梁鹏飞伸手挠了挠发痒的头皮撇了撇嘴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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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三十艘战舰?
凌龙宇已经抵达了江户足足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这半个多月里,他一直居住在那位日本荷兰商会会长埃德沃卡特在江户的居所里。不过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也让他从埃德沃卡特的嘴里边了解了不少关于日本的情况。
对于这位十一代将军德川家齐虽未谋面,却也有些了解了这个人物的性格,一句话,变态、贪婪、好色、好权。
变态之说由来以久,这位将军大人从小最喜欢的游戏就是让螃蟹还有鸡互相踩踏,让两者互打致死,从中获得异样的快乐,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虐待狂,至少有这个倾向。
由于十代将军的嫡子于十九岁暴卒,身为御三卿之一的一桥家二当藩主德川家齐就在十五岁时,顺利地走马上任,这位将军大人好色之程度,实在是让人有些瞠目结舌加匪夷所思。
后宫侧房总计四十余,如今才不过二十三岁的他,膝下子女已经达到了十八名,据说还有三位侧室正在待产之中。
而且,除了女色之外,男色也不少,至少每年都会招进几位色形俱佳的小姓。
要是梁大少爷在,一定会咋舌不已,这丫挺的该不会就是一人行自走播种火炮吧?
而为了保证他的小鸡鸡能够弹药充足,这位将军大人非常喜欢与强精有关的食物,当时房州(千叶县)岭冈牧场是幕府专用牧场,好奇心很强的八代将军曾自印度进口三头白牛,养在岭冈牧场。到了家齐这一代,已经增殖至七十多头。家齐听说白牛酪可以强精固肾,于是在江户城内养了几头白牛,命专人制造白牛酪。另一方面,家齐又极为爱吃姜,几乎每餐餐桌上都必定有姜。
至于贪婪与好权,这两者乃是相辅相成,在松平定信担任中老之初,实行了宽政改革,整顿财政。一七八八年发布《节俭令》,要求士农工商严格遵守等级身分制,禁止奢侈享乐。削减幕府经费二分之一、将军家内用度三分之一,连同江户城削减下来的经费中提取七成,作为救济贫民的费用和低贷资金,称为《七分金积存法》。
一开始的家齐刚刚成为将军,自然不敢跟这位强势改革的松平定信吊歪,可是经历了几次的交锋之后,以松平定信的失败隐退告终之后,将军大人终于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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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应该说娶老婆太多,生娃娃太多,再加上养小姓也花费不菲,所以,在新的中老松平信明被家齐扶上台之后,已经穷的快生不起孩子养不起小姓的他就开始大肆地在中老的属臣里边安插自己的亲信,重新引入亲信政治。
很快,所谓的《七分金积存法》变成了一张废纸,而家齐则利用自己的亲信达到控制政权的目的,中老已经渐渐地成为了一个摆设。家齐之所以这么做,为的自然是权力,有了权力,才能够掌握更多的财富。继续娶老婆,继续养小姓,在他的江户居城里边开开无遮大会什么的。
而现在,凌龙宇出现了,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这也让德川家齐在用他那充满了精虫的大脑思索着。不过很快答案就在德川家齐的居所,也就是江户城的本丸获得了揭晓。
一份通商条约摆在了德川家齐的跟前,要求日本向华夏天朝开放长崎、神户、大阪等港口。
第二,要求日本充许并承认华夏天朝子民在这些港口城市居住、往来、经营工商业的权利。
第三,这些港口,将会设立领事馆,领事馆将会有少量的驻军,保护领事及华夏天朝子民的安全。
第四,承认华夏天朝乃是日本之宗主国,日本的大名之中,如果有对华夏天朝不敬者,华夏天朝有权直接征讨该大名,直到该大名认罪悔过并作出相应的赔偿为止,幕府不得干涉。
第五,向日本租借横须贺这个小渔村为天朝舰队的巡洋的临时停靠点,并拥有横须贺周边百里土地的管辖和居住及统治权。
第六,所有日本沿海港湾、岛屿概不租借或让给他国。
第七,日本如果遭到其他的国家入侵,天朝身为宗主国,将会帮助日本,不过军费及后勤必须由日本负担。
第八,如果德川幕府同意以上条件,那么,华夏天朝将会将一应日本所需的布匹、粮食、盐巴、丝绸、茶叶等物资交由德川幕府所指定的商人售卖,除应纳税之外所获利润,德川幕府将可以从中获得至少两成。
第九,日本的大名之中,如果有对华夏天朝不敬者,华夏天朝有权直接征讨该大名。
第十,充许华夏天朝工商之士雇佣日本浪人或者是贫民,当然,将会付给应有的报酬……
长达十八页纸的二十一条就摆在了那位德川将军的跟前,德川将军的脸色难看得就像是刚刚准备去跟小姓玩上一场,结果对方突然便意大起,嗯,总之恶心到了极点。
没错,这份江户二十一条,正是梁鹏飞按照后世的那个二十一条所拟定的,为了这分条约,梁鹏飞可谓是绞尽了脑汁去回忆,可惜这家伙只是在以前的爱国主义教育之中曾经略略一观,所以,这份新的二十一条比之那份有了出入,但是,却又暗藏着梁大少爷无数险恶的用心。
“八嘎!”德川家齐从他的御座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怒气。“清国着实欺人太甚,难道当我日出之国无人?!”
“请将军息怒。”松平信明、牧野忠精等人及那些侧用人和小姓们都赶紧趴下,生怕趴晚一点就会承受德川家齐将军大人的怒火。
德川家齐站在那里直喘粗气,其实,这份江户二十一条之中的好几条,德川家齐还是觉得很不错的,比如那一条,日本所需的布匹、粮食、盐巴、丝绸、茶叶等物资交由德川幕府所指定的商人售卖,除应纳税之外所获利润,德川幕府将可以从中获得至少两成。
还有那个什么充许华夏天朝工商之士雇佣日本浪人或者是贫民,当然,将会付给应有的报酬。
这两条让德川家齐十分的乐意接受,毕竟,日本刚刚经历了那场相当著名的大饥荒“天明饥馑”。因为沉重的年贡和商业高利贷盘剥,驱使农民弃地逃走,土地荒芜,领主经济破产。下级武士日益贫困,上级武士则生活腐化,债台高筑。官商勾结,幕政腐败,贿赂公行,加上低温、多雨等灾害天气和浅间山火山爆发,最后酿成天明饥馑,从一七八三年至一七八七年短短的五年之间,饿死病死者达一百一十余万人。与此同时,爆发了包括江户、大阪在内的全国性的市民暴动和农民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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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够从外购进粮食,那么,这样的饥荒应该不会再发生,而丝绸和茶叶这些正是大名与士族公卿所好。至于盐巴,也同样是日本所缺的,虽然日本四面濒海,可是由于气候的原因,使得日本的食盐十分地紧张……
总之,这些东西如今卖到了日本,不仅仅能够让日本的百姓们提高生活水平,还能够让他德川家齐的威信上扬,另外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其中会有两成利润会直接交到他这位将军的手中。
想想吧,一个国家需要多少的丝绸和茶叶,需要多少的粮食和食盐。德川家齐一闭眼睛似乎就听到了那钱币碰撞在一起时的悦耳声。
至于充许天朝人雇佣那些浪人和贫民,这更让德川家齐举双手赞同,因为现如今,武士阶层已经形成了两极分化,大批失去了土地或者是让高利贷盘剥得不得不流亡的浪人和贫民在日本国内是一个最为不安定的因素,而且,这些家伙常年都会向各个大城市聚拢,动不动就暴动一两下,让人头疼到了极点。
当然,有让德川家齐愉悦的条款,可是,其中还有不少的条款却让他相当地不舒服,甚至让他感到羞辱。以至于让他愤怒得连那清国使节递来的这份合约上为什么不署大清帝国而是华夏天朝都忘记去探究。
如果不是身为将军的矜持让他保持住风度,很有可能会像是一位泼妇一样地在本丸,也就是他将军的居所跳脚骂街了。
“我日出之国数百年来,未向何国称臣纳贡,让他离开江户,上边的条款……不可能接受。”德川家齐很是眼馋地打量了其中几条之后,只能忍痛将那份契约掷于地板上。
“将军,臣这就去告之清国使节,只是……”松平信明顶头一脑门的汗水,有些担忧地抬起了头来望向这位脾气一向不太好的将军大人。
“只是什么?”德川家齐有些不耐烦地道。
“那位使节有言,如果将军不同意签署此条约,那么,一切后果,由我日出之国负责。”松平信明赶紧又解释道:“那位清国使节曾言,清国已经派出了一只由三十艘战舰组成的舰队,正前往我国。”
“纳尼?”德川家齐嘴巴差点咧到了耳根,爆发出了一阵狂笑:“中老,三十艘战舰想做什么?难道他们以为三十艘战舰就能让我屈服?真是白痴,愚蠢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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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到达,大伙慢慢看,先休息去了明天继续努力!!!
第三百八十九章 京都,天皇,五十万贯。
几乎在同一时间,京都东山麓的银阁寺,又名慈照寺,慈照寺山号为东山。寺院创立者为室町幕府第八代将军足利义政,开山慈照寺祖师是梦窗疎石。
实际上,梦窗疎石是在该寺院创立前1个世纪左右时的人物,因此被称作“劝请开山”。银阁寺原来也是别墅,足利义政在寺内兴建了观音殿,兴建时曾计划把外壁饰以银箔,但建造完成时未镀上银箔,改名慈照寺,俗称银阁寺。这一名称与同在京都的“金阁寺”(正式名称为鹿苑寺)相呼应。
寺院以水池为中心设有观音堂银阁,持佛堂东求堂等建筑物。而这个时候,年纪与幕府将军相仿,同样年轻的光格天皇正一脸的犹豫难决之色,望着那跪伏于自己身前的地板上的几个人,有武士,有和尚,还有公卿。
“……可是,将军家肯定不会希望朕出面处置此事。”光格天皇的内心同样充满了难以压抑的激动,是啊,在日出之国的子民心中,天皇是神,但是,想想自己这位地上神,居然连离开京都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够在大名的监视之下居住,只能够在德川将军的眼皮子底下苟且残存,这种日子,甚至还比不上自己在当和尚的时候快活。
而光格天皇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由于天皇的生父典仁亲王与皇位无缘,因此他希望能为父亲加上太上天皇的尊号,以示孝心,然而幕府认为这会混乱名份,予以反对。双方一来一往的沟通,最后幕府同意以增加典仁亲王一千石的待遇做为妥协。可是,光格天皇却损失了好几位亲信地,忠心耿耿的公卿与心腹。
但是,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光格天皇并不甘心就当那么一个只能够随意地任由将军家搓扁捏圆的傀儡,他希望获得更大的权力,就像那西边的朝鲜,又或者是那个强大的中央帝国的皇帝一般,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所以,他为自己的父亲加太上天皇的尊号,只不过是在试探,试探天下的大名和将军家的反应,看一看天下的大名是否仍旧愿意拜伏在那德川家的跟前舔德川家齐的脚趾头,遗憾的是,结果让他十分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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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几位远在偏僻的封国的大名向他表示了有限度的支持之外,其他的大名,根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只能眼看着自己忠下的下属成为了这一次尊号事件的牺牲品,虽然换来了一千石,但是,一想到那些大名,还有德川家所控制的土地,几万石,十几万石,甚至上百万石,而德川家更是有好几百万石。
而自己一个堂堂的天皇,却只能够精打细算地过着日子,甚至自己手下的那些属臣公卿,有些人只能靠接济才能够活下来,一想到这里,光格天皇那让佛陀的经文已经冶炼得中正平和的心忍不住暗暗作痛。
听到了光格天皇那无奈的叹息,还有那句显得十分的惆怅的话,高山正之的心忍不住在滴血,他转过了头来,望向了站立在一旁边的一位黑衣僧人。“大师,请您说句话吧。”
这位僧人清唱了一声佛号之后,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陛下但请宽心,将军家,一定会来找您的,并且,会以您的名义与清国签下条约。”
“大师为何如此肯定。”光格天皇想站起来,但是身为天皇的矜持让他忍住了了,不过,满脸满眼的期望与渴盼,并不比那些跪伏在地上的武士、和尚、公卿们少多少。
“……时机一到,自然水道渠成。”这位僧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地,甚至可以称得上神秘的笑容,让所有的人心头的疑问再也问不下去。
“不过,为了给陛下一些信心,贫僧这里有一些世俗之物,呈献于陛下,让陛下也能够有功必赏……”这位僧人从怀里边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张,恭敬地双手奉上。
那位高山正之接到了手中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二十万两。”
只这一声惊叹,便让那观音殿内所有的公卿与武士、和尚的眼睛都闪烁着让人不可逼视的贪婪之光。二十万两,就相当于是五十万贯文,而在这个时代,在江户,每一贯文,可买两石米,五十万贯文,那可就是一百万石。
天皇和朝廷的日常生活保障都来自于幕府和地方诸侯的纳贡,但是德川幕府后,对其生活的保障方面也是做得比之前任武家统治者相差甚远。就像这一些的尊号事件,光格天皇付出了大量的精力人力与物力,换来的结果仅仅是增加了一千石的待遇,可以想见,幕府对于天皇及朝庭的吝啬到了何等的地步。
这也在相当程度上积累了皇室、朝廷对幕府的不满。而眼前这位僧人一下子就掏出了等于是一百万石的财富,却连眼神都不闪一下,这些光格天皇及诸位公卿在感激涕淋之时,又不得不佩服这位僧人的慷慨与大方。
“这,如此重礼,朕……”光格天皇接过了那张可以在日本的大阪、江户以及长崎等大城市直接可以兑换成五十万贯文的薄纸,觉得两只手都在颤抖,有一种要泪流满面之感,自己堂堂一代天皇,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甚至连一万贯文都难以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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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光格天皇还想说上几句推辞的话来显示身为天皇陛下的矜持,可是看到自己属下的武士与公卿们那一双双的红眼,还有他们身上那显得陈旧,甚至还带着补丁的朝服,光格天皇闭上了嘴,默然而又坚决地将这张份量极轻的纸条无比珍视地折叠之后,放进了怀中,然后,恭敬地向那位僧长行了一个佛礼:“大师之恩,朕实在是无以为报。”
“我等代陛下谢过大师援手之恩。”诸位公卿与武士也不敢怠慢,赶紧向这位僧人行礼道。
“些许俗物尔,在和尚眼里,还比不得一碗清汤,一碟咸菜。”这位僧人仍旧古井无波地道。看得那些在场的日本僧人全都齐诵佛号,满脸感佩之色。
“俗事已了,贫僧就先告退了,不知哪位大师有暇,可引贫僧在这慈恩寺中一观,久闻京都慈恩寺之名,一直未曾得见,还望诸位大师能让贫僧一睹为快。”这位黑衣僧人长出了一口气,甩了甩袖子,似乎想把那衣物之上所沾的俗气全都甩走,然后向那在场的僧人询问道。
“不敢当,贫僧愿为大师引路一观。”慈恩寺的主持赶紧走了过来,恭敬地向着这位高僧长回了一礼之后,恭敬地侧身引路。
黑衣僧长回首向着那光格天皇以及诸位公卿淡淡一笑之后,转身随着那位慈恩寺主持身后离开了这观音堂。
“不愧是大唐之地的圣僧啊……”曾经入过沙门的光格天皇满脸地羡慕与崇拜。
“如此,也只有出过被称为‘天平之甍’地鉴真圣僧的唐地,才会有如此大德圣僧。”旁边的公卿们也不由得抚掌而概叹,要不是场地不适合,而且还有机密要事要谈,说不得,公卿们指不定就要当场来唱上一只和歌,以概叹今日之事。
“高山卿。”怀揣着五十万贯的光格天皇脸上的容光这一刻显得更加的威仪与肃穆。至于他的臣下们都是这么觉得,现在的天皇,更值得他们的忠诚与效死。毕竟,忠诚度越高,能够从光格天皇手中拿到的赏赐就越多,大伙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再心存异志的人怕也要用三刀六眼来表达忠诚了。
“微臣在。”高山正之赶紧伏身于地。“请陛下吩咐。”
“卿之忠心,可表日月,朕深感欣慰,只是,圣僧他……”光格天皇仍旧有些疑虑,这不能怪他,毕竟,天皇当了太久的傀儡,实在是有些爱疑神疑鬼的很正常。
“微臣愿意用身家性命来担保,圣僧绝对是为了我日出之国,为了陛下您能够成为像唐地一样的陛下那样能够君临天下。他所需要的,不过是希望能够在能够在一衣带水的我国大力推广汉学,使得我们两国更加的和睦。”高山正之大声地道。
“蒙陛下不弃,拔臣于草莽,臣虽一介武夫,也知忠君报国,为天皇陛下效忠,就算是用臣的性命,也在所不惜。”高山正之的脑袋撞在那地板上呯呯作响。
“如此忠臣,乃陛下之福诣。陛下,臣以为,我们日出之国,是该到了变天的时候了。”一位公卿也同样拜伏于地,大声地道。
“是啊陛下,日出之国,应该变天了。”所有的公卿与武士,甚至还有几个还留在这里的和尚也齐声地吼道,仿佛,他们的这一嚎,就能够让倭国改天换日绽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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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到了,不好意思,明天感冒,所以今天睡得有些沉,不过总算是好多了,今天仍旧是两更,大伙请放心。
第三百九十章 唐地来的黑衣僧……
“天皇陛下,这位唐地僧人所附之重托,实为是为了我日出之国的将来,还请陛下应允。武家的统治,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高山正之抹了抹自己那流泪的双眼,期盼地望着这位高高在上,视为地上神邸的天皇陛下。
高山正之本是上野人,字仲绳,自幼喜读儒学,又好剑道,最崇拜的就是古代高义之人。而他又十分地痛恨幕藩统治,自成年之后便跋涉天下,寻找与其目的相同的志士,每一次路过京都,都必会至三条桥上,遥望皇宫而拜,大声自称草莽之臣正之参见。
路人皆笑其与疯子没什么差别,不过这家伙典型的楞头青,并不以为意,而后甚至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根鞭子去抽那足利尊氏墓,认为这家伙是日出之国最大的奸恶之臣,戕皇子、虐万乘之君。
就在半年之前恰巧他路过京都,一如既往地前往三条桥拜皇宫之时,正被那位黑衣僧遇上,黑衣僧并没有一如他人一般将其视作疯子,反而对他很感兴趣,认为其忠耿之心可表日月,其音足感木石,当得起日出之国草莽之奇人。
很快,黑衣僧就被其引为了知己,而令高山正之怎么也想不到,这位黑衣僧居然是唐地来的僧人,因为佛法高深,而且能说会道,出手又慷慨大方,很受京都的僧人和公卿们的吹捧和欢迎。
而正是通过黑衣僧,高山正之才能够在三个月前,见到了天皇陛下,并且得到了天皇陛下的青眼有加,成为了警备皇居外周区域,行幸和行启之际担任警备和杂务的兵卫府的左兵卫尉,虽然官小位卑,却深得天皇陛下信重,引为心腹。
为了报答天皇陛下,高山正之无论如何,就算是奉献自己的生命,也绝不辜负天皇陛下对自己的信重。
“正是,陛下,那幕府根本就是把陛下当作傀儡以制诸藩,不把皇室放在眼下,但凡反幕者,皆以‘朝敌’之名而镇压。我等岂能再忍?”一位武士大声地道。
一时之间群情汹涌,是啊,没办法,谁让幕府太虐待天皇,太虐待他们这些公卿和朝庭了。不说其他的,光说待遇,想一想都让这些公卿和天皇陛下觉得心酸,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头,指不定都要抱在一块埋头痛哭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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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给皇室和全国寺院神社的租米只分别占全国公定土地年产量的0.5%和1.2%,皇室岁入仅三万石,实际上相当于米八千石,银三百零二贯文,全部公卿贵族的收入总共不到十五万石,远不及一个中等诸侯。
虽说天皇陛下已经被神格化,成为了地上神,可问题是神好歹也要吃饭,而神的左右那些公卿也要吃饭啊。可是,那么一大家子的人,却只有那么丁点的钱帛米粮,别说讨小妾,养小姓,连身上的官服有时候都还得打打补丁,想想都觉得心酸,可是看看那位幕府将军大人,才当了多少年的将军,就娶了多少老婆,养了多少小姓,光是这层差距。
这些平时里想吃香的喝辣的通通的木有的公卿们不恨死幕府才怪。有时候,甚至为了多得到一些供养,他们这些公卿,甚至是天皇不仅仅事事听命幕府,还要讨好将军。正所谓“朝廷赖武家而愈尊,武家仰朝廷而愈隆。”
“诸卿深明大义,朕心甚慰,为了我日出之国再复昔日之辉,为了国家之社稷不再旁落,此事,拜托诸君了。”光格天皇感动地向着这些公卿、武士与和尚们微微颔首道。
“甘愿为陛下效死。天皇万岁!”一群被五十万贯和天皇的话给蛊惑得兴奋致极的人们再次大声地吼叫了起来。
黑衣僧站在一缀花丛之前,微微地侧起了耳朵,他听到了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兴奋吼叫声,不由得嘴角微微一弯,笑容显得那样地满意,还有丝丝地兴奋。
“慎言大师,怎么了?”旁边的慈恩寺主持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出言相询道。
“我在听那花的声音,你听到了吗?花开的声音,还有花谢的声音,人世轮回之真谛,尽在于此。”黑衣僧不慌不忙地收敛起了笑容,手指轻轻地抚过了花瓣长叹了一声道。
“不愧是唐地而来的高僧,一言一行,尽含禅机啊……”望着那黑衣僧不紧不紧缓步前行的身影,这位慈恩寺的主持不由得在心中无比地感慨,看向黑衣僧背影的目光更加的恭敬。
“陛下,臣有一言。”中纳言藤原纪纲沉声道,他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挂满了皱纹,此刻,或许是看到了藤原氏有了起伏的机会,他的脸上荣光焕发,仿佛又年轻了许多,身上的那股子陈腐味仿佛也淡去了不少。“幕府这些年来倒行逆施,使我日出之国不复兴盛之相,农民弃地而逃,土地荒芜,领主破产彼彼皆是,而武士阶层分划日益严重,下级武士日益贫困潦倒,上级武士则生活腐化糜烂。如今,官商勾结,幕政腐败,而天明饥馑,更是上天在警示我日出之国,再不警醒,当有重厄。”
“正是啊陛下,不仅仅是农民,武士阶层也对幕府极为不满,将军家却仍旧过着奢糜致极的生活,对于百姓和武士的死活不闻不问,此时,幕政已然到了内外交困之机也。而陛下起复此正当其时,若真如那位唐地高僧之言,幕府将条约之事委推于陛下之手,于陛下而言,确为天赐良机尔。到了那时,天皇陛下登高一呼,天下必然从者如云……”隼人司佐加明知也赶紧道。
“那幕府不仅仅遣派遣密探监视皇室公卿和诸侯。而且还将那授予武士官职之权也夺去,革除朝庭授官于武家之制,意欲彻底隔断皇室和武士的联系,简直就是凌驾于皇权之上,甚至只许陛下从事学问诵读《群书治要》……”又一位公卿老泪纵横地控诉着德川幕府的罪状。
“臣请命招募死士。”这个时候,中纳言藤原纪纲再次开口道,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收声。眼中开始冒出了火花。
光格天皇也实在是让他这句话给吓了一跳:“中纳言大人,何出此言?朕行大义之举,岂能做这等事……”
“陛下,请陛下莫要忘记桃园天皇陛下与后桃园天皇陛下因何而死。”中纳言藤原纪纲拜伏于地,有些哽咽地道。“臣等不想再见到陛下重复那两位先皇之惨事啊。”
“京都所司代的谱代大名一直都负责监视陛下及我等,还有那些幕兵更是控制着京都,陛下的安全问题绝对不能够再交予旁人之手,所以,招募有志之死士,既可护卫陛下之安全,又能够在适当的时机,为陛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乃上善之策也。”高山正之大声地道。
光格天皇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咬着牙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之后,恢复了平静:“诸卿拳拳之心,朕心甚慰,此事,就交由中纳言大人负责,左兵卫尉,你出身草莽,又游历过天下,想来应该认识不少忠君之武人,所以,你负责协助中纳言大人……”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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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大岛那白晰的沙滩上,由四根竹杆加上一大块的帆布构成的遮阳棚下,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躺在一张躺椅上的梁大少爷美滋滋地拿着一根草棍吸着那刚刚敲开的椰子,旁边的小桌子上摆满了琉球大岛上的新鲜瓜果。
“美人,累了没,要不要来点这玩意解渴?”梁鹏飞的目光落在了那正在用刀麻利地削着那果皮,妩媚动人的白衣美人那随着动作而波涛汹涌的胸部上。
“哼,没功夫理你这个流氓。”这位白衣美人俏脸不由得一红,白了这个连大腿和半个腹部都袒露了出来的小冤家一家,继续削着那果皮。
这位自然是梁大少爷的老婆大人,石香姑石家大小姐,虽说平时里,两人也没少坦诚相对,可问题那都是在私密的空间里,哪像现在,梁鹏飞这个家伙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穿着,虽然渔民平时穿的也不比梁鹏飞多上多少,可问题是,这家伙的眼神太邪恶了,表情也太淫荡了,让石香姑总觉得身子让他盯得发软发烫。
“为夫什么时候又变成流氓了,今天我可没让你试穿那三点式的泳衣,再说了,这片沙滩又没别人,就我们夫妻二人鸳鸯戏水,穿成那样,又有何不可?”梁鹏飞一个鲤鱼打挺想要跳起来,结果沙子太软,自己一屁股顿在了沙滩上,不由得老脸微红,连声暗暗骂娘,赶紧继续口花花地,以此转移石香姑的注意力,省得让老婆嘲笑自己,那可就大失面子喽。
“呸……亏你还好意思说,那样的衣物,是人穿的吗?”不提还好,一提,羞得石香姑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妖媚的瑰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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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终于抵达,大伙慢慢看吧,先休息去了,明天继续努力!!!
第三百九十一章 简单的说,就是阴死你丫的!
梁鹏飞挤到了石香姑的身边坐着,感受着那两人挨挨擦擦的温热,一本正经地道:“怎么不是人穿的了,不就是布料少一点,露的多一点吗?再说了,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自个悄悄地穿着戏戏水怎么的?莫非你还怕别人笑话不成?”
“你再说我可真不理你了。胡闹,那些布料就那么丁点,亏你还说那是衣裳。有本事你自个穿去。”石香姑拿手肘顶了梁鹏飞一下啐了一口嗔道,那张粉似的脸蛋俏丽如夏花,因为刚刚在海里边游了一圈,所以,身上和脸上的海水也未尽干,那凝在脸蛋上的汗水,犹如那躺在碧莲瓣上的露水一般晶莹,与那双明亮水眸相映成趣。
“……我穿。”梁大少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到那石香姑抿着嘴唇故意板起了脸点着头,不由得苦起了脸。“夫人啊,那可是女人家穿的东西,而且是你为夫我辛辛苦苦为你设计出来的,你觉得我一大佬爷们,上身挂那玩意很好看吗?”
看到梁鹏飞那双幽怨的眼神,石香姑终至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脆若银铃的笑声,还有那伴着笑声而汹涌的波涛,看得梁大少爷的眼珠子也随着那节奏上下狂颤。
炎热的天气,所以石香姑也穿得份外的单薄,那身被海水浸湿还未来得及干透的白衣还粘着肌肤,将那里边丰富的内容半遮半掩,份外的诱惑。
“那个……嗯,看样子我应该让玛丽亚也跟过来,那丫头什么都很好奇,说不定,她会喜欢这样的着装,唉……这一套原本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看来只能偏宜那丫头,唔?……”梁鹏飞话还没说完,就让一个削好的大芒果把嘴巴子堵得严严实实。
“哼,给我的东西,你居然想着拿去贿赂那丫头,休想!”石香姑杏眼圆睁,一手插腰,另一只手中的水果刀在梁鹏飞的鼻子尖前晃悠,一脸的煞气。
梁鹏飞丝毫不把石香姑的威胁放在眼里,咬了一大口鲜甜的芒果之后,一脸的坏笑又凑了上去,在石香姑的俏脸上香了一口:“美人儿,那里是答应喽?”
“谁说我答应要穿出来了?”石香姑有些无奈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点在了梁鹏飞的脑门上,却被他一把握住,顺势将石香姑整个人拉进了怀中。
石香姑那丰腴的香臀贴到了那梁鹏飞的两腿,就感觉到了下边一根火荡仿佛在灼着她的丰臀,不由得俏脸上再次现出了红晕。“不许拿送我的东西送人。”
“好,我的乖美人,你亲我一个,为夫我绝对不会送人,只会拿给我的乖香姑穿。”梁鹏飞的大手轻柔地揉捏着那充满了弹性的那两团丰盈。
“不穿,快放手……”石香姑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了起来,抵着
“嘿嘿嘿……你会答应的,当然,我只许你穿给你老公我看。”梁鹏飞大手轻轻地撩起了那件单薄的白纱,将那两团白晰红蕾暴露在了他那双色眼跟前。
“你想干什么?大白天荒郊野地的你这,坏蛋……”石香姑的脸蛋抹上了一层柔媚的粉彩,双眼里边荡漾着难以自抑的春水波澜,渐渐地,随着呼吸地急促而缓缓地合上,一如那含羞草的叶瓣。
银白色的沙滩显得那样的宁静,只有那泛滥的海潮在涤荡着那白沙,还有在天空与海面穿梭的海鸟时不时发出来的清鸣,遮阳棚笼罩的阴影里,赤条条的两具身体纠缠在了一起。
梁鹏飞的大手在她那细嫩光滑的肌肤上轻轻地摩挲着,舌头游移在那玉峰顶尖的蓓蕾上,惹来了那如怨似泣的呻吟,看着那羞涩却又让一波波的情欲吞没了理智的石香姑在体下婉转承欢,梁鹏飞觉得世上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此。
“穿不穿?”一身臭汗的梁鹏飞拿额头顶着那石香姑的额头,这位美儿人如今比起那烂泥好不了多少,手脚酥软,浑身提不起一丝的力气,任由这个坏蛋在自己的身上作恶。
“再不回话,为夫可就要,嘿嘿嘿……”梁鹏飞的笑容显得无比的猥琐,吓得石香姑强撑着赶紧伸出了手揽住了他那硬如铁石的颈项。“穿,妾身一定穿。”
“唔,夫人果然贤良淑德,乃天下女子之楷模,能得如此贤妻,夫有何憾啊……夫人何故对为夫施以辣手?”梁鹏飞一脸的忿愤,示威似的回咬了一口那石香姑的耳垂,酥麻感犹如电流一般再次袭击了石香姑的全身。
“笨蛋,你不看看那边,可能是有事了。”石香姑挣扎着推了梁鹏飞一把嗔道。梁鹏飞转头一望,看到那远处的一根高杆上飘起了一面信号旗,那是梁大少爷为了不让人干扰他们夫妻的二人世界而特地发明的通知信号。
“也罢,今日就饶你一回今天晚上,为夫与你再来此夜游一番,到时候,望贤妻能体谅为夫一把,穿着那套泳衣来此相见才是。”梁鹏飞此刻的表现简直就像是一个当代的文学年青,不过,这话说得半文不白,让石香姑听得好气又好笑,捞起了那让梁鹏飞扯丢在一旁边的衣裳遮在了身前坐了起来啐了一口。“不许胡闹了,我们该过去了,你可别忘记了,本夫人可是这一次海军舰队指挥官。惹急了我,让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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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消息了,大人请看,幕府那些的反应果然不出我们的所料,而天皇那天,亦如大人所预期的一般,已经开始暗中行动了。”倪明手里边把玩着一只铅笔,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兴奋与喜悦。而那些在场的诸将也都同样显得相当的兴奋。
梁鹏飞看完了那份手中的情报,转身交给了已经换上了一身整齐的戎装的石香姑,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敲。“看样子,该是我们表演的时刻到了。告诉朱濆,让他过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通知舰队,准备物资,随时准备启程前往倭国本州岛。”
“少爷,去本州岛干吗?”梁水生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梁鹏飞嘿嘿一笑,表情猥琐得就像是一个以卖菜之名专门偷换假钞的奸猾商贩。“自然是去逛一逛,找一找倭国的幕府将军,和他们的天皇聊聊人生和理想,让他们感受一下本大人的仁德与博爱。应该是让全倭国都感受到。”
“……”石香姑险些笑出声来,俏脸憋的有些发红,梁鹏飞的那些手下却全身都暴起了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这话说的忒无耻了,你梁大少爷还仁德与博爱,为啥米没人知道捏?
“可是大人,咱们现在不收拾那萨摩藩?”站在旁边搓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的武乾劲这个时候忍不住开口叫道。在这里都呆了大半个月了,武乾劲、梁水生等人摩拳擦掌地憋住了劲就是想狠狠地收拾那萨摩藩一顿,可谁想到,梁鹏飞一句话,却直接往那本州岛去了,还畅谈人生与理想,这实在是……
“小小的萨摩藩,值得我动用这只舰队?”梁鹏飞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武乾劲这话问得实在是有些愚蠢。
“可是少爷,这些琉球人对于倭国的情况也是较为清楚的,他们的眼里,虽说前田家是第一大藩,可是若论起实力来,萨摩藩不排第一,也能排上老二,而且萨摩藩的士卒都凶狠好斗,有倭国第一强兵之称。”梁水生这位好战份子看到了武乾劲吃瘪,赶紧出来接过了话头道。“若是我们能够击败他们,那么,绝对能够对于倭国的大名起到很大的威慑作用,对于我们的计划的实施也有帮助才是。”
“水生啊,你说的呢,也有一些道理,不过,你看的方向有些不对头。”这个时候,已然知晓了梁鹏飞心意的倪明笑呵呵地说道。
“哦,我怎么不对头了?”梁水生反过了脸来向那倪明反问道。
“大人要的是控制整个倭国,而非是单单制服某一大名,第一,大人先去本州岛,与日本幕府将军和天皇谈判,不管是跟幕府签约,还是跟天皇签约,总之,到了那时,大人对倭国的大名动手,那可就是有凭有据,且名正而言顺。”倪明呵呵一笑解释了起来。
“倭国虽然不大,却人口极众,而且,幕藩制度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使得倭国的上下并不齐心,而且那些藩国的大名也各有各的算盘。而大人就是要利用幕府与天皇的不和,来从中渔利,之后,再行挑拨,最好呢,就是让幕府实力受损,而让天皇名誉受损,如此一来……”随着那倪明将梁鹏飞的计划逐一地剖析出来之后,听得在场的诸人皆目瞪口呆,浑身发凉,望向梁鹏飞的目光之中的敬仰,实在是犹如那黄河之水,涛涛绵绵而不绝。
“要记住了,我们是要谋其一国,而非是一城一地,所以,要以政治阴谋为主,铁与火的战争为辅,正所谓宽严并济,方为用兵之上策。”梁鹏飞得意地弹了一个响指道。
“简单的说,就是阴死你丫的。”陈和尚一拍油光铮亮的脑袋恍然大悟道。梁鹏飞张了张嘴想要再整合一下陈和尚的用词,却发现,陈和尚今天还真是人品爆发,解释得那样的恰如其份。
“……”诸人皆尽无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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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到达,大伙慢慢瞅,正在努力二更当中!梁大少爷当然能打开倭国的大门,下一章里会有解释。
第三百九十二章 江户花,这一次盛开得份外的妖艳与夺目……
梁鹏飞的舰队抵达了江户湾,也就是后世的东京湾时,恰巧是中午,当那些连同桅杆的高度高出海平面数十米的红黑色战舰一艘艘地从那海平面显露出那嚣张而又强横的身型之时,所有的倭人,都有一种深深地,被彻底震撼住,并且无法去对抗的无力感。
江户城的百姓们仓皇地奔走,岸上的巡逻士兵们也都惊惶失措地大叫了起来,这些高大无匹的战舰如果是出现在长崎,虽然会引起一定的骚动,但是,绝对不会像江户一样,如同炸了窝的蚂蚁。
因为,德川幕府至闭关锁国之后,只开放了一个长崎港,而至少还会有荷兰和清国的船只在那里进行贸易往来,高大的西方战舰偶尔也能够见到他们的踪迹。
可是江户却不一样,江户是德川幕府的所在,他们闭关锁国的政策就是不希望看到那些任何的异国人士以及那些新奇的事物来影响他们对于这个国家的统治,可是今天,梁鹏飞率领的这只舰队的突然出现,这些战舰的高大与强横已经超出了江户的百姓与士兵们对于战舰的认知程度。
甚至有些百姓、士兵们被吓得目瞪口呆,还以为是天照大神乘着那神舟要降临世间了。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的江户人都变成傻瓜蛋,巡防江户港口的幕府水师立即紧张了起来,虽然被这些庞然大物吓得不轻,但是,身为维护幕府治所安全的士卒们还是鼓起了勇气,开起他们的小船,朝着那些伟岸得快赶上江户城的天守阁的战舰冲上去。
在他们那只能够乘载着二三十名士兵的小舢板距离那些战舰还有一里半的时候,为首那艘小舢板上的旗本武士下令用那船头的小炮开火警告对方,不能够再靠近了。那门顶多属于是三磅炮的小炮对于这些庞然大物而言,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杀伤作用。
可是,当这率领的旗本武士下令开火之后,他并不清楚,他已经犯下了一个极度严重的错误。
“他们居然敢开火?”梁鹏飞兴奋得大叫了起来,搞得身边的诸人全都莫明其妙,全都傻愣愣地瞅着兴奋得快手舞足蹈的梁大少爷。
“开火,给本少爷把他们全给炸沉了。不让他们尝尝厉害,他们还当老子的舰队是纸糊的不成?我日你奶奶的!”
随着梁大少爷的一声令下,很快,位于舰首的火炮瞄准了那些正向着这边扑过来的那些小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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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负责大阪城城防的大阪城代牧野忠精率领着两千名精锐的幕府士兵赶到了江户的港口时,当他看到了那只泊在距离港口三里之外的那只舰队之后,牧野忠精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那位游回了岸边的旗本武士痛哭流涕地向牧野忠精禀报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之后,牧野忠精再次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八嘎,你们这群混蛋,居然就这么败回来,你们怎么不去死?!亏你还是武士,拿出武士的精神来。”
就在牧野忠精挥着刀背,敲打着这些败逃回来的水师将士的当口,德川家齐已然两眼发直地站在天守阁,是的,江户城的天守阁高度极高,所以,他在这视野良好的天守阁内,可以用那些南蛮人的千里镜看到那港口的情景,可是,当他从那千里镜里看到了那些雄伟高大得令人发指的战舰之后,德川家齐觉得自己有些害怕。
是的,他确实害怕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大的战舰,而且,还数量如此众多,是的,他从来不知道三十艘战舰这个很小的数字在这一刻让他觉得如此之庞大。
想想吧,当初丰臣秀吉进攻朝鲜的时候,整整出动了七百艘战舰,可是跟眼前的这五十条战舰比起来,德川家齐觉得,丰臣秀吉的战舰数量哪怕是再多上一倍,也绝对无法将这些海上堡垒击溃。
“天照大神啊……”德川家齐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险些连那只份量不重的千里镜都拿不住。他的身后边,松平信明满头大汗地跪伏在地板上。“将军,请速速决断。”
“决断,决断什么?”德川家齐转过了脸来,望着这位中老,恨不得一大脚把他给踹死,要不是他告诉自己,将要抵达日本的清国舰队只有三十艘战舰,自己会这么疏忽大意吗?
要不是这家伙没有说清楚清国的战舰居然庞大到这个地步,而且是武装到牙齿,他会这么轻易地就拒绝那些叫着凌龙宇的清国使节的条件吗?
“将军,臣以为,应该速速请清国使节上岸前来,为何清国战舰擅闯江户湾,并且,向我国战船开火。”松平信明赶紧以头触地板,大声地回答道。
他哪里不清楚这位将军大人对于自己的怨念,可是,谁能够想得到清国的战舰会如此之巨大,那位清国使节也真不是个东西,也不把这些跟自己说个清楚。
现在,对方居然已经进入了江户湾,并且,还毫不客气地炸沉了十多艘的战舰,大大地震摄了一把幕府和江户的百姓。这下,想瞒国民也瞒不住了。
“使节?”德川家齐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你的意思是说,清国人此来的目的,就是要迫使我幕府与清国签订那份条约?”
松平信明大声地答道。“正是,所以臣以为,不管将军如何回应,在这之间,首先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只要我幕府及时招募军队作好布置,那些战舰就算是再强大,也对我江户无可奈何。”
德川家齐眯起了眼睛,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敲击着自己的大腿,过了好半晌,德川家齐才缓缓地道:“告诉清国人,我们愿意跟他们谈判,而你,松平君,你乃是我德川幕府首度中老,谈判之一应事务,由你全权负责,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听到了德川家齐这话,松平信明在心中连连骂娘,这不是拿自己去当炮灰吗?不行,虽然自己是臣子,但是,也不能够一点反抗都作不出来。
“将军,臣以为,应该先等牧野君那边的消息确定之后,再作定夺才好。”松平信明的脑袋里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八嘎,这头老狐狸。”德川家齐心中暗骂了一声,可是,却也拿不出更好的意见,只能等待。很快,牧野忠精已然赶至了将军府中。
“将军,清国人要求我们对炮击清国舰队的敌对行径作出解释,第二,要求我们幕府就上次的条约是否签定作出一个圆满的答复……”牧野忠精看了那松平信明一眼之后,拜伏于地上,向着那有些坐立不安的德川家齐禀报道。
“八嘎,这些该死的清国人,分明就是借机敲诈!”德川家齐忍不住将手中的折扇掷在了地上,愤怒地咆哮道。“我大日本岂可任由他们羞辱!牧野君,召集兵马,向那些清国人宣战,让他们知道,我们武家的风格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动摇的。”
“将军,我们的水师根本就无法靠近对方的战舰,不过请将军放心,我绝不会让清国人踏上江户的土地。”牧野忠精概然领命,转身走出了那天守阁,虽然当作将军的面作出了保证,可是牧野忠精的内心却十分的不安,因为那些战舰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实在是无法去预料对抗的后果会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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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江户港口足足集结了近万的幕府士兵,那港口一带可谓是长枪如林,杀气腾腾,而再次披挂上阵的牧野忠精很满意部下表现出来的气势。并且,他还发表了一番极富煽动性的发言,以此来提升士兵们的士气。
一面派出了一位旗本武士打着白旗前往那只清国舰队处,警告那些清国人速速离开江户湾,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很快,牧野忠精就得到了对方十分明确的回答。三十艘战舰之中的五舰前移了约百余步后横起舰身面对着港口,开启了它们的炮穿,在牧野忠精和他的勇敢属下还没有作出正确地应对之前,一顿足以天崩地裂的炮火降临在他们的头上。
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团团的火光在那江户港口崩现,那一只精锐的幕府军队瞬间就被那些可怕的炮火给撕成了碎片,到处是横飞的弹片,轻易地割开了那些士兵们的竹甲,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一团团的灼焰伴随着轰鸣声闪现之后,就变成了一团浓烟翻卷而上,形成了一朵朵可爱的小蘑菇,只留下一个个狰狞的弹坑,还有弹着点附近的碎尸残痕证明着那种恐怖的炮弹杀伤力。
五艘战舰,一百多门火炮只发射了一轮之后,整个江户港变成了一片火海,那些开花弹所造成的破坏力绝对是震撼人心的,原本站在港口处的近万幕府精锐有不少直接被炮火轰杀致渣外,得到幸存的士兵们早就逃离了港口。
而脸上布满了灰垢,身上的盔甲也缺损了好几处的牧野忠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扭曲的脸庞上布满了惊恐,双眼的瞳孔里倒映着那港口熊熊的火花,显得那些的绝望与无助
而江户上至将军,下至贫民,全都用惊惧的目光看着那燃起了熊熊烈焰的江户港,仿佛那是能够毁灭人世间一切的红莲业火。江户花,这一次盛开得份外的妖艳与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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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一百八十五年的索赔!
“烧吧,慢慢的烧,最好能够烧得久一点。”梁鹏飞站在战舰的舰首处,嘴角上挂着一丝阴冷与充满了信心的笑。当年,美国东印度舰队司令马修培里仅仅用了七条战舰就敲开了倭国的大门,而今天,自己带来了三十艘战舰,还提前作了那么多的布置,要是自己得不到满意的答复的话。
“如果整个江户被点燃,不知道会不会让倭国的经济再倒退上个二三十年。”梁鹏飞低声自语道。倭国,这个在另一个时空让华夏民族受尽了苦难与折磨的国家,梁鹏飞在穿越之初就已经想着该怎么去收拾它了。
这个国家虽然缺少资源,缺少物产,除了盛产成天耍刀子玩命,要么跟自个玩命的武士以及火山地震之外,似乎没有什么让人值得去注意的地方。
实际上,在这个时代,倭国的银与黄金的产量仍旧是不错滴,而梁鹏飞除了想大量地掠夺倭国的矿产资源之外,那就是要控制这个国家。
之所以梁鹏飞要这么做,第一,梁鹏飞绝对不希望历史再次重演,他已经来到了这个时空,已经改变了许许多多的东西,但是,对于这个让他前世铭心刻骨的世仇又岂敢轻忘?
第二,这个国家有着大量的人口,可以为梁鹏飞开拓殖民地事业提供大量的劳工资源,既然要获得劳工,那么,就必须破坏一个国家的经济体系,最好让这个国家下至黎民百姓,上致贵族公卿都破产,只有完全地摧毁一个国家的经济体系,或者说完全控制一个国家的经济体系之后,梁鹏飞才能够轻易地取得这个国家的统治,或者说是控制权。
所以,梁鹏飞来到了倭国这里,就是要让倭国打开国门贸易,梁鹏飞决意要用经济攻势去摧毁这个国家。一句话,倾销商品。
资本主义从诞生起,就浑身上下充满了血腥,而梁鹏飞旗下的广州商人集团已然渐渐地有了资本家的雏形,而那种工业化生产所带来的是生产能力是让人瞠目结舌的,所以,梁鹏飞自然不会放过有着两千多万消费人口的倭国,当然,还有朝鲜,只不过,他先搞定与清国一海之隔,实力比朝鲜更加的倭国先。
另外,梁鹏飞是绝对不会放任倭国发展,所以,北海道必须回归华夏怀抱,九州岛也必须成为梁大少爷监视倭国的前哨,让倭国四岛变成倭国两岛,另外,最好还能够让倭国分裂,让他们一直处于内耗之中,那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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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必须谈判,不能够再让他们再这么肆无忌惮的攻击江户城。”德川家齐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确实难以想象,对方一艘战舰就会有那么多的火炮,天哪,如果对方的三十艘巨舰齐齐向着江户开火,德川家齐相信,用不了半天,整个江户都将会成为一片火海。
要知道,这江户城不仅仅是倭国最大的城市,从德川家康被丰臣秀吉转封到关东,成为了拥有二百五十万石的大名开始,德川家康就以江户为居城,之后,随着德川幕府的建立,捐建江户的宏伟计划开始以来,已经成为了德川幕府的统治中心,更是德川幕府强盛与权威的标志。
如果这里让清国人给毁掉,那么,毁掉的不仅仅是一座居城,而是整个幕藩统治阶层的权威,甚至会毁掉已经传承了两百年的德川家对于日本的统治,德川家齐虽然有些变态,虽然好色贪婪,但是,这点政治头脑还是有的。
他也感觉到了,对方似乎在刻意地克制,否则,那就不光是五只战舰只开一轮船炮这么简单了。德川家齐知道,该到了自己作出果断的决断的时候到了。
“遵命,臣一定不辜负将军。”早就候在他身边的松平信明当下大声地答道,他也知道这种事情,除了他这个首席中老,其他人还真没这个资格。
“等等……”德川家齐眼珠子一转:“那份条约之上,有一些,我们幕府可以作主,可是,有一些条约,牵扯到了我日出之国的社稷,需要由天皇陛下才能够作出决定,所以……”
松平信明不由得两眼一亮,他已然心领神会,也就是说,谈判可以,不过,对于已方没有多大害处的那些条条款款可以先行答应,至于某些签订之后,会损害幕府统治及威望的条款,那么就往天皇的身上推,毕竟天皇才是名义上的日本的君主。
很快,德川幕府中老松平信明、大阪城代牧野忠精,还有德川遣来的几位心腹侧用人一齐赶至了这一只大清国舰队的旗舰红鲨号上。
“幕府中老松平信明、大阪城代牧野忠精等见过上国大将军。不知上国将军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望上国大将军勿怪”松平信明一上来就保持了一个低姿态,恭敬无比地道。
梁鹏飞打量着这几位腰杆弯到了极点的倭人,扫了身边的凌龙宇一眼,看到了他确定的眼神之后,这才转过了脸来道:“诸位既然代表着幕府前来,那么,我想,你们应该可以解释一下,之前的一切敌对行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们没有看到我大清国的战舰上那高高飘扬的战旗吗?”
“你……”大阪城代牧野忠精气歪了鼻子,这家伙也太他娘的不地道了,典型的恶人先告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阪城代牧野忠精沉声道:“上国大将军,我江户湾乃是我日出之国京畿之禁地,不允许任何外国船只进入,上国大将军的战舰却一不通报,二不解释,就这么直接闯进了我江户湾……”
“行了,那照你的意思是,本大将军的错喽?”梁鹏飞斜挑起了眼角道。
“不敢,但是,小臣以为,大将军再如何,也不该击沉我国之战舰,还炮轰我江户港。”大阪城代牧野忠精抬起了头来,一副忠勇的气势,倒是惹得周围的几位倭人在心中暗暗喝彩。
“第一,我的战舰上都挂着我大清国旗,已经表面了我们的身份,第二,宗主之国,巡幸藩属,藩属之国,当隆重而迎,可是你们的战舰居然敢不问清红皂白就向本大将军的战舰开火,所以,我只是击沉了那些战舰,已是轻惩,而你们方才不仅仅没有迎接我天朝王师的意思,反而在港口布下重兵,难道不是想反抗?既然如此,本将军若不给你们一个小小的警告,怕是你们现在还不会出现在我的战舰上吧?”梁鹏飞伸手挠了挠头皮,拿着另外一只挟着雪茄的手冲着跟前的这些倭人指指点点地道。
听到了这话,一众人等面如朱紫,嗯,让梁鹏飞这翻近乎胡搅麻缠的话给憋的。不过,虽然理由牵强了一些,但终归是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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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国大将军,这些末枝小节我们就不再纠缠了,对于我国武士居然敢向上国舰队开火之事,松平代表幕府,向大将军致以深刻的歉意。”松平信明深深地吸了口气,拜伏于地,向着梁鹏飞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道了歉了,我要是再追究,岂不是有损我天朝上国之仁厚,也罢,此事就暂且撩下不提,不过,另外一件事,我到要提一提,你们倭国的萨摩藩居然胆敢无故侵挠我大清国的属国琉球,此事,你们准备作何答复?”梁鹏飞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一脸的轻松惬意,这个时候,就是磨嘴皮子,梁大少爷正闲得蛋疼,恰好拿这一票倭国人来开涮。
松平信明与那牧野忠精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答道:“上国大将军,我幕府确实未曾知晓此事,此事,应该是那萨摩藩私下做的,上国大将军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严惩萨摩藩,必不再让此等事情发生。”
“呵呵,这话听起来还算中听,可是,本将军可是听说,你们幕府的话,似乎对于那位统治萨摩藩的岛津家效果不大吧?嗯,这属于是你们的隐私,我也就不打听了,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准备如何严惩?”梁鹏飞眯起了眼睛阴笑道。
“这个……我们必须禀报我家将军之后,由将军大人作出决断。”松平信明虽然在处政方面显得有些懦弱,但是,毕竟是在官场上混迹了几十年的老油条,这话答得油光水猾地,让人抓不住一点错误。
“既然如此,本将军先给你们提个醒,萨摩藩自我天朝前明万历三十七年起,强行据占了我大清属国琉球之后,对琉球国进行了残酷的剥削,所以,你们想怎么处置他,我没有多大的意见,不过,他们必须作出赔偿,赔偿这一百八十五年以来从琉球国剥削的财富,这个数目大概是多少?我记性不好,麻烦您告诉给这几位倭国大人听听,上御座大人。”
“尊上国大将军命。”旁边,一位琉球大臣从那人群之中站了出来,先是恭敬地向着梁鹏飞长施了一礼之后,这才转过了头来,他脸上挂着笑,可是他的目光,让那松平信明与一干倭人想到了那受伤的母狼。那种怨毒的,想要报复的疯狂眼神,让诸人都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个寒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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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到达,大伙慢慢瞅,正在努力第二更当中。
第三百九十四章 倭国艰难的决择……
PS:上一章有处地方出现错误,上御座指的是办公场所,而这位琉球大臣的职称应该是三司之一的给地方。
“……包括商贸往来的利税所得,每年至少在五十万贯,一百八十五年,统计下来的话,也就是九千二百五十万贯,再加上三成的利息,也就是两千七百七十五万贯之多,两项相加下来,总计应该是一万两千零二十五万贯……”
三司官又称法司,位居摄政之下,是琉球朝廷的最高级别实权官员,相当于中国的三公、三师。三人分别担当用地方、给地方、所带方三个职责,其位阶为亲方,正一品至从二品不等。
而今天站在这里的,正是三司之一的给地方。这个时候,他正说得痛快的当口,却被人生生打断。
“你说什么?!”一位跪在后边的倭将听到了那位琉球大臣所报出来的那个数字之后,忍不住暴跳了起来,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瞪目大喝道。
可是,还没有等他散发完武勇的气势,就觉得突然之间天色变暗,就像是有一团乌云笼罩在了头顶上一般。这位身高不超过一米五八的倭将下意识地一抬头,才发现,那笼罩在头顶上的并非是乌云,而是一位强壮得犹如鬼神一样的男人。
那几乎接近他两个高大的巨汉一只手就叉住了他的喉咙,恶狠狠地将他提到了半空,那油光铮亮的脑门上有着一道狰狞得让人心悸的疤痕。“我家少爷跟前,你居然按刀而立,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刺杀我家少爷不成?!”
这名倭将哪里还有余力去管什么刀不刀的,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那位神邸般高大的巨汉的手臂,努力地想要扳开他卡住了自己喉咙的大手,可是,他的力量跟这位巨汉而言,简直就是蚁蜉撼树。
他的脸色渐渐地变成了紫红,双腿努力地踢摆着,犹如挂在一株巨树枝丫上的野猴子在戏耍。
“请住手,上国力士快快住手。”松平信明哪里想得到会来上这么一出,虽然刚刚那位琉球大臣说出的数目着实狠狠地震撼了他一把,可是,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岔子来,惹恼了跟前这位一看就知道属于是滚刀肉的清国将军,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发狠用他们战舰那密集得令人发指的火炮将整个江户给夷平。
恼恨自己属下无故地摆什么武士风骨,同样也恼恨这位清国力士也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点,而且居然用一只手就像是在提溜起一条狗一样的表情在打量着那位已经让他捏得快要短气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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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和尚,把人放下来吧,毕竟咱们是客人,而且又是天朝上国之人,总得有些慈悲仁厚之心才是,省得别人说咱们欺凌弱小什么的。”梁鹏飞伸出了一根手指在那掏起了鼻孔,一面不紧不慢地道。
“好的少爷,小的这就放了他。”陈和尚恭敬地答应了一声之后,才像是丢垃圾一把将这名已经让他的大手给卡得昏死过去的倭将丢在了甲板上,退到了一旁边,虽然直到现在,他的表情仍旧显得平和与恭敬,可是,那些倭人看向他的目光里已经开始闪烁起了星光,有恐惧,也有敬佩。
在倭国人的眼中,一般强壮而又具有强大的杀伤力的人一般都会冠以鬼神之称,反正战国时期,倭国被称之为鬼XX,XX鬼的还真不少,但是今天,他们终于发现,在跟前这位高大得过份,强壮得惊人的巨汉跟前,那些已经在历史的硝烟中尽化黄土的所谓鬼神跟眼前这位比起来,实在是渣。
收回了望向陈和尚的目光,看到了梁鹏飞这位堂堂的上国大将军居然如此不顾仪态地在那叨着雪茄挖鼻孔,松平信明真有一种郁闷得想要吐血的冲动。
而旁边的牧野忠精眼里边烧灼着一股股的怒火,可是,他比那名让陈和尚甩倒在甲板上,已经被拖走救治的倭将要理智得多,他堂堂的大阪城代,可不想自触霉头,真要遭到那样的羞辱,他怕是也只有切腹谢罪这一条路才能够解脱了。
那位琉球大臣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上国大将军,我琉球虽是小国,然久为华夏天朝之藩属,虽然未能尽学天朝之风仪,却也懂得宽仁厚德之礼,所以,这一万两千零二十五万贯,小臣愿意把那点零头二十五万贯扣除掉,只要他们能够赔偿我国一万两千万贯,那么,我国可以原谅他们对我琉球之前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啪啪啪……叨着一根硕大雪茄的梁大少爷十分欣赏地鼓起了掌来。“看看,你们倭人好好的看看,这位琉球国大臣确实够宽宏大量的了,足足减了你们二十五万两黄金的赔偿款,在本将军看来,确实做到了宽仁厚德,乃天下藩属之楷模,你们就应该多学习学习人家这样谦虚恭让的性格。”
“上国大将军,你这分明就是无理取闹,我日出之国凭什么要赔偿琉球如此之多的金银?这与我们将军家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关系。”大阪城代牧野忠精气歪了嘴,再也忍不住了。
“无理取闹?”梁鹏飞转过了头来,刀子一样的目光扎得这些倭人个个移开了视线,就算是让怒火冲得有些头脑发昏的牧野忠精让他那刀子一样的目光剃了过来之后,不由得心头一阵寒凉,恢复了清醒。
“上国大将军,此事着实与我幕府无关,乃是萨摩藩自作主张,还请大将军不要太过苛责我们幕府。”松平信明赶紧接过了话头答道,他生怕牧野忠精再说出什么让人不放心的话来。
“我说松平中老,你这话可就说得有些不地道了,这萨摩藩到底属不属于你们的幕府管辖?”梁鹏飞收回了视线,吐了一个烟圈,那双眼在烟雾后边忽明忽暗,就像是在那山火的岩浆与硝烟之间俯卧的恶龙。“如果属于你们管辖,那么,这笔赔偿款自然是找你们要,如果不是,那么,本将军自会替琉球去找萨摩藩要。”这话说得既狠又绝。
松平信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拜伏于地:“上国大将军,非是松平不肯答应大将军,而是此事牵扯着实太大,我等无法作主,需要交呈于天皇陛下才能够做出决断,所以此事,希望大将军能够宽待我国,待天皇陛下作出了决定之后,我等自会前往上国,向上国禀明天皇陛下的处置。”
“你们国家不是事事都由幕府作主的吗?什么时候天皇也能够掺和到政事上了?我说松平中老,你这话太不地道了点吧?”梁鹏飞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那松平信明的跟前蹲下,两眼打量着这位中老那头顶中间剃出了一个地中海形状空白的发型。“另外告诉你一件事,这一次本将军来,已经被授予了全权处置此事的权力,所以,你们不必去北京了,直接在这里跟我把事给了结了就行。”
“上国大将军,虽然天皇陛下委事于将军,不过,天皇乃是我国至高无上的君主,对于此等大事,只能请他来作出决断。”松平信明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不论怎么回答都要倒霉,所以,只能够往天皇的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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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再逼你也不对,行,此事就暂时先搁着,等咱们把那份条约谈完了再说,现在我想问你的是,那份条约,你们是否愿意签署?”梁鹏飞这突然一下子的体谅让松平信明半天才反应过来。
迟疑了半晌之后松平信明一咬牙。“上国所赐之约,我国本当尽数应允,只是将军大人并不能够完全地替天皇陛下作主,所以……”
“停!你的意思是,那份条约也需要让你们的天皇陛下出面,才能够签署是吗?”梁鹏飞笑了起来,不过,笑声阴枭得让人心头发寒。“那你的意思是说,幕府已经还政于你们的天皇了?”
“其中有些条款,我们幕府是可以代天皇陛下答应的。”松平信明对于梁鹏飞的问题仍旧不敢直接作答。
“京都离江户远吗?”梁鹏飞没头没脑地又问了一句。
“这……快马至少需要四天的时间。”松平信明下意识地答道。
“那好,我给你们十二天的时间,十二天之后,最好把你们天皇陛下的答复交到我的手上,如果到时候我拿不到已经签署了你们天皇,或者是你们将军大人印署的条约,那么,别怪老子把江户给烧成白地。”梁鹏飞伸出了手,拍了拍那松平信明的肩膀,笑得份外的友善,可是落在了这些倭人的眼里,比那恶鬼还要可怖几分。
听到了梁鹏飞这句威胁,看到他那笑容背后的噬血与危险,松平信明不由得分辨道:“上国大将军,此等关乎国家安危之大事,岂能草率就能够作出决定。”
“那你说多久?松平中老,或许你不清楚,我这个人耐心一相不太好,做起事来也比较毛燥,万一等的时间太久了,或者是哪天心情不好,说不定就会冲江户开上两炮发泄发泄一下久泊于海面的苦闷,那时候……”
“三个月。”松平信明原本想说半年,可是听到了梁鹏飞这话,他生生地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可是,梁鹏飞只冲他伸出了一根,不,两根手指头:“二十天,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期限,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了,我最讨厌别人跟我叽叽歪歪的。记住了,二十天之后,如果你们能够作主的人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话,我刚才的承诺就会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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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江户条约签定,新目标:九州萨摩藩!
“他是这么说的吗?”德川家齐正在用一块洁白的丝绸擦拭着自己手中的一柄宝刀,感受着那上面漂亮的花纹,淡淡地道。虽然他的内心十分的焦燥,但是,他必须要维持自己身为一国之主,德川幕府的首脑,第十一代将军的威仪。所以,他借着拭刀来让自己平静,可是,那紧捏着刀柄指尖发白的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阴郁与怒火。
看着那柄宝刀上浸润出来的丝丝寒意,还有那性格阴狠歹毒的德川家齐眼中烧灼的怒火。松平信明努力让自己的头再低一些。“正是,现如今,那位上国将军已经率领他的舰队前往江户湾另一边的横须贺渔村停驻,说是要在那里泊岸等待我们的答复。”
“一万两千万贯,也就是一万两千万两黄金,亏得他们好意思说出这个数目。别说是萨摩藩,就算是我国举国之力想要赔偿此笔款项,怕是把所有人的口袋掏空了也不够。”旁边,一位五十余岁的老人缓缓开口道。此人乃是德川家齐的亲生父亲治济。
幕府第十代将军德川家治的嗣子德川家基在一次狩猎后突然死去,而家治的另一子贞次郎又早夭,因此家治并没有男嗣。当时父亲治济在家治重臣田沼意次那儿做事,可能是受意次的推荐,八岁的家齐成为德川家治的养嗣子。
之后,成为了将军,对于自己父亲的能力,德川家齐十分地清楚,并且也十分敬重,否则,他也不会为了想尊封自己的父亲治济为大御所,但是大御所是曾经当过将军的人才能拥有的封号,松平定信极力反对,最后,德川家齐终于与其父借着俄罗斯商人的事件,将松平定信给罢免掉。
听到了父亲已经开口,德川家齐将爱将交给了身为的小姓,向着治济恭敬地道:“父亲大人,您认为该怎么做。”
“松平君、牧野君,你们认为将军该不该签署这份条约?”治济也很头疼,这事实在是太大条了,所以,他想听听松平信明与牧野忠精的意见。
“不能签,臣以为,清国实在是太侮辱我国了,这等条约一签,将军与德川家之名,必会一落千丈,所以,臣以为,应该紧急调集各地兵马往援江户,臣愿誓死一战,让清国知道,我日出之国武士之精神。”牧野忠精大声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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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牧野忠精的回答,治济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淡淡地,可以称作是欣慰的笑容,实际上心里边可劲地狂骂这家伙还真是个老油条,这种蠢主意如果能用的话,还用得着谈判?牧野忠精根本就是在装傻充愣。
“臣以为,有些条约可以签署,毕竟,清国有许多我国所需要的东西,比如粮食布匹,还有丝绸……当然,一切全凭将军作主。”松平信明这话也是说了等于没有说。
“二位,我问的是,如果,事情已经到了不可为的地步,你们认为,该不该由天皇出面来签署条约。”这两个家伙油猾,可治济也同样老奸巨猾,所以,干脆就直指问题的重心。
牧野忠精当下大声地叫道:“不能签,无论如何也不能签,将军,既然那些清国人敢停泊于横须贺一带,臣请将军调集御三家武士军队防卫江户,臣自领死士,乘夜潜入,纵火焚敌,若是能一聚而歼之,可使诸大名摄服,不敢生异心,若是能够重创这只舰队,他们肯定也只有黯然退走一途。”
“如果你的计划未能成功,反而激怒了清国人,那该如何?”松平信明白了牧野忠精一眼,冷冷地道。
听到了这话,牧野忠精也嚎不下去了,他确实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计划能够百分之百成功,不过,他仍旧有些不甘地反驳道:“若是试都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不能成功呢?”
“将军,派出去的忍者已经回来了。”这个时候,一位小姓走了过来,恭敬地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德川家齐挥了挥手,很快,一个浑身都包裹在紧身黑衣之中的忍者进入了殿内。“将军,小人已经探明,清国战舰已经在横须贺渔村泊岸了。他们上岸之后,并没有去渔村居住,而是,在岸边自建了一座营寨。防卫十分森严,小人根本没有办法潜入,不过,小人从远处可以看得到,他们的士卒至少有数千,而且,一律手持铁炮,并且还有不少的大筒也运上了岸,似乎用来防守的。”
听到了这个消息,德川家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说,全都手挂铁炮?”
“正是。”那位忍者再次肯定地答道,松平信明等人也不由得心头一凉,枪炮队的威力,他们可是很清楚,这种东西威力远超弓箭,但是却十分地昂贵,就算是德川幕府在江户的军队,也只有一只千人的铁炮队。
当然,那密集得令人发指的战舰舰炮,虽然让他们觉得自己几乎失去了希望,但是,那是在海面上,所以,他们还隐隐觉得有些不甘不愿,很想跟对方在陆地上真刀真枪地干上一架。
可是当听到了对方的士卒数量是几千,而且人手一只铁炮之后。一想到在战场之上,数千只铁炮整齐轰鸣的场面,就算是自认武勇无双的牧野忠精也萎了。
“什么时候,清国已经变得如此厉害了?”德川家齐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道。想当年,丰臣秀臣远征朝鲜,不仅仅把朝鲜给打成了残废,而且还让明朝也是元气大伤,可是今天,对方只派遣了这么一只舰队,就让自己束手无策,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手段可以去应对对方那强大的武力。
“将军,老臣以为,为今之计,只能召集御三家……”治济的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愕然望向这位将军的亲爹。
三天之后,德川一族终于作出了他们最后的决定,让天皇派遣使者来与清国人谈判,至少是以天皇的名义来签署那份条约。
当消息传播到了京都御所之时,光格天皇帝足足沉默了近小半盏茶的功夫,脸上才露出了一丝丝微笑:“诸君,天照大神佑朕啊……”
“天皇陛下万岁!”他身前的地板上,那些心腹全都作五体投地状,泪流满面地大声疾呼不已。高山正之更是泣不成声,连连向着天皇叩首,直致那前额红肿流血,亦若未觉。
这个时候,光格天皇站了起来,走到了高山正之的跟前,伸手将这些在自己困窘之时,仍旧忠心耿耿的心腹一一扶起。看着这一张张激动的脸庞。光格天皇何尝不是激动得想要嚎叫,他微微地向着这些人欠首:“此事,拜托诸君了……”
很快,清国上国的使节来访,要求开埠通让,承认北海道为清国之领土的消息在日本开始传扬了开来,而之后,德川幕府第十一代将军德川家齐恭请天皇陛下的使节前往江户,与清国使节谈判。一时之间,大名们纷纷愕然侧目,均想不到,一直严密监视和打压天皇的幕府居然会充许天皇的使节前往江户与清国使节谈判,这让他们的心里边多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甚至有些人在猜疑,难道是德川幕府想要还政于天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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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格天皇的使节中纳言藤原纪纲、副使高山正之与幕府正使首席中老松平信明和副使大阪城代牧野忠精再梁鹏飞的最后通牒之前赶到了梁鹏飞的战舰上。
经过了短短两天的时间,除了几条略有更改之外,明面上齐心协力,实则相互拆台的天皇使节与幕府使节大致同意了所有条款。
但是,对于梁鹏飞所提出来的两条,却存在着分歧。也就是承认华夏天朝乃是日本之宗主国,日本的大名之中,如果有对华夏天朝不敬者,华夏天朝有权直接征讨该大名,直到该大名认罪悔过并作出相应的赔偿为止,幕府和天皇不得干涉。
经过了双方持续整整半天的讨价还价,仍旧未能就此条答成协议之后,梁大少爷终于忍不住指点了已方的谈判代表倪明一句,而这一句话就让幕府和天皇代表闭上了嘴巴。
“如果你们认为,你们要替那些触怒我天朝的大名承担责任的话,那么,这一万两千万两黄金,我天朝大军是否应该来找你们要?”倪明把这话说出来之后,藤原纪纲、松平信明等人集体哑火,不论是谁,也不愿意去为萨摩藩承担这个责任。
最终,所有条款达成一致到签约,仅仅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而这短短的五天之后,关于光格天皇与幕府代表与天朝上国签定的江户条约的内容渐渐地被那些大名所获知。
倭国,将再也无法按照他们历史原来的轨迹走下去,北海道,成为了梁鹏飞手中的一块肉,九州岛,也将会成为与北海道南北虎视倭国的两颗铮亮獠牙。
而就在签订了条约的当日,梁鹏飞在横须贺留下了两千驻军之后,立即拔锚起航,目标:九州萨摩藩岛津家的居城:鹿儿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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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萨摩藩的灾难……
九州岛西南部的鹿儿岛城是岛津氏第六代岛津氏久将居城从城山看到的鹿儿岛市迁至东福寺城,而当时的岛津氏是禄高七十七万八千石的日本第二大藩主,领有萨摩国、大隅国和日向国三国之地,因为,鹿儿岛城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南九州的政治中心。
“该死的一城一国令,若不是这个讨厌的一城一国令,我岛津家的居城岂会轻易地受外敌入侵。”年近五旬,身材在周围的倭人之中显得份外矮小但仍旧显得十分壮硕的岛津重豪愤愤地一掌击在那鹿儿岛城的城墙上。
他的周围,在城内已经布满了召集来的萨摩藩兵,大量的足轻在武士的号令声中向着自己的防守岗位奔跑前进。虽然已经在几天之前接到了消息,已经隐居的岛津家第八代家督岛津重豪直接从自己儿子,也就是现任岛津家家督岛津齐宣的手里边取回了对萨摩藩的控制权,立即下令举国调兵笼城,也就是要进行守城战的意思。
“主公,大隅国的三千人也已经赶到,请主公示下。”这个时候,一位旗本武士纵马飞奔了过来,到得岛津重豪等人跟前翻身下马之后大声地禀道。
“三千……城中已经有了近七千足轻,足够了,这样,让一千人入城笼城,从城中抽调两千精锐出城,汇合大隅国的足轻,我岛津家,不可能连野战都不敢。”岛津重豪抚了抚颔下的短须下达了新的命令。
“父亲大人,这是不是不太稳妥,毕竟,妹妹说过,那些清国人有很多大筒,十分的厉害,我萨摩藩后虽然乃冠绝全军之精锐,可是……”旁边,一只闷头不作声的当代藩主岛津齐宣硬着头皮向自己这位十分强势地父亲提出了一个建议。
“怎么,大筒?藤七郎啊,你难道没有见到过大筒吗?”岛津重豪有些不满地扫了儿子一眼,这位体态文弱得有些秀气的儿子让他怎么看都觉得不满意,如果不是重臣们认为齐宣是一位好家督,而且自己又选不出更好的人选的话,岛津重豪根本就不愿意传位于他,宁可传给自己的孙子齐兴。
虽然齐兴才四岁,可是已经能够成天拿着小棍棍地欺自己的弟弟妹妹,冲他不喜欢的人吐口水等一系列的举动让岛津重豪都觉得那小家伙颇有武者之风,岛津家的家督就应该是一位强势的男人,而不应该像自己这个温吞水似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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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岛津重豪的女儿茂姬,就是丰千代,也就是第十一代幕府将军德川家齐的正室夫人,如今的御台所。也是岛津齐兴的妹妹,也正是因为有这位女儿在德川将军的身边,所以,在清国人提到了要替琉球索赔的第一时间,茂姬就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给了自己的哥哥与父亲,希望他们早日作好准备。
因为,将军德川家齐的态度似乎更倾向于让萨摩藩自己解决麻烦,毕竟,一万两千万两黄金,别说是萨摩藩惹出来的屁事,就算是将军的老爹惹出来的,德川家齐也不可能代替赔偿,因为,这笔巨款,根本就不是幕府所能够赔偿得起的。
而在接到了自己闺女的传讯后,岛津重豪一边骂娘一边从隐居状态直接走上了前来,接过了儿子手中的指挥棒,开始重新执掌岛津家,毕竟,女儿来信里边的口气与对方炮击江户的行为让岛津重豪明白,对方绝对是来意不善,不要对和平心存妄想。
比起岛津齐宣来,因为身材太过矮小而被人戏称为高轮下马将军的岛津重豪这位年近五旬的第八代家督绝对是岛津氏家督之中到目前为止最具远见卓识的家督,在宝历五年也就是一七五五年六月,当时尚满十岁的重豪继承死去的父亲重年成为家督。
在其后的五年里,他尚在世的的祖父继丰主持藩政。继丰去世后,他亲自主政,且特别受到当时兰学(江户时代,由荷兰传入日本的学术、文化、技术的总称)的影响。他先后设立藩校(造士馆、演武馆),培养文武两类人才;创立等同于今天天文馆的明时馆,进行历学和天文学研究;设立医学院、佐多药园;
建立学问所,不光面对武士阶级,还对百姓町人提供受教育的机会。他是如此崇尚兰学,以至被人们称为“兰癖”大名。在他的眼里,萨摩传统的风俗已经跟当今的世道不相适应,也与时代的趋势格格不入。应当顺应潮流,接受其他国家的风俗变化,而吸收文明程度高于我们的风俗,显得尤其必要。要顺从潮流,吸收他国风俗的变化,尤其是要吸收京城所时兴的那种风气。
但是,到了一七八七年,身体健康,雄心勃勃的岛津重豪为了将自己的女婿丰千代,也就是日后的德川家齐能够登上将军之位,于是与那治济一起合计,将那有着贤明声誉的少年田安定信,强行送入了白河松平家的家门。这么一来,也就一下子掐断了田安定信将来当幕府将军的所有可能性。因为耍弄过这样一番手腕,故而首席中老松平定信对于他俩充满了愤怒与急恨。
而在德川家齐成为将军之后,与那位强势的幕府首席中老在暗中交手,获得了最后胜利的岛津重豪立即宣布引退,让出了位置给自己的儿子。
也就是抢在那松平定信收拾自己之前,抢先把藩主的交椅让给儿子齐宣,再以“政务介助”的名义监国。虽说是“政务介助”,可依然大权在握,并没有放弃。而当上藩主的齐宣,则成了重豪操纵于股掌之间的玩偶。这份政务介助的职务,一直让重豪担任到了他离世的那一天。
听到了父亲的问话,岛津齐宣很隐蔽地翻了一个白眼,但是脸上的表情仍旧恭敬。“当然知道,父亲大人。”
“你自己看看这些大筒,我岛津家打了无数次的战争,遇到过有大筒的战斗难道还少吗?战争的胜负不是几根大筒几只铁炮就能够解决的,否则,我岛津家的士兵为何不全都配备铁炮?战争靠的是武士的勇猛与顽强,否则,我岛津家何以能够至今屹立不倒?吾儿要谨记于心才是。”岛津重豪板起了老脸又是一通训斥,周围的重臣也都齐齐直翻白眼,可谁也没办法奈何这位宣称退隐,可实际上仍旧是岛津家的太上皇的岛津重豪。
“来了,主公,发现一只舰队正在进入鹿儿岛湾,那些战舰实在是高大,非常非常高大。”一位足轻大将冲了过来向正在训斥着自己儿子的岛津重豪禀报道,不过,或许是被那些庞大的战舰给惊吓所致,让他的禀报显得有些杂乱。
“八嘎!再高大,难道还有我鹿儿岛城高大不成?你这个混蛋……我的天照大神……”岛津重豪恼怒无比地连踹了这个白痴足轻大将好几脚之后,却发现身边所有的人都一副如果看见了火星撞地球的场面一般,表情呆滞,目光惊惧,面色惨白。
岛津重豪立即顺着他们的目光落点望去,当看到了那一根根像是要刺入天穹的桅杆从海面升起,当那一艘艘红黑色,犹如堡垒一样的战舰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时,岛津重豪原本的想法被撕得纷碎,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太过夸大其辞,现在看来,似乎比女儿的描述之中的那些战舰还要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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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帝,这样的战舰,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这只舰队,会给萨摩藩带来可怕的灾难……”一位信教的武士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胸口划起了十字。
“不用害怕他们,我们的居城距离海边足足有两里,他们根本没办法对我们构成威胁,除非他们的战舰有脚,会自己上岸。”岛津重豪大声地鼓舞着属下的士气。“不要忘记我们萨摩武士的精神。”
很快,岛津家的大批军队开出了居城,在城下町外,面对着海岸列阵,而岸边那简陋的炮台上的那几门花重金从荷兰人手中购来的大筒,也就是火炮,也进入了开火准备。
不过,对于那鹿儿岛城一带的紧张氛围有所不同的是,梁鹏飞此刻正在跟属下商量着怎么打才能够打疼萨摩藩,并且最好让他们屈服,因为梁鹏飞需要的是尽量完整的九州岛,而不只是要布满废墟的一座破岛。
“小的以为,最好是让这些倭人见识到什么叫做绝对的强势武力,让他们升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所以,属下认为,应该直接攻击其居城,最好让所有战舰都参加战斗。”好战份子武乾劲的话很简短,但是也很有说服力。
“可是,如果让我们所有的战舰一齐开火,你觉得这里还能够剩下些什么?”石香姑摇了摇头,否决了武乾劲的提议。“我认为,只需要出动三艘战舰就足够了。”石香姑的手轻轻地拍打着红鲨号尾楼指挥台的舰舷,把视线落在了梁鹏飞的脸庞上。
正在观察着那鹿儿岛城的梁鹏飞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转过了脸来冲石香姑露出了他那口健康白晰的牙齿。“你是海军指挥官,你们商量着办,不需要问我。”
“诸位,如果没有意见的话,那我就下令了,我们的舰炮的射程是三里半,完全可以从海中摧毁那座城池,不过,对方在岸边似乎也有一些岸炮,武乾劲,你率领蓝鲨号先行动,把那码头一带你认为会对我们的战舰造成威胁的东西全部清除掉。”石香姑自信地昂起了头,大声地下达了命令。鹿儿岛之战,在这一天,终于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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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沉重的打击……
侍大将元五郎头上扎着一条白带子,身上披挂着一身显得有些陈旧的竹甲,挥动手中的倭刀,大声地训斥着那些动作缓慢的大筒足轻,让他们搬运弹药,清理炮膛的动作再快一些,远处,那只舰队似乎缓缓地停在了数里外,然后,一艘超级巨舰和着两艘巨舰脱离了编队,向着这边开来。
“八嘎,你们这些混蛋,再快点,对方已经向我们开过来了。不要害怕,那不过是一堆木头,我们的大筒连石头都可以砸成粉末。”元五郎的咆哮声让那些大筒足轻们的动作再次加快,不过,因为速度过快,反而让整个炮台上边显得有些慌乱。
元五郎有些无奈,但是,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总算是让大筒,也就是火炮进入了击发状态。随着元五郎的一声号令,那已经准备好了的七门十二磅炮终于开火了,被火药的推力从炮膛里尖啸着飞向了天空的炮弹在飞行了一段距离之后,随着渐渐地失去了推力,而开始在天空之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开始下坠,然后,在距离那只正缓缓驶来的三艘战舰还有数百米处,掉进了海里,只溅起了一股水柱,泛起了一阵白沫之后,就被海面那荡漾的浪花抚平得毫无踪迹。
“你奶奶的,都什么人,开出这样的炮来?”一层甲板舰舷炮手魏巍翻了个白眼,从炮窗收回了视线,冲旁边的副炮手笑道。
“当初你刚刚当炮兵的那会,怕也比这些人好不了多少吧?”副炮手撇了撇嘴,打了个大大地吹欠之后答道,从对方的这种连自己火炮的射程都不清楚来看,这一场即将到来的炮战,实在是让他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放屁,我好歹不会像他们这些白痴一样,在炮火射程之外就乱来。”魏巍怒道。
就在两人叽叽歪歪的当口,战舰已然打横,用战舰的侧舷对准了那码头的炮台。随着武乾轻的命令,三层甲板炮兵指挥官的怒吼声让魏巍等人立即闭上了嘴,用力将那门十二磅的舰炮推出了炮窗,开始进行射击之前的矫正。
而第二层、第三层也同样将一门门的火炮逐一推出了炮窗,那漆黑的炮管即使是在阳光之下,仍旧显得那样的冰冷而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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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层为十二磅炮,第二层是十八磅重炮,而第三层,则全部是二十四磅重炮,这艘由原三级战列舰狮子号更名为蓝鲨号的火力配置之强大,就算是武乾劲也忍不住暗暗砸舌,而今天,是他驾驶着这只原装英国战列舰的初战,所以,武乾劲的心情既激动又兴奋。
而他身后边的是两艘双层炮舰甲板的四级战列舰,同样,也都将他们的炮管缓缓地伸出了炮窗,从正面望过去,犹如三只巨大的飘浮在海上的刺猬。
“各舰瞄准目标,记住了,施行三轮炮击,三次之后,我不希望在那个炮台之上,看到任何活着的生物,还有可以还击的火炮。”武乾劲把自己脑袋上的帽子一摘,挠了挠头皮,大声地下达了命令。
“天照大神啊……”正在指挥着那些大筒足轻装弹的侍大将元五郎看到对方的战舰在已方的炮击之后已然停止了前进,心里边格外的兴奋,不过,他还是让足轻们再次装填弹药,严加防备,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庞然大物就像是那海中的鲸鱼一般缓慢地一个转折之后,露出了那一根根密集到令人发指的火炮炮管之后,元五郎手中的倭刀失手掉到了地上,而那些大筒足轻们也全都目瞪口呆,犹如一群被石化的雕塑。
然后,就看到了那些巨舰的舰舷开始依次地由前及后地喷吐出了一股股的白烟,随后,那犹如在天际永不停歇的滚雷轰鸣声恶狠狠地撞击着他们的耳膜和脆弱的心灵。
天空上,一枚枚细得像针眼大小的黑点尖啸着向着这边扑来,身为坚强而勇敢的萨摩武士,视视懦弱,胆怯为粪便,唾弃一切临阵脱逃行为的元五郎挥动着手臂,用有些走调的嗓音嘶叫了起来:“为了岛津家,为了萨摩藩,还击!”
萨摩武士不愧是倭国的精锐,在对方的弹雨袭至之前,仍旧忠实地按照上级武士的命令,将炮弹推进了炮膛之后点火,很快,炮台之上的火炮再次轰鸣,十余枚炮弹也腾向了天空,但是,跟对面扑击而来的弹雨相比,这样的反击显得那样的虚弱与渺小。
而有一枚反击的炮弹在半空中与对方的炮弹相撞,发出了一声巨响和爆炸,仿佛这只是一个前奏,然后,元五郎就觉得自己的听觉消失了,眼前,一团团的火光在地面上绽开,原本齐整的炮台上的足轻们就像是纸扎的小人,在那些火光之中,被轻易地撕成碎片,就连那些沉重得需要十数人才能够移动的火炮炮管也轻盈得就像是长了翅膀的蝴蝶,居然飞到了半空,然后再次砸落在地上,将旁边不远处一位足轻直接压成了一堆血浆。
尖啸的弹片旋转着,撕碎任何敢于拦阻在它们前进方向上的物体。大脑里边一片空白的元五郎很快就遭到了厄运,一根被冲击波掀起来的清理炮膛的木棍就像是一根无头的标枪,被一位神灵狠狠地掷出,直接洞穿了他的小腹后,还狠狠地扎进了不远处的沙土里,入土盈尺,而那棍身上,还残留着洞穿了元五郎小腹之沾染上的腥红血液,缓缓地浸入了泥土。
元五郎伸出了手,想要捂住那小腹上的伤口,而这个时候,一块弹片旋转着横飞过来,轻盈得就像是蝴蝶翅膀的弹片轻易地就将元五郎的头盖骨掀飞到了天空,继续向前飘飞而去……
第一轮炮火的肆虐还未结束,第二轮炮弹就当空而致,在那由泥土和沙石垒成的炮台上扯碎了自己的钢铁外壳,任由它们自由地毁坏着一切物体。
浓密的硝烟与火花将整个炮台完全地笼罩,除了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之外,连一丝人类在濒死时的绝望惨叫声全被爆炸声所掩盖得无比的彻底。
站在距离那炮台约一里半处,已经完成了集结,摆好了鱼鳞阵的萨摩藩兵们一片死寂,或者应该说,人类应有的恐惧已经在他们的眼里泄露无遗,那种天崩地裂的火炮密集轰炸,让他们这些一向勇敢敢,信奉武士与刀精神的萨摩藩武士们打灵魂里边也渗出了惧意。
那不是人力所能够抗衡的威力,就算是刀耍得再有威力,又怎么敢去与一枚炮弹迎面而战。在这种无法与敌人面对面,甚至连敌人的屁都闻不到的距离,而被对手暴揍的感觉,绝对不是他们愿意的作战方式。
鱼鳞阵已经出现了松动,甚至有些士兵的脚步在缓缓地后移,仿佛多退一步,就能离那可怖得犹如火山喷发的炮击现场远一些,多安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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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本丸观察着战况,应该是欣赏着岛津家花了巨资构建出来的炮台被对手暴虐的场面,让上至岛津重豪,下至足轻,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升起了绝望的情绪。
岛津重豪身边的武士家臣们的脸色灰白得就像是集体刷上了石灰水,就像是看到了一群食人魔拿着大棒正在狂揍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却屁也不敢吭上一声的一群小屁孩。
岛津齐宣的脸色比较正常,因为他的肤色比较惨白,现在仅仅只是有些发青的倾向而已。“这真的是清国的战舰?”岛津齐宣小声地自问道。
虽然对方的战舰还在数里外,但是,它们所展现出来的威力,已经让所有萨摩藩人的心头压上了一块巨石。里边,充满着绝望、失败、悲观、难以置信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
“主公,请立即下令,撤出鹿儿岛城,退往谷山一带布阵。以待来敌。”这个时候,一位岛津家的重臣大声地叫道。
“没错,主公,这里不能再呆了,对方的大筒实在厉害,炮台已失,凭鹿儿岛城的防御,很难守住的,对方的大筒的射程似乎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请下令吧主公。”另一位重臣也出声附合道。
虽然萨摩武士唾弃一切临阵脱逃的行为,但是现在,在这种人力无所抵御的灾难跟前,只要是稍有理智的人,都应该明白,离开距离海岸不过两里左右的鹿儿岛城,撤退到那些清国的战舰无法攻击到的地方伺机反击,才是最佳的选择。
“明白,诸君,就这么办吧,先让足劲和武士离开,其他人再走。”岛津重豪闭上了眼睛,虽然声音仍旧显得很沉稳,可是,一股子萧瑟的气息正渐渐地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
“主公请……”萨摩藩武士们跪倒在地,向着岛津重豪及岛津齐宣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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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岛津齐宣的嘴很乌鸦,也很黑……
当梁鹏飞领着两千特一营将士登岸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倭人敢于前来阻拦,他们已经退到了距离海岸边数里的地带列阵以待。
通过望远镜,看着那些在远处靠山的斜坡地上列阵萨摩藩兵,看着那一杆杆飘扬的一个圆圈里边套着一个十字的岛津家徽,梁鹏飞不屑地撇了撇嘴:“都什么玩意,还敢跟老子列阵,信不信老子揍得你们连你妈都认不出来。”
“……少爷,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旁边刚走过来的梁水生听到了梁大少爷这句一点儿也不着调的话份外的无语,不过他还是清了清嗓子之后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既然人家这么客气,都把城让出来了,站在旷野里边等着挨揍,是应该好好地款待一下这些好客的主人。传令全军前进,到距离对方两里处停下,然后,派出使节,告诉对面的那帮家伙,要么放下武器投降,要么等着被暴揍。”
“是,少爷,不过,小的觉得,那些家伙似乎挺想挨揍的,不狠狠地揍他们一顿,怕是很难老实下来。”梁水生嘿嘿一笑,老实的脸庞上也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
站在稍后一些的倪明对于这些好战份子嚣张的言论只能用一个白眼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郁闷,可惜凌龙宇那家伙要留在江户办理后续事务,否则,他应该与自己多有一些共同语言。
穿着一身色彩鲜艳的胴具,坐在小马扎上,拿着一把军扇的岛津重豪看到了对方在远处列阵之后不久,就派出了一名使者纵马向着这边行来。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人脸,可是,那人的体型实在是让他们觉得有些震撼。
待来人到得近前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对方没有穿什么胴具,只是一身黑色的两截式军装,可是,仍旧被他那身充满了爆炸力的肌肉给撑得鼓鼓囊囊的,而且高大魁梧到令人发指。跟那些矮小的倭人比起来,实在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和尚颇有些洋洋得意地骑在马背上,纵马向着敌军的主阵行去,因为,梁大少爷直接点名让他成为使者前往挑战,在那些家伙们嫉妒的眼神之中,陈和尚欣然领命。
看着那些比侏儒高不了多少的倭兵,陈和尚可轻地砸着嘴:“奶奶的,怪不得少爷非要让我来,看样子,根本就是为了挑衅这群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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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人,道明你的来意。”岛津重豪旁边站着的一名下属用有些生涩的汉语向陈和尚询问道。虽然他努力地挺直了自己的身体,可是,海拔差距实在是太多了点,他不得不仰起脑袋来向陈和尚询问。
“我天朝上国元首阁下要求你们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否则,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陈和尚打量着跟前这位戴着一顶古怪头盔的倭将,沉声答道。
听到了那位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的倭将的翻译之后。“八嘎!区区两千人,难道你们以为仅仅凭着两千人,就能够踏平我萨摩藩一万五千军势不成?”一位倭将跳了出来大声叫道。
“退下,不得无礼。”岛津重豪挥了挥手中的军扇示意那名冲动的下属滚回去,然后站起了身来,望着那站在五步之外的陈和尚,没办法,本来就矮,坐在小马扎上就更矮,坐着看这位清国人实在是太累了,主要就是脖子很酸,所以,为了增加气势,为了不让脖子抽筋,岛津重豪站了起来。“清国上使,我岛津家与你们近日无怨,旧日无仇,你们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莫非你们以为我岛津家是软弱可欺之辈?”
看到陈和尚听完了翻译之后,岛津重豪打量了一眼那陈和尚神色上没有多少变化,不得不继续道:“那琉球因为海寇经常袭扰,所以归附我岛津氏,这已经过了近两百年了,如果我岛津家一直欺压他们,难道他们就不会反抗吗?所以,希望清国上使最好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不要被一些别有用心的琉球人挑拨了。”
再次翻译,陈和尚继续面无表情,岛津重豪可真有点抓狂了,不过,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小宇宙爆发之前,陈和尚一句话让岛津重豪气歪了鼻子。
“不好意思,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你们不投降的话,我们的军队会在半个小时之内向你们发动进攻,现在我只想要知道,你们是否愿意投降。”陈和尚的这话就像是往鸡圈里边扔进了一只黄鼠狼,那些倭将们全都跳了起来,叽哩哇啦的鬼叫个不停,甚至还有些家伙拔出了刀来冲陈和尚直比划。
陈和尚只是轻蔑地斜了一眼那个白痴,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岛津重豪的身上。“岛津家就是这么对待使者的?”
“八嘎,你们这些混蛋,还不给我退下。”自喻武士道精神理义第一的岛津重豪听到了陈和尚这话,被人这样当面指责,这让他出离的愤怒,回头喝骂了两句,让那些白痴都安静下来之后,岛津重豪咬着牙根,昂起了脑袋,努力地让自己显得更高大一点:“你的,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将,等他战胜了我萨摩藩一万五千军势再来说。”
“我就说了,有些人欠揍,不揍他一顿,他们是不知道疼的。”梁鹏飞听到了陈和尚的回报之后,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全军前进五百米。”
“那些清国人在搞什么鬼?”站在一辆大车上,举着南蛮镜观察敌情的岛津重豪看到了对方前进了一里地之后再次停下,然后,从队伍中间跑出来了不少的军人,到了阵列之前,摆弄着一根根粗壮的小铁管,这让从来没有见识过迫击炮的岛津重豪的脑袋里边全是雾水。
“不知道,难道是这是小型的大筒?”他的儿子岛津齐宣的回答让岛津重豪觉得自己儿子的智商有些问题。“藤七郎啊,那么小的能叫大筒?那是铁炮知道吗?看来你太沉迷于那些书籍了,根本就缺乏对于军事的了解,你现如今可是我岛津家的家督,总不能光顾民治而忘记军备……”岛津重豪再次向着自己的儿子劈头盖脸地训斥了起来。
可惜,他的儿子岛津齐宣虽然对于军事有些小白,但是,他猜对了,应该说,岛津齐宣的嘴很乌鸦,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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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对倭人爷俩在那里叽叽歪歪的当口,特一营的三十门迫击炮已然准备完毕,随着梁鹏飞的一声令下,三十名炮手几乎在同时松开了握住炮弹的手。
炮弹滑进了炮膛之中,然后一声沉闷的轰鸣之后,迫击炮的炮弹冲出了炮膛,飞向了天空。
正在唾沫横飞地教训着可劲翻白眼的儿子的岛津重豪停住了喷吐口水,有些愕然地转过了头来望向那只敌军。“这么远的距离,难道对方刚才在摆弄的玩意还真是大筒不成?”
一万五千名岛津家藩兵构建成的鱼鳞阵十分地标准,从高处向下望去,还真像是一片片的巨大鱼鳞晒在那山坡的缓坡面上,不过很快,鱼鳞发生了变化,或者说是碎裂了。
没错,三十枚炮弹精准地全部都落入了鱼鳞阵中,对于这种密集的阵型,装填了苦味酸的迫击炮炮弹的破坏力和杀伤力得到了最完美的释放和发挥。
一团团的火焰在军阵之中爆开来,然后恶狠狠地由爆炸中心为起点,撑出了一片空白地带,原本站在那里的萨摩藩兵,全都化成了一团团的烂肉朝着四面八方崩飞,他们的灵魂都及时地赶往天照大神处报道。
几乎在第一轮炮击炸响的瞬间,整齐而显得肃穆的军阵瞬间崩溃,勇敢的萨摩藩士卒开始向着四周散开,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那小小的玩意里边打出来的炮弹的威力居然会显得如此的可怖。
那巨烈得足以震聋他们耳朵的爆炸声,还有那可以轻易地将他们撕成碎片的杀伤力,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们对于热武器大筒的认知,甚至有些萨摩藩士卒觉得这应该是属于天照大神的降下的雷火一类的神罚。
“完了……”看到了在这一轮炮击之中原本强盛的军阵的凄惨状,岛津重豪一个热血沸腾的不老雄心直接凉到了屁眼,他的心里边只剩下了这两个脱口而出的字。
他的身边,岛津齐宣那张乌鸦嘴扩长到了极致,呆滞的目光看着那一团团的火光在瞳孔里边闪烁。原本就因为长年躲在房间里边宅而白晰的脸颊呈现了异样的灰白色。“怎么办?父亲大人,士兵们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主公,微臣愿意率死士冲阵。”旁边,一位武将跳了出来跪倒在岛津重豪的跟前大声道。话音未落,第二轮炮击堪堪袭到,再次向那已经变得稀疏残缺的鱼鳞阵中砸下……
岛津重豪闭上了眼睛:“算了,没有用的,立即派人告诉对面的清国人,我们投降,如果他们愿意原谅岛津家,为了岛津家的未来,我可以切腹谢罪。齐宣也可以隐居,只要能够保存住岛津家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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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倭国,将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
“父亲大人,请不要这么做,该让儿子切腹,儿子才是岛津家的家督。”岛津齐宣跪倒在了岛津重豪的跟前泪流满面地道。
“混蛋!你以为对面的清国人是白痴,谁不知道如今岛津家是我当家作主。”受够了这个白痴儿子的岛津重豪愤怒地连踹了岛津齐宣两脚,这才稍稍解气。“这个白痴,老子死了,也不能再让他当这个家督,不然,岛津家才是真的会被毁掉。”岛津重豪怒火万丈地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对方来人了,大人。”倪明提醒着那正在用望远镜欣赏着那炮火轰击的地区那一团团漂亮的焰火,嘴里边啧啧有声的梁大少爷。
“这么快?看样子怕挨炸,绕那么一大个圈子。”梁鹏飞把目光落在了倪明指向的方向,不由得笑道。很快,岛津家的家老喜入政成作五体投地状拜倒在了梁鹏飞的跟前,用生硬的汉语向梁鹏飞讲述了那岛津重豪开出来的条件之后,梁大少爷翻起了白眼。
“你们家那个前任家督切腹,然后现任家督隐居,还有那什么什么?哦,岛津齐兴出任家督是吗?”梁鹏飞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跟前的这个岛津家重臣,一脸的不屑。
“是,如果上国大将军同意的话,我家主公愿意这么做,只是希望能够饶恕我岛津家过去所犯的罪过。”喜入政成再次答道。
“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可没兴趣看人玩什么切腹,至于隐居什么的,也不用。那个,告诉你家主公,直接到我这里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一谈,既然他已经服软了,那么,很多事情,我相信你们家主公,一定会很有兴趣。”梁鹏飞拍着大腿笑道。
梁鹏飞的回答让喜入政成有些吃惊,没有想到梁鹏飞居然这么好说话,连切腹什么的都不用。难道说,岛津家这一次抵抗清国舰队的入侵行动而伤亡的那些萨摩藩武士们的血等于是白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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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点,喜入政成就有一种要郁闷得吐血的冲动。而同样,等那岛津重豪爷俩听到了喜入政成带回来的答案之后,岛津重豪懊恼得差点想要拿刀子捅自己的肚子两下。
“其实我来这里,只是想跟你们好好地谈一谈,谁知道,你们却这么不上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天朝上国乃是礼仪之邦,一般都是先谈后打的吗?”鹿儿岛城内,本丸,梁鹏飞光着脚丫子坐在了那本该是家督的位置上,斜倚着那榻栏,拿手中的那燃着火光的雪茄烟头冲那些拜倒在地板上的岛津重豪等人不满地道。
听到了这话,正在思考着怎么处置后续事务的倪明手中的笔差点掉到地上。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先谈后打。身为梁鹏飞的谋士,倪明赶紧开口补充道:“我家大人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能够听从我们的劝告,这一场战斗实际上根本没有必要。”
“我等该死,还请上国大将军责罚。”岛津重豪没有抬头,对方用他们那强大到让岛津重豪等人从灵魂深处都在战栗的可怖手段,将岛津家的武勇与尊严给踩得七零八落。
而跟前这位让他们难以生出反抗之心的强者不仅仅没有像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将岛津家赶尽杀绝,甚至没有要求岛津重豪切腹,岛津齐宣隐居,这让能够继续活着教训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努力让岛津家发扬光大的岛津重豪的心里边除了懊恼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忿怒。只不过,他的内心里边充满了疑惑,他有些不明白这位上国的大将军到底想要干吗?
“我听说,你们萨摩藩很穷,甚至还欠下了大阪和长崎的商人的不少外债,是吧?”梁鹏飞看着这个矮小精悍的岛津重豪,扬了扬眉头问道。
“是的,大将军阁下,我萨摩藩确实欠了那些豪商不少的钱。”岛津齐宣赶紧答道,对于自己老爹岛津重豪花钱的本事,岛津齐宣是既无奈又佩服,要知道,在岛津重豪成为岛津家家督之初,岛津家不敢说是储备丰厚,可至少也能够衬得上他倭国第二大藩的身份,可是,自从岛津重豪登上前台,开始真正获得实权处理政事起,岛津家的钱花得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似的,为了结交将军家,为了自家的发展,为了自己的兴趣与爱好,喜好西方学识和向往那江户风气的岛津重豪在他执政的三十余年间,让岛津家的资产由正变成了负数,而且一负就是负好几百万贯。
就在岛津齐宣上台之初,才知道,岛津家的钱库里边就算是抠遍墙缝也休想找出一枚铜板,就算是耗子进去,也得含着一包眼泪打点包袱远遁他乡。
“我靠!”梁鹏飞怎么也没有想到,依靠着琉球的海贸收入的萨摩藩,居然穷到这等地步,看来,这位前任家督还真他娘的是个挥金如土的家伙,居然在位三十余年就欠下了三四百万贯的外债,这让梁鹏飞也不得不佩服这位身高不会超过一米五的老家伙。
他妈妈的,玩钱的高手啊,典型的败家仔,要不是梁鹏飞顾及着自己的形象,说不定这会真的会把那糟老头子拉到一旁来上一顿暴揍,教训教训这个烧钱玩的老家伙。
“那么,我想问你们,欠琉球的钱,准备怎么个还法,要知道,你们的天皇陛下和你们的将军幕府,已经一致认同,我有权处置倭国境内,任何一个得罪我的大名,而你,欠了我的钱,现在你们又拿不出钱来,准备让我准备办?”
“这个……”岛津家的人们你看我我看全,全跟王八似的,脑袋一伸一缩,就是憋不出一个屁来。
“如果你们没有能力偿还债务的话,我倒可以指点指点你们。”梁鹏飞实在是不想跟他们干耗下去,干脆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第一,你们岛津家每年向我提供五万名劳力,第二,身为你们岛津家的债权人,我有权要求你们为我做事,而且,你们必须无条件的服从,第三……”
“可是大将军阁下,我们萨摩藩地处九州,这一带原本就没有多少的人口,每年提供五万名劳力……这,这根本不可能的。”等梁鹏飞说完了所有的条件之后,岛津齐宣抢下了话头来答道,这句回答让其父岛津重豪觉得自己的儿子总算是没有完全地痴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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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让你们全部在九州招募吗?”梁鹏飞瞪了岛津齐宣一眼。“整个倭国,随便哪个地方都可以,只要把人给我招来,而你们欠我的钱,可以按人头来扣除,另外我还会给你们一笔佣金,好了,你们考虑一下,我需要你们肯定的答复,要知道,我的时间十分的富贵。”
“是,大将军阁下请放心,我们会用最短的时间给您答复。”岛津重豪等人倒退着离开了房间,跑到院子里边去激烈地讨论去了,而梁鹏飞却开始扳起了手指,在那里计算南洋中部群岛的各种矿藏的开掘需要多少劳力,而修筑道路又需要多少,另外,还需要训练出一只仆从军,专门拿来当作炮灰之后,又得需要多少。
旁边的那倪明等人却听出触目惊心,照梁鹏飞的算计,怕是这整个倭国的两千万人口都不够填的。“可惜了,不过没关系,幸好南洋还有那些土著,另外西边还有朝鲜国,那里的人口也有不少。”梁鹏飞颇有些遗憾地道,仿佛这倭国的两千万人口已然尽数在其掌握之中。
“大人,那些倭人虽说不像我们一般不喜背井离乡,可是,要离开熟悉的环境去到海外,怕是自愿的也不会多吧?”倪明忍不住询问道。
“呵呵,你放心吧,等我们控制了倭国的经济命脉,让那位天皇跟将军掐起来,让整个倭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处处战火连天,到了那个时候,不用我们开口,那些流离所失的倭人自然会哭着喊着求我们收留他们,”梁鹏飞压低了声音淡淡地笑道,可是,那股子语气里边怎么都透着一股子阴枭与森冷。
武乾劲禁不住擦了一把额头上刚刚浸出来的汗水:“少爷,倭人没得罪过咱们老梁家吧?小的怎么觉得您是想……”
“怎么,觉得我是想置他们于死地?”梁鹏飞不由得散然一笑。“没错,他们是没有得罪过我,可是,他们得罪过我们华夏,你们知道不知道从隋朝开始至宋朝数百年间,还未开化的这些倭人就不停地派人来向我华夏学习礼仪,学习科技文化,可是他们学成之后,不仅不感恩待德,反而来犯我华夏。记得前明的倭寇之乱吗?记不记得万历年间的倭寇犯朝鲜,前明出动了多少兵力?使得多少人家妻离子散。
所以,对待这一群养不熟的狼崽子,现在我有机会,有能力,自然要好好地弄弄他们,让他们永远也没有翻身再咬咱们一口的机会。而萨摩藩自两百多年之前就跟幕府不和,而天皇也让幕府给整得怨声载道,还有那长州藩……老子不利用他们,让他们结成不死不休之仇,让他们永世都在内斗当中活着,老子就不姓梁了。”梁鹏飞桀桀地冷笑道,是的,倭国,将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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