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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了     千夫斩txt下载     千夫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要把我当白痴,更不要试图激怒我,先生们,请你们记住。

    “您……长公主殿下,您是说,这位东方人,尊敬的梁将军将会成为您的丈夫?”马戛尔尼还真是的半天才回过了神来,说话都还显得有些结巴。

    “是的,我们将会在上帝面前,结为夫妻,让上帝见证我们之间坚贞的爱情。”玛丽亚向着马戛尔尼等人微微颔首之后,转过了头来望向了自己的爱人。梁鹏飞一脸得色地,伸出了大手握住了她的柔荑。“亲爱的,你将会是我毕生宠爱的珍宝。”

    “另外,我在此宣布,我与西班牙长公主的婚礼,将会在两个月之后,在澳门的圣保罗教堂里举行,在这里,我顺便向先生们提出了邀请,希望诸位到时候能够按时到场,当然,还包括您,亲爱的大使阁下,希望您能够再回到西方之前,来参加我与尊敬的西班牙长公主殿下的婚礼。”梁鹏飞最后把目光落到了那马戛尔尼的身上。

    这个时候,马戛尔尼已然完全地放松了下来,没错,原本还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担忧的马戛尔尼自然很明白梁鹏飞为什么会单独说最后这一句话,那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自己,他不会杀掉这些英国人,否则,他又何必当着诸多的西方殖民官员的面来说这样的话。

    重要的是,只要人还活着,那一切都好办,一切都有得谈。“当然,能够参加二位的婚礼,将是我的毕生荣幸,不过……”马戛尔尼把目光扫向了自己身后的那几位陪同前来的使节团主要成员,当然还有福特准将等军方人员。

    “他们也可以参加,但是,亲爱的大使先生,他们必须留下来,毕竟,他们是一群战俘,我的战俘。”梁鹏飞笑眯眯地凑到了马戛尔尼的耳边小声地道。

    “尊敬的将军阁下,我无意冒犯您的威严,但是,我的同事斯当东先生的儿子小斯当东才刚刚满十三岁,他还是一个孩子,我希望能够带走他。”马戛尔尼想了想,看到了那斯当东频频递来的眼神之后,大着胆子请求道。

    “小斯当东,那个可爱而又聪明的小男孩,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亲爱的,你不是说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需要一位对上帝虔诚,又要聪明可爱的花童吗?我想,小斯当东是最适合的选择。我会把他交给你,要知道,他可是曾经见到过清国的皇帝,并且表现得十分的镇定从容,甚至获得了清国皇帝的喜爱,以后一定会是优秀的人材。”梁鹏飞一拍脑袋,向着那玛丽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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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说的那个小男孩?好啊,不过,这种事情,怕是还需要他父亲的意见吧?”玛丽亚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把目光落在了斯当东的脸上。

    “当然,那是小斯当东,甚至是我们斯当东家族的荣幸,愿意为您效劳,尊敬的长公主殿下。”斯当东看到梁鹏飞并没有正面作答,但是,如果把自己的儿子交给这位美丽善良的西班牙长公主殿下,总比留在自己的身边要好得多,说不定,凭着儿子的表现,还能够帮自己这个老子一把,让自己的战俘生活能够好过一点。

    受降仪式相当的简单,福特少将将他的佩刀交到了梁鹏飞的手中,代表着他代表大英帝国东印度公司殖民地舰队向梁鹏飞投降。

    为了安抚这些战俘的情绪,将会被暂时留在香港岛驻扎一段时间,当然,并不代表着他们可以很轻松地成天在这里吹牛打屁,他们将会成为梁鹏飞建设九龙湾码头的主要劳力,而他们从清国政府手中敲诈来的白银,自然乖乖地进了梁大少爷的口袋,至于那些英国战舰,同样也都成为了梁大少爷的战利品。

    “尊敬的元首,您不应该将那些英国战俘留下,我个人认为,他们将会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要知道,我们西方人十分地崇尚自由意志,我怕到时候他们会给您惹下不小的麻烦。”在红鲨号明亮的舱室内,梁鹏飞与诸位西方殖民地官员们坐在一张方桌前,除了一开始向梁鹏飞狂拍了一顿没有丝毫营养的马屁之后,老范佩西拧着眉头站了起来,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没错,元首阁下,我认为您把他们留在香港岛,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如果清国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很不高兴,甚至会来找您的麻烦。”一位身材显得十分削瘦的西方人站了起来,同样一脸的担忧。这位是美坚利合众国驻澳门的大班布什,当第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的时候,梁鹏飞差点把叨在嘴里边的雪茄直接吐到这家伙的脸上。

    “哦?”梁鹏飞叨着一根硕大地雪茄,喷着浓浓地白烟,打量着这些围坐在桌子周围的西方殖民官员,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道:“你们都这么觉得吗?”

    大部份的人都在点头,小部份人虽然没有任何的动作表示,不过从他们的目光就可以看得出来,确实认为梁鹏飞做了一个十分不明智的选择。

    看到梁鹏飞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比利亚有些坐不住了,特别是看到了坐在对面的范佩西的暗示之后,他挺身站了起来。“阁下,我认为,作为坚定的盟友,还有为了共同的利益,我们希望能够为您分担一些烦恼,以此来表达我们的诚意。”

    “是吗?亲爱的比利亚男爵。”梁鹏飞大笑了两声之后,向着那比利亚伸手示意他继续。

    “我希望您能充许我和在场的诸位将这些战俘带走,把他们交给我们看押……”比利亚说话的时候,一对狡光四射的小眼睛紧紧地盯着梁鹏飞,却不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的信息,只得自顾自地继续表演下去。

    “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们在座的都是西方人,英吉利虽然在欧洲孤悬于海外,并且经常与我们诸国为敌,但是,我们毕竟来自同一个地方。在西方,收留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我们之间言语相通,更容易交流,这样,这些战俘也不会对我们有太多的戒心,还有一点,他们被运往印度之后,距离清国如此之远,自然是没有办法给您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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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利亚叽叽歪歪地编织了一大堆的理由,这些理由的目的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梁鹏飞如果收留这些战俘,不仅仅会引起英国人的反感,而且还会时不时地给他制造一些大麻烦,而交给他们就不一样了。

    毕竟现如今西方殖民者的殖民地都远在印度,自然,这些战俘对于梁鹏飞实在是无法构成威胁,更何况,他们还替梁鹏飞分担了英国人的注意力,从而,让梁鹏飞不必去独自面对英国人的怒火。

    比利亚的理由还没有说完,梁鹏飞已经开始笑了起来,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连比利亚的说话声也都盖住,看着梁鹏飞拍着桌子狂笑的样子,比利亚觉得有一股子怒火在肚子里边酝酿着。

    “阁下,我们是在商量正事,请您注意一下仪态。”范佩西清了清嗓子,向梁鹏飞和颜悦色地劝道。

    “对不起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主要是这位亲爱的男爵实在是太逗了,我不得不笑。”梁鹏飞伸手拭去了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向着在场的诸人歉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悠悠地踱着步子,向着那比利亚走去。

    稍显得沉闷的脚步声在舱内回荡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梁鹏飞的身上,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比利亚同样是一脸的困惑。

    “你们能够有这样的想法,能够为我着想,这让我十分的欣慰,并且,向诸位的关心表示诚挚的感激,不过,我即将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更改。”梁鹏飞走到了那比利亚的跟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比利亚之后,转过了头来扫了在场的诸人一眼宣布道。

    “元首阁下,您……”其中一位殖民地官员刚要站起来,就被梁鹏飞那张突然变得寒霜笼罩的表情给吓了一跳。

    “先生们,是谁让你们在东方获得了富饶的印度殖民地?是我,是谁替你们把英国殖民地舰队给收拾掉的?也是我,是谁帮助你们,让你们能够轻而易举地攻入加尔各答,成为印度和孟加拉的主人?还是我……”梁鹏飞那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一头猛兽在笼中的低吼,森冷的杀意让所有人胆寒若栗。

    范佩西刚想要站起来解释,可是,看到了那梁鹏飞扫过来的犹如闪耀着寒光地利刃一样的目光之后,心脏险些停跳,赶紧闭上了嘴。

    “不要以为我跟那些愚蠢的贪婪的清国官员是一样的,不要把我当白痴,更不要试图激怒我,先生们,请你们记住。”梁鹏飞俯低了身子,看向了身边的一位殖民地官员,他那张狞笑的脸庞狰狞得就像是那壁画上描绘的地狱恶魔,目光寒冷得让人仿佛看到了那阿尔卑斯山顶上那千年不化的玄冰,他那双黑得妖异的瞳孔就像是那深不见底的地狱入口,里边,隐隐地有着一簇可以灼伤灵魂的黑焰在跳动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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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大伙慢慢看,正在努力当中,为第二更而努力!!

第三百六十八章 欧洲会变成拿破仑的欧洲。而东方,甚至新大陆都将会成为我的舞台!

    梁鹏飞收回了手,可是,这句话就像是把一柄亮晃晃的长剑,高高地悬在了所有人的脑袋上边晃晃悠悠地,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掉进自己的脑门……

    这位官员听到了梁鹏飞这话之后,脑袋摇得飞快,脸上的汗水就像是条条的溪流在奔涌。“当然不,元首阁下,这不关我的事,我是说,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么想过。”

    “很好,您不必紧张,对待朋友,我只会拿美酒和佳肴来招待。”梁鹏飞拍了拍这位显得有些惊惶失措的殖民地官员,这句包含着深意的话让这些已经额角开始流汗的殖民地官员们在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在经历长时间的航行经由加尔各答到达香港岛之前,这些闲得蛋疼的西方殖民官员们已经经过了长时间的争论与探讨,认为,一个强大地,极富侵略性与扩张性的东方势力,不符合整个欧洲的利益,并且会损害到西方国家的殖民。而且,已经在损害了,比如荷兰,比如西班牙,就是最大的两个受害者。

    同样,这位东方人狡诈地利用了他们来对付实力在东方最为强大的西方殖民国家:英吉利。

    这应该引起所有人足够的警惕,所以,一致地认为,应该想办法回敬,总之,不能够让梁鹏飞这位实力日益壮大的东方人再这么继续肆无忌惮下去,谁知道等他的实力再次膨胀之后,会不会也看他们不顺眼,连印度都给吞了。

    于是,他们就打起了这一批战俘的主意,有了这批战俘,不仅仅可以跟英国作交易,而且还能够降低英国与他们之间发生冲突的可能性,重要的是,他们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告诉英国佬,是他们顾着大家都是欧洲人的面子上,才把这些被俘虏的英国战俘从那位东方恶魔的手中给救了下来。

    到时候,照英国人那种高傲狂妄,有仇必报的性情,他们这些殖民者就算是得不到太多的好处,但是,却也把主要矛盾顺势转移到了梁鹏飞的身上。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在印度安心地发展势力,一面坐看二虎相争,所以,这个提议很快就得到了一致的通过,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梁鹏飞这家伙成天都想着去算计人,岂能会不知道这些战俘在自己的手中与不在自己手中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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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西方殖民者确实没有想到,梁鹏飞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看破了他们险恶的用心,而且还很不客气地当面揭穿。不过,这位传说中杀人如麻,最喜欢干的就是把敌人的脑袋拿石灰和盐巴腌起来风干的东方恶魔似乎没有把他们全都当场格杀的意思。

    只不过作出了警告,但即使这样,当所有人经过那舱门走上甲板的时候,经那寒冷的海风一吹,才惊觉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让汗水浸透得冰凉无比。

    “这些白痴,在印度那里都还没有完全的站稳脚跟,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舔英国人的屁股,哼,想老子是傻鸟?”梁鹏飞把双腿搁到了那张周围已经空无一人的桌子上,悠然地吐了一个烟圈。

    “可惜了,现如今我们的主要精力是要对付朝庭,否则,岂能任由尔等嚣张。”孙世杰坐到了桌子边上,刚刚的会议,他与倪明等人都是有资格旁听的,加上梁鹏飞之前就已经跟他们分析过那些战俘被谁掌握,谁就握有主动权。对方的拙劣的表演只让他们更加地厌恶这些西方殖民者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

    “没关系,哼,想让英国人来对付我?省省吧,除非我把这群英国战俘全都宰了,否则,在五到十年之内,别说是英国人抽不出手来对付我们,就算是整个欧洲,也很难对我们构成真正的威胁。”梁鹏飞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丝得意的笑容。

    “大人为何有此说法?”倪明也凑了过来,颇感兴趣地问道。“我知道大人对于欧洲的事务十分关注,不过在我看来,如今的欧洲虽说有些乱,可也不至于没办法抽出手来。就像西班牙,不是派出了一只舰队前往东方来了吗?”

    “知道法国大革命吗?那将会将一位法国人推向欧洲的颠峰,并且会将整个欧洲都卷入一场长达十数年的战争旋涡。并且,把整个欧洲的注意力都拖在了战争之中。就连英国也不能幸免于难。”梁鹏飞吸吸鼻子,脑袋靠在椅子背上,就像是一位仰望着星辰,通过念力在与天上的神灵交流的预言大师。

    看到梁鹏飞这副相当神棍的表情,倪明隐蔽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没有注意到梁鹏飞的举动的孙世杰扬了扬眉头:“莫非大人您说的那位法国人,就是您一直在关注的拿破仑?”

    “没错,就是他,相信我,未来十多年的时间里,欧洲会变成拿破仑的欧洲。而东方,甚至新大陆都将会成为我的舞台,”梁鹏飞张开了双臂,嚣张得犹如要将整个宇宙都要拥抱进自己的怀中。

    “希望大人您的推断是正确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确实是我们放手大干的大好时机。”孙世杰决定懒得去问梁大少爷为什么会如此肯定,因为如果他想说,到时候自然会说,还有一点就是,孙世杰还没见梁鹏飞会不着调地去推断或者是预料某些重大事务。不过,孙世杰这话还是留有余地的。

    “等进行了婚礼之后,我到时候会跟比利亚谈一谈关于西班牙殖民的未来,我记得玛丽亚跟我提到过,美坚利合众国,可是垂涎西班牙的殖民地很久了,而且已经有了不少的小动作,但是现在,西班牙的国势衰微,再加上与英国之间的关系一直处于敌对的状态,除了抗议和努力保住那些白银与黄金产地之外,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美国佬小口小口地从他们的身上咬下一块块的肉。”梁鹏飞把那雪茄头丢进了那桌上的烟灰缸之后笑言道。“所以,我决定出手了。”

    听到了梁鹏飞这话,倪明与那孙世杰不由得对望了一眼。“大人,现在言新大陆,怕是为时尚早吧?如今,推翻满清的统治,才是我等的头等大事。”

    “正是此事,大人,毕竟饭是一口一口的吃,谁也不能一口气就吃下一个胖子。”

    两人的反应让梁鹏飞不由得翻起了白眼:“二位,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跟比利亚那位西班牙王国特使谈一谈西班牙殖民地的未来而已,又没有说要出兵或者是去占领,你们不用如此紧张吧?”

    “那您为什么说决定要出手了?”倪明觉得自己的思维传输模式实在是跟不上梁大少爷的趟。

    “我的意思是,我准备跟西班牙人商量商量,用钱,把他们的殖民地给买下来。”梁鹏飞嘿嘿嘿地笑道,一副美完的奸商嘴脸。

    “大人,我没听错吧?这……这能行吗?”孙世杰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没发烧,虽然他很想去摸一摸梁大少爷的脑袋,但是顶多也就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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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行了?”梁鹏飞站起了身来,脸上的邪恶笑容不减反增。“难道你们忘记了我曾经跟你们提到过的关于西方人的性格吗?”

    “可是,买国土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们国家的臣民就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倪明也忍不住开口问道,清庭割了一个小岛,就让举国动荡如斯,而梁鹏飞赤裸裸地说要拿钱去买西方国家的殖民地,居然把国家政治也折算成金钱,这种想法,实在是闻所未闻。

    “有意见又能怎么样?就像清庭,就算是知道割地赔款是屈辱卖国的行径,可是他们还是不得不这么做。”梁鹏飞在舱中迈起了方步。

    “现如今的西班牙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强大的西班牙殖民帝国了,他现如今已经衰弱得几乎成为了法兰西的附庸,而现在,法国国内的情势混乱,而西班牙却又必须时刻地警惕着英国这个强劲的海上对手,他们在新大陆的殖民地,除了像盛产黄金和白银的墨西哥等地,有很多的殖民地虽然名义上属于西班牙,可是,他们却无法去兼顾,只要我出得起足够的价钱,他们肯定会卖给我。”

    “但是大人,就算是您买下来了,可是,您之前也说过了,美利坚合众国可是对那些地方垂涎已久,而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远涉万里重洋去那个新大陆,到时候岂不是白白地偏宜了美利坚合众国?”倪明不解地道。

    “这我知道,但是,只要我能够把西班牙在新大陆的那些殖民地的所有权弄到手,等机时成熟之后,我就有充足的理由和借口去拿回来,正所谓兴师有名。”

    “既然大人执意,那我等自当遵从,不过,还请大人谨记我等追随大人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孙世杰看劝说不动,只得提醒梁鹏飞道。

    “放心吧,事情的缓急轻重,我自然清楚。”梁鹏飞扫了二人一眼:“真要向新大陆动兵,那也需要等到满清灭亡之后。这一点,不仅仅是我的承诺,更是我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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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达,大伙慢慢看,先睡觉去了,累得慌,宝宝有些发烧,头疼啊……

第三百六十九章 婚礼上的阴暗与光明!

    (错误已经修正了,谢谢月半明时在书评区的提醒)

    宽阔宏大的澳门圣保罗教堂的大厅,那高高的穹顶上,不仅仅描绘了许多的天使与神迹,还有那一扇扇一格格用彩色玻璃镶嵌出来的采光井。

    还有那大厅面对着大门的最里端,那面墙壁由一壁壁巨大的,由顶至下的彩色玻璃大窗所构成,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面,是那正在受难的耶稣,那石质的墙体上布满了太阳、月亮及星辰的石刻,还有有植物图案和幻想的怪物。

    还有那隐隐回荡、缭绕地圣歌声,让整个大厅之内,仿佛置身于一种恍惚地神灵的幻境之中,加强了教学神圣的宗教色彩。

    罗纳大主教就站在那圣坛前的台阶上,穿戴着他那一身华丽而又庄严的主教袍服,表情慈详而又怜爱地望向了自己的

    右边的西班牙长公主殿下,这位美丽而又高贵的公主殿下此刻身披着一件华丽而又高雅的洁白婚纱,羞怯地用那长长的浓睫遮挡着自己未婚夫那火辣辣的目光。

    罗纳大主教扫了一眼那位位于自己左边的幸运儿,这位东方年轻人就算是用西方人的审美观来看,也算得上是一位伟岸的男子,不过,一想到一位美丽而又身份高贵的公主殿下将会成为这些东方人的妻子,这一点,让他觉得心里边有些不舒服。

    但是,作为上帝的牧徒,在神圣的婚礼上,他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清了清嗓子,继续着自己的主持词:“正如同圣经所说:‘若不是耶和华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然劳力。’圣经也说到:‘在你一切事上认定他,他必要指引你的路。’

    ……让我们低头祷告,全能永在的上帝,在我们的行动存活都在乎你。求你赐下清洁的心、正直的灵,不让私欲拦阻我们认识你的旨意,也不让软弱拦阻我们顺从你的旨意,如此,我们才能借着耶稣基督,在你的光中看见光明,在你里面得着真正的自由。求你此时此刻与我们同在,按照你信实赐福我们今日的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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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主教大人那冗长的主持词仍旧在继续着,而被邀请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宾客,几乎代表了整个西方在东方殖民的最高层,荷兰殖民地总督格罗宁夫妇、西班牙殖民地总督马塞罗总督夫妇,法国驻东方军队司令官卡梅隆准将及夫人……

    当然,还有一位特殊的客人,他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监督委员会委员埃德蒙.伯克子爵,实际上,梁鹏飞所邀请前来东方参加梁鹏飞婚礼的应该是那位英国东印度公司监督委员会主席敦达斯勋爵。

    但是,敦达斯勋爵在听闻了东印度公司的舰队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战利品时,留下了一封遗书之后,他吞食了鸦片自杀身亡,这之后,不得不由监督委员会中的资深委员,而且是东印度二十四股东之一的埃德蒙代表东印度公司出席这一场婚礼,而他的身边,正是那位英国外交家马戛尔尼勋爵。

    埃德蒙子爵的容貌比起半年之前马戛尔尼看到时更加的苍老,马戛尔尼却无法给予对方任何的安慰,反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若不是自己认为大英帝国敲清国大门的时机已经到来,从印度抽调了几乎所有的战舰,还有大部份的军队进往东方,那么,英国人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就把他们在印度和孟加拉小心翼翼经营了一百多年的殖民地就这么拱手送人。

    “好了,亲爱的乔治,不必担心,其实我的想法和您完全一致,就算是没有你的建议,我们委员会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埃德蒙子爵看到了马戛尔尼的表情之后,反而出言安慰起了这位好朋友。

    两人在英国的时候就是不错的朋友,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在印度,在加尔各答第一次愉快的会面之后,他们再次见面的地点,居然会是在导致大英帝国丧失东方绝大部份的殖民地与财富的罪魁祸首的婚礼之上。

    “看看我们的周围吧,这些人你以为他们已经成为了最后的赢家吗?没有,你看他们的表情,在那一张张虚伪的笑脸下边,潜藏的是惊恐和担忧,他们虽然占有了我们大英帝国在东方的明珠,但是,他们就像是一群躺在那铺满了金币与珠宝的床铺上,不仅仅让他们没有办法平静的入睡,更是让他们提心担胆,生怕某个更加生猛的强盗破门而入……”埃德蒙子爵嘴角挂着一丝丝带着点疯狂与阴狠的冷笑,他的目光此刻意有所指地落在了那穿着一身纯黑色的中山装,半敞着领口,露出了里边白净而又漂亮的立领衬衣的,站在罗纳主教的左边,带着一脸喜意的梁鹏飞身上。

    看到了埃德蒙子爵的表情,马戛尔尼很清楚埃德蒙子爵的内心有多么的痛苦,东印度公司的鸦片贸易栽在了他的手中,东印度公司的正常贸易份额听说也是他动用手腕,削减得让东印度公司不得不从其他国家商人的手中购买那些英国急需的茶叶与瓷器,还有丝绸。

    还有东印度公司横行于东方,用来威慑那些其他西方殖民者的强大舰队现如今也落到了他的手中,并且,他的手里边还握有过万的英军战俘。

    还是他,在暗中策划并主导了西方国家联合起来并吞英国印度及孟加拉殖民地的行动,还是这个家伙,利用了印度黑鬼的信仰问题,让原本坚不可摧的加尔各答加尔各答要塞,变成了那人尽可夫的荡妇叉开的大腿。

    看到了这个素未谋面,却已经被他的一系列阴险与歹毒的举动搞得英国在东方的利益尽乎全盘崩溃的东方人。埃德蒙子爵有一种要是自己手中有一把刀子,恨不得冲上前去在他的身上扎出无数个洞眼,再把那盐巴撒进他的伤口里的冲动。

    不过,仅仅只是冲动而已,那些散布在整个教堂内外的那些伍孔有力的华人士兵们身上溢而不散的杀气,还有他们那漫不经心却又闪烁着噬血与剽悍的眼神,正警告着这些前来参加婚礼的心怀不轨之徒。

    “如果我的手中有一把枪,我很乐意把枪口对准他。”马戛尔尼在旁边的小声嘟囔同样也道出了埃德蒙子爵的心声。

    而他们的左右,正有不少西方殖民官员以及那些西方商人也在暗暗地窃窃私语,当然,他们都尽量地小心不让人发现。

    “西班牙的长公主殿下成为了他的妻子,对于西班牙而言,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要知道,目前在东方的殖民局势虽然显得较为平静,但是,这位元首阁下肯定不会让这种平静持续得太久。”

    “……谁知道,反正,西班牙人如果以为他们拥有了这个家伙的支持就能够在东方为所欲为的话,那将会激怒我们所有人。”

    “嘘,小点声,难道你们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资本了吗?这个家伙可一向是翻脸不认人的,想想栽在他手中的那些国家,低调,尽量低调。我可不想惹出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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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鹏飞用眼角的余光扫下那些被邀请来的西方客人,这群人之中,心怀鬼胆的家伙可真不少,但是梁鹏飞并不怕,至少,他们这些人现在实在是没有让梁鹏飞害怕的资本。

    今天邀请他们来这里参加自己与玛丽亚公主殿下的婚礼,不仅仅是为了拉拢双方之间的关系,重要的是,梁鹏飞要让这些西方人见证这一场婚礼,给亲爱的玛丽亚一个完美的交待,一个盛大而又豪华的婚礼。

    当然,心怀鬼胎,想来浑身都长着心眼的梁鹏飞可还不止这一个想法,因为,只要教庭承认了这场婚礼的合法性,那么日后,梁鹏飞那只沾满了西方人血腥的大手才有可能伸向欧洲。

    毕竟,西班牙长公主夫婿的身份不是闹着玩的,不过,梁鹏飞对玛丽亚这个漂亮的西方宗教女青年确实是真心实意。

    梁鹏飞笑眯眯地看着心爱的玛丽亚,今天穿着洁白而又华丽的婚纱,将她那性感火辣的身段完全地衬显了出来,明眸皓齿的她是那样的媚艳不可方物,而脸颊上的欣喜与期盼更添几分娇艳。

    这个时候,冗长的祷词在消耗了罗纳主教的大量口水之后,终于来到了正题。

    “卡洛塔.若阿金娜公主殿下,你愿意梁鹏飞成为你的丈夫,作为朋友和伴侣生活在一起吗?你爱他、尊重他吗?你愿意与他平等、共同分享快乐,无论痛苦还是贫穷……”随着那罗纳主教的声音再次高昂,所有的窃窃私词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婚礼已经到达了高潮处。

    玛丽亚抬起了头,看向了站在对面,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衣,洁白的衬衫上扎着一个十分衬人的黑色令结的梁鹏飞,看着他脸庞上那满脸的温柔与宠弱,还有他目光之中流露出来的浓浓的爱意,玛丽亚陶醉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比虔诚地答道:“我愿意!我愿意成为梁鹏飞的妻子,愿意与他平等,共同分享快乐,无论是痛苦还是贫穷……”清脆地,犹如夜莺一样动听的声音瞬间传遍了这间宽阔无比的教堂。

    那远远近近的回声此起彼伏,与那隐隐传来的圣歌声交相辉映,仿佛是那天使在歌唱……

    高大巍峨的圣保罗教堂里响彻着她的声音,仿佛这个教堂,就是为了见证这一场让世人永远铭记的婚礼而存在。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场婚礼,会改变整个西方甚至世界的格局……”数十年之后,有幸见了这场婚礼的小斯当东如此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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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达,大伙慢慢看,继续努力中,嘿嘿,还有一更!

第三百七十章 比利亚的烦恼……

    PS:无比沮丧无比忧郁地悔过,上一章的BUG已经修正了,谢谢提醒,下次会注意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国王陛下一定会杀了我……”穿着一身崭新的礼服,却仍旧无法掩盖脸上的憔悴与懊恼的比利亚在听到了公主殿下那充满了感情与兴奋的回答之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在自己的胸口上划了一个十字。

    “是吗?我倒认为国王陛下会给你颁发一枚勋章,以表彰你在东方为西班牙所作出的贡献。”马塞罗总督的妻子,那位漂亮而性感的布兰琪夫人不无妒意地瞪了那玛丽亚一眼,回过了头来,向着那站在身边的比利亚轻笑道。只不过,她的笑声里边充满了一种叫着戏谑的情绪。

    “夫人,请您不要再打击我了,我来东方的任务,现如今,只完成了一半,而现在,我们西班牙最珍贵的珍宝,居然被一个该死的东方人夺走,我可以想象得到陛下的怒火,甚至那些宫庭大臣们的愤怒与指责。”比利亚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都怪自己愚蠢,不过,梁鹏飞这个可恶的家伙也太狡猾了。

    另外,这位尊贵夫人的娘家后台他一个小小的男爵可惹不起,所以,自动自觉地把布兰琪夫人那让人不愉快的眼神给过滤掉。

    根据之前的协议,梁鹏飞帮助西班牙获得印度的殖民地,西班牙将退出南洋,而且梁鹏飞宣布马尼拉为自由港,西方的商人都可以随意出入贸易。这一点,两方都已经信守并且完成了承诺。

    虽然双方已经多次地讨论到了玛丽亚公主殿下的去留问题,可是,梁鹏飞这个无耻的家伙一直避而不谈,要么顾左右而言他,甚至包括长公主殿下似乎也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东方,一直以来,他还以为是公主眷念东方的自由生活。

    可谁也没有想到,公主殿下居然会当着那么多的西方殖民地官员,宣布了她与这个东方人的婚事。这让他这位代表着西班牙国王在东方可以行使很多特殊权力的特使完全傻了眼。

    而公主殿下这种没有丝毫政治头脑的表现,等于是把西班牙逼到了所有西方国家的对立面,虽然比利亚极力地挽回,但是,事实终究是事实,就算是比利亚巧舌如簧,也无法改变西班牙长公主将会成为这位东方强势人物的妻子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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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利亚已经了解到,梁鹏飞在东方已经拥有了妻室,而且还不止一个,为此,他曾苦苦地哀求公主殿下放弃与梁鹏飞结为夫妻的念头,堂堂的西班牙长公主殿下,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跟别的女人抢老公的份上了?

    可是,意志无比坚决的公主殿下的理由同样无比充分,那两个女人跟梁鹏飞用的是东方的礼仪举办的婚礼。根本就没有受到上帝的祝福,在西方世界,这样的婚姻关系是不予以承认的,而她与梁鹏飞将会在上帝的见证与祝福之下结为夫妻,那么,她,西班牙的长公主,才是梁鹏飞真正的合法妻子,当然是指照着西方世界的婚姻观而言。

    而比利亚苦口婆心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还激起了长公主殿下反感,长公主殿下甚至很明确地指出,自己的父亲除了自己的妻子,也就是王后这位合法妻子之外,还拥有着许许多多的情妇。

    而自己的未婚夫,除了自己之后,就只有两位东方女性,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自己的丈夫在对待妻子和爱情方面,要远远比自己的父亲卡洛斯四世虔诚得多。

    涉及到了国王陛下那在西班牙众所周知,但是大家都视而不见的隐私,那就不是比利亚所能够评价的层面了,结果,让公主殿下的这一番道理给辩驳得哑口无言的比利亚只能够悲哀的承认,这位长年侍奉上帝的宗教狂公主殿下的口才甚至比自己这位政客还要能说会道。

    不过,公主殿下成为这位梁鹏飞的妻子,对于西班牙而言,确实是有弊也有利。让西方牙在东方沾到不少的好处,比如在印度殖民地的划分上,还有就是在东方的贸易份额问题上,以及在其他各方面的外交问题上,西班牙都获得了不少的甜头。

    但有一点,其他国家那种隐隐敌视的态度,逼迫得西班牙在东方的势力不得不继续向梁鹏飞这位强势人物靠拢,这不是比利亚与马塞罗愿意看到的。

    “特使阁下,或许这也是一个机遇也说不一定。东方有一句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像最初,我们的殖民地舰队向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梁的老巢发起进攻的时候,谁会想到,当初一个小小的海盗,如今居然要成为我们西班牙殖民者在东方要依附的强者,虽然有些不情不愿,可是,我不认为这就完全是坏事。”马塞罗总督耸了耸肩,如此说道。

    比利亚一脸苦涩地道:“可是当时陛下曾经说过,要我尽一切努力,将公主殿下带回西班牙,可是现在,公主殿下居然成为了他的妻子,您以为,他这样的人,还会放公主殿下离开吗?”

    “也许,公主殿下留在东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如果他以后想要对付西方殖民势力的时候,总得看一看长公主殿下的面子。”马塞罗总督如此说道。经过长时间地与梁鹏飞的交道,他很清楚这个家伙是怎么样的人,所以,他才会有此一说。

    “或许吧,一切,都只能留待时间来验证了。”比利亚无奈地道,这件事情,他已经写了信,让那些要回欧洲的西班牙商人用最快的速度送返西班牙,不过,国王陛下的态度,他实在是无法去预知。

    这个时候,罗纳主教终于说完了他那长华丽而又冗长的祝福词,而梁鹏飞迈出了步子,深情地看着这位漂亮娇艳的玛丽亚,成为了自己的妻子的女性,梁鹏飞的嘴角弯起了一个美妙的弧度:“我亲爱的玛丽亚,我可以吻你吗?”

    “当然,亲爱的。”而玛丽亚公主殿下羞达达的回答让梁鹏飞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将玛丽亚紧揽进了怀中,深情无限地吻住了玛丽亚那丰满而又性感的红唇。

    这个时候,即便在场的这些人怀揣着这样那样的心思,但是在这一刻,他们都只能够做一件事,鼓掌欢呼,祝福这对新人,在天主的面前,成为合法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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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很长,梁鹏飞那贪婪的舌头轻而易举地就顶开了玛丽亚的牙齿防线,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了一起,玛丽亚那长长的睫毛飞快地颤动着,脸蛋上的瑰红越来越盛,而她那双原本紧捧在胸前的双手此刻已然松开,攀附在了梁鹏飞那宽阔的肩背上。

    这种长时间的法国深吻让罗纳主教在暗暗妒忌能够娶到这样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长公主殿下的梁鹏飞的同时,还让罗纳主教对这对新人那悠远绵长、惊人的肺活量而无比地钦佩。

    到了最后,他不得不干咳两声,凑到了梁鹏飞的耳边。“不是我想打扰二位,不过,现在你们应该向举手致意了。”

    听到了罗纳主教的提醒,这对陶醉在幸福的甜蜜之吻中的新婚夫妻终于惊醒了过来,高举起了双手致意,寓意将荣耀归属于天主。圣歌声充溢着圣保罗大教堂,欢呼声与掌声再次显得热烈起来。祝福着这对新人。

    在总督府官邸旁边的一幢豪宅的顶层阳台上,梁鹏飞将那已经换下了婚纱,穿着一袭漂亮而又艳丽的玫瑰红长裙的玛丽亚紧拥在了怀里,嗅着她颈肩处的习习幽香,看着那不远处的银白色沙滩海境,倾听着那层层叠叠的海浪声与那不远处传来的欢快的西班牙音乐,还有那沙滩旁边燃起的大堆的篝火与天空那湛蓝的明月交映在那海面上,显得那样的浪漫与迷人。

    这宽阔的顶层阳台上,除了梁鹏飞与玛丽亚之外,再无旁人,或者说,所有的人都已经识趣地退到了底楼,那里才是他们交谈与欢笑的场所,而楼上的空间将留给这对新人。

    “真像是一个梦,这么美的海滩,这么美的夜晚,还有这么动听的音乐,当然,还你,亲爱的,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成为一位东方人的妻子。”玛丽亚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斜仰起了头,看向那从身后环拥着自己的梁鹏飞,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像是那最纯净的蓝宝石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她那张俏丽的脸蛋上,充满了幸福的光辉,嘴角总是那样甜密地扬着,雅优而又充满了柔媚。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想不到的事情,亲爱的,我们的相逢,是神的旨意,我们爱情,同样也是上帝的安排。”梁鹏飞在这一刻对上帝显得那样的虔诚,虽然平时他都不太鸟这位西洋神,不过,为了自己的小美人,多挂在嘴边还是有好处的。

    听到了爱人的话,玛丽亚转过了身来,那条单薄而露肩的低胸长裙将她那火辣辣的魔鬼身材完全地衬托了出来,那胸前的一抹白腻,还有那丰腴的双峰挤出来的深深沟隘,几乎让梁鹏飞的眼珠子勾出了眼眶,这是梁鹏飞第一次看到玛丽亚穿出如此性感暴露的衣裙。

    “我漂亮吗?”感受到了梁鹏飞那双灼热滚烫视线的落点,玛丽亚的脸蛋越加地红润,那双要滴出水来的眼眸里,荡漾着狐媚的妖娆,这一刻的她,才完全地忘记自己宗教狂信徒的身份,这一刻,她的身心乃至灵魂,都只属于跟前的这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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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终于赶到,嗯,第一更的BUG已经修正了,谢谢大家的提醒,明天继续努力!大陆要出大事了,哇卡卡卡!

第三百七十二章 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过错付出应有的代价!

    双手被绑在了身后,跪倒在地的亨利上校此刻让那初夏南方的炽热艳阳已经晒得有些昏昏欲睡,可是,身上的伤口处的疼痛却牵扯着他的神经,还有那着火一样的喉咙,以及那干裂出了血口的嘴唇,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活在地狱里。

    这个时候,亨利的耳中传来了喧哗声,他努力地抬起了头,睁开了发昏的眼睛,他看到了前方不远处一群人站在那里惊呼,似乎还有人在争吵着什么,他还听到了那位大英帝国使节马戛尔尼的声音。

    “我是在做梦吗?难道他们是来挽救我们的?”亨利上校努力地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努力地睁大了眼睛,终于,他看到了,是的,不仅有马戛尔尼大使,居然还有一位熟人,东印度公司监督委员会委员埃德蒙子爵,还有很多张熟悉的西方面孔。

    看到了他们,这终于激起了亨利上校求生的欲望。亨利上校奋力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一面用他那干哑的嗓声在那里努力地嘶叫起来:“救我,大使阁下,委员先生,请帮帮我们,救救我们吧……”

    亨利上校的举动很快就得到了回报,一个沉重而又硬如铁石的枪托与他的脸庞作了亲密无间的接触,让他直接失去了知觉,滚倒在让太阳晒得干热无比的土地上。

    “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对待一名英国军官,你们这是在犯罪!我的上帝,我要控诉你们,这群野蛮、粗俗透顶的东方人。”东印度公司监督委员会委员埃德蒙子爵愤怒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向着那前方看押着那数百名跪倒在地面上,像是丧失了生气一样的英军战俘的那些看守大喊大叫。

    大英帝国使节马戛尔尼虽然内心也出离的愤怒,但是,那些看押着跪在地上的英国战俘的那些士兵们那冷酷而噬血的眼神让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极力地阻拦着想要冲上前去的埃德蒙子爵。

    “上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们就这样虐待战俘的吗?”一位西方殖民官员十分气恼地大声叫喊道,虽然他并不愿意替英国佬说上一句好话,但是现在,看到了与自己同一种肤色的人被那些华人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他的内心升起了一种免死狐悲之感,谁知道以后跪在地上,遭受这样折磨的,会不会是自己国家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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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们最好闭上嘴!从他们逃离了战俘营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丧失了获得战俘待遇的资格。”缓步越过了众人,走到了这一群被他邀请过来的西方殖民官员的跟前,梁鹏飞那双阴森寒冷的目光扫过了眼前的这些西方人,那足以将灵魂冻结的冷厉目光让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变得死寂。

    “想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对待他们的原因吗?诸位,就请我的副官来向你们介绍,这些此刻跪倒在这里的那些蠢货到底做了些什么。”梁鹏飞嘴角微弯,向着那站在自己身边的孙世杰点了点头。

    事情的经过其实相当的简单,过万名英国战俘与数千名印度战俘全部都被关押在距离那香港九龙湾码头约五里外的几座战俘营中,每天,都会由全副武装的军队顺着大道把他们押往码头,修筑着各种设施,按照每天所工作的进度,来获取他们的食物。

    这些人中,甚至还包括那些陆军军官和海军低级军官,上至亨利上校,下至列兵,他们都必须每天累死累活地来换取填饱自己肚子的食物,没有娱乐,没有女人,没有了去指使着殖民地的民工为自己服务的权利,这让亨利上校等陆军军官十分地不满。

    至于那些英国海军舰长和那些高级军官们,已经全部被梁鹏飞抽调往蟹王岛,因为,根据投降的条款,那些海军军官们将会成为梁鹏飞所设立的军事学院的海军教官,当然,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么将会留下来,跟那些陆军军官一起干力气活。

    那些骄傲的英国海军军官们当然不愿意干这么粗俗的活路,所以,全都愿意前往蟹王岛,担当教官,而梁鹏飞并不怕他们偷奸耍猾,毕竟,他的那所学院里边已经聚集了西班牙和荷兰的海军精英们,再加上一个英吉利之后,之间的竞争将会更加地激烈,梁鹏飞相信,在自己的手段之下,那些傲慢的英国人肯定不愿意自己所教授出来的学生输给那两个都是优秀的大英帝国皇家海军手下败将的国家海军军官教授出来的学生。

    而英国陆军军官们却没有办法享受到自己的海军同胞的那种待遇,再加上,这些英国战俘,在还没有成为军人之前,几乎没一只好鸟,包括英国海军的水手们。

    不过,他们的不满表达出来之后,换来的是沉重狠厉的枪托,还有那比其他人要少得多的口粮份额,让这些英国佬们清楚地意识到,这么抗议下去是没有用的,但是,让他们成天面朝水泥背朝天,这是对他们这些优秀地,骄傲地帝国军人最大的污辱。

    所以,在亨利上校的策动与窜联之下,已经经过了两个月的观察,确认梁家军对于战俘营的看守并不是很严密的英国军官们决定策划一起暴动,或者说是越狱计划。

    因为,从战俘营到码头如果走大路的话,需要绕一个大大的弧形,而且还要经过在半道上一个重兵把守的军营,但是,如果如果走直线,翻越那两道低矮的丘陵的话,直线距离其实只有三里左右。

    而那些东方人已经在英国人投降之后的日子里,将那些封锁港湾的水雷进行了清理,码头上每天都会有商船、运输船和战舰在那里停泊,如果能够夺取过来,那么,他们肯定能够冲出这个海湾。

    至于冲出海湾之后呢,他们的选择当然有很多,比如,干海盗,要么,就想办法渡过马六甲海峡,回到西方,或者干脆就穿过南洋,直接前往澳大利亚或者是新西兰,那里,也是英国的殖民地。

    不过,因为考虑到那些停泊在码头的船只不多,再加上事情知道的人越多,那被那些华人发现的机率越大,于是,他们决定,就他们只策动他们这一个战俘营的两千五百名战俘随他们一起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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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梁鹏飞与西班牙长公主在澳门的圣保罗大教堂里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的当天夜里,梁鹏飞手下的士兵们同样获得了假期,除了少量的哨兵之外,大部份地看守人员都前往了那位卡在大道上的军营里欢聚一堂的时候,他们悄然地离开了房间,然后设法推倒了一片战俘营的靠南方向的一片栅栏,两千多名战俘意图悄悄地越过那两座低矮的丘陵,直接抵达码头,可是,当他们离开了营地的范围之后,他们脚下的土地突然爆炸了起来。

    以为是越狱计划被发现了的那些英国战俘有些逃回了战俘营之中,但是,还是有不少亡命之徒在亨利上校等人的鼓动之下,在那山野间狂奔。

    结果,这一道上,那一声接一声地爆炸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些战俘看到自己前方的战友的脚下冒出来的火光将那位战友的下身肢体撕得粉碎。

    这种伤亡很快就让他们丧失了能够穿越这长达三里距离逃亡之路的勇气与决心,而这个时候,早已经被惊醒了过来的那些华人士兵开始从四面包围过来的时候,这些战俘只敢龟缩成一团,甚至连迈动步伐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那些华人士兵却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只是下令,让他们退回战俘营地前,等到他们战战兢兢地退了回来之后,迎接他们的是那一根根的粗糙的麻绳,亨利上校等没被地雷炸死的幸运儿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不过,他们失去了进入战俘营的机会,直接就被押到了那码头前的开阔地上,由凌晨,一直跪到了现在。

    当然,关于地雷这种新式武器,被孙世杰刻意地略过,只是说这些家伙的阴谋被及时的发现。听完了这个经过,看到梁鹏飞那张阴沉如水的脸庞,马戛尔尼的心脏提到了喉咙。

    “尊敬的元首,请您原谅这些倒霉的家伙,我想他们并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尊严,只不过,每个人都渴望获得自由。请相信我,经历了这一次之后,他们是不会也不敢再犯这样的错误。”马戛尔尼走到了梁鹏飞的身前,谦卑地垂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原谅这些意图杀害我的士兵,越狱逃跑的战俘?”梁鹏飞盯着马戛尔尼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淡淡地说道。“不好意思,亲爱的大使,你的请求,恕我无法答应,他们必须为自己的罪过付出应有的代价。”这句字里行间都溢散着阴寒的杀意与腥浓的血腥味的话,让在场的诸人都不由得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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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达,大伙慢慢瞅,先去休息了,争取明天继续努力写得好看一点,爽一点!

第三百七十三章 开了刃口的三棱刺刀与黑色得体的中山装!

    “可他们是英国人,他们是文明世界的士兵,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待遇。”一位英国使节团的成员不满地叫喊了起来。

    梁鹏飞歪起了脑袋,打量着这个英国使节团的成员,大使总管约翰.巴罗男爵。

    他那冰冷刺目的目光盯着这名使节团里的二号人物,那种强大的威压让这位原本还想摆出一副英勇的姿态的大使总管约翰男爵觉得浑身发寒,仿佛对方的目光能够在烈日当空之下,将自己冻僵。

    “你,过来……”梁鹏飞伸出了右手,冲这位敢于发言的约翰勾了勾手指头。

    约翰下意识地想要摇头,但是,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份,想到了自己代表着那大英帝国的尊严,他努力地想要挺直那发软的脊梁。

    “我不想重复第三遍,现在,你,过来我的跟前。”梁鹏飞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句话让这位大使总管阁下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但是,英国人数百年来在西方的嚣张与强大已经深深地刻进了这位英国贵族的骨子里,所以,他决定用沉默来对抗梁鹏飞这个该死的东方人那无礼的举动

    “约翰,听元首阁下的吩咐吧。”马戛尔尼从那梁鹏飞的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两个月来,他早已经从那些西方人的口中得知了梁鹏飞到底是何等危险的人物,他阴狠狡诈,他贪婪无度,他实力强悍得让人瞠目结舌。就算是现如今整个西方在东方的殖民力量纠集在一起,怕也很难成为他的对手。

    就算是真的想要拚个鱼死网破,怕也很难,因为,梁鹏飞已经占据了那通往印度洋的海路险关:淡马锡,并且,征用了大量的当地土著用那种叫水泥的玩意在那里大肆修筑要塞。

    也就是说,西方人想要冲海路进攻梁鹏飞这个该死的家伙,就只能绕行苏门答腊岛,多上好几千里的海路,而且印度洋的台风最喜欢干的就是频频光顾苏门答腊岛一带的沿海。

    如果拚着大量的伤亡去抢攻淡马锡的话,想要用战舰去对付要塞,这种损失,根本是西方殖民者在东方的实力无法损失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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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最好不要激怒这个性情残忍狡诈的东方人,是马戛尔尼最想告诉自己得力助手的话。不过,马戛尔尼的话却起到了相反的作用,约翰男爵据傲地昂起了头。“大使阁下,难道您就看着自己的同胞,向着这个虐待我们大英帝国军人的东方人俯首贴耳吗?对不起,我办不到。”

    “什么,你说你办不到?”梁鹏飞突然笑了起来,那口雪白的牙齿在太阳底下显得份外的刺眼,闪耀的光辉却给人一种刺骨的森冷,仿佛是一头饥饿地凶兽露出了那狰狞的獠牙。

    “好吧,既然你没有办法挪动你的脚步,我会请人来帮助你到我的跟前,和尚,却帮帮这位可怜的英国贵族。”梁鹏飞歪了歪脑袋,他身后边那魁梧如山,几乎可以把世界上所有用来形容强壮与剽悍的字眼集中于一身的陈和尚站了出来。

    陈和尚抚了抚自己那油光铮亮的脑门,笑了起来:“非常乐意为您效劳,少爷。”憨厚的笑容配上那一条从脑门裂至眉角的伤痕,显得无比的狰狞,陈和尚迈着那比常人要远得多的步伐,移动着他那犹如铁塔一样的身躯站到了这位英国使节团成员的跟前。

    看到了那站在跟前,自己需要仰视才能够看到这名华人脸庞的约翰男爵脸上的汗水流得更多了,他用救助的目光看到了身边的同伴,却只看到那些同样身为文明人的同胞居然侧开了脸,甚至还悄悄地把脚步挪得离他尽量远一些。

    恐慌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喉咙,让他的声音变得走调与尖细:“你想干什么?我是大英帝国使节团的成员,我是大英帝国上议院的候补议员,我是一名贵族……”

    啪……陈和尚抬起了手,那蒲扇一样的大巴掌从天空落下,斜扫下来,这位高贵的英国贵族,上议院的候补议员先生直接就横飞了出去,甚至还撞上了站在他旁边的几名英国使节团的成员。

    那些西方殖民地的官员和军官们现如今在陈和尚的跟前,就像是一群胆怯的,面对着恶狼,挤在圈里瑟瑟发抖的小羊羔。他们那一张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在陈和尚的跟前除了会哆嗦之外,再也发不出一个完整意义上的音节。

    一些殖民地军官虽然很想努力地表现自己的高贵与勇敢,但是,没有任何的武器,还有那个铁塔一样的华人巨汉刚刚显示出来的那种让人胆寒的可怕怪力,实在是让他们没有信心去承受失败的折磨和羞辱,

    马戛尔尼不忍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他却没有去阻止这一幕发生的勇气,因为,他必须活下去,马戛尔尼不认为自己这是懦夫的表现,至少,他为自己找到了理由,他必须回到英国,他要把东方又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强权人物的消息告诉国王陛下和议会,警告他们小心和警惕这个拥有着可怕实力仍旧在继续强大的东方巨头。

    躺倒在地上的约翰男爵觉得自己的脸就像是挨了一柄中世纪的野蛮人最喜欢用的那种流星锺,他的半边脸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张开了嘴,从嘴里边流出了腥浓的血还有几个新鲜地带着断茬的牙齿。

    陈和尚再次走向了他,这个时候,那些西方人直接用最快的速度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在倒地的约翰男爵的周围腾出了一个近三米范围的空档。

    陈和尚很有礼貌地向着这位懂事的西方人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但是,却没能获得对方的回应,换来的是这些家伙那一双双惊恐无比的目光,还有那离开得更快的步伐。

    英国东印度公司监督委员会委员埃德蒙子爵紧紧地捏着拳头,面色苍白而又死灰,他的嘴唇在哆嗦着,可是,却发不出一句义正言辞的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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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兰总督格罗宁嘴角微微地翘了翘,能够看到英国佬如此凄惨,说实话,他的心里边快乐得直想唱歌,这些年来,在英国人那嚣张的火炮与战舰之下承受的不甘与积怨实在是太多了。

    怀着与他同样心思的可还真不少,比如马塞罗总督、还有那位特使比利亚,还有瑞士等国家的殖民地官员。

    看到那倒在地上,两眼无神,半边脸庞就像是魔法一样肥肿了起来的约翰男爵,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差点跳出了胸腔。“上帝啊,您睁开眼睛看一看您的子民遭受着怎样的苦难,请您用您的神罚,教训这些野蛮的东方恶魔吧!”埃德蒙子爵决定把行动的权利交给上帝,至少,他不认为自己有跟这个犹如远古神话中的巨人一样强壮与凶悍的华人挑战的能力。

    陈和尚伸出了大手,捏住了那在地上呻吟的约翰男爵的脚髁,就这么转身,犹如拖着一条死狗一般,将他拖到了梁鹏飞的跟前,然后,向梁鹏飞恭敬地一礼:“少爷,人已经带到。”

    “干得不错,不过,你应该温柔一点,至少别把他的脸打成这样,毕竟,我们是有几千年文明传承的华夏民族,请人要有礼貌一点。”梁鹏飞用一种打量垃圾的表情啧啧有声地扫了那倒霉的约翰男爵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教训起了陈和尚,可是他那满意的笑容,任谁都觉得他是在夸奖这名强悍的东方巨汉干得不错。

    “好的少爷,下次我会揍他的肚子或者是扭断他的手,这样应该能够让他的脸保持完整而优雅的西方贵族风范。”陈和尚虽然平时脑袋里边塞满了暴力和肌肉,但是,长久地跟梁鹏飞这位满肚子坏水,尖酸刻薄到极点的大少爷的配合还是显得十分地默契。

    至少,听到了这句话之后,梁鹏飞大笑了起来拍了拍那陈和尚的肩膀以兹鼓励,他身后边的白书生笑得直打跌,孙世杰等人都只能是一脸无奈之色。

    所有西方来客的脸上的表情显得精彩无比,而就站在梁鹏飞身旁的马戛尔尼直接闭上了眼睛在内心诅咒这两个脑袋上长着尖角的东方恶魔。

    大笑之后的梁鹏飞却转过了身去,从那身边的一名士兵的腰间抽出了一柄溢散着森冷寒气的三棱刺刀,另一只手优雅地理了理那颈项上漂亮的黑色领结,脸上的笑容显得那样地极富亲和力。“亲爱的马戛尔尼,你们的国王陛下,会如何处置胆敢于挑战他权威的那些爬虫?”

    看着这位穿着那身黑色得体的中山装,领口上扎着漂亮的黑色领结,浑身流露出华贵而又高雅的气质,眉宇之间展露着亲和的梁鹏飞,却在那柄被他把玩在手中,开了刃的三棱刺刀的映衬之下,让人觉得无比地诡异,天空上的太阳,似乎也受不了他身上的阴森寒气,躲进了云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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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达,大伙慢慢瞅,继续努力二更当中,希望大伙看得爽气!!

第三百七十四章 战争还是和平,我任由你们选择!

    梁鹏飞站在那里狞笑,就像是那刚刚从地狱降临了人世间的撒旦,那原本潮湿而闷热的海风此刻仿佛变得无比的阴冷凄厉,马戛尔尼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使得他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

    “回答我,亲爱的大使阁下,我想知道你们西方与我们东方的不同。”梁鹏飞一面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继续询问着那僵直得犹如石雕一样的马戛尔尼,一面轻盈而又熟练地把玩着那柄修长雪亮的三棱刺刀,那锐利的刃口上游移的光带,让这些西方人仿佛看到了那潘多拉魔盒上那诡异的金属色泽。

    “我们,我们的国王陛下是十分仁慈的。”马戛尔尼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目光惊恐地追随着那在梁鹏飞的手掌中轻盈地跳动着的三棱刺刀。

    听到了马戛尔尼的回答,梁鹏飞露出了一个淡淡地笑容,然后,举起了倒握在手中的三棱刺刀,直接就刺了下去……

    大英帝国使节团的二号人物,大英帝国尊贵地上议院候补议员先生,拥有爵位身份高贵的约翰男爵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可怕的三棱状伤口,那鲜血快速地飙飞到了空中散成了血雾,淋在了那站在咫尺之遥的马戛尔尼勋爵那张苍白的脸庞上。

    此刻,这位高贵的英国贵族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鲇鱼在地面上扭曲翻滚着,张开的大嘴里边涌着一股股腥红的血液。

    “我的上帝,你居然杀了他……”马戛尔尼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那张沾满了血雾的脸庞,双眼里边透着绝望与恐惧,还有不甘。

    “你这样毫无理由的杀害一位贵族,这,这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英国东印度公司监督委员会委员埃德蒙子爵站在那些与他同样惊惧无比的西方人之间,用他那比平常说话的声音高不了多少的叫喊声提醒着周围的西方人,英国人之中,还是有勇敢正直的贵族。不过他原本想要痛骂梁鹏飞的那些脏话,在出口的时候,变成了一句不痛不痒的疑问句,看样子,他的理智还是让他懂得生存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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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鹏飞的手中仍旧提着那柄正在向下滴落着血珠的三棱刺刀,他转过了脸来,望向了埃德蒙子爵,然后,迈开了步子,一面向着他走过去,一面回应着那埃德蒙子爵的报怨。

    “太不可理喻?我想请问你,当你们英吉利东印度公司在把鸦片往这片土地上走私的时候,当你们把你们的枪口对准着那些在南洋辛苦劳作的无辜华人的时候,当你们把捕捉那个非洲大陆上的原住居,作为你们的奴隶的时候,当你们驾驶着你们的战舰,用你们的枪炮来进犯这片大陆的时候,有什么合乎情理和人道主义的解释吗?”

    这个时候,梁鹏飞已经站到了埃德蒙子爵的跟前,他微微地低下了头,俯视着这个矮他半个多脑袋的,在英国东方殖民地上位高权重的英国贵族。

    看着这位面色显得那样苍白,目光里边写满了绝望的脸庞,梁鹏飞把那柄带血的刺刀换到了左手,然后,伸出了那只上面仍旧沾满了血腥的右手,优雅地理了理那埃德蒙子爵那让领口给斜挡了一小部份的衬衣蕾丝,看到那埃德蒙子爵惊惧地小退了半步之后,梁鹏飞显得很无辜地耸了耸肩膀。然后,继续伸手,拍了拍那埃德蒙子爵那满是赘肉的脸庞。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狞:“回答我的问题。尊敬的,高贵的,充满了文明气息的埃德蒙子爵,希望你不要像你的同伴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威严。”

    “我们……我我不太清楚,我的意思是说,我真的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干的,是委员会主席先生他作出的决定,如果不是他,我们根本不会同意向这里,向属于您的土地走私哪怕是一根稻草。我可以向上帝发誓,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埃德蒙子爵闻到了他手中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在这一瞬间,他的理智已经崩溃了,两眼里边流动着哀求的泪水,双手捧在胸前卑微地、蹩脚地解释着,就像是一个已经饿了几天的乞丐,渴望能够乞讨到一丁点的残羹剩饭。

    看到了埃德蒙如此的表情,梁鹏飞失望地摇了摇头,原本还还希望这位高贵的英国贵族能够硬骨头一点,不过,对方这样软蛋,他实在是提不起把他宰掉的兴趣。

    梁鹏飞扫了一眼周围的那些欧洲人,那些平日里边耀武扬威,总觉得自己是那样的高尚与文明的人们,此刻都努力地让自己的脊梁显得驼起来,他们的头颅都下意识地低下,就像是一群可怜的鹌鹑。

    “亲爱的马塞罗,我想问一问您,西班牙人是怎么处置那些逃犯的?”梁鹏飞把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位客人的身上,正是跟他相熟的西班牙殖民地总督马塞罗。

    “尊敬的元首,我们一般都是把他们钉在十字架上。”马塞罗的声音显得干涩无比,可他脸上的汗水却比那溪水还来欢畅。

    “那么您呢?尊敬的大使先生,您们有没有区别于钉十字架的,处死逃犯的方法?”梁鹏飞转过了脸来,望向那位两眼发直地看着那具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尸体,双腿犹自抖个不停的马戛尔尼。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名外交家,跟战争没有半点的关系。”马戛尔尼有些神经质地重复着这句话为自己辨白。

    “那您呢,尊敬的埃德蒙子爵,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对付那些跟你们作对的印度佬?”梁鹏飞很不高兴自己就像是一个唱独角戏地傻鸟,这些家伙也实在是太不给面子,太不配合了。

    看到那梁鹏飞皱起的眉头,埃德蒙子爵以最快地速度给梁鹏飞提供了几种选择,例如绞死,要么就是把脑袋给砍了,还有就是玩火刑,不过火刑一般都是用来对付异端。

    “好,你们听到了没有,听到这两位西方文明人的杀人方法没有?这些所有意图越狱被抓回来的战俘,给我一半钉死在十字架上,另外一半,直接砍了。”梁鹏飞回过了头来,大声地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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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战俘绝望的尖叫,还有那刀刃与骨头相错的沉闷,人头垂地的震动,还有那些被钉上了用原木搭成的十字架上的战俘的呻吟此起彼伏着。

    而梁鹏飞就站在这个堪比地狱的场景跟前,站在这些西方殖民官员和贵族的跟前,高高地举着那柄带血的刺刀,动作却高尚、优雅得像是一位底蕴深厚的贵族,目光温柔、详和得就像是一位抚慰着人类灵魂的导师。声音平静而又柔和:“放心吧诸位,我也是一位文明人,确切的说,我比你们更加的文明和高雅,所以,我不会没有理由地杀人。”

    可是那柄带血的三棱刺刀刀尖犹自缓缓滴落的鲜血,还有溅在他脸上的血点,随着他的笑容扭曲变形,显得那样的狰狞与暴戾。

    “怎么了,亲爱的格罗宁总督,您觉得,我是一位文明人还是野蛮人?”梁鹏飞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位已经呕吐出了黄胆水的客人身上,脸上的笑容里边多了几丝意味深长的东西。

    “您,您当然是文明人。”格罗宁总督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文明人?”梁鹏飞仰头狂笑了起来。把格罗宁总督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稍稍退后了两小步,强忍着那要继续呕吐的欲望,生怕梁鹏飞因为自己的失礼把自己也给宰掉。

    梁鹏飞不屑地将那柄刺刀一甩,任由它轻易地刺入了那坚实的地面,拍了拍大手,昂起了头来:“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与他所拥有的实力是成正比的,只要你能够把所有的敌人踩踏在脚下,那么,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文明的国度,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用你的文化与语言,教会所有屈服于你实力的敌人,让他们懂得你是何等的文明。这不正是你们一直在的吗?”

    没有人愿意犯傻去回答他的问题,为了自己的小命作想,没有人愿意去与他争辩,况且,梁鹏飞的这句话确确实实地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是的,一两百年以来,欧洲人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这么干的,如果不是害怕梁鹏飞会突然发飚,指不定他们这一刻愿意集体为梁鹏飞鼓掌喝彩。

    “你们应该知道,我信仰上帝,嗯,他经常与我同在,因为我是一位最虔诚的信徒,圣经上这样告诉过我,上帝的右手是慈爱的,但是他的左手却是可怕的。”梁鹏飞现在不需要他们的回答,他自顾自地大声地说下去,一如一位骄傲地帝王在向着他的臣民们宣告着他的意志。

    “而现在,我同样想告诉你们,我的西方朋友们,我曾经庄严的宣誓,我热爱和平,但我从来不惧怕战争。我的一只手里握着和平与友谊,甚至是金钱和财富,但是,另一只手里,只有雪亮的刀枪,还有那永恒的死亡与恐惧。而且,我任由你们自由的选择……我不会介意你们故意选错。”梁鹏飞大笑道。

    “这个疯子……”埃德蒙子爵在心底无比怨毒地诅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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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了,大伙慢慢看到,先休息了,明天继续努力!

第三百七十五章 远方的朋友,请你留下来……

    “看到了没有,我的士兵们,看看这些西方人,看清楚他们的嘴脸,为什么今天我能够这么做?而他们只敢站在那里瑟瑟发抖。那是因为,和平不是靠满口的仁义道德,靠的是我们手中的刀枪。

    士兵们,你们要牢记我的话,把他深深地刻在你们的骨头和灵魂上边,战车的履迹就是我们的国界,战舰的航迹就是我们的海疆,飞扬的子弹就是我们的道义,闪亮的刺刀就是我们的真理。

    没错,你们要牢记这个时代的真理,那就是强权!”这是梁鹏飞站在那遍地的污血与无头的尸体跟前,向着自己的部下与士兵们宣扬着这个时代的真理,那就是强权!

    “强权即真理……”武乾劲狠狠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沉声应和。

    “强权即为真理……”倪明与孙世杰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对这句话的认同感,是的,仁义道德真要管用,梁鹏飞也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如此嚣张地挥舞着刀枪。看看那些欧洲人的表现吧,没有锐利的枪炮,没有强大到足以让他们害怕的实力,那么,今天到场的将不会是这些人的卑躬屈膝,而是他们的火炮与刺刀。

    要知道,几个月之前,正是在这块土地上,这些西方人没有用仁义道德,也没有用四书五经,他们靠的是强大的战船与那锐利的枪炮敲开了清庭的大门,如此活生生地例子就近在眼前,他们这些身为谋士的如果连这一点都无法看透的话,自己拿泡尿淹死自个算了。

    挥舞着那柄尚在流淌着血浆的三棱刺刀咆哮的可怕身影,成为了这些人心头永远也无法抹煞的阴云与那让他们时常从睡梦中惊醒的梦魇。

    “或许只有那连上帝也无法消灭,行走在无边黑暗地狱中的撒旦,才能够成为他的对手。”这是马戛尔尼在自己的日记里留下地一句经典的评价,虽然这句评价里边包含着太多的恐惧与憎恨。

    “如果让我选择对手,我宁可去选择魔鬼,也不愿意跟这个家伙有任何的交集。”格罗宁在离开大陆时,如此对自己的下属范佩西发表着自己的感慨。

    “愿上帝作证,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愿意踏上这片土地,哪怕是这里铺满了黄金与宝石。因为,撒旦的东方兄弟正守候在这里,渴望着鲜血与死亡来祭奠。”丹麦的东方殖民地官员劳德鲁普是这么说的。

    “我想,我们西班牙应该和他成为坚定的盟友,因为,我觉得他会成为这块甚至越过欧洲大陆土地的主人,得罪这样的一位强权人物,是非常不明智的。”马塞罗总督的话,让西班牙王国特使比利亚默然而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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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一回事,尊敬的元首阁下,我想听一听您的解释?为什么让斯当东回西方而不是我这位使节团的大使?要知道,在此之前,您已经承诺过,让我回过西方,将这些发生的一切告诉我们的国王陛下和议会,让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可是现在,您居然出尔反尔,这绝对不是一位信守承诺的上帝的信徒该做的,也不是一位君主该有的行径。”马戛尔尼的脸庞涨得通红,那脸上的赘肉随着他那激动的叫喊在颤抖。

    “大使阁下,请您冷静一点。愤怒的情绪无助于我们理智地来看待问题,是吧,亲爱的斯当东先生。再说了,我也没有说不让您回到西方,只是,请您这位远方的朋友先暂时地留下来,很多的事情有您在,做起来也显得方便得多,毕竟,您是受英国国王陛下和英国议会所信重的外交家。”梁鹏飞笑眯眯地转过了头来,望向了站在身边,正把儿子小斯当东抱在怀中,表情复杂无比的英国东印度公司驻澳门大班,大英帝国使节团副使斯当东。

    “是的,尊敬的元首,勋爵阁下,请您先冷静一下,元首阁下如此安排,是有他的道理的。”斯当东有些不太敢把眼睛抬起来看着跟前那把眼睛子差点瞪出眼眶的马戛尔尼勋爵。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地道,但是,斯当东为了自己的自由,更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必须作出一个正确而又明智的选择。

    “乔治先生,请您先听一听元首阁下的理由,请您记住,他才是这里的主宰。”梁三槐站到了那马戛尔尼的身边,小声地劝道。

    “好吧,尊敬的元首阁下,我想听一听您选择斯当东回西方,而不是我的理由。”马戛尔尼终于从愤怒之中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自己发泄也必须适度,否则真要惹恼了坐在那里,笑眯眯的东方人,那自己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更何况,他就算是屁都不解释,直接让斯当东前往英国,自己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打落了牙往肚里咽。

    “其实很简单,你们的君主,乔治三世和你们英吉利交付给你们使节团的任务,你们一个条件也没能够完成,就这么回去的话,对您的仕途,可是大有影响喽,对吗?”梁鹏飞叨着雪茄一副我其实很为你着想的欠揍表情笑眯眯地道。

    马戛尔尼压抑住拿屁股底下那张结实的凳子往这张讨厌的脸上砸下去的冲动,无不怨意地道:“这一点,想必元首阁下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我知道,您对于西方的文化和政治体制都十分的了解。”

    梁鹏飞点了点头:“是啊,亲爱的乔治,请允许我这么称呼您,毕竟,长时间的相处,你已经赢得了我的友谊,所以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尊敬的元首,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说说您让斯当东而不是我回到西方的理由。”马戛尔尼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跟你成为朋友?我宁可与与撒旦做交易,至少撒旦比你要信守承诺得多。

    “呵呵,那就好,亲爱的乔治,我觉得,你们的这些条件,可以跟我谈一谈。”梁鹏飞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地真诚与坦率。“您不用惊讶,我是说真的。”

    “您的意思是说,您愿意与我们大英帝国签下那份贸易协定?”马戛尔尼一下子从那凳子上跳了起来,是的,他确实没有想到,但是,梁鹏飞的信用程度在他的印象之中实在是低了点,所以,马戛尔尼的目光与语气都显得那样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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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虽然我还没有成为这片大陆的主人,但是,有很多事情,我可以做主,比如贸易,比如我们两国之间的文化和艺术的交流。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都拿出诚意来谈一谈我们之间的外交及贸易协定。”梁鹏飞摊开了双手答道。

    马戛尔尼如果懂得后视的鄙视手势的话,此刻已经在内心向着梁鹏飞竖起了两根中指,但是现在,他只能够强颜欢笑。“诚意,尊敬的元首,我无意冒犯您,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来保证您,当然,也包括我,也就是我们之间的诚意。”马戛尔尼死也不会相信这家伙嘴里边能够吐出什么真话,所以,决定不见兔子不撒鹰。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梁鹏飞的话确实挠到了他心头的痒处,作为了一位倒霉的战败者与可怜虫灰溜溜地回到英国,忍受那议会难堪的指责,还有国王陛下失望的目光,甚至有可能会成为法庭上的被告,这种方式,确实不是骄傲而又优秀的外交家马戛尔尼勋爵所希望获得的结局。

    “书生,去请我岳父他们进来。”梁鹏飞向那身边的白书生歪了歪脑袋,很快,在那马戛尔尼错愕的目光之中,从门外边走进来了几位华人,马戛尔尼只是一脸的疑惑,但是,斯当东的表情却十分地意外与震惊,拔开了站在自己跟前的小斯当东,赶紧上前迎了过去。“蔡先生,叶先生,还有卢先生。我的上帝,怎么是你们……”

    “见过岳父大人,见过舅父,见过卢世伯。亲爱的斯当东先生,还不给尊敬的大使阁下介绍介绍这三位尊贵的客人。”梁鹏飞把那雪茄搁在了烟灰缸上之后上前向这三位恭敬地一一行礼问候。

    潘有度与那叶上林两人倒是坦然受之,不过那位卢观恒却不敢如此托大,赶紧上前挽住了梁鹏飞的手臂连称使不得。

    “大使阁下,请允许我向您郑重地介绍,这位是鼎鼎大名的同孚行的董事长潘有度潘先生。”斯当东此刻的表现显得有些拘紧,甚至他在面对着那清国的宰相,在桌案上唇枪舌箭的时候他都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地紧张,因为,潘有度是他的偶像,在西方,在数十年之前,广东十三行中的同孚行的大名已经在西方流传。

    对于那些贪婪无度,只懂得收受贿赂,却不懂得治理国家和训练军队的官员而言,眼前这位拥有着庞大的资产,却一直恪守着商人信誉,声名远扬至欧洲的潘有度,却实更值得他们这些金钱至上的西方人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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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关于财富,我们之间有着共同的语言!

    而且,在斯当东等人的眼中,如果把他们签定的那份镇江条约(已被梁大少爷当成了作废的历史遗物保存)的谈判对手换成跟前的这三位的话,斯当东觉得,英国人不见得能够在谈判桌上像当时那般尽占上风。

    果然,马戛尔尼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当他听到了站在自己跟前的潘有度用流利地英语向着自己问候的时候,这才清醒了过来。

    “潘有度,同孚行的后台老板,目前是广东十三行的总商,换成我们的说法就是广东出口贸易的总代表先生,他的资产总额甚至超过了我们西方一些国家的国库,这位是叶上林,叶先生是义成行的老板,还有这一位卢观恒卢先生是义成行的老板,这二位的富有程度与潘先生相差无几。

    大使先生您应该知道,清国的对外贸易只有广州一个口岸,而他们正是广州实力最为雄厚的几家。而潘老板是整个清国出口贸易的总代表,完全可以说,他们可以控制整个清国进出口贸易市场的大部份份额。”说到了这里,斯当东也禁不住有些口干舌燥。

    就算是没有斯当东介绍,听清了这几位清国做进出口贸易的大佬的名字,马戛尔尼的腰板都有些下意识地稍稍弯起。“真是抱歉,我失礼了,尊敬的潘先生,您和您父亲的大名,鄙人在西方的时候就已经早有耳闻,西方的那些远洋商人之间对于你们同孚行的信誉评价绝对是让人赞叹,甚至比一些国家的信誉度都要高得多。像您这样品德高尚的商人,正是我所钦佩的。”说到了这里,马戛尔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潘有度身边的梁鹏飞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丫的跟这位举世闻名的大商人比起来,那些可怜的信誉度连潘老板的脚底板都达不到。

    梁鹏飞对于这位英国大使那种带着蔑意的目光丝毫不加理会,这种人交给潘有度他们就行了,梁鹏飞深信,潘有度等人那奸猾的头脑一定能够让这一次谈判圆满成功。

    等所有人都坐定之后,坐在主位上的梁鹏飞望着马戛尔尼笑道:“亲爱的乔治,现在您应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另外,除了清国的那些特产之外,我还有许多的东西可以跟你们英国做交易,比如南洋的香料,名贵的木材,甚至白银,或者是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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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鹏飞说到了这里的时候,马戛尔尼已经听到了身边的斯当东在吞咽着口水的声音,有些不悦地扫了一眼这位自己的副手,马戛尔尼压抑自己那同样无比激动的心情。

    梁鹏飞说的这一切,没有一样不是英国,甚至是整个欧洲都在追求的,那些香料,特别是胡椒、丁香之类的,几乎是每一位有生活品味的欧洲人的餐桌上不可或缺的必备品。

    但是,在这之前,一直被西班牙和荷兰所控制,这也是为什么大英帝国东印度公司频频地向东进侵,一直想要进入南洋的原因,因为这里的种植园里那些芬芳的植物香料,能够换取惊人的巨额财富。

    还有那些名贵木材打造的家具,已经成为了欧洲皇室和那些贵族们最喜爱的用具,更不用提白银和黄金,而马戛尔尼之所以被派往东方,其本意还不是为了能够获得东方奢侈品更多的份额,以获得更多的财富?

    而东印度公司之所以种植鸦片来进行走私,还不同样是为了一个目的?

    但是,跟前这位梁鹏飞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他这么做,必然会有目的,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虽然内心无比的激动,但是,马戛尔尼还是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沉稳而平静,只不过,那不停地搓动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秘密。

    “尊敬的元首,坦白的说吧,这些东西我们大英帝国都需要,但是,我不知道你们需要我们西方什么东西,或者说,有什么是您需要的。”

    “呵呵,看来,关于财富,我们之间还真是有共同的语言……”梁鹏飞看到了那斯当东与马戛尔尼的表现之后,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和蔼可亲起来,他知道这些英国佬真的真的动心了。

    谈判,不外乎是讨价还价,而梁鹏飞这个懒鬼之所以请了潘有度等三位中国进出口贸易的大佬前来,美其名曰,商业上的事情,还是要由专业人士来干。

    而梁鹏飞所需要的东西对于英国人而言,并不稀奇,工匠、各种机械,学者,钟表匠,总之,梁鹏飞觉得需要的,都提了出来,最重要的是,梁鹏飞要求,分享英国皇家科学院的成果,也就是那些科技文献。

    这个时候,最优秀的科学家在西方,而最杰出的人材却在英国,这是现实,梁鹏飞不想去否认,也没有那么必要。不过,既然你们英国皇家科学院里边拥有那么多的杰出人材,里边的好东西肯定不少,那么,我用物质去换取你们皇家科学院里那些我所需要的科学文献,付给你们大笔的财富,虽然这等于是变相地支持了英国皇家科学院的工作。

    可是,梁鹏飞现在顾不上许多了,毕竟,中国现在必须要迈开大步去努力追赶西方,虽然在整体的实力上,东方并不逊色于西方,但是,对方已经上了高速车道,而中国仍旧在那羊肠小道上悠悠地迈着步伐的话,迟早会被拉下。

    另外,还有关于什么专利的购买,总之,这一场让双方都精疲力尽的谈判足足地持续了近三个月的时间,而英方的谈判人员由一开始的几个人最后增加到了十余人,其中包括埃德蒙子爵在内的三名东印度公司当权高层,因为他们也意识到了在经历了一场沉痛的失败之后,也许,能够通过谈判,能够从梁鹏飞这里获得从清国的身上无法获得的很多东西,主要是财富,而大英帝国之所以占领那么多的殖民地,所希望获取的正是大笔的财富。

    只要能够达成,那么,埃德蒙子爵等人想要保住自己的委员会委员的职务并非不可能的事,甚至,他还有可能因为此事因为挽救了濒临危机边缘的东印度公司而成功地竞选委员会主席,那个他已经窥探已久的位子。

    而梁鹏飞却剩着这段时间跟比利亚也进行了一番深谈,他想要买进西班牙在新大陆,也就是现如今叫做北美洲那块大陆上边的西班牙殖民地。他所出的价格实在是让人心动,至少,比利亚动心了,除了份量让人咋舌的白银和黄金之外,还有西班牙在东方的贸易份额,以及其他的附加条件。

    但是,比利亚虽然身为西班牙国王特使,却没有处置西班牙殖民地的权利,至少美洲大陆上的殖民地他没有得到国王的授权无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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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是,梁鹏飞向他购买的那些殖民地虽然算不上不毛之地,可实际上也差不多,重要的是,实力已经衰退得厉害的西班牙实在是没有实力,也没有办法去阻止那些该死的法国佬和美国佬对他们殖民地的渗透和入侵,一个强大的欧洲强国,以及一个蒸蒸日上的新国家正在共同地挤压着西班牙在美洲大陆上的殖民地空间。

    更何况,西班牙在美洲大陆上最为重要的殖民地是下加利福尼亚与墨西哥一带,那里盛产的黄金和白银才是西班牙人所看重的。当然,比利亚也曾旁敲侧击地想要打探梁鹏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要购买那么一大片的土地,要知道,除了北美洲北部属于英国,而中部地带为法国所有之外,北美洲的相当一部份地区目前仍旧属于西班牙,至少是名义上如此。

    当然,梁鹏飞的回答让比利亚有些无语,那就是,中国人口实在是太多了,要知道现如今清国国内的人口已经达到了四亿多,远远超过了整个欧洲的人口,并且,梁鹏飞告诉这位西班牙特使,中国适合耕种的土地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他需要大片的土地来实行移民计划,而现如今仍旧是不毛之地的北美洲就是一个良好的选择。

    重要的是,如果西班牙愿意将属于他们的殖民地出售给梁鹏飞的话,那么,西班牙将能与梁鹏飞所领导的华夏联邦结成坚定的盟友,西班牙在东方的殖民势力,将会被置于梁鹏飞的保护之下,同样,西班牙人将会与梁鹏飞在北美结成坚定的盟友,以对抗法国佬和美国佬这两个让西班牙头痛的国家。

    比利亚在经过了慎重的考虑之后,告诉了梁鹏飞,他将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西班牙,把关于东方的一切事务告知他们尊敬的国王,另外,就是向他们的国王陛下禀报梁鹏飞愿意出资收购西班牙位于北美洲上的大处殖民地的真诚意愿。

    相信,睿智的西班牙国王卡洛斯四世一定会听取他们的意见,给梁鹏飞一个满意的答复。

    而且,在他离开的时候,梁鹏飞送了一份十分别致,又让比利亚差点兴奋得疯掉的礼物。整整一千磅黄金,还有许多的珠宝和东方的古玩,梁鹏飞告诉他,这是给他回国之后,用来说服西班牙国王及西班牙的实际掌权者,梁鹏飞的那位岳母大人,喜好玩弄权柄,但是又愚蠢的帕尔马公主玛丽亚.路易莎和她那位同样愚蠢,却更加地贪婪无度的情夫曼努埃尔.德.戈多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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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了,西班牙在北美的殖民地有不少就是卖出去的,包括法国也是,这是史实,这再次证明了,西方人为了利益,一切皆可出卖……

第三百七十七章 什么时候对那些倭人动手?

    梁鹏飞还告诉比利亚,如果他能够圆满地促成这笔交易,梁鹏飞还可以再给他同样份量的黄金作为他辛苦的报酬。

    就这样,比利亚站在船上,向着那站在码头上欢送自己的梁鹏飞频频地挥手。“您放心,尊敬的,慷慨的元首,我最敬爱的朋友,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把好消息亲手呈送到您的跟前。”

    “一路顺风,期待着我们再见的时候。”梁鹏飞也很动感情地挥动着手臂大声地道。走到那艘船驶离了港口,梁鹏飞这才转过了身来,慢悠悠地迈着步子离开。

    “大人,那可是差不多一万两黄金,再加上那些古玩珍宝,怕是价值更是超过那些黄金的份量。”梁鹏飞的身边,孙世杰有些心疼地道,是啊,任谁看到了那么大份量的黄金甩手送人,怕是精神脆弱一点的指不定挽袖抄刀地想要去抢了。

    “比起那些黄金来,我更在意的是那些殖民地。”梁鹏飞嘿嘿地笑道。

    “如果真的能够从西班牙人的手中购得那片广袤的土地,确实,付出一些金钱这算不得什么,可问题是,现如今南洋我们都还占不过来,就要去占据万里之外的地盘,是不是有些不切实际了大人。”倪明撇了撇嘴,摆出了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架势,顺便还提出了自己的异意,虽然之前就提过,梁鹏飞却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这让他十分地郁闷。

    “贤弟或许不知,怕是快则两三个月,慢则半年,这片大陆,怕是就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而大人怕就是想乘着这个机会,远渡重洋吧。”

    听到了孙世杰此言,倪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过了脸来望向了那孙世杰。“莫非是……”

    “白莲教在襄阳一带举旗了。”梁鹏飞淡淡地向着那刚刚从台湾赶回香港岛的倪明说道:“五日之前,因湖北竹溪之百姓不满官府加派税赋,与差役相争,致使七名百姓身亡,竹溪人扛棺进逼县城,欲求公道。

    结果,朝庭大军不问是非黑白,以聚众造反之罪名,将竹溪县城外围聚的数万百姓屠掉了三分之一,结果,白莲教见机起义,遣死士乘夜潜入了军营,放火烧了粮草,齐林率死士数百人突入军营,救下了不少被守押于营中的百姓,乘营中大乱,杀了主将湖北抚标右参将齐泰……这场预料之中的大事件,已经提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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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那些贪官污吏造的孽,这个朝庭造的孽。”倪明狠狠地一击掌,两眼直欲喷火。

    孙世杰点了点头:“是啊,朝庭,呵呵,如果不是英国人进攻长江,这场起义可能还要来得晚一些,现在看起来,正当其时。”

    要知道从清前期开始,可以称之为疯狂的土地兼并就已经开始了,当时以皇帝为总代表的地主阶级通过圈占、强买和高利贷等各种手段,巧取豪夺,吞占了大片土地,许多地方都形成了“富者连阡陌,而贫者无立锥”的严重局面。仅仅封建国家和皇室所控制的“官田”、“皇庄”就已达八千余万亩,占全国总耕地面积时七分之一以上。

    至于一般地主兼并土地的数字也很惊人。到了乾隆五十年之后,湖广地区百分之五十至六十的土地,也已被地主们瓜分完毕.广西已是“田大半归富户,而民大半皆耕丁”。广大农民丧失了土地,沦为佃户和佣工。河南一带的农民已是“佃种他人田地者居多”,“终岁勤动,所得粮食除完交田主租息外,余存无几……虽获丰收,仅足偿欠”,“且佃户惟恐地主夺田另佃,往往鸡豚布帛,无不搜索准折,甚至有卖男鬻女,以偿租者,此等风气,大概皆然”。四川、陕西及北京附近的广大贫苦农民也必须把收获物的一半甚至到六、七成以上交给地主。

    在长江以南许多地方贫苦农民甚至“尽所有以供富民之租。犹不能足”。贫苦农民辛辛苦苦劳动一年,到头来所得不过数斗,甚至有的人今日完租,明日乞讨、借贷。在这种残酷剥削下,许多贫苦农民丧失了再生产的能力;到处都是“富者日益其富,贫者日见其贫”。

    土地兼并的过程,不但是农民破产沦为佃户或雇工的过程,同时也是广大贫苦人民破产流亡的过程。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统治集团的奢侈腐化、穷奢极欲。最高统治者乾隆就是一个挥霍无度的典型。他在全国许多地方大兴土木,修筑无数的离宫别苑、寺院庙宇,耗费了大量民脂民膏。

    驰名中外的圆明园以及北京其他风景区的许多瑰丽的园林宫阙、承德避暑山庄和外八庙等多是乾隆年间竣工的。他还六度“南巡”,每到一地,绅商供奉斗奇争巧,劳民耗财几无虚日。

    除此之外,每当乾隆帝和其母孝圣皇太后过生日,都要命令大臣和富商从北京皇宫的西华门经西直门一直到圆明园宫门前数十里的道路上,沿途用彩绸和花束搭起一座座牌楼,每隔一段距离还往往建造起一座戏台、经堂,并且强迫沿街店铺把门面修饰一新,为此每次都要挥霍白银一百多万两以上。

    为了给皇帝、皇太后祝寿,从中央到地方的文武官员争相‘‘献纳”送礼,以取得乾隆帝的宠信。仅金佛一项就从全国各地供奉了大小上万个。乾隆四十二年乾隆为其母铸了一座“藏发塔”就用去了黄金三千多两。

    文官贪赃,武官克饷,层出不穷。光是地方大吏督抚、布政使就有很多,如国泰、王亶望、福崧、伍拉纳、浦霖等人的贪污案件,每次抄没资产都达数十万两以上。而湖广、四川等省政治腐败,贪污盛行更是全国闻名。

    自去年冬时起,英国人进犯长江,福康安举兵迎战英国人,征调渔船民夫无数,而以英国人作战之时,以渔船为前驱,渔船折损数千条,致使十数万两岸以长江为生的渔民生活无着。

    另外就是,此战持续半年,为了保证大军粮草之供应,咱们的那位福大总督请旨,两江两湖就近省份的官员们可是一面为福大将军卖命地运粮运物资,在现以此为由加派各种税赋,要知道,两湖之地,本就有数百万棚民,也就是那些在各地活不下去逃难到了两湖一带讨生活的,这么一搞,闹得群情沸腾。

    而的那位湖广总督毕沅更是其中的极品,刚刚接任湖广总督,便与与湖北巡抚福宁、布政使陈望之等高级官员朋比为奸,大肆抄刮民脂民膏,因而民谣传说“毕不管,福死要,陈倒包”;“毕如蝙蝠,身不动摇,惟吸所过虫蚁。福如狼虎,虽人不免,陈如鼠蠹,钻穴蚀物,人不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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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们手下的各级地方官吏,更是上行下效变本加厉。湖北武昌府同知常丹葵“素以虐民喜事为能。乾隆六十年委查宜都县境,吓诈富家无算。赤贫者按名取结,纳钱释放,少得供据,立于惨刑,至以铁钉钉人壁上或铁锤排击多人。情介疑似,则解省城,每船载一、二百人,饥寒就毙,浮尸于江。殁狱中者亦无棺殓”。

    四川达州知州戴如煌与常丹葵相仿,也是借查拿邪教为名,将殷实之家肆行讹诈,赃私狼藉,民怨沸腾,人人共知,且竟私设衙役至五千名之多,凡有习教之人,无不遭其索诈。

    而竹溪事件,就恰好是点燃这个已经完全干燥的柴火堆的第一枚火星。

    “先有英夷之祸,后又白莲之乱,天下无宁日矣。只惜,苦的都是那些穷苦老百姓。”倪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离开不过短短数日,就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乱吧,乱吧,反正现如今,这个热闹凑不得,满清我不喜欢,白莲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唯一怜者,就是那些老百姓而已。”梁鹏飞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贤弟,这趟台湾之行如何?”看到梁鹏飞离去的背影,心知到梁鹏飞情绪不佳的孙世杰向那倪明问道。

    “吴良在那里干得不错,另外,借着他身份的掩护,大量的运输船可以直接绕行台湾岛北往与那国岛,在那里获得了补给和修缮之后,再下南洋。”

    “还有就是,樊将军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他已经在北海道站稳了脚跟,据有了奥尻岛为他们的舰队基地,而从胶东出来的难民,开始往奥尻岛迁徙。依靠着咱们中国名贵的丝绸和茶叶还有那些福寿膏与那位松前藩的藩主松前庆西结为了盟好,通过这位松前藩,我们的生意已经渗透进了倭国的本州岛,目前,福寿膏的生意相当的不错,那位松前藩主都已经高兴坏了。”

    说到了这里,倪明转过了头来望向了身为的孙世杰。“对了,吴良已经探明,在琉球国上的倭国萨摩藩藩兵计有一千五百余人,他想问问大人,什么时候对那些倭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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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商人的心思……

    “大人心里边已经有了定计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因为现如今消息刚刚传到了广州,如今广州城里边可谓是鸡犬不宁,如今还不太清楚咱们那位两广总督将会如何安排,所以大人想先等上一等,看看情况再说。对了萨摩藩的藩兵的武器装备那些打听了没有?”孙世杰与倪明一面走着,一面询问道。

    “一百只火枪,剩下的全是冷兵器,另外,他们并没有据守在琉球国的都城首里城中,而是居于城外,不过,皇宫中的太监和侍卫,全是有倭人担任,咱们的人打听之后才明白,那些倭人生怕清庭查觉他们挟持琉球国王,所以才玩上这么一出掩耳盗铃的把戏。”倪明轻蔑地笑了笑道,他这一趟被梁鹏飞派出去前往台湾的意图十分的明确,第一,看一看吴良,算是慰问这位一只对梁鹏飞忠心耿耿的水师大将,第二,就是查视那与那国岛的情况,第三,就是询问北边的事务。

    看样子,梁鹏飞已经有了把战略重心朝北转移的意思,毕竟,南面的西方殖民者的威胁在梁鹏飞那一套接一套的组合拳打击之下,其对南洋的威胁性已经缩小到了一个难以估量的可能性,至少在两年之内,难有大的作为。

    而梁鹏飞可不想等着美国佬来玩倭国,因为,倭国的黄金、白银和铜都是他所喜欢的玩意,与其让美国佬去赚,还不如自己去赚,重要的是,身为穿越者的他,岂能够轻易地忘记这些家伙在另一个时空所犯下的那些罪孽?

    至于大陆的情况,现在,梁鹏飞确实没有能力去插手,重要的是,清政府仍旧强大,至少在表面上仍旧如此。而白莲教也不是什么好东方,别说是在古代,就是放到了后世,政府也绝对给他们贴上一个邪教的标签,毕竟,那一套装神弄鬼,哄着愚夫愚妇,刮取民财,为的也不过是金钱和权利的手段,在梁鹏飞的眼中犹如儿戏。

    梁鹏飞所希望的华夏大地不再是那一套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理论,他所要做的,是让几乎已经让奴化思想给吞没的华夏民族都醒过来,都睁开眼睛来看这个世界,懂得问为什么,懂得悍卫自己的生存与权利的人。

    所以,他只能等,那怕因为战乱使得无数的人倒下,哪怕甚至有人跳到了他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你有能力解决掉战乱,恢复华夏故土的宁静,你为什么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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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千夫所指,就算是所有人都不理解我的作为,我也只能够按照我的想法来行事,现在,我所要做的,只能够是尽我所能地改造好这片大陆周边的环境。”梁鹏飞躺在了玛丽亚的怀着,嗅着她身上那清轻的香水味,眯着眼睛淡淡地道。

    “不,亲爱的,我能理解,我知道你有着一个伟大的梦想,想要去挽救一个民族的梦,为了这个梦,你会付出很多,但是别忘记了,这个世界上,不泛懂你的人,看看你的那些部下们,还有我。”玛丽亚垂下了头来,伸手将那脸颊边的青丝撩起,然后,丰满湿润的嘴唇印在了梁鹏飞那稍显冰凉的额头上边。

    “就算你是在哄我,我也觉得十分的开心,谢谢你,我的小姑娘。”梁鹏飞伸出了大手,摩挲着玛丽亚那张娇艳的脸蛋。

    不过就在这对小夫妻正浓情蜜意,准备要加深两人之间的感情的当口,却听到了那门外边不合时宜的招呼声。“潘老板好,夫人好,少爷在里边,我送您二位进去吗?”

    “不用,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话音未落,那意气风发地潘有度与那潘冰洁一道出现在了梁鹏飞的视线之内,这个时候,玛丽亚已经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端着一杯红茶正在作娴淑状。不过,脸蛋上还残留着那稍显异样的红潮与媚意。

    “岳父大人您怎么来了?”梁鹏飞的脸皮可厚多了,一脸乐呵呵地站了起来迎上了前去。

    “嗯,坐吧坐吧,不必多礼。你小子倒是挺会享福的嘛。”潘有度自己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接过了那玛丽亚给自己倒的茶水抿了一口之后说道,当然,还不忘记冲那玛丽亚点头以示谢意。

    “这些日子可是把您给忙坏了,冰洁这些日子还老冲我抱怨这事呢。”梁鹏飞赶紧给潘冰洁挪出了一个位置,自己坐到了那潘有度的身边,恭敬地递上了一根雪茄。

    “呵呵,不光是冲你抱怨,也在我耳边嘀咕得我受不了。”潘大老板深有同感地刚刚把那雪茄屁股叨在了嘴上,就让那听到老爹抱怨自己的潘冰洁给伸出夺了过去。潘大老板只能赶紧陪笑道:“丫头,阿爹可没说你坏话,只是希望你管你夫君就行了,我可是你阿爹,怎么连我也管起来了。”

    “哼,大娘让我盯紧你,省得你一忙起生意来,什么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就像昨天,你的晚饭几点钟才吃的?”潘冰洁仍旧不依不饶地道。

    “那还不是因为谈判晚了,要签约,正是紧要关头,根本离不了人嘛。你这孩子……”潘有度无奈地笑道,然后冲梁鹏飞打了个眼色,那意思很明确。梁鹏飞只得硬着头皮拿出了丈夫的派头来:“好了好了,冰洁,岳父大人也是为了正事嘛。”

    “哼,什么都是正事,成天就知道敷衍我们。”潘冰洁瞪了梁鹏飞一眼,把那只雪茄拍在了梁鹏飞的胸口,转过了身来拉住了那玛丽亚的胳膊。“妹妹,咱们去楼上,你不是说你那里还有好几件你结婚的时候没来得及试穿的衣服吗?穿起来我看看,要是合适的话,我也要做来穿着玩。”

    潘冰洁知道自己的阿爹和自己的老公两人有公事要谈,虽然嘴上仍旧较着轻,却乖巧地拉着玛丽亚离开了这里。

    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潘有度也只能无语,另外,不由得不嫉妒自己的女婿还不是一般的能耐,纵横南海,威名远扬的女海盗石香姑,还有一位来自西方殖民强国的公主。这两位女性的身份可都是响铛铛的,而自己的闺女却只是出身于商人世家,在东方,在大陆这个士农工商四民分界无比清晰的社会氛围里边,跟之前那两位比起来,确实让潘有度自己总觉得心里边不是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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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还好,梁鹏飞的所作所为让他很放心,至少自己的女儿跟着他以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这才是让潘有度最欣慰的地方。

    “岳父大人,今日来找小婿,不知道有何事需要我效劳的?”梁鹏飞看到潘有度盯着自己不说话,觉得心里边毛呼呼地,赶紧开口提醒这位岳父大人道。

    “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一声,咱们的纺织厂的规模是不是需要再行扩大?要知道,现如今咱们的纺纱厂所出产的布匹可是供不应求啊。”潘有度一提到商业上的事情,总是会精神抖擞。

    自从从那两个英国奸商的手中购得那些西方机械的样品之后,梁鹏飞自然打起了赚钱的主意,并且由潘有度牵头出面,潘、叶、梁三家,还有已经跟潘家结成了攻守同盟的卢观恒一同出资建设纱厂。

    这几家全是财大气粗之辈,很快,一个大规模的纺纱厂就应运而生,不过,梁鹏飞为了不让纱厂的运作会因为挤压百姓们的自纺布的空间,引起官府的侧目,所以,一应布匹,全部出口。

    而市场,自然是大陆的周边国家以及南洋,虽然这个纺纱厂足够大,可问题是,光是一个安南,就足足把整个纺纱厂的产量全部吞下还不足。

    这使得数钱数得口水直流的潘有度等人起了扩张的心思,重要的是,这段时间以来,梁鹏飞连那些西方殖民者都收拾得灰溜溜地,并且,大清国都收拾不了的那些英国人居然在面对自己的女婿时,连屁都不敢放上一个。

    这种自豪感与荣耀感,实在是让潘有度觉得大大地涨了一把脸,而且,梁鹏飞还把跟那些西方殖民者的谈判这样的重任交给了他们这些商人,这种重视的感觉,是潘有度从来没有过的。

    梁鹏飞是他的女婿这不假,但是,官员与商人之间那种天然的层次上的差距感仍旧是十分的巨大,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梁鹏飞并不轻视商人,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地重视商人,这一点,潘有度一直隐隐有感觉,但是直到了几个月前,自己居然有与英国的大使面对面的机会去谈判国家大事,虽然仍旧是关于贸易问题为主,虽然他潘有度身为总商,本身就有与外国人谈判的权利。

    但问题是,本质上的感觉不一样,这种感觉让潘有度大感痛快的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一种责任,无论如何,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商人的权利,还是为了自己这位爱婿的鸿图霸业,自己都必须紧跟着他的脚步。这是潘有度、叶上林与卢观恒等人共同的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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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累了,大伙慢慢瞅吧,嗯,争取明天早点,累地遭不住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说客!

    “爹爹,爹爹……”安南南部昆仑岛码头旁边的一处海滩之上,一个蹒跚学步的小男孩张开了双手,正跌跌撞撞踩着那松软的白色细沙,朝着一位正向着这边行来的壮硕老者冲过去,口齿不清的叫唤声惹来了这位老者爽朗的笑声。

    “诶,我的乖昌儿,怎么跑到这儿来玩了?”这位老者一把将这小家伙抄到了怀里,用他那满是班白的短须戳了戳这小家伙那粉嫩嫩的脸蛋,逗得这小家伙吱吱哇哇地直叫唤。

    “老爷,今天怎么现在就回来了?”站在那位小家伙身后的是一位二十许人的美妇,看到了那老者之后,笑吟吟地道。

    “是啊,这段日子都没什么事情,自然要早些回来,对了,今天猎了一头鲨,一会让他们送府里去,今天晚上,让咱们的昌儿好好地尝一尝这等美味。”这位老者看了这位美妇一眼,温柔地道。

    “嗯,好的,对了老爷,一个时辰之前,有人上岛来找您,徐将军他们已经把人给接进堡去了。”美妇从那老者的怀中接过了小男孩之后说道。

    “哦,好吧,你和昌儿在这一带走走就行了,我这就先回堡去了,记住,别让昌儿远离海滩,这里的蛇实在是太多了。”老者的眉头微微一紧,向这位美妇吩咐了两声之后,负手离开了沙滩。

    看着这位老者的背影,这位美妇的黛眉轻皱,悠悠地发出了一声轻叹,这让还未走远的老者身形微僵,不过,旋及加快了步伐,向着那耸立在码头不远处的城堡走去。

    这位老者,正是昔日红旗帮的帮主,啸傲两广海域数十载,把广东水师打成了残废,却让梁鹏飞这个新崛起的小后生给抄了老巢,最终不得不远遁南洋,投效于安南南朝阮福映麾下,成为了阮福映的水师大都督的郑连昌。

    而那位美妇和小男孩,正是他在安南新娶的妻子和刚满周岁的儿子,原本啸傲两广海域,手下数万弟兄,日子何等逍遥快活,可是谁曾想得到,就在自己的实力达到了鼎盛,以为可以凭着实力硬吃掉广东水师,震撼天下之时,却又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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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家大业大到转眼之间成为了孤家寡人的巨变,至今日,娶到了如花美眷,有了一个儿子,在异国之地,总算是有了家的感觉,这种一波三折的经历,实在是让日渐衰老的郑连昌那颗原本执意复仇的心也淡了许多,而这段时间以来,一个接一个的人来拜访,更是让郑连昌心乱如麻……

    “今天来的,不知道又是哪一位说客。”郑连昌的脚步抵达了到城堡大门之时,微微地顿了顿,没有理会那些冲自己毕恭毕敬行礼的士卒,而抬起了头看向这座历经了那些西班牙人的掠劫之后,在昆仑岛上新筑的城堡,看着这由礁石和砖土修筑起来,约两丈有余的城堡,再想到了昔日红旗帮在大屿山岛上那更加高大巍峨的坚堡,心里边没来由地闪过了当日那虾须排坚堡的凄惨境况。

    摇了摇头,郑连昌加快了脚步,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鄚子添见过郑大都督。”郑连昌刚迈入了堡中的府邸,便看到了一位年约三十的干瘦男子从那厅内向着自己迎了过来。

    “不敢当,郑某见过鄚国主。”看清了来人的相貌之后,郑连昌吃了一惊,不敢怠慢,赶紧回礼道。这位看起来干瘦面膛发黑的男子可不是一般人,乃是昔日曾经据有柬埔寨的龙川(今越南金瓯)、坚江(今越南沥架)、镇江(今越南芹苴)、镇彝(今地不可考)等地的一个中南半岛强国的港口国的国王鄚子添。

    而其开国君主莫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汉人,广东雷州人,而至今,故港口国的居民之中,仍旧以华人占多数。只不过,传至了鄚子添这一代的时候,港口国已然是名存实亡了,他的土地,已经被柬埔寨、暹罗及安南等国瓜分得支离破碎。

    而鄚子添曾随其侄,也就是港口国的前任国主鄚公柄托庇于阮福映,而郑连昌初至时,曾经还因其叔侄二人有汉人血统,又都说汉话,所以甚为亲厚。

    只是想不到短短的这么点时间之内,鄚公柄已然病故,而鄚子添成基为国主。只不过,早在半年之前,鄚子添就悄然地离开了嘉定城,之后没过多久,鄚子添居然领一只精锐的大军及舰队重现于港口国境内,并且,已然重新夺回了被那柬埔寨、暹所控制的迪石、龙川、以及被安南南朝阮福映所据有的美秋(草字头一个秋字。)等地。

    并于美秋城下,鄚子添的那只援军仅以八千与那阮福映的三万大军一战,将阮福映的三万大军打残了一半,甚至连主帅阮昌盛也差点被俘。

    阮朝上下震动,阮福映极为震怒,可是,就在他欲起兵夺回失地之时,他的后台老板法国人站了出来却警告阮福映,他们支持港口国重新自立并取回应有的土地疆域。

    这让阮福映不得不暂且收起了兴兵的念头,而当时也已经待命准备进攻港口国的郑大都督也回师昆仑岛,继续在这里呆着。

    虽然阮福映或许不清楚,但是,他郑连昌却已经在数月之前就已经知晓,鄚子添,是获得了自己的仇人梁鹏飞那小儿的援助,才得以起兵复国,甚至连兵和战舰也全是借自梁鹏飞。

    这一点,让郑连昌只能在背后感慨与惊惧梁鹏飞的实力膨胀之快,颇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悲凉。

    “呵呵呵,好了好了,郑兄不必如何,想你我二人昔日托庇于那阮福映时,也曾兄弟相称,今日何必如此生分。”鄚子添大笑道,扶住了要回礼的郑连昌,把着他的手,指向了他身边的一位精神抖擞,却又透着一股子书卷气的精干男子。“此人姓邹名羽,字崇光,我能复国,邹兄出力其多矣,来,见过郑大都督。”

    “邹某参见大都督。久闻大都督之闻名赫赫,今日一见,方知纵横两广数十载之红旗帮帮主实乃人杰尔。”邹羽有些失礼地打量了郑连昌两眼之后,方自长施了一礼拜下。

    “还有此人,乃是我港口国水师大都督莫官扶。”鄚子添指向了那位邹羽身边那位身形结实却身材显得矮小的男子笑道。

    “莫官扶?!”郑连昌不由得眉头一跳。“你莫不是那昔日西山朝阮文惠座下水师总兵,海号矬子鲨的莫官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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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郑大旗主还记得莫某的贼号,嘿嘿嘿,正是莫某人。”莫官扶抬起了头来,那张国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地笑意:“昔日我西山朝与南朝阮福映相争,不过因为中间夹了一个阮文岳,所以,咱们可是一直闻名而不能见面啊。”

    “这倒是,呵呵,听说,你已经投了那梁鹏飞小儿,怎么又转效于我这位鄚贤弟的麾下了,莫不是那梁家小儿不重用莫兄?”郑连昌抚着短须,笑眯眯地打量着那矮自己一个头的莫官扶,这句话里边可是夹枪带棒。

    “呵呵,郑旗主多虑了,其实莫某乃是自告奋勇,领军来襄助鄚国主复国而已,待那港口国周边安宁之后,莫某还是要回到我家大人的帐下效命。”莫官扶却出奇地没有生气,仍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可是他说出来的话,怎么都让那郑连昌觉得窝火。这个时候,站在旁边很久了的徐三眼赶紧插了过来,让大家入厅内安座。

    “我说贤弟啊,既然你把我当成兄弟,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虽说两国交恶,不过,你我兄弟皆是汉人,又曾有兄弟之谊,有什么事情,只要是郑某人能够帮得了你的,一定会出手,不过,说是你想劝降郑某,呵呵呵……”郑连昌抿了一口茶水之后,笑吟吟地抚着短须道。

    “郑兄,你这话可真就是埋汰小弟了,其实今日来此,只不过是奉命而为,不过,说句心里话,兄长您也该听一听……”鄚子添的话刚到了半截,就让那已然扬眉的郑连昌伸手拦住。

    “贤弟,你堂堂一国之主,居然还要听命而为,不知道你奉的是哪家的命?”郑连昌的声音愈发地显得阴沉了许多。

    看到了郑连昌的表情,那鄚子添心有揣揣地看向了身侧的莫官夫与那邹羽。

    “国主所奉,乃是华夏联邦大元首之邀,特地前往昆仑岛,希望能够说服大都督,不再支持阮福映的南安南朝。”邹羽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先向郑连昌施礼之后,这才缓缓道出来意。

    “荒谬!”郑连昌的大手猛然击在桌案之上,须发皆张。“郑某乃是安南国水师大都督,深受国主之信重,你一个小小的黄口孺子,居然想凭着一张嘴,让老夫背主?若不是看在鄚贤弟的份上,今日,我必杀你!”说到了这里,郑连昌的声音已然是阴寒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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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达,差点晚了,努力一把,放心,还有一更!!!

第三百八十间 梁鹏飞他到底想做什么?

    “大都督若是真要杀邹某,又岂会去看鄚国主或者是其他人的脸面的份上,放过邹某?”邹羽却像是专程来送死似地,反而继续刺激郑连昌。

    “……呵呵,哈哈哈,你还真当老夫不敢杀你?!”郑连昌死死地盯着邹羽,缓缓地起身,走到了邹羽的跟前,负手傲然地面对着邹羽,语气平和,但是,谁都能从他那双凶光四溢的眼中,瞅出了他真的动了杀机。

    鄚国主大急,正欲起身,却被那莫官扶伸手拦住,看到那莫官扶冲自己摇头,鄚国主只能缓缓坐下,不过额头上已然开始冒出了汗水。这家伙,难道是成心来送死的?

    “大都督,郑大哥……”徐三眼却有些急了,大步上前来,意欲阻拦,可是看到了那郑连昌眼角扫来的余光,不由得心头一颤,旋及一跺脚,直接坐到了旁边,可是双眼却仍旧死盯着这边,生怕出了什么事。

    “大都督要杀邹某,动念之间,邹某的人头便落于地,这一点,邹某还是清楚得很,不过,邹某想说的是,您不该杀邹某。”邹羽面对着近在咫尺的郑连昌,这位纵横四海数十载的枭雄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子无形的压力让他觉得浑身发沉,而刚才他那股子话里边透出来的冰冷杀机,确实是让邹羽的双手掌心已然全是汗水。只不过,他的脸上却仍旧没有丝毫的胆怯之色。

    郑连昌的表情仍旧是沉静如水,淡淡地道:“哦,我为何不该杀你?”

    邹羽淡淡一笑,恭敬地道。“大都督的祖上乃是随国姓爷抗清的英雄,而郑氏一直与清庭势不两立,这一点,邹某钦佩之至。”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拐弯抹脚的。”郑连昌的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对于那邹羽提到了自己祖上的事迹,自己的祖上能够成为抗清英雄为人所知,让当了数十年海盗的郑连昌的心里边小小地美了一把。

    “以大都督之才,以红旗、绿旗之众,又何必委身于那阮福映之麾下。若是大都督愿意弃阮福映,大都督可往印度洋,如那蔡牵一般,自立一国,岂不比寄人篱下,更痛快自在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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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郑连昌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了邹羽两眼:“那郑某若有此心,何不取阮氏而代之?”

    “呵呵,大都督欺我,阮福映如今虽说已然让黎朝给挤压得不敢北讨,而鄚国主又挥军在南虎视嘉定,可毕竟阮福映据有南朝之地劢精图志这么些年,也算得是颇有些实力的,大都督乃客将,虽受重用,然却不能称之为亲信,否则,大都督所率之水师精锐为何不驻于嘉定,而被阮福映派驻这不毛之地?”

    “大都督指挥水战数十载,水战之才,天下皆知,可是,要取阮福映之人头,呵呵呵……”邹羽笑了笑,看向那郑连昌,此刻,郑连昌已然退回了位置上安坐下,抿了口茶水,抬起了头来望着他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弃阮福映而走,你们就能够平定阮福映?”

    “其实大都督走不走,那阮福映都已经是灭亡在即了,毕竟,吞土灭国,是要在陆地上做的。”邹羽笑道。

    “那你还来劝老夫做什么?莫非,怕老夫乘你们亡阮氏之时,从背后捅你们刀子?”郑连昌不由得哧之一笑。“别忘记了,老夫可还是堂堂的南阮水师大都督。”

    听到了这话,邹羽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心里边却已经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郑连昌这个老狐狸果然如同大人所言,对于那阮福映的忠诚并没有多少,否则,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可能听到自己指名道姓地叫阮福映而丝毫不加理会,要知道,称呼自己主公的名讳,这可是一种相当失礼的行为,这老家伙不可能听不出来。

    “大都督,您还把自己当成阮福映的忠实部下,可是,您以为,阮福映还把您视作忠臣?”邹羽笑了起来:“这些日子,邹某可是听说,阮福映发给大都督的军饷,可是比之半年之前,少了三成。”

    听到了这话,郑连昌不由得眉头一紧,转过了头来望向那徐三眼,不过,徐三眼只是有些尴尬地略微一垂眼帘之后又抬起了头来坦然地望向郑连昌。“老哥,军饷被减之事,本就不是机密,就算是我不说,难道他们还打探不出来吗?”

    郑连昌只能默然,如果不是阮福映只削了军饷,军粮却一直没有短缺过,怕是一直跟着自己的那些兄弟们必会按捺不住,可就算是这样,阮福映以南朝情势紧张,民生受到了影响为由,减了军饷三成,自己的那些部下同样也已经是早有怨意,只不过,自己积威之下,那些人没有冒出苗头而已,不过,徐三眼已经跟自己私下里露出了对阮福映的不满。

    可是,他郑连昌也没有办法啊,他不是不想在南洋占上一块地盘称王称霸,可是,原本想借阮福映之力成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阮福映那家伙的北代计划居然让梁鹏飞给坏了大事。

    结果,阮福映损兵折将退缩回了南部喘息,而他郑连昌也因为痛失堂弟与数千子弟兵而实力受损,不得不继续暂时呆在阮福映的手下。

    可是,这才转眼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天下大势的变化,以一种他瞠目结舌的速度在发生着变化。一切,都是因为梁鹏飞那个该死的家伙。

    黎朝已成其傀儡,安南北部,已然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而南洋更不用说了,他郑连昌虽然胆子也够大,心也够狠,可是,却还没有勇气敢去跟那些西方殖民者硬碰硬。

    可是梁鹏飞却逼得那西班牙人签下了城下之盟,后更是挥师南下,歼荷兰大军,迫得荷兰人让出了南洋的那诸多岛屿。

    而之后,实力最为强大的英国殖民者同样也落入了他的算计,而如今,淡马锡已经为其所占,他郑连昌不是不想离开这里,而是根本就没个地方可去,因为,南洋几乎已经是他梁鹏飞一家独大,他居于昆仑岛,周围已然是四面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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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都督,想必您也知道我是何人的属下,我家主公让邹某给您带来了一封信,还请大都督一览便知。”看到了那郑连昌不说话,邹羽这才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恭敬地递上了前去。

    不过,郑连昌却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封信没有伸手去接,这个时候,已经在旁边按捺不住的徐三眼大步上前,从那邹羽手中接过了书信,递到了那郑连昌的手中,恳切地道:“老哥,先看一眼,如果那家伙有什么非份的要求,咱们不答应就是了,大不了,咱们兄弟再想其他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郑连昌的心中苦笑道,不过,他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封书信,略略一览之后,不由得面现疑惑,看了半天,这才缓缓地向那邹羽道:“他梁鹏飞亲手将此信交予你?”

    “正是我家主公亲手交予的。”已经坐回了椅子上的邹羽抱拳答道。

    郑连昌站了起来,手却紧紧地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主公在这封信上都写了什么?”

    “这个,我家主公在遣某来之前,曾经略略一提。”邹羽答道。

    “你家主公连火枪火炮,甚至是战舰都可以卖给老夫,难道他就不怕郑某拿了这些东西之后,报昔日毁家之仇?”郑连昌虽然极力地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但是,声音却略略带着一丝颤音,不仅仅是因为仇恨,还因为震惊。

    听到了这话,就算是徐三眼也忍不住把嘴巴张到了极致,瞪圆了眼。

    “我主公有言,若是怕,就不会卖,况且,大都督以为自己的实力与西方殖民者的实力比起来,谁强谁弱?”邹羽自信地笑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郑连昌两眼死死盯着那邹羽,阴森森地道。

    莫官扶站了起来,沉声作答道:“半年前至今,南洋的华人建立的那些小国,还有那些土著王国,附我主公者无数,也有不少人另有心思,不过,都让我家主公给拾缀了,主公曾有言,南洋是他的后花园,他必须要打理干净才放心的做其他事情,里边的杂草还是害虫,都要锄掉。而大都督您是华人同胞,且又有大将之材,主公才决定,请您离开南洋,如果大都督不愿意,那,莫某二人也只能遗憾而归了。怕是你我来日,只能在战场之上相见了。”

    郑连昌面色一寒,正欲开口,却听到了那大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抬起了眼,看到了自己的妻子正抱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站在那大门外,望向这边,看到了那两双期盼的黑眸,郑连昌那原本冰硬的心不由得一软,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梁鹏飞他到底想做什么?”

    “复我华夏之社稷。”莫官扶昂首答道,声音不大,却震得堂中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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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了,累死人了,睡觉了,明天继续吧,正在考虑情节,所以写得有些慢。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乾隆五十九年确实是一个多事之秋,先有英国佬进犯长江,接着,襄阳地区发生了白莲教起义,并且,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波及了数个省份,湖北宜都、枝江交界的温泉窑一带爆发了张正谟、聂杰人等领导的起义,

    其他地区接踵而起。枝江的刘盛鸣、长阳的林之华、覃加耀、黄廷柱,宜都的曾广宁等人都相继起义响应。当阳教众在杨起元领导下,杀掉县令,占领了整个县城。紧接着在来风、竹山、东湖、远安、保康、宣恩、咸丰、龙山等地都爆发了起义。

    襄阳、樊城一带的人民在齐林、王聪儿、宋之清、樊学明、姚之富、王廷诏、刘启荣、樊人杰、张汉潮、张天伦、王光祖、高均德等领导下,在襄阳、随州、钟祥、京山等地各领白莲教众揭竿而起。五月,孝感白莲众在鲁维志等领导下起兵响应。

    湖北的白莲教大起义很快就蔓延到湖南、贵州、广西、四川、陕西、河南等省。短短间隔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里,就发生了数十起起义,一时之间,天下震动。

    “天下大乱,这简直就是天下大乱啊。”赵翼坐在他那居于安定书院的别馆里边,苦笑连连。

    “这些还不都是让那些贪官污吏给逼的,朝庭吏治腐败,天下皆知,可是咱们的那位皇上却偏不愿意信,还觉得是天下的官员意图损害朝庭的威信。”他的得意弟子王敬却一脸的不屑与愤忿。

    赵翼闭上了眼睛,缓缓地道:“昔日,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尹壮图在奏停议罪银制度的覆奏中说到:‘各督抚声名狼籍,吏治废弛。臣经过地方,体察官吏贤否,商民半皆蹙额兴叹。各省风气,大抵皆然’。皇上见到后却大发雷霆,最后逼的尹学士自承虚诳,被治罪贬官。”

    “所以,朝庭该当有此劫难。”王敬抖了抖衣袍,从那桌案上拿起了一本书翻看了起来,书名很古怪:原富论。

    这些书籍,多是他替赵翼悄悄收集而来的,不过,至从那些英夷出现在了长江口,把朝庭和天下人都狠狠地折辱了一番之后,那些平日里自喻天朝上国,自命不凡的士子文人少了不少,至少不会成天大放厥词,洋洋得意地吹距化外蛮夷只消他以大义责之,必会自惭而退这样的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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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更多地关注起了那些已经流入了民间的西方书籍起来,而那些书籍之中,多为介绍西方的历史和发展的书籍,并且,也介绍西方国家的殖民史以及他们利用科技发展的历程。

    虽然仍旧有不少的读书人对于这些西方人成天牛打死马,马打死牛的那种战争史觉得可笑可怜,可是,中国自古就不泛聪明人,而且还不少。其中就有不少的人也已经隐隐地有了一种明悟,那就是,在数百年前,那些西方人还只能舔华夏大陆的脚后跟,可是现在,他们迈的步子之大,已经越过了华夏民族,他们开始思考,还在用审视的目光来看待周围的一切。

    而安定书院之中有不少的学子就是这样的态度,而身为赵翼的衣钵弟子的王敬却比他们更进一步,因为他有一个好导师,在跟自己这位江右三大家之一的老师多方探讨与审视之后,他们也悲哀地发现,中国,不变不行了。如果还这么狂妄自大下去,如果还成天抱着四书五经不放,如果还放任朝政腐朽下去,这个帝国,怕是真要成为那些西方人谁都可以踩一脚、咬一口的肥肉,虽然不至于会变成那些西方人的殖民地,可是,这么下去,国人的骄傲,也将会成为历史的尘埃。

    不过,在他们的心底,却仍旧没有想到过去推翻这个朝庭,这个已经耸立在他们的脑袋甚至灵魂上已经超过了百年的看似仍旧强大无比的统治阶层,毕竟,已经被奴化教育和文字狱扼杀了一百多年的思想,要一下子转变过来,实在是难为人。

    “昔日皇上曾言明,登基六十载,便位退位,如今,已是五十九年,希望新皇能够劢精图志,整顿天下吏治,再复清平世界。”赵翼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缓缓地道,不过这话,他自己都说得没有一丝的底气。

    “天底下能出几个圣人,就算是新皇能做又如何?天下官吏皆为财而为官,天下兵将莫不如是,难道凭一已之力,就能扭转不成?学生记得昔日世宗皇帝也曾整肃天下吏治,可是到了如今,天下上至督府,下至差役,哪一个清廉得了?”王敬冷笑了声,毫不客气地道。

    听到了自己弟子这句近乎于责问的话,赵翼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好,为师知道辩你不过,不过,朝庭终究是朝庭,白莲匪乱,虽然声势浩大,却不过是以邪教迷惑世人,终是不可成大器的,此次他们虽借着朝野因英夷之乱而人心浮动之时乘势而起,可是,必不能久。算了,这些事情,你我师徒终归是山野之人,管不了,也不想管。只能闲看风云色变喽。”

    “是啊,这样的朝庭,学生若是去做官,怕是不到半年,要么就会成为同僚之公敌,要么,就只能同流合污,还不如在这里,跟老师您多学点东西,快活自由得多。”王敬笑道,不过,他语气里边的无奈,赵翼又岂能听不出来,不过,他也只能默然,毕竟,目前这个吏治腐败到了极点的朝庭,他也已经深深地失望,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得意弟子去趟这一坛死水,搞不好,性格刚强的王敬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对了老师,前日我去那那海商取书之时,倒是听说了一个笑话。”王敬看到了赵翼的表情,不欲让自己的师尊为自己的事情烦忧,赶紧插开了话题。

    “笑话?好,说来听听,让为师也乐上一乐。”赵翼把身子靠到了躺椅之上,端起了那个小茶壶美滋滋地抿着,一面示意王敬道。

    “这是那些海商私下里跟弟子说的,说是那南洋的华夏联邦听闻那朝庭与那英吉利连战连败,更被阻断漕运,最后不得不与那英吉利签下了城下之盟后,其魁首便率雄师水陆十数万,于香港岛与那些英吉利人一战……还说那些英夷不敢再有兵舰进入南洋一步。”王敬将那听到的夸张的消息向那赵翼娓娓道来。

    不过,赵翼没有如那王敬所预料地一般,与自己一样,在听到了这等吹嘘之言后开怀大笑,反而眉头越皱越紧,面上的表情也显得十分严肃,这让王敬也不由得怀中揣揣。

    “你认为这是笑话?”赵翼听完了那王敬的述说之后,陷入了沉默之后,一手持着那个紫砂泥壶,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敲击在那躺椅的扶手之上,手中的壶中茶水已然泛凉犹自未知。

    王敬不敢打扰赵翼,他知道自己这个老师的脾气,在他思考问题的时候,谁敢打扰,他都会铁定发火。等到至少两柱香的功夫,直到那王敬觉得自己的坐姿僵得太久,脊梁都有些发酸,才听到了那赵翼把那心爱的紫砂泥壶放下,一脸的惊惧与难以置信之色:“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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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怎么了?什么事情可能不可能的?”听到了那赵翼的喃喃自语,王敬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了。

    赵翼却没有理会王敬,搓着双手,在那房间里边踱起了步来,嘴里边小声地自言自语,不过,这话话听在了那王敬的耳中之时,却震得这位年轻的才俊面色发白,满脸骇颜。

    “英吉利人既然占了上风,逼得朝庭签定了镇江条约,可是过了近半年的时间,为何不见英吉利人派出他们的领事或者是使节来那些要求开发的港口驻扎?也不见英国商人,甚至是西方的那些商人出现在闽浙一带的港口?”

    “照这些书籍上所述,这些西方人向来都是欺软怕硬,如今,占到了上风,朝庭颜面大丧,畏其水师之时,却不见他们来要求朝庭履行条约,难道这不让人感觉奇怪吗?”

    听着那赵翼的低喃自语,王敬才猛然警醒过来,霍然从那椅子上站了起来:“老师之意,莫非那些南洋海商所言是真?”

    “怕是假不了。”赵翼紧凝着眉头沉声道。王敬抬腿就欲往门外赶去。赵翼不由得一愣:“你这是要做什么?”

    “学生想去确认一番。”刚刚走到了那院门边的王敬答道。

    “胡闹,给老夫站住!”赵翼那花白的浓眉一扬,沉声斥喝道。王敬不由得一呆:“老师,难道您不想知晓答案?”

    “谁说老夫不想知晓,可是,老夫想问一问你,若是事情真有其事,这天底下,又多了一股强势的汉人之势力,你当如何?”

    “是啊,我该当如何?”王敬站在院门处,一脸的茫然,半晌喃喃自问,却又作声不得。看到自己的衣钵弟子如此,赵翼不由得面泛苦色,他自己又何尝知晓该怎么办,可是,有些事情,他不弄清楚,着实是心痒难耐。“或许,该去看一看再说,若真是败了英吉利人,那香港岛,应该无忧了吧?”赵翼小声地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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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达,大伙慢慢看,该往北发展了,嗯嗯,那两个地盘,怎么的,也该让梁大少爷伸伸手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你方唱罢,我登台……

    “末将参见提督大人,未及远迎,还望提督大人恕罪。”梁鹏飞站在他位于虎门镇的总兵衙门跟前,向着那在一大队的亲兵包围之下,来到了衙门大门外的王守礼长施了一礼。

    “行了,咱们哥俩又不是外人,这里也没外人,不用这么客气,老哥我今天来找你,虽说是奉了咱们那位长大总督的命令,可咱们哥俩之间,可用不着如此吧?”王守礼飞身跳下了马,扶住了梁鹏飞,俯身凑到了梁鹏飞的耳边低声笑道。

    “嘿嘿,小弟这还不是做给人看的,省得到时候有人说提督大人您……”梁鹏飞嘿嘿一笑,挤眉弄眼地道。

    王守礼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小子少埋汰我,进去再说,赶了一早的路,你这老弟难道这连碗水都不给不成?”

    “老哥请。”梁鹏飞这才挪开了脚步,让那王守礼进府,顺便让人去招呼好那王守礼的新兵部将,这才随着那王守礼进了自家衙门。

    “老哥,这段时间,您不在广州忙着那个什么什么?”梁鹏飞给那日渐发胖的王守礼递上了一根雪茄之后,询问道,不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王大提督在搞什么鬼玩意。

    “什么叫什么什么?本提督现如今连他娘的个陆路总兵都不如。”不提还好,一提起,王守礼就是一肚子的火,英国佬来一回,让他这个堂堂提督大人挨了处分,以总兵衔署任广东水师提督,这倒没什么。可问题是,现如今白莲教闹得整个天下天翻地覆,原本该给予水师的钱粮军饷,现如今可是足足给扣了三成。

    “不是吧?”梁鹏飞不由得吃了一惊。“我操他祖宗的,难道咱们水师就不是朝庭的兵?要知道,那些英国佬半年之前,刚刚把朝庭给那个一顿,现如今,不加强水师倒也罢了,居然还克扣咱们的饷银?”梁鹏飞不由得大手拍在了桌案上,瞪起了一双怒目忿然道。“如今,咱们广东水师实力未复,像那武总兵的竭石镇如今虽然已经招齐了兵马,可是现如今,整个竭石镇的水师战船,居然不足百艘之数,而且多还是那些当日被英国佬给打伤打残的小船捞起来之后修补而成的,火炮更是连一半的份额都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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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朝庭以为那些英国人开上几炮,赚上几百万两银子,就会跟朝庭和平相处不成?真要那样,当初老子干嘛那么费劲地守什么虎门?”梁鹏飞真是一肚子的邪火。虽然,朝庭如此做,对于他的布置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就是靠水师起家的,朝庭愈不拿水师当一回事,他梁大少爷与朝庭的力量对比就会愈加地倾斜向他。

    可问题是,毕竟一个国家的海防,已经让那些英国佬给收拾了一顿,他们居然还不知道悔改,这种行为,梁鹏飞确实是既觉得高兴,又觉得无奈,怪不得另一个时空的清朝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还不知道悔改,结果,越到后面,他那一层外强中干的外壳被那些西方殖民者完全地剥开之后,最终导致的,就是华夏民族那段最令人痛心疾首的苦难。

    这话倒把那王守礼给吓了一跳,赶紧向梁鹏飞低声喝道:“我的好贤弟,这些话你当我的面说说也就罢了,切切不可在外胡言,不然,这些话要是传到了朝庭那边,就算是你是功臣,到时候也难逃那些吃饱了撑着的御史参上你几本,那可就麻烦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梁鹏飞扫了一眼身后的诸人,这些部将都识趣地退了出去之后,只留下了那白书生与陈和尚两人站在门口处当起了门神。梁鹏飞压低了声音向那王守礼询问道。

    “这军费可不是老哥我,也不是咱们那位长总督扣了,而是皇命。你可知道,如今,皇上已经下令,让那刚刚回京没多久的福康安再度出征,除了纠集湖北、湖南、四川、陕西、河南、甘肃等地的军队之外,另外,皇上还下了旨意,令广东出兵两万,前往广西平白莲逆贼。”

    听到了这话,梁鹏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作愕然状:“咱们广东也要出兵?还出两万……”实际上,就在半个月之前,梁鹏飞就已经得知了广西的白莲教众也连续揭竿,以策应南下的那些白莲叛军。这一场白莲教之乱,比他想象之中还要严重得多。

    虽然梁鹏飞能确定,白莲教是成不了气候地,可是,他们所选择的时机确实在恰到好处了,所以,怕是还真要比另一个时空那场持续了九年的白莲教大起义还要猛上三分。

    要知道,因为迁界禁海的原因,广东及那福建对于朝庭心怀不满之人多有人在,而且,两广、福建等地之人好勇斗狠的不少,再加上贪官污吏的行径,使得广东和福建等沿海不仅海盗盛行,而陆上的盗匪同样是数不胜数。所以,清庭一直对于广东和福建的防备甚严,驻扎的绿营兵数量几可与那清庭的军事重省陕、甘比肩。

    可即便如此,广东与福建等省的匪患却一直是最严重的,就是因为广东的水师兵马的战斗力实在是不怎么样,除了镇标和抚标以及提标能够凑出一两万的可战之兵外,其余各镇兵马,几乎跟农民没有什么区别,那些陆路武装吃空饷的能耐,比之水师更胜一筹,现如今,水陆两路兵马加起来应该有六万八千余人。

    自梁鹏飞进入水师到如今,据他所知,广东水陆两路这六万八千余人的编制就从来没有真正地满编过,光是水师两万五千人的编制,到现在,都还有六千人的缺额,或者说是仍旧在吃着空饷。

    光是一想到这事,梁鹏飞就实在是觉得无语到了极点,别的不说,前段时间英国人进犯广东,水师打得七零八落,可是倒好,那些水师总兵将校们不仅不以此为耻,反而觉得是发财的机会到了,因为,他们又能借着招兵的机会再吃上一笔钱财,而且,还能够倒卖一些新配发的物资卖给那些商人,甚至是海盗……因为,梁鹏飞现如今就是广东,甚至是南洋实力最大的海盗头子,那些人将物资甚至是火枪都卖到了海盗的手中,他梁鹏飞岂会不知?

    就算是梁大少爷自掏腰包,让那虎门镇水师养了近六千人,那武乾劲又从他的麾下分了出来成为了竭石镇水师总兵之后,梁大少爷又是连拉带拽地把那竭石镇也塞了整整四千人马,就算是如此,实际上现如今整个广东水师的兵马总数,不会超过一万九千余人,也就是说,他梁大少爷的实力在水师之中,已经足足占了一半还多。

    另外两镇总兵再加上那王礼的镇标,足足吃了六千人的空饷。可是在那些武将的眼里边,却还嫌不够,不过他们不敢再多吃了,于是乎,只能够参与走私,携带私货,甚至有些歹毒一点的干脆去扮海盗劫商船。

    “我说老哥,咱们广东的陆路兵马是什么个情况,你也清楚得很,士兵缺额更甚于水师。抽调了两万兵马,那广东的境况可就有些堪忧了。”梁鹏飞脑袋里边正飞快地转着歪脑筋,表面上倒是摆出了一副忠心为国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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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你知道不知道,那些白莲逆匪,在湖北一带,连陷了好几座坚城,还杀了两名知府,还有三员奉命前来平乱的参将,就连那湖北宜昌镇总兵也都已经战死了,现如今,已经乱了好几个省。

    而那些白莲逆贼挥师南下进入广西,连克全州、兴安、灵州等县,进逼桂林,而桂林城内亦有白莲逆匪蛊惑,桂林府已然是危危可岌。而咱们两广本是一体,广西本就没有多少兵,所以,就算是没有皇命,他长总督也不得不出兵去平乱。”王守礼斜吐了一个烟圈叹了一口气道。

    梁鹏飞听到了这话,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如果说白莲教最初的起义没出出乎他的预料之外的话,而后边发生的事情,促使这场动乱之所以发展蔓延得如此之快,不得不说,乾隆这老家伙帮了很大的忙。

    因为就在湖北襄阳地区的白莲教起事之初,乾隆生恐英夷引起的动荡示定之时,白莲教作乱会引起连锁反应,于是就下了严旨,但凡疑为白莲逆徒者,可一概先行锁拿审讯,这样好了,那些官吏们正愁没办法多刮地皮,乾隆送来的这股子东风让他们感激涕淋。

    于是,湖边周边数省的搜查白莲教逆徒的大行动开始了,虽然不得不承认取得了一些效果,可是,那些官吏们更渴望地是能够通过这种方法捞钱,于是但凡是心黑一点的那些官吏们开始大肆地搜捕乱白莲教徒,而且一般找的都是那些颇有资财者,没办法,找穷光蛋他们上哪怎么收钱?

    抓那些商人或者是富户入狱,想要清白,行,先拿钱来,让无数百姓的血管气的直要爆炸,不管是不是白莲教都要倾家荡产,甚至是挨上一刀,那不反干吗?等你来杀老子?

    结果短短数月,整个大清国的中部完全地席圈入了白莲教的大旋涡中。乾隆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当政的最后一年,让那些英国佬恶狠狠地羞辱了一顿之后,那些白莲教众居然也跳了出来,准备唱上一台撼动天下的大戏,这种你方唱罢我登台的不道德行为把那原本就心情因为镇江条约已经是极度郁闷的乾隆快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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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达,大伙慢慢瞅吧,先去休息了,明天继续努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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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了新书《攻略初汉》已正式上传,看书名,啥内容风格,不用多说,你懂的。。。。。。。。。。。千夫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千夫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千夫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