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新成员
第二天，就在王烨还在犯愁，上哪去找自己的新队员的时候。科尔打了电话过来，他给王烨推荐了一个人。
这个人名叫拉菲尔·贾尔斯，是一个机械工程专家，对王烨这个团队来说，他能给予王烨需要的技术支持，可以帮王烨改装甚至是制造他需要的各种装备。
据科尔所说这个人是他曾经合作过的一个新人，他一直对当年袭击者的案子非常感兴趣。
他也曾经还原过，当年奥凯西为王烨制造的装备，按照科尔的说法，这个拉菲尔的技术水平不比奥凯西差，只不过他没遇到袭月，所以他没有奥凯西那么传奇。
可以说这个人就是王烨的小迷弟，而且科尔曾经秘密调查过这个人，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不是别有用心的人。他确实是非常崇拜王烨。
既然这个人在技术上没问题，而且也已经得到了科尔的信任，王烨就愿意见见他。至少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和自己合得来，如果没问题的话，自己的第二位队员就算是找到了。
他们在一间咖啡店之中见到了这个拉菲尔。拉菲尔看起来不足三十岁的年纪，他的身材非常不错，看起来应该也是一个运动达人。
见到王烨和景小彤，他真的非常的兴奋，他说话的时候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哇!”拉菲尔夸张的叫了一声说：“袭月......真人......就在我眼前......我真是太幸运了！”
“放轻松。”景小彤笑着说：“他又不是什么明星。”
“你在开玩笑吗？”拉菲尔夸张的说：“他可是个真正的超级巨星。”
说着，拉菲尔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有些太夸张了，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王烨连忙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说：“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为你能为我们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拉菲尔看了看景小彤，又看了看王烨，他显得有些局促，他说：“虽然我很想说，我能帮你改进你作为袭月时的装备，但是我知道，你这次来应该是不会再想做袭月了。”
王烨和景小彤对视了一眼说：“继续说。”
拉菲尔说：“但是你和别人毕竟是不一样的。如果只是使用普通的装备，必然不能将你的能力发挥到极限。”
说着拉菲尔指了指景小彤说：“而且对于其他人来说，如果没有额外的帮助，想要跟上你的行动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所以......”拉菲尔说：“我觉得，如果要我做你的机械师，我认为我最重要的工作，不是像当年的奥凯西那样，为你打造一身作战装备，而是为你和景小彤量身定做辅助装备。”
王烨再次和景小彤对视了一眼，他笑着站起身来。景小彤也和他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见两人站了起来，拉菲尔也略带紧张的站起身来。
王烨笑了笑说：“那么，你什么时候能开始工作？”
“你开玩笑吗？”拉菲尔激动说：“当然是现在就行！我是说，一定要现在就开始！”
很快，拉菲尔就投入到了工作状态之中。在王烨的地下基地之中，拉菲尔为王烨做了些基本的测试。
投入工作之后，拉菲尔的状态就和他平时的样子不一样了，他似乎很快就有了思路，然后他就不再去管自己的偶像，而是专心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之中。
看着忙碌的拉菲尔，景小彤对王烨说：“我现在相信，他应该有我师兄说的那么优秀了。”
王烨也看了看拉菲尔说：“看他的热情，你同意你的说法。”
就在这时，王烨的手机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王烨略显惊讶。
但他还是很快就接起了电话说：“温妮，找我有事？”
很快，在另一家咖啡店之中，王烨和温妮见了面。
见到温妮到来，王烨在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问道：“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妮说：“我想请你和科尔谈谈。”
“我们不是刚刚谈过吗？”王烨猜到了温妮的来意，但是他不想做温妮希望自己做的事情，所以他选择了装傻。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装傻可能没什么用，因为温妮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就会放弃的人。
他需要的只是为自己争取点时间，好好的考虑下，一会儿应该怎么应对温妮。
果然，不出王烨所料的，温妮一点都没有理会王烨的鬼话的意思，她自顾自的说道：“神经毒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王烨挑了挑眉毛说：“我听说这个案子现在还处在保密期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算了吧。”温妮说：“我毕竟也是身处这个体系之中的人，该有的本事我还是有的，我的未婚夫前段时间非常不对劲，这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你就没想过，你的未婚夫可能有婚前恐惧症吗？”王烨问道。
“说起来......”温妮说：“他还真的有，如果不是我经常收拾他，他可能现在已经跑了。”
“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王烨感叹道：“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老公可能是出轨了？”
“真的吗？”温妮说：“你宁愿让你的好兄弟被我虐待吗？”
“所以你考虑过？”王烨继续装傻。
“当然。”温妮说：“虽然我很相信他，但是我可不敢轻易相信外面的妖艳贱-货，所以我做了点调查，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了神经毒素的事情。”
“说真的。”王烨感叹道：“如果你做警察的话，肯定比你老公有成就多了。”
温妮笑了，她笑得非常的骄傲，她说：“那是当然的，无论我做什么一定都比我的未婚夫更有成就，就连结婚之后也是一样，毕竟我们两个之中，只有我有孕育生命的能力。就是现在，我也依然比他优秀得多。”
说着温妮的笑容变了，在那一瞬间她突然笑得非常的甜蜜，她说：“但是，有一点我永远都比不上他，他是个比我更有担当，更敢于牺牲的人。
现在他的朋友需要他的帮助，他过去的战友，在等着他帮自己伸张正义。
而且，无论他承认还是不承认，无论他是否参与这个案子，我和他都没有安全可言。”
第90章 莎拉
“不。”王烨说：“有我在，你们就是安全的。”
“可是你毕竟不能时刻保护我们。”温妮说：“即便你愿意，你也要休息，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完成。”
王烨说：“没有我，你还有科尔，他也有保护你们的能力。”
“是的。”温妮说：“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但是前提是他要作为一个警察主动出击，而不是在家里等着危险降临。”
王烨说：“所以你是希望我能去找科尔谈谈，然后再邀请他参与行动？”
温妮说：“是的，我知道在他的内心，他也是希望自己能参与其中的。只不过因为我的关系，他不敢这么做。”
王烨点了点头：“听起来，现在最应该去和他谈谈的应该是你吧？”
温妮说：“我和他谈过了，但是他不听我的。”
王烨一摊手说：“那我又有什么办法，你是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连你都不能让他乖乖，那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是的。”温妮说：“这个我承认，但是在某些事情上，我对他的影响力就不是最大的了。在现在这件事情上，你才是对他影响最大的人。
他曾经是你的学员，也曾是你的搭档，作为一个警察，他最信服的就是你了，所以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你的话应该比我的要好用很多。”
王烨想了想还是没有答应她，他说：“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对这个案子，我现在心里也没有多少底，就连我都不敢保证，我能不能安全的将你男人带回来，那我就不可能贸然的带他进入险境。”
“你知道吗？”温妮说：“科尔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身陷绝境，而他只能向一个人求救，他一定会找你。”
“我知道。”王烨说：“所以现在我来了。”
温妮说：“不，如果你真的想再帮助我们一次，就让我们一起参与其中，尽快的将这个案子结束吧。”
王烨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依然没敢轻易的答应下来。温妮无奈，她只能握住王烨的手说：“答应我，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
王烨点头表示答应。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他将车开到了自己基地外的不远处，但是他没回去，而是在外面踱着步，他确实要好好的思考一下，因为温妮刚刚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但是即便是一向冷静、果断的王烨，在科尔的问题上也变得犹豫不决了起来。
“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变成个娘炮了？”就在王烨思索的时候，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王烨非常的惊讶，但也让他非常温暖。他回过头去，看到了那个他熟悉的黑人大妈——莎拉。
莎拉的身形似乎是比几年前还要更圆了一些。她的笑容像王烨记忆之中一样的灿烂，他给了莎拉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还好吗？”王烨问道。
“还算不错。”莎拉拍了拍王烨的脊背说：“只不过我有些难过，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来了纽约，居然不来见我，这让我很难过，也有些生气哦！”
“我很抱歉，莎拉！”王烨笑着是。
“女人生气的时候可不是一句抱歉就能搞定的！”莎拉故作凶狠的指着王烨说道。
“那么鸡尾酒能不能搞定呢？”王烨无奈的是。
“嗯......”莎拉故作犹豫的想了想说：“应该可以。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基地。”
“当然没问题。”王烨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莎拉说：“你以为你的掩护身份，是谁帮你弄的？”
“不会吧？”王烨问道：“我以为你的上级，不会轻易让你参与到这个案子之中呢。”
“怎么可能？”莎拉说：“你的事情毕竟是机密，知晓内情的人越少越好，还有谁比我，这个当年的直接参与者更值得相信呢？”
“也对。”王烨将莎拉带进了自己的基地之中。
见到莎拉，景小彤还好，拉菲尔就显得非常的淡定不能了。他指着莎拉说：“这位可是，第一个发现了神经毒素的人！也是直接参与过‘穿越时间线’那个案子的人！”
“穿越时间线？”王烨愣了下问莎拉：“科尔是不是，又擅自乱给案子起代号了？”
“所以说你们男孩儿永远都长不大。”莎拉不客气的怼了王烨一句。
王烨一愣，随即无奈的说：“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我可没他那么幼稚。”
“是吗？”莎拉说：“那么请问，当年是谁一门心思的想去做超级英雄？怎么拦都拦不住！”
王烨一愣，这件事让现在的他看来也感觉非常羞耻。他只能无奈的说：“当年我也是为了办案嘛。”
“是吗？”莎拉毫不客气的揭穿王烨：“当年我和科尔，重点是连科尔都想到了其他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是我总觉得，那些办法都没有我的办法见效快。”王烨无力的辩解。
莎拉不再理会王烨，而是问景小彤：“在你看来，现在的王烨和当年的那个王烨有什么区别吗？”
景小彤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任何区别。”
“小心点。”王烨说：“我还是你的领导呢。”
景小彤毫不在意的说：“之前他还在我面前表现的很有威严，很成熟的样子。可是当我听说了他当年的案子，我就知道，他其实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成熟。更重要的是，在他和我说当年的案子的时候，他是用一本正经，而且还略带深情的语气说的。”
莎拉翻了个白眼道：“男人就是这样，永远都长不大，而且还总喜欢装酷。”
“没错。”景小彤说：“说起来，他当时的样子确实是有点小帅，但是听听他的故事，再看看他那一本正经的神态和语气，我总觉得在看一个中学生。”
“这倒是没错。”莎拉说：“他认真的时候，确实有点小帅。”
因为王烨的关系，莎拉和景小彤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就在这时，拉菲尔来到了王烨的身边。
他捅了捅王烨说：“别管她们，她们不懂男人的酷，要我说，当年的你是真的酷！帅炸了！”
王烨看了看拉菲尔，拉菲尔的胸口正印着大超的标志，听他说自己当年的行为很酷帅，王烨在那一瞬间，开始有了点怀疑，似乎自己有时候确实有点幼稚？
第91章 消失的赫尔墨斯
“所以。”在一间酒吧之中，莎拉对王烨说：“你从来就没打算过，要找我进你的团队之中了？”
王烨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说：“我很抱歉，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不敢用你们的安全冒险。
和以前不一样，这一次的对手，已经先后杀害了奥凯西和亚哈，我不想拿你们的生命冒险。”
“我明白。”莎拉说：“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没那么单纯了。”
说着莎拉看了看王烨说：“但是有些事情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就比如我想加入你的团队，而你不能拒绝！”
王烨一愣，他苦笑着说：“莎拉，我......”
“打住。”莎拉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合作了，而且这个案子还关系到我的安全，我不会将这个案子，交给任何我不放心的人。”
王烨无奈的和莎拉碰了个杯。“就这么说定了。”
莎拉喝了一口酒问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科尔找回来？”
王烨摇了摇头说：“我还没决定是不是应该找他回来。”
莎拉点了点头没继续说什么，王烨奇怪的看了看她说：“我以为你会给我说出一通大道理来呢。”
莎拉摊了摊手说：“没有必要，你们这些男人，不管嘴上说的是什么样的，到时候你们自然就会一起携手解决问题。”
王烨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和莎拉碰了个杯。
有了机械师、鉴证专家，再加上两名战斗人员，小队已经初具规模，但是他现在还缺一个非常重要的人，那就是网络安全专家。
说到网络安全，王烨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赫尔墨斯。王烨和他有过短暂的合作，他的能力给了王烨深刻的印象，而且他也是这个案子的相关人员，所以他现在很可能也深陷危险之中。
最可怕的是，当年王烨在和马乔里对决的时候，曾经叫出过赫尔墨斯的名字。
虽然赫尔墨斯只是一个代号，但是如果有人顺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还是非常有可能查出一些什么来的。
所以王烨一直以来，也都非常担心赫尔墨斯的安全。
但是他始终都没能找到有关赫尔墨斯的信息。
现在莎拉来了，王烨自然就想着要询问赫尔墨斯的事情。
“他啊......”莎拉说：“他的情况可能不是很好。”
王烨连忙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莎拉说：“赫尔墨斯是个非常骄傲的人，我想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
王烨点了点头，莎拉继续说：“之所以在我们所有人之中，只有赫尔墨斯是使用代号的，就是因为他的底子不是很干净。
当年他还是个中二少年的时候，他曾经利用自己的技术犯过一些事，虽然后来被FBI招募，为FBI提供技术支持。
但是他在内心，他和我们还是有些距离的，你走之后不久，在一个案子之中，他遇上了一个新人骇客。
那个人之前听说过赫尔墨斯的威名，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把赫尔墨斯放在眼里。
他说赫尔墨斯是官方的走狗，而赫尔墨斯因为受限于上级的压制，所以他无力反击那个人。
这件事让赫尔墨斯非常的愤怒，后来他回到家里之后，他违反了上级的禁令，狠狠的在网络上教训了那个新人一顿。
按他的话说，就是‘让他知道知道，他大爷永远是他大爷。’从那以后他就和FBI分道扬镳了，他的能力你是了解的，在离开FBI之后，他很快就消失了，这些年我虽然一直想帮他，但是我也是一直找不到他的踪迹。”
王烨叹了口气说：“现在他和我们一样都有危险，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想办法尽快的找到他。”
莎拉一指王烨说：“说到这个，也许我们现在真的能做到。”
王烨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莎拉说：“在赫尔墨斯消失之前，他曾经给我留下过一段代码，他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你回到了美国，就让我在指定的网站，利用这段代码给他留下信息。
这样他自然就会知道你回来了，他会在第一时间过来见你。”
王烨皱了皱眉说：“你是说当年的赫尔墨斯，就猜到过我可能会回来？”
莎拉点了点头，王烨想了想说：“这么看起来，当年的赫尔墨斯应该是发现了些什么吧？”
莎拉说：“应该是这样没错，当年我认为他只是因为近况不佳，所以才会怀念当年的峥嵘岁月。
而你又是当年的领导者，所以当他回忆那段日子的时候，他不可避免的就会想到你，我以为他并不一定是有什么事要找你，只是在怀念过去的好时光而已。”
王烨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当然不可能，凭他技术，他想找我不难。
但是他一定要我回来之后才来见我，这就说明，有些事他必须当面和我说，这就非常可怕了。”
莎拉没明白王烨的意思，她追问道：“这怎么就可怕了呢？”
王烨说：“赫尔墨斯的技术你我都很了解，凭他的技术居然都不敢跟我在网络上交流，那就说明他一定发现了一个，至少和他的技术相当，且非常危险的人。
而且他知道，这个人将来一定能把我吸引来纽约。那么当年的赫尔墨斯，就一定已经发现了敌人的踪迹。
更重要的问题是，那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向FBI或者是纽约警方求救呢？”
王烨的问题让莎拉和景小彤甚至是拉菲尔的心都沉了下来，他们之前已经知道了。
这一次的对手，有着足以碾压神经毒素使用者的，强大的肉搏能力，现在他们又知道了，这个对手可能还有着不逊色于顶尖骇客的网络安全技术。
更有甚者，这次的对手，可能和当年的本森以及马乔里一样，在警方有不小的势力。
这么看起来，这一次对手的强大，可能还要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但是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超出王烨的预料，当年的那件事所造成的影响已经够大了。
无论是绵延二十年的法外执法者，还是在全世界面前，羞辱了纽约警方的执法者们。
他们可以说，都在纽约警方和FBI，甚至是整个司法体系的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从那以后，他们就一直在想尽办法杜绝类似的案子出现的可能。
所以说，无论是谁，想要用神经毒素搞事，他都是在挑战整个司法体系，是实实在在的顶风作案。
要是没有点底气，他们怎么可能敢做出那样的事情？
第92章 婚礼
不可避免的，王烨和莎拉一定要谈起神经毒素的事情。
“我看过相关的报告。”莎拉说：“我可以肯定，我们这一次遇到的，确实是和当年一模一样的神经毒素。不过这一次却出现了一个新的情况。”
王烨连忙追问，莎拉说：“亚哈和罪犯交战的时候，曾经伤到过那个凶犯，我化验过亚哈拼死留下的证据。我可以肯定一点——那个罪犯也是神经毒素的使用者！”
“那现场就应该有三个人。”拉菲尔说：“亚哈和另一个人，两人都吃了神经毒素，然后那个人把亚哈打死，他自己也完蛋了，然后最后一个人找个地方处理了他的尸体。”
说着拉菲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说：“没有第三个人也有可能，但是他得有绝对的把握，自己一定能胜过亚哈，而且他还要有办法，将自己毁尸灭迹才行。”
“不。”莎拉说：“重点就在这了，我认为，那个和亚哈一样使用了神经毒素的人，他应该没死于神经毒素。
我相信，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新情况，那就是，一个服用了神经毒素也不会死的人。”
“妥了。”景小彤说：“看来我们是搞清楚了，为什么这个罪犯会这么强大？原来又是神经毒素。”
莎拉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其事的盯着王烨说：“所以你当年说的没错，要是我们没揭露出神经毒素的真相，事情就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现在看来我们的机会终于是来了。”
王烨凝重的点了点头说：“只是为了等这个机会，我们付出的代价有些太大了，我们已经牺牲了两个人的生命，剩下的赫尔墨斯现在还不知道如何了。”
无论王烨的心中有多少的不甘，在这天早上，他都要暂时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
这主要是因为两个原因，他的小组现在还不健全。他现在依然没有正式开始工作，而另一个原因，就是科尔和温妮的婚期就在今天。
他们二人的婚礼在一座美丽的小花园之中举办，这一次的婚礼是王烨参加过的，安保工作做的最好的婚礼了。
这是因为在场的来宾不是荷枪实弹的FBI探员，就是警察，要不就是律师和法官。这样的阵容已经足够震慑整个纽约的不法分子了。
王烨尽职尽责的完成了自己身为伴郎的工作，在酒宴开始的时候，作为伴郎，照例王烨要当众发言，好好的为新郎说些肉麻的好话。
说实话，这对王烨绝对是个老大难的问题。他敲了敲自己的酒杯，站起身来准备发言。
就像科尔预料的那样，由王烨来担任伴郎，没有任何人能说出什么来。
看到王烨的出现，在场的所有来宾都显得非常的惊讶，但是好在他们本身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人。
因为科尔的工作原因，在现场甚至还出现了几个承担卧底工作的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科尔绝对信任的人。而且在婚礼的外围，还有一些巡警负责安保工作。
这个阵仗看起来是有些过了，但是科尔在经过了法外执法者的案子之后，一直是FBI纽约分部的头面人物之一，现在他的安全受到了威胁，这样的保护是最基本的。
所以王烨也便放心大胆的用自己的真面目出现了。见到王烨站起身来，大家都静静的看着他，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王烨开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一句道歉：“我要跟在场的两个人道歉，如果不是你们出现在这里，我都不知道我们曾经做过同事。
更不幸的是，当年我还和你们起过冲突。甚至，我记得我还打破过其中一位的头。”
说到这里，王烨自己都笑了笑说：“很讽刺不是吗？看看我们，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是为我们最好的朋友，最亲近的亲人，送上自己的祝福。
我们每一个都是法律的卫士，我们每一个人都保卫着社会的安定。可是今天，在这两位可爱的朋友，最重要的大日子之中。在这个本应最温馨的时刻，我们却还要带着枪参礼，甚至外面还要有荷枪实弹的巡警巡逻。
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安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来的，我们每一个人都牺牲了很多东西，去保证社-会的安定。
尤其是那两位新人，在他们的大日子之中，他们的安全依然在受到威胁。
可这就是我们最亲近的人！他们没有任何一位抱怨过什么。我的兄弟，科尔·道尔顿。”
说着王烨故意回过头去看着科尔说：“你现在还是叫科尔·道尔顿吧？不是科尔·斯科特吧？”
科尔无奈的摇了摇头，温妮紧紧的抱住了科尔的胳膊，下面的来宾也都发出了友好的笑声。
王烨说：“我的兄弟，科尔·道尔顿，他是个斗士，在他的职业生涯之中，他曾无数次深陷险境，因为他的工作，他错过了太多太多的美好。
介于他是个蠢货，我一度以为，他这辈子注定不会遇到自己的真爱了。
但是，他的上帝给他送来了一个天使，就是我们都认识的，温妮·斯科特。
她和科尔一样是个斗士，是个无所畏惧的人。
她给了科尔最深沉，最美好的爱，她用最大的宽容，接纳了这个满身伤痕的斗士。
她成了科尔最坚强的后盾，她让科尔成了一个更好的男人，一个更好的警察。
从今天起，他们的人生就要进入到另一个阶段了，我相信之后的每一天，他们都将过得非常甜蜜。
我也相信，在今后的生活之中，他们依然会面临更多的危险。
但是我更加坚信，无论他们将来要面临什么，他们依然会无所畏惧。
因为他们天性如此，他们就是这样无所畏惧的斗士。也因为他们的职责不允许他们退缩。
我要说的是，无论你们将来遇到了什么，你们都可以来找我帮忙，相信我，不仅是我，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愿意做你们坚强的后盾。
那么，现在，请我们共同举起酒杯，为我们的好朋友、我们的亲人，送上我们最诚挚的祝福。”
说完王烨率先举起了酒杯，可是就在这最温馨美好的时刻，王烨手中的酒杯突然掉在了地上。
他猛地掏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不仅仅是他，在他的身后的长桌上坐着的科尔，也下意识的将温妮护在了身后。
第93章 袭击
在王烨的视线之中，正有几名带着头盔的武装分子，端着冲锋枪冲进了婚礼现场。
除了王烨和科尔那一桌上的人之外，其他的宾客因为是背对着入口，所以大家都没有察觉身后的危机。
只有王烨和科尔两个人反应最快，王烨果断的连开两枪，干掉了两名歹徒。
但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线，因为就在他开枪的同一时刻，对方那边也开火了。
王烨用的是手枪，对方用的却是冲锋枪。在火力上王烨处在绝对的下风。
对方的目标显然非常明确，他们几乎理都没理王烨，所有人的枪口都对准了科尔，科尔将自己的妻子护在了身后。
这显然是没有用的，他的肉体挡不住子弹。但是枪口却可以，就在王烨掏枪之后，在座的警察们也都反应了过来。
所有人用几乎统一的，掏枪转身、开枪的动作，向着对方打出一波弹雨。
对方似乎是没有料到这边的反击会这么犀利，所以他们在第一波打击之下就崩溃了。
他们丢下了几具尸体，仓皇而逃，王烨无心追击那些溃散的歹徒。
他连忙冲到了科尔的身边，见到王烨冲过来，科尔连忙说：“我没事，但是温妮受伤了。”
温妮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起来她的伤势也不是很重，她还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说：“我也没事，我只是伤到了胳膊，其他人怎么样了？”
王烨低头看了看温妮的胳膊，她的胳膊几乎被一颗子弹贯穿了，但是看起来，子弹只是擦着她的骨头过去，问题应该不大。
王烨这才算是安心了一些，他立刻找人帮忙，将所有受伤的人都送去医院。
还好，因为王烨这边的反应足够的迅速，所以他们这边的人员伤亡不是特别的大。
但是温妮的其中一个亲人受伤过重，可能要挺不过去了。
在医院之中，王烨和科尔一脸自责的看着温妮，而温妮则不停的安慰他们。
温妮伤的确实不重，经过检查，在未来她应该也不会落下残疾。
科尔很清楚，自己的妻子之所以会遇到危险，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王烨则责怪自己还是有些懈怠了，这要是几年前，他的反应还可以更快一些。
如果是那样，温妮可能就不会受伤了。几人相互安慰了几句之后，温妮看着景小彤和王烨说：“能让我和我老公单独谈谈吗？”
“没问题。”王烨和景小彤对视了一眼说：“我跟景小彤回基地一趟，看看有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如果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温妮和科尔点了点头，王烨拉着疑惑的景小彤离开了病房。
出来之后，景小彤问道：“我们不是应该在门口等着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别傻了。”王烨说：“他们这次要谈的话题，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明白的。”
景小彤还是有些疑惑，但是王烨没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就拉着她离开了。
在两人离开之后，温妮看着科尔说：“所以，你现在还准备就这么守着我吗？”
“是的。”科尔毫不犹豫的回答：“今天的事已经说明了，我们真的身陷危险之中，不守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可是今天你也在我的身边。”温妮说：“不仅仅是你，就连王烨都在，还有那么多的探员、警察、巡警，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
科尔低下头亲了亲温妮的额头说：“这是因为我们大意了，下一次我会更加小心的。”
温妮轻笑了一下说：“别骗自己了，你我都清楚，这一次你已经尽可能的小心了。”
“没有。”科尔说：“这些天我一直忙着婚礼，我的心思都被婚礼分散掉了，相信我，以后我不会再大意了。”
温妮轻笑着摇了摇头说：“婚礼上我们喝的香槟是什么牌子的？”
科尔一时语塞，温妮继续追问：“婚礼开始的时候，大门口的巡警是谁？”
科尔没有回答，温妮说：“看，这就是我说的，你已经竭尽所能了。这些天你一遍遍的反复确认安保布置，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尽力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科尔说：“离你而去吗？”
温妮说：“你一直与我同在，但是这一次我真的需要你离开我了，今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守在我身边，无法保障我们的安全，想让我们真的安全，你就只能主动出击，将那些该死的罪犯送进大牢。”
科尔摇了摇头说：“不，王烨那边不需要我，他已经带来了一个全新的搭档，他们足够的优秀。
可是你不一样，你的身边只有我，如果我离开了，谁来保护你？”
“经过今天的事。”温妮说：“我想FBI那边会安排更多的人保护我。”
科尔再次摇了摇头说：“但是这也不能改变，王烨那边不需要我的事实。”
“别骗自己了。”温妮说：“王烨毕竟不是纽约人，你让他一个外地人如何在纽约‘暗中调查’？
我相信如果他知道，这一次他的任务是要来暗中调查的话，他一定会做更多的准备才来。
他现在需要你的帮助，而你也需要他的帮助，只有你们两个齐心协力，你们才能破获这个案子。
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证。”
科尔摸了摸温妮的脸说：“可是......我不放心你。”
温妮说：“不用担心我，我也是直面过犯罪分子的人。你娶的可不是一个豌豆姑娘。”
科尔说：“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考虑考虑的。”
“不。”温妮说：“你不需要考虑了，我了解你，每次你这么说的时候，你其实想说的就是‘不’。
但是我要你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不是你想拒绝就能拒绝的了，如果你再不主动出击，犯罪分子只会变得更加猖狂。
这一次王烨在这里，幸亏他的反应足够快，如果他没在这里，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如果下一次，罪犯趁着王烨不在的时候，袭击我们的家，你能想象那个后果吗？”
“我会保护你的。”科尔依然固执的不答应。
“你不能。”温妮说：“到底怎样你才愿意承认，现在你已经没有能力保护我，甚至你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你自己了呢？”
“不，亲爱的。”科尔说：“相信我，我能的。”
第94章 线索
就像王烨所说的那样，这绝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问题，他们二人的谈话注定要花去很长的时间。
王烨了解自己的学生，他虽然平时非常乐于听从别人的建议，但是涉及到温妮，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回到基地之后，王烨立刻开始着手调查今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严格来说，他的任务应该是全力调查神经毒素的案子。
今天来的这些人，明显都没有服用神经毒素，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这些人一定和神经毒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烨认为，今天的事件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他决定就以这个突破口，正式开始神经毒素案的调查。
可是当天晚上，王烨他们所能做的其实并不多，因为最主要的线索都还在FBI那里。
就像之前反复强调过的那样，王烨他们属于暗中调查的一群人，所以当袭击结束之后，现场留下的证据都被FBI取走了。
一晚上的时间，王烨他们都在想办法打探消息，虽然有了些进展，但是这个进度确实让王烨非常不满意。
临近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科尔来到了王烨的基地。那个时候，王烨正在和另外三人商量调查的方向。
见到科尔的到来，所有人都停止了交流，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自己身上。
科尔摊了摊手说：“需要帮忙吗？”
“需要。”莎拉抢先说。
科尔笑了笑，他来到了四人的身边说：“所以，你们查出了什么？”
王烨说：“现在我们知道的信息并不多。首先，你婚礼的安保工作已经做的非常完美了。
昨天晚上我回来之后，就反复研究过你的布置，我可以肯定，至少在布置上，你没有出任何疏漏。
如果每一个环节都按照你的安排执行了，那么我想那起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科尔说：“你是说，我这边在执行的时候出了问题？”
王烨一指科尔说：“没错，首先，因为保密的关系。你的婚礼举办地，并不是轻易就能被打探到的。
除了那些负责安保的人之外，大部分的宾客，都是在前一天晚上才知道你的婚礼举办地。
也就是说，即便有人想对你不利，那么他要过的第一关就是这个婚礼地。我其实非常的好奇，那些罪犯是怎么知道你的婚礼地的？”
科尔想了想说：“现在我也想知道了？继续，你那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有。”王烨说：“既然对方能找到你的婚礼举办地，那么想必携带武器进去，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现在我好奇的是另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发现，那些歹徒的行为有些奇怪？”
科尔挑了挑眉毛说：“敢于袭击一个FBI指挥官的婚礼，他们的行为已经够奇怪了好吧？”
王烨摇了摇头说：“我说的不是这一种奇怪，而是另一个问题。
就像你说的，他们敢于袭击一个FBI指挥官的婚礼，那就说明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奇怪的是，在我们这边刚刚发起反击之后，他们立刻就怂了。
而且这些人的枪法还非常有问题，他们拿的可是冲锋枪啊，他们那么多人，用那么强的火力扫射，居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
你不觉得这件事非常奇怪吗？”
拉菲尔奇怪的问道：“没有太大的人员伤亡，我们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吗？”
莎拉翻了个白眼说：“你没看出来吗？这些人明显就是一群菜鸟，他们居然敢于袭击一个，有那么多的警察和探员在的婚礼。
我觉得，他们要么是脑袋有问题，要么是他们被人利用了！而利用他们的人，给了他们错误的信息，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很容易的就能成功。”
王烨一指莎拉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没有内鬼帮助的话，无论是谁都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闯入婚礼现场。
可是如果内鬼真的希望科尔死，那他找来的就应该是一群更有实力的人，而且也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现场的人有多强的反击能力。
很明显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这个内鬼一定是负责安保工作的，他事先知道你在现场的布置，而且也有能力在现场为那些犯罪分子，留下一个可以供他们自由出入的缺口。”
科尔点了点头。“没错，我赞同你的结论。”
王烨说：“所以，这个案子虽然看起来似乎是没有头绪的样子，但是我认为，这个案子最大的线索就是你自己。”
科尔一指自己说：“我？为什么？”
王烨说：“犯罪分子在行凶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没有露真容，而且虽然他们的枪法都很不怎么样，但是他们的目标和分工却很明确。
这说明虽然内鬼和他们各有心思，但是至少在他们自己内部，他们计划的还算周祥，他们既然没露真容。就说明对方袭击这里不是为了扬名。
计划的很周祥，还搭上了很大的精力和脑力，但是却不是为了扬名，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为了报私仇。
这些人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征。其一，这些人明显不是老-江湖，从他们严重低估了，我们这边的战斗力来看。他们应该没同警方的精锐力量打过交道。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新崛起的势力。
其二，这些人应该被科尔狠狠的打击过，所以他们才会，这么不顾一切的冲进来报仇。
其三，这些人明显是得到了来自警方内部的支持，所以他们一定和黑警有联系。”
说完王烨看了看科尔说：“所以你就要想一想了，最近你有没有打击过什么新崛起的力量？尤其是那种不管不顾，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
科尔想了想说：“你还别说，还真的是有。”
说着科尔又变得苦恼了起来，他说：“可是那些人，应该早就被我消灭了才对。”
王烨说：“你确定你消灭了他们？”
科尔说：“好吧，我承认，我去抓捕他们的时候，他们大部分的力量确实是被我消灭了，但是他们的骨干却保留了下来。
也就是说，他们那个团伙之中，最核心的那几位，现在应该已经隐入了地下。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潜逃去外地了。
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躲在了暗处，而且还想要来找我报仇。”
第95章 黑警
“这个不重要。”王烨说：“重要的是，你现在还能找到他们吗？”
科尔摇了摇头说：“恐怕很难，我现在完全没任何关于他们的线索。”
王烨点点头说：“没关系，没有他们我们还有另一条线索可以跟。”
景小彤说：“你不会是想抓内鬼吧？”
王烨笑着对科尔说：“看看，你都不如你的小师妹脑子灵光。”
科尔无奈的对景小彤摊摊手说：“可是这个内鬼你准备怎么抓呢？”
王烨说：“其实我一直非常好奇，这个内鬼是怎么想的？因为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内鬼实际上，已经算是明目张胆的公然‘跳反’了。”
“对不起......”科尔疑惑的说：“‘跳反’是什么意思？”
景小彤笑着说：“是我们国家的一种游戏术语，放在我们这个案子之中的意思，大概就是内鬼完全不在乎自己会暴露身份，肆意胡来。”
科尔一指景小彤说：“刚刚王烨说，你的脑子比我灵光，那就是说，你已经完全搞清了状况是吧？”
景小彤撇了撇嘴说：“他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招，想不明白都难。”
王烨挑了挑眉毛说：“下回如果你在案子里失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科尔拦住了王烨，对景小彤说：“那么你何不来说说，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啊。”景小彤说：“首先，这个内鬼想要做成内鬼，一个首要的前提条件就是，他必须是在今天负责现场保卫的人。
这样他才能制造出这么大的一个漏洞，给那么多荷枪实弹的歹徒闯入的机会。”
科尔说：“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
景小彤说：“我知道，刚刚王烨已经说过了，我也说过了他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招。”
说完景小彤笑着看了看王烨才继续说：“但是无论他多么的乐于提供帮助，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些歹徒为什么要相信他？
他是警察，而那些歹徒是罪犯。整件事情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猫和一群老鼠说，它可以帮它们猎杀一只猫。
无论他自己是多么乐于做这样的事，他想让那些歹徒相信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鉴于之前，那些歹徒成功的让自己的核心，逃过了师兄的追捕，我认为，他们之前就已经建立了互信。
而他们建立互信的机会，就是师兄那一次失败的抓捕。”
“嘿！”科尔说：“那次抓捕成功了！我将他们的基地摧毁了，将他们所有的外围成员都抓获了。”
景小彤说：“你自己都说了，是外围成员。”
“好吧。”科尔说：“所以你想说，这个内鬼一定是一个和我关系非常亲密，而且在工作中也能接触到我的核心机密的人，是吧？”
景小彤说：“没错，我想这样的人应该不是很多吧？”
科尔点了点头说：“确实是不多，如果具体到，能在今天给别人留下那么大的漏洞的人，那就只有一个了！”
王烨问道：“谁？”
“法斯特·瓦伦。”科尔说：“我的副手，今天的安保就是由他来安排的，当初的那个抓捕计划，就是他和我一起制定的。
能做到那些事的人，除了我自己，我就只能想到他了。”
拉菲尔说：“所以你没有精神分-裂吧？”
科尔一指拉菲尔说：“给我小心着点，你可是我推荐来的，如果你表现的太白-痴了，我和你一样的丢脸。”
“不可能。”莎拉说：“你已经没有脸可以丢了，它们都被你自己丢没了。”
晚上，科尔带着王烨和景小彤来到了瓦伦的家中，瓦伦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家。
他的状态似乎非常不好，他身上参加婚礼的礼服还没有脱掉，但是从他的脸色和他凌乱的头发，就能看出这个人这两天过得一定非常不好。
看到科尔敲响了自己的家门，瓦伦没有任何的惊讶，他请几人进了家。
科尔问道：“安妮不在吗？”
安妮是瓦伦的老婆，他们两个共同孕育了三个孩子，看到瓦伦家里只有他自己，科尔松了一口气，但是他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昨天她就带着孩子们去了乡下。”瓦伦说：“她还和我大吵了一架，她很奇怪为什么她不能去参加你的婚礼。”
科尔沉声问道：“那你和她说了实话吗？”
“没有。”瓦伦说：“我怎么可能说？”
科尔说：“那对我呢？你能说嘛？”
瓦伦看着科尔，他的脸色迅速的垮了下来，他似乎马上就要痛哭出声，王烨见过这样的表情，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崩溃了。
“对不起。”瓦伦对科尔说：“我真的很抱歉，我发誓，如果你和温妮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补偿你们。”
科尔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相信，虽然我没看出你是一个黑警，但是我坚信你至少是一条汉子。”
瓦伦说：“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如果有可能，我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科尔说：“告诉我真相。”
“我有一个儿子，这你是知道的。”瓦伦说。
科尔点了点头说：“小詹姆斯，我知道，我经常带他去打篮球。”
瓦伦说：“那你知不知道？他沾上了不好的东西！”
科尔的心里一沉，他连忙问道：“赌博还是毒品？”
“赌博。”瓦伦说：“他输了很多钱，如果我不能帮他解决，他很可能会横尸街头。”
科尔说：“我记得你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吧？你年轻的时候可是个浪荡子。”
“是啊。”瓦伦苦笑着说：“如果时光能够重来，我一定会剁掉自己花钱的手。如果那时候，我能有一点存钱的想法，我想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所以你当了黑警？”科尔问道。
“只有一次！”瓦伦说：“就一次！”
科尔说：“我知道，之前你独立办理过一起金融诈骗案，在不知道你可能是黑警之前，我没有怀疑过你。
可是今天，在知道你是黑警之后，我重新调查了那个案子的卷宗，我知道你在那个案子里面伸了手了。”
“是啊。”瓦伦说：“我拿了不该拿的钱，所以我为此付出了代价，可是我很抱歉，我没想过要把你牵扯进来。”
“没关系。”科尔说：“我只想知道真相。”
第96章 白色维京人
“White
Viking。”瓦伦说。
“白色维京人？白维京？”王烨呢喃着。
科尔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瓦伦说：“这是魔鬼的名字，我就伸了一次手，就那一次就被这个魔鬼抓住了。
他用这个要挟我，要我为他做事，我自然是不答应的，但是他用我儿子来威胁我，他给我看了我儿子的照片。
我儿子赌博的事情也被他知道了，我的小詹姆斯，你是知道的，他是个好孩子，他只是走错了路。
如果他赌博的事情被发现了，他就上不了大学了。如果这个秘密保住了，他说不定能上普林斯顿。”
“我懂。”科尔说：“我懂，所以你屈服了。”
“我没有办法。”瓦伦说：“如果只是我自己，我不怕任何人，我绝不会受他的威胁。可是我不能让他对我的小詹姆斯下手。”
说着瓦伦抓住了科尔的手臂说：“帮我转告温妮，我真的非常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你们的。
我故意没告诉那些人，即便他们突破了我的防御，他们依然没有赢的机会，因为他们无法胜过那么多的警察。”
“那么这一次，你不怕那个白维京对你的儿子下手了？”王烨追问。
瓦伦笑着说：“他没有机会了，我毕竟是个警察，我知道应该怎样让自己的儿子没有后顾之忧，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就行。
只不过我没想到，就这么一点点的时间差，我就被人抓住了把柄，做了这么多的错事。”
瓦伦认罪了，科尔亲自将他送到了警局，一路上瓦伦都在不停的对科尔道歉。
科尔虽然一直说，他能理解瓦伦的做法，但是他始终没有要原谅瓦伦的意思。
瓦伦在最后给了科尔一条线索，就是那群毒贩的藏身之地。
在一间幽暗的地下室之中，几个青年正不安的等待着什么，其中领头的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
他是个满身纹身的拉丁裔青年，他不安的踱着步子。他的一个手下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说了一句：“嘿，你打算转到什么时候？”
“砰！”青年毫无征兆的就将那个手下踢飞了出去，他怒吼道：“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你有什么毛病？”手下也不甘示弱，他冲到了青年的面前，还没等两人之间发生什么肢体冲突，他们就被人隔开了。
到了现在，青年已经失去了首领的威信，那个手下指着他怒吼着说：“现在你除了发脾气还能做什么？
当初那个科尔干掉我们的时候，大家就都说要散伙，只有你说要干掉那个科尔，让我们重新在街头树立起名号。
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怎么会有我们现在的困境？”
青年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说：“你现在来指责我了？当初你们跟我去夜店享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敢指责我？
你们过去的风光都是我给的，现在我落魄了，你们谁都别想撇下我！谁都别想！”
就在新一轮的冲突即将爆发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一阵奇异的声音。
那似乎是一阵脚步声，也不知是谁从远处的走廊尽头走了过来。也不知为什么，那阵脚步声非常的大。
几人屏气凝神，他们默默的拉开了自己手上的枪栓，全神贯注的紧紧盯住门口。
很快，那阵脚步声就停在了门口，他们的门锁没有起到任何保护作用，它轻易的就被人打开了。
就在几人紧张的等待着，要看清来人的真面目的时候，一枚催泪瓦斯被从门缝中扔了进来。
看到那枚催泪瓦斯，所有人的瞳孔都猛地缩了一下......
科尔和王烨带着一队行动人员，按照瓦伦的指示，来到了他藏匿那些歹徒的地点。
王烨和景小彤的身上穿着全套装备，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是谁。
但是，就在他们刚刚到达目标地点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大量的平民，从那栋房子里冲了出来。
跑的最快的一个黑人大叔直接冲到了科尔的面前说：“感谢上帝，你们的动作终于麻利了一次。”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科尔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地下室变成了战区。”黑人大叔说：“就在不久前，那里爆发了一阵枪声，全都是自动武器的枪声......”
说到这里，那个大叔愣了一下，他指着在场的警察问道：“等等，你们不是听到报警才来的？”
科尔没理他，而是继续追问：“你冲出来的时候，里面还有枪声吗？”
“没有。”黑人大叔说：“要是枪声还在响，我发誓我绝不敢往外跑。”
科尔没有再和黑人大叔废话，他急急忙忙的带着人冲进了大楼，看着这些警察的背影，黑人大叔摇了摇头说：“我就知道，他们的动作不可能这么快。”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惊慌的人，科尔似乎是有些乱了手脚，他一路上只知道带人往前冲，他完全忘记了其他的事情。
见到科尔这个样子，王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如果可能的话，他真的想把科尔送进训练营之中，再好好的教育教育他。
他按住了科尔的肩膀说：“别光顾着往里面跑，记得安排人手封-锁大楼，排查从大楼里冲出去的人。
如果幸运的话，我们说不定能把凶手堵个正着。”
科尔这才恍然大悟，他连忙将突击任务的指挥权交个了王烨，然后自己带着人去封-锁大楼了。
那些跟科尔来的精英们，虽然惊讶于科尔为什么将指挥权，交给了王烨这样一个没见过的人，但是他们还是默默的服从了命令。
王烨的实力自然是不用多说，虽然最近他有些懈怠，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
由他带队，突击的速度自然是快了很多，虽然这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战斗，但是这或许就艺高人胆大的原因吧。
当王烨赶到现场的时候，他只看到了几具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尸体，而且地上还满是各种枪械和子弹壳。
这些死者身上的衣服，和科尔婚礼那天出现的，那些歹徒身上的衣服是一样的，看他们的身形，他们应该就是那些罪犯无疑了。
显然，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就在这时，王烨发现，其他的那些队员们，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第97章 新线索
就在这时，科尔也进到了地下室之中，见大家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盯着王烨，他也很奇怪。
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来到了科尔和王烨的身边，来人显然就是景小彤了，她示意王烨和科尔跟自己来。
两人跟着景小彤来到了一个死者身边，只见那个死者的衣服上用血写着一行字——“欢迎归来！袭月！”
王烨心里一惊，难怪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其他人之前都相互熟悉。
仅有的两个外来人就是景小彤和自己，景小彤的身形一看就是女孩子，那么唯一有可能是袭月的，可不就是自己嘛。
袭月重现的消息，很快就被压制住了，这是理所当然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是袭月在纽约依然还有不少粉丝。
最重要的是，经过了当年的那个案子，当地警方对法外执法者的存在一直都非常警惕。
他们会尽一切可能的铲除法外执法者生存的土壤，而不幸的，王烨曾经扮演过的袭月，就是一个典型的法外执法者，而且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图腾。
可以想象的是，如果袭月重回纽约的消息在纽约传播开来，不说那些疯狂崇拜王烨的人。
就是那些没有勇气做法外执法者的人，都有可能因为受到他的鼓舞而带上面具......或者是换种内裤穿法......
所以除非必要，纽约警方是不会对外公布王烨的消息，至于地下势力的那些人会不会相互传递消息，警方就管不着了。
毕竟他们要防备的是法外执法者，而地下势力的那些人可是法外执法者的天敌。
这天，王烨带着科尔和景小彤回到了自己的基地之中，科尔显得非常沮丧。
“真是见了鬼了！”科尔郁闷的说：“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线索，竟然就这么断了。”
“没什么可沮丧的。”王烨说：“本来这条线索就是那个白维京送上门的，现在他将线索掐灭也没什么奇怪的。”
科尔看着王烨问道：“所以说，你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了？”
“那是当然。”景小彤笑着说：“难道你之前没有？”
科尔意识到自己似乎问出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于是他连忙补救道：“我当然是预料到了，我只不过是难以抑制心中的郁闷而已。”
“你确定？”景小彤挑了挑眉毛。讥笑着问道。
“你什么意思？”科尔显得非常的局促，他尽可能的挺起自己的胸膛说：“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质疑你师兄的能力？”
“不。”王烨说：“我想你误会了，她只是单纯的在质疑你的智商而已。”
“嘿！”科尔说：“我们可是黄金搭档！你就这么拆我的台吗？”
“所以以前我不拆你的台？”王烨笑着问道。
科尔想了想说：“那是另一回事儿了。”
“好吧。”王烨说：“那么你说说，既然这条线索断了，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科尔略带慌张的看着景小彤和王烨说：“你知道的......这样的工作不是一直都由你来做的吗？你懂得......你动脑......我动拳头......”
“是吗？”王烨说：“所以你的拳头比我硬喽？”
科尔说：“好吧，让我想想......”
科尔的脑筋飞速的旋转，终于，他的脑中灵光一闪，他打了个响指高声说道：“我知道了！赫尔墨斯！”
王烨点了点头说：“没错，在这个案子之中，我们目前掌握的，有力的线索一共有两条。
其一，是你，你的婚礼现场出现了袭击，那么追查这条线索，最有可能让我们知道现在那个白维京在哪？
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了，这条线索被他自己掐断了。好在我们还有其二。
其二，就是赫尔墨斯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几年前赫尔墨斯或许就和那个白维京对上过。
所以赫尔墨斯最有可能让我们知道，那个白维京是谁？他从前都做过什么？
如果不能追查白维京的现在，那我们就去查一查他的过去吧。”
科尔说：“可是现在我们去哪里找赫尔墨斯呢？”
王烨说：“之前莎拉不是说过吗？赫尔墨斯一直在等我回来。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收到了莎拉发出去的信息。”
科尔疑惑的看着王烨问道：“你怎么知道？也许他现在正在某个没有网络的地方躲着也说不定？”
“不是吧？”景小彤看着科尔说：“你的智商难道真的透支过？”
科尔无奈的摊了摊手说：“好吧，到底怎么了？”
景小彤说：“虽然我和你们说的那个赫尔墨斯不熟。但是我知道他是个极端依赖信息的人。
他善于获取信息，利用信息，他在信息之中生存，对他来说，离开了信息他的价值就不在了，也是他灭亡的时候了。
既然他这么关心白维京的事，那他就一定会想办法关注任何跟白维京有关的信息。
那么前段时间那么明显的神经毒素袭击事件，不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只要他注意到了，那么这段时间他就不可能离开网络，因为他知道，现在就是他的老朋友该回来的时候了。”
“所以呢？”科尔问道：“我们现在就干等着赫尔墨斯来联系我们吗？”
“不。”王烨说：“其实我个人觉得赫尔墨斯应该是留下了些信息的。”
科尔问道：“在哪里？”
王烨说：“赫尔墨斯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虽说跟我们确实不是一路人，但是就像景小彤说的，他是一个依赖信息的人。
无论在面对什么样的问题的时候，信息都是他要考虑的第一要素。作为一名骇客，在他要逃离一个地方的时候，他的本能应该会驱使他将所有重要的信息都抹除。
但是奇怪的是，在他脱离FBI的这件事情上，他却将非常重要的一条信息留了下了。这就很不同寻常了。”
科尔疑惑的说：“是吗？他留下了信息？我怎么没发现？”
景小彤说：“你没发现吗？在他离开的时候，他做了一件没有必要的事？”
“有吗？”科尔说：“我怎么又没发现？”
听到科尔的话，景小彤和王烨相互对视了一眼，科尔无可奈何的说：“好吧，和你们两个在一起，我是真的开始觉得自己的智商有问题了。”
第98章 信息
“你应该这么想。”远远的，莎拉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谈什么。但是我一直都相信，科尔的智商绝对有问题。”
“真的吗？”科尔说：“现在你也要取笑我了？”
说着科尔看着莎拉说：“要不你来说说，赫尔墨斯离开FBI的时候，做了什么没有必要的事情？”
莎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好像他离开FBI的整件事都有些不合理？”
科尔一愣，他连忙摆着手说：“你等等，你等等，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
说着他猛地一个激灵，他说：“我明白了！他为自己找的理由！这就是不合理的！”
王烨笑了笑说：“还行，我之前教给你的东西你还算没有忘干净。”
说着王烨站起身来，习惯性的踱起了步子说：“赫尔墨斯是一个只有代号的人，他的真实身份即便是在FBI的内部也是一个秘密。
像他这样的人，一定身怀很多FBI也要忌惮的秘密，所以他的真实身份才会保密。
那么他离开FBI之后，一定也有人时刻监控他的行为，可是这么多年FBI却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这只能说明，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赫尔墨斯的对手。
这还是在FBI有意防备的情况下，如果赫尔墨斯想要偷跑的话，那么FBI甚至连提防的机会都没有。
就更不用说控制他了，所以如果我是赫尔墨斯，那么当我遇到危险，我才不会在FBI闹事，然后再给自己找个理由离开呢。我一定会偷偷摸摸的走。”
“所以。”景小彤说：“在他走之后又给莎拉留下了那样的信息，在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时候，那条信息可能没什么意义。
但是当白维京出现之后，他所留下的信息就可以非常明确的表明，他的离开和他表现出来的原因，可能没有半点关系，他真正离开的原因是白维京。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要作下死再离开呢？”
科尔激动的一指景小彤说：“他是希望我们去调查那个案子！”
“没错。”王烨说：“那个案子之中一定有什么信息，是之前警方没有发现，而他发现了的。所以他希望我们，或者是其他的后来者去调查那个案子。”
“我听说过那个案子。”莎拉说：“那个案子没什么特殊的，就是FBI在追查一个刚刚出道的骇客。”
王烨说：“那个骇客本身有什么特殊的吗？”
莎拉想了想说：“我是没听说那个人有什么特殊的。”
王烨说：“我记得你说，赫尔墨斯后来好好的教训了他一下。那他现在在哪？”
莎拉说：“这个我倒是知道，他已经死了。”
王烨冷笑一声说：“我猜猜，死于意外是吧？”
莎拉无奈的耸了耸肩说：“车祸。”
王烨说：“然后那个撞死了他的，只是一个酒鬼，家里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他只是犯了个错。
他不应该喝了酒再去开车，而现在他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他认了罪做了牢，对吗？”
莎拉无奈的摊了摊手说：“我只是听说过那个案子，至于这些细节上的问题，我就不知道了。”
王烨说：“没关系。”
说着王烨便看向了科尔，他没说话，其他人也将自己的眼睛盯在了科尔的身上，他们也不说话。
科尔无奈的摊摊手说：“好吧，我知道了，我去和那个人谈谈。但是我想你们也知道的，在这样的身上人是问不出什么消息的。
他们必然已经收到了足够的好处，而且他的罪名虽说不小，但是总有能出来的那天。
如果他真的供出了什么，那他的命可能很快就会被人收走。最重要的是，我相信像这种被人当刀使的人，应该是不会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的。”
王烨点了点头说：“没错，我知道，但是具体怎么样，还得我们去问过才知道。
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说不定情况又有了什么变化，那个人突然就想开口了也不一定。”
科尔点了点头说：“好，那我现在就去。”
王烨说：“不着急，我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才更重要。”
科尔疑惑的看着王烨，王烨则是看着莎拉问道：“赫尔墨斯最后的那个案子，他应该是在一开始就追踪到了那个新生代的骇客吧？”
莎拉点了点头说：“这倒是没错，赫尔墨斯的技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可不是随便从哪里冒出个新人就能对付得了的。”
王烨笑着说：“没错，我知道，凭赫尔墨斯的实力，那种莽撞的新人，在他面前挺不过十分钟。
所以我就很好奇了，当时赫尔墨斯的指挥官为什么要制止赫尔墨斯？”
莎拉说：“具体的细节我并不是神清楚，我记得似乎那位指挥官是想用那个骇客钓鱼。”
王烨说：“而赫尔墨斯不同意？”
莎拉点了点头说：“显然是不同意，她似乎以为那位指挥官就是在做白日梦。”
王烨说：“如果没有白维京的事，单单看赫尔墨斯和他之前的指挥官的冲突，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这样的冲突简直不要太稀松平常。
但是我觉得，赫尔墨斯最终选择了在那个案子上面结束自己的FBI生涯。那就说明要么是那个骇客，要么就是这个指挥官，在他们的身上肯定有我们需要的消息。”
科尔面色凝重的看着王烨说：“所以，你是认为当初的那个指挥官有问题？”
王烨点点头说：“当然，赫尔墨斯虽然和FBI的关系始终算不上有多亲密，但是我相信当他发现白维京的存在之后，他一定会向FBI报告自己的发现。
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热爱自己的工作，也不是因为他有多强的责任心。我这么判断完全是因为，在我的印象之中，那个赫尔墨斯是个非常爱现的人。
像他那么爱现的人，如果发现了一件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的事情，他一定会想办法找个机会将自己的发现公布出来。
可是，我们现在却没有看到他曾经做过类似的尝试，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报告被人压了下来，或者是，他在发现白维京的同时，就已经知道了FBI中有某个大人物并不可靠。”
第99章 意外线索
“虽然我很不满你的说法。”科尔叹了口气说道：“但是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
王烨说：“所以，去了之后，该怎么做，我想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科尔点了点头说：“有数了，这些事儿我还是搞得定的。”
很快，科尔那边便有了消息，科尔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沮丧。
他说：“事情就像我们预料的那样，那个所谓的凶手就是个替罪羊。这些年过去了，似乎那个真凶对他的影响力依然很大，所以在和我谈话的时候，他一直显得非常恐惧。
更不用说，让他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莎拉也走了过来说：“我去查了下当初赫尔墨斯最后的那个案子。”
王烨问道：“有收获吗？”
莎拉点了点头说：“还真是有，当年赫尔墨斯的那位指挥官，刚刚陷入到了丑闻之中。”
王烨的眼睛眯了起来，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他问道：“怎么回事？”
莎拉说：“那个家伙之前被人控告犯有渎职和受贿等几条罪名，虽然后来经过调查他被无罪释放了。但是因为丑闻的关系，他也被暂时停职了。”
王烨说：“所以，这个人确实非常有可能是黑警？”
莎拉点了点头说：“没错。”
“等等。”科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问道：“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汉森·乔治吧？”
莎拉一指科尔说：“就是他！”
科尔冷笑了一声说：“不用想了，那个人绝对就是黑警没错！”
王烨奇怪的看了科尔一眼说：“你认识那个汉森？”
“认识？”科尔说：“事实上，控告他的证据就是我查出来的。”
“可惜你找到的证据不够多。”莎拉说道。
“没错。”科尔说：“否则的话，那小子现在绝对完蛋了。”
王烨问道：“那你当初在搜集证据的时候，有没有追查赫尔墨斯的事情？”
科尔摇了摇头说：“可惜，我和赫尔墨斯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好，所以我也没有特别在意他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在那个时候看来，整件事情似乎都有合理的解释，所以我也就没有追查下去。”
王烨说：“看起来，我们现在应该回去查查，赫尔墨斯当年究竟遭遇了什么了。”
景小彤说：“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当年的卷宗找出来看看。”
王烨点点头问科尔：“有问题吗？”
“没问题。”科尔痛快的答应。
之后的两天，几人一直在复盘当年的案子。这种工作通常都是极其无聊的。
因为在案子之中充斥着大量无用的信息，更可怕的是，你并不能参考当年警方做出的判断。
如果你想发现一些当年他们没有发现的东西，你就要一点点的将他们的资料都看一遍，以期望自己能抓住一些被忽略的细节。
就在今天，莎拉来到了王烨的面前说：“我似乎是发现了点什么。”
王烨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莎拉看了看科尔说：“我应该是发现了汉森是黑警的证据？”
“什么？”科尔惊讶的说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说。”莎拉无奈的说：“我可能发现了汉森违法的证据。”
“怎么可能？”科尔说：“当初我们可是翻了无数遍都没发现证据啊！”
莎拉说：“其实我也并不敢肯定，因为我有可能是记错了。”
“什么意思？”王烨奇怪的问道。
莎拉说：“当年的那个骇客攻破了一个赌场的防火墙，理所当然的，那个看似合法的赌场其实牵扯进了洗钱的业务。
所以他才会引起FBI的注意，并不是他真的有多厉害，都能得惊动FBI，而是他找对了袭击的目标。”
“我记得那份账目。”科尔说：“抓到那个小子之后，FBI得到了那个赌场的账目明细。正是因为那个账目明细，我们才挖出了黑多肮脏的地下秘密。”
“没错。“莎拉说：“但是你们放过了最大的那条鱼——詹姆斯·格雷。”
科尔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想起来了，那个人不是我们放过的，事实上，我们压根就没找到那个人......”
说着科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拍了下大腿说：“我想起来了！当初负责追查这个詹姆斯的就是汉森。”
莎拉一指科尔说：“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即便负责追查詹姆斯的不是汉森，我觉得你恐怕也抓不住他，因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詹姆斯，就是我们熟悉的汉森。”
“什么？”科尔问道：“怎么回事？”
莎拉说：“呃......你们是知道的，我有点不那么好的爱好。”
“是的。”科尔说：“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你嗜好杯中之物。”
莎拉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说：“我有一个秘密的酒友，就是那个汉森。”
“啥？”科尔惊讶的说：“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而且，你是明知道我调查过那个汉森，却从没和我说过这件事？”
莎拉摊了摊手说：“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我没有什么能告诉你的。”
“嘿。”科尔有些不爽的说：“具体有没有用应该我自己判断。”
莎拉耸耸肩说：“好吧，现在我们得关注眼前的事！”
科尔一指莎拉说：“这事儿没完。”
王烨对莎拉说：“别管那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听到王烨的话，科尔一摊手，王烨压根就没理会他，继续说道：“你是在喝酒的时候，听说过什么事吗？”
莎拉摇了摇头说：“也不算是，就是有一天我们两个喝酒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谁？”王烨追问。
“我也不知道。”莎拉说：“我知道的就是，那个人在见到汉森之后，叫过他詹姆斯·格雷。”
“你确定？”王烨问道。
“不能。”莎拉说：“我当时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我只能隐约记得，是有人叫过他这个名字。”
王烨点点头说：“那么你在事后问过汉森这件事吗？”
“没有。”莎拉说：“当时我的状态不是很好，我知道自己可能是听到了什么秘密，所以我就顺势装作醉倒蒙混了过去。
虽然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是我也并不能肯定自己听到的究竟有没有意义，所以我就没有声张。”
“看看。”科尔说：“这就是当初你不来支持我工作的后果，这明明就是一条很有用的线索嘛。”
第100章 双面人生
王烨毫不理会科尔，他继续追问：“那，这件事赫尔墨斯知道吗？”
“知道。”莎拉说：“我知道，如果我听到的东西真的有意义，那就说明汉森很可能有问题，因为我没有证据，所以我不能站出来指控他什么，我能做的，就只有请赫尔墨斯帮我调查了。”
科尔指了指莎拉说：“你是知道的吧，可能就是你害了赫尔墨斯。”
“我不知道。”莎拉激动的说：“如果我早就知道赫尔墨斯是因为我的事儿倒霉，我是绝不会放过汉森的。”
王烨说：“已经过去的事，我们就先让它过去吧，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那个詹姆斯，或者说汉森到底隐瞒了什么秘密？”
说着王烨看了看科尔问道：“在那个案子里面，那个詹姆斯的牵扯有多大？”
“有多大？”科尔夸张的笑了笑说：“他就是那个赌场的老板，也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这些年过去了，你们还在追查他吗？”王烨问道。
“当然。”科尔说：“这么大的一条大鱼我们想不追都不行。”
王烨点点头说：“那就将两条线索放在一起调查，现在你有了新的思路，看看从汉森那里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说着王烨突然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众人看着他显得有些奇怪。他们很好奇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事能让王烨拿不定主意。
似乎是意识到了众人的目光，王烨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现在的问题是，赫尔墨斯发现了什么？
詹姆斯的秘密在他自己被人举报之后都没有爆发出来，但是却被赫尔墨斯发现了，那么有什么信息是只有赫尔墨斯能发现，寻常的调查发现不了的呢？”
“交易记录？”科尔试探着说。
王烨摇了摇头说：“不，赫尔墨斯虽强，但是还没强到可以无声无息的进入海外银行的系统，而不惊动任何人。
汉森毕竟是个警察，而且他干的也是见不得人的买卖，他一定会非常在意自己账户所在银行的安全，如果那里出了问题，汉森不可能不做出反应。
赫尔墨斯离开FBI的方法，几乎就是当众打汉森的脸，如果他曾经做过什么能引起汉森警惕的事，那么我想他一定不敢这么做。
短时间内连续两次被骇客找麻烦，一次是自己的账户，一次是自己，即便汉森再怎么反应迟钝。他也应该能联想到这其中有问题。
所以我相信，赫尔墨斯之所以敢那么得罪汉森，就是因为他相信，汉森那时候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
众人点了点头，莎拉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因为......”
莎拉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犹豫，但是见众人都将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她只能说：“你们是知道的吧？在网络中也有类似地下世界的空间存在。”
王烨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们知道，即便是那种黑色地带，FBI也有所监控，如果那上面真的有什么异动，无论是身为局中人的詹姆斯，还是作为FBI的汉森，至少有一个能发现异常。”
科尔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说：“那我就想不到是什么了。”
王烨问道：“汉森·乔治、詹姆斯·格雷，这两个身份，总有一个是假身份，既然这两个身份你都调查过。”
说着王烨看了看科尔说：“那么我猜，假的那个是詹姆斯·格雷？”
科尔点点头说：“没错。”
“如果我是赫尔墨斯，在调查这两个人的时候，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詹姆斯·格雷是假的。”
说着王烨想了想说：“那么我一定会想办法追查身份的来源。介于我是FBI的技术人员，我可以调阅FBI的资料。
那么我一定能很快就发现身份的来源是什么。”
“没错。”科尔点了点头说：“这个来源你也熟悉。”
说着科尔笑着看了看莎拉说：“你也一样。”
莎拉还显得有些疑惑，景小彤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三个人问道：“你说的不会是‘穿越时间线’里面的那个人吧？”
科尔一愣，他看着王烨问道：“你连那个都告诉她了？”
王烨笑着说：“那个案子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科尔无奈：“好吧，确实，就是那个案子里的那个人，手法我想你们也知道了，身份养殖。”
王烨说：“看来那个老人似乎还有很多秘密瞒着我们啊。那你找他谈过吗？”
科尔摇了摇头说：“没有，等我发现的时候，那家伙已经死了。”
王烨一愣，他的心情有点复杂，死的算是他的故人，也可以说是他的敌人，多年不见，想不到对方就已经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
科尔一指王烨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是自然死亡，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确定？”
“我肯定！”
王烨点点头说；“那赫尔墨斯的事发生的时候，他死了吗？”
科尔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死了。”
这时，王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看着科尔问道：“汉森是哪里人？”
科尔说：“德克萨斯。”
王烨说：“他的德克萨斯口音标准吗？”
“不。”莎拉说：“我在德克萨斯呆过，我可以肯定他的德克萨斯口音非常有问题。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是为了能融入大家，尽可能的改变了自己的口音。”
王烨问道：“他的说法你觉得可信吗？”
“这个嘛......”莎拉想了想说：“有点可信度，但是似乎又有些勉强。毕竟他从未真正用德克萨斯口音说过话，即便大家要求他。”
王烨又问道：“詹姆斯·格雷的家乡是哪里？”
“巴尔的摩。”科尔说。
“不是吧？”景小彤惊叫了一声。
“八成就是了。”王烨笑着说。
“到底是什么？”科尔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王烨说：“汉森·乔治才是假身份，你们所熟悉的那个汉森·乔治，他的真实身份应该就是詹姆斯·格雷了。”
景小彤说：“当年那个用身份养殖造假的人，应该就是巴尔的摩人吧？”
“听你这么一说......”莎拉回忆了一下说：“在他喝醉的时候，他确实暴露出过一点巴尔的摩口音，可是他说那是因为他之前也在巴尔的摩呆过啊。”
这时，科尔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惊问：“你们是说，一个爬上了FBI高位的人，其实从来就不存在？他的身份是假的？”
第101章 假亦真
王烨笑了笑说：“这就是为什么，只有赫尔墨斯能发现其中的秘密。”
景小彤点点头说：“因为当时只有他知道，汉森和詹姆斯之间可能有联系，而且还有进行调查的能力。并不是因为他挖出了什么，只有骇客才能知道的信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王烨说：“赫尔墨斯很有可能，就是在追查汉森真实身份的时候，才发现了白维京的存在，从而为自己引来了祸事。”
“可是，赫尔墨斯会怎么调查呢？”科尔疑惑的说：“他又不是外勤探员，他应该是没有能力挖掘出这么深的秘密才对。”
“我们首先假设。”王烨说：“赫尔墨斯发现了詹姆斯可能才是汉森的真实身份，他会怎么做呢？”
科尔说：“那他一定会深入挖掘詹姆斯的生平。”
王烨说：“赫尔墨斯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技术去挖掘一些秘密，詹姆斯的生平之中，所有他曾经驻留过的，并且有资料库的地方，一定都被他‘造访’过了。”
科尔说：“所以，我们现在要像赫尔墨斯一样，一一去‘造访’他们吗？”
“不用。”王烨说：“我们有正式的授权，而且还有你这个FBI的指挥官，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调阅那些资料。”
“看来我是入戏太深了。”科尔说：“我都不自觉的以为自己就是赫尔墨斯了。”
说着，见众人没有反应，他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都忘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调查了。”
莎拉这时差了一句嘴说：“你是知道的吧？你刚刚的行为很蠢。”
科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开始的时候，这看起来是个好主意，不过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你应该后悔。”莎拉毫不客气的说。
接下来的几天，王烨和科尔一直在分头调查詹姆斯的生平，果不其然的，这个身份非常的有问题。
表面看来，詹姆斯·格雷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通过身份养殖出来的身份一样，他的每一个生平经历似乎都那么的真实。
但是这种真实又似乎只存在于资料和档案之中，只要向曾经和詹姆斯一起生活过的人打听，他们就都会摇头表示不记得这个人。
可是渐渐的，王烨还是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他们那些人虽然都不记得詹姆斯·格雷，但是他们却都能想起来，曾经在他们的身边生活过一个人。
他们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了，因为似乎所有人都叫他“鼹鼠。”
那个叫鼹鼠的孩子，从小就长得瘦瘦小小的，而且性格极其的内向，所以是班级里经常受欺负的一个人。
但是偏偏鼹鼠又是一个不服输的人，所以他经常和人起冲突，也经常被人狠揍。因此，曾经和鼹鼠同时期生活过的人，都对他有比较深的印象。
如果将汉森·乔治的照片给他们看，他们都会觉得面熟，但是冷眼一看，却又没有人能将汉森和瘦弱的鼹鼠联系在一起。
但是如果告诉他们，让他们仔细看看汉森，是不是和鼹鼠有几分相似，所有人都会认可这种假设。
那么问题就来了，当年的鼹鼠是怎么变成汉森的呢？
“当年的赫尔墨斯一定也问过这个问题。”王烨说：“一般类似这样的转变，一定是伴随着某种人生的巨变。
或者说，只有那种能彻底摧毁一个人生活的巨变，才能彻底重塑一个人的人生。”
“我想，那个巨变我应该是找到了。”这时，景小彤走了过来说。
“全家死于非命应该算是了吧？”景小彤递给了王烨一份资料。
“什么？”科尔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
景小彤说：“就在詹姆斯·格雷即将高中毕业的时候。巴尔的摩发生了一起严重的黑帮火并事件。”
“不会吧？”科尔说：“格雷的家人也在那次事件之中遇难了？”
“不仅仅是遇难。”景小彤说：“应该说他的家人是参与其中，然后被人报复了。”
“哦。”科尔说：“你说的是这个意思，难道说......詹姆斯·格雷的家人是黑帮的高层？”
“没错。”景小彤说：“他的父亲就是你们当年的那位老熟人的左膀右臂。”
“我明白了。”科尔说：“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需要假身份了，因为像他这种出身的人，想要加入FBI，基本上也就只有那么一丢丢理论上的可能性了。
如果他真的想要在FBI之中做点什么的话，他就必须为自己制造全新的出身来历。”
“所以，一家人死于黑帮火并。”王烨说：“这倒是一个合理的，从黑帮出身转变为FBI的理由。他有足够的理由仇视黑帮。
以我们对于那位老枭雄的了解，像他那种有恩必报的人，自己忠心耿耿的属下，为了自己的事业而死于非命。
他一定会竭尽所能的为属下的家人提供帮助。所以，詹姆斯假身份的来历我们也就非常清楚了。”
“惟一的问题是。”景小彤说：“身份养殖我也听说过，如果细细追究的话，应该也是能发现一些破绽的吧？”
“没错。”科尔说：“加入FBI之前，每一个人的出身来历都会被详细的审查。只要稍有破绽恐怕都将失去加入FBI的机会。”
王烨说：“那么这个詹姆斯是怎么逃过FBI的审查的？”
“我也不知道。”科尔无奈的说。
“那么......”王烨说：“我们下一步的重点，就是要调查汉森了，他的出身来历，包括他的生平想必已经被无数人调查过了。
他们得出的结论一定也都是没问题，但是我们现在知道了，他的人生可能是假的，现在，我们就以这个为前提，再次重新看一下他的人生。
我想，这一次我们应该会有意外的收获，在做这份工作的时候，时刻记得，当年赫尔墨斯凭自己就发现了那里面的破绽。
所以，如果我们这次这么多人加起来，还比不上一个赫尔墨斯，那我们是不是就丢人丢大了？”
“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科尔说：“我可不想看那小子臭屁的脸。”
“那就努力工作。”王烨一指科尔说：“把那个该死的破绽找出来，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挖出‘白维京’的秘密。”
第102章 真亦假
很快，这个破绽就被王烨找到了。
“原来，这个汉森·乔治，和詹姆斯·格雷，在同一时间遭遇了人生巨变。”
王烨说：“就在詹姆斯·格雷全家死于非命的时候，汉森·乔治一家当时也在巴尔的摩。
他的家人，同样也被当时的巴尔的摩埋葬，只不过埋葬他们的不是黑帮火并，而是一起交通事故。”
“所以......”科尔说：“你是说，那起交通事故也是假的？”
“不。”王烨说：“我觉得我们似乎都搞错了，在这个案子之中出现的这两个身份，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
景小彤点了点头说：“詹姆斯·格雷之所以看起来那么像是假身份，是因为所有人都只记得那个瘦弱的鼹鼠，没有人记得他的真名。
而且他的长相变化很大，他突然长高了将近二十公分，而且变得极其强壮，所以他的人生经历，才没有证人可以证实。
而这起案子之中，涉及到的另一个关键人物，又是玩儿弄身份养殖的高手，我已我们下意识的就以为，这两个身份之中，必有一个是假的。
但是，我们可能都忽略了，这两个身份都是真实的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冒名顶替？”科尔疑惑的说。
“没错。”景小彤说：“在几乎同一时期，两个家庭同时覆灭，在资料上看，这两个家庭活下来的，都是唯一的一个孩子。
可是如果其中一个孩子其实也早已经死了，只是他被人冒名顶替了呢？”
科尔点了点头说：“有这种可能性。”
王烨说：“最妙的是，汉森·乔治，是个孤儿，他刚刚被一个家庭收养，那一次他之所以会去巴尔的摩。
就是那家的男主人，为了让汉森·乔治尽快融入家庭，而进行的一次家庭旅行。”
说着，王烨将两张照片放在了案情分析板上说：“看看这两个孩子。”
分析板上的两张照片是两个孩子，其中一张照片上的人，大家都认识，就是那个詹姆斯·汉森，而另一个看起来和他至少有七分像。
王烨说：“如果说，这两个孩子之中的一位，脸部因为车祸受过伤，那么当那一位的脸痊愈之后......”
“我懂。”科尔说：“那么指纹、DNA呢？”
“我查过了。”王烨说：“那时的技术还没那么普及，所以汉森·乔治第一次记录自己的生物信息，是在他上大学之后了。”
“上大学？”科尔说：“所以他是怎么上的大学？”
“汉森·乔治在遭遇巨变的时候只有十四岁，可是那时的詹姆斯·格雷都已经高中毕业了。”
王烨说：“虽然他并不是什么精英，可是他的成绩也不差，所以当他重回低年级，他还是远比他所谓的‘同龄人’要优秀。
因为他继承了自己所谓的‘养父母’的遗产，所以当他在寄养家庭呆了两年之后，他就获准独-立。
也是依靠他‘养父母’的遗产，他才完成了自己的大学学业，就这样，一个我们都熟悉的汉森就这么诞生了。”
“这倒是能捋顺了。”科尔说：“所以实际上，无论是詹姆斯·格雷还是汉森·乔治都是曾经真实存在的人？”
王烨点了点头说：“没错，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真正的那个汉森·乔治去哪里了呢？”
“如果是平时......”科尔说：“我会说，他早就已经死了。可是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敢打赌，汉森·乔治就是白维京。”
“你选了一个不错的局。”王烨说：“可是我想，现在没人愿意和你赌。”
过了一段时间，王烨再次来到了巴尔的摩，这一次他和景小彤一样，都是跟科尔来的。
他们来到了一座墓园之中，科尔边在前面领路边说：“我找到了当年那位老熟人的手下，我用了点手段，他证实了我们的猜想。
他说，当初鼹鼠来找他们老大求助的时候，老大确实是想过要给詹姆斯一个养殖出来的身份。
可是就在这时，他们目击了一场车祸，车祸之中遇难的那名少年和詹姆斯长得非常像。
当时的老大就灵机一动，他让鼹鼠假装自己是那个受伤的少年，并且嘱咐鼹鼠，在得到老大的消息之前不要开口。
然后老大就去连夜调查了遇难的那一家，他发现对鼹鼠来说，冒充那个孩子简直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于是他便将消息通知了鼹鼠。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鼹鼠。”
王烨看了看墓园说：“所以，他们后来就把那个真正的汉森·乔治埋在了这里？”
科尔说：“据他说，是这样没错。”
王烨说：“那么我们来猜测，那个墓穴里现在有没有人？”
“我猜没有。”科尔说。
“我猜也是。”景小彤接过了话题。
事实证明他们猜测的没有错，当时的巴尔的摩黑帮，其实并没有将孩子安葬在一个全新的墓地之中。
他们只是找了一个无主的荒坟，将孩子安葬进去了。可是当王烨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果不其然的，他们发现那座坟其实是空坟。
“所以，这如果不是野狗干的。”科尔说：“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肯定，当时那个孩子并没有死？”
“没错。”王烨点了点头说：“可是问题是，他是怎么从墓地之中出来的？”
“凭他自己出不来吗？”科尔奇怪的问道。
王烨无奈的笑了笑说：“要不你试试？我把你埋进去，盖着一层厚厚的土，然后还有一块棺材板，我看你还能不能自己爬出来。”
科尔连忙摆手说：“我可不想试验，这件事光是想想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有什么吓人的？”景小彤问道。
科尔说：“我们可是活人，被关进棺材里还不够吓人吗？”
“并没有。”景小彤否认。
“好吧。”科尔想了想说：“那你再想想，大半夜的，一个墓地的棺材突然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慢慢的，整个人都从墓地里面爬出来了。这还不够恐怖吗？”
“要说恐怖，那也是对别人来说比较恐怖吧？和你有什么关系？”景小彤问道。
“好吧。”科尔说：“你们都是无敌的，只有我胆小可以了吧？”
“说实话。”王烨问道：“你是不是又幽闭恐惧症？”
“并没有。”
第103章 心结
“一个小小的棺材之中，所能存储的氧气并不是很多。”王烨说：“如果不是安葬汉森·乔治的人，在安葬的过程中发现了他还活着，并且救下了他的性命。
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恰巧路过的人，发现了汉森还活着。”
科尔说：“这么说起来，我似乎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王烨问道。
“那些年的巴尔的摩，因为经济情况不是很好，所以有些人就会到墓地之中发死人财。”
“啥？”王烨说：“你是说盗墓贼？”
“没错。”科尔说：“那个时候，整个巴尔的摩都穷困潦倒的，反倒是黑帮的日子比较好过。所以我记得，在黑帮大规模火并的时候，真的有人去盗过黑帮成员的墓。”
“所以，当时汉森是被黑帮人士送过来安葬的。”王烨说：“如果当时有人真的盯上了巴尔的摩黑帮，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会将汉森·乔治当成是黑帮的成员。”
科尔一指王烨说：“那我这就去查查当年参与过盗墓的人。”
这天晚上，在王烨的基地之中，景小彤拉住了王烨问道：“我有种感觉，我们似乎应该快挖到那个白维京的来历了。”
整个基地晚上都是王烨和景小彤的私人空间，因为只有他们两个在纽约没有自己的住处，所以他们就干脆住在基地之中了。
王烨认同了景小彤的说法：“不一定，你想说什么？”
景小彤说：“我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王烨说：“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景小彤说：“我们都知道，除了你没有人能对付得了那个白维京。这也是你来纽约的意义。”
王烨点点头，景小彤继续说：“可是我现在想知道，你真的做好了和白维京对战的准备了吗？”
王烨再次点头，景小彤说：“不一定，我想你和我一样清楚，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当年的你那么强大了。
虽然你在身体和经验上没有任何问题，随着这些年你的不断练习，理论上来说，你应该比当年的你更加强大。
但是，我觉得不是这样，之前有人说你比当年的你懈怠了很多，长时间的安逸让你不再有那么敏锐的战斗敏感性了。但是，我觉得他错了。”
王烨笑笑说：“所以，你认为我现在出了什么问题？”
景小彤说：“如果你真的有你说的那种病，那么懈怠是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身上的，我清楚的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形容自己的——你没有失误的能力。
可是懈怠也是失误的一种，只要你的身体没有懈怠，你就永远有在第一时间秒杀敌人的能力。
真正让你变得犹豫的，是你自己，你自己不再像当年那么锋芒毕露了。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而已。”
“我把你教的很好。”王烨笑了笑。
“名师出高徒嘛。”景小彤同样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她又正色问道：“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我认为我当年犯下了错。”王烨说：“我想可能正是这种自责，让我变得犹豫了吧？”
“可是为什么呀？”景小彤说：“当年你出色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啊。”
“不。”王烨摇了摇头说：“当年我为了快速破案，使用了很多不应该用的手段，无论是我化身为超级英雄，还是在纽约搞戒严，现在想想都有些不合适。”
“为什么？”景小彤奇怪的问道。
“因为我加剧了纽约的恐慌，让警方承受了更大的压力。”
景小彤皱了皱眉头说：“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你完成了你的工作，而且完成得非常出色，这不就行了吗？”
王烨笑着说：“你真的不愧是我的学生，你和当年的我想法一模一样。但是现在我觉得当年我可能是错了。
诚然，我当时的任务就是破获法外执法者和袭击者的案子，但是当时我也发现了藏在那两个案子后面的阴影，就是我们现在不得不面对的神经毒素。
我知道，如果不将神经毒素彻底的揪出来，整件事就没到完结的时候。
我当时的作为单独拿出来看，似乎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了两起棘手的案子。
但是也因为我加剧了警方的压力，所以让我彻底的失去了，在当时将神经毒素揪出来的机会。这才是我们今天不得不回到这里的原因。”
景小彤问道：“那么，你当初又是为什么一定要用那么激烈的手段呢？”
王烨说：“可能是因为，当时我的压力实在不小吧？当年我面对的形势非常严峻，任何能加快案子进度的手段我都要试试。”
景小彤说：“这不就是了？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迫于压力不得不如此而已。”
王烨说：“可是我也有一种感觉，当时我如果再坚持坚持，我应该就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我就不用使用那么激进的手段。
甚至我可能在当年就能将神经毒素的问题搞定，这样我们今天就不用回到这里了。更重要的是，我的老朋友或许就不用死了。”
景小彤拍了拍王烨的肩膀说：“你并不是神，虽然你确实非常优秀，但是你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你的身体不会失误，并不代表你的决定就不会有错。
更不用说，我并不认为你当年做错了，至少你已经将你对神经毒素的威胁告知了纽约的警方，你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
这些年，你也一直在敦促科尔和莎拉尽快查出神经毒素的真相，他们没有做到并不是你的错。”
王烨的心结自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化解的，但是将自己的心结说出来，至少也让王烨心情缓解了一些。
这种变化莎拉和科尔只是有所感觉而已，几人都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工作。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机械师先生之外，就连莎拉都赶到巴尔的摩寻访当年混迹街头的人。
如果可能的话，王烨真的希望自己有赫尔墨斯那样的技术，或者是能调动足够大的资源，这种一家一家的寻访实在是枯燥，而且效率真的非常的低。
甚至可以说，这么调查的话，都已经有点碰运气的意思了，虽然王烨已经运用自己的能力，尽可能的缩小了，当年汉森·乔治获救之后，可能的活动范围。
但是事情的进展，依然不是很大，就在科尔已经有些泄气了的时候，景小彤终于是发现了些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