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二阶段
既然自己主动问他们不会说的话，那么就让他们来自己主动交代吧。这就是王烨的思路，当然了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就是了。
想要人家主动开口-交代自然要有原因的。至于这个原因王烨已经为他们找到了，就是王烨自己。或者说，是王烨扮演的袭月。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这就是一个等价交换的问题。如果王烨对那些人的危险足够大，那么他们自然要想尽一切的办法来搞清楚自己的这个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人就是这样，如果自己的敌人是个只有代号而没有露出过真容的人物的话。那么人们就会格外的恐惧这个人，可是如果这个人已经露出了真容。那么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个人的威胁已经没那么大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当你不知道敌人究竟是谁的时候，你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找上你。当他的行动给你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之后，你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报仇。
可是如果你知道了这个人是谁，那么你自然就有办法监视他防范他，甚至是反击他。这个道理非常的好理解，所以王烨就是要给他们制造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敌人。
这个敌人必须是从未在街头上出现过的，所以当这个人在街头上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之后，没有任何一个来自地下势力的人有办法从他们惯常使用的信息渠道之中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那么这是不是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呢？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开拓一切的门路来打探这个人的来历。
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有办法为他们消解这种恐惧的话，他们自然是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的，那个时候让他们说出他们所知道的有关袭击者的事情，这似乎就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开始的时候王烨一定要做一票大的，因为后面王烨所做的事情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袭击，他后期所打击的都是一些街头上的小势力。这些人是很难知道那些袭击者的消息的。
王烨需要作出足以让那些大佬们恐惧的事情，所以基斯家族的覆灭就是王烨最好的敲山震虎的手段了。只不过王烨并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干掉基斯家族。
基斯家族的扬在地下世界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王烨最开始的目标选在他的身上就是冲着他的出身和他的名气去的。不过最开始的时候王烨的后续计划是在干掉扬之后，再干掉几个别的家族或者是别的势力的高层，当然了这样的行动必然是要在暗中进行的。
等到这些大佬们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也感到了威胁的时候王烨再开始在街头和网络上炒作自己，这样自己的目标应该就可以达到了。
然后在执行的时候王烨发现了两个对他有利的变化。其一，就是王烨得到了可以直接干掉基斯家族的机会。两次打击直接覆灭一个家族的威慑力，可是要远远大于多次打击也只是干掉了几个家族的高层的。
所以在执行的时候王烨就果断的放弃了自己最开始的计划。第二个有利的变化就是王烨得到了袭击者的消息，让王烨有了再一次和袭击者交锋的机会。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些袭击者现在在纽约就是最著名的势力之一了。直接和他们对上，也能提升自己的名气，让他们损失惨重更是能让大佬们进一步的高估王烨的实力。
所以在干掉了那些袭击者之后王烨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他果断的开始了第二阶段。
王烨的第二阶段就是再次在街头上创造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王烨这一次需要的是一个情报贩子，也可以说是职业线人。
只不过王烨所需要的这个职业线人不是为警方提供消息的，而是为地下势力的人们提供消息的。
王烨为这个人选择的地下世界的敲门砖就是王烨自己，王烨选择的这个人是从前警方安插在基斯家族之中的卧底。
这个人因为有卧底到高层的经历，所以他在街头上也算是一个人物了。而且这个人因为卧底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在基斯家族覆灭之后他身上的街头气怎么都洗不干净。
而且他似乎也喜欢上了街头的生活，因此他非常的愿意再一次到街头上做卧底。当他知道王烨需要一个人扮演情报贩子的时候，这个人就毛遂自荐找上了门来。
王烨见过他，经过几次接触之后王烨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自己所需要的人选了。不过王烨还需要最后再见他一面。不过和从前不一样的是，王烨这一次要在这个人的家里和他见一面。
这天晚上王烨穿着自己的全套装备来到了这个人的家中。这个人的本名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平时大家都叫他的绰号亚哈，他在街头上也算是一个人物。
此时的亚哈并不在自己的家中，王烨在黑暗中坐在亚哈的客厅之中静静的等待着亚哈的到来。
终于，在经过了长久的等待之后，亚哈回来了。亚哈的身上穿着意式的西装，他的打扮也有很明显的拉丁风格。可是实际上亚哈是个典型的美国白人。
亚哈今年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他的脸上还有一道伤疤，这就是他亚哈这个绰号的由来。有这么一种说法是，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亚哈这个绰号起的非常的贴切。《白鲸记》中的亚哈船长也是一个脸上有疤痕的捕鲸人。年轻时的亚哈船长是一个意气风发的捕鲸人，他在一次捕鲸的过程之中被白鲸莫比·迪克咬掉了一条腿。所以亚哈船长就变了，从此以后他的人生目标就变成了向莫比·迪克复仇。
亚哈船长的世界观无疑是扭曲的，他认为莫比·迪克是邪恶的。因为莫比·迪克咬掉了自己的腿，所以自己是善良的、是受害者，那么自己向它复仇就是理所当然的、正义的。
可是亚哈船长完全忘记了，莫比·迪克只是为保护自己而战而已，真正代表恶的恰恰就是他自己。为了报仇他完全不顾及自己一船人的生命，他也完全不顾及自己船员们的妻儿老小在家人去世之后应该怎么生活。
他用几十年的时间去找莫比·迪克复仇，可想而知这个人的人生是多么的扭曲，他的性格有多么的自私、残忍。以及他究竟有多么的执著，这些想来也都已经不用多说了。
王烨所要见的这个亚哈，他被人用亚哈船长的名字来命名，可想而知王烨今天要见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第75章 亚哈
这个亚哈当得起亚哈船长的名字，当年他还是个“新人”的时候，或者说当他刚刚作为卧底来到基斯家族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棒小伙儿。
可是在一次“商业活动”之中，亚哈和自己的伙伴一起被别人伏击了，亚哈成了别人的俘虏。他和他的伙伴遭到了逼供，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伤疤，最明显的就是他脸上的那一道了。
后来他的同伴救走了他，之后他便用了三年的时间把当年那些参与过逼供自己的人全都干掉了。而且这个亚哈和那个亚哈船长的一个非常大的共同点就是，亚哈虽然当初遭到了伏击，但是实际上他就是在去谋杀人家的路上被伏击的......
不管怎么说吧，在地下世界，这个亚哈就是一个亚哈船长一般的人物。他执著，凶狠，自私自利不顾及一切，在基斯家族他所负责的就是打打杀杀的事情，他的威名伴随着基斯家族几十年的辉煌一点点的被人记住了。
可是没有人知道的是，这个看起来威风凛凛的黑道巨擘实际上是一个正直的探员，他的一切做派也只是演戏而已。
看到王烨，亚哈没有惊讶，他们两个今天的会面早就在计划之中，他看了看王烨被防毒面具遮住的脸说：“你是不是应该让我看看你的脸？”
王烨将自己的防毒面具拉起了一下，他让亚哈看清了自己的脸，见来者确实是王烨，亚哈便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你了。”
王烨说：“你有没有被人跟踪？”
亚哈说：“这还用说，当然有了，我想现在我们两个的会面就已经在街头之上传遍了。啊！”
说到这里亚哈似乎想到了什么才说：“最重要的是，我想要不了多久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我见过你的脸，所以我是认识你的了。”
王烨说：“我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亚哈说：“那么接下来你需要我做什么？”
王烨说：“我需要那些袭击者的情报，我的情报就是你交换的筹码。”
亚哈摇了摇手指说：“这点筹码可不够。”
王烨说：“为什么？”
亚哈说：“在地下世界最忌讳的就是这种只有一个筹码的情况，无论你想和别人交易什么你都不能上来就和人交易。你需要先和他们交易一些不相干的东西，当你们两个的信任已经建立起来了之后，那时候才是你们真正该完成交易的时候了。”
王烨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在FBI和纽约警察那里给你制造几起突袭出来。”
亚哈说：“最好是选那些警方没有足够证据的目标，这样你们即便是突袭失败了也不损失什么，最多也就是打草惊蛇而已。”
王烨说：“我觉得打草惊蛇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如果不把蛇惊到了，你又怎么知道你面对的这条蛇究竟有多大呢？”
亚哈张开双手说：“那就好了！现在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王烨说：“没问题了。”
亚哈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他想了想说：“你有没有做过卧底？”
王烨说：“有。”
亚哈说：“那你结束自己的任务之后是怎么找回自己的？”
王烨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时间，我是用时间慢慢的找回了自己。”
亚哈笑了笑说：“可能是我扮演亚哈的时间太长了吧？我自己似乎都变得急躁了起来，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慢慢的找回自己的耐心了。”
说完，亚哈盯着王烨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有些话很想说，但是又不太敢说。”
王烨说：“对你们来说，我就是个过客，你们的事情我不会过多的参与，所以也不会有人向我打听什么秘密。如果我真的知道了什么秘密，我也没必要跟人说。”
亚哈笑了笑说：“其实我是真的感到很庆幸。当初那些袭击者也来找过我们基斯家族进行合作，只不过当时我们的教父没有同意。如果当时他同意了的话，我可能就没有了回归街头的机会了。”
王烨说：“你现在似乎是真的将街头当成自己的家了？”
亚哈说：“当我还是一个卧底的时候，我每天提心吊胆的，我一直期盼着自己的卧底生涯能结束。
可是当我们基斯家族覆灭了仅仅一个星期之后我就受不了了，我在疗养院之中开始一件件的回忆我在街头上所熟知的一切的事物。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怀念街头上的生活了，我也知道如果这时候给我一个回归街头的机会，我可能就再也做不回警察了。”
王烨说：“我明白，我之前的同事之中也有一位做了四十年的卧底，后来在警察系统之中他都已经退休了，可是在街头上还有后辈来拜他的码头。我跟那一位可是非常的熟悉的，当年也是他带着我去做了卧底，所以你的情况我非常的能够理解。”
亚哈似乎来了兴趣，他问道：“那么你的那位前辈后来的结局怎么样了？”
王烨说：“他......算是善终了吧？他死在了病床上，没有死在街头，算是自然死亡了。”
亚哈说：“那绝对是善终了，对我们街头上的人来说，没有死于非命就是善终了。”
王烨站起身来说：“你和他一样，你也已经是个真正的街头人了。我们聊了这么半天你可能都没注意，当你用‘我们’这个词的时候，你说的也是你和你街头上的同伴。”
亚哈说：“这算是好事吧？”
王烨说：“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吧？因为如果连你自己的潜意识都已经相信了你就是个街头大佬，那么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就没有人能看出你的破绽了。
顺便说一句，我的那位前辈死之后，他的骨灰被埋在了我们警方的公墓之中。但他还有一个假的骨灰罐被他街头上的后辈们用最盛大的礼仪厚葬了。”
亚哈说：“可惜了，我没有能见他的机会，否则的话我们两个一定有很多的共同话题可以探讨。”
王烨说：“我想这并不算问题，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我想在你的心里你就已经可以和他交流了，你未来的路我想你的心里应该也有数了。”
说完，王烨便告别了亚哈准备离去。当然了，作为一个超级英雄王烨是不可能走门的。就在王烨即将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亚哈叫住了王烨问道：“你说的那个人真的存在吗？”
王烨深思了一会儿说：“他真的存在，其实你应该是听过他的。”说完王烨便报了一个名字，亚哈显得非常的惊讶。
亚哈苦笑着说：“还真是人外有人啊！不瞒你说当年他死的时候我也参加过他的葬礼。现在我知道了，我只是参加了一个假葬礼而已。”
第76章 赫尔墨斯
第二天，街头上就已经传出了一条重大的消息，已经被剿灭了的基斯家族的高层亚哈回来了。事实上亚哈的回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这条消息到了今天才让街头上的小人物们知道。
他们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个亚哈似乎是逃脱了警方的追查。其中的原因众说纷纭，其中比较让人信服的一条是，这个亚哈这么多年做的事情都已经被他处理干净了。
这个亚哈在街头上做的就是武斗的勾当，他和那些真正掌管家族的生意的人不一样。那些人的罪行都在暗地里，只有深入的调查之后才能知道。
可是亚哈不一样，他做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到现在他都没有被捕，这就恰恰说明了他所犯下的罪行都没有证据在警方的手中握着。那么他在基斯家族的覆灭中得以保全自己就不是一件很难以让人理解的事情了。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不过这些都只是那些小人物们关注的事情，最多有一些脑筋比较聪明的人会想到当初干掉了基斯家族的“袭月”。
袭月出现之后袭击的第一个目标就选择在了基斯家族的身上。这似乎可以说明在袭月那里基斯家族是有着特殊的地位的，现在基斯家族漏网了这么大的一条鱼，有些聪明人就很想知道袭月会不会采取行动了。
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很多，但是有能力将聪明人的想法实现的人就不是很多了。想到了这其中的关系的聪明人都知道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监视亚哈搞不好会有意外的收获。
可是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作为基斯家族留下的唯一一个高层，而且还是基斯家族之中比较强有力也很有威信的一位高层。
亚哈的回归自然是轻易的就聚拢了很多基斯家族的残党，在现在这样的时间点能监视得了他的人可没有多少。毕竟基斯家族刚刚被人偷袭过，亚哈自然是要加倍小心了。
不过因为基斯家族刚刚覆灭力量损失严重，再加上亚哈的故意放水，还是有人成功的监视住了亚哈。也就在昨天，他们终于是有了重大的发现。
他们果然发现了袭月的身影，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袭月和亚哈之间的关系似乎是非常的友好的。两人见面之后袭月不仅没有袭击亚哈，两人还一副相谈甚欢的架势。
这让知道了这一条消息的大佬们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他们自然会联想这个所谓的袭月是不是本来就是亚哈的人？又或者他们本来就是合作者？那么袭月袭击基斯家族是不是就是亚哈所采取的夺权的手段呢？
这些问题他们现在找不到答案，但是这些问题对他们来说又很重要。因为他们急需要知道在基斯家族覆灭之后袭月的其余的几次袭击又有什么意义？袭月还会不会继续袭击别的家族？
当然了更重要的问题就是这个袭月究竟是谁？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们自然是不能直接去问亚哈了，事关这样的机密他们必须要用一些手段去问才行。
且不管亚哈那边的事情，按照昨晚王烨和亚哈的交流结果来看，想要让亚哈那边出结果至少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在这期间王烨自然也不能闲着。
王烨开始继续安排第二阶段的其余的事务。其中最重要的两点就是王烨的另外两条情报网。其一，是警方在纽约现有的情报系统，尤其是他们的线人系统。
这个思路和王烨的计划的总体思路是一样的，如果常规的办法找不到线索的话，那就从地下世界试一试。然后再将警方已知的一部分信息和从地下世界得到的线索相互印证，那么自然的就能得出王烨希望的答案了。
还有另一条情报网就是网络，在这个时代网络上的信息交换速度之快要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王烨找来了FBI纽约分部最顶级的一个网络安全专家，这个人的和亚哈以及王烨一样也是个用代号的，这个人的代号就是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是希腊神话之中的众神的使者，他的神职包括商业、旅行、偷盗、欺骗、雄辩、畜牧、运动、竞技、冥界指引。在这个代号赫尔墨斯的网络安全专家来看，这个赫尔墨斯是个非常适合自己的守护神。
赫尔墨斯能够打破各种边界和束缚，还拥有着无穷的智慧以及无人能敌的速度，而这些似乎对网络安全专家们都是非常有用的。于是他就将这个代号当成了自己的名字。
王烨找到的这个代号赫尔墨斯的网络安全专家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他带着黑框眼镜人看起来很瘦弱还有些懦弱。这么说吧，他的外表基本上能够符合大家对IT民工的一切不友好的固有印象。只不过这个赫尔墨斯可不是什么IT民工就是了，他可是实实在在的精英。
王烨需要他做的就是在网络上寻找一切可能的和袭击者有关的信息，即便是让他去一些不被政府承认，也不被公众知晓的非法地带去寻找也可以。而且王烨需要他将整个纽约市的监控系统都纳入到自己的掌控之中，虽然这么做严格来说可能不怎么合法，但是既然上级已经给了授权王烨自然也就老实不客气的用了。
再加上亚哈那边的那条线，王烨现在就是三条线一起追。通常人们形容一个人手眼通天的时候都会说这个人“黑白两道通吃”，可是王烨现在不仅仅能通吃黑白两道，就连互联网上都有他的钉子，王烨就不相信那些袭击者还有隐藏的余地？
最先出成果的是亚哈那边的那条线，亚哈已经找到了两家可能和袭击者合作过的家族。亚哈现在已经和那些人搭上了线，不过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亚哈需要向那些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王烨按照事先约定的那样安排了几次虚假的突袭，果然经过了几次这样的合作之后，亚哈那边已经初步的赢得了对方的信任。事情或许马上就要有新的进展了。
本来在这个时候王烨的胜势已经初步的显现出来了，王烨所要做的似乎也就只剩下了耐心的等待将敌人一击致命的机会了。可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件让王烨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77章 遇袭
这天，在王烨晨练的时候，他遭遇了袭击。就在王烨跑步的时候，他发现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王烨觉得似乎是有人盯上了自己。
王烨其实一直有所怀疑，如果袭击者知道自己和FBI是有联系的，那他们其实是很有可能知道自己就是袭月的。之前袭击者那次失败的伏击，似乎是能说明那些袭击者，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是当王烨发现了那些袭击者，在仓库之中所表现出的异样之后，王烨就又觉得，事情可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的简单。
王烨又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经被对方知晓了，那么王烨自然就要防范对方对自己下手。
这段时间，王烨其实一直是外松内紧，他一直防范着有人袭击自己。所以他跑步的路线选取的非常讲究，他的路线能保证自己不会被人远距离击杀。同时也能让他可以时刻提防自己身后的敌人。
王烨在发现自己身后的人行迹有些诡异之后，他便一直利用地形，来让对手没有从背后射击自己的机会。王烨这几天在跑步的时候一直带着手枪和短刀。
在他不扮演袭月的时候，他还是喜欢使用自己的近身格斗技术。到了这个时候，短刀和手枪就是他的标配了。王烨很快就在一个拐角停了下来。
很快，有三个男人就出现在了王烨的面前，王烨看着他们三个笑了笑说：“你们是想和我谈谈吗？”
那三个人自然不是想和王烨谈谈，他们没有回答王烨的话。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冲向了王烨。
王烨笑了笑，他一点都没有在意那三个人的袭击，虽然他已经发现了这三个人，和王烨在本森的黑狱之中遇到的那三个人一样，他们都是和王烨有着类似天赋的人。
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服用了神经毒素的人，可是王烨现在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些敌人了，王烨已经有了应对他们的经验。王烨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综合实力来碾压他们。
经过了一番短暂而又激烈的交锋之后，王烨将他们三个先后解决掉了。虽然王烨并没有要他们的命，但是在毒素的作用之下这些人还是很快就死去了。
王烨微微喘着气，他看着死在自己脚边的这三个人，他的内心其实是很不平静的。但是王烨也知道，事情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因为王烨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刚发现的，跟踪在自己身后的人一共有四个，可是这里却只有三个人，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到现在都还没露面。
过了一会儿，有个男人默默的走了过来。王烨知道这个人就是一直都没有出现的，那个之前跟踪自己的人。
那个人来到了王烨的面前，他表现的似乎是很没有恶意的样子，他的脸上挂着微笑，可是王烨现在只想直接把他抓起来。
“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袭月，居然是一个警察呀！也不知道网络上那群人知道之后会怎么想？”那个人故作优雅的说。
王烨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们彼此也是互相惦念很久的老熟人了吧？”
王烨说：“你们找过我？”
那人说：“你的能力对我们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呢。”
王烨说：“所以这一次你们就是来试探我的能力的？”
那人说：“是有这个意思，不过如果你不小心中招了，那我们也不介意将你抓回我们的基地研究。”
“是吗？”王烨轻笑了一声：“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那人说：“也不准备怎做什么，我就是想和你打个招呼。”
王烨挑了挑眉毛说：“那你不怕我抓你？”
那人说：“不怕，你还指望着能从我这里找到我们的基地的下落呢。”
王烨说：“你倒是很明白......嗯......也挺自信的，你是自信我找不到你们的基地吗？”
那人说：“如果你有自信的话，你也可以放我走来验证一下。”
王烨没有回答他，王烨只是转过身去继续跑步了。王烨知道现在发生的这一幕一定逃不过赫尔墨斯的眼睛。这个人既然这么的托大，想必他很快就要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
更不用说王烨现在隐约觉得，这个团队的内部似乎是出现了问题。既然是这样，王烨就怀疑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袭击者们送出来的弃子。即便不是，王烨也绝对相信，这个人绝对是跑不了的。
在王烨跑完步之后，他也没有着急，他不慌不忙的，来到了自己的临时指挥部之中。就像王烨预料的那样，在他跑步的过程之中，发生的那小小的插曲，并没有逃过赫尔墨斯的眼睛。
见到王烨进来，他指着王烨说：“你们东方是怎么说的来着？‘百闻不如一见’是吧？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都说你非常的能打，可是你这身手确定不是超能力带来的吗？”
王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没有超能力了？”
赫尔墨斯装作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和王烨开了会儿玩笑。这时，科尔走了过来，他对王烨说：“很可惜这一次我们没能跟上人家。”
王烨说：“但是大概的线索你们也应该有一些了吧？”
科尔一指王烨说：“没错，我们划出了一个大概的区域，有三个街区大。那里是最有可能被袭击者选择的隐藏地点。”
王烨想了想问道：“FBI和警方的情报系统之中有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科尔说：“倒是有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不过都没有太大的用处，我们只能将之用来佐证赫尔墨斯的判断，敌人的大本营，应该就是在这三个街区之中了。”
王烨打开了一台电脑，科尔在电脑上为王烨指出了那三个街区的位置。王烨看着那个不大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小的范围说：“这么看起来，我们应该只有一次攻击的机会了。
如果我们第一击没有击中目标，我想他们又会像现在一样消失不见了？”
科尔说：“不过我们已经确认了他们的身份，通缉令也发了下去，他们跑不了。”
王烨点了点头说：“不过我们先要把他们打散。如果他们还作为一个整体存在着，那么我们的使命就不算是完成。”
科尔点了点头说：“那现在看来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亚哈那边能给我们带来惊喜了。”
第78章 行动
“亚哈船长”并没有辜负王烨和科尔对他的信任。很快他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王烨为亚哈船长，安排的几次虚假的突袭，很快就起了作用。
亚哈船长在街头重新赢得了声望和地位，那些因为亚哈船长的情报，而将自己的全部体量都暴露出来的家伙们，他们的身家和势力，也都暴露在了警方的面前，只要这边的事情结束，想来他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这天，王烨在上班的路上，发现自己身边似乎是多了很多观察的眼睛。王烨知道自己的情报，应该已经被亚哈传递出去了。
这些人的身手明显和那些袭击者不在一个档次上，他们跟踪和反跟踪的技巧，在王烨的眼里简直约等于没有，和那些袭击者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看他们，那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打扮就知道，那些人绝对就是一些，在街头上讨饭吃的人，他们显然不是那些在枪口上搏命的袭击者。
因此王烨判断，街头上的大佬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他们能够得到自己的情报的唯一的机会也就是亚哈了。
袭击者那边似乎也有可能，但是，现在袭击者应该还不会希望别人盯上自己。
所以王烨可以肯定，在亚哈那边一定有惊喜在等着自己。果不其然，在王烨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他看到赫尔墨斯、科尔和莎拉都兴高采烈的在讨论着什么。
看着王烨的到来，赫尔墨斯第一个冲过来打了王烨的肩膀一拳说：“老兄，你成功了......不对......是亚哈成功了......还是不对，还是你成功了。”
王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亚哈那边是不是有消息了？”
科尔走过来点了点头说：“没错，亚哈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他找到了这几天曾经为袭击者提供物资的一个势力，他从那些人那里找到了对方留下的一点马脚。
然后他还找到了当初为袭击者提供武器、以及曾经帮助他们撤离的一些人，甚至还有曾经在袭击者和本森的对抗之中，出过力的一些人。亚哈综合了以上的情报，再加上一个偶然的目击证人的证词。
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那些袭击者的藏身之地了。”
王烨点了点头说：“那是个什么地方？能装下这几十号人，应该不是个小地方吧？”
科尔说：“那里是一个旧时的工厂，曾经被一个小帮派作为基地使用过，据我们得到的情报，那些小帮派现在可能已经被袭击者们剿灭了。”
王烨说：“所以这是一出鸠占鹊巢的好戏喽？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他们，原来他们就是这么躲过了我们的侦查，手段倒是挺有用的。”
科尔说：“那我们现在要去突袭他们吗？”
王烨想了想说：“突袭是一定的，这一把我们是无论如何都得赌了。不过在布控的时候我们要尽可能的扩大范围，如果我们的突袭失败，那就要防止那些袭击者跑出我们的视线。”
科尔说：“可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会引起恐慌啊？”
王烨说：“或许会，但是如果我们不这么做，那些袭击者就有可能再次逃掉。我不介意他们逃出去一部分人，但是我一定要把他们这个整体打散，让他们不能再聚集起力量来。”
科尔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
王烨看了看莎拉问道：“关于那些神经毒素，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莎拉摇了摇头说：“很遗憾，凭我的能力，可能是发现不了这其中的奥秘了。这种神经毒素非常的神秘，看起来像是一种天然的毒素。可是我找遍了，我所认识的所有专家，也没有人听说过这种毒素。”
王烨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那么现在看来，这个案子之中隐藏的最深的反倒是这些毒素的来历了。”
这天晚些时候，王烨带着科尔和科尔精心挑选的精英探员们，一起突袭了他们锁定的目标。
事实证明，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就在王烨他们将警车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看到了在厂房之中闪烁的全副武装的身影。
王烨看着那些身影，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算是已经将袭击者们逼入了绝境。可是王烨也加剧了纽约城的恐慌。
王烨现在已经能感觉到这股巨大的压力了，如果他在短时间之内再不能将问题解决，他可能就要被踢出局了。
现在见事情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王烨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虽然接下来他们注定还有一场恶战要打，但是没关系，王烨对自己这边有足够的信心。
战斗开始的非常迅速，王烨他们这边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就发起了突袭。而袭击者那边显然也是对于战斗早有准备，他们在自己的基地之中建立起了完善的工事。
如果是一般的对手来进攻的话，必然是要在他们的防御下损失惨重的。但是面对王烨他们这些精英探员，袭击者们就必然是死路一条了。
因为和普通的对手不一样，王烨他们是敢于使用重武器的。王烨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侦查好了，在这栋厂房之中已经没有平民存在了。
这栋厂房之中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些袭击者，以及为袭击者提供便利的人。所以王烨自然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就可以使用重武器了。
王烨需要的注意的唯一一个问题就是，他必须要防备袭击者们从别的路线上逃跑。
这是非常可能的事情，他们必然是知道如果警方找到了这个基地，那么他们就一定没有能力，抵挡住警方的进攻多久的。
不同于他们成名的那一次袭击事件，那一次警方没有使用重武器的决心。因为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
重点是，纽约的市民们，也没有意识到这些袭击者的破坏力有多大。所以在那个时候如果警方动用了重武器，那么在战斗结束之后警方一定会面对滔滔民意的指责。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无论是警方还是纽约的市民们都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这些袭击者的破坏力，所以现在警方可以毫不犹豫的使用重武器。而纽约的市民们，也不会对此有异议。
作为纽约的本土势力，相信那些袭击者也是能够想到这一点的。那么他们就不可能不对此作出应对，王烨觉得他们的应对方式极有可能就是撤退。或者说，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第79章 瓦解
到了最后，袭击者们终于还是在警方的攻击下瓦解了。经过审讯，所有的袭击者，都没有透露他们的首领是谁？可能他们也不是很确定，自己首领的真实身份吧。
可是只有王烨，他已经知道了袭击者的首领究竟是谁。这天晚上，王烨来到了，自己在纽约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的，马乔里的家。
看到王烨的出现，马乔里显得有些意外，他将王烨请到了自己的客厅之中坐下。马乔里问王烨来找自己做什么？
王烨拿出了一副手铐对马乔里说：“我希望你能自己将它带上。”
马乔里豪不在意的笑了笑说：“所以这是什么玩笑？还是说，你想给我什么惊喜？”
王烨凝重的叹了口气说：“我也希望我刚刚说的只是一个笑话，可是不行。作为袭击者案的负责人，我没有理由放过这个案子最大的幕后黑手。
事到如今，你不会还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秘密吧？你就是袭击者的首领，我无比的确信这一点。”
马乔里故作姿态的笑了笑，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可能就被马乔里的姿态骗过去了，可是王烨却不为所动。见王烨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马乔里便问道：“好吧，你说你确信我就是袭击者的首领，那你总得有个理由或者是证据吧？”
王烨说：“那好，我就和你说说。在刚刚接手袭击者案的时候，我就有个疑惑，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袭击者就是为了对付本森的团队建立起的队伍。
也就是说，袭击者的真正目标是法外执法者。可是这里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袭击者是怎么知道法外执法者的存在的？
毫无疑问的是，袭击者的首领想要组建这样一个团队，他的首要的条件就是，他一定得确切无疑的知道，法外执法者的存在。
可是想要知道他们的存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曾经考虑过，到底什么样的人，能知道法外执法者的存在。
跟他们有直接关联，还和他们处在对立关系的，大概就只有警方以及法外执法者的受害人了。”
马乔里说：“所以你就怀疑到了，身为警察的我的身上？”
王烨说：“自然是没有这么简单的。我首先排除了，袭击者的首领是FBI的可能性。因为法外执法者的存在，不应该是什么太机密的事情，如果FBI真的知道他们的存在，身为FBI纽约分部中层指挥官的科尔，他应该是会知道法外执法者存在的。可是显然他对法外执法者的存在是一无所知。
借此我可以肯定，法外执法者的存在，FBI那边应该是不知道的。至于法外执法者的受害人，我想他们应该也没有发现。
法外执法者的受害人大抵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他们突然死去或者失踪，对他们的家人朋友来说可能确实是很突然。但是他们应该也不会联想到法外执法者那里去，他们应该只会考虑敌对势力报复的可能性。
更重要的是，在法外执法者彻底的暴露在公众面前之前。就连市井传闻之中，都没有他们的存在，连网络上都是如此。但凡民间有人对法外执法者的存在有所怀疑，那他们就会在网络上留下痕迹。
而且如果法外执法者的存在，曾经引起过他们受害者的怀疑，那么在警方那里应该有，有人向他们报案的记录。”
听到这里，马乔里说：“所以你觉得问题一定是出在了纽约警察的身上？”
王烨说：“没错。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年间，法外执法者的受害人最少也有两百人以上了。这些人又都是曾经犯罪，最终却无罪释放的人。
如果说，在所有的势力之中，有哪些人是最有可能知道这其中真相的，应该就是纽约警方了。因为那些法外执法者的受害者之中，一定有人曾经被纽约警方监控过。
虽说无论纽约警方，发没发现这其中的隐秘，都有合理的解释，但是我是认为，纽约警方其实是有机会发现法外执法者的。那么如果其他人都没有机会，唯一有机会的纽约警方，自然就是唯一的嫌疑人了。
纽约警方不可能都是笨蛋，二十年间，本森的行动不可能完全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之所以他们一直没有被人发现，我想主要是因为本森的势力。
本森一定利用了自己的势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遮掩，而发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的警方，可能是感觉到了这个案子不简单，也或许就是因为没有能力去揭开其中的秘密。所以本森的秘密才一直被保留到了现在。
可是如果有一个有足够能力的人，他发现了本森的秘密，并一直追查下去，那他是很有可能会将谜底揭开的。”
马乔里说：“可是纽约警方之中，可不仅仅只有我一名警察。你不会是因为你只对我熟悉所以才怀疑我吧？”
王烨说：“自然不是这样的。我怀疑你的理由非常的简单，因为无论这个幕后黑手是谁。有一个条件他是一定要满足的，就是这个人，一定要对纽约警局的SWAT部队非常熟悉。
他必须对SWAT部队的人员构成，对他们的战斗力，对他们的战术和行动方式，有非常强的了解，所以他才有可能在第一次的行动之中，就那么精准的，将SWAT的虚弱暴露在世人面前。
可是这个人又不能是单纯的SWAT出身，因为这个人必须要有侦查和调查案子的能力，他才有可能知道法外执法者的事情。所以这个人又不能是SWAT出身，因为SWAT没有查案的权力。
还记得吧？我曾经问过你，不是SWAT部队出身的你，为什么能长时间的和纽约警方最精锐的力量一起行动？而且你还似乎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
那时候你的回答是，你在纽约警方之中，主要负责的就是打击黑恶势力，所以你经常需要带队突击那些黑恶势力的大本营。SWAT的作战部队甚至可以说是归你指挥的。
那么，作为一名有调查权的纽约警方中层指挥官，你是有能力调查出本森秘密的人，而且你也是一个足够熟悉SWAT部队的人。你知道他们的一切秘密。
甚至你还知道，虽然你们很强，可是如果SWAT部队使用了重武器，你们也肯定没有胜算。但是因为你把握住了，那时候的纽约警方不敢轻易的在闹市使用重武器，所以你才得以成功。”
第80章 分析
“我承认，你说的非常在理。”马乔里淡淡的说。“但是你似乎忘了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袭击者的团队实际上有两名领导人，其中一个是普通警察，而另一个人是SWAT部队的人。”
“不可能。”王烨斩钉截铁的说：“这个可能性我早就设想过，并且排除了。”
马乔里的眼神一凝，他挪动了下姿势问道：“那我就很想知道了，你是怎么排除这种可能性的？”
王烨注意到，这个时候的马乔里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刚刚他的那个动作看似不经意。可是实际上他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了最适合发力的状态。
王烨毫不在意，他说：“因为当我刚刚对SWAT部队产生怀疑之后，我就让科尔对这支部队进行了调查。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这支部队是值得信任的。所以我早早的就排除了这支部队之中，有人有问题的可能性。”
马乔里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也就是说你其实从一早就怀疑我了？”
王烨说：“我很早就已经知道了，袭击者虽然看起来非常强大，但是他们的强大，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于他们在情报上的优势。这种优势，又非常有可能，是建立在他们在警方的内部，有内鬼的前提下。
所以我从很早以前，就知道在警方的内部是有问题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并不能确定这个问题是出在FBI还是纽约警方。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纽约警方的嫌疑可能是更大一些，但是我毕竟是没有真凭实据的。直到后来的一件事发生，我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绝对就是出在了纽约警方的身上。”
“哪件事？”马乔里问道。
“神经毒素。”王烨说：“这个神经毒素我其实很早就知道，它可能是和袭击者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马乔里说：“你不是还以自己为饵，去吸引过袭击者的注意力吗？那个时候你不应该是已经相信了，袭击者和神经毒素有关系的吗？”
“当然不是。”王烨说：“那个时候我就是在陪你演戏。我之前详细的询问过本森的团队，有关于神经毒素的事情。虽然他貌似提到了一个关键点，就是袭击者，是在本森遇到了这种神经毒素之后才出现的。
这么看起来袭击者似乎是和这种神经毒素有关联，但是另一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那就是巧合！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更加的倾向于是巧合的可能性。
因为在我对本森团队的询问之中，我发现了另外的关键信息，就是他从未提及过袭击者有使用过神经毒素。甚至于，他还将神经毒素当做了自己用来对付你们的底牌。
实际上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曾经和袭击者交过手的SWAT部队，也没有提及过袭击者有使用过神经毒素的症状。我本人也曾经和袭击者正面交过手，如果他们那时候真的有神经毒素，那我根本没有赢的机会。
那时我就觉得，袭击者应该是和神经毒素没有关系的。不过后来袭击者们也开始使用了神经毒素，所有人都认为，这可以佐证袭击者是和神经毒素是有关系的。
但是我注意到的点是，这是第一次，有证据直接表明袭击者和神经毒素有关。也是神经毒素的第二次出现，这种关联还有另一种解释就是，袭击者和我们在同一时间，知道了神经毒素的存在。
只不过他们比我们更先找到了神经毒素。所以他们才利用了这种神经毒素。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你的嫌疑就更大了。因为在神经毒素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而且你也和袭击者正面交过手。”
马乔里点了点头说：“你说你扮演袭月，实际上就是为了演戏？我已经知道，你的计划就是用袭月来威慑地下势力的那些人，让他们说出你想知道的信息。
除此之外，你的那个所谓的演戏，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意思？”
王烨说：“这算是一种冒险吧。那个时候我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袭击者就一定和神经毒素没有关系。不过不管有没有关系，我的行动都能达到我预想中的效果。
如果袭击者和神经毒素没有关系，那么他们将神经毒素亮出来就是为了释放烟雾弹了。那我何不就顺着袭击者的思路演下去，这样既可以麻痹袭击者，又可以试探一下袭击者的虚实。
果然，之后袭击者的虚实就被我试探了出来。”
马乔里挑了挑眉毛说：“你试探出了什么？”
王烨说：“我试探出了，袭击者的内部一定出了问题。”
马乔里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烨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引我上钩的吗？你是通过给FBI提供假线报来做的诱饵。那个时候已经可以说明，袭击者是知道我和FBI的关系的。
但是那个时候袭击者却没有直接针对我，我起初以为，那说明袭击者可能掌握的消息并不确切。可是当我在交手的时候，发现袭击者的行动非常的不合理之后，我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袭击者的高层，实际上是知道我的秘密的，但是他故意不说破，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借我的手，来消灭袭击者。
这其实是可以理解的，袭击者毕竟是为了对付本森的法外执法者建立起来的团队。现在本森的团队既然已经覆灭了，袭击者存在的基础就已经不见了。
这个时候袭击者的内部出现什么问题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一件事情，当我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之后，我就决定顺着袭击者的剧本演下去。
因为剿灭袭击者，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自然是非常乐于，和袭击者合作把自己的工作完成。不过在那个时候我还需要新的信号来证实我的猜想。”
马乔里说：“你不会是想说，新的信号你也等到了吧？”
王烨笑了笑说：“就是这样。因为从黑狱之后，我和你就没有了直接的合作，你并不清楚我办案的方法和我办案的进度。所以如果你想和我合作，当你以为我探案的过程中遇到了瓶颈的时候，你自然就会出手相助。
果不其然，很快你就出手相助了。那个看似来和我打招呼的人，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向导’吧？”
第81章 交锋
马乔里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领带说道：“所以你想说，你认为的幕后黑手，也就是我。为了借你的手剪除自己的力量，所以故意派出了一个向导给你，为的就是帮你指引袭击者的方位？”
王烨点了点头说：“这么说的话，感觉听起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事实的真相还真就是这样。
在我们突袭了袭击者的基地之后，我们没有找到袭击者的首领，而且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这说明，早在建立这个团队的时候，袭击者的首领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抛弃他的伙伴，所以他从未让任何一个人，见到过自己的真面目。”
“等等，你等等。”马乔里连忙打断王烨说：“你是不是过于武断了？还有另一种可能吧？那就是他怕在行动的时候，有人出卖他，所以他才从不露出真面目？”
王烨说：“没错，确实是有这种可能性，但是结合另一个情况考虑来的话，就知道我说的其实一点都不武断。
在我们袭击的时候，袭击者的首领恰巧不在，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就说明袭击者的首领，知道警方马上就要到了。
我可以肯定，知道我全盘计划的人，都是可信的。那么排除了我们这边有人泄密的可能性之后，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袭击者派出了自己的向导，所以他知道，警方要来了。
结合这种可能性来考虑，我就可以确信了，袭击者的首领，确实是在把我当成他手中的刀。”
“把你当刀？”马乔里自嘲的笑了笑说：“你确实很锋利，但是可惜的是，你并不是刀，而是剑，一个不小心，你就可能会伤到自己人。”
说完马乔里低下头叹了口气说：“所以我想问你的是，你说了这么多，可有什么真凭实据吗？”
王烨说：“事实上，并没有。”
马乔里挑了挑眉毛说：“所以你其实是来跟我讲故事的吗？”
王烨笑了笑说：“事情最吊诡的一点就在这里了，这里是美国不是吗？”
马乔里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连忙问道：“你想做什么？”
王烨说：“整件事情的起因，可以归结为一起铁证如山，但是却被法官宣判无罪的案子。
虽然在我的国家，这完全就是不能想象的，但是如果适应了这样的司法制度，还是有些有利的条件可以被利用一下的。”
马乔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了起来。
王烨说：“看来你是明白了。之前我曾和人讨论过一个案子。
在那个案子里，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儿，指控自己的姨夫侵犯并杀害了自己的外婆，并且还在卧室之中侵犯了自己。这个案子你听说过吗？”
马乔里依然脸色铁青的没有回答，王烨笑了笑说：“看来你是听说过的。事实上，这个案子在我看来，依然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整个案子唯一的证人，就是那个小女孩儿，可是那个小女孩儿，她其实并未看清罪犯的脸。
当时的环境非常昏暗，而且因为创伤后遗症的影响，在一开始，她甚至都不能肯定罪犯是谁。
而且现场还有物证可以证明，他的姨夫不是犯人，她的姨母也可以肯定，整个晚上她的丈夫都和自己在一起。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姨夫还是被宣判有罪，蹲了好几年的大牢。”
王烨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在我看来，这简直难以理解的。相比起证人，我认为物证应该更加可靠一些。
如果是我，在物证和人证相冲突的时候，我更愿意相信物证的‘证言’，毕竟它们是不会说谎的。
可是人是有可能失误，甚至是说谎的。我很难理解，为什么当时的陪审团，会仅凭一段并不一定可靠的证言，就宣判一个人终身监禁。
但是我能理解，陪审员们对那个小女孩儿的关爱和同情。”
说着王烨看了看马乔里说：“你应该还记得吧？后来就是那个小女孩儿，她自己都推翻了自己的证言，随着她渐渐的长大，她虽然没想起，当初的那个罪犯究竟是谁？
但是她想起了，当时的那个人绝不是自己的姨夫。这也就意味着，被用来宣判，那个无辜男人有罪的唯一的证据，都已经不存在了。
但是你们的地检仍然坚信，那个男人是有罪的，他们坚称小女孩儿在回归家庭之后，受到了家庭的压力，才不得已改变了证词。
他们在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完全忽视了，为了支持自己的女儿，女孩儿的妈妈已经和自己的姐姐绝交了。就是这样，因为你们地检的反对，那个案子始终没能重审。
你还记得吗？后来那个男人是怎么获得清白的？”
“基因技术。”马乔里生硬的说。
王烨一指马乔里说：“没错，就是基因技术。那个男人真的非常的幸运，除了数字技术之外，整个人类文明的科技实力，已经停滞了很久了。
可是恰恰就是他最需要的基因技术，在关键时刻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根据现场留下的DNA证据，警方锁定了真正的凶犯，他的罪名才得以洗清。”
王烨苦笑了两声说：“不得不说，你现在的情况非常的不好，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你的手下之中，有很多都来自于，纽约颇为有影响力的家庭。
那些人的家长，虽然不一定能让自己的孩子无罪释放，但是他们绝对有办法，让自己的孩子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罪大恶极。
可是袭击者给纽约造成的破坏和恐慌是实实在在的，无论是公众还是警方，都需要一个足够邪恶的人，来承担这个罪名。
你觉得，他们会让谁来承担公众的怒火呢？”
马乔里的脸上开始冒起了冷汗，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王烨说：“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现在我虽然确实是没有证据，能证明你有罪。
但是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这只是因为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彻查你，如果你被捕了，那么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你展开调查。
如果你之前和人谈起过法外执法者，那么跟你谈话的人，就会想起你的嫌疑。到时候只要那些人站出来，你就再也否认不了了。
而且你建立起了这么大的势力，你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我们真要是全面展开调查的话，你是跑不了的。”
说完，王烨面带凝重的看了看马乔里说：“马乔里，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体面吧。我不想把你所有的罪恶都揭露出来。”
第82章 罪恶
听完王烨的话，马乔里艰难的站了起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确实是一把双刃剑，无论是用你对付本森，还是用来消灭那些笨蛋，你都非常的好用。”
说着，他阴狠的盯着王烨说：“只可惜，你反噬主人的时候，也太过于凶狠了吧？”
王烨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马乔里依然是这么的自负。直到现在他依然认为自己掌控着局势，掌控着自己，他现在居然还认为自己是他手中的刀。
王烨说：“怎么？不再抵赖了？”
马乔里说：“没用了，我比你更了解我们的大人物们。”
说着他来到了自己的酒柜，拿出了一瓶酒为自己倒上，他轻轻的抿了一口，他的表情非常沉醉，此时他脸上就只剩下了陶醉的表情。
“如果那些大人物，早一点听我的话，那么事情根本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马乔里依然闭着眼睛。
他又抿了一口酒说：“其实在纽约，有很多人都发现过法外执法者的存在，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假装看不见这么明显的罪恶。”
现在，马乔里的眼神也平静了下来，他看着王烨说：“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知道，如果自己彻查法外执法者的案子，那就可能会把纽约所有的黑暗都揭露出来。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会好过，所以纽约警局之中。其实不仅仅只有我，发现过法外执法者的踪迹。
也不止我一个人，曾经追查过他们的踪迹，但是在接触到黑暗的一角之后，所有人都退缩了。”
说着马乔里愣了一下，他苦笑了一下说：“都退缩了......”
说完，马乔里猛地喝干了杯中的酒，他的情绪似乎又变得激动了起来。他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吼道：“我们是警察！是这个国家法律的捍卫者！如果我们面对罪恶的时候退缩了！那么还有谁？还有谁！能对抗罪恶？”
“尼采说过......”王烨说：“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马乔里，你凝视深渊太久了。”
马乔里摊了摊手说：“我甘愿投身深渊。如果作为一名警察，我无法捍卫法律的尊严。那我就化身邪恶，用更黑暗的邪恶，来捍卫我们的法律。”
王烨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应该是像本森那样，在黑暗之中为苦难者伸张正义吗？”
“不！”马乔里说：“你不懂！本森的作为，虽然看似是正义的，可是实际上他才是最大的邪恶。他不仅仅是法外执法者，他还在这个国家的司法体系之外，私自建立了属于他自己的司法体系。
这是对我们这个国家司法体系的公然挑衅，他能动摇，民众对我们这个国家司法体系的信心。
所以，在我看来，他才是这个国家最邪恶的存在，我要不遗余力的消灭他。”
王烨嗤笑了一下说：“所以这是管辖权的问题了？”
“不是管辖权的问题！”马乔里怒吼：“这是司法体系的问题！没有人能超脱于整个司法体系之外！没有人！”
王烨郑重的说：“所以你也不能！”
这句话似乎是让马乔里平静了下来，他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也不能。”
他抓起了酒瓶指着王烨说：“你说的没错，我从一开始就打算让袭击者灰飞烟灭。
所以我从来不让人看到我的真面目，我也确实是希望能借你的手来消灭他们。”
说着，他猛的灌了一口酒，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依然非常不平静，殷虹的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洒在了他的衬衫上，但是他毫不在意。
喝过酒之后，他说道：“你知道可笑的是什么吗？在我们消灭了本森之后，我们就分-裂成了两个团队。
其中一部分人坚持认为，我们应该解散。他们自己就是法外执法者的受害者，现在他们自己也做了法外执法者，这让他们的内心非常煎熬。
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出现了自我毁灭的倾向。所以我就顺着他们的意愿，推了他们一把。”
王烨说：“那些服用了神经毒素的人，就是你从那些人之中挑选出来的吧？”
马乔里没有正面回答王烨，他自顾自的说：“至于另一部分人，他们就是法外执法者的受害人啊！当我们消灭了本森之后，他们居然还想接手本森的势力，自己去做法外执法者。
说真的，当初我真的有想过要放他们一马，可是当那些人提出，要由自己来担任法外执法者之后，我就下定了要把他们全部消灭的决心。”
王烨点了点头说：“我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些神经毒素究竟是什么东西？”
马乔里张狂的摊开手说：“我也不知道！就像你说的，我是和你一起见到的，神经毒素的存在，我也确实是准备，用那种东西来吸引你的注意力。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本来是想用神经毒素来做鱼饵的，结果却被你识破，本应是猎人的我，就这么变成了猎物，这真的是让我非常的不甘心啊。”
说完马乔里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酒说：“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吗？”
王烨说：“不怕，我们刚刚的对话已经被录下来了，即便你现在就死去，你刚刚的认罪，也足以终结这个案子了。”
马乔里说：“这倒是不出我的意料之外。那我喝下这个就没问题了。”
王烨叹了口气说：“你刚刚喝的酒里面有神经毒素吧？”
马乔里点了点头说：“没错，这是我为自己安排的死亡方式。”
王烨说：“如果来的人不是我，而是普通的警察，你知道你的行为会为他们带来多大的危险吧？”
马乔里点了点头说：“我曾经做过警校的老师，就是在我加入警队之后，我也带过很多新人警察。
纽约警局之中，有很多人都做过我的学生，现在，他们的老师要走向人生的末路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他们上最后一课。”
王烨点了点头，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赫尔墨斯，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马乔里的话。”
“明白！”王烨的耳边传来了赫尔墨斯的声音。
“谢谢。”马乔里笑了，他笑的非常开心，可是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郑重，而且充满着坚定的信念。
他猛地大吼出声：“死菜鸟们！都给老子记住！正义不容迟到！更不容缺席！否则，邪恶就会在你们看不见的角落之中滋生！”
说着马乔里蹲下了身形，他做出了战斗的姿态：“另外，给我记住了！罪犯是非常凶恶的！”
第83章 结束
马乔里很强，真的非常强！在王烨交手过的所有对手之中，他的战斗力绝对能排在前三位。
但是他真正强大的是他的信念，在知道自己最后时刻的表现，会被所有警察看到之后，他爆发出了极大的战斗意志。
他要作为一名罪犯，为这个城市作出最后的贡献，他要让所有的警察们，都记住——罪犯是无比凶残的！即便他们身处穷途末路，他们也有可能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
服用了神经毒素之后，他不能停止行动，否则他立刻就会死，这一点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王烨都非常的清楚。
王烨想要成全他，所以王烨并没有一开始就下杀手，和第一次遇到神经毒素使用者的时候不一样，王烨现在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
神经毒素再也无法，像它第一次出现在王烨面前的时候，那样给予王烨麻烦了。
但是马乔里依然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和他无与伦比的战斗意志，让王烨无法轻易的战胜自己。
到了最后，王烨终于是理解了马乔里的意图，他从没想过要战胜自己，他所希望的就是，做到之前从未有人能做到的事情，给王烨造成杀伤。
在王烨扮演袭月的时候，包括FBI在内，纽约所有的警察都已经知道了他的强大。
在这期间，无论王烨面对多么强大的对手，也无论他身处什么样的险境。他都毫发无损的闯了过来。
他的强大已经深深的刻进了每一个人的脑海之中，如果马乔里能当众给予王烨一定的杀伤，那他就能让所有人看到。
无论你有多强大，当你面对一名穷凶极恶的罪犯，你都有可能身陷险境。
王烨满足了他的意愿，他让马乔里手中的酒瓶，划破了自己腹部的衣服。
王烨的分寸掌握的非常好，他让自己的腹部流了一点血，但是实际上，他却没受多大的伤。
见到自己终于伤到了王烨，马乔里似乎是终于心满意足了，他的身子渐渐的瘫软了下去。
王烨接住了他的身子，马乔里在王烨的耳边说道：“谢谢你。”
王烨说：“不客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在王烨的临时指挥部之中。科尔看到，马乔里倒在了王烨的怀里，他的面色凝重。
过了一会儿，只见他两脚猛地一磕，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在他的身后，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对着马乔里行了一个军礼。
科尔昂起头，大声的吼道：“都给我记住了！正义不容迟到！更不容缺席！”
“是！”在他身后的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应和了科尔的话。就连一直表现的很不靠谱的赫尔墨斯，也默默的行了个美国空军军礼。
虽然他的行为依然非常不靠谱，但是，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了。
马乔里毫无疑问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但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用自己的死，以及他对正义的坚持，赢得了大家的谅解。
王烨虽然不赞同他的做法，也痛恨他的无情，但是王烨敬佩他对信仰的坚持。
马乔里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依然保持了身为强者的尊严。王烨见过很多死于神经毒素的人，他们的死状大都非常凄惨。
真正在死亡的那一瞬间，保持了自己最后的体面的。就只有本森和马乔里，这两个老对手。
他们两个人，秉持着同样的信念，选择了类似的做法，但是却走上了相互对立的两条路。
甚至他们两人的死，都和对方脱不了关系，他们都借助着王烨的手，完成了自己未完成的事业。
虽然他们是宿敌，但是在这一刻，王烨真心觉得，他们如果不是敌人的话，一定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如果他们没有投身罪恶，或者生活在一个治安更好的国家，他们也许会有一番成就，也说不定。
第二天，王烨在临时指挥部之中，正式交接了自己的办案权。
这个案子到这里基本上算是结束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收尾的工作了。
比如对一些犯人的审讯，确定他们的罪行。
当然了，FBI免不了还要和其中一部分犯人达成协议，用减免他们刑罚的方式，来换取他们的认罪。
据说这样，是为了节约联邦政-府的资源。
可是王烨却总觉得，有莫名的悲哀在其中，他感觉马乔里最后少说了一句话：“正义是容不得打折的。”
因为王烨现在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在拿正义打折扣，来换取所谓的正义。
王烨不喜欢这样的交易，所以他结束了自己的工作，然后，他回到了训练营之中。
没过多久，王烨就被告知，他在训练营的工作结束了。
这是可以理解的，也是王烨早有预料的结果，这段时间，他的工作做的非常不错。
但是他做的似乎是有些过于不错了，当袭月的真实身份被外界知道了之后，王烨就知道，他到了该退场的时候了。
不过王烨没有丝毫的难过和不舍，至少在最后时刻，他做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他将自己的装备带回了国，但是很快，他就将那身装备，扔进了保险柜的最深处。
因为他知道，在自己的祖国，他不需要这样的东西了，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做自己的工作。
说实话，法外执法者的案子，给了王烨非常大的心理压力。
在这个案子之中，他见到了太多的悲哀，他也见识到了太多的，正义堕入深渊的故事。
但也正是因为那段经历，让王烨记住了一句话：“正义容不得迟到！更容不得缺席！”
他亲眼见证了，正义迟到或者缺席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在后来的办案过程中，他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他开始问更多的为什么？还有没有其它的可能？
这让他很快就成了一个，比从前的自己更好的警察。
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过去了，他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再后来，景小彤就来了。
他们组成了新的搭档，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过去的那段经历。
直到科尔送来了请柬，让他稍稍的想起了那段岁月，可是那时的他也并没有在意。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他就再次和当年的案子扯上了关系。
第84章 新的开始
这几年之中，有件事，让王烨一直非常放心不下。那就是，当年那种神秘的神经毒素。
他总觉得，神经毒素的问题没解决，这个案子就没到结束的时候。
这些年他一直和莎拉以及科尔保持着联系，他也拜托他们两人，一定要时刻关注这种神经毒素的消息。
可惜的是，他们那边迄今也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久前，科尔秘密的通知自己，在纽约，似乎又有人开始调查当年的案子了。
那时候，王烨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又过了不久，老廖就来了。
他带给了王烨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又有神经毒素的受害者出现了。
而且，第一个死于神经毒素的人，还是王烨的老熟人——奥凯西。
这个人王烨当然不会忘记，当年就是这个奥凯西，为自己打造的装备。
故人的去世，让王烨非常伤心。但是那个时候，他还什么忙都帮不上，因为那时，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一次神经毒素再次出现，是奔着王烨来的。
作为另一个国家的警察，他可以作为证人，提供自己的证词，给予一些小小不然的帮助，但是再想让他负责调查这个案子是不现实的。
所以那段时间，王烨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自己的生活。
但是，很快，更坏的消息出现了，神经毒素的受害者又出现了，这一次的受害者，依然是王烨的老熟人——亚哈船长！
这个当年被王烨亲手送回街头的人，也终于以一个街头人的身份，死在了街头。
他的死状非常凄惨，据警方的报告说，他的保镖都被一个战斗力非常强大的人打死了。
然后他服下了神经毒素，亲自同敌人拼命，但是可惜的是，他自己也被对方干掉了。
作为一名街头人，他和所有横死街头的人一样，倒在了黑夜的纽约。
这一点其实和奥凯西是一样的，在奥凯西临死之前，他也服下了神经毒素来和别人拼命。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二人都没有神经毒素，所以他们的死就变得非常奇怪了。
这样的死法，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当年死在王烨手下的那些袭击者，他们也是一样，在正面对决胜利无望之后，服下了神经毒素，以求翻盘。
但是结果仍然是没能逃过一死，他们二人的死，也正式宣告了，这起案子绝对和当年的法外执法者一案，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而且对方的最终目标，十有八九就是王烨。
所以经过两国警方的协调，王烨终于得到了去美国办案的命令，今天老廖来找王烨，就是要确保，王烨依然还有当年他扮演袭月时的能力。
听完了王烨的故事，景小彤也变得沉默了，她无法想象，如果是自己面临当年本森和马乔里的局面，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永远也不想面临那样的局面。
现在经过演习，大家已经可以肯定了，王烨还保留着当年的实力。
但是老廖似乎仍有疑惑，他看着王烨问道：“你不把你当年的装备拿出来试试吗？”
王烨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说：“没有必要了。”
老廖说：“怎么了？袭月不打算重出江湖了吗？”
王烨自嘲的笑了笑说：“当年我年轻气盛，时至今日我已经不认为，当初我的计划是个好主意了。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希望当年自己没有做出那样的决定，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一次的案子之所以会出现。
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袭月留下的恶果，或者说，是我留下的恶果。”
“不。”老廖拍了拍王烨的肩膀说：“千万不要这么想！无论这一次出现的人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我可以肯定，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责怪你什么。
当年的你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你没有造成任何无关人员的伤亡，你已经做到了最好！”
王烨笑了笑说：“或许吧，但是，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办案，这绝对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袭月已经没有了再次出现的必要了，这一次会击溃罪恶的，就是我王烨！而不是袭月！”
“那么......”在一边的景小彤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搭档！”王烨说：“我们是警察，我需要一个正式的搭档。”
“可是......”景小彤说：“在纽约，我不是还有一个师兄吗？他不应该是你最好的搭档吗？”
王烨和老廖对视了一眼，王烨苦笑着说：“这一次我们怕是指望不上你师兄了。”
“不是吧？”景小彤说：“死的人是他当年的教官，和他从前的同僚，而且他们都因当年给予过他帮助而死。他有什么理由无动于衷呢？”
“结婚。”王烨说：“这个理由怎么样？”
景小彤一愣，她这才想起来，他的那个师兄，现在似乎是婚期将近。搞不好他们到纽约的时候，他的师兄正在度蜜月呢。
景小彤说：“我大概能明白，你说的这个案子非常危险，是什么意思了。”
王烨说：“那么现在，你还想和我一起去美国吗？”
“当然。”景小彤说：“刚刚听完了那样的一个故事，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事实上，我现在可是热血沸腾的，想去做一番事业呢！”
王烨笑了笑说：“希望到了那里之后，你不要哭鼻子才好。”
景小彤嗤笑了一声说：“放心，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女人，可比你们男人坚强得多了。”
王烨挑了挑眉毛说：“是吗？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有啊。”景小彤毫不犹豫的答道。
王烨笑着说：“那好啊，说来听听。”
“你听说过十二级疼痛吧？”景小彤问道。
“听过。”
“那你就应该知道，女人分娩的时候，所经历的就是十二级疼痛，如果男人真的比较坚强的话，那么为什么老天爷不让你们承担这种痛苦？”
王烨笑了笑说：“你在混淆概念，十二级疼痛可不仅仅只有分娩。”
“没错。”景小彤说：“还有三叉神经痛，那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痛对吧？”
“没错。”
“那请你告诉我，三叉神经痛的男女发病比例是多少？”景小彤继续追问。
王烨撇了撇嘴说：“我不知道。”
“你在耍赖！”
第85章 拜访
接下来，老廖又帮助王烨和景小彤进行了一些训练。他们两人的身手，都不是问题。
重点是，王烨从没有在景小彤的面前，展示过自己的全部实力，所以他们也没有在这样的前提下进行过配合。
据老廖所说，现在的王烨和当年的王烨还是有点差别的，不是说王烨的身手退步了，而是说现在的王烨变得有些慢热了。
当年王烨刚回来的时候，他上过战场，还扮演过超级英雄，那时候的他，简直就是个战斗机器人。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他都能迅速的进入战斗状态。可是现在，他似乎失去了这样迅速进入状态的能力。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他勉强让王烨从安逸的状态之中，回到了临战的状态。
虽然大家都没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王烨在这一次的行动之中，绝对是核心人员。
神经毒素的作用，除了景小彤之外，其他人都很清楚，王烨亲身经历过，而老廖则看过相关的影像资料。
在一个人吃下神经毒素之后，他的战斗力将得到极大的增长。
当年的科尔和马乔里，都是顶尖高手。可是即便是他们，在面对服用神经毒素的普通人之后，他们也只能依靠手中的武器来取胜。
奥凯西和亚哈的死亡报告，老廖已经给王烨和景小彤看过了，他们都是在一对一的战斗之中，被人活活打死的。
这么说可能并不准确，他们都是在近身格斗之中，被人打的没有了一丝反抗能力，然后被神经毒素杀死的。
这样的能力，之前只有王烨是具备的，但是看情况，那个凶手似乎还没有王烨这么强大。
因为从尸检报告上来看，奥凯西和亚哈之前的反抗，还是起到了作用，他们也给予了对手一定的杀伤。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除了王烨之外，其他人如果一对一遇到了罪犯，那应该就是凶多吉少了。
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王烨和景小彤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这一路上没有什么可说的，下飞机之后，王烨和当地的警方取得了联系。
这一次王烨不再以专案组的领导者的身份，参与调查行动。
警方的意思是，给予王烨独立的调查权，让他独自招募一个小组，和警方的调查组各自独立，分别展开调查。
王烨同意了这样的方案，所以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招募自己的小组了。
在这个时候，他当然就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学员——科尔·道尔顿。
这几年，科尔并没有搬家，王烨轻车熟路找到了科尔的家。
对此，景小彤感到非常的惊讶，她说：“你就这么找到了师兄的家？”
王烨说：“我几年前就来过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景小彤说：“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你现在怎么还能找到。”
王烨奇怪的看着景小彤说：“我记得路......不对......”
王烨玩儿味的看着景小彤说：“你不会是没注意到周围的街景吧？”
景小彤摊了摊手说：“周围的街景有什么问题吗？”
王烨笑了笑说：“果然，你在国内呆习惯了，一个地方你如果几年都没去过，那里一定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你所熟悉的建筑应该都不存在了。
但是这里是美国，你仔细看看周围的街景，你看看他们都多久没盖新的房子了，我能轻易的找到老朋友的家，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景小彤看了看，似乎还真是这样，她就没再说什么，跟王烨一起向着科尔的家走去。
路上，王烨还指着一栋楼说：“看看，这栋楼据说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上一次我来的时候，听一个导游说。
他们曾经在这里找到过一块，一百多年前的，一名著名设计师设计的玻璃。”
景小彤点了点头，王烨和景小彤很快就来到了科尔的公寓门口。
王烨敲响了科尔的门，从门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请稍等。”
景小彤看了看王烨说：“这个人是不是我嫂子？”
王烨说：“听声音确实是。”
很快，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为他们打开了门。看到王烨的出现，女人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她就惊喜的抱住了王烨说：“王烨！你怎么来了？你居然来了！”
说完她离开了王烨的怀抱，她捧起了王烨的脸说：“真的是你。”
然后她又抱了王烨一下，接着她冲着公寓里面大喊了一声：“亲爱的，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温妮，你还没甩了那小子吗？”王烨说。
“事实上......”温妮一指王烨说：“我马上就要嫁给那个混-蛋了，你没收到请柬吗？”
“收到了。”王烨说：“如果有下次的话，请柬能不能由你来写？”
“不可能！”温妮说：“如果那个混-蛋敢有再来一次的念头，那他就是个死人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景小彤对那个自己从未谋面的师兄，竟然产生了一丢丢的嫉妒，显然他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这对于刚刚分手不久的景小彤来说，算是一顿不小的狗粮了。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了景小彤的视线之中，那个男人看到王烨也是愣了一下。
然后他大吼一声冲到了王烨的面前，一把给了王烨一个熊抱，王烨也不甘示弱，两人不停的用力拍打着对方的脊背。
看着两个男人颇有些孩子气的行为，温妮对景小彤说：“他们就是这样的。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景小彤说：“老实说，让我有些惊奇。我叫景小彤。”
景小彤友好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温妮也热情的和她握了握手说：“温妮·斯科特。”
说着，温妮颇有些玩儿味的看着景小彤说：“你们两个？......”
景小彤会意，她连忙摇了摇头说：“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和他是搭档，我也算是他的学生。”
“懂了。”温妮说：“恕我冒昧。”
“没关系。”就在这个时候，王烨和科尔已经开始大声嚷嚷着，发泄自己内心的欢喜了。
说起来，这还真的是景小彤第一次见到如此不冷静的王烨，也让她对王烨有了全新的认识。
第86章 欢聚
“这个算是你的师妹，她叫景小彤，是我现任的搭档。”王烨给大家相互介绍。
科尔热情的伸出自己的右手说：“科尔·道尔顿。”
两人握手的时候，科尔故意用“貌似”悄悄话的语气和景小彤说：“这个家伙很难搞吧？”
景小彤说：“没错，还好我有足够的耐心。”
见两人做做的样子，王烨无奈的摊了摊手对温妮说：“真的吗？都这么多年了，他还一点成长都没有？”
“别扯上我。”温妮说：“我就要嫁给这个男人了，现在他的一切不好，我都看不见！”
王烨挑了挑眉毛，他故意摸了摸科尔乱糟糟的头发说：“也包括这个吗？”
温妮翻了翻白眼说：“这个要另说。”
众人很快就决定了要在科尔的家里吃饭，留宿。
几人风风火火的杀到了最近的超市之中，两个男人在那边大喊大叫，两个女人则肩并肩的聊着私房话。
王烨和科尔都显得非常的兴奋，看着他们的样子，景小彤对温妮说：“他们两个的感情真的好好啊。”
温妮说：“没错，我刚认识科尔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是这样。科尔之前也和我说过，王烨是他拥有过的，最好的一位搭档。
他甚至说过，如果有一天他陷入到了绝境之中，而他必须找一个人来救他，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王烨。”
“是吗？”景小彤惊讶的说：“他的求生欲何在？”
“什么？”温妮奇怪的说：“求生欲怎么了？找王烨说明他有强烈的求生欲吧？”
景小彤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我一不小心就说了我们国家的网络流行语。
我的意思是说，作为你的男朋友，在那么重要的时候，他居然找了一个男人！而没找你这个正牌女友！他不想活了吗？”
“啊，关于这个嘛......”温妮说：“我确实让他付出了点代价！”
说到这里，两人便开心的笑出声来。
这时，看着前面两个相谈甚欢的女人，科尔捅了捅王烨说：“你和我的那个小师妹......你们两个之间有没有什么秘密能和我分享一下？”
王烨说：“真的吗？我们有这么熟吗？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可以分享秘密了？”
“是吗？”科尔毫不在意的说：“那你之前在法拉盛......”
“打住！”王烨说：“那件事你承诺过要烂在肚子里的。”
“是啊。”科尔说：“但是我们既然不能分享秘密了，那我之前的承诺似乎就可以不算数了。毕竟我就是在分享秘密的时候，才做出的承诺。
如果分享秘密不存在了，那是不是就说明，承诺也不存在了？”
“好吧。”王烨说：“你赢了。”
说着王烨淡淡的说着：“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可以说，她刚刚分手，我则已经单身很久了。恋爱的感觉，我早已经忘了。所以，未来，我们应该也不会有，可以供你八卦的话题了。”
“不不不。”科尔说：“你知道的，我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我相信，你们两个之后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我才不信呢！”王烨说：“上一次你让我相信你的直觉，你差一点就把你一年的工资都输掉。”
科尔摆了摆手说：“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了，在大事上面，我的直觉可是从来就没有出过错的。
就像当初我第一次见到温妮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除了她，不会想娶任何其他的女人。
我相信，在她见过我之后，她也不会再想嫁给其他的男人了。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不！”王烨说：“我的记忆告诉我，当时你怂的像一只兔子，要不是我灌了你六七杯酒，你连上去和人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科尔说：“重点是，我的感觉对了，而这一次我的感觉告诉我，你们两个将来一定会有故事。”
“我告诉过你了。”王烨说：“我已经单身太久了，我早就已经忘记了恋爱的感觉了。”
科尔哈哈大笑着说：“老兄，相信我，没有人会忘记那种甜蜜的滋味，因为那是我们人类的本能！你会忘记饥饿是什么感觉吗？
你肯定不会，总有一天在你看小师妹的时候，你就会有一种，饿极了的人看巨无霸汉堡的那种感觉。
相信我，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本能了。”
这个话题很快就结束了，当天晚上，几人在科尔的家中，举行了一场小小的，但却非常温馨的宴会。
在席间，温妮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对科尔说：“对了！你不是还没决定好伴郎的人选吗？”
“对呀！”科尔说：“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说着科尔看了看王烨说：“你愿意当我的伴郎吗？”
王烨摊了摊手说：“我是没问题，但是你的身边应该有很多，希望做你伴郎的人吧？他们那边你准备怎么解释？”
科尔说：“这个还真是让你说对了，我身边等着当我伴郎的人有很多，其中的几位据说还组织了一场3V3篮球赛。
所以这让我变得更加的难以抉择了，因为我无论是选择了谁，其他人都会感到受了伤害。
现在你来了！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当年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和温妮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而且你救过我们两个的命，我是说我们两个都被你救过，找你当伴郎没有人能说出什么废话来。”
王烨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科尔开心的拍了拍王烨的肩膀，温妮对王烨说：“我真的很开心，你能来，这是我能想到的，婚礼上最美好的场景之一了。”
王烨摇了摇头说：“其实我真的没有给过你们那么大的帮助。就像科尔之前和我说的那样，早在他看到你的第一眼，他就已经被你牢牢的拴住了。
无论我做过什么，还是没做什么，你们将来都一定会在一起，这是肯定的。”
“不。”温妮说：“我不同意，他和我说过那几杯酒的故事，要知道，当时我的身边可没有人灌我酒。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可能真的就错过了，更不用说，你真的救过我们两个的命。”
“不止一次。”科尔强调道。
“是对你不止一次。”温妮说：“我可没你那么逊！”
第87章 科尔的提醒
晚上，王烨和科尔都喝了很多酒，就在他们在客厅之中欢闹的时候，景小彤和温妮来到了阳台上。
温妮看着欢闹的两个男人说：“所以，你们是为了神经毒素的案子才来的吧？”
“是的。”景小彤说：“但是王烨似乎是不打算把科尔牵扯进来了。”
“他当然不会。”温妮说：“科尔也不想牵扯进那个案子里去了。”
说着温妮盯着景小彤说：“但是我知道，他们两个早晚还是会并肩解决那个案子。所以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帮我照看下他们两个。”
“我很乐意，但是......”景小彤说：“他们两个自己都不想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再次合作。”
温妮笑了笑说：“他们当然不会知道，男人嘛，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他们总想着做一些看起来很酷的事情。
科尔以为做个好丈夫很酷，而王烨则认为，让自己的好兄弟回归家庭很酷，但是他们都忘了，真正的酷是解决问题。
那个案子就在那里，现在他们两个最应该做的，就是齐心合力再次把案子破了，而不是在我的客厅里面大吵大闹。”
景小彤奇怪的看着温妮说：“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那个案子非常的危险。你怎么舍得让自己的丈夫去冒险？”
温妮说：“你以为我的工作有多安全吗？我和科尔都一样，我们都是在火线上生活的人，对我们来说，危险已经是一种生活的常态了。
更不用说，如果外面的那个疯子，真的盯上了王烨，那他不可能不来找科尔。
真要是这样，我倒是更希望我的丈夫能主动出击，把那个疯子干掉！”
听到温妮的话，景小彤的心中就是一痛，如果她的前男友也能这么支持自己，说不定他们的结局会好很多吧。
就在景小彤心中暗自伤心的时候，温妮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两个人都是我的家人，答应我，别让他们出事。”
“我保证。”景小彤说：“我一定会把他们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
当天晚上，王烨和科尔一直闹到很晚。好在第二天他们都不上班，王烨和景小彤严格来说还没有正式开始工作。
而科尔和温妮正在准备婚礼，他们婚期将近，现在都已经不怎么去上班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王烨就离开了科尔的家，在送行的时候，科尔将王烨拉到了一边。
科尔显得非常局促，王烨明白他的意思，他拍了拍科尔的肩膀说：“没关系，你正在做对的事，你没必要对此感到困扰。”
“你不明白。”科尔说：“在你走后，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能和你再次并肩作战。但是现在你来了，我却要临阵脱逃，我的心里......”
科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烨打断：“别这么想，你的人生已经走进了另一个阶段，现在你的人生已经不完全属于你自己了。
即便你想跟我一起行动，我也不会同意，我来找你只是想来看看你，我没有要找你帮忙的意思......”
可是王烨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说法：“也不对，可能我还会来找你帮忙，毕竟我在纽约的熟人不多，而你是这里的地头蛇，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需要你的帮助了呢。”
科尔笑着说：“随时欢迎。”
说着王烨的脸色变得郑重了起来，他严肃的说：“虽然那个案子我没经手，但是其中的一些事情，我还是听说了。
那个案子非常不简单，而且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总觉得即便是你，一对一对上那个罪犯，也未必能占到多大的便宜。”
王烨心中猛地一跳。科尔其实并没有吹嘘，他在生死攸关的事情上，直觉一向是很准。
王烨从来不相信什么直觉，他认为所谓的直觉，只是我们的潜意识发现了什么，我们自己没注意到的事情，所以用“直觉”来提醒我们。
就比如说，王烨曾经听说过，有一个男人在上班的路上，一直觉得自己的家里有事情要发生，而且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
他没有忽视这种感觉，而是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家里，他看到的是两个小偷潜入到了自己的家里。
他以为自己被自己的直觉拯救了，但是王烨后来仔细调查过那个案子。
那个案子之中，涉案的两个罪犯，已经在那个男人家的周围潜伏了好一阵子了。
王烨认为，那个男人只是没有注意到，这几天在自家周围出没的，行迹诡异的这两个人。
但是他的潜意识注意到了，它没像那个男人也一样，对自己眼前的事物视而不见。
所以它就给那个男人发出了信号提醒他，王烨认为科尔的情况也差不多。
就是每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他的潜意识都会提醒他一些事情，只不过王烨认为，他之所以会经常接受到潜意识的信号。
倒不是因为他这个人有多特殊，搞不好就是因为科尔实在是太蠢了，所以他的潜意识才会不断的提醒他。
不过不管怎么说，科尔的直觉非常准就是了。有些时候，在做出决定之前，王烨也会听听科尔的直觉，再结合自己的判断，去做决定。
这一次也是一样，他非常想听听科尔的直觉。科尔和王烨已经合作了很久了，他轻易的就领会了王烨的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科尔说：“亚哈船长我们都知道，表面上他是混街头的元老，街头上的大人物。
可是我们都知道，他是警方派去的卧底，他接受过正规的训练，再加上他在街头上这么多年的实战，他的战斗力应该是非常强大的。
那个神经毒素确实非常强，按理来说，像亚哈船长那样的人，在服用了神经毒素之后，他的战斗力即便是比不上你，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是我看过亚哈船长的尸检报告，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没有选择停下休息，而是继续爬起来战斗。
我查过他的资料，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几次专业级别很高的，‘自由搏击’大赛，而且不止一次获得过第一名的好成绩，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冠军拳手。
他服用了神经毒素之后的效果，和我们之前在黑狱之中遇到的那些人，可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能将这样一个人活活打死，可想而知，那个罪犯的战斗力，恐怕比你也差不了多少。”
第88章 准备
王烨选择了相信科尔的话，因为他知道科尔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开玩笑。他也不会拿没有影的事，和自己胡说。他既然说了，那就说明他的结论，在他心里是靠谱的。
所以，从此以后王烨就要以自己为假想敌，来制定作战计划了。反正把敌人想的强一些，是没有坏处的。
“所以......”坐在王烨的车上，景小彤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王烨说：“我们现在需要一个行动基地。我们先把场地的问题搞定了吧。”
这一次王烨来到纽约之后，他并不打算公开活动了，他要用掩护身份活动。
这一次警方的策略就是，两个调查组同时行动，一明一暗，相互掩护，而在暗地里行动的就是王烨了。
他来纽约之后，所使用的掩护身份，是一个来美国投资的商人。而景小彤的掩护身份，则是王烨的合作伙伴。
所以他们寻找场地的事情，在明面上可以以投资的名义进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景小彤拜访了纽约很多知名的地产经纪人。
王烨自然是不能轻易出动的，毕竟几年前他在纽约搞出的动静着实不小。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几年了，但是必然还是有很多人能记得王烨的，一旦他暴露了，那接下来的行动就很被动了。
其实，他去拜访科尔就有一些冒险了，虽然他做了简单的化妆，但是效果能有多好还难说。
但是王烨觉得，他有必要冒一下这个险，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交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对自己和科尔的能力都非常自信。
很快，景小彤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那里是一栋旧工厂，这样的地方非常符合王烨的要求。
为了掩人耳目，明面上他们宣称要把这里改造成，一个设计工作室。事实上，他们在明面上确实准备，按照那样的标准装修。
但是真正核心的部分却是在地下，这个工厂在禁酒令期间，曾经也在地下开辟过一个秘密酒窖，王烨现在就打算利用这个酒窖来做自己的基地了。
王烨他们暂时不需要太多的设备，所以地下室的改造很快就结束了，地上部分的装修只进行了一小部分，毕竟是掩人耳目用的，没必要效率那么高。这期间警方自然是出了不小的力气。
现在在地下室之中，不仅有尖端的通讯和数字设备，还有最精良的枪械。
虽然基地是有了，但是他们依然不能开始工作，因为他们的团队还没有构建完成。
王烨还是需要去招募一些人手。王烨在纽约的熟人不多，除了科尔之外，他能指望的就只有自己在训练营时认识的人，以及那个黑人大妈莎拉了。
王烨并不打算找莎拉帮忙，至少不能直接去拜访她，莎拉就是一个普通的鉴证人员，她受过的实战训练很少。
如果遇到了危险，她是没有自保的能力的，而且她现在已经处在了半退休的状态。
得益于她是FBI的正式官员，而且还在某个案子之中立下了大功，所以她的资料保密程度非常的高。
在当年参与过法外执法者一案的人之中，她的战斗力无疑是最弱的，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被罪犯找到的原因。
可能就是她的保密级别很高吧？如果自己的出现，让莎拉暴露在了罪犯的面前，那王烨的罪过可就大了。
所以，他暂时并不想去找莎拉，他现在想找那些还在任，而且当年和法外执法者的案子，没有过直接接触的，曾经做过自己学员的人。
这样的人，不会引起罪犯的注意，因为他们几乎不可能有王烨的情报。
而且即便是罪犯真的盯上了那些人，王烨也还是可以相信自己的学员的，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好惹的，打不过想要逃跑还是问题不大的。
要说，现在在纽约还真的就有一个人，是符合王烨的要求的。
当年参与过那个训练营的美国警察确实是不少，但是他们来自整个美国的各个角落，在训练营结束之后，他们也都回去了。
实际上，当年的训练营学员之中，只有两个人的辖区是在纽约的，其中一个自然就是科尔了。
而另一个则是来自纽约警局的——雅各布·霍尔。
这个人现在在纽约警局的前途非常不错，据说他现在还组织了一个警局内部的俱乐部。
他不仅仅在警员们之间颇有威望，而且还非常受上级的信任。这样一个人现在的能量无疑是巨大的。
现在王烨既然是陷入到了困境之中，那他就要想办法和自己当年的学员好好的沟通一下，看看他能不能给予自己帮助了。
这天在雅各布的停车厂，王烨和景小彤将雅各布堵住了。
雅各布见到王烨之后也显得非常的激动，但是在寒暄过后，王烨就把雅各布拉到一边去向雅各布求救了。
而景小彤则远远的帮助他们望风，以防有人发现，王烨已经回来的这个事实。
虽然没有听到王烨和雅各布的对话，但是当王烨回来之后，看着王烨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一次的情况可能依然不是很好。
“如何了？”景小彤问道。
王烨带着景小彤来到了自己的停车地点，然后载着景小彤准备回公寓。
面对景小彤的问题，王烨只是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如何的，雅各布确实是非常乐于帮忙。
但是我认为，他和他推荐的那些人都是不可靠的。所以我是不打算用了。”
“为什么？”景小彤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已经不可靠了？”
“因为我发现......”王烨说：“这个人现在身上的官僚气息非常严重。和他没聊几句话，我就已经发现了，这个人再也不是我当年在训练营里认识的热血青年了。
他现在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政客，他刚刚跟我提了很多建议。我听了，发现里面连一句有营养的话都没有，如果我真的照做了，案子会怎么样还不好说，但是他却应该能升官。
现在的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官僚了。我希望他给我推荐的应该是最优秀的人，但是在发现他已经成了一个政客之后，我就知道，他给我推荐的人之中，是不可能不夹带自己的私货了。”
就像王烨说的，这一次他算是白来一趟。还没等王烨和景小彤走多远，雅各布就将名单发到了王烨的手机上。王烨理都没理雅各布，他就将整件事抛诸脑后，准备继续想办法招募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