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随地大小变
“钱喽~~╮╭”易松莫名其妙地摊了摊手，“我都说‘代价’了，‘付钱’这么明显的动词。”
原来只需要钱就够了。
！！！
╯︵┴─┴可是我就缺钱啊！
讲到钱，班纳此时对军方和神盾局的怨念更加重了。军方的罗斯将军就不提了，在这位鹰派代表的带领下，自己去年以前是被人撵得鸡飞狗跳，只能靠在落后国家的乡下无证行医凑点生活费。
而神盾局也挺过分，去年外星人入侵之际，他们空口白牙就把自己从刚开始小有名气的诊所里拉出来骗回了美国，结果事情一结束神盾局的尼克弗瑞就像无事发生那样绝口不提报酬之类的事情。
其实班纳也没指望什么报酬不报酬的，可就算是给点误工费、战斗损耗什么的也好啊。要知道他当初之所以会愿意被招聘入斯达克工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当时的经济情况处于严重危机之中。
尤其是经过了连番的大战，他在战斗结束后已经把最后压箱底的应急库存都拿出来变卖成钱买衣服了。
“得要多少钱。”班纳抱着一丝希望问道，要说斯塔克还是财大气粗，他现在已经斯塔克工业干了一年有余，不仅天天摸鱼没研究出什么成果，而且也靠着工资奖金之类摆脱了当初的困境，还略微积攒了一些……一些用于提升信用卡额度的诚信评价等级。
存钱是不可能存钱的，只能每个月打工维持一下有酒有肉有公寓的生活这样子。
但梦想总是要有的，也许价钱不高呢？
“差不多一个月前，尼克弗瑞在我这里下达了超能力者改造订单，是至尊版的。”易松想也没想就把黑叔叔弗瑞卖了，反正神盾局也蹦跶不了几天，“当时我们谈好的价格是十一亿美金。”
“打扰了。啵~~”
班纳说着又在显示器前开了一瓶红酒，随后任由空气逐渐陷入沉寂。
时间坚定地迈过了二十多秒，本以为班纳只是想喝两口的易松终于发现对方失去了梦想，于是赶紧补救到：
“当然，就像我说的，那是至尊版。如果只是解决你的情况，其实低配的就可以了。说起来我一直觉得你身为科学家应该挺有钱的。我有幸看过你的履历，主持过大项目的你难道就没有多留点‘活动经费’？”
“哈！你说得没错。”班纳再一次流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当时还是太年轻。你知道的，贝蒂，就是我的女友，他是罗斯将军的女儿。在参加军方那个项目的时候，我一直没想过挖我老丈人的墙角，根本没想到最后想置我于死地的也是老罗斯。”
“哈~~”浅浅地呷了口一点都不辣嗓子的不知名红酒，班纳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所以，别说十一亿美金了，就是一百一十万美金我都付不出来。”
要不是现在还在工作期间担心喝大了耽误事，班纳真想回到醉梦中好好批判一下过去的自己。
“我想低配版你应该还是可以负担得起的。”听着班纳口中只有用英文才能理解的顺口溜，易松只能带着无奈的表情陪对方耸耸肩，然后盘算了一下推广班纳所需要的资产项目，“以你的情况，收个成本价，唔—既然你刚才都说了，那就一百一十万美金。别急，我指的是可以分期的那种。”
如果班纳同意推广的话，易松准备给他安排“狂战士”的英雄模板，原因是他考虑到绿巨人丧失理智的问题。
从的剧情来看，绿巨人的最终形态是班纳博士的意识加上浩克的肉身力量，因此浩克并非属于额外产生的灵魂，顶多算是布鲁斯班纳的另一重性格，就像是多重人格一样。也就是说实际上依旧能算是同一个人，那么也许狂战士大招效果可以抵消绿巨人的疯狂状态。
诸神黄昏这个技能激活后，在短时间内会有属性的加成。不过这不是重点，最关键的效果是在大招持续期间“玩家”能够免疫一切控制类的技能，换成游戏就是控制类debuff。
所以，如果选了狂战士，让班纳成长到六级之后可能会有意外惊喜，比如进入绿巨人改造计划的第二阶段——能够自主控制变身，做到随地大小变的绿巨人才是最强大的。
当然这也只能是也许，因为之前从斯凯父亲卡尔的情况来看，那种怒气状态好像不一定会被系统归为debuff。
不过成功的希望也不小，毕竟卡尔只是愤怒，自己还有意识。而根据班纳的说法，他在进入变身情况下完全和做梦一样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关键就在于“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能力”，这种情况和debuff的状态更加相似。
其实“堕落天使”的小技能护盾也有类似效果，但是因为担心莫甘娜的形象问题，所以在权衡了一番后，他还是决定用奥拉夫比较好。毕竟以后还会用到英雄皮肤的易容效果。易松很怀疑班纳到时候能不能接收他自己变成女装大佬的事实，因此干脆作罢。
另一方面，他之所以没有按真正的成本价收31万5千美金，是由于那样的话人情可能做不成。升米养恩，斗米养寇的道理小孩子都懂。为了不让班纳当做将之当做理所当然，同时又要兼顾对方的经济实力，综合起来看一百万出头的价格是比较容易接受的。
“听起来很不错。”班纳有一口没一口地舔着高脚杯中香醇平和的液体，“但是我很好奇，价格怎么会差那么多，还是说，其实你负担了部分？”
尽管对于易松的行为很感谢，但是班纳自认为是个独立的人。等价交换的拿工资是可以的，毕竟倾听也算是心理咨询师的工作，只不过他没有证件不合法而已。
不过诸如受人高额赠送之类的被施舍行为，班纳还是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个坎。事实上他很珍惜在自己变异后还能交到的朋友，斯塔克如实，易松亦如是，一旦接受了这种馈赠，朋友之间原本平等的感情很容易变质。
……
……
第341章 摇摇乐
班纳自认没那么傻，既然易松说了他与尼克弗瑞之间完成过以十亿为单位的交易，那必然不会骗他。
理由很简单，一是没必要，二是这种请斯塔克出手一查就能查出来的情报根本没有撒谎的意义。
因此这前后居然能产生从十亿跳到百万如此一千倍的差距，很难让班纳会不怀疑自己正在被施舍。打死他也想不到，易松和神盾局做交易时，竟敢在成本为百万的基数上直接乘以一千倍。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甚至还赚了两倍多的纯利。
斜觑了一眼面朝屏幕的班纳博士，易松也没好意思把实话说出口，毕竟像对方这种自我攻略的人情债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好吧，被你看穿了。”于是他“只好”顺着班纳的思路重心长地回答道，“不过负担谈不上，顶多是没得赚。你仔细想想，认识我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看我吃过亏。”
“成本价？”班纳有些不相信地转过了头。还有，话说尽管我认识你这么久了，可事实上咱们也没见几次面好吗？
易松：“当然，如果非得说精确一些的话，那么是的，零头被我抹掉了。”
嗯！用的是凑整法。易松说着在心里默默补充到，他不准备把自己设定成亏了很多的情况。
毕竟凡事要掌握个度，从班纳博士不愿给旁人造成麻烦、一直往深山老林里跑这点来看，显然对方是那种比较自觉的人，他的内心有仍然保持着一份坚持。像这样的人往往自尊心很强，如果说自己损失太大，很可能适得其反把人家吓跑，那才叫鸡飞蛋打。
见到班纳依旧没吱声，易松干脆继续放飞自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老实说我只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想要给你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我很清楚太过度的帮助会给人造成负担。就像我之前说的，我给你提供的只是最基础的版本，和神盾局那位人造的超级战士不同，唔——我说的不是史蒂夫罗杰斯先生。这么说吧。”
既然前面已经抖出了尼克弗瑞的老底，易松决定干脆卖得更彻底一些：“我预备给你装载的，唔……请原谅我词汇的匮乏，那种能力只是最低层次的基础。”
“基础到什么地步呢？比如神盾局之前接收改造的人，除了传送之外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哪怕脑袋掉了也可以重新长出个身体。此外他能透过另一重空间无接触杀死目标，并且能实时监控目标的动态。所以他值那么高的价格……”
嗡——嗡——
可惜这时的真眼信号打断了易松的持续输出。
“看起来我得走了。”
“行动信号吗？”班纳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这个信号只有共鸣的人听得见。”趁着发动传送的四秒读条空挡，易松随口回应道，“具体来不及解释了，回来再说，一会儿见。”
“只有共鸣的人才能听见？那不就是量子纠缠态？”目送易松远去的班纳口中念念有词，如此看来易松的超能改造方案似乎也是科学的范畴，“说不定真的可行……等等！脑袋掉了都能长回来？那我以前这项研究的意义到底在哪？军备竞赛吗？”
……
“所以说这么快的吗？”刚下传送，易松就朝飞在自己身边的某人感慨了一句。
和其余瞬间移动能力不同，易松在传送期间就已经通过真眼的视野观察过身边的情况，所以当真来到目标地点后没有像别人一样左顾右盼。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在传送过来之前就先开启了翅膀的飞行功能。
现在他和钢铁侠一起飞在半空中，不过令易松好奇的是他给斯塔克的真眼明明还留在斯塔克的别墅内，对方现在的手上为啥还有自己的真眼名片？
“╮╭拜托。”只见身着战甲的斯塔克看不出表情地摊了摊手，“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集合地点选在离太平洋最近的别墅。”
“好吧，现在战况如何？”控制守卫的视野范围毕竟有限，易松并不清楚整个行动进行到了哪一步，当前他只能看见他们俩悬停在船舱的中间部分，似乎正巧悬浮在上下两层的窗户之间，是船舱内部众人的视野死角。
“队长已经把周围巡逻的人引走了，现在神盾局的特别行动小队正在船舱外与海盗对峙。”斯塔克说着指了指两人的脚下，“就是我们脚下那一层，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安全地将‘人质们’就出来。正如我们先前所说的，有些人需要受重伤。这方面交给我，我已经让贾维斯在人脸识别系统里录入这些特征信息了”
“吼猴~~队长？”然而易松的表情忽然变得奇怪起来，这一刻他抓住了华点，“以前不是都罗杰斯先生吗？”
“任务中怎么简单怎么来。”斯塔克以毫无说服力的语气辩解了一句，然后立即转移话题道，“你有什么好办法？我是指保证其他人生命安全的情况下。”
“等会儿，我先用气场看看。”易松说完脸色一肃，接着往目标船舱内隔墙插了个隐身饰品眼并点开系统的视野界面，然后双臂平摊郑重地闭上了双眼。
当然，后面的动作只是出于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从系统视野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船舱内的会议桌一侧正蹲着一排人质，海盗们处在在人质的正对面持枪而立，其中还有一名海盗则跟人质们离得比较近，似乎是在询问什么。
不得不说，
这个体……这个站位非常诱人啊。
打定主意后，易松缓缓地睁开眼，同时不忘做上一套收功的动作，直到默数了八秒的吐气时间后，他才开口问道：“你知道摇摇乐么？”
斯塔克：“什么？”
“当我没说，”易松寂寞地耸了耸肩，“你能不能让这艘船摇起来，幅度小点没关系，只要让他们打个趔趄就行。”
……
……
第342章 (╯‵Д′)╯︵┴─┴飞龙骑脸
小幅度……
“当然，我可是钢铁侠。”思绪飞转的斯塔克没耽误几秒便做出了回答，“贾维斯，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的最新成果。”
“是的，先生。”
“能量泵模式转换完毕。”
随着贾维斯的提示声响起，斯塔克身上的钢铁战衣开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随后其许多部位均翻开了表面的防护盖，下面则是一个一个细小的喷射口，紧接着整副盔甲便在他的操控下贴住了船体表面。
此时斯塔克不由地庆幸起来。若非最近一直在和班纳开发维罗妮卡，他这回就没法愉快地展示钢铁侠的伟大之处了。
在钢铁战衣的开发上，他长期以来的侧重点都是攻击力和机动性的问题。
这是因为本来钢铁战衣的外骨骼系统已经足以胜任大部分的体力活，哪怕偶尔力有不逮，也可以通过原本用于飞行的喷气引擎进行协助。
然而以目前的情况，换作老一号钢铁战衣是无法让它摇起来的。要知道他此前用来对比的重量参照物顶多也就是卡车、奥巴戴的铁霸王之类的“交通工具”。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推动一艘航母，直到他决定对抗浩克这个能把坦克当玩具甩的怪物。
——幸好为了给维罗妮卡提供能源，他在最近给钢铁战衣做了一些升级，不仅扩大了反应堆能源输出功率，就连表面部件的能量转化比也提高了不少。
“话说你就在单边推？”这时易松有些看不明白这套操作了，“你的铠甲不是可以分头行动吗？分出一部分到另一侧要会不会更容易点？”
“是的，会容易很多。”斯塔克吃力之余也不忘嘲讽，“但是同样很愚蠢，多次晃动会令人心生警惕，你是生怕里面的海盗发现不了船体异常吗？想要出其不意的话，我们必须一鼓作气。”
易松：╮╭
“虽然不知道你想怎么做。”不多时，斯塔克的声音便再次响了起来，这时整个船体已经被推到离法线差不多有10度的倾斜角，“但准备好，我要往回拉了。”
“搞快点。”易松没好气地回答道。
哗——
凭借着钢铁战衣的拉力和利莫利亚之星本身所受的重力，这艘庞大的航母很快做起了类单摆运动中的复位步骤，由远离易松的一侧倒向了靠近他的那一侧。
“太简单了，完全没有挑战忄……嗯？”收工后，回过头的斯塔克准备日常嘴硬几句，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嗦咧呀——”
“一库——”
由于当初别墅被炸时见过类似场景，他在半秒不到的功夫便意识到了易松的去向，而此时从船舱内传出的熟悉音色，也恰恰佐证了这一点。
好机会！
“哐啷——”
在观察过面甲上的红外线探测仪后，斯塔克想也不想地撞破了船舱的玻璃，果然见到一身绿色的易松正挥舞着长刀，之前站在一起的强盗们几乎全部悬浮在其周围的半空中，只有一名靠人质比较近的海盗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
易松自然是通过亚索的大招“狂风绝息斩”，强行践踏经典力学闪现到船舱内部的。
在游戏里亚索大招的触发条件比较苛刻，必须要选定被击飞的英雄单位才能成以之为目标激活大招。不过在现实生活中倒是方便了许多，不仅不需要判定英雄单位，就连击飞也变得很容易起来了。
击飞、击飞，顾名思义，就是双脚在非主动的情况下脱离当前所站立的地方。就像去年易松的纽约大战中试过的手提式击飞那样，船舱剧烈晃动同样可以产生击飞效果。
因此只需要摇一摇船舱，他就能享受亚索模板带来的快乐，特别是刚才的那种情况。
当时海盗们的站位非常友好，除了一名比较突出的靠近人质的同伴以为，其余众人刚好都在亚索大招的范围之内，此时大招起飞不会再次发生和过去那样被外星人集体攒射的悲剧。
所以在船体晃动的那一刹那，易松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将持枪的众人一一控住，同时顺带对那名出列的“叛徒”送了一发惩戒——反正按照他知道的说法，海盗里没有自己人，那死了也就死了。
“队……老头子，营救人质任务结束，你那边可以尽快收工了。”
还不等斯塔克的话音完全落下，因其偷懒而处于公放状态的扬声器里便传出了美队的声音：“干得漂亮，喝！呼——我这里随时可以结束。但是，老头子？”
“那么祝你一路顺利，出生于1918年7月4日的斯蒂夫罗杰斯先生。噢！我需要去安慰受惊的船员了，再见。”斯塔克说着便挂断了电话，同时在面罩之下狠狠剜了易松一眼。
其实他本来是想喊队长的，但是那时候他忽然想起了易松之前调笑的表情，因此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句“老头子”就脱口而出了。
“好吧，随便了。”听到对方连自己的出生年月都搬出来了，史蒂夫只能无奈地放弃了反驳，然后狠狠一拳顶上了对手的下巴，将正在和自己搏斗的海盗头子乔治·巴乔克击晕了过去。
有件事说来也怪，明明自己身为超级战士的各方面素质都应该远超对方，但是史蒂夫却发现自从自己醒来以后，无论和谁打都打斗都会僵持几分钟才会有结果，无论是输是赢。这点令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时代变好了大家吃穿不愁身体素质也变高了？
……
“先生，班纳博士请求通讯。”没过多久，还待在船舱内的钢铁战衣内发出了不属于斯塔克的声音。
“接过来。”
“什么！？你确认过没有？！”倾听了片刻，斯塔克的脸色挂上了几句不可思议，只见他飞快地朝着正在虐带囚犯的易松那边飞去，随后在他身旁耳语到，“易，班纳确认的消息，尼克弗瑞在秘密基地失踪了。”
？？？
这都能出事？
╯︵┴─┴飞龙骑脸吗？
……
……
第343章 很遗憾只有肩部以上
“唯一的好消息是暂时还没有弗瑞遇害的迹象。也许情况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糟”斯塔克理智地分析道。尽管他这时候也很愤怒，但是自认身为复仇者领导者，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安抚队员们焦急的情绪。
“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面对易松的提问，斯塔克同样抱有类似的疑惑。要知道那座基地同样是由贾维斯在负责监控系统的，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有哪方面的力量能具备如此高超的计算机水平，居然能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把尼克弗瑞给带走。
那座秘密可是弗瑞的老巢，其中的监控方面的安保力量可以说是真的已经武装到厕所了。弗瑞这家伙作为谍报头子又不是泥塑木偶，被人掳走总得挣扎一下吧，怎么会悄无声息呢？
“队长，赶紧收工，有情况。”考虑了一会儿，斯塔克直接让贾维斯强制接通了美队的通讯器，甚至连称呼都忘记改回来了，他很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是时候开一场战后会议了。
“真巧，我这里也发生了一些情况。该死的！”
“Duang~~”
“轰——”
“划拉——”
“嘭——”
位于船舱内的众人同时愣了愣，他们清楚听到了从扬声器里爆发出的好几阵不那么美妙的声音，斯塔克甚至能由材质的音色里听出那是剧烈空气流撞击到振金薄片上的声音。另外，最后一声他也很熟悉，那应该是经由肉体碰撞所发出的动静。
“队长，你还好吗？”讨厌意外的斯塔克忍不出通过麦克风催促起来。
“滋——滋——事实上，不怎么好。噢——”史蒂夫呻吟着松开了紧紧夹住胸肌的右臂，然后将竭力掰开勾在自己腰间的一条大腿，“被人偷袭了，是手雷，好消息是袭击者已经把自己炸死了。该死的！原本我还想抓个活口问问怎么回事，这次行动明显不正常。”
“哈哈哈！还能抱怨说明伤势不重。”斯塔克闻言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他便想到易松还在身边，于是又将呼到一半的肺部空气硬生生吸了回去，同时暗自下定决心要把空气循环系统全部零件都镀上薄荷味的涂料，“不正常就对了，我们刚刚也收到了一则不可思议的消息，赶紧来过来汇合吧。”
“了解。”迅速挂断了通讯，史蒂夫面带怒气地看向了身旁的女人。
“好吧，对此我很抱歉。”奋力从队长胳肢窝钻出来的黑寡妇此时心里有说不出的无奈。
实际上这次行动中尼克弗瑞交给她的任务就是如此，她需要拿到利莫利亚之星上的所有机密文件。事情一开始也很顺利，然而就在文件拷贝到刚超过70%的时候，强壮的罗杰斯先生一脑袋顶着盾牌就莽进来了。
随后更是祸不单行，不等她做好挨骂的心理准备，忽然又窜进个人来，才见面就给他们送上了一发进阶版的大菠萝。尽管罗杰斯即使用盾牌掀开了手雷，但是那玩意的威力有些超乎想象，整个房间都被炸得一片狼藉，幸好有队长先生及时把她夹走。
看到队友脸上露出的表情里无奈多过歉意，史蒂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们任务是拯救人质，你知不知道这会危害到整个行动？”
“我错了，真的。”黑寡妇一听立马发挥职业技能摆出了更加有诚意的姿势，“我们既然有情况我们先走吧。”
此时她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更没有如原剧情那般直接开嘲讽。
毕竟是新年一起过夜的交情。做她这个行业基本上很难有什么朋友，何况她的背景本身就很不干净，她不想失去罗杰斯这么个无论从职业还是能力上看都很合适的友人。
“之后你必须给我个交代。”迫于情况紧急的史蒂夫只得悻悻地撂下一句狠话。
……
“先生们，还有罗曼诺夫女士，现在我希望大家都能把自己知道的情报说出来。”等待贾维斯控制铠甲将饮料分发完毕，斯塔克起身站到了众人中央，“要知道希尔小姐已经不止一次地向我催促结果了。”
“请叫我希尔探员，斯塔克先生。”
“好的，希尔女士。”斯塔克应声打开了茶几上的投影屏幕，“如你们所见，各个出口的摄像头都没有捕捉到你们弗瑞局长的身影。”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气质绝佳的玛利亚希尔说的，哪怕已经与小辣椒定下婚约，但这不能阻挡他单纯欣赏美丽的风景。
此时距离他们离开太平洋上的利莫利亚之心已经过去一个小时，然而尼克弗瑞依旧没有被找到。老实说这次他已经动用全力了，鉴于急情况下时间就是生命，他直接一手一个带着队长和罗曼诺夫探员一口气飞回了加州别墅——那是距离最近的安全地带。
当然，由于发生了尼克弗瑞消失的事故，斯塔克已经把安全等级升到最高警戒线。
就是飞回来的途中比较麻烦。因为在场的钢铁战衣只有一套的关系，而召唤铠甲飞过来又需要额外的时间，因此只能委屈其余两人只能享受一把高空卸妆的快感。
所幸他和她的身体素质都不错，能扛住高速飞行的风压，就是罗曼诺夫此前受到了爆炸冲击，因而起飞前着实让易大出血了一番，以后得找个机会补偿他。不过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在补偿他。
不过这么一来也有意外收获，斯塔克发现大名鼎鼎的黑寡妇探员居然是素颜出任务，实在对不起她的外号。
至于玛利亚希尔倒没有这么快赶过来，在场的只是对方的全息投影，不过很遗憾只有肩膀以上的部位。
“罗曼诺夫探员？”
这时罗杰斯第一个开口了，身为百战余生的老兵，他最看重的就是团队的信任，黑寡妇之前的行为尤其令他难以释怀。
……
……
PS：文件拷贝到77%，12分19秒显示屏。
第344章 同道中人
“罗杰斯先生，我只是服从长官的安排。”面对队长再次咄咄逼人的质问，黑寡妇也逐渐失去了耐心。不过她还算理智，在狠狠戳了对方一眼后如实地把她知道的交代了出来。
总归她和尼克弗瑞只是合作关系，或者说压榨关系更为恰当些。弗瑞帮她掩盖过去的身份，她则帮助弗瑞干一些脏活，仅此而已。
此次任务同样没什么新意，无非是目标资料颇为机密，弗瑞不愿意让“不安全”的人知道，而她黑寡妇就是最安全的那拨人之一，毕竟她的秘密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实际上最合适的人选是鹰眼巴顿，弗瑞和他之间的信任更为紧密。可惜巴顿最近罢工了，听说是因为他妻子又生了个小女儿。
“……基本就是这样，按照弗瑞局长的说法，那份资料涉及到重要机密，因此不能被‘不在掌控之内的人’所知晓。噢——顺带一提，这是弗瑞的原话，并不代表我个人意见。此外，并非我不想告诉你们文件是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
黑寡妇说完晃了晃手中的U盘，而后美滋滋地端起红酒润了润喉咙。秘密憋在心里很难受，但说出来就很快乐了，尤其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她只好请出局长先生来背这口黑锅。不过事实上也不能算是黑锅，因为这就是弗瑞原本的安排。
“等等？什么叫无法掌控？”史蒂夫说着指了指自己，又抬手朝在场的复仇者们扫过一圈对希尔问到，“是指我们这样的？这是区别对待，还是说，其实神盾局一直在防备我们？”
此外，他自认是个合格士兵，也从未做过影响到任务的额外举动。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任务的全貌呢？这明显是对战士们的生命不负责。
“这是分割管理，先生们。而且这份资料是机密，你们……”玛利亚希尔试图为局长大人辩解一番。哪怕自己喜欢经常当面批评局长，可这并不妨碍她对局长的忠诚。
特别是现在眼看着斯塔克似乎有拿U盘的冲动，希尔不得不出言阻止到：“斯塔克先生！我必须提醒你，这份资料里有特殊的加密算法，一旦暴力破解会引起销毁程序运行。”
“噢？真的吗？”吃完了三包薯片后酒足饭饱的易松忍不住质疑了一下。虽然细节记不清，但他记得原剧情里黑寡妇靠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摆弄的几分钟，然后就直接追到安置电脑“佐拉”的地下室里了。
“解锁它需要弗瑞局长的权限，并且必须要通过神盾局总部的仪器。抱歉，是什么仪器我不能说。”希尔言辞之间愈发透出诚恳的感觉。
为了求助复仇者的力量，心中不忿的她只好继续忍耐。
仪器的事情她也没撒谎，想要打开最高权限的加密算法，需要采集权限拥有者自己设置的某项生物质作为密码，而密码的登录平台整个神盾局只有两台，分别在局长办公室和世界安全理事会部长的办公室内。
“呵呵呵……”班纳博士适时地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说实在的，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在场的必要。
这些内容和他似乎都没有关系，神盾局是死是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之所以会在这里，只是碍于复仇者的集体活动不得不参加而已。
甚至于说得过分点，像这类天天在暗中研究超级战士的暴力机构，在他看来还是消失比较好。
起码以后自己不用天天提心吊胆害怕什么时候被人关到沙漠的地下基地里。那种事不是没发生过，罗斯将军就曾经让他感受这番经历。
而他，绝不想感受第二遍！
事实已经证明神盾局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组织，不仅在时候没有给他哪怕一丁点生活费，而且他们去年应对外星人时表现出的行为也令班纳很不喜。
当时神盾局那艘会飞的航母上有个巨大的牢笼。那种型号的东西，到底用来关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当然，他排斥的不是神盾局提前做出预防浩克的措施，这类事情自己和斯塔克近期也在做。他讨厌的是神盾局那种对自己不信任的态度。
要知道当时他已经好好配合来到神盾局的地盘了，这难道不是最能展现诚意的方式吗？如果他不想去，当时在印度所有隶属于神盾局的特工都得死。
回忆起这些，班纳连带着埋怨起这次又出问题的尼克弗瑞，要不是他，自己也不必在这里干坐着枯等。
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打发时间的途径。由于笑完后发现在场没人注意到自己，他干脆挪动着屁股凑到左侧易松的边上抓了一包薯片。
—“同道中人”—
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只手，易松惊讶之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顺带递上了一份可乐三件套。
其实到了这时候他也不是非常急。根据现场的情况，还有弗瑞在电影中表现出来的疑心极重的性格来看，对方不可能会把所有的系统都交给斯塔克监管，必然会留有秘密通道，因此很可能这货就是自己出去的。
不过有一点令他很费解，为什么自己眼前这群人会想不到这种可能性呢？他们应该没那么傻。
正当易松百撕……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已经整理完信息的斯塔克又一次开口道：“这么看来，队长知道的应该就是此次行动明面上的计划了，我说得对吗？”
“是这样，我接到的指令就是解救人质。不过我们现在是不是讨论偏了？”史蒂夫越说眉头皱得越深，“是，弗瑞的做法很有问题没错，但是当前不是批判他行为的时候，他失踪了，我们应该做的是去找他。”
“我们不是正在吗？”斯塔克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逻辑分析需要实际线索的支持，这样得出的结论才不会偏差，既然弗瑞的情况未明，为了不耽误可能出现的救援行动，我们必须做到尽可能准确。”
……
……
第345章 笑容逐渐……
史蒂夫闻言继续问道：“所以，现在我们有得出什么结论吗？”
“光着急没用，现在是信息时代，来自上个世纪40年代的大兵！”斯塔克自然不甘示弱，只见他干净利落地拨弄起了手机，不一会儿便有数十个小屏幕显现在空中，“刚才我让贾维斯把秘密基地里弗瑞办公室四周的录像都筛选了一遍。”
“猜猜我发现什么了？”斯塔克说着右手一挥将这些屏幕按顺序组合在一起，“尽管每个摄像头都拍到了弗瑞的身影，但是当我们仔细观察弗瑞的实际动向就会发现，其实他只是兜了一个大圈，然后就不知不觉地重新回到办公室里去了。”
这时斯塔克徒手一抓，其中两面屏幕随即放大开来：“注意看这两段录像，你会发现弗瑞甚至连回办公室的动作都和离开时非常相似，以至于我们之前凭着主观臆测直接忽略过去了。不得不说，计算机只适合重复性的繁琐工作，这套需要组合情景才能进行分析的老把戏居然瞒过了贾维斯。”
“我很抱歉，先生。”捕捉到关键字的虚拟管家立即有了反应。
“不，这不是你的错。毕竟你并非真正的人工智能，放心，以后我会给你升级的。”对待贾维斯，斯塔克自然没有责怪的意思，因为“贾维斯”这个智能程序本来就是他本人创造的。
斯塔克很清楚，贾维斯尽管看上去像是在和自己对答，但事实上那些对话仅仅是通过预设程序建立的应答模式而已，怪贾维斯和怪他自己没有任何区别。
这也是斯塔克长期以来的一个心结。
养只宠物都会有感情，更何况贾维斯“这位”长期照顾自己起居的管家。虽然起初他的确是将已经去世的管家名字按到智能程序头上，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相处后斯塔克早已经把“小贾维斯”当做自己的家人一般。
因此他非常想赋予贾维斯真实的生命，让它真正成为有自我思想的智慧物种。然而当前的计算机技术确实没发展到这个地步，斯塔克这么多年来的愿景也只好继续搁浅。
不过在去年洛基袭击天空母舰那段时间，斯塔克看到了一丝希望。当时他和班纳负责检测洛基的武器。从浅层的数据模拟影像来看，那把武器上镶嵌的宝石蕴藏着很多算法。甚至就立体建模情景而言，它简直像是和人脑一样具有思维能力。
这令他不禁产生一种猜测，那把武器内置系统也许就是外星人文明诞生的人工智能！
当然，还有个佐证就是托尔也不知道那颗武器的具体成分，对方只是笼统地用“六大原石之一”概括。后来斯塔克看到托尔那一问三不知的憨样也就放弃了询问，毕竟这货浮夸的胸大肌和肱二头肌看起来确实不像做科研的料。
但是无论如何，这恰恰说明了那把能控制人心的武器来自于比阿斯加德更高层次的文明，也许那种文明已经打通了人工智能的技术壁垒。在它身上，斯塔克看到了“诞生”贾维斯的希望。不过很可惜，哪怕他用尽手段，尼克弗瑞也不愿意将洛基的武器借给他研究。
而且对方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担心研究再一次引来外星人，这同样是斯塔克最担心的问题之一，至少和佩普不嫁给他在同一档次。
更过分的是任自己找了多少地方，斯塔克愣是没发现尼克弗瑞把权杖藏哪里了，否则他不介意买下那块地皮然后“恰巧遇上”一场地震。
也就是出于这个原因，所以弗瑞该找还得找。按照弗瑞那喜欢将秘密带到棺材里的性格，要是对方真的不幸和机密一起下了地狱，那么近在咫尺的宝藏就彻底和自己无缘了。
“因此我得出的结论很令人遗憾。”看着希尔的斯塔克微微扬起了下巴，“我有理由怀疑弗瑞是自己离开的。希尔小姐，想来你们应该还没有仔细检查过弗瑞基地办公室的情况吧？我相信那里肯定有离开基地的秘密通道。所以从这点来看，尼克弗瑞很大概率是主动……”
舒服了~~~听到终于有明白人讲明白话，一直吐槽欲满满的易松总算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忍不出腹诽起神盾局的一群憨憨，多大点事搞得这么隆重，既然没有敌人的痕迹，当然就是尼克弗瑞自己在作妖了。
“我很抱歉，斯塔克先生。”然而此时玛利亚希尔却打断了斯塔克接下去要说的话，“就像你说的，在发现弗瑞局长失踪的第一时间内，我们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很遗憾，出于安全因素，局长办公室里只有一条通向基地大门的通道，而它同样被纳入了监控的范围内，其余的部位都是实心浇筑，这点我们在半小时后用特殊波纹发射器检测过了，结果是可信的。”
易松：⊙▽⊙咦！
“”斯塔克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此时希尔难免有些失望，她还指望着借助斯塔克那不讲道理的计算机技术能筛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呢，没想到。她当然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在刚发现自己联络不上局长以后，她就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最终因为办公室的密闭问题而作罢。
不过在失望的同时希尔也松了一口气。当时她的确没想到将所有监控片段组合起来，现在这么想想也许真的是局长自己出去的，那就没事了。
“阿姆”正在吃薯片的班纳也注意到会议现场忽然安静了下来，因此不由地抬起头左顾右盼，他怀疑大家是不是注意到自己在摸鱼了。
“好吧，事情又回到原点了。”史蒂夫罕见地嘲讽了一句，他也是有脾气的人。也不知道今天斯塔克是不是吃错药了，从船上回来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针对自己。哪怕他心里始终坚持着善良，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言语上攻击对方一回。
黑寡妇则若有所思，她想到了前阵子跑腿给弗瑞送去的宇航服。
……
……
第346章 敏感的部分
“好吧，那就先不说这个。”斯塔克试图挽救一下自己那即将逝去的尊严：“按照现有的迹象判断，弗瑞故布疑阵的可能性非常大。因此就算弗瑞不一定是独自离开，也必然是在主动配合的情况下被他人带走的。所以总地来说，弗瑞应该有把握让自己不遇到危险。”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他没说，那就是尼克弗瑞看走了眼被敌人骗出基地，然后主动羊入虎口被匪徒带走了。因为如果真出现被其他组织掳走的情况，实际上更加不用担心弗瑞的生命危险——只要没发现尸体的话。
要知道弗瑞可是神盾局的当代局长，藏在他心里的秘密绝对具有相当的诱惑力。斯塔克不信有组织会在成功活捉尼克弗瑞后如此浪费——大费周章才抓住了目标，这些人不可能会没想过要撬开他的嘴。
因此哪怕出现这种情况，弗瑞暂时也绝不可能有性命之忧，顶多身体上遭受一些非人的虐待。关于这一点斯塔克是乐见其成的，怎么说也应该让尼克弗瑞涨涨教训了。反正有易松在，只要没死就能囫囵个救回来，连零件都不带少的。
听完斯塔克的解释，黑寡妇想到了一件事：“伙计们，弗瑞曾经告诉我在任务结束后立刻将备份资料送到三曲翼总部。既然他是主动离开的，你们说会不会……”
其实娜塔莎现在的感觉也不太好，这回可以说是她第一次在没完成任务的情况下还和人闲聊。事实上，她这时候本该已经乘坐昆式战斗机飞在前往三曲翼大厦的途中，谁知道斯塔克当时一发疯就把自己夹在胳肢窝下飞到他家里来了。此外娜塔莎心里还有些怪怪的，三小时内连续被两个男人夹在腋下的遭遇，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
“你是说弗瑞局长现在正前往三曲翼？有这个可能。”尽管这么说了，希尔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的意思，“但是很奇怪，如果按这样的说法，我不应该联系不上局长，这没道理。”
此言一出，现场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斯塔克：“这……”
美队同样眯起了眼睛。
“阿姆~阿姆~”听起来局势似乎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班纳博士重新蠕动起嘴唇。
黑寡妇对着朝自己看来的投影版希尔耸了耸肩。
“啊——”看到大家都不说话，易松只好拉起长音主动打破这份沉默，直到大家都陆续看过来，他这才提出了自己猜测“话说，联系不上会不会是没信号？”
“啊？”
“有可能，我之前那部手机就经常收不到信号。”
“哈！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有队长，你觉得身为神盾局局长会连卫星电话都没配备吗？让我来告诉你，神盾局的信号卫星可以覆盖整个地球表面。”
“呵呵呵……”班纳礼貌地用湿巾纸擦了擦嘴角。
“╮╭不是，我就提个建议，至于这么激动吗？打个电话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万一通了呢？你说对吗，希尔探员。”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易松说着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尼克弗瑞的私人电话。
……
“长官，有你的电话！”
正在驾驶飞机的尼克弗瑞忽然听到自己身后响起了人声，于是他将飞机切换到自动飞行模式，而后起身朝自己的得力干将走去，口中同时说道：“谢谢你，托拜厄斯。”
“谢谢，长官！”
“Yi”
拿起手机后，弗瑞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名称不禁皱起眉头，然后把手机重新放回托拜厄斯的怀里。
——正如斯塔克猜测的那样，尼克弗瑞是自己跑出来的。理由也很简单，为了洞察计划的隐蔽性。
尽管因为天空母舰部分设备需要升级的原因，弗瑞不得不向斯塔克透露一部分秘密，但是他并没有将“佐拉算法”的应用结果和盘托出。
干了几十年的情报工作，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个国家。弗瑞深切地明白自由对于这个国家的人民意味着什么。不会有人愿意有一把枪成天顶着自己的脑门，这件事情一旦泄露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招致实质性的反抗也不是不可能。
而提前消灭这些不安因素更是有悖于原则的。神盾局是为了保护全人类，不能因为被人有犯罪的可能性，他就肆意剥夺别人的生命，毕竟上一个干这种事情的还是臭名昭着的某国元首和他的九头蛇爪牙们。
由于考虑到复仇者的不可控性，弗瑞并不想要和复仇者们分享“洞察计划”。
因为一旦没谈拢，很可能他们这个保卫地球的联盟就此内讧。特别是易和斯塔克，这两人背后的能量都极其巨大，必须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易松的话弗瑞还不确定，但是弗瑞相信斯塔克必然会来问这份资料里到底是什么。
至于罗杰斯先生和班纳博士，那都只是小角色，倒是不需要太过在意。在这个世界，个人力量也许能同样可以扭转乾坤，但美国队长和浩克绝对没有达到那个水平。
因此弗瑞才决定借助利莫利亚之星的行动制定另一个计划：趁着易松和斯塔克还都被利莫利亚之星吸引注意力的时候，赶紧偷偷溜到神盾局总部接收U盘。
此前弗瑞已经给罗曼诺夫探员下了死命令，一拿到资料就立刻赶回总部，不要有多余的动作。按照他的想法，易松和斯塔克在行动刚结束后不会那么快反应过来。
所以只要他能在第一时间看完资料，然后将其中敏感的部分剔除掉，那么这次行动就可以两全其美了。
事实上这个计划也是弗瑞临时制定出来的，在不久前他还准备找个借口拖时间糊弄过去，心灵权杖的事情他就是那么干的，而令他改变想法的契机，就是在于他后来看到了第二代“幽灵”特工的深层能力。
……
……
第347章 菊紧
在接收托拜厄斯后不久，弗瑞偶然间注意到托拜厄斯隐身的时候武器也会消失，出现时武器同样会重新出现。因此他产生了一个念头：
旁人能不能借助“幽灵”二号进入空间？如果可以的话，进入的人是否有生命危险。
不过就算他后来问了托拜厄斯，对方也同样答不上来，只是声称当时实验室爆炸时他手里握着扳手，然后扳手也进入了那个空间。
为了安全起见，弗瑞首先试验了各种非生命物体。其结果表明诸如武器、衣物之类被带入那个空间的东西并非完全完好无损，而是会有遭到一定程度的腐蚀。腐蚀的而严重与否跟在异空间待的时间有很大关系。
至于动物实验……弗瑞当时直接跳过去了，毕竟神盾局尽管可能还有小部分缺少的事物，但是多余的敌对间谍和必须用永远闭嘴的犯人们从来不在此列。所以弗瑞也乐得给自家监狱减少一些食物方面的压力。
在处理掉一批实验素材后，除了意外开发出幽灵特工的新式攻击手段意外，弗以终于得出了相对量化的结果：
如果穿着最高科技的宇航服，活人完全可以坚持三天以上。当然这仅仅是初步结论，因为目前所有参加最后一轮实验的素材都活过了第73个小时。此后由于行动在即，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拿来实验。
不过实验的结果到目前为止已经够用了。各项实验数据证明，无论是“空间夹缝”也好，“异空间”也罢，都只是单纯的宇宙环境，宇航服的保护作用可以发挥它应有的功效。至少在一般人老死前不会对人体不会造成显性的伤害。
于是鉴于实验数据的良好态势，弗瑞最终决定开始实施这项几乎完美无缺的计划。
在向希尔特工下达利莫利亚之星行动以后，弗瑞便让托拜厄斯带上穿戴整齐的自己进入了空间夹缝。这一步骤最重要的考验就是福特探员的忠诚度问题，因为在空间夹缝内弗瑞本人完全无法移动，所以只能靠福特探员拉着他前进。
幸好事实证明这段时间弗瑞对“幽灵”的拉拢手段确实奏效了。现在对方似乎很享受现在的生活环境和工作内容，不枉费他把颜技双全的33号探员派去给人做妻子，要知道33号探员可是他最优秀的那批外勤特工之一。
由于在空间夹缝内可以完全走直线，所以弗瑞在“幽灵”探员的帮助下很快就到了他事先以最高权限秘密安置昆式飞机的地方，那是离秘密基地徒步路程只需两个小时的一处人造山洞。
当他们顺利抵达飞机内，宇航服就基本没了用武之地。弗瑞在脱下了这套负重惊人的装备后立即换上了早就安放在机舱内的日常套装，不得不说这套笨重的宇航服实在让他有些缺乏安全感。
期间基本没出什么差错，就是换装时福特探员忽然羞涩地背过身去这一点，着实让尼克弗瑞菊花一紧捏了把冷汗，好在全程对方并没有做出某种不可描述的行为。不过这个情况还是令弗瑞有了决断，他决定在此间事了以后必须得派人暗地走访一番，必须得看看这位福特先生是不是双性恋。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是时候，当前需要确认的是罗曼诺夫探员没有没避开复仇者们将资料带到三曲翼。想来以罗曼诺夫的职业素养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这点他已经向对方再三强调过，。毕竟本次行动打的就是个时间差。
“长官，那个电话又来了！”
就在弗瑞盘算着下一步行动时，他看到福特又把电话递了过来。
“Yi”
看着来电显示上同样的备注，考虑到不接更显心虚的弗瑞最终按下了接听键，同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把手机直接关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调成完全静音模式。
“卧槽真打通了？”
将听筒位置贴到耳边的第一时间，弗瑞便听到了一句带着发语词的惊叹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第一个词在华夏那边应该是表示惊叹的意思，和“妈惹法克”的含义差不多。
果然！易的生活范围绝对不仅限于美国！
当然了，这些思虑不足为外人道，弗瑞以平淡的语气问到：“易，不得不说很少见你给我打电话。所以，有什么事吗？”
“好了，没我事了。嘟、嘟、嘟……”
？？？
有病吧！
特地打电话就为了骂我一句？
听着电话内传来的忙音，弗瑞难以置信地将手机屏幕拿到眼前，再三确认发觉对方真的已经挂断电话了。
“……”因为在下属面前需要树立威严的形象，尼克弗瑞只得默默在心里问候了易松一句，随后没话找话地缓解气氛道，“托拜厄斯，检查……”
这时又双叒亮了起来的手机打断了弗瑞的思路，无语凝噎的他正想接起电话开骂，却发现这回备注上标记的是“希尔”。
“怎么赶到一起了？”弗瑞嘀咕着换了副表情接起电话，虽然希尔看不见，但是他必须让福特探员看到，自己对待部下还是很和蔼的，“怎么了？”
“长官？你还活着？！”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希尔惊讶万分的声音，甚至于弗瑞还在怀疑自己的听觉是否出了问题，因为他似乎感觉到了这句话带着一丝哭腔。
“当然，为什么这么问？”弗瑞说着不解地打开了随身电脑准备查看情况。
此时他还没有猜到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由于是第一次做外太空“旅行”，已经习惯卫星电话那强大覆盖范围的弗瑞下意识忽略了宇宙中没有信号的问题。没想到就在他于空间夹缝内行进的过程中希尔会给他打电话，而且他更加没想到自己的部下在与复仇者们交流后会脑补出如此一出大戏来。
……
……
第348章 你爸爸不是你爸爸，而是你……
“所以，你们以为我出事了？”弗瑞满脸无奈地看着从投影中显现的六道半身影像。
他此时已经通过电脑查询了希尔探员发来的资料，从而初步了解到在自己消失的几个小时内神盾局发生了什么。当得知罗曼诺夫已经被斯塔克一路夹到加利福尼亚后，尼克弗瑞便明白自己的隐藏计划可以宣告失败了。
尽管他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但估计凭斯塔克的性格是不会放任握有重要资料的罗曼诺夫离开的，也许此时对方已经在秘密破解U盘中的密码程序了。这种事斯塔克是有前科的，去年在天空母舰上他就干过。
于是弗瑞当机立断挂掉了手机，直接利用飞机上的设备开启了投影模式。他准备和复仇者们的开一场行动会议，既然暗中进行的计划已经宣告破产，弗瑞也不准备藏着掖着了，总归事情还没有达到最坏的地步，无非是回到起初的安排——他需要拖延时间糊弄过去。
因此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局长先生？”受不得委屈的斯塔克率先发难。
看了眼飞机的自动飞行路线，又摆摆腿示意托拜厄斯推到远处，弗瑞这才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如你们所见，我想暗中做一些不适合被人知道的工作，没想到一时疏忽引起这么大的问题。”
即便被遭到自己部下忠心耿耿地背刺，尼克弗瑞现在依旧没有改变行动目标的想法，破解利莫利亚之星信息库始终是首要任务。洞察计划绝对不容有失，利莫里亚之星这座与洞察计划相关的发射平台被外部势力占据了那么久，他必须找出其中被植入的错误信息。
如果换做其他关联信息，本来只需要销毁这些资料就够了，但是洞察计划的推行绝对具有必要性，因此必须进行纠错。否则重新制定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很可能过不了世界安全理事会那关。然而他听希尔说此时那份资料以及到了斯塔克手里。
“斯塔克先生，我希望……不，我请求你将拷贝了利莫利亚之星资料库的U盘还给罗曼诺夫探员，这里面的信息很重要。”弗瑞脸上挂起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就像希尔刚才说的，那份资料有很严格的加密程序，必须带到三曲翼总部的局长办公室才能破解。否侧会被销毁。”
“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说说里面关系到什么吗？”斯塔克面带笑意的抛了抛手中的移动硬盘。这句话自然只是调侃，他仅仅是想看到尼克弗瑞失措的模样。
事实上他完全不认为这份资料有什么珍贵的地方，甚至根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在看待之前那场登船突击行动。
先前他担心的只是尼克弗瑞个人的生命安全，毕竟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救过自己。虽然他不允许自己感谢对方，但是在行为上帮点忙还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更好玩的一方面在于，哪怕有内奸的存在，所谓洞察计划也不可能威胁到全人类。因为天空母舰的武器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下，这也是他为什么支持弗瑞推进这项计划的原因。
在动力引擎升级后，天空母舰的续航能力几乎是无限的，也就是说其上搭载的精准射击武器将会永远悬停在被“佐拉算法”选中的潜在罪犯头顶。
因此这种毁灭性武器必须掌握在绝对公义的人手中。
而他，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就是最具公义的人。一旦天空母舰升空，他斯塔克就有了能随时消除地球上潜在威胁的权限。他确信，自己所拥有的财富必然能保证自己在面对全人类利益时保证绝对的理智。
“很抱歉。”然而从弗瑞嘴里吐出的只有四个音节，不过随后他还是加了一句，“但是我可以想你保证，它关系到全世界的安危！”
“那我就不给你。”斯塔克说着就把U盘塞回了钢铁铠甲服务生的臂甲内——怎么也得让成天黑着一张脸的弗瑞多求几次才过瘾。当初对方在给自己注射钯中毒解毒剂的强势姿态，斯塔克可是至今不愿忘记的。
“斯塔克先生……”美队显然被尼克弗瑞的演技所打动了。
“托尼，要不先给弗瑞吧，看他的样子这份资料真的很重要。”班纳博士也有些意动。他不是有多关心全人类的发展，而是在担心其他方面。毕竟本来他的生存环境就不大，要是真如弗瑞说所言发生了危机，自己刚刚有些盼头的小日子还过不过了？
黑寡妇跟着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既是神盾局特工又是复仇者。有这样的双重身份导致她此时开口根本没有说服力，说不定还会引起反效果。
“嗨呀！磨磨唧唧的。”不过易松这回倒是被斯塔克那套欲拒还迎的操作整笑了，“不给就不给呗。其实吧，弗瑞，你也可以回来了，其实你是想查九头蛇内奸对吧？”
“是的，不过不全是，事实上我对于九头蛇的说法仍然抱有疑虑。”关于这点弗瑞不准备说谎，因为也许还得借助复仇者的力量来减少外勤人员的伤亡。无论钱再多也要省着花，不能因为乍富就随便消耗兵力。
“我建议你先回来。”易松回忆着剧情说道，“九头蛇是真的，反正以我得到的消息，你们神盾局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就是九头蛇当代首领之一。”
他记得弗瑞应该就是在这次行动以后被一连串明杀、暗杀弄死的，这只下金蛋的母鸡他怎么舍得让对方死呢？弄个半残就行了。
“亚历山大·皮尔斯？”
不可能！
尼克弗瑞并没有表露出内心的惊讶，而是反问道：“看来你知道些什么，但是为什么之前不说呢？”
“╮(??????????????)╭很简单，没证据。斯塔克……”易松说着忽然一顿，想到了死于非命的老斯塔克，于是又将目标指向了好欺……好脾气的美队，“史蒂夫，很抱歉拿你打个比方。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爸爸不是你爸爸，而是你真正所属家族的生死仇人，你会有什么反应？”
……
……
第349章 我这个人经不起质疑
“果然令人很抱歉。”史蒂夫错愕地挑起半边眉毛，随后哭笑不得地回答道，“不过显然地，是有人无凭无据敢这么污蔑我父亲，我想我会朝他脸上狠狠来上一拳。”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去世了，因此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事实上并不深。不过无论如何，维护家长也算是人之常情。
易松带着“不出所料”的表情扬了扬下巴：“喏！”
斯塔克：(??_??)
黑寡妇：(??_??)
布鲁斯：(??_??)
史蒂夫：“╮(??????????????)╭我是使用了厄金斯博士的超级血清不假，这不代表我不会生气啊。”
“你没在开玩笑？”尼克弗瑞这句话是对易松说的，由于简易的投影设备，他这边并没有清晰地显示出其余三人眼部的小动作，“你是说，神盾局的前任局长、现任世界安全理事会部长亚历山大·皮尔斯是九头蛇的首领？”
“九头蛇？那是什么？”一脸懵懂的班纳忍不住悄悄踢了踢易松的鞋子，“为什么我感觉在场的人里好像就我不知道九头蛇。”
“你感觉对了，应该就只有你不知道。”易松侧着头小声解释道，“九头蛇就是一个恐怖组织，脱胎于二战时期元首手下的一支，唔……差不多算是科研部队的队伍。啧，疯狂科学家真实恐怖嗷！哦！抱歉，不是说你。”
“好吧，反正我也习惯了，实际上，这比浩克听起来亲切多了。”班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易松也没多在这个容易招出绿巨人的话题上停留，他说着在只有班纳看得到的角度指了指美队：“就是以前二战的时候罗杰斯对抗的组织，他当初被冰封起来的那天，就是在消灭九头蛇当时的首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把飞机开进……咦！南极还是北极来着？算了不重要。”
“我记得新闻里说的不是**吗？”班纳继续交头接耳问到，“所以队长过去光打九头蛇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对于自己不清楚的话题，易松只好模棱两可一带而过，“至于其他人，神盾局是九头蛇希尔探员权限够高，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娜塔莎的话，她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以前的时候苏联同样也有九头蛇，只不过因为解体的原因集体失业了。”
“⊙o⊙哦哦哦！”班纳发现今天这一趟会也不是开得毫无价值，多多少少算是涨知识了，“为什么你连这些都知道？”
“多看报纸。”这时易松压低了音量又补充一句说道：“个人感觉九头蛇和神盾局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有国家明面上支持一个没有而已。”
“⊙o⊙哦哦哦！”这时候班纳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提醒道，“大家好像都在看我们。”
“啊哈哈哈——不小心说过头了。”易松看着黑着脸的尼克弗瑞打了个哈哈，“你刚才说什么？哦！是的，皮尔斯就是九头蛇首领，这点我以我老师的名义保证。”
弗瑞的投影：“那为什么你瞒到才现在说出来。”
“因为现在你离我比较远。”易松装作理所当然地努起嘴说到，“我这个人经不起别人质疑，如果你非要质疑的话，我可能会打你。为了避免失手把你打死，我一直憋着没当面告诉你。”
“噗！咳咳——哈！不用管我。”庆幸着自己及时转过头，斯塔决定放弃手动打扫身后地板的念头，“贾维斯，来收拾一下。”
“是的，先生。”
“当然不是，开个玩笑而已。”易松满意地扫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主要是因为没证据。就像队长说的，我知道你和皮尔斯之间的感情，我并不觉得你会信任我，也许神盾局反而会因此找我麻烦。现在就不一样了，复仇者们可都在这，我相信你会有公允的判断。”
这自然只是借口。尽管之前易松不说确实是因为不想惹麻烦的原因，可现在他会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其实和现场的人在不在没多大关系。
主要是按照时间线发展，这会儿打掉利莫利亚之星号副本以后九头蛇就要开始造反（肃清内部的神盾局）了，他所说的很快就会被事实所验证，因此提前一点说了根本无所谓，甚至还能撇清到时候神盾局崩溃后自己知情不报的责任。
毕竟他基本上也没干涉过剧……
Σ(????ˇ??ˇ??)！
光头西特韦尔！
嘶——
朗姆洛大爷！
嘶——
加勒特！
嘶——
等等，这九头蛇还会不会造反了？
“……”尼克弗瑞此时也在易松信誓旦旦的表情下陷入了沉默。易松刚才的话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一种他从来没想过的可能性。虽然他不会单凭对方的一人之言下结论，但是从科尔森不久前发过来的报告来看，神盾局的高层必然有内奸。
因为本该被存放的“沙盒”基地的资料，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公司手中。能悄无声息取出这份资料的人，其权限之高在神盾局也就是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有了。
起初弗瑞怀疑的对象是加勒特，因为他最近的行为很异常，尤其是重伤后，很多暴露出来的证据都显示对方与外界有不正当联系。
现在想想，西特韦尔是间谍，加勒特也不正常，再加个皮尔斯好像也……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皮尔斯也是外人，岂不是说他们神盾局已经被蛀空了，一个间谍能做到神盾局局长，并且现在成为神盾局的顶头上司？
弗瑞实在想不通。若真是如此，皮尔斯为什么会选自己来当他的继任者，这不是明显把好不容易得到的神盾局拱手让人了。
而且弗瑞心里还有一个佐证，那就是此次利莫利亚之星行动的顺利进行。要知道他曾经多次与对方商量今天行动的细节，如果皮尔斯真是内奸，他根本没有理由让自己拿到这份资料，哪怕销毁了也比现在的情况强。
不过这些想法弗瑞当然不会显露出来，他只是不懂声色的点了点头说到：“……”
……
……
第350章 阳谋！
“谢谢你，易。我会注意安全的。”
弗瑞并没有再在口头上同易松争辩的想法。
一来就像对方刚才所说的，“在场”的与会者大多是复仇者成员，言语上的胜负很难影响到易松这群友军已经先入为主的想法。
二来弗瑞也坚信自己的判断。皮尔斯是敌对组织这一点在逻辑上完全说不通，如果他真是敌人，那无法解释自己会被对方推举为神盾局局长这件事，因为弗瑞很清楚自己是真正的神盾局探员。如果皮尔斯费劲周折成为了神盾局的最高领导，那他将局长的位置传给别人后岂不是前功尽弃完全失去了对神盾局的掌控？
要知道，世界安全理事会只具有监督职能，无法在细节层面上引导神盾局的行动。如此一来等于是将到手的神盾局毫无意义地放弃——除非自家组织内已经全被换成九头蛇的人了。
不过这自然是无稽之谈。尽管在二战以后神盾局接受了一大批来自德国的科学家，其中不乏原九头蛇的成员。但是如今过去了六十多年，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都已经老死，没死的也只是苟延残喘，弗瑞绝不相信有人能在神盾局眼皮子底下再次发展出如此众多的信徒，真当神盾局的监察部门是吃素的？
“╮(￣▽￣’’)╭”面对态度如此坚决的尼克弗瑞，本来也没特别想救人的易松只好在心里默默道一句“你开心就好”。
“斯塔克先生，请问可以把资料还给我了吗？”见到易松不再语出惊人，尼克弗瑞总算长吁一口气，立刻继续讨要起移动硬盘来，“你应该知道这项计划的重要性，它绝不容有失。”
“等一等，弗瑞，还有斯塔克。我觉得你们需要解释一下这个所谓的计划。”安静旁听了全过程的美队这时忽然主动开口了，“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关心‘计划’，如果它真的如此重要，我想我们复仇者小队也责无旁贷。”
事实上史蒂夫此时真就是这么想的，以弗瑞的地位能说出绝不容有失这个词，看来推动计划很有必要，那么他们身为复仇者肩负着全人类的希望（自认为），为其保驾护航也是应有之意。
易松：(??_??)——
？？？
我这刚搞定捣乱的人，你这个支持者也要来掺和一脚吗？
尼克弗瑞感到自己的脑袋里充满问号。
“很抱歉，史蒂夫。”此情此景之下弗瑞只好选择忽悠他，“这项计划必须暂时保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出一个星期，我就能告诉你到底是为什么了？”
其实仅仅告诉队长是没什么的，和原剧情里一样，弗瑞本来不准备瞒着无足轻重的队长。只不过现在的时机不太对，因为易松和斯塔克同样在场。
“省省吧！”可惜美队一想到之前行动中黑寡妇隐瞒任务内容的情况，愤怒之余顿时不依不饶起来，“又是所谓的分割管理？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明明质询追寻着同样的目标，为什么你总要藏着秘密，哪怕是需要众人一起出力的计划你也不想告诉我们吗？”
黑寡妇闻言眉间稍稍弹动了几下，她发现自己忽然被波及到了，当下开始盘算起如何才能在复仇者和弗瑞之间全身而退。
“(????ˇ??ˇ??)呵呵呵……”班纳继续出声示意自己还在听，同时有些后悔酒喝多了，当前的氛围看起来似乎不适合叫服务员给自己倒水解渴。
“不要太激动了，士兵。”没等尼克弗瑞说话，斯塔克反倒率先为其贡献了一份助攻，“既然弗瑞都说了一个星期，我们就等他一个星期，”
⊙o⊙??对啊！你也知道“计划”内容。
面对自动送上门的斯塔克，史蒂夫随即调转了矛头问道：“托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略知一二，那项计划全称叫做‘洞察计划’。我只能告诉你，一旦那项计划成功实施了，大多数隐藏在人群中的罪犯都会被彻底找出来。”尽管神盾局的资料库早已被贾维斯进进出出了无数次，斯塔克还是只拣着自己“应该知道”的说，省得引起弗瑞不必要的猜疑而浪费时间。因为他也很希望这项计划成功，这样地球就有了制止内乱的强力手段。
“就是现在很流行的大数据？”史蒂夫忽然听得有些懵。
斯塔克：“是的。”
史蒂夫：“哦，那没事了。”
既然同伴们都没意见，他决定暂时就到这里。反正听着弗瑞和斯塔克意思最长一周时间出结果，那就是至少还有几天功夫，也许可以花点时间找找线索。
嗯，大数据的话，易松连用电脑玩游戏都能做到，查资料应该不在话下，回头问问他有没有头绪。在他心里能操控电脑里小人的易松要比只会搬弄数据的斯塔克高级多了。
“罗曼诺夫探员，我想你掉了这个。”被队长吓到的斯塔克担心夜长梦多，于是控制着钢铁服务生来到了黑寡妇面前，从其打开的臂甲置物舱内正好可以看到里面躺着的U盘，“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弗瑞：“万分感谢。”
黑寡妇则脸色一青，想起了之前脸上被蹂躏经历的她连连摆手道：“谢谢，不过不用了，你说呢，弗瑞局长。”
“希尔！”
“是的，长官。”听到长官问话，希尔连停顿都没停便道出了自己的安排，“事实上已经由一家昆式战斗机停在斯塔克先生别墅的二十公里以外，如果你允许的话，它现在就可以过来搭载罗曼诺夫探员。”
“很好，就这么办。感谢大家的配合。”弗瑞说完朝众人点点头挂断了电话。
……
“长官……”
“托拜厄斯，你帮我到驾驶座前看看前方有没有异常情况吗？”思绪有些繁乱的弗瑞当即支开了想要说些什么的部下。
不得不说易松的一番说辞确实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本来他是想在看完资料后找皮尔斯商量一下如何整肃神盾局内鬼的，但是如今他却迟疑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扎根便很难彻底去除，被易松那么一说，弗瑞现在没来由地对皮尔斯产生了不该有的猜忌。
不愧是大组织首脑培养出的继任者，这根本就是毫不掩饰的阳谋！短短几句话话就让神盾局内具有最高权限两个人产生了间隙。
……
……
第351章 只有中二才能打败中二
“易，关于你刚才所说的‘九头蛇’我有些在意，能具体讲讲吗？”
发问的人是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的班纳博士。在等到尼克弗瑞和玛利亚希尔切断通讯、黑寡妇也离开以后，班纳终于在自己人面前放飞自我打起了精神。
尽管还有一位美国队长也算是神盾局的成员，不过显然对方那种与神盾局迥然不同的作风班纳还是可以接受的。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易松先前提到的九头蛇一事，为什么当时除了自己之外大家的表情都立马变得那么严肃。
“我也想知道，你说神盾局内有九头蛇间谍的事情是真的吗？”斯塔克同样接口问道。
坐在易松对面的史蒂夫罗杰斯尽管没有说话，不过其眼神里也表露出类似的意思。这是他在解冻以后第一次听到关于有九头蛇活动的消息，他一直以为九头蛇如今只存在于历史中。
“不能更真了。”
（??乛??乛??）应该说九头蛇的神盾局分部里有一群心怀神盾局的顽固分子。表面上做出肯定的易松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心怀“鬼”胎的他自然乐得讨论这个话题，因为考虑到不远的将来可能被人甩锅，他不介意顺水推舟先埋一波先手做预备：“首先声明，我不会拿出证据，这涉及到我的个人隐私。不过是的，我可以保证神盾局这棵大树上寄生着很多九头蛇成员。”
他说着耸耸肩笑道：“虽然这个保证听起来没什么力度，但是骗你们又没好处。”
“你有什么证据吗？”史蒂夫皱起眉头问到，“抱歉，易。我不是怀疑你，而是没有证据的话很难说服弗瑞接受这件事，那就无法帮助神盾局解决隐患。其实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相信你的。是吧，伙计们。”
“当然。”班纳第一个出言支持。对于他而言，从未骗过他的易松自然比神盾局要可信地多。而且易松也提到过九头蛇是恐怖组织，就班纳自己的经历，神盾局的做派确实有几分恐怖组织的感觉。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伟大的美利坚会出现这么多反民主反自由的组织……
(╯‵O′)╯︵┴─┴都是那群光吃预算不干实事的国会蠢驴笨象在引狼入室。
“唔——”重新半躺会沙发上的斯塔克却迟疑起来。相较于班纳的不懂行，斯塔克当然更清楚神盾局的强大之处。
说有敌对势力渗透进神盾局他相信，但易松的说法太夸张了。不仅仅“很多”探员是九头蛇，就连最高领导都是九头蛇的人？说实话他宁愿相信总统先生的成功获选没有任何财团资助，全靠自身德高望重吸引民众自发投票。
不同于美国队长这名一路莽到第二个世纪的热血青老年，理、工科出身的斯达克更加注重事物的逻辑性，他对易松的说法还是以怀疑为主。
“非常遗憾，易。仅凭这番话我无法下判断。”这也就是易松算他关系比较密切的熟悉，否则斯塔克根本不会用这样的措辞。这么些年过去了早就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记得上一个敢这么说的还是十几年前自己去欧洲参加节日派对时遇到的人，好像叫什么齐里安的落魄青年。
咦？这个名字读起来有点耳熟，话说他是做什么的来着？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能留心一些就行了。”易松装作无奈地一摊手，“与其纠结像这样没有结果的问题，我们还不如增强自己的实力。就现在的情况，既然神盾局潜在的威胁程度无法下定论，那么提升战力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当前最稳妥的方案。”
“唔——”尽管斯塔克也支持这一观点，但是他不允许自己那么快表态同意。
班纳扶了扶眼镜赞同到：“⊙▽⊙易松说得对！”
“很好，看来我们终于达成一致了。”史蒂夫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原本的顾虑就不在易松所给情报的真假上，这点史蒂夫对易松很信任，他更烦躁的是明知神盾局有难自己却帮不上忙的无力感，只要伙伴们能给出方向，他很乐意冲在第一线。“那么接下来应该想想我们可以做的有什么了。”
此言一出，斯塔克与班纳同样看向了易松。
(??皿??)??可惜雷神那个憨货不在这里。
一一触碰过三人的目光后，易松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除了雷神之外，不知不觉中在场已经聚集了复仇者联盟里的最高战力。
斯塔克和绿巨人自不必提，美队也是个潜在大佬。别看人家只拥有人类巅峰的身体素质与格斗技巧，要知道史蒂夫·罗杰斯同志可是有两条漫威世界法则加成的存在。
至于美队是否真的有法则存在这方面，易松在纽约大战中跟对方并肩作战时已经验证过其中一条了。那就是传说中“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牛顿也管不着系列之大力丢出去的盾牌一定会飞回我手里”的法则。
验证了这一条以后，易松深信美队必然身负另一条遇强则强的法则，即“我无论和谁都能在几分钟之内打得有来有回”。当然了，由于这份力量太多强悍，美队也没逃过被削弱的命运，法则的后半句就是其副作用——遇弱则弱。
但是像这种单挑地位很尴尬副作用在团战时却完全不成问题。因为有美队在的情况下必然可以拖住敌人的一份战力，拿18级一草鞋五多兰的托儿索换18级六神装的影流之主显然很划算。
也就是由于恰逢高端战力（几乎）齐聚的给力时机，他不由地冒出了一些大胆的想法，而这些想法需要靠他们客串一下打、手。
嗯，打手的打，打下手的手~~
就像之前对付斯塔克和班纳博士一样的办法那样，美队也是个热血青……热血大爷。甚至可以说复联里战斗力比重最大的几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偏救世主情结的中二倾向。
只有中二才能打败中二。
因此，想要整合并暗中引导复仇者小队替自己做事，易松必须展现出比他们更中二的理论才行。
他如是说道：“……”
……
……
第352章 垂死病中惊坐起
“如今的神盾局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发展出了庞大的势力，我绝不是危言耸听，先生们。依照我所知道的情报，这么下去神盾局迟早要有大动荡。神盾局与寄生在其内的九头蛇这两个组织的势力足以颠覆大部分小国家，一旦它们相互争斗，必然会影响到整个社会的安危。伙计们，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们身为复仇者有着天然的义务去保卫普通民众的安全。”
（>灬<！）恶心死我了~~
易松打了个寒颤继续说道：“无论亚历山大皮尔斯的事情真假与否，神盾局高层内有九头蛇是不争的事实，比如已经在弗瑞手里的西特韦尔，又比如一查就能查出来的约翰·加勒特。因此提前做好准备总归是没错的。”
班纳：“(????ˇ??ˇ??)易说得对！”
“姑且假设你所言不假。”斯塔克摩挲着下巴上修饰整齐的胡茬若有所思，“但是有个问题很说不通。如果神盾局已经被渗透至你提到的程度，那么潜伏至今的九头蛇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暴露身份？”
（??乛??乛??）那可由不得他们了~~
几个眨眼的工夫，脑筋急速转动的易松便打好了听起来像那么回事腹稿。其实本来按照原剧情的发展九头蛇是百分百要反的，估计是原剧情中尼克弗瑞想延迟洞察计划的决定戳到九头蛇痛处了。不过现在为了使剧情回到神盾局由明转暗的线上，易松准备推九头蛇的老铁们一把。
只听他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洞察计划’！斯塔克先生，你应该知道洞察计划意味着什么吧？那三架足以让九头蛇有效打击到所有异己的天空母舰一旦升空，他们将拥有绑架大多数国家的能力。”
“你知道……”
没等脸色骤变的斯塔克提出质问，他和易松之间的谈话就被先前沉默不语的美队打断了：“什么？不是找出大多数的罪犯吗？为什么会和攻击异己联系到一起？还有，绑架国家？”
“事实上，神盾局的洞察计划是一件武器，史蒂夫。”暗中给美队的助攻点了个赞，易松脸上的表情愈发沉重起来，“所谓洞察，就是指通过一种根本不科学的科学算法，唔——好像叫佐拉算法，神盾局和九头蛇都想以此来预测人们的行动，从而找出未来将会对人类造成大威胁的罪犯然后提前消灭。”
“咕！咕！咕！咕！”说到嘴馋的易松徐徐给自己灌下一杯冰可乐，“到这里为止还算科学，但是最不科学的就是一台计算机居然能够预测未出生的孩子到底会不会犯罪，进而消灭那些孩子们的父母来预防犯罪发生。这简直是穿梭时空范畴了吧！而且最关键的是这种算法还成功了！”
“如果能够预知未来，我真想那时候先和佩姬跳完舞再去九头蛇基地……”
“(????ˇ??ˇ??)易说得……哦不，我是说，也许是有人凭借计算机算法触碰到了量子领域。”
“(??_??)哦。”一听到量子，易松很快醒悟过来自己居然偏离了题，于是赶紧把话题扯回来，“言归正传，接下去洞察计划的第二步就是九头蛇的底气所在了。史蒂夫，看过行动资料的你应该知道利莫利亚之星是一艘海上卫星发射平台吧？”
“是的。”
易松：“事实上不仅如此，它就是此次洞察计划中九头蛇用来发射天空母舰的东西。一旦三架天空母舰升空，它们就会凭借近乎永续的能源永远悬浮在大气层之外，然后依照‘佐拉算法’的结果精确指向每个目标。”
“显而易见地，既然可以凭借计算机选定有威胁的指定目标，自然也可以通过计算机操控这些武器调转枪头指向任何人，想象一下……”
史蒂夫忽然不寒而栗地问道：“全地球的每个人头顶上都被指着一把枪？”
“啪！啪！”易松两只手同时打了个响指并摆出手枪的姿势指着美队点点头，“总结得很到位。”
“不行，我必须去阻止尼克弗瑞！”史蒂夫说着将盾牌往背上一扣，“至少我得和他当面谈谈。”
易松：“等会儿！你准备怎么去？”
“买飞机票！你要来吗？”
“╮(￣▽￣’’)╭不急，你开心就好。”易松愉快地摊了个手。
这时，斯塔克趁着众人的讨论程度不再激烈后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会知道？”
易松：“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另外，看你的表情，你应该也知道这些事。”
“……”
就在斯塔克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时，贾维斯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先生，希尔探员请求与你紧急联络。”
“立刻接过来。”斯塔克马上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容将刚才易松的问话一带而过。事实上刚才易松的发问令他有些尴尬。
这种事情要是回答了，他岂不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知道洞察计划的全貌？那么瞒着队友自己搞另一套的这种实在有些不够堂堂正正的做法就会暴露了，钢铁侠的伟大形象会受到损害。
是的，即便是发展到现在的情况，斯塔克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尽管易松和队长那番关于不该枪指全地球的顾虑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是相较于面对外星文明很可能继续到来的入侵，牺牲一点点自由度是可以接受的，地球必须武装起来。
(??_??)难不成我还得找个剧组抄袭一下把整个漫威系列拍出来？
由于对话被打断，等着钢铁侠打电话的易松忍不住在心里自己嘀咕起来。
“希尔小姐，我是斯塔克，看起来你似乎舍不得挂断刚才的通讯。”
“斯塔克先生，弗瑞局长受了重伤目前下落不明，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斯塔克：……
班纳：⊙▽⊙
易松：(￣▽￣’’)蛤？
美队：w(??Д??)w
……
“这就是弗瑞失踪的那个秘密基地？”易松看着四周阴暗的过道忍不住吐槽起来，“不是，这灯泡能有多费电？神盾局有钱搞天空母舰的永续能源，为什么非得把基地搞得这么阴阴测测？”
“按弗瑞的说法是为了烘托气氛。”随行带路的玛利亚希尔神色轻松地撇了撇嘴，“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是你知道的，毕竟弗瑞才是上司。就是这里，易先生。”
“哈——”
伴随着一声已经听过很多次的抽泣声，浑身绑满绷带的尼克弗瑞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
……
第353章 心痛得无以复加
哗啦——
走进室内一屁股坐在器械台上，易松笑眯眯地看着尼克弗瑞问道：“弗瑞局长，你现在后悔吗？”
“啊哈！我真后悔没有抓住你严刑拷打。”弗瑞坐在手术台床沿晃了晃脑袋，捡回一条了命的他显然心情很好，“不过谢谢你，易，感谢你及时赶到。”
想起之前的经历，弗瑞确实感到心有余悸。那是与复仇者们结束通讯不久后发生的事情。当他带着福特探员飞临美国领空边界时，才刚一验证完飞机通行资格就被突如其来的导弹击中了。
幸好这驾飞机作为他自己的秘密座驾，是属于黑科技改装之后的产物。其驾驶座可以三秒内变形为具备动力系统单人逃生舱脱离机体。因此弗瑞那时候在提醒托拜厄斯进入空间夹缝后便顺利驾驶着逃生舱往地面落去。毕竟空战对他更不利，因为空中的目标太明显了。
对于托拜厄斯的安危，尼克弗瑞从来没有担心过，甚至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自从接收改造以后只要托拜厄斯不想死，没人能杀得掉他——穿梭空间的能力简直太好用了，只要往空间夹缝里一躲，无论多剧烈的爆炸也伤不到托拜厄斯。
事实上弗瑞也明白，当时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和托拜厄斯一起躲在空间夹缝内慢慢“游”到地面，等爆炸过后再出去发求救信号。但是由于时间紧急，弗瑞根本来不及穿宇航服，而导弹击中飞机后宇航服也跟着变成了碎片。
要知道空间夹缝和另一个异空间都没有大气层，体表压强是远远小于地球表面的。托拜厄斯这个怪胎产物倒是没事，这本身就是对方的能力。而如果弗瑞自己穿着便服就进去的话，那唯一的结果就是自我膨胀到炸成一片血雾，这也是之前大多数实验素材的死法。
不过后来到了地面也没安全多久，很快便有一大队人马朝自己这边赶过来。尽管托拜厄斯击毙敌人的效率也挺高，可敌方的火力同样充足，因此在各种爆炸和流弹的攻击下终于将弗瑞打成了濒死状态。再后来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看到易松和希尔在房间外的玻璃外盯着他直看。
“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易松心疼地说道。
此时易松心里后悔地无以复加，当他们几人在别墅内听到弗瑞有危险的消息时立刻就行动起来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假装接到托拜厄斯发出的信号传送过去以后，易松心痛地发现当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人除了尼克弗瑞以外目测还有上百号人。这要是自己在战斗之初就到达战场，按照天赋符文里“过度生长”的效果，至少能多个20%的最大生命值加成。
之后救尼克弗瑞的工作就很简单了。易松先给对方喂了一瓶生命药剂吊住命，然后让贾维斯控制钢铁战衣把这货裹起来飞走完事。
传送这个召唤师技能虽然不能让易松带人传送，不过抓在手里和贴在身体上的非生命物体倒是没问题，这点倒是很人性化，否则一旦传送落地就得出现某些伤风败俗的限制级镜头了。
因此鉴于尼克弗瑞身受重伤的情况（通过托拜厄斯看到的），易松便开发出了钢铁侠装备的担架功能。至于易松自己和托拜厄斯两人，他们直接传送回了秘密基地里的控制守卫上。
“那时候我在飞机的雷达上发现了……”将自己的遭遇婉婉道出以后，弗瑞的面容重新严肃起来，“我必须向你道歉，易，你对九头蛇的怀疑不无道理，我现在甚至怀疑国家的其他机构也被九头蛇渗透了。”
经过此事尼克弗瑞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从而正视起易松所说的九头蛇问题。因为他确信自己的秘密基地只有自己和希尔知道，希尔肯定不会背叛自己，否则那时候她只要拒绝自己的求救信号，他当场就可以死了。
于是问题就出来了，为什么自己从边境一进入就会碰到整暇以待的大部队呢？很显然答案并不难猜，既然对方不知道他的行动路线，那就只有用广撒网的办法。弗瑞有理由相信敌人在所有的边境线都布下了人马，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一到场就能看到迎宾人员。
“不是怀疑，是真实情报。”
╮(╯▽╰)╭是剧透啦，易松无力地在心里吐了一口老槽，他发现在是否有内奸这个问题上尼克弗瑞居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倔强。
“好吧，不管怎么样。”弗瑞依旧没有承认的意思，而是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他太了解易松了，“总之非常感谢你。另外，这次救援行动的活动经费会打到之前和你交易的卡上，明天注意查收。”
易松：（??乛??乛??）
“对了，队长和斯塔克哪去了？”这时候尼克弗瑞才晃神间注意到只有希尔和易松在这里，他没记错的话易松之前明明是和其余复仇者们在一起的。
“其实还有班纳博士，不过由于交通工具的原因班纳被留在别墅里了。”易松为存在感愈发薄弱的班纳博士提了一嘴，随后回答道，“斯塔克先生听说有人胆敢在国家边界搞成规模的恐怖活动后非常生气，于是准备绕美国飞一圈揪出那些人找出幕后主使者。唔……虽然我已经说了九头蛇，但好像没什么说服力。顺带一提，队长倒是很关心你的生命安全，在得知你的事情后同样嚷嚷着找出袭击你的组织，最后如愿以偿被斯塔克夹走了。”
弗瑞:“夹走了？”
“是的没错。”易松说着蜷起左前臂以肩膀为原点上下摆动了几下，“你知道的，队长的身材……怎么说呢？特别浮夸，适合斯塔克体型的钢铁战衣型号队长穿不进去，所以只能戴上头盔夹着飞了。虽然我觉得哪怕体型合适斯塔克也不会愿意让队长穿上那身盔甲就是了。”
……
……
第354章 解决不了问题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想象着队长被斯塔克横“抱”着飞在空中的情形，尼克弗瑞脸上不由地浮现出几分怪异，好在长期作为领导者的他还分得清主次，他此刻更关心的另一个重点：“好吧，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查出袭击者身份。希尔，现场有没有抓到活口。”
“呃——没有活口……”玛利亚希尔的表情也带上了些许古怪，她实在想不通当时的敌人为什么那么做，“不过我们已经确认袭击者的身份。在福特探员的行动记录仪中显示很多敌人在死去的时候都会高喊‘九头蛇万岁’。”
对于这一点玛利亚希尔只能表示猜不透，哪有临死前把自己组织暴露的间谍？而且还喊得那么大声。这样的组织是怎么在暗中发展到遍布边境线的成员数量的？
如果当时敌方喊的是“XXX万岁”而不是“九头蛇万岁”，那么希尔还会怀疑这一切是否有人故布疑阵。但既然提到了九头蛇，说明这场袭击来自于神盾局内部的可能性极高。
因为自二战结束以后，有关九头蛇的信息便被盟军封锁殆尽，接受了九头蛇遗产的美国尤其如此，在本国除了神盾局高层与仅有的几位白宫高层之外没有别人知道九头蛇。
所以既然暴露了“九头蛇”这个名词，那无论袭击者是不是九头蛇，能登上怀疑名单的覆盖面都会缩小到很小的范围内。因为知道九头蛇的人就那么几个，这就已经足够了，至于袭击者到底隶属于什么组织根本不重要。再者考虑到易松一直的提醒，此次袭击来源于哪里不言而喻。
这就是希尔百思不得其解的症结所在，喊那么一句“九头蛇万岁”有百害而无一利，他们到底图什么？临死前还有拉自家组织一把？还是往下拉的那种？
“看来神盾局内部真的被侵蚀地很严重了。”尼克弗瑞沉默了几分钟后开口说道，勿需多提，希尔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也许问题真的出现在高层。易，你确认皮尔斯的是九头蛇吗？”
“╮(╯▽╰)╭所以你终于承认神盾局里有九头蛇了吗？”易松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不过是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就是本届……啊呸，当代九头蛇中潜伏在神盾局里这一分支的首领。”
“分支？”弗瑞再一次抓到了重点？
但易松这回却不愿多说了：“这暂时不重要，反正我都拿不出证据来。如果想要验证的话，可以做个局探查一下。”
“哦？详细说说看。”弗瑞也没有追问，问题要一个一个解决，“分支”的事情可以交给其他人去办，到时候自己在跟进就行了。
不得不承认，弗瑞也觉得易松所说的很有道理。经过这次的袭击遭遇后，神盾局内九头蛇存在的可能性已经上升到极高的程度，这对于神盾局而言足以耗费一定的代价去验证这个可能性。
“你去找皮尔斯，要求发起一次投票，以延迟洞察计划的启动时间。”易松说着抬手需压了几下示意想要开口反驳的尼克弗瑞先听下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承认，洞察计划听起来非常美妙。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一切都是九头蛇计划好的，那么高悬在大气层之外洞察计划必然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前所未有的影响，你真的想要帮助九头蛇达成他们上个世纪未完成的心愿吗？”
“当然不。”弗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可不想成为神盾局的末代首脑，那是要想神盾局历代领导人谢罪的。
“哗啦——∠(??」∠)＿”易松扫开残留在器械台上剩余的零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所以嘛，就算皮尔斯真的没有问题并且答应你了，洞察计划推迟一下也不会死人。可是如果皮尔斯的表现有异常，那可以……唔，我知道你还是会怀疑，但是那至少可以侧面证明我给出的情报是有根据的。”
这个计划自然不是易松想出来的，他只是借着回忆《美国队长2》仿照原剧情让弗瑞去钓鱼。当然，计划中的弗瑞不是鱼竿也不是渔夫，而是鱼饵，引诱亚历山大皮尔斯的鱼饵。
“反正你也得回到神盾局。”准备趁热打铁的易松再次对尼克弗瑞发出会心一击，“毕竟那份资料需要到神盾局解锁。我必须提醒你，要是皮尔斯如我所说有问题，他必然不会让你解锁成功。
另外，如果皮尔斯想要采取什么行动的话，你在三曲翼总部的时候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因为显然等你下班了在街道上伏击你更加方便。”
易松很有把握尼克弗瑞会答应自己的方案。因为这本来就是原剧情里对方自己想要做的。在本来的时间线里。弗瑞发现自己的权限无法解锁就去找了皮尔斯，从而发生了易松刚才所提到的计划内容。
其实易松对那段情节一直很好奇。
在解锁U盘的时候，为什么尼克弗瑞在听到文件被“尼克弗瑞”封存后的表现那么怪异。按照常理判断，能够有权限改写弗瑞查询资格的人只有皮尔斯。因此那时候弗瑞就应该知道皮尔斯有问题了。
刚开始易松也只认为有这样一种可能，但是到了后来《惊奇队长》和《蜘蛛侠英雄归来》播出后他发现也许有不同的解释。那就是此时的尼克弗瑞已经变成斯克鲁人塔罗斯假扮的了，封存文件的就是已经“出远门”的尼克弗瑞本人，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弗瑞一脸呆萌地找皮尔斯求助。
也就是想要验证到底是哪一种情况，易松才在听到弗瑞重伤后二话没说立刻来救人，要知道这回他可是连价格都没谈的。他本来是想借助“时光守护者”复活大招的清除BUFF效果看看弗瑞的真面目，因为复活的时候所有加成、减益状态都会消失，应该也包括变身效果。结果显示弗瑞似乎是本人的样子。
至于怎么削弱神盾局，也可以同步进行。俗话说得好，解决不了问题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那么同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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