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秘书和正事
那么同理，想让神盾局这面叹息之壁变得墙倒众人推就很容易。不过具体怎么执行，易松自然不会傻到和现任神盾局弗瑞同志讲了。
当前易松要做的就是把弗瑞拉进第一步里。
只要讲清楚洞察计划的利害对比，无论是弗瑞为首的神盾局还是复仇者们应该都会愿意阻止三架特殊天空母舰的升空。毕竟从电影中弗瑞表现出来态度来看，尽管这位黑叔叔面黑心更黑，不过总体而言还是心向守序阵营的。
弗瑞之前只是不知道神盾局中有内鬼对洞察计划做了手脚，后来在美队这只嘴强王者的三言两语之下就改变了想法。易松虽然没有那么强的说服力加成，不过他现在利用了尼克弗瑞的疑心同样可以达到这个目的。
“很不错的方案。”果然，不知道易松心里在想什么的弗瑞很快便相中了这个计划。
当然，弗瑞还是很惜命的，只见他对自己的得力女干将点了点头说道：“希尔，你去安排可靠的人作为救援小组。”
“是的，长官。”
“(￣??￣)祝你一切顺利。”易松笑眯眯地递过去一张名片，“带上这个，有危险给我发信号。”
……
“全灭？你告诉我对面，对面只有两个人，他们是怎么做到毫发无埙把全副武装的精英士兵全灭的？”
位于三曲翼总部的世界安全理事会部长办公室内，一个中年男人正对着眼前的投影屏幕咆哮不止。
此人当然就是亚历山大·皮尔斯。几个小时前他的洒在边境线的渔网终于有了反应，那艘被尼克弗瑞伪装过的飞机终于触到了他安排的警戒线。
这就是有心算无心的优势之处。尽管皮尔斯并不知道弗瑞到底给交通工具安排了什么样的身份，但是他皮尔斯部长可是神盾局最高权限的拥有者之一。只要是神盾局有备案的车辆、轮船、飞机或其他什么工具，凭皮尔斯的资格都可以查出低于他权限的实际驾驶者。
只要弗瑞越过边界线，他的位置就如夜空中的篝火那么明显。因为不管情况如何，最终的身份审查只有两个结果：
如果弗瑞用的是其他人的身份，皮尔斯可以利用权限调集有所备案信息顺藤摸瓜判断出对方是否在那架飞机上；
如果弗瑞制造假启动信息用的是自己的权限，那么皮尔斯的权限也无法对其调查，而此时神盾局只有他与弗瑞两人具备对等的权限，因此这种情况下自然也能判断出弗瑞在飞机上。本次实际情况就是后者！
当时皮尔斯在听到实时汇报中飞机被击落的消息后还挺惋惜的，惋惜九头蛇的神盾局分部从此少了一员闯将和一面挡箭牌。不过没等皮尔斯难过多久，他就变得更加难过了。那场战斗的指挥官再次传来报告——现场出动的士兵们无一活口。
目前和他联系的上尉还是因为指挥部没在现场才捡回一条命，之前通讯中断了超过两个小时，直到不久前皮尔斯才和那边的队伍重新取得联系。
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真正的噩耗是从现场部分士兵的行动记录仪里实时发回来的音视频录像。
九头蛇万岁！
皮尔斯从没像此刻这般如此痛恨这两个单词。他已经在数十份录像内听到过这句话了，他甚至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大部分士兵死得太快，这类录像的数量还要翻上一番。
组织在神盾局内潜伏了六七十年没出问题，如今被你们这一嗓子直接嚎破功了？得知这件事的皮尔斯直接骂出了声，可惜除了刚进来的女秘书和通讯器投影之外再无其他可以发泄不满的部下。
过分依赖机器的隐患终于爆发了！
皮尔斯忍不住在心中哀叹道。事实上他们九头蛇的洗脑“培训”从上个世纪初开始就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而且哪怕差不多二十多年前都很有效，这也是九头蛇潜伏在神盾局内部一直没暴露的原因。那时候的年轻人可不会动不动就在人前喊出“九头蛇万岁”这样的自杀性口号。
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是莱因哈特博士……哦，现在应该叫丹尼尔·怀特霍尔博士了。当时苏联解体还没过多久，怀特霍尔在恢复年轻后利用神盾局所接受的一部分遗产，很快便开发改造出了可用于对正常人进行“思维培训”的机械设备（本来是他们苏联分部用来控制冬日战士的，普通人扛不住正版机器对大脑的破坏程度，只能通过改造来削弱）。
其实刚开始皮尔斯对这件事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随着组织的发展，吸收新鲜血液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反倒是组织内的“心理辅导员”有着很大的缺口。
在这一前提下，“思维培训”班的机械化自然得到了各分支首领的支持，新加入组织的成员们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得到怀特霍尔那过一遍设备。
没想到机器终归是机器，竟然会出现如此纰漏。
皮尔斯严重怀疑这台机器在洗脑的时候力度过大，以至于那些士兵在面临死亡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上帝而是自家组织，其实本来是件好事，这表明组织成员的忠诚度相当可靠。
由于近些年来他们基层的九头蛇成员们一直没在为自家组织而战时遇到太大的伤亡（大部分情况打着神盾局招牌就可以通行无阻了，真碰到压不住的暴躁分子也可以当神盾局的“同僚们”顶上去），导致他们这些管理层完全没发现这个隐患，结果好事变成了坏事。
此时皮尔斯已经顾不得处理尼克弗瑞的问题了，他明白现在自己必须全力推进洞察计划的执行。纸是不住火的，既然已经露出了火星，那么烧掉神盾局表面这张看似繁荣的遮羞布也只是时间问题了，他们一定要打好这场时间争夺战。
只要坚持到天空母舰顺利升空，那么暴露与否就不重要了，九头蛇从此将拥有绑架全人类的资本。
……
……
第356章 智商感人
不过烦躁归烦躁，皮尔斯也没有昏头到要在特殊时期自断臂膀的程度，他抬起那张已经假笑不出来的面孔嘴角抽搐地说到：“离你们最近救援已经朝那边赶过去了，通讯频道是……”
“什么事？”等到交代完联络信息，皮尔斯这才皱眉看向已经站在自己身前有一会儿了的女秘书，现在他满脑子只有正事。
“弗瑞局长来了，目前正在休息室等你，长官。”身材高挑的女秘书干练地欠了欠身。
他时候来干什么，难道已经发现端倪了？不对，发现了更不可能来这里，除非弗瑞傻到想亲自刺杀我。
皮尔斯心思电转地揉了揉已经气到僵硬的两侧脸颊，随后从口袋里拿出镜子端详了一番自己的表情（这是他几十年来养成的良好职业素养），确认无碍后才朝秘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们在一栋楼里，非得有绑架事件你才会到我这里来吗？”皮尔斯绝口不提弗瑞刚刚遭遇的伏击，一进门便恶人先告状地抱怨起来，所谓的绑架事件自然是指由弗瑞编剧，由自己亲自导演的利莫利亚之星行动了。
因为从理论上讲，他此时是不应该知道弗瑞遇袭这件事的，毕竟直到现在为止神盾局的内部通讯线路也没有记录到相关的求救信号。显然弗瑞会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当时求救用了其他私人线路。
“发生核武器战争我也会来。”弗瑞面色如常地微微耸了耸肩，在随后与皮尔斯握手的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对方脸上的反应，“你在忙吗？”
“专项拨款什么的都能搞定。”皮尔斯说着放松似的将双手插入西装口袋，借着拉家常的氛围暗中握紧了口袋内的激光切割笔。从专业素养来看弗瑞离他太近了，提前有过猜测的皮尔斯决定预先做好防备工作。
“我来——我来找你帮个忙。”弗瑞则“羞涩”地低头一笑立刻掩饰住收缩的瞳孔，紧接着若无其事地抬起头说道：“我想请你发动一次投票，洞察计划必须得推迟。”
就在刚刚他用旁光瞥到了一点迹象，皮尔斯插两只手露在外边的腕部发力动作有些不对称，其左手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
这个发现也让弗瑞心中一紧，同时也坚定了他出言试探皮尔斯的决心。从个人角度而言，弗瑞真的很不愿相信，这位亦师亦友的同事居然是神盾局内部最大的叛徒。
“弗瑞，不是我要找借口。这得开听证会，要开很久。”皮尔斯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变化，“出什么事了吗？”
已经心生怀疑的弗瑞表现得比原剧情更加委婉，只听他张口就来：“我刚从斯塔克那里回来，他表示天空母舰的悬浮坐标有些问题。如果按照当前的坐标位置进行计划，武器的覆盖范围必然出现死角。你知道的，这涉及到大量运算，必须得重新建立新的数学模型，因而我们还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
“很合理，具体需要多久？”皮尔斯从善如流地回答道。
弗瑞随便想了个答案：“大概一星期？”
“不可能！”皮尔斯断然拒绝道，“我只能给你拖延三天的时间，理事会那群议员们可不好对付。”
“三天？好吧，那我立刻去准备。”弗瑞说着再次伸出了右手。
皮尔斯同样伸出右手与弗瑞交握了几秒说道：“那我就不耽误你的工作了。再见”
在这期间弗瑞的眼角一直悄悄注视着皮尔斯的左手，同时暗中紧绷着肌肉准备随时应对接下来可能对方暴起的攻击。尽管从逻辑上讲自己身为局长不合适在总部出事，但是九头蛇向来不能以常理判断，该防备还是得防备。
就像之前袭击自己的那群士兵临死前高喊“九头蛇万岁”一样，这群人显然在精神上与普通人有所不同，正常人哪会这么坑组织。
弗瑞严重担心皮尔斯也有类似的自毁倾向。若非易松给了他那张传送名片，弗瑞自认绝对不会用这种冒险的方式，怎么也得多带几名超能力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托拜厄斯隐身在自己身旁。
实际上到现在为止弗瑞已经可以确定皮尔斯真的有问题了，因为直到现在大家的对话都已经结束了，皮尔斯还依然没有提到今天执行的利莫利亚之星的行动成果，也就是船上的资料。
就弗瑞对皮尔斯的了解而言，这显得很不正常。要知道，这项行动计划他曾经多次与对方进行过讨论、修改。以皮尔斯的个性不会在行动结束后不闻不问，尤其是黑寡妇之前向总部备案过她已经得到了船上的资料。
所以皮尔斯没理由不知道，但是对方刚才却没有问他！
再联想到自己的权限被莫名其妙动用，弗瑞对此只有唯一的解释，那就是皮尔斯知道那份文件被封存的事情，因此对方才会避而不谈。至于为什么皮尔斯能动用他的权限，这点在技术上其实没有难度。
弗瑞身为神盾局的局长，他经常需要在局里的安检区域扫描生理特征，需要虹膜的场所也不在少数。只要调出那些数据自然可以凭借仪器模拟出他的眼球。
而且这类模拟设备的获取难度并不高，去年洛基都能在克林特（鹰眼）的帮助下拿到那种装置，跟别提神盾局制造的装备要比那种黑市货色精良得多。神盾局的眼部模拟器可不是黑市里那种需要戳瞎目标双眼才能全面制造出投影的落后设备，它的扫描更加无害，因此也更加地不容易被察觉。
“找机会通知希尔部署好救援小组。”走到电梯里的弗瑞背着手给隐身在身侧的托拜厄斯打着摩斯密码（他在路上花了两个小时才让托拜厄斯单单记住这一句话，其实直接打暗号也行，只是由于托拜厄斯的智商感人，弗瑞担心动作太少容易使对方会错意，所以出于谨慎把动作数量拉得更长了一些）。
……
……
第357章 从入门到放弃
弗瑞相信，现在皮尔斯也已经意识到他本人已经被怀疑了。因为刚才弗瑞在对话时特地没有提到关于船上那份文件的事情。
按照常理推断，既然资料早已到手，自己必然会想看了资料再来找皮尔斯，那么随后肯定能发现文件被人以“尼克弗瑞”的权限所封存，如此严重的问题他没理由不和皮尔斯这位亦师亦友的顶头上司商量。
然而现在弗瑞却故意没提及这个问题，为的就是露出些许破绽。当然了，也许皮尔斯同样会抱有疑问，比如怀疑这是不是故意设下的陷阱，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此行的行动目标就是为了打草惊蛇。
而且弗瑞还有第二手准备，那就是自己遇袭的事情也没说出口——如果那场袭击真是皮尔斯下令发起的，对方现在肯定会对他的异常举动产生几分不安的联想。干他们这一行的本来疑心病就重，更别提皮尔斯这个业界大佬了。
另外地，弗瑞之所以会对皮尔斯表露出“我在怀疑你”的行为，并不只是试探皮尔斯的态度而已。他更想进一步以此为诱饵，从而引导皮尔斯的人来杀自己。
这回他已经说动易松来帮忙，只要抓住了合适的人，以自己的审讯技巧不愁没办法让对方开口吐出情报。有了那种完全不讲道理的恢复能力，弗瑞相信此次再也不会出现年初西特韦尔那样情报没套完人就死了的尴尬局面。
一路戒备无言，全程打起十二分警惕的弗瑞终于坐进了位于三曲翼大厦地下车库的座驾内。尽管表面上那只是普通的雪佛兰商务车，但事实上它是一辆武装到轮胎的装甲“坦克”，就连反坦克导弹也无法一击将其炸成碎片。有这辆车在，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弗瑞都有信心撑到给易松发送信号。
“托拜厄斯，帮我注意周围的情况。”弗瑞对着不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的幽灵特工命令道。
下一刻，只见空气中浮现出一张嘴：“是的长官”
“Mo……动起来！”为了掩饰差点破口而出的日常用语，弗瑞立刻换成了同个音节的词语并顺势用力拍了一下汽车操作台的某个按钮。
“启动通信加密协议……”贾维斯的声音伴随着弗瑞的手部动作响起。
……
∠(??口」∠)＿
“易先生，弗瑞局长……”走进敞口休息室的玛利亚希尔微微一愣，不到两秒便恢复了职业素养并微笑着说道，“弗瑞局长已经发来传讯，正如你所说，皮尔斯果然有问题。”
“(￣~￣)稍等。”半卧在沙发上的易松努力咽下还没咀嚼充分的薯片，然后拿开揣在怀里的包装袋换成了坐姿。因为看直播看得比较入神，他不知不觉就躺倒沙发上了，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拆了道具栏里的零食包。
由于易松在弗瑞临行前给了对方一张带有控制守卫的卡片，之前弗瑞的动作自然已经被他看在了眼里。之所以会看得特别入神，则是因为控制守卫听不到声音这个相当不科学的缺陷。于是易松只能通过皮尔斯和弗瑞的嘴唇动作，磕磕绊绊地来判断他们在讲什么了。
结果也不出易松所料，他花了二十来分钟就经历了唇语版从入门到放弃的全过程。明明游戏里的控制守卫都可以听到英雄技能音效的，这点显然属于手游系统的策划没有抄……啊呸，没有致敬到位。
(╯‵Д′)╯︵┴─┴投诉！必须投诉！
“好了。”终于弄干净了口腔，易松面带微笑地维持起人设道，“那么弗瑞有决定了吗？我是指引蛇出洞的计划。”
“是的，阁下。”此时玛利亚希尔的脸色看上去很严肃，“弗瑞局长已经给皮尔斯设下诱饵，目前局长正在开车前往他纽约的途中。根据弗瑞局长的安排，我已经在必经之路上分段部署了三队15人一组的救援小队。易，你是最后一道保障，局长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易松：“没问题，队长和斯塔克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斯塔克先生倒是联系过基地，说是他们找到了袭击局长那批士兵的残党，据说被发现那波人躲在一座类似于指挥部的小型堡垒里。”玛利亚希尔回忆着不久前的通话内容回答道。
“好的，我明白了。”了然地朝希尔特工点点头，易松抬起左手（因为右手有太多事要干就戴在了左手）控制着腕表拨通了斯塔克的通讯器。由于不认为常规士兵能对装备齐全的钢铁侠造成什么伤害，易松也没去顾忌现在打电话是否会让对方在战斗中分心。
砰砰砰——
轰！
“队长！别管士兵了，你先专心把资料收集好，其他人我来对付。嘿！易……该死的！贾维斯，有没有可行性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灭火方案。”
还没等易松说出第一句开场白，扬声器里便传出了一连串语速飞快的台词。听内容和音色应该是斯塔克在说话，同时那夹杂着枪炮声的背景音乐显示着通讯器对面应该还没有结束战斗。
灭什么火？直接飞走谁能拦得住你们？
带着些许疑惑，易松试探着问道：“你还在忙？要不我先挂断？”
“嘟——”
(????ˇ??ˇ??)？
……
“基地那边出什么事了吗？”正忙着搂文件夹的史蒂夫朝空中大声吼道。因为现在两只手根本不够用，他甚至腾不出空闲打开手表的通讯功能。
“没有，专心抢救资料！”斯塔克打开盔甲的音频公放模块回答了一句，而后立即甩出两道激光笔直地朝前方切割了九十度再次逼退试图突入的部分敌人。
并非他做不到控制激光环绕全场一周来清扫剩下的九头蛇士兵，只是如今他和队长正处在室内环境，一旦建筑物被破坏，室内的众多纸质资料也会蒙受极大的损失。
没错！就是纸质资料。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哪怕在贾维斯的辅助下，自己黑遍了全球神盾局的资料库都没有找到九头蛇的踪迹，原来他们用的居然是纸质资料！
……
……
第358章 拯救大兵弗瑞（并不）
加利福尼亚州，马里布海滩附近某别墅。
“咔嚓——”
“咚！”
一团臃肿的物体降落在别墅屋顶的天台上。
“Duang~~~Duang~~~Duang~~~”
与此同时，从物体分裂出的蓝色身影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
在这个强闯私宅死了也白死的国度，敢以如此嚣张姿态落地的自然是别墅主人斯塔克和他不愿意承认的好基友美国队长。
嘭——嘭——
丢下两个并不算重的大箱子，斯塔克打开战甲面罩后立即问道：“资料还好吗？”
“当然，不要小看老兵的职业技能。不过，嘿！难道你不应该先关心一下战友的受伤情况吗？刚才你落地的时候可几乎没有缓冲过程！”感觉任务基本顺利完成，史蒂夫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此时距离他们抢救资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由于当时的现场有敌人纵火，斯塔克只能开启推进装置不间断地吹风才阻止了部分火势的蔓延。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仅仅抢救出少量的资料。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仔细查阅的缘故，他只好和队长率先挑出存放位置相对靠近房间内部的文件。
也就是出于这个原因，钢铁战衣能源在大功率喷气作业的过程中消耗异常严重，以至于预留下来的能源堪堪足够他们回到别墅，因而降落也就顾不得潇洒与否了。
所幸他们带出来的三箱文件基本有没受损。
“罗杰斯先生？”刚刚走出钢铁战衣的斯塔克忽然用起了敬语，“我认为之前的飞行过程不需要向其他人提起，你觉得呢？”
⊙o⊙??！！！
从跪姿变为站姿不久正在活动老腰的史蒂夫闻言动作就是一顿：“你说得没错，托尼。让我们来忘记它吧！”
（乛??乛）
（乛??乛）
啪——
相视一笑后，达成共识的两人互相伸出右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斯塔克之所以会特别提起这个问题，主要是因为刚才两人的飞行姿态狼狈。不仅注重形象的斯塔克无法直视前一个小时的自己，就连经常在任务中摸爬滚打的史蒂夫也心有戚戚然。
由于纸质资料体积的关系，现场来不及让贾维斯做完全部扫描的二人只能选择拿将文件放在箱子里。
其中身着钢铁战衣的斯塔克带了两个箱子扛在肩上，而史蒂夫为了抱紧腾不出手的斯塔克，则不得不用两条腿夹住那个更大一些的文件箱。
当时斯塔克的姿势是这样——“屮”；
而史蒂夫的姿势则是————“♂”。两人上下的相对体位也同样如此，之后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飞跃了无数居民区。
“伙计们，你们看起来很狼狈啊。”这时已经存完照片收起手机的易松若无其事地从门后笑着走到天台上来。
因为斯塔克在利莫利亚之星行动结束后已经把“控制守卫名片”还给了美队，同时美队在得知名片可以联系易松后又贴身收藏了，所以易松自然目睹了先前不堪入那什么的全过程。
于是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共享精神，赶紧传送回别墅的易松在用系统视野功能进行360度无死角的截屏之外，又掐好了时机上天台拍下了几组见证历史的珍贵镜头——尽管易松身上的手游系统自然也嵌入了收费“打印”图片的功能，但他拒绝惯着系统这死要钱的性子。
“一场火灾而已，我的钢铁战衣有空调功能。”双臂抱胸的斯塔克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被烫伤的部位，同时扬起下巴朝队长抬了抬，“我想我们的罗杰斯先生更需要你的治疗。”
“什么，你不是说没能源不足了吗？”史蒂夫好奇地问了声，随即脸色一肃对易松说到，“易，很抱歉我之前没有完全相信你的话。你是对的，神盾局内部确实有很多九头蛇间谍。”
美队说着抱起一箱文件并踢了踢脚边最近的箱子：“搭把手，这里全是九头蛇的资料。”
“没错，这些文件我们必须马上跟进。”这时斯塔克也动了起来，剩余的两个箱子则在斯塔克的指挥下被空无一人钢铁铠甲一手一个夹在了腰间。
先前飞在空中的时候斯塔克不是不想这么干，而是在高速飞行时这种姿势下箱子受到的阻力太大，会存在拿不稳被风压吹跑的可能性，因此他只好选择调整角度以肩膀顶住两个文件箱的方式。
由于箱子过于脆弱，以文件箱的摩擦系数，若是想要达到足以对抗风压的摩擦力，钢铁战衣对文件箱施加的侧面压强会先一步破坏掉箱子。而一旦箱子被破坏，漫天飞舞的纸张在高速气流中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次的袭击就是九头蛇策划的。”斯塔克边走边解释道，在九头蛇的小型堡垒里贾维斯第一时间就通过高清摄像头捕捉到了摊在桌面上的文件，这也是他们俩此后会奋力抢救资料的原因，“这批文件里应该记载了许多有关于九头蛇的信息。该死的！我还以为九头蛇已经被我父亲在二战时期消灭了！哦，当然，那时候至少有你5%的功劳，队长。”
(??????????)原来是这样！
搞清楚原因的易松不得不在心里给神助攻的九头蛇杂兵们点了个赞。
毕竟插完眼转头就忘是每个英勇青铜战士的基本游戏素养。易松在打电话之前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美队那边留了眼，当时他一直在纠结尼克弗瑞和皮尔斯斗智斗勇时到底说了什么。
到了被斯塔克强行挂断电话以后，易松才想起这档子事，当时他只看到美队在不停扒拉纸张，完全看不明白前因后果。
想到尼克弗瑞，易松下楼时顺带插起裤兜点开了系统界面，然后找到了弗瑞身上控制守卫的视野。
嗯嗯，已经开打了。
看着视野内显示的枪战画面，易松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他现在并没有拯救大兵弗瑞的想法。演戏自然要演全套，这人现在还窝在车里啥事没有呢，自己远远不到自己登场的时候。
“朋友们，现在事实是九头蛇依然存在，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商量一下对策。”易松将视野窗口移到系统界面的左上角后对两人说道。
……
……
第359章 男上加__
“╮(????ˇ??ˇ??)╭你们怎么样了。”易松三人刚下至一楼的楼梯口，就见到班纳博士摊开手一脸不自然地在楼下看着他们，不过总得来说看起来应该是在迎接他们。
有别于此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斯塔克与美队，易松当然明白班纳为什么露出这幅无所适从的表情。要知道易松回到别墅的时间可是远早于其余两人的，之前班纳和他独处……啊呸，只有他和班纳待在一楼大厅的时候，班纳就曾经向他抱怨过。
简单来说，班纳童鞋在自尊心和自我认同感方面出现了不小的障碍——早在不久前开会的期间，班纳便已经开始出现这样的自我否定情结了。
在班纳的想法里，如今复仇者小队的成员有克林特（鹰眼）、娜塔莎、史蒂夫、托尔、易还有斯塔克。撇去如今休“产假”的克林特，娜塔莎刚刚被分配了任务，队长和斯塔克这两位有着强大战力的伙伴则刚刚痛殴敌人会来并且收获不错，而易松又掌握着旁人无从得知的重要情报。
哪怕此时已经不见踪影托尔，班纳也毫不怀疑对方在复仇者团队里的重要性。毕竟是曾经被人类当做神话一样崇拜的高等文明，在纽约和伦敦的两场大战已经证明了托尔足以只身硬扛装备了现代化武器的士兵们。
只有他，明明拥有好几个学位的物理博士，却在这个复仇者小队中毫无存在感。
尽管在变身成为浩克的时候获得强大的战斗力，但班纳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那不是他！浩克是浩克，他是他，班纳在成为浩克的期间几乎没有任何记忆，这让他很难将浩克与自己看做同一个体。
即便现在他被斯塔克以科研助手的身份雇佣着，可这样的贡献度落差依旧令班纳感到难以融入复仇者团队，这是一种普通人在超级英雄团队里的落差。
“布鲁斯，你来得正好！”外置情商小辣椒不在身边的斯塔克自然没有捕捉到班纳内心的迷茫，他指了指美队胸前的大箱子说道，“我们先到地下室去，接下来是忙碌的工作时间。”
“(￣▽￣)づYo！”易松笑眯眯地对班纳博士打了个招呼，就在等待斯塔克跟美队回来的期间，他又抓紧时间给班纳游说了一波。
“班纳，我们从九头蛇的一处秘密基地获得了许多纸质资料，一起来看看吧。”被点到名的史蒂夫同样向班纳博士打起招呼，“不得不说，我们都欠易松一句道歉，关于九头蛇的事情是真的。”
(????ˇ??ˇ??)我什么时候怀疑过易松给出情报的真实性了？我一直都当真的好吗？
班纳看着一脸真诚的美国队长微微挑了挑眉头，倒也没准备在无意义的地方多做争辩，他搓了搓不知该往哪里放的双手说道：“我想是的，楼下的饮料我已经让贾维斯准备好了。”
啪——
话音刚出，敏感的班纳立刻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刚才那番回答怎么越琢磨越像服务生的台词。
“布鲁斯。”易松走在前往地下室楼梯的期间凑到班纳博士的身边低语道，由于猜到了对方的心理活动，他准备借机趁热打铁，“之前我说的事情你考虑怎么样了。”
易松指的是他已经提到过两次的关于帮（推）助（广）班纳博士的事情，第一次是前往利莫利亚之星之前，第二次就在他目击了斯塔克和美队两人男上加男以后，传送回别墅等人的时候提到过。
班纳闻言则是沉默地看着易松点点头，示意暂时先不谈。由于一直比较在意自己的缺陷，在问题顺利解决以前，他不想过多在他人面前谈论这件事，就像他不会主动提起自己和斯塔克共同开发的“维多利亚”反浩克战甲的事情那样。
易松同样回应了一个理解的眼神。虽然不知道班纳为什么会忽然，但还是决定尊重他的意见。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光解渴顶不了用，易松不仅馋班纳身子，更馋他的脑子，甚至还馋他的学位。
Duang~~
Duang~~
Duang~~
地下室内响起三阵重物落地的声音过后，斯塔克高举双手（屮）甩向头顶：“贾维斯，开始扫描资料，然后以时间为一级标签，以地点为二级标签构建分类数据库。”
“是的，先生。”
……
“看来我们现在可以暂时进入中场休息时间了。”史蒂夫说着递给易松一罐黑啤。
“我觉得你毁容了。”易松在接过易拉罐的同时微微抬了抬手，那是技能“星之灌注”的僵直效果，他在传送别墅前顺带给自己分身掉了个包，现在他用的是众星之子（索拉卡）模板。
尽管这个手游系统在没氪够金之前攻击力和防御力完全不够看，但是从恢复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贫民玩家的福音，裸装索拉卡一样能治疗，每两秒能给别人恢复200多生命值，只是自己也会扣10%的最大血量，所以必须控制次数配合大招给自己的加血效果一起用，否则用着用着他这具分身就得大变活人了，变没了的那种。
当然，并非他忘了买装备，而是直到开始培育第四个分身的时候，易松才意识到英雄池原来也是个深坑。
和本体英雄模板类似，英雄池的前三个英雄分身在配置装备时与正常情况无异，但是当易松在给第四个英雄购买装备时却跳出了一连串系统提示。
“说明书”的大致意思是前三个英雄属于免费赠送的英雄卡槽，而从第四个英雄开始，购买道具需要收取一定的手续费（虽然易松想不明白游戏数据哪来的手续费）。其中第四个英雄购买装备时需要花费的金币为装备原价的两倍，也就是游戏里3000金币的装备需要6000金币才能买到。
并且不仅仅如此，其后再培养英雄的装备价格还要依次增加原价的百分之百，比如第五个英雄花9000金币才能买到3000金币的装备，第六个则直接涨价到一万二金币。
……
……
第360章 斯塔克：我错了，我不承认，下次还敢
当时易松就觉得这个套路很眼熟，他寻思了好几分钟才回过味来，这不是就手游里体验卡策略吗？先让玩家免费爽上一阵子，以至于在该玩法投入了大量精力，接着当玩家摸清楚英雄使用门路并开始依赖这种玩法以后，接下来……不好意思，咱们要收费了。
对此易松自然是拒绝的，当初他从“首充仅需6元”一步一步落入“一包方便面可以吃三顿”深渊的情形至今还历历在目。
两倍只是起步！
一个小时来易松一直如此暗暗告诫自己。
另一边，史蒂夫感受着身体各处火辣辣的疼痛逐渐消失，很快就三句不离本行地惊叹了起来：“简直棒极了！这就是你治疗弗瑞用的能力？难以想象它在战场上能救下多少生命。”
“用多了对我有伤害的，也就是怕你找不到女朋友，我没那么伟大的好吗？”闲来无事的易松一边揭开拉环一边随口吐槽道。
这次他说的是实话，满级的裸装索拉卡算上天赋符文也只有1800出头的血量，用一次星之灌注就得消耗10%的最大生命数值也就是180点血，用两次还能开个大招回350点血，多用几次就血量不补回来的话，分身的事情就有暴露风险了，分身这张底牌在他本体不够肉之前还是不要被人知道的好。
“咦！”看了看手中的黑啤，易松忽然想到了新年的时候美队把自己店里存货干光的纪录，“话说你怎么喝起黑啤了？”
“我猜我们接下来还有任务，尽管我的体质不容易喝醉，但是依旧会有头晕的感觉。”美队一脸机智地晃了晃脑袋，“你得知道，平时没什么关系，战斗中这点负面影响很可能导致任务失败甚至有生命危险。”
(??_??)那你还喝什么？
“你接下来肯定要说‘那我还喝什么酒’了，是的，我现在心里有些不舒服。”史蒂夫自嘲地笑了笑，“说实在的，我解冻以后真没想到佩姬和霍华德参与组建国土战略防御……防御……唔，神盾局会发展到今天如此庞大的规模，但是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早已被我们成功覆灭的九头蛇竟然死灰复燃。咕嘟咕嘟——”
“哈——科技的发展如此迅速，比如这件制服就要比我过去的那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兼顾了防水功能和透气性，那是以前我不敢想象的。”史蒂夫举起袖口擦了擦嘴角，而后继续说道，“说起来有些可笑，我在苏醒以后之所以会选择加入神盾局，完全是因为得知神盾局是佩姬建立的，不管怎么说神盾局与我的过去还有些联系，这样一来我还能得到些安慰，至少时间没有消磨掉我所有的过去。嗝——”
“所以你现在发现九头蛇似乎借着神盾局重新发育、甚至比过去更强大，感觉跟错人了？”易松回忆着电影剧情抢着问道，人总希望遇到和自己有情感共鸣的知己，此时他准备在美队这里混个知心友人的角色。
因为看样子美队好像有些想要跳槽的苗头，易松想试着能不能实现自己大胆的想法，把他拉进自己的队伍。尽管五五开是美队实力上最大的亮点，甚至连人送外号“灭霸”的萨诺斯大佬都能和美队短时间内打得有声有色，不过易松看中的并非全在这方面。
试问苟命的最高奥义是什么，那当然是没有敌人了。而想要做到没有敌人，一条路径可以从消灭敌人下手，而另一条路……
魔法猫咪（悠米）已经在召唤师峡谷里诠释地很清楚了。尽管可惜易松至今没有抽出这张稀有卡，但是猫咪的精神是可以继承的——“只要敌人关注不到我，那我就是‘无敌’，哒！”
魔法猫咪是在召唤师峡谷里是唯三的能使敌我双方都深恶痛绝的英雄，另外两名光荣的上榜者自然是亚索同志和提百万先生。猫咪有个技能是附身队友，附身的持续时间没有限制，而且在附身期间无法被选定为攻击目标，这也让它有了“只要队友还活着，我就不会遭受苦难”的美名。
经过之前对美队不科学飞盾牌术和五五开之术的观察，易松确信有法则加身的美队同样对方了“漫威世界所有美好品德化身”这个设定，因此没有比美队更好的靶子了。
在易松心目中美队最理想的职位就是公关部门负责人，除了酒量好之外，漫威系列中美队还有一种受到世界眷顾的号召力，很多人跟美队处着处着就顺理成章地认为他才是领导者了，巴基不用提，像托尔鹰、绯红女巫、蚁人、黑寡妇、鹰眼，乃至于内战期间站在“自由派”对立面的幻视等人都会不自觉地被美队的魅力所折服。
其实一开始易松选择的目标是漫威主角斯塔克，但是斯塔克这个性格……他消受不起。尽管斯塔克和美队的个性都是倔强的代名词，但是不同的人生经历导致了斯塔克心中坚持地更加自我，也就更加不好控制。
斯塔克属于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性格，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连小辣椒都劝不住。就像电影中复联二的奥创纪元剧情一样，哪怕后来人工智能叛变出事了，斯塔克的态度还是：我知道我自己错了，但是我不承认，而且我以后还敢，甚至弄出了第二个人工智能。哪怕幻视出现的结果是好的，可这同样证明了斯塔克的不可控
而美队的坚持则显得大众化的多，因此也就更容易被易松忽……和易松达成共识。如果美队顺利被他邀请进团队里，那么以后易松只会“提提意见”，让美队“自主”考虑行动，如此一来易松就能将自己摘出去了。
有这面“盾牌”在身旁，敌人的注意力都会被吸引到美队的身边去。往后他干事，美队背锅，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美队领导下进行的，他易松只是“折服于”队长的人格魅力下“情不自禁”做了些微不足道的贡献。
……
……
PS：美队留在神盾局是因为他觉得那是佩姬·卡特建立的，《美国队长2》20分32秒。
第361章 忽忽悠悠就瘸了
发现有人真正愿意听自己倾诉，思绪纷繁的史蒂夫也不由得打开了话匣子，他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扫描过后被丢在一旁的纸质资料说道：“一觉醒来后我发现世界已经过去了七十年，咆哮突击队早就撤去了番号，佩姬更是垂垂老矣，就连霍华德也去世二十年了。我本以为神盾局是我过往的延续，却没想到我这两年来竟然一直在为自己的敌人工作。”
??ω??有戏！
强忍住渐渐涌上面颊的笑意，易松“伤感”地劝说道：“队长，你不需要自责，错不全在你。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对事不对人。想想我们之前做的，阻止邪神洛基作乱，抵御外星人入侵，无论我们在为谁工作，没有人能否认我们在为世界和平而战，更没有人能质疑我们捍卫人民自由的决心。”
“咕——咕——咕——”易松说完立刻喝了几口啤酒压压惊，果然是不拼一把都不知道自己能说出这么中二的台词来，缓了几秒钟平复情绪后，他终于图穷匕见地用不经意的语气提议道，“所以，史蒂夫，既然现在已经发现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取代了，我们为什么不干脆独立出来为了自己长期以来坚持的信念而战呢？要知道，维护世界和平并不一定要通过神盾局，甚至可以说在神盾局的干预下复仇者的行动反而失去了纯粹性。”
“独立出来？”听到易松的说法，美队顿时心中一动，是啊，之前因为和神盾局一起行动的关系，他可是白白给九头蛇打工了，想想他都恶心，于是史蒂夫不自觉地顺着易松的话问到，“独立出来之后有什么章程？”
其实他也已经不止一次动过这样的念头。早前有弗瑞研究宇宙魔方招来外星人的入侵，现在又发现神盾局接收德国科学家而导致九头蛇借尸还魂，史蒂夫对神盾局的早就怨念颇深。
尤其是今天他和黑寡妇一起出任务，期间更是暴露出了尼克弗瑞对自己的不信任。什么分割管理，他当年带领咆哮突击队强袭九头蛇的时候从来不搞那一套，有什么情报都共同，不还是成功制止了九头蛇的**暴行了吗？也就是如此他的咆哮突击队才保持了至丧失巴基一人的超低战损。
噢！巴基！我的兄弟。想到这里的史蒂夫忍不住揪了揪自己的大腿。
（??乛??乛??）当然是灭掉神盾局啦，至少得把削掉他们大半的实力。
“当然是我们复仇者的成员一起来判断事态的正确性了。”易松自然不会傻到把心里话讲出来，温水煮青蛙才是明智的选择，在潜移默化之后也能得到同样的结果，而且更不容易被人发觉自己意图。
他指了指正在疯狂挥舞手臂（空气触屏）的斯塔克：“有斯塔克的计算机技术在，又有我的情报来源（剧透）作为另一重证明，我们能得到的情报绝对不弱于神盾局。”
“是的。”听到这里史蒂夫再次冲易松歉意一笑，“如果之前就相信你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发现九头蛇，弗瑞也不会差点被人刺杀。”
(￣_￣)你管好几百人拿着热武器进攻那种行为叫做刺杀？
易松接着仰头喝酒的动作顺势翻了个白眼，随后忽然感到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不由地喃喃自语起来：“咦？我好像忘了什么？”
史蒂夫：“什么？”
“唔——没事，既然会忘了，那说明应该不重要。”易松托着自己有质感的胡茬寻摸了两秒，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问题，“队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既然我们如今在神盾局被九头蛇侵蚀的问题上已经达成了共识，我想，现在是时候正视所谓的洞察计划了。”
“没错，洞察计划绝对不能掌握在九头蛇手里？”这时候终于完工的斯塔克也走到了地下室的休息区，他已经制定好了数据分析的框架，剩下的重复性工作只需要交给贾维斯就可以了。
“(????ˇ??ˇ??)呵呵呵……”跟在斯塔克后面的则是面带笑容的班纳博士。
“不！洞察计划不仅仅不该被九头蛇利用，它甚至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易松说着示意性地看了美队一眼。
“易是对的，托尼。”史蒂夫立刻会意，“先有罪，再有罚。洞察计划颠倒了这个顺序，它象征的不是自由和民主，而是**！”
在被易松详细告（剧）知（透）了洞察计划的具体内容后，神盾局给史蒂夫的印象也更加不堪了。
不过可笑的是，当他知晓了九头蛇寄生在神盾局内部并顺利成长为庞然大物时，他反而有了几分释然——尽管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蛀空了，但至少它不是主动变质的。否则史蒂夫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佩姬。
面对队长扑面而来的美利坚式大义，斯塔克却丝毫不准备就此妥协：“但是不可否认，天空母舰与佐拉算法的结合，对于预防犯罪事件有着最天然的保障，我们可以拯救无数人的生命。”
“想想吧，伙计们。当贾维斯记录了某个人有犯罪的可能性，我们可以在他没有犯罪意图之前悄悄地布控，直到他犯罪的那一刹借助天空母舰即使阻止，这就是将犯罪扼杀在萌芽状态。”
讲到这里，斯塔克猛地站直了身体，只见他向自己的左侧平平伸出左手：“民主。”
“和自由。”过了几秒后斯塔克以同样的姿势伸出了右手，“你们看，如此一来我们既兼顾了罪犯想要犯罪的行为自由，同时也能保证不会出现实质性的犯罪行为，最后还能通过民主的法律去审判他有罪，唔——事实上我想建议国会将犯罪未遂的惩罚设置得更严厉一些，毕竟有了洞察计划，绝大多数犯罪都会处于未遂状态。”
“(????ˇ??ˇ??)呃——”听完斯塔克演说后，班纳博士干笑着搓了搓手，“但是谁愿意被整天被枪指着呢？”
……
……
第362章 无形之刃，最为致命
“这就是关键。”坐在沙发上的美队伸出一根食指狠狠地点了点自己的大腿，“不管事实上人们知情与否，没有谁会愿意被人在脑门附近摆上一支枪，哦不，是很多支枪。”
“就是这样。”
（??乛??乛??）喵~
趁着逐渐火热的气氛，易松赶紧一锤定音道：“洞察计划必须被彻底终止。而且，目前并没有真正的人工智能，操控机器的依旧是人。我们不能将无数人的生命寄托在那个掌握发射按钮的人身上。”
略感口渴的易松拿啤酒润了润喉咙：“要知道，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真正的摒弃情感，难道我们要去赌那点微不足道的几率吗？这并非核武器那种可以造成严重次生灾害的污染性武器，按下按钮并没有多大的心理负担”
史蒂夫：“(????????????)????”
班纳博士：“(????????????)????”
托尼斯塔克：“……”
“那不是太可惜了？”尽管对自己的自控同样没有信心，可斯塔克依旧有些恋恋不舍，“单从本质上讲，携带佐拉算法的天空母舰绝对称得上是维护人民安全的利器。”
得到队友们支持的美队愈发坚定自己的看法：“但是，托尼，你得承认，隐患太严重了。”
“好吧……”
就在斯塔克耸起的肩膀还没来得及放下来的时候，贾维斯的声音与地下室内响起：“先生，希尔女士请求通话。”
闻言，斯塔克肩膀骤然一垮：“接进来。”
嗡——嗡——嗡——
(??????????)卧槽！
这时候易松也“听”到了自己脑海中传来的控制守卫发出的信号，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刚才忘记的是什么了。妈嘢~~聊天聊过头都忘记刚才他已经看到弗瑞被人袭击了，话说这会儿弗瑞不会已经被人干掉了吧？
要是弗瑞死了，美队会不会因为熟人被干掉了就中途变卦了诶……易松一边想着一边哆哆嗦嗦地打开了控制守卫的视野界面。
⊙▽⊙！
等等，这什么情况？
……
“他快不行了，易还没有到吗？”尼克弗瑞焦急地朝自己的部下大喊道。
“没有，长官。看起来易松似乎还没有过来的意思。”托拜厄斯看着置于身前的名片回答道。由于他自己也接受了易松的改造（推广），他当然知道这张名片的用法，坐标点（易松告诉他的说法）发送的信号不存在接收不到的情况，因此只能是易松本人的问题。
此时蹲在地上的弗瑞双臂肌肉鼓起，紧紧压在同样躺在地面上的一“块”身着黑色战斗服的男子身上。然而这块男子的双腿已经失去了踪影，断口处层次不齐的血肉显得格外狰狞，像是被无形之刃剜过无数刀一样，单单依靠弗瑞自己的根本无法止住从大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
之所以说一块，那是因为男子的上半部也并非完整，其左臂同样不翼而飞，不过奇怪的是断口处没有流血的迹象。
“妈惹法氪！”满脸鲜血的弗瑞怒骂一声，随后对着通讯器喝道，“希尔，希尔，听得见我说话吗……”
“(￣▽￣’’)什么情况？”此时易松的身影踩着名片显现在现场二人的眼中，不是他故意拖时间，而是之前通过控制守卫观察到的情况坐实让他好一顿消化。多走了几步来到技能施法范围附近后，易松一边抬手一边问道：“怎么……”
然而尼克弗瑞立刻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时间解释了，他还有没有救。”
“显然死不了。”易松瞥了一眼伤者脑袋上的血条回答道。
啧，486/4444，这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不过就算没看到血条易松也能认出这货来——蓬松的头发，淡……唏嘘的胡渣，一条手臂，不是美队的好基友冬兵又能是谁。
只是令易松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冬兵的两条腿都没了，而且那条标志性的振金手臂也消失不见了。靠托拜厄斯的阿木木绝望光环能把人烫成这样子？不可能吧，那玩意应该是对肉体造成平摊伤害的。
想要完全治好冬兵当然很容易，先用时光老头的大招把冬兵的四肢弄回来，然后用治疗术或者索拉卡的星之灌注刷血就是了。
没错，实际上单靠索拉卡的技能还救不了冬兵。
与复活技能、药物道具以及召唤师技能治疗术不同，英雄本身可以学习的给别人加血的技能似乎在系统的优先级判定中低了一个层次。
尽管像是皮肤、毛囊、肌肉、内脏之类本身就具有修复性的组织可以在“星之灌注”的治疗下得以修复，但是一涉及诸如血液、骨头这些再生能力相当有限的部分，英雄的加血技能有力有未逮了。
当然，这也只是易松感觉可能性比较大的一种猜测而已，毕竟他现在培养的加血英雄还只有一个索拉卡，比如是时光老头的复活大招就能气死、气活历代诺贝尔科学类奖项的得主。不过按照冬兵的生命力，凭索拉卡的技能想要吊住命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易松便看到冬兵七发星之灌注的作用下，其血量逐渐从400多增加到了1314，也就是将近四分之一的血量。其实按照技能的数值来看应该更高，但一来前几发技能产生作用时伤口并未完全愈合仍然在失血，二来最后一发似乎碰到瓶颈加不上去了，因而就卡在了令人异常兴奋的数字上。
这让易松忍不住想起以前玩过的一款叫做XX西游的游戏，记得那里面的血条还有最大气血上限和当前气血上限的区别。他相当确信地怀疑这血量加不上去是因为冬兵零件缺得太多的关系。
“喏，血止住了。”收手的易松面朝弗瑞指了指冬兵的双腿，想要完全治好需要切换成本体用时光老头的技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鬼知道九头蛇还会不会发疯再派人过来，他可不想平白冒这个风险。
要知道时光老头在短时间内也就两次复活，而且本体还有肉身的弱点。如果自己到时候给流弹或者其他热武器什么的连续爆头三次，那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弗瑞，易松好奇地凑了上去：“话说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
……
第363章 得加钱（严肃脸）
“一些微不足道的预防工作。”弗瑞看似漫不精心地耸了耸肩，但是从易松的角度能很清晰地看出对方脸上那四排已经有小部分暴露在空气中的后槽牙。
迎着易松斜觑的眼神，心情大好的弗瑞很快便决定主动坦白。由于这场战斗发生在闹市区的关系，弗瑞不觉得这些民用摄像头的数据中心能逃得过斯塔克的入侵，神盾局的安全网络尚且无法防住斯塔克的破坏，其余地方就更不需要怀疑了。不得不说复仇者团队的确是令他又爱又恨。
弗瑞侧头朝跟在自己身边的、此时身体正微微颤抖的福特探员示意着说道：“好吧，这多亏了托拜厄斯。辛苦你了，托拜厄斯。”
注意到伴随弗瑞的目光同样朝自己看过来的易松，托拜厄斯的颤抖部位顿时扩散到了两排牙齿上：“咯咯咯——谢……谢谢，长官，如果没有事的话我申请去帮忙。”
“批准了。”弗瑞答应的同时深深看了托拜厄斯一眼，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幽灵探员为什么至今还会对易松抱有如此强烈的恐惧。在弗瑞看来，就托拜厄斯刚才展现出的战斗力而言，他的实力其实已经完全超过易松了，或者说其对于活物的攻击能力已经超出了地球上所有已知生物可以承受的范围。
弗瑞甚至有理由相信，易松在改造托拜厄斯的时候应该同样没想到过这一点——这名差点被自己能力拖累死的超凡者竟然还可以开发出那么可怕的能力应用方式。
“福特探员的力量太让人震撼了。”尼克弗瑞看着易松忍不住感慨道，因为这身能力同样会被在可能存在的民用摄像头拍到，弗瑞也不介意卖个顺水人情。
(￣▽￣)阿木木的光环也就是百分比伤害，是你少见多怪了还是你没见识了。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易松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ˇ??ˇ??)蛤？”
“你知道毫无防护措施的人类进入宇宙会发生什么事情吗？”尼克弗瑞若有所指地提示到，心情愉悦之下他决定愉快地卖个关子。
“窒息？”易松回想着自己看过的电影情节问道。在他为数不做的科幻片记忆里，有许多配角在宇航服破裂后还能与队友们深情告别乃至于说完自己的台词，顶多最后一句话会留下戛然而止悬念，就像所有华夏人至今任无法得知当初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一样。
“当然不是，他们会立即炸成一团血雾。因为……”
刚才托拜厄斯提到的“帮助”是指帮希尔提前部署的援救小组一起清扫现场，毕竟在他的刻意控制下并非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击杀——按照弗瑞的指示，基本上所有的敌人都被托拜厄斯开启“绝望光环”烫得失去了行动能力，只有一小撮运气不好的九头蛇失去了性命。
尽管在易松的有意压制下没有给托拜厄斯开启血条功能（因为要花钱买特权），但是托拜厄斯也不瞎，他通过看敌人的表情与身体状况同样能判断出大概的生命力。
因此，在希尔救援小队逐渐赶来的途中，被托拜厄斯看上的绝大多数敌人都在遭受攻击后变成了暂时瘫痪的状态，只有一些不幸被任命为重型热武器操控者的士兵被他直接拉入了空间夹缝。
主要是弗瑞的“装甲坦克”车也无法抵御重型武器的多次进攻，所以弗瑞只好让托拜厄斯先斩首负责重火力的主要目标，然后顺势把那些武器没收到空间夹缝中，从而保证自己待在车里是安全的。
而普通人进入外部压强骤减的环境，其下场自不必提，这些士兵也就上了现场占比不多的遇难者名单了。毕竟连某个号称没有弱点的地球最强生物裸露在宇宙中也只能乖乖地停止思考变成星星，更何况这些精锐的九头蛇特工。
其实情报方面，弗瑞倒是不太指望这群冲在第一线的炮灰能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之所以让救援小组活捉这些人，只是为了将他们当做证据提交给世界安全理事会和本国国会山的那群喜欢扯皮的老爷们。虽然他尼克弗瑞自己办事不需要讲证据，但是议员们都比较吃这一套。
所以为了能在肃清神盾局的过程中得到国家机器的支持，他必须早做准备。怎么说九头蛇的特工也是人，他就不信没人敢出来做污点证人。要知道哪怕他们的前辈，那群从二战摸爬滚打过来的老九头蛇们膝盖也没见得多硬，很多人都在战后直接投降了。
“那这人是怎么回事？”易松拿脚尖踢了踢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的独臂老哥。
“我相信他应该也是经历过改造的超级士兵。”弗瑞说着皱起了眉头，“很奇怪，他的体力要远远超过其他人，而且力气也大得不正常，特别是他的那条金属左臂，哦，现在已经放到空间夹缝里了。我本想让托拜厄斯把他带进空间夹缝，没想到他用金属手臂主动扯下了被托拜厄斯抓住的两条腿，现在它们都在空间夹缝里。唔——确切地说只金属手臂，血肉早就炸成碎末了。”
事实上，对方半残的状态也是弗瑞决定留下此人一命的最主要因素。本来弗瑞是真的想准备让托拜厄斯立刻剪除这个危险的，当初这人出场的时候直接掀飞了停在旁边的一辆车，劈头盖脸朝他的“商务车”砸过来。
如果对方掀飞的是自己的座驾，弗瑞不觉得以自己的身体素质能抗住太多次汽车翻滚给他带来的二次伤害。不过既然现在这名超级战士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弗瑞也不介意留下对方一条命。
毕竟这种级别的炮灰也算得上是最高级的那一类炮灰了，就像美国队长之于神盾局一样，应该能接触到九头蛇的核心人物，这人绝对被套出有力情报的潜力。当然，如果对方肯弃暗投明那就更加美妙了。
想到这里，弗瑞试探着问道：“他的断肢能恢复吗？”
“可以。”脸上看不出表情的易松淡淡答道，“得加钱。”
……
……
第364章 弗瑞：我才是九头蛇首领
(╯‵Д′)╯︵┴─┴握草！
(╯‵Д′)╯︵┴─┴这是什么鬼！
(╯‵Д′)╯︵┴─┴空间穿梭还能这么用！
“(￣??￣)话说那条手臂呢？”易松再次一脸淡定地问道。
“放在空间夹缝里。”弗瑞指了指远处看起来笑得很开心的托拜厄斯，“因为不清楚那条金属手臂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操控的，为了防止意外我干脆让托拜厄斯把他放在别的空间隔离了。我相信九头蛇的无线电遥控技术还没有高到这种地步。当然，我是指如果手臂靠无线电波控制的话。”
“等等，这设定我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易松忍不住嘀咕出了声，随后又是一阵沉默。由于有压强差的存在，空间夹缝不能放活物，但是能放内部空间没有封闭的物体，这种神奇的限制条件易松总觉得自己似曾相识。
在记忆里搜索片刻后，从他嘴里吐出了两个华夏文的词语，“空间（小声）……戒指（越来越小声）……”
尼克弗瑞：“你说什么？”
“哦，我是说这个男人的情报。”易松随手找了个借口，他想到的是自己过去在追漫威电影时查到的关于黑寡妇的资料，当时有个出自电影《美国队长2》的动图，黑寡妇曾经向美队描述过冬兵的信息，这会儿自己正好拿来用，“你刚刚提到了金属手臂，在我记忆中有个人和他的形象很符合，那个男人，哦，应该说有个传说在情报界和雇佣兵之中非常出名。”
“你指的是什么？”弗瑞显然被易松抛出的话题吸引住了，不同于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的黑寡妇，因为哪怕出外勤也很少上到野外战场一线，弗瑞确实很少接触这些只流传于最底层雇佣兵之间的传说。
他立刻在脸上挂起了郑重的表情，然后拿上嘴唇碰了碰下嘴皮子，“这很重要。”
“当然，就像你说的，这很重要。所以……”嘴角微微勾起的易松抬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摩挲了几下。果然尼克弗瑞黑是有道理的，干了这么多年的特工头子，情报有价这种行业准则对方不可能不知道，人家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呢。
“开价吧。”弗瑞答应地很爽快，他刚才也就是随手试探一下，反正试一试又没什么代价，万一免费套出情报自然是极好的。毕竟崽卖爷田不心疼，皮尔斯今天送了这么多武器和人手，自己不小心又赚了一笔。
易松：“一百万？我指的是美金。”
弗瑞：“五十万。”
易松：“(￣_￣)一百万。”
“七十五万？”
“(￣_￣)一百万。”
“八十万？”
“(￣_￣)一百万。”
“好吧你赢了。”尼克弗瑞在（易松的）欢声笑语中宣告了败退，“还有，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希望你能让他重新长出两脚一手来，唔，或者两条腿也行。到时候费用一起结算。”
不过爽快归爽快，尽管弗瑞没想赖账，但他习惯性地选择拖了延付款时间，毕竟资金链这东西多几天操作的空间，有时候就是断裂和健康运行的区别。至于提出手臂不需要重生，那是因为他发觉那条金属左臂挺好用。如果能破解其中的技术，其实在其身体上留个插槽更完美。
当然了，此刻弗瑞还不确定能否享福这名九头蛇战士，因而用的只是虚拟语气。
“不行，一单生意归一单生意，我怕你赖账。”易松立即拒绝道。实际上他会这么说，不仅仅是因为心跟脸一样黑的弗瑞有赖账的前科，更深层次里不能对弗瑞说的原因则是易松想把这个人情留给美队。
众所周知，冬兵巴基和美队之间那可是跨越了一个世纪的基情，后来美队为了巴基甚至连暧昧期间的女朋友都不要了。
而如果易松在治疗巴基时收了钱尼克弗瑞的钱，那就换做美队欠弗瑞的人情了。而且自己要价越高，弗瑞做的人情越大。这么好的捕捉美队的饵料易松可不准备放过，所以他暂时准备拖过去，等到接下来和复仇者们汇合后让美队亲自来做这个决定。
倒是托拜厄斯的能力让易松有些眼馋。毕竟在这个现代化程度极高的漫威世界，以易松目前的防御力和生命值而言，想要跟雷神、浩克、钢铁侠之流一样冲上去和海量的敌人硬扛显然只有被送回泉水（餐厅）这一条路。除了开风墙的亚索能暂时顶住，或者在敌人多的时候通过E技能不断快乐游走，而前者其实更加战斗力。
这就衍生出一个问题——火力不足。因为风墙无法移动，躲在风墙后面的易松必须得依靠远程武器输出，而大多重型火力的体积庞大不容易携带。
现在托拜厄斯的出现让易松看到了一丝曙光，依照尼克弗瑞的说话这货简直就是移动的军火库啊！不仅空间夹缝可以放东西，甚至连夹缝另一头的外星空间估计同样可以办到。
╮(╯▽╰)╭唉——真是天灭神盾局嗷~~
易松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更加坚定了推倒神盾局的念头。
滴——
就在易松忙着为神盾局的未来哀叹时，尼克弗瑞这边却接到了希尔传来的实时通讯：“长官，你必须马上立刻那，皮尔斯……”
“出什么事了？”看着弗瑞本就不白的面颊显得越来越黑，易支棱起耳朵凑近了几步。
只见尼克弗瑞回过头后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易松，随后艰难地张了张嘴：“情报的事情先放一边，我们现在必须立即撤离。”
“？”注意到弗瑞那张充满疑问的脸上，易松同样在脸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刚才接到希尔探员的消息，我被通缉了，罪名是意图颠覆神盾局。”弗瑞一边和易松飞奔到装甲车的驾驶座内，一边骂骂咧咧地敲击着方向盘的中央部位，“是的你没听错，皮尔斯率先一步揭发了神盾局被九头蛇侵蚀的问题，唯一的区别在我是九头蛇的首领。妈惹法氪！”
……
……
第365章 我不做神盾局啦，弗瑞
纽约，神盾局三曲翼总部，世界安全理事会部长办公层。
“皮尔斯部长，你在任期间的优秀与辛苦我们都有目共睹。”会议室内的视频投影区域，一位头顶光洁无毛看不出具体年龄的男人正在数落着皮尔斯的种种过犯，“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能原谅你的过失，部长先生。尼克弗瑞利用你们之间的友谊试图推迟洞察计划，并且在被发现后拒不受捕以至于在闹市区街头爆发大规模枪战。我必须得告诉你，皮尔斯部长，在这个问题上你责无旁贷！”
现在距离皮尔斯“自首”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由于此次事态同时涉及到理事会部长和神盾局的最高领导人（皮尔斯是弗瑞的竞选局长的推荐人），这些时间已经足以让世界安全理事会的议员们积极行动起来。在经过短暂的沟通商讨过后，他们或坐到电脑前、或打开手机，很快便紧急召开了这场内部听证会。
事实上目前的情况也容不得他们不积极，因为神盾局已经在他们的监督下捅出了大娄子。
本来全世界人民（国会山）投票选出他们作为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成员，就是为了让他们监察神盾局这把双刃剑。然而现在居然爆出“神盾局局长原来是臭名昭著的九头蛇分子”这样的丑闻！
一个本应在七十年前就被消灭的组织，其成员如今居然坐到了联邦最强情报机构局长的位置上？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理事会的议员们甚至不敢想象到这件事会被政敌们拿出来嘲笑多久。
尽管由于接到皮尔斯的自我检举时间并不长，事态还没有进一步发酵，但是军事委员会的斯特恩参议员已经对此表现出了高度的重视。几名理事会成员在开会前都接到了斯特恩参议员秘书打来的警告电话，话里话外都暗藏着严肃处置九头蛇余党的意思。
对于他的要求，会场“在座”的几位自然不敢当做耳旁风。上帝啊！要知道那可是斯特恩参议员，现任的军事委员会主席，天知道他为什么现在就得到了消息，完全令他们措手不及。
尽管明面上说神盾局是世界的神盾局，但是对神盾局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全球第一的军事化机构是隶属于美国本土的，之所以拉上其他国家的名义只是为了多分摊一些预算支出而已，本质上神盾局从来都只是美利坚的神盾局，看看神盾局总部选址就一目了然了。
在理事会的议员们看来，神盾局如今惹怒了国防部的头号人物，基本上无异于技术主管往外倒腾公司机密被CEO抓了个正着。同时，这也毫无疑问地凸显了他们这群企业内部监察人员的严重失职。
现在议员们对皮尔斯的问责，倒并非是想将黑锅完全扣到皮尔斯的头上。他们不仅是为了表达自己对九头蛇的重视程度，更是希望逼迫皮尔斯与他们做到情报共享。
因为当下神盾局选了尼克弗瑞这个九头蛇当局长的事已经被逐层上报至白宫，错误已经铸成，他们和皮尔斯其实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必须同舟共济才能在这场危机中保留住有用之身为家人们继续捞……为美利坚的自由和民主奋斗终生。
对于各位世界安全理事会的议员们来说，目前的当务之急如何处理尼克弗瑞留下的烂摊子，这同时也是为了将自己失职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这样才能在述职的时候有给自己争取戴罪立功的机会。
否则的话，像神盾局这类在国防中占据极大比重的部门，它一旦出了纰漏并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他们这些监察人员基本就可以宣告整个职业生涯结束了。
“我的朋友们，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坏到那么彻底的程度。”皮尔斯面色如常地回答道，一如他表现出来的面部表情，他的内心同样很平静，因为这议员们的反应正是他所盼望的，“诚然，弗瑞的叛变，哦不，他的潜入对神盾局造成了无数实质上和信用上的损失。但是……”
皮尔斯说着对准手中的操控平板一划拉：“得益于我们世界安全理事会对神盾局的合理监督，神盾局的并没有伤到根基，现在所有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就是逐一排查可能被弗瑞利用职权安插进来的九头蛇间谍，以及全力推进敌人们曾经试图阻止的项目。”
“洞察计划？”
“你不担心弗瑞在其中做了手脚吗？”
“这只会降低我们在面对国会山质询时的底气。”
“没错，如此庞大的能源支出以目前的情况是不是太过激进了？”
面对出现在屏幕中的计划书，议员们不约而同地提出了相对保守的看法。毕竟当前的第一要务是止损，国会山的老爷和他们身后的财团最关心的是各自的利益。在这种关键时刻还要扩大支出，很容易引起大佬们的不满。
“这一点完全不需要担心。”皮尔斯继续面带微笑地循循善诱道，他既然敢诬告弗瑞，自然已经做好了全盘的托词，“事实上那份资料过去一直掌握在西特韦尔手中和我两个人，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修改。弗瑞是在向我提出推迟洞察计划之后决定采取暴力行动的。因此，先生们，还有议员女士，敌人反对的我们必须要争取，洞察计划就是他们的软肋！”
“噢，对了，顺带一提，我现在有相当的理由确信，西特韦尔探员就是被尼克弗瑞暗中迫害致死的。”
虽然皮尔斯并不知道西特韦尔到底是如何不见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把所有用得到的黑锅全部扣在尼克弗瑞的头上。有感于最近亲自指挥九头蛇的行动连连失利，皮尔斯深深感受到了在暗中发展的难处
——在面对超级英雄的情况下，组织内由普通人锻炼而来的精锐外勤士兵的能力是有限的，小股探员组成的团队很难发挥出九头蛇的优势所在，如此尴尬的现状必须得到改变！
我不做神盾局啦，弗瑞。
此刻，皮尔斯决定彻底启动“复苏”计划。
……
……
PS：斯特恩参议员出场镜头，《钢铁侠2》11分47秒，《美国队长2》1小时10分20秒。
第366 意想不到的内战序幕
皮尔斯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反而可以说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一方面，尽管现在的九头蛇已经拥有彻底取代神盾局的力量，但自家组织正处于实力不断下跌的状态，这同样是不争的事实——因为诸多连皮尔斯本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与不可思议的理由。
其实过去的情况还算可控，但是自从军方发生绿巨人暴动事件开始，这个二十一世纪就仿佛来到了超能力井喷的时代一般。
钢铁侠、雷神、美国队长，绿色牛仔、斯巴达、阿斯加德人、齐塔瑞人、昙花一现的黑暗精灵、宇宙魔方、以太粒子等等，各种奇形怪状的玩意就像约好了那样，在短短的不到四年内一个接着一个地冒了出来。
而且其中大多数超凡能力者还都好巧不巧地和尼克弗瑞那伙人，也就是那帮吃着九头蛇公粮却心向神盾局的顽固分子关系特别好。
皮尔斯不得不承认，超能力者虽然没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在他的认知中最强的超级英雄也就是斯塔克与雷神那种，智力低下的浩克甚至都排不上号），但是超级英雄们在战术层面的行动中太过具有决定性，这令他们九头蛇在小规模任务里频频受挫。
他非常担心再这么下去，九头蛇会像温水中的青蛙一样逐渐失去反抗能力，以至于组织几代人的努力又如七十年前那般被人付之一炬。
特别是在如今组织连续损失了一文一武两员大将（死不见尸的西特韦尔和用了药物也再起不能的加勒特，至于朗姆洛已经被蜈蚣血清治好，只是其愈发神经质的精神状况还是让皮尔斯有些担心）的情况下，自皮尔斯重新出山进行战术调度以来的几个月，除了接收加勒特的蜈蚣战士血清和导演利莫利亚之星行动之外，他制定的其余任务都在超凡者的干扰下一一受阻。
最可恨地是他甚至挑不出执行者的错来，完全是单纯的实力不够看。哪怕自家士兵带着最先进的单兵作战武器，也只能勉强在钢铁侠的铠甲和罗杰斯的盾牌上留下几道印痕，还是可以擦掉的那种，这换他亲自上马也想不出合适应对措施，也许只有成规模的冬日战士或者蜈蚣战士们才能与之对抗。
可惜现在蜈蚣血清的数量太少，短时间内需要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再使用。
也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皮尔斯才会决定派出一名冬日战士带领一大队非神盾局卧底的组织成员前去刺杀弗瑞。而且关于冬日战士的人选，他还特地选择了美国队长的老朋友——曾经在咆哮突击队里任职的巴恩斯中士。
因此，无论本次行动成败与否，它都能为皮尔斯的接下来的计划作出相当的贡献。
如果冬日战士成功击杀了尼克弗瑞，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死人是无法说话的，凭借他目前掌握的两个组织的情报，皮尔斯完全可以把弗瑞炮制成彻头彻尾的九头蛇余孽，毕竟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九头蛇的一切了。
要是真的有幸遇到这样的最佳结果，那么此后洞察计划的阻力毫无疑问会降至最低点，皮尔斯不信弗瑞会把这种反民主反道德的洞察计划告诉复仇者，只要刺杀的速度够快，复仇者应该不会知道洞察计划，那就更不可能来阻止自己了。
而如果冬日战士的行动失败了，皮尔斯也已经针对这一情况给巴恩斯下过命令——“一旦确认失去任务成功的可能性，那么在能保证性命安全的前提下，你不能反抗神盾局的抓捕，同时只对史蒂夫·罗杰斯队长保持友善态度。”
身为神盾局的前任局长，并且又是九头蛇的领袖之一，皮尔斯自然对史蒂夫·罗杰斯过去的履历以及复苏后的情报知之甚详。可以说至今仍然心系巴恩斯的美国队长便是他拖延时间的关键人物之一。而另一名关键人物，则是托尼·斯塔克。
由于弗瑞之前没有对他刻意隐瞒，皮尔斯对复仇者小队的情况是有一定了解的，因此他也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在复仇者中，亲近斯塔克的成员与亲近罗杰斯的成员，其二者尽管有重叠的部分，但是加起来却覆盖了整个复仇者小队。
如此一来皮尔斯就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间。要知道，被史蒂夫·罗杰斯视为亲人的巴恩斯同时也是杀死斯塔克父母的凶手。虽然下达命令的是前苏维埃分部的九头蛇同志，但执行者确确实实就是巴恩斯本人。
为此皮尔斯连当时的监控录像都已经拷贝好了。如果斯塔克不相信的话，他手里这份视频复制品将会以不记名的形式送到斯塔克手里。
事实上到了现在九头蛇已经算是和神盾局“母亲”撕破脸皮了。
依照现在的实力对比，在普通探员与士兵方面，皮尔斯这边是全面占优的，而且这不仅限于神盾局的实力。要知道九头蛇在本身就并非红骷髅这一支，只要利益足够，皮尔斯相信遍布世界各地的“自家人”不会舍得放弃在神盾局咬一口的机会。
他看得很明白，现在他们九头蛇与神盾局的区别就在于那群超能力者与钞能力者，那些人的确有可能会从中捣乱，从而令他和尼克弗瑞之间本来已经明了的胜负再次出现不确定性。
所以，皮尔斯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在前期先稍微舍弃一些资本。反正剩下的冬日战士还有四个，而且蜈蚣血清的配方公式已经迈过了实验室阶段，等到未来建设好生产线以后，冬日战士同样会成为历史，新一代的蜈蚣战士……哦，不，这个名字太难听了，还是叫死亡战士吧，给敌人带来死亡的战士们，新一代的死亡战士将会取代他们现在的位置。
因此付出这点代价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一旦罗杰斯上尉和斯塔克起了冲突，复仇者小队必然会产生内讧。其团队是否会不攻自破皮尔斯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时之间复仇者绝对无法全力投入精力给尼克弗瑞提供帮助。
……
……
第367章 那夜私会引发的血案
最好的结果是复仇者小队分成两派打得不可开交，那么单凭弗瑞和他的秘密军队们想要阻止有国会山支持的洞察计划，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算实际的结果不太理想，皮尔斯相信斯塔克也会因为冬日战士的事情根美国队长闹僵，从而恨屋及乌与本来就看不太顺眼的尼克弗瑞产生嫌隙。
以斯塔克的性格，其短时间内肯定无法接受罗杰斯保护冬日战士的态度，消极怠工是在所难免的。听说那位叫作易的超能力者与斯塔克的关系同样相当亲密，想来在斯塔克的牵制下也不会特别关注弗瑞的事情，因为从过去的情况来看，“易”本身就对神盾局相当不待见。
哪怕在时间的消磨下，斯塔克会逐渐把控住公事与私事之间的平衡，其实对于局面也没有什么影响。
因为皮尔斯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洞察计划事实上已经准备就绪，剩下的工作只是边角料的修修补补和通过世界安全理事会的审核，最后上报到白宫获得升空的批准。因此他希望敌人和假想敌们在这短时间内都陷入无暇他顾的局面。
如此一来，皮尔斯绝对有把握在这段时间里一边对抗尼克弗瑞势单力薄的进攻，一边顺利推行洞察计划。
只要能撑到洞察计划成功，也就是三架天空母舰顺利升空并锁定目标。那么无论是塑造一个美好的世界，还是绑架民众要挟那群表面鼓吹自由民主的国会山议员们为自家组织正名，九头蛇都将掌握主动权。除非复仇者愿意和整个国家对抗，否则重生的九头蛇必将立于不败之地。
其实此时即将被神盾局和九头蛇交战卷入的各方都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偏离了事情本该发展的方向。在原本的剧情里，尼克弗瑞依旧掌握着是干扰佐拉算法的病毒系统，只需要在天空母舰锁定目标前把病毒载体接入飞船控制系统就可以了。原本这件事情很好解决，只要是会飞的人，无论是易松、钢铁侠、或者已经消失却可能出现的托尔都能轻易制止洞察计划。
但是，由于尼克弗瑞对利莫利亚之星号上的行动过于重视，他在统筹该项行动的期间曾经多次向自己旧日的老师皮尔斯取经。这本来是非常正常的行为，只是很不凑巧，皮尔斯恰好是弗瑞想要追寻的九头蛇组织首领。
因此皮尔斯提前很多天就得知了弗瑞的打算，从而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应对措施和备选方案。他不仅瞒着弗瑞修改了飞船控制系统（这也是他不想让弗瑞得知利莫利亚之星资料库内容的最主要原因），同时也为了保险起见把所有武器的操控装置改为由小型独立计算机控制。
届时，凭借着天空母舰各自之间依托于物理连接建立的局域网，由洞察计划所涉及各项设备组成的器械集合将构成一座信息孤岛。现在天空母舰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只是九头蛇的技术员们为控制系统披上的一层薄纱而已，其仅仅有对外反馈的作用，却完全无法影响到武器系统的实际操作情况，仅仅是皮尔斯放出的电子烟雾弹。
皮尔斯这自然那是为了防备与尼克弗瑞一伙的复仇者们。要知道根据去年外星人入侵的事故报告显示，斯塔克在天空母舰上只通过一部手机便暴力破解了神盾局的资料库。尽管他们发现地也不算晚，但是这已经给有权限看报告的皮尔斯提了个醒——当初临时起意凭借一部手机就能打通神盾局的电子防火墙，那么关于斯塔克在回到自己的大本营后能否突破天空母舰的系统，皮尔斯根本不想去尝试。
也就是因为对己方信息技术的不自信，他才决定采取这个最笨的办法。毕竟当时斯塔克去年侵入资料库靠的是wifi信号，所以这回皮尔斯干脆直接拉电缆，武器也有独立计算机定位，同时安排了人手进行辅助校准。
反正骂名和抱怨都有神盾局在前面扛着，九头蛇最不缺的就是人和钱。感谢斯塔克提供的科研支持，引擎系统更新换代的天空母舰负载力得到了极大地提升。
以三架天空母舰的现状，它们已经完全被皮尔斯牢牢地掌控在手里了。在他提前做好的安排中，无论是尼克弗瑞的神盾局余党还是斯塔克的复仇者小队，这两拨人自以为对天空母舰的控制力都只是笑谈而已。
而之所以会导致这个局面，完全是因为尼克弗瑞对于“利莫利亚之星号被外部间谍所占领”这个情报的笃定。
在数次死去活来的经历后，弗瑞确信西特韦尔已经吐出的情报是完全真实的。因此，相较于原剧情，弗瑞对利莫利亚之星号的重视程度高了不止一筹。这已经不是有多少概率会有内鬼，而是只要去做了就必然揪出内鬼。这也驱使着一向谨慎的弗瑞决心找老师共同商议，以保证行动的成功率。
因为除非事实摆在眼前，否则没人会怀疑一名将局长职位托付给自己的前任局长是敌方内应，弗瑞会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信任。
如果再往前看一步，就会西特韦尔探员会落到尼克弗瑞的手里，仅仅是因为某人想要让业绩好看点而已。
当初西特韦尔被弗瑞派往监视汉森博士。而在这期间，易松曾经找上门想和玛雅汉森做真正几个亿的生意，于是西特韦尔便接到了由希尔特工代传的局长指示。
其实换做平时西特韦尔也不会如此上心，只不过这次联系他的是弗瑞这个局长，因此为组织（九头蛇）尽忠职守的西特韦尔决定做好一个卧底的身份，于是就带着顶头上司的授意亲自上阵了。最终在经过易松的一番折腾后，西特韦尔并不光荣地为九头蛇的自曝献出了第一滴血。
可以说皮尔斯之所以提前在天空母舰做出了如此之多的部署，其根本原因就是那天夜里某只易姓扑棱蛾子甩了几下翅膀，因为出于好玩的目的私会了玛雅汉森而已。
第368章 两眼泪汪汪
某处并未出现在地图上的机密地点。
咚——
Duang~~
一红一蓝两道人影伴随着四溅的积雪砸落在这片毫无生机的大陆上，来者自然是全副武装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
“当初我只听说过南半球和我们北半球的季节不同，今天一看科学家们果然很厉害。”从雪地里爬起来后，史蒂夫掸着身上的雪花感慨了一番，不过在环视了四周一圈后美队很快便皱起了眉头，“另外，你确定是这里吗，托尼？”
“事实上这里无论冬夏都是差不多的雪景，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已经飞到哪里了吗？”斯塔克习惯性地嘲讽了两句，随后打开了臂甲上的投影显示器，“不过是的，根据弗瑞给我们的坐标，就是这里没错了。老天！真难为弗瑞能想到如此偏远的地方，我想九头蛇目前的搜索范围还仅限于北半球。贾维斯，扫描周围环境，着重检查有无人造迹象。”
“是的，先生。”
不一会儿，贾维斯的声音便重新响起：“当前位置的三点钟方向66米处，发现伪装成石头的金属门。”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队长。”斯塔克说着绕到了美队的身后，随后捞起了对方两边的胳肢窝就朝目标地点飞去。
一回生二回熟，在经历合体飞行的快感后，斯塔克意外地发现抓着队长飞能给自己带来极大的乐趣。至少如今他在想到过世的父亲时，脑海中不会再反感父亲对美国队长喋喋不休的称赞了
——因为伟大、英勇、无私的美国队长时常在自己身下承受风暴的摧残，儿时的童年阴影也就此得以消散。
在队长带上头盔穿上作战服以后，斯塔克发现自己拖着队长飞行的办法完全可以胜任许多对机动性要求比较高的场景，比如现在他就带着队长竖跨了几乎大半个地球。因为基本上是钢铁铠甲在出力的关系，他自己并不感到疲惫，而同时看样子队长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的迹象……
“阿嚏！哇哦，这还是我注射完超级战士血清以后第一次有感冒的征兆。”史蒂夫揭开面罩揉了揉鼻子，同时庆幸着作战面罩只遮住鼻子以上部位的合理性。他无法想象如果嘴巴也被遮住时自己刚才发生什么，要知道自己这副特质面罩就连普通手枪的子弹都打不穿。
好吧当我没想过。斯塔克微微挑眉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喷嚏以示敬意。
咔咔咔——
还没等到斯塔克带着美队彻底飞到那块看起来十分可疑的石块前，被积雪覆盖的大石头便相当自觉地向两边裂了开去。
“得亏你们能一直保持这个姿势飞到现在。”出现在大门后的，正是许久未露面的易松。现在已经是距离尼克弗瑞连续两次被袭击的第五天，易松也有四天多没和斯塔克他们回合了。当然，由于队长时刻带着控制守卫名片的关系，易松对他们的飞行姿态接连佩服了大几个小时。
其实易松会在这里呆上好几天，完全属于他临时起意的结果。
本来易松在弗瑞抓到冬兵（冬日战士）的那天只准备问清楚八卦情况就离开的，不过一方面弗瑞担心冬兵有个好歹于是开出重金请易松留下来，另一方面易松在得知此行目的地是位于南极的秘密基地后也来了兴趣。
因为当初易松在构思“绿巨人随地大小变”修正方案的时候，就想过要把绿巨人发狂时候的传送点设定到荒芜人烟的地方，而没有哪里比南极大陆的中心更加荒凉了。南极的中心地带甚至连科考队都不愿呆，同时如此寒冷的环境也有助于降低浩克的血液循环，还能额外起到物理冷静的作用。
平时前往南极的航班少得可怜，并且这些敢开辟航线的公司全都十分注重旅客的生命安全，如果易松想下飞机后前独自往大陆中心地带，那很可能会搞出个大新闻，诸如“南极旅行团旅客失踪”之流的问题登上国际新闻再正常不过。
如此一来势必会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比如九头蛇、比如神盾局，这与暗中解决浩克困扰的原计划不符。
而此外由于南极距离自己家太远，易松完全不想凭系统给的翅膀飞过去，速度慢不说，吃喝拉撒就很烦。并且插眼传送也不好使，因为海面上不一定能找到插眼的地方，潜到海底就更傻了。
本来在他的设想中是登神盾局覆灭后，自己靠着痛苦之拥分身的潜行被动偷一些飞行器的资料出来，权限问题也很好解决。易松清楚地记得皮尔斯的眼球是可以解锁神盾局最高权限的，而被扣出来眼珠子没那么快腐烂。
不过当他听到尼克弗瑞要前往南极时，立刻改变了注意决定搭一趟便机。这几天除了待在秘密基地照顾（其实就是干看着）冬兵防止其死亡，其余的时间易松都用来朝南极大陆中心地带挺近了。在迷路了自己也不知道多少次以后，他终于找到了一片还没人愿意驻扎的地带并在其中插了三颗真眼。
至于把美队和斯塔克找来则是尼克弗瑞的意思，尽管对方没说，但易松用前列腺微微思考一下就知道这货是在笼络人心了。毕竟现在弗瑞被神（蛇）盾局先发制人打成了叛逆，想要做些危机公关安抚一下自己的部下与盟友也是应有之意。
此外易松还估计弗瑞也怀着美队能说服冬兵加入神盾局的想法，不然不会特地让美队亲自过来，毕竟对外复仇者小队派出一个代表来“开会”已经足够了。
早在几天前弗瑞便以二百万美金的市场价买下了关于冬日战士的情报，而易松也很有契约精神地把从电影、漫画中所了解到的冬兵信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因此现在弗瑞对冬兵加入神盾局这件事抱有极大地热情。
带着风尘仆仆的二人来到了一间休息室的门外，易松坏笑着朝美队挤了挤眼睛：“史蒂夫，里面有你的老朋友。”
“老实说，我不觉得我还能有老朋友活到现在。”史蒂夫闻言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推开了房门。
“巴基……”
顷刻间，史蒂夫感到两眼涌现出一股强烈的酸楚。
……
……
第369章 做奇怪的事情
尽管那么多年过去了，史蒂夫始终对巴基心怀愧疚，如果自己当初还能仔细一些，也许巴基也就不会掉下火车摔死。即便事实如此，史蒂夫也一直不敢相信巴基就这么离他而去了，他时常会幻想巴基在某个雪山的角落里被好心人救起。
就算是解冻复苏以后，史蒂夫也不止一次地假想过，或许有一天白发苍苍的巴基会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因此直到如今，他依旧没有忘记自己好兄弟的样貌，哪怕现在对方已经留起了披肩的长发，哪怕对方现在只剩下一只胳膊……
w(??Д??)w等等！为什么巴基只有一只胳膊！
“发生了什么？”史蒂夫无视了难得挂起一脸和蔼笑容的尼克弗瑞，转头向现场最受自己信赖的易松问起了情况，“你说得没错，易，巴基确实是我的老朋友，我想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年轻，又为什么会变成……”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朝巴基的方向比了比，因为担心自己的话语伤害到从小自信骄傲的巴基，史蒂夫甚至不敢在言辞间提起巴基四肢的情况。
“都是九头蛇害的。”在这里易松稍微用了点语言技巧，毕竟尼克弗瑞这个“施暴者”还在现场呢，为了暂时麻痹弗瑞，为了使双方的气氛看起来更和谐，他准备先卖黑哥一个面子，“事情要从1945年巴基掉下火车开始说起了……”
在尼克弗瑞感激的目光中，易松很快便将冬兵的部分履历交代清楚。当然，其中只包括了适合美队听的部分，至于这七十年间巴基为九头蛇执行的任务，易松暂时没有说出来。理由同样类似，斯塔克目前也在场，两份情报拼在一起卖就太吃亏了。斯塔克杀父仇人的那份报酬也没必要放弃，至于如何处理美队和铁人二者之间的关系，其实他已经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只不过还需要等时间线往后拉扯一下。
事实上冬兵的经历要比美队悲催得多。在二战时期，巴基因为扒火车技术不过关，被德军逮着正着打了个半身不遂跌落山崖。事后美队他们还没来得及找尸体，巴基就被九头蛇的搜救小组带到了他们的科研部门。
接着佐拉博士不知道为什么看上了巴基的肉体，于是将其作为接收超级战士血清的实验体（这种资敌行为也令广大漫威迷们百撕……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实验顺利成功（易松表示强烈怀疑这是主角基友光环的加成），巴基也在经历了洗脑之后成为了所谓的冬兵战士中的一员。
除了帮九头蛇干一些见不得人的活计之外，巴基其余的时间都被冰冻保存在特殊的容器内，因此阴差阳错之下如基友一般保持着壮年的身体机能，在睡梦中进入了二十一世纪。
其实在前某苏维埃解体之前，冬兵一直在待在西伯利亚，直到后来随着瓜分北极熊遗体的狂潮才顺势被九头蛇的神盾局分部所接收，从此后便由皮尔斯在保管冬·巴基·兵。至于巴基其他的“兄弟姐妹”仍旧被留在西伯利亚。
毕竟所有现存的冬日战士里，巴基的战斗力反而是最高的。
因为他缺了一条手臂，所以在二战期间佐拉博士为他重新做了一条由振金打造的机械臂。由于二战之后这种稀有金属矿的那么点外销产量都已经被美国把控着，苏维埃方面一直没机会拿到足以打造第二条振金手臂的矿物，否则那群被冷藏的冬日战士们很可能各个缺胳膊断腿。
只不过易松不知道的是，皮尔斯会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五具休眠容器所要耗费的能源很容易引起神盾局的警觉，仅仅一副休眠仓的电量还可以用他喜欢24小时给自己庄园内的七座别墅开空调来搪塞过去。
“咕——咕——咕——”一口气解释了十来分钟，易松终于得空灌下一整瓶1.5L的可乐。南极这地方也就那么点好处了，从家里带来的常温可乐朝地上一杵，不一会儿就能变成可口的冰镇快乐水。
“原来发生了那么多事。”由于接受了大量信息，美队忍不住晃了晃内存条温度过高的脑壳，“也就是说，之前在纽约袭击弗瑞的恐怖分子就是巴基带领的。所以……巴基的两条腿是被你弄没的？”
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史蒂夫的目光也从身旁的易松移动到了不远处的弗瑞身上。
“哇哦！不要激动。要知道巴恩斯中士刚和我见面的时候，就抓着一辆私家车朝我脑袋上砸下来。”（虽然隔着装甲车的车顶）连连摆手的弗瑞说着为自己无声辩解了一句，精明如他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队长的怨气，他顺势将皮球朝着易松的方向一推，“而且请放心，易保证过了肯定能治好他。”
“是吗？”史蒂夫闻言又看向了易松，“那为什么不进行治疗。”
对此易松早就打好了腹稿，只见他指了指还在昏迷中的巴基的下半身：“你看，失血的情况都已经处理好了。主要是因为巴恩斯中士还处于神盾局（易松忽然注意到尼克弗瑞的目光中有几分怨念）……咳咳，九头蛇的洗脑影响中，为了避免治好后不必要的争斗，我们暂时只能选择让巴基保持这个样子。”
“(????ˇ??ˇ??)是……是这样吗？”史蒂夫闻言没来由地眨了眨眼睛——听起来确实合情合理。
“╮(??????????)╭不然呢？”易松装作不解地摊了摊手，“要知道他也是超级战士血清的成功案例，虽然与你的情况有所不同，但是他的身体速度也已经达到了近乎普通人极限的地步。如果真打起来我很难控制住力度，很容易打死他。我想你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出现。”
(??_??)话音还未落下，一直在默默旁听的尼克弗瑞就忍不住瞥了易松一眼，虽然道理上没错，但是倒数第二句话为什么听上去那么不是滋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