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好梦初醒有奇遇,灵根重塑
“丫头,丫头,”白袍轻轻地叫唤着。
“咳咳,”乞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迷茫之间,瞧见了白袍,“白婆婆!”
听了一声白婆婆,倒是让白袍有些无语了。
“没事吧!”白袍贴心地问道。
乞星诺诺地说道,“没事,就是有点热!”
白袍闻言,皱了皱眉,热?
莫非是乞星凤凰觉醒了?
“怎么个热法?”白袍问道。
“丹田很暖和,很热!”乞星捂着肚子说道。
“丹田?”白袍心生疑惑,凤凰觉醒,当是全身都如火炉一般,怎么单单丹田觉得热?
“恩!”乞星点了点头。
白袍挑了挑眉,难不成又得把那嘴炮请来不成?
乞星眨了眨眼睛。
“你等着,婆婆给你找人去?”白袍叹了叹气,帮乞星掩了掩被子,便出门,可谁料,刚出门,便瞧见了那院子里正坐在石桌子上,绘声绘色地给尧月和林星讲故事的那个死说书的。
“你怎么在这?”白袍挑了挑眉地问道。
“这俩孩子缠着我,让我给他们讲故事,所以我就留下了!”
正当光明的借口,很合理!
“讲完了没?”白袍问道。
“没,没有,”深怕讲完故事就得跑的说书人连忙晃悠着脑袋说道。
本想说话的林星只见说书人的一个眼神瞥了一眼,便闭嘴了!
‘好可怕!’林星连忙捂住了嘴,哆哆嗦嗦地想道。
“那等你讲完了,就过来,丫头说她丹田热!”白袍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人家可是凤凰,耐热的那种。
“是吗?我瞧瞧!”闻言,说书人连忙起身。
“不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讲完故事再说吧!”白袍挥了挥手。
“那什么,”说书人连忙跟了上去,“我已经讲完了,我这就给你看看!”
白袍闻言,眯着眼睛,把那要跑进屋的说书人一把拽了回来,“不是说没讲完吗?”
“那什么,我记错了,我已经讲完了!”说书人悻悻地说道,“不信,你问他们!”
白袍依然拽着不放手,转头瞧向了那尧月和林星,“讲完了?”
尧月和林星连忙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讲道,“讲完了!”
“那行,你进去吧!”白袍松了手,走了进去。
只是说书人觉得有些可惜,毕竟,那可是自己与她的第一次手与手的接触,只是可惜时间有些短,如果可以的,他希望可以是一万年。
说书人见白袍进去,也叹了叹气,进去了。
“丫头,我把人请来了!”白袍轻轻地说道。
乞星闻言,朝着白袍那里瞧了瞧,眨了眨眼,“这位大叔有点眼熟?我们哪里见过吗?”
“丫头,你忘了,你以前经常......”说书人刚说了几句,就被白袍狠狠地瞪了一眼,“来,来,叔叔给你看看!”
乞星有些疑惑,想要仔细想想,这个怪蜀黍要说什么,可是丹田太热了,闷闷的,涨涨的,难受。
没办法思考,实在是太难受了!
“恩!”乞星诺诺地说道。
这时,尧月和林星也缓缓地走了过来。
跟在了一旁。
说书人轻轻地把手放在了丹田之中,释放着自己的灵力,感受着。
“只是一团灵气汇聚在丹田里,没办法释放,”说书人松了口气,“只要你炼化那团灵气就行了!”
“怎么炼化?”“不可能!”
乞星和白袍异口同声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说书人疑惑地问道。
“乞星她......”白袍叹了叹气,“她是废灵根,根本储存不了灵气,哪里来的一团灵气存放在丹田?”
这也是为什么白袍没有探查乞星的丹田,因为她觉得乞星的丹田里不可能储存灵气,所以不可能是外界原因,认为是凤凰血脉造成的后遗症。
“不可能,”说书人一愣,“她要是废灵根,那我怎么可能感受到灵气?”
白袍刚要争论,便见尧月和解地说道,“既然这样,不如请前辈自己探查一下,便知分晓!”
白袍一愣,貌似的确是这个理,于是瞥了说书人一眼,“年纪大了,灵力都控制不好,怎么可能会.....这....不可能!”
白袍说话的工夫,便把手放在了乞星的肚子上,不一会儿,也震惊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就成了废灵根了?”说书人疑惑地问道,这么纯粹的灵气,怎么可能是废灵根的丹田制造呢?这不修真啊!
“这......”白袍惊讶地说道,“你还是自己看吧!”
只见白袍又拿出了当时的那朵花来,轻轻一抛,落在了乞星的肚子上。
眨眼的工夫,只见,一阵杂光出现。
纯蓝色的光与大红色的光相辅相成,是相得益彰!
“这怎么可能?”说书人震惊了,水火灵根?
这哪里可能储存灵气?
细细瞧去,忽然那红蓝相间的光芒之中,似乎有紫红色的光芒在游走。
那游走的光芒速度很快,量又小,而且又因为那颜色也含着红色,所以有些不明显,待等光芒游走到蓝色光中,才看了出来。
“你看那是什么?”说书人指着那紫红色的光,“似乎是雷灵根的光芒!”
白袍顺着说书人的手指看去,果然,那紫红色的光,是雷灵根的光,这时,白袍才想起了,她们刚刚渡过一次劫。
劫雷乃先天之物,更别说是天谴了。
借助先天之物,把水火灵根进行融合,更别说雷灵根又称变异火灵根,这雷霆也是变异的火。
雷霆之火参杂着凤凰之火与其另一道血脉进行融合,成就了一个新的灵根!
“丫头,这下你可以修行了!”白袍激动地说道。
“真的吗?”乞星闭上了眼,尝试冥想,引动灵气,尽管她的丹田已然很难受了。
随着乞星的冥想,沟通着天地之气,灌入丹田之中,又将丹田的灵气通过筋脉运转,三十六周天后,成功开辟了丹田气海。
更是达到了炼气第九层天阶。
只差一步,便可筑基。
“好舒服啊!”乞星畅快地长吁了一口气。
第一章,大河之水天上来,今非昔比
昏暗的夜色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三两只猫咪戚戚地叫唤着,巷口上斜着它们的倒影。
屋檐角还在那里缓缓地滴水,落在水坑里,悄无声息!
忽而一道身影从天而落,踩踏着屋上黑瓦,不露一点声音。
飘然走去,落在一处屋顶。
轻轻地掀开屋上一片瓦,露出那屋中半片光。
屋里的灯光明亮,让那屋顶上的人瞧着清清楚楚。
屋子里没什么,也就一个人,一张桌,除去床,衣柜,也没什么其他的。
然而,那人却是轻轻地走到书架前,转了转架子上的花瓶。
一道暗格缓缓地露了面。
任谁也没想到,那暗格竟然在一个夜壶下。
移走那夜壶,便是一个小小的空格。
空格里,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只有一个小小的瓷瓶。
打开了那瓷瓶,只见些许的黑气缓缓地冒出,顿时,满屋恶臭,就连屋顶上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屋顶的人放下了瓦片,飘然落地,一脚踹开。
那结实的木门,顿时在这一脚之下,散了架。
“谁?”里头的人连忙回头,只见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自己屋门。
“胡汉三,”黑衣人淡淡地说道,“是谁把这药交给你的!”
“药?”胡汉三闻言,护着自己这药瓶,“你是来抢药的?”
“废话少说,到底是谁给你的!”黑衣人不耐烦地问道。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把宝药抢走的!”胡汉三连忙倒出了一粒药。
吃了下去。
于是黑衣人眼睁睁地瞧着,目前这个炼气层的修士莫名其妙就成了筑基修士,不由地皱了皱眉。
胡汉三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放回了暗格,而那黑衣人傻不拉几地就等着。
“看招!”只见胡汉三长牙舞爪地冲了过去。
黑衣人不由地谨慎,连忙后退,让出了地方。
不然那小小屋门口,实在难以大展拳脚。
胡汉三手爪抓去,似乎想要撕裂什么。
破风之间,黑气缠绕。
满满的恶意朝着黑衣人袭击而去。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她不怕那了无章法的拳脚,怕得是那诡异的黑气。
只见她抓住破绽,连忙近身,再那轻轻一抓,一计缠拿,抓住了胡汉三的手。
猛然之间,只见黑衣人的手,散发出一道蓝色的光芒,顺着胡汉三的手臂开始渗透。
胡汉三忍着痛,连忙挥舞着手臂朝着黑衣人打去。
可惜,来不及了。
焦黑的手臂已经脱落,那蓝色的火焰更是全身蔓延。
“啊~”胡汉三大喊大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被解决?
“不可能,我明明服了......”话还没说完,只见话还没说完,就彻底化为了灰烬。
“丫头,这都多少人了?”白袍衣裳缓缓地降落下来。
随着白袍的降落,一道人影也缓缓地降落下来。
“婆婆,叔叔!”闻声,黑衣人连忙回头,见着自家前辈,不由地问好。
“唉,丫头,那么人给你当小白鼠,”说书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么就不能控制好呢?”
乞星低着头,丧着气。
“行了,行了!”白袍不耐烦地说道,“控制不好,就控制不好呗!反正都是些畜生,又何必在意呢?”
说书人闻言,一愣,这话说得,好像刚才第一个出口叹气的是他似的!
“丫头,有什么线索吗?”白袍问道。
闻言,乞星连忙跑到屋子里,那瓶药拿了出来。
“我刚才问他,这药哪来的,他没说,”乞星很无辜地说道,“就朝我出手了!”
白袍把那药接了过来,“没事,这药有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叔叔了!”
其实说书人想着,既然乞星喊白袍叫婆婆,自己怎么也得是公公,只不过这公公实在是有些难听,有损他男子气概,于是,辈分低就辈分低,年下什么的也是ok的。
“丫头,你知道错了吗?”说书人叹了叹气说道。
乞星点了点头,“知道了,以后会尽量控制的!”
“都说了,不要说这个了,你怎么还说?”白袍皱眉问道。
“我说得不是这个!”说书人叹了叹气,“我跟你讲过,反派都是死于话多的,所以咱不能学那些傻子,打架之前还要问个好,万一给你下个绊子,你不就遭殃了吗?”
乞星一愣,白袍脸红。
“还有,你刚才为什么站着不动,非得他把事情做好,把那药吞下去?”说书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叔叔说得对!”白袍摸了摸乞星的头说道,“以后咱可不要做那些傻子,知道吗?”
乞星点了点头。
“好了,”说书人见乞星明白了,便也不再说什么了,“我们回去吧!好好查一查,这药吧!”
“恩,”乞星点了点头,便随着白袍和说书人飞走了。
乞星三人离开没多久,便见那大门猛然地被推开。
走进了一位男子。
身高七尺,身形修长,面若桃花。
白衣翩翩,姿态艳丽。
只见他走进了院子,瞧见了一堆人形黑土,不由地挑了挑眉,略过那黑土,入了屋里。
便闻见了一股恶臭味,虽少,但是极臭。
定睛一瞧,瞧见那空了的暗格。
走近,一瞧,再那么一闻,这里是最臭的地方。
但是并没有什么东西,似乎是被人拿走了!
“线索又断了!”男子恼怒地暗骂了一声,转身来到了那黑土前。
缓缓地蹲下,又掏出一个小瓶子,掀开了瓶盖。
便见乳白色的液体缓缓地倒入了那黑土上面。
不一会儿,一些个零散的翠绿色颗粒便出现在液体之上。
男子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收了那较大的颗粒,便站了起来。
“到底是谁?”男子不由地暗自恼了起来,每次自己查到什么,总有人跟在自己前面,灭了口,不过还好,总是有些蛛丝马迹,不然还真显得自己一无是处了!
男子轻哼了一声,拂袖离开了。
不过离开之前,也是一把火,连那黑土都烧的一干二净!
若是再来什么人寻着线索来,怕是真的一无所获了!
第二章,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
一条宽宽的江,从东往西宛延地流浪。
不曾停下,也不曾入眠。
清江一去数万里,云落风拂止不停。
天上的月亮露出淡淡的光,洒满这条江。
就像一只鲤鱼褪下了鱼鳞换上的龙鳞。
在这漫无边际的孤独的江上,一条锦绣的船舫在飘荡。
高高的桅杆,长长的船舱。
甲板上两三层,甲板下两三层,没点家底怕是买不起。
“我说,还没算出来吗?”白袍不由地吐槽地说道,“以前不是见你挺能嘚瑟的吗?”
“别急,就快了,”说书人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掐算,那面前的桌子上,洒落了几枚铜钱,一旁的龟甲前还有一个小瓷瓶。
烛影飘荡,映射在说出人那张英俊的脸庞,看着那张白玉无瑕的脸,那副目不转睛,炯炯有神的眼,不由地看入了迷,也没有出声打扰。
些许的汗水渐渐地从发鬓渗透下来,流到了那脸颊上。
白袍忍不住地伸手,帮他抹了抹。
这么一抹不要紧,倒是把那说书人弄得一机灵。
本来被自己心上人盯着就发毛,结果心上人还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
这是个男人都得分神,更别说,自己心心念念数千年的心肝儿,竟然为自己擦汗。
这就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马,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撒了欢地跑了起来。
那蹄子踩踏着杂草就像他的心砰砰跳。
嘚嗒,嘚嗒。
江上的风轻轻吹,吹得他的心,不由地痒痒。
风越大,他心越荡。
“婆婆,叔叔还没好吗?”乞星从屋外走了过来,不由地好奇地问道。
这么一问,倒是把白袍唤回了神,一想到自己刚才似乎给某人抹了汗,不由地红了脸。
说书人虽然面朝罗盘,但是却依然用眼睛余光看着白袍。
害羞的样子,就像逗猫棒,逗弄着猫咪一样,他的心也有些被撩拨了。
“那什么,”白袍羞涩地说道,“你叔叔还在忙,很快就要找出来了,我们不要打扰他了!”
说着白袍拉起了乞星的手,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似乎有些落荒而逃。
说书人看着眼前的罗盘,不由地哼笑了出来。
‘还真是可爱!’说书人呢喃着。
话是这么嘀咕的,但是手却依然加把劲。
毕竟老婆和孩子都在等着自己呢!
未来老婆也是老婆。
未来老婆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不是?
说书人推算着,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终于,算出了来。
只见他抹了抹汗,松了口气,放下了罗盘,掀开了门帘,走了出去。
那甲板之上,月影婆娑。
一道月光落在了那道倩影下,那片片的月影就像一条月白色的披帛,披在了白袍的身上,添上了几分月中仙子的味道。
“叔叔?”乞星忽然瞥见了一旁的说书人,不由一惊,“你出来了?”
白袍也闻声看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见她说道,“算出来了?”
“不负众望!”说书人露出的笑容,惊了白袍一眼,“我算出来了!”
“那这次,是我自己上,还是婆婆叔叔一起?”乞星这么说是因为,每次推算的时候都会顺带推算这次的实力,若是实力较低,就由乞星自己上,若是实力太高,则白袍和说书人也一起上,乞星只负责打个酱油,临场学习。
“你去就好了!”说书人笑了笑,“叔叔算过了,这次的引子,实力并不是特别强,你去还可以历练,毕竟这次以调查为主,不是除害!”
“的确,要是一直除害,怕是会打草惊蛇!”白袍想了想,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是的确如此。
暗中调查往往能调查出许多隐藏的线索。
“没错,”说书人绝对不是因为要趁胜追击,趁着白袍对自己好感度正在上升,想要创造独处的机会!毕竟孩子总要长大的,雏鹰就该翱翔!
“那我们要去哪呢?”乞星疑惑地问道,说了这么多,但是一直没讲到自己要去哪里调查?
“天狼关!”说书人想了想,“我推算出在天狼关,似乎会有额外收获!”
白袍疑惑地问道,“什么额外收获?”
“我算不出来?”说书人想了想,“似乎是关于丫头的!她似乎可以实现一个梦寐以求的愿望?”
“什么?”乞星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见到我婆婆的转世?”
“什么?”说书人一愣。
白袍也有些疑惑。
“不是,我说的不是您,”乞星看着白袍这模样不由哂笑,“我说的是我的亲婆婆!”
虽然乞星对着白袍也叫婆婆,但是对于乞星而言,白袍更像师父,而养育自己的婆婆更像自己的父母。
“其实,我之所以修仙,”乞星抬头看着月亮,瞧着星星,“是因为我想找到我亲婆婆的转世,我想把她引入道,如果不行,那我就守护着她一辈子!她上一辈子活的苦,所以这辈子我绝对不能让她受苦!”
白袍闻言,一愣,她没想到乞星修道是因为这个?
说书人更是没想到,他瞧了白袍一眼,又瞧了瞧乞星,不由心说,‘造孽啊!你可曾想过星儿会因为这个走上修真一途?’
“我真的可以找到我婆婆的转世吗?”乞星的眼睛不由地闪烁了起来,希冀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刀刺在了说书人的心脏,他只能点了点头。
“太好了!”乞星快乐地跳了起来,蹦蹦哒哒的就像捡了绝世宝剑一样。
白袍闻言,不由地瞥了一眼,朝着说书人扔着眼刀子,似乎在说,‘到时候,乞星要是没找到,我看你怎么办?’
看着责怪的眼神,说书人也很冤枉,如果自己不这么说,那乞星铁定失落,甚至还会哭鼻子,倒是自己还是会吃眼刀子的。
说书人不由地叹了叹气,‘做男人难!做个一个有心上人的男人太难!做一个有一个喜欢角色扮演的心上人更难!做一个有一个喜欢角色扮演的心上人而且心上人还有个孙女要养活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做一个.......总之他就是男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难到家了!’
第三章,白衣飘飘好少年,遗世独立
初旭刚升,惹了半边红,染云霞醉。
“婆婆,叔叔,”乞星穿着一身碎花衣服,绑了那头发,不是小家碧玉,却像是邻家姑娘,“那我就走了!”
船停在了岸边,乞星翻身一跃,落在地上。
抬头瞧着白袍和说书人。
说了那么一句话。
“路上小心,”说书人叮嘱地说道,“这次我们就不跟你一起去,你也是筑基天阶了,与金丹还有半步,早日历练,对你也有些好处!”
白袍就像把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白菜送了人一样地嘱托道,“遇事小心,虽然咱不怕事,万事也有我和你叔叔担待着,但是咱也不能无事生非。”
“放心,婆婆,我心里有数!”菊花朝着白袍和说书人挥了挥手,“我走啦!”
菊花挥完手,朝着天狼关蹦蹦跳跳地出发了。
虽然可能也许是有些太开心了,但是自己的婆婆就在眼前了,还是忍不住。
“离了我们,”白袍瞧着那开开心心的,完全不想自己一样有些担忧的菊花,不由地嘀咕着,“她就这么开心吗?”
“你忘了吗?”说书人闻言叹了叹气,“她是要去找你啊!”
“找我?”留恋在悲伤之中的白袍脱口而出,“我不就是在这里吗?”
“我说的是,她要去找那个养了她十几年的那个你啊!”说书人摇了摇头,“昨天晚上,不是说了吗?她今天会遇到她婆婆!”
白袍一愣,“那如果遇不到呢?”
“没事,”说书人宽慰地说道,“那么大的孩子了,也得学会哭泣了!”
“都是你,”白袍突然骂骂咧咧地说道,“要不是你说什么意外收获,丫头也不会认为会遇上我的转世!”
“可是我真的算出来了!”说书人有些委屈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白袍瞪了说书人一眼,“你要是敢让丫头学会哭泣,我就让你学一学,什么叫做挨揍!”
“那要不我们跟上去,换个装扮,”说书人想了想地说道,“让你扮成你自己的转世!”
“丫头可是要把我的转世引入道的,”白袍怼了一句。
“那,”说书人突然眼睛一亮,“不如我也扮一扮!”
“扮什么?”白袍疑惑地问道。
“夫妻,”说书人强忍笑意,“丫头之所以要把你转世引入道,是因为担心你受苦,那么只要我们营造出你很开心,很幸福,那就好啦!”
“那,”白袍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但是一想到自己被迫成亲,似乎有些羞涩,“好吧!”
说书人闻言,顿时激动了起来,“那我去准备!”
“等一下,”白袍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丫头又不像我们,怎么算到我的转世呢?”
衍算这门课,乞星没有学。
“没事的,我给了她一个罗盘!”说书人回了一句,就急急忙忙地去准备了。
“有罗盘啊!”白袍点了点头,但是似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在说书人准备的期间,乞星已经走进了天狼关。
繁华似锦,人山人海。
乞星站在关门口,看着那杂乱的人不由地挑了挑眉,这般人山人海,她要怎么调查药瓶之事,怎么找自己婆婆呢?
如今之际,似乎要找个客栈才行。
乞星点了点头,认可了自己的想法,便随着人流,逛起了街。
虽无凡间那些小玩意儿,什么好看不实用的小玩具,但是却也有些独特的魅力。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九华宗的宝贝,快过来看看啊!”
乞星闻言,闻声而去,便是一堆人挤在了一个摊位前。
“九华宗是什么宗门?我怎么没听过?”一旁的路人好奇地问道。
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九为极数,也是尊数,蕴含至大的意思!”
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九华就是大华?”
“这世上哪有什么大华宗,只有太华宗!”又不知道哪里的声音传来。
“哦!原来,九华宗就是太华宗啊!”忽然恍然大悟地说道。
乞星闻言,顿时来了兴趣,于是便挤了挤,挤进去一瞧,倒是些剑器扇子之类的法宝,虽说品级倒也算得上人阶极致,但是若是太华宗的,那还是有些差劲。
想当年,自己好歹也是逛过一屋子天阶剑器的人,顿时觉得有些瞧不上眼,便又挤了挤,想要往外挤。
刚出了没几步,就见一个修士拿着一把短剑,气哄哄地过来砸场子。
“骗子,”一把人群分了开,挤了进去,便一脚踹翻了那摊位,“什么太华宗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只见那摊主淡定地言道,“我说这位道友,我可从来没说过九华宗就是太华宗!”
乞星正在一旁瞧着热闹,顿时明白了过来,刚才那几个解答问题的是托啊!
“叔叔说得对,”乞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这世道,黑得很!”
不理这场热闹的后续发展,乞星又逛起了街。
左边挤一挤,瞧一瞧,右边钻一钻,看一看。
倒是瞧见许许多多个废品,一个宝物都没有,都是尽糊弄人的。
这时,只听有人喊道,“武三公子来了!”
话音刚落,一大群人冲了过去,就像浪潮一样,把乞星也带了过去。
“喂,喂!”乞星被人群带到了河道旁,卡在了栏杆前,占据了第一排位置。
只见河道之上,悠然地漂荡着一艘船舫。
船头,站立了一位公子。
飘飘兮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似若九天星辰子,跨悠悠星河而来,入凡尘之地,体红尘之苦。
白衣拂风,似若鲲鹏。
欲乘风归去,直上九万里;若逍遥而走,鱼游大海甚是自在。
大风起兮,云飞扬,衣袖飘飘,很风骚。
“武三公子!”姑娘尖叫起来,跟山林的母老虎没什么区别。
只见那船舫飘去,人群也拥挤而去。
只剩下乞星蹲在那里,喘着气。
“太可怕了!”乞星气喘吁吁的,有些晕头转向,迷迷糊糊的。
没曾想,刚走几步,便听砰的一声,有人落了地。
第四章,携酒问天饮明月,吃饱撑着
乞星揉了揉脑袋,抬眼一瞧倒是瞧见了一个人。
衣衫褴褛破鞋儿,酒葫芦旁碎衣带。
嘴里呢喃是醉话,咕咕喏喏听不清。
“大叔!”乞星搀扶起被自己撞到的醉汉,扶起来一瞧,倒是瞧见了他的正脸。
邋遢胡须若草棘,泥垢眼里掺浑浊。
发丝垂落像鸡窝,一声酒气是蹉跎。
“你没事吧!大叔!”乞星连忙问道。
“事?”那醉汉摇头晃脑问着话,“什么事?国事家事还是天下事?”
“我问的是你有没有事啊!”乞星叹了叹气。
“我?我能有什么事?”醉汉饮了这葫芦,却发现一滴也倒不出,“我酒呢?诶,我酒呢?”
醉汉拽着乞星的手,“你赔我的酒!”
“赔酒?”乞星安抚着,略过醉汉瞧着那地面,干干净净的,啥也没有,别说酒渍了,就是一滴水都没有,“大叔,我又没有撞到你的酒,我为什么要赔你酒!”
“谁说的,”醉汉踉踉跄跄地指着葫芦,“我的酒没了,就是你撞到的!赔我酒,赔我,啊咯,酒!”
打了个嗝,醉汉说道。
“行,我赔你酒!”乞星暗道晦气,竟然遇到叔叔话本里头的碰瓷,不过乞星还是搀扶着醉汉寻酒去了。
毕竟若不是自己迷糊了,也不会撞到他的不是?
“酒?酒!”醉汉被乞星搀扶得踉踉跄跄的,嘴里还嘟嘟地说着。
“大叔,别急,酒马上就到了!”乞星搀扶着醉汉缓缓地行走在街道之上。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才瞧见了一座酒楼。
“大叔,酒楼到了,马上就有酒了!”乞星抬眼一瞧,这酒楼门面倒是装潢得虎虎生威,那就这家了。
刚走上台阶几步,便见一个小二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们酒楼今天不接客!”小二赔笑地说道。
“不接客?”乞星瞧了瞧这醉汉,又对小二说道,“只是不接客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只是,但是小二还是点了点头。
“那行,我们也不进去了,”乞星说道,“就在门口,你卖我一坛酒就好了!”
小二闻言,倒是没想过还能这样。
“那客人,想要什么酒?”小二问道。
“你这最好的酒怎么卖?”乞星回问道。
“冰羽酒,一颗灵珠一坛!”小二大气地说道。
“冰羽酒?”乞星闻言,不由地挑了挑眉头,“这是什么酒?”
“冰羽酒,是冰鹭之血液酿制而成的酒!”小二解释地说道。
“冰鹭血液?”乞星皱眉问道,“利用兽血酿制的酒?”
“正是!”小二见乞星如此感兴趣,便说道,“我们这儿的冰鹭酒,采用的可是千年的冰鹭的血液,可是灵气大补的酒,您要不要来一坛!”
乞星闻言,顿时摇了摇头,甚至还有些厌恶,问道,“可有果酒米酒之类的!”
“果酒?”小二闻言点了点头,“我们这儿倒是有,地阶灵果赤蛇果酿制的酒,九百枚灵石一坛。”
乞星松了口气,言道,“就这酒了!”
“那这灵石?”小二谄媚地笑道。
“这灵珠给你,”乞星从云戒拿出了一枚灵珠交给了小二。
“那您稍等,”小二兴奋地接过灵珠往里走,本来还以为这单生意要黄呢,没曾想倒是出手阔绰的主。
“大叔,你等等,酒马上就来了!”乞星安慰地说道。
乞星并不知道,自己为醉汉买酒的这一幕倒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
二楼厢房,一扇窗户对外大开。
“我说,武三啊!你四叔又在骗酒喝了!”
白衣公子武三闻言,倒是顺着窗外瞧去,果然,底下有一位姑娘赫然搀扶着自己的四叔。
“哼,”武三见此,不由地厌恶了起来,走出房间。
“诶?你干嘛去?”屋子里头的另一位公子伸手问道。
武三走下了楼,正巧瞧见了那酒坛子刚要递到乞星的手里,“且慢!”
这话一出,把那小二和乞星愣了住。
一道灵气趁机从武三的手指迸发而出,碎了那坛子。
溅了乞星一身,也勾起了那醉汉的酒虫。
“酒?”迷迷糊糊的醉汉问道酒香,连忙拱着鼻子,“好香,好香的酒!”
缓缓地睁眼,结果一瞧,那地上那滩酒水,不由地一惊,连忙从乞星身上起来,“糟蹋了,糟蹋了!”
话音刚落就像一只狗一样趴在了地上,舔起酒水。
“大叔,大叔,别这样,”乞星连忙拉了起来,就像牵着疯狗一样,牵扯住那醉汉,“地上脏,那些酒都不能喝,我们喝其他的酒去!”
“酒,酒!”仿佛中了一种解药为酒的毒一样,“我要喝酒!”
乞星只忙着牵扯着醉汉,眼中连一道余光也不曾施舍给那武三还有小二。
“嘿!”乞星不得已,轻轻一跺脚,便见那酒立马燃烧了起来,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没酒了,没酒了,大叔我们买酒去!”
醉汉揉了揉眼睛,以为做了梦一样,“酒,我的酒!”
“好好,我们这就去买酒!”乞星也懒得让那小二再拿一坛去了,毕竟那罪魁祸首还在这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走得好!
乞星搀扶着醉汉离开了,瞪了那小二一样。
把那小二看得有些尴尬。
武三见此,不由地莞尔一笑,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女子。
毕竟正常人不应该先对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大骂一通吗?
乞星倒是想,要是可以还能踹几脚,但是比起要自己赔酒的醉汉,这个打碎坛子的不明生物算老几!
有骂人的闲工夫,早就买到酒了!
“站住!”武三呵斥道。
乞星没理他,依然搀扶着醉汉走了。
“我说让你站住,你没听到吗?”转眼之间,武三便已然到了乞星面前。
乞星一愣,暗叹,好快的身法。
“别挡道!”乞星冷漠地说道。
“笑话,这天狼关,又不是你家,这路也不只有你可以走,”武三冷笑一声,“凭什么说我挡道!”
“花言巧语,”乞星摇了摇头。
话音一落,只见乞星顺手一扔,便醉汉抛了出去,瞬步一去,便在了武三的身后。
这几个步骤在乞星眼中是三个步骤,把醉汉扔出去,自己略过武三,接住了醉汉,但是在武三眼里,却是一个步骤都没有。
根本瞧不见那手法身法,瞬息便已然在自己身后。
武三一愣,转过头来,瞧见了那搀扶着醉汉的乞星正在缓慢前行。
而此时,那位公子也赶到了武三一旁。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顺着武三的目光瞧看去,赫然是刚才那位姑娘,“瞧上那位姑娘了?”
第五章,一行白鹭上青天,破风穿云
“小七,”武三看着乞星的背影不由地摇了摇头,“你说一个人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
武三身旁的白七,不由地一脸疑惑,“什么?”
武三哼笑一声,实际上,从刚才自己打破那坛酒以来,她就一直避让自己。
似乎是觉得,比起那个邋遢的醉汉,自己这副风流倜傥好样貌,不过地上泥陶罢了。
所以武三很好奇,她到底能避让到什么时候?
“我说那位姑娘,”武三翻身一跃,再一次地跳在了乞星的面前。
乞星见到武三就像甩不掉的污渍一样,惹人烦。
刚想故技重施,却只见武三伸出手。
“且慢!”武三言道,“不知道姑娘可是知道你身旁这懒汉可是谁?”
乞星闻言,起了兴趣,“你倒是说说,他是谁?”
“一个骗子而已,”武三摆了摆手中纸扇。
“骗子?”乞星挑了挑眉,不由地转头看着自己这个搀扶的摇摇欲坠的醉汉说道。
“没错,”武三轻笑,“想必姑娘之所以买酒,是想赔酒吧!”
“没错!”乞星点了点头。
“姑娘之所以赔酒是因为,他说姑娘把他的酒弄洒了对吧!”武三看着乞星点了点头,便继续地说道,“实际上,姑娘你已经是这个月里第七个,被他讹上的人了!”
“这么说,他是个惯犯?”乞星侧过头看着醉汉,不由地好奇地看了看。
“没错,”武三点了点头,“每次他酒壶被自己摔掉了,就一定会死拽着一个人,说他的酒壶是被那个人弄洒的,然后借机讹得一壶新酒。但是实际上,却是他自己的酒葫芦里头一滴酒液没有。”
“哦,原来如此!”乞星点了点头,瞧了醉汉一眼,没曾想这还是个可怜人。
不过那又关她何事?自己撞到了这个醉汉是不争的事实!赔他一壶酒,便当赔礼了!
“姑娘怕也是这般被讹上的吧!”武三笑道。
他等着眼前的人把醉汉随意扔在地上,甚至厌恶地踩上几脚,这才解气呢!
“不是,”乞星摇了摇头,“我知道他那酒葫芦里本来就没有酒,我赔他酒不是因为我摔了他一壶酒就还他一壶酒,而是因为我撞到了他,把酒当成赔礼!”
乞星说完,便搀扶这醉汉,缓缓地向着前方走去。
武三一愣,撞人赔酒?这姑娘这般好身手,怎么会撞到人!
“我说,”白七闻言,也走上了前,“你就这么想坏你四叔好事?”
“四叔?他也配!”武三冷哼一声,跟着乞星而去。
乞星搀扶着醉汉,回头一瞧,那个风骚怪还在自己身后,以为是同路,可是等到她到了酒铺就不一样了。
“客官,”酒铺的小二见乞星走了进来,便热心地问道,“不知您要打点什么酒?”
“你这有什么酒?”乞星问道。
小二刚要说话,便见武三直接走了进来,“小二,你这里的酒,我全包了!”
修真界卖酒的地方分为酒铺与酒楼,酒铺的酒多是凡酒,酒楼的酒多是灵酒。灵凡有别,价格也是悬殊。
这也是武三为什么敢包下这酒铺的酒。
若是酒楼,那倒是不敢。
小二闻言,顿时一笑,“承惠,一枚灵珠!”
谄媚的笑容里只有武三被包围,只见乞星一愣,气笑了。
‘酒铺被包了,我就不信你敢包酒楼!’
武三见乞星离开,立马跟了上,连这酒怎么个说法都没有留下。
不过白七自然不会让自家兄弟,白出一枚灵珠。
“看见没有,那位是武家三公子,你把这些酒都搬到武府去,听到没有!”白七瞥了一眼,“要是敢偷奸耍滑,那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那小二倒也不是什么偷奸耍滑的主,立马讪笑地说道,“公子放心,我立马把这铺子的酒运到武府去!”
“那就好!”白七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武三和乞星追了过去。
乞星把醉汉搀扶到一家酒楼前,白鹭居。
“小二,”乞星也懒得进去了,直接站在门口喊道。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小二跑了出来,言道,“客官有何吩咐!”
“我问你这除了兽酒外,有没有其他酒!”乞星不耐烦地问道,她也是新来的,这白鹭居不知道是不是只卖那什么冰鹭酒,要是,她立马走人。
“客官,”那小二闻言,顿时一笑,“我们这除了兽酒外,什么酒都卖!”
“哦?那你这儿最好的酒是什么酒?又如何卖?”乞星闻言,那好感度蹭蹭地往上蹭。
“实不相瞒,”小二瞧着乞星这模样倒是瞧不见她的身价,但是那醉汉一副邋遢样,瞧着似乎还有些眼熟,不过身价似乎很一般,“我们这酒最好的是桃花九酿,一杯只卖一枚灵珠!”
“论杯卖的?”乞星一愣,头一次听说。
“是的!”小二点了点头。
武三在一旁瞧着,不由地冷笑一声,开口就问好酒,装什么有钱人呢!
乞星也不尴尬,便问道,“也不怕你笑话,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天狼关,也不知道你这白..白鹭居卖酒是怎么个章法,不如你好好跟我说说!”
小二见乞星一副坦然的模样,不由地暗自点头,毕竟要是搁在别人,怕是早就落荒而逃了。
“好,”小二言道,“我们这儿酒分三等,上等论杯,中等论壶,下等论坛。”
“新奇的很!”乞星眼前一亮,“跟我讲讲这中等!”
“中等的酒又分三等,上等一枚灵珠一壶,中等五百灵石一壶,下等三百灵石一壶。”小二不由地担心,便又继续说道,“这下等酒也分......”
“不用了,”乞星直接拿出一枚灵珠来,“给我随意拿一壶你这儿中等里头上等的酒!”
小二见那灵珠,顿时眼前一亮,没曾想倒是其貌不扬。
“您稍后,酒马上来!”小二屁颠屁颠地就进屋去了。
“怎么,你怎么不包了?”乞星冷笑地对着武三公子,“刚才不是很有能耐吗?”
武三闻言,哼了一声。
‘有我在,你就别想拿到酒!’
武三也不想想,乞星都已经吃了一次亏了,怎么可能再吃同一次亏,还让他再一次得手!
第六章,千呼万唤始出来,是个美男
“酒来了,酒来了!”激动声音从店铺之中传来,可谓未见其人,倒是先闻其声。
听到了声音,武三暗自蓄力,远远瞧见了那小二一眼,便是一招灵风直直飞驰而去。
如此光明正大,倒是把那小二吓了一跳,只见乞星一指弹去,瞬间,那道灵风便被弹到了柜台的木壁上,留下了一道斜痕。
乞星冷笑一声瞧了武三一眼,那小二也是松了口气。
感激地看了看乞星,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一招不成,再生一招,一脚踏地,一道尘风震荡而去。
乞星轻笑,但见她轻轻踢了一旁的一粒小石子,抢在了那风波前,落在了地上。
等到小二踩过,那已然不存在什么石子,只有粉末罢了。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他倒要看这个小妮子,还能不能接住他这招。
武三腰间佩带一枚玉佩,那玉佩刻着的是一只狐狸。
只见武三暗中用手指在那玉佩上轻轻划过,便见那狐狸的眼睛充满了灵力。
再那么一摆弄,把那狐狸眼对准了小二,便见那小二似乎身处陡峭山石一般,踉跄了起来。
乞星见此,不由地疑惑,‘难道他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吗?’
但见那小二脚步虚浮,似乎不稳,神色迷茫,两眼无神。
‘幻阵?’乞星暗自揣测,但是眼见那小二就要自己绊自己一脚,那又该如何?
只能让瞎猫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带一只死耗子回来。
幻阵破解常见方法有二,一是水浇,一盆水迎面泼去,让他清醒冷静;二是火攻,用火烧痛其心,燃尽心中蒙尘。
恰好,乞星善火。
‘这次,可一定不能出差错!’乞星指尖冒出一缕小淡蓝色的小火苗,轻轻弹去,落在了地上。
小二恰巧踉跄踩上,只听大喊一声,“啊~”
痛的那壶酒都被他抛了上去,不过还好,业务水平够硬,又手忙脚乱地接住了。
不过这声嚎叫,倒是把掌柜惹得不满了,只听他站在柜台后言道,“瞎叫什么?”
小二深吸一口气,再吐了出来,咬牙地说道,“抱歉掌柜的!”
武三见此不由地挑了挑眉,颇为惊讶,侧过头瞧着乞星,暗自称赞。
乞星也是暗自给自己鼓励着,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控制住了那火苗,不至于发生那胡汉三的事件出来,实在是太棒了。
小二拖着伤脚,身残志坚地抱着酒来到乞星面前。
“客官,你的酒!”小二抱着酒,伸出去。
“给你的药钱,拿去买些好一点的药,涂一涂,”乞星从自己的云戒中拿出了一枚灵珠出来,递给了小二。
小二本来被这伤痛弄得有些难耐,见了那灵珠,眼前一亮,似乎觉得脚不疼了,一口气能上八楼了。
“谢谢,客官,”小二把酒交出去,“您的酒!”
武三眼见那酒就要交到乞星手上了,只见他暗笑一声,暗地里破坏不了,那正大光明,不行?
白七赶来的时候,正瞧见自家兄弟,强取豪夺地拿了一壶酒,啪的一声,那壶酒,瓜熟蒂落地摔个稀巴烂。
“你.......”乞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暗地里不成,还带抢劫的。
只见武三冷笑一声,把乞星手里的灵珠交给了那小二,自己又从自己的云戒里拿出了一枚灵珠放在了乞星的手上,赔那壶酒。
“酒?酒!”酒壶落了地,酒水流淌着,醉汉闻着香味,又爬成了狗,再那里添。
这次,乞星顾不上了,她瞧着手里的灵珠,回味着刚才那一系列骚操作,震惊地看着武三,“强买强卖?”
小二也震惊了,他看了武三一言,觉得这人好无耻,又低头瞧了瞧那长得像人的狗,不,长得像狗的人,不,是像人的狗,不,应该是.......
总之小二混乱了,他没见过如此混乱的场面。
武三冷笑一声,“姑娘,还是别白费力气,我不会让他喝到一口酒的!”
乞星闻言,不由地指了指那地上的醉汉,“是吗?”
这添了那么多口,怎么也算喝了一口酒吧!
武三见此,气恼地挥了挥手,便见一阵风吹过,那酒吹干了。
醉汉再一次地碰了地。
“小二,再给我拿一壶酒来!”乞星怒了。
“姑娘是要跟我比财力吗?”武三挑了挑眉。
“我劝姑娘还是放弃吧!”白七凑上了前,“我瞧姑娘穿着,不如还是放弃吧!我兄弟虽说比不上那大派大宗,但是也算得上家财万贯!我觉得姑娘还是放弃地好!”
“是吗?”乞星泄愤地拽起了醉汉,“我倒要看看,公子能买多少壶?”
“姑娘还是放心得好,”一道声音从酒楼里传来,“若是武家家主来,或许能把我这酒楼掏空,但是他,还是洗洗睡吧!”
闻声,众人瞧去,一位公子走了出来。
“狄易之!”白七武三异口同声地喊道,刚一喊完,便见二人抬眼一瞧,那牌匾之上写着正是白鹭居。
“你是谁?”乞星疑惑地问道。
“在下,狄易之,”狄二抱拳行礼,“天狼关,狄家老二,见过姑娘!”
“见过狄公子!”乞星也点了点头问好。
“虽说有些无礼,”狄二笑道,“但是在下的确听了些许时候了,我想姑娘是想为武四叔买酒,才惹上麻烦的吧!”
“武四叔?”乞星疑惑地看了看这个醉汉,“公子说他姓武?该不会跟这个混蛋有关系吧!”
说到混蛋的时候,乞星特意地看了看武三。
“武四叔,的确是武三公子的四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狄二不由地露出了怀念的笑容。
“刚才他不是说什么家财万贯吗?那这位大叔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乞星震惊地问道。
“想当年,武四叔也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狄二看着醉汉不由地笑了笑,“更是得了一个雅号!”
“雅号?”乞星疑惑地问道。
“什么雅号,”武三不屑地说道,“不过是绰号而已!”
“既然这样,那就请武三公子也得一个像武四叔这样的雅号!”狄二冷笑。
“哼!”武三不语,只是轻哼一声。
“说到底,这个雅号,到底是什么?”乞星真得很好奇。
“他便是,一句‘知否,知否,’走天下,”狄二解惑地说道,“号称知否公子的,武珝是也!”
“知否,知否?”乞星甚是耳熟地念叨了几句,忽然面露惊色,看了一眼醉汉,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是吧!你怎么能是他呢?说好的扇子呢?说好的风度翩翩呢?”
第七章,相思愁似长江长,两不相见
狄易之瞧见乞星使劲地晃悠着醉汉的肩膀,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更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姑娘,”狄易之安慰地说道,“虽然当初我与你一般,那少年的梦破碎的感受,我也曾深有体会,但是还请您住手,您这样,四叔会被你玩坏的!”
乞星虽然听得稀里糊涂的,但是她还是住手。
乞星收回了手,醉汉没了支撑,也就转转悠悠地摔下去了。
乞星难以置信,但还是问一句,“他以前真得整天说什么知否,知否吗?”
“没错,”狄二点了点头,“从前四叔博学多才,也好为人师,所以常以知否二字挂落嘴边。但是现在的他为情所困,为家所迫,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什么叫为家所迫?”武三闻言,冷笑一声,“狄易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若不是你们得知四叔有心上人,急忙忙地把四叔调开,”狄二哼笑地说道,“强迫他放弃那姑娘,给他许一门亲事,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吃我们武家的,喝我们武家的,用的还是我们武家的,”武三不屑甚至有些厌恶地说道,“怎么,娶一个凡人,还想丢我们武家的脸?”
“武明同,”狄二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武四叔,这天狼关还轮不到你们武家指手画脚!”
“你什么意思?”武三最讨厌别人说什么武家能有今天全靠武明同,别忘了,武明同有那么大的能耐,也全靠他武家。那么多资源砸下去,弄出这么个货色,武家还亏了呢!
“我没什么意思,”狄二直接掰开了,直说,“就是说你们武家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冒昧地打搅一下,”乞星还是难以置信,眼前这个邋遢大叔竟然是婉儿姐姐的心上人,她不信,打死这个醉汉,她都不信!
“什么事,你说!”虽说二人水火不容,但这默契劲儿也是不比寻常啊。这异口同声,一致朝外吼的范儿还是一样的。
似乎觉得自己跟他在同一步调上,甚是拉低自己的地位。
于是这二人刚说完,便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就是啊,”乞星被这两人同口同声,吓得有些缩缩地,“有没有可能,其实存在着一些人,在模范这位,知否公子?”
“想当年四叔与天机宗的道安真人以及长河剑宗的鸣山老祖同称为花月三少,”狄二说道,“自然也会有许多人模仿他!”
“只是可惜,”武三泼冷水说道,“一个已然是渡劫大能,一个正在渡劫门槛边,可他,这么多年了却也还是初入大乘,笑话死人了!”
“可惜?”狄二打击地说道,“也不及某人近百年了,都还在筑基上迟迟未曾突破,当真是可惜,可惜!”
冷水泼来,当真躲避不及。
“那就好,那就好,”乞星闻言,舒了口气。
只要这货有可能不是,不,绝对不是,那就好了!
“什么?”武三闻言,顿时炸了,自己卡在筑基上,不上不下,这叫好?
“不是说你,”乞星淡定地伸出手掌,掌心朝前,喻意为,‘打住’,延伸为,‘给老娘停止住你那胡思乱想!’
“那你什么意思?”这下轮到狄二不满了,“是说,四叔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很好?”
“不,”白七凑上前,增加了些存在感,“我觉得姑娘的意思是,他罪有应得。”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武三拿起了扇子摇了摇,加了把火说道。
“不,不,”乞星看着醉汉,笑道,“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我找的人,那就好,那就好!”
乞星得了关于婉儿姐姐要辜负的人的讯息,一个有了跟没有一样的讯息。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是这个醉汉大叔的粉丝,就是哗众取宠之辈。
乞星很开心,爽快地拿出了一枚灵珠,交给了狄二,“麻烦狄公子帮我还他一壶酒!”
乞星走啦,爽快地走啦。
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开心得就像二百五十斤的胖子拿了一大盆鸡翅一样。
狄二,武三,白七三人瞧着乞星这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
却忽然瞧见,那醉汉一把握住了乞星的脚踝,抓住了,口吐酒气,呢喃几句,“婉儿,别走!”
乞星被抓住了脚,本来有些一愣,听到那个名字,那眼睛瞪的就像一个笼屉一样圆乎乎的。
不,应该没那么巧的,对吧!
自己碰巧遇上了一个知否知否,又碰巧遇上了一个婉儿。
真的不会那么凑巧吧!
对吧!
欲哭无泪的乞星忽然想到,一根拖垮她的稻草。
‘她似乎可以实现一个梦寐以求的愿望!’来自于天才算命科学家,说书人对乞星的批注。
乞星除了婆婆外,婉儿姐姐也是她踏上修仙的一个引子。
“哇,”乞星抿着嘴,要哭出来,“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她拽起了醉汉的领子,瞎鸡儿晃悠。
“冷静点,冷静点,”狄二瞧见了乞星这般的疯魔,不由地担心起来,连忙上前搭把手。
“冷静,冷静个屁啊!”乞星推开了狄二,又扔下了醉汉,径直地走到武三面前,一把拽着武三的领子,“说,你四叔叫啥?”
“武...武栩,”武三咽了咽口水,看着乞星那凶狠的眼神,不由地吞吞吐吐地起来。
乞星抿着嘴,从云戒里拿出了玉佩,“#^%^,武栩是吧!我告诉你,上官嬿婉,她嫁人啦!不要你啦!你个废物!”
说完,直接把那玉佩啪叽地打在了武栩的脸上。
“恩?”武栩的脸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不由地晃悠脑袋地醒了过来,“什么东西?”
拿起了那巴掌大的玉佩一瞧,那浑浊的眼睛瞪大,更加有神了起来,“这是,这是,云龙玉佩!”
武栩颤抖地伸出手来,颤颤巍巍地抚摸着这枚玉佩。
青龙环日月,云海启山峰。
“婉儿,婉儿!”凄惨的声音随着武栩嘴巴的张闭缓缓地吐露了出来。
只见他怀抱玉佩哭泣了起来。
白七见此,用手肘点了点武三,“你四叔那个心上人,叫上官嬿婉啊?”
武三摇了摇头,“不知道,别问我!”
忽然想起了什么,只见那武栩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遥望四周,人呢?人呢?
“刚才那个女孩子人呢?”武栩冲了上去,抓住了武三,问道。
武三被一股浓浓的酒臭所困扰,不想正对着武栩的脸,别过头去,用手指指了指后头,“往那里跑去了!”
武栩闻言,甩开了武三,冲了过去。
只留下武三,白七,狄二在哪里不知所措。
“要不,”白七淡淡地说道,“我们去看看!”
话音刚落,只见唰唰几声,白鹭居门口只剩下白七,和一片碎渣子。
“人呢?”白七难以置信,转过头大喊道,“等等我啊!你们这群没义气的家伙!”
第八章,众里寻他千百度,认了个爹
“干什么?干什么!”
天狼关的一条街道上,人群说不得上人山人海,倒也不可能少得只有零星几个。
臃肿的人群之中,一个邋遢汉,穿着陈年旧衣,四处横冲直撞。
“怎么看路的?”
“找死啊!”
“哪里来的醉鬼,离远点!”
怨声载道的人群之中,活生生地被那醉汉挤出了个通道。
他寻她千百遍,不料后头也有人念叨他千遍万遍。
“四叔,武四叔,”狄易之喊着,从人群之中穿梭着,仰头大喊着。
武栩听不见,听不见狄易之的呼喊,听不见这人群的辱骂,他耳里在想着那姑娘的话语。
‘废物!’‘她嫁人了!’‘不要你了!’
好好的一句话愣是被他拆分,一段又一段地在耳边徘徊。
就像唐僧的咒,猪八戒的抱怨,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但,武栩并没有觉得烦,而是急躁,而是悲伤,而是难以置信。
他想找到那个女孩,问一句,她是谁?
“怎么搞的?不看路?”烦躁的话大吼了起来。
醉汉撞到了一位妇人。
妇人头戴宝钗,手绕玉镯,似乎出自大富大贵之家。
身旁跟着了一位男子,高挑伟岸,面容冷峻。
只见那男子连忙搀扶起妇人,见醉汉却连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赶忙拽住。
“对不起,我还有......”醉汉想要往前走,却感觉自己被拦住,连忙回头,“你.......”
妇人瞧着那醉汉一脸急色,觉得他似乎也不是故意的,怕是什么母亲死了,女儿丢了什么的大事吧!赶着去见最后一面,又或者其他什么的。
总之妇人很是慷慨地说道,“算了,算了,让他走吧!我们还要找丫头呢!”
男子闻言,那拽住醉汉的手也顺势滑下。
醉汉瞧着那对夫妻,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吃惊。
“你说丫头,跑哪里去了!这都这么久了,都没找到我们?”妇人埋怨地说道。
“天狼关那么大,总能碰到的,”男子虽是严肃,但语气之中,似乎带有些宠溺,“不如,我们再逛逛吧!”
武栩瞧着这对夫妻缓缓离开的背影,不由地深思片刻,忽然又转身跑走了。
过了没多久,那身后头的三个小跟屁虫也赶到了。
“你四叔人呢?”白七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怎么跑得这么快!”
武三也懒得为了这么个废物跑了,“算了,算了,我们各回各家吧!”
“那你们回去吧!我去看看!”狄易之虽然有些气喘但是还是回顾四周,眺望远方,再次跑了起来。
“这不用法力,不觉得累吗?”白七疑惑而又佩服地说道。
“算了,算了,咱们不要理那俩怪胎,”武三摇了摇头,“回去吧!回去吧!”
动用法力在这街道上横冲直撞的,容易撞到人,万一造成什么轻伤重伤的,就不好,有辱名声。
武栩四处张望着,又眺望着远方,忽而瞧见了一个背影似乎像是他要找的姑娘。
身后不远处。
狄易之踮起脚尖,也是眺望远方,四处张望,也恰巧碰见了一个背影似乎像是他要找的偶像。
武栩快了狄易之一步,让那狄易之慢了一步。
狄易之来赶到了武栩刚才站立的地方,眺望着,转了一圈,张望着。
就像四处环绕了山,而他要寻一朵山花。
“原来,我还是追不到你吗?”狄易之冷嘲地说道,有些失落地站在这里,抬眼瞧着天。
那大太阳,大得很。
武栩猛然地冲了上去,拽住了乞星的手,把他拉入了自己怀中。
“我的女儿!”武栩摸着乞星的脑袋,眼泪刷刷地流,就像下了雨一样。
本来有些郁闷的乞星,现在不仅更加郁闷了而且懵圈了。
“不是,”乞星一把推开了武栩,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大叔,你哪位啊?”
“丫头,我是你爹呀!”武栩被推开,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乞星,仿佛乞星是负心汉一样。
“放屁,”乞星语气顿时不好了起来。
本来被上官嬿婉那般诉说着自己心上人,乞星很是憧憬着那传说的爱情,更是幻想出许许多多帅气的模样,可是见到眼前这个醉汉,乞星的梦破碎了。
她很不开心。
现在倒好,武栩不仅破坏了她的爱情的幻想,还想破坏自己的亲情幻想。
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子忍不了啊。
“丫头,姑娘家家的,怎么可以说这么些粗话呢?”武栩语重心长地诉说着,教诲着。
乞星见到武栩这般诚恳的教诲自己,还被恨不得以身作则的情感深深地感染着,乞星言道,“不要脸!老混蛋!给我滚!”
这声长吼,吼出了风采,吼出了自我。
饱满的情感犹如那风,滔滔不绝。
“丫头,”武栩就像熊孩子他爹一样,任他闹,任他嚎,他爹还是他爹,不动如山,岿然不动,“我真的是你爹啊!”
乞星恼了,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混蛋,“行,你说我是你爹,不,你是我爹,有什么证据?”
“证据?”武栩的眼珠子转了转。
“没证据吧!”乞星冷嘲热讽地说道。
“有啊!”武栩拿出了那云龙玉佩,指着他说道,“这就是证据!”
“放屁,这明明就是我给你的!”乞星吼道,“这算个屁证据!”
“正因为是你给我的,”武栩言道,“所以这才是证据啊!”
“什么意思?”乞星言道。
“我这可是千年雪玉,除了我和婉儿外,只有我们孩子才能不被这寒气伤到!”武栩指着玉佩说道。
“骗谁呢?明明是你下了禁制,凡人拿了也不会受到伤害,”乞星回怼着。
“好,你不信是吧!”武栩用牙齿划过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滴入了这云龙玉佩,“这云龙玉佩只认我和婉儿的血,你的血要是被玉佩所认可,点亮了龙眼,那就代表,你是我们的孩子!”
话音刚落,便那血点亮了龙眼。
那是一双赤红色的瞳目。
很快又消散了。
“我就让你看看,老娘是不是你女儿!”乞星摇了摇自己的手指,“你就等着打脸吧!”
“女儿,放心,打脸的只会是你!”武栩笑着说道。
乞星挤出了一滴血,滴在了那玉佩之上,片刻,那龙眼也亮了起来。
与刚才一样的赤目。
“这,这怎么可能?”乞星一惊,“这绝对不可能,你耍诈!我看所有人的血滴在上面都会亮吧!”
“哦?”武栩眯着眼笑了笑,“是吗?”
这时,赶巧的狄易之追了上来。
“四叔!”狄易之见到武栩,气喘吁吁地笑了出来。
“你来得正好,”武栩笑眯眯地,“滴一滴你的血在上面!”
“啊?”狄易之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但还是照办。
只是那滴血虽说滴在了上面,但是并没有像刚才一样渗透进去,也没有把那龙眼点亮。只是从玉佩那里滑下去。
“¥#!&(#,”乞星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丫头,我说了,不许说粗话哦!”武栩笑了笑,“脸疼吗?”
“什么脸疼?”狄易之疑惑地说道。
“不可能!为什么被打脸的是我?”乞星瞪大了双眼,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什么打脸?”狄易之疑惑了,难道,武栩打人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乞星瞪大了双眼,还是难以置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武栩伸出了手摸了摸乞星的脑袋,“你就是我们的女儿!”
“什么!”狄易之的眼睛瞪大得跟乞星的眼睛是双胞胎一样,“女儿!”
第九章, 百年浑浊一日醒,扛女回家
“来来,女儿我给你介绍,”武栩笑嘻嘻的,那邋遢的胡子都显得有些顺眼起来,“站在你旁边的是你的狄家哥哥,你喊他狄二哥就好了,至于我呢!你喊我爹爹,就好了!不要客气!”
“客气你个鬼哦,”乞星咽了咽口水,她死都不会信自己是他跟婉儿姐姐的,婉儿姐姐?
想到这里的乞星忽然想起来,武栩的话里有漏洞,“你个老东西,糊弄我啊!”
“诶诶,”武栩假装生气地说道,“虽说爹爹是比较老,但是,你不能这么说,爹爹,会生气的!”
“你说我是你和婉儿姐姐的孩子,”乞星冷哼地说道,“但是婉儿姐姐.......”
“诶,你怎么能喊你娘叫姐姐呢?”武栩板着脸说道,“虽然说我这云龙玉佩有着美颜功效,可以把你娘的容貌保持在十七八岁的模样,虽然说,你娘不希望你把她喊老,但是你也不能叫她姐姐啊!”
好家伙,漏洞补上了!
婉儿和乞星的年龄差因为一枚玉佩成功地从四五岁跨越到了四五十。
乞星惊呆,没曾想,婉儿姐姐隐瞒了自己的年龄。
“等等,”乞星似乎又找到了证实自己和武栩并无父女关系的证据,“我是在石场遇到婉儿姐姐的,根本就是从小在她那里长大的!”
这下足以说明了吧!乞星嘚瑟地想到。
“那就对了!”听到石场两个字,武栩的眼睛似乎暗了暗,流露了一丝悲伤,但很快就转瞬即逝,“你娘为了生活,把你送养,你也不要怪你娘,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
武栩的谆谆教诲,那栩栩如生的话语。
乞星真得很想打上去一拳。
她咋就那么不信呢?
“少糊弄人了!”乞星暗想,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三十六计,她先溜为上。
话音刚落,转身就像跑,只见武栩一把拽着她的领子,让她只能原地高抬腿。
“放开我,”乞星嘟囔着,“老娘才不是你女儿呢!”
“诶?”武栩笑嘻嘻地一手拽着衣领,另一手再托着她的背,顺势一动,便把乞星抗在了肩上,“丫头,咱回家!”
“放开我,”乞星挣扎着,“你个酒鬼,快点放开我!”
狄易之失落地看着人家父女之间嬉戏打闹,丝毫没有自己的插足之地。
“丫头,安静点哦!”武栩笑嘻嘻地说道,“不然按照你这么喊,你嗓子会喊哑的!爹爹,会心疼的!”
“爹爹你个大头鬼啊!心疼你个芭拉啊!”乞星挣扎着,“救命啊,来人呐!”
“不乖!”武栩轻轻一挥手,无形的风就像一个巴掌打在了乞星的屁股上,“该打!”
“我靠,”乞星先是一愣,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大喊了起来,“武栩你这个臭流氓,快点放开我啊!”
“父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武栩笑嘻嘻地说道,“怎么能是流氓呢?”
“姓武的,老娘跟你没完!”乞星吼着。
“不乖了,”武栩又是一手挥动,无形的风构建了一个手掌,啪地打在了乞星的屁股上,“都说了不要说粗话了!女孩子家家的,老娘,老娘的不好听!”
乞星又被打了屁股,她今年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
她委屈地哭了起来,“哇,武栩,你混蛋!”
“丫头,怎么可以直呼爹爹的名字呢?”武栩嘟起了嘴巴,“这次就算了,下次就不要这么做了!”
哭哭啼啼地倒是惹了其他人关注,不过听着对话,是一家父女便不追究了。
然而,在一个摊位上。
“咦,”女子放下了手中的面具侧过头看去,“我好像听到了丫头的声音?”
一旁男子轻轻地移动了位子置,遮了女子的视线,“你想多了,丫头还是个孩子,和其他孩子的声音听岔了,也是可能的,再说了,我刚才还听见,有人自称她父亲呢!难道丫头在这里还有个失散多年的老父亲?”
女子闻言,想了想确实如此。
就这样,乞星哭哭啼啼地略过了她的婆婆,而白袍也因为说书人,错过了她的孙女。
哭啊,哭啊的,乞星也哭不动了,眼红地看着地面。
乖乖地被武栩抗了过去。
“到了,到了,”武栩扛着乞星来到武府,“这里就是咱家了!”
“这才不是我家呢!”乞星哼了一声。
“瞎说,”武栩嗔笑了一声,“这里就是咱家!”
武府虽说是天狼关三大家之一,但是这府邸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一对石头麒麟站在门前,威风凛凛。
大门两侧更是站着四位守卫,看家护院。
“四爷!”守卫见到武栩这般精神抖擞,不由一惊。
见武栩抗着乞星跨过门槛离开后,那四个守卫连忙聚了起来。
“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站在左一的守卫言道,“咱们这位武四爷竟然活蹦乱跳地进去了!”
“就是,就是,”右二的人附和道,“以前从来是走着出去,然后被人抬着回来的!”
“你们说,”左二的人突然猥琐地笑了出来,“咱四爷那肩上的姑娘是谁啊?”
“莫非,春天到了,四爷也得沾花惹草了?”右一的人也甚是猥琐。
“那咱要不要告诉管家去?”左二的人疑惑地问道。
“这个?”有些犹豫,但见左一的人想了想说道,“我去告诉管家,你们在这里看着!”
话音刚落,便匆匆地跑到里面去了。
没过多久武栩拐了一个姑娘回来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武府。
“丫头,”武栩抗着乞星来到一个院子,“这里就是我们的院子了!”
说话之间,武栩就把乞星放了下来。
“呐,”武栩笑道,“爹爹的屋子是左边这个,你的是右边这个!”
“哼!”乞星别过头去,冷哼一声,不想理他。
“差点忘了!”武栩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突然想到,“我还没给你准备换洗的衣服呢!你等着,爹爹这就去给你买!”
话音刚落,武栩便跑了出去,就像一阵风。
乞星仍然保持着别过头去的动作,但是眼神朝着院门,飘了一眼,见武栩走了,顿时笑了出来,“让我等着?哼!做梦!我又不傻?”
环顾四周,四下无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拜拜了您呢!”
乞星冷笑一声,便朝着院门走去。
可是刚走到门中间,自己的脚就踢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仿佛跟铁板似的。
“疼,疼,疼!”乞星抱着脚,嘶嘶地叫了起来,“什么东西!”
乞星冷静了下来,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拱门。
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透明而又无形的墙壁,学名,结界!
乞星不相信,整个身子贴了上去,果然,过不出去。
“武栩,我¥#%¥#%你大爷!”
幽怨的声音震天动地,响彻云霄,惊扰了那花花草草,惊飞了那大鸟小鸟!
第十章,墙里悲戚墙外喜,后继有人
院子不大,只有两间屋子正对着。
还有一张石桌子在院子中摆着。
若说这院子没点情趣,干巴巴的,那倒也不至于。
一丛翠竹长在了东墙角,几圈鹅卵石绕着。
一个水缸落在西墙角,几朵莲花浮在水面上,几条锦鲤在莲叶根下嘻戏玩耍。
莲花香,随着翠竹的摇摆,交错叠加,倒是午时的情趣。
只是可惜,情趣当不了饭吃。
被武栩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醉汉硬硬生生耽误的乞星,坐在了石凳上,下巴落在桌子上。
若是谁来一瞧,怕都是觉得哪家缺德的把咸鱼丢在这里了。
从早上被那人群挤兑开始,便是诸事不顺的乞星肚子有些饿了。
不知道为何,明明已经筑基了,但是就是辟谷不了,那肚子总是咕咕地叫。
“武栩,”乞星有气无力地嘟喃着,“你就是个混蛋!”
她揉了揉自己的那不消停的肚子,“难道我又要吃那些个丹药?”
乞星嘟起嘴巴,从云戒里,把那辟谷丹拿了出来。
小心地拈了一颗,看着这吃起来无味,嚼起来也无味的丹药,心里总是不是滋味。
明明给凡人吃的辟谷丸略微带了些甜,怎么这辟谷丹却是无味得很?
乞星如视仇人一样地看着这乌漆漆的丹药,正在琢磨着,是吃还是不吃的时候,外头却是来了一群人。
“你是何人?”深沉的声音把乞星注意力引了去。
乞星淡淡地瞧着,那门外乌泱泱的也不知道是谁,于是很淡定地把那丹药吃了进去。
“你又是谁?”乞星嚼着丹药,犹如嚼着糖丸子一样,虽说没味道,但是也不妨碍乞星全靠自己想象。
“你怎么在这?”忽而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乞星靠着石桌,一副大爷的样子,“这不是武公子吗?”
“明同,你认识?”先前说话的那老头问道。
“爷爷,不认识,”武三摇了摇头,“但是我在街上瞧见了她四叔在一起!”
“爷爷?”乞星闻声,打量着眼前这个老头。
白胡子就像一根根灌木一样刺在了他的下巴上。
那枯槁的面容上却是镶嵌着一对炯炯有神的目瞳。
“你就是武家的家主?”乞星好奇地说道。
“没错,老夫就是武家的家主,武嗣邛!”武嗣邛坦然地说道,“那姑娘你又是何人?”
又回归到原来的问题上了。
“我?我是谁,这不重要,”乞星拍桌而起,“重要的是,你儿子拐带黄花大闺女,你管不管!”
“哦?”武嗣邛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问道,“那姑娘说说,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怎么拐带你了!”
“怎么拐带?”乞星想起这个就生气,“他说他是我爹,这事你管不管?”
话音一出,震惊了那后头一群人。
议论纷纷。
“姑娘,”武嗣邛疑惑地问道,“你娘是谁?”
“我娘?”乞星咬牙地说道,“我从小就没娘!但是你儿子硬生生地给我弄出一个娘出来!”
“姑娘这话什么意思?”武嗣邛疑惑地问道。
“总之,”乞星拍桌而言,“我不信武,我娘也不信上官,你赶紧地,把我放出去!”
“放你出去?”武嗣邛觉得自己今天的问题比过去几百年都来得多。
乞星闻言,走上了前,一个拳头挥了过去。
“大胆!”“放肆!”
见着乞星挥舞拳头,后头瞧见的人纷纷谴责。
但是就是没有人出手拦住。
“瞧见没有,”乞星的拳头还没出去,就被那屏障给挡住了,“你儿子用结界把我困住了!赶紧地,放我出去!”
武嗣邛被那拳头挥舞时,倒是没有反应,毕竟他看出了这个姑娘只是个筑基境而已,伤不了自己。
不过见到那拳头卡在自己面前时,还是一愣。
“结界?”武嗣邛伸手一摸。
空的,空的,就是空的。
“什么鬼?”乞星见到那伸缩自如的手,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不信邪地双手捶了起来。
只能捶到空气里。
武三一愣,他也好奇地伸出了手,也是穿梭自如。
乞星见到武三也是这样,再蠢也明白了,这哪是结界啊,分明是一个阵法,针对自己的阵法。
“武栩!你混蛋!”乞星仰头长啸。
“姑娘,”武嗣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夫并没有感受到阵法,所以无法放姑娘出来,不过,想必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就快来了,不如姑娘你再等等,如何?”
“不如何!”武嗣邛的话让乞星甚是咬牙切齿。
“来呀,”武嗣邛笑嘻嘻地说道,“给小小姐准备一些吃食!”
“你什么意思?”乞星闻言,瞪大了双眼。
“老夫是怕姑娘您无聊,拿一些点心,打发一下时间也是好的!”武嗣邛笑嘻嘻地就像一个糟老头子。
“哼,”乞星恨不得给他两脚,“我说你那个小小姐是什么意思?”
“我观姑娘,年纪不足百年,”武嗣邛笑道,“所以才如此说着!”
“你!”乞星指着武嗣邛说不出话来,就是干指着。
“老夫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武嗣邛笑嘻嘻地转身离开了。
武家家主都走了,那群看热闹地也都离开了。
“爷爷,”武三有些好奇,“您能看骨龄?”
看一眼便知道骨龄,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爷爷,看不出来!”武嗣邛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不过,武栩和上官那丫头百年前才相好的,这丫头要真是上官那丫头的,怎么也不可能超过一百了!”
百年筑基,倒是个天才。
“哦!原来如此!”武三点了点头,原来是靠猜的。
“行了,”武嗣邛摆了摆手,“事情也都了解清楚了,武栩也没打算娶个凡人,你们都散了吧!”
话音刚落,便见那群人犹如飞鸟一般,散开了。
“没想到,一个凡人也能生出如此资质的孩子,”武嗣邛笑嘻嘻地说道,“这下子,武家怕是又要兴旺了!”
武嗣邛刚走没多久,乞星那里就来不少的婢女。
端着好吃的送了来。
第十一章,沦落天涯不是春,且笑风云
闲云飞鹤多自在,风下竹影翠花台。
一点清风随云来,落在那丛竹下,散发着点点的清香。
一碗水上飘芙蓉,一碗水下游鱼龙。
云映水中,闲暇里,便是些许的莲花香,窜在了满院之中。
四方院子里,风来,含香。
一分竹香,三分莲花香。
剩下几分,便是那石桌上的点心。
或是白如雪的桂花糕,又或是绿豆做成的绿豆糕。
些许的黄糕或是鸡蛋的,或是菊花的,又或者是加了蜂蜜和成的面做成的糕点。
香,虽多,不甜腻,不腻歪。
香,虽杂,却不乱,却不烦。
不刺鼻的香,就像清风卷起湖边,点在了那水中的涟漪一般。
在心中也荡出了花儿来。
武栩来的时候,便是如此,那么多的香,不似酒香,却胜似酒香。
他来的时候,瞧见了一个姑娘。
墨发顺畅,脸若白脂。
她拿起了一块糕点,放入了口中,嘴角轻弯,那眉头却依旧紧皱。
就算是糕点的甜,也阻止不了那心中烦躁。
武栩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乞星感受到了一道目光。
乞星百无聊赖地吃着糕点,似乎察觉到什么了,连忙转过头。
“武栩,”乞星瞪大了眼睛,“你终于回来了!快点放我出去!”
武栩本来有些深思,却听到了乞星的话,抬眼瞧去。
嘴角上扬,笑了出来,“闺女啊,看爹给你买了什么?”
“姓武的,”乞星闻言,忍耐了火气言道,“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你女儿!”
“瞎说什么,”武栩嗔怪了一声,“我都告诉你了,那云龙玉佩也都证明了,你是我女儿,之所以离开了婉儿,是因为婉儿被生活所逼迫,不得已把你送养了!”
“你就扯吧!”乞星冷哼一声。
“来来,”武栩招呼着乞星,走到了那石桌上,把那些糕点都扫到一边,“看爹给你买了什么!”
说话之间,武栩便从云戒之中,拿出了些许东西。
“你瞧,”武栩拿出一件衣裳,“这件青色的衣服,是我特地去群罗阁给你买的,用得可是千年蚕丝织成的,水火不侵!”
“还有这个,”武栩又拿出了一样东西,“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羽扇,我听说你们女孩子家家最喜欢这种了!这上面的羽毛还都是孔雀羽呢!”
乞星见那衣裳本来没什么的,又见这羽扇,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武栩要搞什么名堂。
“再来瞧瞧,”武栩笑着从云戒之中,拿出了一枚翠绿色的翡翠戒指,“这是我给女儿送的道歉礼!”
“你要干嘛?”乞星见武栩拿着戒指朝自己靠拢,不由地后退着,有些警惕地问道。
“拿来,”武栩嗔怪地拿起了乞星的手,把那戒指套了上去,“这些年,父亲与你母亲分离两端,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女,这是为父的错,让你独自长大,更是为父的错。为父知道就算我说再多,认了再多的错,都弥补不了你们!”
不知为何,乞星听着,听着似乎有些感动。
“所以我呢,特意买了一个戒指送给你,”武栩叹了叹气,“希望往后的日子里,我可以像这枚戒指一样,一直陪着你,当你出嫁了,这枚戒指还可以代替我,一直守护着你!”
乞星听着,听着,总觉得有些奇怪,就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来,”武栩拿出了乞星的一根手指,轻轻用手指在她的指腹上划了一下,挤出了一滴血,滴在了另一只手的戒指上,“从此,我希望这枚戒指可以永久得陪伴着你,守护着你!”
乞星迷糊地思索着,忽然觉得不对劲,连忙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竟然把这枚戒指认主了!
“武栩,”乞星起了杀意,“你是不是对我下手了!为什么,我觉得很奇怪!”
从刚才的那句话开始,乞星就觉得自己很快就要相信,自己就是武栩的女儿了!
“哪里奇怪了?”武栩笑嘻嘻地问道。
“为什么我觉得,”乞星冷漠地看着武栩,“我真的要相信我是你女儿了!明明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武栩摇了摇头,“你之所以要相信你是我女儿的原因是因为,这是事实。无论是云龙玉佩上的禁制,还是云龙玉佩上的血脉认定,都在说你是我的女儿!”
“不可能!”乞星想了想,她之前的强硬似乎开始软化了,但是她的直觉还是在拼死顽抗。
“既然你还是不相信,”武栩有些委屈地说道,“那就去试试我们武家的血石!怎么样?”
“血石?”乞星疑惑地说道。
“那是我们武家为了防止血脉被混乱的一种方式,”武栩笑着说道,“既然你觉得云龙玉佩我会做手脚,那么就让我们武家的血脉石来测一测你是不是我们武家的血脉!”
乞星闻言,有些犹豫。
“你总不能觉得,我们武家会串通起来骗你吧!”武栩笑眯眯的样子就像一只狐狸。
“好,试就试!”乞星想了想,武家的确没有必要在血脉上骗一个外人,毕竟自己是第一次来这天狼关,没有什么好骗的!而且哪个世家会强行认一个不相干的孩子!
“但是话先说好,”武栩见乞星应下,那嘴角不由地上扬,“如果这次血脉测试,还是测试出你是我武栩的女儿,那又如何?”
“如果真的是这样,”乞星强硬地说道,“那我就喊你一声爹!”
“成,”这下武栩彻底放心来,“击掌为誓!”
乞星伸出右掌,合掌一响。
“那乖女儿,”武栩侧过身来,让出道,左手一伸,“这边请!”
乞星见此,不由地冷哼一声。
走了出去,果然,没了那个屏障,碍了她的事。
武栩见着乞星的背影,不由地收了笑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干什么呢?”乞星走了几步,见武栩没有跟上来,转头呵斥道,“还不走!”
“来了,”武栩闻言,又笑了出来,“乖女儿,爹爹来了!”
说话之间,小跑了上去。
脸上的笑容就像向日葵见了太阳一样。
乞星见到武栩这般开心,不由地冷哼一声。
“小心乐极生悲!”乞星怀着恶意的笑容说道。
“不会的,只会否极泰来的!放心吧!”武栩毫不在意那阴阳怪气的语气,依然笑眯眯地说道,“我的女儿!”
“哼!”乞星不语,只是冷哼一声。
第十二章,眼见为实如何辩,百口莫言
天色清凉,几度风来。
下午的太阳不像正午时的那般,娇艳。
有些温和,也有些温婉。
风卷起柳叶,也落下了些许的尘埃。
柳叶在风里,落花也在风里,就是天上的云朵也时时感受到清风。
天狼关里,武府之中,那祠堂前,也有些人被风所包围。
一群人按照着辈分站列在祠堂前,看着祠堂里的人还有里头的风景。
祠堂的风景也不怎么样,几个牌位站在了木制的高台上,站得也算有个性。
头排一个,跟着便是两个,后头又是六个,六个之后是十个,十个后头,十七个紧靠在了一排。不过下面三排,倒是有些空荡了。最多的那排也就六个,最少的也就三个而已。
据说这里头,只能对武家有贡献的人的牌位才能放在上面,若是没有,只能葬在墓园之中,添上个石碑而已。
除此之外,也就一块石头放在了供桌的中央。
那石头倒是长得平常,不过却是武家的珍宝,那是测血脉的血石。
以前那些牌位倒是没见到什么人,一般也就是有人来给他们擦一擦。
不过现在,这里倒是热闹了。
武家老爷,武嗣邛站在了前头,一旁站在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再一旁的,就是个邋遢的大叔了。
“姑娘,”武嗣邛客气了一番,对着那少女说道,“那块石头便是我武家的血石,你若是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只需要在那上面滴下一滴血就是了!”
乞星点了点头,朝着那石头走去,似乎是近乡情怯一般,其实她现在被武栩和武家人这么隆重的仪式一弄,都有些不确定了。
“等一下,”乞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婉儿姐姐曾说她待在了那石场之中不过五年而已,既然这样,那自己怎么可能是她的孩子,除非在石场之前,她就抛下自己?
虽说有些可能,但是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劲呢?
“等什么等,”武栩直接上前,轻轻地把乞星的手指划开,滴了一滴血在上面。
只见那滴血缓缓地从乞星的指腹之中滴落,落在了石头之上。
渐渐地融了进去。
乞星直勾勾地盯着那石头,甚至紧张地不敢呼吸,不过武栩倒是自在,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
忽然血石大发光彩,赤红色的光芒绽放而出。
简直都要把那些人的眼睛亮瞎了去。
“你看吧,”武栩笑嘻嘻地说道,“丫头,你就是我武家的人!”
“这,这.......”乞星瞪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觉得这是一场骗局。但是,那血石的光芒告诉了她,这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丫头,”武嗣邛见那血脉之光,甚是欣慰,果然是虎父无犬女,这血统都是相当的纯正,连这血石的血脉之光,都是那般相似,“这些年,你受苦了!”
乞星还是呆愣一般,仿佛脑海里有两道声音在打架一样。
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是真的,那亮的不能再亮的光,就是证据。
另一个声音告诉她,假的,这都是假的,都是武栩做了手脚。
两道声音就像刀剑一般,在乞星脑海里,铿锵地刀剑相碰,火星四射。
“曌之,我看丫头有些接受不了,”武嗣邛相当善解人意地对着武栩说道,“你把她先带回去好好休养,缺什么的,直接派人去安排就好了!至于上族谱的时间,先由我和几位族老商量,再说!”
“好的,爹!”武栩笑着对着武嗣邛说道,仿佛这百年以来,他们一直都是这般父慈子孝,“那我先带丫头回去了!”
乞星听到武栩的声音,猛然抬头指着武栩说道,“说,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武嗣邛闻言,不由地笑了笑,“丫头放心,以你爹的能耐,是不可能在我们武家的石头动手脚的,你的的确确是我们武家的子嗣!”
乞星闻言,想要反驳,却猛然地被武栩用相同的手段扛了起来。
“走啦,走啦,”武栩笑着说道。
“放开我,我不信,我要求检查那石头,”乞星挣扎地说道。
武嗣邛对着天赋好的子嗣格外宽容,“放心丫头,你先回去,我马上找人给你检测那石头,有没有被你爹做手脚!”
武嗣邛笑着摇了摇头。
见此,无论是祠堂里的,还是祠堂外的,都知道了武家要变天了。
从前的不争气的醉汉,崛起了!
武家四房,开始要张开他的獠牙了!
武栩笑嘻嘻地抗着乞星,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认了这个女儿,心情格外的舒爽一般,武栩的步伐迈得特别大。
“咱们老百姓,”武栩哼着小曲,“今儿个真高兴!......”
乞星挣扎着,忽然听到这首小曲,似乎有些耳熟,“奇怪,我怎么好像再哪里听过,这个曲子?”
武栩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察觉到乞星正在回忆,突然便换了民谣。
天狼关的民谣,那疯狂的曲调,大胆的曲风,彻底搅乱了乞星的回忆。
“丫头,咱们爷俩到家了!”武栩扛着乞星到了这个院子里。
“这才不是我家呢!”乞星一落地便是哼了一声。
“丫头,”武栩摇了摇头,略带些许地鄙视,“当初可是你不信,所以我才带你去测试的,当初也说好了,只要血石测试出你是,你就得认的!”
乞星闻言,当初的确击掌为誓,但是她.......
乞星抬眼,瞧了武栩的目光。
那瞧着负心汉一般的眼神刺激到了乞星,乞星无奈地叹了叹气。
事实胜于雄辩。
“好了,好了!”乞星叹了叹气地说道,“我认还不行吗?”
“那你该叫我什么?”武栩闻言,好心得就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爹!”乞星咬牙地朝外蹦跶字。
“哎!”武栩应得那是特别地快速,压根没有乞星那般的不适应。
还在天狼关里逛街的白袍婆婆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孙女竟然被人拐跑了!
而且,自家孙女还管那人叫爹。
不仅自己多了个儿子辈,还多了个同辈!
当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第十三章,去年河东今年西, 飞黄腾达
武家,天狼关三大家之一。
武家底蕴或许比不上龙头老大狄家。
但是,论钱,绝对与白,狄两家不分上下。
只见淸云底下,武家院子之中。
一条长长的人群,从走廊一直延伸到屋子里。
那屋子里,一个小小的桌子上,摆放了一层又一层的礼物。
“禀小姐,”侍女端着礼盒,“这是千年的雪绒花织成的雪绒衣,水火不侵,风雪不入!配您的天生丽质,刚好!”
话音刚落,忽然又有一个侍女从后头挤了过来,“小姐,我这里的可是一枚龙血玉,冬暖夏凉,虽说不能万毒不侵,但是百毒还是很简单应付的!”
这话一落,后头又来了个侍女,硬硬生生地从前头的两位挤了进来,“小姐,看看这里,我这里可是用千年灵蛇的蛇皮制作而成的软鞭,可以说是地阶法宝!”
三人献着谄媚的笑容,看得一旁武栩不由地点了点头,这才是武家四房应有的态度。
但是,乞星是谁,她可是一个穷女子起家的小乞丐,何时受过这般的待遇,简直烦不胜烦,直接吼道,“够了!”
乞星年龄小,奈何嗓门大,这么一落嗓门,那些个侍女,就连武栩都有些惊讶了。
“都给我出去,”乞星推搡着那三个侍女,想要把他们都挤出去。
“小姐?小姐!”这时候,那三人倒不像是外头的乌鸦一样,杂乱地叫了起来,而是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乞星推着,奋力地推着,把那些人都推了出去,啪地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武栩本来一惊,忽然看到乞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由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乞星怒吼了几声。
“我说丫头,”武栩强忍笑意地说道,“你该不会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服侍你吧?”
乞星见到武栩那臭不要脸的模样,倔强地吼道,“不行吗?”
武栩见乞星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连忙住了嘴,“可以,可以,你高兴就好!只不过......”
乞星闻言,似乎见武栩还有话说,“不过什么?”
武栩笑道,“丫头,你是我们武家的女儿,是我们武家的小姐,我们武家虽说不是堪比关外的那些大家大业,但是也是有些名头的,不可能只有一个人来服侍你!你要尽早适应!”
乞星闻言,只是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再说了!”武栩接着说道,“她们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你就这么把她们关在门外,要是被家主知道,只怕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真的?”乞星听到外头的那些人可能因为自己受到惩罚顿时心软了起来,抬头问道。
武栩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很明确地告诉乞星,的的确确是这样。
“可是她们好吵哦!”乞星皱眉地说道。
“如果你要是嫌弃她们吵的话,”武栩为乞星出了个主意,“不如,就让她们直接把礼物放在屋里就好了!”
“可以吗?”乞星听闻,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自然可以,再怎么说你也是小姐,”武栩笑了笑,“她们的任务就是把带来的东西,不要带回去就好了!”
“那行!”乞星说到就做到,只见她推开了门。
刚一推门,那些侍女就像乌鸦见到发光的宝石一样,眼前一亮,就像大爷大妈进了菜市场一样,七嘴八舌了起来。
闹哄哄的声音,吓到乞星了,把她弄得有些呆愣。
“够了!”武栩没得办法,只好亲自出马,轻轻一吼,立马见效。
那些乌鸦们,都彻底消了声,安静了起来。
“你们待会儿一个个进来,”乞星说话了,也该轮到她动嘴了,“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闻言,那些侍女纷纷地松了口气。
“那小姐,”最先的那个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进来吧!”武栩闻言,冷哼一声。
话音刚落,那个侍女就像逃难一样,把东西送了进去,又赶紧走了出来,不带一刻的停歇。
就算如此的速度,这长长的队伍也花了半个时辰,才把东西送完。
而乞星就这么眼睁睁地瞧着,眼前的礼物是堆得越来越高,是越来越多,吓得乞星目瞪口呆,难以形容,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小场面,别紧张!”武栩淡定地喝茶,看着满屋子高高的礼物堆,轻描淡写地说道。
“可是......”乞星还是有些惊讶,还是有些好奇。
“没什么可是的,”武栩截话地说道,“日后,你就是武家小姐了,衣服会有的,法宝也会有的,眼前的这些不过是浮云而已,不用过于放在心上!”
“但是......”乞星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没有什么但是不但是的,”武栩放下了茶杯,宽慰地说道,“这都是小场面,听话,乖啊!”
“不是啊,”乞星指了指这些礼盒,有些大大方方地把东西露了出来,但是有些却是放在盒子之中,“我只是想说,这么多东西,要拆到什么时候?”
武栩闻言,突然环顾四周,“不是还有侍女吗?”
“可是,你不是说,今天我刚认祖归宗,侍女这些要等明天才能彻底安排好吗?”乞星眨了眨眼,“那你今晚怎么睡?”
“放到云戒里嘛!”武栩一点不心虚地说道。
“可是,如果这里有些东西,属性相冲的话,短时间还好,但是,长时间,会损害的吧!”乞星提示地说道。
武栩咽了咽口水,看着四周这长长的,高高的,多多的,不由地害怕了起来。
“不如,”武栩想了想,对着乞星说道,“咱们父女俩,秉烛夜谈如何?”
“不如何!”乞星摇了摇头,“我困了,我要去睡觉了!”
话音刚落,便是急急忙忙地朝着对面房间走去,徒留武栩一人望洋兴叹。
这么多的东西,要拆到什么时候!
武栩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今晚会不会被这些东西给活活压死?
他很担心!相当怀疑,自己很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被礼物活埋的大乘修士!
第十四章,大梦初醒方自知,人面不识
初旭落下层层的余晖,洒满了街道。
酒家的旌旗在光晕之下,随风飘摇,落下生机的味道。
酒香伴着火热的初日,和面一般,与清晨的风一起共舞。
街上还没有多少人,只有小摊贩,摆着馄饨,煮着汤面,但是随着,日照越深,随着清风越暖,人也越发地多了。
清冷的街道,被时间披上了热闹的气息。
白袍和说书人也早早地来到了街上。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说书人嘟喃着,似乎在抱怨。
“废话,”白袍倒是有些不耐烦,不是起得早有些烦躁,而是因为说书人的废话,烦不胜烦,“都一天了,都没碰见丫头!你不急,我还急呢?”
“这天狼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书人打着哈欠,“没碰上也是应该的!”
说话之间,倒是瞧见了一个小摊位。
说书人见那摊位不由地好奇地上前走去。
“你也说了这天狼关,说大,它也不大啊!”白袍担心地说道,“怎么一天了,都没碰见丫头?你说,会不会.......咦?人呢?”
担忧的目光穿透着这条街道,似乎想要找到乞星,倒是没瞧见一旁的人,早就偏离了轨道。
“你在干嘛?”白袍侧过头想要跟说书人说话,顿时看不见人,连忙张望,倒是瞧见那几步之遥的摊位前,站着那个混蛋,走了过去。
“你说的,我都知道,”说书人拿起了一个簪子,新奇地看着,侧过头,小心翼翼地插在了白袍的头,“但是,这里不是我们的宗门,用神识寻找,会惹麻烦的,只能这么一步一步地找!心急也没办法!”
“可是.......”白袍叹了叹气,“我这心里头总觉得有些奇怪!”
说书人动了动那簪子,转了转自己的头,横看竖看的,觉得这簪子配她正合适。
“这簪子,多少钱,我买了!”说书人对着摊主说道。
“六枚灵钱!”摊主见今天第一单生意做成,倒是欢喜得不要不要的。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白袍嗔怒了。
“有,有,”说书人从云戒里,拿出一枚灵石,“不用找了!”
那摊主接过那灵石,顿时一喜,这一天的饭钱,不,这一个月的饭钱怕是都有了!
“谢谢,谢谢客官!”摊主捧着灵石连忙拜谢。
“那你说说,”白袍见说书人跟那个摊贩互动如此频繁,不由地犟了起来,“我刚才说什么了?”
说书人继续往前走着,白袍也跟着。
“你刚才说,心里觉得毛毛的,有些怪,”说书人倒是神色自在,“你放心好了,我们两个给丫头那么多东西,就算遇到了大乘谋害她,怎么也该有些动静吧!这都一天了,你可曾察觉到这天狼关哪里有打斗之声,哪里又有什么法宝自爆的声音?”
说书人宽慰地说道,倒是把白袍说得有些轻松了起来。
“再说了,”说书人对着白袍说道,“我们不是还给了丫头些许的信号弹吗?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丫头会发信号弹的!”
“可是,”白袍想了想,确实如此,“我担心丫头她逞强,你是不知道,她打小就特别好胜,我怕她万一不乐意向我们求救怎么办?”
“放心好了,”说书人闻言,无奈地呼了一口气,“丫头她心里有数的!”
“我......”白袍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毕竟说书人说得有些道理,她的确什么都不能做。
“好了,好了,”说书人见白袍缴械投降,便宽慰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丫头,但是好歹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我也担心她,不希望她受到什么委屈!但是天狼关这么大,我们怎么找?”
说话之间,一对路人路过。
“你听说了吗?”路人甲收了声音,似乎是悄悄话,“武家那不成器的武四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女儿了!”
“真的,假的?”路人乙震惊了。
“真的是真的,千真万确啊,”路人甲悄咪咪地再一次地说道,“我听说他那女儿,十六岁就筑基了呢?”
“十六岁就筑基了?”路人乙更是震惊了,“还真没想到这个武四竟然这么好运啊!”
“不止啊,”路人甲八卦地说道,“我还听我那在武家工作的远房表哥的四姨夫的三外甥的大舅妈的二大爷他小孙女说,这个武家小姐,是昨天来到天狼关,就遇到武四他骗酒喝了!”
“早就听说这个武四没酒了以后,就喜欢骗酒,”路人乙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没想到骗到了自己女儿手上,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谁说不是呢?”路人甲咋舌地说道。
这么一对路人就这么悄咪咪地来,悄咪咪地走,更是悄咪咪地说话,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都这么悄咪咪了,还被站在一旁的白袍和说书人,悄咪咪地给听了过去了。
“昨天?十六岁?”白袍挑了挑眉,“筑基?说得该不会是丫头吧!”
“说不准的,”说书人眼珠子转了转,“说不定我算的卦就是指着丫头能找到亲生父母呢?”
白袍闻言,转头看去,有些怀疑地瞧着说书人。
“怎么了?”说书人无辜地说道,“要不,我们去武家看看?”“也好!”白袍疑虑地点了点头。
天狼关,武家之中。
乞星刚打着哈欠,推开了门,猛然发现,门口里竟然站着两位婢女。
“小姐好!”
这异口同声,铿锵有力,这大气凌然的声音,吓得乞星顿时把那遗留的睡意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你们好!”乞星僵硬地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弯了弯,也算打招呼了。
“还站着做什么?”武栩坐在了院子里,喝着茶,“还不过来,吃早膳!”
乞星闻言,见着那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都是些好吃的点心,顿时屁颠屁颠地过去。
“家主许诺的婢女早上已经来了,”武栩笑着说道,“但是我不太习惯那么多人,就只给你留下了两个,待会儿你吃完了,给她们取个名字,这婢女的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乞星看着这满满的好吃的,只顾着塞着腮帮子了,倒是没怎么听,随意应了一声,也就算答应了。
“我等会儿,要去跟家主商量上族谱的事情,”武栩笑了笑地说道,“按照辈分,你们这辈是明字辈,你想取什么名字?”
乞星一想到改名字,顿时愣了一下,嘴里的鼓鼓的包子也都掉了一块,“还要改名字啊?”
“瞧你这样,”武栩见到乞星这么呆愣的模样,便知道她想岔了,“放心,你的名不会改的,只是字得给你取个!不过,丫头,你叫啥来着?”
“乞星,”乞星虽然离了太华宗,但是,依然铭记青玄子的话。
“武乞星,倒是听上去不错,”武栩点了点头,“但你的字呢?”
武栩不打算让乞星变成武星,也就这般来了!
“名不改就好了,”乞星放心地又拿起了馒头吃了起来,“字什么的,随便好了!”
“既然这样,你的闺字,”武栩想了想,“就叫明婉吧!”
“明婉?”乞星闻言,不由地又愣了住,“你就这么想念,婉儿姐,不,是我娘啊?”
“当然了,”武栩笑道,“我不仅思念着婉儿,我也希望婉儿能正大光明的跟我在一起,不用受什么流言蜚语!”
“娘知道的话会很开心的!”不知道为何,乞星适应这个女儿的角色,适应得很快。
“那你想不想你娘,更开心呢?”武栩笑着说道。
“想啊!”乞星点了点头。
“只要你爹我当上家主,我就可以把你娘的名字写在族谱上,让武家的子嗣也都祭拜她,”武栩循循善诱地说道,“你说这样好不好?”
“可是,你怎么当上家主?”乞星问道。
“只要我们足够优秀,那么你爹我,自然就能当上家主了!”武栩眼中爆发了星星之火,“所以,星儿,我们一起为了你娘能正大光明地写在族谱上努力奋斗吧!”
“奋斗!”乞星点了点头。
“真是爹的好女儿,”武栩笑了笑,“那爹就先去找家主了,你先吃啊!”
乞星点了点头,见武栩离开了以后,便开始吃了起来。
享受美食的日子,总是很快的。
乞星吃饱了以后,瘫坐在凳子上,忽然一听,门边的两个婢女猛然倒下晕了过去。
“好你个丫头,”无处不在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在外头找你这么辛苦,你倒是吃得很开心吗?”
乞星闻言,顿时戒备了起来,“谁?”
话音刚落,便见面前出现了两个陌生的人。
“你们是谁?”乞星疑惑而又戒备地问道。
“这才一天没见,你就忘了,我们了吗?”白袍撕开了身上的符箓,现了真身。
说书人也紧随其后。
“婆婆,叔叔?”乞星看见了这两人顿时开心了起来,冲到了白袍跟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算你还有良心,记得我们!”白袍抱着乞星,“说说吧,你怎么会在武家?”
闻言,乞星朝着说书人笑了起来,“叔叔,我以为你指的是我能找到养我的婆婆,没想到,你指的是我的父母,你好厉害哦!”
“丫头?武家的人,真的是你家人吗?”白袍疑惑地问道。
“真的,”乞星点了点头,“起初我也不信的,但是血脉石都测试过了,我只能信了!”
“那就好,”白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骗人的就行,忽然瞧见了乞星手上的戒指,挑了挑眉。
说书人见白袍的目光在那戒指上,连忙说道,“那你以后要怎么办?”
乞星想了想,“放心婆婆,我都想好了,我打算先修炼到金丹期,然后去兰芝秘境给你取草药去,再然后,我就去找转世去!”
“兰芝秘境,什么兰芝秘境?”白袍还在思索着,忽然见乞星提到自己,便脱口问道。
“婆婆,你忘了,就是当初你让我答应的那个兰芝秘境啊!”乞星疑惑地说道。
“哦,那个啊,”白袍晃过神来,“不急,不急,本来婆婆是想用那株草来炼丹的,但是其他材料都还没找到,不着急,不着急!”
“对不起啊,”乞星嘟起嘴巴,“我本来昨天就想去找婆婆和叔叔的,但是我出不去!”
“没事的,”白袍叹了叹气,“只要你还认我们就行了,看到你找到了自己的父母,我们也开心的,但是丫头你别忘了,我们之所以来天狼关,是因为鬼玉的事情,所以你一个人待在这里,要万事小心!”
“一个人?”乞星慌了,“婆婆你们不跟我在一起了吗?”
“丫头,这是你的人生,而我们只是你人生里的一个醒目的旗子,”白袍蹲了下来说道,“我们可以指引你,但是这路还得你自己走!”
“再说了,”说书人笑了笑,“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人生。”
“丫头,婆婆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白袍摸了摸乞星的头,“放心,只要你还叫我们一声婆婆,一声叔叔,你就永远是我们的孩子!”
“婆婆!”乞星抱着白袍哭了起来。
“好了,”白袍慈爱地说道,“你父亲要回来了,我们也该走了!”
“那你们还会来看我吗?”乞星泪眼汪汪地问道。
“放心,你一日是我们的丫头,众生都是我们的丫头!”说书人摸了摸乞星的头。
“我们走了!”白袍缓缓地起身和说书人消失了。
武栩一入院子,就看见了乞星在哭。
“怎么了?丫头?”武栩担心地问道。
“爹!”听到了武栩的声音,就像有了依靠一样,冲了上去。
抱了住。
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