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三个老头
林教授是好好酒之人，闻到酒味馋虫已出，一切尽在不言中。
柳腾布下第二个菜松鼠鳜鱼，被牛教授的夫人林奶奶拉着坐在身旁。
林教授的夫人姓牛，牛教授的夫人姓林，这话说起来真拗口。
每次休假林奶奶都陪着牛教授去竹千坪养老所，自然对柳家人极熟，特别喜欢自家老头子看重的柳腾，这位乖巧聪慧、男生女像的男娃。
柳腾很有招老奶奶们喜欢的体质，到哪里凭他那张小嫩脸，都能混上一餐饭吃。更甚的是：都像林教授一样，给自己孙女辈牵线搭桥，都想把他变成自己的孙婿。
林奶奶牵着柳腾的手，轻拍着心痛道：“我的乖孙孙啊！我看你都瘦了好多，脸都尖了，来户市是不是没吃好？
早告诉你上大学去旦大，你怎么就不听话来交大呢？
你看你三年还没见长个啊！这可不是好现象，有空到旦大附一来，奶奶带你去找最顶尖的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可不能耽误长个子。”
柳腾还没说话，连干三小杯的牛教授，回头对夫人道：“他家祖祖说了：他们柳家发育都晚，至少要到18岁才长个。我检查过他的骨龄比正常人还强健，你就别操心了。
我说小子，你们家的二十年陈酿上市的量是不是太少了？我找关系了，才弄到三五瓶，没喝过瘾。我们喝这瓶还是你祖祖，从你家酒窖里偷拿送给我的。
好酒别全卖到美丽国去，赚美刀是好，但多少给国内留点啊！”
柳腾这两年忙着高考和CPU的事，好久不管酒坊的事。柳父管得挺好，自己不用操心。
千坪酒坊自从推出保健酒，年销售额达到150个亿后，柳腾建议：保持当前规模就行，不追求再扩大。
理由不外乎：白酒的利润太丰厚，太招人眼。要不是仅窝在竹千坪，又有硬靠山：养老所，早就有人伸手进来了。
柳祖当年那么重视养老所，柳凯国是不以为然的，后面发生许多事，才发现：柳祖是对的。
养老所里的老虎是老了，但余威仍在，小畜小兽都不敢靠近。
今年秋收大丰收，收了比前年多了20%的基粮八里香，加上窖藏已满，所以也在十一当天，推出准备已久的竹叶青二十年陈酿。
还是按老规矩：不打广告，只给销售商下个通知就完了。千坪酒坊就是靠口碑和质量，发展到现在的规模。
你们爱信不信。
松鼠鳜鱼重在刀工，因为过油炸制，老人都不是很喜欢重油食品，这一桌反应一般。
柳腾把第三个菜布上：文思豆腐，亲手浇上高汤，端给林奶奶，举了个请的手势。
林奶奶好奇地看着汤中散出的丝线，猜测：“这是土豆丝吗？土豆丝还能这么做，真是好刀功。”
轻手用瓷勺，一勺就断，放入口，品尝很久，讶然：“这是豆腐丝？”
柳腾点头：“我叫文思豆腐，就是用刀切成，佐以高汤而成。”
林教授的夫人牛奶奶坐在柳腾另一边，惊叹：“好惊人的刀功，好灵巧的心思。鲜嫩爽滑，很适合老人家。小柳，你花心思了。”
林教授牛夫人和柳腾见过几次面，还不太熟，说话有点拘谨。
林教授拉过柳腾，给他介绍同来的三位老人，指着稍胖点的，圆脸秃头，有点不苟言笑的六十出头：“这是7081所的老卜，今天到我们交大找我，正好赶上柳腾你请客，混了餐白食。”
柳腾一听人说话，正是通过电话的老卜，别看他胖，说话的声音很有特色，低沉磁性，咬字清晰，一听难忘。
“一直不明白别人为什么叫你小柳总，原来是真的小。我代表7081所谢谢腾坤的支持，让我们的生产线转动起来。
有时间希望小柳总到所里做客，顺便谈谈我们扩大合作的可能性。”
柳腾客气地打了招呼：“我更加谢谢贵所派出来的十五位高级人才的协助，有时间一定上门拜访。”
这种老研究所底蕴深厚，人才济济，随便派出十五人，都是高级技师；腾坤的路，还有很长路程，各种人力资源短缺，到他们这种老牌企业挖……不，借用一下，也是可行的。
林老介绍另一位气质最佳，聚餐还装白衬衫黑西裤，像桩极六姑父，不用说就是场面人物。
“这是科技部常务副部张部长，这次也是为腾坤手机光刻机来的。”
柳腾恭敬地和他握了下手。
张部长拍拍他的手，赞叹道：后生可畏！你们腾坤藏得可真深。这一次管制名单排第三位，当时我看了名单，还一时不解。看到光刻机三个字，才恍然大悟。
你们腾坤手机太低调了，公司要做，更要积极参与国家科研任务，完成国家重大科研攻关，这有成果也要和其他企业一样待遇，有劳则赏，有功则表嘛！
我们的工作就是：不能让踏实肯干，干出成绩的公司吃亏。我看了申请国家重大项目攻关，你们腾坤只报了光刻机和手机操作系统两项。
你们完全可以再加三四项，只要审核通过，将获得重大项目资金补贴。
明天星期一我要到你们公司参观参观，你还要上课，叫大柳总带我看看就行了。
大柳总巾帼不让须眉哪！她是你什么人？
柳腾把关系说了，还把一旁的八姑拉过来，和张部长打了个招呼，约定明天参观的事。
还有一位老者气质儒雅，有君子气。
柳腾以为林教授会接着介绍，谁知道他既然跑回座位，抢吃他那一碗文思豆腐去了。
有点尴尬想打招呼，却不知如何称呼。
“你肯定没有参加开学典礼，更没有参加军训！不然不会不认识我。看你四肢齐全，没有残疾，是不是让老牛给你开有脑疾的病假，逃避军训？”老头意有所指道。
柳腾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摸鱼成性，怕苦怕晒黑，能不参加就不参加，即使能参加也要创造机会不参加。这话有点绕。
牛教授给他一个脑瓜子，拉他回座位，反正他会治不怕拍傻了：“这是你们交大王校长。早告诉你考旦大不听，非要来交大。来旦大多好，我一句话的事，连病条都不用开了。”
这话里夹枪带棒的，分明说：交大没有旦大好。
051、抢手货
王校长脾气好，摇头道：“我说老牛，人已经来到我的地头，由不得你说三道四，柳腾是我们交大锅中的菜。
短短一个学期，柳腾同学就为交大作出巨大贡献，发表国际著名科技期刊论文一篇，听说还有一篇在写。
想来我们交大挖人，我老王让他明白：王字倒过来写，那也是王字。”
牛教授学阀做惯了，天不怕地不怕，硬怼：“柳腾答应：研究生到我那里去读。”
王校长再好的脾气，闻言也瞪大眼看着柳腾：“交大就那么不好？你待了一个学期，你就想跳槽？
我可郑重声明一下：只要我还是校长一天，你是那也去不了。有条件有要求你可以提，我在我职权范围内全部满足你的要求。
凭你的数学水平，只要每年一篇像《柳氏方程》高水平的论文。我一年让你本科毕业，三年硕博，四年以副高聘请你留校。这条件不满意，还可以谈谈。
除了清京二大，我老王这辈子只有我去挖别人墙脚，就没见过别人敢挖我的墙脚。”
柳腾看着生气的王校长很无语，你这要求比林教授还过分，《柳氏方程》可不是批发大白菜，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你们这帮老头一个比一个口气大，就不怕牛皮吹破了。
想不到，自己也有成为抢手货的一天。
正好陈氏招牌菜片皮鸭上桌，缓解一下气氛，片皮由柳腾和陈表姐两人操作。
众人眼花缭乱地看着柳腾，庖丁解牛，神乎其技，把一只酥黄的鸭子，片成薄如蝉翼，置于有兰花摆盘的碟子中。
众人还沉浸在刀光剑影中，牛教授一拍桌子，兴奋道：“柳腾，你这片皮手艺，要是拿手术刀，那是：睡觉床上躺着西施——想得美还睡得美。
看你这手速，怕有十几年的工夫，外科圣手之才啊！学数学这种务虚的东西，实在是浪费天分。”
看王校长皱眉头，林教授在一边开解道：“老牛脾气是牛了点，不过他看脑的本事不错。
他说柳腾的脑子开发程度是全世界独一份，他想在学数学的同时，搞个第二专业：跟老牛学医。
双专业、三专业甚至四专业都允许，只要他有那个能力，不碍事的。
社会上大多只认可第一学历，柳腾第一学历永远是交大数系，他就是上天读南天门大学都改变不了。”
王校长哼了一声，不理老牛挑衅的眼光，用心吃起片皮鸭。
咦！这次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样，酥脆顺口许多，这个柳腾：真是人才，数、医、厨皆通皆精，要攥在手里才行。说不定交大，有盖过清、京大的一天。
柳腾不想跟这帮平均年龄70向上的老头坐一桌，倚老卖老，动不动就神仙掐架，殃及自己这条小鳑鲏。
借口招呼客人，端了杯啤酒到各桌上转转，顺便混个人情：不能自已掏钱请客，有人不认账，这种冤大头不能当。
于导也跟着过来，想必她和自己原因一样。
柳腾一边走一边取笑她：“于导，近水楼台，此时不近，更待何时？机会难得。”
于导平静地看着柳腾，贝齿轻咬樱唇，有点莫名情绪：“你想嘲笑我，尽管嘲笑吧！你知道，我于淑汇走到今天，付出多大的努力吗？
你不明白一个重男轻女、穷困潦倒、与世隔绝大山里穷孩子，走到交大硕博连读，吃过多少穷？
你不明白，交大讲师的工作，对一个努力二十年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没有你柳腾逆天的天赋，没有你柳腾挥金如土，更没有你柳腾被人众星捧月。
我今天的一切小成绩，都是靠自己的汗水、努力，一点一滴亲手争取的。
我的所作所为可能不得当，更知道有付出才有回报。我只想努力活着，逃出大山的禁锢，哪怕付出一切，就是精神出轨都值得。
我也想做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可惜努力很久，就是做不到。”说到后面有点啜泣。
柳腾肃然：不是谁都像自己一样幸运，穿越过来，四世同堂，七代单传，一切顺遂，万宠于身，百亿家财。
谁都是赤果果的来，不是衔玉而生，生而富贵。
自己没有资格嘲笑那些：努力付出一切，用力活着的人。应当嘲笑就是自己这种蛆虫：享受着社会发展最大的红利，却鄙薄创造红利的人。
安慰于导：“跟着柳哥走，吃肉全都有。上次给你的四色猜想，你有点头绪没有？这个猜想能发表出来，我看你留校可能性达到95%。”
于淑汇不敢流泪太多，今天画了眼影，怕被泪水冲掉，糊了妆就丢脸。
至于在柳腾面前丢脸无所谓：一是他还小，二已经丢过两次不怕再丢一次。
收拾好情绪，开心了点：“我有点头绪，我一直在写和找相关资料，写好了你再帮我看看改改，我再投稿。”
柳腾点头：“没问题。不说开心的事，今天我请客，给个面子。等一下吃好了，记得给个好评。”
于导看到前景有望，心情好了许多，抿着小嘴开心道：“肯定给好评。你的水煮白菜，真是太惊艳了。我的四色论文要是过的话，我请你再吃一次，说好不许拒绝。”
柳腾趁机提条件，不提就傻：“那以后我请假，你一律照准。”
于导斜他一眼：“不行！一码归一码，违反校规的事不能干。再说这个学期就要过了，你请假多少次了？按校规都可以勒令你退学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柳腾嘿嘿笑道：“敢勒令我退学，王校长、林教授不和你拼命才怪。我告诉你，我现在是学校的香饽饽，就是围着女生圣地果奔三圈，他们都拿我没办法。”
于导鄙视：“就你毛没有还果奔？不怕别人笑话你：一只蚓蚯翻土来，两只白鹭上青天。”
柳腾无言：辅导员，你是这样为人师表的？小心我投诉你师德师范。
“快点走了，准备要上第六个菜。我想看看这第六个菜，又是什么新花样。柳腾啊！我个人认为：你干脆转行做厨师算了，干数学就是白耗生命。”
切，像我这么拉风的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数学学得，厨房干得。
数艺压身浑不怕，沧海横流显男人。
052、闹腾
柳腾和于导来到大厅，围着三桌都是年轻人，气氛热烈，劝饮唤杯，高声交谈很是热闹，不像包厢一堆老人，喜欢端着，规矩老多。
两桌是柳腾同学，一桌是姐姐们舍友兼闺蜜，高颜值的一桌小姐姐。
前面五个菜是开胃小菜，一人一碗仅仅垫肚，第六个菜自然是上主菜：佛跳墙，一桌一大坛，分量十足。
柳腾挤在班长胡焱龙的一桌，陪了一大杯啤酒才作罢，常火华把笨重装佛跳墙的土坛端上桌上，置于中间。
柳腾示意众人收点声，才在众人目光得意地介绍：“这是京城陈氏片皮鸭新发明的一道菜肴，我们是第一批尝鲜者，名曰：佛跳墙。
何谓佛墙跳？我就是整句诗给大家听听，大家都是文化人自然就明白其中典故：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
至于味道如何？请大家品鉴。启坛！”
常火华麻利地掀开坛盖，露出荷叶，撕开荷叶，顿时异香扑鼻，味道醇厚充斥整个大厅。众人呼呼的吸涎声，此起彼伏。
柳腾掌勺给每人勺上一大碗，加上奶白浓郁的汤汁，众吃得津津有味，一时场面寂静。
柳腾忙了一天也有点饿，喝了一口浓汤，嚼了一片猪肚尖片，终于吃到上世的味道，一个字：舒坦。
众人都是年轻人胃口大一碗那够，加了一碗终于混个肚圆。这时，场面又开始热闹起来。
班长拍拍柳腾的小肩膀，赞道：“我说小柳同学，请个饭就整得这么丰富，还是从没见过吃过的新菜式。
你做事总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以后06届数系，你可以横着走了，哥哥们罩着你。”
体委司马灼终于喝兴奋了酒色上脸，咧着那河马的巨嘴，挥舞着麻秆细手，高兴之极：“我司马从小跟着父母走南闯北，尝遍东南西北，想不到今天吃上以前没吃过的六道菜，特别这道佛跳墙，口福不浅，味好名更好。”
何大春在另一边搂住柳腾，本色发挥：“这酒美食美人更美，来，兄弟你带头，到隔壁一桌碰个杯，认识认识一下众美女，机会难得。”
众男生站起来，起哄：“同去！同去！”
柳腾鄙视：你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柳腾和三位舍友、四位姐姐本来在包厢里置的席，后面见外面热闹干脆就搬出来，在女生一桌旁边置一桌。
翁姐姐的视频拍得差不多，也混迹其中。
见柳腾带头一帮男生跟在屁股后面过来敬酒，都礼貌地站起来。
柳腾见两位姐姐意味深长的笑容，有点心虚：在亲姐姐眼皮底下泡她们的闺蜜，总感觉在母老虎监视下，偷她的娃仔——玩的就是心跳。
柳腾糊弄了两句场面话，不知如何再开口。
何大春这个社牛，见柳腾心虚气短，语焉不详，主题不明，于是站了出来：“各位小姐姐能够光临柳腾同学的请客，想必和柳腾关系不浅。作为柳腾的同班同学，我代表柳腾感谢你们赏脸。
为了表示柳腾的谢意，请各位小姐姐散席后，到我这里登记一下：姓名、院系、电话、T号、宿舍号，好方便我们登门前去回访。
先允许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何名大春。虽然我很丑，但我有一颗追求美的慈悲心。我希望私底下，在思源湖边，与众位小姐姐们交流一下美的心得，再次表示感谢。”
众位小姐姐被逗得咯咯娇笑，那众美皆摇，花枝乱颤的美好场景，看得一帮男生酒气上涌，面红耳赤。
好一帮妖精！
稍有点羞耻心的人，都不忍直视何大春这个骚人的言语。
四姐柳依朵最是泼辣，韦妈不知道教训多少次，本性难改，没看到树墩儿见到她就躲，可见她的危害。
“这位师兄，要不我们把兴趣、爱好、三圈、杯子大小也报一下？”
“那自然最好。柳师妹果然冰雪聪明，不愧是交大06届之花，心向往之。”
柳依朵伸出修长白手，做出一个四肢爬行的动作：“知道这是什么吗？”
何大春想回答，被眼疾手快的柳腾拉住拖回座席，头上虚汗都出：再不拉住何大春，自己这位四姐估计会喷出不雅之词，怕何大春听后会自闭到怀疑人生。
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别没事惹火上身：活着不好吗？
第七道菜东坡肉和餐后点心翠玉豆糕，比不过佛跳墙，再说众人已有八分饱，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浪。
9点半，众人吃饱喝足，开始撤离，明天开始半个月的期末考试，不宜再浪。
交大的学习风气很好学生自律，考试不及格的后果很严重，关系到能不能毕业和拿学士证书的问题。
柳腾首先送走外面众同学，然后送各位老教授和王校长。
老教授纷纷与柳腾话别，林教授和牛教授特别过分，不但吃了美食，还打包带走酒店留存不多的竹叶青二十年陈酿，这是柳腾寄存在酒店的。
林教授让夫人帮忙提着两瓶酒，吃得红光满脸、丝毫没有皱纹：“小柳同学啊！今天这顿饭，是我吃得最满意的一餐之一，国宴也不过如此。
受了你的好处，自然就有回报。你把你那个变换的论文赶快写出来，后天我的课程考试就不必再考了，我给你免试通过。”
柳腾可没喝醉，没被他忽悠住：“我还是希望考一下最好，论文比考试难多了。”
“嘿嘿，你的意思是说考试简单？那行，我回去连夜改考题，让你小子知道交大数系的恐怖之处。”
柳腾举手投降，要是给这喝高的老头回去，加深考试难度，自己就成为班里的罪人，不被同学们剥皮拆骨才怪。
好在牛夫人知书达理，把着老头的胳膊拖走了，走前向柳腾表示感谢，表示有空上她们家去吃饭：大菜她整不了，家常菜还是可以的。
牛院士可不跟柳腾客气，上前踢了柳腾两脚说：过完年考他的本科课程，要是考不过试试：他会到竹千坪请出他们家的家法，狠狠打他的屁股。
这死老头：忒坏！
053、表哥不是好人
最后送家人，奶奶明天要走，拉着柳腾的手很是不舍：孙子长大了，要离巢了留不住，要展翅高飞，鹏程万里；
只希望他在累的时候，看看西南角的家乡，那里还有他的老巢及盼儿早归的祖辈。
柳腾拍着老人家的手，强颜欢笑：“孙仔，还在外面闯十年八年，成功与否都会回竹千坪陪着奶奶，当然会带上媳妇回去。”
奶奶摸着他的头，点头道：“那敢情好，十年八年奶奶还能等得起。奶奶现在和你祖祖一样待惯了竹千坪，那也不想去，只盼你们都有出息。
这次你给了陈家八道新菜，算是还了多年奶奶心愿，奶奶谢谢你。
我知道你为了光刻机的事，焦头烂额。奶奶回去会加快光刻胶和蚀刻胶的研发进度，争取早日实现自产。
奶奶，就只能发挥这点余热了。”
“你和爷爷的年纪大了，酒坊的事情现在稳定下来了。爸的事情不多，我已经和他商量过了，他会逐渐接手腾跃新材料。
腾跃新材料已经从凤凰搬到区里，我会加大投入和招收人才，以后我们公司的发展计划很多都和新材料有关。
奶奶你老人家还要帮撑几年，等三姐大学毕业，我会建议她回家接你的班。”
“行！那就再撑几年，三妞的学业很好又听话，接过腾跃没有问题。
不像你大姐，翅膀硬了，飞出去连回头留恋的心思都没有，真是养了只白眼狼。”
柳腾为大姐默哀：找男朋友的大事不和家里沟通一下，难怪奶奶有怨气。
开解道：“大姐是腾动机电京城中心的筹建经理，在为家里做事。
还有一个多月过年，我答应太姥姥过年去看她老人家，到时我们一家人去京城，见见大姐男朋友的家人，了解一下对方家境。”
奶奶听到太姥姥果然就忘了大姐姐的事，脸有悲切道：“我妈的年纪大了，躺在床上动不了，过年是要带一家人去看看，有今年可能就没明年了。”
三姑把奶奶扶走，八姑父走过来拍拍柳腾，竖起大拇指，怀里抱着要睡着的二表弟，下去找车接人。
八姑走过来帮柳腾整理一下散乱的衣服和头发，赞道：“糖糖，佛跳墙真的很棒，我两个儿子很喜欢吃，有时间到我家里教我如何做。
我休假了三个星期，公司积压的事情很多。你有空就过来帮忙，尽快把光刻机的问题解决，腾坤的存与亡都在这上面。这事谁也帮不了我们，谁也救不了我们，我们只能靠自救。”
柳腾点头，向提着巨大食盒的胤平表哥、黄姐姐、树墩儿、同桌打了声招呼。
食盒里装着给杨姐姐和远图表哥留着的佛跳墙和吃食，回去应当还热乎。
最后是柳腾一个人慢慢走路回宿舍，顺带消下食，难得清静。今天喝多了啤酒和吃撑了点，路上什么都不想，只想放空一下脑子。
舍友闹腾了一个多小时，酒气上涌，洗漱睡觉。
酒后柳腾睡不着，这是穿越后遗症，睡不着自然开机上网，这是一贯的操作。
网友的热情，按有关研究表明：和结婚有七年之痒一样，网友对焦点事件的追逐，同样只有七天的热度。网上从来不乏热点事件，没有热点可以创造热点。
比如：腾坤手机自产和制裁事件，已经被QB挤下热搜。国民女神单蝶翼的恋情曝光，高悬榜首。
柳腾向来对明星的八卦执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过这个单蝶翼是腾坤手机YT001手机的代言人，事关于已，自然要看看。
一看不过是单女神被恋爱而已，正在拍一部古装武侠和男主拍拖作宣传而已，虚惊一场。
八卦就是这样：喜欢用惊悚的标题吸引眼球，开头一张图，内容全靠编。
T上留言很多，大多是刚发的言：感谢柳腾的请客。锡坤表哥还在线上，这家伙狗鼻子很灵，知道柳腾请客，还创新发明了七菜一汤，正在对柳腾进行消息轰炸。
这娃在初中被柳腾坑惨了，上了高中又被柳腾高压三年，高考成绩那是县中前十。上超一流大学难点，上一流大学那是稳稳当当。
可这娃显然厌倦了学习，本来柳腾帮他填好志愿上京城理工的。可在上交志愿前，既然私改了京城影视，麻滑地逃出柳腾的毒手，去天高皇帝远的京城去祸害女娃去了。
四姑父知道这个信息，差点背过气去，想把他这个不孝子腿给打折去：仔啊！你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现在偏偏靠张脸混饭吃，阳家祖宗都没脸出来保佑你们了。
四姐心心念的演员梦没有实现，反而坤表哥给实现了，造化弄人。
“我说腾弟，你做人越来越失败了。明知道表哥我，人生完美无缺，特别是相貌出众，唯的一个缺点：好嘴中一口。
你说有好吃：为什么十一不搞一桌？那时我正好去户市帮你广告配音，有闲有空。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青梅竹马垂髫之约：苟富贵，勿相忘；有好食，共分享。
翁妹妹说你一周前就准备佛跳墙原料，明知道你哥好这一口，却视而不见，没有通知于我。
你说：我们哥弟之情还能处吗？”
柳腾看到青梅竹马鸡皮疙瘩都起：男男何来青梅竹马？
“哥，想不到半年不到，没有人监督你学习进步，怎么学识和人品一起堕落？还青梅竹马，垂髫之约！我看你是发癫了。
一顿佛跳墙，你至于从京城飞户市吗？车马钱都够吃两缸了。想吃佛跳墙还不容易，过不了两周，你在京城奶奶家的片皮鸭准能吃上，你就别来回倒腾了。
翁莱雅我都叫姐姐，你凭什么叫妹妹？我警告你：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敢对我身边的下手，就得从一而终。
胆敢始终乱弃，我就请胤平表哥出手：把你给骟了，保证你以后只能临池慕鱼，望鱼兴叹。”
柳腾隔着屏幕都能想到坤表哥的尴尬：“我比翁妹妹大，我凭什么不能叫翁妹妹？
再说我和翁妹妹本来就工作关系，何来你想的龌龊？今天更是传来几十G的你做菜的视频资料给我，让我帮忙剪辑和配音。
听说这是你的主意，为BBT搞一个美食纪录片《龙国上的舌尖》。
弟啊！你不能：有好事没想起我，有坏事尽往我身上推。你这样就太黑了心，你坑我不够多吗？罄竹难书啊！做人要讲良心。
再说了，你在BBT短视频上宣传：表哥不是好人系列。表哥怎么不是好人？像我这样好心的表哥，你给我送一打我不嫌多。
害得我现在出门，被人指指点点：这人不是好人。我是招谁惹谁了？”
054、和坤表哥吹牛逼
表哥能有好人？
柳腾嗤之以鼻：“废话少说！听大姐说你在京影混得如鱼水，日日做新郎，全国都有丈母娘。我告诉你：小心得不干净的病，哭都没地方哭！
坤哥你向来事多人忙，无事偏一边，有事点头狂。今天叽叽叽歪歪，婆婆妈妈，是不是拜访丈母娘没经费？”两人实在太熟了，柳腾见他撅屁股，就知道他的放屁是香是臭。
“知我者，腾弟也！最近动作过大踩船过多，手头有点紧张。弟，借一两万周转一下。”
柳腾体谅道：“一两万经费是否充足？是否多要点？”
“弟，你就别坑我了。上次借你一万，让我给你京城手机旗舰店，免费发了两个月的传单，差点没把我晒成非洲人。
你的钱是好借难还，比生产队之前的土老财还黑。就借两万，多了不敢借，给现任买个手机和我们家的平衡车。过年，用你发压岁钱做抵押。”
“一万块让你干两个月，一个月工资五千，你还嫌少？你知不知道：京城销售公司的正式员工，一个月才2500。
听你的口气，给你现任买的手机不是我们公司的手机？”
“弟，这你都能猜出来？她想买个最新款的梨子智能机，梨子智能机卖得比我们的远图智能机火，卖得也贵9000多。”
“哼！自己的手机不支持，支持外国货？告诉你，钱不借，想要手机，你找我大姐去，就说我批一台最好配置的远图手机给你，爱要不要。”
“我家的手机我也行，我可不惯她毛病，爱要不要。早说过你别用你根号二的眼光看人，容易把人看低了。你哥我，全身上下那不是国货？更不会崇洋媚外。
你不知道大姐把京城手机店盯得要多紧，我想占点便宜都找不到机会。
手机要了，平衡车也要批三台给我，再加上一万块钱，还有舅妈的电瓶车是不是要量产了？给我邮一台过来，我试用一下，帮你们宣传宣传。
怎么说我在BBT上坤表哥的名头，那也是响当当的，帮你带点货，多少也是个宣传。”
“行了，我知道了。太晚睡觉了，记得加快《舌头上的龙国》纪录片的剪辑和配音。
陈表姐那边半个月后就要出新菜，我们配合她们的宣传，不可耽误了。”
“谢了！你知道哥是出了名的快枪手，剪辑这种事情快得很，我们学校就有很多专业人士，大不了外包给他们。
弟，你京城的房子不是空着吗？离我们学校也近，要不借给我住一下，免费帮你看护打理。”
“可以，问大姐拿钥匙。不过，物业费、管理费、水电费、网络费、请钟点工维护费，你来出。”
“弟就是慷慨，我出就我出。问一下：一个月费用大概多少？”
“不多，一个月大概3500。”
“3500！？弟，你别坑我，我爸给我的生活费一个月才2500，交了费用，我还得倒贴1000块。你这不是坑我嘛！”
“我那房子是380平的大通间，老子可是花了1000万买的包括装修。你好意思开这个口，问我借房子住。
你想把我的房子当成你的爱巢，三天换个女人回去胡天黑地，你就不怕嗝应人。
认真把纪录片做好，如果做得出彩，我出钱给你买套小公寓并出装修钱。你想怎么作，随你。
我要加大BBT的投入，你也干点正事，没事拉你同学拍个小视频什么的，涨涨人气还能搛点小钱。你没看到翁姐姐靠拍小视频，快实现财务自由了。”
“弟，这就是你偏心了，你给翁妹妹又是剧本又是资金支持。我有这条件，我也实现财务自由了；开口问你借钱，我也会脸红的。”
“你的脸比家里金竹皮还厚，你会脸红？你去京城上学我就交代过你，叫你照顾好、看好我大姐。你是怎么做的？
我大姐找男朋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消息不知道？要不是她不打自招，说不定我外甥都有了。
你说你靠谱点行不行？别一天天的尽是夜夜笙歌，旅店常客。”
“弟，这防火防盗防流氓，还能防一个女孩偷男人？每个星期五晚上，我都请云飞姐吃夜宵，她都一个人或带三五个女同学来的，从没见过她带男生来。
再说清大门禁管得严，没事我也进不去溜达。她刻意隐瞒，我有什么办法。
对了，你说过照看大姐的经费由你出，都一个学期了，等下我把消费单T号传给你，记得报销。”
“报销个屁，你干事才到半拉子，不要你倒贴都不错了，还想报销？
废话别多说，大姐找的男朋友靠谱没有？家境如何？家里情况如何？不要说这事，你也没做。”
“弟，为了这事，我可是付出重大牺牲，从大姐男朋友女同学那里，没搞到对方的家庭消息。
我找了一家私人消息咨询公司，花了一万重金，就只得到一条信息：
大姐男友姓金，京城本地人，父母是公务员，具体职务不明。他们隐约警告我：不要再调查对方，说我惹不起。
弟，来京城才知道官小，有些事情你不如直接问大姐比较好，也许她知道些什么。”
柳腾苦笑：“你也知道大姐那脾气，她肯说出就好了，她不肯说我们谁也拿她没办法。
算了，各人各有个人福。我有机会再问她，你注意一下别让她受委屈就行。
好了，很晚了，不说了。抽空给你写两段小视频，但纪录片《舌尖上的龙国》先做出来。”
“行，答应我的事尽快办，哥我现在口袋比脸还光，吃斋做和尚半个月，错过许多好白菜。”
人渣啊！
期末考试对于柳腾来说，就是走个过场。死记硬背的，没问题；要脑子的高数题，这是他的强项。
最难的是林教授的《数学实践》，因为《柳氏方程》的发表。林教授他老人家大手一挥：全班所有人免考全过。
说完了，他加了一句：下个学期我的《数学检验》的难度要加三成，这样才显得出你们的水平。
班上一阵哀嚎！
055、147号元素：铫
放寒假，柳腾和三姐、四姐要在户市多待半个月，过小年才赶回竹千坪。
这半个月，柳腾都待在兴庄的腾坤手机CPU生产线和实验室中。
和三姐依叶、四姐依朵、胤平表哥、杨姐姐、杨姐姐副手从龙中科大光电所挖过来37岁副高职称的彭大敏博士，7081所的几位高工，及树墩儿、谭英琼等两百多位镜片生产技工，对已经研制了一年半的初见曙光EUV光源，进行首次测试。
杨姐姐刚出月子就非得上班不可，再让她坐月子会得产后抑郁。
还能怎么办？只得给她上班。柳腾把自己的办公室让出来，没办法只有他的办公室有独立的厨房、卫生间和卧室。
杨姐姐父母每天跟着过来公司帮带小外甥，也方便杨姐姐照顾小表侄。
三姑跟着奶奶回去了，没办法带娃理念和杨姐姐格格不入，待在公寓里闲得慌，干脆回竹千坪算了。
为了这次测试，柳腾作了许多准备工作，比如：对密阵提供的控制系统进行一次重大升级，升级为智能控制系统，消耗了密阵一格电，代价可以接受。
花费重金对无尘车间进行升级，由原来的万级，升到百级。这个百级还是靠菊花国的来干，龙国找遍干无尘车间的公司都干不了，没这个技术和机器设备。
想升最高级一级，菊花国负责接待的副总那轻蔑的表情，柳腾印象深刻，他说：一级不卖给龙国人，给再多钱也不卖，再说你们龙国也用不到一级无尘车间。
柳腾差点把桌上的咖啡糊在，这个比自己还矮的菊花男脸上，心中发狠：我穿越过来就没人敢在自己面前，指着自己说侏儒，你小子是第一个。你小菊花嚣张不了多长时间，老子就是过来专打脸的。
小菊花在CPU生产中光刻胶、蚀刻胶、超纯水、纯镜片、传感器、接触器、双工作台、划片机、减薄机等占尽优势。
老子现在凭穿越两世，加上三个维度的密阵帮助：过来平推你的，任你心比天高，老子也让你命比纸薄。
柳腾经常自诩：躺平摸鱼，得过且过，但对于国仇家恨的菊花国第一次冲动想干一件：把它踩到狗屎里。
在这里把六通的屎说出来，特别带劲。
上世EUV光源使用CO2激光驱动锡靶产生辐射，从而得到极紫外光源。
锡靶材在激光的照射下，产生的等离子体辐射出的极紫外光峰值在13.5nm，在经过多层钼硅介质膜的反射镜时有2%的带宽，并且有70%的高反射率。
这个高反射率就决定输出功率的大小，也就是说在同样功率的极紫外光，输出功率大，那么它的工作效率高，产出就高，反之则低。
柳腾穿越过来开了金手指，也无法短时间内解决反射带宽和反射输出功率问题。
现在只能拿出秘密武器：密阵！对的，凭借的就是密阵。
密阵四年以来，第一次充电满到红色，这次红色就是为了光刻机而留的。就一个问题，密阵直接抽完了电，整整50万度电啊！
光刻机给出的答案是：制造一种新物质，它在元素周期表中，第147号元素：铽。
柳腾看着这个147号铽元素的介绍：它是锡元素经过特殊的反映在特定条件下，产生一种具有锡同样化学性质的记忆金属；
它有三个特殊属性：一是对极紫外光特别敏感，吸收并排除其他光源，只反射纯净的极紫外光；二是不会吸收和损耗极紫外光，不会产生任何碎屑，耐高温和耐腐蚀。三是利于光放大，缩小波长，波长只有1.35nm，没有辐射。
也就是说：通过铽元素就能得到稳定、功率大、向外辐射的极紫外光，极大简化光刻机产生光源问题。
密阵给出的生产铽元素生产的方法，都是基于当前科技水平的；不过缺点是：生产效率低点，生产成本高点，这都可以接受。
在持续不断的重金和人老支持下，奶奶现在新材料的生产科研水平，可以说达到龙国最顶尖的水平之一。
她只用了两个月就把铽元素生产出来，这次下来户市一起托运过来，只生产了三十公斤。
光这三十公斤铽就花费了3个多亿，实验室制备不便宜。大规模工业生产还可以降一半成本，甚至更底。
现在赶时间顾不上了，基础研究真的花钱多、见效慢，难怪急功近利或资本不雄厚的公司不敢玩。
铽元素不是锡的银白色，而是像块煤一样的银黑色，熔点和石英石差不多。
柳腾看胤平表哥用球磨机把它磨到10000目后，用水析法过滤到20000目，用来生产三种镜片：平面透镜、凹面镜和凸透镜，作用是透光、聚光和散光。
在两百多位研磨师傅粗磨，由树墩儿和7081五位高级技师精磨，让四姐、谭英琼和调光师父调焦，在三姐和五位高级技师的装配下；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终于在06年小年那天下午，把光刻机的EUV光源模块组装出来。
杨瑾禾是管理硬件的总师，她细心的再一次检查。无尘洁净恒温21度下，柳腾还能看到，她身穿无尘防静电服的背上出现了汗渍，可见她对这次工作的重视程度。
她呼了一口气，心境平复下来，对柳腾坚定地点了点头。
柳腾叫四姐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摄像机打开，拍摄这个历史时刻。
用了铽元素的EUV传播只需要在真空下就可以传播，不必再使用浸液，增加生产步骤和难度。EUV模块只有一米五方，外面还有一个大的透明防爆玻璃罩。
不用CO2激光发生器，而是使用氮化镓LED蓝光做发生器。
柳腾在众人目光中，按下启动键。
一道蓝光从顶上照射下来，经过铽元素的凸透镜聚焦在下面的凹透镜上，再经过锆膜、球面反射镜、平面反射镜，经过一道上小狭缝打在光栅上，由光栅衍射在CCD上成像，经过数据处理后，在电脑显示出来。
这台电脑也是密阵控制系统的一部分。
杨瑾禾紧张地盯着电脑显示的数据，手中的笔飞快地在已打好的数据对照图上打钩。
经过半个小时的对照，杨瑾禾再确认一下结果，然后一脸平静地对屏声静气的众人道：“经过比对，光刻机EUV光源完全达到设计要求。”说完已是泪流满面，完全不顾糊了的妆容。
整个实验室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众人拍手、搂抱相贺。
柳腾看着激动的众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是自己穿越过来，改变这个世界跨出最大的一步。
自己实现穿越三问，又进步了一小步。
这就是穿越的目的：我见证，我改变，我穿越，我快乐！
056、回竹千坪过年
当柳腾宣布：年底给光刻机部门发12个月的奖金作过年奖，并且带薪放假20天，年后初十六再上班，当然今晚的晚餐陈氏片皮鸭走起。
陈氏片皮鸭新出七菜一汤，现在整个龙国餐饮业声名鹊起，佛跳墙的典故全国闻名。
陈表姐家除了在交大有分店外，在户市每个区都有一家。柳腾亲自出马走丛曼姐的关系，才抢到一个可以坐十二桌的大厅。
没办法，生意太火爆了，加上今天又是小年，不提前十天半个月订，你真的想吃佛跳墙都不可得。
众人更是乐疯了，高呼：老板，大手笔，大格局！
柳腾和实验室中三十几位光刻机技术人员一一握手表示祝贺。
柳腾低调惯了，手机公司除了老员工、高管和高端技术人员接触外，一般他不在公司公众场合露面：
一是年纪小；二是性格低调使然；三是感觉没必要，接地气比较好，自己不想出门围着一帮保镖，给人当猴看。
整个公司知道柳腾存在的人，八姑都找人签了保密协议，宁愿多花保密的钱，不愿自家唯一的侄子过于曝光，引人觊觎。
七代单传啊！
半个月没休息好，柳腾和三姐、四姐都没有参加晚上的聚餐。三姐、四姐在手机公司都是技术顾问，领一份工资，加上年纪不大不想掺和。
三姐给三人做了一份米粉吃，用了奶奶的卤水，吃得挺饱，早早就睡了，明天下午四点回去竹千坪的飞机。
早早起来，三人去看了杨姐姐满月的儿子，还采购了一些过节礼品，加上八姑送给家里人的礼物，一人拖一个大箱子。
两个多月不见祖祖，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胡子更白更长了。一家人齐聚，让他老人家很高兴。指挥众人打扫卫生、贴对联、蒸年糕，杀鸡宰鸭，炸鱼做香肠，准备过年菜，一家人忙得团团转。
柳腾不太喜欢新狗小白棉团，看到它就想起牛屎巴。棉团可能感觉到柳腾的情绪，也不往前靠。
酒坊也是放假二十天，年前五天，年后十五天，酒的东西易于存放，早早把年货发出去了。
腾动机电也是如此，柳妈忙了一年，给自己放个长假。一年忙到头，早发出货早放假，形成柳氏企业过年放长假的传统。
过年，不外乎吃美食、放鞭炮、拿压岁钱，对于小孩子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对于柳腾来说，过年最大的意义就是和家人、亲戚团聚，唠唠家常而已。
柳腾看着这世的春晚，心却飞九天之外：
自己穿越过来四年半了，时间过得挺快。好像做了点事，又感觉一事无成。
自己从小学到现已经读大学，年岁在长，身高却没有变化，真是悲催；
自己彻底融入竹千坪这个家，认识了全新的家人，家人的疼爱，成为这个世界最大的快乐源泉。
自己干了一点事：成立了千坪资产管理公司、千坪慈善基金、腾坤手机、腾动机电、腾跃新材料，加上千坪酒坊，其总资产已经超过五百亿。
自己不求名不求利，早餐还是粗粮、牛奶一杯；中、晚餐也只求营养均衡，从来没有吃一碗丢一碗；衣服脏了，两位姐姐不帮洗，还得自己动手洗，虽然用的是洗衣机；
没有车、没有私人飞机，房子全国买了不少，自己住得了多少？黄金、古董买了更多，说是保值，其实就是花着玩。
因为钱太多，放在银行吃息，银行吃不消，自己不放心，只有买点固定资产消耗一点。
钱多了，真的就是一堆数字，应当拿它干更有意义的事。
千坪资产的规模不大，七姑父管理已经熟门熟路，它的最主要职责就两样：财务和人事。监管下面的子公司的资产运营情况，审核超过5000万以上资金的调动；任免各个子公司的经理级别高管，完善组织架构；
它还有一个管理部门专利部：包括腾坤手机、腾动机电、腾跃新材料的所有专利，都要归入专利部。
专利部名下有上万各种专利，其中手机专利最多，每年为维护专利的律师费都达到惊人的三个亿。当然，每年光专利费也收了不老少，比起支出小意思了。
腾坤手机的任务：是新年后推出腾坤系列的TK008号机，继续远图系列手机的推广，年中要上市YT002机；
最重要的任务还是：CPU自产的推进。光源有了，配套的各种机器，也在紧张研发中。上了美丽国的管制清单，想从外面买相应的机器根本不可能。
比如：离子注入机、引线键合机、划片机、减薄机等，只能自研或资助相关公司和大学科研机构，此外别无他法。
腾动机电明年的任务就：建立和完善四个建造中心，争取明年年中电瓶车一定要成规模的上市。
继续各种电机的开发，特别是密阵给的半永动永磁电机的改进升级，扩大电动机的市场占有规模。传感器和接触器、控制器的研发不能停滞，光刻机在后面等米下锅。
还有各种基础研究和各种预研，后面柳腾需要用到更高功效的电动机，腾动机电的规模还要扩大。
腾跃新材料的任务最重：既要完成各种新材料的生产，还有跟着柳腾和密阵的思路，研制各种新材料、新应用；最重要的是在明年一定要解决：光刻胶、蚀刻胶，还有各种浸液、惰性气体等；
人员少，任务繁重，过完年又得大招人。区里的新厂，已经不能满足对人才的需求，科研中心总部的建立，已经在柳腾脑中成型。
选址还是户市，没办法建到其他地方去，一没有放心的人手；二没有地域优势；三靠近手机公司；
千坪酒坊的保健酒规模只能达到50个亿，再扩大药材和密阵的电供应不上。保健酒卖到国外占了40个亿，全部被国外医药公司包圆；国内将将卖了10个亿没货卖，经销商天天打电话催也没办法。
另一个是二十年陈酿，这个销售规模也不会大，库存就那么多，卖完一定的量，就得停售等待下一批。只能当限量版高端酒卖，一般人真喝不起，出了名的贵。
听柳凯国在捣鼓新酒，至于是什么酒由他折腾，柳腾事太多，关注不到。
柳父的工作重点已经转移到腾跃新材料，他已经开始接手公司的日常管理。
柳腾一个过年，除了拜访几位姑姑外，大年初三一家人飞京城看望太姥姥。
太姥姥坚持吃千坪保健酒后，从常年躺在床上，可以坐起来，坐到轮椅里，说话也清晰很多。
看到女儿一大家子，幸福美满，她老人家一直流泪：老爷子要是能看到女儿，如今家庭和睦，肯定会原谅女儿的所为。
不得不承认两人的眼光，不如女儿。
057、一晃三年
09年10月10日，星期天，晴。
十一有七天假期，柳腾请假8号一天接着双休，混了十天假期。
假期期间，给祖祖过了97岁、柳腾16岁生日，两人是同一天生日。
祖祖留了长胡子，已有半尺长，都是他自己打理。97高龄，除了有点白内障，听力有点衰退之外，其它身体零部件都很正常。
姑姑们不让骑他心爱的二八大扛，他就倔强地走路，每天走路去看他的宝贝茶树、烟叶、桐油树、中药材；
韦凌莺亲自设计了一辆，适合老人骑乘的电动三轮车给他。现在他没事，就开着他的三轮车，拉着棉团的大白狗到处溜达，三天一圩是一次不落，到街上听彩调和一帮老头下象棋。
或者跑到养老所，和一帮老头老太太打打桥牌，吹吹牛皮，日子过得很紧凑，很有奔头。
家里所有人手里都有一摊子，连67岁的爷爷还在发挥余热，更不用说年轻一代。
按柳腾的身高，坐飞机可以买半票；按他的年龄，又到线。他根号二的身高，真的挺悲催。
柳腾在候机室看到有量身高，不由过去量了一下，他对身高有点魔怔了。
三姐、四姐每年十一都要回家，给祖祖过生日，今年也不例外。
三姐口中嚼着口香糖，她遗传了奶奶的体质，有晕车、晕机的毛病，嚼口香糖可以减轻症状。
她一边玩手机一边不耐烦道：“你身高就是根号二，有什么可以看的。”最近她神神道道的，一直低头玩手机。
柳腾有点沮丧时，忽然听到四姐的惊呼声：“五妹，你再量量，你好像长高了。”公众场合姐姐很久没有叫他五妹了。
“真的？”柳腾和三姐依叶不信，又量了一下。
“弟，你真的长高了，一米四七，你长高了六公分了。”
三姐用手机摄像头拍了张身高与标尺的图片，柳腾才相信：自己真的开始长个了。穿越七年，结婚夫妻都有七年之痒了，真是太不容易。
柳家男丁有十八岁长身高的说法，但是这个事情真的耽搁不起，要是有个万一，错过了青春生长期还没长高，那就是人间惨剧。
这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而已。
柳依叶把柳腾长身高的事，在手机聊天软件：聊信，简称LX亲人群里作了分享。
三年前，远图表哥完成远图手机操作系统后，柳腾调整他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丰富操作系统的应用生态上面，简单地说：就是需要各种APP，来丰富内容。
光有操作系统，没有应用生态，和棵树一样光有主杆，没有枝条，能活吗？
应用APP包括许多方面，比如：浏览器、影音播放器、相片查看器、游戏、办公软件、看书软件、聊天软件等等；
最主要是聊天软件，这是用来引流的。
在柳腾给出技术规范和明确的要求，经过三年的艰苦卓绝的努力，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到今年十一终于上线。
柳腾的一家人包括亲戚，早在半年前就成为聊信第一批内测人员，玩聊信LX已经贼溜。
所有的远图系列手机，都在十一前系统更新后强制绑定聊信，只要实名认证就可以注册新账号。
腾坤手机远图系列手机已经发展到YT004号机，除了07年一年出了两款后，之后一年一款。
YT系列手机已经售出接近1亿部，十一到现在10天，聊信的注册用户达到4000万人，人数还在几何倍数的上涨。
柳腾已经让新成立的广告公关部，去国视竞标今年春晚的冠名权，给聊信推广做广告。
这次柳腾摒弃以前不大打广告的做法：聊天软件的引流，关乎整个手机公司的发展，后面40年的无线互联网时代，流量才是关键。
得流量者得天下，真不是随便说说。是经过验证的，柳腾以穿越者的身份确认这是事实。
坐在飞机上，柳腾想着这飞逝的三年，不由长呼了口气：一切尽在掌握中。
他凭借着穿越的优势，这三年来，已经完成数学本科、硕士毕业，这个学期开始了博士的学习，六年的课程让他三年学完，考试全A+。
如果按SCI因子换学分的话，按他目前论文的因子，博士毕业都够了。
可林教授和王校长这两个断人前程的黑心教授，为了留住他这个交大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不薅光他会放他毕业？做梦去吧！
旦大医学院牛教授已经年逾八十了，为了等他这个本科生，硬是挺了三年没彻底退休。
柳腾为了这个可爱的老头，在这三年间啃下脑内科和脑外科本科和考上牛教授的研究生。
牛教授是脑神经内科医生，可他偏要求柳腾脑外科都要学，反正他脑瓜子活脑洞大，不在乎多一个技能。
现在柳腾在脑科上的能力就差一个：动手能力，就是足够的手术能力，这个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积累的。
柳腾是牛教授最后一位研究生，常言中的关门弟子。
实际教授柳腾的是他的学生，传承他衣钵的学生，户市脑神经内科教授级主任医师、青年千人高才、长河学者，今年开始申报院士的马教授马师兄。
果然牛、马不分家。
医生执业资格要求本科毕业后实习三年，牛教授面子大门面广，柳腾从学医那天算起就算实习，到现在刚好满三年。今年元旦假期后，柳腾就可以考执业资格证。
行医事关人命，只有牛教授才有那么大的胆子担那么大的风险，给柳腾抄近路。换个稍差点的天才，老牛都不带斜眼看他的。
柳腾脑域开发够大、运动神经够粗、天资聪慧，这是八十岁老头人生仅见，不扶上马送一程，就白瞎他研究脑瓜子几十年。
白捡一个天才徒弟，说出去也是倍有面子不是。
这老头八十岁的人，名利还是看不透啊！
不过现在这个老牛，一年一半时间待在竹千坪养老所，陪祖祖下棋、瞎逛、指导六哥种植中药材、指导千坪酒坊保健酒的改进，整天乐呵呵的。
医生多数会养生，按他的精神头，估计和祖祖一样，百岁不是尽头，能活成精。
058、杂章
之前307宿舍的舍友常烨、刘若生和许翰博，已经本科毕业。柳腾觉得住宿舍没必要，就搬回交大馨园的房子。
常烨考上研究生，搬到研究生宿舍了；刘若生考回京城的大学研究生，跑去京城了；只有许翰博本科毕业，直接参加公务员考试，当公务员去了。
06数系柳腾四年来，带动众同学一起写作了大量的数学论文，在整个龙国数学界，乃至整个世界的数学界声名远扬。
按学分和CI因子，已经全部免试直接转为研究生。
说实在话，同学们的论文很多是灌水文。为什么？因为主论文由柳腾这个通讯作者来写，17个同学跟着屁股后面写细分和应用，就是常说中的：水论文。
用《柳氏方程》来举例：它在数学上变换作用是：专治非收敛级数；在物理上，可以用来作非微扰量子场论和弦论；在工程学上，它可以将一个信号从时域上，转换为复频域上；在线性系统和控制自动化上都有应用。
最出名上世统计力学Lee-Yang理论，就是基于拉普拉斯逆变换。
柳腾的同学们的论文就是基于《柳氏方程》的应用，衍生出大量的论文，许多同学拿到第一作者，拿到大量因子积分。
06界数系在交大是神仙般的存在和耀眼，凡谈论交大就没有不谈数系的。
林教授和王校长的多年心愿：超过清、京数院终于达成，09年年中交大数院终于被学部评为：A+级学科，排名积分首次超过清、京数院，排名升至第一位。
交大数院的招生人数和招生质量得到飞的提升，科研基金也得到很大的改善，皆大欢喜。
八姑在聊信上，知道柳腾从家里回来，在家设宴请柳腾和两位姐姐吃饭。叫了远图夫妇、胤平夫妇，全是一家人，树墩儿夫妇都没请。
胤平表哥还是娶了黄姐姐，柳腾的企业彻底成为一个家族企业。
柳腾也不再在乎家族企业不利于现代化企业的发展，只要有他在，他有信心：三十五年内都不是问题。
原因不外乎：一未来三十五年的发展，即企业的发展战略，自己全程掌握；二是现在所有企业的经理级，那个不是高学历、高能力。
比如：千坪资管的七姑父，大学教授级别；腾动的柳妈博士后毕业；腾跃的爷爷、奶奶那也是六十年代初的老大学生，是有真实本事的；
胤平表哥有点丢脸，就一个本科，专业还是学兽医的；腾坤手机更不用说：远图、杨姐姐、彭大敏等都是博士毕业；
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就因为他们是亲戚就不用他们？
祁黄羊、狄仁杰都能荐子当官，自己为什么不能？因才用人，不是因亲用人，这就是区别。
胤平表哥去年结的婚，柳腾这个媒人是出钱出房又出力，终于把黄姐姐娶进了门，自己猪头肉没混上，就混上一杯谢媒茶。
做媒这种活计消失是有道理的，倒贴钱的事谁干谁就是傻子。
菜是在陈氏片皮鸭的菜，陈表姐亲自操作并开车送过来的。她今年大四，正在自己家餐厅实习：如何做老板。
陈表姐软磨硬泡，还搬出太姥姥的名头，让柳腾每年帮忙更新一次菜谱，把陈氏片皮鸭10%的股份划给柳腾，可谓威恩并施。
什么叫更新菜谱？分明是一年为她们的陈氏片皮鸭创新八菜一汤。柳腾不想干，可耐不住丛曼姐的撒娇，奶奶的忧郁的眼神。
股份也拿着，不拿她们不高兴。每次分红就把钱存下来，给众位姐姐做嫁妆，人人有份。
六通镇的传统：嫁女都是倒贴钱，嫁女不是卖女。
八姑的大儿子庄郎表弟今年六岁，小学一年级，父母是学霸，生出个儿子却是学渣，把八姑夫妇气得够呛。
柳腾见这个表弟情商很高，这么小做事一板一眼很有条理，脑子自己亲自操作机器检查过，智商超过常人，只是一时不开窍而已。
二表弟庄爽今年三岁，从小身体弱，被柳祖带回竹千坪养了一年半，现在壮得像头牛一样，都有点营养过剩，体质超重了。
他和远图表哥的两岁儿子很玩得来，两人房子中跑来跑去，吵得人脑瓜子痛，被杨姐姐捉住打屁股也不怕。
黄夏溪姐姐刚怀了孕不久，孕反得厉害，在卫生间吐得脸都发白，还是柳腾给她揉了穴位，扎了几针才安静下来。
看来跟医学泰斗牛教授学医，应急还是有用的。
摆了一大桌菜，主菜片皮鸭、佛跳墙少不了。人虽多都能坐下。八姑的房子更大，还特意整了个9米整板实木餐桌，加上大气的靠背椅，壕地毫无人性。
小孩子随父母隔开坐，八姑的小儿子就是个干饭人，一上桌就埋头苦干，和刚才调皮的模样仿若两人。
八姑照顾好儿子，还能分心聊天：“糖糖，你站起来让我看看，听说你长个了？”
柳腾好久没吃佛跳墙，正吃得开心，表姐的嫡传厨师世家的资质不是盖，比起当初自己简捷版的佛跳墙，改进了许多，繁复了许多，味道自然纯正许多。
当初柳腾开玩笑能上国宴，今年国庆还真上了，新闻上特别报道了。自家BBT短视频那是把牛皮吹上天，打开视频就能看到：高挂在首页重点推荐的《舌尖上的龙国》纪录片。
佛跳墙这道菜真正名传天下，得到天下人的肯定。
好的东西，值得所有人拥有；想吃到，那就得忍得住钱包的流血，是真的流血，因为卖得真贼贵。
柳腾这个几百亿富翁，都舍不得天天吃；自己赚一倍利润都觉得有点黑心，你赚五倍利润，良心是煤作的，不会痛？
想想自己有10%的股份，算了骂人不能咒自己，不吉利。
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耸耸肩：“长了几厘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的目标是长到一米八以上。”
四姐姐扑哧一笑，差点被碗里的海参呛到，三姐帮她拍了两下才缓过来，道：“从根号二长到根号二点五而已，一米八，借我的十厘米恨天高，你还得穿四双，踩副高跷差不多。”
你还有心情笑亲弟，是不是最近日子太悠闲了？
059、坑亲姐
柳腾乜斜她一眼，这娃学了光电科学和三姐的新材料科学，她们这种天坑专业，真的能坑死人。
看她们学习书本的厚度就知道，比如：《光电子学》、《工程光学》《通信原理》、《模拟电子技术》《量子计算机技术》等，和三姐的《材料科学基础》、《材料力学》、《材料热力学》《量子与统计力学》等。
那本书都是大部头，页数以千为单位，还分上中下三册，每年光书费都不老少，重量几十上百斤一个学期，卖一次废纸都够吃一次大餐了。
这两门专业对数学的要求很高，里面涉及大量的高数微积分、概率论、统计学知识计算。如果数学差点，估计给本书开卷考试你都考不出二十分，可见这两个专业课程之难。
两位姐姐数学经过柳腾多年鞭策功底很厚，加上柳腾帮她们论文开题，每人每年写了好几篇高质量的专业论文，提前一年本科毕业，免试上了本部研究生。
用交大高升了的王校长的话：06届是交大建校百年以来，招到质量最好的一批学生，获得成绩和荣誉最多的一届学生，达到学校免试上研究生条件最多的一届。
只有林教授人老眼锐：知道柳腾这条鲇鱼作用最大。
“四姐，听说你们光电工程接了一个好活：准备上马量子计算机研究，听说你报名参加了。请问：你在里面起到什么重要作用？”
量子通讯和量子计算机在柳腾穿越后，开始大规模地商用和进入百姓家，就是三十五年后。
腾坤手机的全名就是腾坤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生产手机太出名，所以一直叫惯腾坤手机。
在腾坤电子建立的时候，柳腾已经把量子通讯和量子计算机纳入中长期规划。在光刻机遇到困难没有突破时，柳腾曾经急功近利地想：是不是用量子技术来取代电子技术？
好在有逆天之物：密阵的存在，完美解决控制程序和给了第147号元素铽的提取方法。
现在柳腾手中有最重要、独一无二、最有价值的三个技术：一个是CPU基板ABF生产技术；一个是CPU生产的智能控制系统；一个是147号元素铽的生产技术。
氮化镓、砷化镓、蓝光LED这种独门绝技，都算不上，当大白菜送给了3051所和7081所。
四姐的研究生课程是：量子技术，那不是过河碰上摆渡的——巧极了。
柳依朵知道弟弟现在今非昔比，自己和三姐都18岁。在他的压迫下，天天忙于学习和科研，连个男朋友都没时间找，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和弟弟相处十几年，一听他口气不对，就知道这个腹黑之极的弟弟，又准备坑自己，不满道：“五妹，我警告你：不许你打坏心思算计我。为了你的破光刻机，姐姐我可是三年无休，不分白天黑夜的干，你说我容易吗？
现在自研光刻机001号样机，已经通过实验室验收，准备进入手机公司试产。
你答应过的：要给我们放三个月的假，我和依叶说好要开房车遍游龙国，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三姐在一边点头支持：“就是，我们已经计划好了，假也请，房车也改装好了，二十号就出发。”
“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我只不过想说一下，你们都研究生开始了，我给你们指一下研究方向，免得走错路。”
杨姐姐性子急，主意正，在一边插话：“我说柳腾，依叶、依朵可是你亲姐姐，她们为了你跳进深不见底的坑里，你可不能再落井下石。
你说两个这么漂亮、聪明的女娃，学什么材料、光电，应当学英语、汉语言文学等人文类的学科才是。
那有整天又是光又火又是电的，整天烟熏火燎，电弧电磁的又累又伤身体，你也太不会体贴人了。”
杨姐姐生了个儿子，父母催她要二孩，对于她这个工作狂来说，说破天都不会再生。生个儿子给他欧阳家传宗接代就好，还生一个，他欧阳家有皇位要继承啊！
作为欧阳远图表哥的儿子，压力真的挺大：一大家子都是博士学历以上，要是真整出个学渣败家子出来，让人笑掉大牙。
“我知道众位姐姐们的好，我只是建议姐姐们研究方向，至于听不听那也由得她们自己做主，用不着上纲上线的。
我就一句话：量子技术是腾坤电子未来的发展重点，我需要提前布局。”
八姑眼睛转了两转，她很相信亲侄的眼光，合作六年多以来，他是一步没踏错，出手就能捞条大鱼回来，六年搛了几百个亿不是虚的，不由帮腔：
“我了解过量子技术，理论上确实很有道理，有实现的可能。投入一点资金，作为公司技术预研是很有必要的。
依朵研究生方向没定，研究量子技术很有前途。作为一个大的技术方向，这研究不是一年两年见成果的。
这三年来，大家都辛苦了。我建议干脆我们一大家子，全部放下手中的工作，带上家人一起环游龙国去。
房车我们公司有十几台，选出几台性能好的，一台配上两司机一位医生，我们一起去放松。
从户市开始，经过竹千坪，我接上爷爷、爸、妈一起走走。”
众人哄然同意，连柳腾都同意：穿越过来七年，自己除了桂市和户市，就没逛过其他地方。自己过来是摸鱼过日子的，不是苦逼作劳模。
一说起旅游一帮女人就混成一团，把小孩子丢给男人，畅想起旅游情怀。
柳腾、八姑爷庄锦鸿、欧阳远图、龙胤平四人把吃饱饭的娃儿赶进儿童游乐区，四人坐在外面的吧台喝茶。龙国的吧台用来喝茶不喝酒，只有龙国人才干得出来。
房子大的好处就出来了，功能齐全，布局适宜，就是很费码尼。
八姑父庄锦鸿吐槽：“你妹的美丽国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连世界第一强国的脸面都不要了。真的扣押了我在他们那里的两栋别墅和我名下所有账号上的钱，害我损失了三千多万刀。”
柳腾没有意外：“早告诉你把钱转回来，怎么还有那么多？”
八姑父苦笑：“我转到永久中立国了，可还是被他们扣了。说我是非法走私马统禁令中的高科技产品，非法所得。
这个龟孙子的永久中立国，原来只是说说而已。美丽国一查立马认怂，抛弃一百多年的中立立场，把我给卖了。”
柳腾愕然：“美丽国查到你头上来了？”
060、大项目
“现在整个龙国就那么几条CPU光刻机生产线，就我们腾坤的线来路不明。顺藤摸瓜，有罪推定，不是我们偷也算是我们偷，屎盆子扣我们脸上。
我们说自产，别人不相信呀！上次老彭去菊花国参加世界无线通信大展，要不是机灵得到消息躲起来，差点被他们扣押。”
柳腾冷笑道：“既然他们想玩阴的，那就看谁更阴，有得他们哭的时候。
现在我们自产的光刻机出来，他们DUV光刻拿什么和我们EUV光刻比？我们还忍气吞声一段时间。
远图表哥，实验室花费很大的代价，流片了28nm三次出来一万多片CPU。你们软件部要抽调精干人手出来，完成支持28nm芯片的操作系统出来。
明年5月份计划上市的远图YT005手机，一定要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真正智能手机。我要让世界明白：世界半导体之光，到底属于谁？”
经过六年多的努力，可以说柳腾凭一己之力，把龙国半导体技术向前推进了五年，比上世半导体提前了五年。
今年，CPU世界三大生产商才实现了48nm的生产，28nm还在预研中，还没有那个公司开发成功。
按照摩尔定律，这些公司28nm研发成功的时间，应当是明年5月，这是柳腾给出28nm芯片手机YT005上市的时间。
一个刚研发成功，我已经量产。以前，西方科技公司就是按这个套路，按住龙国科技公司的头在地上摩擦，现在我要让你们尝尝被人踩在地上的滋味。
天道好轮回。
远图表哥点头表决心：“前期的准备工作已有半年，我手底下一共3000位软件工程师，我抽调了一半人手专门对新系统进行重新梳理和完善。
按照你给出的技术要求和算法，补齐大量的漏洞。综合众人的意见，这次操作系统比旧版本性能有非常明显的改善和提高。以前的卡顿、流畅度、清晰度、发热度等，都会有直观的改变。
这次不把美丽国梨子手机吹嘘的操作系统打下去，我就辞职回去跟我爸种草药去。”
“胤平表哥，光刻机的量产需要你们镜片部门大力支持，不能松懈。我们就差临门一脚，就能把世界同行踩在脚下，让有些人明白：制裁就是一个笑话。共勉吧！”
胤平表哥话不多，他是那种有潜力不喜欢多说话的人，埋苦干才是他的作风。
柳腾转头向八姑父道：“姑父，爷爷退了，我们地产公司的规模不能再扩大，有些项目该收的收，该舍的舍，该卖的卖。我们顶多还干三年，就退出房产行业，希望你有个准备。”
庄锦鸿苦笑道：“我算是明白什么叫人走茶凉。放心，我爸已经和我说过这事，说我树大已经招风。我已经着手切割三线以下项目，现在只做三线以上的项目。
挣了几年的大钱快钱，也满足了。听你的还干三年，三年后我就退休，带着老婆儿子享福去了。”
柳腾笑道：“四十岁不到退什么休，不怕闲出毛病来。尽量收缩资金，我带你再干个大项目。”
一听大项目八姑父就来劲，老婆侄儿点石成金的本事，自己算是见识了。一个地产，一个手机公司，那个规模都超过了几百亿。
自己身价上百亿是有了，自己对挣钱真的不感兴趣，但是却很享受赚钱的过程。
“什么大项目？”
“造车如何？”
“造车？腾腾你没发烧吧？我们全部身家加起来投进去，估计连个水花都打不起。这个项目不行，换个。”庄锦鸿直摇头，显然对造车不感兴趣。
现在龙国整个市面上，75%的份额都被BBA、菊花车或是和他们的合资车占领，这些车企那个不是几十年的造车积累。
国产只有可怜的25%，要技术没技术，要市场没市场，要口碑没口碑，在汽车小分类上苟延残喘。
企业规模那是世界500强都排前二十，是腾坤手机的几十倍或上百倍。自己伸手进去他们的饭碗里抢饭吃，那不是虎口夺食嘛！
“要是我们造电动车呢？像腾动电瓶车一样的电动车。”柳腾轻描淡写道。
“腾动电瓶车？四轮电动车？这玩意能跑多远？40还是50公里？有加油车谁买那玩意，当玩具还嫌占地方。”庄锦鸿鄙视道。
“我假设啊！如果电动车续航能到500公里甚至更高，充电半个小时能充85%，全车智能化，能和手机互联互通，你说这车能卖出去吗？”
庄锦鸿是金融博士，学过风险投资，亲自实践投资了十几年。当然知道风险投资，其实就是投一个创始人的一个点子或一个想法，至于这个点子和想法有没有成功的可能，就看投资者的眼光和修为了。
成，则几十倍上百倍的赢利；败，则是血本无归。
电动车能不能投？不用说：能！庄锦鸿这个外行人都不能睁眼说瞎话。
一个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看得出，电动车对于油车的巨大优势：
汽车三大件发动机、变速箱和底盘，拥有这三大件，找家乡下小作坊都能把车焊出来。
电动车的好处就是舍弃三大件中的两件：发动机和变速箱，只要个底盘就行了。
发动机和变速箱是汽车技术难度最大，技术含量最高的体现。龙国的汽车企业就是卡死在：没有出众的发动机和变速箱。
“你们知道我妈发明的半永动永磁电机，到目前为止，光整个龙国就卖出了上亿套。
腾动电瓶车四个机电中心的成立，年产已经超过400万台电瓶车。现在还在扩大生产线，扩大产量以满足供不应求的需求。
也就是说，我们要生产电动车的电机有了、生产产地有了，生产工人有了，那么你说我们现在上马电动车有没有可能？”
庄锦鸿在沉吟中，一边过来听明白的八姑，问了一个核心问题：“电动车靠什么驱动？不会是锂电池吧！那玩意会爆，爆炸起来很危险。腾动电瓶车的锂电池就出过太多事故，一直被人投诉。”
“八姑不是所有的锂电池都会爆。比如磷酸铁锂就不会爆，只有三元锂电池才会爆。
腾动电瓶车已全部换装磷酸铁锂电池，现在不是没有这种投诉了吗？”柳腾越说越兴奋。
061、讨论电动车
未来的造车新势力，电动车占了主流。油车面临环境保护、碳中各、油价飙升，国家制度已经开始限制燃油车的发展。
电动车才是未来，把住未来的发展命脉，这还不算真正的大项目？
“糖糖，你是不是在布局电瓶车时，就想到布局生产电动车？我妈研究的什么毫米波多线雷达，用于车身雷达，是不是要放在电动车身上？
不对，你在七年前就开始对锂化合物和锂电池进行研究。那时我还不明白你老盯着提炼厂干什么，原来你早就想到给电动车寻找动力。
你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难怪把依叶、依朵算计得明明白白，把她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你实在是太阴险毒辣，以后离你远点，免得被你算计埋了，还帮你添土。”八姑愤怒的揭露柳腾的险恶用心。
柳腾尴尬笑道：“什么算计、阴险毒辣，这是诬陷！两位姐姐在我的培养下，你没看出多么优秀！我这叫帮扶她们走在阳光大道上。”
八姑翻个白眼给他，自己两个亲侄女多优秀，自己哪能不明白，那是她们自己努力的结果，你功劳有一点不能厚着脸皮把功劳全占了：
“不跟你扯淡，说正事。电动车菊花国有人造过，因为续航太差，掉电太快，电池安全等原因，没有一个完全成功的，我们进军电动车行业，真的是明智之选？”
“我明白你的意思。电动车的两大致使缺陷：一是电池续航问题，二是电池安全问题。我说如果能把这两个问题解决呢？”
“我个人认为，还有一个各种电器统一控制问题，也很重要。”远图表哥插嘴道。
柳腾点头：“简称电控，那是你软件部的问题。”
“电控，这词够简单明了。”远图表哥挠头道：“还真是我们的问题，但我们需要各种感应器、传感器、接触器、控制器……我真是晕头了！舅妈的腾动机电的三大主业之一，就生产这些东西。
弟，你真是几年前就打算造电动车，不然怎么什么都提前考虑和安排好。难怪小姨说你老谋深算，小心多谋损寿，这是祖外公说的。”
祖祖真是宝贝般的存在，后辈从他老人家身上找到许多人生智慧的闪光点。
“你怎么解决电池续航不足和安全问题？”八姑聊天容易把握重点，轻易不会让人带偏，说句不好听的话：说话喜欢掌握主动权。
难怪整个腾坤手机公司，今年已经上万员工，都怕她找人聊工作。
她黑着张脸，一连串捉住工作失误重点的为什么，脑子稍微有点不灵光，或准备工作不充分的，分分钟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从而汗流浃背，羞愧难以见人。
韦校长灭绝师太的外号够难听了，八姑黑山老妖的外号，想想好笑：一个四十岁不到、保养白嫩的花信少妇，既然被别人叫黑山老妖。
看来六通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老柳家的闺女，是有点动物化的倾向，暴躁点无伤大雅嘛！
“奶奶的光刻胶、蚀刻胶的研究工作已经有了初期成果，后续不外乎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改进而已。
手底下两千多人的研究团队，可以抽出三分之二出来，进行新的工作：寻找新的电池正极材料和电池工艺。
我给了奶奶工作方向和科研规范，她老人家答应我：三年后见成果。”
八姑伸手就给柳腾一个大脑瓜子，嗔道：“我妈今年70了，你还使唤到什么时候？你这个黑了良心的坏种子。
我告诉你，我妈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们八姐弟就把你扒皮拆骨。”
柳腾捂着头上包，感叹姑父和两个表弟的不易，这个母老虎真下重手。
“三姐已经接手奶奶腾跃新材料的所有琐事，奶奶就是在闲极无聊、心情好去看看就而已，那会累到她老人。”
“你骗鬼吧！我妈的性格我不知道，她只要一工作就放不下，挂在心头连觉睡不好，非做完不可。
等她完成这次科研任务，必须让她退休，祖祖的照顾少不了她，你这个不肖子孙。”
做生意八姑父很容易进入角色，这种人作什么事都有成功的气质，他说：“现在石油市场供应充足，国内油价才5块多，开油车的成本不太高。腾腾，现在推出电动车，不是时候吧！”
柳腾点头：“我是计划三年后才推出第一款电动车，目前只是作技术储备而已。
电动车推出要有地利、人和才行。比如：环境保护升级、碳中和、油价上涨、用户培养等等
只要有这个苗头，我们就可推车上市，当然舆论宣传要跟上，我们BBT短视频是主要宣传阵地。”
“你个老奸巨猾，什么都想到前面。我说三妞、四妞的BBT短视频，在视频网站份额已经是龙国NO1，你计划要怎么处理？是上市还是一直现在这样放任自流？”八姑问。
“现在国内要上4G，手机视频才是王道。明年我们远图YT005最新款手机将搭载BBT手机视频APP上线，到时要上市或许更好一点。
远图表哥，一年前叫你研制的BBT视频手机版APP完成得差不多了吧？”
“正内测中。”远图表哥吐槽道：“我说弟啊！你看我们的软件部门现在干多少事？浏览器、播放器、看图器、游戏软件、聊天软件、办公软件等，连输入法都自研，刚才又多了个电动车电控。
我要加工钱、加人，还要加大办公场地，改善办公条件，提高员工福利待遇才行。
你不能把我们当牲口使劲地用，之前就出过几个员工倒下了。我们腾坤手机的名声在网络上可不好听：黑心馒头工厂，实在太不人道了。”
柳腾愤愤：“我看了八姑给公司员工划分了工作F等级，一共分了F1到F18级，一个等级一个待遇。
最高F18级，像八姑工资加绩效、分红都到5000万年薪以上；就是刚入职F1级，工资也是其他软件大厂的两倍工资，在龙国工资待遇是数一数二的。
还有人骂我们黑心馒头，真是岂有此理。”
062、别墅入户（一）
表哥无语：“没有人骂我们的待遇低，是骂我加班时间长。”
柳腾无语：“加班时间长，我给加班费了。双休双倍，节假日三倍。”
八姑没好气道：“我在加班制度中，特意注明：加班自愿，想加就加，不想加就不加。是他们贪心那个加班费、餐补和车补怪谁？
谁要是不满意，明天让他来找我，我批准他：以后不用加班了，看他们谁还敢说阴阳怪气的话。软件大厂哪有不加班。”
柳腾在公司日常管理中没有什么发言权，就装不知道：自己屁股坐在资本家这边，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八姑父是手机二股东，早已当甩手掌柜不管腾坤手机的事，见他们要吵起来就把话拉回来：“腾腾，听你说电动车什么都有准备，为什么还要研制三年？这也太长了。”
“油车直接跳到电动车，用户可能一下接受不了。那么，我们能不能折中：搞个油车和电动车过渡的产品？
比如搞个油电混动或增程式电动出来，这样爱油车的兼顾了电动，潜移默化之下，是不是就能接受纯电电动车呢？”
八姑父听后，只能竖起大拇指：“我们没有油车发动机技术，这三年就是搞油车发动机，听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看来这个好像能搞，说好这次我要投一半钱占一半股份，上次手机公司让你占了大便宜。”
柳腾笑道：“自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行，给你占一半，我准备投一百个亿，你回去准备一下。”
八姑父苦笑：“你小子，现在真是大手笔，动不动就以百亿为单位。
这钱不是一次性投入，你有钱你先垫资；我用一年时间把资金抽出来分批投进来。”
柳腾点头。
杨姐姐也来凑热闹：“我也要投点，你们吃肉，我要喝汤总行吧！”
柳腾取笑道：“怎么准备把远图表哥给嫁妆当了入伙？告诉你，投个三五百万就别投了，真的到时汤都喝不上。”
八姑抱着自己的得力助手侄媳，对着柳腾嗤之以鼻：“现在瑾禾是亿万富婆了。去年她和远图合起来的技术股分红就超过五个亿，还没有算他俩平时工资和绩效。她投十个亿，那是三个手指捉泥鳅……十拿九稳。”
柳腾满意点头：跟着自己混，人人都出了头，可喜可贺。
吩咐八姑父：“通知家里亲戚一下，想入股的就赶快。你房产公司已经平稳下来，不用你亲自坐镇。
你有空就申请一家汽车制造公司，申请太麻烦就收购一家有生产汽车资质的也行，你把架子先搭起来。
先说好，这发动机以后所有的专利都要放进千坪资管里，生产可以挂靠有腾动机电下面。
汽车公司可以申请一个单独品牌，只负责汽车品牌、组装、销售和售后。
这样做的好处，想必你也明白：就是为汽车上市圈钱做准备，同时给那些伸手很长，我们又没办法拒绝的人，一个参与进来分肉吃的机会。”
八姑父在这方面门清，一点则明。
“柳腾，听说你府东十栋别墅建好了，找个时间我们去参观一下，看看花了四年精雕细琢的别墅建得如何。要是好的话，我也买块地自己建。”杨姐姐兴致盎然地问。
“可以啊！我准备元旦入户，到时我请亲们去吃入户酒。”柳腾也高兴，为了这十栋别墅，自己花钱如流水，光光各种红木木头的进口就花费了整整两年，还不算建别墅的时间，加上装修、安防、绿植等，都耗费了大量时间。
现在别墅建好，正在收尾和验收，通风换气至元旦，就可以拎包入住。
当晚聊得很尽兴，约定好时间，请好假准备一家人去周游龙国。
09年12月22日，冬至日，一家人除了爷爷和奶奶在家里之外，周游龙国刚好两个月回到户市。
因为元旦要入府东别墅的火，提前回来准备。
祖祖接近三十年没有出来走走，看看国家日新月异的变化，想想柳家随着国家的发展而红火，不由感叹：“有国才有家，国强方能家美，所以你们要遵纪守法，合法经营，依法纳税，作一个合格的龙国公民。”
对于近百岁高龄活成祥瑞的祖祖，一家人是无比尊崇的，他的话要听，要用心领会。
柳凯国和韦凌莺夫妇对于儿子、各个女儿和自己的户市别墅是向往的，毕竟这是儿子第一次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不容易啊！生个儿子头次见到回头钱。
大姐和男朋友金颉是祖祖吩咐柳腾打电话，过来户市第一次见家长。
房车直接开到府东别墅区，在小区内中间广场下车。大姐和金颉在广场等着众人下车，金颉在众人的目光下，稍有点拘谨，不复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咄咄逼人。
当初买的五十亩地，在民兴区吴镇黄府江90度角的地方，成菱形。
柳腾统一规划，菱形两条顶角对角线作为道路，两线中间处有一个大广场。广场正中间位置是一个大型太湖石喷泉，周边是廊式停车场兼围廊。
面向河方向顶角处有一个三层的观景台，其他三个角处是治安岗亭。
十八栋别墅沿着顶角对角线两边各建两栋，就是十六栋，面向黄府江的那方中间各建一栋，刚好够十八栋。
背面中间也建了两栋房子，不是别墅，一栋是全透明玻璃式的健身房，另一栋是文化博物馆，里面有柳腾收集的黄金、文物等等。
别墅区四面是道路。柳腾学竹千坪养老所，为了安全性、私密性，最外围是三米高的围墙加一米高的防触网，墙上爬满绿植。
围墙里面是一条一米二宽的环小区铁轨，上面有一个电驱动的小火车，拉着五节车厢，里面有可以坐人的座位；
上面有各种摄像头和热成像感觉器，还有毫米波多线雷达，这是无人巡视车，一天二十个四小时在铁轨上巡视；
发现有人非法闯入，将会发三处治安岗亭和主人手机发送警报，这是柳腾智慧家居的初次运用。
铁轨进来是紧密编织的皂角刺、蔷薇篱笆墙，除了几个开口外，人想进来，非变成豪猪不可。
再进来是一条一米五宽的环小区人造小河，里面是水深一米二，有大量观赏鱼，和广场中间的喷泉相连通。
整个小区的别墅错落起致，除了道路两边的景观树外，还移植了大量古树、果树、花卉、假山，和每一栋中式别墅相映衬。
其他空地是绿油油的一色草皮，望之忘忧。
063、别墅入户（二）
柳腾高兴地介绍着整个别墅的布局及功能，以及自己、老爸和四位姐姐各人的居所，点明十栋别墅的建筑特点，家居安全和注意事项。
柳祖很高兴地指着一众古香古色的别墅，感慨道：“建得不错，就是太奢靡了点。人，有多大的福气住多大的屋，屋大人少，最怕压不住。
依叶、依朵还没结婚，两人住一栋；腾仔和凯国、小韦住一栋合适，云飞如果要结婚可以单独住一幢。
小金啊！走到前面来，让我老头子看看：你有何德何能把我大曾孙女儿给拐跑了。”
金颉看了眼大姐，才在大姐点头下，壮着胆挺着胸走了出来，恭敬地道：“祖爷爷好。云飞能看上后辈，是因为后辈：持中守正，踏实肯干，积极向上，学业有成。希望祖爷爷看在我在诚心诚意地分上，祝福我们。”
祖祖有点昏黄的眼眸，看着金颉一会，才平静地道：“我柳家上数三代都是乡下泥腿子出身，只是这十几年来生发而已，断然不会自诩以富贵人家自居。
但老柳家向来：家风严谨、耕读传家、尊老爱幼、友爱乡谊，向来没有违法忤逆之徒，向来没有不孝败家之辈。
大妞自幼聪慧、勤学以恒、学有所成，性格果敢、眼光独到、向有大气。她既然看中你，我们全家都相信她的眼光。
这既是你的福气，也是大妞的运气，惜福吧！”
大姐红着眼睛，拉着金颉给祖祖鞠了躬，眼泪止不住地掉：“谢谢祖祖成全。”
柳祖挥挥手：“谢你爸妈吧！”
大姐和金颉向柳凯国行礼，韦凌莺拉着大女儿的手，眼泪哗哗地流：一眨眼，当初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现在已经长大要嫁人了，心中是又喜又悲。
柳凯国对同样红眼的金颉道：“小金啊！既然你们有意成家，我们没有反对意见，过年就安排和亲家母见个面如何？”
“请叔叔安排个时间，我会带父母亲往叔叔家请聘。”
“我们那有初三见婿的说法，初三在桂市竹千坪老家见个面，谈谈你们定亲的事。
有一件事，我和你婶聊过：你们现在刚读博士一年，还有两年毕业；我们建议你们博士毕业如何？你们都是26岁刚刚好，”
“我和飞飞也谈过这个问题，我们家认为博士毕业结婚最好。”
柳祖顿顿手里的金竹拐杖，道：“婚嫁大喜，何必悲切！走，进屋看看，腾仔里面建出什么花样和名堂，花了江河湖海的钱和心思，看看值不值。”
柳腾住在1号别墅面对黄府江第一排，隔着马路对面是八姑家的2号别墅。
登上九阶汉白玉台阶，上了门厅，门厅左右有斜坡，可以开车上来。
大门和陈表姐家大门一样，红门黄钉的仿古式木门。打开大木门有几种方式：刷卡式、手机蓝牙、遥控式、语音式、密码式、红外感应式、指纹、人脸识别、APP一键开门、网络电话开门再加一个暴力开门。
当初为了这十个开门方式，让参与进来的奶奶、韦妈、杨姐姐和远图表哥一阵吐槽：开门就开门，推开就能进，你尽整些花里胡哨有个屁用。
柳腾微笑不语：你以为我申请这几百上千项专利，是乱花钱啊！不，这都是为了多赚钱，不拉屎我也先占个坑。
这些技术只要全部实现或变现，自己的口袋又得鼓多少。
指纹解锁，然后顺利打开大门，在众人讶然的目光中，跨过门槛进入院内。
正对大门是缕雕式双鱼照壁，转过照壁才进入院中。
柳腾引着众人参观了一圈别墅，才在众人眩迷神中，带进古香古色、宽大亮堂的大厅中就座。
柳腾的别墅是一座真正的红木仿古式徽派别墅，当然建筑时不能生搬硬套、不知变通。
比如用木板当隔断墙就不合适，一不利于保暖和保冷；二隔音效果不好；三不利于防火。
所以隔断就用了环保超薄的轻质砖，装修时再红木包装则可。整栋别墅光用红木就用了三百多方，还不算其他进口木材，比如白柚木、橡木等。
整栋别墅都是仿古式，包括门、窗、家具等，当然现代优秀的设置少不了，比如洗浴用具、厕所用具等用到水的地方，不过都作了仿古。
红木的红，加上点缀的铜五金，看起来古意盎然，又不显木质建筑的呆板，很是适人。
韦凌莺叹了口气，满意之极：“这才叫真正的贵族生活。腾腾，我和你爸的房子和这差不多吧？”
柳腾点头：“差不多，只是颜色的差别。比如，妈你喜欢蓝色，你们的别墅主色调是以蓝为主；三姐喜欢白色，则是偏亮色点；四姐喜欢紫，则又是以紫为主。”
又摇了摇头叹口气：“由于都是以红木原色为主，所以主色调都是偏红，希望别见怪。我们三年来进口太多红木，惹得国外红木产区今后两年都限制出售，价格疯涨，差点被国内红木玩家骂死。”
韦凌莺轻拍儿子，现在她已经舍不得出重手，这样优秀的儿子拍傻了多可惜：“你什么时候做事都急了点，红木如此，外面的太湖石也是如此，你慢慢进价格就不会上涨那么快；
假山的就假山，那没事买一二十块都上吨以上，有三块上三十吨的翡翠原石回来做假山，你钱多烧的吧！
还有整个小区的步行廊道上的地砖，你买了多少吨的玉石料？既然全铺满了。你就不怕有辐射啊！”
柳腾有点不好意思：“翡翠原石这么便宜，家里用得到，我就多买了点。你放心，每块石料都进行辐射扫描，超标的全部剔除了。”
上世他就曾经有个梦想：有一套自己的大别墅，里面玉石、黄金铺地，珍稀瓷器满橱，墙壁挂满古董字画；上世没有实现，这世终于实现一半。
毕竟观念不一样，用黄金铺地，那多俗，玉石足矣！
祖祖已经到了物欲不动其心的高级阶段，不以为然道：“这大别墅和竹千坪的老屋比，还不如老屋呢！腾仔，你说是不是？”
柳腾深以为然，这一栋别墅全部花费下来，不过1.5个亿，连家里老屋一个大柱子十分之一都不及：
那可是25厘米直径高十二米的金丝楠木啊！老屋整整用了二十根。
064、腾动机电改制
六通的风俗新房子要请家里的老人先住，意味：压房。祖祖只在柳腾的房子住，柳凯国和韦凌莺轮流住五个子女的房子。
十栋别墅已经建好，四位姐姐的自然建好。本着一年不能办两次大喜事的风俗，柳腾的别墅办了，四位姐姐今年是不能再办喜事，但可以拎包先住。
整个小区请了四个家政公司包括保安，四个角的岗亭就是他们的工作和住宿地点，划分好他们的工作范围，互不干涉，互相牵制。
这些都是八姑这个人力资源高管的主意：没有人时，所有工作人员严禁进入别墅范围。
这里安保严格，到处都是摄像头和各种安保措施，分别连接着各人的手机，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发现。
为了安保，柳腾还特意花了一次密阵的机会，拿到机器人智能控制软件。由柳妈腾动机电研制了第一个智能安保机器人，进行二十四个小时机器人巡逻。
轮式智能安保机器人的武器是左右手两把电击枪，被它K一下，头发全都竖起来，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别墅内的安保系统更完全，到处都有隔离门和安保电击棒、防狼喷剂等防暴设备，跑个毛贼进来想竖着出去都是妄想。
别墅区布满各种识别感应器，更过分别墅还配备了48台无人机，全天候无间断地进行巡逻飞行。
无人机也是腾动机电的产品，和智能机器人去年才开始上市。腾动生产平衡车，对作无人机和智能机器人有积累。
腾动机电目前的主营业务是：电动机、平衡车、电瓶车和各种感应器、传感器等。
柳腾和柳妈已经谈过，对腾动机电进行改制：把电动机工厂、传感器工厂划拨腾动直辖，把平衡车、电瓶车、电动三轮车筹划进一个新部门迪迈动力；
迪迈动力正在作上市的准备，这是柳腾所有产业下，第一家准备上市的公司。
没办法，自己日进斗金，实在过于招眼，是时间该把蛋糕割点出来，给众多虎视眈眈的狼吃点。
将来的电动车公司也是一样，自己要对反垄断早做准备。
腾动机电以后将不再生产直对终端用户的产品，只作关键设备中间商和科研公司，比如：电动机、半永动永磁电机、陀螺仪、传感器、仿生机械臂、毫米波多线雷达等。
这样做的好处：一是不用管理耗费宠大人力、物力的销售、售后团队；二便于集中资源、人力办大事；三专注基础研究，争取多项科技分枝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四是低调。
腾跃新材料已经改制完成，已经专注于新材料、新技术、新行业标准、新科学方法的研究，成果斐然。
柳腾真正的目的就是：实现三条腿走路：一条是千坪酒业；二条是腾动机电；三条是腾坤手机；
只要这三条腿走好走稳走好了，迟早能成为一个低调的、不为人知的新首富。
想想都令人心醉，久久不能平静。
祖祖和柳凯国夫妇住了十天，元月3号就飞回竹千坪了。祖祖离家两个半月，四十多年来，第一次离家那么久，已经直念叨家里的棉团和金宝、银宝。
金宝和银宝这两只金钱龟，是祖祖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养的。今年才30岁出头，正值青春年少。每年产蛋二十来枚，养活二十只左右小金钱龟出来。
由于品相极品，每一对三两小龟都能卖好几万，每年光卖小龟都进账不少。祖祖全捐给竹千坪小学当助学基金，上了竹千坪小学校志，名声比柳腾还大。
人不如龟啊！
柳腾和三、四姐休假三个月，请托老王校长才请下来，作为学生休假三个月，有点过分。
要不是柳腾对交大贡献大、名声响，升级为交大讲师的班主任于淑汇早就喷他一头一脸。
这个东北老娘们得偿所愿成为交大老师，现在是当了新娘，忘了媒婆，忒不讲情义。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晚，君恨我生早。爱而不得，因爱生恨而已。这老娘们听说已经找了男朋友，开始谈婚论嫁了。
数系一帮纯甄老少男，听说泪流满思源湖，思源湖水满则溢，差点淹死许多没事瞎逛思源湖的野鸳鸯。
花了十天才把公司堆积的事情处理完，休息了两天，干脆回去上课算了。
说实在话，离开两个多月挺想班上一帮牲畜和三只母夜叉。
交大从来没有过一届学生，全免试上本校研究生的先例。经研究决定：把他们全部编一个研究生班，让年过七旬还不给退休的交大数系院士林教授挂名，底下五位小牛教授实授。
06届数系研究生班，现在涨到25人；原来18人，15男三女。招考进来8人，本应该是26人。
只是因为原来的18人中出现一个叛徒，他就是浓眉大眼、衣服板正的班长胡焱龙。这家伙既然偷偷摸摸地参加研究生招生考试，考到交大老对头京大数系去了。
这把林教授气得在教室内滔滔不绝地骂了半个小时，为尊者讳，骂人的内容就不复述了。
考进来的8位研究生有两位清大、两位京大的，这三年交大数系的名声太响，应声而来。
算为林教授出了口气，没有出现心肌梗死，不然就造成龙国数学界的重大损失。
柳腾太于优秀及拔尖，跳过研究生直接成为博士生，成为交大50年以来第一位：三年就学完本科和研究生学历的学生。
现在他到06届数系研究生班来，不是上课，是接替于导的位置，成为柳导。
数院单独的6层教学楼，之前讲过：一楼是大的阶梯教室兼自习室，二楼本科生教室，三楼研究生，四楼博士，五楼实验室，六楼活动室和社团办公室。
研究生教室不像小学生教室，平时是比较安静的，交谈也会放底声音，以免影响别人。
今天不知道有什么八卦，既惹得一帮书呆子、书疯子聊发少年狂，在教室内嘈杂的起哄。
不知道还以为逛了西门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