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一下防盗,过后修改)李华梅看着手中的信喊道。
‘抱歉了大小姐,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带着你又太过麻烦,所以只能将你送回了。’
‘本来没有我的帮助,你也没有办法离开的,所以现在回归原点的情况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果真的想要出海,就自己努力吧。’
‘虽然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但再见了,船长。’
“咳咳。”
前往的京城的路上,宁采臣骑在毛驴上,止不住的咳嗽着。
在咳嗽的同时,偶尔还会有血液,从嘴角,眼角,鼻子,耳朵的位置流出。
整个人完全就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样。
至于宁采臣为什么会变成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还要从除尘咒说起。
借助于金蝉子留下的力量,宁采臣理解了除尘咒的第一变,也明白了除尘咒的本质。
那道咒法与其叫除尘咒,不如叫许愿术更加的合适。
是一种根据使用着的认知,从而来扭曲世界的法术。
在金蝉子力量的帮助下,宁采臣的认知被强行扭转了,从而达到了使用第一变的最低要求。
在那之后,宁采臣的认知虽然修正了回来,但依旧对宁采臣的身体、大脑以及潜意识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至于宁采臣为何要将认知修正回来,自己封印掉除尘咒的第一变。
完全是因为,在认知扭曲之后,宁采臣眼中的世界也都是扭曲的,在那种情况下san值疯狂的下降,怕是用不了多久,宁采臣就要彻底疯掉了。
而阿米娅,那天在小岛外的小船上,因为巨船所带起的风浪,虽然意外的漂走了,但也因此躲过了巨船的攻击,完整的保存了下来。
等宁采臣找到阿米娅的时候,阿米娅在船上睡的正香。
那一刻,宁采臣甚至都怀疑拥有天命的不是自己,而是阿米娅这头驴。
不过因为跟着宁采臣两人在船上呆了一阵子的原因,重新回到陆地之上的阿米娅,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的。
这样的宁采臣加上阿米娅,旁人所看到的就只是一个快要病死的人,跟一头同样生了病的驴。
不过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到也让宁采臣省下了许多的麻烦。
毕竟宁采臣那病怏怏的样子,一看就不像是有钱人。
而一路赶往京城的宁采臣,也见到了这一路上的变化。
距离京城越近,匪盗就越少,道路就越宽,人也更加的开明。
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将整个世界分隔开了。
立下这道墙的人,便是拥有权力的人。
强者决定了一切,包括弱者的样子,弱者的意识,弱者的生活。
这是压迫,同时也是保护。
被强者所统治,便是弱者被保护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就在宁采臣骑着阿米娅,慢悠悠的走在管道上之时,大地微微的震颤,轰隆的声响也随之在身后响起。
宁采臣听着那声音双手一抓阿米娅的耳朵,控制着阿米娅走下官道。
随后便是数十辆马车所组成的车队,从宁采臣的身边经过。
那车队溅起的尘土,让病怏怏的宁采臣又咳嗽了起来,一口血也随之吐了出来。
似乎是宁采臣的咳嗽声音引起了车队的注意。
车队领头的人,耳朵一动,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随后跟身旁的副手说了两句。
那副手双腿一夹,调转马头跑了回来。
“我等要去京城,不知道公子可否顺路,这荒山野岭的也好有个照应。”
那副手开口对着宁采臣说道,言语也还算客气。
不过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什么互相照应,无非就是看宁采臣孤身一人有些可怜,于是邀请宁采臣同行,照顾宁采臣一段路。
宁采臣本想要拒绝这种好意,但却意外的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于是点了点头,任由那位副手牵着阿米娅,将自己带到了车队之中。
“还请公子上车。”
那副手将毛驴欠到一辆马车之前,开口对着宁采臣说道。
随后也不给宁采臣反驳的机会,车夫直接将宁采臣拉了上来,而阿米娅也被副手迁走。
宁采臣看着面前的马车,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坐了进去。
果然在挑开车帘的那一刻,宁采臣就看到了坐在车内的两个人。
其中一人面带微笑坐在那里喝茶,另一人则怀抱一个长匣,双眼紧盯着喝茶的那人。
“聂捕头这般炙热的眼神,江湖上的侠女少有能抵抗之人。”
“但将这眼神放在我身上,未免太过浪费了。”
“聂捕头还是将这般的心思,用在女人身上吧。”
“又来了一位朋友,朋友坐下一同饮茶如何。”
喝茶的那位男子开口说道。
眼前的两人,宁采臣只认识其中一人,那便是坐在喝茶男子对面的聂风。
宁采臣正是感觉到了聂风的气息,才决定跟车队一起行动。
“朋友?”
“你我素未谋面,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朋友呢。”
“而且跟你比起来,我跟那位聂捕头更熟一些,也许会站在聂捕头那一边也说不定。”
进来的宁采臣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聂风跟喝茶男子两人的中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而聂风看着出现的宁采臣,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眼角微微跳动。
显然是回想起了宁采臣那粗暴的手术方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隐隐传来了一种幻痛的感觉。
毕竟聂风的记忆虽然被修改了,但也只是有关于白素贞跟小青的方面,那场手术聂风就是想忘掉也很难。
“我当然知道你是朋友了,并且还知道你跟聂捕头绝对不是朋友。”
“你所谓的熟悉,应该只是像我一样,被聂捕头盯住了吧。”
“至于我是如何知道的,自然是我感觉到你身上的气味。”
喝茶男子听着宁采臣的话开口说道。
“气味,跟你一样,藏在影子中,所散发出的气味么?”
就跟宁采臣当了几年的蜃楼主,沾上的那股灰色气息一样,眼前的男子同样也给了宁采臣同样的感觉。
“不止是这样,还有那种高高在上,那种漠视的一切味道。”
“你我都很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人。”
“见到你,让我有些手痒了呢,不过你的状态不好,就算了。”
那男子开口对着宁采臣说道。
那男子说完,宁采臣跟那男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眼中的神色。
宁采臣看到的是,野心,孤傲。
那个男子看到的,则是超脱,那种仿若是脱离了世界,用旁观者的角度俯视着一切的感觉。
随后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了茶。
聂风狐疑的看着两人,一时间不明白两人在做什么。
这样诡异的气氛,一直保持到车队进入到京城之中。
到了京城宁采臣跟聂风也随之下了车。
“聂小哥,敢为刚刚那位是什么人?”
下了车的宁采臣,抓住聂风的肩膀开口问道。
“许。”
聂风下意识的就要叫许大夫。
“那个名字是假的,我叫宁采臣,放心这个名字是真的,能查到的那种。“
宁采臣开口纠正了聂风对于自己的称呼。
“宁采臣么,我记住了,但愿你不会在换名字了。”
“那人的名字叫卓天涯,是真是假不知道。”
“那位卓天涯,跟一个庞大的组织有很深的关系。”
“看在你勉强救过我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离那个人远一些。”
“我要回去复命了。”
聂风说完便离开了。
“从天命来看,那人也是个主角命呢。”
“但是卓天涯,这个名字我完全没有印象呢。”
“不过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宁采臣说着,牵着阿米娅在京城内逛了起来。
京城整体几位的繁华,几乎所有的房屋,都是三四层左右的楼阁。
相邻的楼阁之间连接起来,形成了京城在半空中的第二层。
并且相关的店铺跟产业,也是分离开了的。
在下层的,大多都是一些铁匠铺,车马行,粮油店,殡葬行,来往的也都是马车或者大批的牲畜。
上层的产业则更加光鲜一些,酒楼,茶馆,青楼,赌坊,宁采臣还看到了几家大烟馆。
下层的人忙忙碌碌,来往不止。
上层之人,坐看繁华,玩耍嬉戏。
不过上下两层除了产业之外,并没有什么区别,下层之人下班之后,也能换身衣服去上层游玩。
上层之人遇到事情,也同样要来下层处理。
这种上下层的分离,更像是故意的制造了一种气氛情绪的分割。
“上下之间清浊流转,这也是阵法么,或者说应该叫风水。”
宁采臣看着分为两层的京城,牵着阿米娅走到了上层。
左右闲逛的一阵子,宁采臣选定了一处客栈。
就在宁采臣吃完饭,正在泡澡的时候,却听到隔壁茶馆的声音顺着窗户传了进来。
听着那声音,正在泡澡的宁采臣睁开了双眼。
“又是一个熟人,看来这也是天命的指引了。”
宁采臣笑了笑,换了身衣服,下楼直奔隔壁的茶馆。
茶馆内,一位说书先生,正站在台上,眉飞色舞的描述着。
“可不得了啊,那厉鬼夜叉,高五丈宽三丈,三头六臂,青面獠牙,那牙齿的长度,比一般的野猪还要长。“
“就是这般的母夜叉,看上了那位宁书生。”
“那母夜叉将那书生逼到角落,眼看就要对那书生用强的时候。”
“只听得一声大喝,‘妖孽休得胡来’。”
“一位身材高大,貌似潘安的威风剑客冲了进来。”
“那母夜叉见到那剑客如此的俊朗,当即放弃了宁书生,对着那剑客扑了过去。”
“谁知道那剑客,不是一般的剑客,而是传说中的飞剑客。”
“那剑客一伸手,神剑飞出,咔嚓一声就将那母夜叉的手臂斩了下来。”
“那母夜叉惊惧,‘你是什么人?'。“
“‘燕赤霞’,那飞剑客说着,神剑落下,母夜叉的三个头颅同时落地。”
那说书先生越说越兴奋,一时间口水横飞。
宁采臣在下面停了一阵,这些故事大多都是以燕赤霞作为主角的话本子,并且时不时的还穿插一些荤段子。
什么《燕赤霞大战异国公主》,《燕赤霞连斗三女妖》,《燕赤霞七擒仙女》。
一连说了一个钟头,那位说书先生菜从台上下来,换了其他人上场。
宁采臣见到这一幕,也随即起身,跟上了那位说书先生。
“啪。”
宁采臣走到那位说书先生的身后,一只手搭在了说书先生的肩膀之上。
“今天只到这里了,客人要是想要知道后续,我这里还有书。”
“不知道客人你要那一本啊。”
“如果不喜欢,也可以等明天我在过来。”
那位说书先生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下意识的以为是那位听上瘾的客人,说着还要将自己的书卖给那人。
然而等到说书先生转过头来,看到宁采臣的脸,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
“好久不见啊,燕兄。”
宁采臣看着面前的燕赤霞开口问道。
“宁兄,真是很久不见了。”
“话说,那些你都听到了?”
燕赤霞开口对着宁采臣说着,紧接着表情又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听到了,不得不说,燕兄在书中,很是威猛呢。”
宁采臣忍着笑,开口对着燕赤霞说道。
“混口饭吃,混口饭吃。”
燕赤霞听着宁采臣的话,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话说你怎么在京城,当上说书先生了。”
宁采臣开口对着燕赤霞说道。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因为宁兄你。”
“一年前我进京赶考失败,失落之余跟同窗喝酒,在醉酒之后,说出了宁兄你在兰若寺的事情。”
“结果在同窗之间反应不错,我就尝试着写了些话本子,之后又索性来说书了。”
“当然了事情我小小的修改了一下,都是一些话本子,只是故事当不得真。”
“对了我每次说完书,都要去一家馆子,那家的雪梨银耳羹算是一绝,我请客。”
说着燕赤霞便拉着宁采臣走出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