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被美人坑只能忍
朱明也知道他的心，老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说实话对付以前的老兄弟和功臣，绝非他本心，但太子早死，皇孙继位根本压不住，也只能狠心杀人了。
“爷爷，那些人我会压服，就不用您下刀了，握着滴血刀睡觉太伤神，往后不许了。”
朱元璋笑着应下，但还是不忘补一句：“爷爷是靠杀人打下的天下，别担心咱睡不安稳，给你透个底，杀人越多咱睡得反而越踏实。”
朱明可不想跟他探讨这个沉重话题，在探了阵口风后只能岔开话题，老朱竟然连曹操、赵匡胤、郭威等人都起了杀机，简直是不怕天翻地覆，而用老朱的话说，爷爷从一无所有杀出这片天，自然也不怕再重新杀一回。
如此可怕的杀性，难怪他会说抱着滴血的刀反而睡得安稳呢。
抛开这事，爷孙二人又聊了许多，朱元璋提议借这个机会恢复朱明汉王的身份，当下局势谁敢跳出来触眉头，谁跳出来就是绑架皇孙的幕后黑手。
面对天赐良机，朱明却摇了摇头，在政治前景上自然是天赐良机，但对需要时间发展的他来说，继续苟才是王道。
“乖孙，爷爷的时间不多了，若是你再不走到前台，将来如何压服那些骄兵悍将？”
朱明胸有成竹：“我有一些构思，待理清再跟您过目，到时候若是您觉得不成，再变回汉王不迟。”
“那行吧。”朱元璋退让了，这还是他人生里第一次退让，想了想御史台那股还未平息的风波，又温言道：“乖孙，最近不要出宫了，待爷爷给你荡尽逆贼屑小再横行这京都。”
朱明不忍老实驳他，笑着应了下来，又起身给老朱做了推拿与针灸才回到自己的清泉宫。
卫子夫与南宫燕早早候在宫门口，见他回来，全都扑入怀里痛哭，朱明温言安抚，但效果不大，女人嘛，都是水做的，不哭个黄河干涸不罢休。
半个时辰过去，他身体都僵了两女才止住哭声。
她们很尴尬，也很无措，幸运的是这时候雨化田带来了一群太监，说是朱元璋赐下伺候朱明的。
朱明并不喜欢跟太监亲近，老爷子跟雨化田除外，而卫子夫与南宫燕也不愿这些太监扰了宫里的清净，当然最主要他们来了不就成了电灯泡了。
雨化田无奈道：“旁人要遇到陛下恩赐的太监，早叩头谢恩了，哪有跟您一样还不乐意的。”
朱明撇嘴：“其他人也得敢拒绝呀。”
“您敢拒绝您有种，敬你是条汉子。”
朱明挺挺腰：“必须有种啊。”
雨化田黑脸，朱明又勾肩搭背：“今晚我替你跟爷爷请个假，去天上人间逛逛吧。”
“啊这……”他对上朱明总是哭笑不得，要不是能看得出他没什么打趣捉弄的心思早翻脸了，但偏生不仅没看出捉弄反而还看出了真诚，这特么叫什么事。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把这些人都带走吧。”
雨化田无奈只得答应，忽然太监中有一人冲了出来，还未抱住大腿便被雨化田一脚踢飞三丈远，那个太监口喷鲜血但还是朝着这边爬过来，边爬边哀求：“汉王，您是贤王，奴才想求您帮找一人。”
“找死！”雨化田眼色一厉，可怕的杀气宛若实质。
朱明可是知道他的狠辣的，忙伸手阻止：“先听听什么事。”
“怎么能行，他一个奴才怎敢让皇孙帮忙。”
“没事，闲极无聊，听听又何妨。”
“也罢，膏药，滚过来。”
朱明挑了挑眉，太监叫膏药，这名字有趣，只见太监忍着伤跪伏在地上，道出想求的事。
他有一发小名为易川，两人生于小山村，因为都是孤儿的原因，他们打小便相依为命。
儿时最是无忧且欢乐的，可长大后易川变得不安分起来，誓要出人头地闯出一片天地，虽然他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些安稳日子，但也架不住发小的哀求，两人便从山村里走了出来。
初入江湖的他们不知人心险恶，被骗了数次，抢了数次，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请他们喝酒吃肉的好人，却不想是藏得更深也更狠的人。
成为情敌的易川不知被骗到了哪里，膏药则被卖入了宫中换钱，这对可怜兄弟遭遇的不幸连朱明都动容了。
“奴才只求汉王能帮忙寻找易川，只要知道他活着奴才便能安心了。”
这份情义朱明拒绝不了，便答应了下来，而且念叨着膏药、易川这两个名字猛然瞪大了眼珠，这个膏药不会阴差阳错成了赵高吧？
不管会不会阴差阳错，总之眼前这个还不起眼的家伙值得投资。
将他留了下来，其他则打发掉，告诉他往后跟外面打交道便由他接手。
膏药忙跪下来谢恩，朱明没理会，约定晚上带雨化田去逛天上人间便去上课了，老朱可放话了，今天要考试，等他忙完亲自过问他的课业。
朱明苦不堪言但还得去，不想今日颜真卿与徐妙锦都来了，上课的心思应该不大，那么剩下的心思就是看望自己跟考试了，只是不知道哪个更重一些。
为了让天平倾斜一点，他热情无比地打招呼：“夫子，多日不见，您风采依旧，实在令学生羡慕不已呀。”
颜真卿笑而不语，朱明见老头子道行深，讨好行不通，立马转向徐姨，一脸的谄媚：“徐姨，我想死你了。”
徐妙锦两颊晕红，但也是不动如山，以平静之言开口：“今日的考校只有两项，分别是文章与吹箫。”
文章可以理解，吹箫什么鬼，我堂堂七尺男儿没学也不屑学，瞧着徐姨眼底的狡黠，恍然大悟，是这蛇蝎女人故意坑自己的，罢了罢了，被美人坑只能忍。
他瞪了一眼徐妙锦朝着颜真卿举手施礼：“请先生出题。”
“如今你也是先生了，必有想对自己学生所说的话，此文便写汝之心声，汝之期许，正所谓文心文骨必有文声，莫要让我们失望。”
朱明正襟端坐，提笔挥毫，最初他对八小的确有很大的成见，除了教训还是教训，徐妙锦当初说存了报复之心，他得承认说得很对，他就是想报复想收拾，可随着相处下来，他发现八小的本性并不坏，只是家庭的宠溺让他们有些无法无天。
而如今更是为了自己这个先生，甘冒与家族决裂的风险相助，最后还拉下了背后的大佬，这份情义他记在心中，于是对于八小的教育也反思了许多，更对他们的未来充满期许。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西方，则国胜西方，少年雄于世界，则国雄于世界……美哉，我少年大明，与天不老！壮哉，我大明少年，与国无疆！】
啪
最后一字落，笔杆被饱满的情绪所捏断。
第93章 跟我做朋友，你们不配
朱明心潮澎湃，如今之大明危局处处，可他日之大明，必立于世界之巅！
而做到那一天的不会是老朱，也不会是自己，只能是今日之大明少年，老朱做到了立国，他要做强国，唯有少年可立于巨人肩膀开创天下之雄国！
下朝的的老朱被震到了，颜真卿高歌了，徐妙锦攥拳了。
这篇文章实乃少年第一文，充斥着无穷的力量与激励，让年老者慷慨高歌，让年少者奋发向上。
朱元璋看到了百年大明之雄姿，颜真卿看到了百年文明之兴盛，徐妙锦看到了百年英才之辈出。
三个人用了许久才平复好心情，开始第二项考校，朱明面对三双灼灼的眸子，摊开手直言：“不会吹箫。”
三人被他的耿直逗笑，但想到方才那篇文章，心潮又忍不住澎湃，与之相比，不会吹箫实在微不足道。
朱元璋给乖孙打圆场：“不会可以学。”
朱明坚定摇头：“不学。”
颜真卿皱眉，这种态度可不行，倒是朱元璋更理解自己这个孙子，问道：“为何？”
“这般可非所学。”
三人：“……”
不过很快朱元璋跟颜真卿就品味了过来：“说的是，这不学也罢。”
徐妙锦在他们的坏笑中隐隐明白了什么，啐了一口，狼狈逃窜，此后余生都未再提过学一次。
考校一事总算过去了，朱明最怕的就是死读书，写八股。
僵硬的教育方式他接受不了，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学生经受，不过在放八小撒欢之后，他还是坚持练习书法。
那天的少年中国说虽然震得颜老头差点又像抢走，但在老朱杀人的目光中只能收起了小心思，但憋得难受只能寻朱明的麻烦来发泄，于是指着狗爬一样的字要求他必须练好字。
而朱元璋看了看被丑字耽误的绝世文章，也认同了，至于徐妙锦，虽然人不在这里，但对于能让朱明吃瘪的事她从来不吝推波。
颜真卿最擅长的就是颜体，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很适合朱明习练，而他自得后天神力，腕力出众上手极快，只可惜通与精是两码事，要想真的练成还需要日积月累的刻苦。
“先生，爷爷今晚想请您吃饭，不知道可有闲暇？”徐钦将球踢给旁人自己跑到朱明旁边唠嗑。
“真是你爷爷请我？”朱明有些不确定，徐达是什么人，那可是大明军神，这些年一直沉寂不表态，此次公然邀请自己，或许要摊牌了。
不管最后他支不支持自己，此宴他都必须去，笑看着徐钦：“告诉老爷子，今晚我必到。”
听到他答应下来，徐钦开心大笑，可在跑向球场几步后又转过了头：“先生，爷爷说了，初次拜访可别忘了带礼物。”
旁人对礼物都是婉拒，可徐达倒好，竟主动索要，这要是被旁人知道，估计会乐开了花，可对他而言却绝不轻松。
官位做到徐达这般，不管背地里如何，但哪个不是明面上清廉刚直，此次他主动索要，必然是存了考校之心。
给军神送礼，酒水是必备，但因为徐姨的存在，好酒朝徐府不知送了多少，再考虑兵刃？
不见得有人家珍藏的好，唉，给这位送礼真的需要费些心思了。
他把课程表扔给班长徐钦，让他们自行上课，然后便换上太监服去了西市。
西市多是胡人在做买卖，尽管由朱允炆整治了一段时日，但胡人那种坑人的讹诈性情并未褪去。
这不朱明正在翻看一块玻璃制品的时候，旁边就吵了起来，还是一贯的套路，外地女人来买新鲜玩意的时候被胡人给讹上了。
“赔钱，这颗琉璃珠乃一位高僧坐化所凝聚，珍贵性不用多说，所以一千两黄金，少一分你都别想走。”
“凭什么要我赔，明明是你碰到我才掉落摔碎的，何况先前你要价才十两黄金，怎么摔碎了反而要一千两。”
“贱人，之前是你听错了，一直都说的是千两黄金，告诉你，今儿要是送不来钱，你就别走了。”说着胡人老板就抓向了女人，女人避开想要跑，却发现早有几个精壮的胡汉封住了去路。
她在有限的空间避闪逃跑，终究还是来到了朱明的身边，她带着无助哀求：“求求你帮帮我，我家有钱，只要帮我离开这里，我可以给你百两黄金。”
朱明淡漠道：“你可是值千两黄金的。”
女人刚要破口大骂忽然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她猛地抬头，看见了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
他是朱明，她是王敏儿。
偶遇西市，措手不及。
王敏儿幻想过无数与他再相见的画面，唯美的、平淡的、激动的、兴奋的却唯独没想到会是狼狈的。
她下意识想要遮住脸颊，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丢脸，哪怕此次奉命入京接近这个少年，也存了一分让朱明重新喜欢上她，追她的心思。
只可惜造化弄人，她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也在胡人的逼近中再度丢脸了尊严。
“朱明，救救我。”
“凭什么？”
淡漠的话语令得王敏儿怔住，是呀，凭什么，凭他被甩过，被羞辱过？读书真的很有用，最起码先辈们早把人生最重要的体验都浓缩为只言片语流传下来，只是很多人都没能读懂，或者自以为读懂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句话好似一记重锤砸在了王敏儿的脑海里，她不恨朱明，只恨自己读书不精。
眼看着胡人的咸猪手要碰到自己了，她低声道：“如果我出千两黄金呢？”
朱明放下手里的玻璃杯，看向了王敏儿，这个少女跟以前一样青春靓丽，若他还是以前的朱明或许会感谢上天恩赐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但现在他不是那个朱明了，看着少女精致的面容只说了一句话：“女人的美不在外貌而在于善良，我很失望，到现在你还是不懂。”
王敏儿咬破了嘴唇：“以前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因为那时候怕得罪你，你忘了，那时的我是舔狗呀。”
朱明笑得灿烂，没有半分的尴尬，可就是这样的笑容才最刺痛了王敏儿的心，因为不在乎了所以才能说得这般轻巧。
“我……”她还想再说什么，胡人却已经不耐烦起来，道：“小太监，你要掺和这事吗？”
十几个胡人围了过来，王敏儿吓得躲在朱明的背后，而朱明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道：“你们确信要对我动手？”
见他如此镇定自若，胡人竟一时不再逼近，在叽里呱啦一通后问道：“说说你的来历吧，若是朋友的话，不是不能给面子。”
朱明却摇了摇头：“跟我做朋友，你们不配，而且……”
在胡人闻言翻脸之前，他一拳轰飞了为首的胡人，哼道：“而且别以为用你们的鸟语骂我我就不知道，老子也是过了四级的。”
他一拳放倒了为首者，接着又一脚将扑上来的壮汉踹飞十数米，一拳一脚虽不多，却充满了震慑，什么时候小太监都这么凶残了，那些胡人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敢再上来。
但西市的胡人不管种族国度，在这里他们是抱团的，眼看要被一个汉家小儿吓倒，不约而同围拢了过来，声势一下便壮大起来。
王敏儿更害怕了，喊着愿意出一千两黄金赔罪，可这些胡人已经改口一万两，未经世事的王敏儿显然被没有底线的恶吓坏，若非朱明在，恐怕她早已吓到昏死。
第94章 毫无底线
朱明目光扫过，将一张张面孔都记在心间，而后引燃了一根信号箭，冷漠道：“很好，既然不打算做正经买卖，那你们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听到他的话，胡人们都笑了起来，认为他是神经病，也更不担心打死他要偿命了，这种神经病太监就是外出采买人，哪里会有什么背景。
西市的问题历来为朝廷所头疼，一方面这里的胡人抱团、野蛮，一方面他们又不缺眼力劲，惹不起的绝不碰，惹得起的可劲坑。
上位者不恨，自然做不到全杀了，再者说要到那一步，西市也就黄了，将来必然不会再有贸易往来，不说损失有多大，就是读书人那张嘴也饶不了。
底层者痛恨，却又束手无策，只能忍气吞声，饱受这帮胡人的嚣张讹诈。
于是便形成了上面的人不愿理会，下面的人苦不堪言的局面。
朱允炆来整治过此事，也是束手无策，于是为了交差，便让人给这帮胡人下了通牒，让他们老实些时日，否则撕破面皮谁都别想好过。
胡人自然是识相的，安生了许多日子，但自朱允炆交差走后却又变本加厉，想将这些日子损失的尽数找回，倒霉的王敏儿正撞到枪口上，遭到了狮子大开口，要不是有朱明在，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事，所以这事对她而言不知是不幸的还是幸运的。
她不好说，毕竟关系复杂了些，但对胡人而言，绝对是不幸的。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本来这只有斧头帮那种无良帮派聚众欺压良善才有的戏码被朱明完美复制，他就是打算高调欺负这般恶徒。
“斧头帮”还没来，胡人以为是虚张声势，骂咧咧道：“狗东西，你说胡话呢，西市存在多少年，这里便由我们说了算多少年，还不是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死太监能来说大话的，哦对了，你长不了毛，哈哈。”
哄笑声中，有胡人凶狠：“别跟他废话，弄死他。”
胡人抽出了随身尖刀，可还不待他们逼近，李元霸一声暴喝好似平地炸雷，而后锦衣卫千军万马而来，将所有围拢的胡人尽数拿下。
经历过杨广的事，朱明不打算低调了，而今日这阵仗算是启幕吧，他从幕后走到前台了！
他捡起胡人掉落的尖刀，狠狠刺入方才说话之人的大腿里，漠然道：“从今往后这里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
被抓的胡人害怕了，他们不怕被抓，却怕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狠人。
没有掺和起来也没被抓的胡人在外面嚷嚷起来：“你凭什么胡乱抓人，你们打破东西不说还乱抓人，大明还有王法吗？”
朱明看向说话的人，指指他让纪纲带走，还不忘解释了一句：“跟我谈王法可找对人了，谋杀皇孙的罪正好与尔等好好谈谈。”
“什么，谋杀皇孙？”刚才说话的人傻眼了，被纪纲抓走都忘记了反抗，被猜到的事实惊得魂飞魄散。
而人群里又有一个青年抬头：“敢问，您到底是谁？”
“大明二皇孙，锦衣卫司命，朱明！”
这一刻他没有想过遮掩身份，既然要走到台前，那唯一要做的就是高调。
听到他自曝身份，胡人集体失声，而围观的大明百姓则拍手叫好，今儿这场戏一波三折太好看了，最开始只是同情那个少女，等小太监站出来又惋惜要栽了，谁成想最后这小太监摇身一变成了二皇孙，那可是他们最爱戴的前汉王呐。
“带走。”
朱明一挥手，锦衣卫押着抓捕的百余胡人朝诏狱而去，他也与李元霸回家。
“朱明。”捡起摔碎琉璃珠的王敏儿唤了一声，李元霸瞪眼，她吓了一跳，走到近前垂头：“二皇孙。”
朱明并未帮她化解这份尴尬，只是让李元霸退开几步，问道：“你还有事？”
王敏儿鼓起勇气道：“这次入京我是来寻你的，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可以吗？”
“重新来过？”朱明忍不住笑了，曾经你看我不起，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人就是这么贱，不行的时候，恨不得多踩两脚，行的时候又忙着投怀送抱。
可锦上添花又如何比得过雪中送炭，没有贫贱时的不离不弃哪来富贵后的相濡以沫。
“很抱歉，我们早已不熟，何来重新来过。”
“你胡说，若是你真的放下，为何还会去我家参加宴席？”她不相信朱明的话，而且父亲也分析过，他去了便代表还未放下，这便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利用男人对初恋的难忘重新飞上枝头。
面对着她笃定的目光，朱明平静中藏着几缕厌恶：“你可能误会了，我之所以过去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杀张彬。”
王敏儿的嘴张大了，张彬的碎尸案当时闹得很大，她岂会不知道，却想不到眼前的这位便是凶手，而且如此轻描淡写的道出。
“好了，既然说开了便放下吧，我们都有各自的人生要过，再见。”
他绕过就要走，可王敏儿却总是拦在前面，她试图说动，朱明却没什么兴致，甚至不愿搭理，王敏儿火气上来，又如以前那样发脾气：“朱明，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记忆中熟悉的味道，可惜他不再是他，包容不了这份高傲的任性，语调冰冷疏远：“凭我不再是我，告辞。”
他绕过她远去，连一次礼貌性的转头都没有。
我不再是我，而你还是你，这便是情侣间最远的距离。
多么可笑的时光，短短数年便物是人非。
王敏儿咬破了嘴唇，鲜血浸润着贝齿，她追上去取出琉璃珠碎片给朱明，被拒绝后强行塞了过去，倔强道：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当做赔罪也好，当个念想也罢，还请你收下。”
朱明不愿再纠缠，随手收下，然后便形同陌生人辞别，王敏儿凝视着他的背影，忽然哭着嘶喊：“对不起。”
迟来的对不起总比不来强，也算是他给原来那个朱明的一个交代，一声轻叹在心中回响，终是没有转身。
拐角处，他止住脚步看了看手里碎掉的琉璃珠，义无反顾扔到了角落，过去的便该过去了，留个念想这样的话纯属狗屁，起码在他看来，除了矫情就是不甘心，而这两者他都没有。
在他走后不久，王敏儿出现了这里，从角落捡起被扔掉的琉璃珠碎片，她捧在手里哭得稀里哗啦，以前那个少年送过自己无数的礼物，而这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个……
回到府里，朱明并没有因为与王敏儿的偶遇而心绪波澜，他现在只想做好一个礼物。
系统向着女人是领教许久的，以往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这一次却是让他充满了愤怒，因为他发现系统对女人的偏爱毫无底线！
【任务，原谅王敏儿，奖励望远镜一个。】
朱明第一次对任务无视，爱情里没什么原谅，既曾伤害，那陌生的路人便是最好的结果。
系统一再提醒，朱明实在忍不了了，对它说道：“我可以对女人好，但不会没底线，而且我猜如果我原谅了，你还会要我重新接纳她对不对？”
第95章 大错特错
系统沉默，朱明接着说：“那接下来会怎样，我跟她生儿育女？”
“或许你觉得这是那个女人的幸福，但你却忘了我也是人，那不是我的幸福，所以如果不收了神通，那便重新挑选宿主吧，我做不动你想要的一切顺从。”
“别装听不懂，既然你已是智能模式，自当明白这些，我与你不同，不是冰冷的机器，而做人讲究人心换人心。”
这是他第一次跟系统闹翻，面对系统的继续沉默，他不再争执也不再理会后果，径直进了书房，很快将写满了东西的纸张给了丁伯，他本不想麻烦这位老人，可自从蒸酒、造纸术等技术产业出来后，娘亲就严令但凡有点技术含量的新物件，都必须经丁伯的手。
丁伯很快就办妥了事情，朱明立刻开始了吹玻璃大业，这要感谢高中时候的化学老师，那个其貌不扬的老师不是照本宣科的古板人物，最喜欢带他们做实验，曾经还带他们参观过吹玻璃工厂的生产线。
按他的说法，这种老工艺快被淘汰了，再不观摩以后想看都看不到了。
学着那些老工人的样子吹了起来，刚开始把握不好但慢慢就上手了，这时候系统忽然传出了声音，或是第一次的缘故，刚开始不连贯，但慢慢就恢复了正常语速，是木得感情的那种机械音。
【系统认可宿主的话，幸福不是在一起生儿育女，而是心有所安，彼此安好，为了表达对宿主纠正偏差的感谢，奖励望远镜一个。】
听到这话，朱明暗自松了一口气，要是系统真与他剥离，还真不舍得，好在皆大欢喜了，而且这系统很上道，是个虚心的主，想来以后能相处得很愉快。
他接住从天而降的望远镜，又吹出一套玻璃酒皿，用精美的盒子装好，又画上一些山山水水竹竹草草的。
带上礼物，他起身去赴约了，至于娘亲责备他不换衣服的事，他只能说喝完酒还要回宫，穿这个方便。
其实自从他遭遇了绑架事件，弹劾他视禁足令为无物的御史台就消停了，谁都知道老朱在火头上，谁去碰都会碰得头破血流，别说御史不怕死，他们只是背着名声不怕死，要是背着蠢货二字去死，估计跑得比谁都快。
不过别人弹不弹劾是一回事，自己怎么做又是一回事。
这次赴宴他连李元霸都没带，这小老弟自从回来便黏着自己，上厕所都跟着，就差寸步不离了，好不容易用徐府请客意义非凡，不可节外生枝，不可横生变故的借口让娘亲留住了小老弟，他拔腿就跑。
他到徐府的时候，徐辉祖、徐妙锦、徐钦早候在那里，他快走几步迎上：“怎敢劳叔父相迎，还有徐姨，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徐辉祖看了眼太监服便不动声色的寒暄招呼，徐妙锦直接冷哼，对这种装束很不满，这是对徐府的不尊重，徐钦则不管那些跟狗腿的带路。
宴席不大，更像是家宴，除了迎他的三人还有稳重的徐达以及带着敌意的徐增寿。
朱明知道这家伙跟朱棣走得近，不搭理自己也在情理之中，若不是因为自己被绑架引得朱元璋屠刀高举，他早跟着朱棣蹦跶了。
说起来老朱一举刀，真是威慑十足，所有乱臣贼子全龟缩起来不露头，现在只等着老朱仙逝，而这个时间越来越近了，想到这里，朱明的心里也生出了紧迫感。
徐钦见自己的先生走神很想提醒，但徐达却是毫不在意，自建国之后，他威望日重，跟他说话的小辈无不是谨言慎行，还从未有人在自己面前走神过，他有几分好奇，也有几分欣慰。
这个未曾深交的孩子有他爷爷的心性，不惧场。
醒过来的朱明赶紧致歉，徐达摆手道：“无妨，敢穿太监服来见我，还当着我面走神的你还是第一个，有勇气。”
朱明讪讪发笑，忙解释道：“穿这身进出方便，也能少些非议，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对了，这是给徐爷爷的礼物。”
听到这个称呼，徐达怔了一瞬后畅快大笑，对衣着的失礼也不再计较，指着朱明连道：“你呀，注定比你爷爷还厉害，最起码当年他就做不到你这么顺杆爬。”
徐钦没有鄙夷自己的先生，反而握拳将这一幕牢牢记在心间，他可记得朱明曾经教过他们，读书人要外圆内方，只要不越过自己的底线，能圆滑一些事故一些总是好的。
“先生言传身教，真是获益匪浅。”
坐在他旁边的徐妙锦满头黑线，这特么算什么言传身教，他就是怂好不好！
只是看着自己侄儿那副崇拜的神情，又一阵无力，少年人还是太盲目了，以后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帮他纠正过来，孩子的人生观不能是错误的。
徐达打开第一份礼物，是玻璃器皿，很珍贵但由于是初次吹出来的，并不算精美。
徐达看得出不是买的那种，应该是亲手做的，到了他这种层次，珍贵精美远比不上用心，他很高兴的收下。
可这是徐增寿却不屑开口：“这便是你从西市抢来的东西？真是拿出来丢人，跟我们府里收藏的那套差远了，二皇孙，下次送礼可不能如此，太掉价。”
朱明一副受教的模样，可心里却是想踹死他，指桑骂槐的说自己这是抢来的脏物，又贬低自己的作品，真是不当人子！
徐辉祖训斥道：“怎可如此胡说，这一看就是二皇孙亲自制作的，其用心可不是府里那些黄白俗物可比。”
徐增寿撇嘴，说道：“还有一份礼物是什么？”
徐达打开，拿着望远镜左看右看也没看出门道，不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更像是孩子的玩物。
见徐达脸上流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徐增寿振作精神再次出击：“小孩子的玩物也拿来送人，呵呵。”
这回有水平了，不直言羞辱改迂回攻势了，显然这回效果不错，就连徐辉祖跟徐妙锦都有些脸色难看，毕竟这样的礼物送给老爹带了几分羞辱的意思，有一种徐达你是我儿子的潜台词。
特么的，这下事被闹大了。
羞辱国公，戏弄军神。
这罪名一旦扣实了，军队的反弹必定猛烈，到时候就算老朱都不一定能保下他。
这与老朱的屠刀无关，而与徐达的威望有关。
朱明心头狂颤，暗指徐达你是我儿子这样的潜台词太过恐怖，当真成了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徐增寿看着老爹阴沉下来的神色，得意的笑，背后下刀子才是大本事，今日之功能让燕王高枕无忧矣。
看着他得意的模样，朱明真的是忍不下去了，你针对我可以理解，但这么恶心人就不行，于是他忽然笑得腼腆羞涩，活脱脱一副阳光男孩的模样。
其他人不知道这笑容意味着什么，还以为是傻了，但吃过太多次亏的徐钦太清楚了，他已经领教过太多次，而每一次都刻骨铭心，血泪换来的苦痛令他清楚，自己的叔叔要倒霉了，他忍不住轻声说出：“叔父要倒霉了。”
徐妙锦闻言看了过来，却不解这句话的含义，而下一秒她便领略了。
少年的成熟不在于收敛了放肆，而在于将放肆藏进了人畜无害的笑容里。
他笑眯眯的说道：“听说过坑爹的，但真没见过这么坑爹的，把自己爹说成别人的儿子，叔父真是孝顺到令人大跌眼镜呀。”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那这种小儿的玩物来戏耍家父……”
朱明伸出手指摇摆：“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我送这东西若是徐爷爷不喜欢，我当场跪下来给徐爷爷当儿子。”
“……”徐增寿差点气炸，这是人话呢，竟敢占自己便宜。
第96章 一场梦
就在他要暴走之时，朱明已经来到徐达面前，小声解释了望远镜的功效，徐达将信将疑的翻过望远镜，而后在朱明的指挥下放在了眼前，然后……
嘶，牙缝中冷风倒吸，他放下又举回眼前，眼眸里精光暴闪：“此物……”
徐增寿急得抓耳挠腮，到底怎么了，难不成到这一步这混账小子还能翻盘？
“爹，你不用给他留面子，他如此羞辱我徐家，就算陛下也包庇不了。”他还在煽风点火。
可这一次徐达直接暴喝一声：“小畜生，闭嘴。”
徐增寿难以置信地看向父亲，徐达却没有解释，而是指着很远处的竹林：“去那里看看，是不是有个牙齿泛黄的仆人在那拉屎。”
“啊？”徐增寿瞪大眼珠什么也看不到，正迟疑着要问老爹，却被一脚踹了出去。
徐达暴喝：“快点去。”
可怜的徐增寿屁都不敢放就提着灯笼过去了，临行前还不忘瞪朱明一眼，朱明回以冷笑，今晚月明星稀，没有夜光的望远镜能看到个毛，就这点道行还想跟自己斗，等着挖坑埋自己吧。
徐达举着望远镜注视着徐增寿的一举一动，骂咧咧道：“到近前还找不到人，真是蠢货，左边左边呀，没看到正撅屁股擦腚呢。”
“总算是没瞎眼。”徐达在这里嚷嚷，徐辉祖跟徐妙锦则翘首倚望，可除了隐约可见一个灯笼在晃悠，其他什么都看不到，忍不住问：“爹，您真的能看到？”
徐达不理会他们，像一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只顾观看。
“还算不笨，知道看牙，嗯，不错，带过来了，还不算愚不可及。”
在徐辉祖、徐妙锦两兄妹懵比中，徐增寿把徐达口中的那个仆人带过来了，见到老爷少爷们都在，仆人吓得噗通跪了下来，哀求道：“小人只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还能给竹林添点肥料，往后再也不敢了，还请老爷饶命。”
磕头声砰砰砰的，徐达出言止住：“那点小事谁管你呀，把头抬起露出牙来。”
仆人的脑瓜子嗡嗡的，但还是抬起了头咧嘴呲牙，果然满口烂黄牙，一直都不相信的两兄妹服了，徐增寿更是垂头丧气。
善于把握时机的朱明立刻起身，他对这种王八蛋绝不惯着，不整治一番难泄心头之恨，他争冠而道：“既然叔父觉得这礼物是在羞辱徐爷爷，那小子这便收回，从此不再登门，相遇也退避三尺。”
“你……”知道这小玩意价值的徐增寿被将军，进退失据。
朱明又转向徐达：“徐爷爷，这礼物喜欢吗？”
徐达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说喜欢那儿子就惨了，说不喜欢，他相信眼前这小子真会跪下来喊自己爹。
朱明也不执着他的答案，进而逼人：“既然叔父并不欢迎小子，那便不碍眼了，这种只配给小孩当玩具的夜光望远镜便由我带回去吧，等徐爷爷觉得喜欢了，我再着人送回来。”
徐辉祖眼皮一跳，心说真狠呀，完全没有见好就收的君子之风，这是要把小老弟埋进土里呀。
徐妙锦也是惊了一跳，平日里没看出他这么混，原来某些时候竟真的是愣头青，因一句话就苟不住得罪人，难怪之前无人看好他。
徐达则是心绪复杂，一边对这小子的瑕疵必报不满，但一边又对望远镜爱不释手，要是让他真还回去，估计死不瞑目。
权衡利弊，果断牺牲儿子。
“老三呀，不会说话就回去歇着吧。”
徐增寿没想到会被自己老爹卖的如此彻底，委屈道：“爹……”
徐达瞪眼：“别废话，赶紧的，要是把望远镜弄没了，打断你的腿。”
徐增寿心里满是泪水，自己挖坑埋了自己，天大的悲剧呀，可又不能不走，看向朱明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徐爷爷您看，叔父这是记恨我呢，得，我还是走吧。”
也不提望远镜的事，他转身就走，比徐增寿离开得还快，徐达反应比谁都快，大喝一声：“二皇孙且慢。”
朱明根本不停，徐达没办法了，只能对徐增寿大吼：“孽子，还不给二皇孙道歉。”
徐增寿含泪道歉，朱明得势不饶人，一再追问：“叔父，你是真心的吧，不会转头就报复我吧？”
徐增寿打脱牙咽肚里，和颜悦色道：“不会不会，真心的。”
朱明心中冷笑，信你个鬼，不过面上还是腼腆羞涩的样子：“我读书少，您不会骗我吧？”
老子信你个鬼....徐增寿在心里也破口大骂，但面上还得继续演：“怎么会，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
“那叔父咱俩拉钩吧，谁要是口是心非谁就是小狗。”
所有人：“……”
徐增寿更是憋出了内伤，成年人了还来小孩子那套合适吗？
朱明觉得合适，众目睽睽下，徐增寿只能与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离开的背影都是踉跄的，他觉得这一天是人生最黑暗的时光。
挥手送走了徐增寿，朱明立刻收起方才的混账，乖乖回座，就好像方才的都是一场梦。
他不给反应的机会，立马跟徐达谈起了望远镜的妙处，尤其是夜光望远镜，当他把调距等方法都传授之后，徐达更加爱不释手，连连赞道：“此乃行军打仗之利器，若是当年起义的时候有这玩意，我们至少得少死一半人。”
这回轮到朱明发懵了：“有这么夸张吗？”
“你不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自然不懂得其中的玄妙，不说正面战场上的料敌先机，便是夜晚的偷袭能胜多少场？”
“夜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踏入敌人的圈套，有了望远镜，必能有百分百把握，少死一半人绝非夸张而是我少说了。”
朱明暗暗咋舌，不过说到底这玩意也得在徐达这位军神手里才有如此大的功效，否则落在庸才手里，用处也就那样。
有了望远镜的牵线搭桥，徐达跟朱明都没少喝，烈酒劲大，都有点身不由己了，而喝欢的他们哪顾得上这个，直接开始探讨起军事，一个是货真价实的军神级大佬，一个则是喝上酒敢吹牛的军事发烧友，可谓一拍即合，各种战役信手拈来，他们复盘又重新推演。
第97章 谋杀亲夫呀
徐达有更完美的战术，而朱明则有独到的见解，不就是吹嘛，被孙子兵法以及各类策略战争游戏熏陶过的穿越人士绝对不能认输，在现实情况下行不通？
那就搬科技，从火药改良、手雷手榴弹、火铳的三段式攻击，到燧发枪、击发枪、栓式步枪、机枪、半自动步枪、冲锋枪，再到新式火炮、铁甲舰、导弹，喝醉的他畅所欲言，不管能不能实现，先吹出去，唬得徐达一愣一愣的。
眼看着第三坛酒被干掉，徐达还能勉强站起来，而朱明已经滑到了桌子底下，时不时打个酒嗝吐两句胡话。
徐辉祖送老爹回去，徐妙锦没办法只能跟侄儿一起把朱明先送到客房，徐钦放下先生就跑了：“姑姑，先生就交给你了。”
徐妙锦叶眉倒竖，不过想到自己醉酒是他送回来的，总觉欠了一份人情，看着又踢开被子的朱明忍不住又给盖好，可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忽然手腕被人抓住。
“不要走，我不想一个人。”
徐妙锦看向自己的手腕，很想把桌上的混账东西踹下来，可听着朱明时不时的胡话又坐了下来。
“憋得太难受了，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敢说……”
“我不敢让别人知道爷爷会杀光满朝功臣……”
“我不敢说朱棣会造反……”
“我不敢让旁人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
“我要跟李世民争皇位……”
“我也不敢说徐姨真特酿的美……”
“那脸蛋，那腰肢，她还敢坑我，等着，老子总有一天会推倒她……”
前面听得徐妙锦心惊肉跳，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后面却是气到不行，上去就是一串耳光，可朱明还是没醒，反而是挠挠脸又翻了个身：“该死的蚊子还没冻死，等老子研制出杀虫剂非弄死你们……”
徐妙锦忍俊不禁，这个混账连蚊子都记仇，瑕疵必报的性情真是开眼了，这么一来，他因自己坑他而胡说八道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就这么坐在朱明的身边，任由少年抓着自己的手腕，她借着昏暗的烛光仔细打量床上的少年，她从未与任何男子如此近距离过，起初有些慌乱，渐渐的才平复下来，她想着初次见面他冒险给自己的解围，灌醉自己后的随车狂奔，一幕幕都充满了暖意。
“我脸怎么会这么烫？”她忽然摸着自己的脸颊疑惑，她不能怀疑是自己的心不单纯了，只能讲错归在喝了太多的酒上，不过冷静的她也不想再待下去，起身想要挣脱，却不想反而引来了朱明的反弹。
醉酒的少年像是发疯一样，在她挣脱的时候将她用力扯到了床上，虽然他醉了力道并不算饱满，但对于一个拥有后天神力的怪胎来说，一丁点力气都不是徐妙锦这种弱女子能反抗的。
她被死死压在身下，被男人的凶悍气与酒气包围，她想要逃，却被吻住了双唇，一股令人窒息的炙热几乎要将她融化。
她要疯了，多少年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夺走了，而这还不止……
徐府外，李元霸大步登门，下人们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自然不会给予好脸色，李元霸可不是好脾气的人，手掌一推，守门的护卫便横飞出去撞开了徐府大门。
“哥，哥你在哪？”
他大步进入，扯开嗓子大喊，很快惊动了徐增寿，这位倒霉的大叔正在气头上，对着李元霸就是一通骂，甚至还拎着木棒冲了过去。
要说他也是打小锤炼筋骨的武夫，手上功夫自然不差，但倒霉到家的他遇上了李元霸。
啪
一巴掌过去，木棒碎了，人也飞出去了，胸口一个血红的掌印，差点断了他的心脉，本想借机发泄一下的徐增寿此刻憋屈到死，当场把自己气昏了。
见到二少爷生死未卜，徐府的护卫尽数拔刀，好在徐辉祖及时赶到，看着院中被包围却丝毫不慌的枯瘦少年，说道：“你便是二皇孙那位兄弟李元霸吧？”
“是，我哥呢？”李元霸无视包围他的小喽啰，只是盯着徐辉祖。
徐辉祖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一直守在府外？”
“是，娘说了，要是哥喝多了，今晚就不回宫了，让我带回家，可守了半夜不见哥出来，所以我来接人了。”
“原来如此，你随我来吧。”徐辉祖并未指责他先前的出手，他不是二弟徐增寿，这些年的历练早让他洞察世情，李元霸这小子明显是个真正的愣头青，他只做自己认为要做的事，至于过程不在意，也没恶意。
“把二弟抬入房，再去请太医过府。”
吩咐完事，他便带着李元霸朝客房而去，路上他试着劝说：“二皇孙醉的不省人事，就留在府里吧，待明早醒酒再回去，若是你不放心，我让下人在隔壁腾出一间房。”
李元霸摇头：“娘说了，男孩子不能在外面过夜。”
“……”徐辉祖无话可说了。
两人在客房外驻足，徐辉祖示意就在里面，李元霸迫不及待推开了房门，然后看到了朱明，至于身下的女子，不是徐姨还能是谁！
徐妙锦是大明第一才女，才貌双绝令她眼界变高，纯武夫太粗鄙看不上，纯读书人太柔弱还是看不上，文武双全若并非出众也还是看不上，于是她走上了挑挑拣拣最后成了被挑拣的剩女道路。
听到开门声，她拼命挣扎，可朱明的力气加上压下来的体重，她根本反抗不得，而当房门又关上之后，她仿佛被绝望吞没，体内的力气也像是一并抽空，她不再反抗，认命地滑落一滴眼泪，只是本以为会更进一步的状况并未出现，耳边响起了熟睡的鼾声。
她瞪大眼珠，有几分庆幸又有几分失落，各种复杂或连她都不懂……
李元霸在看到里面的画面后立刻转身关门，在他旁边的徐辉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可闯进去不妥，不进去也不妥。
“咳咳，大叔，给我收拾一间客房吧，今晚就住在这里。”
刚刚还坚决要走，连妈妈的话都搬出来，现在见自己哥哥占了便宜，立刻转变立场，打脸不疼吗？妈妈又不伤心吗？
徐辉祖眼神失焦，对汉王这俩奇葩无可奈何。
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冲进去，他相信自己的妹妹是被迫的，他是相信的。
只是刚要付诸行动便被突然冒出的儿子拉住：“爹，咱不是一直没能寻到姑父的合适人选嘛，我觉得先生就是那个人。”
这……
徐辉祖虽然心里觉得有诸多不对，但一来酒劲没散，二来儿子的蛊惑很美丽，自己这个大龄妹妹早成了全家人的心病，若是朱明收了她……
喝酒误事这话一点没错，徐辉祖竟鬼迷心窍信了儿子的鬼话，殊不知儿子只是为了跟小伙伴炫耀，瞧，先生还是我姑父，所以他跟我的关系最近。
这晚李元霸没能睡着，生怕有人耽误了哥的好事，于是他彻夜守在门外，而为了达成目的的徐钦也守在门外，他们大眼对小眼的紧守门户，就连清醒过来的徐辉祖都未能闯进去，到了后半夜他也不闯了，米已成炊，进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东方天亮，朱明口干舌燥的醒来，他睁眼便看到被自己环抱住的徐姨，他眼皮狂跳，暗呼酒后乱性要不得呀，说实话这种情况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没经验的他立刻慌了，从床上下来提好裤子就想跑。
徐妙锦这时候却醒了，冷哼道：“怎么，提上裤子就想不认了？”
“咳咳，不是，只是想着还有事要忙。”朱明尴尬地转过身，看到的是一双煞气惊人的眸子，要是能杀人，自己已被生吞活剥。
“昨晚之事烂在肚子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要是被第三个人知道，我一定杀了你！”
噗通
外面有人跌倒的动静，但等朱明跟徐妙锦杀出去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朱明苦涩道：“这不能怪我吧……”
见徐妙锦叶眉倒竖，朱明又立马改口：“我一定查出外面的人是谁，帮徐姨杀人灭口。”
徐姨的称呼在此情此景之下不合时宜，果然，爆发的徐妙锦一脚踹在了朱明的腰上。
“谋杀亲夫呀。”朱明捂着腰就跑了。
这一脚踹得是真不轻，恰好踹在了腰眼上，走了几步之后不得不扶墙而行。
出了圆拱门，他见到一群人都在看向自己，而且眼神全特么怪异至极，就好像扶墙而出的他是肾子不行！
玛德，解释肯定是行不通了，他只有挺直腰杆，大摇大摆地出了府，只是刚到没人的地方就赶紧扶住了腰，忽然发现头顶有阴影，他抬头看去，发现墙头趴着四颗大脑袋——徐达、徐辉祖、李元霸、徐钦。
他想要杀人，就算解释不清也必须得解释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真是腰受伤了。”
“嗯嗯，我们懂。”四颗脑袋默契点头，可脸上那银荡的表情哪里是信呀。
“我的腰是……”
“年轻人，以后要悠着点，不要贪恋一时欢愉，细水长流才是床第要诀。”徐辉祖一副过来人的恳切，说完跳下来了墙头，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
第98章 有辱斯文
朱明保持呆滞模样，李元霸翻墙出来，到他旁边，直接搀扶起来：“哥，还是要多锤炼体魄，秦桧说只有武夫才能金枪不倒。”
朱明欲哭无泪，徐钦喜笑颜开地跳下去：“先生成我姑父喽，看以后小傅子还敢卖弄不。”
朱明气到灵魂出窍了，唯有徐达正经：“妙锦的性子很倔，我一定让那俩闭嘴。”
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朱明朝着老人拱手感谢，徐达随意摆手：“不用多礼了，虽然你跟妙锦的辈分有差，但老夫也不是古板的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所以一家人就别整这些虚礼了。”
老头子跳墙走了，朱明却忍不住要翻墙解释，可腰子不给力，上不去，而且还被老头子的一句话给暴击了。
想不到一语成戳，真成了我儿子！
朱明要吐血了，当初为了将徐老三一军说的竟这般成真了……
他被扶上了马车，感觉血条见底，随时都可能挂在路途上。
沉默的他回了皇宫，被轮了四次的落寞背影成为最忧郁的画像。
回到寝宫，他双眼无神的躺在床上，卫子夫给他擦脸，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活着没意思。”
这句话吓坏了卫子夫，很快南宫燕被唤来了，两个女人围着他，又是按摩又是安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终于让朱明满血恢复。
“走，出去锻炼。”
他随意擦了擦脸便出去举石锁了，两女为了观察他是不是真好了，也去提水灌水缸了。
嘿咻嘿咻的声音从墙内再次传出，恰巧被徐达赶出家门逼着来上课的徐妙锦在墙外听到了，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她鬼使神差地冲了进去，张嘴就要骂，可还未得及吐字就愣在了当场。
嘿咻嘿咻不是床榻上传出的，而是举石锁的男人跟提水桶的女人发出的。
喘跟娇喘虽只是一字之差，但代表的状态却是截然不同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徐妙锦不知为何竟松了一口气，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误会，他还算个正人君子，不对，当初都是徐钦那小兔崽子误导了自己，否则也不会误会，更加不会有这么久的偏见。
“姑姑，爷爷可让我来监督您，您怎么还没进去？”徐钦很嘚瑟的过来。
徐妙锦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小兔崽子，正想寻你呢，咱新仇旧恨一并算。”
杀人的眼神让徐钦暗呼不好，吓得拔腿就跑，徐妙锦从后追杀，朱明则坐在墙头满腹狐疑，徐钦怎么被追杀了，难不成徐姨要杀人灭口了？
他的小心肝噗通乱颤。
一天的课都是在提心吊胆中渡过，朱明很怕某一刻徐姨就发了疯干掉自己。
好在她是理性的女人，束缚住了心底的魔鬼，不过能束缚多久谁也不知道，所以等一宣布下课，朱明拔腿就跑，生怕“魔鬼”战胜了理智，杀出来活剥了自己。
在宫门外撞见入宫的魏征，这位老爷子竟主动朝自己行礼，朱明哪敢怠慢，立刻还礼，魏征看着一身太监服的朱明，笑着道：“只要二皇孙出宫是做为国为民的大事，无需遮遮掩掩，老夫可以保证御史台不会再有弹劾。”
朱明的眼睛一亮：“老大人，怎样才算为国为民呢？”
“比如种番薯，比如抓贪腐。”
朱明咧嘴笑了，忙道：“懂了懂了，老大人放心，小子这次出宫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一旦办成，咱大明的国库绝对满满登登的。”
魏征虽刚直却不愚蠢，很清楚国库充足对一个国家而言有多重要，激动道：“此言当真？”
“当真。”
魏征从他脸上看不出作伪，立刻拍着胸脯道：“那二皇孙尽管放手施为，余者之事交由老夫。”
朱明拱手道谢，有了他的承诺，做事便更能放开手脚了。
原监察一处的办公大院已经成了锦衣卫新的总部，朱明过来的时候，负责守卫的锦衣卫立刻行礼，朱明道一句辛苦便入内了。
纪纲早候在门内，见他过来一边带路一边说着最新的情况，带回来的胡商多会说汉话，但他们却提前用鸟语沟通好了，一律的紧咬牙关，所以到现在并未挖出有用的线索。
“安排用刑，我混进去听听。”
纪纲欲言又止，还是去做事了，不多会牢房里便传出惨嚎声，被锦衣卫易容高手做好伪装的朱明混入了胡商中，起初无人注意，但在商谈到关键处的时候，还是发现了朱明这个生面孔。
装束细节都没问题，于是他们叽哩哇啦的用语言试探，这时候就看朱明的好戏了，一个为了抗癌能买下抗癌神药的人岂是一般人，为了赚钱，他什么没干过。
为了应付形形色色的人，他自学了六国语言，有时候他都在想，自己也算是个天才吧。
晦涩深奥的肯定应付不来，但日常交流绝对没问题，所以别说这群来自天南海北的胡商了，就是印第安来的土著都能扯上几句。
他听不出口音的胡话终于让胡商们放下了警惕，继续商议后续的事，原来他们很了解京城的局势，打算借助胡商不再入大明的举措来施压，到时候朱明的敌人肯定会跳出来，到时候必须放人，当然到那时候他们可就要好好发威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原来是这么个打算，朱明忍不住冷笑，恰巧这时候纪纲进来提人上刑了，他打个颜色然后便很倒霉的被选中，扒着门框朝新伙伴们哀求：“救我，救我呀。”
胡商们全都露出同情之色，唯有坐在角落的一个胡商摸起了下巴沉思。
“公子，您打探出什么了？”一出牢房纪纲就迫不及待的问出。
朱明将听到的详述给他，纪纲惊呼：“您还真听得懂呀？”
“那是自然，你以为本公子跟你一样不学无术，我可是学究天人的。”
“是是是，公子最牛B。”他说完这句就朝外喊，“就说老子肯定赢，你们还不信，都给钱。”
卧槽，朱明眼皮狂跳，他想揍人了，纪纲这货竟然拿自己跟人打赌，而且还赚得盆满钵满。
“王八蛋。”他从牙缝里蹦字，纪纲自然听到，浑身一个颤抖，立马转身谄媚，这一套动作加神色转换，已颇有秦桧的风采。
取出七成的收益递给朱明：“公子，这是您的。”
朱明直接取走：“懂事。”
既然聚在了一起，那就开会，对付这群胡商不能用之前的办法，必须降维打击，他们以为离了他们，大明就没稀奇古怪的玩意了，经济就越来越差了，所以必须让他们知道错了，大错特错。
他分派任务，监视西市的胡人，抓捕游走的人，擒拿跟胡人接触的别有心思的人，任务还是很繁重的，大批的人手撒了出去。
散会后，朱明将钱袋子扔给纪纲：“当做衙门福利，年底分给众兄弟，往后此类事都照此例。”
纪纲胆战心惊的应下，他后知后觉的担心公子拿他开刀，毕竟当着领导的面赌博可不是好事。
朱明看穿他的心思，笑着道：“若是谁敢大赌带坏处里的风气，那真的要开除，不过小赌怡情这样的玩笑无伤大雅，还是可以的。”
“真的？”不仅纪纲不信，就连其他人也不信，生怕这是个套。
朱明踢了他一脚：“少废话，之前要你安排的事都妥当了吗？”
“全都挑选了处里的精锐去做了。”说起正事，纪纲恢复一贯的沉稳果决。
朱明点头，目光扫过一群人，咧嘴道：“既然都妥当了，那就勾栏听曲？”
一群糙老爷们眼睛一亮，齐声：“走！”
如今的天上人间早不是勾栏那种低层次，但在朱明的口里依旧还用这个不入流的称谓，但谁敢纠正他，他是天上人间的幕后老板呀。
又是不眠夜，得了朱明传授的沈浪在欢唱里更加如鱼得水，尤其是浴梳临风，简直让人欲罢不能，房里的烛光摇曳，窗边的剪影不停晃动，有时候浴桶跟窗边更有情调……
朱明自然享受不到，因为老婆武则天的禁令还在呢，就算看红拂看得冒鼻血也只能忍着，眼看着快要撑不住了，魏征突然杀来了。
如同得救一样朱明赶紧跑了，后面观望的红拂笑得很开心还有一点小放肆。
见到魏征，朱明恭敬施礼，对这位老人他还是很尊重，最起码人家都拍着胸脯给自己开绿灯。
“您老怎么来了，有没有相熟的姑娘，我帮您安排？”
魏征差点噎死，怒瞪双目：“老夫不是来逛勾栏的！”
“来这里不逛不听曲，难道您是专门开插花的？”朱明被惊到了，上下打量魏征，感慨老人家真是宝刀未老。
魏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虽暂时不解插花何意，但一听到隔壁房沈浪弄出的声音立刻便明白了，气得大吼：“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朱明见老人真被气到，忙正色询问，魏征这才说回正题，他是来兴师问罪的，问朱明为何没有做到白日说到的那般！
不，不仅是没做到，还来勾栏插花了！
恨铁不成钢，这才是老人家的愤怒源泉。
第99章 双赢
说不感动是假的，朱明是真没想到老人对自己的期望竟如此高。
在他的心里，这位老人应该会跟李世民走到一起，毕竟历史里的他们才是最佳搭档，于是他忍不住问出：“为何？”
“或许只是觉得二皇孙与众不同吧，但现在发现是自己错了，论宽厚理政您比不过大皇孙，论雄才伟略您比不上四皇孙，老夫错了，错了……”
看着他踉跄而行的脚步，朱明忙上前拦住，他没有辩解只是用平实的语调说了他的安排以及胡商的阴险。
当听完这个，魏征终于止住了脚步，刚直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所言当真，那些蛮夷胡虏真的打算给我天朝施威？”
“我已经安排人去查证了，而且也在盯梢，倒要看看我大明是否真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胡虏合作！”
魏征关上门，很郑重地看向朱明：“二皇孙若不是欺骗老夫，此事老夫会竭力相助，而若真发现有贼子敢与胡虏合作妄图动摇朝廷威严，老夫定当不饶。”
朱明大喜过望，安抚住了老人不说还得了这份承诺，说不得他能撬李世民的墙脚，想想就觉得畅爽，忙道：“小子怎敢欺负老大人，不如咱们这就是监察一处坐坐，或许消息已经传回来了。”
魏征也不含糊直接与他同去，果然消息都传回来了，事情跟朱明说得没有半分出入，而且接触这帮胡人的势力更是恐怖，本以为只有一两伙，但到最后竟冒出七八伙，全都打算借助此事弄垮朱明。
砰
魏征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与胡虏勾结，陷害大明皇室，全是乱臣贼子！”
“老大人息怒，坏人哪里都有。”
跟朱明的平淡不同，魏征眼里揉不得沙子，厉声道：“查，一查到底，不管背后是谁，老夫都要弹劾他，就算扳不倒也要吐他一脸血。”
我去，这么热血的吗？
朱明赶紧安抚老头，生怕激动到爆血管。
“不用劝了，二皇孙，老夫接下来还要你的操作。”
“好。”朱明立马答应下来，然后不等胡人发飙，他倒是先一步提审了胡人，这一次不是一个人，而是全部被抓的胡人。
这些胡人都受了刑，个顶个的凄惨模样，其中缩在最后面的那个让朱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不是因为多嘴被一并抓的家伙嘛，现在看来真惨。
而当初人群中问他身份的青年在这家伙旁边，两个人像是被边缘化了，不过此时却一直静静地盯着自己。
朱明以为是自己太帅了所以吸引目光，所以并未过多理睬，他当着魏征的面开始对胡人训话。
“今日让你们过来并不是要上刑，也不打算废什么口舌，说两件事，第一件事，你们的计划流产了，同伴正在押来的路上，第二件事，你们不要以为没了你们，大明就搞不到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朱明直接拍手，让锦衣卫抬来了他为胡人准备的惊喜。
玻璃珠、琉璃器皿、七彩盏、玻璃镜片、夜明珠、通犀、翠羽等等珍稀应有尽有，尤其是玻璃制品，制作工艺竟比西域胡商带来的更加精美。
“这……”胡商瞪大着眼珠，对于琉璃而言，他们有绝对的自信，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更精美的工艺，这对他们的士气无疑是一个沉重打击。
而朱明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们陷入恐慌，箱子里没有的香料等物在朱明的口中也如数家珍，而且对于产地清楚至极。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大明无人到过西域，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
朱明淡漠冷笑，而后吐出三四种胡人语言，直接惊住了胡人，也增加了他的说服力。
一个会说多种胡话的大明皇孙，这个发现太过震撼了，自然也让他们信服了，大明的确不需要他们了，而这个结果却让他们难以接受，紧接着他们的同伴也被押进来了，当见到同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生出一股颓然挫败感。
计划还没开始就遭腰斩，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牢底坐穿，别急，你们这些年的讹诈行为足够担得起这个惩罚。”
胡商低头了，的确，若是以前他们当然会据理力争，甚至不怕冠冕堂皇的威胁，拍着桌子喊一句老子看你们谁敢！
“第二条路……”
“我选第二条。”缩在最后面的青年不等说完就站了出来，朱明看向他，带着很深的疑惑，而那个多嘴的大叔也站了起来：“我也选第二条路。”
“……”接连两个人附和，不仅那群胡商懵了，就连朱明也有点懵。
倒是魏征很有老奸巨猾的气质，让朱明单独留下两人。
散掉其他胡商后，朱明看向面前的两个胡商，问道：“怎么称呼？”
“朱小从。”青年面不改色道，“仆从的从。”
哇，好舔狗的名字呀，朱明都醉了，只是还未等他缓过劲，多嘴的中年大叔也开了口：“朱狗腿。”
狗腿....这位更特么直接，连面皮都不要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魏征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胡商，从改了名字看，他们铁了心要追随朱明了，真是困了送枕头，渴了送雪碧，天赐诸葛亮东风，朱明计划的进展比预想中还要顺利。
接下来便是朱明的表演时刻了，他看向两个改名的胡商，缓缓道出了他宏伟的计划。
“转职胡商，贸易的方向不再以输入为主，而是以输出为主，你们将负责这块，将我们的好东西反向输出，将没有的东西引入，而你们也会有一个新的头衔——大明商使。”
最后的收尾让朱小从跟朱狗腿浑身颤抖，他猜到朱明会利用他们，却不曾想到利用到这份上，胡商再牛碰上权贵也得怂，但背上大明商使的名头便真的昂首挺胸了。
若是上天再给一次冲来的机会，我绝对会舔得更用心……
魏征从头至尾全程参与，目送两个狗腿胡商的离开，他再看朱明的目光便有些五味杂陈：“想不到你真的做到了，说回来，这琉璃是你让锦衣卫搜刮的还是……”
“是我自己的工艺，如今家里的几个老人掌握得很熟练，所以往后我们不需要过度依赖胡商，我始终相信，我们这个民族的创造力、执行力是天下第一的，而这些东西便是见证。”
魏征深感认同，心里对朱明的认同感也更高，他或许不是最好的帝王，但绝对是大明最好的引路人。
“对了，这些造价肯定很高吧？”魏征捏起玻璃珠问。
朱明瞥了一眼，很淡定的回道：“一个铜板我可以卖您十个。”
魏征惊得跳出了眼珠。
一个铜板买十个？
魏征的手颤抖了：“老夫读书多，你骗不了我，西市的价格一个十两。”
“对他们而言值这个价，不说制造单是从西域运到这里也要耗费极大，但老大人，在我这，真的只需要这个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琉璃珠显然更加精美，远非胡商手里的可比，就算不卖十两，也至少值八两。”
眼瞅着老头子要被刺激疯，朱明也只能给一记重拳彻底打醒他了，他抓起一把玻璃珠朝着地面狠狠摔去。
一把玻璃珠全成了粉末，魏征心疼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你在做什么！”
朱明抓住魏征的肩膀：“老大人，摔碎的这些连一个铜板都不值，何须心疼，若是您老不舍得，明日我让人给您府上送一车。”
听到这般豪气的言语，魏征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无奈接受了现实，只觉自己老了，跟不上孩子们的世界，不由苦笑道：“那你打算卖多少钱？”
“对内卖十两。”
魏征差点吐血：“为何还要卖这么贵？”
“因为我要掏有钱人的钱袋子。”朱明第一次流露出对统治的野心，“此物不实用，对百姓而言没必要买，但对富商权贵不同，这是身份的象征，既然是用来装B的，为何不满足他们，他们觉得有范，我得了钱又能造福天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魏征被说服了，自天下一统，朝堂的贪腐之风便刮了起来，虽然老朱一直在杀贪官，但又岂是能杀绝的，不说别的，就在京城之中，百官的荷包也个个鼓起，而奸商更是官商勾结，富甲一方，抛开砍头这种爽快却血腥的法子，朱明变相压榨更显双赢。
“那贩卖到西域呢？”
朱明冷笑：“一两，甚至一个铜板也行，我要摧毁他们的产业，实现垄断，他们若是还想从事这个行业那就只能从我们这里进。”
魏征灵光一闪：“是否其他行当都可如此？”
“是，这便是经济侵略战术，也是将来我准备的经略西域之法。”
“经略西域？”魏征又一次被惊到了，他以为眼前的少年比之朱允炆和李世民有诸多不如，却想不到暗地里谋划如此之深，若非年纪太小，他都想冠上一个老谋深算的头衔了。
“老大人没听错，我的确有经略西域之意，西域广袤物资丰富，弃之太过可惜。”
第100章 老贼看招
魏征皱眉，在历代君王眼里，西域都是贫瘠的，怎么在他这里变成丰富了，不过他并未揪住无关紧要的地方，而是提出了难点：“只靠经济掌控恐怕不够吧？”
“自然，要经略西域的至少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修路，水泥路从边关直入，打通难行不畅的难题，第二经济，富裕才是收拢民心的关键，第三融合，不融合难成一家。”
“除此之外还会有更多的辅助措施，教育、医疗、文化、宗教都是不可或缺的。”
魏征听着他侃侃而谈，明白他是真的用了心，而非一时兴起，想到西域有一天真并入大明的场景，岁月沉淀的心竟难以抑制的狂跳起来。
“修路如何做？”
“水泥路，我的王府里已经在铺，造价极低，却坚固平整，将来大明军队踏足西域的时候，水泥路会随着他们的脚步通向西域的所有重镇。”
“经济呢？”
“商使先行，待摸清路线以及风土人情，我们大明可在边关先互市，而后待征伐下来，我会为西域每一处都订制符合条件的经济模式，而他们的大市场便是我大明两万万人口。”
“融合最难，如何做到？”
“封地置换，将亲王封地换到西域，再给出红利促成人口迁移。”
若之前的策略只是开胃菜，那最后这个封地置换便是真正的大菜了。
魏征对于朝廷的问题知之甚深，也清楚皇孙继位后最大的威胁便是各地的亲王，他并无很好的办法，却想不到在朱明这里得到了一个异想天开却又行之有效的策略，虽然推行极难，却看到了希望。
他再看朱明，眼神有些恍惚，这个少年仿佛笼罩在光圈里，他不再是凡人，而是降世神灵，他哪里知道这是系统赋予的魅力作祟，平时只会有好感，可一旦认可且情绪激动的时刻，魅力会无限放大，甚至会让人产生幻觉！
魏征操劳了一夜，幻觉自然更深，不知他做出了什么决定，竟朝着朱明郑重施了一礼：“微臣魏征，愿竭力辅佐皇孙登基。”
朱明惊住了，而后欣喜若狂，魏征竟然臣服自己了，明明什么都没做，竟收此重臣，难道老子也有王霸之气了？
无论什么原因，魏征总归是心甘情愿成了他的臣属，成为他夺嫡的重量级筹码。
“不过微臣有一条件。”
或许不简单，但值得，朱明忙道：“您说。”
“微臣只要求主公始终能不忘初心。”他读过无数的历史典籍，看到了太多前期贤明后期昏庸的帝王，每每读到此处，他都痛心疾首，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这才是真正的悲凉！
百姓的生活应当是越来越好，而不能是从好到坏，否则造成的只有绝望以及人间炼狱！
朱明明白他的意思，取出他教育八小所用戒尺递出，也给出了郑重的承诺：“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小子愿以老大人为镜，照得失保初心，若有做错之事，还请老大人以此戒尺纠正。”
魏征颤颤巍巍的接过戒尺，老泪纵横，老人家一辈子不求名不求利，一心为百姓谋福利，这些年他背负了多少心酸骂名唯有自己品味，但今日朱明一番话，他注定青史留名，且是文人最高的评价！
以人为镜，照君王得失，他魏征此生无憾！
亲自送老人回府，朱明亲眼见到了老人的艰苦朴素，府中没有值钱的东西，就连仆人也只有三五个，还尽是老仆，他却怡然自得，这份品性为人肃然起敬。
他本想改善一下，却被老人拦住。
由俭入奢易，而由奢入俭难，微臣怕自己富足了做不好人镜！
朱明尊重了老人的决定，只能从其他方面润物细无声的照顾着老人，从此太医每半月都要入魏府一次，给老人检查身体并给出药膳之方，而武则天亲自着手在魏府不远之处开了一家酒楼，无豪奢之菜式，唯有造价不贵之药膳……
朝堂一如既往的波涛汹涌，自从距离年关的日子越来越近，这种汹涌越发可怕。
尤其司天监的监正夜观天象，做出了胆大包天的预言，他说陛下过不了小年。
朱元璋大怒，派青龙过去警告监正老贼闭嘴，他想要平稳过渡，却不想监正老贼是头倔驴，竟直接上吊死了，只留下一封遗书。
帝星黯淡，臣难说谎，有违君命，以死赎罪。
这个案子太大了，剑指老朱指使暗卫杀人，天下震动，竟动摇了朱元璋这些年的君威。
朝堂之上，朱元璋不理会监正老贼的案子，提出要定皇太孙的国策，此言一出，朝堂直接炸裂了。
此事有两个信号，第一老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迫不及待要敲定继承人；第二果然是皇太孙继位，燕王、宁王都要靠边站。
燕王朱棣虽如今占据绝对的上风，但禁足令未消，他并未出现在朝堂上，不过也幸好没在这里，他的人都怕武将出身的主公会一气之下触怒老朱。
现在的老朱才是最可怕的，真要是露出硬抗的苗头，绝对会被除掉，一个垂死之人绝对不能想着他会用理智对待任何事。
不过他们也清楚，在乾坤未定之前，老朱不会轻易举刀，那么他们从龙之功的机会便来了。
支持朱棣的兵部侍郎孟善首先跳出来，说着尊卑有序，长幼有序，太子死自当雄才大略的燕王继位。
朱允炆的坚定支持者礼部尚书孔融立刻跳出，反对兄死弟继，尊卑有别的错误歪理，却保留了长幼有序，认为皇位之中朱允炆排第一位，自然该他继位，这便是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的祖宗规矩。
兵部尚书乐韶凤冷哼：“孟星儒在的时候也不敢这般大放厥词，陛下健在，立至亲骨肉有何不可，子承父业又有何不对？”
一班武将附和，他们与朱棣多是同袍，而且武将出身的朱棣为帝注定少不了仗打，而他们的利益自然会更大，这一刻连赵匡胤都站了出来支持。
武将的强势让礼部支撑不住，好在这时吏部尚书杜如晦反驳道：“子承父业没半点错处，只是先太子无错，且受满朝文武拥戴，若非不幸仙逝，想来不会有今日之争议，既无争议了，那子承父业自当有皇孙继承，且四皇孙雄才伟略，善将兵尊文道，自为不二人选。”
李世民善将兵是被武将们认可的，玄武门练出的玄甲兵乃天下强兵，就连徐达都夸赞后生可畏。
一些武将觉得朱棣要不能继位，这位注定也会是战争犯的李世民也是不错人选，于是也有不少支持。
就在三方声势都到巅峰之时，王允出班道：“老臣只认二皇孙，至于理由……”
“他是你的贤婿嘛。”满朝文武咬牙切齿带他回答。
王允：“……”
他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场面绝对不会这么直白呀，不过到这时候也没意义了，反正他的态度很直接。
吴言之立刻跳出来附和，吏部的叛变者跟着他摇旗呐喊。
大理寺卿韩安国沉声道：“不妥，二皇孙犯过大错，王号剥夺不说，还在禁足期间屡次抗旨外出，这样的人不可为君，否则天下必大乱，还是大皇孙更为妥当，处理政务得心应手，性情沉稳，有皇者风范。”
“放屁，二皇孙如何丢的王号老韩头你清楚的很，少拿你们的阴险给别人扣帽子。”暴躁的汤和直接开怼。
大理寺卿的身份在那，一般人可不够格对抗，也唯有汤和这样的开国重臣才有资格掰手腕。
孔融闻言立刻跳出来：“臣弹劾信国公咆哮朝堂，羞辱大臣。”
“老匹夫，正事不干，抢御史台的活倒利索，要不别干礼部尚书了，去御史台当御史吧。”蓝玉阴阳怪气。
战火纷飞，朝堂顿时又乱作一团，眼看着没完没了，魏征看了一眼如定海神针一样始终不表态的曹操，骂了一句老狐狸，咬牙出班：“臣以为恩出于上，最终还要陛下定主意。”
他的话一出，朱元璋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微笑，他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可不待开口，曹操忽然睁开了眼睛，他追随朱元璋多年最是清楚这个主公，他看中的人是朱明！
若是以往，或许改成朱明也无妨，毕竟是个上道的人，但自从朱明两次都让自己拒绝不了后，他生出了忌惮，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弱点被人拿捏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把柄落在某人手里一样，恨肯定少不了，除掉更巴不得，于是他果决出手堵住了老朱的话。
“魏大人平日里最是刚直不阿，怎么今日却拍起马屁了，难道御史台要从君子之道专修小人之道了？”
犀利、狠辣。
曹操一出手果真非同凡响，封堵了老朱的机会，也打击了魏征这个老对手。
只可惜他忘了魏征是何人，魏大喷子干了一辈子弹劾的事，又岂会被人三言两语打到，他稳如老狗，看向曹操：“丞相大人，您这是要跟魏某人开战了？”
直抒胸臆，直指小垃圾，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曹操寸步不让，老贼看招。
“魏大人，同殿为臣哪有开战之说，只不过若有分歧，自然可以辩上一辩，就比如大人忽然没了刚直，是否还能胜任眼下之职？”
依旧保持着犀利的水准，直击要害。
第101章 杀人灭口
魏征不动声色：“本官还未老眼昏花，倒是丞相精力不济了，诸公争吵的如此激烈，大人还能睡着，身体状况实在令人忧心。”
敏锐、精彩，不愧是魏大喷子，水准在线。
“我只是在思考，燕王、宁王、淮王、汉王谁更合适而已，倒是魏大人，推给陛下定是否过于无赖了，还有一位臣子应有的素养吗？”
他添了一个在朝中无根基的宁王，却刻意忽略了朱明，这是一种表态，也是对魏征的一种施压，老贼，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做梦！
魏征被将军了，朝堂上果然没独善其身的可能。
不过他也会见过世面的人，反问道：“丞相大人觉得二皇孙怎么样？”
“不怎么样。”曹操没有半分迟疑，“他殴打朝臣，违逆圣意，胡乱抓人，纨绔任性，还强取豪夺，谋己私利，更喜怒无常，意气用事，而最不能被容忍的是他无父无君，无兄无弟，实乃六亲不认，不忠不孝之徒！”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令朝堂鸦雀无声，只有他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殿堂之内。
所有人都冒出同一个心声，朱明完蛋了！
曹操为文臣之首，是百官之首。
他的人生阅历，无论在朝在野在军都无可挑剔，无论是紫袍权贵，还是贩夫走卒，对他都只有一个字——服。
这样的人如此贬低朱明，朱明岂会有翻身之机。
谁都没想到平日里并未显露什么的丞相大人会在此关键时刻给朱明如此犀利的致命一击，看过往，好似相处的还算友好，原来一切都只是表象，这才是曹大人真正可怕之处，不动则已，动则雷霆！
朝堂上多是聪明人，他们很快就洞悉，其实并非是没有苗头的，朱明接连两次让曹操吃了暗亏，以老曹的性情又岂会无动于衷，他等得就是眼下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你死！
朝堂文武再一次领教了曹操的恐怖，每个人都心神颤抖，得罪这样的大佬，真会莫名其妙地死掉。
朱元璋的十指青筋凸起，此刻已经怒不可赦，他想要拔刀了，想要砍死曹贼，但他又不能，满朝文武他谁都能动，唯独眼前这一位动不得，不是曹贼党派势大，而是他与各派都有联系，在各派都是挑大梁的人物。
他不是某一党某一派，而是全部都沾！
牵一发而动全身说得便是他了，数十年的经营他才是当之无愧的权臣第一人！
不过老朱下不了场，但有人能。
就在朝堂死寂一片之时，魏征忽然破口大骂：“曹贼住口，再敢诬蔑二皇孙，老夫跟你拼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曹操也是蹙紧眉头，魏征怎会旗帜鲜明的支持朱明，他成了朱明的人？
可这怎么可能，魏征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老朱的账都不买何况是失了王号的皇孙，这朱明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收服魏大喷子！
“曹贼，汝所说罪名尽皆不实。”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魏征义无反顾地出班跪倒，充当朱明的急先锋：“陛下，微臣弹劾曹操，构陷皇孙，其罪当诛！”
“敢问魏大人，何来构陷？”
“汝说二皇孙无父无君，岂不见他救陛下于危难，岂不见他为先太子披麻戴孝，岂不见他背负娘亲与爷爷，岂不见他冒雨入宫，岂不见乱臣贼子拦路他杀穿逆贼！”
“本官倒要问，那一日你们所为何事，逼宫害君呐，哦，我不是针对丞相您一人，而是说在场的全是乱臣贼子。”
满堂哗然，谁都想不到魏大喷子的打击面竟如此广，于是一个个跳出来辩驳，而魏征已疯魔，他心中只有一件事，助朱明为皇太孙，因为他坚信唯有朱明才能带领大明走向辉煌，才能让天下百姓过上不敢想的幸福！
他的战斗力迅速提升，舌战群臣。
魏大喷子的实力在今日彻底爆发，以前都知道此人极善怼人，但大多把这份爱都给了朱元璋，现在落在他们身上，方知老贼恐怖。
那一句句扎心之言，如同刺一样让心脏不停流血。
曹操眼见满朝文武都不是对手，不得不亲自下场，他是唯一能跟魏大喷子过招的人，而且借助背后的信息网，掌握的讯息更全面精准，加上战斗力爆表，竟在最后把魏征怼得节节败退。
魏征气得两眼充血，他死死瞪着曹操：“曹贼，你所说这些只是小节而非大义，根本撼动不了二皇孙高尚的情操，即便坐实了也无济于事。”
曹操摇头：“不认同夷吹的观点，正所谓微言大义，你懂得。”
夷吹是魏征的新外号，很贴切。
魏征没理会外号，却悟通了曹操的深意，大佬往往不是倒在正面刚上，而是倒在无关紧要的细节上。
这一点就类似阿喀琉斯一样，不起眼的往往能挖出你的根基，神灵不能免俗，凡人自然更加不能。
“卑鄙，无耻，曹贼你该千刀万剐。”魏征破口大骂，但曹操无动于衷，此时便看出他的强大了，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可他越是沉稳魏征便越是心急，旁人不知道朱明的优秀，但他知道呀，那是一位注定能成为千古明君的大贤，是大明的辉煌，百姓的希望。
他真的害怕因自己而导致曹操刻意针对朱明，若因此让朱明失了皇太孙之位，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其实这又与他何干，曹操针对朱明与他无关，可这位老人就固执的认为是自己的激进才逼得曹操撕破脸皮，是他害了主公。
他一步步走向曹操，想着一切卑躬屈膝，他想求曹操放过朱明，哪怕只是不针对也行，因为他坚信朱明的才能与心性终将俘获所有人的心。
可到了近前，曹操看穿他的心思，并未给他开口服软的机会，冷冷道：“朱明不能做皇太孙。”
冷酷绝情的话击破了老人最后的防线，他怒火攻心，愧疚扎心，他再也承受不住。
噗……
一口热血喷出，喷了面前的曹操一脸。
血，是滚烫的。
那是老人的满腔热血，也是老人满心的绝望。
随着魏征的吐血昏倒，菜市场一样的朝堂只能暂且散去，朱元璋亲自看望魏征，却被老人死死抓住手掌：“陛下，这是机会，机不可失。”
“啊，什么机会？”
“快刀斩乱麻的机会。”
朱元璋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是摇了摇头：“时局如此，难以乱中求胜，不过魏公之言却点醒了我，不能给乖孙定下皇太孙之名，却能谋求更大的利益。”
魏征希冀看他，朱元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乖孙现在成不了皇太孙无妨，今日咱要让诸葛亮入阁，要秦桧入朝，要岳飞为将。”
魏征自然清楚朱明手底下这几位人才的分量，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大杀器级别，而全数入朝……
懂了，以这些人的才华很快就会崭露头角，他们将是二皇孙的第二波力量，一旦成势，朝中的阻力将会减少过半。
魏征想到什么忙补充道：“还有包拯，据说此人当众承认受过二皇孙恩惠，此次任职京都府尹还是沾了二皇孙的光。”
朱元璋点头，立刻颁下圣旨，这一次没有经过内阁，以老朱的霸道，内阁也不敢在这时候触眉头，只能当睁只眼闭只眼了。
这一夜魏征没有出宫，太医全程陪伴，听到的内容无不是地震级的，其中包括了朱元璋还能活多久的敏感话题，他吓得两腿颤抖，担心会被杀人灭口。
毕竟，老朱的寿命只剩一月！
听说魏征吐血了，还是为了自己，喷了曹操一脸血。
这消息太劲爆了，但朱明没有振奋，只有担心。
魏征是他最敬重的老人，不希望他出事，所以连夜入宫，只是刚进殿就撞到了杀人事件。
太医王喜正被雨化田推了出去，打算杀人灭口。
难不成王喜要谋害爷爷被发现了？朱明的眼角跳动，拦住雨化田忙问缘由，当知道是太医听到了太多的秘密才要被处理掉，他接受不了，不过也没有为难雨化田，只是说了句等我一会。
他冲了进去，太医王喜则等得焦灼，明明才过了极短的时间，却好像过去了很久，为何？等死的时光对任何人而言都是煎熬。
雨化田忍不住笑了起来：“王太医，别这副表情了，有二皇孙出马，你的小命肯定要保住了。”
“真的？”
雨化田笑着点头，只是王喜还是不信，陛下金口玉言，且杀性最重，就在他觉得小命要不保的时候，突然一个名叫膏药的太监端着酒菜过来了。
他在王喜面前停下，坚定道：“大人，奴才就算拼了命也要替您求情。”
王喜看着眼前的太监并无印象，却还是道了一声谢，而后便劝说：“我活不成了，别再搭上你的性命了。”
膏药坚决摇头：“大人或许不记得我了，但奴才被阉割那日若非大人相救，奴才已经死了。”
这么一说，王喜顿时想了起来：“你是膏药？”
“正是奴才，想不到大人还能记得奴才贱名。”膏药明显有几分高兴，不过听到雨化田的咳嗽声又记起正事，忙垂头进去了。
第102章 擒贼擒王
见是膏药来送的晚膳，朱明虽满腹狐疑还是暂停了口水，示意两人先吃饭，朱元璋跟魏征的胃口明显不怎么好，剩下很多，老朱道：“乖孙，要不你也吃些吧？”
朱明翻白眼，知道你节俭，但让我吃剩饭就过分了吧，不过朱明并未多言，而是将两人的剩饭打扫干净，出乎意料的美味，一些味道更是让他回忆起前世熟悉的饭馆。
在此之前他还真的没有吃过膏药的手艺，或许真跟记忆力那个高要对应起来了，这时候不是细问的时候，他抹嘴道：“爷爷，下回你要是还让我吃剩饭，可就要喊你臭老头了。”
魏征、膏药：“……”
朱元璋却一点不气，反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以后绝不让乖孙吃剩饭。”
朱明对他的保证无感，只做敷衍：“这还差不多。”
朱元璋又是开朗大笑，见天子心情好，膏药赶忙跪下为王喜求情。
听到又是求情之言，朱元璋顿时沉下脸：“大胆，拖下去斩了。”
李辅国从暗中走出，朱明忙上前拦阻：“爷爷，我的人不懂规矩，不过他也是救人心切，不如听听他的说辞吧，若是没有缘由，任由处置，若情有可原，便饶他这一次。”
膏药感激地看向朱明，连珠炮般把得过恩惠，宁死也想救人的事情道出，朱元璋有些动容，想不到这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太监，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膏药。”
“狗皮膏药呀？”朱元璋大笑起来，“这名字可配不上咱的乖孙，让咱来想想，赵地多屠狗辈致狗皮盛行，那你的姓便为赵吧，膏药膏药，取膏字，那便叫赵高吧。”
“奴才谢陛下隆恩。”膏药，不，是赵高又忙问，“那王大人……”
朱明踹了他一脚，笑骂道：“滚，王喜大人没事了，只不过往后他将会成为锦衣卫的一员。”
虽然不知道太医怎么做锦衣卫，但能保住命就足够了，赵高忙叩头谢恩。
待他们走后，朱明才重新接续被打断的口水，他将经略西域的详细计划和盘托出，如今大明军力鼎盛，元朝残余不足为虑，但如何长治久安却是一个难题。
朱明的宏伟计划无疑解开了难题，虽不敢说十全十美，但至少是目前最具可能的构思。
朱元璋感叹自己这个孙子的野心与能力，却又忍不住担忧：“乖孙，你想成为皇太孙并不容易，不过你皇叔不用理会，允炆、世民也不用管，他们还违逆不了爷爷，但曹操不行，你必须攻克他，唯有他认同你，点头了，你才能坐稳皇太孙的位子。”
“他可是等着权倾朝野的大佬，爷爷确信真能攻克？”
朱元璋抚掌大笑：“乖孙看得通透，但其实你还是忽略了一件事，他并非真心要做曹贼，只是他不舍得这天下分崩离析，不忍这天下战火重燃，当然更关键的是他对于咱的接班人谁都看不上。”
“这……”朱明怎么也想到竟有这样的转折，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背后竟藏着这种隐情。
“若是标儿未死，他会心甘情愿辅佐，只可惜……”朱元璋心绪低落，本就苍白的脸更显苍白。
朱明上前给他轻轻推宫过血，朱元璋轻轻拍打孙儿的手，释然道：“都过去了，本来咱是挺不过去的，但好在上苍给了咱一个更好的孙儿，老天未薄待咱。”
“所以呀乖孙，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拿下曹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当然也别有压力，若是到最后真的不行，那他就不该活着了。”
朱元璋最后的声音淡然却透着寒意，他早已下定了决心，在自己走之前替乖孙扫平一切障碍，哪怕他会背上千古骂名，哪怕将来有一天他会被人掘坟鞭尸。
朱明看着眼前的爷爷，眼眶发热，以前他只有血缘上的亲切，但感情上总是差一些，但此刻他再无这层膈膜……
这一晚他没回汉王府，只是躺在清泉宫的凉亭里，现在的天气湿冷，就算盖着鹤氅也为寒气所侵。
卫子夫与南宫燕来劝，朱明却无动于衷，他觉得隆冬里看到的月亮才是最美的。
两女陪在他身边，轻声问：“公子可是有烦心事？”
“当然有了，爷爷让我攻克曹操，这可能吗？”他心里是真怂了，毕竟跟老曹的交手中自己没占过上风，虽然靠着送女人也没吃亏，但和亲终归是一种低头，对男子汉大丈夫而言，是不光彩的。
两女异口同声道：“可能，这世上就没有公子做不到的事。”
好嘛，两个宫女都比自己更有信心，无论盲目还是什么，他都觉得自己不能再怂下去，不然可就是连个女人都不如了。
他从凉亭里站起，指向相府的方向，用力喊出：“目标攻克曹操，冲呀。”
他决定了，不惜代价也要搞定曹操。
对曹人妻来说，没有一个美妇人搞不定的，若是不行，那就两个。
朱明跟系统询问有没有合适的任务提供给自己，最好是拯救少妇而非少女，且要是极品，庸脂俗粉入不了曹人妻的法眼。
“除此之外，两个最好，当然实在不行，一个也是可以的。”
系统都晋升智能了，这点要求肯定是能满足的，果然系统很快就回话了，而看到挑选出来的任务，朱明直接张大了嘴巴。
【拯救大乔小乔这对双胞胎姐妹花！】
不知道真实的乔氏姐妹是不是双胞胎，但这里绝对是，这种极品双胞胎难怪让老曹一直惦记难忘，甚至还说出一愿扫平四海，一愿得江东二乔的流氓之语。
晋级的系统果然牛逼，竟然订制了任务，真是彪悍，为广大失足女人谋福利了，朱明被下面的小字吸引，竟是二乔的人生故事，原来大乔嫁给了齐地一大户长子孙霸王，小乔嫁给孙霸王的好友周公瑾，此二女本是幸福美满之人生，却不想联手打下镖局事业的两好友双双病逝，留下一对寡妇。
而接手镖局的是孙霸王的弟弟孙谋谋，此人心机深沉，悄无声息间就排除异己完成了洗牌，彻底接过了兄长创立的天下第一镖局，但坐稳江山的他膨胀了，肆无忌惮了，竟惦记上了两位嫂嫂，妄图享齐人之福。
朱明忍不住骂：“畜生啊。”
他必须解救两女，要打倒孙谋谋这样的恶棍。
“太气人了，我都没享上齐人之福，他怎么敢想。”
他是恨得咬牙切齿，正好看导航两女就在京城，迫不及待带人杀去。
照导航而去，抵达了一座破败的道观。
此道观在城郊，若非导航指引，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处地方，朱明带着李元霸、岳飞下马，他步入其中，发现道观除了香火不断外实在破败到不成样子。
朱明一迈进去就看到了二乔，真的美到了极致，尤其站在一起，仿佛定格成最美的图画。
而在她们的旁边则是一个阴鸷青年，天生双瞳自带慑人，当他们进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看了过来，并且微微皱眉：“诸位不好意思，这里暂被我们包了，不如你们改日再来。”
声音从容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
朱明笑了起来：“你是孙谋谋？”
青年眼眸里寒光一闪不再回应，而他身边的护卫则暴喝道：“大胆，立刻给我家主人磕头道歉，否则今日打断尔等的狗腿。”
朱明对孙谋谋本就没好感，再看到狗腿子的嚣张跋扈更是火大，只是挥手道：“小弟，掌嘴。”
“好嘞。”李元霸最喜欢干这活，欢快迈出。
对面见他一副瘦小病弱的模样，完全不放在眼里，还扬言会被小老弟的屎都打出来。
李元霸动怒了，但他人狠话不多，直接撞了过去，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跟蚊子咬一样，而他的巴掌将则将说话之人扇出三米，连道观的墙壁都砸塌了。
太震撼了，所有人都处于蒙蔽状态，他们不相信一个病鬼模样的孩子竟有如此怪力！
李元霸可不管，抬步逼近，其他护卫见状立刻拔刀，百分百戒备，可就算他们全副武装又岂是小老弟的对手，一个个巴掌悍然抽了过去，恐怖的力道将刀身都拍弯，而后探手抓过一个又一个护卫：“送你们上天。”
好似玩具的护卫接连被扔上高空，而后凄惨落地。
强横到极点的武力值让孙谋谋脸色惨白，好在身边还有两个身经百战的老臣，是兄长孙霸王跟义兄周公瑾留下的肱骨。
在江湖上，他们雄霸镖局为何声名赫赫，凭的是什么？无非是拳头硬而已，而身边这两位便是镖局里拳头最硬的拳师。
“只能劳烦两位叔父了。”
“不敢。”
两位肱骨齐肩上前，他们对视一眼，知道李元霸的扎手，所以选择了兵分两路，一路缠住李元霸，一路则直奔朱明，擒贼擒王是混江湖的不二法则。
孙谋谋噙起冷笑，敢在自己面前摆谱，就该这么教训，他仿佛看到了稍后的结局，朱明跪在自己面前求饶，自己则高傲俯视，这一幕在两位嫂嫂面前装绝对是最舒坦的，他最渴望的就是露出雄姿，哼哼，当然今晚的雄姿更会让她们明白，他绝非两位兄长可比！
只可惜梦里是美好的，而现实是残酷的，缠住李元霸的肱骨才一个照面便被提着腿反复砸来砸去。
第103章 如此极品
孙谋谋恍若梦里，最硬的拳师被人吊打？不是做梦是什么，现在唯有寄希望于擒贼擒王的肱骨了，只要拿下朱明，他还是能翻盘的。
只可惜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他从这一个梦里也抽醒，岳飞垫步出拳与老拳师对撼，他纹丝不动，老拳师却是倒飞了出去，一口老血喷出，依旧是完败！
最后的底牌如此轻易被放倒，孙谋谋心惊肉跳，当李元霸的手掌按在他肩膀的时候，他直接跪了。
“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饶恕一次。”
他毫无气节的跪地求饶，但朱明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阴毒，这种心计深沉之辈绝对不会真的认怂，他只是能屈能伸，以图报复。
以前的朱明或许会放他一马，但现在……
从朝堂这个大染缸泡过，早洞悉了事态炎凉，他再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对李元霸说道：“小弟，把他交给锦衣卫吧。”
“且慢。”穿着破旧道袍的老道士走了出来，朝着朱明微微躬身，“小友，这位公子乃老道故人之弟，可否卖老道一个人情？”
朱明还未回答，李元霸就提起孙谋谋哼道：“老道，凭什么让我哥卖你一个人情？”
老道看到腾空的孙谋谋已经脸色涨红，快要喘息不开，沉默片刻忽然朝着李元霸出手了。
嘭嘭嘭
两人分别対掌三次，老道后退了一步，而李元霸则连退十数步，手里的孙谋谋也落到了老道的手里。
岳飞眼神惊了，忙伸指在口，骏马嘶鸣奔来，岳飞取下龙枪，李元霸也取了双锤，他们凝重戒备，生怕神秘莫测的老道再次出手，更怕老道伤到朱明。
朱明被两人护在身后，以往他觉得有这两人在侧，天下尽可去的，但现在却收起了这份自大。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眼前这老道就是那种高到无止境的隐士高人。
李元霸天生神力，从跟随朱明以来，从未吃过亏，每一次出手无不是摧枯拉朽，这还是第一次吃瘪，且如此彻底。
朱明对于老道的评价一再提高，甚至该用恐怖来形容。
李元霸呀呀大叫，他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破天锤撞击，而后疯一样扑杀过去，明明他的锤法凌厉，神力依旧，可却怎么都撼动不得老道的拂尘，反而几次都差点被带偏导致栽在地上。
李元霸气得哇哇乱叫，可于事无补，反而激怒下暴露出更多的弱点，很快便被老道打落了双锤，并将破天锤留在了破道观里。
“待你想明白为何输的时候再来取。”老道的话刺激的李元霸当场就要摇人，他是知道嫂子武则天是有培养的暗卫在暗处的。
好在朱明拦住了他，反而朝老道恭敬一拜：“前辈教训的是，待我这小弟想明白了定让他亲自登门求教。”
老道颔首点头，而后问出：“那之前老道的请求？”
这一回朱明没有让任何人替自己表态，郑重抱拳：“便按前辈所说，不过此人不可再来京城，否则不会有下一次人情。”
老道慨然长叹，点下了头，对孙谋谋道：“老道与汝两位兄长相识于此，也恩断于此，这一次为他们二人做法算是了却牵绊，往后孙家、周家都不要来此了。”
孙谋谋知道老道的厉害，不过以前只知道他能断人前程，算其生死，而今日他见识到了武力方面的可怕，有心要想维系住这条线，却终在老人漠然的眼神中败退。
他愤恨的带着人走了，只是到了道观门口却被朱明拦了下来，说出一句他一生都忘不掉的话。
“大小乔留下。”
玛德，我就知道，一言不合就动手，这是有所图呀。
他脑海里瞬间谋划出一百种阴死朱明的方法，就在要付诸行动之时，江彬率领的锦衣卫大队人马杀到，直接让他的那些想法胎死腹中。
老道也皱紧眉头：“小友……”
“前辈放心，我只是要留下大小乔，至于孙谋谋并不为难，当然若是他非要与我对着干，我也不介意送他上路。”
他只答应卖一个人情，并不代表会一直卖。
老道沉默了，孙谋谋权衡厉害，最后还是扔下了二乔，带着麾下灰溜溜地逃了，女人虽好，但终归只是华丽的衣服，犯不上搭上性命。
江彬一直看着朱明就等一声令下处理掉孙谋谋，可惜朱明不曾给过他任何暗示，任由孙谋谋离开道观，离开京城。
他将吓坏了二乔带回道观，他坐在了老道的面前，身边只有李元霸、岳飞以及江彬，他没有避讳老道，只是柔声对二乔说道：“你们的遭遇我都知道了，成年人用不到什么安慰，所以我坦言说了，现在给你们两条路，第一条跟孙谋谋走，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你们都懂。”
二乔又岂会不知，孙谋谋之所以带她们来京城，就是为了借老道做法了却两位兄长的阳间牵绊，当然更是解了他心底的坎，他们很清楚若不是眼前的少年突然杀出，她们今晚将面临什么。
只是第一条路她们不愿选，但第二条路也不见得会选，若非有家人被孙谋谋拿捏，她们早赴死了，而现在或许第二条路没有比死更好的了。
朱明看穿了她们的心思，也知道她们所遭受的屈辱，忍不住叹道：“算了，刚才算我没说，我重新给你们两条路，第一条路送你们到相府，丞相会给你们一生安乐幸福，第二条路留在京城，过你们想过的生活，我不敢保证你们能大富大贵，却能保证衣食无忧，再不必为糟心事而苦恼。”
二乔对视一眼，觉得不可思议，迟疑中问道：“我们真的可以过自己的生活而不必被人骚扰。”
朱明点头，从看穿她们心思的那一刻他就真心想保护她们，而非送她们给曹人妻，不可否认跟了曹操都会过得很幸福，但有时候自己能够选择也是幸福。
他朝两女重重点头，两女却脱口而出：“也包括你吗？”
“……”朱明愣住了，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苦笑一声，非常严肃认真的说道：“是，包括我。”
两女不由松了一口气，却又有点小打击，以她们的容貌身形会有男人不动心？而且还是双胞胎哦……
她们哪里知道朱明现在憋得不行，但因为老婆大人的第三个条件在，他只能硬憋，所以对女人是敬而远之的。
她们还想再问，却发现朱明对她们不感兴趣了，而是跟老道谈天说地，她们彻底相信这个少年是真的对她们不感兴趣了，庆幸之余又生出几分闷闷不乐。
“原来她们竟是这样的遭遇，老道先前还误会小友是贪恋美色之人，实属不该。”
“无妨，而且小子也真是好色之徒，不然里里外外也不会有好几个红颜知己了。”
老道爽朗大笑，这话远比其他讨论来得深入人心，也打破了之前的试探以及隔阂。
“元霸是个好苗子，若是他想通为何而输便让他来寻我。”
李元霸还不服，可朱明岂能听不出老道话中的潜台词，收徒的节奏，他拉李元霸磕头，但这小子犯浑就是梗着脖子不跪，被朱明敲了一下榆木脑袋。
“前辈，不如由我出资重塑道观吧。”
老道摇头：“不必了，生而百年，半载破败，这便是命数，是这道观的，也是老道我的。”
豁达之念令人敬佩，不过朱明还是坚持：“即便前辈不在意，可毕竟供着三清。”
老道沉默了，片刻后笑道：“那便有劳小友给三清重塑金身吧，至于道观却是不用了，苦命人过不得好日子，否则筋骨就废了。”
这一次朱明没再坚持，他看得出老道真是一个洒脱的真性情，而且也愿真坏了老人的修行。
谈好金身的细节后，朱明便告辞了，他带着二乔回汉王府，却不想意外与相府的车驾相遇。
朱明吩咐自己这边的马车退让，曹操那边没有谦让，直接穿行，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挑开帘子给了朱明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以朱明的人生阅历还是很难解读这头老狐狸的笑容，不对，曹操是老虎B，他就是朝堂上的王者。
他拱了拱手算作回应，曹操笑而不语，刚要放下帘子，恰好一阵风拂过，吹起了二乔车驾的帘子，露出两张一模一样，又精致到画中才有的倾城容颜。
年龄三十出头，少妇中的极品，而最令他心痒难耐的还是那是一对姐妹花……
对于他来说，享齐人之福是永远不变的意志，当然在盛行三妻四妾的时代，他绝对有这个资格享受到，但何曾见过如此极品。
一想到姐妹花一起大被同眠，他浑身血液都忍不住沸腾。
李元霸天生神力，从跟随朱明以来，从未吃过亏，每一次出手无不是摧枯拉朽，这还是第一次吃瘪，且如此彻底。
朱明对于老道的评价一再提高，甚至该用恐怖来形容。
李元霸呀呀大叫，他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破天锤撞击，而后疯一样扑杀过去，明明他的锤法凌厉，神力依旧，可却怎么都撼动不得老道的拂尘，反而几次都差点被带偏导致栽在地上。
第104章 蝴蝶效应
李元霸气得哇哇乱叫，可于事无补，反而激怒下暴露出更多的弱点，很快便被老道打落了双锤，并将破天锤留在了破道观里。
“待你想明白为何输的时候再来取。”老道的话刺激的李元霸当场就要摇人，他是知道嫂子武则天是有培养的暗卫在暗处的。
好在朱明拦住了他，反而朝老道恭敬一拜：“前辈教训的是，待我这小弟想明白了定让他亲自登门求教。”
老道颔首点头，而后问出：“那之前老道的请求？”
这一回朱明没有让任何人替自己表态，郑重抱拳：“便按前辈所说，不过此人不可再来京城，否则不会有下一次人情。”
老道慨然长叹，点下了头，对孙谋谋道：“老道与汝两位兄长相识于此，也恩断于此，这一次为他们二人做法算是了却牵绊，往后孙家、周家都不要来此了。”
孙谋谋知道老道的厉害，不过以前只知道他能断人前程，算其生死，而今日他见识到了武力方面的可怕，有心要想维系住这条线，却终在老人漠然的眼神中败退。
他愤恨的带着人走了，只是到了道观门口却被朱明拦了下来，说出一句他一生都忘不掉的话。
“大小乔留下。”
玛德，我就知道，一言不合就动手，这是有所图呀。
他脑海里瞬间谋划出一百种阴死朱明的方法，就在要付诸行动之时，江彬率领的锦衣卫大队人马杀到，直接让他的那些想法胎死腹中。
老道也皱紧眉头：“小友……”
“前辈放心，我只是要留下大小乔，至于孙谋谋并不为难，当然若是他非要与我对着干，我也不介意送他上路。”
他只答应卖一个人情，并不代表会一直卖。
老道沉默了，孙谋谋权衡厉害，最后还是扔下了二乔，带着麾下灰溜溜地逃了，女人虽好，但终归只是华丽的衣服，犯不上搭上性命。
江彬一直看着朱明就等一声令下处理掉孙谋谋，可惜朱明不曾给过他任何暗示，任由孙谋谋离开道观，离开京城。
他将吓坏了二乔带回道观，他坐在了老道的面前，身边只有李元霸、岳飞以及江彬，他没有避讳老道，只是柔声对二乔说道：“你们的遭遇我都知道了，成年人用不到什么安慰，所以我坦言说了，现在给你们两条路，第一条跟孙谋谋走，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你们都懂。”
二乔又岂会不知，孙谋谋之所以带她们来京城，就是为了借老道做法了却两位兄长的阳间牵绊，当然更是解了他心底的坎，他们很清楚若不是眼前的少年突然杀出，她们今晚将面临什么。
只是第一条路她们不愿选，但第二条路也不见得会选，若非有家人被孙谋谋拿捏，她们早赴死了，而现在或许第二条路没有比死更好的了。
朱明看穿了她们的心思，也知道她们所遭受的屈辱，忍不住叹道：“算了，刚才算我没说，我重新给你们两条路，第一条路送你们到相府，丞相会给你们一生安乐幸福，第二条路留在京城，过你们想过的生活，我不敢保证你们能大富大贵，却能保证衣食无忧，再不必为糟心事而苦恼。”
二乔对视一眼，觉得不可思议，迟疑中问道：“我们真的可以过自己的生活而不必被人骚扰。”
朱明点头，从看穿她们心思的那一刻他就真心想保护她们，而非送她们给曹人妻，不可否认跟了曹操都会过得很幸福，但有时候自己能够选择也是幸福。
他朝两女重重点头，两女却脱口而出：“也包括你吗？”
“……”朱明愣住了，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苦笑一声，非常严肃认真的说道：“是，包括我。”
两女不由松了一口气，却又有点小打击，以她们的容貌身形会有男人不动心？而且还是双胞胎哦……
她们哪里知道朱明现在憋得不行，但因为老婆大人的第三个条件在，他只能硬憋，所以对女人是敬而远之的。
她们还想再问，却发现朱明对她们不感兴趣了，而是跟老道谈天说地，她们彻底相信这个少年是真的对她们不感兴趣了，庆幸之余又生出几分闷闷不乐。
“原来她们竟是这样的遭遇，老道先前还误会小友是贪恋美色之人，实属不该。”
“无妨，而且小子也真是好色之徒，不然里里外外也不会有好几个红颜知己了。”
老道爽朗大笑，这话远比其他讨论来得深入人心，也打破了之前的试探以及隔阂。
“元霸是个好苗子，若是他想通为何而输便让他来寻我。”
李元霸还不服，可朱明岂能听不出老道话中的潜台词，收徒的节奏，他拉李元霸磕头，但这小子犯浑就是梗着脖子不跪，被朱明敲了一下榆木脑袋。
“前辈，不如由我出资重塑道观吧。”
老道摇头：“不必了，生而百年，半载破败，这便是命数，是这道观的，也是老道我的。”
豁达之念令人敬佩，不过朱明还是坚持：“即便前辈不在意，可毕竟供着三清。”
老道沉默了，片刻后笑道：“那便有劳小友给三清重塑金身吧，至于道观却是不用了，苦命人过不得好日子，否则筋骨就废了。”
这一次朱明没再坚持，他看得出老道真是一个洒脱的真性情，而且也愿真坏了老人的修行。
谈好金身的细节后，朱明便告辞了，他带着二乔回汉王府，却不想意外与相府的车驾相遇。
朱明吩咐自己这边的马车退让，曹操那边没有谦让，直接穿行，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挑开帘子给了朱明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以朱明的人生阅历还是很难解读这头老狐狸的笑容，不对，曹操是老虎B，他就是朝堂上的王者。
他拱了拱手算作回应，曹操笑而不语，刚要放下帘子，恰好一阵风拂过，吹起了二乔车驾的帘子，露出两张一模一样，又精致到画中才有的倾城容颜。
年龄三十出头，少妇中的极品，而最令他心痒难耐的还是那是一对姐妹花……
对于他来说，享齐人之福是永远不变的意志，当然在盛行三妻四妾的时代，他绝对有这个资格享受到，但何曾见过如此极品。
一想到姐妹花一起大被同眠，他浑身血液都忍不住沸腾。
相府，曹操辗转反侧，虽说没有冷落身旁的小邹氏跟小秦氏，可终归觉得少了点什么。
不是两位爱妾不漂亮，也不是不尽兴，但她们两个怎么比得上姐妹花，那是真正的双胞胎，蒙上被子估计自己都分不出谁是谁……
躁动的火热令他披衣而起，他唤来郭嘉问朱明有没有来过，得到的自然是否。
曹操闻言蹙眉，这不科学呀，照朱明往日的脾性，有这样的极品少妇早千方百计送自己了，而且现在他最想求的就是自己，哪怕不帮他只要不针对便是胜利。
当然他绝不会答应，让朱明继位，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很难达成，但给他一个喘息之机还是可以的。
好不容易才睡下，次日天明，他听到外面有喧哗声，立刻起身，在邹氏、秦氏的伺候下穿戴整齐，他要用最饱满的姿态迎接他的双胞胎姐妹花。
开门而出，他去了前院，只是朱明那张谄媚的脸没见到，双胞胎姐妹花也没见，喧哗是孩子们追逐打闹弄出来的。
他揉揉眼，不是幻觉，真特么是一群孩子，这不科学啊，为什么还没送来？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连连腹谤朱明不靠谱，如此关键时刻还不知时间紧迫，难成大器，但……他还忍不住问郭嘉：“朱明可送来拜帖？”
郭嘉没见到那对姐妹花，自然不知道主公这是怎么了，明明都绝了别人的路，怎么还总是关注呢，难不成主公生出别的心思了？不行，得提前跟朱明打好关系，不然真到合而为一的时候，他就落后一步了，当幕僚得有前瞻性。
曹操哪里知道他心痒难耐的举动竟引发了蝴蝶效应，在曹操上朝之后，郭嘉竟主动找上朱明，跟他谈了些有的没的。
用美酒送走了郭嘉，朱明的唇角掀起一抹弧度，当初那意外的一幕他看到了，而郭嘉的举动虽没实质性进展，却让他猜出了曹操的急切。
若不是他决定将选择权交给二乔，现在绝对是最好的机会，不过很快他又否认了，现在绝对不是最好的时候，因为曹人妻还没抓耳挠腮，辗转反侧。
他决定主动出击，给老曹加一把火。
第105章 无功不受禄
在去内阁的路上，他跟曹操偶遇了。
“见过丞相。”
曹操见是他，心里立刻得意起来，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姐妹花走来了。
【终究还是得来求我，呵呵，跟我耍心眼，还是嫩了点。】
他矜持的点头，而后在期待的目光中与朱明擦肩而过。
【什么，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不对，绝对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他喊住朱明，决定给一个机会：“二皇孙这是去哪？”
朱明心说上钩了，不由看向他的双眸，从里面看出他赤裸的意思，别不识相，快点送上美人来求我呀。
不好意思，现在不是时候，朱明起初还并未当回事，但现在看到曹人妻那副你快来求我的眼神后完全明白女帝老婆的判断是正确的，曹操这样的人杰拥有看穿一切的眼睛，前两次的送美人或不被感激反被记恨，大佬是不允许自己有特殊癖好被人拿捏的。
话虽如此，但若换一种方式，大佬或能接受，那就是这癖好是自己忍不住而非别人送来。
一来一去看似简单，却能成功瓦解敌对之间戒备的壁垒。
朱明忍着心声，露出不好意思的尴尬之色道：“我去看看诸葛先生跟秦桧。”
【骗鬼呢，你这表情哪里是说得那般清白。】
他强忍着吐他一脸的冲动，和颜悦色：“孔明正在内阁处理公务，秦桧好像跟王尚书去厘定官员福利的金额了，若有急事只怕是不成了。”
【装，继续装，你这演技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他也开演了：“也没什么急事，就是他们跟我时日不短，却尚未娶妻，这不有了合适的人，打算让他们见一面，成不成也算是表达出了我的心意。”
曹操的心头一个咯噔，你口中所说合适的人不会是我的美人吧？他那颗曾经在尸山血海都不曾波澜的心第一次慌了。
“一下找到两个，不容易吧？”
“还好，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刚好都成了寡妇，这不正好一次性解决了两个人的幸福，说起来很幸运。”
【你特么幸运个屁，我说你怎么不来求我呢，敢情你把我的美人拿来拉拢自己的下属了，该死该死。】
朱明听不到他心声，但也看出他藏在眼神地下的焦灼不安，他不点破反拱拱手道：“丞相大人，那我就先告辞了，待来日有时间再登门拜访。”
【弄没了我的姐妹花，拜访你个锤子呀。】
曹操竭力维持着矜持，却在望向朱明的目光里真切流露出了慌乱，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彻底暴露出来……
心战到了这一步，虽还没分出胜负，但形势已然明朗，只是越到最后越要谨慎，以免大意失荆州。
这是人最容易犯的，朱明坚决不敢，否则一切功败垂成，而且就算曹操答应了，可二乔呢？
他有自己的底线，就算能换来那个位子也不会勉强两个弱女子，何况这两个女人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不该继续承载苦痛。
所以若是老曹真的动了心，他能做的只是帮老曹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是两场，然后最后抱得美人归，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大团结结局。
他并未真去寻找诸葛亮跟秦桧，而是转头回汉王府了，如今魏大爷是自己的人，御史台有几个人敢弹劾自己，这种感觉真爽。
“若是纨绔拥有这样的人生就真的完美了。”朱明有点羡慕，毕竟他最初的梦想真的是这样，当一个纨绔富二代，玩过世上最有趣的事，再有家中大佬是御史台老大，还无人敢说敢指责，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歪了。
曹操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竟从各方对诸葛亮和秦桧施加压力，也不穿小鞋，就是让他们忙得没时间会美人，时常要出府衙都会有新的事情拦阻，一连三天竟连衙门口都没能走出。
而留给朱元璋的时间不多了，自然留给大明皇孙的时间也不多了。
随着朱允炆跟李世民的活动越来越强烈，朱明的压力也倍增。
恰在此刻，二乔竟主动找到他说想跟丞相接触一二，理由也很充分，女人在这样的世道，若无依靠终归活得太艰难了，而曹操是颗不倒大树，在强大这方面来说，是值得托付的。
明面的理由自然很说得过去，但朱明不相信两个受伤的女人会转变如此快。
他很认真的看着两女，说道：“我答应过你们，谁都不会干涉了你们的自由，更不会有人能威胁你们，所以如果有，就告诉我，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我们姐妹先谢过公子厚恩，不过正如王妃所说，我们还有家人，还有牵挂，这些并不能劳烦公子。”
“无妨，都是些小事，稍后我让……”
朱明话还未说完便被二乔打断，她们深深福了一礼，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们姐妹受不得公子如此厚恩。”
朱明挑了挑眉，这话里有话呀。
小乔略显俏皮，冲着朱明眨眼：“公子又没睡我们姐妹的意思，岂敢事事都劳烦公子。”
朱明咋舌，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最尴尬的是这话刚好被走进来的徐妙锦听到，她不知为何阴阳怪气道：“是不是打扰到了。”
朱明百口莫辩，不过为了清白还是得留下她，但徐妙锦执拗离开，朱明没办法只能强抓她的柔夷。
徐妙锦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抓住手，她慌了乱了，下意识甩了朱明一耳光，打完她就懵了，可骄傲的自尊让她无法低头认错，只是咬着贝齿不再说话。
朱明活动下两腮没有生气，当然抓着的手也不会放开，强拉她坐下，问向口吐虎狼的女子问：“姐姐是？”
“小乔。”
朱明点头，而后看向另一位，沉稳端庄的回道：“大乔。”
好嘛，两姐妹的性格完全相反，这回能分得清了，他对着她们再一次认真道：“睡不睡的无关紧要，重要的你们应该得到幸福。”
大乔看着他的眼睛露出警惕，而小乔则欢呼雀跃：“公子是打算睡我们了？”
大乔狠狠瞪向自己的妹妹：“就算睡也是睡你，与我无关。”
小乔吐着小香舌：“只睡我多孤单。”
“……”
第106章 好大的威风
朱明彻底领教了小乔的强大，明明她年岁不小，可这种性格令她一点也看不出是成过亲的人，他算是服了。
徐妙锦也看出来了，根本不是朱明在欺男霸女，而是他要被女人推倒，不过女人的直觉知道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果然大乔在喝退妹妹后变得正色起来：“公子，我便直说了，其实我们也不想糟践自己，但我们更清楚孙谋谋的人品，他回去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家人，所以我们不能自私，必须找一个能压得住孙谋谋的靠山。”
小乔又起哄：“本来我们姐妹觉得公子不错，可见了王妃，又见到这位姐姐，我们改变主意了，或许丞相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什么意思，自己不如老曹靠谱？
小乔附耳轻笑：“听说公子为了王妃至今还未与侧妃圆房，可见是爱极了王妃。”
爱这个字咬得很重，就差直说自己是怕老婆了，可是这跟徐妙锦有什么关系？
小乔靠得更近，美妇诱人的体香钻进鼻子，令他忍不住心猿意马，可就在这时，一道冷哼传入耳中，立刻让他恢复清醒，差点忘记徐姨还在旁边呢。
他眼观鼻鼻观心，一瞬间变成坐怀不乱柳下惠。
小乔娇笑着后撤，狡黠的眼睛看着他，顿时令朱明明白了跟徐妙锦有什么关系，若说武则天是自己的金刚不败，那徐妙锦便是自己的晨钟暮鼓。
大乔没好气的瞪了妹妹一眼，认真道：“之前公子也说了，丞相会是好归宿，那便安排我们与丞相见面吧。”
“不后悔？”
言外之意，你说了我们，可知道要面临的结果，大乔脸色微红，当着男人的面说要姐妹同侍一夫，哪怕只是隐晦也有些羞涩尴尬，不过她还是点下了头。
到这份上朱明也不再多言，直接答应了下来，但跟曹操的心战不仅不能停下来还要升级。
为了自己，也为了二乔。
太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他希望这对苦命姐妹花能有更好的后半生。
他将计划告知两姐妹，身为过来人，她们很快就洞悉了朱明的心意，真的为她们筹谋好了一切。
两女在他的诉说中恍惚，这个男人给她们安排的恋爱画面太美了，这一刻她们竟有一分后悔，骨子里两女同侍一夫是排斥的，但为了寻到足够强的靠山也唯有如此，毕竟大人物的眼里，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唯有姐妹花才是争宠的利器，只是或许把身子一起给他是能接受的……
离开院子，徐妙锦用力甩脱他的手，冷声道：“想不到你竟如此轻佻。”
朱明理直气壮：“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哼哼，随便起来不是人，是吗？”徐妙锦接出一句。
朱明激动地再次抓住她的手：“竟知道这话，徐姨也是穿越来的？”
“穿越，什么穿越？”徐妙锦茫然，然后发现了他又抓自己的手了，抬手又是一巴掌。
朱明明明能闪开却站着不动，徐妙锦气道：“你为什么不躲？”
“因为打是亲骂是爱，我乐在其中呀。”
受虐倾向、不要脸全写在脸上，徐妙锦很想再抽他，只是这一回没能下去手，只是沉脸道：“想做我的男人可不容易。”
“有多难？”
“至少得长六个腰子。”
彪悍至极，霸气侧漏。
朱明渐渐张大了嘴巴：“徐姨，我严重怀疑你在开车，只是我没有证据。”
“记得回宫上课，不准再旷课。”徐妙锦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就在她要出府的时候，朱明忽然大喊：“六个腰子我是没有，但我有一年的药，不信干不服你！”
徐妙锦止步，没有生气，也没有计较他的胡言，只是切入很另类的点。
“什么药？”
我去啊，竟没发现徐姨是理工女，关注点如此奇葩，现在说的是药的事吗？
看着他古怪的眼神，徐妙锦微眯起眼眸：“不说算了，不过你记住刚刚的话，招惹我可不会有好日子过。”
怕你啊...这话只在心里想，可不敢说出，不过有句话他敢说：“药是补肾壮阳药！”
徐妙锦没有转头只有解开答案的点了点头，步伐依旧是那么的平稳优美，但出了汉王府，却再无之前的从容，她提起裙摆匆忙钻入了马车，背影毫无平日的美感只有说不出的狼狈。
脸颊滚烫滚烫的，又羞又骚。
她不仅痛恨刨根问底也要得到答案的习惯，还懊恼犯神经一样跟他胡扯。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其实有隐约有一个答案，只是那份答案她不愿承认。
朱明去跟王昭君温存了一会，不能圆房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是太狠了，不过对于信守承诺的朱明来说也是不得不为之，谁让自己花心，还找了个女帝当老婆呢。
这事他是求过娘亲的，但被娘亲骂了一顿蠢笨之外便遭驱赶，而王昭君也说他是个笨蛋，而听不懂的朱明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了一个笨蛋。
回皇宫的路上他被曹人妻强行偶遇了，马匹都被相府的车架别进了小胡同，可见老曹之心乱了。
朱明下马故作生气：“丞相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曹操顶着黑眼圈下车：“朱明，本相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呀，这事摆明是你故意的。”朱明指着自己的马跟相府的车架跳脚，“一目了然，难以抵赖吧，要是你还想污蔑我，那就报官，正好包青天在京城为官，不信还不了我的清白。”
曹操咬着牙冷笑：“不管你是不是刻意，总之警告你，胆敢戏弄我，谁都不会好过。”
忽悠不成改吓唬，可惜朱明早不是曾经的少年，当即翻脸：“既然丞相一门心思寻衅滋事，那划下道来，文斗武斗我都接下了。”
见朱明如此强硬以及愤怒，不像作伪，曹操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这还是第一次动摇，他的睿智下滑严重，谁让这段时间他彻夜难眠，黑眼圈都快让自己变熊猫了呢。
眼看着朱明含怒离开，曹操长叹一声：“罢了，二皇孙，咱们谈谈吧。”
“谈谈，下官可没什么好跟丞相谈的。”
“到底是个孩子。”曹操叹了一口气，彻底相信了朱明是真没打算戏耍他，转而温柔下来：“小平安，是本相错了，要不给你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