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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指云笑天道     沧狼行txt下载     沧狼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四百六十五回 真相渐白

    李沧行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说道:“万劫不复的境地?哼哼,独孤求败,你又在危言耸听了,你知道 这么多年来,我为什么一直不起兵吗?就是因为考虑 天下苍生,不想让天下的百姓,因为我李沧行一个人的原因,而陷入战火。”

    “当我刚才从云涯子的嘴里得知独孤求败就是嘉靖皇帝的时候,我一再地在问自己,是苍生重要 还是报仇重要 ,但是现在是天赐良机,你终于现身了,现在的你,没有千军万马的守护,我不需要 起兵,只要杀你一个人就行了!”

    徐林宗叹了口气:“你为什么就这样一直认定我是皇帝,是独孤求败?就因为我刚才一直在装伤不出吗?”

    李沧行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只是一个原因,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可以看着我们大家浴血苦战,看着我,小师妹遭遇生命危险,看着柳生战死,看着瑶仙断臂,甚至看着你一直恋恋不忘的彩凤差点没命,都不肯出手。除了你是宗主,是独孤求败以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徐林宗摇了摇头:“我说过,我有我的苦衷,无法开口解释,而且我相信以沧行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化解这个危机。不需要 我出手。而且,说实话,我也对付不了云涯子,我没有你的龙血。”

    李沧行的眼中寒光一闪:“你是没有我的龙血,但你有修仙之体,不死不灭,云涯子的那种因为金蚕蛊而产生的黑血,如同王水一样,中人即溃,但你可以没事。这不正是你是独孤求败的最好证明吗?难道你也要说,你也跟陆炳一样吃了金蚕蛊,多了个丹田或者心脏,所以才能不怕这种黑血,对吗?”

    徐林宗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道:“如果我这样说,你也不会信的,对吗?”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我当然不会信,因为你就是独孤求败本人,你走的是移魂夺舍的路子,我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移魂到了我徐师弟的身上,同时又扮成了皇帝的样子,也许就是易容术,也许是别的什么办法。你成天要以徐林宗的身份行走江湖,所以才会装神弄鬼地在宫中当道士,直到你在位二十年,云涯子开始策划正邪之争后,你开始对云涯子起了杀心,这才回到宫中,给自己的徐林宗身份安排了一个失踪多年,转入幕后控制 一切。对不对?”

    徐林宗只是叹气,不停地摇头。陆炳微微一笑:“沧行,这回你还真是猜错了,你现在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你确实绝世聪明,但是也太过自信,太过执着了。这个性格,会害了你的。”

    李沧行厉声喝道:“够了,陆炳,你不用给你主子继xu 打掩护,你说了我也不会信的。在咱们交手之前,我得把他的这层皮给彻底扒下来,这样也许一会儿动手的时候,我才不会有任何顾虑。”

    说到这里时,他看了一眼一直咬着嘴唇,低头不语的屈彩凤,冷笑道:“本来我还指望有人能帮我,看来这回,我又是只有孤身奋战了,不过没事,我早就习惯了,也作好了这个准备 。”

    沐兰湘急道:“大师兄,你,你别这个样子,也许,也许这回你真的误会了徐师兄,为什么你们不能好好谈谈呢?”

    林瑶仙的眼中却是寒光一闪,神坚毅:“李师兄,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判断,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你说的对,只冲着徐林宗居然对我们大家见死不救,他不是宗主,还有谁是?”

    沐兰湘吃惊地看着林瑶仙:“林姐姐,你……”

    林瑶仙转过头,平静地看着沐兰湘的双眼:“沐妹妹,他不救我很正常,不救你也勉强说得过去,但他连屈彩凤的死活都不管不顾了,云涯子突击你们的那一下,若不是李师兄正好恢复了过来,你们这会儿就已经死了,他再有苦衷,也不可能冷血到这程度。刚才李师兄砍他那刀,他怎么就没苦衷了呢?”

    沐兰湘勾了勾嘴角,喃喃地说道:“那是,那是因为……”

    李沧行断然道:“好了,不用再说了,我的心里很清楚,大家的心里其实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有些人就一直放不下徐林宗罢了,到现在也不愿意接受他就是真正 的宗主独孤求败,这一铁一样的事实。无所谓,我早就说过,今天我李沧行要么报仇,一了多年的恩怨,要么战死在这里,也可无憾,别人想帮就帮,不想帮我也没求着。”

    沐兰湘的眼中泪光闪闪,看着李沧行:“大师兄,你还不知道 我吗,你,你无论作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站在你这里,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做出让自己遗憾终身的事情,误会了好人啊!”

    李沧行哈哈一笑:“好人?!你现在还以为这个可以不管你死活,不管彩凤死活的徐林宗,会是好人?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到当年我们武当山上学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小时代?师妹,你若是不信,那我再问他一个问题,你就知道 他的真面目了。”

    说到这里,李沧行抬头直视徐林宗,沉声道:“徐师弟,我暂且这么称呼你,你跟我说,在长沙大报国寺的时候,出手偷袭李沉香,和我交手的,到底是不是你!”

    屈彩凤几乎是本能地开口道:“怎么可能会是他,他那时不是在武当吗?!”

    李沧行厉声道:“你别开口,我问的是他,徐林宗,是男人就敢作敢当,怎么,这事你也有苦衷是吗?”

    徐林宗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回你说对了,那天出现的,确实是我!”

    屈彩凤的身体晃了一晃,一道血线从她那浑然天成般的樱唇边流下,她看着徐林宗,不信地摇着头,眼中神半是痛惜,半是幻灭:“真的,真的是你吗?为什么,为什么?!”

    徐林宗咬了咬牙,沉声道:“因为,我和陆炳一样,是主上的手下!”未完待续。

    --╯蓝√√

第一千四百六十六回 严辞拒绝

    陆炳的脸色一变,厉声道:“林宗,你这是做什么,话怎么可以随便乱说,想给自己惹麻烦吗?给你徐家惹麻烦吗?!”

    李沧行哈哈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的语气:“到了现在,你们还在这里相互演戏,对不对?陆炳,你可真是一条好狗,真是忠心地护着主子啊。我若不是给你骗了这么多次,换了二十年前,不,换了十年前,没准还真是会给你感动地信了呢。”

    陆炳咬了咬牙:“李沧行,我没功夫跟你再搞这种无聊的把戏,徐林宗跟我一样,不过是主上的手下,原因嘛,非常简单,你想想也知道了,他全家都在京师,徐家又是世代官僚,现在他爹官至首辅,你说徐林宗这个官家子弟不跟着皇上走,还能跟你们这帮来路不明的江湖人士走吗?就因为这个,你就说他是主上本人?太可笑了!要知道,主上登基的时候,徐林宗还只是个刚给送上武当的婴儿!”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你的主上可以移魂夺舍啊,等徐林宗长大后再夺就是了,再说了,有易容术,一切皆有可能,嘉靖皇帝不在宫中的时候,徐林宗一直在武当学艺,等徐林宗失踪二十年的时候,嘉靖皇帝又突然出现,弄死夏言了,你跟我说这是巧合对吗?”

    李沧行训完陆炳之后,转向了徐林宗,说道:“你说你不是独孤求败,那好,我再称你一声徐林宗,请问你在大报国寺向沉香出手,为的是什么?难道沉香得罪过你吗,跟你有仇吗?”

    徐林宗叹了口气:“大师兄,李姑娘见过主上,知道他的核心秘密,当时我们不能让你继续追查下去,但也不想伤你。所以只有对李姑娘下手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在武当山出了黑袍现身这样的大事之后,你居然不留在武当善后。继续排查线索,而是来了长沙,反而把李沉香作为诱饵来引出我们。”

    李沧行冷笑道:“难道这是我第一次破解你们的阴谋吗?徐林宗,你说你不是独孤求败,那么你多年来一直在武当暗中观察。监视云涯子,一直等到他取得了楚天舒的金蚕蛊之后,才让陆炳出手,难道这也是你受人指使吗?”

    徐林宗咬了咬牙:“不错,主上早已经有了除掉云涯子之心,但也需要得到他的这千年修为,所以我们需要找一个最好的时机,大师兄,害你这一生的人,不是主上。而是云涯子,是他的炼蛊之术,才会害得你如此悲剧,主上确实插手过你和小师妹的事情,但现在一切矛盾已经冰释,你和小师妹又重新在一起,我不知道你这样执着于报仇,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沧行哈哈一笑,双眼之中一片血红:“你居然说我跟你没仇了?你从我身上砍掉一块肉,害我痛苦二十多年。亲眼看到我师父死在我眼前,看到凤舞死在我的怀里,这些你是不是也要推到云涯子的身上?!”

    陆炳厉声道:“李沧行,凤舞是云涯子所害。我是他爹,我都觉得大仇已报,你在这里不要老拿凤舞说事!”

    李沧行冷笑道:“是,不错,最后杀凤舞的,是云涯子派去的手下。但是是谁把凤舞逼到了这种不能回头,只能一死以求我原谅的地步?是谁唆使凤舞假扮我小师妹,害我们有情人多年不得相聚?陆炳,我看你枉为人父,连自己真正的仇人都不知道了!哼,也罢,反正现在你也跟云涯子一样,吞了金蚕蛊,变得不人不鬼,可以修仙了,可以有无尽的寿命,连自己的这身血肉皮囊也可以不要,还要那家人亲情做什么?!”

    陆炳恨恨地说道:“李沧行,你不用这样血口喷人,我陆炳很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恩人是谁,不是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就可以改变的!我最后问你一次,我主上的提议,你是否接受,如果你接受,我们就不是敌人,你携着三美离开,可以享尽人间的快乐,在那仙境之中,也可以不死不灭,甚至修炼成仙,但如果你还继续执迷不悟,跟我们为敌的话,那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

    李沧行哈哈一笑:“说得真好听啊,好像我李沧行现在已经突破了武境的巅峰,可以亲手击毙云涯子,英布这样的千年老妖之后,还要再接受你们的施舍,还会继续受你们的摆布和控制!你们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初下武当的少年,就象一只蚂蚁一样,可以随便给你们踩死吗?”

    “陆炳,独孤求败,我太了解你们了,你们如果有胜过我的实力和绝对把握,根本不会跟我讨价还价的,正因为你们现在怕了我,没有把握胜过我,这才会跟我谈这谈好,独孤求败本人就装成徐林宗躲在一边听这谈判的结果,如果我接受了,自然他高兴,如果我拒绝了,他就会趁我在和你打斗的时候,对小师妹,彩凤和瑶仙下手,你以为你们的这点伎俩,我不明白吗?”

    徐林宗的脸上神色不停地在改变:“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若是想劫持他们,刚才在你大战云涯子的时候,我就完全可以出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李沧行冷笑道:“知道吗,徐林宗,我其实一直在注意你,你的气息虽然显得微弱,但从来没有中断过,这说明你的气息运转非常流畅,绝不是那种受了重创,不能行动的人,所以我突击的那一下,就是对你的最后试探,若不是有了九成以上的把握,我又怎么会对你出刀?彩凤对你始终还留有余情,我真的一刀杀了你,岂不是会让她一辈子伤心?!”

    屈彩凤哭道:“不,沧行,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的心,我的心早已经只是你一个人的,没有别人!”

    李沧行一抬手,冷冰冰地说道:“行了,彩凤,不用多说,女人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小师妹才会一生对我念念不忘,我一直尊重你,并不阻止你心中有徐林宗的影子,但是我请你看清楚,你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你认识的徐师弟了,而是那个万恶之首的宗主,独孤求败!你的徐师弟,已经被他夺了舍,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六十八回 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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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沧行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屈彩凤,冷冷地说道:“好了,彩凤,我不会让你为难,独孤求败和陆炳,我自己对付,不劳你烦神了,只是希望你能在他们攻击小师妹和瑶仙的时候,能出手抵挡一下,不求你伤人,只求你救人,我李沧行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屈彩凤喃喃地说道:“沧行,你,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李沧行没有回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彩凤,也许,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介入你和徐林宗之间的感情,如果他不是独孤求败,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我之间,也许一开始就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说到这里,李沧行的眼中泪光闪闪,突然又变得神色坚毅起来:“不过现在我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不管徐林宗是不是独孤求败,我只有击败了他们两个,才会得到真相。”

    “我李沧行的生死无所谓,我血债累累,双手尽是人命,在这世间四十年,害了无数的亲人,敌人,也许,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在这世上存在,让所有人都痛苦。希望这是我的最后一战!”

    “彩凤,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帮我照顾好小师妹和瑶仙,这一回,我不是以爱人的身份求你,而是以一个跟你多年生死与共的兄弟的身份求你,可以答应我这一回吗?!”

    屈彩凤突然扔下了双刀,扑了上去,紧紧地搂住了李沧行的腰,两只玉臂,环成了一道圈子,而一对素手。则是在李沧行的腹部十指紧扣,她哭得如梨花带雨一般:“不,沧行,不要丢下我。你说过,山无陵,江水枯竭,六月飞雪,才会与我绝的。你一向,一向重信守诺,怎么会,怎么会做不到?我离不开的人是你,不是别人!”

    李沧行长叹一声,轻轻地松开了屈彩凤环在自己腹部的那对玉手:“彩凤,现在不要说这些,儿女情长,只会让我分心,我们的事情。等打完后再说,我答应你,尽量不伤徐林宗!”

    屈彩凤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李沧行头也不回,一手提刀,一步步地走向远处的两大强敌,编贝般地玉齿紧紧地咬在了一起,两把玄冰长短刀从地上一跃而起,抄在了她的手中,而她就这样站在了沐兰湘和林瑶仙的前方。如一桩绝美的雕塑,一动不动。

    李沧行走到了徐林宗的面前三丈左右的地方,呼啸的风声吹拂着他披散的头发,在这风中狂野地飘荡着。而他那强健的肌肉,随着他周身上下的气劲运转,不停地暴出皮下的根根青色血管,配合着他的骨骼在气劲通过时,爆出的声音,活脱脱一尊凛然杀气。不可冒犯的天神战将。

    徐林宗的眼中青色的光芒开始闪耀,周身上下,太极真气如灿烂云霞一般地流转,一青一红的两色战气,在两人正中间的地方开始碰撞,炸出一串串的火花,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气墙结界,而激荡的劲气,则是鼓荡着两人脸上的肌肉和身上的衣衫,惊天动地般的对决,一触即发。

    李沧行微微一笑:“徐林宗,你我从小到大以来,除了儿时中秋比武的那次,还从来没有交过手,不管你是徐林宗还是独孤求败,这次的交手,也是你期待很久的吧。”

    徐林宗轻轻地叹了口气:“大师兄,我实在不想走到这一步,你我本不必如此。”

    李沧行的眼中冷芒一闪,厉声道:“你站在独孤求败一边,还跟我说这话什么什么?难道你想说,你才是正义的,而我是邪魔外道吗?”

    徐林宗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你走的才是正道,但是大师兄,有时候你的本性是好的,最后的结果却会是祸及苍生,我主上的力量之强,超过了你的想象,不是你靠武功就能解决的。”

    李沧行哈哈一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靠着大话和恐吓就让我放手吗?独孤求败,你的这个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没关系,这正好证明了你这个邪魔外道,怕的就是我这个龙血战神,独孤求败,今天,我就要为所有被你害过的人,为我这被你操纵和愚弄的一生,向你讨还代价!”

    李沧行的话音刚落,双眼突然变得一片血红,周身的红色战气,一阵汹涌的喷发,他的小腹之上丹田处,一股巨大的气团瞬间产生,沿着他的手太阳大肠经,转手少阴心经,迅速地向着他的左臂集中,经过了他的小腹,胸肌,又从他发达的二头肌,前臂经过,一直到了他的左掌处,一下子把他本就很大的左掌,撑得大了两倍,如同一个巨大的蒲扇一般。

    这股剧烈的,灼热的天狼战气,炙得徐林宗都不禁向后退出了一步,红色的战气如滔天的巨浪一样,瞬间冲得那堵分界面的气墙向后倒退了三尺之多,把青色的太极战气完全地压迫到了徐林宗的身前一丈左右地方,形成了一个新的平衡,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可是李沧行的右手斩龙刀却是横举于胸腹之间,他那巨大的,狼爪一般的左掌,狠狠地,迅速地从斩龙刀的刀身上划过,岩浆一样的天狼战气,被生生地注入到刀身之中。

    斩龙刀背之上那道血槽之中,清晰地出现了斩龙刀灵,那张遍是绒毛,如上古兽人般的毛脸雷公嘴,而随着天狼战气的强行注入,这个刀灵闭着双眼,张大嘴巴,贪婪地**着这天狼战气,如同一个醉鬼,在痛饮着佳酿一般,而它发出的阵阵尖厉嚎叫,在整个空间来回激荡着,把那云涯子曾经布下的真气结界,也震得处处都是裂痕。

    徐林宗的面色凝重,手中太极剑开始缓缓地运动起来,如挽千斤重量,开始在他的周身布起一个个或快或慢的两仪气旋,也就在李沧行强行灌气的这一刻,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布下了三道两仪气墙,阻挡着红色天狼战气的汹涌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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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九回 天狼破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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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沧行突然一睁双眼,仰天长啸,这一下,他的两眼之中,血色汹涌,几乎连眼眶和眼袋,甚至连两条剑眉都变得一片赤红,眉心之间,一道狼形的符文若隐若现,正是天狼刀法练到了极致的虚空境界,几乎可以达到突破天人境界,才可以有如此的威力。

    徐林宗的脸色一变,他没有料到李沧行的功力,竟然可以进步到这种地步,他大踏步地向后退出一步,左手骈指顶住剑尖,太极剑身之上,青色的战气符文滚滚而现,一道道的两仪气旋从剑身之上滚滚而出,不停地加强着前面的那三堵两仪气墙。

    李沧行的这一吼,把分界之处的那堵气墙,又吼得向后推了三尺之多,这回离徐林宗的身前,已经不到一丈的距离了,他突然一挥斩龙刀,三刀迭加在一起的刀气,一浪推一浪,向着徐林宗面前的两仪气墙,凶猛地推进,一路之上,所有的沙石土砾,都被龙卷风一样地卷起,飞在空中,而地面之上随着三道刀浪的推进,形成了三道巨大的深坑,宽三尺,深五尺,可不正是天狼刀法的厉害杀招---天狼三迭斩?

    可是李沧行的身体却并没有随着这威猛无匹的一刀而紧跟着上去,就在他的身侧五丈左右的地方,一道悄无声息的地垄,正偷偷地绕过他的身子,向后钻去,趁着他和徐林宗的打斗,陆炳居然用起了地行之术,企图从侧面绕到李沧行的身后,去偷袭屈彩凤等三美!

    徐林宗却是只觉得万斤重锤直奔自己的心口而来,让他连呼吸都困难。三道一浪高过一浪的天狼三迭斩,在刚才李沧行的那一下天狼啸月的怒吼之后,威力又得到了大大的加强,这一下。光是劲气就把徐林宗的前后左右的退路完全给堵死,而血红一片的刀浪之后,是否李沧行跟进袭击,徐林宗都不得而知。

    徐林宗就在这一刀李沧行的出手之后,也跟着沉喝一声。身子开始以优美的姿态,如舞蹈一般,打着圈向后旋退,每一次旋转,太极长剑就不停地振动着,刺击着,抖出多个剑旋,在三道气墙之后,形成一道道新的防线。

    巨大的三道刀浪,如同三条奔跑着的战狼。扑向了三道天青色的两仪气墙,第一道气墙被三只狼爪狠狠地拍中,几乎是脆倒,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而三头气狼的速度和势头丝毫未减,就向着第二道两仪气墙扑去。

    但墙与墙之间的那中间地带,中间散布着的大大小小的数百个两仪气旋,正反各异,快慢不一,就象是一团沼泽地。三头气狼刚刚扑碎了一道气墙,就陷入了这个气旋沼泽之中,推进的势头,变得稍稍一缓。但也就是稍稍地那么一阻,三只狼嘴,那尖利的獠牙,还是狠狠地咬上了第二道两仪气墙。

    气墙之上的几十道两仪气旋,在狼形战气冲上来的那一瞬间,突然变得格外地明亮起来。快速的气旋以两到三倍的速度旋转,而慢速的气旋,则一下子变得慢了三四拍,快慢相挤,如同一道扭曲的结界,把气势汹汹的三只狼嘴,向着某几个特定的方向挤压。

    “彭”“彭”地响声不绝于耳,三只狼头突然被挤到了一起,可是几乎是同时张开了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了墙上的一个巨大气旋,而这面气旋,仿佛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拳头,长着黑糊糊的长毛,如同怪兽的巨爪一样,重重地一拳过击,连续击中了三道狼头!

    “傲呜”一声,如同一只巨狼被打中后的悲鸣,几十颗红色战气所包裹着的石块,远远看去,就象一颗颗被打飞的狼牙一般,飞出了气墙之外,重重地飞到了别的地方,又被接踵而来的红色的后续冲击波碎成了粉末,如同红色海洋之中的点点泡沫,消失于无形之中。

    可是那三只给打得鼻青脸肿,牙齿横飞的狼头,却是并没有停下对这气墙的嘶咬,尽管那个巨大的气旋,如同一只铁拳,狠狠地一下一下地砸在狼头之上,几乎每一下的拳击,都会打得狼头掉出几颗大牙,但是在击打着一只狼头的同时,也会给其他的两只拼命地扒住,撕咬,很快,这只拳头之上,也是被咬得看起来鲜血淋漓,连骨头都现出了。

    拳击的速度在渐渐地变慢,变弱,而那三个一开始给打得很惨的狼头,这会儿撕咬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几只狼爪也加入了进来,刚才被后面的沼泽般气旋结界所拖延的气浪,终于跟了上来,形成了三个狼头之后的狼身与狼爪,把这气旋咬得四分五裂,墙面之上,开始出现一道道地裂缝,而扭曲的墙面,也变得更加千疮百孔,终于,随着中间的那个给打得最惨的狼头,狠狠地一口下去,吞没了整个拳头,就连那毛茸茸的手腕,也给完全吞噬了进去。

    “轰”地一声,这第二堵高大而扭曲的气墙结界,终于应声而倒,大地在剧烈地颤抖着,而三匹伤痕累累的狼形真气,在突破了这道气墙之后,甚至不及喘一口气,就继续向着前方的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堵高墙发起了冲击,只是威势已经不如上次的凶猛。

    随着第二堵气墙的垮掉,前两道气墙之间的两仪气沼泽,也突然消失不见,不少被粘滞得几乎无法行动的真气,一下子又恢复了活力,迅速地向着前方奔去,粘到了那三匹狼形真气的身后,形成了它们的后爪与尾巴,又陪着这三道气狼,陷入了新的,第二道和第三道两仪气旋之间的两仪沼泽之中!

    就在三匹狼形战气全力攻击着徐林宗和他所布下的两仪气墙的同时,李沧行也已经飞到了半空之中,那道地垄似乎也感觉到了被他盯上,再也顾不得隐秘,迅速地向前推进,而李沧行眼的红光一阵暴闪,灼热的斩龙刀这,一道半月形刀气脱刀而出,直接斩向了那道奔驰的地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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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回 狂攻陆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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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红的半月形天狼战气,斩中这道地垄的一瞬间,一阵惊天动地的炸响,如天雷劈中了地面,震得整片区域一片焦黑,方圆一丈之内,枯草皆烯,而碎石与沙块,被重重地震起,飞上了半空之中,整个地面,就象人的皮肤被拔火罐时,重重地吸起,又狠狠地落下,落下之时,已经出现了一道六尺深的巨大裂痕。

    裂痕之中,一条人影****而出,周身上下,都被黑的火焰所包围,只有那兵刃的血槽之上,一汪碧血,仍然如同邪灵的眼睛一样,透着一股诡异,他的浑身上下绣金的大红官袍已经消失不见,成为片片布絮,而内里的贴身软甲,则是完全地露了出来,黑里透红的脸上,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闪闪发亮,杀气尽显,可不正是锦衣卫总指挥使,陆炳!

    李沧行也不多话,飞身直上,瞬间就和陆炳战到了一处,两人这下都没来得及暴气,进入了纯招数的肉搏阶段,斩龙刀带出万千刀影,与太阿剑斗成了一团,而屠龙掌法与七绝破天掌,也是迅速地在空中相交,拳拳到手,刀刀相拼,打得是天昏地暗,一片狼籍,而李沧行和陆炳二人的十三太保横练功夫,都已到化境,即使是威力强da 的屠龙掌法和七绝破天掌,打在各自的胸膛与手臂之上。也只是打得对方微微一震,可是拳掌却会被重重地弹起。

    转眼之间。两人就斗了二百多招,李沧行的天狼刀法。全是进手招式,大开大合,席卷千军,如滔滔大浪,又似滚滚黄沙,把陆炳整个卷在其中,刀光闪闪,屡次从陆炳的身侧擦肤而过,在他的肌肤之上。留下道道血痕,黑血涌现,一闪即没。

    可陆炳现在就象刚才他对战的云涯子一样,不停地靠着各种幻术妖法来闪避李沧行的攻击,他手中的太阿剑,如毒蛇吐信一般,招招都从李沧行意想不到的地方出刺,套路怪异,并非中土剑法。

    而李沧行那钢铁般的肌肤之上。二百多招下来,也是被刺中了两三剑,饶是他皮粗肉厚,铜筋铁骨。这几剑也刺得他皮肉外翻,可是见了血的李沧行,却是战意弥厉。速度反而越打越快,二百四十多招的时候。已经在速度上开始压制陆炳,渐渐地从开始的十招中各攻五剑。变成了李沧行攻六刀,陆炳还四剑的局面了。

    李沧行又是一声断喝,左手的铁掌一勾一合,一掌推出,而左膝微屈,左脚在地上划了一个半圆,正是暴龙之悔,这一下他发上了真力,打出一股黄的龙形掌力。

    陆炳一看这架式就知道 不妙,哪敢硬接,太阿剑连刺三剑,攻出四十九个剑影,然后一个大大的旋身,借着黑雾的掩护,向后急退,饶是如此,仍然没有完全避开这一掌,一条龙形的黄战气,险险地从他的左肋之下穿过,把他的肋甲打得微陷两寸。

    陆炳微哼一下,连退五个大步,这才勉强站住了身形,而他的左嘴角边,一道黑血缓缓地流下,就是鼻孔下方,也隐隐有黑血迹出来。

    李沧行没有追击,因为刚才陆炳的四十九剑,被他挡下了四十八剑,最后一剑,还是刺中了他的肩头,太阿剑也毕竟是神兵利器,并非十三太保横练可挡,他的肩头出现了一个宽半分,入肉一寸的小伤口,红的血液顺着创口开始向外流,一如他身上其他两三处的轻伤一样,让他那充满了阳刚之美的强健肌肉之上,满是汗水之余,又多出了几抹血,性感刺激到了极致。

    陆炳的头上汗水涔涔,他的周身护甲被打出了至少四五处小小陷坑,腿上也有两道浅浅的刀痕,是李沧行刚才的几招刀风扫过所导致的,刚才这两百招的急速攻防,最后还是李沧行占了一丝上风,从受伤的程度看,陆炳显然更重一点。

    李沧行没有回头,在他的身后,三道狼形真气已经突po 了徐林宗的最后一堵两仪气墙了,可是两道狼头已经衰弱得几乎忽略不计,和最中间的那条大狼头并在一起,成为最后的一匹红战狼,向着七步之外的徐林宗奔去。

    但徐林宗这七步之内,每一步都带起一招剑旋气卷,拉出几十个两仪气旋,狼形真气在每前进一步的路上,都会被这些气卷所缠斗,消耗,最后大大地减弱,等到这匹红战狼冲到徐林宗面前的时候,已经从一只大狼变成了一条小狗的大小,但仍然是张牙舞爪,垂涎欲滴。

    徐林宗甚至都不用举剑硬顶,手腕一抖,太极剑一招两仪化生,直刺进这匹已经不大的天狼战气的狼头,那匹奔跑的战狼如同被点了**一样,瞬间凝固不动,只见徐林宗的长剑在狼头内搅了几下,双眼之中青芒一闪,喝一声“破”!

    太极剑上的青气,猛地一阵闪耀,而这匹原地不动的红战狼,整个躯体瞬间炸裂开来,碎成千朵万朵,向着四面八方飞去,实际 上,真气本无形,之所以能化为这些狼形的战气,纯粹是因为这喷涌的内力可以卷起地上的各种沙土尘埃,以无形化为有形。

    可是当天狼战气碰到更强的真气时,就可以阻挡,甚至反推这些有形真气,徐林宗这一招两剑化生,几乎就把这头战气天狼给彻底化解掉,最后剩下的两三抹红的天狼战气,如同清风一般,拂过徐林宗的脸颊,除了让他额前的两道长发轻轻地飘了飘外,就再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徐林宗化解完了李沧行在天狼啸月之后紧接着发出的天狼三迭斩后,眉头一皱,向左纵跃三丈,正好落在李沧行背后不到两丈的距离,长剑上指,直冲李沧行背心的命门要**,正是这森寒的剑意,才阻止了李沧行的进一步追杀陆炳,现在的李沧行,终于陷入了两大高手的首尾合击状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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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一回 执念?

    李沧行没有回头,他能感觉到徐林宗那冷酷的剑意,就象一把千年的寒冰,直刺自己背心的命门大**,即使是自己周身一尺的火热天狼护体真气,也无法阻止这种深入骨髓的冷酷杀意。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徐师弟果然是徐师弟,我倾尽全力发的三道天狼三迭斩,想不给你这么容易就化解了,看来你刚才和冷天雄动手的时候,还是有所保留啊,这也难怪,从小到大,你就一直很会装,给独孤求败夺舍之后,更是如此,我始终看不透你,彩凤也一样。”

    徐林宗的嘴角勾了勾,冷冷地说道:“不要提彩凤,你得到了她,却又不珍惜她,就是现在,也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李沧行,你对我怎么样没有关系,我确实有负于你,可是彩凤,她对你付出真心,你不能这样对她!”

    李沧行哈哈一笑:“徐林宗,彩凤现在是我的女人,怎么,你以前想从我这里抢小师妹,现在又换了目标了吗?刚才彩凤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只爱我李沧行一人,你就别打什么歪心思了!”

    徐林宗的眼中凌厉的光芒一闪:“我没有任何别的想法,我只是希望你能对彩凤好点,爱一个女人,就得包容她,接受她的全部,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李沧行冷笑道:“徐林宗,不用教训我如何去爱别人,这个字,你不懂,也不配谈,当年若不是你跟独孤求败勾结,早早地为他效力,为他那个破坏武林,挑动正邪纷争的阴谋奔走,又怎么会和彩凤反目成仇,不能相认?不管你是不是给独孤求败夺了舍,总归是你始乱终弃,你的嘴里说出爱这个字。可笑吗?”

    陆炳冷冷地开了口,金铁交加的声音刺激着李沧行的耳膜:“李沧行,你也不懂什么叫爱,爱是牺牲。是奉献,可你给你的女人做过什么?嘴上说爱她们,然后做做样子挡在她们的前面,给她们一时的温暖和庇护,却又放不下自己的执念。把你,把你的女人全都带入万劫不复的境界,为了你这颗复仇之心,你已经害死了我的女儿凤舞,现在还不吸取教训,还要继续害你的小师妹,屈彩凤,林瑶仙,非要最后她们全死光了,你才肯罢手吗?”

    李沧行的眼中寒芒一闪:“陆炳。你给我闭嘴,你这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爱?若不是你利用凤舞去卧底,她又怎么会落入你主子的控制,又怎么会给黑袍害死?你所做的一切,我以前以为是为了你陆家的荣华富贵和平安,现在我才知道,你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能修仙,你自己做独孤求败的奴才还不够,还要把你女儿也搭上去。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父亲!”

    陆炳的眼中凶芒大盛,吼了起来:“我陆炳如何对我的女儿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李沧行,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胜过主上吗?你连我们两个人的联手。你都对付不了,还想跟我们主上作对?笑掉大牙了!”

    李沧行哈哈一笑:“陆炳,你终于藏不住你的狐狸尾巴了,你和你的主子独孤求败,从一开始就一唱一和,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独孤求败装成我师弟,搞得好像还余情未了似的,劝我收手,而你则以强示之,逼我退出,若是你们真的有把握把我打败,还用得着这样费尽心思地劝我收手吗?独孤求败布局四十年,就是为了害我,害黑袍,现在云涯子已经给他如愿害死,再也无人能阻止他的修仙,除了我以外,这就是你们不停地劝我退出,不要复仇的原因吧!”

    陆炳冷笑道:“李沧行,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现在的你,连我们二人联手都应付不了,更别说跟主上交手了。刚才你暴出刀气去攻击徐林宗,却是本人对我强行急攻,不就是想在我们联手合力之前,先解决掉我吗,可是你成功了吗?这二百多招下来,你虽然小占上风,但也没占得什么便宜吧,我承认,现在的你,武功要强过我一些,但你别忘了,我还没有使出终极魔功呢,现在的我,只靠我作为人类时所学的招式与你对抗,你就难以应付,又怎么可能敌得过主上?!”

    李沧行朗声道:“打不过又如何?人生在世,恩怨分明,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要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雪恨,如果这两样都做不到,那活着又有何意义?独孤求败才是最大的黑手,我现在已经揭露了他的身份,却不能去报仇,就算活上千秋万载,又怎么能快乐,我的爱人们都与我心意相通,我的决定,她们一定会支持的,你们说对不对?”

    林瑶仙不假思索地说道:“李师兄,瑶仙说过,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

    沐兰湘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大师兄,你放手地去战吧,师妹不管你做什么都会跟你在一起的。”

    屈彩凤叹了口气:“沧行,别太勉强了,只要你不伤了徐林宗,我一切都可以依你。”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笑道:“听到没有,这才是我李沧行的红颜知已们,面对邪恶,绝不会退缩,陆炳,我们的心思,你永远不能理解,所以你永远只能当独孤求败的一条狗而已。”

    说到这里,李沧行转过了身子,平静地看着徐林宗的双眼,冷冷地说道:“独孤求败,你不用再打别的算盘了,今天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人,要么你杀了我,去修你的仙,成你的神,要么你就授首于我的斩龙刀下,为你这四十年来欠下的血海深仇付出自己的代价。用刚才云涯子说的一句话来说,这就是你的劫数,你不是想成神吗?那就过了我这一劫吧!”

    徐林宗突然厉声道:“李沧行,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跟着你在一起的,只有你的三个女人吗?你的其他兄弟,戚继光,还有戚家军的死活,你也不管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七十二回 全面包围

    李沧行的脸色一沉,厉声道:“徐林宗,你胡扯些什么?外面的局势,已经完全给我的兄弟和戚家军所控制,就算魔教和锦衣卫的人数上有些优势,但他们的人,还能多过戚将军的大军不成?”

    突然,李沧行的额头上沁出了几滴汗珠,因为在他的眼中,陆炳的脸上正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看着自己的笑容,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戚继光控制了外面的局势,这陆炳又是怎么钻进来的?

    陆炳也明显察觉到了李沧行更让变化,他笑道:“怎么,算无遗策,智计百出的天狼,难道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吗?可惜,你觉察得有点晚了,若不是外面的情况已经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又怎么会一个人钻进来呢?!”

    说到这里,陆炳的眼中冷芒一闪,突然一挥手,他的周身黑气一阵暴涨,原来云涯子布下的那层结界,如同厚厚的冰层一样,一下子闪出道道裂痕,既而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呼啸的阴气流转之声,不复存在,而在气圈之外的情况,却是一览无余!

    只见圈外的打斗早已经结束,胜负已分,输的却不是魔教众人,地上遍是双方战死者的尸体,活着的人不到原来的二成,百余名锦衣卫和三十多名魔教高手,正用刀剑枪棒等兵器,架在李沉香,铁震天,不忧和尚,欧阳哥和钱广来的脖子上,此外还有十余名忍者与黑龙会的帮众,全都是重伤在身,连动都动不了,个个给点了**道,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几下,而冷天雄的额头,金色的符文闪闪发光,盯着圈内的情况,面无表情。

    但更让李沧行吃惊的是。圈外居然多出了数万明军,为首一员大将,站在一面“卢”字帅旗下,横刀立马。可不正是曾经在天台山和浙江打过交道的福建总兵卢镗?另一边,一面“俞”字大旗下,俞大猷也是带着上万兵马,架着大炮,排着火枪。两面夹击,已经把戚家军的三千多人,全部包围在内圈之中,即使是不懂兵法的人也能看出,戚继光所部,已入绝境!

    李沧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透,为何卢镗和俞大猷的两路人马,这会儿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居然把戚继光也团团围住。形势如此逆转,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陆炳得意地笑道:“怎么,李沧行,很奇怪是吗?你以为你勾结戚继光的事情,圣上会有所不知,给蒙在鼓里吗?告诉你吧,天下各路明军,都有我们锦衣卫的眼线,有些部队是有明里的监军,可在暗中。士卒里面,早就都有我们的人渗透进去了,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你当圣上让戚继光自行募兵,就完全会对他不加任何监管措施吗?”

    李沧行喃喃地说道:“竟然,竟然会这样,我大意了,我太大意了!”

    陆炳哈哈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自大的色彩:“李沧行啊李沧行。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戚继光的戚家军,都敢明目张胆地打出戚家二字,这样的军队,换了哪个皇帝,都会重点监控的,圣上一辈子都在控制权力,又怎么会对戚继光不闻不问?你入他军营,跟他暗中谈了多少次,圣上都一清二楚,甚至你们谈了些什么内容,我们都知道个大概,所以圣上早就布置了卢将军和俞将军两路兵马一路相随,戚继光若是真的敢反,就立即消灭叛军!”

    李沧行咬了咬牙,怒道:“戚家军的战斗力,冠绝天下,就算卢镗和俞大猷的兵力占了上风,仍然鹿死谁手,难以预料,你们真的以为,打起来就能赢吗?”

    李沧行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运起真气,震动胸膜,把每个字都推送到远方,让每个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戚家军所部的几个副将本来愁眉深锁,听到这话时,却都热血沸腾,一个个拔出了刀剑,高声怒吼道:“对啊,弟兄们,天狼大侠说得没错,咱们是谁?咱们是消灭倭寇,天下无敌的戚家军,只要戚大帅一声令下,谁可以挡住我们?!”

    不少戚家军的士兵们也是豪气上涌,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声呼喝,用力地踏着地,戚家军本就是天下精兵,士兵的身体素质远远超过平常人,在义乌挖矿时锻炼出的超人体魄,让他们吼叫的声音,都如同虎吼狼啸一般,即使是卢镗和俞大猷的卫所兵,听之也都为之色变,更是有些胆小的,脸色惨白,连持兵器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卢镗的脸色一变,沉声道:“戚继光,你身为朝廷大将,世受国恩,却不思报效国家,反而跟着江湖匪类起兵造反,你对得起你戚家的世代忠烈吗?”

    戚继光哈哈一笑,声如洪钟:“卢将军,你我共事多年,但戚某的秘密,却从没有向你说过,我们戚家,早在先祖,随着太祖起兵的戚公讳详那里,就接到了指示,一旦发现有妖人作乱,窃居大位,祸害苍生,就要与持太祖锦囊的太祖直系后人联合,起兵平乱,卢将军,难道你连太祖锦囊的事情,也没有听说吗?”

    卢镗冷冷地说道:“这太祖锦囊只不过是野心家编出的借口罢了,当今皇上早就下过旨,所谓太祖锦囊,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东西,是宁王借口叛乱的工具,根本就没有这东西,而且宫廷内部也没有这个太祖锦囊的存档,戚继光,你哪来的什么太祖锦囊?分明就是你跟江湖匪类勾结,找的借口而已!”

    戚继光朗声道:“这个太祖锦囊,刚才本将已经在全军面前出示过,并且当着上万人的面,与李沧行李大侠,也就是身具龙血的太祖后人直接核对过,并无半点虚伪,卢将军,当今的嘉靖皇位,根本就不是先皇的血脉,他是一个旁支疏亲,更是一个修行妖法的奸人,窃居大位,多年来装神弄鬼,不理朝政,操纵奸党祸害天下,难道我说的这些,不是事实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七十三回 阵前辩理(一)

    卢镗的脸色一沉,厉声骂道:“戚继光,你竟然敢在数万将士面前,出此大逆不道之语,就不怕给诛灭九族吗?”

    戚继光哈哈一笑,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太祖锦囊诏书,大声说道:“卢将军,刚才本将就把这太祖锦囊的内容读过一遍了,里面哪一条不是言之凿凿的?你也看过不少诏书,也背过太祖制订的大诰,应该知道这是不是出自太祖的手笔!”

    卢镗冷笑道:“按大明律,只有在内库存档里有复本印证的诏书,才是正规的,是有效的,你的这个,在内库里没有存档,这是你自己都承认的,这不是伪诏,矫诏,又是什么?”

    戚继光冷冷地说道:“那是因为当年嘉靖篡位的时候,为了掩盖他来路不正的这一点,特意地把内库的存档给毁掉了,导致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副档存在,这正好证明嘉靖皇帝居心叵测,连太祖的遗诏都敢作手脚。”

    俞大猷叹了口气:“戚将军,你说的这些,全都没有实据,我们是大明的军人,要效忠国家,不管怎么说,皇上就是皇上,不是你靠一纸矫诏,就能推翻得了的,戚将军,我知道你兵强马壮,部下骁勇善战,朝廷官军,也多半不是你对手,但你就算打赢了,你部下的家人,也得人头落地,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此言一出,戚继光的脸色大变,就连戚家军上下,也全都叫骂了起来:“****的,敢动我家人,我弄死你!”

    “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欺负我们的妻儿老小,算什么英雄!”

    “只有强盗土匪才做这种绑票的事情,你们是官军还是土匪!”

    可是也有些人在小声地说道:“戚将军,我们跟你卖命没事,可是。可我家里的八十老母,三岁小儿,他们是无辜的啊!”

    戚继光的脸上肌肉都在跳动着,他厉声吼道:“俞大猷。你我相交几十年,你竟然连我们的家人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俞大猷叹了口气:“戚将军,别怪我,不是我们动的手。是锦衣卫,我们的卫所兵是野战军,不负责这种事情。不过,依大明律,谋反者是要灭九族的,你们现在就是谋反,至少,你们这些首脑人物,是在谋反!”

    卢镗挥了挥手,李沧行突然发现。达克林一身黑衣,正在卢镗的身边,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一挥手,几千名穿着红衣,披着黑色披风的普通锦衣卫,推推搡搡,把五六百名老弱妇孺给推了出来,为首的一人,正是戚继光的妻子王莲英。

    戚家军之中。游击以上的将佐们,个个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发着抖,双眼之中。泪光闪闪,这回官军和锦衣卫们推出的不是别人,正是戚家军将佐们的家人,集合在一起,足有五六百口,一个个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驱赶到阵前。挡在了戚家军的那些枪口炮口前,那些士兵们都认得自己官长们的家眷,一个个都举起了枪,不敢再把枪口对准这些长官的家属,生怕一个不留神,走了火,那就会酿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了。

    戚继光的双眼之中,泪光滚滚,除了王莲英之外,他在外面养的一个小妾刘氏,正抱着他的孩子,在不停地抹着眼泪。

    戚继光与王氏夫妻多年,却是没有一儿半女,虽然戚继光很爱自己的妻子,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戚继光本就是独子,若是膝下无儿,那戚家的这份祖传家业,世袭登州卫指挥佥事,还有更重要的太祖锦囊守护者的传承,就此会断绝。

    但王莲英又是个非常果决的个性,当年与戚继光江湖上相遇,相许一生一世一对人,说什么也不让戚继光纳妾,无奈之下,戚继光只等偷偷地在外面养了几个小妾,为自己生儿育女,可终于还是纸里包不住火。

    此事给王莲英知道了,气得差点没有拿了双刀去杀了那几个小妾,戚继光治军严整,部下见了他如老鼠见了猫一样,大气不敢喘一口。

    但当年戚继光因为在江湖上被人追杀,靠王莲英所救才保全性命,却因此导致王莲英受了重伤,终身不能生育,这份愧疚时常在心,让他宁可落了个惧内的名声,也不想和爱妻撕破脸。

    最后戚继光夫妻冷战数年,而小妾刘氏也不得进门,直到几年前李沧行打着戚继光的名号,解了新城之围,救了王莲英一次,才让王莲英松了口,允许戚继光纳妾,但同样不允许刘氏进戚府一步,而儿子戚金,也只有在成年之后才可以进入戚府。

    只是这一回,锦衣卫拿人,那是事无巨细,非但把王莲英全府上下捉拿,就连刘氏和小戚金也没有放过,二岁的戚金,还被刘氏抱在手中,却颇得乃父之风,虽然小脸之上,一双大眼睛因为害怕而不停地转着,可是却强忍着泪水,硬是没有吭声求饶或者是哭泣。

    王莲英的脸色一沉,厉声道:“行了,我们戚家的人没有孬种,不就是伸头一刀的事吗,哭什么?!”

    刘氏一向很怕王莲英,给大妇这样一喝,也不敢再哭出声来,只能偷偷地抹着眼泪,怀中的小戚金伸出小手,为娘亲抹起脸上的泪痕来。

    戚继光的脸上仍然现出一副坚毅的神色,冷冷地说道:“卢镗,达克林,你们以为拿住了我戚继光的家人,就能让我向你们投降吗?我戚家世代忠良,当年先祖就是为了守护太祖皇帝的遗命而捐躯,留下祖训,我戚家男儿,有死无降!”

    卢镗哈哈一笑:“是是是,我知道你戚将军是硬骨头,断子绝孙,家破人亡也没办法,但你自己想举族死光,也别拉上弟兄们一起啊,你想造反是你的事,因为造反成功了,你是从龙之臣,可是弟兄们又有什么好处,你手下的副将,游击,千总,把总们,全家死光了,能跟你一样未来当大将军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回 阵前辩理(二)

    李沧行突然沉声喝道:“够了,不要玩这种把戏了,大明律确实是谋反者要诛九族,但是窃钩者诛,窃国者候,你们口口声声说戚将军谋反,难道那个窃居皇位的伪君,就不是谋反了吗?”

    达克林哈哈一笑:“大胆李沧行,你一个江洋大盗,挂着参将的头衔,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妄议朝政了?你也不看看你是哪根葱,配吗?现在你已经一败涂地,就连你所倚仗的戚家军,都自身难保了,怎么,你还想靠你的这三寸不烂之舌,再去忽悠卢将军和俞将军倒戈加入你吗?别做梦了!”

    李沧行冷笑道:“作为国君,作为帝王,应该是以仁义治天下,以圣德统御万民,你们倒好,作为官军,作为锦衣卫,不去保护自己的子民,反而学山贼土匪,玩起了绑架撕票这一手,真的觉得自己很有脸吗?”

    不少官军的士兵,脸上现出羞惭之色,低下了头,毕竟他们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官军,现在靠拿着一堆妇孺老弱当挡箭牌,自己躲在后面,本身就是一件面上无光的事情,给李沧行这样当面喝破,自然是无地自容。

    达克林冷冷地说道:“按大明律,谋反者当诛九族,李沧行,你挑动戚继光所部谋反,我们作为锦衣卫,当然应该锁拿反贼家属,处以国法才是,你不是口口声声言必称太祖吗?难道太祖洪武皇帝定的大明律,定的大诰里,没有规定谋反者株连九族这一条吗?我们在执行太祖留下的大明律,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可以了?”

    李沧行厉声道:“那太祖皇帝允许你们锦衣卫在两军阵前,把家属都押到阵前,以为人质来要挟吗?你们做这种事,跟土匪绑票撕票有何区别?”

    陆炳哈哈一笑:“李沧行,按律他们本就是应该给斩杀的,只不过我们念在上天的好生之德。而参与叛乱的戚家军将士,多半是不明真相,给上司所裹胁,所以我们才网开一面。把这些将士的家属带到阵前,这只是第一批,将校们的家属,而三千戚家军的家属,足有万余人。在后面被其他的各路援军所押解,正在过来,这五百多人嘛,只不过是个开始,若是戚家军的将士们迷途知返,愿意将功折罪,拿下首恶戚继光,则既往不咎。圣上有口谕,只办首恶,胁从不问!”

    义乌矿工的首领。已经做到戚家军副将,浙江省副总兵的陈大成,昂首挺胸地站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戚继光,转而对这些皮肤黝黑的将士们高声道:“弟兄们,你们说,咱们从义乌出来,是谁给了咱们吃喝,给了咱们武器,给了咱们尊严。带着咱们走南闯北,平定倭寇,打出戚家军的名声?!”

    所有的戚家军士们都高声吼道:“戚大帅!”

    陈大成高声喝道:“咱们的老婆孩子,家人财富。老家的田产,是谁给咱们的?”

    军士们继续高声吼道:“戚大帅!”

    戚家军的军士们多是光棍矿工,所以才会投军报国,但是戚继光在平定倭寇之余,也解救了许多被倭寇掳掠的女子,这些女子许多都是家人与丈夫被倭寇杀害。无所依靠。

    于是戚继光就安排不少单身军士与这些民女自愿相亲,看对眼的就地办军婚,戚继光亲自当主婚人,还拨出军费操办婚事,购置田产,这些事情多半直接交给陈大成这个带头大哥做。

    而且戚继光毕竟是全军主帅,需要威严,练兵之时,也是非常严格,赏虽重,罚也很严,不少军士都给打得遍体麟伤,以至于看到戚继光就会发抖,而陈大成则充分地担当了带头大哥,为这些小兄弟出身的军士们嘘寒问暖,求医送药。是以陈大成在军士中的威望地位极高,甚至不次于戚继光本人。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陈大成站出来支持了戚继光,尽管他本人的妻儿老小也都挨着王莲英与刘氏被押着,但他却是义无反顾,此情此景,让戚继光的眼中,都有些湿润了。

    李沧行厉声道:“各位官军的将士们,你们多是浙江人,或者是福建人,生在沿海,这些年应该知道倭乱的猖獗,倭寇的凶残,朝廷的官军,几十年来因为各种原因,无法与倭寇作战,让你们的家园,亲人,都给倭寇烧杀,蹂躏,是谁在保护你们,是谁帮你们消灭了倭寇,让你们可以重归故里,安居乐业?”

    不少官军眼中泪光闪闪,抬起了头,低声地说道:“是戚家军。”尽管这些官军士兵不敢大声说出,但数万人一起小声嘟囔,这声音也非同小可,尽管不少军官和锦衣卫士兵们连踢带打,也不能阻止他们开口说话。

    李沧行点了点头,大声道:“是的,保护你们的,不是什么皇帝,也不是那些只会喝兵血,吃空饷的世袭将军们,而是现在站在你们对面的这帮兄弟。”

    “大家都是同胞手足,同喝一江水,同在一片蓝天下,又为何要自相残杀,兵刃相向呢?就为了一个既无法保护你们,又会在太平时期派贪官污吏来剥削你们,压榨你们,把你们推向战场的狗皇帝吗?”

    陆炳一看形势不对,不少官军士兵都听得热泪盈眶,显然李沧行的话打动了他们,说中了他们的心声,所谓忠君报国,这些只是针对士大夫和官僚的口号,对于这些底层的士兵和百姓来说,实打实的恩惠,平时看得见摸得着的欺压,才是让他们进行是非判断的最大依据。

    陆炳厉声喝道:“李沧行,你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弟兄们,不要上这贼子的当,戚家军确实有功于国家,有功于社稷,但那是过去,是对倭寇,而且现在是戚继光跟李沧行这个大盗勾结,为了实现他们个人的野心,不惜裹胁全军造反,弟兄们,咱们都是大明的子民,是圣上养育了我们每一个人,即使是戚家军,他们的粮饷军械,也是圣上所提供的,怎么能说是他们戚家军自己的功劳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回 将士何辜?

    李沧行哈哈一笑:“好了,陆炳,你别以为你这种鹰犬,会取得将士们的真心支持,你以为其他的卫所兵,就对你们锦衣卫有什么好印象吗?就是卢镗和俞大猷二位将军,若不是因为妻儿老小也给你们锦衣卫控制着,恐怕也不想来这里跟戚家军对阵吧。”

    陆炳的脸色一变,卢镗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神色,转而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李沧行,你休得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大明官军,忠于的是朝廷,是陛下,你再大放厥词也没用,识相的话,早早扔下武器,束手就擒,或者可以保家人一条生路。”

    俞大猷也赶忙说道:“就是,两军对阵,总要有所杀伤,军士无辜,你们这些挑头叛乱的贼首,早早地束手就擒,也许陛下还会念及你们以往立下的功劳,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呢。现在若是你们执迷不悟,顽抗到底,那就是玉石俱焚,万劫不复!”

    李沧行冷笑着点了点头:“二位将军说话真是滴水不漏啊,我李沧行明白了。二位将军说得对,本就是我跟昏君奸臣个人的事情,与两军将士何干?太祖锦囊上写得清清楚楚,如果有妖人夺位,祸害天下,那么就应该依此诏书,将之诛杀,剿灭,若是加入我方的将士,则可以免除世代军户的限制,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李沧行说到这里,向着屈彩凤点了点头,屈彩凤心领神会,双刀向刀鞘中一插,弯下腰,提起云涯子的残躯,高高地举起,那可怕的脸皮,这会儿已经变得完全腐烂,可是眼珠子仍然在微微地转动着。没有完全断气,而他的五脏六腑,几乎已经烂了个精光,看起来就象一个给解剖了一半的凌迟犯人。让人看了一眼不敢看第二眼,甚至可以把隔夜的粮食都给吐光。

    屈彩凤朗声道:“这个妖孽,名叫云涯子,是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妖贼,也是跟嘉靖皇帝这个妖道一起修行道术的妖魔鬼怪。嘉靖皇帝是这些妖贼修仙者夺舍上身后的产物,大家一定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了,他们并不是人,而是妖!”

    不少官军的士兵开始窃窃私语,脸上都露出恐怖的神色,就连一些锦衣卫也都吓得不敢看那云涯子,连架在那些家属脖子上的刀,都有些微微地发抖,甚至有些刀锋因为这些抖动。划破了家属的脖子上的皮肤,连血都流了出来。

    陆炳一看形势不对,黑脸变得如同锅底一样,大声说道:“众军勿要听他们胡说八道,这位云涯子道长,乃是圣上所钦封的国师,在这里大战江洋大盗李沧行,结果不幸中了奸贼的暗算,被生取心肝,让李沧行给吞食。李沧行才是那个为祸人间的恶魔,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李沧行冷笑道:“陆炳,你见过有人没了心肝五脏还能活,还能喘气的吗?这云涯子的五脏去了哪里姑且不说。你先说说这云涯子现在还没有断气,又会是什么?”

    陆炳的眼中寒芒闪闪,一时间无法作答,李沧行哈哈一笑,说道:“各位官军兄弟,你们现在看清楚了。这个妖道,就是嘉靖皇帝的国师,这可是陆炳亲自说的,国师是个妖贼,那皇帝还会是好人吗?大家都知道,这个皇帝什么事都不管,国家大事全交给严嵩这些奸党来处置,而自己每天修仙问道,跟这妖贼在一起鬼混,他修的是什么道,还要我多说吗?!”

    这下不止是戚家军,就连官军士兵们也忍不住开始交头结耳起来,对于这些底层的百姓,封建迷信是根深蒂固,深入骨髓的东西,一旦涉及鬼神,那人间的皇帝,命令,都不算什么了,即使是卢镗和俞大猷连声喝斥,达克林等人大声弹压,也阻止不了这些军士们越来越大的质疑声。

    李沧行冷笑一声,说道:“各位军士,这妖贼皇帝法力高强,就连他的这个国师,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败,现在这个妖贼皇帝,就在我们附近,我只有把他彻底打败,才能恢复人间的秩序。大家都是**凡胎,我李沧行不敢把各位拖入到这场战斗之中,只请各位作壁上观,看我李沧行如何斩妖伏魔即可。”

    屈彩凤的眉头微微一皱,震起胸膜,密道:“沧行,你怎么回事?明明可以说动这些官军加入我们,为什么你又要他们不要出手,保持中立?”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不要逼得太紧了,这些官军是普通的军士,帮不了我们,现在沉香和胖子他们都在贼人的手中,硬要动手,只怕他们性命不保。再说了,只有打倒了陆炳和徐林宗,才能结束这一切,这些官军们,只要看到独孤求败输在我的手下,自然会放下武器投降。”

    屈彩凤叹了口气:“沧行,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沧行的眼中寒芒一闪,冷冷地说道:“你也想帮着徐林宗和陆炳,劝我收手吗,现在我若是肯放弃报仇,带着你们三个走,只怕他们是求之不得吧。”

    屈彩凤咬了咬牙:“沧行,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因为和徐林宗以前的关系才要求你,我只是,我只是。。。。”

    李沧行冷笑道:“你只是凭你女性的直觉,认定了这个徐林宗还是以前你认识的那个,是个好人,对不对?”

    屈彩凤幽幽地叹了口气:“沧行,我知道,我知道可能你又不舒服了,但我还是想说,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有些事情,是无法后悔的。”

    李沧行的眼中冷芒一闪,看了一眼徐林宗,冷冷地密道:“看着仇人就在眼前,却不去报仇,才是无法后悔的事情,彩凤,帮我照顾好小师妹和瑶仙,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

    说到这里,李沧行一挺胸膛,手中的斩龙刀红光一闪,高声道:“两军交战,将士无辜,你们都不要再打了,这场靖难之役,就由我李沧行自己,和陆炳,还有嘉靖皇帝决一高下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回 挑战皇帝

    此话一出,众人都脸色大变,卢镗和俞大猷都不自觉地左顾右盼,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嘉靖皇帝亲临于此了,毕竟如果皇帝不在,也许还可以放戚继光一马,但要是皇帝在此,那就算为了自己当人质的全家老少,也只能绝情真打啦。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嘉靖皇帝的身影,甚至连一个穿黄色龙袍的人也没有出现过,卢镗的脸色一沉,厉声道:“李沧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圣上根本就不在这里!”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他一直就在这里,只是他会易容术,现在化成了别人的模样,你们认不出来罢了。”说到这里,他转向了徐林宗,微微一笑,“该怎么称呼您呢?独孤求败?徐师弟?嘉靖皇帝?”

    徐林宗脸色平静,淡淡地说道:“既然你已经认定我就是独孤求败,那我再怎么否认也没用,只是大师兄,这回你真的是错得太厉害了,你有过很好的机会,可以放下一切,但你自己亲手拒绝了这样的机会,这回,连老天爷也救不了你了。”

    李沧行的眼中寒芒一闪:“是老天爷也救不了你了!你这个妖贼,千年来就不停地夺舍害人,连我师弟也不放过,不管你变成什么形状,我都能认出你来,独孤求败,你若是想取我身上的真龙之血,就自己来吧,不要让这些无辜的军士们送命!”

    徐林宗看了一眼陆炳,使了个眼色,陆炳勾了勾嘴角,沉声道:“李沧行,你可是真的愿意和我们二人决斗,而不是起兵造反?”

    李沧行正色道:“不错,我们的事情就是我们自己解决,用不着连累无辜,战事一开,兵连祸结。而无辜的百姓,军人,还有他们的家属,都会因此而卷入。受苦,这不是我李沧行想要的,你现在下令,放了我的兄弟们和戚家军的家属,我们自己用刀剑来解决问题!”

    陆炳冷笑道:“这些人都是帮你谋反。犯的是灭族大罪,不是说放就能放的,李沧行,我不是皇帝,就是皇上,也不可能越过国法和大明律!”

    李沧行哈哈一笑:“陆炳,玩这种文字游戏有意思吗?你刚才不是说过,你们是平定我掀起的叛乱吗,只诛元凶,不问胁从。那好,这次的事情,是我李沧行一人所为,同样,我也认定这个嘉靖皇帝,也就是独孤求败,是一个篡位者,是个反贼,我也只诛首恶,不问胁从。这皇位到底归谁,就由我和他一对一地战斗来解决好了,不用涉及他人!”

    陆炳的眉头一皱:“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起兵夺位,篡权谋反。还有道理了?皇上登基,是当年重臣合议的结果,四十年来没人说出个不字!”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我是正德皇弟的独生子,这天下本就应该我来坐,现在我不说修仙者夺舍的事,只说这法理。也应该轮到我,对不对?”

    陆炳哈哈一笑,声音如金铁相交:“你说你是正德皇帝的独子,你就是了?哼,无凭无据,就凭你这身上有点怪异的血,就凭你手里拿了一个不知真假,没有存档的矫诏,就说自己是真龙天子?李沧行,你这忽悠造反的水平,也太差了点吧,看来你还是书读得太少了!”

    李沧行的眼中神光一闪:“陆炳,我没空跟你再慢慢抠这字眼,你直说吧,我以一对二,对付你们两个,不牵涉别人,如果我输了,那任由你们处置,如果我赢了,我只杀嘉靖皇帝一人,包括你在内,我都可以留一条命,从此不问。”

    陆炳的眼中光芒闪闪,似是在考虑,李沧行紧接着说道:“陆炳,我的想法你也知道,现在只想报仇,对于大位,对于皇权,我毫无兴趣,报仇之后,你如果还有命在,可以把持朝政,决定下一任的皇帝,这些我都不会管你,就算你这个大特务自己当了皇帝,只要你不害天下之人,象嘉靖皇帝这样陷万民于水火之中,我也没有意见。”

    陆炳的眉头一挑:“此话当真?”

    李沧行正色道:“我李沧行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陆炳,这么多年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而不是我来骗你!”

    陆炳咬了咬牙,正待开口,却听到远处的达克林大声道:“总指挥使,现在我们优势在手,消灭叛贼指日可待,您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卢镗也冷冷地说道:“陆总指挥,虽然我们这回接到了圣旨,一切都听从你的指挥,但是你若是起了异心,那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啊,你身为锦衣卫总指挥使,在这里和叛贼头子讨价还价,太不象话了吧!”

    陆炳的眼中神光一闪,冷冷地说道:“你们懂什么?圣上就在这里,不是我能决定什么事情,而是圣上的决定!”

    此话一出,除了李沧行之外,所有的人都脸色大变,沐兰湘吃惊地说道:“怎么,这独孤求败,这嘉靖皇帝真的就在这里?”

    李沧行扭过头,看着沉默不语的徐林宗,冷笑道:“嘉靖皇帝当然一直就在这里,他怎么舍得离开呢?”

    徐林宗勾了勾嘴角,淡淡地说道:“皇上确实在,但真的不是我,不过大师兄,你要是想见他的话,那只要把我们二人打倒,他自然会现身。”

    陆炳一直站在原地,不停地微微点头,似乎是在接受着什么指示,李沧行笑了笑,转头对陆炳说道:“看来你有什么别的妖术,可以直接跟你主子直接联系,怎么样,他敢应战吗?作为一个千年修行的老怪,我今天连场大战,现在还要跟你们二人决战,要是这样他还要当缩头乌龟,也太没胆了吧。”

    陆炳对李沧行的话置若罔闻,他的嘴唇时不时地微微抖动着,似乎是在与人交流,最后,他终于点了点头,抬头看向了李沧行,冷冷地说道:“圣上有旨,他受命于天,既寿且昌,是真命天子,李沧行这个跳梁小丑,难当天子一击,陛下愿意亲自降阶,将你这反贼亲手擒获,不过在这之前,你得过我们这关才行!”(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回 攻击的选择

    李沧行的眼中神芒一闪,哈哈大笑道:“好,很好,皇帝终于肯亲自下场了,这正是我所希望的,陆炳,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虽然我很明确地知道皇帝是谁,但是他既然想跟我继续打哑谜,我也没有意见。”

    陆炳点了点头,对着冷天雄和赫连霸远远地说道:“冷教主,赫连门主,你们辛苦了,现在皇上有令,暂时把李沧行的这些手下放了,还请你们配合一下。”

    冷天雄的脸色已经枯败,本来丰神如玉,看起来如四十许人的一代魔尊,在两次使出了断魂天魔音之后,人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地衰老,以至于此,现在他看起来足足象一个八十岁的老人,鸡皮鹤发,只有额间印堂处偶尔闪闪发光的金色符文,才能证明他的身份。

    冷天雄勾了勾嘴角,连声音也变得苍劲了许多:“陆总指挥,这些人是我们两家联手苦战,伤了许多兄弟才擒住的,就这样放掉,实在可惜,再说了,今天一战,我们神教和英雄门都损失惨重,不知道皇上有没有什么表示!”

    陆炳微微一笑:“这些都是小事了,冷教主,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一向愉快,今天是皇上金口玉言,等消灭了李沧行后,一切都好说。”

    冷天雄咬了咬牙,还想再开口,却被一边的赫连霸拉了一下,刚才的一战中,除了冷天雄近乎完好无损外,上官武和司徒媚都受了重伤,现在站立都困难,东方狂则是被不忧和尚的金刚锤炸到,中了二十多枚碎片,更是生命垂危,而英雄门的三个门主也都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内外伤,赫连霸本人就中了李沉香的三剑,最后合力才将这姑娘制服,现在两派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余人能站立。比起几百名锦衣卫,不堪一击,更不要说卢镗和俞大猷的军队了。

    赫连霸低声道:“神尊,这回咱们都给陆炳和汉人皇帝骗了。当了枪使,当务之急是尽快脱身,别再陷进去了,他们对付完李沧行后,很可能目标就是我们。留得青山在,让他们先拼去。”

    冷天雄咬了咬牙,他也知道赫连霸所言才是唯一的办法,这会儿跟陆炳硬顶,绝无好结果,长叹一声,只能挥了挥手,林振翼,黄伦伟等人撤去了架在李沉香等人脖子上的刀剑,给他们解开了穴道。而李沉香等人深深地看了李沧行一眼,一个个都有千言万语要说,却都因为给点了哑穴,一时无法开口,也知道自己这时候在这里帮不上忙,只能摇头叹息着,走向了戚继光的军阵之中。

    李沧行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们还有李沉香这个小妹都安全了以后,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放下了,他扭头看了屈彩凤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密语,只是点了点头,但眼中神色交流。尽在不言中,屈彩凤也认真地点了点头,抽出双刀,站在了沐兰湘与林瑶仙的身边,示意这二人的安危,完全由自己看守。

    李沧行看着在屈彩凤脚边三四步远。血流满地,却仍然没有断气,甚至时不时还在眨着眼睛,嘴角微微抽动的云涯子,那刚才还凶恶狂妄的老脸之上,这会儿却透出了一分悲凉的神色,似乎是在向自己求救,李沧行的心中感慨,千年妖仙,绝代枭雄,却因为自己的野心和欲---望,落到了这种地步,虽是咎由自取,但毕竟也很可怜,一会儿自己干掉独孤求败之后,念在以前黄山上的师徒之情,还是结果了他的性命,免了他的苦吧。

    主意既定,李沧行的斩龙刀开始腾起淡淡的红气,这回他很清楚,陆炳和徐林宗二人的目标,都会是自己,而徐林宗无疑就是独孤求败本人,在这个场地中,只有陆炳和徐林宗二人的气息能与自己一较高下,余者皆不足虑,即使是强如独孤求败,现在也不可能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除了这二人外,只有云涯子那里,还有微弱的魔气,李沧行觉得有点好笑,一个将死之妖仙,居然还有这样的魔气,能给自己感知到,实在不容易,看来陆炳吞了云涯子的修为,并不好对付啊!

    不过徐林宗的眼神,一直闪烁不定,刚才李沧行虽然一直对着陆炳说话,却是始终在用余光瞟着徐林宗,他早就认定了徐林宗才是独孤求败,怎么能不特加防范,而徐林宗的心思似乎并不是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有意无意地看着屈彩凤,只是每次当屈彩凤看过去之后,他就会飞快地扭过头,装着不在意的样子。

    正是这种暗中的偷窥,才让李沧行刚才有难以控制的愤怒,虽然在他的心中,屈彩凤没有沐兰湘重要,但无论如何,现在也已经是自己的女人,而且直接公告天下,徐林宗这个幕后黑手,策划了一切的阴谋,甚至多年来一直把屈彩凤当成棋子,来靠近自己,引诱自己,却是没有料到屈彩凤居然会跟自己真的生出感情,成了自己的爱人。

    现在,这个黑手居然又想打起了屈彩凤的主意!究竟是旧情难了,还是有别的什么企图,又或者是故意地做给自己看,想要激怒自己,让自己失去理智地狂攻一气,从而露出破绽?李沧行的脑海中,开始飞快地旋转起来,这一回,他真正地抛下了儿女情长,而是完全从武者的角度思考,真相,也变得渐渐清晰起来。

    是的,独孤求败就是徐林宗,有千年修为的他,一向躲在后面不出手,但是从刚才自己全力攻出的天狼啸月后紧接天狼三迭斩,也被徐林宗看似并不太费力地化解,可见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却一直没有完全发挥,自己若是中了激将法,全力攻击徐林宗,那多半会给他粘住,到时候也得了云涯子蛊虫的陆炳,无论是攻击自己还是偷袭屈彩凤,以三美为质,都是自己无法对付的。

    想到这里,李沧行终于打定了主意,他的眼神仍然犀利,直盯着徐林宗,但是心下却是雪亮,攻击的目标是,陆炳!(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回 飞花逐蝶

    陆炳也是屏气凝神,死死地盯着李沧行,刚才的那两百多招出手,二人都是全力施为,李沧行要以最快的速度击倒陆炳,而陆炳则是全力自保,伺机反击。

    李沧行尽管跟随过陆炳多年,但自从武当后山那次后,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和陆炳真正地交手过,只觉得他的武功,跟当年相比也是判若云泥,进步了太多,二百多招的剑法中有各门各派的精华招数,甚至还有些剑招是自己都没有见过的,显然陆炳也对自己藏了不少私,真正的绝活,如七绝破天掌,还有不少神秘的剑法,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刚才李沧行有多次已经突破了陆炳的内圈防御,直冲他的近身,长剑利于中远距离的交战,而李沧行斩龙刀可以任何变换长度,尤其利于近身格斗,他身上中的那几剑,都是为了强行冲进陆炳的内圈,而付出的代价,可是陆炳的剑术之高,却超过了以前李沧行碰到的任何一个对手,不管自己再怎么狂风暴雨的进攻,他总能找出最适合的应对手段,不仅可以抵挡攻击,还能攻出两三剑,而这些救命的剑招,却是李沧行所没见过的。

    李沧行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脑海里闪电般地浮现出刚才陆炳所用的剑法,努力地想要从自己这一生所见识过的剑术当中,找出这些剑法的蛛丝马迹。

    可是李沧行想了包括天蚕剑法在内的十几种高明剑术,却是觉得这套剑法包含了所有各派高招的影子,既有武当两仪和太极剑法的绵长悠久,后发制人,也有峨眉幻影无形剑的神鬼莫测,雷霆一击,更兼华山和青城各派剑法的狠辣迅捷,招招夺命,可谓攻如九天惊协,防则潜龙入地。丝丝相扣,自己现在的武功已超越盖世阶段,近乎天人,却仍然无法找到破解这套剑术的办法。

    陆炳微微一笑:“怎么。李沧行,找不到破我剑术的办法吗?哈哈哈,也难怪,这套剑法是上古神剑,几乎从未出世。号称剑中至尊的独孤九剑,不过得其七成皮毛,就足以笑傲江湖,你自然是无法见识到全貌的。”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他想到了自己的屠龙二十八式,也是在刘裕的墓中找到,隋唐以前,中原武风盛行,士人都以仗剑行天下作为修行的必经之途,即使是圣人孔子。诗仙李白,都是盖世的武功高手,有传说中的剑侠之能,可是到了北宋以后,国家以文制武,对武林中人与豪强之士多方打压,于是武道式微,许多上古的武功都就此失传,若不是自己入了刘裕的坟墓,又怎么会得到现在只剩下十掌的屠龙二十八式的原形呢?

    但李沧行突然想到了屠龙刀法。虽然自己一直以来,因为天狼刀法霸道凶猛,用的更多的都是天狼刀法,屠龙劲一直没有好好地练。导致屠龙二十八式的威力远远不如天狼刀法强大,但是屠龙二十八式中的刀招,隐约之中倒是有不少是可以后发制人,留有余力的,就好比暴龙之悔,一个悔字。就是攻中带守,放中带收,不是全力一击,而是留有余地,可以进行二次反击,而这,正是天狼刀法所缺乏的。

    天狼刀法,霸道凶狠,讲究的是刀刀尽力,以最大的方式爆发出全身的力量,一击而出,由于其攻击面广,气势也极为凶猛,绝难有人通过身法闪过天狼刀法的暴气攻击,因此只要施招者的内力足够,一出手占了上风,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追着目标攻击,直到攻方或者守方有一方脱力垮掉为止。

    李沧行自从武当后山被天雷劈中,意外地学到了全套天狼刀法之后,直接就打通了生死玄关,内力几乎源源不绝过,即使面对英布和云涯子这样的盖世甚至天人级别高手,也没有战到无力攻击的地步过。

    也正是这样,李沧行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依赖天狼刀法,他突然意识到,陆炳和独孤求败很久以前就开始研究他的刀法了,这套绝佳的防守剑术,虽然肯定是上古剑法的流传,但其中的许多招式,明显是针对自己的天狼刀法而来的。

    甚至在李沧行自己连使杀招,强行突进陆炳的内圈之时,也没有引起他的慌乱,他还是可以从容不迫地应对自己的近身招式,可谓滴水不漏,而自己只要刀柄一动,陆炳瞬间就能明白自己下一刀会攻向哪个方向,非是已经研究透彻了天狼刀法,安会如此?!

    李沧行的心中谜团渐渐地散开了,刚才的一战,不是陆炳真的有多强,而是他的这套防守剑法,尽得天狼刀法之奥义,所以能处处针对,甚至连自己招招之间的转换,他也烂熟于心,可以抢在自己之前作出反应和预判,如此一来,即使陆炳的功力不及自己,速度和反应也比自己略慢一点,也可以凭着这套专门克制天狼刀法的高明剑法,扭转这颓势了。

    李沧行的脑中电光火石地一闪,哈哈一笑:“陆炳,你这套不是什么上古剑法吧,明明就是达克林当年为了破解天狼刀法,所创的飞花逐蝶,对不对?”

    陆炳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一闪而没,转而恢复了一向的淡定与从容:“什么飞花逐蝶?是你自己发明的吗?达克林的武功远不及你,又怎么可能创出克制天狼刀法的武功呢?”

    李沧行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因为天狼刀法,是林凤仙在灭绝十字刀的基础上,揉以多种古代武功相辅,误打误撞,合成了一套独有的,特异的内力运行方式,可以反冲经脉,阴阳合一,生出平时两到三倍的内力出来,而又因为其内息运转的方式奇特,运气速度快过其他各门内功,所以可以给使刀者提供高于同等水平的高手的速度与力量,成为天下第一的霸道刀法!”

    李沧行看着面沉如水的陆炳,平静地说道:“但是林凤仙初创此刀法时,没有到阴阳合一的至高境界,达克林深恨林凤仙的悔婚之事,所以处处针对天狼刀法,苦心孤诣,终于以幻影无形剑为核,创出克制的剑法,飞花逐蝶,陆大人,你敢说你用的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回 陆炳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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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炳的面沉如水,冷冷地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的天狼刀法也不是世上无人所会,任何一门武功,都会给针对,你只要知道我们有办法克制你就行了,李沧行,既然你已经知道你的刀法伤不了我们,还硬撑作什么,难道,你真以为你凭着别的武功,比如两仪剑法,就能打得过我们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行,因为两仪的驱动内力和天狼刀法完全不一样,我使两仪剑法的话,打别人可以,打你和独孤求败显然不行。”

    陆炳得意地笑了笑:“原来你也没这么狂妄,认为自己真是玉皇大帝,天下无敌了,李沧行,这样的你,我喜欢,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现在处境不妙,不占优势,何必在这里死撑呢,主上说了,刚才他对你开的条件,仍然有效,只要你肯放手,现在还可以让你带着你的女人离开,而且,黑龙会一干人等,也可以赦免不究。”

    陆炳看了一眼远处的冷天雄,突然改用传音入密说道:“甚至,当年你师父的死,并不是主上下的令,那只是个意外,布置向天行去截杀的,是冷天雄,你只要不跟主上继续作对,他可以让你杀了冷天雄,灭了魔教,让他报仇,如何?”

    李沧行哈哈一笑,冷冷地回密道:“独孤求败对我还真够可以啊,居然还能帮我报仇,陆炳,如果你是我,是不是要感动地要哭?”

    陆炳勾了勾嘴角:“如果我是你,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去拒绝,沧行,人生在世。别活得太累了,你毕竟是**凡胎,跟修行千年的神仙斗法,终归没有好处的。就是我们凡人,从一生出来,不也是被天上地下的鬼神控制着,操纵着自己的命运吗,所以你不要怪主上安排过你的一生。害死过你的爹娘什么的,他也没有想到你会帮他这么多,再说了,你从小就没了爹娘,对他们有什么感情?”

    李沧行想到这里,幽幽地叹了口气:“不错,这点你还真没说错,我李沧行,对于正德皇帝和我娘亲,是真没啥印象。从小到大,只有我的师父澄光道长,才是我真正的父亲。”想到澄光的死,他的眼圈都有些发红了。

    陆炳微微一笑:“这就是了嘛,生育之情哪比得过养育之恩呢。主上虽然害了你的生身父母,但又让澄光道长一直养育你长大,后来澄光道长战死,只是个意外,这并非主上本意,甚至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你也会有危险。要知道,策划落月峡之战这种几千上万人的大战,又怎么可能面面俱到每一个人?”

    李沧行冷冷地回密道:“这么说来,我跟你的主子没啥仇了。他这么多年设局害我,也只是个意外喽?!”

    陆炳叹了口气:“你想想啊,当年若不是我家主上让凤舞假扮沐兰湘骗你,你又怎么会加入我们锦衣卫,学到这么多高深武功,又怎么可能天狼刀法就这样上了身。暴发出如此的潜力来?”

    “老实说,以前我家主上根本不看好你,因为你的潜力从来不会发挥,只有落月峡之战时,你变身的那次后,他才对你起了兴趣,可是你这个人太过于儿女情长,做事又是瞻前顾后,让你继续呆在武当,只会永远地毁了你,你永远也不可能达到今天的成就。”

    李沧行冷笑道:“你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我得感谢你,感谢你家主子,对不对?”

    陆炳微微一笑:“人就得认命,神仙看上你,是我们凡人的福份,没法反抗,只能顺从,不要说你,就是我陆炳当年不也是这样,给操纵着命运,妻离女亡,但我的牺牲,终有回报,这不,我不也掌握了强大的力量,成为半仙之体了吗?假以时日,飞升得道,成为神仙,不是不可能!”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平静地密道:“所以你主子给你许诺,等他成了神,这个皇帝就交给你来做,现在开始,就由你来发号施令了,对不对?”

    陆炳满意地点了点头:“当然,这只是第一步,不过沧行,到了我的这个地步,已经看不上人间的帝王了,想我陆炳,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看皇帝就如看神一样的敬畏,可是现在当我自己也有了仙体之后,那个曾经让我无比畏惧的皇位,却是根本吓不倒我了,我当了皇帝之后,也会遍寻人间的仙丹妙药,一代代地夺舍为帝,终有一天,也能步我主上后尘,成为神!”

    李沧行哈哈一笑:“你这算盘打得倒是挺精,只不过你也知道,这世间不止你们两个修仙者,占着皇位,用夺舍之术代代延命,永占君权,就不怕其他的修仙者对你下手?”

    陆炳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沧行,这个事情嘛,咱们可以长期合作,你我这一世,可谓半师半友,现在我也跟你敞开了一切,你没有必要跟我有什么仇恨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主上跟你有点过节,等他成神飞升之后,这个恩怨也不复存在了,而我跟你,有恩无怨,对不对?”

    李沧行冷笑道:“你帮你主子几次三番地害我,还说什么有恩无怨?”

    陆炳叹了口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也许主上对不起你,但却没有对不起我陆炳的地方,我的做为,只不过是一个最正常不过的报恩之举罢了,而且你摸着良心说,这么多年来,不是我的一再庇护,你怎么会有今天?要是我真的不为你考虑,我有一万次机会直接可以杀了沐兰湘,而不被你所察觉,你小师妹假结婚的事情,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会惋惜,会痛心,但永远也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现在你还会跟我女儿凤舞在一起成为夫妻呢,对不对?”

    李沧行咬了咬牙,冷冷地说道:“对,不过你杀了黑袍,为你女儿,为你妻子报仇了,可我呢?我的仇,就这么算了吗?如果你的主上跟你说,不许找黑袍报仇,也让你成仙,你咽得下这口气吗?陆炳,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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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八十回 条条大路通修仙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頂點小說,

    陆炳微微一笑:“沧行,跟我作这种口舌之急,没什么意思,你若是想打,就放马过来,若是想谈和,那我们可以生生世世做朋友。”

    李沧行心中一动,勾了勾嘴角,密道:“陆炳,我们不是不可以做朋友,你想跟我做朋友,是为了助你不给其他的修仙者偷袭吧,尤其是在你夺舍的时候,对不对?”

    陆炳的眉头微微一挑:“你知道的太多了,这些事还很远,我这次得到了云涯子的精元,以后需不需要夺舍都不一定,不过我如果在皇位上,或者修仙的话,对你只会有好处。要是我有了成神之道,也许会告诉你和你的三位如花似玉的夫人的,让你享尽极乐之余,还可以得到永生。”

    李沧行冷笑道:“我们在仙境之中就可以永生,用得着靠你帮忙吗?”

    陆炳笑着摇了摇头:“沧行啊,你也不想想,你可以和你的三位娇妻,一辈子呆在那个仙境吗?人世间的繁华,花花世界,就真的没有值得你们留恋的吗?就算你们可以在那仙境中,永远当那快活神仙,可是你们的子女呢,难道你们生出子女后,把他们都丢到山里喂狼吗?”

    李沧行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久久,才勾了勾嘴角。沉声密道:“这么说来,我还只有出这仙境一条路了吗?”

    陆炳点了点头:“不错。要到人世间,你们就会迅速地衰老。只有修仙之法,才能让你们彻底地摆脱**凡躯,得到永生,而一旦成为仙人之后,你们就可以无视人间的骨肉人伦,那些你们的子女,就留在人间,找一户富贵人家收养,或者送上武当峨眉。成为大派弟子,而你们,可以流连于人间,也可以回那仙境之中继续卿卿我我,岂不是更好?”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所以我们就得跟你一样,炼蛊害人,吃这什么金蚕蛊,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的?或者是跟你主子一样,夺舍害人。连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了?”

    陆炳笑着摇了摇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是修仙之法,也是千千万万。不止一条,你若是真的想走这条路,有的是上古的各种秘法。你们在仙境之中,可以不用担心只活几十年。只要不离那地方,就可以长久不老。然后练习各种仙法妙术,不是也可以成仙成神嘛。”

    李沧行笑道:“哦,有这样好的仙法妙术,为什么你的主上不用?他不是一直就在那个仙境的嘛。”

    陆炳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而摆了摆手:“你就不用追问这个了,具体内情,我现在不方便透露太多,但请你相信我,我陆炳绝没有害你的意思。”

    密到这里,陆炳忽然停了下来,似乎在接受着什么人的指示,他微微地点着点头,又继续密道:“主上说了,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修仙之法,有一种是靠阴阳和谐,男—女--双--修,可以得到长生。嘿嘿,你正好有三个对你死心踏地的美人娇娃,不正好可以走这条路吗?”

    李沧行虽然已经人到中年,早经人事,但仍然是个本性纯良的汉子,听到这话后,居然脸色微微一红,笑道:“怎么,当年你们就是这样忽悠严世藩的吧,让他什么采补,修仙啥的,陆炳,你都把凤舞给赔上去了,还要害我的女人吗?”

    陆炳笑着摇了摇头:“那是严世藩只想着自己修仙,只采不补,才会伤了凤舞,其实,这种双—修之法,讲究的是阴阳和谐,男女共济,最好是一起能够修仙得道,而不是单方面地损女补男。李沧行,你这么有爱心,对你的三个娇妻一定是温柔体贴,应该不至于象严世藩那样吃相难看吧。”

    李沧行的脸色一寒,冷笑道:“好了,这个无聊的问题,我不想跟你多纠缠什么,既然这个采---补之法这么有用,那你家的主子怎么不用,还非要夺舍什么的?”

    陆炳叹了口气:“我家主上也试过这办法,但他的这具身体,体力不是太好,所以只能让女人多吃点亏,久而久之,那些无知的宫女就会很痛苦,誓死不从,李沧行,你现在也经历过男女之事了,应该知道,此事最好是********,两情相娱,才能鱼水和谐,都体会到人间的极乐,而我家的主上,对这些女子,只是当成工具,又怎么会有爱呢?”

    李沧行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你家主子自己都没有走出来的路,凭什么要让我走,又凭什么认为我能成功?陆炳,你不觉得自己的话是前后矛盾,不值一驳吗?”

    陆炳微微一笑:“因为这个办法,在严世藩的身上,取得了部分的成功,我家主公,大概是因为多次夺舍,又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并不具有很强的体质,所以不能成功,但严世藩这个不会武功的凡夫俗子,照此法修练之后,不也练出一身绝世的武功吗?那杨慎同样是个文弱书生,靠着服食金蚕蛊的办法,我看功力还不如严世藩呢。”

    李沧行哈哈一笑:“你举什么例子不好,非要举严世藩?他这样采补无度,给酒色淘空了身子,完全就是靠着邪法和丹药来维持自己虚胖的身体,我李沧行可不想变成他那样。再说了,他那样只采不补,害了多少女子?你非要让小师妹,彩凤和瑶仙变成凤舞那样,你才高兴?”

    陆炳摆了摆手:“你有龙血,岂是严世藩和杨慎这种凡夫俗子可比。沧行,听我一句劝,对你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李沧行的眼中冷芒一闪:“除了这个什么采---补之法,还有什么可以不害人的修仙之术吗?”

    陆炳眨了眨眼睛:“多的是,比如寻访名山大川,海外仙岛,找各种珍奇灵药入药,炼制仙丹,那种千年人参,万年何首乌,或者是碧眼天山冰蚕这样的东西,只要能找到,那吃下去直接就可以成仙啊。”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沉声密道:“什么,天山冰蚕?就是魔教冷天雄的至宝,给彩凤吃过的那个吗?这么说,彩凤成仙了?!不对,冷天雄自己怎么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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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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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介绍:
大明嘉靖年间,北有蒙古,东南倭寇,官员贪墨横行,民不聊生,帝国已是风雨飘摇。
皇帝为求修仙长生,不惜分裂群臣,重用严嵩一党于朝堂,暗派锦衣卫搅乱武林,江湖从此多事,延续千年的正邪之争,终于到了要作一了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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