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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指云笑天道     沧狼行txt下载     沧狼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回 天台山的内鬼

    林瑶仙幽幽地叹了口气:“以后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用这九阴真经,多谢师祖的教诲。”

    了因师太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李沧行真的是太固执了,也不知道这两个时辰,他能不能撑得过去。”

    林瑶仙的秀目流转,看向了李沧行的方向,眼神中不自觉地透出了一丝异样的光芒,她的目光很快又落到了站在李沧行身前,大红罗衫和紫色飘带迎风烈烈的屈彩凤,眉头一皱:“师祖的意思是,屈彩凤可能是个变数?”

    了因师太沉重地点了点头:“不错,楚天舒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李沧行的,等着看吧。”

    了因师太的话音未落,楚天舒那苍劲有力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屈彩凤,咱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也应该作个了断了?”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火焰般的愤怒,重重地“哼”了一声:“楚天舒,老娘现在没有功夫睬你,咱们的恩怨,不死不休,但不是现在。”

    楚天舒冷笑道:“怎么,没了李沧行的保护,你连报仇都不敢了吗?想不到凶名满江湖的玉罗刹,被男人保护得久了,也变得小鸟依人了啊。”

    屈彩凤本能地想要发作,一句:“放你娘的狗臭屁。”直接就到了嘴边,可是又生生忍住,她把头扭到了一边,故意不去看楚天舒的那张青铜恶鬼脸,冷冷地说道:“楚天舒,你不用激我,激也没用,任你舌灿莲花,老娘现在也不会跟你交手的。”

    楚天舒激将不成,眼珠子一转。哈哈一笑:“屈彩凤,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这个天台山寨,是如何地被老夫所攻破的吗?”

    屈彩凤的心中一动。粉面凝霜,看向楚天舒的双眼之中。如同喷出火焰闪电,杀气腾腾,一字一顿地说道:“楚天舒,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这样以后我取你性命的时候,会让你死得痛快点。”

    楚天舒哈哈一笑:“屈彩凤,难道你就没有觉得奇怪,按说你们这天台山寨。防守如此严密,又怎么会被这样轻易地攻破呢?”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寨中死难的兄弟,个个都象是猝不及防,给人突袭,甚至来不及还手,一定是你这老贼提前派了内奸,这才会偷袭得手!”

    楚天舒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屈彩凤,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有这样的判断,不愧也曾经是一方霸主。虽然跟着李沧行以后,智力下降,但是这起码的判断能力还在。你说得对,老夫确实是靠了内应,才能攻下此寨!”

    屈彩凤的双眼赤红,厉声道:“这个内应是谁?你让他现在站出来!我保证现在不打死他!”

    楚天舒扭头看了陆炳一眼,微微一笑:“陆大人,你是否介意老夫把你的属下介绍给屈寨主听呢?”

    陆炳面无表情地说道:“烈豹既然已经关系转到了你那里,就不再是我锦衣卫的人了,对他生杀与夺,都是你楚帮主的事情。不必问我。”

    楚天舒点了点头,一挥手:“给我带上来!”

    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通道。一个身高八尺,健壮威武的汉子。浑身是血,披头散发,被五花大绑着推了出来,他的嘴里塞着一团白布,这让他根本叫不出身来,而他浑身都绑着以上好兽筋制成的捆龙索,把他一身犍子肉衬托地格外明显,此人可不正是这天台山的大寨主,屈彩凤手下的头号高手,翻天夜叉解珍?!

    屈彩凤睁大了眼睛,尽管她原来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当解珍给推出之时,她的心中又是吃惊,又是愤怒,怒的是这解珍果然还活着,看起来他就是这个内奸了,可惊的是解珍为何又被捆成了这样呢?

    屈彩凤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惊惧与愤怒,沉声道:“楚天舒,你什么意思,解珍是被你俘虏的吧,他跟随我师父和我多年,又怎么会是你的内奸?”

    楚天舒哈哈一笑,指着满脸愧色,不敢抬头面对屈彩凤的解珍,说道:“屈彩凤,你恐怕没想到吧,解珍就是当年陆大人青山绿水计划中的一员,是专门打入巫山派的一枚暗棋,他的弟弟解宝,跟他一起从小就父母双亡,是陆炳收留了他们,只是解宝并不知道解珍加入过锦衣卫之事,他从小就被陆大人送到了绿林山寨,作为一个控制解珍,让他不至于起了异心的筹码,直到解珍十五岁后,陆大人才安排他们兄弟重新团聚,慢慢地,他们就被巫山派看中,收编,一路走到了现在。”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想不到为了安排这个解珍卧底我巫山派,你陆炳竟然不惜消耗二十年的时间,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陆炳的嘴角勾了勾:“一日是我锦衣卫,终身是我锦衣卫,解珍,哦,不,应该叫他烈豹,是我一颗长期使用的棋子,这二十多年来,我几乎没有找过他,甚至也不要他汇报巫山派的动向,就是有朝一日,想要从他的手中得到太祖锦囊的下落,若不是这次圣命难违,非要捉了你屈彩凤,本座还舍不得动用他呢。”

    屈彩凤冷笑道:“解珍,你出卖了你多年的手下,朋友,姐妹,甚至连你的亲弟弟也出卖了,解宝在突围的时候,死在楚天舒的剑下,你现在可以踏着你弟弟的鲜血,去谋你的荣华富贵了,解大人,提前恭喜你啊!”

    解珍的脸上泪水纵横,他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暴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嘶吼之声,身子猛地一震,在一边押着他的两名洞庭帮弟子只觉得一股子大力袭来,竟然再也按不住他,向后倒去,而解珍则冲向了五步之外的楚天舒,他震不开身上的捆龙索,只能伸出头,狠狠地撞向楚天舒的胸腹之间。

    楚天舒的嘴角微微地勾了勾:“不自量力!”也没见他怎么动,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干将剑,只是一挥,就带起一蓬血雨,解珍那颗斗大的人头,冲天而起。(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回 柳生的下落

    而解珍那无头的尸身,脖颈处鲜血狂喷着,仍然冲向了楚天舒,被他飞出一脚,正中腰间,踢得横飞出去 ,直到两丈多外,重重地扑在了烟尘之中,再也不能扭动一下,而那颗脑袋也正好落在了他的尸身边上,双眼圆睁,面目狰狞,脸上写满了悔恨与不甘。

    楚天舒冷笑一声,一抖剑身,几缕血线从干将剑上的血槽中,一震而落,仍然是明晃晃地如一池秋水,没入了他的袖中剑鞘里。

    屈彩凤的眉头一皱:“好狠的老贼,这个叛徒这样帮你,你居然过河拆桥,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楚天舒摇了摇头:“那是他自己作死,听说了弟弟的死讯之后,就发疯了似地要攻击我,哼,解宝在知道了他哥哥是卧底后,自己发狂地乱跑,见人就打,老夫不过是助他早点解脱罢了,就算老夫不出手,他也迟早会力尽而亡,到时候全身血脉暴裂,五脏尽碎,死得要惨上十倍呢。”

    屈彩凤咬了咬牙:“可怜了解宝兄弟,铁铮铮一条好汉,却给自己的亲哥哥出卖,都是你们这些奸人,才把他们这样逼上了绝路,陆炳,你的那个青山绿水计划,害死了多少人?连你女儿凤舞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停手!”

    陆炳淡淡地说道:“本官是朝廷的官员,自然要为皇上,为朝廷分忧,青山绿水计划既然开始了,就不会停下,每一个计划中的成员,都是要随时为朝廷,为皇上献出生命,这是他们当初加入时就立下的誓言,就算本官把烈豹转给了楚帮主,这个契约仍然要执行,没有什么不对的。”

    屈彩凤冷笑道:“活该你这种人死女儿,还真的是冷血无情。六亲不认。”

    陆炳的脸上肌肉跳了跳,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凤舞的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给屈彩凤这样一通骂,他竟然无法开口反驳,只能沉默不语。

    楚天舒哈哈一笑,接过了话头:“陆大人,这贼婆娘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她不过是气急败坏下乱咬人罢了,这个烈豹反正已经完成了他的职责,也没啥利用价值了,就此送他与他弟弟团聚,也是桩好事,陆大人不必介怀。”

    陆炳没好气地说道:“死的反正不是你培养多年的手下,你当然不心疼。楚帮主,虽然这人本官是依了皇命借给了你,但你这样说杀就杀。本官的损失,就这么不管了吗?”

    楚天舒笑道:“陆大人,勿急勿虑,这回你帮了我大忙,连给这些巫山派贼人吃下的软骨散,也是你给我的, 一个烈豹的损失不算什么,楚某以后一定会十倍回报的。”

    陆炳冷笑一声,抱臂而立,不再看楚天舒一眼。

    屈彩凤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巫山派弟子,连反抗都没有,就这样尽数被害,原来是内奸早早地下了迷药所致。她恨恨地说道:“真是个狗贼,死有余辜!”说到这里,她突然心一沉,追问道,“柳生雄霸现在又在哪里?难道他也落入了你们这些贼人的手中吗?”

    楚天舒冷冷地说道:“你是说那个东洋人吗?这家伙倒是很警觉,根本不吃山寨里的东西。可是他也不是神仙,救不了这山寨中的人,我们一涌而上,他也不是对手,最后被我刺中一剑,逃下山去了。”

    听到这里,屈彩凤的心中稍安,柳生雄霸的武功之高,比起李沧行也是不遑多让,这点她是很清楚的,即使是楚天舒,平常状态下跟他摆开来打,也是胜负难料,若不是柳生雄霸急着要突围报信,也不会中剑而逃,或者说,也许拼上受一剑 ,以换取逃跑的机会,正是柳生雄霸有意为之呢,也不知道这会儿他现在人在何处,有没有杀出重围。

    想到这里,屈彩凤沉声道:“楚天舒,你两次灭我巫山派,本来上次你毁我总舵,杀我数万兄弟,我就恨不得将你食肉寝皮,若不是沧行以大局为重,几次劝我不得向你出手,老娘回中原就会跟你拼了。可你却依然不依不饶,这回又下了这么重的毒手,我屈彩凤发誓,天涯海角,只要有一口气在,也必取你人头,以祭奠我巫山派万千兄弟的冤魂!”

    楚天舒哈哈一笑:“屈彩凤,我真的挺佩服你的这股子浑劲,哪怕走投无路了,也是要装凶斗狠,嘴上不输,现在你巫山派就剩你一个人了,你哪来的自信向我复仇?如果我是你,我就要考虑今天如何能逃出去,而不是在这里说大话,占口舌之利。”

    屈彩凤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身,双眼圆睁,厉声道:“楚天舒,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有这么多帮众保着你,护着你,老娘就没办法杀你了?你是不是以为你靠着那天蚕剑法,就可以无敌天下了?你是不是以为你靠着皇帝的庇护,以后藏身大内,老娘就不会找你报仇了?”

    楚天舒的嘴角边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啊,李沧行还是把我的身份告诉了自己的女人,哼,我就知道。也罢,屈彩凤,今天老夫心情不错,就给你个机会,不用其他手下帮忙,跟你单打独斗,你若是胜过了我,那我楚天舒这颗人头就是你的,过了这一次,只怕你的男人就再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哦,因为他最清楚,你要找我报仇,是有死无生!”

    屈彩凤不怒反笑:“楚天舒,你还真的不知道一句古话,士别三日,该当刮目相看,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屈彩凤永远只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武功永远也不可能有所突破,一辈子都要受你所制?”

    楚天舒冷笑道:“看你这样子,怕是在那个什么劳什子古墓里得到了什么奇遇,难怪信心满满,敢向老夫挑战。老夫也很好奇,你究竟能厉害到了何种程度,可不要说老夫没给过你机会哦!”

    屈彩凤的笑容在脸上凝固,眼中杀气一闪:“很好,楚天舒,那你我就以命为赌,大战一场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回 彩凤挺身

    钱广来的脸上肥肉跳了跳,两道粗眉一皱,上前说道:“屈姑娘,不要上了楚天舒的当,他就是故意激你应战的,如果沧行在这里,绝对不会同意的。/xshuotxt/”

    屈彩凤的红唇抿了抿,叹了口气:“钱堂主,你说得不错,若是沧行在,绝对不会同意我去,但正是因此,这可能是我今生唯一的复仇机会了。就算沧行出手,帮我手刃老贼,那也不是我屈彩凤所希望的,我这么多兄弟姐妹都死在老贼之手,仇深似海,又怎么能假手他人呢?”

    钱广来的嘴角勾了勾:“可是沧行现在正在运功治疗,一会儿还要跟徐林宗有一场大战,若是你这里有什么闪失,他又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来呢?”

    屈彩凤看了一眼仍在地上紧闭双眼,头顶冒气,物我两忘状态的李沧行,美目之中,透出一股无尽的深情与爱意,她幽幽地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沧行的呵护之下,他有太多次为我挺身而出了,我也知道,即使这次跟徐林宗的决战,他嘴上说是为了赌那武当掌门之位,实际上还是担心我,舍不得我落到对头的手里。”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甜蜜而幸福的神色,那是一种任何一个女人,被心爱的男人所宠爱,保护时的那种发自心底的幸福,笑容如夏花般灿烂,端地是倾国倾城,就连钱胖子的一双小眼睛,也看得几乎直了。

    屈彩凤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在这生死关头,这样地动情,似乎是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转头,脸上恢复了坚毅而刚强的神色,沉声道:“但这次不一样,楚天舒两次灭我巫山派,这个仇,非报不可。我知道沧行如果恢复过来后,一定会为我强出头,向那楚老狗复仇,但是现在洞庭帮是灭魔盟的一员。他若是真的杀了楚天舒,那势必结怨其他各派,这只会坏了他的大事,也会连累黑龙会的众家兄弟。”

    钱广来的眉头皱了皱:“没有关系的,咱们早就把命都交给了沧行。刀山火海,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而且屈姑娘你并没有什么过错,更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以前被奸人所欺骗,一时入了魔道,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已经改邪归正,就是佛祖都说过,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楚天舒等人之所以对你纠缠不放,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打击黑龙会,打击沧行,夺取这东南的商贸之权的借口罢了,即使没有你,他们也会找别的借口的,比如沐姑娘。”

    屈彩凤点了点头:“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我就是这个借口。而且,而且这回为了我们巫山派,还连累铁堂主和不忧大师落入敌手,无论如何。我也得把他们给换回来,沧行总是挡在我的身前,我给他招来了太多的灾难,这一回,我的事情,由我自己来解决。”

    钱广来本想开口再劝。却看到屈彩凤的脸上,写满了坚毅的神色,也知道这个巾帼英雌一向极有主见,即使是李沧行,也很难说服她已下决心的事情,于是只好叹了口气:“屈姑娘,我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的好,要不等沧行醒过来后,你再出手不迟啊,不然我们很为难的。”

    屈彩凤微微一笑:“我屈彩凤也不打无准备之战的,在古墓里,我和沧行经历了你们难以想象的可怕敌人,经历了此生未有过的试炼,楚天舒虽然武功盖世,但我有自信不至于败在他手上,至不济,情况不妙之时,我也会及时抽身而退,才不会把这条命就轻易地交代掉呢。”

    钱广来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吧,屈姑娘主意已定,那钱某就祝你一切顺利了,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出手相助的。楚天舒阴险毒辣,敢这样出言挑战,只怕也是有些见不得光的卑鄙手段,对他也不要太讲江湖道义了。”

    屈彩凤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会留意的。”说完,她大踏步地走了出去,迎向楚天舒。

    一直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徐林宗突然开口道:“屈彩凤,你这是做什么?几句话就激得你要出来决斗了吗?”

    屈彩凤冷笑道:“老娘的死活,不劳你徐大侠关心,反正你以前也没关心过,事隔多年,又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徐林宗的眉头微微一皱:“我可没有关心你,我只是想要一会儿能跟李沧行使出全力,大战一场,若是你现在私自出战,有什么闪失,到时候李沧行心神不宁,我就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屈彩凤哈哈大笑起来:“好了,徐林宗,不用找这些借口了,你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沧行向你挑战,实际上是不想我落到你的手里,你当他真的会稀罕你这个掌门之位吗?若是上天不佑我屈彩凤,让我死在楚天舒的剑下,他自然也不会再跟你打这一仗了,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件事。”

    徐林宗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那你,小心。”

    屈彩凤也不理睬徐林宗,径自走向了一直站在场外,冷眼旁观的楚天舒,沉声道:“楚天舒,在你我动手之前,能不能请你把铁堂主和不忧大师他们放了?他们对你来说,不构成威胁,也没有任何的作用,沧行不可能因为他们,而向你屈服,去伤害别的兄弟的。”

    楚天舒点了点头,一挥手:“放人!”一众洞庭帮众开始七手八脚地给铁震天等人松绑解穴,二十多个黑龙会众,在两个堂主的带领下,面带惭色,走出了洞庭帮的人群,铁震天走过屈彩凤身边时,叹了口气:“对不起,屈当家的,没能接应好解宝兄弟他们,是我们的错。”

    不忧和尚也是泪光闪闪:“屈施主,抱歉。”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的神色,转瞬而逝,她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各位都尽了力了,是贼人太狡猾,与各位无关,大家先回本阵,好好歇息,一会沧行也许还需要大家的帮忙呢。”

    随着铁震天等人回到了黑龙会的圈子中,屈彩凤的眼中冷芒一闪:“楚天舒,动手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回 死敌的对决

    楚天舒阴恻恻地一笑,身形一动,也不见他的腿有什么动作,几乎是直勾勾地凌空而飘,飞出了四五丈外,落在了屈彩凤身前两丈左右的地方,青铜面具后,一双鹰隼一样犀利的眼睛里,冷芒闪闪:“屈彩凤,这可是你自己要找死,怪不得别人,既然你知道了老夫的身份,那么你跟老夫这么多年的恩怨,今天也就作个了断吧!”

    他的话音刚落,干将剑带着一阵龙吟之声,就抄到了他的右手之上,也不象刚才李沧行与人动手时还要起手什么迎客式,亮个相之类,紫气一阵暴涨,整个人就连着干将剑一起裹在一团紫光之中,如同一只迅捷凶猛的天蚕,张牙舞爪,向着屈彩凤杀了过来。

    屈彩凤毫不退缩,凌厉的剑风扑面而来,吹起她这一头瀑布般的乌发,她娇叱一声,不退反进,迎头而上,背上的玄冰双刃,脱鞘而出,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瞬间就抄在了她的手中,一双秋水为神的黑色眸子,变得一片碧绿,而玄冰双刃的刃身上,发出龙啸虎啸的凄厉刀声,粉色的两匹巨狼型战气,凝冰化雾,对着那紫色的天蚕,横冲而来。

    楚天舒的心中一惊,高手过招,八成就是看第一下的先机谁能占得,天蚕剑法凶狠凌厉,速度第一,他这回又是不顾一代宗师的身份,率先抢攻,就是想要抢得这个先机,虽然以前他有充分的把握击败屈彩凤,但是屈彩凤在古墓中得了什么奇遇,却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以前他也只是稍胜屈彩凤一筹,而现在,这个女人竟然敢当众与自己决斗,必有其底气,所以他就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占得先机,在李沧行醒来之前,一举击杀屈彩凤。成了既成事实后,一了百了。

    可是屈彩凤这第一招的反击,却是如此地强悍,玄冰双刃一出鞘。楚天舒攻出的十九道剑气之中,倒是有十五道被生生冰结在了空中,再也无法刺进半寸,而剩下的四道剑气,还要包括中间的那道巨大紫色天蚕。也是威力大减,紫气之上,迅速地凝结成了一道白霜,而那诡异凶猛的剑气,却是失去了开始的凶猛气势,就连那条可怖的天蚕,也变得僵硬了许多,不复开始时的灵动威猛。

    楚天舒见势不妙,眼中紫光一闪,喝道:“疾!”紫色光团之中。瞬间暴出了七道影子,分别被七道紫色的光团所笼罩,分左中右三路,向着屈彩凤狠狠地扑了过来。

    屈彩凤秀眉一沉,美目之中精光闪闪,大喝道:“来得好!”双刀一错,两只灵猿的啼叫声中,带起滚滚刀浪,寒冰真气四溢,幻出三只巨大的雪狼。直向左中右三路,那七道紫色的剑影迎击而去。

    左边的那条天蚕,伏地而行,左右两边各横着两道剑气。瞬间就迎上了粉色雪狼,雪狼一个前扑,如同奔向自己的猎物,森红的舌头与碧绿的双眼,交相辉映,而那摇摇欲滴的口涎。则是这匹雪狼凶猛霸道的表现,向着地上的天蚕之首,喷涌而滴。

    天蚕灵动地一扭,百足同时一使劲,几乎靠着后腿直立了起来,头部之上,那两道触须上的红色眼珠,透出一股子凶狠与邪恶,那道口涎状的真气,一下子击中了天蚕真气原来头部所在位置的地面,顿时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达半尺的小坑,坑中瞬间就结起了几寸后的冰层,森寒透骨。

    与此同时,左侧的两道天蚕真气与雪狼战气,也狠狠地撞击到了一起,不停地鼓荡着,冲击着,嘶咬着,混合在一起,紫粉互斗,最终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双双湮灭不见。

    而在屈彩凤的右侧,对面的紫色天蚕真气,裹着三道剑气而来,昂首挺胸,自上而下,直扑屈彩凤的头肩,屈彩凤秀眉一蹙,暴喝一声:“起!”右侧的那只雪白天狼状战气团,突然后腿一蹬,几乎直立了起来,两只硕大的狼爪,高高扬起,“噢呜”一声,狼爪带起风雷之势,向着对面的那条凌空飞击的天蚕,狠狠地拍去!

    “啪啪”两声,两道紫色的剑气,划过雪狼那两只巨大的狼爪,如同真实的锋刃,切过战狼的两只前爪一样,只不过这次没有冒出如泉涌的鲜血,两道紫色剑气,瞬间被凝固在了空中,然后如同遇到初生朝阳的晨露,消散不见,而那两只被划过的狼爪,也开始变得急剧模糊起来,等到拍到那只天蚕真气的时候,淡得几乎已经肉眼看不见,甚至没有给天蚕真气,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与此同时,雪狼战气的那只血盆大口,张到最大,几乎每颗狼牙之上,都流着半尺垂涎,配合着那雪狼战气狞恶凶残的表情,极为吓人,紫色的天蚕战气狠狠地扎进了雪狼战气的嘴里,与此同时,狼嘴也迅猛地闭合,就象吞噬着一只猎物似地,瞬间就和那紫色的天蚕战气搅在了一起。

    “嘭嘭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紫白两道战气,完全脱去了雪狼与天蚕的形象,变成了一紫一白两团真气,混合在了一起,时而变成一个圆球,时而变成了一堆淤泥状,时而又象一大团绵花糖,而不管外部的形状如何,在这个气团的内部,都是不断地鼓荡着,冲突着,终于,一声巨响,阴风四溢,森冷的天狼阴极寒气,与阴郁的紫色天蚕战气同归于尽,只让周围三尺之内的地面之上 ,炸出了无数个深达半尺的小坑,坑中或是玄霜,或是紫冰,不一而论。

    眼看着左右两侧的暴气相冲打了个平手,屈彩凤这回无比地确定,楚天舒的真身就在正中的这一大团紫气之中,就如自己的真身也在中路一样,她又向前跨了一步,双刀舞出漫天的霜雪,几乎每一下的挥击,都能打出一团成形的刀气,脱刀之后,即成实体,变成寸寸冰结,如同千万把柳叶飞镖,直飞入对面的那个紫色气团之中,而屈彩凤的身子,也在一团三尺后的寒冰真气的包围之下,冲进了那团高深莫测的紫气团中!(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回 沧行回魂

    在一团迷雾般的紫气之中 ,一柄紫光闪闪的干将剑,格外地明显,剑气凌厉,剑光烈烈,拉出呼啸的风声,如同一条毒蛇一般,直刺屈彩凤的周身要**。

    而屈彩凤也奋起精神,双刀滚滚,天狼刀法中的那些迅捷巧妙的招式,层出不穷,靠着上古刀灵的力量,这阴极天狼刀法的威力,尤其是速度,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以前的屈彩凤,很难跟上楚天舒那快得不可思议的天蚕剑法的节奏与步骤,往往总是剑差半招,若不是靠着用阳极天狼劲,生生在周身布下炎墙,只怕早就伤在楚天舒的剑下。

    但正是这样的打法,对内力消耗过巨,所以屈彩凤以前多次与楚天舒交手,五百招之后就会气力不济,无法再坚持这种压制型的打法,只有在帮众们的拼死保护下,想办法与楚天舒脱离接触。

    但今天的屈彩凤得了刀灵之力,速度上已经能完全跟上楚天舒,这让她根本不需要象以前那样,靠着强行爆发阳极天狼战气来以攻为守,天蚕剑法是世上最快的剑法,可是屈彩凤这次反而能后发而先至,等楚天舒攻出一招半式之后再相应地以克制招数反击,冲入紫色战团之后,一百多招下来,楚天舒的八十多招进手剑法,居然都被一一化解,打到后面,反倒是屈彩凤开始稳住阵脚,主动反击了。

    屈彩凤在此战之前,虽然也是信心满满,豪言壮语不断,但对自己是不是真能打过楚天舒,还是心存疑虑的,毕竟这个对手太强,十几年来一直打得自己抬不起头,甚至至少有四五次死在干将剑下,这个可怕的影子一直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是以今天一交手。她仍然不敢马上暴气,就是要为自己留有余地,但这三百多招一过,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可以跟上楚天舒的速度。甚至可以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楚天舒的心中,惊惧更甚,他本来作为华山派掌门时,就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后来学到了天蚕剑法。辅以本派的紫霞神功所驱动,混合而成了天下至邪至阴的天蚕战气,虽然外表是紫色,但是靠着自—宫之后被改造过的两条大周天经脉,运气方式与别人截然不同,虽仍是紫色,但无论是真气的属性还是运功的方式,都已入了邪道,与原来凛然正气,如春风拂面的紫霞战气。已经是截然不同了,是以从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身份,而他就是岳党的这个秘密,也保持了这么多年。

    但即使是这样,浸**天蚕剑法二十多年,自以为天下无敌的楚天舒,本以为在剑法之上,也只有李沧行和徐林宗可以与自己一较短长,却没有料到连屈彩凤现在也能跟上自己的速度了,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甚至生出了一丝悲凉,原来自己不是慢慢地变老,而是几乎一下子成了一个老人,被各个年轻后辈所超越。以前李沧行虽然给他带来过巨大的震撼,但这种无力和沧桑感,却远远不及沐兰湘的这次。

    屈彩凤越战越勇,天狼半月斩,天狼破军,狼啸苍穹。天狼啸月这些精妙招式,如滔滔大浪,连绵不断,而楚天舒的剑法虽然既精又快,早已经到达了人剑合一,快如闪电的地步,即使在顶尖高手看来,也如同一个紫色的飞剑,围绕着屈彩凤的周身,不停地穿梭,缠绕着,可是楚天舒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突破屈彩凤周身那越舞越厚,越厚越冷的雪狼战气了,往往是刚找到一个破绽,想要突破,屈彩凤的补防短刀就杀了过来,长刀攻其身,短刃御其隙 ,攻守相融,是那么地完美,没有给楚天舒任何机会,反倒是打得这位绝世剑神,不住地后退,八百招一过,屈彩凤倒是隐隐有上风之势了。

    徐林宗的眉头紧紧地锁着,似是对屈彩凤的武功进展如此之大,也是不可思议,智嗔轻轻地咳了一声:“徐掌门,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屈彩凤,连楚帮主都小看了她,看起来,恐怕是要自食其果了。”

    徐林宗摇了摇头:“不,楚天舒靠着天蚕剑法确实很难战胜屈彩凤了,但是我总觉得他敢于这样挑战,敢于这样抢夺盟主之位,还是有底气的,屈彩凤的表现虽然超过了大家的预料,但就是以她现在的功力,也不会超过易筋经和洗髓经大成,练成二十一门七十二绝技的智嗔师兄,就是在下,也有自信剑术上胜她一分,我想楚天舒若是连现在的屈彩凤也打不过,以他的城府,是不会安排这次大戏的。”

    智嗔微微一笑:“哦,徐掌门是认为楚天舒仍然在保留了实力吗?”

    徐林宗叹了口气,沉声道:“恐怕没有别的解释了, 楚天舒的目标不是屈彩凤,而是李沧行,就是退一步来说,李沧行的武功,是在他现在表现出的功力之上的,就算他能杀得了屈彩凤,又何以面对李沧行接下来的报复呢?所以他留有余力,隐藏了实力,是几乎一定的事情,现在我就是想知道,屈彩凤何时才能逼得他使出真功夫了!”

    另一边,黑龙会的人群里,沐兰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上的白雾开始渐渐散去,她和李沧行几乎同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而放在李沧行背上的双掌,也离开了他背上的两大要**,两下简单的导气归位之后,沐兰湘便笑道:“大师兄,你的武功,大概可以跟建派的张真人相比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两个周天就能治好,实在是让师妹我做梦也不敢想。”

    李沧行的表情却是非常地凝重,他看着场中正在打斗的屈彩凤那红衣飘飘,如同仙子的身影,叹了口气:“多谢师妹相助,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这么快恢复,可惜我还是迟了一步,没有及时清醒过来,阻止彩凤的决斗。现在她和楚天舒,还不知鹿死谁手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回 冰美人的密语

    沐兰湘微微一愣,转而看向了场中的打斗,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是急得站起了身,可再看了两眼,又发现屈彩凤居然已经隐隐占了上风,紧皱的眉头才稍稍地松驰了一些,说道:“哎呀,屈姐姐怎么和楚天舒交上手了?大师兄,你能先阻止她们吗?”

    李沧行也跟着长身而起,摇了摇头:“不行,太迟了,刚才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此事涉及彩凤的尊严与荣誉,若是我这时候强行出手阻止,她都会恨我一辈子的,现在她占了上风,我们可以先观望一下再说。”

    沐兰湘点了点头,轻启朱唇:“大师兄,你现在真的是太厉害了,疗伤的时候都能感应到外面的变化,只是你的经脉当时一点也没乱,好象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啊。”

    李沧行微微一笑,轻轻地捉住了沐兰湘的柔荑,大姆指抚着她那洁白如玉,光滑如大理石般的手背,说道:“我对彩凤的武功很了解,也很有信心,楚天舒如果只是天蚕剑法的话,很难胜过她,只是。。。。”

    说到这里,李沧行的眼神变得凌厉而警惕:“以楚天舒的功力,如果只是有天蚕剑法在身,是不太会出来争这个盟主之位的,更不敢向我直接挑战,我想他一定还是有后招,或是有厉害的兵刃法宝,或是有强力的外援,也许彩凤可以帮我一个忙,试出楚天舒的底细出来。”

    钱广来哈哈一笑:“沧行,本来我老钱还怕你怪我没有看住屈姑娘,让她以身犯险了,看起来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啊。”

    李沧行点了点头:“抱歉,让大家受苦了,其实这也不是我的计划,如果我的身体完好,是断不会让彩凤去冒险的,但是事已至此,也无法改变。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看看接下来的变化为好。”

    李沧行安抚完自己的黑龙会兄弟之后,目光又投向了场中,二人的过招已经是千招以上。仍然一时间胜负难分, 屈彩凤还是占着微弱的优势,克制着天蚕剑法那神鬼莫测的突击,楚天舒也换了十几种身法,分身潜地之术全都用上。也无法攻进屈彩凤的内圈,但靠着超人的速度,他又每每能在屈彩凤反击之前逃脱,日头已经开始西落,不知不觉,已至申时(下午三点),可是二人的速度,却是没有丝毫的减慢,这场龙争虎斗,也不知几时才能划上个句号。

    李沧行的耳边突然响起了林瑶仙那独特的。曼妙的声音:“李,李大哥,你能听我说话吗?”

    李沧行的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回密道:“林姑娘,你我恩怨已经两清,以后还是不要叫大哥,师兄这些,免得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您找我。有何贵事?”

    林瑶仙半晌沉默,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的伤,真的好了吗?”

    李沧行冷冷地回道:“托你的福,好得差不多了。至少不影响我跟徐林宗接下来的动手,林姑娘还有别的事情吗?”

    林瑶仙紧紧地咬着嘴唇,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要落下:“李沧行,我们,我们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我打你的时候,那是恨极了出手。但我真的伤到了你之后,又是那么地后悔,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有多恨你,就有多爱你,爱恨情仇,又怎么说得清楚呢?”

    李沧行叹了口气:“林姑娘,我们从没有开始过,又何谈结束?这一切只是你少年时的一厢情愿罢了,执念至今,是我始料未及的,早知如此,我当年不会上峨眉,害人害已。”

    林瑶仙忍不住又是两行清泪流下:“你就这么讨厌我,对我全无一点旧情吗?为什么屈彩凤可以得到你的心,我就没有一点点的机会?”

    李沧行喃喃地回道:“缘份这种事情,全是天注定,又怎么可能说得清楚呢,就象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小师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一再地提醒自己,不能移情别恋,却最后还是对彩凤产生了感情。林姑娘,你是个大好的女子,实在是没有必要在我身上耽误一生,放眼天下,值得林姑娘付出真情的英雄豪杰也不知凡几,姑娘若是现在回头,还是有大好姻缘的。”

    林瑶仙咬了咬牙,沉声道:“好了,李沧行,不要说这种话了,其实你对屈彩凤的爱,不过是因为和她时间处得久了,渐生感情而已,你不明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第一次与异性的肌肤之亲代表了什么,在峨眉的时候,我就打定了主意,此生只会倾心于你,但你没有接受,我才会因爱生恨,才会刚才和你作了个了断。”

    李沧行点了点头:“所以我受你一刺两爪,就是要表达我的愧疚,林姑娘,咱们现在两清了,但作为曾经在一起很快乐,曾经让我找到了家的温暖的你,在我心中,无异于最亲近的家人,就象我的妹妹,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出家落发的事情,你还是慎重吧。”

    林瑶仙抹了抹眼中的泪水,表情又变得与寻常一般:“谢谢,李沧行。我的心愿已了,以后尘世间的情缘,与我再无关系,落不落发,重要吗?不过我现在来找你,并不是想再纠缠男女之爱,而是有别的打算。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抽点时间和我聊聊呢?”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林瑶仙毕竟是峨眉掌门,刚才了因师太怒斥楚天舒,已经暗示着峨眉将会站在自己一边,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林姑娘,请说。”

    林瑶仙的秀眉舒展了一些,眼睛看着场中的打斗,却是在密道:“我可以叫你一声李师兄吗?就象我希望你能继续叫我瑶仙一样。现在我对你已无男女之情,但也不想跟你如同陌生人一样,公事公办,即使我们以前不认识,我林瑶仙也敬你的男儿气概,侠义担当,称你声师兄,请不要拒绝。”

    李沧行点了点头:“好的,瑶仙。请说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第四回 天台山的内鬼

    林瑶仙幽幽地叹了口气:“以后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用这九阴真经,多谢师祖的教诲。”

    了因师太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李沧行真的是太固执了,也不知道这两个时辰,他能不能撑得过去。”

    林瑶仙的秀目流转,看向了李沧行的方向,眼神中不自觉地透出了一丝异样的光芒,她的目光很快又落到了站在李沧行身前,大红罗衫和紫色飘带迎风烈烈的屈彩凤,眉头一皱:“师祖的意思是,屈彩凤可能是个变数?”

    了因师太沉重地点了点头:“不错, 楚天舒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李沧行的,等着看吧。”

    了因师太的话音未落,楚天舒那苍劲有力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屈彩凤,咱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也应该作个了断了?”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火焰般的愤怒,重重地“哼”了一声:“楚天舒,老娘现在没有功夫睬你,咱们的恩怨,不死不休,但不是现在。”

    楚天舒冷笑道:“怎么,没了李沧行的保护,你连报仇都不敢了吗?想不到凶名满江湖的玉罗刹,被男人保护得久了,也变得小鸟依人了啊。”

    屈彩凤本能地想要发作,一句:“放你娘的狗臭屁。”直接就到了嘴边,可是又生生忍住,她把头扭到了一边,故意不去看楚天舒的那张青铜恶鬼脸,冷冷地说道:“楚天舒,你不用激我,激也没用。任你舌灿莲花,老娘现在也不会跟你交手的。”

    楚天舒激将不成。眼珠子一转,哈哈一笑:“屈彩凤。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这个天台山寨,是如何地被老夫所攻破的吗?”

    屈彩凤的心中一动,粉面凝霜,看向楚天舒的双眼之中,如同喷出火焰闪电,杀气腾腾,一字一顿地说道:“楚天舒,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这样以后我取你性命的时候。会让你死得痛快点。”

    楚天舒哈哈一笑:“屈彩凤,难道你就没有觉得奇怪,按说你们这天台山寨,防守如此严密,又怎么会被这样轻易地攻破呢?”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寨中死难的兄弟,个个都象是猝不及防,给人突袭,甚至来不及还手,一定是你这老贼提前派了内奸。这才会偷袭得手!”

    楚天舒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屈彩凤,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有这样的判断,不愧也曾经是一方霸主。虽然跟着李沧行以后,智力下降,但是这起码的判断能力还在。你说得对,老夫确实是靠了内应。才能攻下此寨!”

    屈彩凤的双眼赤红,厉声道:“这个内应是谁?你让他现在站出来!我保证现在不打死他!”

    楚天舒扭头看了陆炳一眼。微微一笑:“陆大人,你是否介意老夫把你的属下介绍给屈寨主听呢?”

    陆炳面无表情地说道:“烈豹既然已经关系转到了你那里,就不再是我锦衣卫的人了,对他生杀与夺,都是你楚帮主的事情,不必问我。”

    楚天舒点了点头,一挥手:“给我带上来!”

    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通道,一个身高八尺,健壮威武的汉子,浑身是血,披头散发,被五花大绑着推了出来,他的嘴里塞着一团白布,这让他根本叫不出身来,而他浑身都绑着以上好兽筋制成的捆龙索,把他一身犍子肉衬托地格外明显,此人可不正是这天台山的大寨主,屈彩凤手下的头号高手,翻天夜叉解珍?!

    屈彩凤睁大了眼睛,尽管她原来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当解珍给推出之时,她的心中又是吃惊,又是愤怒,怒的是这解珍果然还活着,看起来他就是这个内奸了,可惊的是解珍为何又被捆成了这样呢?

    屈彩凤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惊惧与愤怒,沉声道:“楚天舒,你什么意思,解珍是被你俘虏的吧,他跟随我师父和我多年,又怎么会是你的内奸?”

    楚天舒哈哈一笑,指着满脸愧色,不敢抬头面对屈彩凤的解珍,说道:“屈彩凤,你恐怕没想到吧,解珍就是当年陆大人青山绿水计划中的一员,是专门打入巫山派的一枚暗棋,他的弟弟解宝,跟他一起从小就父母双亡,是陆炳收留了他们,只是解宝并不知道解珍加入过锦衣卫之事,他从小就被陆大人送到了绿林山寨,作为一个控制解珍,让他不至于起了异心的筹码,直到解珍十五岁后,陆大人才安排他们兄弟重新团聚,慢慢地,他们就被巫山派看中,收编,一路走到了现在。”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想不到为了安排这个解珍卧底我巫山派,你陆炳竟然不惜消耗二十年的时间,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陆炳的嘴角勾了勾:“一日是我锦衣卫,终身是我锦衣卫,解珍,哦,不,应该叫他烈豹,是我一颗长期使用的棋子,这二十多年来,我几乎没有找过他,甚至也不要他汇报巫山派的动向,就是有朝一日,想要从他的手中得到太祖锦囊的下落,若不是这次圣命难违,非要捉了你屈彩凤,本座还舍不得动用他呢。”

    屈彩凤冷笑道:“解珍,你出卖了你多年的手下,朋友,姐妹,甚至连你的亲弟弟也出卖了,解宝在突围的时候,死在楚天舒的剑下,你现在可以踏着你弟弟的鲜血,去谋你的荣华富贵了,解大人,提前恭喜你啊!”

    解珍的脸上泪水纵横,他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暴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嘶吼之声,身子猛地一震,在一边押着他的两名洞庭帮弟子只觉得一股子大力袭来,竟然再也按不住他,向后倒去,而解珍则冲向了五步之外的楚天舒,他震不开身上的捆龙索,只能伸出头,狠狠地撞向楚天舒的胸腹之间。

    楚天舒的嘴角微微地勾了勾:“不自量力!”也没见他怎么动,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干将剑,只是一挥,就带起一蓬血雨,解珍那颗斗大的人头,冲天而起。(未完待续。)( )

第一千二百六十回 神尼窃听

    林瑶仙的声音沉稳而平和:“李师兄,我想弄清楚,你现在的真正意图和打算是什么,你不阻止屈彩凤与楚天舒的决斗,是想要引出那个什么宗主吗?”

    李沧行微微一笑,回密道:“彩凤跟那楚天舒可是血海深仇,她自己一定要报这个仇,即使是我,也不好插手阻止的,而且现在她已经占了上风,我又为什么要阻止呢?”

    林瑶仙的眼中水波流转:“好了,李师兄,你我之间,就不用这样弯来绕去的了,你也不可能真的相信楚天舒就是这点实力,连屈彩凤都打不过。老实说,屈彩凤虽然功力比以前有所提高,但也不会强过我现在的实力,更不用说对付楚天舒了,现在的楚天舒,明显还是有所保留,要想挑战你,他必然还得有别的厉害招数才是,而不是光靠这天蚕剑法。难不成你是想让屈彩凤帮你试出楚天舒的真正实力吗?”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瑶仙,不要这样说,说得我好像是在利用彩凤一样,我没有这样想过,但是我知道彩凤的实力,楚天舒以天蚕剑法与她交手,是胜不过她的,这也是我放心让彩凤出手的原因。”

    林瑶仙微微一笑,嘴角边梨窝一现:“这就是了,你还是想让屈彩凤试探一下楚天舒的实力,逼他把用于争夺盟主之位的厉害武功给拿出来,这样你也好去应对,是不是?”

    李沧行轻轻地“唔”了一声:“是的,其实截止目前为止,真正有能力争夺这个盟主之位的四大高手。我,智嗔。徐林宗和楚天舒,都没有拿出所有的实力。也是在最后的决战前,不想暴露自己最后的底牌,瑶仙,其实你最后偷袭我的那几招,我本来完全可以闪开的,但我一不想伤到你,二不想让他们看出我的真正实力,而且我也知道,不让你打这几下。你也出不了这口气,所以我没有动。”

    林瑶仙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一直会让着我的,李师兄,我那时候也没想到你几乎是不闪不避,所以,所以我出手太重,不留余地,你。你现在还疼吗?”

    李沧行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早就没事了,瑶仙。我们两个的恩怨已了,说说门派的事情吧,现在我希望峨眉派能继续支持我们。至少不要与我为敌,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林瑶仙和秀眉微微一蹙:“李师兄,现在我们谈的是公事。我之所以要问清楚你的真正目的,就是要为我们峨眉的站队作出决定,所以我希望你能对我以实相告。就象以前那样,对我坦坦荡荡,即使明知会伤到我,也不会说谎。”

    李沧行点了点头,沉声道:“那我也要先弄清楚一件事,现在的峨眉,究竟是谁说了算?是你,还是了因师太?你这里跟我作出的承诺,了因师太是不是也能承认?”

    林瑶仙笑着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了因神尼,了因师太微微一笑,冲着李沧行点了点头,嘴角勾了勾,李沧行分明也听到了了因神尼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沧行,瑶仙跟你谈的话,我都能听到,她跟你作出的承诺,也是峨眉派作出的,现在她这个掌门之职,只是我暂时代掌而已,等这次事了,这峨眉还是由她来接掌的,你大可以放心。”

    李沧行笑着密道:“原来神尼一直在听我们的话啊,那下回晚辈再说话,可得先仔细想想再说了。”

    了因神尼冷冷地说道:“贫尼不听就是,要不然那你们也可以再约定一种新的密语方式,就不怕贫尼听到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贫尼也懒得多管,只是我峨眉派的根本利益,不能受损,瑶仙,这点你要谨记。”

    林瑶仙恭声道:“谨遵师祖教诲。”

    了因神尼的目光重新转回了场中的打斗,对二人再也不看一眼,不闻不问,林瑶仙微微一笑,密道:“好了,沧行,师祖说了不听,就不会听的,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李沧行嘴角勾了勾:“我们商量的事情,光明正大,又不是男女之事,也不怕别人听见。瑶仙,你既然可以代表峨眉,那我想问问,峨眉现在的立场如何呢?在这次的事件之中,你们又准备如何自处?”

    一提到门派之事,林瑶仙的声音就变得严肃起来:“李师兄,我实话告诉你,我们峨眉并不愿意参与这次的天台山之行,但我们的背后,是朝中的重臣,他们是多年来一直支持和操纵我峨眉派的人,我们无法彻底与之决裂,而且这回楚天舒的手上也有圣命,所以我们也只能来此,之所以了因师祖破除了多年的誓言,亲自下山,就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候,能以她的老资格,直接压服拿着圣命的楚天舒,抽身而去,她老人家的面子,即使是朝中的徐阁老,高大人和张大人他们,也是要卖上一卖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那么,你这回有没有夺取这灭魔盟主之心呢?你练了九阴真经这样的绝世武功,想必也会有些想法吧。”

    林瑶仙幽幽地叹了口气:“李师兄,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毕竟是一介女流,就算武功天下第一,也不可能号令各大门派,这个世道毕竟是男人为主,就算是屈彩凤和她的师父,能让绿林山寨服气,靠的也不是高强的武功,而是那个太祖锦囊。”

    李沧行奇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去练那个九阴真经呢?”

    林瑶仙的粉脸微微一红:“李师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练这功夫,是不想在武功上给你甩得太远,以至于万一有机会可以跟你在一起时,会成为你的累赘,拖你后腿。”

    李沧行默然无语,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林瑶仙为自己的付出和牺牲,这一片痴情,比起小师妹和屈彩凤,都是不遑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自己此生已有两位痴情的妻子,对这位绝世佳人,也只能说声抱歉了,他叹了口气:“瑶仙,你这又是何苦。我。。。。”(未完待续。)( )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回 九阴真经

    林瑶仙打断了李沧行的话:“好了,李师兄,不用说了,我们都已经明白,既然此生无缘,也可以兄妹之称共渡一生,也算不枉相识一场,这回我是真的想帮你,但我们峨眉的底线就是,不能太过于得罪朝中的大臣,要有所交待才是。”

    李沧行的剑眉微微一挑:“瑶仙,你说的这个交代是什么?也要我交出彩凤吗?你这样的做法,和徐林宗又有何区别?”

    林瑶仙轻启朱唇:“不,李师兄,你别误会,我并无此意,其实我所说的交代,刚才已经作了,我向你挑战,败在你手下,就是我们峨眉已经尽了力,对上对下,都有个交代了,朝中的大人们知道了这事,也不会多说什么。所以我还得谢谢你,能打败我,也解了我们峨眉的压力。”

    李沧行笑道:“瑶仙,刚才动手时,你一直不用九阴真经的厉害招数,只有最后那三下才是见了真功夫,难道是有意相让吗?”

    林瑶仙摇了摇头:“不,九阴真经是天下至阴至邪的武功,极难练习,非天赋奇高的武学奇才,或者是功力已至化境的绝顶高手不可修行,所以我峨眉派只有入道接任掌门的历代先师,在练成幻影无形和先天罡气这样的门派顶级武功后,才可以获准修练九阴真经,当年达克林来我峨眉,只怕目的不是幻影无形剑,而是九阴真经,最后还是无法修得,这才会离开峨眉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我当年要是留在峨眉,只怕也不会有练这九阴真经的资格,不过瑶仙,我是真不知道九阴真经就在峨眉,你不会也怀疑我是为了偷学各派的武功,或者是夺取太祖锦囊这样的东西,才会辗转各派吧。”

    林瑶仙笑了笑:“老实说,一开始徐林宗这样说的时候。我还真的有几分信了,因为我实在不能接受你跟屈彩凤在一起,抛弃沐兰湘的事情,但现在我知道了。你并没有抛弃沐兰湘,而且当年离开武当也是卧底,而非被逐,只是我当时气晕了头,没有帮你作证。李师兄,你要恨我的话,就骂我吧。”

    李沧行叹了口气:“这事就不要再提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老实说,徐林宗这次的意外出现,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在长沙大报国寺的时候,我也和他交过手,当时我几乎认定了他就是宗主。可是现在看来,又觉得不是太象,只是他不承认那个人就是他,我也不好追问为什么他要向李沉香出手。”

    林瑶仙的嘴角勾了勾:“李师兄,那个,那个李沉香,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保护她呢?”

    李沧行无奈地摇了摇头:“瑶仙,那个妹子人很好,把我当成大哥一样对待。你也别想歪了。我保护她主要是因为要吊出宗主来,既然利用了人家,自然得护她周全才是。”

    林瑶仙看了一眼远处的李沉香,这会儿好像正在看着李沧行的方向。叹了口气:“我看没这么简单吧,这个姑娘一向崇拜你得紧,只怕也跟我当年一样,对你情根深种了,李师兄,情是世上最毒的药。即使你无意,可能女子们也有心,你还是不要给人留什么误会的好,当断则断,以免象我这样,误了终身。”

    李沧行点了点头:“谢谢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不过她肯帮我那次,我也很感激了,只是这回跟楚天舒结了如此深仇,以后跟她的关系如何处理,现在也是我头疼的事情。”

    林瑶仙摇了摇头:“楚天舒这回暴露出了勃勃的野心,也亲自违背了一向以来的侠义原则,我想他的许多手下已经看穿了他的真面目,以后会渐渐地离去,而洞庭帮失去了这些正道之士后,即使能一时强盛,也不可长久,象我们四大门派这样,几百年来靠着侠义之道而存在于世,即使偶有低谷,也可以渡过的。”

    李沧行看了一眼华山派的方向,叹了口气:“只是这回华山派恐怕是要彻底地没落了,展慕白算是把华山派几百年的脸都丢了个干净,这次大会之后,华山派还能不能保存于世,还是个问题呢。”

    林瑶仙恨恨地看了华山派一眼:“姓展的伤我杨师妹的事情,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此间事毕后,我还得向展慕白,向华山派讨回公道,当年华山派落难,我峨眉派无私援手,杨师妹就是那时候过去的,现在他们占了我峨眉的桓山分舵,却反过来这样伤了杨师妹,这一剑,斩的不是杨师妹的手,而是我峨眉派与华山派几百年的交情,我一定要讨回这公道。”

    李沧行点了点头:“那是因为展慕白和楚天舒的关系非同一般,瑶仙,你若是知道了楚天舒的真面目,就不会奇怪展慕白为何会这样听他话了。”

    林瑶仙奇道:“楚天舒用的也是天蚕剑法,他又怎么会得到了展慕白的家传剑法呢?李师兄,你知道楚天舒的身世,能不能告诉我?”

    李沧行摇了摇头:“我立过誓,不会透露楚天舒的身份,连小师妹我也没告诉,只有对彩凤,以前为了阻止她向楚天舒复仇,我迫不得已才透露给了她,但她也是严守了承诺,即使跟楚天舒现在有如此深仇,也没有公开揭露他的身份,所以这点,只有请瑶仙你原谅了,不过我想很快,他的真面目就会自行公之于世。”

    林瑶仙的粉脸微微一红,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吞吞吐吐起来:“那个,那个,李师兄,练那个什么,什么天蚕剑法,是不是都要,都要,那个。。。。”

    李沧行哈哈一笑:“你是说要变得跟展慕白那样,不男不女?”

    林瑶仙这回脸上的红晕都扩散到脖子上了,这位冰山美人,一生未涉及男女之事,虽已人近中年,仍是跟未出阁的少女一样娇羞难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反正,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了,李师兄别说这么直接嘛。楚天舒他真的也那个了?”

    李沧行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回 第二丹田

    正说话间,场内风云突变,一阵强烈的暴气,伴随着打斗二人的厉声呼喝,喷涌而出,楚天舒周身的紫气疯狂外溢,一下子逼退了本来已经裹住他周身的那股白色天狼阴极战气,而他那本来已经被屈彩凤的阴极天狼战气凝结得有些迟滞的身形,一下子又变得迅如雷霆,没入这紫白两色的战气之中,转瞬不见。

    李沧行收住了话,脸色一变, 身子不自觉地从地上一弹而起,几乎脱口而出:“好快的剑!当心!”

    屈彩凤的眼中碧芒一闪,沉声喝道:“来得好!”手中的玄冰双刃,带起漫天的风雪,一阵乱舞,远远看去,只见她的浑身被一团雪舞所包裹,而几道快得肉眼难辩的紫色气团,飞快地从她的周身经过,每次试图想要钻入那个内圈的雪舞气团时,总是会迸出一阵四射的火花,真气激荡,即使连十丈外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子扑面的严寒,却又带起了几分难言的阴冷邪恶味道,中**呕。

    沐兰湘也紧张地站到了李沧行的身边,秀眉紧皱,低声道:“大师兄,这楚天舒的动作,怎么一下子快了这么多,原本屈姐姐的寒冰战气几乎已经将他冻结,可是,可是他这一下子又脱出来了啊。”

    李沧行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现在用的不是天蚕剑法了,看起来虽然仍然是紫气弥漫,但这不是天蚕真气,而是他本身的紫霞神功,奇怪了,楚天舒的紫霞神功虽然浸**多年,但威力比起自宫速成的天蚕战气,还是差了不少,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这天蚕剑法,我原以为楚天舒练了天蚕战气后,就会放弃这紫霞神功,可是现在看起来。他的紫霞功的威力,反而胜过了天蚕战气。”

    他顿了一顿,一道紫白相间的爆气,直冲他的面门而来。李沧行的身前两尺处,红光一闪,一道天狼战气本能而发,如同厚厚的气墙,那道紫白色的爆气撞上了红气气墙。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湮没不见。

    李沧行的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道:“果然,不是那种阴冷的寒气,不过也不象紫霞神功,以前华山紫霞神功,虽然不是极阳,但是有股子凛然的正气,可是这股子气嘛。”

    沐兰湘的星眸中,波光闪闪:“这股子气虽然温暖。但感觉有着几分邪气,似乎,似乎是紫霞神功与天蚕战气相融合的产物。”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这怎么可能呢,极正的内力与极邪的功法相融,运气法门都不一样,又如何能兼容?”

    沐兰湘微微一笑:“大师兄,你的天狼战气,不是也有阴极和阳极两种,可以融合在一起,才到了天狼战气的至高境界吗?既然天狼战气可以。为什么楚天舒就不行呢?”

    李沧行点了点头:“不错,但天狼战气虽然是有阴极阳极二种,毕竟是同一种武功,运气方式也是完全一样。所以只要能控制好丹田之力,就可以阴阳交融,但是紫霞神功和天蚕战气,是完全不同的两门内力,连运气产生的办法也不一样,又怎么可能象天狼战气这样迅速地融合呢?”

    沐兰湘的嘴角勾了勾:“大师兄。以你现在的功力,也不可能把两门不同的内力融合在一起?”

    李沧行认真地点了点头:“绝对不可以,我以前也曾经试过,想要把天狼战气和别的内力,如武当的纯阳无极,丐帮的屠龙心法,或者是峨眉的冰心诀给融合在一起,可是我的一个丹田,根本产生不了两门不同的内功,这违背了基本的武学常识啊。师妹。”

    沐兰湘微微一笑:“那么,要是这楚天舒有两个丹田呢,会不会就能如此?”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失声道:“两个丹田?这,这怎么可能呢?”

    沐兰湘轻轻地把朱唇凑到了李沧行的耳边,吐气如兰:“一般的情况,当然不行,可是,可是若是道法仙术,那么就一切皆有可能了。大师兄,我一直在想那个金蚕蛊,会不会就是能形成那种第二,第三丹田,给宿主以无穷的动力呢?”

    李沧行的脑子里一下“轰”地一声,变得一片空白:“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这可能,师妹,你是怎么会想到这些的?”

    沐兰湘幽幽地叹了口气:“金蚕蛊这东西太可怕,自从我亲眼见过它之后,就一直不能睡好觉,每天晚上都是恶梦,但这东西除了会反噬旧主外,肯定也能提供强大的力量,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不惜吞下金蚕蛊,以获得强大的力量?肯定是有其独到之处,就象那个杨慎,本一文人,不会武功,为什么体内有了个金蚕蛊虫后,就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能让不会武功的杨慎都有那么强的功力,就不能让武林高手,再多出一个丹田吗?”

    李沧行咬了咬牙,沉声密道:“师妹,你意思是楚天舒的体内也有金蚕蛊吗?”

    沐兰湘点了点头:“我一直在想,能让楚天舒这样的一代霸主,如此俯首贴耳,惟命是从,是要靠什么才能制约他?只是靠简单的皇命吗?我想,除非是金蚕蛊这样的东西,能直接控制他的生死,在给他强大的力量的同时,才能完全地控制他,操纵他。”

    李沧行的双眼一亮:“对啊,我怎么以前一直就没有想到这些呢,师妹,你真聪明,还能想到这些。”

    沐兰湘淡然一笑,脸上闪过一抹幸福的红晕:“别这么说,大师兄,你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我这不过是胡思乱想,再说,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实我的猜测,但楚天舒要是真的有两个或者更多的丹田,可以把不同的内力给融在一起的话,屈姐姐可就危险了!”

    李沧行看着场中激烈打斗,不停变换着方位,火花四溅,劲气鼓荡的两人,摇了摇头:“不,现在的楚天舒,虽然能扭转刚才极为不利的情况,但要胜过彩凤,也绝非易事,彩凤的玄冰双刃,可没这么好克制的,师妹,咱们继续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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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三回 邪影三连杀

    屈彩凤杏眼圆睁,美丽的大眼睛里,已经是一片碧绿,就连长长的睫毛上,也是泛起了绿光,她连声呼喝,手中的双刀,卷起阵阵雪浪,森冷的寒气,几乎能把她周围三尺内的每一滴水珠,都凝结成霜,更是让站在十丈之外的观战众人,脸上都被森冷的劲风所吹,如同被二月的寒风拂面,钻心地疼。

    随着屈彩凤动作的加快,她身边的空气,仿佛被凝结成了冰霜,而她自己,也似乎是包在了一个巨大的雪块之中,游走在四周,所过之处,连地上的那些小坑,都被雪白的冰霜所覆盖,成了一个个冰坑。

    “叮”地一声,干将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以快得难以看见的速度刺了过来,正中玄冰短刀的刀背,屈彩凤的身形一转,长刀反击,一招雪夜孤狼舞,黑瀑般的长发一甩,不经意间,刚才凝结在发丝上的万千霜雪,一阵飞舞,化在空中,又凝结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如同她自己拳头大小的雪球,被屈彩凤带起的黑发,如同软鞭一般,凌空飞击,这个雪球立马如流星赶月一般,直奔对面的那个紫色气团而去。

    干将剑与玄冰短刀一击之下,剑尖居然凝起了一道淡淡的,两寸厚的冰霜,而顺着剑身的纹路,一道白色的霜气缘剑而上,楚天舒何等功力,只感觉到手腕处一阵冰寒刺骨,几乎要冻得他整个右腕都失了知觉,连忙一击而退,化为紫色的飞烟,沿着屈彩凤的周身继续游走,以捕捉下一个破绽的到来。

    说时迟,那时快,楚天舒刚退出三步,那个雪球就接踵而至,一路之上,空气中大大小小的冰珠。都被屈彩凤注入雪球中的内力所凝固,附于这雪球之上,射出五尺的距离后,这雪球又大了一圈。变得如李沧行的拳头差不多大了,而那森冷的寒意,却是直逼楚天舒的周身要**,从他因为全速潜行而四处张开的毛孔中直灌而入,几乎要把他体内源源不断流淌着的。在各经脉间运行着的内力,生生冰封!

    楚天舒一下子骇然,连忙封闭起周身的要**,阻止寒气的进一步渗入,他原以为天狼刀法无坚不摧,无快不破,是天下至阳至刚的内力,可没有想到在这两把玄冰双刃的驱动下,屈彩凤周身所散发的,居然是这样极阴极寒的内力。冻得自己的行动都缓慢了,刚才若不是使出第二丹田中的紫霞神功,融合了本来的天蚕战气,只怕刚才就要败了。

    只是即使如此,楚天舒仍然无法攻进屈彩凤的两尺之内核心护体圈中,那两柄冰冷的双刃,带起丝丝寒风,五尺方圆,所有的活物都会被冰住,即使迅捷快速如楚天舒。也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影响,无法尽情发挥自己天蚕剑法,唯快不破的速度优势,而每次一攻到二尺左右的内圈之时。兵刃相交,总有一股子冰冷的寒气,顺着干将剑身而上,让他的身形都不免一滞,而刚才的这一下,屈彩凤周身的寒气更是一阵大作。比起之前厉害了何止一倍,只这一下,就差点把楚天舒冻僵在当场,任她宰割。

    楚天舒一咬牙,双脚一扭,瞬间分出三个分身,身着不同的三个方向飞去,而那个雪球也猛地分成了三半,随着三条紫色的影子,紧追不舍!

    “啪”“啪”两声,两个雪球击中了两道迅速逃逸的紫色影子,一下子把那两个影子打得灰飞烟灭,化为丝丝紫烟,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个紫色的身影,极尽各种身法,在空中或急停,或反转,或螺旋,使出浑身解数,要摆脱后面那个如骨附蛆的雪团,却是不能甩掉半步。

    “啪”地一声,最后一个雪团,终于追上了面前的紫色影子,影子里楚天舒脸上的青铜面具,生生地被这个雪团所砸中,砸成千朵万块,在众人们的惊呼声中,就跟整团紫气一起,消散不见,居然!这第三个影子,仍然是假的!

    屈彩凤一直在原地不停地挥舞着玄冰双刃,随着她的动作,三个雪团以不同的方向,不同的速度追击着刚才的那三个紫色影子,尤其是最后的那个雪团,几乎是有生命力一样,随着楚天舒的影子在空中的不同转向,动作,而作出了不同的反应,无论那个幻影如何地摆脱,都无法逃离这个雪团的追击,直到最后被击中,化为轻烟,让在场的众人们发出一阵惊叹声后,紧接着一阵惋惜之声。

    智嗔叹了口气:“想不到楚天舒能这样幻出三个影子,更想不到屈彩凤的刀法居然也到此地步,能以御刀之术同时控制三个雪团,厉害,厉害!”

    徐林宗微微一笑:“难道智嗔师兄做不到这点吗?”

    智嗔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自然是可以做到,但屈彩凤毕竟一介女流,实在是大大出乎了贫僧的意料啊。”

    徐林宗的嘴角勾了勾:“我更关心的,是楚天舒又去了哪里呢?”

    场地中央,那个在漫天飞雪中霍霍舞刀,一头的乌黑长发如瀑布被飞吹起后扬出的雨丝一般,光洁顺滑,让人看了后怦然心动,精灵般的屈彩凤,突然双眉一蹙,右手的长刀猛地向地上一插,大喝一声:“在不在!”

    雪亮的,闪着森森寒气的刀刃,如同利刃刺入豆腐一般,插进了已经雪深及踝的僵硬土地里,所有人都看到,一道血泉,顺着刀下插的那个缝隙里,喷涌而出,甚至可以听到地表之下,那一声沉闷的惨叫声。

    屈彩凤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喜交加的神情,刚才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地里有人,只是连破三个幻影后,她的脑子里瞬间想到了在云南的时候,严世藩最后也是这样幻出三个影子缠住李沧行,而真身的攻击,却是在地下的土里,于是她本能地也是一刀插地,却没想到这土里果然有人!

    李沧行的剑眉一挑,脱口而出:“不好!”(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回 枭雄遁地

    随着李沧行的喊声出口,他的身形也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射而出,场中屈彩凤听到李沧行的喊声,心猛地向下一沉,就如她现在右手的感觉一样,象是被什么东西给生生脱住,再也无法拔出,她闪电般地撒开了握着玄冰长刃的手,向后暴退,而左手的玄冰短刃则以最高的度旋转,脱手而出,直接钻入了地下,沉闷的地表下,闷爆之声不绝于耳,插在地面上的那柄长刀之下,血泉越喷越高,有什么东西,似乎要破土而出。网

    饶是屈彩凤见多识广,身经百战,面临这样可怕的景象,也不免花容失色,失了手中的一对兵刃,就连周身的寒冰护体真气,也不免一泄,李沧行的身形闪电般地挡在了她的身前,那熟悉的浓烈男子气味,钻进了屈彩凤的鼻子里,却又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心,刚才的激烈打斗,甚至让她无暇去看边上的李沧行一眼,那个如山岳般浑厚,粗犷的身形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她轻呼道:“沧行!”

    李沧行的双目如电,斩龙刀已经抄在了他的手中,他沉声道:“彩凤退,老贼要功了!”

    屈彩凤知道这种情况下再多说话或者是强撑着不走,只会分情郎的心,她匆匆地说了句:“当心!”脚脖子上的银铃一响,她的身躯向后倒飞七丈,两个起落,就落到了沐兰湘的身旁。≤u?∥∈∥∧≤≥v8∈≧小说≦∈╇

    李沧行的一头乱随风飘舞,他的眼睛变得一片血红,一如他周身向外四溢的滚滚战气,在他身前三丈左右,原来屈彩凤所站的位置,那柄长刀仍然在微微地晃动着,而地底深处,那不断的爆炸声,就如同长刀插处,那不断喷涌着的血浆一样。≦╊每一下都牵动着围观众人的心。

    李沧行手中的斩龙刀已经长到四尺左右,而他背上的莫邪剑,也是在不住地晃动着,随着这大地的震动。莫邪剑跃跃欲试,不停地微跳出鞘,墨绿色的剑光在围绕着李沧行周身的滚滚红气中,就如同一只诡异的眼睛,闪闪光。透出了一股子难言的恐怖与邪恶。

    莫邪的声音如同从九幽深渊之中传来,缥缈空灵,而李沧行却听得一清二楚:“血,高手的血,主人,我要喝!”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手中的斩龙刀挥舞得更快:“不,这里有古怪,楚天舒的气息一下子消失,而一股子强大的邪恶气息却出现了。越来越强,莫邪,这是什么东西?”

    莫邪突然笑了起来:“主人,经历过了那个英布,还有你自己,你现在还要奇怪这种变身吗?”

    李沧行睁大了眼睛:“什么,你是说楚天舒也会变身成怪物?”

    莫邪的跳动更加地频繁,声音也急促起来:“主人,若是你不想再变身的话,就让我喝了这血。≤网≠╇┮┮c┼o┼m┯你靠了我的力量,也能胜过变身的楚天舒,他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不如英布。主人不用变身,也可取胜。”

    李沧行还没来得及回话,手中的斩龙刀突然停在了半空,而那斩龙刀灵的声音冷冷地传来:“主人,别听这疯婆子胡说八道,她喝了血也打不过那个怪物的。≧≡≠≮≡网≧≤v≈╋你若真的想胜,除非自己变身。”

    李沧行又惊又喜,自从古墓一战以来,斩龙刀灵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仿佛死了一般,与自己也全无交流,任自己如何摧动,都是没有回应,直到现在生死关头,他却及时地苏醒了。

    李沧行连忙密道:“斩龙,你还好吗,怎么一直没有回话?”

    斩龙刀灵抱歉地笑了笑:“主人,对不住啊,那个古墓的气场太强,在里面我要力,得消耗平时五倍的力量,你也感觉到摧动起神兵的时候,不如在洞外顺畅吧。所以你大战之后,我也力尽而沉睡,也只是刚刚醒来。”

    莫邪嘿嘿一笑:“老不死的,你这醒得可还及时啊,你既然醒了,那看来不需要我什么事了,主人,需要我时再叫我。”她的话说完,就安稳地插进了剑鞘之中,再也不动。

    李沧行微微一笑,一双虎目中,精光闪闪,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开始微微隆起的地面,身后的几丈处,屈彩凤仍然在原地一招一式,操纵着那两柄玄冰双刀,地上的那把长刃,如同她一直稳如泰山的左手一般,纹丝不动,而土中的那把短刃,却如同一个游走的精灵一般,随着她右手招式的变化,在土地中带起道道地垄,游走于正中央那柄长刃下方圆一丈左右的距离,所过之处,如同与什么兵刃在不停地相击,在地底闷炸连连,而这些爆炸声,在地面上现出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坑洞,瞬间就会被紫白相间的冰霜所覆盖。

    屈彩凤的动作在渐渐地加快,她的娇喘声也变得沉重起来,稳定不动的左手,玉指的关节开始慢慢地弯曲,箕张的五指,似乎是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量,在紧紧地向内捏成一个拳头。

    屈彩凤的额头之上,豆大的香汗珠开始不停地涌现,甚至连表情和面部的肌肉,也僵硬不动,一头刚才还迎风飘舞的黑色秀,现在已经完全披散在了她的肩头,只随着她面部偶尔的几次肌肉的抽动,而微微地晃动着。

    屈彩凤的右手动作,也变得慢了起来,她的双腿,刚才还随着天狼刀法的招式,不停地回旋飞踢,可现在却被压成了马步,使出了千斤坠的身法,小腿处那柔美的线条,也随着她那腿腹处不停地震动,扭曲而变化着,任谁也看得出来,她似乎受到了重逾泰山的压力,在艰难地支持着。

    智嗔的脸色平静,摇了摇头:“想不到楚天舒在地底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实力,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在地面的时候对付屈彩凤如此吃力,可是钻地后却是力量强了一倍有余,实在是匪夷所思。”

    徐林宗微微一笑,捻了捻自己的长须,淡淡地说道:“也许是楚天舒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才不愿意钻出地面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回 彩凤不敌

    陆炳的声音冷冷地从徐林宗的身边响起:“那是,现在他的这个样子,只怕要是钻出地面,能活活地吓死人呢。”

    徐林宗也不转头,轻轻地“哦”了一声:“怎么,陆总指挥知道现在的楚帮主,是个什么模样?”

    陆炳的眼中寒芒一闪:“没见过,但可以猜得出,非人非鬼,近似妖孽。”

    另一边,场地中,随着屈彩凤周身的寒气越来越弱,一层若有若无的紫气,从几丈外的地下,渐渐地反推回了她那操纵着双刀的手掌之中,就是这层紫色战气,笼罩着她的全身,让她如受千斤之力,几乎承受不住。

    李沧行沉声密道:“彩凤,不要用强,让我来。”

    屈彩凤的声音已经在发抖,即使是用胸膜振出的密语,也是一高一低的,可以听出她此时内脏的剧烈震动,也可想而知她此刻面临的压力是何等的巨大。

    “不,沧行,这是我和老贼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谢谢你刚才站了出来,为我,为我挡住了老贼地下的那一击,可是,可是这灭派屠寨的血海深仇,只有,只有我自己报,不然,不然我就是死了,也,也不会甘心的。”

    李沧行叹了口气:“不要勉强,老贼现在变身了,他不敢出地面,让人家看到他那不人不鬼的样子,你这样跟他硬拼,是吃亏的,报仇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先想办法引他出地面。”

    屈彩凤刚想再震胸膜反驳,只觉得周身的压力一沉,背上如同背了万斤重担,胸腹间一紧,喉头上感觉甜甜的腻腻的东西直冲而出,她连忙闭起了嘴,再也不言语,而吃这一压,她的左手终于给压成了一个拳头。原本维系着长刀刀柄的一条白色的气带,瞬间断裂,而那玄冰长刃发出了一阵耀眼夺目的紫光,喷射而出。直冲霄汉!

    地底传来一声近乎野兽的嚎叫,一股冲天的血泉,喷起来足有两人多高,瞬间在空中结成了一股紫色的冰柱,闪闪发光。透出一股诡异的血腥味道。

    李沧行的虎目圆睁,也顾不得屈彩凤的报仇愿望,斩龙刀带起烈烈火风,一股灼热的狼形气浪从刀尖喷涌而出,如同一只奔腾的火狼,一下子就扑咬到了联系于屈彩凤的右掌,与她那玄冰短刃之间的,那条紫白相间,或明或暗的气带。

    屈彩凤闷哼一声,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沐兰湘连忙秀足一旋,一个九宫八封步,闪到了屈彩凤的身边,莲臂轻舒,揽住了屈彩凤的纤细腰肢,阻止了她向后倒去,她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屈姐姐,你没事吧。”

    屈彩凤的眼中写满了不甘,她也知道刚才那一下若不是李沧行的横插一手。只怕自己绝对承受不住楚天舒从短刀刀柄上逆袭过来的内力强击,可她还是闭上了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眼角的一滴珠泪。潸然而下。

    屈彩凤本能地想要抬手去拭,可是右手却轻轻地碰到了沐兰湘微微隆起的小腹,沐兰湘的娇躯微颤了一下,轻轻地“嗯”了一声,一下子松开了揽着屈彩凤腰部的手,而屈彩凤的身形再也稳定不住。“啪”地一声,摔到了地上,她的眼中写满了惊奇与不解,直勾勾地看着沐兰湘,竟然忘记了起身。

    随着场地中央,李沧行刚才的那一记火狼焚身,切断了楚天舒反噬于屈彩凤周身内力的同时,也切断了屈彩凤对于玄冰短刃的控制,本来在地底中不停地游走,带出阵阵内爆的玄冰短刃,突然间停滞不动,而飞在空中的那把玄冰长刃,喷上了半空,又重重地落下,插在地面上,刀身微微地晃动着,周边的地面,一片玄霜。

    地底里传来楚天舒那阴森恐怖的声音:“李沧行,你的女人打不过本座,你是不是想自己上了?”

    李沧行一击得手,持刀傲立,呼啸的山风吹拂着他的乱发,而那脸上短短的刚髯,却让他的神色格外地坚毅,他冷冷地说道:“刚才我疗伤的时候,彩凤出来与你打斗了一场,想要了结你们之间的恩怨,看来是个平分秋色之局,现在我的伤已经好了,就由我来向你楚帮了讨教一下天蚕剑法的绝招,刚才我那打过六大门派的承诺,仍然有效!”

    楚天舒在地底的声音一阵冷笑:“嘿嘿,李沧行,你倒挺会捡现成的便宜嘛,先让你的女人出手,消耗老夫,然后你再出手,这算盘打得倒是挺精。”

    李沧行哈哈一笑:“你才跟彩凤打了几百回合,就说我占你便宜,可是前面我连战三派掌门,两千多招都打过了,还身受了重伤,刚刚伤愈就向你挑战,即使胜过了你,后面仍有两关要过,到底是你占便宜,还是我占便宜?”

    楚天舒的声音半天没有响起,只是这地面仍然微微地晃动着,李沧行冷笑道:“怎么了,楚帮主,你是不是不敢出来面见天下英雄呢?所以才要藏头露尾地躲在土里呢?”

    楚天舒咬了咬牙,沉声回道:“本座的武功,需要配合地行之法,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李沧行,你若有胆,可敢下地与我一战?”

    李沧行的眼中,神芒一现:“有何不敢?!”他的话音未落,周身的红气一阵暴涨,右手的斩龙刀,脱手而出,刀身如血红一般,带起冲天的热浪,向着面前两丈处,那道紫色的血泉之下,钻地而进!

    随着斩龙刀整个没入地面,那道本来凝结在半空中的血泉,似是被这斩龙刀的热浪所融化,突然变成了一堆紫红相间的液体,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味,轰然倒下,洒在了斩龙刀的刀柄上,说来也奇,这一汪紫血,也都钻进了那地面的裂缝之中 ,就连一滴半点儿也没有剩下,消失不见!

    斩龙刀没地之后,地底深处突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巨响,玄冰长刃拔地而起,被这阵巨响所震离了地面,在空中被一道白色的气练所吸,倒飞七丈之远,堪堪落入屈彩凤的手中!(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回 两仪破云

    地底里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声响,整个大地都在剧烈地晃动,围在十丈之外的观战圈中的各派弟子,纷纷后退,而在那原来玄冰长刃插着的地面开始,几十道裂缝,如百结蛛网一般,急速地向着四面八方游走,越来越粗,越来越大,触目惊心!

    李沧行的双脚,分站在一道裂缝的两端,现在的他,如同站在两条晃动着的船上,身躯也随着地面的震动而轻轻地起伏着,他的神容严肃,面色冷峻,斩龙刀在他的手中,发出轻微的龙吟虎啸之声,而刀身上的龙纹,隐隐闪现,一个模糊的远古人脸,在这淡淡的光芒之中,若隐于云雾之中。

    突然,李沧行的双眼一亮,他脚下的那道裂缝中,寒光一闪,屈彩凤的那把玄冰短刃,带着一路的寒气,疾飞而至,直取他的胸腹之间,李沧行虎吼一声,手中的斩龙刀泛起道道红光,向前一递,手腕微抖,运起两仪剑法的粘字诀,一下子就贴住了玄冰短刃的刃身。

    一只古猿凄厉的叫声,从那玄冰短刃的刀刃之中,清晰地传到了李沧行的耳朵里,他意识到这把武器是屈彩凤的兵刃,切不可伤了刀中的远古刀灵,本来屯积在右臂,准备一泄千里的天狼阳劲,瞬间就被生生收住,一股刺骨的寒气,缘刀身而上,让他的右腕神门**,也感觉到象被冰刺一样,几乎要被生生冻住整个手掌。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右臂猛地向后抡甩,那柄玄冰短刃,带着冷冷的寒气,直飞屈彩凤的方向,屈彩凤大喝一声,右手的玄冰长刀一挥,使出了两仪剑法中的两仪化气,拉出了一个慢慢旋转的光环,四周的空气。仿佛被刀上的寒气所凝固,竟然在圈中布出了颗颗寒冰珠子组成的冰云。

    高速旋转的玄冰短刃,绕着自身的轴线,如同一个陀螺。飞速地转动着,一头钻进了玄冰长刃所拉出的光圈之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一般,即使是那道寒冰星云。也被这短刃高速冲破,眼看那道慢速光圈,就无法阻挡了。

    屈彩凤的头上开始冒汗,刚才她受了重击,这会儿还没有完全恢复,而李沧行反推过来的短刃,又没有经过卸力,甚至被李沧行的这一甩,还有所加强,那可是地底的楚天舒。准备用来突袭李沧行,一击而中的搏命招数,力道自不待言,即使武功高强如屈彩凤,也有难以应付之象了。

    沐兰湘的秀眉一蹙,杏眼圆睁,娇叱一声,七星剑脱鞘而出,直入右手,她的腰肢一扭。浑身的天青色战气一阵汹涌逸出,顿时就把她和屈彩凤两人都裹在了二尺见方的护体直气内,而七星剑尖,与玄冰长刃一起。指向了离二人三尺之外,那柄仍然不停地向前突进的玄柄短刃。

    屈彩凤的柳眉一扬,密道:“妹子,谢谢,你我合力,两仪破云!”

    沐兰湘点了点头。二姝同时松开了持刀(剑)柄的手,左手托住右肘,而右手骈起二指向天立,近控兵刃,运起两仪绵绵之力,屈彩凤驱动起天狼阳劲,火红的天狼战气自中指涌出,而沐兰湘驱动起天青色的纯阳无极功,转两仪绵劲,屈彩凤的玄冰长刃,急速地旋转起来,而沐兰湘的七星宝剑,则是在另一边慢速旋转,剑尖直对着那玄冰短刃的刃尖,两柄神兵,都渐渐地发起光来。

    屈彩凤的口中,娇叱声连连,刚才沐兰湘出手为她挡住了这玄冰短刃的正面突击,现在千斤重担,都转到了沐兰湘身上,她的周身压力为之一轻,终于可以缓过气来,自如地催动起内力了。

    不用扭头,她也知道,沐兰湘现在的情况不是太好,自己都难以挡住的这一下突击,有孕在身的沐兰湘更是难以抵挡,她咬了咬牙,飞速地驱动起手中的玄冰长刃,迅速地转出一个又一个光圈,在自己原来拉出的那个寒冰大光环的周围,补上一个个高速旋转的小光环。

    正反相逆,由气劲摩擦而生出温暖的,阴阳合一的两仪真气,把大光环中的那道阻止寒冰短刃突击的气旋,越发地加强,随着这股子劲风气旋威力的增大,两位美女的秀发开始飘逸,远远看去,犹如两尊长发飞舞的女神,足以迷倒众生。

    原本一往无前的寒冰短刃,终于在刺到二女身前二尺处,由沐兰湘运气而生的天青色护体气圈时,无法再进一步了,高速旋转,以螺旋式自转方式突进的这柄玄冰短刃,转速随同着剑刃中那古猿刀灵的啼叫声,一起渐渐地低沉了下来,终于,被周身的那道寒冰星云,在刀刃之上凝结起了一道白冰,就这样给冰结在了空中,不再转动。

    沐兰湘只觉周身的寒冷不适,以及那道巨大的压力,渐渐地消失不见,本来她的额头上被最初的那几下突击,弄得压力山大,豆大的香汗汗珠,也布满了额头,刚一沁出,就凝结成冰,如同颗颗珍珠,挂在了她那清秀的面庞上,直到这寒冰短刃凝固在空中,压力消散不见,她才长舒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那些小冰晶,转头对着屈彩凤,莞尔一笑:“屈姐姐,可以了。”

    屈彩凤点了点头,眼中寒芒一闪,身形一动,右手的玄冰长刃收到了右手,而左手凌空一抄,结了一层薄霜的玄冰短刃也抄到了她的左手之中,长刃的刀背迅速地划过短刃的刃身,那层冰霜应刀而落,化为片片薄冰,刚刚落到空中,被那些还未消散的,火热的天狼战气一激,化为丝丝青烟,消散不见。

    屈彩凤的眼睛微微一闭,以心灵之术与短刃中的古猿刀灵沟通,刚才这刀灵被楚天舒以强大的力量所制,变得癫狂,不顾一切地攻击所有遇到的敌人,连屈彩凤也难以认清,幸亏屈彩凤与沐兰湘合使两仪,这才将之制服,被主人抓住了刀柄,也就慢慢地恢复了神智,当屈彩凤睁开双眼时,随着她长长舒出的一口气,短刃刀身上那疯狂闪烁着的寒芒,也就此消散不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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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七回 孩子是谁的?

    李沧行的声音在屈彩凤和沐兰湘的耳边同时作响,显然是用了密语之术:“怎么样,你们还好吗?”

    屈彩凤点了点头:“沧行,我没事,老贼果然厉害,是我低估了他,谢谢你及时出手挡在了我前面,要不然,只怕我今天就要交待了。”

    沐兰湘跟着微微一笑:“屈姐姐能应付得来的,只是刚才她用强了一些,楚天舒趁她没复元时偷袭罢了,其实只要不是正面硬顶,不会有事的。”

    屈彩凤的眉头一皱,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转而回道:“今天多谢了沐妹妹帮忙,不过,你的身子还撑得住吧。”

    沐兰湘笑着拂了拂自己肩上的秀发:“多谢姐姐关心,我这里没事的。“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连忙密道:“怎么了,师妹,你,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沐兰湘的脸上飞过两朵红云:“没有,大师兄,大敌当前,你要小心应对,切不可在我的身上分了神。”

    李沧行叹了口气:“对不起,都怪我,把你一个人留在武当,今天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气色不太好,等我忙完了手中的事情,再回来找你,彩凤,还请你帮我照顾一下师妹。”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沧行,你放心吧,这里有我。”说到这里,她潇洒地双刀向后一抛,两把玄冰长短刃,恰到好处地落到了刀鞘之中,寒气为之一收,再也不动。

    沐兰湘的脸上闪过一丝灿烂的笑容,正想说些什么,屈彩凤却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眼中寒芒一现:“妹妹,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地聊聊。”

    沐兰湘的玉腕被屈彩凤捉着,刚想笑着说些什么,却只感觉到手腕一紧。竟然似是被屈彩凤拿住了**道,手被如钢环一样紧紧地箍着,再也发不出力,她的脸色一变。轻声道:“屈姐姐,你这是?”

    屈彩凤的朱唇抿了抿,秀目向着地下一扫,沐兰湘低头看去,只见她用脚尖迅速地在地上写了一行字:“你我密语会让沧行听到。分他的心,还是写字交流吧,这里人多,会看到我们在地上写的字,咱们去个人少的地方吧。”

    沐兰湘的眼睛眨了眨,闪出一丝疑虑,也用脚在地上写道:“屈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一下子对我的态度,变得如此奇怪?”

    屈彩凤的神色凝重:“到后面说吧。沧行把你交给了我,我自是要护你周全。”

    沐兰湘点了点头,只觉得手中那钢环般的压力一松,屈彩凤松开了扣着她脉门的手,她一边揉着被卡得有些生痛的手腕,一边摇了摇头,径直跟在屈彩凤的身后,走到了人群后方,刚才自己和林瑶仙站的那棵无人的松树之下。

    沐兰湘走到了屈彩凤的身后,她背对着沐兰湘。负手而立,突然猛地一回头,满头的黑丝一阵飘舞,甩到了身后。两道闪电般的目光,从她圆睁着的杏眼里,直刺沐兰湘,让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秀眉一蹙,开口道:“屈姐姐。你这是?”

    屈彩凤的神情严肃,甚至可以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一股子怒气,她伸出两根春葱般的玉指,竖在了火红的朱唇之上,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转而向沐兰湘伸出了手,又指了指地面,写道:“地上写字太累,又要常抹,你我拉手,以贴身的传音之术来交流吧,使用两仪的内力,这样沧行听不到。”

    沐兰湘点了点头,走上前,与屈彩凤的素手相握,只觉得她的掌心火热,不觉得眉头微皱,震起胸膜,密道:“姐姐,你用的玄冰双刃,不是已经转天狼战气的阴劲了吗,怎么还是这样火热?”

    屈彩凤冷笑道:“你应该庆幸,是我先发现了这事,而且没告诉沧行,要是他知道你跟别的男人有了私情,还怀了孕,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做?”

    沐兰湘如受雷击,睁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屈彩凤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厉声密道:“沐兰湘,我真的看错了你,沧行对你的感情,足可感天动地,即使在古墓之中,即使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满心满念的都是你,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就因为徐林宗出现了,你就忍不住了?旧情复发了?你这样做,对得起沧行吗?”

    沐兰湘的眼中,两行清泪流下,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闪:“屈姐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想,难道,难道沧行没有跟你说过吗?”

    屈彩凤的眉头一皱:“说过什么?沧行一直跟我说,还没有娶你,没有跟你有过夫妻之实,所以绝对不能接受我的爱,就连他来找我,都是你的意思。沐兰湘,在古墓里是我引诱了沧行,那也是在我们两个以为再也不可能离开的情况下,一时把持不住,你要为这个怪我们,我屈彩凤这条命都可以给你,也可以永远地离开沧行,可是,可是你怎么能背叛沧行,跟徐林宗有了孩子?”

    沐兰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在脸上流淌:“你是说,沧行从没有说过我们的事,只是说以后要娶我?”

    屈彩凤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说谎?他也不可能骗我的。”

    沐兰湘的脸上肌肉都在跳动着,身子也在微微地发着抖:“好,很好,太好了,怪不得他就这样和你成了夫妻,弄来弄去,我沐兰湘才是天下第一号傻瓜,只会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沐兰湘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目睚欲裂,声声泣血,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在屈彩凤看来,都是心痛不已。

    屈彩凤咬了咬牙,沉声密道:“沐兰湘,到现在为止,我仍然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我相信你是一时糊涂,没有逃过徐林宗的诱惑,或者是他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逼你就范,就象我以前跟他那样,稀里糊涂地就成了他的人,你若是信我,我就帮你早点拿掉孩子,早早补救,沧行不谙男女之事,只要你以后不要再犯错,这个秘密,我会永远帮你保守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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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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