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八回 揭露阉贼
李沧行的话刚刚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展慕白的两腿之间,展慕白刚刚回过了点神,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腰间,却只觉得腰带一松,裤子一下子就掉落到了膝盖以下的位置,原来是刚才打斗的最后几招时,李沧行早已经控制刀劲,以潜力削断了他的外裤腰带和的松紧带,而展慕白刚才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掩护自己胸腹部要害之处上,停下来后也是运功检查自己的经脉,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腰带出了问题,等他再想提裤子时,已经来不及了。*xshuotxt/
只见展慕白的两腿之间之处,暴露无疑,比起正常的男人来说,生生缺了两样东西,这一下明白无误地证明,他是个公公,而不是个男人!
展慕白这下又羞又愤,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瘫倒在地,这一下对他的羞辱,比起两年前南少林的那次,大了何止十倍,技不如人尚可苦练报仇,可要是成了个太监,那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展慕白的眼睛几乎都要喷出血来,他声嘶力竭地大叫道:“李沧行,你,你这个狗贼,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要这样羞辱我吗?杀了我啊,杀了我啊!”
李沧行的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脸上带着深深的不屑,冷冷地说道:“杀了你还脏了我的手,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阉人,为了练天蚕剑法,不惜自宫练剑,以至走入魔道,华山派以剑法见长,你却不愿意去练本门剑法,而要追求这种歹毒邪恶的家传邪功,要说背叛华山派,你首先就是第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罢了。”
峨眉派的一众女尼们,在展慕白的裤子掉下的那一瞬间。多数人一边红着脸扭过或者是低下了头,但还是有少数十几个年长点的师长辈高手,仍然偷偷地看了两眼,只有了因师太面不改色。眉头一皱:“李会长,你这样的说法有些牵强了吧,展掌门虽然行事有些过激,但你要是说他这身体残疾就是背叛华山,老尼是无法接受的。难道他的这套什么天蚕剑法,跟这个有关系吗?”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师太明鉴,这天蚕剑法乃是展慕白家传的武功,当年他家因为这套剑法而遭到灭门之祸,而他也因此机缘巧合地投入到华山门下,这套剑法的本身并没有什么高明之处,一招一式都只能说是稀松平常,所以当年展慕白的父母,连只能勉强算是江湖准一流高手的青城派众人也打不过。江湖上的人,也都对这天蚕剑法大失所望。没有人再去抢夺。”
了因师太点了点头:“不错,此事当年轰动江湖,为了争夺这天蚕剑法,四大剑派几乎内讧,最后还是华山派得到了展慕白,可是展掌门的这个残疾,跟天蚕剑法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他练剑失手,才会自伤其身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经意地眼光扫过了楚天舒的脸,只见他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处,可是眼中已经是杀机频现,李沧行清楚,展慕白的秘密公之于世时。楚天舒的秘密也多半会给揭露了,他本就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向这二人复仇,以实现对屈彩凤的承诺,但现在,强敌环伺。只有先分化瓦解各派,个个击破,方有胜算。
于是李沧行打定了主意,暂时不去招惹楚天舒,刚才自己不到二百招就击败了展慕白,已经是对楚天舒等人的震慑了,自己的武功如此进步,即使是这些强敌,也不敢贸然直面自己,做这个出头鸟,所以阴险狠毒如楚天舒,这会儿也不敢强出头,更不用说为了一个跟自己关系不大的展慕白了。
李沧行沉声道:“天蚕剑法的秘密,在于其歹毒的天蚕真气在体内的运行,就象展慕白这样,可以把邪气逼入剑中,一方面以阴寒之气冰结对手,拖慢对手的速度,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体内的真气流转速度大大加快,这些剑招单个来看很普通,但是如果以极快的速度串联在一起,就很厉害了,功力高到一定程度之时,甚至可以分身出幻影,令人防不胜防,就象刚才展慕白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了因师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按照那种气息运行的方式,好像需要手少阳肝经和手太阳膀胱经这两条经脉上的穴道反复地运行,那三焦穴,下阴穴这些穴道就会承受极大的压力,若是女子之身,尚还可以,只是这男子嘛。。。。”说到这里,她收住了话,毕竟自己也是个女子,说得如此直白,似有不妥,反正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能听出这意思了,而林瑶仙的脸微微一红,轻轻地叹了口气。
李沧行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所以要练天蚕真气,除非是有八十年以上的精深内力,能把紫霞神功,少林派易筋经,武当派先天无极真气这样的顶尖内功练到大成,能缩阳入体,打通膀胱经和肝经的交汇之处,达到传说中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至高内功境界,否则就只能自—宫练剑,以求速成了。”
说到这里,李沧行冷笑一声,看着缩在一边的地上,沉默不语的展慕白,说道:“展慕白的选择嘛,大家都看到了,任何一个武林门派,不学本门武功,却去偷学别派功夫,都是大忌讳,堪称叛帮,难道在这一点上,展慕白不是叛徒吗?”
徐林宗的声音突然伴随着两声冷笑声响起:“好一张伶牙俐齿,李师兄这睁着眼睛,面不改色地颠倒黑白的本事,真的是炉火纯青了,说起别人来义正辞严,可是你自己呢?你在武当的时候这一身天狼刀法,难道不是偷学别派武功的吗?展大侠至少练剑是为了斩妖除魔,是为了报师长,家门的血仇,可是你呢?你才是我们武当派最大的叛徒,没有之一!”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回 赫连霸的狡辩
readx(); 李沧行轻轻地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我以前就说过,我这一身天狼刀法是机缘巧合,与生俱来的,绝不是在武当时学得,若是我真的会这天狼刀法,又怎么可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师父和那么多师兄弟战死在落月峡,而无动于衷呢?徐林宗,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些让人难以相信,连自己也无法解释的秘密,就好比你,明明黑袍说把你击杀,你还不是这样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徐林宗的嘴角勾了勾,冷笑两声,收口不言。
李沧行的喉结动了动,继续说道:“而且就算展慕白偷学别派武功,但只要用之于正途,不违华山派以及武林正道的原则,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少我李沧行,是没有这么深的门户之见,武学之妙,存乎一心,拘泥于门户之见,实在是教条死板的愚行。”
此言一出,在场的不少华山,武当,少林和峨眉这四派弟子都面露忿忿之色,这些执着死板的正派弟子,向来视门派武功至上,容不得他派武功,听到李沧行这样说,不少人都准备跃跃欲试,想要开口反驳了。
李沧行一看这些人的样子,就知道要让他们接受自己的理念,实在是难于上青天,他出身武当二十多年,深知这些人的固执,好在从一开始他也没打算真能说服这些人,于是微微一笑,说道:“而且正道门派的弟子们,应该想想自己当初加入门派时是为了什么,从小的师长辈教导我们的正道又是什么?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保家卫国,这才是侠道之士,不知道各位是否同意呢?”
李沧行说的都是各派教导入门弟子时说的基本道理,即使再不喜欢李沧行的人,也不能否认这几点,只能点头称是。
李沧行继续说道:“大明和蒙古的关系。不用多说,从几百年前开始,蒙古人就不停地侵略我们汉人,占我家园。杀我同胞,犯下了数不清的血债,自我大明太祖起兵,驱逐鞑虏之后,蒙古人仍然是野心勃勃。时刻都做梦想要打回关内,重温祖先的荣光,绝不是什么因为我大明不开关市贸易,才逼得他们活不下去,要来进犯我们呢。”
赫连霸久未开口,听到这话时,冷笑道:“李沧行,你可真是胡说八道,我们蒙古自从退回关外之后,又怎么侵略你们汉人了?”
李沧行的剑眉一挑:“土木堡之役。你们蒙古瓦剌部击杀我数十万军民,军锋直打到北京城下,想要一举灭了我大明,要不是有名臣于谦于大人力挽狂澜,只怕我大明会跟北宋一样的下场,这难道不是你们蒙古的入侵吗?近的俺答就不提了,在俺答之前的鞑靼部落首领小王子,不也是几次三番地挥军南下,打破大同和宣府等关隘,大掠而去吗?说你们蒙古人没有侵犯过我大明。赫连霸,你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赫连霸自知理亏,哼了一声后,又闭口不言。
李沧行占了上风。继续说道:“所以我大明自开国以来,就不停地面临蒙古的入侵威胁,即使是现在,双方仍然是敌国关系,北虏亡我之心不死,而英雄门就是他们进入中原的前锋哨探。我才不信赫连霸能真正地撇清和俺答汗的关系,没有蒙古贵族在后面的支持,他用来维持门派运营,给这么多江湖败类的高额赏金,又是从何而来?”
沐兰湘马上夫唱妇随,高声道:“不错,鞑子都是凶恶残暴之徒,我们伏魔盟四派都和英雄门有过交手,应该深知此点,我信我师兄的话,绝不会把赫连霸和他的英雄门看成自己人。”
林瑶仙的秀眉紧锁,想了想,也开口道:“李沧行这次说得没错,我们峨眉派也不愿意与英雄门合作,赫连霸,你还是早早离去的好。”
智嗔的浓眉动了动,正待开口,赫连霸却突然笑道:“真是太可笑了,李沧行,你这样大谈狭隘过时的夷夏之防,是在骂我赫连霸呢,还是骂少林派的各位师父?”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你是不是已经没话说了?英雄门和少林派有什么可比之处?”
赫连霸冷笑道:“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你们汉人的历史,但也知道创立少林派的,可不是个汉人,达摩祖师是天竺人的事情,尽人皆知吧,为什么天竺人建立的少林派你们可以奉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却不想和我们蒙古人做朋友呢?”
李沧行先是一愣,转而哈哈一笑:“赫连霸,你想为自己和蒙古人洗白罪恶,可真的是东拉西扯,无所不用其极啊,连达摩大师都能给你扯出来,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赫连霸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神色,厉声道:“李沧行,你说我东拉西扯,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们蒙古人和达摩这个天竺人,不都是你们中原汉人眼中的番邦蛮夷吗?又有什么区别?”
李沧行收起了笑容,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傲然看着赫连霸,沉声道:“达摩大师来我中原,是传教的,也是来修行的,他一苇渡江,所过之处,经世救民,在当年中原处于战乱的黑暗时期,给我们中原汉人带来的是光明,是希望,最后定居在嵩山,开始也不是想建立一个武林门派,而是讲禅传道,与其说是个武学大师,更不如说是个禅学大师,他的人品得到了当时我们汉人的尊敬,香火不断,岂是你们蒙古鞑子可比!”
赫连霸的嘴角黄须跳了跳:“我们蒙古人又怎么了?大元帝国也入主过中原长达百年,你们大明的皇帝朱元璋,也说我们的成吉思汗是塞外圣人,不比达摩要强了许多?!”
李沧行冷笑道:“达摩大师来中原是传道救人,你们蒙古人进中原是为了烧杀掠夺,一个是佛,一个是魔,这能一样吗?要是你们蒙古人在中原亲善爱民,象达摩大师一样经世济人,又怎么可能不到百年的时间,就给我们汉人大起义赶出了中原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回 似是而非
readx(); 赫连霸给李沧行驳得哑口无言,嘴边的黄须飘飘,却是说不出一句反击之言。李沧行也不看他,虎目中精光闪闪,环视全场,朗声道:“蒙古人是怎么统治我们汉人的,大家应该都有切肤之痛,人分四等,我们汉人是最低的两档,汉人不允许结派习武,甚至不可以几个人在一起走路,就连菜刀都要几家合用,这些蒙古人完全是把我们汉人当成贼一样防着,任意地欺凌,若非如此,太祖皇帝又怎么能兴起义师,除暴安良呢?这个暴,不是那些欺压我们汉人的蒙古人,又是谁?”
李沧行这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慷慨激昂,即使是刚才还对他怒目相视的正派弟子们,也都齐声地喝了一声彩。
李沧行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回到了赫连霸的身上,冷笑道:“你们蒙古人起于漠北,生活的全部就是掠夺与杀戮,部落之间为了争夺水源和草场,没有一天不是在打仗,等到你们的实力稍稍强一点,或者是我们中原武力衰弱的时候,你们这些恶狼就会打起南征侵略的主意,从也先到小王子再到俺答,不是一向如此吗?你们早早地勾结白莲教的妖人,打破大同和宣府,直逼京师,掠走数十万百姓,这些强盗行径,难道是我编造的不成?!”
赫连霸无法抵赖这些事情,只能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个,这个嘛,两国交兵,各有死伤是常有的事情,你们中原不也是王朝更替的时候是天下大乱,群雄互斗,就是你说的太祖洪武皇帝,不也是起兵后长期归顺大元,反倒是对同为汉人义军的张士诚,陈友谅等部,痛下杀手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不错,你说的是事实。但是太祖把你们蒙古人逐出漠北后,在大将蓝玉消灭北元政权之后,就很少再出兵塞外了,反倒是你们蒙古人。实力恢复过来之后,就不停地南侵,十年之前,蒙古的马蹄还踏遍了从山西到京师的广大土地,和达摩大师也敢相提并论?”
赫连霸的头上汗水开始涔涔而下。在大漠的时候,他不仅武功盖世,堪称塞外第一高手,口才军略也是极为了得,若非如此,也不会得到俺答汗如此的器重,以为左右手,平时里其他周边国家来使的时候,也多是由他负责接见,能言善辩之士见过极多。却是第一次给李沧行这样驳得哑口无言。
赫连霸心中恼火,也顾不得拉拢少林僧众,拼着得罪少林派的风险,也要把李沧行给压倒,他大声道:“你说我们蒙古人喜欢攻伐,战斗,不错,这本就是我们的性格,塞外苦寒之地,靠天吃饭。条件艰苦,所以我们蒙古人自从一生下来,就要学习战斗,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要说好斗。我们习武之人哪个不是这样?就是少林派,乱世之时不也派出棍僧,直接参与天下霸权的争夺吗?”
说到这里,他的眼光落到了智嗔的身上,冷笑道:“智嗔大师,我记得你们少林十三棍僧。可是在隋末唐初的时候,就加入了李世民的军队,打败当时中原的大军阀王世充了吧。都说出家人与世无争,这难道也是与世无争的表现?也能证明达摩大师这个天竺人,给中原带来了战争和死亡吗?”
智嗔大师高宣一声佛号,朗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少林的先代祖师曾经参与过战争,帮过唐王,这是事实,但那是因为王世充的统治残暴,百姓流离失所,大片地饿死,而且我少林的田地被王世充所侵占,僧众也被他杀害,这才忍无可忍,奋起一击的,这是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之举,跟你们蒙古人那种一路烧杀,残害生灵的行陉完全不同,请赫连门主不要把我们少林僧人和你们的那些杀掠成性的蒙古兵混为一谈。”
李沧行哈哈一笑:“智嗔大师所言极是,这赫连霸就是想把凶残狠毒的蒙古人说得跟我们爱好和平的汉人一样,为他和他的英雄门混进中原武林找理由罢了,我们中原的孔圣人有句古话,叫夷狄入中原则华夏,华夏入夷狄则夷狄,赫连霸,这句话对你和你们蒙古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赫连霸虽然会说汉话,但毕竟没有学过四书五经,并没有听过这话,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嘴里喃喃了两遍,还是摇了摇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李沧行要的就是这个机会,正好也能跟在场的多数不通文墨的江湖武人们解释一遍这两句话的意思,他笑着说道:“孔圣人的意思是说,我们中原是礼仪之邦,文明之民,无论是文化还是道德水平,都远比你们这些蛮夷要高,在我们强盛的时候,也不曾欺侮,侵略过你们,反倒是你们这些蛮夷,人面兽心,我中原强盛时则畏服,伺机反噬,等到我们中原汉人王朝衰落之时,就恩将仇报,反过来侵略我们,你们蒙古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赫连霸给说得满脸通红,却是不能出一言反驳,李沧行冷笑道:“象达摩大师这样的,来了中原之后,遵我汉家礼仪,在此基础上传道授教,没人会把他看成你们蒙古人这样的恶魔。”
“就算是同出于你们漠北草原上的鲜卑人,在五胡乱华的时候进入中原,但也不象你们蒙古人这样无恶不作,而是主动地融入了我们汉人中间,传了千年之后,已经和我们汉人浑然一体,看不出区别了,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子子孙孙永远留在中原,靠自己的双手种地,勤劳吃饭,而不是跟你们这些蒙古人一样,永远只能靠着攻杀和抢夺来谋生。所以你们蒙古人在我们汉人眼里,永远只是些来自草原的恶魔,没人喜欢你们,更不会跟你们当朋友!”
“赫连霸,什么时候你能真正明白了这个道理,再来跟我们谈进入中原,和平相处的事情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零二回 另立掌门
沐兰湘嘴上说着这些话,却是同时震起胸膜,对李沧行密道:“大师兄,对不起,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一定要带屈姐姐冲出去!”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回密道:“师妹,保护好你自己,只怕武当诸人,已经不会听你的号令了。*xshuotxt/”
沐兰湘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的神色:“不,大师兄,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拼了这条性命,也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你不要担心,武当有武当的规矩,掌门人只要在位,他的命令就必须被遵守和执行,违者就是叛徒。”
李沧行的心中一阵感动,小师妹这样不顾一切地维护自己,甚至可以抛开身陷武当的父亲,这让他叹息不已,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忍心伤害小师妹,于是他的嘴角勾了勾,沉声道:“不,师妹,不要勉强,徐林宗此来,必有后招,你不要让他抓住机会,再说三派已经要与我敌对了,加上武当也无所谓,你不要硬逆着武当弟子们的意思,只要动手时留有余地即可,我下手也会有分寸的,尽量不会伤到武当弟子。”
沐兰湘的嘴角抽了抽,开口想要再说,李沧行却是断然道:“好了,师妹,不要再说这个事情了。你好好地保住自己,不管今天我们是不是要杀出去,都一定会来救你的,只有你平平安安,我才能无牵无挂,明白吗?”
沐兰湘轻轻地叹了口气,回密道:“我听大师兄的。”
正二人说话间,徐林宗却冷笑道:“沐掌门,你这个命令,如何能让我武当弟子们服气?”
沐兰湘咬了咬牙,正色道:“请问我们武当弟子有什么不服气的?南少林时我们武当郑重立过承诺。不得对巫山派出手,更是跟黑龙会结盟,这时候落井下石。不是违背承诺之举吗?我们身为名门正派,又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徐林宗的眉头一挑:“师妹。你究竟是为了武当的声誉呢,还是为了李沧行而下这个命令?不错,江湖上尽人皆知你心属于他,在南少林时你更是不顾一切地当众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可现在当他已经众叛亲离,濒临绝境的时候,你却不顾我们武当的利益,不顾皇上的诏令。甚至不顾你身在武当的父亲,想要作壁上观,你这样真的是为了我们武当的利益考虑吗?”
沐兰湘的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厉声道:“徐师兄,我敬你是我武当多年的师兄,从小一起长大,又曾是前掌门弟子,所以在你回武当之后,一直对你礼遇有加。不仅没有过问你这些年的经历,还把太极剑送还给了你,可你却是利用了我的信任。不停地在私下串联对李会长不满的长老和弟子们,今天又在这么关键的场合,公然违背掌门人的命令,你这究竟想要做什么?只要我沐兰湘还执掌武当一天,就不容你在这里随便发号施令!”
说到这里,沐兰湘的眼中神光一闪,厉声道:“执法长老何在?”
青松道人的嘴角勾了勾,脸上写满了不屑的神色,懒洋洋地应道:“执法长老青松在此。代掌门有何吩咐?”
沐兰湘沉声道:“武当弟子徐林宗,公然藐视掌门。妄议帮中大事,该当如何处置?”
青松道人微微一笑:“按我武当帮规。当面壁思过三个月,充罚杂役半年。”
沐兰湘点了点头:“很好,那请青松长老照帮规执行,现在就执行!”
青松道人摇了摇头:“沐代掌门,这个处罚,只怕是现在无法执行,因为徐师伯虽无长老的名份,但他身负太极剑,我武当自有规矩,持太极剑者,视作掌门或者掌门弟子,他有权提出自己的意见,只要是为了门派着想,都不会给视为藐视掌门,妖言惑众之举!”
沐兰湘心中暗自叫苦,都怪自己当时在徐林宗出现之后,一时昏了头,以为可以把武当交给他来掌管,自己好和李沧行远走高飞,这才会把太极剑相让,却没想到让徐林宗可以在这里公开地干涉自己的决定,真是悔之莫及。
可是沐兰湘只有咬牙道:“那就算徐林宗尽了自己的职责,向上进过言了,但本掌门通盘考虑之后,仍然觉得此事不妥,我武当派必须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能轻易毁弃承诺,现在还是按我刚才的命令,武当弟子全部退下,不得干涉今天的事情。”
徐林宗的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沐掌门,你若是一意孤行,就休怪我徐林宗不讲多年的情面了,我最后一次向你建议,请你下令,跟随其他三派的行动,作出同样的选择。”
沐兰湘紧咬朱唇,正色道:“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之上,就不会做这个决定,徐林宗,你若是有本事就现在罢免了我的掌门之位,不然休想!”
李沧行心中暗暗叫苦,他怕的就是这样,沐兰湘一时生气,会给徐林宗抓住了言语中的把柄,果然,徐林宗马上就说道:“好,既然沐代掌门说了这话,那我也只有提请现在召开长老会议,罢免沐代掌门的代掌门一职了。”
此话一出,沐兰湘的脸色一变,几个一向亲近她的弟子马上站了出来:“不行,不能这样,代掌门没有做错什么,你们不能罢免她的职务。”可是这几个弟子的人数太少,很快就给其他几百名弟子的支持声音给淹没了。而辛培华,青松等七八个长老则冷笑着站出了队列,也不看沐兰湘一眼,陉自地聚到一边,交头结耳起来。
徐林宗看了一眼李沧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也大步走向了那些武当长老们,背着太极剑的他,有着掌门弟子的尊崇身份,是可以参加这种长老合议的,沐兰湘看了一眼那里的九位长老,除了一个藏经阁长老玄月平时与自己关系不错外,其他众人都是辛培华和青松他们的死党,加上徐林宗,这个结果已经不言自明了。(未完待续。)
ps:新的一年,新的气象,沧狼行重大剧情转折之际,天道也将征战一回月票榜,各位狼迷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第一千二百零三回 徐林宗夺位
readx(); 果然,只几句话的功夫,那边武当众人就停止了议论,辛培华站了出来,环视全场,沉声道:“我武当经过长老合议,决定罢免沐兰湘的代掌门之位,由弟子徐林宗来接任掌门之位,正式典礼将于下个月十四号回武当办理,不过从现在开始,徐师兄就是我们武当的代掌门了,武当弟子听令,向新任代掌门行礼致意!”
此言一落,武当弟子们绝大多数都是欢声雷动,而原本支持沐兰湘的那几位弟子只能摇头叹气,默默地流泪,就连玄月道人,也只能看了沐兰湘一眼,眼中流露出一股子深深的无奈。
徐林宗的脸上神情平静,站出来,摆了摆手,示意那些正在对他行礼和欢呼的武当弟子们,都暂时消停下来,他环视全场,大声道:“蒙各位师弟,师侄们的支持,让我徐林宗有了这个机会,重新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我徐林宗年少时无知,不谙世事,误结旁门左道之人,最终给我们武当招来了不可逆转的祸事,害得师父也因此而送命,这都是我徐林宗的过错!”说到这里时,他的声音变得哽咽,眼中也是泪光闪闪。屈彩凤看着他的样子,冷笑不已。
徐林宗抹了抹眼泪,看着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沐兰湘,说道:“至于沐师妹,她在当代掌门的时候,也是尽心竭力,保我武当没有落入奸人之手,我们武当弟子们都要认清这一点,不得对前代掌门无礼!从现在开始,沐师妹将会接掌本派的总护法一职,继续守护武当,斩妖除魔。”
辛培华跟着附和道:“弟子们听令,以后要对沐总护法礼敬有加,执以师长之礼,若有不从,帮规从事!”
沐兰湘冷冷地说道:“徐掌门,你既然召开了长老合议。罢免了我的这个代理掌门之职,就不必再设什么总护法的职务给我以作安慰了,我武当派是道家门派,从不搞什么护法之类的职务。师妹我从小在武当长大,当了三十多年的武当弟子,也有些累了,既然今天可以卸下掌门这个重担,也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不管今天的事情如何收场,我都不想再卷入这些江湖纷争了,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江湖闲人,希望能得到徐掌门的批准。”
徐林宗似是早就料到沐兰湘会这样说,点了点头:“既然师妹是这个态度,那我们肯定要尊重你的决定的,你放心,令尊虽犯有重罪,但对他的处罚,一如从前。不会加重,我们武当上下也会好好照顾令尊的身体的,请你勿要挂念。”
李沧行终于忍不住了,怒道:“徐林宗,你真是够了,即使在这个时候,还要拿黑石师伯的性命来威胁小师妹,逼迫她就范,武当的侠义精神和正道原则,你都忘了个精光吗?曾经我认为你是武当掌门的不二人选。从来不想与你相争,今天我真的后悔当年的决定,早知你是这样的人,那说什么也不能把这些相让!”
徐林宗冷冷地说道:“李沧行。你已经不是我武当之人了,说这些又有何用?再说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底气跟我徐林宗竞争这个位置?除了你这一身来路不明的邪门武功,还有你这颗不甘人后的野心吗?以前的你,是武当大师兄的时候,与世无争。宽容平和,我们师弟们都敬你三分,没当你是外人过。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为了抢夺师妹的心,不惜编造谎言,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帮助反贼,走入邪道,你跟我说这些侠义精神,正道原则,配吗?”
李沧行咬了咬牙,沉声道:“徐林宗,一切未有定论,你们这样对一个孤苦女子苦苦相逼,这是哪门子的侠士?你以前跟彩凤是情侣过,也知道她是多么善良的人,巫山派也并非无恶不作的邪派,就算你们此生无缘,也不应该如此恶语相向,更不应该为了你的掌门之位就对彩凤安上各种罪名,痛下杀手,你这样做,良心就不会有愧吗?”
徐林宗的表情平静:“只有不能为我师父,不能为武当派在落月峡,在这些年里死在巫山派手中的这么多同门复仇,我才会良心有愧,以前的我,是鬼迷心窍,差点迷失了自我,这么多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自责自己,恨自己贪恋美色,招致师门大祸,这个掌门之位我并不稀罕,也不配坐这个位置,但是我不能让你们只凭男女私情,就把武当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当我消灭了屈彩凤,了结此事之后,这个掌门,我自当让出!”
辛培华的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徐师兄,不要啊,你。。。。”
徐林宗一抬手,阻止了辛培华继续说下去,沉声道:“好了,辛师弟,不用多劝,我意已决。也省得有些小人,来以自己那狭隘贪婪的心思,来揣度我的用心。”
李沧行心中暗叹,这徐林宗说话滴水不漏,不仅把自己的质疑尽数化解,还俨然占据了大义的一方,可他越是这样,李沧行的心中就越是忐忑,徐林宗以前虽然聪明绝顶,但并不是这样嘴上风暴,咄咄逼人之人,他如果真的如自己所说,单独在某个地方呆了这么多年,无人与之交流,又怎么可能练出这口才呢,看起来他倒象是料到了今天的每一个情况,早早地有备而来,在李沧行的心中,与宗主的那个黑暗而邪恶的影子,越来越接近了。
从李沧行的内心深处,还是不希望徐林宗跟宗主有什么瓜葛的,毕竟是多年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他不想把那个在长沙突袭李沉香的宗主与眼前的徐师弟划上等号,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越来越清楚地指向了这点,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口道:“那么,武当的徐掌门,请问武当的立场,又是如何呢?”
徐林宗微微一笑:“徐某不才,有个提议,不知道各位掌门,是否愿意一听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零四回 咄咄逼人
华山派的左长老刘一清,这会儿已经把展慕白给抬了下去,这会儿杨琼花重伤,展慕白也成了个活死人,再也不可能发号施令,刘一清反而成了华山派职务最高之人,他的嘴角勾了勾,脸上挤出了一副笑容:“徐掌门,有何高见,但请直说,我华山派一定附议。”
徐林宗微微地点了点头,向着刘一清行了个礼,说道:“有劳刘长老的支持了,徐某感激不尽,不过刘长老还是听听在下的提议,再作定夺不迟。”
林瑶仙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徐掌门,恭喜你重新执掌武当派,有何高见,林某洗耳恭听。”
徐林宗的目光落到了沉吟不语的智嗔身上:“智嗔师兄,请问您对英雄门和赫连门主借这次机会,进入中原,与我们灭魔盟各派长期并立之事,有何高见呢?”
智嗔冷冷地说道:“贫僧的意见,刚才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英雄门确实这次的动机可疑,而且现在还占着华山派总舵,这些年也与我灭魔盟各派多次交手,结下深仇,贫僧以为,在这个时候,不适合与英雄门建立友好关系,除非赫连门主肯退还华山总舵,然后回到塞外,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后,大家才有合作的基础。”
赫连霸的脸色微微一变,闪过一丝不快之色:“怎么,名满天下的少林派,就这么害怕我们英雄门吗?是怕我们夺了你们千年来领导中原武林的地位吗?”
智嗔身后的少林弟子们,个个脸上闪过一丝愤怒,若非是出家人,前面还有掌门,只怕早已经反唇相叽了。
智嗔似乎早就料到了赫连霸的反应,平静地说道:“我少林自达摩大师创派以来。已历千年,有过领导武林的时候,也有势力衰弱。隐忍不出的时候,得到过。也失去过,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出家人讲的是修身养性,就连本寺的七十二门绝技,也都需要以佛法化解其杀气,所以赫连施主所说的本寺怕了贵派抢夺我们地位之说,很可笑,不值一驳。”
赫连霸的嘴角勾了勾:“既然你们不怕。那又为何极力反对我们进入中原呢?”
智嗔微微一笑:“因为大明和蒙古现在的结怨还是很深,即使是边境开了互市,也没有大批蒙古人能进入中原地区,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想要彻底根除,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这需要时间来让双方互信。再说赫连门主这次进入中原,嘴上说是要对付黑龙会,只怕是看中了黑龙会在浙江的钱财,想要分一份好处吧。”
赫连霸一下子给智嗔说中了心事。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一闪而没,沉声道:“智嗔大师所言差矣。这回我们是接受了洞庭帮楚帮主,还有锦衣卫总指挥使陆炳的邀请而来,对付这个天狼的,对我赫连霸来说,复仇才是第一要务,而不是看中什么钱财,智嗔大师看来是误会我了。”
智嗔淡淡地说道:“如果是针对李会长的话,就更不劳大驾了,李会长到目前为止。还是灭魔盟中黑龙会的会长,与我等各派掌门还是盟友。咱们灭魔盟内部的事情,内部处理解决。至于你赫连门主和李会长的私怨,就另找时间解决吧。”
赫连霸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沉声道:“楚帮主,看来智嗔大师是要下逐客令了,这回我是你通过陆总指挥找来的,若是你也没有办法让我留下的话,那赫连只有离开此地回华山了。”
楚天舒的白眉一皱,转向了智嗔,他很清楚,智嗔明着不跟赫连霸合作,实际就是暗里冲着自己来的,今天的这场大会,会决定未来灭魔盟的盟主,如果自己在这里退缩了,那就永远别想压制少林,当上这个盟主啦。
于是楚天舒清了清嗓子,说道:“智嗔大师,赫连门主是老夫请来的,就是为了对付李沧行,他的武功盖世,我们又与他同是灭魔盟的盟友,向他出手下杀招,多少有违江湖道义,所以我才找来了赫连门主,与他做一个了断,大师是出家之人,应该看破世事,不要用狭隘的华夷之辩来对付赫连门主和英雄门才是。”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寒芒,语气也变得有些强硬起来:“这回捉拿妖女,大逆罪人屈彩凤,可是皇上下给我们各派的死任务,若是让李沧行带着屈彩凤跑了,你我,还有灭魔盟的各派,都担当不起这个责任的,还请大师三思。”
智嗔的眉头紧锁,看得出他也在权衡利弊,李沧行的盖世武功他是知道的,如果要争这个盟主之位,那少不得要由自己亲自出手,将黑龙会的残余与李沧行击败,但对方已成哀兵,困兽,拼死一战,自己也会元气大伤,未必合算,若是能让赫连霸顶在前面,让他和手下们去消耗李沧行的锐气,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智嗔点了点头,沉声道:“赫连门主,贫僧也不是一定要纠结于过去的仇怨,只是你刚才出言不逊,辱及我少林派的达摩祖师,这点是我寺上下的僧众们无法接受的,你若不道歉,那贫僧的态度不会有变化。”
赫连霸一看峰回路转,留下有戏,哈哈一笑,说道:“赫连塞外野人,不识礼仪,出言无状,冒犯了少林派的各位神僧,在这里向少林派的大师们道歉了。”说到这里,他恭敬地一叉手,对着智嗔大师就是一个长揖及腰,也不起身,智嗔眼见面子保住了,微微一笑:“赫连施主请起,有话好说,好说。”
屈彩凤恨恨地向地上啐了一口:“呸,真不要脸,想不到号称武林正派之首,泰山北斗的少林和尚,也是这样势利和虚荣,今天老娘算是开了眼界,你们这伏魔盟四派,没一个好东西。”她的目光落到了徐林宗的身上,狠狠地剜了一眼,就转向了别处,再也不多看一眼。(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零五回 出人意料
readx(); 徐林宗面不改色,淡然道:“既然智嗔大师愿意跟英雄门握手言和了,在下也不用再问。”他转向了秀眉微蹙,似有所思的林瑶仙,抱拳行礼道:“林掌门,峨眉的意下如何呢?”
林瑶仙摇了摇头:“本派的态度和少林不一样,本派坚决反对与蒙古人,与赫连霸和他的英雄门进行任何形式的合作,我们这么多门派,这么多高手,难道还对付不了李沧行和屈彩凤吗?非要赫连霸来帮忙?”
智嗔大师也情知理亏,黑脸微微一红,沉默不语,楚天舒冷冷地说道:“林掌门,拘泥于往日的恩怨,并没有什么好处,以前赫连门主跟我等的冲突,也全是因为他们突袭华山派,占了华山总舵,那时候赫连门主也是受了俺答汗的命令,听命行事罢了,并非他的本意,这回他也愿意把辛苦打下的华山总舵物归原主,又肯帮我们对付李沧行,可谓仁致义尽了,林掌门若是还纠结于华夷之防,或者是门派旧怨,就未免有些不近情理啦。”
林瑶仙的粉面如同罩了层严霜,脸色一沉,说道:“楚帮主请勿复言,我们峨眉已经作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至于你说的灭魔盟中还有黑龙会,不好出手,本人以为并不成立,灭魔盟成立时,我们各派曾一起发誓要铲除邪魔,匡扶正道的,可李沧行见色起意,抛弃沐女侠,却和这个妖女相好,这本身就是对我们各派的背叛,也违背了他自己的誓言,仅凭这一条,我们向他出手,就不为过!”
李沧行哭笑不得,说道:“林师妹,你这是说的哪门子的歪理?当初我们盟誓的时候,早就说了屈彩凤并不是邪魔歪道,各派也都答应在消灭魔教之前。不会对她出手,且不说我跟小师妹,跟彩凤的感情问题,就说这誓言。李某又哪里违背了?反倒是你们被皇命所逼,要主动违反当时的誓言了吧。”
林瑶仙的银牙一咬,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紧紧地盯着李沧行,沉声道:“李会长。你我现在立场对立,不要叫我师妹,我也不会念及旧情的。至于这个妖女,私藏太祖锦囊,意图谋反,还有明知你心中只有沐姑娘,仍然出手抢夺,如此妖女,你还要一力维护,那就怪不得我们反目成仇了。你既然要维护这个妖女到底。那咱们就只有用刀剑说话,没有别的选择!”
李沧行心中感叹,这女人吃起醋来,因爱生恨起来,还真是全无道理可讲,即使是冰山美人一般,沉静智慧的林瑶仙,也未能免俗,他只能摇了摇头,不过心中却开始分析起来。峨眉派与少林派在对付英雄门上意见相左,林瑶仙看起来并不热衷于权势,峨眉派也没有冲在前面跟自己死战的意思,也许这一点可以好好利用。进一步将之分化瓦解,便于自己各个击破。
徐林宗哈哈一笑:“林掌门大义凛然,徐某佩服。刘长老,华山派的态度又是什么?展掌门既然是亲自带的赫连门主上山,赫连门主又亲口许诺过会归还华山派总舵之地,想必你们华山已经和英雄门和解了吧。”
刘一清点了点头:“不错。这正是我们华山派的态度,为此还有叛徒被展掌门所惩戒。”他看了一眼仍然在黑龙会那一边,昏迷不醒的杨琼花,冷笑道,“我华山派虽然遭遇了大难,但斩妖除魔之心,从未改变,今天与妖女和李沧行,是誓不两立,有我无他!”
徐林宗点了点头,转向了楚天舒:“楚帮主的态度自不必问,是想要赫连门主留下,甚至准备用他来取代李会长的黑龙会的地位,对吧。”
楚天舒的眼中神光闪闪:“这不是我楚天舒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旨意,维护妖女,与之一伙者,就是反贼乱党,必须要加以剿灭,这是李沧行自找的,怪不得别人。而现在,赫连门主是我们的朋友,至少不是敌人。”
徐林宗微微一笑,转向了陆炳:“陆总指挥,这回你大驾光临,也是想要对我们灭魔盟的内部事务加以指教吗?”
陆炳的鼻翼抽了抽,笑道:“陆某不过是想为了赫连门主跟灭魔盟的各派之间消除误会,做个和事佬罢了,这次的事情,陆某只是旁观,绝不会插手,也正因此,这回陆某是单身赴会,没有带一个锦衣卫呢。”
徐林宗轻轻地“哦”了一声:“这么说来,我们灭魔盟无论是如何处理解决此事,陆总指挥都不会出手,对吧?!”
陆炳的心中生出一丝警惕,今天徐林宗的表现很反常,把在场各派的底牌都摸了一遍,却又不提自己的想法,透着一股子诡异,他点了点头,说道:“若是各位以江湖规矩来了断此事,那陆某身为公门之人,自不便干涉。”
徐林宗点了点头:“有陆大人这句话,就好办得多了。”他最后转过身来,直面李沧行,突然笑了起来:“李会长,那请问你对赫连门主和他的英雄门,又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呢?”
此话一出,在场人人脸色一变,只有李沧行仍然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仿佛早已经料到是这个结果,林瑶仙忍不住开口道:“徐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李沧行庇护妖女,已经被我们赶出了灭魔盟,不再是盟友,跟赫连霸的事情,要征求他的意见,又是为何呢?”
徐林宗收起了笑容,沉声道:“因为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举行公开的仪式,把黑龙会赶出了灭魔盟,就算是圣旨,也只是说要捉拿妖女屈彩凤,若有人阻挡,才加以消灭,也没说要把黑龙会赶出灭魔盟,或者是把李沧行革职查办的命令。陆总指挥,你是锦衣卫,专门负责缉拿文武官员,请问这回你接到这种命令了吗?”
陆炳的面沉如水,冷冷地说道:“陆某到现在为止也没接到这样的命令,要不然也不会是一个人上山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零六回 锦囊现世
readx(); 徐林宗点了点头,正色道:“如此,我们武当也可以作出决定了,徐某提议,暂时先不急着邀请赫连门主和英雄门参与此事,有关屈彩凤的事情,由我们灭魔盟六派先内部合议。”
楚天舒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而刘一清则率先叫了出来:“徐掌教,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你还把李沧行和黑龙会当成自己人吗?”
林瑶仙也是一脸的疑惑,说道:“徐掌教,你刚才就已经和李沧行决裂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反过来维护他?”她看了一眼同样不知所措的沐兰湘,勾了勾嘴角,“难道徐师兄是为了照顾沐女侠的情绪吗?现在你可是为整个武当派作决定啊,这点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
智嗔大师宣了一声佛号,沉声道:“徐师弟,少林派尊重武当的决定,但也请你在作出决定前,三思而行,李施主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他是要死保屈彩凤到底,这跟我们所接到的皇命,是根本性的冲突,虽然贫僧也不忍心跟李施主反目成仇,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啊。”
徐林宗的神色平静如常,微微一笑:“各位,请稍安勿躁,这件事情也是徐某深思熟虑过后,代表门派作出的,绝非一时的冲动或者照顾某个人,某些人的感情,公私之间,徐某一向分得清楚,更不用说,如果现在从私人角度,徐某更想要直接找李沧行这个武当叛徒讨还一些公道才是。”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徐掌教,李某自问对武当没有半分亏欠,也没什么公道会给你讨回,但李某同样很奇怪你会作出这样的提议,难道你认为李某会因为你的这个提议,就改变自己的决定,不再保护彩凤了吗?”
徐林宗冷笑道:“你李沧行做事一向谋定后动,认定的事情从不会放手。这是你从小就表现出来的性格,今天也不会改变,徐某刚才就说过,提议此事不是因为你跟我的私人感情。而是为了我们灭魔盟各派的利益,当然,也包括你们的黑龙会。”
李沧行心中冷笑,徐林宗的小算盘他一清二楚,尽管他嘴上说得大义凛然。但真实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趁这次机会夺取灭魔盟盟主的地位,武当的实力,现在仅仅比华山派要强一些,与峨眉大概是伯仲之间,跟少林派和洞庭帮两强,已经明显不在一个档次,就是和这次自己损失严重的黑龙会相比,也是有所不及,这个时候如果他只能附和智嗔或者楚天舒的话。那一辈子就要给人打下手了,更不可能有带领武当重新执武林牛耳的机会。
所以徐林宗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现出他的与众不同,他心里很明白,无论如何对待李沧行,黑龙会都不会放弃对屈彩凤的保护,最后还是要走到手底下见真章的地步,但如此一来,他便可以主导这次的事件,就有了力压智嗔和楚天舒的可能,虽然这种可能性仍然不大。但如果不比门派整体实力,而是比个人的武功,那么那个曾经在长沙出现过的徐林宗,显然是具备了挑战盟主的资格和能力的。
果然。楚天舒也冷冷地说道:“那么依徐掌教的意思,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呢?是不是要对包括黑龙会在内的各派,再征求一下对屈彩凤的处置意见呢?”
徐林宗的嘴角勾了勾,平静地说道:“楚帮主所言极是,这次虽然我们各派都是由楚帮主召集而来,但是还没有机会来表达自己的看法。对屈彩凤如何处置,是不是她交出了太祖锦囊后,我们就可以放她一马,这些我想还是讨论一下的好。”
楚天舒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冷笑道:“徐掌教,你非要用这种跟大家不一样的方式,来显示你,显示武当的独特吗?是不是你不这样搞,就显示不出你的高人一等呢?又或者。。。。”他看了一眼眉头深锁,一脸疑惑的屈彩凤,嘴角勾了勾,“或者你还对屈彩凤旧情未了,想要助她渡过这一关呢?”
徐林宗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屈彩凤已经手下尽损,一败涂地,朝廷和皇上给我们的旨意是要消灭巫山派,而不是消灭她个人,而要捉拿她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她凭着太祖锦囊,聚焦贼寇,对抗朝廷。可是如果她没有了锦囊,现在又损失了所有的手下,那么皇上也不是那么非要她的命不可。毕竟一个女人不足为惧,皇上所担心的,只不过是那个可以引来叛乱,祸害国家的太祖锦囊。”
楚天舒先是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徐掌教,你是不是在说笑话呢?你觉得屈彩凤现在肯交出太祖锦囊来?这真的是老夫今年以来听过的最有意思的笑话了,哈哈哈哈哈。”随着楚天舒放声大笑,洞庭帮众们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就是武当的弟子们,一个个脸上现出不忿之色,却也无法开口反驳。
屈彩凤在这片笑声中,咬牙切齿地说道:“姓徐的,你别指望老娘会领你这份情,老娘告诉你,想要太祖锦囊,那是做梦!老娘死也不会交给你们的!”
徐林宗看了一眼屈彩凤,淡淡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这性子是不会自己交出来的,所以我就自己去找了,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说到这里,他笑眯眯地探手入怀,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一个金黄色的,质地上好的锦囊,随着年代的久远,已经有些褪色了,但整个锦囊仍然很结实,锦囊的口子已经被打开,而一道黄色的,由绢制成的帛书,若隐若现,锦囊的身上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色飞龙,而另一面则绣着一行小字,以在场众人的武功,即使隔着十几丈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非我朱明宗室者,不得开启!(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零七回 真的?假的?
屈彩凤这一下惊得睁大了眼睛,几乎要晕了过去,她的身体晃了晃,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连看了几遍,才突然大声叫道:“混蛋,你,你是从何而得到这东西的?这怎么可能!”
李沧行连忙密道:“彩凤,不要慌,兴许这是徐林宗的诡计,故意做了个很象的锦囊来诈我们呢,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屈彩凤原本几乎已经崩溃了的精神,一下子又撑住了,她点了点头,一边摸着自己的心口,一边密道:“哎呀,我怎么忘了这层,沧行,真是谢谢你,这个狗贼太了解我了,若不是你,我差点上了他的当。”
徐林宗微微一笑:“你们是不是在说悄悄话,说什么这个锦囊是我伪造的,专门来骗你们的呢?”
屈彩凤的脸色一变,正要开口,李沧行却抢道:“不错,徐林宗,这一定是你故意伪造了一个锦囊,想要骗人的,彩凤从没有和你说过有关太祖锦囊的事情,更不可能把太祖锦囊的下落透露给你,你别想在这里骗人!”
徐林宗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表情,说道:“不是只有你们告诉我,我才知道这东西的下落,这两年来我一直在找这东西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也是前一阵子偶然得到,若是没这东西,我也不会轻易现身的。”
李沧行冷笑道:“偶然得到?你就这么运气好吗,随便一找就能找到?既然你说这东西是你自己找到的,那好,你自己说,这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呀。”
徐林宗面不改色,笑道:“不就是巫山派门口那把破刀下面吗?又有何奇怪?”
这下子连李沧行都脸色大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屈彩凤几乎要喷出一口鲜血,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猜到的?”
徐林宗笑道:“其实谁都知道,你屈彩凤不可能把这东西随身携带。一定是藏在巫山派的哪个地方了,因为你也不可能让这东西离你太远。以前陆总指挥他们在协防巫山派的时候,曾经四处寻找,但都一无所获,那就是因为他们只想着这东西是在你寨中,你绝不可能把这锦囊藏到寨外的地方,却正好被你们利用了这种心理,你师父在建寨的时候。就把这锦囊藏在外面的大刀之下,这最明显的地方,却又是最好的藏宝之处,若不是能逆向思考,又怎么可能想得到呢?”
李沧行定了定心神,他的心中飞快地盘算起来,徐林宗这回找到了太祖锦囊,可以说稳稳地占了这回行动的头功,加上前面的种种行动,都明显要高出楚天舒和智嗔一筹。看起来借此功,夺取这灭魔盟主,是极有把握的。
这个徐师弟从小就聪明伶俐。天份过人,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深得师长的喜爱,夺得这武当派掌门弟子之位,也不是完全靠了他那官家子弟的出身,现在屈彩凤失掉了这个太祖锦囊,也就失掉了所有谈判的资本,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对付自己二人。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恭喜徐掌教,立下如此大功。想必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就是当上这个灭魔盟盟主。也并非难事。现在你已经有了这锦囊,那彩凤对你也没了威胁。刚才你说了半天,听你的意思,倒是有意放过彩凤,是吗?”
楚天舒不等徐林宗开口,厉声道:“不行,就算屈彩凤已经没了有太祖锦囊,但她以前在当巫山派寨主的时候,杀伤我们众多弟子,此仇不共戴天,今天我们各派联手,又灭了她这巫山派的余党,她岂能善罢甘休?再说了,反贼就是反贼,没了太祖锦囊,也是要谋反的,这时候除恶务尽才是上策!”
李沧行冷冷地看着楚天舒,他知道今天楚天舒费尽心思设下这个局,就是想借着消灭屈彩凤和巫山派,甚至通过打击自己和黑龙会,来确立他这个灭魔盟盟主之位,现在看这架式,十有*是要为徐林宗作了嫁衣,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只有消灭了屈彩凤,才能多少挽回一点局势。
徐林宗微微一笑:“楚帮主,你不是不知道李会长和屈彩凤的特殊关系,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夫妻,于情于理,李会长也会维护屈彩凤到底的,若是你非要纠缠到底的话,最后只会引起我们灭魔盟内部的分裂,请你不要忘了,我们的这个组织建立是为了什么!”
楚天舒厉声道:“灭魔灭魔,当然是要斩妖除魔,可问题是这世上的邪魔外道之徒,可不止魔教,象这个妖女,使了什么**,把李沧行这样的俊杰都迷得神魂颠倒,甚至可以返老还童,恢复青春,这些难道不是妖法邪术吗?今天我们各派跟这对狗男女结了如此深仇大恨,他们现在力有不逮,我们正好可以联手一举将之消灭,若是妇人之仁,放虎归山,以后让他们重整旗鼓,各个击破,那到时候我们全都要悔之晚矣!”
徐林宗摇了摇头,眼中寒光一闪:“楚帮主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消灭黑龙会了?只是因为他们可能会向我们报复吗?”
楚天舒的嘴角勾了勾,看了李沧行一眼,沉声道:“不错,黑龙会继倭寇和严世藩之后,垄断东南的海外贸易,截留朝廷的税银,也是与朝廷作对,他们的这些钱,既不拿来买地添房,招收弟子,也不是用来广收门徒,扩张势力,那这些钱去哪里了?若不是李沧行早有了谋逆之心,想借着这锦囊起事,又怎么会这样存钱呢?”
徐林宗哈哈一笑:“楚帮主,其实在下在拿到这个太祖锦囊之前,也曾和你一样的想法,以为李沧行是想要借这锦囊谋反的,甚至如一开始跟屈彩凤说的话里那样,觉得李沧行从一开始接近屈彩凤,就是为了取得锦囊,起兵造反。”
他说到这里,高高地举起了锦囊,拿出里面的那道黄色的绢帛诏书,沉声道:“可是当我看到这锦囊里的东西后,我才知道,这太祖锦囊,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根本不可能凭这东西夺取天下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零八回 锦囊的秘密
readx();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徐林宗的手上,这个传说中可以持之得到天下的东西,现在就在眼前,只要是人,就有**,人人心中都会有个皇帝梦,就连那些四大皆空的少林僧人和峨眉女尼们,也都是死死盯着这东西,眼中闪出种种异样的光茫,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了。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徐掌教,这里还有蒙古人,你这样把我中原的绝密诏书拿出来,就不怕一不小心失了这东西,给蛮邦蛮夷抢了去,祸害天下吗?”
徐林宗看了李沧行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似乎是一种做了坏事后逃过惩罚的洋洋自得,一如少年时每次与李沧行打赌偷酒,胜出之后的那种坏笑。李沧行心中一动,还不来得及多想,就听徐林宗说道:“无妨,这么多各派掌门和高手在这里,谁也不可能抢到此物。陆总指挥,你既然有皇命在身,也过来看看这东西吧。”
陆炳的嘴角勾了勾,沉声道:“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得到了此物,只是徐掌教,此物事关天下,你这样公然地拿出来显现于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是有点太得意了呢?皇上也没给你这样的权限吧。”
徐林宗哈哈一笑,探手入怀,摸出了一块金牌,扔给陆炳,说道:“陆大人不会不认识此物吧。”
陆炳伸手一抄,把那金牌拿到了手上,定晴一看,脸色不免一变,这块金牌是嘉靖皇帝当年在当上皇帝前,前任锦衣卫总指挥使持着去湖北的蕃王住所迎接嘉靖去接掌皇位时所用的,有此物,不仅可以如朕亲临,生杀予夺,更可以凭借上此物调动军队,便宜行事,正因为有这样大的权力。所以嘉靖上任之后就把这块金牌亲藏,就连陆炳也没有给过,可以说,这是天下权力最大的令牌了。却想不到这东西居然会在徐林宗的手上。
陆炳干咳了两声,掩饰了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失态,一边把金牌递回给徐林宗,一边沉声说道:“想不到徐掌教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权限,以此令牌在手。就是本座也要听你号令了,那么本官自然也无法强行要求徐掌教做什么,只是本官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兹事体大,还是三思而行的好。”
徐林宗笑着摇了摇头:“无妨,这些也是徐某早早计划好的事情,若是这太祖锦囊就这么回到京城大内,那么想必还是有心怀不轨,意图作乱之徒再象林凤仙那样,入宫偷窃。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也让大家都看看这锦囊上有些什么东西,有天下英雄在此,也能作个公证。”
刘一清的喉头动了动:“徐掌教,这可是太祖锦囊啊,还是不要看的好,早早封存了还回宫里,万一出个什么闪失,我们这些人可都承担不了这个责任啊。”
徐林宗摆了摆手:“不怕,这是我徐林宗让大家来看的。万一真出了事,徐某也会独自承担,绝对不会牵连大家。”
赫连霸的嘴角勾了勾:“徐掌教,不知在下是不是可以看看这东西呢?”
徐林宗点了点头:“赫连门主远来是客。现在大明和蒙古也已经和解,太祖曾经说过你们蒙古的成吉思汗是塞外圣人,这个锦囊,你看得!”
赫连霸笑了笑,大大咧咧地走了上来,智嗔大师的眉头一皱。也跟着走了过来,一直站在赫连霸的侧面方向,但使他有些异动,马上就会出手攻击,而陆炳也不甘人后,快步上前,紧接着林瑶仙和刘一清也走了上去,徐林宗的身边,一下子围满了各派的首脑人物。
李沧行默默地看着这些人走来走去,围成了一圈,心中却是飞快地在思考起对策来,他万万没有料到徐林宗居然可以找到这太祖锦囊的位置,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做些什么,楚天舒看起来是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自己知道了楚天舒太多的秘密,想必他也不想再让自己活在世上,揭穿他的身份。
可是现在若是公开楚天舒就是岳党一事,除了会让楚天舒失些面子外,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脱身,只要自己留得青山在,那落在敌手的黑龙会兄弟们,至少可保性命无忧,可是今天到目前为止,宗主也没有现身,这多少让李沧行有些失望。
屈彩凤的话语在李沧行的心中响起,她密道:“沧行,怎么办,连这个也给徐林宗找到了,以后我们也无法起兵反抗了,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沐兰湘轻轻地密道:“大师兄,我这回是不想再回武当了,现在他们都盯上了屈姐姐,你一定要保她杀出去,我来掩护你们。”
李沧行摇了摇头,密道:“不行,我绝不会留下你们任何一个的,再说现在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宗主没有出现,而柳生的下落我也不知道,不把这两件事给解决了,我不会走的。”
沐兰湘叹了口气:“大师兄,你平常总是那么地冷静,理性,为什么这回却这么固执呢?楚天舒是有备而来,只怕四周早就埋伏好了,就算此事是宗主幕后策划,但非到万不得已,他是没有必要现身的,就靠楚天舒和各派的高手,我们也绝难脱身,趁着他们现在在看那个太祖锦囊,我们不如出其不意地冲出去。”
李沧行正色密道:“师妹,我意已绝,不用多说,彩凤的所有兄弟姐妹都死在了这里,这个仇,我也非报不可。就算我们逃得了一时,以楚天舒的凶残狠毒,也一定会追杀我们,不管我们躲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用,与其一辈子隐姓埋名,带着遗憾苟活于世,不如轰轰烈烈地拼一把,能胜最好,就算败了,也可以了无牵挂地死在一起。”
屈彩凤激动地眼中泪光闪闪:“沧行,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跟着你的。”
三人正说话间,徐林宗突然说道:“李会长,不要尽顾着和你的妻子们说话啊,你既然这么在乎这个太祖锦囊,不想来看看吗?”(未完待续。)
PS: 感谢各位书友的月票支持,这里不一一列举了,天道谢过!
第一千二百零九回 逐一挑战
刚才围观的各派掌门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一个个面沉如水,李沧行冷笑道:“徐掌教,不就是一纸空诏书吗,你以为我不知道?”
徐林宗笑道:“也是,你肯定早早就看过这东西了,这才会失望透顶,转而想办法在东南一带控制海外贸易,以此赚钱,将来可以招兵买马,谋反自立,对不对?”
李沧行摇了摇头:“你认定了的东西,我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只是你如果有点脑子就应该想到,我李沧行早就知道这个太祖锦囊了,却一直没有去用,甚至根本就没去取,我若真有争霸天下之心,又怎么会如此?”
徐林宗收起了笑容,把那卷黄色的丝绸诏书塞还进了锦囊里,塞进了自己的怀中,说道:“李会长,刚才在看这个锦囊的时候,我们各派的意见又表达了一下,各派都要求找屈彩凤报仇,我们武当的意见也是虽然可以饶过她一命,但必须将之终身囚禁,以慰我们这些年死在她手下的同道,李会长,这已经是我们各派能作出的最大让步了,你若是还不肯答应,那就休怪我们各派翻脸无情啦!”
李沧行冷笑道:“你们商量了这么半天,就得出这么个结果吗?彩凤的性子你比谁都清楚,她宁可死,也不会那样屈辱地活着,所以这个提议,我听都不用听 ,你们若是想来擒拿彩凤,就一起上好了。”
徐林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李会长,我们不是魔教,也不是巫山派,今天你们已经一败涂地,几乎全军覆没,就靠着你现在手下的这些人,根本不够我们塞牙缝的,可我们五派毕竟是名门正派,倚多为胜。并非江湖道义,我看这样吧,我们六派,各出一人。轮流向你李会长挑战,以千招为限,你若是能连胜六阵,那自不必说,我们会放你离开此处。但若是你无法尽数取胜,那就请你退到一边,不要插手我们擒拿屈彩凤之事!”
李沧行哈哈一笑:“徐掌教,你这个便宜可是占得太大了,更让我佩服的是你居然可以占了这么大便宜后还能面不改色,好像是自己吃了多少亏似的。佩服,佩服。”
赫连霸冷冷地说道:“李沧行,我不管你是这个名字,还是叫天狼,你最让我愤怒的一点。就是你这种骨子里的傲慢,以及目空一切的狂妄,不错,你现在武功盖世,罕逢敌手,可是我们各派掌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单打独斗,未必能胜过大家,要连破六阵,我们这些门派也可以就此解散了。难不成到了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有机会赢吗?!”
李沧行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说道:“能不能赢,打了以后才知道,赫连霸。你这样千里迢迢地从塞外来到中原,又不远万里地从华山来到这江南地带,不就是想占我黑龙会的贸易渠道,实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吗?哦,对了,还有要报你当年在大漠被我戏弄。羞辱之仇,是吧。”
赫连霸的脸上黄须一阵飘扬,冷冷地说道:“不错,我就是来收拾你的。怎么样,做好了准备接招吗?”刚才各派掌门上去看锦囊时,刘一清再次提出让英雄门顶替掉黑龙会,加入伏魔盟之事,由于楚天舒极力坚持,智嗔与林瑶仙也无法明确反对,但都提出让赫连霸打头阵,对付李沧行。
众人都知道赫连霸的武功盖世,但从李沧行可以不到二百招就击败展慕白来看,赫连霸也多半不是对手,至少不可能在千招内胜出,可即使如此,有这么一个外来户先上前,消耗李沧行的内力与体力,也是个很好的结果。
李沧行也参透了这一点,所以也不费心思去找别人,直接就对上了赫连霸,华山派展慕白已经败在自己手上,刘一清等人武功远逊展慕白,不太可能出头挑战了,智嗔和徐林宗,楚天舒这三人都是要争那盟主之位,也不会轻易在前面主动与自己交手,先击败赫连霸,再想办法胜过林瑶仙,尽可能地保持内力,应付最后的三场大战,甚至应付可能出现的宗主,才是首要之事。
想到这里,李沧行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赫连霸,我倒是想看看你的龙飞枪法,进展到了何种程度!”
徐林宗挥了挥手,各派的弟子纷纷向后退去,留出了一个方圆二十多丈见方的空地,这里本就是山寨里的大操场位置,极为宽敞,众人在退开时,也都拉起了就近的尸体,很快,这块空地里,除了烧焦的味道和死人的血腥气外,就只剩下两大高手可怕的杀气了。
赫连霸的那杆金色黑缨长枪,已经抄在了手里,这柄传说当年成吉思汗用过,随他征战一生,灭国数百的长枪,一直是草原上第一勇士才有资格获得,枪尖闪着飘忽不定的冷芒,一如赫连霸的眼中那若隐若现的杀气,时而内敛,时而逸出,他挺着枪,而周身的一丈以内,已经开始渐渐地弥漫起金色的战气,把他那魁梧挺拔的身形,都笼罩在了这片金色战气里。
李沧行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严肃,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以他这样级别的高手,已经达到了绝顶之上,近乎宗师的级别,从赫连霸的气场与内息的流动上,就能感知他的暴发力和接下来的招式,现在赫连霸的这个姿势,双手端枪与腰平,枪尖微微上挑,金色的枪尖如毒蛇的脑袋,在微微地晃动着,却是在这不经意的晃动中,连指李沧行周身的二十多处要**,只要一发动,就是如雷霆般的猛然一击。
李沧行心中暗叹,这赫连霸在这二年中也是下了苦功夫,枪法比起两年前提高了何止两层,而他的内力也明显强过以往,看来上次真的是刺激到这位大漠兽王了,若不是自己这两年来也是战斗不断,屡逢奇遇,尤其是跟英布的一战,让他突破了绝顶高手的境界,进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宗师地位,这才有足够的信心,能胜过眼前的赫连霸。(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回 妒火中烧
沐兰湘对杨琼花说道:“杨师妹,你看那边的林师妹,也很关切你呢,现在她虽然没有出声,但你过去的话,她一定会欢迎的,现在的局势微妙,不如我们先过去如何?”
杨琼花点了点头,强撑着站起了身,她毕竟刚才失血很多,断了一臂,这乍一起身,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过去,沐兰湘连忙扶住了她,才不至于再次倒下。
杨琼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沐师姐。”
沐兰湘笑着扶住杨琼花,走向了峨眉派的方向,屈彩凤目送着二人的背影,摇了摇头,轻轻地一声叹息。
林瑶仙快步迎上前来,先是向着沐兰湘行了个礼:“沐师妹,多谢你把我杨师妹接过来,我在这里谢过你了。”
沐兰湘的嘴角勾了勾,淡然一笑:“应该的,其实,其实林掌门应该感谢的是屈姑娘,若不是她。。。。”
林瑶仙的脸一下子板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沐师妹,正邪不两立,屈彩凤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我们对她的信任,伤害我们,你怎么到了现在还在为她说话呢?再说了,她最多也只是把琼花止了血而已,还说不上救。”
杨琼花的脸色惨白,但秀眉仍然微微一蹙:“师姐,确实是屈姑娘救了我,咱们江湖中人应该恩怨分明才是,就算是敌人,也不能忘了人家的恩情的。”
林瑶仙沉吟了一下,向着远处的屈彩凤一抱拳,沉声道:“屈当家的,你救了我派的杨师妹,这份恩情,瑶仙记下了。以后自当奉还。”
屈彩凤面无表情地回道:“我救杨琼花是因为我值得救,要是换了你林瑶仙,老娘才没这个兴致呢。咱们两个的账还没完,以后动起手来。你也别手下留情,免得老娘还觉得欠了你人情,要你相让呢。”
林瑶仙冷冷地回道:“屈当家的这样说了,那自然最好不过。”
转过脸来,她对杨琼花叹道:“琼花,当年师姐就劝你好好想清楚,展慕白一心只想复仇,不择手段。跟着这样的人,迟早会出事,可没想到这家伙下手如此狠辣。”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转而又变成了无奈,“只可惜,只可惜你当时的身份已经入了华山派,是华山派的弟子,师姐我就是再不甘心,也没法为你出头主持公道,甚至四大门派同气连枝。也不好去出面接应你。你,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埋怨峨眉派的师姐妹们。”
杨琼花惨然一笑。眼中又是泪光闪闪:“师姐,我有什么脸面去责怪峨眉的姐妹们呢,当然我任性地扔下大家,去华山派追随那人的时候,你,汤师妹,甚至还有柳如烟,都劝过我,让我慎重。可我当时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没有接受你们的忠告。记得我在离开的时候,你还拉着我的手说。峨眉永远是我的家,只要我在外面受了委屈,家人会永远地包容我,迎接我的,没想到今天,没想到今天果然是这样。”说到这里,杨琼花突然一股无法遏制的悲从心来,扑进了林瑶仙的怀里,放声大哭,声音凄惨悲切,闻之让人落泪。
林瑶仙轻轻地拍着杨琼花的后背,久久,杨琼花才停止了哭泣,抹着脸上的泪水,被汤绘如带着其他几个峨眉弟子扶了下去,林瑶仙轻轻地叹了口气,神色间流露出一阵子落寞,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沐兰湘一直在默默地看着场地中央,仍然在暴气攻防,意念之战的李沧行和赫连霸二人,现在看样子李沧行已经占了不小的优势,红色的天狼战气开始变得越来越浓,渐渐地压制住了赫连霸不断从枪尖上溢出的金枪战气,而大漠兽王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渐渐地沉重起来,黄色的须眉与鬓角的虬髯处,都已经开始渐渐地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即使是二流的门派弟子,也能看出赫连霸已经完全处于下风,完全不是一脸轻松的李沧行的对手了。
沐兰湘紧锁着的眉头,随着局势的发展而变得渐渐地舒展,林瑶仙送走了杨琼花后,看了一眼场中的局势,又把目光转到了身边的沐兰湘身上,摇了摇头:“沐师妹,怎么事到如今了,你还是这么牵挂这个负心汉呢?”
沐兰湘回过了神,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拉住了林瑶仙的右手:“林师妹何出此言呢,倒是我觉得师姐跟以前象是判若两人啊,怎么一下子这么恨起我大师兄来了?”
林瑶仙的嘴角勾了勾,看了一眼远处正一脸幸福地看着李沧行的屈彩凤,冷笑道:“沐师妹,那人都已经厚颜无耻地说跟妖女在一起做了夫妻了,一开始我还不相信,直到我见了他们两个真的是那样如影随形,形同夫妇,倒是我很奇怪,你就一点也没有不开心吗?”
沐兰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林师姐多虑了,南少林大会之后,我跟屈姑娘也是陪着大师兄一起去云南追查金蚕蛊的下落,其中跟屈姑娘接触颇多,原来我也不待见她,毕竟跟她打打杀杀了这么多年,早就是水火不容,可是这一路上,我却发现这个绿林女杰的强硬外表下,也有颗善良柔软的心呢,她跟了大师兄这么多年,都是以礼相待,并没有横刀夺爱,处处还让着我,你说我有什么理由去跟她争个你死我活呢?”
林瑶仙冷冷地说道:“沐师妹,只怕是你上了这妖女的当,她知道李沧行的心里,你的位置很重,如果她真的直接抢,只怕李沧行多半反而会反感,所以故意要作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来骗取李沧行的好感呢。”
她看了一眼屈彩凤,恨恨地说道,“这次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邪术,果然让她得逞了。唔,当然这主要是负心汉意志不坚,才会给她勾搭上,早就听说这些魔教妖女有媚惑之术,妖女平日里大大咧咧,喝酒吃肉,弄得跟个女汉子一样,想不到也是精于此道。”(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回 失恋者联盟
沐兰湘微微一笑,轻轻地抚着林瑶仙那柔滑白腻的手背,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道:“林师姐,你是不是也对我大师兄早就以心相许了呢?”
林瑶仙如同触电了一样,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手,这位平时稳如泰山的冰山美人,脸上也现出了一丝慌乱的神色,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沐师妹休要开玩笑。”
沐兰湘微微一笑:“这又没什么好隐瞒的,都是女儿家,能看得出来,林师姐,其实当年,当年我去峨眉的时候,看你和大师兄在寒潭边时,你舍身救他时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大师兄了,这些年来,不管大师兄如何被人误会,被正道各派所鄙视,只有你是不顾一切地在维护他的声誉,难道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看不出来吗?”
林瑶仙现在和沐兰湘站的位置,已经远离了人群,算是一个偏僻的角落,而所有围观的众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两大绝世高手的对决,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两位美女在一边的私语,林瑶仙环视了一下四周,确信了离自己最近的人,除了沐兰湘外都在五丈开外,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拉着沐兰湘走到了圈外一处高坡,既保证了能看到场中的打斗,又确保了没人能听到自己的话。
林瑶仙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神变得黯然起来:“沐师妹,我是不是很可笑?这么多年来,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一厢情愿地去等着一个不可能回头的人,尽管我很清楚,李沧行的心里只有你一人。但我仍然徒劳地,自欺欺人地等着他,即使在他音信全无。从这个世上消失的那几年里,我也一直在等着他。等他会突然出现,沐师妹,你知道吗?收到你结婚消息的那天晚上,我激动地一夜睡不着觉,我以为,我以为我的机会终于可以来了,这样的我,是不是又傻。又疯狂?”
林瑶仙说到动情之处,两眼中泪光闪闪:“尽管我也知道,我不应该爱上李沧行,不应该破坏你们这段美好的爱情,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那年在巫山派外,当我们峨眉派遭遇了埋伏,行将全军覆没的时候,是李沧行从天而降,挡在我们面前。即使是面对魔尊冷天雄,也是毫不畏惧,就在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了他是我,是我们峨眉派一生的守护神,后来,后来在峨眉山上,我又和他冰潭相对,肌肤相亲,从此,我心底里就认定自己是他的人了。”
说到这里,林瑶仙看着同样眼中热泪盈眶的沐兰湘。叹道:“那年你上峨眉的时候,我说不出心里有多伤心了。因为我知道,只要你一出现。沧行,沧行就一定会离开峨眉,离开我,我表面上装得不以为意,可实际上,实际上我心里却是恨得要发疯,沐师妹,我甚至,甚至无数次地诅咒你,希望你不要再成为我和李沧行之间的障碍。你说,我是不是个恶毒的女人?”
沐兰湘轻轻地握住了林瑶仙的手,摇了摇头,嘴角边勾起了一丝同情的微笑:“林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了,年少时的那些事情,还提它做甚?你说你天天诅咒我,希望我消失,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你这些不好的心思起码只是压在自己的心里,而我却是不顾一切地直上峨眉,直接要把大师兄抢回来,甚至逼他回武当,就是不想让他继续和你在一起,也许,也许这之后的一系列悲剧,都是上天对我这些自私,狭隘想法的惩罚吧。”
林瑶仙幽幽地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姐妹倒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我原以为李沧行是个至情至性之人,绝对不会始乱终弃,说实话,如果他不是这样爱你,我大概也不会这样喜欢他,确实为他相守一生。”
说到这里,林瑶仙的表情突然变得怨毒而冷酷起来,绝美的容颜上,脸部的肌肉也在微微地扭曲:“可是我做梦也想不到,李沧行,李沧行居然爱上了别人,抛弃了你,若说他是误会你跟徐师兄结为夫妇,倒也罢了,可是他明明知道你是假结婚,明明知道你为他守身如玉,在武当等了这么多年,却还是跟那妖女成了夫妻,还恬不知耻地公之于世,沐师妹,你知道吗?在得知了这件事后,我惊讶地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三拨信使都传来了这个消息后,我仍只是半信半疑。”
她越说越激动,语速在加快,莹白如玉的俏颜上,也渐渐地变得通红:“直到,直到今天,我亲眼看到他跟妖女那般恩爱,这才打消了我最后的一丝幻想,所谓的山盟海誓,所谓的至情至性,也不过是男人的谎言罢了,妖女不知道使了什么媚术,能返老还童,回归少女模样,而那李沧行,也居然跟着一并年轻了,这分明就是那传说中的双--修合练,采--补修仙的淫法邪术。”
“现在他们成了一对,不要说我,就是沐师妹你,想必李沧行也不会看上了。我一直在冷眼旁观,今天你出现以来,李沧行的目光始终对你躲躲闪闪,连话也没几句,沐妹妹,我是真的为你感觉不值啊!如玉娇颜,大好青春,一片真心,怎么就给了这个渣男!”
沐兰湘一直在静静地听着林瑶仙的发泄,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林瑶仙要找这么个偏僻的,无人看到的角落了,现在她的这副模样,完全没有半点冰山美人的样子,倒象是个歇斯底里的怨妇,不过大概也只有让她这样发泄一通,才能出了心中的恶气,不管怎么说,如果能解开她心中的误会,甚至让峨眉派能解除与李沧行的敌对,那也是自己现在能帮助情郎的唯一办法了。
沐兰湘轻轻地叹了口气:“先谢谢林师妹对小妹的关心了,不过林师姐,你可能误会了沧行,他绝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回 闺蜜私语
林瑶仙的嘴角勾了勾,弯弯的柳眉一扬:“沐师妹,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以前李沧行跟你恩爱的时候,你为他说话是天经地义,可现在他都抛弃你了,跟那个妖女成了一对,你还要帮他说话?难道他这样扔下你,去和那妖女好上,也是你希望的?乐意的?”
沐兰湘幽幽地叹了口气:“林师姐,你没有跟大师兄和屈姐姐一起去云南,要说我们女人吧,天性就是妒忌的,尤其是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容忍有别人的插入,我沐兰湘并不是圣人,同样也见不得大师兄对别的女子用情,不要说对屈姐姐了,就是对林师姐你,我也是无法接受的。”
林瑶仙的神色稍缓:“这就是了,这才是一个女人最正常的反应,但既然是这样,你又怎么现在还能忍得住呢?难道你已经不爱李沧行了,所以对他喜欢上别的女人,也无动于衷?”
沐兰湘脸上一阵惨笑,泪光闪闪:“林师姐,你说我在不知大师兄音信,连他的生死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都愿意痴心等他几十年,又怎么可能在和大师兄久别重逢,冰释误会之后,再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好呢?”说到这里,沐¢≦兰湘不禁潸然泪下,声音也变得哽咽了起来。
林瑶仙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绣帕,递给沐兰湘,一边看着她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抓着她的手,轻声道:“苦命的妹子,你是不想再失去李沧行。才要装得这般柔弱,想要挽回他的心吗?是不是因为屈彩凤跟了他多年。虽然没有名份,但早已经相爱相知。所以你不敢再去刺激李沧行,让他赶走屈彩凤,害怕效果适得其反呢?”
沐兰湘轻轻地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以来,我跟大师兄都是不能相见,而屈姐姐却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几次肌肤相亲,亲密接触,若不是大师兄心里挂念着我。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她成了夫妻了,我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狠心地拆散他们呢?”
林瑶仙睁大了眼睛,吃惊地说道:“沐师妹,你为了不让他们两个伤心难过,就伤害你自己吗?我真的是不能理解你的这些做法。爱情是自私的,排他的,屈彩凤确实是陪了李沧行十几年,但她至少一直和李沧行在一起。哪象你这样相隔万里,却又为李沧行守身如玉,心中始终装着他呢?要说让位,也应该是屈彩凤识相点。主动让位于你才是。”
她顿了顿,银牙一咬,冷笑道:“屈彩凤明知你跟李沧行的感情。也知道你有多喜欢李沧行,却仍然是狠心抢夺。利用这次跟李沧行在一起的机会,真的和他成了夫妻。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沐师妹,你不用再为这对狗男女找什么借口和理由了,就是他们负了你,没别的原因?”
沐兰湘轻轻地叹了口气,本来已经擦干的双眼中,又是两行清泪流下:“不用多问了,也不用为此而恼怒,林姐姐,你相信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的事吗?”
林瑶仙的眉头微微一蹙:“好好的说起这个做什么?”
沐兰湘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的神色:“少年时的我,是武当山上唯一的女子,师叔伯们宠着,师兄弟们护着,众星捧月一般,把我惯得如同公主一样的脾气,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来,许多事情实在是我太过分,若不是我的年少无知,意气用事,又怎么会和大师兄这样重重误会,一别多年?又怎么会和林姐姐你心存芥蒂,多年来都是面和心不和,不能象今天这样一敞胸怀呢?”
林瑶仙默然无语,半晌,才幽幽地说道:“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吧,若不是今天你我同是失意之人,我也不会跟你这样倾诉我心中的话,以前我有多爱李沧行,现在就有多恨他,沐妹妹,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我爱他的最大原因就是他的痴情,宁可多年来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如果他和你在一起,那我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有祝福,唯独这个屈彩凤,哼!绝对不可以!”说到这里,她的凤目中冷芒一闪,表情也变得刚毅决然起来。
沐兰湘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我和屈彩凤有什么不同吗?就算大师兄娶的是我,林姐姐也不能得偿所愿,到时候恨的就是我了吧。”
林瑶仙摇了摇头,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丝不甘的神色:“不,你不一样,你毕竟从小到大和李沧行一起长大,早就青梅竹马,如果我输给的是妹妹你,那也只能怪我没有早早地遇到李沧行,可是屈彩凤不一样,她认识李沧行还没我早呢,又是敌对多年,在这种情况下我都竞争不过她,那只能说明我是真的不如这个妖女了。想我林瑶仙,心高气傲,自认为在江湖中的女性高手中,无论是武功还是容貌,都是数一数二,又怎么会甘心失败呢?”
沐兰湘微微一笑:“想不到一向号称冰山美人,瑶池仙子的林姐姐,这副冰冷美艳,不可方物,拒人千里的外表下,居然还有一颗如此的好胜之心啊,妹妹我跟你相识二十多年,都没看出来呢。”
林瑶仙今天也是不用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抒胸臆,感觉好了许多,也跟着笑道:“也就是在你沐师妹这里,才能痛快地发泄一场,过了今天,我的这些话也会永埋心底,再不会对别人说出。沐妹妹,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恨屈彩凤,也这样不能原谅李沧行了吧。”
沐兰湘点了点头:“现在我是完全明白了,但我这次拉林姐姐过来,就是想好好地劝劝你,大师兄和屈姐姐在一起,一定是有什么机缘巧合的原因的,要是大师兄真的是个好色之人,这么多年跟屈姐姐在一起,应该早就在一起了。我想这次他们在古墓里,一定是有什么奇遇才会这样的。”(未完待续。)( )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回 爱恨交加
林瑶仙的嘴角勾了勾,脸上闪过一丝迷芒的神色:“不管怎么说,他们总是成了真夫妻,这就是对你的背叛,就算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李沧行也应该首先过来和你解释,求得你的原谅才是,哪有象他这样,一出古墓就找人向全天下宣告,什么屈彩凤就是他的妻子,这不就是要告诉你他已经另寻新欢了吗?”
沐兰湘微微一笑:“林姐姐,你也跟我大师兄相处过大半年,应该对他的个性很清楚吧,你觉得他会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吗?”
林瑶仙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李沧行来我峨眉的时候,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涉世未深,可他离开峨眉后,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见识过了那么多事情,未必还会保持初心本色,而且那个妖女又是国色天香,成天打扮地又是那样撩人,你看她那衣服紧的,胸部挺得,我就是女子,看得也是呯然心动,又有哪个男人能跟她这样长期相伴后,还能经得起这诱惑?这回李沧行说屈彩凤是他妻子,难道真的就是在那什么古墓之中才成的夫妻?我看未必吧。”
沐兰湘笑着摇了摇头:“林师姐还是主观了点,这点我在云南的时候问得很清楚,屈姐姐虽然脾气有点急,但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跟大师兄有过何种关系,对我也是直言相告,以我的观察,她并没有说谎。至于这次的事情,我觉得其中必有古怪,说不定是大师兄的引蛇出洞之计呢。”
林瑶仙的心中一动,急忙追问道:“什么引蛇出洞?”
沐兰湘收起了笑容,看着在场地中央,仍然在斗气相搏的两人,说道:“林姐姐,你不觉得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点吗?一切的一切,都象是有人在设了一个局,要让大师兄和屈彩凤往里跳呢。而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被这只看不见的手,所操纵的棋子罢了。”
林瑶仙的秀眉一蹙,只要不是因为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她还是有非常优秀的直觉和判断的,她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次确实是有人设了局要害李沧行,这个人是楚天舒吗?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联络,召集的,甚至跟赫连霸的和解,也是出自他和陆炳之手,现在看来,这个人的背景和城府很深,甚至是朝廷中人,也不奇怪。”
沐兰湘点了点头:“大师兄好像知道这个楚天舒的来历和身份,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楚天舒才是如坐针毡。一定要找机会除掉大师兄,以保住自己的秘密。就象那展慕白,大师兄其实早就知道他的秘密,可是一直不说罢了。”
林瑶仙冷笑道:“李沧行不过是拿这些秘密和这些人做交易罢了,在他眼里, 只有利益,没有是非对错,以前大概是要跟楚天舒交换,以他的秘密为代价,换取楚天舒不攻击屈彩凤和巫山派的保证罢了。可没想到这回楚天舒玩了这么一票大的,直接灭了巫山派,这下子已经结了不死不休的血仇,再无和解的可能了。我预计着,要是李沧行对上楚天舒的时候,肯定会先把他的身份和秘密公布。”
沐兰湘摇了摇头:“大师兄大概以为,他的对手不是楚天舒,林师姐,你一向足智多谋。难道现在也认为楚天舒才是操纵掌握这一切的人吗?”
林瑶仙沉吟了一下,说道:“确实,现在李沧行已经这么厉害了,还能这样设局算计他,把他弄得如此狼狈的人,不太可能就是已经跳出来的楚天舒。”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站在内圈,背着太极剑,负手而立,神情潇洒的徐林宗,秀目微微地眯了起来,“倒是徐林宗,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这一出手就是力压各派的掌门,自说自画,俨然一副灭魔盟主的样子,与其说是楚天舒策划了这次的大行动,不如说这徐林宗更象。”
沐兰湘轻轻地叹了口气:“林姐姐所言极是,徐师兄这次几乎是从天而降,确实是非常地可疑,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表现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一开始他确实是处处针对大师兄,可是等他接任了掌门之后,却是出尽风头,象是冲着盟主之位去的,大师兄倒是变成了次要,林姐姐,你觉得徐师兄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林瑶仙微微一笑,又握住了沐兰湘的手:“你啊,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懂装懂呢?说起别人来你很精明,可怎么一牵涉到自己,就变得这么迟钝呢?”
沐兰湘睁大了眼睛,讶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徐师兄跟我从小虽然一起练剑,但并无男女之情啊,我这辈子爱的,一直是大师兄才是。”
林瑶仙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就是不会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想想,也许徐师兄的心里,确实更爱的是屈彩凤,而不是你,但还有个可能,就是徐林宗早就把你当成未来的夫人了,认定了你早晚就会嫁给他,又或者是他并不在乎你,但也不能容许有人把你抢走,更何况你以前跟徐林宗假结婚,虽然现在知道那个徐林宗是黑袍假扮,但江湖上人人皆以为你是徐林宗的夫人,现在李沧行公然地说要娶你,这不就是让徐林宗戴了绿帽子嘛,他嘴上不说,但肯定是要寻机报复的。不为别的,只为男人的尊严,也要出这口气啊。”
沐兰湘的粉脸上飞过两抹红晕,结结巴巴地说道:“不,这怎么可能,徐师兄应该不会这样小心眼,虽然,虽然我以前在跟大师兄定情前,也有一度搞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所想,但自从落月峡之战后,我就跟大师兄定情了,这些他也是知道的啊,怎么会事隔多年后,又为这些事情报复呢?”
林瑶仙笑道:“那是因为徐林宗早早地被黑袍袭击,不在人世间多年罢了,他不是自己说重回人间也就是两年的事么,所以这两年来,他做的事情都是在暗中观察,伺机报复李沧行和他的黑龙会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