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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指云笑天道     沧狼行txt下载     沧狼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四十八回 汉初诸侯

    ();    李沧行轻轻地“哦”了一声:“水洞?那又是什么东西?”

    屈彩凤沉吟了一下,说道:“这天马山鹰飞岩上,本来是有一个中空的山洞,里面有一道暗曝,沿着洞壁而下,我看过那个古墓里的一个石碑,说是长沙王听了方士所说的话,他命中缺水,只有陵墓建在有水的地方,才能补上这个水,才能让他的子孙后代有福气。”

    说到这里,屈彩凤突然双眼一亮:“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长沙王是西汉时期的,叫什么吴丙。还说他命中缺水 ,所以找了当时的汉高祖刘邦,放着中原肥沃的地方不去,就要到这靠着长江边的长沙城来当个长沙王,就是为了补这个水的。沧行,你学问比我足,这个吴什么丙的,你可认识?”

    李沧行先是一愣,接着哑然失笑道:“什么吴丙啊,是吴芮,西汉初期的长沙王吴芮!”

    屈彩凤不高兴地勾了勾嘴角:“哼,就你知道得多,我们女人哪要懂这些几千年前的古人啊。对了,王爷不是只能跟皇帝一个姓吗?我们大明朝的王爷就全是姓朱的,那个吴什么的芮,和汉高祖刘邦不是一家人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是的,吴芮是春秋时期的吴王夫差的后世子孙,当年吴国被越国所灭,吴国的王子们纷纷四散逃亡,其中有一支逃到了今天的江西鄱阳湖地区,安定了下来,而吴芮就是这一支的后代。无独有偶,过了几百年后,越国又被楚王所灭,这回轮到越王的后代四散逃亡,其中有一支化姓为梅氏,也进入了江西一带,跟吴氏的这支吴国遗民住到了一起,当年不共戴天的仇人。却同为天涯沦落之人,也算是造化弄人了。”

    屈彩凤听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叹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灭国之恨。也经不过时间的冲淡,看来这吴氏和梅氏后人,倒也看得挺开啊。后来呢?”

    李沧行一边回忆起自己以前看过的史书内容,一边说道:“后来这吴梅两家,还开始了联姻。吴芮的父亲就娶了梅氏的女人,生下了吴芮,吴芮自小就武艺高强,但是命里缺水,有几次都差点渴死或者是被火烧死,也许是冥冥中有老天相助,让他逃过了这些劫难,后来成了鄱阳一带有名的大侠,就连朝廷官府的官员,都要让他三分呢。”

    屈彩凤笑道:“可惜我们没有生在那个时代。看起来这秦汉相交的时候,绿林豪强的势力还是很大的嘛,不象现在这样到处给狗官欺压。”

    李沧行微微一笑,说道:“时代不一样,那时候春秋时各国还是封建制度,王权不下封地, 而贵族领主们也不怎么横征暴敛,尤其是对处在江南之地的鄱阳来说,往往是举村或者举乡自治,推举有力人士代官府征收一些粮食赋税即可。由于那时候都是举族而居,乡里乡亲的,也不好意思逼得过狠,所以象吴芮这样的豪强之士。就有点象你们的巫山派,自然为民众所景仰,甚至只认这吴芮,不认皇帝呢。”

    屈彩凤点了点头:“真羡慕那个时代。后来呢?”

    李沧行继续道:“后来秦始皇灭六国,在各地置郡县,鄱阳就成了江西省的第一个郡县。叫番邑县,可是这里当年是楚国故地,秦国还来不及消化,也不能把严酷的秦法强行在这里推举,所以采用了怀柔政策,让当地的民众自行推举一个县令来统治,结果当地的百姓就共推这吴芮为番邑令。”

    屈彩凤笑道:“照这么说,要换成我们到了那时候,岂不是我也能当上县令了?”

    李沧行笑着点头道:“是啊是啊,到时候我们的屈女侠,就会成为屈大人了,每天坐堂审案,出行则是前簇后拥, 好不威风啊。”

    屈彩凤摇了摇头:“我一点也不稀罕这样,还是跟着你,还有沐妹妹到处行侠仗义来得好。只要当了官,就得做很多有违本心的事情,哪有自已能自由自在地来得痛快。”

    李沧行的眉毛一挑:“彩凤说得是。继续说这吴芮的事吧,他当了鄱阳令后,就让自己的亲戚,也是母亲的族人,从小一起玩大的同伴梅涓当了军官,统领了几千名迁移过来的越人,向南越过五岭,到达了现在广东省的梅县一带,为番邑镇守了南部的边境。后来秦国末年,秦二世倒行逆施,激起天下民变,陈胜吴广率先在大泽乡起义,天下从者云集。后来成为一世帝王的刘邦,项羽也先后起事。一时间狼烟遍地,秦朝的统治摇摇欲坠。”

    屈彩凤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后来秦朝先是给项羽灭了,然后刘邦项羽争夺天下,最后刘邦胜出,建立了汉朝,是这样的吧。”

    李沧行叹了口气:“陈胜吴广起事点燃了天下百姓反抗秦朝暴政的火种,可是他们自己却先被秦军所消灭,吴芮身为秦国官吏,但是看到天下大势如此,决定弃秦而去,于是召回了守在梅山五岭一带的梅涓,共图大事,一开始他们没有打出反旗,而是保境安民,持观望状态,等到项羽在巨鹿一战消灭了三十万秦军主力后,他们才判断出秦朝的覆亡不可避免,于是正式反秦, 投入了项羽的部下。”

    “吴芮当年还暗中庇护了一员纵横天下的猛将,名叫英布,此人乃是刑徒出身,脸上被刺了字,又称为黥布。”

    屈彩凤奇道:“黥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刺了字就要改这个姓呢?”

    李沧行笑道:“先秦两汉的时候,肉刑盛行,犯了罪的人不象现在这样是打板子,坐牢,而是直接砍断断脚,最轻的也是在脸上刺字,成为犯人囚徒,要强制进行体力劳动,英布脸上给刺了字,所以又叫黥布,这个黥,就是刺字刑的意思。”

    屈彩凤恨恨地骂道:“什么狗屁刑罚,脸上刺字,以后还怎么见人?这些以前的皇帝老儿,真是太坏的,真应该在他们脸上也刺个字才是!”(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九回 悍将英布

    ();    李沧行点了点头:“秦法严苛,确实残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刘邦后来靠了宽刑松法,与关中父老,乃至天下百姓约法三章,很快就取得了民心。那个英布曾经被人算过命,说是会大富大贵,但需要是在刑法残身之后,所以后来他犯罪当了刑徒,给脸上刺了字时,反而很高兴,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就带了一帮英雄豪杰,逃入山林之中,成为盗匪呢。”

    屈彩凤哈哈一笑:“沧行,你早说英布不就行了嘛,那个什么吴丙还是吴芮的,我根本不知道,但这个英布,却是我们绿林好汉的始祖,又是在江西一带占山为王,不少绿林山寨现在还把他当成大神一样供奉起来,希望能得到他的保佑呢。又或者是想跟英布一样,最后能割据一方,称王称霸。”

    李沧行笑道:“英布后来投靠了那个吴芮,吴芮见他英雄了得,于是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英布,以笼络英布的心。”说到这里,他突然眉头一皱,停住了话,他想到楚天舒一直想要把李沉香塞给自己,这和当年吴芮收英布当女婿的做法如出一辙,而那英布最后的悲惨结局,也正与之有关。

    屈彩凤见李沧行突然停住了话,有些奇怪:“咦,沧行,怎么不说了呢?”

    李沧行回过神来,笑了笑,继续说道:“吴芮有了英布和梅涓这左膀右臂,加上他部下的战士精锐,很快就成了项羽的得力助手,跟着项羽一路打进关中,尤其是英布,在攻打函谷关的战斗中表现出色,连项羽这个当世霸王都赞赏不已,把他从吴芮的麾下要了过来,留为已用。”

    屈彩凤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这项羽也太过份了吧,横刀夺爱。抢人部属。”

    李沧行摇了摇头:“乱世之中都是这样,又不象咱们江湖门派,一般不容易改换门庭,否则会给视为叛徒。吴芮充其量不过一方义军首领。而项羽却是天下义军的共主,换句话说,就相当于整个武林盟主,英布跟了他,就可以和吴芮平起平坐了。一般人当然会选择跟项羽。”

    屈彩凤叹了口气。看得出她仍然是不能接受这吴芮的做法。李沧行继续说道:“后来秦朝灭亡,项羽入了关中,大封一起起事灭秦的各地义军首领,英布给封为九江王,而吴芮则给封为长沙王,另一个吴芮的大将梅涓,也是战功赫赫,但就是因为跟着吴芮,没有转投项羽,所以只封到了个十万户候。可见当时英布的改投项羽,看起来还是个明智之举啊。”

    屈彩凤冷笑道:“这样背叛朋友和主上获得的王,我一点也不希罕。”

    李沧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的,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后来楚汉相争,刘邦项羽这对曾经的战友反目成仇,争夺天下,吴芮和英布就成了他们争相拉拢的对象。吴芮早早地投奔了刘邦,而实力雄厚。地处要冲的九江王英布,却是举棋不定,一方面意识到项羽失去人心,未必能胜。但另一方面又感激着项羽的知遇之恩,不忍背叛,所以在长时间内都是保持着中立,两不相帮。”

    屈彩凤的秀眉一蹙:“我敢打赌,这个英布最后还是会背叛项羽,站到刘邦一边的。”

    李沧行奇道:“哦。彩凤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屈彩凤笑道:“一次是叛徒,终身也是叛徒,第一步走出了,以后再走第二次,第三次,也就没了心理负担,楚汉相争一开始形势就很明朗,天下诸候几乎全都站在刘邦这一边,连英布都知道项羽要输,不然早就帮项羽了。只不过项羽毕竟是霸王再世,他的九江离项羽太近,不想第一个被消灭罢了。”

    李沧行笑道:“彩凤的高见,可比不少史家都要出色啊。”

    屈彩凤得意地摇了摇头:“其实这些军国大事,跟咱们帮派的厮杀也是一个道理,就如同当年魔教势大,落月峡一战后拼命扩张,那个南岳衡山派,就是第一个给消灭的,因为离魔教太近,接下来就是大江帮这样的帮派,如果他们能识点时务,接受魔教和我们的合作条件,成为一个名义上的分舵,也不会弄得后来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说到这里,屈彩凤心中遗憾,不免长叹一声。

    李沧行点了点头:“是啊,英布后来还是被刘邦派来的说客随何说动,反了项羽,逼得项羽在彭城大胜刘邦后不及追杀刘邦,转而对付九江的英布,结果刘邦是安全了,可英布却倒了大霉,几乎全军覆没,妻儿老小也尽被项羽所杀。但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和项羽彻底翻了脸,以后在刘邦的帐下屡立战功,为战胜项羽,创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屈彩凤点了点头:“这些我也有所耳闻,后来英布是汉初时有名的诸候王吧,可他为什么又要造反呢?是因为当绿林好汉当惯了,觉得当官甚至当王不自在?”

    李沧行讶道:“这是谁说的?当王不如当山寨头子?”

    屈彩凤的美目中光波流转,说道:“那些供奉英布的山寨都这样说啊,说大家要象英布一样讲义气,即使当了王,也不跟狗官和官府同流合污,刘邦后来欺压百姓,杀一起起事的兄弟,英布就一怒而反 ,虽然兵败身亡,但也不失英雄好汉。我以前也信这些,但今天听了你所说,这英布本身就是个卖主求荣之人,我看他也不可能为了兄弟出头。”

    李沧行微微一笑:“其实这次传言倒是没有说错,当年刘邦灭项羽,除了本来就跟着他的手下外,就数韩信,彭越和英布这三个人出力最多,功劳最大,后来这三个人也都给汉朝封为了异姓王。”

    屈彩凤正色道:“这三个人我都听说过,尤其是韩信,不过他们的结局好像都不太好,最后先后都给刘邦所杀。又是为什么呢?”

    李沧行叹了口气:“帝王之心无常,打天下时可以称兄道弟,同生共死,坐天下时就会担心这些兄弟以后会威胁到他的统治了。所以历代开国君王,往往要大杀功臣,本朝洪武皇帝,不也是火烧功臣楼么。”(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回 绝恋情诗

    屈彩凤勾了勾嘴角,叹道:“权力真的会让人异化,连对自己的生死兄弟,也要下手夺命吗?沧行,你如果以后真的有一天起兵造反,当你当上皇帝以后,会不会也跟刘邦,朱元璋这样,忘恩负义,转而诛杀自己的兄弟们呢?”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不是他们那样的人,对权力也没有兴趣。要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也不起兵了。彩凤,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对你,对小师妹,对我黑龙会的兄弟们翻脸不认的,我李沧行可以对天发誓。”

    屈彩凤幸福地靠在了李沧行的肩头,柔声道:“好啦,随口一说而已,看你还这么认真,嘻嘻。那后来呢,吴芮也给刘邦杀了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没有,大概是吴芮一早就看出了刘邦绝非容人之君,不会与自己共富贵,所以很聪明地选择了交出权力,解散兵马,甚至把大部分的封地给了刘邦的儿子和兄弟,只保留了湘江以南的这长沙城附近的一小块区域,实力弱小,又是边远蛮荒之地,当时的整个岭南都归南越王赵佗所有,所以实际上吴芮的长沙国成了边疆地区,刘邦自然也不会再对他赶尽杀绝。”

    “可是韩信就没这样的好运气,三大异姓王中,他的功劳最大,可以说没有韩信,刘邦肯定会输给项羽,所以平定天下后,意气风发的韩信就成了刘邦眼中最大的一根刺。先是把他从齐王改封为楚王,然后又夺了他的兵权,转封为淮阴候。韩信发了几句牢骚,刘邦就示意自己的老婆吕雉以谋反的罪名杀了韩信,岂不知韩信拥兵百万,坐拥半个天下的时候都不去造反,偏偏要在无兵无权,被严密监视的时候反而要造反了?这不过是刘邦诛杀功臣的借口而已。”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皇帝没一个好东西。沧行,以后你可别学他们。那彭越和英布。也是为了韩信报仇而起兵造反吗?”

    李沧行叹道:“彭越的情况和韩信也差不多,早早地给夺了兵权。安置在长安,他看到韩信的下场后,为韩信发了几句牢骚,于是被加了个罪名。流放到四川,在出长安的路上,他碰到了吕雉,因为两人以前有过交情,彭越还救过吕雉,所以请吕雉帮忙向刘邦求情,不要把他流放到四川去。”

    “可是这吕雉却是心肠歹毒,当面答应,背后却跟刘邦说。彭越对被流放四川心有怨气,而四川又是可以形成割据之地,不如早除之!于是刘邦就把彭越召回。连同他的三族一起处死,彭越本人则被剁成了肉酱,分别传示四方的王爷和诸侯,警告他们,这就是对刘邦不忠的下场!”

    屈彩凤听得花容失色,饶她是女中豪杰。仍然听得几乎要吐了出来,说道:“这刘邦。这吕雉怎么会如此残忍!这哪是人做的事情!”

    李沧行的眼中冷芒一闪:“当皇帝的就是如此,不要说近两千年前的刘邦吕雉,就是现在,为了震慑谋反的人,凌迟,炮烙,灭九族这些刑罚,不也是一直存在的吗?”

    屈彩凤咬了咬牙:“那英布看到彭越的这堆肉酱,就造反了?”

    李沧行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英布一直呆在他的封地当他的九江王,所以他有造反的实力,看到彭越的肉酱之后,他大怒,一边联络岳父吴芮,一边打出反旗,正式反叛。彩凤,你说得对,这是他第三次背叛了,也越来越容易。”

    屈彩凤冷冷地说道:“虽然我不喜欢英布这个人,但这次我还是支持他,就应该让他这样的人杀了刘邦吕雉这对贱人才好。只可惜英布没这个本事,最后失败了。对了,吴芮这回没帮他吧。”

    李沧行微微一笑:“正是,吴芮可是老滑头,很清楚双方的实力对比。才不会感情用事呢。而且这时候,吴芮已经死了。”

    屈彩凤失声道:“什么?死了?也是被刘邦杀的?”

    李沧行摇了摇头:“没有,传说中吴芮和他的夫人毛氏极为恩爱,在当上长沙王之后,和爱妻泛舟湘江之上,共诉这传奇的一生,当时的吴芮不过四十岁,却半开玩笑地跟毛氏说,自己感觉大限将至,要毛氏死了以后,改嫁别人,不必为他守寡一生。”

    “可那毛氏却是个奇女子,当场就说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还说若是吴芮不在人世,她绝不会独活。”

    李沧行说到这里,长叹一声:“我初读史书的时候,还以为这是很感人的爱情故事,不过现在看来,只怕吴芮也一早看出了刘邦的狼子野心,必不容他,与其落得个韩信,彭越,或者是英布的下场,不如早早自我了断,传位于儿子,这样才能彻底消除刘邦的忌惮。而那毛氏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选择了丈夫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屈彩凤的眼中泪光闪闪,显然作为女人,更容易被这样凄美的爱情故事所打动,她的鼻子开始抽泣起来,低声道:“沧行,若是有那么一天,你真的不在了,我,我也不想活了。”

    李沧行心中一阵感动,这是屈彩凤和他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跟自己如此表白,他叹了口气:“后来吴芮几个月后就无疾而终,而毛氏也很快随他而去,二人就合葬在这长沙王墓里。至于英布,是在他死后五年才反叛,吴芮的长子吴臣继承了长沙王爵位,没有跟着英布反叛,而英布虽然开始小胜,后来却难敌刘邦的御驾亲征,也败亡了,他兵败之后,投奔吴臣,希望这个小舅子能念在亲戚的份上,收留他这个妹夫。”

    屈彩凤长叹一声:“只怕这个小舅子,会杀了妹夫,拿英布的头作为向刘邦证明自己忠诚的道具吧。”

    李沧行微微一笑:“一点也不错,吴臣就是这么做的,不过听说英布死后,他以前纵横天下的兵器冰之哀伤,也从此下落不明,有人说是吴臣把这把上古神兵藏在了父母的坟墓之中,也不得而知了。”

    屈彩凤奇道:“冰之哀伤?”(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一回 神秘基地

    李沧行点了点头:“正是,这是一对双刀,据说是上古时期遗留在人间的神兵利器,黄帝的大将风后曾经用它斩杀过魔神蚩尤的几个兄弟,所以说刀中有魔灵,一般人极难驾驭,英布早年做过骊山刑徒,在挖石头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这对魔刀,后来就靠着它纵横天下,横扫千军,成为一代名将,当英布死后,这两柄绝世好刀,就再也没了下文了。”

    屈彩凤笑了起来:“我正好这回把双刀给打断了,要是真有这两柄刀的话,也能让我重新有称手的兵器呢。”

    李沧行的眉头微微一皱:“彩凤,这刀中的凶灵,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别当是可以轻易降伏的事,就是我这几柄兵刃,每一样当初接手时,都差点要了我的命呢。若不是我身具龙血,只怕早就给那刀灵反噬了。”

    屈彩凤顽皮地眨了眨眼睛:“这样啊,那你反正有龙血在身,什么样的刀灵剑魄也不怕,等你找到了这个什么冰之哀伤,就由你来驾驭这两把刀吧,等你驯服了刀中的凶灵,再交给我,不就行了?”

    李沧行哈哈一笑,伸出手在屈彩凤的瑶鼻上刮了一下:“彩凤,你可真能胡闹,这刀灵剑魄,只跟第一次驯服它的主人会有契约关系,不是普通兵刃还可以转赠的,除非,除非是你亲自驯服它才行。”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哎。看来我还是得出了这个地方后才能打造一副兵刃了,算了,反正这长沙王的墓早早地给人盗过。估计就算有什么冰之哀伤,也早早地给人偷走了。沧行,这地方我不太喜欢,听到了这么多悲伤的故事,那些背叛,同生共死,反目成仇。我都不太舒服,我们还是早点治好了伤。就离开这里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刚才正说话间,二人正好走完了这条甬道,李沧行其实对这种密闭空间。冷风凄凄的地方也多少有点害怕,尤其是他真正地见识过这个世上还是有鬼神的,纵使自己武功绝世,也绝不希望这墓里会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与屈彩凤这样一路且行且聊,倒是让他很顺利地走出了这条甬道,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却是一处洞穴。

    这洞穴是一个天然的岩洞,方圆大概几十丈见宽。一道暗瀑自从岩壁流出,而洞中有一块平坦的大石,上面盖着一些兽皮褥子。洞边的地面上,摆着一些干粮,一道水潭,正在那暗瀑之下,潭水青绿,深不见底。

    李沧行本能地看着洞穴的四周。墙壁之上,立着四五个烛台。里面都有些粘稠的东西,看起来象是灯油,又象是油脂,散发着一股龙涎香的味道,整个山洞里浑然天成,看不出什么其他的暗道或者出路。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彩凤,这里真的是你所说的长沙王墓吗?怎么看起来就是个山洞,别无墓室呢?”

    屈彩凤秀眉微蹙,说道:“我当年一开始发现这里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但当地的人就是说此处即是长沙王墓,谁说得清楚呢?我们在这里营建基地的时候,也从没有发现过任何暗道机关,就是在前几天,我还来到这里察探过一番,这些干粮肉脯,也是我当时补给的,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李沧行摇了摇头:“那么,进门的时候那正三圈反四圈的开门方式,是你设的机关还是长沙王当年留下来的呢?”

    屈彩凤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发现这里时,这里是个大黑洞,早就给枯枝和泥土盖住了入口,后来我是找了寨中的机关大师,设计了那个进门的石碑,这才彻底地建成了一个基地,本来我们是想把这里做成我们的长沙暗舵,即使分舵有失,也可以让兄弟们撤到此处待援,但后来巫山派总舵都灭了,这里也失去了用途,所幸洞庭帮的人并不知道这处所在,我来的时候,这里明显有几年都没人来了,粮食补给都发了霉,所以我是前天刚刚更换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指着那些烛台问道:“这烛台上,究竟是些什么东西?看着不太象普通的灯油啊。”

    屈彩凤微微一笑:“我当时也不知道这是啥东西,后来听一个巧匠说,这好像是南海的万年人鱼脂,可以做长明灯用的。”

    李沧行恍然大悟起来,当年在刘裕的墓里时,也好像见过这玩意,他凑上去闻了闻,又一看这油脂的成色,果然和当年见过的鱼脂一模一样,就连那香味,也是似曾相识,他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人鱼脂,先秦两汉的坟墓里,有不少这种东西,可以作万年灯用,只是越到后世,这东西越稀少,到唐朝的时候,就几乎绝迹不见了。想不到这个秘洞里竟然还有这种人鱼脂,看来还真的是长沙王的坟墓没错。只是这里就是个山洞,他的坟墓,又能在哪里呢?”

    屈彩凤微微一笑,从李沧行的背上滑了下来,轻移莲步,走到了那大石之上,伸了个懒腰,就此躺在了一具虎皮中间,笑道:“也许这个山洞就是长沙王的墓室呢,沧行,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给盗过的,盗墓者也许早就把这墓中的陪葬品,连同吴芮夫妇的石棺全给盗走了呢,只留下一个空的墓室在这里。”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以他曾经去过刘裕墓室的经验来看,他觉得屈彩凤的话不太可能,吴芮毕竟是一方诸候王,墓室也有其定制,象刚才的那个长长的甬道,两边都贴了砖,头顶也镶了瓦,而这主墓室却就是个光秃秃的山洞,连砖瓦都不镶嵌,实在是不合定制。

    再说了,盗墓之人往往是盗取墓中的陪葬品,绝不会对装着尸体的石棺感兴趣的,往往盗墓之后,石棺的盖子和墓主的尸首会散落一地,绝不可能象现在这样什么也没有。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盗墓者要把棺材移出墓后分赃,也不可能做到扛着一具容得下两人的大石棺,穿越那整个长长的甬道吧。(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二回 刮骨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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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沧行想到这里,不觉摇了摇头,此处确实透着几分怪异,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他很清楚,未来的几天,只怕都要在这里了,当务之急,先尽快治好屈彩凤的伤势,然后再离开此处,不知为何,在这个没有任何其他逃生通道的地方,总让他觉得不太安全,不太靠谱。

    屈彩凤躺在虎皮大石上,一脸的倦容,她今天打斗了半天,又受了重伤,虽然青缸剑灵神奇地封住了她的伤口,但毕竟是被穿肩而过,已是重创,这一路以来,跟李沧行说了这么多话,对于一个虚弱的伤者来说,也是不小的消耗,只有躺在这虎皮之上,才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和舒适。

    李沧行叹了口气,手中的火折子在这一路上已经烧掉了大半,他把火折点进了那些油灯里的灯芯之中,顿时,山洞里被照得一片通明,尤如最好的牛油巨烛一般,把整个山洞里都照得如同白昼,纤毫毕现,龙涎香的幽香一下子弥漫在了整个山洞之中。

    李沧行的鼻子抽了抽,不知为何,他总是有点不喜欢这股子香味,也许是因为那种人鱼也是类人的生物,燃烧其油脂是件残忍的事情,让他心中不舒服,也许是因为这香烧起来总有种怪怪的味道,让他心跳加速,皮肤发热。

    李沧行点完了墙上的几束油灯之后。也看清楚了整个山洞的格局,点灯时他仔细地检查过了石壁,每一处后面都是厚厚的山岩。完全不可能有什么暗门空格之类的地方,他叹了口气,心中暗暗称奇,难道这里真的是长沙王的坟墓吗,会不会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

    屈彩凤看着李沧行在这山洞里走来走去,到处敲敲打打,秀目流转。笑道:“沧行,我早就查过了。这里没有机关,也没有暗格的,就是一个山洞而已,你不要想太多的事情。早早帮我治伤吧,治好了以后,我们原路返回。”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心想不管如何,这里毕竟是个隐秘的所在,在这里治伤应该是不成问题,他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屈彩凤坐起身,抬起左手。一指洞西边的几处架子,说道:“沧行,这里有药水和药粉。能治我的伤,麻烦你拿过来。”

    李沧行“哦”了一声,走过去,只见架子上放满了瓶瓶罐罐,上面写着字条,尽是江湖上难见的治伤圣药。象华山派的行军止血散就有十几瓶,看起来屈彩凤在这里作了充足的准备。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李沧行拿了一些治刀剑伤的药膏和药粉,又拿起一坛烧酒,一大团棉絮,走了过来,这会儿的功夫,屈彩凤已经把右肩的衣服给褪去,雪白粉嫩的香肩上,一道又长又深,血红血红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甚至从这道伤口向里看,除了红色的血肉和筋络,白花花的骨头外,还能看到另一边的空气,真真正正是给捅了个透肩凉。

    屈彩凤的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咬住了一根木棒,即使是刚强如她这样的女中豪杰,也知道接下来要进行的是药粉穿体而过,反复清除伤处脓血的事情,几乎就是关二爷的刮骨疗毒,当年李沧行都为这个痛得小便**,而屈彩凤今天,还不知道要痛成啥样。

    李沧行走到石床的边上,在盘膝坐起的屈彩凤对面坐下,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彩凤,我以前这样治过伤,很疼,连我也受不了,你这样坐着,当真可以吗?要不还是躺下,我用绳索捆住你的手脚,然后帮你清理创口,好吗?”

    屈彩凤笑着摇了摇头,可是她的声音却有些微微地发抖,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不安与害怕,她说道:“没事的,沧行,我忍得住。你上次这样治伤,是不是在巫山派给我刺了一刀的那次?居然治伤的时候连你也受不了呀,哈哈。沧行,你可真丢人,我还真想看看那次是怎么治你的呢。”

    李沧行想起当年的情形,凤舞,也就是柳如烟含情脉脉,满眼泪光地抓着自己手时,那眼中的同情,怜爱,恍如隔世,也许从那时起,她就爱上了自己,也怪自己愚钝,竟然不知道她那眼神的意义,后来她变身凤舞,虽然容貌完全改变,可是那双眼睛里的爱意,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难怪自己总是觉得凤舞似曾相识,其实她的眼睛,早就出卖了一切。

    李沧行心中一阵黯然,说道:“彩凤,你还是躺下的好,现在你不知道那有多痛,真动起手来就知道了,你毕竟是女孩子,不比我这皮粗肉厚的大老爷们。”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冷冷地说道:“好了,沧行,我不喜欢给人那样捆着,即使是在你面前也不愿意,你看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根木棍,就是怕我忍不住时咬的,你放心吧,即使痛晕过去,我也不会吭声的。”

    李沧行知道屈彩凤性格极为倔强,再劝也是枉然,于是点了点头,拿出那坛烈性烧刀子,打开了封泥,顿时整个山洞里都盈满了酒的香气。

    屈彩凤哈哈一笑:“对了,还有这个呢,来,沧行,给我整两口。”

    李沧行皱了皱眉头:“不行,烈酒会加速你的血液流动,这对治伤不利。”

    屈彩凤自顾自地拿起旁边的一个药碗,往坛子里舀了一大碗酒,一仰头,咕嘟嘟地全部灌下,她抹了抹嘴边的酒渍,笑道:“也可以麻醉我的意识,让我感觉不到痛,对不对?”

    李沧行无奈地摇了摇头,屈彩凤很喜欢和他对着来,这和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小师妹几乎是两个完全相反的类型。也不知以后万一真的可以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李沧行的双眼中冷芒一闪,把一堆柴火推到了石床下的一个铜盆里,右手阳劲一吐,一道灼热的内息吐出,瞬间就在火盆里点起了熊熊的火焰,他拿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对着沉默不语的屈彩凤说道:“现在,我们就开始吧。”(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三回 死去活来

    屈彩凤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的嘴里,紧紧地咬着那根木棍,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坚毅,她的粉白雪肩,带着那道长长的刀痕,完全暴露在李沧行的眼前,而胸前的山峦,绵延到上胸的位置,一点山脚沟壑,如同起伏的波涛,掩盖在那护身的软甲之下,随着她的呼吸,慢慢地怂动着,换了平时,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脸红心跳,可是这会儿李沧行满脑子都是治伤的事情,眼中只剩下了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对于其他地方,甚至是视而不见。

    李沧行站起身,走到那寒潭附近,仔细地洗了几遍手,多年的江湖经历让他知道,治伤时如果手上不干净,感染到伤口,那是可以送人性命的,洗完手之后,他又用烈酒把手来回清洗了三遍,直到目光所及处,手上没有一丝污垢,才坐回到了屈彩凤的对面。

    李沧行的手,向前伸出,碰到了屈彩凤的右肩,手指触及那如雪肌肤的那一瞬间,屈彩凤似是触电似地抖了一下,这是多年来,她这如冰雕玉凝般的身子,第一次被一个男子这样触摸过,让她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又也许是因为伤口被烈酒所激,一阵剧痛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李沧行却是不为所动,他沉声道:“彩凤,得罪了,忍着点!”按在屈彩凤伤患附近的两只手指突然一用力,狠狠地把她的伤口向着两边撑开。本来已经被青缸剑气封住的口子,一下子大开,而鲜血如同决了堤的河水。汹涌而出。

    屈彩凤尽管早有准备,但这一下仍然痛得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强忍着不出声,银牙已经在那根木棍上留下了好几个齿痕,额头上,身上的香汗直冒,肩窝里渗出的汗水。混合着伤口处的血液,在她的右肩部乃至右胸。汇成了几道血流,向着软甲下面的地带奔腾而去,很快,这亮银色的软甲。就被染得一片透红。

    李沧行的动作飞快,左手二指仍然紧紧地撑开伤处,而右手则是抄起一把棉花,单手搓成了一根半尺长,一寸宽的棉条,浸在了烧刀子里,本来还膨松的棉条,遇到了烈酒之后,很快就缩成了一根棉棍。透发着浓烈的酒气,李沧行右手运这根棉棍如风,瞬间从屈彩凤的肩部那道恐怖的伤口中穿过。透肩而出。

    这下屈彩凤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一咬,这根粗有三寸的木棍,竟然被她生生咬断,银牙之上,尽是斑斑血迹。她的眼泪,额上的汗水。混在一起,在脸上淌成了河,声嘶力竭地叫道:“我的妈妈呀,疼死我了!”

    李沧行紧紧地一把搂住屈彩凤,原来撑开她伤口的左手捏住了在她肩前的棉条的一端,而右手则迅速地穿过她的左腋之下,绕过她的整个肩背,接住了透肩而出的另一侧棉条。

    烧刀子的烈性侵蚀着屈彩凤肩部的伤处,里面被这根浸满了烈酒的棉条,已经搅得是一片血肉模糊,黑色的淤血不停地顺着棉条流出,几乎把这白色的棉条染成黑红一片,剧烈的腥臭味很快盖过了浓烈的酒味,李沧行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这青缸剑上,居然带了如此厉害的尸毒,若非这样清洗伤口内部,只怕不用一个月,这毒气攻心,屈彩凤的命也保不住了。

    屈彩凤纵横江湖二十多年,身上伤痕无数,只一看自己身上流出的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娇躯在剧烈地抖动着,两座紧紧顶在李沧行胸前的珠穆朗玛,也随着她大口地喘气而忽高忽低,她的声音在发着抖:“好,好厉害的剑毒,沧,沧行,麻烦,麻烦你了,帮我,帮我清理,清理干净些。”

    李沧行叹了口气,一边尽可能温柔地拉动着棉条,一边柔声道:“彩凤,还好发现得早,处理及时,我先用烈酒给你清洗,这毒看起来是杀人过多后留下的尸毒腐气,用雄黄即可克制,清洗三遍酒棉之后,我便换雄黄给你处理内部,今天我还不能给你直接上外伤药,你这情况,只怕要处理个三四天才能封口。”

    屈彩凤再也说不出话来,闭上眼睛,使劲地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中,李沧行只感觉到屈彩凤的一只左臂,轻轻地抱上了自己的腰,在这一刻,他感觉到这位女中豪杰,是那么地痛苦,那么地无助,这一刻,她不再是名震天下,让人闻风丧胆的巫山之主,而是一个最纯粹的,最无助的女人,身受刮骨驱毒,药棉过体之痛,死去活来,而自己,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

    李沧行叹了口气,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说道:“彩凤,你要是实在痛得受不了,就咬我吧,也许会好受…………”李沧行话还没说完,屈彩凤的樱口一张,编贝般的银牙狠狠地咬上了李沧行的右肩之上。

    这一下屈彩凤几乎用上了全力,入肉三分,李沧行痛得手一哆嗦,这一下屈彩凤说咬就咬,几乎没有任何先兆,李沧行本来只是嘴上一说,没想到她一点也不客气,这一下他感觉自己的锁骨都要给屈彩凤咬断了,可是却叫不出声,手还不能停,刚才抖动了一下,手上也跟着一颤,触动了屈彩凤的内部伤势,让她咬得更深了两分,李沧行连忙强忍着痛,尽量保持手部动作的平衡,以减少屈彩凤的痛苦,因为他很清楚,只要屈彩凤痛了,自己也很快要跟着痛!

    屈彩凤这一下把李沧行的肩部隔着衣服,都深深地啃出血来,她刚才也是情急所致,无法自控,鼻子里突然钻进一阵浓烈的血腥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咬着李沧行的肩头,已经渗出了鲜血来,她的心一下子痛地无以复加,仿佛这一口是咬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屈彩凤低声地说道:“沧行,对,对不起,我实在是,实在是没法忍住我自己,伤了你,一会儿,一会儿让你咬回来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四回 外科手术

    李沧行哭笑不得,手腕一抖,一根浸满了脓血与粘液的棉棒从屈彩凤的体内抽出,他麻利地把一根新的棉棒浸在烈酒中,说道:“你还是找根木棒咬吧,第二轮要来了!”

    如此这番,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屈彩凤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晕死过去两三次,李沧行本不忍叫醒她,可是在清理创处的过程中,屈彩凤又生生地给自己痛醒了,开始她还忍着眼泪,尽量不哭出声来,后来实在是忍不住那穿过自己身体的棉花棍子,在自己体内翻江倒海的感觉,不仅把李沧行咬得肩头血迹斑斑,连衣服都给咬破了,而且是放声大哭,弄得李沧行的肩膀上湿了一片,最后当李沧行长舒一口气,抽出最后一根棉棍的时候,屈彩凤已经哭不出声音了,软得如同一滩烂泥,紧紧地趴在李沧行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李沧行怀里的这位佳人,早已经温湿一片,全身上下如同水洗一般,李沧行轻轻地抽回手,企图拿掉屈彩凤搂住自己腰的那只手,这时才感觉到腰部一阵剧痛,回头一看,屈彩凤十根长长的,涂着红色凤仙花油的指甲,早已经深深地嵌进了李沧行的腰间肌肉里,刚才他专注于为屈彩凤治伤,竟然忘了疼痛,直到这回松下了劲,身上紧绷着的肌肉一阵松驰,才感觉到肩头给屈彩凤咬过的地方,还有腰间给她掐着的部位。火辣辣的疼痛。

    李沧行有苦难言,屈彩凤这样的女中豪杰,今天也给自己折腾得这样鬼哭狼嚎。又哭又咬,非是这种刮骨疗法痛到了极致,安会如此?他看了一眼在一边的盆里,已经流满了半盆的黑血,以及那三根散发着恶臭,被污血和脓液染得不成形状的三根棉条,叹了口气。扶着屈彩凤缓缓地躺下,顺便在她的肩部涂抹起一些清热解毒的药泥起来。

    屈彩凤的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紧紧地闭着,因为身体的失血和流汗太多,整个人几乎都处于一种虚脱的状态,她那双娇艳的红唇。也早已经失去了血色,变得惨白一片,她吃力地从唇齿间吐出几句话,气若游丝,时断时续:“沧,沧行,对,对不起,我。我实在忍不住,伤到了,伤到了你没有?”

    李沧行微微一笑。现在的屈彩凤,在他的面前,犹如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全无女强人的霸气可言,但越是这样柔弱的状态,越是有一种病态的美。给李沧行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他笑着摇了摇头:“不妨事。今天是最痛的一次,因为里面的毒气腐气最多,已经给清出一大半了,只要明后两天再清理一下,三天内就可以内部彻底干净,到时候只须敷上药膏,静养半月左右,便可无事。”

    屈彩凤的脑袋猛地抬了一下,她的双眼一下子圆睁:“什么,还要?还要两天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拿起床边的铜盆,把三只散发着恶臭的药棉让屈彩凤看到。屈彩凤是极爱干净的人,身上永远是保持着山茶花的芳香,一看到这堆黑乎乎,裹着黑血与脓液的东西,几乎要吐了出来,好在她今天所有的饭食都已经被消耗一空了,干呕两下,连胃液都呕出几口,却总算没把这石床上的虎皮给弄脏。

    李沧行一边帮屈彩凤捶胸抚背,一边轻轻地说道:“今天用了三根,明天就只要两根了,后天只要一根,逐渐递减的,而且明天里面的毒气少多了,也就不需要这么烈的酒,你不会象今天这么痛的。”

    屈彩凤听到这话,稍稍释然了一些,刚才她一急之下,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会儿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点,尽管现在面对着自己的爱郎,但是象刚才那样涕泪横飞,又咬又掐的样子,实在和个乡村泼妇无异,自己也觉得实在是丢人大发了,念及于此,她不禁满脸通红,侧过了身去,不敢再看李沧行一眼。

    李沧行哑然一笑,屈彩凤的心思,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最艰难的一天,总算是平安渡过了,这青缸剑上的尸气腐毒,也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甚至这剑灵把伤口封住,让屈彩凤以为没什么大事,其实也是骗得二人好惨,就在这半天的功夫,毒气已经开始悄悄地发作了,若是再晚一个时辰医治,只怕屈彩凤这整条右臂,就别想再保了。

    不过虽然让屈彩凤丢了一回人,自己也给狠狠地咬了掐了一阵,但总算是功德圆满,李沧行看着手中这个铜盆里的污物,心里又犯起了嘀咕,他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这个密闭的山洞里,这些污物,包括这些天大小解的问题,究竟应该如何解决呢?

    屈彩凤虽然背对着李沧行,但那股子恶臭的味道却是不停地袭来,让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她转过了身子,一边用左手在瑶鼻前扇来扇去,一边说道:“沧行,你,你还不快把这臭东西给弄掉,在这里很好闻吗?”

    李沧行一下子回过了神,哈哈一笑:“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这就去扔掉。”他刚站起了身,又叹了口气:“只是,只是这东西要扔哪里呢?”

    屈彩凤本能地说道:“当然是丢到外面草丛里啊。”话刚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这个密洞,又怎么会有草丛呢?

    李沧行皱了皱眉头:“是啊,外面是暂时出不去了,看起来只能在这洞里解决,只是这些秽物,包括这些天来我们的大小解,却成了一个不小的问题啊。”

    屈彩凤咬了咬牙,说道:“那当年,你跟那个柳生雄霸,不是在墓里呆了一年多吗,又是怎么解决这问题的?”

    李沧行哈哈一笑,想到当年和柳生雄霸在古墓中的那一年多经历,倒也是平生乐事之一,他不假思索地说道:“这还不容易,都是大老爷们,随便找个地方就拉屎,然后挖个坑埋掉就是,你还别说,靠我们两个的屎尿,还种出了两棵小树呢。彩凤,要不然我们也拉屎种树?”(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五回 垃圾处理

    屈彩凤气得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人家跟你说正事呢,还在这里没一点正经,沧行,你这人有时候跟个傻大木似的,但有时候又油嘴滑舌地,实在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李沧行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当年我和柳生是在那个墓室后面的山谷里过了一年,那地方很大,就跟我们武当山没什么两样,到处可以大小解,反正找个草丛蹲着就是,对了,彩凤,你在巫山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呀。”

    屈彩凤的俏脸微微一红,涉及这种女儿家的隐私,她就没法再豪爽起来了,嗔道:“这个,你没去问你的小师妹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我跟小师妹又从没有碰过这种给困在密洞里的事情,哪知道她平时是怎么解决的。不过以前我们在武当的时候,小师妹是山上唯一一个女人,平时从来不看她出恭和洗澡,大概都是在房内自己解决的吧。”

    屈彩凤吐了吐舌头,说道:“看来你这家伙小时候就很不正经了,成天还关心过女孩子的这些。”

    李沧行“嘿嘿”一笑:“你还别说,以前徐师弟带我去偷看过小师妹的闺房呢,后来还给师父发现了,不仅挨了顿打,还给罚扫了三个月的地,那可是我们小时候挨的最惨的处罚啦。”

    屈彩凤狠狠地拧了李沧行一把:“好啊,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你们武当尽出你这样道貌岸然的色鬼,还有他也是。”屈彩凤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徐林宗已经永远地离自己而去了。一时间伤感不已,神色也变得黯然,再也说不出话。

    李沧行一看屈彩凤这样子就知道又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他想到这回在大报国寺的时候,那个神秘高手落下黑巾的那一瞬间,分明就是徐林宗,而且他精通两仪剑法。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己的这个师弟还活着,可是他看起来目光呆滞。完全不象认识自己的样子,又透着一丝古怪。

    李沧行决定还是暂时不要把此事告诉屈彩凤,尤其是在她伤势未复,不能激动的时候。更是不宜引发她的情绪波动,进而引发伤势的反复。他干咳了一声,转移开了话题:“不过即使是那次,我们也没看到小师妹究竟是怎么生活的,那次不仅我给罚了很惨,而且小师妹足有七个月十四天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也算是我自做自受啊。”

    屈彩凤心中一动,秀目流转:“连几天没说话都记得?”

    李沧行点了点头:“是的,从小到大,不知为什么。我的整颗心都在小师妹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一频一笑都会牵动着我的心。有时候,只要她肯跟我说上一句话,甚至对我笑一下,我就三天三夜兴奋地睡不着觉。”

    屈彩凤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也许,也许就是因为你说的。武当山上只有沐姑娘一个女人,你们这些小男生。青春年少的时候,就有这种对异性的冲动吧。”

    李沧行摇了摇头:“恐怕不是,其他的师兄弟完全不象我这样子的。后来我知道了一些前世的事情,也冥冥中学会了天狼刀法,我想,我想小师妹就是我前世命中注定的女人,我和她的缘份,才会牵扯到这一世吧。”

    屈彩凤摇了摇头,一头霜雪般的白发,在这洞中火烛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她躺到了虎皮上,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沧行,那你这世一定不要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要跟沐姑娘百年好合才是。”

    李沧行知道屈彩凤有些吃醋了,她毕竟是个女人,受不得自己的爱郎在自己面前大谈对别的女人的感情,心下不觉怅然,自己在跟屈彩凤单独相处的时候,仍然提起沐兰湘,这显然是自已内心朝思暮想的事情,不受自己理智的约束和控制,虽然让彩凤不爽,但这就是自己最真实的情感,现在自己虽然开始一步步地接受屈彩凤和自己的爱情,但是在内心深处,小师妹永远是最重要的,无可替代的,这一点勿庸置疑。

    李沧行站起了身,环视四周,沉声道:“这里出不去,我想还是在地上轰上几个坑,把这些东西埋了吧。”

    屈彩凤象个死人似地躺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也不出声。

    李沧行走到了北边一处幽暗的角落,他心想这几天无论是出恭还是埋葬这些秽物,都尽量不要在光线充足的地方,自己倒是无所谓,屈彩凤毕竟是女子,会难为情的。

    李沧行一边走着,一边感受着脚下土质的松软,这里的土层很硬,虽然地面没有铺上石砖,但仍然不是那种可以让人自由穿行的土壤,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承受得起这山洞的重量,不至于塌陷。

    李沧行走了一会儿,总算找到一处土质相对疏松的地方,左手运起天狼劲,猛地向地上一击,只听“轰”地一声,地上现出一个深达半尺的土坑,李沧行看了看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只蚯蚓或者是蜈蚣,他本来挺害怕这种地下墓穴里,会有一些毒虫或者蛊虫,毒蛇之类的东西,再强的高手,也不可能拉屎撒尿的时候还看着这个坑,要是这种时候被咬上一口,那就丢人大发了。

    不过从这个坑里来看,干干净净地,没有一点生物的迹象,李沧行长出了一口气,把那盆子污血和棉条倒了进去,人没有急着走开或者是填上坑,而是站在坑边,继续一动不动地盯着坑里的情况,甚至熄灭了手中的火折,看看是不是有些畏光的毒虫,会被这污血所吸引爬出。

    屈彩凤看李沧行在一个坑边蹲了半天,奇道:“沧行,你在做什么呀?地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又看了一会儿,确认没什么虫子爬出后,才一边填上土坑,一边笑道:“我看看这地里有没有什么虫子,要不然万一屈女侠出恭的时候,有虫子咬你屁股,那可就不好玩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六回 尾随而至

    屈彩凤羞不可抑,恨恨地啐了一口,转过了身子:“沧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流了,我可不理你啦。”

    李沧行填完了这个坑,用脚重重地踩了踩,确保这地面的平整,正色道:“好了,彩凤,不说笑了,这墓里透着一股子奇怪,土不仅是硬,而且硬到了连虫子都没有的地步,你觉得正常吗?”

    屈彩凤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说道:“连虫子都没有吗?那是有点奇怪了。”

    李沧行环视四周,沉声道:“我总是觉得这里有一股子邪门,就和当年我跟柳生雄霸进入刘裕墓中的情况一样,那里也是个疑冢,最后是当我拿起斩龙刀的时候,才打开了出去的通路,而这鬼地方连爬虫都没有,按说这里是在地下,最多的就是各种虫子,而且这里连地砖都没铺,除非,除非真的有什么鬼神之力,在这里守护着长沙王的棺材。”

    屈彩凤听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毕竟是个女人,天生就害怕这些鬼神之类的东西,她咬了咬牙,说道:“沧行,能不能别说这个了,咱们就是在这里呆上几天而已,等清理好了我的伤口,咱们就出去吧,别在这里养伤了。”

    李沧行点了点头,他也确实不喜欢这个只有一条出去通道的古墓,虽然这里别有洞天,有吃有喝,可是总让他觉得压抑难言,正待开口,突然听到外面的通道尽头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屈彩凤,你还想出去吗?”

    李沧行和屈彩凤的脸色双双大变,因为他们听了出来。这正是谢婉如的声音!

    李沧行的身子一下子弹起,冲到了洞口,却只听谢婉如冷冷地说道:“李大侠,你还是别废劲了,这甬道有多长你不是不知道,等你跑了一半,我早就炸塌这里了!”

    李沧行的身子停在了洞口。他咬了咬牙,暗怪自己刚才给屈彩凤治伤的时候太不小心。居然没有留意到洞口那里有人下来。他高声道:“谢护法,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谢婉如冷笑道:“妖女自以为找到了这个长沙王墓穴,作为自己长沙分舵的逃生基地,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我们大江帮在大江南北多是死士,给你找来看风水,修基地的匠人,就是我爹当年的老兄弟,他为了给我爹,给大江帮报仇,不惜冒着危险打入你们巫山派,为你们四处建造分舵和避难所,却把这些地方和机关暗中告诉了我们。当然,这里是你最用心的一个地方,也是我最留意的。”

    屈彩凤咬了咬牙:“都怪老娘有眼无珠。错信了人!”

    谢婉如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张扬:“妖女,你以为我们大江帮的老弟兄们,都是见利忘义之徒吗?你以为灭了我们大江帮后,假惺惺地施舍点银子,就能让老弟兄们为你巫山派死心踏地地卖命了吗?这大江南北。永远都是我们洞庭帮,大江帮的势力。你巫山派别想插手!今天你落到这地步,是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李沧行叹了口气,他心里还有一线希望,毕竟刚刚和楚天舒达成了协议,两不相侵,为今之计,也只有拿楚天舒来压谢婉如一头了。他沉声喝道:“谢护法,在下可是和楚帮主刚刚达成了协议的,楚帮主答应了,我们要暂时放弃相互间的误会与仇恨,集中力量共同对付魔教,你却跟踪我们,找到这里,这件事情,楚帮主知道吗?”

    谢婉如的声音微微一变:“你跟帮主达成协议了?他答应不再找妖女寻仇?”

    李沧行疑道:“怎么,他没有和你说这件事情吗?”

    谢婉如突然冷冷地说道:“哼,好啊,好得很,帮主他果然跟你达成了私下的协议,把我给出卖了,不过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今天我把你们封死在里面,也不可能有人知道此事的!”

    李沧行的脸色一变,急道:“你说什么,你要封死我们?”

    谢婉如冷笑道:“李沧行,我知道你武功盖世,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老天有眼,让你们自己进了这个只有一条出路的地方,这就是家父在天之灵的保佑,现在别说楚帮主不知道此事,就是他知道,我也必要取你们的性命,李沧行,你不是说宁死也要维护这个妖女吗,那你就跟她一起去死吧。”

    李沧行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谢婉如有多恨屈彩凤,这事情她是真做得出来的,看起来她已经下定了决心,用楚天舒也不可能压得住她了。

    李沧行咬了咬牙,厉声道:“谢姑娘,我跟你可是无怨无仇,你要找屈姑娘报仇,应该光明正大地对决才是,为了你的报仇心思,让我这个无辜的人死于非命,你就不怕良心有愧?”

    谢婉如哈哈一笑:“李沧行,这只能怪你自己要和妖女搅和到一起了,如果你不插手此事,我今天早就取了妖女的性命,也就一了百了。这些年为了找妖女报仇,无数无辜的人为此而死,我这双手早已经沾满了血腥,不过你放心,杀了妖女后,我此生心愿已了,后半生可以遁入空门,为自己的罪行忏悔了。”

    李沧行摇了摇头:“谢姑娘,你不是已经和万护法订了亲吗,怎么放着婚事不办,要出家?”

    谢婉如怒道:“住口,不许提那个负心汉,我一心对他,他却为你提供方便,甚至暗中勾结这个妖女,你真当我是傻瓜不成?大报国寺里就是他引开我的,给你和沉香见面创造机会罢了。此等胳膊肘向外的男人,要他作甚!”

    李沧行叹了口气,谢婉如现在正在气头上,提及万震也是于是无补,他只能使出了最后一招:“谢姑娘,其实你跟彩凤是有误会的,当年你父亲并非彩凤所杀,彩凤只是制住了大江帮上下几百人,想夺你父亲的基业,却并不想伤及人命,是魔教宇文邪,背着彩凤下的手,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找错报仇对象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七回 不见天日

    ();    谢婉如先是沉默了一下,又缓缓地开口道:“李沧行,这些不过是你的缓兵之计罢了,我才不信,果真如此,妖女为何从来不解释呢?”

    屈彩凤忽然高声道:“沧行,没必要跟这婆娘解释,清者自清,我屈彩凤从不向人摇尾乞怜,谢老帮主确实是因为我而死,这点并没错,她向我复仇,这些年来死了这么多双方的弟兄,早已经仇深似海,是不是老娘亲自下手杀的他父亲,又有什么区别呢?”

    谢婉如似是有些意外,说道:“你这妖女,倒是有几分硬气,今天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不过你说得对,咱们的仇,早就是越结越多,不光是我爹我娘的了,今天算是你我恩怨的了结,从今以后,我也会每天念经,超度你的亡灵的。”

    屈彩凤看了一眼李沧行,叹道:“谢姑娘,沧行是无辜的,你要报仇找我来就行,请你放开沧行吧。我保证,他不会向你寻仇的。”

    李沧行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到谢婉如笑道:“屈彩凤,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让你随意欺骗吗?李沧行要是出来了,我还怎么把你封闭在里面?对不起,李大侠,你是我谢婉如今生枉杀的第一个人,但是为了报仇,婉如甘愿死后下地狱,要是楚帮主追查此事,婉如也愿意以命相抵,绝无怨言。对不起了!”

    谢婉如说完之后,洞口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显然是谢婉如埋了大量的炸药,在硬炸这洞口,李沧行长叹一声,站在这山洞与甬道口的交界出,看着外面本来透进来的一丝阳光,渐渐地变得完全黑暗起来,连刚才在这甬道里飘动着的风和气流,也彻底地停止了。

    李沧行转过身,看着屈彩凤。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也许,这里还有别的通道,能让我们出去。我听说以前给君王们修坟墓的工匠,多半是要给埋在墓穴里的。为了能让自己逃命,会给自己留下一条逃生的通道。长沙王墓,应该也是如此的。”

    屈彩凤的神色倒是很坦然,她这会儿坐在床上,漠然地摇着头。轻轻地说道:“沧行,不用自欺欺人了,你我都知道,这回咱们是出不去了,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害了你。”

    李沧行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多想亦是无用。还是先治好你的伤吧,这里存粮足够我们吃上半年,要是半年后我们还找不出离开的办法。我看一起给封在这里,倒是也不错,就是没能找到宗主报仇,有点遗憾罢了。”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想的尽是沐兰湘的倩影,心下黯然,坐在屈彩凤的床边,默然不语。

    屈彩凤突然哭了起来,一下子钻进了李沧行的怀里:“沧行,是我对不起你。害了你,都怪我不争气,受了伤不说,还要。还要带你来这个危险的地方,你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但为了我,却不能离开,你还有沐妹妹,还有那么多大事要去做。怎么可以就跟我一起给封在这里呢?”

    李沧行轻轻地抚着屈彩凤的白发,柔声道:“好了,别哭,哭了伤就好得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治好你的伤,我感觉这回我不至于给困死在这里,一定有办法出去的,但只怕需要你来帮忙。”

    他抬头看着一边的暗瀑,笑道:“你看,这里有水,只要有水,我们就不怕了。”说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动,说道:“彩凤,你的水性如何?”

    屈彩凤奇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沧行走到了潭边,看着那一池碧绿的潭水,摇了摇头:“如果这里真的是长沙王的坟墓,他会不会把自己的棺材和逃生的通道,设在这个水潭之中呢?”

    屈彩凤双眼一亮,说道:“好像很有可能啊。沧行,你会水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只是粗通而已,靠着龟息功和闭气术可以在水下半柱香的时间左右,谈不上很会水性,而且我在水下很难睁眼。彩凤,你可以吗?”

    屈彩凤的脸上闪过一阵失望:“我从小生在巫山派,也不会水性的,倒是峨眉派的那些女人,个个水性出色,在水里呆上一天都没问题呢。”说到这里,她的嘴角勾了勾,“要是这会儿你的瑶仙妹妹在,那肯定是没有问题啦。”

    李沧行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嫉妒实在是女人的天性,即使到了现在,屈彩凤还不忘了吃醋,他叹了口气:“瑶仙跟我可是清清白白,兄妹相称,彩凤,这话你可不要乱说。”他突然奇怪起来,屈彩凤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和林瑶仙的事呢?

    屈彩凤冷笑道:“行了,越描越黑,沐妹妹早就告诉我啦,再说林瑶仙看你的眼神,分明就不对劲,哪是什么兄妹之情。你跟她当年不是在峨眉后山的那个什么寒潭子里又搂又抱,卿卿我我嘛。别以为我不知道。”

    李沧行摇了摇头:“彩凤,你这吃的飞醋是哪门子啊,我当年和瑶仙是为了练功,在黄山派我练的是火性内力和刀法,加上我性子急躁,必须要以峨眉派的冰系内力来镇定我的心神,也就是冰心诀,这样才能学成峨眉派的紫青剑法,乃至幻影无形剑。瑶仙是为了助我速成,才跟我一起每天到那寒泉之下,以内息助我,不是你想的那档子事,小师妹上次误打误撞地,害得我和瑶仙差点走火入魔,她难道没跟你说过吗?”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你跟那峨眉女人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哼,那你也用千里传音,要她现在过来潜入这池底来救我们吧,反正老娘是没那本事。”她转过了身子,气鼓鼓地不再说话。

    李沧行摇了摇头,笑道:“好了,彩凤,至少我们有半年的时候可以练这水性,我想以我们的本事,天天泡这潭底,总能练到水下睁眼换气的。”

    屈彩凤突然嘤咛一声,钻进了李沧行的怀里,嗔道:“我不管,这辈子你除了沐妹妹和我,不许再有别的女人,不管是林瑶仙还是李沉香,都给我离得远点,不然,不然我这辈子都不跟你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八回 互诉衷肠(一)

    ();    李沧行哈哈一笑,轻轻地搂着屈彩凤,柔声道:“你这丫头,怎么会好好地吃起飞醋来呢,沉香和瑶仙,都跟我是有缘无份,你要吃醋,也应该去吃我小师妹的啊。跟她们实在是八杆子打不着。”

    屈彩凤把头低低在埋在李沧行的怀里,轻轻地呓语道:“沧行,我,我这个人是不是很不讨男人喜欢?”

    李沧行奇道:“为什么这样说?我可没说不喜欢你啊。”

    屈彩凤摇了摇头,轻声道:“除了我的长相可能还算不错外,我的这个脾气,实在是又臭又硬,我自己也知道,以前,以前和林宗在一起时,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动不动我就翻脸,要不是,要不是他一直让着我,只怕即使没有这个正邪之分,我们也早就要分开了。沧行,我是不是也给你这样添了无数的麻烦,让你不开心,不高兴?”

    李沧行叹了口气,说道:“没有,彩凤,我从没有厌烦过你,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同生共死,我要是真的烦了你,我们也不会再在一起了。”

    屈彩凤的秀眉微蹙,说道:“可是,可是那些只是兄弟之情,朋友之谊,不是男女之爱,沧行,你是不是从来就不喜欢过我,是不是因为我的脾气太坏,性子太烈,动不动扔下你就走,让你不开心,不舒服?”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摇头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彩凤,你究竟是怎么了?”

    屈彩凤抬起了头,凤目之中,泪光闪闪:“不,沧行,这个问题埋在我心中很久了,我一直想问你,难道你以前,从来就没有对我动过心。动过情吗?我承认,其实我早在,早在你在大漠里救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甚至,甚至可能更早,在武当后山的时候,我恨你,打你。但不会杀你,我说过,我想复了仇之后,就把你接到巫山,永远让你在我身边,可能,可能那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了你的影子,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

    李沧行叹了口气:“彩凤,现在你我被困在这里。能不能走出去都不知道,当务之急是好好恢复你的功力,然后再想办法脱困,纠结于儿女情儿,没有任何作用的。”

    屈彩凤激动地说道:“不,沧行,正是因为我们有可能再也出不去了,所以我一定要问清楚这个问题,我不想给自己留遗憾,以前我没有合适的机会问你。也许,也许在这里,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机会,请你如实地告诉我。这样我就算是死,也能死个明白。”

    李沧行沉默了半晌,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对于能活着走出去的希望,远没有刚才跟屈彩凤说话时的大,男人毕竟比较理智。很大的可能,也许两人就会永远地被埋在这地底墓穴,刚才他是为了给屈彩凤打气,给她燃起生的希望,才会如此一说,可是面对屈彩凤火热的眼神和一再的追问,他又犹豫了起来,虽然跟屈彩凤现在也算是定了情,可是要不要把自己内心深处所有的话都无保留地说出来,会不会伤到她,这实在是件没有把握的事情。

    屈彩凤紧紧地盯着李沧行,娇躯在微微地发着抖,她沉声道:“沧行,你既然说爱我,愿意接受我,为什么不敢向我展示你的真实内心呢?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躲躲闪闪,这次终于说愿意接受我,你是因为可怜我才说这话的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你这样的爱。我可以和沐兰湘一起分享你的爱,但我希望你是心里真有我,真正喜欢我,而不是因为什么责任,什么负担。我上次在武当的时候就和你说得清楚,那次雪地的事情,是我心甘情愿,不需要你负什么责。”

    屈彩凤说得情真意切,双眼中泪光闪闪,声音也哽咽了起来,李沧行长叹一声,看向了别处:“你真的要听我的心里话吗?”

    屈彩凤认真地点了点头:“沧行,请你说出你真实的心声,我听着,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李沧行点了点头,他也决定不再隐瞒自己内心的感受,如果这次真的无法出去,那与屈彩凤一起合葬于这里,也算是天意,至少对这个生命中最后陪伴自己的女人,无须隐瞒什么,对于屈彩凤,隐瞒和谎言是最大的伤害。

    李沧行轻声地说道:“彩凤,其实当我在落月峡之战前,第一次见你,就惊为天人,那一次,我是第一次下山,见识到了小师妹之外的各路美人,但老实说,虽然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但你给我的感觉是最惊艳的,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妒忌起了徐师弟,怎么会让他有如此的运气,抱得这样的美人归。”

    屈彩凤的脸上飞过一抹红晕,微微一笑:“我还以为武当李少侠是个正人君子,不食人间烟火,想不到你也是见色起意啊。”

    李沧行摇了摇头:“彩凤,你说得好难听啊,搞得我好像是色中饿鬼一样,什么见色起意都出来了。我这最多只是正常的人性,看到美女有点心动罢了。难道你看到帅哥,不会有这种感觉吗?”

    屈彩凤微微一笑,幸福地钻进了李沧行的怀里:“我要说实话,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吃醋?”

    李沧行笑道:“彩凤,今天你我在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权当自己是孤魂野鬼,有什么话都不用有顾忌。我知道你一直避免在我面前提起林宗,可能是你怕自己伤心,也怕让我不舒服,但今天,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动气。”

    屈彩凤幽幽地说道:“在我少女时代,十八岁第一次下山办事的时候,就碰到了林宗,那时候我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林宗符合所有少女心中的梦想,武艺高强,行侠仗义,人又是翩翩君子,从头到尾都是一股与我们这些江湖人不一样的书卷气,那是我从没见过的,所以会一见倾心。”(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九回 互诉衷肠(二)

    ();    李沧行的内心深处,还是不喜欢听到人家说徐林宗多好,那样会衬托出自己的不足,他轻轻地“噢”了一声,没有接话。

    屈彩凤从李沧行的怀里抬起头,笑颜如花,左手的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李沧行的鼻子:“怎么了,吃醋了吗?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就是个醋坛子,嘴上不说,心里那股子酸味和不痛快,我能闻得出来呢。”

    李沧行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妒忌是恶德,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是改不了。麻烦啊。”

    屈彩凤幸福地一笑:“你终于是承认了,终于是承认你妒忌林宗了。其实,其实完全没必要,我也好,沐妹妹也好,在我们的少女时代,肯定是会喜欢上林宗这样的贵公子的,但是年龄稍长之后,我们才会意识到,这辈子真正要嫁,还是应该嫁给你这样的英雄豪杰,这才是不枉此生。”

    李沧行倒是第一次听到屈彩凤提起这样的话,有些意外,问道:“怎么可能呢?我哪里都比不上林宗,武功没他强,人没他俊朗,又没有他那样显赫的家世,看我给逐出武当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没个人形,披头散发的,纯粹一个浪子,连我自己都觉得比徐师弟差远了,你们怎么会觉得我是个英雄呢?”

    屈彩凤深深地钻进了李沧行的怀里,左手轻轻地伸进李沧行的胸衣里,抚着他那如安装了弹簧的钢板似的胸肌,柔声道:“傻瓜,林宗这样脂粉气的男生,在你们男人眼里也许很好,但我们是女人,我们天生是需要被人关爱,被人保护的,即使看起来坚强如我这样的,也不过是个女人,是需要。渴望一个更强的男人,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永远地挡在我的身前。林宗,他做不到…………”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我不这样看,林宗的武功,从来都不输于我,以前我没有得到各种奇遇前,他比我要强的。要说保护,他完全是有这个能力,彩凤,你不用为了讨我的欢心,故意贬低林宗,我们说了今天要说实话,不必这样掩饰的,真的没这必要。”

    屈彩凤轻轻地叹了口气:“沧行,你不懂女人的心思,你也不懂林宗。你跟他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你可以为了你所爱的人抛弃一切,为了沐妹妹,你可以扔掉黑龙会,现在为了我,你也可以放弃自己的基业,这种牺牲和放弃,是林宗做不到的。他的心里永远装着武当,装着他的家族,装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大义。而我,是他随时可以牺牲,放弃的。”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不,彩凤。你误会徐师弟了,他确实考虑得多了一些,但是对你,对你们的爱情,他是可以作出牺牲的,以前他也是不顾师门反对。甚至可以冒着失去掌门弟子的风险,跟你在一起,后来也是为了送你回巫山派,宁可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你这样说他,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屈彩凤抬起了头,脸上已经是泪水横流:“沧行,你知不知道,那次林宗为什么执意要送我回巫山派?为什么以后我一听说他要大婚,就会不顾一切地赶去武当?”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他想到了多年前在武当的那个迷香之夜,他亲眼见到徐林宗和屈彩凤抱在了一起,他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不可能在那时分手的,我亲眼见到,你和林宗在武当的时候还是拥抱在一起,如胶似漆的,小师妹,小师妹她为此伤心跑开,而我也是因为这事,无意中中了暗算,差点伤害了小师妹。”

    屈彩凤幽幽地叹了口气:“原来那一切都让你看到了,怪不得沐妹妹总是对我有种若有若无的敌意,也许在他看来,我先是抢了她的徐师兄,又跑来争夺你,换了我是她,也早就要跟我生死相搏了,也亏得她心地如此善良,还肯为我着想,没有让你把我赶走,这心胸气度,我屈彩凤这辈子是赶不上啦。”

    李沧行叹道:“师妹心里负担的事情太多了,以前是患得患失,现在也许是大彻大悟,经历了和我这么多年的分离后,她觉得每一天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都是赚的。所以她现在并不介意和别人一起分享我的爱,倒是我,才是真正地负了她。彩凤,老实说,对小师妹的愧疚,是我迟迟不能接纳你的最根本原因。”

    屈彩凤抹了抹眼中的泪水,淡然一笑:“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先说林宗的事,你在武当看到的,其实是我跟他最后分手时的一个拥抱罢了。他在那时跟我说得清楚,落月峡之战后,我和他已经再无可能,这次我上武当,他念在旧情对我网开一面,还求紫光真人让我下山,但如果我下次再来武当,他会毫不犹豫地取我性命,再无商量的余地。”

    “我当时痛哭流涕,抱着他不放手,不想跟他就此分别,毕竟在一起两年多了,也成了夫妻,怎么会舍得他就此离我而去?可是不管我怎么抱着他,哭着求他,要他跟我一起退出江湖,再也不问世事。他就是一言不发,就象个木头一样在那里站着。沧行,你知道当时我有多难受吗?”

    李沧行没有料到那天的情形居然会是这样,他摇了摇头:“想不到,想不到那次你居然就受了伤害了,这真的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但是,如果你们已经分手了,为什么徐师弟还要送你回巫山?”

    屈彩凤咬了咬牙,说道:“我当时万念俱灰,跟林宗说你不要我,我也不想活了,反正落月峡一战,了因师太战死,我当时以为给师父已经报了仇,此生也没什么别的念想了,所以我当时说我就自己回巫山派,路上碰到你们正道的人士,正好可以求死,也算一了百了。”

    “结果林宗就说,说我们是在巫山派的时候认识的,那么他有义务把我好好地送回巫山,也算是仁至义尽,至于送我回巫山以后,我想要做什么,那是我的事,他不会再管,从此两清。”(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回 互诉衷肠(三)

    ();    李沧行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么说来,你和林宗是约好了在巫山才分手的?我觉得林宗的本意不是这样,他大概还是心里有你,但又不得不和你分手,毕竟落月峡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你和他再也不可能脱离世俗的议论而存在,当时暂时分开,是必须的事情,他怕你真的想不开做傻事,所以要送你回巫山,这一路之上,也能让你消除死意。”

    屈彩凤叹了口气:“这也是我后来才想明白的,只是当时我满脑子就是他的那些冷酷无情的绝情话语,哪想得到这些,我们女人,天生就是感情的动物,不可能象你们男人这样,狠下心来断情绝爱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所以后来你才会这么伤心,觉得是你害了林宗,因为他本来没有必要送你回巫山,是这样的吗?”

    屈彩凤的双眼中又盈满了泪水,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声声泣血:“是的,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因为我胡搅蛮缠,林宗他,他又怎么会送我回巫山,又怎么会,怎么会赔上一条性命!”

    李沧行这下才完全明白了那天在武当的时候,屈彩凤得知徐林宗死讯时为何会哭得那么伤心,为什么会毅然决然地要离自己而去,他默默地搂着屈彩凤,任凭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不已,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屈彩凤渐渐地停止了抽泣,喃喃地说道:“沧行,你说我们现在这样, 对得起林宗吗,每次我一想到他,我就止不住地难过,害怕,我相信这个世上还是有神灵的,我们做了亏心事。也许,也许这次给困在这里,就是上天对我,对我胡乱动情的惩罚。”

    李沧行长叹一声。说道:“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感情这东西,完全是非理性的,也不是自己能强行控制得了。再说了,就算徐师弟和你在巫山分开。你们也是两清了,相信他如果在天有灵,不会把自己的悲剧算在你的头上,更不会以此为由,强行阻止你追求后半生的幸福。”

    屈彩凤的娇躯微微一震,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疑虑:“沧行,你,你为何这样说?难道,难道你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担心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我总有个预感,可能徐师弟还在人世,我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死了,这次如果能出得去,我想去黑袍所说的那个地方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徐师弟的线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我是不会甘心的。”

    屈彩凤的眉头微微一皱:“沧行,你最近为什么对林宗的态度这很样奇怪?是不是你不喜欢我在你面前提到他?”

    李沧行平静地回道:“不。我没那么小心眼,会为了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吃醋,虽然你和小师妹以前都喜欢过徐师弟,但那是因为他当时确实比我强。或者如你刚才所说的,少女时代都会喜欢这样的谦谦公子,只是我确实有这样的直觉,就象当年我也曾经在江湖上失踪了许多年,但小师妹同样感觉到我一直在人世。一样的道理。”

    屈彩凤幽幽地叹了口气:“也许吧,谁说得清楚呢。”

    李沧行看着屈彩凤的眼睛。说道:“如果徐师弟还在人世,你会回到他的身边吗?你们之间也是以前有了重重的误会,现在已经解开,门派之间的纠葛不会再影响到你们的感情了。”

    屈彩凤坚决地摇了摇头:“不,不会了,不管林宗是死是活,我这辈子所爱的,只会是你李沧行,而不再是他了。我跟林宗是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但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这十几年来,一直陪在我身边,一直在保护我,照顾我,就是现在也对我不离不弃的,是你李沧行。我的心,也早已经在你的身上,我会为了你的每一个举动而牵肠挂肚,也愿意为了你做任何的事情,沧行,今天我想跟你说出我的心理话,就是不想再有所隐瞒,不想你我之间再有任何的误会。”

    她的一双大大的眸子,如同夜空中闪闪的星星,美丽动人,而她的话语,这会儿却变得很有力,很坚决:“沧行,我知道你可能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我还是要说,林宗是我少女时代的回忆,我会把他埋藏在心底,今天和你说了这些之后,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他,但是也请你尊重我,我毕竟和他在一起几年过,他又是为我遭了难,我不可能完全从记忆中把他抹去。当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要一味地打击我,好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实,其实我这些年来一直不能完全接受你,除了小师妹外,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你说得对,我李沧行醋劲大,在感情的事情上心眼小,我需要我的爱人,对我也能全心全意。包括小师妹,以前她留着徐师弟送她的笛子,就几次惹得我大怒,甚至我第一次和她的分开,也是因为那个原因。至于你…………”

    李沧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屈彩凤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追问道:“你是在意我的那个同心结吗?”

    李沧行叹了口气:“不止是这个,其实自从大漠之后,第一次去巫山找你,你带我去了那个黄龙水洞,就是你和徐师弟相会的地方,我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那是你和林宗之间美好的爱情圣地,我却贸然地闯入了,虽然当时跟你并非男女关系,但仍然觉得自己是横插一脚,所以时刻地提醒着自己,你是林宗的女人,我不可以接近。”

    他看着沉默不言的屈彩凤,说道:“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在那里养伤的时候,从来不睡你的那个石床,我说我喜欢睡地上,你后来就没多问,实际上我不想睡那里的原因,就是一想着你和徐师弟在那张石床上的缠绵,我就忍受不住。”(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一回 互诉衷肠(四)

    ();    李沧行想到当时的情形,不免心跳加速,声音也略微高了一些:“我不知道是因为我那时候已经对你动了情而产生的妒忌,还是我内心的羞愧,总之就是强制地不想让自己想到,看到,接触到任何你和徐师弟在一起爱过的证明,彩凤,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吗?”

    屈彩凤搂着李沧行的左手,一下子环得更紧了,吐气如兰,吹拂着李沧行胸口浓密的毛发:“原来你是在意这个,是我不好,只顾着自己,却没想着你的感受,沧行,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其实,其实我当时引你去水洞,本来是希望,是希望你能和林宗一样,在那里爱上我,成为我的男人,我的保护神。如果,如果我不是存了这份心,又怎么会把你带到我最私密的地方?”

    李沧行的心情平复了一些,说道:“也许,也许这是我们间的一个误会,但是彩凤,我毕竟是一个男人,就是再大度,也不可能总是看着想着自己的女人和她以前爱过的男人在一起亲热的地方,而无动于衷的。也许是我不够大气,但从小到大,我都被徐师弟压过一头,就连最心爱的小师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喜欢上徐师弟,而我只能默默地在一边祝福,那种滋味,你能想象吗?”

    屈彩凤轻轻地叹了口气:“傻瓜,我跟沐妹妹聊过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象你说的那样,满脑子只有林宗,实际上,她心里一直有你,以前在武当的时候,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爱的是谁,如果她心里没有你,又怎么会每天在和林宗练剑之余,又跑来找你玩呢?你们男人啊,就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跟林宗练剑,是师父们的安全,而过来找你,才是她自己的决定。”

    李沧行讶道:“怎么可能呢。她天天和林宗一起练两仪剑法,肌肤相亲,而且徐师弟又会讨女孩子喜欢,还会给她做笛子,她的心里那时候怎么会有我?”

    屈彩凤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女孩子接受男人的东西,并不代表就一定会喜欢他,尤其是少女时代,更是如此。沐妹妹说过那笛子的事情,她说是有一次练剑的时候,林宗故意玩高难度动作,害她几乎受了伤,结果她生气了,几天没有理林宗,林宗这才做了个笛子讨她欢心的。跟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李沧行如遭雷击,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久久,才长叹一声:“都是我这个醋坛子,居然误会了小师妹这么多年而不自知。”

    屈彩凤微微一笑:“其实你跟沐妹妹在一起的时间可真短,你们真正定情之后,好像也就是在一起加起来不超过两个月,她有许多事情,还来不及向你说呢,倒是这次云南之行。你不好好亲近她,她跟我说的心事,可比起跟你说的要多得多了。沧行,这次要是出去了。你不可以那样冷落沐妹妹了,要不然,我也不答应呢。”

    李沧行心中感动,在屈彩凤的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难得你能这么大气,只是你对其他姑娘,为何这么有敌意呢?”

    屈彩凤的脸色微微一变。嗔道:“她们跟沐妹妹的情况差远了。严格来说,对于沐妹妹,我算是后来者,要是我跟沐妹妹位置互换,以我的性子,估计九成是不会接受你跟我在一起的。你这颗心已经分成两份了,不能再分个三份四份,要不然你就是负心汉,我是不会接受一个负心汉的。”

    李沧行哈哈一笑,把屈彩凤搂得更紧了,他柔声说道:“那么,我们的屈女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负心汉有好感的呢?大漠吗?”

    屈彩凤轻轻地点了点头:“其实,其实在渝州城外,你那样对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开始总是有你的影子,沧行,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男人,敢这样强势地对我,即使是林宗,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多是处处让着我,甚至有时候还要我护着他,跟他在一起,我更象个姐姐,在保护着弟弟。沧行,你知道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感觉。前面我就跟你说过,我希望有个男人能守护我,一直挡在我身前,我希望,他能比我强。”

    李沧行点了点头:“那次渝州城外,我设计破坏了你的全盘计划,又杀了你的众多手下,连你也成了我的俘虏,然后,我又轻薄了你,逼你屈服,开口,你喜欢我这样强硬而粗鲁地对你,是吗?”

    屈彩凤的脸上一片通红,头深深地埋进了李沧行的胸口:“你这坏蛋,若不是今天,若不是我们在这里出不去了,这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尤其是你。其实,其实我骨子里,就希望我的男人是这样,比我聪明,比我武功高强,要是在这基础上,他能对我好,对我温柔一些,我就更高兴了。”

    “我回帮之后,就开始每天晚上梦到你,开始我以为我是恨透了你,要找你报仇,可是渐渐的,我发现那不是仇恨,而是象我跟林宗在一起时,那种朝思暮想,刻骨铭心的感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在我的心里,完全占据了林宗原来的位置,他的脸在我的心中越来越模糊,而你的身形,你的话,甚至你身上的味道,我都是那么地渴望再遇到,整整两年时间,我几乎什么事也不做,就是不停地在江湖上寻觅着,别人以为我是在找徐林宗,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找你,李沧行。”

    李沧行微微一笑:“这么说来,你在武当碰到我的时候,应该是高兴坏了?可你那次为什么要那样打我,把我差点都打得没命了。你就是这样对待心上人的吗?”

    屈彩凤轻轻地在李沧行的胸前咬了一口,让李沧行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说不出的受用,耳边却传来伊人甜美的声音:“那可不行,喜欢归喜欢,报复是报复,谁让你上次那样对我,再说我也总要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我想把你打得不能乱跑乱动,然后我再好好地治你,服侍你,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二回 互诉衷肠(五)

    ();    李沧行苦笑道:“我实在是不懂你的想法,明明说是喜欢我,却又要把我打得死去活来,成为废人,你那次还要废了我的武功,你觉得如果真的这样了,我还怎么活在这个世上?以我李沧行的个性,愿意当一个废人,给你象条狗一样的永远养在身边吗?”

    屈彩凤抬起头,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微笑:“我才不会让你真的成为废人呢,你是用那身武功杀的我的姐妹们,所以为了给她们一个交代,我必须要废了你的那身武功,不然我良心上过不去,可是在这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功力,甚至可以把我的毕生功力传到你身上,沧行,我屈彩凤爱一个人,就会全身心地去爱,我会让他高兴,会让他觉得跟我在一起幸福,绝不会害他的!”

    李沧行长吁一口气:“只可惜你的这份爱,我当时实在是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啊。我那时候刚刚受了凤舞的骗,还以为小师妹真的跟我就此断情绝爱了,哪会有心思想那些,当时的我,可真是万念俱灰,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只会觉得是一种解脱的。”

    屈彩凤的双眼中光芒闪闪:“对了,这件事情我一直不清楚,你当时,你当时怎么就会突然有力量挣脱绳索,还会,还会把我的天狼内力给吸走呢?”想到当时她自己给李沧行狠狠地,粗暴而有力地抱住,几乎被强--暴的事情,她的俏脸就是微微一红,没法再说下去。

    李沧行叹道:“不知道,当时我被你捆着鞭打的时候,本来是万念俱灰,只求速死,可不知怎么回事,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好像,好像是我上辈子的经历。有一个和小师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我上一世的妻子。”

    “我为了得到她而冒险偷学天狼刀法,吃尽无数苦头之后终于速成,而且我好像还是一个什么王爷。有了盖世的武功之后就想着起兵造反,夺取天下,最后才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了保护我的妻子,我选择了牺牲自己。”

    “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是跟你抱在一起后,吸取你身上的天狼真气后才看到的。我想,这并不是我的胡思乱想,而是确有其事。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我突然就学会了全部的天狼刀法,彩凤,本来在这之前,我不信这个世上真有鬼神,真有前世今生,真有转世轮回。但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信了,因为若不是有前世姻缘,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屈彩凤一动不动地趴在李沧行的怀里,听着他平静地叙述着这一切,听完之后,她才抬起了头,叹道:“沧行,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话,因为你的心跳一点也没有变化。而且你也不会骗我。这件事确实匪夷所思,但是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得通你为何会身具天狼刀法。沧行,就是因为这件事。因为你前世的妻子和沐兰湘长得一样,所以你才会这样爱她,呵护她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也许吧,前世的我为了保护妻子而死,可能我对她的爱,也牵连到了这一世。听说人死之后要喝孟婆汤才能转世,这样会忘掉前世的所有一切,重新开始,可是也许我的爱已经深到了不愿意喝孟婆汤,正常转世的地步。我前世的记忆,对妻子的,对武功的,那是我最痛苦的和最美好的回忆,都挥之不去,带到了这一世。从小到大,我也会不停地做着奇怪的梦,梦见我和小师妹缠绵悱侧,我想那也许也是前世记忆的存留吧。”

    屈彩凤轻轻地把头倚在了李沧行的胸口,声音中带了一丝妒忌:“沐妹妹真的是好运气,居然和你前世的爱妻长得一模一样,沧行,我没有非份之想,不求你下辈子也会记得我,但我只希望在这一世,你在和我相处的时候,能好好爱我,好好珍惜我,你,我,还有沐妹妹,我们三个一起,白头到老,永不分开,好吗?”

    李沧行心中一阵暖意,笑道:“能得彩凤的垂青,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还敢再多乞求什么呢。更难得的是,你能理解我对小师妹的感情,不逼我在你们两个之间作出选择,我实在是感动。”

    屈彩凤的嘴角边勾出一个酒窝:“傻瓜,现在你应该知道人家一向对你的感情了,还会没来由地吃林宗的醋吗?”

    李沧行哈哈一笑,在屈彩凤的粉脸上捏了一下:“再也不会了,都是怪我小心眼,其实,说起来也惭愧,当我学了那天狼刀法之后,性格脾气有时候就不受控制了,尤其是怒火一上来,自己都会害怕。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刀法至刚至邪,所以会影响人的心灵,还是我用多了斩龙刀,无意中被那刀灵所影响,变得狂暴难抑。”

    屈彩凤的脸色微微一变,从李沧行的怀里抬起头来,她的神色明显有些紧张:“沧行,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指上次在巫山派总舵的时候,你走火入魔的那次吗?那次可真是吓死我了,以你现在的功力,居然也会走火入魔,我原以为只有天狼刀法练不成功,才会走火入魔呢。”

    李沧行点了点头:“是的,这点我也很奇怪,如果说是天狼刀法本身的原因,那我在这刀法大成之后,不应该再走火入魔,彩凤,你上次吃了那个什么冰蚕之后,刀法大成,以后还出现过象以前那样真气无法控制的情况吗?”

    屈彩凤摇了摇头:“再也没有过了,那折磨我,让我痛苦了多年,几乎夜夜不能安睡的真气乱走的症状,从此就没再出现过,哼,这冷天雄还真舍得下本钱呢。沧行,那几年你可真不够意思啊,居然一次也不来找我!”

    李沧行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啊,那两年我实在是太忙,又要调查我的身世,又要在大漠里联手陆炳,消灭白莲教,最重要的还是调查黑袍的身世,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在天山,陆炳也会每个月向我通报你的情况,知你没有大碍,我才会安心,而且陆炳说他有办法治好你的走火入魔,但条件就是要我跟他合作,所以我没别的选择,只能听他的话。”(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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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介绍:
大明嘉靖年间,北有蒙古,东南倭寇,官员贪墨横行,民不聊生,帝国已是风雨飘摇。
皇帝为求修仙长生,不惜分裂群臣,重用严嵩一党于朝堂,暗派锦衣卫搅乱武林,江湖从此多事,延续千年的正邪之争,终于到了要作一了断的时候。
十五大门派,三股势力,错综复杂,江湖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缓缓拉开大幕。
謎一样的男人,身负盖世武功,行走在无边的荒野,杀伐果断、腹黑权谋的背后,是怎样的一段传奇往事?冷若寒霜的外表下,又曾有过如何的爱情经历?美女,神功,至尊,天下,永生?他究竟要的是什么,期待着你来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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