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浪淘金10
第五百八十九章浪淘金10
褚国栋相当的不忿庄有德和莫卫东的推脱,可是这二位并不在意,起身对吕清广一躬,然后又对顾羽如一躬身,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告辞离开。(赢话费,读看看网)褚国栋不肯干休,追着出去。
在走廊中憋着气罚站的莫荒小七立刻迎住自家少爷,赶紧转身离开,电梯都没时间等了,直接走的是楼梯。
褚国栋紧跑几步,想要追上去,却不料他引以为傲的好身板儿居然在这个关头很不争气的掉了链子,非但没有追上去,距离还一下子拉得更大了。于是褚国栋就更加不服气了,放开脚步猛追。等他追到地下室二层,刚好看到一辆黑色商务车的尾部消失在远方弧形车道的尽头。
“呼——!”褚国栋半弓着腰深呼吸着,不仅感叹自己近一段儿太忙了,连锻炼身体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了,今天连两位纨绔都追不上,这也太逊了。他暗自定下决心以后不论多忙下午都要去游个泳去,一周最少要打一次高尔夫,以前在凌嶙市的时候就坚持的很好,到了玉兰市也应该这样。
褚国栋的身影消失的同时,王晓郁微笑着向吕清广道歉道:“真是对不住前辈。国栋这人就是这样子的,做什么都风风火火,毛毛糙糙的。不过,他这人没啥坏心,又是一心做事情的人,在老百姓里口碑是相当不错的。”
吕清广紫府里对老百姓三个字看得极重,听了王晓郁的话自然对褚国栋的印象一下子转好不少,问道:“老百姓都些什么了?”
王晓郁一时语塞了,他哪里倾听过老百姓的声音,有心替褚国栋编造一些好话却又担心这位前辈较真儿,要是在这点儿小事儿上被牵扯到品质问题的高度,那个也太不合算了吧。一愣之下,王晓郁在瞬间就衡量出轻重缓急来,真诚的回答道:“我也是听大家这么一,在官场上官声好的不多,褚国栋应当算其中佼佼者。至于老百姓原话是怎么的我可就学不上来了,反正他离开凌嶙市的时候凌嶙人民是奔走相告夹道相送的。据,当天自发给褚国栋送行的群众多达数万人,而且秩序井然气氛热烈。”
吕清广凭想象就能感觉到那股浓浓的——“鱼水情呀!”风地在吕清广的心灵之桥上传讯道,“那场面一定感人至深,可惜我只在电影里见过,而且玩得起这样大场面的电影也没几部。”
风地的似乎是好话,却让吕清广觉得特别的别扭,如果现实也如电影,或者这种感人只应该在电影中出现,那么里面究竟有多少表演的成分呢?
“小顾,”吕清广问顾兹冀,“你也算是凌嶙市的,你知道这个事情不?当时是怎样一个情况?”
顾兹冀从顾羽如的阴影里伸出头来,据实回禀道:“这个事是有的,里面也有不少是受了褚国栋恩惠的老百姓,褚国栋这人比较实在,要是能让他遇上,能够办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会给办的,而且不办则已办就有始有终,给一个完完整整的交代。不过要遇见他也不容易,一般事儿到不了他那儿,一般人也难得有机会接近他,得看缘分。”
吕清广一算,似乎这样的几率相当的渺茫,要是缘分合适请城隍爷帮忙已不是不行的,于是追问道:“那么,你听到凌嶙市的老百姓平时是怎么议论褚国栋的?”
“老百姓基本都是自己顾自己的,平时就不议论市委书记。”顾兹冀回答道,“据我所知,在我周围遇见的老百姓,十有七八都不关心谁是自己的市委书记,其中一多半儿甚至连市委书记是谁都不知道,另外那些也就是报上或电视里知道那么一点儿,知道了也不会上心的。真正对市委书记上心的那都是干部,还得多少是个领导,想着要进步的。即使关心时政喜欢唠叨几句政治的平头百姓,也不会在意市委书记,好这一口儿的胃口都高,沾着就是国际局势,即是国内,也是中央如何如何,很少提到地方,丢份儿。送行的事儿我知道的,的确有这回事儿,但并不是自发的,如果他褚国栋走就走不透漏个信儿,底下的小干部都知道不了的,就更别提老百姓了不是。就我所知,送行这个事儿是有组织的,参加的多数都是干部,只是有几个工地和工厂的工人,都是老板儿让去的,算上班儿。”
吕清广问:“那么,口碑都是编造的了?”
顾兹冀回答道:“也不完全,褚国栋好话的老百姓还是有的。当然,风凉话的也不少,关键看知道些什么了。要是知道褚国栋家产情况的,估计不骂娘的每几位。”
“我有钱是我自己挣的,”褚国栋正好赶在这个点儿上进门,退门前就听到再他,很不高兴,大步闯进屋,像要将没追上人的怨气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挥舞着手臂大声道:“我不贪不腐从来没动过治下老百姓的一分钱,我的钱和我家里的所有投资都不是在我任下的地区挣来的,都与我的职务无关。挣钱凭的是眼光和能力,我有本事挣也不怕用更不怕谁来嚼舌头,我的钱都是正正当当来的,都是上过税的,我随时欢迎来查,从来不怕谁来查。在现在的大环境下,我认为贪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只要工作搞上去了,多得点儿那是理所当然的。我就公开赞成国企领导班子应当拿高薪,只要效益好,几千万甚至上亿几个亿都是应该给的。是的,一线工人一年少的只有一两万,多的三五万,老总拿几个亿似乎差距太大了。可我要,不要怕差距大,再大的差距都是应该的。换个工人没关系,谁来都是一样的干活一样的出力,但换个老总试试?稍有不慎企业就会滑坡的,严重点儿就有可能会倒闭会破产。多劳多得是我们应当坚持的基本原则,付出的心血重要,起到的作用关键,就是多劳就应该多得。具体到我,情况简单得多,即使这些争论一时没有结论我的事情也是清楚的,个人操守如何可调查可以审核,公家的一分钱我都没有装进自己口袋,我的工资奖金还没有我进行的捐助多,我问心无愧。至于工作中的是非得失,这个也只有公论,历史会证明一切的,我同样问心无愧。”
褚国栋在发表宣言的时候他一直等着顾兹冀的,那凶猛的目光就像瞪着叛徒——怒视蒲志高那种。
顾兹冀觉得相当的委屈,自己已经是尽力的替他好话了,而且隐瞒了大量的事实,这可是在天神一般的存在面前弄虚作假呀!这得担多大的压力呀!结果非但没有落下好来还落了埋怨,不,都不止是埋怨,简直就是仇恨了,简直就是恩将仇报的典型代表呀!
顾兹冀出离于愤怒了,眼睛一瞪,道:“那只是信息不透明,要是知道的多一点儿,你这样的早就被拉出去打靶了。我来问你,一夜情不算,你的情人够两位数了吧?突破三位数没有?”
“哼。”褚国栋怒气冲冲的一哼,轻蔑的,“你当现在是什么时代了,靠生活作风问题想搬到副省级领导,你是不是太穿越了?”
顾兹冀这下火大了,冷笑道:“嘿嘿嘿,你小子还真是能装逼呀!你还别嘴硬,那一个被双规的在被抓起来之前不是跟你一样鼻孔朝天,又有那一个不是牵出一串儿情人的。你那不是作风问题,你是生活糜烂。知道凌嶙市里是怎么你的吗?你是人如其名,是国家栋梁上的大蛀虫,蛀国栋。你少标榜自己经济问题清白,糊弄谁呢?吃喝玩乐哪样少得了?查查三公项目看看,凌嶙市哪项不超支,你主事的这些年浪费了多少钱,你自己。”
“哪个城市不是这样的!”褚国栋叫嚣道,“地税能为市政府筹集到充沛的资金,这本身就是政绩,你懂不懂,不懂不要胡八道。”
“我不懂,哼,我有什么不懂得的。”顾兹冀气哼哼的瞪着褚国栋,斜眼偷窥了顾羽如一眼,见老顾混没当回事心中不觉大定,同时在尘世间受的鸟气都冲上心头,怒道:“你自己没在窝边儿吃草,可是你手下的又如何呢?还是就你自己吧,你家里人是没有在你辖区内做多少投资,但是,你家那些生意为什么一直都受到关照?你搞的这套利益交换把戏难道就真的那么高明吗?难道你以为多转几道人情性质就变了吗?你家的房地产公司建筑公司就没有污烂吗?你想骗谁?”
褚国栋强辩道:“比起同类的公司,我家的要好得多。到赚钱,你应该很清楚我的钱是怎么赚来的。我最主要的收益都是靠超强的市场前瞻性,特别是对股市、期市、汇市走向的把握,从那些金融巨鳄和世界游资中虎口夺食而来的。”
“呵呵,”顾羽如淡笑道,“一个魔法师玩儿弄出来的重生者居然还这么得意,你以为你多一世的记忆很了不起吗?不。我告诉你,你屁都不是。”
褚国栋如遭雷击一样当时就宕机了,眼睛发直脸色死灰。重生者的秘密是他最大的隐秘,他对任何人都从来没有提起过,从来都没有,连梦话里他都不敢这个的。可是在此时,被一个貌似江湖骗子的道装胖子,还是个秃子,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一语道破,叫他如何能不震惊,不感觉到害怕!如果顾羽如是穿的一身袈裟,或者僧袍,即便不在光光的头顶上装饰戒疤也是更像大高手的,如果的不是什么魔法师而是轮回之类话语,得褚国栋心悦诚服的可能性就大多了。现在么,有的只是恐怖效果而已,加上跟顾兹冀从挨边儿的朋友急转直下都快成敌人了,可想而知,褚国栋的反应了。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猛的扑上去,要一击将对方擒下。使用的是捕快拿人的传统招式,虽然十几年没做警察了,褚国栋的身手并没荒废,甚至比绝大多数同岁数的警察还要敏捷还要迅猛。
顾羽如的笑意更浓了,笑嘻嘻的就那么对着凶猛的褚国栋轻唤一声:“定。”
褚国栋就像是一下子被蜡封住了一样,一下子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蜡人,而且还是重心向前倾斜,正在往前冲的蜡人,却又原式不变的被钉在原地,仿佛为了配合当下流行的扭曲建筑专门配置的不平衡雕塑一样。
怪异,相当的怪异。
丑陋,不是一般的丑陋。
从不可一世的副省级市委书记到一个彪悍的个体捕快再到一个标本式的蜡人,从主流的绝对正确到非主流的领跑者再到一个被锁定在耻辱柱上的玩偶,一切来得那么不可思议又那么理所当然。
“前辈,手下留情啊!”王晓郁没有惊呼,他毕竟已经是出窍期的修真者了,定身术是知道点儿的,也明白像顾羽如那样张嘴一声轻呼就定住人有多么困难,不靠阵法不靠法宝不念咒语不用符箓,单凭一个‘定’字就定住了人,那可太难以想象太难以理解了。所以王晓郁都没敢直接向顾羽如求情,而是面对的一直最好话的吕清广。
吕清广不愧是最好打交道的,接到王晓郁的请求之后就转过头对着顾羽如,却又不知该怎么张嘴。放了褚国栋吗?这个似乎不合理,冒犯大罗金仙比冲击市委市政府的罪名可大多了,就算抄家诛九族都不为过,世代为奴都是太轻的了。就这么放了褚国栋似乎连吕清广都觉得不过去,紫府里的潜规则先就有意见了,气哼哼的表示不满。
顾羽如是晓事的,笑容不改的道:“一个凡人而已,不值得跟他一般见识,我教训他一下也就好了。”
王晓郁赶紧点头应承道:“对对对,我们的目的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知过能改善莫大焉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改正错误的机会……”
顾兹冀虽然一时跟褚国栋顶牛,但并不愿意失去这个所谓的熟人朋友,自己这位先人虽然强大无匹,但顾兹冀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照顾自己一辈子,而今后的日子怎么过更多还得靠自己,自己在凌嶙市还有一大摊子呢,有褚国栋照应方便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那毕竟是褚国栋起家的地方,他在这里那么多年的经营,上上下下有无数的人是跟着他的,有他一句话什么事儿都好办。顾兹冀也不担心褚国栋找后账,他一个凡人,要是没被教育好的话,自己这个金丹期的高手接着教育就行了,不是啥难事儿。
里面闹哄哄的时候,会所外面儿也是闹哄哄的。
黑色商务奔驰车甩开紧追下来的褚国栋,一溜烟儿的从弧形车道转上底层地下车库,再转上地面,径直奔出口而去。私家会所的停车场是不对外的,也不收停车费,车子在弯道上时保安就在监控器上核对车牌跟司机,比对清楚了就开放门禁,让车子顺畅的驶出。可车子才出会所的大门,还没有来得及拐上公路,在跟人行道交错的时刻,就被一辆旧的电动轿车给堵住了。那车子上奔出个胖大汉子,他挡在庄有德和莫卫东的车前,脸上堆满谦卑的笑容。他后面又出来一位颤巍巍的老者,拄着一根老硬坚实的山藤拐杖,身后还有两个年轻后生跟着,却不敢搀扶着他,又怕他绊着,小心翼翼的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的保护着,累得够呛。
庄有德和莫卫东都认出了这个老者,他是陈宇外公家的主事者,是王家乡的老书记,庄有德和莫卫东小时候就见过他,那时候是非常敬畏他的。后来跟陈宇结交对他也是很尊重的,相当的尊重,即使此刻陈宇已经被抓了起来,即使此刻他们真的不愿意跟陈家有丝毫的瓜葛,但他们都不可能就这么坐在车里。
两人相视苦笑一下,然后由莫卫东伸手按下一半儿车窗,露出头来。
挡在车前的中年胖子立刻跑过去。他是王十八,他不是王十七的弟弟,是堂弟。
莫卫东也已经认出了他,低声对他了一句:“这里不方便话,你们的车跟上我们的,等到地方再。”完话,车窗立刻合上。
王十八赶紧跑过去跟王老书记汇报,王老书记耳朵背,王十八又不敢大声喊,连比带划的好一阵才基本上清楚。众人于是急急忙忙的上车,赶在看热闹的形成合围之前启动车子匆忙离去。
一辆半新不旧的双动力车几乎同时启动,从对面一家旧货店的门口儿倒出来,悄悄的跟在王十八的车后。分了一缕灵识束看着庄有德和莫卫东的吕清广觉得这似乎更有趣,灵识束往坠在最后的双动力车里一扫,立刻,兴致就越发的好了。后面跟上去的车里的是小胖的兄弟之一,一边儿追踪,另一边儿在汇报,使用的却并非手机,而是相当先进的三维通讯,是超越这个位面科技水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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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浪淘金11
第五百九十章浪淘金11
二楼上的最大一个包间里,褚国栋正在接受顾羽如的教训,顾兹冀一脸幸福的躲在祖荫下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护佑,王晓郁心惊胆颤却只能强自镇定的冷眼旁观,慈悲大妖王似乎在看似乎又没有看,而吕清广却是一心两用,一边儿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的教育实践一边儿分神关注着灵识束追踪的另一边儿发生的故事。
灵识束追着车队,在前面路口一拐,往影视基地开去,那是庄有德他们的老窝,去那里是很恰当的。
黑色商务奔驰停在影视基地大门外空寂的停车场上,连续的关门谢似的曾经繁华热闹的影视基地变得冷清萧条了,在陈宇出事以后,这么长的时间了,影视基地既没有接受剧组进驻也没有对游开放,好似就要无限期的关闭下去似的,给人无限猜想的广阔空间。而陈宇被隔离在看守所里也一直没有个动静,久久不见审判,似乎已经被遗忘了一般。这种遗忘又是刻意为之的,就跟影视基地一类。停车场周边儿的茶坊生意萧条,外来已经断了,本地人又似乎有意无意的回避这里,有的商家已经歇业了,有的还在坚持不过规模只能无奈的在缩减中。
车队停在靠近大门的位置,车上的人并没有照顾一下那些店铺差到底的生意的意思。
王十八的车子一停下,黑色的商务奔驰却又动了。王十八没明白是怎么个意思,脑袋伸出车窗外,脖子拉得老长的凝望着移动的黑车。庄有德的车子只是掉了个头,他自己所在的车窗对上王老书记所在的车窗。车子一停,庄有德就按下了自己这边儿的车窗,紧跟着,王老书记的车窗也放了下去。
跟在他们身后追踪的车机智的停在了停车场的外面儿,如果他开进来,还真的想不暴露都不可能。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王十八的车子挡泥板缝隙中,一个小小的苍蝇正调整着身体的位置以便看得更清楚听得更明白,要是将这只苍蝇抓住,然后细细解剖才能发现这居然是一只再造的苍蝇,而且是生物技术遥感技术和窃听偷窥技术的集大成者,其技术含量之高,简直远超登月飞船,比星际战舰技术含量丝毫不弱。这是小胖从位面商人交易平台搞来的,带三维通讯系统和分析终端,一整套,居然才十六块黄河奇石。当然,是十六块相当漂亮的黄河奇石。有这套设备在,跟踪的效率提高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要不然的话,稍微近身一点儿,庄有德是一定能发现的。
按,莫荒小七是应当能发现有异常信号传输的,可事情也是凑巧,他才被顾羽如威慑了一番,灵识被狠狠的震撼了个天翻地覆七荤八素昏昏噩噩,此时还尚未恢复呢。这真不知道是庄有德和莫卫东运气太背还是小胖福星高照,反正在机缘巧合之下,小胖手下的兄弟以略超特种兵的水准跟踪乡土黑道二流人物加上昏聩的科级退休书记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但要顺带着同时跟着一个元婴期的修真者以及一个五劫散仙,那简直就是自取灭亡了。却不料这个元婴期修真者是个是绣抱枕头的大少爷,实际争斗的经验一点儿没有,被跟踪了也是不知道的。五劫散仙又被大罗金仙吓破了胆还受了伤,自顾无暇,对周围的动静不待理会得了。
庄有德从反光膜保护的车窗撤消后的空虚中露出脸来,苦笑着叫了一声:“老爷子呀,您是何苦跑这一趟呢?”
王老书记已经将助听器戴好,强提中气道:“功名路上成王败寇是自古就有的,小郁两父子栽下去虽然让我意外但也不是理解不了,浮浮沉沉,冲得太快难免会出差错的,比不得你们树大根深。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们看在从小玩儿到大的交情,伸一把手,救小郁一条命吧。小郁还年轻呐!”
庄有德苦着脸:“能帮忙的我们怎么会不帮忙呢。案子……那个,这进度您不会不明白吧?”
王老书记老脸挂上了寒霜,摇头道:“我是从民国活到现在的,年轻时候也出门闯荡过几天,在国民党的监狱待过,在日本鬼子的宪兵队也蹲过,还被解放区的保卫处审查过。我是个倒霉的人,所以监狱的事儿我知道的很多,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如果要是能耐够大,监狱里啥事儿都能发生。我相信,你们的能耐是一定够得上大的。直吧,审判啥的的不关心,我就想看着这个小外孙能回山上去,回去以后在山里平平安安的活一辈子也就是了。”
庄有德为难的龇牙。
“好。”莫卫东一拨他,伸脑袋过来,抢到车窗前道,“就这么了。”
王老书记浑浊的老眼中精光一闪,缩头回去。
庄有德按键升上了窗户,黑色商务奔驰车缓缓开动,从停车场驶向影视基地的大门,开了进去。
王十八也启动车子,却是往市区的方向开去。
小胖的兄弟请示了小胖之后跟上了王十八的车,吊在后面,不远不近的尾随着,有那只苍蝇在,他也用不着担心跟丢了,只要小心点儿不被发现就行。
在这个时间里,褚国栋已经完完整整的享受了十八层地狱刑罚精品浓缩版经典套餐,不过外表并没有损伤,连衣服都没有起皱没有污损,只是精气神严重的不足。当然,这是正常的,也明顾羽如玩儿这手相当的精到相当的纯熟,可以确定这不可能是第一次使用,有过多少次就不可考了,也没有必要去考量。
会所外,一辆大型的厢式货车正在缓缓靠近,朝着地下停车场开去。一般来,地下停车场都是有比较严格的限高的,大部分限高都在二米一到二米五之间,但这里情况特殊,土建时地下室是根据顾兹冀的要求设计的,他要在地下室的第三层存货和中转,就需要大货车能下得去,所以地下室不仅车道宽阔,弯道弧度不大,而且限高也是五米四的,地下车库有这个高度的怕真是找不出第二家的。当时设计师都觉得简直是在开玩笑,可投入之后,所有的人一致叫好,觉得特大气,大气就大气在这儿了。
从观条件来,车子能进得去,但还没有接近入口,就有小跑的保安奔过来,将车子拦住。
保安气的问:“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您是会员吗?”
开车的小伙子摇头。
“车里有会员吗?”
还是是摇头。
“那么,是某位会员邀请你来这里的吗?”
依然是摇头。
保安的气劲儿已经被消耗一空了,他一指前方入口处的警示牌道:“这里是私家会所,停车场不对外的。开走开走,赶紧开走。”他话间使劲儿的摆着手掌,像是赶苍蝇,恍若一挥手就能将几顿重的大车扇得无影无踪。
驾车的小伙子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嬉皮笑脸的:“不就办个会员卡吗,吧,多少钱?”
如这等的恶,保安却也经见过一些的,有几个小钱就牛皮哄哄的。当然了,牛逼的也有,现办会员卡的也有,这家会所的会员制度执行的是分级制,普通级别的会员卡并不需要审核,交钱即可,高级会员才要经过资格审核,要三位以上的高级会员保荐,还要经过理事会投票通过,而玉石卡则是更难了,一共也没有几张。保安后退半步,从整体到局部将这辆箱式大货车重新看了一遍。他不太明白了,如果是豪华小跑或者进口豪车,那么直接请到大厅办证,自己等前台通知然后替人泊车就可以了。要是十来万以下的车,直接轰走就行,可眼前这个车他没见过,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价位,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新浪潮中卷带的极品怪车。
“单位会员三十万一年,个体会员五万一年。”保安报价道,“这是基础消费,相当于门票钱,办了卡还得往卡里存钱才能进行消费。”
这价格对于这个会所的外观来是相当高昂的,被豪车的车主骂神经病都是常有的事儿,就连保安自己都觉得这个价简直就是发神经,更发神经的是偏偏有那么多的公司那么多的老板从全国各地而来,并且年年的会费都分毫不爽的照交,而且还只嫌交的钱少都趋之若鹜的想加入高级会员。这现象不保安,就连会所的高管也是不明白的,类似的会所在玉兰市不在少数,但门槛儿费这么高的却不多,有几家也是顶级的豪华配置——高尔夫球场、五星级酒店、攀岩俱乐部等等,俊男美女更是少不了的,还得时不时的组织大大小小的领导们来交流,以增加凝聚力。可这里似乎差了一大截,软硬件都不足以支撑一流会所的级别地位,而同样条件的,在玉兰市也多,会员卡里的钱那是能消费的,也就是实际上都是不收门票的。
厢式货车的后门开了一个缝隙,一道人影闪出,他提着一个大口袋走到保安面前,笑嘻嘻的拉开口袋,露出里面绯红的钞票,给保安看了一眼,然后捏拢袋子口儿问:“交给谁?”
保安立刻被粉红的图案灌满了礼貌,鞠躬后回答道:“请您到前台办理。您和您的朋友可以一起去,我来替您泊车。”
车上把着方向盘的小伙子摇头:“这个不好,车子还是得我开。车子就像是老婆,我没拿给别人玩儿的癖好。”
大门处的保安看到这里似乎有麻烦,跑过来一个。
领着大袋钞票的小伙子将钱袋往保安脚下一扔,全然不当回事儿的:“这是一百万,办一个单位会员,剩下的存到我们户头上。”
在这儿当保安的都是见过大老板的,可是这么把钱不当钱的还真是不多见,而一般来的户都是刷卡的,直接扔出一袋子现金的还真是独一份儿。
刚过来的保安有点儿傻眼,而先前挡在车前的这位倒是醒过神儿来了,一把提起钱袋,双手抱在胸前,对发愣的同伴儿叫道:“你带他们去泊车,我这就去替人办手续。”完撒丫子就往前台的方向跑去。
那后来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反应太慢了,不过也没办法,这本来就是别人先接手的户,自己也只能帮点儿小忙,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不得不陪着笑脸小跑着在前引路。
箱式大货车停到了地下室一层的空位上。总的来,会所的会员总数并不是很多,而且玉兰市的就更少,保留固定停车位的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一层的停车场此刻显得空空荡荡的,会所里备着的一排商务车占了将近一半儿的数量。
后车门再开,小胖灵活的一步跳了下来,原地转了一圈儿,给钱的小伙子跟在他身后,并立刻将后车门合上。开车的小伙子却没有下车,连墨镜都没有摘,好似随时准备着在车河中搏击一把的摸样。
当小胖进了电梯,引路的保安赶紧跑过去,替他按了一楼的按钮。
前台已经迅速的点好了钱,没有伪钞也没有少,整整的一百万。但是,手续却没有办好,因为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这位新来的会员是谁。没有名字是不方便的,特别是登记做账。前台的在点钞票的同时也将事情上报到上层,没能进到王晓郁身边儿的妖娆少妇此刻出现在了前台,她不仅是二楼最大包间的主持者也是高管之一,恰巧她被轰出包间,正在走廊游荡呢。
看到小胖,她的眼皮子猛的跳起来,而且一起跳就不带停下的。
随着身体强化脑域开发,小胖的观察能力也成倍的往上翻。看了一眼那双上眼皮不断跳动的桃花眼,笑道:“这么一瞧居然反应够强烈的,嘿嘿嘿,那么你是认识我的喽。”
关于巧舌如簧的利嘴美妇不会话了,据她所知,这位爷现在现在正在被警方通缉呢,认识明显是不合适的,平白的就能让自己落一个包庇的罪名,起码也是个知情不报,不是顺民该做的,在治理顺民的法典之下这可是有罪的。要不认识,那也不行,对方凭这句话就能自由心证你是要报警,告官也不是一个顺民该有的表现,在顺民生活的社会中潜规则是缄默法则,出声的就该被修理。正宗的顺民是低头干活沉默勤勉的,不管认不认识看了就应当是当做没看的。也是她活该倒霉,按她也是久经风月的江湖奇女子了,眼皮子不该那么不听话的乱跳的,但这事儿也是缘分,也是一连两次机遇都被扼杀在萌芽状态,她的情绪波动太大,要不然万不至于如此的。
将钱拎过来的保安赶紧解围,他也是被前台埋怨得头大了,向给他钱的小伙子问道:“先生,真对不起,刚才由于我的疏忽忘记询问您公司的名称了,请问是——?”
小胖眼睛依然盯着那妇人,嘴里回答道:“刘骏工作室。”
“请问,贵公司的经营业务可否告知。”前台的女孩一边儿登记一边儿问道,“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将贵公司的供求信息也一并登记,会员单位之间的业务往来我们可以帮助搭线和协调。”
“没有供求关系,”小胖回答道,“我们工作室就是做签名设计的。简单吧。”
前台有点儿傻眼了,不过还是按照人的登记了下来:公司名称,刘骏工作室。业务范围,签名设计。产品,无。采购方向,无。
听到刘骏工作室,少妇就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认错,但她想不出这位爷来这里做什么,似乎这家会所跟刘骏没有多少生意往来,也没有仇怨吧?
小胖替她解惑道:“听你们这儿,这几天成了黄金集散地了,我来看看,可以见见大老板不?”
少妇一阵头晕,知道又是来找顾兹冀的,可这回她不敢直接领上楼去了,此人是通缉犯,虽然名气在玉兰市也够大的,但身份跟刚才来的两位大少没法比。直接带他上去是不可能的,别的不,那房间里可还坐着本市的一号老大呢。她只觉得褚国栋了不得却绝想不到此刻这位一号老大正在受刑呢。“您请稍后。”她耷拉下眼皮小声,“我去看看主事的人在不。”着不等对方回答自己就先转身小跑着去了。
楼下的情况楼上的几位都是清楚的,连王晓郁在庄有德离开之后都多了份警觉,那俩来得太突然了。他没有达到灵识可以长时间扫描的地步,只能将灵力灌注于耳道,将听力激发到一个极限,能从一楼的各种声音中找出另类来。当前台小妹在尖声尖气的抱怨保安连顾名字都没有问就拿了对方一百万时就将听力的定位集中到了前台,后面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也从刘骏工作室这个名称猜到了来的是谁了,在惊诧之余也饶有兴味的等着看事情往哪里弯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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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浪淘金12
第五百九十一章浪淘金12
妖娆的少妇跑到门口儿的时候有点儿喘息,她妩媚的一只手抚着胸口另一只手轻轻叩门。(读看看小网!赢话费)
顾羽如已经教育得可以告一段落了,将褚国栋定到墙边儿去反省,笑着:“又有串场的来了,还真是热闹呀!这个也是个有趣的,居然是位面商人。嗯,这个位面已经不是实验系的了,也该有位面商人出现的了。这个怎么玩儿呢?”
慈悲大妖王不冷不热的:“怎么玩儿都行。”
“先让人上来再吧。”吕清广道,“听听他有啥的。”
顾兹冀听得云山雾罩的不知所云,却又不敢动问,只是知道他们的不是自己这个档次能明白的。王晓郁能知道一点儿,但却一样不敢随便发言。
敲门声响起,顾兹冀跑去应门。
“呼呼,刘骏以前那个兄弟小胖哥来了,刚交了一百万在前台。他想要跟您谈谈黄金交易的事儿。”少妇禀报道,“下面人,小胖哥开了个大货车来,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还有,他是通缉犯。”
顾兹冀此刻豁然省悟,明白了一点儿刚才的哑谜,板着脸吩咐道:“你带人上来吧。”
小胖哥一副很守规矩的样子,在前台静静的等,看到少妇风摆垂柳的小跑过来,颠地波涛汹涌臀浪滚滚,微微一笑。
这一次相当开通相当宽容,不仅让小胖哥进去了,连他的跟班儿也进去了,妖娆的少妇也得偿所愿的跟了进去。她不进去还好,只是心痒痒的,进来以后心脏立刻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而且失去了正常的韵律。原因无他,她看到她希望笼络的头号目标,玉兰市现任的一号老大这会儿正跪在墙边儿面壁呢,好在膝盖下没有砖头没有玻璃渣子也没有键盘。当她看到褚国栋跪在那里的一刻,心里后悔的要死,早知道是这样打死她也不会愿意进来的,以后她都不敢在褚书记面前出现了,老大的糗事岂是能随便谁都看得的?甚至都还得担心自己这条娇弱的小命会不会被灭口掉,这种事儿太寻常不过了!
有跟她一样想法的还有小胖,在他看到吕清广坐在房间里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就转身逃掉,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遇见的就是吕清广了,这个不知道名字的怪人简直太可恶了,完全没有任何道理的横加指责,而且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刁难,有没有尾气管你屁事儿,要插一杠子,召回汽油动力车换成双动力车,这得多出多大的工作量呀!
吕清广看到小胖却挺高兴的,问道:“你小子还在倒卖汽油动力车没有?”
小胖心中这个气呀!但也知道这位爷自己绝对惹不起,回禀道:“您都让召回了怎么可能我还顶风作案,现在满世界的汽油动力车都已经全召回了,不管谁销售的统统召回。现在销售的都是双动力车。”
吕清广感受了一下,却觉得尾气的感觉似乎更重了,眉头稍微那么一皱,不过紫府立刻给出了猜测:这也许是才陆续召回完毕,在召回的过程中必然尾气会加重的,当初感受到的是刚被污染的,那时候车子才卖出去,此时应当是污染最严重的时候吧?这也是吕清广现在紫府运转太快带来的副作用,因为速度太快所以问题自己提出的同时自己就先抢答了。即使答案不对,当下吕清广也懒得去理会,总能找到合适的时机来找后账不是,这个问题归根结底并不该由小胖负责的,他在其中只是一个小卒子而已。很小的一个角色,起决定作用的不是他,能决定事情的同样不是他,最终获得大笔利润的还不是他,他就是前台的一个跑龙套的。吕清广决定了不找小胖这个事儿以后就跳过这一节,询问道:“你跟踪陈宇他姥爷家的亲戚做啥?”
即使小胖知道眼前这位习惯管闲事儿,也没想到他管得那么宽,而且消息那么灵,一惊,脑子急速一转,最终决定还是实话实。“我跟着他们是想给我兄弟刘骏报仇,陈宇还没判呢,而且照现在的情形看也不可能判了。”小胖直截了当的就有一一有二二的放开来诉,面对真佛就不该打诳语,眼前这位不是佛但也够真的就是了。“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刘骏,不认识可以打听一下,要是认识那就更没的的了。刘骏绝对不是一个坏人,虽然他也涉足黑道,但他做事是最讲道理的,从来不欺男霸女的,也不强买强卖,做事儿最公道的了,更重要的是我们是兄弟。一世人两兄弟,现如今他不清不白的就那么走了,死得冤的不能再冤了,如果我不为他报仇,我活着可就一点儿盼头都没有了。陈宇必须要承担他应当承担的,如果法庭不审判他,那么好吧,我来审!本来我还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坏事做绝的陈宇一家总算受了现世报了,可是,我没想到,今天听陈宇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嘿嘿,等着审判的我是不是有点儿太傻了。我不管,我不管是什么人要捞陈宇,什么人要捞我都不会退缩的,我今天晚上就去把陈宇抓出来。”
王晓郁并不知道莫卫东答应王老书记去救陈宇,但他对监狱的事儿听的内幕也多,对陈宇与刘骏的恩怨也知道一些,听到这里也能贯穿得起来。眼睛在吕清广脸上飘来飘去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些什么。
作为朴素的报应论的倡导者,佛脸在隐藏中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支持。
顾羽如笑嘻嘻的保持沉默,这个事情他没有前期的了解,也不打算去了解,他看的重点不是事件本身而是吕清广在其中怎么玩儿。
吕清广其实是有个人倾向性的,对刘骏是有那么一点儿好感的,起码跟陈宇比较起来,刘骏要稍稍的顺眼一点儿,也就那么一点儿,所以吕清广决定顺其自然,既然小胖要去做那么就让他去做好了,这个世上有点儿报应似乎没什么不好。可是吕清广一贯没有出手的自觉,于是就不提这个茬,跳到另一个话题上问:“你此来是买黄金的还是来卖黄金的?”
小胖咧嘴一笑:“嘿嘿嘿,都不是。我就是来问一问看什么时候黄金能跌下来,要是跌到底,嘿嘿,那个时候我再出手不迟。”
“要是金价涨了呢?”吕清广问。
小胖摇头道:“这个不太可能,嘿嘿嘿,不过,要是涨的多,那我一定卖出。”
吕清广点头承认小胖的生意经没错,高卖低买,这个很普通却又是攧扑不破的真理,不管多复杂的生意,本质上就是这么个道理,与之违背的,不管得多美多天花乱坠,无论套上什么样的光环穿上什么样的外衣,根子里都是骗局,也只能够是骗局。
其实,小胖来的目的跟庄有德莫卫东是一致的,只不过小胖底子弱了点儿,也没有坐庄的意识,只想着在最混乱中狠狠的咬上一口肉,但这样的想法在眼下却是不容易讨了好去的,大庄家在他心理价位前就把货全部截断了。
小胖现在有点儿顾不上黄金的事情了,对他来陈宇无疑比黄金更重要,既然这位大爷没有直接反对自己的要做的事情,那就不能耽搁了,得赶快去做才行。他拿定主意以后就不再迟疑,抱拳作了个罗圈儿揖,道了声扰,立刻转身离去,一点儿拖泥带水都没有。
吕清广哦了一声,看着小胖带着自己的小弟一溜烟的远去,对慈悲大妖王:“他长大的挺快的。一晃眼就从干什么什么不成吃什么是么不剩转变到如此干练了,变化挺猛的啊!”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中年汉子摇头道:“虚的,光心性转变没用,灵力级别跟不上,再聪明机智果断干练也是一场空,遇上强手,比如我,一巴掌拍过去,他连渣都剩不下来。别光看他小聪明的那点儿东西,搞不好那就是他找死的由头。你想想,要是他像以前那样,是否会好一点儿呢?反正,等级最重要了,级别不够什么都是没劲儿的。”
此一议,深得吕清广紫府的认可,于是作为结论给这一段进行了盖棺定论。
当下,诸人默坐,三位大能者灵识追着小胖扫描查探。王晓郁听得小胖下到地下室就声音混淆难以为续了只能摇头作罢。顾兹冀连这听力也没有,但他却并不在意,安静的待在顾羽如身边儿静静的候着就感到很安心了。褚国栋还没有从刑罚的苦痛中恢复出来,面对着墙目光涣散。唯独那妖娆的少妇如坐针毡,静不下来却又不敢动,心煌煌的眼乱飘,奈何谁也不理她,她也不敢出声。
小胖带着跟班儿冲回到车上,那开车的小伙儿看到电梯间的门一开自己人就跑了出来,也不管是什么原因,先启动车子,缓缓地向出口驶去。小胖两人跑过来跳上已经启动的厢式货车。
“出什么事儿了?”车子驶出会所后,开车的小伙子头也没回的问,“我们开往哪儿?”
厢式货车的后门已经关闭,通往驾驶室的小门开了个缝隙,跟着小胖上楼的小弟钻了出去,门在身后被关紧,只有小胖独自在后面硕大的轿厢中。
“去监狱呗,还能去哪儿。”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的小伙子,“也没什么事儿,小胖哥怕夜长梦多,想早一点儿下手,把陈宇结果了给刘骏老大报仇。”
开车的小伙嗯了一声不话了。
车子没有直接对直了往监狱去,而是在城边儿兜了小半个圈子,擦边儿绕了个弧线转向城市另一边儿远郊外山区深处的监狱驶去。这个监狱是省府的,应该是判了刑的犯人才关在这里,市里本来是有看守所的,但是市里的地皮越来越值钱了,看守所诺大一片平房带武警营房还有围墙隔离带什么的,占地面积那么大不被觊觎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再了,将犯人放在繁华的市区也有碍观瞻,同时还增添了市民的不安定感。所以陈宇在上任后不久就将看守所拆分,轻重度分离,不是很严重的找点儿人源关系就到县区的看守所去了,那儿级别低,管理也松动,警民关系也融洽。另外一拨就合并到了山里的监狱这里,市里出了一笔钱,在这里正式建设了市局的看守所其实跟省厅的是完全在一起,但投资不是很大,反正凡人也不算多。而隔壁就是省第一监狱。
陈宇没有住在看守所里,这里的条件不太好,他住在监狱那边儿,一个位于武警营房之后的小院子里,这里是内部名义上的禁闭室,对外名义上的图书馆和犯人进修学校,其实就是关系户休养所,对那些是在不好办保外就医的就先放在这里,这里吃喝用度都不错,而且对外联络也很方便。陈宇就已经知道了刚才莫卫东答应立刻来救自己出去。他阴冷的笑起来,将手机交回给管教,然后点上一支烟静静的看着天色变化,离天黑还有一阵儿呢。
王十八带着王老书记去堵庄有德和莫卫东是陈宇安排的,王十八这样做已经有俩月时间了,不仅如此,花在监狱里的钱也是相当恐怖的一个数目,这些钱都是陈宇老早就准备下的,他是重生者知道被揪出来的*分子是个什么下场,枪毙的极少极少,大多都是低调处理的,只要预留的手段有效,结局也不是那么惨淡的,可以活得依然能比上一世舒畅。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庄莫二少让陈宇非常的气愤与失望,但他并没有将后备的手段施展出来,那是玉石俱焚的路数,最好能不用。让王老书记去找那边儿就是强力的威胁了,陈宇不相信庄莫二少不明白。果然,那两位真的是一点就透,立刻就安排救人的事情了。
小胖的车在离监狱还有一个路口的地方拐上了岔道,开到与监狱一山之隔的山洼处,这里有一片儿水洼,有人包下来做了钓鱼俱乐部,也是房车俱乐部,而小胖这个车貌似跟房车也有几分相似,在这里是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因为这里离监狱已经足够遥远了。可这样的距离被小胖的超科技手段给完全的克服了,一只仿真的麻雀被小胖放飞出去,飞向监狱,飞向等待自由的陈宇。小胖这样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他来这里也不是仅仅为了陈宇,他自己的不少兄弟此刻就关在那里的,而且是在大号之中押着呢。不过好在人多,倒也没太受罪。小胖转托别人分别给他们带了些财物过去,因为自己还在被通缉所以没敢做得太过分。
麻雀飞到陈宇的窗外,歪着头看着陈宇,小胖也在车厢中外头看着三维成像的陈宇。
开车的兄弟仰在驾驶座上假眠,副驾驶上的去交钱还得树几个钓鱼竿装装样子。
天色渐渐黯淡下去,晚饭后,陈宇有些焦躁了,他希望尽快就是今晚,他已经望眼欲穿了。就在他焦灼不安的时候,突然毫无预兆的就闭上眼睛倒了下去。紧跟着,莫荒小七出现在他身前,一把抓住他,使了个土遁术,带着陈宇一起飞遁而去。
窗台上的麻雀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傻傻的愣了几秒钟才跳着脚叫两声然后钻进房间在地上瞅瞅,最后失望的飞走了。真正失望的是小胖,他暗恨自己的实力还差的太远,这段时间虽然不断的长进可依然远远不够。以他现在的眼界还无法确定那是什么法术或者空间技术,但他从麻雀的眼睛中已经看到了带走陈宇的莫荒小七,这个人他下午从苍蝇的眼睛中看到过,是跟庄有德莫卫东一起的,与王十八碰面时就有此人,不过他当时没有吱声。小胖毫不费力的就判断出这是莫卫东在实现自己的承诺施展救人的手段。
小胖承认这个手段的确高明,但他相信自己还有机会,跟不住陈宇他还可以跟着王十八。
将苍蝇的视频调出来,小胖眼前出现了王十八车子停靠的三维图式,这又是一个地下停车场,一点儿特色都没有的一个停车场角落,白色的墙素面水泥的地面,天棚上暗红色的消防水管在惨白的节能灯照耀下狰狞的僵直着。这个场景似乎在任何一个大楼下面都存在,在每个都市里这样的大楼都是数不胜数的。小胖调出平面地图,这才发现原来是在影视基地后门边上的一栋小楼下,从地图上看,这里似乎没啥,卫星照片显示出的是茂林修竹中的竹子的屋顶。小胖连接上追踪王十八的兄弟,接通他的视讯通道,问:“你在哪儿呢?”
那边回答:“在影视基地后面儿呢,我没敢太靠近,这边儿连鬼都没有一个,我一出去非暴露不可。看路标,这里是影视基地的地下道具库房,老大老大一片,而且一个人都不见。不过苍蝇盯着出不了问题,他们在下面等莫卫东那伙儿,只是对方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小胖命令道:“你赶紧撤回来,苍蝇的控制权我接收了,你先回去,一会儿兄弟们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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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浪淘金13
第五百九十二章浪淘金13
陈宇醒过来的时候时间不过只过去了不到一分钟,他自己感觉却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个混乱而动荡的世纪,有太多的故事发生过但一转眼什么都不记得了。陈宇甩甩头,抬眼看了看身前,莫卫东和庄有德就在他的面前,大概一米二三的距离远,当然,也可以认为是遥不可及的,咫尺既可是天涯,他曾经跟他们是那么的近,现在又是多么的遥远啊!
这样的距离是无法跨越的,有的时候哪怕再近也无法逾越。
庄有德叹了口气:“何必要这样呢?”
莫卫东知道这是在自己,但他并没有解释,只是盯住趴在地上的陈宇。
陈宇也是以为的是自己,他仰起头来,脸上尽是无奈的神色,细看,眼睛深处却藏着嘲弄与怨恨。他轻声:“我还能怎么做呢?谁也不想死的。”
“你本就不会死的。”莫卫东盯着陈宇清晰的一字一顿的,“你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死的。”
陈宇神经质的咧嘴一笑,辩解道:“是的,我承认。我可以活着,活着监狱里,跟蛆虫一样的活着。但我要的不仅如此,我不仅是想要活着,还要别的,还要那些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那些你也可以有的。”庄有德叹息,“唉,你难道没感觉到我们并没有放任你不管吗?即使是在牢里,你也应当感觉得到的,要只是你家里递上点儿钱的话,你不会过得那么自在的。”
“我知道。”陈宇笑道,“嘿嘿,也许是我心急吧,也许是我在突然间得了幽闭恐惧症。反正我在里面待不下去了,一分钟也不愿多待了。”
莫卫东眼神中射出一股狠辣之意。
庄有德替他道:“小宇,你是相当聪明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很有眼光的,可惜了,你不该犯这个错误的。”
陈宇辩解道:“难道我愿意这样吗?我知道,我不该威胁你们,是的,虽然一个威胁的字都没有出口,但对于你们来这就是威胁,没错的,我是威胁了你们,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唉,原谅一下吧,你们设身处地的替我想一想,如果你们到了这一步又会怎样呢?”
庄有德摇头道:“都开了吧,卫东生气的不是现在,是以前,你以前就在留后手吧?虽然我没见到东西,但既然你发出了威胁,那么你一定是老早就备下了这招棋的。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收集证据留着我们的小辫子的。”
陈宇坐在了地上,他抬头看着两位曾经刻意结交的好兄弟,眼神中也同样是一片的的冰冷,潮水已经冲刷过去,金还是沙已经分离开来,到了各归本位的时候了。陈宇站起身来,坦然的面对过去的朋友,好不畏惧的:“从第一天开始我就一直留着证据的,从认识你们我就一直担心万一有一天出了事会被你们当成弃子,当成替罪羊给牺牲掉。所以我必须要想办法保护自己,我不像你们,我没有庞大的家族势力能依赖,不会有强大的力量庇护我,我必须要自己保护自己。”
莫卫东狠狠的瞪了陈宇一眼。
陈宇根本不把他当回事,拆白党孙子的气势从重重伪装中冒出来,比牛皮癣还要顽固,比蟑螂还要耐活。那无意再遮掩的流氓气息冲天而起,上海大茶壶的坚韧劲儿让一切语言都立刻变得苍白无力,那滚刀肉的劲头绝不是一般言词可以撼动的。陈宇的这一变化不仅让庄莫二少大跌眼镜,连灵识窥视的三位大能者都不得不佩服,这变色龙的本事虽然不是天赋神通却也绝不弱于天赋神通了。庄有德甚至还相当的羡慕,论流氓气,他自觉是略逊了一筹的,却也无妨,现学也还来得及。
“把东西全部交出来,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山里去。”莫卫东无奈的妥协道,“以后你只要不出山,我保证没人会去抓你的。”
陈宇嘿嘿冷笑两声,然后坚定的一摇头:“没这可能性。我不会傻到这个地步的,要是都交给你们了,那不就等于我自己把绳索套在脖子上了,你们一拉我就吊死了。不,不,这样不行。现在就放了我,只要我一天没事儿,那么这些罪证就安全一天,如果我出现意外的话,那么可就不好了。”
“和哈哈哈哈哈哈!”莫卫东大笑起来,“你当我们真的在乎你搞的一番手脚吗?”
陈宇脸色一点儿没有变化,冷冷的:“如果你们不在乎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庄有德一脸悲伤的:“卫东是念旧的人,最重情义,救你是必然的,我们一直都在想办法捞你出来,你的案子到现在没有动静都是我们努的力。之所以今天一听到王老书记的话就立刻救你出来是卫东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情。陈宇,你太让我失望了。”
陈宇冷哼了一声一个字也没。
“滚!”莫卫东突然爆叫一声,指着陈宇的鼻子叫道,“你给我滚,立刻就滚,王十八就在楼下的停车场等着的,你们都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
陈宇不放心的东张西望一番之后确定了这里已经是在影视基地里面,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来,立刻向着外面跑去。
片刻后,汽车声音意义传来,王十七的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向着王家乡开去。
“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庄有德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卫东问,“难道你真的按他的做?”
莫卫东从鼻子眼里呼出两道长长的气,然后轻声:“即使咱们不动手他也得不到好的,他一样会倒霉的,而且会更惨都不定。在莫荒小七去牢房接他出来的时候感觉到了有窥探的存在,回来以后一检查,发现王十七的车上也有窥探存在,而且是高科技手段,细看发现有位面商人的烙印。位面商人是位面中一股不小的势力,虽然分散而且芜杂但也不容小窥。咱们等着看就好,会有别人替咱们处理掉陈宇的。这样不是更好,连出手都省了。不过,虽然陈宇不信可我真的不怕他苦心收集的那些所谓的罪证,屁用没有。难道你怕?”
“我当然不会怕了。”庄有德笑着回道,“要你倒下的,随便一划拉罪证就一大堆,没事儿的,就是证据再充分也没有谁会看一眼。证据这东西其实本就是可有可无的,首先得能立项不是,连项都立不了,又怎么可能谈到证据呢。”
莫卫东轻轻摇头,感慨的叹声气。
庄有德:“这边儿要忙的事儿还多,金价是个大事儿,等闲轻忽不得,还是忙正事儿要紧。至于陈宇么,生生死死就随他自己去好了。”
莫卫东淡淡的点了点头。
在陈宇清醒过来的同时,小胖所在的厢式货车顶盖无声的慢慢开启,一个朦胧的影子从其中缓慢的升起,慢慢飞上二三来米的空中之后突然加速,向玉兰市市区飞去。而货厢的顶盖又无声的合拢,车子跟着也启动起来,慢慢的开动,也往玉兰市市区开去。
小胖此刻并不在厢式货车里面,他正操纵着隐形了的机甲低空飞向玉兰市影视基地,速度丝毫不比歼十慢,却没有丝毫的破空之声,而且轻盈的如同一只蜻蜓,两米来长的史前大蜻蜓。这个机甲也是从位面交易平台得来的,却不是购买的,他现在还买不起这么先进的武器,是以一块雨花石一天的时间从克里斯平.阿米蒂奇那儿友情出租来的。而雨花石他正在大量收购之中,当然还有太湖石和黄河奇石。这些东西的价格本来就没有定数的,现在买方加力,卖方自然就加价了,价格像是发了疯的往上涨。但因为前期有钻石崩盘的教训在,虽然两者没有可比性,但卖方并不敢捂着货色不出手,那太危险了,价越高越是危险。所以虽然价格在不断的抬升,但小胖收货的速度也在加快,而且越来越快了。小胖手里雨花石的储量越来越大,机甲租用起来也就没有多大负担了,而且觉得租用比购买还更合算,连维修都不用管,即使战损那也无所谓,反正不是自己的。
这具机甲真的非常的先进,采用的是发重力系统,与飞机的原理完全不沾边儿,运行起来也没有飞机的那些禁忌,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可以随心所欲。
小胖在机甲的保护中,透过面前的屏幕看着陈宇如逃笼的飞鸟一样欢畅的奔到王十八的车前,跟迎上来的王十八,王老书记还有两个小表弟拥抱在了一起。
“此地不宜久留。”王老书记拄着拐杖指挥道,“先回到山上去再,到了自己的地盘儿上那就啥也不怕了。”
众人上车,开出地下室,驶离影视基地,望着山道开去,在黑暗的夜里,往弯曲幽深的山路上疾驰而去。
小胖早就断定了陈宇会走哪里,在地图上不难断定,往王家乡去的道路就那么一条。机甲没有从玉兰市的市区穿过,绕着三环路转了个圈子,直扑向影视基地后方的山区,在山区公路的一段险要地段停下来。这一段的公路从山腰上绕过,是开山而成的,路的一边儿是山崖另一边儿是绝壁。小胖在高处的岩石顶上等着,静等陈宇的到来。
王十八的车子在十分钟后来到此处。正当车子要开到小胖预定的位置时,机甲在小胖控制下翻转动力系统,将反重力变成超重力,巨大的重量向下压去,机甲落脚的山石承受不起突然出现的巨力,迸裂开来,大大小小的石头向下滚落。
王十八算得上一位老司机了,山路开得极好,这段路他又是经常跑的,很熟。但他绝想不到连日无雨也能有泥石流出现,这样逆天的灾祸完全超越了他的常识,被突然出现的滚石群一惊,脚下刹车还没有踩住石头就已经撞击上来,方向盘一歪,车子向着断崖方就冲了过去。陈宇从后排一下甩过去,刚好,伸手就抓住了手刹,另一手抱住副驾驶的椅背,使出浑身的力气向后一拉,将手刹拉上。而同时,王十八的脚也踩下了刹车。并不算太快的车速起了作用,车子撞在断言边儿的方敦子上,将水泥的墩子撞碎,可车子堪堪停在了悬崖上,一个轮子已经到了半空之中。大的石头已经都掉了下去,还有些小的不断从山坡上滚落,有的撞击在车身上,发出让人胆寒的响动。车里的人都傻住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出了意外,然后才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就差一点儿就掉到山崖下去了,要是那样可就死定了。
关键时刻已经过去,车上的人都舒了一口气,然后才想到要开车门出去。
一把推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小伙子还没来得及出去,车门被一股大力猛的关了过去,嘭的一声大响。
车里人都吃了一惊,一起朝这边儿的窗外望去。
山路上一片空旷,月亮在云层中露出小半个脸来,让黑暗中的人们能看到车外什么都没有。也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才更加的吓人。静了三分钟,陈宇小心的将他身边儿的后车门缓缓的打开,慢慢的一点儿一点儿的推了开去。可当他刚把门推开一半,车外一股大力涌来,将车门猛的关上,被石子已经打碎了的车窗划拉的全部掉落了下来。陈宇的半边身上全是玻璃碴子,脸上是义愤和恐怖混合的苍白,张嘴就对庄有德和莫卫东一阵的痛骂。
在陈宇骂人的时候车位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可陈宇一停下来,车外又有巨力摇晃车子。陈宇立刻再骂,一切又宁静下来。可是,骂人也是挺累人的活儿,陈宇坚持了半个小时不到就坚持不下去了,可刚一停顿,车子再次的摇晃起来,只能坚持着继续咒骂,别人换班儿都不行,只要他一停止车就摇晃。
就在陈宇都要崩溃的时候,山路转弯处,两道车灯的亮光射了过来。
车上的人都异常的激动,仿佛救星到了,一起大声的呼救。可这辆开往玉兰市去的小车不知道是车窗紧闭什么也没听到还是荒山野外半夜三更的不敢下车张望,看到有滚石和遇难的车辆,却没有停下,只是减速靠边儿行使,也是小胖选的地方好,石头基本上都落在靠外的一边儿了,靠内的基本没啥,不影响通行,要不然再怎么也得下车搬石头。
陈宇王十八一车人眼巴巴的看着那辆车缓缓离去,一点儿意外都没有,顺顺当当的就离开了,心中大恨,可又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王十八在最前面,突出山路以外的轮胎就是他前面儿的,他的窗外已经看不到平面了,他麻着胆子往下望,黑乎乎的似乎看不到底。他的心凉透了,他可是上有老小有小的,要是交代在这里,那以后一家人靠谁去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哭出了声来。哭是会传染的,另外两个小伙子也跟着嚎起丧来。
小胖撤去机甲的幻影隐身,将自己的面罩揭开,脸对着陈宇这边儿的窗子,沉声问:“你为什么要害刘骏?”
一个穿着金属甲胄的人出现在公路上,在这个时代首先不会被联想成出征的将军,而是变形金刚,这个流行。等看清楚那张人脸,等陈宇认出小胖来,他更希望是真的遇上了变形金刚。如果是那样,那么活命的机会无疑要大得多,而眼下,很显然他是为了刘骏复仇而来,绝非轻易可以打发的。陈俊心中迅速的转着念头,收买怕是不行的,求饶也不会有用,报警不来得及来不及,首先就不现实,两边儿可都是在逃犯呢。“不,不是我害的刘骏!”陈宇立刻决断出唯一的机会就是忽悠,他要将小胖的仇恨转移到庄有德和莫卫东身上,而自己再同仇敌忾,那么敌人就变成了自己人。“我是诚心跟刘骏合作,但那两个黑心的家伙尽用阴招,我这也是被他们害的。从另一个角度来,我跟刘骏是一样的,是同病相怜的,我们都是受害者,而罪魁祸首现在还逍遥法外呢!我们应当一起向他们复仇,我们可以联合起来,虽然他们是势力很大,但我们只要团结,只要努力不懈,报仇的日子是很快就会到来的。”
小胖笑了。
陈宇趁热打铁的:“我跟刘骏是相当谈得来的,我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相交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感情是绝对诚挚的。我是真拿他当朋友的。啊,他也是的。”
小胖又笑了,道:“好,我相信你,那——么——,你去跟刘骏谈一谈吧。”
前半句让陈宇充满了希望,可后半句就直接将他送到了地狱之中,他刚要做最后的挣扎,妄图开门逃出来,却已经晚了,太晚了。小胖在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抬脚对着车尾踹去,机甲强大的动力瞬间作用到车尾上,把汽车踢飞起来,落下山崖去了。
山崖的确很陡,而且山谷也的确很深,车子落下去摔成了铁饼,车上的人自然就成了馅儿,虽然没有绞肉机绞得那么细但也足够让他们死的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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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盛世古董1
第五百九十三章盛世古董1
三位大能者纷纷收回灵识,陈宇已经死了,那一部分的戏码也就告一段落了,再看下去无外是些许收尾的俗事,与宏旨已经丝毫无关了。(赢话费,读看看网)
吕清广的紫府对小胖的行为认可度偏高,对陈宇的死并不可怜,其人就是真的依律法判决也当是个死罪的,这一点是无疑的,现在他死了,紫府的判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换言之,小胖就有点儿替天行道的意思了,让吕清广看着顺眼了一点儿,他贩卖汽油动力车对尾气公害推波助澜的恶感稍稍减退。不过这点儿好感还并不多,只算是参半而已。睁眼,看到王晓郁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心平气静,正在抓紧时间修炼,很有点儿感触。聪明,此子那是相当的聪明的,当年幼时就能为了不受修真界的强制约束而坚决不肯修炼,可一旦迈出了第一步则义无反顾的一心精进,而且进步的速度堪称逆天。然而吕清广有替他惋惜,身在这等的位面真是可惜大好的天资了。
吕清广的目光虽然没有刻意注入灵力,也没有骇人的威慑,但专注的注视中灵气却是极其丰富的,在这个灵气稀薄的位面中,在吕清广目光里凝而不散的灵气可是相当的氤氲。在寻常时,这灵气随着目光游走,看过之处并不流散,可此时王晓郁正在修炼,等于一个吸食灵气的海绵,正在沙漠中想要吸水而不可得,这下可好了,掉海里了。
王晓郁只觉得自己突然沐浴在了无尽的灵气海洋之中,被按捺在出窍期巅峰的元婴好似被灵气沁润,正在运转的吐纳之法猛然加快,对着滋养无限的灵气狂吸。顿时,整个元婴诸经脉一起运转起来,奇经八脉和正经一同纳入吕清广目光中的灵气,身体中相应的穴道也同时敞开来,将吐出的浊气排出体外。以他为中心,污秽的气息向外扩散开去。按出窍期的修真者身体内不该有这么多的浊气的,可是王晓郁修炼得太晚,浊气比同济先天就多了无数倍。这个位面灵气又低微,虽然王晓郁修炼的功法上算不错的,但经脉洗涤的并不透彻。再就是吕清广目光的灵气可是太乙金仙灵力溢出,其精纯那是修真者可以企及的。王晓郁此番机缘巧合,彻彻底底的将身体用太乙金仙的灵气洗练一番,好处之大简直是无以复加的。而且这样的奇遇更是难以复制的,因为吕清广根本控制不住,稍微带些灵力在目光中立刻就能让王晓郁爆体而亡,太乙金仙的灵力其实修真者生受得了的。此刻是王晓郁的运道到了,不仅遇到吕清广这个从没修炼过灵气中丝毫没有自身属性的异类,还恰巧碰上他关注自己,而且目光中又恰巧只有灵气而无灵力。
顷刻间,王晓郁的浊气就扩散而出,顾兹冀是受不了的,所以顾羽如手指一弹,一股指风围着王晓郁一绕,将他排出体外的浊气席卷住,从瓦顶之上送入空中去了。
王晓郁此刻并不知道这个,他也无暇他顾,既然遇到了这样神奇而充沛的灵气,他紫府直觉的判断是一生难遇的机遇可遇不可求,一旦遇上了就绝对不可放过。此刻他心一横,也不管身处何地,也不问是否会有危险,更不理会别人的感受,一门心思的修炼起来。他这个样子去做可以是冒失到了极处了,但此刻却又稳妥到了极处,这位面中还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只要他在吕清广的目光注视之中,那就绝对是安全的,任何危险慈悲大妖王都会替他挡下。而有慈悲大妖王坐镇此处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危险胆敢降临到他的头上呢。
目光中的灵气被吸纳吕清广立刻就感觉到了,不过这点儿灵气对于吕清广来那真的太无所谓了,而能看到修真者修炼进阶却是很有吸引力的,吕清广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继续保持关注,就那么看着王晓郁修炼。
修炼这东西是练出来的,看别人修炼,那可看不到东西。这感觉就跟看别人看书并不能知道书里的故事一样,只是差距更大,大到想象之外去了。
吕清广看到的就是王晓郁盘膝吐纳,也能感觉到自己目光中的灵气正在被他不断的吞咽,别的就不知道了,那些灵气一脱离自己的目光吕清广就不再能感觉得到其的存在,似乎那已经彻底的失去或者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王晓郁的进度很快,当横下心来什么也不顾的安心修炼,一个大周天下来他的灵力就突破了出窍期进入到了分神期,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大的收获是身体中那些难以排出的杂质以及低层次的灵力构成被彻底的清除,新获取的灵气毫无排斥的被功法化为王晓郁的灵力,在他身体中不断运转,一遍一遍的改造这个低本源的存在。在位面中,人类都只是被分叉点多次衍射的投影,离本源都是遥不可及的,遇上吕清广是逆天的幸运,吕清广的灵气可是充满了本源气息的,虽然只带有那么一丝,但已经让王晓郁受用不尽了。修真者修的这个真就是指的本源来的,修真就是通过修炼激发自身的本真,将稀薄的本源提纯,通过从外界吸收灵气来培养自身的本源。王晓郁这下好了,从吕清广的目光中不仅获取了超等级的灵气还直接获得了无与伦比纯正的本源气息。
连顾羽如都不得不佩服王晓郁的运气,都不得不以艳羡的目光看着他,在眼光深处隐藏在慈祥与和善背后的贪婪一闪而没入心灵深处。吕清广目光中的灵气固然精纯,却还不是让顾羽如最动心的地方,这点儿灵气等级虽然高但是量太少了,可是其中那一丝本源的气息切实是不得了的,哪怕再少也是通往本源的一个希望,希望的价值是无限的。可是顾羽如藏得很深,内心中的贪恋深藏于笑呵呵的外表之下,除了慈悲大妖王有一丝察觉别的都没有发现分毫。
王晓郁更是对一切外界的信息全然不知,他整个人沁润在充沛的灵气中,疯狂的吸收着这无比容易被炼化一点儿隐患都没有的氤氲灵气,却对顾羽如垂涎三尺的本源气息茫然不知,他在吸入灵气的同时将蕴藏其中的本源气息也一并的吸入炼化,却茫然不知其为何物,只是晃兮忽兮的觉得自己的灵与肉都与以前截然不同了,可为什么会如此却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他也并不执着于这样的认识,因为那并非他急切需要的。在这个时候王晓郁最迫切急需的不是别的而是自身实力的增长,句通俗到底的话,他需要的就是变强,变强,再变强,只有自身实力强悍了他才能不受威胁,当初不肯迈入修真界就是因为修真界太受制了,三位师傅的死亡让他对这样的生存压力有了深切的感受。他从小虽然受训很严格,学习也很艰苦,但毕竟生活还是锦衣玉食的,一生中都是他欺负人,被欺负的时候几乎就没有,哪怕受了别人一点儿委屈,立马就搬了救兵去踩回来。万不得已进了修真界,修真的天赋而是无与伦比的,是当之无愧的核心与热点,可如此幸福的生活一下子彻底丢翻了,从极高处跌落到地狱之中,一下子活在了死亡的阴影之下去了,虽然已经知道了那不是针对自己的,可活生生的暴亡留下的印象太剧烈,在那可怕的巨爪之下,任何以前引以为傲的资本任何出身权势面子关系都没有丝毫的用处了。在那一刻,痛苦和恐惧让王晓郁明白以前的手段都用不上,今后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实力,唯有超凡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顺利的突破出窍期进入分神期之后,王晓郁身体里能装得下的灵气上升了一个档次,需求量一下子变大了,不过对于吕清广的目光来这点儿需求那真是不值一哂的。
进入分神期之后,王晓郁的紫府进一步壮大,从师门秘境得到的完整功法中分神期的法诀自动的浮现在紫府之中。王晓郁毫不犹豫的进入新境界的修炼之中。
完全笼罩在吕清广目光中除了灵气与本源气息,王晓郁还得到另外一个天大的机缘,那就是时间。被吕清广的目光全面关注之后,王晓郁就跟这个位面断开了,这个位面的时间规则在他身上就不再起作用,他此刻的每一刻都可以是十年百年,具体时间差异有多大就得看他自己修炼的专心程度了,越是全部心神投入时间尺度的差异也就越是明显。反过来,在位面中看到的王晓郁修炼速度快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一秒种就是成千上百次的大周天搬运,修为看着从刚进入分神期就可见的增长,三分钟之后就已经是中期了,十分钟之后达到了大圆满,开始冲击合体期的关隘了。
这一回王晓郁没有再求稳,如果上一回是知道二师父已经元婴消亡他估计也不会那么保守,该拼的时候就得拼命,而现在无疑就是不得不拼的时候了,虽然王晓郁从电话中知道家里没有出问题,但那也并不代表自己就安全了,如果是修真界内的争斗,那跟家里就没有关系,却是与师门有关的。到现在,王晓郁的师门就剩下他独自一个了,连一个可以商量一句的都没有,在这样情况下,王晓郁更觉得能依靠的唯有自己,那么能提高自己的机会自然是绝不肯放过了。
合体期也是毫无疑问的就过去了,然后一路高歌猛进,直到渡劫期的高阶才停下,要是再继续就该渡劫了,王晓郁虽然进入修真界时间不长,但是对于渡劫的可怕却是听闻良多的,渡劫那就是找死,这是最基本的训诫,对于没有管委会门路的修真界来这就是天理铁律,是不可打破的。发过来这也形成了另一个信条:在修真界渡劫期就是最强的了,修为到了渡劫期的高阶,再有法力强大的功法加上顺手的法宝,那么在修真界就是无敌的,是不可战胜的,即使遇上围攻也能逃得掉,只要小心一点儿不要陷入到超强的阵法中,那就是无咎的了。
如果王晓郁此刻要渡劫,估计问题也是不大了,当然,风险还是有的,毕竟吕清广准备的渡劫设施是成功率为零的,失败的比例倒是百分之百,理论上虽然可行,但却是缺乏实例的,就算吕清广自己都没有多大的信心,比起给百里吹嘘的时候还要心虚。
王晓郁从修炼中退了出来,他的精神为之一振,感觉到自己现在不无敌起码也是难逢敌手的了,对前途充满了信心,一收工就对吕清广抱拳一礼,慨然道:“谢了,此恩必当厚报。”话时灵识四溢,同时向吕清广、慈悲大妖王、顾羽如扫去,他猜度这几位当是渡劫后期大圆满的,比现在的自己也就强了一线,虽然有恩但也可平辈相交,欠的情以后补上就行了,不定此刻对方就该揭开底牌出需要回报的地方了。可是他的灵识扫了一圈儿之后,心中的惊疑却比以前更甚了,这三位的虚实他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王晓郁当下大惊,这个师傅们所可是大相径庭的,心中一转念头,惊叫道:“天呐!莫非你们不是修真者吗?”
“难道我有自己是修真者吗?”吕清广微笑着道,“你且先不要管我是谁,你自己的事情抓紧去办,我是谁却还不是你可以知道的。”
王晓郁一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紧跟着他就狂喜起来,且不管他们是什么,只要身份更高就明对自己的投资是更长远的,那么自己在更长久的一个阶段都是可以无忧的了。对师门,王晓郁的认可度相当的高,契合度更是高到了直逼开山祖师的地步,但道对师门的感情,那却真的没有多点儿,他入门也才半年不到,在师门中虽然得到些东西,但那就跟在垃圾堆里刨来的没多大差别,对东西的使用感到高兴的同时并没有对垃圾堆生出敬意与谢意。对于三个师傅,陈宇是认识多年的,但因为宠着他的老辈子太多了,那三位虽然最终成了陈宇的师父但跟修真界中传统的师徒感情隔得还太遥远。陈宇对三个师父的目的也是怀着戒心的,对于师父对徒弟的企图他是有多重猜测的,这个比干爹与女星的关系复杂,可能性也多,从器灵到替身到奴役到垫背的到炉鼎到乱七八糟,可能性真的是太多了。直到二师父拼死救他一命才又多了一个比较正面的推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光大师门才收自己的?可对于牺牲的伤感过去得很快,比尸骨腐朽的速度快得多。所以替师门扛鼎并不是王晓郁会有的想法,他从小形成的观念就是借势,师门亦是如此,对自己有好处那么拿来借用一下无妨,没有好处那就有多远丢多远好了,报仇么,那可不是他的事儿。而他的事儿还多着呢,他的利益也是更为重要的,次之的就是他的家族了。狂喜之中,王晓郁想到的是今后如何为自己获取好处,至于师门么,秘境似乎已经破碎了,师父们也都死完了,师门似乎就已经不存在了吧?既然不存在了那还想他作甚呢。而师门没了,修真界的恩怨也就跟自己无关了,可王晓郁觉得那个爪子还是要斩掉的,不管是对师父的交代还是给自己找回面子,这都是要做的。要做到这点就得要战斗,而自己的投资方身份越高自己在战斗中就越不会有事的,要不然他们的投资岂不是泡汤了!不过王晓郁并不急着去找场子,眼前的事儿还有待解决,自己也还没有趁手的法宝,这可得着落在投资人身上解决了。
心如电转,王晓郁眼珠子一转就已经想了个透彻了,恭敬的对吕清广:“是,前辈的事情晚辈不敢问津,晚辈的事情却还要多劳烦前辈费心了。”
吕清广却没有接茬,都太乙金仙了自然不会再上当当苦力,高兴了顺手拉一把扶一程没关系,要是想找免费长工,那很真是瞎了狗眼了。
王晓郁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在对方眼里一毛不值,因为从小就是核心,养成了他高看自己的惯性思维,觉得投资自己那是觉得值得的,自己天生就是不可一世的大人物,见吕清广不搭茬以为是故意拉架势压价,相当稳得起的将到一半儿的话题放下,拱手问顾羽如:“这位前辈,不知褚国栋该受的刑罚够了没有?要是前辈消了气,我想跟他点儿事。”
顾羽如和善的笑道:“哈,我哪里是要施刑罚,不过是与人为善,教化与他罢了,到底都是为了他好,难道还是为了我自己不成。”
王晓郁一躬身,颂扬道:“前辈诲人不倦的精神真是世间典范,让晚辈好生敬仰,日后褚国栋但有丝毫进境那都是拜老前辈所赐,当时刻念着念着您的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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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 盛世古董2
第五百九十四章盛世古董2
褚国栋是真的怕了,从里到外都服气了,怪力乱神也信了,整个人都变得跟惊弓之鸟一般,眼光畏畏缩缩的躲避着顾羽如,连顾兹冀都不敢直视。
王晓郁知道褚国栋受了苦,但没有自身感受到是理解不到那份儿可怕的,此刻,反倒是他接过褚国栋无知者无畏的火炬继续前进,相当大套的一把拉过褚国栋,拉他一起到四人沙发上坐下,安慰道:“吃了点儿苦头未必就是坏事,对于你来这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反倒是你从此机缘见识到另一个全新的世界,从长远是利大于弊的。苦痛过去了就过去了,经历的痛苦会成为你最丰富的精神食粮的,从现在往后,你的视野可就开阔了。”
褚国栋体会到在读警校之前打架被班主任教训的感觉,可他经历的又岂是苦痛那么简单呢?
“正事。”王晓郁转脸看向顾羽如背后的顾兹冀,问道,“老顾,现在是你在收黄金?”
顾兹冀并未回答,他看向顾羽如。
顾羽如和蔼慈祥的:“你随便点儿,想做什么都行,有事情也不怕,出了错也不怕,有我在,没什么可怕的。”
“是,有您做主,我的底气算是足了。”顾兹冀先对着顾羽如感激戴德,然后一转头,器宇轩昂的对王晓郁:“不错,现货的黄金的确是我在接手,量也的确相当的可观,价格自然比市价要低上一大截,而且我也不瞒你,交易用的也不是货币而是以物易物。”
王晓郁来了兴趣,转头问褚国栋:“你在期市上是只能用货币的,刚才看意思这段时间里你被拖累的很厉害吧?”
褚国栋老大老实的回答道:“一开始我按照上一世的经验判断觉得此时段的黄金总体上扬是大势,按我上一世的记忆是要涨到二零一二年的,价位也还有空间的。所以就将长期合约全部吃下,短期的也吃了不少,这一仗是抗住了,但头寸也到了断裂的边缘了,好在期市上倒是稳住了,但要是现货这边儿扛不住,期货那边儿也会跟着风云再起的。”
吕清广插话:“因为你自己的钱被套住了,你怕赔本儿所以就造谣不扛住金价就会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你到挺能的,怎么不世界末日呢?二零一二年这个地球必然毁灭,这个幌子比较靠谱儿。”
王晓郁并不相信二零一二的悲观预言,在这几年这个的挺多的,他就当是个笑话,而且已经一点儿不好笑了,听吕清广也只当是调笑褚国栋的。吕清广话语的重点被他篡改到了金价与世界大战上面,于是替不敢吱声的褚国栋辩解道:“也不是他耸人听闻,金价如果剧烈波动,要是跌幅过大,引发巨大的经济危机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而经济危机和世界战争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如果真的出现世界性的严重经济危机的话,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不是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的。当然,在防止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口号下为自己的投资买份儿保险也是人之常情,正常的。”
“正常?则也算正常?”吕清广不高兴的,“为了自己的私利什么话都敢什么私货都敢夹带,而且敢于以世界大战为幌子,这还了得了。”
王晓郁却是见惯不惊的一笑,觉得此位似乎太少见多怪了。
吕清广罢褚国栋接着王晓郁:“你也是,也不正常。”
王晓郁没想到这儿还有自己的事儿,问:“怎么了?”
吕清广:“你有仇不去报,也不管那威胁你性命的存在,居然像是没事儿人一样跟这儿什么黄金价格,难道黄金价格是你的敌人?”
王晓郁心里冷笑,他早就猜测这伙突然出现在自己危难之中的救星是不安好心的,他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救世主,有的只是各种各样的利益纠葛,他在获救的同时就已经怀疑这三位是跟那个巨爪的主人不对付的,所以他不急着去报仇,因为他觉得那是给别人当枪使唤,不得到足够好处是不值得去做的。现在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这不,跳出来了么,那么他自然就更加不着急了,淡定的回答道:“父亲都了,那不过是一个误会,报仇什么的我想没有必要吧。牙齿难免有咬到舌头的时候,斤斤计较的搞不好团结。伤势已经好了,不用再着急了,要是伤重赶回去倒是合适的,便于治疗嘛,现在不需要了,回头去看看对方如何解释就好,不急于一时。而金价的事情却是耽误不得的,如果出现意外跌幅可是相当麻烦的,事情出在我华夏大地,我们必须要尽到大国责任的。”王晓郁越越是来劲儿,最后的话语已经可以是慷慨激昂掷地有声豪情万丈感人至深。
吕清广哑然一笑,这话语他是不可能相信的,但既然王晓郁要这样玩儿花枪那也由他,于是不再话,靠在沙发背上冷眼看去,倒要看看他王晓郁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王晓郁见吕清广不再劝心中又多了许多猜测,却也不再提这个话题了,以免失去了讨价还价的先手权利。又因为对投资自己的目的有了自以为是的了解心里觉得自己占了优势,微微一笑,继续转向顾兹冀问:“老顾,我不记得你以前对黄金这么情有独钟,你可是一向更看重玉石的。怎么了?改脾气秉性了还是换爱好了?”
顾兹冀这一次其实是秉承的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的至理名言,这个位面已经剥离到新的位面系列了,这里还适合不适合他的生存就不好了,而这一变动对他最大的影响是不同位面的他的差异性会被拉大的,因为不是一个位面系列群了,差异当然会越来越多,所以这里对于顾兹冀无疑是一个确定的乱世,一个不知道未来的世界。在这个位面里积累下来的很多东西都很可能不再有价值了,于是他看准这个机会出古董进黄金。可没想到遇上了自己的老祖宗,而且老祖宗又对自己关爱有加,自然那逃难的计划似乎就完全没有必要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收进黄金完全没有必要,而且并没有意义,可承认自己出了昏招或者强调自己也不知道老祖宗会出现是很跌份儿的,这样估计老祖宗也不会喜欢,所以顾兹冀推搪道:“也没有什么特殊原因,觉得合算所以就做了。”
褚国栋很担心顾兹冀掉头抛出,可是他被教训得已经不敢主动开口了。
王晓郁没这个忌讳,他没吃到苦头,也不知道面前的是何等存在,更有错位的预估,所以相当的牛逼,当然,其实无疑是绝对的装逼。“我可以问一下你是用什么宝贝交换黄金的吗?你已经收了多少黄金了?卖黄金的又是些什么人?他们是从哪里来的黄金?有多少?”
顾兹冀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心中火起,冷言道:“王少,你这是在审问我吗?”
在以前,顾兹冀虽然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产品,也总是能卖出积压货物买到短缺物质,是王晓郁的一个财源,但他跟王晓郁的位置却是不平等的。对于王晓郁来,像顾兹冀这样有些能力的土老肥围在他身边儿的是相当的多,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即使顾兹冀本事少有那么一点儿独特,可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能成为有钱人,多少都有几分本事的,别的人未必就比顾兹冀差多少,起码在没有见真章之前,其实是不大看得出来的。顾兹冀对自己穿越位面的事情可是讳莫高深,保密工作做到了十足,除了他自己,别的人是一个也不可能让知道的。他做的不仅是世人无法理解的穿越,而且是位面中相当特殊的偷渡,时空管理局管的主体其实就是他这样的,一经发现格杀勿论,不保密那可就是标首自市了,这一出事儿可就是自己好几个大好头颅一起落地呀!不过到偷渡走私,其实位面商人那才是真正的走私,但奈何人家是有组织的,连时空管理局那都是他们跟位面管委会协办的,以为管委会分散,相互间统属关系混乱,互相并不买账,协调性比不上位面商人,所以时空管理局中位面商人的发言权更重一些,时空警察和协警的名额也被位面商人占据了大部分了,而他们对顾兹冀这样的存在是最深恶痛绝的,所以时空警察和协警其实也真的很适合他们做,这就跟出租车司机痛恨野的是一个心情的。或者有些道理上的不同,但感觉是一类的。
在王晓郁面前,顾兹冀向来都是毕恭毕敬有求必应的,王晓郁对他虽然气,但完全是上对下,手指对手套的气,是另一类的颐指气使,比如刚才的问题吧,以前王晓郁也是这样向顾兹冀问话的,顾兹冀回答起来绝对不可能有丝毫的不情愿丝毫的勉强,当然,的有几分真话就另了。但现在顾兹冀腰膀子硬了,听到王晓郁话的口气就相当的刺耳了,于是就坚决的予以了反击,绝不软弱。
王晓郁是聪明的,从小就聪明,如今紫府到了渡劫期高阶,聪明劲儿加上宽广灵动的紫府,反应力和观察力、推理能力等都上升了一大步,立刻醒悟过来今非昔比,过往自己背景厉害顾兹冀在自己面前只能是盘龙卧虎,威风都得尽数的收敛起来,露出最讨喜的一面。现在不同了,有一尊大神在背后杵着,话当然就硬气多了。王晓郁明白时事比人强,要是换一个自己的跟班儿不定反弹还得更厉害,他温和的一笑,刚要解释几句,却不料楼梯上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人小跑着冲上楼来。二楼包间少,而且等闲是不得使用的,不是玉石级的会员无权享用,此刻在使用的包间就这么一间,那么这个人就只能是奔着这个最大的包间而来。
“老顾,你多心了。”王晓郁算计着奔跑者的距离,他不知道来的人是何目的,但在搅局的出现之前他要将这节交代过去,“咱们是老朋友了,多年的交情,我问话太直白了你别介意,我也是好意,看是否能帮得上忙。”
脚步声近了,因为跑得急,即使厚重的羊毛地毯也难以掩饰慌张的脚步声。
顾兹冀也听到脚步声了,他没有搭王晓郁的腔,眼睛望向大门,略一皱眉,他猜八成是来找他的。
下一刻,褚国栋也听到脚步声了。
顾兹冀从顾羽如的阴影中站了起来,绕开沙发区域,开门走到过道中,怒视着急慌慌跑来的人。他果然没有猜错,来人真还是找他的。此人是顾兹冀在玉兰市的骨干之一,一个很精干的中年人,跟着顾兹冀的时间也不短了,为人一贯沉稳精明,替顾羽如打理此间的生意。看到他跑得如此匆忙,顾兹冀知道是出事了,但天大的事情顾兹冀都是不怕的,因为此刻他相信天塌下来老祖宗也能顶得回去。
“莫慌。”顾兹冀沉着淡定,“天他不下来。”
来人一见到古井不波的顾兹冀像是一口吞下了定心丸,慌张的情绪顿时得到了缓解,深吸一口气,道:“老板,行情不好了嘞!刚才又有来出售黄金的,量越来越大了,咱们兜不太住了,从各地库房调集来的古董快见底儿了,各地虽然加大了力度在收购,但是您也知道,现在市面上的古董九成九都是假的,剩下一成价位也是一再拉高。而咱们这次遇见的主儿眼力个顶个厉害,咱们走了眼的他们都能精选出来,而且我觉得他们的检验手段似乎比咱们高多了,好像不仅是同位素测量断代法一种手段,可到底是啥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却摸不着头绪。老板,这个事儿还得您亲自定夺才行。”对这位顾大老板他是充满了崇拜的,以往的经验证明只要老板出手就从来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从来都没有。
顾兹冀当机立断道:“你先下去,我跟着就过来。”
那人赶紧点头,充满斗志的转身离去,脚步已经没有了慌乱,沉稳而有力。
门口的对话屋里的都听到了,包括那个不知道该站着还是坐着于是只能靠在门边儿杵着的交际花。而话的却又是王晓郁,他微笑着道:“到古董我也有些收藏的,不过却收在京里了。远水不解近渴,要解了燃眉之急还得在这玉兰市想办法才行。”他转脸看向褚国栋,似乎很随意的安排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儿,褚大书记,你安排一下吧。”
褚国栋看了一眼王晓郁,然后对果决的对顾兹冀表态道:“在金价上咱们是一个战壕的,共同进退风险同担是应当的,我这就调一批东西过来应急。”完赶紧翻出手包里的电话来接连打了好几个出去。
当褚国栋在房间角落打电话的时候,吕清广问慈悲大妖王道:“这是那些打零工的又回来了一批了吧?一个多月的工钱就能让世界金价恐慌,这感觉真够怪的。”
慈悲大妖王浑不在意的回答道:“要是咱们也掺一脚进去,金价垮立马就能垮,小满那儿的量可不是打零工的能比的,而且咱们是遇上了一个黄金星球,这运气他们也是未必会有的。当然,对于他们来未必把这个当好运,黄金的价比泥沙差多了,不含硅不是。”
到小满,吕清广意识到天都黑了,这过去了可有小半天的时间了,晨满收拾几个不开眼的假和尚居然用了这么久,不觉有一丝好奇,灵识束瞬间伸去,朝晨满消失之处搜去,却没见到晨满的踪影,灵识散漫开,大范围的扫去,却发现晨满的气息已经消失在了玉兰市范围之内了,不禁更是奇怪,问道:“小满跑哪儿去了?”
慈悲大妖王打了个响指,立刻,小满就出现在他的身边儿。
吕清广问:“你刚才跑哪儿去了?”
晨满回答道:“那几个小子不是本地的,我拎着他们寻到各自的老窝儿。”
慈悲大妖王旁白道:“小满就这点儿最好,做事儿仔细。遇上呲牙的,一向都是连锅端,从来都不留后患。哈!好习惯呀,好!”
吕清广无语了,这习惯好坏不,那些无知的世人谁惹小满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断子绝孙的后果绝对是他们没有能够预料到的,而这些人又从来都是记吃不记打的,收拾他们一顿未必管用,伤疤不定还没有好就会继续出来祸害别人,也只有如此一劳永逸似乎才能解决问题,但这世上混子太多,而小满这等裁决者确实是太少了,而且完全是兴之所致,从根本上来解决不了问题。其实晨满也不是想要解决什么问题,他就是出出气,是自己好玩儿,更是欺人,从另一个角度看,似乎他跟这些被他惩治的没啥本质区别。
这么一想吕清广都觉得自己有几分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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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盛世古董3
第五百九十五章盛世古董3
顾兹冀没耽搁多一会儿就下楼了,他不是一个人,一大群人都跟他一路的,顾羽如、吕清广、慈悲大妖王、晨满和王晓郁跟他都在一起,只有褚国栋还在屋子里不停的打着电话,对集体行动似乎没有看见,而那妖娆的少妇在晨满凭空出现的时候就吓晕了过去。(小网!赢话费)晨满鬼魂般的显形无疑是可怕的,不过那也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在那之前,她受到的精神冲击就够厉害了,她的神经已经崩溃了。
众人出屋的时候谁都没有理会这二位,那女人是真不知道大家伙儿离开了,褚国栋却是装蒜的,他这是接着打电话的幌子故意掉队。要是有吱声的,他边走边两句交代完了也就赶上队伍尾巴一起去了,然而他心里期盼着没谁理会他,那他就可以溜号了,这里他可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待了。
不提褚国栋借故开溜,却一行人跟着褚国栋到了一楼,顺着过道往后走,大致是绕着顾兹冀那个居中的小天井绕了半个圈子,来到一个双开门面前,顾兹冀推门进去,里面是套间的格局,进门是一个过厅,却也不小有三十来个平方米,居中是一个船型会议桌,和一圈儿椅子,却无人。
房间对面的门虚掩着,有天光透出来。
门后是一个极小的天井,四面都是门。顾兹冀带路,推开左边儿的门,走进去。这里布置得像是一个会室,也是两头都有门的。吕清广的灵识束穿过前面的门往前去,经过几个房间后到了一个铺子,再往前就是街道了。却原来从街面上的铺子里也是能进到会所里来的,而这个铺子无疑就是顾兹冀的。灵识一扫,发现在会所所在的这个街区方块儿里,会所居中,靠外的四面,除了最背的一面是会所的入口,和不大的两个铺面,其他临街的全都是铺面,而且全都是通着里面包间的,其中顾羽如推开的这扇双扇门就占据了最热闹的一个转角和相连的两个边的大部分,占了全部铺面面积的差不多三分之一。而其余的包间里连接着外面铺面的多是一两间门脸儿,超过三间的都少,而没有铺面的包间还是占多数的。
会室面积不小,有两百七八十平方米,中间是一张摆着大花盆的矮桌,一圈儿双人沙发大大方方的摆成四方形,四角上各自留了两米左右的距离,靠墙边儿又是一圈儿双人沙发。整个格局防的是怀仁堂的味道,墙面上也是两三米高十来米长的巨幅山水画,笔法苍劲有力而且章法有度不是没有功底的粗糙玩意儿。
内圈儿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其中多数都是高鼻深目的洋人,风地传讯提示:这些都是神魔两族的后裔。
吕清广阴沉着灵识语调恢复:神魔两族似乎感情不错嘛,后裔都总是结伴儿的。
风地爆料道:“神和魔本来就是姻亲通婚的,而且要是追溯到上古,他们的亲缘性更近,那可是直系血亲呢。”
“那么太古之时呢?”吕清广反应很快,揪住风地词语中的未明之处追问道,“跟你们同龄的神魔是啥样的?”
风地回复:没那么古老的神魔。
见到顾兹冀带人到来只有三个本地人站了起来,其中之一就是跑上楼向顾兹冀求救的那一位,剩下的还有两位看来是他的同事。
顾兹冀让他们三个到前面去支应着,他培养他们不容易不希望因为见到不该见到的而吓坏了,所以就支走了他们,再他们留在这里也是帮不上忙的。
神魔后裔眼里压根儿就没人,对来人瞧上一眼,大刺刺的敲击着扶手高谈阔论着,等这边儿的都自行坐好,才对顾兹冀喝道:“老板,你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接待你的贵的?”中文得很不错但却明显的带着一点儿上扬的声调,给人的感觉充满了做作的味道。他们的语言可都是下载的,可以到相当地道的程度,如今这样那明显是联系是出了偏差,而且很显然是刻意的偏差,使得他们的话当地人能听懂而又明显有别于当地人。
顾兹冀对上神魔后裔心里还是很虚的,即使有老祖在,面对本地人和修真界的存在他有了完全压倒性的优越感,可是面对神魔后裔,这优越感就自觉的缩了水,压缩了许多。“各位,”顾兹冀招呼道,“各位此次带来的黄金数量庞大,为各位准备相应的货物需要点儿时间,所以还望各位体谅,稍等一等。”
“好的,我们是相当通情达理的。”其中有一位搭话了,“可是,这一次的古董我们希望你能超过上一次的。”这帮子神魔后裔拿黄金满世界的调换古董,地球其他地方原本的势力都是知道行情的,也是参与了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的,他们自己范围内的股东都不够自己搜刮的,这么可能任由这些散兵游勇下手,所以他们就只能在华夏大陆找辙。而各地的古玩市场拍卖行他们都分别考察了,真正拿得出硬东西,而且能大批量交易的也就顾兹冀这里。而这里过来也方便得很,集团的直升飞机航线还在飞,他们来回一点儿不费事儿。
顾兹冀对这个要求不置可否的微笑作答,股东这玩意儿真的不好哪一样不另一样更好,唐伯虎的美人与祝枝山的字,谁更好?鸡翅木的明代太师椅与吴昌硕刻的印章哪样更棒?元青花的瓷瓶与宋版书哪样更珍?这里面儿更多是见仁见智,所谓卖的就是爱家,喜欢的就是好的,非得分出个优劣来其实已经外行了。
黄金已经由顾兹冀手下的人验收过了,已经入库,而且因为手的量太大,下面的保险库已经装不下了,开始往次一等安保措施的库房装了,这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事情,顾兹冀前段时间亲自交易的都装进了自己随身的储藏袋,现在储藏袋也用得差不多了,再收的话别有没有古董以供交易,光是储藏就够令他头疼的了。这个忧愁起来是相当的矫情的,黄金多得没地方收了!这个给别人那是只能找骂的,可这是顾兹冀真实不虚的烦恼,相当令他头疼的一件事儿。
将所有的库存古董字画珍玩都已经搜罗一空,但因为前期交易量已经达到了顾兹冀可承受的极限,这一次就凑不够了,要不然顾兹冀手下就可以交易了,用不着他这个老板亲自来面对。
那边儿的并不知道这个情况,看顾老板来了就以为马上可以交易,可这边儿坐下来就没有了动静,于是纷纷站起来要顾兹冀立刻完成交易。
顾兹冀陪笑道:“请稍后,请稍后,不要着急。各位要的古董是一定会有的,不过要稍等一下,各位不要吵嚷,稍等一下就好了。”
对方中一位毛发金黄的道:“顾,你备货不齐可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让我们等待可是毫无道理的,我们要求赔偿,等待的时间是要折价赔付的,这是应该的。我们不是敲诈你,顾,这是必须的,是个概念问题,我们只是象征性的收一点儿好了。比如一分钟一分钱大家觉得如何?”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大唐通宝来,“每人每分钟一枚这个。定喽!”
他身边儿的一众神魔后裔有的喊好的有的喊少了,纷纷闹闹的,似乎这个事情已经是定局了。
大唐通宝的存世量比较高,不是多稀有的,可一分钟一枚,还是每个人,一个小时下来可就是上千枚,要是多等几个小时那还了得了?此时已是天黑,九点五十许了,再过几分钟就十点,天知道褚国栋安排的人是不是会连夜送货来,也不知道送来的货色如何,要是今晚没凑齐,等到明天,光是大唐通宝可就是过万枚了。更可怕的是这样的做法要是形成了惯例,要是以后都这样,那很可能这一条就让他顾兹冀彻底破产。货如果等个十天半个月的,来的人再多上几倍,那还了得了?虽然这样的情况未必会发生,但也未必就不会发生。不发生无所谓,但要是真的发生了,那可就是哭都来不及的了。
顾兹冀绝不肯就这样认了这个,他推脱道:“事情不是这么的,诸位来也没有提前打招呼,我也不知道各位今天要来,更加不知道诸位的要量这样大,没有准备够货并非我的责任吧?”
可是这个解释对方却坚决不肯接受,纷纷叫嚷起来,而且威胁的话语是越来越多。
“鼓噪。”吕清广不高兴的嘀咕了一句,对这个局面相当的不满意。
晨满挺兴奋的,凑到吕清广身后小声:“嘿嘿嘿,您老要是看着他们不顺眼,简单得紧,我去清洗一番,将垃圾都扫除了您耳根子就清净了。”
吕清广只是不喜欢他们的喧嚣,却还不至于因此就要了他们的性命,如此嗜杀那可不是吕清广的本性,他摇头道:“威慑一下就行了,没必要做得那么绝。”
晨满苦了脸,瘪嘴道:“我可没这本事,老大出面怕是都没这个神色,在位面里这些垃圾嚣张得紧,要震慑他们还得神魔出面才行,号小点儿的都没效果,他们被惯得坏了,眼里除了大神和魔王啥都看不上的。而神魔两界如今对后裔都是颇多关照的,特别是魔界,护短得紧。”
吕清广问道:“他们那么受庇佑你还敢打杀?胆儿肥呀!”
晨满却是将苦脸收起露出大无畏的神色:“咱是游击队的呀,杀了也就杀了,神来魔来也是一样的杀。以前没有少杀今后也同样少不了的,几个后裔,其实杀了也就杀了,拍屁股一走,神魔也找不到后账的。”
吕清广紫府中转不开了,晨满的逻辑前后明显就是矛盾的,如果杀了就杀了,他们如何能不怕?又觉得晨满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骗自己,于是将疑问提了出来通过灵识束传给风地。风地分析:要是没有你的话,晨满可是不会理会这些神魔后裔的,即使遇上他们在这里闹事也不会管。游击队都是大高手,哪里会理会这等小角色,他们可是连修真者都是比不上的,在位面中他们部分以异能者存在,虽然打不过修真者却一直都稳稳的压制住修真界,这就是他们自傲之处了。杀得了他们的不会理会他们的,游击队的完全没理由跟他们犯冲,靠不上边儿的。另一方面,他们跟修真者却是经常争斗,也打得起来,修真者虽然从能力上胜过他们不是多困难的,可是从修真界的法规上就限制了修真者,加上仙界已经封闭,修真者没有了上一级的庇护,而他们却是享有神魔界的关照,哪还有不稳吃住修真界的。至于不受修真界规则限制的世俗人,嘿嘿,那恰好又被异能者收拾得死死的。他们凭自身实力就能稳赢了。你听晨满话的那个意思没有,他的确是不怕杀这群神魔后裔的,可是要没有你点头,要是不能通过杀他们讨好你,他可是绝不会动手的。
吕清广紫府的思绪一下子才理顺,惊觉原来自己的仙界潜规则是绝难认可眼前的事情的,哪怕这是事实是位面中公认的法则,但以仙界先规则看来这是完全不合规矩的。
晨满本来是要拍马溜须的,却不料未拍到点儿上,嘿嘿一笑,溜到慈悲大妖王背后,坐在第二排,墙边儿的沙发上去了,很有随员的自觉性。
这下顾兹冀坐不住了,赶紧起身站到顾羽如的背后。
王晓郁倒是不气的坐在了吕清广身边儿的沙发扶手上,他本来是想要跟吕清广坐同一个双人沙发的,但被慈悲大妖王抢先了一步,而吕清广又是坐在这一排的第一位的,再前面就是过道了,过道外另一个边儿上的沙发倒是空着的,但却隔着一个宽阔的通道,间隔似乎远了点儿,更重要的是坐过去好像就是坐到另一边儿去了,对于站队相当在意的世家子可不会如此的行事,而此刻他觉得卖一卖小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这种沙发的扶手相当的宽阔坚实,比椅子的宽度不小多少。他听得晨满如此将一等洋大人的性命不当回事相当的在意,心里不禁打鼓,待吕清广否决了这个荒唐的提议才安下心来,撇了坐到后排去的晨满一眼,凑近吕清广:“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前一阵龙组的所有的传送阵都失效了,师父他们检查了许久也不得要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如果能用就好了,从玉兰市直接传送去京城,从我那儿取些东西来也就敷衍过去了。他们这样闹也不是个事儿,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国际纠纷闹起来吃亏的其实还是咱们。”
对这话吕清广紫府中的仙界潜意识反感至极,思绪于是往反方向运转,怒道:“尔等鼓噪起来没完没了了么!”
神魔后裔正得起劲儿,自己已经将赔付提高到了一分钟五枚大唐通宝,而且细节也越来越周密,大有形成法律文件的架势了,被突然一吼打扰了兴头,立刻怒气冲冲的对着吕清广发起火来。
王晓郁并不知道这些是神魔后裔只当是洋大人,又听得他们个个汉语得都相当的明白,惊讶自己一下子遇到这么多中国通,更感觉事情不好办了。对于洋大人,他内心也是深恶痛绝的,但是因为从小知道的东西相对世俗人多一些所以畏惧的心里也就更重,特别是其父那里协调着龙组的事物,对位面外来人的保护也是从哪儿过的。而位面的真相又是对他们保密的,所以不管是王晓郁老爸一流的还是龙组都只是知道某些人决不能惹,而这些人的种类在光伏系列位面群里又几乎清一色的是白种人的外貌,黑人都没几个,皮肤棕色的倒是有,但归类上也被纳入了白人——晒的健康色。以往的策略是以夷制夷,拉一批打一批,这办法虽然从理论上是成立的,而且完全可以引经据典广引博证,局部上也确有过那么一些实例佐证,但真要起来其实根本就没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赔了更多的好处出去。而即便是这样的手段此时也是用不上的,此次来的洋大人虽然不少却相当的团结,貌似是一伙的,而且济济一堂,分而化之的策略完全无从着手。在对付星际海盗的时候王晓郁是自以为得计的,此时也很想要施展一番,却苦于找不到缝隙插入自己的针。
而吕清广紫府中的仙界潜规则在对方呼喝的同时也急剧的反应起来,针锋相对,爆发出绝强的不屈精神来,誓死要捍卫自己的尊严——灵力等级不可侵犯。
可具体怎么做呢?晨满的建议吕清广是难以接受的,仙界潜规则中宽于待人的一面不允许如此,于是想起刚才顾羽如教训褚国栋的情景来,可让顾羽如做似乎也不妥,刚才不是晨满主动请缨么,正好。吕清广一招手叫过晨满来,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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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盛世古董4
第五百九十六章盛世古董4
晨满哭笑不得的表示您这个做法还不如灭了他们呢。但吕清广既然都这么吩咐了那也就只能这样做了,而吕清广话的时候又没有刻意回避,在场的神魔后裔差不多都听到,睁着天真的深目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两个自自话的华夏人,难以理解他们何来这等猖狂的想法,难道遇上了愣头青?愤青总是有一些的,比如晨满看起来就比较像,但明显已经是往中年大叔靠拢的这位才是激昂者,这有点儿不好理解了。跟让他们迷惑的是他们都早已认出了吕清广服装的款式——这个是道袍,修真者中穿这个的不少,世俗中的宗教人士和骗子也有穿这个的。他们就觉得更滑稽了,愤青没这么玩儿的啊!
吕清广瞄了晨满一眼,低声:“要不我还是让老甘动手得了。”
“别介呀!”这话晨满可受不了,他伸手虚抓而去,嘴里答应着,“我这就动手不结了吗。”
一众神魔后裔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身上一点儿力气都用不出来,束缚着自己的力量猛然爆发,将他们同时抛到地上,都是面朝下做狗啃泥的形态,然后就感到屁股上一阵噼啪响亮,每个人的屁股都被不可见的巴掌一顿痛揍,疼得他们叽哇乱叫。
打屁股是吕清广吩咐的,同时一起打是晨满自己决定的,这样生事儿。晨满用的是妖族通用的粗浅法诀——千足诀,虫型的用起来更是顺手,最适合这招数的是千足虫和蜈蚣类的,但晨满现在的级别这类低等级的法诀完全可以通用。他没有慈悲大妖王的众多分身,要将一众神魔后裔一起揍一顿用这个发觉是最合适的,一双手他如今能幻化出上万双来,同级战斗的时候虽然帮不上忙但是此刻欺负这些相当于气动期修真者的神魔后裔那是再合适没有了。
王晓郁脸有点儿绿了,紧张的问:“您老这可是滥用私刑,对的还是国际友人,这个——不大好吧?”
吕清广紫府一动,从过去看的电子书中寻了个法,笑嘻嘻的言道:“这个不能叫私刑,私刑这样叫打屁股,小满这个叫做廷杖。不敬上就该受廷杖,没啥好的。”
第一轮廷杖噼噼啪啪的就过去了,小满拍拍手,满屋的手掌虚影立即归入他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
这一顿打主要是警告的性质,吕清广的意思还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小满很清楚的理解了,下手很有分寸。如果脱下这群神魔后裔的裤子看,他们的屁股只是被打红了而已,并没有肿,倒是可以冒充孙大圣的孩儿们了。压力一去,神魔后裔们立刻暴动,有的一跃弹跳到天棚上吸附着,有的最直接将身体沉入到底下,有的化作一阵风在屋子里搅动,有的肌肉撑破了衣服,有的变成了野兽,也有五个似乎不适于战斗,退到了物资角落里,在出口旁边儿,随时准备逃离这里。
王晓郁胆寒得坐立不安了,畏畏缩缩的提醒道:“依我看这帮异能者还是不要得罪的为好,乘着现在事情还没有闹大赶紧收手吧,多给点儿补偿吧,现在可不是舍不得的时候了,这帮可都是异能者!异能者是惹不得的。”
“谁告诉你的异能者就惹不得?”吕清广质疑道,“难道他们打得过你吗?”
王晓郁可绝对不敢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而他从吕清广的淡定中又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疑惑的细想一遍突然出现的这几位,越想越是看不透,于是聪明的不开口了。
有晨满挡在攻击前面,所有的进攻都丝毫无功,但这样挡着不是个事儿呀!晨满可没有光挨打不还手的习惯,手一挥,千足诀瞬间发动,所有的神魔后裔不管是变身的还是躲避的,一个不落的被找了回来,还是按在刚才各自匍匐之处,噼噼啪啪的一阵暴打。这一次晨满下手重了一点儿了,不过也只是一点儿,以晨满即将进阶大妖王境界的实力,一根指头轻轻一捻就足够灭了他们全体了。所以晨满才会觉得吕清广这是在自找麻烦,直接人间蒸发那才是符合节能减排原则的。
这一次被打的形貌可怖多了,可什么强力造型的都没有丝毫的作用,随着噼噼啪啪的声效视觉呈现中也有了新的看点,血点、毛皮、肉渣、鳞片……飞舞到空中的是丰富的色彩,这些异能者的血居然很少是红的。这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又是值得研究的值得在意的,晨满就挑着他觉得感兴趣的血滴摄取来尝了个鲜,一尝之下,其中的虚实根源等秋毫毕现,比查血常规还清楚。跟其余详尽的化验报告一样,非行内人士是看不明白的,比如吕清广,他灵识束看得比谁都更仔细,但因为不明白其中奥义所以看了基本等于没看。
一顿到肉见血的收拾下来那帮子神魔后裔们老实了,知道自己是遇上了狠人,惹不起,却又心中仍然充满了执着,不肯低头。
晨满小声的嘀咕道:“收拾他们就是白费劲儿,咱们一转身他们立马就能变脸。要改变他们,那个啥,忒不靠谱了。”这也就是吕清广,要这事是慈悲大妖王交代下来的,哪怕更不靠谱晨满也不敢嘀咕,在慈悲大妖王凌厉的威严面前他不敢如此的放肆。更关键的是,对慈悲大妖王的决定晨满是发自内心的相信其正确性的,那真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好执行,接到命令就已经将思辨和牢骚都一起关了起来,因为他从认识的深处就确信慈悲大妖王的决定必然是正确的,无论怎么看怎么去认知去琢磨,无以伦比的正确性都是属于慈悲大妖王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到吕清广情况这里就不一样了,吕清广是个和善人,从来没有杀过人的,那么杀伐决断的气息自然就只是徒具其表,所以晨满从内心里并不畏惧他,跟对慈悲大妖王那是完全两个样的,吕清广吩咐的事儿他会去做,但嘀咕那也是不可免的。
吕清广没有带过队伍,对这种自由散漫的行为并没有足够的戒心,甚至觉得晨满得也不无道理,只是自己终究是不习惯杀就杀的。对晨满的嘀咕淡然一笑,随他去了。
论及对神魔后裔的畏惧,顾兹冀铁定应当是排在第一位的,因为他知道得更多,修为也更差,但是,事实上王晓郁的畏惧那才是由表及里的,因为顾兹冀勉强可以不算是修真界的,这一点让他有了相当大的存活空间,自由度也是大到了一个修真者不可享受的地步。
不过交代得这样细致又有些啰嗦了,简单,在教训初见效果后,晨满没有兴趣再搞,王晓郁没胆子搞,顾兹冀没有这个心去搞,吕清广觉得不鼓噪就行了,所以事情就这么二不挂五的搞到一半儿就停了下来,场面显得相当的无趣也似乎有点儿尴尬。
王晓郁的反应极快,赶紧给洋大人搬梯子,希望能将其接应下去。
却在这时,已被顾兹冀支走的那位助手又推门走了进来,眼见一众外商被打得皮开肉绽并丢在地上没人管,不禁脸色大变差点儿惊叫出声。此时此刻晨满的千足诀也已经第二次收回了,没有外力按住他们不让起身。第一次晨满一松手他们就立马跳将起来,但这一次却不同,他们就算想跳也跳不起来,打得真的是不轻,而这些家伙修为虽然真不咋的但俱都不是肯吃眼前亏的,他们心里就算还想跳起来,可是理智也让他们选择别跳,他们对自己的身体性命可是看得极重的,对同伴儿的毅然,别人的命那才是不值钱的,他们的不同。
三位大能者和准大能者晨满自然是知道他要进来的,但谁也没有阻止,王晓郁本来能听到脚步声走近的,但他的注意力都在洋大人身上了,对门外事儿就没有关注。当眼珠子差点儿跌落的这位高级管理精英就要惊呼出口之时,顾兹冀一晃身跃到他面前,低喝道:“镇定!”
“呃!”这位被自己生生的干噎住了。
顾兹冀缓和口气问道:“有什么急事儿么?”
“咳咳咳——咳咳!”一长串儿咳嗽之后他才回答,“是有急事,有人送了一车货过来,您赶紧去看看吧!”
来的的确是大货车,此刻还被阻挡在地下车库入口处。对这情况吕清广、慈悲大妖王、顾羽如和晨满都是一清二楚的,包括车里的货都是清清楚楚的。当顾兹冀求助的眼神投向这边的时刻,顾羽如微笑道:“好事情。呵呵呵,该当是褚国栋那厮答应支援的第一批货到了。”
这个速度还真是超过了顾兹冀的猜度,不过老祖宗这么了他自然是相信的,立刻吩咐道:“你去签收就好。立刻入库,正好能派上用场了。”
那位惊愕的脸色还没有散去就堆上了无奈,报告:“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对方不见到您就是不肯让我验货,连送货单都不出具。现在车子还堵在入口儿呢。”
今天也是一出跟着一出赶巧了,平时这个停车场门口向来就没有货车堵路的奇景,今儿倒是好,第二回了。也是因为这是第二回,保安比上一回还气,心里不禁猜测:上一回那位爷直接扔出了一百万来砸人,这第二回目的不会一出手就是千万的吧?谁知这回对方没扔出一毛钱来,却让顾大老板亲自出来接货,这也是相当牛气的,要知道顾大老板定的货可多了去了,进进出出的就这位保安经手的大货车也得有成百上千车次了,送货的这么牛的还真是没见过。他倒是没敢别的,跟着就向上逐级汇报了,高管也出现了,可是对方依然咬死非得先见到顾大老板才行。
顾兹冀听自己助手简单汇报完情况,撇嘴轻蔑的一笑,吩咐道:“你上去对送货的,要不就立刻下货,要不你就让他立刻滚,有多远滚多远,一刻别停,立刻!告诉他,我在,但我没空见个送货的。”
“来的是——”
助手还待要再,顾兹冀脸色威严的打断道:“我不管是谁,谁都一样。”
助手不敢再,一转身小跑着去了。
大货车的副驾驶位置上,穿着便衣的刑警队长手心里全是汗,车上东西是他调查一次乡下械斗得来的,无疑全都是证物,但对于他来,这是自己的偶然发现。案子报到他后里面只是械斗、互殴,他到场之时斗殴早就结束了,现场除了横七竖八的十几具尸体还有的就是一个重伤之人了,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刑警队长自然是见惯了打斗场面的,可是这么凶悍这么狠冽,非得分出个死活来不可的却是第一次见识,对这最后的幸存者也不急着送医院,就地就先审讯,在他咽气之前把事情基本上弄了个明白,也将藏在另一处隐秘之地的这一车货弄到了手,却还未来得及问出其出处,这未免略有些可惜。
玉兰市这地方,往北就是西安半坡、临潼姜寨、秦安大地等仰韶文化聚落遗址,往西那就是甘肃、青海的马家窑,往南是川渝之地的金沙、巫山大溪等等,往东那就是湖北的京山屈家岭和龙山了。而玉兰市很奇特,东西很多但一直没有自己代表性的文化名号,而无论陶器、骨气、玉器,数量和质量那都是极其上乘的,如果不是在华夏大陆,就这一大卡车东西那就足足的够支撑起一个大博物馆的。但在这儿,那真的不算什么,太多了。别的不多了,就这两伙儿盗墓,那本是听了当地乡镇头面人物的传话,是有考古队的在这里发现了大墓,专家已经确定无误了,只是暂时收队回去向上级申请经费,来年就要正式开挖了。盗墓的对这样的情况最是了解,这手续短期那是绝对不会办好,钱可不是那么好申请下来的,难着呢。可是一旦手续就位了的话,武警也会就位的,那么他们可就真的没戏了,而现在这个空当就是他们的机会。这也算是制度专门为盗墓团伙和地方涉黑官员留下来的一个漏洞,放过了可就太天怒人怨了!所以盗墓的就适时的出现了,可是,来了倒是来了但来了两伙儿,还是以前有过争斗,带着仇的两个团伙,那么出事儿就几乎是可想而知的了。再了,玉兰市这儿没出个啥啥文化的,那真的不是文物本身的问题,真要较真儿,到可以跟民风关系更大,这里的官商士绅或多或少都跟盗墓集团有点瓜葛不,就算庄稼汉,那也不是那种老实巴交的,谁没去外面打过几天工,谁没见过有钱的舒畅,对盗墓行当也只当是来钱猛的零工而已,有了那么当然是要做一把的。而这等不再良善之辈却又极怯懦,遇上专业队伍是极畏惧的。所以,闻得两伙人械斗的村民都躲在自家不敢出头,只把报警电话打了又打。
无论是那一个文化,事实上东西跟这一次发掘的都是差不多的,都同样是新石器时代的一个村落,这一次发现这个似乎还挺大的,只是没有细细发掘,被盗墓贼几下子就刨开,挖掘中损失的比得到的多多了,而那些具有历史价值却不被盗墓者看重的更是直接刨了过去。比如陶窑等就是如此。
刑警队长弄到这批以后就一直都将这批东西压在手里没动,他觉得指不定能派上个大用处,如果零星用出去的话那就太可惜了。一直压在手里到他弄疯了陈宇的老婆之后才明悟出到了动用的时候了,但当他知道那是陈宇的老婆是京城出来的官宦世家女后不一会儿谁都知道了,他想送出手都搭不上线,连愿意接他电话的人都没有两个。于是他动了带着东西外逃的念头,要真能带出去,那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可就在他最为惶恐不安的时刻却听陈宇已经车祸了,紧接着听陈宇被抓起来,于是他抱着侥幸心理等了一下,这一等就等来了褚国栋。
辗转托人跟褚国栋书记搭上线,将投诚的意思带过去,礼单也表露了一个大概,可是却迟迟没有回音,今天晚上却突然让将货送到这里来,让见惯了诡秘事儿的刑警队长都直犯嘀咕,要不是确定这个手机号真是褚国栋书记的私人手机号,他一定带人抓骗子来。即使知道这里面儿有不对劲儿的味道他依然立刻的找车上货,分秒必争的赶了过来,只是他坚持要向见到正主,他觉得这是最起码的。
但顾兹冀的助手出来将顾兹冀的话转述之后,刑警队长大人倒吸口凉气,不知道这里隐藏的大神究竟多*力,但这口气还真是不含糊。
他叹口气,拉开门跳下车,让司机将车开下去,却不料保安示意司机也下车,由他们自己开车下去。
既然退了一步了,多退一点儿也是无妨的,于是刑警队长示意司机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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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盛世古董5
第五百九十七章盛世古董5
助理点完货,自己都不出是兴奋还是震惊还是惶恐,赶紧列出详尽的清单来,并跑着给顾大老板送去。他冲到门口儿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就停下来,心中的突然袭来一阵更深重畏惧,让他止步在门前三米不到的地方,好似那里突然多出了一道玻璃屏障。他害怕,他怕见到他不愿意见到的场景,他怕他走进危险的漩涡之中。然而他又不敢离开,手里的清单太沉重了,不交给顾大老板他承受不起。
门突然开了。
他紧张的窥视向会厅,那里已经连丝毫的凌乱都已经看不出来了,一点儿血污都没有留下,就像那一幕压根儿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不明白为何会这个样子,但是这个样子让他一下就心安就踏实了,对门后的顾兹冀的崇敬又增加了一大截,并连忙递上手里的清单,小声的将情况简略加以明。
顾兹冀将清单瞟了一眼,微微点头,然后挥手就让他离去了。
关好门,顾兹冀乐颠儿颠儿的回到顾羽如身后,双手将清单呈上,喜道:“有这车东西,他们这儿的问题就都不成其为问题了,我这就打发了他们。”
吕清广早瞧见了那个清单,而且灵识束也将每一件货品都看了,这些跟破烂儿一样东西泥土俱在,装在大木箱子里面,一层厚厚的稻草一层器物,即使是遇上临检,被当成乡下砖窑烧制夜壶的可能性颇大,而且还一定会笑其连夜壶都弄得这样的丑陋。可是灵识束的扫描结果传输到吕清广紫府中,吕清广却涌起一股不舍,好似这些破烂儿比黄金价值高得多,交易出去那是太不值得了。然而这只是一股极其模糊不清的感觉,指导紫府运转的仙界潜规则却对此嗤之以鼻,对这些没有多点儿灵气儿的东西完全的不在乎,看都不看一眼,所以那感觉也就逐渐消散。
在吕清广涌起那么一点儿自身的小小异样感的时候,顾羽如面对递过来的清单慈祥的微笑着:“你放胆去做,不要有什么顾忌,我给你兜着底的。”
顾兹冀听得振奋精神,一挺胸,直起身来,绕半圈儿,大步跨向座位另一边儿的神魔后裔。
他跟神魔后裔们的交易吕清广就没兴趣听了,坐得有些无趣。王晓郁立刻察觉出来了,陪笑道:“都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现在这时节当得是个盛世,从世界范围看战乱是非常局部非常微不足道的。要是简单这么分析似乎应该是古董贵而黄金便宜的,可实际上,这些年一直都是古董和黄金一起涨价,都在不断的升,而且似乎还没到头,还有继续涨下去的势头。那么用黄金交换古董,价格自然有一番来回拉锯了,反复几十个回合都是不稀奇的。老外在别的事情上也许比较大大咧咧,但一到钱,谈到实质性利益,那从来都是咬住了就绝不松口的。而且,量还如此之大,短期是完不了的,要不咱们先去趟我家?我那儿还有不少的收藏,拿来支援一下老顾吧,他今天顶过去了可明天就不一定了。我那儿东西不较多,我留着意义有限。再了,为稳定金价,我也是该出一份儿力的。金价真要是垮了,金融体系产生大波动是铁定的,即使世界大战不会爆发但老百姓一定会瘦不少苦的,他们可是最惨的。”
这番话得吕清广挺爱听的,点头道:“那好,咱们就走一趟好了。”
慈悲大妖王其实早坐烦了,吕清广话音未落他已经锁定众人,一个瞬移,直接到了京城上空。
王晓郁只觉得自己的灵识一下模糊,不过是瞬间,然后再感受的时候四周气息已经大变,注目观瞧,却见已在星空之下白云之上,灵识勉强穿透浮云向下一望,原来已经到京师之地了。王晓郁手掐剑诀,指尖一点儿灵光直射目的地,同时言道:“东西就在那里了。”
灵光射到位的同时,慈悲大妖王再次带着众人转移。
王晓郁的这个收藏地点很安全,是在一个军事仓库群中的一个单独的地下室,外贼来不了,内贼还没谁胆儿肥到动王晓郁的私人物品,要是出事儿,逃到哪儿去也安全不了,而且自己逃了还不够,王晓郁是不会报警的,但他会搞连做与族诛,不过此亦是闲话了。
这个地下室委实不小,各类古玩珍奇琳琅满目,让吕清广又生出那一股小家子气的思绪来,觉得这等东西不该给外族人的,这念头相当的狭隘却又深邃。略一皱眉,吕清广向王晓郁问:“有没有不这么好的?”
晨满转悠了一圈儿,手脚没停,将看入眼的都直接拿走,对王晓郁连哼都没有,鼻孔都没有扬一下。他拿的清一色全是玉器,别的看都没看,不过一晃身就又回到吕清广身边儿,挺遗憾的:“其余的都太垃圾了,实在是太垃圾了。”
王晓郁被吕清广另类赞扬而刚浮现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了脸上。
吕清广没晨满,要真是按灵气看,这里当然极其垃圾,就是晨满收起来那几件在吕清广眼里也是垃圾,送到手里都不会要的。然而这样王晓郁就有点儿残忍了,再了,自己才了不要这么好的,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稍微顿了一下,吕清广重新问道:“能找到些近代的艺术品不,最好还不是名家的。”
“有,很多。”王晓郁木然点头回答,可话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眼睛瞪大了,急问道,“您不会是想用那等垃圾的东西去跟老外们换黄金吧?”
吕清广点头道:“那些比你这些哪样更垃圾呢?”
王晓郁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一半儿意识到不对劲儿,改口道,“我这些是古董,我倒是有个朋友喜欢收集些现代艺术品的,不过层次不高,他不懂,瞎玩儿,就知道堆积数量。”
吕清广笑了。
王晓郁无法,只能带路过去,那位的库房也在这个区域,只是更靠外一些而已,但却大了许多,而且也满了许多。宽大得跟底下堡垒一样的地下室里密麻麻的落着数不清的纸箱子,从地面一直就堆到天棚上。灵识一扫,却原来所有箱子里装的都是字画,各种材料各种种类的都有,可谓琳琅满目。这些画中青少年的居多,占了半数以上,然后就是老年人的,其次才是中青年的了,这部分只有不到十分之一二。作品都画得挺认真的,但其中毛病那也是不老少,几乎张张都有。看了一边这些东西,再跟王晓郁那些藏品对比,立刻显出巨大的差异来,让吕清广满意的直点头。王晓郁急忙解释道:“这里的主人比我还小一点儿,当初还是小不点儿的时候看别人都有个库房所以也闹着弄了一个。不过他实在太小了,所以家里人专门打了招呼,不让给他东西,值钱的都不行。后来有个跟他家关系亲厚的大哥带他出去玩儿,遇上手下一个帮闲儿的牵头搞了个全国书法大赛,正在展出评奖呢。是九十年代初的事儿了,他才十二,也正被家里逼着练字练得苦痛呢。看了展览觉得都比自己写得好,于是相当的仰慕。那帮闲儿的凑趣儿让他也写一张,那一定是头等奖的,可他脸儿嫩,没写,不仅没写还提出借几幅回去学习。帮闲儿的就让他随便选,他哪里会选,就赖皮他都要了。那位带他出来玩儿的大哥一挥手,就全都给了他了。他的库房也就有了点儿东西。后来那个帮闲儿的凡属有这等活动都帮他张罗,这里的收藏自然也就越来越多了。九十年代初那些年全国性的书画展书画比赛不多如牛毛,那也是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多得不是一般。他最开始的库房不大一点儿,很快就满了,然后越搬越大,到现在这个其实也不过四五年时间。不过后来他高一读到下期就出国念书去了,这里也就封存了起来,等他回来以后就不再收藏这个了,但这里却还保留着。估计是对儿时生活的怀念吧,这里的东西其实一点儿价值都没有,有的顶多也就是一点儿感怀的意义。”
吕清广坚定的一摇头,响亮的回答道:“不管是什么意义,这些艺术品都是很有意义的,都是各次大赛的参赛作品,都是有名录的,部分还有全套的资料,少部分甚至还出版了书的,意义已经非同寻常了,他们的黄金很适合用来交易这个。”
王晓郁觉得这个理由似乎还真得过去,起码比打屁股容易接受,这总算是有点儿到的不是。他立刻从自己的储物手镯中取出手机来,这就给那边打过去,开口就直接讨要。那边儿倒也痛快,直接送给了王晓郁。
顾羽如笑呵呵的走上前来,了声:“既然是帮我那后人的忙,那么就我来动手吧。”着左手长袖一挥,法衣的宽袖中一股旋风卷起,在地下库房中打了个转,库房里的所有箱子都被卷了起来,落入他的大袖之中。只在顷刻间,偌大的地下库房就干干净净啥也没有了。
五个人影在空旷的空间中显得相当的突兀,相当的别扭。
王晓郁赶紧给仓库方熟悉的领导去了个电话,然后慈悲大妖王带着大家又瞬移回了玉兰市古玩市场后街的会所,在消失的地方重新出现。而这个时候,顾兹冀跟神魔后裔们的谈判才刚开始不一会儿,还在相互试探的初级阶段。神魔后裔中有不少都在猜测:那个强横无比的英俊后生这一走还会回来不?何时回来呢?他们此刻之所以老实不外乎是怕了晨满了,揍人的是他,而他在扩建前后的大楼都出现过,这帮神魔后裔中就有见过的,知道这也是在大楼里捞的,而且层面比自己高多了。于是他们就都明白过来,这一顿打挨得瓷瓷实实的,估计连找后账的机会都不会有,心气儿不觉得降下来一大截,比挨打时跌落的还要厉害。却又有部分神魔后裔不自觉的要去怀疑晨满这一去不再回头,那么情况可就完全是难以预计的,所以谈判刚一开始不少神魔后裔就抱着拖一拖的心态在观望,在期盼着。
可是他们很快就盼回来了他们最期盼离去的。
离去的诸位一个不少的都回来了。一回来,那些期盼就都尽数落了空。
顾兹冀赶紧脱离谈判,跳起身来迎候他的老祖宗。
顾羽如笑呵呵的从袖子里甩出十来个大纸箱,在地毯上轻轻落下,一字型排成一排。
“老祖宗,您老回来了!”顾兹冀迎上来要跪接老祖宗的,却突然见到一系列的纸箱子,惊诧了一下,目光在纸箱间犹疑了一圈,问道,“此为何物呀?”
顾羽如笑颜温暖神情随便的道:“是什么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自己拆开看去。”
顾兹冀听话的将箱子都拆开,内里的东西全部都暴露出来,一摞摞的全都是儿童画,从其中找出十数本目录——都是一样的,从封面标题上看,很醒目的写着——升龙杯血多么的红儿童画大赛。看着这个顾兹冀半天反应不过来,觉得自己满脑袋的浆糊,一点儿看不出老祖宗将这个给自己是要做什么用的。
“别干看着啦。”顾羽如慈和的给自己后人解围,“这是给你准备的,用这个跟他们换黄金。”
顾羽如袖子里的这类箱子多着呢,他不过随便儿扔出了一个系列的,却恰巧是一批儿童画,如果是山水或者书法什么的顾兹冀估计都要好接受一些,可偏偏是儿童画。这东西换黄金?顾兹冀当时就凌乱了,眼睛都没有再往箱子上看,看也没用,不可能是称废纸,必定是当艺术品来交易,这不用想就能知道,但这个创意委实太震撼了一点儿,让顾兹冀都头晕。不过他混乱的目光一扫到晨满立刻一个激灵明白过来,只要有强力推行得下去,废纸都能当证劵儿卖。
然而事情却完全没有那么别扭,也没有那么狗血的情景,当纸箱子打开的时候神魔后裔们也伸着脖子再看,不过反映比起顾兹冀的来却好得多,没有看一眼就胡思乱想,而是远观完了近看,近看一阵后开始动手翻阅。不仅画儿看得仔细认真,连带画纸背后的性命、年龄、性别、民族、籍贯、学校、年纪、辅导老师、联系方式等都看得相当的仔细认真,还有垫在箱底儿的组委会宣传单等的东西也无一放过。看罢后,神魔后裔们主动询问:这些东西可以用黄金交换不?
这问题让众人皆倒,慈悲大妖王到底是经历的位面够多,思路不是一般的开阔,立刻就联想到其中关窍,传音道:“在未来系列的位面空间中,地球被毁灭的情况比较多见,地球人来逃离了地球之后在星际中逃难,也在接触其他星际文明中快速成长,而在地球文明成长到相当的地步之后,原属于地球上的一切就都是价值不可轻忽的重要历史文物了。而其他位面未必就一定跟未来系列的位面世界相吻合,但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系列的位面却是例外,那是一个直系衍射出来的。但是这个系统的位面管理都是非常之严格的,从其中带走任何东西都非常困难,审核不了,光是税就是恐怖到难以接受的。”
吕清广一听乐了,问道:“嘿!如此来,这里随便什么东西拿过去不都是价值连城的?”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人形点头。
吕清广下边儿却没有什么的了,还能点儿啥呢?他真是没啥可的了。
谈判继续,顾兹冀再次上任,王晓郁也再次拿起电话,跟那位曾经收藏过一阵子废纸的纨绔联络,让其继续收集,而且还得赶快。
电话那边儿一听就炸了,跳脚道:“哥!不带这样玩儿人的,我那会儿小被糊弄了也就算了,闹了老大个笑话,现在满四九城都还是余音未了呢,我现在再来搞这么一下子,以后我还活人不活了?小时候再怎么胡闹不打紧的,那时候不是还小嘛,现在都奔三的人了,要是再有点儿纰漏可就不好办了。唉!哥呀,我爷爷走得早,家里远没过去那么景气,我要是在那么胡折腾还不得被扫地出门儿呀。”
王晓郁哭笑不得,而这东西电话里还不好解释,其实就算当面儿也是不好解释的,没奈何,王晓郁只能硬性指派道:“不要那么多,这个事儿你立刻给我办,必须要快。你可以用我的名义,我以前的人你都可以调用,先将这些年积压下来的旧作全部给我清出来再。”
那边儿明显的愣了会儿神,然后才惊诧的问:“我打着你的招牌,指挥你的人?”
“对!”王晓郁明确的回答道,“这个事儿全四九城就你最熟,我信你。”
“您请好吧!”电话中尖叫一声,“嘢!”再后面就是一连声的感谢。
王晓郁吩咐道:“别谢了,赶紧动起来吧。”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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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地宫废墟1
第五百九十八章地宫废墟1
此间事情都已经定了局,无论顾兹冀谈成个什么价位事情都没多大个差池,就那么个意思,不会有多大感觉了。(赢q币,读看看小网)吕清广忽觉有些无聊,盯着对手机不断发布指令的王晓郁皱眉。
王晓郁在忙着向他的跟班儿们交代,还有圈子里该他亲自打招呼的地方他此刻正在一一的打过去,很忙,却又是有条不紊的丝毫不乱。该打的都打过了,收起电话一抬头,却惊见吕清广正紧锁眉头的望着自己,心中一惊,不知自己有什么让人皱眉的地方。王晓郁猜不到也绝对不会去问,假作不知的把眼光投向谈判那边儿,心里不断的盘算。
吕清广面对王晓郁没必要算计,皱眉那是寻思下面儿发掘些可看的,盯着王晓郁看不过是在他身上设想有无可能获得些许的体悟,可王晓郁做作的假装不知却是被吕清广瞧了个清楚,立刻发问道:“王晓郁,你明知我在看你却故意装作不知。这是怎么个意思?”
王晓郁是真没遇到过这等直眉愣登的,却又无可奈何,现在跟他以往习惯了的官场商场社交圈子截然不同,应对起来远不如当初那么游刃有余。最起码这样的问题在当面那就是绝不该提的,这样提出来大家都臊皮,谁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的光彩。可是这里并非官场,问了还不得不回答,而且得小心,这里对王晓郁来危险更大,大到可以生死立判。这样的话题王晓郁是绝不想提的可是现在也只能推搪道:“抱歉,我只当前辈虚望着在下,不敢扰乱了前辈的思绪,所以才如此的。哈哈,倒是我太着相了。”
吕清广没有跟他打哈哈,直指心头道:“你三位师父的血仇你报不报?”
“报。”王晓郁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能报仇我当然愿意,可是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如果金价控制得不得当,那么整个国家整个民族将面临巨大的危险,这可不是个人恩怨所能比拟的。”
话得落地有声光明磊落浩气长存,但吕清广从中感到的浩然正气却几乎于无,对王晓郁的失望到了一个相当的低谷。不再理会他的辩驳,径自道:“你从龙组的训练基地门口逃脱也不过就半天而已,此刻回去看看岂不是好的,免得你连谁是敌人都不知道。哼,谈何报仇呕。”
王晓郁绝不想此刻就回去昆仑,推脱道:“可是这里——”
吕清广打断他:“这里你还能做什么吗?有小顾就够了。”完也不再搭理他,示意一下慈悲大妖王。
老甘自然是省得的,灵力锁定住几人,灵识扫描向遥远的昆仑地宫,寻到一处无人的空处,一声走,顿时瞬移而去。王晓郁想去不想去都没啥意思了,慈悲大妖王根本就没有询问他的意愿,直接卷了就走,多的表示一点儿都没有。这样才是大罗金仙的工作作风,要什么事儿都跟修真者商量,那大家还活不活了?
昆仑,地宫中。
残墙断壁自不必入目皆是,随处到处都是瓦砾碎石,大的也有,部分宫殿就已经被垮塌的巨大岩石压扁,血腥的气息在变得拥堵狭小的空间中飘荡,加上黑暗,地宫中充满了恐怖的氛围。
吕清广的灵识束在地宫中瞬间展开,无孔不入的伸展开去,也不需要光线,在太乙金仙的灵识扫描下,此等的黑暗根本一点儿遮蔽作用都不会有。灵识束的速度奇快,片刻之后就已经周全的看了一个遍了,整个地宫都已经完全被摧毁,唯一还算完整的唯有接近出口处的传送阵区域,而也唯有那里还有活人,在岩石瓦砾之中的却只有尸体了。能分辨得出来,死在地宫中的都是龙组的队员,其中年轻的占多数,想来就是此次召回来集训的全国龙组系统的精英,召集来原本是为了尽快提高实力,却不想成批的死在了这里,逃出去的不知道能有几个。
王晓郁闻到了空中的血气,脸色在黑暗中变得煞白,白得似乎发出微微的光彩,让面皮周围的黑暗形成了灰色。
顾羽如微微的皱眉,控制住声音范围的低声:“这些人死的够凄惨的,都是生生的被炼魂而亡,而无一是死于内外伤,无一的灵魂得以逃离,不管是否修成元婴,他们都没能逃过被生抽魂魄的厄运。好狠的手段嗄!”他话的声音被灵力控制在几人范围之内,听起来还像是随便闲聊,但之外的存在想要听到却是万万不能的,除非修为远超过他,那样的超级高手存在的数量太少了,即使出现那也有慈悲大妖王扛着。
王晓郁闻听心尖儿直颤。
“抽生魂?!”风地像是才反应过来,在吕清广的灵识束中惊叫道,“太邪恶了!太恐怖了!太不可思议了!这等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唉,”旧已无言的风天突然插嘴道,“这也许是新的口味带来的异变吧,可也不定是别的,想一想我们在新组合而成的灵界见到的吧,恶灵可是已经大行其道了。风地的灵识束可就断在那里的,那也是我们不敢再回到灵界的原因。看这里的情况,似乎我们的选择是非常正确的,不回灵界去真是太对了,如果回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就算是有慈悲大妖王在身边儿保护着,吕清广也是不敢轻易去灵界的,那里的规则之力太诡异太强横,连慈悲大妖王都得压缩到金丹期以内去,太没有安全感了,而自己的修为似乎可以不受影响可战斗力却完全不值一哂,遇到危险抵御能力还是一样的低微。
地宫的传送阵处有生命存在,这是早就被发现了的,那一小群同为修真者,为首的是三个一劫都没有经历过的散仙,跟随他们的修真者有十数位,修为却普遍不高,多数还是金丹期,只有少数几个是结成了元婴的,但他们身上透出来的气势却非常的强大,比寻常合体期的高手还强大。在他们的身体里有一股旺盛的生命之力,是他们又不是他们,隐现之中吞吐不定,却凶横之气肆意,强横霸道中又有血气被吸入其中。综上所述,这群人无疑就是凶手了,他们自己毫不介意的将标签儿鲜明的顶在头上,丝毫也不顾忌什么。而已经失效的传送阵此时却恢复了功效,灵气充盈,随时都能使用,而且前不多久还刚使用过。
慈悲大妖王选择的这个地方离传送阵区域不算远,稍远处崩塌的就更加厉害,虽然多狭小对慈悲大妖王来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他都照样能性,但吕清广却是没那么方便,而且没必要他也不愿意对吕清广施法,那对体悟不定会有妨碍,毕竟是别人的强制性影响,不要是最好的。
一行人在慈悲大妖王的带领下慢慢的接近传送阵区域,悄无声息的飞临,那边儿三个一次天劫都未曾渡过的散仙一点儿没有感觉到有生人靠近,其余喽啰就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吕清广一行就要到达那群人背后的时刻,他们面前的传送阵一阵灵力波动,随即两个修真者从中出现。
这二位相互搀扶着,都已经是站不直身子的了,他们身上伤痕累累,神色惊魂未定,站在传送阵中疾呼道:“警报!警报!警报!多宝老人勾结倭寇打过来啦!”
“打过来了么?”传送阵外的人围了半个圈子,有几个怪腔怪调的跟着学,其余哄然大笑。
那两位立刻就傻了眼,其中一位面前抬起一只手来指点着人众,惊愕的问:“难道你们跟多宝老人是一伙儿的?难道我龙组的总部已经被攻占了?”到这里他们才来得及望向远方,灵识在黑暗中一扫,朦胧中却也见到满目疮痍,心情立刻滴落到了极点。
三个散仙袖手冷眼处于旁观状,另外那十几个修真者一起放手攻击,可以是联手释放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击,一道血芒飞起,奔传送阵中的两人劈去。
那两人已经都是强弩之末了,本以为拼死逃回到龙组总部地宫算是死里逃生了,没想到却是自投罗网,心中凄苦。他们刚才还在庆幸莫名毁坏了的传送阵居然在叛徒作乱之前就修好了,正是天理昭彰正义之士必得天助,没想到却原来是叛徒设置的陷阱。在这瞬间,他们突然明白整个来龙去脉,其实来也是简单至极的,如果传送阵不通,如果不是有逃回总部的诱惑,在混乱中如果趁乱隐秘或者落荒而逃,那么要追查可就难上加难了,随便逃到个都市人烟稠密之处藏匿气息,要想找到都是需要大费周章的。可是现在,只要在这里守着,靠守株待兔就可以一劳永逸的将漏网之鱼解决掉,简直是太舒服了。可是这个道理他们知道得太晚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仅了。最后关头,两人一狠心,牙关一咬,其中一位圆眼一瞪,喷出一口鲜血,化作一只蛟龙迎向那劈来的血芒,两人同时元婴遁出顶门,肉身具双手捏诀自镇。元婴也是小手同时使出自爆法诀,要将肉身同元婴一同自爆。这两位都是出窍中期的修为,在龙组中属于地方实力派,水准在总部诸位长老之下,却也比这十来个出手的叛逆者高强得多了。如果自爆成功,同归于尽是一点儿问题都不会有的。
三个一直袖手旁观的散仙笑了,今晚同样的戏码已经上演了很多回了,一次又一次,不是哀告就是自爆,一点新意都没有出现,让他们感到无趣,却又好笑。
自爆来势很猛,两个元婴灵力猛然收缩,向内坍塌而去,吸引得昆仑地底的灵气向其疯狂涌动。这个位面世界的灵气是稀薄的,可是再怎么稀薄昆仑山根之中蕴含的灵力那也是相当恐怖的,被元婴向内崩溃形成的漩涡吸引,蜂拥而至,如两个泉眼又如阴阳鱼一样。
三位散仙已经遇到过很多次同类情况了,不慌不忙的站出一位来——这一次轮到他出手了。
只见他穿一身月白色的亚麻西服,二十来岁的面向,头顶上一撮毛染成红色,带一幅变色的太阳镜,即使在幽暗的地下也是不摘。手一抬,一只火红的小鸟从他手中飞出,嫩黄色的脚爪一只收一只伸,往自爆的两个元婴径直抓去。
那两个元婴根本不加理会,自爆已经进入倒计时,他们已经动弹不得,而且也没必要再动用别的招数了,只要自爆成功那就玉石俱焚,不管敌人出什么招数,他们自己这一招是绝不会变的。可是小鸟儿一抓来得太过诡异,太过不可思议,在爪影笼罩住元婴的一刻,元婴立刻僵硬,如被冰冻结住的雾气,丝毫活力都没有了。没有了活力那可就连自爆都进行不了了,而爪子却还并未结束,向下一抓,势不可挡的指尖撕裂空间,将元婴的所有防御统统撕裂,直接抓在元婴紫府之上,一招就将两个元婴一起抓裂。
另一个散仙身后一道乌光一闪,隐在紫府中的两个修真者的灵魂就被生生的摄入到这黑光里,一闪而没。
黄色鸟爪并未就此结束,另一爪子一伸,将两个肉身一起抓碎,只将两颗心留在爪心,其余一概不要。血红的小鸟鸟的飞了一小圈儿,回到主人身上,落于其掌心,将抓到手的东西丢进嘴里吞吃下去后欢畅的鸣叫一声,被收了起来。
围在其外的一圈儿都等着呢,此刻一拥而上,一阵的哄抢,无论是什么先想到手里再,那是比他们高级一大截的修真者的遗留物,无论是法宝还是收藏、血肉还是法诀,任何东西都是他们用得上的,没有任何一样不是宝贝,他们抢起来争先恐后奋力向前不遗余力,转眼传送阵中就干干净净的了。检查一遍没有遗留就纷纷退出传送阵,将其空了出来。
他们刚退出,传送阵的灵力波动又起,这一回来的人数略多,足有七人,有三人受伤。然而他们的修为却比那两个差了老大一截,除了两个受伤的是元婴初期其余的都是金丹期,一冒头,刚喊了一声‘倭寇打来了’就被那十数人一同发动的血芒击中了,当即就一片血肉模糊,血芒接二连三的扑上去,那边儿刚开始还能抵挡一下,渐渐的连抵挡都没有了。三位散仙一招没发就将这一波全部消灭干净了,只是那乌芒再次闪动过一下,在那些修真者死难前将他们的灵魂生生的摄取走。底下十数位跟班儿再次冲上去哄抢一番,然后退开来,紧紧的等着下一波的到来。
这一回等的时间略久了些传送阵才重新泛起灵力波动,少顷,一行人从中出现,为首的却是安培幸爱子。
来的既然是倭寇,那么攻击自然就是不会有的,众人等一起望其行礼,连同那三位散仙也一并躬身,并不因为自己的修为高过对方就自傲,端得是将皇协军的作风发挥到了极致。
安培幸爱子此刻心情亦是大好,却并未给他们一个笑脸,只是威严的点头还礼,询问道:“此间一切还顺利吧?”
“是。”众齐声回应。
安培幸爱子唯一皱眉。
站在她正前方的散仙上前一步,弓背低头回答道:“果如您算计,传送阵一开,那些内心藏了祸胎的果然纷纷作乱,趁乱往此间逃来。来一处的我们便消灭一处的,如今算来各处的都已缴平了,不敢绝无二心之人了,但有胆子使坏的都在此一网打尽了,可以是毕其功于一役,今后再不会有异动者了。”
安培幸爱子哈哈大笑着,带人从传送阵中行了出来。她才一离开传送阵,传送阵的灵力波动就立刻泛起,光芒一闪,多宝老人带一群出现在传送阵之中,望安培幸爱子躬身行礼后出来站到一旁。紧跟着传送阵灵力波动再起,是那一对夫妻带着五个晚辈来了。再后面陆续而来的三十几路,其中有原来龙组长老带头的,也有地方头目率领的,还有倭寇参与甚至全部是倭寇队伍的,到后面老安培也到了,数量共聚集了近五百人。而他们各自汇报成果后一统计,却原来他们此一役杀灭了龙组敢于反抗的两千余人,收编了其余的万余人手,此役之后龙组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龙组了。
老安培站到一块盘石上,用熟练的汉语:“从现在起,龙组正式并入黑龙会,大家以后要并肩努力,希望各位能精诚合作互相提携,为大东亚共荣尽毕生之经历。”
王晓郁的脸色大变,他决不信眼前见到会是真的,虽然他畏惧洋大人但自己的基业却也看得甚紧,没有了江山任是谁的公子也无处纨绔去,所以在这个问题上王晓郁一向是非常坚定的,对老外气拍马都是无妨的,但自家的政权却丝毫动摇不得,无论是谁,一旦触动这个那是不得的,只能一拼到底了。而一直以来,他遇到的洋大人皆是逐利而来为利而往,政权似乎没有谁感兴趣似的,却不料如今才知扶桑岛国已经暗中动手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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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地宫废墟2
第五百九十九章地宫废墟2
吕清广甚是哑然,揪住晨满问:“华夏与扶桑开战了么?”
晨满却是不解,干瞪眼不知怎么回答。
慈悲大妖王知道吕清广只会汉语,而且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对其影响甚大,明白吕清广对华夏一族甚是上心,于是接话道:“明火执仗的凡俗军队正面战斗那是没有的,近几天修真界的争斗倒是很频繁的。”
这么一吕清广想起渤海妖魔联盟的任逸青来,这个位面八成是不会有渤海妖魔联盟的,任逸青怕也不会有了,修真者在衍射中灵力是保不住的,即使能有那也不再是他原来的那一位了。此时吕清广想起任逸青当年的议论来,那位修妖的老愤青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中日友好,随时都做好再战的准备,随时都警惕着倭寇的进攻。这个地球上像这样的执着者太少,这样的呼声也听不到,而眼前看到的景象却是皇协军的后来者层出不穷后继有人,让吕清广禁不住想要一跺脚将这个地球也踩成一边儿扁扁的。
慈悲大妖王无所谓的袖手站在吕清广身后,冷冷的看着,一点不懂情绪。
王晓郁惊怒的情绪很快就被理智压制了下去,谨慎的窥探着吕清广的情绪波动,觉得这位的激动似乎不在自己之下,于是询问道:“前辈当也是华夏一族,对此事如何看待呢?”
吕清广正在恼火呢,毫不讳言的指斥道:“这群奴才,却无一个有丁点儿人味儿在。”
王晓郁深以为然的点头附和道:“祸国殃民的就是这么一帮子害群之马,有他们在这个国家这个民族都会深陷在危难之中的,以前辈高义必定不会任其胡为的,消灭他们既是替天行道,那方是沧桑正道。”
吕清广却是才收了天劫的,对天之道方是嗤之以鼻之时,不屑的哼了一声。
王晓郁不明其理,思忖着该当诱之以利却又不清楚修真界顶峰存在者的行情,不知道该拿什么为诱饵,不仅在心里埋怨三个死鬼师父没有半分的用处连这等重要的知识都不预先传授,弄得现在连问都不知道问谁去。想到问人才惊觉自己更应该立刻跟家里沟通一下,看看家里知道多少,是个怎样的态度。想到先前父亲在电话中的误会,他心里疑云淤积,有无数的问号在紫府中翻腾。
越想越是忧心,王晓郁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信号是满满的,这里虽然是在昆仑山的地下,但因为是龙组基地,所以基站建设非常到位,而且位置靠外的都没有受到多大的破坏,使用上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王晓郁举着手机看了吕清广一眼,确定他没有反对就立刻拨号往家里打去。此时已近半夜时分,王将军宅子中的电话也已经睡下了,等闲时那也没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于这个时候骚扰位高权重的王大将军。
“喂?”电话中传来威严的声音。
“爸,我现在在昆仑总部地宫里。”王晓郁据实以告道,“地宫破坏得很厉害,以后怕是难以恢复了。而且倭寇已经完全占领了这里,反抗者已经被他们设计全部除去了,整个龙组全完了!”王晓郁着激动起来,不再是先前平静的陈述语调,情绪波动很剧烈。
王大将军威严的问道:“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胡闹!你立刻给我回来。”
“爸,事关重大呀!”王晓郁辩解道,“如果现在不干预的话必定会全局崩溃的,倭寇已经完全占领了这里,正在将龙组改组成黑龙会的——”
“胡八道,耸人听闻。”王大将军打断了王晓郁的话,“你不要危言耸听,更不要受人挑唆乱扣帽子。此事已经有了定论,不是可以乱的。部分龙组长老之间有私人恩怨需要解决,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也是修真界内部的问题,所以按照修真界的规矩他们之间的内斗是完全与组织无关的,龙组不介入修真者的内部斗争,而私仇也是修真者私下自己解决,这是修真界的传统,是规矩。我知道,这一次跟你关系比较近的一帮处在被打压之中,处于劣势,你心情不好,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绝不可以搬弄是非,更不可以介入其间。修真界一向就是如此的,修真者之间的内斗就从未停歇过,你以后会明白会习惯的,这是修真者的生活方式,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王晓郁已经知道自己的话父亲不信了,却还是不死心的坚持道:“可是倭寇——”
“住口。”王大将军发火了,呵斥道,“刚从扶桑岛国留学回来的三大散仙新加入龙组,这是极大增强龙组实力提升龙组国际竞争力的大好事,是深化改革的具体表现,意义重大不得有失。而他们与原龙组个别长老之间的各人恩怨,是他们个体的事物。他们都是修真者,依照修真界的规矩在有限的范围内有效的解决争端是最合理也最有成效的,同时,这也是损失最小影响最小的。你可以把这看做是优胜劣汰的内部竞争,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虽然有一些阵痛感,但不痛不行,不痛就无法推动变革。你立刻回来,不要在那里干扰他们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我郑重的警告你,在这个问题上不允许插手不允许你私自表态私下发言,更不许参与其中。”
王晓郁木然的挂上电话,一脸落寞的将电话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手镯里。既然自己的老爸都不相信自己的话,那么别的什么人就更不会相信了,打给别的人也不会有丝毫的作用。不过这似乎也并不奇怪,王晓郁反躬自问,如果是别人打这个电话给自己,同样的话,自己也是绝不会相信的。即使是在天涯里,即使是那些愤青们,也不会相信这会儿倭寇就会打到昆仑山,更不会相信龙组会如此不堪一击,如此轻易的就从内部被攻破掉。
这时,三大散仙身后的一个金丹后期的喽罗腰间突然响起蜂鸣声,他自己首先被吓了一跳,赶紧脱离队伍纵身飞跃到一边儿去,接通来,小声嘀咕了几声,却又立刻纵身回到队伍中,汇报道:“地面报告,刚才地宫往外打过一个移动通讯,接收方是在京城,正在追踪确定其身份。”
安培幸爱子冷着脸怒道:“还有余孽未尽,搜!”
人群立刻散开,在黑暗中拉开散兵线,向着崩塌后的地宫深处搜索前进。
王晓郁立刻就紧张了,再有十几步双方可就撞上了。
吕清广对他们如此嚣张的推进相当的不满,在仙界潜规则的作用下他是完全藐视这等低级存在的,可问题是真要打起来吕清广未必能占到便宜,哪怕是对上金丹初期的修真者,差距依然是巨大的,灵力等级再高可转化不成战斗力,啥那也是一点儿用不带有效果的。
慈悲大妖王和顾羽如没有任何反应,晨满主动的回头问:“用不用我去收拾了这堆垃圾?”晨满很有跑题儿的自觉性,而这话也就他最合适了,也深得吕清广认可。对这帮要进行清剿的倭寇皇协军混编部队,吕清广是深恶痛绝之的,当下一点头,同意道:“是该收拾收拾。下手利索点儿吖,三下五除二,几下归拢了全消灭干净。”
“您请好吧。”晨满大大咧咧的一拍胸口保证道,“三两下的事儿。”
王晓郁虽然见他收拾过神魔后裔,但那跟眼前完全是两类性质截然相反的矛盾。神魔后裔是惹不得,他们本身并不厉害要打赢他们并不困难,可是惹了他们以后祸患无穷,他们是受保护的,是不可以惹的存在。而现在面对的是倭寇和皇协军,其中更是有三大散仙,其实力之强劲都完全超越了王晓郁的认知,散仙那可是传中的大高手呀,一下子出现了三个,那简直就是无敌的,让王晓郁都怀疑自己这个渡劫中期的大高手一旦开战能否走得上三个回合,这可是三个散仙呀!而晨满大刺刺的的态度让王晓郁觉得他未能认清形势,于是提醒道:“对方可是有三个散仙呢,散仙呀!”
晨满一撇嘴接道:“散仙嘛,散仙而已。”
王晓郁有些急了,骄兵必败这样的道理似乎眼前这位并不知道呀,而且如此一幅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太轻敌了!
慈悲大妖王手指轻轻一动,将晨满从遮蔽中放了出去。
晨满感觉到加在自己身外的灵力仿佛一下子消失了,知道是慈悲大妖王也赞同自己出手,哪还有顾忌,呼啸一声,站在了对方视线之中。
时迟那时快,在晨满现身的几乎同时,血芒之色纷扰而起,做好了战斗准备的搜索队争先恐后的出手,漫天血芒对着他轰击而至。整个崩塌的地宫中被映得一片血色,那黑暗处莹莹的似乎带着墨绿色泽,而光亮的血芒在对比色的映衬下越发的绯红明亮,好似刚剃干净的骨头。
晨满冷笑一声,却也不去迎接扑面而来的攻击,他向来是只占便宜绝不吃亏的性子,即便这些攻击破不开他的防御,但要让他挨这一顿打也绝不情愿。身形一晃,他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却在那些进攻的人中间了,也不问谁是谁,凡属刚才出了手的都毫不留情,千足诀一出,一拳同时打在这些搜索者的身上,不论是倭寇还是皇协军都一起中招,被一击打得元婴崩裂,肉身枯槁,就一下,当场就只剩下五个还站立的了。
安培父女俩和三大散仙没有出手攻击晨满,他们本以为不过是一条漏网之鱼,属下们出手就足够了,自己没有必要跟手下的争功,都好整以暇的站到一边儿袖手旁观。在血芒飞舞纵横之时,他们是满脸的笑意的,可是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已经僵硬的留在了他们的脸上。安培父女更是已经认出了晨满,因为跟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已经接上火,对敌方的人员那是特别的在意,所以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把敌对方的资料通过高天原调了来,安培父女也是见到了的。一见是晨满立刻知道此役绝无胜算了,如果是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在还好,他们不在的情况下,对方随便出来一位那也是平趟,见谁踩谁是完全不用挑人不用看人的,直接一路踩去,连个能峎了对方脚的都不会有。在这样的危急关头,安培父女默契的高叫一声,黑烟滚滚而出,一连串的式神从黑烟中走出来,挡在他们的面前。
三大散仙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晨满。他们并不认识晨满,但晨满刚才那一击却让他们心生警惕,虽然死的都只是元婴期以下的小角色,他们也能做到,但做得那么轻松却是他们达不到的,而他们也没有从晨满身上感觉到丝毫的修真者气息。可惜,他们的消息过于闭塞,高天原传来的资料只在倭寇中上层传阅,下层只能是口头警示,而他们这些皇协军,不管修为如何,也不论如何卖族卖祖都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不知道详情所以他们的判断就难免出现偏差,面对晨满却不可能猜测他是妖王级别的存在,这猜测委实太过荒谬太过有违常理,所以他们估计来的应当是一位前辈,两劫或者三劫散仙?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他们虽然猜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是比他们修为高深的,但他们自持自己这边儿人多势众,又是有海外背景的,所以浑然不惧,却不知他们引以为靠山的倭寇已经虚晃一枪准备好了要逃路了。
额前一绺头发染成酒红的散仙后退半步,他是在中间的,左右两边儿的同伴立刻心领神会,向两边儿分开。
晨满毫不在乎的翩然而前,一脚踏去,看也不看的就踏进他们的合围之中。
退后的只退得半步就已然伫足,双手捏诀往前迎上,手掌相合中一只红色小鸟飞起,羽毛鲜红,双爪嫩黄,飞起后身形变化,遇风而涨,初始时不过指甲盖儿大小,下一刻已经有雄鸡般大,直奔晨满冲去。
晨满微微一笑,左手化爪,以爪对爪迎了上去。
染了一绺红毛的散仙哈哈大笑,他这鸟儿乃是毕方后裔,在修真界那是一绝,不别的,就爪力的强横而言是少有可比拟的,他见晨满连法宝都不用,如此托大,那是吃亏定了的,自然高兴。而对敌的经验他也是老到的,并不因为觉得稳赢就起了疏忽的心,呼哨一声,一边儿催促鸟儿使出最强的力道一边儿招呼同伴一起动手。
朝两边儿退开的另两位散仙此刻一起向前,一位祭起一面骷髅幡黑气中白骨昭昭,另一位一张口,吐出一口浓痰,黄褐色的浓痰中一只石化般的鸟爪伸了出来,兜头盖脸的朝晨满抓去。
王晓郁指着浓痰中的鸟爪惊叫:“是它,就是它!”
在惊叫声中,晨满已经跟红鸟儿的嫩黄爪子遇上了,而就在相遇的瞬间,晨满的手忽然从至刚转化到至柔。鸟儿一爪抓去,什么也没有抓住,恍如遇上的是一阵清风,而风过后却并非什么都无,转手一招藤缠树,柔弱到如水如雾的手指顺着鸟儿的身子蔓延,失去了手的形态,却瞬间将鸟儿握在了掌中。而红鸟儿的一抓落空后另一爪瞬间伸出,对着晨满的身子凶狠的一抓而落。这一招很是利落,对准的是晨满的面部,如果晨满的面门被这一招抓实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即使没有抓实,一旦躲闪,另两边儿的攻击也能找到破绽,将胜利的局面奠定稳当。
好个晨满,微微一笑,至柔的手掌再次转化为至刚,手掌已经化作牢笼将红鸟儿困住与其间,一收一箍,就将第二抓化解为无形,反手一摔,将被困住的红鸟对着那浓痰幻化的鸟爪扔去。另一只手握拳,一拳破天,拳力集中于一线,对着骷髅幡中黑气最盛的一点攻去。骷髅幡中阴魂恻恻哀嚎阵阵,各种鬼怪于其中隐现,对晨满强大的魂魄垂涎欲滴,但对那攻来的拳风却是避之唯恐不及,没有一个鬼怪敢去阻挡其风头。
红鸟儿虽然被晨满扔了出去却依然还在晨满妖力的控制之中,想要逃开是绝无可能的,眼看迎着浓痰化成的鸟爪就撞了上去,无奈,红鸟儿也只能挥翅出爪,尽力拼一招。如若它不拼命的话,对方那爪子岂是吃素的,撞上去哪里能讨了好去。而浓痰化作的鸟爪招数也已经老了,力道用尽,想要变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旦变招,自己的柔弱处难免暴露在攻击范围之下,不敌人如何如何的,就是同伴儿的红鸟儿的一抓那也是他受不起的,所以他也不可能退避,否则受伤的必然就会是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这两位就已经咬紧牙关使出全力,也不光是面对和人,为了自己无恙那可就顾不上别的了,用尽力气将法诀催到极处,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击而去。
轰!一声巨响,黄褐色与酒红色撞击到了一起,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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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地宫废墟3
第六百章地宫废墟3
地宫中火光崩现,冲击波向四周轰去,将残垣断壁向四周推开来,交战处一下子宽阔了许多。(赢话费,读看看网)
红鸟儿化作一团烈火,浓痰融作一滩黄水儿,两厢撞击之后混在一起,本待要分开却不料水火本就不相容,平时各自保持距离倒也无妨,但此刻融在一起要待分开来却已经太晚了。烈火和黄水相互抵消相互消融,顷刻间就已经全面的不自觉的相互倾轧开来,片刻后化为尘埃跌落于地。红鸟儿跟浓痰相互诋毁后,两者的主人各自叫喊一声,各吐了一大口心血,面色委顿,都受了不轻的伤。
却再看那使骷髅幡的,在红鸟儿遇上浓痰的同时,黑气的最盛处也被晨满的拳风集中,却闻得嘻哗劈啪之声爆响,黑气中灰白的飞灰四溢,却不知被拳风绞碎了多少的骨头。阴风呼啸中,一道狠辣的魂力从黑气中反扑而出,对着晨满的紫府冲击而来,大有将晨满的生魂撕裂带走的架势。
晨满浑然不惧,对着魂力一声咆哮,妖力迎上去,将魂力轰击回去。
那骷髅幡中尽是人骨,螨虫的尸骨却是一个也没有的,故而此幡对人以及人修炼的修真者甚至仙家都是威力强悍的,专门可以收人的生魂,但晨满却并非是人,他这英俊到妖孽的人形不过是幻化而来,到魂魄,晨满跟人类差得可就远了,这专门对付人类的魂力对他却是没有丝毫的奈何,被晨满的妖力一击而散。晨满毫不手软,再一击狠的,将幡杆打断,骷髅幡跌落到尘埃之中。
这边儿战斗中,安培父女那边儿已经护身式神尽出,而他们本人却急急的向上遁去。
吕清广是气不过他们捣乱的,更是不愿意放过这两个罪魁祸首,对慈悲大妖王急道:“老甘,别放那俩安培去了,此间事情都是他们作祟,他们要是去了还不知道又要搞多少事情出来呢。”
慈悲大妖王嗯了一声,将来自于吕清广的灵力做一个套索,追着那两位而去,却将他们布置的层层式神阻碍统统绕过,径直出现在他们前面,等他们到时将他们俩捆住,提了回来。
晨满那边儿,使骷髅幡的散仙也吐了血,委顿下来,失去了锐气。
三个散仙靠在一起,心中惊骇难以表达,恐惧的望着晨满,更让他们畏惧的是安培父女居然不知何时已被扎了起来,禁锢在对方身后,让他们不敢乱动,如果安培父女出事,他们三个就算逃出去也难逃活命的,高天原那边儿绝对不会听他们的任何解释,而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事儿该如何解释。
慈悲大妖王灵力收回,显出众位的形貌来,让三位散仙又是一惊:原来潜入者并非是只有一位呀!他们别的更不认识却是看过王晓郁的资料的,也跟王大将军沟通过,达成了谅解协议,已经在大阵营中站到了同一边儿,要共同的瓜分打到对手后的胜利果实。所以他们答应不仅不将王晓郁划到灭杀名单中,还承诺即使在清洗中受到连带也既往不咎,受了伤还给予医治,条件算是相当优惠的了。当然,王大将军也是当得起这样的特例的,他掌控着龙组与军方的协调配合,如果他这一关没有走通,那么对龙组动手可就不是在锅盖之下的了,一旦曝光,大计可就难以为续了。黑龙会在华夏大地恶名昭彰,一旦露出风声,不民众,就是修真者汹涌而来也绝非他们几人可以抵挡的。华夏大地之上,奇能异士于山泽间隐没的多,散漫时若有若无,可以不加理会,可一旦聚集起来,那确实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此番之所以绕了一个偌大的圈子花了偌大的力气就是要避开这股洪流,在无声无息之间入侵华夏大地,从上而下的逐渐取而代之,将来潜移默化的逐渐动摇了华夏根基,再入侵时就只剩下鲜花夹道迎接了。
“王晓郁?”红毛儿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滴,煞白的小脸儿铁青的喝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当叛徒吗?你老爸没跟你交代吗?”
王晓郁被当头爆喝,一愣之后猛然大怒,手指红毛儿的鼻梁骂道:“狗汉奸,好胆!你还敢提叛徒二字,有你在谁还敢称得起这两字,你个卖国贼!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看小鬼子可能救得了你。”
红毛儿一阵冷笑,傲然答道:“鼠目寸光之辈,你哪里知道时代进步的车轮朝何处前进。哼,捡了前人两句牙慧而已,你懂得什么,你看得到多远?时代的潮流不是你等几个愤青可以阻碍的,浪潮早晚会将你冲刷到泥沙之下,让你永远没有再见天日的那一天。因为你,你的错误,你的无知,你的幼稚,你整个家族也将会被时代抛弃,将会从高位上跌落尘埃,被扔进历史的垃圾堆之中。”
王晓郁刚要反驳,红毛儿青春的脸上老辣的眼神一闪,狞笑道:“你小子不要嘴硬,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你家老子必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嘿嘿嘿,到时候你觉得你家老子会是怎样一个表情?面对你给他的这个惊喜你觉得他会给你什么?整个阵营又会给你老子一个怎样的惊喜呢?你们老王家风光的日子也够久了,得罪的人也够多了,盼着在你们老王家身上切下几斤肉下来的也多得很。哈哈,王晓郁,你现在是要给大家一个机会吗?”
王晓郁的脸色转向阴郁,虽然他知道这话是威胁之语,可是按照这个轨迹发展下去的可能性真的是挺高的,要是那样他可就是老王家的大罪人了,一个家族想要崛起相当的困难,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攀登,需要几代人的努力,但要是衰败起来可就快了,一下子就能跌落到谷底,再被踩踏上无数的脚印,想要翻身可就难了。他嘴唇哆嗦着没有了指责对方的勇气,到底,世家子王晓郁并非是一个真正的愤青,他内心中最关心的不是国而是家,家在国之前,家比国更重。这就是世家子跟愤青最终最根本的区别。世家子心中的国那不过是一个飘渺的虚妄,是给别人听的,自己看重的唯有家,自己的家,别无它物存在了。
如果王晓郁是能做主的,这一行的目的和行动都必将要彻底的扭转,别的不,再给家里打个电话请示下一步行止是起码该做的事情,别的都不必管它但老爷子如何通盘考虑的是一定要在意要维护的,一家就不能有两个声音。可这行人中王晓郁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也轮不到他来做主,所以动他从根本上是没有用处的。
晨满就毫不理会王晓郁的退缩,一脸戏弄的勾勾手指笑道:“嘿呦,挺能的么,将话的本事用到动手上来呀,让老爷我过过瘾。”
三大散仙一同色变,刚才他们三个一起动手都大败亏输,依仗为拿手好戏的把式在对方那里视同儿戏,根本就不顶用,此刻再战,那是绝无幸理的,所以他们绝不肯就这样受激,聚在一处思谋着计策。
晨满可不管那么多,跨步上前,举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跨步前双方距离有个十余米,一步跨出,似乎此一步仅仅是一步,半米远近,又似乎一步可到天涯尽头,虽千万里只一步就可以跨越,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一步迈出,三个散仙同时身躯一震,觉得唯独自己才是被敌方锁定的主攻方向,其余两位都不在敌人的正面,各自心中焦躁,大叫同伴儿掩护,自己则向后急退而去。晨满那一步却并没有迈下,不管他们身形如何退去都在那一步的攻击范围之内,也都在危险笼罩之下。
急退之中,三个散仙谁也来不及顾上谁,各自急退可就拉开了距离,互相将越离越远。他们也心生警兆,知道这是被各个击破的先兆,是取败之道,可要照顾到别人自己冒得风险就要变大,谁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风险去向别人靠拢。
晨满嘴角浮现出嘲弄的微笑,身影一晃,迈步间人却消失无踪了。
三个散仙突然感到自己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他们后退的势头不变,相互呼喊邀约要别人向自己靠拢。但这已经太晚了,就在他们出声的同时,晨满的拳头出现在红毛儿的脑后,一拳将其玉枕穴封闭,口诵一个收字诀,把他整个收入到自己的储物法宝之中。
另两位散仙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别的了,一转身,飞速逃遁。
晨满如何会让他们逃掉,晃身间再次消失无踪,一步跨越空间阻隔,出现在吐浓痰的那家伙的退路之上,一弹手指,对准迎风穴点去,封住其法力,也将其收入自己的储物法宝里。
使骷髅幡的散仙知道自己是仅存硕果了,再斗也是无意的,而逃跑亦是不现实的,索性举手投降,高叫道:“我认输,我缴械,我愿意投诚。”
晨满却毫不理会,一掌拍在他头顶百会穴上,将其灵力完全封闭住,然后依样画葫芦的装进了储物法宝里。
吕清广知道晨满没有慈悲大妖王驱使马甲的本事,不可能将抓来的俘虏但自己的工具用,好奇的问:“小满,你这是搞啥呢?留着他们生蛋么?”
晨满嘿嘿一笑,却不回答。
吕清广更觉得有古怪了,追问道:“你到底弄他们作何用?总不成是拿去拐卖吧?”
晨满还是不,只把脑袋摆一摆,鬼祟的咧嘴一笑。
吕清广却是不肯放他过去的,拦在他面前:“今次你是躲不过的,老实回答了最好,要不可别怪我了。”
晨满见抵赖不过了,才讪笑着回答道:“其实也是不见得能派上用场的,我不过是见老火已经有了着落了,也为自己后代着想。这散仙却是好饲料,人气儿似乎有点儿却又已经不纯了,仙气儿似乎也有却又是似是而非的,鬼气儿同样有点儿又不能算是鬼的,而灵力却着实不是虚的。既然遇上了,我就收着,以后要是机缘巧合遇上我的另一半儿的话,剩下孩儿就有得吃喝了,不用现找。以前总觉得缘分难觅,却不料老火那困难户都解决了,我想我这儿要是巧了的话,估摸着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所以早做点儿准备,免得到时候抓瞎。”
吕清广无语了,而汉奸落到晨满手里似乎是比较好的结果,也算是废物利用,换个角度看还挺环保的,比抓起来关监狱要好得多,关在牢中还要浪费税收,而且还有更多的不确定因素能把他们捞出来。
只有王晓郁是彻底的傻了眼了,他没想到晨满居然出这样的话来,吃人他是很习惯的,但以往大家吃的都是民脂民膏,是压榨烹饪后的,直接将人当做饲料,那还真是有点儿太过生猛了,而也出离于他的认知。他小心的凑到吕清广身前来,畏畏缩缩的瞟了晨满一眼,低声问:“前辈呀,那位前辈是修真者吗?”
晨满可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做修真者,对于他来这等于是侮辱,等于有人在边儿上嘀咕:那人不是猪吧?他瞪起大大的眼睛怒道:“老爷我当然不是修真者了,老爷我是妖王。”
王晓郁头大了,眼睛大睁着,喘气也粗了。
吕清广转头问顾羽如:“顾道友在得道之前是修真者吧?”
顾羽如点头,也问出了心底的疑问:“道友怕也是一样的吧?”
吕清广轻轻点头,微笑道:“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王晓郁闻听得有两位得了道的修真者心中的恐惧才略略散去,靠吕清广更近了些,问道:“前辈,您们现在是仙人了吧?修真者真呢成仙吗?天劫能渡得过去吗?”
吕清广微微一笑,却并不解。
顾羽如更是含笑不语,一派道骨仙风的气势。
地宫中,对立面已经被剪除了,当然了,反抗日寇和皇协军的龙组成员也全部丧命了,地宫中一片死气。
王晓郁毫不迟疑的就将发生在地宫中的事情打电话向王大将军做了汇报。在电话另一头,王大将军先是对王晓郁没有听话的立刻转变立场而怒不可遏,紧接着就位事情的完全出乎意料而惊诧,怒火与睡意都烟消云散,大声反问道:“什么?你什么?三大散仙都被抓了起来了?怎么可能呢?不是修真界里散仙就是最大的了吗?怎么可能出现比散仙还强大的?怎么可能呢?你不是在骗我吧?”
“当然不是了。”王晓郁小心的回答道,“关系家族兴亡生死的大事,我哪敢随意开口,更不敢将不实的消息回报回家,真的出大事儿了!”
王大将军顿了顿问:“三大散仙现在如何了?”
王晓郁看了看晨满,被晨满瞪了回去。他对着电话:“被当做战利品给收起来了。”
王大将军不明白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也能从声调语气中听出来那三位是绝对已经完蛋了,他轻嘘一声,又问:“跟他们同去的人中是否有扶桑人?”
“是,”王晓郁回答,“两个为首的也被抓住了。”
电话那头,王大将军急切的命令道:“保下来,一定要保下来。”
王晓郁为难的看着被禁锢住的安培父女俩,以及呆立在他们身后的式神们,这一回慈悲大妖王相当的小心,没有任他们发动进攻,更没有任他们调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以免伤到吕清广,一早就将他们擒拿住,等最后再发落。王晓郁相当的焦虑,他知道他现在打交道的这伙儿人是完全不将国际友人当回事儿,更不会在意倭寇的生死性命,刚才对倭寇和皇协军的喽啰就是无差别攻击,全然不问谁是谁直接就抹杀了,现在要保下安培父女,他可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的。
王大将军从遥远的京师发话道:“是不是有困难?可是不管天大的困难你也要保下他们的性命,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定要让他们活着离开!”
吕清广听到这话相当不了然的清了清鼻孔,然后一指安培父女,断然宣判道:“你们有罪,罪不容诛,死有余辜。老甘,打发了他们。”
王晓郁大惊,这可是死刑判决,就这么一张嘴就定了,也太过了吧?
却不料吕清广现在已然是太乙金仙,即使没有修炼过也有几分言出法随的气度,话一出口天地既定,安培父女脸上同时散发出死气,如已经亟不可待的要死了一般。
慈悲大妖王应一声,将安培父女俩招来,正儿八经的要施以极刑。
王晓郁顾不得别的了,急切切的挡在吕清广面前,高叫道:“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吕清广听到电话里王大将军要他报人,如果不是这样依吕清广的性子是不会如此决断杀就杀的,即便安培父女俩一次又一次的无故偷袭自己,他其实也没有兴起杀人的念头,但对方不问因果不讲道理上来就要保人,这太刺激吕清广的神经了,于是一贯柔和的吕清广也急了,你要保,我就偏偏让你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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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抗战与二战1
第六百零一章抗战与二战1
王晓郁也是不顾一切了,挡在安培父女身前,激昂的宣讲道:“当今大局以和谐为第一要旨,唯有在和平的大环境下我们才能有机会迎头赶上,才能积极的追求发展,任何破坏和谐大局的行为都是要不得的,都是对国家对民族的犯罪。(赢话费,)切不可图一时的痛快,如果此事上引发国际纠纷,我们艰难维持的和平环境就要付诸东流,和平崛起的道路就会受挫,付出的巨大代价就付诸流水一去不返了。不,决不能如此,决不能这样!”他喘了口气,口气软了点儿,动之以情的劝道:“放了这父女俩算了,一个老者一个小女孩儿,他们能有多大的罪过?就算有,那又如何呢?咱们总得考虑到形象吧,总得顾忌点儿物议吧,要是壮汉无赖之流还好看些,你看这老的老小的小的,看起来就不像是能伤害得了谁的。咱们要是一意孤行,要是被有心的敌对势力利用了,用来诋毁咱们,那可就被动了。大家想想,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形象呢?屠杀老弱妇孺呀!这样的黑锅一旦背上可就永世翻不了身了!”
吕清广冷着脸:“搞屠杀的却恰恰就是他们。”
王晓郁也不敢不是,他强调道:“龙组这是内斗,动手的主要都是自己人,而且动手的都已经伏诛了。唉,这个事情不提也罢,修真界本就是一个内斗不断的地方,这样的事情不奇怪的。”
吕清广却不同意这样的法,但他对修真界也并不落实,也不强行否定王晓郁的法只是质疑道:“如此修真界就该是内斗不断的了?为什么呢?为什么修真者就要在内斗中不断的自我消耗,为什么就要这样自相残杀呢?这是谁定的?”
王晓郁强辩道:“历来就是如此的呀,这就是修真界的劣根性。”
吕清广不悦,对这样毫无理由却乱下定义的话语毫不犹豫的予以反击:“劣根性么,我看你身上倒是很明显,不问缘由不问是非不问真假就一顶大帽子压下去,这才是真正的劣根呢!至于到内斗的劣根性,有没有我却不知道的,但别的不,起码这一次龙组的死难者我不觉得是因为内斗而死的,他们要反抗的是倭寇的入侵,是皇协军的卖国,他们不是在内斗,他们是在对外战斗,他们是不愿做亡国奴的战士。用内斗解释他们的死亡是对他们的侮辱,他们是烈士,应该受到烈士应有的尊敬。而你,你颠倒是非,你混淆黑白,你磨灭良知。就为了你自己家族的利益,你将民族国家的利益置之不顾,将是非曲直颠倒过来,将忠奸良善反过来、扭曲事实真相。扣一顶劣根性的帽子很简单,将英雄与狗熊混为一谈也似乎并不难,可是如此一来没有劣根的也被你等弄出劣根来了。这做法本身就是在叛国,其效果未必比杀人来的差,而且更持久,更能欺骗人,也更具备隐蔽性。你如此,你也是有罪的了。”
王晓郁心中一颤,晨满的彪悍让他很是畏惧,对吕清广话语中的火气也跟着带起几分恐惧,但紫府一转,觉得既然对方愿意自己,那也就是还有戏。依照他的经验判断得出结论:领导愿意的批评的下属,哪怕是过骂的,那都是还会重用甚至提拔的,不搭理的才是出局的。他在圈子里其实也是这么样搞的。再一想,对方在自己身上的投资已经非常的巨大了,而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回报,也就是对方是放债的而自己是欠债的,在投资得到回报之前,也就是欠债还清之前,投资方是不可能动自己的。此刻正是二零零四,在这个位面中是欠债者做大爷的时代,王晓郁也是这个思想的深信者,觉得自己无论如何现在都不会有问题,对方必定得让着自己点儿,起码不能直接翻脸,更不可能对自己出手,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一梗脖颈子坚决的顶撞道:“不管怎么,大局是维持稳定,这个大方向是不可更改的,为了大局让部分同志受点儿委屈那是很正常一件事儿,即使是受了委屈也得保证大局,这是必须的。”
吕清广没想到王晓郁在事实俱在是非分明的事情上居然还能如此无耻,对他的印象可以低落到了新低,怒道:“如此大局不要也罢。”
已经都到这一步了,王晓郁也豁出去了,坚定的挡在安培父女面前,摆出不死不休的气概来,一手叉腰一手前挥,态度坚决的道:“大局不是哪个人私有的,不是不要就能不要的,维护稳定是既定政策,是必须要不折不扣的做到的,无论再大的代价,无论再复杂的局面,大局都是不能不维系的。大局不稳受害的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他们安居乐业的日子就无法继续下去,他们就会被扯到兵荒马乱的日子中去,就会受颠沛流离的苦楚,就会面临家破人亡的悲剧。这绝不是老百姓想要的。他们要什么?很简单,平平常常的日子,有的吃有的喝有活干有钱挣。这才是他们要的,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活下去,活得好一点儿,轻松一点儿,不要比身边儿的人差,这就足够了。他们真的在乎这里发生的事情吗?如果你一个个去问,其告诉他们这里的事情,然后让他们表态,也许他们会选择与他们完全无关的正义,可是在他们心里,他们其实是只关心自己的,只在乎自己过得如何,而正义却从来只在表态的时候被提及。老百姓很傻,老百姓又精明得很,精明得冷血,也势利得冷血。对于自己的切身利益他们看得很重很清楚,而正义,那是在背后骂人时的最爱,是发牢骚的专利,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比他们的选票还更加的无聊,无聊到他们自己都不当一回事的。前辈,我相信到了您这样的境界绝不会是意气用事的,而现在的局面无论从哪个层面哪一派利益集团出发,稳定都是最为核心的,都是重中之重。我相信杀了他们绝对是不符合您的利益诉求的。放了他们吧,这对大家都更有利。”
这段话得深入浅出入情入理,要是遇上以前那个从善如流的吕清广八成就能动他,可是现在的吕清广却有主见多了,对王晓郁摇摇头,冷冷的:“在这里我没有利益诉求,完全没有。”
吕清广的是实话,可听到王晓郁耳朵里就成了谎言了,他如何肯信得,不得揣摩起来,然而按照他的思路却又看不到主持正义何方能获益,把不住对方的脉络,心中急切起来,脑子中不断翻腾寻觅论证的凭据。那安培幸爱子也相当的懂得配合的,自从被抓住后就一直在装可怜,将自己伪装成小姑娘的味道,而且还越装越嫩,嫩到了*的摸样。这倒是提醒了正找论据的王晓郁,他脑海中旧故事堆里一个沉渣泛起,想起了一段用得上的轶事,道:“当年跟扶桑正面开战之时,史称抗日战争,打到了腹地,大半壁江山都已经丢失了。就是在这等艰难困苦的时候,刘帅遇到扶桑孤女非但没有将其处死,相反,他老人家在转战之间精心照料,即使部队粮食再紧张那也是要优先攻击给扶桑孤女的。自此留下一段佳话,堪称两国友好的千古见证。我们也应该向刘帅学习,将伟大的革命传统发扬光大。那扶桑小姑娘是不是先放了,好好的款待一番,然后礼送其国去最善了。那老者正好与其作伴也好照顾,顺便就一起了,此刻又不是抗战的时代,和平的主题高扬,热情款待才是主旋律。”
“有这样的事情吗?”吕清广问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中年汉子点头道:“这个故事似乎是有的,我在不同位面零零星星的听过些。”
“自然是真的。”王晓郁觉得这次有戏了,赶紧敲死钉脚,“这个事情知道的人相当多,不怕调查的,好些宣传两国友好的书籍都是收录了的,也出过单行本,回头我给你找来看看,现在先放人是正经。”
吕清广却并不立刻放人,只看着安培幸爱子装嫩的摸样皱眉,问道:“抗日战争中只有两个孤女可怜吗?”
“那当然不是了。”王晓郁着急归着急,还得回答吕清广的问话,“战火燃遍了大半个华夏,战乱中的孤苦伶仃者那怎么可能少得了呢,饿殍遍野不,孤儿那是相当普遍的,很多。”
吕清广不解的问:“既然孤儿很多,为什么刘帅单单要照顾那对孤女呢?为什么?”
“那是扶桑孤女!”王晓郁强调道,“刘帅就遇到了这一对扶桑孤女。”
吕清广依然不解:“那又如何?扶桑孤女是孤儿,华夏孤女就不是孤儿了?”
王晓郁气结,这么一目了然的东西非得问,他都怀疑这位到底是脑子有病还是故意装傻,可他还不能不解释:“华夏一族的孤儿当时遍地都是,管不过来,部队还得战斗,能照顾的肯定是有限了,除了相当级别的干部子女就只有扶桑孤女了,而扶桑孤女更具有宣传价值……这个,嗯,你懂的。”
“我不懂。”吕清广好不含糊的挑刺道,“我想知道华夏孤女遇上倭寇时又会是怎样呢?”
王晓郁无语了。
吕清广又问:“会怎样?”
王晓郁支吾道:“各种情况都是有的吧?”
吕清广却不容他打马虎眼,逼问道:“出现了些什么情况呢?”
王晓郁小心的瞟了一眼极其认真的吕清广,心里打鼓,不敢互联编造也不肯对安培父女不利的,只能含含糊糊的:“这个,嗯,怕是一时间不好清的。一直以来就没有这方面的统计,也没有谁做过这方面的调查,不好,不好。”
“有刘帅那样的故事吗?”吕清广问,“自己人不救,却去救敌人的孩子。”
王晓郁赶紧纠正:“不是不救,刘帅带兵抗战那就是救国救民,只是战斗行军中不可能兼顾得那么全面,部队的粮食也很紧张,战士们也是经常挨饿的。”
吕清广眯起眼睛遥望虚空,仿佛头顶上的岩石里埋藏着这段历史的真实隐秘。
王晓郁没办法,只能调头去劝出手的慈悲大妖王,这汉子虽然一直都是听吕清广话行事的,但他却从晨满的神色中感觉到,这汉子的威望似乎要比吕清广更高,怀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念头,他凑近了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一晃身收了幻化,露出自己的本来面貌,两个面孔在变幻不定的脑袋上摇曳不定,虫子脸更是奇形怪状绝无丝毫人相,吓得王晓郁元婴俱都汗毛倒立起来。安培父女初时不见慈悲大妖王在其中还多一份儿蒙混过关的心思,此刻见到了这位凶名赫赫的恶人立知自己性命真的已在旦夕,哆嗦着互相望一眼,知道得不了好了,对王晓郁情也不再指望了,情能得动慈悲大妖王的不是没有,却绝对不会是一个修真者,这点儿眼力劲儿他们俩还是有的,既然慈悲大妖王在,那就决不能指望王晓郁了。
安培幸爱子一改被抓后的柔弱造型,彪悍气息瞬间飙升,那些玩偶状的式神也同时复活,咆哮着冲过来。
慈悲大妖王淡然一笑,灵力一扫,若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他们全部都卷起来,中间漩涡如刀,就要将垃圾些都清扫干净,却在此时异变陡升,一箭从垃圾堆之中射出,突兀的奔向慈悲大妖王,直奔面门射来。
佛脸低喝一声:“嘛!”灵力应声成盾,迎着箭头反击而去。那小盾为灵力幻化凝结而成,用的是蓄积在体内的吕清广的灵力,算是一件一次性的法宝,其威力因为灵力是太乙金仙等级的所以比大罗金仙的寻常法宝还要强横。
箭至!
盾迎!
撞击在一个极小的点空间爆发,巨大的能量瞬间撕裂空间束缚,地宫空间中轰然炸响,无数可怖的空间裂缝出现在爆炸点周围,却是向着箭射来的方向蔓延开去。由此可见,虽然箭和盾同时毁灭,但盾却是略胜了一筹。
一阵阴冷的笑声响起,于笑声中,第二箭紧跟着飞了出来。
佛脸做金刚怒目,厉声喝道:“哄!”又一个小盾应声成型,比上个还快了一线,早一步飞出,迎上黑色的冷箭。
第二次的爆炸比第一次还猛,可是因为空间裂缝的存在,大量的能量被空间裂缝吸入,对地宫造成的损害却似乎要小了一点,只是将空间裂缝的数量变得更多缝隙也更大了而已。
第三箭。
箭已在弦上……
垃圾式神们纷纷粉碎,化为阴风黑雾,雾气昭彰处,八幡大菩萨持弓搭箭,遥遥锁定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恍若浑不在意,冷笑的面对箭簇的锋芒所指。
八幡大菩萨并没有射出第三箭,他在等。
慈悲大妖王早就猜到他在等,八幡大菩萨又出场了,那么须佐之男也不会远的,很有可能这一回他们还有别的帮手,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找虐,他们可是才在慈悲大妖王手里吃了亏的。现在又来当然不会是来继续找虐的,八幡大菩萨可不是灰太狼,也不是格格巫,不可能那么弱智的。此刻敢来自是有所依仗的,要不然他绝不会冒这个险,至于救安培父女么,那不过是两位下等仆役,在战略上,他们的生死是无足轻重的。
地宫中,阴风不散,被倭寇和皇协军杀死的龙组成员加上被晨满干掉的倭寇与皇协军,总数有两三千之多。现在,他们的血液已经难以分出彼此了,都流出了自己的身体,在地宫瘫倒的瓦砾与崩溃的岩石间蜿蜒流淌,流向低洼之处,并汇集在一起,不分彼此。
忠与奸,从血色上是看不出来的,没有碧血丹心,血都是一样的,就如同死尸都是一样。
不同的只是灵魂。
龙组死难的抵抗者都是被抽离了生魂而逝,他们的灵魂被骷髅幡禁锢,死后灵魂无法超脱。皇协军和倭寇的魂魄晨满却没有动,由得他们转世。此刻脱离尸身与血水在地宫中游荡的灵魂全部都是倭寇和皇协军的,受式神的召唤,这些魂魄急急归入八幡大菩萨身后,在阴风鬼气中呼喝咆哮。
八幡大菩萨引箭不发,却滑步先前,背后的鬼气被他一招百鬼夜行给激发出来,轰然爆发。
这招百鬼夜行安培晴明用过,但比起八幡大菩萨,安培晴明手中的百鬼夜行就如同儿戏,如同火把与烈日,如同鞭炮与核弹。
百鬼呼啸,血水倒流,一时间地宫中血雨腥风,流向低洼处的血水被震荡得雾化飘飞,在地宫中激荡飘舞。百鬼相互呼应相互壮胆相互映衬相互推耸,在阴沉的地宫中死命的营造阴司的气氛,而八幡大菩萨身后荡漾而出的是黄泉的死气,死气在百鬼的牵引下布满地宫,将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一伙儿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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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抗战与二战2
第六百零二章抗战与二战2
慈悲大妖王撑开一个灵力护罩,将诸位己方人员都罩入其中,他截留吕清广的灵力还多,用一些出去自身的压力可就小得多了,至于吸收,他却是吸收不了的,跟王晓郁不同,这可不是游离于目光中的灵气,那是吕清广直接从血雾微粒中调集出来的灵力,可是纯纯正正的太乙金仙的灵力,慈悲大妖王要直接吸收还是太难,专用出去是最合适的。(赢q币,读看看网)
王晓郁以前听过不少遇鬼的故事,九成九都是瞎编的,即使在龙组里他也没见过鬼,而修真界中一向是正邪分明的,起码这个位面是这样,弄鬼的修真者那是邪道,该灭杀的,正义之士都是堂堂正正的,不搞那些邪魔外道。此刻他见到百鬼夜行的阵势,只觉得头皮发麻两股惴惴便意汹涌心中发毛。毕竟王晓郁虽然神奇的被速成到了渡劫中期,可是他修炼的时间毕竟太短,而且风浪几乎都没经历到,可以算是一朵温室中的花朵,不是在师门秘境闭关就是在吕清广的目光里修炼,经风雨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体验。也算是他倒霉吧,上一次遇上风浪师门就全毁了,三个师父身亡,这一次级别更高,根本不是他能够够得上的,光看着都心志摇曳,对自信心的摧残不是一般二般的强烈。本来他是已经确实的修炼天才,也大有可能成为战斗天才的,可是一次正面战斗他都还没有来得及经历光经历恐吓了。
而作为战斗力低下的典型代表,吕清广如今已经相当习惯于直面战阵了。当然,在面对的同时也还是先准备好了退路,血池的连接已经开启,太古灵族的遁法也准备就绪,这两项是必不可少的,而也正因为有了这两项,解决了后顾之虞,吕清广的态度就从容得多,完全不似一个毫无战斗力的存在。
起码顾羽如就看不出吕清广的深浅,如果此刻别人告诉他吕清广丝毫没有战斗力,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晨满也是一样,不过他跟老顾又有不同,顾羽如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吕清广,但晨满没有,他在意的只是慈悲大妖王的态度,别的他完全不当一回事儿。
百鬼在黑夜中咆哮,声势浩大鬼气森森。
而八幡大菩萨心里却是清楚得很,这东西不管如何骇人,但对大罗金仙那是一点儿作用也不会有的,到了大罗金仙的份儿上可能怕鬼吗?有怕鬼的大罗金仙存在吗?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他用上百鬼夜行一招不外乎是为了引出黄泉死气,也是为黄泉的死气开路。然而慈悲大妖王的应对也让八幡大菩萨摸不着头脑,慈悲大妖王居然面对百鬼夜行使出了护罩,这让八幡大菩萨看不明白,猜不透了。因为看不透慈悲大妖王的目的,八幡大菩萨反而犹豫起来,对下一步怎么做有些拿不准了。其实慈悲大妖王这么做一点儿不奇怪,他用护罩将大伙儿都罩起来,要保护的就只是吕清广一个,他担心像以前一样,对方裹挟来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让吕清广受伤,可单独罩住吕清广太过着痕迹了,反而将靶子树了起来了,吕清广就成了很招摇的一个目标,立马就会成为攻击的重点,反而是不利于保护的。正经是全面用护罩做全方位的守护让对方摸不着头脑,让自己人也同样摸不着头脑。慈悲大妖王虽然不认为顾羽如和晨满跟自己离心离德,这俩都是久经考验的老游击队员了,也是跟着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老人儿了,可是该保密的慈悲大妖王一定得保密,这不是信得过不信得过的事儿。
黄泉死气中,一座庙宇逐渐浮现出来,跨越空间连接到地宫中,阴气森森的殿堂上黑压压一片灵位。
“呀!”王晓郁惊叫一声,“是靖国神社!”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奇道,“怎么会?扶桑岛国的靖国神社怎么会到这里啦?”
在他叫嚷的同时,所有的灵位一起纷飞起来,化作一把巨刃——天之云从,对着慈悲大妖王劈来。慈悲大妖王顶着护罩向后退去,他退护罩中的人等也一同跟着后退。
一道身影出现在天之云从后面,身形如山,正是须佐之男,他双手紧握住天之云从的把手,大喝一声:“嗨!”刀锋划过一道弧线,猛然加速,追击而至。
几乎就在他现身的同时,另有一道身影在其身侧出现,却是披着皮甲持着成套法宝的慈悲大妖王五十合一的分身,这分身群瞬移而来,来就是为了打架的。一出现就双手各持一个梭镖,却是使了个双枪的招式,一招双龙出水,两个标枪跟两只出水的蛟龙一样凶猛的扑向侧对他的须佐之男。
正在追击慈悲大妖王护罩的刀锋只能划了一条弧线,翻转过来回击梭镖的冲击,须佐之男的身体却不敢倒转过来,他要是回身,背后可就全部都交给了护罩那个方向了,那不是自己找挨打么?
“嗖!”八幡大菩萨的第三箭激射而至,替须佐之男解开前后照顾不得的危难。
不过这也只是他们自己多疑,慈悲大妖王其实并没有前后夹击的打算,他不过是见招拆招,如果是要真的以消灭对手以杀敌为目的,不别的,百十个分身围上去,早就将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收拾得渣都不剩了。可是慈悲大妖王不会如此行事,他的目的不在于此,杀了他们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他又不是跟他们争夺天材地宝,杀了他们有好处吗?没好处的事情慈悲大妖王是不会去做的。对于慈悲大妖王来,现在最大的好处就是让吕清广尽快的升级,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得让吕清广有所感悟,而战斗的目的就在于激发吕清广的感悟。所以胜利不是重要的,必要的时候甚至输掉都行,只要能有所感悟,胜负输赢慈悲大妖王看得很开。但让慈悲大妖王头疼的是他不知道赢了能让吕清广得到感悟还是输了能让吕清广得到感悟,或者是不输不赢?不光他不知道连吕清广也是不知道的,所以就只能走着瞧,也叫摸着石头过河,好在打头的是分身上亿的慈悲大妖王,倒也不怕水大淹死。即使淹死几个分身也还承受得住,就当是交学费了,而且这还真是教的自己的学费而不是别人兜里掏。
须佐之男绝对想不到慈悲大妖王会是这样的想法,要是知道慈悲大妖王压根儿没将他当回事儿估计能气死,而要是知道慈悲大妖王此刻是千万分身齐聚又能吓死,总的,他这一趟想要不死真的是太难了。
八幡大菩萨紧跟着箭矢扑身而前,在慈悲大妖王的小盾第三次飞出,与羽箭相撞的同时,他绕到另一侧,靠近护罩,以便随时能骚扰到他们,不让他们能夹击到须佐之男。
吕清广在护罩中看着那庙宇,对王晓郁的靖国神社他有些印象,于是凝神细看。灵识束也突前扫描,将组成天之云从的灵位都看了个明白,跟记忆中的印象一比对,果然是战犯集群。吕清广冷哼一声,转头问王晓郁:“看到那些名号没有,他们中带头的各个都是战犯,其中经过公审的甲级战犯就是一大群之多,他们来是为了帮你维稳的?这就是和平的大环境?你难道还能跟他们把酒言欢不成?”
王晓郁的脸色灰败,一脸的衰色,咬着下唇不吱声。
吕清广也懒得理会他,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战场上。
八幡大菩萨是起牵制作用的,在护罩左近用黑烟护身,支起一个个船帆来,自己藏头露尾的隐现于其中,并不在主动挑战,连冷箭都不再放了,但也有可能随时能再射一箭出来。
主战场中,双手擎着天之云从的须佐之男跟全身妖族皮铠的慈悲大妖王大战到了一处,气势汹汹的灵位并不能影响慈悲大妖王所用的套装法宝,而这套法宝慈悲大妖王此时才不过用出其中之二,须佐之男就已经相当的吃力了,要不是慈悲大妖王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当速胜,一个照面儿就秒杀对手也不是不可能的,势力差距固然够大,更主要的是须佐之男认识上的错误太离谱了,他到现在还是自以为面对的不过是个位数的分身,而且多数应当在护罩中,在战斗的应该不超过三个分身和聚,甚至就是一个分身。
就凭这个错误判断须佐之男都可以是已经自掘坟墓了,他现在的行为其实跟当初山本五十六偷袭珍珠港是一个性质的,而且还更加的弱智。
当然了,现在山本五十六的死气也在天之云从中,也在战斗中,从虎虎虎行动到此时此刻他一直都在行动,都在战斗,从来就不曾停歇,只是有些宣传将之遮蔽了而已。
从黄泉死气中飞出的靖国神社不仅用战犯的牌位重塑了天之云从,使天之云从威力大增,更重要的是其中香烟缭绕,一代又一代扶桑人的信仰之力化作邪灵恶鬼的食量,在地宫中升腾飞舞,镇压住巍巍昆仑中华夏一族残存的香火传承。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浑厚充盈无比,但是这些信仰之力却没有个强力的统领,混乱而芜杂,信什么的都有,但坚信自己的却是几乎不存,信念坚定者更是绝无仅有,即使有也被混乱的信仰之力潮流推向边缘浪底,主流中却是一片空洞,似乎什么都没有,而又密密匝匝重重叠叠厚厚沉沉,于昏天黑地中营私结党于光天化日下损公肥私,只有私之一字无处不在却每每充于公之躯壳之内,浑然丝毫没有战斗力,比吕清广还要和平。
吕清广的灵识束看得真切,同时也是看得迷糊。
在地宫之中,倭寇的气息嚣张而强横。那野庙中的气息犹为狂暴,可此处是华夏一族祖脉之所在,虽然废弃已久却依然联通着天下华夏一族的气韵,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这里具能感受得到,要浑厚,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是无可比拟的,倭寇那靖国神社与其相比不过是小溪流跟汪洋大海的区别,根本就没得比。但是要比气息的凝聚力,那就不好了。如果是比气息的凶残性,华夏一族立刻就被比了下去。
凶残是靖国神社的基本气息,暴虐而血腥的杀气从一个又一个灵位上散发而出,盘横在地宫的空间中,让庞大到超越汪洋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颤栗,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和平维稳羸弱柔软的气息被恐惧激发出本相,在颤抖与悲苦中跪在尘埃中只会哭泣。
华夏一族的气息完全被压制了下去,卑微的匍匐在底层,哀嚎着。而慈悲大妖王丝毫不受其影响,他完全不在乎倭寇与华夏一族的气息此消彼长,他信的是自己只有自己。周遭如何慈悲大妖王不在乎,华夏一族如何他更是无所谓,他坚信的是自己的强大,他相信的是自己的战斗力,在慈悲大妖王的意识中,天地间唯有自己是实存,其余一切皆是虚妄。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能影响吕清广,却丝毫也影响不到慈悲大妖王,黄泉死气的影响对慈悲大妖王也有限得紧。
战斗中,靖国神社完全吃死了残破的地宫,将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完全压抑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八幡大菩萨全神戒备警惕着护罩中的诸位,不其中的慈悲大妖王分身了,就是顾羽如和晨满联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他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动,而护罩中的诸位也懒得动。须佐之男打得很激烈,使出了浑身解数,可他就是一点儿上风都占不到,而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组合却是轻松自在,对须佐之男的进攻随手拆解开去,要反攻那是随时都能做到的,只是不慌不忙的不着急罢了。
八幡大菩萨和须佐之男都是才吃了败仗,被慈悲大妖王胖揍了一顿,此刻没有依仗自然不会再来,敢于再来当然也不会只有一个野庙,虽然那野庙中倭寇历来积蓄的信仰之力和香火传承都是相当的强势,但要靠这个对付慈悲大妖王,他们俩还远没有那么猖獗狂妄,没有强援如何敢这么快就再来。
须佐之男且战且退,想要带着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群向地宫深处残破的空间行去。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只追了几步就陡然站定,并不穿过布满空间裂缝的区域步入地宫深处,手中梭镖一收,剑指点向退后中的须佐之男,笑道:“怎么?又有埋伏?想要诓骗老爷上尔等的恶当么,太痴心妄想了吧。”
须佐之男不禁一愣,他得到的资料显示的慈悲大妖王是从来不手软的,能斩杀对手的几乎就绝不会放过,全没有不追击手下败将的道理,却全不知这只是慈悲大妖王在争夺天材地宝时的习惯,跟眼下做保镖的行为模式截然不同,做两个不同者看都不为过。
做这个看似简单的诱敌深入的圈套之前,须佐之男是将慈悲大妖王的资料反复吃透,将慈悲大妖王的性格与行事风格都深入细致的建模推演之后,确认此计策虽然简单却完全的有效,而且针对性足够的强,对别人未必有用对慈悲大妖王那应当是一用一个准儿的。然而现实却无情的甩了须佐之男一记大耳光,响亮、果断、充满了喜剧感。须佐之男却想不透自己是那一点儿出了错,茫然回身,诧然的盯着好整以暇的慈悲大妖王上下看看,却又不死心的激将道:“怎么?胆怯了吗?无胆匪类,不敢追来么?你害怕什么呢?”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微微一笑,淡定的问:“谁藏在那后面的,不是大日如来吧?或者是你高天原的那堆垃圾,你家那几头货色还能咬了我是怎的?”
须佐之男诱惑道:“想知道?那么你自己过来看看不就明白了。”
慈悲大妖王却根本不理会他这一套,冷笑道:“你过来我就过来,你好大的面子呦,我还就不过去,看你怎么办。”
须佐之男再后撤已经毫无疑义了,空间裂缝在逐渐的收缩中,位面空间正在逐渐的自我恢复,陷阱再过一会儿就完全没有办法使用了,而这是利用八幡大菩萨偷袭和对方防守共同来形成的局面,亦是须佐之男得意之作,可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好局面流逝掉,须佐之男非常的焦躁,一回身,向着黑暗深处招呼一声,改伏击为硬捍,直接采取围攻来对付慈悲大妖王和他的游击队。当然了,须佐之男最希望的是游击队不要参与其中,对于慈悲大妖王在游击队中的名声以及影响力他的资料中是记述详细而周全的,同时,资料里也讲到游击队是从来不为了谁的利益死战的,在没有天材地宝的地方就没有游击队,即使有游击队员也形成不了游击队,以为利益驱动决定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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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抗战与二战3
第六百零三章抗战与二战3
堂堂游击队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没有天材地宝的吸引是组建不起游击队的,所以须佐之男有相当的把握可以围剿慈悲大妖王,他经过周密的分析确认在这里即使是慈悲大妖王也无法组织起一支有战斗力的游击队来,连小分队都组建不起来,要不然他也不敢想围剿慈悲大妖王的美事儿。(!赢话费)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轻轻飘飘的退回到护罩前,却并不退进护罩中去。前方的陷阱慈悲大妖王并不在意,他相信现在的他无惧于须佐之男布置的任何陷阱,他有这个自信心能踏平一切阻碍,但他决定不那样去做,虽然那是他愿意去做的,是他喜欢去做的,却并非此时此地他该做的。做习惯做的最是舒心,也最是愉快,但愉快一时那比得上当下的任务重要,如果不能让吕清广安全的提升修为,在关键时刻回到过去,自己可就不会出现了,那么什么都不会再有意义。这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是生存的根本,要没有原初时的存在,现在又如何能存在呢?而要让吕清广得到体悟,战斗就不能远离,要是在吕清广可以感知的范围之外战斗,无论输赢那都是无意义的,因为那样并不能给吕清广丝毫的感觉。
战斗本来就是战斗,追求的是胜利,是杀敌。可是此刻慈悲大妖王给战斗赋予了全新的定位,战斗不再是为了战斗,不再是为了胜负,而是为了观看者的感觉,他的战斗也就不再是寻常意义的战斗了,而更像是表演。
当然,战斗毕竟是战斗,跟表演有很大的出入,在战斗中死去的不可能在表演结束的时候再站起来,不可能提着脑袋出来谢幕。
战损就是战损。
跟演出比,还有一点是截然不同的,那就是战斗没有剧本,没有注定的结局,没有安排好的剧情。所以即便是千万分身齐聚慈悲大妖王也不敢大意,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在战斗中是有过的,不敢常有,但每一次可都是能引发无数叹息与惊诧的,每一个在阴沟里坠落的都会成为笑话,成为被同济敲响的警钟。
慈悲大妖王在自信的同时保持了足够的谨慎,五十合一的战斗分身揣着成套的法宝披着皮铠甲立在护罩前,等着对方出招,他能猜到对方有埋伏,但埋伏着的是谁就推想不出来了,前文过,慈悲大妖王不善于占卜和预言,这是他的短板。如果精擅占卜,提前能预知到挖坑想要埋自己的是哪一位,自然能先人一步做好防备,可这不是有就能有的能力,而预知很多时候也并非那么准确,自己把自己给忽悠了的事情也是有的,更有被别人设计走入错误预知的,那结果很可能就是敌友不分,被人从背后捅刀子还得给人递刀子。慈悲大妖王的办法是等待,这是一个看似笨拙却相当沉稳的法子,静静的等待对方的到来,来的就是敌人。
这个是错不了的。
在这个时节,来的可能是朋友吗?
从黑暗处,从埋伏的角落中,一团红光突然爆射而出,霎那之后,整个地宫中被鲜红的光华照耀,黑暗仿佛瞬间就被流放到了天际,在目所能及之处具是一片红色的光芒。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护罩中的诸位都是大为惊诧,伸着脖子看来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最为震惊的还得数吕清广,漫天的红光让吕清广既向往又迷惑。对红光吕清广的有强烈的情节,从突破法之大门到冲破灵茶的禁锢,红光无以伦比的冲击力都让吕清广着迷,而红光更让吕清广感到迷惑的是自己对其有相当强的亲和性,这个亲和性从何而来他不知道,想要追寻有不可得,现有的记忆里找不到,过去的记忆又都不知所踪,从历史中寻找是不可能的;从实践中总结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吕清广身体中的红光已经散失殆尽,连做实验都不够了。寻找红光的历史使命吕清广是排在自己当前工作重心里最靠前位置的,也曾经疑似的发现过几次,其中最令吕清广激动的就包括在玉兰市古玩一条街上发现成堆的红宝书,当时以为自己即将捡到天大的一个漏,谁知道屁都没捡到,那压根儿就不是个漏,而是一个坑,老大老大的一个坑。现在又见到漫天红光,吕清广那失望怕了的希望之火再次燃起,却先在紫府里就给自己打预防针:这多半儿又是不顶事的伪红光,真的哪能来得如此容易?
冲破黑暗的红光中整天的马蹄声响起,雄壮的骑兵挥舞着马刀呼啸而来,铁蹄踏破虚空,马嘶人喊声震撼残破的地宫,残垣断壁在声浪中簌簌发抖。
那骑兵的感觉吕清广似曾相识,紫府一动,想起南极亚拉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他手下的骑兵不是就这个味道么?
“是红军!”王晓郁突然叫喊道,“是苏联红军,伟大的苏联红军出兵了!”刚一叫完他就意识到不对了,赶紧纠正道:“苏联已经解体了,苏共也不是执政党了,红军现在也不该有了才对,而这些骑兵的装扮也不是太对,好像从旧电影里下来的一样。嘿嘿,布琼尼的兵就这个劲儿头。可是布琼尼怎么可能到这里呢?斯大林不可能重新复活了吧?要是那样也该朱可夫元帅调坦克机动化部队过来,骑兵!这个也太扯了吧?”
吕清广听到朱可夫眉头一皱,在南极亚拉的时候就是朱可夫将卡曼亚卡的骑兵调走的,而那个朱可夫是否就是苏军的朱可夫元帅还不太肯定,不过能够确定的是整个骑兵的感觉是完全合得拢的,这应当是同一支部队,风格完全一致。下一个问题紧跟着就来了:南极亚拉可是魔界下属的直辖位面系列中的一支,但是征战的两伙势力应该都是魔族,起码也是魔族后裔,那么出现在这里的这支骑兵也应该是的了,可他们怎么会爆射出如此夺目的红光呢?而且单从色彩上来看,这个红色跟绿衣女孩高举红宝书发出的红色完全是一个色度值的,无论是从rgb还是cmwk的数值都是一样的。吕清广简直要忍不住冲出护罩到红光之中去亲身感受一下,但出于对凶悍骑兵的敬畏他还是忍住了,他没有乱动。
没敢乱动的还包括王晓郁和安培父女俩,特别是安培父女俩,他们俩是俘虏,时刻盼着有来救援的,八幡大菩萨和须佐之男的出现让他们激动不已,可红光的崩现却让他们俩亦喜亦忧,喜的是气势浩大的骑兵对着自己的敌人冲来,显然也是跟慈悲大妖王不对付的,忧的是他们俩并不知道有这股援军,不能确定这是否是来拯救自己的,别才出虎口又入狼巢才好。
红光中的骑兵早已将慈悲大妖王锁定为目标,吆喝声此起彼伏,以箭头的形状向慈悲大妖王冲击,冲锋中在马背上放冷枪的亦不在少数。
慈悲大妖王冷笑道:“哥萨克骑兵也来了,嘿嘿,挺热闹的嘛!”
话的慈悲大妖王并非迎敌的,那面对须佐之男和哥萨克骑兵冲击的战斗分身组合正严阵以待,丝毫的松懈都没有,更不可能风凉话了,而话的自是在护罩中伴着吕清广的主分身,他清闲着呢。
王晓郁忍不住道:“哥萨克骑兵后来就是伟大的苏联红军中的一部分,二战后期,伟大的苏联红军一出兵倭寇立马就投降了。苏联红军跟咱们是盟军呐,跟倭寇那是对立的。即使再早,白俄时代里,哥萨克骑兵跟倭寇也是一直在打的,从东三省打到渤海,一直都是对立的,此刻怎么到了一起去了呢?关键处在于要赶紧弄明白是什么利益使得他们联合在一起去,然后再利用利益诱饵让他们分离开去,最好能让他们之间产生矛盾。我们就可以在夹缝中寻找生存的空间了。”
顾羽如笑脸温和的问:“你的意思是让出利益,让他们去争夺?”
王晓郁点头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好用的了。比如北方四岛之争就是其中经典的一例了。丢开那弹丸之地,在整个争夺中就能游刃有余,纵横开合,首先将自己从危险的漩涡中摘出来,再于争夺中隔岸观火,要是合适,火中取栗也是有可能的。”
“哦!原来如此。”顾羽如捋着胡须笑道,“哈哈哈,我当是何等妙计,原来是舍了西瓜不要专门捡芝麻呀!那四岛是谁的?原本就是华夏一族的,你将自家的血脉丢给虎狼去争夺,然后再从他们牙缝中捡一两星肉渣,便自以为得计了。哈哈哈,还有什么比这更愚蠢的?”
王晓郁脸色一暗,却强辩道:“那个……个别愤青虽然这样提过,但历史上从来我们就没有宣布过北方四岛的主权,历史学家也不支持这种大民族主义泛滥的情绪,不利于和平崛起。”
顾羽如嘿嘿一笑却并不与王晓郁争执。
哥萨克骑兵的大斗篷越来越近了,尖峰处直指慈悲大妖王。后队成扇形展开,广阔的队伍无边无际,看不出来了多少人马仿佛天地间具是他们的队列。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群组面带轻蔑的笑容,手里的两个标枪一合,融为一体,标枪虚晃,二十七杆标枪合而为一。这二十一杆标枪是同一只顶级妖兽骨骼炼制的,可分可合。此刻合一,而枪尖晃动处又可化为万千之数。枪交左手,右手捏成剑指虚指向须佐之男。左手枪斜斜上举,从上向后抡出,转了大半个圆才从下转前,到前方之前改为横扫,迎着哥萨克骑兵的冷枪流弹一个横扫,灵力催动枪头,千万个枪头幻化而出,横扫过不可一世的哥萨克骑兵。先是那些已经飞到慈悲大妖王面前的子弹被扫中,子弹头被枪尖破开来,一个碎裂成五六瓣,同时,前进的趋势顿止,在碎裂中方向飞回,沿路旋转加速,以比射出时更快的速度回到枪膛,以及端枪人的身上。血花在骑兵冲锋的队列中闪现,第一批落马者被奔驰的队列踩成肉泥。紧跟着,标枪的虚影就迎上了哥萨克骑兵队形组成的剑尖,剑锋相对,以尖端对尖端直撞在一起。哥萨克骑兵顿时人仰马翻死伤无数溃不成军,而标枪的虚影却毫不停歇的继续穿凿,直奔扇形的阵势中横冲直撞而去,行入其中后慈悲大妖王手腕再转,标枪如怪蟒翻身一般卷动扭曲,将哥萨克骑兵的队列成片的扫到,所到之处血肉飞舞,无论是人还是马都难逃劫难。
而哥萨克骑兵彪悍勇猛,如未见同伴的死亡一样,前赴后继的向着前方冲击,而后方红光绽放之处,源源不断的奔出成方阵的骑兵,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哥萨克骑兵等着慈悲大妖王去杀,要杀多少都有,直等到你杀不动了的时候再轮到他们来杀你,又似乎那些倒下的,那些支离破碎的哥萨克骑兵在红光中回到了,回到了他们出发之地,再一次的冲出来,粉碎了就再次重来,一次又一次的重来,直到将对手累到。
当然,要累到慈悲大妖王那可是不容易的,现在才不过是开始而已。
慈悲大妖王的枪头回收,左臂一晃变成二十七条臂膀,二十七支左手握着二十七根标枪。
从敌对方也罢,从自己人处看也罢,都看似虚影,与刚才一枪幻化千万一般,却无人知道此时的二十七条臂膀具是真实无虚的,二十七根标枪也同样一根根都是实实在在的,这看似虚幻的招数其实是实招,真,而且烈。
左臂抡开,三条臂膀为一组,一组三支标枪吞吐不定,九组组成一轮,如车轮轮转,做收割机一般运作,收的却不是稻谷麦穗,而是哥萨克骑兵的命,连战马一起。
双方一接战就是一边儿倒的,哥萨克骑兵虽然气势汹汹但自从接上火就一直在惨败,败得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丝毫没有一点儿作用,如果要用处,那就是拖住了慈悲大妖王战斗分身的左手,将这只手一直陷入到血肉磨坊之中,片刻也抽不回来,就只能一直不停的这样抡着标枪,保持着收割的姿态。而慈悲大妖王战斗分身的右手也没有空,这只手虽然没有直接投入战斗之中,但虚指向须佐之男的剑指绝不是摆设,其耗费的灵力甚至都还在挥动标枪的左手之上。
须佐之男没有动,他沉稳的寻找着更好的战机,而他气息的牵引亦不下于进攻。
在地宫顶上,红色聚集得也越发的浓密,红到极深处就再转为黑色,一点黑色从红色中脱颖而出,化作一只黑鹰,展翅向慈悲大妖王俯冲而来,黑鹰飞近后身形突然化散,显出无数的小点儿,每一个点又由小而大,越来越清晰,却是一架一架的战机,轰炸机、战斗机、运输机等等都显露出身形来……
“德军机群!”王晓郁惊讶的大叫道,“是德军来了!德军来了!”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抬眼一瞥,心头火起,心道:自己不发威居然就被骑到脖子上来了,这还了得了!高叫一声:“戳!”背后飞出四把飞刀来,这四把飞到是使用跟标枪和铠甲同一妖兽的牙齿炼制而成,加入庚鑫紫晶等极品材料千余种,耗费之巨大让慈悲大妖王肉疼了千年之久,而威力之大也是远超同济的。飞刀一出,漫天寒芒闪耀,机群纷纷在寒芒中爆炸开来,而且爆炸还相互波及,没有被寒芒扫到的飞机被爆炸的冲击波以及横飞的碎片击中,跟着产生连锁反应,更多的战机爆炸开来,然后更大范围的传递开去。而飞刀的却并未停顿,从爆炸开来的空洞中直闯了过去,刀锋直指幕后,直指向那黑鹰飞出的地方。
刀后发,却穿越飞机先一步洞穿了红得发黑的地宫顶层,在那昆仑山岩石之外的虚空之中,一道伤痕乍现,紧跟着空间中一阵巨震,巨大的咆哮声响彻地宫。
飞刀已然见功,而飞刀的本体却依然在慈悲大妖王头顶之上,伤敌的不过是飞刀的刀气而已。仅仅刀光拂动就足以斩将退敌,其锋芒之烈可想而知。
刀锋是被灵力激发的耗费的不过是灵力而已,跟枪尖一样,对法宝本体的消耗极少,消耗的是施法者的灵力。现代战争打的是资源,起码红警是这么一个思路,命令与征服也差不多,而异界争斗中灵力的损耗则是常见的项目,特别是仙界类型的争斗更是走的这样的套路。慈悲大妖王现在使用的法门就是这个指导思想下的,斗争中最大的损耗就是灵力,在其他未见高下的情形下,灵力的等级高低数量多寡就是决胜的关键砝码。
此刻虽然刚一接战,但慈悲大妖王的灵力却用了不少出去,此刻头顶的攻势被全面瓦解之后,从五十个分身里遁出了一个来,钻入到护罩之中。同时,从护罩之中也飞出了一个慈悲大妖王的分身,并入到战斗分身群组之中,凑齐那整整五十的大衍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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