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吕清广本纪TXT下载吕清广本纪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吕清广本纪全文阅读

作者:半了散人     吕清广本纪txt下载     吕清广本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五十九章 尾气不算个事1

    第五百五十九章尾气不算个事1

    但双方达成一直价位,但合约生成,但小胖确认了接受光标,小胖正是成为一个位面商人了,级别是见习。(赢话费,读看看网)这个级别是必然的,是依据交易量升级的,虽然小胖已经经过了试炼,那只是他古老的媒介质跟现在通行的媒介质之间的一个设定上的小小差异而已,并不代表他可以越级。交易量是衡量位面商人级别的唯一尺度,精确、直观、实在。

    小胖的起步很高,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一次性传输了大量的二手汽油动力车过来,车型齐全,不仅有高档奢华的跑车、房车、商务车,连救护车消防车都有,各种轿车、卡车、越野车更是应有尽有。

    这些交易商品在小胖的平台中以光标的形式出现,可以直接储存在屏幕上,这是他知道的,但只有正式成为位面商人后才能使用,他此刻将注射枪也放到屏幕上,光标化后收藏起来。但储藏室里其他东西就不能这样处理了,因为那些不是被认可了的位面商品。小胖相信他参加试炼的背包以及背包里的那些东西也可以光标化,可惜米木耳走得太匆忙,没有将背包还给他,要不他一定要试试将这里的其他东西装在背包里是不是也可以光标化。但现在却只能够想想而已了。

    于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交易结束之后,小胖把两个女人叫下来商量,并转了部分到转运空间,这是他的下线可以享用的一项福利,能够通过统属的契约关系分享一点儿他平台上的空间,而他的空间比起六百乘八百的空间大得就近乎难以想象了,不是一个层级的。空间大小还不是最大的差别,但这已经非同小可了。就是他的下线,仅仅是能使用一下转运空间,就已经甩了同级位面商人老远了,在仓储上的优势是难以想象的,就更别在货源组织上的强大后援了。

    对于这批二手车的前景三人都不太看好,但这笔交易是不会赔了的。

    当下,小胖拍板决定立刻动身,岛上就留菲佣看家,其余人马兵分三路去销售二手汽油动力车。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坐游艇到两小时航程之外的一个岛链,这是个度假胜地,有飞机飞往各大洲,他们就在这里分手,一个美洲一个澳洲一个亚洲,然后约定尽快潜回国内,两个女人负责收购太湖石和黄河奇石,小胖负责回玉兰市寻找翻身的机会,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先将通缉令给取消了,这是他们翻天的第一步也是关键的一步。

    小胖飞的目的地是越南,在这里他出手了一部分二手车,留了百十辆的库存给这里公司的人继续卖,他带着六兄弟去了香港,这个时候网络上已经遍布汽油动力车的专栏,人们对汽油动力车的追捧也仿佛传染病一样迅速蔓延,而这个传染病是在这三个月来慢慢传播开的,现在是到了总爆发的时候了。

    香港这边儿半老徐娘有些人脉,事先联系好之后小胖上门,一手钱一手货,车子卖得极其顺畅,上百辆车一夜就出手,第二天小胖就偷渡回大陆。到了华夏大陆,小胖没有再卖车,他遥控指令半老徐娘和白领丽人加快速度,一个南一个北,即刻回来两线同时作战,他自己放出一辆救护车来,躺上去让兄弟们轮番开着直奔玉兰市疾驰。

    到了玉兰市让六个兄弟寻旧相识的道上人一边儿卖车一边儿观望动静,车好卖,但上层的风向不好把握,几天里小胖也就暂时租下了作坊区两个相邻的单位作为落脚点。

    小胖一时心血来潮,要看看老地方,所以遇上了时双利,也才引出了吕清广,而慈悲大妖王还没有出现在小胖的视野里,他还不知道自己身边儿还有怎么以为大爷呢。

    一路不停的快进,吕清广大致的将小胖逃亡以来的经历过了一遍,这个过程起来挺长的,三四万字,但灵识束扫描不过是转瞬之间,吕清广紫府清理一遍也仅仅两三分钟,这已经足够了,而且其中还有吕清广停顿思索与风地插话的时间。两三分钟对于太乙金仙可以算很长的时间了,够一个太乙金仙毁灭地球成千上万的了。不过对于小胖来就完全是另一个概念了,特别是被慈悲大妖王完全禁锢之下,时间对于他来是停滞的。

    但恢复了自由,小胖并没有觉得时间流失了两三分钟,他的感官没那么细腻,两三分钟的时间从光线上是看不出变化的,他又没有定时,前后也没有看表,他也不关注这一两分钟的出入,他担心的是自己被控制,如同他控制那两个女人一样。他担心自己的意志与行为能力被控,也担心菊花台失守。这一刻他反倒是很欣慰自己的形体没有改变,依然那么肥硕那么不符合流行,这让他对自己后庭的担忧略微松懈了几分。

    小胖并不知道自己被搜魂了,慈悲大妖王手段相当的高妙,让伤害来得没有丝毫伤害的痛感。小胖觉得很无辜,你不吃就不吃吧,禁锢我做什么呢?有必要这么显摆吗?但他心里的怨言一点儿不敢流露出来,刚才的禁锢让他从心底产生了畏惧,他怕了。

    怕是必然的,超过自己太多的存在必然会使弱者产生恐惧,自以为弱者亦然。

    因为畏惧小胖就不敢再随意话了,混子能伸能缩的优良传统此时发挥出来,恭敬的请示道:“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您什么是什么。您怎么的,那我就怎么做。”这是小胖从小就有的德行,要不是刘骏改变了他人生轨迹,他这一生都会在欺善怕恶中徜徉纵横的。

    该怎样吩咐呢?

    对于吕清广来这可是一个难题,不卖汽油动力车了吗?小胖本来就决定等手里的存货销空就不卖了。可他不是因为不愿意尾气毒害环境才不卖的,他是觉得竞争变得激烈,利润变薄而退出的。他改成卖汽油了,尾气必然是离不开汽油的。难道不让他买汽油吗?有近百万的见习位面商人出现呢,禁止几个没有任何意义,改变不了整个局面。吕清广虽然不是博弈的棋手,但盘面的大感觉也是有的,局部一个把棋子如何并非值得关注的。棋面很大,光地球这个盘面就几十亿人呢,能当棋子的那也是数不过来的,小胖这个子并非棋眼。进一步想,这个位面在八年之内要彻彻底底的被开发,完全的筛一遍,将硅结晶都倒卖走。地球也就顶多八年就要全面的变换面貌,八年而已,空气变好一点儿变坏一点儿有意义吗?

    这一刻吕清广突然觉得发号施令原来也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指使别人那也是一门学问,一门艺术,是经过努力,不掌握诀窍就玩儿不转的。

    吕清广更明悟出自己之所以没有应对的话语是源于自己没有利益诉求,无欲而刚是不假,但没有了自己的利益也就没有了自己的话语立足点,没有了自己的方向。

    一道闪电划过吕清广的紫府,让吕清广突然看清自己的足迹,从进入密道以来,自己一直都是没有独立诉求的,要有那么也许只有活下去,或者寻找体悟。这似乎就是两项诉求了。似乎是的,以前也许自己也是这么看的,可这不是缘于利益的,不是方向性的,即便是体悟,也与胜负得失无关。于是这么久自己一直都没有一个方向,没有一个立场,没有自己的需求与愿望,甚至没有自己的利益。在路上得到过一些,一时的欣喜,可得到以后也不过就是得到了,布袋里、手镯空间里,得到的天材地宝也不少了,可是放在那里就放在那里了,并没有派上用场,天材地宝也就变成了废物了。一路走来,是是非非,因因果果,却又没有一样是与自己相关的,自己不过是一个路人,一个过。

    难道自己就是另一个看风景的风景么?

    我可以有自己的诉求,我可以出自己的声音,我来了,我就该发言!

    尾气就是个事儿。

    诚然,尾气不算个事儿,但既然了,那么就把这当个事儿也不是不行的。吕清广不在乎是什么事情,他只想试试坚持一下自己的主张。从踏上密道开始就有过无数的主张,从泌火虫养殖时的美丽蓝图算起,有过多少了,可没有一个成立了的,没有一个。全都如飘逝的风景在不经意中远去了,因为那些仿佛是不重要的。但,真的就不重要么?

    闪电一般的光华照耀着吕清广的紫府,让所有的念头都有了方向。

    这一刻,紫府轰然巨震,一股强大的信念从紫府深处涌现而出,贯穿紫府连贯全身血雾,身体里所有的毛粒子都同一时间感受到这股信念的号召,同时发出自己的响应。

    慈悲大妖王在隐形状态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吕清广这这会儿居然再次精进,灵气属性再次向前跨越,稳稳的迈进了太乙金仙的中级高段,再进一步就是高级了。慈悲大妖王想不出吕清广体悟到了什么东西,是什么有如此神奇的效果,是什么比无数天材地宝还要管用?慈悲大妖王心里甚至疑惑的思摸着——这东东多我是不是也能有点儿用呢?哪怕一点儿也行呀!我怎么就没有晋级的那一天呢?

    小胖对那么高妙的事物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他等着吕清广给自己划道道呢。

    吕清广的长发无风自动,飘洒向后方,温和而坚定的:“现代的城市已经够污秽了,不要再让尾气去增加阴霾,也许这是大势所趋,也许这是利之所聚。可我想要试试,试一试扭转过来。我要还天空一个干干净净的公道。”

    小胖肉呼呼的脸蛋儿被伤心扭曲成揉烂变质的老茄子,他哭丧着脸哀告道:“您老高高手行吗?就算我不卖汽油动力车也不卖汽油了,别人也会卖的,这东西赚钱,只要是能赚钱的就有人卖,因为它有人买。买家才是动因呢?您老要不将买家的心思都扭转过来?”

    “此言何意?”吕清广紫府贯穿的是自己的思路,他坚定的只是要发出声音,对于小胖的逻辑他还没来得及考虑呢,但毕竟小胖是当事人,似乎也应该听一听他怎么。

    刚才莫名其故的瞬间禁锢已经让小胖失去反抗的念头了,经历了离奇的试炼,知道有位面有无数强大的存在,自己实力也飞跃式的提高之后,小胖印证了那句老话——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对于人类,对于以前需要仰视的大人物他如今不怎么担心了,要不然也不敢潜回玉兰市来,他的通缉令可还没有取消呢。但对于以前不怎么信的怪力乱神类的存在,他现在多了一份儿敬畏之心。他怕,因为他现在还只是见习的位面商人,他明白在成为神级位面商人之前他需要忍耐,要不他也不会那么低调了,连警察他都还多着呢,就别眼前这位凭空出现的漂浮着了,随便谁看见也不会以为这是个打把势卖艺的吧!可是小胖也不能退缩,要是退缩了货可就都砸在自己手里了,那可是有合同的。要是不执行合同他想象不出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会怎么做,但绝对不会还是那么一张愉快的笑脸是绝对能肯定的,那可是一个谈笑就设计围杀地球新生的百万见习位面商人的狠角色,还是协警,要是发飙,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小胖既不可能毁约也不敢硬顶,在两难选择中他只能转移视线。在仓促之间也没更好的招数,他那样也是机缘巧合刚好在门户网站中看到一线希望,情急之下就先拿来用上一用。

    吕清广一问,小胖趁机将网页点出,把那个文章展现出来。

    文章是图文并茂夹叙夹议的,不长,吕清广和小胖都能一目了然看个明白,丝毫不耽误时间。文章高度赞扬肯德基的宣传员姚托儿,这个貌似傻大个儿的精明生意人高调拒绝吃鱼翅,理由相当的富于爱心——屠杀鲨鱼太残忍了。

    吕清广明白,小胖拿这个给自己看绝对不是要讨论杀鸡跟杀鲨鱼之间的技术手段对比,也不是要研究笼养鸡放养鸡以及网箱养殖鲨鱼的生命伦理,他只是要点出如果终端不接受,那么整个链条也就不存在了。其意思无非是是:你老别为难我了,你要是能让大家都不买汽油动力车,那么我也就不会卖这个了。而姚托儿很恰如其分的替小胖拍出了这一板儿砖,当然,姚托儿并没拿小胖的钱,他不知道小胖会用上他的这个局,要不刮小胖一笔那是不会少的,虽然他在肯德基已经收了钱了,而且不止肯德基一家。

    小胖的行为并没让吕清广生气,将心比心,小胖这样也只是在坚持自己的道路,因为其中有他的利益根源,他不轻易后撤哪怕是有压力他也得坚持。

    吕清广没打算继续向小胖施加压力。这是因为那不是他自己能做到的,要施加压力就得让慈悲大妖王出手,吕清广这个太乙金仙威胁人的手段是一点儿没有的。在刚才的明悟中吕清广紫府已经有了统一而清醒的认识,过分依赖于慈悲大妖王是明显跟紫府的最新精神相违背的。要自己动手的话,吕清广能做的也就是讲讲道理了,而且讲理也是吕清广一贯的原则,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讲暴力的,因为他压根儿就没力所以暴不起来。

    “你觉得我也该这样做吗?”吕清广指着网页上摆酷的姚托儿,“向他一样?”

    “这个……”小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他曾经崇拜过姚托儿一阵儿,可现在他知道那就是幼稚,让他现在像姚托儿那样他绝对不愿意,单纯就身体素质而言,不要姚托儿了,就是乔丹也不能跟他比较,有了现在的身体素质和发达的脑域,要是去玩儿球,不管是篮球、排球、足球还是乒乓球,所有的球人都不是他的对手,难以望其项背,要看估计顶多也就是脚脖子,但这是他自己绝对不会愿意去做的。是的,倒退两个月回去,或者多退点儿也没有关系,只要是在小胖知道位面存在之前,成为一个球星对小胖的吸引力绝对比拥有一个星球还要大。球星;星球,似乎只是打了个颠倒,但差距的却完全是那以道里计的认识模式。星球是飘渺的,对于位面内没有走出行星文明还没有迈向宇宙的生命体,星球跟实际利益与荣耀是没啥关系的。球星就不一样了,那是辉煌的,看得见摸得着的,是可以从平凡之中一步踏出,但芸芸众生之中就那么少数几个的超然级别存在,而且名利双收财色兼得。但在位面之外看,上升到另一个层次之后,再猛然回头,球星在星球上不过是蚂蚁窝里的一只小蚂蚁,也许跟蚁后那啥了,也许让忙忙碌碌的工蚁非常羡慕,但充其量也还是一只蚂蚁。别蚂蚁了,此时就算大象,那也是不再小胖眼皮子里的,他如今的终极目标是成为神级位面商人。

    !@#

第五百六十章 尾气不算个事2

    第五百六十章尾气不算个事2

    小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是谁,是何方神圣,但凭对付能凭空出现而且虚空漂浮又能禁锢自己,那么绝对不可能是可以等闲视之的,否则自己也不必这么谨慎小心的怕惹怒对方了。(读看看网!赢话费)看看高深莫测的吕清广,再看看自己推出来的网页,看看图片上装酷的姚托儿,小胖确信自己在道理上是绝对站得住脚的,但在论据上差得太远了,姚托儿太不给力了。这个时候再在地球的网络上寻找支撑点太晚了,而且小胖也意识到了在位面内自己是找不到合适的论据目标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位面之外,寄托在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身上了。

    乔丹可以靠篮球忽悠外星侵略者,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那些外星侵略者都是受雇于好莱坞的,都是乔丹这个大托儿的托儿,是注定了要给乔丹当配角当垫脚石的。

    乔托儿是顶级的大托儿,比姚托儿大腕儿,但那也就是一托儿,小胖知道再大的托儿,这时候估计也没用,除非不是这个位面之内的。他如今对位面内地球上的存在都不太看得如眼皮,这点其实比吕清广还过,吕清广的目光其实依然是落脚在地球之上的。

    吕清广不是看不起位面之内的凡人,讲道理就讲道理,凡人的道理那也是道理,吕清广并不认为从道理层面上大能就可以脱离凡人,这不是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的思维逻辑么?

    这个不对。

    吕清广的确是质疑了姚托儿,这个一点儿不假,但质疑的理由却是跟小胖的理解大相径庭。

    小胖的理解是完全脱离了讲道理的基本原则,他看的不是讲的道理,虽然他是以此道理来推脱吕清广,但他的着眼点却是讲道理的那个身份,是的,重点不是你得是不是在理,而是你丫的是谁,你又没有话的权利,你的话有多大的权威性,能不能形成压倒式的制高点。小胖讲的是道理,但骨子里却并非道理本身而是将对方的视线转移开去,白了,他就是要找一张虎皮来做大旗,至不济也得拉一个垫背的替死鬼,要是能有个保护伞那就最理想了。

    这就是习惯决定命运了,虽然小胖现在的命运已经完全改变了,但习惯的力量却强大无比,强大到他随时都盼望着有一把保护伞,这是每一个混子都有的梦想,也是每一个在黑白两道行走的江湖人都习以为常的,没有保护伞你混出下去呀!

    吕清广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首先他就不是江湖中人,更不是混子,他不仅自己没有找保护伞的概念,也会不去理会对方是否有谁罩住。吕清广是愿意讲道理的,以强权压人的事儿他不做,也做不了,除非他请慈悲大妖王出手,可前文已经了,他现在要坚持自己的坚持,能自己解决的就不会麻烦慈悲大妖王,虽然他知道只要他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一个暗示,慈悲大妖王都会不打折扣的去做,可这不是他想要的。一如既往,吕清广要的并不是结果,他在所有事情中并没有非得到不可的利益诉求。

    吕清广的质疑并不是来源于姚托儿的身份,走入密道之前是否曾经看球他不记得了,那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并且以前的记忆早已被封闭,根本就想不起来。可以肯定的是,吕清广记忆中没看过姚托儿玩儿球起码没看过整场,但在两千年后的位面里,在地球上陆陆续续也看到过姚托儿很多次——从网络上、路边儿的广告牌上、遥望到的人家窗口里小小的电视机屏幕上……等等,因为吕清广的视力好,灵识束的观察面儿广,记忆又清晰无比,即使当时没在意,稍稍回想一下就能历历在目,即使遥望整个都市,即使当只是灵识束漫不经心的那么一扫而过,但某个窗户里某个电视画面的细节要回忆出来那是一点儿困难都没有的,灵识束的清晰度不需要质疑,太乙金仙的记忆力就更是不可能怀疑的,到了太乙金仙这一级,出现什么都是正常的,怀疑那就是大不敬。在所有记忆画面中,姚托儿主要就是托儿,不是卖这个就是卖那个,吆喝是他最主要的表现,卖东西是他的工作,仅此而已。无论从何处也看不出这是一个懂道理的,从以往的行为看不出,从他叫卖的东西上也看不出来,那些东西其实与他无关,他就是一个托儿。

    好吧,就算是一个托儿,咱也得给他讲道理的权利。

    虽然托儿都是将这个权利拿去换了钱的,要不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托儿。

    这是必然的,所有的托儿都是拿钱才吆喝的,这才是托儿。可也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即便是托儿那也是不一样的,就算同一个托儿,在不同时候也有不同的表现。在赚钱的时候,为了以后能还有钱赚到手,为了赚更多的钱,他们在一切可能的时候都会玩儿命的托自己。托儿本身就是一件商品,一件需要不停造势不停渲染不停的去托的商品,以为托儿的价值就在于他聚焦的吸引点上,这一点必须被不断的烘托,否则很容易被遗忘的。

    姚托儿遗忘给吕清广最深的印象是他和高数互托,高数很难,姚托儿托的就是这个难字,姚托儿被反衬为亲民,行为特征是挂科。

    那啥,大家都挂了吗?

    挂了似乎也不是那么严重了,似乎有那么点儿时尚的韵味,姚托儿亲民而且活生生的了。

    这只是托儿的本性,吕清广看到了却并没有在意,这并非他质疑姚托儿的地方。道理很简单,因为吕清广自己是愿意讲道理的,所以他是站在讲道理的角度来看待的,即便是明知道是托儿,也暂且不去理会他们身为托儿的言定式,先将所有的道理不论是否道理都当做道理来看。

    从道理上讲,姚托儿的道理压根儿就不是个道理。

    那么就还是的回到鱼翅本身上来,因为有道理没道理都的从这里一点儿一点儿的去清理。鱼翅是长在鲨鱼身上的,要获得鱼翅就得杀鲨鱼,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反对吃鱼翅的口号很明确,缘由清晰,就是因为血腥的场面太不符合文明,于是必然的就要被禁制。血腥吗?似乎是有一点的吧?可比这更血腥的场景多了去了,为什么非得跟鱼翅较劲儿呢?相对而言日本人在南极偷猎鲸怎么算?同时还有另一个问题出现,就是血腥浓度的计算问题,不应当看血包用了多少吧?似乎惊悚片的格局也在多样化了,一贯制的渲染血淋淋的场景其实远没有心灵的扭曲来得震颤。别的不,就鸡鸭屠宰场吧,肯德基麦当劳都离不开这个。貌似,奥斯维辛集中营也就这么个调调,难道鸡鸭就是可以屠杀的犹太人而鲨鱼则是必须拯救的大兵瑞恩?再了,这个时间段儿犹太人早就彻底翻身了,被屠杀的民族早就拿起武装清算了刽子手,历史的一页已经翻篇儿了。

    如上一系列的因果是存在的,但却不是吕清广关注的重点,脑海中模拟着红光照耀的方式,灵识束受其影响,在小胖展示网页的同时就伸了出去,往人民群众中去了。

    灵识束横生出去,速度绝对是够快的,但并没有去远,这片天地之间别的也许不多,但人民群众却遍地都是的。灵识束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展开速度就已经停下了,在离吕清广不足千米远的菜市场就遇见两个拿着疑似鱼翅中老年妇女正在攀谈,因为鱼翅只是鲨鱼的部分遗体,这个世上的鲨鱼并非灵性之物,活着的时候它们的身体里就没啥灵气,死后就更没有了,被晒成干儿以后跟扫把落叶并没有区别,灵识束靠灵气鉴定的法子是得不到结果的,只能靠看的,而吕清广也好太古灵族也好,鱼翅这东西都是没见过的,也没研究过,更没有吃过,所以只能是疑似,不敢确定。灵识束分了一股跟定两个老太,其余的散开去,寻找稳定而又可以精确认定的鱼翅以及吃鱼翅议论鱼翅的人。

    两个老太低头弓背认真的细细的盯着疑似鱼翅瞅,并各自揪下一小节,放在嘴里咀嚼着,嚼碎成不完全的糊状后吐了出来,摊在手里,用另一个手的食指拨弄分辨,并拿给对方看。其中有个似乎眼睛不太好,鼻子尖儿都碰到了手掌,鼻底沾上了少许,用手背一抹,反倒弄到了鼻孔里面,“阿嚏!”猛的身体前扑,打了个喷嚏。另一个老太连忙扶住她,警告道:“打喷嚏可要小心,很容易脑溢血的,一定要忍住,坚决忍住。”“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她揉揉鼻子,手里的唾沫悬浊液涂到腮帮子上,凉凉的、痒痒的。她心里也挺害怕的,脑溢血是很可怕的,就算救活了也是一扒拉的后遗症。因为害怕,因为焦虑,所以心气就难免不平静,气恼的将手掌互搓了几把,那些未被最终鉴定完毕的悬浊液被作为废弃物跌落尘埃。“算了,不买粉条了,看不出哦,哎,天知道是不是加了啥。”另一位老太也同样将研究工作停下,放弃了辨明真伪的最后努力,虽然有些不舍却无可奈何的选择了放弃,她附和道:“唉,真是的,连粉条都买不到放心的,什么世道呀!”老板娘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却懒得理会两个老太太,损失这两个买主没什么,要是闹将起来今天怕是就做不了生意了。粉条有什么问题她并不清楚,但她卖的粉条自己是不回去吃的。

    是错了,吕清广和风地都明白是选错了对象,她们讨论的是粉条而不是鱼翅。

    风地相当直接,错了就调头,注意力立马转移到其余的灵识束分支上去。

    吕清广却没有如此,紫府显出一个念头来:人民群众关注的是粉条而不是鱼翅,粉条是不是安全是不是能让大家安心的买去吃掉才是大事,虽然这件大事很小,远不如鱼翅那么有噱头,然而却是真正关乎民生的。这似乎是与先前求证的道理不那么搭界的,而仿佛什么道理应当都没有这个道理更有道理一样。

    风地控制灵识束的速度远超过光速,其他分支的信息火速的归来,这一次风地是有的放矢,灵识束的分支群没有散乱的随机采样,那样做怕是会继续无目的的浪费灵力。太古灵族对于灵力是最为看重的,在风地看来浪费灵力简直是天大的罪过呀!他现在操作的可是太乙金仙级别的灵力,压力那可不是山能比喻的,三座大山也不足以示意万一。以从网络上得到的认识加上灵识束在位面世界穿行积累的见识,风地清醒的意识到在这一片近似乎贫民窟的地段儿是不那么容易找到鱼翅的。灵识束分叉撒开来,扑向饭店餐厅,一路穿城横扫过玉兰市。

    玉兰市是一个欠发达的城市,这一点从风地对鱼翅的扫描就能够看出来,看得清清楚楚的。偌大一个玉兰市,几乎每一条街巷都有数家或大或小的餐馆,小的居多,大的少,菜单上上有鱼翅出现的就更少了,唯有玉兰大酒店等为数不多的顶级地方是有的,而这里进出的似乎都不是姚托儿的仰慕者了。

    没有鱼翅的地方依然没有鱼翅,有的地方也还是依然的有,公义者名声赫赫,鱼翅的味道依然在远离民众的地方飘荡。那距离似乎并不遥远却是难以跨越的天涧鸿沟。

    尾气似乎并不比鱼翅遥远,在玉兰市的街头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汽油动力车,而且会越来越多的,这个趋势在吕清广的灵识束扫描鱼翅时就顺带的看清楚了,一目了然。这就是小胖的大趋势,吕清广并不否认这个,这是现实存在的,就如尾气是现实存在的,就如玉兰市的天空已经开始了阴霾的先兆一样真实。然而就跟大家知道鱼翅是鲨鱼的部分尸体是一样,知道尾气的人同样的比比皆是,没有谁的汽油动力车不是排气管儿对外,毫无疑问,除了蓄意自杀的,没有谁的会将尾气接进车里的,谁都知道那不是啥好东西,是需要远离的。

    然而可以像姚托儿那样去作秀吗?

    从表面证供来看,这样做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因为那危害是无人不知的,这里可不是蛮荒位面,要不是清楚的知道尾气的害处也不会使用电动车或者双动力车。要是不知道宰杀鲨鱼是血腥恐怖事件,那么很有可能会有不少这等无知的非现代都市化的人类的,他们亲手杀鸡宰鸭刨鱼刮鳝,他们不知道整治食材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情,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理论基础,因为他们的食材不是从超市里出来的,不是洗刷好了的。他们看到蟑螂都是一脚踩死而不是喷杀虫剂。告诉他们杀鲨鱼是一件血腥残忍的时间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如醍醐灌顶一般,如振聋发聩一般。哪怕只是操心买不到可以放心下咽的粉条的无知老太,听到鱼翅也是要崇敬肃穆的,那是鱼翅嘢!不是粉条。然而对大家尾气,这似乎就缺少了必要的高度,因为那是众所皆知的,是大家都知道都明白都了解的,越是开车的越是心知肚明,他们本来是可以不这样做的,但是这是大趋势,他们要顺应这个趋势。

    不仅如此,在不经意间,扫过玉兰市的灵识束看到报纸电视网页上的新闻里,所有汽车厂商都在这几天表示自己旗下的电动车双动力车已经全面的停产了,而最新款式的汽油动力车也已经下线,正在热销中。顺便提示一句:订购从速。

    没有谁那这个来事儿,因为尾气真的不算个事儿。

    如果非要较真儿,这应当是被搁置起来的事情,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而且起来一个比一个得在理,做起来却完全是另一个极端。有言权利的都是潮流的弄潮儿,汽油动力车的浪潮汹涌澎湃而来,弄潮者唯恐自己赶不到风口浪尖之上,没有话语权的,即使吼叫也没有谁听见。

    他们在吼叫吗?

    那些没有话语权的,那些过去没有车,现在也没有车,以后还是不太有希望能拥有一辆车的人们在越来越阴霾的天空下吼叫了吗?

    没有。

    他们不仅是在阴霾的天空下,还有更多的东西在刺伤他们,比如吃着吃不得的化学粉条且被告知要自觉抵制鱼翅,他们就着电视屏幕上被姚托儿藐视的鱼翅羹用口水扳饭。

    没有,他们没有吼叫,他们有的是魂牵梦绕的呢喃:等我有钱了,鱼翅买两碗……等我有钱了,汽车买两辆……他们唯有呢喃,呢喃风口浪尖上的弄潮儿那样的生活。那是标杆那是榜样,那是一切的原动力。

    至于阴霾,那就阴霾好了,阴霾是公平公正公开的,似乎并不偏袒谁也不特别照顾谁,甚至不查户籍,在阴霾中的都一视同仁,这是难得的平等,太难能可贵了!

    !@#

第五百六十一章 尾气不算个事3

    第五百六十一章尾气不算个事3

    吕清广没有嚎叫也没有呢喃,他温和的微笑着跟小胖讲道理:“你觉得你应当向他那样还是我应当像他那样呢?”吕清广的手指直接指着小胖环形屏幕上姚托儿的脑门儿,“他这样做已经就不对了,但他是一个俗人,跟他计较没有任何的意义,平白降低了自己的眼界。可要是你学着他的那个样儿,可就真的是不学好了。你自己觉得你跟他是应当一样的吗?”

    小胖早就后悔了,在调出姚托儿网页的几乎同一时间他就意识到不对了,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他想改还没办法改,他才接触位面外世界不久,去过的地方也只有初级试炼空间,见过的外位面人也就米木耳和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两位,再有就是那些丧尸了,因为夜色朦胧整体的还只是看了个轮廓,近距离接触的几乎都是局部,完整的没有。搜肠刮肚之下也找不出一个事例可以作为论据的,这叫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让小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听吕清广果然直接点到这个作为打击点,没有争辩,将姚托儿页面直接关闭,真诚的:“我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重。”

    风地立刻叫好,他是一贯喜欢看电影的,怎么经典的好莱坞语录岂能不知道,虽然蜘蛛人就算是真的也稀松平常得紧,但电影渲染的却很是让风地感动。不过如今风地不敢明目张胆的跳出来给别人站台了,他只能从灵识束中流露出一丝的好感一丝认同。

    吕清广能清楚的感觉到风地的这份儿认同感,也清楚的感觉到风地认同的不是小胖,而是好莱坞,是超人类的一系列的人物,那些具有超能力的‘侠’们。

    对小胖的表态,吕清广也表示认可,点头道:“你有这个认识很好。但是,仅仅有了这样的认识是不够的,要在现实中将你的认识转化为实际的行动。你眼前就有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汽油动力车是要产生尾气的,这个你不会不明白,大家都明白,但没有谁去做,去抵制。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个既有责任心又有能力的站出来,顶住压力,力挽狂澜。你很好的,有了一定的能力,认识上也跟上去了,好!我看好你。”

    小胖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他想要配合的笑一下,但咬肌凝固口轮匝肌酸软,肉皮子都硬化了,愣是一点儿笑纹儿都没有挤出来。他心里祈祷着:“操你大爷的,你能别看好我吗?”

    吕清广能猜到小胖的不满,任是谁,自己正做得随风水水的事业被突然叫停都不会乐意的,要是再让自己反其道而行,顶着潮流、冒着被碾压成粉的风险去螳臂当车,那真的还不如直接死了干脆一点儿。吕清广当然不会让小胖死去的,他诚心实意的:“你放心的去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潮流绝不是不可逆的,时尚就像墙头草,从来都是两边倒的。现在的风头是对的吗?让天空变得阴霾,让灵气更加的稀薄,这摆明了就是错误的,无可争辩。是不是?没有谁无耻到跳出来对你尾气其实是很好的吧?”

    小胖没接嘴,对于言对于舆论他是不熟悉的,以前他就是个混子,因为刘骏而过的轻松愉快点儿的混子而已,他并不知道砖家叫兽大学者们其实完全可以这样的,只要有好处,他们怎么都是乐意的。小胖还是学历太低了,没有上大学,没有过英文四六级,没有跟学术界凑得那么近,平时又不太看新闻,更不听讲座,没有出声的底气。

    吕清广觉得讲道理是不错的,小胖似乎心悦诚服了,心情大好,慷慨的:“你大胆的放手去做,就算前面有磕磕绊绊也不要怕,你要是蒙受了损失,我加倍的补偿你。”

    以吕清广布袋中的积压品就足够这个话了,加上手镯空间的话都可以够资格对慈悲大妖王同样的话。

    可是,这话听在小胖耳朵里就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了,他既不知道吕清广有些什么,更不相信吕清广会给他,凭什么给呢,没这个道理不是。小胖坚信这个世界上会无代价的给自己好处的只有奶奶和刘骏,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了,他相信即使是菩萨也一样,不上香不进贡是求不得保佑的。天上不会掉馅儿饼的,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帮自己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这是显而易见的,小胖看得很明白,所以他可以相信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因为他的动机是可以解释的,前期的示好作为投资是要在不久的将来收取报偿的。

    小胖不相信吕清广的话,因为这话就不可信。

    但吕清广相信自己的话,这话里一点儿水分都没有,就小胖现在的状况,布袋里的积压物资随便儿抖落点儿就足够补偿他的一切损失的了,而那些物资吕清广自己是早就用不上了,放在那里顶天起个念旧的纪念意义,实际用处是一点儿没有的。即使小胖出现了意外,吕清广相信只要自己盯紧点儿,有生命之泉垫底儿,级别不是那么邪乎的伤害是不肯能给小胖造成不可复原的损伤的。而小胖这个级别也不可能引来够层次的攻击,就算退一万光年,真来了个大能者,哼!难道慈悲大妖王会让有恶意的大能者出现在吕清广身边儿吗?所以,吕清广的是信心十足的,摆出来的架势也是不容置疑的。

    小胖看到吕清广志得意满的态度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也没信心硬抗。实话,汽油动力车这个项目又不是他自己选择的,当初他也是质疑过的,从他内心讲没有丝毫跟吕清广顶牛的内因,他只想赚钱只想增大交易量只想变得更强,其他的他并不在意,起码不那么在意。既然自己顶不住,小胖是绝对不会顶的。环形屏幕已经启动,他手脚利落的点出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光标进行呼叫。链接就怎么个最大的好处,对方的坐标是光标化绑定在位面交易平台上的,即使对方改变位置,到了不同的位面,只要点击光标即可呼叫。

    呼叫开始之后小胖才跟吕清广解释道:“您的都对,我信、我服、我一点儿意见都没有。您要从源头切断货源我支持,您看是不是您跟我上家一下,让他改变主意可比我这儿有力多了。不定您还能将所有汽油动力车都从根儿上一次性就都解决了,这多好啊!”

    吕清广淡然一笑,静候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回应,他知道自己的好意小胖不领情,知道小胖这是滚刀肉的伎俩,知道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但是吕清广并没有生气。错失机会的是小胖,吕清广并没有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相反,吕清广倒是得到了一些,起码眼睛亮堂多了。

    稍迟一会儿,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接通了位面交易平台,他的画面出现在小胖的环形屏幕上。

    “出了什么变故了吗?”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急急地问,“有强力竞争者出现吗?”

    “呃,怎么呢。”小胖寻找着措辞,“有点儿意外情况,不过不是竞争者。”小胖脑子里对症的称谓给吕清广定的是捣蛋的,这个比较合适,也相当的准确,但要出来却风险极大,小胖绝对不可能这么出口的,要知道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可是不知道远在什么位面之中呢,面对着威胁的可是小胖他自己,为了让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对吕清广了解得准确一点儿而冒风险?这样的蠢事儿可不是如今脑域开发后的小胖会去做的。他模棱两可的:“有一位高人来到我这里,对汽油动力车生意有些意见。我看,是否你们谈谈?”

    “哦?”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听到这里大奇,但他的级别虽然高于小胖,但他的位面商人媒介质却不如超级卫裤,能看到的视角是受限的,而且转移视角的权利也不在他而在小胖。“什么人?”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很是迷惑,“你确定他是要干涉位面商人的事物吗?”

    小胖转动视线看向吕清广,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也跟着看到了安静的站在一旁长发飘飘一身道袍的吕清广。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看到道袍立刻怒火中烧,咆哮道:“修真者!该死的修真者,你疯了吗?你不知道避世法则吗?立刻滚回你自己的窝里去趴着,滚开!这里是位面商人的领域,修真者没有权利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赶快滚,否则你将连滚开的幸运都没有了,避世法则会制约你的,你会被雷电毁灭的。是的,毁灭之雷电会清除你的。”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气得不得了,但他吼叫的时候心里也是没一点儿底儿的。避世法则的确可以制约修真者,是的,这一点他没有错没有谎,要是修真者干涉位面商人交易,那么毁灭之雷电是会清除他的。但是,这中间有一个过程,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首先,修真者的行为要是既成事实,哪怕后果很严重或者一点儿不严重都行,但需要有事实,然后位面商人需要向上呈报,经过复核之后,位面执法机构会执行这项处罚的。修真者是必须最严格的执行避世法则的,他们在异界已经没有保护伞了,从整体上来,开罪于位面商人的修真者是几乎不能逃脱灭绝的命运的。但是,非常遗憾,这里必须要使用这样的一个转折词语——在必然的前提下事情其实依然是复杂的,依然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修真者被处罚是一码事儿,是之后的事儿,在当时,在事实形成的当时,通常可都是修真者占据着主动的,因为修真者的实力通常都要比位面商人高。那么就又得分几种情况了。其中最糟糕的是那种非开化位面中的修真者,他们不知道位面商人,甚至不知道避世法则,那么他们在与整个位面世界隔绝的状态中自然难免夜郎自大,对实力不如他们的位面商人也就会看不起,会心存蔑视,会以为位面商人的只是虚言恫吓。那么,这样的修真者虽然最终通常会被执法者抹杀,但当时与他们相遇的位面商人也会同样凄惨的被抹杀的。再有就是知道避世法则,但对位面商人不了的,这个有服得了的事例,也有失败的。然后是都知道的,这个一般就好了,知道的越多畏惧心理就会越重的,通常都会老老实实的滚蛋。但是也有例外的,比如是某个势力旗下受雇者,那就另当别论了。还有一种是找死的,这个更可怕,所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想诨了其实不过就是一死,那么一旦出手也就不会有丝毫的留情,会最彻底最坚决的将面前的位面商人灭杀,至于以后,反正都豁出去了,还在乎吗?

    吕清广态度恬淡的开了口:“我不是修真者。”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没想到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一愣,然后他的眼睛盯着吕清广的道袍使劲儿的看了又看,始终没有放心,疑虑重重的问:“那你是什么?”

    吕清广对他的口气很是不高兴,语调转而严厉的:“你别管我是谁,我现在要的是你的问题。这个位面里的地球本来已经杜绝了纯粹使用汽油为动力的车辆,解决了尾气带给人类城市的巨大困扰。这是一件好事,显而易见的好事。为什么你要破坏它呢?你不要你不知道尾气的危害,你知道吗?”

    “知道的。”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然后立刻瞪起了眼睛,吼叫道,“滚开!我知道不知道管你什么事,与你无关。我不管你是不是修真者,我郑重的警告你,这是位面商人的领域,你立刻离开。”

    吕清广有些上火了,一个位面商人敢这等的嚣张,简直太离谱了。他冷冷的问:“我要是不离开呢?”

    “你必须离开。”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强横的命令道,“我要你现在就立刻,不得有误,这是命令。我是位面执法者,我的话就是命令。”

    吕清广笑了,点破道:“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呀,你不过是个协警而已,用不着得那么森然那么神圣吧?而且,让我想想,哦,似乎你的协警身份只有四分之一吧?费思.沃特、迪米特里厄斯.汉德、巴普蒂斯特.雷恩伯德还有你,你们四个加在一起才就一个协警名额吧?难道他们三个都那么谦让,都让给你了吗?我相信不会这样的,应当是你们四个一起在使用这个协警的名额吧?”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睁大了眼睛,他确定自己是不认识屏幕中这个人的,他相信自己的记忆绝对没有出错,但对方却认识他,而且知道他的底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心里猛地一跳,问道:“你是东方神界的吗?或者高天原的?或者是降头行会的?或者……”

    吕清广轻轻摇头,长发甩动间青青发丝飘飞。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更加紧张了,问:“难道你来自于海外仙岛吗?”

    吕清广淡淡一笑还是摇头。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更紧张了,他眼神儿飘忽,似乎想得走了神儿。

    “不用猜我的出处。”吕清广气定神闲的,“靠猜,你是猜不到的,而且我可以告诉你,猜到了对你未必是一件好事,很可能正相反。”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并不是随口猜测,他是使用他的位面交易平台在分析吕清广,重点是道袍,然后根据得到的提示进行提问试探。可吕清广逐一否定了位面交易平台的提示之后,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只能申请位面交易平台向上层要求更进一步的分析吕清广道袍的属性,可是他的要求提交之后直接被拒绝了,理由是他权限不够。这让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心里骤然一惊,手心里一下子冒出汗珠来。连细度的分析一下道袍的属性都要更高的权限才行,可以想象一下,这个道袍的主人岂是易与之辈?

    吕清广这件道袍可是从峡谷中层弄来的,能到峡谷的位面商人就是上层的存在了,等到中层的起码也是神级的顶尖者,这等资料岂是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可以随随便便发个申请就能查阅的。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虽然敏感到对方可能是个铁板,但仗着自己远离对方,不是那么担心崩坏自己的脚,于是壮着胆子继续支撑台面:“你没有任何权利干涉位面商人之间的交易,这是位面交易平台内部事宜,与你无干。”

    “也许你得在理,如果是别的交易我不会过问的,但这一次例外。”吕清广语气平静而坚决的,“我不希望一颗本来已经避免了被尾气毒害的星球因为你们的原因而吃二遍苦受二茬罪,这是不对的,不应当如此,不该这个样子。要是我没有遇见也就罢了,但我遇见了,而且不知道是这里那些凡人的运气好还是你的运气不好,我决定了要管一管这个事情。”

    !@#

第五百六十二章 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1

    第五百六十二章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1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吕清广了他坚决不允许尾气毒害这个星球的话语,差点儿晕厥,这里有似乎太过小儿科吧?难道是哪个学校里专门给小孩子演讲的环保组织出了走火入魔者了?好吧,就算是出现这么个魔障了的也不是多大的事情,给小孩子将这些绝对是百分百有理的,但这个道理到了成年,还不要成年,就是懂事早一点儿的孩子心里也是清楚的,这个真的只是而已的。

    起码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这样的。

    但问题的难点不在这里,在于这个位面以前就是绝大多数之外存在的极少数特例之一,是的,在光伏位面系列群里这种来好听的话语就是全民身体力行的,是真实可信的。具体到这个位面,在剥离之前,虽然程度上并不怎么样,在原本系列中执行力和理念纯正度都只是靠后的几个名额之一,但毕竟也就少数有几款双动力车而已,纯汽油动力车是没有的。就这仅有的几款混合动力车也是越野型的,不是城市suv。

    要这其实也不算是重点,这可以只当做背景资料,只要自身够强大,身边儿的就不必太多顾忌。

    真正的重点当然还在吕清广身上,虽然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没见到吕清广漂浮在空中也没见到吕清广突然凭空出现,但凭着吕清广身上这身协警都不够资格调阅详细资料的袍子,再加上他能随口道出自己的隐秘,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就没办法蛮横了,他决定还是讲道理比较好。

    其实讲道理的时候远远是多于蛮横动武的时候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出现实力最强悍的修真界一直最羸弱,修真者到处都要受到限制的局面了,讲动手修真者比位面商人可强大得多,比神魔后裔也厉害得不可以道里计,但为什么横行的不是修真者呢?那就是因为在没把握动手准赢的情况下,大家都是愿意讲道理的。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收起愤怒与凶悍的表情,换上平和的微笑,礼貌却带着韧性的:“生意就是生意,我相信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私人恩怨。我确信我没有有意的要冒犯您,这只是生意而已。”

    “哼!”吕清广冷冷的哼了一声。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一套吕清广就在吸血鬼身上见过了,而魔族后裔也都是喜欢这么一套的,什么生意就是生意,仿佛是对事不对人的,一下子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仿佛他丝毫没有过错,即使让对方受到了伤害那也是与他无关的。这一套骗子辞,吕清广是不会相信的,他已经经过见过了,哪里会相信这个,信了就上当,就不会提防,就会中刀,要是不醒悟的话还会再中,直到完结。“少跟我这些。”吕清广毫不气的驳斥道,“我不管你管你的行为叫什么,生意或者什么,也许对于你来是这样,但是对于我来不是的。我再和你做生意吗?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你记住,在我这里,你那一套行不通。对于这里生活的人,”吕清广挥手画圈,手指指向室外,“这个星球上的每一个人,特别是都市里的普通人,那些生活在都市中的老人孩子。他们没有跟你做生意,但你毁坏了他们的生活,你让他们呼吸不到原本还算勉强清新的空气了。他们惹你了吗?他们有伤害你吗?你为什么这样去害他们?你为什么要让阴霾的天气困扰他们呢?”

    “不,这不能怨我的。”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立刻推脱道,“这不是我的责任。”

    吕清广逼问道:“是谁?”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不知是真没明白还是装傻充愣,茫然的问:“什么谁?你问谁?”

    “那个应当负责人的。”吕清广紧逼着追问道,“既然你不应当是你,那么你,他是谁?”

    “天呐!我的神。”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夸张的做了个乞求神灵的姿态,仰望上空,“我怎么可能知道谁应当负责,反正不应该是我。也许,也许只有神灵才知道谁应当负责吧。”

    用神灵吓唬修真者没问题,但吓唬吕清广可就差得多了点儿,他坚定的:“哪个神知道?不要知道了,就算负责的是神,我也会追究到底的。”这一刻,吕清广紫府里气息飞扬,太乙金仙中级的灵力等级已经稳固,内部气度改变空前的巨大,连带着对外也是前所未有的自信。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一哆嗦,作为神族后裔,神就是他们的信仰也是他们的靠山,连神都要问责,这样的口气真难以让他接受,但位面商人的柔韧性让他沉稳下来,为了生意,什么场合位面商人都要适应,什么样的存在他们都要打交道,神经大条而且心机灵活,没有机会就死死的拖住,有了机会就果断出手。现在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虽然看不到机会,但他也不会轻言放弃的,这笔生意相当的巨大,竞争也非常的激烈,而他现在占尽了上风,要是被突然出来个人几句大话就跑了,那他就不是个合格的位面商人,更愧对协警这个血淋淋的光荣称号了。他的脑海如旋风一般的高速运转着,欢聚形容词——跟豆浆机里面的水一样冲刺着,并且正在变成豆浆。他知道现在不能蛮干,他自己不怕,他离对方很遥远,他相信自己是安全的,即使神的手也伸不到那么遥远的距离。但他担心小胖,他清楚小胖现在还刚刚处在起步期,能力才刚刚提升起来,都还没有完全超越他自己位面里普通人类的上限水平,就算随便来个修真者就能收拾了他,他怕小胖出事。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决不允许小胖出事,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出问题。小胖是他以及他的盟友此次生意的中心环节,此时要换人也来不及了,必须要保证小胖的生命安全,否则此次可就赔大了。

    “我想,您是有点儿误会。我相信我能解释清楚的。请随我来。”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从自己位面交易平台传递过一道光柱来,透过小胖的环形屏幕,在吕清广面前形成一个光幕。没有办法,他只能将火力引到自己的这边儿,要是能得通当然最好,要是不能的话,那么也要将这个捣乱的人弄走。只要眼前的局面能拖过去,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并不担心以后会有麻烦,这是不太可能的,他并不担心。要是对方是能够找后账的,是有组织的,在己方报出位面商人的字号的时候就应当有所回应的,要不然以后即使有组织也没道理找后账,位面商人组织可不是好欺负的。没报名号的组织敢于找茬的话,位面商人的内聚力也不是这儿玩儿的,到了一定级别的位面商人可是组织中的宝贝,轻易损失不得,更不能冷了大家的心气儿,同样,顶尖儿的位面商人也是容不得谁来自己后院儿放肆的。

    这道光幕出现在吕清广面前,他自己很清楚自己除了逃跑还行,别的就一无是处了,这道光幕是啥他就认不得,有啥危险也同样不清楚。要是在以前,吕清广一定不会进这样陌生诡秘的所在去的,这不符合安全第一的宗旨,但如今的吕清广不同了,不仅紫府有了坚定的自主发言的气魄,用隐逸主义从另外两个吕清广处轮换而来的冒险精神也发挥了作用,他要迈进去。吕清广并非莽撞之辈,在迈腿之前先在心灵之桥上嘱咐风地准备好遁法,紧接着用灵识问慈悲大妖王:“老甘,如何?进去没啥危险吧?”

    “想进就进,一点儿不用担心,我跟着的。”慈悲大妖王用灵识回答,“这道光幕也是一个空间,一个不完整的小空间,算得上一件很有些意思的空间法宝了,只可惜等级太低了,要不然用来困人还挺不错的。唉,可惜……可惜呀!”

    吕清广没有在意慈悲大妖王的感叹,慈悲大妖王这种炼宝狂人加超级穷鬼,感叹几句是太正常不过了,要是他不感叹而是流口水反而让吕清广担心,担心他是不是能忍得住不出手抢夺。

    光幕是从小胖的环形屏幕上射出来的,可在离开了屏幕之后并没有像一道光那样消逝掉,而是如一个发光体那样一直灿烂着。吕清广抬腿飘入那灿烂的光彩七色流转的幕墙,刚穿过光彩立刻转眼成空,眼前完全陷入到黑暗之中。吕清广眼前是一丝光都没有的黑暗,完全的黑暗。黑暗是容易让人恐慌让人慌乱的,如果这是在吕清广迈进密道之初,他会吓荒的,但现在不可能了。灵识束一闪而出,立刻就将这个黑暗无光的小空间看得清清楚楚。这里是一个很小的空间,非常小,似乎连一个人的小拇指都容不下,让吕清广很是奇怪自己怎么能在这里面的。又不是自己缩小了,因为这个空间的小不仅仅是尺寸上的,更为狭小的是维度上的欠缺。这个黑暗的空间似乎三维空间维度中有一维并不完整,让吕清广感觉像是被积压在二维平面中一样。这个感觉让吕清广更奇怪,他问慈悲大妖王:“老甘,是不是这个维度的不完整让你觉得这个法宝可惜?”

    “也算是,”佛脸,虫子脸跟着:“其实不是。”

    “怎么个意思?”吕清广一个不赢慈悲大妖王两个脸,面对两个脸各各话吕清广也很无奈。两个都是慈悲大妖王,要猜也无从猜测。

    虫子脸解惑道:“这个法宝的好坏的确是取决于这个维度的,这一点你的没错。”

    吕清广挺高兴的,哪怕是完全靠猜靠蒙的,但答案对了也很是让他愉悦。

    “这一点,随便是谁都能猜到的。”虫子脸丝毫不给吕清广自得其乐的机会,自然他并不是有意的,他陈述的是一个事实而已。“可是你刚好把好坏给搞反了,这个维度越是弱就越好,要是若有若无能可感不可知就勉强合用了。现在么,你也看到了,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三个维度,仅仅是有一个不完整,那就是级别太低的表现了。而且进来之后我才发现构造这个空间的材料比我预想的还要差劲儿。”

    吕清广用灵识接嘴道:“那不是跟么价值喽。”

    “恰恰相反。”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嬉皮笑脸的,“嘻嘻,你又猜错了。猜错啦!因为材料差所以才有了那么一丝看一看的意义,虽然空间的等级低得有点儿难以入眼,但是材料的等级就更低了,低得比我的预想还要厉害。明白其中关窍在何处了吗?”

    吕清广这一次没有再猜了,太伤心了,估计猜了还是错的。

    慈悲大妖王兴致勃勃的用灵识扫描着这个空间,虫子脸传音:“要是我明白了这个炼制的秘法,那么我炼制同类的法宝的时候不定也能使用低几档次的材料。嘿嘿,要是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我可就不愁没有应手的法宝用了。”

    吕清广理解慈悲大妖王如此兴奋的缘由,它就是分身太多了一点儿了,以至于自己就是炼器大师,分身又满世界的去收集材料,无数岁月过去了,可是他到现在还有大半以上分身是白丁呢,遇上这等好机会如何能不加以珍惜。

    起这个宝物那也算是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捡了个漏,是他非常好运的在一次神祗遗迹探险中捡到的,经过研究他已经能应用了,可是原理他依然还是不明白的。所以他虽然将此宝当做自己压轴的保命神物之一,却还是将其的价值低估了,也或者这种低估是必然的,因为使用者和炼制者的立足点、着眼点都是不一样的,此宝也只有在炼器大家的手里才会获得足够的重视的,或者唯有慈悲大妖王这类的怪才才会那么看重此宝。

    和慈悲大妖王着话,吕清广的灵识束并没有停住,在这个空间里观看着,虽然吕清广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像慈悲大妖王那样看出些端倪来,可是慈悲大妖王的关注必然的引发了吕清广的好奇心,他也跟着看。可看了一阵就烦躁了,因为灵识束的速度太快,而此间的空间又太小,一会儿吕清广就已经每个地方都看了上万遍了。要是能看出点儿什么来还好些,可吕清广一点儿端倪也没看懂,其枯燥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炼器这一道吕清广一点儿基础没有,一上来就直接到鉴宝的程度,还是这么古怪的一个宝物,能看出乐趣才怪了呢。

    如果吕清广能看出兴趣来不定他会彻底忘了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忘记来这里的目的,但丝毫没有兴起之后,好奇心也就被磨平了,总共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吕清广就决定丢下慈悲大妖王自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吕清广的灵识束一早就已经发现躲藏在暗处的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了,只是跟慈悲大妖王话没有来得及顾得上他,此刻可以转回头来看看他有何话了。但灵识束将克里斯平.阿米蒂奇锁定的时候,灵识束反馈信息中夹杂了一丝风地的备注,其曰: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此刻出现的是灵魂投影。

    灵魂投影?

    对于吕清广来这又是一个新鲜玩意儿,不过他丝毫没有再分心,既然叫转头来对准克里斯平.阿米蒂奇,那么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汽油动力车尾气的问题,这是主线索,其余的都得暂时放开一下。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并不知道吕清广的灵识束已经锁定了他,同样不知道慈悲大妖王这等高深莫测的存在在他这个主人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就已经溜进来,并且在分析研究他的宝贝。相信要不了多久,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这个主人对此空间的了解就会不如慈悲大妖王这个人了。

    在黑暗中,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灵魂投影遵照他灵魂的意愿缩在一旁小心的窥视着,他一动不动的观察着进入到他套子里来的这位捣蛋者,如同捕食者在观察它的猎物,它必须要小心,这个猎物相当的危险,他不得不警告自己,小心,再小心。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使用这个空间本身就是谨慎小心的表现,这里是另一个空间,他自己进来的不过是灵魂投影,万一有什么意外,拼着不要这件宝物,将其封印就好。消灭这个突如其来的捣蛋鬼么?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不别的就是这个空间,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也只能使用,勉强可以封印。毁灭么?一了百了的将捣蛋鬼彻底抹杀,与这个一同毁灭掉么?他可没有这个力量,那也许要有神的力量才可以吧。

    神的力量么?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是没有的,他差得太远了。慈悲大妖王倒是差不多的,或者可以反过来看,起码慈悲大妖王觉得绝大多数的神都是不如自己的,特别是在力量方面。

    !@#

第五百六十三章 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2

    第五百六十三章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2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心存侥幸,他希望这个捣蛋鬼迷失在这个空间之中,这是最为美妙的事情了。在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看来,这个空间无比的宽广,而且绝对的黑暗,如果对方没有足够的实力,或者没有相应的解决之道的话,在其中迷失是大有可能的,那样一来他就轻松了。在死寂中,即使不疯狂也会被慢慢的消耗掉,会困死在这里,到时候他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惊喜,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战利品呢,他心里充满了期待。

    即使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黑暗了,吕清广依然觉得有光明会好一点儿,也许只有在走廊里的黑暗能让他觉得安心,那里的黑暗仿佛是属于自己的,这里的则不是。

    从布袋中拿出停电应急灯,吕清广打开开关,却没有光柱射出来。

    吕清广立刻换了一个,很久没有使用停电应急灯了,也许坏了一个,没有电了或者灯泡坏掉了。这是常有的事儿。可是第二个停电应急灯依然没有射出吕清广期待中应当出现的光柱。这就不是正常的了,吕清广很清楚布袋里是没有时间流逝的,不可能充好电的停电应急灯会都不亮。

    “嗯?这个空间难道禁止光明吗?”吕清广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慈悲大妖王传音:“这是神之黑暗,人间凡尘的光明是照耀不到这里的。虽然只是等级低微的神之黑暗,但毕竟是属于神的规则,对一切凡俗人类的光明是有完全克制作用的。”

    “哦,这样呀。”吕清广把停电应急灯扔回布袋里,伸手抓出光芒手杖。这件光芒手杖是仿照光明之神博德的神器制造的山寨版魔法道具,是很久以前吕清广还和栗闲庭一起的时候从一个尾随自己的魔法天才手里交换来的。这件东西当时可是让吕清广非常的惊喜嘞,因为它号称是普通人能用的神器,对于什么都没办法修炼的吕清广吸引力之大是难以想象的。对方要拿这个换圣灵果,吕清广还清楚的记得栗闲庭当时打死都不愿意换,而自己却认定是捡到宝了,坚决交换。换到手之后似乎用过几次,但也就是当成手电筒而已,也的确就是一个手电筒,只不过使用的是晶石,太奢侈了一点儿。

    吕清广把光芒手杖拿了出来,轻轻推动按钮,一道三尺长的光柱如实体一般的出现在手杖的前段,让这个手电筒看起来更像是一把剑,一把光剑。

    这个造型的产品似乎很眼熟呀?是什么呢?

    “星球大战。”风地赶紧提点。

    吕清广也觉得很像,起码观感上非常的疑似,感觉怪怪的,好像错了位一样,魔法道具居然跟科幻雷同了,这个……估计真是纯属巧合了。

    “呀!”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灵魂投影惊叫了一声,他感觉到了威胁,实实在在切切实实的威胁,就跟混子看到对手突然亮出西瓜刀而自己却还没有准备好板儿砖是一样的,同样的惊诧和紧张。但在惊叫之后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又感觉到放松和安定。无疑,对方亮出了西瓜刀,但那也只是西瓜刀而已,不是手枪激光枪更不是激光枪。一把西瓜刀是具有杀伤力的,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可也就西瓜刀的杀伤力而已。从对方使用的武器上,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判断出这个捣蛋鬼能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是有限的,因为他的杀伤力跟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自己的杀伤力是同一水准的。在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这个程度,危险太大了反而是感觉不到的,比如慈悲大妖王,那才是真正危险的存在,才是一件大杀器。但这件杀器太大了,大到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根本连一丝一毫的危险感都察觉不到。那么,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当然就真的以为这是不存在的,因为他根本就无法想象这样的存在就在自己身边儿。怎么可能呢?就算吕清广告诉他,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也会当成是虚言恫吓的,他只相信自己见到的,比如板砖儿或者西瓜刀。

    吕清广举起手电筒——也许该光剑,算了,还是使用光芒手杖这个本名好了。吕清广举起光芒手杖,直指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光柱如剑芒般阴冷,并散发着寒气,也在局部撑起了微弱的光明。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很后悔自己惊叫出声,他的本体和灵魂投影都认为如果不是叫声暴露自己的位置对方一定不能发现自己,起码不会这么轻易就发现自己,但是现在想要躲藏已经来不及了。

    “这里比较合适详谈。”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灵魂投影瞬间强制镇定下来,他的这个空间可不只有黑暗这么一招,他相信自己已经探到了对方的实力情况,那么接下来就好操作了,不就是西瓜刀么,没什么了不起的。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迎着光芒往前迈进了一小步,伸出右手来,在剑锋前方打了个响指。“啪”一声轻响。浓稠的黑暗突然的颤动起来了,光彩从黑暗中孕育出来,就在瞬间里,这个空里显示出连续的画面,仿佛是在活动的相册中又像是在电影屏幕上,或者是生活本来就是可以压扁的。

    光芒手杖的光柱在光明中不再锋利,这一点似乎不如西瓜刀那么坚韧。

    吕清广顺手将光芒手杖收在道袍的袖子里,这里也能储物,只是以前吕清广不大用得上,此时临时用用却很是方便。之所以懒得打开布袋,虽然这并不麻烦,那是因为吕清广注目于空间展示出的环境。

    依然是仓库里,却并不是向前的那般空旷了,小胖从自己的交易平台上传输了半仓库的汽油动力车,并且正在继续努力的工作着,很明显,他是要将整个的仓库都装满。也就是,吕清广的警告已经被解除了,小胖正在继续忙着自己的生意,吕清广的话就像耳旁风,吹过就算了。

    “是你让他继续的?”吕清广将目光聚焦到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脸上,责问道,“我让停止,你却让他继续,难道你是想将我封印住?你觉得把我封锁在这个空间中,我就不能离开了吗?你有这样的把握?”

    “不,不是这样的。”虽然吕清广的这些全中,但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伊然一脸认真的全面予以否认,他一本正经的,“不,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我们只是在这里来谈一谈,一切都好等谈判完结之后才可以做最后的决定。”

    吕清广指着正在从交易平台上把光标转化为仓库中实物的小胖问:“你又如何解释他呢?他现在的行为可刚好跟你的相反。”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假模假样的看了一眼小胖,又认真的看了一眼,看着小胖将一辆八成新的斯巴鲁转运完毕,然后眼睛中的笑意深深隐藏起来,点缀上迷茫,很无辜的反问:“难道你觉得这有什么不多的吗?我看不出什么来,很好的呀。”

    这一刻吕清广觉得没有战斗力最直接的害处似乎不是安全得不到保证,而是在傻逼装逼的时候不能揭了他的皮,如果此刻吕清广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战斗力,他一定会直接撕了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伪装纯良无辜的灵魂投影。但是他没有战斗力,一点儿也没有,所以他只能讲道理,也唯有讲道理。强压下怒火,吕清广质问道:“我已经明确的要求过了,不能让尾气损害这个星球。我的意思应当表达得非常的清楚,你不会听不明白吧?”

    “你的表述没有问题。”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回答道,“我很清楚的知道你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们到这里来不就是要就这个问题好好的磋商一翻的吗?”

    吕清广更加的不悦了,冷声问:“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让小胖继续?”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睁大了眼睛,非常无辜的摊开手,用惊讶的语气:“天呐!你怎么能这样责怪我呢?是的,对于小胖的行为你提出了异议,但是在正式否决他的行为合理性之前他是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的。我们需要磋商,不是吗?还没有形成一致意见嘞。没有明确禁止的就是可以去做的,这是天经地义的。”

    “不对。”吕清广不能同意这个法,他反驳道,“不对的就是不对的,正确的就是正确的,明知道是不对的就不应当去做,如果别人指出了,自己也意识到了,那么就更不应当去做了,因为那是错的。”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还想要把眼睛睁得再大一些,以表示自己的惊讶和强化无辜的萌态,但他的眼镜已经几次睁大而没有回缩了,要是继续很有可能会爆掉的。他只能夸张的吸一口气,然后转变到认真的状态,以坚决的姿态回应道:“你这样可真是太奇怪了,难道你不知道不同的存在对于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有完全不同的认识吗?一件事情,这样做你觉得是正确的,可是别人完全可以认为是错误的,而且同一件事情可以在这里是错误的到另一个地方就变成了正确的了。用正确或者错误来判定可不可以去做一件事情是毫无道理的,并且完全不具有可操作性。假如以为是对的就可以做,那么错误的事情将之以为成正确的不就可以了吗?”

    “你这是狡辩。”吕清广压住火,尽量心平气静的讲道理。“尾气是有害的,这一点你不打算否认吧?要是将排气管塞在你的嘴里你觉得你可以呼吸吗?”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并不认可这个法,摇头道:“这个例子并没有合理性,换个别的就不成立了。比如,大家都喝水的,难道把人按在水底他还可以自由呼吸吗?那样的可就不是人了,那是鱼。正确与否不应当自己认知的,也不是旁边儿的谁谁谁可以任意提点的。地球上几十亿人,每人都可以讲自己的是非对错,听谁的去?可做不可做的事情只有一个衡量的界限,那就是法则和约定。”

    吕清广一时语塞,他似乎并非一个善于辩论的人,又或者讲道理也只能跟懂道理的去讲,但道理遇到歪理,那么就缠夹不清了,而道理确乎没有很强的力量,并不能战胜歪理的,其中讲道理的角色似乎更为重要,还有技巧和练习。这都是吕清广所缺乏的,更缺乏的是拉大旗作虎皮的能力,道理也似乎不如法则那么有力量。可是吕清广清楚自己一旦跟对方*则,那么作为神魔后裔的先天优势就在对方那里了,而自己就会如同被拒在法之大门之外一样,再次一筹莫展。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感受到西风压到了东风,气焰也就自然而然的上升,灵魂投影指尖儿一点,空间猛然一变,转化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之中。

    吕清广没感到丝毫空间撕扯之力,惊讶的传音问慈悲大妖王:“咦?空间转换了吗?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同时也在心灵之桥上问风地:“怎么样?这个空间里能发动遁法不?”

    风地立刻回答:“没有问题,随时可以启动。”

    吕清广听了很高兴,心境越发的的平稳,火气也熄灭了一些。

    慈悲大妖王的回话这时也到了,他:“没有,空间压根儿没任何变动,这里呈现出来的只是投影,无论是刚才的仓库还是现在的都市都是投影。”

    吕清广紫府里突然一动,念及外面的世界,所谓位面世界那也不过就是一个投影而已,而且还是经过无数分叉点被分离成无数份儿的投影,那么这个投影有是否能形成下一级的位面的能力呢?反过来一想,从投影的投影回想到投影,再想到投影源出之处——人间界的本元世界,这样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呢。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在变换这个空间的光影来源的同时注意力都集中在吕清广的脸上,看他的表情变化。吕清广的脸皮也是没有经过修炼的,虽然不是喜怒形于色但也不具有隐藏自己情绪变化的功效,在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这样比间谍差不了多少的协警分析下,很看出些端倪来,信心蓬勃而起。他身形一动就融入到这个现代大都市之中去了。

    吕清广看到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消失在人潮中,对世界与投影的猜测在紫府中逐渐成形。不过吕清广也并没有将尾气的事情忘记掉,紫府中坚持的信念将逐渐成型的猜测排斥到次要地位。

    吕清广的注意力转移到身边的投影上,这是在城市中,从挡住阳光的高楼和穿梭的车流就可以看得出来。从阴霾的天空和车辆的排气筒可以判定这里是一个受到尾气严重影响的城市。从满街的汉语招牌和穿梭的行人黑黑的头发黄色皮肤可以推断这里是大概还是华夏大陆,但具体到是哪座城市就不得而知了,看上去似乎每个城市都是一个样子的,而时间也大概就是两千年多一点儿的样子。

    因为一个维度不完整,投影被压缩到扁扁薄薄的,声音不知道是失去了还是频率改变了,反正吕清广什么也没有听见。这是一个无声的都市街头,或者是无声电影。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躲藏在人群中,在遥远的街角透过一面破碎的镜子来观察吕清广。却不知道吕清广的灵识束一直都遍布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之中,从和慈悲大妖王一起细细的查看炼制痕迹而一无所得起,灵识束就一直都充斥在这个空间中,对于吕清广灵识束的分叉能力和扫描能力,这个空间一点儿都不大,更谈不上宽广,在这里躲猫猫并不比看守所的牢房里强。可惜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并不知道,他觉得自己相当的精明,他更是自信没有谁比他更熟悉这里,在这里没有谁比自己更有优势,因为这是自己的世界,在这里自己就是神,自己就主宰者。可是当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看到吕清广的目光直接无视被压扁的建筑物射在自己身上,不论他怎么改变位置也逃不掉他知道躲和拖延都是无效的,这样做很可能连自己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儿心理优势都丢掉,他不愿意这样,也不敢这样下去。

    世界再变,另一个都市充斥于空间中,唯有阴霾的空气如故。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站在车流如梭的街头,一辆有一辆奔驰而过的汽车如游鱼一样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留下的也只有尾气而已,他在尾气中,也将吕清广一起拖入尾气之中,他在操纵导入这个空间的投影,可以如意的调换。

    吕清广并没有感觉到有尾气,位面世界的投影太过单薄,从影像上看似乎写实程度和清晰度都是不错的,可是灵气就已经丝毫都没有了,不仅是没有丝毫的灵气,连尾气都不是很明显了,一切淡漠得就像是一张旧照片,还是一张别的城市别人的不相关的旧照片。

    !@#

第五百六十四章 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3

    第五百六十四章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3

    “这是哪里?”吕清广隔着车河在路的一头问在另一边儿的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为什么你要我看到这些,在这样的环境里你确定我会让步吗?为什么呢?难道就因为这里满街都是汽油动力车吗?”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从容的走过街道,他没有走斑马线,也没有等红绿灯,更没有分神去在意奔腾而来的汽车,却每一步都跨越在空挡之间,好像所有的汽车都在刻意的躲避他。(赢q币,读看看网)

    “不止是这里如此,”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神闲气定的,“有很多很多的城市,很多很多的星球,很多很多的位面都是如此,都是一样使用的汽油动力车,城市里尾气必定也是有的。”他连续的打了一串儿的响指,这个空间反映出来的投影一次一次的变化,一个又一个街头接连出现。“有那么多的人类都生活在其中,他们中少有不知道尾气危害的,可那又如何,他们依然故我的使用不误。”他没有就到吕清广的面前,而是在一个又一个街口的车流中进进退退,如同舞蹈更像行吟诗人,“按照你的划分方法,在人的世界里有很多不对的事情不仅汽油动力车尾气这一项,光是车就可以找出一身的毛病。可是你看,你看吧,人还不是依然如故。他们不会因为不对就放弃,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也应该是他们自己去选择。你不应该替他们选择,更不该剥夺他们选择的权利。”

    吕清广并不认同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逻辑,他转身,背对着车流,也背对着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看着身边穿行的人流在挤压的维度里擦肩而过如合拢的书页又像在被洗的扑克牌。“他们,”吕清广指着路人甲乙丙丁,“他们的意见谁问过,他们的选择又是什么?你看,在这些都市里走路的人远远多过开车的人。你去问问他们,他们又会怎么呢?你让我给那些开车人选择的权利,可是谁给走路人选择的权利呢。车子不是他吗的,尾气不是他们的,可是承受后果的却是他们,生活在阴霾中的也是他们。”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后悔自己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欧美小城,家家户户都有车的那种,一连串都是大城市,为了打动对方还专程以华夏大地上的城市居多,谁知道是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现在即使立刻转到美丽的人人都有车的小镇也已经晚了,这些被指出来的路人甲乙丙丁并不会消失的。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心智急转,非但没有换成小镇,甚至没有做任何变更,就是这个街头,他却将投影定格下来,略顿了一下,然后向后倒退,缓慢的倒退,退到吕清广指出街头甲乙丙丁的那几个路人经过的时间段里,并再次定下来。“就是他们几个吗?”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挑衅的问道,“要是你选定他们,让他们作为代表,我们不妨到他们的位面中把他们都找出来,听听他们怎么,看他们是如何去选择。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他们选择要汽油动力车而无视尾气,那么你就退一步,不要再横加阻拦了。如果他们为了抗拒尾气而选择拒绝汽油动力车,那么我就退一步,收回我经手的全部汽油动力车。如何?”

    赌一局吗?已经很久没有谁跟吕清广打赌了。

    吕清广认真的审视被定格的投影,看着在被挤压成片状的人行道中的行人,还有被点出来作为赌具的代表。这几个人都是吕清广随意点选的,他们只是位面中普普通通的凡人,不是刻意安排的,所以他们的意志并没有受到吕清广或者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影响,起码现在还没有。

    吕清广也不怕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作弊,他有可能会对他们施加影响,如果他那么做才是自寻死路呢,要是作弊,慈悲大妖王的手段一定比他厉害,吕清广相信那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对比。似乎这是一场很公平的赌局,而且一旦不公平了,那么胜利的一方也会是自己这边儿,必定是的。

    “呵呵,”吕清广笑了,笑出了声,他缓缓回身,眼光从赌局上转到赌徒上,“不,我不跟你赌。”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震得肚肠一阵的翻滚,“为什么?”他问,“难道他们不是你选出来的吗?好吧,好吧。如果你觉得他们不合适,你可以重新选择,选你觉得真正能够起代表性的好了。”

    吕清广笑着摇头。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惊怒的大声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和你赌,因为我不打算选什么代表。”吕清广双手叠着放在肚腩之上,温和却无比坚定的,“我并不怀疑这些人,你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他们真的就是街头走过的路人甲乙丙丁。他们也的确是尾气的受害者。这些我并不怀疑。可是,这并不明什么,并不能让他们的意志高于其他未被选中的路人的意志。我不相信代表,他们能代表谁?代表骑车的人还是步行的人,那些没有走在路上的人呢?这个街区的人他们能代表吗?这个城市呢?所有的城市都由他们来代表吗?是,他们是我随手点出来的,可一旦他们成为了你赌博的一部分,成为了所谓的代表,他们还是他们吗?他们怕是连他们自己都不能代表了,因为在选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是他们了。”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心里失望极了,本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无疑,任何代表都会做出有利的选择的,起码是对自己有利的,而且符合于社会认知的惯性。在一个满街都是汽油动力车的街头,步行的人有几位不是爱车的呢?他们步行绝不是因为憎恨汽车,这一点克里斯平.阿米蒂奇非常的了解,他相信绝大多数情况下人们会选择车而不是抗拒尾气。作为一个位面商人,一个经销汽油动力车的位面商人,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对人类与车的情感纠葛了解得很清楚,他看到过意气风发的环保先锋和行为艺术家在表演时的肉麻,同样他也看到了他们驾驶的大排量汽油动力车。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拿着摄像机拿着话筒,那么十个人有九个会高调的谈一谈环保,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也都会的。但面对选择,面对一辆垂手可得的豪车,又有谁能拒绝呢?

    强压着失望的情绪,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带着嘲弄的语调问:“难道你要全民公诀吗?让整个位面系列的人类共同来投票决定吗?”

    吕清广紫府里自我的思绪迅速转动,他坚定的摇头道:“不,全民公诀也明不了什么。大多数人犯糊涂是常有的事,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甚至是极少数。不能因为大家都同意做一件错误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变成正确的了,不是的,错误的依然是错误的,即使全部的人都觉得它是正确的,都选择它,它依然是错误的。”听了一下,吕清广微笑起来,他对自己的话很满意,他觉得得好极了,不能再好了。吕清广很高兴,他乘胜追击的问:“还有一点,为什么你是整个位面系列的人类一起来公投呢?这个位面里原本的人类不够吗?或者搞大一点儿,真正的全民公诀不好吗?为什么你要给这么一个设定呢?虽然投票是个弱智的主意,但我还是难以理解你为什么还要加一个限定?”

    “这是必须的,”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刻板的,“必须是限定在位面系列之中,也必须是整个位面系列统一的行为。”

    吕清广质疑道:“我看不出有什么必要。”

    “哦!”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似乎很惊讶,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非常细微的收缩了一下。不可否认,这是一个非常小非常隐秘的动作,而且是很多原因都可能造成这样情况的,并不一定代表着有鬼主意了。

    风地操控着吕清广的灵识束看到了这个微小的动作,再微小一些灵识束也是能发现的,但风地并没有在意,因为在此前后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一直有小动作,比如掌心冒汗、膝盖抽搐、汗毛竖立、耳朵扯动、眼皮跳、鼻翼扩张等等很多很多,要是一一汇报给吕清广的话,他什么也别干了,全心全意分析这个都忙不过来呢。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在瞳孔微小变化的那一刻的确是在打鬼主意,不过这明不了什么,当他面对吕清广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打着鬼主意,从没断过,只是这个主意有些不同。从一开始,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就将吕清广定位成一个找小胖麻烦的捣蛋鬼,接下小胖的麻烦自然就得自己想办法解决。而这个麻烦似乎相当的麻烦,想当的不好收拾,于是他只好讲道理,可对方似乎不是那么好通融的。可在这一刻,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突然醒悟到对方很可能不是来给小胖找麻烦的,起码不是故意要找麻烦的,他针对的真的不是小胖不是自己。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的捣蛋鬼,一个专门为捣蛋而捣蛋的捣蛋鬼。在瞳孔收缩的那一刻,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他不应当用位面商人的身份和对方谈判,而应当直接使用协警的身份强制性干预,要是那样,自己估计早就将矛盾上移了,这个捣蛋鬼怕是越跟制度较劲儿越是上瘾的,那就由得他去跟整个位面法则对抗好了。主意拿定,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脸色也转成公事公办的严谨,空间中的投影也变了,转到管委会所在去了。

    “在位面世界里,每一个位面系列群都有一个管理委员会,每一个位面系列都要归入相应的群。所有的位面都与自己系列中的其它位面保持方向一致性。”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义正词严的,“这是位面世界中不可动摇的规则,所有的位面都必须要遵守,无一可以例外。解构试验基地耗散位面系列群,编号2012sb250的位面是才从光伏位面系列划拨过来的,以前这个位面要与光伏系列的其他位面保持一致性,发展方向上受光伏系列群的管委会指引。现在受耗散未免系列群管委会的指引,要与新的位面系列中其他的位面协调一致,它必须要改变。这是法则,任何存在不得违背。”

    吕清广看着变脸的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并感受着身处的这个空间的变化,空间似乎变得坚强刚毅了,而输入的投影中似乎有了很多的眼镜,似乎有谁在观察着这里。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公事公办的宣告道:“耗散位面系列群管委会指导的方向中包含着汽油动力车使用趋势,在这个管委会里所有的位面中都是使用汽油动力车的,新加入的位面不能有任何例外,必须要保持一致性。”

    “为什么?”吕清广问。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大声的回答:“没有什么为什么,尊重观事实。”

    吕清广不为所动,声音依旧平和的:“观事实是这个位面里城市的空气还勉强凑合,可你现在要破坏它。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并不重要,你只要这么去做,那么你就是在做错事。对于你这没什么,你来这里的只是灵魂投影,来得快去得也快。就算你是传送过来了,可也是会离开的,这里如何你不会真的关心,你是位面商人,你关心的是你的生意,仅此而已。本来这也没什么,但伤害的却是这个位面里那些无力反抗的弱小人类,我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亮出身份,正式的,公事公办的:“你没有权利干涉,这也是绝对不允许干涉的,对于整个位面世界,这是构成世界运转的基本法则之一,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存在横加干涉。如果你改变主意,现在就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网开一面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走你的,与你无关的事情不要多事。如若不然……”

    “那会怎样呢?”吕清广毫不退缩的针锋相对,“你要如何呢?”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终于心中大定,他推波助澜道:“我不会怎么样,你要反对的不是我,不是我个人,你挑战的是位面世界的法则。我不怎样,我只是劝告你不要去这样做,不可以这样做。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做,那么后果必然是你无法承受的,你还是放弃坚持吧。”

    吕清广不为所动的:“我不觉得自己的坚持是错误的,我不认为我有必要退缩。”

    “噢,太遗憾了。”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伪善的做同情状,“我已经尽力去解劝过你了,是的,我尽了力了,你要是执迷不悟那就是你咎由自取了。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了这样的机会你就再也回不了头,再也没有脱身事外的可能性了。毕竟尾气并非针对你去的,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住到郊外去,营造个空气清新的小环境并不是困难的事情,如果离开这个,比如离开这个位面,你甚至可以到原来光伏系列的其他位面去。啊,这个主意应当是最佳的了,你可以回到你习惯的空气状况,那里还是老样子的,你应当是喜欢的。如果你愿意去,我可以帮你安排传送,甚至可以给你联络一个非常优惠的价格。嘿,这样解决是最完美的了,就这样定了哦。”

    “不。”吕清广一个字就否定了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自自话演出。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脸色瞬间从一出戏转到另一出戏,刻板的板起脸,吆喝道:“姓名、种族、出生地、血统,都报上来,你正在涉嫌扰乱位面发展次序,破坏位面法则系统,立刻停止你的不当行为配合时空管理局进行调查处理。”

    吕清广笑了,他觉得这个协警相当的有意思,难道还想拷起自己或者拿警棍打自己吗?好吧,就算自己没有战斗力,他这等招式不定还真能威胁到自己这个太乙金仙,但慈悲大妖王岂是白给的,他可能站在一边儿看着个协警在他面前得逞吗?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并没有如吕清广预计的的那样掏出什么警械,没有法宝也没有高科技产品,他就是那么一,话时还在后退,唯一做的就是拉开了距离。

    吕清广微笑的看向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看他能有什么招数对付自己。可是吕清广失望的发现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似乎是光不练,一点儿没有实质性的采取任何措施,既没有进攻也没有防御甚至都没有呼叫支援,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吕清广心底突然升起一丝很不好的感觉,他感到事情可能和预计有出入了。协警是协警没错,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确是四分之一的协警,但是时空管理局的协警很可能手段跟位面里的警察不一样,可能不用手铐警棍这套东西,但他用什么呢?吕清广有些后悔,他应该先问问慈悲大妖王的,这种信息慈悲大妖王应该有的。

    !@#

第五百六十五章 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4

    第五百六十五章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4

    思虑及此,吕清广的灵识呼叫立刻对慈悲大妖王发出:“老甘,时空管理局的协警会些什么招式?”

    虫子脸立刻回答:“因人而异啦,不过他们最厉害之处在于契约与法则。”

    “契约与法则?”吕清广对于契约与法则的制约有过体会,以前元婴青年被两个拿着文书的神族后裔制约得死死的,要不是慈悲大妖王的出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此刻听闻自然能立刻联想起来。不过当时吕清广并没有直接身受其害,体会也只是间接的,何况时过境迁,自己的灵力等级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跃进,虽然有那么些惊诧却依然不足以让吕清广退步。开玩笑呢?太乙金仙会被一个协警吓唬跑吗?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这个协警还仅仅是四分之一身份而已,本身也不过就是神族后裔的出身,从灵力等级看,跟筑基期的修真者类似,在异能者中都算不得强手,估计顶多也就吓唬吓唬修真者而已。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这样的协警的确是制约修真界的主要力量,这一点吕清广没有猜错,但那绝不是吓唬,不是的,那是血淋淋的屠杀和*裸的掠夺。这些慈悲大妖王都见过,但慈悲大妖王浑不在意,也并没有要对吕清广的意思,这些在慈悲大妖王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属于隔壁家潮湿虫跟蟑螂打架,不值得关注的。

    管委会的投影依然是被压扁了的,但在维度缺失的影像中,管委会与位面世界却是完全不同的。

    从本质上,管委会本身并不是一个位面,虽然非常的类似,但究竟不是。管委会所在的空间都是塑造成型的,塑造管委会的基准点就是形成位面系列的分叉点。

    世界的投影在分叉点被分裂成多个。分叉点是形成位面世界的关键点,没有分叉点就没有千奇百怪光怪陆离的位面世界。而分叉点从顶级的人间界本源到最末端的基础位面,差异也是巨大的,顶级的分叉点几乎找不到,只能在从混沌到有序的教科书中见到。最末端的,就是形成最后一级位面世界的分叉点累积起来就形成了一个联系其散射出的世界的支点,这个点就是建立管委会空间最合适的基石。管委会至少要建立在最末一级的分叉点上,如果等级再高一点就更好了,管委会也就因此有了差别,从建立处开始就有了差别,因为他们建立的基础并不都是一样的。当然了,位面世界还在继续的发展,还会形成分叉点,但一般来,越往后的分叉点就越低级,可毕竟后来的分叉点也是归属到管委会的,所以管委会在建立之后还能够升级。中级的分叉点可以作为基地的支点。高级的分叉点就几乎见不到了,那是传中的存在,顶级的则连传中都只剩下一个名称而已了。

    管委会的投影与位面的投影不同,管委会的投影中有分叉点的性质存在,这样的性质在被协警激发后就显示出异样的奇丽效果来。

    “你确定要与位面运行的规则做对吗?”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灵魂投影在消散的同时庄严的吟唱道,“放弃一切抵抗吧!契约和法则是至高无上的!”在他的灵魂投影中,一个天平的影像浮现出来,在这个维度不全的空间中胀大。然而这个天枰确是并不完整的,有四分之一是实体的形状,其余四分之三则是虚影。这也难怪,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仅是四分之一的协警,他的天枰只有四分之一也是应当想得到的,正该如此才对。不过这四分之一正好是一个托盘,一个完整的托盘。

    吕清广就看差了,天枰太虚了,而实体却是清晰的,视觉反差很剧烈,从视觉效果来看实体反倒是被虚影给突出了出来,很有对比美感。吕清广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托盘上,他看到一个薄薄的空碗被推移到自己面前,一愣,问:“这个……,我问一下,你是要钱还是要饭?”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已经躲了起来,他不愿意正面对抗这个不知根底却让他很畏惧的对手,他没有使用任何常规手段,一上来就直接使用了终极的规则之力,而且是利用管委会的形象直接出手,他自己只是启动,在启动之后立刻逃离。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因为对吕清广身上的道袍充满了疑问与畏惧所以使用了最为安全的散手,他这样完全是以公职的身份在行使协警的职责,即使出了事儿也是管委会的事情,他只是一个协警,四分之一的协警而已,并不比临时工的责任更重。

    吕清广看清了反衬要饭碗的天枰另外四分之三,即使看明白了吕清广还是觉得这个景象就是要饭的,不过是强要,恶形恶相的。却也不惧,只是觉得想当的滑稽,法之天枰怎么成了这个摸样了,于是笑道:“你要是要钱,那我只能给你点饭。对不起,我这儿没剩饭,所以什么都给不了你。但要是你要饭的话,那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点儿钱的,但是你真的要饭吗?你看我像是个端着剩饭到处逛游的吗?即使你要饭我也看不出你又要饭的诚意来。光伸个空碗来就够了吗?再怎样也得唱个莲花落来听听吧。”

    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早就溜之大吉了,四分之一的天枰在空间中链接都不再是他而是管委会的基石,是时空存在的重要根基——分叉点。

    吕清广轻松的面对着四分之一天枰并没感到多少压力,慈悲大妖王的神经却已经绷紧了,他虽然还是隐身状态可是已经贴紧了站到吕清广身边儿,全神戒备,并用灵识提醒道:“不要大意了,广龙,你可是没修炼过的,天知道你扛得住什么等级的打击,别一不小心阴沟里又翻船。”

    托盘不断的胀大,胀大的过程中这个空间中的管委会投影完全的融入了其中,成为一体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仿佛天罗地网一样将这个空间笼罩住。

    吕清广的脸上依然挂着轻松的微笑,心灵之桥上却在紧急呼叫风地:“遁法有无受到影响?”

    “没有问题。”风地立刻回答,“随时都可以启动。”

    “好,”吕清广下达指令,“你盯紧了。危机关头我一声走你们就立刻启动。”

    风地答应一声,将灵识束的指挥权交出来,专心的等候命令。

    托盘的形状已经消失了,已经涨满了整个的空间,从天枰上压下来的力量并不能挤压到吕清广,那力量太薄弱,薄弱到不堪一击。

    “就这样么?”吕清广不可置信的问,“就这点儿威力?”

    “不要大意了。”慈悲大妖王传音提醒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或者还没有开始呢。”

    仿佛是给吕清广以回答又像是应正慈悲大妖王的断言,空间中突然出现如乌云般翻滚的气团,紧跟着闪电拉着断裂的草根一样的凄厉姿态从黑暗中露出惊鸿一瞥,没有雷声,只有无言的气息在虚空中传递。

    吕清广的灵识束现在要靠自己操控了,他收回大部分分支,以求增加控制的精确度。

    灵识束准确而敏锐的捕捉到空间里弥漫的杀气,以及飘荡其中的凌乱信息。杀气是席卷天地而来的,蓬勃浩荡,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愤怒,好似杀伐不是来自个人私利而是来自不可阻挡的天地之意。信息却极少,而且破碎凌乱如同被洗衣机绞碎的一页书信,也许那文字本来就不是完整的。即使是支离破碎的信息有灵识束在也能收集齐全了,这里空间又有限得紧,灵识束做到全面覆盖并不难,即使是吕清广自己操作也不难。

    信息连通起来并非一篇文章,语言也是不同种类的,可是含义却是从情绪的波动能感觉到的,那依然是杀意,冷冰冰的杀意。吕清广没有让风地来翻译这些言语,也没有问慈悲大妖王,他对于那些词语什么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

    “要杀虐么?”吕清广直视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气叹道,“这就是契约和法则,哎,似乎仅有屠刀而已。”

    慈悲大妖王传音道:“看来还是用的对付修真者的招数呀,哼,天劫。倒是挺方便的。”

    吕清广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乌云中不断壮大的雷电,惊讶道:“这就是天劫,让修真着闻之丧胆的天劫?哈,从我知道有有修真界的那一天起,我就听这东西了,没想到此刻才见到,而且是这样见识到的。嘿嘿,也算有趣。如果是在以前,一定会萎缩畏惧的,可现在看来真的就只是一个笑话了。我还记得在我初听天劫时给我讲这个的修真者是多么的恭敬与畏惧,那个位面的修真界已经五百年一上没有一个成功渡劫的了。哈哈哈,来好笑,当时我以为这是天意呢。天意!多么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字眼儿呀!现在看,不过是蝇营狗苟之辈谋夺私利的小小手段,一个骗局一场杀虐。要通过天劫应该也是不难的,只是位面内的修真者摸不着门径罢了,曾经我想过要撑起一片天地,帮助部分修真者渡过天劫——虚拟的天劫。可是失败了,只试过一次。后来就彻底的停下了。还记得,在遇到有渡劫成功者的位面时我是何等惊奇,现在看,能找到管委会的门路的话,躲过天劫应当不成问题。嘿,很小的一件事儿吧?不定还是明码标价的呢。”

    慈悲大妖王并没有跟着一起感伤,他可没有修真者的熟人,朋友就更别提了。对于天劫,他也丝毫没有情绪波动,那就是一种手段,一种攻击方式,对于他来连伸出小手指头挡一下的必要都没有,他不在乎。之所以点出是天劫只不过为了提醒吕清广一下,怕他吃亏。对于吕清广的战斗力,慈悲大妖王是一点儿信心都没有的,但他很支持吕清广试一试,甚至是怂恿他这样做,只不过这话他没有明,仅摆出了这种姿态。

    吕清广能感觉到慈悲大妖王的意图,到了这个层次上,不一定什么都要语言来表达。

    一战么?

    可以一战吗?

    拿什么来作战呢?

    这最后的一个问题才是真正的关键,也是吕清广的痛脚所在。

    风地弱弱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兴奋的在吕清广心灵之桥上响起:“您的护具已经炼制的差不多了。”

    “嗯!”吕清广看着雷电隐现与乌云之中,突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太古灵族才跟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在峡谷外的露天儿摊上曾经相当暴发户式的横扫过一次。那一次捡了个漏,从一个长得福福态态的破烂儿王手里收购过一根上古雷系神兽的遗骸,并且是在天雷中经过万年锤炼的净化结晶。吕清广还记得当时那位破烂王可是将其当做拐杖的,金慧还他是暴殄天物呢。买下之后就交给金慧炼制,开始时还催促过几次,金慧一直处于闭关状态,炼制进度极慢,问了也没结果,后来就逐渐淡忘了。现在风地提起吕清广才回忆起来,要不早已遗忘在旧时的烟云之后了。“终于炼制成功了吗?”吕清广惊喜的询问,“我可以使用吗?”

    要法宝的话,不管是什么性质什么属性的,起来也不是多难的一回事儿,在峡谷里差不多都能买到。吕清广有血色门户和走廊中转,去峡谷跟都市人去超市一个概念的,并不算多大个事儿,以吕清广如今的家底儿,即使太乙金仙级别的宝物,不贪多,几样还是买得起的。可是难点在于他买来是否用得上。法宝不经过祭炼就能直接使用的不多,有也是居家式的,比如储物袋、道袍之类的,连铠甲都是必须要符合自身属性和修炼状态的,更别进攻或防御类的法宝了。

    风地了解吕清广的状况,一边将金慧炼制好的护具转移到手镯的待空间,一边解:“正是因为要适合您使用,所以炼制起来进度缓慢,需要在你的精血中慢慢温养。如今护具已经和您的血脉气息合一,您使用上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吕清广大喜之下精神焕发,盯着闪电的目光都神采奕奕了,能够靠自己一战,哪怕是慈悲大妖王不屑一顾的天劫,可对于吕清广来都是意义番茄的。

    挥手间从待空间中将护具放出来抓在手里,吕清广一愣,手里握着的居然还是一根拐杖,那式样似乎一点儿没变吧?吕清广也不敢绝对的坚信,毕竟那个时候自己灵力等级还低微得紧,紫府也是昏昏噩噩的,后来又经历了一次彻底的毁灭,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之下记忆同样也受到损失,可恍惚间还是能凭印象觉得真没怎么变。难道这就是传中炼器的最高境界——修旧如旧?这是在炼器还是修复文物呢?

    拐杖差不多有一米六长,如枯枝,拿在手里也不觉得重。可是吕清广入手之后立刻有一股亲切感,好想这就是一根自己的骨头,或者移植到自己身上的骨头,而且生长顺利,连一点儿排异现象都没有。

    吕清广顿觉信心大增,法宝等级如何其实不是大问题,最关键的一点是要自己能应用,以如今太乙金仙的灵力属性,只要是自己能用的法宝,差一点儿也无所谓,反正对付的也只是针对修真界的天劫,修真界封顶的也不过才到大乘期而已,跟太乙金仙是没得比的。太乙金仙的一根汗毛都比大乘期修真者的腰粗,而大乘期可是度过了天劫之后的存在。连大乘期都能度过的天劫难道还难得到太乙金仙么?

    慈悲大妖王看到吕清广的拐杖两张脸孔晃动一阵,似乎有话要,却终于没有一个字。

    乌云中的雷电在继续的蓄势,地仿佛已经不存在了,只有乌云翻墨的天,不可一世强横无比的天。当凝聚闪电的核心移至吕清广的头顶,一道手臂粗细的闪电划破天际,从至高之处劈落。整个空间仿佛都跟着一起震颤了起来,维度就如同要散架一样,终结与毁灭的情绪从阴暗处飞跃出来,包围住吕清广,与霹雳形成合围。

    吕清广仰头望天,长发飞舞。

    天不过如此,天劫也并非天意,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的小把戏。

    因为看穿了看白了,修真者对天劫的敬畏恐惧在吕清广这里丝毫都没有,又有慈悲大妖王这等实战高手压阵,吕清广一点儿都不担心,举起手中的拐杖,迎击那第一道雷电霹雳。

    在无声的世界中,霹雳准确的击中拐杖,空间荡起涟漪,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还原成了震荡波,辐射向整个空间。

    那依旧不起眼的拐杖在被雷电击中的同时突然发出绚烂的光华,如果有观者一定会质疑那是什么灯?光华中可以看到拐杖中如树叶经络一样的血丝。吕清广分明感觉到那是自己的血凝结而成的,是自己血化作的网络。他能感觉到霹雳进入拐杖后被雷系神兽遗骨结晶过滤,然后传递到这些网络中。

    !@#

第五百六十六章 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5

    第五百六十六章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5

    吕清广清楚的感觉到了雷电中所带有的庞杂信息。霹雳中的雷电不是纯净的,虽然除了雷电还是雷电,可它裹挟着信息,用它自己承载着这些信息。它仿佛就是信息或者恰恰相反。电从来都是这样的,极其单纯又极其复杂,可以是一个意念在肌肉中的释放,也可以是电视信号的传输,同样,搓搓手或者抚弄小猫也能遇见到它。它可以是纯净的,不带有任何的阴谋诡计,也可以是复杂的,它可以承载很多却依然是它而没有丝毫的杂质。

    那些夹杂在雷电之中的指令是操纵者发布的,也是他们所的契约和法则,但上古雷系神兽对这些却是不买账的,即便是遗留下来的骸骨,对雷电的操控能力也是超越意义承载的,那是天性。而且这根遗骨又在天雷中被洗礼了万年,所成的结晶更是对雷电的控制达到了入微的程度。进入到拐杖之中的雷电都被还原成最纯净的电子,不携带任何信号的能量状态的电子。树叶经络状的通道吸纳进过滤后的电子,重新形成电流,汇聚到吕清广的手上。在吕清广精血炼制而成的通道中汇聚而成的电流对吕清广不再具有丝毫的杀伤力,狂暴与杀戮已经被排除在外。

    电流从吕清广元婴形成的手指间直接流入血雾微粒,被毛粒子吸收。

    吕清广的每一个毛粒子都是是太乙金仙级数的,电流通入后被运行在手指处靠外的极少数毛粒子瓜分一空,每一个参与的毛粒子连一口都还没有吃到呢第一波的霹雳就结束了。

    天劫依然盘旋在吕清广的头顶之上,却迟迟不见有霹雳降下来。

    空间里丝毫的风都没有,没有风吹乌云并没停歇下来,相反,以极快的速度增加着,并不断的汇聚到吕清广的头顶之上来,在这里堆积,变得越来越致密,好似要形成一座大山并砸下来把吕清广砸得粉碎。这无疑更加清楚地显示出天劫背后是有操纵者的,在吕清广第一波轻松过关之后,立刻就在调整强度了。

    吕清广淡定的仰头上望,他好似在期盼着雷霆霹雳来得再猛列一些。

    天劫被激怒了,或者天劫的掌控者被吕清广嘴角似有若无的微笑给激怒了,乌云飘落下来——不是砸下来,而是一点一点儿的降落,如重装步兵列阵进攻,缓慢、沉重。

    吕清广举着拐杖,乌云就压在拐杖之上,如同是吕清广举着这片天,可是天太乌黑了。吕清广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片天空,他并不愿意举着它,如果可以,吕清广宁愿天空跌落尘埃,摔在地上。只不过吕清广并不会任何的招式,刚才举拐杖那一下既然有用当然得继续用,也只能继续用下去。这就像电视机坏了的时候几乎大部分人都会拍一掌,如果拍好了,那么再坏了还是会拍的,并且会遵照上一回的轻重与落掌的部位。不人,就是猴子也会这样的。

    天劫似乎已经积累到了极点,离攻击目标也足够的近了,电流都已经近乎不需要电弧了。

    只是近乎。

    短暂而致密的无数电弧同时出现在拐杖顶端,比第一波强大百倍的霹雳冲击进拐杖中。立刻,百倍的电子被净化,汇聚成电流,进入吕清广的手指。刚一进入,立刻被毛粒子瓜分干净,这一大口似乎让得到便宜的毛粒子尝到了甜头,灵力运转加速,形成一股吸力,吸引着电流,如吸水一般。

    毛粒子的吸力传递到叶脉状的网络通道中,再传递到结晶体上,然后顺着那些短粗的电弧传入到乌云中。乌云里立刻出现一个旋涡,一个不受天劫控制,脱离于天劫之外的强大漩涡。力量之猛是天劫完全无法匹敌的,也正是因为太过猛烈了,一下子就将乌云中蓄积的雷电之力全部都裹挟了去,这下倒是好了,天劫直接被扯裂,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四分之一天枰直接就崩盘了。这对于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来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也是万幸之事,如果不崩盘的话,吸力稳健的控制住局势,透过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天枰,不断的吸收天劫中的雷电之力。如果真的这样发展,整个天劫系统怕是都会被吸干。要知道,刚才张口吸入的毛粒子仅仅是手指上靠外的点儿而已,连手指中毛粒子数量的万一都不足。那一口对于每一个参与的毛粒子真的是小小一口,餐前喝一口开胃汤一样,一小口,就是一小口。要是敞开吃,任何一个毛粒子吞咽掉千百个这样的天劫都是不成问题的,而且还用不着分顿儿,一餐就搞定了。位面世界的确广大,时空管理局的天劫系统对于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来浩如烟海,可是跟吕清广的血雾微粒比起来就未必谁更浩瀚了。如果吕清广将天劫系统中的雷电之力全部吞噬掉,那么他的轨迹一定会有一个飞跃,一个量子跃迁。然而吕清广并不能控制自身的毛粒子,他甚至不知道毛粒子张嘴吸了那么一口,那毕竟只是手指上的个别毛粒子的各人行为,不是组织授意的。

    可是,电流进入吕清广是知道的。此刻吕清广感觉手上那一点儿电流带来的些微异样,灵识束伸去,往手指上查探。

    “行呀!广龙,挺厉害的嘛。”虫子脸嬉皮笑脸的称赞道,“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得多呀!”

    吕清广此刻去感受手指中那些吸收了电流的毛粒子还能观测到些毛粒子的变化,毕竟电流进入得太少,很快就会被消化干净的。慈悲大妖王的打岔让吕清广分了神,临时起意的查探还没有来得及深入到毛粒子层级,只停留在元婴手指的状态,粗粗的看过没有丝毫损伤就撤了回去。转向慈悲大妖王,问道:“老甘,怎样?有什么麻烦没?”

    虫子脸依然隐形,话使用的是灵识传讯:“一点儿事儿没有,你尽管放手施为,有麻烦算我的。”

    慈悲大妖王这话让吕清广挺感动的,也彻底的放了心,更是将探查电流涌入变化的念头彻底的忘却了。而这种机会一旦失去就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遇上,就算遇上了也很容易重蹈覆辙,这一回就是经验,下一回可能连探察的念头都不会生起了。时间在毛粒子等级上飞逝着,因为吸入的电流太弱太少,很快,吸入过电流的毛粒子已经看不出与其他毛粒子的区别了,这个时候再去探查也已经看不出端倪了。

    机会是有时间性的,过去了就过去了。

    痕迹也是一样,时间流逝之后就会消退,然后就看不出来了。

    因为慈悲大妖王的打岔而没有继续往自己手指内部深入的灵识束改变了方向,向着拐杖外别摒弃掉的信息探去,这些信息离开了电流的承载正在消散中,与乌云中消散着的电磁波一起减弱,一起消亡。

    信息和电磁波虽然弱但却是很容易被感知的,它们的衰弱也比毛粒子吞咽的电流速度慢,慢很多。

    灵识束在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话的时候伸向拐杖外,在被压缩的二维多,不到三维的空间中,全方位的拦截查看。此刻危机基本解除,风地赶快来分担灵识束的精细控制,将天劫中的讯息尽量的抢救出来。

    有风地帮忙事情就更顺利了,连带着风地还将能翻译的都翻译了,免得吕清广用猜的。天劫之中信息的核心是一份儿契约,一份儿可以看做是位面世界完全大协议的世界公约,能叫得上字号的组织都有份儿。东方神界、魔界、妖界、高天原、冥界、西方神界、圣界、佛界、精怪界……等等,每一界的各大势力都在其上有名号,其中相当多的名号吕清广都是不知道的。风地太古灵族也是只知道很小的一部分,其余的都没听过,估计大多数都是新生代的,太嫩了。不过也可以反着看,太古灵族太老也是正确的,绝对正确,但不是标准答案,得不到分儿的。

    吕清广看到这份儿风地从灵识束转递到紫府中的契约懵然就是一怔,其中的信息居然平和中正,非但没有丝毫的血腥杀伐味道,甚至连一丝偏颇与狭隘都不易察觉到。整个契约简明扼要的就是一个主题——公平。吕清广不明白,这样一篇契约怎么可能生出天劫这等以抹杀修真者为职司的血腥杀戮来的。

    这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嘛。

    吕清广仔仔细细的审视这一份儿契约,契约本身并不复杂,也没有如《论人类不平等起源》那么虚头吧脑的,直接就是为求公平之原则订立共同之约定。后面就是无穷无尽的共同签名了,中间还缺失了一部分,不知道一共究竟有多少组织参加了这个契约,肯定不是一个小数字就是了。

    “这个东西你们听过没有?”吕清广在心灵之桥上问风地。

    风地赶紧回复:“没有,估计是新东西。”

    吕清广又用灵识束问慈悲大妖王:“老甘,这份契约你可有听过?”

    佛脸庄严颌首。

    吕清广大喜,忙问:“这东西咋回事儿?”

    虫子脸好似不太耐烦这个,又似乎是不屑于这个,被吕清广逼问才无可奈何不情不愿的:“契约书,那就是契约书喽,还能有别的么?”

    “你细点,”吕清广大为不满的揪住不放,“契约书当然是契约书了,这个我明白,但为什么这份儿契约书能引来天劫呢?世上的契约书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份儿都能引来天劫?尤其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一个公平原则的契约书带来的怎么会是血腥的杀戮?这个……有点儿不搭界吧?”

    虫子脸发出一声短促的怪响,仿佛是鼻子哼了一声,只是那声音绝对和人类鼻腔无法共鸣,高亢急促。

    吕清广对慈悲大妖王的敷衍很是不解,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紫府一转计策已定,面色肃然沉静,郑重的:“老甘,这可是非常非常关键性的问题,我觉得这个问题能带给我体悟的。你详细的给我讲一讲。”以往只要一到体悟一涉及到体悟,慈悲大妖王都是绝对顺从的,甚至比吕清广都还要上心,所以吕清广毫不犹豫的就祭出了这把杀手锏。

    然而这一次却是与以往完全不同,慈悲大妖王的脑袋鉴定的摇摆,两个面目如云山雾罩,在晃动中相互缠绕,模糊不清不可辨认。听闻得佛脸诵:“是人马调顺,能破烦恼军,若不受教敕,亦不爱乐戒,是人马不调,没在烦恼军,若人守护戒,如牦牛爱尾,系心不放逸,亦如猴着锁……”恍惚后风云既定,虫子脸依然是嬉皮笑脸的,对吕清广嘻哈一笑:“嘿嘿,你逗我玩儿呐吧。这个事儿跟你的体悟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哈哈哈,你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清楚楚,却拿这话诓骗我。哼,当我脑子不够用么?”佛脸声如洪钟:“不灭亦不生,不断亦不常,不一不异义,不来亦不去,佛已因缘,断诸戏论法,故我稽首礼,法师中胜。”声音一如钟声般飘渺,仿佛不是出自眼前而是从遥远的南屏遥遥传来。虫子脸像是套上面具一样一下子变得郑重其事了,沉声道:“你的灵力等级才刚疯长过,近段时间里不停的有体悟,不停的大步提升。稳一下也是好的,修为长进得太猛未必是好事情,该稳还是稳一点的好。不过,我确信此事的确是与你体悟无关的。体悟是大事,不好拿这个胡乱笑的,要是真耽误了体悟或者错了体悟的路径,走上了岔道,甚至失去了体悟,你可就悔之莫及了。”佛脸立马接上,长声吟诵:“不寂静不得,不断亦不常,不灭亦不生,如是名涅槃。”

    吕清广心中清楚,自己的确是打了诳语,老脸微红,也觉得自己这样是忒不稳重了点儿,拍着肚腩讪笑道:“这个是我的不对,我道歉。岂是我也就是想知道这个天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要是痛痛快快的了那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呵呵,还怨我了。”虫子脸板脸的持久度有限,转眼就冰雪消融,眉歪嘴斜的嬉笑着,“好吧好吧,就算怨我。其实天劫这东西真没啥的,就是维护契约的措施而已,一点儿电力,不过如此而已。你也亲身感受了的,有什么吗?没什么吧。这不就结了吗?还有什么好问的呢?就这么一回事儿。”

    似乎,慈悲大妖王的辞挺有理的,但吕清广进入太乙金仙后就没那么从善如流了,进阶中级更是靠的自我意识的坚定性,穿了就是执念,也就是经常批评的以自我为中心。如果是个人,是一个谦虚谨慎勤奋好学的上进者,那么似乎不该有这样的东西,或者可错误思想。却另有一句话叫‘不疯魔不成活儿’,没有点儿特自我的偏执症状别成仙了,成角儿都不可能的。在这股强劲的力量作用下,明知道慈悲大妖王不愿意提这个话题吕清广还是执拗的问道:“这份契约后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呀?”

    “什么都没有。”虫子脸不耐烦的,“你不是自己感受过了么?有什么嘛?”

    吕清广自己的确没感受明白多少东西出来,可话回来了,要是感受明白了还用得着问你老人家吗?

    嘴上跟慈悲大妖王较着劲儿,吕清广的灵识束可是片刻没有停歇,在风地精微操控之下对前期收集到的信息进行超精读,以寻找可能遗漏的线索。

    “有发现了。”风地果然不负重托,居然立刻就发现了蹊跷之处。

    吕清广的紫府立刻接收灵识束的汇总,却原来在所有的字里行间都还有无数的信息,这是更次一级的信息,更加模糊不清也更加的隐秘,看上去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似的,就算发现了也好像那就应当是那样,绝难察觉其异状。

    “你是怎么一上来就发现此处异常的?”吕清广佩服的询问,“我都扫描很多遍了,却一直都没有发现。”

    风地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露脸了,难免有点儿翘尾巴,得意的:“我得到了一篇秘笈,才刚研究了。秘笈之上就是这么的,我也就这么跟着去看,果然,字里行间另有玄机。”

    吕清广大为震惊,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等的秘笈存在。又一想,觉得不太对头,风地从离开灵界就一直在自己的手腕儿上居住。如果是离开灵界之前得到的,不应该才刚研究,要是离开灵界之后得到的,那自己如何不知道呢?这问题可就深沉了,涉及的情况也是非常致命的,于是急切的问道:“你从哪儿得到的这秘笈,何时得到的?”

    “就在网吧里。”风地毫无隐瞒的,“遇见跳楼的之后的事儿。才刚过去没多久的。”

    的确是没多久,吕清广也能清清楚楚的记得周详的细节,所以他的疑窦就更大了,因为在他记忆中可丝毫没有获得什么秘笈的桥段的。

    !@#

第五百六十七章 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6

    第五百六十七章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6

    吕清广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通,他觉得如果不是风地胡那就是自己大意了。(赢话费,读看看网)这可能性真的不大,灵识束的扫描到的风地能见到自己也能,不可能就自己视而不见吧?紫府在起了疑心之后,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将在网吧里的所有画面细细分解,每一个电脑屏幕上出现的每一行文字每一个图形都分开来加以研究。工作量不算小,好在吕清广紫府够快够强大,以微秒的时间刻度并未此时能达到的极限,可分析这个足够了,连眨眼时间都用不到就将网吧里所有电脑所有屏幕的所有信息彻彻底底的核对了一遍。

    让吕清广惊愕的是他什么疑似的状况也没有发现。

    这就相当的诡异了。

    “你吧秘笈给我看一下行不?”无奈之下,吕清广也就只能直接开口了,这的确是挺丢脸的,但事情必须要搞个明明白白的不是。

    风地献宝一样的立刻就将一段灵识拷贝版本传递到吕清广的脑子里。

    吕清广接到之后也不看,直接与紫府里已经被检查过的在网吧的灵识记录做比对。对的上号才是至关重要的,这比秘笈本身要重要得多,秘笈只是秘笈,风地的诚实度重要性可要大得多。

    一比对,立刻就对上了,完全重合。吕清广放了心,这才细看是自己在什么地方大意了,不仅是在一开初的时候大意,复查的时候还一再的大意。这个问题也不小,换个角度看不定还更严重,只是紧迫性上差了一大截,所以放在了第二位。追寻着风地传来的灵识片段在整个灵识记录的对应点,吕清广重新再看自己一再忽视的那一处。咦,那居然并不是在电脑显示器上,并非是某个网页的内容,那是在桌下,在垃圾桶的旁边儿,一张油侵的旧书页。吕清广恍然大悟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确看得非常的仔细,但是视角太狭隘了,到了网吧就都集中在屏幕上,仅关注了网页,别的可就忽视了。心下对风地的细腻度服气得不得了,连这张包煎饼还是油条都有可能的垃圾纸都没漏过。太细腻啦!吕清广服气得不得了。同时,吕清广也异常的好奇,什么样的秘笈会隐秘到这等地步,居然化身做此等的摸样,太戏剧性了一点儿吧?

    注意力回到风地发过来的灵识片段上,呃,吕清广很欣喜的发现是中文,这个好,看得懂嘢。他兴冲冲的读出废弃书页上的文字。

    “照我自己想,虽然不是恶人,自从踹了古家的簿子,可就难了。他们似乎别有心思,我全猜不出。况且他们一翻脸,便人是恶人。我还记得大哥教我做论,无论怎样好人,翻他几句,他便打上几个圈;原谅坏人几句,他便“翻天妙手,与众不同”。我那里猜得到他们的心思,究竟怎样;况且是要吃的时候。

    凡事总须研究,才会明白。古来时常吃人,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书上写着这许多字,佃户了这许多话,却都笑吟吟的睁着怪眼看我。

    我也是人,他们想要吃我了!

    四

    早上,我静坐了一会儿。陈老五送进饭来,一碗菜,一碗蒸鱼;这鱼的眼睛,白而且硬,张着嘴,同那一伙想吃人的人一样。吃了几筷,滑溜溜的不知是鱼是人,便把他兜肚连肠的吐出。

    我“老五,对大哥,我闷得慌,想到园里走走。”老五不答应,走了;停一会,可就来开了门。”

    吕清广在进入走廊之前,在决定下楼梯之前,曾经躲在被白大十自爆毁坏的建筑中看了很久的书,他下载的电子书可是数量超巨,范围超广的,这段文字虽然无头无尾,但吕清广立刻就在记忆中找到了对应的文本。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光辉的名字——鲁迅。此名一出立刻就现出光彩夺目之态来,那段灵识中的文字从油腻中如同获得召唤似地,忽然有了那么一层红光。吕清广震惊莫名,此红光他寻觅已经很久了,却不经意将在这里遇上,岂能轻易放过。正要不过一切启动血色门户回道当初踏入网吧那一刻,正这关头却发现那红光只不过被意识中的鲁迅二个给镀上去的。先前并无,之后亦是难以长久保持,很快就褪色并消散,其红光看上去似乎是红的却肯定不是吕清广想要的那种红。

    惊喜还得非常突然,可惜就是太短暂了一点儿,喜悦感还没有在紫府里发酵膨大就已经汤了,只能被扔进垃圾桶里。

    紫府运转速度太快就是这点儿不好,要是脑子稍微慢一点儿,起码幸福感能多很多。

    吕清广追寻红光很久的了,可是一直都未能再遇到真正的他想追寻的红光,碰上的不是假冒就是伪劣,而太乙金仙的紫府分辨能力又太高,或者是吕清广运气太糟糕,遇上的红光居然个个都烂得连仿品的级别都不够。

    伪红光乍现只是一个插曲,一个非常无聊,没有丝毫实际意义的插曲。吕清广的紫府立刻将之批注上过去时,扔到一边儿,继续前一个话题——风地用鲁迅的秘笈从契约的信息中看到了什么呢?难不成也是‘吃人’两个字吗?要是这两字吕清广可就真要怀疑风地的专业能力了,而且还涉及抄袭,这可是重罪嘞。自然这样的担心完全是不必要的,风地相当的有专业精神,而且非常诡异的将老鲁的秘笈给炼成了,虽然老鲁很可能自己都没修炼成,而那个秘籍也完全是胡编乱造的。吕清广就持着这样的观念,那字里行间也没有什么文字可以被认定是功法的不是。

    只是风地不这样认为,他态度坚定的:“那句‘从字缝里看出字’就了啊,显而易见的,这种故事里夹着秘法的例子多着嘞。”

    “可能吗?”吕清广不信的嘀咕道,“就那么七个字而已。”

    “不要小看是短短一句话,”风地麻着胆子强调道,“有道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是的,就只有七个字,但足够了,这些就够修炼了。咳,你没修炼过的,修炼的事儿了你也不明白,体会不到的。”

    吕清广立刻就无语了,是的,风地这话击中了吕清广的要害。立刻,吕清广的灵识就失去了笑意,风地这一记重击真的是打得狠了点儿,而且直中七寸。受伤的吕清广情绪一变,风地立刻就跟着转变,恭顺的将他使用秘笈中功夫得到的次一级信息递交到吕清广的灵识束中,多的情绪一点儿也不敢带。爱上网爱看影视剧的风地对狗血桥段是相当捻熟,心里清楚自大多一点就念臭了,偶尔自大一下未必是坏事,可过了头,哪怕只是那么一点儿都绝对是坏得不能再坏的坏事。

    灵识束里的次级信息一进到紫府里,吕清广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风地看到的果然不止‘吃人’两个字。岂止不是两个字那么单调的,如同粪坑发生大海啸一样,排山倒海而来的都是气息浓郁的大肥料嗳。

    构成粪肥最基础的是公章,无数的公章,红色的成海洋状,黑色的沉淀于其中,并有蓝色的荡漾在波浪之中,其余色彩隐现期间。初看色彩,进一步看得是形。圆的方的都有,还有少数长条的和椭圆的,异形的最少,却并非没有。再进一步,看得就细致了,看其各自的出处。社区的最多,然后是街道办的,再其次是户籍章,各国各地区的海关章、以及移民局的公章,还有弱弱的躲在公章背后的私章,以及手指印。手印是最后的存在,在最底层,好似被层层压迫着,可是反过来看也可以,反过来的话就是保护,手印被保护在最安全的核心之处。手印让吕清广感觉到危险,那仿佛是一件巨大的杀器,强横无比。每一个手指印都是弱弱的死死的,一点儿生气都没有,也丝毫都没有杀气。可是杀人其实并不需要有杀气的,在构成废料的实质中有更多的就是养分,这些养分并不来自于私章公章,那只是束缚养分的包装与牢笼,不断积累并消化养分的蛆虫,粪坑就是它们的领土。

    慈悲大妖王发出提示:“有进入者来了,你小心一点儿。”他没有去扫描消散中的信息,连契约都没有看,那字里行间隐藏着的公章手印就更是不可能见到了的,这等物事慈悲大妖王也是不屑于注目的。他谨记自己的责任,感觉到有气息正在介入就立刻提醒一声。

    吕清广并不惊讶,破坏了天劫,还是这样嚣张的破坏方式,不来人才叫怪事嘞。天劫可是被操纵的,直接引发此次天劫的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一定会向上汇报的,就算他不汇报估计也有监控的能发现。吕清广相信这一次来的绝对不会是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他不敢来,无论是本体还是灵魂投影他都不敢的。按照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这一古老的定理,来的一定会比克里斯平.阿米蒂奇厉害一两个等级,甚至更多。不过吕清广并不害怕,也丝毫没有做战略转移的念头,成功的粉碎了天劫——曾经以为是苍天意旨的天劫——这份儿成就感让紫府的冒险精神和独立性都昂扬而起,吕清广充满了信心的迎接着即将到来的一切困扰,无论是谁来他都无所畏惧。

    在新的敌人进入之前,在这最后的时刻里,吕清广抓紧时间跟风地一起清理风地发现的公章与手指印。进入这个空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灵魂投影已经没有在空间内了,做不了接引进入的活计。这次天劫的毁灭对如此一个陈旧而长久没有得到修复的空间是不小的损害,此刻要进入那是很要费一些力气的。要出去也是一样的,即使强如慈悲大妖王,要离去也得一刻钟时间。

    吕清广的血色门户自然不在此列,太古灵族的奇异遁法也不再其中吧?如此看来,一步就能踏进来的也肯定不是没有的,甚至可能不是少数。但此刻来的绝对不是这等大能,如果是,慈悲大妖王可就提前通知不了了。既然慈悲大妖王能提前感知到,那一定是不如他的。他要提醒一声就明来的也不差,起码差他不会太远,要不然他就算感觉到也懒得理会的。

    风地从吕清广灵识束里也同时得到了慈悲大妖王的提示,自己那份儿小小的得意小小的自大立刻收敛起来,完全的隐藏在深处,端出最热忱的态度。凭借以微秒为单位的灵识束控制能力,投入到清理手指印与公章的伟业中。

    太古灵族的生存历史起码也是以亿年为单位的,他们的生命太古老了,古老到自己都记不清延续了多久了。世纪与年代都不过是飞逝的瞬间,几分钟对于这样巨大的尺度来似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太古灵族是一种特别另类的存在体,他们的尺度可以很大但同时又可以非常精微,能在比细菌病毒更短暂的生命中去延展生命的轨迹,他们可以在微秒的尺度上去生存,仿佛他们的生命如同朝露。然而即使对于苍松太古灵族也无疑是超永恒的,即便是对于位面内的星球,他们的生命也未必更逊色更短暂。几分钟不长,可以算极为短暂的了,可是要以微秒作为单位来衡量,那么即便是几秒钟也是大数,分的存在更是六十倍以上的翻了上去。

    有慈悲大妖王警戒,吕清广是相当放心的,注意力集中到灵识束,分享风地的劳动成果。

    灵识束中,风地操控着吕清广的灵识,以吕清广的灵力为消耗代价,只用了零点二微秒就束缚住一个手指印,灵力穿透期间化为实体。此刻,禁锢手指印的公章私章同时降临,同时冲入到这个连着指甲印记的大拇指模印之上,妄图阻止它,不让他展现出自己原本的姿态来。风地岂会让这些公章私章得逞,吕清广太乙金仙的灵力被灵识束分离出细微的一丝,这一丝的灵力博大纯正,化作如海洋般浩瀚的灵气,充填入膨胀的大拇指模印中。模印欢畅的震颤着,轰然澎湃而起,恢复到其本体的摸样回原到它原主人的形体。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闪,一段生命的轨迹出现在灵识束中。这是一个人类,一个普通的人类,一个被束缚在公章私章之下的人类的缩影片段。

    片段是不完整的,讯息在不属于他自己的灵力中迅速的流逝。

    风地迅速的将片段中的讯息转化成灵识。

    吕清广感觉到自己灵识束中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的喜悦,他按下的手指,他心中有忐忑但更多的是喜悦,他完成了高中的学业,考得一般,但通过大学入学是没有问题的,他体检合格。他很高兴,因为他是京师的人,他的身上有京师的户籍章庇护着他,让给他可以以低的分数进好的大学,他阳光的气息在手印中散发着光辉,他是喜悦的,他的人生是有保障的。束缚着他手指印的户籍章、社区的学校的公章在保护着他。

    压抑就是庇佑。

    对这个阳光的男孩来无疑是这样的。

    在他消散于灵识束中之时,庇护他的公章私章在颤抖,它们同样也在消散之中,因为他对它们的感激是有限的,他在心怀喜悦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懑,挥之不去的愤懑。因为他比对的对象是不同的。

    在他消散的同时,与他相同的,受到同样庇护的手指印聚集起来,形成集团,在他消散的同时展现出自己。这是一群的生命轨迹片段,具有相同的属性。他们都是受到了相同庇护的,也同样的,心中也有不甘与怨怼。

    在这个集团现形的同时,在他们的外圈儿,另外的圈子也在成型,其中有他们所怨怼的,也有怨怼他们的。他们怨怼的离他们相对比较遥远,他们望得见却靠不拢,那里有移民局的大印把守着,他们过不去。在移民局大印之下,更多更为阳光的孩子们在入学,他们的中大部分的成绩更低人却更加的愉悦。在近处,怨怼他们而被他们无视的圈子庞大散乱,被各自的户籍章死死的镇压住,无力的嘶吼挣扎,却无法逃脱。

    户籍的印章是强大的,移民局无疑是其中最为强悍的分支,即便是在吕清广的灵识束之内,依然强有效的控制着各自属下的手指印。崩溃可以,逃离是绝对不允许的。

    在充沛的灵气之中,这些成团的手指印纷纷呼啸着转化成生命轨迹片段,诉着自己的幸运与不满,在户籍章的压抑与保护之下,徒劳的呼喊着却发不出声音来,这是一个无声的世界,即便进入到吕清广的灵识束之中,它们依然是无声的。

    !@#

第五百六十八章 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7

    第五百六十八章基于户口的公平原则7

    京师的户籍章庇护的可不仅仅是半大的孩子,还有更多的手指印在它的光辉中现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贫病交加的也有富商巨贾,似乎无所不包,并没有丝毫的挑选与歧视。(读看看小网!赢q币)但同样的男女老少却在不同的户籍印章下呐喊,它们在向往在诅咒在呻吟在乞求在控诉……但同样还是无声的。

    被牵连出来的公章私章也在呐喊,同样哑然的呐喊,它们甚至无需要声嘶力竭不需要出声就已经声威赫赫了。它们的声音消失了,但这并没有丝毫的影响,它们本来就并不是靠声音来显示自己存在的。它们的存在依靠的是压迫与庇护的双重性,只要还有手指印被它们庇护被它们压抑着,它们的威势就不会减弱。

    时间是有限,整理那部分被户籍庇护或者压榨的青春少年就耗散了十三秒的时间,紧跟其后的还有更小的孩子,还有更多的学校,有更多数量的户籍章和数不清的学校的公章,咦,还有幼儿园托儿所的。刚离开襁褓的保护与束缚立刻就进入到户籍庇护与压抑的范畴中,兴许更早些。是的,从孩子无声的啼哭中就可以听到。同时发出更加无声无息呐喊的还有无数没有形成的胚胎以及被强行脱离于母体的婴孩儿。他们没有哭喊的能力,即使这不是一个无声的世界他们同样没有哭喊呼叫的权利,他们被户籍死死压制在底层,压制在最深重的黑暗之中。他们的生命轨迹片段是最为脆弱最为无力的,他们还没有完成最基本的细胞分类组合,他们还不被户籍认同与人,他们是介于生命与排泄物之间的存在。

    弱小到不能再弱小的一粒刚萌发的种子,一个尚未展开的希望,一个还没有踏足到自己轨迹上的人生,在没有得到户籍章庇护的黑暗中,他们必然的消亡,留下的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儿血污,连手指印都没有。或者是有的吧,在别人手指印的缝隙中被替代着,他们是没有权利的,他们只能被替代。

    有悲哀的自然就有幸运的存在,有极个别的种子得到了更强大的庇佑,比如移民局,比如民委,于是这些生命的轨迹得以展开,但毕竟这只是少数,而被弃于黑暗中的才是绝大多数,沉默的大多数。

    除开京师的户籍章以外,也还有光辉灿烂的,其中最耀眼的自然是各式各样移民局的印章,这暂且不论,那些不如京师户籍章灿烂的户籍章里也有的在局部的光华中极为灿烂的。其中一连串儿的有个老者模糊手指画了圈儿的区域里,那里的所有印章都诡异而活跃。这里的户籍章以暂住证的名义压制着外来的手指印,而这些手指印从属的户籍章纵容着这双重的压榨。是的,这是完全的压榨而丝毫都不再带有庇护了。可似乎也并非那么完全的,总有更弱一层的存在,总有更差的境遇可以让受压榨的感到自己的幸运。于是暂住证也是一种庇护和权利,相对于没有这层压榨存在又必须来受压榨的生命轨迹,在公章的光辉之下,黑暗更加的深重。

    在无声的哀嚎中破碎的手指印变得成熟而长大,从中崩现出来的生命轨迹的主人也从孩子变成了成人,匆忙的身影一闪而过,对于庇护和压迫都已经熟悉,都已经懂得谨慎遵从,并利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去为自己多争取一丝的庇护而建压榨尽可能的推到别人头上。

    庇护和压榨居然是可以分离的。

    吕清广的灵识束分明的感受到所有公章上散播出来同等分量的庇佑和压榨,等分的,同在的。但经由私章传递之后就分离了开来,在手指印间不均等的散播。所有的手指印都希望得到更多的庇护,而压榨则尽可能的希望给别的同类。或者,其中依然充满善良的心灵,只有美好的愿望,只是期盼着自己身上的重压能轻一点儿,自己的亲人能过得好一点儿,其余的他们并不关心。他们也许明白自己少一点儿别人就会多一点儿,自己多一点儿别人就会少一点儿,也许是刻意的不去明白,好让自己更为良善,起码摆出一副良善的姿态。同时又是凶猛彪悍的,为了好一点儿的处境,不惜一切。

    作为个体,吕清广的灵识束虽然分散开来也看不了那么细,作为一个个单独的手指印,作为代表个人一小段的生命历程,在吕清广的灵识束中,在风地微秒级的控制下,如同无限倍快放的病毒生命,每一微秒之内都有无数的手指印消散掉,看不过来也看不清楚,即使看到也是没头没尾的。而且重复的叠加的部分又占了绝大多数,那些手指印如果仔仔细细的分辨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可是晃眼看去,就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似乎都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总体的印象在风地的掌控下建立起来一些,但就跟培育病毒一样,对于某一个个体,看得却不细致,想细细的看也是不可能的,找不到。

    吕清广干脆脱离局部,退出灵识束,思绪在紫府空旷若星空——不,比星空更宽广——的脑海中注目,从更高端的视野来审视自己在灵识束里见到的。

    那是天劫,让修真者最为恐惧最为害怕的天劫。可是在克里斯平.阿米蒂奇他们协警的手中却仅仅是一份契约,一份内容极为简单的契约,一份儿似乎不算大的权利。撕开之后,从契约文字的间隙中却又看到隐藏于其内的无数公章私章和被其压制与庇护的海量手指印。

    这其中究竟在诉着什么呢?

    吕清广紫府里不知从何处突然生出一个尖锐而明确的判定:天劫绝不是仙界降下来的,相反,这是与仙界对立的。

    这个念头来得有些突兀,好像突然自己就一下子蹦出来了一样,但吕清广并不觉得意外,从看到那些势力的名单的一刻吕清广脑海中就充满了疑惑,虽然里面也有海外仙岛的势力名称,可是风地给出了判断,所有的势力都是现在活跃着的,以前的统统不在其上。吕清广第一个寻找的就是仙界,没有,没有仙界的名目在。

    修真界修的是真,仙魔神怪妖等都算是真,皆可修,而修仙者却无疑是最多的,也是所谓的正统,修真界可以就是仙界的延展,以吕清广对异界微薄的了解也能感觉到修这字其实就注定了修真界与仙界之间的关联,因为似乎唯独仙是全凭修可以成就其他的各种来好像也能修但实质上未必,吕清广相信起码神与妖两族是完全用不着修炼就能神通广大的,对于他们来出身的重要性远远要超过修炼。据,修炼是仙界一力倡导的,在仙界盛极一时的时候各界都争相效法,到仙界封闭以后,这种效法就渐渐的淡化了。但修炼还是一个比较流行的词语,是比学习更有异界味道的词语,只是最为流行这个词汇的是修真界,要不然档次还会更高一些的。

    这又是题外话了,总之,天劫根本就是对着仙界来的,对着修炼来的,只是受制约的是完全信奉修炼之道的修真界,是那些对异界缺乏了解与认识的修真者。

    仙界已经封闭了,残害修真者自然是为了防备仙界解封,这个道理不用猜吕清广紫府也能直观的联系到,所以就有了天劫这样的招数,这也不算奇怪。可是,天劫这种东西如何会是一份契约,契约内里为何又是户籍章领衔的公章私章加手指印就难以理解了。可正是这一点似乎才是关键,才是真正的重点。

    社会的契约是民众交出的权利,手指印就是民众,得益多到少负担少到多的民众,是每个个体。契约的权利被公章私章行使着,压迫部分民众也庇护部分民众,这是事实。在天劫中如此,吕清广觉得在位面中更是如此,这个契约不过就是一个缩影,一个契约式公平的缩影。这个公平的原则是以户籍章为依托以手指印为牺牲的,这样的原则是户籍管理的典型,而户籍管理制度几乎在所有的位面世界里都是通行的。区别有,但无非就是轻度重度,细节差别存在,而且可能很大,但是原则上绝对是一个制式的,道理与规则绝对不会有变动。这个道理这个规则都不难理解不难窥探清楚,即使没有风地发现鲁老大的秘笈,发现这一点也并不困难,不社会学的大师们,就是愤青中稍稍思辨能力有点儿的也能够看得出来,并高叫着咒骂之。

    当然,他们骂的不是天劫,他们并不知道天劫是真的存在的,愤青就是愤青,老了也是,但愤青不是修真者,即便是出现万一,有愤青偶然进入到修真界开始修炼,那么他修炼的结果只能是成为修真者而不再是愤青,绝对不是。

    愤青骂的只是他们自己生存的那个社会,他们也只知道有眼前的世界,只知道有自己的存在,他们的眼界束缚了他们的心灵,这一点跟修真界相仿。

    让吕清广不明白的不是愤青咒骂的社会契约,不是基于户籍存在的虚伪公平,那是一种从出发点到利益归属都不公平的公平原则,而且是明目张胆的以不公平来行使公平的法则。或者,这就是公平,因为这是得到确认的公平原则,是受到神圣的法则保护的,通行的公平原则。质疑其公平性是愚蠢而且毫无疑义的,那只是愤青的吠叫,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相反,那是整个社会契约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一个泄洪伐,一个宣泄点,可以让本来不平等的状况变得复杂而诡异,在闹闹穰穰叫嚣怒骂中表现得似乎有那么一丝的公平性,似乎一切的表达都是可行的,似乎不公平的只是愤青的幻影,只是幼稚与不成熟的表现。那喧闹是快乐的,不独愤青在叫骂中达到了*,隐藏在权力结构阴影中的也同样是快乐的,因为喧闹的声音完全掩盖住了他们鬼祟行动带来的声响,掩盖住他们掠夺更多权益的嘈杂声,连他们的笑声都一起隐在了其后面,不可听闻了。他们并不介意愤青的叫骂,那是一点儿不可怕的,因为那是无力的是苍白的,是丝毫没有杀伤力的——这一点倒是跟吕清广的状况很接近。

    社会契约不是没有杀伤力的,恰恰相反,这些单调乏味的文字形成的是强有力的制约,可以夺人性命的。其上的公章私章和手指印都是这样强制力的一个部分,都是有杀伤了的。

    但是,吕清广想不通这杀伤力如何可以强劲到形成天劫的地步。警察、法庭、监狱、军队是社会契约的杀器,皮鞭子弹和镣铐是最强的手段,这已经够强了,不该出现天劫的,就算电刑也没有变态到这个强度呀!

    量变到了一定限度必然是要质变的,电力强大到天劫的地步应该足够当得起量变到质变的转折了,可为什么会如此呢?

    吕清广没有再去关注单个存在的手指印,风地也没有挨个破过去的耐心,他成片成集团的处理着手指印。随着被压榨的手指印的消散,那貌似责任承担者的私章与牢不可摧固若金汤公章在他们欺压的手指印群体都消失之后就毫无征兆也毫无抵御之力的跟着一起消散了,先前的坚不可摧完全就是一个幻影,一个自欺欺人的骗局。吕清广的疑惑随着公章私章如肥皂泡一样的破碎反而越聚越多,他难以想象如此虚妄之物居然可以凝结成天劫,这如何可能呢?

    吕清广难以想象渡劫期的修真者,修真界顶尖儿的角色,各个修为高深修炼几百年的强者,居然会被如此梦幻泡影的肥皂泡一般的公章私章给镇压,给轰击成渣,甚至连渣都不剩。这可能吗?也许有可能的,但是吕清广难以相信,因为他看不到其中的道理何在。

    风地越做越熟练,同批次处理的手指印也越来越多,剩下的逐渐少了,越来越少,最后彻底的消散干净。

    后面的手指印中有各种情况出现,各式各样的都有,但大同小异,一个离谱的也没有出现,所有的手指印都遵从公章私章的管束,起码在法理上服服帖帖的,想办法也是在背后操作。这些使不公平加剧的情况并没有影响公章私章的光辉,相反,他们的行为是增光添彩的,让那虚伪的光芒更加的灿烂。从印章诞生的那一刻起,这样的加持就存在了,正是这样的加持力量才让印章越来越成为契约权利的象征与符号。

    风地收拾完所有天劫遗留下的信息也才不到两分钟,他给吕清广传送了一个灵识简讯汇报过去。

    吕清广紫府接到之后,一边儿继续思索另一边儿查看,看过后并没得到什么提示,疑云依然是厚厚的重重的。

    处理手指印很快,虽然量很大,但风地处理起来依然是举重若轻迅捷无比的,可是吕清广思虑前因后果因为所以却速度极慢,不仅慢,重要的是时间流逝后连一点成果都没有一点儿头绪都找不到。

    “来了。”慈悲大妖王再次的提醒。

    吕清广只得将脑海中的疑云都暂时收敛起来,顺便也将雷兽的遗骨结晶拐杖收入到手镯空间里。

    空间在慈悲大妖王提醒之后猛然一颤,好似被慈悲大妖王的这两个字吓到了,吓得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哇的一声打破沉默哭起来。

    只有二维半的空间在颤抖中亮起一道死白死白的光,这道光在灿烂明亮中充斥着死亡与血腥的味道,冲入空间里的光雾中无数死亡的魂灵在嚎叫,在这无声的世界中嚎叫着。

    火焰在光亮照耀之处升腾而起,毫不留情的燃烧尽一切被火焰吞没的,无论是什么。

    须佐之男从火焰中迈出,眼睛围绕着吕清广打转,他没有看到慈悲大妖王,但他相信慈悲大妖王一定是在这里的,起码应当有一个分身在的。须佐之男很警惕,他对慈悲大妖王的戒心极重,他的神念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小心翼翼的收索,妄图发现一些端倪。

    慈悲大妖王隐身在吕清广的身后,即使能猜到慈悲大妖王就藏在吕清广身边儿,用神识类的探索也别想发现,慈悲大妖王的法术可是身兼仙佛妖三族之妙,加上有吕清广太乙金仙级别灵力的遮蔽,别须佐之男了,就是天照一起来也是无用的。

    八幡大菩萨从须佐之男背后冒出头来,猥琐的带着一脸坏笑,伸头出来望了一眼立刻收回脖子,躲回到须佐之男身后,下一刻又从另一边儿探出头来,依然是鬼鬼祟祟的,窥视一眼立刻缩头。再出头却是于须佐之男的胯下,如老鳖一样探头出来,瞪着小眼珠子张望一下,不知见到什么没有,惊惶的赶紧缩回头,不见了身影。

    吕清广觉得这二位进到这个空间来简直就是来演戏的——滑稽剧,这似乎有些可笑,但更多的却是诡异。

    !@#

第五百六十九章 职业尾气人1

    第五百六十九章职业尾气人1

    八幡大菩萨再次缩回去自然还会有再再一次的露头,这一回居然还是在须佐之男的裤裆下,好似裤裆破了。八幡大菩萨依然鬼祟的咧嘴笑,伸头一望立即缩头躲藏,刚缩回去又再次伸出来,只不过这一次伸出来的不是他的肉头而是箭头。

    箭头丝毫没有寒芒,丝毫不带警觉与戒备,一露头就立刻射出,没有片刻的迟疑。

    这一箭是蓄谋已久的,是志在必得的一箭。

    风裹着箭,箭带着风。

    箭在前,风在后。

    箭开路,风推动着箭,呼啸着,助纣为虐。

    吕清广大惊,他已经来不及后悔收起拐杖了,如果拐杖在起码不用空手对敌了。知道要对敌,就应当先准备好武器的,这是基本的常识,但吕清广却并没有这个经验,他没有杀敌的经历,他甚至没有厮杀过,他没有手刃过任何存在者。更重要的是吕清广也没有兵器,没有对敌的招数,有的只是慈悲大妖王这个保镖,可保镖躲在身后去了,按能及时转到前面,但是万一呢?

    情急之下吕清广立刻呼叫慈悲大妖王:“老甘!”

    虫子脸不疾不徐的应道:“莫急,不需要担心的。”话间,慈悲大妖王已经转到了吕清广面前,显露出身形,摆出总统卫队的架势,如肉盾版,无畏的直视迎面而来的那一箭。恍若那不是利箭而是一只苍蝇,一个蚊子,一个烂西红柿或者一个臭鸡蛋。

    箭不可以用脱缰的野马来比喻,箭的目的地明确,而且更加的迅猛,如同奔驰的汽车。

    是的,就是奔驰的汽车。

    箭在缺憾的维度里飞驰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变形,变成一个怪兽,一个钢铁的怪兽。

    “前进吧,斯巴鲁!”箭啸声变成了拉拉队的尖叫声,冲破无声世界的禁锢,在荡漾开去的同时也营造出绚丽的幻境,不知是声的幻境更是光的幻境。尖啸而来的斯巴鲁赛车裹着烟尘,带着挥之不去如腐骨之蛆的尾气嚣张的冲着吕清广碾压过来,势不可挡。

    慈悲大妖王并没有去攻击撞上来的斯巴鲁赛车,他一带吕清广,轻轻巧巧的横移了开去。

    斯巴鲁赛车一个拉风的漂移,酷到极点的转过头来,坚韧不拔的再次撞击上来。

    八幡大菩萨的头从须佐之男的左腰处伸出来,和须佐之男一起阴测测的笑,笑得很开怀很放浪很愉悦。

    斯巴鲁赛车在完整的两个维度自在的横冲直撞,慈悲大妖王带着吕清广左躲右闪,虽然姿态从容却是被动至极,完全没有丝毫对对方的威胁,相反,似乎撞一下两位大能就完蛋了。而上升到空中又是不可能的,以为第三个维度是不完整的,这个并非禁飞区的空间里却是不适合飞行的。

    “为什么这样?”吕清广疑惑的问慈悲大妖王,“为什么你要躲闪呢?难道你惧怕被撞一下吗?”

    虫子脸不满的反驳道:“我却是不怕的,车撞不到我,撞到了我也不会有事的,但你就不同了,你会被撞飞的,不定会死的。”

    吕清广难以置信,看看那奔驰的斯巴鲁赛车,又看看这缺失的空间。此刻,空间中景物再次大变,健全的两个维度构成的完整平面展现出赛车场的诡异图景,越野的赛场混乱荒芜。向上,天空与地面之间构成的是第三个维度,也就是不完整的维度。这感觉很怪,像是在电子游戏室里,被关进了汽车游戏的屏幕里。难道是真的在游戏中吗?可即使是这样,自己一个太乙金仙难道还会怕一辆汽油动力车吗?吕清广不信,他质疑道:“不至于吧?一辆车而已,就能撞死我?我有那么脆弱吗?再了,你就不能让这该死的车停下吗?一辆汽油动力车追得我们左躲右闪,这也太讽刺了吧?我可是为了阻止小胖贩卖汽油动力车才出头的,要是躲着汽油动力车的话,我还怎么让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收回他输入到这个位面来的车辆呢?这个地球的城市不是就很快会被尾气包裹住吗?”

    “那又如何呢?”慈悲大妖王不为所动,一个闪身再次躲过斯巴鲁赛车的摆尾撞击。

    “如何!”吕清广大声,“我所坚持的就会被摧毁,这就是如何。”

    虫子脸迟疑着:“哦,也许吧,可这个位面空气指数如何关你什么事呢?你可以不必呼吸这里空气的。

    这的确是有道理的,吕清广的确是早就可以不必呼吸了的,做到这一点比辟谷要难,但元婴期的修真者也已经可以在相当长的时间段做到这一点了,几天,几十上百天都可能,因人而异。吕清广现在不呼吸的话万把年估计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他已经相当的习惯于呼吸,停止不是不行,但习惯是不好改变的。呼吸与吃喝不同,呼吸的习惯几乎是无意识进行的。通常呼吸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去在意,这跟吃喝是完全不一样的,无论是吃饭还是喝水都是蓄意为之的,只有呼吸并不是,呼吸是无意识也会去做的。不吃不喝很简单,只要不感觉到饥饿不感觉到干渴,到点就吃饭的坏毛病是很容易纠正过来的。呼吸比较难,呼吸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即使现在已经没有需要了,本能也难以改变。

    难,并不是不能。

    要改变这个习惯吗?

    有这个必要吗?

    自己改变了这个位面里的尾气就真的无害了吗?

    吕清广觉得慈悲大妖王似乎是有意再把自己的思路带到沟里,他有目的的吗?吕清广紫府立刻否定了这个无稽的猜疑,太荒谬了,怎么可能这样呢。紫府一转,立刻清醒的判定慈悲大妖王如此并非对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不会这样的,只是因为慈悲大妖王眼里没有凡人,所以他不在乎这个地球的空气质量如何。这个八年之内就注定要被完全提炼的位面,这个使用寿命只有八年了的地球,有必要在乎空气质量的走向吗?这应当才是慈悲大妖王如此的根源,这是可以理解的。站在大能者的角度似乎就应该这样去考虑才对的。

    然而,在吕清广僵死的已经物化成桥梁的心灵中却涌动着另外的一种情绪,一种无法理解的情绪,对于尾气,对于城市浑浊肮脏的空气,心灵里的愤怒是难以抑制的,这股怒气之强盛,甚至隐隐有超越一切的感觉,甚至超越对至尊的至尊本位回归的渴望。

    这是最重要的吗?

    吕清广的紫府都难以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奇怪的心结,这与至尊的至尊本位完全一点儿边儿都沾不上,这完全就是一个贫穷落拓的都市贫困老愤青的哀嚎。

    为什么会这样呢?

    吕清广找不到答案,心灵已经物化,此刻释放出最后的执念就更是没有了活性,僵硬的如同一座大桥。

    虽然不明所以,但既然是心中的执念,吕清广还是选择了坚持。不明白的东西太多了,从走入密道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有几件是自己能够透视其起承转结的呢?不明白没有关系,只要知道是自己要坚守的这就足够了。

    “是的,我可以不呼吸,就跟你一样。”吕清广正色的对慈悲大妖王,“可是这个位面里,那些生命体,他们并不可以做到这一点,他们必须要呼吸。我可以不去管,就像你一样,就像其他的大能一样,他们算得了什么呢?一点儿尾气有算得了什么呢?可是我要管,我不想看到汽油动力车的尾气横行无忌,肆无忌惮的飞扬。可不可以?”

    慈悲大妖王又躲过一次斯巴鲁赛车的撞击,轻叹一声,佛脸诵道:“无上等正觉,为世大明灯,菩萨之所行,唯愿听我问。”紧跟着虫子脸就:“你要是坚持那就随便你了,我是好心提醒一声的,不过还是依照你自己的意愿去做好了。哎,反正也是你了算的,好吧,就斗一斗吧。”

    慈悲大妖王的让步完全在吕清广的意料之中,反倒是慈悲大妖王刚才有所异议让吕清广感到了一丝的意外,随着体悟不断的出现,随着吕清广灵力等级不断上扬,慈悲大妖王已经有一段儿时间没有发表过意见了,这是怎么的了,难道是慈悲大妖王确信自己近期不会有体悟了吗?吕清广紫府里揣着着,目光却锁定撞过去之后掉头的斯巴鲁赛车,对这东西能撞死自己感到甚为疑惑,倒是明确的感觉到尾气和轮胎的气味正在弥漫,这个空间不大,很容易被污染。

    吕清广用目光并没有发现什么,汽车前灯和破雾灯的光干扰着视线,刹车灯的红光血了呼啦的,看起来有很煞气。

    风地晓事的操控着灵识束悄然而至,灵识束全方位的对着斯巴鲁赛车进行扫描。

    苍凉的血扑入到灵识束中,一下子将灵识束占满,这是华夏一族的血,应该早已干枯的血却还在散发着腥气。尸体支离破碎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多少,呼啸声不断的从尸体上空传来,紧着着是猛烈的爆炸声,机枪哒哒答答的扫射声,哭喊声、呻吟声、破碎声、崩塌声……

    这本是无声的世界,突然间那么多的巨响疯狂的从灵识束涌进吕清广的紫府,惊得吕清广眼睛立刻瞪圆了。

    他突然看到那斯巴鲁不再是汽车,而是无数的战斗机轰炸机,铺天盖地的涌来,凝结成一个整体,融汇成斯巴鲁赛车,呼啸着追杀而来。

    排气管里散去的不仅有尾气,更多的是血腥气。

    吕清广震惊了,这一刻他知道慈悲大妖王并非是虚言恫吓,是的,慈悲大妖王不会那样做的,他也不该那样做。慈悲大妖王是好心的提醒,眼前的斯巴鲁是一头怪兽,一头吃人的怪兽,一头吞噬华夏一族血脉魂魄的钢铁怪兽。那车不是车,不仅仅是车,那是战争的机器,是战斗机轰炸机,近两万架战机紧紧的浓缩成一团,形成一个汽车的摸样,跟汽车最接近的其实就只有尾气了,这一点它们倒是一致的。

    血腥气已经和尾气一起将这个残缺的小空间充填满,没有留下丝毫的空隙,这个可怜的地方既小有没有遮蔽,连一棵小草都没有,血腥气和尾气长驱直入,没有遇到丝毫抵御就胜利的占领了这里。

    慈悲大妖王还在躲闪,吕清广已经闭住气不再呼吸了,尾气还稍好一点儿,华夏一族的血腥气让吕清广窒息。

    不用呼吸反而不会感到窒息,呼吸却会窒息,这是悖论却也是事实。

    虽然吕清广是愿意讲道理的可奈何事实如此的不讲理。

    一点都不讲理。

    吕清广怒了,可惜他怒了也是没有战斗力的,即使面对着的并未什么高手,甚至都不见得是什么法宝,但论到战斗力,眼前的战机重组型斯巴鲁赛车就已经超过他了。吕清广能做的不是冲上去,他冲上去不是碰瓷而是自杀,他能做的只有对慈悲大妖王抱怨。他:“老甘,不能老这样躲来躲去的,这何时是个头呀,得主动出击。我不信你会弄不赢这东西。”

    “我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慈悲大妖王一边儿带着吕清广闲庭信步一样轻松的绕着斯巴鲁赛车瞬移,一边儿不紧不慢的解道,“我绝对有把握能打赢的,这东西没有一点儿让我为难的。我现在的状态你是知道的,收拾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一点悬念都不会有,绝对的拿下。可问题是正面对战起来,你怎么办呢?分身出现太多可是个麻烦呀!而且就算留分身照顾你,一旦全面开战怕也是难以照顾得全面。我可还记得当初安培幸爱子使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给你带来的伤害,这回可是更厉害的了,不仅有信仰之力,连血障都用上了嘞。”

    “血障是什么?”吕清广发出询问的同时被动的被慈悲大妖王带着移动。

    慈悲大妖王指点道:“就是用血炼制的迷阵。你察觉到没有,血腥气好浓,而且是华夏一族的血气味道,我想对你一定是具有杀伤力的。要是我猜得不错,这是利用被他们屠戮的华夏一族尸骸炼制而成的。那个斯巴鲁赛车,无疑就是杀戮机器组合而成的,这样的法宝对我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但是对你,那可是意义重大的,很可能给你造成难以抵御的伤害。我可不敢大意了,别再阴沟里翻船。我们先看看,抽个冷子先离开这个空间再。”

    这无疑是老成持重或者老奸巨猾的策略,也是保镖守则规范的做法,总统卫队就是如此的,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什么敌人什么路人什么是是非非什么条条框框,这些都不重要,将要保护的目标带到安全的隐蔽所才是最重要的,目标可能是总统的女儿也可能是总统养的一条狗,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他们要保卫的目标。

    可吕清广现在并不想当一个顺从的被保护者,他隐逸与退避的精神存在已经主要转移到了另外那两个躲在精灵界的自己身体中,这里的是趋向于冒险与强势的自我,虽然这部分在吕清广的总份额里不高,但在这三分之一中却是还有些分量的,在坚持与自主的情绪主导紫府后,更是越发的让整个紫府走向了勇敢,走向了果决。

    吕清广干净利索的摇头:“不好,就这样离开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愿意就这样退却。”

    佛脸郑重的提醒:“安全第一!”

    “有你在我相信安全没问题。”吕清广不是给慈悲大妖王戴高帽子,他是真的相信慈悲大妖王有这个能耐。慈悲大妖王自己也得很清楚了,只是不愿意暴露分身多而且在此聚集就多的事实,打,慈悲大妖王是有必胜的把握的。吕清广这么就是要慈悲大妖王出手,分身么,这里聚集了上千万了,暴露个三五个的又能有多大事儿呢?

    真要起来绝对不是多大的事儿,不愿意暴露分身也是一贯的策略,并没有死的条例,就算有条例,慈悲大妖王也未必就是个遵守条例的主儿。

    “非得试一下?”虫子脸最后尽义务的提醒道,“你在华夏一族的血气与信仰之力的双重夹攻下可是很容易受伤的。你可要想清楚。”

    “受伤么?”吕清广郑重的问,“会很严重吗?”

    虫子脸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难,我不敢打包票。”

    吕清广眼睛一眯,然后果断的射出坚定的目光来,坚定而且果敢。“拼着受伤也要试一试,也要搏一搏,我已经后退的太多了,逃跑的太多了,如果一直这样退让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真的能退出一条路来呢?反正还有另外两个我备用,要躲要退他们尽可以去做。我决定了,这个决定是在跃升到太乙金仙中级的时候就已经明确了的,我不再后退,我要坚持发出自己的声音。哪怕受伤,哪怕死去。”

    !@#

第五百七十章 职业尾气人2

    第五百七十章职业尾气人2

    车子兜了一圈儿,然后加速,对着吕清广猛冲过来。(赢话费,读看看网)

    斯巴鲁赛车中把着方向盘的职业尾气人执着的掉头继续冲击,加速,再加速。

    慈悲大妖王没有再用妖力裹住吕清广,吕清广既然不愿意再绕圈子那么就让他面对好了,慈悲大妖王本来不愿意这样的,可吕清广非要坚持,那也就只能这样了。虫子脸看着正对着自己冲来的斯巴鲁赛车,最后确证:“你确定要正面一拼吗?伤亡的可能性可不小,你决定了?”

    吕清广也同样看着飞驰而来的斯巴鲁赛车,看着它不断加速,看着隐身其上战斗机做好了射击准备轰炸机做好了投弹准备,而排气管里冒出来的血腥气更是已经如天罗地网一般将这片空间禁锢,网眼越来越小。吕清广没有话,他坚定的看着前方迅速逼近的钢铁怪兽。

    佛脸微叹一声,斯巴鲁赛车已经冲到面前来了,他也只来得及叹一口短短的气。既然吕清广这么认定了,并且拿出了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劲头来,什么也不再有用了,慈悲大妖王向来都是杀伐决断的主儿,此刻一旦定了下来也就不再迟疑,左右两边灵力突出,喷发爆突,两个分身一左一右分离出来。分离的同时,两个慈悲大妖王的分身一起扑向白光灿烂处。

    白光之中,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隐身在其中,警惕的关注着战局。与初到之时信心满满的骄横比,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已经迅速的转变到阴狠毒辣,这些品质他们本来都是具有的,只是在不同的场合使用,如同符合节气的面具一样。最初以为只是慈悲大妖王的一个分身在这里,就像寻常的争锋一样,等级不高的天材地宝出世慈悲大妖王可都是只舍得派一个分身前往的。这里值得一看的也就位面剥离了,这个连天材地宝都还算不上,慈悲大妖王是不该来的,来了那只能是巧合,一个分身都嫌多才对呢。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都是这样认为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兴冲冲的冲杀过来了。以他们分析,慈悲大妖王的一个分身须佐之男是能顶得住的,吃力一点儿是难免的,可抗住问题不大。都知道慈悲大妖王法宝不多,在争斗中一个分身身上就那么一两样拿得出手的,顶尖级别的似乎一件都没有。比法宝须佐之男是有决胜信心的,这方面他依靠高天原的积淀,怎么着也比慈悲大妖王强,而且很可能强的不止一两条大街远。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看到了四个慈悲大妖王分身了,那么是否还有第五个呢?这个谁也不准了。好在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要是独立面对上四个慈悲大妖王的分身,而他们自己也并非本体,那么溜之大吉才是上策。但现在的情况不同,奥运火炬熊熊的燃烧了起来,奥运平台上神魔乱舞,声势浩大,慈悲大妖王多出现几个分身似乎并不是那么严重的了,因为他们相信,这里凝聚的力量只会是更高、更快、更强的。

    当克里斯平.阿米蒂奇的小空间在这个星球上出现,奥运平台包裹之下的星球中出现这等异物,平台中的各位大能者又如何会不知道呢,他们不仅看到了,而且非常愉悦的看着慈悲大妖王的一个分身跟吕清广一起进到了其中去。反观另一地,一声兽皮铠甲套装的慈悲大妖王还在水面之上静立着。

    这无疑是一个机会,一个大好的机会,慈悲大妖王的分身分离了,那么把他打跑完全是可行的。但还是遇到了老问题,谁来出手呢?遇上分身众多的慈悲大妖王,谁也不愿意沾惹上身的。

    当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招来的天劫被蹂躏性的搞崩溃之后,这个顾虑才消除掉,不用在担心黑锅的问题了,天劫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在这些大能者,这些有神位的神魔面前,天劫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他们中不在乎天劫甚至扭曲滥用过天劫的不在少数,但是,天劫毕竟就是天劫,是几乎所有排的上号的势力共同签署的,可以收买可以贿赂可以歪曲可以利用……但是正面对抗是绝对不可行的,因为那就是和所有异界的势力作对,是挑战整个法则体系。

    即便是慈悲大妖王这样的一类也不可以这样嚣张,他也从不曾如此过。挑战一两个势力的时候是有的,在争夺天材地宝的战斗中,跟一个势力打完往往紧跟着就与另一个势力打,有时也有同时跟几方交战的。但是,这只是少数的几个而已,争斗也只是一时的。正面挑衅整个异界所有势力的事情慈悲大妖王不会做,那太愚蠢了。但吕清广这样做的时候慈悲大妖王就在他的身边儿,他看着吕清广这样做的,他并没有阻止,这样的事情似乎只有吕清广会去做,也只有他才做得那么到位,丝毫没有战斗力居然就能直接挑衅整个法则体系。

    慈悲大妖王自己一点儿都不担心,他没有碰天劫一指头,而斯巴鲁赛车的撞击却是直接对着他来的,他不怕到时候没个道,打到最后是否成为全名公敌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么,不吃眼前亏才是最主要的。

    本来,慈悲大妖王的打算是赶紧离开,先躲开这个是非之地再。可是吕清广坚决不干,那么也就只好硬对硬了。

    死白死白的光雾中,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看到慈悲大妖王扑出两个分身,而在吕清广身边儿还留了一个都是一惊,他们无疑又算错了,他们本来是坚信此处的分身绝对是单体的,是的,怎么看也应当是全套铠甲拿着成套法宝的才是多分身合体才对,没道理颠倒过来呀!

    可事实就是事实,扑过来的两个慈悲大妖王分身都不是假的。

    要是假的倒好了呢,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巴不得是假的,但他们心里清楚,这样冲击过来的就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须佐之男并没有害怕,他失望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个痛殴对方的机会,如果此刻慈悲大妖王只有一个分身,那么他跟八幡大菩萨联手稳稳的能虐对方一场,可现在分明已经不可能了。

    时迟那时快,慈悲大妖王的两个分身已经出现在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的面前,而这时,先一步撞击而去的钢铁怪兽斯巴鲁依然还在路上呢,他只前进了十分之一个车身不到,慈悲大妖王却已经横跨了整个空间,出现在死白死白的光雾之中。

    慈悲大妖王的两个分身都没有拿出任何法宝,身形一错,以自身为武器,分别攻击向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空着手的慈悲大妖王依然是可怕的,到了大罗金仙的地步哪怕是放个屁都可以是当成杀器用的,手指甲也罢、牙慧也罢、肚腩也罢、头皮屑也罢、鼻屎也罢,随便哪一样都是可以兼攻带守的妙物,只是大罗金仙通常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动用自身的存在物。哪怕一片头皮屑也是难得至极的,损失了之后再要长出一片来可就不容易了,大罗金仙的身体即使断折损失了也可以再生,但新生的要重新达到原来的程度却是几乎不可能的,即便是接近那也得花上无数的岁月。慈悲大妖王此刻是完全颠覆性的使用肢体强硬攻击,手掌如刀,搓指作剑。

    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齐齐大惊,向光彩中心急退。

    白光中心突然一点火光乍现,一支长枪横空出世,枪头急点,对着慈悲大妖王左边的分身脖颈处扎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火光凝结成一道细细的白线,扑向右边儿的慈悲大妖王分身。火光中洛基狰狞的笑声凝而不散,火光之外一点儿感觉不到,没有笑声,也没有火的炙热。

    慈悲大妖王的两个分身丝毫不退让,拳指对象一变,迎着敌手就打了过去。

    火光在在两处战火撞倒一起的霎间猛然扑出,迸发到白光之外,将白光内的一切都裹住,包括慈悲大妖王的在内,连同须佐之男、八幡大菩萨、雅典娜、洛基都全部被包裹在火光之中,与外界断绝了开来。

    火光之外。

    钢铁怪兽斯巴鲁塞车越来越快,疯狂的向着吕清广和守在他身边的慈悲大妖王的分身撞了过来。加速,它还在不停的加速再加速。

    慈悲大妖王守在吕清广身边儿的自然是千分分身混聚在一起的合体,一辆钢铁怪兽并不放在眼里,一抬脚,对着冲到近前的斯巴鲁赛车就踹了过去。一脚正踩在星海标记之上,整个钢铁怪兽在自己的推进力作用下被一脚踢爆,化作乌有。

    但是在吕清广的灵识束中,斯巴鲁赛车受了这一下,却不过是化整为零,分化成近两万架战机,以更凶猛的姿态冲击向吕清广。然而,慈悲大妖王却看不到这些,他似乎只能看到斯巴鲁化为乌有,看到那一脚的辉煌成果,而这样的差异又是他早已意料到的,在劝吕清广离开的时候他就过了的,他自己绝不会有事,但吕清广很可能受到伤害。

    吕清广也清楚的记得慈悲大妖王过的话,他冷言看着遍布自己身周的战机知道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了。他没有怕,一个太乙金仙不该那么胆怯,对上战机值得怕吗?

    这似乎不是一个问题,战机敢对太乙金仙发威绝对是找死的,太乙金仙挥挥手一个星球就爆掉了,战机算得了什么呢,不值一晒。但对吕清广这个太乙金仙来就未必适用,他倒是在曾经踩碎了一个地球的,噢,也许只是踩扁了。可那是偶然的一次,吕清广自己都搞不懂当时是怎么做到的,让他再来一次他可没有丝毫的把握,即使现在灵力等级上升了很大的一节,吕清广也同样没把握再次坐到一脚踩扁一个星球。甚至吕清广都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那是自己做的吗?他不敢确定。能确定的是现在要再来一次怕是不太现实的。

    即使不知道该怎样对敌吕清广也丝毫没有退缩,他冷冷的,目不转睛的看着逼近的战机,看它们能够如何,是否有能耐伤害到自己。

    漫天的战机翅膀下红色圆饼的太阳旗在滴血,因为维度不全于是无距离感的天空中,血舞。

    血滴在舞蹈。

    吕清广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是华夏一族的血脉在舞蹈,可为什么要舞蹈呢?

    忽然,空中的战机全部消失不见,在平面中重新凝结成斯巴鲁赛车,呼啸的在赛场里奔驰,却并不撞击向吕清广,好似不再有他一样。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就守在吕清广的身边儿,可是他看不到重新凝结而成的斯巴鲁赛车,或者,对于他已经不存在斯巴鲁赛车了,那本来就不够格给他带来危险的,现在就更不可能了,钢铁怪兽已经在他一脚之下消亡了,不复存在了。

    血舞,在不完整的第三维度上不知所谓的舞蹈的血珠同样不为慈悲大妖王所见,但它们却锁住了吕清广的空间,让他跟慈悲大妖王站在一起却又似乎是在两个完全不相关的空间一样。

    重新凝聚出的斯巴鲁赛车与之前被慈悲大妖王踩爆的那一辆没什么区别,起码感觉上没有。可是在从慈悲大妖王视野里消失之后,钢铁怪兽就好似失去了目标,在平面的两个维度形成的框架中兜着圈子。

    斯巴鲁赛车开开停停,停顿的时候越来越长。每一次停顿与飞驰,血腥气与尾气都会更加剧烈一层,同时,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也从尾气中蔓延开来。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会出现吕清广并不奇怪,在华夏一族先辈血滴飞舞中吕清广就在等,他知道信仰之力是一定会出现的,只不过,吕清广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从尾气中冒出来的。这可能吗?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居然能跟尾气合一?那还是信仰之力吗?

    吕清广不知道,他感觉自己整个掉进了泥沼之中,在最污秽的黑暗深渊里也未必有这么糟糕。

    空间已经不是黑色的了,赛道上有光彩闪动,赛车的灯光在血滴与尾气构成的雾霭中变得迷离,好像杀人的刀光。

    秋雨杀人,血雨呢?

    在空中飞舞的血滴不是雨,因为它们并不飘落,因为它们更会杀人。

    在这个空间里,不受其影响的是慈悲大妖王,受其影响的是吕清广。现在,站在这个空间里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了。慈悲大妖王恍若无事,或者本来就真的一点儿事儿也没有的。吕清广面色凝重身形僵直,他裹在道袍中的身躯似乎不受抑制的在颤抖在哀嚎。元婴之躯里的血雾微粒感受到舞蹈血滴的悲哀,吕清广的每一个毛粒子都在一起悲哀,一起呼号。然而吕清广却发不出一丝的吼声,他甚至不出话来。他没有语言也发不出声,这个空间更是不给他话的任何机会,就是那些舞蹈的血滴,也没有丝毫要听吕清广倾述的意思,每一个血滴都在高叫着,他们只喊叫不倾听。

    同样在叫喊的还又从尾气里生出来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它们在欢唱在摇摆在呼叫,它们酣畅淋漓,它们的兴奋与冲动在呼喊在欢笑,甚至笑声都不足以表达它们的兴奋,它们发出剧烈的马达轰鸣声。

    这是令吕清广感到窒息的原因,比尾气更加可怕的是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形成的尾气,而且是充满了青春的尾气。

    吕清广想要冲过去,可是他感觉到束缚之力越来越紧,舞蹈的血滴让吕清广血雾中的毛粒子冻结住,不能再使用不能发挥出作用。血与血仿佛是相通相连的,血滴的悲伤与痛苦毛粒子都能感觉到,也是也同样的悲伤与痛苦。不,甚至更加的悲伤更加的痛苦,以至于没有力量去做别的了,全部都陷入到悲伤与痛苦之中。吕清广感觉到每一滴血滴的不同与相同,它们都是华夏一族的血,都是被翅膀涂着膏药旗的战机杀死的,有的头被战斗机俯冲扫射击爆,有的被轰炸机投放的弹片切碎,有的被炸垮的房屋活埋。有的是军人,死在战壕里,死在前进的路上或者逃跑途中,但更多的是平民——老弱妇孺,在一个个城市中,上海、武汉、重庆……,特别是重庆,形成的血滴很多。所有的血滴都在哭诉,在诉自己的不甘,讲述自己的痛苦,讲述自己的惊慌。

    它们在求助在控诉,可是这一切并没有意义,它们被囚禁在膏药旗里,被战机的翅膀带走,它们死了可是冤屈依然还在,而且一直在继续着,从来没有停止过。

    近两万架这样的战机在吕清广的灵识束中呈现,它们呈现出战机状态的时候标示着中岛出品,而组合在一起,隐形变化成赛车,则标示着斯巴鲁。

    斯巴鲁怪兽,带着华夏一族淋漓的血滴,从过去驶来,这让吕清广悲哀,但令吕清广感到恐惧的是它尾气中居然排放着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而且是代表着青春生机的信仰之力。

    !@#

第五百七十一章 职业尾气人3

    第五百七十一章职业尾气人3

    吕清广此刻能用上的也就是灵识束了。

    强忍着猛烈的窒息感,灵识束在尾气中穿行,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形成的泥沼中跋涉,那穿越万里河山瞬间即至的速度被延缓到蜗牛蹒跚,从光速直接跌至龟速。灵识束变得跟泥土里的蚯蚓一样,扭曲着,挣扎着,往前试探着前进,速度不敢提起了,能继续深入就非常的难得了。

    身边激荡的是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混乱、污秽、乱七八糟、自相矛盾、满目疮痍、遍地垃圾……难以相信这样的泥沼也是信仰之力,这可能吗?

    吕清广知道这就是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这就是,不管有多么不可思议,有多么离谱的差距,但这的确就是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了,如假包换。吕清广在面对安培幸爱子引动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时感觉到的也是这样的味道,只不过其中包含的有毒有害物质没有现在多罢了,现在是在尾气里面呢,窒息是必然的,有毒有害也是必然的,要是将尾气导入车里,那不是谋杀就是自杀,但对外就不能算了,什么杀都不是,可杀依然在,能起到谋杀或者自杀作用的尾气并没有变,丝毫都没有。变的是空间大了一些,温水煮青蛙的锅大了那锅汤难免熟不了,稳不拉几的,青蛙还是会慢慢死去,但汤是开不了的,死青蛙不会变成菜的。即使锅如大地,天下就是那口锅,尾气还是遭殃在杀人,只是杀不了那么利索罢了,人太多,范围太广,杀得慢了点儿。可慢刀子割肉更疼。一边治愈伤口一边用刀戳,伤害是尾气做的,但治疗得自己来,医药费也得自己付。

    灵识束坚定的往里渗透,挤入幻境一般的尾气雾霭中,凭着对血滴舞蹈中对恐惧的反应程度和趋向来判定方位,寻找战机组成的钢铁怪兽的位置。

    一点儿一点儿的挪近,可是赛车呼啸着,不待灵识束接近就掉头远去,在遥远处停歇下来,鼓动起更多如粪的信仰之力,然后形成一股浪潮,从而卷动裹挟原本就失去了方向性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

    风地憋屈得不得了,灵识束从来都是以速度见长的,从来就没有被粘住的先例,他细细的分辨良久,揣测道:“应当不是灵识束的问题,也不是操控的问题,似乎问题出在你身上,是你的灵识灵气架不住华夏一族的侵蚀,在血滴和信仰之力的双重作用下才会如此不堪的。如果换别人的灵识,哪怕等级不高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好办,”吕清广,“放你的灵识束出去试试不就清楚了吗?”

    风地畏惧得一阵摇晃,毫不迟疑的坚决推脱道:“这可不行,我的灵识束一出去,慈悲大妖王的感觉哪可能不发现,不行不行,会暴露的!”

    “没事儿,”吕清广大包大揽的,“老甘好话,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这话得毫不含糊,但风地拒绝得更是绝不含糊,他好不动摇的:“他对你可能是慈悲但对上我们那绝对的是大妖王,一点儿手软都不会带有的。再了,能发现我们的也不光只有慈悲大妖王一个,对手方面儿还不知道有多少驻足观望的呢,小心点儿无大错。不光我们要小心,你也得小心点儿。”

    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跟吕清广以前是一个论调的,但现在的紫府已经相当的豪气了,不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不再畏首畏尾具足不前,怒冲冲的斥责道:“胆小鬼,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勇敢点,退缩才是死路一条呢。”

    风地气势低到了地板上,可还是咬死强撑道:“我们太古灵族可顶天才到金丹期的修为,以你现在树敌的档次,捏死我们跟玩儿没啥区别,而且是他们最喜欢玩儿的。我要是露头了,只能给你带来麻烦,无尽的大麻烦。我还是替你操作好了,虽然你的灵气与灵识受限,速度展不开,但咱们也能有应对之策。不就是深入到钢铁怪兽中一探究竟吗?不靠速度也能做得到的。我们将灵识束分散开去,守着它经常出现的各个方位,终有遇上它停歇的,靠过去看一看不成问题的。”

    吕清广现在是自我坚持,并不原勉强别人,见风地坚决不愿冒头也就算了,而这个分散守候的主意紫府也是想到了的,也算不谋而合,或者要将就也就这么一个可行的方案了,也就只能这样。

    灵识束被再次分解成无数的细丝,从几乎不可察觉的更高之处伸向整个平面,在其上,如天网一样的笼罩住,监视着平面里所有的动静。

    近两万架战机构建成的斯巴鲁怪兽呼叫着飞驰着,带着不可一世的冲击力释放着无尽的尾气。在它尽兴的飞驰过程中,吕清广的灵识束网络慢慢的铺开,一点一点的伸展开去伸向怪兽常停歇之地。这个过程很缓慢,再慢也是有完成之时的,而且尽管在泥沼之中速度受到严重影响,但吕清广提供给风地的强大灵识与灵力分成的组数是非常庞大的,伸展的过程也是齐头并进一起开始,完成虽有先后但等距离的都是一起搞定的,最后一批也是一起就位的。

    斯巴鲁赛车再次停歇下来,这一次,停歇的地方正好就有吕清广的灵识束分支,而且不止一条。有两条一左一后逼近停车之地,还有一条也不远,在右后侧。这次的视角很不错,想当的全面,在斯巴鲁赛车刚一停顿下来之机,风地控制下的灵识束内部就做了迅速的调整,将灵识与灵力往这三个灵识束分支调动。因为受到泥沼样的环境影响,吕清广的灵识束在尾气的雾霭中行动缓慢,但灵识束内部却不受雾霭的影响。已经到位的灵识束分支要想再靠近斯巴鲁赛车是困难无比的,可是从内部调集更多的灵识与灵力到这三个分支,使得灵识扫描效果大幅度增强却是可行的,而且几乎就是同步的,一点儿间隔都感觉不到就完成了。

    在强大的灵力支持下,灵识束扫视向停下来的斯巴鲁钢铁怪兽。第一个进入视野的细节是一个三角形的小标记,贴在车屁股上的,黄黄的,上书:全时四驱不得拖车。文字使用的是中文,写来也是给华夏一族看的,文字中透出的骄傲与强硬是那些侧漏的霸气难以企及的。这是强横,是以私利压迫法则,却又那么嚣张与堂皇,明目张胆的将公众的社会契约撕裂。却又恰到好处的只撕开一个缝子,让自己得到好处的同时又以更巨大的粘性将这个口子裹住,让好处只为自己独享,并不扩散开来,并不形成对抗社会契约的力量,相反,它成为了契约之内的小条子,成为一种特权,很小却很好用。起码拖车来了的时候,当看到一排或者一片可以拖走处理的车辆,选择是必然的,通常都不会全部拖走的,这是常识,拖车的数量是有限的,而且总是比违章停放的车辆少的,少很多。拖谁不拖谁就是选择了,总是要有拖走的也会有另一些留下来的。斯巴鲁怪兽屁股上的小小警示显示着这个屁股最好别摸,否则会有麻烦的。在拖车做选择的时候,这是一个砝码,不算重,比起车牌的威势小多了,如果是军牌警牌小号牌根本不担心拖车。那是另一种社会契约的遮蔽,这样的光华斯巴鲁怪兽也是有的,但在民间,屁股上的小小警示牌就能好使了。跟被拖走比,车窗上贴一张红纸条不是多大的事儿,不外乎些许钞票,玩得起斯巴鲁怪兽的还能在乎这个么?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标记,一个贴上去的小标牌儿,吕清广的灵识束也感觉到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在其上盘旋,在扭曲与歪斜中生长,畸形的蓬勃孕育。

    车门忽然敞开,被战机保护在中间的职业尾气人暴露了出来。

    在这一刻,仿佛贯穿无数的位面,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无孔不入的钻进这个不完整的空间,奔着职业尾气人而去,向他欢呼雀跃,围绕着他,也进入到斯巴鲁钢铁怪兽的战机中,成为压制血滴的力量源泉。

    每一滴血滴中的血都已经陈旧了,却不能干枯,因为他们还要飞舞,还要被战机压制着去完成对整个空间的压制。血虽然衰老了,虽然已经流淌了六十多年可是依然还得继续的流淌,因为同根同源的信仰之力在不断的注入斯巴鲁怪兽,在不断的帮助战机继续切割与折磨血滴。

    这是怎样的痛呀!

    痛感已经不能让血滴震颤,那是舞蹈的节拍吧?

    斯巴鲁怪兽再次呼啸的飞驰而去,凝结于其中的近两万架中岛战机发出更加巨大的轰鸣声,震撼着布满空间的血滴,裹挟着职业尾气人呼唤来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欢唱的飞驰,痛快淋漓。

    吕清广等,他只能等,他要等斯巴鲁赛车再次停下来,他要看那个职业尾气人是如何召唤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为什么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会被调动起来成为自伤与自虐的力量。

    这是没有道理的。吕清广想不明白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他难以理解,即使以现在太乙金仙级别的紫府也计算不清这样的变幻是如何会形成的,为何会这样?

    中岛的战机在六十年前的华夏大地上飞翔,制造了无数的杀虐,收割了无尽的血滴,将炸弹与尾气一起抛落,轰击在华夏大地之上。但是,这些没有谁记得了,没有。现代的,青春蓬勃的或者成熟稳重的华夏一族追捧着斯巴鲁怪兽,全无视这怪兽的每一个筋骨都是中岛战机构成的,也随时都能重新变成战机再次俯冲扫射或者投掷炸弹。他们追随者职业尾气人,献出自己的热忱,献出自己的力量与信仰,以伤害自己的同胞,伤害死去的祖先和未出生的后代。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斯巴鲁怪兽又停下了,灵识束对正职业尾气人扫描。斯巴鲁开动后吕清广就等着,等待下一次的机会。然后再次扫描职业尾气人。

    职业尾气人是什么?是专门制造尾气的人,是传播尾气思想弘扬尾气文化的人,这是一个可怕的职业,对吕清广来尤其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专门干这个的?的确是有的,在斯巴鲁怪兽中的这个就是,他的名字叫做韩寒。

    但斯巴鲁怪兽停下来的时候,职业尾气人韩寒就摆出政治波普的态势,随带再秀两个荤笑话,做一个佯狂的先锋姿态,很阳光的微笑一下,收集起无数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来。报纸、杂志、网络以及各种演讲都在推动着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扑向他,他依然微笑将这些信仰之力献给斯巴鲁怪兽,那是他的雇主,他是替斯巴鲁怪兽卖力的,这是他该干的活儿,他能得到他需要的好处,这是双赢,是社会资源的有效整合与放大。他笑得很甜美。

    吕清广的灵识束努力的想要靠近,但斯巴鲁怪兽身边儿的血滴更多更粘稠,灵识束被束缚住根本动弹不得,无法靠近。吕清广想要呼喊,但是职业尾气人韩寒根本不停这些,他占据着言的通道,他的声音才是响亮的,以及与其唱喝的,有各种声部,但没有一个询问关于血滴与尾气的事。他们跟韩寒一样,在乎的不是这些,斯巴鲁和中岛都不是他们愿意损害的,他们小心的回避着这一关节,在身高与微笑中与韩寒合唱或者对唱。

    灵识束看了很久,越看越发现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职业尾气人韩寒只是出卖者之一,可以感觉到,他这样的出卖者有一大群,有的是职业尾气人有的是业余尾气人,有的和尾气无关,是另外的出卖方向,比如食品安全。

    吕清广想要呼喊,可是这样的一个残破的空间是没有声音的,起码在这个维度不齐全的空间中吕清广的声音传播不出去,无论是职业尾气人韩寒还是被他召唤而来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没有谁听得见吕清广的呼叫声,也没有谁愿意去倾听他的呼喊,更没有谁会解答他的问题,告诉他为什么要将信仰之力贡献给斯巴鲁怪兽,为什么会这样?那些死于中岛战机的人们为什么血滴还不干枯,为什么会粘住吕清广的灵识束,这是为什么?

    斯巴鲁怪兽还在飞驰,尾气越来越多了,这个空间里已经容不下那么多的尾气了。在突然之间,斯巴鲁怪兽分离开,化作近两万架中岛战机,将整个平面填满,职业尾气人韩寒意气风发的驾驶者战机跟他的队友一起,前进。

    那是皇协军?

    血滴被膏药旗吓坏了,他们是死在这个旗帜下的,杀他们的就是中岛战机,这是凶物,能镇压鬼魂的凶物,血滴里被囚禁的亡灵哀嚎哭叫,除了这样他们别无办法。即使是英勇的倒在阵地上烈士的血也丝毫没有战斗的力气,因为束缚他们的是自己要保护的,是自己的后代,自己的牺牲就是为了他们,而现在,他们的信仰之力反过来贡献给了斯巴鲁怪兽,成为了中岛战机源源不断的能量,让血滴一直被迫的舞蹈下去,而这舞蹈却是另一件杀器,对着吕清广而来的大杀器。

    斯巴鲁怪兽分化成中岛战机的时候吕清广并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斯巴鲁赛车跟中岛战机的互相转化是定式,是过去式,那是掩藏在历史迷雾中的,似乎没有深究的必要性。但中岛战机在平面上均匀的分布开,形成战斗模式的那一刻,六七个立刻意识到不好,灵识束立刻回收,想要抽身,可是灵识束被浓密的血滴仅仅拖拽住,根本就抽离不开。吕清广大惊之下想要学当年风地那样舍弃部分灵识束,割肉解套,却不想连元婴之身都一起被粘连住,脱离不得。这下吕清广可有些慌了,总不能就这样任由对方禁锢自己吧?天知道对方下一步会出怎样的散手呢。

    “老甘!”吕清广对慈悲大妖王叫道,“赶紧拉我一把。”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就在吕清广身边儿,也一直都在警戒状态,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看到的斯巴鲁幻影已经被踹得烟消云散了,维度缺失的空间中飘荡着其中剩余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虽然挥之不去但似乎是无碍的,他没有去理会,只是警惕着可能突然出现的危险。并小心的感受着正在战斗中的自己的几个分身的情况,战况很激烈,但局势是可控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吕清广的窘境,也没有听到吕清广呼救,他尽职尽责的做着警戒,跟看门儿的保安类似。

    吕清广这下真的陷入到绝境了,喊叫别人听不到,动又动不了。他急忙通过心灵之桥问风地:“遁法能启动不?”

    灵识束被禁锢之后,风地就果断的退出了对吕清广灵识束的掌控,其名义就是协助遁法启动,这是杀手锏,是保命的最后一道屏障。

    !@#

第五百七十二章 内在的门户

    第五百七十二章内在的门户

    风地立刻回答道:“遁法毫无问题,随时可以启动。”这是一个好消息,一个足以将他临阵脱逃的罪名冲刷掉的好消息,他得很大声,中气十足。完后小声补充道:“目前这个情况之下要是悍然启动,怕是难免会有损伤。灵识束能带得走多少不好,估计主干都会断掉,但在启动之前可以将灵识束中的灵识与灵力尽可能的收回,留一个空壳在那里。哎,这个损失是肯定的了,只是尽量的降低损失,以你灵识和灵气的储量,这点儿损失不算啥。嗯,我担心的是你的元婴之体。被禁锢住的元婴之体要是强行离开,我们算不出损伤会有多大。有可能只是一点儿皮外伤,甚至一点儿油皮儿都不会破的,但这是我们不准的,也有很大可能会伤得很严重。”

    “会很严重么?”吕清广对这一点也很担心,“难道预计不出来么?你们就不能上点儿心,从太古之初就一直活到现在的太古灵族不可能连这点儿件事都没有吧?”

    风地无奈的:“要是别的事情我们就算不知道多少也听过一些,相关的起码还是知道一点儿的。最起码的,他们的源出我们也能知道一点儿,从源头上总能推导出点儿基本模式来的。但你是例外,你的事情让我们如何揣测,我们可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元婴之体,生命体不生命体灵体不灵体更不是鬼魂,连类比都做不到,你总不能让我们胡乱猜测吧,我们可一点儿谱都没有的。兹事体大,不敢胡言乱语呀!”

    太古灵族倒是够稳重的,但吕清广的紫府却紧张了起来。身体被粘住不是小事,要是破了皮,元婴之体里面可没有骨骼肌肉血管经脉,有的只是血雾,毛粒子层级的血雾,大有可能会从一个小口子流光所有的血舞。这个可能性也许很小,但是吕清广不敢冒险一试,如果万一正是这样,那可就死定了。如果要是连带另两个……紫府都不敢往这个方向去想,怕想了就收不住会一个劲儿的往坏的地方想下去,越想越坏。

    吕清广的紫府算计来算计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一试自己的血色门户是否用得上,他也就这么点儿招数,除了灵识束只有血色门户,除此之外可就真的一筹莫展了。

    一直以来都有一股灵识束是连接着手镯空间的,这股灵识束是从吕清广手腕儿直接进入手镯空间的,外在看,似乎不存在一般。吕清广的意识沉入,立刻就启动了血池的外间。一大滴血液被吕清广的灵力包裹,从血池分离出来,飞出手镯空间,被灵力气化,扩张开——可就在血色门户将要成形还未成形之时,漂浮在左近的血滴却疯狂的涌动起来。几乎就如共振效果一般的不可思议,空间中无尽的血滴一同的涌动起来,形成奇异的波动。这股华夏一族血液形成的波动包围着吕清广的血滴,刚气化的血被这波动牵引,突然失去了自我,遗忘了自己的目的,不再按照吕清广的意识构建门户,而是忽的一下子就奔向那些被奴役被禁锢被迫舞动着的血滴。华夏一族的血滴对吕清广的血液有强大的制约力,同样也有极强大的吸引力,将吕清广气化的血液一下子吸引到血滴均布的空间中,随即被血滴分食干净,丝毫不剩。

    那一滴血液多不多,跟在这个空间中舞蹈的华夏一族的血滴比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大能者,看不出其中天壤之别的灵气差异,很有可能会将之混为一谈。

    懂得的就是懂得的,不懂的永远都不会懂,能看出来的自然明白两者间巨大的差异,灵力含量上,吕清广这一滴血远超过这个空间中如许之多的华夏一族的血滴,更重要的是吕清广血液有难以思议的神奇穿越效果,这是更加难能可贵的。这一滴远远超过千万滴,质量是数量无法替代无法叠加的,差距是本质上的。

    可是这样的差距本来有,很明显的,就摆在那里。下一刻,却什么都不存在了。吕清广那刚气化了的血液,被无数的华夏一族血滴给瓜分吞咽,一下子就消失干净了,什么也没有留下来,什么也没有。

    这一吸似乎风轻云淡。

    这一吸似乎顺理成章。

    这一吸似乎从没有发生过。

    这一吸似乎本来就是应当这样的。

    华夏一族的血滴只是那么一吸,稀松平常的一吸,就将吕清广太乙金仙层级的灵力气化的血液吸了个干净,一点儿不剩的干干净净。

    吕清广被彻底的震惊了一把,自己的血居然就这样一下子被吞噬了,而吞噬者却又不是穷凶极恶之辈,恰恰相反,是被欺凌被侵害被杀虐被奴役者,是极端可怜的存在。他们羸弱,他们畏惧,他们饱受欺凌,他们无依无靠,他们被敌人杀害之后遭到囚禁,灵魂不得超脱,被封印被御使,还被后代子孙继续的折磨,从中岛战机到斯巴鲁怪兽,他们悲苦的命运从来都没有一丝的缓解,没有看到一丝的希望之光,有的只是无尽的愁苦哀恸。可就是这样至弱至悲至惨的血滴,就是这样让吕清广充满同情与感伤的血滴,却一吸就将吕清广气化的血液吞噬干净,全不顾那太乙金仙级别的灵力和神奇的效力,并且这两样在那一吸之间居然一点儿用都没有,就如同被全面压制了一样,全无反抗的余地。

    没有攻击力是吕清广的致命伤,吕清广知道自己的战斗力低下,但没有想到会底下到如此状态,这是吕清广没有想到的,也绝难相信。

    那些血滴都被奴役成那副模样了,难道还比自己战斗力高吗?

    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但这是事实,不管又没有道理,应该不应该发生都发生了,而且血滴的吞咽还是秒杀型的,时间短到吕清广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无从进行反应。

    吕清广紫府迅速的旋转着,他认识到这很可能并非是战斗力的问题,应该是血脉的问题。华夏一族无论是信仰之力还是血脉的存在,对吕清广自身的影响都是巨大的,而近在咫尺的慈悲大妖王就恍若无事,一点儿都不受影响,这很明问题,非常明问题。

    可问题是这一下吕清广真的一点儿招都没有了,一点儿也没了。

    就在吕清广完全陷入困境的这一刻,慈悲大妖王的脑袋转了过来,两张面孔一起看向吕清广,佛脸和虫子脸的神情顿时显出惊愕来,妖力、灵力、佛力一起向着吕清广裹来。慈悲大妖王的的力量在华夏一族的血滴与信仰之力中穿行无阻,丝毫没有受到阻碍,一下子就接触到了吕清广,可要裹住吕清广,将其分隔保护起来却做不到。华夏一族的血滴跟信仰之力对慈悲大妖王来如空气,对吕清广来确是如同沼泽,带放射性带腐蚀性的粘连剂沼泽。这之间巨大的差异决定了慈悲大妖王的救援如水中捞月一般无效,看似强有力却无法产生实效。

    慈悲大妖王的焦急似乎更甚,力量从全面包裹转入集中穿刺,如一根针扎进吕清广身体中,传音道:“你是怎么的了?反应这么可怕?我就在边上守着的呀,一点儿没发现呀1”

    “别这个了,赶紧想办法解决吧,我被缠住了,而且血是绝不敢用的,一拿出来就被吸干了。”吕清广很庆幸能够惊动慈悲大妖王,这明那一滴血液并没有白费,虽然没有形成血色门户,没能自救,可是发出了救命的信号,把援军引来了,这也是值得投入的。吕清广对慈悲大妖王的信心十足,有他在,安全是不成问题的。

    谁知一贯表情各异的佛脸跟虫子脸一起做愁眉苦脸状,传音回答道:“这次怕是不好脱身了。在我的力量勉强什么都不存在,我有力也无处使。可偏偏的,这东西对你却是要命的,我看还得靠你自己了。”

    吕清广紫府都哇凉哇凉的,慈悲大妖王帮不上忙,那自己可就麻烦大了。靠自己?吕清广皱眉不语了。

    慈悲大妖王的传音顿了顿继续道:“你刚才在体外开启血色门户失败了吧?我感觉到了你血气的波动,为什么失败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要是外面不行你可以试试内在,在你身体里面开启因该可行的。”

    这的确是一个思路,一个相当有建设性的思路。

    “嗯,好主意。”吕清广赞扬道:“血色门户一起,我就立刻穿越而走,先离开这个地方再。”

    慈悲大妖王大惊,连忙制止道:“千万不可!这样做太过冒险了,谁人能知道万一你受伤会出现何等境况?且不要冲动不要草率行事,还没到那个地步,不要急,要是仓促间犯了大错,弥补起来可就难了。到了大能者的行列,自身受损可是最难以恢复的,一般的天材地宝其实都不如我们直接的身体,除非天地灵根。先不天地灵根何等难逢难遇,就算得到手,天地灵根也未必就完全跟自己的属性那么合适,那么配套。你莫要慌乱,此事古怪,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也不必担心。有我在,这里没有谁攻得进来。而且我觉得这也不一定完全是坏事。经过这一劫,你不定又能前进一大步呢。”

    “我感觉有点儿怪。”吕清广感受了一下才回答,“要是有体悟不该是这样的感觉,似乎……有点儿拿不准,这次的感觉很奇怪。”

    慈悲大妖王似乎很高兴,眉眼中压抑不住喜色往外喷发,传音道:“我相信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虽然暂时吃点苦头,但是,从长远看,这是好事情,天大的好事情。这件神器远比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意识到的强大,只是被他胡乱改造弄得不伦不类了。我们可以反过来将之收归己用,让你能有一个强大的神器,进可攻退可守,再也不需担心安全问题了。而且也能趁此机会一举解决华夏一族的问题,这岂不是大妙吗!”

    吕清广被慈悲大妖王得产生了憧憬,似乎这是很美妙的。

    当初神雕大侠杨过很悲催的背了一脑袋无用的心法,在当时看来是极其倒霉的,是被黄蓉害了,尽被欺负。但必然有进入古墓见到有招式无心法的秘笈,然后之前的坏事儿一下子就专为了好事儿,就跟大爱无疆一样,一切不良的都是美好的,关键在于转化。张无忌被追击逃进山腹中也是一样的,极端的坏事儿岂是一扭脸就是好事儿了。这似乎是华夏一族的光辉传统,从金大侠到温宝宝都玩儿得烂熟,而且立竿见影收效巨大。由此可见只要和华夏一族拉的上关系的都吃这一套。此刻慈悲大妖王祭出这个法宝来,温柔一击,吕清广想不中招都难。

    慈悲大妖王并没有就此作罢,继续传音道:“体内的血色门户一开,你的施展空间就大了。能立即连接到你另外两个分身上,也能随时回来。我建议,你是不是可以分一个分身过来。精灵界那边留一个分身就够了,两个在一起其实跟一个分身没有任何区别。你的分身重叠又不能增加战斗力。后备的必须要有,但我觉得两个挤在一起没意义,而且照你现在的长进速度,基本上就不太可能用得到那两个备用的了。我也会拼死保护你,不会有事的。调一个分身过来,顶到你现在分身外面,你现在这个分身就可以继续去寻找体悟了。”

    “那顶上来的这个分身会不会有危险呀?”吕清广对慈悲大妖王的这个主意已经认可了九成九了,只是对这个泥沼戒心深重,另一个元婴之体可也是自己,顶在这里要是有个散失如何是好。吕清广自己是最清楚的,另外两个元婴之体从来没有冒过险的,就算是在躲藏之前,在魔界辖区在边城,那两个元婴之体差不多都是在躲藏中,几乎没生存经验,危险的事情还是这个元婴之体抗好点儿。

    “有我呢,怎么可能有危险呢!”虫子脸大包大揽的,“放心好了,时间可能会长一点儿,但绝对不至于有危险。我过的,会将这个空间炼制成一个神器,怎么会有危险呢?”

    吕清广最后的一点儿担忧也去掉了,从手腕上直接接引一滴鲜血进入到元婴之体里面,引入到胸膛之间,即刻冲入灵力将之激发开。体内血雾微粒纷纷避开,血色门户在血气中显形,然而在形体凝现的一刻却突然迟缓,呈现出后续乏力的态势。紫府立刻反映出这是血液太少了,立刻紧急调入,好在手镯就套在手腕上,紧贴着的,从内调血很是方便的。一滴又一滴的血被灵力激发之后投入到体内的血色门户之中。这扇门户跟以往的都不同,这一扇门户似乎极小,却又仿佛无比巨大,似乎空间感在这个门户面前失去了既定的刻度,大和小混同如一,大就是小小就是大。这是完全不一样的血色门户,别的不,耗血量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吕清广控制血色门户的能力已经很强了,用血非常的节省一滴血都能掰成两半用。这样一滴又一滴,后面连着三四五六七八滴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当血色门户初步显形,血更是如猛灌才维持住血色门户的进度。到最后,用了十二升的血才最后凝结成。

    血色门户终于泛起灵力波动。吕清广感到胸腹间的异样,这个血色门户在他身体里,他想不出该怎么穿入其中,那门户可是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的也。

    “弄好了吗?”慈悲大妖王急切的问道,“好了没有?”

    吕清广皱眉道:“好是好了,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应用,我怎么进到我自己身体里去呢?”

    “这是不可能的,谁也不可能同时是外在的又是内在的,谁也不可能自己进入到自己的里面去。”慈悲大妖王理所当然的道,“如果你有多一个自己在这里情况就不一样了。要是你的分身也能用得上,这一点儿不成问题,分身进入分身里,里里外外进进出出,同样是你又可以是完全不同的你。但现在你就单独的一个,那就没办法了,唯一性让你不过就是你,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僵硬呆板,死死的。不过也没关系,你不用过去的,只要那一边儿的你过来就可以了,那一边儿的你又不是不会用,血色门户可是你自己的。”

    吕清广惭愧得要抽手去拍头,自己还真够迟钝的,看来还是分身够多的慈悲大妖王对分身了解,一就到点子上了,可是手被束缚住,拍不到头上去。

    拍不了也就只能算了,吕清广赶紧定位体内的血色门户,让其启动。

    灵力波动大起,这感觉让吕清广觉得相当的新鲜,这还是头一次自己看着血色门户启动呢,以往这个时候自己已经穿越而过了,现在这样看着,真是太有趣了。

    !@#

第五百七十三章 自我换岗

    第五百七十三章自我换岗

    灵力暴涨,血色门户如同突然活了过来。话又回来了,一道血气与灵力构成的门户,有活力似乎并不算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有点儿本来就应该这样的意思。吕清广带着陌生与熟悉的矛盾正准备从新的视角慢慢的审视自己这个唯一的神通,不料那门户启动后的第一时间就从门中穿出另一个自己来。

    吕清广身体里出现的这个还是吕清广,相对而言,此时一个巨大如天地一般,另一个渺小如沙砾,须弥芥子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还没这个来的够震荡,两者本是同一的,不分彼此,都是吕清广,各是三分之一。

    从精灵界过来的吕清广跨出血色门户,门户中的灵力一下子就耗散干净,在吕清广走出的几乎同时,血色门户无声无息的溃散开,归入时空乱流去了。

    两个吕清广同时伸出灵识束,一个向内另一个向外,瞬间连接起来,信息立刻同步。

    原来在血色门户建立之前,慈悲大妖王就已经跟精灵界的主分身联络过了,那边儿的慈悲大妖王也跟那边儿的吕清广晓以利害。血色门户一开,精灵界的吕清广就立刻过来了一位。慈悲大妖王跨界联络其他分身的本事是多年修炼出来的,分身聚得越多信号也就越强,能传输的跨越维度也就越高,能传递的信息量也就越大。此时此刻,慈悲大妖王在这个不完整的空间中的是千万级的分身汇聚,在精灵界更是数千万级的分身汇聚,都是达到巅峰状态的极端情况,信号轻易就穿越了重重阻隔。

    在精灵界的吕清广那两个元婴之身虽然缺乏冒险精神缺乏拼搏的坚韧,但对至尊中的至尊之位的念想却是足够执着的,而且这两个紫府内的思想路线也是错综复杂的,并不是安全第一占了完全的优势。无可否认,逃避与隐逸为主线的安全第一思想曾经是主导吕清广紫府的主要思想,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右倾逃跑主义的确是要不得的,现在这股流毒虽然还未能彻底肃清,但已经不能再站住上风了。两个紫府做了个迅速而卓有成效的交流,将左倾右倾分离,左倾的集中到增援的元婴之体中,右倾的留下,继续躲藏在精灵界,以留下革命的种子。当血色门户璀璨的出现在隐藏之地时,增援的吕清广立刻一迈腿就垮了过去。

    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都已经很明确了,增援来的吕清广果断的断开连接在一起的灵识束,身形暴涨起来。从极小一下子爆发开来,如宇宙诞生一般,一下子就胀大到吕清广之外,交错间将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和血脉制约都扛了下来,带尾气一起隔绝在外。这时两个吕清广大小很接近,增援来的要大一号,像一件外衣一样套在原本被束缚的吕清广外面。紧紧粘连住吕清广的华夏一族有害物质被新的吕清广顶了下来,这个过程跟蜕皮很类似,蜕皮能连附着在体表的寄生虫一起脱离,只是吕清广此刻做的是相反的,新生的留给了附着者,老皮解脱了出来。对于附着在其外的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和血滴并没有损失,它们甚至丝毫没有感觉,它们牢牢的抓住吕清广,只要抓住的是吕清广就够了。

    身躯换位之后,灵识束再次联通,增援来的吕清广将灵识束接入到被困的灵识束中,风地立刻接手,从内部将灵识束迅速散开,布满所有被禁锢的网络中。与元婴之体解套的过程一样,新的灵识束膨胀到外圈儿,顶替被套的自己,然后先前的就顺利解套了,退入到新灵识束的里面,以光速回缩,一下子就退回到元婴之体内。

    此刻吕清广的两个元婴之体正式的完成了交接,来增援的元婴之体顶上了被束缚的位置,原本被束缚的元婴之体获得了自由,缩小成点状,再次启动血色门户,并毫不犹豫的跨越了进去。

    吕清广脱困的元婴之体并没有穿越回精灵界,而是出现在了眩微旗阵中。迈出血色门户之后,吕清广对守在这里如标枪一样站立的全副武装的慈悲大妖王分身:“老甘,知道你其余分身战斗情况如何不?没啥损伤吧?”对于冲入死白死白的光雾中的慈悲大妖王分身,吕清广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一战慈悲大妖王自己是一点儿不愿意打的,没有天材地宝他才懒得出手呢。吕清广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让慈悲大妖王陷进去,要是有损伤自己就太过意不去了,于是一出来就急急的打问,希望慈悲大妖王能够获胜。

    虫子脸傲然的答道:“我只是不想无谓的多暴露分身数量,没必要让他们知道那么多。哼!可要是真打起来,暴露几个分身又如何。哈哈哈!虐死他们再。”

    “这么战况顺利喽。”吕清广放下心来,询问道,“咱们要过去接应一下不?”

    “用不着。”话的自然是牛逼哄哄的虫子脸,却并非吕清广对面全副武装的慈悲大妖王头上那个,而是突然出现在吕清广侧面的慈悲大妖王主分身头上的那一个。

    慈悲大妖王是瞬移过来的,吕清广灵识束没有广布出去,太古灵族的防御网也没有铺开,吕清广自己没能提前发现,太古灵族也没能发出警告,被慈悲大妖王吓了一跳,但吕清广更多的自然是惊喜,大叫一声:“尻!你居然这么快就冲出来了,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再怎么也得战斗一阵呀!要早知道须佐之男那帮子不堪一击,叫你早点儿出手就好了。”

    “到了我们这个级别,斗法分胜负可快可慢,不是一定的。”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坐到吕清广斜对面的石凳上,挥手让战斗分身飞出眩微旗阵幻化的小院儿去戒备,之后才不慌不忙的接着,“我是回来了,可战斗还远远没结束呢。这一次对上的可是一群,而且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打则已,一旦开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呢。急不得。先前我一直不希望正面冲突,估计他们也差不多,都是怕一旦战端开启就不好收住口子。这里的东西其实不值得我们这样级别开战的,我也并不想要寻谁的霉气,可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咱们就斗下去好了。不给点儿教训给他们,他们也不会乐意的。”

    吕清广面色一僵,问:“你那几个分身还在死白死白的光雾中战斗呀?”

    “是。”佛脸给了肯定的回答。

    吕清广狐疑的望了望慈悲大妖王左手臂,盯住他手臂上的护甲问:“我怎么感觉你已经大获全胜了呢?”

    “大获全胜还早着嘞。”虫子脸不无得意的,“趁着他们对我分身数量的巨大错估,开门红总是有的,开仗之初来点儿小胜利,不值一提。嘿嘿,唯一值得一的是幸不辱命——你被困住的元婴之体,连带那个二维半的神器我一起都抢到了手里。雅典娜、洛基、须佐之男他们被我的分身驱赶回奥运平台了。嘻嘻,他们吃了点儿小亏。”

    吕清广虽然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的另一个元婴之体就在慈悲大妖王左臂护甲中,也只有此刻慈悲大妖王亲口出来才稳当,可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盯着。

    慈悲大妖王是晓事的,知道吕清广是要亲眼看一下,微微一笑,敞开护甲中的储存空间,一招手,从中飞出一块金黄色的浮雕板来。

    吕清广看着浮雕板,浮雕板上的浮雕是活的,在如泥沼的束缚中徒劳的挣扎,毫无疑义的挣扎。悲伤的情绪在吕清广紫府中飘荡,被束缚到金黄色浮雕板里的吕清广显现出逆崇高的悲怆,如古典主义的悲剧英雄,受难者的姿势被定型在浮雕板中,不论愿不愿意,标签儿都是一样的。看着浮雕板的吕清广紫府中悲有限,更多的悲都被受难者代表了,有了归属,而愤怒的情绪却是都在这边儿的,此时被点燃了,无限的膨胀起来。这就是俗话的怒火中烧了,太乙金仙的怒火等闲是不可能爆发的可要是一旦被点燃那也不是等闲能被扑灭的。

    慈悲大妖王并不奇怪吕清广会发火,对上这样的情况,就是佛也发火。慈悲大妖王有各样的毛病但绝对不是个怕事儿的,两张面孔恍惚变化中,虫子脸的骄横与佛脸的高高在上混在一起,发出冷笑来煽风点火的,怂恿的功效比话还大。

    俗话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光吕清广这儿来点儿气还没啥,就算有慈悲大妖王架秧子,不定气一阵也就这么过去了,有火灭不了压在肚子里,火气发不出来,伤不了别人就能伤到自己个儿的多了,比比皆是。虽然太乙金仙不该如此不济,可吕清广的战斗力让他更多的不是跟太乙金仙一样,而是跟沉默的大多数一样。一样的习惯了悲催。即使吕清广的火气大到可以点燃整个宇宙,但窝在他肚子里不烧出来却是常态,内火上升,最后也就只落得一个口舌生疮的结局,对别人的影响一点儿都没有。

    可是,此时因缘汇集,在吕清广怒火中烧的时候,奥运平台中吃了慈悲大妖王小亏的几位忍不下气,呼朋唤友一番之后重新杀回来找后账来了。

    这下可是针尖对麦芒,两边儿都是在火头上,即便是吕清广没有攻击力,但想要再压下火气也是不可能的。伸手从手镯里拽出拐杖来——这是迄今为止吕清广唯一算得上武器的法宝,尽管其功能依旧是防御性的,而且偏雷电偏得厉害,可除了这个以外,吕清广真是找不出能拿得出来的了,总不能提一袋子仙石出来扔他们吧。要是能起到手榴弹的效果吕清广也就豁出去奢侈一把了,但估计也就是石头的效果,而吕清广对自己的准头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不没羽箭张青了,打三千块钱的沙包怕都打不中一个玩具娃娃。

    两手紧握着拐杖,吕清广咬牙切齿的招呼慈悲大妖王:“老甘,捶平他们!”

    坐在石头凳子上的慈悲大妖王淡定的做闲适装,警戒在眩微旗阵之外的战斗分身呼啸而出,带着凛冽的风声迎着奥运平台扑了过去。

    第一个杀出来的是暴躁的洛基,火焰的拳头对着慈悲大妖王战斗分身的头颅击去,取的是转到前方的虫子脸的双目之间,火线集中成细细的一根线,用尽力气攻击过去,毫不在意自己的防守。洛基丝毫没有留力,他没有保留一分力气用作防守,因为他相信他不需要这样,在洛基身前当着铜墙铁壁一般的巨人人墙,那是洛基的兄弟姐妹们,其间还穿插着八条腿的大马凶猛的蛇和咆哮的狼,那是洛基的孩子们。洛基只需要进攻,他的防御有他的兄弟姐妹和孩子们承担。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也很有趣,如他以往的行为一样,勇猛的将导火索点燃,然后让别人战斗吧,他等着得到好处就够了,他死神儿子海拉的分神之体也到了,躲在他的身体里,等着获取好处。死亡是洛基喜欢的,因为海拉是他的儿子,他不管喜欢死亡,他也不止海拉一个儿子,他要的更多。

    慈悲大妖王对洛基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个看似暴躁的邪恶家伙心细如发,鬼主意比谁都多,小算盘打得比谁都精,一贯是不肯吃亏的,他打过来不过是要引诱别的神诋出手,不爱动脑子或者没脑子的神诋多了去了,有不少上他的当都已经上成了习惯,成了一种生活方式,不是不是的上一上就会觉得生活空虚,觉得了无生气。

    慈悲大妖王能猜到洛基是要引起全面的战争,然后从中牟利,可是他不在乎,战阵他可比洛基见识的多,阴谋又如何,诡计又如何,这次要是豁出去暴露上千把个分身,什么阴谋诡计都是不够看的。

    吕清广现在已经不是受制状态了,被困住的元婴之体也被慈悲大妖王解救了出来,虽然脱困之日可能是遥遥无期的,但安全却不需要操心了,紫府运行平稳了许多。吕清广观战,憋在体内的怒火也有了向量了,有了一个流淌的方向,有了宣泄点,不再淤积,身心轻松灵动多了。在看到洛基火焰的时刻紫府一动,想起自己的黑陶盒子很久没有进食了,从吞咽火本源之后嘴巴也开始挑食起来,凡火是不乐意吃了,连位面中的地火也不愿意收集,眼前这火焰似乎出自于神族,火灵力虽然一般,但毕竟不是凡火可比,其中更是包裹着火之规则,应当是营养丰富的。灵机这么一动,立刻将黑陶盒子掏了出来,抛开对面的慈悲大妖王,:“这个能收火。”

    慈悲大妖王似乎对这个相当的熟悉,主分身接在手里,笑道:“是器灵需要火焰吧。”

    下面谈笑,上面的战斗分身已经对上了洛基攻来的火焰直拳,因为知道要将火焰收入黑陶盒子里,所以并未迎击。斜斜的一闪身,避让过其锋芒。妖力缠绕而上,将火线弯曲,使攻击的方向偏转向下,对向眩微旗阵。同时以牢牢的吸住火焰,不让洛基可以收回。

    洛基的鬼点子是非常丰富,这个不假,但道战斗力和战斗经验,他跟慈悲大妖王都是没法比的,被慈悲大妖王一个吸字诀牢牢套住,挣脱不开。

    淡定的坐在吕清广斜对面的慈悲大妖王将黑陶盒子往上一抛,迎着洛基攻来的火线就扔了上去。黑陶盒子撞在火线之上,火神洛基的神火立刻唤醒了被饥饿困顿于沉睡中的幼小器灵,他欢呼一声,一口含住火线,尽情的吸吮起来。

    洛基的火焰直拳输出的火焰并不多,仅仅是维持线状的冲击力,并不是向外奔流,要是消耗量大洛基也舍不得用来点导火索了,这一拳就相当于一根火柴。

    可饥饿的黑陶盒子器灵如新生儿初次抱住*,哪里管是谁的,逮住了就不肯松口,不吃个饱誓不罢休。

    洛基火线中的火力被黑陶盒子器灵猛力一吸,流量迅速狂增。洛基自觉地身体一凉,力量被突然抽空,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被抽取,他这一刻再多的心眼儿再多的鬼主意也一个想不起啦,惊慌的感觉瞬间袭扰住他,让他在震颤中惊呼。在惊呼中失去了理智与控制,瞬间的活力流失量翻倍的增长,他心都凉了。火神洛基从没想到过自己会有心底发凉的一天,可当这一天到来,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尖声惊叫着却手足无措。

    一个阴谋家在自己进行最拿手的小计谋之时突然失手,突然发现一切都不再受自己掌控,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这般的虚弱无力这般的容易受伤,一切害人的阴谋诡计原来并不能保护自己。这一刻他受到的冲击是无与伦比的,他神气活现的全部假面都被剥落,露出其后苍白的容颜。

    !@#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629/ 第一时间欣赏吕清广本纪最新章节! 作者:半了散人所写的《吕清广本纪》为转载作品,吕清广本纪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吕清广本纪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吕清广本纪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吕清广本纪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吕清广本纪介绍:
本书所录俱为真实绝无虚假,史实详尽,科学严谨。所提到的仙佛神魔都进行了逐一的调查了解,保证真实可靠,在写作中得到耶和华、撒旦、释迦牟尼、地藏菩萨等的配合举证,他们对证言证词都发毒誓,向毛主席保证每句话都真实可靠。本书为内部参考资料,非修真界内部人员严禁外传。
</p>
吕清广本纪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吕清广本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吕清广本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