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接踵而来的雅典娜们1
第五百一十四章接踵而来的雅典娜们1
吕清广的灵识束感应能力是越来越强了,早慈悲大妖王一步就已经能够感觉到了向这里锁定而来的神念,这与灵识虽然是不同类型的存在却是有着大量的相同性,而且吕清广目前的等级高高在上,灵识束发现神念并不费力,但要制约对方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赢话费,读看看网)一个是观察力另一个是战斗力,两码事儿。吕清广发现来人了就立刻收回探入莫心善树立的标牌细细品鉴的灵识束,向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靠拢。
慈悲大妖王虽然发现的晚一点儿,但是行动能力却绝非吕清广可以比拟的,主分身已经在吕清广靠过来的同时用自己的灵力将两者绑定住,并做好了全面防御的准备。
主分身是没有做进攻准备的,因为用不着,战斗分身在就已经足够了。慈悲大妖王相信这个战斗分身足以应付这里的战斗了,五十个分身和在一起呢,而且有一整套完整的组合法宝。这样的实力以前在天材地宝争夺战中都是极少极少会用出来的,特别是成套的法宝,就算所有分身都聚在一次,亿把分身将身上的家当都掏空,拼凑在一起,也就能凑出来那么十来套完整的法宝,而且排名在五之后的就不怎么拿得出手了。这叫一套皮甲排名第五,而那条鱼则是排名第二的,至于排名第一的慈悲大妖王从来就不会用出来,那是拿来压箱底的。
不过此时在精灵界的更多的分身聚合中排名一、三、四的都在,即使一号也是在体内做好了启动的准备的。
当莫心善也发现了有外来者的时候,他再注视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看到的就只是残影了。莫心善顾不得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的反应,他自己的身影向着后院方向飘去,同时发出警示。退到后面儿的跟班儿接到警告立刻就围住了传送阵,而此刻四个跟班儿就剩下两个了,人数有限得紧,连布阵都困难。不过他们也是久经考验了,并不慌乱,在接到莫心善警示的同时就已经启动了传送阵,然后这两个五劫散仙才如阴阳鱼被外置一样围着传送阵游走起来。
莫心善在退到后院的路上已经将一缕神识注入到一个通讯符纸之中,此符纸立刻行文自成。
此传送阵赫然是以标准仙玉为骨,燃烧的却是标准晶石,两个标准之物却差了天远地远,可在这个传送阵中却配合默契各司其责各尽其力。在修真界,这等用法是不可想象的,修真者也想不到这了,而更制约他们的还不是这一点而是标准仙石,这个修真界没有,起码原则上是不可以有的。
莫心善并未接近传送阵,只是隔着一重院落将已经录入完整报告的符纸扔进传送阵中。
符纸从莫心善的手中消失,同时出现在传送阵的中心,此时传送阵的波动也已经被启动起来。当符纸出现在中心,传送阵的波动立刻侵入符纸中,而符纸立刻燃烧起来,七彩的火焰一下子包裹住符纸,光芒内敛而晦暗不明,若晃兮忽兮的一闪之后即消失无踪。传送阵中却一点儿灰烬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留下。
在同一时刻,传送阵的另一头,莫家传送阵符文传送中心,四级机密特件室。一道七彩火光闪现在室内的传送阵中,火光一收,将一张符纸呈现出来,符纸上莫心善的报告正慢慢显示出来。
这边儿的事儿却不去它,只莫心善将报告传送出去后一个转身就回到了天井变,隔着天井站在屋檐的另一边儿,如果外来者从前门进入,那么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就被抵在前面顶上第一波冲击,这策略是相当的厉害的,在短短一进一出间就能有这等的计算,可见莫心善的素养那是没得的,算计人算计事儿都是训练有素的。
然而事情却并不按照他期望的方向去发展,为什么呢?莫心善也不知道,反正来人就是没从大门进来。
莫心善心里苦笑人算不如天算,但脸上一点儿没带出来,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没有,一起蹚浑水或者将祸事都推到这俩身上都还是有希望的,莫心善以为自己高调的立上这么一个标杆之后绝不会有谁上门找事儿了,他还甚为喜悦的暗自庆幸第一个找上门儿来送死的幸亏是个流浪妖族,要不然也不好借着这个因头立起丰碑来。显示自己的力量是重要的,这是威慑的力量,运用得当完全是可以由此来规避战争的。
莫心善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显示肌肉的效果保质期会这么短,才第三天刚开始不久就有找上门儿的,这暂且不了,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找来主要是因为老郎神的缘故,可以是另一码事儿,但现在这帮子却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此刻到来的首先是方式不对,其次是来者不对。首先方式,此刻是从四面八方而来,是以包围的方式出现的,都包围你了还有啥好的,绝对不可能是一时的意气之争,也不会是上门谈事儿的,只可能是来抢劫的,随着神界各区域差距扩大,东方神界受到这种待遇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要不莫心善也不会先树立一个标杆来标榜自己有点儿肌肉了。与此紧密相关,来人虽然还没有现身但气息却是可以感知到的,莫心善对这样的气息相当的熟悉,这也是神界的气息。这样来的就只能是一个目的,要拿走他手里的那百分之八的份额,是的,莫心善甚至都没有怀疑过来人是来找慈悲大妖王的,即使他们对慈悲大妖王也心怀不善,但此行的目标也绝对是在自己身上。
当到来者一一在屋子上空聚齐,显露出身形,莫心善就更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绝对没有误判,而心中也更坚定了要把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也拖下水的念头。
吕清广的灵识束在窥探上是最为犀利的,不等分进合击而来的诸位到位就已经看清楚了来的是啥了,不过认出来的并不多,也就带着那坨屎的日版雅典娜——城户砂子能认出来,毕竟交过好几次手了,也算熟悉的了。这个假冒伪劣的雅典娜带着手下的圣斗士们从新大楼方向而来,跟在其身后的是老安培。安培幸爱子从东北方向而来,跟她一路的是一个没出过场的妖异的虚影,气息也是同样的仿制版雅典娜的气息;在她身边儿,略微向北,一群顶着雅典娜招牌的暗影鬼鬼祟祟的出现了;从正东方,带着儿子的美版雅典娜在一群半大的超能少年陪伴下飞来;带着魔兽守护的雅典娜、率领拳皇众高手的雅典娜、以及躲在后面数也数不清的雅典娜,还有从四面八方穿行而来,若火星点点的雅典娜,更有长着大大脚丫,长长的脖子,小小的脑袋瓜的‘达依达拉’雅典娜。
吕清广没想到来的每一队都有一个一个雅典娜,即使隐藏在后面暗处的也是一样,全都有雅典娜的气息,却又似乎更浓重的显露出被制造的味道。吕清广不解,却也不急着问,静待事态发展。
慈悲大妖王扫描完来者之后很是轻蔑的闭起了嘴巴,连嘲笑一番的心思都没有,别他了,这帮杂碎只用小满出手就能都收拾干净了,他自己连动手都懒得,赢了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级别差得太远了
从表现出来的实力看,莫心善也是稳胜的,而且可以胜得很轻松,但莫心善心里一点儿都不轻松,即便是自己的实力远远高过对方也一点儿不敢放松,他相信对方绝对不可能是上门送菜的,绝对没有这样的可能,即便对方再是羸弱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对方弱的个体后面始终都有坚定的背景支撑,而自己这边儿却随时都有被当做弃子的可能,强与弱在个体上其实并无太大的意义,对这一点莫心善心里知之甚明,倒是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看到不是那么分明。
突然,散布在外围的点点星火光芒相互连接上,成为一条线,迅速绵延开,成为一个面,然后包裹过来。
当星星之火成为燎原之势的一刻,慈悲大妖王撇着的嘴突然张开了,惊叫道:“二零零四”
莫心善紧接着叫道:“雅典”
吕清广紫府里收集到的关于位面中基本事件存在过程的迅速被调用,猜嚜着问:“二零零四年雅典奥运会?”
慈悲大妖王和莫心善都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虽然动作轻微吕清广也是感觉清清楚楚的,又问:“是这里的开幕式改时间了?今天是七月八号吧?”
慈悲大妖王并没有看天却准确的道:“马上就九号了。”
莫心善已经靠了过来,在吕清广从侧面三米远的地方站定,插话:“这个位面才从光伏系列转出来,大事发生的时间表还是依照的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次序,奥运会还是在八月十三的,没有改。”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吕清广问,“好似全球一起呈现出了星火燎原状了?”
慈悲大妖王已经都想明白,他脑子里的资料库比莫心善的齐全得多,只是一下子没有去调用,这也是撇嘴撇大发了,自己把自己麻痹住了,要不绝对早就查询到相关信息,将阴谋诡计早揭穿,不过现在也不算迟,他回答道:“今天奥运火炬完成全球传递从尼科西亚、塞浦路斯回到希腊,在古老的希腊城邦进行奥林匹斯串联。所以今天的圣火即已经在全球点燃了,雅典娜也就具有了全面吸收与利用全球民众信仰之力的机缘。这是特权呀厉害”
吕清广不忿的:“这帮丫都是假冒伪劣的,丫的这样也有效呀?那不是真假不辨吗?就这还神呀?”
慈悲大妖王满不在乎晃晃脑袋,佛脸做睥睨天下状,虫子脸祥和的解释:“真真假假的并不是可以一概而论的,这方面神佛两界相差不多,不一定真的就比假的占优势,而很多时候却是假的公然诋毁战胜了真的。这就叫假作真时真亦假了。你别看今天的来的雅典娜都是假的,有的还假的离谱,可是战斗力却未必比真的雅典娜差。不过我觉得她们并不是冲着咱们来的,看今天这阵势,是联合起来要对付莫家了,嗯,有点儿意思。”慈悲大妖王话一点儿都没有遮着掩着,就那么嚣张的点出来让大家都听得真真儿的,丝毫不给莫心善留面子,也不顾及雅典娜们的心情,这是有充分底气的嚣张,吃定了没有谁跟他龇牙的嚣张。
吕清广看到莫心善脸色保持如常但却感觉到他心神紧张得绷到了形变的地步,知道慈悲大妖王所言非虚,只是吕清广从来就不是张扬的性子,此时也不出嚣张的话语,反倒是觉得莫心善挺为难的,有那么点儿可怜起他来了。
慈悲大妖王主分身的两双眼睛都盯着吕清广的脸,四个瞳孔同时注意到吕清广脸上的情绪变化,控制情绪波动的技巧不是谁都能天生具备的,吕清广缺乏这方面的天赋,后天也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一个三流骗子都比他更能掩盖自己的情绪起落。慈悲大妖王一点儿不费力就看清了吕清广眼里的那一丝柔弱与敌我不分,他心里颇不以为然,却依然没有管他。只要能有所体悟,乱发点儿无厘头的同情心也是无所谓的,就跟慈悲大妖王觉得眼前这帮子全都被拍碎同样无所谓一样,他不把它们当回事儿,死活都一样,哪怕是遇上纯正的雅典娜也是一样,慈悲大妖王绝对一点儿不怯她,哪怕她这会儿占着天时地利人和,但慈悲大妖王仅凭着5五十个操纵着整套法宝的分身就完全有胜利的信心。又不是没打过,谁还不知道谁的根底,互相的实力都是门儿清的。
但莫心善是绝对不可能有慈悲大妖王这样的良好状态的,当整个星球的圣火连成一体的霎间,莫心善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不过他依然还有点念想。这一方面儿是他发回去的报告,指不定老家那边儿的援军马上就到,另一方面儿他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是那么扑街,眼前不是还有俩现成的高跟儿顶着么,只要躲在他们背后,也未必混不过这一关。
上面的雅典娜们欢呼着雀跃着,各色的光芒四处疾飞,欢庆的戏份儿也是威压,而更是战斗的序曲。
战斗在星星之火燃烧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普天而来的火星子向着沸腾状的标杆中部涌去,火星子带去的是奥运的的气息,火热而奔放。奥运在华夏大地也不是啥新鲜词儿了,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之中认这个调调的多了去了,火星子一到立刻就融进去,混着向上的多,但向下延伸的也不是没有。等到这会儿了,在欢呼喧闹中,奥运得热潮上下贯通澎湃激荡,从内里往外的鼓动起来,砰然作响。
莫心善的脸色再也稳不住了,他的标杆在砰然中消散开去,华夏一族信仰之力都激昂到国际奥运的大氛围中,无论是酒桌还是大巴,或者别的,都热情洋溢的跟着奥运的脉搏跳动起来。只有虫子妖的尸体轰然落地,零零渣渣的落在天井之中,肢体中的液体从冻结状态被激活过来,流到青砖上,吱吱的腐蚀着地面,散发出黄褐色的烟雾。诡异的是这烟雾居然散发着芬芳,而且充满生的气息。天井中被战斗损伤又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重压下被折磨了两天多的花花草草吸入了飘散中的烟雾立刻从破烂不堪中抖擞起来,精神焕发斗志昂扬,好像植物也有奥运似的。
莫心善在标杆散飞的同时按照原定的策略向着吕清广侧后迂回运动。
吕清广没在意他。
慈悲大妖王斜了他一眼也没理会他。
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消散无声无息也没有一点残渣留下,消散了就什么都没有,倒是没有可见的污染。可是被信仰之力固定在半空的虫妖尸体残骸可就不一样了,落地之后摔得更碎了,细小的残渣飞舞四散,却是比烟雾更快得多了。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顶在最前头做挡箭牌,把如飞翎的残肢碎片带腐蚀性的**一起都阻挡于外。
要是妖虫还活着,他身上的任何一根毛都不敢对着慈悲大妖王炸刺儿,这是肯定的。但问题不是它已经死透了,死硬了吗尸体留下的就是纯物质的所在了,不再受精神的影响,不存在怕不怕的了。跌落与飞溅中的物质只遵循物理学的原理,该下落就下落,该弹射就弹射,在方向上也不搞特殊化。
这些东西就是不理会它,慈悲大妖王也是不会受伤的,**讨厌一点儿,像是被吐上唾沫星子,如果要修炼唾面自干的神通这也算个机会。
当然,这样的机会慈悲大妖王并不需要,他的脸皮已经不用再修炼了,虽然厚度与变色能力不算很巅峰,可他有他的特色,而且厚度真的也不薄了
第五百一十五章 接踵而来的雅典娜们2
第五百一十五章接踵而来的雅典娜们2
但对于吕清广来这却是很有危害的,他老人家战斗力低微,也就是不仅攻击力可以忽略不计,防守的能力也是几乎就等于零的,虽然身上的道袍也算件法宝,针对于水火等各种自然能量的抵御以及一些中低档次道法的攻击自身有一定的防御力,但对于腐蚀性毒素的抵抗力就不得而知了。这得做实验,但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都不具备科学精神,从来没想起做这个实验来,这会儿更不会穿在身上做实验了,要是伤着吕清广算谁的呢?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只能顶上去,相当憋屈的伸手平推,一个妖力形成的无形盾牌瞬间撑开,在飞行于最前面的碎粒到达前零点二毫秒就位,稳稳的守护住这一方,将后面的主分身和吕清广保护住,顺带的也庇护了躲在后面儿的莫心善。
这正是莫心善想要的。
慈悲大妖王如何会不明白莫心善心里怎么想,但慈悲大妖王更在意的是上面儿那些得意忘形的伪造仿冒雅典娜的作为,这么嚣张的驱散莫心善竖立起来的标杆也就算了,居然还一点儿文明施工的意识都没有,不知道拆迁的时候不得扰民吗?不知道有毒有害废弃物不得乱扔吗?更重要的是你们就敢愣充没看见下面的的这几位?别的都还算了,慈悲大妖王自己个儿可是没有可以压抑自己的气息,如果在行动前没探测到还能得过去,慈悲大妖王也没有刻意彰显自己的存在。不过现在就绝对不可能再找这样的借口了,一低头就能肉眼可见你都避而不见,这是看不见吗?
慈悲大妖王本来是一点儿不想替莫心善挡事儿的,虽然吕清广有那么一点儿不分是非曲直无阵营的同情泛滥,对慈悲大妖王并未产生多点儿影响,他的心不是那么容易被触动的。
可现在事情的性质整个发生了转变,不再是泾渭分明的了,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被裹进了攻击的圈子,而且被毫不留情的给漠视了。
这在莫心善眼中是天大的喜讯
这在吕清广眼中是不存在的浮云
这在慈悲大妖王眼中就成了不可原谅的挑衅
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眼睛里转化成不同的视点,经由不同的视神经转化之后形成的认识就千差万别了,再指导到行动上那就差得更远,人如此,神佛更甚。
要在平时遇上这事儿,慈悲大妖王绝对不会用盾形态,这形态本身就相当的憋屈人,然而为了将抉择的权利留给吕清广,为了最大可能性的增加获得体悟的机会,慈悲大妖王毫不犹豫的就这么做了,他没有反击,虽然他很想这样做。只要向上一抬手,所有的向下坠落的残肢就会以更狂放的姿态向上,向着那些欢笑雀跃不可一世的入侵者飞去,未必一定可以伤得了她们,不过可以肯定不是每一个都能躲过被慈悲大妖王加速过的碎屑的,起码一多半儿得中的。
“收拾她们不?”虫子脸问吕清广,“这帮丫的一点儿礼貌都没有,虽然莫心善这小子想靠咱们给他挡灾,我本来不打算遂了他心愿的,可当咱们不存在就太过了一点儿。就算她们一定要击毁莫心善这根旗杆子,方法也多,完全可以避开咱们的,她们不知做不到而是眼里压根就没咱们。你,丫的不给点儿教训能行吗?”
吕清广淡然一笑,涵养十足的:“这等无所谓的闲气争它作甚,不理会她们就是了,犯不着跟她们计较,你要是跟她们计较你就将自己的位置也降低到了与她们一样的水平了。没意思。但我觉得莫心善对咱们玩心眼儿的行为不能纵容,这里的事儿让他自己处理好了,我们不能给他当挡箭牌。”
慈悲大妖王哼了一声,一带吕清广,挪移到一边儿,跟莫心善脱离开,划清了界限。
莫心善才刚充满希望的心立刻就哇凉哇凉的了。
莫心善退开去,躲在两位大高手后面那策略跟张学良当初大踏步退出东三省其实是一样的,都是体现的大局感,而得到的结局也是一样的——没用。大局感其实对大局是没有一点儿帮助的,该面对的还得面对。莫心善心里涌起了一丝的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标杆没有被摧毁之时就挺身而出呢。那时候站出来的话,有背后一股生生不息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支撑比现在气势上起码要强盛许多。现在再要凝聚已经被消散了的信仰之力是否还有效不好,即使有效果也肯定大不如前了,先机失去以后想要在抢回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而且对方这一次使用的还是二零零四雅典奥运的蛊惑手段,比当初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儿可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怨怼之心在莫心善胸腔沸腾,怨恨自己的有那么一点儿,怨恨来犯者的要稍多一点儿,但怨怼的主体却是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你们打个头阵会死吗?缩头乌龟
这样的怨怼当初张学良和老将估计更甚,当初让出东三省,让日苏直接对面儿,结果日苏友好了,两位的哀叹不比莫心善更少,起码莫心善这儿还没有完全断了指望,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并没有和来犯者订立友好协议不是
吕清广不是斯大林,也没有往那边儿去想,要是想一想指不定就帮莫心善出头了,如果莫心善不玩儿心眼儿,如果慈悲大妖王不将莫心善的小计谋点出来,这是很有可能的。
但现实却就这么发生了。
天井已经空虚了,飞散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欢呼着奥运火炬的燃遍全球,热情洋溢不可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谁还会在乎其中蕴含着怎么样得玄机呢?每一个沸腾的信仰之力分支都在传递着不朽的奥运精神,虽然这精神不是自家的,也正因为不是自家的所以才是值得追随的,竞技的热血澎湃是新的大典,足以让他们忘祖,而老祖宗那里遗留下来的也早已被遗忘的差不多了,本来他们也就没什么可以遗忘的了。
首先从屋顶上降落下来的是一个健美而俏皮的小姑娘,顶着中国招牌,却印着日产标记,头上方光芒处有名号闪现,上有麻宫雅典娜的名号。人未落地已经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对着莫心善呼喝着。
莫心善是真不愿意出手,这位麻宫雅典娜他是知道的,这是搏击类的雅典娜,作为游戏角色凝聚起信仰之力的她就算战败也是污损的,游戏是可以再次重复的,也就是她被打败了还能重新再来,再败再来,一直到获胜。在二零零四这样的时代里,在一个事件发展在科技与光伏序列中才剥离的位面,跟电子游戏角色对抗是不可能的,她的信仰之力会源源不断的从世界各地涌现而来,特别是华夏大地。
这样的存在要是遇到妖族那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的,不慈悲大妖王,就是火山蝾螈妖都可以轻易将之抹杀,它们可以完全无视她身上的规则,但莫心善不能,莫心善来自东方神界。只要是来自于神界,那么信仰之力和规则之力就是不容回避的,莫心善不认为自己不如对方,关键是双方不是一个领域的,要是死磕,对自己一点儿好处都是没有的呀
麻宫雅典娜高调的呼喝道:“雅典娜,登场”
“她为什么大叫自己的名字?”吕清广向慈悲大妖王请教道,“难道是她知道自己是假冒的,叫一叫给自己壮胆儿?”
“啊,这个……”慈悲大妖王的佛脸和虫子脸都一阵闪躲,“她们都这毛病的,大概是来将通名的意思。”
吕清广似懂非懂,又问:“你跟人单挑的时候也这样不?”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直接漂移到一边儿去了,虫子脸正色道:“不,从不。”
莫心善堆着笑脸迎上去,想要解释几句。
麻宫雅典娜根本就不给他靠近话的机会,精神力球对着他连续发射,同时一个凤凰弹跃起在半空,划空光剑紧跟着就劈了下来。
吕清广的灵识束感到麻宫雅典娜攻击中有一股强制性的规则之力,并裹挟着大量的信仰之力,这股信仰之力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却丝毫活泛不起来,因为规则之力束缚着它们,使它们成为自己的战力。吕清广可以感觉到这股力量的淡薄与空虚,那是无知无聊的力量,而这样的力量却又充满的暴虐的气息。吕清广可以感觉到威慑力,虽然攻击不是对着他去的,吕清广判断如果是自己,如果没有慈悲大妖王在,估计只能启动血色门户逃遁了。好在这等攻击的打击力度与速度都不上档次,以吕清广现在对时间的微秒级别控制,离开是绝无问题,用不着太古灵族准备的遁法,仅靠自己的血色门户就足以安全离开了。可是离开不是个办法呀,总不能每一次有个出招的自己就得转移吧
站在慈悲大妖王身边儿算是安全的,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但吕清广也就纠结于这里了,难道就非得一直躲在别人的保护之下吗?凭什么我就不可以也有战斗力呢?
莫心善不是吕清广,他虽然修为级别低了很多,但动起手来却是比吕清广有办法多了,而且淡定自若。
麻宫雅典娜发出的精神力球迎面扑来,莫心善非但没有躲避,迎着就飘飞了上去,神情庄严的喝道:“尊卑。”
此言一出风云陡转。
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如同被雷击,立刻僵硬如木,不论是包含在精神力球中的还是散布于空中那些正在热议雅典奥运的,都在‘尊卑’一词被莫心善喝出的同时顿住。
精神力球本来是应当打向莫心善的,现在半路停了下来,也阻挡住了麻宫雅典娜后面的一连串攻势,更厉害的是连麻宫雅典娜体内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都跟着一呆,不过没有精神力球那么严重。
吕清广是个旁观者,又有灵识束这等犀利到逆天的偷窥至宝,还有不可计量到庞大无边的太乙金仙级别灵力支持,看得比谁都清楚明了。吕清广看到莫心善‘尊卑’二字一出,所有华夏一族信仰之力都立刻受到了影响,但这些影响却是不同的。跟着奥运圣火一起燃烧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是受影响最大的,程度随着声波在扩散中的消减而逐渐下降,如果莫心善声音够大的话,一嗓子不知道是否全球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都会被动的响应。如果怎能这样,不仅效果会大增,怕是别的信仰之力都会受到影响,不过莫心善没这么大的嗓门儿,他这一吼也就传出三十来里地去,连玉兰市都覆盖不了。如果是在城中心,主城区倒是可以都辐射到的,这样大的嗓门儿人类不借助大喇叭是做不到的,而一旦借助了,那么嗓门儿究竟能有多大就不是那么得准了。
散播在四周为奥运圣火而莫名激动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本就是莫心善召集来构建丰碑标杆的,然后被雅典娜们鼓动起来为了圣火而激动,标杆自然就溃散了,它们消散在四周盲动着。此时被一声断喝给惊悚,立刻怀着谦卑的敬意萎缩到下层的位置上。敬意升腾中对圣火的崇敬也在加剧,对一切可以崇敬的那都是要崇敬的,但自己这边儿,对于身边儿的同伴儿却是互相压制于卑下境地,决不许任何一个露头,除非是被尊崇者带挈。
精神力球中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是被直接断喝的,莫心善声线直指这里,但这里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尊崇的方向却是无法扭转的,能凝聚在精神力球里面的信仰之力都是麻宫雅典娜的粉丝贡献出来的,即使是华夏一族的,那也改变不了粉丝的痴迷程度,‘尊卑’唤醒的不过是对偶像的更加尊崇。但改变的是它们对自身的定位,它们明白了自己的卑下。卑下者必然萎缩战栗,攻击性自然被自己给消耗掉,锋芒转内,对着跟自己一样卑下的同类。
麻宫雅典娜身上凝聚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受到的影响就若多了,这些进入了麻宫雅典娜身体里又还没有被作为攻击的消耗品给用出去的信仰之力自我定位是最高的,在断喝中,不可抑止的进行了自我升华,将卑下者的定位反弹向被抛出去的同类以及身外那些更遥远的同类。虽是同类可它们已经不这么认为了,是不是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们现在在这里而不是在那里。
屋顶上,漂浮在屋顶上的众位雅典娜以及她们的跟班儿、打手、保镖、私人助理等身体里都或多或少的有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莫心善断喝的影响,这个影响不能是恶劣的,却是绝不利于战斗的。因为莫心善一声尊卑将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断层分离,尊卑拉开的时候对立也同时出现了。在这个对立中,他莫心善和雅典娜们都是同处于尊的巅峰的,都同样是被尊崇的,他和她们都是上位者,这一下就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而混乱与疏离自然是由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来承受了,它们在互相倾轧中堕落向更深的深渊。
雅典娜们身上带有的可不仅是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只不过在这里不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那是浪费,就地取材才是最佳的策略,这是以战养战之法。
而莫心善的断喝发出的是规则之力,这个规则虽然是东方神界的规则,但对位面里存在的信仰之力也是或多或少有些影响的,虽然作用远远不如对华夏一族信仰之力那么立竿见影令出如山,但杀气是转了向的。
正在这僵持的时刻,后院儿中的传送阵传来阵阵的波动,紧跟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传送阵的方向传来。
僵硬凝固而又内斗不断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被新到的力量一惊,轰然逃逸而去,却并非是谁都走得掉的,没有掉的都风卷残云的融入到新来者的力量里,而且甜甜蜜蜜的很是和谐。
慈悲大妖王两张脸上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给吕清广传递过去一个灵识信息:“这是个口蜜腹剑的小神,一肚子坏水,而且在绝大多数位面都有他,存在的范围广大时间也长久,更重要的是他收敛的信仰之力和香火供奉是无以伦比的多。据我所见,在位面里没有谁的家底儿有他厚实,所有的神加一块儿也不行,而且神念分离的能力也是无所匹敌的,就是我的分身数量跟他的神念数比,那也是一粒沙遇上了沙漠,他的神念在很多位面里——别位面了,就是在单个的星球上都可能过亿,只要人家的数目有那么多他的神念就有那么多。”
“谁呀?”吕清广一边儿张望一边儿问,“谁呀,听着似乎挺牛挺威武的,到底是谁呀?”
第五百一十六章 叫我锅子就行
第五百一十六章叫我锅子就行
慈悲大妖王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吕清广就已经看见了来者。(赢话费,读看看网)这倒不是慈悲大妖王的回答速度不够,而是吕清广问话的同时灵识束就已经在回传影像了。
传送阵中显现出的这一位是头戴通天冠身穿大红袍脚蹬压缝靴,福福态态白白净净的一张大饼脸,脸上是亲和力强悍的微笑,眉毛细细的弯着,胡子修得整整齐齐的,从仪容上是一个亲民派官员的典型形象,只是亲民到了强悍程度后形成的风卷残云一般的吞噬绝不是卑下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可以承受的。他在传送阵中轻轻一吸气就已经将没有逃逸掉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吸了个干净,现场中再有的就只是极少数深藏在雅典娜们之辈身体中的极度痴迷状的铁杆儿粉丝了。
吕清广不待慈悲大妖王回答上一个问题,紧跟着提出了新的问题:“他这一身儿是官服吗?看起来好似很有官威的样子。这是个官儿?啥官儿?”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冷言道:“是个马屁精耳报神。”
此刻莫心善也感觉到他期盼已久的传送阵波动了,身形一晃向后院儿飘去。
雅典娜们不知道是被自己体内的混乱与重组搞得迷乱了还是另有深意,是固守待援呢?还是要等着更大的鱼入网之后才行动呢?或者有别的打算?这都不一定,反正这会儿她们都没有行动,静静的站着。连麻宫雅典娜的攻击也都停止了,俏生生的立在那里摆出人畜无害的可爱摸样。
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八卦的:“看到没有,他脚上的靴子,小牛皮精致的,那叫压缝靴,大清初是只能皇上穿的,后来到了贝勒一级,嘉庆二十一年开始赏赐给军机大臣穿。再向上,裤子他是不穿的,系着一芾,颜色个大红袍一样的红,不是很看得出来,吊在腰带下,挡住膝盖的就是芾了。大红袍就不多了,在这儿是用来穿的不是喝的那个。上面头顶上带着的是卷云冠,也叫通天冠,从大秦到明末,都是皇上祭祀朝会时戴的。你别看他这一身儿一点天材地宝的边儿都不沾,丝毫有灵气儿的材料都没用,但却是扎扎实实的靠着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生生凝炼而成,再经由华夏一族千家万户的香火供奉滋养,由官庙集中升华而成。”
吕清广的灵识束伸出两股来,同时扫描慈悲大妖王战斗分身的皮甲和新来这位的神奇装备。
探查比对很快就有结果了,这是事物的对照比文字上的含含糊糊的对比研究爽利。
结果显示,这是两个极端化的巅峰,可以是互补的,也可以是完全不靠谱的,两者中的相同点除了穿在身上几乎就没有别的了。在物质本来的强度与元素性质以及灵气纯度上面两者是处于两端的,慈悲大妖王的皮甲极高,而这套装备却是极低的。但在信仰之力与香火供奉上却又正好相反了,慈悲大妖王的皮甲极低,这套装备倒是奇高。这是完全拧着劲儿的两套行头,优劣如何不好,但性质的差异却是在明显不过了。
吕清广没有问那一套更厉害,这样弱智的问题太过小白痴了,吕清广问不出来。
莫心善已经冲到了传送阵之前,躬身行礼,称道:“王家千岁,怎么惊动了您老了不过您老能来也是晚生的福分,也只有您老能压得住这样的局面,有您老亲临一线就没有办不漂亮的差事。”
“王家千岁?”吕清广笑道,“难不成他还是个王爷?”
“是也未尝不可,不是那就屁都不是。”虫子脸大大咧咧的,他看不惯这做派,也不怕,当面儿都不怕,“在东方神界里,确实有这么一号小神,屁大点儿的神位,一年也就能返回东方神界去一次,做了述职报告就得立马滚蛋,东方神界里他连个窝儿都没有,就是东方神界下派到位面里确保华夏一族没有出大岔子的一个探子,有被下面儿收买了,变成一个专门骗吃骗喝专门甜言蜜语专门口蜜腹剑的——”
吕清广插话进来问:“你们俩是不是有仇呀?”
慈悲大妖王果断的摇头,两张脸一阵烟雾迷茫,虫子脸的声音传来:“凭他,他才不配呢。他也就仗着那个位子,离开了那个位子之后他屁都不是,你看吧,他屁股都不敢从位子上抬起来,就怕屁股一离开位子就没了。”
这样的隐秘不是不知道的,慈悲大妖王一吕清广立刻让灵识束往下看,他以前不太习惯这么猥琐的视角,但为了核实慈悲大妖王揭露出来的如此妖孽的现象那么转变一下观察角度也是有必要的。视点降下去,立刻看到下面的椅子腿儿了,就在大红袍的下面,而靴子居然压根儿就没有穿在脚上,而是放在高高的椅子脚下的踏板上。吕清广点头,紫府暗道:怪不得不觉得他是坐着的了,原来原因不光是大红袍够大将椅子给遮住了,而椅子与大红袍又是同质性的,即便吕清广的灵识束分辨率高到一个离谱的限度了,但因为分不清椅子和大红袍的本质差异所以被蒙蔽了。这也是灵识束的一个弊端所致的,对于灵力反映差的灵识束的认知也就差,对非灵力的构成而言,有时还不如视觉呢。要是用眼睛看,即使符合立七坐五盘三半的比例关系,可是衣纹皱折明暗光影上也能看出些端倪,不会看着似乎个头儿差不多就差不多了。
要个头儿,站在了一旁的莫心善的确是还要矮一点儿的,但莫心善的脸比人家小了不止三圈儿。
“这位子有那么抢手吗?”吕清广质疑道,“是不是过度了点儿?有没有太夸张呀?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呢?难道是我的价值判断出现了结构性错误?不能呀”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慈悲一笑:“无不可能。”虫子脸阴沉道:“如果你的是灵力衡量一些的价值体系,很不幸,你还真就错了。”
吕清广的眉头立刻皱起,却不再问话,注意力都专注到新来者和他屁股下的椅子上。
慈悲大妖王的直觉认为自己最好还是将背景资料交代一下,要不然吕清广无从琢磨起走,于是发了个灵识包过去:“这位子传以前很是被一些了不得的大尊者坐过的。谣传,在人间界——不是位面世界而是作为本源的已经无影无踪的了的那一个传的人间界来,在异界还很弱小还只是雏形的时候里,在传的那个年代,流传出一种传来。是炎帝死于火,死后化作了灶,而使灶成形的则是皇帝,皇帝死后就成了灶神,也就是这位子的第一位主人。而传并不是只有这一种,还有火神祝融是第一位灶神。还有是昆仑山种火老母才是第一位灶神,手下掌管着五方五帝灶君、曾灶祖灶、灶子灶孙、运火将军、进火神母等三十六神。也有这神母其实年轻美貌的,又有种火神母是人间界消失之前的最后一位灶神的。无论传如何,现在的灶神被称为灶君,就是他了,隶属在东方神界的神职人员序列中。”
吕清广将这些拷贝了一份儿给风地,原件存入紫府。
灶君已经轻飘飘的合着椅子一起飞出了传送阵,却并不前行,而是静静的等。
传送阵的波动在灶君离开的瞬间就暴涨起来,瞬间,齐齐整整的队伍就出现在了传送阵中。
传送阵中出现的清一色是小人,大人也挤不下,要是巨人怕是一只脚都不够站的,这传送阵本来就是临时的,还得跨界传送,小一点儿很正常。但就是这么小的一个单人富余双人嫌挤的传送阵,居然挤下了三十六位,而且齐齐整整一点儿不拥挤不凌乱的排队站好了队列的三十六位,不小能行吗?
三十六位微缩的估计就是他属下偶得三十六神了,这三十六位一出了传送阵立刻随风而长,长到比灶君矮一头的个子就都同时的停止了。围拢过来,按次序在灶君身后排列好队形,然后在莫心善的引导下一起向前面儿飘去。
灶君一到天井处就笑呵呵的跟慈悲大妖王打招呼:“阿甘大菩萨,您老也来啦。”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矜持的微扬向上,虫子脸很是不了然,冷哼了一声。
吕清广悄悄用灵识问:“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不叫你慈悲大妖王而要称呼阿甘大菩萨呢?”
慈悲大妖王这次分了俩儿灵识回复,一个:“他又毛病,理会他的都能沾上毛病。”另一个:“本大菩萨确是姓甘,这么叫是官称。”无疑,这两个灵识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慈悲大妖王传递过来的,一个是虫子脸的,另一个自然是佛脸的。
吕清广暗自摇头,看来即使自己个儿也还有跟自己个儿较劲的时候,和谐真的是太难做到了呀
对站在两个慈悲大妖王分身拱卫之中的吕清广,灶君更气了,以他的眼力见儿不可能连这样的站位是怎么个意思都看不出来的,能让阿甘大菩萨当保镖的岂是简单得了的角色。灶君对吕清广拱了拱手,满脸堆笑的招呼:“道友请了,我观道友面生的紧想来是极少在位面中行走吧,不知道友从何方仙岛而来?”
吕清广一身道袍,仙界已经封闭很久了,那就只能是从海外仙岛过来的,这个判断合情合理,可惜与吕清广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吕清广含糊的低头挤了个微笑,注意力在寻找灶君的形体结构。
灶君的大红袍前襟直直的,一直盖到靴子的脚面上,整个一个平板儿造型,一点儿结构都没有,膝盖在哪儿腰胯在哪儿根本看不出来,但没有结构也是不可能的,吕清广细细一看就瞧出了端倪,这位灶君大大压根儿就是蹲在椅子上的,就跟一位黄土高原的老农动作差不多,不过不是一个端碗喝片儿汤动作,而是一个端着官架子的姿态,还是貌似特亲民的官架子,估计还是端起来就放不下的那一种呢。
赵君收到吕清广含含糊糊的微笑自己脸上的微笑就更亲切了,自然的攀谈道:“某家就是东方神界属下的一个小小的粗鄙下差,道友不用气,叫我郭子就行了。不知道友高姓大名?可方便告知?”
吕清广脑子里正想着片儿汤呢,听他一,差点儿笑喷了,奇道:“锅子?铁的?铝的?”
灶君脑门儿上一点儿黑线都没有,笑眯眯的:“叫什么都可以,要是道友喜欢,叫我锅子就行,别铁的还是铝的了,就是石头的土捏的都无所谓。”
吕清广这下反倒是笑不出来了,人家这话得太到位太气了,都气得吕清广不怎么会话了。张了张嘴,又看看锅子身后三十六位面无表情的神,一个字儿都没有秃噜出来。
见吕清广显出无语之囧状来,锅子也配合的不再话,微笑着拱拱手,目光转到慈悲大妖王的身上,见慈悲大妖王的脸色不虞,也微笑着拱拱手,然后飘然上升。
当锅子要从天井向上去,麻宫雅典娜一个连环腿就迎了上来,笔直的双腿充满了弹性和诱惑,其中蕴涵的力量也是致命的,而被麻宫雅典娜体内的信仰之力被充分的调动了起来,包括并未退去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的铁杆儿粉丝,这一部分虽然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总数量里比例不大,但绝对数量却是不少的,在麻宫雅典娜的体内,重要性是不可轻忽的,更重要的是铁到这样程度的铁杆儿粉丝在别的民族里可不是那么多见的。在一般性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退却并远遁之后,剩下来的这些躲在麻宫雅典娜形成的虚影中,隐藏著自己,将自己无限的融入到麻宫雅典娜之中。
锅子笑容不改,很温和很亲切却又绝对是长辈式的口吻:“都回家吃饭吧,别等你妈叫了。”
此言一出,立刻,华夏大地上千家万户的锅台上相应的召唤声此起彼伏,形成了新的乐章,无声的乐章,具象音乐的乐章,也就是传中的锅碗瓢盆进行曲。这同样是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而且是更本质更强大的信仰之力——吃的序曲。
吃对于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来那是无比崇高的,民以食为天。
天大,大不过一张嘴去。
嘴长来就是为了吃的,话可以不,不话也不能当哑巴卖了,也卖不一定出去。但是饭不可不吃,不吃饭不仅命危机更重要的是拉屎就是个问题了。而吃在华夏一族已经传承为一种内在的涵盖丰富的不可或缺的存在,吃是吃却绝不仅仅是吃,吃的是气度,是修养,是文化,是操守,是机锋,是回旋,是交流……
吃不仅是个人的问题也是家庭的问题还是家族的问题还是民族的问题更是人本质的问题,甚至是生命存在的本源问题。
锅子笑嘻嘻的一句街坊二大爷型的话语冲出,麻宫雅典娜的身体立刻呈现出崩溃之态,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纷纷被各家的锅碗瓢盆束缚住,拖拽了回去,行若杀猪。
这却还不算完,锅子笑容更甜美的:“咱家的孩子都回了,你们也回吧,要玩儿也回自家玩儿去。”
站在锅子身后的三十六神一起板着脸齐声喝道:“威武”
麻宫雅典娜的身形立刻消散开来,并非崩溃,而是无法在如此强悍的官威面前立足,化整为零,散播到犄角旮旯去了,等官威一过就有可蓬勃而起的。屋上的虚幻影象在顷刻间消散大半,消失掉的大多都是相当跳赞想当嚣张相当电玩的角色,留下的多少都是带着些官方色彩的,也是广大家庭都能接受的,领头的就是小脑袋大脚丫的雅典娜了。
雅典娜是智慧女神,可眼前的这个雅典娜明显脑容量不足,除非她的大脑是长在脚丫子里的,而且还是左脑跟右脑截然分开的,脑干也得从屁股绕一道,即便这样也是对不了劲儿的。
小脑袋的雅典娜脑袋真的很小,完全不用化验不用拍ct不用核磁共振成像,望闻切问中的一个望字诀就足够了,简单就是看一眼就能立刻断定,而且绝对准确无误,这就是小脑症。典型的、毋庸置疑的小脑症,颅内基本上就不存在脑体的存在空间,存在的只是一个概念,这里是颅脑。
雅典娜还有一个定位——正义战争女神。
正义不正义凭她那么小个脑子真的是很难得清楚的,正义那么大个字眼儿就算空间压缩也不太可能装进她点空间级别的大脑里,但是,这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她站在哪边儿哪边儿就是正义的,就能获得胜利。这一点跟脑子一点儿关系的都没有,就算东方智慧也知道这得靠脚大,脚大江山稳,嘴大吃八方。小脑雅典娜就有双大脚,这巨大的脚丫就是胜利的保障,即便在锅子团队的呼喝声中,小脑雅典娜的桩子也是稳健的。
第五百一十七章 假英雄的自然由数1
第五百一十七章假英雄的自然由数1
小脑大脚的雅典娜也没有顶盔挂甲罩袍束带,就罩了一件儿橙黄色的衫子,左手没有持矛右手没有握盾,大大咧咧往那里一站,手一挥,无数来自官方的认可与支持铺天盖地的从已经燃遍全球的圣火中冒出来,呼啸着,以人类视线边缘的光谱频率激荡迈进,并高唱着次声的旋律,但却在人类的一切主流媒体上得到了呼应,而且是在时间跨度许可的时间序列中以最大的尺度前后延伸着这样的支持。(赢q币,读看看网)
一时间,所有回去吃饭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又沸腾起来,好多端着碗就冲了出来,而更多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从时空积淀的前后窜出来,从不同时空相同的传播中窜出来,嗷嗷叫着、鼓着掌、礅着足、激昂着为拼搏的健儿们欢呼着,这是至上而下上下一心的时刻。
这样的时刻在当下依然是火热的,在之后,在可见的历史长河中似乎也是,但却没有之前那么隽永了,也许是电视机越来越普及,缺少聚众围观的气氛,可是用来对抗回家吃饭的指令那是足够了的。
吃饭的确是大问题,也是锅子的主权范围内的事儿,锅子一声喊就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了,可是,吃饭这个事儿也不是灶台就能全部囊括得了的,是的,吃饭问题是一个大问题,这是个系统工程。
跟灶王爷的权利范围比,制约着吃饭问题的因数多了去了,其中最为强势的就是饭碗问题了,饭碗要是端稳了在哪个灶上都是能舀上饭吃的,而奥运这儿混盒饭的那也是比比皆是,何况运动员吃啥不吃啥那也是非常讲究的,在这个历史时期营养师已经替他们跟灶上协调过了,也就是玩儿奥运的就没有担心饿肚子的。为了响应奥运,那些迎奥运看奥运的喝瓶矿泉水吃点面包火腿肠也是快乐的,这东西比不上大馆子的佳肴,但比他们自己上灶弄出来的强,觉得做饭比奥运带劲儿的不是没有,但他们的信仰之力没啥力量了。
主流媒体的方向不往他们那儿吹。
锅子笑容依旧,很有涵养的抖抖长长的袍袖,露出白嫩的手掌来,不紧不慢节奏明快的拍动,随着不阴不阳的掌声,漫天圣火对其的敌意状态立刻消散开去。锅子身上的红袍闪动着无尽的火焰,此火虽然并非奥运圣火,这是炉灶里取暖烧饭的柴火,但火的本质是相同的,而且圣火和柴火至大之处也是相同的,那就是其普遍性,两种火都是聚而散、散而聚、来自于神却传至与万民,又由万民之信仰凝结而成,可以相同的地方很多,要是有一方可以回避矛盾,那么融汇与和谐并不是那么困难的,它们本质里的一致性就决定了它们是容易沟通的。
吕清广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貌似就要开打却突然就一起去了,但在一起又明显不是一边儿的,并不是一方被另一方归并了,也没有谁投向了,只是在一起了。
而在对立面儿的好似转换成了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了,而锅子还是那张和和善善的白静官面。
吕清广甚为惊诧,慈悲大妖王的表情却是淡定如初的一点儿未变。虫子脸:“奥运包容性那就是强悍,无与伦比的强悍,哪怕是小偷和警察、城管和小贩、剥削者和被剥削者,没什么对立的关系能妨碍一起关注奥运,谁都能融入其中,只要你愿意,只要你信,只要你愿意参合就行。但规矩却是别人了算的,你可以参与,但没有解释权。”佛脸透彻的:“重在参与,胜了也就是败了,败了未尝不是胜了,只要你参与他们就赢了。”
“我不参与不行吗?”吕清广较真儿的,“不可以不参与么?”
慈悲大妖王的嘴闭上了,两张脸儿都是无语状,却又各自不同,佛脸似乎看穿了,而虫子脸却是不屑一顾。
吕清广的灵识束往上看去,却见灶火与圣火在一起燃烧着,各自光亮不同却又似乎联系紧密,其中似乎都有规则之力在起着作用,但这些规则似乎很简单很直白在身边儿无处不在却又看不明白。圣火似乎飘忽虚浮却光彩夺目,光芒灿烂耀眼,又有歌声从火光中纷飞而出。灶火迎着飞舞,色彩单调儿隽永,与圣火交汇处照亮隐藏在光芒于黑暗中的一个又一个的饭碗,有的光明有的黯淡有的干脆就是纯黑暗的,但半明不白的就更多了。
这些饭碗对这下方并不肯融入到奥运精神的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流露出深深的敌意,让吕清广不解,这是为了什么呢?何来的敌意?
吕清广不解,灵识问向慈悲大妖王,慈悲大妖王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吕清广就更奇怪了,回头专注的看向慈悲大妖王,这一看才发现那敌意却是自己独立拥有的,慈悲大妖王那不过是有了点儿株连,敌意并非对这他去的,而是直直的指向了吕清广自己。这下让吕清广更加迷惑了,不解其意。如果主要对着慈悲大妖王那还好解释,他的战斗力强本来就是应当招来敌意的吧?他在位面世界分身无数也应当是树敌无数的吧?雅典娜和锅子跟慈悲大妖王似乎都不太对付吧?……慈悲大妖王的长相也比自己更招敌意吧?吕清广觉得如果敌意对着慈悲大妖王,那么怎么着都好解释,可是对着自己就太没道理了,不应该呀
“我是好人呐”吕清广紫府里呐喊着,这是最真实得呼唤了,的确,吕清广觉得想自己这样的好人那是绝对算得上好人的典范的,咱可是连被轰杀成渣都没要报仇雪恨的呀我招谁惹谁了
吕清广又问:“会不会是搞错了?你感觉到那股敌意没有?”
佛脸肯定的回答:“有。”虫子脸同时回答:“无。”
吕清广不搭理他了,问风地。
风地弱弱的:“似乎大概可能因该是的吧?”
吕清广不问了,将这个事儿在自己紫府里存档,有帐不怕算,咱以后慢慢查找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刻。而眼下还又眼下的问题,有眼下应当关注的主题,跑题的坏毛病是应当改掉的,坚决的改掉,为此付出些代价都是在所不惜的。这个念头一起,却轰然一声,从华夏大地无数阴暗角落和高大殿堂的深层次里涌现出另一群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来,纷纷扰扰的冲向吕清广,要将他刚才萌生出来的念头壮大起来。
如果吕清广是觉察不到这样的信仰之力的凡人或者普通修真者,那么很有可能就回被其侵入脑海,但是吕清广非是那等没有见识的,且他的脑海其实是早已不复存在了的,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吕清广被轰击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的时候脑海也是一起被毁灭得彻彻底底的,要找脑神经的进入门径是绝无可能的。如今代替脑海工作的是紫府,也可以是元婴的脑海,不过等级确是太乙金仙级别的了,那些位面中凡俗的信仰之力如何能登堂入室,被统统的拒之于外了。
这突然出现的情况将吕清广的思绪从敌意上岔开,但因为是从敌意上被引开的,所以吕清广的警惕性很高,以批判的态度审视着这些要跟自己的念头结合在一起的信仰之力。
然而这样的视角确是这些信仰之力不能承受的,立刻就才形成的一体化消散开去。
吕清广的灵识束立刻裹上其中貌似强健的一个分支,可灵识束并没有定身术的神通,对方也并非一个坚固的实体,立刻再次溃散开来。在散开的一霎,灵识束强大的窥视能力总算派上了用场,一窥中间隐秘处却是一个装着腰子的托盘儿,托盘儿也恰是一个腰子状的直边儿搪瓷盘。白色的搪瓷有些老旧了,泛黄。可是腰子却是新新鲜鲜的。那隐秘的信念执着的带着这个新鲜的腰子远遁,其信念之坚定是吕清广深为之震撼。其要旨竟然与这个腰子并无关系,那是要割除中医。追上去再看,才发现这个腰子原来是祭品,上面有梁启超先生的神位,而其却也的确是如此捐躯的了。这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梁先生的执着与坚定。吕清广甚是恐惧之,因为即使是太乙金仙了的吕清广仍是怕死的,至始至终没有变过,对要将自己当做祭品还要自己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信仰之力唯恐是避之不及的,哪还敢纠缠,灵识束立刻的收缩了回来。
这股突然出现的信仰之力消散隐秘的速度极快,当吕清广收回自己这一股灵识束的时候即已经再无其踪迹了,但吕清广的灵识束也并非单一的,伸出去的时候即已经分作几头,各自追着一个目标去了。
此时总结,有的收获不大,遇到的信仰之力甚是简单,其中有的就一个词。有克己复礼一词,然而那个礼字却似‘理’字,又仿佛‘权’字,消散之前恍惚间似乎又成了‘命’字,反正周礼是确定不存在的。
又见到有改良一词,后面遥遥坠着牺牲者几人和被牺牲者无数。
复见到有革新一词,后面摇摇缀着阵痛者几人和被阵痛者无数。
还有批评一词,自我批评一词,似乎都有血滴粼粼洒洒,其后很多词语却是破碎支离,不好分辨了。
吕清广反思一下自己,拿不准是自己坚决要改掉跑题的毛病引来的这一劫数,还是不息付出代价的牺牲精神闯了祸,或者两者都是。吕清广也不敢再想不敢再尝试,虽然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吕清广觉得这样的信念太过危险了,因为其中盲动与强横的气息太过炙热,那自己都不当回事儿的信念是可怕的,如果自己也这样,吕清广不知道后果会如何,但可以从那些隐在其后的血潭感到悲哀与恐惧。这绝不是自己想要寻找的想要拥有的,不是的,这不是。
吕清广有了决定之后才想起转头看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这家伙保镖职责是怎么做的?难道他就没见到?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迎着吕清广的目光面露慈悲的:“至强者是信仰之力,最虚弱无力的其实也是信仰之力,一念入定般诺生。”虫子脸却是一脸瞧不起的轻蔑,冷笑一声:“自己不行什么信仰都是浮云。那些袭来的不过一些不肯散去的狗臭屁而已,挥挥手就消散了,别去闻就好。”
要是从战斗力分析的话,刚才那团信仰之力围上来的事儿真是屁大点儿事儿,不过这个事儿让吕清广还是心有余悸的,并且不解更多于心悸。灵力散开,往玉兰市扫了一圈儿,中医院还有,而灵识束到时正扫到夜间运垃圾的车来,杂工们帮着一起弄呢,然而却未见到几多药渣在,倒是输液的废弃物一堆一堆的,而瓶子是另有车运的,这是好回收的。灵识束看了一眼大大小小的瓶子上的标签还又另一头码着的包装盒上的明书。量最大的是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然后是头孢系列为首的抗菌素,再有就是地塞米松等激素,其他乱七八糟的小瓶堆满了几个大大的垃圾桶,外文多中文少,吕清广也懒得去详细核对了,这里中药用得少之又少,挂一个中医院的牌子也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意思,应个景儿而已。
吕清广收回灵识束,有些感触。从刚才看到的可以推断出那个腰子也许并没有浪费,也许正是这个腰子起到了关键效果,要不然不定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可现在这个样子是好能还是不好呢?
那个腰子起到的作用是正还是负呢?
消失在腰子后面的那个牺牲了自己性命的梁启超先生又应当算是什么呢?
……
问题远远不止这些,远远不止。
可现在却不是思虑这个的时候,头顶上的气息已经又在改变了。一抬眼,吕清广看到上面情况的确是变了,锅子已经和小头大脚的雅典娜站到了一起,看向下方的目光也改变了,亲和与谦逊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官威。
吕清广一看笑了,对慈悲大妖王:“他这是玩儿变脸呢?”
慈悲大妖王的注意力主要都集中上面儿的,他没有吕清广那种跳跃式的思维怪癖,也不是那么容易跑题,因为上面是进攻方,是威胁的来源地,虽然现在还没有重量级的敌手到来,但慈悲大妖王的注意力已经高度就位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每一个活得够久见识够多的大能都不会轻视威胁的存在,哪怕这个威胁是那么微不足道。阴沟里翻船的不是常态,可活得够长久见得够多就总是能遇上这样的,就更加的怕自己也落到这样的可悲结局。小小的威胁不一定非得第一时间就铲除掉,但关注是必须的,这是最起码的。
“他那张脸,根本就不存在变不变的。”虫子脸盯着上面儿,“他们现在在一个平台上了,咱成对立面了。”
吕清广不是很在乎这事儿,他寻求的是体悟,觉着这里应当有戏所以就在这儿待着了,要真是事情有变,太过危险了的话离开这里换个地方也不是就不行。吕清广觉得挺踏实的,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力他信得过,对自己的血色门户也是越来越有信心了,再了,不是还有太古灵族的遁法蔸着底儿的嘛。现在对于撤退的事儿吕清广已经不怎么考虑了,这个事儿悬念不大,难度也不大,吕清广已经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不太考虑保命的问题了,加上调换了一下紫府中的思维模式,隐逸的都离去了,换回来的都是好奇心更大的,冒险精神更强的。胆子大了以后也就愿意瞧个热闹了,也多而不少的有了那么一点儿参合参合的意思了。
“他们同流合污到一起去了?”吕清广也瞟着上面儿,“他们之间的矛盾都协调好了?锅子把股权让出来了?”
佛脸先笑了,:“智者观斯事;象可厌生津;五欲心无著……”虫子脸不耐这等啰嗦打断佛脸的话插言道:“有话就痛痛快快的。”虫子脸从天井上面收回眼光来转向吕清广,“他们在无数位面中早就同流合污了,不单是这里。能站到一起去不稀奇。不过矛盾依旧是矛盾,股份谁都不愿意放手。在这里有矛盾,在别的位面他们也是有矛盾的。有矛盾没关系,并不妨碍他们站在一起,站在一个平台上。矛盾是可以转化的,也可以协调或者求同存异,或者树立一个靶子,建立一个共同的敌人来产生一个阶段性的平衡。比如咱们。”
“凭什么是咱们呢?”吕清广缺乏做靶子的觉悟,很没有牺牲精神的抱怨了一句。
佛脸依旧笑眯眯的:“就因为你站不到他们的那个平台上。你是你,你不是他们。”虫子脸这一次没有抢话也没有接着做进一步明,他等着吕清广自己去思索。
第五百一十八章 假英雄的自由常数2
第五百一十八章假英雄的自由常数2
锅子跟小脑大脚为主体的剩下的雅典娜们在一起站着,很悠闲,很平和。(赢话费,读看看网)
以麻宫雅典娜为代表的纯虚假型雅典娜被消散,它们在遥远阴暗处再重聚自己的身躯,并再次召唤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吞咽之后慢慢恢复,同时滋生出对召唤强制性的需要来了。召唤,它们总是能做到些的,可是没有官方的强制性保护做起来就缺少了力度,强制性的力度,缺少了被强行定位为好的保护,虽然它们的确是算不得好的。
安培幸爱子跟她爹老安培是远远不够资格往锅子跟雅典娜跟前凑合的,他们躲在远处,恭敬的以鞠躬的姿态保持着静默,其实是在等待。
来也是滑稽,他们俩操纵的两个假冒伪劣的雅典娜都能够挤到前台去,可是他们自己却是上不得台面的。
假的雅典娜也是雅典娜,是骗取了足够的信仰之力的,虽然这样的信仰之力并不牢靠,被莫心善一喝之下就出现了断裂,再被亲民的锅子一吆喝就彻底消散了,可凝聚起的信仰之力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信仰之力,而他们俩身上没多点儿这等存在,他们虽然是操控者却只能躲在阴暗处,即使在阳光下行走也是另外一个身份一个面孔,在阳光下,他们从不曾承认自己是军国主义者,他们从不将自己跟罪恶划等号。
没有用他们久等,早已躲在暗处观望了许久的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一起携手飞来,将他们收在自己的脚下,往奥运光辉灿烂的平台上落去。
须佐之男从小就调皮捣蛋惯了,长大也是游手好闲到处惹事,倒是很符合奥运的好动性,或者竞技的精神,这个平台他是来得的。八幡大菩萨在混入到菩萨行列之前是一个弓箭手,踏上奥运平台也是有讲究的。当他们踏入之时,奥运的光芒就更加灿烂夺目了。
灿烂的圣火光芒引来了更多的火焰,从西北方遥远处,一团烈火呼啸而来。火焰中,一个高大壮硕的英俊男子呼喝着,召唤着火焰以及奥丁神族后裔的英雄们。他的旗帜上书写着火与恶作剧的神圣,他高唱着快乐与游戏的调子,用聪明的骗局和强健的体魄将恶的游戏罩上善良纯真的外衣。他步履轻松适意,充满了快乐和向上的激情,游戏的本质与作恶的乐趣让他毫不费力的融进了圣火的行列,火也是他掌控的神之规则,他是当之无愧的来得的。
从西方向南,在广袤的干涩沙漠中,一股狂暴的飓风呼啸而来,无以伦比的力量裹挟着沙粒与火焰转瞬而至,风暴中心高举着力量之主的旗帜,长得比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还像是妖族的塞特大踏步的走上了奥运的平台。
从西方岛国,一群骑士跨马而来,幽冥鬼火从他们森然的绅士风度中飘散出来,融入到到奥运圣火之中,追随他们而来的骑士中亦有火焰骑士,骷髅身躯裹在礼服之中,坐下的骨马燃烧着和主人身上一致的火焰。他们绅士的举止带动着无数足球流氓疯狂的信仰之力,绅士与流氓本就是一体两面的,这与奥运并无二致,他们热烈的会师在了一起。
从东面,东方海洋的尽头,极东而西的美洲大陆上,数队人马纷至沓来。他们到的时候从南方也有大队人马赶到,而北方的略微少一些。其中有火元素精灵阿迪索带领的元素精灵们,德鲁伊的祭司们;敲打着激昂鼓点的非洲自然神诋;抢夺了玛雅神位的海盗与冒险者乘着幽灵船;现代和后现代的新兴神诋带着新的神话和英雄故事被大量的粉丝崇拜于空中飞翔而来……还有很多,影影绰绰仿佛无边无沿一般,甚至后面很多都并非来竞技的,他们只是来凑热闹而已。
慈悲大妖王的脸色逐渐的认真起来,打起来他并不担心,可是眼前这似乎并非要打架,这是一种另类的作战方式,慈悲大妖王的妖孽本能告诉他眼前的事情似乎比看上去的要复杂得多危险得多。
这样不好的预感吕清广这儿也有,只是吕清广缺乏妖孽的本能,经验也贫乏,感觉连闪都没有来得及闪动一下就飘过了,吕清广的紫府里一点儿痕迹都没能留下更谈不上引起警觉了。
慈悲大妖王觉得留在下面是不理智的,于是对吕清广:“咱们也上去吧。”
“行呀。”吕清广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慈悲大妖王穿着皮甲的战斗分身头前开路,主分身紧跟着吕清广一起慢慢飞上出,从天井往上飞。
从吕清广站的位置上到天井就是五六米,向上飞也不过六七米,这点儿远的距离加上不需要着急不需要多快的速度,慈悲大妖王就没有带着吕清广瞬移。吕清广又不是不能够自己飞行,只不过速度上一直不怎么够看,这样短途到闲庭信步比吃晚饭之后遛弯儿还近得多的距离却是合适吕清广自己飞行的,快慢也是同样无所谓,慢慢飞上去,踏上奥运的平台就行了,这似乎是极其简单的,那么多外来者还又锅子等都踏上去了,咱们没道理上不去不是。
然而就是这个不可能出错的地方偏偏的就出了错了,还不是小错。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穿过上天井上空之后直接就飞升到了夜空之中,在奥运的平台无法伫足,仿佛对于他来这个平台只是一层薄薄的膜,闯过去没问题,可这层膜完全没有厚度,没有一点可以进入的空间,想要进去那是绝不可能的。
奥运平台是一层薄薄的膜吗?当然不是了,这个平台现在笼罩在这个星球的表面,将整个星球都涵盖了进去,厚度更是从天到地,只是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是在其外的而已。从圣火在全球燃遍,所有圣火连成一体的那一刻,这个世界上被遗漏的部分就不多了,不被波及到的几乎就没有,这个星球可是一体化了的,而且现在又划归了耗散系列,要耗散当然是拖着一起耗散的啦。
小脑袋大脚丫的雅典娜就不了,她是一致都被圣火围绕的,这个奥运年就是围着她转的。除了她以外现在就在奥运平台里面儿,而且还就在天井上方的空间中的还有锅子和他的三十六神以及莫心善,有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以及伏在他们脚下的安培幸爱子和老安培,有奥丁神族、德鲁伊、圆桌骑士、埃及古神、新生代的资本主义再造神诋等等,可以是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这都是一个广大的平台,是一个热闹的平台,它绝不可能是没有空间厚度的。恰恰相反,这个平台的厚度相当的浑厚,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就可以做证,他穿过的时候感觉到的只是薄薄的一层,似乎一点儿厚度都没有,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穿过了回过头再看时,卫星们都在自己脚下了,云层那就更遥远了。他已经完全沐浴在了月光之下,月亮离得是那么近,看起来已经比地球小不了多少了。
这个意外真是让慈悲大妖王相当的没有预料到,这个平台似乎不是很强悍的样子呀但是慈悲大妖王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平台对自己的阻断与拒绝却是异常的强悍。
吕清广已经得到情况汇报了,往上飞去的时候就加了小心。既然慈悲大妖王都没能进入,吕清广觉得自己进入其间的可能性也是不大的,估计也是跟慈悲大妖王一个样,一下子就到了大气层外圈儿了,不过那也是无所谓的,去看看没有被遮蔽的月光也是一桩美事。
这么想着,吕清广也就没有改变飞行的方向与速度,他毫不犹豫的向着那光辉灿烂的圣火形成的薄膜撞去。薄膜似乎并不坚固的,吕清广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在穿越它,但与慈悲大妖王传达的信息不同,吕清广感到那一层极薄极柔软的膜后面有很多的存在,那里有空间也有时间,有过去也有未来。
吕清广想要进去,但是却不能够,他仿佛已经深入其中了却又被阻挡在那一层柔软的薄膜之外,而跟在身后的慈悲大妖王也紧紧跟上,在吕清广身边儿撞上了那一层薄膜。
可更加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慈悲大妖王的面前的薄膜本来与吕清广面前的是一样的,是一致的,就是在慈悲大妖王接触以后也似乎并没有改变这一点,那依然是同一个连接的面。但不同的却是吕清广面前的薄膜柔软而坚韧,慈悲大妖王面前的却是形若无物,更重要的是吕清广面前的薄膜后面似乎是宽广无限时空,而慈悲大妖王的面前却是如一层烟雾似的。薄薄的烟雾让慈悲大妖王的身躯一下子就穿越了过去,却将吕清广留了下来,他陷了进去,但却融不进去,他可以感觉到奥运平台里的存在,能看到能听到能知道,但就是进不去那里因为那层膜将他阻挡住了。虽然那是很柔软的一层不可见的膜,似乎弹性也非常的好,吕清广即使深陷进去,完全的挤进这个古怪的时空里面,可依然是被这一层膜给阻断在外面的。但同样是这层膜,对慈悲大妖王却是烟雾一般的存在,任由慈悲大妖王穿了过去。吕清广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慈悲大妖王的身影透过这层膜,而膜后面的时空却如同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慈悲大妖王仅仅是如同穿越烟雾一般的简单就穿过了这层膜,对他来也只有这层膜,除了这一层膜别无它物,从膜中过去就到了外面。
吕清广先前看到慈悲大妖王的身影进入然后视觉上就消失了慈悲大妖王的踪影,连残影都不曾存在。吕清广大惊,连忙让灵识束跟上去。
灵识束倒是不受阻碍,一下子就钻了进去,却没有看到慈悲大妖王的背影,侧影、侧四分之三、正面免冠等都没有。四周是陌生的时空,影影绰绰的似乎挺热闹。吕清广让灵识束停下来,他已经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追去才是正确的,除了来的方向以外其他的方向都是有可能的,而还得加上时间的向量,这让方位感变得飘忽,变得不确定。能找到来的方向还多亏灵识束是有线的,要是无线通讯指不定就真的完全迷失方向了。
灵识束四下里张望,看不了太远,仿佛在云雾之中,又或者污染太厉害,要不就是对灵识扫描有干扰,看到的景象如同在雾霭之中。更糟糕的是这里的灵气似乎彻底归零了,即便是没有也是抵御背景灵气指标的,灵识束在这等灵气匮乏至极的地方就只能当眼睛耳朵来用了,这还是半近视的眼镜和伴着耳鸣的耳朵。即使是这样那也是在风地的帮助下才做到的,而且灵力的消耗还比其他时空都大,起码比吕清广以前经历的所有时空都更耗费灵力。
用眼睛一样的视觉向下望,因为没有脚所以不能是脚下,不过要是不总是以自己来考量,那也还是脚下的,别人的脚下也是脚下。不管是谁的脚下,吕清广看到的是道路,人修造出来的道路,紧跟着,就看见了脚,将道路踩在脚下的脚。
脚不是一只,居然也并非是一双,一群脚丫子飞奔而来,同时听到气喘如牛的响动。
灵识束抬起来,迎着看去。
一群奔跑追逐的男人跑了过来,拖着长长的队形一下子居然看不到尾巴。
领头的一伙儿冲过去之后,后面的不断的涌过来,不断的往前,往前。
风地稳住舵,掌控着视听的接收,吕清广掌控着反向和灵力供应。当吕清广看到大家伙儿都在往前跑,后面的虽然稀稀拉拉的也还是一直都有追赶着奔过来的掉队者。左右两边儿看,两边儿街上间差着有几个看热闹的,也由喝彩的,也由看一眼就扭头的。不过这也可能是不喜欢看掉队的,这些落在最后的已经差不多是失败者的雏形了,这里的气氛似乎不是那么喜欢失败者,不过这也不算奇怪的,跟红顶白是再正常不过的,喜欢的要是衰鬼那才是变态的,是扭曲而患病的。可这样的思路却又从某些方面符合吕清广的审美要求,还不是受仙界潜规则的影响而是吕清广自身思维惯性的存留。只是吕清广不知道这个,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越后面儿越是稀稀拉拉了,队伍早就不成其为队伍了,后面再跑过来的越来越少,而且越是后面的看起来就越凄惨,上气不接下气要死不活的。
看得吕清广都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上气了来,赶紧让灵识束转向,追着往前面那些跑过去的人形赶过去。
灵识束的速度也变慢了,不要超越光速,就连音速都跟不上,不过落后的也不算多,比奔跑的速度还是快了很多,也不用喘气儿,轻快得不可按道里计。最让吕清广放心的还是灵识束内的灵识传播速度,依然还是实时的,并没有间隔,明灵识束内部并没有受到影响。
这一现象还有另外一种解释的方法,那就是灵识束压根儿没有深入到其中去,只不过是隔着这一层膜听到和看到了其内的时空中的景象,而所谓的进入不过是在那层膜的弹性的极限中锥刺,在刺破之间的那一刻就是如此的。用一个并不尖锐的不要太尖锐的细枝戳气球,最好是不太鼓胀的气球,在气球被戳爆之前就是类似的情景。
吕清广的紫府中这么推测着,也跟风地商议,风地原则上同意这种看法,但风地:“这是你并不了解的新事物,我们太古灵族也不明白,从类型上看,这似乎是类似于领域的玩意儿,可我们不能确定。我们发现了部分相似的地方,却又发现了更多不同之处,也许不是,或者是变异之后的,这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世界了,我们不好做断言,否则很可能会误导你的。”
吕清广一边儿操纵着灵识束超过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步履沉重的奔跑者一边琢磨着这个问题,如果后一种假成立,那么灵识束的情况就好解释了,扫描是被这层膜给屏蔽了,而视听也同样是因为受到这层膜的存在而变得模糊不清的。只是灵识束前进变得缓慢似乎并非前途的阻力,作为灵识束的主人,吕清广非常确定这一点。与身体受到的绵软而坚韧的阻力不同,灵识束似乎是毫无阻碍的在前进,但就是速度掉下来的很悬殊。
奔跑的人冲到一个路边儿的饮水站,绝大部分都停了下来,一边儿把水浇在身上一边儿还在不停的喘气,有的已经坐下了,还有躺下来的,有的手拄着膝盖弯着腰,有的抖动着腿,有的一只脚一只脚的轮流甩动……然后,气喘匀了些,又都开始端起水杯来,这一次是往嘴巴里倒了。
第五百一十九章 假英雄的自由常数3
第五百一十九章假英雄的自由常数3
再次上路的时候已经减少了一些奔跑者,有的坐下就不愿意再起来了,他们嘻嘻哈哈的笑着,的是英语,还有法语,有的是另外的语言,风地都不太明白。
灵识束也跟着启动了,往前去,向着前面追去,却又不能任意的加快,即便是如今已经被减缓了无数倍的速度,可是这些用两条腿奔跑的贫灵患者也是不可以比拟的,他们的速度缓慢,步履艰难。
队形已经很难再保持了,跑在最前方的一直没有停歇的人已经远去,不过后来者却在街角转入了另一条道路,后续者分开来的就更多了,有的独自一个人的奔跑者在空寂的十字路口转着圈儿。他不知道前面的跑到哪里去了,他看不到一个背影,更倒霉的是这个街角居然没有观众,连行人都缺乏,好像被僵尸洗劫过一样。他抬头望了望天,叹了口气,然后朝着自己认为可能性最大的方向跑去。在他身后跑过来得奔跑者刚好能看见他的背影。于是他幸运的节省了时间,他并不踌躇并不怀疑,跟着前方隐约可见的背影前进,这应当是不必怀疑的。
迷路的奔跑者不是少数,他们努力的向前追赶着,但前方并没有他们要超越的背影出现。
吕清广并不知道正确的路线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有正确的路线存在,而那些迷路的是否是迷路的他也无从判断,他只是看到有跑散了的。
这让他面临一个选择。
选择总是不期而遇的,比如现在。
吕清广本来是没打算做什么选择的,他只是看看,可是看到的是这么一个分离的局面就由不得他不选择了。不选择都不行的,因为他知道分裂已经形成了,他看到了有跑向不同路口的存在,他既然看到了就不可能以为前方的背影就是绝对正确的,唯一性的被打破必然就会导致无可逃避的选择,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选择是无可逃避的,弃权本身也还是选择。更何况吕清广并没有打算弃权。将灵识束用出来就是要了解这里的,退缩是过去式了,现在吕清广更倾向于探索发现,这是一个比隐逸主导的紫府更积极向上的紫府。
灵识束一下子分开来,从一个单支生出十数个分支来。没必要给这里的每一位人影都分配一根灵识束,没必要人盯人全场紧逼,半场都不需要。吕清广能感觉到这里的热闹,这里的空间里在时间序列拼贴式排列中有几十上百亿以上的人影晃动,不定更多得多,灵识束也只是有一个朦胧的感应,范围却并非完全涵盖了整个奥运平台的。
这又是一个怪异之处,因为这个平台似乎就是在天井上方的,一开始撑起平台的仅仅是小头大脚的雅典娜,其余的雅典娜大多都被莫心善和锅子给驱散了,剩下的倒是融入了奥运平台,不过也没撑大多少。锅子的加入让奥运平台大了不少,后面的一个个加入者也同样使得这个平台不断扩展,可是吕清广在下方看到的也就几个体育场大的面积,这点儿尺寸真的不够灵识束一看的。就算是圣火,就算是将全球连成面儿看,那也跟网兜儿似的。就算不计较其中的空洞,虽然这些空洞的面积加起来比有圣火覆盖的面积还要大得多。可这对于太乙金仙的灵识扫描来不算很那啥,只要不太过分要求精度。精度与广度是反比关系的,精度粗略一点儿广度就大多了。以吕清广目前微秒级的时间尺度纳米级的空间尺度,如果粗放到肉眼分辨率,或者网络电视流量,覆盖银河系差点儿,但n多个太阳系却是问题并不大的,只是吕清广缺乏相应的操作系统,也就是法术上空缺大了点儿,操作起来难免出现照顾不过来的。
也是因为没有法术修炼的原因,吕清广的灵识束分支也不方便过多,多了就过不顾来了。
这么呢?
就好像是一个超级计算机,但用户却是只会用上网本儿的那种,打字都是一指禅的。可是,这台超级计算机没有视窗,于是理所当然就相当的悲催的。可是,根据设定他还不能去学习,不能自己装系统,连dos版本的都不可以,应用软件就更是不能使用了,而且还不可以学习,不可以编程,学编程都不可以。于是超级计算机就只能当计算器用了。这比喻不是很准确,但事实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所以看着不爽的围观者都不愿意久看了,看着心里闹得慌不是。在这里的确是有必要明一下的,吕清广不是个英雄,绝不孔武有力,被打的时候有,打人的时候就少了;没有很聪明的头脑,情商也不高,上当受骗的事儿有;没有作弊器,也不是种马,不爽是绝对的,哥阳痿呀但是,这是一个体悟道的人,是真正的至尊中的至尊,而这部历史著作是绝对真实的记录了史实真相,比圣经或者史记都更真实。至于戏剧性和阅读的快感,那是必须牺牲掉的东西,要不就不足以维系真实感了,真实的仙道就是这样悲催的,而且可以透露一下,更悲催的还在后面呢。
继续吕清广的灵识束分开之后的事情。
灵识束分成十二股,分别跟着一个跑动的团队,有的集团还有十来人,有的就两三个了,单个的也跟了两个,以作对照,不定能看出点儿什么呢,这是指不定的。
头一个方阵里势头充足的比较多,跑得也比较带劲儿,前面还有开道车,不用担心迷路了。
那些迷路的主要集中在第一方阵和第二方阵之间,有那么些掉落出了第一方阵却又想要追上并超越第一方阵的,他们超越第二方阵拼命的追赶,但因为两个集团的差距越来越远,他们中的距离也越来越大,迷路就难免了。迷路的是悲惨的,当吕清广看到几个大集团看到引导车也就看清了方向了,起码看出了谁才是主流,也就能知道是谁迷路了,谁让迷路的跑上的并不一定就不是正道,但绝对不是指定的道路。这样的偏离让想要追上去的他们却越离越远,越是努力,越是加快步伐就偏离得越是遥远。
看到这里吕清广和风地都已经可以确定这是马拉松比赛了,因为这是在奥运的平台上,不过具体是哪一场比赛却没发现,吕清广对这个也不在意,哪一场跟他都无关。
第一方阵又有掉队的了,这一回是在个路口上,掉队的这位并不在追赶了,他喘着气,显得有些无奈也有点儿无所谓。他看来是要放弃了,在其身后已经有不少放弃的了,吕清广的灵识束都空了两股了,其中一股从后面赶上来注视着他,看他是不是要放弃,或者他休息一会儿会再振作起来。第二方阵的跑到他这儿还早着呢,他有时间休息一下再继续,起码他可以比第二方阵的强很多。
这个时候从横着的街道里拐出一辆汽车来。这位一手撑着腰另一只手对着后面儿开过来的车挥了挥,他挡在道上没让,估计是没力气挪动步子了。
车子停下了,他气喘吁吁的了句话,从发音听估计是英语。微微落后了一点儿,在余音未绝的侍候风地的字幕上了,那句话是问话:能搭我一程吗?到体育馆。
车里人痛快的就答应了,并替他开了车门。
车子的确是汽车,却仿佛是手工的,简易、粗糙,速度慢不还是烧油的,跟个打屁虫一样屁颠儿屁颠儿的往前跑,比跑步快不了多少。可就算快不了多少坐车也是坐车,比跑步舒服多了。差不多要跟神仙与凡人的差距划等号了。
这已经是最后的一段儿了,还有十来公里就要到终点了。这不是吕清广猜得,是那搭车的选手跟司机的。
前面是连续的爬坡,一个又一个,一共七个土坡。
第一方阵的奔跑者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只有一个还在奔跑,不过速度已经不足看了,比走快不到哪里去。不过他更想要爬,这样他感觉会好许多的,但是他的教练不干,而且一直在他的耳边吼叫。引导车的速度只能将就他的速度了,跟乌龟一样往前爬。他身后还跟着一只乌龟,那是保障车,教练不断的从车里往他身上倒水。
最后一个坡了,他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搭车的已经到了体育馆前面的小街了,车主还要去另外的方向,而体育馆那里警察也不让过,他道了谢下车,他他得回去拿他的衣服,他现在已经感觉到有点儿冷了。因为感觉有点儿冷所以他下了车就跑起来了,跑步是能很快让身体热乎起来的一个好办法。
当他看到体育馆敞开的大门时人们也看见了他,对他的提前到来感到了震惊,然后是狂喜,欢呼声响彻云霄,澎湃的气浪让辉煌的圣火光彩夺目,他往前跑去,朝着辉煌与掌声跑去。
吕清广看到的不仅是这样,他看到了奥运精神在膨胀,在疯狂的汹涌激荡,而根本不去问情由。这个时候,第一方阵中唯一一个坚持前进的奔跑者也已经再也走不动了,这时候他已经连爬的意愿都已经被磨灭了,他只想要趟进汽车里。
等待了三小时十三分的观众们将所有挤压下来的兴奋都爆发出来,而蹭车来的英雄又那么充满英雄的从容与潇洒,那么步履矫健那么健步如飞,极大的激昂了奥运的热情,让奥运的旋律飞扬了起来。
与此同时,第一方阵的领头者,也是唯一的幸存者再也不愿意前进了,哪怕半步。教练没办法,只好再次给他吃点儿药,并喝了一小杯白兰地,这样他晕晕乎乎的继续迈开脚步向前挪去。
十五分钟以后,第一方阵到达。
这是无可争议的英雄,一个充满了悲剧形象的英雄,当到达了终点,他毫不犹豫的晕了过去,这让英雄蒙难的色彩更加的富于了戏剧性,而台上的冒牌货也显了形,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呀在这样的时刻里光明的圣火更加的明亮了,以照亮这个阻拦吕清广的存在。
嗑药的冠军还是搭车的冠军都为奥运增加了绚烂的光彩,这光彩却远远不如爱丽斯的光彩那么明亮,她站在那里,在领奖台的前面,无论是谁得到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胜利者才能来到她的面前,让她——爱丽斯.罗斯福为其戴上金牌。她给奥运圣火带来的光彩比所有刚才在路上奔命的奔跑着都要多,多得多。虽然她已经和一个冠军拍过照了,虽然那被指正是骗子也无妨,总是会有冠军产生的,没有个比赛都会有胜利者,这是注定的。
爱丽斯.罗斯福的光辉必须要灿烂夺目,哪怕冠军昏了过去也得打醒过来,该要做的事情必须要做,冠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金牌,重要的是罗斯福总统的女儿要为一位英雄一样的冠军挂上金牌。
吕清广的灵识束跟着昏迷的冠军进入休息室,在清场后,两个壮汉给他注射了一大针管的药物,然后用冷水和巴掌唤醒了他,给他整理一下之后架了出去。
真正的冠军被药物刺激着,他的脸上的疼痛不是那么强烈,只是睡觉的感觉被强行的剥离了,就像是一个他,一个自由的他被揪了出去,被囚禁了起来一样,现在剩下的他只是一个躯壳而已。
这一切都没有改变奥运圣火的圣洁明亮,圣火依然是圣火,即使所有人都明白那把火其实什么都不是也并不影响圣火的存在,更不会让其光明消散,因为这是众所周知的。
吕清广的灵识束收紧回缩,归于一,然后看着熊熊圣火在自己的灵识束面前变成光辉如太阳的存在。然而那毕竟不是太阳,没有温暖的感觉。这火光甚至不能长久,也不可以长久的,那是在烧钱而且还有污染,真是糟透了。但这火光却的确是激动人心的,那火光中传递出是美丽、艺术、正义、勇敢、荣誉、乐趣、活力、进步与和平的化身,这就是体育,它存在的目的就是要教育人,要教育那些地位最低下的公民。于是大众就必须要保持在被教育的状态里。
这就是奥运精神的实质么?
吕清广并不敢确定,毕竟自己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小小的一眼而已,灵识束那段的时空跟吕清广在膜之外是不同的,这边儿不过才一瞬间而已。
不过这一霎也足够慈悲大妖王反应过来出事了,他的战斗分身在前,穿出去之后虽然略有惊讶不过并不要紧,这点儿空间神通并不算啥,只是出人意料了一点儿,要惊讶的话也就这一点让慈悲大妖王有些吃惊而已,其他方面并不如何出色,并没有超出这个位面不,连星球都没有离开,明这个空间法则也就这点儿大能量,比起慈悲大妖王以前遇见过高绝奇妙的空间根本就排不上号。
当吕清广接触到膜得时候慈悲大妖王都还是没有感觉到不同,等他押后的主分在吕清广身边儿接触到膜的一霎,慈悲大妖王的灵识突然扫到吕清广,此时的吕清广完全陷入到了膜之中。
在这一霎间,慈悲大妖王的紫府一下就意识到不对劲儿了,他自己可是明明感觉到这层膜里面什么都不存在的,自己是穿过去直接就到了太空里的。可就在这么想的同时,慈悲大妖王的身躯再次的穿过了这层如不存在一样的膜,和战斗分身在外太空里会师了。可这是一次失败的会师,夹在两组分身之中要保护的吕清广居然没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没了,这还了得了。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在太空里继续等着,主分身立刻掉头穿回来。
在这一霎那间慈悲大妖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要不是他两个嘴皆在上面儿,一颗心不知道从哪边儿秃噜出去才是合适的,他的心早就吐到太空里当星星了,一颗什么用都没有的人造卫星。也幸亏在这个时候慈悲大妖王的心没有碎裂,也没有对佛脸和虫子脸有任何偏向,否则都有造就这颗人造卫星的可能性的。
慈悲大妖王的心虽然还在自己体内,还在坚实的跳动着,却比平时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了。他自己都记不得上一次这样激动这样紧张这样接近不受控的边缘是在什么时候。或者,是否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候,慈悲大妖王也不敢确定。他只知道这一刻他的心乱了,他是真的害怕了。
主分身跟战斗分身以同步的形式做了沟通,这样的连接在之前就是有的,现在强化了。
战斗分身中的五十个分身对法宝开始了预热,将妖力毫不吝惜的注入其中,随时准备着战斗。
主分身连身子都来不及转过来,虫子脸一晃就到了后面,以屁股开道,向后撞去。慈悲大妖王的心里没底儿,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吕清广身边儿,如果这是一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那么很可能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而吕清广也将凶多吉少。
第五百二十章 假英雄的自由常数4
第五百二十章假英雄的自由常数4
吕清广的灵识束往旁边儿移动了一点儿,错开刚才看过的闪光点,这一团光芒开始了重播,也可以认为它一直都在前进,就像遥望星光,那星光正在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之前闪烁,而且还会继续,即使不继续了也无妨,换个地方就又能看到了。(赢话费,读看看网)或者就站在原位不动,空间扭曲会让光转一圈儿重新回来。还有放射和折射没有计入其中。在圣火中,不仅有这样的常规物理法则,还有更多的非物理的法则,比赛的规则本来就不是物理学家定的。
灵识束横移,看到已经整装待发的各国代表团朝气蓬勃,他们每一个身上都标注了英雄的烙印,这是圣火赋予他们的,他们每一个,而不论他们自己是否意识到。
光辉从英雄们的身上被影射出来,受到普通人的敬仰。普通人在敬仰的同时也将自己的信仰之力灌注于其中,只要关注的就必然会付出信仰之力,然而想要不关注却又是那么的不容易,这个地球上不是那么好躲藏的。
实体的圣火并不具有这样大的魔力,不论这圣火中有怎样的魔法,实体圣火里普通人都是遥远的,也必须是遥远的,否则普通人就可以跻身到了英雄的行列之中去,他们的信仰之力就会发生质变。英雄就是英雄,哪怕是圣火中的假英雄也还是英雄而不是普通人,虽然他们生命中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普通人,甚至是坏蛋或真或假,但在圣火中他们就是英雄,因为他们走了进去,成为了圣火中的存在成为了被敬仰被注目者。
灵识束继续横移,扫过一堆一堆的批量定产英雄们,看到他们在发酵信仰之力,而只吸引人的只是其中一部分,一小部分而已,其他的仅仅是陪衬,这是注定的,然而他们都愿意自己是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存在,这是他们的梦想,或者真或者假,或者源自于实际利益或者植根于更深层次的需求,这都不会改变圣火中的既定旋律。
有比赛就有胜负,就有最璀璨的英雄与陪衬的背景英雄们。
不过也有特殊的存在,比如最佳配角奖之类的。
当灵识束在可见范围内开始甄别曾经的辉煌者与未来的辉煌者,开始识别英雄与假英雄,区分假英雄与普通人,辨认普通人与假坏蛋,并猜测真坏蛋与假英雄的关联。在圣火加剧的对比与幻影层叠的柔化间,灵识束试图去抓住真实的影响,但影像就没有真实的。
慈悲大妖王的的主分身丝毫都没有留劲儿,屁股弓起向后就撞了过去,狠辣、果决。他不这样也不行,将吕清广弄丢了自己可能就会万劫不复的,虽然这并非是全部的吕清广,但也是不容有失的呀
如果是换一下,换成慈悲大妖王自己,弄丢的是他的一个分身。慈悲大妖王绝对从容得多,真要丢了也就算了,找得回来找,真如果找不回来,那么报仇就是了。一个分身慈悲大妖王损失得起,可同样是一个分身,但慈悲大妖王却坚信这是绝对损失不起的,因为基数让分身与分身差别巨大。慈悲大妖王自己是上亿的分身,损失一个不过一亿分之一,他承受得起,但吕清广的基数小不是,一共才三个,损失了这个就损失了三分之一,损失太大了一点儿呀
基数是不容忽视的,可是更重要的还不是基数,而是在于其本身的重要性。
吕清广的基数算不得高的,特别是跟慈悲大妖王比,但跟那些没有分身的比,那就又是一番景象了,没有分身的远远多于有分身的,或者绝大部分存在其实都是没有分身的,即使是在异界。不过有分神的很多,特别是神魔两界。分神的损失是最小的,因为那玩意儿随时都可以再生,可是吕清广要寻找体悟却是不能使用分神的,在抢夺天材地宝中倒是合用,但吕清广拿着天材地宝也没用不是,他要的是体悟。要体悟就得是分身了,而分身一旦损失了就补不回来,没有分身的损失的就是本尊,那就不是损失而是坠落了。这样的事儿慈悲大妖王以前见得多了,哪一次争夺天材地宝不是血流成河,坠落灭亡的还少吗?慈悲大妖王早就已经见惯不惊了,但这一次不同,这次的是吕清广。
换一位别人来,别是三分之一的分身,就算是没分身的,就算是百分之百的本尊,就算是眼看着就要在面前坠落消亡而不是危险,慈悲大妖王也绝对不会这么着急的。
吕清广不是别人,吕清广就是吕清广,他是不可取代的。
慈悲大妖王的命还得等着吕清广修为上涨到至尊之上回到那个关键点去相救,如果吕清广没了三分之一,那他自己很可能就会全都没了,他要是不着急才真是有病了呢,这千万分身就是全部坠落到这里那也得将吕清广救出去,对这一点慈悲大妖王已经思考得很透彻了,也下了大决心的,不过他不认为事情真的有那么糟糕。以这等位面的坚固程度,慈悲大妖王自信自己顶天耗费上三五个分身自爆,别位面了,连这个位面系列的结构也一并都能彻底动摇了,根本困不住自己。慈悲大妖王唯一恐惧的是吕清广会出意外,他很清楚,吕清广的防守能力跟进攻能力一样的级别,可以是烂到渣的级别,如果乘其不备攻击他是完全有可能得手的。如果吕清广没能及时逃掉。任何一种进攻都是能够得手的。吕清广唯一的机会就是跑路,慈悲大妖王非常笃定这一点——此时吕清广唯一自有的抗争手段就是激发血色门户,然后穿越到别的时空去。这一招吕清广现在已经很熟了,慈悲大妖王相信如果吕清广有思想准备在这帮子低手面前一定是能走得掉的,可怕的就是吕清广没打算走掉。慈悲大妖王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了,他是吕清广的护卫者,吕清广不逃走那就是信得过他,而他绝对不可以对不起这样的信任。
慈悲大妖王更担心吕清广信不过他。
如果信不过他慈悲大妖王,那么吕清广就会在第一时间启动血色门户离开,如惊弓之鸟一般远远的逃掉。这样一来,吕清广倒是一点儿不会受到伤害了,可他慈悲大妖王要再找到这个分身就不容易了。原先散在位面中的分身都已经集中了,不是在这里就是在精灵界,别的地方已经很少了,形不成网络效应了。更何况吕清广还能穿越回过去,那就更没法找去了。虽然还有两个吕清广的分身跟慈悲大妖王的众多分身一起在精灵界隐居,可是一旦失去了信任的话,那么后面紧跟着的就是疏离了,要救命的话就不好开口了。
慈悲大妖王的心理活动还有而且就在这一转瞬之间,大罗金仙巅峰者的思维速度只会比光速快绝对不会慢的,到慈悲大妖王这儿,那是每个分身都有这么快的思绪的。
不过慈悲大妖王并没有花更多的脑子去想,想解决不了问题,能解决问题的唯有行动。
所以慈悲大妖王动了,千万分身一起动作起来,向后退去。
这一退却是意想不到的顺利,一点儿阻碍都没有,如同当时前进一样,一步就到位了,一下子退了回到起步前的天井里。
慈悲大妖王在后退的同时灵识也没闲着,锁定吕清广所在的位置区域,一到这边儿伸手一把对着吕清广就抓了过去。
吕清广上半身都已经被裹进了那一层膜中间,这一层对于慈悲大妖王来一点儿厚度都没有的膜对吕清广却是厚实无比的,他陷在里面,而且越来越深。
慈悲大妖王的大手毫不犹豫的捞了过去,对准的是吕清广的膀子。慈悲大妖王着急归着急,该加的小心是一丝不苟的,伸出手的只是一个分身。要是能抓上,一个分身就足够将吕清广拉回来,要是有问题,其他分身不是还能想别的辙么。
果不其然,手根本就没能沾上吕清广的边儿,一触到那层膜,这个分身就已经穿过去,跟战斗分身会合了。
在奥运平台上的各位可都是紧盯着慈悲大妖王的,看到第三个分身都皱眉了,紧跟着第四个分身就出现了,这帮子的肝儿开始颤了。
好么这可是四个慈悲大妖王——四个大罗金仙巅峰存在呀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分出来的第四个独立分身并没有再犯相同的错误,同一个坑里绊倒两次那是人类的特长,他不会这样的。这一次他的分身向下,身体下沉,往天井地面落下去,同时伸手急抓,捞住了吕清广的脚,往下拽。
吕清广的身体被一下子拉了回来,跟着慈悲大妖王的这个分身一起向落去。
慈悲大妖王心中大喜,主分身融入这个第四分身中,继续下降,另一只手上拉,抓住吕清广左腿膝盖,向下再拽动,另一只手则放开了吕清广的脚脖子,向上一捞,攀住吕清广的左边儿手肘,拉着吕清广一起落到天井被腐蚀了的青石地面上。
“好悬”慈悲大妖王后怕的叹了一声,他分出去的第三个分身也再次退了回来,融进主分身中。
“怪,太古怪了。”吕清广一脚踏实地就扭头问,“老甘,怎么回事儿呀?你怎么一下子就过去了,好像恍若无物一样,可到我这儿怎么就过不去了呢?要过去过不去,要进入吧,也进不去,退还退不出来,就跟陷进了泥沼一样,要不是你拉我一把,估计一会儿我就被全裹住了。嘶,看上去似乎没啥危险一样,不过你觉得是没危险吗?”
这会儿慈悲大妖王又只剩下两个分身了,战斗分身也退回到天井里,警惕的注视着奥运平台。有五十合一的战斗分身做警戒,主分身的慈悲大妖王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吕清广身上,用妖力灵力一起将吕清广裹紧,生怕再出意外。刚才的失散虽然从时间尺度上来极为短暂,但是性质却是极其恶劣的。慈悲大妖王的紧张与担忧那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战斗分身看向奥运平台的目光也就充满了戒备与敌意了。
对吕清广的问题,慈悲大妖王也没有一个完善的答案,是的,不是所有问题都有标准答案的,眼前这个就是这种情况的代表了。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扬起佛脸,郑重而威严的扫视着全面包围着地球的奥运圣火:“这是一个神魔领域,一个神魔与半神造就英雄的领域,看起来是无害的。此无害,非无害,是名无害。”
吕清广的灵识束散的广阔,分散向全球,在布满全球之后向上查探。嘴里道:“这感觉似乎并非要和咱们战斗似的,却又相当的强势。老甘呀,你以前和奥运这东西打过交道没有?”
“没有。”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回答,“有不少分身在不同位面中倒是遇上过这类的玩意儿,却没有正面接触过,一次都没有。争夺天材地宝的战斗中神魔从来还没有用过这招呢,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好像并不强大,咱们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的,像刚才,居然将咱们分离开来了,太危险了。危险很危险非常危险特别危险不是一般般的危险”
吕清广觉得这法有点儿忒夸张了,修辞一下可以,但是也得有个度不是。于是摇头:“我没觉得有你的那么邪乎。火星子我感受了,挺平和的,传达的似乎是和平的讯好吧?”
“是和平。”虫子脸郑重点头,却一脸的怪样,“你不觉得忒和平了点儿吗?”
吕清广的灵识束不断的传回对圣火的感受,的确,这火焰传达的不是焚毁而是和平,是停止战争的火炬,火光所及立刻停止一切的纷争。
虫子脸点醒道:“这么强势的和平那叫和平吗?”
吕清广的紫府里思绪翻转计算:火光一到就停止纷争实现和平,火光离开那不是还得接着打?这一段儿的和平中又会发生什么呢?和平前的情况又是如何呢?如火光的出现与离去是符合一方利益的,比如砍上几刀子,割下一块肉来就和平,等吃下了这些肉,刀子也磨快了就让火光离开,好再割肉……而对立面儿这位那就相当的悲剧了,你要是拿起棒子自卫,那么和平的火光照耀下你就是反和平的,必然就得放下棒子。放下棒子以后去舔舔流血的伤口,等疼痛感基本上抚平了,和平的火光也离去了,在你还没有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刀子就又到身上来了……
慈悲大妖王看到吕清广脸色在变,佛脸:“此和平,非和平,是名和平。”虫子脸冷冷一笑:“嘿嘿,和平就是战争,起码这样单方面儿了算的和平那就是战争。他要战,好,就给他们战斗好了。”
话音未了,战斗分身已经动了。
动却并非一定是扑上去,慈悲大妖王很清楚,要是扑上去就又到了外太空了。没有向上,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反而向下,皮甲上妖力纵横开阖,身形被妖力遮蔽,成了透明的。向下落去,无声无息的穿过地面上早已千疮百孔的青石板,接着穿透地下的泥土岩石,以迅疾如声速的频率向着地心掠去。
穿过岩石层下面就是岩浆,越向下岩浆就越是炙热,地心深处的压力已经完全超越了常规流体的压力,不过这对慈悲大妖王来不算什么,这个地球毕竟只是位面中的地球,不过是人间界地球的映射衍生世界中多次经由分叉点分离之后的位面世界物质,其本源几乎不存在了。如果这是本源物质的挤压,慈悲大妖王那就是自找活埋,但这里他绝对是来去自如的。
一到达地心,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立刻分散开来,皮甲在其中一个分身身上,其余四十九个分身赤身光条条的形成一个七成七的平面,然后这个平面包裹住稳稳站立在中心的分身,便形成一个球体,一个非经纬网状的球体,球体上的每三个分身都是一个等边三角形。
吕清广的灵识束一直跟着的,看到这个阵型觉得挺熟悉的,貌似3dmax的球体选项里似乎也有差不做的,要不就是形似,吕清广也没有深究细想,即使像那也仅仅是像而已,没有多少实际意义的。
球心位置的慈悲大妖王分身两手各举着一把标枪,四十九个分身也同时举起双手。球心处传递出强大的妖力,分成四十九个线路到达球面分身。这九十八只手上立刻显出标枪的虚影来,虚影由虚转实,凝实后,九十八个标枪的尖端互相连接,形成一个标枪的球体,向着地球表面激射而去。
在天井中的慈悲大妖王主分身妖力透体而出,把吕清广完完全全的裹在自己的妖力之中,一点儿缝隙都不留。
吕清广唯一能向外的,唯一能达到外界并带回信息的就只有灵识束了,妖力已经密集到了实体状,视觉和听觉都已经完全的屏蔽了,看到的就是一片色彩丰富至极的灰色,听却是什么都听不见的。
第五百二十一章 假英雄的自由常数5
第五百二十一章假英雄的自由常数5
慈悲大妖王心里相当的不痛快,刚才的事儿虽从另一方面——从现实严酷考验中证实了吕清广对他的信任,可也能算是他辜负了一次这样的信任了,既是吕清广现在不追究,或者压根儿没有意识到他的失职行为,但这个事儿绝对不会算完的,吕清广一定会记在脑子里存档的。(读看看网!赢话费)这倒不是要专门给他记上一笔,对自己身边儿的事儿,太乙金仙是不可能过了就忘记的,老狗记得千年屎,太乙金仙的记忆力绝对比老狗强悍不知多少万倍呢,记住这些那是完全下意识的,紫府容量够大就必然难得删除一次了。
标枪的九十八个虚影凝结成的网脱离地心向外冲击,一路向上一路分裂,九千六百零四,九十四万一千一百九十二,九千二百二十三万六千八百一十六,九十亿零三千九百二十万零七千九百六十八……越向外越是几何倍数增长,球体的形状也越发的接近地球。冲出地表的一霎,已经完全与这个星球契合了,完全符合地貌的形态,并且是在同一时间整齐的一起冲出来的。
慈悲大妖王战斗分身入地的同时灵识遮蔽住星球,在奥运平台上的这些位修为都要远远弱于慈悲大妖王,被隔绝了以后看不到地下去,并不知道慈悲大妖王在地下搞什么。
当全球地表同时冒出标枪的枪尖儿来,由妖力构建成的一个跟地球同型却充满尖峰灌注着妖力的不断膨胀的看不见的攻击冲击上来,奥运平台上的神魔们才意识到慈悲大妖王玩儿狠的了,大惊失色,而英雄们还不知道出事了依然表演着自己的勾当呢。
奥运平台根本不敢跟慈悲大妖王的攻击碰撞,在下层的人类信仰之力被撕裂被冲击之时,奥运平台顺势上扬,向着上空飞退,后退中平台上的神魔也没闲着,拼命地催动着他们造出来的英雄。这些英雄有的是塑造而成的、有的是从凡人中提拔出来的、有的是神魔后裔混迹其中找饭辙的、也有凭空捏造的,不过有一样是真实不虚的,那就是所有的英雄都是紧密联系群众的。英雄有大有小有强有弱有的老有的新,可只要是还在奥运平台上露脸儿的那就一定是有粉丝的,一定是能忽悠到信仰之力的。英雄们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习惯了听到哨令就行动的,一行动立刻就调集起普通人类的信仰之力来。普通人类差不多已经普遍的被粉丝化了都是习惯了向自己崇拜的英雄贡献信仰之力的,英雄只要要那是一定会给的就是不要主动给的也不是少数,不过那是给英雄的,属于特供。
在英雄们的号召下,疯狂的信仰之力从地面上从人群中弥散开来,阻隔在慈悲大妖王的攻击与退却中的奥运平台之间,充当着替死鬼与挡箭牌的角色,而且是一不怕死二还是不怕死的勇敢。
凡人的信仰之力自然是无法跟慈悲大妖王的妖力抗衡的,但也足够让慈悲大妖王烦人的就是了,因为这些信仰之力虽然垃圾但量真的是够多的。
垃圾这玩意儿有一个特点——一点儿垃圾不那么显眼,一堆垃圾就很招人烦了,要是堆积如山的垃圾,那么不要看了,老远的味道就能熏翻你了,要是连绵不绝的垃圾横亘在面前,掉头就逃的就不奇怪了。当然了,逐臭之夫总是有的,就有那喜欢垃圾,乐此不彼的,而且某些垃圾喜欢的还相当大众而非小众。
垃圾如此,垃圾信仰之力也是如此的。
很多垃圾信仰之力垃圾到产生出这个信仰之力的人自己都不认为这是信仰之力,当然他们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产生的是垃圾,他们只以为扔进垃圾桶的才是,其实大谬不然。
这么一搞慈悲大妖王妖力的攻击速度就慢了,而慈悲大妖王也是相当恶趣味的,慢就慢,他干脆放慢速度,不是用刺了而是挤。他相信自己撑爆这个包裹了全球的囊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奥运平台近地球一端不是很完整,有不少缺了的地方,但是在外太空一端,在卫星轨道这块儿,那是全封闭完全裹紧地球的,一点儿缝隙都没留,完完全全的覆盖住了的,虽然是无形的也是无所不在的。被慈悲大妖王这么一赶,奥运平台离着地面可就远了,不过离着卫星轨道就近了,而且仅仅是卫星轨道层的厚度那也是相当可观的。
慈悲大妖王的挤压并没有停步,他并没有打算到这里就罢休,他不用别人儿给他讲欲将胜勇追穷寇的道理,他从来在该出手的时候都不会手软的。
奥运平台上的神魔人等已经越聚越多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当感受到慈悲大妖王的妖力攻击之后,他们迅速的行动了起来,相当的默契。撤退向高空,撤退是主动而有序的,因为奥运从来都是有准备有章程的,应对起来是有整套整套预案的,要有心算无心,奥运平台里的都是有心的,而且个顶个的心眼多。撤退、阻挡的手段只是解一时之急的。在这么做的同时,奥运平台已经启动了更关键的步骤来应对。当慈悲大妖王因为受阻于垃圾而恶趣味的将标枪尖峰改成推土机模式,从而放缓了一点儿速度时,奥运平台的撤退速度反倒是加快了,当全面龟缩到卫星轨道圈的时候,奥运平台猛然停住了后撤,不再退让,也不回击,而是不断的从平台向慈悲大妖王的攻击球体**信仰之力。
慈悲大妖王很恶趣味推着不断增加的垃圾信仰之力往前有条不紊的推进,他就是要用敌人弄来的这些垃圾将敌人的阵线撑破,并最终将敌人都淹没掉。
如果是在单一分身出场的位面慈悲大妖王没有这样的底气,他一贯的做法是怕了就跑的,既是组队伍也是游击队组织,那都是抢夺天材地宝的战斗。抢到天材地宝是大胜,捞到别人的遗物是小胜,自己挂了那就认倒霉了。可是此时慈悲大妖王是千万分身在一起,那就完全没把眼前这些敌人放在眼睛里。不千万分身聚在一起的主分身了,就算是战斗分身,就这五十个分身带一套齐全的神器上品的顶级法宝,慈悲大妖王就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横扫了眼前的这群跳梁小丑。以往的敌人里比他们强悍的慈悲大妖王见得多了,就一个分身单独在这里他也不会杵他们的,当然了,也不会这样的强势,他们连在一起也不是慈悲大妖王单独一个分身就可以对付得了的。是的,现在在奥运平台上的这一帮子,任何一个单挑慈悲大妖王都有绝对胜券,但他也架不住对方人多不是。人多必须就得人多来对付,所以此时的慈悲大妖王底气十足。
可就在慈悲大妖王满怀恶趣味的稳步推进的时候,急退拉开了距离的奥运平台猛然涌出了无以计数的垃圾信仰之力。这次的信仰之力还是垃圾,甚至更加的垃圾,但是有两点是完全不同的。第一点是量,量突然之间放大到一个空前的程度,这不是代数级的增长,也不是几何级的增长,甚至都不是幂翻着翻儿的增长,而是一下子山崩海啸一般的从小水坑变成汪洋了,从家庭垃圾桶整个变成垃圾星球了。其二,这些信仰之力并非来自脚下这个星球,甚至不是本位面的,这一点儿慈悲大妖王的灵识扫描查探得清清楚楚的。这两点加在一起问题就很清楚了,奥运平台将其他位面的信仰之力都挪移过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位面,那感觉起码是成千上万的位面信仰垃圾都收到这里来了才会这样的。
慈悲大妖王的推进立马就停下了,灵识扫描向前面儿来回的往返。
吕清广的灵识束同样没有闲着,对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和奥运平台里的情况都看得真真的,更是兼顾着连地球以及人类的情况都一起留神查看着的。此时双方进行胶着抗争,慈悲大妖王虽然开始变得吃力了但并未全力以赴,是的,不算在吕清广身边儿的千万级主分身,就是战斗分身那五十组合也并没有放大招,还有相当多的手段没有用呢,从神态上看也是从容不迫的,离拼死一战的悲壮态遥远着呢。另一方也是同样,都挺悠哉悠哉的,并没有决战的紧张与焦灼,似乎真的是竞技而不是战斗一般。但是,地球已经到了负荷的极限。吕清广的灵识束能清晰的感觉到地幔的呻吟,每一股岩浆都被挤压加速着,每一个沙粒都在震颤中呼喊着。
这个星球已经到了破碎与毁灭的边缘,而星球上的人们依然被他们追逐的英雄激发着不断制造垃圾信仰之力,他们并不知道毁灭随时都可能到来。随时
无知的人是有福的,因为无知所以执着而幸福,幸福得执着……
不管幸福度如何,这些茫然无知的人类面临的是随时有可能结束的命运,貌似他们是很无辜的,虽然不少的垃圾信仰之力都是他们制造的,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继续制造,但他们看起来真的好像挺无辜挺可怜的样子。
吕清广见不得这样悲惨的事情,虽然他自己一跺脚踩扁了一个同类的地球,可那不是意外么真看着地球在对立的双方挤压下爆掉,吕清广心里是相当不落忍的,虽然他的心其实早已粉碎,心灵也物化了,可是还是挺善良的。换个角度看,这个就叫做没经过战斗的洗礼,瞻前顾后犹豫不前,缺乏斗争的果断性和坚决性了。
不管怎么,反正吕清广的善心发作了,可却是不好跟慈悲大妖王自己心软,那样忒丢脸了。
“老甘,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呀。”吕清广扭头对身边儿的慈悲大妖王主分身,“再搞几下这个星球就非爆炸不可了,别这样玩儿呀我还得用这个星球呢。我感觉这里应当还能让我有所体悟的,你别给搅合了。”吕清广没有别的办法也就只能拿体悟事儿了,他紫府分析认为这个理由对慈悲大妖王的影响力是最大的。
果不其然,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一听之下赶紧点头,同时,推土机也就停止了挺进,不推垃圾了。
这边儿停止了,可那边儿却没停,其他位面的垃圾信仰之力还在不断地通过奥运平台往这里涌,势头依然是如山崩海啸一样狂放,一点儿减弱的迹象都没有。
这情况吕清广的灵识束看得真真的,紫府中难免有点儿火气,同时也挺好奇的,问:“老甘呀,你他们怎能有这么多垃圾呢?有完没完了?就算是垃圾吧,也不至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吧?”
慈悲大妖王虽然以前没有跟奥运平台交过手,但是,交手以后发现的情况也已经不少了,并且将以前那些零散的分身看见听见遇见的信息也都综合了起来,此时已经对奥运平台有了深一层次的认识。吕清广一问,虫子脸就立刻解道:“奥运平台在位面里的分布相当的广泛,几乎所有试验基地和绝大多数与现代相关的基地下属的位面系列里德位面统统都有,总量已经不是海量可以形容的了。以前我的分身在位面世界里是不是会遇上这东西,不过它一直都龟缩在凡人堆里面,异界的争斗中从来没路过脸儿的,所以我以前真是没在意,没想到居然还厉害起来了。”
吕清广皱着眉,眼睛跟着灵识束的主干一起望向天际。
“不用担心。”慈悲大妖王反过来安慰吕清广,“没事儿的,他们横不过咱的。”
慈悲大妖王主分身这么的时候,战斗分身在地心形成的球体上,位于中心的分身一个接一个打出符咒。这一次他使用的是灵力,妖力被迅速的取代并回收,灵力形成的符文飞到推土机的位置,取代原本妖力形成的标枪尖峰,重新构建已经退到平流层上端界线位置的攻击球体,只是如今成了防守型的了。符文闪烁中,一层气球状的透明灵力符文网络球就成型了。
吕清广的灵识束分辨灵力那是最好用的了,符文替换妖力的整个过程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对于玄奥而神秘的符文充满了敬畏感,也挺亲近的,这是仙家的手段,让吕清广先天就对其充满好感。从感官上来看,符文的网络比起妖力形成的尖峰要大气得多,堂堂正正气势番茄。可立马让吕清广大跌眼镜的事情就出现了,那些垃圾信仰之力居然并不惧怕这威严的符文,真的当这些凡尘俗人看不到的符文不存在一样,一点不受影响的就穿透而过,飞落下来,与地面上正在产生同样垃圾的人们回合在了一处。
吕清广大惊,忙问:“咋了?没效果吗?”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回答:“没有呀,一切顺利,效果挺好的。”那地心中的战斗分身也已经完成了任务,融成一个分身,出现在吕清广另一边儿。地心中分身分分合合的过程也就吕清广窥见了,别的存在是不知道,他们见到的也就是四个分身而已,至于他们心里猜测的数字是多少就不好了,超过十以上的怕是不多。
吕清广看看穿着皮甲的战斗分身,却还是转回头问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有啥效果呀?难道你感觉不到,那些垃圾信仰之力一点儿没挡住,都透进来了。”
“是呀,都透进来了。”主分身的虫子脸,“我也没挡着呀。”
“呐,”吕清广有点儿懵,“你这全包围的一层符文网络是做啥的?怎么个功能?”
慈悲大妖王回答:“这是严正警告,也是警示圈儿,不准他们那个奥运平台直接下来,在上面儿我不理会他们,一旦靠近我的警戒圈儿,那就是宣战了。”
吕清广问:“刚才那不是打仗吗?”
“严格意义上那还不算,那只是对抗而已还没有升级到战争的态势上。”虫子脸一脸新闻发言人的铿锵:“真正战端开启可没那么容易收住手,而且战争必然有战争的规矩,但凡是战争就必然会有死伤,要不然就不成其为战争了。我这个就是战争警告。他们自己可以穿过来,都穿过来都行,信仰之力也能下来,就是那个平台不行,一旦平台下来那就是战争开始了。”
吕清广又问:“那又如何呢?”
虫子脸露出狠辣的目光,自负地:“跟我开战他们绝对不敢,别看他们都在那个平台上,但一旦开战按惯例我是会运动歼敌的,就算他们都龟缩在里面,但他们不可能一直都龟缩在里面,而且他们在别的位面世界可还有分魂分神或者分支机构的。嘿嘿,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会放弃游击队的打法。他们更怕跟我结下死疙瘩,他们个个都是有家有业的,而且一旦落单儿没有哪个能是我的敌手。哼,他们没有拼一把的勇气。”
第五百二十二章 假英雄的自由常数6
第五百二十二章假英雄的自由常数6
奥运平台里的诸位神魔都看得很清楚,看到慈悲大妖王的警示圈儿都齐刷刷的松了一大口气,暗自里悬起来的心都落了肚。实话,他们这群神魔里就没有一个是愿意跟慈悲大妖王死磕的,一个都没有,这帮家伙惜命得很,即使是能分魂的也没有敢跟拿分魂跟慈悲大妖王分身比的,不本身能耐,就分魂跟分身的巨大差距就没得比。而慈悲大妖王出了名的喜欢找后账的恶名声更是让他们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胆寒肝儿颤,给他们的命令都是不得与慈悲大妖王死磕,不得结死仇。
慈悲大妖王的警告圈儿一出大家也就心里安稳了,有了进退的尺度,后面的事儿就好办了。
不过这帮子神魔也没敢轻举妄动,奥运平台依然留在卫星轨道之间没敢回归。从其他位面抽调垃圾信仰之力的行为有所减缓,却也没有停止,只是从狂暴蜂拥变成了有条不紊。
吕清广的灵识束一直都留了一股看着奥运平台上的英雄们,这些直接引动信仰之力的身影,无疑只是虚幻的投影而已,是过往留下的印记,并非实体。这一点灵识束一开始就已经看得分明了,而在奥运平台退到卫星轨道之间以后就更分明了,这些印记完全是跟卫星电视讯号相互通的,可以相互转化。在卫星电视讯号里有更多的英雄,他们的影像也添补到原有的英雄群体中去,英雄越多越是热闹吸引到的信仰之力也就越是强烈浓稠。同时,从外位面来的信仰之力中也裹挟着它们敬仰的各色英雄的形象——有的已经是碎片了,不过完整的也有。而那些碎片也并不甘心,它们不愿意推出舞台,更不愿意失去粉丝,他们以碎片儿的存在变现出来的形象被幻影填充与丰满,却是比他们原本还更要绚烂。
吕清广看得倒是津津有味,但慈悲大妖王因为前面出了一次老大的岔子,心有悬吊吊的,用自己的灵力加妖力一起锁定住吕清广,连向来不用的佛力都使上了。不过这并没有让慈悲大妖王放下心来,他拿不准那个虚幻的平台,那个看似无害的强制和平领域,它究竟能有多大的力量,会有什么样的神通呢?慈悲大妖王担心万一自己这样裹住吕清广不顶事儿呢?那怎么得了呀上一会他也是裹住吕清广的,只不过没有现在裹得紧而已,当时慈悲大妖王可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些裹住吕清广的妖力就失效的啦,这让他现在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
慈悲大妖王检点着自己的神通和法宝看是否有哪样是能派上用场的。
马甲里面倒是能藏人,这是慈悲大妖王的天赋神通,可要是当着那么多不同势力的神魔们使用了这一招,以后可就不好用马甲的了。慈悲大妖王很不愿意自己的这项天赋神通被曝光,不过这只是他不选择它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一项是他担心躲在马甲脑海中是否会有用,那其实跟在他妖力包裹中应当是一个层次的。
而法宝,慈悲大妖王这次也带了不少来,进攻的防御的以及乱七八糟的都有,慈悲大妖王自己就是炼器的宗师,只是手里凑齐点儿材料那就立马开炉炼器,要不是大罗金仙巅峰用得上的都是天材地宝,非常非常难得弄到手,慈悲大妖王那是绝对不会缺法宝用的。可实际情况却是慈悲大妖王一直都是名声赫赫的贫困户,相当的一穷二白。就算现在总量上他保持着大仙风度,总量不低,但是搜遍全部分身愣是一件真能派上用场的法宝也没有。
完全没有吧,也不对,其实也有的,而且相当的强大。
留在吕清广指定驻地的那一条鱼就是,还是圣器级别边上的强力法宝,更是能带人的。慈悲大妖王相信在那条鱼里面儿绝对比在这里安全。要打架他慈悲大妖王绝对不杵的,对上谁都没含糊过,可是当保镖他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经验上的欠缺是必然的。本来慈悲大妖王觉得自己分身多上点儿,人海战术搞一搞应当是稳当的喽,可没想到千万分身聚在一起还是被分离出吕清广身边儿,让吕清广处在了无保护状态。没错,慈悲大妖王立刻就返回了,时间短暂,而且一点儿事儿都没出,吕清广也没责怪,可慈悲大妖王自己是深深引以为戒的,这样的事儿他可不想出现第二回,太危险了。
所以即便是有影响吕清广雅兴的嫌疑慈悲大妖王还是开口道:“广龙,咱们挪挪地儿行不。你要看这东西在哪儿都能看的,全球都覆盖上,哪儿哪儿都是。咱们回咱自己驻地行不?安全点儿。”
“有危险?”吕清广立刻收回灵识束警惕的看向周围。
慈悲大妖王略有那么一丝的尴尬,佛脸矜持的:“有备无患。”虫子脸诚恳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就是防备那个万一。关键是你在这儿不在这儿没啥两样不是,要不然我将留在水里的分身也收来就行。”
“还是咱们过去吧。你的对,我在哪儿都是一样的看。回去好,回去以后还能看着大楼那边儿,小满他们找咱们也方便。”吕清广紫府转得已经相当的快了,慈悲大妖王一提他立马反省过来,刚才与慈悲大妖王短暂分离虽然并未在吕清广心里产生阴影,但紫府被‘万一’这个词儿一点,立刻理顺了很多的思绪,同时也感到了那么一点儿的后怕。要如今的吕清广那的确是长进了,要是以前,要是当初那个万事都安全第一的吕清广,别挪个地方了,离开这个位面的可能性起码都在八成以上。
慈悲大妖王得到吕清广的答复丝毫不敢耽搁,主分身早已锁定了吕清广,这会儿就省事儿,直接就带着吕清广瞬移,消失掉了。慈悲大妖王还留下个战斗分身戒备着,等主分身的残影散尽了,战斗分身才跟着一个瞬移离开了。
水面平静如镜,绚烂的朝霞即将散尽,红日才洗白了点儿却急不可耐的钻进了云层的后面。
今天将是一个阴天,吕清广看着厚厚的云层想,兴许还会有点儿雨吧,好长一段儿没下雨了,这会儿是初夏,大雨的季节还有一个多月吧,不过来一场暴雨也是后可能的。初夏的时节,华夏大地内陆山区零星出现暴雨或阵雨似乎是很正常吧?吕清广觉得应当是如此的,但也不敢确定,每个位面情况都可能有所不同,就算对这个位面系列了解得比较透彻了也不敢把话死了,更何况这个位面才从原来的位面系列分离出来,有任何变动那都是情理之中的。
下不下雨其实不是个事儿的,如果吕清广想要下雨,一声就行,呼风唤雨的法术吕清广自己不行但慈悲大妖王却是懂得的。或者把本该下在这里的雨驱赶到别处去,都是小菜一碟。可还是那句话——这不算个事儿,吕清广也不在乎下不下雨,他看了天又低头看脚下,并透过水的折射看了看下面的大鱼。慈悲大妖王的这件圣器已经隐形了,肉眼看不见,吕清广用灵识束探查也只是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要不是他事先知道大鱼就在下面,绝对不会意识到这点儿若游丝状的气息代表着什么的。这气息细细分辨,吕清广还是能认得出来,这是慈悲大妖王分身的气息,是从圣器中飘散出的那么一丁点儿散射的气息,这就灵识束这等超敏锐的感觉才能发现,当然,还得风地这样的老手来操作吕清广那太乙金仙的海量灵识,二者缺一不可。而这样的组合本来是不该出现的,也没谁能复制出这样逆天的组合存在来。
吕清广的灵识束自然并不是以向下为目标的,向上,探查奥运平台才是主流方向,向下不过是下意识的流露,是对自身的安全的确认而已。虽然已经是太乙金仙的灵力级别了,但是吕清广的安全感一直都是得不到保证的,即使在感觉不到威胁的状态下,也总是有紧张与焦虑伴随的。虽然在跟慈悲大妖王结伴同行之后情况也没有从根本上得到改观,只是有所缓解。
在回到圣器的上方以后,慈悲大妖王是彻底的放心了,主分身在继续用妖力灵力佛力锁定的同时也锁定了圣器中的鱼头空间,可以在一动念间就带吕清广顺一下去,而留在圣器中的分身也做好了第二手准备,万一瞬移不成功,圣器就会反向罩过来。目的只有一个——务必保证吕清广百分之百的安全。
有了圣器在脚下慈悲大妖王相信这一点已经百分之百的能做到了,于是战斗分身就相对的轻松了很多,看着奥运平台里的那些神魔们琢磨着该给他们点儿什么惊喜,尻,刚才的失散差点儿让慈悲大妖王心肌梗塞,这事儿他是不会就这么过去的。毫无疑问,慈悲大妖王跟吕清广是不同的,对于敢冒犯者慈悲大妖王不管其有意无意都是要还击的,要不然那些大组织大势力也不会这么顾忌他了。
战斗分身这会儿的警戒任务基本解除了,取而代之的是找机会下手,当然这还得经过吕清广点头,要不就只能记账了。决不能因为这点儿小怨气耽搁了吕清广的体悟,这是前提。
吕清广的眼睛还盯着脚下的水面,灵识束有风地操纵着就行了,这会儿奥运平台也没啥新鲜玩意儿,处于一个沉闷的间歇中。
“老甘,”吕清广,“咱们也不能一直就怎么飘在水面上吧?总得落个脚吧。”
“嗯?”慈悲大妖王没明白这是怎么个法。
吕清广:“我还是觉得要脚踏实地才能安稳,这样悬着飘着总不是那么落地。而且以前有个邪灵就是这样一直飘在水上的,它自己这叫做圣灵的存在方式,圣灵都是在水面上漂着的。我不习惯这个,别一会儿飘飘悠悠的我也变得跟那个邪灵一样圣灵了。要不咱也派些个机器人过来造一个住处如何?”
此时水面的其他区域已经有七八家在开工的了,用的都是机器人,而占了地盘儿的就更多了,有的是股东,有的居然是后来的淘金者,不过淘金者占的区域是最边儿上的。
慈悲大妖王灵识一扫这些都在脑海中了,佛脸相当鄙夷的轻蔑了一个,都不屑于开口。
吕清广却是看懂了佛脸表达的意蕴,很简单,这就是轻蔑,就是看不起。不过这也很正常,那些俗物如何进得了大罗金仙法眼呢。“你有随身带着洞府没?”吕清广问,他自己倒是有以前海迈濡孝敬的几个小玩意儿,但现在的眼界是涨了的了,想要看看慈悲大妖王这个巅峰大罗金仙用的旅行法宝。
虫子脸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随身带的洞府那是奢侈品,他身上的法宝不少但功能就集中在三项:储物、攻击、防御。连传送都是用的玉符而不是法宝,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节省材料。
慈悲大妖王穷,穷就穷在分身太多了,这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他厉害是因为分身多而痛脚也是分身多,因为慈悲大妖王对自己的每个分身都是相同的,换句话,他每个分身都是同样的慈悲大妖王。这有好处,打架厉害而且也不存在反噬的,这是分身跟分魂最大的区别,分魂一旦强大于本体那几乎铁定了是要反噬的。可是坏处也是很明显的,首先一顶穷帽子就没办法甩掉,其次分身都一样要想先富起来一部分也不太现实,最起码也得都温饱了才能个别考虑配点儿奢侈品。
随身带的洞府就是奢侈品,虽然这东西修真界就有,但奢侈品的性质却是并未改变的,不管那个层次的随身洞府都是奢侈品。
当然了,慈悲大妖王如果配备修真界的随身洞府那是配置得起的,每个分身都可以配置一个,可是他丢不起这个人呀那等于是——这都没有那么丢脸的比喻了。关键不在于这儿,在于慈悲大妖王自己有个贫困线标准,他也没更多的要求,就按照常规标准设定,储存、进攻、防御法宝至少各一是少不了的,只是慈悲大妖王不肯用配不上自己等级的低档货色,而配得上大罗金仙巅峰的法宝岂是那么好得到的。要不是慈悲大妖王自己会炼器,为收罗材料又不惜以性命相拼,他连现在这点儿家当也积攒不起来。
现在吕清广问了,慈悲大妖王也不能不答,虫子脸把脸绷起来,老气横秋的:“咱们是谁呀一般的洞府能住吗?就算住咱们怎么着也得是个神器级别的洞府住着才行吧。看看下面,感觉一下,那是什么份儿上的,那是圣器级别的法宝。”
这下倒好,吕清广手里那些小东西就更拿不出来了,不过对神器级别的洞府却充满好奇,问道:“你会炼制神器的哈,能炼制个不?”
慈悲大妖王一伸手,:“炼制很简单,材料拿来就行。”
吕清广一愣,好奇地问:“要些什么材料?”当然,问话的时候吕清广心里充满了侥幸,觉得自己也算是有些家底儿的,没准慈悲大妖王要的材料自己这儿就有,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慈悲大妖王想要却弄不到的灵界碎片儿自己这儿不就多得很么。
慈悲大妖王二话不就递过一个玉简筒。
吕清广拿过来握在手里,风地指挥着灵识束分出一缕来探进去查看。将慈悲大妖王的灵识标出来的一篇炼器要诀里的材料篇拷贝到灵识束里面。传到紫府里打开来,一大堆吕清广没听过没见过的名称带着灵识记录在紫府里飞出来展示它们的存在。吕清广一下子就没有了侥幸心理了,如果光是那些奇奇古怪的名称还不至于将吕清广的幻想彻底粉碎,可是灵识记录比录像解还直观,绝对的一目了然,只要灵识能看得透就行。吕清广的灵识是绝对够用的,看得很清楚很明白,也一下子就多了对一扒拉材料的认识。正因为一下子就都认明白所以才一下就什么指望都没有了。吕清广真是没想到炼制个神器级的随身洞府会需要那么多材料,三百七十四样,居然要三百七十四样吕清广以前知道点儿就只有一样——仙玉,这是最起码的一项,属于基材类的,量很大而且级别还是极品仙玉。
吕清广觉着自己脑子不太够了,更觉得自己的身家剧烈的在缩水,前一刻还觉得自己挺趁的,多了不,手镯空间和布袋里都装了不老少的东西,吕清广觉着自己也算是有些宝物的呀,可是才一转眼儿,得,明白了宝物的定义了,那自己的收藏也看得出个好赖来了,除了灵界得来的某些东西因为稀有价值未跌意外,其他的都暴跌,不是跌停板能止住的,跌到底儿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假英雄的自由常数7
第五百二十三章假英雄的自由常数7
现炼制一个神器级的随身洞府这个诱人的想法只能搁在一边儿了,吕清广有些悻悻然的,但吕清广想要落地的意图已经清晰的传达给慈悲大妖王了。(赢q币,读看看网)
慈悲大妖王的确是没有随身洞府,但防御性法宝未尝不可以住人的,那就像是装甲运兵车,的确没有房车住着舒服但要比起来却要住的安全得多,这东西防弹不是。而防御性的法宝比起装甲运兵车来又要更胜一筹了,安全性强大得不是一星半点儿的。虽然水下隐藏着圣器,已经相当有安全把握的了,但圣器当随身洞府用是不合适的,将之更多的曝光出来更是慈悲大妖王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慈悲大妖王在分身中的法宝里选一件来充这个任务。
“眩微旗阵”慈悲大妖王才将旗盘掏出来风地操纵的灵识束就感觉到了,灵识传讯里夹着他小心眼的牢骚话,“这东西本来就不该给他,留在自己手里用起来多方便呀看现在闹的哎,要是没给他,自己掏出来就用上看,还用得着这么多话吗,嗐。”
吕清广没搭理风地,吕清广的心胸那是相当开阔的,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儿玩意儿。
慈悲大妖王给眩微旗阵注入了灵力,让其在水面上幻化开来,如一团雾气罩住方圆几十亩大小的水面。吕清广熟悉的小院儿和茅舍也出现在身边儿,轻易脚步落上去,在院子里踱步一圈儿,然后再石墩子上坐下,抬头望天。这样感觉好多了,坐着也比站着舒服,当然一直仰着脖子往上看时间久了也会难受的。吕清广往上搂了几眼就转回头了,看上面儿是看不到什么的,靠视觉那是一点儿不靠谱的,吕清广也不会运用目力的法术,这双元婴之眼比上一般人的眼睛好点儿,但也就看着浮云飘来飘去,升到卫星轨道之间的奥运平台他肉眼根本看不见,奥运平台里的玩意儿就更是看不到的了。
当然的了,吕清广早就习惯不用眼睛看世界了,他有了灵识束以后就逐渐由灵识束取代了视力,眼睛很多时候就成了摆设了,更多的是一种姿态,表示关注与沟通的一个媒介体。
灵识束一直让风地帮着操持着,其中有一股就盯着上面儿呢,一直都在奥运平台外面儿扫描着呢。
看了这么久有一点灵识束是已经搞清楚的了,奥运平台的这层膜真的很薄很有张力也很结实,之前不仅自己被这层膜挡在下面儿了,灵识束也没能进到平台里面而去,所以现在干脆退远一点儿,灵识扫描远一点儿也是一样清晰一样精细的。
坐下来以后吕清广的注意力回到分析灵识束传回来的讯息中,灵识束一直都在将收集到的讯息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吕清广的紫府之中。风地只是看一遍,看过以后只留下些印象,他没有完整留存这些,要是灵识束传回来的讯息他都当做记忆,他金丹期级别的脑子,而且又是那么的古董,撑碎了也装不下的。
这一点上吕清广的优势就大到没法比拟了,他虽然没有战斗力可紫府却是实实在在的达到了太乙金仙的等级,那个辽阔就不消了。而且吕清广的元婴之躯裹挟血雾微粒在别的方面有诸多不足,但在容量上正好得到补偿,吕清广这儿再多的讯息都装得下,只是管理上跟不上。吕清广的紫府就像是一个星系级别的档案馆,档案材料来了随便堆放就行,有的是地方,每个星球上都可以起高楼来存放这些档案,只不过要找到其中某一个却是很难的,要不是运气好碰端了那么找到的几率是非常渺茫的。而且是越来越小的。
这就是那句话了——忘了是不可能的,就是记不起来啥是啥了。
要是会法术,那就跟数字图书馆或者配备了负责人一样,查询起来相当的容易,基本上除了吕清广其他同级的差一级两级的都有这本事,甚至差的更多的都有这个水准。顶天就是程序编程差点儿或者负责人的责任心不那么强,不像吕清广这儿完全是撂荒着的。
虽然紫府荒芜了点儿,但刚装进来的讯息还是醒目的,而且还在不断的输入,灵识束连着呢。吕清广顺着灵识束窜到头里,迅速的将这些讯息过了一遍,千倍速度快进了一遍。这一遍吕清广看到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此现象让吕清广更加的糊涂了。
在奥运平台里,神魔越聚越多连老郎神也混了进去,而且混得相当的好,被慈悲大妖王吓唬产生的震颤与畏惧居然都已经完全平复了,不仅能如此,他早已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忘记了有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这样存在,他现在已经完全的融入到了奥运的火热里,如鱼得水,虽然这海洋里的水全都是火。
按吕清广的理解,这里面儿应当是水深火热才是的,绝对不适于生存的,但老郎神却不只是活得滋润。
吕清广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在戏台子上初见老郎神的情景,记得老郎神那个时候的情况,算起来也不过百多天而已,他那个时候忽忽悠悠的连型都不稳定。在刚才,在慈悲大妖王和莫心善理论他的时候,情况略好一点儿,可也就刚刚有个大致的摸样,形体才初步凝实起来而已。可是现在,才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老郎神的身躯稳固得都超过运动员了,活泼劲儿也远超过运动员。更是聚了无数信仰之力在自己的身边儿,还有些英雄的身影也围绕着他,给他香火。香火传承是神力量的另一个来源,现在老郎神两方面儿都齐全了,那个滋润就简直是没法的了,要不是他得到的香火传承虽然量不算少但纯度上却低了些那还不知道他张扬成啥样了呢。就现在这样子,就如今这样子,他现在在奥运平台上的风光可以已经一时无两了,比灶王爷都还神气。
的确是这样的,从外面开,从下方遥望上去,起码从华夏大地看上去,老郎神是跳得最欢的,也是跳赞到最前排的,非常的投入非常的高调。
这一变化即让吕清广惊异也让吕清广好奇,他很奇怪这个连元婴期修真者都干不过的蹩脚神是怎么一下子就脱胎换骨的。
老郎神其实还是老郎神,脱胎换骨是绝对没有的,从里子到面子都还是原装的。他现在要是对上慈悲大妖王的元婴青年马甲还是一样的不是对手,三下五除二就会被收拾得披沥跨擦的,只一点上充分能明里子没变,骨子里就更没变了。面子上看起来也还是原来那张脸,不过神采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了。此时的老郎神一洗原先的衰败,脸上的红光不敢万丈,那也是有好几百丈以上的。
吕清广看着老郎神如今红光亮的形象,紫府里面问号一串儿一串儿往外冒。在紫府里,只有一位的形象是有如此红光亮的色彩的,就是那位在法之大门前高举红宝书冲破禁锢的绿衣女。她身上发射出来的红光貌似跟老郎神现在全身涌现的红光是一个色温的。因为吕清广的灵识束只能在那一层膜的外面,就像是隔了一层,而又不像隔着玻璃看表演,倒是很像从电视上看转播一样。对的,就是这个感觉,这层膜里面那就是现场,外面就直接成了转播了,转播看到的景象跟现实里的景象比缺少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这在人类那儿就已经差异相当的明显了,到了吕清广灵识束这儿,差异之大就不是人类想象得到的了。唉,要清楚这等差距可比教瞎子五色给聋子讲五音难多了,不管怎么吧,不明白的始终他还是明白不了的。
“老甘,咱们能进到那个平台里去不?”吕清广看着那红光眼热得不得了,那红光可是无敌的存在,而且似乎对自己十分的有利,自己也觉得那红光充满了亲和力,看着就觉得温暖,为了在红光中普照一会儿再大的危险仿佛都不存在了似的。
“这个,嗯,则,啧、啧……”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吱吱叽叽的支吾着,两个脸儿都皱着眉苦不拉几的。
吕清广不死心,道:“我知道有点儿难度,但咱们不是可以克服克服么。我觉得就算冒点儿险也值得的,我感觉那里面有名堂。”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儿金面透着黑,就跟是镀金脱落似的。虫子脸拉成了苦瓜状,指着上面儿:“咱们跟他们压根儿就不是一条路上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凑不到一堆里。那平台也算是一个领域喽,虽然是一个很平常很简陋很低档的领域,但总归也是领域,咱们绝对不能进去,进去了可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这么你是不敢进去?”吕清广难得的豪气了一会,一拍胸口,“没事儿,有我呢。”这也就是满紫府都想着红光照耀,胆儿立马肥了。
慈悲大妖王没有立刻回答,佛脸做垂泪状,虫子脸一阵长时间的恍惚迷乱,等从模糊再恢复到锐化,已经换上了凝重睿智的专家模板,以实事求是的强调:“领域是神的特有属性,跟别的空间不同,在领域里规则完全是设定者了算的。也唯有领域有这么霸道,只要你进入了其中,那么一切就要按照人家的设定来定夺。要提前知道这些设定而且把自己调整到这样的层次,嗯呐,也许是可以的,但人这样做行得通咱们俩可不行。咱们能像人类一样任别人的规则制约自己么?不行呀那不是送上门儿的菜嘛”
吕清广盯着慈悲大妖王疑惑的问:“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一贯以彪悍著称的老游击队员么?怎么会自己先怯了阵了呢?”
“我怕过谁”虫子脸眼珠子立刻就瞪了起来,叫道,“我那是怕你出问题,我怕什么,我会怕他们那帮小角色嚒?实话跟你,我要怕也是怕耽误你体悟。就他们,就他们这一帮子带着那个领域都算在一块儿,我灭他们也是分分钟的事儿。实话吧,进去的确很难,但毁了他们对我来确是一点儿难度都没有的。领域这东西其实就那么一回事儿,你要是不进入其中,他对你其实一点儿作用都不带有的。”
吕清广立刻反驳道:“不对呀咱们现在不是没进去么,可奥运平台操纵的信仰之力对我是有影响的,嘶,似乎还不小呢。”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解道:“不在其内,亦不在其外。看没有,这个领域现在包围着地球和大气层呢,在包围中呢,受点儿影响是在所难免的。”虫子脸强调道:“我的外面儿是他们领域形成的这个大圈子的真正外面儿,是从地球上脱离开之后往回看,那才是领域真实的一面,也是其虚弱的一面儿。”
“从那面儿看是不是不一样?跟这边儿有区别?”吕清广急切的问,“老郎神身上的红光从另一面儿能直接感受到不?”对慈悲大妖王没必要保密,所以吕清广直截了当就了,“你看到没有,我看见老郎神身上直冒红光,他那红光亮的姿态似乎挺像那么回事的。我觉得那个红光对我有用处。”
“嘶,”虫子脸抽了口冷气,然后呲牙无语。佛脸果断的定论:“去。”
吕清广也想去,要不是进不去怎么会还能在这儿呢,早进去了,于是问道:“怎么去?”
虫子脸挤出个夸张的笑容,已经不语。
吕清广盯着佛脸看。
佛脸也不好太装了,憋出四字词一个来:“自力更生。”
吕清广一愣,旋即明白过味儿来,哈哈大笑。
笑声中,吕清广收回灵识束,放开手镯的待空间。这是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已经熟悉了的程序,此为穿越的前奏曲,然后就是启动血色门户。用血色门户,时空都可以自由穿越,这点儿小小的封锁算得了啥呢。吕清广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好笑,遇事儿居然一直都将解决的渠道寄托在慈悲大妖王身上,居然就一点儿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自己虽然就那么一个能耐,但是却相当的好用的呀。
虫子脸一摆头,伸手向下一指。“别急,咱们先回里面儿再。”
“为啥?”吕清广问。
虫子脸眼睛又睁大了,“这还用吗?有什么好的。这不都是明摆着的。压箱底儿的神通都是绝对的秘密,不可以在人前显露的。这是基本生存常识,要想不被暗算是必须要注意的。”
吕清广秉承一贯从善如流的好习惯受教的点头应是。
慈悲大妖王也不是小学班主任,不至于婆婆妈**唠叨,吕清广愿意听劝就行了,多的一句话没有,主分身一带吕清广,瞬移回鱼脑子里去了。不过旗盘慈悲大妖王并没有收起来,他的主分身虽然离开了,在旗盘里却还是留下了一个分身主持。反正他在这儿已经曝光了四个分身了,四个以下分身同时出现无所谓,第五个出现时再多加考虑。不过,也就他自己知道哪一个分身是单独的还是多重的,连吕清广都扫描不出来,他相信他这个小秘密就没谁能发现,没谁能摸到他的底儿。
在主分身瞬移的同时,战斗分身向着奥运平台冲了过去,要在吕清广出现前在那边儿打个前站,也分散一下敌对方的注意力。
一回到鱼脑子里,慈悲大妖王就很主动的转进了吕清广手镯的待空间,鱼脑袋里就没必要再留下分身了,鱼身体里已经有了,没必要再重复,那是多余的。正经是在吕清广身边儿,就算有千万分身那也是不嫌多的,没事儿自然万事大吉,一旦有事儿,多一个分身也是好的。慈悲大妖王一直有个很不好的预感,吕清广这儿一旦出事儿很可能就是天大的事儿。
当吕清广的血色门户悄然出现在月亮背面的时候,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大张旗鼓的冲到了奥运平台跟前,将奥运平台里那些神魔们的目光都牢牢地拉到他的身上。
慈悲大妖王是气势汹汹的冲上去的,那怒火冲天的气势和他赫赫威名真吓到了一大批,其中就包括灶王爷。
稳得住的也不少,代表着就是小脑袋大脚丫的雅典娜。
灶王爷认为这是脑残的后果,要不是小脑症就应当害怕就应当畏惧,来的是谁呀那是慈悲大妖王,是你一个脑残能匹敌的么?灶王爷看着越冲越近的慈悲大妖王想跑却又不敢,把自己的身子往细小方向发展,并缩入到中心里面绝不肯露头。透过缝隙,灶王爷看到慈悲大妖王穿了过去,到了外太空,他是用眼睛看的,神识没敢外放,怕被慈悲大妖王当成挑衅。灶王爷是绝对不愿意招惹慈悲大妖王怒火的,特别是在有高个的时候,他坚信天塌了应当高个儿扛着,他自己只需要缩缩脖子就好。
第五百二十四章 假坏蛋和真坏蛋们
第五百二十四章假坏蛋和真坏蛋们
月之暗面里,一道血色门户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读看看网!赢话费)吕清广一抬手,手镯空间先伸出来,待空间第一时刻就启动起来。在慈悲大妖王出现的下一刻,吕清广也完全从门户中走了出来,紧跟着,门户就消散开来。吕清广这会儿掌控血色门户的能力越来越高了,分寸的把握越来越精到,一丁点儿多的血液都不浪费。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一出来灵识立刻释放,向着周围扫描,侦查是否有敌情出现。
敌情倒是没有,慈悲大妖王也料到了是不会有敌人的。有没有敌人都得扫描,该提防的就得提防,程序是绝对不能少了的。白做没啥,次次白做也没啥,程序正确性是最为重要的,当不白做的时候就有更多的事情做了。一扫描就见到一大堆敌人的时候慈悲大妖王也不是没遇到过,他遇到这类意外的时候甚至都不是万一,超过一万次老远去了,游击队转战过程中这样的事儿那就不是意外,像现在这样没敌人埋伏的情况才意外呢。
意外不意外这都是慈悲大妖王的事儿,吕清广一出来灵识束就绕过月亮,从月之暗面朝着地球的方向飞速前进,要探索发现的目标绝对的单纯明确,老郎神搞出来的红光亮调子是无可置疑的排在首位的。
但是,事情却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
当灵识束遥感发射向包裹住地球的奥运平台,却是丝毫的红光都看不到,一点儿影儿都没有。
“咦?”吕清广惊讶出声,“咋回事儿?这边看到的截然不同呢?”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已经确定了此处的安全,虫子脸不慌不忙的接话道:“多新鲜呐,从里面儿看跟从背后看当然是不一样的,这有啥可奇怪的。一体两面,懂吗?你从里面儿看,看到的是表,从后面看,看到的才是里。表里能一样吗?”
吕清广顿时惊骇了。这个道理太过出乎他意料了,这倒不是这个道理有多么的高精尖,恰恰相反,这是一个极其鄙俗的理儿,在如此高端的地方突然出现这样的道理,实在是太出乎吕清广的意料了。“这好歹也是神之领域,也这等粗俗?”吕清广哑然道,“神的境界不会这样低劣吧?面上一套私下里另一套的……”
“嘻嘻嘻嘻……”虫子脸的笑声打断了吕清广的话。
吕清广立刻就闭嘴,以他紫府的运转速度不难算出自己的失误,谁规定神的领域就不可以是艳俗的呢。
话间,吕清广的灵识束并未停顿,对着目标——老郎神所在之处对直了冲了过去。吕清广这是贼心不死,虽然认可慈悲大妖王的,毕竟慈悲大妖王这方面的经验吕清广是信得过的,可是吕清广还是要凑近了详详细细透透彻彻的探查清楚。红光的诱惑太强大了,哪怕有一丝丝的可能性吕清广都不愿意放弃,他要的也不多,能被红光照耀一下就满足了。前一刻,在地球上仰望的时候看着华夏大地上的那一层膜被红光灿烂的照耀着,吕清广觉得比法之门前那绿衣女的红宝书照度高多了,再怎么表里不一吕清广觉得老郎神身边儿也应当有一点儿红光不是,能有一丁点儿红光照过来他也就满意了。
灵识束往前,瞬间就贯穿了月亮与地球之间的空寂。
接近地球的大气层时吕清广有那么一霎间的患得患失,灵识束的方向未变只是速度降了些。从地球那面儿灵识束穿不透那一层薄薄的膜,从这边儿能不能渗透进去还是个未知数,虽然已知奥运平台里外里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可这并非自己进入的充要条件。
不论怎么样吕清广总是要试一试的,为了被红光普照一下,冒点儿险是值得的。如果灵识束进得去,如果真能靠近红光亮的源头,哪怕靠不了近前,只要能沾上边儿,吕清广都打算冒险冲上去,是的,是亲自冲上去。需要红光普照的并不是灵识束而是吕清广的元婴之身,其中既包含紫府也包含着元婴内包含的血雾微粒,而灵识束不过是打个前站而已。
用灵识束查探,在肉眼不可见的光谱区间中,奥运平台就横亘在灵识束的面前,将这个被剥离位面的地球完整的包裹了起来,如同包裹艺术的作品,不过艺术家少有这等大手笔,他们也就包裹一个大楼了不起了,将整个地球整个打包,这不是他们玩儿得起的,虽然不可见但概念是一个模式是一个理念的。不过如此后现代的新艺术却未给吕清广带来震撼,吕清广此时紫府里就执着于红光亮了,别的一切都是狗屎。
灵识束坚定的前进,不可避免的缩短着与奥运平台的距离。
同时,灵识束一如既往的将查探到的信息同步回来,几乎是同步的,地月之间的距离对太乙金仙级别的灵识束来也不算多遥远。
吕清广的紫府里清晰的投影出灵识束探查到的景象:前方是如雾似幻遮蔽,不是如一层光明灿烂膜,而是跟排污管的沼气类似,似乎很有营养的样子,却又完全可能重金属超标,甚至不排除有放射性……如果是排污管那也不一定是居民区的,工业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整个奥运平台就完全的是排污管的集散地,超巨型的化粪池或者未被发现的有毒有害废弃物的倾倒场——合法不合法倒在其次了,法则的掌控可不就是在神魔手中么灵识束发出的灵识扫描即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也照样给奥运平台里的神魔等诸位定了位,他们的存在是坚实而确定的,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实实在在。吕清广顾不上看他们,灵识在辨别出他们的存在之后就不再理会他们,死死地锁定住老郎神。
无可置疑,老郎神的状态越来越好了,在地方对别的存在是否是有害的不一定但对老郎神应该可以确定是营养丰盛的沃土,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这般的茁壮成长。
无疑,老郎神也是众多茅坑里石头之一,即使他分分秒秒都在疯狂成长也只是一块小石头,跟小脑袋大脚丫的雅典娜比也是差异巨大的,就如同臭虫的大便与三角龙的大便摆放在了一起,差距是有目共睹一目了然的,但老郎神的新陈代谢速度够快,三角龙虽然一拉就是一堆,但它拉一次的时候臭虫已经拉了一地了,成千上万次。诚然,成千上万次的叠加也改变不了两者巨大的差距,但这等旺盛的生长势头已经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了。在吕清广灵识束锁定老郎神的时候就明确的感觉到加在老郎神身上的关注不老少,甚至已经有成为热搜词的可能。这让吕清广就更加的小心了,灵识束不敢暴露。不过,这不是重点,有慈悲大妖王在吕清广并不怕谁,重点在于老郎神本身。从地球上隔着哪一层膜看去的时候分明探查清楚了,老郎神是红光的中心,它自己就是红光亮的典型,红得透亮透亮的,可是转到这一面儿再瞧,一丝的红光都不见,一丝一缕都没有。
这样的差距已经不是量变了,甚至质变都没有这么彻底的,完全是颠覆。
吕清广一呆,灵识束也停了下来,停在老郎神身后一寸二厘处。吕清广紫府寻思着是不是该问问慈悲大妖王,不过这个问题似乎不是很好问,连组织成一个或者一串儿提问都很困难。紫府再分析了一下慈悲大妖王在面对奥运平台的表现,觉着老甘对这东西也是陌生得紧,其内涵与外延的关键处慈悲大妖王怕也是不甚了了的,问了怕也是白问不会有啥用处的。吕清广紫府一合计,这情况估计求人不如求己,着急肯定是没用的,能靠谱一点儿的办法还是只能靠灵识束细细的查探。
心沉下去,灵识束稳稳的往前,围着老郎神细细的扫描,比核磁共振成像还精准而且还更细致。
自然了,具体操作是风地的事儿,吕清广在批准行动之后除了看着也就提供一下保障,如果吕清广亲自上手,他自己觉着发现点儿啥的可能性估计不存在,倒是暴露的可能性大大的。风地的操作是精细的,就是慢点儿,时间在不断的一秒一秒流逝。
在月之暗面里,血色门户早就无影无踪了,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牢牢地守护着闭目做养神状的吕清广。从吕清广身上源源不断传递着灵识的状况,慈悲大妖王能断定吕清广是在做灵识扫描。被扫描的对象慈悲大妖王不用猜也能断定——只能是奥运平台,整体或者局部。具体情况如何,慈悲大妖王不感兴趣,他明白自己的责任是守住这里做好境界,他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现在想要的只是吕清广境界快速提高,只要吕清广能得到体悟就好了,至于体悟到的是什么他一点儿都不关心,他确定那是与他无关的。
月之暗面有点冷,这里没有阳光也没有大气层,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用妖力包裹着吕清广,提防着万一的异变,小心翼翼的警惕着。
吕清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郎神的身上,灵识束扫描细细的剥茧抽丝,无数断面成像将老郎神切开来再重新拼合成一个整体。这是吕清广第一回将灵识束如此淋漓尽致使用,以往都是偷窥性质为主,连x光透视级别都极少使用,现在一下子到了这等程度,那也是被形势逼迫的。眼下这个局面下除了这个招数别的都不太好使。要快捷准确,当然收魂是上上之选,直接、简洁、高效。以现在老郎神的状态,收魂是应当受得住的。但风地是绝对没胆子下这个手的,别边上还有一大群的神魔以及后裔,就老郎神独一个在那儿杵着风地也不会出头的。神,哪怕再低级再不济事只要是神,太古灵族就得躲着。魔族也是一样。风地能做到的也就是躲在手镯空间里面,遥控着吕清广的灵识束,替吕清广做类似于编程的工作,自己的灵识以及气息是一丁点儿不敢外露的。真要搜魂那也得请慈悲大妖王出手,慈悲大妖王绝对不会怕对方的,可吕清广不敢肯定慈悲大妖王一定能将老郎神揪出来,所以也就只能这样了。
这样一点一滴的拼凑的确很慢,可看到的却是另一个层面,不敢比搜魂效果好,可看得更观是一定的。
老郎神的身体破破烂烂的,形成的时间不短了,可是一直都并不凝实,他的魂也是浑浑噩噩的,其他的不,他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就不知道。当初干逮着老郎神的时候这样的情况是很明显的。现在扫描的情况比当时清晰了很多,虽然过去的稀里糊涂,可当下却是清楚地。他自己是谁老郎神压根儿就不关心不在乎,他对于能一切能划拉到自己身上的信仰之力和香火传承都是见血的苍蝇一样孜孜以求,不论那是给唐明皇的、给清源祖师的、给毗沙门天王的、给李冰的、给李二郎的、给杨戬的、给周庄王的、给翼宿星君的、给九皇爷的、给优孟的、给东方朔的、给范丹的、给魏征的、给管仲的、给白眉神的、给柳跖的……只要跟老郎神占得上边儿,哪怕只沾上一点点儿边儿的他都拖拽过来,往自己身上填充。甚至连狼图腾都不能幸免,黄鼠狼信仰就更是题中应有之义了,不过黄鼠狼是比较古典的,现代流行的是野狼,要不萨摩犬也凑合。
这是何等一种凌乱啊
吕清广光看着都觉得自己跟着凌乱起来,再想想老郎神居然能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都吸纳进自己身躯,又让吕清广很是佩服,这得何等果决与毅力呀。可等到扫描到正面,到了头面部位的时候,吕清广惊讶的发现老郎神压根儿一点儿苦痛与凌乱都没有,他贪婪的吞咽姿态与容颜清清楚楚的摆明了他这是吃着满汉全席呢,吃到嘴里的就都是菜,他一点儿都不乱。
凌乱的只有吕清广了。
看着不断吞咽壮大与排泄的老郎神,吕清广明白自己在老郎神这里是找不到红光亮了,红光绝对只是幻影,在老郎神这里没有,半点儿都没有。
经过完整的纳米级切片扫描,吕清广终于彻底的死了心,老郎神这儿除了晦暗还是晦暗,红光亮压根儿就没有生长的基础,既是是红得发黑也不该是从黑色中生出来的。
灵识束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老郎神,犹犹豫豫的四下里窥探。
按风地的意思找不到就算了,趁着没有被发现收回灵识束来,下一步该怎么做再商量,没有了红光亮也就没有了吧,多大点儿事呀那红光风地是知道一点儿的,不过对吕清广体内出现的几次意外与红光的神奇作用却并不清楚,也就不觉得红光有什么可贵的了。
吕清广当然舍不得放弃,这会儿要是收兵了,希望也就全然不存在了,而且是怎没回事儿也不知道,下一次遇上同类的事情一点儿经验教训都积累不下,这个不行。红光亮吕清广是一定要追寻的,起码在现阶段只要有一点儿影儿就得跟见了血的苍蝇一样往上死磕,这点儿精神也是才从老郎神那儿学来的,现学现卖新鲜**。红光对吕清广来是为数极少的能让自己用得上的神奇存在,吕清广怎么可能放得下呢
四周里,比老郎神更稳健神魔们也在聚餐,该吃的都没有少吃,只不过没有谁长势如老郎神这般夸张的。
吕清广查探一阵,有了比对的初步结论:首先一方面儿是老郎神自身足够的弱,可以都弱到了一个极限了,所以增长起来看着就非常的明显。基数越小增长就越是显著,这点儿粗浅的道理吕清广立马就明白了。另一点却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因为这一点简单的对比阅读时是看不太出来的。这第二点很怪,那就是此时此刻该着老郎神出头露脸,而且这是老郎神的神性决定的。
经过全面切片扫描,吕清广已经认清了,老郎神就是一个演艺的神,简单就是司职演出的神,其中也包括了走穴和饭局,还有饭局后的余兴活动。这会儿奥运还没有开始呢,还有一个多月,却正是宣传的高峰期,也就是演艺奥运的黄金时段,沾边儿奥运的演出活动广告活动铺天盖地。这些都是老郎神的食粮,由此衍生的信仰之力更是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让老郎神吞咽都吞咽不完。香火也不少,要知道,这个平台可是直接连通着一大片儿的位面系列的,上台前点一炷香拜一拜的不多有少,哪个位面不得有几个,加起来就是不得了的数量了。
不光是老郎神,有这方面职权的都在狂吃海塞,在晦暗的平台内部,在那一层光鲜明亮的膜的后面,无数暗处的身影在摇曳,他们的盛宴才刚刚开始,他们快乐着自己的快乐。这是隐藏在假英雄背后的坏蛋们,他们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们悠然自得而且自由自在神清气爽。
第五百二十五章 第四天过去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第四天过去了
当吕清广的灵识束穿透了真真假假的坏蛋和假英雄的幻影,再次抵达那一层膜,那一层皮实坚韧绝无一丝纰漏的神奇薄膜面前,就像是冲到了液晶屏幕的表面,这一下总算感受到了灿烂的红光了。红光是灵识束抵在内壁上才勉强感受到的,在感觉清楚的那一刻,吕清广的心就凉透了,最后的执念也被不可动摇的现实击碎成乌有。
红光的确是有的,但仅仅出现在那一层膜上,就像是电视机的屏幕一样,仅仅是屏幕那一层而已,不管是电子管晶体管液晶还是等离子,就是虚拟屏幕也就是一个屏幕而已。在地球上吕清广看到的红光仅仅是红色的光而已,与洗头房的红光近似跟红宝书散发的光芒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老郎神的红光亮也是染色之后提亮的,他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等红光耀眼的闪动停止之后,真相才揭晓——那红色光芒的确不是与红宝书有关的,那是可口可乐的广告色,是看似相同的红光可里子里却是天远地远的。
追着可口可乐的广告歌声中飘露出的讯息,吕清广在魔族后裔中搜寻着,灵识束在晦暗的空隙间捕捉着飘荡的杂乱讯号。没多久结果出来了,可口可乐公司赞助这一次的雅典奥运会,有的位面给的是六千万,有的位面一个亿,有的位面五千万,还有更多的也有更少的,但绝大多数都在这两个数字间围绕六千万上下波动。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一次奥运就是可口可乐的,不同位面这一点都是完全相同的,起码吕清广没见到例外的。兴许有,只是这里没有出现罢了。
可口可乐的红艳真要较真儿是比红宝书还要艳丽的,或者是吕清广自己主观的就将可口可乐的红色往俗艳的区域划去,将之归类到那里,而以此区别绿衣女手里的红宝书的红色。可是绿衣女手里的红宝书究竟有多红吕清广已经不敢确定了,也许当时就并未仔细的分辨,见到那红光冲破法之大门急急忙忙的跟着往外冲,匆忙间分别得也就不是那么精细。而再见到的红宝书却都是反射不出红光的,书就是书,印刷的,红色也不尽相同,塑料也有差异,红都是红的,可深浅各异而且色彩倾向也不同。再看到可口可乐的红,再想想各种不同的相同的红色,觉得紫府里面被搅得乱哄哄的。
吕清广没想到一个红色居然这等的复杂,对红光就更加的敬畏了,只是被红光普照的梦想破碎了,紫府中难免有一股失落的情绪作祟。
灵识束在失落与怅然的情绪中继续在风地的操控下漫游,看看韩国拳击队员打不赢比赛打裁判,还得带着教练带着陪练带着官方人员一群一起单挑裁判一个;看看奥运选手兼职小偷小摸的;看看奥委会的一群衣冠禽兽索贿受贿;看看吃药的;看看架秧子起哄的……
在遥远到人类还无法理解的海外仙岛外围,庄家的群岛内,庄有德跟他老祖一起认认真真的边参观边学习,越看越是觉得天地广阔,越是觉得教育制度太有问题了。庄有德觉得自己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那些年幸亏没有把时间精力都放在书本上,那些书现在看来读不读还真就那么回事儿。想着从小到大被要求背的那些东西,到现在压根儿一点儿用都没有。
一口气转悠了这么久了,四五十个小时过去了,庄有德一抬头,回顾了一下走过的这段儿路,又回顾一下这里的总平图,惊讶的发现闹了半天才迈出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从外面看这个阁子似乎也不是多么大,跟他以前去过的那些省会级博物馆差不多,进入其中才知道,空间都是压缩折叠了的,展开面积之巨大让他都兴不起计算一下的念头,那可是大数呀再看到身边儿经过的本家子弟,那些明显不是第一次进来的居然多是半大孩子,而修为居然比他差不了多少,大一些的也不过十七八,可修为就没有一个像他这等元婴期的,清一色的合体期。庄有德觉得自己这是输在起跑线上了,心里大是不甘——不是哥不努力,哥是错误教育制度的受害者呀
庄有德心里憋屈,本来兴致勃勃的情绪迅速被破坏掉,反正也看不完,看完了也记不住,他现在都已经一个脑袋两个大了,加上发火来气,前面记下的也迅速的在遗忘,索性就不再往前看去。他站住脚,对自家老祖抱怨道:“老祖宗,要是我从小就在这儿打转,跟这儿长大,再怎么的修为也比现在高一大截吖。”
“有这可能。”庄纯孝点了点头,可随即他又摇了摇头,“不过这是绝不可能的。”
庄有德这些年来在老祖面前相当的得宠,而且见的高手多了以后对老祖的敬畏也不那么强了,何况现在脑子发胀气往上撞,气哼哼的叫道:“凭啥绝不可能?我要从小长在这里,有这环境,我的修为一定不会比他们差”庄有德毕竟顾忌这里的所在,并没敢大叫大嚷,这里不是自己家。
庄纯孝轻轻拍拍庄有德的项背处,以示安慰,让他不要高声。
庄有德目光投向视线能及的那些本家小dd***们,辈分儿暂且不论,就年纪讲他们都要比他小上一半儿多,可是修为每一个比他差的,这让他相当的受伤,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庄纯孝感觉相当敏锐而且及时,赶在别人发现之前一巴掌拍在庄有德后脑勺上,小小的抽了他一下。
庄有德被抽了一个趔趄,目光惊疑的看向自家老祖,这是他第一次挨揍心里的委屈与激荡那是可想而知的。可就在这时,几道如有实质的目光齐齐的射在了他身上,其中包含着责问与挑衅,那些目光与刚才他射出羡慕嫉妒恨的方位是完全一致的。
目光如刀,寒冰凝结的刀。
庄有德被数道冰冷的目光看得浑身汗毛倒立,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后脑勺被抽带来的火烧火燎霎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丝毫不剩。庄有德知道如果目光能杀人他一定已经死了很多次了,而现在他对这句话也有了新的认识,他以前意识中这句话的另外一层含义是目光绝对杀不了人,但现在他的信念动摇了,他确信,这几道目光注视的时间够长力度够大是绝对能够杀人的。庄有德是真的怕了,他也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差距是多么的巨大,他醒悟过来自己的元婴期修为是多么的细弱,跟那些小孩子比都差得远了,如果动起手来被*的一定是自己。
庄纯孝一把拉住庄有德的手,用自身的灵力裹住他,拉着他往出口走去。
这次庄有德不敢再唧唧歪歪了,啰啰嗦嗦的被老祖牵着走了出去。
那些目光在庄有德的背影上留下轻蔑后就收了回去,倒也没有谁出来为难他们俩,毕竟庄纯孝的气息还是足够强大的,起码对这些孩子还能有那么点儿震慑作用。如果今天不是有庄纯孝一道的,庄有德怕是注定要悲剧了,这一点庄有德在哆嗦的同时也想明白了,他虽然修为弱了点儿,可是脑子还算好使的这点儿因果自然能反应过来,而以前自己仗势欺人的时候也是不少的,其中因为一眼不对劲儿而收拾别人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庄纯孝牵着庄有德并没有往阁子外走,到了入口处并未从大门出去,却从左侧一个螺旋楼梯转而向下。
楼梯是螺旋的,楼梯间的墙壁也是圆的,粗糙,岩石上开凿的痕迹清晰可见,丝毫没有装点抚平。楼梯沿着岩壁转着圈儿的向下,梯步就从岩壁上生出来——不是插在岩壁上,而是从岩壁上长出来的,在岩壁上以及深深插入岩缝中的是根,而脚踏的是树干,枝条被编织起来如篱笆状成了楼梯的扶手与栏杆,却不见一片的叶子。可以这个奇异的楼梯是木头的,看上去很老旧,似乎稍微用点儿力就能一脚踩塌了似的。可这木楼梯却不是木匠造出来的,看上去应当归结为花匠的手艺。
庄有德觉得每一级台阶都是活的,都是有生命的,它们的生命坚韧而又脆弱。他在楼梯前停住,迟疑着不敢踩上去。
庄纯孝下了十几级台阶了,转了小半圈儿,有三分之一圆,不用回头就能用眼角看到庄有德傻傻的站在楼梯外举步不前,沉声命令道:“跟上来。”
庄有德立刻小跑着追了上去,人靠着岩壁,不敢往中间走,更不敢靠近栏杆,扶手是碰都不敢碰的。
向下走了几圈,上下都没人影,静悄悄的。庄纯孝停下步子,在台阶上坐下来,拍拍身边儿靠岩壁一方的木头,对庄有德:“过来坐坐,我有话跟你。”
庄有德依言走过来坐在老祖身边儿。
庄纯孝伸手轻拍自己这唯一希望的膝盖头,和缓的:“你刚才遇见的那些小孩子们跟你一样都是庄家的后人,他们也许辈分高也许还是你的后辈,这不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确都比你小,岁数上要小得多,也比你强,修为都比你高比你扎实,要是真动起手来的话你绝对不可能讨了好去。唉,他们任何一个都能揍扁了你甚至活活打死你,你得小心着点儿。”
庄有德大惊,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惊讶的问道:“在这儿,他们敢在这儿下死手?”
“庄家不禁止后辈小子私斗。”庄纯孝低声,“庄家的规矩,庄家人在外不可以内斗,但在自家的群岛内却是不限制的,死伤无论。”
“啊”庄有德惊诧了,下巴都差点儿掉在地上。他实在是没想到,合着关上门自己家里人随便儿怎么厮杀都没问题,这也太血腥太变态了吧“不会吧?”老半天庄有德才问,“要这样庄家还不内乱了?”
庄纯孝看着他,却并不回答,等他自己去思考。
庄有德又皱着眉想了一阵子才缓缓点头,问:“要是打到一定规模怕是也会有干涉的吧?”
庄纯孝露出满意的微笑,轻轻点点头。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庄有德,“这是想要淘汰掉弱者,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就会少一些,而且即使是还有一些苟活的也不敢太张扬了。这样一来后辈就不至于一代比一代弱小,不至于到后来就是一群纨绔子弟。可惜,我还是觉得太可惜了,要是我从小明白这个就好了。”
庄纯孝轻轻摇了摇头:“你这么想也对也不对。那些孩子我不太认识,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生活在位面里的,到这里来的次数并不多,更不是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的。我们庄家的规矩,后辈们都是出生在位面世界中的,直接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少之又少。可位面世界与位面世界也是不同的,有的与你我生活的那个位面情况接近,也有完全不一样的,有的位面世界就是一修炼为主的,生长在那里的孩子高一些也是有的,但并非绝对的。家族中也曾经有过不少惊采绝艳之辈就是出生于灵气相对稀薄的位面。这里有各自的缘法,但更重要的还是毅力和头脑,你的脑子是够用的,唯一欠缺一点儿的就是恒心与狠劲儿了。你不是觉得没看够,那些东西应当从小就学习吗?我告诉你,你现在学习也来得及,而且可以一下子全都记在脑子里,永远的记住。”
庄有德又是一惊,不敢置信的问:“那上面所有的材料药材宝贝都一个不拉的记在我脑子里?”
庄纯孝微笑着点头。
“噢?”庄有德皱紧了眉头,“要怎么做?”
“走下去?”庄纯孝抬手指着前方看不到尽头的台阶指着下方如深渊的幽深处,“你一个人走下去,一直走到头走到最下面就行了。”
庄有德一把拉住老祖的手问:“您不陪着我了?”
庄纯孝郑重的点点头。
庄有德自己也明白这是试炼之路,如果老祖一直陪在身边儿自己就不可能真的得到锻炼,可老祖不在身边儿他心里又是悬吊吊的,一点儿没把握。他小心心的问:“不会有啥危险吧?要是走不过去呢?能回头吗?”
话音未落,却见枝条疯狂生长,顷刻间芽孢怒放,无数五彩斑斓的树叶在枝头乍现,如同魔术师变出来的手绢儿,呼啦啦一下子就有蒲扇大,几片叶子包裹上来就将庄有德给裹住了。庄有德这是初次遇上异变,一点儿实际经验都没有,人懵了,手脚顿时慌了一阵乱打乱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误打误撞打到某个机关之处了,突然那些如裹尸布一样的叶子哗啦啦如潮水散去,转瞬间消失干净。枝条都回到栏杆位置,服服帖帖的做篱笆状,其上也不见一片叶子,连芽孢都不复可见了。
庄有德惊魂未定的扭头四望,却不见了他的依靠庄纯孝,哪个方向都没有老祖的影子。“老祖老祖”庄有德带着哭腔大声的呼叫,他的声音在弧形的岩壁上不断地被反射,回声一遍又一遍的在空寂中回荡,也越发的显示出他的孤立无援。
这里只剩下他自己了。
庄有德再次回顾四周,已经确知老祖不再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再看一次。可当他回头看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入口就在背后。再低头看脚下,脚下正踩着第一级台阶。四周静悄悄的,他听不到外面儿的声音,不知道是外面果真这样安静还是自己处在幻觉之中。他想要退出去,想要拔脚逃跑,但他没有那么去做,相反,他的目光中逐渐的有了坚定与执着。猛地一把握住枝条编成的扶手,庄有德向着第二级阶梯迈出了脚。
这个时候已经是那周的第四天的最后一秒了,在腾飞科技大楼,下午两点的阳光已经照到了两翼新延伸出来的宏大楼宇,中间肚腹处的金属骨架也全面竣工了,正在分层往无土栽培的巨大玻璃容器播种。
庄有德往下走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了,他虽然脚步坚定但下脚也软得很,不一会儿就又起了退堂鼓的念头,立刻又被树叶包裹起来送回了第一级台阶。而时间在他迈脚的那一刻被拉伸扭曲延长,他不知道他向下走去的时间里时间几乎是停顿的,只有他被扔回的瞬间时间在流逝。他一次一次的走上同样的台阶,被扔回来就再走下去。他相信他是会有坚定信心的,因为他一次比一次走得远,可他不知道信心不过是第一关,后面的考研还多着呢。
庄纯孝就隐身在弧形楼梯的圆心处,比庄有德自己还紧张的注视着庄有德的每一步,他知道庄家血脉的后人在这个楼梯上都不会有危险的,那些不过是考验,但他还是担心,担心庄有德坚持不下去,庄有德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庄有德不能成器他就真的一点儿指望都没有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第五天后半截儿1
第五百二十六章第五天后半截儿1
月之暗面里,吕清广收回了灵识束,极度失望的摇摇头,对慈悲大妖王:“咱们回吧。(赢q币,读看看网)”慈悲大妖王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等吕清广开放手镯的待空间就直扑进去。吕清广精细的放出些许气化了的鲜血来,以能省则省的态度凝结单一空间功能的血色门户,穿越过去回到鱼头之中。
这个时候,原本起掩护作用的战斗分身也早就完成了使命,在鱼头上方静待事情发展。
吕清广一出了血色门户就先放出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这个动作是越来越利落了,熟极而流。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这一次没有摆出小心翼翼的姿态,也没有私下里查探,这是自己的地盘儿,本来就有自己的分身拱卫,安全上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佛脸看吕清广脸色不好看,就知道这回吕清广抱着绝大希望去了,可是一点儿得到怕都奉欠,巨大的失落都写在脸上的,于是劝道:“急不得。”虫子脸也一起规劝:“心别太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儿已经是超速的了,不可能一个劲儿的提升,也不可能每走一步都顺顺当当的遇到体悟,那是体悟,不是都市街头的狗屎,树下花坛边儿随处可见,一不小心在人行道上就能踩一脚,在河边儿在林荫道更是随处可见遍地都是。没那可能就算遍地黄金都不难遇上的,黄金在有些位面就是建筑材料跟砖头一个价,可是体悟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太难遇上的了。有一个寻找追索的过程才是常态,才是正常的,要是那么容易就得到那就不是体悟了。”
吕清广点头,他承认慈悲大妖王的都对。虽然慈悲大妖王的是体悟,而这一次吕清广寻找的是红光亮,但吕清广觉得道理还真都是相通的,借慈悲大妖王的这个理儿结实红光亮的难得也是得过去的,而且似乎比解体悟还更贴切。
道理想通了容易,真转过弯儿来可就难得多了,吕清广禁不住还是仰头上望,想要看看那灿烂的红光,虽然已经知道此红光非彼红光了可还是难以死心。
吕清广抬头望天属于下意识动作,没经过紫府运算,要不然是不会有这样的举动的。那红光不别的,光云层阻挡就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了,不在这儿有鱼形圣器法宝隔着,就是在地面之上也是看不见的。吕清广以前一直都是使用的灵识束往上窥视,眼睛还真的不太得劲儿。只是这两天一直是风地在操控灵识束,吕清广在情绪低落下灵识束的主导权压根儿就没收回来。当然,他能再派一组出去,可这会儿连给风地下命令提要求都没精神就更别提别的了,提了也是白提。
慈悲大妖王见吕清广抬头上望,没明白是怎么个意思,问:“咋了?想上去么?”
吕清广随意的点点头,上去也好,吹吹风,心情兴许能好点儿。
上去自然指的是到阵盘幻化的茅庐草舍小院儿中去,就在鱼头的正上方,很近,不过慈悲大妖王依然是带着吕清广一个瞬移上去的,这一次瞬移了不到五米,对慈悲大妖王来五米跟五万米没差距。
坐在石头墩子上吕清广再次仰天遥望,天是蓝的,靛蓝色,还微微有些带紫色的味道,启明星已经昭示了黎明的临近,天就要亮了。
看着深蓝色的天空,想着再上面一层的红色,觉得好似百事可乐把可口可乐给遮蔽了。奥运平台上的红光确定无疑是可口可乐的广告色染成的,这天幕是不是百事可乐勾兑的就不准了,兴许是兴许不是,兴许刚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兴许过去不是以后会是也许现在开始就是了。其实是不是吕清广并不是那么在意,如果不是看着天可能更顺眼点儿也不定,但要是也无所谓,天就是天,就是空气还有光线折射漫射。有,广阔无限,没有,空空荡荡。可无所谓吕清广还真的未甘心,看了一阵蓝天,终于想起灵识束来了,也不理会风地,分出一缕灵识束来直冲冲向上而去,迅疾无比的冲上高空。
奥运平台上的红火依旧灿烂,或者更加的火热了,最火热的地方还是在老郎神那一块儿。奥运开幕还得一个来月呢,这会儿三大球的出线权都已经名花有主了,其他还在玩儿的预赛没啥看头,都是阴秋秋的玩儿,就是结果出来了上一个一行或者两行的小新闻,溜边儿的那种还是二三流报纸。这会儿蹦的欢快的都是与奥运沾边儿,甚至可以关系密切,可做的事儿实质上却是另一码事儿。
红是大调子,红之后七彩霓虹闪烁,什么色彩都有。一群群的假英雄高歌猛进,从本质上这就是一群托儿。人气儿低微的托自己,也相互托,更多的是接着奥运平台给自己长脸拔份儿。人气儿高的就直接托商品了,比如托可口可乐、托耐克、托柯达……当然,他们也在同时都托奥运一把,这是题中应有之义,必须的。不把奥运给托火了他们也托不起自己个儿不是。
托儿的行为演艺的成分绝对是占大头的,而托儿的本质那就是出来卖的,由此可以看出这个行当是梨园行与娼ji业之间的一个边缘学科,它同时综合了这两个历史久远影响广大的传统经典科目,并将之带入现代化带进最新潮的传媒行当。
然而不管怎么变化怎么演义,根底子的规则却是丝毫未变的,所以托儿上面儿的主管神无可争议的就得是老郎神了,他是正管。其他体系里于此多少沾点儿边儿的神那就多了去了,现在奥运平台里的神魔都属于此列,也都分享着奥运带来的丰盛宴席。奥运平台对于他们来就是一个完全开放的平台,兼容并蓄,提出的口号是重在参与。这个平台就是参合的越多才能越火热,要是谁都不把这当回事儿,奥运也就屁都不是了。诚然,也不是谁都可以往里参合的,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就被拒之门外了,他们跟这个平台不搭界。
跟奥运搭不上边儿的也不在少数,这个星球六十多亿人,真能在参与的绝对是少数,多数都是仰望着,而且是间接仰望,能亲临现场的都是极少数,下场玩儿闹的就更是少数中的极少数了,但受到奥运影响的却是绝大多数,吃的玩儿的都得大家供着不是。
原来吕清广看着红光亮的地方现在看就变了色了,认识深度不同了,看到了别面儿的阴霾,再看托儿们卖弄的时候就难免心里膈应。
因为对忽悠有了预防针,吕清广的灵识束就有意的避开那些光彩夺目之处,不再看茁壮着的老郎神以其类似的存在还有他们座下的那些托儿们。在灵识束游弋之间,吕清广突然发现锅子——灶王爷很忙碌,在上面儿似乎在忙着实事儿而不是玩儿虚的。对于神这玩意儿吕清广的印象是越来越坏了,可冷不丁的看到一位办实事儿的神,那惊诧是可想而知的,虽然目前还仅仅是疑似阶段。
要办事儿,那绝对不是独自一个能行的,不管啥样的事儿本质上都是人与人相互之间的关联,神也是一样,要办事儿就得与别的神沟通,或者是魔。
锅子在跟小脑袋大脚丫的雅典娜做思想工作。
锅子:“娜娜,今儿个可是你的主场。奥运圣火世纪回归,在位面剥离以后首次奥运就在雅典,你可别大意了呀,还有一个月就到点儿了,场馆那边儿得加班加点,别到时候开不了幕。那你可就做了蜡了。”
雅典娜脑袋小小的,也不知道有脑子没有,将锅子的好心都当成驴肝肺了,完全不把锅子的好言相劝当回事儿,脑袋一摇坚定的:“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人民不可以被当成奴隶,绝不”
“没有谁会把他们当成奴隶的。”锅子赶紧撇清,“没有呀雅典人从来都是自由的,最自由的了,谁敢把雅典人当成奴隶我跟谁急没有的事儿,我只是该干活儿的时候他们总得干活儿不是,干了活儿才有饭吃不是。”
“轰隆”雅典娜用大脚丫死命的跺在奥运平台上,让虚浮的奥运平台一阵的乱颤,骄横的叫道:“自由的雅典人不干活儿也得吃饭,而且要吃鲜美的食物,要喝酒,要唱歌,要跳舞,要快乐奴隶,只有奴隶是干了活儿才有饭吃的”
锅子绝对不同意雅典娜的谬论,不干活儿就有吃有喝有玩有乐的那都是官身,还得是有一定级别或者有一定背景的官身,老百姓就得干活儿,不干活儿就没饭吃,这是铁律。但锅子也知道这个道理跟雅典娜讲不通,人家雅典娜没脑子不是,没脑子那就听不进你的道理,怎么都是白。锅子心里暗恨,想给雅典娜上点儿措施,可看着雅典娜一双超级大脚丫,愣了半晌也没敢动手。脚大江山稳,如此大的一双脚丫子站得是何等的稳当呀,要想给她上点儿措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有心不管了吧,可奥运场馆还差着一大截的,天儿也是越来越热了,雅典娜治下自由的人们天一热就休息,晚上该玩儿的更是绝对不愿意耽误,正常班都无法保障,加班儿那就完全是不可想象的。而雅典娜也是丝毫不着急,好像看不到倒计时数字越来越小一样。锅子觉得雅典娜就是从小没有学奥数带来的如此之大的不良后果,对数字太不敏感了。而且因为从小没有严格的学习,没有下足够的苦功夫,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更重要的是按雅典娜的标准整个她治下的人民就都成官老爷了,这让锅子很是无语。不过锅子那是相当有大局感的,他代表的是东方神界的一级组织,大局感是必须的。从大局出发,都官老爷级别也不是不行,反正人口也不多,当初八旗可不是也全民族的官老爷了嘛,这是有先例可循的,而且自由的雅典娜的人民本来也就是洋大人不是。这样换位一思考锅子就服了自己,并正确的认识到了事物的本质——有脑子没脑子脑袋大脑袋小真的一点儿没关系,重要的是户口。
脑袋奇大的灶王爷虽然没有做通小脑袋雅典娜的思想工作却成功的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了,思想上打破了牢笼,更新了观念,看问题立刻就有了全新的思路。
“好吧,嘿嘿。”锅子亲切的笑道,“你自由的人民不乐意加班儿加点儿,我安排人来干,这下没问题了吧?”
雅典娜根本不理他,白了他一眼,拍拍他跟皮球一样的大头,自个儿招呼伴儿玩儿去了。
锅子扶正被雅典娜拍歪斜了的官帽,对雅典娜亲热的行为感到特温馨,更为自己思想开放的进步而欢欣鼓舞,乐乐呵呵的去安排华夏一族的工人前往雅典赶工,并提出了战高温保奥运的战斗口号,不管天气多么炎热,不管条件多么恶劣,争分夺秒不眠不休也要保质保量的按时完成奥运场馆的建设。锅子特别强调这是奥运,多么重大的国际盛会呀能为这儿流血流汗那是何等的荣耀呀更何况来这儿干活还能挣外汇,这样的事儿只许做好不许出现丝毫的纰漏和懈怠
灶王爷赏饭吃,而且还是洋饭,立马奴才们就积极响应了——不对,是干部群众们,——嗯,似乎也不对,——是农民工们?改制工人?……
反正干活儿的在华夏大地那是一抓一大把,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锅子很是欣喜的看到事情正在往好的一面儿发展,欣欣向荣。
可这个时候一撮神魔后裔围了上来,跟灶王爷钱的事儿。
这让灶王爷相当的腻味,是的,他叫来的奴隶——不对,暂时只能叫干活的,那些光荣的战高温的加班者是不可以拿与自由人民相等同的薪酬的。当然了,这等级差异锅子也是认可的,从内心,他对于等级差异的认知强度远远超过神魔后裔们。如果光是少拿钱绝对不会让锅子有丝毫的别扭,这是天公地道的,同工同酬才是离经叛道呢。让锅子恼火的是雅典娜不认这笔费用,还不仅仅是如此,雅典娜增加了一扒拉的费用,该花的不该花的钱使劲的花使劲儿的用。按,愿意怎么花钱那是雅典娜的自由,有钱难买我乐意,怎么花只要雅典娜乐意就行。可问题在于雅典娜乐于花钱,却不乐意掏自己的口袋儿,并且毫不羞涩的宣称自己没钱,而没钱她还要大手大脚的花。
这一群围上来的神魔后裔都是玩儿博弈的,跟锅子讲金融杠杆儿、融资与主权债务、大国责任,意思很简单,就是让锅子把单买了。
锅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自己被当成冤大头了,冤不冤的暂且不论,起码他灶王爷头是绝对大个儿的,特别是跟雅典娜站在一起,谁是大头那是一目了然的。既然这是观事实锅子也就无法推脱了,谁让自己脑袋那么大呢,不当冤大头简直就对不起如许宏伟的一颗脑袋。
可怎么买单却也是相当讲究的,有太多的皮球要踢有太多扯皮的游戏要做,反正最终买单的时候还早着呢,现在也就是前奏而已。
吕清广看了一阵真没看太明白,倒是把最后的一点儿性质都磨没了,灵识束往回一收。抬眼看时天已经大亮了,云层低垂,阴沉沉的,是个闷热的阴天。
“今天是第五天了吧?”因为自己太过投入吕清广不是很确定时间流逝的情况,于是问慈悲大妖王,他的分身散开了的,不会受到影响,时钟不会看错了。
“嗯,”虫子脸答应道,“按计时算,还有两个多点儿时辰第五一天就该过完了。”
吕清广放低视线,沿着波澜不惊的水面望去,在水面尽头,腾飞科技集团大楼杵在那里。
碍眼。
看着生生插入山里来的现代化大楼,吕清广紫府不自觉的想到了硅结晶,迅速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都串起来综合运算,越算计越是觉得不对头,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哎,老甘,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太儿戏了?”吕清广一手指着天上问慈悲大妖王,“不是这一周是确定股份的最后机会吗,他们怎么自己玩儿上了?不是有事么阴谋吧?”
佛脸做金刚威武状,虽然不言不语但意思表述的相当明确。
虫子脸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硅结晶他一点儿也看不上,虽这是战略资源可在他看来就是沙子,连烂泥都不如,烂泥还能养花呢,沙子多了就成沙漠了。他也知道硅结晶对于未来试验基地系列的位面意义重大,但那与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在位面里又没有势力,不担心发展问题。在慈悲大妖王看来,硅结晶再重要再值价也是位面间的价值,到基地货币就到顶了,与仙石不发生兑换关系,再多的硅结晶都是不可能换来大批量仙石的,慈悲大妖王看得入眼的极品仙石就更是别指望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第五天后半截儿2
第五百二十七章第五天后半截儿2
“他们也就办办过家家的事儿,你当他们还能有啥大举动?就这样才是他们的风格。”虫子脸妖孽的面孔充满了睿智嘴角略带轻蔑,“正面攻击前儿不是已经对咱们用过了,现在换招数不奇怪,如果正面能见效,他们早就直接将咱们踩平了。”
吕清广问:“这么战争状态已经过去了,以后就不打了?他们就这样了?”
慈悲大妖王沉吟了一下,实在的,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要是天材地宝争夺战他倒是能料敌先机,将对方的战略战术推断个七七八八的,可眼下这情况就费思量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对方绝对不会是善茬子,玩儿花样下绊子设套儿挖坑都是必然的。佛脸慈悲:“忆夜之所见,其色近可怪。”虫子脸淡定道:“如果咱们大意,如果咱们以为和平到来了,如果咱们以为战争过去就饭送警惕,他们逮到机会必然就会悍然出手的,这是肯定的,和平还是战争那不过就是换个表情而已。再了,挂着和平脸孔直接上战争的事儿我也没少遇上,他们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的。可咱们只要严防死守,他们就一点儿机会也不会有的。”
“嘶,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咱们是不是太被动了点儿?”吕清广望着远方的大楼,“咱们俩还好办,那边儿以后要是摊子越来越大,跟着咱们的不是都得照顾到?这防范的面儿不是会越来越大?”
“那是当然的,”虫子脸,“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没什么比捏死他们更实在的了。只要你一句话,捏爆了他们绝非难事。”
吕清广毫不犹疑的就摇头否定了慈悲大妖王的提议,这办法的确是一劳永逸的,可大家都没得玩儿了。等他捏爆了对方这个位面也该报废了,那还能体悟个屁呀连人都没了,谁来打屁呢
慈悲大妖王也知道吕清广一定会否决的,所以一点儿不来气,淡定的:“我一出手必然是大招狠招,你要想看他们怎么玩儿下去我就只能不出手。被动那是肯定的。”
吕清广抬头望天,一阵苦笑。
虫子脸想了想:“也许,我是也许,他们指不定不怎么动手脚了也不定。”
“这话怎么?”吕清广不解了。
慈悲大妖王遥指大楼的方向:“他们争夺的是咱们并不感兴趣的,估计他们也猜到了这一点,而现在替咱们代行股东权利的又是吉尔伯特.阿莫,他可是正宗的魔族后裔,又是有军功在身的,如果他们觉得吉尔伯特.阿莫能起到作用,估计也就懒得再出幺蛾子了吧。”
“有这种可能性,”吕清广点头道,“要是咱们主动退出他们一定会更满意的,会不会放鞭炮欢送咱们?”
慈悲大妖王认真的想了三十六秒,郑重的回答道:“不可能。就算咱们真的退出他们也会小心提防的,以退为进虚晃一枪的招数他们都明白,也都会防着点儿的,所以咱们就这么走了他们满意与否不心里一定是会打鼓的,指不定鼓声比鞭炮声还响亮呢。”
“哈哈哈……”吕清广大笑。
慈悲大妖王也跟着一起大笑起来,“嘿嘿嘿嘿。”
笑跟哭不同,哭可以哭很久,笑就笑几声就过了,特别是大笑。笑罢,吕清广正色:“毁灭性打击不可取,一走了之也是不行的,他们过家家也好玩儿阴谋也罢,总得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吧。”
慈悲大妖王旗帜鲜明的表态道:“行呀,你怎么咱就怎么办。”
吕清广很满意慈悲大妖王这个态度,他已经逐渐习惯了慈悲大妖王的这种顺从的姿态。“好,他们搞他们的,咱们办咱们的。走,看看吉尔伯特.阿莫和小满那边儿的进度去。”
慈悲大妖王二话不带着吕清广一个瞬移就出现在三十八楼,在吉尔伯特.阿莫和小满的面前陡然出现。
对这样的突发事件小满是相当熟悉一点不慌的,在瞬移发生之前,慈悲大妖王灵识定位之时,他就已经有所感觉了,这也是因为他跟着慈悲大妖王时间不短了,对慈悲大妖王的气息相当的熟悉。慈悲大妖王此时瞬移也没有丝毫隐瞒自己的气息,自己人吓唬自己人的事儿他是不屑于玩儿的,又不是小女孩儿。吉尔伯特.阿莫没有这样的前期灵识觉察能力,惊诧是免不了的,可他本来神经就大条加之经历的也够多的,所以只是瞳孔略有扩张,血压升高少许,心跳加快四分之三个节拍。
吕清广看了室内一圈儿,坐下来,问道:“咦,老火咋的又不在呀?”
吉尔伯特.阿莫用纯正的普通话回答道:“他坐不住,我干脆就让他下去收集信息去了。”
火山蝾螈妖是来得最早的头几批淘金者之一,而且他混淘金者圈子时间也不短了,因为修为高又低调谁让帮一把只要能搭上手没有不帮忙的,所以他在圈子里人缘儿不错,他也喜欢在淘金者中间,在那儿他觉得自在。就眼前而言,火山蝾螈妖也知道在吉尔伯特.阿莫面前当奴才比晃悠在下面自由自在要重要,可他不能这样做。吉尔伯特.阿莫这个主子太没个主子的样子了,自己个儿忙个四脚朝天的,却让他个奴才闲得好像老太爷一样,不深刻了解两位关系的主儿可能会以为干活儿的是奴才,火山蝾螈妖绝对不能让人有这样的误会,太可怕了。这样的误解一旦形成了就很难扭转,这可是忤逆加谋反的双重重罪,即使以火山蝾螈妖的强悍身体也是扛不住这等重压的。
大楼的二十六层已经前面投入使用了,火山蝾螈妖就流连在这儿。
按照原本的区域划分,大楼的十四到二十五层是房区域,二十六层是酒吧俱乐部的性质,是淘金者们联络接头的地方,从外位面来的投机者、跑单帮的、位面旅行者、包括位面商人等等都在这里集中。最先感到挤不下的也是这里。在扩建之后,内装这里还没怎么搞淘金者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两翼用上了。不用上都不行,中间这块儿已经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了。就这还是广大异族每时每刻收缩着身形才有的良好局面,要不然,其中一两位放开身量,这里除了自己不会剩下别人的。就算现在两厢宽大,也不是谁都可以显出原形的,在二十六楼这儿藏龙卧虎,比山高比海深的主儿不是一个两个。
火山蝾螈妖此刻就在新扩建出来的东侧,围着他的居然有近百的淘金者,其中不仅流浪妖族,神魔后裔也不少,其他的异族少点儿,却绝不是没有。
吕清广坐在三十八楼中心的圆形控制台里,一边儿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吉尔伯特.阿莫着他的布置,灵识束伸下去看火山蝾螈妖这儿在干什么呢。
火山蝾螈妖很矜持,面带淡淡的微笑,似乎并无一点儿傲气却实实在在的是以礼貌的假面跟周围的环绕者拉开遥远的距离。
“火爷,咱们这帮孩子们的事儿您老得上点儿心呀”一个清纯路线的少女半娇憨的依向火山蝾螈妖。吕清广的灵识束往她身上一扫,灵识中显出一朵不知名的小花,这是她的本体。
火山蝾螈妖眼珠子分开,但用左边的眼球向花儿这边儿转了半圈儿,定睛看了又看,越看越是惋惜。火山蝾螈妖是老光棍儿,有想法那是必然的。可是这朵花儿却是他看不中意的,不是花儿幻化的这具身体没有吸引力,像老火这样的大叔——都改叫大爷了,其内心不会不喜欢青春小花骨朵,也不是老火嫌弃她修为底下。火山蝾螈妖清楚的知道遇上跟自己修为相当的另一半儿的几率几乎是不存在的,修为是可以提高的,而且修为越低下提高起来就越容易越快捷,而且生活上找个伴儿不是找打架的帮手,对修为的要求并不高。老火看不上这朵花儿的原因很简单,就因为这是一朵花儿,如果是蝾螈妖族,哪怕不是火山蝾螈妖一族的,只要是血脉接近的都行。
“火爷,好不好嘛?”花儿腻腻的撒着娇。
火山蝾螈妖不吃这一套,眼光已经从她身上移开,就当她已经不存在,两个眼珠子分开来,四下里顾盼着,视线所及不限于他身边儿这一小块儿。
花儿知道自己没啥希望了,却还不甘心,还想再努力努力,可是这个机会却是不可能再有的,不别的,就是往火山蝾螈妖身边儿靠拢的机会都是竞争激烈的,在老火没有表示出无兴趣之前周边儿众生对花儿都留着三分的气,等她被确定入不了老火的法眼之后,这点儿气也立马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更强有力的排挤。花儿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就被挤出了局,被从最内圈儿挤到了最外面儿。她看看远在重重围困中的火山蝾螈妖,知道自己再也进不到他面前了,失望的叹了一声,悄悄地一声长叹。然后果断转身,再到别的地方去试一试自己的运气去了。
在二十六层形成圈子的可不仅仅是火山蝾螈妖这里,他不过是其中之一,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却连中等都算不上,只能算中等偏下的。
个个势力都在二十六层招兵买马,不过跟招收农民工不同,这里更接近猎头的性质,高手谁都想要,可高手哪来那么多。实力不济的要想加入其中某一方就比较困难了,而那些有些实力的就难免要比较一下,可别人愿不愿意要就是两了。
小满前一阵子下来过两回,将有游击队经历的搜罗走了一帮,其中不乏好手,这些家伙也愿意跟着小满,毕竟有慈悲大妖王的大旗在,游击队圈子里这杆旗帜好用。这帮子现在都在三十七楼的两翼分化自己的地盘儿,这也是游击队散漫的一面儿,在不作战的时候就是一群散兵游勇,还谁都不服谁,自己料理自己的一片儿,没个组织纪律性,没个规矩。
可他们还就喜欢这个调调,喜欢这份儿散漫这份儿自由。
资深的投机者,也就是金领以上的存在,被吉尔伯特.阿莫收罗了一些,不算多,在三十八楼两翼带着自己的机器人或者用吉尔伯特.阿莫提供的机器人在配合吉尔伯特.阿莫做着准备工作。为两天后的星域划分做准备,并且随时与其他股东沟通。
这个事儿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没兴趣,一点儿也没有,就都交给吉尔伯特.阿莫自己去处理了,而且是按照吉尔伯特.阿莫自己的思路,他这个马甲是相当的自主独立的,一点儿马甲的自觉都没有。
火山蝾螈妖在二十六楼招人是吉尔伯特.阿莫和小满都同意的,要不他也没这个胆子,虽然他自己也是一个股东了,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现在水太混浪太大,他这样的小虾米不躲在某个庞然大物后面儿是绝无丝毫安全感的。高空里的奥运平台他能感知到,虽然不可能像吕清广看得那么清楚,但却能更深切的感觉到威压,所以他连自己挑选的温泉泉眼儿都没敢住,老老实实的在大楼里,这里高个的多,能帮着抗威压。
“火哥,你倒是给一句准话呀,行不行?”内圈里,在火山蝾螈妖对面儿的一个魔族混血后裔有点儿不耐烦了,他如果是正宗魔族后裔,如果自己一支的势力在这里有有份儿,他也不可能坐在这儿跟一个小人得志的妖族磨蹭这么久了,再怎么他也是魔族后裔,骨子里的骄傲是不容许他对一个流浪妖族太奴颜卑膝的。
火山蝾螈妖气的微笑道:“不敢当一个哥字,你太气了。别人的事儿都还好,你的事儿我是真的不敢做主的,我也做不了这个主。等会儿我就上去一趟,将你的情况汇报给吉尔伯特.阿莫大人知道,最后怎么样都得大人亲自定夺,你要的待遇也就大人能做主。成还是不成我都了不算,要我了能算的差事你也不感兴趣不是。”嘴上这么敷衍着,内心里他是一点儿看不上这个混血魔族后裔。修为这位一点儿没有,本事一点儿不会,唯一本事就是能一嘴的魔族俚语,可要求的待遇却高得离谱。火山蝾螈妖心里压根儿就看不上他,觉得这小子把这里当成世俗界了,而魔族俚语虽然比黑英语还绕口,但指着这个就打算凭街头混混楞充外籍教授,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按火山蝾螈妖的想法,这个二不挂五的混血魔族后裔比上那多不知名的小花都差远了,可是他不能像漠视花儿一样的漠视他。不仅如此,他还得带上那么一丝气的笑容,因为这位骨子里面的确有魔族的血统,虽然不纯正但那也是魔族后裔,是不可以轻易得罪的。
好在他并非是这个圈子里唯一的魔族后裔,其他的魔族后裔可不会那么气,立刻就有抢过话头自己事儿的,将话题给岔开了。
吕清广的灵识束在火山蝾螈妖这儿停了一会儿就移了开去,在二十六层中游走,关注一下其他圈子的情况,看看那些势力属下是怎么招揽人才的。就在这时,吕清广的灵识束却突然感觉到不远处有一股极淡的气息,这是他关注过的气息,让吕清广的灵识束觉得熟悉,而出现的地方却在前方的山野之间,这让吕清广觉得突兀而不可思议。
当吕清广随着这股微波的气息,向着玉兰市与大楼之间预留的山脉伸过去,在荒草凄凄树木稀疏的山岭间,一个人影缓慢的移动着。当吕清广的灵识束感受到他准确的气息就是一愣,这个人居然是一直在逃的兰学登。
在山路上慢慢行走的兰学登一点儿没有逃犯的仓惶与畏缩,没有一点儿惊弓之鸟的胆战心惊,一步步步履稳健的不慌不忙的慢慢走着,就像是一个踏青者,一个经验丰富的背包。兰学登背着一个瘦高的旅行包,包的两侧插着各一个大号的矿泉水瓶子,一个已经快要见底了,另一个还是满的。他上身穿着短袖的棉体恤衫,下身是宽大的工装裤,脚下是厚底儿的登山靴,带着遮阳帽。前进的速度不快,一步一步的很有节奏感,很显然,他是可以走得更快的,但他没有,他选择现在的速度是为了节省体力,他都可以从漫步过渡到奔跑,如果扔掉背包他可以跑得很快的。当然了,这是他自己以为很快,参照的是警察的机动能力,比警察跑得快对于逃犯来是必须要做到了,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让警察根本看不到人影。
兰学登很显然是做到了这一点的,他周围不没警察,方圆十几公里之内都没有一个警察,一个都没有,也压根儿不会有警察到这儿来抓他,既是猜到他往这儿跑了也不来,太费力气了。而捉拿兰学登似乎不是那么要紧的,起码没有哪位领导专门为此做出过指示,也没有谁愿意出办案经费,谁吃多了会那么卖力呢。
第五百二十八章 第五天后半截儿3
第五百二十八章第五天后半截儿3
兰学登是第一个投进来的棋子,是他打破了僵局,也是他在关键的时刻撞了陈宇的车,将陈宇截了下来,并成功的吸引了众多视线以转移注意力。(赢话费,网)如果不是时间流速突然异变,兰学登很有可能超额完成任务。诚然,他超额完成任务未必一定就有好果子吃,指不定没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他,或者被灭口被冷藏等等,不定会跟现在一根样子,被当成弃子扔在那里不管不顾的。
其他势力估计也没兴趣搭理兰学登了,更不可能把他当成一盘菜,时间轴的异变全盘打乱了他们的布局,让后台的走到了前台。
在奥运平台里的神魔们,包括灶王爷锅子在内,按照原本的预设都是没打算直接露头的,可是时间轴的异变加上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的强势登场让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登场,而慈悲大妖王多分身的出现更是让打算做幕后黑手的他们在前台都沦为了配角。
这是非常出乎意料的情况,是各势力都没想到的,原本发现慈悲大妖王参合其中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很注意了,也预先做了沟通做了安排。按以往的情况判断,慈悲大妖王应该是路过的,顶天算恰逢其会,可是剧本儿并没有按照这个套路演下去。慈悲大妖王非但没有飘过,反而明确的介入其中,而且越来越深入,这让各势力大跌眼镜,这个位面可没有天材地宝,没有让慈悲大妖王能看得上眼的物件儿,他的行为也就找不到合理的解答方式,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潜在的危险是最可怕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何时何地就会爆发危机,不知道为什么,也就无从防范无从戒备,连预警都做不到,其他的就更谈不上了。
所以才会有以奥运平台为依托要硬撼慈悲大妖王的举动,但慈悲大妖王四个分身一露相,立刻就逼得他们将硬撼改为围困了。一个单一的慈悲大妖王分身他们觉得应付起来不难,须佐之男甚至都觉得凭自己和手下就应当能收拾慈悲大妖王的一个分身,但当天发现面对的不知一个分身是立刻就退却了,即使他来的是本体也得退却,不退却就得坠落。
须佐之男是暴躁的,可也是欺善怕恶的,一见势头不对立刻果断的就溜之大吉了。八幡大菩萨也跟着一起跑得远远的,他这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本来就是最擅长见风使舵的,一贯不吃亏。
本来锅子是不知道要对付慈悲大妖王的,整个东方神界都没有这方面的信息,高天原与东方神界是各自一套的。高天原的神阴东方神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仙界没有封闭,东方神界指不定都将高天原给平了。可话又回来了,要是仙界没有封闭,高天原指定不敢如此放肆。而现在仙界的音讯都没有了,高天原又跟西方神界以及魔界过从甚密,让东方神界吃了亏顶天也就哼哼两句,重点的话都不敢的。
而吕清广虽然和慈悲大妖王站在一起可一直没有出过手,也没有曾经出手的记录,没有谁知道这位是谁,能耐怎么样,只看他跟慈悲大妖王站在一起,倒是没谁胆敢小窥了他的。
有这等变数在,各势力就不那么敢搞小动作了,兰学登的作用就更微不足道更没谁重视了。
这会儿兰学登出现在山里而且对正大楼这里走过来让吕清广很意外,紫府里猜测着这是偶然呢还是阴谋呢?
兰学登体力相当的好,手脚也利落,似乎从小练武,不过却仅仅是人类的体质底子,翻山的速度比山里的老农略快一点儿而已,要从他现在的位置走到大楼这儿,没有小半天儿是不可能到达的,这速度是以他现在的速度计算的,中间不休息,而他不可能走半天不休息。
吕清广可不会无聊到一直盯着看他走路,一看小半天儿,在这个大方向留些散发的灵识,有大动静自己能随时知道就行了,灵识束撤了回来。
吉尔伯特.阿莫一边儿综合着不断报送过来的表格,一边儿做着指示,同时嘴里还向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介绍着他正在进行的工作进度。这七天的调整与争夺吉尔伯特.阿莫一点没有在乎,这一方面源自他魔族直属后裔的强大自信,另一方面源自对慈悲大妖王的崇拜。
在卫冕世界中,慈悲大妖王就是一个传,一个位面之内的生命体不可以知道,跨越位面的生命体又不可以不知道的传。慈悲大妖王作为无依无靠的个体,强悍到了让所有大小组织都无比忌惮的地步,这让每一个没有组织的漂泊者都充满了幻梦,也让每一个怀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憧憬加入各种组织的新人,在美梦中总是挥之不去的有一缕噩梦的阴影。
吉尔伯特.阿莫工作得很敬业,汇报得也很详细,将这个位面硅含量的宇宙丰度做了详详细细的分析研究,对星域的价值逐一作出了估计。可惜,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对这个都不感兴趣,连顶天算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连存盘都不愿意,觉得一点儿必要都没有。
好容易吉尔伯特.阿莫暂时告一段落了,吕清广适时的表态道:“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办了,目前的进度我们都很满意,以后的你看着办就好了,我们相信你可以处理好的。”
吉尔伯特.阿莫也早看出这两位听得心不在焉了,但站在他这个角度不汇报是不合适的,吕清广这么一倒是很合吉尔伯特.阿莫的意。他点头了声:“好的。”然后就忙自己的去了。
“嘿嘿嘿,”小满笑呵呵的挪了挪屁股,移到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的对面,接替刚才吉尔伯特.阿莫的角色,“我是不是也汇报一下?我这边儿的事儿也都准备就绪了。”
慈悲大妖王坐在那里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吕清广问:“下面那一层的都是你招来的?”
小满答:“嗯啊,都是自己人。”
吕清广的灵识束在三十七层也转悠了一大圈儿的,下面儿的不少都见到了,只有几个是神格觉醒之战中跟着慈悲大妖王一起的,其余都没见过而且修为比上神格觉醒之战差了老大一截,唯一的一个高手是长须飘飘的顾羽如,他还是一身的道袍装扮,头顶油亮亮仅接近脖颈子处有点儿头发,要是换一身袈裟,是菩萨来了也能糊弄过去。其余的就差得远了,金仙级别的都不多。吕清广不自觉的一皱眉,问:“上次的老人没几个了呀”
小满一听就知道吕清广对游击队完全不了解,先用一只眼的眼角看了慈悲大妖王一下,确证慈悲大妖王不反对他话才解释道:“游击队都这样,每一次都是现组队的,只是常年混游击队的大家相互有个了解,经过一些战阵就成了自己人了。上回虽然无缘神格可战利品没少得,都满蓬满载的。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都是赶紧往自己窝里赶,生怕被别人打了闷棍了。您别看游击队可一个势力群叫板,散伙后可是都落了单的,遇上劫道都是个麻烦,在阴沟里翻船的例子多了,都小心着呢。您别看都是混游击队的,可真像我这样孤家寡人的也不多,不少都是有自己的小家的,有的还有小小的山头或者门派,有点儿好东西就得赶紧带回去。您放心,这里这帮子也都是跟着咱们打妖王一起上过阵仗的,都是战火考验过的,绝对没问题。”
吕清广并不怀疑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拉杆子带队伍的想法,更不可能安柜立寨,有慈悲大妖王在身边儿,这些不入流的角色是否可靠都是无所谓的。吕清广只是觉得跟上一回比差了好几个档次,很是不解,问:“就老顾一个大罗金仙?”
这是明知故问了。
小满也知道这是明知故问,他更是瞬间就明白吕清广为什么这么问了,面有苦色的:“按这里是不该出现游击队的,又没有天材地宝,也没有大规模的拼杀,混游击队的不咋往这样的事儿上靠。他们来这儿都是奔着位面剥离时的时空规则波动来的,完了吧,听咱打妖王在这儿,就过来看看,咱们一招呼,于是留下来一些。实在的,他们对硅结晶兴趣缺缺的,这东西用处是很大,但那得在有实力的组织手里。靠这个跑单帮也能挣点儿,可对于达到妖王级别的来就没啥意思了,包括修为再低些的,基地的货币对混游击队的来没啥意义,那不过就是钱而已,而仙丹仙药仙器都是用钱无法交易,再多也不行。”
吕清广听明白了,这事儿低级混子乐意参加可他们加入进来一点儿用没有,起码吕清广觉得不会有正用。修为高的没谁愿意为不能提高修为的东西拼命,留在这儿就是看在慈悲大妖王面子上的义气行为。吕清广也能猜到他们大致的心理,被小满喊上了要是还硬要走,那么得罪慈悲大妖王的可能性就相当的大了,而小满假传圣旨的可能性就要小得多,所以他们走不了,要是现在走了,以后混游击队的时候怕就再也进不了慈悲大妖王的队伍了。能进这支队伍可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骄傲呀,更是他们往上更进一步的希望,如何肯白白失去。只是这个事儿本身他们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故而老老实实的在下面一层各自静修。吕清广觉得**不离十是这样,起码修为高的是这样,顾羽如一定是这样想的,要不然应当在这里才对,他也有资格坐在小满的上首。
吕清广看了一眼坐在身边儿一言不发的慈悲大妖王,觉得慈悲大妖王的确是下面哪一层游击队员们的头儿,他简直就是他们的表率。吕清广很清楚,这个事儿其实慈悲大妖王自己也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的,之所以去做不过是要陪着自己而已。
吕清广觉得让下面一层楼的游击队员们都陪着自己有点儿不合适,自己其实并不需要他们陪着,要是他们能得到些好处,这还好,仅仅是跟着无目的的干耗着,吕清广觉得意义不大。他想跟慈悲大妖王提一提这个事儿,可看到吉尔伯特.阿莫这在眼前忙碌,觉得这个事儿先听一听他的意见好了,他对于未来情况的走势应当是有专业的估量预测的,这些人用不用得上,他的意见也是绝对权威的。于是也不管吉尔伯特.阿莫在忙什么直接打断,问道:“吉尔伯特呀,你楼下请来的那些朋友能有帮助不?”
吉尔伯特.阿莫的目光在小满和慈悲大妖王身上打了一个转,然后回到吕清广的身上,直言不讳的:“我认为他们不会帮上什么忙的,进入星域开发之后完全是机器作业,我认为晨满先生的采矿机器人对我们来无疑要更实用得多,这是纯商业的开发行为,我认为只要有足够强悍的威慑力,那么其他就不重要了。”
吕清广也觉得是这样,觉得吉尔伯特.阿莫的分析很科学很有前瞻性,心里有了定计,对小满:“既然这样你就跟大伙儿声谢了,有事儿的就先去忙他们的,不耽搁大家的时间了,这一等就是八年时间,可不短呢。”
晨满没觉得八年时间长,一晃眼八年就没了,闭关长一点儿那就是百年,生死关时间就更漫长,上万年的都不新鲜,不过话要回来了,不能闭关的话,浅表修炼状态八年也不能是短时间。时间长短暂且不论,走不走不是时间的问题,是慈悲大妖王的面子问题。晨满没敢回答,眼睛盯着慈悲大妖王,等他表态。
“老甘,你发个话。既然没什么必要就别耽误大家伙儿了。”吕清广直截了当的对慈悲大妖王发话了。
慈悲大妖王相当干脆的表示:“没问题。我这就让他们都滚蛋。”
“别介呀”吕清广摇头制止道,“大家是来帮咱们的,谢是一定要谢一个的,一定得谢。”
慈悲大妖王这一次相当的固执,不是一般的固执,脑袋一摆坚定的:“用不着,要我个谢字非得惊着小子们不可,别回头吓死俩。小子们可不经吓唬。”
“不至于吧。”吕清广带着笑摸样。
“至于。”慈悲大妖王,“太至于了。就他们那个胆子,我给个笑脸儿都得得瑟半天,带个谢字他们的小心肝儿还不都爆了蓬了。要不然就会以为是自己幻听了,那还了得了。得,你别管了,我打发了他们就行。”
吕清广赶紧嘱咐道:“别生生的赶人,话清楚,有事儿的就让他们忙自己的去,别耽误了。没事儿的,乐意留下来就留这儿玩儿。”
“这有屁个玩儿的,”虫子脸牛气的一呲牙,“要啥没啥还围着一大票的神魔,他们可不是我,没我这身不怕啃咬的身子骨,他们在这儿不没玩儿的,就是有玩儿的也没心玩儿呀他们拿命去拼绝不会眨眼,只要有天材地宝,他们都豁得出去拿命来拼。可要是玩儿的话,他们绝对没有一点儿玩命的可能性,都惜命着呢。”
吕清广立刻想起自己以前怕死的摸样,笑道:“哈哈,惜命好,不惜命不怕死的那是棒槌。行了,这个事你瞧着办好了,别让大家伙儿寒心就行。”
慈悲大妖王哈哈一笑,身子往下一沉就到了三十七楼了。
慈悲大妖王跟吕清广话也没压抑也没隐蔽,没有刻意回避,楼下这帮子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儿,在下面都听得真真的,慈悲大妖王一降下来就都聚拢了过来。
“都听明白了吧?”慈悲大妖王板着脸问道。
众皆点头。
“那好,”慈悲大妖王,“也省的我跟你们磨嘴皮子了。行了,我就不多了,现在就散了吧,从楼上走,组团儿一起,相互照应点儿。”慈悲大妖王是相当愿意照顾自己人的,让他们组团离开也是担心他们出事儿,这里毕竟有围困存在,虽然他自己不在乎,可这帮子小子们不行呀,再落了单儿,那还不死定了。这帮子小子没几个单挑能得了好的。
众皆诺。
游击队员行动效率都是极高的,他们最大的长处就是灵活性机动性,走立马就能走,刚才聚拢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东西都收到了储物法宝里,此时对慈悲大妖王抱拳一礼之后就鱼贯而出,并没有使用法术,而是排队走楼梯上楼从传送阵离开。
这个三十七层一下就空寂了,两边儿宽广的侧翼阴深深的,虽然是初夏的午后可室内一点儿没有炎热的感觉。
顾羽如施施然迈步过来,这里就剩下他一个了,而他很明显并没有跟着那些小弟们一起离开的意思,一手摩挲着自己油亮的秃瓢,一手虚挡在肥厚的肚腩前,轻言细语道:“冒昧问一句,不知我是否能留下。托您的福,在神格争夺战中得了不少好处,这不,才突破到大罗金仙中级,再升级怕是万年之后才敢想的事儿了。既然如此,苦修也是无意的,倒不如转悠转悠。也没听近期有啥天材地宝现世,索性就留在这里好了,有跑腿的事儿您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