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那周的第一天12
第四百九十九章那周的第一天12
王晓郁的身体不是豆腐和屁捏的,很经揍。
圣斗士特别喜欢摆姿势,即便是揍人,即便是被揍的一方已经被完全的固定住,姿势是一定要摆的,不仅是摇摆自己的姿势,挨揍的也得摆姿势,或者专业一点儿叫破咝更准确,不过,打人的是自觉自愿的去摆,挨揍的自然就是被摆了。不过想一想似乎也应当是如此才合理的,当一方很敬业的揍人时如果挨揍的不摆出被揍的姿势,不进入到被揍的状态,那么场面一定是缺乏美感的。这个理论亨利米勒是相当了解也相当精研同时也相当用力鼓吹的,王晓郁这个时候算是很好的体验了一把,只是可惜一个‘被’字让他悲催到了极点。
安培幸爱子下过死命令,王晓郁是不可以死的,可惜王晓郁并不知道,要不然一定会肆无忌惮的拼命的,可是现在他没有采取那么极端的办法。
王晓郁的办法是保守疗法——意沉丹田。
丹田里,王晓郁的金丹被困在了这里,身体更是被困住并被肆意的虐待着,但这一切王晓郁看得很淡。王晓郁相信一句话:他强任他强,轻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倭寇跟北极熊争北方岛屿,华夏一族泱泱大国气度番茄,那都是爷扔了不要的,争去吧抢去吧王晓郁现在就是这样,全部心神都退进金丹之中,这个身体他现在就跟那些算个屁一样的国土都不去理会了。
这个时候那夫妻俩却已经回到了本队阵营,拍拍扑腾扑腾跳的小心肝儿,再回头,看那百鬼夜行依然森然可怖的展现在那里,而在画卷前面的一虚一实两个少女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的,至少对他们夫妻二人没啥敌意,要不然也不会容他们两个怎么容易的回归本阵了,貌似对方似乎没有对他们发过一招,而他们却似乎伤害过对方的。这样一想夫妻俩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一起陷入了良心的谴责里,他们胆小,脾气不好,但心是相当善的。修真者那是普遍要修心的,求道的心要诚,修炼的心要坚,但对人的时候时不时也是要有些善良的。
善良的心其实也是很没谱的一个玩意儿,但这个东西的影响力却是大到没边儿的,心里一动可以拔刀相向,自己人也可以斗个你死我活,可心里善良一发,杀父仇人也可以一笑泯恩仇,不谈仇恨只谈友谊的。
此刻看到对面是两个小姑娘以后,两位都是两百多岁的糊涂修真者心里善良气息一发作居然连恐惧都退到一边儿,同时也华丽的无视了正在挨揍的王晓郁,小子又不是他们夫妻俩的弟子,熟归熟却各是各的,顶天算熟悉的陌生人——不带最的那种,但最意思就变了。
夫妻俩中的妻子扬声道:“小姑娘,刚才我们并不是想要伤害你,老天慈悲,我可不会伤害一个小姑娘,至少不会起这样的坏心的,你来这里也不是有什么坏心的,对不对?”
“要是这样就都不要再剑拔弩张的了。”做丈夫的自自话道,“小姑娘,把你背后的图画收起来,咱们有什么就好好行不行,没什么不开的事儿。你是外面儿来的?”
这话安培幸爱子立刻就听明白了,对于华夏一族的情况她是相当了解的,对于法律也是熟知的,很清楚修真者所处的半封闭的束缚以及对外位面来必须给予的强制性引渡政策,当即回答道:“是的,我是从外面来的,在这里的等级中是有资料可查的,我是从扶桑岛国天之安川的传送阵来到这里的,也是在那里登记的。”她乖巧而有礼貌的微微鞠躬,并轻柔的一招手收回了背后漂浮的百鬼夜行图卷,再漫不经心的一挥手将一个水滴在空中扩散开形成一个巨大的水镜。
镜面上银光一闪,一道银线从下往上升起,银线过处立刻显现出画面来,却是被抓的公子哥们和忍者在一起的景象,不过看上去倒也没什么血腥的,只是在场的列为都明白那些忍者比忍者神龟心黑手辣得多,即使从镜像中也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杀气,那是杀人多了累积而成的。
绑架是违法的,但即使是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也最多就是引渡,何况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摆出来那就是有自信你绝对抓不住别人,而不是怕你抓,更不怕你引渡了。
龙组这帮人心里也都明镜似的,人家手里握着百鬼夜行图卷呢,压根儿不怕你等翻脸,别抓人了,百鬼夜行一旦完全展开,还不定谁把谁拿住呢。一旦百鬼夜行在华夏大地上完全展开,一旦百鬼都被激活了,一旦战端开启,绑架是犯法还是战斗手段就是两了,绑架犯跟英雄之间要是转化就顺理成章了,而是否进行转化那个权利还就完全捏在别人小姑娘兼着绑架犯主谋的手里呢。
百鬼夜行现在是收起来了,可是再打开也不过就是分分秒秒的事儿。
水镜里这些公子哥都是跟王晓郁一个团体的,在京师也都是正当红的公子,他们被绑架那也是相当大的事件,对于龙组来也是头疼不已的。
人在别人手上,大杀器——百鬼夜行也在别人手上,他们现在看硬抗的话,打也未必就一定能是对方的敌手,能随手拿出百鬼夜行的主儿能简单吗?谁能肯定她手里除了百鬼夜行就指定没有别的值得依仗的法宝?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赌这个,在修真界在异能界几乎就没有几个不留一手保命秘诀的,第一回合就拿出来的招数不一定是最差的但绝对不应该是最好的,能够让大家看到的就绝对是不怕大家防备的,也就不会是最关键时刻的杀招。特别是这帮子修真者,他们只相信杀招必定是秘密,只有自己和死去的敌人能知道的秘密。
安培幸爱子将这帮子修真者都给完完全全的镇住了,他们都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都静静的在空中老老实实的隐形呆着不知道该这么处理这个情况了。
而这个时候唯一还在有反应的就只剩下圣斗士了,他们仍然在一心一意的痛揍王晓郁。
而这个时候王晓郁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好像胖了嗨
这个时代流行减肥,胖了好像不是好事儿哈。
王晓郁的全部心神完完全全的都躲进了金丹之中,这个躯壳的苦难他不在乎了,实话也是顾不过来了。凡尘中的普通人遇到自己无法抵御的侵害基本的反应多是抱头鼠窜,顾头不顾腚是基本素质,脑袋重要不是。相对于头脑的重要性,屁股就无所谓了,虽然在常规里屁股很**,抛头露面的都是首脑,屁股是藏着掖着的,可是紧急的时候就不是这样了,也不什么屁股摸不得了,为了保住脑袋,屁股通常就任人宰割了。
僵持了一阵,三胞胎担心王晓郁,而且这样当着一众长老的面殴打他们仨的徒弟——收王晓郁的仪式不太正式,要也可以算是大家的学生,不过修炼可一直是跟着他们三胞胎的,也更他们仨最亲近。这样当众殴打弟子,当师傅的自然是有被打脸的感觉的。老2稍稍凸前,拱手道:“不知道这孩子哪里得罪了诸位,有什么可否开来,什么疙瘩都是可以开的,有什么不当之处也好弥补一二。”
话得入情入理,不过那是给史家们听,然后史家们就会定一个不卑不亢据理力争的名声,可是在场双方心里门儿清,这话的意思很直接:您了是要割地呢还是要赔款就请吩咐吧
话就是这么个意思,但出来不可以这么直白,自然也不能太多的修辞,这个尺度不好把握,能把握的最恰如其分的当属李鸿章,李大中堂,可要他这个又有跑题的嫌疑了,或者能成为明确的证据,所以还是不的好,反正此言一出,安培幸爱子就已经明白了,这意思等于是北洋舰队我已经装在菜盆子里面儿了,您请随意吧
安培幸爱子很自得很傲然,虽然她也没有预料到会顺利到如此地步的,却似乎本来就应当如此顺利的。她俯视脚下的龙组总部,龙组总部有一重又一重的阵法保护,不过此刻除了最外层防御凡尘小偷窃贼的初级防御与现代监控系统,别的都没有开启,那些是战争中才用得上的,现在不是和平年代么?虽然值班玉符传递给每一位长老以灵识警示,可没有哪位长老记得去打开防御罩的,他们早已习惯了独自行动,而防御阵也多年没有演练了,启动也是得有一个过程的,不来就来的,并且一旦启动就会产生费用——防御阵可是使用晶石的,高级防御阵就得上等晶石。龙组里的上等晶石也有限得紧,而且是专人保管,不是拿就能拿得出来的。
脚下的几乎可以是不设防的龙组总部比北洋舰队看起来更像一个蛋糕,一个献给她的大蛋糕。
安培幸爱子一晃身,小培出现在她身旁,笑容可掬的睁大了不能再大的眼睛向下望望,调皮的吐吐舌头,打开胸前的花匙让一股暗黑系的七彩光柱从花匙中射出来,笼罩住整个龙组总部。黑暗中的暗黑系七彩光芒闪动中,一刻奇形怪状的种子被小培抛入其中。
这粒种子在小培的手里只有芝麻大小,看不出什么异样,但一落地,一被暗黑系的七彩光芒照射到就胀大起来,从芝麻变成了西瓜,再由西瓜变成了小山,足有五层楼高。
种子表面的皮上疙疙瘩瘩,比癞蛤蟆背还要让人恶心。
当小培将花匙对准种子,把暗黑系七彩光芒集中在它上面。立刻,种子长出藤蔓,将感觉到异样跑出来,围着种子东张西望,议论纷纷的人卷住。藤蔓上开出巨大的花朵,花朵如同一张血红的大嘴,张开来,一口将人吞噬下去。然后顺着藤蔓运送回种子的位置。随着吞噬的进行,种子进一步长大,六层楼高七层楼高。
种子的根也生在藤蔓上,众多的藤蔓越长越长,根系也随之四处延伸。根系吸收着大地的能量,房屋楼宇同样也是有能量的,被这些如触手一样的根系插入并一阵的猛吸,龙组总部的建筑群纷纷崩溃瓦解,建筑的生命力迅速的流逝着。
人哭喊着,奔跑着,躲逃着,可是他们注定是无路可走的,防止窃贼进入的围墙也防止了他们的逃离。即使躲在角落里,躲在碎石中,躲在别人的尸体下也是无用的,根系灵敏的触手会发现他们,并招来花朵,即使是尸体花朵也不放过,花朵的宗旨是一个不能少。
这是一个贪婪的植物,贪婪而且伪善。
当整个龙组总部一个活人没有一个尸体也不存在了的时候,所有的建筑也都烟消云散变成了尘土,是的,连瓦砾都不是,仅仅留下尘土。除了最外面的围墙和在更外面的门岗没有事儿以外,整个罩在暗黑系七彩光芒中的龙组总部已经荡然无存,建筑就只有挂着军事禁区铜牌的门卫室,活人就只有站在卫兵不容侵犯牌子后面的几个当班儿哨兵,连给他们换岗的都没有了。
种子是狡诈的。
整个被毁灭的龙组总部就像是一个拆迁现场,甚至比拆迁现场留下的血迹还要稀少。
这里看不出有战斗的痕迹,真要细细的回顾每一个细节,未必没有丝毫的反抗,未必没有一丝挣扎,未必就没有可歌可泣或者感人肺腑的英雄事迹,只要肯去发掘总是能找到闪光点的,哪怕真的不是金子而是狗屎。可是从整体上看,这里并没有进行战斗,没有就是没有,有的只是逃跑和无路可逃。
当所有的可以吃的都被吃完了,当暗黑系七彩光芒的范围逐渐缩小,花重新变成花包回到藤蔓之中,根系也都抽回去,如同收紧的触手。藤蔓迅速的萎缩,如当初快速生长一样,快速的收回到种子里面。种子变得更大了,有十三四层楼那么大也有那么宽那么厚,圆圆的。
小培开心的笑了,如同辛勤的园丁看到自己培育的花儿结了果,这是何等开心的一件事儿呀。
圣斗士们早就不再殴打王晓郁了,对于王晓郁的消极抵抗安培幸爱子也不是很有办法,她可以消灭他,并不比捏死一个臭虫更费劲,但没办法把王晓郁召唤出来,全部心神躲在金丹中的王晓郁完全能做到宁死不屈的。只要他不出来那么安培幸爱子还真就拿他没有办法了,除非杀了他,那简单,毁了金丹就行,这样做的办法有无数个,安培幸爱子能不重样的杀王晓郁好几百次。
可是安培幸爱子绝对不能杀了王晓郁,如果王晓郁死了,已经在管委会注册到王晓郁名下的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的百分之六的股份就会被冻结,要等清理完该权利的继承权顺序并分配之后才能再转手。即使安培幸爱子能够控制住王晓郁死后的所有受益人,可是时间也不可能允许她怎么去做,一套程序走下来,没有半年起码也得三五个月,而她最多只有一周的时间,并且她希望在这一周的第一天就搞定这个事儿。
午夜已经过去很久了,种子变得透明了,从磨砂皮一样的表面看进去,可以见到内部正变得越来越光彩璀璨,那是一种洗净铅华的美丽,所有被吞噬的生命力不管是人的还是物的,生命力魅力无边的,最美的不过于此了。
随着越来越美丽的生命力的不断融合,种子慢慢的缩小着体积。
当天明前,已经只有巴掌大了。
小培一招手,种子就听话的飞回到她的手心中,表皮打开,显出里面的内容来。那是一捧芝麻一样的种子,有百余颗,每一颗都与在龙组总部发威的那一粒种子一模一样。小培充满爱心的抚摸着已经苍老的表皮,细心的将种子收起来,然后握紧小拳头,非常励志的:“哇,要努力哦,有播种就一定有收获的嘢”
龙组的长老们冷静的看着总部的毁灭,他们都是沉得住气的,意气用事的到不了他们这个位置,要不然就不肯加入龙组,或者不被龙组接纳,要进龙组起码都有基本的素质,得有大局观才成。
历史告诉他们事情不可看一时一地,他们肩负着整个华夏一族的存亡大责任,他们必须要忍辱负重,他们必须要活着,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活下去,他们都死了华夏一族怎么办?为了华夏一族的繁衍与生存,小小的牺牲是必须的,比如刚才逝去的那就是,而且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他们随时准备付出更多的牺牲。
天逐渐的亮了,卫兵们终于看到了变成沙漠状的总部,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是怎么的了,不知道自己应当怎么做,他们缩在门卫室里,拿出珍藏的方便面和火腿肠——要死也得做饱死鬼不是。
第五百章 那周的第一天13
第五百章那周的第一天13
安培幸爱子向前飞去,小培消失在安培幸爱子的虚影里,日版伪雅典娜迎着太阳高高举起方便铲改良的权杖,在朝霞中恍若鎏金铛,那是宇文成都惯用的兵器,能将这玩意儿舞开来玩得转的不多,这个痧子小姐也就杵在手里当个棒槌罢了,毕竟她自己是不动武的。(赢话费,读看看网)
圣斗士押解着熊猫状的王晓郁迎着安培幸爱子飞来,将完全没有了自觉的王晓郁交给她,然后退到伪雅典娜身边儿,摆出拱卫的造型,定格。
龙组的长老们都是很有耐心的,他们闭一次关就是几个月甚至几年,开一个会也是几天甚至几周,沉稳是他们绝对具备的基本素质。他们看着警惕着盘算着权衡着推诿着等待着,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的,一切也都会有结束的时候的,当一切过去他们就又能过以前的生活了。
安培幸爱子检查了一遍王晓郁的情况,她自己明白,到修炼扶桑岛国学了不少,但精髓的没有什么,华夏大地自己也都没剩下什么了,而这东西随着仙界的封闭与仙家们的消声灭迹,已经早就被边缘化,连非主流都算不上,跟在神魔两族的挤压下将修真界给分割断裂开,并设置了重重的限制。以前学的修仙一套在高天原属下也早已实质性的转移成了修魔的了,留下的一些皮毛和技巧也变了形,并且成了新的正统了。
王晓郁是从昆仑山地下的宫殿中以道家仙法为基础,靠同山壁巨画的感应提升的修为,结成的金丹。在位面世界里,金丹不稀奇,但如此纯正的金丹却是罕见的,起码安培幸爱子就没见过。
强力破碎金丹她做得到,将王晓郁变成傀儡她也做得到,可是她不能那么做。
安培幸爱子要的是一个灵魂与**统一的王晓郁,起码他签协议的时候是需要这样的。可是安培幸爱子又不可能像魔法师控制陈宇一样,魔法师有安培幸爱子不具备的优势:陈宇的灵魂本来就是克隆体,本魂可在魔法师手里攥着呢,他们让他签字那他就乖乖儿的签字,而且是发自灵魂深处的自觉自愿。签完字之后,魔法师们将陈宇的身体跟灵魂分开,用仓鼠来替换陈宇的身体,就是防止陈宇的灵与肉被别的势力同时截获,在没有完成股权转让登记前,要是他再签一份儿转让协议就麻烦了,同样会陷入官司里缠住的。虽然管委会的仲裁起来也是很扯淡的一件事儿,但是其起到的法则效用却是不可磨灭的。
魔法师们当初的算计不可不精妙,只是意外来得太突然太强大,将一切的计划统统都覆灭在了变化之中。
安培幸爱子没有那么精妙的设计,她也不相信那些是有用的,根据她的经验,谈判桌才是最好的阵地,跟华夏一族上层战斗在这里是最好的,即使下面打败了也能在这里得到好处,下面打胜了就更不消了。已经占到上风头的安培幸爱子一脚将肉球一样的王晓郁踢到龙组三胞胎面前,气势汹汹的:“他,我找的就是他,给我一个完整的他,否则,唧唧叽叽。”
立刻,龙组长老们的脸上浮现出宽容与慈和的微笑,将事情的性质往言情上推断过去,其中也不乏艳情或者虐情的推测,可只要有这个情字,事情也就好办了。
空气中凝重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仿佛才离开不久的春天回来了,又是一个恋爱的季节了。
虽然死了一些人,但不算什么的,老版本的电影南京大屠杀都可以将三十万生灵涂炭当做两个人爱情的背景,比较起来,今天死的人真的不多的,其实南京三十万也不多,三光政策扫荡空了多少乡村,死了多少人?他们是谁?是谁杀了他们?这些已经都淡忘了,连作为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的淡红色背景的资格都没有。
血被冲淡了以后有一段儿浓淡合适时会像是桃花,再淡就微末了,就什么都不像了。
三胞胎接住王晓郁,灵识在王晓郁身上精细的交叉扫描,还好,仅仅是皮外伤,虽然看着很吓人却不难治疗。三兄弟互相看看,将球形王晓郁拉到身后,老2问:“姑娘来可是私事儿?”
安培幸爱子蛮横的:“我的事情比公私事都要大,比你们的命加在一起都要大,如果你们不能立刻复员他,并交给我带走,那么我将完全开启百鬼夜行图卷。所有的后果都将由你们承担。”
所有长老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王晓郁的猪脸上,之后又转向三胞胎,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赶紧的呀
三胞胎本来想将王晓郁带回去慢慢调养的,那样恢复起来更保险更适合,没准儿经过此次变故王晓郁因祸得福还能一举破丹成婴呢。
这个可能性不仅存在而且可操作性也很强,碎丹成婴的关键一步,将心神完全回收到金丹中这个难关王晓郁已经做到了,不仅是做到了,而且是做得如此完美,很少有收得这么干净的,就算王晓郁自己,下一次怕都做不到收敛得这么彻底了。
如果现在就给王晓郁治疗,那么这一次难得的机遇就必然错过了,王晓郁下次何时能再有突破到元婴期的机缘就很难了,可是要不现在就恢复王晓郁的伤势与神智,这个局也了解不了。
关键时刻,彰显英雄本色,大局感立刻就上升到了一切的制高点,没有什么可以与之争锋的。
三胞胎一起动手,灵力从百汇穴、两个劳宫穴、两个涌泉穴、肾俞穴一起涌入,也幸亏这是三胞胎,可以有六只手,能够同时从六个穴位上输入同源同质的灵力。六股强大的灵力在王晓郁的皮囊经脉中迅速带动了整个经脉的运转,搬运淤积堵塞的气血,更新坏死的的细胞,促生新的组织与健康的新细胞。透过皮肤与汗毛的吐纳,将废弃物质都清除出去的过程是一个肉眼可见的减肥过程。王晓郁眼看着就瘦了下去,原本鼓胀的皮肤混合着排出的废物就跟王晓郁退下来的一张皮一样。或者这就是以此蜕皮。当表面的老皮被继续从身体里鼓荡而出的剩余灵气吹胀,继而破碎消散,跌落向大地,一个全新的,皮肤光嫩如婴儿般可爱与弹性的王晓郁显出出来,连毛发都是新的,上下都是。
这个时候的王晓郁并没有清醒的神智,他的全部心神都还集中在金丹中呢。
要唤醒他是有一定风险的,但不唤醒又是不可能的,那是不合符合整体利益了。从大局着眼,王晓郁是必须要醒来的,三胞胎也很好奇,王晓郁怎么招惹人家姑娘了,是其中之一还是一锅烩了?这些问题都是不可回避的,必须要解决,还得快还得干净利索。
从此地回望京畿,在京城的前面就是宛平城,是的,这里就离卢沟桥没多远,前面的小溪一拐儿弯儿就会融汇进永定河里,奔向卢沟桥,从桥下流过,倒影一把饱经风霜的狮子们。
六十七年前,也是在这一天,七月七日,倭寇诡称找一个人,然后就是要搜城,并以此为借口在卢沟桥上展开了全卷本的百鬼夜行,从那一刻开始,百鬼在华夏大陆祸害了八年。
那是不堪回首的八年,是经历过的修真者再也不想见到的八年,可是,历史似乎又要重演了。
六十七年之后,还是在七月七这一天,居然还是找的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对此在场的长老们有不少都暗暗的升起了蔑视的情绪,这么过分的借口居然用了一次有一次,有意思吗?就不能稍稍动一动脑子,换一个靠谱一点儿的借口不行么?可由此也能看得出来来人的嚣张,人家都不屑于花心思找借口了难道还不能清醒的看出其中蕴含着怎样的信心么?而应对似乎也就不是那么困难了,既然你还是这个借口,那么找人不是,那就找好了,大家一起找,不行不是还有国际合作组织么,都来找好不好啦
而既然找的人是王晓郁,那么几乎不用表决了,交出王晓郁以便结束争端是无可争议的,唯有如此才能够维护稳定,没有什么比稳定更重要的了。
就算是三胞胎都不可能在这件事儿上出别样的话来,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现在就出手治疗王晓郁了,治疗他就是为了唤醒他,唤醒他就是为了消弭争端共建和谐。
六股灵力从经脉涌入王晓郁的丹田,并在丹田中汇聚,包裹住王晓郁的金丹,缓缓的透进丝丝的灵识将王晓郁的心神接引出来。
三胞胎的灵识虽然跟王晓郁的金丹气息有同源同质的属性,彼此也熟悉亲厚,但是三胞胎都是合体中期的,这样的灵识属性形成的灵力威压也够王晓郁这个金丹期的小菜鸟喝一壶的,就算三胞胎小心翼翼的,可是王晓郁依然在睁开眼睛,心神回归脑海之际,一口鲜血从嘴里直喷而出,神情也立刻就萎顿了下去。无疑的,修为受到了极大的损害,还能不能突破到元婴期就得两了。三胞胎此时也不不上这些了,用自身的灵力稳住了王晓郁由极盛转入极衰的金丹,保证王晓郁不至于丹消人亡,就松开抵住王晓郁穴位的手,退开去。
王晓郁勉强收起了自己的飞剑,在云端靠三胞胎托住而不至于摔下去,连隐形都是他此时做不到的了,一并由三胞胎代劳了,他自己也顾不得后悔,惊疑的看着巨大水镜中的兄弟们,明白自己这一次的麻烦大了,却又想不明白究竟怎么惹着了对方的,对方的出现真的是出乎自己意料的,他也确定自己并不认识此人。
安培幸爱子出现的时候王晓郁已经在闭关中了,要是皮特欧阳或者褚国栋在这里一准儿能认出安培幸爱子来,可王晓郁不行,即使是被安培幸爱子抓起来的公子哥里面能认出她的也过半儿,另一半儿在提点以后也能想起来,可是王晓郁不行,王晓郁不是记不得,而是要跟儿就没听过她。
王晓郁倒是能认出每一个圣斗士来,也认识安培幸爱子身边儿的日版伪雅典娜,不过王晓郁的意识里这些玩意儿都假的是制造出来的,以前甚至都只有二维的存在形式,现在居然围着他揍,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王晓郁心里涌起一丝的后悔,他觉得自己输的挺冤枉的,他刚开始要是在占着优势的时候不防水,要是痛打落水狗,不给对手回过劲儿来的机会,今天就不是这个局面了。他觉得自己未必就没有胜利的机会,如果当时大家都参战而不是看着他一个被群殴,那么胜利一定会是自己这边儿的,但是为什么大家都不动手呢?
安培幸爱子并不给王晓郁反思自己与阵营的时间,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转让协议,语气强硬的命令道:“王君,请立即签署这份文件,否则你会后悔自己的愚蠢,因为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她一指水镜中的公子哥,“他们,统统都会因为你的不配合而送死的。”死字传出的同时,水镜中的忍者齐刷刷的拔出刀来架在公子哥们的脖子上,重点的几个脖子上都是两把刀,一左一右伺候着。
公子哥们哪里经过这个,被抓来就已经吓破了胆了,此时水镜的声音也联通了,那边儿哭喊告饶的声音都高保真的传到了这边儿,王晓郁的脸色一下子就灰白了。
水镜那边儿也同时出现了一个这边儿的画面,公子哥们被奇景吓了一跳,哭喊求饶的声息都不自觉的停歇了。
安培幸爱子对这被囚禁的公子哥们高傲的仰着头,以施舍的口吻:“这是将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百分之六的股权无条件转让给我的协议,王晓郁签了就立刻放了你们,他拒绝的话就开始杀,先杀光你们,然后是你们家人,然后是所有人。”
公子哥们已经有的认出了安培幸爱子,一就都明白了,连着龙组的长老们也都明白了,纷纷不顾自身安危的站出来指着安培幸爱子:
“这点儿小事儿用得着弄那么大动静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多大点儿事儿呀不至于吧”
“你要,你开口话呀给你不就完了,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不就一点儿股权吗?谁在乎呀”
“小题大做太小题大做了”
面对义正词严的指责,安培幸爱子虽然手把屠刀但也为这样大义凛然的气节折服了,道歉道:“对不起了,是我自作聪明的错误,以后不会在这样了”
这样有错就改的态度立刻得到大家的肯定,纷纷加以宽慰。
“没什么的,一点儿小事儿,过去就算了。”
“这样就对了,以后要什么直接张嘴,气的不要。”
“友谊第一其他的都是浮云。”
……
了几句,然后大家纷纷掉头来对着王晓郁催促道:“赶紧签吧,你看把人家着急的,你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还不抓紧点儿”
“快快快,我这儿脖子上还架着刀呢”
……
“签吧,反正咱们弄来的时候也是抢别人的不是,就当还了。”
这话在理,王晓郁拿过那叠文件,笔就别在文件上的。
抓起笔,王晓郁又迟疑了,回头问三胞胎:“是不是郑重一点儿的好?”
众长老们齐声:“民主投票”
着都举起手来,再叫道:“赞成”
被绑架的也都举起手来,叫道:“赞成”
王晓郁一看**都全票通过了,于是不再有丝毫的顾虑的了,大笔一挥,签上了名字。
安培幸爱子都不相信自己居然这么顺利就拿到了转让协议,虽然白拿股份是既定的方略是一定要完成的,可安培幸爱子是打算经过一番苦战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之后才获得胜利的,可是胜利居然来得如此轻易。这个……天才刚刚放亮呢,这就完了么?不再坚持几个回合了?在这么着也得抵抗到晚上去,把七月七这一天打完吧?
安培幸爱子犹疑的反复审核着手里的文件,以前李鸿章就被用掉包计糊弄过一回,那回为了李大中堂的面子,华夏一族全体给他买了单,安培幸爱子可不敢如此,她知道跟利益比,别自己的面子,自己这个人都屁都不算。她小心翼翼的审核了几遍没有问题。可是她不敢放心,想了想:“我现在就去办手续,你们都在原地等我,王晓郁要交给我们的人看管。”
这个提议又被无条件的通过了,大家都催促着她快去快回。
安培幸爱子急急忙忙的启动遁法,回到扶桑岛国,然后从那里传送到位面管委会。
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办好了,中午就回到了扶桑岛国,将股份凭证原本留下,她午饭都顾不上吃就急急忙忙的赶回了龙组总部,现在得遗址了。
安培幸爱子有些担心,她走了以后,留下来的力量其实是很弱小的,对方要是反击己方绝对无力抵抗。
第五百零一章 那周的第二天1
第五百零一章那周的第二天1
当安培幸爱子赶回龙组总部遗址的时候,这里已经一个人影都没有了,连卫兵都全部消逝了,空留下高高的围墙,紧闭的大门处还树立着卫兵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大牌子。
此时日已过午,准确来已经是两点过了,已经是计时开始的二十四小时以后,也就是,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安培幸爱子有些着急却并不焦心,一是她能感觉到日版雅典娜并没有消逝,也没有被攻击,要不她是会感觉到的;二是已经完成了主要任务,百分之六的股权已经正式的变更到了她自己名下,这边儿即使有些变化也不会太严重,王晓郁已经不具有争夺和控制的意义了。
安培幸爱子一个水遁,从小溪中钻入,遁行到京城下游,从城外一处度假村的河湾遁出,闪身扑进度假村后面的秘密院落中,抓来的公子哥们可都关在这里的。安培幸爱子担心这里也出事,她心神不定的冲击去,却看到不仅公子哥们都在,其余人等也是一个不少,服务员正在收碗,都吃的面条,而且是一边儿吃面条一边儿在继续他们之间的战斗。所有的人,龙组的长老们、公子哥们、圣斗士、忍者……都在打麻将——血战到底。有几个公子哥已经输得没有底裤了,又有的忍者刀已经抵押给对方了,圣斗士发挥着不屈不挠的精神顽强战斗着,而龙组的长老们也是老当益壮,他们在一起出牌的速度快到了眼花缭乱,只见手指间骨牌飞来转去,眼神儿不好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在做什么,看得清楚地也会当成是玩儿杂技的。
在这个老大老大的房间里,人声鼎沸,站在门口的安培幸爱子傻掉了。
在这个夏季的正午,安培幸爱子站在阳光下,她的心如坠冰窖,她的意识里自有两个字:可怕惊呼一声,将日版的伪雅典娜和她的圣斗士们都收回到自己的虚影中,并喝令忍者撤退,然后就落荒而逃,她害怕,还怕被屋里的氛围感染,她不敢进屋去,她害怕自己也坐到牌桌上去,那种诱惑太可怕了
在汇报里,安培幸爱子再三提到小小骨牌上蕴含的强大精神,这精神的可怕是无与伦比的。建议以后少话多亮刀,然后要什么拿什么就好了,只拿自己要的,他们给的理都别理会……
在汇报里,龙组长老联合会提到经过艰苦努力和巨大的付出,龙组及时的破坏了部分敌对势力意图再次发动卢沟桥事变的险恶企图,以宽广的胸怀和坦荡的气度折服了有错误认识的这部分人,并让他们感受到了华夏一族的善良与好,向他们展现了悠久的文化底蕴,并建立起诚挚的友谊。这是一次将坏事变成好事的典范,这是一次成功解决争端的典范,为今后处理国际事务探索出了一条行之有效的新路……
而同一时间里,吕清广还在慢慢悠悠的飞行着,虽然速度不怎么样但吕清广也是尽了力的。
在腾飞光伏科技集团大楼新址,一片生机勃勃的繁忙景象已经全面的展开了,机器人的编队已经在一早就完成了,因为在第一轮次的往返交流之后,大家达成了统一的意见,在下面十三层设置机器人联合控制站,并建立中央电脑,以后皮特欧阳就在玉兰市工作了,负责协调与当地的联系,而本部这里的管理就交给新的中央电脑和智能机器人负责。中央电脑的购置从前期拍卖款中支付,并将以后的款项都从轮值主席控制转变成中央电脑控制。中央电脑是智能系统,系统运行由管委会代行,以保证对大家公正公平。
大楼两翼的延展设计也已经定板,是在未来位面里的成品图库中由中心电脑选择的近似建筑然后根据模数调整的,整个过程仅仅十六分二十七秒。在这段时间里,中央电脑还组合了施工流程,优化了施工力量,这是人工几个月都不一定能完成的。可是对于机器就简单多了,他们不存在更多的个人意志,也不会自以为是,这个就节省了最大一块儿的浪费。
小满的采矿机器人早就收起来了,他现在除了留神盯着吉尔伯特.阿莫以外注意力都在收集其他各势力的动静,也在联络愿意加盟的流浪妖族。
扩大自己势力实力的主意吉尔伯特.阿莫是赞同的,他一早就想要拉起一个散户联盟来对抗机构,可是以前力量太薄弱难以取得好的效果,现在好了,有了绝顶高手参加,可以大展拳脚了。
不过吉尔伯特.阿莫的理念与晨满的并不一致。
晨满的想法比较简单也比较偏狭,就是想着把遇上的流浪妖族搜罗在自己身边儿,有个争端什么的也好排些人手出去,虽然有慈悲大妖王的存在吃亏的可能性几乎就没有,但是也不可能什么级别的争端都合适慈悲大妖王出面的,有的级别太低了晨满自己都不好出面,就更别慈悲大妖王他老人家了。而就目前的情况看,中低端的争夺应当是常态的,进入星际争霸的时间段更是如此,那么各层次的手下都要点儿及很有必要了。不过偏僻的是晨满只要熟人,就算不是知根知底的也得脸儿熟,不是妖界的老乡就得是在一个游击队待过的。
这样狭窄的招揽面是吉尔伯特.阿莫不赞同的,他希望能广泛的面对大众,凡事愿意加入的而又有能力加入的都应当给他们一个机会,只有这样才能将蛋糕做大做强。
但是两个理念却都有不足的地方,而两位都着眼于对方的缺憾,那么就难以相容了。不过火山蝾螈妖这个时候占好了窝子转悠着回来了,一听笑了,抹稀泥道:“这不矛盾,咳咳,一点儿都不矛盾的。两套人马咱们都是需要的,嗯,以我的浅见,一个是常规的惯例,那是吉尔伯特先生这边儿的事儿,自然是用先生这个主意招的人才方能胜任了。另一方面儿看,晨满前辈提出的办法招进来的人虽然少,但都是信得过的,不容易混进商业间谍来,而且都是有战斗力的,合适于特殊场合去解决特殊情况,属于特勤人员,只解决突发事件,日常却是处于待命和收集情报状态的。嘿嘿嘿,这本来就是两码事儿。那啥,合在一起就最完美了,呵呵呵呵。”
于是这事儿就这样了,谁也不觉得这事儿有必要请示慈悲大妖王,这是小事儿。至于吕清广,嘿嘿,被他们三位给华丽的忽视了,他们觉得慈悲大妖王才是主角,而吕清广倒真的像是个帮闲儿的。
下午…不到,大楼里传播着高天原已经拿到了百分之六股份的消息,而这也彻底终结了皮特欧阳的幸福时光,他的可利用性已经是一个负数了。
另外那些散户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这已经在投机者中间搅起了热议,并成了热点,但就是搜索不到人。
掌握着百分之四十五股份的神魔势力群联盟很平静,也不搅风搅雨也不唧唧歪歪,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对纷争似乎不理不问,可没有谁相信真的会是这样的。
虽然是联盟,但是里面的势力互相也不相信真的都是那么平静,结成联盟的目的只是互相减少纷争,在一个已经分配好的内部份额中达到一个共识,减少因为彼此之间的无意义抗争而消耗的力量,以保证大头都稳定在自己这边儿。而要多一点儿利益的获得自然要靠自己去联盟外争夺,联盟就是将矛头都对向了外面的组织,这是组成联盟的根本目的,但在对外抢夺时那就要靠自己了,互相之间就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了,保不齐也是明的暗的有摩擦的。
这个时候相互间也都在打埋伏,只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要下手的现在还没有逮到机会下手,但这七天里那是一定会下手的就是了。
联盟内部不能动手,那么能动手的就是另外那百分之五十五股份的所有人了。
其中被认为是弱小的莫家是第一个被下手的,而且出手的是一个投机者,一个流浪妖族。一出手就吸引了众多的注目,有大量想要做黄雀的都跟在这个螳螂后面,但是看到蝉并不是蝉,还相当高调的把入侵者的尸体做成了东方神界的警示标示以后,黄雀们就纷纷打了退堂鼓了。
庄家是范贾山庄里庄字号的血脉,虽然仙界封闭很久了,但在位面中捞世界的对海外仙岛里出来的也还是心有余悸,能耐大点儿的主儿那寿数也都不小,赶尾巴也大都见识过仙人的强悍,内心深处对仙家一脉的忌惮还在他们记忆深处,一直到现在也都影响着他们的思维与判断,对于修真界的防备与打压也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修真界就是仙界的根基,他们害怕修真界要是发展好了,还会再造出一个仙界来,或者拯救出已经消亡的仙界来。
这个他们是一个很广义的泛指,而且组成成分也在不断的变换,不少甚至是并未意识到自己是这个阵营的,也有不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么个阵营的存在,还有不少并不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实际上却是坚定的这么做的……无数的他们在无数的位面之间穿行,还有更多的他们在异界中还没有露出头来。他们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他们中的那些最具有‘他们’性质的都躲在遥远的模糊之中不可望见。
接着就得数实力最差的京城衙内一伙儿了,因为这边儿被高天原给标记上了,高天原非常强势的对着所有到来的势力与淘金者宣布对这百分之六股份拥有所有权。当然了,他们单方面宣布不没用,但也绝对不是那么好使的,可是京城那边儿紧接着就转让分红,然后是整个八年的利益权利也转了过。这让蠢蠢欲动的都不太敢动,不知道打哪儿下这个嘴。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迟疑,龙组那边儿才这样清净。
不过这样的清净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就不好了,这是个见仁见智的事儿,得分谁看得分怎么看。
如果要是从了解实情看,这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了,因为有这个事儿挡着,所以他们都被瞒在了鼓里,不知道究竟这里出了什么大事儿,要命的大事儿。如果没有这个挡着的,高手低手往京城一走,出些事儿是不可少的,可是抓一两个实力不济的,问出些大概情况也是有可能的,不至于在这个时候了,都已经进入结束的倒计时了,他们什么都还不知道呢,也不知道他们无所谓的丢出去的股份到底是什么。
可是从活一天算一天有一天舒心一天看,能平静的多过一天就过一天吧,一共就只剩下八年不到了,满打满算就两千八百来天,有一天自以为是的好日子那就享一天的福吧。
现在位面已经从原来的基地剥离到了新的基地进入到新的位面系列管委会,避世法则在这里表现出来的内涵与外延都是不一样的。耗散位面系列的组成部分都是很明确的处在耗散之中的,整个耗散过程对于位面之内的凡人来,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时代。
大时代里的每一天都可能会有日新月异的变化,大时代里的人们会紧跟时代的脚步去更新自己的观念,新事物新观念在大时代里层出不穷,这里面不少都是虚妄的,但每一个真实的背后都有避世法则蜕变的影子。
真理与谬误,火刑柱与诺贝尔奖,大忽悠与预言家……观念在大时代是变化很快的,相反的可以转化为一致的,不存在的可以忽而诞生出来,然后再寻找其存在的依据与历史渊源。
在大时代里,人们不相信‘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可是相信‘一切皆有可能’,相信‘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
谁比谁更荒谬其实不重要,也不在于谁的声音更大,重要的是谁可以让谁的声音被淹没。
如果龙组与淘金者发生争斗,如果京城搅进纷乱中去,死伤是不可避免的,但未必一定就会毁了龙组总部,也许战况会更激烈,可死的人有可能还要少些也不定。当然了,死的人数更多也不奇怪,那百分之六保不住也是不奇怪的事情,可是在战斗中也不定能有所得,起码知道些真相,哪怕是部分呢。
与真相正面接触的机会在安培幸爱子的名字高调的出现在股东登记名录的时候就与京师失之交臂了。
股东登记名录可以高调也可以低调,是完全可以匿名潜水的,以前王晓郁冠名这百分之六股份的时候就是与之相反的,要不然找王晓郁的早就排上长队了。
下午,阳光明媚,吕清广在可以肉眼遥望到大楼扩展工地的朦胧远景的地方选了个靠边儿点儿的地方,还是在水面的区域之内。总的来,水面是狭长的,从大楼矗立处开始,向着西面,笔直的伸向昆仑山,并还在继续前进,只是速度慢了下来,再往西,山就越发的高大了。设备和人手并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开采量并没有多大变化,但看起来进度却明显的减缓了,这也是董事局乐意看到的,否则将机器人投上去,开采进度立马就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飙升起来。随之而来的也必然是全星球的猜疑,紧跟着是恐慌。
吕清广选中这里其实并不是因为这里与众不同,他一直那么飞呀飞呀的,看着哪里似乎都差不多,没有哪儿他特别满意的同样也没有哪儿是特别不满意的。在夜晚飞行让吕清广觉得挺不错的,难得有这样的轻松感觉,一直飞到清晨,心情都始终是愉悦的。在阳光飞也不错,从**点钟的太阳过渡到烈日当天还想就那么一忽儿,时光就匆匆流逝了,当飞得差不多尽兴了的吕清广背着太阳一抬头,东方,那水平面上已经能遥望到飞行在空中吊装建筑的机器人了。
现在,吕清广所处的位置人类的眼睛是看不到那么远的,水面的雾气产生的视觉影响在这个距离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是高山,这距离遥望不是问题,可是三十九层的建筑不矮但跟高山没得比,南北两面儿被开凿后留下来的断崖都是可见并高威的,越往西越高。
吕清广不能在飞了,再飞就飞回去了,了要找个落脚点的,那就这里好了。
“就这儿吧,”吕清广一指脚下,决断道,“这里就不错,反正就八年,要是你没意见就定在这里了。”
慈悲大妖王是不会有意见的,他前后左右看看,这里是水面居中略微偏北的区域,靠着整个水面的东头,在前面,一直都正在扩建的大楼,并无已经有居住者的标记。倒是身后已经有不少了,火山蝾螈妖选择的温泉就在后面向西向北不远处,这样一来到好像专门给这小妖撑腰来的,倒也算是它的运气。
第五百零二章 那周的第二天2
第五百零二章那周的第二天2
地点选定之后就是慈悲大妖王的事儿了,虽然是只使用八年的一个短期住所,但这是当着异界延伸下来的各种势力以及散兵游勇游击队淘金者,指不定后续还要来些什么样的妖孽人物呢,太寒酸了也是不可以的,面子是必须要争一争的。更何况贫寒落魄的慈悲大妖王难得的汇聚了这么多分身,好不容易财富总量上能体现一把强大的综合实力了,这样的机会是不容错过的,即使铺张浪费也在所不惜,何况平摊下来还真的不算个啥呢。
穷显摆是要不得的,慈悲大妖王好歹也是大罗金仙,不可能在自己脸面上愣是焊接一个结构派的牛屎,还喜滋滋的到处宣扬这就是麻雀的窝,可那也得麻雀认不是?
转回头牛屎也不乐意了,更把鲜花给耽误了,钢结构的牛屎真的是一点儿营养价值都没有,除了老贵了就是贵姥姥的了
慈悲大妖王可以是走遍天下的角色,位面世界经历了无数,异界也逛游了很多,如此低级的暴发户的粗浅品味在他身上是不怎么看得见的,最起码慈悲大妖王展现的也是低调的奢华,看得懂的自然知道惊叹与艳羡,不懂的那就不懂去吧。大罗金仙的底蕴岂会在意不懂行的漠视,他们也并不是漠视,他们是不懂所以根本就看不见。
水面上,慈悲大妖王并没有留下任何标识性的物件儿,直接在水下,在平整的地平面上的岩石光洁面上摆放上一整套炼制好的兽骨。一边儿摆放布置着一边儿给吕清广解:“这玩意儿是一整套,一共一千零二十四块儿骨头,当这个宝贝出世的时候,那动静才叫大呢,好在事先一点儿迹象都没有流露出来,要不然那些大势力的太乙金仙或者一界至尊都有可能会出手抢夺。即便是事发仓促,那战斗也比你见到的争夺神格的争斗激烈得多,我的分身在战斗中都挂掉了两具,第三具一横心,用秘法把主分身给传送了过去了一个,三百万个分身一起下手,才能扫灭所有障碍,将这套宝贝弄到手,然后分由一千零二十四个分身来共同炼制,在身体里血炼了无数岁月,这才成型,其中加入的其他宝物不计其数,也包括你给的灵界碎片。你还记得不,当初在灵界边缘的新墟市见面的时候,那时你才凝聚起元婴,嘿嘿,只是从墟市分手后咱们去的时空不同,炼制这东西,我可没有在位面里,灵流太稀少了的地方不,时间流速快了也不行。”
那一次见面吕清广是绝对忘不了的了,死了都忘不了的,这不,粉身碎骨都没给忘记,慈悲大妖王一提就想起来了,问道:“就是我将老白的残魂交给你那次?这个就是你炼制的圣器么?这是什么骨头?”
“这个,嗯,这是一种上古奇兽,嘿嘿,具体是啥我也不知道,反正在上古时期一定是个相当厉害的存在,遗骨都经过这么久远的时间冲刷了,可气息还是那么强大暴虐,活着的时候,估计太乙金仙要是不幸遇上,它都能咬着给吃掉。”慈悲大妖王显摆的,“虽然不敢这宝贝已经是真正的圣器了,但神器级的宝物对其的伤害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并且是攻防一体化的宝贝。在这里,仅仅是发散出的威压就没几个能靠拢的,这一片儿以后就是禁区了。”
话间,慈悲大妖王的一千零二十四个分身已经和一千零二十四块兽骨一起组成了一个阵型,看着似乎像是这个上古奇兽的骨骼复位图。
从还原出来的骨骼形成的摸样看,这个上古奇兽的形态与鱼类近似。
一个鱼形状的上古奇兽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吕清广对上古奇兽更是一点儿也不了解,不知道是不是有鱼形的上古奇兽,也没有想过是不是鱼和上古奇兽之间有什么矛盾之处,反正一般的就只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历来能吃得起熊掌的绝对不会缺了鱼,只能偶尔吃上一次鱼的倒是只能遥想熊掌,连观望都是奢侈的。可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于是发明创造出了熊掌豆腐,以混淆视听并满足从视觉到味觉的心理预期。不过,对于连鱼和豆腐都吃不起的那么熊掌的问题可就太过遥远了一些,这个年代里,狩猎可是局限性太强了。
慈悲大妖王的一千零二十四个分身加上一千零二十四块上古奇兽骨骼形成的大鱼半截深入到光洁坚硬的岩石之中,岩石的硬度与密度对于这个超越神器进军圣器的宝贝来跟清水无异,它可以自由自在的畅游其中。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进入到鱼头的位置,这里形成了一个坚固的堡垒一样的空间,其后有一个通道,连通着鱼腹的巨大空间,只不过那里的防护比上鱼头的可就差远了,而此时的鱼又是一条骨鱼,原本也许有的皮和鳞甲都一点儿也没有了。慈悲大妖王用他得到的各种珍惜材料从新炼制了一身鳞甲,似真似幻的在骨架外围,不经历战阵不太看得出究竟其厉害程度有多高,看慈悲大妖王的神态,应当是低不了的。
布置这条鱼的时候,窥探的灵识不少,但都是一接触立刻溃散,连能败退的都不多,也就莫心善和庄纯良这个级数的有这样的能耐,灵识可以狼狈逃窜而回。
稍后一点儿,在太阳开始西降的时候,晨满飞了过来,他终于从威压中确认出慈悲大妖王的气息,要不然是绝对不敢露头的,可一旦确定了是慈悲大妖王的气息,晨满就立刻喜气洋洋的飞了过来,在一旁候着。
小满清楚他自己的情况,闯进去是绝对没那个能力的,也没有那个胆儿,他乖乖的候着,光是靠近这里就够他自豪的了,多少眼睛盯着呢。
慈悲大妖王没有接晨满进入到里面去,这里可不是谁都能进入的,而且吕清广也觉得溜溜的逛了快一个整天了,也该去看看那边儿发展的如何了,这里的驻地有了就行了,做事儿的地方在大楼那边儿呢。要知道,此刻的吕清广可是转换了紫府构成的,那些亲隐逸的都转岗到精灵界的那两个隐居的吕清广紫府里去了,留在这里的都是有些想法愿意做点儿事儿的。
至于做什么,其实,这个不是很重的,或者,这个问题吕清广这儿是一点儿没谱的。
慈悲大妖王留下了一千零二十四个分身在这里,他现在奢侈得紧,千万分身在这里呢,千把个无所谓的,万分之一而已,放在那里好了,作为威慑也是相当给力的。
回合了小满之后,慈悲大妖王带着吕清广跟小满一起瞬移回到办公大楼的三十八层。
三十七三十八两层现在都是吉尔伯特.阿莫在使用,吉尔伯特.阿莫从元婴青年手里交换到了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又从陈宇的手里拿到了百分之八的股权,加在一起就是百分之二十三了,虽然他两次放出了一些给投机者,但依然是最大的股东,现在和慈悲大妖王站在了一起,加上那元婴青年过户给吕清广的百分之十,和火山蝾螈妖从吉尔伯特.阿莫手里分得的一点点儿,他们可是第二大股权团体了,占两层不算多。
当吕清广再次踏入第三十八层,看到原来属于刘骏的这一层楼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了,刘骏的痕迹已经荡然无存,而新换上的是全科技时代的造型。
所有隔断都被清除了,一个大的空间中机器人忙碌穿梭着。柔和的光线从地面传来,大大小小的虚拟屏幕在空中闪着各自的光彩。在整个楼层中间最宽阔的位置,吉尔伯特.阿莫在一个八卦状的控制台中央,他身边儿是一圈儿看着就很舒适的沙发,不过并没有人坐,沙发之外是八条通道,每个通道之间是一段弧形的控制台,每个控制台上都有不断变换着的虚拟屏幕。再之外,又是更大一圈儿的控制台,每个控制台前都有数目不等的智慧型机器人在忙碌。吉尔伯特.阿莫的智能机器人助手有两个在管理这个外圈儿,另两个在管理楼层的其余部分,其余的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肯定不会是休假就是了,吉尔伯特.阿莫也不会给它们设定下班儿的程序的。
吉尔伯特.阿莫很忙很专心,他没有发现慈悲大妖王的到来,更主要的是他没有那么高端的警觉性,要是换了慈悲大妖王在忙碌,比如炼器,这是慈悲大妖王最认真最全力以赴的时候了,即便是在炼器到达最关键的时刻,警惕性都不会被放低多少,任何靠近的都会被发现。当然了,这有个能力的问题,也有个防御限度的问题,不可能无限制的扩大防御的边界,要不然自己都能累死自己。
当一行三人踏入到控制台区域的时候,吉尔伯特.阿莫得到了机器人的提醒,是提醒不是报警,这里的机器人都是智能型的,能认识人,来的这三位又是必须要认识的,要不有生人来岂会没有上前去接洽的,智慧型机器人也有迎宾的。
吉尔伯特.阿莫的脸色很不好,看到三位的到来顾不上寒暄,急切地:“刚收到一个消息,一个很坏很坏的消息。”他一边儿着一边儿用手势请大家做到控制台中心的围成两个半圈儿的上,“真是糟糕透了,那些火山蝾螈妖一直都没能找到的小股东们,唉,已经有消息了。他们已经都离开了这里,他们将股权委托了出去,自己拿着好处遛了。”
这些个小股东是吉尔伯特.阿莫喂出来的,分享的都是原本属于他的份额,虽然这让吉尔伯特.阿莫提前很久就返本见利了,但他的初衷可并不是这样的,起码主要意图不是这样的。吉尔伯特.阿莫是为了建立起一个有相互呼应能力的小股东阵营才会将手里的股权转让上一部分的,更重要的是,这个想法是他自己的,是的,作为一个完完全全的马甲,能有属于自己的主意是很不寻常的,能付诸于实践就更加的意义重大了,哪怕他自己并不自觉自己是一个马甲也并不影响这个事件的性质。
马甲就是马甲,哪怕不自知,哪怕不自觉。
作为马甲就跟自由意志是两条道上跑的车了,可是吉尔伯特.阿莫很特殊,他这个马甲被允许自由发挥,但自由意志这东西有个弊端,一旦让其有了个开始就会停不下来的。
其实现在早就没有任何必要再要小股东群体了,而且他的股权还有他自己都是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的,无论从安全还是所有权上没有任何必要再按照他原本的设想来操作,因为比起慈悲大妖王的强横,一群小股东真的一点儿都不可靠。
眼前这个事儿就是一个明证,被吉尔伯特.阿莫寄予厚望的小股东群体还没有正式的成立起来就已经分崩离析了,这等于是宣布了他的失败,是他的理论的破产。
单纯从利益角度,站在吉尔伯特.阿莫的位子上看,似乎并不亏,起码账目上是显示不出来一点儿亏损来的。他卖出的价位远远高于他买进的价位,他卖出的数量远远小于他买进的数量。但是从自由意志不可理解的直觉与执拗中,吉尔伯特.阿莫心理却感觉到巨大的失落感,这样的落差让他心灰意冷情绪低落气急败坏,因为自由意志做出的决定带来的亏损是马甲的被*纵弥补的。这个原因吉尔伯特.阿莫并不明白,但他心里的自豪感却无疑被打击了,自由意志的敏感性也从心灵的悸动中感觉到不一样的伤痛。
这是逻辑无法解释的,因为这本来就是非逻辑的。
这个时候火山蝾螈妖也赶了回来,看大家都在,气氛似乎也不大好,就缩头缩脑的问:“你们都知道了吧?这次辛迪加动作可是够隐蔽的,他们都被一股脑的吸收进了辛迪加联合体里面儿了,是辛迪加联合体总部搞的呢。”
吉尔伯特.阿莫紧盯着火山蝾螈妖问:“难道他们会漏过你么?你也从我这里买到了股权的,你跟他们应当是有同样被召揽机会的,辛迪加联合体不应该独独错过你的。他们难道没有找过你么?”
火山蝾螈妖立刻警觉起来,这个话里怀疑的味道可太浓重了,要是不交代清楚对自己的影响很可能是巨大的,再要是影响到了另外几位的观感,那么就不仅是巨大的了,那完全可能是致命的。沿着这个话头往下延伸,在下一步就是知情不报,要是再向下捋一捋,离着吃里扒外也就不远了,如果继续下去再步步升级的话紧接着就是内奸、特务,这可就是死罪的名目了。一旦沾上这样的边儿,绝对不可能有好了的,遇上习惯了自由心证的主儿,直接就可能执行死刑了。就算是遇上个实事求是的,非得讲证据,那什么样的证据最可靠?从异界来的谁都明白这个——搜魂术,当然是搜魂术最直接最可靠了。普通人类被搜魂晕一阵,过几天就差不多了,后遗症不大,但是对于异界的高手们伤害可就大了,修为越高,灵魂力量越是强大的,一旦被搜魂,受的伤也会越大,越不容易恢复,后遗症也越是明显。
蚯蚓被拦腰斩断以后活着几乎不成问题,而且还一个变成俩。
腰斩个人试试?
低级跟高级的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越是高级的越是脆弱,这东西不仅仅是生物学上存在,在其他领域也是一样的。
火山蝾螈妖赶紧推心置腹的汇报:“一开始的时候,我刚拿到股权那会儿,来找我,想要从我手上把股权买走的多了去了,后来我正式跟着吉尔伯特先生之后就逐渐没有了,近一段儿我是真没有接触过辛迪加联合体的,都是流浪妖族里有几个前辈表示过兴趣,不过都给我回绝了。”
吉尔伯特.阿莫恨恨的:“辛迪加联合体这样做简直就是要扼杀自由,没有了自由,经济与政治必然是一片的黑暗,他们是要扼杀掉代表自由的声音,他们是**者。绝不可以就这样认输,绝不可以的,我们要战斗,要发展更多的充满活力的拥有自由意志的小股东进入董事会里,要让自由的空气吹进来。”
“辛迪加联合体不是**者吧?”慈悲大妖王含糊的问,辛迪加他知道一点儿,新崛起的小势力,但发展的很快,可定位究竟是如何的就拿不准了。
吕清广一下子想起了辛迪加联合体的米洛.明德宾德,那还是自己刚从边城出来的时候呢,那之后就遇上了百里立鑫,一晃这都过去了很久了,百里立鑫化作的结晶体还在身边儿呢,不知道有机会复活他没有。对于百里立鑫渡劫时的意外吕清广心里一直都觉得有所亏欠,如果当时缓一缓,兴许就能成功了也不定,要是当时能顾得上百里立鑫,要是能看一眼,他都不至于这样。
第五百零三章 那周的第二天3
第五百零三章那周的第二天3
想到了百里立鑫,吕清广突然先要回到过去改变一下某些进程,让百里立鑫渡劫成功应该是一点儿不困难的,当时失败是因为顾不过来,所以在灵流过于强大的灌输之下把百里立鑫给充爆了,只要回到过去,稍微疏导一下,渡劫完全是小事儿一桩的。(读看看网!赢话费)
相比之下,眼前的事儿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吕清广一挥手,决断的阻断了吉尔伯特.阿莫的追问,:“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想要增加些小股东你就去办好了,再分一些股权出去就行了,没有关系的。”
“我回去办的。”吉尔伯特.阿莫赶紧保证,“这一次我会小心的,不会再让别人有机可趁了,分离出去的股权我会严格控制的,股权虽然分出去了,控制权却会牢牢控制住的。”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都是无所谓的表情。
吉尔伯特.阿莫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后继续:“现在大家争夺的都是流通股,可以只有交易,而下一步我将派发的是非流通股,只能在咱们构建的平台内部交易,而不允许进入市场交易,这样的话就控制住了股权的走向了。自然,非流通股会便宜一些的,可是为了控制,便宜一点儿也是正常的。”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是真的无所谓,他们也一点儿没有意识到非流通股这玩意儿真的是很不靠谱的。
晨满对这个没有意见,他不懂这个东西,争夺天材地宝他们感兴趣,炒股这玩意儿他不玩儿的。
火山蝾螈妖心里觉得有点不妥,可他才刚刚洗脱掉内奸、叛徒的嫌疑,心里阴影还挺重,不敢随便发言,更不敢逆着吉尔伯特.阿莫这个老东家的意思顶着干,眼珠子转了两圈儿终于是没有发出声来。
吕清广急着心里的事儿坐不住,给慈悲大妖王使了个眼色,慈悲大妖王立刻心领神会,挥手示意散会,手收回来,一带吕清广,又是个瞬移,就一同回到了大鱼的头骨里,这里安全也保密,有什么都可以谈。
一回到这个稳妥的地盘儿上,慈悲大妖王就好奇地问:“你挤眉弄眼的怎么回事儿?”
吕清广也很急性子的放处了血滴,在血色门户成型时回到道:“没啥,突发奇想,有个地方想回去一趟。”着已经合身扑向了血色门户。
慈悲大妖王急道:“你还没带上我呢”
这一次回去的地方是在手镯空间里面,那是不方便带上慈悲大妖王的,吕清广可是答应了太古灵族要保密的,要是将慈悲大妖王代入真正存在的手镯空间,那铁定是要露馅儿的,何况那个时候手镯空间里灵脉还没有真正成型,气幕的外层加护风天也还在炼制,其他太古灵族成员也还在各自忙碌中,连药材的收割都是成片成片的比收割机收稻子还概括呢。当时可是在时空乱流中,将时空乱流通过血雾微粒转化成灵流,血雾微粒吸收不及的就由手镯空间转化成灵脉存储了起来。那个混乱的的情况下,要是带来了慈悲大妖王去,太古灵族都来不及躲藏,露馅儿是肯定的。
“不用了,那里没危险的。”在进入血色门户的同时,吕清广回头,“我也不多待,立马就回来。”着就消失在了血色门户里。
在血色门户中吕清广的紫府追忆着当时的自己,想要锁定那个时空,可是记忆中的一切历历在目,可是在过去中却无法定位到历史中存在的那一个时空坐标了。
血色散去,吕清广回到了慈悲大妖王身边儿。
慈悲大妖王赶紧揪住吕清广,生怕他再跑掉,佛脸埋怨道:“如是我闻,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这年头治安不好,要是出个事儿,我不在你身边儿怎么行,没人会帮你了。以后可不敢这样了,不管走哪儿都得和我一道,哪怕时间再短都得等着我一起,时间这玩应儿你还不明白吗?再短的时间都可以被拉撑到无限长久的,被定格成永恒都可能的。时间那就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了”虫子脸抽冷子好奇地问:“你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成。”吕清广老大老实的回答,“进了血色门户定位不到时空坐标,然后就直接回到你面前了。”
“怎么可能?”慈悲大妖王惊讶的大叫,而且是两个声音一起发出的,不知道这算不算异口同声,佛脸是一脸的不信任表情,虫子脸是一脸的惊讶,虽然都是不信,可一个是怀疑人另一个是怀疑事儿。
这事儿吕清广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自己也不明白,但看到慈悲大妖王的反应如此的大更是惊异,问道:“至于这么大反应吗?难道我这一去是过了很久才回来的?今年是哪一年了?”
佛脸盯着吕清广做思考状,虫子脸:“那倒没有,你近了血色门户之后立马从另一边儿就出来了,同时血色门户也就消散了。几乎没有时间间隔,动作也没有磕磕绊绊的,行云流水的就进去出来了。我之所以吃惊是没有想到你的血色门户也会出现去不到的地方,嗯,也不是,现在你的血色门户还稚嫩,不能去的地方也多了去了,很多地方都不能去的。你不是那里没危险么,应当是一个你熟悉的地方才对,你熟悉的地方,你敢不让我跟着的地方,都能够出问题?都会突然就去不了了?这太不可能了,你不是直接往异界穿越吧?”
“没有的事儿。”吕清广回答,“我就是往我过去走了一个,可是找不到过去的时空坐标点了。”
慈悲大妖王的脑袋一阵旋转晃荡变换,等消停下来,佛脸庄重宣言:
“识如彼幻术最胜之所
若能谛观察思惟而分别
空亦无所有若能作是观
谛察此身中大智之所
当灭此三法能舍除去色
此行亦如是幻师不真术”
吕清广一阵头晕目眩,瞩目于虫子脸等他解。
虫子脸躲到一边儿不声不哈的。
吕清广自己想了想,紫府中似乎有了些推断,悟道:“过去的我已经被我收了回来,在历史中真实的投影就如虚幻被破去后舍除去了,那么历史中与之相关的时空节点就都空亦无所有了。可如此一来的话与我相关联的过去也就无法改动了,想要回到其中也不行了么?”
虫子脸还是不做声,低眉顺眼的做老实头摸样,佛脸无法只能硬着头品答话:
“一切诸众生皆随有生死
我今亦生死而不随于有
一切造作行我今欲弃舍”
吕清广紫府里琢磨似乎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却又不甚明了,于是:“你能在讲得明白点儿不?我似乎是明白了又好像被你糊涂了,你倒是讲细一点儿呀。”
虫子脸彻底不话了,佛脸上七宝色彩轮转,忽然智慧光芒大作,:“唵唧多钵罗底吠邓羯噜弥弥婆口*缚阿努啰讫睹弥婆口*缚舍睹弥婆口*缚苏布沙踰弥婆口*缚纥哩捺炀弥提底瑟吒萨哩口*缚悉提孕弥钵啰野蹉萨哩口*缚羯哩弥数左尔唧多室哩野俱噜吽诃诃诃诃呼”
这个吕清广是彻底的不懂了,也不敢再问了,虽然不懂佛脸的是啥,但知道如果自己再问,那么回答自己的一定会是让自己同样不懂的话语,而且会更长。要是还问他还,反正自己听不懂,他怎么都行。
吕清广紫府立刻明智的做出了不和佛剑继续纠缠的决定,你够狠,那么就只能算你狠了。
佛脸这样就算了,吕清广盯着虫子脸。
虫子脸知道躲不了了,愁眉苦脸的:“别问我好不好,这么高端的问题我哪儿知道答案去您老都已经是太乙金仙了,我才不过是大罗金仙,差着等级的。打个比方,高中生不会做的题好意思问中学生么?而且你的题都不是大学生能回答的,这涉及到你自己的问题了,你老以前可是学术权威,你自己不知道的就不要问我了,以前的事儿有些真的不方便,现在的事儿我倒是想来着,可我真的没啥可的。我真的是不明白的,你的情况本来就是无解的。对了,就是无解,要是能用常理推断那你还是你么?”
这下好了,虫子脸也问不了了。
吕清广用灵识束问风地知道怎么回事儿不?
对太古灵族这儿吕清广本来没抱太大希望的,已经有很久太古灵族没起到啥用场了。
果然,风地立马回复了个并不知其缘由,可紧跟着风地继续传来灵识:“不过呢,我可以给你提供些参考资料,不一定有用,但不定也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兴许你能得到些启发也不定。”
吕清广一喜,有点线索总是好的不是,于是灵识束就传达过一份儿理解和一份儿感谢去。
风地赶紧解道:“你这情况是很特殊,不过也不是没有与之相关的,近似的情况我知道在灵界就有,在精灵界也有。那些引导灵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的,与你现在很像的,他们也是不会在历史中留下丝毫的投影的。原因我不知道,就这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墟市刚成立不久的时候偶然听一位大能所起的,那时候精灵界跟现在不一样,去的都是些大能,大罗金仙以下的很少见,也不会抓灵体,那个时候我到墟市去都不用伪装。哎,真是美好的时光啊”
吕清广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相似性出现,紫府运算的负荷立刻加大,灵识束又问:“引导灵也是像我这样将投影都收回来销毁掉吗?”
风地的灵识束里传过两声苦笑,然后才:“我们太古灵族只是活得老一些,你别忘了,我们才刚金丹期的修为,能道听途些就不错了,我们可没本事去深究。”
吕清广意犹未尽,紫府里的疙瘩没有减少反倒是更多了,但起码是有了方向性的突破了,这个还多亏了太古灵族了,少不得也谢了一个,同时摇头对慈悲大妖王:“这个事儿一时半载的是没个头绪的,靠自己闷着头想,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咱们还是过去,到大楼那边儿转转,看又发生点儿什么没有。”
慈悲大妖王巴不得翻过这篇儿去,立刻一带吕清广就再此瞬移,他们回到三十八楼的大厅中间的时候,吉尔伯特.阿莫、火山蝾螈妖、晨满都还在,都在控制台内圈儿沙发上坐着呢,而且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是刚坐下,别屁股还没热乎了,准确地讲他们的屁股都还没来得及镶嵌进沙发的包容里。这倒不是他们的动作太慢,而是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回来得太快,他们仨刚送了这两位大佬走,才刚过来。可慈悲大妖王的瞬移是微秒级别的,吕清广的血色门户更是时间停顿的逆天级别,也就了几句话而已,真没耽误什么时间就又回来了。
三个刚坐下就赶紧都站起来,晨满反映最快,吉尔伯特.阿莫最慢,火山蝾螈妖恰在中间,但却是紧跟着晨满就弹了起来的,吉尔伯特.阿莫可就慢多了。
吕清广不是个挑理的,一贯都不是,没有门阀世家子弟从小熏陶出来的礼教讲究,没有势力组织里森严的等级制度磨砺出来眼色心机,从本质上来讲,吕清广接近于散,只是他既没有晨满超乎同级的战斗力也没有火山蝾螈妖奴性的自觉更没有吉尔伯特.阿莫敏锐的商业嗅觉了。这些不足吕清广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吕清广并没有觉得有必要去补足这些差异,因为这些只是差异,吕清广绝对相信自己没有这些才更是自己。
都在控制台中心的沙发上坐下,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坐半圈儿沙发,晨满、火山蝾螈妖、吉尔伯特.阿莫坐半圈儿。
吉尔伯特.阿莫从圆心处的天棚上拉下一个个虚拟屏幕,将外面机器人秘书回报上来的情况都分门别类的展示出来,有工地土建进度和设备安装的情况,也有大楼里上蹿下跳的活跃分子的情况,更重要的是三十七楼的情况,这也是他们三个并没有散开忙各自的一摊子事儿却准备坐下来要商讨的。
三十七楼现在是这个大楼最热闹的楼层,是整个大楼的热点。
晨满召集来的兄弟们,吉尔伯特.阿莫征募的英才们,这会儿都集中在三十七楼,还有一大批的智能机器人,它们倒是沉着的多,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儿,没事儿的就补充资料库,它们的资料库里关于这个位面的情况几乎是空缺的,而弥补资料库是它们的后台程序,出厂设定就是这样的。
现在的问题是要发展小股东了,已经进入三十七楼的自然是首选了,那么选谁不选谁?选多少?怎么选?选出来的给多少股份?没选上的又如何解释?待分配的股权怎么筹集?……这一系列的问题都需要有个妥善的解决方案,需要充分的沟通,对三十七楼的存在来,这是决定命运的时刻,只是他们并不清楚谁具体决定谁的命运,更不知道自己应当怎样做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对这所有的事儿慈悲大妖王都没有兴趣,特别是才刚在吕清广的逼问中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这个时候更是一个字儿都不想了,吕清广拿眼睛瞄他,佛脸做默诵经卷状,虫子脸紧绷着,一脸写满我就是个保安。
晨满其实兴致也不大,硅结晶对于他自身没有实际意义,贩卖这个的好处是有,但绝不可能使他进阶大罗金仙,而他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如何才能进阶大罗金仙。晨满是个异数,在螨虫妖族一系之中唯有他这么高的修为,中间完全断了档,一个可以起承转接的都没有。螨虫一族虽然是修为低到了几乎极限的妖虫,但族群超级庞大,而且适应力极强,进入位面世界后就散布开来,可以是遍地开花,繁衍生息得相当的繁盛,只是像晨满这样的异数却再没出现了。螨虫的生命周期短,也就晨满因为修为奇高突破了螨虫的寿命极限,是按照级别享受相应的待遇。跟晨满同辈的族人早已是螨虫一族的古老始祖了,而晨满自己也早就成了螨虫妖族的神话传了,无数代生死变迁之后,相信这个神话的已经几乎没有了,新的螨虫们都只把这当做无数辈之前的拓荒者的幻想,是一个吹得太过分了的励志故事。
在那个故事里,晨满最终成为了天仙一样的存在,这简直太不现实了
第五百零四章 那周的第二天4
第五百零四章那周的第二天4
对于晨满来,螨虫一族跟他已经没有现实意义了,就算他成为了大罗金仙也照顾不过来已经几乎繁衍得遍布位面基地群组,几乎无所不在的螨虫族群了。晨满也同样清醒的看到这样无保护的生存状态才是多螨虫一族最合适的,是最自然最不容易被灭绝的状态,比生活在一个强者的庇护下更好,而自己也并不是能够独掌乾坤的顶尖存在,即使侥幸成功晋级大罗金仙也还有很漫长的道路要走,更强大的存在还多着呢。
晨满这一次之所以过来,主要是奔着位面剥离展露出的时空法则而来,每一个了解法则的机会都是异乎寻常重要的,而妖界以前从来都没有法则这个概念,可是在与魔族争斗中却吃尽了无法掌控法则的亏。现如今,关注法则的已经遍及了大部分的异界,其中还是以魔族为主,次之的是神族,然后是妖族,然后才是其他存在。神族因为信仰之力和神之领域的存在,先天要更容易掌控法则。魔族则是整个族群的通力掌控,既保障了高端的充盈条件有为低端的提供了广泛的应用平台,这样的传统与传承不是其他各族想要学就能学得会的。妖族差得就多了,不过妖族是醒悟最早的,因为他们被打疼了,而其他的各族就要差了很多了,修真界更是不被允许掌控法则,连知道都是限制重重的。
这一次的位面剥离就是很好的证明,外来的观察者学习者体验者探险者很多,但这里的修真界却被封锁了消息,被蒙在了鼓里面,他们失去了一次自觉的提高机会,可他们却不自觉。
以龙组为例,这个时候龙组总部的废墟正在清理中,诸位长老已经退回了昆仑山的训练基地,并在这里召开了表彰大会,对龙组长老会以集体智慧发挥集体优势调动集体力量,在卢沟桥成功消除再一次卢沟桥事变的隐患,为和平的平稳的改革开放大业保驾护航,功勋卓著。龙组总部的重建也提上了议事日程,不过现在正紧锣密鼓的建设奥运村呢,所有建设项目都得为这个让道,尤其龙组这个总部还就跟奥运村的主体会场在同一个大片儿上,如果同时上这两个项目,那么对于交通运输资源保障人力调配等一系列问题都是巨大的考验,搞不好两个项目都会出问题的。
庆功会之后进入了茶话会,也是吹风会,大家畅所欲言,先议一议酝酿酝酿。
不过有的事儿却是明摆着的,既然明确了要确保一个,那么万众瞩目的奥运村自然是必须要保证的了,连龙组的长老们都明白奥运会意义巨大,当好东道主是第一位的大事儿,这是没得的,但龙组也不能没有总部吧
茶话会是下午简短的庆功会后就开始的,谈了两个小时多没有结果,七点开始晚宴,一边儿吃一边儿谈。晚宴之后就是十点了,继续挑灯夜战,一边儿打麻将一边儿谈,反正这帮长老们都精神矍铄,不睡觉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整夜,麻将打得不错,谈的也挺有收获,果然是集思广益的效果明显,上午正式的一开会就拿出个初步的统一意见来:龙组总部暂时搬到昆仑山训练基地来,这里的地宫面积绝对够大的,装下两个龙组总部都没问题。地宫的建筑也是现成的,收拾收拾就能办公了,而且这里也安全不是。京郊的龙组总部暂时缓建,而且以后也可以考虑精兵简政,办公自动化之后就不需要那么多人那么多办公室了,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住房问题,哪怕集资建房也行呀下面各省分部的同志们可都盼着能在京城有个宿舍啥的呢,别的不,子女要是户口能转过来,只要不是太温猪,考大学都问题不大,京城的户口拿上以后成绩真的就很扯淡了。
龙组的事儿起来也是很扯淡的,就不细了,转回头来再看玉兰市的边界处,兰山根县的荒山后面。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的三十九层大楼已经长出了两个巨大的翅膀,和一个长圆的肚子。一个近似乎蝴蝶图案的建筑群一天多一点儿时间就已经拔地而起了。
机器人施工的速度是人工无法匹敌的,无模具的整体浇筑更是这个位面中的人类不曾想象到的,而浇筑使用的也不是混凝土而是金属,这是全金属的大楼,除了金属框架,再有的主要材料就是玻璃了。这里用的玻璃也是实验工厂自己出品的,昨天现调整的生产线,使用的是星际战乱位面生产战舰玻璃窗口的技术,这样的玻璃防火防静电防撞击防辐射,就是在大楼外引爆一颗原子弹,大楼的玻璃都不带碎裂的。而且可以保护在玻璃后面的一切,从生命体到桌椅板凳,也包括防腐防火等级没有那么高的金属框架和楼板。
差不多就在龙组的长老们放下酒杯转移战场去摸骨牌的时候。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的大楼扩建工程也到了封顶的阶段,金属框架完工的同时进行了地面环氧树脂和墙面乳胶漆的喷涂,这两样材料是购置的,不过没有使用买来的成品,而是将成品当做原料,重新分解再合成去除了不必要的而且是有害的物质之后才投入使用。
半夜的时候开始上玻璃,到天明的时候玻璃就差不多都安装完毕了。
天亮前,土建和强弱电线路、给排水、供暖、冷气、新风、烟感喷淋等也都就绪了,接下去的工作就以软装饰为主了,这些东西里不少都得去选购了,特别是地毯和家具,窗帘倒是不一定用得着了,玻璃能过滤光线,也能单方面通透,要不要窗帘儿都不重要了。
一个个新的的信息从虚拟屏幕上流过,在吕清广面前的一块儿分割出来的独立屏幕上显示的是简体中文,虽然这里的大家都会中文,但愿意一直盯着中文看的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吕清广,因为他就看中文看得明白,其他语言都不具备阅读能力。也最习惯于看着简体字,虽然繁体字差不多吕清广也能认识,但简体字看起来还就是更亲切,这是没办法的。
本来大家都看中文也挺好的,都愿意跟吕清广一起看中文,但吕清广摇摇头拒绝道:“没那个必要,个人习惯用什么语言就用什么语言好了,我记得早先里有那么一句话——外语的那都是邪灵。各自都是有母语的,用母语不好么,嘿嘿。”吕清广指了指虚拟屏幕,“啥语言这东西都会吧?各各话别人也是能懂得了的。”
众皆微笑应和,不过,没一个以为然的,这四个人哪一个都是一脑袋瓜子的语汇,几百千把种的语言随意的转换,如果需要,随时都可以再继续往脑海中载入,对于他们来,母语仅仅是母语,什么语言用得顺手,什么语言合适应景,什么语言了有利,他们就会什么。不仅他们是这样,这个大楼里别的生命体也是这样的,唯独吕清广的情况特殊。但是吕清广这样坚持母语是否就是真的相信什么圣灵邪灵的话那真的是未必如此的,吕清广被轰杀到了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元婴裹挟着的血雾微粒感觉上一点儿不见怪,可是脑海那是已经不存在了的,下载语言的程序对吕清广一点儿用都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吕清广的情况是自己学不进外语去,别千百种了,就是一种两种也学不会。所以吕清广在宣传和号召使用母语的时候底气就短缺,自己都觉着是否会有非公义的情绪,不清楚这个情绪是否会影响是非判断,于是吕清广得就不是那么决绝,得仿佛是开玩笑一样,并不认真。
的都是含含糊糊的,听的也就嘻嘻哈哈了。
吕清广看的是简体中文的,吉尔伯特.阿莫看的是英文版的,火山蝾螈妖也跟着看英文版的,晨满开了个通用虫鸣版的却一直看着慈悲大妖王,慈悲大妖王干脆就什么也没有看,他面前连虚拟屏幕都收起来了,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也不着急,也不感到无聊,活脱脱就像是个保安。
慈悲大妖王毕竟不是保安,保安没本事像他那样一动不动一坐就是一宿,而且警惕性还是那么的高,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都丝毫不爽的在他法眼监控之下。要这也是挺累心神的事儿,这大楼里形形色色古古怪怪的角色上千数的存在,并且多半儿都是不肯消停的主儿,一个晚上都在上蹿下跳四处串联,希翼着能有分得一杯羹的机会。有条不紊的快速干着自己的活计的机器人就跟忙碌的蚂蚁一个样。但也跟蚂蚁不同,每一个机器人都可能在半秒钟之后就华丽的变身,变成一个炸药包或者一个杀手,这是极有可能的,只要有一个这样的预定程序那么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所以慈悲大妖王丝毫都不敢大意,表面儿上放得挺松的,可是该有的警戒那是绝不可以少的。
一宿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情况,到了上午了也没有,快接近中午了,十一点零九分五十二秒,一股强大而且充满挑衅味道的气息从玉兰市的方向传过来,直指慈悲大妖王。
吕清广现在的感觉能力也是不弱于慈悲大妖王的,立刻就感觉到了那股陌生而诡异的气息,这气息似乎是大罗金仙级别的灵力等级,却又夹杂不清,含混中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吕清广也没有执着于去分辨,他知道以自己浅薄的阅历去强行分辨也不会有多大的结果的,能知道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就已经足够了。
晨满发现的要稍晚一步,当他感知到的同时,慈悲大妖王已经一带吕清广瞬移走了。晨满看着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逐渐消散的残影,压抑下想追上去一看究竟的心,他在这一刻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在加深,按照游击队的习气,这会儿是应当毫不犹豫就转移到安全地方的,即使天材地宝就近在咫尺,只要不是立刻就能到手并远走高飞,那么死守是毫无疑义的,谁这会儿接近于的手,谁就越是众矢之的。
可现在,晨满感到万分难受的是没地方可以躲避了,虽然没有值得玩儿命的天材地宝,可拼斗却丝毫不会缓和,而且晨满隐隐感觉到这里的争斗的目标并不是宝物而是纯粹为了消耗对方,他想起一个词儿来:有生力量。
这是目的所在,这是聚焦的地方,这是不同战斗的差异之处。
晨满脑子很快的转过了弯子来,不过他一点儿不喜欢现在这样的局面,一点儿也拉不开回旋的空间来,感觉完全是在被动挨打。这个感觉让晨满觉得很窝火很别扭,像是自己变成了蜘蛛网上的一个猎物,而蜘蛛随时都可以来都可以对自己出手,可是自己却跑不掉,还手是可以的,但追击怕就问题比加大了。这样的战局晨满不熟悉,他不可能像把握游击战那么把得稳脉络,所以心里惶惶然戚戚然的。
就在晨满开始感觉到屁股坐在针毡之上的时候,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早就到了玉兰市了。
慈悲大妖王一个瞬移直接就带着吕清广出现在了玉兰市大酒店的别墅区后的花园中,这里他们来过,只是上一回有元婴青年作为马甲,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都没有直接路面,现在可是亲自上第一线了。而上一次撩拨元婴青年是好理解的,在位面世界里,欺负一个干不过自己的修真者那真的跟玩儿似的,一点儿不需要有心理负担的。这一回可就不一样了,慈悲大妖王显露出来的修为都可以暂时抛开不提,单就他那一个头上两个变化不定的面孔就足以引起重视的了,这可不是修真者该有的形貌,再查阅一下名人录什么的,立刻就能够确定下来这是哪一位了。慈悲大妖王的基本资料可是在任何势力的终端资料库里都应该有备份的,要不然就到管委会去查阅好了,一个没有慈悲大妖王资料的管委会是不可想象的,失职到这样的在位面系列的管理上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了,那是不太可能的,再疏懒**,装门面的资料库也是有的,至不济拷贝一套别的管委会的也行,真的不费事儿的。
知道慈悲大妖王是谁,是怎样个实力,还敢来捋虎须,除了脑子有病的就肯定是有所依仗的了,而脑子有病的情况吕清广给直接省略掉了,那么可能性就必定是有所准备有足够把握开找麻烦的。
慈悲大妖王却并没有完全陷入阴谋论中,佛脸从慈悲世人的耷拉眼皮缝隙睥睨花园,虫子脸嬉皮笑脸的对着吕清广:“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短命鬼儿喝猪油蒙了心窍,要不就是脑袋被驴踢了,居然这么不开眼,咱们直接灭了丫的还是抓起来慢慢收拾?”
前一会在这里设伏的是安培幸爱子,如果此次还是,那么她无疑是找虐呢,不过吕清广能清楚的感知到安培幸爱子的气息此时并不在此地,还在京师呢,而此地现在设套的气息紧紧藏匿于阵法之中,丝毫也不外露,其老辣绝非可轻视之辈,吕清广相信自己都能看到的慈悲大妖王一定也能,而且一定看得等多更周详,慈悲大妖王能表现得这么淡定从容,吕清广也不愿意漏泄,况且打自己没底但要走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过多的担心真的是很没有必要,于是也露出平淡的微笑来,满不在乎的看着布满荆棘的花园。
平心而论,这个花园儿虽然不算是很大,可作为玉兰市政府的接待宾馆,别墅区这一块儿的定位是相当高的,压根儿就不是对外营业,也不考虑成本和收益,所以这个相当于个小公园儿一样后花园儿相当的幽静,等闲没人来,倒是有三名花匠专门伺候着这里缺乏观众的园艺。如果是街心公园,高大的树木没什么的,灌木事儿也不会很大,但青草地衣苔藓肯定是会被踩平的,晨练的老人、夜幕下散步的恋人、遛狗的悠闲人、找不到厕所的外来人,少不得都会跨过花坛走到青草中。踏在草地上的感觉是好的,草地本是不妨走走的,走的人多了就会有路的,那感觉很有创造出历史的雄浑,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又总有不耐烦在路上走的,总是希翼着能走在草地上,于是路就越来越宽,最后宽阔得除了路一棵草都没有了。
这里的草青翠舒展,自由的生长着,而且还有花,名贵的或者野生的,因为花匠被命令要追求自然与优雅而都可以存活下来,被扼杀的少数也是为了大多数活得更好,这一点花儿们是明白的,它们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因为风告诉了它们院墙外属于公众的草坪的可怕遭遇。
是的,在这个城市里,除了极其细小的花丛下,因为不够踩不出路的宽度,所以专门留给猫儿狗儿撒尿拉屎,其余的都被踩平了。
第五百零五章 那周的第二天5
第五百零五章那周的第二天5
慈悲大妖王久经战阵,虽然在战略上完全蔑视敌人,但在战术上却一丝一毫的大意都没有,越是经验丰富越是清楚大意带来的危害是何等可怕。慈悲大妖王心里始终都是将护卫的责任放在首要位置的,在他的指导思想中,保护吕清广进行体悟是唯一重要的,其余任何事情都是要服从这个大局的。战斗不是不可以,如果吕清广能在战斗中有那么一丝的体悟,那就什么都值得了,而如果因为战斗影响吕清广体悟或者伤到吕清广,那么不战斗或者给对方雷霆一击都是可以的也都是无所谓的。慈悲大妖王拿不准吕清广是否能够在战斗中寻找到体悟,这连吕清广自己也没有把握,只能是顺其自然。
一晃身,慈悲大妖王留下主分身陪伴在吕清广身边儿,分离出一个穿一身皮质妖族铠甲的分身来,直扑百花深处而去。
那百花的深处,自是结界的入口。
慈悲大妖王伸手一指点在花丛上空,纷飞的花粉与尘埃漂浮的光斑折射出的幻影光晕处,妖力循着挑衅的气息出现的路径分毫不差的追踪而去。
结界的入口在慈悲大妖王的妖力撞击之下轰然开放,一股诡异的气息瞬间笼罩住花园,在这个华夏大地的肚腹之地撑开另一片天地来。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都同时被笼罩进这个结界,风地立刻传来灵识:遁法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启动,只要一个灵识信号就马上可以破空而去,这里的结界构不成阻碍。
太古灵族垫的这个底儿让吕清广紫府更踏实了,但现在的紫府探索精神已经稍稍强于了安全第一的持重原则,这里面兴许有隐逸思潮转移的影响,却也并不全部都是,灵力级别上涨后的仙界潜规则中强势部分开始逐渐凸显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环节的。
仙界的潜规则不是一条,甚至不是一部法典,如果是那样也就不成其为潜规则了。规则是明晰的,可潜规则却是模糊朦胧的,其中相互覆盖相互矛盾的地方也是有的,而且未必是少数。可是潜规则比规则更强悍,更具有不可抵御的强势,只不过这样的强势本身是借助于其他的方式表达出来的,其中有法规也有不合乎法规的,有条理也有不合乎条理的,就是在这样的矛盾中,潜规则才能兴风作浪。
吕清广这会儿的外表很淡定,紫府里也很淡定,因为这一刻他相信自己没有必要害怕,没什么可以伤害到自己的,那么为什么要害怕呢?
冲在前面的,穿着妖族款式皮质铠甲的,慈悲大妖王分身并未因为结界展开了而停手,也根本不看前方是谁,不管是谁,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都唯有先打了再。
跨步向前,一步迈过无尽虚空,穿越层层幻境,无数光影编织成的花瓣想要缠绕上慈悲大妖王的身躯,可是那身躯坚如金刚虚若无物,无论是光影中出现什么都无法束缚住他的身躯,相反,在一步跨出的同时,慈悲大妖王伸出的手指已经缩了回来,另一只手撮掌为刃,一个手刀,朴素无华的向着已经被锁定的挑衅者劈了过去。
掌风带着妖力呼啸前凸,一个尖利的爪影凸显在最前方。
看不出这是什么怪兽的爪子,但尖爪上暴虐的气息却是清晰可辨的,那是噬血的气息,那是王者的气息。这个爪子的气息是属于慈悲大妖王铠甲所用原材料生前所有的,能感觉到这个怪兽的等级不下于大罗金仙的水准。
吕清广从这个气息中感受出魔兽的味道,问身边的慈悲大妖王主分身:“那铠甲是魔兽炼制的?这样强大的魔兽怕是不多见吧?”
慈悲大妖王答道:“一件战利品。”
话间,那结界的深处映出银白色的璀璨光华,一道冰冷的剑光迎着爪影旋转着如旋风般斩来。嗨呀的怪叫声也一同响起,却晚了一步传过来。
光影交会之时,灿烂云霞从光影中变换而出,如烂漫山花片片飞舞被卷进龙卷风里,又如水面烈阳被石子击破化作闪亮星点和漫天波纹推向远方,那中心就是剑锋与手刀碰撞之处。
剑与手并不是一个等级的,在硬碰硬的瞬间,剑光散漫破碎开去,化作无数的碎片向着结界虚空散着而去。
那如钢花般璀璨飞舞的光点散去的同时,出手的慈悲大妖王分身豪迈的大笑声与隐藏在结界中挑衅者愤怒而惊恐的叫声同时传了出来。
“天之云从你竟敢毁了我的天之云从”挑衅者从幻影后露出身形来,却已经是在结界的遮蔽后,遥远的另一处虚空中了,这一下子给他的惊诧与恐惧其实远远超过了愤怒,而他也唯有疯狂的催生出愤怒来才能稍稍平衡一下恐惧带给他的萎缩与惊骇,要不然他就只能跪地求饶或者转身逃跑了。
慈悲大妖王的分身收回手,将手掌在眼前细细的看,与拳套边缘发现一处浅浅的白痕,一丝阴冷尚自留在其上,另一只手关注妖力与掌心,轻轻一抹,将这点儿痕迹消除掉,摇头道:“弱,就凭这也敢挑衅与我?”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突兀的笑声从两者拉开的空当中传来,紧接著,一个穿着百纳僧袍的老比丘握着一根禅杖打着哈哈从虚空迈步而出,奔着慈悲大妖王分身跟前而来。
慈悲大妖王的分身却也认得此僚,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他,狐疑的问:“怎么是你?八幡大菩萨,你这次是要跟我放放对么?也好,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弓箭到底是不是真如传的那么厉害。”
“嘿嘿,慈悲大妖王,你也是身据菩萨果位的,称一声妖王大菩萨那不也是一样,你我都是大菩萨,那不是自己人么,不当兵戎相向的。”八幡大菩萨笑嘻嘻的挡在慈悲大妖王面前,将他攻击敌手的路线都挡住了,并遮掩道,“没有谁敢挑衅老哥你的威风,我这是带一位朋友来和你结交的,只是你老哥的大名太过响亮,所以他想要和你切磋一二,刚才那绝非为了战斗而挑衅的,玩笑,那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哈哈哈,当不得真的,不过是要见识一下老哥的风采。可是老哥你的出手可太重了,一点儿不留手嘢,把别人的神器都打碎了,嘿嘿哈,是否赔一把来呀”
慈悲大妖王的分身却并不理会他,冷哼一声:“少这些没边儿没影的话,舌头闲不住自己回庙里念经去。”
八幡大菩萨混不介意的继续讨好凑近乎的笑着:“嘿嘿,哪里话来,哪里话来,我确实是一番好意的,你且不要着急上火,咱们慢慢,我岂会不晓得事体,真的是要介绍朋友与你的,你最缺的其实就是朋友,这个我清楚的。”
那飞遁到虚空尽头处的挑衅者此时也惊魂落定了,换上一付谦恭敬慕的面孔飞拢过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这是很常见的不要脸招数,也是他们在放出气息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的,只是没想到只一招就惨败了,而且连兵器都彻底的损毁了,这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也正是因为太过意外了才会把他吓得不轻,要不是不会如此失态的。原本他以为自己能是慈悲大妖王的对手,至不济也得打上个小半天儿,如果自己这里稍稍能占上风的话,哪怕是一招半式的能争先,八幡大菩萨立刻就会在暗处发动偷袭,即使杀不死慈悲大妖王也能伤着他,杀了他后患无穷,不是个好主意,但打跑他却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留一点留手的痕迹就行,轰走这瘟神才是重要的,并不是要跟这破落户死磕。因为这里争夺的不是天材地宝,所以不怕慈悲大妖王掉头再回来,那样其实跟丢面儿,而以往的争端总结资料里可以看出慈悲大妖王的性格来,他也不是一个遇事儿就死磕的主儿,在位面世界中追逐的尽是天材地宝而已,只要不是血仇,只要不蓄意围杀他的分身,过了的事儿也就过了,不会没完没了的。以往的资料表明,除了争夺天材地宝慈悲大妖王是极少出手的,即使是在争夺天材地宝过程中有争端有过战斗的,过了也就算了,慈悲大妖王从来没有死缠烂打的记录,更不会事后无端的去找对方其他分支机构的麻烦的。
是的,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儿,只是没有无端而已。
慈悲大妖王之所以名声赫赫还就是因为他这么做过一回,但那一回是因为他的分身被围杀了,可他觉得对方完全没必要非得杀了他那个分身的。当然,那会儿并不是所有组织都知道慈悲大妖王有那么多的分身,那会儿他的名气还不够大。反正就是那么一件很轰动的对杀了,慈悲大妖王坠楼了几个分身,但是几乎将一个大势力彻底连根儿给拔了起来。
计划的时候八幡大菩萨就计划过了,最好是让慈悲大妖王吃点儿暗亏,受点儿小伤,知难而退,然后自己嘻嘻哈哈几句,半真不假的道道,送了瘟神走就行了,不会彻底拉崩了的。
八幡大菩萨觉得自己应当够实力给慈悲大妖王那么一下,让他乖乖的离开,虽然八幡大菩萨从来没有跟慈悲大妖王动过手却也不算很陌生,见过好机会了,也感受过对方的气息,他觉得慈悲大妖王跟他应当是在伯仲之间的,慈悲大妖王强不了好点儿的。
平心而论,八幡大菩萨也承认慈悲大妖王要强上一点儿,可是,他知道慈悲大妖王身边儿从来就没有啥像样的法宝,神器更是没听过了,而慈悲大妖王穷得叮当响的名声却是很响亮的,几乎与他的难缠是一样有名的。这样八幡大菩萨充满了信心,此来他们可是法宝充盈,就这一项,他觉得就能将灵力的些微差异给弥补回来。
这样的推测和预估不能就是没根据的,但却搞错了一个前提,那是基于慈悲大妖王单个分身的情况做的预设,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里居然会有千万分身齐聚。而慈悲大妖王究竟有多少个分身也是众纷纭的,慈悲大妖王可不会到处跟别人自己有上亿的分身,这个秘密也就对吕清广可以随便儿,没关系。可是对别的存在那就是秘密,绝对不可告知的秘密。整个宇宙中知道慈悲大妖王有上亿分身的就那么有限的数人而已,一双手就够了,脚趾母都用不上。而且这些都是大能,没有谁是一张八卦的大喇叭嘴。
包括八幡大菩萨,普遍对慈悲大妖王分身数量的总估计也就是在三位数范围内的,上四位数的猜测不多,普遍觉得那数目太不靠谱了。分身并非克隆体,差异大多了,克隆体只要物力能保证跟上,那是要多少就能有多少的,但是克隆体的灵魂之力是无法完全克隆的,必然有损失,用别的灵魂可以滋养,但损耗也大。找那么多大罗金仙的灵魂可不是着玩儿的事儿,大罗金仙不可能像大白菜那么丰收。再有就是灵力了,这个也是难以克隆的,如果在修为低的时候克隆了然后一起修炼,嘿嘿,供那么多克隆体进阶到大罗金仙的耗费估计真的没谁掏得起的。
八幡大菩萨维持着笑容,跟满脸堆笑的挑衅者站到一起,指着身边儿这位介绍道:“这是从高天原来的须佐之男,须佐尊一直想要结识您的。”
须佐之男用力的点了下脑袋,仿佛要试试是否能折断脖子,并严肃而热忱的大声:“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慈悲大妖王一句话没,一抬脚,一脚踹了出去。
须佐之男在话和行礼的时候都加了小心的,他的神识一直窥探着慈悲大妖王的灵力变化,高天原虽然现在高举着旗帜表明自己是神界的一部分,但在仙界强盛的时候那也是毫不犹豫的高举过修仙的旗帜的,易帜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只是特别的坚定,反过来咬修真界一口那也是咬得最狠的。同样,在妖界强大的时候也妖孽过,佛界厉害的时候也往佛家一脉上靠拢过,这个八幡大菩萨就是个半路出家的。现在虽然高天原摆正了神界的旗帜,可是对修仙、修妖、修佛的并没有都扔掉,该用的照样用,只是牌子换掉了而已,而神界的招式,他们也一直都有使用的,从根本上,高天原就是个十三不靠,但什么都往自己口袋儿里划拉。
刚才跟慈悲大妖王对了一招,须佐之男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灵力跟妖力的混合施法威力,于是神识就锁定了这方面,只要慈悲大妖王的妖力与灵力有丝毫变动他都会有警觉的。
可是这一脚却一点儿妖力和灵力都没有,慈悲大妖王就是抬起脚来,仅靠腿的抬起落下,随随便便的一脚踹了出去,跟人类打架差不多,还是没有练过把式的。
须佐之男想不到慈悲大妖王会像踹一条癞皮狗一样的踹他,啊哦的怪叫一声,被踹飞了出去,然后回过神来,自己用力继续飞远些,在他觉得稍有了一点儿安全感的距离站了下来,正要怒吼,却看到结界的外沿出,一道光华闪动,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一起走入中心来。须佐之男见到陪着吕清广的慈悲大妖王主分身,惊讶道:“有一个?”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都顾不上刚才的那一脚,因为对方在这里起码是两个分身,那么计划就必须要改变了。
八幡大菩萨立刻察觉到了,惊疑中轻叹一声,身影向后退去,往幻影形成的花海瘴气中隐去。
同时,花海中无数人形晃动,有无数的人形飞身而起,在结界中飞舞跳动,却并不立刻就围攻上来,仅仅是在外层飞舞,好像纯粹就是一场表演。
慈悲大妖王并没有追击,主分身没有,专门分出来战斗的也没有。
刚才那两下连慈悲大妖王自己都觉得很过瘾,以往他真的是很少汇集那么多的分身在一起,法宝也是很少用过整套的。就拿这时候穿的这套皮质铠甲来吧,一共是头盔一个、胸甲一个、护臂一对、拳套一对、护体一个、过膝的战靴一双,另外还有四把用此魔兽牙齿打造的飞刀,和二十七根用此魔兽骨头炼制的标枪。这一套同时炼制出来的完整宝物不仅完整的耗尽了一个大罗金仙级别魔兽的全部尸身而且耗费的其他材料也是相当可观的,所以以往都是分给四十个或者四十组分身使用的,今儿个因为要保护吕清广,分身来得多,刚才一下子就是五十个分身在一起联手那么一击,看似轻描淡写其威力在大罗金仙这个级别那可以是绝对无敌的。而对方不过是一个分神而已,用的也是仿制的神器,想要挡住那一手刀如何能做到。
第五百零六章 那周的第三天1
第五百零六章那周的第三天1
须佐之男来的时候跟西方神界是有联络的,但是须佐之男并不愿意蛋糕分薄,能独吞的干嘛要分给别人呢,而且西方神界现在还只到位了一点儿后裔,别神了,连英雄都还没来一位呢,所以须佐之男丝毫不困难的就把合作的事儿先糊弄了过去,他虽然是一缕分神,可毕竟是神的分神不是,而且是一个能发挥出本体八成半实力的超强分神,是神的分神载入体中相当了不得的,而这个载体本身其实也是一个神,要不然绝对达不到这等的神通的。(赢话费,读看看网)
分神就是大能力者分出一缕神念,因为秘法不同可以包含灵魂也可以是包含神格或者以心血等成为自己的一个备份。载体就是承载这个分身的身体和灵魂,各种不同的分神需要的载体也是不一样的,不过高等级的载体能施展出来的本体神通普遍也会越多越强大。分神载入这种情况在各个异界都存在,从鬼上身到夺舍到天使降临,这把戏高中低档次的都有,最重要的是好的载体不容易找。
可是这个时候须佐之男就扭转想法了,不为了别的,而是慈悲大妖王这块骨头比他想象中还更难啃,非常的硌牙,让他咬不下去。
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动作都是极其迅猛的,一飞开立刻隐入阵势中,让幻阵来对敌,自己则一刻不停的离开了结界,往腾飞光伏科技集团大楼工地飞去,要合作那就还得赶紧联系一下。
结界前期是安培幸爱子设置的,后面由其父全面操控并增添,可威力也就散仙级别,对付修真者那是绰绰有余了,他们本来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对付元婴青年的,可是元婴青年第一天就将股权转移之后离开了,让把目标对准了他的势力都恨得牙痒痒——没咬到人呀
可是慈悲大妖王一接手后他们想下嘴也没那个牙口了,都立即向上汇报。
扶桑岛国商务代表团因为前期表现太差,一点儿股份没有捞到,连神魔后裔组成的势力联盟都没能加入到,须佐之男是来惩处办事不力者的,所以他的分神是第一个到的,又由于要在狼群中抢肉吃,所以来了一个厉害的分神载体。
慈悲大妖王要是玩儿狠的,一巴掌这个结界就能拍散了,但他没这样做,而是一方面盯着看吕清广是怎么个意思,一面儿灵识扫描着离去的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必须得防着一点儿这两位,如果他们此时去偷袭三十八楼的话,晨满和火山蝾螈妖是顶不住多久的,自然,新败的这两位也不可能轻易取胜,特别是吉尔伯特.阿莫这个马甲也跟他们在一起呢,可别忘了这马甲可是三层的,不最核心坐镇的慈悲大妖王,内层马甲那也是大罗金仙初阶的。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完全可能让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吃不了兜着走,但不到万不得已慈悲大妖王也是不愿意这样的,马甲涉及到他的秘密——天赋神通的秘密,这个秘密比他分身数量的秘密更少被知晓,他可不愿意在这里暴露出来,太不值得了。
如果那边儿动手,慈悲大妖王想着,如果通知吕清广,应当是来得及回去救援的,吕清广只要不反对那大致上就不会妨碍到体悟的事情了,至于其他的,慈悲大妖王不觉得自己该有什么顾忌,如果那俩这么肆意的出手,自己就完全没必要气了,该灭掉的那就灭掉好了。
显然,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并没有出离于愤怒,并没有不顾一切,在大楼里上蹿下跳的,却并没有往三十七三十八两层去。
该有的规矩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比安培幸爱子要懂得遵守,在大楼内并没有去直接发动袭击,或者是他们觉得这样做并不明智,这也是可能的,但慈悲大妖王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是猜到自己的分身躲在那里而回避的,他们应当不会想到这一点的,他们没有这个信息储备。
慈悲大妖王的一丝担心并没有变成现实,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并没有对处于力量弱势的吉尔伯特.阿莫出手偷袭。单纯按照逻辑推理,吉尔伯特.阿莫现在应当是最主要最大最明显也是最好得手的目标才对,他手里的股份差不多是重量的五分之一了,如此数量已经足以让他被觊觎的目光分尸才对,这才符合逻辑,符合经济学的必然规律,符合利润率上涨与疯狂度之间的因果律,可是事情却恰恰不是这个样子,恰恰违背了资本论的基本奥义。
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压根儿就没有要突袭吉尔伯特.阿莫的打算,他们宁愿对慈悲大妖王动手也不会伸手去触碰吉尔伯特.阿莫的,因为吉尔伯特.阿莫是一个根底清楚的魔族成员,而且是参加过军方服务的魔族商团的,并且获得过功勋,在魔族整体上来,任何魔族势力都会尊重这样一个功臣的,如果不想跟魔族翻脸,那么在对待他的问题上那就得慎之又慎了。现在的情况是,盯着吉尔伯特.阿莫的不在少数,但就没有一个是打算通过正面冲突来解决问题的。
这样的心态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是体会不到的,吕清广是不明白,而慈悲大妖王则是习惯了宰杀魔族,当初在妖魔大战时他杀死的俘虏的魔族可是老大一个数目呢,虽然没有他收拾的妖奸数量多,可真的是足够让魔族碰不得的思想永远无法在他的心底生根的。
慈悲大妖王更没有猜到的是他这个最高手现在才是最显著的目标,包括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几乎现在各势力都觉得把慈悲大妖王打跑了是当务之急,是排在第一顺位的大事,只要打跑了他一切就都好解决了,只要打跑了他三十八楼就不会成为一个战斗堡垒,名不见经传的吕清广和不能靠杀灭解决的吉尔伯特.阿莫都是很容易搞定的。吕清广并没显示出足够的战斗力来,被当做慈悲大妖王的白手套或者跟班儿是很正常的,当慈悲大妖王跑路之后,跟班儿就无需顾虑了,杀与不杀都不是多大个事儿。吉尔伯特.阿莫虽然不好抹杀,但生意就是生意,用生意的手段那么一切也就解决了,而没有可依凭的强悍力量,仅靠身份也是成不了事的。
慈悲大妖王很快就确定了三十八楼暂时是不会被攻击的,对方下一步估计会联合更多的力量再出手,但慈悲大妖王并不在乎,只要不是一界的力量全面调动,不是至尊和多位太乙金仙一起出手,不动用一界的根本力量,慈悲大妖王就不怕。硅结晶的确是管制严格的军事物资,可是为了这个还远远达不到出动太乙金仙的地步,起码不可能出动多位,更不可能动用一界的根本力量了,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在自己那一界下辖的直属位面系列中直接报废几个用于制造硅结晶合算呢。任何一个非未来世界都有硅富集度高的星球,只是因为这些星球适合生命体居住才被保护的。那感觉的确是像保护大熊猫,但数量多得多,这么吧,就好比保护田里的幼苗,是的,合适生命体的有大量硅的星球就是禾苗,其余的是杂草,星空是广袤的草原——反正就那么个意思吧。践踏禾苗是要受罚的,这个参见曹丞相颁布的法令,连曹丞相的马践踏了禾苗都是被剃了头的。无疑,这是千古佳话了,可问题是也就剃了点儿头发而已,比起上阵厮杀来真的不算什么的。所以慈悲大妖王可以肯定,这事儿是不值得那么大动干戈的,要不然自己家的地里拔几株禾苗也就罢了,只要上面儿点头就行,比上阵厮杀简单而且安全得多。
不过,有一点也是必然的,能挖别人田里的禾苗那就没必要动自己的了,而且动公众的那其实是最舒服的。
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光伏系列位面群就是公共位面世界,不过是被*纵在神魔两系指掌之间而已,却并非是魔界或者神界的直属位面,是很适合拿来分润的,这样的事儿难逢难遇却毕竟不是绝无仅有的,中彩票对于具体时间具体地点具体人来几乎可以确定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是放眼整体,平均每期不是也能摊上好几个特等大奖的么。
拿位面剥离出原有系列归入被彻底开采行列跟中彩票比不是很合适,位面剥离的机会还要更加难得,但意思真还就差不多点儿。
特别是在耗散位面遇到的机会就多得多了,这里就好比兑奖中心,中了奖的只要想领奖就得往这里来,只不过即使在这里也多是见到三千的,万把十几万的也多,一次几个亿的就稀少了,n年未必能遇上一个,就算出现也未必在这个兑奖中心兑奖,是的,兑奖中心也不就耗散位面次一个系列,别的系列别的基地也有。
慈悲大妖王的思绪和灵识飞向远方的时候吕清广一直都注意着身边儿,充满了好奇充满了不解充满了疑惑的看着结界中虚幻的光影,光影中的幻象如同那一坨屎一样的存在,它们光怪陆离却又还是千人一面,这还不是最让吕清广感到不可理解的,最让吕清广不解的是每一个幻影都调集起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或多或少却总是有的。这信仰之力来得混乱而驳杂却又源源不断疯狂隽永无休无止,并不管那幻影为何调集信仰之力,只管蜂拥而来,热热闹闹的充盈其中。
老安培提心吊胆的操纵着结界围困着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因为须佐之男的完败,老安培没有胆子进攻,他知道自己比起须佐尊那是远远不如的,须佐之男都不是慈悲大妖王一合之将何况自己呢。他是做好了覆灭的准备了的,能为须佐尊争取多一点儿的时间就是胜利。
可是慈悲大妖王并没有对他进行攻击,就那么站在结界之中。
慈悲大妖王不动,老安培就更不敢动了,于是场面就这么古怪的维系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安培心中越发的狂喜起来,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太阳已经从当顶处向西方漂移,第二天的计时已经结束了,第三天到来了。
下午二时以后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慈悲大妖王盯着吕清广,吕清广没有动他就也没有动,但他们不动老安培却动了。
进攻老安培是没那个胆子的,可是除了进攻以外他还有别的可以做的,比如转移,重新结合新的力量然后形成新的合围才是最恰当的,这一点老安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到,可是,既然对方都不动,那么他就有这样的机会了。这个机会的出现似乎是不可置信的,但确实是就怎么出现了。
老安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慈悲大妖王会放自己一马,可是一旦机会出现他毫不犹豫的就抓住机会,只要错过这一次,他相信自己完全有可能在其他场合重新占到上风的,哪怕慈悲大妖王再彪悍,但你不动手这可就别怪我了呀
结界忽的一转,老安培从无数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滋生出更多的幻想来,这些幻想是原本他制造的幻象的衍生品,是无数幻象中最不确定却最繁复最混乱的。在幻象不断变换之时,老安培抽身急退而出,丢下个结界的空壳,自己带着操控结界的手下往须佐之男逃遁的方向追去,留在当地的幻想靠着已经吸引来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支撑着,还在不断的翻动着各式各样的摹本,其中相当具有蛊惑性的要数三国群雄,无数版本的关云长黑着红脸提刀劈砍,或者一双大手握拳轰击,间或又有骑着大马做厮杀状。
吕清广狐疑着不知道曹操跟孙权谁是谁,也看不出吕布是不是周瑜,至于诸葛孔明,要是没有手里的鹅毛扇真的不认识也猜不到会是他,却一直没看到祢衡,不知道这孩子跑哪儿去了,兴许是喝大了跑哪儿睡觉去了。无数的小萝莉在其间若隐若现间或还有御姐和女王隐现,而怪叔叔则层出不穷,妖魔鬼怪状或者校工装扮都有,在纷乱之中各自吞噬着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并不断的复制着自己,复制中的粗糙与错漏都是新的信仰之力的吸引点,而不断加入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无视这些丑陋与粗鄙,热情洋溢的提供着自己,无怨无悔。
当一切幻象在发展到一个饱和之后突然消散开,化作无数种子投向华夏大地,在无数华夏一族脑海中生根发芽,以生出更多的可供吸收的信仰之力来。
结界已经消失,下午的阳光带着夏的炙热烘烤着花园中的每一片绿叶也一个花瓣儿,此时的花园里花是稀疏的,绿叶也不那么青翠了,显示出疲沓的慵懒,仿佛因为被耽搁了午睡已经不堪于困倦了。
吕清广静静的漂浮在花园上方,离地面三十四点五厘米,离最近的灌木枝桠三又七分之五毫米。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在吕清广身体侧后方,紧紧相随,战斗的分身要飞得略高,在前方,在吕清广是中线偏右七度。
良久,吕清广轻叹一声:“唉,不明白呀”
慈悲大妖王并没有答话,也没有收回战斗获胜的分身,因为慈悲大妖王很清楚——战斗并未结束。
吕清广摇摇头,把目光从飘渺的远方收回来,视线焦距落在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上,问:“斗他们不算压力很大吧?那个什么大菩萨你认识?”
“目前没啥压力,”虫子脸自信的回答道,“他们这样的对我还够不成啥威胁,只要你觉得适合寻找体悟,怎么高兴就怎么来,不用顾忌他们的。那个八幡大菩萨是半路出家的假和尚,佛法是不怎么懂得的,却走了大日如来的门路弄了个菩萨果位去,自己号称是大菩萨却也就那么回事儿当不得真的。他这样的,我一个分身就能收拾得了,今儿个可是分身大汇聚,怕得何来?你尽管放心体悟,这等魑魅魍魉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的。”
吕清广遥望了一眼远方,那是腾飞光伏科技集团大楼新址的方向,然后掉转头环顾了一圈儿,:“他们我并不是很在意的,只是我不知道那些幻影因何而有如此能力,可以肆意的调集并吞咽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而我却似乎对这力量感到无能为力一样,我影响不到它,它却可以影响我。这是为什么呢?那力量是那么的混乱,那么的矛盾,那么的虚弱,那么的盲从。它们在这里被调集来围困我们,在莫家被调集来绞杀了一个流浪的妖族,并将那妖虫破碎的身体凝结成了一个标志,一个警示的图腾,以炫耀自己的力量。这力量仿佛很强大,无坚不摧。却又虚弱得很,而且毫无目标毫无原则,怎么会这样的呢?”
第五百零七章 那周的第三天2
第五百零七章那周的第三天2
“信仰之力和香火传承都是神界的玩儿法,佛界也沾边儿,可比上神界还是隔着一道的,特别是偏向于规则范畴的信仰之力,佛界是偏于香火传承的信仰之力,而且香火看得还更重。(赢q币,读看看网)嘿嘿,佛争一炉香嘛。”这话的是虫子脸,很明显,这有挤兑自己佛脸的意味。佛脸很沉稳的一言不发,虫子脸又道:“可惜你放小黑走了,要是把那畜生留下来到可以给你结些惑的,毕竟它也算是东方神界的老古董之列了。别的不好,但信仰之力,特别是这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他应当是知道些根底的,可惜他这一去必定不会轻易再出头露面的了,要不然你问他,他也不好什么都不言语的。这家伙倒是狡猾,先就溜了。”
到东方神界,吕清广立刻想到隐居的范蠡了,那也是东方神界的财神之一,于是:“咱们再去找范蠡问问如何?他应当是知道的。”
慈悲大妖王一皱眉,两个脸孔的眉毛都皱紧了。
上一次去找范蠡那还是他慈悲大妖王的主意呢,找范蠡是询问为什么靠着一纸合约什么神力都没有的神族后裔就能制约住修真者。当时范蠡是跟慈悲大妖王交换了一个问题询问的,范蠡问的是为什么慈悲大妖王明明穷气没洗掉却又给人一股子豪富不可一世的感觉呢?当时慈悲大妖王觉得这是一个很小很单纯的问题,就直接回答了,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儿,这等于是自己主动告诉了对方自己的部分隐秘,是的,只了百万分身齐聚所以百万穷鬼加起来比一般富豪还趁宝贝,这道理对方只是没有想到,想到之后范大财神其实明白得更深刻,而自己和吕清广问的是自己并不懂得的道理,这样看似乎还占了便宜。
按道理讲是如此的,可是将道理抛却之后才发现真相原来是恰好相反的。
范蠡告诉的的确是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不知道的,这是千真万确的,可是修真者如今因为修真界被分割在位面世界里而受到法则制约的事情却是在任何神界都能了解到的,如果这问题问小黑,也一样会得到解答,而且小黑都不会提出要求对等提问的权利,因为这些道理并非什么秘密,起码对非修真者来不算秘密的,慈悲大妖王是随时随处都可以了解到的。
但是,慈悲大妖王回答的简单的完全是对方知道的道理后面却有一个绝大的秘密,当时范蠡也一点儿没表现出惊讶来,可是慈悲大妖王毕竟是慈悲大妖王,终是反应过来自己的错漏了。百万分身齐聚本身就是一个秘密,一个自己切身的秘密,与道理完全不沾边儿,可是却比任何大道理都跟重要。真正知道慈悲大妖王有上亿分身的没几个,慈悲大妖王也绝对不愿意自己分身的真实数字流露出去,虽然百万分身离准确数字还有两个零的精度差距,可是以范蠡的精明不难猜出个大致差不离来。
由此看来道理这东西也是可以不靠谱的,信了难免上当。
所以慈悲大妖王对去问范蠡很是不乐意很是不情愿,他心里对范蠡的精明睿智充满了警惕,要是再去,指不准还会被他挖出什么样的隐秘来呢。
吕清广感觉到慈悲大妖王不情愿的情绪,灵识束对这个的感觉还算灵敏,却并没往别的地方想他想不到慈悲大妖王会有如此的患得患失,只是想起了临走时范蠡都了不再回答他们的疑问了,就是付报酬那也是最后一问了。报酬吕清广无所谓的,那样的药材他手镯空间里一望无垠,就算变成药田的守望者也数不过来那到底有多少。吕清广倒是比较介意再找上门儿范蠡的反应,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死皮赖脸的呢?这个问题比较重大。
仙界的潜规则里面子可是很重大的一环,很多时候不要里子都得保住了面子。
吕清广不知道慈悲大妖王是不是犹豫这个,反正他自己是。见慈悲大妖王不吭声,只好自己打了退堂鼓,道:“算了,不去了,找到他也不一定就能问出什么来的。”
慈悲大妖王赶紧借坡下驴,虫子脸:“咱不去也未必就不得正解,去了,他的也未必就是实话,就算是,实话也未必指出的是明道,咱们跟着他的去走,掉坑里的可能性最大,其次是撞墙,还不如自己摸索,在实践中学习与总结。”佛脸点头敲边鼓:“不可从色中行。亦不可离色行。亦不可从痛痒思想生死识中行。亦不可离痛痒思想生死识行。何以故。般若波罗蜜亦非痛痒思想生死识。般若波罗蜜亦不离痛痒思想生死识。释提桓因言。摩诃波罗蜜。无有边无有底波罗蜜云何。须菩提言。拘翼。摩诃波罗蜜。无有边波罗蜜。无有底波罗蜜。摩诃波罗蜜了不可得。无有边波罗蜜了不可见。无有底波罗蜜了不可得底。人无底复无无底。无底复无无底。波罗蜜等无底复无无底。波罗蜜无底复无无可得底。人无底复无无底。无底复无无底。波罗蜜等无底复无无底。波罗蜜无底复无无底。亦无有中边。亦无有本端。了不可量了不可逮知。拘翼。从法中底波罗蜜底无底复无无底。复次拘翼。法无底复无端。底无有中边无有尽时。底索无底复无无底波罗蜜。释提桓因言。云何尊者须菩提。何以故。人无底。波罗蜜无底。须菩提谓释提桓因。是事都卢不可计。正使计倍复倍。人无底。波罗蜜无底。释提桓因言。何缘尔人无底波罗蜜无底。须菩提言。于拘翼意云何。何所法中作是教人本所生。释提桓因言。无有法作是教者。亦无法作是教住置。设使有出者但字耳。设有住止者但字耳。但以字字着言耳。有所住止处但字耳。了无所有。但以字字着言耳。人复人所。本末空无所有。须菩提言。于拘翼意云何。人可得见不。释提桓因言。人不可得见。须菩提言。拘翼。何所有作意者。何所人底。正使怛萨阿竭阿罗呵三耶三佛。寿如恒边沙劫尽度人。人展转自相度。其所生者宁有断绝时不。释提桓因言。无有断绝时。何以故。人无有尽时。须菩提言。人无有底。般若波罗蜜无底。菩萨学当作是了。当作是知。”
这话却在时,与华夏大地亦有交映,从四周亦有信仰之力涌起,只是数量稀少,但有跟没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一丝带着浓浓香火味道的信仰之力飘过来,却并不听从慈悲大妖王的调派,也不融入其法体之中,围着他只是观望。
慈悲大妖王甚是觉得丢脸,佛脸闭口不言,虫子脸大叫一声:“滚开去”挥手间将聚在身前探头探脑的信仰之力统统驱散开去。
吕清广甚是惊讶,盯着佛脸问:“咦?你也能聚合起信仰之力呀?”
佛脸做庄严状,肃穆的回答道:“皆是菩萨誓愿坚固。即于胎中成无上道。我生就的菩萨果位却正该受得香火供奉的。”虫子脸却立刻抢了话头来:“这香火也罢信仰之力也罢,其威力都是虚妄之谈,真刀实枪的干上一场的时候却是丝毫指望不上的,所以我不耐烦生受这些供奉,也懒得跟众菩萨争抢夺取。你听过僧多粥少没有,佛菩萨的数量那可不是你所能想象到的多呢,那是何等一个多字了得算了,却不再这个了啦”
吕清广没有想到慈悲大妖王居然还是生来就是菩萨果位的,也就是是个佛二代了,可看他一贯丐帮资深成员的名声似乎又是个无产阶级的底子,只不知是哪位四大皆空的会下了这么一个蛋出来,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又回想起慈悲大妖王一贯对过去讳莫高深,也就不再提这个茬了。
连续的几天艳阳高照让城市的空气中充满了躁动和尘埃,因为扶桑岛国商务代表团的入住而被封闭的后花园儿因为近来断了园丁的照料杂草茂盛了不少,可是因为没有浇水,在阳光下都无精打采的蔫儿着。
嗡嗡声从远而近,一直苍蝇漫无目的的飞着,斜斜的的从吕清广面前掠过,飞向楼宇,它注定是要飞向被拍死在纱窗的路上的,也许它未必能如愿,有太多的偶然都能终端它的旅程。但这还是一只今天才出生的小苍蝇,它还充满了稚嫩的幻象,即使在太阳下,它也不成低下头。
吕清广目送着充满了希望和未知数的小苍蝇远去,他并没有分一根灵识束去跟着它,它的命运不需要被关注。
同样的,在吕清广脚下,在地面上,蚂蚁成群的涌了出来,一连很久它们都不敢露头,结晶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压力让这些敏感的小家伙畏惧,它们就像躲避扫荡的老乡一样,扶老携幼的躲避到深洞中,等威压消失的一刻再露出身形来。它们欢畅的跳耀奔跑,它们回到了自己的家园,它们相信是自己打败了侵略者,现在它们胜利了,带着胜利的喜悦重新开始以往的生活,在太阳下默默辛苦的劳作。一根蚯蚓也露出头来,它同样是要庆祝胜利的,却不料被蚂蚁当做了胜利的庆典礼物,于是草丛下风云再起,曾经一起躲避危险的避难者在胜利的时刻里战斗起来,它们从来不曾对外来者如此坚定的战斗过。
吕清广也没有多看蚂蚁,他的眼睛看向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的新址,那里有属于他的战斗,躲起来是能够躲过的,但躲藏起来会变成蚂蚁的。
“咱们回去吧,”吕清广,“看看接下来该来的什么了,该来的就让他来吧。”
慈悲大妖王两主分身同时靠拢过来,两边儿夹着吕清广,主分身不动,战斗分身上灵力涌起,一带之下一起瞬移回到三十八楼中心控制台的正中圆心。
晨满全神戒备的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还并没有刀在手不过应当是已经弓上弦了的。
看清来人之后,吉尔伯特.阿莫先开口:“情况不太好,外部环境的变化很快就要影响到咱们这里了,位面分离之后咱们已经不在原来的位面序列中了,这是毋庸置疑的,进入到一个新的位面系列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是来到了这里,这里与原本的位面系列群差得太远了”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都没明白过味儿来,互相看看,慈悲大妖王问晨满:“没谁来捣乱的呀,有吗?”
晨满立刻回答:“没有的。”
吉尔伯特.阿莫:“问题要更严重得多,即便是有挑衅者也并不算多大个事儿,我相信个别的挑衅者是可以解决的,办法也有很多,只是现在的麻烦比预想的要大得多。”
“有谁威胁你吗?”吕清广问,他的灵识束可是一直对这里有关注的,这一点跟慈悲大妖王一样,不过吕清广的灵识束更隐秘更持久,不过没有看得那么细腻,毕竟主要的精力都被结界中的幻象给吸引过去了,可就算这样吕清广也可以肯定这三位除了看屏幕没做多少别的事情的。同样也没有谁来过,除非是无形无质的,连灵气都不能有才不会被发现,因为鬼都逃不脱灵识束的监控的。吕清广可以肯定吉尔伯特.阿莫的忧虑都是来自虚拟屏幕中显示的信息,那么恐吓信之类的可能性就很大了,而那些文字吕清广是不认识的,刚才太古灵族又都忙着准备万一要逃离时使用的遁法了,没有空管字幕的事情了。可话又回来了,即使风地有空给灵识束加字幕,也不可能看到的都加上,一眼望去,屋里的虚拟屏幕尽收眼底,不可能每一个虚拟屏幕每一条信息都加字幕不是,它们的存在更多的只是背景画面,只有被关注的才有可能上字幕,其余的就仅仅是构成形式的符号用来充填画面而已。
“比这更糟。”吉尔伯特.阿莫低声,“糟糕程度要大得多,而且是根本性的。”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都坐了下来,战斗分身到了沙发外圈儿,任何突发事件都能控制在慈悲大妖王的掌控之中,对此他深信不疑。
“看,”吕清广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这里的位面系列的管委会名称是耗散,从这个名称上就能感觉到事情不妙了。”吉尔伯特.阿莫指点着虚拟屏幕上的文字着。
吕清广转头去看自己的那一个中文的,吉尔伯特.阿莫反应很快的在吕清广原先使用的虚拟屏幕上点动几下,让两个虚拟屏幕关联上,这样一来吕清广看到的就跟他面前的是同样的内容了,只不过是语言种类不同,内容完全是一样的而且还是完全同步的,他操纵他面前的,吕清广该看的这个也会一起跟着变换。
中文显示出来的是耗散经济学的基本理论,眼前的这一篇儿的是虚拟资本以金融系统为主要依托的循环运动,讲述货币资本怎样不经过实体经济循环就可以获得盈利的理论以及具体手段,全篇充满了‘非平衡过程’、‘流’、‘市场抽象空间’、‘堆集’、‘涨落’、‘负熵’、‘远离平衡状态’等等词汇。让吕清广看得莫名其妙。
吉尔伯特.阿莫讲解道:“简单,这些东西加起来就是一个词儿——钱生钱。”
吕清广摇头。
慈悲大妖王奇道:“钱生钱?好事儿呀”
吉尔伯特.阿莫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若果换做晨满或火山蝾螈妖是绝对不敢对着慈悲大妖王如此放肆的,但吉尔伯特.阿莫被给予的自由度太大,达到了他觉得无需那么拘束,他觉得他有权利自由表达自己的感受。吉尔伯特.阿莫并不觉得他有什么不敬的,他只是对慈悲大妖王的无知感到不可理喻而已。
吕清广问:“那么你你的理由,这为什么是坏事儿呢?从这个文章里似乎没看出什么不妥的呀”
吉尔伯特.阿莫耸耸肩,一指划过他自己的虚拟屏幕,屏幕上的文字被他抹杀干净。
“不是这一篇文章本身有什么不妥的,”吉尔伯特.阿莫,“不妥的是这个文章先在出现了,它的出现本身是一个信号,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吕清广没明白,他示意吉尔伯特.阿莫继续。
吉尔伯特.阿莫:“我们跟着这个位面一起来到了这里,我们的目的是从这个位面中得到硅结晶,而失去硅结晶之后的位面将是一个贫硅的位面,这样的位面对于我们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们将毫不留恋的离开这个位面。这个位面归宿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最应当归属的也许是混乱基地或者轮回基地等,到了这里有点儿让我意外,不过还没有让我担心,毕竟八年之后我们就会彻底离开,而这个位面也就与我们无关了,完全没有必要担心那么多的。可是现在问题来了,出乎我意料的问题已经出现了,我们不得不认真的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定位了。”
第五百零八章 那周的第三天3
第五百零八章那周的第三天3
“这里现在是解构试验基地耗散位面系列群,编号2012sb250的位面了,以前属于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光伏系列位面时的规则就不再起作用了,现在正在载入新的规则。(读看看网!赢q币)”吉尔伯特.阿莫完敲敲虚拟屏幕中的新管委会图标,他的手指从中凸过去,仿佛将其击穿,却什么都没有击打上。
吕清广一笑,才起范蠡,没想到他的那个规则就已经作废了,而且并不是哪一个规则作废而是整个位面更换新的规则体系了,这倒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对于位面剥离这样的事情慈悲大妖王也没有经历过,可是对位面世界相当熟悉的他立刻就找到了对策,:“查一下资料库,看看以往的历史记录,明确一下剥离和载入的整个过程,再查查这里的规则体系,既然已经接通了中央计算机系统,在这里就已经可以和位面管委会的主机连接了。以你的身份,即使查不到细节也会有所收益的,起码梗概应当能明白的吧?”
吉尔伯特.阿莫点了点头,回答:“是的,而且我已经查询过了,以往有记录的情况跟我从前听的基本一样,那些后来一步的投机者中很有几位做了不错的功课,我听他们了一些,甚至比现在查询到的记录还要详细一些。他们,极少的几次这样的事情过程的时间都是不长的,三五年到三五十年之间,然后整个位面就废弃了,所有的生命体都转移到别的位面去。第一个被全部提取的自然是硅,然后是重金属和等离子体,再然后是星核,最后是其他稀有金属和可以带走的一切,剩下的就只有些宇宙丰度极高的无用元素了,哪里都不缺少这些,所有它们是废物,包括氧。这样的一个完全废弃的位面会归结到被遗弃或者重新压缩回去。是的,据以往所有的被开采后的位面都直接宣布了报废,所以它们根本不存在一个新的被载入的规则,它们不需要这样。”
“可是这一次不同,你是这个意思吧?”吕清广问,“出了变化对吧?”
吉尔伯特.阿莫:“是的,很显然情况发生了变化,而这样的变化那些势力组织应当是早就知道了的。其实我早一步应当分析出不对劲儿来的,我应该早看出这有问题的。”他握紧了拳头,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重重的抓进自己的皮肤,留下青白色的深深印记。
看到吉尔伯特.阿莫气愤与懊悔的表情,吕清广轻松的摆摆手,示意他放松下来。
吉尔伯特.阿莫坐回到沙发上,两只手相互搓一搓,让痕迹消失得快一些,包*得很好的指甲并没有划破皮肤,没有出血好的会很快的,其实出点儿血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他的注意力并没有被手上的痕迹分散,依然皱着眉,:“其实从许可证就已经露出端倪了,只是我没有在意。你们想一下就明白了,不是么?我们只有往位面外贩运销售硅结晶的许可证,没有其他的元素和物质做位面批量交易的许可证。最起码,等离子体是需要许可证的,虽然不如硅结晶,但大宗的等离子体交易也是被严格监控的。位面里等离子最大的富集区域就是恒星,批量开采等离子体就是毁灭恒星,这是确定无疑的。也就是我们未被授权彻底瓦解这个位面,我们不能拿走所有的,只能拿走硅。”
吕清广基本明白了吉尔伯特.阿莫的意思,但吕清广并不关心哪些是可以从这里得到的,哪些不是,对于这些他不感兴趣,他问他感兴趣的:“原来的法则已经都消失了吗?”
“应当是失效了。”吉尔伯特.阿莫认真的纠正道,“法则并不是实存的,不存在消失或者出现,那并不是一个有型有质的物质。”
吕清广谦逊的微笑着:“好的,我接受你的批评指正,那么我问,原来的法则已经都失效了吗?”
吉尔伯特.阿莫“是的,已经全部失效了,而新的法则也正在生效。”
吕清广的灵识束伸向远方去,从地球内到外到遥远的太空中,尽可能的扩散开,去寻找法则更替的蛛丝马迹。可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没有丝毫的可察觉信息,吕清广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吕清广闭上眼睛,将全部心神都发散出去,调动起自己的全部感知。
良久,吉尔伯特.阿莫问:“您这样是在冥想吗?”
“不,”吕清广失望的睁开了眼睛,收回发散出去的灵识束,萧索的,“我不是在冥想,我想要去感受一下新的法则的载入,就感受一下而已,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吉尔伯特.阿莫以猜疑和费解的目光注视着吕清广,然后又看向慈悲大妖王,慈悲大妖王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他跟这里是两个不同的时空,这里的一切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他自己就是一个影像。吉尔伯特.阿莫的目光并没有停留,扫视到晨满和火山蝾螈妖之后又回到吕清广的身上,停在吕清广眉目之间,问:“你是要看新的法则?是这个意思吗?”
吕清广对这个真的是不懂的,可是‘看’这个词语好像级别挺低俗的,而吕清广相信自己使用的手段要高雅的多,虽然并非什么道术,可灵识束这种用法也是相当神奇的,而且自己现在的灵力等级也足够高端了,跟“看”的距离也有足够的遥远,现在被吉尔伯特.阿莫用非常人性化的看给拉回到生命的原始状态,不适应是肯定的,虽然紫府的运转速度够快,但是也因为缺少运算的依据无法破解吉尔伯特.阿莫的密码,或者那不是密码也不是字谜。不过紫府快也是很有好处的,起码在吉尔伯特.阿莫话音未落之时吕清广就已经计算清楚自己没办法想明白,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对吉尔伯特.阿莫的语境不了解,这不是靠想能解决的,所以吕清广直接使用了问。
吕清广反问:“法则不是实存的,对么?那么你让我看什么呢?”
吉尔伯特.阿莫动作麻利的将虚拟屏幕拉过来,调整成一个三折的的演示模式,并调出无数的文稿在其上滚动,他还细心的采用了简体中文字库。
文本很多,快速的在屏幕上滚过,吕清广看到了对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中的“destru”一词,反反复复的解;看到了对什么是解构主义建筑的原则和特征的无休无止的争吵,以及文不对题的建筑与钢筋混凝土的扭捏作态;看到了卡尔.拉格菲尔德在解构裘皮时装;看到了德里达率军攻打逻各斯的千年老营;看到了尼采在宣称上帝的死亡,他的后续者们高唱着缺席者的调子;看到了《文字语言学》、《声音与现象》、《书写与差异》上升到新的戒条的高度,却并不是圣经而是被吞咽被消解被重新拼贴与打散构成的原材料;看到无数被文字渲染的‘声音的意像’;看到‘扩散’和‘延宕’的纠缠与共生;看到多‘神的法律’的各种质疑与批判……直到看见《与实验艺术家的谈话》和《艺术史终结了吗》也滚上了屏幕,而第三块模板上,紧跟着滚动出《新艺术的震撼》。
这个实在是让吕清广看不下去了,转头盯着吉尔伯特.阿莫的眼睛,质疑道:“就这个?好吧,我承认,上一个位面序列中也的确有用法律文本制约修真者的实例,我是亲眼见过的,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应当是法则本身是非物质的,但却是必然要依靠文本来承载,对么?我想你就是这个意思吧?”
吉尔伯特.阿莫点头,他张嘴要话却被吕清广给止住了。
吕清广指着正在上滚的文字问道:“合同文本是有法则力量的,这个我还能理解,这些东西也有法则力量?”
吉尔伯特.阿莫郑重的点了点头:“它们必然是可以的,起码在这个基地中,这些是对整个解构实验基地范围内的位面世界都起到制约作用的,是这个基地范围内根本性的法则,是根源性的基本**。”
“你这些文字都是?”吕清广质疑道,“这可不是法典,不是么?”
吉尔伯特.阿莫耸耸肩道;“你可以质疑,是的,这是你的权利,你尽可以质疑的,不过这些也的确就是法典,现在它们正在作为法典而介入我们的位面。这些文本我们这个位面也是有的,以前就有,只不过在以前它们并不是法典。”
吕清广不明白,他又扭转脖子回过头去,把目光从吉尔伯特.阿莫脸上转移到慈悲大妖王脸上,问:“你明白不?”
佛脸一笑而过不接这个茬,虫子脸扭捏了一下小声回答:“以前不怎么明白,现在这么一,联系以前的经历一想也就明白了。复杂其实并不复杂,只是你在位面里经历的太少,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你都还不知道,经得多了见得广了就明白得更快了。不就个法则的载体么?只要你别往高处使劲的拔,其实它没那么高大的,什么样的文字都可以是法则的载体,不一定得是周五郑王的弄上一部精装的法典,树个小牌儿在犄角旮旯,上写此处严禁小便违者罚款五元。你这算是法则的载体不是,只要有带着红臂章的揪住你收费那就是法则了。我再给你举个例子,比如厕所门口立个牌子,小便一毛大便两毛,你这牌子上的文字有没有法则之力?除非咱俩隐身,进去小便一个就得给一毛,拉个大条就得给两毛钱,而且看到牌子的基本都能自觉遵守,你这不是法则你将牌子翻过来写个入厕五毛,一开始也许会有唧唧歪歪大便小便一毛两毛的,但不必理会,很快就都自觉的进去就给五毛了。这就是新法则载入了。当你什么时候看到有免费入厕的小铜牌了,进厕所的时候就不那么想得起掏钱了,这还是法则。”
虫子脸的比喻很操蛋,但话糙理不糙,意思吕清广立马就理解了,法则的载体比想象的还更不靠谱,总之是文字就行,什么文字却是没个准儿的。此时风地从灵识束中传了以前下载的史料来做佐证,用儿歌俗语做法典的历史上就层出不穷,看似笑,等人头落地就瓷瓷实实的成就法则力道了,那是鲜血浇筑而成的呀只是慈悲大妖王举得例子太过低俗了,都大罗金仙巅峰的灵力级别了,不知道辟谷都多久了,难道还有屎尿?怕不是比抹香鲸的陈酿还芬芳?
吕清广觉得自己的确见识太少了,虽然灵力级别提高了,先在灵力等级已经是太乙金仙层次的了,但整体上看,相较于上一个合格的太乙金仙标准还有很多的不足。吕清广以前一直以为自己也就是战斗力弱点儿,可此时他明白自己欠缺的远远不仅是战斗力,眼界和知识量差得更远,自然这些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弥补起来的,但正确的认识到这一点很重要,起码可以正确的看待自己的不足之处。吕清广担心自己缺少的还远远不是自己认识到的这些,还有很多很多自己没有想到的方面可能也有不足,而且是更大的差距都不定。这个时候,吕清广很想找一本儿《论太乙金仙的修养》之类的书,可是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不切实际的,而这样的书就是有那也是无用的。
紫府快速的做着总结,迅猛的给自己早到了定位,吕清广觉得自己起码可以现有一个太乙金仙的宽容与器量,这是现在就可以去做的。
“这的确是我不明白的,谢谢提点。”吕清广很谦虚而且真诚的又扭回头来,对吉尔伯特.阿莫致谢,“多谢你了,我很感兴趣你的这些,你继续,我洗耳恭听。”
吉尔伯特.阿莫并不为吕清广的虚怀若谷心折,他的目光瞟向慈悲大妖王,慈悲大妖王才是他借力的目标,才是他愿意合作的对象,至于眼前这位除了态度越来越好看不到别的长处的存在,他并不在意。
慈悲大妖王示意吉尔伯特.阿莫继续。
吉尔伯特.阿莫:“以前以为会在融入新的位面系列前就结束一切,所以我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个新的上层存在,但现在看来不关注是不行的了,在未来的八年中我们都会受其影响的。无论从这些文本还是仅仅从名称上都可以看出这个基地的根本法则是由两个部分组合在一起的,一个是解构,另一个则是实验。既然是实验,那么就允许出现不确定性,允许失败并宽容失败的产生,但着眼点却在于成功上,一次的成功就可以弥补上无数次的失败,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成功是至关重要的,而实验中的成功与否不仅在于实验前的预设也要看试验后的总结与发现。众所周知,很多惊人的成功都是源自连续失败之后到来的新发现,或者是用新的理念将失败解释为了另一种成功。在其中,话语权是至关重要的,特别是人文类的实验。解构是一个很大的概念,而且可以是一个整体意义的概念,但不可否认,其中艺术实验的份额是远远高于其余类型实验的总额的。”
吕清广认真的看着那些实验艺术家们,看着他们那些似乎含有深意的话语。
罗森伯格:“你看它是这样,但是如果你测量一下的话,结果便会不同。这就是幻象。”
德库宁:“但是在绘画中,这正是艺术家所做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正是绘画的特殊力量,你也可以这样做的。它自然是‘视觉的’,因为你必须有眼睛才能够观看。一切绘画都是视觉的。假如你闭上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假如你用大脑打开自己的眼睛,那么你就会对绘画有许多了解,这时,这种视觉幻象就不是视觉幻象了。这就是你欣赏绘画的方式。”
罗森伯格:“你观察事物的方式并不一定就是它实际存在的方式,……将一根木棍插入水中,这样它就好像断了一样。……”
德库宁:“正是这样。这就是你所看到的样子。”
罗森伯格:“你这是什么意思,它断了吗?如果你把它提出水面,它并没有折断。”
德库宁:“我知道。但在水里是它是断的。”
罗森伯格:“这种折断就是幻象。”
德库宁:“我的就是这个意思。一切绘画都是一种幻象。蒙德里安给了你一种幻象,不管你叫它什么吧,一种张力。……他称之为‘动力均衡’,或者‘明显的可塑性’。他叫它什么我都无所谓。反正就是你所看到的样子。你有这匹马的幻象。我可以感觉到它,但这是我所看到的样子。”
吕清广从上午到中午一直都在幻象之中,不过不是水中的木棍儿也不是马,又似乎马和木棍儿还有水都是有的,只不过是整体幻象的很小一部分,是陪衬与道具,并不瞩目并没有走到前排来,所以现在回想起来幻象中更多的是人和怪兽的形象,而且比折断还要更符合幻象的张力要求。
第五百零九章 那周的第三天4
第五百零九章那周的第三天4
这些文本似乎跟现实是紧密联系的,而且好似很好懂却又不敢肯定真的就懂了,吕清广现在极大的在提升自己虚怀若谷的情怀,希望自己的谦虚好学能先一步跟灵力等级相适应,也就这个是不需要修炼而又可以自己摸索着去实践的。(赢q币,读看看网)吕清广好学的求教道:“那幻象确乎是如这里的这样的,而绘画中的幻象似乎并不如他们的那么个样子,刚才围困我们的也似视觉的绘画的幻象,却是没有那么高调的,但能够调动起信仰之力,而且一直都致力于给我一下狠的,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吉尔伯特.阿莫摇摇头:“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幻象。”
吕清广拍了下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无奈,主分身一指点在虚空中,聚拢潮湿空气中的水元素,幻化出一个水镜来,将玉兰大酒店后花园中结界里的幻象重现出来。
吉尔伯特.阿莫耐着性子看了看水镜中出现的幻影,然后果决的:“我觉得哈罗德.罗森伯格与威廉.德.库宁谈论的与这些是完全不同的,是的,我不否认这些也是绘画,它们应当也算是广义上的绘画吧,我并不是这方面的权威,但我相信实验艺术是另有所指的是与之并不可同类而语的。这不是一类的事物,放在一起来谈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对此存在着困惑的话,那么正如哈罗德.罗森伯格的,这是你‘面临其自身存在的困境’。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就我而言,我不觉得这些幻象对我构成威胁。”
谦虚而乐于接受意见的吕清广立刻接受了这个观点,可不是么,慈悲大妖王也并不觉得这些幻象调集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对他构成困扰,甚至因为慈悲大妖王的存在,这些幻象都都不敢动。
“可是,”吕清广问,“为什么我就会被困扰呢?”
吉尔伯特.阿莫耸耸肩:“这是你个人的问题,我不认为我们需要讨论这个。”
吕清广觉得憋屈,却又要保持谦逊的态度,于是:“好吧,那么,你觉得下面该讨论些什么呢?”
吉尔伯特.阿莫用目光征询了一下慈悲大妖王的意见,慈悲大妖王依然是超脱的,他没有意见。吉尔伯特.阿莫让文本的滚翻速度加快,文字在虚拟屏幕上飙飞。
“我们现在属于耗散管委会属下,耗散结构的原则是根本的法则。”吉尔伯特.阿莫继续他的演讲,“也就是,弱势群体资本性资源缺乏与耗散结构贫困循环是必然的不可消解的制约,而寻租性的社会分配指导协调在远离了平衡状态下会给突变的契合性带来不可预料的奇点。而我们必须遵循一个原则,即我们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在耗散系列位面里,所有封闭的系统都将被打破,所有平衡态的设定都将被至于一个远离平衡态的状态中。也就是我们必须要依靠与外界的物质和能量的交流来产生负熵。”
吕清广一边儿听吉尔伯特.阿莫一边儿快速的将漂移着的文字装进自己的紫府中,将比利时的普里高津、德国的哈肯、日本的久保铃木等学派对远离平衡态的耗散结构理论的建立与发展的乱七八糟的贡献都塞进自己的思维框架里,在吸收的同时也思考着这个全新的‘新陈代谢’的大系统,再与眼前的事儿比较,却总觉得这些跟那些幻象一样,只是这些幻象看起来好像更无害。可是在那些幻象不攻击自己之前也看起来不像有害的样子呀
慈悲大妖王却依然是老神在在的坐着,对眼前的文字处于视而不见的状态,这让好奇的求知的吕清广很不解。
吕清广用灵识问慈悲大妖王:“老甘,你咋不学习呢?”
慈悲大妖王不动声色的灵识回复:“这个你愿意学你就学,我是不信这一套的,打得过我的那就来打一个试试,要是打不过我,管它什么法则,一脚踹天边儿去就完了。”
吕清广一听,觉得慈悲大妖王的似乎也是在理的,于是问风地:“你们太古灵族怎么看这些文本?”
风地的灵识也立刻回复:“不过是不同的口味而变化而已,红烧鱼还是麻辣鱼,其实都不关鱼的事儿,这里面其作用的是制定菜单的和点菜的,如果你是鱼或者作料,知道不知道都意义不大,如果你要当厨子,该学习的就得好好学习,不学会不学精不行,如果是吃鱼的,那么看你是否够强势了,像慈悲大妖王这样的,不满意就掀翻桌子,他要吃什么就得上什么,学不学都是无所谓的。至于你么,这就是一个定位的问题了,反正我们看着也就是看着了,我们是灵体,什么鱼我们都是不吃的,也没办法吃,就算吃点也只能是灵界出产的东西,这些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吕清广一听,觉得风地的话也是挺有道理的。
再一想,吕清广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是特别没理的那一个,好像自己就缺了点儿自己的道理,可我的道理在哪里呢?
吉尔伯特.阿莫简要的了一下就收尾了,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第一顺位听众慈悲大妖王对这明显不感兴趣,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兴致了,收起虚拟屏幕,总结发言道:“我们的到来似乎不那么是时候,因为现在才是七月,这会儿是七月八日下午…二十七分。而雅克.德里达——解构主义思潮创始人,也是这个基地的法则建构者,此时他在这里的投影还活着,哦,真的是一件不幸的事儿,2004年10月8日夜,雅克.德里达将会因胰腺癌在巴黎一家医院去世,享年74岁。这是必然的。如果现在去巴黎还能见到活着的他,真是太糟糕了。”
“为什么这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呢?”也只有吕清广会不耻下问的。
吉尔伯特.阿莫做了一个天哪的表情,然后以敷衍的口气:“这是显而易见的,作为一个树立起自己的法则,有可能走向主神的圣坛的存在,他存在的投影是他最大的危险,是最大的不确定性,不过我想这应该不是多大一个事儿,他的这个投影就快消亡了。”
火山蝾螈妖弱弱的对吕清广:“吉尔伯特先生想要我们一起商讨的是定位的问题,情况变了,以前考虑的小股东群的战略就要调整一下了,再分配股权出去就没有必要了。”
吉尔伯特.阿莫对火山蝾螈妖的配合很感兴趣,让他对着吕清广,而自己对着慈悲大妖王:“在以前的规则中,自由经济的原则是强势的,小股东群的活力是必须要给予关照的,所以我希望能构建起一个小股东团体以保证我们自身的权益。但是现在的情况变了,法则倾向于耗散经济学,那么就必须要控制序参量。再做小股东团体就毫无意义了,我们必须要改变方针才行。我希望听听大家的意见。”
慈悲大妖王看着吕清广:“我没意见。”
吕清广问:“我不是很明白,你控制什么?”
吉尔伯特.阿莫觉得吕清广就是个搅局的,但还是耐着性子:“控制利润和总熵。”
“哦。”吕清广点了点头没有在再话了。他没有完全明白,但觉得也必要再问了,事情的进展是与这些理念相关的,却又并非如这些文本上描述的那样,文本的二维性对立本身已经让文本变得似是而非了,法则的脆弱性就更是让一切的文本价值游弋在不确定的状态中。慈悲大妖王就是一个坚定的对法则的力量持怀疑论的典型,吕清广也更相信灵力级别,他的紫府在反复权衡之后确定:灵力比文本靠谱多了。
晨满学着慈悲大妖王的样子正襟危坐对眼前的事儿摆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架势。
火山蝾螈妖看看各位爷,只能硬着头皮:“大家还是得拿个主意才是。”
吕清广看着吉尔伯特.阿莫:“你是专家,你拿个主意出来吧。”
吉尔伯特.阿莫对这个表态很高兴,友善的对吕清广微笑了一个,然而却还是看着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对自己这个马甲也已经是无语了,不知道是这个魔族过于崇尚力量还是因为是自己马甲的内在关联,这个吉尔伯特.阿莫就这样眼巴巴的盯着,让打定主意不以自己的想法影响吕清广拿主意的慈悲大妖王心里直窝火。他一指吕清广对吉尔伯特.阿莫:“吕先生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以后你有任何问题直接去请示吕先生好了。我没意见。”
吕清广很和蔼,以想象中太乙金仙的平易近人的风采微笑着:“有什么想法你尽管,需要支持的我们会给你做后盾的,你放开来谈谈你自己的想法。”
吉尔伯特.阿莫狐疑的看看慈悲大妖王又看看吕清广,对于吉尔伯特.阿莫来,慈悲大妖王那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赫赫威名都是打出来的,信任度毋庸置疑。可是名不见经传的吕清广就让他无法建立起这样的信赖了,而且这位对位面里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都必备的知识库居然都不知道都不具备的另类,吉尔伯特.阿莫觉得不可想象,但对于慈悲大妖王的当面推荐却又是他无法怀疑的。
火山蝾螈妖赶紧过来垫砖:“要不,您就”
吉尔伯特.阿莫调整一下自己,郑重的:“作为一个远离平衡态的开放系统,与外界物质和能量的交流是最重要的,是对变量起作用的最重要的一环,而在系统内部,自组织是必然的、必要的、必不可少的。以前考虑的小股东集团就太过松散太过随意了,起不到应该起的作用。”
“可我们不是那些势力群,我们本来就是没有组织的。”吕清广插话道,“现在打急抓,搞一个这样的组织赶趟吗?会不会反倒失去了我们的优势了,和那些年深日久的势力比组织,我觉得咱们不可能有丝毫优势的。”
吉尔伯特.阿莫不疾不徐的接过话语权来,自信十足的:“这是习惯性思维,如果在其他的基地其他的位面系列也算是成熟的想法,很稳重,但这里不是常态,对于稳态的、平衡系统或者近平衡系统来确定无疑的判定在这里不再适用。大家不要忘记了,我们现在是在解构实验基地的耗散管委会治下,在这里,自组织是非常正常的,新的、有活力的组织取代老的甚至是出问题的组织是符合法则的。在这里,所有组织的变动都是回原到个体的,从个体来我们很强大,只要能坚持住这样的强大就能够形成一个新的中心。只要我们够坚定,在非线性的涨落放大作用下是完全有可能由小到大迅猛的发展起来的。在达到有序之前,次序是未定的,影响这个次序的内在或者外在的因数都有,谁才是决定性因素还未可知。从现在开始,已经进入了一个随机的过程,过去法则带来的桎梏正在被打破,一个充满可能性的突变历史时期到来了。”
吕清广紫府里分析着吉尔伯特.阿莫的话语,虽然没有更多可参照的资料库和对策机制,但太乙金仙的思维速度也是能弥补一些不足的,靠着无以伦比的强大思考速度,吕清广发现一种可能性,于是问道:“在这段时间里是不是修真界受到的压制也会消失呢?”
吉尔伯特.阿莫被问得一愣,他考虑过各种问题,但修真界真的被他忽视了。
火山蝾螈妖也被吕清广这个话惊得睁大了眼睛,却机灵的闭紧了嘴。
慈悲大妖王和晨满依然如故。
吉尔伯特.阿莫立刻落下虚拟屏幕进行查询,这一次使用的字母是吕清广不认识的。
六分半钟之后,吉尔伯特.阿莫转过头来,第一次以犹豫的腔调:“资料显示得并不完善,这里对修真界似乎放得很开很灵活,几乎没有了特殊的压制,是我见过的对修真界最为宽松的位面系列群了。不过我不觉得这对我们有什么现实意义,倒是相邻管委会有东方主义片区,如果是在那里或者可以考虑一下。”
吕清广考虑的却是另一码事,他这会儿有点儿开小差了,这也是紫府运转能力太强带来的副作用。因为运算能力超强所以就总是有很多闲置的线程,于是就可以将引申出来的一些联想投入推测中。
百里立鑫渡劫失败的事儿吕清广一直都想着如何挽回,本来前一阵儿想到能够穿越回去救他一命的,可是过去却又都被自己抹杀了,于是就又放了下来,刚才紫府里灵机一动,想到将百里立鑫复活过来的话那不是可以一统修真界,并且能出个奇招
一举制胜么不过仔细一想好像又没啥意思,统一了这个位面的修真界又能如何?加在一起不见得单挑得了慈悲大妖王的一个分身,而这里有千万分身,要打的话慈悲大妖王一个就够了,哪里还有修真界露脸儿的机会。
吕清广再次将百里立鑫的事儿放到一边儿,这是个事儿,但这个事儿真的不急。
吉尔伯特.阿莫不知道吕清广怎么想起到修真界的,可是话题到了这里他的思维也快速的跟上了,道:“陈宇出局之后,本地的另外两股,莫卫东和庄有德手里还各自持有百分之八的股权。他们两个家族也算是后裔类型的,都各自有可以依仗的势力撑腰,东方主义对于他们来都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很有可能会借此机会搏一搏的,这对他们无疑是利好的消息。”
“嗯,”吕清广并没有想到这俩小子也有份儿,惊诧的问,“就他们俩也够格儿掺进这样的局面里?”
吉尔伯特.阿莫又看了看慈悲大妖王,才回过来对着吕清广:“他们是很卑微,他们背后势力派来的强者也一定不会是慈悲大妖王的敌手的,可是这并不等于他们就没有机会。在这个位面整体进入八年的振荡区间中,他们依靠的很可能不是武力,而是其他的因数来完成他们的自组织,他们的目标可能也是不同的,所以对成功的界定也会不一样。他们只需要达到他们认为的成功就足够了,这对于他们来就是成功。我相信他们的目标一定是与别家不同的。”
吕清广头口而出:“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吉尔伯特.阿莫再次被问住了。
真要起来,他来到这里真不是有什么目的的,他是被慈悲大妖王操控来的,是吕清广要个后手所以才来这里的,他不过是慈悲大妖王的一个马甲,因为吕清广现在不愿意待在他脑袋里跟着层层保护体验生活才放任他自己拿主意的,他来这里是被动的,来了以后的重大决策都是被动的,也就近期才受到的制约少了,而琐事儿却是缠绕得他紧紧的,他一点儿放松的时间都没有过,更没有想过自己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了。
第五百一十章 那周的第三天5
第五百一十章那周的第三天5
吉尔伯特.阿莫愣了一下,发了三分钟的呆,然后醒悟过来,皱眉迟疑了半秒钟,就中规中矩的回答道:“利润,我们追求的就是利润。(赢话费,读看看网)”
对这样的答案吕清广是不满意的,虽吕清广有自己的目标,不管怎样体悟是第一位的,可是也不能放任身边儿的事儿往不着边际上发展呐。
要体悟就要参合到身边儿的事件里,这一点吕清广是已经有了明确的认知的,可是在其中未必就是随波逐流,不一定要成就点儿啥,这不重要。为了下一步的体悟吕清广随时都可能抽身而去,不管这里的发展如何,不管能获得怎样的利润,对吕清广来都没有什么吸引力,有吸引力的就是体悟了,而且这个吸引力也越来越大,现在吕清广的灵力级别已经达到了太乙金仙的第二步,要是还能以这样的速度前进,超越太乙金仙可就是一界至尊的境界,再往上就能回归到自我的本源中,那个时候的吕清广可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吕清广了——连吕清广自己都猜不准自己能成为什么样。但这是吕清广前进的必然方向,这一点是不容动摇的。
对于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的发展,吕清广一直是看在眼里的,却一直没有上过心,包括现在也是这样的,吕清广并不打算真的插手这些事情,他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但吉尔伯特.阿莫的无理想状态让吕清广不可容忍,不管怎么都好,起码也得有个目标不是。
作为公司股东追求利润似乎是无可厚非的,吉尔伯特.阿莫的回答从商业教科书的角度看可以是标准答案,但问这话的是吕清广,你觉得太乙金仙要的答案会跟商学院会考一致吗?
吉尔伯特.阿莫并没有坚定的按照教科书去生搬硬套,他只是被吕清广的提问给震撼了,突然间意识出现了缺空,所以才在半秒之内从记忆深处挖掘出一个旧有的答案来,下意识的进行了回答,这答案过去他可能会信,但现在绝对不会了。然而目标性的根源动力可不是有就有的,吉尔伯特.阿莫感到了茫然,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心中有很多的盲点,这是他以前没有意识到的,这是个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自己的行动似乎没有经过大脑,似乎没有缘由就决定了,这是问什么呢?吉尔伯特.阿莫在心中在自己脑海中追问呼喊着。
在吉尔伯特.阿莫脑海中以备不时之需的慈悲大妖王分身感觉到了来自马甲的躁动不安,脑海中翻腾起浪花来,有目的的引导着浪花撞击向上一层的控制者,而上一层的马甲也就是第二层隔离带的不知名魔族周身黑气汹涌而出,他是吉尔伯特.阿莫脑海的直接管理者,他有责任保持马甲正常的工作——是个马甲就得守马甲的规矩,而管理这个的也是个马甲,更高一级的马甲。
自由意志不是不可以有,但对自己存在的怀疑就是不可以允许的,因为慈悲大妖王在炼制马甲的时候就将其设置为先验的了。何为先验的,那就是免检产品,是不可以质疑的,否则就是对颁布此证的权威性的质疑,而自己质疑自己更是绝对不允许的,发生了就必须要纠正。
黑色的魔气在吉尔伯特.阿莫的大脑中运动者,在保留必要的记忆归档的前提下,把吉尔伯特.阿莫调整回到‘出厂设置’的状态去。
吉尔伯特.阿莫的等级极低下,重新设置很是便捷,魔气在他脑海中扫一圈儿就已经妥帖了,不过是转瞬间的事儿。
坐在吕清广身边儿的,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在吉尔伯特.阿莫接受重新设置的时候发送了一个灵识信息给吕清广,将这个事儿做了个解释,马甲就得受马甲的规矩这是到哪儿都在理的,更重要的是这个事儿得讲点儿保密原则。
吕清广收到也是深以为然的,不过这跟发展方向上的追问并不矛盾,这个方向并不是吉尔伯特.阿莫的而是大家的,是这个即将成型的自组织出来的组织的方向,而不是某个个人的方向。
不过,在这个方向确定之前,其实那还是某个个人的方向,甚至是某个个人的方向之一或者是他自以为是方向的方向,甚至只是他的对方向的辞。
这些都不重要,即使没有方向,前进也是不会停止的,哪怕是原地踏步或者向后退,历史都在不断创造着方向,即便没有谁强势的给予一个方向也会自发的形成方向的,并随时的调整更替,如时尚一样似是而非。
吕清广温和的将目光从吉尔伯特.阿莫身上转移走,落在火山蝾螈妖身上去,问道:“你,你觉得应当有个什么样的目标呀?你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火山蝾螈妖萎缩的看看吉尔伯特.阿莫,然后壮起胆子:“其实我也没什么大的指望,就想能活得好一点儿,活得不那么颠沛流离的,如果能有一个适合我们火山蝾螈妖一族生息繁衍的空间,一个相对稳定而且宽松的空间,我要是能把火山蝾螈妖一族繁衍壮大,在这个空间中一代一代的延续,那就太美好了从妖界逃出来这么久了,位面世界中的艰辛与无奈也见得多了,只希望能有个落脚点,有个可以自自在在活下去的窝,要是可能,再将这个窝建造得好那么一点儿,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别的想法有过很多,但早已随风飘散了,就剩这么点儿梦了”
吕清广听了并没有表态,抬眼看向晨满,问:“小满,你也吧,你有什么目标?”
晨满目光坚定执着,沉声回答道:“进阶大妖王,然后继续向前,……我要成为妖尊。”他后一句是看着慈悲大妖王的,得底气不足但又很是执拗与倔强。
佛脸慈眉善目的没回答,虫子脸挤眉弄眼道:“爷也想呀”
晨满尴尬的笑笑,却只是脸上细小的肌肉群在运动一点儿笑声都没有发出来。
吕清广鼓励道:“有理想是好事情,进阶大妖王已经就差一步了,对吧?相信不久就可以看到了,迈一个坎儿过去而已,虽然不容易,但我相信小满一定能做到的。”
晨满紧张的看着慈悲大妖王。
吕清广笑着问慈悲大妖王:“老甘,你觉得是不是?小满能行的,你好歹也给句话鼓励一个。”
慈悲大妖王郑重的看着晨满,虫子脸:“进阶大妖王,我相信你能行,早晚的事儿,不要急,急不来的,但主要你自己不气馁,成功的希望总是有的。妖尊么?咳,等你成为了妖皇再吧。”
晨满同样郑重的:“我不会放弃的。”
“什么是妖尊呐?”吕清广问,“还有那个妖皇又是什么?”
慈悲大妖王解释道:“妖皇就相当于太乙金仙,而妖尊自然就是妖界的至尊了,妖界已经很久没有至尊存在了。要不然妖界也不会这样了”
晨满更是激动,却颤抖着嘴唇不出话来,作为一个妖,一个螨虫妖族的另类天才存在,晨满要的不仅是活下去,螨虫一族已经完全具备了活下去的适应力,这是他们的弱带给他们的唯一好处,命卑贱者好养活。螨虫妖族不需要特殊的适合自己生存的环境,只要别的生命体可以活下去他们就能活下去,而且活得很好很昌盛。即使在恶劣的贫瘠的环境下,即使大部分生命体都难以存活的困境,螨虫妖族也能挺下去,他们的坚忍是绝大多数生命体都难以比拟的。如果都结束了,如果谁也没能活下来,那么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在其他的位面里还有的是螨虫一族,并且被低阶的神魔后裔们携带并扩散到了绝大多数的位面之中,只要位面世界存在螨虫妖族就会一直存在下去。晨满不再是为了生存奋斗的,不是为了自己个体的存活不是为了自己族群的存活,甚至不是为了一个时空的存在而存在,他活着已经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了。
妖族没有至尊,妖族需要一个至尊,这样的理念支持着晨满在位面中闯荡,支持着他去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冒险,即使生命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磨难他也从不放弃。
吕清广觉得晨满的目标挺好挺远大的,就是太过远大了一点儿,这个目标别放在晨满身上,就是放在慈悲大妖王身上都是遥遥无期的,升级能像自己这样快捷的连传里都不曾有过。所以晨满的目标订的有些脱离现实,就像慈悲大妖王点评的那样,第一步——冲击大妖王境界是现实的,可就算是现实的也急不得,得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踏实了才行,而且应当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再有,晨满这个理想在妖族中应当不是个案,但这个理想毕竟是绝对个体的,是个体的奋斗之路,追求的也是个体的提升,即使一群都有这样目标的妖族在一起那也还是个体行为,每个个体的提升都是独立的。
在场的就那么五位,吕清广是不会问自己的,自己的目标也不合适公之于众。慈悲大妖王也是不必问的,问了也是坚定地以吕清广同志的目标为目标,是一个团结集体里常务副的理想化身。事儿可以让他去办,可是任何纲领性目的性的问题就不能让他来回答了,他的回答永远是没有回答。吉尔伯特.阿莫本来是很合适的,但他马甲的身份限制了他对于自身的追问,不得不这是一个遗憾,但有缺憾才是美的,所以有缺憾是要容忍的,而且不得不容忍,要不慈悲大妖王就得急眼了。对于慈悲大妖王来,损失掉吉尔伯特.阿莫这个马甲没什么,连带吉尔伯特.阿莫脑海内的另外两层高级得多的马甲一起损失了也都无所谓,甚至坐镇其中的他的分身要是坠落了他也是可以承受的。唯独,唯独不能承受马甲的追问,这是对慈悲大妖王的天赋神通的挑衅,如果纵容了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恶劣的后果,这样的苗头是必须要扼杀在萌芽之前的。防微杜渐是必须的。剩下的就只有晨满和火山蝾螈妖的了,晨满的理想根本看不到最终实现的希望,而且不适合集体行动。火山蝾螈妖这个理想虽然也是比较个体的,但可操作性是不错的,帮助他实现的难度有但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性的。
吕清广的目光转了一圈儿回落在了火山蝾螈妖的身上,对他:“你的愿望会实现的,我们这个小组织就将这个愿望定位成我们组织的目标,并竭尽全力的去实现它。”
火山蝾螈妖被幸福砸晕了头,用疑惑的眼神儿望着吕清广,看了又看,然后转头看向吉尔伯特.阿莫。
吉尔伯特.阿莫耸耸肩,用新覆盖安装过的思绪迅速的从技术性角度权衡一番,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你们都同意那我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这个目标可真够出奇的,最大的好处是完全出人意料。我相信没有谁可以猜到我们的目的会是这样的,这会让他们在计算中出现根本性的误判,从而让我们获得胜利。从经营的角度讲,我认为目标或者理想是什么都并不重要,只要有就好,只要始终贯彻如一就好。成败与之的关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影响成败的关键之处在于实力,当实力处在可以抗衡的阶段时就完全由各自的细节操作来决定成功与失败了。我相信从目的的隐蔽性上我们已经在某种程度领先了一小步,不过在接下来的碰撞中每一个环节都是不可轻忽的,任何疏漏都可能引起一连串的后果。而且我希望目标一旦决定下来就不要动摇,我需要确定一下,就以此为目标了吗?”
慈悲大妖王继续着无所谓的表示,晨满紧跟其后。
吕清广看着忐忑不安的火山蝾螈妖,给予了他坚定的支持。反倒是火山蝾螈妖有些首鼠两端,两个眼睛分别盯着吕清广和吉尔伯特.阿莫,也就他有这个水平,眼珠子可以任意扭转,两眼个看个的互相并不打岔。
火山蝾螈妖非常在意老东家吉尔伯特.阿莫的态度,经过仔细观察确认吉尔伯特.阿莫没有心里记恨也没有下套,才一咬牙给大家跪下拜了又拜,咿呀着了一长串儿火山蝾螈妖的母语。
吕清广是一个字没听明白,不过随便儿猜猜也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的,所以也没问慈悲大妖王。没必要。
吉尔伯特.阿莫立刻可是行动,他伸手点上虚拟屏幕,却又突然顿住了,然后收回手指,将虚拟屏幕都推回去,然后:“我本来是要查找一下什么样的环境适合火山蝾螈的生长的,可是这里的网络保密性未必值得信赖,我们做的任何查询都有可能泄露。目标的保密性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能减少泄露危险的环节就要尽量减少。我相信不用查找资料这个问题我们也是可以解决的不是么?”
众目光集中到了火山蝾螈妖的脸上,火山蝾螈妖已经坐回了位子里,他的眼珠子转悠着,左边儿的从后向前转动,右边儿的刚好相反,从前向后旋转。他的皮肤因为从小就经受岩浆的洗礼所以看不出任何热度的变化来,就算太阳被他吞下估计他也是不会脸红的,但他脸上谦卑的笑容却比岩石还要厚实,看起来实诚而纯朴。
“我还得谢谢大家,谢谢,太谢谢了。”火山蝾螈妖道谢的时候屁股抬起,离开沙发坐垫儿半寸,腿却并不站直,微微的却是可以明确分辨出的弯曲着。道了谢,屁股重新接触到沙发表面,停留在下压之前的触碰状态。“我们火山蝾螈妖一族繁衍起来不是很容易的,首先岩浆是少不了的,可仅仅有岩浆还远远不够,要不我们就改名岩浆蝾螈妖了。之所以冠之以火山之名不是没个讲究的。不仅是火山喷发是火山蝾螈妖的卵成长的必须,幼小的火山蝾螈妖也必须要在火山外生长,最好火山能在浅水湖泊中,在海上也可以,别在深海就行,我们还得透口气儿。而空气也是必不可少的,二氧化硫多一点儿就更好了,纯氧并不适合我们,太复杂的空气也不行。其他生命体倒是可有可无的,不过水蚯蚓是不能少了的,就是我小时候也是吃这个才长大的。水蚯蚓就是红线虫,这东西到处都有,从玉兰市过来,我低头一看,几乎条条水沟里都有的,而且长得也是挺快的,还不怎么挑剔,不干不净的地方都能生长。等度过了幼年期,小辈儿们就会顺着火山口爬回到岩浆中去。这个过程很是艰难也很危险,一多半儿会被熔岩吞噬,只有少量的能学会吞噬熔岩,并排除岩石,吸收熔岩中的能量。”
吉尔伯特.阿莫机警的问:“你们并不吸收熔岩对吗?”
“是的。”火山蝾螈妖确证道,“我们需要的仅是熔岩中的能量而已。”
吉尔伯特.阿莫点了点头:“这就简单多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那周的第三天6
第五百一十一章那周的第三天6
“我相信你们火山蝾螈妖能获得很好的生存机会的。(赢q币,读看看网)”吉尔伯特.阿莫轻松的,“看上去你的要求似乎并不高,如果就是你这样,我相信这目标很容易实现的。”
火山蝾螈妖脸上还是岩石的敦厚,目光里却透着担心,他谨慎地:“那些是必须的一些要求,还有一切其他的,呃,是这样的,我们火山蝾螈妖一族的后代在幼年期是没有防卫能力的,很容易被攻击,差不多所有的肉食系和杂食系的家伙都可以吃那些孩子们,而成年的火山蝾螈妖在绝大数时候又都是在地底的熔岩中的,不可能守护着自己的后代。还有就是越接近成熟体的火山蝾螈妖吞吐的火山熔岩流就越巨大,而如若守在一处就会让熔岩凝结的,所以对于地盘儿的需求也是非常巨大的,在化形之前达到高峰。”脸上堆起笑的火山蝾螈妖指了指脚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继续,“就这大小的地盘儿,一个最多也就容纳一只,一对儿的都不可能待在一起,腾不出足够的空儿呀”
晨满插话道:“真够麻烦的。”
火山蝾螈妖立刻对着晨满打拱作揖,连声:“多谢了,多谢您了,多谢了……”
吉尔伯特.阿莫想了想:“怕不单纯是怕堵塞岩浆通道吧,如果超过数量的火山蝾螈妖在一起恐怕会超过地热供给的承载负荷,整个星球都会冷却的吧?”
火山蝾螈妖嘿嘿的笑了两声,依然做老实装一幅很淳朴的样子,真诚地:“我知道,帮我完成这个梦想不容易,我在此郑重谢过各位了,我火山蝾螈妖一族都感谢各位的大恩大德。”
吉尔伯特.阿莫不吱声,他又拉下虚拟屏幕,将看过一遍的那些新的基地新的管委会的资料翻来覆去挑着看,好像在查找又似乎是无聊了翻着玩儿。
吕清广宽慰火山蝾螈妖:“阿火呀能帮你的大家一定会帮的,你自己也要努力,这是你的梦想,要靠你自己努力才行,帮助只是外在的,只是一时一地的,长久的壮大还得靠自己呢。”
“是,是,您得对。”火山蝾螈妖立刻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家的帮助那绝对是主导的力量,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可我也不能一直都麻烦大家伙儿不是,一旦搞起来之后我会全身心投入的。我们火山蝾螈妖就是化形期结束前比较脆弱也对环境倚赖比较强,但一旦化形之后就好了,我现在泡在熔岩中也就是怀旧,并不是生存的必须了。”
吕清广慈祥的微笑点头。
吉尔伯特.阿莫突然问:“你的话都完了吗?火山蝾螈妖一族生存上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火山蝾螈妖仔细的回想了一番,终于缓缓的摇了两下脑袋,:“没什么了。”
“这么看来你们火山蝾螈妖的生存并不需要硅的参与。”吉尔伯特.阿莫问,“可以这样认为吗?”
这一回火山蝾螈妖沉思的时间长多了,十多分钟之后才点头,:“应该是可以的吧,就算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用法器弥补,这段时间里我尽可能去炼制些以硅为主的护身法器就是,希望用不上,也就是以防个万一。”
吉尔伯特.阿莫一本正经的:“如果是没有硅的星球可以考虑的话未来可以迂回的空间就很大了,这个位面中即使找不到适合的星空也可以改造出一片来,而可以这样改造星系的机会可是不多的,这一次也许我们选择了一个不错的目标。够隐秘、够新奇、可操作性够强、有实际的利益驱动、有足够契合度的巧合,很好很值得去做的,就算仅是为了成功,仅是为了看看那些失败者惊诧的脸也值得去做。”
吕清广也觉得值得去做,不过对吉尔伯特.阿莫最后半句话有些不以为然,他倒是更愿意是以帮助火山蝾螈妖一族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的角度去做这件事,但吕清广没有批驳吉尔伯特.阿莫,一个太乙金仙跟一个低级马甲打嘴仗有意思吗?
火山蝾螈妖激动的挨个给大家道谢,其实除了他也就四个人了。
道完了谢以后,火山蝾螈妖吞吞吐吐的:“这个,……其实吧,嗯,还有一个问题。”
四双目光顿时一起射在了火山蝾螈妖的厚实脸皮上。
阿火修炼到今天,在位面里也闯荡了这么久了,脸皮子的修为那是没的的,可此时被这四双眼睛盯着脸皮也承受不起,不仅是脸红了,连汗都下来了。他也顾不得汗珠子顺着额头流连来,在脸上冲刷了,赶紧交代到:“这个事儿有点儿那啥,一开始不太好意思,可不这个也不行不是。大家别介意啊我不是有意隐瞒,这个事儿跟环境条件无关,这是另外一件事儿。怎么呢,我离开妖界前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嘿嘿嘿,到现在吧,呵呵呵呵,不好意思,我还是个光棍儿。您们,这个开枝散叶它没个伴儿也做不成不是。”
吕清广笑了,跟慈悲大妖王:“回头给他安排一下,相个亲。”
慈悲大妖王没有表态。
火山蝾螈妖埋低脖颈,从下往上抬头仰望着吕清广:“这个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实话跟您吧,自打我离开妖界到现在,我就愣是没有见过另一只火山蝾螈妖,就更别遇上一只母的了,公的都没有呀”
吕清广收了笑,望向慈悲大妖王,位面中的情况这位可以是专家。
慈悲大妖王:“别的火山蝾螈妖以前见过,死了。在我的记忆中,我经过的位面世界里没有活着的火山蝾螈妖了。公的母的都没有了。”
火山蝾螈妖听了重重的又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并没有彻底的死心,他并不知道慈悲大妖王有多少个分身,又有多少位面是慈悲大妖王去过的,要不然估计他就不是叹气而是哭泣了。
吕清广了解慈悲大妖王,一听他这么就不吭气了,觉得这个事儿难办了。
吉尔伯特.阿莫却语气轻松的:“这是后一步的问题了,可以分割开,和我们的目标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可以平行并置,我相信会有结果的,这似乎并不是很困难的。后一步再考虑吧,相亲是可以的,征婚也可以,能通过管委会向整个传送阵系统发布广告,只是那样做的话成本会很高的,我倒是简易采取克隆技术,这更简便得多。”
火山蝾螈妖从吉尔伯特.阿莫的话里看到了希望,也不唉声叹气了,振作起精神来,想去忙其他的,以示自己全情投入,不过还是没忍住,走前小声了一句:“不到万不得已咱们还是别走克隆这一步行不?”
火山蝾螈妖到三十七层去视察了,吉尔伯特.阿莫问晨满:“你招徕来的人现在知道多少事情?你又没有跟他们起过股权分配的方案。”
晨满冷漠的摇摇头:“我只慈悲大妖王拉杆子立柜,他们就涌过来了,别的我什么也没,也用不着。别的都没这个来劲没这个管用。”
吉尔伯特.阿莫挺高兴的,:“我也还没有与他们谈这方面的细节,那么一切的转变他们就没有必要知道了,而我们现在需要的也不再是能与我们共同进退的小股东了,以后股东大会也不再有意义了。那是自由经济的稳态下的战场,而这里会有新的战场的。”
晨满冷哼了一声,他没有话但大家都知道他是不管战场在那里战斗都是靠实力话的。
对于这一点没谁会和他抬杠。
火山蝾螈妖在下面转了一圈儿将该收集的情况汇总之后赶紧屁颠儿屁颠儿的回楼上来,下面儿的接待和登记等活儿都是智能机器人在做,火山蝾螈妖不下去也就不下去了,或者晚一点儿也行,不过他愿意表现一下,这时候下去也行。
吉尔伯特.阿莫和火山蝾螈妖分析着来报名愿意加入的,晨满将追随自己的挑出来。
吕清广坐着看热闹,灵识束发散出一股往楼下伸去,他想要看一看下面怎么样了。
大楼下面几层的确是不扩大不行了,尤其是十四楼到二十六楼这十三层,完全人满为患,不仅是在剥离时来的投机者都在这里,而且到了这里以后,这里的淘金者也蜂拥而来。虽然这是一个接受剥离者的位面,但这里的位面也是不能大规模开采与跨位面交易硅的,硅在整个位面世界里都是被严格控制的。所以得到信儿了的淘金者立刻蜂拥而至,在这短短的两天多一点儿时间里将这里挤得满满的,而且后面还在源源不断的涌来。
跟新来者的数量比,体验了位面剥离中的时空奥妙就离开的数量大有九牛一毛之感,同时也让吕清广觉得是不是在位面里打混的都到这里来了?让吕清广担心治安会不会成为一个伤脑筋的问题?
吕清广的灵识束粗略地扫过去,突然遇到一个让他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停下来一看,却原来是在影视基地遇到过的那个老郎神,他此时倒是很有几分神气,在二十六楼的酒吧里拉着几个才来到的淘金者正絮絮叨叨的着呢。
吕清广问慈悲大妖王:“知道吗?那个老郎神也来凑热闹了。”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略一感应,却眉头一皱,他留在老郎神身上的记号已经被抹去了。因为当初并没有把老郎神看上眼,而且吕清广那意思也是随便欺负欺负而已,并没打算很认真的欺负一顿,所以慈悲大妖王的记号是做了,却做得很平常,就随便印了个印记而已,要是使用血印,就算被抹掉也会立刻能感觉到的。但是,自己留下的印记被抹除总是打脸的一件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
将事情以及相关的信息用灵识打包传给吕清广以后,慈悲大妖王等着吕清广拿主意,如果吕清广算了也就算了,大不了记下这个茬,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找回来这个茬。
慈悲大妖王不是睚眦,他心眼儿没那么小,但有敢上前来打脸的那也绝不可能轻饶了,更不可能有你打完一边儿还伸给你另一边儿的事儿了。
吕清广现在的脾气也是见涨了的,一拍慈悲大妖王的肩膀:“看看去。”
吉尔伯特.阿莫将这两位要离开赶紧站起来拦住,阻拦道:“这个时候有很多事情需要决定,你们不能离开。”
吕清广拍拍他肩膀信任的:“商业上的事情你定就好了,既然你是专家当然听你的了。我们信任你,有什么你就做决定好了,没有什么关系的。”
吉尔伯特.阿莫还要再,可还没等他张嘴吕清广又笑着:“与打架有关的事儿就交给小满,他不行的话我们自然知道给他兜着的,胆子放大一点儿,放手去做吧。”
也不等吉尔伯特.阿莫回答,慈悲大妖王一带吕清广就向下沉去,穿过楼板直接降落下去,直接在二十六楼的楼板上长出来。
大楼搬过来以后服务员都换成了智能机器人,整个大楼里以及周围都没有了凡人,避世法则也就不起作用了,在这里伪装也逐渐去掉,该飞行的飞行该遁行的遁行,用法术的用异能的用妖力的都不少,不过没谁嚣张到公然动手的,这里强者太多了,反倒没谁那么放肆了。
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出现的地方是二十六楼的另一边儿,远离老郎神的所在,这里又是奇人怪物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除非到了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这个境界,否则灵识在这里根本没用。用眼睛看也看不了多远去,酒吧的灯光本来就算不上明亮,这些家伙们释放出来的各种迷雾更是让视觉被不断的扭曲,要看清点儿东西也是不容易的。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因为不在此列所以远远的盯着老郎神,并慢慢的往他跟前凑合。
老郎神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正在卖力的吹嘘着影视基地,想要拉这些淘金者过去,而他面前围着六个淘金者,其中有两个是流浪妖族,一个是早就到这里的投机者,另外三位是才来的,而且是华夏一族的摸样。他们都在听老郎神,将信将疑的,却又舍不得离开这里,毕竟这里碰上机会的几率要高得多。而老郎神宣传的优势也是有的,在影视基地有两个各握着百分之八股权的股东,他们手里要稍微漏下一点儿就足够你们吃饱了的。老郎神眉飞色舞的:“你们也是知道的,现在这里的收费就要调整了,现在已经都露出风声了。就这两天,等两翼的房一开放,那可就全面比照管委会的中心地段的宾馆来收费了,位面内货币在这里就不再好使了。你们算一算,这得多大花销呀那可是八年那,八年住下来,要是接不到什么活儿,几位的身家可都交了店钱了呀”
“啪”正得入神的老郎神被一巴掌拍得一踉跄。
这一巴掌自然是慈悲大妖王打的,他和吕清广已经挤到了老郎神的背后,也懒得再听老郎神废话了,这些事儿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都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老郎神被抽了一脖颈子,向前载去。
在老郎神对面听他忽悠的三个新来的淘金者反应相当的利落,三位连成一体向后退去,空出地面来让老郎神好摔个完整的倒栽葱。老郎神也不含糊,大叫一声:“咔”将自己在与地面亲密接触前的一刻间不容发的定住身形,然后再叫一声:“收工”就立刻从倒悬状态解放出来,转变到了放松的下班儿状态。也不转身看是谁打他,先气势汹汹的往前一指,骂道:“你们三个混蛋记好了,这事儿我跟你们没完太不仗义了,不提醒我一声后面有偷袭,也不伸把手出来扶住我。居然躲一边儿去看热闹,好好以后有的热闹给你们看了。”
那三位有些不忿却并不敢还嘴,萎缩的向后面退去,想要躲开是非。
老郎神用手指挨着指点了三人一圈儿,然后极其潇洒的恍若大宗师一样的转过身来,嘴里也同时呼喝道:“何方鼠辈,胆敢背后暗算,却不怕天理循环么”
慈悲大妖王笑道:“这毛神倒也聪明,知道自己身手不行谁也打不过将话扯到老天爷身上。”
吕清广也笑了,对这个老郎神装神弄鬼的做派除了好笑真的是没什么好的了。
当老郎神转过脸来看着这两位的时候却是一愣,他并没有见过这二位,尤其是那个一个脑袋上两张面孔的,见过是不容易忘却的。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在上一次遇见这个家伙的时候都没有直接出面,第一线的是元婴青年,作为第二线的金仙期魔族马甲也漏了一小脸儿,就这两位主事儿的没出场。
老郎神的愣神儿给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提了醒,这两位立刻就想起来了,不过他们才没那心思给他细呢。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突然就出现在老郎神身后,一把抓住他后脖颈子,然后就原地消失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 那周的第三天7
第五百一十二章那周的第三天7
再次出现,两个慈悲大妖王、吕清广和老郎神都在远离大楼的水面上了,他们脚下的水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条大鱼,从外面看不出这条鱼的身体里还有一千零二十四个慈悲大妖王。(小网!赢话费)
这一点吕清广是知道的,但老郎神做梦也想不到,即使他是一个神,但看到两个慈悲大妖王他想到却并不是分身而是双胞胎,他的意识中属于神的有那么一些,可是神的知识库却并未能建立起来,他没有能到管委会去,没有得到认可也没有传承记忆和神格,他不过是一个在位面中飘荡的野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儿。
此刻老郎神更搞不明白,他茫然四顾,可以看到远方的大楼。能看到大楼,这一点让老郎神心里莫名的感到一丝宽慰,可大楼那么模糊那么若隐若现又让他莫名的感到紧张。在宽慰与紧张共同作用下,如果是人,膀胱括约肌会出现异常,而老郎神没有这结构,他是神是因香火而生的神。他有形体却没有身体,他的形体是香火形成的,也有信仰之力,不多。
慈悲大妖王直奔主题,问道:“谁给你抹去的印记?”
老郎神茫然的看着慈悲大妖王,又突然转头看向吕清广,再将视线又移回到慈悲大妖王身上,他不敢看慈悲大妖王的脸,那是两张不断变换的截然不同的面孔,他的视线最后落在对方膝盖的位置,然后小声问:“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我没有的罪过二位的。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我就这儿一土著,二位忙,我就先告退了。”着他也不转身,退着往大楼的方向挪去。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相视一笑,再见到这老郎神感觉他长进了一大截,但进步的方向却都在嘴皮子和脸皮子上,前后一对比自然是觉得更可笑了,以前的老郎神可是没有那么精彩的。
笑声中,老郎神似乎是得到了赞赏,胆子更壮了动作更大了,转眼间就退出了二十来米的距离。
老郎神心中的窃喜此时一转换成咒怨,一边儿在肚子里骂着这两个倒霉催的疯癫妖魔,一边儿急急忙忙转身,此地是绝对不可久留的,就算要跳脚骂街也得先离开此险境。此地四周无人,头顶无神,脚下又是水面无痕,岂非正是杀人弃尸的上佳之地,且水平缓流无沟无壑无井无洞无草无木,就算是冤死在这里都聚不齐阴气成不了鬼,连个喊冤的机会都不会有的。老郎神觉得自己的脑子是越来越好用,等离开这里以后大有机会找回场子来,现如今他也是有组织的了,有组织的岂是可以随意欺辱得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依然在和吕清广一起哈哈大笑的时候,穿着一身皮甲的随时准备战斗的慈悲大妖王分身轻轻地举起左臂来,对着逃离的老郎神伸手虚抓。
老郎神转身的动作刚开始就转不动了,他觉得自己身边儿的空气在霎间就凝固了,跟水结成了冰一样,不再是流体了。
还没等老郎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就被禁锢的空气带回到退却前的位置上,而四周的笑声也不再荡漾了,周围变得很静,静得可怕,鹅毛落地估计都会轰然有声的。
吕清广问:“你现在在往影视基地拉生意,你一定是有了靠儿了,是莫家还是庄家?”
老郎神身体动弹不得可眼睛转动得很灵活很精明很灵动。
老郎神没有回答,吕清广也不逼问他,发散出灵识束去看了一下,然后对慈悲大妖王:“是莫家,庄家已经搬到山里去了。”
慈悲大妖王的灵识扫描也将莫家和庄家的情况探查到了。也是巧了,那山的南麓被削下去一小半儿,当初发现玄水鳖的山洞如今已是直接面对了水面,一片垂直的悬崖被机器开掘了出来,光洁整齐。当初庄家建造的建筑群都是在这座大山的北麓,并没有受到影响,山上的路和王家庄都在东麓偏北,也没多大的影响,有几户人家拆迁的,从山里迁到县城边上去了,都欢天喜地。庄家本来大队人马就是奔着这儿来的,在玄水潭山洞外的机制悬崖上开辟了洞府,并将附近水域也划归自己名下。
这里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在确定自己落脚点的时候是来过一遍的,当时庄家人都会影视基地与莫家谈合作的事情去了,这里并没有开动,要不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不可能不会发现的。
庄家定在这里做自家的大本营,无论于情于理都是得通的,也算是在意料之间,只不过没想到动作这么快,这么坚决。从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飞过这里才多久一点儿时间,庄家就已经全家都迁移了过来,而且布置了层层防护大阵,将这一片明确的圈禁了。
庄家这样做也符合第一天开会的精神,只是动作有点儿猛。
影视基地就都归了莫家,毕竟两家靠得太近了也不好,哪怕是合作关系呢,该独立的还得独立,而且只有这样才可能相互倚重,这才能形成掎角之势。影视基地上游的水源支流跟这边儿的水面也有一处是已经连在一处了的,莫家在这个连接点周围象征性的表示了一下所有权标识,但驻地就定在影视基地了,从直线距离上讲,这里还更近,比庄家定的点近多了,比火山蝾螈妖定的地方都还近一些,不过近不过吕清广这儿。
老郎神已经知道这不是误会了,这两个不是愣头青随便儿揪住一位撒气,他尖声叫道:“你们,你们是跟莫家有仇?还是跟庄家不对付?”
吕清广摇摇头,但却懒得回答老郎神的问话。
慈悲大妖王手紧了紧,战斗分身做的。
老郎神就不再得出话了,他连哀嚎声都发不利索了。
吕清广问慈悲大妖王:“他并不知道你给他留有印记的事情吧?”
“他哪儿可能知道去。”虫子脸得意的回答道,“涨能耐他也得再涨个千儿八百年才能感觉到我留下的印记。”
吕清广:“那就没必要和他废话了,既然知道是莫家了,直接过去吧。”
慈悲大妖王立刻就瞬移到了莫家宅子里,松开裹住吕清广的灵力,扔下老郎神,将自己的气势释放出来,弥漫在这个四合院儿里。慈悲大妖王发散开的是一个分身的气息,但就算是一个分身那也是大罗金仙巅峰的气息,其强悍与凛冽都是大罗金仙巅峰境界的。
莫心善立刻就出现在了堂屋中,一脸惊诧的表情。
老郎神从地上爬起来,往莫心善面前凑过去,别莫心善一脚踢到慈悲大妖王的脚下。
莫心善问:“可是这狗奴才得罪了尊驾,不知尊意如何,不需要给我留面子,您想怎样处罚他都行。如若您不愿跟个狗奴才计较,您看这样成不?我来收拾他,保证收拾得您解气,要是不解气我就不带停的。”着掳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而且完全当他自自话是被慈悲大妖王认可了的。
吕清广是没怎么接触过应变能力如此杰出之辈的,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看着事情的主导权就要被莫心善接过去,要制止吧似乎又张不开嘴。
在这个情况下慈悲大妖王是不可能等吕清广来处理的,那不成了崇祸害人的了吗。穿着皮甲的战斗分身往前迈出一步,将莫心善逼退五步,老郎神滚翻到了屋角落里。
“我是来找你的,”穿着皮甲的慈悲大妖王分身,“是你抹去了老郎神身上的印记吗?”
莫心善立刻心里就是一紧,昨天跟庄家就进一步合作再次磋商之后,庄家就搬走了,莫心善在院子里转了转,没想到在戏台上居然发现了一个神,一个由华夏大陆香火供奉产生的野生神。对于神的情况,莫心善可是知之甚深,他就是从东方神界来的,虽然他自己并不是神,却很了解神。
这种野生的神是凭借着已有的神的神位吸收信仰之力和香火供奉之后产生的。这种情况在位面世界里并非少见的,不过野生的不多。大部分这种情况都是蓄意培植的,在位面里兴起一场造神运动,或者将一种传复兴一回,让某一个或者一群神位得到大量的信仰之力和香火供奉,如果这些信仰之力和香火供奉不被设计者拿走,而是在空的神位中滋养,那么神位上就会慢慢生出神灵来。这个神灵却被并非原来的那个神,只是坐在相同的神位上而已。培植这样的新生的只有神位的神可以成为原来神位所有者的神的分神,也就是可以成为原来的这个神位的神的一部分。如果这个神已经逝去,而他有是有组织的,那么用这个办法也可以培育出继承人来,跟克隆类似,神位是不容易被摧毁的,而神位对于别的神并没有意义,不是神格,不是神力,后两样是有可能吞咽的,神位不可能。
当莫心善看到一个野生的神,并确定不是被培育的之时兴高采烈,但他也发现了老郎神身上的印记。
慈悲大妖王留下的不是自己的印记,他当时隔着重重的隔离带呢。
莫心善看到的是一个带着魔气的元婴期修真者留下的印记,对于修真者莫心善一点儿心理障碍都没有,直接伸手就抹去了老郎神身上的印记,虽然那魔气似乎很强横,但修真界的术法形成的印记本身具有的薄弱性与妥协性极大地削弱了魔气的凝固力,而且魔气的属性也并不比莫心善的级别高。所以莫心善毫无顾忌的就一伸手直接抹掉了老郎神身上的印记,而压根儿就没有在乎抹去别人印记是什么性质的行为。
印记就是凭证,通过印记可以找到被施以印记者,同时这也是一种所有权的声明。在位面世界里,所有无主的与有主的区别就在于印记上,有印记的就是有主的,这个规矩是通行有效的。
莫心善不是不知道这个规矩,只是他不觉得一个元婴期修真者留下的印记有什么在乎的必要,是的,规矩是这样的,但你也得有让我遵守规矩的地位不是。既然认定对方是修真者,莫心善一点儿没有跟对方将道理守规矩的觉悟。修真者也配和我讲规矩么?
在位面里行走就是这个样子,规矩不是不讲,但首先是要看跟谁。
慈悲大妖王亮出了大罗金仙的气息,莫心善就得讲规矩了,要是不讲规矩也是慈悲大妖王对他,但他对慈悲大妖王是不可以不讲规矩的,这也是规矩。
收一个野生的神,一个虽然只有神位的神在身边儿,哪怕是就当个跟班儿,那也是好事儿,是一件颇有面子的事儿,因为神毕竟是神。莫心善抹去老郎神身上的印记之后,莫心善并没有在老郎神身上留下印记,印记并不是唯一的控制手段,莫家有莫家的玩儿法。莫心善将老郎神的像隽刻在桃木板上,印了千百张,由莫家在这里的关系网分发出去。莫卫东既然挑头搞这个影视基地在这一行莫家的人脉是不弱的,不到半天功夫就已经在国内国外的影视娱乐圈子里散播开来供奉上了。信不信的没关系,拿到的大半都还是给供了起来,上一炷香。烧一炷香不是多大点儿事儿,而这点儿面子要是不给,以后被惦记上就不合适了,何况莫家此举似乎算不得歹意的,起码起来还是挺有讲究的。
就这不到一天时间里,香火对正了老郎神,让这空有神位的家伙立刻神气了起来,被元婴青年拳打脚踢的惨痛过去被彻底的翻篇儿了。
莫心善脑袋转的不是一般的快捷,而且这样的事儿也是有通例的,处理的手段都是上了莫家教科书的,根本用不着现想主意立刻就搬了一整套的应对策略来。
“这个事情我不了解,我立刻调查。”莫心善真诚而刻板的回答道,“如果是我们莫家的责任我们绝不推却,该处理谁就处理谁,责任到人。请两位稍后,我这就安排下面查一查。”
吕清广是愿意讲理的,出声道:“就在这里查吧。”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上,佛脸淡笑,虫子脸撇着嘴,对吕清广这话很不以为然,但吕清广都了出来了,他也不好反对。
莫心善心里笃定了,只要走上他的程序,后面儿的事儿就好控制了。他拍手唤来管事儿的,厉声喝问道:“这个吊儿郎当的毛神是你们谁招来的,怎么回事儿,走手续没有?”
这个套路管事儿的是再清楚不过了,要成为管事儿的,那就必须要对转移矛盾化解纷争有全面的认识和深入的实践锻炼,上面儿的任何示意都得心领神会,而且还能顺理成章的转呈下来,最好化为无形,次之的是让下面人顶缸,实在不行就得牺牲自己了,反正不能让上面儿的为难。
这个时候是不能露怯的,管事的一挺胸,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这是临时聘用人员,并不在编制里所以也没有办手续,办这事儿的是下面人,也就看着他可怜,留下来赏一碗饭吃罢了。我觉得他们也是好心,没有多想,就留下来了,如果有什么不妥我做检查。”
莫心善一瞪眼,严肃的批评道:“是一句检查就能得过去的吗?他身上原本是不是有印记?谁敢这么任意妄为?不懂的规矩吗?不知道别人下了印记的不能动吗?”莫心善这会儿也不能拿修真者事儿了,要是那样就等于承认自己知道前因后果,要是那样责任就不好推脱了,反倒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将处罚权抓在自己手里,然后高高举起板子轻轻放下就行了,糊弄过去这一阵儿也就没事儿了。
管事儿的一抬手,把跟班儿中最年轻的一个给召唤了过来,指着这个貌似半大小子的年轻人骂道:“你怎么做事儿的,不知道有印记的不能随便儿招揽吗?年轻不懂事儿,就知道爱心泛滥,你看,好心办了坏事儿了吧。收留这毛神的时候你看到他身上是不是有印记,是不是你把印记给抹掉的?”
跟班儿的更是早已做好了随时随地背黑锅的准备,态度绝对的一个劲儿道歉,除了对不起就是我的错,别的一个子儿也没有了。
态度端正是绝对能得分的,起码吕清广就觉得这小子是值得原谅的,只有慈悲大妖王这等老江湖才会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这样的替罪羊连他的马甲都比不上,没一点儿意思。
管事儿的转身对吕清广解释:“这小伙子也是临时工,不太懂规矩,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莫心善从慈悲大妖王脸上看到了冰冷的嘲笑,而吕清广这里明显要好话得多,于是也把目标对准了吕清广,不过他是唱红脸儿的,板着脸:“临时工也必须守规矩,犯了错也要承担责任,这个事情必须要严肃处理。将他送回总部去,先收押起来,等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再进一步惩处,决不能轻饶了他。”
第五百一十三章 那周的第三天8
第五百一十三章那周的第三天8
管事的答应一声就给小跟班儿刑具,这是一个枷锁,就在管事儿的储物扳指里藏着的,放出来以后化作一条巨型的潮湿虫盘在跟班儿脖颈处,众多的脚插进他皮肤里,将颈部穿透,只要稍有异动,脑袋就搬家了。
年轻跟班儿还是一付老实知错的摸样,戴着刑具一一向众位鞠躬,然后退了下去,管事儿的也躬身退下,用莫家临时架设的传送阵带着判了罪的年轻跟班儿去了。
传送阵启动前,吕清广有些不忍,:“那年轻人这辈子就毁了,怪可惜的,是不是判得太重了点儿?”
慈悲大妖王佛脸慈悲的一笑,但笑声却一点儿没有慈悲的味道。
吕清广意识到不对,一想就立刻警觉了,:“那位有四劫散仙的修为,应当也不年轻了吧?”
吕清广不会法术,也没有坚定骨龄的设备,看不出别人究竟有多大岁数,能分辨出灵力级别就不错了。可是慈悲大妖王有这个能力,对于他来再简单不过了,一眼看去对方的情况就一目了然了,对这种差的老远的小角色连多看一眼以确证的必要都没有。
虫子脸:“他的样子看着年轻是进入元婴的时候重新整过型的,有讲究这个的,也有无所谓的,还有流行仙风道骨的,风气不同是主要的,也有功法的原因。他的岁数不算大,五百多点儿,年轻也算年轻的,五百年时间就到了四劫散仙的修为了,这小崽子也算有才的了。”
吕清广心里纠结,这五百岁算是年轻呢还是算不年轻呢?
莫心善赶紧打了个哈哈:“跟咱们这些动轧数万数十万年岁数的老朽比,五百年的岁数的确只是幼儿罢了。嘿嘿嘿,小孩子嘛,难免不懂事,还望二位见谅一二。”
吕清广听到万年一下子想起自己在灵界睡的那一觉来,那一睡可也是万年呐。
“哼哼哼……”站在吕清广身边儿的慈悲大妖王主分身冷笑着,睿智的虫子脸目光炯炯的看着后院儿的方向。
别人不知道但莫心善很清楚那是传送阵的位置,此时传送阵正在启动呢,将定了罪的一送走就万事大吉了,这个事儿大大小也就屁大一点儿。印记其实就是莫心善亲手抹去的,他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那就是一个修真者的印记而绝对不是一个大罗金仙的印记,否则他也不会随手就给抹去了。给一个交代也就行了,只要定罪的一走,那么这个事儿就算揭过了,要是再揪住不放那就没意思了,而且性质也就变了。真要闹大了莫心善并不觉得自己理亏,因为事实上他抹杀的是一个修真者的印记,修真者的印记能不能算印记都还两呢。跟班儿的也就是回去换个地方当差,在内部的功劳簿上会给他记上一笔,而不会是犯罪记录的记载。这就是个面子的事儿。
同样,这个理儿慈悲大妖王心里也明白,只有吕清广不明白。有意思的是明白的都觉得这个在理儿,不明白的也觉得在理儿,而且感到还挺严格的。
传送阵启动了,此事揭过。
吕清广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到了莫心善树立起来的警示标识上了,这跟通天的方柱跟纪念碑一样,就在身边儿的天井中竖立着,一直指向天际。从吕清广站的位置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来挑事儿的妖虫的残肢断臂,从天井的地面到六七米高的地方还有飞散开的身体残片,飞得最高的是从肚子里炸开的黏液,最低的,腐蚀了地面的也是。这些如今都被冻住一般的凝立在空中,一动不动。被当做凝固剂使用的是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在下方,方方正正的凝结成固状,到二十来米高就逐渐开始了流动之感,五十米高的地方呈现出沸腾的状态,再往上呈现出气态,一直冲向九霄天外。
虫子的尸体碎片是物质的,是肉眼可见的,不过在影视基地之外是看不到这里的,直升飞机可以,但未经允许又怎会有直升飞机开过来呢。而且不开到近处同样看不到虫子尸体的碎片,那些碎片并不大,最大的也不过巴掌宽窄,而且越高越少也越小。
信仰之力是光谱无法反映出来的,无论是可见光不可见光都无法定位信仰之力。能看到的自然是可以见到的,即使不用眼睛,见不到的那就见不到了。因为这个真的不是用看就能看见的。
在五十米高的半空中,沸腾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不断的沸腾,一边儿吸收着不断涌来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一边儿将这些信仰之力**向高空。
吕清广抬头透过天棚吊顶和仿古的屋顶望过去,看得眼晕,失语道:“是不是太浪费了点儿,就这么**了,而且一直这么往上喷发,这得耗费多少信仰之力呀”
莫心善也跟着抬眼往上看,他对上面的情况完全是成竹在胸的,抬眼也就是做个姿态,他连天棚的乳胶漆都没有透过就收回了目光,落在吕清广身上,微笑着谦和的:“这个事情不能这么看,信仰之力就是为了勃发的这一刻,要不然信仰之力要来何用。我召集来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不过是苍茫大海中的一个细小的直流,沧海一粟也不为过。沸腾它们才能让它们活起来,才会有更朝气蓬勃的新生信仰之力的出现。两位也都是股东,我们以后还有不少事情可以合作可以谋求共同利益,不知两位可否有兴趣坐下来聊一聊。”
慈悲大妖王的脸上没有表情,来找茬的事儿已经翻篇儿了,对方也给了面子,做了交代,他对待在这里与否都无所谓,眼睛看向吕清广,等他拿主意。
吕清广对公司业务上的合作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但是对这个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形成的警示牌很有兴趣。也不接话,就盯着天井使劲儿的看,灵识束也调动起来了。
莫心善见过的怪物多了,这两个不搭话他一点儿没有介意,甚至对吕清广那么仔细的看他竖立起来的标杆还心有一份喜悦,有欣赏的总是比无人喝彩让人舒服。
吕清广自顾自的看,慈悲大妖王跟在边上警戒,莫心善面带微笑的在一旁陪着。本来已经向西的太阳无可挽回的掉到了西山后面,而挖山采石的路径直指向西,如同要去救落难的太阳一样。
星星出来了,月亮躲在云层后面不露头。
屋子里没有开灯,这三位也不需要可见光,开灯不开灯意义不大。
莫心善脸上的笑容依旧,但心中早已没有了那份喜悦,而欣赏者的定位也被再次调换回找茬者的标签。莫心善原来以为慈悲大妖王不是个善茬,可现在看来真正不好对付的应当是这位吕清广才是。慈悲大妖王的找茬还有迹可循而且是有个前因后果的,莫心善也立刻就找到了应对之策,给了面子之后对方也就买账了,一切都有理有据的。可是莫心善就是一直都揣摸不出吕清广这是个什么意思。
莫心善能隐隐感觉到吕清广身上庞大的灵力,他不敢用自己的神识去扫描,来人很明显灵力级别高于慈悲大妖王,而慈悲大妖王的资料他已经从莫家总部得到了足够的精细的版本。家族明确指示:对于慈悲大妖王绝对不可招惹,不可结下私仇,但纷争上那就不用怕他了,该争的坚决去争。可是莫心善却从没有听过吕清广,跟家族已经联系了,家族里一时间也没有找到对的上号的档案,给莫心善的答复是查无此神。这个答复让莫心善都想冲回家族总部去,将负责给他查询档案的同宗给臭揍一顿,不管是老辈子还是孙子级别的都一样。这个貌似无误的答复比什么都不强不了多少,却从一分不得窜到了满分去,而将出错后的责任全都堆在了莫心善的头顶,没事儿还要,一旦有事儿连个可以踢皮球的都没有。
根据吕清广看信仰之力的表现,莫心善就可以直接下断语:这就绝不可能是一个神。
但是异界是广大的,除了神以外的大能者多了去了,比如仙,比如佛等等,其他名声不显的某某界也不一定就走不出个大能者来,关键是这个大能者究竟有多能?关系有多广?这个才是最关键的,也是莫心善最想要知道的,但却没有办法得到,他得到的信息只是无错又无用的——查无此神。
莫心善思谋了无数的可能性,可就是无法与眼前的人和事儿对上号,他看不出来吕清广一直站在那里的目的何在。从直观上判断,吕清广是在细细的查看自己立的这根标杆,但这于情于理都是不通的。莫心善不相信自己树立的这玩意儿值得大罗金仙以上的人物劳神费力的这么细看,计算出彩那也得莫心善全情投入才可以,或者一时性灵偶得也是有极其细微的可能性的,但这个东西不可能。这就是应景儿的玩意儿,是一个标准件儿,就像是人工琥珀一样,还是批量机制的,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然后就绝没有看第二眼的兴趣了。莫心善对自己做的东西绝对有把握,也相信对方应当是行家,灵压在那里摆着呢,而且慈悲大妖王也在一旁,并且很自觉的站在下手,而且一来就是两个分身。
从种种迹象看,莫心善可以确定对方不含糊,他一开始觉得对方是有所要求,所以先装模作样的摆谱,于是就什么也不的跟着站着,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事情越来越不对味道了。
时间是一个问题,也可以不成其为问题。
在他们这个层次的存在,金仙往上的,随便坐一坐,下个棋,凝会儿神,或者炼制个法宝什么的,千儿八百年一晃而过,时间不可以不是个问题,他们不需要在意身边儿的时光流逝,他们可以控制时间,或者靠异界空间来规避时间,总之就是一句话,位面的时间对金仙以上的存在一点儿不具有时间意义。
可也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是这么一个状态的,比如现在。在这会儿,在这七天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即便是大罗金仙也应当争分夺秒的,这七天可不是平时那可以虚耗过去的时光了,每一分一秒都有无数变化,得去揣摩得去算计得去应对,这不是下棋,每人走一步,挨着来。此时此刻,你要是迟疑,别人可就一步一步走得远了,等你觉悟时,想要发招都未必能够得着别人了。
月上西楼了,莫心善等不得了,往吕清广身侧凑了凑,看慈悲大妖王并没什么反应就待要开口。什么并不重要,先打破了这个沉闷的僵局才是重要的。
可就在莫心善要开口还没有开口的功夫,从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了压迫力,而且就是对正了莫心善竖起的标杆而来。
吕清广还沉醉在对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惊叹之中,完全没有预料到有这样的意外。
当莫心善树立这个标杆的时候吕清广就感觉很是惊诧,他压根儿也没有想到莫家居然也能调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而且调动起来比安培幸爱子还要强势,现在逮到了慢慢详细品味其中妙趣的机会,吕清广那是绝对投入绝对痴迷的。
吕清广是从下往上一点一点精细的扫描的,先就从最下面,从眼前开始,扫描屋檐下到青石地面儿这一截。此一段儿的信仰之力成固态,凝重而坚韧。当吕清广的灵识束接近标杆时得到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厚重凝实坚强刚硬,感觉这是不可动摇不可摧毁的,虽然透明但是却比同样透明的冰更坚强,比绚丽多彩的钻石更可靠。然而在灵识束穿透坚固的外层表象,当接触到其中作为填充物存在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时,感觉到的却是混乱与嘈杂。从外面看时见到的透明感完全不知所踪,在其内部一片纷乱与昏暗,如同将冰砸碎成冰渣,又或者进入到了过于细腻的层次中了。
无论多么平整的事物,无论多么整齐,当观察者的分辨率过高,超越了被允许的观看细度,那么看到的必定就是缺缺丫丫的残破状态,在电子显微镜下看到的世界大多如是。
吕清广的灵识束绝对比电子显微镜好用,而且电子显微镜也是无法观测到信仰之力的,除非将信仰之力染色,这个技术也是有的,属于颜色**的范畴,目前吕清广还不知道这个。
在貌似凝重坚固的标杆内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如发泡的面包的瓤子,是的,就像是一个透明的面包,全透明的,就这一点不同而已,面包是不透明的。面包的外壳也是貌似厚实而坚硬的,不刨开或者切成片是看不出里面海绵状的柔软的。而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不仅在内部暴露出柔软,而且缠裹着无数不清道不明的念头。这些念头貌似也是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而且似乎是更坚固一些的信仰之力,却与凝结的次序感完全不相干,甚至是相抵触相矛盾的,但又正是这些混乱而污秽的杂乱念头充斥于其中,将整个支架顶了起来,甚至也可以认为它们才是这个标杆基础部分中真正的支架和基础。
吕清广的灵识束一点一点儿的靠近,穿透貌似坚固的表象,深入其中。
在近距离,吕清广的灵识束从第一个气鼓气涨的水泡状念头里感觉到了气嘟嘟的味道,这是一团牢骚。再进一步,却清晰的感知到一辆漂亮的大巴,没有线路标号却标示着机关交通车,从车上飘散出来无数的咒怨。车身之外,骑自行车、电瓶车、挤公共汽车、挤不上公共汽车、以及走路的甲乙丙丁的怨怼都附着在车厢外侧,玻璃窗上附着的最多。车内的怨言要少得多了,这并不是因为车里的人充满了愉悦,不是的,车里的人也骂而且骂得更厉害更恶毒,更多,但是车里的人数是很少的,四十来人承载量的车子上从来就没有满员的时候,一年里绝大多数情况下就那么三两人在里面坐着,也就这几个是没小车的了,所以他们骂也是有情可原的。骂归骂,但即使是咒骂涵盖的一样是信念,信念中支撑起的交通车就不是公交车,而那些有这样信念与怨怼的骄傲的交通车昂扬的奔驰着,原本承载着沙丁鱼一样的幸福的工人的公交车已经消失在了历史尘埃中。
再遇到的是一个酒桌,铺着素雅台布,摆着成套定制陶瓷的精致十人酒桌,酒气升腾起巨大的气泡,又如同桌上的堡,煮着很多的信仰之力,从座次到酒歌,从喝什么酒到怎么喝这个酒,从为什幺要坐在一个桌上到怎样延续到下一桌还可以坐在一起,无数的念头在飞舞,无数不成其为规则的规则在滋生在壮大在膨胀。
还有很多,可吕清广还来不及去看,这一个酒桌都还没看明白就感觉到有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