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泌火虫的繁衍
早餐的时间到了，这群生物没有一个有这种正常需求的。
吕清广一个人吃着豆浆油条，一早起来不见了栗闲庭，又剩下孤独的自己了。吕清广到客厅看了看纹丝不动的白大十。老白越来越像是一尊蜡像了。远远地海潮声轻柔的在耳畔唱催眠曲，刚起床的吕清广无聊的又想睡觉了。正在吕清广就要开始睡回笼觉的时候，栗闲庭领着一大群人搅人清梦来了。空寂的房间立即就热闹起来，房子太小了没办法都进来，保镖和随行人员就只能站在过道。黄家家主陪着三个外国老男人当先进屋，后面跟着栗闲庭和他的导师，黄治仁两兄弟在最后。穿过门厅，都挤到客厅来，老白一个人占了一多半面积，又把沙发、电视和机麻堆满一面墙根——吕清广就躺在三人沙发上，剩下的空间就剩了门边沿墙的一个溜边了。进了客厅的都顺着这唯一可以落脚的空间站好，对着老白行注目礼，一字长蛇阵排的还挺整齐。吕清广被吵了瞌睡本来心里就不痛快，见这些人进来就傻乎乎的看着老白，招呼也不和自己打一个就起心替老白维权——你们死乞白赖的看什么看买票了吗？吕清广有心拽几句英文，半天没把买票的单词想起来。干脆连话都不说了，先干咳一声吸引大家注意力，接着先学交警：手臂伸直、手掌竖起——停止。再学农民轰小鸡：两手在空中乱挥——出去，都出去。
不得不说这群生物的智商都不低，看了吕清广一眼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还是一个说话的没有又全部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留下吕清广一个人倚在三人沙发上干瞪眼。
为了低调，也是便于下步谈判的时候多点回旋空间，伊格纳缇伍兹公爵殿下先决定回香港。留下助理利安德尔负责谈判，艾德里安要和栗闲庭一起研究泌火虫也留了下来，再留下四个保镖和一艘游艇。公爵殿下办事雷厉风行的惯了，决定下来也不征求黄家的意见自顾自就带人走了。
剩下的人按部就班开始工作。栗闲庭陪着艾德里安回到大套间的客厅，吕清广已经开始看今天的报纸了。这会栗闲庭没忘和吕清广打招呼并热情的介绍了艾德里安。不过栗闲庭和艾德里安都对吕清广实在提不起兴趣，何况让他们魂牵梦绕的泌火虫就在面前。征得白大十同意后，栗闲庭和艾德里安随着老白的法诀进了防御阵，学着老白的样子坐下来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泌火虫。得，多了两个人结果跟没这两人一样，吕清广就当是多了两尊蜡像，继续看他的报纸。
利安德尔的修为离公爵只有一线之隔，生活了好几个世纪的老吸血鬼不仅精通十余门语言——包括中文，还是DoctorofAccountancyD.Acc——会计学博士和DoctorofBusinessAdministrationD.B.A——工商管理博士这和他的职位是完全相称的。公爵名下的产业一直都是他在打理，他的学识足以应付了。必须说明的是利安德尔是位金融奇才，也很擅长用牙齿解决法律事务。
黄家家主是个典型的成都土老板，不喜欢使用办公司而是习惯在茶坊谈生意。洽谈还是在那小四合院的堂屋里举行的。参加谈判的只有利安德尔和黄家家主，这使气氛更像朋友闲聊而不是商业谈判，也只是像而已。黄家家主优雅的洗茶泡茶，利安德尔似乎对茶道也很感兴趣。两人莫不做声的玩了大半个钟头的茶。黄家家主沉不住气了——这老吸血鬼比白大十狡猾得太多了。黄家可以出得牌不多，对手手中有什么牌又一无所知，黄家家主决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于是开门见山道：“利安德尔先生，我们黄家现在急需一笔投资来打开局面，不知贵方需要什么条件？”
“黄家家主，很高兴您这么坦率的把问题提出来。我知道你们中国的说话方式大多都是非常迂回的。我欣赏您的直接。可是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应该向你提什么条件。”利安德尔不慌不忙的把皮球踢回去。
“那就请利安德尔先生先了解一下我们的情况。”黄家家主也没有感到奇怪，对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项目究竟什么规模，需要多少资金。如果现在就提条件那就太没有诚意了。他取出昨晚准备好的资料递给利安德尔。利安德尔却没有打开文件夹。这倒有点出乎黄家家主的预料。利安德尔轻轻的将文件夹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细长的手指在文件夹上柔和的滑动。手指稳健节奏轻快。黄家家主盯着利安德尔修剪得很精致的指甲上反射的阳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对方不看你的资料，摆明了是对你的项目不敢兴趣，那该有何才能从对方口袋里掏出钱来呢？可是黄家现在是急需一大笔钱，老家的生意基本限于停顿状态所有的资金都投到三亚这个项目里了。地在当初投资热时就拿了不少，趁这几年泡沫破裂低价收购的更多，现在已经连成了一大片。经济也开始回暖，说明自己的眼光没有错，挣大钱的机会就在眼前。可是没有资金不能把土地的手续全办完到时候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很可能倾家荡产。自己的家族虽说有三百多年的传承，可毕竟只是小家族没有什么大的实力也没有过得硬的官方背景。银行现在也开始卡自己说不定已经有人看上自己手里的地了。黄家家主越想越紧张，额头开始泛起了细微的汗珠。
“黄家家主，我们可以提供一些资金，比起投资我们更习惯做融资。”利安德尔的声音仿佛是从天国传来，听上去是那么美妙。“我们希望在中国大陆寻找到可以长期合作的战略伙伴。鉴于我们的身份——无需隐讳，我们是血族——我们希望合作伙伴不是普通人类，象黄家这样的修士家族是我们的首选。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可以先期融资一千万英镑给你们。”
晚上在对面的大套间的客厅举行了小型的庆祝酒会，或者说微型更恰当。利安德尔、艾德里安、栗闲庭和黄家父子出席了酒会。对融资意向这么顺利的达成，黄家父子异常兴奋——多年的危机就要过去了前途一片光明，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栗闲庭困惑不解。他私下向导师艾德里安询问。
“先生。为什么给黄家融资呢？泌火虫是属于白大十的，黄家好像没有处置的权利。”
“我的孩子，你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泌火虫身上，其他的事有其他人去完成。看来这么多年你的团队精神加强的还很不够，要信任你的团队，要服从你的领导。做好你的工作，不要关心那些不需要你知道的事情。”
“是的先生。”
第二天上午，利安德尔和黄家父子一起去了香港。融资是通过一家香港公司进行的，相关手续在香港办更快捷。四个保镖留了下来住在一楼的四个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出门，仿佛那四个房间没有住人一样。艾德里安和栗闲庭又进到防御阵了和老白一起玩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看完报纸的吕清广极度无聊，打电话叫来服务员小妹。让服务员小妹把对面大套间的门都打开。小妹走后，吕清广折了楔子将对面大套间的门也全都塞死。现在三楼安全了。
艾德里安和栗闲庭除了用吸管将泌火虫的尿液装入试管其他时候都和老白一样一动不动。
这一天在无聊中过去了，老白已经四天没和吕清广说话了。
第三天也就是老白玩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的第五天。泌火虫开始变化了，这些象没有壳的蜗牛的小东西，原本背上是绿褐色，现在色泽越来越深越来越接近黑色。其中一只的体积明显变大越来越大了，身上还出现了紫色的纹路。艾德里安和栗闲庭猜测：泌火虫在进入繁殖期之前是没有性别的，进入繁殖期之后群落会出现一只雌性泌火虫，这将是该群落的女王。蚂蚁的情况与之类似，有一定参考价值，同时差距也是明显的。
下午泌火虫停止了分泌尿液。女王的体积已经是其他泌火虫的十倍以上了。
泌火虫一反从前各自为政的习俗，一女王为中心所有泌火虫围成球型，开始在三维空间舞蹈。越舞蹈越靠近女王。
傍晚，女王开始吃离他最近的异性追求者。这和黑寡妇的习性相近。
泌火虫继续着舞蹈，丝毫不惧牺牲。表现出来的大无畏的革命精神着实让吕清广感动。
女王继续膨胀着身躯，继续吞噬着她的异性崇拜者。
吕清广又独自吃饭独自发呆了一天。
泌火虫的数量急剧减少，晶石也急剧缩小——灵力输出在加快，泌火虫就快产卵了。
新的一天不可避免的到来了。泌火虫的舞蹈已经结束了，还剩的少数异性聚在女王跟前等待着最后的时刻的到来。下午，只剩下女王孤零零的漂浮在皮子的上空。没有了异性崇拜者女王也不再动作，它也学老白开始玩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了。吕清广心里觉得女王这样做纯粹是和自己作对。这几天唯一有趣点的事儿就是看泌火虫表演老婆吃老公。现在谢幕了，主演你倒是休息了。观众可就无聊了。
栗闲庭的皮子阵法启动的第六天，在老白的带动下除了吕清广小楼里的生物全部玩起了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栗闲庭的皮子阵法启动的第七天泌火虫产卵了。
吕清广在门厅的备餐柜吃完早饭，回客厅沙发看服务员小妹带来的新报纸前瞟了一眼地毯里的蜡像们。女王在动！一颗颗晶莹的虫卵出现在它的身体下部。很快就堆成了球状，女王在球上爬动尽量均匀的产下卵以保证卵球的完美造型。球越来越大女王越来越小。晶石也快消耗光了。吕清广呆呆的看着卵球变大。
开始催熟泌火虫的第七天上午，除了愈来愈小的泌火虫女王，其他的生物都在玩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女王的身体越来越小，最后女王将自己也变成了一枚卵：当最后一枚卵诞生的同时，已经只有卵那么大的女王凭空消失了。皮子阵法中只有晶莹的卵球静谧不动。最先打破这静止的空间的居然是不动如山的老白。白大十的一只大手稳稳地抓住卵球，另一只手在怀里摸出皮囊。单手打开皮囊将虫卵放了进去。然后挥手撤了防御阵。第一阶段大功告成，老白想喝酒了。
超微型庆祝酒会还是在对门的套间客厅举行，参加者有艾德里安，栗闲庭，白大十和吕清广。在白大十的强烈坚持下服务员小妹送来了6瓶五粮液和3个海碗。吕清广坚决不喝酒，要了一大海碗抄手。老白喝酒讲究一个痛快，气势逼人，一瓶酒倒一碗，一口干掉。吕清广抄手才吃第四个，6瓶酒已经全喝光了。
“白前辈”栗闲庭试探地问：“您准备孵化多少只泌火虫？”
“一百六十二。”
“依在下看来，应该多孵化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那你说孵多少？”
“白大十先生，你的泌火虫下了十多万个卵吧。”艾德里安用标准的中文插话道。
“差不多，俺也没数。”
“你有这么多的虫卵却只用不到一个零头真是太可惜了。对于泌火虫来说大部分都失去了孵化的希望，这样做并不好。我希望白大十先生能把大部分都孵化出来。”
“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希望白先生能将多余的你不需要的虫卵卖给我们。”艾德里安的语言礼貌语气坚定。
“你想也别想，俺一只虫子也不会买的。”老白有点不高兴了。
“没关系，我知道。钱对你我这样的强者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可以交换其他一些东西，我相信一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比如一些特殊的矿石、中国修士都喜欢的古老植物——你们炼丹的材料？你不需要吗?”
“俺啥也不要。”
“白前辈万事好商量嘛，你也可以开出价码来。”栗闲庭看老白语气渐硬忙来敲边鼓。
“没的商量，这泌火虫我是一只也不会出手。”
“这抄手味道很好，很地道。你们要不要一人来一碗。”吕清广连汤带混沌全吃下肚，看着三人说话有点僵就出来搅局。
“白前辈，您不是用162只泌火虫和黄家换诵鸟的血吗？既然能换给黄家为什么不能换给我们呢？”栗闲庭平心静气的讲道理。
“有话明天再说，这几天守着泌火虫俺累坏了。先休息吧。”说着老白拉着吕清广就走。
第十五章 白大十的拖字诀
回到套房老白把吕清广折的纸楔子从入户门的下边拔出来，反手关上门，锁死。吕清广尴尬的笑笑：“你不在，我怕一不小心打开门就又不知道进到什么空间了。”老白一愣。吕清广看见白大十愣神才发现说漏嘴了。既然说都说就彻底交代吧。一五一十吕清广把房门恐惧症的症状向江湖郎中白大十描述一遍。老白站当地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想不明白的问题老白就不会再去想他了。倒是觉得吕清广的这个主意不错，其他的房门也就等他开着了。
两人来到地毯上，老白摸出标准晶石放入相应方位激活防御阵。从怀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石，这方玉石通体洁白，一些复杂的和阵法地毯上的图案相似的花纹隐现期间。老白把它递给吕清广，说道：“小兄弟，这是以前俺功力鼎盛的时候炼制的，你拿着，这玉符有两个功能：一，可以让俺追踪到你，哪怕是在密道俺都能找到你。二是储蓄魂魄，万一你要是有什么意外能将你的魂魄收着。运气好的话还能返生。你滴一点血上去我帮你炼一下。”吕清广依言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上面。老白喷出黄光黄光闪动血融入玉中。
血脉相连的感觉在吕清广心底浮起，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对一块石头产生血脉相连的感觉。吕清广心念一动默念：“收入体中，收入体中，收入体中，收入体中......收入体中。”不管吕清广怎么念玉符就是不动，念着念着就念出了声。
白大十听见“噗”的一声笑喷了，缓了口气接着哈哈大笑。笑得吕清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笑够了老白才给吕清广解释：“这将物体收入体内可不是想收就收的，必须有元婴期以上的修为，必须是自己的本命法宝。你小子屁修为没有在那收个屁收，可笑死俺了。”吕清广很尴尬很难过，难过的感觉更强烈。
过了会儿，吕清广想起栗闲庭和艾德里安要买泌火虫的事，就问老白：“老白，那泌火虫的卵你有那么多，十多万哟，你为什么不卖或者换点其他东西喃？”
“大哥说了这泌火虫不是这一届的生灵，决不能流传出去。”
“后果很严重吗？会不会引起这个世界的崩溃。”
“没啥后果不后果的，俺还要拿它喂鸟嘞。只是大哥说了不能流出去那就不能流出去，明白不。大哥说的话那就是板上钉的钉。”
“怕栗闲庭和艾德里安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上次他们来了一屋子的人，过道上都站着打手，现在还有四个打手住在一楼嘞。你说他们会不会硬抢。”
“这些蝙蝠精阴着嘞！要不是俺的防御阵厉害可能他们早就杀人夺虫了。要是在当年，俺一个小指头就把它们全压扁了。”
“那你现在能打几个？”
“单打独斗俺倒不怕，那三个老的如果一起上——蚂蚁多了咬死象。他娘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要不我们现在就走。这会儿人不多，趁他们不注意溜之大吉。”
“不成，俺得等虫子催熟了换鸟血。俺那炉丹就差这一样材料了不能前功尽弃。俺得挺住了。等俺的伤好了就不怕这帮兔崽子了。这段时间俺不能离了这防御阵，小兄弟，你自己当心，身边随时留一扇关着的门遇到不好就开门离开。你小子天生逃跑的命，他们抓不住你的。”
“你的防御阵能经得住蝙蝠群的围攻吗？”
“只要阻挡一下，俺就回密道了。密道里安全，就是蝙蝠王来了也进不去，俺躲在密道里就是来上十个八个大罗金仙联手也攻不进来。”
“他们会不会玩阴的。”
“只要拖到两个月后，鸟血到手就行。玩阴的。等他们玩儿，玩儿够。俺伤好了一巴掌就全拍死。”
“也对，那话咋说的：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对，是这话。”
“那这两个月你准备装孙子了。”
“求，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可要是真的装孙子也不行，人家摆明了要虫子，装孙子就得给给了你就完蛋。软不行。太硬也不行，太硬他们就明抢了。我们俩倒是都能跑了，可鸟血就落空了。得不软不硬，时软时硬。看着来吧，见招拆招，没有过不去的坎。”
“也只能这样了。”吕清广答应着，把手中的玉符揣进裤兜，运动裤很贴身巴掌大的一个硬物外面看起来太明显了，惹人注意可不行。吕清广拎过手包把玉符放到内裤里包起了。
第二天是夏至，来海南一周多了。
老黄历彭祖百忌：辛不合酱主人不尝未不服药毒气入肠
给吕清广送早餐的服务员小妹前脚刚踏上楼梯栗闲庭和艾德里安后脚进了门厅。吕清广正站在门厅的备餐柜前面刚要开吃就看见这两个倒胃口的家伙。按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蝙蝠进门是好事是吉兆，吕清广清醒的认识到封建迷信的确是毒害了中华大地，使广大人民群众放松了对吸血鬼的警惕，造成了阶级敌人趁虚而入的严重后果。
“白大十先生，早上好。希望您已经休息好了。我们可以谈谈你出让泌火虫的条件了吗？”艾德里安开门见山咄咄逼人。
“你们要俺的虫子来打算干啥？有正用没？”
“这您有必要了解吗？”
“那当然，你要是拿俺的虫子为非作歹，那俺是绝对不能答应的。”
“白大十先生，你看我们是科学家，科学是为人类造福的。我们需要泌火虫进行科学实验。”艾德里安摆出了光明的理由，也不算全部谎言。
“那你这实验是炼丹呐还是炼器？”
“首先我们要试验在不同的生长阵法中泌火虫的反应。再改进阵法。”艾德里安半真半假的说。
“让俺想想。”老白边说边抓住栗闲庭：“来，先孵化三百个虫卵。”
栗闲庭扭头看着艾德里安，待艾德里安点头才随老白进了防御阵。栗闲庭掏出的还是那张皮子。白大十递过24块标准晶石，栗闲庭接住，一颗颗小心翼翼的布在皮子上阵法的相应位置。阵法一成，白大十、栗闲庭和艾德里安都探查到明确的灵力流动。老白拿出虫卵球，剥下三百个虫卵交给栗闲庭。栗闲庭将虫卵均匀的分布在灵力形成的一个阵法漩涡之中。虫卵随着灵力流在皮子阵法上空旋转。吕清广看着现实中出现的龙卷风的电脑模拟数字模型，不明白自己是仙侠还是科幻。
栗闲庭搞定了催熟阵法再次提出要求：“白前辈，虫卵三日后就会孵化。我们的科学实验是不是可以同步进行？”老白却不买账：“你给俺催熟泌火虫，俺是许了你十块标准晶石的。现在你再提要求不太合适吧。”栗闲庭一时被噎住说不下去了。
艾德里安在地毯外接话道：“白大十先生，生意都是谈出来的，有什么都可以说出来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我们希望能和白先生互通有无最终形成双赢的局面。”
“反正孵化虫卵得三天时间，你们想研究也必须等到小虫子孵化出来对吧。”老白开始用拖字诀了。
“也可以这么说。”艾德里安无奈的回答。
“你们想好有啥打动俺的东西，三天后再谈，俺就不留你们了。”老白打定主意拖一阵是一阵。打出法诀赶栗闲庭出防御阵之后，立即掏出一把标准晶石迅速布在地毯花纹上。白大十的地毯防御阵可以多从叠加，他一口气加了三层阵法。
艾德里安看得实在没脾气了，地毯上的阵法经他这些天的研究也明白了一个十之三四：中心是一个传送阵——这个世界传送阵都是大同小异，区别在于大小和远近——能传送多远看不出来；第二层是防御阵，多强大还不知道。第三层很混乱，大多阵法稀奇古怪分辨不出是做什么用的，能认识的有隔音阵，静心阵，恒温阵等少数几个，艾德里安最不明白的就是这层。怎么可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阵法全放在一块，那还能用吗?艾德里安猜想炼制这个地毯阵图的一定是一个高手高手高高手。太厉害了。在外面就是十七八层防御阵。以前艾德里安进入期间的时候白大十只开了最外边的一个防御阵。艾德里安进出的时候感受了一下，并不是太厉害自己可以在一刻钟之内独自攻破。现在白大十开了四层防御阵，一层比一层厉害。后三层就不是艾德里安一个可以全部攻破的了。艾德里安心中暗恨可又无可奈何，看得出白大十打的是打不过就跑的主意，实施效果还很不错。
栗闲庭和艾德里安忍着气和吕清广打了个招呼回自己的套间了。
吕清广见没人了就问老白：“你这地毯阵法图够唬人的，那帮吸血鬼看来半天愣是没敢动手。你这中心是个什么阵法？我看他们一直盯着看。”
“传送阵”，老白回答，“能把咱们传送回密道也能去别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传送过来，坐哪门子飞机啊？”吕清广不解的问。
白大十语重心长的说：“做人那不得低调一点。直接传送过来太张扬了，这不好，低调，你和俺都该低调一点，明白不。”
吕清广再次无语。
第十六章 吸血鬼的生意经
利安德尔和黄家父子在农历甲申年——猴年——端午这天回到了海边混乱不堪的临时建筑区。
泌火虫的卵一点变化也没有，吕清广躺在沙发上想着庄周和蝴蝶。白大十开启了聚灵阵正在修炼中。房间里寂静无声，卧室的门关上了一间这是为可能发生的转移准备的，其他的门依然开着。
利安德尔没有回小楼，他向黄家要了小四合院，一个人住在哪里。晚上，艾德里安进了小四合院在厢房里布下隔音阵。艾德里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白大十，就是有艾德里安也舍不得拿出来。和泌火虫等价的东西不是没有，可件件价值连城。拿什么来打动白大十，艾德里安做不了主他得听利安德尔的。
“艾德里安，你的进展不太顺利吗，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雷欧，真是很不幸遇到了一位固执的对现实世界没什么兴趣的修士。他只肯按照修真界的规矩交换。而能让他感兴趣的只有修真界的宝物和异世界的东西，这让我很为难。”
“有可能使用强硬的手段吗？”
“很难。白大十是个谨慎小心的修士，他随时都准备逃跑。在知道了我们对泌火虫感兴趣之后他就不出防御阵了。他的那个地毯阵图——你也看到过的——真是件了不起的宝贝，那上面集成了很多阵法。大部分阵法我无法识别，就是认出来的那一小半也大都不能确定威力。他的地毯比阿拉丁的飞毯高级无数倍。最让我无可奈何的是：阵法的中心居然是传送阵。只要防御阵法稍稍阻挡我们他就可以完成传送。我们是抓不住他的。”
“不要沮丧，会有办法的。”
“我已经让栗闲庭去向黄家试探了，他和黄家有泌火虫交易的承诺。如果能从黄家搞到泌火虫事情就简单多了。黄家是可以控制的。”
“毫无问题，我可以很快控制住黄家，他们太在乎金钱了。这种人很好控制。”
“你说的对，雷欧。我感到栗闲庭在靠近，希望他带来的是好消息。”
艾德里安到院子里把栗闲庭接了进来。可栗闲庭一开口，犹如浇了一桶冷水在他火热燃烧的妄想上。
“坏消息，先生们，很抱歉我带了不好的消息。黄家拿不到泌火虫。”栗闲庭忐忑不安的说。
“他们不是有交换协议吗？”艾德里安恼火地问。
“是的，可是交换的时候是白大十亲手将泌火虫喂给诵鸟，诵鸟升级后直接给白大十四十九滴诵鸟的血。泌火虫不过黄家的手。”栗闲庭说得很惭愧，像是自己做错了事。等了一会见利安德尔和艾德里安都没说话就试探着说：“既然黄家没用了，是不是把要融给他们钱截下来。”
“这些不用你操心。现在你立刻回到白大十那去，在泌火虫卵孵化前一直守在那不能离开。”艾德里安厉声对栗闲庭喝道，语音未落就引着栗闲庭出了隔音阵。
艾德里安回来看见利安德尔如有所思的望着天棚出神，到对面的花梨木仿明代的椅子上坐下，也没说话。
同一时刻，黄家父子也在商议泌火虫的事。黄家家主原本没把与白大十的交易太当回事。诵鸟自家族建立就是黄家的传家宝，可这并不是因为诵鸟金贵或者黄家特别看重诵鸟，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黄家老太爷没有别的宝贝可以传下来。黄家在修真界没根底在世俗界没人脉，能混到现在的光景不容易了。鸡肋一般的传家宝——诵鸟，因为是幼鸟没有任何实际的用途，放在家业大一点的修真家族根本不会当个宝。白大十的交易对黄家是喜事，成熟期的诵鸟就可以取血了诵鸟的血能炼丹入药，但是使用的面很窄还是辅材不是主材，所以喜得并不热烈。现在栗闲庭的旁敲侧击反而提醒了黄家家主，疑似泌火虫比诵鸟更珍贵。是不是可以打打主意。父子三人商量了一下午却是不得要领，最后结论：静观其变。
利安德尔率先打破沉默：“艾德里安，黄家那边已经没有拿到泌火虫的可能了。我们只能自己动手了。明天我会去和白大十谈谈。争取尽可能文雅的解决这件事。”
“你打算用什么和白大十交换呢？普通的东西打动不了他。难道你要动用公爵的珍藏？”艾德里安担心的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有的是好东西，我会和白大十先生好好谈谈的。没有问题，我会给他一个不能拒绝的建议。你不必担心。”
“我不认为把任何珍宝给他会是个好主意。尽管我承认泌火虫的价值超过公爵所有珍藏的总和。你知道我的意思，雷欧。我们不能将珍宝给他们，我们自己得留着，而泌火虫我们也一定要得到。我建议请公爵向家族要求支援，我们应该准备使用强硬措施。”
“看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老朋友。我说的好东西不是公爵的珍宝，也不是其他的宝贝而是——理念。我打算给他一个概念，一个希望，一个价值评判的标准。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白大十先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不是要用泌火虫喂鸟吗？我要让他明白什么是最珍贵的？——只有你认识到它的价值才会认为他是珍贵的。我要让白大十先生在我的价值体系按我的规矩出牌。我要让白大十先生从所有者变成持股人再变成股民最后变成一无所有。现在的白大十先生是个固执的所有者，他拥有泌火虫。但他对泌火虫的价值一无所知，他不会也不肯把泌火虫同金钱对等起来，那么好吧，让我们来帮助他认识泌火虫的价值——金钱价值、权利价值。之后，毫无疑问这些价值需要企业来实现。白大十先生没有足够的资金，没问题，我们来投资——股份制。现代企业的优秀发展管理模式——上市公司。这时的白大十先生是持股人了，先进的理财方式——炒股。股民白大十先生可能不明白股市是有风险的。等他明白的时候已经是穷光蛋白大十了。你知道我的老朋友，最近几十年我一直在研究金融。是什么在支持着他们的信念让他们疯狂的买卖股票呢？涨幅。涨幅直接同价值相联系，一只保持涨幅持续为正值的股票为什么受追捧呢，因为他保持涨幅持续为正值。我们可以给白大十先生的泌火虫发行‘股票’。泌火虫依然是白大十先生的，我们经营它。当白大十先生有了钱——很多的钱，他就会想要更多。这个游戏很好玩也很容易玩上瘾。当白大十先生迷恋上涨幅的时候他就要出局了。”
“你是说用白大十的泌火虫交换白大十的泌火虫。高明，雷欧。太高明了！”
“同时，我同意你的意见，联系好后援，做好实施强硬措施的准备。”
“有必要吗，我认为你的主意非常好，一定会成功的。”
“不，我认为很有必要，这是历史的经验。我上次来这里也给他们带来了好东西——鸦片。一百几十年了，当时的情况有所不同，我们不是要某样东西我们什么都要。那真是幸福的日子。印度人生产鸦片，我们以极低的几乎是可以忽略的价钱拿到它，再卖给中国人，那是真正的暴利。后来他们明白了，想终止交易。你知道，我们是绝不会容忍别人不开放的，于是有了冲突。开始时小心一点是没有错的，那次就是因为我们准备很充足，有强力的保护才能掌控局面。当时我们的鸦片非常受欢迎，同时我们的强硬措施也受到了良好的效果。这次也是一样。两个方面都要就像我们有两只手，两只手互相配合才能成功。一边卖鸦片一边直接掠夺，那真是美妙的日子。”
利安德尔还没来得及和艾德里安详细讲述自己的理念战略，栗闲庭的电话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泌火虫幼虫提前孵化出来了。
泌火虫的幼虫之所以只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就成功的孵化出来功臣是聚灵阵。聚灵阵以晶石的灵力为中心吸纳周围方圆百里内的天地灵气进入阵中。这些微薄的灵气对老白来说可有可无如同三五粒爆米花聊以塞塞牙缝，可是对小小的泌火虫来说就是不亚于满汉全席。这就像我们嘴边落下的饭粒对蚂蚁的重大意义。白大十明白过来这个道理之后举一反三，一时之间就把栗闲庭的皮子阵法是怎么回事猜了个十之七八，不外乎是聚灵阵的变形应用没什么新鲜东西。老白有点出离于愤怒了，拿个盗版的聚灵阵居然忽悠得自己一愣一愣的。觉得丢脸的同时对栗闲庭开始咬牙跺脚。明白过味儿来的白大十其实也在内心里做了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从根源上说还是自己有畏难情绪盲目崇拜权威对敌我形势缺乏清醒的认识，忘记了艰苦朴素自力更生的光荣传统，自以为晶石多就躺在晶石堆上睡大觉结果被敌对势力派来的腐化分子钻了空子。教训深刻呀！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哪怕土法上马——直接把泌火虫扔在聚灵阵里，也用不了两个月就能自动催化完成。
正在这个当儿口栗闲庭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要不是老白伤势未愈今天就把栗闲庭撕吧撕吧生吃了。一把抓起聚灵阵里的破皮子直接就扔在栗闲庭的脸上。栗闲庭当时就傻掉了，皮子阵法图从脸上滑到身上再落到地上。泌火虫如今在聚灵阵中自由的蠕动就像粪坑里的蛆一样欢畅。栗闲庭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聚灵阵？已经失传的聚灵阵？栗闲庭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对聚灵阵深为着迷。导师艾德里安说在家族的秘密城堡里有一座古老的聚灵阵，已经有些残破了还能勉强使用可以吸引周围方圆千米内的灵气，可惜耗费晶石——现在晶石也越来越珍贵所以聚灵阵基本没有使用了，尽管如此这个残破的聚灵阵依然被家族列为禁地。艾德里安曾经有幸亲自看过这个聚灵阵。这也是艾德里安见过的唯一的真正聚灵阵。当前而今眼目下大家说的用的所谓聚灵阵基本都是如皮子阵法图一类的东西。以激发利用晶石灵力为主基本不能引动天地灵气，现在还有那么多败家子可以拿着晶石随便消耗吗？家族里没有，血族内也很少听说。于是这种劣质的伪聚灵阵对家族就没有用处了。艾德里安才将它作为留学生博士进修的主要课题——败家子们来学学最先进的败家术吧。栗闲庭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栗**头蝠家族虽然弱小可胜在历史久远，家族的地盘不大可地方好，滇西神教、蜀中名门、十万大山的交会之处，也算有名的三不管地区。万年以来栗**头蝠家族就一直隐居在这里，家仓也算丰厚。老少边穷地区能出个大学生就不容易了，博士留学生栗闲庭理所当然受到家族的重点扶持。刚到英国的时候栗闲庭的储物褡裢里也很是丰盛，标准晶石上百块，其他下品晶石十余块还有一些其他的矿石和药材。然而随着栗闲庭融入血族大家庭他的储物褡裢就迅速的瘪下去了。毕业前夕栗闲庭望着空空的储物褡裢那近十个平方的丑陋空间，无语。于是到家族内部的交换屋换了一条不到两平方的储量却能带领现代时尚的新潮皮带。
思维停顿的栗闲庭条件反射的给艾德里安打了电话。
接到栗闲庭的电话艾德里安的大脑也不够用了。基本上巨大的喜讯如巨大的漩涡吸引力强悍也危险重重。现在艾德里安反应过来那些自己看不懂的阵法是多么珍贵的宝贝，甚至远远超过了泌火虫。泌火虫的珍贵针对的是世俗世界，在修真界泌火虫的价值被确证得很少价值也不高。那些阵法图确是修真界的珍宝。这两者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毫无疑问现在必须第一时间向公爵大人汇报，相信公爵大人也会第一时间向亲王大人汇报。至于亲王大人会不会向上汇报就很难说了。利安德尔给公爵通了话，把这边出现的状况和自己的计划都汇报了一边。汇报归汇报该干的活还得干。
第十七章 血族大忽悠
利安德尔和艾德里安一起来到老白的防御阵面前，老白现在已经不再需要栗闲庭的狗屁催长阵法了。泌火虫在聚灵阵中迅速的生长速度比在栗闲庭的皮子阵法里快了三倍以上。不用三十天它就可以成熟了。对栗闲庭已经一点面子不留的白大十在外国朋友面前表现还是很礼貌的。不过再想进入防御阵那就有点痴心妄想了。礼貌归礼貌安全更重要。自打白大十认定血族居心不良自己又做好了随时战略转移的准备，那就绝对不可能开放防线。俺就闭关自守了服不服随便你了。看着两个老外吸血鬼明显有话想说的样子，老白很大方的关了隔音阵，看在全球一体化的面子上给你们一个忽悠俺的机会。
艾德里安先打前阵，对于白大十的宝贝们他志在必得。面对神色尴尬的栗闲庭和一脸傲色白大十艾德里安采取了迂回的策略，先要打击一下老白的嚣张气焰，他偷换概念的说：“白大十先生，你的阵法虽然取代了栗闲庭先生的阵法，可是协议就是协议，在制定协议的时候白大十先生你并没有说明你的阵法也可以催熟泌火虫。也就是说协议并没有规定栗闲庭先生的阵法必须比你的阵法一定更快，所以即使栗闲庭先生的阵法比白大十先生的阵法在催熟泌火虫的时间上花了稍微多的一点点时间但是白大十先生没有理由单方面撕毁协议。白大十先生的行为破坏了正在执行的有效地协议，毫无疑问白大十先生履行协议付给栗闲庭先生协议所规定的报酬并且应该对栗闲庭先生作出赔偿。白大十先生象您这样修为高深的修士是应该信守诺言。”一番话艾德里安说得义正词严，搅得老白脑袋发懵。道理很明确：违反合同的是你老白。你在定合同时没要求过人家的东西比你的要好，你愿意花钱买破烂是你自己的事。现在人家已经把破烂给你了，并且的的确确是说好的破烂没有更好但也没有更破，现在——请买单。
老白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理论体系的完整性和严密性上东西方的差距明显的暴露出来。白大十明明占着理可还是被对方的一段话说得哑口无言，这就是差距。愤怒和得意随即被无奈与苦涩所代替，给钱吧。老白也不在乎几块标准晶石，这东西俺多得是，在怀里抓了一把数都没数就扔给栗闲庭。栗闲庭惊喜交加的捡起来一块块仔细的验看，一共二十三块这次可是大赚了，面子上却又装着不计较赔偿多少的豁达笑容。
艾德里安的第一炮打得很好，白大十的气焰被打了下来，大家的思路也统一到可操作的逻辑轨道。只要认可了合同规范的游戏规则下一步就好走了。艾德里安一转语调，第二步给老白上点洋马屁：“白大十先生您的行为表明了您高尚的情操和优雅的风度。在国际交往中您为中国赢得了称赞，可以说您是楷模，希望所有的中国人都能向你学习。我们现在可以相信您是一位有信用的修士。在交往中您良好的遵循了合同信用，这在东方是很难能可贵的，我们愿意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人象白大十先生一样能够了解并且模范的遵循现代国际交往的基本准则。白大十先生有自己的行为带动了古老东方的前进，您非常了不起，尊敬的白大十先生。”
利安德尔接着说：“毫无疑问，白大十先生您是信誉卓著的典范。我们非常希望能和象您这样的人士合作，并且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取得成功。这是一个合作双赢甚至多赢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白大十先生这样的开拓者必不可少，他会给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带来巨大的收获同时自己也将成为成功者的榜样。开拓进取带领一个古老民族再次腾飞的光荣艰巨的使命是白大十先生不容推卸的责任。中国的GDP还很低，人均国民收入在世界排名落后，白大十先生有责任也有能力去改变它。”
艾德里安代替老白回答：“那是当然。白大十先生是不会看着祖国的落后无动于衷毫无建树的。”
利安德尔进一步阐述：“在发现中东的油田之前，阿拉伯人的生活非常的困苦。在我们的帮助下油田开发出来了，阿拉伯国家的GDP一下子就飞跃了上去，人民生活非常的富足。你看看今天的迪拜，明天三亚也能做到甚至更好。”
吕清广插嘴道：“三亚似乎没有石油储量吧？”
利安德尔微笑着一字一顿的说：“这里有白大十先生。”
老白傻乎乎的站在防御阵里认真的听着，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有点不够用了但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艾德里安揭开了谜底：“白大十先生拥有神奇的泌火虫，和先进的加速生长成熟技术。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白大十先生拥有的技术虽然只适用于有限的方面可是在我们的帮助下可以很快应用到时机中去，我们可以使他的影响扩大到世界范围。”
利安德尔愉快的看着事情向预定的方向顺利发展，语定神闲的说：“中东的适用没有我们的钻探开发不过是地层下黑色的液体，阿拉伯人一点好处都得不到。你看这就是合作双赢的好处。我们可以把那些你们根本用不上的东西变成社会需要的资源，从而提高GDP，明白吗，社会得到进步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白大十先生你作为开拓者将拥有无比的荣光并且随着技术的完善和影响的扩大，您的资金和势力将称雄于世界。在不久的未来您将成为世界的王者。我们都将因为为您服务尔无比荣耀。”
白大十也有点激动了，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两个吸血鬼老外究竟说的是什么。直接问出来有点失面子，间接一点的问法老白又不精通。搞得老白都不会说话了。
看见白大十傻愣愣的样子，利安德尔和艾德里安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该见好就收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老白也不是一次就能忽悠的。
利安德尔和艾德里安带着栗闲庭离去很久了，吕清广才回过味儿来。活动一下僵直的身体，看到老白还在发呆就出声招呼。老白激灵一下回了神，挥手打断要说话的吕清广，捏了道法决将他接进防御阵，又拿出标准晶石启动了隔音阵才说道：“这俩老外说了半天都把俺说迷糊了。”
吕清广提醒道：“他们那是在忽悠你，其实就是满嘴跑火车。”
“俺是那么好骗的吗？想要俺的泌火虫，还想要俺的阵法。他们是猪油蒙了心吧，说那些三不考五的那是些什么东西？”
“可能他们把你当成政府官员来对待了。他们那套对当官的还是很有用的，现在招商引资是重点。能引来大笔的资金提高GDP就是大业绩，那是要升官的。这套现在好用，对学者和商人都能用上。估计两个老外没少用这手忽悠人，都成了习惯了。”
“就这胡说八道的还能骗到人，那些人也带缺心眼了。”
“那倒不一定。其实有人明知道是忽悠也还是得信，个取所需吧。刚才不是从你那儿忽悠了一把标准晶石嘛。”
“我是不在乎那几块晶石。懒得和他们罗嗦。”
“这就对了，要泌火虫和阵法不是你自己的，你大哥的话也可以不听。他们给你好处你还真有可能就和他们合作了。关键不在于他们的忽悠——那套东西现在除了学者没人信，学者是不是真信鬼知道——关键是东西是大家的好处是自己的。或者就像你，你觉得无所谓的东西他们也能忽悠到。那些东西真的无所谓吗？你怎么不给黄家几把。还不是因为密道里有，你又可以随便拿才不在乎。你舍不得给黄家却给了栗闲庭这说明已经被忽悠了。你的情况还真的和当官的挺像。你可以在密道里拿东西，可密道里的东西并不是你的，现在是一方面有你大哥的话你必须听，二是暂时没有其他人可以把密道里的东西拿出来。要是还有其他人能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就好像几个当官的分别招商引资，那还不得争着让他们忽悠。你当那些当官的不知道来投资的都是想来捞一把，谁比谁傻不一定，可挡不住别人会装傻。”
“下次他们再来俺开着隔音阵不理他们，看他们怎么忽悠。还世界之王，他要有那能耐自己怎么不当世界之王。”
“不知道他们拿泌火虫到底有什么大用，都忽悠到世界之王的境界了。你还别说：‘世界之王白大十先生’这样的称谓挺神气的。”
“不管他们干什么用，反正俺是不理他们了。”
“怕是你一不理他们他们就会动手的。这都是他们用熟了的招式。”
“俺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他们打过交道，你以前不是没接触过修真界吗？怎么认识这些蝙蝠精的？”
“我根本没和他们打过交道，也不认识他们。”
“那你咋知道的？”
“地球人都知道。他们在美洲就这样先做买卖，后来占人家的地，占多了人家不干了就开打基本上把人家给灭得差不多了，就全占了人家的地盘。对咱们也一样，一百六七十年前他们来做生意赔了，想不过去就整了歪点子，走私毒品。量还特别的大。搞了一段时间挣钱挣惨了。后来这边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想着禁一下。他们不干了，就开打，其实他们一直准备好了要开打的。一打起来这边就完了，赔钱，免税，割地乱七八糟的。咱们这边乱了一百多年吧。现在也一样，做买卖他们不能赔了，赔了就是你不开放市场那就整歪点子，搞你的泡沫。小日本九十年代被玩了一次，也挺惨的，后来在咱们身上捞了点日子才好过些了。没办法，这几百年就没谁打嬴过人家。该着人家横。”
“等俺伤好了，看俺灭了这帮小蝙蝠。”
“老白，你还真想当世界之王白大十先生了。”
“当不当世界之王不一定，灭了这些家伙俺绝对手到擒来。”
“那要是他们后面还有厉害的呢？”
“我们也有厉害的。”
“那你还不赶快联系呀。”
“早就联系过了，可是联系不上，好像全失踪了。俺从密道出来就在联系，十多年了。那么多的大罗金仙一个也没有了，就连仙界和妖界的消息都没有，修真者也是弱得一塌糊涂。俺问过大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又急着寻找炼丹疗伤的材料也就没多想。”
“那世界之王白大十先生，你还是赶快想点招保命吧。”
“保命还没问题。你一开门就换个世界，除了俺通过玉佩没别的人能找到你。俺的防御阵就是大魔王来了也得一刻钟才能攻破，那时俺早进密道了。现在俺考虑的是怎么拖到泌火虫成熟，好换鸟血。”
“我们俩现在就躲到密道去，等泌火虫成熟了再出来换了诵鸟的血再躲回去炼丹。”
“这主意好。俺也这么想的。那就回储藏晶石的小门里去，那里灵气充足说不定还能更节省时间。”
第十八章 小小疏漏
吕清广跟着白大十回到晶石堆料场，那些散发着灵气微光的晶石静静地撑开黑暗迎接他们。老白快步奔到最大堆头的标准晶石堆旁边，从怀里掏出阵法地毯和装泌火虫的皮囊，随手在身边抓起晶石布上聚灵阵打开皮囊将泌火虫放入阵中，回首对吕清广点头示意——你自己随意——跟着容身入了阵法之中，盘坐下来静心修炼。
这晶石堆料场虽说神奇美妙又是无比财富的象征可上次吕清广已经参观过了，没有新奇的诱惑，又明确知道自己只能看不能拿索性看也不看了。看见老白修炼的姿势倒也稀松平常，说不得也盘坐下来搞老白的盗版。在受伤的妖修高手白大十进入冥想之境的几乎同时盗版的伪修士吕清广进入了酣睡之乡。将近十天了，吕清广一直生活在莫名其妙的诡异情景当中，担惊受怕没有睡个整觉早就身心疲惫了。
一觉酣畅无梦，醒来神清气爽。吕清广没能坚持住盗版妖修的修炼姿势，当他睁眼的时候整个人暧昧的趴在晶石堆上。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了？吕清广打开手包找到移动电话，这些天来从没响过的电话居然没电了！这一觉应该睡了很久，吕清广感觉到强烈的便意和饥渴——大便小便同时告急。给老白出主意的时候吕清广完全站到了白大十的立场，从白大十的具体情况出发理论联系实际找出了切实可行的办法。现在在具体运作中发现有个小小的疏漏——饭碗和马桶。吕清广在考虑问题时只想着老白和泌火虫完全忘了自己，是的，自己不能闭关需要进食需要排泄。吕清广看看黑洞洞的通道，那里可以通向小门，既然这里有堆料场也许也有卫生间和厨房？可是吕清广不敢自己出去，他大声叫白大十，一点反应都没有。尿很急，可吕清广打死也不愿意尿在晶石上，太亵渎了。吕清广抓了把晶石向老白扔去，晶石到了老白附近速度忽然缓了接着开始变小等到了老白身边小了近一半。吕清广算是第一次见识了阵法，这还是聚灵阵要是老白开着防御阵那晶石还不被反弹回来，可是老白没开防御阵所以虽然晶石被聚灵阵消耗了一多半但还是打在了白大十的身上。
老白一惊，赶紧收功起身，灵觉四向查探没发现别的生物出现才放下心来。
吕清广已经快憋不住了也不顾那么许多直接对老白叫道：“快找个地方我急着放水。”老白明白过来，也不答话，率先跑向通道，边跑边掏出火把扔个火球点燃。出了小门在密道里一拐弯来到一个半圆的门洞前。老白摸出符箓现了黄光带着吕清广钻进像狗洞一样的小小门洞。
门洞后的空间却巨大无比。这是一个峡谷我们站在一面的峭壁下，前方千米之外也是一面斧劈一般的峭壁，左右看了看蜿蜒宽阔望不到边。顶上却一反往常的黑暗光明万丈明晃晃得除了光亮什么都看不见。脚下的草坪一直平铺对面的峭壁，左右俩侧的峡谷里剧目苍翠整整齐齐种着树木。
吕清广顾不上细看，掏出龙头开始给小草浇水。
白大十对这里还算熟悉，在最初养伤的时候也时不时到这里来透透气吃点果子顺便排泄一下。这里分两边种着桃子和一种不知名的果子，但都不很神奇。那桃子不过比龙泉山产的大上三四倍而已，就是在外面也不会引起太大轰动不过是以为又是新的转基因产品。另一种果子长在与银杏树有八分像的高大树木上，果子疑似荔枝。吕清广不喜欢吃荔枝，太甜。走到仿银杏树后施了几坨肥后到对面树林吃桃子。桃子还是桃子的味道，皮薄多汁桃核小好桃！老白也吃了一个，又装了五个在怀里，拉着吕清广就回了。其实吕清广不想走的，这里多好光明秀丽绿色环保。可是老白放心不下泌火虫，幼虫还在聚灵阵里呐。
这次吕清广蓄意走在前面，自己钻出狗洞带头回了晶石堆料场。这下好了，进出两处没有问题，路也不远自己摸黑也能来回，这下不需要老白也能解决进出口的问题了。心中大定的吕清广充满闲情逸致的来关心泌火虫的长势了。这里吸收不到天地灵气但是晶石堆散发出来的各类不同的灵气给为浓郁精纯。泌火虫的幼虫不外面长得还要快好几倍。白大十欣喜若狂，要不了多久泌火虫就要成熟了。看老白又要入定吕清广赶快叮嘱他：要是在晶石堆这儿没人那就是吃桃子去了。白大十答应着入了聚灵阵，盘膝坐下又不动了。吕清广在晶石堆间无聊的转了几圈，没事可干时间就很难打发，干脆摸黑再次钻过狗洞来到桃林。躺在桃树下，光线从稀疏的枝叶间照下来，吕清广忽然有股想喝酒的冲动。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唐寅会喜欢这里吗?可能性不大，这里没有酒这点足以要了唐大才子的命。不光没有酒连虫鸣鸟语也没有，虽然有光却没有太阳。吕清广躺在桃花荫下，拔了颗小草衔在嘴边，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过了很久光线一点变化也没有，被摘了桃子的枝条上长出了花苞，花苞想快镜头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开花了。吕清广愣愣的傻在了当场。花落了桃子长了出来，越长越大。当桃子长成吃它之前的模样这一切就无声无息的停了下来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枝头被吕清广和白大十摘过的桃子又长了回去，其他的桃树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吕清广说不清自己是被这神奇惊呆了还是被这诡异吓坏了，寂静的峡谷没有一丝风，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什么变动。这里的一切仿佛定格一般。
吕清广等了很久，没有任何可能构成威胁的东西出现。应该有一天了吧，吕清广想着。他又到对面仿银杏林上了次肥回来，大着胆子摘了一个桃子。桃子还是那么好吃。过一会还是那么神奇诡异的又长出来。再摘了一个吃掉，再看着它开花结果长回原样。看多了月就那么回事了，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既然没有白天黑夜没有危险出现，吕清广开始了吃了睡觉、醒了闲逛的悠闲生活，这里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不过吕清广作为深受现代文明毒害的人类还是硬性给自己定了一条规矩：仿银杏林是厕所，桃林是餐厅兼卧室。进出口地规则明确后吕清广就自觉的模范遵守。吕清广觉得这个峡谷真好：怎么走都不会迷路，还没有门，这里只有一个唯一的狗洞没有门。在没有门的世界里的吕清广自觉房门恐惧症在慢慢康复。
躺在桃树下的吕清广也常常回想自己的过去，回忆仿佛装在一块没有连接上主板的硬盘上。也许自己这台主机上除了主硬盘还有无数的从硬盘，现在主硬盘还在工作而从硬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故。主硬盘里装的是操作平台，所有的应用程序和文件都在从硬盘。家人也在从硬盘里吗？等找到“道”可能就全都明白了。毕竟当初各界至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一时把“道”丢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来的一天。到时候······
白大十钻过狗洞就看到在草地上发呆的吕清广，吕清广抬头看见老白喜气洋洋的笑脸不用问就知道泌火虫成熟了。老白的喜悦感染了孤寂的吕清广，他也跟着高兴起来：老白换了鸟血就炼丹，服了丹药伤就好了，功力就恢复了，就可以给自己炼制一个储物法宝了，那自己就能拿晶石——好多好多晶石了。
当下白大十放出阵法地毯，两个人站上去，为了安全在传送阵外还开了三层防御阵。吸血蝙蝠们可能走了也可能埋伏在那儿等着呐。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事儿上可出不得一点儿纰漏。
客厅里一片黑暗，一道黄光毫无征兆的突然亮起又同样突然的逝去了。白大十和吕清广回到空无一人的大套间。吕清广朝窗外望去，云层很厚星星月亮都没露面，乱七八糟的建筑中不少还亮着灯，夜还不是太深。没敢走正门，白大十把地毯阵图收好，推开窗子把吕清广往腋下一夹就轻飘飘的跳了下去。沿着行道树丛的阴影两人向黄家家主住的小楼摸去。老白不敢放出灵觉查探，利安德尔和艾德里安的功力都比受伤的白大十强一点点，这会儿放出灵觉无异于给敌人发信号白白暴露自己。只能撞大运了。
第十九章 破门而来的交易
黄家家主所住的小楼在建筑群的后部，只修了两层。以前老白来过一次，修真者记性都好来过一次就不会走错了。小楼灯火通明，白大十和吕清广心中一阵高兴：人在就好办了。老白一马当先直接撞开房门闯了进去。本来吕清广还想在墙根偷听一下先把屋里的情况了解了在做打算，老白鲁莽的举动打碎了还未成形的计划，吕清广只得苦笑，变化比计划快很正常可也不用快得这么离谱吧。
吕清广进屋时黄家家主和两个儿子都在客厅里，栗闲庭本来也在可这小子反应实在不慢，老白刚踢开门他已经撞碎窗子飞了出去，短途飞行蝙蝠的速度还是挺快的至少比受伤的老白快。栗闲庭本就没被白大十看在眼里跑了就跑了吧。肯定去找吸血鬼了，这边的速度得加快才行。白大十也懒得清理客厅的家具了，一把拉过黄家家主就往外跑。刚好吕清广正进门，看这架势立马倒着退了出来。小楼前面有块宽阔的草坪，白大十将地毯甩上去立即启动防御阵。
黄家家主强自镇定的干咳了一声，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白前辈，我黄家自问没有得罪过前辈，不知为啥子这个样子呢？”白大十布好阵法先将吕清广接进来，听了黄家家主的话也不分辨，掏出一把标准晶石在胸前晃晃：“俺赶时间，现在就交易。你让你儿子赶快把诵鸟拿来。交易成了俺就走，这把晶石算是赔你大门的。”黄家家主一时哭笑不得，你赶时间的话在院子里叫一声我就出来了你踢我家大门干什么？但是听到白大十愿意赔一把晶石立时觉得踢碎的太少了，怎么只踢了一扇门呢，客厅里那么多家具你怎么不踢呀！没等黄家家主联想开去老白已在连声催促。这时黄家的两个儿子都跑了过来，听到了老白的话正盯着老白手里的标准晶石目不转睛。黄家家主反应过来，轻身一纵飞上二楼阳台，学老白的豪气一脚踢开阳台的门进了自己的卧室。转瞬间又出来，只一纵就回到刚才站的地方手里提着那罩着青布的大鸟笼，直把吕清广看得羡慕不已。
一道身影迅疾无比地划过黑夜出现在黄家家主身边，黄家家主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他身子一颤知道不好赶快沉腰坐马丹田中鼓荡金丹，迅即一股灵力将周身护住。可是手中一轻，鸟笼已被来人夺了去。
伊格纳缇伍兹公爵穿着很绅士的手工西服套装，不伦不类的摇着手里的鸟笼，咬文嚼字的说着中文：“尊敬的白大十先生，你不辞而别这很不礼貌，我们的合作还没有蓬勃发展我不希望看到它半途而废。在你们进行交易之前我热切希望先达成与白大十先生的友好合作。”
老白看着到嘴边的鸭子要飞了心中怒火沸腾：“贼蝙蝠，速将诵鸟拿来俺饶你一命。”
伊格纳缇伍兹公爵却不生气：“我们的合作协议还没有确定，你们不能交易。”
白大十怒道：“说甚屁话，老子明白你们忽悠不了俺。”
伊格纳缇伍兹公爵一点尴尬的表情也没有，语气得意的说：“白大十先生，我们低估了您的精明。这次我们拿出的是非常珍贵的，价值无法估量的消息。”
“尻，还是空口说白话。”吕清广插了一嘴。
伊格纳缇伍兹公爵矜持而又神秘的伪笑：“一条重要消息的价值完全可以超越无数珍宝。历来关键的情报常常左右战争的胜负。空口说白话？先生们，语言所涵盖的信息真的那么无所谓吗？一句法诀能带来什么？一句咒语能带来什么？”伊格纳缇伍兹公爵虚假的笑容收敛了,他稍稍停顿然后接着说：“白大十先生，真的没有什么能打动你吗？难道你连‘十三付铠甲’的消息也无所谓吗？”
“什么？！”老白和吕清广异口同声的喝道。
伊格纳缇伍兹公爵意外的看看吕清广，白大十关注‘十三付铠甲’本就在预料之中他要不感兴趣才奇怪了。可这个一点法力没有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十三付铠甲’呢？看他的样子关注的程度不亚于白大十，这真是奇怪的事情。哪来的这么一个人呢?家族根本没有查到他的资料，东方真是奇怪，奇怪的地方，奇怪的生物。
白大十和吕清广对望一眼，从对方的眼中可以清晰的读到相同的内容：吸血蝙蝠这么搞到‘十三付铠甲’的消息了，这下麻烦了。‘十三付铠甲’的消息必须得到，可泌火虫。。。。。。
白大十想不明白的事情他都习惯问大哥，他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习惯，既可以少动脑子又不会犯错误。大哥当时不在怎么办？好办，那就把事情拖到问了大哥在解决。多少年来他一直坚持这个优良传统现在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十三付铠甲’的消息和泌火虫怎么处理的问题当然要拖到问过大哥再说。
白大十大声喝道：“别说那么多，俺与黄家的交易在先当然要先办。你的事三天后再说。”
伊格纳缇伍兹公爵这次倒也爽快，二话不说把鸟笼向白大十的方向缓缓推来，鸟笼在空中静静划过，老白急忙打出法诀接了鸟笼进来。等老白拿到了鸟笼，伊格纳缇伍兹公爵才不慌不忙的说：“我们愿意相信白大十先生的信誉，那三天后我们恭候白大十先生。”
伊格纳缇伍兹公爵其实也是故作大方，白大十的防御阵他根本被可能在传送阵启动前攻破，也就是说白大十要走他根本是拦不住的何不索性大方一点——老吸血鬼的算计能力一向强劲——何况那鸟笼又不是他的，慷慷他人之恺又有何妨。何况家族已经通知了自己白大十对‘十三付铠甲’的消息志在必得，并且明天亲王就要来了，到时候自有亲王做主。
白大十也不管黄家家主的意见了，自顾自的扔下一句：“诵鸟俺先拿去了，升了级就给你送回来，三天后见。”话音未落一道黄光闪过，伊格纳缇伍兹公爵和黄家父子面前只剩下被踩踏过的草皮。
伊格纳缇伍兹公爵转身潇洒离去。
黄家父子呆立当场欲哭无泪：我家的诵鸟！我家的晶石！我们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么倒霉呀！
这一夜黄家父子失眠了。
诵鸟升级过程水到渠成一帆风顺就不多叙述了，白大十老大老实的取了四十九滴诵鸟的血就把长出五色羽冠的成熟诵鸟关回大鸟笼罩上青布扔进怀里了。望着装诵鸟血的白玉瓶白大十百感交集，所有的材料总算收集齐全了可以开始炼丹了。
吕清广陪着老白胆战心惊的从几个高大古怪的洞口小心翼翼的路过，路过可以是华丽的，路过可以是无耻的，路过可以是平淡的，路过可以是嚣张的，路过可以是搞笑的，路过可以是恶搞的。。。。。。终于有一天轮到吕清广路过时居然是提心吊胆的。
路过总归是路过，目的地才是目的地。
老白的目的地还是一个象征着安全的小型规整门洞，和晶石堆料场的门洞差不多。这次入门老白显得情绪激动，连吕清广都看习惯了的进门程序这次老白居然手指颤抖。吕清广轻拍老白的肩背处宽慰道：“稳住，老白你太患得患失了。屁大点事，对不，还没开始炼丹呐。好歹你老人家也活了近千岁了，有点心理素质好不好。”白大十稳住心神喷出黄光——进门。门后一如桃林的明亮。吕清广抬头看看什么也看不到的不知几许高的未知的光辉天穹。这又是个没有夜晚的空间。四壁平整象小时候捉迷藏到过的砖瓦厂的大窑，吕清广对着修真耐火砖又看又闻又摸又敲。
这个空间看似一目了——博物馆展厅一样的大小和摆放方式。四壁一圈大大小小的各色炉鼎不下百个，有的金光灿灿，有的绿锈斑驳，有的乌黑发亮，有的洁白无瑕，有的大气磅礴，有的小巧玲珑不一而足。白大十对这些炉鼎看也不看往里疾走，老白来过这里无数次了，对里面物什极熟，不像吕清广东张西望一付没见识的架势。靠后的中央有个石头台子，白大十在台子前停步吕清广也跟了过去。吕清广拍拍淡青色的石头问老白：“就用这个地台上的炉鼎吗？”
“这叫鼎禁，青岚玄石所铸水火不侵，就是九天神火和天一生水都无法损它丝毫。”
吕清广一咂舌，再摸摸一尘不染的石头心里多了些敬畏。台子上的鼎样子怪异，对于鼎装饰设计师吕清广还是知道一点的，在做中式风格时也用过鼎的造型和鼎上的纹样，为了给客户吹嘘还专门查过资料。他还能记得——怎么会记得呢？——中国历史博物馆收藏的“司母戊”大方鼎：长方、四足，高133厘米，重835公斤，是现存最大的商代青铜器。司母戊大方鼎是1939年3月在河南安阳侯家庄武官村吴玉瑶家的农田中发现的。由于日本侵略者多次勒索和强购，当时恐怕被日寇掠取，便把大鼎又重新埋在地下。1946年6月抗战胜利后，大鼎重新掘出，但已失去一耳。司母戊鼎纹饰美观庄重，工艺精巧，鼎身四周铸有精巧的盘龙纹和饕餮纹，增加了文物本身的威武凝重之感。饕餮是传说中好吃的野兽，把它铸在青铜器上，表示吉祥、丰年足食。耳廓纹饰俗称虎咬人头纹，这种纹饰是在耳的左右作虎形，虎头绕到耳的上部张口相向，虎的中间有一人头，好象被虎所吞噬。耳的上面还有两尾鱼形。足上铸的蝉纹，图案表现蝉体，线条清晰。大鼎的腹内长壁上有三个铭文“司母戊”。
有人曾用光谱定性分析它的合金成份，结果表明大鼎的成份和殷代一般铜器的成份基本相同。人们又对铜、锡、铅三元素用化学分析的沉淀法进行了定量分析，结果表明大鼎的合金成份是：铜占84.77％，锡占11.64％，铅占2.79％，这一分析与《周礼考工记》上说的“六分其金而锡居一”的记载基本是相符的。刚才一路上吕清广看到不少类似的巨鼎，圆鼎更多大半还带着盖子，材质各式各样但都有精美古朴的纹饰。眼前这个鼎卖相惨点，土了吧唧的一个圆鼎盖着个藤编的盖子，倒是三足大肚，但那三条象腿也太粗了彻底破坏了美感。陶制炉鼎前面也有，不大但都很漂亮。老白的审美观念很前卫嘛居然玩儿审丑意识。
白大十飘身而起定在半空，张嘴喷出黄色光珠悬在头顶。他伸手虚抬用灵力隔空托起鼎盖，鼎盖缓缓地升上四五米高老白身影一晃来到鼎口上，黄色的光珠托着鼎盖老白换出手来将怀里的白玉瓶掏出来往鼎里滴了五滴诵鸟的血，然后飞身后退，双手虚抬用灵力托住鼎盖才收回光珠，控制着鼎盖缓缓落下。吕清广踮着脚也没看到鼎里的模样，有心爬到地台上去看，可瞧着老白郑重其事的又没敢往上爬。这时见老白干完活飘身下来了就问：“老白你怎么就放这一样啊？你不是说这鸟血是辅材你老早就收集齐了一扒拉的主材吗？没看你往里放呀。”
“俺寻到一味就放入一味，这宝鼎能保持药效。”
“这还宝鼎？我看这是这里最破最丑的一个吧。”
“小兄弟，这就是你不懂行了。当年大哥带我来时大哥说了，这里的鼎件件精品更以次鼎为最。知道不，这是上古神鼎。老弟，你的眼力还得练。”
“是不是这个鼎最容易炼丹。”
“那要看你练什么丹。象俺炼的这疗伤丹叫往复来兮，是个冷僻的丹。要说这丹也是逆天之极，不管你现在修为多低只要服了这丹就能回到以前修为最高时。”
“那不是疗伤的圣品。”
“不是。这丹其实也不能算疗伤。别看俺一天到晚说伤没好，严格讲伤已经好了，只是当初伤的太重，修为掉下来太多。这丹能立即把修为恢复。这丹道学问深着嘞，俺也说不清楚。反正其他丹炉很难炼成这种逆天的丹，而对着个丹炉来说这是起点级的丹。明白不，低级丹炉炼不出高级丹。高级丹炉练低级丹太浪费。”
“有啥浪费的，放在那里不用不也是浪费。”
“浪费的是药材和火力，高级丹炉要吸收喝多的药力和火力。低级丹的药力和火力根本不够这样的丹炉吸收的，所以用它你根本练不出低级丹。”
“尻，丹炉还吃回扣的。”
“你先静心待会儿，俺要生火了。”
第二十章 告别无产阶级
白大十不再说话，盘膝坐下静心运功。稍时，一股绿色的火焰从他鼻腔出喷出在空中象火焰喷射器喷出的火线直射炉鼎的三足之间。炉鼎受了火焰兴奋地一颤，绿色的火焰围着炉鼎缓缓盘旋。锅炉工是个苦活，老白烧了小半天就见了汗。吕清广无所事事的看着老白下苦力，想帮忙却又插不上手，想着进一次博物馆不容易还是好好参观一下。吕清广撇下锅炉工白大十自己学究状的溜达。不是专业的博物馆就是设施不齐，陈列品连个标签说明都没有。走马观花，吕清广慢慢逛了一圈儿，很自觉的只看不摸。
走到靠门洞的墙边吕清广停了下来。吸引他的是一堆黑乎乎的小盒子，造型和印泥盒差不多，圆圆的扁扁的有巴掌大小。别的展品都是独一份唯独这儿，一大堆，有好几百个。吕清广拿起一个，很轻，握在手里轻飘飘好像没有重量。黑中透莹，望之如金，坚实凝重，叩之如馨这是黑陶的。老白选的土陶的丑鼎说是最好的宝鼎，这优等黑陶的圆盒不知是印泥盒还是胭脂盒应该也是宝贝，可怎么这么大一堆呀？转念一想，栗闲庭和黄家当宝贝的标准晶石在这儿堆成山。这几百个黑中透莹，望之如金，坚实凝重，叩之如馨的杂物拿出一件去也至少当个修真家族的传家宝。想着吕清广高兴起来，其实吕清广这人不贪，那些独一份的炉鼎根本就没想着往外拿，就是拿出去了自己也用不了指不定还招祸。打开盒盖，里面空间不大，胎壁薄如纸底子却很厚仿佛有个夹层。翻来覆去吕清广仔细的连看带摸除了觉得是件不错的工艺品之外什么共用也没看出来，又在周围细心的寻了一遍也没找到使用说明书。
吕清广又饿了，他打算跟老白打个招呼再摸索着到桃林去进点餐。等他回到老白身边时却看见老白已经熄了火正在恢复体力。
“这就完了，我会以为要炼很久，还要过险关无数。”
“往复来兮丹虽是逆天级的宝丹，可在逆天级的丹里也不过是刚入门。俺用的这神鼎更是非凡当然快了。如果用你开始看的那些炉鼎估计还得几天，麻烦还多嘞。”
“那丹呢？给我见识一下。”
“先到大哥那儿再说。”老白说着站起身来。
“你先看看这个是不是丹炉？”吕清广将握在手里的黑陶盒子伸到老白眼前。
“俺也不知道，你就拿着吧。一会儿让大哥看看，大哥啥都知道。”
白大十的大哥在四面来光白雾迷离的空间中看着兴匆匆跑来的两人，目光和煦面带淡然的微笑。老白献宝的掏出一个青色的玉瓶，倒出一颗丹药托到他面前。
“大哥，俺终于把这往复来兮丹炼成了！”
“好，很好。你先用上品晶石布下聚灵阵再服用，修为当可恢复。”
“欸！俺听你的。”说着，老白放出地毯开始布阵。
中年儒生——老白他大哥招手让吕清广到他身边来。吕清广连忙走过来，这里走起路来怪怪的明明脚踩白雾又如行坦途。
“大哥。”吕清广不知道大哥叫什么，大哥不说也就不敢问。这位大哥说话云山雾罩的，偏偏吕清广受老白影响对大哥十分敬畏，在他面前不敢随便说话。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我不能回答。你也不必在心中胡思乱想，记住我说的万事体悟，至于结果不必管它。”
又是不知所云的来了一段，吕清广一头雾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起手里的黑陶盒子就拿给大哥看，问道：“大哥，这是老白炼丹时我找到的，那里还有好几百个这样的黑陶盒子，我就拿了一个。老白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还有请教大哥。”
“这也是个丹炉，说来巧了那房子里的丹炉也就这种你能用上。你现在大概只能炼制一些普通的丹药，对金丹期以前的修真者还有些用处。据说这是上古之时某几个大门派给初入门的弟子用的，可以随着使用者修为的增长而不断升级。最后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我也不知道。它会自动吸收使用者的灵力，使用者修为越高它吸收的也就越多，所以即使是上古时期一般到了元婴期就不再使用这种丹炉了。传说，这丹炉的炼制之法和所用的主材是上古时几个大门派联合探索时空乱流时在一个奇异的时空得到的，这些大派就炼制了一批，以后因为没有材料也无法再炼了。刚开始各派都当做宝贝放在长老那里，这是渐渐明白了它吸收使用者的修为之后就逐渐降级，最后给了新入门的弟子。封神之战后就很少见到了，现在可能都绝迹了。这丹炉不需灵力，凡火就可驱动，底盘有个匀火阵可以储蓄火力。你现在这个里面就蓄得有火力，放入药材就可以炼丹了。”
“可它太小了，一根人参都装不进去。”吕清广把盖子打开给大哥看。
“那里不是装药材的是装晶石的，晶石放在里面让丹炉吸收，我教你个法诀可以将药材直接收入其中，也能将丹药取出来。丹炉内都有储藏空间不少修士喜欢同时将丹炉作为储物法宝。不过你这个不行，这是给刚入门弟子用的故此很多功能受到了限制。这个丹炉内部空间虽然不小但你只能将药材放进去丹药取出来。要想随意存取就需要功力修为了。现在你滴一滴血上去，再跟我做。”
吕清广依言咬破手指滴了血在黑陶盒子上，学着大哥的手势捏着法诀。看似简单的法诀练了十多遍一点反应没有，吕清广有些灰心了。不至于这么笨吧。想到自己可以炼丹，就算垃圾得不能再垃圾那也是丹呐！拿自己也算炼丹师了，好歹是份大有前途的工作。吕清广坚持练到三十多次渐渐和黑陶盒子产生了联系，这下来了干劲站在那里不停的练着，越练联系越明确黑陶盒子里的空间就逐渐被感知到了。吕清广正要得意转念一想，要自己有灵力直接用灵识探查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没有修为就是惨啊。
“大哥，我真的一点修为不能有吗？”
“我不让你修炼也是为你好，很多事其实我也不明白。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了。也许我这样阻挡你修炼根本没有用。该来的还是会来。你多用心体悟吧！你的事我也算不到，不过我是不会教你修炼的你再看机遇吧。也许。。。。。。”
这时一声长啸打断了大哥的话，老白意气风发的出现在大哥身边。
“大哥，俺的修为总算恢复了。你快开丹方来，需要什么材料俺一定找到，大哥你的魂魄可以重聚，肉身可以再造。大哥你一定知道方子的是吧？大哥。”
“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非不能也是不为也。就算回到从前又能怎样？”
“大哥——”
“你不要再说了，吾意已决。你们去吧。”
白大十不敢再说什么，看着大哥不忍离开。
“那些吸血鬼要我们用泌火虫换‘十三付铠甲’消息的是还没告诉大哥”吕清广插进来对老白提醒道。
“俺都差点忘了。大哥，换不换？”
“‘十三付铠甲’的消息？”
“是呀。俺换诵鸟血的时候遇到几只海外来的吸血蝙蝠，他们想要泌火虫，忽悠俺没忽悠成。想跟俺强强，大哥给的阵图厉害，他们奈何不了俺，后来说是愿意用‘十三付铠甲’的消息换泌火虫。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兹事体大，不论真假都要搞清楚。相比之下泌火虫不过是小事一桩，小龙，你说怎么办？”
突然听到大哥叫自己小名吕清广一惊，这个名字什么时候用的呢？大哥怎么知道的？吕清广的头又晕眩起来。
大哥并没有等吕清广回答自行说道：“遇事你们商量着办吧。做错了也许是对做对了也许是错。自己多留心。泌火虫毕竟不是这届的生灵，以不留在这届为好。但你们也不必强求。我还是那句话：万事体悟。你们去吧。”
吕清广跟着老白回到晶石堆料场该给自己做储物法宝了。
老白说话算话不用吕清广催促就从怀里掏出了块布——仔细看又有点像绸子。“这还是上次大哥给俺炼制储物法宝时俺学着练得，有了这个不用一会儿就给你炼好。”老白得意的说。
这种事吕清广还没有发言权，眼巴巴的看着老白的一举一动。白大十将那布对折之后喷出绿火，这次他将火凝结成一条细线。和电焊的工艺一样将三个边的缝密密的焊接在一起，焊口光滑严谨，氩弧焊无缝焊接好手艺可以做雕塑了。吕清广看老白开局这么漂亮更强烈的期待下一步的精彩表现，不料老白挥手将布袋朝吕清广扔来。吕清广手忙脚乱的接住，茫然的望向白大十。老白被吕清广的神色搞得很不好意思，两手一摊：“完了。俺已经做好了。”
吕清广闻言大怒，这个老白工作态度太不端正了。见过敷衍了事的没见过这么敷衍了事的。吕清广试探着问：“不用再加工一下了，是不是还要加点材料？”老白大手一挥：“不用了，这就行了。”没办法，吕清广直接说了：“白哥，你这是不是太快了，能不能再炼一下，比如说炼成个手镯或戒指什么的。”这次老白听明白了，赶紧解释：“俺是用的半成品给你炼制的当然快了，当初炼制这块锦帕花了三十六个时辰。”吕清广两个指头拎着巴掌大的小口袋放在眼前左看右看。“白哥这东西不好携带啊。”老白拿回去看了看，倒真是不好带。说不得只能再次在怀里掏摸起来，这次摸出一条金属链子，用链子的两个头夹住布袋一角运起修为一捏，链子头变了形稳稳夹住布袋。老白将带链子的布袋放到吕清广手里：“行了，滴血吧。”吕清广刚才咬破的手指还没凝结完，省得再咬了，另一只手大拇指在前食指在后用力一挤挤出血来。老白又提醒道：“滴在布袋上，铁链你用不了滴了也是白滴。”
吕清广看看手里的黑陶盒子和小布袋，行，这下总算有两件宝贝傍身，从今以后彻底告别了一穷二白的无产阶级队伍。装上晶石咱就奔小康了。
第二十一章 没修为的局限性
很久以后吕清广才明白老白不是不用心，老白实在是除了打架之外会的东西不多，无论是炼丹还是炼器都只是知道点皮毛根本没认真学过。他拿出的两件半成品每件都用了十七八种材料，用的都是上等的材料，其中任何一种出现在现在的修真界都会引起轰动，这两件半成品之所以会是半成品是因为当时他求大哥给他炼制同样的东西，大哥炼制时他在一边无聊就拿着一样的材料学大哥的样子，要不，休想让他花时间炼制材料，大哥炼制完他就把自己没练完的扔一边了。实在是材料太好了，铁链布袋的品质想差都差不了。
吕清广将铁链挂在脖子上，布袋耷拉在胸口，还算不错。铁链造型粗狂戴上很有点颓废美。老白也教了套法诀，吕清广一遍就会了，马上就把手包和黑陶盒子收进布袋。白大十一时惊为圣人，没见过天赋这么好的。其实这套法诀就是大哥教的那套的简化简化再简化版，现在的吕清广连原版都能马虎应用遇上老白的精简版本还不马上上手。
布袋里的空间有十一二个立方，和黑陶盒子差不多。吕清广觉得小了点就问老白：“白哥，这才十个立方，装不了多少东西，你看是不是再搞大点。”老白觉着吕清广有点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不满的说：“空间大了就怕你用不了，给凡人用的储物法宝很少有一个立方以上的。你别看那些戒子好看，少有过半个立方的。你知足吧！俺这个布袋用的可都是仙界和妖界的材料，整个修真界也找不出来即将比这更好的储物法宝了。你小子还不知足。只要是你有了修为产生了灵力就能激活融入布袋的血液，这样才是这个储物法宝真正的主人，那时候就看你的血脉如何了，血脉越强空间就越大。现在你就只能这样了。哦，还有你不能装活物，入袋即死。”
吕清广不明白就问：“白哥，你的储物袋都能装活物啊。”
“那是俺，明白不，俺行你不行.”
吕清广这才明白，不是法宝有问题是自己没能力。这下无话可说了。要是自己有点修为也不至于这样，这就是没修为的局限性吧。到时候等我也有了修为你再看吧，那是你才知道什么叫强大的血脉。想当初，各界至尊在咱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至尊之上的至尊。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血脉和灵力都重要，这也算是成份论不唯成分论重在表现。要是没能够修炼出灵力那就一切休提。
该问的也问得差不多了，吕清广转身奔向标准晶石堆。上品晶石和中品晶石量少，老白还有用就不去动了，其他下品晶石搞不懂属性和价值加上量也不多先放着。标准晶石超过三百万立方米，自己的布袋法宝储藏量不过十二立方米，自己没有法力没有真元力没有——总之，就是没有修为。那么自己的储藏空间就被局限了，可这空间的局限性也太那啥了吧。
吕清广心里想着可手上丝毫没有停顿，我装，我装，我装装装！——不装了，满了。
吕清广打出法诀看向布袋空间，满眼都是晶石——手包和黑陶盒子找不到了。这可怎么找东西，用时先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一件件找，不可能呀。赶快请教老白，对于老白来说很简单，修真者都有灵识不用眼睛看，灵识锁定住想要的东西直接用法力带出来就可以了。尻，没有灵识也被欺负。这空间局限性又加上一条。
没办法，吕清广把布袋发法诀运起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找到手包和黑陶盒子后，先装标准晶石，这次心小点只装了十个立方，然后变换法诀拿进拿出将表面调整平——没有法力不能直接在里面调整——又是局限啊！再把手包和黑陶盒子放在面上。反正标准晶石都是一样的自己可以从面上开始依次拿，而手包和黑陶盒子在面上自己就好找了，留了两个立方在表面——就是说这个差不多两米长两米宽三米高的空间满铺着近两米五的标准晶石，上面留着四平方米面积高半米的空间放其他东西。暂时，吕清广的其他东西只有手包和黑陶盒子，没关系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有其他其他东西的。
老白也去拿晶石了，他拿的是上品晶石。等老白回来吕清广问：“白哥，那大桃子可不可以炼丹。”老白挠挠头老实回答：“俺不知。”
既然老白不知道那就是有可能可以，吕清广决定试试。老白无所谓，你想试试就试试吧。反正狗洞很近很安全。
老白领头去了桃林帮着摘桃子，吕清广从布袋里取出黑陶盒子，捏法诀把十来个桃子放进去——做实验不用放太多。又去仿银杏树林摘了五六串疑似荔枝放入黑陶盒子，并在树下放了水才收工。
老白见吕清广炼丹的兴头挺足的，对他说：“俺以前寻拿丹方上的药材时到过这里不少地方，这里药材多得是可很多都在危险地地方你是无法取得，不过你要是只寻些普通点的倒还有几处可去。这次算了，下次俺带你寻去。”
“行，下次就下次。”吕清广也明白得先搞定‘十三付铠甲”的消息。
到大套间客厅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了。老白功力恢复后就显出艺高人胆大来了，直接推门出去，走大门。过道，楼梯都没有人，小楼静悄悄的渺无人迹。
和上次夜里走的同一条路直奔黄家家主住的二层小楼。小楼的门已经换过了，新门半开着。
黄家家主独自坐在客厅品茶，见白大十和吕清广不告而入不但没生气反而高兴地迎上来拱手道：“白先生果是信人，如约而至啊！”
“你在等俺。”老白随口问道，一边和吕清广一起在中间的三人沙发坐下。
“我一直在恭候两位到来。不知我家的诵鸟可好？”
“升级了。”吕清广回答的时候老白已经掏出了大鸟笼放到茶几上。
黄家家主急忙起身，赶过来轻轻掀起青布幔，看见两只诵鸟活泼灵动的在大鸟笼里戏耍，头上已经长出五色羽冠知道升级成功。现在两只成熟期的诵鸟回到手上黄家家主的心安稳多了，想到那一大把晶石压不住贪念不由得暗示道：“白前辈上次还答应给我黄家——”
“俺说给自然会给。”老白打断他，说着摸出一大把标准晶石扔在茶几上。
黄家家主强压下扑上去的冲动，先倒了谢才过来伸手到茶几上空捏个法诀一转手腕将标准晶石都收到储物手镯里。
吕清广等黄家家主坐回单人沙发才问：“那些吸血鬼还在不？”
“上次那些从英国来的血族都还没有走，昨天又来了一批。”
“没住这儿了？”
“我将茶坊腾了出来，现在他们都住在那儿。”
“你们有合作？”
“这些算是商业上的机密，”黄家家主看了看白大十：“本不该说的，既然白前辈你们问到了，我当然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们借了一千万英镑给我们黄家，现在正在谈下一步融资的事宜。”
“你是用这里的地皮做的借款抵押?”
“不，是用四川的产业抵押的。”
“为什么不用这里的地皮？”
“这些地皮，有的手续不齐有的已经抵押给银行了。”
“下面的又用什么抵押？”
“还在谈。”黄家家主滴水不漏的答道。
“刚才给你的标准晶石如果卖，多少钱一块？”
“价格是老价格：百万一块，不过已经多年没有人卖过了。你们有晶石要卖？”黄家家主努力控制着自己因激动而发颤的声音使之尽量沉稳，晶石买卖那可不得了。想到白大十出手的大方——那一大把居然有二十七块之多，对方连看都没看。这两人手里有晶石很多的晶石。居然对将近三十块标准晶石不值一顾，他们手里最少应该有几百块晶石甚至上千。如果黄家家主知道光是吕清广手里的标准晶石就超过五万块，晶石堆料场更是最少有三百亿块晶石的话很可能当场疯掉。
吕清广和白大十很默契的沉默了，对黄家家主的这个问题既不说是也不说不。黄家家主也不好刨根问底，现在的修真界晶石的事情太敏感了。黄家家主也沉默了。
良久，吕清广突然离题万里的问了一句，黄家家主被这诡异的问话吓了一跳。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是2004年7月5号，星期一，农历甲申水年，五月，十八。岁煞东鸡日冲(己卯)兔；九星：六白－青龙星(金)－吉神；宿名：北方危月燕－凶六曜：大安；值日：明堂(黄道日)五行：泉中水；彭祖百忌：[乙不栽植酉不会客]。
总算明白了今夕何夕的吕清广跟着老白直奔茶坊，‘十三付铠甲’的消息交换泌火虫的事不能拖，连夜谈吧。吸血鬼晚上比白天精神，等第二天白天再谈兴许能占点便宜可老白心里存不住事，急着就赶过去。吕清广寻思占便宜可能实际上是吃亏吃亏才是占便宜，就随着老白的性子来了。
第二十二章 不会谈判的谈判代表
天已经黑下来了，穿过茶坊大堂的时候看了眼墙上的钟：七点四十五，吸血鬼们该起床了。转过小包间的过道经小院直奔四合院。
院子里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小老头，穿一身白绸子对襟裤褂蹬黑色老北京软底布鞋，正沉腰坐马：上步七星、退步跨虎、转身摆莲、弯弓射虎、揽雀尾、十字手、收势。动作虚领顶劲、含胸拔背、沉肩垂肘、手眼相应、、虚实分清、意体相随、用意不用力、意气相合、气沉丹田、式式均匀、连绵不断、松静自然。
吕清广看得眼睛发直，这可比李连杰还更张三丰得多。
白大十斜着眼睥睨。老白没见过太极拳但对打架极为热衷见这花拳绣腿实在入不得法眼。
玩太极拳的老头就是带队的老吸血鬼，天刚擦黑就一大早起来了，吸血鬼老了也是睡眠不行，早点起来活动一下。自从两百年前学了太极拳它就喜欢上了这项有疗疾健身、修身养性、健美益智，能开悟智慧、激发潜能、技击防卫、维持健康、提升气质、提高生活质量的有氧运动。每天天不黑就早早起身按着“掤捋挤按须认真，上下相随人难近，任他巨力来打我，牵动四两拨千斤，引进落空合即出，跟随沾粘不丢顶。”的诀窍认真锻炼。这一练就坚持了七万多天。自从练上太极拳觉得自己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身上也有劲了。五百年前就已达到亲王境界的老吸血鬼近段时间居然有了要突破的预感——帝王境界——老吸血鬼自己都不敢相信，于是太极拳练起来更带劲了。
对于白大十和吕清广的到来老吸血鬼有点意外，在他的估计中这两个谨慎的小家伙应该白天来。老白的鲁莽破碎了老吸血鬼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良好感觉，让他平稳如镜的心里出现了一丝裂痕。福兮祸兮，真的很难说清楚。
太极拳打完了，客人也进屋了，谈判可以开始了。
“老蝙蝠，说吧。”老白不客气的问。同时放出气势。
“白大十先生？”老吸血鬼现在还只是亲王不是帝王，虽然在当前而今眼目下亲王已是可以傲视环宇的存在了，可比上资深妖修白大十还是有一点点差距的。如果成功进阶帝王当然能压老白一小头，可千年都没有进展短期进阶是不现实的。老吸血鬼惊诧的一方面是白大十的修为，另一方面是己方人员的情报：三天前的情报均显示白大十修为略弱于公爵，吕清广没有修为。现实是白大十的修为略强于亲王，吕清广的修为未知。
“俺就是白大十，你谁啊？做得了主吗？”
“奥古斯都.乔凡尼。血族十三氏族中乔凡尼家族的亲王也是族长。我全权负责和你们的谈判。”
“你就说吧，俺听着。”
“我族有‘十三付铠甲’的独家消息，白大十先生可以用泌火虫来交换。”
“俺的泌火虫是实打实的，谁知道你的消息真还是假？”
“信用。先生们。信用！毫无疑问，信用是指我们过去的履行承诺的正面记录，它还是一种行为艺术，是一种人人可以尝试与自我管理的行为管理模式。作为一个绅士我的信用是毋庸置疑的。一些事物仅仅存在于人们的头脑中，在所有的这些事物中，没有哪一件比信用更加古怪，更加微妙；信用从来不是强迫的，而是自觉自愿的，你们可以不相信我那么交易就只能取消；信用常常不用争取而自行出现，又总是无缘无故地消失；而且信用一旦丧失，就很难完全恢复，从这个角度来看我用千年时间建立起来的信用无疑比泌火虫更珍贵。先生们，信任是一种美德，没有人们之间相互享有的普遍信任，社会本身将会瓦解。你们中国人也说：“自古皆有死，民无信而不立”；“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约”。花朵因为有春天的信任，才绽放得争奇斗艳;高山因为有大地的信任，才屹立得巍峨壮观；小溪因为有大海的信任，才获得更广阔的生命。信任，是架设在人心的桥梁，是沟通人心的纽带，是震荡感情之波的琴弦。白大十先生必须信任我，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吕清广和白大十都是一愣，这老吸血鬼还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不用去想，相信你一定掉沟里。
“那你说，咋交易。”
“当面交易，”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拿出一个玉简筒。“我已经将‘十三付铠甲’的消息录入了这个玉简筒，你们拿出泌火虫，我们现在就可以交易了。”
老白扭头看着吕清广，用眼睛问：咋办？
吕清广想了想，也没想出主意，又不能当着奥古斯都.乔凡尼的面和老白商量。自己加上老白再翻上两番嘴皮子也没这个老吸血鬼利索，无奈之下唯有用老白的拖字诀先对付着。吕清广打着哈欠说：“今天太困了，谈到这儿吧。天晚了也该睡了，明天上午再继续吧。”说着也不理会奥古斯都.乔凡尼的反应径直和老白起身离去。
大套间的客厅里，白大十摆好地毯布上防御阵和隔音阵，再将才从卫生间出来的吕清广接进阵法中。
“小兄弟，这事咋办？你拿个主意。”
“这事不好办。‘十三付铠甲’的消息我们志在必得。可那些吸血鬼怎么知道我们在找‘十三付铠甲’呢？”
“俺哪儿知道？”
“他们提出的交换条件是绝对不能答应的。要是按这个法子交易啦，到时候他们的消息是假的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信用？吸血鬼还有屁的信用。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用一句白话就换泌火虫。再说了，大哥说过尽量不要将泌火虫留在这届。”
“大哥也不知道是咋了，一个准主意都不给俺拿，就知道万事体悟。”
“万事体悟？万事体悟！万事体悟。。。。。。”
“你咋了？”
“我在想大哥的话。”
“大哥说的当然是对的，可俺就是不明白。”
“交易也好，不交易也好，泌火虫留在这届也好，不留在这届也好，上吸血鬼的当也好，我们没上当也好，得到‘十三付铠甲’的消息也好，没得到也好，吃亏也好，占便宜也好。。。。。。”
“好啥？俺看一点也不好。”
“大哥是让我们不要在意得失，在过程中用心去体悟。”
“体悟啥？”
“我就是还没有想通到底要体悟什么？”
“那你说了半天不是白说。”
“倒不是白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必那什么准主意，跟他们谈，关键是体悟。虽然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要去体悟什么，但我们每件事都不计成败不计得失只管用心体悟，早晚会明白大哥让我们体悟的是什么的。”
“那就这么招吧。”
“你修炼吧，我去睡了。”
白大十可以不睡觉长期不睡都行，吕清广没这能耐，觉还是要睡的。
第二天上午谈判继续，不过这次白大十和吕清广玩了个心眼，没和奥古斯都.乔凡尼接着谈而是打电话叫来了黄家家主。既然要在谈判中体悟那就得提高点谈判技巧，先拿黄家家主练练手也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意思。不过诵鸟的交易已经完成了，和黄家还真没什么可谈的，正事没的可谈那就只能乱谈了。
黄家家主一进门就给老白和小吕生动的上了第一课。事情其实也简单：白大十和吕清广热情的到门口接待谈判陪练——黄家家主，进门到了客厅才发现无法入座。沙发都一顺边的撂倒在墙角了，客厅里老白的地毯突兀的占着大半的地方，这环境实在是惨了点。环境很重要啊！没办法，黄家家主叫来服务员小妹打开对面大套间的房门，大家到对门的客厅坐了。
教训是深刻的，是及时的。这也越发体现出先和黄家家主练练的必要性。
黄家家主同样不知道白大十和吕清广找自己来要干什么，昨天才从白大十手里得到——应该说是白拿了二十七块标准晶石，今天一早就叫自己来谈谈：不是这两人后悔了想要回晶石吧？有了这样的想法黄家家主当然不会先开腔了。
冷场了一会儿吕清广先说话了：“我和白哥还要在这儿打扰一段时间，麻烦黄家家主了。”
“哪里的话，请还请不到两位嘞。住多久都没有问题。”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还希望黄家家主可以把这里的家具调整一下。大家算是熟人了我们也不瞒你，这次要和吸血鬼们谈点事情借你的地方用用。”
“不存在，一点问题都没得。”黄家家主见不是要他还标准晶石立时放下心来答应得非常痛快。黄家家主也是只老狐狸了，他一直惦记着老白手里的标准晶石的，现在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越多越好，只要能办到的一定办到，并且又快又好。到时候自己才好提出低价换取标准晶石。
“目前要求不多：首先，这小楼目前没有住其他人希望我们住这儿时不要让其他人住进来。第二，把两间套房客厅的家具都搬走，我们那边就让它空着，这边换上一套会议座椅。”吕清广想了一下，好像没什么了。
“可以，我这就打电话让下面的人立刻办。”说着黄家家主掏出手机开始吩咐。
吕清广看看老白，老白摇头示意自己没话说。吕清广其实也没什么说的了，不过这谈判练习总不能刚开始就结束吧。趁黄家家主打电话的时候吕清广寻找着谈判的题目。谈判总是以某种利益的满足为目标，是建立在人们需要的基础上的，这是人们进行谈判的动机，也是谈判产生的原因。可吕清广需要为谈判而谈判，这就很驳论了。自己没有需求，也不关心对方有没有需求那还谈什么呢？
黄家家主打完电话吕清广又没话找话的提条件，条件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没话找话将谈判进行到底：“我们还需要一些办公设备，传真机、笔记本电脑、电脑、打印机什么的。要不把这边两个房间的卧室家具撤了改成办公室。”
“好！”黄家家主干脆得让吕清广直瞪眼。我好不容易才找点词语你一个字就给我打发了。那我还怎么谈判，你倒是还个价啊！
黄家家主接着打电话，吕清广基本没词了，老白是根本没词儿。吕清广心想：算了等笔记本电脑拿来我自己上网找资料学习吧。
第二十三章 理论联系实际
这边老白和小吕没话说了可那边打完电话的黄家家主要发言了。是的，黄家家主觉得可以提自己的要求了。虽然老白和小吕的要求很简单也要不了几个钱况且他们走后东西还是黄家的，这跟老白给他的标准晶石根本没有价值可比性，可昨天的事昨天就了了今天的要求可是黄家把送的，关键是自己的态度——自己这么爽快不该轮到咱提点啥吗？
“白前辈，吕先生。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卖点标准晶石给我。”
闻言白大十和吕清广都是一愣，没想到自己这方没找到谈判题目对方倒是找到了，好事呀。
黄家家主看见两人发愣误会了。他以为老白和吕清广是觉着自己得陇望蜀太过贪心了，就赶紧解释：黄家家族小祖上没留下什么好东西，晶石也是少得可怜。修真界无论是炼丹炼器还是维持阵法都离不开晶石。这些年根本找不到也买不到晶石，可巧你们手里有晶石，没办法厚着一张老脸求上门来，好歹卖几十块。
吕清广和老白都不把标准晶石当回事，但是对送上门来的谈判机会却很珍惜。卖你点晶石没问题，送你都行，不过得等咱们谈好了，谈深入了，谈出经验了，谈出体悟了再说。
这时楼道里人声嘈杂，三人出来看，是搬家具的来了。说不得谈判只好暂停。吕清广毕竟是装修设计师出身对这些事还算熟悉，指挥着众人开始干活。人多眼杂老白和黄家家主都不能显出手段来只能袖手旁观。午饭前基本完成，几个服务员小妹端了午饭来，大家站在楼前的平地上草草刨了，吸了根烟又接着干。不到两点不要的家具全部搬走了，又叫来几个服务员小妹帮着做清洁。清洁还没做完办公家具和电脑等办公设备就都到了，正好一边安装一边擦洗干净。
小楼修建的时间不长，五通都还算到位，网络都进了房间的。
晚饭前一切总算搞定。
三人都没有兴致再谈下去了，氛围不在很难谈出理想的结果。黄家家主一走老白就回地毯上修炼去了。吕清广先将所有开着的门先塞死，才开始上网学习。
网络真是好东西。吕清广很快就找到《哈佛经典商战谈判技巧的20法则》开始师夷长技以制夷。
适时反击、攻击要塞、“白脸”“黑脸”、“转折”为先、文件战术、期限效果、期限效果、打破僵局、声东击西、金蝉脱壳、欲擒故纵、扮猪吃虎……
吕清广觉得头大，以前谈客户好像没这么麻烦合同也没少签呀！学不进去就不学了，上了回网至少明白自己在谈判中是优势方。对于自己这边这叫优势谈判，那帮吸血鬼拿到泌火虫就能见利润他们有明确需求。自己这边得到‘十三付铠甲’的消息是好事还是坏事还很难说。难点在于己方不知道彼方为什么需要泌火虫，利润从何而来？己方对‘十三付铠甲’志在必得，不过要的是实物;彼方给的是消息，差距明显。这些都是谈判的要点。根据昨晚的情况看己方可以随时暂停，彼方无可奈何，叫暂停可是个好权利。大概总结一下吕清广也累了，进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了内裤顺手搓了晾上。自己该买几件衣服了。还是修真的人好呀！象老白，从不出汗也不落灰衣服换不换无所谓。自己可就不行了，身上这套运动服都有味儿了。天也越来越热了，明天得出去买衣服了。想到这儿吕清广从胸前的布袋里拿出手包，却连黑陶盒子一起拿了出来。吕清广才想起自己试炼的水果丹不知如何了，捏了法诀往黑陶盒子里看去。大桃子和疑似荔枝都不见踪影，空间中显出一小堆丹。取出来一数共是一百二十一颗，每颗只有黄豆大小闻上去一股果味VC的味儿。吕清广拿在手里玩了会儿就收在手包里，明天让老白看了再服。捏法诀将黑陶盒子收回布袋，躺在床上想：可以用晶石和黄家家主换点药材，这也算自己的需求吧。
吕清广吃惊的看着大笑中的白大十。从看到吕清广炼的丹第一眼起，老白已经连续笑了十多分钟了。要不是知道老白修为精深吕清广都担心他会笑死。不至于吧，不就一颗丹嘛至于笑成这样吗？
老白笑够了，把丹还给吕清广。
吕清广一头雾水的问老白：“这丹到底怎么样？有什么功效？你别光顾着笑。”
“极品！”老白笑着说。
“那服用后有什么功效？”吕清广大喜过望，追问着老白。
“吃了这丹，那就——”老白卖关子的一顿：“那就跟没吃一样。”
吕清广明白过来白大十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不由恼羞成怒道：“又不是给你吃的，笑个屁。”刚忍住笑的白大十一听又狂笑起来。见他笑得发颤吕清广也不生气了，这是黑陶盒子自动炼的丹又不是自己炼的。等和黄家家主换了药材自己炼些丹好好让老白瞧瞧。当下也不管老白的表现径自将用标准晶石和黄家家主换了药材的想法说了，又说了打算去市里买衣服的事。老白坚决不逛街，吕清广只有自己去了。
吕清广独自出了小楼往海边公路走，穿过大堂的时候想起应该通知黄家家主自己要出去谈判改到下午，就在让总服务台给他挂了个电话。电话里，黄家家主特别热情非要派车吕清广推辞不下就约了在大门口等。一会儿，黄治仁开着别克商务来了。一路无话。
到了临春河路黄治仁要陪同吕清广笑着说：“两个男人去买内裤太别扭了，你还是在车里吧，我很快的。”黄治仁一想也是。
拐进商品街，很快就买了一打内裤、两双凉鞋、五套花花绿绿的沙滩装很便宜总共没用到一百块钱。付钱时看着手包里的手机，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见到到隔壁卖烟的铺子有公话就拨了自己的手机号，第一次不同，加拨了零又打了一次，通了。看着手里没电的手机，听着话筒传来自己的声音吕清广慌乱的挂上电话。抬眼望着蓝天白云平静下狂乱的心跳，吕清广买了两包软中华付过钱往回走。
吕清广十点三十四分回到大套间，洗澡，换上新买的衣服。衣服很夸张，不过在海南很多人都这么穿特别是来旅游的。躺在床上，他不困也不想吃午饭。把手包里的水果丹拿了几粒在手中玩儿，虽然老白说吃了白吃可不吃白不吃那白吃谁不吃。将混合了桃子和荔枝香味的丹药放两粒在嘴里，黄豆大小的丹丸遇到口水就化开了，一道沁人心脾的芬芳甜蜜从喉咙中传遍全身，饥饿感、疲惫感一扫而空，好舒服的感觉。看来老白的话也不能全信，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他想：自己不能辟谷多炼点水果丹带着就不会饿肚子了，这可比压缩饼干强上百倍。躺在床上就这么胡思乱想到下午两点，对讲器的音乐声将吕清广拉回到现实。
黄家家主来了。吕清广叫上老白，黄家家主也上来了，三个人一起进入会议室。从家具搬进来就一直没关门窗，房间里新家具的味道淡了些。不是很正式的谈判三人随意的坐下。吕清广又发现个问题：没有打下手的。自己这边就两个人，客场作战显不出什么可主场时就露馅了。看来没点手下还真不行。先不去管它了，将就谈吧。
吕清广有个怪毛病，平时很少抽烟，一谈事就一支接一支。没有下手服务只能自己会卧室把手包和烟灰缸拿来。从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吸了一口，开口问黄家家主：“黄家和吸血鬼们谈好第二笔融资了吗？”
“还在谈。”黄家家主不明白对方放着晶石买卖不谈一上来却问自己融资的是是何目的。
吕清广学习了《哈佛经典商战谈判技巧的20法则》，今天一上来用的就是第七法则‘调整议题’：就是在谈判进行时设法改变中心议题。而“换档”的技术如能象那位卡车司机那般的娴熟，那么，不管任何谈判，主导权都将操纵在你手中。现在的情况该不该用这招，用了效果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吕清广在学以致用。
“那黄家家主，你对那帮吸血鬼有多少了解呢？”吕清广问，新议题的目的之一：侧面了解吸血鬼的情况。
“这黄某倒是略知一二。乔凡尼族从中世纪起就是有名的商业家族——威尼斯商业家族，这个家族历史久远曾经先后与罗马教会、巫师部落关系密切，在中世纪末期成为吸血鬼家族。这个古老的家族非常强大非常团结。在生意场上他们信誉卓著，势力庞大。金融、运输、服装、化妆品、艺术品、计算机、汽车、飞机、石油等等几乎所有赚钱的行当他们都插手。我想美联储也没有他们钱多。”
“他们为什么给黄家融资?”吕清广不懂就问。
“他们一直想进入中国市场，象我们这样的小家族当然是他们的首选。”
“他们进入中国市场想干什么？”
“只要赚钱什么都干。”
“既然黄家还没得到第二笔融资，那么有多少钱来买晶石呢？”吕清广再次转换话题——今天要练的就是转换话题。
“多少都不是问题。”黄家家主本来准备和白大十谈的，老白性子直，话说对了怎么都行。黄家打的本来就是转手倒卖的主意。晶石的行情虽然还是百万每块标准晶石，可这是有价无市的行情，只能看不能用。以这个行情从白大十手里进晶石再私下里高价卖给其他家族——现在哪家不缺晶石，估计自己认识的几个大一点的家族都会以不低于三百万的价格私下买进。然后再从老白处买在卖，几轮下来手里就能积攒上几百块的标准晶石。没成想换了个摸不着脾气的愣头青。黄家家主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三十多岁浑身没有一点修真气息的男子。他不明白这个并不精明的普通人凭什么替功法通神的白大十前辈做主。看两人的关系也不象师徒，这人的根骨稀松，白前辈不可能这么没有眼光。也不象亲人，以前就问过白前辈了，他没有家族传承的。难道是玻璃，也不太像啊？
“黄家炼丹吗？”吕清广又转变了话题。
“炼。”黄家家主条件反射般的回答，赶紧将思绪收拢回来——他问这个干吗？
“你们都炼些什么丹药。”
“不过是些补气归原类的普通丹药。”说着黄家家主从手镯里取出一个小青花瓷瓶。打开锦缎包着的瓶塞倒出一粒蚕豆大的黑褐色的丹。
吕清广看不出名堂，转眼望向老白。白大十的大眼珠子斜着瞟了一眼，把嘴一瞥，一脸不肖的神色。吕清广知道老白的眼界太高，他看不上的不一定不是好东西。还是问清楚点的好：“老白，这丹什么品级。与早上我给你看的丹比如何？”
“垃圾，没品。不过没你的更垃圾，你的那是极品垃圾。”说着老白又笑。
“吕先生，对丹药有兴趣？”黄家家主问，对方的兴许点就可能是己方的利润点。混成老狐狸了的黄家家主当然不会放过这条可能赚钱的线索。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这丹普通人能服吗？”
“可以的，这丹是增加先天之气的，对先天大圆满境界之前的都有效用。”
“那要多少钱一颗。”
“以前是万元一颗，现在晶石基本绝迹，好点的药材也越来越少，这两年价格涨得很快，目前是一万八千元一颗。如果吕先生用标准晶石交换，我可以按老价格万元一颗跟你交换：一块标准晶石换百颗先天补原丹。”黄家家主满怀希望的报出价，这丹是黄家自己炼的，七块标准晶石就能支持丹炉运转一年。炼这先天补原丹，三天可出一炉，一年算他一百二十炉，每炉出丹千颗，药材是自家包山种的，供给炼这丹的一年成本不过千万，这笔生意可比转手倒卖赚得多得太多了。
“我不要丹，一颗都不要。”
要不是绝顶高手白大十就坐在旁边，黄家家主一定会冲过去把吕清广打个半死。太过分了，自己说得正上铐，被一句话如一盆凉水迎头淋下。你一颗丹都不要，那你说得那么热闹干什么？玩我老人家，小子胆子大得过了点吧。
吕清广看到黄家家主杀人的眼光和阴沉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话说得太狠了。刚好可以练习第四招：“转折”为先。这招里重要的一个技巧就是缓和紧张气氛。在谈判时，当问题本身颇为复杂，叫人难以启口，但却又非问不可时，通常便得使用“缓动”的技巧。说话的缓动技巧，具有防止对方发怒，使谈判得以顺利进行的作用。现在，黄家家主就要发怒了，正是“缓动”的时机。
吕清广朝黄家家主挤过一个善意的微笑，吸口烟，将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摁灭。套着书本的标准语言说：“不过……”这个“不过”，是经常被使用的一种说话技巧。书上着重推出的经典杀招。果然，听了这杀招黄家家主的脸色好了起来。
“不过我的确有一批标准晶石可以出让。”
“不知道吕先生有多少标准晶石，又打算开什么价格？”
“对修真者来说钱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不是吗？”
“也对，那你打算交换什么？”黄家家主腹谤：你算个屁的修真者，就算真的修真者一样得赚钱。
“什么都可以。”
“此话怎说？”黄家家主继续腹谤：老子给你一坨屎巴巴你换不换。
“比如药材，法宝，天才地宝都可以。”
“药材好说，我黄家就有，不知道你需要哪些？吕先生可以列个单子，我让下面的人给你准备。”
“不需要列单子了，我什么药材都收。”
“那好。不知你想怎么交换。价格总是要谈的，还希望吕先生明确出个价我们好商量。”
吕清广心里一点谱都没有，他看向老白。白大十把头一甩：这些小事不要问我。好在有互联网，吕清广回卧室把笔记本电脑和网线拿过来，接在会议室的网线座子上，打开电脑一阵百度。
“就依这个吧，十年生的红参品相完好，每克一元人民币。”
“吕先生的意思是药材按现价收购。那晶石呢？”黄家家主这个气呀，你不是不提钱吗，说了半天还不是又回到人民币上来。
“晶石好像没有现价，老行情又太过时了。要不搞次拍卖？”
第二十四章 牛小蒙的低调登场
黄家家主坐不住了，再谈下去就快没自己什么事了。这不行，不能让晶石交易公开进行，要是那样对黄家一点好处都没有。自己的独家买卖不能公之于众，信息不对等才有利润空间，差距越大就越暴利。可对方执意要开口子，这叫自己怎么捂呢？
“白前辈，吕先生。办拍卖会是件很麻烦的事，非常繁琐。修真界的拍卖会发布消息不能打广告，打了也没用，需要一家一家的上门送请柬。主办者的人面要广阔声望要尊崇不然怕没几个来参加的。两位很少在修真界露面，白前辈功力虽高知名度还有些不足。我们黄家这样的小家族也不够地位主办拍卖会。这件事怕是有点难办。我们黄家几百年来还是积攒下一批药材。要不我们先交换，药材如果不够再想办法。我们存的都是比市面好上很多的好药材。还有一些是很珍贵的。”
吕清广很满意今天的学习成绩，觉得让黄家家主占点便宜也不是不行就当付陪练费。自己也不是真想开拍卖会，对修真界的其他家族也没兴趣结交，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嘞。换吧，拿到药也好重新炼炉好丹给老白看看。虽然决定交易了，吕清广还打算再连一招：赤子之心。告诉对方百分之九十的底，借以打动对方。
“黄老先生，我们熟人熟事的，拐弯抹角的话就不说了，我这里有十块标准晶石。黄老看能换多少药材。”吕清广说着从布袋里拿出十块标准晶石晶石。
黄家家主一惊，他没想到吕清广居然有储物法宝。储物法宝虽然不是太珍贵，每个修真家族都有，但也不是人人都有。象黄家这样的小家族，只有嫡系重要成员才有，并且品质都不高，唯有家主的手镯空间大一点。这些储物法宝不论空间大小都是需要有法力才能用的。吕清广没有法力，这点黄家家主相信自己不会看错，那吕清广的储物法宝可就不一样了。是的，普通人可以用的法宝很珍贵，普通人可以用的储物法宝特别特别珍贵。在此之前黄家家主一直把它当个传说。传说突然凸现在面前的黄家家主有点懵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看吕清广，再看看桌上的十块晶石，又看看一言不发的白大十。怪不得能随手拿出一把把的标准晶石这两人的家底看来不是一般的厚实。
感慨一番，黄家家主下定决心：一定在这两人身上狠狠刮下几层油水。
黄家家主从手镯里放出一尊璀璨生辉的五耳大鼎，鼎的全身布满纹饰精美绝伦。老白看了一眼再次撇嘴。意思很明显：又是垃圾。
黄家家主伸手攥住鼎盖运功提起，口中念动法诀，鼎中一件件药材一次飞出，落向吕清广面前。吕清广连忙掏出黑陶盒子，落下一件收一件，再落下一件又收一件，看都没时间看。一会儿功夫大约五六百件药材飞了进黑陶盒子。黄家家主放下盖子，收了宝鼎，一脸真诚的问：“吕先生可还满意。”
吕清广看都没看清自己到底收了些什么，这时涅决看去，好像除了人参自己看着八九不离十其他的都不认识。自己不认识药材，吕清广明白自己的不足了可现学已经不赶趟了。无奈之下只得充大气的将桌上的标准晶石推向黄家家主。
黄家家主镇定的收了晶石，真诚友好的说：“吕先生如果还需要药材随时通知我。两位有什么需要也尽管提。”黄家家主拼命收缩在眼角的兴奋和得意让吕清广和白大十明白至少吕清广这最后一招是输了。
白大十和吕清广在乎这点输赢吗？不要说十块标准晶石，就是十万块，十亿块，对老白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吕清广更是连各界至尊都当做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一时把“道”丢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来的一天别说标准晶石就是一两个世界也不在话下。可关系到谈判事就大了，关系到能否得到‘十三付铠甲’事就更大了，关系到万事体悟就是天大的事了。
这个回合赔了几个标准晶石，但得到了宝贵的经验，这个教训买的得值!吕清广在心里感叹着，他有所不知的是：国资委的领导们经常发出这样的感叹，国人都习以为常了。
送走了黄家家主，吕清广和老白总结了这次谈判的经验教训。展望未来路还很长，眼下急需找点人手来帮忙，光是两个人没点儿手下撑不起阵仗。《哈佛经典商战谈判技巧的20法则》里的很多招数都得团队配合。可到哪去招人呢？招些什么人呢？现在要对付的可是吸血鬼家族，招的普通人只能到个茶水打个文件之类的，其他的事根本办不上忙。
吕清广问老白：“你们当初就只有哥俩？没点师兄弟什么的？”
“当初我们兄的五个，还有好来交好的十多个，手下弟兄上万。那阵势。。。。。。”
“现在人呐？”
“兄弟们都死绝了。就俺和大哥了。”
“那手下呢？”
“你别说还真有一个。”
这才算是名副其实的贴心下属，吕清广看着老白从胸口将他掏了出来。这是个帅气的小伙子眼睛特别的大，身上穿着贴身软甲，足蹬薄底战靴，长发披肩，这身打扮即使在修真界也不流行了。吕清广拿出上午才买的新内裤和一套沙滩装让他换上。
“俺的随从牛小蒙，有金丹后期的修为。收拾黄家家主用不了几个回合。”老白介绍道：“这位是俺小兄弟吕清广，你以后听他的。”
“小的记下了。”牛小蒙谦卑地应道，转身对吕清广抱拳躬身。
“你对现代的生活不熟，有啥问题你单独问我和老白，有外人时多听少说话，明白不？”吕清广叮嘱道。
牛小蒙赶紧躬身应答。
白大十修为刚恢复还得多修炼以求稳定精纯，看没什么事了又去地毯上继续用功。
吕清广先带牛小蒙楼上楼下参观一遍，边看边给他讲解。回到三楼，吕清广领着牛小蒙到新安置好的办公室，打开一台连上网的电脑边上网边教。牛小蒙不愧是金丹后期的高手接受能力和记忆力都超一流，吕清广讲过一遍就能记住，摸索了半个小时就能自己上网收索资料了。人比人气死人，吕清广记得自己当时打拼音都学了好几天才慢慢顺溜起来。看人家小牛，讲了一遍，看自己打了两三分钟，上手就可以打出完整的句子，五分钟以后速度就赶上专业打字员。吕清广也没脸再教了，让牛小蒙自己上网。
大门响，栗闲庭开门走了上来。栗闲庭也跟着他导师住在茶坊。黄家家主把茶坊让给伊格纳缇伍兹公爵住后，茶坊里就不再有人类了。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到来后，所有的吸血鬼都住进了茶坊。这里毕竟是东方，有可能遇到隐居的高手，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命令大家保持低调。这次来的力量有限，不允许象上次那样嚣张。有几个侯爵参加过上次协会组织的大行动，那是一百六十多年前的旧事，当时真的够嚣张够风光。美味的鲜血随意的品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疯狂的洗劫，抢回去多少好东西啊！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也很怀念那些星光灿烂的夜晚。可惜这是古老的东方不是美洲大陆，协会的势力最终被赶出中国。半个多世纪了。经过这么多年不懈的努力又回来了，打着和平的幌子回来了。所以必须低调，不能引起修真界的警觉，慢慢来，下一代人正在转变，沿着协会为他们设计的道路一步步转变。冷水煮青蛙火一定不能猛了，慢慢的加热，青蛙直到煮熟也不会有反应。龙也是一样的，关键在于火候。这次来得虽然慢，但来了就不打算再离开。
栗闲庭这次来是约谈判时间的。昨天他也来过，看这边热火朝天的忙着布置会议室，活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就回去了。既然连会议室都打造出来了，说明白大十和吕清广是有谈判诚意的。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也是个很稳得住的鬼，等这边安置妥当才派了栗闲庭来。
吕清广对洋奴、汉奸、卖国贼深恶痛绝，可栗闲庭带着春风般的微笑站到面前时，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老话起了作用。礼貌的打过招呼，吕清广把栗闲庭堵在楼梯口。简单两句话定下明天上午谈判时间地点，吕清广愣是没让他踏上三楼。
打发走栗闲庭，吕清广回卧室接上笔记本电脑的网线。吃了自己炼制的水果丹精神特别的好，觉也不想睡了，上网。这个一夜，牛小蒙在网上看资料学习，吕清广在网上看小说消遣。
清晨，吕清广洗澡换衣服后，和老白开了个短暂的碰头会，牛小蒙旁听。会议决定今天上午对吸血鬼们使用《哈佛经典商战谈判技巧的20法则》第三招：“白脸”“黑脸”。老白当仁不让的是黑脸，任务简单：狠狠给吸血鬼们一个下马威；后面谈判时时不时的释放一些王霸之气。吕清广唱白脸和对方谈条件。牛小蒙是第一次露脸，任务很繁重：点烟、倒水、递送文件——没有文件就递送白纸、做会议记录——装装样子。
九点，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一行准时到达。吕清广和白大十坐在会议桌一边，身后是牛小蒙；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坐在另一边，身后以伊格纳缇伍兹公爵为首坐了一排。
不等开言白大十先发作，一股强大的气势压向对方。在座的以老白修为最高，威压是肉眼看不见的，压力临身自有感应。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首当其冲，一张白种人的大白脸霎时更白一分。到敌方的地盘谈判，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不会没有准备，他临危不乱手指舞动，一颗晶莹的蓝色宝石凭空出现在面前，口中默念着。没等他念完老白哼了一声，一阵黄光闪动，蓝色的宝石应声粉碎。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闷哼一声，额头显出细小的汗珠。背后的吸血鬼们更是狼狈不堪。白大十的下马威算成功了。老白见好就收，气势一敛沉着脸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吕清广低头暗笑，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牛小蒙很有眼力见的凑身近前，伸手结成剑指。指尖靠近烟头的霎间，一点火光乍现即收。吕清广吸了一口烟，心想：这牛小蒙的确牛。
牛小蒙起身给每位用一次性纸杯倒上冷的桶装水。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回来庸仆斯养的在吕清广和白大十后面隐着。
吕清广很高兴，开局不错。他兴致盎然的说：“欢迎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一行的到来，我们的谈判可以正式开始了。”
“先生们，你们同意交换了，很好！”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压下心中的不快，挂上绅士的矜持微笑。
“也许。也许不。希望能和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在谈判中公平、公正、公开的就所有相关问题和条件进行卓有成效的洽谈。”
“事情非常简单，先生们。没有必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我们拿出装‘十三付铠甲’的玉简筒，你们拿出装泌火虫的皮囊，然后我们交换。”
“那你还是和白大十先生谈吧。”吕清广摊开双手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望向白大十。老白横眉冷对，二话不说伸出拳头晃一晃，这意思们明显了。
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再次看向吕清广，由衷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心里想：小样，跟我玩儿胡萝卜加大棒。你知不知道这套游戏是我发明的。想玩儿，可以。我陪你慢慢玩儿。看看到底谁玩不起。
吕清广看着“白脸”“黑脸”的招数见了效心中大定，毕竟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谈法一点底都没有。下面该干什么了？
牛小蒙起身到隔壁的新办公室找出一包A4的打印纸——这些是和办公家具一起送来的。黄家家主不愧生意场上的老手，考虑得挺周全，该有的基本都送来了。牛小蒙撕开包装抽出十几张白纸，到文件柜拿出一个新的文件夹，夹好纸。回到会议室将合好的文件夹放到吕清广面前，自己拿着个笔记本坐回座位。
吕清广暗自点头，牛小蒙很不错，低调，会来事儿，有眼力见儿。
第二十五章 装猪的感觉真好
吕清广的目光从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的身上转到后排，依次在伊格纳缇伍兹公爵、利安德尔、艾德里安、一个没见过的新面孔的身上缓缓滑过，最后落在栗闲庭的身上。吕清广这才想起，当初就是这个小子把泌火虫的尿拿去做实验才引来了吸血鬼。灵光一现，线索啊！一直不明白泌火虫为什么吸引这帮吸血鬼，没想到这么明显的线索放在眼前长期被自己忽视了。吕清广顾不得责怪自己，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泌火虫的尿液实验完成了吗？”
突如其来的提问搞得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一震，他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人类会提出如此尖锐的关键问题。这可不好回答，详细的化验结果已经由设在美国内华达南部，位于内华达靶场内，离拉斯维加斯的西北大约有85英里，隐藏于崇山环绕的新郎湖干枯的湖床下的秘密实验室完成。结论和预想惊人的一致：极品燃料。可以提纯出少量飞船燃料，剩余部分作为航空煤油比现有的航空煤油跟优异。飞船燃料在这一届是无法合成的，泌火虫的重要性不言自明。泌火虫的尿液能提炼飞船燃料是绝密中的绝密，在吸血鬼族群中也只有当事人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知道。一切涉及飞船的消息都是绝密，没有人知道。是的，人类是不能信任的，这样的机密不允许任何人类知晓。所有知道和可能知道的人都消失了。
“清广。吕先生，这个问题与我们的交易没有关系。我们还是谈谈交易吧。”
“为什么没关系？”
“那不重要，做些试验只是为了确认泌火虫的情况。”
“确证了什么情况。”
“确证了你们的泌火虫的确是传说中的泌火虫。”
“传说些什么？”
“那是我们血族的传说，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不必知道。”
“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所有与泌火虫相关的事我们都有权知道。知情权，你明白吗？知情权。”
“清广。吕先生，我们扯得太远了。还是回到主题上来吧。”
“好的，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请你告诉我泌火虫的尿液实验结果到底是什么？”
“我们不能换个话题吗？”
“为什么要换话题？”吕清广觉得自己这招扮猪吃虎真的很好用。
“清广。吕先生，我们不要在无关紧要的尿液实验上再浪费时间了。你们不需要‘十三付铠甲’的消息吗？”
“需要。不过我们不着急，晚几十年知道也没关系。”
“那你们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先搞清楚泌火虫的尿液实验结果。”
“这些小事我没有太关心，那么让我回去找一下资料，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再谈。”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见吕清广死咬住泌火虫的尿液实验不放，叫了个暂停。
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带着蝙蝠们回到茶坊的小四合院。可以退步吗？实验结果有两份，一份中国的一份美国的，一份人类的一份非人类的。非人类的是绝对不能泄露的，不光对方不能知道，己方除自己之外也都不能知道。只有将中国出的那份报告拿出来了。即使自己不拿出来，他们也可以采集尿液重新做实验。决不能让他们重做实验，决不允许泌火虫的尿液再次出现在其他的实验室。这太危险了，当初艾德里安安排在华南热带农业大学做实验太冒险了。如果实验室的设备稍稍先进一点，如果实验人员稍稍经验老到一点，如果负责的人稍稍有点责任心，后果将不可想象。万幸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也安排了善后，现在可以放心：没有任何的样本留下来，所有的数据都修改成了中国生产的航空煤油，一切无懈可击。看来也只能将修改过的中国做的实验报告拿给他们了。航空煤油，有意思！又是航空煤油。难道自己今年每遇到一个中国人都要和他做做航空煤油生意。太有意思了！中国，航空煤油！
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召集部下统一思想明确任务：告诉他们航空煤油的报告，组成股份公司来生产，可以把黄家拉进来，真诚的以双赢为目的友好合作的把谈判进行下去。不能让白大十和吕清广离开一步，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有情况严格保密。下一步谈判由伊格纳缇伍兹公爵负责，具体事情由所有侯爵协助进行。交代完了让他们去继续谈判，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独自进入厢房，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古老的羊皮魔法阵卷轴，低声念诵咒语，一道诡异的黑色光亮照耀全身。他身边的空气如冰块凝结然后又化为水波，波动停止时，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已经原地消失了。
一个小时后，谈判在会议室继续。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和伊格纳缇伍兹公爵没有出现在谈判现场。利安德尔和艾德里安坐在白大十和吕清广的对面，栗闲庭和牛小蒙一样跟在自家主子的后面。
伊格纳缇伍兹公爵很明白亲王的意图，现在谈判已经不是关键点了。自己的主要精力必须转移到保密和防止对方离开上来。于是，擅长谈判的谈判，其他力量型的都埋伏起来。
吕清广看着对手阵营严重缩水，心中很是不快。搞什么？刚装了一会儿猪，占了两句上风就受不了了？规格降低这么多，太不尊重人了。这会儿，吕清广的脸色沉得跟“黑脸”老白一样了，白脸没有了。
面对两个黑脸，利安德尔和艾德里安表现出良好的心理素质和绅士风度。艾德里安回身叫栗闲庭拿出实验报告，在会议桌上顿了一下，推到吕清广面前。
“清广。吕先生。这是你要的实验报告。”
吕清广拿起报告，翻了一下，满纸的英文、符号、公式、数据。找不到几个中文字。可是毫无疑问这报告是中国的科研机构出具的——外国的报告里一个中文不会有。这份报告有中文不过太少了，关键的名词和结论都是英文和公式。吕清广对自己锁死了的记忆有了明确的推断：自己绝对不是理科生并且英文水平极低。既然看不懂那就不看了，转手递给身后的牛小蒙。这小子聪明，上网查查可能会搞明白。
“清广。吕先生，结论很明确。泌火虫的尿液是一种燃料，它的构成和现在中国使用的航空煤油几乎一模一样。
“怪不得叫泌火虫，尿出来的真是火油。倒也算名副其实。”吕清广盯着利安德尔和艾德里安看。能源！怪不得吸血鬼那么重视，这是能源。吕清广极力压制激动的情绪，装猪的招数太有效了。可把对方的底牌逼出来了。航空煤油这可是好东西，泌火虫的尿那是可再生的，不像石油，采完了就没了。那怪利安德尔上次用了世界之王白大十先生的称谓来呼吁我们。几十年之后，石油储量开采得差不多了，这泌火虫的尿必将左右世界能源格局。就是现在只要放出消息，那还不得立刻让石油价格下滑。
吕清广喝了口水，掏出烟来，牛小蒙立即凑过来把火点上。吸了两口烟，慢慢的将烟灰弹入烟灰缸。下面该怎么谈呢？航空煤油对自己有用吗？改变世界的能源格局对自己有用吗？吕清广冷静一想，吸血鬼们真正的底牌还在手里捂着，自己对‘十三付铠甲’消息的真假还是无法判断。航空煤油不过是个筹码，一个小筹码。吸血鬼们现在抛出来不过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谈判还漫长着嘞！吕清广在心底叹口气。
黄家家主一头雾水的来到会议室，看着泾渭分明的阵线一时不知自己该坐在哪里。会议桌的两个长边分别被两批人坐着，两边都和自己有点关系，哪方都得罪不得。长边不能坐，短边也不行。对着门的是上首，坐在那儿就有主持会议的嫌疑。背着门的是下首，坐了会平白弱了黄家的气势。黄家家主正为难，吕清广说话了。
“黄老先生是地主，上首坐吧。”
“客气啦，随便坐吧。”黄家家主还是拉开下首的椅子，坐下。
“黄先生。”利安德尔说：“我们将要同白先生和吕先生进行一系列的合作，希望你也加入进来。”
“这当然是好事情。不知道你们合作的是什么样的项目？”
“航空煤油。”利安德尔开门见山的说。
“这个嘛。。。不好意思，我们黄家是小家族，没有政治背景，太野的我们参与不起。”黄家家主把利安德尔得意思理解偏了：航空煤油？黄家手里一没有油井；二没有炼油厂。航空油走私？黄家一没有官方背景；二没有黑道背景；三没有走投无路。这东西来钱虽然快，但风险太大。我这儿只有些二、三层的小楼没有红楼。
利安德尔也明白黄家家主是想错方向了，他对栗闲庭轻声说了两句英语。栗闲庭掏出另一份报告递给黄家家主。黄家家主接过来，一脸茫然的翻看着。
利安德尔接着说：“简单的说，泌火虫的尿液就是航空煤油。我们现在合作大量繁殖泌火虫，也就是说生产航空煤油。”
黄家家主看看利安德尔又转头看看白大十。不是开玩笑吧？大家神色都很严肃。这可是超级大生意，要是黄家搭上这班船以后绝对一帆风顺，要不了多少年就可以跻身大家族之列，未来的发展不可限量。可要是骗局？不太可能，泌火虫是异界生物，光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不凡。这鸟食还真不简单呐！反正黄家现在没资金，不可能被骗。吸血鬼们已经借了一千万英镑出来，投资也是他们投，自己不可能有什么损失。想到这儿，黄家家主下定决心玩儿一把了。
第二十六章 十三付铠甲的消息
黄家家主将报告收进储物手镯，微笑着看了看两个阵营说：“既然大家看得起我们黄家，我们只好厚颜附骥攀鸿了。”
艾德里安盯着白大十说：“现在最关键的是对泌火虫进行进一步实验，以确定其繁衍、生长的具体情况。上次栗闲庭先生的做法是不能普遍的大规模的应用于生产，用标准晶石成本太高。同时我们要反向研究如何使泌火虫放慢生长速度加快体液循环大量排放，这样才能用于生产航空煤油。并且通过实验、养殖，统计得出投入和产出的科学数据。以便下一步确定股份的比例。”
白大十沉着脸对艾德里安的话理也不理。
艾德里安无奈又望向吕清广。
吕清广这时想起昨夜上网看到的帖子讲外国在华合资设厂却对华保密核心技术，这招可以用。大哥要求虫子最好别留在这一届，这和老外不把核心技术留在中国没有本质区别。
吕清广从容的回望艾德里安，平静的问：“你们什么时候把‘十三付铠甲’的消息给我。”
艾德里安推脱道：“我们只是研究，并没有拿走泌火虫。”
“泌火虫的价值远远大于‘十三付铠甲’的消息，我们可以合作，研究、繁殖、生产都可以。但泌火虫必须由我方保管。这很符合国际惯例，不是吗？欧美与中方进行的合资合作企业核心技术大都掌握在欧美手中，中方没有分享到核心技术。同样泌火虫就相当于我们的核心技术。至于股份可以以后再谈。如果你们有诚意——我们和黄家都很有诚意——那就先定一个计划。”
定计划当然都没有问题。很快一个宏大的计划出炉了。大框架是利安德尔提供的，看得出吸血鬼们早有准备。大体上分五步：第一步；科研。研究和繁殖改良泌火虫。已经知道泌火虫食入水和二氧化碳排出航空煤油和氧气，通过改良加快它的新陈代谢已得到更多的航空煤油。第二步建立泌火虫养殖基地，大量繁殖改良过的泌火虫。第三步建立航空煤油生产基地，生产销售航空煤油。第四步在全球各地建立航空煤油生产基地，同时研制出其他的燃料取代石油产品，控制垄断能源产业。第五步综合利用泌火虫的其他产物，氧气，虫本体等等，大家听着还行，黄家家主打电话叫来黄治仁。具体细节由栗闲庭、牛小蒙、黄治仁草拟。
吕清广看计划基本出来啦，觉得可以给吸血鬼们加加码：“利安德尔，可以给我‘十三付铠甲’的消息了。我现在就要。”
“可我们并没有得到泌火虫，不是吗？清广。吕先生”
“实话说吧，你们永远不可能得到泌火虫。现在我们已经给出了最优惠的条件——允许你们使用它。”吕清广说着烦躁起来，谈判的游戏他有点腻味了。他瞪起眼睛扫视周围，突然很想结束这一切离开这儿。
“可是无法保证你们会履行承诺。”
“我们是有信用的。你必须信任我。”说着吕清广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利安德尔的眼睛。老白也跟着站起来。吕清广回头招呼了牛小蒙一声和老白一起往门口走去。到门口回头说道：“信用和信任是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教我的，代我谢谢他。转告他我立即就要那消息。”
老白的地毯铺在客厅没收，回来立即放好晶石启动隔音阵和防御阵。三人站在阵内，牛小蒙低眉顺眼的立在老白侧后方。老白奇怪的问：“你咋了？说好俺是黑脸你是白脸的，最后你咋也成黑脸了。”
“一时莫名其妙的就发火了，没啥。性格不好。”
“幸亏你没修炼，修真界最忌讳你这样的，搞不好就走火入魔了。还是大哥厉害，有先见之明一来就不让你修炼。”
“合作就要开始了，得有人一直守着泌火虫。可以给他们研究，但得在咱们眼皮底下。泌火虫一刻不能离了我们的掌控。”
“叫牛小蒙守着就行，别看那些吸血蝙蝠修为比他高真打起来未必是他的对手。”说着，白大十从怀里摸出两个皮囊，其中一个就是装泌火虫的。老白把另一个皮囊递给牛小蒙：“这是以前王横的，你拿着。俺把喂鸟剩的一百三十八只泌火虫放在袋子里。这段时间他们要研究你就拿一只给他们，一次只能一只。他们研究时你得守着，你要离泌火虫近，他们都赶远点。有情况就启动皮囊上的阵法，这皮囊会自毁的。同时放颗霹雳珠把那只也毁了。记住了。”牛小蒙躬身应命。
“老白，看不出，你的心思够细的。”吕清广见泌火虫的安全问题解决了，也感到轻松起来。“牛小蒙就先过去和他们一起完成计划细节，也学学现代的管理经验。不过先不要让他们知道泌火虫在你身上，免得惹不必要的麻烦。”
白大十捏了法诀送牛小蒙出去。
“老白，你看吸血鬼会答应把‘十三付铠甲’的消息交给我们吗？”
“这事俺说不准，可能吧。反正把消息告诉我们他们又不会少块肉。这卖消息可太划算了，卖给你了还能再卖给别人，卖好了能卖好多回。”
秀丽的群山后面，一栋不大的古堡静静凝立在波光荡漾的湖水傍边，绿树掩映中。门前宽广的草坪上架着几把躺椅，三个褐色头发的孩子在其间戏闹。门内几个年轻女子正做着日常清洁。穿过门厅，沿楼梯向下，地下室的锅炉房和储藏室之间有副古老的壁画。壁画年代久远了表面斑斑驳驳，外面镶了框子装上玻璃将壁画保护起来。这里不准用强烈光线照射比如闪光灯，那会损坏壁画。人们很喜欢这幅壁画，它不很有名但绘制精细。壁画描绘了中世纪集会的热闹景象。如果你站近一点再近一点，贴到玻璃上，将你的心完全融入画中。这时玻璃会像湖水一样荡起微波，投身进去就可以和裹着黑长袍的修士们会合了。
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正在这些黑袍修士的后面，他在和一个秃顶的大汉低声交谈。这时他身上的魔法石颤抖起来。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快速的和那人告别，独自走向阴暗的的深处。在一面石墙前停下来，拿出一柄镶嵌着一颗硕大红宝石的权杖，他将权杖放在石墙上，口中低吟咒语启动权杖上的魔法阵。透过红宝石发出的微光可以看见石墙上雕刻的魔法阵也跟着他的声音在波动。很快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就消失在石墙里。
伊格纳缇伍兹公爵打电话没有找到亲王，只能用魔法阵将消息传送过去。伊格纳缇伍兹公爵很少使用魔法阵，能量石越来越少了，每次使用魔法阵虽然消耗不了多少能量石可毕竟要消耗的。
一小时四十三分之后，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打电话回来了，亲王同样舍不得能量石消耗。伊格纳缇伍兹公爵将谈判的详细情况汇报给奥古斯都.乔凡尼亲王。亲王听后阴笑着吩咐：见到泌火虫后可以把装‘十三付铠甲’的玉简筒给他们。
吕清广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睡觉了，他一点饥饿疲倦的感觉也没有。水果丹真是个好东西，老白怎么就有眼不识金镶玉呢。下次进密道一定得多摘些大桃子和疑似荔枝炼上几千颗水果丹，万一以后进错门就不怕挨饿了。正想着，伊格纳缇伍兹公爵带着吸血鬼们来了。
“白先生，吕先生。我们相信两位是言而有信的。请将泌火虫拿出来吧，研究现在可以开始了。这是装‘十三付铠甲’消息的玉简筒，研究开始后我将交给你们。”伊格纳缇伍兹公爵说。
吕清广问道：“你们准备在哪里进行研究？”
“这栋房子旁边有一排车库，我已经让黄治仁把别克商务开出去了。我们可以在那个车库里进行研究。”栗闲庭插嘴道。
一行人下楼，看看打扫干净了的车库，就这了。吕清广看吸血鬼数量太多怕牛小蒙一个人吃亏，拉了老白一把，小声问：“能布个防御阵不？”老白别的可能不会，但只要是地毯上有的阵法他都能照猫画虎的重新布上一个。老白当下也不答话，抢身进了车库，落下卷帘门，将气势放开罩住车库，布起阵来。一刻后，布好防御阵的白大十先将吕清广和牛小蒙接了进来。这是地毯最外边的三层防御阵，可以拖延足够的时间来毁灭皮囊。吕清广递了一把标准晶石给牛小蒙，毕竟阵法需要晶石来维持运转。老白放出一点灵光到牛小蒙的脑海，将防御阵的进出、晶石更换等一些常用的法诀印在牛小蒙的脑中。
三人出来后，牛小蒙当着大家掏出泌火虫，待众人看清之后他又独自回到阵中。吕清广告诉伊格纳缇伍兹公爵只有栗闲庭和艾德里安可以进去研究。人多了不安全。艾德里安和栗闲庭的进出由牛小蒙负责，如果有人硬闯牛小蒙会毁了泌火虫。伊格纳缇伍兹公爵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就这么的吧。他将玉简筒抛给白大十，转身带着其余的吸血鬼回茶坊了。
老白握着玉简筒把灵识侵入其中。吕清广在一旁看着，老白脸色逐渐冷峻。
“有问题吗？”吕清广问
“俺说不准。先回客厅。”
白大十现在有点警惕性了，周围都是吸血鬼，有话最好还是在隔音阵里说。两人回到客厅，站在地毯阵法上，老白已将启动了防御阵和隔音阵。
“俺不能确定这玉简筒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得回去问问大哥。”说着，老白启动了传送阵。
大哥已经不在江湖漂了，在白雾中飘着的大哥没有一点大哥的味道。
老白和吕清广的到来一点也没有引起大哥的好奇。平静的面孔波澜不惊。大哥就是大哥，让老白边看边变脸的玉简筒连大哥的睫毛都没有惊动。
老白有点着急了：“大哥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
“啊？”
“真不真先不去管它。小龙，可有体悟？”
吕清广回答：“没有。”
“不急。”
“那玉简筒上说了些什么？”吕清广没有灵识，无法检索玉简筒只好发问。
“两百年前西方的魔法师在京城的皇宫里发现了传说中的十三付铠甲，他们把它偷了出来。逃跑的时候却在渤海外遇到不明身份的修士攻击，最终失落了‘十三付铠甲’。小龙，两百年前的皇帝是谁？”
“两百年前是清朝，皇帝姓爱新觉罗。可能是嘉庆要不是道光，记不太清了。”
“姓爱新觉罗？。不是汉人？”
“是女真人。”
“金国的。他们到底还是打过来了！”
“没有，金国被宋和蒙古人一起给灭了。然后蒙古又把宋灭了。”
“完颜一族现在如何了？”
“不清楚，回头我给你查一下。”
“不用了。”
“大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十三付铠甲’对于你或许有用或许没用，但这是我知道的唯一可能的线索。今后如有可能尽量寻找吧。”
“现在呢？”
“万事体悟即可。你们去吧。”
吕清广想着既然是在清宫里找到的‘十三付铠甲’那么上网搜搜说不定也能找点有用的消息。不过这是后话，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摘桃子。
吕清广拖着老白在密道里急速穿行。老白不想去狗洞，他对吕清广炼的丹实在看不上眼。你这是炼丹吗？说煮饭还贴谱点。可架不住吕清广死乞白赖执意非去不可，去就去一趟吧。别的没什么就是担心笑破肚皮。
摘了桃子要往黑陶盒子里放时，吕清广才想起来从黄家换来的药材还在里面，不知道炼出什么样的丹来了。捏法诀往黑陶盒子里看去，那一大堆的药材都没有了，空间里孤零零的十余颗丹药。取出来一数，十八颗暗绿色的豆大的丹。
这次白大十没笑了，他低头看看：“还行，下品丹。你可以吃，强身健体。”
“这丹炉自己炼出来的，不会有毒吧？”
“不会，这丹炉毕竟是上古那些大门派炼制的，又是专门给刚入门的弟子用，里面的阵法会将有毒的药力发散掉。炼毒丹都是用专门的丹炉，上古的丹炉基本都能发散有毒的药力。你尽管放心。”
吕清广将十八颗丹药放到手包里，再次捏法诀摘的大桃子放进黑陶盒子。又撺掇着老白飞到仿银杏树上去摘疑似荔枝，直到将黑陶盒子里的空间装满才离开。
第二十七章 对家的记忆
牛小蒙在车库的防御阵里守着泌火虫，艾德里安和栗闲庭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批实验设备和仪器。用电的仪器不多，多了也没办法用——电线拉不进防御阵来，牛小蒙不可能一直维持这一个通道，防御阵一关闭电线就断了。没法子，栗闲庭让黄治仁搞来十个蓄电池，分成两批五个在阵里用着五个在阵外充电。艾德里安在电脑上忙碌着，栗闲庭拿着滴管给泌火虫喂各种不同的液体。牛小蒙端着玻璃托盘，泌火虫就在盘子里不停的喝水。
吕清广和白大十看看没有异动就回了大套间。老白打开阵法接着吸收天地灵气。吕清广从开始嗑丹起就没了睡意，上网吧，看看有没有‘十三付铠甲’的帖子。不上不知道，一上下一跳。尻！吸血鬼还敢拿来换泌火虫，‘十三付铠甲’连百度都知道。吕清广很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仔细读了帖子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前金时遗留下的女真人可能从一个庸庸碌碌的明朝边吏手里就当到‘十三付铠甲’加一付铠甲吗？这也太不值价了。是不是大哥说的‘十三付铠甲’和努尔哈赤起家的十三付铠甲不过是巧合？努尔哈赤的是十三付半铠甲，多了一副残破不堪的。也不对，大哥好像认识努尔哈赤家的祖先。奇了怪了。努尔哈赤十三付铠甲得天下，关我屁事。我又不想当皇帝。不想吗？想吗？
临晨四点过了，吕清广越想越糊涂，站起身来走动一下。房门都是开着的，他一路溜达着下了楼，先到车库看看。这片院子很清静，除了这栋三层的小楼和一排平房的车库就是一些零散的库房。院子后面通向黄家家主住的二层小楼。这里一般没有人来。车库黑乎乎的，他们没有开灯。防御阵开着吕清广也进不去。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吕清广看向隐在黑暗中的车库。吕清广心里说：没修为真是麻烦。没老白在身边自己想和这些修真界的人物打个招呼都做不到。
院子外面向左是茶坊向右是大堂。直走有花坛，越过花坛是围墙。茶坊一片黢黑，大堂里外都有灯。作为人类吕清广义无反顾的向着光明前进。
大堂的玻璃门关着但没有锁，透过玻璃可以看见空荡荡的大厅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一阵香甜的呼噜声从总服务台后面传来，仔细看，吧台的阴影里隐约露出几缕长发。值班的服务员小妹躺在吧台后面睡得正香。睡觉也是一种幸福啊！吕清广借着零星的草坪灯的光亮向外走。大堂的前方是大门，再右边是一个大院子，有排宽大的平房——餐厅，后面是一些三四层的小楼，都打造成客房接待旅行团。这里便宜也清净，生意还不错。几辆旅行团的大巴和中巴停在院子里。
吕清广向大门外走去，门房里两个保安在看电视。他走进去，从手包里拿出烟，一人发了一支，自己也点上。胡乱瞎扯了几句，出了大门，穿过公路来到海边沙滩。吕清广想看看海上生明月，云很厚，天很黑，海更黑。星星月亮一个也看不见。等天亮吧，看看海面得日出也不错。
海风吹来，一阵凉意。吕清广把烟头扔进海里，在沙滩上踩着海水漫步。海水冰凉，吕清广不太满意现在的体质，一点凉水都能让自己龇牙。他离开海水，在干燥的沙滩坐下来。手包里的暗绿色丹药在召唤他，取出一颗放在嘴里。
药力缓慢的释放出来，一股暖流起于鼻翼两侧上行到鼻根部与足太阳经交会，向下沿鼻外侧进入上齿龈内，回出环绕口唇，向下交会于颏唇沟承浆处，再向后沿口腮后下方，出于下颌大迎处沿下颌角颊车，上行耳前，经上关，沿发际，到达前额停顿少许时间，从大迎前下走人迎，沿着喉咙，进入缺盆部，向下过膈，属于胃，联络脾脏。经**，向下挟剂旁，进入少腹两侧气冲；沿着腹里向下到气冲会合，再由此下行至髀关，直抵伏兔部，下至膝盖，沿胫骨外侧前缘，下经足跗；进入第二足趾外侧端；运行一周后身体恢复以前的样子仿佛没什么变化。这还是下品丹，怎么感觉还没有自己的水果丹劲大。
吕清广再次拿出一颗放在嘴里，这次是从头顶到颞颥部。从头顶入里联络于脑，回出分开下行项后，沿肩胛部内侧，挟脊柱，到达腰部，从脊旁肌肉进入体腔联络肾脏，属于膀胱；向下通过臀部，进入腘窝内；通过肩胛骨内缘直下，经过臀部下行，沿大腿后外侧与腰部下来的支脉会合于腘疟窝中。从此向下，出于外踝后，第五跖骨粗隆，至小趾外侧端。感觉变化还是不大。吕清广又放了一颗在嘴里。热流起于心中，出心与其他脏器相连系的部位，过膈，联络小肠。挟咽喉上行，连系于眼球连系于脑的部位。上行于肺部再向下出于腋窝部沿上臂内侧后缘，行于手太阴和手厥阴经的后面，至掌后豌豆骨部入掌内，沿小指内侧至末端。再来，起于无名指末端上行于第四、五掌骨间，沿腕背、出于前臂外侧尺桡骨之间，经肘尖沿上臂外侧达肩部，交大椎，再向前入缺盆部，分布于胸中，络心包，过膈，从胸至腹，属于上、中、下三焦。从胸向上出于缺盆部，上走项部，沿耳后直上至额角，再下行经面颊部至目眶下。从耳后入耳中耳前，与前脉交叉于面颊部，到目外眦。还不过瘾。起于足大趾末端，沿着大趾内侧赤白肉际，经第一跖趾关节向上行至内踝前，上行腿肚，交出足厥阴经的前面，经膝股部内侧前缘，进入腹部，属脾络胃，过膈上行，挟咽旁系舌根，散舌下。过膈流注于心中。
吕清广吃了又吃，十八颗丹药让他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全部吃完了。下品丹在修真界虽然算不得什么，几乎每个门派每个家族都会炼，可下品丹毕竟不是黄家家主拿出来的先天补原丹之流，下品丹也是入了品级的丹药。在修真界中下品丹都是给金丹期以上的弟子服用的。以金丹期的修为每次服用也从来没有超过三颗的。吕清广以一个凡人的体质一口气服了十八颗下品丹，按说他应该爆体而亡，但是——故事发展到这儿总是出现但是——吕清广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如果非要问感觉的话，吕清广会告诉你：这丹没劲，不如水果丹口味好。于是吕清广又拿出一颗水果丹吃了下去。这个感觉就是舒服。吕清广陶醉的闭上眼睛。
良久，吕清广沉入这美妙的感觉整个人如半梦半醒之间。
冰冷的水滴将吕清广唤醒，不是吧，下雨了！我还等着看日出呐！雨来的很猛，没等吕清广爬起身瓢泼大雨就浇了下来。他把手包收到布袋里，还是修真界的东西好呀！布袋不仅容量大还防水。雨太大了，以吕清广的速度往回跑没有任何意义：全湿透了就无法更湿了。吕清广慢慢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想：早知道在布袋里放块香皂，边走边洗，走都小楼澡也洗完了衣服也洗完了。现在这样回去还得洗澡洗衣服太耽误工夫。
想起洗衣服吕清广就深恶痛绝，虽然这些天他不过搓了两次自己的内裤。既然自己没有洗衣服的良好习惯，可以推断在记忆深处一定自己一定有个家，在家里自己一定很少做家务。
在海边大雨中缓步行走的吕清广突然有种需要想家的冲动。
吕清广集中精神努力回忆。大脑中无数不同的自我无声的呐喊，他们拼尽全力声嘶力竭可自己一个字都没听到。耳中传来的是异样的轰鸣。有锯金属声，破烂马达的轰鸣声，昆虫谈情说爱声。。。。。。吕清广猛的站起来，所有的声音消失了，片刻后又悄悄回来。在他身边忽远忽近，注意听时那声音躲了起来，一会儿又会回来。
吕清广洗了澡换身新衣服去看老白。‘修真无岁月’，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不过基本说明了修真这事儿特费时间。现在看到的老白和几个小时前的老白一模一样纹丝未动，看来他这次木头人的游戏没个三五天不算完。吕清广恶意的想：“神仙活的万年里，刨除傻坐着不动的时间剩下的不知有二十年没有？
从布袋里取出手包，拉开手包拿了香烟和打火机，点燃。收的时候看见已经没电的手机宁静的躺在包底，拿出来在手上把玩。吕清广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该把电充上。会怎么样呢？他不知道。
吕清广攥着手机夹着包一路小跑的到了大堂。让服务员小妹拿来充电器，吕清广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捧着手机充电。他心里患得患失自己都不知都想些什么，盯着手机屏幕上电池的符号，表示电量的黑线在闪动。
天亮了，雨也停了。右边餐厅人声熙攘，一会儿，旅行团的大巴中巴陆续启动。半个多小时以后，随着最后一辆旅行客车的离开世界重新清静下来。服务员小妹也不见踪影。整个空间静止了，只有表示电量的黑线在闪动。
又过了一个小时以后，表示电量的黑线停止了闪动。吕清广犹豫的看了又看才下定决心拔下充电器，走到吧台，见服务员小妹还没回来，将充电器放在台面上，夹着包回到房间。吕清广不知道该不该把手机打开，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吗？预想的又是什么呢？吕清广觉得自己很可笑，还有比现在更坏的情况吗？他打开手机，键盘先亮了，接着屏幕亮了。他紧张的盯着屏幕，年月日时分秒都是零，秒开始跳动1、2、3、4、5、6......他按开电话簿，空的；拨出电话，空的；接入电话，空的。这仿佛是个新手机可明明还是那个旧的。他拨了114，没有声音；110，没有声音。他不死心，用新办公室的专线传真机拨打手机的号码，语音提示加拨零。加了零再拨，悠长的嘟，嘟声传来，身边的手机却没有一点反应。他赶紧挂上电话，不想再听到远方传来自己的声音。他害怕听见自己问自己“喂，您哪位？”
果然没有比现在更坏的事情了。
一整天，吕清广就坐在床沿上一支接一支的吸烟。这一天他什么也没干，也没有人来打搅他，只是中间烟抽完了打电话让服务员小妹送了一条上来。天黑了，他不困。一整天没吃饭，前一天也没吃，他一点不饿。吕清广后悔吃了水果丹，这会儿如果能睡一觉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夜深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的品着。
这样下去不行。
吕清广将手机收进包里，捏法诀把手包收进布袋。站起身在三楼来回走动。老白还在阵法中吸收天地灵气，一动不动的像个木偶。吕清广歪头望着白大十，修真就这样？他晃晃脑袋离开了。路过老白的卧室门口，老白长期霸占着客厅这房间一直空着，紧闭的房门是为吕清广预留的紧急出口。
要不要打开它？也许可以回家。回家，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他心底想象着在成都某个不起眼的窗子后面有盏灯为了等他还没熄灭。吕清广很害怕，他怕自己回到家看见另一个自己正幸福的生活。或者，他在睡觉。当自己出现的时候他就醒了，他眼睫毛的闪动粉碎了自己，就像清晨回忆昨夜的梦，想起来了再甩头将它忘记。
吕清广贴在门上，双手轻轻抚摸着贴面木门，木工不够细钉眼有点挂手，漆水做得不好有颗粒。他不敢去碰门把手，就这样紧贴着象拥着久别的情人。天快亮了，吕清广依在门上恍惚起来，仿佛间走进客厅，看到三面墙上有五个门，四个关着一个推拉门开着。他走进去，打开灯，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橱柜，垃圾桶里还有晚上自己啃过的骨头。一只小老鼠在窗台的捕鼠笼子里焦急的寻找出路，和自己一样。一些新鲜的老鼠屎在捕鼠笼子下白色墙砖上面很显眼。他熟练的拎起笼子走出厨房，上楼梯，在屋顶花园洗衣机旁的水桶前停下。桶里装满剩水，他习惯性的把笼子放进水里。和他同命运的老鼠在水中挣扎，在笼子的铁壁网眼间胡乱的来回碰撞，希翼着能寻一条生路。他看着充满希望的老鼠绝望的挣扎。老鼠不动了，他还是平静的看着水里笼中的小老鼠。老鼠的生命力很顽强，为以防万一必须多等会儿。他在那里等着，等着.....。
第二十八章 药材大市场
天亮了，吕清广离开紧闭的房门，甩甩头，到卫生间洗漱。
一切都将继续，吕清广振奋一下精神。
不知道水果丹炼的这么样了，吕清广放出黑陶盒子，涅决查看。满满的大桃子和疑似荔枝都不见了，吕清广抓出丹药一数，六十四颗。不对呀，上次自己只放了垫底的水果就炼出一百二十一颗，这次满满的却才这点丹？他再次涅决仔细查看，的确没有了，不过空间仿佛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不明白。他将盖子打开，空了。原来是没有晶石了。他将晶石装满，再涅决往黑陶盒子的空间看去。那淡淡的雾气旋转起来，黄豆大的丹在漩涡的中央凭空出现，随着丹越来越多雾气越来越淡，当漩涡消失的时候已经堆积了成千的水果丹。吕清广不在把丹药拿出来了，手包装不下了。
看着这么多的丹药吕清广的心情开朗起来。活着还是得积极点。
九点，颓废了一整天的吕清广兴致盎然的打电话约黄家家主过来谈谈。
黄家家主越来越喜欢被召唤到小楼会议室来了。他兴奋的想又有好事儿上门了。不是吗，每次来这儿都有丰厚的回报。
吕清广开门见山：“黄家家主，你有没有储藏丹药的法宝。可以我用的那种。”
黄家家主苦笑摇头：“吕先生对修真界还不太了解，普通人能用的法宝异常稀少，一般的修为也炼制不出来。合体期以上的顶尖高手倒是可以炼制，可这样的高手一是本就极少；二来普通人哪那么容易求的动他们。这样的法宝我们黄家是一件也没有，更别提还要是储藏丹药的。”
吕清广失望的摇摇头。
黄家家主从手镯里取出那个小青花瓷瓶。指着锦缎包着的瓶塞对吕清广说：“像我们这样的小家族基本上都用不起法宝来储藏丹药，不过是用质地稍好些的薄胎瓷瓶，在塞子上加一个禁锢阵法锁住药力不散发，如同人们常说的：保鲜。丹药其实不太占地方，少有谁丹药多得非要用储藏法宝。倒是保鲜极为重要，外界灵力稀薄，丹药出炉后直接放在外面不肖一月药力必会散去。”
吕清广受教的点点头，觉得黄家家主说得不错。可看看鼓肚细颈的瓷瓶，这要是放在自己的布袋里也太占地儿了，不行得换个空间利用率高的。于是问道：“是否非瓷瓶不行？”
“那倒不是，这瓷瓶也不过一个俗物，换成玻璃瓶子，铁盒子都可以。诀窍在于包塞子的这锦缎，像我这块可以禁制上百颗丹药。”黄家家主将这些修真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讨好的对吕清广细细讲来。“也可以做成袋子装药材，老朽换给你的药材都是装在鼎里，可我黄家只有这么一个鼎。其他家族成员都是用袋子装的。”
“袋子也能装丹药？”吕清广觉得保鲜袋装丹药是个不错的主意，很后现代。
“装没问题，就是没有瓷瓶好看，大家用瓷瓶习惯了。”
“不知可否换我几个袋子。”
“老朽这里一个也没有。”黄家家主顿了一顿，算是报了上次吕清广那买丹药来晃点他的仇，“嘿嘿，不过我们黄家还是有一些的。”
黄治仁是接到他老爸的电话后急急忙忙赶来的，老爷子在电话里让他把在家里的所有人的装药材的袋子全拿来。这命令让他无法理解，可命令就是命令，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
当黄治仁从储物腰带里取出六条锦缎袋子放到会议桌上时，袋子里乱七八糟还装着不少药材。黄家家主一个一个打开袋子，将药材取出来。药材堆成一堆，袋子整齐的叠在一起，都是黄家统一炼制的，大小样式一模一样。
吕清广的黑陶盒子刚好炼完了水果丹，只要取出丹药里面就空出来了，收了这批药材刚好接上。也不多话，从布袋里拿出18颗标准晶石连锦袋带药材全要了。
黄家家主高兴，今天又小发了一笔。那些药材里没两样好东西，锦袋虽说炼制不易可终究花费不多，换三五颗标准晶石就有得赚了，对方一出手就是18颗，把黄家家主高兴的都不敢露出一点高兴地样子了。黄家父子起身告辞：“我们先走一步，如果吕先生还需要药材可以下午将种类数量告诉我们，保证三日内可以将药材交给先生。告辞了。”
吕清广送黄家父子下了楼，回来将布袋里的黑陶盒子取出来。先把水果丹全部取出来，倒在一个袋子里。大概接近两千颗丹，装了小半袋。黄家家主说得对，丹这东西的确不占地方。再把药材都收进黑陶盒子，把锦袋和黑陶盒子都收进布袋，又取出手包。点上一支烟边抽边想，怎么觉得黄家家主刚才的话不太对呢？
黄家家主说话时的笑容吕清广很熟悉，每当业务员想把客户拉出去做私活时都是这副表情，只不过他记不得了。凭直觉，吕清广断定黄家家主话里有问题。可问题出在哪儿呢?吕清广抽着烟静静地思索。没有什么事儿是经得住仔细推敲的。黄家家主的意图很快就被猜了个七七八八：这两天一定有大笔的药材交易，黄家想瞒着自己。
果不其然，今天晚上就是修真界一年一度的药材交易开市的日子，黄家家主也的确打了去低价进些货再高价卖给吕清广的主意。可惜他不该笑，这一笑反倒给吕清广提了醒。下午吕清广追到黄家家主的小楼来了。
药材交易开市是修真界一年一度的大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黄家家主可以不主动说，但吕清广问到门上了也不好撒谎。少赚一笔的确心疼，可得罪了吕清广就是得罪了白大十，别的不说在航空煤油生意上他们完全可以踢黄家出局。无奈之下黄家家主只好抓大放小了。
修真界有两大交易集市，分别是今晚开市的药材和丹药集市、年底开市的法宝和材料集市。很久以前还有晶石集市，可惜现在已经没人愿意出售晶石了。药材和丹药集市的地点是在重庆的南川，会期两天。不过主要交易都集中在今晚后半夜。修真者都是不睡觉的，晚上交易更能避人耳目。白天举行的是三天前就开市的中草药交易大会，为期五天。由于名气不大与会的人不多主要还是修真家族的企业在交易。黄家准备今晚御宝飞过去，大部分参加的都是开车去的，少数赶时间的才御剑或御宝飞行。
说到这儿，黄家家主不自觉的看了吕清广一眼：“我们功力低微，御宝带不得人，如果吕先生连夜赶飞机到重庆再坐车过去估计明天中午也能到了。”
“没有其他办法吗？”
“也用几个大门派和古老传承的家族用传送阵直接过去。传送阵必须晶石启动，现在很少用了。”
“需要很多标准晶石吗？”
“最小的阵法需要标准晶石七颗，可出送三人。这七颗标准晶石传送六十次就会化为乌有。太浪费，太奢侈。”
“那我们就奢侈一回，晶石我出。”吕清广一笑，别的没有标准晶石我多得很。
说好了晚上七点聚齐出发，两边就分头回去收拾准备。
吕清广在白大十的地毯阵法前犹豫，要不要叫上老白一路？如果自己提出要求，老白可能抹不开面子陪着走一趟，但老白明显对炼丹——除了为他自己疗伤——不感兴趣。再说自己也不能一直躲在老白翅膀底下。想起来两人交情也是一般般。该自己面对的还得自己面对。想到这儿，吕清广打定主意不打扰老白了。
回卧室拿了两包烟，好像没什么可收拾的。修真界里大家都不吃不睡，需要带的东西好像不多，加上有储物法宝家当基本都随身带着。好像自己穿着沙滩服出现在内陆盆地有点过分。吕清广本想打电话让黄治仁再送自己去商业街买衣服，转念又觉得别人也在收拾准备不好打扰，就打电话问服务员小妹附近有没有卖衣服的。本来也就是随便问问，没成想：餐厅旁边的小卖部就有。自己上次就少张了一下嘴结果傻了吧及的跑了趟市里。
小卖部里的衣服也是一沙滩服为主，是为没带凉快服装的北方旅客准备的。好在还有几件T恤和过膝的短裤。检素的拿了两套，比沙滩服贵多了，一百出头。
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回房间洗澡换衣服。想起上午放进黑陶盒子里的药材不知道炼完没，拿出黑陶盒子一看，只有七颗丹，样子和黄家家主手里的先天补原丹相仿，重拿了个锦袋装好，都收拾了。再看时间：六点多了。
下楼来先到车库看一眼，卷帘门关着。那就不去管它了，吕清广缓步向黄家家主的小楼走去。
与老白地毯上的传送阵比黄家家主这个就太小巫了，吕清广也算曾经沧海难为水，至少比没用过传送阵的黄治仁强多了。绮丽的光线消散，吕清广和黄家父子出现在一个溶洞的古老传送阵里面。是的，不能和老白的比，黄家的传送阵不能跟着一起传送。它将三人送到了设在交易市场里的古老传送阵里。这有点像手机和座机的区别。
溶洞不大，空荡荡的没有人，洞壁上牵着电线，节能灯在宫灯式样的罩子里面大放光明。黄家家主介绍说以前他小时侯这里用的都是夜明珠和法术照明，现在改用电了，这样做也是为了节能减排。
出了传送阵，看到左面有个不长的山洞，隐约有人生传来。
这时传送阵再次亮起绚丽的光罩。一行五人显出身形，居然都是穿得道袍。黄家家主恭顺的让到一边请这二老三小五个道士先走。那道士道不客气率先而行。黄家家主等他们去远了才小声说这是昆仑派的，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说着引了两人向道士们消失的地方走去。
作为交易市场的主溶洞果然好大，比足球场还大。地面人为地平整过还铺了青石。顶上用工矿灯布的满天星，灯光照度很足。人却并不多稀稀落落的，一幅乡村集市散场的景象。
“我们是不是来晚了，看着象要散场了。”吕清广问。
“我们来得真是时候，今年人不算少了。这里足有两千人，一会儿可能还有来的。修真界的聚会不比凡俗。在成都，文殊院赶个庙会都是几万几十万人。修真界上千人的就是大聚会了。你想想，修真界一共才多少人。”黄家家主东张西望着，向他这样的小家族即使是族长也不认识几个人。
吕清广看这各色人等，还是现代社会穿着的为主，大多数都是休闲装，女士不少汉服打扮现代中式的。道袍、袈裟的也有。还有老头穿长衫的。却没看到牛小蒙那样穿软甲的。
摊位都是统一的木质仿古造型，让人感觉进了政府打造的古镇景点，仿佛他们卖的不是药材和丹药而是旅游纪念品。想到旅游纪念品吕清广在心里加上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