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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了散人     吕清广本纪txt下载     吕清广本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零九章 抗战与二战1

    第六百零一章 抗战与二战1

    王晓郁也是不顾一切了,挡在安培父女身前,激昂的宣讲道:“当今大局以和谐为第一要旨,唯有在和平的大环境下我们才能有机会迎头赶上,才能积极的追求发展,任何破坏和谐大局的行为都是要不得的,都是对国家对民族的犯罪。(赢话费,)切不可图一时的痛快,如果此事上引发国际纠纷,我们艰难维持的和平环境就要付诸东流,和平崛起的道路就会受挫,付出的巨大代价就付诸流水一去不返了。不,决不能如此,决不能这样!”他喘了口气,口气软了点儿,动之以情的劝道:“放了这父女俩算了,一个老者一个小女孩儿,他们能有多大的罪过?就算有,那又如何呢?咱们总得考虑到形象吧,总得顾忌点儿物议吧,要是壮汉无赖之流还好看些,你看这老的老小的小的,看起来就不像是能伤害得了谁的。咱们要是一意孤行,要是被有心的敌对势力利用了,用来诋毁咱们,那可就被动了。大家想想,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形象呢?屠杀老弱妇孺呀!这样的黑锅一旦背上可就永世翻不了身了!”

    吕清广冷着脸:“搞屠杀的却恰恰就是他们。”

    王晓郁也不敢不是,他强调道:“龙组这是内斗,动手的主要都是自己人,而且动手的都已经伏诛了。唉,这个事情不提也罢,修真界本就是一个内斗不断的地方,这样的事情不奇怪的。”

    吕清广却不同意这样的法,但他对修真界也并不落实,也不强行否定王晓郁的法只是质疑道:“如此修真界就该是内斗不断的了?为什么呢?为什么修真者就要在内斗中不断的自我消耗,为什么就要这样自相残杀呢?这是谁定的?”

    王晓郁强辩道:“历来就是如此的呀,这就是修真界的劣根性。”

    吕清广不悦,对这样毫无理由却乱下定义的话语毫不犹豫的予以反击:“劣根性么,我看你身上倒是很明显,不问缘由不问是非不问真假就一顶大帽子压下去,这才是真正的劣根呢!至于到内斗的劣根性,有没有我却不知道的,但别的不,起码这一次龙组的死难者我不觉得是因为内斗而死的,他们要反抗的是倭寇的入侵,是皇协军的卖国,他们不是在内斗,他们是在对外战斗,他们是不愿做亡国奴的战士。用内斗解释他们的死亡是对他们的侮辱,他们是烈士,应该受到烈士应有的尊敬。而你,你颠倒是非,你混淆黑白,你磨灭良知。就为了你自己家族的利益,你将民族国家的利益置之不顾,将是非曲直颠倒过来,将忠奸良善反过来、扭曲事实真相。扣一顶劣根性的帽子很简单,将英雄与狗熊混为一谈也似乎并不难,可是如此一来没有劣根的也被你等弄出劣根来了。这做法本身就是在叛国,其效果未必比杀人来的差,而且更持久,更能欺骗人,也更具备隐蔽性。你如此,你也是有罪的了。”

    王晓郁心中一颤,晨满的彪悍让他很是畏惧,对吕清广话语中的火气也跟着带起几分恐惧,但紫府一转,觉得既然对方愿意自己,那也就是还有戏。依照他的经验判断得出结论:领导愿意的批评的下属,哪怕是过骂的,那都是还会重用甚至提拔的,不搭理的才是出局的。他在圈子里其实也是这么样搞的。再一想,对方在自己身上的投资已经非常的巨大了,而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回报,也就是对方是放债的而自己是欠债的,在投资得到回报之前,也就是欠债还清之前,投资方是不可能动自己的。此刻正是二零零四,在这个位面中是欠债者做大爷的时代,王晓郁也是这个思想的深信者,觉得自己无论如何现在都不会有问题,对方必定得让着自己点儿,起码不能直接翻脸,更不可能对自己出手,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一梗脖颈子坚决的顶撞道:“不管怎么,大局是维持稳定,这个大方向是不可更改的,为了大局让部分同志受点儿委屈那是很正常一件事儿,即使是受了委屈也得保证大局,这是必须的。”

    吕清广没想到王晓郁在事实俱在是非分明的事情上居然还能如此无耻,对他的印象可以低落到了新低,怒道:“如此大局不要也罢。”

    已经都到这一步了,王晓郁也豁出去了,坚定的挡在安培父女面前,摆出不死不休的气概来,一手叉腰一手前挥,态度坚决的道:“大局不是哪个人私有的,不是不要就能不要的,维护稳定是既定政策,是必须要不折不扣的做到的,无论再大的代价,无论再复杂的局面,大局都是不能不维系的。大局不稳受害的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他们安居乐业的日子就无法继续下去,他们就会被扯到兵荒马乱的日子中去,就会受颠沛流离的苦楚,就会面临家破人亡的悲剧。这绝不是老百姓想要的。他们要什么?很简单,平平常常的日子,有的吃有的喝有活干有钱挣。这才是他们要的,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活下去,活得好一点儿,轻松一点儿,不要比身边儿的人差,这就足够了。他们真的在乎这里发生的事情吗?如果你一个个去问,其告诉他们这里的事情,然后让他们表态,也许他们会选择与他们完全无关的正义,可是在他们心里,他们其实是只关心自己的,只在乎自己过得如何,而正义却从来只在表态的时候被提及。老百姓很傻,老百姓又精明得很,精明得冷血,也势利得冷血。对于自己的切身利益他们看得很重很清楚,而正义,那是在背后骂人时的最爱,是发牢骚的专利,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比他们的选票还更加的无聊,无聊到他们自己都不当一回事的。前辈,我相信到了您这样的境界绝不会是意气用事的,而现在的局面无论从哪个层面哪一派利益集团出发,稳定都是最为核心的,都是重中之重。我相信杀了他们绝对是不符合您的利益诉求的。放了他们吧,这对大家都更有利。”

    这段话得深入浅出入情入理,要是遇上以前那个从善如流的吕清广八成就能动他,可是现在的吕清广却有主见多了,对王晓郁摇摇头,冷冷的:“在这里我没有利益诉求,完全没有。”

    吕清广的是实话,可听到王晓郁耳朵里就成了谎言了,他如何肯信得,不得揣摩起来,然而按照他的思路却又看不到主持正义何方能获益,把不住对方的脉络,心中急切起来,脑子中不断翻腾寻觅论证的凭据。那安培幸爱子也相当的懂得配合的,自从被抓住后就一直在装可怜,将自己伪装成小姑娘的味道,而且还越装越嫩,嫩到了*的摸样。这倒是提醒了正找论据的王晓郁,他脑海中旧故事堆里一个沉渣泛起,想起了一段用得上的轶事,道:“当年跟扶桑正面开战之时,史称抗日战争,打到了腹地,大半壁江山都已经丢失了。就是在这等艰难困苦的时候,刘帅遇到扶桑孤女非但没有将其处死,相反,他老人家在转战之间精心照料,即使部队粮食再紧张那也是要优先攻击给扶桑孤女的。自此留下一段佳话,堪称两国友好的千古见证。我们也应该向刘帅学习,将伟大的革命传统发扬光大。那扶桑小姑娘是不是先放了,好好的款待一番,然后礼送其国去最善了。那老者正好与其作伴也好照顾,顺便就一起了,此刻又不是抗战的时代,和平的主题高扬,热情款待才是主旋律。”

    “有这样的事情吗?”吕清广问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中年汉子点头道:“这个故事似乎是有的,我在不同位面零零星星的听过些。”

    “自然是真的。”王晓郁觉得这次有戏了,赶紧敲死钉脚,“这个事情知道的人相当多,不怕调查的,好些宣传两国友好的书籍都是收录了的,也出过单行本,回头我给你找来看看,现在先放人是正经。”

    吕清广却并不立刻放人,只看着安培幸爱子装嫩的摸样皱眉,问道:“抗日战争中只有两个孤女可怜吗?”

    “那当然不是了。”王晓郁着急归着急,还得回答吕清广的问话,“战火燃遍了大半个华夏,战乱中的孤苦伶仃者那怎么可能少得了呢,饿殍遍野不,孤儿那是相当普遍的,很多。”

    吕清广不解的问:“既然孤儿很多,为什么刘帅单单要照顾那对孤女呢?为什么?”

    “那是扶桑孤女!”王晓郁强调道,“刘帅就遇到了这一对扶桑孤女。”

    吕清广依然不解:“那又如何?扶桑孤女是孤儿,华夏孤女就不是孤儿了?”

    王晓郁气结,这么一目了然的东西非得问,他都怀疑这位到底是脑子有病还是故意装傻,可他还不能不解释:“华夏一族的孤儿当时遍地都是,管不过来,部队还得战斗,能照顾的肯定是有限了,除了相当级别的干部子女就只有扶桑孤女了,而扶桑孤女更具有宣传价值……这个,嗯,你懂的。”

    “我不懂。”吕清广好不含糊的挑刺道,“我想知道华夏孤女遇上倭寇时又会是怎样呢?”

    王晓郁无语了。

    吕清广又问:“会怎样?”

    王晓郁支吾道:“各种情况都是有的吧?”

    吕清广却不容他打马虎眼,逼问道:“出现了些什么情况呢?”

    王晓郁小心的瞟了一眼极其认真的吕清广,心里打鼓,不敢互联编造也不肯对安培父女不利的,只能含含糊糊的:“这个,嗯,怕是一时间不好清的。一直以来就没有这方面的统计,也没有谁做过这方面的调查,不好,不好。”

    “有刘帅那样的故事吗?”吕清广问,“自己人不救,却去救敌人的孩子。”

    王晓郁赶紧纠正:“不是不救,刘帅带兵抗战那就是救国救民,只是战斗行军中不可能兼顾得那么全面,部队的粮食也很紧张,战士们也是经常挨饿的。”

    吕清广眯起眼睛遥望虚空,仿佛头顶上的岩石里埋藏着这段历史的真实隐秘。

    王晓郁没办法,只能调头去劝出手的慈悲大妖王,这汉子虽然一直都是听吕清广话行事的,但他却从晨满的神色中感觉到,这汉子的威望似乎要比吕清广更高,怀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念头,他凑近了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一晃身收了幻化,露出自己的本来面貌,两个面孔在变幻不定的脑袋上摇曳不定,虫子脸更是奇形怪状绝无丝毫人相,吓得王晓郁元婴俱都汗毛倒立起来。安培父女初时不见慈悲大妖王在其中还多一份儿蒙混过关的心思,此刻见到了这位凶名赫赫的恶人立知自己性命真的已在旦夕,哆嗦着互相望一眼,知道得不了好了,对王晓郁情也不再指望了,情能得动慈悲大妖王的不是没有,却绝对不会是一个修真者,这点儿眼力劲儿他们俩还是有的,既然慈悲大妖王在,那就决不能指望王晓郁了。

    安培幸爱子一改被抓后的柔弱造型,彪悍气息瞬间飙升,那些玩偶状的式神也同时复活,咆哮着冲过来。

    慈悲大妖王淡然一笑,灵力一扫,若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他们全部都卷起来,中间漩涡如刀,就要将垃圾些都清扫干净,却在此时异变陡升,一箭从垃圾堆之中射出,突兀的奔向慈悲大妖王,直奔面门射来。

    佛脸低喝一声:“嘛!”灵力应声成盾,迎着箭头反击而去。那小盾为灵力幻化凝结而成,用的是蓄积在体内的吕清广的灵力,算是一件一次性的法宝,其威力因为灵力是太乙金仙等级的所以比大罗金仙的寻常法宝还要强横。

    箭至!

    盾迎!

    撞击在一个极小的点空间爆发,巨大的能量瞬间撕裂空间束缚,地宫空间中轰然炸响,无数可怖的空间裂缝出现在爆炸点周围,却是向着箭射来的方向蔓延开去。由此可见,虽然箭和盾同时毁灭,但盾却是略胜了一筹。

    一阵阴冷的笑声响起,于笑声中,第二箭紧跟着飞了出来。

    佛脸做金刚怒目,厉声喝道:“哄!”又一个小盾应声成型,比上个还快了一线,早一步飞出,迎上黑色的冷箭。

    第二次的爆炸比第一次还猛,可是因为空间裂缝的存在,大量的能量被空间裂缝吸入,对地宫造成的损害却似乎要小了一点,只是将空间裂缝的数量变得更多缝隙也更大了而已。

    第三箭。

    箭已在弦上……

    垃圾式神们纷纷粉碎,化为阴风黑雾,雾气昭彰处,八幡大菩萨持弓搭箭,遥遥锁定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恍若浑不在意,冷笑的面对箭簇的锋芒所指。

    八幡大菩萨并没有射出第三箭,他在等。

    慈悲大妖王早就猜到他在等,八幡大菩萨又出场了,那么须佐之男也不会远的,很有可能这一回他们还有别的帮手,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找虐,他们可是才在慈悲大妖王手里吃了亏的。现在又来当然不会是来继续找虐的,八幡大菩萨可不是灰太狼,也不是格格巫,不可能那么弱智的。此刻敢来自是有所依仗的,要不然他绝不会冒这个险,至于救安培父女么,那不过是两位下等仆役,在战略上,他们的生死是无足轻重的。

    地宫中,阴风不散,被倭寇和皇协军杀死的龙组成员加上被晨满干掉的倭寇与皇协军,总数有两三千之多。现在,他们的血液已经难以分出彼此了,都流出了自己的身体,在地宫瘫倒的瓦砾与崩溃的岩石间蜿蜒流淌,流向低洼之处,并汇集在一起,不分彼此。

    忠与奸,从血色上是看不出来的,没有碧血丹心,血都是一样的,就如同死尸都是一样。

    不同的只是灵魂。

    龙组死难的抵抗者都是被抽离了生魂而逝,他们的灵魂被骷髅幡禁锢,死后灵魂无法超脱。皇协军和倭寇的魂魄晨满却没有动,由得他们转世。此刻脱离尸身与血水在地宫中游荡的灵魂全部都是倭寇和皇协军的,受式神的召唤,这些魂魄急急归入八幡大菩萨身后,在阴风鬼气中呼喝咆哮。

    八幡大菩萨引箭不发,却滑步先前,背后的鬼气被他一招百鬼夜行给激发出来,轰然爆发。

    这招百鬼夜行安培晴明用过,但比起八幡大菩萨,安培晴明手中的百鬼夜行就如同儿戏,如同火把与烈日,如同鞭炮与核弹。

    百鬼呼啸,血水倒流,一时间地宫中血雨腥风,流向低洼处的血水被震荡得雾化飘飞,在地宫中激荡飘舞。百鬼相互呼应相互壮胆相互映衬相互推耸,在阴沉的地宫中死命的营造阴司的气氛,而八幡大菩萨身后荡漾而出的是黄泉的死气,死气在百鬼的牵引下布满地宫,将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一伙儿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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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一十章 抗战与二战2

    第六百零二章抗战与二战2

    慈悲大妖王撑开一个灵力护罩,将诸位己方人员都罩入其中,他截留吕清广的灵力还多,用一些出去自身的压力可就小得多了,至于吸收,他却是吸收不了的,跟王晓郁不同,这可不是游离于目光中的灵气,那是吕清广直接从血雾微粒中调集出来的灵力,可是纯纯正正的太乙金仙的灵力,慈悲大妖王要直接吸收还是太难,专用出去是最合适的。

    王晓郁以前听说过不少遇鬼的故事,九成九都是瞎编的,即使在龙组里他也没见过鬼,而修真界中一向是正邪分明的,起码这个位面是这样,弄鬼的修真者那是邪道,该灭杀的,正义之士都是堂堂正正的,不搞那些邪魔外道。此刻他见到百鬼夜行的阵势,只觉得头皮发麻两股惴惴便意汹涌心中发毛。毕竟王晓郁虽然神奇的被速成到了渡劫中期,可是他修炼的时间毕竟太短,而且风浪几乎都没经历到,可以算是一朵温室中的朵,不是在师门秘境闭关就是在吕清广的目光里修炼,经风雨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体验。也算是他倒霉吧,上一次遇上风浪师门就全毁了,三个师父身亡,这一次级别更高,根本不是他能够够得上的,光看着都心志摇曳,对自信心的摧残不是一般二般的强烈。本来他是已经确实的修炼天才,也大有可能成为战斗天才的,可是一次正面战斗他都还没有来得及经历光经历恐吓了。

    而作为战斗力低下的典型代表,吕清广如今已经相当习惯于直面战阵了。当然,在面对的同时也还是先准备好了退路,血池的连接已经开启,太古灵族的遁法也准备就绪,这两项是必不可少的,而也正因为有了这两项,解决了后顾之虞,吕清广的态度就从容得多,完全不似一个毫无战斗力的存在。

    起码顾羽如就看不出吕清广的深浅,如果此刻别人告诉他吕清广丝毫没有战斗力,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晨满也是一样,不过他跟老顾又有不同,顾羽如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吕清广,但晨满没有,他在意的只是慈悲大妖王的态度,别的他完全不当一回事儿。

    百鬼在黑夜中咆哮,声势浩大鬼气森森。

    而八幡大菩萨心里却是清楚得很,这东西不管如何骇人,但对大罗金仙那是一点儿作用也不会有的,到了大罗金仙的份儿上可能怕鬼吗?有怕鬼的大罗金仙存在吗?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他用上百鬼夜行一招不外乎是为了引出黄泉死气,也是为黄泉的死气开路。然而慈悲大妖王的应对也让八幡大菩萨摸不着头脑,慈悲大妖王居然面对百鬼夜行使出了护罩,这让八幡大菩萨看不明白,猜不透了。因为看不透慈悲大妖王的目的,八幡大菩萨反而犹豫起来,对下一步怎么做有些拿不准了。其实慈悲大妖王这么做一点儿不奇怪,他用护罩将大伙儿都罩起来,要保护的就只是吕清广一个,他担心像以前一样,对方裹挟来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让吕清广受伤,可单独罩住吕清广太过着痕迹了,反而将靶子树了起来了,吕清广就成了很招摇的一个目标,立马就会成为攻击的重点,反而是不利于保护的。正经是全面用护罩做全方位的守护让对方摸不着头脑,让自己人也同样摸不着头脑。慈悲大妖王虽然不认为顾羽如和晨满跟自己离心离德,这俩都是久经考验的老游击队员了,也是跟着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老人儿了,可是该保密的慈悲大妖王一定得保密,这不是信得过不信得过的事儿。

    黄泉死气中,一座庙宇逐渐浮现出来,跨越空间连接到地宫中,阴气森森的殿堂上黑压压一片灵位。

    “呀!”王晓郁惊叫一声,“是靖国神社!”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奇道,“怎么会?扶桑岛国的靖国神社怎么会到这里啦?”

    在他叫嚷的同时,所有的灵位一起纷飞起来,化作一把巨刃——天之云从,对着慈悲大妖王劈来。慈悲大妖王顶着护罩向后退去,他退护罩中的人等也一同跟着后退。

    一道身影出现在天之云从后面,身形如山,正是须佐之男,他双手紧握住天之云从的把手,大喝一声:“嗨!”刀锋划过一道弧线,猛然加速,追击而至。

    几乎就在他现身的同时,另有一道身影在其身侧出现,却是披着皮甲持着成套法宝的慈悲大妖王五十合一的分身,这分身群瞬移而来,来就是为了打架的。一出现就双手各持一个梭镖,却是使了个双枪的招式,一招双龙出水,两个标枪跟两只出水的蛟龙一样凶猛的扑向侧对他的须佐之男。

    正在追击慈悲大妖王护罩的刀锋只能划了一条弧线,翻转过来回击梭镖的冲击,须佐之男的身体却不敢倒转过来,他要是回身,背后可就全部都交给了护罩那个方向了,那不是自己找挨打么?

    “嗖!”八幡大菩萨的第三箭激射而至,替须佐之男解开前后照顾不得的危难。

    不过这也只是他们自己多疑,慈悲大妖王其实并没有前后夹击的打算,他不过是见招拆招,如果是要真的以消灭对手以杀敌为目的,不说别的,百十个分身围上去,早就将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收拾得渣都不剩了。可是慈悲大妖王不会如此行事,他的目的不在于此,杀了他们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他又不是跟他们争夺天材地宝,杀了他们有好处吗?没好处的事情慈悲大妖王是不会去做的。对于慈悲大妖王来说,现在最大的好处就是让吕清广尽快的升级,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得让吕清广有所感悟,而战斗的目的就在于激发吕清广的感悟。所以胜利不是重要的,必要的时候甚至输掉都行,只要能有所感悟,胜负输赢慈悲大妖王看得很开。但让慈悲大妖王头疼的是他不知道赢了能让吕清广得到感悟还是输了能让吕清广得到感悟,或者是不输不赢?不光他不知道连吕清广也是不知道的,所以就只能走着瞧,也叫摸着石头过河,好在打头的是分身上亿的慈悲大妖王,倒也不怕水大淹死。即使淹死几个分身也还承受得住,就当是交学费了,而且这还真是教的自己的学费而不是别人兜里掏。

    须佐之男绝对想不到慈悲大妖王会是这样的想法,要是知道慈悲大妖王压根儿没将他当回事儿估计能气死,而要是知道慈悲大妖王此刻是千万分身齐聚又能吓死,总的说,他这一趟想要不死真的是太难了。

    八幡大菩萨紧跟着箭矢扑身而前,在慈悲大妖王的小盾第三次飞出,与羽箭相撞的同时,他绕到另一侧,靠近护罩,以便随时能骚扰到他们,不让他们能夹击到须佐之男。

    吕清广在护罩中看着那庙宇,对王晓郁说的靖国神社他有些印象,于是凝神细看。灵识束也突前扫描,将组成天之云从的灵位都看了个明白,跟记忆中的印象一比对,果然是战犯集群。吕清广冷哼一声,转头问王晓郁:“看到那些名号没有,他们中带头的各个都是战犯,其中经过公审的甲级战犯就是一大群之多,他们来是为了帮你维稳的?这就是和平的大环境?你难道还能跟他们把酒言欢不成?”

    王晓郁的脸色灰败,一脸的衰色,咬着下唇不吱声。

    吕清广也懒得理会他,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战场上。

    八幡大菩萨是起牵制作用的,在护罩左近用黑烟护身,支起一个个船帆来,自己藏头露尾的隐现于其中,并不在主动挑战,连冷箭都不再放了,但也有可能随时能再射一箭出来。

    主战场中,双手擎着天之云从的须佐之男跟全身妖族皮铠的慈悲大妖王大战到了一处,气势汹汹的灵位并不能影响慈悲大妖王所用的套装法宝,而这套法宝慈悲大妖王此时才不过用出其中之二,须佐之男就已经相当的吃力了,要不是慈悲大妖王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当速胜,一个照面儿就秒杀对手也不是不可能的,势力差距固然够大,更主要的是须佐之男认识上的错误太离谱了,他到现在还是自以为面对的不过是个位数的分身,而且多数应当在护罩中,在战斗的应该不超过三个分身和聚,甚至就是一个分身。

    就凭这个错误判断须佐之男都可以说是已经自掘坟墓了,他现在的行为其实跟当初山本五十六偷袭珍珠港是一个性质的,而且还更加的弱智。

    当然了,现在山本五十六的死气也在天之云从中,也在战斗中,从虎虎虎行动到此时此刻他一直都在行动,都在战斗,从来就不曾停歇,只是有些宣传将之遮蔽了而已。

    从黄泉死气中飞出的靖国神社不仅用战犯的牌位重塑了天之云从,使天之云从威力大增,更重要的是其中香烟缭绕,一代又一代扶桑人的信仰之力化作邪灵恶鬼的食量,在地宫中升腾飞舞,镇压住巍巍昆仑中华夏一族残存的香火传承。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浑厚充盈无比,但是这些信仰之力却没有个强力的统领,混乱而芜杂,信什么的都有,但坚信自己的却是几乎不存,信念坚定者更是绝无仅有,即使有也被混乱的信仰之力潮流推向边缘浪底,主流中却是一片空洞,似乎什么都没有,而又密密匝匝重重叠叠厚厚沉沉,于昏天黑地中营私结党于光天化日下损公肥私,只有私之一字无处不在却每每充于公之躯壳之内,浑然丝毫没有战斗力,比吕清广还要和平。

    吕清广的灵识束看得真切,同时也是看得迷糊。

    在地宫之中,倭寇的气息嚣张而强横。那野庙中的气息犹为狂暴,可此处是华夏一族祖脉之所在,虽然废弃已久却依然联通着天下华夏一族的气韵,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这里具能感受得到,要说浑厚,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是无可比拟的,倭寇那靖国神社与其相比不过是小溪流跟汪洋大海的区别,根本就没得比。但是要比气息的凝聚力,那就不好说了。如果是比气息的凶残性,华夏一族立刻就被比了下去。

    凶残是靖国神社的基本气息,暴虐而血腥的杀气从一个又一个灵位上散发而出,盘横在地宫的空间中,让庞大到超越汪洋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颤栗,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和平维稳羸弱柔软的气息被恐惧激发出本相,在颤抖与悲苦中跪在尘埃中只会哭泣。

    华夏一族的气息完全被压制了下去,卑微的匍匐在底层,哀嚎着。而慈悲大妖王丝毫不受其影响,他完全不在乎倭寇与华夏一族的气息此消彼长,他信的是自己只有自己。周遭如何慈悲大妖王不在乎,华夏一族如何他更是无所谓,他坚信的是自己的强大,他相信的是自己的战斗力,在慈悲大妖王的意识中,天地间唯有自己是实存,其余一切皆是虚妄。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能影响吕清广,却丝毫也影响不到慈悲大妖王,黄泉死气的影响对慈悲大妖王也有限得紧。

    战斗中,靖国神社完全吃死了残破的地宫,将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完全压抑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八幡大菩萨全神戒备警惕着护罩中的诸位,不说其中的慈悲大妖王分身了,就是顾羽如和晨满联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他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动,而护罩中的诸位也懒得动。须佐之男打得很激烈,使出了浑身解数,可他就是一点儿上风都占不到,而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组合却是轻松自在,对须佐之男的进攻随手拆解开去,要反攻那是随时都能做到的,只是不慌不忙的不着急罢了。

    八幡大菩萨和须佐之男都是才吃了败仗,被慈悲大妖王胖揍了一顿,此刻没有依仗自然不会再来,敢于再来当然也不会只有一个野庙,虽然那野庙中倭寇历来积蓄的信仰之力和香火传承都是相当的强势,但要靠这个对付慈悲大妖王,他们俩还远没有那么猖獗狂妄,没有强援如何敢这么快就再来。

    须佐之男且战且退,想要带着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群向地宫深处残破的空间行去。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只追了几步就陡然站定,并不穿过布满空间裂缝的区域步入地宫深处,手中梭镖一收,剑指点向退后中的须佐之男,笑道:“怎么?又有埋伏?想要诓骗老爷上尔等的恶当么,太痴心妄想了吧。”

    须佐之男不禁一愣,他得到的资料显示的慈悲大妖王是从来不手软的,能斩杀对手的几乎就绝不会放过,全没有不追击手下败将的道理,却全不知这只是慈悲大妖王在争夺天材地宝时的习惯,跟眼下做保镖的行为模式截然不同,做两个不同者看都不为过。

    做这个看似简单的诱敌深入的圈套之前,须佐之男是将慈悲大妖王的资料反复吃透,将慈悲大妖王的性格与行事风格都深入细致的建模推演之后,确认此计策虽然简单却完全的有效,而且针对性足够的强,对别人未必有用对慈悲大妖王那应当是一用一个准儿的。然而现实却无情的甩了须佐之男一记大耳光,响亮、果断、充满了喜剧感。须佐之男却想不透自己是那一点儿出了错,茫然回身,诧然的盯着好整以暇的慈悲大妖王上下看看,却又不死心的激将道:“怎么?胆怯了吗?无胆匪类,不敢追来么?你害怕什么呢?”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微微一笑,淡定的问:“谁藏在那后面的,不是大日如来吧?或者是你高天原的那堆垃圾,你家那几头货色还能咬了我是怎的?”

    须佐之男诱惑道:“想知道?那么你自己过来看看不就明白了。”

    慈悲大妖王却根本不理会他这一套,冷笑道:“你说过来我就过来,你好大的面子呦,我还就不过去,看你怎么办。”

    须佐之男再后撤已经毫无疑义了,空间裂缝在逐渐的收缩中,位面空间正在逐渐的自我恢复,陷阱再过一会儿就完全没有办法使用了,而这是利用八幡大菩萨偷袭和对方防守共同来形成的局面,亦是须佐之男得意之作,可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好局面流逝掉,须佐之男非常的焦躁,一回身,向着黑暗深处招呼一声,改伏击为硬捍,直接采取围攻来对付慈悲大妖王和他的游击队。当然了,须佐之男最希望的是游击队不要参与其中,对于慈悲大妖王在游击队中的名声以及影响力他的资料中是记述详细而周全的,同时,资料里也讲到游击队是从来不为了谁的利益死战的,在没有天材地宝的地方就没有游击队,即使有游击队员也形成不了游击队,以为利益驱动决定了这一切。

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一十一章 抗战与二战3

    第六百零三章抗战与二战3

    堂堂游击队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没有天材地宝的吸引是组建不起游击队的,所以须佐之男有相当的把握可以围剿慈悲大妖王,他经过周密的分析确认在这里即使是慈悲大妖王也无法组织起一支有战斗力的游击队来,连小分队都组建不起来,要不然他也不敢想围剿慈悲大妖王的美事儿。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轻轻飘飘的退回到护罩前,却并不退进护罩中去。前方的陷阱慈悲大妖王并不在意,他相信现在的他无惧于须佐之男布置的任何陷阱,他有这个自信心能踏平一切阻碍,但他决定不那样去做,虽然那是他愿意去做的,是他喜欢去做的,却并非此时此地他该做的。做习惯做的最是舒心,也最是愉快,但愉快一时那比得上当下的任务重要,如果不能让吕清广安全的提升修为,在关键时刻回到过去,自己可就不会出现了,那么说什么都不会再有意义。这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是生存的根本,要没有原初时的存在,现在又如何能存在呢?而要让吕清广得到体悟,战斗就不能远离,要是在吕清广可以感知的范围之外战斗,无论输赢那都是无意义的,因为那样并不能给吕清广丝毫的感觉。

    战斗本来就是战斗,追求的是胜利,是杀敌。可是此刻慈悲大妖王给战斗赋予了全新的定位,战斗不再是为了战斗,不再是为了胜负,而是为了观看者的感觉,他的战斗也就不再是寻常意义的战斗了,而更像是表演。

    当然,战斗毕竟是战斗,跟表演有很大的出入,在战斗中死去的不可能在表演结束的时候再站起来,不可能提着脑袋出来谢幕。

    战损就是战损。

    跟演出比,还有一点是截然不同的,那就是战斗没有剧本,没有注定的结局,没有安排好的剧情。所以即便是千万分身齐聚慈悲大妖王也不敢大意,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在战斗中是有过的,不敢说常有,但每一次可都是能引发无数叹息与惊诧的,每一个在阴沟里坠落的都会成为笑话,成为被同济敲响的警钟。

    慈悲大妖王在自信的同时保持了足够的谨慎,五十合一的战斗分身揣着成套的法宝披着皮铠甲立在护罩前,等着对方出招,他能猜到对方有埋伏,但埋伏着的是谁就推想不出来了,前文说过,慈悲大妖王不善于占卜和预言,这是他的短板。如果精擅占卜,提前能预知到挖坑想要埋自己的是哪一位,自然能先人一步做好防备,可这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能力,而预知很多时候也并非那么准确,自己把自己给忽悠了的事情也是有的,更有被别人设计走入错误预知的,那结果很可能就是敌友不分,被人从背后捅刀子还得给人递刀子。慈悲大妖王的办法是等待,这是一个看似笨拙却相当沉稳的法子,静静的等待对方的到来,来的就是敌人。

    这个是错不了的。

    在这个时节,来的可能是朋友吗?

    从黑暗处,从埋伏的角落中,一团红光突然爆射而出,霎那之后,整个地宫中被鲜红的光华照耀,黑暗仿佛瞬间就被流放到了天际,在目所能及之处具是一片红色的光芒。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护罩中的诸位都是大为惊诧,伸着脖子看来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最为震惊的还得数吕清广,漫天的红光让吕清广既向往又迷惑。对红光吕清广的有强烈的情节,从突破法之大门到冲破灵茶的禁锢,红光无以伦比的冲击力都让吕清广着迷,而红光更让吕清广感到迷惑的是自己对其有相当强的亲和性,这个亲和性从何而来他不知道,想要追寻有不可得,现有的记忆里找不到,过去的记忆又都不知所踪,从历史中寻找是不可能的;从实践中总结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吕清广身体中的红光已经散失殆尽,连做实验都不够了。寻找红光的历史使命吕清广是排在自己当前工作重心里最靠前位置的,也曾经疑似的发现过几次,其中最令吕清广激动的就包括在玉兰市古玩一条街上发现成堆的红宝书,当时以为自己即将捡到天大的一个漏,谁知道屁都没捡到,那压根儿就不是个漏,而是一个坑,老大老大的一个坑。现在又见到漫天红光,吕清广那失望怕了的希望之火再次燃起,却先在紫府里就给自己打预防针:这多半儿又是不顶事的伪红光,真的哪能来得如此容易?

    冲破黑暗的红光中整天的马蹄声响起,雄壮的骑兵挥舞着马刀呼啸而来,铁蹄踏破虚空,马嘶人喊声震撼残破的地宫,残垣断壁在声浪中簌簌发抖。

    那骑兵的感觉吕清广似曾相识,紫府一动,想起南极亚拉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他手下的骑兵不是就这个味道么?

    “是红军!”王晓郁突然叫喊道,“是苏联红军,伟大的苏联红军出兵了!”刚一叫完他就意识到不对了,赶紧纠正道:“苏联已经解体了,苏共也不是执政党了,红军现在也不该有了才对,而这些骑兵的装扮也不是太对,好像从旧电影里下来的一样。嘿嘿,布琼尼的兵就这个劲儿头。可是布琼尼怎么可能到这里呢?斯大林不可能重新复活了吧?要是那样也该朱可夫元帅调坦克机动化部队过来,骑兵!这个也太扯了吧?”

    吕清广听到朱可夫眉头一皱,在南极亚拉的时候就是朱可夫将卡曼亚卡的骑兵调走的,而那个朱可夫是否就是苏军的朱可夫元帅还不太肯定,不过能够确定的是整个骑兵的感觉是完全合得拢的,这应当是同一支部队,风格完全一致。下一个问题紧跟着就来了:南极亚拉可是魔界下属的直辖位面系列中的一支,但是征战的两伙势力应该都是魔族,起码也是魔族后裔,那么出现在这里的这支骑兵也应该是的了,可他们怎么会爆射出如此夺目的红光呢?而且单从色彩上来看,这个红色跟绿衣女孩高举红宝书发出的红色完全是一个色度值的,无论是从rgb还是cmwk的数值都是一样的。吕清广简直要忍不住冲出护罩到红光之中去亲身感受一下,但出于对凶悍骑兵的敬畏他还是忍住了,他没有乱动。

    没敢乱动的还包括王晓郁和安培父女俩,特别是安培父女俩,他们俩是俘虏,时刻盼着有来救援的,八幡大菩萨和须佐之男的出现让他们激动不已,可红光的崩现却让他们俩亦喜亦忧,喜的是气势浩大的骑兵对着自己的敌人冲来,显然也是跟慈悲大妖王不对付的,忧的是他们俩并不知道有这股援军,不能确定这是否是来拯救自己的,别才出虎口又入狼巢才好。

    红光中的骑兵早已将慈悲大妖王锁定为目标,吆喝声此起彼伏,以箭头的形状向慈悲大妖王冲击,冲锋中在马背上放冷枪的亦不在少数。

    慈悲大妖王冷笑道:“哥萨克骑兵也来了,嘿嘿,挺热闹的嘛!”

    说话的慈悲大妖王并非迎敌的,那面对须佐之男和哥萨克骑兵冲击的战斗分身组合正严阵以待,丝毫的松懈都没有,更不可能说风凉话了,而说话的自是在护罩中伴着吕清广的主分身,他清闲着呢。

    王晓郁忍不住说道:“哥萨克骑兵后来就是伟大的苏联红军中的一部分,二战后期,伟大的苏联红军一出兵倭寇立马就投降了。苏联红军跟咱们是盟军呐,跟倭寇那是对立的。即使再早,白俄时代里,哥萨克骑兵跟倭寇也是一直在打的,从东三省打到渤海,一直都是对立的,此刻怎么到了一起去了呢?关键处在于要赶紧弄明白是什么利益使得他们联合在一起去,然后再利用利益诱饵让他们分离开去,最好能让他们之间产生矛盾。我们就可以在夹缝中寻找生存的空间了。”

    顾羽如笑脸温和的问:“你的意思是让出利益,让他们去争夺?”

    王晓郁点头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好用的了。比如北方四岛之争就是其中经典的一例了。丢开那弹丸之地,在整个争夺中就能游刃有余,纵横开合,首先将自己从危险的漩涡中摘出来,再于争夺中隔岸观火,要是合适,火中取栗也是有可能的。”

    “哦!原来如此。”顾羽如捋着胡须笑道,“哈哈哈,我当是何等妙计,原来是舍了西瓜不要专门捡芝麻呀!那四岛是谁的?原本就是华夏一族的,你将自家的血脉丢给虎狼去争夺,然后再从他们牙缝中捡一两星肉渣,便自以为得计了。哈哈哈,还有什么比这更愚蠢的?”

    王晓郁脸色一暗,却强辩道:“那个……个别愤青虽然这样提过,但历史上从来我们就没有宣布过北方四岛的主权,历史学家也不支持这种大民族主义泛滥的情绪,不利于和平崛起。”

    顾羽如嘿嘿一笑却并不与王晓郁争执。

    哥萨克骑兵的大斗篷越来越近了,尖峰处直指慈悲大妖王。后队成扇形展开,广阔的队伍无边无际,看不出来了多少人马仿佛天地间具是他们的队列。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群组面带轻蔑的笑容,手里的两个标枪一合,融为一体,标枪虚晃,二十七杆标枪合而为一。这二十一杆标枪是同一只顶级妖兽骨骼炼制的,可分可合。此刻合一,而枪尖晃动处又可化为万千之数。枪交左手,右手捏成剑指虚指向须佐之男。左手枪斜斜上举,从上向后抡出,转了大半个圆才从下转前,到前方之前改为横扫,迎着哥萨克骑兵的冷枪流弹一个横扫,灵力催动枪头,千万个枪头幻化而出,横扫过不可一世的哥萨克骑兵。先是那些已经飞到慈悲大妖王面前的子弹被扫中,子弹头被枪尖破开来,一个碎裂成五六瓣,同时,前进的趋势顿止,在碎裂中方向飞回,沿路旋转加速,以比射出时更快的速度回到枪膛,以及端枪人的身上。血在骑兵冲锋的队列中闪现,第一批落马者被奔驰的队列踩成肉泥。紧跟着,标枪的虚影就迎上了哥萨克骑兵队形组成的剑尖,剑锋相对,以尖端对尖端直撞在一起。哥萨克骑兵顿时人仰马翻死伤无数溃不成军,而标枪的虚影却毫不停歇的继续穿凿,直奔扇形的阵势中横冲直撞而去,行入其中后慈悲大妖王手腕再转,标枪如怪蟒翻身一般卷动扭曲,将哥萨克骑兵的队列成片的扫到,所到之处血肉飞舞,无论是人还是马都难逃劫难。

    而哥萨克骑兵彪悍勇猛,如未见同伴的死亡一样,前赴后继的向着前方冲击,而后方红光绽放之处,源源不断的奔出成方阵的骑兵,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哥萨克骑兵等着慈悲大妖王去杀,要杀多少都有,直等到你杀不动了的时候再轮到他们来杀你,又似乎那些倒下的,那些支离破碎的哥萨克骑兵在红光中回到了,回到了他们出发之地,再一次的冲出来,粉碎了就再次重来,一次又一次的重来,直到将对手累到。

    当然,要累到慈悲大妖王那可是不容易的,现在才不过是开始而已。

    慈悲大妖王的枪头回收,左臂一晃变成二十七条臂膀,二十七支左手握着二十七根标枪。

    从敌对方也罢,从自己人处看也罢,都看似虚影,与刚才一枪幻化千万一般,却无人知道此时的二十七条臂膀具是真实无虚的,二十七根标枪也同样一根根都是实实在在的,这看似虚幻的招数其实是实招,真,而且烈。

    左臂抡开,三条臂膀为一组,一组三支标枪吞吐不定,九组组成一轮,如车轮轮转,做收割机一般运作,收的却不是稻谷麦穗,而是哥萨克骑兵的命,连战马一起。

    双方一接战就是一边儿倒的,哥萨克骑兵虽然气势汹汹但自从接上火就一直在惨败,败得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丝毫没有一点儿作用,如果要说用处,那就是拖住了慈悲大妖王战斗分身的左手,将这只手一直陷入到血肉磨坊之中,片刻也抽不回来,就只能一直不停的这样抡着标枪,保持着收割的姿态。而慈悲大妖王战斗分身的右手也没有空,这只手虽然没有直接投入战斗之中,但虚指向须佐之男的剑指绝不是摆设,其耗费的灵力甚至都还在挥动标枪的左手之上。

    须佐之男没有动,他沉稳的寻找着更好的战机,而他气息的牵引亦不下于进攻。

    在地宫顶上,红色聚集得也越发的浓密,红到极深处就再转为黑色,一点黑色从红色中脱颖而出,化作一只黑鹰,展翅向慈悲大妖王俯冲而来,黑鹰飞近后身形突然化散,显出无数的小点儿,每一个点又由小而大,越来越清晰,却是一架一架的战机,轰炸机、战斗机、运输机等等都显露出身形来……

    “德军机群!”王晓郁惊讶的大叫道,“是德军来了!德军来了!”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抬眼一瞥,心头火起,心道:自己不发威居然就被骑到脖子上来了,这还了得了!高叫一声:“戳!”背后飞出四把飞刀来,这四把飞到是使用跟标枪和铠甲同一妖兽的牙齿炼制而成,加入庚鑫紫晶等极品材料千余种,耗费之巨大让慈悲大妖王肉疼了千年之久,而威力之大也是远超同济的。飞刀一出,漫天寒芒闪耀,机群纷纷在寒芒中爆炸开来,而且爆炸还相互波及,没有被寒芒扫到的飞机被爆炸的冲击波以及横飞的碎片击中,跟着产生连锁反应,更多的战机爆炸开来,然后更大范围的传递开去。而飞刀的却并未停顿,从爆炸开来的空洞中直闯了过去,刀锋直指幕后,直指向那黑鹰飞出的地方。

    刀后发,却穿越飞机先一步洞穿了红得发黑的地宫顶层,在那昆仑山岩石之外的虚空之中,一道伤痕乍现,紧跟着空间中一阵巨震,巨大的咆哮声响彻地宫。

    飞刀已然见功,而飞刀的本体却依然在慈悲大妖王头顶之上,伤敌的不过是飞刀的刀气而已。仅仅刀光拂动就足以斩将退敌,其锋芒之烈可想而知。

    刀锋是被灵力激发的耗费的不过是灵力而已,跟枪尖一样,对法宝本体的消耗极少,消耗的是施法者的灵力。现代战争打的是资源,起码红警是这么一个思路,命令与征服也差不多,而异界争斗中灵力的损耗则是常见的项目,特别是仙界类型的争斗更是走的这样的套路。慈悲大妖王现在使用的法门就是这个指导思想下的,斗争中最大的损耗就是灵力,在其他未见高下的情形下,灵力的等级高低数量多寡就是决胜的关键砝码。

    此刻虽然刚一接战,但慈悲大妖王的灵力却用了不少出去,此刻头顶的攻势被全面瓦解之后,从五十个分身里遁出了一个来,钻入到护罩之中。同时,从护罩之中也飞出了一个慈悲大妖王的分身,并入到战斗分身群组之中,凑齐那整整五十的大衍之数。

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一十二章 抗战与二战4

    第六百零四章抗战与二战4

    离开战斗分身组群的那一个分身将先前所有耗费的灵力都一肩承担了下来,而飞去替代他的分身则是从主分身出获得了大量吕清广灵力的,这些灵力用于战斗那是再合适也没有了,最起码无论怎么用慈悲大妖王都不会肉疼。

    慈悲大妖王在内部置换之前就迫使偷袭方的进攻暂缓了,而在他置换完成之后,进攻更是变得毫无生气了,连悍不畏死的哥萨克骑兵似乎都已经疲乏了,不再有不可一世的强横气息了,铁蹄变得绵软了,好似脚下的虚空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而是泥泞的沼泽。他们的脚步僵硬,与其说是前进毋宁说是在原地踏步,威武的气息一改成为痞子味道,而红色也退变成绯色成暧昧与**的味道。

    吕清广很庆幸这次自己没有报多大的希望,所以失望来得也就不是那么剧烈,落差不足以撕心裂肺,可是失望的情绪毕竟是令人相当不爽的,对红光中出现的哥萨克骑兵也就同样的不爽了,因为他们的存在使得红光失去了本来具有的红色,失去了红色所具有的神奇效果,变成了伪劣而浪荡的桃色紫色。可惜吕清广是没有杀伤力的,但凡他有点儿战斗力那些哥萨克骑兵都要倒大霉的,但丝毫没有战斗力的吕清广尽管非常的不高兴可以还是只能看着,如果要求慈悲大妖王去替自己出气似乎又太过了,毕竟没有杀伤力的吕清广连性格也同样是没有杀伤力的。

    慈悲大妖王却是举手投足间都是充满武力值的,当战斗分身群组灵力充足后就更是杀伤力强悍了,那二十七杆标枪每三杆一组,枪尖上,来自吕清广的太乙金仙灵力幻化而出,如实质般凝炼,却又分化成千万点扫荡向远方,形成线连成片,一组组绞杀而去。也亏得慈悲大妖王炼制法宝的手段高妙,此套法宝的材料等级也够高用料也够分量,否则太乙金仙级别的灵力冲击之下难免法宝自身就会超过负荷,弄不好未伤敌先伤己都是可能的。

    红光蜕变之后哥萨克骑兵紧跟着也就质变了,整齐划一的阵势变成一片散沙,逃亡的、躲避的、躺倒装死的、溜号脱队的都出现了,整个阵势变成散乱的一片,军队瞬间就变成了流寇,变成了成群的无赖流氓。

    王晓郁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别的他不知道,这些伟大的苏联红军抢劫的凶悍他是知道的,这在他那层次里不是秘密,相反,这是必须要知道的。想当初卢东升将军就是因为被抢劫的时候配合不够给力被枪毙的,那可是南昌起义时候的老革命了,参见过长征,在三十年代就当过师长,又到伏龙芝军事学院进修过,在八路军时期是旅长,要是建国后,这样的老资历当将军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等级别的领导在战争年代倒下的其实极少的,数的过来的有限几个而已。其实卢东升也是个晓事的,在遇上伟大的苏联红军抢劫时要东西给东西要枪缴枪,丝毫反抗不敢有,更不敢摆出驻军司令员的派头,其实已经是深得一等洋人二等官的精髓了,奈何洋大人匪气太盛,对这等配合依然是不满意的,所以军分区的副司令员就给当癞皮狗给毙掉了,而且毙了也就毙了,几十年里连个出大气儿的都不敢有。王晓郁如何能不怕呢,这简直就是要命的呀!而且要了还就是白要连说法都不会有的。

    同时对现在局面的组合王晓郁也彻底的糊涂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彻底一锅粥了!

    可是,很明显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王晓郁这样想法的,起码须佐之男就觉得场面还远远不够混乱,还不够热闹,因为他还没能找到再出偷袭慈悲大妖王的机会,这说明场面还远远不够混乱,出手的还远远不够多。这一次埋伏邀约了多少帮手须佐之男是心知肚明的,他清楚还有哪几位没有出手,而出手的又是哪几位没有尽力,但知道却并没有多大作用,首先他自己就没有尽够力,而保留实力打小算盘则是每家必然要做的,或多或少而已,凭啥说别人呢,谁会比别人更傻呢?然而总是需要送死的,总是需要牺牲者的,连东方战线只出场六天的苏联红军都上场露了脸了,其他的怎能不现身呢?

    一股雪茄的味道先一步传来,紧跟着是隆隆的炮声,然后是坦克隆隆的发动机声。在坦克出现之前,一辆野战吉普车先冲了出来,一位戴着钢盔和墨镜的将军在颠簸的座位上遥望着远方,战神的气息从他嚣张的下巴上飞扬而出。

    王晓郁一见这个造型顿觉幻灭荒谬到了绝伦,却依然压抑不住心情之激荡,惊呼道:“巴顿将军!?怎么他也来了?这里他也来得么?”

    这话问得也算是相当的诡异了,不过意思大家都明白,要说官衔的话巴顿是四星上将,哥萨克骑兵来得他自然也是来得的,但昆仑地宫是如何地方不说了,此时能在这里的都不该是人类的,从这个方面来看巴顿将军跟须佐之男放在一起就完全不搭调了,而要巴顿将军对战一个脑袋上两个不断变化的妖人,这个也是严重不对等的。

    巴顿将军却是完全不管这些,喷一口烟雾,挥手间,机械化的集团军就已经冲了出来,炮火往慈悲大妖王倾斜,尽情的招呼。大概此战巴顿将军的给养给得充足,弹药也足汽油也足,所以他痛痛快快的让小子们尽情的轰击,打得那就一个尽兴。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从未跟坦克群有过交战的经历,灵力注入到护体中,皮质的铠甲亮起晶莹的光亮,护体部分光芒最盛最强,光芒射出五米有余,在身体之外形成一个巨兽的虚影。此兽就是被慈悲大妖王炼成这套攻防完整的整套法宝的原型,其形若貘,却是比象还要大得多。虚像成型后一声大吼,浑身如猛犸一般的长毛甩动,毛却是一根根灵性十足,比章鱼的触手还好用,一根毛卷住一颗炮弹,将力道卸去,弹头收到毛囊之中。那漫天的炮弹飞舞却不够一身长毛收敛的,发射炮弹的逐渐跟不上接受的,那些毛也就越来越长,直伸到炮口之前,然后一卷就连炮管也一起收纳了,而毛囊又是另一空间构成模式形成的,入内的东西进入后就到了另一个折叠的空间,空间尺寸缩小无数倍,时间也与此位面截然不同了。转眼之后,巴顿的机械化集团军彻底变成了军训的学生,只能进行队列训练,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巴顿将军将雪茄烟扔了过去,估计是想当手雷使用,然而那雪茄毕竟只是他摆酷的道具,当不得手雷使用,却又比手雷好用得多。

    雪茄中,一道规则之力横飞而出。

    规则之力乃是神之力量,而巴顿乃是现代塑造出来的新战神,规则之力深得军事爱好者认同,即使是在华夏大地上,信仰者追捧者仰慕者也是多不胜数的。随着雪茄烟的飞出,华夏大地上一股旋风席卷,庞大的信仰之力从各阶层蜂拥而来,其中甚至不乏愤青以及老愤青,各种人等都有,却是城市贫民中的青年男子为多。

    追随着巴顿将军而来的信仰之力也不仅是华夏一族的,世界各族的几乎都有,其中从好莱坞影片中激发出来的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书籍中来的也有相当大一部分,剩下的哪个可能性都有,网络、闲谈、误解、错觉等等,什么都有。蜂拥来的信仰之力也是驳杂不纯混乱不堪的,可有一点是其中占主流的,那就是暴力美学,还是主潮流的暴力美学。这美学与美学却是完全无关的,唯一的联系就是借了个标题,连挂羊头卖狗肉都算不上,却是完全的借幌子,里子里是完全不相干的另一套东西,从内涵到外延都是决然不同的。

    在雪茄烟头飞舞的这一刻里,风云际会。

    一个雪茄烟头比一个机械化集团军还要强悍,从还未合拢的空间裂缝中其他位面的信仰之力亦是涌现而出,跨位面甚至是跨越基地的被吸引来,而这个雪茄烟头同样也并非是这个位面所有的。

    细看!那雪茄其实并非雪茄,是名雪茄。

    不光是雪茄,连巴顿将军亦是塑造而成的,似是而非之间诸般演绎创造。细细品味其间,却原来造神就是这般的玩儿法,塑造得出来与否却又另有机缘。自然,最为重要的却还是第一步,如果没有着力的塑造,其他一切都是免谈的,此为先决条件也,有了这个才可以说到其他的。

    巴顿的雪茄飞舞间,那些被缴了械的士兵已经重新整编待发,后勤工作做得之到位是难以想象的,而哥萨克骑兵也卷土重来,在坦克集群的后面列出方阵。

    忽然,空气中一阵轻微的抖动,一颗子弹突然从不知名的黑暗中射来,隐藏在残垣断壁之间的狙击手迅速的移动自己的位置,一面被对方的活力锁定。狙击枪的子弹来得比坦克的炮弹还要猛烈,带着阴谋的味道,从一一年到一二年热播的一部一部电影电视剧中射来,各国各方各势力的狙击手都在瞄准,连山沟里的土八路都玩儿上了狙了。玩儿得还特执着。于是在完全没有任何合理性的前提下突然就从四面八方射出无数的子弹来,多到猛犸的毛数字的立方,多到都老不及往毛囊中转移,多到拦截根本就拦截不完。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动了,双足一拧,身体飞旋,身外护体形成的虚影跟着旋转,在旋转中气机牵动,漩涡若黑洞般运动起来,将狙击枪子弹吸入到黑洞中引力归结之点,而这一点却已被慈悲大妖王的分身避过,让在一旁将射至的子弹都熔炼挤压,却逐渐形成了黑洞的核心物质,虚妄的构成似乎间有了那么点儿实在的物质形态。

    地宫中,八方五彩流动,各方埋伏俱都被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引动,躲藏隐身不得,纷纷显出身形来。一时间地宫就被挤得满满,空间层层叠叠,有限的损毁地宫却似无穷的浩瀚,岩石下开凿的洞穴里涌现出天空、海洋、森林、草原、戈壁、都市……一切能为战场的地方都被搬迁了过来,链接在地宫的空间中。各个小空间里具有无数的战士,枪炮硝烟中搏命拼杀。一处处虽然各不相同却又彼此联系紧密,个个都是二战影视剧中现过身的。

    吕清广的灵识束纵横穿越在地宫中,细观诸多景象,在各个队伍中穿越扫描,紫府内于记忆中的见闻阅读相比对,寻找相关的线索。

    “苦也!”王晓郁夸张的对吕清广倾述道,“看看,看看吧。二战时他们互相对战都将地球差点儿打爆了,死伤百姓无数,现在都联合成一方,全部来打咱们一家,那还了得了!这个仗没法打的,赶紧撤吧!虽然咱们这边儿有极为能打的这位前辈在,但老话说得好——全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双拳难敌四手,猛虎害怕群狼,多寡悬殊太大了那就没有必要死撑,依我看,还是躲过这一劫再图发展的好。要是硬顶着,围困的肯定是越来越多,早晚要超过承受的极限,到时候可就是玉石俱焚了!与其到时候难逃厄运倒不如现在就转变模式,对抗不如对话,争端其实都是可以政治解决的。要不咱们先谈一谈,好歹也听听人家说什么,免得到头来为了一点儿小事儿甚至是一点儿误会而杀得昏天黑地的,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吕清广还未回答,晨满从旁一声冷笑,插话道:“这等处心积虑的布置算计,可能是误会么?”

    顾羽如笑道:“算计那是一目了然明摆着的,二加二等于四——昭然若揭。却不知他们这样算计所为何因?听听他们说啥也是好的,知道他们所谓何事对咱们未必无用,起码以后的争斗能有的放矢。要是慈悲大妖王觉得合适,跟他们谈谈也是无妨的。以往争斗都有实实在在的天材地宝等着抢夺,大家的目的很清楚很明白用不着说啥,可此时就难免有些糊涂了,究竟为啥要围困咱们,为啥要厮杀我就看不明白,不知道他们这是发的什么疯。”

    慈悲大妖王看向吕清广。

    吕清广点头道:“老顾说的也在理,且听听他们说啥也无妨。”

    慈悲大妖王也不多话,战斗分身组群身形一住,头顶飞旋的四把飞到收回到背后,双手一错,标枪也都收了,只将护体的灵力强化到极限,那巨兽的虚影如实质一般的凝炼稳重,毛发中卷带的炮弹子弹都准备就绪,随时都能发射出去。

    狙击手的攻击也暂停了,在所有埋伏者都现身之后进攻反而陷入了停顿,没有谁率先出手。

    场面上顿时冷清下来,一时间,地宫中突然的安静了,就如同这里是千载寂寥的墓穴。

    诡异的氛围在寂静中滋生,初时不觉,很快就变得足够的异样,足够的古怪。

    “哼,”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群组冷然打破沉默发言道:“谁出来给你家老爷一个交代,今儿个的事儿是怎么个说道,不说个明白别怪爷爷手下不留活口。”

    从黑森林的阴影之中,阿道夫右手直伸。

    在大本钟下,丘吉尔挥手做‘v’。

    克里姆林宫内,朱可夫元帅握紧了拳头。

    慈悲大妖王叫道:“石头剪子布,谁输了自己站出来说话。”

    结果是一圈儿的错搭,阿道夫的布输给了丘吉尔的剪刀,丘吉尔的剪刀输给了朱可夫的拳头,朱可夫的拳头输给了阿道夫的布,其间还不算巴顿将军竖起的中指,以及须佐之男示意东条英机出招而东条英机却以鞠躬代替避过锋芒……还有中国远征军——这个,那个,反正他们也被遗弃惯了,不说也罢。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笑了,头盔下的脸充满了阴冷,笑声却响亮,在寂静的地宫中回响,回声不断。

    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互相看了一眼,见其他各家的主事者都坚决的躲在幕后,他们俩甚为后悔,相互间眼光中默契的一接触,意思就相通了,然后他俩同时隐身遁走,那天之云从也解体开来,剑身化作飞灰,飞灰还原成牌位,牌位归入到靖国神社之中。那野庙一阵耸动,气焰昭彰,恶形恶相的摆开丑陋左脸,也不理会其余各势力的存在,先将地上的血水猛喝了一口,然后才凶巴巴的吐出一串恶音。

    主子都逃掉了奴才还敢如此嚣张的也就这独此一份儿了,慈悲大妖王给气乐了,但乐了归一码,这等习性是坚决不能惯着的,说不得右手向上一举,五指张开,背后的四把飞刀一起飞上头顶,在头顶之上盘旋三圈儿,然后合而为一,向下缓缓落下。一伸手,右手五指一合,紧紧握住刀柄,灵力贯穿刀身,四刀合一后刀身长达四倍有余,从飞刀转而变成了一把长刀,一把杀敌的长刀。

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一十三章 抗战与二战5

    长刀一挥,灵力构成的刀锋离刀而出,直扑那野庙而去。(,观看本书最新更新)

    那野庙正在忘乎所以之时,待到发现刀锋劈来想要躲避已然不及,其实以慈悲大妖王的这一刀,它就是提前知道也是一样无用,压根儿就躲不过去的。

    一刀,刀光璀璨若朝阳刺破黑暗。

    刀锋过,庙破,墙裂,靖国神社的肮脏之气冲天而起,倭寇的匪气升腾于空,匪首等齐声嚎叫咆哮,并不因庙破而稍减低气焰。

    刀锋转,旋儿劈为首者。

    见刀锋回转寻祭刀者,匪首均立刻做恭顺样,叩首敬礼鞠躬虔诚,匪气俱内敛而藏匿,不复可见。变脸的动作之快之纯熟之自然、自如、浑然天成简直无以复加,而以嚣张匪首为目标的刀锋立时就失去了目标,旋转在被劈开的野庙之上,灵力缓缓耗散,不一会儿就化为了虚无。刀锋之强,斩杀起匪类来比砍瓜切菜还来得轻松,但至强的刀锋却是留不住的,离开刀刃本体之后灵力就不住的耗散,消解的速度跟锋利的程度成正比,越是至刚至强的消散得也就越快。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的道理即使是到了大罗金仙甚至太乙金仙的地步也还是一样有效,一样起作用的。

    刀锋消散后,匪首们的故态逐渐萌发,态度嚣张的重新开始呼和咆哮,不可一世,全不见刚才匍匐的可怜样。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集群右手平伸出去,刀尖儿指向盘踞在破烂野庙周围的倭寇。立刻,其嚣张蛮横立减,然而毕竟不是刀锋临身,终是不那么畏惧,一面指挥着喽罗匪众修补重建靖国神社一面作恭敬谦和状,有貌似文雅的出墙面对刀头所指,做无辜状。

    在护罩中,王晓郁已经急不可耐的要议和了,也不顾吕清广的态度如何,此时他飞身而起,以勇闯天涯的豪迈姿态冲击向慈悲大妖王撑起来的护罩。这个护罩是单向对外的,从里面出去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王晓郁顺顺当当的就飞出去,也不架起剑光来,也不高飞,出了护罩就落下地去,飞身在断壁之上踩踏,几下子就到了一个高处。站到残垣高处后,王晓郁四方作揖行礼,合掌托福,一脸和气的拱手道:“各位先贤能光临不甚荣幸,在下冒昧的向大家问个好,不知各位的来意,但华夏一族是礼仪之邦,上门的都是客,都会给予热情的接待。列位请勿焦躁也请不要动手,有何事都是好商量的。”

    王晓郁虽然是家学渊源,但毕竟没有在国际舞台上独当一面的经验,说的话也并不在点儿上,不过这番话也并非无用,最起码将他的态度表露无遗,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反映得过来,在护罩里的并非铁板一块,跟慈悲大妖王这等硬气作风完全不同的主儿也是存在的,而且还能发言呢。

    顾羽如和晨满的脸色一变,顾羽如变化不大,但变得很坚定,晨满变得稍有些夸张,但态度是毫不含糊的,只有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依然神色如故。吕清广未明白因为所以,看晨满做颜做色的,问道:“怎么回事儿,就他那几句话至于那么大反应吗?他说他的,你有意见也说你的就好了,用得着摆脸色么。”

    遇上吕清广这样的大外行晨满也是无语得紧,瞟眼看了下慈悲大妖王的脸色,然后给吕清广解说道:“绝对是有必要的,他这等于是叛乱,是另外拉山头,在我们妖族管这个叫妖奸。”

    顾羽如插嘴道:“海外仙岛里以大汉为正统的管这个叫汉奸。”

    “在游击队里面儿,要是遇上这种敢于公然反叛还当面说嘴的,当下就会被拿下,人人得而诛之。////”晨满说着就有动手擒拿叛贼的意思,摩拳擦掌的瞄着王晓郁道,“就算想拉山头也不能胡乱说话,像他这等实力本就差得没底儿,却又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没个品行,纯粹就是找死的。”

    吕清广立刻就明白了,晨满和顾羽如刚在那脸色变化原来是在站队,而这是游击队的规矩,他俩都是有这个基本功的,只有自己是不懂得的,而同样没有表情的慈悲大妖王却是另一个状况,他是带头的,站队中他就是标靶之一,还是最强的那一个,他自然是不需要站队的,也就不需要有表情了。正经是对上王晓郁这样不值一提,一口大气就能吹到天边儿的挑衅者要变了颜色,那倒是真的丢脸不小的。不当他一回事儿那是必然的,必然要有这样的态度好稳定军心。而安军心最好的办法还是拿人头说话,这比什么语言都来得直接来得有力。可现在的问题是慈悲大妖王没打算杀人,这个王晓郁在他面前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杀不杀的不是个问题,此时身边儿又没带队伍,也不需要争战,有点儿杂音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反倒是这个小丑说不定能给吕清广带来点儿感悟,如果有,那倒是很有价值的,就更加的杀不得了。

    王晓郁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外围诸世界名人身上,对护罩中这些位同路人就顾不过来了。在他心目中,这些能力强悍的该当都是修真界的隐世前辈,再厉害那也是受到修真界局限的,对修真者的受制性他是很在意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都不愿当个修真者一直不肯修炼。正因为他过早的了解到了修真者受到的禁锢,所以对这禁锢的畏惧就更加的强大,丝毫不敢去碰去尝试逾越,因为畏惧是在他脑海里扎了根儿的,根深蒂固,从儿时到少年到青年到成年,已经成为了他思想的一部分,而且是有强制性的部分,就算现在取消一切对修真者的桎梏他依然摆脱不了自己的枷锁。

    靖国神社被劈开处一只狗露出头来,对着王晓郁龇牙,并威胁的吠叫。

    王晓郁友好的对着狗微笑,无论如何这是第一个给他回应的,而且狗如何不是重点,王晓郁首先要给狗主人足够的面子,所以狗的礼遇也就跟着高了,寻常县区的一二把手在王晓郁面前都是得不到这样规格的客气的。

    那狗却是毫不领情,对王晓郁讨好的笑脸丝毫不买账,龇牙低吼,头伏低爪按地尾也不摇,做了个扑食的姿态,眼神凶狠的定睛看住王晓郁。

    王晓郁的郁闷是可想而知的,这等恶犬他都赔了笑脸,也是相当委屈自己的,可是那狗儿却嚣张异常,让王晓郁相当的郁闷,却又无法跟狗儿沟通,甚至都不好翻脸,跟一条狗计较亦不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念及此,王晓郁把目光从恶狗的身上挪移开去,看向被劈开的野庙中,希望出来个能做主的。

    靖国神社中黄泉死气一卷露出重重鬼影。

    王晓郁大喜,充满期盼的望去,期盼着能有出来对话的。

    却就在此刻,于鬼影深处传来一声口哨,突兀的一声,短促而急切。那狗儿似乎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这样的指令,在听到口哨声的同时身形向下一伏紧跟着就前扑跳跃而起,张口露齿,猛然咬了过去。

    王晓郁已经是渡劫中期,在修真界中也算是绝顶高手行列中的一员,就是死去的三位师父联手攻击他如今也能轻松应对绝不会落到下风,对于这恶犬的扑击他并未太在意,退身撤步,准备稍后退接着拧身转向急进,想用一个移形换位轻松的将恶狗的扑咬避开,然后寻其主人说话。这个准备应当说是相当低调,相当友善,也相当有把握进退自如的,难度不高,掌握起来也还容易,做起来不太难,也容易成就,最难得的是丝毫没有待丝毫敌意,也不带丝毫卖弄的意思在里面,谦和稳重落落大方不疾不徐十拿九稳的。

    不料事情却并不按照王晓郁的预料进行,那恶犬飞扑时全身凶恶之气散发,犬牙上一丝血痕的意念飘飞而出。顿时,向昆仑祖脉汇聚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猛然颤抖,一股来自血脉的悲凉和畏惧升腾而起,却无可奈何的被那犬牙中的血痕意念压抑束缚,变成一股自我桎梏的力量。这股力量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迅速传播开来,并得到滋养和强化。在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中对自身保护的官方委托意识是最大营养剂,让其疯长。顺民意识也不肯屈居第二的位置,从百姓的无意识中强力的抽取信仰之力贡献给犬牙。而其他同类或者旁通的思潮风云四起俱不肯落后,个个都喧嚣鼓噪,有菜刀实名制、有卫兵神圣制度、有官员警车开道……有无数条约法规,其中居然有一条是涉外四星宾馆周边居民楼形象整理条理——这个也是强大无比的,不遵行的搞得你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乃是小事一桩。不过就在须臾之间,那犬牙上的血痕一出就立刻有了如此异变,完全在王晓郁的预料之外。

    王晓郁根本没有意识到血痕的厉害,也没有体察到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变化,刚一后退还未拧腰变位就被涌来的信仰之力给chan住,如捆绑背缚——不,就是捆绑背缚,被麻绳牛筋一样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给从后面牢牢的困住了手脚,逃避不得。而前面恶犬那一扑也同时赶到了,狗嘴张开,没有象牙,有的只是犬齿。狠狠的一口,咬在了王晓郁大腿之上。这还是王晓郁后退了一步,要不然的话被它窜跳到最高点时咬住,那可就是在裆部,王晓郁的第三条腿可就再也不会留在他身上了,一个鲜活**的太监可就速成出笼了。这当然不是王晓郁想要的,腿上被咬一口同样也不是。这一口又重又狠,咬住就不放,而且爪子也紧跟着抓了上去,撕拉一声抓开王晓郁的裤子。王晓郁入门时间短,还没来得及寻找到合适的材料炼制铠甲,师门里倒是有前辈留下来的衣装,也还都算是不错的法宝,却没有一件的样式是王晓郁看得入眼的,所以他身上穿的依旧是范思哲的休闲西装。这个款式王晓郁穿习惯了,他就认这个调调,然而范思哲的布料那真的就是布料了,在防御力上等于什么也没有,遇上靖国神社的恶犬一点儿事儿都不顶,破布纷飞之后血肉尽显,利爪猛抓之下血肉横飞。

    “啊!”王晓郁一声惨叫,万想不到自己会被狗咬,心下急切想要挣脱,惶惶然连后悔都顾不上了。然而他的挣扎却效果甚微,越是慌乱挣扎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凝结的锁链就越是牢靠。王晓郁的血奔流出来,在流进狗嘴中的同时也流到了锁链之上。锁链中亦是有血线的,被王晓郁的血液激发,这些血线显露出来,吸纳入王晓郁的血,融为一体。在这一刻,王晓郁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血融入到华夏一族曾经被束缚被啃咬的血滴之中,他也清晰的感觉到那犬牙上的血线原来是咬华夏一族的人太多太频繁而留下的,有千千万万的华夏一族,在不同的时空中被捆绑着让恶犬撕咬,他们的血留在了犬牙上,他们的血烙印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他们的畏惧他们的无助他们的无辜他们的害怕……等等,他们的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了淡淡的血痕,而这永远消逝不去的血痕被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永存的奴性保着鲜,成为奴性的皮鞭和绳索。王晓郁突然间明白了,捆绑住自己的其实就是自己身体中的奴性,是自己畏惧洋大人的心里造成了自己的被束缚。然而他知道得太晚了,此时想要改变思想认识,改变自己自幼形成的习惯谈何容易!

    更何况那条狗还不肯就此干休呢。

    犬吠声再起,而咬住王晓郁大腿的狗嘴却并未松开。

    王晓郁忍痛低头看时,魂儿差点儿惊飞出出窍,却见吊在他腿上的那一条恶犬已经化为雕塑,而其身形扑出的过程中留下的幻影尽皆幻化成恶犬,低声吠叫着扑了上来。顷刻间,王晓郁被咬得肚烂肠出,两条腿更是血肉模糊白骨露出。王晓郁惊慌之下对着野庙中哀声乞求,可回答他的只有鬼影重重,以及隐隐约约的笑声。王晓郁无法,将内息调整到龟息之术上,让血流的速度尽可能的缓慢,好让自己的伤势尽量的晚一点儿爆发,尽量的多拖延些时间。有了这点儿喘息的时间王晓郁赶紧向周遭的列强们求救,请他们大发慈悲,求他们本着人本主义的精神救自己脱离狗嘴……哀求的时间不算短了,回应还是有一些的,其中表示同情的比较多,但是,实质性的帮助却是没有的,狗依然在咬,腿咬完之后就是屁股,而这个时候王晓郁都没有精神头在乎自己是不是变成太监的问题了,他此刻已经不是下面儿有没有的问题了,他下半身整个都被撕咬没了,连肠子肚子都已经被撕扯尽去,再后面儿就该轮到心肝肺了!

    “前辈!救命呐!”万般无奈之下,王晓郁抱着最后的希望回过头来呼救。

    慈悲大妖王冷着脸依然没有丝毫的反应。晨满幸灾乐祸的咧着嘴笑,对王晓郁的呼救回应道:“活该。”顾羽如还是乐呵呵的,却比晨满稳重,看看吕清广,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如果王晓郁第一时间回头求救的话,吕清广九成九会请慈悲大妖王出手捞人,虽然王晓郁的行为是对这个临时队伍的背叛是对慈悲大妖王的挑衅,可是毕竟是一起来的,被狗咬了求救也着实让吕清广觉得太可怜了,不救简直说不过去。可王晓郁的求救顺序却是吕清广紫府所坚决不能接受的,这也太违背仙界潜规则了,让紫府坚定的对王晓郁的行为作出了罪大恶极的终审判定。其罪行已经接近了咬王晓郁的那条狗了,只是比狗的主人的罪过略小一点儿,一点点儿。在这样的认识指导下吕清广已经不可能同情心泛滥了,是的,被狗咬是很可怜的,但救你不合适,给你报仇倒是可以考虑的一个替代方案。

    不得不说,吕清广现在的思路已经转变了不少了,跟以前无原则的滥好人比似乎是进步了,起码有原则了。

    王晓郁等不到救援,聪明的他也明白现在能指望的也就是自救了,说不得只好舍了这个肉身,将元婴逃脱了再说吧。他主意已定就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元婴猛然一吸,将身体中的灵力尽量的往元婴中集中。这个时候能多带走点儿灵力是一点儿了,就算元婴逃脱那也是强敌环视,后面是否争战无数都还难说,灵力可是自保的根基呢,只嫌少不嫌多。灵力汇聚的同时,元婴全力往顶门冲去,撞破头盖骨飞到身躯之外。往下一看,狗群已经壮大,一大群恶犬正围着失去反抗的躯体撕咬,好一顿酣畅淋漓的大吃。

    对于这些恶犬,王晓郁如今是又恨又怕,怕比恨还要更深邃,他从血肉中抽身而出,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基于血脉的锁链对他的元婴之身就不再起作用,于是他恢复了行动的自由。

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一十四章 抗战与二战6

    自由是可贵的,王晓郁此刻算是对这话有了深刻的体会了,为了能得自由连身体都整个放弃了,也算是为了自由故抛弃得够多的了,至于说生命和爱情,那真不是能同日而语的,起码王晓郁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命,自己的这条小命。(,观看本书最新更新)这个是最重要的,别的都是等而次之的。

    从某种意义上看,王晓郁的这个主张似乎跟吕清广是有相当的一致性的,然而却又是完全不同的。

    此刻王晓郁却完全不在乎这点,跟谁相同跟谁不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逃得性命再说,他这会儿连洋大人都顾不上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然而逃走却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狗首先就不肯放王晓郁的元婴离开它的啃咬范围,到了嘴的肉其实那么容易逃掉的?撕咬肉身的恶犬身上邪灵乌光连成一片,野庙中无数的犬灵蹿出,虚空跳耀,往王晓郁的元婴扑去。王晓郁急忙捏诀施法,灵力灌注于剑指之上,使一招万剑诀,指化剑光,万千道剑光飞起向着恶狗的凶灵斩去。有肉身时,被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制约,血脉桎梏锁定了气穴,任何功法都运用不得,一点儿反击的手段都用不出,只能被动挨打,等放弃一切之后,重新获得了自由,王晓郁自然是要反击的。

    万剑起飞,奔着犬灵们斩去。

    王晓郁此刻也不管狗的主人是谁了,他这会儿再顾别的自己的命都没了,他现在那就是拼命的时候,一切唯有这个重要,别的都是等而次之的。

    恶狗扑食,但它们面对的却是剑锋。

    剑锋并非实实在在的宝剑之锋刃,却胜过宝剑锋刃。此万剑诀也并非王晓郁师门独有的秘诀,但王晓郁传承得到的剑诀却是威力无俦的,加上他现在渡劫中期的修为等级,此刻又是含恨出手拼死一击,灵力凝结出的剑光比实体还要凌厉,剑锋过处狗毛纷飞狗血四溅,狗灵群被王晓郁一招就尽数斩灭,而剑诀却尚未耗尽,余势不衰的杀奔犬灵来处。却见野庙之中,黄泉死气纷扰处有犬马各一,却是塑像,而又有求魂塔一座,三位一体,专一蓄积犬马恶灵。

    剑光恢弘,直斩而落。

    却在此关键时,空间波动骤然在剑光前出现,于剑光斩到之前,人影婆娑而出,领头冲着剑光扑去的王晓郁认得却是当下扶桑岛国的首相小犬纯一狼。紧跟在其后的是他手下的八位内阁大臣和五十四位国会议员。再后面是前首相桥本龙太郎和小渊惠三。再后面是前前首相中曾根康弘率领的他那一阁的内阁成员。其后是前任首相铃木善幸,再后面是更前的首相大平正芳,更早的首相福田赳夫。在其后阴影错错,无数身影挡在被劈破的野庙前,用身躯挡住王晓郁的剑光。

    王晓郁的剑光是足够犀利的,别的不说,斩杀这些虚影跟杀狗比还要来得轻松来得简单。可是,这样的分析都只是技术层面的,而技术层面的分析其实跟决策完全是两码事儿的,比如甲午海战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数据先进的一方其实并不占优势,因为起决定性作用的并非是技术层面的存在。现在看上去的情况变化更是显著,剑光凌厉无匹,鬼影却只是无力的阻挡,完全无用的阻挡。起码从技术层面分析,在剑光面前,这等阻挡是任何意义都不会有的。然而王晓郁不可能让自己的剑光斩向对方的,那一大群可是扶桑岛国的首相们、内阁大臣们和国会议员们,伤了那还得了!

    一惊之下,王晓郁不顾一切的收回法诀,然而已经完全展开的法术若奔腾的黄河水,哪里是说收就能收住的。&*最快更新**停止住都不可能,就更别提收回来了。王晓郁焦急之下也来不及细想,催动灵力,使前进中的剑锋相互碰撞,在前进下一步前就互相摩擦拼斗自毁,将万剑尽数销毁,一柄也不剩。

    挡在靖国神社前的鬼影毫发无损的保全了下来,可是再看王晓郁的元婴,却因为万剑自相残杀而灵力大损,元婴精神萎靡不振,再没有了战斗力。

    而王晓郁却并未在意这个,他在意的是自己终于还是将危机化解了。

    护罩内的诸位都看得莫名惊诧,对王晓郁的自虐行为完全的无语,他们是看着还是看着还只能是看着。

    王晓郁在急切中的反应是完全符合他自己的思维模式的,也是符合于官方大局观的趋势,更是完全将一等洋大人放到了首位之首位的,然而他喘息还未稳定就被自己元婴内的混乱与衰败吓了一跳,大大的一跳。这也是王晓郁修炼时间太短,对法诀的应用没有全面了解,多数状况都不了解所致,要是他先想到后果如此严重还会不会这样做就很难说了。但是后悔药王晓郁是买不起的,更重要的是他压根儿就不相信有这等妙物存在,所以他是向来做了就不后悔的。现在也是一样。王晓郁此刻并不是在后悔,他是在担心自己下一步的命运,没有底牌了洋大人是绝不会对自己客气的,这个认识王晓郁还是有的,而根据惯例此刻最好能让愤青出面。可此刻他并非是手下如云的状态,这局面就相当的不乐观了。

    鬼影群激动的欢呼雀跃,为胜利而欢庆。

    波动再起,却是李登辉赶到了,坚定的挡在最前列,对王晓郁呼喝咒骂。

    王晓郁郁闷得差点儿吐血,要不是他现在无血可吐的话拿自己的鲜血当喷泉来奉献的心都有了,自己做到现在这样容易吗?都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了,还要被真正的汉奸骂,这也太难了吧?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跟李登辉比起来自己的确差了很远,这就是专业的跟业余的区别了!

    鬼影后,安培晋三露出脸来,看着被擒拿的安培幸爱子和老安培,动着鬼心思,跟鬼影们嘀嘀咕咕的。

    李登辉骂完了王晓郁,骂得兴起,回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批评起鬼影们不够强横来,那些鬼影哪里容得个奴才叫嚣,一脚将其踢开。李登辉也知道自己冒失了,赶紧回头继续对着王晓郁狂吠。

    王晓郁郁闷到死了,如果不是现在元婴体内一团糟,动手能力一点儿没有了,他绝对一剑将李登辉斩了。

    鬼影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由前首相中曾根康弘出来对王晓郁表明立场:“你的要做朋友的可以,可是你的必须消灭所有敌对的存在。”他一指护罩对王晓郁要求道,“我们的人必须要归还,要严惩肇事者。”

    王晓郁想要分辨一下,可是中曾根康弘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鬼影们一闪都避开了王晓郁的面,积极地投入到靖国神社的修整当中去了,修整的速度还真不慢。王晓郁找不到能对话的,环顾一圈儿,觉得还是先回到护罩里再说好些,护罩给他以强烈的安全感,他现在相当确信在里面儿自己的日子过得舒服得多。而且王晓郁元婴紫府突然升腾起希望来,当初他受了重伤的时候就是遇上了前辈才好了的,现在又受伤了,那么前辈是不是还能治愈自己呢?这个念头一经出现王晓郁就升腾起了希望之光来,紫府里先一厢情愿的确定前辈一定愿意替他治疗,因为他现在是欠债的,是大爷,要是不想前期的投资化作青烟飞去,那么就得继续增加投入。

    这是必须的。

    王晓郁一下子就又有了动力,拼尽全力挣扎着飞向护罩,不管不顾的向护罩里面冲去。

    慈悲大妖王撑起的这个护罩是单向的,王晓郁当初飞出去的时候一点儿阻碍都没有,但是现在想要再顺顺当当的飞回来可就太不现实了,这个可能性存不存在那完全不取决于他的。

    王晓郁的表现令吕清广相当的不满,其他诸位就更是看不顺眼了,自然就没谁出声,慈悲大妖王更不会主动为他开放护罩的通道。

    “嘭!”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王晓郁就跟飞机幢大楼一样,又如奔跑的肉球撞上了防弹玻璃,他的元婴之躯在护罩上直接撞成了平面的。王晓郁也是太心急要治疗自己的伤,这一飞将最后能调动的凌乱灵力全部都用上了,速度很猛而且完全失去了控制的能力,一撞之下就已经不是七荤八素头昏脑胀那么简单的了,完全是撞成了二维的存在,厚度都没有了。

    王晓郁这下再也缓不过来了,连救命都叫不出声,扁扁的飘落到地宫的地面上,跟血水融城一体。

    血水受到黄泉死气的催逼往靖国神社流去,王晓郁片状的元婴被溶解于其中,也一起流了过去,被那些鬼影收了,再不见丝毫的踪影。

    顾羽如微笑道:“种何因得何果,王晓郁有此时的结局尽是他自己一次次抉择叠加而来,却未必是如了他的愿,只不过是必然的不如意而已了。”

    王晓郁正在消散中,元婴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却还有意识,一股执着的灵识对着护罩发散而来:“救我!如果我死了你们的前期投入就都泡汤了!救我,快救我!”

    吕清广等尽皆收到了王晓郁的灵识传讯,互相对视一下,然后哄然大笑,对王晓郁的思维逻辑感到难言的滑稽与诡异,以这等的思维来指导行为不出事儿才叫怪呢。吕清广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还有这等人,这等判定是非恩怨的标准,救了他非但不感激反倒成了必须一而再再而三向他付出的根源。王晓郁就是仗着这样的依凭才行事越发的无忌,越发的乖张,离诸位大能者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远,本来能得救的也失去了获救的希望。不是救不了他,也不是来不及,而是王晓郁的表现让大家根本就不想去救他。不想救——这才是王晓郁现在可悲命运的真正原因,但是,这是他自找的。当然,吕清广也可以不管不顾不惜一切代价的救他,这一点吕清广能做到,血色门户一开,回到王晓郁受伤之前将其带走对吕清广不算多难办到的,一滴血而已,血池里现在积聚的血多着呢,别说一滴了,千百滴现在吕清广也浪费得起。而关键还是在于愿意不愿意,王晓郁最后的态度就将吕清广救人的最后一丝可能性都给断绝了,被威逼着去救一个不值得一救的纨绔——这感觉太不舒服了,对一个太乙金仙,那起码也得至尊出面才威逼得了,现实中却并不可能有哪一界的至尊会为了王晓郁而威逼任何一个太乙金仙的。

    王晓郁的不甘绝望持续传来,但其中更多的是不解和无奈。不解是不理解前辈为何会不顾自己前期投资打水漂,那倒是割肉了么?难道也是承认交了学费了么?最后的无奈是针对修真界的,当初王晓郁一直不愿意成为一个修真者,就是因为他觉得修真界很无奈,现在他到死之时又是这样的无奈包裹住了他,让他的信念归于死灰,让他相信没人有能耐可以救他。是的,在他意识中护罩里的诸位不外乎也是修真者,也是受到修真界制约的,虽然比他厉害了很多,但对上修真界以外的存在难免还是要吃亏的。王晓郁的无奈是他相信前辈们放弃以往的巨大投资承认损失是因为惹不起扶桑的鬼影,却完全忽视了慈悲大妖王一剑就将野庙斩破的事实。

    事实虽然是活生生的,但是看不看,看了忘不忘,有没有装进脑子里就与事实完全无关了。这个位面中的华夏官场是盛行睁眼说瞎话的,这个传统对王晓郁的影响甚深,对于看到的他不是很相信,更不会去深究其根源,他愿意相信的是他脑子里有的,是符合于惯例与规矩的。

    这无疑是悲剧的,王晓郁最后传达出来的灵识居然是源自自由心证的,这个灵识让吕清广彻底对其失望了。由此似乎可以得到个结论——官僚主义真的能害死人呐!如果王晓郁最后的灵识是别的内容,多少都有点儿获救的希望,哪怕仅仅是对生的渴望,或者对死亡的畏惧,都能有一点儿获救的可能性。当然,如果是强烈的不甘,是深刻的痛恨,是要报仇雪恨的执念,那么获救的希望就会又大一些。如果是王晓郁能够跟个愤青一样的充满抗战的激情,哪怕只是嘴上如此,他获救都是很容易的,甚至于他都不至于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最初受伤的时候吕清广就可能让慈悲大妖王救援的。这个对吕清广来说不过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对于慈悲大妖王来说不过是伸伸小手指,都不算个事儿的。而王晓郁却是不可能相信这一点的,因为他的思想根源有两条线是绝对碰不得的,其一是修真者必受局限,修为再高也逃不出桎梏去;其二是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数四等汉的天条禁律。在他看来谁都不可能超脱于这两点之外,任何华夏一族的都不可能。

    对于王晓郁的执念吕清广整个是无语的,也就只能看着他去走自己的路了,果然,这是一条不归路。

    而在血水中,除了王晓郁的元婴,昆仑祖脉中聚集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也在源源不断的融入其中,有的是被血水强行卷入的,有的是昏昏噩噩的混迹其中的,也有的就是奔着汉奸去的,此之谓‘哈’之一族,而这样的准奸人群体在这个位面世界的华夏一族群落里却是主流,而所谓的愤青却相对少多了。就连维数并不多的愤青之中也是凑热闹占了多数,死硬分子极少,多数都是叫嚣着玩儿的。在这个位面中,真正能称得上愤青的真没几个人,而且都还是各自为政,在公众视线的边缘角落里自己个儿跟自己较劲儿。

    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中崇外媚外的是主流,学英语是主流中的主流,其次是日语、法语、德语等等,在汹涌而来的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中也不是没有崇敬国学,比如让孩子学点儿《弟子规》《声律启蒙》什么的也是有的,不过有也是在学完了英语之后,只是调剂不是必须,这个是有轻重的,而学的这些国学跟国学二字真的不搭调。把弟子规当国学,咳,这样的国学其实不学也罢!

    似乎这是题外话了,其实并不是,在吕清广的灵识束的扫描中,王晓郁的元婴就是跟这些信念与意志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没有脊梁没有皮肉的血水,澎湃着主流的旋律,震慑着愤青的杂音,毫无痛苦的冲向了敌人的怀抱,将自己的同胞裹挟压榨在自己之下,将自己的一切供奉给异族的掠食者。

    这就是这个位面的时代精神,这就是这个位面的华夏一族,可悲到已经不知自悲诶。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就这样看着,晨满和顾羽如也一起看着,看王晓郁逐渐消散,先消失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滚滚主流之中,然后又和主流一起消失在血水里,血水又被黄泉死气吞咽掉,成为滋养野庙中鬼影的一部分养分。

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一十五章 抗战与二战7

    ()第六百零七章抗战与二战7

    “哼,”吕清广清了清鼻腔,冷冷的,“这等人也算是人么?满脑子不知什么垃圾想法,是非不明、好赖不分、忠奸不辨、盈亏不觉、内外不清……哎,起来就是生气,这样的东西还修真,修个屁,修假还差不多。”

    顾羽如一笑,接嘴道:“嘿嘿,假作真时真作假,要修真如今是修的假那也不为过,仙界封闭之后修真界就失去了靠山也同时失去了方向。被分割在不同的位面世界之后就更加的凌乱了,到如今,多数的位面里,修真界都已经衰亡,断了传承的亦不在少数。还能按照当初的本真修炼的已经不多见了,有一些也是直属于海外仙岛之下的少数位面中。可就是在那里,味道也不是那么纯正啦!仙界封闭喽,一切就都变了,要回到当初几乎就不可能了,真假也没有了确切的标准。哈哈哈,现在流行的是摸着石头过河,不被淹死就是好样的了。”

    吕清广那点儿小感觉在顾羽如这样恢弘的大局势面前立马就破碎瓦解,消散开去不复存在。

    再看当前的局势,各边儿都是军容整肃,以铁桶合围之势将慈悲大妖王的护罩以及战斗分身围在当中,在地宫中形成无数空间的透叠,一层一层的包裹在外面,像是老熊还没有掰的包谷棒子一样。而这些围困者中已经一个够资格跟慈悲大妖王动手的都没有了,全部都是位面中的鬼祟之辈,那些后台都躲到了幕后,一个也不露头。

    顾羽如四处扫描一番却什么确实的线索都没有发现,脸上笑容虽然不改但心中不禁有些担忧,猜测道:“莫非是冥王来了?要不然鬼影的遮蔽不会如此周全,光凭鬼气怎么能掩盖得住幕后的主使人?就算有些个高手隐蔽得巧妙,那也该有些不济的多少露出些马脚,如果都是这等高手,他们哪里用得着这般藏头露尾的,早就直接打将过来啦。”

    晨满更是啥都没有扫描到,但却因为对慈悲大妖王的绝对崇拜故而他并不担心,豪气万丈的挺胸放话:“管他来的是谁,冥王来了又如何,难道还怕他了,有咱慈悲大妖王在,谁来也是那么大的一回事儿。”

    “你个马屁精,倒是会偷懒得很,哈哈哈,万事有我你就好清闲了是不。”慈悲大妖王笑骂道,“天塌下来也是我这个个儿大的顶住,你却好个自在。”

    晨满嘿嘿的挠头憨笑。

    吕清广的灵识束本是相当精妙的,可是风地以金丹期的水准指挥太乙金仙级别的灵识,没破绽没弊端也会因为这样的落差而生出弊端与破绽的。具体到此时此地,吕清广的灵识束具有穿透一切屏障阻碍的基础,从灵力等级与广度的积累上都是绰绰有余的,但风地却心有疑虑,即对自己的气息会否泄露担心不已,更对前途的诡异变化心惊畏惧,而吕清广自己指挥灵识束的能力却还不如风地,风地法诀那还要精擅许多,非是寻常可比,毕竟这灵识束乃是他太古灵族的特有技能,外族用起来自然没有太古灵族好用。风地沁润此技也是亿万年之久,若是他自己的灵识束伸出去,虽然灵力等级低微,但指挥起来却要轻盈许多的,也是未尝不可能穿透屏蔽,探知幕后的情景真实,然而风地是绝对不肯这样做的,太古灵族的思想跟以往的吕清广是一致的——安全第一,冒险主义是大忌。所以吕清广也同样不知道黑幕之外有些什么,在搞些什么,但对这个格局却是有些认识有些印象的。

    在南极亚拉的时候,吕清广曾经用灵识束窥探过长袜子皮皮船长,皮皮露达维多利亚鲁尔加迪娅克鲁斯蒙达埃弗拉伊姆长袜子刚当上海盗船的船长时,到樱桃谷跟索菲亚交涉,樱桃谷的大屋里传出过充满魅力的声音。吕清广通过灵识束也是听了那声音演讲的。听到的可就是铁幕讲演,而现在的应当能看做是铁幕的实际运用了。

    吕清广能从过去的记忆中迅速推导出这一点来虽然得力于太乙金仙级别的紫府运转速度,但也不可否认哥萨克骑兵的出现让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重现于吕清广记忆中功不可没,要不然未必能那么顺利的找出理论与实践中的联系,两者之间虽然内在的关联越看越是紧密,但是从搜索来却是相当不容易直接找到相似点的。

    现在吕清广能联想到眼前围绕在地宫空间中的透叠空间就是铁幕,或者铁幕的某个变种,但却不知道铁幕之后是什么,也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同样不知道是哪些势力设的这个埋伏,能知道的只是这跟殖民帝国的纷争有关,而铁幕就是殖民帝国的手段,在南极亚拉是对付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现在跟卡曼亚卡军队一起用将出来,对付的却是自己了。要现在还是在南极亚拉,吕清广必定会惊慌,甚至会进退失踞。但现在不会了,自己有了血色门户这等绝强的手段,又有了慈悲大妖王这等强悍的保镖,气壮了许多,胆子也大了许多,并不过于担心自己的安慰,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发现真相追寻感悟上,对混乱的围困有的不是畏惧而是兴趣。

    慈悲大妖王的灵识扫描能力在战场上却是比吕清广的灵识束更能派上用场,虽然对方重重遮蔽但他一扫之下却也是有迹可循的,对顾羽如微微一点头,确认道:“哈迪斯的分身的确是到了,而外围却还不止有冥王一方的人马,神界各域来此聚会的还真是不少嘞。前一次出手洛基没淘到便宜,这一回连他闺女也都一起叫来了。那丑家伙你们看不到确实在是福气。”

    吕清广不知道洛基家闺女长成啥摸样,所以还没啥反应,那顾羽如和晨满却是经见过的,忙不迭的点头,并将目光落回到近前,并将视觉的感知度往模糊值调整,敏感性一再的降低又降低。

    “奥西里斯也来凑热闹了。”慈悲大妖王继续道,“还有俄尔库斯。先前在奥运之火上那一帮也在,隐身躲在更后面,而且还在呼朋唤友的继续招揽队伍呢。”

    顾羽如的笑脸隐隐有一丝不可察觉的颤动,目光里担忧与疑虑一闪而过。

    晨满没想那么多,直冲冲的问慈悲大妖王道:“这里要啥没啥的,不过就是硅结晶罢了,咋会那么多神界高手都来到这个位面呢?还都来跟咱们做对?这个不太寻常呀!”

    吕清广觉得晨满这话似乎有些道理,紫府中也升腾起疑问的趋势来。

    慈悲大妖王却淡然一笑,充分自信的回答道:“你多虑啦。他们不过是一开始在咱们这儿吃了点儿憋,于是就呼朋唤友的要找回场子去,这不,一回比一回数量多。而且神界这帮子都是一窝儿一窝儿的,打了一个,后面老老小小的陆陆续续就能来一大帮。哈哈哈,所以呢,这架也就越打越大了。要是遇上怕事儿的,他们这样的玩儿法那是绝对吃不了亏的,可是这次遇上了我也合该他们倒霉,我还就不怕他人多。”一边儿着,慈悲大妖王一边看着吕清广的反应,要是吕清广决定要撤,那么他也不会死要这个面子的。这点儿轻重慈悲大妖王是绝对领的清的。

    吕清广并没有撤退的意思,相反,对慈悲大妖王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很是认同,紫府中的疑问被这一乐观就给关了禁闭,紫府里一片的欣欣向荣,全部都是乐观向上而且还朝气蓬勃。

    慈悲大妖王确信自己的认识得到了吕清广的认同,主分身亦是喜悦而且充满信心的,笑着一指前方围困住自己这一片儿的鬼影重重,道:“且看这些跳梁小丑有何等的演出再。”

    那围困这里的鬼影们此刻仿佛听到了开场的锣声,退场的退场,摆造型的摆造型,走过场的走过场,纷纷扰扰的动将起来,闪出一块儿空场,却就在靖国神社之侧。而此时,黄泉死气一散,露出重新修缮完整的庙堂来。灵位牌鬼祟的在黑烟中聚集耸动,顷刻后飞出一块,上东条英机名号,飞至空出来的舞台中央化作秃头老男人,落在凭空凝结出的黑气做成的地面上,身上汇聚着从各方人马中射来的追光,显得光彩夺目的。

    东条英机扶了一下幻化出来的眼镜,奸猾的目光扫了一眼远方的护罩,他看不出那是什么,他甚至看不到光华流动的护罩内的任何一点儿影像,他只能看到流光掠影的护罩,以及凝立在护罩之外的慈悲大妖王那具战斗分身组群的表象。他也知道自己看到的并非完全的情景,却全然不在意,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更知道自己背后的支持者有何等的力量,这就已经足够了,足够他无视别的存在了。

    “坚守阵地的忠勇军队,”东条英机忘乎所以的吼叫道,“反攻者归来啦!”

    炫音一出化作呼啸狂风向远方裹去。

    在远方,华夏外围周边,受命于东条英机,在不同的战壕中坚持战斗了半个多世纪的倭寇们呼啸而出,应和着东条英机的呼唤,用战斗再次的证明自己依然在毫不动摇的执行命令。同样的,在华夏大地的周边,无数的倭寇胁从者亦听到这样的嚎叫声,这些二鬼子们亦是激动得浑身颤抖,同样纷纷跳将出来,将屠刀从背后挥出,对着华夏大地斩去。在华夏大地上亦有无数奸佞者,闻声而动,对着有疑似义勇军倾向的华夏一族族人放出飞刀,淬了毒的小飞刀。飞刀并非都是飞刀的形态,有些裹在糖衣炮弹之中,有的堂堂正正的自上而下隐身于十二道金牌之中。来源也是五花八门,官场商道齐动,一时间华夏大地就显出无数的血光。血又被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裹带到昆仑祖脉中,汇聚到地宫之内,被黄泉死气吞咽。华夏军中,一辆辆丰田、本田、三菱车内,皇协军的气息释放出来,大刀队的味道却一点儿闻不到,仿佛从来就不曾有过。

    护罩中,吕清广看得大跌眼镜,要不是没戴眼镜真的要摔落一地的镜片儿渣子了。

    巍巍昆仑颤抖起来,黄土之下埋没的抗战忠骨已然无几,当年就没来得及为忠骨抚恤就兄弟反目自相残杀,岁月苍茫,记得他们的就更是微乎其微了。然而即使式微却并未完全笑忘干净,依然有忠骨屹立。这也是国家太大,人数太多,飞刀即使厉害也不可能全面覆盖,要不然也不会计划生育了,人少了,谁又抗联嫌疑就好分清了,而且消灭一个是一个,事情就比较好办了。然而此时依然是十三四亿的人口,再怎么的也还是禁不绝铁杆儿愤青,禁不绝忠骨吸收华夏一族的心火传承血脉承继。在华夏内外交困的时刻,一道道忠魂从华夏大地各处聚集向祖脉,也到了地宫中,毫不畏惧的站在倭寇的对面。但因为没有同意的供养之地,没有国力的统一支撑,他们没有一处如靖国神社的所在,来得快的其实最为凄惨,墓地没有,纪念碑没有,牌位都没有,只有网络上有些虚拟纪念馆中有他们的名号,偶尔有一点儿点击,难逢难遇也会有几朵鲜花、一炷香或者一点烛光,亦是虚拟的,但好歹也有一丝信仰之力。他们这等无根的虽然来得快,却形态虚幻,毫不凝固,聚在一起还好,分开来可就难以面对了,跟倭寇比,装备待遇后勤士气都差得老远,比当年差得还远了。

    祖脉中,抗战英魂也是迅速的聚集,数量迅速增加,毕竟这是主场,而且八路军、新四军和各抗日根据地的纪念馆抗日烈士陵园的英灵逐渐到了之后也有些建筑可以依托了。其中十九路军的纪念馆有两个,上海一个老旧的,萧条了些,广州的比较像样子。

    东条英机狂妄的一阵咆哮,气势嚣张,视众英灵如无物,其身后从黄泉死气中行出冈村宁次等狠辣鬼谋之辈,呼唤着皇协军和流氓土匪同来。黑龙会等日本黑道也汹涌的鼓动在大陆新扶持起来的黑道豪杰们共襄盛举一起建设大东亚共荣圈,众黑道枭雄纷纷从人大政协会议中抽身,分魂而至,气势浩荡,酒色财气权熏得英灵一阵人仰马翻。

    混乱中,一方墓碑凌厉而出,立刻,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就出现一个旋风,其中的力量强大而纯粹,紧跟着,一座纪念馆跟随而来,从中显出一尊汉白玉的雕像来。

    英雄王二小带着他的小牛犊出现在东条英机的面前,毫不畏惧倭寇的凶焰,他身后的殿堂中播放着《歌唱二小放牛郎》,这首在华夏大地传唱了七十多年的歌曲几乎每个华夏人都听过,上过学的都唱过,歌声响起,信仰之力来得就更猛了。而课本上的故事加上一年前刚上映的故事片《少年英雄》也都是各聚集其海量的信仰之力。王小二身上的信仰之力之强,一个就远超过几个集团军,特别是正规军。

    机智勇敢英雄少年王小二——王朴,只有十三岁,这么个朴实的农家少年站在老奸巨猾的东条英机面前,单薄、弱小、稚气,却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更有对倭寇刻骨的痛恨,永远年幼的他绝不会开日产车,绝不会被金钱美色诱惑,他永恒的单纯让他跟对面为虎作伥的败类形成鲜明的对比。

    “……

    他的脸上含着微笑,

    他的血染红了蓝的天。

    ……”

    歌声从祖脉中响起,唱歌者跨越七十年岁月将信念灌注到王朴的身上,让他更坚实更纯粹。瘦弱少年的身躯挺立着,用稚嫩的肩膀扛起民族存亡的重压,更有无数进口车压在他的身上,其中不乏公务车和军警车,而可怜的孩子却并不知道这些,目光炯炯的直视着对面的小老头儿,看着对方身上的鬼子军装,心中的仇恨聚集,怒涛熊熊的燃烧起来。然而这一次的情况却复杂了些,鬼子并没有抓他带路,他也不知道该把鬼子们带到哪里去。埋伏圈儿在哪里呢?谁会继续的埋伏呢?王小二不知道,他也猜不到,所以他心里一点儿底儿都没有。但是他并没有慌乱,就像七十多年前鬼子们抓住他的时候一样的镇定。

    “老鬼子,”小英雄王二小叉着腰,跟小牛犊一起瞪着东条英机,大声的喝道,“你们在又来扫荡了!小鬼子们,八路军已经设好了埋伏圈儿,早就等着了。你们就来!来多少都给你们包成饺子。”他这也是实而虚之虚而实之的应用,明明没有却偏偏有,跟当初有埋伏却打死不是一套的。

    东条英机却不上这个当,狂妄的他眼里哪有屁大点儿的小子,一挥手,让冈村宁次出来对付。

    冈村宁次是真正的华夏通,对华夏的了解最是清楚,亦最善于转化矛盾,接受了任务后并没有急着出面,并不去跟王小二直接接触,而是一转手从奸佞者行列中调集了爪牙来对付小英雄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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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一十六章 抗战与二战8

    第六百零八章抗战与二战8

    王小二等到的并不是鬼子的刺刀,他从前就不怕刺刀,现在更不怕了,而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来的并非他的敌人,这让小英雄思维出现了短路。

    早在五卅惨案和沙基惨案时,冈村宁次就已经用熟了这样的花招,用移花接木来转移视线,将扶桑岛国商务代表团杀害顾正红的事实遮蔽淡化,将英国佬顶在前面。收买利用华夏一族中的奸佞之徒,用华夏之人来扼杀华夏之人,让华夏大地按照他的计划跟着他的指挥棒来展开内斗,从而损耗和消除抵抗力量。在上海他就这么做的,收效甚大,在反帝爱国运动高涨的一九二五年,倭寇的经济战收益暴涨百分之十二。真是太牛了!后续上海以及江浙一带的战战和和都是他的黑手在背后鼓捣,死的是华夏人,得利的自然只有倭寇,不管谁上台睡倒台,好处都是跟着他的指挥棒转的。而这一带的华夏官场军界对冈村宁次都是彻底的敞开了大门,以最为赤诚的态度欢迎他的祸害。冈村宁次以及他的团队代表的就是新的管理经验,代表的就是先进性和开放性,不欢迎冈村宁次祸害那就是保守就是封建就是不开化的,在开放的时代里这是比任何罪名都更可怕的,无论是官僚还是军阀都在彰显自己的改革步伐,对于包藏在其中的祸心不是看不见就是有选择性的不看。还是那句话,凡属看见的都是自己想要看见的,对于官宦兵痞这样的病尤为甚之。

    此时虽然时过境迁但冈村宁次依然用出这么一招,而其在华夏大地上却依然管用无比。

    但见祖脉中从过去走出一个个国家教委高管,鼓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往英语上使劲儿,用英文作为新八股,成为科举考试制度的新镣铐。

    吕清广看得大惊,忙问慈悲大妖王道:“如何一个鬼影也能跨越时间从过去得来奥援?”

    慈悲大妖王说:“他本就是从过去来的,此时却并没有穿越回过去,而是从过去一直到现在都在寻找代理人,寻找奸佞之徒,并与其结成沆瀣一气,通过他们祸害华夏一族。他此刻并非穿越时间轴,他一个鬼影儿而已,哪里有什么法力,是绝不可能做到的。他那是将继任者和下属们的一次次策反成果展现了出来,从过去的成绩中找出可以对付王小二的招数。依我看,无论后果如何,他现在退后看热闹让华夏人自己斗个你死我活的,这其实已经可以算他赢了。”

    吕清广听后眉头紧皱一语不发。

    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学英语背英语说英语读英语写英语的浪潮高涨,一切考核衡量都要以英语等级作为硬性的条款,对孩子就更是如此,整个民族全部的后代都在学校里为了英语而发奋。

    王小二——王朴同学是没有读过上过学的,中国字都认识不多,英文那是真的不认识,听说读写样样都不会的。当然,对于死了七十年余年的小英雄来说这个真的太扯淡了,可是对于他信仰之力的来源,生可是绝对不可能用他这个态度来对待英语的,家长和老师都是坚决不同意的,就算不会歌唱二小放牛郎都没有关系的,但是不会英语未来就是一片昏暗了,不管是升学还是晋级,英语都是必考的,而且是硬指标。相反,别的哪一样或者几样不行都没有关系,说得过分点儿,只要英语好就有了高,别的科目都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转瞬之后,无数的试卷无数的磁带无数的复读机无数的大班小班一对一口语班就将王小二给淹没了,英语不会的王小二在同学们鄙夷的目光中黯淡了下去,光辉变得苍白。王小二作为英雄作为偶像当然是绝对正面绝对主流的存在,对主流意识那是相当在意的,而且从小放牛的苦孩子对相当的向往的。据说放牛的都这样,都是望着学堂的窗户心中充满渴望的,很久以前的王冕是代表,但却仅仅是之一。王小二没进过学堂,这不是他自己不愿意去,实在是活着都难,哪里能进得了学堂,他又不是倭寇的后代不够资格被刘帅收养,即使遇军也还是要去放牛的,要不也当不了英雄了。比如杨振宁,那就是英语学得很棒的,当英雄这类小事儿自然就不敢劳烦他了,他在大后方抓紧时间学习呢,为以后成为美国人而孜孜不倦。可是王小二不行,王小二还得将鬼子带进八路军的包围圈儿呢。

    可此时王小二也陷入了包围圈儿之中,人教版、北师大、牛津版、加拿大版、深圳版、剑桥版、新概念、新东方、托福、雅思……各种版本各种模式的英语铺天盖地而来,无数的老师还有外教将王小二堵进他自己的纪念馆当中。

    一队从荧屏上下来的朴实庄稼汉晚了一步,刚刚赶到,还没搞清楚状况,先兴高采烈的参观了王小二的纪念馆。为首的一个队长摸样的领导叉着腰,腰间的二十响敞着机头,他拍拍王小二的头顶,慈爱的说:“赶跑了鬼子就能过好日子了,有了年得用功。”

    王小二觉得这跟给过自己粥喝的八路挺像的,于是点头答应,捧起本儿好好学习去了。

    那领导转头看到东条英机、冈村宁次、山本五十六、土肥原贤二、松井石根、木村兵太郎、广田弘毅、坂垣征四郎、武藤章、松冈洋右、永野修身、白鸟敏夫、平沼骐一郎、小矶国昭、梅津美治郎、东乡茂德等等老倭寇,回身招手让自己手下的过来一个,并吩咐道:“给他们上上政治课。”

    “好嘞。”一个半老不小的庄稼汉从头顶上抹下白羊肚手巾,擦了一把后脖颈子上的汗,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花白的短头发茬子上搔搔,大大咧咧的走到最前面,扬手一挥做出演讲的范儿来,大声道:“当前的形势是这样的,伟大的苏联红军已经出兵了,你们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是……”

    留着八字胡的五万言先生松冈洋右从后排走上前来,走到东条英机的前面,温和的笑着,可是笑容却不是给他对面的农民战士的,对这个拿着枪的农民,他的态度跟扶桑岛国商务代表团以及扶桑历代的商人对待华工对待华夏一族的农民工是一样的,并不因为对方手里的枪而丝毫改变,因为他知道那把枪在之后不久就会被华夏人自己禁掉。

    松冈洋右的笑容是给莫洛托夫同志的,在松冈洋右出头的几乎同时,友好的苏联红军——在另一方面看也可以说是伟大的苏联红军——责无旁贷的出现在了自己的支持者一边儿。

    一直以为是在给小鬼子上课的农民军土八路同志觉得自己中暑了,他其实从来也没有见过伟大的苏联红军,就是听上面儿那么一说,但他对此的是深信不疑的,想当年q哥信白袍白甲的革命家,他相信红色的苏军,从本质上这个都是一脉相承的,从美誉度高的语汇里找解释叫做农民的善良,现实主义的称呼就太伤人了这里不提倡。反正看着伟大的苏联红军跟小鬼子合在了一起,他觉得自己发烧了,头晕眼花,看什么都不真实。

    这是病了?

    事情的真相是这帮子土八路难以理解的,他们看着因为《苏日中立条约》而和睦的站在一起的红军与皇军,他们的世界从他们的脑子开始崩溃掉,同时崩溃掉的还有他们自己的信息与认知能力。他们刚出现时的豪气没有了,装模作样的直扑气息不见了,身上有的只是死难国人溅落的血点子。他们猛然发现原来事情并不是他们一直以为的那样,伟大的苏联红军那么多年一直就看着倭寇横行,他们伟大的将守边的兵力调回了莫斯科,那才是重点。条约里斯大林同志郑重的承诺尊重满洲国的领土完整和不可侵犯,小鬼子同样也将外蒙古划给了苏联同志们。他们想不到苏维埃中也是有强盗的,而且被抢劫的还就是自己,而自己被抢了还在唱赞歌。

    崩溃的人,崩溃了,剩下那些坚强的土八路都是充满狼性的,他们不吃屎要吃肉。

    莫洛托夫穿着笔挺的西装,留着八字胡,和松冈洋右的胡子是同一款式的,在他们青春那会儿这样的胡子是相当的流行,高尔基和鲁迅也同样是这样的胡子,只不过这二位并不曾出现在这里。

    松冈洋右迎上去跟莫洛托夫友好而热情的握手,彼此相谈甚欢,他们当初接触颇多,互相比较熟悉,这一别之后各在一方,又是转了世界,都是死灵了,此时再见说不出的感慨万千。

    “哎,要是早知道结局这样,当初条约写少一年就对了。”莫洛托夫说道,“条约是好的,对我们都是有利的,只可惜差了一年。唉,要不然就完美了。”

    松冈洋右重重的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打了六年,但我们之间却仅仅打了六天,条约的功劳是不可埋没的,我们的利益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致的,支那我们应当分享,我们应当建立共赢的机制。”

    莫洛托夫点点头同意松冈洋右的推断,同时向四周的鬼影张望,看到外交界人士就出声招呼,随着他和松冈洋右的呼朋唤友,纳粹德国的外长里宾特洛普、殖民帝国外长艾登等等陆续出现在光线聚集之处。

    在华夏这边儿,民国的外长王宠惠也站了出来,再次重申道:“东北四省和外蒙古是华夏领土,满洲国是非法的,我……”这段话他当年在《苏日中立条约》签订第二日就代表华夏严正声明过,不过当时压根儿就没有谁倾听他说话,现在依然是这样,没有谁将他的话当回事儿的。然而此时不比往昔了,王宠惠觉得自己是战胜国的,是世界反法西斯同盟中的一份子,是有说话的权利的,而且大家也应当听一听的,所以被轻忽后甚是恼怒,抗议道:“二战已经是有了定论的,你们现在想要怎样?要改变历史吗?”

    莫洛托夫轻蔑的一哼,淡然的说道:“无论如何都好,只是却没有你们出声的余地。”

    松冈洋右板起脸来,对着华夏一族的方向狠狠的说:“无知的猪猡,你们知道什么!第二次世界大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延续,是诸列强之间的争夺,无论胜败都与弱者无关,与你等无关。”他转头,对着莫洛托夫一行微笑致意,语气至诚的说:“我们之间的纷争是优秀者向更优秀前进的过程,是掠食者之间的竞技。”他又转回头,目光变得凌厉,“被掠食者永远就只能是食物,而绝不可能是别的,无论是否跟在胜利者身后,胜利都是与你们没有丝毫关系的,更不要妄图分享胜利的果实了。那是绝不可能的!”

    华夏一族的阵营纷乱扰动起来,祖脉中的信仰之力被松冈洋右的语言刺激起无数的浪涛,主流的声音与文字一起飘散而出,却仅仅是重复自己是战胜国,是同盟国中的一员,全无一丝一毫的新意,更没有丝毫的力度。

    松冈洋右哈哈大笑,笑声张狂放肆,笑得华夏一族的所有声音与文字都在虚空中粉碎,跌落到尘埃,却原来除了虚妄的字句一点儿实际的东西都没有,无论是投降、投降公告还是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们拿回了台湾和澎湖列岛!”一个声音从祖脉中传出,这仿佛又不是一个声音而是千千万万个声音,声音弱弱的并不是那么有底气。但是在下一刻,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响起了无数的回声,有无数无知却不自知的信仰之力大声的跟着叫喊,充满了喜悦和自豪:“我们收回了台湾!我们收回了澎湖列岛!我们得到了胜利果实,……我们得到了!”

    松冈洋右轻蔑的冷哼一声,连再说话的兴致都没有,闪身从聚光处隐退,跟一帮外交家一起躲到了阴暗中,去嘀嘀咕咕去了,外交家其实就是阴谋家,不会搞阴谋诡计的外交家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外交家,这一点在这群人中表现得是最为明确的。

    安培晋三跨越到正中间的光芒里,对着奸佞者群落一挥手,召唤道:“关门,放李登辉。”

    关门是虚指,纯意念性的,表示的仅就是环境的封闭,然而此地虚就是实,外方的众军队合围之势已然形成,这个关门就又是无比生动无比现实的。没有门的门被关上了,连吕清广都觉得一阵的气闷。同一时间里,李登辉表现得跟忠犬八公一样可靠,对着那些为台湾和澎湖列岛回归而高呼雀跃者,前扑后跳撕咬抓挠吠叫龇牙,尽到一条狗应尽的责任。紧跟在李登辉身后出现一个狗群,群狗齐吠声势震天。

    吕清广看不下去了,分一道灵识束出去,用自己的灵识去强化华夏二战战胜国的气势。

    太乙金仙的灵识何等浑厚强悍,哪怕就是一丝,在生死存亡即将分晓之际依然能扶大厦之将倾。灵识化作打狗队,冲向凶猛的狗群,而这些狗却是极其机灵的,一见势头不对立刻从凶恶状转变到无辜样,装沧桑老矣的装垂暮,装可爱的装幼稚天真,还有卖萌的、伪善的、撒娇的等等表现,一改先前恶狗状都化身为宠物,一个比一个的身价高。打狗队还没有开打呢,从祖脉中就冲出一股强势的信仰之力,高呼救狗护狗的口号,气如虹声震天,冲着打狗队就猛扑了上去。吕清广的灵识虽然等级足够高而且也是深厚无比的,可是战斗中依然还是无限接近于零的,特别是对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更是毫无还手之力,被冲击后立刻溃散,化作灵气在地宫中散开来,反倒是便宜了在地宫中的鬼影们。自然在场的还得数祖脉得益最多,比先前凝实了不少,能容纳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大增。而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从来都是多到难以容纳的,被空耗在虚无中的占了绝大多数,现在祖脉扩展了,能进入祖脉中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就多了,可即便是这一次增加的量是几何级数的,但跟随时都在海量产生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比起来依然还是杯水车薪而已。

    吕清广吃了一点儿小亏,慈悲大妖王能感觉得到,但晨满就看不出来了,顾羽如笑嘻嘻的似乎猜到了一点儿却不敢肯定。损失了一丝的灵识,对于吕清广来说真的不算啥,九万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是这毕竟是吃了一瘪,从理念上来说那就是打了个败仗,而且以此可以推断,再战依然还是败仗。是的,这不是不小心打了败仗,也不是准备不足而吃了亏,这是完完全全的注定式失败,是无可改变的失败,至少在现在还没法扭转这样的结局。

    最让吕清广头疼的是他连为啥会这样都理不清,而且可以预见这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

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一十七章 抗战与二战9

    第六百零九章抗战与二战9

    地宫中的局势并没有因为吕清广灵识的介入而发生多大的改变,灵气大家都得到了,也就跟谁都没得到差不多,并未引起格局的变化。

    对二战战胜国光辉的执着并没有给华夏一族带来丝毫的好处,相反的,从华夏分裂的外蒙古、朝鲜、韩国、越南等地区其实都是二战后才被最终确认的,当然,还并不仅仅就这点儿地方被划分了出去,国境线上被啃一口甚至好几口的地方多了去了,一一的数出来太占篇幅,会被质疑是骗字数的。——这个似乎也是挺可悲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又是足可以自豪的,能像咱们一样经得起啃咬的又能有几个国度呢!由此可见,想要将坏事儿变成好事儿真的就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的事儿,别的事儿几乎都不需要去多虑。

    地宫中,狗儿遍地的肆意撒着欢儿,围困者的意志连接成牢笼,在牢笼中困着华夏一族的祖脉。靖国神社一方气势汹汹进攻的态势已经不可阻挡了。

    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谁的声音大就能盖过对方的了,得拿点儿货真价实的出来才行。

    高丽棒子此时跳跃而出,阴暗的鬼气模仿成人形,却不似人的摸样,装一张假脸,腻子打磨后上了几遍漆水。分明还是那婊子身,可脾气却变得暴力野蛮了,跟倭寇十足的接近,不过要论起来他们那也是正宗的倭寇后裔,以后如果他们抢注了倭寇的成产地那也毫不奇怪,这是高丽棒子的本性。二战之时盟军中那是并没有高丽棒子的,倒是倭寇中不少,成建制的和散装的都有。严格意义上讲,高丽棒子在二战中应当属于战败国的,他们得算倭寇一伙儿的,实际上也是。但是高丽棒子却亮出了战争赔偿。

    这一招的使出带有强烈的规则之力,战争规则中最强劲的潜规则显露出来——战争就是掠夺,战胜方既是获得好处的那一方,而谁得到战争赔偿才是最为关键的实证,其他的什么声明、通告、投降等等都不过是一纸空文,苍白单薄虚假,在实打实的金钱面前被褪尽荣光,露出裸泳者的真实状态。

    华夏一族这边儿只能祭起最后一块遮羞二战是正义战争,一战是非正义战争,正义战争的胜利是……

    遮羞布刚一飞起,还未完全展开,却从包围圈的核心,从祖脉深处,从一道道的深刻伤痕中飞起血光一片。此乃是历次战争失败的割地赔款条约,每一次都是血淋淋的,没有一次不是给整个华夏一族带来深重灾难的。这些血泪聚集在一起变成一个闪亮的巴掌,猛然落下来。这一记响亮的耳光,而且还是自己扇自己,扇得响亮而狠冽。扇得遮羞布还未展开就粉碎消散,再也欺骗不了自己,更别想以此来骗人,骗不到的。

    吕清广的灵识束能清晰的感觉到伤痕中的血泪,能感觉到一次又一次的将民族积累的财富拱手与人带来的伤害,这是对整个民族的伤害,伤害的是民族的根本。每一个行业都在受伤,每一个城市每一座村庄也都在流血,无数的流民在饥寒交迫中死去,其中就有小英雄王二小的父母和他哥哥王大。民众在贫病交加中挣扎,民族工业在苦难中呻吟。基础设施没有钱建设,国防没有钱加强,在深重的苦难中贪官污吏洋奴买办再在其上雪上加霜。无数的血泪在流淌,无数的喉咙在呻吟,无数的眼睛在流泪。

    这一切都在加强战争赔款的力道,这一切都在揭示战争的实在性,正义性与此无关。

    “起码我们没有赔款出去。”立刻,华夏一族信仰之力里就涌现出强大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来,立刻发现到在二战时虽然没有占到便宜却也没有吃亏,又有了些许的喜色,将血痕冲淡。

    血在流,从过去流到现在,其实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伤口从来就没有愈合过。然而却一直被隐藏在各式各样的喜色中,看不明白,瞧不仔细,似乎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每一天都是新的,全新的,经历了如此多全新的一天又一天之后,在茫茫的赞歌声中,还能有几人看得到那还在流着血的伤口呢?

    冈村宁次嘿嘿的笑着,对高丽棒子的攻击表示满意,却又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性,他很清楚高丽棒子可是养不熟的狗,一转脸就完全可能反咬一口,比如这笔战争赔款就是明证,明明是一起去华夏大地烧杀抢掠的,无论是杀人放火还是抢劫强奸,高丽棒子都是下手最狠最凶残的,可是等到风头一变,立刻就摆出受害者的丑陋嘴脸,反过头来咬一口,而且咬得也是同样的狠同样的凶残。可是从战略上,冈村宁次此时还必须要接高丽棒子这一张牌,这张牌太有利了,此牌一出顿时风云就变了,对二战胜利的自豪感也就消散无踪了。冈村宁次开怀的笑了起来,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看到了辉煌的未来,六十多年前未成达成的梦想,未成实现的梦就要实现,就要成为现实了。

    靖国神社黑气涌动,一股阴邪的恶气从中飘散出来,飘散在地宫中。

    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顿时大惊,特别是其中相当澎湃相当激昂相当执着相当张扬轻飘的哈日漫一族,这一族以几岁十几岁到二十来岁的华夏新生代组成,是些八零后、九零后、零零后的都市幸福宝贝,从来没有吃过苦,从来没有用自己的眼睛看过世界的真面目,或者他们以为世界就是按照他们的理解在生成。在这一刻,他们的动漫偶像从黑烟中冒了出来,举着屠刀对着他们砍来,在这一刻,他们依然在献出自己的信仰,虽然他们自己都不知道那其实也是信仰,然而那排他的热爱,那狂热的不讲情由的追逐就是最强烈的宗教狂热,是超出一切的超强执念。这就是信仰之力,无论是对一个神、一个魔、一棵树、一个人还是一堆卡通,这都是强大的养分,是足以让它获得神迹与力量的营养品。那些不可一世的小太阳小皇帝们这个时候全然无知的充当着敌人的总后勤,为敌人的进攻贡献着自己。

    异变生于地宫之中外界并不知晓,华夏大地上还是一片的和谐,对日漫的执着热爱依旧在青年少年中形成风潮,一部分孩子和半大孩子还有部分的青年痴迷于此,并且非常执拗。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在通敌,他们毫无这样的意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上了当,再被有意的养成,成为未来的奸佞者。这是他们的悲哀,但却并非完全是他们的过错,因为他们的视线被扭曲的定格在了这里,他们的视线无法展开,因为更广阔的更加灿烂美丽的作品被从他们的视线中剥离。他们并不了解更多的,他们没有见到,因为他们没有这样的几乎去看。电视、网络、报刊、杂志……一切他们可以接触的媒介都被禁锢,被锁定,从官方审核到商业操作,一整套的完整手段让这一代的视觉传达断裂,让他们失去了认知的能力。

    然而这个话他们是不信的,说出来甚至连吕清广都未必肯相信,这话太过耸人听闻了,虽然阴谋论不是不可以,但是有那么阴险吗?

    即使是在地宫中看到了靖国神社攻击昆仑祖脉,吕清广都还是不觉得有那么危急,不觉得孩子们的一点有些偏颇的个人爱好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哪怕受到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攻击也还是没能清醒多少,没能完全明白其中的奥义。

    这话暂且揭过,不说此位面中一片和谐发展的世界局势,也不说一片安定团结的华夏盛世,单说在昆仑山下,坍塌毁坏的地宫之中,靖国神社已经不宣而战,也可以说它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意味着战争的到来。这座野庙就是因为战火而生,并逐渐成为专为侵占与劫掠而存在的一个标志,一个象征。

    千千万万的死灵咆哮而出,更有扶桑近几十年来一代又一代的新倭寇磨刀霍霍,他们的信仰之力此时也一同从靖国神社中冲出来,冲向前方华夏一族的祖脉。前锋以突击,尖端处显出规则之力,却是近代史断代之说。第二次世界大战起始于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纳粹德国出动五十八个师近一百五十万人,两个千八百辆坦克,两千多架飞机,分三路向波兰发起突然袭击。九月三日,英、法被迫对德宣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这一断代之是确定无疑的,而爆发的直接诱因无疑就是一周前苏德两国签订的互不侵犯秘密协定,也是斯大林和希特勒瓜分波兰以及捷克等弱小国家的利益分配达成了一致,然后纳粹才毫无顾忌的挥出了屠刀。作为近代史断代,此点确定而且精确,却似乎与华夏并没有直接的关联,战场在遥远的欧洲,隔得太远了。

    华夏一族很容易的就接受了这一断代点,毫无疑问。

    紧跟着,又一个断代点出现,却是一九三七年的七月七日,战火在卢沟桥点燃。而具有代表性意义的《告全体将士》却是月底即七月三十一日由老将的,由这里算起,八年的抗战,到二战结束一起截止。

    华夏一族中主流强力的呼吁:八年抗战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然而天下无数各民族积累无数载的信仰之力却纷飞而来,显示出他们认定的断代之点——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的九一八事变,以此到二战结束,这其中就是一十四年。

    这个跟二战的六年比较时间跨度悬殊就有点儿大了,华夏的主流坚持八年的断代点,但却是没有过得硬的理由的,其实十四年抗战的断代依然是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的。道理在平时似乎主流如何言说就是如何的,跟着标准答案走,说八年抗战填写成十四年的就是错,没有啥好说的,但此时在地宫之中理念直接化成武器相互战斗,任何虚假做作的立马就显出真相溃不成军了。

    此良机倭寇岂会错过,靖国神社黑气中一道道战争中的命令重新亮相,从其中闪出一个又一个的地名。无论是九一八的皇姑屯还是七七的卢沟桥,尽皆都是华夏大陆之内,没有一处是在国境线上的。与之相形见绌的是纳粹进军波兰,大军那是实打实的从国境线上往前开的,而不像倭寇还没打呢就已经在对方腹地之中了。然而国家之战必然始于国境线上,这是规则,而二战的规则在纳粹出现时就已经被注定,它必然是这样的。

    在规则之力的冲击下,八年抗战的断代点立刻变得苍白无力,历史的存在被剥离,真与假被重新界定,标准答案被否定,原本被简单定义的正确在清晰的被观察时显露出虚假的内涵。

    祖脉震动起来,僵死的祖脉和含混的信仰之力在冲击中震颤,却并未做出明确的反击,反而进一步错乱,进一步迷茫,雅思和托福趁乱扶摇直上,在信仰之力中攀升地位——英语一定要学好,这比什么都更重要。

    在祖脉混沌,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迷离纷乱的时刻,大岛义昌率军突袭而来,呼啸中直接杀奔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与祖脉的连接之处。

    马玉崐从祖脉中醒来,帅本部人马奋勇而战。

    然而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却丝毫未给予马玉崐以支持,记得他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供奉他的庙堂更是不知何处,反正此位面中是没有的。

    马玉崐浴血苦战,大岛义昌负伤而退。

    立健尚文和佐藤正各带精锐扑上,力战而亡,属下战亡者众。

    因为此战是在高丽,所以叶志超跑了以后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反应并不大,并未群情激奋,但紧接着邓世昌的死就严重的刺激了华夏一族祖脉的痛处,祖脉的伤痕处再次迸裂开,旧伤化作了新伤。

    一四年十月二十四日,鸭绿江守军三万余因为统帅宋庆节制不力,除马金旭、聂士成率部抵抗,其余诸将俱都望风逃窜,倭寇在三县有朋带领下冲入国境。

    此刻,从从前中激荡出一股规则之力浩荡而来,与纳粹出兵波兰形成的断代点一起,分别成为抗战与二战的起始之处,同时,这两点也截然分离开去,二战是二战抗战是抗战,截然不同,泾渭分明。

    在这一刻,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将抗战与二战混为一谈的主流标准答案轰然粉碎。

    靖国神社中黑气内显出倭寇的基本国策:侵华。

    吉田松阴带着弟子伊藤博文、三县有朋订出此策:一旦军舰大炮稍微充实,便当开拓虾夷。晓谕琉球,使之会同朝觐;责难朝鲜,使之纳币进贡;割南满之地,收台湾、吕宋之岛,占领整个中国,君临印度。此策出,立刻,田中奏折紧随其后,再后倭寇政府制定了《清国征讨方略》,将这一几百年国策完整的理顺,并一以贯之的推行,一年,十年,百年,一直坚持不懈,从各个方面不断努力。

    倭寇的基本国策祭出,华夏也对以基本国策。

    华夏的基本国策是计划生育,但推行的时间太晚了,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两相对比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紧跟着侵略战争的国策,倭寇匪首带头从皇家经费中挤出三十万做海军补充费,一时间,倭寇全族倾尽所有整备军队,军队亦积极备战。

    再看华夏这边儿,基本国策还在七八十年之后才会出现,当世时,海军军费挪用来给老佛爷慈禧修花园做寿,全族上下一片贪腐成风,军队萎靡,训练松懈,毫无斗志。

    战端起,一战败战战败,一直到祖脉中走出个高大之人,定三字方针曰:持久战。

    立刻,风云在变,无数华夏热血儿女抛头颅洒热血,抗战到底,直到一九四五年二战结束。此时倭寇投降,华夏大地一片欢腾。仿佛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的到来,因为这一刻的胜利是注定的,因为现在已经是二零零四年了。然而此刻却并非那么平静那么顺利就一切结束了。二战与抗战的真相已经揭示出来,倭寇也丝毫不在伪装,转入到地下的基本国策丝毫未改变,侵华的大方针也丝毫未变。在此刻,丝毫不再隐瞒,二战的胜利虚幻已经蒙蔽华夏够久了,此刻已经不再需要隐瞒,此刻是屠刀再举的关头了!

    靖国神社之中,黑气里无数的武士刀飞舞而出,最先进的舰船,最昂贵的坦克后发先至,一起对着华夏祖脉攻击而来,再后面可以看到核电厂正在转产原子弹,这个分分钟就能搞定。

    华夏这边儿,祖脉已经全无还手之力,而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还高唱着中日友好的主旋律,即使最愤青的愤青也没有意识到倭寇的攻击已经临头,即使这片大地上有上百的穿越者、重生者,但没有一个知道二零零四年夏秋之际倭寇会突然进攻的,因为这不是原本光伏位面系列发展的轨迹,这是剥离到新的位面系列之后才有可能发生的,这是他们不知道的。

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一十八章 抗战与二战10

    第六百零一章 抗战与二战1

    王晓郁也是不顾一切了,挡在安培父女身前,激昂的宣讲道:“当今大局以和谐为第一要旨,唯有在和平的大环境下我们才能有机会迎头赶上,才能积极的追求发展,任何破坏和谐大局的行为都是要不得的,都是对国家对民族的犯罪。(赢话费,)切不可图一时的痛快,如果此事上引发国际纠纷,我们艰难维持的和平环境就要付诸东流,和平崛起的道路就会受挫,付出的巨大代价就付诸流水一去不返了。不,决不能如此,决不能这样!”他喘了口气,口气软了点儿,动之以情的劝道:“放了这父女俩算了,一个老者一个小女孩儿,他们能有多大的罪过?就算有,那又如何呢?咱们总得考虑到形象吧,总得顾忌点儿物议吧,要是壮汉无赖之流还好看些,你看这老的老小的小的,看起来就不像是能伤害得了谁的。咱们要是一意孤行,要是被有心的敌对势力利用了,用来诋毁咱们,那可就被动了。大家想想,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形象呢?屠杀老弱妇孺呀!这样的黑锅一旦背上可就永世翻不了身了!”

    吕清广冷着脸:“搞屠杀的却恰恰就是他们。”

    王晓郁也不敢不是,他强调道:“龙组这是内斗,动手的主要都是自己人,而且动手的都已经伏诛了。唉,这个事情不提也罢,修真界本就是一个内斗不断的地方,这样的事情不奇怪的。”

    吕清广却不同意这样的法,但他对修真界也并不落实,也不强行否定王晓郁的法只是质疑道:“如此修真界就该是内斗不断的了?为什么呢?为什么修真者就要在内斗中不断的自我消耗,为什么就要这样自相残杀呢?这是谁定的?”

    王晓郁强辩道:“历来就是如此的呀,这就是修真界的劣根性。”

    吕清广不悦,对这样毫无理由却乱下定义的话语毫不犹豫的予以反击:“劣根性么,我看你身上倒是很明显,不问缘由不问是非不问真假就一顶大帽子压下去,这才是真正的劣根呢!至于到内斗的劣根性,有没有我却不知道的,但别的不,起码这一次龙组的死难者我不觉得是因为内斗而死的,他们要反抗的是倭寇的入侵,是皇协军的卖国,他们不是在内斗,他们是在对外战斗,他们是不愿做亡国奴的战士。用内斗解释他们的死亡是对他们的侮辱,他们是烈士,应该受到烈士应有的尊敬。而你,你颠倒是非,你混淆黑白,你磨灭良知。就为了你自己家族的利益,你将民族国家的利益置之不顾,将是非曲直颠倒过来,将忠奸良善反过来、扭曲事实真相。扣一顶劣根性的帽子很简单,将英雄与狗熊混为一谈也似乎并不难,可是如此一来没有劣根的也被你等弄出劣根来了。这做法本身就是在叛国,其效果未必比杀人来的差,而且更持久,更能欺骗人,也更具备隐蔽性。你如此,你也是有罪的了。”

    王晓郁心中一颤,晨满的彪悍让他很是畏惧,对吕清广话语中的火气也跟着带起几分恐惧,但紫府一转,觉得既然对方愿意自己,那也就是还有戏。依照他的经验判断得出结论:领导愿意的批评的下属,哪怕是过骂的,那都是还会重用甚至提拔的,不搭理的才是出局的。他在圈子里其实也是这么样搞的。再一想,对方在自己身上的投资已经非常的巨大了,而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回报,也就是对方是放债的而自己是欠债的,在投资得到回报之前,也就是欠债还清之前,投资方是不可能动自己的。此刻正是二零零四,在这个位面中是欠债者做大爷的时代,王晓郁也是这个思想的深信者,觉得自己无论如何现在都不会有问题,对方必定得让着自己点儿,起码不能直接翻脸,更不可能对自己出手,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一梗脖颈子坚决的顶撞道:“不管怎么,大局是维持稳定,这个大方向是不可更改的,为了大局让部分同志受点儿委屈那是很正常一件事儿,即使是受了委屈也得保证大局,这是必须的。”

    吕清广没想到王晓郁在事实俱在是非分明的事情上居然还能如此无耻,对他的印象可以低落到了新低,怒道:“如此大局不要也罢。”

    已经都到这一步了,王晓郁也豁出去了,坚定的挡在安培父女面前,摆出不死不休的气概来,一手叉腰一手前挥,态度坚决的道:“大局不是哪个人私有的,不是不要就能不要的,维护稳定是既定政策,是必须要不折不扣的做到的,无论再大的代价,无论再复杂的局面,大局都是不能不维系的。大局不稳受害的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他们安居乐业的日子就无法继续下去,他们就会被扯到兵荒马乱的日子中去,就会受颠沛流离的苦楚,就会面临家破人亡的悲剧。这绝不是老百姓想要的。他们要什么?很简单,平平常常的日子,有的吃有的喝有活干有钱挣。这才是他们要的,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活下去,活得好一点儿,轻松一点儿,不要比身边儿的人差,这就足够了。他们真的在乎这里发生的事情吗?如果你一个个去问,其告诉他们这里的事情,然后让他们表态,也许他们会选择与他们完全无关的正义,可是在他们心里,他们其实是只关心自己的,只在乎自己过得如何,而正义却从来只在表态的时候被提及。老百姓很傻,老百姓又精明得很,精明得冷血,也势利得冷血。对于自己的切身利益他们看得很重很清楚,而正义,那是在背后骂人时的最爱,是发牢骚的专利,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比他们的选票还更加的无聊,无聊到他们自己都不当一回事的。前辈,我相信到了您这样的境界绝不会是意气用事的,而现在的局面无论从哪个层面哪一派利益集团出发,稳定都是最为核心的,都是重中之重。我相信杀了他们绝对是不符合您的利益诉求的。放了他们吧,这对大家都更有利。”

    这段话得深入浅出入情入理,要是遇上以前那个从善如流的吕清广八成就能动他,可是现在的吕清广却有主见多了,对王晓郁摇摇头,冷冷的:“在这里我没有利益诉求,完全没有。”

    吕清广的是实话,可听到王晓郁耳朵里就成了谎言了,他如何肯信得,不得揣摩起来,然而按照他的思路却又看不到主持正义何方能获益,把不住对方的脉络,心中急切起来,脑子中不断翻腾寻觅论证的凭据。那安培幸爱子也相当的懂得配合的,自从被抓住后就一直在装可怜,将自己伪装成小姑娘的味道,而且还越装越嫩,嫩到了*的摸样。这倒是提醒了正找论据的王晓郁,他脑海中旧故事堆里一个沉渣泛起,想起了一段用得上的轶事,道:“当年跟扶桑正面开战之时,史称抗日战争,打到了腹地,大半壁江山都已经丢失了。就是在这等艰难困苦的时候,刘帅遇到扶桑孤女非但没有将其处死,相反,他老人家在转战之间精心照料,即使部队粮食再紧张那也是要优先攻击给扶桑孤女的。自此留下一段佳话,堪称两国友好的千古见证。我们也应该向刘帅学习,将伟大的革命传统发扬光大。那扶桑小姑娘是不是先放了,好好的款待一番,然后礼送其国去最善了。那老者正好与其作伴也好照顾,顺便就一起了,此刻又不是抗战的时代,和平的主题高扬,热情款待才是主旋律。”

    “有这样的事情吗?”吕清广问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中年汉子点头道:“这个故事似乎是有的,我在不同位面零零星星的听过些。”

    “自然是真的。”王晓郁觉得这次有戏了,赶紧敲死钉脚,“这个事情知道的人相当多,不怕调查的,好些宣传两国友好的书籍都是收录了的,也出过单行本,回头我给你找来看看,现在先放人是正经。”

    吕清广却并不立刻放人,只看着安培幸爱子装嫩的摸样皱眉,问道:“抗日战争中只有两个孤女可怜吗?”

    “那当然不是了。”王晓郁着急归着急,还得回答吕清广的问话,“战火燃遍了大半个华夏,战乱中的孤苦伶仃者那怎么可能少得了呢,饿殍遍野不,孤儿那是相当普遍的,很多。”

    吕清广不解的问:“既然孤儿很多,为什么刘帅单单要照顾那对孤女呢?为什么?”

    “那是扶桑孤女!”王晓郁强调道,“刘帅就遇到了这一对扶桑孤女。”

    吕清广依然不解:“那又如何?扶桑孤女是孤儿,华夏孤女就不是孤儿了?”

    王晓郁气结,这么一目了然的东西非得问,他都怀疑这位到底是脑子有病还是故意装傻,可他还不能不解释:“华夏一族的孤儿当时遍地都是,管不过来,部队还得战斗,能照顾的肯定是有限了,除了相当级别的干部子女就只有扶桑孤女了,而扶桑孤女更具有宣传价值……这个,嗯,你懂的。”

    “我不懂。”吕清广好不含糊的挑刺道,“我想知道华夏孤女遇上倭寇时又会是怎样呢?”

    王晓郁无语了。

    吕清广又问:“会怎样?”

    王晓郁支吾道:“各种情况都是有的吧?”

    吕清广却不容他打马虎眼,逼问道:“出现了些什么情况呢?”

    王晓郁小心的瞟了一眼极其认真的吕清广,心里打鼓,不敢互联编造也不肯对安培父女不利的,只能含含糊糊的:“这个,嗯,怕是一时间不好清的。一直以来就没有这方面的统计,也没有谁做过这方面的调查,不好,不好。”

    “有刘帅那样的故事吗?”吕清广问,“自己人不救,却去救敌人的孩子。”

    王晓郁赶紧纠正:“不是不救,刘帅带兵抗战那就是救国救民,只是战斗行军中不可能兼顾得那么全面,部队的粮食也很紧张,战士们也是经常挨饿的。”

    吕清广眯起眼睛遥望虚空,仿佛头顶上的岩石里埋藏着这段历史的真实隐秘。

    王晓郁没办法,只能调头去劝出手的慈悲大妖王,这汉子虽然一直都是听吕清广话行事的,但他却从晨满的神色中感觉到,这汉子的威望似乎要比吕清广更高,怀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念头,他凑近了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一晃身收了幻化,露出自己的本来面貌,两个面孔在变幻不定的脑袋上摇曳不定,虫子脸更是奇形怪状绝无丝毫人相,吓得王晓郁元婴俱都汗毛倒立起来。安培父女初时不见慈悲大妖王在其中还多一份儿蒙混过关的心思,此刻见到了这位凶名赫赫的恶人立知自己性命真的已在旦夕,哆嗦着互相望一眼,知道得不了好了,对王晓郁情也不再指望了,情能得动慈悲大妖王的不是没有,却绝对不会是一个修真者,这点儿眼力劲儿他们俩还是有的,既然慈悲大妖王在,那就决不能指望王晓郁了。

    安培幸爱子一改被抓后的柔弱造型,彪悍气息瞬间飙升,那些玩偶状的式神也同时复活,咆哮着冲过来。

    慈悲大妖王淡然一笑,灵力一扫,若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他们全部都卷起来,中间漩涡如刀,就要将垃圾些都清扫干净,却在此时异变陡升,一箭从垃圾堆之中射出,突兀的奔向慈悲大妖王,直奔面门射来。

    佛脸低喝一声:“嘛!”灵力应声成盾,迎着箭头反击而去。那小盾为灵力幻化凝结而成,用的是蓄积在体内的吕清广的灵力,算是一件一次性的法宝,其威力因为灵力是太乙金仙等级的所以比大罗金仙的寻常法宝还要强横。

    箭至!

    盾迎!

    撞击在一个极小的点空间爆发,巨大的能量瞬间撕裂空间束缚,地宫空间中轰然炸响,无数可怖的空间裂缝出现在爆炸点周围,却是向着箭射来的方向蔓延开去。由此可见,虽然箭和盾同时毁灭,但盾却是略胜了一筹。

    一阵阴冷的笑声响起,于笑声中,第二箭紧跟着飞了出来。

    佛脸做金刚怒目,厉声喝道:“哄!”又一个小盾应声成型,比上个还快了一线,早一步飞出,迎上黑色的冷箭。

    第二次的爆炸比第一次还猛,可是因为空间裂缝的存在,大量的能量被空间裂缝吸入,对地宫造成的损害却似乎要小了一点,只是将空间裂缝的数量变得更多缝隙也更大了而已。

    第三箭。

    箭已在弦上……

    垃圾式神们纷纷粉碎,化为阴风黑雾,雾气昭彰处,八幡大菩萨持弓搭箭,遥遥锁定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恍若浑不在意,冷笑的面对箭簇的锋芒所指。

    八幡大菩萨并没有射出第三箭,他在等。

    慈悲大妖王早就猜到他在等,八幡大菩萨又出场了,那么须佐之男也不会远的,很有可能这一回他们还有别的帮手,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找虐,他们可是才在慈悲大妖王手里吃了亏的。现在又来当然不会是来继续找虐的,八幡大菩萨可不是灰太狼,也不是格格巫,不可能那么弱智的。此刻敢来自是有所依仗的,要不然他绝不会冒这个险,至于救安培父女么,那不过是两位下等仆役,在战略上,他们的生死是无足轻重的。

    地宫中,阴风不散,被倭寇和皇协军杀死的龙组成员加上被晨满干掉的倭寇与皇协军,总数有两三千之多。现在,他们的血液已经难以分出彼此了,都流出了自己的身体,在地宫瘫倒的瓦砾与崩溃的岩石间蜿蜒流淌,流向低洼之处,并汇集在一起,不分彼此。

    忠与奸,从血色上是看不出来的,没有碧血丹心,血都是一样的,就如同死尸都是一样。

    不同的只是灵魂。

    龙组死难的抵抗者都是被抽离了生魂而逝,他们的灵魂被骷髅幡禁锢,死后灵魂无法超脱。皇协军和倭寇的魂魄晨满却没有动,由得他们转世。此刻脱离尸身与血水在地宫中游荡的灵魂全部都是倭寇和皇协军的,受式神的召唤,这些魂魄急急归入八幡大菩萨身后,在阴风鬼气中呼喝咆哮。

    八幡大菩萨引箭不发,却滑步先前,背后的鬼气被他一招百鬼夜行给激发出来,轰然爆发。

    这招百鬼夜行安培晴明用过,但比起八幡大菩萨,安培晴明手中的百鬼夜行就如同儿戏,如同火把与烈日,如同鞭炮与核弹。

    百鬼呼啸,血水倒流,一时间地宫中血雨腥风,流向低洼处的血水被震荡得雾化飘飞,在地宫中激荡飘舞。百鬼相互呼应相互壮胆相互映衬相互推耸,在阴沉的地宫中死命的营造阴司的气氛,而八幡大菩萨身后荡漾而出的是黄泉的死气,死气在百鬼的牵引下布满地宫,将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一伙儿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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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一十九章 抗战与二战11

    第六百零一章 抗战与二战1

    王晓郁也是不顾一切了,挡在安培父女身前,激昂的宣讲道:“当今大局以和谐为第一要旨,唯有在和平的大环境下我们才能有机会迎头赶上,才能积极的追求发展,任何破坏和谐大局的行为都是要不得的,都是对国家对民族的犯罪。(赢话费,)切不可图一时的痛快,如果此事上引发国际纠纷,我们艰难维持的和平环境就要付诸东流,和平崛起的道路就会受挫,付出的巨大代价就付诸流水一去不返了。不,决不能如此,决不能这样!”他喘了口气,口气软了点儿,动之以情的劝道:“放了这父女俩算了,一个老者一个小女孩儿,他们能有多大的罪过?就算有,那又如何呢?咱们总得考虑到形象吧,总得顾忌点儿物议吧,要是壮汉无赖之流还好看些,你看这老的老小的小的,看起来就不像是能伤害得了谁的。咱们要是一意孤行,要是被有心的敌对势力利用了,用来诋毁咱们,那可就被动了。大家想想,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形象呢?屠杀老弱妇孺呀!这样的黑锅一旦背上可就永世翻不了身了!”

    吕清广冷着脸:“搞屠杀的却恰恰就是他们。”

    王晓郁也不敢不是,他强调道:“龙组这是内斗,动手的主要都是自己人,而且动手的都已经伏诛了。唉,这个事情不提也罢,修真界本就是一个内斗不断的地方,这样的事情不奇怪的。”

    吕清广却不同意这样的法,但他对修真界也并不落实,也不强行否定王晓郁的法只是质疑道:“如此修真界就该是内斗不断的了?为什么呢?为什么修真者就要在内斗中不断的自我消耗,为什么就要这样自相残杀呢?这是谁定的?”

    王晓郁强辩道:“历来就是如此的呀,这就是修真界的劣根性。”

    吕清广不悦,对这样毫无理由却乱下定义的话语毫不犹豫的予以反击:“劣根性么,我看你身上倒是很明显,不问缘由不问是非不问真假就一顶大帽子压下去,这才是真正的劣根呢!至于到内斗的劣根性,有没有我却不知道的,但别的不,起码这一次龙组的死难者我不觉得是因为内斗而死的,他们要反抗的是倭寇的入侵,是皇协军的卖国,他们不是在内斗,他们是在对外战斗,他们是不愿做亡国奴的战士。用内斗解释他们的死亡是对他们的侮辱,他们是烈士,应该受到烈士应有的尊敬。而你,你颠倒是非,你混淆黑白,你磨灭良知。就为了你自己家族的利益,你将民族国家的利益置之不顾,将是非曲直颠倒过来,将忠奸良善反过来、扭曲事实真相。扣一顶劣根性的帽子很简单,将英雄与狗熊混为一谈也似乎并不难,可是如此一来没有劣根的也被你等弄出劣根来了。这做法本身就是在叛国,其效果未必比杀人来的差,而且更持久,更能欺骗人,也更具备隐蔽性。你如此,你也是有罪的了。”

    王晓郁心中一颤,晨满的彪悍让他很是畏惧,对吕清广话语中的火气也跟着带起几分恐惧,但紫府一转,觉得既然对方愿意自己,那也就是还有戏。依照他的经验判断得出结论:领导愿意的批评的下属,哪怕是过骂的,那都是还会重用甚至提拔的,不搭理的才是出局的。他在圈子里其实也是这么样搞的。再一想,对方在自己身上的投资已经非常的巨大了,而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回报,也就是对方是放债的而自己是欠债的,在投资得到回报之前,也就是欠债还清之前,投资方是不可能动自己的。此刻正是二零零四,在这个位面中是欠债者做大爷的时代,王晓郁也是这个思想的深信者,觉得自己无论如何现在都不会有问题,对方必定得让着自己点儿,起码不能直接翻脸,更不可能对自己出手,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一梗脖颈子坚决的顶撞道:“不管怎么,大局是维持稳定,这个大方向是不可更改的,为了大局让部分同志受点儿委屈那是很正常一件事儿,即使是受了委屈也得保证大局,这是必须的。”

    吕清广没想到王晓郁在事实俱在是非分明的事情上居然还能如此无耻,对他的印象可以低落到了新低,怒道:“如此大局不要也罢。”

    已经都到这一步了,王晓郁也豁出去了,坚定的挡在安培父女面前,摆出不死不休的气概来,一手叉腰一手前挥,态度坚决的道:“大局不是哪个人私有的,不是不要就能不要的,维护稳定是既定政策,是必须要不折不扣的做到的,无论再大的代价,无论再复杂的局面,大局都是不能不维系的。大局不稳受害的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他们安居乐业的日子就无法继续下去,他们就会被扯到兵荒马乱的日子中去,就会受颠沛流离的苦楚,就会面临家破人亡的悲剧。这绝不是老百姓想要的。他们要什么?很简单,平平常常的日子,有的吃有的喝有活干有钱挣。这才是他们要的,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活下去,活得好一点儿,轻松一点儿,不要比身边儿的人差,这就足够了。他们真的在乎这里发生的事情吗?如果你一个个去问,其告诉他们这里的事情,然后让他们表态,也许他们会选择与他们完全无关的正义,可是在他们心里,他们其实是只关心自己的,只在乎自己过得如何,而正义却从来只在表态的时候被提及。老百姓很傻,老百姓又精明得很,精明得冷血,也势利得冷血。对于自己的切身利益他们看得很重很清楚,而正义,那是在背后骂人时的最爱,是发牢骚的专利,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比他们的选票还更加的无聊,无聊到他们自己都不当一回事的。前辈,我相信到了您这样的境界绝不会是意气用事的,而现在的局面无论从哪个层面哪一派利益集团出发,稳定都是最为核心的,都是重中之重。我相信杀了他们绝对是不符合您的利益诉求的。放了他们吧,这对大家都更有利。”

    这段话得深入浅出入情入理,要是遇上以前那个从善如流的吕清广八成就能动他,可是现在的吕清广却有主见多了,对王晓郁摇摇头,冷冷的:“在这里我没有利益诉求,完全没有。”

    吕清广的是实话,可听到王晓郁耳朵里就成了谎言了,他如何肯信得,不得揣摩起来,然而按照他的思路却又看不到主持正义何方能获益,把不住对方的脉络,心中急切起来,脑子中不断翻腾寻觅论证的凭据。那安培幸爱子也相当的懂得配合的,自从被抓住后就一直在装可怜,将自己伪装成小姑娘的味道,而且还越装越嫩,嫩到了*的摸样。这倒是提醒了正找论据的王晓郁,他脑海中旧故事堆里一个沉渣泛起,想起了一段用得上的轶事,道:“当年跟扶桑正面开战之时,史称抗日战争,打到了腹地,大半壁江山都已经丢失了。就是在这等艰难困苦的时候,刘帅遇到扶桑孤女非但没有将其处死,相反,他老人家在转战之间精心照料,即使部队粮食再紧张那也是要优先攻击给扶桑孤女的。自此留下一段佳话,堪称两国友好的千古见证。我们也应该向刘帅学习,将伟大的革命传统发扬光大。那扶桑小姑娘是不是先放了,好好的款待一番,然后礼送其国去最善了。那老者正好与其作伴也好照顾,顺便就一起了,此刻又不是抗战的时代,和平的主题高扬,热情款待才是主旋律。”

    “有这样的事情吗?”吕清广问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中年汉子点头道:“这个故事似乎是有的,我在不同位面零零星星的听过些。”

    “自然是真的。”王晓郁觉得这次有戏了,赶紧敲死钉脚,“这个事情知道的人相当多,不怕调查的,好些宣传两国友好的书籍都是收录了的,也出过单行本,回头我给你找来看看,现在先放人是正经。”

    吕清广却并不立刻放人,只看着安培幸爱子装嫩的摸样皱眉,问道:“抗日战争中只有两个孤女可怜吗?”

    “那当然不是了。”王晓郁着急归着急,还得回答吕清广的问话,“战火燃遍了大半个华夏,战乱中的孤苦伶仃者那怎么可能少得了呢,饿殍遍野不,孤儿那是相当普遍的,很多。”

    吕清广不解的问:“既然孤儿很多,为什么刘帅单单要照顾那对孤女呢?为什么?”

    “那是扶桑孤女!”王晓郁强调道,“刘帅就遇到了这一对扶桑孤女。”

    吕清广依然不解:“那又如何?扶桑孤女是孤儿,华夏孤女就不是孤儿了?”

    王晓郁气结,这么一目了然的东西非得问,他都怀疑这位到底是脑子有病还是故意装傻,可他还不能不解释:“华夏一族的孤儿当时遍地都是,管不过来,部队还得战斗,能照顾的肯定是有限了,除了相当级别的干部子女就只有扶桑孤女了,而扶桑孤女更具有宣传价值……这个,嗯,你懂的。”

    “我不懂。”吕清广好不含糊的挑刺道,“我想知道华夏孤女遇上倭寇时又会是怎样呢?”

    王晓郁无语了。

    吕清广又问:“会怎样?”

    王晓郁支吾道:“各种情况都是有的吧?”

    吕清广却不容他打马虎眼,逼问道:“出现了些什么情况呢?”

    王晓郁小心的瞟了一眼极其认真的吕清广,心里打鼓,不敢互联编造也不肯对安培父女不利的,只能含含糊糊的:“这个,嗯,怕是一时间不好清的。一直以来就没有这方面的统计,也没有谁做过这方面的调查,不好,不好。”

    “有刘帅那样的故事吗?”吕清广问,“自己人不救,却去救敌人的孩子。”

    王晓郁赶紧纠正:“不是不救,刘帅带兵抗战那就是救国救民,只是战斗行军中不可能兼顾得那么全面,部队的粮食也很紧张,战士们也是经常挨饿的。”

    吕清广眯起眼睛遥望虚空,仿佛头顶上的岩石里埋藏着这段历史的真实隐秘。

    王晓郁没办法,只能调头去劝出手的慈悲大妖王,这汉子虽然一直都是听吕清广话行事的,但他却从晨满的神色中感觉到,这汉子的威望似乎要比吕清广更高,怀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念头,他凑近了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一晃身收了幻化,露出自己的本来面貌,两个面孔在变幻不定的脑袋上摇曳不定,虫子脸更是奇形怪状绝无丝毫人相,吓得王晓郁元婴俱都汗毛倒立起来。安培父女初时不见慈悲大妖王在其中还多一份儿蒙混过关的心思,此刻见到了这位凶名赫赫的恶人立知自己性命真的已在旦夕,哆嗦着互相望一眼,知道得不了好了,对王晓郁情也不再指望了,情能得动慈悲大妖王的不是没有,却绝对不会是一个修真者,这点儿眼力劲儿他们俩还是有的,既然慈悲大妖王在,那就决不能指望王晓郁了。

    安培幸爱子一改被抓后的柔弱造型,彪悍气息瞬间飙升,那些玩偶状的式神也同时复活,咆哮着冲过来。

    慈悲大妖王淡然一笑,灵力一扫,若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他们全部都卷起来,中间漩涡如刀,就要将垃圾些都清扫干净,却在此时异变陡升,一箭从垃圾堆之中射出,突兀的奔向慈悲大妖王,直奔面门射来。

    佛脸低喝一声:“嘛!”灵力应声成盾,迎着箭头反击而去。那小盾为灵力幻化凝结而成,用的是蓄积在体内的吕清广的灵力,算是一件一次性的法宝,其威力因为灵力是太乙金仙等级的所以比大罗金仙的寻常法宝还要强横。

    箭至!

    盾迎!

    撞击在一个极小的点空间爆发,巨大的能量瞬间撕裂空间束缚,地宫空间中轰然炸响,无数可怖的空间裂缝出现在爆炸点周围,却是向着箭射来的方向蔓延开去。由此可见,虽然箭和盾同时毁灭,但盾却是略胜了一筹。

    一阵阴冷的笑声响起,于笑声中,第二箭紧跟着飞了出来。

    佛脸做金刚怒目,厉声喝道:“哄!”又一个小盾应声成型,比上个还快了一线,早一步飞出,迎上黑色的冷箭。

    第二次的爆炸比第一次还猛,可是因为空间裂缝的存在,大量的能量被空间裂缝吸入,对地宫造成的损害却似乎要小了一点,只是将空间裂缝的数量变得更多缝隙也更大了而已。

    第三箭。

    箭已在弦上……

    垃圾式神们纷纷粉碎,化为阴风黑雾,雾气昭彰处,八幡大菩萨持弓搭箭,遥遥锁定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恍若浑不在意,冷笑的面对箭簇的锋芒所指。

    八幡大菩萨并没有射出第三箭,他在等。

    慈悲大妖王早就猜到他在等,八幡大菩萨又出场了,那么须佐之男也不会远的,很有可能这一回他们还有别的帮手,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找虐,他们可是才在慈悲大妖王手里吃了亏的。现在又来当然不会是来继续找虐的,八幡大菩萨可不是灰太狼,也不是格格巫,不可能那么弱智的。此刻敢来自是有所依仗的,要不然他绝不会冒这个险,至于救安培父女么,那不过是两位下等仆役,在战略上,他们的生死是无足轻重的。

    地宫中,阴风不散,被倭寇和皇协军杀死的龙组成员加上被晨满干掉的倭寇与皇协军,总数有两三千之多。现在,他们的血液已经难以分出彼此了,都流出了自己的身体,在地宫瘫倒的瓦砾与崩溃的岩石间蜿蜒流淌,流向低洼之处,并汇集在一起,不分彼此。

    忠与奸,从血色上是看不出来的,没有碧血丹心,血都是一样的,就如同死尸都是一样。

    不同的只是灵魂。

    龙组死难的抵抗者都是被抽离了生魂而逝,他们的灵魂被骷髅幡禁锢,死后灵魂无法超脱。皇协军和倭寇的魂魄晨满却没有动,由得他们转世。此刻脱离尸身与血水在地宫中游荡的灵魂全部都是倭寇和皇协军的,受式神的召唤,这些魂魄急急归入八幡大菩萨身后,在阴风鬼气中呼喝咆哮。

    八幡大菩萨引箭不发,却滑步先前,背后的鬼气被他一招百鬼夜行给激发出来,轰然爆发。

    这招百鬼夜行安培晴明用过,但比起八幡大菩萨,安培晴明手中的百鬼夜行就如同儿戏,如同火把与烈日,如同鞭炮与核弹。

    百鬼呼啸,血水倒流,一时间地宫中血雨腥风,流向低洼处的血水被震荡得雾化飘飞,在地宫中激荡飘舞。百鬼相互呼应相互壮胆相互映衬相互推耸,在阴沉的地宫中死命的营造阴司的气氛,而八幡大菩萨身后荡漾而出的是黄泉的死气,死气在百鬼的牵引下布满地宫,将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一伙儿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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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二十章 抗倭1

    要中国,慈悲大妖王还真是扯得上关系,而且还相当的紧密,他的妖体之名就是中华肝吸虫,然而慈悲大妖王却不想承认这一点,因为要是跟华夏一族扯上关系以后可是有的烦了。他微笑摇头道:“人类对于妖就是食物而已,而我特别,生下来就是不需要在吃喝的了,先天太充足了。这个你以后就明白了现在多也是无益的,反正你明白任何人类都跟我扯不上关系就行了。”

    吕清广无奈的点头,再看晨满就不再问话了,慈悲大妖王都了,对于妖来人类就是食物,不用问了,晨满也是妖,他看到的人那也都是菜,这个是一定的,跟他这拨人如何那拨人如何就跟到菜市场买菜一个意思了,挑挑拣拣是合理的,但是跟某类菜撑腰就很不是味道了。

    没奈何,吕清广的眼光落到了顾羽如的身上,好歹这位是修仙的,而且是道装,也就是道统是有的,那么跟华夏一族再怎的也必然有几分关联有几分香火之情。

    顾羽如何等的伶俐,早已反应过来了,已经早就准备好了辞,此时不慌不忙的一捋胡须开言道:“位面世界无穷广大无尽深远,虽然都是从人间界映射而出,一次次经过分叉点分离开来的,但彼此之间已经不再有任何关联了。按照仙界的规则,位面众生皆是人间界所出,无分彼此无分亲厚,都是一视同仁的。要讲联系讲渊源,那也是仅仅自家的子嗣弟子才可以的,其余当无差别的对待,各讲缘法。仙门从不分种族的,各族人等俱都是平等的,只讲各自的天赋各自的心性各自的修为。仙家逍遥,不论族群更不会偏向。”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一改原本的慈悲显出不屑来。

    吕清广紫府里却相当认可顾羽如的仙家道理,这跟自己紫府里运行的仙界潜规则是丝丝入扣的。

    然而眼前的事儿吕清广却又觉得自己应当伸手管一管,这让他紫府相当的纠结,以潜规则有关,与自己战斗力有关,但不论与什么有关最根本的却还是他割舍不下,对华夏一族是遇上了就放不下手,特别是此时祖脉已经一再的受伤,却还在坚持,而要退似乎也无处可退了。

    吕清广也明白,自己如果直接向慈悲大妖王提出来,让他出手帮华夏一族的祖脉一把,当然仅仅是这个位面的祖脉一把,慈悲大妖王应当是会照办的,即使不太情愿,但只要自己够坚持,他是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的。吕清广坚信这一点,他很清楚自己在回到从前去拯救陷入危机中的慈悲大妖王的童年之前,慈悲大妖王是只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的。吕清广的灵识束远远的凝视着慈悲大妖王,从他的两个面孔之间似乎能看出他正等着自己开口。吕清广不是很拿得稳,慈悲大妖王是不想沾上华夏一族的边儿还是想等自己开口,紫府中念头飞旋,仙界潜规则这时偏转了吕清广的意识,让紫府迅速得出结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个结论连吕清广自己都给吓了一跳,这也太玄了一点儿?紫府却相当的坚持自己的意见,而心灵物化之后紫府就是唯一的决策机关了,做出的结论就是定论,连复议现在都没地方可以做了。

    紫府在决定自己动手的同时也确定了使用的手段——血色门户,吕清广也就这一招还能勉勉强强的看得,别的招儿还真的没有,这个没得选择的选择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一旦定了下来,吕清广动作相当的迅猛,慢了可不行,华夏一族的祖脉怕是顶不了多久的。

    一滴血从吕清广储物手镯的血池空间中飞出,瞬间穿过慈悲大妖王撑起的护罩,飞向地宫正中,飞向华夏一族的祖脉。在飞翔的过程虽然这个过程在肉眼看来实在是太快了,但是已经足够吕清广这个级别的大能者进行很多的操作了。灵力通过灵识束灌注到血滴当中,这一大滴的血在飞行的途中就被激发起来,灵力波动阵阵扩散开去。当飞到已经被迫显形而且新伤旧伤遍布的祖脉身前已经凝结成血色门户。

    古拙质朴的血色门户如亘古不变却又是突兀而来,门户上血色苍凉灵力浩荡,整个地宫中的鬼魅之气为之凛然,即使隔着铁幕也能感觉到其后传来的阵阵异动。

    顾羽如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如光死死的锁定吕清广放出的血色门户,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上强烈而浩瀚的太乙金仙灵力的震荡,这却不是真正让他震惊之处,最让顾羽如震惊的是他感觉到那一滴血滴中透出的沧桑古意和纯正本源的味道,大惊之下赶紧收敛惊诧的情绪。这个正经是太过惊悚了,顾羽如再难以保持住从容不迫的笑颜,可是他还必须要恍若无事,这同样是因为他的发现太过惊悚了一点儿,不得不保持笑容。“

    血色门户已经成型,灵力波动也泛起了,要是以往的的话此刻正是穿越的最佳时机,但是现在吕清广使用血色门户却并非是要穿越,他此时却是打主意将以往单纯用于穿越的这个门户转变一下用途,吕清广的紫府的决策附带的意向就是试一试血色门户用于战斗如何。不得不,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设想,有那么点儿异想天开,但是紫府觉得可行。而拥有战斗力的梦想让紫府即使在没有任何数据支持的情况下依然希望这是可行的,因为一旦这是行得通的,那么在相当广泛的范围内,吕清广的战斗力都能算作强悍的了。这不仅是从无到有,而要算是一步登天,一下子就从几乎没有战斗力达到了战力惊天动地罕有对手,这样的诱惑已经超越一切让吕清广的谨慎与畏缩都消隐起来,丝毫不敢发言。

    可现在摆在吕清广面前的艰巨问题是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血色门户这东西没有用户指南也没有明,连个新手指南都没有,更过分的是这里既没有石头也没有河,想要摸着石头摸不到,过河也不知道河在哪里。

    没有方向就只能撞大运了,吕清广此时没办法等待,只能冒险地试一试。

    血色门户轰然出现,参天凌立,让进攻一方的倭寇骤然一惊,在他们细致周到的侦查中可没有这样的存在。瞬间的惊慌猜疑之后,倭寇立刻认定这无疑从那护罩中而来的,也只能是从那里来的,别无其他的可能性存在。对于这个护罩他们并没有多少的了解,但他们却丝毫不害怕因为他们背后的神诋已经保证过了,这不算什么的,会有些困难与牺牲,这是必然的,而最终的胜利是会到来的,这是神谕,是毋庸置疑的。

    靖国神社丝毫犹豫,滚滚黑气丝毫没有改变方向,对着将华夏一族的祖脉挡在身后的血色门户冲击而去。

    黑气中阴风阵阵,无数的黄泉死气充斥于其间,更有丝丝缕缕的规则之力撑起其框架,在其中孕育包含着大量的信仰之力和香火传承。靖国神社的香火是相当旺盛的,无论是在光伏系列位面还是耗散位面系列都是这样的,在扶桑岛,从政府到私人将靖国神社作为圣殿的比比皆是。而唱反调的倭寇中,心中将靖国神社供奉起来,仅是口头上唱个反调以起到迷惑麻痹敌人的作用。真心反战的也不能就绝对没有,人口基数上亿以后什么都可能有,这个不稀奇,但主流是啥却是要分辨清楚的,如果不在地宫中,如果是从华夏官方舆论——报纸电视以及各大门户去看,扶桑岛国的主流似乎很明确是爱好和平珍视生命的,广大华夏愚民也是这样信的。然而,此刻在地宫之中,华夏一族的祖脉被伤得体无完肤根基摇曳,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可是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却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觉悟,于是一方捍猛的攻击而另一方却全无战斗的意识,这简直就不是在打仗了,这叫打猎——偷猎。

    吕清广现在要做的就是禁止偷猎,但要做到却也是不容易的。

    血色门户硬生生的插入靖国神社与昆仑祖脉之间,位置靠近昆仑祖脉。虽然是插入两者之间,但因为华夏一族的祖脉是被动防御,白了就是只挨打没有还手,所以吕清广倒是不虞腹背受敌被两边儿同时攻击,只需要解决掉倭寇那一边儿的进攻就能解了燃眉之急。

    在血色门户到位的同时,黑气就猛的撞了上去。从灵力撞击看,血色门户丝毫未动,灵力属性差距太过遥远,来势汹汹的黑气丝毫都不能影响到山岳般的血色门户,哪怕连清风吹拂都算不上。然而这仅仅是灵力对比一个方面,黑气中的灵力并非其主体的战斗力,而仅是一个并不算重要的方面,重要的是那丝丝缕缕的规则之力以及填充于其中的信仰之力和香火传承,来自倭寇世世代代积淀的信仰之力和香火传承。

    扑到血色门户上的黑气被震散了灵力显出在规则之力包裹中的信仰之力好香火传承来。

    血色门户上浩瀚的太乙金仙灵力对低等级的灵力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这一点是让吕清广高兴的,这明自己以后在修真界不用再畏首畏尾的了,即使没有慈悲大妖王这个强力保镖也能平趟了,如果遇上不晓事的只需将血色门户祭出,不别的,仅是其上散发出来的灵力波动就足够震撼宵小之辈了。吕清广自身的气息一向都是平和清淡的,高等级大能者的威压在他身上一点儿都施展不出来,要不然仅靠太乙金仙的灵力级别威压就能轻松的吓退晨满这个级数以下的全部存在。现在的血色门户能将威压发挥出那么一点点儿,而且还是针对性极强的,只对灵力有效,别的都没用,然而就这样也足以带给吕清广天大的惊喜了,此番用出血色门户不管有无其他收获,光是这一点就值了。

    吕清广的紫府里一片愉悦,不管怎么都已经验证出了自己动手的这个决议是正确的,这个正确性是比啥都要重要的,然后是血色门户显示出的灵力威压,虽然只是附带的有那么一点儿,但亦是从无到有的本质性转变。

    跟紫府的喜悦形成鲜明的对比,血色门户的处境丝毫不容乐观,可以完全是被动的。

    黑气散开处,九十年代里地球上最为昂贵的坦克开了出来。这款以九零式命名的主战坦克造价八百五十余万美元,不仅是在这个位面,而是在相当广泛的位面中都是这个时代最为昂贵的坦克。虽然在这些位面中倭寇作为二战的战败国是不可以拥有军队的,但实际上无论海军还是陆军,无论是常规武器还是原子弹倭寇都是有的,而且相当的先进。此刻冲到前方的坦克也只是一个方面的代表,由此更可以看出倭寇绝不是没有钱赔付战争损失。更不存在什么民众的负担一,那个糊弄华夏顺民还行,别的谁都不会相信的。人家压根儿就没有真的承认输给你了,凭啥赔钱割地?反过来也是一样,你没有得到赔款没有得到土地,那又凭啥你就赢了呢?一支不可以存在的军队配备着世界上最昂贵的主战坦克,这样的逻辑岂是道理讲解得通的,而这却是事实,百分百存在的事实,并正在强行的介入华夏。

    九零式主战坦克直接就瞄准了血色门户,不过无论是数字式弹道计算机、激光测距仪还是热像仪,没有任何装置是可以锁定血色门户的。倭寇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对着原先锁定的华夏一族的祖脉攻击。坦克群在行进中纷纷开炮,炮弹呼啸着飞向血色门户——挡在昆仑祖脉之前那就是要替它挡子弹的,而除了一点儿不成形的灵力威压外没有丝毫别的手段的吕清广也就只能让血色门户帮着挨打了。

    第一发炮弹射入了血色门户,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其上,包括吕清广在内。

    血色门户看起来如高山仰止坚固不可动摇,可是炮弹射在其上却如射入云雾之中,毫无声息的没入其内,然后就不见了,所有附在其上的注意力,不论是灵识还是神念都在同一时刻被切断,谁的都不能例外。

    呃,也不能就完全无人能跟踪到这个炮弹的去向,因为吕清广的灵识束穿越自己血液和灵力构成的血色门户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应当在炮弹完全没入血色门户的这一刻里,只剩下了吕清广自己还能探查到炮弹的存在。吕清广清晰的感觉到炮弹尖端接触血色门户,然后被门户吞没,是的,不是射进去而是在接触到血色门户的那一霎有一个停顿——从时间尺度完全无法感知到的停顿,然后就转变成了门户吞咽掉炮弹,而不是炮弹在飞行了。在那不可用时间表示长短的一刻里,炮弹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失去了空间感也失去了时间感,被门户吞进去,在薄薄的门板里变成了一个没有时间前后顺序也三维空间尺度的点,一个纯粹的点。

    紧跟着,第二发炮弹,第三发炮弹,第四发……连续不断的有成百上千的炮弹飞射而来。吕清广就有了多次去感受这一吞咽的机会,经过一次次的观察,吕清广将整个过程看了又看,了解的也越发的详细,明白那其实也可以不算是吞咽,还是自己熟悉的穿越过程,只是因为不是自己,所以进入后被冻结了起来。怎么呢,应该算是被传送了百分之几?已经进入了传送状态可就是没有目标设定,也没有传送指令,于是就暂停在传送准备的这一步了。

    倭寇的坦克群在血色门户前一阵炮击,却什么结果都没有得到,先头部队分出一个小队来,六辆坦克向前冲去,其余的留在了原地。

    对着血色门户冲来的六辆坦克成箭头状,最前面一辆,后面儿是在偏左和偏右各一辆,后面是剩下的三辆一字排开。以中等偏慢的速度边冲边射击,主炮和机枪同时吐着火舌。

    第一辆坦克跟炮弹一样的冲了进去,也一样的消失了,不同的是坦克里的倭寇没能跟着进去,也没有被排除在外面,而是直接的被驱散了开。

    吕清广的感觉最是清晰准确,灵识束清楚的探查到在第一辆坦克接触到血色门户的同时,坦克中的倭寇——这些鬼影却并非是死去的亡灵,也就是不是死鬼,而是或者的鬼灵,是生者的灵魂自愿献祭出来的一部分,消散后归于了虚无,因为那本来就是虚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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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二十一章 抗倭2

    接到命令之后,两辆坦克直接倒车后退,后面那三辆坦克原地待命。这两辆坦克慢慢倒退,从那三辆坦克之间的空挡穿过,缓缓的向后方退却。

    血色门户静静的凝立着,从一片浓雾的飘忽似乎又重新变回了山岳般的凝重,吞掉炮弹与坦克的轻盈已经消失了,换上的是亘古不变的沉稳。

    五辆九零式主战坦克排成一排,一阵齐射,炮弹如前一样消失在血色门户之中。坦克的载重以及容量都是有限的,自身带不了多少的炮弹,实战中坦克打到弹尽粮绝的不多,但也是有的。此刻却有不同,此坦克跟存在于位面中的坦克并非一码事,而是如柏拉图等先贤设定的那样,此为高于实体的理念之所在,位面中的坦克不过是此物的临摹作品。作为理念级别的存在那就完全不存在弹药打完的顾虑,自动装弹器总是能将炮膛填满的。在这五辆坦克之后,坦克群次第排开,炮火纷纷,炮弹雨点儿般的飞向血色门户。血色门户丝毫不惧,来多少都接着,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未成有任何感觉似的。而倭寇方不知道得了什么指令,就这样不停顿的炮击,气势汹汹但却也单调至极。

    吕清广的灵识束有一支一直在观察进入血色门户中炮弹。炮弹是理念一级的存在,在血色门户空间中被还原成非物质的存在形式是不难理解的,但要是再飞出是否还能还原成具有攻击力的炮弹呢?这是个问题。

    这个问题在吕清广的紫府中运转一遭,得到的结论是试一下。

    尝试一下似乎并不算是多么出奇的奇思妙想,也不是啥异想天开,同样不是妙计智珠,但对于吕清广来要算是相当大胆的决策了,跟刚才的自己出手一样,相当的具有超越性,是难得的主动出击的思想体现,跟以前什么都是安全第一的求稳思想比较起来差距可以是极大的,大到一个相当左与右的鸿沟差距。

    一发炮弹被吕清广的灵识束从血色门户中调出来,转了个个儿,推出到血色门户之外。

    在炮弹离开血色门户的瞬间,在全无征兆的预示下,空间中就突然多出了一颗炮弹,一颗呼啸的炮弹,向前飞射。因为吕清广的灵识束并没有瞄准,没有给炮弹预设精确的打击方向。炮弹飞起来以后就只有个大方向,跟坦克打出来的方向正好是相反的,它对着的是坦克集群的方位。可惜,这发没有方向的炮弹才飞出没有五米就幸运的撞上了一颗迎面打来的炮弹,在空中相互撞击,两个相同的理念顶牛在一起然后轰然炸响,终于一同消失,留下的是飘散在这个空间中的理念硝烟。

    硝烟原来也是可以由理念产生的,而理念碰撞后的硝烟也在消散中。

    吕清广的紫府计算何等的迅速,立刻就理清因果,并根据这一次的实验做出了进一步实验的计划,将所有的炮弹全都给他们还回去,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对上这些理念武器跟生魂分裂出来的献祭牺牲品,风地没有一点儿的顾忌,在吕清广的灵识束中唱着游击队员之歌,帮着吕清广调整炮弹的射出角度。此情此景倒真是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而他也信心满满的要每个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因为是炮弹,多消灭几个都是可能的。灵识束在血色门户中分成无数细丝,将炮弹裹住,调整好角度就推将出去。第一批炮弹的数量跟倭寇坦克集群的数量是一致的,每一个坦克一枚,而且都是它们自己射出的。风地是严格贯彻吕清广的指示精神——虽然吕清广并没有开口,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意思风地是正确的领会了的。

    炮弹离开血色门户之后都是沿路返回,顺着当初射来的弹道射回去。除了少数在半路上遇上了自己兄弟,在空中化为了理念的硝烟的以外,其余的都顺利的回到了他们最初启动的地方,回到了坦克里,回到了炮膛中。一声声炸响,一团团理念的巨大烟团和火焰一起飞腾,一辆辆的坦克化作燃烧的垃圾堆,钢铁理念的垃圾堆。

    第二组炮弹在第一组进入炮筒之后就被推了出来,数量等于剩下的炮筒,而速度却高于了九零式坦克的射速。第二批爆炸的坦克跟着不了后尘,理念柴油的爆炸力将生魂献祭的牺牲品全部都化作虚无。

    在火焰与硝烟的遮蔽下,倭寇的飞机与军舰迅速启动,向着血色门户逼来,又另有两支航母编队左右各一,想要绕开血色门户去攻击华夏一族的祖脉。

    这些动态尽皆都在吕清广的灵识束注视之下,特别是那些如太空战舰一样在地宫中航行的航母,更加的不可能悄悄的绕行得过去了。

    “想要重演偷袭珍珠港么?”风地以戏谑的口吻道:“哪怕历史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演,但总得看看自己的对手是谁!可怜的人儿,他们怎么就如此不长眼呢?怎么就没有一点儿敬畏之心呢?愚蠢的玩偶呀!可怜的复制品,哎,粗糙而滥造的虚假灵魂啊!你们的存在本就是对灵魂的辱没,消失!要是在灵界,哼,我会以我风地的名义判处尔等永世的破碎永恒的消亡的。”风地到这里不下去了,灵界,那是太古灵族的故乡,是他们一族一直生活的地方,从那已经消失在记忆深处的太古时期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但现在却不得不背井离乡的流浪,不知道是否还能有机会回到故乡。可不管是在揶揄倭寇还是在感伤自己,风地的灵识束可丝毫没有停歇,不断的调整与计算着打垮两翼的航母群需要的炮弹以及弹道。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风地汇报道:“如果血色门户就停留在这里不动的话,炮弹是打不到那么远的,他们无疑也计算了弹道。很显然,他们选择的是远离炮弹覆盖范围的航线。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移动血色门户,先靠上去消灭一路然后到另一边儿去,速度快一点儿就能在它们到达进攻位置之前都消灭掉,昆仑祖脉不会有危险的。另一个办法是血色门户不动,你动用一点儿穿越空间的能力,把炮弹分成两组,各自从门户中穿越到靠近航母编队的攻击位置,然后同时攻击。好,你怎么选择呢?”

    吕清广掂量了一下后果断的选择了第一种,这个做法看似动作大可是暴露的隐秘要比第二种少得多。

    血色门户在灵识束中的灵力驱动下飞逸而去,并没有使用穿越的能力,而是如修真界常有的那样使用的御剑飞行模式,这种飞行的模式在其他各界亦是大同小异的。血色门户先向左,扑至左侧航母群之中,按吕清广紫府和风地共同计算的最终结果,在航母群中转了一圈儿就什么都齐活儿了。

    血色门户一动,对方就察觉了,警报声响彻地宫。

    顾羽如全神贯注的看着血色门户的运行,笑容尽量显得自然。晨满差了一截,看不出血色门户中血液含有的本源气息,心态却平和了许多,笑道:“嘿嘿,跟他们费那么大劲儿,值得不?一巴掌都拍扁了不就结了。呵呵,不明白,跟他们玩儿有意思吗?”

    “有意思呀!”吕清广一心二用,一边操纵血色门户的飞行一边儿乐呵呵的回道,“你欺负那几个秃子不是也觉得很有意思吗,玩儿得很起劲儿,要不是老甘叫你回来,你怕是现在还在玩呢?”

    晨满立刻对慈悲大妖王发出嘿嘿嘿的一阵憨笑。

    慈悲大妖王打马虎眼的:“有时候玩玩儿也是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别玩物丧志就行。”

    血色门户的飞行速度并不算快,不过地宫其实也并不大,算实际空间数据的话,坦克集群还能马马虎虎挤下,航母群可就绝对没有可能性容纳得下了,之所以出现那是空间重叠的缘故,在地宫空间的边缘层层叠叠的叠加上了许多的虚空间,航母群就是航行在这些叠加的空间中的。血色门户在笑中已经飞到了叠加空前的边缘。血色门户本就是穿越的最强利器,别这些叠拼的虚空间了,就算是位面中最强的基地层级的空间壁垒也是视若无物的。比空间更困难的时间,血色门户也是能够轻松穿越,起码在位面世界中是一点儿困难也么有的。严格意义上讲,血色门户进入这些空间都不能算穿越,称为挤入比较好,只是血色门户的进入相当的强势,跟吕清广的性子不同,完全是以绝对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而至。进入叠拼的虚空间后血色门户的飞行速度却莫名其妙的变快了,吕清广的灵识束感觉速度都还能大幅提高,而且血色门户的大小也能随心所欲的调整,能任意的大到顶破虚空小到藏匿于尘埃之内。这样的变化让吕清广相当的不解,但前文已经过了,这东西没生产厂商,要有也是自己,自己都不了解的也不可能找人问得到。慈悲大妖王似乎知道一些的,奈何他坚决不肯,一问就是了会误导了还是不的为好。吕清广也只能将这些都收录到紫府之中,等待以后机缘合适再寻求答案。

    左侧的航母群非常的先进,却并非这个位面中所有的,而是八幡大菩萨才从耗散位面系列群中时间序列最为先锋的位面里找来的,是从那个位面中的靖国神社调入这个位面的靖国神社之中,然后才派出来战斗的。这个航母群是来自于二零四六年春天,而且舰船都是才下水服役不久的,最短的才旬月,最长的也不超过十年,每一艘船的设计都是跟另外那个航母编队完全不一样的。另外那个就是右侧的航母编队了,这是山本五十六偷袭珍珠港的原班人马,是偷袭之前舰队理念的原版。

    先进的航母群在血色门户进入这个叠拼的虚空间后立刻有了反应,舰载机一架接一架的飞起来,摆好了迎敌的架势。而无论是什么类型的飞机却都并不飞上去迎击,起飞后就在舰队的后侧列阵。

    吕清广和风地都没理会对方的布阵,在如此悬殊的差异面前,啥布置都是土鸡瓦狗,一点儿用也没有的。血色门户进入这个空间以后微微的加速,对正航母群编队直接比正一条直线飞了过去。

    航母群上所有的舰载导弹都对向了血色门户,一批批的发射。这也是没办法,血色门户不是所谓技术可以锁定的,只能一批批的发射,靠先发射的数据与效果的对比来修正后面的数据。要是躲,血色门户那是相当简单的,连穿越的不比,仅是变速飞行就完全够用了,变更线不在话下的,在风地的指挥下吕清广的灵识束完全可以控制着血色门户做出任何的飞行动作与路线,没有想不到的,也没有做不到的。可是吕清广和风地并没有选择这样做,血色门户依然按照原来的路线直行,任何躲避都没有,毫无顾忌的横冲直撞,不理不睬的迎着导弹就飞了过去。

    导弹进入血色门户以后跟炮弹一样,都老老实实的还原成不具有空间尺度的点状存在。

    航母群上那些其他位面的倭寇献祭分魂没有想到第一批导弹会全部都击中目标,一开始兴奋得不少大叫大嚷蹦脚乱跳的,可是等看到飞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傻眼儿了,第二批中部分导弹就改了设定,让其在接近目标前就爆炸。可是还是因为不能锁定血色门户的原因,爆炸的时间与位置只能估算,不能遇到了再。好在先进,有不少型号是可以激光制导并控制爆炸的,其中也包括了核弹。此时它们丝毫的顾忌都不存,一门心思只想着获胜,核弹其实在第一批中就有,不多,两颗,但是都被收了起来,一颗也没有爆炸。

    第二批的导弹才六颗进入血色门户,第七颗在导弹群中就猛烈的爆炸开,冲击波肆掠横空撞击。紧跟其后的几枚导弹也在几乎同一时间爆炸,其中就有一颗是核弹。此刻吕清广和风地心中也是没有数的,不知道在血色门户外圈儿的爆炸会不会对门户有损伤,更不知道核弹的辐射会不会让血色门户溃散。

    风地疾呼:“要不撤退!”

    “不。”吕清广的紫府现在对撤退比较敏感,立刻做出相反的决定:“迎上去看看,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滴血么,损失了也就损失了,多大个事儿。我就不相信能影响到护罩里面而来。”

    这个是绝不可能的,有慈悲大妖王在,护罩里可以是固若金汤的,风地也觉得是这样的,同样的对自己一上来就想逃跑也感到不是那么得劲,于是也不损失的不仅是一滴血,还有一缕灵识束了,这点儿灵识量即使损失了对吕清广也是微不足道的,甚至比不上那一滴的血。

    血色门户在微不可察觉的瞬间停顿之后加速先前,迎着刚爆炸的导弹、核弹而去,在蘑菇云还没有形成之前就将其全部装进了自己的领域之内。

    在门户内部,在一片血色的领域中,蘑菇云被冻结住,并且依旧还原成没有空间尺度的理念。

    风地悬着的心放下了,带着一丝的羞愤,催动吕清广的灵识束让血色门户加速,并将导弹都翻转过来,对准了倭寇的舰船。双方的距离迅速拉近,倭寇的航母群编队还没来得及准备好第三批飞弹就已经接近了,而先一步升空的战机也同样未来得及展开攻势,就被定位准确到妖异的飞弹、炮弹击中,而且依然是一颗子弹消灭一组敌人的路数。战机都是每架一颗炮弹。从前方驾驶室玻璃射入,从后侧油箱出,整个战机就化作了一个辉煌的火团儿,灿烂、明亮。风地似乎是对火球特别的偏爱,只要可能就一定要让对方变成个火球,或大或战机变成的就只能算小火球了,护卫舰、战列舰、巡洋舰、补给舰变成是大火球,这些舰船受到的通常是一颗飞弹的攻击,或是动力舱、或是弹药库,一下就将整个舰艇化作了一个大火球。航母特殊照顾,给的是核弹,一颗核弹对付一个航母那是绰绰有余的,刚才获得的核弹恰好够。

    爆炸是理念性的,对血色门户一点儿影响都没有造成,可是对于这个来自二零四六的虚空间,这个从耗散位面系列中的位面空间里被虚拟过来的虚空间在激烈的爆炸中破裂开来。一开始裂口不大,在战机群爆炸的时候只是在战机附近的空间中出现了冰裂的细纹,可是舰艇爆炸的时候就直接出现了局部破碎,等核弹爆炸,跟着航母爆炸,整个虚空间都震颤着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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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二十二章 抗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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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一十二章 抗倭3

    虚空间碎裂之后露出来的并非是地宫中的空间,而是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一股强烈的时空乱流从裂缝中冲进破裂中的虚空间,将其一裹就往裂缝中拖去。

    “呀!”晨满惊叫道,“时空乱流!危险了!”

    护罩里的诸位都明白晨满的意思,并非是大家有什么危险而是在虚空间中的血色门户会有危险,很危险,要不然晨满也不至于叫出声来。相反,在时空乱流出现的同时他就能有这样的反应也显示出晨满的机灵,显示出他敏锐的观察力,这明对于危险他的应对是会相当快的,如果时空乱流出现在护罩里,他应该是可以逃得掉的,虽然出现在这里的可能几乎没有,但晨满的表现证明他是一个完全合适的游击队员,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

    吕清广没有惊慌,风地也没有。时空乱流很厉害,在各界被视为不可抵挡的灾害,哪怕是一道小小的时空裂缝,一小股肆虐的时空,也没有敢于跟其较劲儿的,哪怕是大能者也不例外,遇上都是避之惟恐不及。想现在出现的这样小股的时空乱流并不能将慈悲大妖王的护罩怎么样,晨满要是碰上了也能从容的从其中脱身,但他们都不敢大意,无论是晨满还是慈悲大妖王或者别的谁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敢肯定小股的时空乱流后面是否跟着大股的时空乱流,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以为要是陷入时空乱流之中,要是被时空乱流冲到陌生的领域里,任何大能者都有可能会死于其中的。但吕清广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狂暴的时空乱流对于他就是营养丰富的补给,风地就成亲自见识了这样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可是时空乱流的汪洋,跟眼下这浇花的滴灌式的一小点儿差得天远地远的,风地自然放心得很。

    血色门户中的血液同样是吕清广的血液,跟元婴血雾微粒有相同,但是更精纯,这是纯的血液,不像血雾微粒里骨骼血肉发肤等等什么都有。时空乱流卷过来,将这个虚空间完全的卷进去,血色门户也这个虚空间中,也一并被卷住,但在虚空间中的一切都被时空乱流挤压、破碎、不住吞咽的同时,血色门户感觉到的却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吕清广这也是第一次通过血色门户去感知时空乱流,以往遇上时空乱流都是直接通过元婴之体,通过血雾微粒吸收其中狂暴的灵流。而此刻却完全不同,此刻吕清广的元婴之体在时空乱流之外,在慈悲大妖王的护罩中,与时空乱流完全隔绝,而灵识束却通过被时空乱流裹住的血色门户去扫描,通过纯纯的被自己灵力激发起来的自己的血液去感受。

    时空乱流没有像绞碎其他的东西那样绞碎血色门户,而是围绕着血色门户。血色门户在其中慢慢的消散。

    慢!而且是消散。

    是的,吕清广清晰的感觉到血色门户并非是被绞碎被吞咽,而是逐渐的融化,逐渐的跟时空乱流合一。他甚至感觉到时空乱流就是自己的血,曾经的、消散之后的、不再受自己控制已经归于自然的自己的血。这个推断让吕清广悚然一惊,紫府中却将一次次血色门户消散时归入虚空的情景重新展开,一遍一遍的分析,一次次的对比甄别。越看越想越是觉得散入虚空中的血色门户都消散开融入了时空乱流,而并非被时空乱流吞没,这是完全不一样的。紫府推测在久远的过去,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血形成了时空乱流,至于是否是自己在至尊中的至尊时代使用血色门户形成了时空乱流暂时还未曾可知亦是不可考的,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时空乱流跟自己绝对比以前想象的还要紧密,也不是光表面上显示的那么简单,自己能从时空乱流中吸收到灵流,并将狂暴的灵流一一分类利用,这绝对是有内在的必然联系的。

    血色门户的消散是缓慢的,因为血色门户并未被穿越过,所以血气中的波动凝而不散,也就是这股波动阻碍着血色门户被分散开被消融掉。

    不消片刻,这个虚空间已经完全的坍塌,被全部的裹入了时空乱流,最后,虚空的外在结构跟那道空间裂缝也被吸入到时空乱流之中,那一缕时空乱流也消失了,现场中显出了虚空间占据的极小一层地宫的空间。再有就是被融化了一大半,还剩下一点儿点儿的血色门户。

    “咝……”晨满倒吸一口凉气,惊问道,“您这道门户法宝应当是一次的消耗类法宝吧?”

    吕清广对法宝分类不熟悉,但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从以往的经验看,是完全可以这样归类的,以前穿越用的时候就都是只用一次,用过后就会消散,消失在虚空之中,于是点头道:“算是吧!”

    晨满听了这话脑子里涌起一串儿的问号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究竟是还是不是呢?

    顾羽如接过话茬称赞道:“道兄好手段,连举手随意成型的一次法宝都能对抗时空乱流,哪怕是一小缕也是相当了不起的了!啧啧,在这之前我还真没听过谁有这样的大能,太也神奇哉!”

    吕清广却着实奇怪为什么血雾微粒能从时空乱流中得到灵流以充实自己,可也是自己身体一部分构成的血色门户就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溶解了大半在时空乱流之中,难道是纯净的血液不能获得而必须付出?有这个法吗?吕清广的紫府正在纠结的时候听到顾羽如的恭维,这个真的是纯粹的拍马屁,即使也明了一些情况,可对于吕清广意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从顾羽如的意思里是能听出即使在大罗金仙层次里,能抵御时空乱流的法宝也是不多见的。从顾羽如的话意里能分辨得很清楚,不是没有,是不多见。而且可以感觉得到顾羽如对血色门户有强烈的贪心,只是被他压抑和隐瞒着,只露出了那么一点儿。这一点儿的暴露是相当有讲究的,多了就显出自己的贪婪了,让对方厌恶而且也让对方有了警觉,要是一点儿都没有又显得太过虚假,太不实在了,这点儿想要的心机流露也为有机会交换或者讨要带来一点伏笔,让对方有个印象,有个准备。而要是真的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想法,顾羽如是完全能隐藏得住的,而表露出来的都是他想要列位看到的。

    纠结也好,应对拍马者也好,这都不是当务之急,当下的急所是先解决掉另一边儿的航母编队,那个队伍虽然装备老旧远远脱离于现时代的先锋,但那不是生魂献祭的队伍,而是亡灵形成的怨魂,是恶鬼中的亡命徒,而且还是有组织的,其可怕那是更甚于左边儿的二零四六航母群编队的。如果让这一组由山本五十六偷袭珍珠港的原班人马组成的战队攻击到昆仑祖脉,后果绝对是相当严重的。

    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已经混乱到了崩溃的边缘了,要是祖脉再被摧毁,那么想不崩溃都是绝无可能的了。

    吕清广的灵识束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已经有微缩景观嫌疑的血色门户,发现构成门户的基本架构都还是完好的,收入其中的炮弹、导弹等也都还在,只是其中的血气损失了绝大部分,而且继续消散的势头并未因为时空乱流的消失而停止。现在消散的速度虽然缓慢,可是消散的实质是存在的,消散的进程就像穿越后血色门户的慢镜头,百倍速千倍速放缓了,可抛开速度不谈的话,依然是血色门户消散到虚空中的那个过程。

    看是看明白了,可吕清广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他在权衡是等这个血色门户消散掉另起一座好呢还是就往其上再追加一滴鲜血好呢?

    这似乎也是一个问题呐!

    风地在灵识束中建议:“就在现在这个上面追加最好,节约是必然的,更重要的是新建是必然成型的,追加更有实现,而且也更快捷。还有就是咱们缴获的弹药都在这里面儿,要是它消散了很可能也跟着一起消散,当然,这点儿废物点心并没啥留头儿,但这不是还在战斗嘛,缺弹药打起来也不舒服不是。”

    缺弹药了那是可以从敌人哪里再弄的,但那得先挨打,虽然不会受伤可挨打也是不舒服的,感觉相当的不好。所以吕清广果断的采纳了风地的建议,一滴鲜血被灵力裹住,顺着灵识束直奔血色门户。已经被微缩化了的血色门户得到灵力激发的完整一滴血气,顿时就膨胀起来。在接受血滴前其大小如芥子,接收之后,一下子就跟须弥一般的雄浑了。

    灵识束早就分出另外一支一直盯着山本五十六的航母编队,信息源源不断的传入吕清广的紫府,血色门户一还原就立刻启动,往航母编队的前方必经之路赶去。

    时间已经刻不容缓了!

    山本五十六率领的偷袭航母群穿过了两个虚空间,进入到一片迷雾一般的具有遮蔽的空间里,而这个空间突刺出来,无比的接近华夏一族的祖脉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地宫的核心所在,只是地宫现在已经是一片碎石瓦砾了,分不清祖脉原来的所在是什么摸样,是什么所在。

    吕清广计算了一下距离,灵识束控制着血色门户划过一道弧线,绕过昆仑祖脉,奔着迷雾虚空最靠近华夏一族祖脉的尖锐处扑去。血色门户就稳稳的停在尖端之前,静静的凝立,等着航母编队的出现。可是隐身在雾霭中的航母编队却像是失踪了一样,老半天都不露头。它们躲在层层迷雾中,觉得很是隐秘的,却不知吕清广的灵识束一直分了一支跟着它们的。它们躲在迷雾里,离尖端处并不远,却并不再前进,跟血色门户一样静静的凌立,仿佛要等着对方先动。

    “这是怎么个意思呢?”风地不解,猜测道,“难道是想咱们进去?难道它们在里面儿会厉害一些?这个空间虽然对视线有遮蔽效果,可是对它们并没有增幅作用呀!”

    吕清广淡然道:“管它什么意思呢,迎上去,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一连串尝试都硕果累累,吕清广如今也有了点儿战争手段了,底气渐渐旺起来,气度就跟着变得沉稳恢弘,即使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也能处变不惊谈笑应对,因为他对自己的血色门户有信心。对比于敌方的实力,吕清广相信血色门户能够完胜,无论对方玩儿什么花招都可以一力破除,就像俗话的那样,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计谋都是浮云。

    血色门户轻松的穿过虚空间的壁垒,进入到雾气昭昭的空间中,而就在这一刻,对方的航母群也动了,却并不是向血色门户合围过来,而是斜刺里避开。

    “哈哈!这是要捉迷藏了。”风地笑道。

    吕清广紫府一动,立刻意识到一种可能,断然道:“不是要跟咱们捉迷藏,这是要诱使咱们进入到迷雾中,而他们则从旁边穿出去,撇开咱们去袭击昆仑祖脉。那才是他们此番攻击的目标,而咱们,他们是希望避过的。”

    风地依然笑,轻松的:“他们背后的家伙想得倒是挺美的,嘿嘿,那也得咱们乐意才行呐!”

    吕清广知道风地等太古灵族亦是不在乎华夏一族命运的,他们只跟灵魂有关,至于是什么灵魂却是无所谓的。他们看灵魂不仅不看灵魂的色彩形貌族群,甚至连纲目科属种都不论,他们只看灵魂的灵属,看其纯度与浓度,还有就是成熟度。要是遇上三个度都趋近于饱和的他们就赶紧躲起来,因为那样的灵魂估计就要被采摘,而采摘的过程引导灵是要出现的。太古灵族躲的就是引导灵,好在位面世界里这样的灵魂稀少,到现在都还没有遇上一个值得关注的,值得躲避的更是连影儿都没有,他们觉得遇上的可能几乎都是不存在的,太渺茫了。

    可华夏一族的命运吕清广在乎,因为在乎所以就轻松不起来,就无法做到风地那样的无所谓。

    有了顾忌就不可能无所谓了。

    “得截住他们,”吕清广一边儿从灵识束中发布追击的命令一边儿跟风地商量,“不能让他们的算计得逞是肯定的,可你他们还有别的算计没有?”

    风地立刻回应:“算计肯定是有的,而且他们的算计很可能超越出两个航母群编队的范畴。咯,左侧的航母群编队已经全军覆没了,他们应当清楚,这里的也不可能创造奇迹。你血色门户在虚空间的速度他们背后的家伙不是没见到,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肯定还有别的散手,他们不会相信这小招术能得逞。依我分析,拖时间的可能应该更大,而且很有可能是想要在来一次空间裂缝,让时空乱流拖住咱们一阵儿。”

    吕清广催动游移在附近的灵识束靠近祖脉,谨慎的注意敌情。他对风地的分析认可度相当的高,有这么高的认可度,当然戒备就跟着提高了。

    血色门户的速度也赶着提高,而且毫不掩饰的以直线向敌航母群的新航线追去,哪怕并未达到最高速,但在虚空间中也算得风驰电掣了,比航母群的速度快了相当大一截。

    追击虽然快,但虚空间也是够大的,这一片迷雾并不比太平洋小,过去还是得要几分钟的。在这时间里,守在华夏一族的祖脉附近的灵识束们先后有了回信,新的情况出现了。

    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从靖国神社的影里,一小股一小缕的丝丝黑气悄然分离出来,而好似又与靖国神社完全无关的摸样,独自的,各不相连的,却又是完整的一个整体的,如同一张大网的罩向华夏一族的祖脉。灵识束在提高戒备之前一直都没太在意这些小玩意儿,他们似乎相当的弱小,有的就是单独的一个鬼影或生魂分裂复制品,有的三五成群,多的也就几百千把个而已,似乎不算个啥的。他们看似无害,所以警戒整个地宫的灵识束并没有在意,这个级别的存在实在是太蝼蚁了,而在警戒级别提高之后却不得不重视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呀!

    这些小蚂蚁先先后后都是奔着华夏一族的祖脉去的,而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不仅丝毫不做防卫,相反的,以异样欢畅的热情在欢迎敌方的到来。这也是吕清广的灵识束没能及早产生警兆的原因,没有敌对情绪,没有战斗状态,在一片歌舞升平中还真是啥战争苗头都不易察觉。

    警惕级别一提高,警状也就出现了,看似完全无害的一个个小蚂蚁其实都在做着对华夏一族的祖脉危机极大的勾当,而且有大量的强到风云卷动级别的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紧追在其身边儿,以当狗腿子为自豪,以出卖祖脉为己任,伙同敌人,替敌人出手,对内猛烈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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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神讼 第五百二十三章 抗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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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一十三章 抗倭4

    灵识束在发现了问题以后就盯得相当的细腻了,深入到细节之中,在最详尽的低层次里空间中,看小小的蝼蚁倭寇鬼影们和信仰之力中的华夏叛逆们尽情的表演。

    以前,吕清广曾经因为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帮着安培幸爱子攻击自己而受伤,对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虽然是十分的亲近,相当的认同,可也有相当的畏惧,不敢靠近,此时是第一次深入其中。这个时候让灵识束进入到祖脉中去一方面是迫于无奈的被动选择,另一方面也是仗着灵识束偷偷摸摸的能力。吕清广是觉着此时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并不是针对的自己,灵识束再隐秘一点儿就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了,而且他也有一份儿良好的自我感觉,觉得现在他是在维护昆仑祖脉,不是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大救星也是同盟者,是一伙儿的,是自己人,不应当再被攻击。除此之外,吕清广也还有一份儿自得——现在咱也有自保之力了,血色门户也能当法宝用了,不仅适合防御同样也能攻击,也就是现在自己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了,胆子自然也就放大了一些。不过话还得回来,最令吕清广胆壮的其实还是风地操控灵识束的能力,风地保证即使不对也顶多牺牲掉伸进其中的那一小段儿灵识束,这对太古灵族要算不小的伤,不经过一段时间细心调养以及进补是难以恢复如初的,比当初风地在灵界那个电梯井里受的伤要轻一点,但已是有限的一点儿。不过这点儿灵识对现在的吕清广来这就不算个事儿了,前文反复过了的,唉,这里就不拿多少多少的牛毛做比喻了,而且这样的比喻也并不准确,真要起来离实际那是相当遥远的。深入昆仑祖脉的这部分灵识束跟吕清广的总灵识量比起来就像是举国之力与叫花子一顿午餐费用之间的差距。也就是一美分跟美联储之间的差距,是的,美联储不是货币,可就因为这样比喻才更贴切。

    起来啰啰嗦嗦的,其实这个念头根本就不占时间,而且几个想法都是一起展开思索。写书的时候没办法,只能一条一条的来,但在吕清广的紫府里,进程多得是,每一个想法当然都是一个单独的进程。而且吕清广现在紫府的计算速度可是太乙金仙级数的,时间尺度已然突破人类对时间细度的认知。这个就不多了,多无意。

    话回来,却那吕清广的灵识束分出了细细的一缕来,由风地控制着,悄无声息地靠近祖脉,去跟踪刚被派来的一组鬼影,这一组人数不少,而且来得堂而皇之的,在靠近昆仑祖脉的时候一大票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簇拥而出,热烈的予以欢迎,诚意十足。

    灵识束跟上去,跟着一起进入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里面,进入到细微的层面,而同时也一下子进入到过去。

    吕清广对时空变换已是越来越敏感,立刻有所触动,将灵识束收集的扫描信息传入到紫府中,细细的品味着其中的滋味其中的感觉。那并非是时间轴上发生的改变,时间轴在这里变得模糊而又混淆,好似不太起作用,却又好似顽固的坚持着自己的值守,丝毫不肯动摇。坚决强硬与柔顺含糊混在了一起,味道怪怪的,而且信仰之力中影影绰绰的,人形鬼影混杂交错,似乎梦幻泡影却又似实实在在的事情。紫府中记起先前的些许点滴,觉得这似乎也并非什么时间穿越而又是记忆中,并推断出应当是属于华夏一族的共同记忆,是形成了信仰之力的族群记忆,在这些记忆中有信仰之力诞生,而且对今后的信仰之力也一直都有影响。持续不断的影响或者间接的影响都可能,也可能二者兼有,受影响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都会关联在一起,形成合力,也形成一股习惯的势力,对今后产生着影响。

    风地也是同样不明白的,在灵识束中传递过来自己的疑问:“族群的共同记忆,形成了信仰之力的重大记忆,如今被倭寇侵入,会如何呢?他们又是凭什么深入其中的呢?一个族群的核心存在,作为祖脉的组成部分岂是外人来就来得的?这样的族群还能再独立存在下去吗?还有凝聚力吗?还有生命力吗?”

    这些问题吕清广也是同样在问,同样看不明白。

    风地操纵着吕清广的灵识束深入到人形鬼影中间,将视距与视频都调整到它们一样的低下,于是看到这段信仰之力中裹带的景象。时间是在多年之前,如果以这个位面此时的时间——二零零四年秋作为基点,可以感觉到记忆中的时间是在二十多年之前,但具体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几点几分,就分辨不出来了,这毕竟不是搜魂,没有清晰的灵魂记忆可以辨析。在这里,更多的像是在梦境中,在迷乱而又混淆的迷雾里。仿佛是在水中或者在沙尘里,即使灵识束的扫描也并不能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而周围的人形鬼影也同样并非完整的。用风地的话:“别灵了,他们连鬼魂都算不上,魂魄别熟不熟了连成长期似乎都还没进入呢,又或者还没长起来就衰微了。而且不齐全,残破得太厉害了,整个就是一群废品的投影,而且还是残破不全的。唉,这简直都没法看!”

    吕清广紫府也是深有同感的,但对于灵魂问题远不如风地那么敏感,所以反胃感并不强烈。

    倭寇的鬼影儿在期待中终于到了,迎接的人群欢欣鼓舞热情沸腾,这个画面一直在不断的重复,重复了又重复,周而复始的不断的重演。每一次的重演就让后面的倭寇鬼影更方便进入昆仑祖脉一些,虽然从量上来,这样的重复多了增加的量就越来越少越来越微弱,可是持续不断的重复让这样的增加变成了一种规则,从其中透出一丝的规则力量,从量向质在逐渐的转变着,一点儿一点儿的潜移默化。

    灵识束跟着残缺不全的人形鬼影穿入到迷雾之中,但见雾色中显出一个巨大的工厂,厂房的轮廓宽广宏大,无数的曾经的信念之力在厂房中穿梭,逐渐形成传。而在另一个时空的记忆里,又是差不多的巨大工厂在这个轮廓里重合归并。细看,那轮廓层层叠叠,似乎是好多的工厂重合在了一起,又像是照相的时候手不稳而快门又设置得很慢于是就让照片上出现了很多的重影。

    一个行吟诗人扯着脖子在声嘶力竭的吟唱,他的歌声穿透历史与记忆消散在过去一段狭小的记忆中。

    “他打出一张红桃三 马车运着夏天慢跑过没人的工厂大门

    工厂在加班工作 赶制一架飞机 准备在夜里飞往月亮

    太阳还明亮的照亮四方 太阳还安静地守着门窗

    打出一张红桃三 马车运着夏天慢跑过没人的工厂大门

    工厂在加班工作 赶制一架飞机 准备在夜里飞往月亮

    太阳还明亮的照亮四方 太阳还安静地守着门窗

    马儿抬头看见 从电厂送来的巨大的能量

    零件被碰上机油的手 按图纸一件一件的安装

    工厂的股票不知不觉 在悄悄上涨开始被谣传

    马儿睁着眼睛睡觉的夜里 看见飞机过了工厂

    太阳还明亮的照亮四方 太阳还安静地守着门窗

    马儿抬头看见 从电厂送来的巨大的能量

    零件被碰上机油的手 按图纸一件一件的安装

    工厂的股票不知不觉 在悄悄上涨开始被谣传

    马儿睁着眼睛睡觉的夜里 看见飞机过了工厂

    马儿抬头看见 从电厂送来的巨大的能量

    零件被碰上机油的手 按图纸一件一件的安装

    工厂的股票不知不觉 在悄悄上涨开始被谣传

    马儿睁着眼睛睡觉的夜里 看见飞机过了工厂

    在飞机出事的那天 我输掉了我的扑克还被凳子拌倒

    突然哭得 像个哑巴 一瘸一拐一颠儿一颠儿往外跑……”

    灵识束将歌声传入紫府,一边听着歌声,另一边儿的血色门户可就眼看着要追上倭寇的航空母舰编队了。

    倭寇那边儿也有了反应了,一个敌酋身形膨胀开来,大声咆哮着冲着血色门户冲来,虚弱的魂力裹挟黄泉死气嚣张悍勇的猛扑上来,但却连血色门户的边儿都没有挨上就粉碎消散,仅留下一个破碎的牌位虚影存在,其上是舰队司令南云忠一的名号。而这个尘埃般废弃物似的牌位虚影却又是指路的明灯和战斗的号角,航母编队的六艘航空母舰,二十四艘战舰,以及三艘游轮追随着南云忠一的步伐,调转船头,改变航向,迎着血色门户就冲了过来,航母上搭载的四百架战机也紧急升空,而且一升空就冲锋,连列队都省了。

    好了,这边儿不做捉迷藏的游戏,居然不躲不跑,迎着上来死磕,时间上也就比当初预计的追击短了一多半儿了,那边儿灵识束在昆仑祖脉中的见闻紫府另有进程处理,但写书这儿没办法,只能够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暂时将那边儿按下,先表一表航母编队的情况再。

    航母编队一掉头就是拼命的架势,另一边儿全军覆没的消息估计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兴奋剂和强心针,他们叫嚣着,他们疯狂着,他们不管不顾的往血色门户倾泻着弹药,同时还有他们的恐惧与疯狂。

    风地虽然在进程上比吕清广差了老远,在计算速度上更是差得多了,但一心多用的能力却是要远远胜过的,而且他指挥灵识束那也是有亿万年经验的,在灵界的时候就能一次指挥老多股灵识束并且都各自为政,现在两边指挥亦是相当的轻松,而吕清广也猜不透风地究竟能同时指挥多少股灵识束,自己的是多少,指挥别人的又能是多少?但这个真的不太方便询问,这个是秘密,也是应当保密的。

    血色门户挫败了南云忠一自杀式的冲击之后就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当第一批战斗机一冒头,早已准备好的炮弹作为第一批次的攻击毫不犹豫的就发射出去。血色门户的发射跟炮膛不一样,一次可以大批量的同时射出很多,一次攻击的一下子就全到位了,而且都是贯彻的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的命令,还只能多不能少。

    云遮雾绕的空间里,倭寇的战机是按照航空母舰的指挥在飞行,航母是靠后方,隐在幕后的八幡大菩萨以及须佐之男在指挥方位,但第一批战机临近血色门户,从云雾中看到如天一般高耸的巨大的血色存在,根本不知那是何物,只目瞪口呆的盯住眼前逐渐清晰的奇景,被彻底的惊呆了。而还没等他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还没有等他们来得及发出惊叹,没等他们来得及问一声这是什么?第一波的炮弹就已经到了,在几乎同时每一架战机上的倭寇差不多都看到了迎面射来的炮弹,无论认没有认出那是炮弹他们都没有机会做出任何的规避动作了。

    一团团的火花在云雾中绽放,跟着就像烟花一样炸开,向下落去。

    第二波的战机紧跟而至,却在见到血色门户之前先看到自己同伙都被放了烟花,其惊讶中的恐惧与愤怒更甚,在惊怒中却是同时看到了血色门户和炮弹,还没有来得及被血色门户震惊就已经跟着第一波的脚步步了后尘。

    四百架飞机是一架接着一架陆续起飞的,要也顶天有六架同时升空,因为只有六架老式航母,最多也只能是这个数。但在飞行的过程中,必要的编队还是会进行的,毕竟是军队行动,都是习惯了有组织安排的,太单干户的极少。第一波遍编队时有六十架,第二波有九十架,第三波冲上来的就有一百五十架了。而第四波就是最后的一百架。当所有的战机都变成了火球之后,航母群的战斗力也跌至了低估,而在这个过程中,因为迷雾加上风地的表演,战机都没来得及发射一弹就全部被报销,尘归尘土归土了。

    血色门户大气的耸立在航母群的面前,即使在云雾遮蔽中,航母群也能清晰的看到这如山岳一般的巨大所在,高入云霄、宽广无边、超乎想象却又近在眼前。

    是的,真是近在眼前,就在船头的前方,很近,百余米,对于舰船,已经可以是近距离面对了。

    双方就这么静静的彼此看着,谁也没动。

    一动不动的僵持了三分钟,吕清广在灵识束中传音道:“不对劲儿呀!,咱们不愿意出手是没啥弹药储备了,他们不出手是个什么原因呢?是看出了咱们弹药不足?这样跟咱们干耗着?或者是要拖延时间?”

    风地回复:“我觉得两个方面的原因都有。到现在为止,血色门户表现出来的能力就是接收了对方的攻击之后将这些攻击再转移到对方的身上,或者后来的敌人身上。无论是八幡大菩萨还须佐之男,躲在暗处一定都在看着呢,而且一定也都发现了咱们这一点。唉,这一点太过明显了,到了他们那个级数,要反应过这点儿事儿来并不困难。何况他们俩还能相互提醒,而他们身边儿天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大能者存在,咱们的这个特点是一定隐藏不住的,咱们也从来就没有去隐藏。”风地顿了一顿,“嘿嘿,这又不是血色门户真正的隐秘,也用不着隐藏。倒是应该多试一试血色门户还有啥别的功能,不过却不能在这里做这么重要的实验。”

    “嗯。”吕清广对这个提议倒是认同的,但现在首先要解决的却还是眼前的事儿,要不然在这里跟对方战舰僵持着那就一定上当,灵识束早已发现二十七艘对方的潜水艇正在全速前进,奔着这个虚空间的边界冲去。选择的那个地方离昆仑祖脉也是比较近的,穿出虚空间之后直接就能发动进攻,对昆仑祖脉的伤害有多大吕清广不好,但感觉是觉得会让华夏一族的祖脉狠狠喝一壶的。“这样相互看着不是个事儿。”吕清广命令道,“不管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了,咱们能战就战,先打了再,别的不用去管他们的。”

    风地接到命令后立刻做了最后的核对,以保证最少的弹药消耗,并尽责的提醒道:“这一仗弹药倒还基本够用,但要是他们愣是不给一点儿弹药该咋办呢?对付潜水艇的时候咱们可就没有弹药了。”

    吕清广疑惑的:“应该不会吧?看倭寇那嚣张样子不该是不还手的,光挨打的事儿他们不会做吧?”

    “那可不一定,”风地回答道,“那么变态的一个族群,做出啥事儿都是正常的。”

    “也是。”吕清广同意风地的这个判断,但他还是不可能在这儿干耗着,潜艇那边儿已经越来越接近这个虚空间的边界之处了,没时间耽搁了。“不管了。”吕清广决断道,“先打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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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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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本纪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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