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表象的世界12
半秃顶的男人晃了晃手里的水晶酒杯,杯底的暗红色酒液波诡云谲。他看着壁炉里的火光,好像自言自语:“我,我是一个哲学家。”
他用的是吕清广听不懂的语言,靠风地的字幕才能了解其意。
“汪汪汪汪汪……”一条棕色卷毛狗从单人沙发下面钻出来,对着吕清广狂吠,黑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戒备与敌对。
风地的灵识发出惊慌的震颤:“刚才灵识束扫描时,这个四方体内的确是没有别的存在的,这个人,这个沙发,这个壁炉,哦,该死的,还有这条狗,都不存在。是的,都不存在。然后,就那么毫无道理的,他们全都一下子出现了。”
“没事儿的,”吕清广强自镇定,安慰道,“他们是鬼咱们也不怕,咱们见的鬼还少啦!”
“鬼不可怕,就怕不是鬼。”风地还在颤抖,“虽然上次好运,你粉身碎骨的时候,手镯并未被牵连到,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们没有成为池鱼被城门失火殃及,但不可能每次都这么有好运气的!要是这一回你又倒霉,”
吕清广很想泪奔而去,可这里六个面都是封闭的,并没有出路,不管是泪奔还是裸奔都只能原地转圈儿。对于风地说的,吕清广知道那是风地的心里话,因为恐惧一时不小心出溜了出来,而在正常情况下,现在是听不到了的,如果是刚相遇的时候,双方灵力等级接近时,风地还能畅所欲言无所顾忌,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即便以风地的性格也是不可能没有顾忌的。吕清广此时此地没心情追究风地的不敬,心里排异开不快和尴尬,让紫府加紧算计:这里是什么地方,地方是什么人。
风地立刻后悔了,赶紧接着先前的解释:“你穿越过来的第一时间,我就用灵识束探查了的,这里什么都没有,绝对的虚无,除了六面灵识束无法穿越的壁垒,里面有的就只是黑暗……”
“我们既然被局限于对它们的觉知,我们就等于是黑暗岩洞里的人,被牢牢地捆绑住坐在那里,连头都不能转动,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赖于背后燃烧的火光,才能在对面的墙壁上看到在火光和这些人之间出现着的真实事物的一些影子。”坐着的前额和头顶光亮狰狞的人影低语,“甚至于这些人相互看到的,每个人所看到的自己也只是那墙壁上的阴影而已。而这些人的智慧就是预言他们从经验习知的那些阴影前后相续成系列的顺序。与此相反,因为永远存在却不生不灭而可称为唯一真正存在的,那就是那些阴影形象的真实原象,就是永恒的理念,就是一切事物的原始本象。杂多性到不了原始本象,因为每一原象自身,它的摹本或者阴影都是和它同名的,个别的,无常的类似物。生和火也到不了原始本象,因为它们是真灭存在的,决不和它那些行将消逝的摹本一样,有什么生长衰老。在这两个消极的规定中必然包括这样一个前提,既是时间、空间和因果性对于原象并无意义和效力,原象不再这些中。”
吕清广惊讶的打断风地辩解或者说是掩盖式的汇报,灵识传音:“他在跟我们说话?”
“他说,时间和空间在这儿没用!”风地不在意那是对谁言说,却在意话语里透露的信息。“哦,还有因果性。如果是这样,那么这里恐怕很不简单,你的穿越神通未必能好使啊!”
“不对。”吕清广不同意风地的解读,“那是对原象,时间、空间和因果性对于原象并无意义和效力,因为原象不再这些中。而生和火也到不了原始本象,可是这里却有火,就在壁炉里,在松木劈柴上正熊熊燃烧呢。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里并不是原象。既然不是原象,那么时间、空间和因果性就是具有意义和效力的了。”
风地充满希冀:“是不是这样我们就能离开了?”
吕清广微愕,灵识回复:“我没觉得有因果联系。”他想不出头绪,禁不住气恼,索性放开,大声质问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太标准的鹰钩鼻子下的尖利嘴唇开合:“这就是柏拉图的学说。”
“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吗?”风地有些糊涂了,“好像是,嗯,似乎他刚才在背书。”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年月?”吕清广朝壁炉方向跨前了一步,“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他喝了一口酒,被子里的酒红色液体已经要见底了,他看着杯底说:“如果人们由于精神之力而被提高了,放弃了对事物的习惯看法,不再按根据律诸形态的线索去追索事物的相互关系——这些事物的最后目的总是对自己意志的关系——即是说人们在事务上考察的已不再是‘何处’、‘何时’、‘何用’,而仅仅只是‘什么’,也不是让抽象的思维、理性的概念盘踞着意识,而代替这一切的却是把人的全副精神力先给直观,浸沉于直观,并使全部意识为宁静地观审恰在眼前的自然对象所充满,不管这对象是风景,是树木,是岩石,是建筑物或者其他什么。”
“可这里没有风景,”吕清广气呼呼的叫道,“没有树木,没有岩石,没有建筑物——”说道建筑物,吕清广看了眼壁炉,觉得心里不是那么有底气了,而炉膛里的松木毋庸置疑是跟树木息息相关紧密相连一体两面的,只是一个挨了刀斧一个尚未被鱼肉,而壁炉跟建筑物的关系也同样亲密。
风地说:“不是还有个‘其他什么’不是,这个很强大,什么都可以套得上的。所以,分辩这个没有意义。”
吕清广瞪视着他问道:“此间究竟是何所在?”
“假如我们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寂寥地区,一望无际;在完全无云的天空下,树木和植物在纹丝不动的空气中,没有动物,没有人,没有流水,只有最幽静的肃穆;——那么,这种环境就等于是一个转入严肃,进入观赏的号召,随而挣脱了一切欲求及其需要;可是单是这一点就已赋予了这只是寂寞幽静的环境以一些壮美的色彩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那位飞快地说着,“这是因为这个环境对于这不断需要追求‘什么’和达成‘什么’的意志不提供任何对象,不管是有利的或不利的对象,所以就只剩下纯粹观赏的状况了。”
“你想让我自觉成为一个看客?”吕清广喝问,“将一切交由你来掌控?包括我的命运?包括我的生命?”
卷毛狗大声的吠叫着,似乎要压下对方的气焰。
“谁要是不能做这种观赏,就会以羞愧的自卑而陷入意志无所从事的空虚,陷入闲着的痛苦。”他将水晶酒杯放在单人沙发宽阔的扶手上,一边伏下身子奖励地抚摸着卷毛狗,一边声调丝毫不降低的继续演说。“就这一点说,这个环境提供了检测我们自己的智慧有什么价值的机会,对于这种价值,我们忍受或者爱好寂寞的能力到了什么程度根本就是一个好的标准。所以这里描写的环境给低度的壮美提供了一个例子,因为在这环境中,纯粹认识的状况在其宁静和万事已足的性情中,作为这种心情的对照,仍然混杂着一种回忆,回忆到少不了要不断追求的意志那种依赖性和可怜相。”(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二章 表象的世界13
“现在让我们把这样一个地区的植物也去掉;只看到**裸的岩石,”他不停段地继续,“那么,由于完全缺乏我们保持生存所必要的有机物,意志简直已感到威胁;这块荒地获得了一种可怕的气氛,我们的心情也变得更有悲剧意味了。”
吕清广怒道:“这里究竟是什么鬼?”
“只要有这么一个空间,它和宇宙空间比固然很小,”那张嘴还在滔滔不绝,“但由于我们是完全直接地感知到这种空间,它以三进向的全部容积对我们作用,这就足以使我们感到自己身体几乎是无限的渺小,这时我们就能直接地获得数理壮美的印象了,如果做觉知的是一个空洞的空间,那可决不能做到这一点;决不能是露天的,而只能是在三进向都有际限而直接可以觉知的空间……”
“他说的就是这里。”风地在灵识束里发言,“可是,你觉得壮美吗?”
吕清广觉得很悲剧,可这不是他要的。他再次跨前,靠近单人沙发。
也许是直观觉知了这种临近并非是亲近的举动,卷毛狗更卖力的吠叫,还龇牙,不过,那牙是那么的细小,可再细小也是尖利的。
“‘世界是我的表象’:这是一个真理,是对于任何一个活着和认识着的生物都有效的真理;不过只有人能够将它纳入反省的、抽象的意识罢了。”他安抚了一下卷毛狗,然后继续自己的演说,“并且,要是人真的这样做了,那么,在他那儿就出现了哲学的思考。于是,他就会清楚而确切地明白,他不认识什么太阳,什么地球,而永远只是眼睛,是眼睛看见了太阳;永远只是手,是手感触着地球;就会明白围绕着他的这个世界只是作为表象而存在着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存在完全只是就它对于一个其他事物的,一个进行‘表象者’的关系来说的。这个进行‘表象者’就是人自己。如果有一真理可以先验的说将出来,那就是这一真理了,因为这真理就是一切可能的、可想得到的经验所同具的那一形式的陈述。它比一切,比时间、空间、因果性等更为普遍,因为所有这些都要以这一真理为前提。我们既已把这些形式都认作根据律的一些特殊构成形态,如果其中每一形式只是对一特殊类型的表象有效,那么,与此相反,客体和主体的分立则是所有那些类型的共同形式。客体主体分立是这样一个形式:任何一个表象,无论是哪一种,抽象的或直观的,纯粹的或经验的,都只有在这一共同形式下,根本才有可能,才可想象。因此,再没有一个比这更确切,更不依赖其他真理,更不需要一个证明的真理了;即是说:对于‘认识’而存在着的一切,也就是全世界,都只是同主体相关联着的客体,直观者的直观;一句话,都只是表象。当然,这里所说的对于现在,也对于任何过去、任何将来,对于最远的和近的都有效;因为这里所说的对于时间和空间本身就有效;而又只有在时间、空间中,所有这些——过去、现在、未来、远和近——才能区别出来。一切一切一切,凡已属于和能属于这世界的一切,都无可避免地带有以主体为条件的性质,并且也仅仅只是为主体而存在。世界即是表象。”
吕清广不自觉地跟着默念:“世界即是表象。”
“我觉得很危险!”风地在灵识束里发出警报式提醒,“咱们最好赶紧离开这里,拿出门扇来,穿越离去。”
风命更直接,从内开启手镯空间,把已经补充了血液的灵力波动旺盛强劲的仙家木门直接摔了出来,立在吕清广侧面。
吕清广再看了火炉和那人一眼,转身扑向仙家木门。
卷毛狗冲前几步,然后退回去一个身位,扭头看了一眼主人,转回头来,对着消失中的吕清广和仙家木门狂吠。
这里依然无法用灵识束进行定位,所以吕清广这次还是盲穿。
“又到时空乱流了!”吕清广在虚空中收起仙家木门,重新整好形态,衣服鞋袜是全都损毁了,好在是在虚空中,而吕清广也不是第一次裸奔了,不过还是有些不自然,赶紧从裹挟在身体里的布袋中拿出道袍来裹上,穿上云鞋。在时空中普通衣服是无法存在的,只有仙家法宝级别的才能用上。其实,原先的衣服也是可以裹挟在血雾中的,每一颗血雾微粒都如同一个世界一般,比储物法宝还能装,不过吕清广当时实在是顾不过来。
“倒霉!”风地大声的抱怨道,“这是什么时空乱流呀!怎么一点儿灵流都没有?还让不让人活了!”
发现进入时空乱流的时候,太古灵族都挺兴奋的,上一次在时空乱流中太古灵族抓住机遇变坏事儿为好事,大大的发展了手镯空间的生态环境,如果这一次再来一下,手镯空间那肯定会迎来一次迅猛的飞跃式发展,太古灵族已经在吕清广穿越后第一时间就做好了再次腾飞的准备,谁知道现实竟然和他们预想的完全就是两回事儿。
太古灵族非常的失望,穿越前那一刻想的是离开就好,到哪儿都是不挑剔的,穿越过来,第一时间发现是时空乱流,就立刻有了惊喜,有了希望,有了立刻产生的一系列计划——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上一次未完成的或者总结时发现做得不够好的。
常言道,希望越高失望也就越重,太古灵族也未能免俗,面对着荒漠一般的时空乱流,心中的失落是难以形容。
常言又道,凡事都是对立统一的,有好的一方面儿就有不好的一方面儿,换言之,有不好的一方面儿就有好的一方面儿。也有些存在认为这是辩证主义不是常言道来道去的,可不管是出自哪里,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而且和现实也是相当的合拍相当的符合的。
不好的方面儿当然是没有灵流,上一次在时空乱流中,那强大而狂暴的灵流虽然很危险但带给吕清广和太古灵族的好处也是相当丰厚的,这一次的时空乱流中一点儿灵力皆无,也就是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但从好的方面儿看,没有好处也就是最大的好处了。起码狂暴程度低了很多,而且似乎也稀薄了很多,往前漂移挣扎了一小会儿就脱离出来。
吕清广轻松了许多,四周都是茫茫然的星空一般的景色,好像是到了科幻片儿的场景里,在遥远的星系之间航行一样。
吕清广仰望俯察,目测的结果,最近的星球起码也比穿越太阳系还要遥远,而且还不知道那看似夜空中明亮星辰一样的存在到底是不是星球,要知道这里可不一定就是物质世界,更别说幻影迷阵之类的,就是太古灵族的灵识束也伸不了那么远,远看过去,太古灵族也不比吕清广得到的分辨率更高,灵识束毕竟不是哈勃望远镜不是,远观不是灵识束的专长,这里太古灵族也没有来过,甚至没有听说过。
“难道这里不是时空乱流而是银河外的外太空?”吕清广茫然的问道,“时空乱流有这样的吗?或者说,这就是什么表象的世界?”
“不好说,”风天也没有什么把握,踌躇着回答道,“传说,时空乱流里什么都有可能遇到,所以就算遇上现在这样空寂的也未必就没有可能是时空乱流,这是这种情况估计出现的概率比较低,以前没有听说过就是了。目前看来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危险,但我觉得还是早点儿离开的为妙,这里没有灵流,天地灵气也稀薄得和没有差不多了,在这里待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这里简直比荒漠还荒漠。荒漠里不是渴死就是饿死,这里也差不多,时间短还行,要是在这里待个三五亿年下来,我们大家都得活活耗死在这儿。”(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三章 魔的意志1
对于吕清广来说,亿年这个单位太恐怖,想想都觉得漫长得让人无法接受,有必要活那么久吗?但,太古灵族起码都是上百亿年的老怪物了,用亿年作单位和人类用年做单位差不多,甚至还要短。人活七十古来稀,而太古灵族都已经上百亿年了,人家还自以为青春着呢,比如风地,那感觉也就十五六的样子,还挺稚嫩的,花季感很足,所以亿年的单位说不定也就和人类的月份差不多。
只能活一个月了,如果是人早就急了。
所以太古灵族也有些着急,想要尽快离开这里,不过着急归着急,太古灵族并不焦躁,并没有催促吕清广立刻动身。离开是肯定的,而且还得快,这个——再怎么也得赶在几千万年之内尽可能的走出这片儿荒凉的时空乱流不是。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出来了,是不是逃脱了封锁的时空,这才是最致命的。
吕清广的目光三百六十度的满周天旋转,走是肯定要走的,但方向却必须要选择准了,方向问题就是路线问题,既然是路线问题,想不上纲上线都不行。而要解决路线问题,首要的是看清形势。星空以它无与伦比的浩瀚、深邃、美丽及神秘激着人类无数的遐想。齐奥尔科夫斯基曾预言“人类首先将小心翼翼地穿过大气层,然后再去征服太阳周围的整个空间”,现在吕清广也许就要真的进行实际意义上的太空漫步了,虽然相对于无尽的星空而言,这种步履依然太过缓慢。在满天的繁星之中,要经过多少年他才能飞临一颗星呢?如果换个仙来飞,自然是转瞬即至,可吕清广爬云的速度,也只能算安步当车了。
如果从地球出发,到达最近的恒星系,以二十一世纪初宇宙飞船的速度,答案是两百万年。如果用吕清广的爬云速度,那个么,大概还得再加一个零到两个零吧,可这里不是地球,如果在地球吕清广也就用不着动弹了。
吕清广看了又看,可没有一片星云是认识的,什么北斗七星、小熊座、大熊座、人马座、天狼星都不见了,周围的星图都是没有见过的,没有听说过的,连太古灵族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识别的星星。
往哪里去呢?
这问题让吕清广非常的不自在,问自己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是问题本身,而是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属于侵权,有没有可能是拾人牙慧,会不会是太老套了,会挨板儿砖吗?
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前面儿两条不理会也就罢了,可要想离开那就得有所行动,要行动就得有方向,就得明确个路线,这最后一问是想要回避也回避不了的。
吕清广看不到出路在哪里?太古灵族也不敢乱出主意,就连最爱说话的风地都纳口不言。
“先尝试一下,看是不是能定位穿越目标。”一向不多话的风命出声道,“检测一下,是不是离开了封锁时空。”
吕清广对风命的建议表示接受,从布袋里取出一扇凡间的位面世界木门扇来,同时拿出的还有一个有小半管血的一次性注射器。先尝试直接用灵识束探入木门扇,什么定位目标都寻找不到,没奈何,将一次性注射器里的血液全都推出来,滴入到木门扇上,灵力波动中,再次尝试。这一次似乎有些感觉了,但目标似乎都被包裹在保鲜膜里面,貌似能感觉到却无法接近,无法准确定位,无法定位也就无法穿越。很显然,这个时空乱流依旧是在封锁中的,估计接近封锁线,但并未突围成功。
六神无主的吕清广急得搓手,两只手往一起聚拢才发现一次性注射器还在手里握着呢,这是医疗垃圾,一贯注重环保的吕清广就算是在逃命的仓皇状态也没有乱扔,乱认垃圾是垃圾行为。这可以说是环保意识,也可以说是吓得太厉害神经过于紧张给忘记了。这时候才发现空的一次性注射器还抓在手里,吕清广自己都有些好笑,举起注射器看了看,下意识的拉了一下,从真空中抽了些不所以的虚无进去,然后又将之推了出去。
一次性注射器虽然空了,但是,这空并不是绝对的,没有那个护士能完全推空注射器,针管儿里无论如何都会剩下少许的,这一点玩过一次性注射器的仙佛都知道,虽然神仙妖魔基本上都不玩儿一次性注射器,这东西不是玩具更不是法宝,说白了没什么玩儿头,但这道理大家都能明白。
吕清广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没有太注意这事儿,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儿残留的血液根本就没有被关注,也没有打算回收了再利用,虽然说节能减排很重要,可那么微乎其微的一点儿量也不值当的去关注。在这上面儿费神儿才真正是浪费精神呢。
玄而又玄的虚无裹挟着少量的几乎是不可见的血液,从针尖而出,飘进这空寂的时空乱流之中。
立刻,吕清广就感觉到那熟悉的灵力波动在身边儿出现,非常轻微却又非常的清晰。
心如电转之下,吕清广即刻就明白是自己的血液在形成通道,可问题是这里它没有门儿呀!可那灵力波动就在一次性注射器针尖儿的前方真实的出现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即使没有门。
吕清广端着一次性注射器紧张的等待着下一步的变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扰了那微弱的灵力波动,细微的灵力波动像是婴儿的呼吸,轻柔,脆弱,仿佛一点儿响动都会是致命打击。
“也许这是一个虫洞,”风地小声说:“一九八五年,美国康乃尔大学的著名行星天文学家卡尔萨根写的科幻小说《接触》描述的虫洞大概就差不多是这个感觉的,好莱坞还拍成了电影,朱迪福斯特演的,不过他的那个虫洞造起来老费钱了,哪像你这个这样便宜。”
风地也许并没有崇洋媚外的意思,但这话听在吕清广的耳朵里那是要有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了,是不是虫洞暂且不提,合着老美的是值钱货到我这儿就是便宜货,有这说法么?虽然那微量的血液是打算连一次性注射器一起扔进布袋中的垃圾代理不要了的,可那毕竟是吕清广的血液,是至尊中的至尊的血,那是无价之宝,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怎么能当成便宜货呢!不过目前是关键步骤,分不得心,吕清广也就没有去和风地一般见识,很有大局观念的紧盯着灵力波动,做好穿越的准备,风地那头咱回头再说,秋后算账也不是谁的专利,吕清广也是能用一用的。
吕清广有心在加上几滴自己的血液,可是又怕画蛇添足担心过犹不及,犹豫着不敢行动。
灵力波动越来越强了,范围也越来越广,渐渐的将吕清广所在的区域整个的包容了进去,吕清广置身在这灵力波动的核心,感受着灵力波动的强度越来越强大,心中有期许也有不解却并不担心,这是他熟悉的灵力波动,他知道这后面将出现的穿越和以前经历的不会有本质的不同,与其找不到方向还不如没有方向的穿越,于是就静静的等着临界值的到来。
灵力波动越来越强烈带动周围的虚空旋转起来,中心形成了一个瓶颈装的漩涡,那瓶颈在漩涡中心扭曲着不知道是伸向何方。(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四章 魔的意志2
随着时间的推移,灵力波动在不断的加强,像是在成长。
在漩涡形成的几乎同时,一股吸引力也随之产生,并伴随着漩涡的加强而不断的加强着。
在物理学中,虫洞这一概念最早是由米斯纳与惠勒于一九五七年提出的,与人类发射第一个航天器恰好是同一年。
在一个苹果的表面上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需要走一条弧线,但如果有一条蛀虫在这两个点之间蛀出了一个虫洞,通过虫洞就可以在这两个点之间走直线,这显然要比原先的弧线来得近。把这个类比从二维的苹果表面推广到三维的物理空间,就是物理学家们所说的虫洞,而虫洞可以在两点之间形成快捷路径的特点正是科幻小说家们喜爱虫洞的原因。只要存在合适的虫洞,无论多么遥远的地方都有可能变得近在咫尺星际旅行家们将不再受制于空间距离的遥远。在一些科幻故事中,虫洞是极其微小的,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会消失,无法成为星际旅行的通道,也有可以作为星际旅行通道的虫洞,这种虫洞被称为可穿越虫洞,成为可穿越虫洞一个首要的条件就是它必须存在足够长的时间,不能够没等星际旅行家穿越就先消失。因此可穿越虫洞首先必须是足够稳定的。也就是说在虫洞中必须存在某种能量为负的奇特物质,因为物质进入虫洞时是向内汇聚的,而离开虫洞时则是向外飞散的,这种由汇聚变成飞散的过程意味着在虫洞的深处存在着某种排斥作用。由于普通物质的引力只能产生汇聚作用,只有负能量物质才能够产生这种排斥作用。既然科幻小说家有了这方面的需要科学就得满足它不是,于是在一九四八年荷兰物理学家卡什米尔研究了真空中两个平行导体板之间的这种虚粒子态,结果发现它们比普通的真空具有更少的能量,这表明在这两个平行导体板之间出现了负的能量密度。在此基础上他发现在这样的一对平行导体板之间存在一种微弱的相互作用。他的这一发现被称为卡什米尔效应。将近半个世纪后的一九九七年,物理学家们在实验上证实了这种微弱的相互作用,从而间接地为负能量的存在提供了证据。除了卡什米尔效应外,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物理学家在其它一些研究领域也先后发现了负能量的存在。种种令人兴奋的研究都按照科幻小说家的需要表明,宇宙中看来的确是存在负能量物质的。
不过科学家也不敢抢了科幻作家的饭碗,所以赶紧公布迄今所知的所有这些负能量物质都是由量子效应产生的,因而数量极其微小,而维持一个可穿越虫洞所需要的负能量物质的数量却给出一个恐怖的巨大数字,让科学谨小慎微的和小说保持亲切却遥远的距离。
如此一来就相安无事皆大欢喜了,要想通行那么虫洞就需要足够的几何尺寸,而几何尺寸越大无能量物质也就越庞大到没边儿,除了虚构根本不可能存在,于是小说家和科学家以及好莱坞就都有钱赚了。
当然,虫洞的几何半径的大小并不是星际旅行家所面临的主要问题。
按照广义相对论,物质在通过象虫洞这样空间结构高度弯曲的区域,会遇到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张力。这是由于引力场在空间各处的分布不均匀所造成的它的一种大家熟悉的表现形式就是海洋中的潮汐。由于这种张力的作用,当星际飞船接近虫洞的时候,飞船上的乘员会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沿虫洞的方向上有被拉伸的感觉,而在与之垂直的方向上则有被挤压的感觉。这种感觉便是由虫洞引力场的不均匀造成的。一开始,这种张力只是使人稍有不适而已,但随着飞船与虫洞的接近,这种张力会迅速增加,距离每缩小到十分一,这种张力就会增加约一千倍。当飞船距离虫洞还有一千公里的时候,这种张力已经超出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如果飞船到这时还不赶紧折回的话,所有的乘员都将在致命的张力作用下丧命。、再往前飞一段距离,飞船本身将在可怕的张力作用下解体,而最终,疯狂增加的张力将把已经成为碎片的飞船及乘员撕成一长串亚原子粒子。从虫洞另一端飞出的就是这一长串早已无法分辨来源的亚原子粒子!因此一个虫洞要成为可穿越虫洞,一个很明显的进一步要求就是:飞船及乘员在通过虫洞时所受到的张力必须很小。计算表明,这个要求只有在虫洞的半径极其巨大的情况下才能得到满足。那么究竟要多大的虫洞才可以作为星际旅行的通道呢?计算表明,半径小于一光年的虫洞对飞船及乘员产生的张力足以破坏物质的原子结构,这是任何坚固的飞船都无法经受的,更遑论脆弱的飞船乘员了。因此,一个虫洞要成为可穿越虫洞,其半径必须远远大于一光年。
现在吕清广身边儿形成的这个虫洞——姑且把它称之为虫洞,有多大呢?大概比吕清广两手平伸要宽大一点儿,也就是直径两米多的样子,要是给科学家计算的话现在吕清广早就已经连亚原子都不存在了。
当然,吕清广是不会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托给科学家来计算的,那样还要不要人活了。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科学家么,反正过不了多久他们又能找到新的算法推翻以前的计算,或者发现新的证据,或者找到更为科学的说辞,反正科学家也是要活下去的。
就这样,吕清广以完全不给科学家、科幻作家以及好莱坞面子的便宜方法造就了一个可穿行的虫洞,并轻松自在的进入到其中,而且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表示,哥都是仙人级别了,有必要在意量子物理学吗?
理论上,虫洞是连结白洞和黑洞的多维空间隧道,所以科学地说吕清广是被虫洞这个怪兽给吃了,黑洞就是嘴巴,现在吕清广就在肠胃间,最后会从白洞被排泄出来,就和拉屎一个样,白洞就是****,如果出现问题其实并不一定要科学家来解释,找肛肠科大夫说不定还要有效率一些。吞咽像吕清广这样不易于消化的食物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很容易被肠梗阻,如果虫洞有足够保健知识的话就会吃些胃动力药,并且准备好开塞露。
这一刻吕清广很淡定,没有幼稚的去沾沾自喜什么自己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之类毫无意义的东西,境界高了看问题就不太一样了,人类过于渺小,要是从人类的视角仰视天地很小的一个角落就完全局限住了人类的视野,人类又过于之大,不知道天高地厚还自以为是,看问题片面不说还特别的固执,从根本上说还是缺乏修养,整个种群都缺乏修养。
吕清广被灵力波动裹着,快速而平稳的从这荒漠一般的时空乱流之中离开,心情是非常好的,风地和风命也都挺乐意,虽然晚上几千万年也没啥可早一点儿离开不是更好么。
对于未来,风地和风命充满了信心和希望,只要有灵流对于太古灵族还说就是好生活,其他的需求不高,有基本的人身安全保障就行,这方面儿太古灵族很接近传统意义上宣扬的中国人的感觉,好养活。而这里灵流已经是趋近于零了,随便到哪里也不会更坏多少的,按照概率判断,情况变好的可能性无疑要大得多。太古灵族充满希望的等待着一个有灵流的时空的到来,灵流量自然是越大越好。(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五章 魔的意志3
以往穿越都是有门的,没有门的对于吕清广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以前的经验都不大用得上,心里没有底儿,感觉上时间就过得特别的缓慢。仿佛进入穿越状态已经很久了,可却看不到出去的迹象,前方像是无穷无尽的通道,也感觉不出来是走的直线还是弯来拐去的,这和以前一下子就通过截然不同。
如果真像风地说的是虫洞的话,这个虫洞是相当的平稳的,一点儿波折都没有,但却超级漫长,起码现在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达出口的白洞。有关于白洞的信息,目前并不多。就算喜欢好莱坞到骨子里面的风地也知之甚少,所以吕清广对白洞的喷发并不十分了解。电子书里大致说是奈理卡在1975年论述了许多使天文学家感觉困扰的问题和白洞的数学连系,这是相关重要的。在喷发中白洞存在的前提下。外部观测者可以探测到蓝移所致的不同辐射源的频谱。大爆发的初期状态所遵循的爱因斯坦宇宙论方程式同样可施于探索星系规模膨胀系统的未爆核状态,但奈理卡使用了方程式时结合了过程的物理项。白洞向外爆发的时间极短,这一瞬的过程当然很难说明,但白洞所产生的电磁辐射是可计算的。观测到的爆炸光谱的最大特征,是最初以高能辐射为主体,不久就显示出低能辐射。辐射若是由白洞产生,这现象就很自然了。辐射能愈高,蓝移也愈大,所以最初可见光也都移到紫外区了。他还计算了银河系中偶然的小规模爆发现象,说明了银河内小白洞随时爆发的可能性例如短期间活动的银河内x-ray,剧烈的最高能量最先到达,其后能量下降,整体按幕函数递减在光谱中显示出来这和白洞理论计算是一致的。各x-ray之间,光谱不尽相同,不过这差异可从白洞对自己产生的电磁辐射产生畸变说明。因为白洞内产生的辐射可能有黑体辐射,自由—自由辐射,同步辐射等不同形态。人造卫星偶然观测到的突发r射线,可以白洞影响说明;宇宙射线背景高能粒子的生成,也可以认定是白洞喷发的物体。
不过这对吕清广现在的状体基本上没有什么帮助,要说是处在接近高能物体之中还不如说是接近冰块儿之中。
是的,在这过程中吕清广唯一的真实感受就是越来越冷,一开始还觉得挺凉快儿的,对凉爽的感觉感到很高兴,可高兴了没多久就有点儿受不了了,温度越来越低,连身上的深青色道袍都渐渐抵御不住这极度的寒冷,要不是现在吕清广已经是仙人初期的修为,搁在以前,早就冻成冰块儿了,就是现在的修为也大有吃不消的感觉,而且温度还在不断地降低之中,好像寒冬正在来临,可就算南极北极的冬天也远远没有这么冷呀。
吕清广没有科学仪器没办法准确的测量温度,也不知道现在是零下了没有,或者已经是是零下摄氏好几十甚至上百了也说不定。
反正就是一句话,冷!
元婴将灵力运转开,想要抗拒寒冷的侵入,但灵力消散的速度太快根本就不顶事儿,道袍也变得僵硬有脆裂的迹象,而出口还是遥遥无期,吕清广心灵之中升起一丝恐惧来,不会被冻死在这里吧!
风地和风命的状态还稍好一点儿,有吕清广顶着,手镯空间里的温度起码都在吕清广体温之上,比开着空调还舒服,可风地和风命也明白,要是吕清广顶不住它们也就好日子到头了。
在这样的寒冷面前加衣服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的,衣服毛毯布袋里都有,可吕清广根本就没有往外拿,那是给人类用的,对自己已经没有帮助了,要说有也是心理安慰而已。
“用这个。”风地传音的同时从手镯空间里放出一个钻石形状的土疙瘩来,吕清广也没有多加考虑就立刻输入灵力,那小核桃大的疙瘩一下子把吕清广吸入了其中,这是当初海迈濡送的小玩意儿之一,里面很宽大,风天将手镯空间和这里面儿的空间连在一起,让手镯空间里的太阳照耀过来,已进入其中的吕清广立刻就温暖多了。
阳光的照耀带给了这小空间温暖,但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有法宝的保护可要抵御寒冷阳光中的灵气就不得不快速的被消耗。
土疙瘩法宝被灵力波动裹挟着继续前进,而越往前就越冷。
物体的温度实际上就是原子在物体内部的运动。原子在快速运动就热乎,冷的时候则意味着其内部的原子运动速度较慢,当达到绝对温度零度的时候物体就没有运动了,这个温度就相当于摄氏零下15度,而现在,灵力波动之中已经没有了物质,灵力波动也许算是运动,也许不算,吕清广不是科学家说不清楚这个,反正现在的温度比绝对温度零度还要低,维持温度的唯一办法就是不断的发散灵气,以维持周围有物资并有运动存在。
这样一来手镯空间的消耗可就大了,原本繁盛的药材田仙果林眼看着就委顿枯黄下去,构成灵脉的仙石晶石也飞速的大面积消耗。
吕清广的灵识和风地灵识束还都连接在一起,手镯空间的变化第一时间就传送到了吕清广的灵识束中,这也是风地和风命有意为之的,为了逃出升天付出是在所难免的,但付出的同时也得得到别人的承认不是,默默的付出是得不到回报的,太古灵族可不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觉悟比较低下,奉献可以但绝对不愿意无私奉献,让吕清广看清楚手镯空间的损失就是很含蓄很隐晦却又很有说服力的表明,那啥,等回头可得给咱把损失补上。
仙人初期的反应是相当迅捷的,脑海也可以运用自如了,加上对太古灵族的了解也算是相对深入的,吕清广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在记账嘛,那好,咱也别等回头了,现在就给。
布袋里还有不少的晶石和仙石,高中低档次的都有,吕清广这次一点儿都没有藏私,通通的搬到手镯空间之中,交给风命,让他填补到那些正在激烈损耗之中的聚灵阵群之中。
现在是拼命的时候,风命一点儿都没有客气就全都接手了过去,立刻就一颗也不留的全都用了上去,这次的量可以说是海量的,但消耗也是同样的海量,而补充了这一次吕清广就已经清仓了,可消耗却是一个无底洞,寒冷已经到了冻结零点能量的程度,一旦阳光消失立刻土疙瘩就会崩溃。吕清广也不知道自己将会如何,血雾的能量很大,要是消耗起来估计不会比手镯空间差,而且血雾还有很多的特性没有搞清楚,在这极度深寒之中未必就没有活路,但吕清广不敢冒这个险。
是的,靠着血雾扛过去的可能性绝对是有的,甚至都有因祸得福的可能性,这是狗血小说里常见的桥段。
将自己的性命寄予狗血情节之中是非常愚蠢的,这样笨的人也许是有福的,也许是敢于拼搏的,也许是纯粹找死的,但绝对不是吕清广,没什么比得上自己的命重要,仙石和晶石就差得更远了。只要能回到密道,晶石还不多么?只要能到达峡谷,随便儿拿点儿东西出去害怕换不回大把的仙石么?(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六章 魔的意志4
这道理不仅吕清广明白,风地和风命也明白,所以风命一点儿都没有吝惜晶石和仙石,拼命的催动聚灵阵输出灵气供给手镯空间里的那一轮“小太阳”。
时间仿佛是被冻住了。
又好像是被输出的灵气解了冻一般。
到底是如何吕清广也说不清,因为太冷了,风地的灵识束早就收了回来,要是放出去怕也会被冻掉的。
消耗在不断地继续,一直继续着,吕清广看这大片的晶石和仙石化作虚无,飘散不见,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但心疼又能如何呢?太古灵族也心疼,风天风地都心疼得不行,可依然理智的用尽力气去催动聚灵阵释放晶石仙石中的灵气,只有极品仙石还没有舍得用,这一方面儿有小气的成分,但也是高瞻远瞩的表现,现在说不定还不是最坏的情况呢,总得留点儿后手不是。
其实,这就是最坏的情况了,土疙瘩外面儿早已过了绝对零度,要不是靠着不断释放灵气早就冻结住了,就算是现在这样不断释放着大量的灵气也未能前进多一点儿,只是维持在不被冻结的边缘状态,时间久了肯定是悲惨的结局。
目前有手镯空间顶着,吕清广暂时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刚准备把手里的一次性注射器放进布袋去,低头一看才发现注射器早就冻得消散了,剩在手里的只有中间儿的一小段儿了。
吕清广把它扔进垃圾袋里,正要关闭布袋却又停住,现在这样被困死住的处境说不定就是血液太少造成的,以往通过门的时候一般都得六七滴血才行,那针管儿剩余的一点儿怕也就一滴到两滴之间,虽然侥幸开启了灵力波动,但很有可能是后劲儿不足,所以才会被冻结在这里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这想法一经产生就像是拊骨之蛆一样挥之不去驱之不散。
布袋里还有好几只装满了血的一次性注射器在里面,吕清广取了一支出来,捏在手里。心中却有一丝犹豫,于是将灵识束伸进手镯空间和风地商量。
风地赞同道:“这样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试一试应该没有坏处,只是出去有些危险,而且离开这法宝的保护灵气流逝得还会更惊人,只能将血液裹在灵气中直接外放,人就别处去了。”
这倒不失是个好办法,危险性几乎没有,最多就是浪费一管儿血液而已,算不得什么,这里貌似没有别人存在,不会出现在法律之门时被门卫喝血的惨剧,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要不然就麻烦大了。不过在这里吕清广还算放心,毕竟那熟悉的灵力波动已经存在了,这说明自己的血液是有用的,是可以被顺利的转化为通道的。主意拿定之后吕清广就对着那一缕从手镯空间射出来的阳光缓缓的挤出一滴鲜血来,血珠子挂在针尖儿上,凝重而浑厚。
阳光是无法裹挟血珠的,但灵气可以,被太古灵族操控着的灵气要做到这点儿并不困难。
血珠在阳光中被分解,像是被超声波雾化了一样,飘荡在法宝内部的空间中,在阳光中像是气流形成的精灵在跳舞,在膨胀,还没有接触到法宝的边缘就和寒流相遇上了,而一旦相遇就立刻化为灵力波动在吕清广身边儿出现。那寒冷的感觉立刻被移动的感觉所替代。
吕清广自己都没有想到效果会这样明显,惊喜中将第二滴挤了出来,紧接着就是第三滴……等到第九滴挤出去,那灵力波动已经变得非常的强烈,速度也变得奇快,寒冷的感觉逐渐的减退。
“唉,这下对了!”吕清广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可太古灵族还没有来得及答话,突然之间灵力波动一阵剧烈的晃动,然后突然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让吕清广刚放下去一半儿的心又猛地揪紧了。
“怎么回事儿?”吕清广惊疑的问道。
风地和风命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是,很显然,这是出了状况了。
“我去探查。”风命果敢的请命道,没有人回答他,风地自己做主说了就动,伸出一个纤细的灵识束向外面儿探去。
土疙瘩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除了黑暗就是冰冷,而正是那冰冷让大家放下心来,应该不是啥不好的事儿,因为这冰冷并没有冻伤风命的灵识束。也就是说现在的冰冷比起吕清广祭出九滴血之前温度要高得多了,已经到了不靠手镯空间的太阳也能撑住的地步。
有了这个发现风命立刻就收起了那一缕的阳光将手镯空间和外界分离开。
这里的灵气也稀薄得很,灵流更是感觉不到,手镯空间开放着,哪怕是开放一个缝隙,灵气都是海量的在外泄。
灵气可是太古灵族的命根子,哪里舍得浪费分毫,立刻就切断了向外流淌的灵气流。
吕清广立刻就感到了寒冷,但这是可以忍受的,而同时也感到了身上的道袍的不堪重负,这件儿袍子算是报废了。吕清广取出最后一件道袍,披在身上,寒冷的感觉立刻退淡了,那一丝符合普朗克黑体辐射定律的背景温度,7k的微微凉意轻柔的拂过来,带着飘散在整个宇宙的共同气息稳定而固执。
就在吕清广愉快的呼一口气,以为终于脱险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犬吠声。声音高亢尖锐,是小型犬的嗓音,而且,吕清广觉得那叫唤声听上去似乎有几分熟悉。
风地的灵识束主动链接上吕清广,传音道:“是那条卷毛狗的叫声。”
还没等吕清广回话,火光就已经出现在吕清广面前,然后是壁炉前的单人沙发和坐着的有着两队大小不一的天使翅膀一样的头发和胡须的半秃顶的家伙。
“那认识一切而不为任何事物所认识的,就是主体。”他的形象还没有完全显现,还处于半透明状态,就已经急不可耐地开始讲说。“因此,主体就是这个世界的支柱,是一切现象,一切客体一贯的,经常作为前提的条件;原本凡是存在着的,就只是对于主体的存在。每个人都可发现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主体,不过只限于它在认识着的时候,而且人的身体既已是客体,从这观点出发,我们也得称之为表象。”
吕清广没有在意他说的,在这次穿越前,在那封闭的正立方体空间里就听过了,不觉得自己能从他的话语里听出点儿什么有用的东西,他首先关注的是燃烧着火焰的壁炉。准确的说,是关注壁炉所在的那墙壁,吕清广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忙了一圈儿又回到原地了,是不是还在那个可怕的正方的盒子里面。
壁炉的四边都是虚空,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当然,也没有墙壁,跟之前首次见到时不一样。
可吕清广并没有立刻就做出认定。到了他这个层次,已经深切地明白‘眼见为实’这话是多不靠谱。
灵识束探出去,吕清广自己操控着,风地负责整理接受灵识讯息。
出于谨慎,吕清广没让灵识束直接深入壁炉,而是选择平行于壁炉的偏两米位置,穿插过去。
灵识束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毫不困难的超过了壁炉所在的位置,一直向前,出去千米后,折回来,从后方探向壁炉。壁炉的后背是铸铁的背板,锈迹斑斑浑厚结实,散发着微微的灼热。(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七章 魔的意志5
捏了一手心汗的吕清广,在确定没有墙壁出现后,心放到了肚子里——当然这只是比喻,吕清广的心早已粉碎,肚子也同样化为了血雾微粒。现在,吕清广的肚子和心已经完全融在一块儿,不分彼此,而且这里还只有三分之一,至于这三分之一血雾微粒里有没有原本属于心或者肚子的就不得而知了,即使吕清广也说不清楚。
因为不是在原先的正方体里面了,吕清广胆子大了许多,不可否认,当初十三位魔族围绕老白旋转形成的巨大正方体给吕清广留下了超级恐怖的印象,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有形成清晰正确的认知,但对于被困在正方体内部,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痕迹。吕清广也不知道梅塔特隆立方体的存在,不知道当初在立方体内是一个魔族在中央,六个魔族紧紧围着他,外圈又是六个魔族,十三个魔族依着奇怪的轨迹旋转,在大立方体里又形成两个同心向套的立方体,大中小三个立方体同心旋转,生命之花拥有十三个圆周循环。如果每个圆周的央被认为是一个“节点”,每个节点坐着一位身披铠甲的魔族,每一位魔族都以一条单一的能量线来相互联接,总共创造了七十八条能量线。
传说梅塔特隆从他的灵魂形成立方体。
梅塔特隆,炽天使之一。光明神界的书记官,离唯一神的宝座最近的大天使,躯体在天使里最为庞大,背生36翼,被称为最伟大的天使,甚至被赋予“小耶和华”的崇高名誉。
光明和黑暗是一体两面的,神界和魔界是不是也是一体两面?
这些,吕清广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壁炉前的这位为何出现,为何老是挡在自己面前。
“意志作为自在之物是完全不同于它的现象的,是完全不具现象的一切形式的。只有在意志出现为现象时,它才进入这些形式;所以形式只和它的客体性有关,对于它自己本身则是不相干的。一切表象的最普遍的形式,客体对于主体这一形式就已经和它无关;至于次于这一级的,一切那些在根据律中有其共同表现的形式,那就更加不与它想干了。属于这些次一级的形式的,如众所周知,还有时间和空间,以及唯有由于时间、空间而存在而成为可能的多杂性。”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家伙还在滔滔不绝。“从愿望到满足又到新的愿望,这一不停的过程,如果辗转快,就叫做幸福,慢,就叫做痛苦;如果限于停顿,那就表现为可怕的,使生命僵化的空虚无聊,表现为没有一定的对象,模糊无力的想望,表现为致命的苦闷。”
吕清广注意到之前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水晶酒杯不见了,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风地整理完灵识束收集的情况汇报道:“可以确定,这里并非是初遇此人的那个六面体空间。”
“也就是说,无论是用门扇穿越还是虫洞都是有效的。”吕清广心中喜悦,“也许,再来一回就能脱困。”
“有可能。”风地却明显没有吕清广那么乐观。“但也有别的可能,或许之前的穿越或虫洞只是在封锁区内部绕圈子,也许下一次穿越能突破封锁线,但也可能往回退,你不能确定你的方向是正确的,不是么?”
吕清广立刻头疼起来。
额头映着火光的家伙用脚逗着卷毛狗,嘴里却是片刻不停:“生命意志就在这理念中有着它最完美的客体性,而理念又把它的各个不同方面表现于人类的那些特性,那些****、错误和特长,表现于自私、仇恨、爱、恐惧、勇敢、轻率、迟钝、狡猾、伶俐、天才等等等等;而这一切一切又汇合并聚成千百种形态个体而不停地演出大大小小的世界史;并且在演出中,推动这一切的什么,是胡桃或者王冠,就理念自在的本身说,是毫不相干的。”
“我觉得他在演戏,”风地说,“就像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一样,都在表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而将咱们或者将他们之外的全都当成了观众。就好像一切都必须在他们的剧本中,否则就会被他们视为观众,只能被动的处在观众的位置上,也许有鼓掌的权利,也就只有鼓掌的权利了。”
“在所有那些剧本中总是那些相同的人物,并且那些人物的企图和命运也总是相同的,尽管每一剧本各有其主题和剧情,但剧情的精神总是那么一个;”那家伙似乎感应到风地在灵识束里的话语,换了一段说辞。“同时,这一剧本的人物也一点儿不知道另一剧本中的情节,虽然他们自己是那一剧本中的人物。”
风地被吓了一大跳,自己的灵识束立马脱开吕清广的灵识束,潜伏起来。
“意志既然是自在之物,是这世界内在的涵蕴和本质的东西;而生命,这可见的世界,现象,又都只是反映意志的镜子;那么现象就会不可分离地伴随意志,如影不离形;并且是哪儿有意志,哪儿就会有生命,有世界。所以就生命意志来说,它确是拿稳了生命的;只要我们充满了生命意志,就无须为我们的生存而担心,即令在看到死亡的时候,也应如此。我们固然看到个体有生灭,但个体只是现象,只是对局限于根据律和个体化原理中认识而存在着的。对于这种认识说,个体诚然是把它的生命当做礼物一样接收过来的,它从‘无’中产生,然后又为这礼物由于失望而丧失感到痛苦并复归于‘无’。”他似乎很是得意,大声的朗诵。“意志肯定它自己,这就是说:当它自己的本质已完全而明晰地在它的客体性中,亦即在世界和生命中作为表象而为它所知悉的时候,这一认识毫不碍于它的欲求,反而是这样被认识了的生命正是作为这样的生命而为它所欲求;不过,前此是没有认识的,只是盲目的冲动,现在却是有了认识,是意识的,经过思考的了。与此相反,如果说欲求,因为有了这种认识,就终止了,那就会出现生命意志的否定。因为这时已不再是那些被认识了的个别现象在作为欲求的动机而起作用,而是那整个的,对世界的本质——这世界又反映着意志——从理念的体会中生长起来的认识成为意志的清净剂,意志就这样自愿取消它自己。”
吕清广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拿不定主意,如果再制造虫洞,似乎很不可靠,而且太多寒冷,如果下次再冷一点儿,说不定就走不出来了,而使用仙家木门穿越,也没有把握能找对正确方向,只能暂时什么也不去做。于是,吕清广干脆静立不动,听这家伙说些什么。
似乎感觉到观众的瞩目,他情绪高涨:“在认识所照明的每一级别上,意志都是作为个体而显现的。人的个体在无际的空间和无穷的时间中觉得自己是很有限的,和无尽的时间空间相比是一个近于消逝的数量,是投入到时间空间中来的。时间空间既无际限,人的个体也就永远只有一个相对的而决不是有一个绝对的某时某地,个体所在的地点和时间原是无穷无尽中的极有限部分。——真正个体的存在只是现在。现在毫无阻碍地逃入过去,也就是不断过渡到死亡,也就是慢性的死。”(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八章 魔的意志6
吕清广觉得很晦气,我不听的时候你说表象说意志什么的,我一听,你就死呀死的,你这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一贯坚持和平共处的吕清广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冲上去给上一拳的强大执念,只是犹豫,对方的战斗力是不是也在五渣之内呢?
“这样,我们在自然中就到处看到了争夺,斗争和胜败无常,转败为胜,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中,我们此后还要更清楚地认识到对于意志有着本质上的重要性的自我分裂。”刻薄的嘴唇有意或无意的在吐词儿的间隙露出可恶的笑容。“意志客体化的每一级别都在和另一级别争夺着物质、空间、时间。恒存的物质必须经常更换自己的形式,在更换形式时,机械的、物理的、化学的、有机的现象在因果性的线索之下贪婪地抢着要出现,互相夺取物质,因为每一现象都要显示它的理念。”
吕清广感觉到对方说这段是在挑衅,如果换一个主角,九成九会点燃心中的战意,但在这里,吕清广是主角,他跟别的仙侠类网文的主角是不一样的,他想到的是:对方既然敢于挑战,那么一定不是战五渣一类了,即使是战斗力只有六七,那也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的,战端还是不可轻启呀!
那家伙继续说教:“才一岁的鸟儿并没有蛋的表象。可是它为那些蛋而筑巢;年幼的蜘蛛没有俘获物的表象,可是它为这些俘获物而结网;在它第一次挖坑以伺蚂蚁的时候,食蚁兽也没有蚂蚁的表象。鹿角虫的蛹在树木里打洞,以为自己蜕变期的居留所留余地,就是不管自己将来变成雄虫还是雌虫,它总是把洞子打得比自己长成时的身体大一倍,这样,如果它变成雄的,那就给它的两只角留下余地了,而它并没有什么角的表象。在这些动物如此这般的行为和它们的其他行为中,当然有意志的活动在,是显然的,不过意志是在盲目的行动中;这种行动虽然有认识伴随,但不是由认识指导的。如果我们已经一度获得了表象和动机并非意志活动的必要的本质的条件这一见解,那么,我们就会更容易在比较不显著的一些场合也能识别意志的作用。例如蜗牛背负着的‘住宅’,就不能归之于一个与蜗牛不相干的,然而是由认识来指定的意志;这就犹如不能说我们自己盖的居所是有别人的,而不是自己的意志才竖立起来的;相反,我们会把这两种住宅都认为是在这两个现象中自己客体化的意志的产品。这意志在我们是按动机而起作用的,而在蜗牛,却还是盲目的,是作为指向外界的营造冲动而起作用的。就在我们,这同一意志在好多方面也是盲目地在起作用,在我们身体中的,没有认识指导的一切机能中,在一切生机的,成长的过程中都是如此,如消化作用、血液循环、分泌、成长。再生作用等等。不仅是身体的活动,就是整个身体全部,如前已证实过的,都是意志的现象,都是客体化了的意志,具体的意志。因此,凡是在身体内进行的一切,就必须是通过意志而进行的,虽然这里意志不是由认识指导的,不是按动机而决定的;而是盲目地起作用,只是按原因起作用,而在这种场合的原因就叫做刺激。”
吕清广意识到自己估计不会有课间休息,对方那张嘴没有丝毫疲劳的迹象,好似能一直说到天荒地老一般,而他说的好似也很有些意思。是的,在不知不觉之间,吕清广有些听进去的趋势出现了。
手镯空间中,风地和风命一起忙着调整聚灵阵。在穿越虫洞的时候,吕清广送进手镯空间里的晶石和仙石用掉了大概三成,还有七成剩了下来。这七成晶石和仙石,加上手镯空间里原有的构成聚灵阵的晶石和仙石,就是吕清广全部的储备了。风地和风命知道,在彻底脱困前,是不可能获得新的补给的,这些晶石和仙石虽然量很是不小,但要打持久战,打消耗战,能支撑多久着实不好说。所以,开源节流是目前必须要做的,而且还得尽力做到最好。
好在此处已经有天地灵气了,虽然很是稀薄,但有跟没有就是不一样,只要有,就可以收取。灵气稀薄,收取的力度就得加大,就得重新构筑聚灵阵。风地和风命的目标是:吸收的灵气得够消耗,最好还能有些盈余,万一下一处丝毫灵气也无,可是想收集都没得收集的可能性喽。
“在意志作为人的意志而把自己表现得最清楚的时候,人们也就真正认识了意志的无根据,并已把人的意志称为自由的、**的。可是同时,人们就在意志本身的无根据上又忽视了意志的现象随处要服从的必然性,又把行为也说成是自由的。其实,行为并不是自由的,因为从冬季对于性格的作用中产生出来的每一个别行为都是以严格的必然性而发起的。”壁炉前的单人沙发里的人影毫不知道何为疲倦,很是将诲人不倦发挥到极致的意思。反倒是卷毛狗似乎吠叫得累了,趴在那家伙的脚边,还眯起了眼睛,好似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美妙状态,估计是将这讲演当成了给它唱的催眠曲。“一切必然性,如前所说,都是后果对原因的关系,并且绝对不再是别的什么。根据律是一切现象的普遍形式,而人在其行动中也必然和其他任何现象一样要服从根据律。不过,因为意志是在自我意识中直接地,在它本身上被认识的,所以在这‘自我’意识中也有对于自由的意识。可是这就忽视了个体的人,人格的人并不是自在之物的意志,而已经是意志的现象了,作为现象就已被决定而进入现象的形式,进入根据律了。这就是一件怪事的来源,其所以怪的是,每个人都先验的以为自己是完全自由的,在其个别行为中也自由;并且认为自己能在任何瞬间开始另外一种生涯,也就是说变为另外一个人。但是,通过经验,后验地,他又惊异地发现自己并不自由,而是服从必然性的,发现他自己尽管有许多预定计划和反复的思考,可是他的行径并没改变;他必须从有生之初到生命的末日始终扮演他自己不愿担任的角色,同样的也必须把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剧情演出直到剧中。”
虽然没有地面,吕清广依旧盘腿坐了下来,就坐在虚空中,不用飞行能力,也不会掉下去,因为虚空并没有下面,没有那明确的重力指向。
吕清广看着火焰在松木上燃烧,松木却并未被烧毁,他意识到那所谓的‘人的意志’,在这里,在那家伙演说的背后,其实是魔的意志,就是这魔的意志在操控着表象的世界形成封锁将自己困住。他也意识到,要想脱困,靠另外两个元婴之躯的救援是没有什么希望的,即便有战斗力强悍的慈悲大妖王帮忙,也依然希望渺茫。他知道不能指望救援,必须要靠自己,求人不如求己就是指的现在这个情况,要脱困就得靠自己,靠自己的意志。吕清广朦胧地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在脱困的边缘了,或者说,现在已经到了封锁线上了,再向外突破一步就是胜利。而现在也是最危险的,稍微不小心就会重新陷落,如果那样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吕清广并没有着急,他静静地听着,他知道不能着急,着急也没有用,他缓慢而坚定地一点点在血雾微粒中凝聚自己的意志,很慢,也需要千万年,也许更久,但吕清广知道这是唯一正确的办法。
壁炉一直发散着火光,一直……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未完待续。)
第一章 关于神格的消息1
有点乱。
在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光伏157位面,地球,玉兰市的剧场里。大罗金仙吕清广并未感知到被困的另一个元婴之躯的任何情况,但也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并未有慌乱的情绪。
乱的是剧场里看戏的各色人非人等。
因为演出的剧团是魔族后裔的,所以来捧场的也以魔族后裔为主,妖魔鬼怪们也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再有就是集团的行政人员和政府的人了。
最先骚动起来的是妖魔鬼怪。
在幸运儿刚开始作长篇演说时,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聚精会神地谛听;波卓垂头丧气,觉得厌烦。有几个流浪妖族开始交头接耳。接着,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开始抗议;波卓的痛苦越来越厉害。妖魔鬼怪们纷纷在场内游走,显然是在打听什么消息,而这个时候,华丽的路过也已经注意到,并开始了偷窥。然后,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又凝神谛听;波卓越来越激动,开始**。妖魔鬼怪开始退席,魔族后裔聚成几个圈子,商议着,政府官员和行政人员意识到出了什么状况,开始东张西望并竖起了耳朵,却什么也听不到。
舞台上,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大声抗议。
慈悲大妖王没能接收到留在玉兰市一九八六分身的信号,却意外的收到了小满的传讯。小满说有神格出世的讯息,让慈悲大妖王速去。这消息,华丽的路过也偷窥探听到了,无论妖魔鬼怪还是魔族后裔都是得到了这个信儿而离去的,毫无疑问都是想要参加抢夺。
波卓跳起身来,使劲拉绳子。一片喊声。幸运儿拉住绳子,蹒跚着,喊着他的讲词。三人全都扑到幸运儿身上,幸运儿挣扎着,喊着他的讲词。
妖魔鬼怪已经走尽,魔族后裔开始分批退场。
血脉淡薄的魔族后裔剧团经理神出鬼没地从角落里冒了出来,凑到吉尔伯特·阿莫跟前,耳语道:“尊贵的直系血脉继承者,我相信您一定是已经收到了消息,有神格出现了,据说,通道很稳定,大家都想去,所以,您看,演出还要继续吗?”
吉尔伯特·阿莫冷冷一笑:“难道你也要去参加对神格的争夺?”
血脉淡薄的魔族后裔剧团经理谦卑地小声回禀:“我怎敢如此自不量力,别说争夺神格,就是打扫战场,头几遍都不可能轮得到我们这样的,跟过去,哪怕最后随便捡一点儿什么,都是好的,因为组团去的数量很多,平摊下来,费用很低,大家都想去试一试运气。”
对这种事,慈悲大妖王一向是不肯错过的,虫子脸和佛脸一起看向吕清广。
因为各种尝试都没能遥感到被困的自己,吕清广已经对留在这里看戏失去了兴趣,感受到慈悲大妖王目光中的企盼,不放心地问道:“是真的吗?不会是骗局什么吧?现在这年头,骗子可多!”
“我可不会光听这些低等级小家伙说的话,”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认真地解释,“我自身就感受到了,的确是有神格出世,那气息不会错的。”
风天也给他证明:“灵识束的确扫描到无主神格的波动。”
吕清广终于点头道:“那就去看看吧。”
吉尔伯特·阿莫也跟着点头:“演出就到这里吧。”他倒是不去捡垃圾,慈悲大妖王没有那个耐烦心,而这里还得留下一个分身,连华丽的路过也一起留了下来。慈悲大妖王给小满发了个讯息,让他自己赶去,然后重整分身组,让一身装备比较齐全的分身露在外面,再次细细感受了一下地球的各种气息,确定神格波动的发源地,灵力包裹住吕清广,启动瞬移。
吕清广一睁眼就见到烈阳下无尽的黄沙。紧跟着,灵识束散发开去,瞬间就捕捉到一处灵力迥异之所。
“咦!”吕清广惊讶出声,“是海市蜃楼么?”
却见那处地方,据慈悲大妖王瞬移定位之点有三里左右,从半空中到沙漠之下,凭空出现一栋奇异的建筑,好似黄金铸造的城堡,却又不熠熠生辉,反倒是显得异常晦涩。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言简意赅:“不然。”
风天解说道:“海市蜃楼是水汽形成的云团折射光线,将别处的景物投射过来,因为光线反射角度缘故,只有特定方位可以见到……”
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跟风天同时说道:“这是一处空间裂缝,那城堡并非折射虚影而是实体。”
“怎么会突然出现空间裂缝?”吕清广问,“这玩意儿不会是一直就在这里吧?”
“不是的,我以前扫描过这个星球好几次,以前要是有,我老早就发现了,怎么会等到现在。”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很有把握的说,“一定是位面剥离造成的,虽然这样的偶然情况极少,但也不是不可能有,毕竟位面剥离过程对位面的时间和空间两项影响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前一阵儿赶过来各界体察感悟的就是奔这个来的,他们大部分都是希望感受一下时间规则,不成想,居然遇到好事儿了。该说他们幸运呢还是倒霉呢!”
“幸运吧?”吕清广随口回答着,将灵识束伸向周边区域。“不管是不是最后能争夺到宝物,参与本身就能开拓眼界增长见识,重在参与嘛。”吕清广进入大罗金仙层次后胆子也大多了,灵识束也敢到处乱插了。对此,太古灵族倒是不像以前那么谨慎小心,没有要求吕清广收敛,都大罗金仙层次了,灵识使用上有些独特的秘法并不现眼。倒是,太古灵族自己的灵识束是不敢外露的,他们现在也没必要外露自己的灵识束,操控吕清广的就好了。进入大罗金仙之后,吕清广的灵识已经庞大到整个太古灵族难以想象的程度,等级也是高得他们恐怖,如果不是吕清广的灵识束来自于太古灵族,自己又从未提升过,太古灵族想操控都困难。当然,现在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无论吕清广的灵识等级多高数量多大,只要系统不变不升级,太古灵族留的系统后门儿都是畅通无阻的。
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一阵挤眉弄眼,笑呵呵地说:“嘿嘿,这事儿可不是随便能参与的。要参与进来就得做好魂飞魄散一命呜呼的准备,哪一次争夺不得留下几座尸山血海!呵呵呵,也就你,到哪儿都当是观光。”
吕清广想起拆地球那次,想起昊天等浴血奋战的情景,再看到灵识束里逐渐出现的散开在附近的身影,心里猜着他们有哪些能活下来,不禁有点儿伤春悲秋的意思。
慈悲大妖王站这儿可不是光为了陪吕清广闲聊,他跟吕清广截然不同。吕清广可以说是资深的酱油党,围观是他的最爱。慈悲大妖王却是行动派,而且是利益至上主义者,来了就是要捞好处的。在跟吕清广闲聊的同时,慈悲大妖王反复用灵识定位扫描前方的城堡,以及时空裂缝。
吕清广的灵识束在风天的操控下,也迅速结束了对周边人群的窥探,集中起来伸向前方目标。
“似乎是迷宫。”风天在灵识束里说,就像是画外音,“虽然看得到,但灵识无法直接抵达城堡,想要飞过去或者瞬移也不行,被禁制住了,只能通过特定的路线通行。”画面中,灵识束在离城堡一里多的地方蜿蜒转折,好像有看不见的墙壁不断阻挡前进的方向,而不时就走进了死胡同,退一段再次前进。(未完待续。)
第二章 关于神格的消息2
因为时差的关系,玉兰市已经入夜,而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现在所在的撒哈拉沙漠却是午后,炽烈的阳光烤着黄沙,热浪滚滚。当然,这点儿位面中凡俗人类都能勉强扛得住灼热并不会对两个大罗金仙造成困扰,只是不愉快而已,更让吕清广不愉快的是看了一阵之后,新鲜感消退,没有丝毫新的看点出现,反反复复都是透明的墙壁和无尽的岔道无尽的死胡同。
吕清广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别处,分了几缕灵识束去看别的参与者。
有像慈悲大妖王这样用灵识扫描绘制地图的,但比较少,这样做对灵识的要求很高,层次不够的做不到。更多的直接进入期间,在迷宫里乱转,想要考运气走进去,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位好运者出现,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外围乱转,不得深入。
太阳已经向西,小半天的时间过去了,还没有一个家伙靠近城堡一里之内,都在时空裂缝外围三四百米的范围不停的转着磨磨。
“还真是无聊呀!”吕清广带着悲观的情绪慨叹。
风天解说道:“迷宫的通道在时时刻刻发生着变化,想要寻找到正确通道,绝非短时间能做到的。”灵识束的速度够快延展性够强悍,但小半天了,也没有接近城堡一里之内,原因就是迷宫在变,刚走通的路转眼就不通了。
不耐烦的不仅是吕清广,已经有好多次,失去了耐性的探寻者忍不住对迷宫发起攻击,但他们的攻击如投石入海,小的连涟漪都不会有,大的顶天溅起些许浪花。
入夜时分,一道明示的灵识讯息传播开:“三息之后,大家联手攻击。先合力攻破迷宫,进入城堡后再争夺厮杀,谁能得到神格就看自己的本事。”
三息之后,吕清广没有动。他出不出手都一样,倾尽全力也贡献不了两三个点的战斗力,不如藏拙。
慈悲大妖王发出了单个分身的全力一击。
同时出手的占了绝大多数,其中大高手们,像慈悲大妖王这样,或者接近这等水平的,力量完全集中在时空裂缝之内,全部攻击在迷宫之上,没有散溢出丝毫,不带动一颗撒哈拉沙漠的砂砾。但水平越低的攻击偏差也就越大,所以一时间沙尘漫天,好像突然爆发沙尘暴。
对于整个攻击而言,造成沙尘暴的力量不足亿万分之一,否则的话,光是慈悲大妖王那一击之力就能将地球轰爆。
汇聚了众多高手的巨大攻击力,从四面八方冲击进时空裂缝,几乎不分先后的攻击在迷宫上。迷宫透明的墙壁在被攻击的瞬间波澜**。
风天一早就收回了吕清广的灵识束,以免伤损,这样等级的强悍对撞,风天以前还没亲自经历过,但听说的很多,知道玉石俱焚的厉害,不敢冒险尝试,也完全没有必要,在第二息就早早收缩,退回到吕清广体内。
用眼睛看,吕清广只见得前方城堡被骤然善良的白光笼罩,然后就是低手们制造的沙尘暴遮天蔽日。
就在沙尘挡住视线的时刻,从时空裂缝处传来一阵诡异的灵力波动,所有攻击的灵力和时空裂缝一起消失了。
“不对劲儿!”慈悲大妖王叫了一声,他的分身组带着吕清广一个瞬移,直接来到大气层外。
这个时候,很多大高手也都不约而同的出了地球。风云变幻之际高空中雷电也同时肆虐起来,但飞到高空中的就没有那个是弱者,些许的雷电之力对以大罗金仙级别为首以金仙水准为基础的众多看热闹者真还算不得是一回事儿。整个地球外围到处都是仙魔鬼怪,大家也都没有隐身,更有不少是曾经熟识的,纷纷打起招呼,很快就形成了一个一个的小集团。在越乱的地方就越是这样,只有拉起了人马才有自保的能力,当然,实力有了欺负一下别人也是应有之义。就连慈悲大妖王身边儿也聚集起了一小撮,不算兵强马壮但也不是人数最少的,很快,孤零零的几乎就没有几个了。
特立独行的不是没有,要不是因为跟慈悲大妖王一路,吕清广就只能是独自一个的,但目前这种状况下单独一个的存在无疑是最不安全的。
吕清广看到慈悲大妖王召唤来的这小猫三五只心情很是不错,有了这几个肉盾,一旦有个万一的,起码消耗完这些肉盾的时候足足够自己穿越门户逃之夭夭的了。就在吕清广笑眯眯打量肉盾的时候,这些个肉盾也是以差不多的心情打量着身边儿的道友,基本上,或者说得武断点儿,都是一模一样的心思——死道友不死贫道——相互之间都把别人当了肉盾来看待。
在这个小团体中,无疑,慈悲大妖王是当之不让的核心,这些都是他招呼过来的,彼此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大家都认识慈悲大妖王,而且或多或少的心里都认可慈悲大妖王的实力,对他也有相当的信任度,要不也不可能聚在一起了。
眼下这种突发状况,也没时间讲虚礼,慈悲大妖王也顾不上一一的给大家相互介绍,晃眼一看,身边儿已经聚集了十七八位,大罗金仙级别的居然也有五位之多,除了吕清广是不能打的以外,都是能征惯战的行家里手,实力着实不弱。
各位大高手,也都抽空用灵识扫描一遍地球,待看到不仅时空裂缝消失,整个地球所有传送阵也都停止了,没有谁意识不到这是个局的。
而在大伙儿分堆儿的时候,明示灵识也纷至沓来,其中的信息并不多,主题就是一个:这回大家都上当了,谁知道什么信息都别藏着,赶紧找到真正的神格觉醒之地来,大家好赶去。
是的,在攻击爆发的那一霎间,原先地球上时隐时现的那一丝神格觉醒的灵力波动就彻底消失了,这个变动让大家立刻醒悟过来这是人家设好的转移视线的招数。不得不说,这手笔不是一般的大,要隐秘的散布假消息并不困难,但假的消息还能引动这么多大能就非常的不简单了,大罗金仙级别的高手哪一个不是经验丰富智慧超群目光如炬明辨是非的老鬼岂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就算谎言说得天衣无缝将众人骗了来,那也还不算太难的,难就难在这里确确实实有神格觉醒的灵力波动,即使现在都知道这个波动时假的了,可却没谁明白这造假的是怎么弄的,山寨得实在太像真的了。
别的东西都好山寨可灵力波动也能造假是大家谁也没有想到的,这也太离谱了,今后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呢?
不过眼下谁也顾不上惆怅,这个时空裂缝已知是为了转移视线而设置的靶子,再要是在这里耽搁下去肯定是会错过神格觉醒的,那不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么,目前最紧要的就是确定到底真实的神格觉醒之地到底在哪里。虽然这个位面的传送阵都已经封闭了,可对于大罗金仙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一个问题,破开虚空是每个大罗金仙都可以做到的,好吧,吕清广除外。如果能知道神格觉醒之地的坐标,架设一个临时的传送阵不过是分分钟就搞定的,被传送的起码也是金仙以上的,嗯,有些天仙级别的,不过也无所谓,临时传送阵的空间撕扯之力他们应该也能扛过去,实在受不了也不是大问题,有组织的自然是有各自的靠山来庇护,单个的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谁让你这点儿修为连组织都没有也敢乱凑热闹。(未完待续。)
第三章 转移视线1
在这之前,虽然也有过明示灵识,一再提示这是陷阱,但相信的却不多——不,不是不多,而是基本没有。大家都习惯了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对灵识波动的坚定,大多都觉得那些明示灵识是转移视线的花招,目的不外乎是想把大家伙儿然而支走。现在明白真正的转移视线招数是什么了再反思前缘,那应当是有先觉者在提示,可先觉者是谁呢?
更重要的是,先觉者知道真正的神格觉醒之地么?怎么不提醒一下了呢?
于是都发出明示灵识以相互询问,而在各自内心深处其实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先知先觉,能提醒一声这是陷阱就不错了,在发出明示提醒的同时顾及就抬脚离开了,明知道是陷阱还留在这里不走,那不是有病么,谁会这么做呢?这样做的还是先知先觉者吗?
然而事情就是有这么奇怪,圈子刚一形成,就有个金仙级别的妖族,应该说是妖王,凑到了慈悲大妖王身前,小声说:“我知道点儿情况,不知道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小圈子立刻向内凝聚起来,慈悲大妖王也立刻当仁不让的放出灵力将圈子和外界隔绝开。
“你说说看。”慈悲大妖王用和蔼的鼓励语气说,“真的假的没关系,说出来大家商量着办,现在任何一点儿信息都可能是有用的,你不用有啥顾虑,有话就直说好了。”
那妖王不止本体是什么,化成人形后,外表一副病歪歪的虚弱样,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儿,瘦瘦小小的,穿一身皮甲,那款式和牛晓蒙当初的有些相似,只是级别更高用料好了无数多倍,但风格却是一脉相承的味道,吕清广估计这就是妖界铠甲的审美定位了,这是一旦形成传统就很难改变的,特别是妖界这个以血脉传承来延续的世界,在那里,传统是融进了血液筋骨的,甚至可以说是渗透在dna之中的。
这位看上去弱弱的妖王一点儿没有迟疑,果断的接口道:“信息我是偶然得到的,是在第一批明示灵识出现的同时,有些飘忽的灵识片段出现,我刚好遇上了一段儿就顺手收了起来,和明示灵识不同,这些灵识是有目标的,只是目标很模糊,是一个大致的范围,我也在这范围之内,所以就得到了。当时在附近好像都是我这样修为的,一个高手都没有。”这话算是自谦,可也算是实话,在一般情况下,妖王在位面中可以算是绝对的高手了,只是眼下太特殊,要称为高手起码也得大罗金仙,这在位面里是绝无仅有的。“当时,我在一个山洞里,那里聚集了不少我这级别的,很多接到信息就出发了,当时没整明白,现在想来应当是别人整队离开,信息里有一个坐标,不过我得到的只是片段,并不完整。”说到这儿,他打出一个法诀,一团灵识向着慈悲大妖王飞去。
就在慈悲大妖王接下这团灵识的同时,类似的情况几乎在每个圈子中都要有上演,无一例外,每一个圈子里居中偏弱的金仙级别小弟敬献给了圈子首领一个坐标灵识,而且没有一个坐标灵识是完整的。
这情况就有点儿诡异了。
好在都是些久经风浪的异界枭雄,很快就彼此发现了异样,随即,互相传递开合作的讯息,圈子也相互合并相互交融。
吕清广所在的这个小圈子在联合了几方之后人数就超过了两百,从外表来看,依稀可以分辨出这个联盟涵盖着妖界、佛界、海外仙岛以及其他几个看不出处处的。
远处——因为大气层外够开阔,大家的距离也真是够远的,吕清广虽然没有将自己的灵识束发散出去,但灵敏的灵识束照样可以从对方扫描过来的灵识判断出其各自的位置——不少家伙是在地球的另一面儿呢。当然,做这种判断分析的肯定不是吕清广了,就算他愿意干这活儿也没辙,对灵力的认识他还没有精准到这种地步,干活的是风天。
有些衣着很容易被分辨,比如妖族的战甲,这方面吕清广还行,马马虎虎还能认出来,还有海外仙岛的道袍,这是仙界的款式,他自己身上的就是。再有就是袈裟了,这是佛界的,这一点吕清广是猜诂的,大概也是没多大出入的。视线可以看到的边缘处,有一群以斗篷为主的,那应当是魔界过来的,在边城这服饰吕清广见过不少,其余的就难以分辨了,毕竟吕清广的眼界有限得紧。
圈子越聚越大,得到的坐标也就越来越清晰,有的信息还是重复的,看来当时破碎的肯定不止一两道坐标定位灵识。
这灵识是谁发出的呢?
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灵识呢?
这个问题每一位都在琢磨可没谁将它问出来,这几乎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甚至没有谁去问这个坐标到底是不是神格觉醒之地的位置,答案早晚都会揭晓的,等到神格觉醒完成,大家都会知道真正的神格觉醒之地在哪里,但那时黄花菜都凉了。现在就只能去碰一碰运气,即使没找对地方也比呆在这里强,起码也得到一个没有被封闭的位面,在那里才能接收到外界的信息,然后再作判断也不迟。
慈悲大妖王也同样是打的这个主意,他在相邻的位面里都进入了分身,只要能接收到外界信息,立刻就能清楚相邻位面系列的情况,就算再次上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是神格觉醒之地有他的分身在就会在神格觉醒之际破开空间接引他和吕清广过去,顶天也就是赶不上开幕式而已,他相信重头戏还是能看上的。
其他的大能未必每个都有慈悲大妖王这么多的分身,但大多都是有自己办法的,比如背后庞大的,基本上慈悲大妖王分身到了的地方人家都有分支机构,起到的作用未必比慈悲大妖王的分身差,当然,也未必就比慈悲大妖王的分身管用,架子大了机构就难免臃肿,官僚主义人浮于事**不作为等等就容易滋生,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的重点就是争取赶上神格觉醒,感悟到的越多越完整越好。
对于中了招,每个人都痛恨但又都很理解,如果是自己在保护神格觉醒有能力也会来这么一下的,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或者说这并不涉及私人恩怨,没有多大的个人色彩,并不让人记恨。
慈悲大妖王这边儿刚把坐标确定好,从地球另一面就传来一阵明确而持续的灵力波动。
“临时传送阵?”
“好快!有上路了的。”
“靠,这起码有千把位同时传送。”
……
吕清广身边儿的众位议论起来。
“我们也赶紧的,”慈悲大妖王说的是汉语,不过他并不是对着吕清广在说话,他是面向大家伙儿,也就是说这个联盟的官方语言就是汉语,不过语音却不是普通话,有点客家味道却又有些陇西腔调,“咱也不能落后,赶紧的,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一起开动。”
紧接着,又有接二连三的灵力波动传来。
毫无疑问,先完成传送阵领头出发的都是有同一背景的大团体,这也没办法,人家是有组织的,遇事儿有领导核心,行动起来有统一调度,谁该干什么都是有计划有职事的,更重要的是人家有经费有物资,不用现凑材料。(未完待续。)
第四章 转移视线2
现组合的零散队伍就不同了,愿意干点儿活的不少,可乐意出东西的可就不多了,有的也许愿意出,可也不好主动说不是,搞不好别人还以为他显摆呢。
干活,吕清广是搭不上手的,扔了一堆上品仙石给慈悲大妖王之后就站一边儿看着了,看也看不懂,兴味索然的将目光落向脚下蔚蓝的星球。
也许,再也不会有视线在这个星球停留了,甚至这个位面都不会再被关注了。不知道陈宇最后会怎么样,不知道图纸是否会被充分利用,不知道凡间科技是不是能融进修真法阵,不知道硅结晶生意……
突然间,吕清广猛的感到自己现在才是正在被转移视线,难道不是么,经过这一变动,视线正在被转移出这个位面,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实践中这里都将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甚至是一直都会被漠视,这不正好隐藏不可告人的阴谋吗?也许是一个比神格觉醒更重大更关键的大事件呢!
“风天,神格觉醒和位面剥离哪一件事儿更重大?”吕清广在心中问。
“这可不好说,”风天迟疑着,“这两件事儿,没有可比性的。”
“没有可比性?”吕清广皱起了眉头。
慈悲大妖王一直都关注着吕清广,分了一个分身去组织假设临时传送阵,百万分身的合体跟在吕清广身边儿,这时悄悄传声问:“有什么不对吗?”
“想不明白呀!”吕清广摇头叹息道,现在可不是密谈的时候,吕清广也没本事隔绝别的高手的探查,只能隐晦的表示对下面星球的关注。
慈悲大妖王知道吕清广是有话不好说,传音问:“你是放不下这里吗?”
吕清广略微点了点头。
慈悲大妖王道:“我留着分身呢,有什么变动都能查知,而有分身在,我们回来也很方便的。而且这个地球现在因为位面剥离出于时间停顿状态,我们离开一阵子,回来基本能接上的,耽搁不了多一会儿。”
吕清广无话好说,但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又找不出是哪里不对,什么不对。
灵力波动不断传来,离开者越来越多了,甚至有的独行侠都已经先行离开了。
慈悲大妖王这一群也不算慢的,随着大家伙儿身形舞动,法诀挥舞,一道道光影在虚空中浮现出来,将这个小联盟的每个成员都笼罩在其中。随着大家的靠拢,光影在外部形成了一个闪亮的光球,光球的球面被光完全覆盖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充斥在光球内部,巨大的撕扯力横空肆虐而来。
这一刻临时传送阵就已经启动,在撕裂空间的同时,空间之力也撕扯着光球,如果是长期的固定传送阵,传送通道虫洞的洞壁是相对坚固的,空间之力对虫洞内的撕扯之力是非常有限的,可临时的就简陋了很多,撕扯之力之大,就算是大乘期的修真者也受不了。
好在这里都是高手,对撕扯之力的出现也早有预计,各自防身法宝催动,在光球内又添诸多色彩。
在临时传送阵启动之初,吕清广着实紧张了一阵,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大罗金仙底子可是稀松平常得紧,要是出乖露丑可就难看了,要是有个闪失可实在不划算,本想让慈悲大妖王罩着自己,可这里人多,他又不会说小话,一开口肯定大家就都听见了,自己好歹也端着大罗金仙的架子,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嘴。
巨大的撕扯力传到吕清广身上,他那元婴的形体连一丝的抵抗之力都没有,立刻被撕裂开来,连一点儿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吕清广留。等吕清广反应过来,空间之力已经进入到了血雾之中,而更让吕清广惊奇的是血雾中的微粒竟然像在空间乱流中一样,毫不客气的将空间之力分解吸收,完全无视撕扯的爆裂,就好像是吞吃送上门来的补品一样。可惜,比起空间乱流来,这里的空间之力蕴含的灵力少得太过可怜,对血雾的等级提升没有什么帮助,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何况是送上门儿的呢,再说了,如果不吞咽吕清广也没有别的办法来对付空间之力的撕扯不是。
于是,在众多附身光圈之中出现了一个黑洞。
吕清广的怪异表现立刻就被众人发现了,可谁也没开口问,只是留神观察着这与众不同的伙伴。
在这个临时组成的联盟中,吕清广原本是并不惹眼的,虽然他一直站在慈悲大妖王身边儿,可显露出来的大罗金仙灵气也够站在那里的份儿,而且他光是站在那里一点儿言语和举动都没有,别人也看不出深浅。这里大罗金仙修为的多了,吕清广没有任何表现,又没谁认识他,更是站在慈悲大妖王的光芒之下,于是就被有礼貌的忽视了。
等大家看到吕清广如此奇异的表现,居然肆无忌惮的吸收暴虐的空间之力,这可不是随便哪个大罗金仙都能做到的,在这个光球里就有不少大罗金仙,好几十呢,可这些大罗金仙都明白,自己虽然可以无视光球里撕扯肆虐的空间之力,但要吸收它确实万万不能的,像这样恍若无事的吸收就更是闻所未闻了。
再细看吕清广:披着一件魔界的斗篷,穿着海外仙岛的道袍,更怪异的是居然穿了一双破破烂烂的云鞋,而道袍和斗篷却是全新的。道袍是金仙巅峰大罗金仙初级的制式,斗篷是普通魔族的款式,而云鞋却是合体期的修真者的装备,这配一起要多乱就有多乱了,身边儿居然还一件儿法宝都没有,连飞剑都没有一把,灵力虽然是大罗金仙水准却没有显示出任何属性来,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位大哥是混哪里的。大家都知道慈悲大妖王交游广泛各界多有熟识,从慈悲大妖王这儿也推导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更不敢开口了。
没要多一会儿传送就结束了,光球迅速的消散,外面的景物显露了出来,地球再次出现在脚下。晃眼儿一看,就好似没有动窝儿一般,细看一眼才清楚,此地球绝不是彼地球。
海洋平静的待在海岸线以下,大地沉稳而坚实,山峰静谧得挺立,云层轻盈的漂浮,一派和平安详的做派。
这是另一个位面的地球,在传送完成之后,慈悲大妖王他们的位置还是原先的位置,在大气层的外面,灵识一扫描,发现其他团队也来了这里,看来大家得到的坐标都是一样的,相信后面那些也会陆续到来。
已经被冤了一次了,这里是不是还是转移视线的花招还说不准,上过一次当之后大家都谨慎起来,站在原地没有轻举妄动,既然在先前那个位面中强者都过来了,再加上直接到这里来的也应该不在少数,临时组成的联盟是否解散就很有必要斟酌一番了。同时,大家也在观望别的团队是何举动,如果大家都分散那么也就分散好了,如果别人没分散你分散了,那很有可能就是你倒霉的时候到了。
就在相互观察的时候,后面的也陆陆续续的到了,大气层外越发的热闹了起来。
紧跟着,从地球上射出一道道身影,奔着不同的团队射去,就连吕清广这边儿也来了一道,那身影直接射入慈悲大妖王体内。
“是我的分身,”慈悲大妖王说,“这里是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弱酸16实验位面地球站,与我先前所处的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光伏157实验位面地球站是一个大位面系列。目前这里并没有神格觉醒的任何征兆,也未被封锁,不过近段时间倒是来了不少的高手,看来这次神格觉醒还真是热闹,来的人够多的。大家看怎么办好吧。”(未完待续。)
第五章 转移视线3
“是我的分身,”慈悲大妖王说,“这里是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弱酸16实验位面地球站,与我先前所处的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光伏157实验位面地球站是一个大位面系列。目前这里并没有神格觉醒的任何征兆,也未被封锁,不过近段时间倒是来了不少的高手,看来这次神格觉醒还真是热闹,来的人够多的。大家看怎么办好吧。”
“我是坚决跟着您了。”穿妖界铠甲的瘦小男人第一个说话,“其他的那些团伙也没解散,估计要不了多久这里肯定就会纷争不断,想要活着回去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更别说感悟神格觉醒了。就算是现在就离开也未必就走得掉,谁知道还有什么陷阱呢?我觉得这次大家是进了套了,要是抱成团儿说不定还能有所斩获。”
这话就很是蛊惑人心了,什么叫有所斩获,那就是趁乱动手火中取栗打闷棍套白狼的意思。
小满也凑过来,紧跟在慈悲大妖王身后,表明立场和决心,却没有出声,这个场合其实真没有他说话的资格。
在异界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就算是慈悲大妖王也过得紧巴巴的,估计这伙人里就没个富裕户。修炼也好,炼器也罢,炼丹也罢,那一项不耗费资源,这伙人没有谁是背后有势力的,要不然也不会事到临头才拉杆子,人家有组织的早就各自站好了队了。说白了,虽然这伙人每个修为都够高的,但从本质上说,还是散修,一群顶级的散修,就是再顶级,散修也还是散修,既然是散修也就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捞好处的机会,他们每一个修炼到今天这程度都不容易,也都是拼着命拼来的,和同级的比,他们是最敢玩儿命的。
穿妖界铠甲的瘦小男人一说完立刻得到了一致的拥护,光棍儿有的就是热血,再想想一旦得到好处,别说是神格觉醒,就是趁乱对别的势力下手也肯定收益不小,这里的混乱几乎就是注定的,而自己这伙人都是没有阵营的,这也有好处,在争夺神格的时候没谁会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对手来打击,是的,就是他们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得到神格,也不打算对神格都脑筋,让他们垂涎的是战场中弱势的一方,打打落水狗是最痛快的,要是能打扫一遍战场就更理想了。
有这样的么?
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失败的一方就不说了,有可能,失败的会是好几方,对他们来说失败者越多越好,越多势力落败战场上的油水就越丰厚。而胜利的一方要想保住觉醒了的神格也只能选择离开,这也几乎是肯定的,除非胜利方有压倒一切的强势力量,从目前看,来的势力很多,越是这样就越难以一家独大,真是乘乱取利的良机。
而且,抱着这样念头的联盟肯定不止他们一伙儿,说不定一些实力相对弱小些的势力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了,对眼前局势的分析早已完成,所以意见才会如此的一致。
可是有一个人却很是纠结,那不是别人,正是团队的核心慈悲大妖王。按原定的计划,慈悲大妖王是不打算在这次搞什么事儿的,甚至没有捞一把的打算,他的目的很明确,必须要保护好吕清广并且让吕清广在神格觉醒中进行体悟,他也没料到变化比计划快这么多。拒绝也是几乎不可能的,谁让自己是核心呢,既然成为了核心就不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要不队伍立刻就得散,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一点儿人望也就彻底的瓦解了,虽然比起保护吕清广来这些都不值一提,可没了队伍光凭自己难道就能保护吕清广去感悟神格觉醒么?
吕清广安静的倾听着,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但这并不说明他变得老练了,而是他根本没有明白穿妖界铠甲的瘦小男人话里话外隐含的意思,更不明白即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血腥与危难,如果吕清广能知道一点儿实情怕已经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肯定是以离开这里为第一要务。
懵懂无知是幸福的。
孩提时代在没有读班儿的时候,过的那日子就纯粹是日子,虽然不自知却真实的是幸福,无奈吕清广是记不得了,也是无奈,从另一个角度讲也未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幸福的人生就是傻乎乎的。
茫然不知危险与血腥正在临近的吕清广淡定的等着慈悲大妖王的表态,对众人那种众志成城一心要当肉盾的态度他是非常满意的,完全不知道慈悲大妖王在犹豫迟疑什么。
慈悲大妖王的性格是相当果决的,就是常说的那种杀伐决断,百万分身也不过就是他总体的百分之一,吕清广这儿多一点儿,可也还有三分之二在安全之所,眼下这种情况也没时间过多的考虑,拼一把就拼一把,就算是输了也不至于全军覆没,东山再起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也真还未必就没便宜可占。看看身边儿两百余位高手,慈悲大妖王把心一横,点头道:“既然诸位道友心意已决,我也就不推脱了,大家同舟共济就是。”
这结果也都在大家伙的意料之中,异界没有鼓掌的坏毛病,也都不习惯喊口号,默默点头就算一致通过了。
慈悲大妖王也没有整顿队伍,本来大家的联盟就够松散的了,里面儿小山头不少,少则三两成群多则十数人一伍,要整顿编制可不是那么轻松的,各自也有大罗金仙为首,虽然比上慈悲大妖王都有不如,但相差也都有限,起码在不进行生死相搏的时候是不太看得出明显差距的。临时拉起来的队伍就是这样,组织纪律性肯定好不了,慈悲大妖王也没打算整合条理一番,都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目的走到了一起,过后还是各自走各自的路,要是强行改编,难免众人心里有想法:您这是打算长期剥削我们是怎的?
慈悲大妖王经验何等丰富,岂不知其中利害,一旦收编不利队伍可能还更不好带呢。乌合之众就乌合之众了,到头来,自己走得还更洒脱。
反观其他团队,不少已经开动,有的列队有的也就散着,纷纷向地面进发。
“我们也先下去寻一个落脚点再说。”慈悲大妖王招呼一声,灵力裹住吕清广率先向地球落去。后面这两百来位稀稀落落的也都跟着一起行动起来。
这会人多了,行事却不得不低调,要想捡便宜就绝对不能成为靶子,露头的事儿可不能随便干,以往的经验证明,枪打出头鸟是绝对常有的事儿。参观神格觉醒也许大家是第一次,但类似的局面遇到的可不是一两回了,哪一次异宝现世不是这样你争我斗的。真正的争斗肯定是在组织严密的大势力之间进行,但这之前,往往是以扫除小杂鱼为序幕的。哪一家大势力不清楚这些躲在暗处的小团体甚至散兵游勇打得什么如意算盘,又岂会轻易让他们如愿。在真正的角逐开始之前,各大势力都会尽量收缴游离于边缘的小团体,这一方面是为了不给自己留下后患,在争斗的尾声,也许一个小团体就能要了自己的命;另一方面是尽力收编,好扩大自己的实力,多一些炮灰在手里到了关键时刻是很有用处的。(未完待续。)
第六章 转移视线4
在这种情况下,在大战之前最重要的就是隐藏好自己,如果是一两个还好办,躲起来就行,现在慈悲大妖王带了两百多位在身边儿可就不是躲能躲得掉的了。
慈悲大妖王在决定一搏的时候就早有了定计,此刻带领众人毫不迟疑的往预定目标而去,他有一个分身早就进入了这个位面,在地球也待了不少时间,对这里的情况比较清楚,一融进他体内,这里的情况就全然在胸。这就是一个优势,起码比起别的小团体强上了很多,用不着现打听情况,这先机看似平常,却往往是胜败生死的关键。就那现在来说,各大势力自然有他们在这里的分支组织接纳,而小团体就只能先随机寻找一个立足点,然后再打探情况,而说不定一落脚就掉进别人的陷阱里,还没等明白这么回事儿就已经被大势力给包抄了。
这样的悲剧常有发生,而掉进去的小团体被收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反抗已经没有意义了,那就享受一下被生活那啥吧,至于感受——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时间是宝贵的,待在空中是危险的,一行众人在慈悲大妖王的带领下一个瞬移就直接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山脉,可就算是这样也感到灵气稀薄浊气纷杂。
刚一收起灵气就感到灵识波动,每个人都很奇怪,纷纷查看,却是一个明示灵识:任何异界来客请勿食用华夏族人!违者后果自负。
吕清广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呵呵,想不到这个位面里华夏一族如此势大,居然让异界强者顾忌到如此程度。”
“不是你想的这样,”慈悲大妖王摇摇头说,“华夏一族式微,仙界封闭之后海外仙岛连自保都够呛,走的是和平崛起之路,哪里顾得上位面中的后裔族人,没有谁会保护他们。”
此言一出,不仅吕清广愣住了,几乎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
“嗯,这并不是要保护华夏族人。”慈悲大妖王冷冷的说,“这个位面里的华族是真的吃不得,有毒。他们吃的奶粉有毒,大米有毒,菜蔬有毒,面粉有毒,油盐有毒,几乎就是食毒而生,就是饮水也是重金属超标杂质过量,又喜欢大量往血液中注水,谁吃他们谁倒霉。也有不信邪的,吃了以后跑肚拉稀还是轻的,这是初期反应,再吃,低血钾、高尿酸,再吃,血管性水肿、皮疹、瘙痒、荨麻疹,再吃,嗜酸性细胞清润、夜梦幻觉、激惹、出血倾向增加、感觉异常、触觉障碍、烦躁不安、攻击****胆汁淤积……所以,这个明示灵识警告大家不要食用华夏族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外来的异界来客,哪怕是敌对方也不希望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这样的死去太不名誉了,有损整个异界的声誉。”
吕清广当时就无语了,虽然他一直都相信自己是至尊中的至尊,但毕竟在走进密道前是华夏族人中的一份子,就算是超越了可这处身还是不会变,也变不了的,又不是香蕉人,芯里也是华族血脉,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是有毒,就算没毒,那么这些有毒的华夏族人难道就不是华夏族人了?和自己就没有关联了?
一直以来,吕清广心里一直都惦念着自己遗失的‘道’,对其他事物几乎没怎么关心过,就算有也是很有限的,好吧,实话实说,踏上密道以来,最让吕清广揪心的就是自己安全问题,然后就轮到寻找‘道’,其他的都是适逢其会,真用心的还真没什么。
到了这会儿,吕清广突然有一种新的反省,是不是自己的思路太狭隘了?
然而,就在激情将要澎湃的霎间,一股悲凉的无奈感迅速的蔓延开,是呀,就凭自己?凭着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攻击能力,就算有心又能如何呢?
曾经有一句名言说得好: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存乎实力!
要想插手管事儿那就得有能插手的能力,要不然,就只是送上门去的泡凤爪,给人家添一道开胃的小菜而已。
慈悲大妖王感到了吕清广的轻微失神,但没有太在意,这消息的确是太雷人,被电到麻木的也不是一两个,海外仙岛的几人也都表情异样。他略微一顿,接着说道:“这个星球虽然没有神格觉醒的灵力波动,却有个传说,原本我也每当一回事儿,这个传说主要还流传在低端,在那些初级修士中流传,多是一些元婴都没有凝结出的小家伙,甚至凡人在传说。现在看来也许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空**来风未必无因呐!谣传,这个星球有人在复活撒旦,撒旦虽然没有神格,实力却未必输给神,在天使中,他可是个非常另类的存在。”
“这样的传说在很多位面都是有的。”一个穿道袍的接话道,“慈悲大妖王,您觉得这次可信度有几分?”
“不好说呀,”慈悲大妖王不紧不慢的说,“有可能还是转移视线的花招,可谁也说不准,也许是真的。”
穿着妖界铠甲的瘦小男人小心的说:“撒旦是没有神格的,我们先前虽然中了转移视线的计谋,可那神格觉醒的灵力波动应该不会有假,至多是移花接木的手段罢了,将神格觉醒的灵力波动转移到了那里。”
“撒旦就不能有个神格么?”吕清广问。
这问题提得很是无知,没办法,对神格这东西吕清广所知实在是太少,基本上还处在未被扫盲的阶段。
“神格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一个隐在人后的声音质疑道。
慈悲大妖王沉吟着:“难说,这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可要是真的是这样,是撒旦得到了一个破碎的神格,并重新将神格孕育到了觉醒的程度,那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这下子没有谁敢接话了,沉默了一阵,慈悲大妖王说:“先不管这些,一时还看不清楚,就算真是这样,我们也未必没有机会。现在大家先暂时安顿下来,将这里作为我们的根基,然后在缓图良策。此山是昆仑余脉,在华夏大地稀糠省境内,这里人烟不多,也少有势力再次,可我们也不敢大意,还请各位道友各施手段。”说完一拱手。
各位也都是明白道理的老江湖,知道建一个基地是多么重要得事儿,这可关系到每个道友的身家性命,自己也是不可能例外的。
吕清广觉得自己应该首先站出来支持一下慈悲大妖王,起一个模范带头作用,回想一下自己的家当,将眩微旗阵给拿了出来。这个旗阵是在峡谷买来防身的,现在跟慈悲大妖王在一起,就不需要自己来担心安全问题了,也就用不上这个未必好用的防身法宝了。而且让慈悲大妖王来用不是和自己用没多大区别么,慈悲大妖王的经验丰富,发现危险也比自己及时,应该用得比自己得心应手才是。
“我贡献一个眩微旗阵出来,”吕清广微笑着说,“这眩微旗阵一旦启动,其中的远古杀阵,以杀养杀,闯入杀阵的敌人被绞杀后就会变成杀阵的养分来源,这杀阵可能不只要血的,也许还会吸收被杀者的灵气和魂魄,传说,杀阵也会成长,会越来越强大。”
至于太古灵族当初对这法宝的点评,说的实力可以不断的增长,到最后可以近似于无敌境界的话就不适合在这里说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 转移视线5
至于太古灵族当初对这法宝的点评,说的实力可以不断的增长,到最后可以近似于无敌境界的话就不适合在这里说了。如果不是慈悲大妖王靠得住,吕清广也不会将这个交给他用,这可是有可能成为大杀器的宝贝,不过吕清广却并不太在意,自己如果找回了‘道’还会在意什么宝贝吗?所谓无敌也是相对的,那是各界至尊以下无敌,自己可是至尊中的至尊,在这个宇宙中,自己才是真正无敌的。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是说不得的,就算对慈悲大妖王也不能讲。
眩微旗阵中早就被吕清广填入了足够的仙石,吸收进仙石之后,眩微旗阵就形成了类似聚灵阵一类的灵脉,眩微旗阵自己靠灵脉吸收的灵气就足够阵法消耗的了,只要不是太频繁使用传送阵,或者别超极限,以后都不需要投入了。只是远古杀阵还没有启动,现在能用的也就只是迷阵和传送阵这两样。
在场众人个个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如果眩微旗阵没有一次填充那么多仙石,别人还未必看得出其什么来,可现在灵气内敛的眩微旗阵在明眼人眼中自然光彩夺目。
慈悲大妖王也不跟吕清广客气,接了过来,这件法宝他其实一见就喜欢。他看得出来,吕清广此刻是真真正正的送给了自己,并非虚情假意,当下剑指对着眩微旗阵一点,一股血剑彪射而出,一滴不差的全部射进旗盘之中,立刻,浓郁的杀气从旗盘中散发开来。
杀气虽然浓郁却数量极少,在旗盘中盘旋一圈之后,顺着慈悲大妖王的血剑逆向而行溶进了他体内。这下子慈悲大妖王的血剑就不再受慈悲大妖王的控制,突然流速激增,血剑也变得粗了一倍有余。
当初太古灵族的估计是启动眩微旗阵的远古杀阵需要一坛子血,现在看来这样的估计依然是相当的保守,转眼间,从慈悲大妖王剑指流出的血就有一坛子之数了,可眩微旗阵吸血的势头却一点儿没见减少。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血剑才慢慢变细,缓缓的停了下来,吕清广估计慈悲大妖王起码也出了十好几坛子的血,吕清广用来计量的坛子可是山猪的手工陶,那可是仙器级别的土陶坛子不是泡菜坛,里面儿是有储物法阵的,一个就能装几个人的血,如果不用补血丹吕清广想存一坛子血也得好几百年吧。
一次流出如此大的血量,也幸亏是慈悲大妖王,换一个说不定就成肉干儿了。
就算是慈悲大妖王,要不是此刻他凝聚着百万分身,怕也难逃厄运。
随着血流的停止,那个杀气也回到了旗盘之中,不过,蕴含在杀气中的一缕灵识却到了慈悲大妖王的紫府。立刻,慈悲大妖王和眩微旗阵之间建立起血肉相连的微妙关系,关于眩微旗阵的一切都在慈悲大妖王的紫府中显现了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认主,这一刻起,眩微旗阵就不是吕清广的而实实在在的成了慈悲大妖王的宝贝了。也就在这一刻,连混了异界这么久的慈悲大妖王都不得不惊叹:这宝贝简直太逆天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以打家劫舍为己任的前辈大能居然炼制出这样的神物,这简直就是躺着当土匪么,也太那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慈悲大妖王一阵仰天长啸,这宝贝太适合自己了。
“各位道友,”慈悲大妖王底气十足的说,“这个眩微旗阵自带有传送阵,我们也就有了退路。我和吕道友会坐镇此旗盘之侧,如是不可为就接了诸位道友一同离开,比现建立临时传送阵快捷多了。”
时间就是生命,别小看建立临时传送阵的那一点儿时间,这时间够大家伙儿死一百次了。而且,越是封闭力量强劲的空间建立传送阵的时间也就越长,别看现在这个位面是开放的,等到开战前,也就是确定神格觉醒之地之时,封闭空间是肯定会发生的事儿,从目前的情形看,恐怕不是一两层的封印,没有哪个大势力会不加一层自己的封印的。
不怕死敢冒险不等于不惜命,聚在慈悲大妖王麾下这批高手虽然都常干刀头舔血之事也算得是亡命之徒了,可各自心里都清楚,命是自己的,而且只有一条,大多数都是只有一条命,即使是到了大罗金仙这个级别,像慈悲大妖王这样有那么多分身的不说绝无仅有也是凤毛麟角。有个别的也是和吕清广差不多,来处的是三五分之一,这就很了不起了,可也损失不起,和慈悲大妖王是没法比的。
有了一条退路大家伙儿的凝聚力比上先前高涨了不少,纷纷表示愿意将自己压箱底儿的东西掏出来加强这个落脚点的防御和示警力量。
因为关系不是那么到位,这一次慈悲大妖王就没有像对吕清广那样直接伸手把东西接到自己手里,如此行事容易给别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影响,造成吃相难看的不良口碑。而且也不太可能再出现同类级别的宝物了,如果有估计也没谁会拿出来,这等宝物也就吕清广不在乎,话又说回来了,在吕清广手里也发挥不出其应有的威力。
“各位道友,”慈悲大妖王朗声说,“还请各位道友各自结队,在四周布下防御圈儿,务必周全不得留下死角也不要出现间隙。各位的法宝还是各位自己掌控的为妙,这样才能发挥法宝真正的威力。我们就以方圆百里为线,如有外人进入就立即示警,诸位也不要轻易外出,等防御完备之后再分派人手出去打探。”
轰然应诺之后个人就分散而去,从离去可以看出,都是以联盟前的小圈子为单位,剩下几个没有圈子的就自觉地走到了一起,加入到原先慈悲大妖王最早的圈子里。他们不仅走得最晚,走的距离也最近,没有多远就散开来,成为一个以慈悲大妖王为圆心的圆形,在五百米外停下,开始就地布置防御阵法。
片刻后,当场就只剩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两人了。在这个直径一公里的圆圈的中心,在圆圈外,百里距离又是一个大圆,其余众人皆在这个位置布置法阵。
慈悲大妖王挥手间法诀连闪,将自己和吕清广用灵力罩住,托起眩微旗阵,笑眯眯的看了又看,赞叹道:“真是绝世之宝,如果它的真实情况被公之于众引来的争夺怕不下于这次神格觉醒。你从何处得来此宝的?”
吕清广淡然一笑说:“在峡谷里捡的漏。”
“这样的好事儿也有?”慈悲大妖王惊诧的望着吕清广,“你也太好运了!”
“应该说是你好运才对。”吕清广不在意的一笑。
“也对。”慈悲大妖王也笑起来,伸手一抓,将罩在两人周围的灵力一把抓起拍向眩微旗阵。眩微旗阵吸收了慈悲大妖王的灵力变得模糊起来,慈悲大妖王连续不断的排出一个接着一个的法诀,眩微旗阵化成一阵烟雾飘散开来。随着法诀变换,烟雾越来越浓,很快就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慈悲大妖王一带吕清广,两人飞到离地六七十米处,眩微旗阵化成的烟雾裹住两人,在吕清广还不明白情况时,却发现脚下突然踩到了实地,心中一阵不解。
紧接着,烟雾向四周飘散开来,以眩微旗阵两人为中心,散开去。(未完待续。)//天蚕土豆改编的3D浮空炫斗手游《全民大主宰》公测啦,想玩的书友们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行下载安装 ( 手游开服大全 搜索 sykfdq 按住3秒即可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