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出发
小世子一天一天长大,瑾玉不舍得把孩子送到奶娘,所以都是自己晚上亲自抱着睡。瑾玉此时才想起来一句古话,养儿方知父母恩,小世子出生时很胖,似乎是因为瑾玉在孕期内营养太好的原因,所以生他的时候,瑾玉可真是受了不少罪。
清秋抱着小世子,对着正在喝汤的瑾玉说道:“王妃,给小世子起什么小名儿啊?”瑾玉想了想却也是没有头绪,便开口说道:“让赵恪回来取吧,王妃我对于取名字这件事情确实是很不擅长。”清秋看了看自家小世子像蒸馒头一般鼓起来的脸,开口说道:“世子的小脸真圆啊,就像小馒头一样,真可爱。”
瑾玉看着小世子圆圆的脸蛋,开口说道:“那就叫圆儿吧。”清秋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王妃如此随便的给自家小世子,起一个如此随便的名字。
“清秋的乳名叫什么?”瑾玉问道,清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自己的乳名是什么,奴婢生来就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清秋也是王妃给取的名字。”
瑾玉顿时有些沉默,青雀和清秋这样的人到底来自什么样的地方,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才会连一个人的名字都要剥夺。
“圆儿可是睡着了?”赵恪从屋外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小身子,眼底流露出一丝丝温暖,瑾玉笑了笑开口说道:“睡着了,今天你也辛苦了,想必是此时西北局势并不乐观吧?”瑾玉试探的问道,赵恪看着瑾玉,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从秘密渠道得到的消息,父亲似乎要前往长生天所降罪的草原。”
瑾玉沉默,赵恪有些担心的说道:“怎么了?”瑾玉抬起头笑了笑说道:“没事,我知道这都是父亲的选择,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做好了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而且我父亲的运气一向很好。”赵恪看着瑾玉的模样,顿时松了口气,而后说道:“总买总感觉玉儿产下圆儿之后,似乎成熟了不少。”瑾玉拉起赵恪的手说道:“毕竟我已经为人母自然是要成熟一点。”
“所谓为母则强就是此意吧?”
“王爷说的自然是对的。”
“你啊。”
西北,张维文的骑术越发了得。
此时战士越发吃紧,温均颜路的前来,自然是在民政后勤方面多有造诣,只是此时到底是紧急时刻,后方的钱粮确实无论如何也无法维持大军进行长时间的作战,常州有传来战报,那些叛军进行了大举进攻。
陈秀成在大帐中,曾经英俊无比的脸庞变得越发的憔悴,黄少安也是胡子拉碴。
“重言已经准备出发了,元帅不去看看吗?”黄少安说道,陈秀成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实在是不忍心,重言丧子,新妻正孕,我实在不忍心。”黄少安看着陈秀成这般模样,顿时觉得有些恍然,这位坚强的将军们好像从不曾露出这样的神情,或许这样的神情,他没有看到过。
“重言运气一向很好,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回来的。”陈秀成叹了口气,说道:“你太过年轻,也许你并不知道张维文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也许我让他来根本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他不该来的,这天下最倒霉的人呢恐怕就是他了。”此时黄少安竟然不知道这位到底是在说什么,可是陈秀成此时却没有一丝想要告诉黄少安事情真相的样子,黄少安兀自告退,快步跑向营外看到老黑和张维文坐在马上,正在同温均与颜路告别,张维文看见了黄少安,开口说道:“少安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
说完便策马离开了,黄少安看着张维文远去的身影,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方才是想要直接把张维文打晕之后,强行留下的,没有想到他一看到张维文如此坚定的眼光,竟然连一丝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黄将军不必担心,我在蓉城多年,在草原上还是认识些人的,自然是不会让重言有任何闪失的。”温均心中所想却并非如此,他知道此事并非看起来那么简单,张维文在草原上定然会有人追杀,可是这确实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只能张维文去做,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完成这件事情,只是因为他是那个人名义上的父亲。
成功与否,只是看那个人心中是否还有一丝丝恩情,对于这个将他养大的人,温均叹了口气。
待到黄少安离开之后,温均开口说道:“子路觉得张绍宣是一个怎样的人?”子路沉默片刻后说道:“若是按照世人的说法,表面上他真是的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世家子弟,可是若是真正了解他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太多正常人该有的感情,他与子易不同,似乎做这一切并没有明确的目的,他没有为自己而活的动力,我只能这样说。”
温均摸了摸自己的墨子开口说道:“我知道子路看人一向很准,你应该知道我此时问的问题是什么?”颜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杀张维文,我只能手我不知道,如果是子易,子易他一定会杀了张维文。”
“据我所知,能是万物枯萎的东西,似乎就是张维文所创的。”颜路说道,温均顿时一愣,开口说道:“这是为何?”颜路开口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只是在偶尔一次听颜易与张绍宣谈话中听闻的,所以这才是她们如此忌惮张维文的原因,只是我还是不太肯定,为什么重言这样一个受到传统儒家教育的人会在一夕间变成如此一个奇怪的人。”
“一夕之间?”温均问道,颜路点了点头说道:“我曾经调查过张维文似乎他考举人归来之后,生了一场大病,但是后来好了自后,性格学识大变,而且也没有在参加科举,这点子易一直觉得很奇怪,可是调查结果却一直没有告诉我。”
“原来如此,这世界上确实有很多奇异之事,说不对重言那时候就是被神仙托梦了也不一定,只是此时最终重要的还是重言的安危。”
“为今之计也只有祈求上天,张绍宣心中对这位父亲还是有一些感情的吧,如若不然,恐怕就要出动赵恪的力量了,这也是重言最不想看到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相国寺
瑾玉出了月子,恰好便是何肃与慧明的婚期,此时却已经是初夏,天气有几分炎热,瑾玉的身子骨却又是极其怕热又怕冷的人,所以,趁着这几日天还算不,就和赵恪一起到城外转了转。
女子做月子本就是一件十分不舒服的事情,所以瑾玉也算是出来透透气,初夏的天气最是舒适,阳光正好,还是有些小风,瑾玉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浅色衣裙,看起来就如同少女一般。
赵恪拿着一把伞站在车下,牵着瑾玉下车,西郊湖水青碧幽幽,湖中的荷花已经开放,有几个孩童伸手采摘荷叶,期间欢声笑语,倒是让人禁不住心情甚好。
说来,瑾玉嫁给赵恪确实也有一年的了,可是赵恪还没有带着瑾玉到这京城附近的名胜转悠一番,瑾玉看了一眼赵恪,开口说道我听闻西郊相国寺前的庙会倒是一处十分热闹的地方,不如我们那里。.。小说走,顺便去拜拜佛。”
瑾玉之前是不信佛的,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瑾玉觉得在这世界上人真是太过渺小的存在了,唯有神佛虚幻的信仰能给人一点点安慰。赵恪似乎有些意外,他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是不喜欢寺庙里面的人吗?”小说网不跳字。赵恪自然以前瑾玉被拐卖就是因为寺院中的和尚,可是没想到现在却改变了想法。瑾玉的要求赵恪,赵恪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两人便又坐车到了相国寺,虽然相国寺是一个寺庙,可是这里确实有很多商铺,铺面整洁不说,街上还有打扫的人,看起来和佛门圣地一点关系都没有,瑾玉看着这热闹人间似得景想,顿时有些奇怪。
赵恪笑了笑,开口说道就算是如此佛门圣地,却也是百姓发财致富的好地方,若是在如此,恐怕佛祖也是十分开心吧。”
“所谓普度终生?”瑾玉笑着问道,赵恪看着因为生过孩子更显丰腴的瑾玉,心里柔软一片,瑾玉看着赵恪此番表情心中顿时一阵甜蜜,两人携手在这出十分整洁的街道上走动,恰好此时也到了晌午,眼前就是一座十分著名的素斋馆,赵恪便带着瑾玉一同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围着坐了下来。
赵恪点了几个十分简单的菜,瑾玉看着桌子上看起来十分素淡的饭菜,开口说道我吃了这么长的肉,看着这些萝卜青菜,倒是没有了胃口。”赵恪笑了笑开口说道你且尝尝看看。”瑾玉依言夹起一块豆腐,放到嘴里,顿时感觉这寡淡的豆腐在嘴里竟然还有如同鲍鱼一般的滋味,瑾玉不禁啧啧称奇开口说道这豆腐不会就是鲍鱼做的吧?小说网不少字”赵恪点了点头说道倒也不是,只是这豆腐的浇汁是由十几只鲍鱼熬制而成的。”瑾玉看着这一盘莹润如玉的豆腐竟然耗费了如此多的珍馐食材,不禁开口说道如此这般吃法,还真是稀奇。“
“京中豪门中号称吃素的人,大都是在这里订的餐食。”赵恪轻轻说道,瑾玉这才想起来,哪位号称常年吃素的叶王妃。
“这一餐多少银钱?”
“五十两。”瑾玉顿时有些惊讶,五十两说起来不多,可是若是天天吃,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看来那个叶王妃确实个极其有钱的人。
“这不是成王殿下吗?”小说网不跳字。瑾玉倒是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熟人,从外地归来的纪王和纪王妃一身平常衣服打扮,那位纪王妃小腹微突,看起来竟然是已经了数月的身孕,瑾玉开口说道真是恭喜嫂嫂了。”一项十分和善的纪王妃,自然是十分热情的笑道我来京城的时候,就像这相国寺的送子娘娘许愿,今日便是来还愿的,弟妹也是拜佛的吗。”
“自然是的。”
此时纪王开口说道那可真是太巧了,不如一起如何?”其实瑾玉心中是不想和这两位扯上关系的,但是却又不能太过生疏,所以赵恪只好答应,四人用过饭之后便一同到了那相国寺里,相国寺倒是不愧对佛门圣地之名,信徒众多,门前有一颗十分高大的相思树,上面挂满了红色的布条,有不少少年少女在树下窃窃私语。瑾玉顿时感觉这个寺庙好生奇葩,明明是佛门圣地,却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求姻缘之事,纪王妃兴许是看出来瑾玉的疑惑之处,便开口说道这相国寺最为出名的便是这颗相思树,据说十分的灵验,倒是这姻缘的神树。”
瑾玉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这棵过于巨大的相思树。
“走吧。”这款轻轻说道。
送子观音的大殿里确是人非常少,瑾玉严重怀疑纪王是找人清场了,此时一位主持模样的人来到四人面前,双手合十开口说道都一人准备好了。”瑾玉以为这老和尚会说一堆有的没的话,却没有想到这老和尚倒是出奇的话少。
“多谢方丈了。”纪王十分恭敬的行了礼,瑾玉顿时这位老和尚另眼相看,在瑾玉的印象里这位纪王殿下可不是一位谦恭的人,看来这位老和尚身份定然不简单,那老和尚好像背后长眼似得,回头之后竟然十分严肃的看了瑾玉一眼,好像瑾玉做事一样,瑾玉顿时一脸茫然。赵恪拉了瑾玉袖子一下,瑾玉赶忙转过头,避免了十分尴尬的一幕。
看来这个老和尚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瑾玉心中想到。
纪王妃十分虔诚的跪在哪位送子观音面前,磕了三个头,看来这位纪王妃还真是很信这一套啊,待到纪王妃拜完之后,又上了一炷香,便终于结束了。
瑾玉此行自然也是要去大雄宝殿一番,瑾玉可是真心想要求一求佛祖好好保佑父亲大人能够平安归来。于是四人又到了香火最为鼎盛的大雄宝殿。
瑾玉跪在那个婆金的佛祖巨像前,口中轻轻祈求,只是瑾玉正要耐心祈祷的时候,却听到了旁边各种各样奇葩的祈求,让夫君不要去小妾啊,希望谁谁生个女儿啊,还有祈求这次考秀才考过的,瑾玉看了一眼那个老童生,好像延迟都已经掉了。
瑾玉顿时觉得佛祖一定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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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皇叔
从大雄宝殿出来之后,瑾玉顿时觉得心中一阵奈,赵恪看到瑾玉这幅表情便开口问道这是了?”瑾玉闷闷的说道心疼佛祖。m精彩东方文学|”这下子可是吧纪王妃都是逗乐了,纪王妃笑着说道弟妹倒是个有趣的人。”纪王看了看天色对着赵恪与瑾玉说道我们之后还有事,就不在此地叨扰两位了。”
“王兄,王嫂慢走。”瑾玉看着两人远走的身影,对着赵恪说道你说夫妻子一起长了会不会变得特备像啊。”此时瑾玉觉得这两个人不仅方式,好像连走路的姿态都一样。
“自然是如此的。”瑾玉狐疑的看着赵恪,开口说道可是为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太像啊?”赵恪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因为你我二人生活的太多了啊。”
瑾玉言以对,二人结束了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相国寺内据说有一个十分了******小说LEDU.不得的大师的舍利在,这里还有一个十分著名的古迹,就是那个大师圆寂的地方,还有好多的著名的大家在这里题词作诗,总之是十分的风雅,瑾玉倒是对这个十分没有兴趣,但是赵恪推荐让去,瑾玉自然是不会拒绝。
所谓名胜古迹,自然是人山人海,这出十分风雅的地方,却也是不例外,瑾玉看着好多青年学子模样的人在这里品评诗句,顿时真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瑾玉不禁头疼欲裂,对着赵恪说道我们走吧,看见这么多读书人我就头疼。”赵恪看到瑾玉这番模样顿时有些奈,便开口说道我本来想着带你去看一看前朝哪位大家的真迹,可是既然如此,我们便走吧。”瑾玉一听到这番话,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边去看看吧。”两人挤得一处石壁处,只见到这石壁上如同疾风一样的字迹,让人赏心悦目。
只见到这上面写着“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啾啾常有鸟,寂寂更人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碧涧泉水清,寒山月华白,默知神自明,观空境逾寂.”、“闲自访高僧,烟山万万层,师亲指归路,月挂一轮灯.”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自身病始可,又为子孙愁.下视禾根下,上看桑树头.秤鎚落东海,到底始知休.”“可叹浮生人,悠悠何日了?朝朝闲时,年年不觉老.总为求衣食,令心生烦恼.扰扰百千年,去来三恶道.”
赵恪的声音素来清浅,用来念这些意境深远的诗最为合适,这位有名的大师那是寒山诗的鼻祖,这位大师本来是富家子弟,一朝看破红尘,出家为僧。
此时瑾玉正看着这诗句发呆,却不曾想一位身形高大的僧人大声说道诸位施主,到了,请出去了。”众人听到这句话时,纷纷离开了,瑾玉此时也想要离开,却没有此赵恪此时动作,而那位看起来十分凶的和尚只是对着赵恪点了点头,没有其他的动作,便走了,这下可好了,此时此刻,这个地方就只剩下赵恪与瑾玉两人,瑾玉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该不会是包场了吧?小说网不少字”
瑾玉自然是赵恪并非那种仗势欺人的人,
可是此时这出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倒是让瑾玉有些意外,此时这个地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块斑驳的石壁上的诗句依旧还在,
“可叹浮生人,悠悠何日了?朝朝闲时,年年不觉老.总为求衣食,令心生烦恼.扰扰百千年,去来三恶道.”瑾玉轻声念道,赵恪笑了笑说道瑾玉是十分喜欢这首诗吗?此乃寒山诗的经典之作。”
“大师算是看破红尘之人,我等俗人却也是只能在这里感慨他的出尘离世。”
“小丫头年纪挺小,想得还挺多的吗?”小说网不跳字。一个声音响起,瑾玉转身看着一个穿着粗布袈裟的老和尚,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瑾玉。赵恪拉着瑾玉说道皇叔,这是我的妻子,没有带她来看你,真是失礼了。”
“我还以为你小子把我这个老和尚给忘了呢,这么长都不来看我,你就不怕我突然去见西天如来了。”赵恪此时自然只能赔笑,开口说道这些时日心情很忙,确实没有多少,实在是我的,还请皇叔不要怪罪。”
哪位和尚做在石凳上,不从哪里换出来一葫芦酒,仰头喝了一口,开口说道你这小子,不来看我还找这么多借口,你这小子真是太不老实了,这个时候连都有了。”瑾玉顿时有些奈,她与赵恪成亲也有一年了,此时连孩子都有了,这位皇叔的思维确实异于常人啊,这老和尚看向瑾玉好像她心里想的似得,开口说道你这小丫头,真是不尊重老人。”瑾玉顿时一惊,有些委屈的看着赵恪,赵恪笑了笑说道皇叔你就没药在这里为难瑾玉了。”
老和尚听见瑾玉的名字顿时面上一惊,开口说道这就是那个救了你一命的小丫头。”赵恪笑了笑说道是的。”
“你这都是以身相许,你小子还真是的,想你皇叔这辈子也算是久了好多人,为啥就没有一个以身相许的呢,最后闹得我出家为僧。”赵恪看见自家皇叔又在这里胡侃,赵恪看着瑾玉越发奈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汗颜。
“说吧,你这小子这个时候想起来我这个孤家寡人了?”老和尚大腿翘二腿上,瑾玉看着那露出了脚趾头的鞋,顿时心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疑惑,既然是皇叔了,为何会这般作态,难道当今陛下的亲人们都是如此,瑾玉不禁想起来哪位长公主,顿时觉得这皇家的三位长辈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今日就是想来看看您老人家。”赵恪恭敬地说道,老和尚十分不屑的说道行了吧,你小子,我还不你的心思,没有啥事,是绝对不会来找我这个老头子的。”赵恪终于妥协,看了一眼瑾玉,瑾玉自然赵恪的意思,便走到了外面,把这里留给两人。
瑾玉倒是真的没有听过这位皇叔的事情,只是隐约皇帝陛下似乎有一个十分怪异的弟弟,之所以说他怪异,就是因为这位身份尊贵的皇叔在盛年遁入空门,倒是让人唏嘘不已,没有想到这人和赵恪关系倒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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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地下火湖
瑾玉在这处古迹的外围来回走动,此时正是午后,阳光强烈,瑾玉感觉到有些刺眼,便到了一处十分阴凉的地方休息,此地实在一棵茂盛的枇杷树之下,阵阵微风吹来,瑾玉倒是有些困了,而且还有些渴了。这种事情自然是不用瑾玉操心的,赵恪早就准备好了暗卫,瑾玉只当不知道。
“有点渴了。”瑾玉大声说道。瑾玉装作漫不经心的朝身后瞟了一眼,在王潜看,便看见不远处的一处石桌上似乎有一壶茶,瑾玉走过去,倒了一杯茶,味道清香,倒是十分合瑾玉的胃口,瑾玉做了下来,说道:“这茬怎么还是热的啊?”
也不知道哪个家伙到底是从来那里拿出来这样一壶茶的,该不会是从哪个禅房偷出来的吧,瑾玉顿时心中亦真无奈。
似乎瑾玉身后的的一处树丛中有声音在响动,瑾玉倒是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此时微风阵阵,似乎有一个黑色的衣角在墙角,瑾玉顿时觉得十分好笑,她似乎还没有遇到如此业余的暗卫。
“你出来吧,本王妃都看见你了。”瑾玉对着那人说道,那片衣角忽的出现在瑾玉面前,瑾玉抬头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看起来倒是与连城有几分相似,瑾玉便开口问道:”你是连铸?“那名少年点了点头,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几丝红晕。
“你是觉得自己功夫不好被发现了吗?”瑾玉笑着问道,连铸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瑾玉看着连铸一副孩子模样,顿时有些心疼开口说道:“你这么小,也实在不容易,相比赵恪肯定不止拍了你一个人,以后你便直接跟在我身边吧,好歹有个说话的人呢。”连铸点了点头,瑾玉?觉得这小家伙是不是只会点头。
“连铸什么时候学的功夫?”这时候,这家伙总不会给自己摇头点头了吧。只见这连铸轻轻说道:“五岁。”
说完之后赶忙闭上嘴,当真是惜字如金,瑾玉顿时有些无奈,也不知道想连铸那样话多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沉默的弟弟。
瑾玉一个人无聊的看着眼前精致的茶杯发呆,不成想赵恪此时突然出现在瑾玉身后,开口问道:“你这是在想什么?”赵恪突然说道,瑾玉自然是被吓了一跳。
“我累了,回去吧。”瑾玉此时却是感觉到有些困顿,而且一上午没有见到圆儿,心里还怪难受的。赵恪自然知道瑾玉心中所想,边带这瑾玉离开了此处,只是瑾玉从车前面看到一个十分清瘦的僧人在语出高地上,似乎在看着他们,瑾玉顿时感觉哟徐诶奇怪,但是却也没有多想,因为她知道这件事请,就目前来说,赵恪是不可能会告诉她的。
回到府中奶娘抱着圆儿,瑾玉看到圆儿之后一天的疲惫好像都消失了,一把抱过正在熟睡的圆儿,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母亲的气味,舒服的拱了拱脑袋,甜甜的睡了过去,赵恪说道:“你今天也累了,把圆儿交给下人吧,没药累坏了身子。”瑾玉笑着说道:“我不累,就是有点饿,快吩咐准备晚膳吧。”
赵恪看着瑾玉说道:“才半天就没有见到,就如此想念了,若是我们的而孩子长大了,要出去闯荡了,你可怎么办?”瑾玉看了一眼赵恪,有些嗔怪的说道:“那里有那么快?”
赵恪晒然一笑。
辽国西部的草原上主要分布着来给两个主要民族,蒙古和女真,两者都是游牧民族,只是若是按照人数来说蒙古似乎强盛,而且他们的主要活动范围,离蓉城很近,所以大周的主要矛盾似乎都集中与蒙古,女真这个较为偏远的民族似乎没有多少人真正的了解过。瑾玉那七年的时间便是一直同女真部族通商,所以到时有好些熟人,所以此时,张维文便找了一个女真部族的人当向导。
发生异像的哪一处草垫子本来就是十分的怪异,似乎是因为地质的原因,这处看起来平整无垠的草地下面有着大大小小的空洞,看起来深不可测,人掉下去的一眨眼就不见了,十分危险,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当地的向导来,否则,恐怕张维文与老黑这两个人肯定要死在这儿了。
那个大胡子围着毛毡的女真向导,用着一口十分别扭的汉话说道:”这里很危险,跟我走,不要乱砍,若是惊扰到了什么东西,我们可就都活不了了。“张维文看着这个向导如此奇怪的表情,顿时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虽然他是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可是内心中对于那些东西还是害怕多于不信的。
老黑似乎一点都不怕的样子,张维文看着老黑如同小山一样的身躯,顿时心中有了些许的安全感,可是他却不知道老黑此时却也是心中忐忑,三人慢慢的向前推进,这草垫子看似平整,可是却好似有很多的空洞,张维文目力所至,私下一处黑黝黝的洞口,似乎还有味道十分奇怪的冷风吹过。
“这到底是什么啥鬼地方啊?”老黑小声的说道,张维文像四处看了看似乎和方才走过的路没有什么区别,张维文顿时开口问道:“这是哪里?怎么感觉没有走出去啊?“那向导,没有回头看,只是开口说道:“快到了就快到了。”
此时张维文偷瞟了一眼这女真的手腕,顿时下了一跳,赶忙拉着老黑撒腿就往后跑。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或者说是早了一步,两个人掉到了暗洞里,那个女真似乎还有些不满意,从口袋中拿出来一个小瓶子,扔到了那个黑洞中,不一会儿,那黑洞中竟然燃起了火焰,想必这里面的人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绝对会展示更甚于此地。
张维文与老黑泡在冰冷的水中,他的后背和肩膀多处受伤,不远处的水面上竟然还燃烧着火焰,张维文顿时觉得一阵惊悚,这是哪里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石油?
原本和他在一起的老黑此时也不知道在何处,他还只记得方才他发现了那个向导的身份,他手腕处有一处十分细微的纹身,一朵细致的莲花。
他游到岸边,看着远处继续燃烧着的火焰,顿时觉得一阵恍惚,由于火光的存在,所以张维文此时能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这里似乎是一处巨大的地下湖。
第二百六十章 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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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应该是一座巨大的地下暗河,虽然此时有着很浓烈的汽油燃烧的味道,可是张维文还是感觉到似乎有巨大的水流的从中流淌,巨大的流水声似乎是通往一处十粉宽阔的地方,张维文此时神兽还有伤,而且那股黑色的洪流似乎还在朝这边移动,所以这个地方似乎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火然文???
w?w?w?.?张维文强忍着身体上的疼往前走着,这处地下洞穴,似乎是经过了人工的开凿,但是痕迹不大,而且好像还有车轮的痕迹,此时那股灼热的洪流,逐渐逼近张维文,这次是的经历可算是张维文这辈子中最为惊险的一次。甚至一向对自己极为自信的张维文竟然在怀疑自己是否还会活下来。
正当张维文被这股灼热的洪流逼得无路可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从一处十分幽暗的洞穴中跑出来,拉着张维文的手开口说道:“大人,快跟我走。”原来是老黑,之间此时老黑身上的衣服已经是血迹斑斑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十分惨烈的战斗。
“你怎么在这里?”张维文下意识问道,老黑一把将张维文扛到身上,开口说道:”没有时间解释了,快跟我走,这里快不行了。”老黑扛着张维文却还是健步如飞,从他来时的那和黑黝黝的洞口三两步便消失在原地。张维文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待到这股眩晕结束之时。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相对安静黑暗的平台上,张维文睁开眼睛,从老黑身上下来,此时脚步还有些虚浮。
“这是什么地方?”张维文问道,老黑挠了挠头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随便跑的,我掉到了一处十分浅的地下水潭之中,里面还有很多长着怪牙的鱼,足足有一匹马那么长。”张维文看着老黑身上分外时尚的破洞装。
“没有想到这里如此凶险,我只记得我们掉进洞中,似乎有一条水流,我被水流冲走了,你我可能就是被这水流冲到了不同的地方,这里还当真是凶险,若是没有确切的抱我还是不要乱走。”张维文说完看了看四周,此地十分黑暗,只有远远的裂缝处有几丝火光,如若没有那地下火焰恐怕他们两个定然要死在此地了,但是有了那火焰,两人却又无论如何都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张维文顿时感觉到一阵奇怪的而味道,他走到那个地方,接住微弱的火光,似乎是一种黑色的液体,张维文用手摸了摸。一股浓烈的原油气味。
“是石油!”张维文惊呼道,老黑一摸脑袋,开口问道:“什么是石油?”
张维文看了看地缝处的那丝火光,开口说道:“就是拿些在水面上燃烧的东西。”
“我似乎听说过这些东西,经常用于水战。”张维文笑了笑说道:“有了这个我们倒是机会出去了。”老黑似乎不太明白为何有了这个东西他们能出去,张维文将身上的衣服卷成一团,在从又吩咐老黑将到处可见的钟乳石弄断,将衣服上抹上一些原油,再裹到钟乳石上,一个十分简陋的火把就做成了。
老黑身上带着打火石,倒是方便了许多。
两人拿着火把在四周摸索着,终于在一个地方找到了一个洞口,可是洞里面确是黑黝黝的,还有一阵阵诡异的风吹来,感觉十分的不详,可是两人却别无选择。只好从洞口进去,洞口十分狭小,似乎只能容许一个人通过,张维文虽然并不强壮可是好歹也是八尺男儿,却也只好趴在地上前行,更别说黑了,两人十分艰难的行进。张维文听见了流水的声音,开口说道:“应该到出口了吧。”
张维文率先爬了出来,却实在一个十分险要的悬崖处,地下是湍急的地下河流,身后的老黑焦急的往前爬,张维文顿时一阵不稳,连忙说道:“前面是悬崖!”
张维文王旁边爬了爬,此地只有一处十分狭窄的可以攀爬的平台,下面就是湍急的地下河,张维文顿时感觉到一阵后怕。张维文毕竟已到中年体力不支,跑到一处稍微大一点的平台却也不没有办法在往前走了,这个地方终年黑暗,却也没有时间的观念,所以张维文却也不知道此时到底什么时候,只觉得此时眼冒金星,饿的难受,身上还疼的受不了。
老黑从身上拿出来一块血淋淋的肉块,开口说道:“这是那些怪鱼的肉,我吃过了,没有毒,大人您将就着吃一些吧,张维文此时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拿起那块肉,放在嘴里,肉质酸涩十分难吃,可是张维文却咬牙咽了下去,张维文感觉到眼皮子一阵沉重,变睡了过去,此时他就想着若是在此地发烧,那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张维文醒来之后十分庆幸的发现自己没有发烧,肚子里有了东西自然就有了力气,张维文站起来对着一旁的老黑说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其实张维文也没有具体的方向感,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没有任何的仪器,恐怕此时却也只能看运气了。
张维文走过一段十分险峻的小路,竟然看到了一丝光亮,顿时十分欣喜的跑道拿出光亮,不成想竟然在这种鬼地方看到了一个肤色异常苍白的男子,同样十分吃惊的看着张维文,张维文下意识将手中尖锐的钟乳石让那人刺去,那人的走眼被张维文伤了。
那个男子说的似乎是辽国的语言,张维文听不懂,老黑翻译说道:“你们是谁!”
老黑一把抓住那个男子的手,开口用辽国的语言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是谁派你来的。”张维文自然是听不懂这两人的话,待到老黑问了一番后,便把这个家伙给打晕扔在一旁,开口说道:“大人,我们可以出去了!”张维文听到这番话,顿时欣喜说道:“那太好了。”
两人在这个类似守门人的地方吃了些东西,又换上了衣服,便从一处十分隐秘的开凿好隧道中离开了。
走了好长时间,两人似乎见到了类似于阳光的光亮,张维文十分欣喜的说道:“我们终于出去了!回去我请你吃大餐,老黑!”却没有想过他在这里会见到这个人,张维文颤抖的说道:“绍宣?你还活着?”
正在洞口等着两人的正是已经被宣告死亡的张绍宣。
第二百六十一章 相见
多年以前,张维文确实没有想过自己会失去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儿子,可是此时面前这早已面目全非的家伙,难得的,张维文想不出来任何一句话来自嘲。
“把他们绑起来。”张绍宣十分冷漠的说道,张维文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看这草原上崎岖不平的道路,觉得生无可恋。
他们爱把张维文带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似乎已经出了草原,眼前都是低矮的石山,似乎在张维文之前所到底的地方并没有这样的地貌。此时在张维文回头看了看被打成猪头的老黑,心中十分的愧疚。
地上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块,走起路来十分的颠簸,张维文之前身子就已经十分的虚弱了,加上如此大喜大悲的事情,更是神情都有些恍惚了。此时张维文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竟然是昏了过去。走到最前方的张绍宣回头便看见有个人躺在地上,身上充满了或干枯或新鲜的血液。
那个人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张绍宣眉头紧皱,看着张维文的模样,不禁拳头握紧,她知道自己此时最为正确的一种做法,便是拿起一把刀,把这两个人都给杀了。
“把那个黑脸大汉,给拉出去,杀了。”一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领命,把老黑带到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隐约间传出一声刀剑入体的声音,只是此时赵恪并没有听见,他此时昏迷,躺在了坚硬的石头上。
“大人,这个人怎么处置?”张绍宣阴沉的看着那张脸,开口说道:“先带回去,我有话要问他。”跟在张绍宣身后的那个男子似乎有话要说,可是看到张绍宣这幅表情,顿时闭上了嘴。
这座小山中似乎常常有人活动,竟然有一座十分宽敞的山洞,东立面还有人声,张绍宣打了自己的居室中休息,那名男子进来之后,十分隐晦的说道:“大人可莫要忘了先生的话,先生说了若是见到了这位,便一定不要留下活口。
张绍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那把匕首闪着寒光,有些危险的看着这个明显在发抖的男子,开口说道:“我一直不怎么明白,到底谁才是主子,他说的话我自然会听,但是不等等同于圣旨,在这个世界上毕竟我才是与那个人有血缘关系,没有人可以领导我,你明白吗?”张绍宣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那名男子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张绍宣放下手中的匕首,山洞里十分阴凉,而且静悄悄的,在这种情况下,张绍宣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此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可是真是要他杀了张维文。
真要杀了张维文,瑾玉会恨死他的吧。
“大人!”张绍宣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他看着眼前焦急的手下,开口问道:“怎么啦?”那名手下十分惊恐的说道:“那个大周的官员,他跑啦!”
一个身受重伤,而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到底是怎么样才能从这种地方逃出去,张绍宣握紧了拳头。
若是张维文此时有知觉的话他一定会觉得,他儿子高估他了。一名蒙面黑衣男子背着张维文在山路上狂奔,还好此时张维文已经算是生命垂危,没有什么意识,所以对于这种速度惊人的上下颠簸没有感觉。
除了山口,外面停着两匹马,老黑坐在地上翘首以盼,见到正在飞奔的黑衣人顿时一袭,大声说道:“快来。”那黑衣人抱着张维文翻身上马,利落之极,然后两人策马扬鞭,就这般逃了出去。
张维文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中原地区的房子内部的景象,他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这是那里啊?”一旁时候的小童说道:”回禀大人这里是医馆。”张维文有些疑惑,他之前不是被张绍宣给抓住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此时窗外想起来一阵洪亮的笑声,只见这张老黑拍了拍张维文的肩膀开口说道:“大人你可算是醒了过来,真是太惊险了。”张维文看见老黑的模样,张维文顿时一惊,开口说道:“你不是被杀了吗?”张维文话音未落,从门外进来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那名子女开口说道:“大人,我是连城,是成王殿下叫我来保护你的。”张维文看了看眼前这位女子顿时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便开口问道:“成王殿下?”连城开口说道:“成王怕王妃会担心,就派我来保护您的安全。”张维文此时心中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的儿子要杀他而他的女儿要救他。
“这是什么时候了,我们赶快回到军营吧。”张维文开口说道,连城看了看张维文的伤势,说道:“这可不行,大人的你的身体这一次受伤十分严重,若是不好好救治,恐怕会捞下毛病的,所以只能在此地多家修养一番,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大帅,没事的,大人放心吧。”听到这里张维文才有些安心的闭上眼睛,这几日的经历实在是太过凶险,张维文已经感觉到身心俱疲,确实是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张绍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的父亲确实跑了,这件事情,似乎已经到了最坏的边缘,他不知道张维文是否可以看出来颜易所作的格局,那些燃烧着的地下火。若是不知道或者说是可以装作不知道,那么这就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可是张绍宣不知道的是,有一次皇帝派人去查看张维文那些火药的研制进度,张维文恰好那天收到了工部送来的一些奇怪的东西,那是一种叫做火油的东西,张维文解释了很懂东西,那个人听得很认真。
那个人便是张御良,他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
张绍宣此时还不知道他即将面对怎样的残酷的现实,颜易曾经说过,若是想要成为这天下的执棋之人,就必须要有把自己当做一枚棋子的觉悟。而作为一个棋子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没有感情,没有感情这种容易使人犯错的东西,才能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皇帝,可是这股劲之中,又有哪个家伙,有这样的勇气。
张绍宣叹了口气,看着远方越发血红的夕阳,心中晦暗一片。
第二百六十二章 炎热
帝京的天气突然变的炎热起来,护城河边上的柳树都变得无精打采起来,街上没有多少个行人,连猫猫狗狗都被被热得躲到了护城河边上。瑾玉还不知道竟然会如此的炎热,金陵城中的天气虽然也会十分炎热,可是到了那秦淮河畔,便也会感觉到来自河流的凉意,瑾玉小时候,就市场会去哪里乘凉。
虽然府中还有冰块,却也怕太过凉爽,让圆儿着了凉。此时瑾玉不禁庆幸自己可以不用在这种天气下坐月子,这恐怕是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了。
皇帝陛下此时在西郊的避暑庄园中,赵恪也被召见走了,本来说是要把瑾玉一同带去的,可是云儿跳过幼小,怕因为这样而生病,所以瑾玉便待在了这个炎热如火的帝京中。
“王妃,遇白大夫到了。”满头大汗的清秋开口说道,外面的太阳那么大,这个家伙来这里干什么?
话音未落,遇白和小鱼便从门外进来,满头大汗,几欲昏死的样子,瑾玉自然知道这两位的心思,便开口说道:“可是想着来我这里避暑的,可是我这里也是很热啊。”遇白接过侍女递上来的毛巾,开口说道:“衣襟很凉快了,我和小鱼儿都热死了,你都不知道那个小院子是有多热。”瑾玉吩咐下人给两人准备好了房间、兴许是因为天气太热了,所以心情上也总是十分烦躁,只是瑾玉又看了看摇篮中可爱的孩子,心里还是宽慰上几分,还是祈求这个夏天快些过去吧。
正在这个十分炎热的时候,瑞阳王府传来一个十分令人震惊的消息,王瑜龄陷害张瑾苏导致她流产,还命人把哪位辛那的姨娘给毁容了,当真是胆大包天,就算是在和京城中最为狠厉的主妇,却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做这样的事情,就算她是王潜的女儿,也不能够这样,况且现在似乎陛下更为看重纪王殿下,而不是那位被往前追随的誉王。此时张瑾苏的儿子恐怕已经有六个月大了,这时候流产对于女子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她当真是一个对自己十分心狠的女子,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决定确实实在一个十分合适的时间里,皇帝陛下离开京城,王潜跟随,若是那王潜在帝京中肯定会上门谢罪,可是若是没有在帝京中,那么估计还没有那个人可以管住王瑜龄这个女子,随意结果可想而知,王瑜龄被休妻了,被赶回王家。瑾玉还听到丫头们嚼舌根说道,王瑜龄离开侯府中的时候,恶狠狠的对小郡王说道:“王八蛋!你绝对会后悔的!”
瑾玉顿时失笑。
正在瑾玉在这里污渍发笑的时候,屋外有人禀报说是张瑾苏来了,瑾玉顿时有些无奈,想着在这等天气之中确实也是十分令人无奈,可是瑾玉知道张瑾苏这次来的却是十分有必要,恐怕那府中的人确实是没有让她成为正室的意思,这一很正常,确实是如此,又有哪个男子会把自己的小妾扶正呢,就算再怎么宠爱,终究还是小妾罢了。瑾玉就直接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张瑾苏面色一阵苍白,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你帮帮我吧,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如果还是一个小妾,我就觉得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张瑾苏好似受到了很多的刺激,只是很多时候你只奥被人心里的想法,也明白别人的感受,可是却始终无能为力。
“你需要等待,等待父亲回来,确实他建的一身功业,那你自然是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可是若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到,估计也没有人可以帮助你。我也不能。”张瑾苏凄然一笑,开口说道:“你知道那孩子什么样子吗,他已经有头发了,我就这样把他亲手给杀了。”
瑾玉看着张瑾苏仿若没有灵魂一般的哭泣,却说不出一句话,不为人母是不会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的。
点到张瑾苏走了之后,瑾玉交了青雀过来,青雀倒是没有看出一丝丝炎热的感觉,这练功之人就是不一样。瑾玉开口说道:“我父亲那边可有什么消息?”青雀开口说道:“王妃不用担心,大人已经在连城姐姐的保护下十分的安全。”瑾玉听到这句话,眉宇间的愁丝的悠然而断。瑾玉幽幽说道:“那就好,我不求他建功立业,只求他能够活下来,说不行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有一个小弟弟。”青雀笑了笑说道:“王妃好好保重身体,一切都有王爷呢。”
“可是往张府送了冰块了?”瑾玉问道。
“自然是送了,王妃放心。”瑾玉知道徐氏虽然有武功,但是却还是十分怕热,所以便在去年冬日里收藏了很多的冰块,已备夏需。
“今年夏日也太热了,热不是奴婢从小修炼的是寒冰决,恐怕就和清秋那个家伙一样热的不行了。”瑾玉笑了笑,开口说道:“清秋会功夫吗?”
“会一点儿,不过都是外门功夫,和奴婢从小练得不一样,没有内功的。”瑾玉倒是还没有接触过内门功夫一说,只是知道张家的子弟大多被教一些拳脚功夫,瑾玉小时候还是非常羡慕的,没想到到这为真正的武林高手面前,倒真的是不值一提。
“赵恪也是内家功夫吗?”瑾玉问道,青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奴婢总感觉王爷的功夫套路和我们都不一样,似乎更为厉害,反正奴婢除了轻功倒是没有见过王爷施展其他的功夫。”
在金玉的瑾意中似乎也不曾见过赵恪施展过什么其他的功夫,只是有一次好像使用过轻功拦住自己的去路,然后平常的时候继续装成一副文弱腿脚不方便的样子。
“待到圆儿长大之后,也一定要让他学习武功。”青雀顿时有些意外,便开口问道:“为何会这样想?小世子万金之躯,为何奥学这些。”瑾玉笑了笑开口说道:“我只希望他可以保护自己,这个无常的世界,总是让人无法掌握,我很害怕,若是没有了我和赵恪,他又该怎么样?”
青雀开口说道:“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青雀从来小就没有父母,却也不知道些感情,可是看到王妃看着小世子的样子,就明白了,大概这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是如此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真相
真相总是那些容易让人崩溃的或者说是故意制造假象的东西。??·
此时张维文坐在床上,心里没有一丝丝波动,自觉地这世界太过复杂无常,他前些时日还在想着那个儿子的好处,想着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像他这样的孩子了,好的不真实,所以就真的如此不真实,他几乎可以说是一手养大的孩子要杀他。
“大人该吃药了。”连城的声音响起,张维文坐起来,拿着药碗,十分配合的把那一碗乌黑的药水喝了进去。
“大人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大帅接应的人也已经到了,一会便出发如何?”连城看着面色十分苍白的张维文开口说道,也不知道这位到人受到了怎样的打击,竟然会变成这般模样。
“好。”张维文强打精神,只是眼睛里还是疲惫,陈秀成派来了一小队人马,看来这一路上定然会受到不少的刺杀,果不其然,张维文在车上无聊的数了数,就刚刚那一会儿就受到了不下十次袭击。
他们就这么的急切的想要他的命,那个叫做张御良的孩子也许只是一枚可怜的棋子,张维文几乎已经能够预想到那个孩子的命运。?
?·他叹了口气,虽然此时天气十分的炎热,可是他却感觉到一阵寒冷,好有无数冰冷的蛇缠绕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受,身上的好多伤口隐隐作痛。
张维文闭上眼睛,身心俱疲。
不知道死伤了多少人,方正小队到达大营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剩下来了,张维文对于残酷的理解从未如此深刻过,残酷,就是悄无声息的被他所忽视的真实。
张维文是被抬到大帐里的,虽然这样十分的不雅观,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陈秀成依旧穿着一身盔甲,眼底的疲惫越发浓烈,张维文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他只是开口说道:“这场战争可以结束了。”
然后这场战争就真的结束了,所谓的长生天显灵不过是因为地下湖中被人放入了过量的火油,那种可以在水面上燃烧的火油,如果张维文猜的没错,张御良应该是点燃了一处十分浅的油层,炽热的地火将地表土壤的水分蒸发干净,最终造成了数百里草原的荒芜。
张维文不知道陈秀成是怎么和那些蛮横的蒙古大公们交流的,战争停止了,奄奄一息的张御良被士兵们押送回来。??
要·
不出意外的张维文又变成了英雄,等待胡静封赏。而张维文此时已经听闻了那些最喜好热闹的百姓是如何说他的,也许人们最喜欢这种富有戏剧性的事情,这种讨人喜欢的故事总是要被大加宣传,而这些盲目失真的宣传,却总是让人有些厌烦,比说说他,大义没亲。
这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那个家伙也是一个可怜人,他只是一个非常可怜的没有办法掌握自己命运的人,这样的人在被愤怒的士兵拉到如同地狱一般的蓉城游街时,却总是面无表情。
曾经俊美无比的张御良的一直眼睛瞎了,被人用烧红了的木炭刺瞎的,脸上是骇人的伤疤,这个民族败类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他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此时张维文猜测张绍宣他们应该是已经放弃他了,也不知道他此时是何心情?张维文掀开帘子看到坐在囚车中看似毫无生气的张御良,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张维文看着张御良发白的嘴唇,对着一旁的看守说道:“给他喝点水。”
“多谢大人。”张维文深深的看了张御良一眼,而后放下帘子。张御良喝了口水,感觉干涩的喉咙终于得到了滋润,竟然会从心中用处一阵满足感,他自嘲的笑了笑,看着越发刺眼的太阳,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帝京城中一片欢欣鼓舞,似乎因为一个巨大的隐患被解决之后,连这个炎热的天气都被民众们所原谅,反正就是帝京城中一片喜色,难得这位好久没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的皇帝陛下今日午饭多吃了一些,眉开眼笑的,还赏了虞妃好些财宝,一旁侍候的王公公顿时有些无奈,他实在是不知道这大军胜利归朝,怎么样也得说是元帅或者说是那个开了挂似得张维文的功劳吧,这皇帝陛下怎么能赏赐这位主儿呢?
王公公到底是个多年侍候的,便开口说道:“自从这虞妃娘娘进了宫啊,好事就接着一件一件的来啊,虞妃娘娘真是有福气。”皇帝晒然一笑,并没有多做言语,王公公顿时心中意外,自己拍马屁还从未有过失手的情况呢。
“若是那张维文回来朕可是该如何封赏?”此时皇帝心中确实是有些愧疚,讲道理,炸药泄露的事情,确实不能怪张维文,那件事情,他确实是做的有些不厚道,如今人家有屡立奇功,此番确实要好好补偿一番。
王公公心中一喜道:“自然是要好好封赏一番的,奴婢都心疼张大人,也已经是年过不惑的人了,因为朝廷丧子,又独闯虎穴的,奴婢还未见过如此忠心正直的大臣呢。”皇帝陛下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确实应该多加封赏。”
“陛下可又想到哪位要如何处置?”王公公轻声说道,此时皇帝陛下原本还算温和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十分狰狞的表情,只见他开口说道:“凌迟处死,一千刀,一刀都不能少!”王公公打了个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张御良听闻自己要被凌迟处死,金口玉言,一千刀,一刀都不能少。他面无表情的听押送他的士兵说道。
“你当初也是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也是锦衣玉食,被京中贵女所钦慕的,到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可是后悔了?”那名士兵说的文绉绉的,可是张御良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这位士兵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张御良的头发,开口说道:“你说话啊,你小子这就怂了,你当初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后果!”他的话说完了,脑袋也落地了,只见一名女子飞身而来,手中拿着一把通体雪白的见,轻轻一挥,张御良身上的锁链便应声而落,可是这件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黄少安听到动静,飞身前来,一把巨锤将那女子击退,两人你来我往,女子到底不是黄少安的对手,眼看就要落败。
第二百六十四章 沉默
“你走吧。·”张御良对着那名女子说道,那名女子似乎有些犹豫,可是此时她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再不走的话,可能就走不了了,最后那名翩若惊鸿一般的女子消失在远处,似乎没有人能够拦住她。
“继续走吧。”黄少安慰张御良安上镣铐,队伍继续往前行走,再也没有谁敢靠近这个男子,此时,张维文掀开帘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张御良一眼。张御良干枯的头发掩盖住苍白的面容,此时阵阵风沙扬起,炽烈的阳光仿若不会停歇似得,酒量坐在车子上的张维文都感觉到一阵阵不适,那些步行的士兵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御良依旧是面无表情,甚至诡异的连汗都没有再出。
待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张维文拿着一个水壶来到张御良身边,看着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张维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只是觉得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心中实在是有些难过,张御良接过水壶,没有说话,只是打开水壶的塞子,喝了一口水。
张维文再次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若是你说出真相,我可以保证你性命无忧。
?·”张御良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记得大人你很久之前曾经对我说话一句话,自己做的选择一定不要后悔。”
张维文想要开口问出自己一直想要开口问的话,可是却终究灭有开口问出来,到底是怎样的环境和遭遇,才会让他做出来这样的抉择。
漫长的旅途让张维文原本还有隐疾的身体,越发虚弱起来,此时他心中想着若是让被瑾玉和徐氏看到这样的景象,定然会心疼不已。太阳高照,张维文掀开帘子,看到一人不成人形的张御良,曾经风华无双的浊世佳公子,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位人人唾弃的阶下囚。
日夜不停的行军一月,终于到了帝京,陈秀成最后一次坐在象征元帅的将车上,看着道路两旁夹道相迎的百姓,挥手相迎,从皇宫中回到家中时,竟然已经觉得有些疲惫。
张维文不仅官复原职,而且入主内阁,竟然隐隐有代替他舅父的意思,一时间朝野哗然,不过在如此巨大的功绩下,确实也没有人可以有什么异议。当张维文重新穿着那身官服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没有激动之余的欣喜,只是有些恍惚,他从政和殿出来的时候,谢绝了一群前来攀附的大臣们,径直回到家中。
瑾玉早早的就带着圆儿到了,赵恪递了一杯茶过来,瑾玉确实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所以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清冽甘甜,倒是把瑾玉心中的火气给压了下去。正在此时门外的小厮高声说道:“老爷回来啦!”被下人们簇拥着回来的张维文,面带笑容,看着徐氏开口说道:“你辛苦了。”徐氏温婉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开口说道:“没事,只要你好好安全回来就好,你现在已经有外孙了。”张维文看着瑾玉怀中的圆儿,有些无措的抱着那个小小软软的婴儿,似乎害怕上海了一个如此弱小的小家伙,只见他笑道:“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瑾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莫名觉得心里一阵酸涩。
她想起来哥哥和母亲,每一刻都有生命诞生,有生命消失,瑾玉结果圆儿,看着他稚嫩的脸蛋,心里的那股酸涩有消失了。徐氏赶忙吩咐人给张维文更衣,在这样的天气里穿着一身厚实的官服,确实是难受之极。张维文到外面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原本潮红的脸色都是舒缓了不少,恰好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徐氏赶忙叫人准备。
瑾玉心里有很多话想要问张维文,可是发现到了眼前却什么也问不出来,张维文看着瑾玉这幅脸色,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张维文开口说道:“皇帝陛下坚持,凌迟,任何人劝都没有用。”瑾玉脸色一阵苍白,她开口说道:“父亲,他临走之前,曾经到我这里对我说过一些话,只有到最后才会明白一切,难道最后就是这样的结局?”赵恪拉住瑾玉的手,面上露出些许担忧之色,张维文似乎有些索然无味,无意在讨论这些事情,他只是开口说道:“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没有人可以改变自己曾经做过的选择,无论这样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有多么可怕。”
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有些阴沉,似乎是要下雨了。瑾玉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圆儿,有些心不在焉,赵恪开口说道:“你怎么了?”瑾玉看着赵恪说道:“我总感觉,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瑾玉的心情很复杂,她敏感的感觉到父亲似乎知道了什么事情,却又不想告诉她。
“玉儿,你要记住,这世间大部分关乎于权利的事情,都不是全部的完整的呈现在人们面前,都是有选择的,父亲不想让你知道,那是为你好。”赵恪说完之后拍了拍瑾玉的肩膀,瑾玉低下头没有说话,赵恪悠悠的叹了口气,瑾玉看了赵恪一眼,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明日父皇要在皇宫为元帅和父亲开一个庆功宴,到时候我们也要去,到府中之后,好好准备一番。”瑾玉点了点头,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赵恪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我会安排你去见一面张御良,只此而已,其他的你不要再问了,也不要再想了,也算是你让你见他最后一面。”瑾玉闻言向赵恪投去感激一笑。
深夜大雨,街道上没有一个人,瑾玉坐着马车来到天牢,赵恪扶着瑾玉下车,狱卒打着伞,瑾玉抬头看了阴森森的牢门,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气窜入身体,那种冰冷的感觉让瑾玉不禁打了个寒蝉,赵恪安抚似得揽住了瑾玉的肩膀。瑾玉走到深处,看到了一身白衣,面容异常整洁的张御良,虽然面色苍白,可是却和瑾玉所想十分不一样。
“御良哥哥。”张御良转过头来看见瑾玉,面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连惊讶都没有,张御良开口说道:“瑾玉,你来这里干什么?”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夜雨
瑾玉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御良的话,此时外面下着大雨,却使得气氛越发的安静起来。?????·
“你到底有什么苦衷?”瑾玉开口问道,张御良笑了笑说道:“我没有苦衷,这都是我的选择,无论有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会自己承担。”瑾玉只是看着他太过苍白而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心里有好多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好好保重。”瑾玉转身,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张御良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是他整个人都隐没与阴影中,让人的看着有些不真切,但是那是笑容确实阵阵真真切切存在的。
只是应该看到的人,却没有看见。当赵恪拉住瑾玉的手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句。
“我很高兴,真的。”瑾玉一脸恍惚,没有听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这座阴冷的牢房之中,张御良低下头看着冰冷的石板,好似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
瑾玉坐着马车回去,靠在赵恪温暖的怀抱中哭泣,瑾玉轻轻地说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就如同我的亲哥哥一般,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凌迟处死,千刀万剐,你教我怎么忍心看着他遭受这样的痛苦。???
?·”赵恪抱紧瑾玉,摸着瑾玉的脑袋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明天就过去了好吗?你不能为了这样一个人把自己的生活搞的一团糟,你还有孩子,还有我,就算是被人再怎么如何?你都不能失去了自己活着的乐趣。”赵恪的话好像是有魔力似得,瑾玉感觉到心里一直以来的酸涩,似乎减轻了一些。两人终于到了王府,此时雨也小了一点儿,此时瑾玉突然很想圆儿,她便下了马车跑到屋子里面,看到睡着了圆儿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庞,俯下身子亲了亲圆儿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留下了眼泪。
赵恪从后面环住了瑾玉的腰身,开口说道:“你不要难过了,若是别人说什么?你就当没听见就好了,他还是你心目的那个人,无论别人怎么说,只要你相信就好,人活在世界上,总不是一帆风顺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瑾玉此时心里有一种很严重的挫败感,她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命运,可是却总是被命运改变,这种感觉恐怕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会明白,那样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受。?
夜半时分,瑾玉被惊雷声惊醒,赵恪感觉到瑾玉的动静,有些担忧的说道:“怎么了?”瑾玉有些困顿:“被惊醒了,好像此时睡不着了。”赵恪笑了笑说道:“这让我想起来,我以前小时候也总是在下雨天睡不着。”
“没有想到你居然那么胆小?”瑾玉有些好笑,此时窗外雨声阵阵,倒是有几分温馨之感,只是突然响起的惊雷让瑾玉下意识一抖,赵恪低低的笑声传来。
“看来瑾玉此时却也没有比我胆大多少啊。”
“我只是被惊到了,可没有说是害怕啊。”此时却响起了一个十分不合时宜的惊雷,瑾玉一下子缩到了赵恪的怀中,赵恪笑了笑,伸出手揽住瑾玉的腰肢,开口说道:“我小时候害怕的时候也总是会抱着母亲,就好像我抱着你一样,那样总使我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个人。”瑾玉抱紧了赵恪,开口说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瑾玉此时想起来,母亲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从来都不是一方无止境的索取或者说是另一方无止境的给与,而是互相需要,就好像此时瑾玉需要赵恪,赵恪也同样需要瑾玉一般。
第二日,天气晴朗,经过一夜大雨的洗礼,帝京沉闷的空气瞬间变得无比清新。墙角的月季花上沾满了雨水,变得越发娇艳起来,青雀推门而入,看到正在帮瑾玉梳妆的赵恪,画屏之后,赵恪温柔的看着瑾玉的眉眼,拿着一支笔细细描摹。青雀都有些不忍心破坏如此美好的场景了。只是此时赵恪依然发现了她,便开口问道:“圆儿可是醒了?
“小世子还在睡,可要用膳?”已然梳妆好的瑾玉看了看窗外开口说道:“此时外面倒是凉爽的狠,我们今日在外面用膳可好?”赵恪笑了笑温柔的看着瑾玉说道:“好。”
瑾玉最喜欢这种凉爽的早晨,似乎空气中还有些花朵的香气,早饭非常清淡,两人很快吃完过了饭。本来此时的花园之中是人迹罕至的,可是瑾玉却看到静慧穿着一身僧衣在小径上行走,静慧看到了瑾玉与赵恪之后,向两人行礼之后便离去了,只是瑾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看见静慧眼中似乎有泪光闪过。
“赵恪,你认识这位师太吗?”瑾玉问道,赵恪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说道:“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眼熟,玉儿倒是时常喜欢往家里带一些人啊。”瑾玉看着赵恪这番模样,确也是看不出来什么异样,只是有些讷讷的开口说道:“我这是给圆儿积德,好保佑他健康成长。”赵恪笑了笑开口回道:“没想到玉儿你还信这个,倒真是让人意外啊。”
瑾玉有些无奈。
“王爷!”连城的声音瑾玉耳边响起,瑾玉似乎还有些不相信,回头一看,看到连城英姿飒爽的身影,开口说道:“你回来了?”连城看着瑾玉有些无奈的说道:“王妃我还能在西北哪儿待到过年啊,那种鬼地方。”瑾玉看着这位性格总是意外脱线的武林高手,顿时觉得倒是和她哪位天然呆的弟弟十分相似。
瑾玉大概也知道这两位接下来说的事情,她不便参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连城坐下来开口说道:“王妃似乎与之前大不相同啊。”赵恪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到底是去哪里干什么的?”
连城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说道:“确实是有些收获,只不过颜易那个家伙跳过狡猾。也只是吧张大人给救了回来,关键的证据没有拿到,属下失职了。”赵恪似乎是早已猜到了这个结局。
“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辛苦了,放你一个月的假好好去陪陪连铸。”
“多谢王爷,属下告退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功高
瑾玉并不是第一次到宫中参与这种规格的宴会,可是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备受礼遇。????看·?却也当真是受了她那个以命相搏的父亲,瑾玉不知道什么地火,却也知道佛教经典中,阿鼻地狱火海地狱的描述,从那样的地方九死一生,或许是这写侃侃而谈的士大夫一辈子都不会体验过的经历。想到这里瑾玉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来自于她的父亲的优越感。
“弟妹,来这里坐。”誉王妃,比之前更加的热情,瑾玉笑着和她坐在一起。突然原本人声鼎沸的会场突然一阵寂静,瑾玉凝神而望,看到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款款而来,竟然比那坐上的虞妃还要美上几分,瑾玉惊喜的站起来,开口说道:“秋月姐姐!”正是陈元帅的女儿,巾帼女子陈秋月,在座的众位男子无不为这位佳人的倾世容颜而倾倒,只是这位女子的小腹微微凸起,自然是依然为人妇了。黄少安难得没有穿戎装,而是穿了一身锦衣,倒是有了几分贵公子的样子,可是那和面色太黑,倒是看起来有几分违和,瑾玉不禁偷偷笑道。
恰好秋月坐在瑾玉身边,有时候,瑾玉心中却是是有要吐槽的冲动,哪位人样子一般的陈元帅,为何起名字如此没有水平。?
?·
“瑾玉已经生产了?”秋月问道,瑾玉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是个男儿,小命叫圆儿,宫里的说是父皇要亲自取名字。”
“我这次倒是想要个女儿,已经有两个儿子了。”瑾玉看了眼一旁黑着脸不说话的黄少安,黄少安莫名脸色一红。
瑾玉依然不到要说什么了,此时秋月又开口问道:“圆儿呢,今日怎么没有带出来?”瑾玉笑了笑说道:“正在睡觉呢,放在宫里了,若是着了凉就不好了。”秋月看到瑾玉这般为人母的模样,顿时心中一阵感慨,便开口说道:“我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如今已经为人母了,当真是岁月如梭啊。”
瑾玉笑了笑说道:“在我眼里姐姐依旧是最美的那个,你看着在座的男子,那个不是时不时往你这边瞟一眼呢?”此时瑾玉明显感觉到黄少安越发明显的怒气。
夫妻颜值差距太大,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啊。
正在瑾玉同秋月说话的时候,一身明黄衣袍的皇帝出现,身后跟随的是赵恪张维文还有陈秀成,皇帝陛下面色红润,似乎十分高兴,等候多时的虞妃开口说道:“臣妾与众位已经在这里等候陛下多时了,您怎么到现在才来啊?”听到倒是柔情蜜意,瑾玉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妃子敢这样和这位陛下说话,看来这个虞妃娘娘,还当真得受恩宠了。??·只是哪位皇后娘娘,今日身体不适,所以就没有来,瑾玉瞟了一眼面色如常的纪王。
“朕与两位爱卿聊得十分愉快,所以就忘了时间,众位爱卿莫要怪罪啊。”此时誉王站起来开口说道:“张大人与陈元帅此番的传奇作为,确实是古来无人敢之,父皇这般却也是正常。”
诸位大臣自然也是如此开口说道,皇帝陛下自然是心情不错,于是众人一一落座,赵恪来到瑾玉身边,对着黄少安和秋月致意。
宴会开始,瑾玉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表演,顿时觉得这次确是要比年节的宫中的宴会还要隆重,期间一个天女撒花的舞蹈,洒在地上的金花,竟然是真的金箔,奢华至极,确也是真的十分好看,听闻这次宴会确是哪位坐上的虞妃娘娘安排的,瑾玉不禁对这位出身农家的女子产生一丝丝疑惑,一个身份如此低微的女子怎么会这般眼见,这倒是一件十分值得人思考的事情,赵恪拉了拉瑾玉的手开口说道:“不该想就不要想,这种事情,我们就当做不知道好了,否则恐怕会有更多的麻烦,静观其变就好。”瑾玉点了点头,继续看向场中的表演。
“张大人,本王一直对于您是十分的敬仰,方才听闻您的事迹,却也想要听一听你亲口讲述,不知可否答应我这个要求呢。”正在喝酒的张维文看了一眼纪王,笑了笑说道:“既然纪王殿下要求,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瑾玉一直知道张维文十分不愿意讲述那段经历,可是此时却如此干脆的答应了,确实让瑾玉有些有些意外,只见张维文开口说道:“我观之神迹草原上似乎地表温度易于平常,便询问了好多的牧民得知了一个消息,似乎地下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我之前曾经听一位女真族的部族的人说过,似乎这片草垫子下面有一个巨大的地下湖,我心中就想到一个看似有些天马星空的想法,古籍有云,鄜、延境内有石油,旧说“高奴县出脂水”,即此也。生于水际,沙石与泉水相杂,惘惘而出,土人以雉尾挹之,乃采入缶中。颇似淳漆,然之如麻,但烟甚浓,所沾帷幕皆黑。余疑其烟可用,试扫其煤以为墨,黑光如漆,松墨不及也,遂大为之。其识文为“延川石液”者是也。此物必大行于世,自余始为之。盖石油之多,生于地中无穷,不若松木有时而竭。今齐、鲁间松林尽矣,渐至太行、京西、江南,松山大半皆童矣。造煤人盖知石烟之利也。石炭烟亦大,墨人衣。余戏为云:“二郎山下雪纷纷,旋卓穹庐学塞人。化尽素衣冬未老,石烟多似洛阳尘。”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潜开口说道:“张大人说的可是云梦笔谈?”
“首辅,博学,确实这本书中记载的,微臣之前对所谓石油,十分感兴趣,发现这种东西十分容易点燃,在水中也可燃烧,据微臣所知,此地确实也有石油的存在,于是微臣便和随从一同前往地下探查,便证实了微臣的猜测确实正确。”
“倒真是闻所未闻,这世间居然有这样的东西,却也不之笔谈中后世必有大用,可否正确。”王潜开口说道,此时张维文倒是对这位大人产生了不一样的观感。
“大有可用。”
张维文自然知道后世大有可用,可是却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这些藏在地底下的宝藏才能被发现。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取名
此时帝京中的众位权贵们看着张维文说出这番话,只是当做一时的笑话,却没有想到,在未来的莫一天,他们真的会无比正视这件事情,而且未来似乎并没有那么遥远,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两人大人当真是博学多闻,莫说是石油这种东西,就连所谓的云梦笔谈,我都没有听说过。”纪王突然开口说道。此时说出这些话,虽然这些话有几分自嘲之意,可是却总让人听出来几分不一样的意思,只见这位纪王殿下笑着走到张维文面前拿起酒杯对着张维文说道:“我敬大人一杯酒。”张维文自然不好推辞,接过那满满的一杯酒,一仰而尽。
“大人当真好酒量。”纪王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也是一仰而尽,此时坐在一旁的陈秀成开口说道:“重言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在喝酒为好。”此时张维文笑了笑说道:“难得纪王殿下敬酒,无论如何也是要成了这份心意。”
陈秀成听完之后,眼经历闪过一丝寒光,看来重言此番确实做了选择了。
宴会的最后,哪位美艳动人的虞妃娘娘亲自献舞,自然是衣香鬓影美得让人无法呼吸,绸带纷飞间,夺人心魄,连金玉都忍不住被这种极致的美丽所迷惑,此时坐在御座上的哪位陛下的面部表情却是越发复杂,好像通过那个美丽的身影在追忆什么人似得。
一舞结束,四处无声。
突兀的掌声响起,自然也只有哪位皇帝陛下有资格这样做了,只是虞妃听闻之后,开口说道:“陛下您怎么能这样呢,乐曲结束之后的余韵最为重要,您这一鼓掌,好好的气氛都没了。”只见这虞妃做出来娇嗔的表情,竟然也是美得动人心魄,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是朕唐突了,抱歉。”皇帝温和一笑,显然一点也没有生这位美人的气,众人不禁越发感慨,这位虞妃当真是好手段,能够让一位皇帝为她做到如此地步。瑾玉看着坐在皇帝身边美艳无比的虞妃,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在皇帝陛下那双越发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对这位虞妃隐藏着极其深沉的鄙夷。
什么人会对如此的美人产生任何一点儿不好的想法,瑾玉顿时感觉有些奇怪。
已然是月上中天,瑾玉感觉的有些疲惫了,皇帝陛下此时正在抱着圆儿,也许老人都会对于新生命有着超乎寻常的喜爱,所以这位已然满头白发的陛下,抱着他香香软软的小孙子,脸上的笑容似乎是从未有过的温和,连瑾玉这样对着这个皇帝有着几分不满的,都觉得他是真的喜欢圆儿,这位皇帝陛下开口说道:“真好。”圆儿似乎醒了,睁开眼睛了之后看到这个陌生人,然后哭了起来,瑾玉顿时一阵心疼,可是此时却没有人敢上前从这位陛下手里把孩子抱回来,这位皇帝陛下手足无措的哄着小家伙,然后突然抬起头说道:“这孩子和十三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只要看不见他母妃就会哭。”说完之后,把圆儿递给一旁侍候的嬷嬷。嬷嬷赶忙抱到了瑾玉的身边,瑾玉赶忙开始哄圆儿,这小家伙似乎对于瑾玉的味道十分熟悉,小脑袋往瑾玉怀里拱了拱便睡着了。
“倒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说起来,朕到现在还没有给圆儿起好名字,说起来对于起名字,朕也是在是不擅长啊。”此时瑾玉想起来这位陛下似乎真的对于这方面十分不擅长,他的儿子们一个个名字随便之极,赵恪,赵恒,赵平什么的,真是有够随便,瑾玉还真害怕这位陛下给圆儿起个赵强什么的,想想就觉得委屈自己的儿子。
“重言也是圆儿的外公,不如想个名字,如何?”张维文此时却是也十分窘迫,说实在的他一个里理科生,对于起名字这种事情,却是也是不怎么擅长,此时正在绞尽脑汁,奈何脑海里老师出现什么建军啊,建国啊,小明啊的名字,皇帝陛下看着这位有些纠结的脸色,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赵麒,如何?”
瑾玉顿时满脸黑线,当真是比他爹爹的名字还要烂大街,此时赵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开口说道:“儿臣觉得,还是测过风水之后根据圆儿的命数,再决定名字,如何?”
两位对于取名字这种事情都没有什么天赋的人,纷纷点头,瑾玉顿时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在回府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圆儿许是被外面的雨声给吵醒了,睁开眼睛,挤了几滴眼泪,看到瑾玉的存在之后,又十分安静的睡了过去,瑾玉顿时感觉有些好笑,便伸出手来,摸了摸圆儿肉呼呼的小脸蛋。
然后有些不会好意的看向赵恪,开口说道:“听父皇说,你小时候也是看不到娘亲就哭的小家伙啊。”赵恪看着瑾玉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头,低沉的笑道:“难道你不是吗?玉儿。”
瑾玉最无法抵抗的就是赵恪低沉如同丝绸一般的嗓音。
第二日天气晴朗之后,瑞阳王府的帖子到了,虽然是十分的不想去,可是作为张瑾苏的姐姐,瑾玉还是要去的,而且这次,却也是看在张维文的面子上,瑞阳王府的那群老顽固们才算是松了口,答应让张瑾苏扶正,这也算是了却了张维文的一桩心事,按照张维文的说法,无论张瑾苏做了什么,如果瑾玉真的明白了他所说的话的话、
瑾玉现在隐隐约约窥见了张维文的话的意思,那是一种瑾玉从来想过的,或许是所有女子都没有想过的,真正的站在女子的立场上,考虑悲剧的源泉。
瑾玉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没有必要想那么多。
瑾玉下了马车,跟着下人们来到一处十分简单的礼堂处,看着一脸笑意的穿着红色衣服的张瑾苏,瑾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对于张瑾苏,瑾玉不可能不恨,可是就算是她报复了她又能怎么样。
“恭喜妹妹了。”瑾玉笑着说道,张瑾苏温婉一笑,甜蜜的看着小郡王,开口说道:“多谢姐姐了。”
小郡王对着瑾玉拱手笑道:“我和瑾苏能在一起,还要多谢姐姐了。”瑾玉笑了笑,看着这位薄情至此的男子,瑾玉听闻王瑜龄似乎曾经怀过小郡王的孩子,可是在一次争吵中,不小心流掉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父亲
张维的到来让瑞阳王府的人拘谨了不少。嫂索,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八一中≧≦≤≤.≤8﹤1≦z≦≤.<om
不过幸好时间并不是很长,瑾玉与张维一同离开。张维看着瑾玉开口说道:“今日我知道你来,其实心里很开心,原来我对你所说的那些话,你确实听进去了,妙妙算是我唯一教育好的孩子了。”瑾玉敏感的从张维的这句话中听出来一丝丝不一样的感觉。
“大哥不算是吗?”瑾玉尝试的问道,张维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以瑾玉的心智,却也猜不出来,张维此时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或许是其中隐藏的感情太过复杂,以至于张维此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瑾玉,他现在又怎么同瑾玉说她最喜爱的哥哥要杀了她的父亲,人伦悲剧,难以启齿。
此时张维心里闷的慌,他便开口说道:”我今日心情是不是太好,不如妙妙陪为父到郊外去转转。”瑾玉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况且看到张维日益苍老的面容,顿时觉得有些惭愧,这些年来,自己确实没有怎么陪过自己的父亲。
两人骑着马到了郊外,瑾玉的马术还是张维亲自教的,虽然原本瑾玉就会,可是张维那时候自己明明还是十分生疏,却强装熟练的行为,总是让瑾玉感觉到十分好笑。想起小时候的往事,瑾玉就忍不住一阵感慨,虽然那时候母亲已经不再了,可是张维却总是不会让瑾玉感到一丝丝的孤单,有时候,瑾玉真的感觉到很幸运,自己竟然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如此开明,却又如此温柔。嫂索,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很多时候瑾玉都非常感谢张维。
上一辈子没有体会过的家庭的温暖,在父亲的陪伴下逐渐完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瑾玉已经不想要追究这个男子到底是不是她的父亲了。
“你这个喜欢呆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啊?”张维摸了摸自己刚刚蓄起来的胡子,似乎对于瑾玉这个习惯十分的不赞同,此时瑾玉想起来赵恪对于她所说的话,若是你再同别人说话的时候,轻易的走神,会让人觉得你非常的不靠谱,这些细节往往会给人带来不好的印象。
瑾玉当时堵着嘴巴开口说道:“我是女娃娃,那里需要注意那么多。”瑾玉还记的当时张维笑着摸着瑾玉的脑袋说道:“就算是女孩子也要自己努力啊。”
从来没有人这样子对瑾玉说过这样的话,因为这个世界上女孩子虽被赋予的任务就是安安稳稳的长大,然后相夫教子,了却一生,却从来没有人交给她们,让她们自己努力。当容貌老去,就什么就没有了。
“你啊,就没有听过我的话。”张维有些无奈的说道,瑾玉拉着张维的胳膊撒娇的说道:“我都有在听,父亲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认认真真的思考着,并且尝试着开始做,但是我总是会迷失,因为周围的人总是会给我这样那样的迷惑,可是我对父亲的话一直深信不疑。”张维一如既往的摸了摸瑾玉的脑袋,开口说道:“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女孩,这个时代最好的。”瑾玉有些不明白张维说这些话的含义,可是就是下意识的觉得他说的对,两人骑着马走过西郊湖畔,犹如刚刚下过雨,空气十分清新,但是路上行人稀少,张维的眸光一直注视着不远处的庄稼,看到长势喜人之后,脸上露出了几许笑容的,瑾玉跟着心情也变好了起来,开口说道:“今年会是一各好年景。”
“妙妙对于农事也有几分了解?”张维开口问道,瑾玉笑了笑说道:“现在王府已经是我管家,自然是知道一些常识的,去年大周经历了太过的灾难,希望从今以后风调雨顺,我也实在是不想再看见今冬那等惨景了。”
张维想起来自己所经过重灾区的顿时感觉到十分的悲伤,无论是什么样的灾难,最为痛苦的一直都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瑾玉看到张维这番表情,顿时心里有些难过,便开口说道:“这世间的官员若是都想父亲这般,恐怕就不会有这些事情的生了。”张维听到瑾玉这番话,顿时有些好笑,便开口说道:“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话的?”
“自然是听旁人说的,那些说书的人说的,不如我们这就去找一个小酒馆听一听。”果不其然两人到了一处十分小的酒馆,虽然店面很小,可是里面人却不少。
只见有一个说书先生坐在中间的那个桌子上说道:“话说这张家维,可真是当时贤臣。”瑾玉还未听到几句话,便被张维拉了出去,瑾玉顿时有些奇怪,便问道:“怎么了,父亲?”张维开口说道:“猛然间听见这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瑾玉看到张维这番模样,心中好笑。两人走了这么长时间,确实是有些饿了,便找了一个干净的小店,吃了些东西,店家似乎认识张维,十分热情的来到瑾玉与张维的桌子前,开口说道:“这位是张大人吧,你能来我们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尽管吃,不要钱,这顿算我请。”瑾玉顿时有些无奈,从怀中拿出一定金子开口说道:“父亲喜欢清静,我们接受了你的好意,不要宣扬。”那店家看到了那锭金子,自然是觉得金子更为重要,便拿着金子走了,吩咐人上了几道简单的菜。来年个人吃过之后,便准备回城了。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帝京高大的城墙上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更为高大古朴,瑾玉看着同样沐浴在金光中的张维,开口说道:“父亲,妙妙真的觉得有你这样的父亲,大概是我这辈子最为骄傲的一件事情了。”张维笑了笑,摸了摸瑾玉的脑袋,开口说道:“不许搞个人崇拜。”
天牢监狱。
张御良坐在冰冷的地上,这个地方倒是一点都不炎热,可是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子透心的凉意,让人从心里都觉得,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此时好似是一道幽光乍现,一个黑衣女子像鬼魅一般的出现在牢门前,那女子开口说道:“小家伙,快跟我走。”张御良睁开眼睛,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第二百六十九章 悲哀
那名女子摘下头上的面罩,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正是清渠。..om言情首发八≥网
≦<﹤.﹤8<1﹤z﹤﹤.≦<om张御良从来没有想到,到这种地步,这个女子竟然还会如此对待自己,这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你可知道若是你执意留在这里,等待你的是怎么样的结局?”张御良自嘲的笑了笑,伸出手来,将女子额前的丝放在耳后,开口说道:“你走吧,我走不了,就算出去了,也会有人迫不及待的杀掉我,从一开始我的结局就已经被人写好了,只是此时的我,非常谢谢你,这世界上还有人关心我。”清渠从未听张维说过如此温柔的话语,在她的眼里,这个男子和颜易一样都是那种心思极其深沉之人,或者换句话来说就是她这样的人应该远离的人。
“现在,你已经走不了了。”黄少安出现在两人的身后,张御良笑了笑说道:“黄将军不必如此,我自己必死无疑,已然没有了求生之意,只是同这世界上最后一位有瓜葛的人再见上一面,如果,将军可以放她走,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回到京城之后,黄少安也不是没有对这位嘴巴异常牢固的人试驾过各种刑罚,只是他总是一句话也不说,倒是比那些习武之人还要顽强的许多,这倒是让黄少安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黄少安俯身向前,此时清渠也没有听清楚二人说的什么,只是看见哪位将军面色一紧,对着清渠说道:“你走吧!”
清渠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御良,而后离开了,张御良隐没与黑暗中,看着那名女子消失的身影,不禁有些感慨,这样的女子,颜易那样的人又怎会知道珍惜的,或许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不如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重要。
张御良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被关了几日,只是此时有一位长相十分威严的人要来宣旨,张御良以为是宣判自己死刑的旨意,确实没有想到,哪位皇帝陛下竟然要召见自己,他此时不应该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吗?
张御良被宫女们服侍着沐浴更衣,不一会儿,张御良就又变成了哪位俊朗无双的大周栋梁,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服侍张御良的老公公开口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才,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人往高处走,到你这儿怎么就相反了呢?”张御良并没有打扰这位异常善良的老公公的自言自语。
时隔经年,张御良又来到这位巍峨的宫殿中,心中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觉得这些建筑物对于人心来说,未免太过低矮了,往昔他从这条长长的官道上行走,来往的宫女们总会爱慕的眼光看着她,可是到了现在,那些宫女们对他只是嫌恶和可怜,明明此时张御良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气质卓然。
张御良跪在地上,开口说道:“见过陛下。”声音古今无波,皇帝走到张御良面前,开口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把幕后黑手说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没有暮侯黑手,如果非得说上一个,那个黑手,就是我,如今我已经伏法,就更没有什么幕后黑手了。”皇帝看着张御良这幅模样,顿时心中一阵气愤,可以就是耐着性子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前朝余孽!”此时张御良突然笑了笑开口说道,既然您已经知道我输前朝余孽,那么大概也能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此时皇帝陛下的脸色突然一阵苍白,他甩了甩袖子开口说道:“成王败寇,古来如此。”
“我明白,但是不足以让我因此接受您的恩惠,有些宿命是无法避免的,陛下。”张御良抬起头来,一双透亮的眼睛,幽幽地倒映着皇帝陛下越苍老的面容。
“拉出去,明日午门问斩。”
张御良自己站起来,走了出去。
瑾玉正在缝衣服,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手指上被刺伤,一阵殷红的血珠染红了手绢,映在那雪白的手帕上,竟然还有几分妖艳的美感,赵恪看到瑾玉受伤的手指,顿时有些担心,便开口说道:“这是怎么了?”瑾玉一阵心神恍惚,便开口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一点心慌。”赵恪笑了笑拿过瑾玉手中的针线,开口说道:“这些事情就都由下人来做吧。”
赵恪心疼的拿过瑾玉的手,温热的触感,让瑾玉猛然一激灵,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出手,说道:“莫要让人看见了。”
“倒是为夫孟浪了。”此时身后的床上突然想起来圆儿的哭声,瑾玉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把小圆儿给抱起来。
小圆儿看到是自家娘亲之后,竟然笑了起来,此时瑾玉心里顿时一阵幸福,那里还管得着心慌什么的,果然这世界上对于女子最为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儿女了,此时被冷落的赵恪,顿时有些失落。
第二日,瑾玉从床上起来,觉似乎时间有些晚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小圆儿,见到小圆儿孩子甜甜的睡觉,便准备去用膳了,路上遇到了匆匆忙忙的青雀便开口问道:“王爷呢?”
青雀言辞有些闪烁,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瑾玉,瑾玉顿时有些着急,便开口说道:“王爷呢,出了什么事情吗?”青雀看到瑾玉如此惊恐的模样,急忙开口说道:“王爷好好的呢,正在宫中,只是,只是奴婢听人说张御良今日要问斩了。”
“问斩?”瑾玉顿时一阵不可置信,时间似乎太仓促了,还没有三司会审,居然就直接问斩,难道是生了什么事情?瑾玉对着青雀说道:“好好照顾圆儿,我和出去一趟。”
瑾玉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叫了一辆马车直奔午门。
待到瑾玉到了之后,才现这里已然是人山人海,正中间台上面跪的那个人正是张御良,张御良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下群情激愤的群众,顿时心中一阵悲凉。
此时午时未到,可是瑾玉却感到一阵炎热,游戏诶百姓拿着臭鸡蛋和菜叶子砸向张御良,曾经按个清风霁月的男子,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也不知道有多少曾经痴心与他的女子伤心断肠。
张御良抬起头,看向人群,从瑾玉身边扫过,却没有停留。
第二百七十章 舍弃
瑾玉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是穿着红衣的刽子手,明晃晃的屠刀落下。八一中≥网<<≤.<8≦1z.om
瑾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人群中传来一阵欢呼。一名穿着白衣的绝美女子,伸出手,接住了那个头颅,洁白的衣衫上染上了鲜红的血,也许愤怒的人群被这位女子的容貌惊呆了,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位女子从怀中拿出来针线,为张御良缝上头颅,然后用手绢仔细的将脸上的鲜血擦掉,抱着张御良的身躯,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或许是这名女子太过美丽,又或许是这一幕太过惊异。瑾玉看向那名女子,开口问道:“你是谁?”
“一个仰慕公子已久的青楼女子。”
那名女子没有在看瑾玉一眼,而是离开了人群,消失在了远处。瑾玉有些恍恍惚惚,似乎i不敢相信张御良就这样死了,此时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支有力的臂膀,揽着瑾玉的肩膀开口说道:“没事了,我们回去了,回去洗个澡,好好吃个饭,然后在睡一觉,打起精神来,你毕竟已经是一个母亲了。”瑾玉转身抱着赵恪,瑾玉一阵湿润,开口说道:“他就这么死了,我有事去了一个亲人,总觉得,他不应该死,不应该有这样的命运,到最后,我这个做妹妹的连替他收尸都做不到。嫂索,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这不怪你,这都是命,也许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个解脱也不一定,毕竟他的身份确实是一种无法摆脱的命运。”赵恪这样说道,瑾玉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多管了,这几****都瘦了。”赵恪摸了摸瑾玉的脸颊。此时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未散去,瑾玉感觉到一阵不舒服,便岁赵恪走了,此时原本热闹无比的广场上,就只剩下那一片殷红的血迹。
瑾玉回到家的时候,青雀抱着圆儿来到瑾玉身边,开口说道:“王妃才出去了一小会儿,小世子就开始想您了。”瑾玉笑了笑,去内室洗了个澡,然后抱过小圆儿。
她现在要做的是做好一个母亲的本分。
这几日天气似乎凉爽了不少,前几日下了一场雨,空气中到处都是雨水的味道,小圆儿在瑾玉的怀中睁着眼睛四处乱看,似乎对于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瑾玉不禁有些好笑,那伸出一根手指,小家伙软软的手握住了瑾玉的那根手指,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萦绕在瑾玉心头。只是此时瑾玉突然感觉到腿上一阵毛绒绒的,一低头便看见小东西长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这小家伙看见王妃整天抱着小世子,估计是吃醋了。”青雀抱着小东西,开口说道,瑾玉顿时感觉到一阵好笑,开口说道:“这小东西到还会吃醋。”
此时外院的管家派了清秋送来一个帖子,瑾玉一看上面鲜艳的大红喜字,顿时心中一阵明了,开口说道:“我倒是要想想该送什么礼物好。”
“王妃说的可是结婚礼物?”青雀开口问道,瑾玉点了点头说道:“毕竟何家表哥帮了我那么多,我确实是要表达一番的。”
小东西凑到坐在椅子上的瑾玉旁边,十分好奇的看着小圆儿。
大江上,一艘游船随波逐流。
颜易看着此时一脸淡漠的张绍宣,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是依旧是如此的冷漠淡然,好像那个他曾经说过最为喜爱的弟子的死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可是张绍宣却不能当做这件事情没有生,因为那个叫做张御良的家伙,同样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知己,拥有同样的身世和同样的命运,可是这个人此时已经化为一具尸,承受着无法诉说的痛苦,或许这样的结局和他最终所设想的一般无二,可是张绍宣依旧觉得十分的痛苦,因为他好像觉得自己结局大概也是如此,毕竟没有人可以阻挡历史的车轮。
“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四面无人居,高坟正蕉?i。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私怀谁克从?淹留亦何益。黾勉恭朝命,回心反初役。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帏屏无仿佛,翰墨有余迹。流芳未及歇,遗挂犹在壁。怅恍如或存,回遑忡惊惕。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春风缘隙来,晨溜承檐滴。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庶几有时衰,庄缶犹可击。”
“这有什么用呢?”张绍宣开口说道。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隐隐约约带着一丝怨气,似乎是埋怨颜易这般对待张御良,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他毕竟已经死了,死者长已矣。说的就是无法挽回,能如何呢?
“至少,他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奉献了自己,或许你觉得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可是只要我们走上了这条道路,我们就必须明白这是没有回头路的,就算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不会后悔。”此时张绍宣问道:“值得吗?”颜易笑了笑说道:“这真的是一个很没有价值的问题,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们所不能掌握的,所以值得不值得,根本就是一个不值得问的问题。”
张绍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船外的江水,默然无语。
“鲜血早就的前路才是成功的道路,如果你没有这个觉悟的觉悟的话,根本就不配走上这条道路,那他的牺牲,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如果你真的是从心里敬佩他你就应该明白。对于张御良最好的答谢不是愧疚,而是眼前的万里江山。”
张绍宣没有说话,他此时能够说什么呢,亲手把自己的朋友送上了断头台,这是怎样的感受,或许没有人能够理解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
“你总是这个样子,太过心软,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
颜易叹了口气,他的此时或许连自己的说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