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少女情怀
瑾玉看着瑾意这番模样,顿时心疼不已,开口说道:“那位宋燃是个好的,妹妹都替你问过了,是个京官,虽说是寒门子弟可是贵在人品好,是哪位以清廉著称的徐征的弟子,”瑾玉说完之后看向瑾意,此时瑾意并未有多大的表情,只见瑾意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并未如同寻常女子一般娇羞,瑾玉不禁心生疑问,此时一阵寒风吹来,这里景色虽然不错,可瑾玉到底是一个孕妇吹不得风,所以两人便来到暖阁当中叙话,瑾玉抱着火炉,躺在美人榻里,十分惬意。
“你这里这么舒服,我都舍不得走了。”瑾意笑了笑,摸了摸瑾玉的肚子说道:“那你就多在这里几天,你我姐妹已然好久没有如此在一起过了。”瑾玉此时脑海中开始回想,她们上一次这般坐在一起是什么时候,时间仿若从未流动过一般,过去的记忆并没有模糊多少,瑾玉嘴角露出了笑容,她拉起瑾意的手,开口说道:“一定要好好地,我要回去为安排一些事情了。”瑾意十分不舍的吧瑾玉送走了,瑾玉走出宅院森森的庭院,看着在夕阳的光辉下的老宅院,过去的回忆涌入脑海,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人都走了,这座从前显得十分的拥挤的宅院,竟然显现出几分而别样的萧瑟来,瑾玉叹了口气,登上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宅院,放下垂着流苏的帘子,吩咐车夫离开了此地。
回到王府时,天已经黑了,黑色的天空之中闪烁着点点星光,赵恪在院门口等着瑾玉,看见瑾玉回来之后,十分温暖的笑着,此时瑾玉想起来了前人所说过的一句话,最温暖人心之物便是人心,人活一世,若是能够得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那边是最大的幸运了,瑾玉拉起赵恪的手,轻轻地说道:“我们进去吧。”青雀已经备好了饭菜,两人用过晚膳之后,便坐在书桌前共同鉴赏一副赵恪从誉王那里得到的画卷,倒是个十分生僻的一位前朝画家,但是此人的作品胜在意境非凡,瑾玉与赵恪很喜欢品评这种无名的画作,比起那些大家耳熟能详的画作,倒是多了几分趣味,一番品评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所谓平淡的幸福,大概就是说瑾玉这样的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又能维持多长时间呢?瑾玉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头,就不会停止了,比如说猜忌,嫉妒很多事情都无法用所谓的理智来控制。
瑾玉在昏昏沉沉中睡去。第二日一早,瑾玉便吩咐人去找徐氏安排两人见面,约到了中午在一处十分幽静的酒楼中相见,瑾玉收拾好东西来到张府。
徐氏对瑾玉说道:”我父亲的哪位弟子脾气十分倔强,而且十分的清廉,只是我那母亲说,他是个十分不好相处的人,但是若是妻子,恐怕就另当别论了。”瑾玉自然是明白徐氏说这番话的意义了,若是这门亲事不成,却也不是她所能把握的,瑾玉笑了笑说道:“老太君的意思也是先见见面,一切还没有说明白呢。”徐氏见到瑾玉这般说话,自然也是放心的,两人说了会儿话,在这院子里呆了一上午,外面便传来小心,说是宋燃已经到了那处酒楼,瑾玉看了看外面的日暮,轻声说道:“说好的时间不是还没有到吗?这位公子就如此着急?”哪位传话的人开口说道:”自然不是,哪位大人说道,自己有公务在身,所以想快一点。”瑾玉闻言顿时一滞,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之人,在婚姻大事上都不想浪费时间,这世间上还当真有如此的怪人存在,徐氏也是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似乎觉得太过失礼,只好站起来吩咐众人改变行程,顺便通知老宅那边赶紧把事情给办好,瑾玉看着徐氏的模样,不禁替瑾意捏了一把汗。
一阵兵荒马乱之中,瑾玉与徐氏变现行到了那处地方,两人先上了楼,走进了阁楼包间,见到了那位传闻中的宋燃,宋燃长得挺普通,只是眉目之间有着一股子正气,坐姿也是一丝不苟,看起来便是一个不好相处的男子,瑾玉与徐氏一同前来,徐氏对着那名看起来如临大敌一般的宋燃说道:“你变了时间,所以人家姑娘迟了,那可是没药责怪别人不守时啊。”听徐氏说话的口气似乎与这位十分相熟,果不其然,这位宋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姐说的对,是我太过莽撞了,宋燃看着一旁的瑾玉,似乎是有些误会,徐氏顿时感觉有些无奈,便开口说道:“这位是成王妃,是哪位小姐的妹妹。”宋燃闻言立刻想着瑾玉行了一个礼说道:“王妃有礼了。”
”宋大人不必多礼,这本就是家务事,不必牵扯到皇家的礼仪,若是顺利的话,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瑾玉的话音未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一旁的侍女打开房门,只见着瑾意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衫,脸上只是略施粉黛,张家姐妹中,若轮容貌,张瑾苏自然是第一,可是若说是最为明丽可爱,此番一身鹅黄衣衫更是显得瑾意一双大眼睛灵动可人。宋燃本就是寒门子弟哪里见过如此可人的姑娘,而且此人还是自己未来即将要结婚的对象,就算这位公子再怎么正直,却也是暗自心动,只是到底是靠自己的努力,鲤鱼跃农门的能人,到底是有几分城府的,所以只是看了瑾意一眼,微微颔首,轻声道:“瑾意小姐,有礼了。”
“有礼了。”瑾意行礼道,瑾意轻轻坐下,只是平视着眼前的饭菜,并没有和自己的相亲对象有过任何的眼神交流,徐氏只以为这位官家小姐是因为害羞,可是瑾玉却看到瑾意无神的双眼,不禁心里有些担心,瑾玉拉住瑾意的手,说道:“怎么了?”瑾意笑了笑说道:“没事。”这一幕自然是被宋燃看在眼里,宋燃不禁心里有些担心,难道这位娇花一般的官家小姐,对自己不满意。
“不知道瑾意小姐的艺是什么?”宋燃问道,瑾意开口说道:“是舞。”
第二百二十六章 宋燃
此时宋燃看着腰肢清瘦的瑾意,似乎名明白了这种所说的楚腰是为何意,只是对面这位小姐说不上冷淡,但是也绝对不能说热情,倒是让一开始就没有多少兴趣的宋燃,有些不知所措。
瑾玉看到这位大人的表现,顿时心中有了些许计较,待到结束之后,瑾玉同瑾意坐上同一辆马车,看着面上无甚表情的瑾意道:“姐姐怎么看?”瑾意自然之道瑾玉所言何事,便笑了笑说道:“若是他没有意见,那么我也就没有意见。”瑾玉看着她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便悠悠叹了口气,说道:“姐姐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人?”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瑾玉便自感失言,可是瑾意并未在意,倒是要瑾玉意外不少,瑾意说道:“若说放不下,那倒是说不上,我只是想明白了我过去少女时期的梦想,似乎都是不起实际的,就是想明白了这件事情而已。”瑾意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可是瑾玉却从里面感觉到了一种由衷的悲哀,瑾玉不禁拉住瑾意的手,似乎想要给与瑾意一点点安慰,但是瑾意只是朝着瑾玉笑了笑,此时外面的车图突然停下来了,瑾玉打开车帘,看到跑到气喘吁吁的宋燃,顿时有些疑惑。
“瑾意姑娘?”宋燃轻声说道,可是面上依旧是那副严肃的不得了的样子,瑾意从车里下来,看着宋燃,问道:“宋公子这是?”瑾玉在车上顿时心里暗道,估计这位宋燃对瑾意十分满意,但是这番作为似乎是有失礼数。瑾玉看着两人,宋燃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帕,开口说道:“小姐将手帕遗落了。”瑾意拿过那个手帕,低下头,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上了车,瑾玉看到上车了的瑾意,面色魏红,顿时心中一动,开口说道:“这位宋大人还真是一位有心之人啊。”瑾意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似乎比之前更红了,瑾玉自然知道此时若是再要取笑她,便不太好了。
瑾玉还到了王府,赵恪依然在外面等着他了,给予还未说话,赵恪便说道:“这媒做的怎么样?”瑾玉看到赵恪这番模样,顿时觉应该是有几分好笑,便开口说道:“自然是极好的,那个宋燃似乎非常中意瑾意。”赵恪笑了笑说道:“世间那位男子不重色,你们张家女子哥哥长得美若天仙,那个寻常男子不会动心?”瑾玉看着最近变得越发油嘴滑舌的赵恪,不禁心生疑惑,便拉着赵恪的袖子说道:“最近怎么这么能说话了,是不是时常跟着誉王前往那些烟花之地,习得的?”瑾玉此番倒是一分真的恼意,之前的赵恪总是十分温和雅致,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瑾玉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少疑惑,赵恪连忙说道:“恶习是没有学到,倒是学了不少俏皮话。”
“玉儿莫要在说话了,时间不早了,快随我去吃饭吧。”赵恪拉着瑾玉到了饭厅,两人便坐下来开始吃饭,不知道是不是瑾玉眼花了,她感觉到青雀似乎狠狠地瞪了赵恪一眼。
常州,临仙,一个形容清瘦的男子渡船而来,原本就十分荒芜的临江江畔,格式显得寂寥不已,此时一个士兵模样的男子走到河边,牵着两匹马似乎是在迎接哪位渡江而来的人,那个男子下了船,将身上的蓑衣脱下,江上雾气极重,虽然穿着蓑衣,可是全身上下的衣物大部分都被露水沾湿了。
“大人快随我走吧,此地甚为寒冷。”
“多谢。”此人的声音竟然十分好听,只是面容确实十分的平庸,看起来竟然与那清越的声音十分不符,两人骑着马往兵营方面跑去了。
常州到底是江南,所以天气到底是比帝京要暖和一些,可是这里湿气较重,士兵们又大多是北方人,所以十分不适应,黄老将军与张维文前几日方才来到大营,黄老将军此时正在军营中忙得一套糊涂,此时突然有人前来拜访,便放下手中的工作,这倒是让一旁站岗的士兵有些好奇了,这位黄老将军脾气可是相当不好,这几日前来拜访的江南大户,都被他一嗓门给轰走了。
黄老将军将闲杂人等都给轰出去了,此时大帐内就只剩下他与那个渡江男子,黄老将军面露疑虑的说道:”此番你亲自前来,若是帝京中除了什么变故,可如何是好?”显然黄老将军与这名男子认识,那名男子笑了笑说道:“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常州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据我所知道的情报,西比与常州似乎有联系。”
“难道是前朝余孽?”黄老将军轻声说道,哪位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天下还有那一股力量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黄老将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似乎在想着什么,而后又开口问道:“此番要留在这里多长时间?”那名男子说道:“要等一段时间,我想确认一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就以你远方侄子的身份到军中做个小吏,也好暗中行事。”黄老将军点了点头,此时账外有人求见,不过似乎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张伟文是个从来都不遵守规矩,此时黄老将军有些担心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男子轻声说道:“无妨。”
“元帅,此番临仙城内的富户们?这位是?”张维文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男子,那名男子对着张维文笑了笑,看着黄老将军,黄老将军开口说道:“这是是远方的侄子,如今来投靠我,叫。”
“晚辈,黄昭。”
“原来是黄贤侄,我与元帅有些话要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张维文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名叫黄昭的男子,顿时觉得一阵眼熟,但是却又想不来在哪里见过,却也只好作罢,黄老将军看到这番景象,顿时长舒了口气。
待到黄老将军再一次见到黄昭的时候,十分玩味的说道:“你的岳父大人竟然没有认出你来,真是,真是。”黄昭冷冷的看了黄老将军一眼。
“此番到底所谓何事?”黄老将军好容易正经了一回,顿时面色有些不虞,黄昭笑了笑说道:“自然是与我那岳父有些关系的,否则我也不会瞒着他,我怀疑张绍宣没有死。”
第二百二十七章 野心
“张绍宣?”黄老将军似乎对着名字有些陌生,黄昭沉声说道:“就是张维那个葬身常州的独子,也是瑾玉的哥哥。~随~梦~小~说~щ~mеng~ā”黄老将军似乎有些不明白,便开口问道:“这是为何?难道这位张绍宣啊哈似乎想着假死去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黄昭眉头紧皱说道:“目前掌握的证据,恐怕就这种结果了,那个张绍宣似乎并不是张维的儿子,而且他的身世,似乎与前朝有着莫大的联系。”
“当真?”黄老将军开口问道,黄昭叹了口气说道:“这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所以我才会亲自前来,而且这常州毕竟是那个家族的所在地。”黄老将军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陛下就应该把这个家族给灭掉,偌大的国家,竟然有一个这样庞大的家族。”真是黄老将军转念一想似乎是失言了,便赶忙说道:“是我失言了。”
“无妨,你说的实话。”
常州王家一个十分神秘的家族,据说这个家族富可敌国,而且是从哪个乱世留存下来的唯一家族,在那个恐怖的乱世存活下来的家族,会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家族,这是家族的旁支便有王潜一脉,与晋阳侯一脉,这两旁支都是因为从政,所以王家现在已经不承认这两家的人为自己的族人了,若是说起来,赵恪似乎与这王家有着些许关系,瑾玉此时正在与颜路下棋,沿路此时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瑾玉此时心烦意乱,但是失了几枚棋子,颜路温和的笑道:“若是心中部高兴,便不与下了,免得败了这么心情更加郁郁。”
“那就不下了。”瑾玉把棋子摊开,看着四散零落的棋子,顿时有了不好的联想,此时从外面进来的温均气哼哼的说道:“瑾玉你这小丫头好不厚道,好容易来看看我们这些老人家,却是这幅模样,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这么没有礼貌吗?”温均坐在两人身旁,看着瑾玉轻声问道:“可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瑾玉叹了口气说道:“就是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奇怪?”
“有些奇怪?我倒是听闻最近成王似乎对成王妃越发宠爱了,当真是羡煞了全帝京的姑娘们啊。”温均笑眯眯的说道,瑾玉无奈的看着温均开口说道:“真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奇怪,你知道赵恪的性子如何,如今似乎有些太过,太过浮夸了。”
“瑾玉你都已经为人妇,还害羞个什么劲儿,我估计啊,赵恪这般做是因为这当即陛下对于哪位新来的妃子太过宠爱了吧,毕竟那名妃子长得确实和珍妃娘娘十分相似。”温均喝了一杯酒,斜眼看向瑾玉,瑾玉似乎若有所思,温均笑了笑说道:“我说瑾玉啊,这世间的男子都喜欢那种温柔可人的女子,据说宫中的宠妃常常被陛下盛赞温柔如水。”瑾玉看向温均实在是不明白此番他所言何物。
“这还有棋盘呢,颜路老弟,你我来一盘如何?”
“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两人开始下棋,瑾玉自然是告辞离开了,此时这座典雅的屋舍内,就只剩下两人,温均说道:“赵恪那个小子要干什么?”颜路叹了口气似乎对于眼前的事情十分的担忧,可是又无从说起的样子,温均不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颜路看到温均这幅模样,叹了口气说道:“他们都在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无论哪一方失败或者成功,最为痛苦的人都将是瑾玉。”颜路说完之后,放下棋子,走到窗前,看着那屋顶上薄薄的一层雪,寒冷的风吹来。
“他们这些人啊就是太过执迷不悟,就算是明知道会失败,却依旧要放弃一切去追寻那种事情,那种看不见又摸不着的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温均看着棋盘上黑白分明的棋子,不知不觉的出神,他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然后恍然大悟办看向颜路,然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出出来的样子,颜路看着温均这番模样,开口说道:“温老果然是聪明绝顶。”温均颓然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宁愿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最为信任的两个弟子,竟然以这种方式,让我名垂千古,这当真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颜路看着温均此番模样,顿时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前辈莫要伤心,他们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各种酸楚,这只有当事人知道。”
“你们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算计我?”温均开口说道,虽然这句话中透露出愤怒,可是温均和蔼的脸上,却没有见到丝毫怒意,颜路对着温均行了一个大礼,高声说道:“我代颜易向您道歉。”温均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不必了,我倒是没有看出来颜易有如此深厚的心机,倒是把我这个老江湖都骗了,若是让这样的人掌握了天下,拿着天下就要大乱了。”颜路闻言顿时一愣,开口问道:“前辈何出此言?虽然子易擅长计谋,可是毕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怎么会?“温均冷笑一声说道:”大奸大恶之徒,这历史中的奸臣,有哪些是大奸大恶之徒,真正有利于国家的是那种中正平和为人宽厚的人,无论你承认不承认,上行下效,风气使然,这句话经久不衰,子易太过不择手段,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牺牲一切对于别人来说绝对不可能丢弃的东西。”此时颜路不禁想起来清渠的容颜,那个曾经为了子易付出一切的人,现在有是什么模样呢。
“你可知道历史上有一个人与他极其想象?”颜路突然感觉到心中一阵不妙,他脑海中蹦出来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人的名字。
石宣,石宣大锦那位开国皇帝最为痛恨的一路叛军,十八路叛军中,最难被打败的军队,乱世民生凋敝,一年秋季,颗粒无收,石宣便率领自己的部队掠夺人口,然后以人养人。
那是哪个是代里最为悲哀恐怖的时刻。人被赋予了新的名字,两脚羊。
颜路打了寒战说道:“子易不是那样的人。”
“从本质来说,他们两人十分相似,石宣曾经写下的自表,我想你也看过,不择手段的一统天下,他自己这样评论自己,为了好的初衷去做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
第二百二十八章 鬼打墙
温均说完这席话之后,就自行离开了,此时颜路一个人坐在那盘胜负已分的棋盘之前,开口南安说道:“不择手段。{随}小说щ”
历史中的那位,有一个被众人所赞同的名字,恶鬼石宣,生食人肉,以人养人,那个时期大概是历史上最为惨痛的一段记忆,然而后世的史学大家,通过整理材料,甚至发现了石宣的一封自表,那封自表上情真意切的写道,他的最终梦想是同意乱世,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但是那哥贫穷的年代,贫瘠的土地养不起那么多人。颜路闭上眼睛,父亲从小就说他心性太过良善,不能成大事,子易曾经在一次醉酒之后对他说道:“子路什么都好,就是泰国妇人之仁,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需要我这样的人去做哪些无耻的事情的,可是有些成功只能通过做坏事,才能够达到。”颜路记得那次子易喝了很多的酒,因为他放弃了清渠,所以一向用词讲究的子易,说起来的大白话,当时子易的眼神,他一直记忆犹新,就是那种洞悉世事的空洞,既然已经洞悉世事了,为何还是空洞,人就是这么的复杂,颜路叹了口气,吩咐小童拿出来纸笔,着手写信。
江南早春,常州地界,无人安置的流民在城中流窜,许多边缘城镇的富户们纷纷逃往金陵。老人家都说这春季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但是好歹有些野菜可以垫垫肠胃,但是对于数量庞大的流民来说这些都是杯水车薪,原本应该绿意融融的土地上竟然只剩下被人翻动过得黄色泥土,连带远处山上那些春笋也早就没有了,但是好歹能把这个时节给熬过去,只是战乱之中,又有谁会在意这些危险之极的流民呢,张维第一次来常州的时候,心里却是准备了许多的计划,可是淮安军叛乱一事,将许多原有的有利条件全部损毁了,而且如今张维也不是常州的长官。
张维自然是知道战争的复杂程度,看到黄老将军愁眉不展的样子,江南丘陵这样的地界,敌军在丘陵之中,大周最为得意的军队便是建国以来屡立奇功的骑兵,虽然不如辽国的异族铁骑,但是却也是十分厉害,可是此番地形实在施展不开,而是敌军所掌握的那些地雷似乎对付骑兵十分有用,此番战事,确实是要僵持下来了,此时也只能祈求,西北的局势快快稳定,否则此番两线作战,恐怕国家的财政会吃不消,据京城传来的消息,朝廷已经将明年的税收都抵押花完了。
此时,阴沉沉的天空飘起了雨丝,江南的春雨十分的柔美温和,可是此时张维却没有心情欣赏,况且此地刚刚经过炮火的洗礼,烟尘四起,不一会儿脚下的道路就白呢泥泞不堪,此番张维是要到远郊的一处十分蹊跷的地方考察一番,黄老将军还给配了一名黑脸的侍卫,哪个侍卫憨声说道:“先生,您叫我老黑就行了。”张维看了看这位侍卫的面容顿时觉得面如黑炭。
“我们赶快走吧,若说是雨再下大点,路都走不了了。”张维穿着一身短打,市场都是宽袍大袖的他倒是有几分不习惯,不过这种武人打扮倒是行走十分方便,在雨中行走了一会儿,两人便到了一处十分破败的道观,只见里面有一个瘦得只剩骨头的老道士,他身上那身蓝色的道袍,破的令人不忍直视,三间屋子只有一间还有屋顶,这里当真是个破道馆啊。
“两位官爷是来避雨的吧,贫道的观中也是空无一物,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孝敬给两位的了。”那老黑听见老道士这般言语顿时明白了,只见他开口说道:“老道士你莫要误会,我们并不是那等打秋风的混账玩意儿,我与这位大人是来这里问你件事情,你可要老实回答,不能有丝毫的隐瞒。”张维此时正在想着打秋风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突然看见角落里有一个小娃娃躺在那里,似乎一点生气都没有了,便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那个孩子的脑袋,开口说道:“这孩子怎么了?”
“饿晕过去了,这孩子是我在流民暴乱的时候从外面捡回来的,本来想着以后会有个小道童接班,没成想,这孩子如此不挨饿,饿昏过去了。”老道士说完之后,怜悯的看着那个小娃娃,张维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已经有几日没有吃饭了。”老道士看着外面连绵的春雨,轻轻地说道:“好些天没有吃过正经饭了,前几天我去山上挖了些野菜,就这雨水算是吃了一顿,我这把老骨头常年辟谷,可是这娃娃,确实饿的受不了了。”张维听完之后从怀中拿出来一些银两开口说道:“拿这些钱买鞋东西吧。”老道士感激的接过那些钱,老黑从怀中拿出来一块干粮,放到哪位老道士手中说道:“伴点水给这娃娃吃下吧。
老道士将水烧热,把那块冷硬的干粮放进去了,然后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喂那小娃娃吃饭,小娃娃看见饭,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有气无力的说道:”是饭吗?“
“是的,快吃吧。”
待到小娃娃吃完饭,终于有了一点儿精神,张维便开口问道:“小娃,你可还记得,几个月前的夜晚你在乱葬岗见到的那个人,小娃娃眼睛里显露出一丝丝惊恐,他轻轻地开口说道:”那个人突然从棺材里出现了,而且,而且好像一直出不去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吓人,所以我就回来叫道士爷爷了。”张维看向老道士,来到时看着张维,轻声说道:“我当时看到这人周身阴气弥漫,便少了符纸然后那人就出来了,而且面部十分的恐怖骇人,我见他人也不错,就把他待到庙里了。”这两人说完,老黑摸了摸脑袋,似乎十分害怕,只见他开口说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打墙这种事情?”张维看着老黑这幅模样顿时觉得一个的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脸惊恐的样子,十分的搞笑,张维自然是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如果他估计的没错,当晚何肃一定是被乱葬岗中一种令人产生幻觉的毒气所迷惑,而那张带烧的火焰确是给了何肃方向,根本就不是什么鬼打墙。
第二百二十九章 阴阳
张维之前看过一本讲的是古代的风水的书,书里面神神叨叨的,看完之后,张维觉得这古代古代的风水都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的,大概就是所谓的磁场对于人的运道的一种影响,只是从这两位的言辞中,似乎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张维与老黑对视一眼,此时外面的雨依旧是下个不停,所以两人此时也不能前往那个地方去观察..ā之前张维与黄老将军谈论何肃死而复生一事,便觉得实在是太过蹊跷,要知道何肃受伤当日与重新出现足足隔了半个月,而在何肃不可能自己从废墟中爬起来然后在跑到乱葬岗里,再而言之,谁也能够昏迷半个月,而且是那种地方,而且从某种迹象来看,都很不正常,张维只觉得黄老将军觉得自己太闲了,所以才会派他来搞清楚这件事情,但是张维总感觉有一点莫名其妙,似乎总有一点东西是他所忽略的。
张维所不知道的是,此番黄老将军或者说是哪位黄昭派他去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是那个人名义上的父亲,多少会有点念旧情的,黄昭有一件事情连黄老将军都没有告诉,那就是,从鬼部传来的消息,叛军似乎与江南之地一个十分邪门的宗门有所联系,而按照准确消息来说,照顾这个宗门的似乎就是一直隐藏极深的张绍宣,之前张绍宣跟随张维来到常州时,就是在进行这件事情,只是当时他做的十分隐秘所以并没有人知晓。
只是凡是天下之事,做过了就会留下痕迹,张绍宣的痕迹终究是让鬼部的人发现了,按照目前种种迹象,似乎那个十分邪门的宗门似乎就在那一片乱葬岗之中。
若是黄老将军知道此事定然会吓出一身冷汗,然后在感慨一些这个人当真是心狠之极。
江南之地极少下这种瓢泼大雨,张维看着门外的大雨,顿时叹了口气,他张维一直干的都是指点江山的活,何时沦落到这种境地,实在是只能感叹时运不济,此时老黑看了看天色,说道:“此时却是也回不去军营了不如就在这座道观中休息一夜,如何?”张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开口说道:“却是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此时老黑能够看出来这位从前意气风发,前途无限的大人此时心中无比沮丧,这位老黑是个热心肠,有心安慰,可是奈何嘴笨,到了嘴边便说道:“大人,您在想啥?”本来老黑是想着说出来一句诗词比如说是什么,什么的,好吧这位从小在军营了厮混长大的黑厮,确实是没有什么墨水,肚子里倒是一水的荤段子,可是看着这位大人面向如此正直,便闭口不言,张维并没有这个朝代里面人的那种高傲,此时张维对着老黑笑了笑说道:“我就是在想,这座道观怎么会破败成这个样子呢?”这位黑厮此时才看看一旁还在露着水的屋顶,一旁的老道士叹了口气说道:“在那些流民到来之前我这道观还算是香火鼎盛,但是自从来了一个叫做白莲宗门的教派,说是什么白莲娘娘显灵,那白莲娘娘据说能人死人复生,铁树开花,所以我这小道观到也被他给排挤的一点儿香火都没有了,前些时间那次巨大的山摇地动倒是让我的这所道观瓦片都不剩几片了。”这老道叙事许久没有人可以诉苦,好不容易看见有两个人便滔滔不绝的讲述他这所小道观如何如何悲惨,那些白莲教徒如何凶残等等。
张维与老黑听得昏昏欲睡,门外雨声阵阵,屋内四人鼾声四起,老道士倒是坐在那张脏兮兮的垫子上,看似打坐实则是在睡觉,正当几人睡得正酣时,外面阴风大作,张维迷迷糊糊中醒来,拉了拉身边的老黑,老黑突然直起身子看到外面飘忽在空气中的东西,惊声道:“那是什么!”
只见此时前方混沌的空气中漂浮着骑着战马的骷髅,张维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惊声说道:“这是什么!”那位神神叨叨老道士拿出来一张泛黄了的符纸,拿着散落在地上的桃木剑,哆哆嗦嗦的念道着:“尔等妖孽,怎敢在此地作祟!”若是这道士的声音没有那么颤颤巍巍,还算是有几分威力,只是那些漂浮的骷髅狰狞的扑向几人,老黑抡起手中的巨剑砍向那些漂浮的幻影,尖锐的呼啸声让人几欲耳聋。
“死!”张维隐约间听见这个字,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张维只觉得周围裂火灼心,浑身上下难受不已,但是眼睛却又死活睁不开一丝缝隙,此时,一盆凉水从头而降,张维如同劫后余生的溺水者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的新鲜的空气,眼前是老黑关切的面庞,张维开口说道:“昨夜到底怎么回事?”那老道士从怀中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粉末状的东西,那种粉末带着一种强烈的雄黄的味道,张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此时那个老道士说道:“大人你昨夜是被那些鬼魅给迷惑了。”此时老黑坐在一旁有些戚戚然的说道:“先生昨夜可是抡起了我的那把剑,平常您可是双手才能勉强挥动,这是实在是太邪门了,要不然我们赶紧走,先回去向元帅禀报吧。”此时张维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按照这两人所说的,昨夜并没有什么漂浮的骷髅,而是他抡起那把沉重的巨剑,可是在他的记忆里,抡起巨剑的人是老黑,然后,那些漂浮的骷髅喊出了一个死字。
张维此时表情呆滞,一双眼睛呆呆的望着墙壁上的那个大窟窿,老黑看到之后,顿时无比担心,他伸出一双铁掌,摇起那老道士瘦如同竹棍的胳膊,急道:“你不是道士吗?快给先生施法啊,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我脑袋迟早得搬家。”
“贫道也是无能无力了啊,方才已经将祖师留下来的驱鬼粉用完了,贫道已经无能为力了。”这老道士畏畏缩缩的看着老黑,这个黑鬼一般的人,正呲牙咧嘴的看着这可怜的老道士,许是看出来这老道士真的没有办法了,嘴里便骂道:“你这臭道士当真是学艺不精,你们祖宗三清道尊的脸都被你们给丢没了!”
第二百三十章 宝镜
“这玩意儿就是驱鬼粉?”张维文从头上搓了一小撮黄色的粉末,眼睛里露出些许鄙夷的神色,老道士看到张维文的神色恢复正常,立刻从怀中拿出来一名破烂的宝镜,照着张维文那张异常惨白的脸,张维文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位神神叨叨的老道士,开口说道:“道长,我没有被鬼附身,你快不你的家伙事儿给收走吧,要是再这样胡闹下去,我就要这位军爷把你那照耀撞骗的东西给没收了。”这老道士一听见这句话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财产受到了威胁,吓得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收进怀中。
张维文是个彻彻底底的唯心主义者,虽然经历了很多不唯心的事情,可是昨天晚上,那副场景实在是太过虚幻,指向性一位太明显了,如果一件事情的指向性换句话来说,就是给人的误导性太强的话,那就一定是人为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现代就有很多可以使人致幻的化学药剂,更何况是这个画风如此奇幻的世界,想到这里张维文不禁心性大定,他看着正在担忧自己脑袋的老黑,开口说道:“我没有被鬼附身,我是中了别人的幻术,若是一般人恐怕就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惊恐离去,恐怕这也是对我下药之人的目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害怕别我这样无权无势的人所看到,老黑我们去拿出乱葬岗。”
“先生,这昨夜刚下了雨,地上泥泞不堪,道路难行,不如改日?”张维文看着老黑憋红了一张脸,恍然大悟道:“老黑你是害怕了吗?”听到这番话,一向自诩胆大的老黑老脸一红,开口说道:“我老黑也是响当当的一天汉子,怎么会害怕呢,我这不是担心大人你的身体吗?”老黑一张黑脸上挤出来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此时瑾玉倒也没有多加为难这位憨厚的汉子,两人收拾好,辞别了这位神神叨叨的老道士,便离开了。
老道士在大殿中转了几圈,对着那残破的三尊像摆了摆,口中喃喃道:“弟子恳请三尊保佑。”以木枝代替,老道士毕恭毕敬的行了弟子大礼,此时这位老道士才想起来去礼物看看哪位饿昏了过去的小娃娃。
那个看起来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的小娃娃,不见了。
张维文与老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那片分外偏僻的乱葬岗,乱葬岗里有些尸体本就是十分随意让在那里,好心的搭把手埋了,若是运气不好就是为那些鸟儿虫儿加餐了,或许是因为昨夜的雨下的很大,几处土坡上的棺材都被冲了出来,尸骨浸泡在黄色的泥水中,成群的乌鸦在一个个腐烂的尸体上蹦蹦跳跳,张维文到底是个文弱的书生,看见这等场景,找了一棵树,便是在忍不住,开始吐了起来,老黑看见张维文这番模样顿时有些好笑,感叹道:“像先生这样的人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吧,贫穷人家死了之后,大多是被送到这来,这还是比那些死无葬身之地的人要好一些。”
“死无葬身之地。”张维文喃喃说道,两人在这泥泞之地探索了许久,却依旧没有什么线索,只好再次回到道观里,想要去询问一下那个小娃娃见到何肃时的场景,只是到了道观中的时候,那老道士,哆哆嗦嗦的说道,小娃娃不见了,张维文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对,似乎今早就没有再看见那个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小娃娃。
老黑似乎也明白过来了,说道:“该不会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娃娃干的吧。”张维文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远处那处被树木遮挡住的乱葬岗。
“我们先回去吧。”
帝京,虽然在时节中算是春季,可是前几日又下了场雪,此时瑾玉看着院子里还是很荒芜的花园,确是在那最角落里的露出一些浅浅的青色,瑾玉不禁嘴角含笑说道:“春意初融,四散容昏,吾矣往之。”
“风色清润。”一双手出现在瑾玉的面前,赵恪微咪这眼睛,一双眼睛似乎包含着无限春意,瑾玉不禁感觉到十分奇怪,赵恪拉起瑾玉温润如玉的手,轻声说道:“若是今午可以回来,我便带着瑾玉到城外去看看如何?”瑾玉点了点头。
瑾玉在厅堂中听着徐氏派来的丫头说着宋燃的事情,这位着急的大人,已然向张家提亲了,已经交换了庚帖,良辰吉日,定在桃花初绽的三月,倒是个十分风雅的大人,瑾玉听闻这些事情,不禁嘴角含笑,前几日,听闻宗人府也总算是开始置办起来慧明郡主的婚礼,倒是十分记得高兴地事情,而且随着黄老将军的到来,常州的局势也变得稳定起来,似乎大周的运道,随着那个令人害怕的冬天过去之后,一切都变得好了起来。
瑾玉最终没有等来赵恪,虽然瑾玉感觉到最近他变得十分奇怪,虽然看似对自己越发疼爱,可是却始终不会像之前一样,对自己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有时候瑾玉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伪装的赵恪,可是瑾玉观察过许多次,眉毛,鼻子,嘴巴,甚至那双最为深邃的眼睛也是丝毫不变,这倒是让瑾玉有些疑惑,此时青雀从外面进来,拿了一株十分鲜嫩的黄色花枝来,十分高兴地对瑾玉说道:“王妃,这是庆云在京城远郊处摘得迎春花,是不是很漂亮?”瑾玉看着青雀穿着一身青碧色的衣衫,梳了坠马鬓,看起来倒是少女年华正好时。瑾玉笑了笑拿起留有少女体温的花枝,开口说道:“真是春天到了,青雀似乎是听出来瑾玉这句话中的其他的意思,顿时小脸通红,青雀这丫头就是脸皮太薄,瑾玉还没开口调笑几句,就跑出去了,瑾玉看着青雀落荒而逃的身影,顿时心中一阵好笑。
瑾玉一个人用的午膳,倒也不感觉到孤单,似乎到了春天,整个人都会精神一些,她看着屋外似乎和前几日不太一样的日光,顿时感觉到一阵由衷的安心与安宁。此时竹秀抱着小东西来到了屋子里,瑾玉看到了越发浑圆的小团子,招招手,小东西便欢欢喜喜的跑到瑾玉的身边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瑾玉的手。
第二百三十一章 竹秀
竹秀年方十六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可是却总是木然着一张脸看起来似乎是没有多少表情,瑾玉总是喜欢拿她跟青雀那个活灵活现的小丫头相比,这才发现这人跟人的性格就是不一样,瑾玉抱着小东西,躺在躺椅里,脑袋里胡思乱想的,倒是十分的惬意,只是那份惬意耳鼻喉确是有意见十分紧急的事情,只是瑾玉不愿意触及,这老人家都说,怀孕的人要总是保持一个好的心情,否则会对孩子不好,所以,瑾玉总是刻意的忘记那件事情,何肃的哪位低调的妹妹,何家小姐,何君悦,据说是一个十分温婉贤惠的女子,瑾玉睁开眼睛,皇帝陛下的意思是在夏季之前为赵恪纳了这个侧妃,虽然赵恪一直在拖延这件事情的发生,可是瑾玉却知道,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所改变的。
所谓是圣旨,就是不能够被违背的事情,安陵公主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与何肃退婚,可是最终依旧没有成功,其中最大的原因并不是赵恪的从中周旋,而是天下之主的所谓金口玉言。
瑾玉突然叹了口气,竹秀担忧的说道:“王妃这是为何?”瑾玉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这是因为我无聊的。”竹秀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说道:“王妃并若是说无聊的话不如听奴婢讲一个故事如何?”瑾玉抬头看向这位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丫头,顿时觉得有几分新鲜,便开口说道:“你倒是说说看。”竹秀羞涩的笑了笑说道:“这个故事是奴婢的故乡中一位小禅师讲给奴婢听得,哪位小禅师总是说奴婢与佛有缘。”
竹秀开口问道:“王妃知道大锦之前的那个混乱的朝代,却不可能会知道那个朝代到底有多少个国家。”瑾玉笑了笑说道:“百国乱世,八十六路叛军,那确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竹秀又是羞涩一笑,只听见到她说道:“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确实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可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百国乱世就是一个永远永远夜醒不来的噩梦。”此时竹秀声音十分的低沉,她略显寡淡的面容逐渐的变得深沉起来,可是瑾玉却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似乎要通过这个故事对自己透露着什么东西。
“兴亡皆苦于百姓。”
“我所要要讲的这个故事便是一位在百国乱世中的一个最为短暂的国家,离国,只存在了三日,可是这个国家却并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主角是一个孩子,在经历了漫长的战乱饥荒之后,人们开始自相残杀,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再生下自己的孩子之后,十分艰难的在这个悲哀的世界中生存,被饥饿摧残了所有理智的女人开始吃人肉。”瑾玉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心,瑾玉示意竹秀不要在讲下去了。可是竹秀仿佛是没有看见瑾玉越发难看的脸色似的,开口说道:“终于在最后连人肉都没得吃的时候,她实在饿极了,那个女人捏了捏自己儿子的脸颊。”
“够了!别说了!滚出去!”瑾玉忍住翻腾的肠胃,厉声说道,可是此时屋外竟然没有一个进来,只有这个阴森森的竹秀一动不动的站在远处,仿若与之前那个沉默羞涩的丫头,不是同一个人。
瑾玉顿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这个时候,瑾玉却发现自己对赵恪安排在自己周围的人,似乎都不了解,包括青雀,庆云他们,瑾玉不禁暗暗咬牙,心中说道一定要有自己的势力才行,否则这个样子,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时竹秀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之前那位温柔的小侍女,又回来了,她开口对瑾玉说道:“王妃听完这个故事一定能够不会后悔的。”瑾玉此时并没有心情,去想这种东西,她此时只是想着能够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一切都恢复正常,竹秀缓缓说道:“王妃一定很害怕吧,这世界上最为亲密的关系,便是母子,可是若是把这位关系放在饥饿的边缘,一切东西都是脆弱不堪的,不过那个女人最后还是因为内心的谴责而疯了留下那个可怜的孩子。”竹秀轻轻说道,竹秀的脸庞十分清秀,但是在王府中有实在是不起眼,所以瑾玉一直并没有觉得这个丫头有麻烦,然而瑾玉总是觉得青雀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可是此时,瑾玉看了看站在一旁十分恭敬的竹秀,瑾玉不禁嘴角含笑说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竹秀一双眼睛看着瑾玉,石瑾玉有一种分外窘迫的感受,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女子的存在。
“他最终成为了一个专门食人肉的孩子,他就是石宣。”竹秀悠悠说出这这句话,瑾玉倒是十分的震惊,因为史书上记载的是石宣本是一名聪颖的儒生,最后成为八十六路叛军最为凶残的一支,实行了天怒人怨的以人养人,瑾玉以前一直以为这个杀神是天生的变态,没成想到,既然会有这样的童年,瑾玉不禁看了站在一旁竹秀,她的脸色依旧是淡然,
“你对我将这些事干甚?”瑾玉警惕的看着竹秀,竹秀笑了笑说道:“奴婢说过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瑾玉自然是不知道这位到底是要做什么的,只是今日这王府处处透着诡异,赵恪也变得越发捉摸不透,瑾玉此时心中自然是十分急切的,可是这位,似乎并没有给瑾玉讲完故事,她开口继续说道:“王妃可定在史书上看不到这些东西,历史上记载的只是石宣诸多事情的冰山一角,就像王妃,您也许会名垂千古,可是我确实无论如何,也只能是籍籍无名,”竹秀说这番话的时候,瑾玉打了个寒颤,似乎不知道为什么,竹秀会编程者样子,竹秀开口说道:“王妃不必担心,我并没有想要伤害王妃的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请你听奴婢仔细的往下说。”瑾玉便是此时不想听下去,便也要听下去了,因为此时瑾玉朝外面看了看之前奥哈斯几分热闹的院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瑾玉与竹秀两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危局
瑾玉心里用处强烈的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可以掌控的东西,逐渐在她的身上发生着,竹秀略微阴森的脸庞在阴影处越发可怖,瑾玉打了个寒颤,开口说道:“你到底是谁?”竹秀笑了笑说道:“原来王妃看出来了,我确实不是竹秀,成王殿下所设立的固若金汤的成王府里面怎么会混进去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呢?”瑾玉咬了咬下唇,似乎对于竹秀这句话十分的不屑,此时竹秀并咩有因此对瑾玉产生任何的不满,或许只是体现在脸上,可是瑾玉却发现自己的手心确实已经潮湿了,竹秀开口说道:“我花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来这里为王妃你讲一个故事,如果你不将这个故事听完,是不是就太不近人情了?”
“现在我听或不听,还有什么意义吗?”瑾玉冷笑道,竹秀看了瑾玉这幅模样,却也没有生气,只是来上露出一副怀念的表情,此时她开口说道:“我们讲到石宣的故事了,也许,王妃你一定很无奈,为何我会想你讲述这样一直那么久远的人的故事,但是如果不说这些事情的话,有些事情就无法完整的想你叙述。”瑾玉心中的不安愈来愈胜。
“常州在前朝时期就流传着一个邪教,叫做白莲教,崇尚的是白莲娘娘,据说这白莲教有一个圣物便是那用人血人肉浇筑喂养的血湖白莲,传说那株白莲是白莲娘娘的本体,需要用童子的血肉浇灌。”瑾玉闻言,顿时生气道:“这些事情我在金陵已经知道了,这样的邪教,只是在乱世时才会出现,你说这个干什么?”竹秀笑了笑说道:“现在就是灾年。”
“然后呢?”瑾玉反问道,竹秀一双眼睛里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她轻轻地附在瑾玉的耳边说道:“您的父亲在常州呢,而你最为信任的人此时正在把你的父亲推入一个不可逆转的地步,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瑾玉顿时瞳孔紧缩,他看着竹秀,一字一顿的说道:“最为亲近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竹秀笑了笑,看着瑾玉轻声说道:“王妃是多门聪慧的一名女子啊,不用我多说,恐怕你也能够猜出来,恐怕这几****的怀疑是有道理的。”瑾玉突然感觉到没有来由的心悸,竹秀十分阴森的说道:”张氏瑾玉,你可知道,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在骗你,没有一个人告诉你真相,我仿佛可以预见你的未来,进退皆无路,因为,无论是你的父亲兄长,还是你最爱的夫君都在欺骗你,甚至说是利用你。”
“你胡说什么!不可能,来人啊,来人啊,把她拉出去。”竹秀的面容似乎模糊了起来,瑾玉感觉到脖颈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瑾玉感觉到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待到瑾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青雀关切的看着自己,瑾玉连忙开口问道:”竹秀呢?”青雀欲言又止,在外面侍候的庆云跪在地上说道:“属下失职,竹秀死了。”
“死了?”瑾玉不可思议道,庆云十分的惭愧的说道:“方才在外院的那片林子里发现的,是属下失职。”庆云跪在地上,青雀眼里透露着掩饰不住的关心,瑾玉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我的周围有没有什么人?”青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王妃似乎是被人打晕了。”青雀有些担心的看着瑾玉,瑾玉此时却是感觉脖子后面有些疼,瑾玉看着这两人,又想起来方才哪位竹秀对她说的话,顿时心乱如麻,便开口说道:“你们先下去吧,让我休息一下,王爷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两人应声出去了,瑾玉闭上眼睛,顿时感觉心乱如麻,脑袋里有何诺想法冒出来,想要否定,但是确实没有办法,事实似乎就摆在眼前。
晚间赵恪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府中,看见越发清减的瑾玉,开口问道:“怎么了?”赵恪依旧是之前那种表情,带着无边的温柔与宠溺,可是瑾玉却感觉到一阵冰冷,仿佛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们到里面说吧。”瑾玉冷冷的说道,赵恪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瑾玉会这样说话,但是看见瑾玉进了屋子,于是也进去了。
到了屋内,瑾玉还把门给关上了,赵恪顿时觉得略微不妙,可是还是笑着说道:“今日是怎么了?”瑾玉看到赵恪这般模样,冷笑道:“你是谁?”
瑾玉看到赵恪的眼睛里意思极其隐晦的阴暗,可是赵恪还是无奈的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瑾玉甩开赵恪的手,开口说道:“不管你谁,请你告诉赵恪,我不会原谅他的,如果他伤害了我的父亲,我那么信任他,可是到头来,他却这么欺骗我!”赵恪听到之后觉得十分的震惊,她拉住瑾玉的手说道:“是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赵恪似乎十分急切,虽然瑾玉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赵恪,可是看到他真的生气,心里还是有些踹踹的,于是瑾玉开口道:“你不要管这些,虽然你与赵恪十分相像,甚至声音都一模一样,可是我在很久之前就觉得有问题了,赵恪根本就不会像你这样总是对我做那种浮于表面的东西。”不过此时这位假的赵恪似乎没有心思同瑾玉说这些话,他拉着瑾玉的手,十分郑重的说道:“若是你想让自己的丈夫或者回来的话,就什么话也不要说!”许是这位假赵恪的眼神太过凌厉,所以瑾玉点了点头,他急急忙忙的走了之后,瑾玉有些颓然的坐在床上,此时心中不只是愤怒还是悲哀,或者两者皆有之。
那个赵恪似乎十分在乎这件事情,瑾玉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常州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有事后瑾玉真的很不明白赵恪到底要干什么,他不是已经放弃了吗,已经投靠了誉王,现在为何说呢么还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他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藏的好好的,似乎她的存在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点缀一般,赵恪身上所隐藏着的巨大的秘密和他所要背负的东西,瑾玉从来都没有被告知过,无论她做了多少努力,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无用的妇人,可是这些努力在赵恪眼里一点用都没有,
第二百三十三章 怀疑
常州地界。
黄昭看着这张字迹十分潦草的信纸,眉头紧皱,到底是什么人,会知道这件事情,他从帝京离开的时候,做的十分隐秘,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包括她,他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不想让她担心,没想到她会如此的生气,黄昭叹了口气,此时帐外寒风凌冽,虽然已经到了春季,可是夜间却依旧是冷的令人发寒,却也不知道此时瑾玉怎么样了。
古诗有言,明月寄相思,只是帝京的天空之中夜晚也是不带一颗星辰,远处喷薄的烟火仿若惊鸿一见的美女,一刹那间消失不见,今晚瑞阳王府的小郡王要娶一个从醉香楼中出来的花魁,据说长得貌若天仙,十分的这位小郡王的喜爱,只是这小妾进府当晚,那位在京城所有凶名的正室,王家的小姐,派人把小妾给打了一顿,又当众扇了阻挡他的苏姨娘,这下子这位王家小姐的名声可就算是彻底被人安上了善妒的名头了,瑾玉喝了口香茗,自然是知道这里面是谁捣的鬼,可是瑾玉却一点也不同情这位地位十分尴尬的正妻,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此时瑾玉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一旁侍候的青雀开口说道:“随我到瑞阳王府一趟,我要去看看我那受了伤,此时卧床不起的妹妹。”青雀准备好了一切之后,瑾玉坐上了去瑞阳王府的马车。
待到进了张瑾苏的们,燕儿见了瑾玉之后,立刻跑到瑾玉面前哭诉道:“王妃,你快替我们家主子做主啊,府里面的夫人说是要打杀我们主子啊!”瑾玉自然是知道燕儿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小郡王在外门十分尴尬的站着,似乎对于这件事情无能为力,此时王潜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小郡王就算是如何的蠢笨如猪,却也不敢在此时如何拿捏那王瑜龄,瑾玉冷笑一声,看着小郡王说道:“我自打当时就十分反对你与我妹妹在一起,因为我知道你并没有能力处理好自己后院的一切,郡王你自己想一想就算王瑜龄的父亲是当今如日中天的王潜,可是于情于理,王瑜龄是你的妻子,她犯了错误,你有资格惩罚他,有时候在强权面前所需要的不是卑躬屈膝,而是有理有据。”
“王瑜龄毕竟是他的女儿,我如何的有理有据,又能怎么样,她说要把阿元给卖了,我能怎么办?”此时瑾玉当真是从心里面鄙视这个男人,一个连自己的妻妾都保护不了的女子,当真是无用之极,此时瑾玉看向张瑾苏,张瑾苏也是一副鄙视之极的表情,瑾玉长叹了口气说道:“你自己去写一封信,就把王瑜龄的行为写上去,交给王潜,那王瑜龄定然会自己消停的。”
“当真?”小郡王问道,瑾玉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如此的,你快去吧,若是晚了,你那美妾岂不是要被卖了?”小郡王一想到哪位娇媚动人的阿元姑娘,就觉得浑身发热,顿时脑袋里的害怕消失殆尽,看到小郡王跑出去的身影,瑾玉顿时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她看着张瑾苏开口问道:“你可曾后悔?”张瑾苏冷冷的笑了笑说道:“有什么好后悔的,这世间的男子除了他之外,都是一样的薄情。”
“你是时候除了何肃?”瑾玉问道,张瑾苏终于还是露出了纯粹的笑容,她开口说道:“我好恨你,为什么美好的东西,都是你获得的。”瑾玉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你说的,天下的男人一般黑,到了夏天,成王府即将就会进来另一位女子,和我一样叫着赵恪夫君,你说你羡慕我什么?”张瑾苏听到瑾玉这番话,顿时哈哈大笑道:“我们都一样,你并没有逼我幸运多少,起码我不爱这个家伙,可是我却知道你对赵恪那个家伙的爱身如骨髓。”张瑾苏的这句话仿若一个魔咒一般让瑾玉不停的思考着,自己以后的结局,从过去的记忆中,似乎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因为赵恪原本就是一个应该死去的人。
青雀看到瑾玉一张苍白的脸,顿时心里有些担心,就开口问道“王妃,您是怎么了?”瑾玉摇了摇头,在青雀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带给金玉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她回到府中便病了,自从那次生病之后,瑾玉就没有再生过病了,只是这次似乎来时非常凶猛,瑾玉竟然卧床了三日,期间赵恪多次前来看望都被瑾玉拦在了外面,这位赵恪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叹息,看来赵恪回来之后确实是有的受了。
瑾玉躺在床上,脑袋很晕,此时也不想看什么书,只是看着正前方的花屏发呆,许是这花瓶看烦了,瑾玉开口说道:“快把花屏挪开,我要看看外边。”丫头们自然是依照瑾玉的要求把那个沉重的花屏搬走了,此时瑾玉可以从一扇略微开着的门扉中看看有些阴沉的天空,虽然天气逐渐转暖,可是瑾玉却感觉到自己的心有变的如同冬日的积雪一般寒冷,只是因为那个人有欺骗了她,,瑾玉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招致一个人如此的轻视,随便那一个人都可以代替他的位置,哪有这样的事情,如果有,瑾玉也不会接受,想着想着,瑾玉的眼角竟然流出了泪水。
“你这又是何必呢?”赵恪轻声说道,瑾玉听到这个声音就觉得十分的烦躁。
“你到底是谁!”瑾玉的声音虽然十分虚弱可是任谁都看出来此时若是他再胡说,这位祖宗,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所以他只好开口说道:“我是连城,赵恪的,赵恪的朋友。”瑾玉冷笑地朋友看着这个自称连城的男子,说道:“你身为赵恪的朋友竟然这个样子对待我,你难道就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吗?还是赵恪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妻子!”连城看着瑾玉气急败坏的样子,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变赶忙放开自己的声音说道:“我是个女子,哪有男子起连城这样的名字啊?”这连城说话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十分的柔美,竟然是女子的声音。
第二百三十四章 白莲
瑾玉听到连城发出这样的声音,顿时有些懵,她看了看连城的脖颈确实有一块十分明显的突起,连城赶忙开口说道:“这是十分高级的易容术,待到赵恪回来之后在与你详谈,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你了。”连城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瑾玉闭上眼睛,脑袋里已经乱成了浆糊,却也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常州地界,终于算是雨过天晴,张维文与老黑再次出发,想起来临走之前黄老将军略微有些奇怪的表情张维文便觉得心中有阵阵不安,可是这毕竟是一次机会,虽说张维文并没有想着什么光祖耀祖的事情,可是此时他看到张家因为他的原因,百年望族,落魄致此,实在是心中过意不去,所以现在即使是拼了命也要重新在这官场上立足,可是惹怒了皇帝,他的出路又在哪里呢?
“先生您在想什么呢?”老黑看着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张维文,顿时觉得这位先生似乎又是神游天外了,本来就时间紧迫,他老黑本就想要跟着元帅上战场,可是真的不想要去保护一个老是神神叨叨的贵公子,至于这老黑为何会看出来这位爷是个贵公子,那可就得益于多年前他见过的一位皇子殿下,听闻江南地区的贵族们,礼仪比那些帝京的王孙们都要好,这位先生行走做派总是带着而一种天然而成的利落优雅,所以老黑就私下里这样认为,此时张维文自然是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十分憨厚老实的侍卫,脑袋里竟然有如此多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两人一路步行到了那个道观,这个道观还是破破烂烂的,现在这里便只剩下这位神神叨叨的老道士,依旧穿着他那身丑的要死的蓝色道袍,以打坐的名义在正堂里睡大觉,老黑一巴掌把睡的正香的老道士给拍醒了,这老道士到底是年纪大了,一激灵斜着身子就要摔倒了地上,幸好这老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身子,那位老道这要开口骂人一看,竟然是前几天的那两位官爷,顿时吓得赶紧起来行礼道:“两位官爷,快请坐。”张维文顿时满脸黑线,此处空空荡荡,到哪里去找一个做的地方啊,难不成做这个看不出颜色的垫子,张维文顿时有些嫌弃,那老道士终于想起来了自己这里什么都没有,于是看着两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黑不耐烦的说道:“老道士,我们今日来还是为了调查那件事情,你且快随我们一起到那个地方查看一番。”那老道士,连忙点头。
不知是为何原本还十分晴朗的天气变得阴沉了起来,老黑想起来前几日发生的事情,顿时感觉心里一阵阵强烈的不安,但是看着张维文一副淡定的模样,觉得自己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回来一个书生都不如吗?想到这里老黑吸足了一口气,昂首挺胸的向前走这。
三人到了拿出乱葬岗,几日不见这乱葬岗,似乎是变了模样,好像是多了几座新坟,又好像少了几座坟,总之感觉十分的奇怪,这倒也不是说张维文想多了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张维文看着哪位老道士开口问道:“你是在哪里看见那个人的。”老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开口说道:“就在那个有墓碑的小坟头哪儿。”张维文顺着老道士的手看向拿出地方,只见那里已经被水土覆盖,那个墓碑却稳稳的矗立在哪儿,张维文顿时感觉有些奇怪,他走到那个地方,用手推了推那个墓碑,那个墓碑纹丝不动,倒是很奇怪,一般墓碑都不会埋得太深,张维文吩咐老黑将那块墓碑给挖出来,可是越挖越惊心这个墓碑似乎是一直延伸到底地,老黑忍不住说道:“这是从哪儿弄来的石头,哪有这么长的石头?”张维文顿时觉得十分的奇怪,按照现在的生产工艺水平是不可能通过浇筑水泥制造出如此长度的建材,而是这块石头看起来,既不像天然的石头,,更不想人工的石头,张维文在原地走来去,似乎对于这个石头没有什么更为合理的解释。
“不用挖了。”张维文说道,老黑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这里干净不干净了,张维文围着这块墓碑转来转去似乎在研究这是什么,那老道士看了一眼这块奇特的墓碑,竟然惊声道:“这是镇魂石?”张维文一听到这个如此玄幻的名字,顿时满脸黑线,看了看老道士那十分肯定的表情,便开口问道:“你倒是说一说,这镇魂石是什么玩意儿?”老道士长数了一口气说道:“据说世间只有一块镇魂石,这镇魂石乃是天外流星所带,与普通陨石不同,那快石头十分长而且似乎有一种聚集引起的能力,所以很多的江湖中人纷纷抢夺,没想到竟然会在一处乱葬岗之中,怪不得这里会出现鬼打墙呢,此处引起慎重,你我还是先行离开吧。”张维文听完这位老道士的话,顿时感觉到十分无奈,若他猜得没错,这块所谓的镇魂石就是一快十分有意思的普通石头,只是因为镇魂石的成分里含有大量迷幻成分,所以才会产生众多各种各样的令人恐慌的画面,至于是什么成分,张维文目前也没做相处来,这老道士看见张维文依旧不走,顿时着急了,高声说道:“大人快走吧,趁着镇魂石还没作祟。”张维文不耐烦的看着老道士,高声说道:“你可以先走!”张维文在四处巡视中,此时老黑一拍脑门,前些日子里抓来了一个白莲教的信徒,那个信徒说,白莲娘娘的法宝就是镇魂石。”张维文顿时感觉到脑海里一阵精光乍现,他急忙开口说道:“若是如此,那岂不是就是,这里岂不就是?”
张维文的话还未说完,三人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血红色的雾气从哪镇魂石下面飘出来,一阵硕大的惨白如雪的白莲从镇魂石上生长出来,白莲花心里面深处一只惨白的手,瞳孔皆黑的的赤身女子从中爬出来,悠悠的说道:“我乃白莲娘娘,既然扰了我的清秀,那么就留下来陪本座吧。”
三人感觉的喉咙里似乎长出来了异物,顿时感觉到一阵窒息。
第二百三十五章 诡异之地
老黑趁着还有一口气抡起重剑,朝那白莲狠狠劈去,还没接触到哪白莲,这一切就如同烟雾一般消失不见,此时三人仿若大梦初醒一般,纷纷拿起手中可以操纵的东西,向那白莲所在的地方袭来,却空空的打了一回空气,此时张维文等人倒是纳罕不已,三人面面相觑,此时张维文开口说道:“看来方才只是幻觉,你我都是被这镇魂石夺了心智,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这是世界上哪有什么白莲娘娘,”张维文此番话尚未说完,天空中就响起了滚滚雷声,一时间雷声大作,老黑与老道士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张维文正要说话,他拿起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根木棍,狠狠地砸向那根镇魂石,木棍因撞击分为两半时,张维文突然感觉到脚下一阵颠簸,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此时这座看似十分泥泞的乱葬岗中竟然塌陷了一块巨大的空洞,而张维文几个人则是掉进了这个巨大的空洞里。
“我勒个老娘啊,这是个啥地方啊,老黑身体最为硬实,所以摔下来倒是没有受什么伤,但是张维文与那老道士可就摔得七荤八素了,张维文大半天才缓过神来,整个人都已经感觉不好了,可是此时却只能强打精神,此时张维文环顾四周,只见这乱糟糟的乱葬岗之下竟然是这般模样,只见这四处都是青白色的砖石,看起来十分整洁,正中央是一处十分诡异的红色水池,水池中有一朵十分怪异的白莲,之间老黑走向前去,顿时问到一股子十分强烈刺鼻的血腥气,带有那中十分特殊的中药的味道,老黑拿着剑伸进了池子里面搅动了一番,不成想却搅拌出来一句十分幼小的儿童的尸体,老黑纵使是多年混迹于战场,可是见到如此残忍的场景,也不禁心生愤怒,张口说道:“他奶奶的,要是让我见到做这种事情的孙子,老子一定一刀砍了他!”张维文看到这种场景顿时感觉到有些恶心,心中却也会愤怒不已,只是这老道士看到之后,竟然开口说道:“那些人说的果然是真的,白莲娘娘的真身便是沐浴在儿童的血肉之中,白莲娘娘啊!”老道士趴在地上朝着那株白色的莲花癫狂的跪拜,张维文看到之后,连忙开口说道:“这家伙是被迷惑了,快把那株白莲毁掉!”老黑将手中的巨剑砍向那株白莲,沉重的巨剑将白莲拦腰折断,那只白莲周围所生长的荷叶在白莲被折断的一瞬间,不便立刻枯萎了,此时这间石室中瞬间弥漫着令人无法呼吸的恶臭,血池中原本十分鲜亮的血液也变得暗黑粘稠,周围的空气变得无法呼吸起来。张维文捂住口鼻。
“那边好像有一个出口,快走。”老黑打晕了还在癫狂状态的老道士,单手便抱起了这个只剩一把骨头老道士,三人到了那处出口,便是一个十分狭窄的楼梯,也不知道通往哪里,只是这里太过难闻,所以两人也只管往前走。
过了好一会儿,老黑一脚踢开了盖在他们头上的棺材板,然后把那老道士跟扔到地上,大口喘着气说道:“别看这老家伙看着倒瘦的,背着可累了,还非说要去久了劳什子白莲娘娘,真是个大傻子。”张维文此时也是上气不接下气,这乱葬岗虽然不大,可是地下那处空间确实非常的大,张维文两人走了好久,才走上来,此时老黑从旁边的积水坑中舀了一捧水,给老道士来了清醒,老道士猛然一大机灵,看到两人,又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一排脑门说道:“二位官爷,贫道想起来了,哪位男子似乎就是从这里出现的,就是这个棺材,对对,就是这座棺材。”此时张维文与老黑对视一眼。
顿时明白了这前后缘由,只是张维文此时却发现有一个更大的谜团在等着他。
如果说何肃是侥幸逃出来的,或者说是被放出来的,那么白莲教的人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成王府,瑾玉还记得那个假冒竹秀的神秘人告诉过所说的没一句话,他讲了三件事情,一个食人魔石宣,一个是白莲教,一个是她最亲密的人,丈夫还有父亲。瑾玉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显得没有事情把三件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讲给她听,肯定是因为有一件事情联系这三件事情,瑾玉顿时感觉到一阵寒意,她吩咐丫鬟找来一本关于百国乱世的书,或许是因为这世间的人太过厌恶像石宣这样的人,所以就没有人专门为他写成一本传记,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世间被没有多少人了解这个如同恶魔一般的人,史书中并没有提到石宣的身世,只是说石宣是一名儒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实数中记载,石宣建立了一座十分坚固的宫殿,每日四处掠夺人口,用来供养军队和他那些和各色女子生的孩子们,读到此处时,瑾玉不尽感觉头皮发麻,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才会残忍到这样的地步,瑾玉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在发抖,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城这个家伙突然出现在瑾玉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而没有封面的书,看着瑾玉说道:“我知道你是想要知道石宣的事情,所以为你找了一本十分稀有的书,名字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抄录的,就当我给你道歉吧。”瑾玉接过那本书,却没有给连城什么好脸色,连城垮着一张脸,看到瑾玉真的是没有什么理会他的意思,便十分不怎么情愿的离开了,瑾玉看到这个家伙离开了,才十分郑重的打开这本没有名字的书,书中写得故事似乎与那个人说的有些不尽相同,石宣在八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佛法十分高深的大师,哪位大师点化了他所以他开始重新做人,并且成为了一名读书人,这个故事倒是十分奇怪,瑾玉又犯了一页竟然发现了这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说是石宣遇到了一个十分善良美丽的姑娘,所以被她感化,决定重新做人,可是这个姑娘因为天灾死了,所以石宣做人的信念又崩塌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宫宴(一)
瑾玉看到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实在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头绪。这之后还有几个关于石宣的故事,都是十分的离奇诡异,但是所有的故事里都提到了一个东西,那就是离国和食人,离国这个国家只成立的时间很短,但是确实留下了很多至今让人无法明白的事情,这件事情暂且不说,瑾玉合上这本书,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现在她的肚子越发大了,所以做的时间长了,便会有些腰疼,所以瑾玉放下书便躺到床上休息了,这些日子以来,瑾玉感觉到自己置身于越来越危险的地步,赵恪好像家里想要避免她知道这些事情,可是她此时已经知道了。
“王妃,人到了。”瑾玉从床上悠悠转醒,看到青雀开口说道,便起身,穿好衣服到了院外,见到一排清瘦的女孩子低着头站在院外。
“王妃觉得那个可以?”一个婆子说道,瑾玉随便指一个人说道:“就她吧。”说完便离开了,哪位被指着的小丫头惊喜的不知所措,青雀跟在瑾玉身后开口问道:“王妃为何不咋仔细看一看?”瑾玉冷冷的笑道:“这些应该都是你们的人,我挑谁有什么不一样吗?”青雀听完瑾玉这番话顿时哑口无言,却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此是从外面进来一位仆妇,哪位仆妇开口说道:“王妃宫中出来的消息,说是哪位新来的虞妃娘娘,明日过几日便要过生辰了,皇帝陛下十分的高兴,便吩咐让各位王爷都带这家眷到宫里去呢。”瑾玉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去告诉宫里的人一声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能前往,带人送了贵重的礼物去,就行了。”哪位仆妇面色有些为难,便开口说道:“王妃,恐怕不妥吧,听闻这个娘娘十分受陛下的宠爱,而且你的身份比较特殊,若是被有心人说道,对于王爷的前途可是大大不妙啊。”瑾玉看着这面容普通的仆妇模样的女子,都会说出如此的大道理,顿时觉得赵恪似乎真的吧这座成王府经营的滴水不漏,瑾玉自嘲的笑了笑,开口说道:“那就按照你说的作吧,过几****便去。”
哪位嬷嬷总算是放了心,转眼便出去了,此时瑾玉顿时感觉到一阵疲倦,便想着儿回去睡觉,不成想,此时竟然有上门了一个客人,而且是瑾玉不在呢欢迎的客人,上一次哪位何明芝倒是让瑾玉明白这世间女子最小的器量,没成想到这位姑娘现在确实还有脸面来见她,瑾玉十分心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就说我身子不适,让她改日再来。“那名丫头领命,赶紧出去了,此时瑾玉终于算是耳边清净了,青雀看到瑾玉这般模样开口说道:”王妃,哪位何小姐恐怕这次就是向您求那琼苑的邀请的。”
瑾玉眉头一皱,她倒是知道这琼苑,就是皇家的一座花园,会在春日开放,只是却也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一来二去,琼苑此时却也变成了贵族男女的相亲之地,相比这何明芝也是实在是想要找一个如意郎君,可是若是瑾玉是男子也是断然不会娶这样的女子的,所以瑾玉并不打算帮她这个忙。
又过了几日,那虞妃娘娘的生辰到了,连城难得出现在了瑾玉的面前,瑾玉看着这位女扮男装的家伙,心中实在是觉得有些奇怪,赵恪的身量在男子中也算高的了,这位女子竟然通赵恪一般高,此番确实很奇特的一件事情,瑾玉不禁心下好奇,却也没有开口想问,待到两人穿戴收拾完毕之后,边做上马车直奔宫城,一路上瑾玉看见连城似乎是有话要说,却看着瑾玉的样子,一句也说不出来,瑾玉此番却也没有多少想要听的意思,所以便没有在说话,天气渐渐转暖,春天有事人体最为困乏的时期,所以瑾玉坐在马车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直至到了城门才醒来。
待到两人到了清颜殿,看着焕然一新的宫殿,顿时有些感慨,连城叹了口气说道:“和之前的清颜殿一模一样,连拱门的对联都一样,瑾玉看着连城,似乎他是已经是见过珍妃的。瑾玉看着连城那副模样,没有说话,只是拉起了她的手,两人整理好表情,走了进去,待到进了这院子,顿时感觉到一阵惊讶,此时虽然依然是早春,可是帝京的天气寒冷所以不要说开花了,有些树的嫩芽都没有长出来,但是这个地方确实姹紫嫣红,瑾玉不禁想起来之前在赵恪书房后边看到那副景象。
“十三弟与瑾玉来了。”誉王十分热情的过来招呼两人,连城十分熟稔的跟誉王说这话,瑾玉做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两人便到别处去上来那个什么事情了,瑾玉一个人坐在这里倒是有些无聊,纪王妃倒是没有和纪王一同前来,前几日皇帝陛下把纪王派到了帝京的周边,今日还未回来,所以便没有来参加这一次的宴会,纪王妃看到瑾玉一个人做到这里,只是上前打了个招呼,也没有与瑾玉长谈,若是给人之感觉,纪王妃比誉王妃更像一个王妃,但是若说是做皇后,瑾玉还是觉得誉王妃比较合适,每次通纪王妃说话都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只是瑾玉却知道在如沐春风之下确是层层算计。
此时四下一阵静默,一名仿若天边明月的女子和皇帝相携而来,瑾玉顿时感觉到一股虞美人的香气,世界上能够有这样的容貌的人,也就只有赵恪的母亲珍妃,和眼前这位女子了。
之前虞美人的衣服总十分的简陋,但是就算是那样,也没有损害她的一丝一毫的美貌,此时她换上这样一身华美的衣服,更是绝美如神妃仙子,令人不敢直视。
“免礼。”皇帝陛下似乎兴致很高,他拉着虞妃的手一直不松,不知道为什么瑾玉此时很想看一看皇后此时是什么表情,这个女子可是她最亲爱的儿子送到皇帝的身边的,这便是皇家,从来没有什么感情可以讲的皇家,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只是此时皇后脸上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越发显得淡然与冷漠,皇后似乎发现了瑾玉探视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看了瑾玉一眼。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家宴(二)
皇帝带着虞妃坐上了主座,在皇帝左边的是皇后,右边的则是虞妃,一时间地下的人鸦雀无声,倒不是说这样做有违礼数,而是因为这位陛下似乎真的极其喜爱这位虞妃。
“这是怎么啦,怎么都不说话了,就当这是一次家宴,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既然皇帝陛下都如此发话了,坐在下面的人都纷纷恢复熙攘,此时连城才与誉王回来,被座上的皇后娘娘看到了,开口说道:“誉王与成王在一起这是去干什么了?”皇后这句话倒是没有什么特备的意思,可是猛然一听不禁让人有些怀疑,只见此时誉王站起来对着皇后行了一礼,开口说道:“我与十三弟正在商讨朝堂上的事情,打扰了母后的好兴致,实在是儿臣考虑不周了。”誉王这般说话,皇后倒是没有办法在说什么,瑾玉看了一眼誉王,心中感慨,皇家的感情当真是单薄,怎么会有母亲如此为难自己的孩子,此时誉王似乎是发现了瑾玉的眼光,对着瑾玉微微一笑,瑾玉转过头来,专心吃饭,连城对这瑾玉轻轻说:“皇家本就如此,瑾瑜此时还对这种事情大惊小怪吗?”瑾玉没有说话,低着头没有回答连城的问题,他心里也知道这皇家本来就是如此的无情,只是瑾玉总洗完给他喝赵恪之间的那种关系是不同的。
一众舞姬到中央献舞,这些舞姬个个美艳非凡,坐上哪位尊崇的虞妃便是从这舞姬重脱颖而出的,所以这些几日跳的异常卖力,瑾玉看的不禁有几分索然无味,此时一旁坐着连城拉了拉瑾玉的袖子,瑾玉这才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的这名女子,何家君悦,拘束欧式一个十分恬静贤淑的女子,何君悦对着瑾玉行礼道:“臣女代哥哥谢过王妃。”何君悦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睛看起来竟然如同水晶一般,瑾玉笑了笑说道:“不必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是瑾玉明白自己此时的脸色一定不太好,这个女子单单的是站在这里便让她觉得难以接受,更何况以后要朝夕相处,这真的是让人觉得无比容忍,何君悦似乎也发现了瑾玉对于她的不喜,匆匆行礼之后便离开了,此时瑾玉看向静静坐在角落里面带着面具的何肃,心里没来由的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若是当初皇帝陛下没有给何肃赐婚,说不定此时他们就在一起了,而何君悦也就会嫁给赵恪,其实说来说去,她张瑾玉才是那个不厚道的人。瑾玉的眼睛里情愫暗涌,连城在一旁替赵恪捏了一把汗,赵恪回来可就有的受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皇帝陛下心血来潮开口问向虞妃,想要什么赏赐,虞妃柔柔的开口说道:“飞雪雨花台。”众人一阵骚动,飞雪雨花台的寓意十分不详,而且这位陛下对这种东西十分的忌讳,众人纷纷以为这位恃宠而骄的妃子将会瘦的训斥的时候,皇帝十分温柔的笑道:“就依你,这个宝贝似乎是在瑞阳王府?”瑞阳王妃闻言站起来说道:“回禀陛下,那尊玉台我们王府送予成王妃了。”
连城闻言站起来说道:“瑞阳王妃此言差矣,这可是瑾玉花了数万良白银换来的,怎么能叫送呢。”此时在座的众人听到赵恪这般说话,顿时感觉到十分的好笑,没想到赵恪这样的老实人竟然也有这样一面,皇帝闻言十分不悦的看了瑞阳王妃一眼,瑞阳王妃十分恼怒的坐了下来。
“既然这样父皇就出了那钱,十三你把玉台送给虞妃,可好?”皇帝说完,连城立刻诚惶诚恐的说道:“父皇你那里的话,怎么能然父皇出钱,只是,只是。”
“只是如何?”
“瑾玉把它给卖了。”
一时间室内悄无声音,皇帝陛下有些难恼怒的说道:“那你就再把它买回来!”连城有些无奈的对着皇帝说道:“恐怕是买不回来了,儿臣把它卖给玉料商了,恐怕现在已然被拆分殆尽了。”
“一个前朝古物,竟然会卖给玉料商,十三,这可不是你做的事情啊。”皇帝陛下的怒气似乎隐忍的十分辛苦,可是现在却依然在隐忍着,连城诚惶诚恐的说道:“最近王府财政吃紧,所以。”连城看向瑾玉,众人顿时名了,这位王妃娘娘可真是会花钱啊,瑾玉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集中了好多目光,瑾玉顿时感觉有些不舒服,皇帝有些生气的冷哼一声,连城连忙坐下,哪位虞妃意味深长的看了瑾玉一眼,那眼神中仿佛在想瑾玉挑衅,瑾玉自然知道这个女子想要什么,可是瑾玉也知道哪位陛下并不是那种会被****的君主,相反,这位陛下比历史上任何一个皇帝都要狠心,瑾玉在想也许,也许皇帝陛下是在利用这个虞妃来找出所有这一切的幕后的推手,此时瑾玉抬头看了看那位看起来已经老了许多的皇帝陛下。
“我就是想要一个跳舞用的玉台,陛下,臣妾已经编好了一支新舞,就是想要跳给陛下看,可是我只想在玉台上跳,皇帝笑了笑开口说道:“好好,朕这就让人做一个比劳什子飞雪雨花台好一百倍的玉台,给你。”虞妃听完之后原本带着几丝愁绪的脸上顿时便的容光焕发,更是美艳无比看的瑾玉这个姑娘家都觉的心猿意马,更比说这世间的男子们,瑾玉看看四周的男子们都露出了那等迷恋的神色。
看来这男子们喜欢的都是外表的那张皮啊,瑾玉看着眼前的饭菜更是觉得连一点点胃口都没有了。
待到宴会结束之后,瑾玉与连城回到府中。两人安置整顿好了之后,连城似乎知道瑾玉要问她什么问题,于是便自己来到瑾玉的房间里,坐在椅子上看着瑾玉,瑾玉笑了笑说道:“想不到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吗?”连城听到瑾玉的这番话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只见连城十分委屈的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问吧,我一定告诉你。”
“那尊玉台对于你们很重要?”瑾玉问道,连城回答道:“是的,很重要,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非常需要它。”
第二百三十八章 青鹤其人
瑾玉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无心为之的一件事情,却被那么多人看在眼里。连城此时看到瑾玉的脸色,心中知晓,便开口说道:“你不要多心,赵恪不会害你的。”
“我自然知道他不害我,我没有多想,不要担心。”瑾玉叹了口气,似乎没有想要通连城再次交谈的兴趣,侍候瑾玉梳洗的丫头已经外面候着了,连城便离开了屋子。瑾玉这些时日肚子越发沉重,徐氏因为许久没有看过镜子里的自己了,瑾玉这次照了照镜子,自己竟然比之前还要瘦上几分,瑾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叹了口气。一旁侍候的青雀看到瑾玉这番模样,便开口说道:“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叹气呢?”青雀说话的时候老是带着一种女娃娃的稚气,瑾玉知道青雀是故意为之,青雀知道瑾玉最喜欢那样的丫头,所以故意从成熟变得青涩。
“我最近总是不想吃东西,对孩子不好。”瑾玉开口说道,青雀伸手摸了摸瑾玉的肚子。
“奴婢把遇白大夫找来?”青雀问道,瑾玉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心情不好,我会注意的,就不用麻烦遇白了。”瑾玉想起来遇白与小鱼儿,觉得还是那种简单的生活好。
“王妃,奴婢去给您拿些点心?”瑾玉点了点头,青雀便出去端了几盘子点心,过来的时候还给瑾玉泡了壶花茶,在宴会上瑾玉本就没有吃多少东西,所以也就有些饿了,所以吃的倒是挺香的,青雀看到瑾玉的食欲不错,便说道:“这些东西都是静慧师太送来的,奴婢倒是发现这静慧师太的糕点,王妃十分爱吃。”
瑾玉喝了一口茶。
“茶香四溢,酸甜可口,倒是和之前喝的都不一样,这也是静慧师太送来的。”青雀闻言点了点头,
“给师太做些春衣。”
“奴婢知道了。”
成王府,静慧所居住的院子,里面倒是十分的干净朴素,静慧师太跪坐在佛像前,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拿着念珠。院门外的一个清瘦的小丫头,跑进来说道:“师太,师太,王妃派人给您送春衣来了。”这个小丫头,是管家专门拨给静慧差遣的,可是静慧心慈,看到这小丫头十分瘦弱幼小,也没有让这小丫头干什么活儿,就是整日里给王妃送些吃食。
静慧师太放下手中的念珠,站起来看到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跑到她面前,手里拿着一个丝绸做的包袱,里面是昂贵布料做的衣服,静慧看着这些衣服,温和的笑道:“王妃真是一个好人。”
“王妃当然是一个好人啦,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主子呢?”小丫头拉着静慧的胳膊撒着娇,然后开始给静慧讲自己从那从丫头堆里听到的闲话。
说是前几日王妃到了宫中去参加那个十分受宠的妃子虞妃的生辰宴,据说那虞妃的面容如同天上的仙女一样,和当年的珍妃长得一模一样。
小丫头说完之后一脸憧憬的说道:“若是我长得这么好看就好了。”静慧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她开口说道:“以后你就会明白,皮相就仅仅是皮相而已。”小丫头难得听见静慧师太对她说话,顿时有些好奇便说道:“师太说的是长得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事?”
静慧师太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小丫头心中暗道,静慧师太长得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好看的人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几日,静慧师太又为瑾玉做了些开胃的面食,瑾玉吃的十分喜欢,于是顺理成章的,静慧师太开始频繁的为瑾玉加餐,所以这几日下来,瑾玉倒是丰腴了不少,连带着精神也好了不少,恰好在这个时候,琼苑春宴就要开始了,本来瑾玉是不想参加,可是张府的来人说是让瑾玉带上一位旁支的嫡女到琼苑。
瑾玉自然是知道老太君此番为何,只是这世人终究都是趋利避害,就算这位女子如何的美丽动人,却也无法让那些世家子弟停留驻足,瑾玉看完之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王妃怎么又叹气了?”青雀有些担忧的看着瑾玉,瑾玉笑了笑说道:“现在我连叹个气都要你同意啊?”
“奴婢这是关心王妃。”瑾玉看着青雀委屈的模样,心中的那是不快,竟然也消失了。看了看几日的天气倒也是不错,春光明媚十分动人,瑾玉便开口说道:“今个儿天气不错,出去走走。”
帝京西郊。
许是前几日的一场春雨,这西郊的空气十分的清新。
风朗气清,游人如织。瑾玉好久不曾看见如此市井的场景,顿时觉得心情舒畅,湖边有许多卖小吃的,瑾玉似乎屋恩到了臭豆腐的味道,顿时有些意动,便到了那卖臭豆腐的小摊上座了下来。
“王妃,好臭啊。”青雀捏着鼻子,托了瑾玉的福,庆云此时也和他们一起,庆云看到青雀这般模样,眼底里顿时浮现出几丝笑意。
“闻着臭,吃着香,要不你试试。”青雀一副非常不愿意的样子,瑾玉也不为难她,便自顾自的坐下来,开始吃了起来。
正在瑾玉吃的正香的时候,一个十分清朗的男声传来。
“原来王妃也是此道中人?”之间一白衣男子坐在瑾玉对面,瑾玉抬起头,只见此人丰神俊朗,在这等天气中还拿着扇子,一直在故作风流的扇啊扇啊。
“王青鹤?”
“王妃有礼了。”王青鹤拱手一礼,瑾玉只好还礼。此时两人中间的那碗臭豆腐的味道越发的浓烈,王青鹤眉头一挑,转头对着摊主说道:“臭豆腐一碗。”
面像朴实的摊主端了一碗过来,刚出锅的臭豆腐味道更是浓烈,青雀捏住鼻子,可是这王青鹤救像是没有嗅觉似得,十分优雅的夹起一块臭豆腐,放进最里面仿若吃的山珍海味一般,青雀看的是啧啧称奇。
“所谓闻香下马,如是而已。”王青鹤十分满意的拿手绢擦了擦手。
“现在我相信你是真的好这口了。”瑾玉笑了笑说道。
“让王妃见笑了。”王青鹤轻轻说道,瑾玉在此时气氛不错,便开口说道:“王公子很闲吗?怎么老是碰见你?”王青鹤笑了笑,站起来说道:“青鹤本就是闲人一枚,自然是到处闲逛,如若不然,怎么会遇到王妃呢?”
第二百三十九章 书生意气
瑾玉闻言一笑,开口说道:“王公子这般会说话,定然有很多女子喜欢,为何现在还未娶妻,不若本王妃给公子介绍一个如何?”瑾玉这番话自然是开玩笑的,却没成想到这位帝京第一公子听到之后竟然肃然一礼道:“王妃莫要开我玩笑了,这几日母亲逼在下去相亲不下数十次,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瑾玉忍不住扑哧一笑。
正当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
“可算是找到你了,大家都在等你这个大才子呢,没想到你却在此地和佳人吃臭豆腐,实在是,实在是。”王青鹤站起来同瑾玉行礼说道:“我这位朋友生性不羁,不识王妃,还请王妃莫要怪罪。”瑾玉转过身子看见一位面容清秀的书生站在自己身后,瑾玉轻轻一笑说道:“无妨,看来你还有事,你就先走吧,算我请你的。”
“那就多谢王妃了。”王青鹤拱手一笑。
世人都说王青鹤潇洒不羁,确是最为豁达风趣,瑾玉不禁觉得太老君倒是真的有眼光,竟然能够为自己找到这样一门亲事,不过那都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此时她已经为人妇了。
“不愧是帝京第一个公子,吃个臭豆腐都这么帅!”青雀看着王青鹤远走的身影花痴的说道,瑾玉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便开口调笑道:“和庆云比呢?”此时站在一旁充当背景的庆云俊脸一红,青雀此时已是双颊通红。
于是气氛实在是太过尴尬,青雀开口说道:“王妃你怎么这样啊?”庆云看到青雀这般娇羞的模样,顿时心中火热无比,瑾玉看到两人这般模样自然也就不好再叨扰到这对有情人,便开口说道:“我要到湖边自己走一走,不用跟过来。”
庆云顿时一脸担心的说道:“这怎么能行?王妃的安全。”瑾玉笑了笑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身边到底有多少个暗卫,这一路上有几个人可是相当眼熟啊。”
在瑾玉周围的几个行人顿时身形一滞,瑾玉自然是没有那等本事,只是猜出来的,庆云闻言也只好放瑾玉一人在湖边行走。
此时轻风阵阵,青草和泥土的香气让人感觉很舒服,瑾玉好久都没有这般轻松了,只是此时从湖边亭子之中传来了学子们激烈的争吵声。
“此番常州西北局势最为紧要,还是先把均田之法停下来,待到时机成熟之后再加考虑。”
“时机成熟?何为时机成熟?你我都知道若是放弃了这次机会,那些大户们只会变本加厉的兼并土地,我朝宗族势力太过庞大,若是处理不好,恐怕还会重蹈前朝之覆辙!”
“安之兄严重了,我朝方才新立,民心初定,自然是不宜大乱的。”
“真是因为我朝新立所以才要趁此机会一扫前朝弊政!”这名唤作安之的书生言辞十分的激烈,众位书生却也无人能够辩的赢这位,所以便纷纷看向站在一旁的王青鹤,王青鹤笑了笑说道:“安之兄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我曾经到过土地兼并比较严重的地方,当真是穷无立锥之地,时常因为天灾人祸而家破人亡,观之无不泪目,确实可怜,只是这件事情,却也不是朝廷可以做到的。”
“青鹤的意思是说朝廷没有能力这样做?”哪位叫做安之的书生说道,王青鹤开始摇起他那把在瑾玉看起来略微风骚的扇子。
“正是如此,如果常州不发生叛乱,朝廷说不定还是有几分胜算,可是此事常州依然发生了叛乱,唉,当真是我大周时运不济?”
“青鹤的意思是说那些世家大族恐怕会一次作为要挟,毕竟大部分大族都在江南一代。”
“确实如此,而且在座的大部分包括我的家族在江南都有各种不可割舍的利益,所以这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若是张重言在常州主政,倒是有一些可能。”王青鹤眼角的余光飘向瑾玉所在的地方,瑾玉顿时一愣。
重言,是父亲的字,这个王青鹤到底要干什么?
“确实啊,张大人对于民政方面十分擅长,陛下因为那件事情有所牵连确实是有事公允。”
“的确,我曾经有幸见过张大人,当真是一位十分干练的官员啊,与那些只知道摆官架子的官员完全不同,被免官当真是很可惜啊。”底下的那些书生们纷纷应和。
瑾玉深深地看了王青鹤一眼,然后离开了。庆云与青雀见到瑾玉这么快就回来了,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两人连忙分开了,瑾玉看到这一幕,开口调笑道:“你们俩,不希望我快点回来是吧?”青雀连忙摇头,庆云更是一动不动,瑾玉此时却也是没有心思再同两人开玩笑了,便开口说道:“我有些累了,快回去吧。”两人终于如蒙大赦,赶紧一个赶车,一个扶着瑾玉的离开了。
此时,湖畔凉亭处,那群书生已然走完了,只剩下王青鹤一个人拿着扇子,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们来啦。”之间凉亭外面站着的,正是誉王与何肃。
瑾玉回到成王府之后,就赶紧从床上把正在补觉的连城给拉了起来,连城昨夜一晚上没睡,所以今天好不容易吧易容的东西给卸了,没想到却被这个祖宗给叫醒了。
瑾玉看着身形十分娇小的连城,顿时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你,你怎么这么矮?”连城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丫头在想什么,瑾玉只看见连城翻了个白眼,然后听见她说道:“障眼法而已,如果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明天我就当真所有人的面儿叫你小宝贝儿。”瑾玉想象到连城用赵恪的声音,叫自己小宝贝儿,顿时恶寒的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真的是有急事,几天我出去游玩,遇到了王青鹤,他似乎是想要煽动今年恩科的学子们,为我的父亲平反。”
“你爹有没有造反,平什么反啊?”连城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瑾玉顿时有些无奈,只得开口说道:“你可知道民间流传的可以炸平一座山的炸药?”
“知道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造出来这玩意儿的。”瑾玉顿时有些无语。
“那个杀千刀的,就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