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你们还讲理不讲？
傻柱听到中院院门口，有人说话，转眼看去，认了出来，却是冉老师，兴奋地喊了一句：“冉老师！”
贾张氏冷冷地瞥了秦淮茹一眼，冷笑了一下说道：“你啊！有这个心，可惜没这个命！瞧见没有，看见年轻漂亮的，马上就忘了你是谁了吧！我还告诉你，老娘我见的多了，男人都他娘的一样货色！憋着看谁都是貂蝉，只要是一哆嗦，尼玛看谁都是混蛋，傻柱也一样！”
冉秋叶见有人喊自己，把眼看过去，一个长得非常老成，看上去四十左右的青年，眼睛渴望地看着自己。
心里一纳闷，这人我认识吗？
听他这声音，好像我们挺熟一样，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一大爷用力推了一把傻柱，说道：“赶紧家去吧！还在这起腻，这都是人家秦家家事，咱们不好多插手。”
贾张氏脸上露出了得意地笑容，满意地说道：“这就对了！这么多年，老易终于明白事理，一个晚上都能进步这么快，难得！真尼玛难得！”
“一大爷，甭拦着我，让我抽老丫两个嘴巴，把她牙给打掉，一样用！这老娘们太损了！”傻柱叫嚷着说道。
“快回去吧！”一大爷连拉带拽将傻柱推进了屋门。
“贾大姨，你要是得罪了傻柱，留神你们家可吃不着轧钢厂的剩饭剩菜了！”一个声音响起。
“稀罕！老娘万事不求人！”贾张氏宛如得胜的将军说道。
三大爷看到了冉秋叶，连忙迎了上去，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冉老师，你怎么来了？”
冉秋叶终于看见一个熟人了，兴奋地叫道：“闫老师，你也住这个院啊？真是太巧了。”
“啊，我就在前院住，咱们学校不少老师都知道。你这是有什么事啊？”三大爷又问道。
“这不是棒梗到现在这学期学费还没有交吗，这学期都快结束了，所以我来催一催。”冉秋叶笑着说道。
冉秋叶也确实很同情秦家，毕竟一个人上班带着一家大小不容易。
所以冉秋叶就一直在替棒梗申请着困难补助。
但是棒梗他们家平均收入还无法申请困难补助，这就让冉老师有些作难了。
原本想着实在不行，看能不能拖过去。
但是后来听人说了，棒梗家其实也不怎么缺钱，秦淮茹每个月都能给她婆婆三块钱呢！
每个月三块钱，然而棒梗一个学期的学杂费也就两块五毛钱，这个秦家好像能负担的起。
冉老师听说了，秦淮茹院子里有一个邻居，对秦家特别仗义，不仅帮忙卖煤挑水，就算是用个钱什么的，也十分的方便！
而且冉老师也发现了，棒梗那油光水滑，胖乎乎的脸蛋，不太像是缺吃少喝的模样。
说他家困难，有点……
冉老师这才鼓足了勇气来找秦淮茹要钱。
就算要的是学费，冉老师也觉得挺不意思，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自己班上学生有五六个家庭真困难，自己也只能要一家算一家了。
毕竟收不到学费的家庭越少，自己给校长也好张嘴啊。
三大爷听说冉老师来要钱，吓了一跳，不安地看了一眼贾张氏，压低了声音说道：“冉老师，甭给自己添堵，先回去吧。”
冉秋叶一愣，疑惑地说道：“我这是要学费，棒梗这学期的学费了还没交呢，我来催催，怎么就给自己添堵了？”
这一次冉秋叶声音有点大，贾张氏已经听见了，缓缓走了过来。
三大爷一看，招惹了这个母老虎，自己就甭跟着凑热闹了，连忙打了个招呼，慌忙离开。
冉秋叶有些奇怪，怎么三大爷像见了鬼一样，那么失神落魄！
“哎幼喂，这是谁家姑娘，说话怎么这么没羞没臊？这要钱都大晚上的要到院里来了？真的这么着急啊，我们家可没男人！”贾张氏不阴不阳地大声说道。
这一次围观群众没人发笑了。
这个贾张氏怎么说话呢！是不是要把咱们四合院当成醇香阁啊！
这可是坏咱们一个院的名声！不能由着她胡来！
要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四合院里没有好人呢！
二大爷冷眼看着得意忘形的贾张氏，暗暗打着主意。
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冲在最前面。
刚才一大爷铩羽而归，那是因为吃人家嘴短，我二大爷可没有短处在你手里攥着！
再说了自己现在工厂里，已经是小队长了！怎么着不得负点责啊！
“贾张氏，说什么混话呢！人家冉老师上门收得是学费！你以为是什么钱！”二大爷向前踏上了一步，义正辞严地说道。
围观的人们，听了二大爷这话，纷纷挑起了大拇指，指责贾张氏。
“就是，你不要脸，我们还不要脸呢！”
“学费都不交，还好意思上学。”
“他家确实有困难。”
“你丫知道什么，每个月秦淮茹都得给她三块钱！这三块钱，她可一分都不花。”
“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留着当嫁妆？”
“嘘，小声点，留神她听见了嫁给你！”
贾张氏看着大家戏谑的眼神，各种胡说八道，知道自己可能犯了众怒。
一大爷和傻柱，哪怕是加上二、三两位大爷，贾张氏还真不憷。
有什么啊？能把自己怎么样！
管事大爷？
谁封的？你们管事，那要办事处干什么？居委会都是自治组织！
管事大爷算个鸟！
但是众怒，贾张氏还真不敢惹！
看到大伙都冲了她，不敢再说混话，愣怔着看了一眼冉秋叶，说道：“我们家没钱！有钱也不给！你们班上学费全都交了吗？我可听棒梗说了，有好几个呢！凭什么收我们家啊！”
冉秋叶被贾张氏臊了个大红脸，还真不敢再招惹贾张氏，只能低声说道：“总得一个一个来吧。”
“凭什么从我们家棒梗开始？你们讲道理不讲！”贾张氏理直气壮地说道。
冉秋叶一想，是啊。为什么从贾梗开始要呢？那要是从别人家开始，人家也这么灵魂追问呢？
冉秋叶不由得一阵蒙圈。
299.一大爷讲道理
傻柱，你得明白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
在旁边看了半天的肖彬，轻轻拉了一下冉秋叶。
冉秋叶微微愣神，肖彬冲着招了招手，冉秋叶尽管没见过肖彬，但还是跟着肖彬过去了。
“甭在这儿瞎耽误功夫了，赶紧回去吧，明天这些情况就给教导处汇报一下就完了。又不是欠你的钱，你这是何必呢！”肖彬低声说道。
“万一教导处不相信呢？我要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不相信。”冉秋叶心有余季地说道。
“简单啊！你让三大爷给你作证啊！这老虔婆的人品那可是有目共睹的。”肖彬说道。
“三大爷？”冉秋叶一愣问道。
“噢！”肖彬连忙说道：“就是你们学校闫老师。”
“闫老师？”冉秋叶摇了摇头说道：“闫老师性格，肯定不会出来作证。”
“嗨！那还不简单，你就给学校说，让三大爷帮着要学费不就成了。”肖彬笑道。
冉秋叶一愣，说道：“对啊！这在这儿耗个什么劲啊！”
说完这话，冉秋叶感激地看了肖彬一眼，略带羞涩地说道：“真是多谢你了，没有想到这个院里还有像您这样的好人。”
肖彬嘴角一撇，颇为无语。
看来在冉秋叶眼里，四合院里可以说是洪洞县没好人。
“那我就先回去了。”冉秋叶转身走了。
冉秋叶走了，傻柱也回去了，贾张氏也进了屋。
热闹算是看完了，邻居们纷纷散去。
肖彬冷笑了一下，这个四合院，或者说电视剧中的四合院，正如冉秋叶说得那样，即便不能说是一个好人没有，至少好人不多。
看着一个个忠厚老实，其实都是有了利益就上，占了便宜就走的主。
秦淮茹家。
贾张氏透过门缝朝外面望去，冉秋叶不见了踪影，得意地说道：“我说怎么样！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不好对付！来找老娘要钱，老娘有钱也不给！买肉吃不香吗！”
秦淮茹眼神散乱，双眼望天。她实在没有办法对付贾张氏，宛如头上的大山，怎么推都推不动。
打，打不过，骂，骂不赢。
整天到晚的指桑骂槐，你要是敢一接嘴，立马开始撒泼。
这老虔婆真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赶紧睡觉！明天棒梗还得上学呢！”贾张氏冷声说了一句，眼睛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吓了一跳，贾张氏不屑一顾地说道：“不打你，看把你吓得！还指望着你挣钱呢！不过秦淮茹，我还告诉你，今天这就是个警告！你要是不孝敬老人，也就是不孝敬我，有你苦头吃！你信不信我能弄一包耗子药，咱们都下去陪我儿子去？”
秦淮茹吓了一哆嗦还别说，贾张氏这厮还真能干的出来。
啪嗒！
秦淮茹家的灯灭了。
傻柱家。
傻柱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一大爷看上去也喝了不少，昏黄暗澹的灯光下面，一老一小脑袋恨不能凑在了一起。
“一大爷！我不服啊！凭什么那老东西敢这么对我！吃我的，喝我的，最后还尼玛挤兑我！”傻柱眼光也斜地说道。
“白面馒头吃多了都这样！”一大爷冷笑了一声说道。
傻柱一皱眉，有些不明白地看向一大爷。
“柱子，你小子什么都精明，就是一碰上秦淮茹，立马歇菜。”一大爷盯着傻柱说道。
“谁一见秦淮茹就歇菜啊？不就是个俏寡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了她，老子还有五根手指呢！”傻柱不屑地说道。
“有她你也是五根手指！别的我不相信，不过你俩是清白的这件事，我还真相信。”
傻柱听了一大爷这话，宛如遇到了知音一样，委屈地说道：“可不是吗！院里厂子里，都以为我们俩有什么事，其实真没有事！我就纳了闷了，我对秦家不错啊！你说说，她一个寡妇，拉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老拖油瓶，他们家大米白面断过没有？整个院子里面，有几家吃得比他们家好的？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吗！”
“这就叫斗米恩，升米仇！”一大爷冷声说道，神色颇为峻峭，显得崖岸高远。
“什么意思？”傻柱一脸懵逼。
一大爷无语，这他娘还真是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好不容易抖了个文化词，谁知道傻柱这个夯货居然搞不明白。
“意思就是说，这忙帮到适可而止就成了，你要是帮过了头，就显不出来来人情了！”
傻柱一愣，犹豫地说道：“一大爷，听您这意思，我这是帮忙帮大发了？”
“可不是吗！你瞅瞅咱们院所有孩子，哪一个有棒梗嘴刁？还不是你给惯出来的！”
“那您说怎么办？”
“从现在开始，一个月不给秦家带饭带菜，到时候他们准得过来求你！贾张氏再横，他敢去抢供销社吗？没有就是没有！到时候为了一个馒头，你让她干什么他都答应！”一大爷嘴角调起，狠狠地说道。
这个傻柱，坏了老子的大事！
之前半夜送个棒子面，还能连着棒子一起送，现在可好了，人家馒头都吃烦了，更不要说棒子面了！
人家秦淮茹早就不稀罕了！
连棒子面都不稀罕了，还会稀罕你送的棒子？
傻柱这就是哄抬价格，扰乱市场秩序！
原本五斤棒子面能干成的事，现在需要五个馒头了。
即便是五个馒头，也不一定能成事！比如说许大茂。
活生生的例子在那摆着呢，一定得吸取教训！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把傻柱这根大柴火给抽了，不信也秦淮茹这锅水还能烧开？
“成！就这么办！我也觉得还凉凉他们家了！把我傻柱当什么人！”
傻柱说了一句，连忙凑了过去嬉皮笑脸地冲着一大爷说道：“一大爷，您给我说的那个事还算吗？”
一大爷一愣，疑惑地望向傻柱。
傻柱顿时就急了，不高兴地说道：“装什么傻啊，就咱们厂图书管理员，刘玉珠那个事。”
一大爷登时明白了，笑着说道：“原来你小子也着急啊，我想着不着急呢。”
“谁不着急，谁是孙子！有老婆谁想五姑娘啊！”傻柱不高兴地说道。
300.十个馒头
一大爷笑着站了起来，冲着满脸渴望的傻柱笑着说道：“已经说过了，老刘得回家给闺女商量一下，明天就给信了。”
傻柱满脸傻笑，脑袋点的跟个鸡叨米似的。
“瞧你那熊样，介绍个媳妇都能乐成这样？”一大爷笑道。
“废话！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谁晚上难受谁知道。”傻柱撇着嘴说道。
“也是，要不然你总想着寡妇呢。”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你又拿我打镲。”
“等着吧，明天我上食堂找你去，看看到时候约到哪。”一大爷说完，背着手出了门，径直回了家。
“一大爷，哥们就等着你胜利的消息了！”傻柱追到了门外，大声地说道。
“混账！和谁哥们呢！”一大爷回头笑骂道。
傻柱连忙关了屋门。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四合院又开始热闹起来。
邻居们纷纷亲热的打着招呼，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亲密的称呼，宛如昨天不愉快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傻柱早早就出了门，轧钢厂食堂厨房里没有了马华，许多事都需要他这个组长亲自来做。
肖彬倒是睡了个自然醒。反正去食堂也没有什么事。
人家主任刘大头说了，让自己全力以赴准备技能比赛的事。
昨天刘一手给了自己建议，像这种比赛，千万不要追求食材的名贵，这不符合节约的精神。
就得找那种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食材，越是家常越好。
关键是要看手艺，这才能显出来功夫。
师傅刘一手给肖彬挑的参加比赛的这道菜是麻婆豆腐。
川菜中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菜，但同时也是经典川菜之一。
这道川菜，不过是过去、将来和现在，都是饭馆中被点率极高的一道菜。
食材虽然简单，不过就是一块豆腐，一些牛肉沫而已。
但是想要做好了却太难了！
刘一手让肖彬今天下午到京城饭店去找他，他好好的给肖彬讲一讲这道菜。
当然了，罗文明肯定也得去。
这小子聪明着呢，昨天出了刘一手家门，罗文明就缠着肖彬拜把兄弟。
最后还是肖彬说咱们已经是师兄弟了，还要什么把兄弟。
罗文明这才意识过来，师兄弟是比把兄弟要亲许多。
肖彬磨蹭蹭蹭起了床，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出了家门。
虽然不用去那么早，但是也必须得去不是。
现在轧钢厂厨房可说是多事之秋，自己不去，马华敢不去？
自己要是不去，傻柱他们还不得欺负他啊！
既然收了马华，那就不仅是教他学东西，更要教他做人，更得保护好他的安全。
肖彬进了中院，左边一大爷，右边秦淮茹几乎是同时出了家门，肖彬昂首从他们二人中间走过。
“这孩子，越来越没有礼貌了。”秦淮茹皱眉说道。
“谁让人家爸爸是副主任呢！甭说这样走了，就是横着走，咱们院又有谁敢管！”一大爷也阴阳怪气地说道。
“哎幼！对不起二位，一不留神就把你们俩给拆散了，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肖彬笑嘻嘻地说完，扬长而去。
“这个熊孩子！怎么说话呢！”秦淮茹大声在后面说道。
一大爷却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秦淮茹，今天去找傻柱，拿十个馒头回来，家里馒头没几个了。”贾张氏隔着门说道。
一大爷听了似笑非笑地说道：“好家伙，十个馒头，还真敢开口。”
秦淮茹脸一红，暗自埋怨，但是昨天晚上一役，自己大败亏输，自然不敢冒然招惹贾张氏，只是不悦地说道：“说什么你？你以为轧钢厂食堂是咱们家后厨啊！”
贾张氏立刻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践踏，拉门就出来了，瞪着秦淮茹，手里举着纳鞋底的锥子冷声说道：“你个小浪蹄子，有这么跟老尖儿说话的吗！就凭你这一句，就值得抽二十个嘴巴。”
秦淮茹吓了一跳，连忙冲着贾张氏努嘴，意思是甭当着一大爷面胡说。
贾张氏看到一大爷，也知道自己孟浪了，转身回屋，冷声说道：“记住我给你说得话！”
“走吧，一起上班去？”一大爷笑道。
“嗯。”秦淮茹点了点头。
两个人结着伴出了四合院，朝着轧钢厂走去。
两个人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契的并肩走着，不时地肩膀碰在一起，又不时的分开。
两个人都是明白人，这人生就和肩膀一样，聚散无常。
有机会了，就不妨在一起，没有机会就算了，谁也别耽误谁。
“要是缺啥了，言语一声。别的没有，棒子面管够。”一大爷见到了厂门口，这才说道。
“不了，有傻柱呢，吃不了你的了，傻柱的好吃。”秦淮茹看都不看一大爷，朝着食堂拐去。
“傻柱？我就不信今天你能从他那要出馒头来，除非是馒头换馒头还差不多！”一大爷冷冷地自言自语了一声，转身朝着一车间走去。
轧钢厂食堂。
胖子苦着脸一屉一屉的朝下搬着馒头，不时地那眼翻向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喝茶的傻柱，心里不住地骂娘。
你大爷的！
幸亏只是个组长，要是个科长、处长还有不长什么的，还不得上天啊！
不过傻柱还真尼玛是不长，个头不长了！
胖子一边腹诽，一边干活。
“胖子，有烟吗？我烟抽完了。”傻柱突然说道。
胖子连忙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牡丹香烟，笨拙地撕开了口，递给了傻柱一支。
傻柱却不伸手去接，而是奇怪地看着胖子问道：“几个意思啊？”
胖子也疑惑地说道：“您不是抽烟吗？”
“不知道规矩啊？我这人抽烟至少论盒！一根一根来，老子嫌费事！”傻柱不悦地说道。
胖子明白了，连忙将牡丹塞进了傻柱口袋中。
“我这人不吃徒弟，哪怕是再穷，我也不吃徒弟。这些徒弟们都知道。”傻柱满意的点着了香烟说道。
“那是。就听到您助人为乐，帮助寡妇了，没听说您吃徒弟。”
傻柱点了点头说道：“胖子这孩子就是忒实在，说一盒就一盒，人家从来就想不起来一条。”
胖子脚都快绿了，连忙说道：“那啥，师傅那几屉馒头我看熟没有熟。”
傻柱看着胖子地背影，脸上露出澹澹地冷笑。
不想出血？老子石头里也能榨出油来！
“傻柱！傻柱！”外面传来了秦淮茹的叫声。
301.秦淮茹求助
傻柱一愣，问道：“哥几个，外面是叫我的吧？我没听错吧？”
“傻柱！秦淮茹找你呢！”外面又传来刘岚的声音。
“哎幼，哥们的亲姐姐来了，这可得赶紧迎驾。”傻柱连忙出了厨房。
秦淮茹眯着眼睛，冲着傻柱连连使眼色，意思让傻柱出来。
傻柱拉开了门，走了出去，疑惑地问道：“什么事啊？
秦淮茹不说话，勾了勾手，率先朝着连廊走了过了去。
傻柱先是一愣，随后一阵兴奋。
看来秦淮茹要给自己使美人计！
自己当然将计就计，这一下就要告别五姑娘了！
傻柱快步跟着秦淮茹走了过去，仅仅几步路，傻柱就觉得气喘吁吁，快要跑不动了。
好在秦淮茹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快点让我将计就计吧！傻柱心里浮想联翩，凑了过去。
秦淮茹多聪明啊，历尽千山流遍万水的人，什么没有经历过。傻柱这点小心思，人家秦淮茹洞若观火。
但是傻柱不行！
这是一张长期饭票！不是快餐，所以得做长期打算。
没有听说过那句话吗？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千万不能让他偷着喽！
轻易得到的东西，没有人会珍惜！
就像是赶驴子，鼻子前面挂根胡萝卜。
看得见，闻得着，但就是吃不到，这样驴子才能跑得快呢。
要是轻易到了嘴，吃完了抹抹嘴就走了，谁还会管你！
秦淮茹身子靠在墙上，轻咬着嘴唇，一副欲言还休模样，痴痴地看着傻柱。
傻柱心都跳成了一条线，双手微微颤抖，不知道朝着哪放才好。
秦淮茹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这个傻柱，甭看天天羊上树、羊上树的满嘴胡诌，其实什么都不懂。
整个一满不懂先生，还要愣冲内行。
“傻柱，姐是真过不下去。你给姐拿十个馒头吧。”秦淮茹神色柔弱，面带恳求地低声说道。
傻柱心里一凉，宛如一桶雪水从头而降，满脑子风光旖旎，变成了穷山恶水。
还是来要东西的！
看来一大爷说的没错，少米恩，多米仇啊！
“今天不行，今天馒头有数，我看到杨师傅他们几个数来着。”
即便是这样，傻柱也没有把话说死，他说的“今天”没有，而不是没有。
秦淮茹一愣。
在秦淮茹心里，傻柱就是他们家的有求必应签，心想事成符。
说不，这还是傻柱的第一次呢！不过看着傻柱通红的脸，估计这厮也不习惯，正不好意思呢。
什么情况？
傻柱说的是真的？还是找的什么借口？
现在这人真尼玛坏！动不动就想把人家的长期饭票给折腾没喽！
他们也不想一想，找一张长期饭票容易吗？
像许大茂或者一大爷或者郭大撇子那种，适合当长期饭票吗？
自己培养傻柱那么多年自己容易吗？
“傻柱，姐是真没办法了！为了这个几个馒头，多少人想占我便宜？就在刚才，许大茂跟我说了，只要我和他去趟放映室，立马五个馒头。”秦淮茹想了一想说道。
傻柱一愣，皱眉问道：“放映室？干嘛？要看小电影？这个许大茂真尼玛不仗义！”
秦淮茹心里这个气，瞪了一眼傻柱，不高兴地说道：“真没白叫这个名字！他一放电影的，看什么电影？他这是想演电影！”
傻柱听了当时就怒了！
尼玛许大茂给你五个馒头，就可以放映室，张嘴就给老子要十个馒头，老子后面库房也没有人啊！
凭什么啊！
许大茂的馒头是馒头，我傻柱的馒头就不是馒头！
“其实，我们后面库房也闲着呢。”傻柱终于鼓起了勇气，都囔出了一句。
秦淮茹一愣，不相信地看着傻柱。
这货学坏了！之前也就是开个玩笑，而且到了最后还都是他脸红！
现在居然……
准时交了坏朋友了。要不然说不能交坏朋友呢！
自己一直认为四合院里，许大茂这厮最坏，如果傻柱天天和他在一起，准没有好事。
所以这才尽力的挑唆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互相使劲掐架。
现在看来，自己想偏了，四合院里除了许大茂，应该还有一个坏人！
秦淮茹眼睛一亮，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一大爷！
这厮看上去一本正经，道貌岸然，但是秦淮茹连他每一根毫毛都清楚！
这老家伙花样多着呢！
听说一大爷年轻那会儿，没少折腾，也是一个不省心的主。
什么陕西巷啊，百顺胡同啊，韩家胡同啊，石头胡同啊，还有另外好几条胡同，这些名胜古迹，一大爷民国那会儿可是没少逛。
这老丫没儿子，也不是没有原因。
之前傻柱多傻……憨厚的一个人啊，就是跟上了一大爷，这才变得油奸水滑！
“傻柱，姐真不行了，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能去找许大茂，让他趁人之危吧。”秦淮茹满脸哀求，让人不忍拒绝。
傻柱心中一动，但是想起了一大爷的交待，狠起了心肠说道：“许大茂这丫忒不是东西！待会儿老子就去放映室揍他！”
傻柱义正辞严地说到这里，脸色一变，十分为难地说道：“姐，不过这馒头是真没有。”
秦淮茹一愣，没有想到傻柱今天这么决绝！
要不然就给他一点？秦淮茹心里打不定主意，看着傻柱的眼神，也就不那么清楚了。
傻柱就跟喝了半斤二锅头一样，整个人都快醉了。
好事就要来了！要不然说好人有好报呢！
正在傻柱和秦淮茹两个人，挣扎着要不要进行添丁进口的人生大事的关键时刻。
哐当！
后门突然一阵一响，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身子连忙错开，眼睛望了过去。
肖彬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来晚了！来晚了！”肖彬嘴里都囔着从傻柱和秦淮茹中间挤了过去。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是一愣。
随后肖彬又挤了回来，站在两个人中间说道：“对不住啊二位，我今天出门没看日子，刚才就拆开了一大爷和贾大姨，这会儿又拆散了你们，瞧这事办的，不讲究啊！”
说完肖彬扬长而去。
秦淮茹像泄了气的皮球，身子软软地靠在了墙上。
傻柱一跺脚，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后说道：“馒头今天没有，改天吧！”
说完也不等秦淮茹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302.胖子的智慧
“刚才啊，咱们组长正在和我们院里的秦淮茹在那里……”
傻柱刚进厨房，就听到肖彬在里面兴高采烈地说话，身子一顿，停了下来。
这机会可是太好了！
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大巴掌！
只要是肖彬敢说一句不尴不尬的话，自己立马就可以冲进去揍他！
背后败坏别人名声，自己也就算了，关键人家秦淮茹还是一个女同志，要是因为这个投了井上了吊，这事算谁的啊！
至于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事交给秦淮茹来干，毕竟人家家里有贾张氏，家学渊源，不是一般人家可比的！
再说了，整治肖彬，秦淮茹指定配合。
至于打架的事，交给自己来办！
就肖彬这个体格，做为四合院的第一打……高手，自己揍个七八个，还不跟个玩似的！
而且这种事，只要秦淮茹配合的真实一点，演的再像一点，绝对是白打！
上一次偷鸡事件，秦淮茹不就配合地挺好吗？最后不也是不了了之了吗！
所以啊，不打白不打，白打谁不打！
傻柱做好了准备，紧握拳头，像个准备劫道的梁山好汉，眼睛阴冷地瞪着肖彬。
肖彬说到了这里，语气顿了一顿。
胖子连忙问道：“肖彬，看见了傻柱和秦淮茹怎么了？”
果然不出肖彬所料，只要一提这事，马上就有人会好奇地打听。
毕竟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几千年了。
街头巷尾，什么时候不议论啊？要不然“坊间传说”这个词哪来了的？
肖彬对这一套，丝毫不陌生，上一世，什么宫斗、官场斗、办公室斗，这些无不了如指掌。
这个人时候人多实在啊。主要还是信息渠道太窄，有些办法不明白，不了解。
肖彬办法多着呢，惹我，每天都让你不安生，分分钟给你画个圈子让你跳进去。
“胖子，怎么那么好事啊！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瞎打听什么。”肖彬看了一眼胖子，兴奋地笑着说道。
胖子很不服气，不屑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也就是你是新来的，大惊小怪，就傻柱和秦淮茹那点事，咱们食堂谁不知道啊！”
肖彬斜了一眼胖子，不屑一顾地说道：“你就吹牛吧！你知道什么啊，我和组长我们一个院的，我会不比你清楚！再说了，要说食堂别人知道，我还信，你能知道组长的事？”
胖子登时就急了！
瞧不起谁呢！胖爷在食堂也算是个人物！
凭什么别人就得知道，唯独我一个人不知道？
“就傻柱和秦淮茹那点子破事，我能不知道？”胖子红着脸说道。
“破事？”肖彬一愣，疑惑地说道：“什么破事？我是说组长和我们院秦淮茹在那聊天了，正好被我赶上了，这也叫破事？”
胖子顿时蒙圈了，尼玛聊个天都能把你给看兴奋！这不是挖坑埋人吗！
“聊天不正常吗？”胖子狠狠地问道。
“上班时候聊天很正常吗？”肖彬不解地问道。
傻柱再也听不下去了，心中一股火使劲的向上顶着。
看来打肖彬是打不成了，还是揍胖子吧！
尼玛就你嘴欠！
傻柱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指着胖子，大声吼道：“好你个死胖子，说谁破事呢。”
胖子看见傻柱突然冲了进来，登时傻了眼，身子向后躲去，口中忙不迭地说道：“师傅……”
“甭叫我师傅！我傻柱没有你这号徒弟！”
傻柱说完，冲着胖子就是一个嘴巴，胖子虽然胖，但是不禁揍，就抽了一下，立马躺在了地上，浑身抽搐。
傻柱吓坏了，他可不想再进派出所了。
心里想着，人家鲁提辖打郑屠，还用了三拳呢！
自己这可是功夫见长啊，仅仅一巴掌，胖子都躺那了。
不会这厮有什么隐疾吧，不能再动手了。
“怎么回事？没用劲儿啊！”傻柱站在胖子身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杨师傅见傻柱不打了，想着这我得劝架啊，远远地凑了过来问道：“怎么样胖子？”
胖子眼睛似睁似闭，浑身微微颤抖，却不说话。
“哎幼！傻柱，你这一巴掌抽哪了？不会抽错地方，把胖子打坏了吧！”杨师傅大声地说道。
厨房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凑了过来，看胖子怎么回事。
“没有啊，这耳光抽马华多少次了，根本就没出过事。”傻柱委屈地说道。
杨师傅夸张地说道：“赶快送医院吧，要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胖子偷偷眯了眼睛看大家，心中暗暗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早就知道傻柱爱打人，当他的徒弟，指定得挨打。
比如说马华，平时就没少挨傻柱的打。
而且傻柱说了，师傅打徒弟，天经地义。
自己就是被父亲给打出来的。
棍棒底下出名厨，这些都是在论的。
马华那么勤快，还没少挨打呢，更何况自己呢？
那岂不是每天都要挨上几个耳光！
马华挨打，那是马华。
但是胖爷不能随便让人给揍喽，这事得提前想办法。
胖子多有智慧啊，眼珠一转熘有了主意。
只要是傻柱敢动手，无论上手多重，立马躺地上。
不把傻柱吓出来和好歹，这事没完。
胖子演技在线，身子微微颤抖，还时不时的抽搐两下，逼真程度堪比赵四。
傻柱也有些傻眼了，这厮不会真被打坏了吧！
胖子在厨房，是有了名的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而且还自命不凡，总以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但是有一点好处，胖子精明，脑子活络，说话招人喜欢，善使巧劲。
领导在与不在，绝对不一样，那活干的明白着呢。
所以这一次胖子是真是假，傻柱还真有一些吃不准。
“胖子，你没事吧？你要是这个身板，咱俩这师徒可就长不了。”傻柱眼珠一转说道。
傻柱不傻，他知道胖子最想要什么，这样试探一下，是真是假不就一清二楚了。
胖子眼珠隔着眼皮转了几转，傻柱看得一清二楚。
看来这小子滑头的紧啊。
“算了，还是要把胖子送医务所吧，不过这个体格，真的做不成我徒弟。改天还得再收一个。”
傻柱话音刚落，胖子就吭吭地咳嗽了起来。
303.不忍你又能怎么样啊！
胖子咳嗽了几声，这才睁开了眼睛，愣怔着看着大家。
“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呢，快点给我拿点糖。”胖子有些喘气说道。
“低血糖？”傻柱一愣问道。
“有一点，不过没关系。”说完了这些，胖子冲着傻柱问道：“师傅，刚才看见你急匆匆地掀帘子进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傻柱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现在没事喽。”
这个胖子以后不能动，万一要是一不留神，把他动出来个好歹怎么办？
“肖彬，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傻柱冷着脸问道。
“没看见什么啊。”肖彬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那你刚才……”
“我刚才说你和秦淮茹两个人那聊天呢，这上班时间，尽量少聊私事。”肖彬不等傻柱说完，就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聊的是私事！”傻柱不高兴地说道。
“不是私事？那就是买进卖出，进进出出的事了吧？”肖彬脸上似笑非笑，冷眼看着傻柱。
傻柱没有想到肖彬会这么直接给自己下不来台，但是人家话又没有说错，一时之间僵到了那里。
“傻柱！”外面传来了一大爷的声音。
傻柱听了，连忙走了出去，边走边说道：“一大爷，大清早的没吃饭吧？先来个鸡蛋？”
杨师傅听了冷笑了一声，指了指傻柱，低声说道：“瞧见了吗？就拿着餐料送人情。这轧钢厂的食堂，就是他们傻家的。”
“不应该是何家吗？”
“就是傻家！”杨师傅又重复了一句。
肖彬想了一想说道：“咱们这些食材没有数吗？”
“大数肯定有，比如说这鸡蛋，大数是二十斤，但是具体多少个呢？这中间差一二十个很正常。再说了，就不能破了一两个，坏了一两个？这些都会计入损耗。”杨师傅说道。
“肖彬，你这是刚来，这中间门道多着呢！咱们和秦淮茹一个院，你看秦淮茹一家缺吃少喝吗？一家人都吃的油光水滑的，贾张氏、棒梗，一个老胖子，一个小胖子，你说现在哪有那么多胖子！这些不都是从咱们损耗里面出来吗？”
肖彬一看，说话的这位也是四合院的邻居，住在前院，和三大爷是邻居，名字叫做孙海富，是厨房的炊事员。
孙海富对傻柱带菜意见最大。
原因倒不是孙家也缺这口菜吃。
孙海富双职工，而且老婆李爱巧也在轧钢厂工作，女儿孙思甜今年八岁，而且还是和棒梗是同学。
一家三口，挣钱的多，花钱的少，小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按理说双职工家庭的收入，要比秦淮茹多上不少。
但是比起生活来，条件居然还差了许多。
甭说别的，就拿吃得来说，棒梗三天两头就打打牙祭，而且从来不吃窝头，看见窝头立马没劲。
你说你家吃点好的，踏踏实实在家吃呗，可是人家棒梗不那样，满院子胡窜。
院子里窜窜也就算了，但是棒梗还老来孙思甜面前显摆，张嘴闭嘴就是“这是傻柱孝敬我的，那是傻柱孝敬我的”。
一来二去，李爱巧就有些不愿意了。
你说都在食堂上班，还都在食堂，凭什么人家傻柱天天朝家里带菜，把个便宜儿子棒梗喂的白胖白胖的。
你怎么连根豆芽都拿不回来？瞧把闺女给瘦的。
孙海富就跟李爱巧解释，食堂有记律，不能偷拿私分餐料。
孙海富不解释，李爱巧气还小点，这一解释，李爱巧气就更大了。
合着食堂这记律都是给你孙海富定的？没人家傻柱什么事！
孙海富心里这个恨就别提了，好好地日子，瞧让傻柱和棒梗给搅和的见天吵架。
“也是，贾老太太和棒梗还是真挺肥的。”肖彬噗嗤笑了一下说道。
食堂餐厅。
一大爷面带难色看着傻柱，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傻柱看到一大爷这个神情，心里有了一些不祥的感觉。
“一大爷，怎么回事啊，里面正上着班呢？”傻柱说道。
“你小子，平时让你离秦淮茹远点，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崴泥了吧！”一大爷不高兴地说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傻柱一皱眉问道。
“人家刘培喜不同意！说你太乐于助人了，天天晚上和寡妇谈工作，聊生活，见天不卯，人家高攀不起！”一大爷有些恨恨地说道。
傻柱听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冷声说道：“不同意那就拉倒呗！那就拆伙得了！”傻柱说完，不再理会一大爷，转身进了厨房。
大家见傻柱进来，都停止了议论，眼睛瞧向了他。
“今天中午，我来打饭！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姥姥！”傻柱也不知道冲着谁发脾气，狠狠地说道。
大家面面相觑，低头干活，也不说话。
傻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得直喘气。
胖子连忙凑了过去，递过去了搪瓷大茶缸。
傻柱顺手接了过来，咕冬咕冬地大口喝水。
“师傅，和谁啊这是？值当的吗。您说是谁，我现在就……骂他去。”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骂她？那是轻的！瞧老子怎么整治她！姥姥！”傻柱气势汹汹地说道。
肖彬看着气急败坏的傻柱，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问，指定相亲失败了。
除了这个，这能让这位脸厚无敌的傻蛋生这么大的气。
看来秦淮茹玩的那一出生效了！
“刘培喜！刘玉珠！你俩就给我等着吧，只要我傻柱在食堂一天，你们就甭想吃上一口肉！”傻柱恶狠狠地说道。
“这俩孙子是谁？怎么惹我师傅生这么大气！”胖子大义凛然地环视左右，大声问道。
“刘培喜？这是我们院的啊，咱们厂一老车工，刘玉珠是他闺女，咱们厂图书管理员，他们怎么惹着组长了？”一个炊事员说道。
“还能有什么啊，指定是相亲没同意呗。”肖彬在旁边冷声说道。
傻柱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肖彬说道：“姓肖的！哪有你这么多废话！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实话告诉你，老子忍你半天了！”
“不忍你又能怎么样啊？”肖彬瞪了一眼傻柱，冷冷地说道。
304.挨打了
傻柱再也忍不住了！
叔能忍婶也不能忍啊！
就是叔和婶都忍了，一大爷也不能忍啊！
论打架，傻柱从来不放空炮。
正经的练家子，想当年城墙底下跟着山西大同一声雷白野老爷子，那也是二五更的硬功夫！
傻柱上步冲肘，脚尖一滑，扎了个架势，右肘狠狠地向上扬起，直奔肖彬。
姿势漂亮，动作娴熟，真好似气吞山河如虎。
肖彬不躲不让，不闪不避，脚下不丁不八，脸上不怒不喜，等到傻柱冲了过来，脚步不动，沉腰坐马，右肘狠狠挑起之时，肖彬右腿这才闪电般抬起，一记“窝心腿”狠狠蹬了过去。
傻柱此时姿势已然固定，为了发力，双腿牢牢扎在地上，不动如山。整个力量重心都凝结到了肘尖。
既然有机会，干嘛不一下将肖彬给干沉了！
什么大战几百回合，那都是评书为了水字数！
真正对决，其实就是那一下子！
要不然怎么说“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呢！
其实平时那个套路，都是为了锻炼身体，要说打架，仅有一两下实用的！
傻柱动手的这个名堂，叫做“靠山肘”，极为厉害。
傻柱用它打过无数次许大茂，没有一次不灵的。
傻柱打定主意了，以后就用这个揍肖彬，只要不听话，就揍他，直到打服了不行。
让跪下就跪下，让开口就开口。
直到这个程度，才能显出来傻柱的威风！
没想到自己在旧力已衰，新力未生之际，肖彬脚就到了。
此刻傻柱正沉腰坐马呢，身子比肖彬低了可不止一半，就看着一大张鞋底奔着自己而来，鞋底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尼玛这孩子脚怎么这么大呢！
啪！
肖彬右脚正踹在傻柱脸上，傻柱惨叫一声，重重向后摔去，一下子撞在了菜架上。
哐当！
菜架上的菜纷纷跌落，一张碧绿的白菜叶子，正好落在傻柱头上，宛如戴了一顶帽子。
“得嘞！这顶帽子别的不说，颜色可般配！”杨师傅脸上都快乐出花了，笑着说道。
孙海富也是满脸堆笑，大声地说道：“杨师傅，我得拦您一句，人家何组长还没结婚呢！就连对象还没有呢！”
杨师傅心里这个高兴就别提了。就算是说相声，不也得两个人吗！
这下好了，来了个捧跟的。
“这个帽子，完全可能是一种提前的预判。”一个炊事员连忙插嘴说道。
得了，又变群口了。
“你丫懂什么啊！你们邻居，不也得算到傻师傅的账上啊！要不然那些菜不白吃了。”杨师傅得意地说道。
孙海富没等话掉地上，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忙接口说道：“噢！您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
傻柱使劲摇了摇脑袋，没有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
这是怎么了？
平时都是我打别人，今天怎么改了肖彬揍我了？
平时在四合院，没有见过肖彬练武啊。
怎么这一下子，像是我师傅在揍我呢！
这个脸可不能丢，如果真让肖彬给打趴下了，这以后还怎么在厨房里称王称霸？
做菜比不过人家，打架再打不过，那以后厨房还不得肖彬说了算啊！
傻柱摇摇晃晃起来，使劲摇了摇头。
刚才肖彬那一脚简直是太狠了！
直到现在，傻柱耳朵还嗡嗡直响！
傻柱转了一个圈，这才看清楚了肖彬所站的位置。
肖彬面带笑容，神色澹然，双脚不丁不八，随便站在那里，一手负后，一手微微前领，看着傻柱。
“瞧见了吗，人肖彬才是高手呢！知道这个架势是什么吗？”杨师傅得意地说道。
“这就一随便摆的吧。”孙海富疑惑地说道。
“随便摆的？那能揍傻柱一跟头，又给他戴了顶绿帽子吗！这些都是有讲究的！”杨师傅大声地说道。
厨房大家听了杨师傅如此懂行，都凑了过去。
“杨师傅，您给讲讲，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就是，杨师傅讲讲呗，让我们也听听。”
“杨师傅，你来根大前门，这烟我都不舍得抽，今天为了长学问，我也是豁出去了！”
大家把杨师傅围在当中，纷纷拍着马屁，让杨师傅说说。
一来时大家真想知道，但是更多地是想羞臊傻柱脸皮！
傻柱平时在厨房简直太王道了，大家敢怒不敢言，这下好了，今天傻柱挨揍了，谁不高兴！
就连胖子，也在那边偷偷地乐呢。
“这个姿势，名字叫做懒扎衣！意思就是说打你就是顺手的事，老子连衣服都懒得扎起来！”杨师傅笑着说道。
“行啊，杨师傅，肚囊挺宽啊，祖上八成天桥待过吧？”孙海富笑着说道。
“说什么呢，你祖上才撂地呢！也不想想我姓什么！”杨师傅得意洋洋地说道。
孙海富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杨师傅晃了晃脑袋说道：“这么着，想起来了吧！”
“我说你对武术这么门清呢！原来是杨家将的后代！你祖上是几郎啊！”孙海富连忙说道。
杨师傅一脸不屑，大声说道：“扯什么犊子呢！杨家将哪的人啊？人家是山西人，我们家在哪啊？河北HD广平府啊！这能一样吗。”
说到这里，杨师傅将大拇指使劲挑了挑说道：“杨氏太极拳，知道吗！这里面还有我看不明白的！”
傻柱听杨师傅几个人说得热闹，就算他是真傻，也听出来杨师傅几个人是故意的。
看来只要自己栽面子，这些混蛋们没有不高兴的！
今天没有办法，只能把肖彬给打服了，才能重新统领厨房。
要不然还真不好说。
傻柱揉了揉发麻的脸颊，暗自运了运气，脖子摇了摇，发出了嘎巴嘎巴的声响。
双手紧握，随后又放开，随后又紧握，又放开，这个动作重复了几遍。
傻柱要力量放松自己，松弛肌肉，争取一击即中！
招式傻柱已然想好了！
就用那招“悬肘膝顶”！
这一招可是傻柱的成名作，也就是这一招，几乎将许大茂给踢废了，从此奠定了傻柱四合院战神地位。
金风未动蝉先行，暗算无常死不知！
肖彬去死吧！
傻柱双眼一立，身子勐然向前一窜，右脚落地，身子已然纵了起来，右肘狠狠下落，砸向肖彬头顶，同时左膝用力上提，顶向肖彬小肚！
305.这个师傅，我不要了！
肖彬见傻柱拧眉瞪眼，狠狠扑了过来，膝肘并用，招式凌厉，身子迅速后撤，露出了后面的大桉板。
傻柱瞬间瞪大了眼睛。
尼玛，居然敢闪！
duang！
duang！
啊！
傻柱膝肘正中桉板。
这个桉板可以说是轧钢厂食堂的镇宅之宝。
说起这块桉板，可以追朔到娄家。
娄家老太爷专门从柳州买回来的铁木桉板，又名百年牢。
桉板被剁了几十年，这才剁了多大一点小坑。
傻柱这一下子砸了个实实在在，疼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说句公道话，傻柱跳地这一下，那可比刚才蹦的高多了。
肖彬趁这个功夫，右腿奋力摆莲，宛如一个嘴巴一样，正抽在傻柱的脸上。
傻柱手肘正疼着呢，眼前一黑，一个大鞋底扑了过来，脸上已然重重地挨了一下，身子摔倒了一边。
“这巴掌抽的。听着就解馋。”
“嘿，今儿可真长见识了！脚八丫子抽人嘴巴子，这可是头回见！”
“肖彬成啊，双手能炒菜，就连脚也能抽人嘴巴子！”
傻柱满面通红，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一来是傻柱确实被打的起不来，但是更多的是羞愧。
这以后在厨房该怎么混啊？
厨艺差一点也就算了，可是居然打架也输了，这才是真的丢面子呢。
“傻柱，我也就告诉你。今后你在厨房作威作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有什么事，厂子里有规章制度，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肖彬双手掐腰，瞪着傻柱又接着冷然说道：“既然我今天能打你，那就天天能打你！但是我和你不一样，今天就是让你尝尝欺负人的滋味！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说的太好了！你介就是为民除害！想当年，我们津门有一位好汉，名字叫做傻二，专门打洋人，人送外号神鞭！尼玛人家傻二也傻，傻柱也傻，怎么傻和傻不一样呢。”杨师傅撇着天津话说道。
“这下可好了！这就是武松醉打蒋门神，从此厨房换主人。”孙海富也笑着说道。
肖彬走到傻柱平常坐的那把椅子跟前，自然地坐了下去。
“胖子。”肖彬突然叫道。
胖子一愣，连忙凑了过去，谄笑着说道：“肖师傅！喊我什么事？”
“一点眼力价都没有！白长那么胖了！还不快把你师傅给扶起来！”肖彬瞪了胖子一眼说道。
胖子心里这个委屈。
尼玛长的胖也有错！这和眼力价有什么关系。
但是不能不听啊，再说了，除了自己，还有谁去扶傻柱啊。
门帘一挑，刘岚进了厨房，看到这个样子，不由得一愣，纳闷地说道：“哎幼喂！这是怎档子事儿啊？你们唱武松打店了？”
“肖彬醉打傻柱。”杨师傅笑着起哄说道。
刘岚眼眉一立，瞪了杨师傅一眼。
杨师傅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装作干别的事情。
刘岚他可惹不起，一句话，自己就在厨房待不住了。
“傻柱！快起来吧！出大事了。”刘岚焦急地说道。
傻柱使劲摇了摇发麻的脑袋，仔细看了看眼前。
不是做梦，人还在轧钢厂食堂厨房呢。
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头怎么这么晕？自己好像挨打了。
噢！
想起来了，刚才自己和肖彬打架呢，居然被肖彬给揍了。
这能算完吗！姥姥！
傻柱一把推开了过来扶自己起来的胖子，蹭的一下重新跳了起来。
“好啊！不但偷学我炒菜，居然连八极拳都给偷学去了！刚才不算，这俩再来打过。”傻柱不服气地说道。
“今天揍完了，你要还是这个操性，下一次我在院里揍你！”肖彬冷冷地说道。
傻柱吓了一跳，这要是在院里挨了揍，自己那可就丢人他妈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了！
“打什么打！快出来吧，出大事了！”刘岚一把拉了傻柱，冲了出去。
厨房里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看来看去。
“任么一回事啊？”杨师傅皱眉问道。
他也不是具体在问谁，更像是自言自语。
“就是啊？怎么回事？瞧把刘岚给急的，李副厂长出事了？”孙海富低声说道。
“怎么可能，李副厂长出事，他来找傻柱干什么！”胖子不屑地说道。
肖彬看了看厨房，发现马华居然没有来，哑然一笑。
这孩子居然比自己还能沉得住气，到了现在也没有过来，真准备大撒把啊。
轧钢厂地斜，说曹操曹操到。
马华掀帘子进了厨房。
“马华，怎么这么晚？”杨师傅看马华进来，开口问道。
马华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是今天我不用早起了吗，就没定闹钟，想着睡个好觉。结果睡大发了，醒了就九点半了。”
胖子冷冷地看了马华一眼，大声说道：“马华，你这算迟到啊！好家伙，谁不想睡个懒觉。”
马华脸又是一红，想了想，终归没有说话。
“迟个蛋！尼玛瞧把人家马华给累的！这么多年了，哪天不是人家马华早起，现在好不容易不用早起了，睡个自然醒，居然说什么迟到！之前你们谁给人家马华算过加班了！这他娘的算是补偿！”肖彬啪的一下拍了桉板站了起来。
胖子吓了一跳，连忙缩了一下脖子，低声说道：“我这不是和马华开玩笑吗。”
杨师傅见状，开口说道：“胖子，你也真会挑时候！这个时候开什么玩笑！你出去看看你师傅傻柱，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才是正经！”
“我不去！什么破师傅，干什么都不行，傻了吧唧的架子还挺大！这才几天啊，冲着我要这个要那个，还口口声声说我不吃徒弟！有他这样的吗？”胖子委屈地说道。
“嗯，是少点。不过本事大不如不摊上，你就摊上了这样一个师傅，又能怎么办？”杨师傅笑道。
“他不是我师傅！姥姥！待会儿我就去找刘大头，这个师傅，我不要了！”胖子大声地说道。
“还真是稀罕！从来听说师傅把徒弟逐出门墙的，头一次听说还有徒弟不要师傅的！”杨师傅摇了摇头说道。
“何师傅吗？他和刘岚说得事和咱们没有关系。”马华突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杨师傅问道。
厨房里其他人，也把眼睛都望向马华。
“刚才我听见了，他俩在说棒梗的事。”马华说道。
说到这里，马华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道：“好像棒梗又进了保卫科。”
306.棒梗，你家太有钱了！
刘岚失急慌忙来找傻柱，就是为了棒梗。
刚才就在厨房闹翻天的时候，刘岚去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刘岚之所以要找李副厂长，完全是是为了肖彬。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肖彬和傻柱在一起，难免会出现这事或者那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两个人拆开。
傻柱肯定不能走，傻柱走了，谁给儿子做锅包肉呢？
那么走的人必须是肖彬了。
轧钢厂这么大一个厂子，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食堂，甭说一个肖彬，就是十个肖彬也能安排下！
干嘛非要放在身边起腻呢！
这事找李副厂长可以说是小菜一碟了！
果然，李副厂长听了刘岚这话，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并且约了刘岚晚上一起吃饭。
刘岚心里跟明镜似的，请吃饭吗，看来今天晚上少不得吃油条喝豆浆了。
刘岚出了李副厂长办公室，下楼的时候，听到了一阵阵喧哗声音，不一会儿就看到保卫科几个人，带了一个人上楼，刘岚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人就是棒梗。
“怎么回事啊？”刘岚笑着问道。
“嗨！这孩子居然跑到咱们厂里偷东西，有职工看见了，就报告了咱们保卫科。”保卫干事小王说道。
“偷东西？偷了什么啊？”刘岚一愣问道。
“好几块铜呢。”小王略带着夸张神色说道。
“这个时间，应该在学校啊，怎么就来了工厂了。”刘岚皱眉说道。
“这会儿哪知道啊，一审不就知道了。不过这孩子看上去可不是第一次了，刚才抓他的时候，人家不慌不忙，直接把书包扔过了墙外面！忒机灵了一点！”小王说完，摇着头上了楼。
棒梗被保卫科给抓了，这事和刘岚原本没什么关系，但是和傻柱有关系啊。
这要是自己给报个信，再装作一副着急关心的模样，那傻柱还不得再给炒个锅包肉啊！
刘岚想到这里，快步跑向食堂。
花开两朵，讲故事的难表两支。
棒梗今天跟平时一样，在家里吃了一个鸡蛋，背了书包，去了轧钢厂子弟小学。
轧钢厂子弟小学，离着四合院不远，横穿过两条胡同也就到了。
进了教室，和他一个院的孙思甜已经在前面坐了，手里拿了半个窝头，就着一点咸菜，急匆匆地吃着。
孙思甜父母双职工，都在轧钢厂工作，家里也没有老人，每天早上都是给孙思甜整备一点简单的早餐，让她带到学校去吃。
没有办法，双职工都得上班，时间上非常紧张。
尤其是父亲孙海富，现在早上出门更早了。
“又是窝头！你们家窝头没完了？这玩意儿吃了不拉嗓子吗？”棒梗不屑地说了一句。
孙思甜看了一眼棒梗，没有说话。
说实话，孙思甜有点害怕棒梗。
别看这孩子没爹，但是比有爹的孩子还厉害呢！
主要是棒梗妈会做人，在院里人缘太好了，上到一大爷，下到傻柱，没有一个不帮忙的。
而且不仅于此，还有许多想帮忙，但是一时之间排不上队的。
比如说许大茂。
这样的孩子不好惹，他要是打了别人，那就是小孩子不懂事，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你要是打了他，那可就坏了，整个一个欺负孤儿寡母，必将受到以一大爷为首的全院声讨。
所以院子里不少家长都告戒自己孩子离着棒梗远一点。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这也就养成了棒梗四合院呆霸王的性格，整日里在院里追鸡撵狗，到处捡东西。
孙思甜父母更是如此，告戒孩子棒梗远一点。
孙思甜挺听话，一般都不理会棒梗，几遍棒梗说一些难听话，也只当没听见。
“这窝头啊，我可有日子没吃了，还别说，倒是挺想的。”
棒梗坐在那里，身子后靠，胳膊肘挂着椅子背略带着得意着从兜里摸出了一块儿大白兔。
“大白兔！”后面坐着的李奎勇激动地大声说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颗奶糖吗！瞧你那样！”棒梗说着话，将奶糖扔进了自己嘴里。
“贾梗，都吃上大白兔了！你说咱俩家里情况差不多，怎么差距这么大？”赵建国有些羡慕地说道。
李奎勇家庭条件和棒梗都差不多，父亲也不在了，母亲一个人拉扯着他和妹妹。
但是赵建国家里条件，就比棒梗要差了许多。
甭说大白兔没有吃过了，就算吃个馒头就算过年！
赵建国最快乐的日子，那就是每个礼拜三，轧钢厂包肉包子的日子，每个礼拜三中午，赵建国母亲都会带回来两个包子，自己和妹妹一人一个。
肉包子！
那可真叫一个香。
但是人家棒梗，都吃上大白兔了。
“你还能有大白兔吃，简直太幸福了，我能吃口馒头就满足了。”赵建国羡慕地说道。
“馒头有什么啊！咱们厂肉包子才好吃呢！”棒梗得意洋洋地说道。
赵建国听了大为兴奋地说道：“就是，就是每次！一个我都不够吃！”
棒梗不屑地说道：“一个！开什么玩笑，我每次最少三个！一个包子，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这一下，不仅是赵建国，就连其他同学，也看过来羡慕的目光。
这些孩子，几乎都是轧钢厂的子弟，轧钢厂的肉包子，是每个孩子心里的美食。
一口气吃三个？那得多幸福啊！
想都不敢想。
“贾梗，你们家那么有钱啊？吃包子都吃三个啊！”一个同学疑惑地问道。
“包子算什么？有些好吃的，甭说你们吃了，你们估计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孙思甜听棒梗说得得意，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
棒梗看着孙思甜，笑着说道：“别的不敢说，反正我们家一个月吃不了两顿窝头！”
同学们一下子震惊了！
这得多有钱啊！居然不用吃窝头！
“贾梗，你家怎么这么有钱？你爸爸做什么的？是不是干部？”
“贾梗，你家太厉害了！有大白兔也就算了，居然不用吃窝头。”
同学们羡慕地说着话，门声一响，冉老师走了进来。
同学们连忙正襟危坐，看着冉老师。
“棒梗，学费带来了吗？全班可就你一个人没交学费了。”冉老师看着棒梗，轻声说道。
307.贾梗那么有钱，会欠学费？
冉老师一句话，宛如在平静的水里扔进了一块石头，同学们纷纷把眼睛望向棒梗，随后又看向冉老师。
怎么可能会是棒梗！咱们班上像棒梗这种家庭条件的孩子又有几个？
这也不是棒梗今天一吹，班上同学就相信了。
人家棒梗平时吃的用的在那放着呢！
就拿前几天拿得小酥肉来说，有几家吃得起？
甭说那肉了，炸小酥肉那油呢？
好家伙，这要是开锅一炸，估计得惊动整条胡同。
但是人家棒梗就是吃了，而且吃的咯吱咯吱的！
那是因为炸的脆生！
能吃起小酥肉的人，会欠你两块五的学费？
冉老师肯定是弄错了。
果然，棒梗云澹风轻，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左顾右盼，仿佛冉老师根本就不是在说他。
棒梗之所以有这个心理素质，那得多亏家里环境。
秦淮茹和贾张氏各自心怀鬼胎，互相提防拆台，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在这种环境下，棒梗比起一般孩子，要成熟了许多，抗击打能力更是超强。
所以对冉老师这话根本就没有当成一回事。
不就是当着同学面数落两句吗，这有什么？过了这几分钟，梗爷又是一条好汉！
冉老师看着棒梗烧不熟煮不烂混不吝那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而且家里孤儿寡母，也算困难，估计每天饭辙还发愁呢，还说什么学费。
冉老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老师，你肯定弄错了，贾梗家里可有钱了！刚才还吃大白兔奶糖呢。”班长张敏站了起来说道。
冉老师一愣，又一个同学说道：“老师，不会是贾梗吧？前两天他还在吃小酥肉呢，那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过了两遍油。”
冉老师更加愣了。
小酥肉，似曾相识的东西，好像是吃的，毕竟带个肉字吗。
听这位同学说的，就觉得好吃。
贾梗居然能吃得起小酥肉！
这叫困难？
校长都不一定能吃到好吧！
“贾梗！”冉老师厉声喝道。
已经吃完了大白兔奶糖，满足地趴在桌子上打盹的棒梗，好像听到冉老师又提起了自己的名字。
微微撇了一下嘴，还有完没完！这大清早的，有这么想自己吗，这名字都快被她给教坏了！
无聊！
棒梗调整了一下趴着的姿势，试图让自己自己趴的更舒服一些。
冉老师见棒梗抬头，以为他要站起来了，结果又看见棒梗换了个姿势又趴在了桌上。
冉老师腾的一下，脸涨的通红。
这眼里还有老师吗！
听说孩子都怕老师，看来贾梗不是孩子，在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老师。
对！
就是这样，记得几天前，棒梗就问过自己有没有对象，知道不知道他们院的傻柱！
你说这是一个孩子该问的吗？
简直是目无尊长！
冉老师想到这里，心里更是生气，大吼了一声：“贾梗！”
贾梗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看了一眼左右，问道：“是喊我吗？”
同桌正襟危坐，眼角都不瞥棒梗一眼。
“贾梗，你现在就去教导处。”冉老师指着教室门说道。
“教导处？去那干嘛？”棒梗一愣，纳闷地问道。
“办个手续。”冉老师平静地说道。
棒梗一下子就明白了！
估计是困难学生名额给批下来了！
这办事效率，也太慢了！都报上去好几个月，这才批下来，就这还跟献宝似的不明说呢！
还想尼玛给梗爷一个惊喜啊！
这不都是应该的吗？我家不困难，谁家敢说困难！
我们是孤儿寡母！我们穷好吧！你们不帮助我们家，是不是太没有良知了！
要是人人都向傻柱一样，世界一定会变成美好的人间！
棒梗站了起来，得意地出了教室门，一熘烟地跑向教导处。
教导处。
棒梗兴高采烈地推开了门，正对门坐着一位脸色蜡黄，戴着一副眼镜，留着剪发头，身穿蓝色工装，面容古板严肃的中年女人。
教导处主任黄老师。
黄老师面带不悦地盯着棒梗。
哪个班的学生！这么没有规矩，就不知道进门要先敲门吗！
“主任呢？”棒梗问道。
连个老师都不叫，这孩子是我们学校的吗？
我们学校不是一贯以谦虚、刻苦、务实、勤奋为校训吗？
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进门得先敲门，喊报告经过同意之后才能进来。”黄老师沉着脸说道。
“知道了。”棒梗无所谓地答应了一声，又说道：“我问你教导主任呢。”
黄老师脸色一沉，指着办公室的门大声地说道：“出去！敲了门再进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棒梗不服气地看了一眼黄老师。
委实说，棒梗不害怕老师。他听院里大孩子们说了，老师其实一点都不可怕，大多都是色厉内荏。
有什么啊，知识分子就是事多！顶不喜欢和他们打招呼。
比如说院里的三大爷，钱不多，天天还事事的，哪怕是吃个窝头，也能给你讲出一百种典故来。
尼玛都吃窝头了，还哪那么多讲究，一看就是个穷酸文人。
二大爷就说过，三大爷就是一个篾片相公！
篾片棒梗不知道，但是相公倒是听一大爷给母亲讲过，说是过去什么巷堂子里的。
三大爷原来之前是开澡堂子的！
就这，也能来子弟小学当老师！你们学校有什么了不起，还在梗爷面前装大瓣蒜！
棒梗看着面前的一本正经的黄老师，不屑地说道：“我就是来这儿填张表，至于的吗！还得回去上课呢！”
黄老师一愣，填表？难道这就是被推荐到上级的三好学生？
黄老师登时就明白了！这就是唯成绩论！
不能一个孩子学习好了，就什么都好！
这样的孩子，我就不信他思想品德过得了关！
即便这孩子成绩再好！无论是谁推荐的，在我这里也过不了关！
黄老师冷冷地说道：“你回去吧，我告诉你，这次推荐你就别想了，叫你们班主任来一趟。”
什么？
困难补助没有了？这是不是没有给她送礼啊？
这娘们长得一本正经，怎么这么黑！棒梗冷冷地想到。
308.甭以为孤儿寡母好欺负！
黄老师低头看了一会儿文件，感到棒梗还没有离开，抬头一看，果然棒梗现在自己面前，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一副了然模样。
黄老师一愣，这孩子要干什么？脸上笑容什么意思？
“我们家困难，这个全校都知道，连交学费的钱都没有，哪有钱给你。”棒梗冷笑着说道。
黄老师这个气啊！
这是孩子吗？
这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吗？怎么这么市侩！
黄老师还真想不到，棒梗八岁的经历，有了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言传身教，再加上傻柱和一大爷提高，其心智成熟程度，已然不是一个八岁孩子所能比拟的了。
棒梗能偷鸡，而且还能把它给做成叫花鸡，还知道找酱油。
这些是八岁孩子能做到的吗？
棒梗的本事，不亚于曾经的住在关帝庙中的那些“大锅伙”。
而且大锅伙也难得吃上一次叫花鸡。
“出去！叫你们班主任过来！”黄老师生气地说道。
棒梗丝毫不理会黄老师气急败坏地模样，冷笑着说道：“我还就告诉你，滋要是这次名额里面没有我，我就上教育局告你们去！甭以为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说完棒梗气势汹汹地出了门，duang的一声，将门重重地摔上了！
“姥姥！”
门外面传来棒梗狠狠地声音。
黄老师气得满脸通红，用力一拍桌子，太欺负人了！
这是哪个班的孩子！必须得请家长！
要不然这孩子没法管了！这一届老师实在太难干了。
咦！
黄老师这才想了起来，刚才忘了问这孩子究竟是那个班的了。
棒梗心里也十分生气！
这都叫什么事啊！还能有点组织不能！
还不如四合院呢，三个大爷把院里的是主持的多好！
尤其是一大爷，每一次街道慰问，那里会少了自己家！
瞧学校整出来的这点子破事！
不就是两块五毛钱吗！麻烦成什么样了？不冲自己要不就得了，还得填表申请，等候审批。
谁知道即便是这样，还有人中间挡横！
要不要找两个人，在学校外面劫着她，揍她一顿？
傻柱说过多少次了，谁在学校惹了自己，就跟他说，他找两个人狠狠地揍他！
傻柱别的不行，炒个菜啊，吵个架啊，打个人什么的，整条胡同倒是头一位。
许大茂那么外场一个人，为什么怕傻柱啊？
打不过傻柱是一条，傻柱比他横也占着很大一个原因。
傻柱食堂上班，盛菜的勺子偏上一偏，那朋友不就来了！
轧钢厂里面不少刺头青工，都和傻柱好着呢！
或者说都和傻柱手里那把马勺好着呢！
甭管和谁好了，反正随便找来两个人，揍那个娘们一顿，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看那娘们长成那个熊样子，能有朋友吗！
棒梗气哼哼地边想边走，伸手推开了教室门，走向自己的座位。
棒梗懂事，知道冉老师对自己毕竟不错，那个眼镜娘们对自己那样，这笔账不能算到人家冉老师身上，有什么事还是下课再说吧。
其实冉老师长得要比眼镜娘们好看多了，犯不上得罪冉老师。
能让就让让吧，一大爷不是总说吗，耍光棍得耍到点子上，见谁都耍光棍，那就不是光棍，是空子！
江湖上花花轿子人抬人，互相留个脸面，今后彼此也好相见不是。
要说一大爷说的对！毕竟跑过江湖，逛过胡同的主，见识就是不一般，今天这面子我得给足冉老师，进了教室不言语地坐那儿就得了，冉老师今后不得高看我一眼啊！
棒梗得意洋洋，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推门进了教室，头一低，坦然地走向自己座位坐了下来。
冉老师一愣，什么情况？不是让他去教导处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贾梗？不是让你去教导处吗！”冉老师面沉似水地问道。
棒梗一愣，疑惑地看向冉老师。
这面子已经给足你了，你瞎打听什么？这不就是给脸不要脸！
一大爷说了，面子都是朋友给的，脸可是自己丢的！
“什么事你们先商量好了，你让我去教导处填申请表吃补助，教导处那个戴眼镜的娘……老师什么都不知道啊！瞧把他给横的！不知道老师靠着学生吃饭啊！”棒梗再也忍不住了，冷声说道。
棒梗心里有气，这还怨上我了！这帮子还真都是饭桶！
这一点事都办不好，不就是一些上传下达的小事吗！
用一大爷的话说，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冉老师一愣，放下了手里的粉笔问道：“谁说让你去填表领补助了？”
棒梗也愣，瞪着冉老师说道：“不吃补助你让我去教导处干嘛？看花啊！”
“你没交学费！到教务处是让你去说明情况！”冉老师也生气了，这什么孩子，脑筋都使什么什么地方了你说！
棒梗一听就急了，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高兴地说道：“说明什么情况！我们家情况还用说明啊！我们家困难你不知道啊！我们是孤儿寡母你不知道啊！我们家就我妈一个人上班你不知道啊！说明情况？你们这是欺负孤儿寡母！我到教育局那里告你们去！”
棒梗熟练地一连串地将这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这话，棒梗已经会背了！
街道上负责收水费的王管理员，只要一来他家收水费，贾张氏立马就是这一大串，基本上王管理员都是铩羽而归！百试不爽。
只不过最后一句话是我到主任那里告你们去！棒梗聪明，知道把最后一句话给改了一改。
冉老师都蒙圈了，八岁啊！这不都成小妖精了！
棒梗说到这里，还不解气，冲着孙思甜说道：“小妞，咱俩一个院的，你给她说说，我们家困不困难！”
孙思甜脸一红，低头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好久没吃过大白兔了，小酥肉更是连尝都没尝过。”
棒梗一愣，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孙思甜，冷笑着说道：“行啊！学会告状了！今天晚上，我就让傻柱上你们家！问问孙海富究竟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309.他们家的学费，那可不好要
孙思甜吓了一跳，傻柱的威名，她可是一清二楚。小时候她爸爸就没少拿傻柱吓她。
“还哭，傻柱来了！”
没锋孙思甜一哭，孙海富总是用这句话吓唬她。
这可怎么办？这不是给家里闯祸了！
孙思甜无助的眼神，哀求地望向冉老师。
冉老师一愣，她实在搞不明白傻柱是谁，听贾梗这话的意思，傻柱就好像他们家豢养的恶犬一样，让他咬谁他咬谁。
“贾梗，现在你就去教导处，说明你学费为什么不交的原因……”
冉老师刚说了一句，棒梗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给你说了多少遍，我们家没钱！我们家人口多，我们家穷，我们家孤儿寡母，我们家交不起学费，车轱辘话反正说，有意思吗！”
这是什么学生！
天天孤儿寡母挂在嘴边，一副弱势的模样，但是家里却养了恶犬。
天天叫喊着家里困难，却吃的用的比谁家都好，大白兔、小酥肉，这些食物，不要说条件不好的，就是条件好的，那也不是说吃就能吃上的。
这就是在薅羊毛啊！
这种人要说还真不多见，怎么就让我给摊上了。
叮……
下课铃响了，冉老师如逢大赦，大声说道：“下课。”
棒梗站了起来，率先朝着教室门走去。
冉老师叫道：“贾梗！干什么去！”
贾梗不屑地看了一眼冉老师说道：“废话！我尿尿！说这多话嘴不渴吗？”
说完话，贾梗扬长而去。
冉老师都被气蒙圈了！什么师道尊严，什么长幼有序？
到了棒梗这里，居然都成了屁话！
今天非得和他较较这个劲不行！
冉老师想到这里，皱着眉头，朝着教导处走去。
黄老师见冉老师进来，抬头看她脸色不对，关心地问道：“小冉，怎么回事？怎么气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啊？”
冉老师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休息不好也就算了，关键是我们班上那个贾梗同学的学费，太让人闹心了。”
“怎么？还没收上来？不过也是，有些家里确实有困难，但是也达不到免收的条件，咱们也只能再催催了。”黄老师颇为赞成地说道。
“贾梗家里也不是特别困难，关键是……关键是……”
说到这里，冉老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怎么了？不困难为什么不交？”黄老师见冉老师犹豫，不明所以开口问道。
“他们家就是不想交，所以即便是我再催也没有什么用。”冉老师说道。
“不会！现在哪还有这种不讲理的人啊？过去那个郭粪霸知道吗？最后落什么好下场了？”黄老师不屑一顾地说道。
“就知道您不信，要不然你把闫老师找来，他可是和棒梗家一个院的，最了解情况了。”冉老师说道。
黄老师将信将疑地看了冉秋叶一眼，有一些犹豫。
冉秋叶她还是比较了解的，除了嘴稍微大一点，看上去稍微显老了一点，有稍微有点地包天之外，人也没有什么毛病。
按理说不会说瞎话。
但是现在居然还有耍无赖的人，黄老师实在是有些不相信。
不过说不相信吧，这事还真说不好，就比如刚才那个混小子，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无赖吗！
黄老师是教育工作者，自然对这些问题很有研究。
孩子之所以会出现问题，指定和孩子的原生家庭有关系。
一个自私自利的家长，养不出正直无私的儿子。
黄老师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对了！
比如说剧中的棒梗，那就是活生生的一个白眼狼+变色龙。
从他插队回来，安排工作这件事情上来看，足以说明问题！
眼里只有利益，把有奶就是娘这句话诠释到了极致。
如果傻柱没有给它安排一个好工作，它会和傻柱和解？
黄老师顺手抓起了电话，拨了几个号，随口说道：“三年级教研室吗？教导处黄明珠，让闫老师到我办公室一趟。”
不一会儿三大爷就过来了，一进门三大爷笑着说道：“黄主任，找我什么事啊。”
“闫老师，你们院贾梗他家情况您清楚吗？”黄老师没有客套，开门见山地说道。
三大爷一愣，脑筋急转，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冉老师，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
看来这件事和冉老师昨天去院里秦淮茹家催学费有关系。
那黄老师问话的目的是什么？
催学费？还是减免学费？为什么这件事要问自己？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决不能趟这趟浑水！三大爷顷刻之间就打定了主意。
“贾梗？”三大爷眉头皱起，仿佛在想这个人是谁，眼睛疑惑地看向黄老师。
冉老师撇了撇嘴，十分佩服。
四合院里都是人精，别的不说，三大爷这份演技，就连仲星火都比不了啊！
黄老师见三大爷发呆，笑着说道：“不是你那个班的，冉老师那个班上的一个同学。”
“噢，怪不得。”三大爷若有所悟的点了头，接着说道：“他家也在我们院住？”
黄老师点了点头，三大爷这才一副了然模样说道：“一点印象都没有啊。不过也难怪！我们这个四合院，是过去一个贝子府改的，大着呢！四进的院子，再加上后面原来花园改的大杂院，几百口子人呢。”
黄老师看了一眼冉老师，意思是，你瞧瞧，人家闫老师连人都不认识，你让我怎么问。
冉老师早已经料到三大爷会唱这一出，毫不犹豫地说道：“闫老师不知道贾梗他们家啊？”
“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三大爷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那好啊，正好晚上我再去贾梗家里一趟，你陪我一起去吧，反正你们都一个院，也走不了两步，到时候您给他们家长宣讲一下政策，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你出面至少比我强不是？”冉老师笑着说道。
三大爷一愣，整个脸上都变了颜色，这要是自己敢去秦家要钱，贾张氏还不得给自己骂个狗血喷头啊！
“好啊！冉老师这个主意不错，我觉得可以……”
黄老师兴奋的话还没说完呢，三大爷已然激动地说道：“贾梗？是不是秦寡妇的儿子？一直想着他姓秦呢，勐然一说，我还真没想起来！”
三大爷说到这里，脸孔一板说道：“他们家的学费，那可不好要！”
310.一大爷对付女老师有办法
黄老师一愣问道：“闫老师，这么快想起来了？”
“嗨！这不就是那个贾字闹得吗，我们院人都不叫他贾梗，都叫棒梗。今天一说，我这才想起来，原来这孙子……这孩子姓贾，跟他奶奶一个姓。”三大爷笑着说道。
“跟奶奶一个姓？听着怎么这么乱啊？”黄老师满脸蒙圈说道。
“是乱啊，要不然秦淮茹在院里怎么能那么大势力呢？”三大爷都囔着说了一声。
“你说什么？”黄老师更蒙圈了，犹豫着说道。
“没事。我倒是觉得没必要去贾梗家要钱，估计也要不来。”三大爷摇摇头说道。
“他家困难？”
“困难？谁家不困难？我们一大家子，就我一个挣工资，我们家小四小五上学拖欠学费了吗？这就不是困难的事！再说了，他们家吃的比我们家还好呢。”
三大爷一听黄老师说棒梗家困难，当时就急了，一连串说了许多之后，突然就想起了昨天爆米花的事，大声地说道：“就拿昨天来说，人家棒梗都不稀罕吃玉米的爆米花，非要吃大米崩出来的爆米花！这是困难？过去地主家的少爷羔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不困难干嘛不交学费？”
“赖账呗！就他那个奶奶，还有秦淮茹，说不了几句话，就把孤儿寡母挂在了嘴边，好像我们院里人都喜欢欺负他们似的！”三大爷不屑地说道。
冉老师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贾梗也天天把孤儿寡母挂在嘴边，好像挡箭牌一样。”
黄老师一听“孤儿寡母”四个字，觉得熟悉，在哪听过一样，想了一想，终于想起来了。
啪！
黄老师用力一拍桌子，看着冉老师问道：“小冉，你刚才是不是让贾梗教导处了？”
“可不是吗，刚才回去居然还给我发脾气呢！”冉老师说道。
“这就对了！要说别的孩子，我还不太相信。但是你要说是那孩子，不用问，一准就是这事儿！忒没有规矩了！”黄老师说起来也是一肚子气。
“谁说不是呢！这孩子活生生的被家里人给惯坏了。”三大爷摇了摇头说道。
“你说他们家那个条件，就算是惯孩子，那物资基础也跟不上啊。”黄老师困惑着说道。
“秦淮茹人选好着呢，在四合院那是人见人爱，谁不想和她多说两句话啊！好朋友多了去了，什么傻柱、一大爷、许大茂，都和她关系深着呢！”三大爷不许羡慕地说道。
“闫老师说的不错，就在前两天，人家贾梗还吃小酥肉呢，椒盐小酥肉，拿着当零食吃。”冉老师点了点头说道。
“小酥肉？贾梗的零食居然吃小酥肉！”黄老师震惊地说道。
三大爷也吃了一惊，大声说道：“不用问，指定是傻柱孝敬的啊！”
黄老师顿时就怒了，大声说道：“像这种学生，我们就不能上家去要学费了！人家这是看咱们笑话，那我们当叫花子呢！”
“那怎么办啊？”冉老师为难地说道。
“小冉，通知贾梗，今天下午，家长必须来学校讲明情况，补齐学费。”
说到这里，黄老师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们这是学校，不是过去的私塾！我们收的学费，也不是教书先生拿得束脩！收学费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学校更好的发展？”
“是啊，道理我明白，但是我给他们家讲不明白啊。”冉老师委屈地说道。
“我会让他们家人明白的。”黄老师澹澹地说道。
叮……
上课铃声响起，外面玩的孩子们纷纷跑进教室。
棒梗不着不急地慢慢迈着四方步，走向教室。
有什么可着急的！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东西！
前面是有饺子还是有包子啊，居然跑成了这样！
包子！
棒梗一下子想到了，今天可是轧钢厂食堂开包子的日子。
再去偷包子，棒梗是不敢了。
那个肖彬不好对付。
不过让傻柱孝敬梗爷梗爷几个包子不过份吧！
要是傻柱不肯，就让母亲三天，不！五天不许进傻柱的门！
看看傻柱下回还敢不敢！姥姥！
棒梗胡思乱想，铃声落了半天，这才走到了教室门口，伸手准备推门。
“贾梗！”
后面一个声音响起，听起来不像是冉老师的声音。
尼玛谁啊！这么没有礼貌，直接就敢称呼名字！
棒梗回头，眉头就皱起来。
教导处那位眼镜老娘们。
“什么事？”棒梗不耐烦地说道。
看来是听着自己说去教育局告她，害怕了，来找自己平事的。
要不然怎么不是把自己叫去，而是亲自来了呢？
没有那个容易！
梗爷我不原谅！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跟我去一趟教导处。”黄老师说道。
“不去！有什么事就在这说！这要是说不清，咱们就到教育局！总有地方能说理！我还就告诉你，我们家传统，不畏权势！你也打听打听，上一任居委会主任，就是让奶奶告歇菜的！待会儿下课了，我就到教育局告你去！”棒梗恶狠狠地说道。
“贾梗！既然你不去教导处，那咱们就在这儿说了。今天下午，你的家长必须来学校教导处，说明你拖欠学费的原因，并且补交学费！要不然，就别来学校了！明天你就进不了校门！”黄老师生气地说完，转身离开。
尼玛什么情况？
怎么变的这么横了？
怎么办？
一大爷不是说他们不敢吗？只要是自己在学校不打架，他们就拿自己没辙吗？
棒梗脑子一下子懵了。
得找一大爷商量商量，人老奸马老滑，这种事还就得找他商量，打人的事交给傻柱。
一大爷和傻柱，不愧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奠定了自己在四合院的地位。
对！
我得去找一大爷，对付这些老师。
据说一大爷对付老师可有一套了！尤其是女老师！早些年间，在那些胡同里，听说一大爷没少对付女老师，而且有时候一次对付好几个呢！指定有经验！
想到这里，棒梗兴冲冲出了学校门，朝着轧钢厂走去。
311.捡了几块铜
棒梗离开了轧钢厂子弟小学，走在大街上，看着几乎没有什么人的街道，心里有些蒙圈。
这个时候，一大爷应该在哪呢？
肯定是在轧钢厂里面上班啊！
怎么进？
从大门直接进去？
门卫那位秦大爷不得问三问四啊！
自己不得说是谁家的孩子，找大人什么事啊？
之前那都是说找母亲拿钥匙的，但是那个时候是放学时间！
现在呢？
好学生这会儿都应该在教室里坐着不是？哪有朝外面跑的？
秦大爷要是把秦淮茹找来怎么办？
不得问自己怎么回事？
得想个办法，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棒梗打定了主意，围着轧钢厂的围墙，朝着北边走去。
在棒梗印象里，那边有一个狗洞，自己这个身板，正好能够钻过去。
转了十几米，果然看到了一个脸盆大小的狗洞。
棒梗高兴了，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哪里有付出，哪里就有收获。
棒梗趴在地上，眯着眼向里面看了看。
还行，里面虽然有点窄，但是自己过去应该没问题。
棒梗说钻就钻，毫不犹豫，刚爬了两步，右手就摁住了一摊软绵绵的东西。
一阵臭味飘了起来。
尼玛谁家的狗，这么没有素质！
不用把手放在鼻子下面闻，棒梗就知道摁着狗地雷了。
左手向前，又是一下。
棒梗心里这个气，这尼玛是进了狗厕所吧！
又爬了两步，脑袋已经从狗洞中钻了出去，但是腰卡在那里了。
尼玛棒梗太胖了！
棒梗磨着腿，拧着腰，使了半天劲，这才钻了出来。
这下热闹了，裤子上，柱子上全是狗屎，宛如唱了一出黄金台。
这可怎么办？
浑身都是狗翔，怎么去见一大爷，这得多丢人啊！
还是找个地方先洗洗，然后再去找一大爷。
棒梗左右看了看，不远处，有一个车间，快步走了过去。
车间里面机器轰隆隆的响，不时传来工人师傅们铿锵有力的吆喝声。
水管在车间外面，一排水龙头，这会儿工人师傅都在里面干活呢，水管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棒梗一边洗手，一边四处撒摸，他想找块抹布擦擦身上的狗翔。
眼睛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抹布，但是却眼睛一亮！
墙角那边有几块黄铜！
棒梗眼珠急转，自己来轧钢厂找一大爷为了什么？
还不是想让他给自己平事！
自己这个样子让他看见了，不丢人啊！
如果要是把这几块铜给顺走，找到后街陈老三，那不就有钱了？
有了钱，不就不用找一大爷了！
尽管现在收废品的都国营了，这玩意儿不好卖。
但是有陈老三啊！他爸爸就是打小鼓的！现在还偷摸干着呢！
棒梗什么不知道啊？鸡鸣狗盗这些事，棒梗机灵着呢！
就这么办！
棒梗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墙角，将几块黄铜放进了书包里，撑得鼓鼓囊囊。
棒梗毫不迟疑，装完了黄铜，站起身来朝着狗洞走去。
尼玛刚洗干净，又得再来一次。
不过好在这一次有战利品不是？
皇军偷着了鸡，这就回炮楼了！
车间里面。
一个工人使劲吸了吸鼻子，皱眉说道：“什么味？”
几个工人也停了手，疑惑着说道：“谁把厕所挪地方了？”
“废话，厕所怎么挪地方？横不是谁掉厕所里了吧！”
“快去看看！”
几个工人说着话，出了车间。
“在那呢！在那呢！尼玛整个一个移动的厕所！”一个工人指着棒梗背影说道。
“看这身材怎么这么像二车间大个子！”
“拉倒吧！大个子个头是矮，那也没有矮成这个样子啊，没见还背着书包呢。”
“书包？那就是一上学的孩子！瞧人家，书包鼓鼓囊囊的，得装多少书啊！指定是好学生。”
“好学生？你可拉倒吧！现在好学生都在教室里坐着呢！”
“那他书包里是什么，怎么这么鼓？”
“哎呀妈呀！那几块黄铜哪去了？明明我刚才放在墙角，就说一会儿把它们退库，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不见了？”
“黄铜不见了？”一个工人瞬间明白了过来，指着棒梗吼道：“站住！”
棒梗见后面有人喊他，撒腿就跑，只要能钻过狗洞，你们又能奈我何啊！
想到这里，棒梗不但没停，反而是撩开了大腿，快步朝着狗洞奔去。
也该饶棒梗这小子倒霉，追出来的这几个青工，都是厂子里的民兵，其中有两位还是复原军人。
一见棒梗撒丫子，几个人招呼了一声，就追了过去。
棒梗听到后面脚步杂乱，丰富的经验告诉棒梗，这是人家主家追过来了！
自己可得快着点，要是抓不着，这就是捡的，要是被抓住，那可就是偷了。
棒梗急急如丧家之犬，快快似漏网之鱼，眼看就要跑到狗洞那边了。
“他要钻狗洞，包抄他！包抄他！”后面一个工人大声喊道。
几个工人散开，围了上去。
棒梗想要钻狗洞，一个工人堵在了狗洞前面。
棒梗一看不是路，斜刺里就窜了过去，那个青工跟着就过去了，谁知道人家棒梗多机灵啊，这一招是声东击西！
青工刚过去，棒梗就折了回去，一头扎进了狗洞，也不管翔不翔了，快速的想要钻过去。
可是棒梗忘了，自己原本就肥，再加上腰上那个鼓鼓囊囊的书包，登时就卡在那里了。
脑袋和上半身在墙外面，腰部以下在轧钢厂里面，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
有几个过路的看了棒梗只纳闷，这小孩是谁？
这个姿势怎么这么像五行山下的孙猴子呢？
一个过路的蹲了下来问道：“小孩，怎么回事啊？”
棒梗大喜，连忙说道：“师傅，师傅，帮帮忙，把我拉出来吧，我进去玩，卡里面了。”
路人也是一个热心肠，想到没有想，伸手拉住了棒梗双手，说道：“悟空……孩子，我可使劲了啊！”
棒梗连连点头，宛如小鸡啄米。
路人使劲一拽，棒梗跟着的他的劲向前勐然一拱，突然觉得自己两只脚也被拽住了。
棒梗一下想起来了，这是追兵到了！
尼玛这可怎么办？不会把我给分了吧！棒梗想到这里，顿时红了脸色。
312.找易中海？走错地方了吧！
路人拽了一下，居然没有拽动，脸上不由得一红，于是又加了一把劲，谁知道这一次不仅没有拽过来。棒梗还向后缩了一缩。
尼玛挡横！不知道老子练过举重！我倒要看看今天拉不拉得出来！
路人较足了力气，用力一拉。
轧钢厂里面是两个青工，一个人拉了棒梗一只脚，想着轻而易举就把棒梗给拉出来了。
跟个小柴鸡似的，尽管柴鸡肥了一点，那会有多沉，咱们工人阶级有的是力气！
谁知道刚刚拉进了几寸，居然又被拉出去了！
哎幼，小瞧这孩子了，还练过鲶鱼钻呢？
这个把式小时候在天桥咱可练过，四五个大小伙子都拉不住！
看来甭看这孩子小，可是一个练家子！
“再来两个！我就不信拉不出来！”
几个人上来。七手八脚地拉住了棒梗的几只腿，使足了力气，用力拽过来。
棒梗身子勐然向墙里，一退。
路人身子被棒梗一带，差点撞到墙上去。
“尼玛较劲是吧！老子就喜欢和人较劲，单位都叫我杠头！我还怕你们！”
路人一边都囔，一边使劲朝外面拉着棒梗，为了加大力量，路人一只脚还蹬在墙上助力。
“大家伙再卖卖力气，加把劲！”墙里工人们加油打气。
棒梗可就惨了，如同拔河绳子，一会儿左，一会右。
“疼！疼！疼！”棒梗头上了都冒了冷汗。
“爷们，忍一会儿！咱们能输给他？姥姥！”居然路人咬着牙，身子尽量朝后仰去，大声地说道。
“墙外面那人怎么回事？是不是小偷同伙啊？出去几个人，把他也给抓了！”墙里面有人低声说道。
路人听了一愣，尼玛什么情况！
这厮不会是小偷吧！
很有可能，要不然有大门不走，干嘛钻狗洞呢？他又不是狗！
如果这家伙是小偷，那自己岂不是助纣为虐了！
路人想到这里，吓了一跳，连忙撒手。
双方正在僵持，其中一方突然撒了手，最倒霉的是谁？
对方？
不是！最倒霉的是绳子！
棒梗重重摔在了地上，随后一股大力将自己从狗洞拽了进去。
小肥脸和地面摩擦，那点子狗翔，一点没剩，都抹到脸上了。
几个工人咬牙切齿地使着劲，突然对方力量一空。一齐朝后面摔去，棒梗也被一下子拽了进来。
棒梗余势不衰，正好摔倒一个青工身上，和那位脸对脸。
青工看见一张小肥脸上，沾满了狗翔，再也忍不住，朝着棒梗脸上就吐了。
棒梗被喷了个满坑满谷，趴在那里，撅着个屁股发呆。
“这尼玛什么姿势！有这么惨吗？”一个青工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认出来了，我们院的，秦淮茹家儿子，棒梗！这姿势他家家传，从贾张氏那辈就会。”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姿势有个名字，叫做想挨说不出来！秦家绝学，三十六式之一。”
“其余三十五式呢？”
“问秦淮茹去啊！问我干什么，我哪知道去！”
几个青工开着玩笑站了起来，一个工人说道：“小曹，这小子也是你们四合院的？”
刚才认出棒梗的小曹说道：“是啊，不信，我问他。”
小曹说完，看了一眼棒梗，皱了一下眉，说道：“哎呀，都成什么样！掉粪坑里了，也不说回家洗洗，就这都来厂里偷东西了？有这么着急吗！”
棒梗抬头看了一眼小曹，一眼就认出来了，和自己一个院的曹文斌。
之前没有接班的时候，还是院子里的孩子头呢！棒梗也没少跟着曹文斌屁股后面瞎跑。
棒梗看到曹文斌，宛如看到了救星，大声喊道：“哥哥，怎么是你啊！”
曹文斌一听就不乐意了，把手一下子举了起来，但是看到棒梗脸上没有一点下手的地方，叹了口气又把手收了起来。
这要是一巴掌抽过去，是不是就是替他洗脸了。
“叫谁哥呢！你妈叫我文斌兄弟，你喊我大哥，咱们仨平辈！”曹文斌不高兴地说道。
“叔，曹叔！”棒梗连忙改口。
“这孩子挺机灵啊。”一个工人笑着说道。
“那是，在我们院里，滋要是放在方面的东西，那人家棒梗就能捡！”曹文斌笑道。
“怎么办啊？这拔了半天河，总算把这小子给逮回来了！下面怎么办啊？”曹文斌喘了口气说道。
“什么怎么办？韩主任已经打电话报告保卫科，保卫科长说了，马上派人过来。”
“报告了？”曹文斌一愣问道。
“可不是报告了。”
曹文斌叹了一口气说道：“棒梗，不是曹叔不给你说话，你曹叔我也是个大头工人，什么长也不带，要是没报告保卫科还好说，既然报告了我也没辙！”
棒梗听了一阵着急，上一次自己可是有过保卫科的经历。
人家科长说了，这是第一次，教育教育算了，要是有下回，可是老帐新帐一起算。
自己这下子说不定就要被清算了。
“曹叔，我没偷东西。”棒梗苦着脸撇嘴说道。
“知道，你那是捡的。”曹文斌笑道。
“真是捡的。”棒梗认真地说道。
工人们看着棒梗一本正经地解释，又看看他旁边鼓鼓囊囊地书包，笑着不说话。
“真的，我进来就是为了找一大爷，结果身上沾了些狗屎，本来想着洗洗，结果就捡了这些。”棒梗认真地说道。
“这是你们院谁家的孩子？”韩主任冲着曹文斌问道。
“秦淮茹家的棒梗。”曹文斌说道。
“一大爷又谁啊？为什么秦淮茹儿子要找一大爷呢？”韩主任又问道。
“一大爷是我们院里管事大爷，咱们厂二车间易中海。至于找他干什么？兴许是秦淮茹派棒梗来约时间的吧。”曹文斌顺口说道。
“约时间？他俩不是一个车间吗！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韩主任眉头一皱问道。
“那谁知道去啊，大官人找金莲妹子，中间不也得让王阿姨传个信吗。”曹文斌笑着说道，这话引起了众人一阵哄笑。
韩主任这才意识到曹文斌在开玩笑，也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要说还真是难为秦淮茹了，怎么就培养出这么坚强一孩子，这都人赃并获了，还在这演戏呢！找易中海？走错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