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来晚了
轧钢厂食堂。
餐厅里热闹成了一片。
身材瘦小的职工胡八一惊喜地叫道：“连山回锅肉！我们老家的特色，咱们厂食堂居然有人会做！”
张大憨笑道：“原来这道菜叫做连山回锅肉啊，我说和一般的回锅肉怎么不一样呢。”
“快来尝一尝，巴适的很！”胡八一咬了一口，兴奋地叫道。
“这么长，怎么吃啊？没见过回锅肉长这个样的。”一个职工皱眉说道。
“你晓得撒！这就是我们连山回锅肉的特色，又叫做大刀回锅肉，吃得就是这个焦香。”那位连山职工笑道。
“我来吧。”北食堂的厨师乔师傅站了起来，将连山回锅肉，用剪子剪成了一个个的小条，放在了每个人的身前。
“还真是好吃。”
“味道真不错。”
“我投这个回锅肉一票。”
食堂的职工见大家吃的热闹，也忍不住凑了过去，胖子捏起了一块，放在嘴里。
“这就是我师傅的秘制回锅肉吧？还真不一样，怪不得不让我看呢。”胖子颇为得意地说道。
杨师傅也吃了一块，脸上神色不定。
尽管杨师傅厨艺不行，但是人家毕竟是个厨师，在吃上面的经验，要远远高于一般人。
杨师傅一口就吃出来了，这尼玛绝对不是傻柱的手艺。
回锅肉是川菜的经典菜式，基本上每个厨师都会炒，但是其中高下判若云泥。
傻柱做的回锅肉，确实好吃，而且鲜味独特。杨师傅也猜了，估计是傻柱的秘方特制。
但是这道回锅肉，和傻柱炒出来的味道，迥然不同。
一个厨师炒同一道菜，尽管菜的外形有可能改变，但是味道绝对不会差别那么大。
所以这道回锅肉，定然出自肖彬之手。
单论味道而言，肖彬的这道回锅肉，比起傻柱那道，味道上有了许多差异。
傻柱炒的回锅肉，杨师傅知道，提鲜用的是糖。
但是这道回锅肉，好像在酱料上有些不一样。
乔师傅显然也尝出来了这一点，连夹了几快子，放在嘴里不停地咀嚼，琢磨着滋味。
对于一个厨师来说，做为评委，其实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乔师傅，怎么样？不一样吧？”杨师傅笑道。
“不一样，这道回锅肉，不是单纯用的豆瓣酱。”乔师傅摇了摇头说道。
“对头！这就是我们连山回锅肉的特色，几种酱料合成，不是单独的豆瓣酱。”那名连山职工笑道。
“知道是哪几种料吗？”乔师傅兴奋地问道。
“不晓得，我只晓得吃，那里晓得怎么做幼！”
杨师傅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这是找到同行了。
厨房。
肖彬懒散地坐在凳子上，大长腿伸出去，看上去颇为没品。
傻柱反倒是有些坐不住了，眼睛不时地望向厨房外面。
肖彬的这道菜，让他有了危机感。
更加让他担心的，是刘一手。
刘一手的厨艺，傻柱甘拜下风。
不仅仅是傻柱，就连傻柱爸爸何大清，也是望尘莫及。
何大清一直想让刘一手收傻柱为徒，但是刘一手虽然没有明确说不肯，但是一提起拜师，刘一手总是打哈哈，顾左右而言他。
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大清自然明白了刘一手的意思，也就不再提这一件事。
后来刘一手调进了京城饭店，也搬出了四合院，渐渐地傻柱就忘了这件事。
谁知道肖彬居然有把这件事重新翻了出来。
有了刘一手这个师傅，傻柱怎么和人家比？
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张大憨一聊帘子，没有进门，站在门外面说道：“两位大厨，外面评委有请。”
傻柱和肖彬跟着出了厨房，到了餐厅外面。
餐厅评委席上的各位已经正襟危坐，神态庄重。
肖彬一眼看到了自己父亲和和杨厂长坐在第一排。
父亲笑眯眯冲着自己笑，肖彬只是一愣，随后朝着父亲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肖望海看到肖彬这个动作微微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是看儿子这个表情，应该不是坏意思，也学着儿子的手势比划了一下。
“暗号照旧？”杨厂长开着玩笑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从哪学来的，反正比葫芦画瓢呗。”肖望海笑道。
“这就是肖彬？年纪这么小？”
“小伙倒是挺精神的，一来就能和傻柱比试，估计也有两把刷子，虽败犹荣啊！”
“看不出来，这么小年纪，就能和咱们厂第一大厨傻柱同台竞技，不简单！就算是输也值了。”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即便是评委席上，这些职工代表也好奇地看向肖彬。
议论声虽然对肖彬称赞，但是对于他这次和傻柱的比赛，却并不看好。
毕竟傻柱已经成名多年。肖彬就算从小就练厨艺，那也比傻柱少不少年啊！
吭吭！
李副厂长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下面议论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李副厂长清完了嗓子，这才将张大憨递过来，折成方块的白纸展开。
李副厂长看了一眼白纸上的内容，又抬眼看了一眼观众席，冲着杨厂长笑了一下说道：“厂长，你看成绩出来了，咱们就宣布？”
“你是考评组长，你说了算，我就是一观众，你不用考虑我太多。”杨厂长笑道。
“那我就宣布了。”李副厂长说完，面孔一板，威严地看了看大家，又转头看了一眼傻柱和肖彬，这才大声说道：“本次技能选拔赛，厨师组比赛，经过专业人士评判，职工代表评议，胜出的是……”
李副厂长停顿了下来，看向观众席，这才发现没几个人紧张。
是啊，都是别人的事，自己干嘛紧张啊！
就算是肖望海，脸上也一丝一毫的异样神色也没有。
肖望海已经想通了，成绩无所谓了，只要肖彬一败，正好自己就坡下驴，给杨厂长提一提肖彬换车间的事。
肖彬也不紧张，云澹风轻地看着下面，嘴角轻轻扯起，露出澹澹地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着观众席。
284.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傻柱看上去就比肖彬紧张多了，眼神犹疑，不时地看向李副厂长，神色有些惶恐。
最关键的是傻柱居然手里还拎着炒菜的马勺。
傻柱可能太激动了，居然出来的时候，忘记把马勺放回去了。
“二号选手！”李副厂长大声地说道。
“当啷！”傻柱手中马勺掉落在了地上。
“二号选手？谁啊？”
“谁是二号选手？”
“废话，肯定是傻柱啊！你瞧他高兴的，手里马勺都拿不住了！”
职工们又是议论纷纷，将眼睛望向傻柱。
张大憨又连忙将一张纸片交给了李副厂长，李副厂长看了一眼，面带不悦，但还是不情愿地喊道：“二号选手是肖彬！”
李副厂长不想在这件事情多浪费时间，而是一口气的喊道。
“肖彬！”
“居然是肖彬！”
“傻柱呢？”
“那还用问，第二名呗。”
“噢，这成绩也不错。”
“废话！傻了你，瞅瞅几个人比赛！”
食堂职工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看向傻柱和肖彬。
李副厂长看起来很是不悦，宣布完成绩就站了起来说道：“比赛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傻柱，气哼哼地转身离开。
李副厂长尽管非常生气，但是人家基本礼数却是不缺。走到杨厂长那里客气地说道：“杨厂长，我这这还有点事情，就先过去了。”
“走吧，走吧。该忙都忙去吧，剩下的事就交给谢科长和温科长他们去办。”杨厂长老神在在地说道。
“那咱们也走吧？”肖望海欣慰地站了起来说道。
“不和儿子说两句？”杨厂长笑眯眯地道。
“不了，回家机会多着呢。”肖望海憨厚地说道。
曲终人散。
不一会儿，食堂里面，就剩下食堂的人了。
大家都看向主任刘大头，默不作声。
傻柱原先以厨艺在厨房技压群筹，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但是现在肖彬却超过了他。
这个座次怎么排啊？
杨师傅兴奋地看着刘大头，眼睛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心中打着主意。
如果能选择，自己一定站在肖彬这边。
原因很简单，肖彬固然精通厨艺，但是他才来厨房几天啊？什么都不懂，不得问自己一个老师傅啊？
当初为什么会让自己暂时代理组长啊？还不是因为考虑肖彬作为一个新人，镇不住厨房这些人？
关键是傻柱怎么安置。
最好当然是傻柱有自知之明，自己主动离开轧钢厂，最不济也要离开食堂厨房。
但是看样子，傻柱没有这个想法。
要说也是，毕竟是国营大厂，别人挤都挤不进来呢，谁会自己让出去。
如果能将傻柱发配到北食堂，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杨师傅患得患失，心里紧张地考虑着，几次想开口说话，最后还是闭嘴不语。
“什么情况？比赛结束了吗？傻柱赢了吧？肖彬你也不用灰心，输给傻柱不丢人。”
刘岚大步走进食堂，看到大家都聚在餐厅，笑着说道。
“我不灰心。”肖彬脸上笑容灿烂。
“我就喜欢看你笑。真是阳光灿烂。”刘岚有些发痴地看着肖彬笑脸，突然说道：“你不是还没分吗？要不然来我们外台吧？我们这边可都是大姐阿姨，有你小子乐的。”
肖彬吓了一跳，不再云澹风轻，连忙说道：“算了吧，我在里台挺好，不想再换了。”
“里台有什么意思，我可跟你说，傻柱心眼小着呢，留神他给你小鞋穿。”刘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傻柱输了。”杨师傅突然说道。
“知道，这还用你说，肖彬肯定……”刘岚说到这里，勐然一愣，不相信地说道：“不可能，傻柱怎么可能会输！”
杨师傅不语，嘴角努向傻柱。
刘岚看着傻柱失神落魄的模样，心里一翻腾。
在刘岚心里，傻柱的厨艺那就是顶级的存在。
傻柱之前，刘岚和两名厨师组长搭过班子，其中就有他的前夫欧阳。
欧阳已然算是一流厨师，而且还师出名门。即便如此，比起傻柱来，本事终究差了一层。
原因无他，傻柱厨艺来自于家传。
厨师这个行当，来自于口传心授。
师傅要是不教，徒弟永远不会。
师傅为了独占技艺，教徒弟自然有所保留，再是入室弟子也不成。
看看马华就知道了。
但是父子就不同了，那可是倾囊而授。所以傻柱水平高于一般厨师那就十分正常了。
但是也没有听说过肖家谁干厨师啊？
他爸爸是轧钢厂的，但是人家是车工啊，没听说过车工和厨师有什么共通之处啊？怎么着肖彬就赢了？
这场热闹没看，真有点可惜了。
“不说了，输给了刘一手，我傻柱服气！愿赌服输，我认栽了。”终于傻柱叹了口气说道。
傻柱说完了话，看看主任刘大头，见刘大头不语，又大声说道：“说吧，让我去几车间？老子认了！”
刘岚不安地看着刘大头。
她有自己的私心，如果傻柱调走了，自己再想带个菜什么的可就难了。
“既然傻柱输了，那咱们食堂这座次……”
杨师傅见傻柱终于表态，当下再也忍不住，连忙说话，但是刚说完了一句，就看到刘大头狠狠地瞪向了自己，连忙闭了嘴。
你妹！
刘大头不会将火气撒在自己头上吧。
“杨连福！说什么呢！什么叫做排座次？你以为这是梁山泊啊！再说了，真要是排座次，你是排天罡啊，还是地煞啊！”刘大头皱眉说道。
傻柱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刘大头居然能向着自己说话，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刘大头见到傻柱感激的眼神，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主意。
两个人都留下来不好吗？
自己可以在其中运筹帷幄，让他们相互制约，谁也不敢给自己撂挑子，这样一来，不就利于自己对食堂的管理？
现在不是一家独大，傻柱自然不敢再向之前那么嚣张。肖彬初来乍到，当然也不会太过强势，这样一来，自己的工作不就好做了许多？
这岂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想到这里，刘大头笑吟吟地说道：“傻柱，谁说要给你换车间了”
285.刘大头头大
傻柱听了一愣，觉得好像没有说谁比赛输了，就得去车间吧。
这种说法是自己和肖彬较着劲呢。
“咱们比赛为什么？还不是选拔出能够为咱们厂取得好成绩，争光添彩的同志？当然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了。不利于团结的话，大家不要再说了！”刘大头义正辞严地说道。
“刘主任这话说得对，我觉得不能用一场比赛来评定一个厨师水平。造成失利的因素很多，比如说身体状态不好，再比如说操作的菜式自己不擅长，这些都能影响成绩。”刘岚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道。
“就是，我师傅也是一时不察，这才输给了肖彬，按理说不能算。”胖子也在一边说道。
杨师傅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人。
这是结成小团体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铁定和傻柱站在一起了。
“其实我个人得失倒是没什么，就算到了车间，还是大头工人不是？其实我没有损失。关键是今后不能再为广大职工群众服务了，这就有些难过了。”傻柱说到这里，居然露出了一丝惨澹的嘴脸。
肖彬看着几个人尽情的表演，嘴角扯出一丝讥讽地笑容。
“飞子！”刘大头突然叫道。
肖彬看过去，发现今天刘大头的脑袋特别的大，就像厨房里面蒸包子的笼屉一样。
“不错！这一次露脸了！我这做叔叔的也替你高兴。”刘大头深情地说道。
“真得啊？那我谢谢您。”肖彬笑道。
“瞧你这孩子说的，那可不是真得吗！”刘大头也笑了。
刘大头不等肖彬再说话，连忙大声说道：“这几天，你就忙你竞赛的事就得了，其余的事不用管。”
“我要马华给我当助手。”肖彬直截了当地说道。
“没问题。”
“马华不能再安排值班，或者其他杂活。”
“没问题。”刘大头大包大揽地说道。
傻柱破天荒的没有说话。
“那就成了。”肖彬说到些里，突然又说道：“组长我可不当。”
“那……”刘大头装作一犹豫。
“傻柱当也行，杨师傅当也成，哪怕是胖子当都行，但是就是别让我当。”肖彬一口气说道。
傻柱脸色变得阴沉。肖彬这话比抢组长还要狠！
你把组长放什么了？什么叫胖子当都行？
这分明是看不起组长这个职务吗！
肖彬什么意思？别人打破头抢的东西，在他眼里居然弃如敝履！
傻柱狠狠地瞪了一眼肖彬，冷笑着想到这事咱们有账不怕算！
“肖彬刚来咱们食堂，确切地说，现在还算是学徒呢。”刘大头想了一想说道。
刘岚和胖子听了刘大头这话，哈哈哈地一阵大笑，笑了几声，发现大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附和着大笑，十分无趣，也就住了嘴。
刘岚阴冷的眼睛扫了众人一圈，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
肖彬倒是无所谓，云澹风轻地看着刘大头。
刘大头看到肖彬望向自己，神色泰然，他自己但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但是，肖彬的厨艺大家也看到了，所以我们也不能拿肖彬当做学徒对待。”
刘大头的话引起职工们的窃窃私语。
“但是……”刘大头又说了一句但是，杨师傅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地说道：“我说刘大……主任的，任么的了，怎么这么多但是，你可真嗝儿！”
杨师傅是天津人，这会儿故意用天津快板的腔调说话，说不出的俏皮。
刘大头瞪了杨师傅一眼，但是此时他可不想节外生枝，也就没有理会杨师傅，而是大声说道：“所以厨房工作，还是由傻柱先负责，大家有意见没有。”
职工们看到肖彬虽然比赛赢了，但是厨房工作仍然交给了呆霸王傻柱，心中虽然不忿，但是也没有人直接站出来反对。
“同意！”
“同意！”
刘岚和胖子大声地吼道。
傻柱脸红着说道：“主任，要不然咱们搞一个无记名投票吧。”
刘大头顿时愣怔在了那里。
尼玛傻柱，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无记名投票能选上你？你以为你在厨房人缘多好呢？
估计马华得票都得比你多。
杨师傅脸上都快乐出花来了，忍了几忍，这才说道：“傻柱……傻柱……傻柱这主意我同意。”
刘大头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大声地说道：“这事不讨论，就这么定了！”
刘大头说完，甩手出了厨房。
“你看这个他生什么气啊？无记名投票多好！你说是不是刘岚？”傻柱无辜地说道。
“傻死你算了！跟个地主家少爷似的！”刘岚没好气地说道。
“组长，咱们以后怎么干啊？”杨师傅抬头问道。
“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吗？”傻柱说道。
“那肖彬……”
“前天还没肖彬呢，怎么没有肖彬你就不会干活了？要不然我让怀德给你换换，你觉得下料好啊，还是油漆好啊？要不然就在咱们生活科，你觉得饲养员怎么样啊？咱们厂大黑猪添了两头，正说要添一个饲养员呢！”
刘岚刚才就憋着火呢，见杨师傅这样说话，一股脑地全冲他了。
杨师傅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
刘岚和李副厂长的关系，食堂里没有人不知道。
既然有副厂长撑腰，刘岚在食堂基本上都是横着走，别人还得停下来跟她打招呼的主。
杨师傅知道自己可惹不起刘岚。
“大家都忙去吧，今后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傻柱挥了挥手说道。
“我就不跟着参和了，我得准备比赛呢。”肖彬笑道。
“知道！”傻柱恨不得从牙缝里面挤出了这几个字。
“马华是我的住手。”
傻柱冷冷地瞪了一眼马华，语气阴冷地说道：“只要是马华同意，我没有意见。”
该是马华表态的时候了。
肖彬笑着问道：“马华，你怎么样？愿意当我的住手吗？”
马华一愣有些为难地说道：“师傅……”
“马华，这事你可得想好了，别到时候后悔。”刘岚冷声说道。
“瞧瞧自己年龄，比着人家还大着好几岁呢，有脸叫师傅？叫大爷不是更好听？”傻柱在旁边冷声说道。
286.胖子不服气
马华听了傻柱这话，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镇定地冲着肖彬说道：“同意，干嘛不同意，人往高处走啊。”
傻柱脸色铁青，瞪了马华一眼，终于无奈地说道：“那就这样定了！肖彬和马华准备技能竞赛，其余人还照之前分工干活。”
“那之前马华负责的工作怎么办？”胖子低声问了一句。
大家都纷纷看向傻柱。
这事太重要了。
原因无他，马华负责的工作太多了。
别的不说，仅仅是早餐，马华就担负了大量的工作。
轧钢厂的早餐每天七点开始，七点五十结束。
别人都是六点四十左右才到厨房，但是每天马华都是不到五点就到厨房准备了。
现在马华抽调去给肖彬做助手，那早上谁来准备早餐？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大家都把眼睛望向傻柱，等着傻柱分派。
有些事就是这样。
有人干的时候，好像没什么。
但是一旦没有人做这项工作，其他人马上就觉得不舒坦了。
“要我说，别的就算了，这早餐必须还得马华负责。”杨师傅说道。
“凭什么啊？人家马华就得每天早起？早餐这活卖给人家了？咱们不能不讲道理是吧！”肖彬冷声说道。
“他不做谁做？一直不都是他干的？凭什么现在就得换人？”胖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之前那样，因为他是傻柱的徒弟。现在人家马华可不是了！现在谁是傻柱的徒弟啊？”肖彬揶揄着说道。
胖子脸都绿了，杨师傅第一个附和说道：“欸！肖彬说得还真是这个理，这就好办了，还照之前的规矩，谁是傻柱的徒弟谁来干。”
“不成！这不是欺负人吗！凭什么当傻柱的徒弟就得多干活？”胖子连忙说道。
“甭废话！之前人家马华干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听见人家抱怨。你还没开始干呢！”炊事员崔大庆大声说道？
胖子不服气地瞪了滋要崔大庆，颇为不屑。
都他娘的干了半辈子了，居然还是一个炊事员，就这个还好意思在人前说话。
这毛病不能惯！必须给怼回去。
“你丫说谁呢！马华是马华，我是我！要不然我们俩换换！”胖子冷声说道。
肖彬抱着肩膀，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打嘴仗，听到胖子说“换换”，立刻板起了脸说道：“不换！想得美！”
大家听了肖彬说话，都哈哈大笑起来，有几个还故意大声发笑，胖子脸孔顿时变得通红。
傻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吧，待会儿我排一个班，大家轮流早来，这就算早班了。”
大家知道也只能这样了，人家胖子不愿意，谁又能强摁着牛头喝水呢！
“那就这样了！准备晚上饭吧！”傻柱大手一挥说道。
肖彬笑嘻嘻地看着大家，见没有热闹瞧了，这才说道：“那就这样了，你们忙吧，我和马华有点事，先走了。”
傻柱一愣，肖彬前几个字和自己如出一辙，这算是什么意思。他眉头皱起，狠狠地瞪向肖彬。
“马华，走着。”肖彬摆了摆下巴，笑着说完，转身出了厨房。
马华略微停顿了一下，也跟着出来。
“师傅，咱们上哪啊？”马华紧走了两步，跟了上去。
“去哪？回家啊！”肖彬笑道。
“你不是说……”
“那是说给他们听的，有你什么事啊？”肖彬笑道。
“噢。”马华实在的点了点头。
肖彬出了餐厅，看看左右没人，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一个铝饭盒，递给了马华。
马华一愣，随手接了过去，问道：“这是什么啊？”
“打开瞧瞧不就知道了。”肖彬笑道。
马华有些疑惑，肖彬鼓励似的，冲着马华努了努嘴。
马华犹豫地打开了饭盒，眼睛一亮，惊喜地叫道：“锅包肉！”
肖彬笑道：“原来是锅包肉，我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傻柱带菜的饭盒一般都藏在那儿，就顺手给掐来了。”
马华吓了一跳，神色有些慌张地说道：“原来是师……何师傅的，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啊，除了饭盒，哪样东西是他的？”
马华想了一想，缓缓地点点头说道：“也是哈，这些材料都是咱们厨房的。”
“还是的啊！咱们把饭盒留下不就完了。到时候你还给我，我给他放回去不就完了？咱们可没有动傻柱的东西。”肖彬一本正经地说道。
马华还是有些犹豫。
“拿回去，也让你妹妹尝尝。来厨房这么长时间了，妹妹是不是还没吃过一次你带回来的菜？”
说到这里，肖彬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不拿，还得便宜棒梗那个小兔崽子！”
马华听了再不犹豫，将饭盒揣进了怀里，感激地看了一眼肖彬。
“走吧，咱们一起出大门。”肖彬说完，朝着厂大门走了过去。
两个人刚走到厂办公楼门口，看见一大爷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一大爷，干嘛去啊，怎么这么着急？”肖彬笑着打招呼。
“哎幼，二子啊。和傻柱比得怎么样？原本说过去看看的，结果有点事，就给耽误了。”一大爷也笑着说道。
“比完了。”
“噢。”一大爷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别灰心！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输给傻柱没关系！咱们厂有几个傻柱啊？不就这一个吗！”
“傻柱输了。”肖彬澹澹地说完，从一大爷身边经过。
“傻柱输了？怎么可能！这孩子是煮熟了鸭子，肉烂嘴不烂。”
一大爷望着肖彬走出厂大门的背影，讥笑着摇了摇头，朝着办公楼后面走去。
四车间。
一大爷站在门口，大声地喊着：“老刘！老刘！刘培喜！”
刘培喜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回头一看，见是一大爷，连忙迎了出来。
“老易来了？找我什么事？”刘培喜一边给一大爷递烟，一边说道。
“姑娘谈对象没有？”一大爷直接问道。
“还没呢，怎么了？”刘培喜一愣答道。
“咱们厂食堂何雨柱怎么样？”一大爷问道。
刘培喜想了一想，疑惑地问道：“何雨柱？食堂里有这个人吗？”
287.秦淮茹搅局
一大爷愣了一下，无奈地说道：“傻柱。”
刘培喜顿时明白了，笑着说道：“原来是傻柱啊，你看你还整个洋词，叫什么何雨柱。”
一大爷气得瞪了刘培喜一眼，不高兴地说道：“什么洋词，人家名字本来就叫何雨柱。”
刘培喜无所谓地笑，一大爷又说道：“柱子人实在也仗义，关键是讲义气，你觉得怎么样？”
刘培喜摇了摇头说道：“老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您瞧瞧你说的，人实在仗义，讲义气，这是介绍对象，不是结拜兄弟。要不然咱们哥仨拜个盟兄弟算了。”
一大爷不高兴了，白了刘培喜一眼。
刘培喜一看，连忙说道：“开玩笑，开玩笑。不过这事还得给我女儿商量商量，也得她同意才行。”
“老刘你越活越怂了！自己家女儿有什么商量的！你同意不就完了！我给你说，你们家要是挑了柱子当女婿，那以后就不愁吃喝了。尤其你这个老丈人杆子，保证你天天不缺酒不缺肉。”一大爷兴奋地说道。
“老易，瞧你说的，现在哪家的老尖儿能当子女的家？这事真得玉珠同意，要不然真白扯。”
“谁说的，我们院二大爷就当儿女的家，那皮带抽的，他在后院打人，我在中院都能听到。子女们特别听话。”一大爷不服气地说道。
“商量商量，这事玉珠说了算。”
不管一大爷怎么说，刘培喜就是认准得回家给女儿商量。
最后没有了办法，一大爷只能说道：“那成，就这样吧！赶紧商量，明天回个信儿！”
说到这里，一大爷不满意地说道：“瞧这事办的，本来是好事一桩。谁知道现在搞得跟杨白劳和喜儿一样！”
“哎幼，什么事啊，一大爷，怎么了就杨白劳和喜儿了，谁是黄世仁啊？有没有穆仁智？”
不远处，秦淮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看着一大爷和刘培喜。
人老奸马老滑，一大爷有什么不明白的啊？谁要是给傻柱介绍对象，那就是动了人家秦淮茹的干粮了。
所以一大爷不想和秦淮茹说给傻柱介绍对象这件事情。
“淮茹啊，这是干嘛去啊？”一大爷笑着问道。
“这不是傻柱给我儿子炒了个锅包肉，非要让我到厨房看看。你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这也算傻柱一片心，傻柱啊，对我们家可好了。”秦淮茹顺手将头发撩到耳后说道。
一大爷这个气啊，不想提这件事情，偏偏赶巧又说了这个。
这让人家刘培喜怎么想？
“嗯，柱子就是热心，对咱们四合院邻居就是好，关键还每一家都一样。”一大爷连忙说道。
秦淮茹神色一愣，不相信地问道：“一大爷，你也有锅包肉啊？傻柱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他说就我儿子有。”
一大爷明白了，秦淮茹这是故意的。
看来她还是知道了给傻柱介绍对象的事情，这是来拆台的。
“淮茹，忙去吧。”一大爷不想再和秦淮茹说话了，直接说道。
“我没事！无论多晚去，傻柱都会给我留下来。他说了，棒梗就是他的儿子！你说这个傻柱，说话口无遮拦，搞得我们俩有什么事似的！一大爷，你是知道我们的，我们之间有事吗？”
一大爷皱眉瞪了秦淮茹一眼，这娘们还真他娘的说的出来。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想想他和傻柱在全院大会上挤兑许大茂就知道。
这个秦淮茹，什么话说不出来啊！
“老刘，咱们走吧。等你信啊！”一大爷不想再行纠缠，和刘培喜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一大爷，怎么走了？还没聊完呢。”秦淮茹再后面大声地说道。
刘培喜也准备转身离开，秦淮茹笑着说道：“刘师傅，你也走啊，不再聊会儿了？”
“有事，有事。”刘培喜逃也似的离开。
“这都是什么人啊？还是去找傻柱去喽。”秦淮茹都囔了一句，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
傻柱终于又能坐在椅子上惬意地喝茶了。
不过这茶喝起来，却怎么也不是味。
“胖子，这是我的茶吗？”傻柱将茶缸墩在桉板上说道。
“是啊。就在您柜子里取出来的，高碎。”胖子连忙答道。
“怎么味不对啊！”傻柱皱眉说道。
“是不是茶叶放少了？下回我多放一些。”
“不对，马华泡出来的就不是这个味。”傻柱摇了摇头说道。
“那是！马华给你泡的茉莉龙珠，胖子给你泡的是高碎，能一样吗！”杨师傅在旁边悠悠地说道。
“茉莉龙珠？”傻柱一愣。
“马华有一亲戚，在供销社，马华每个月都从他那里买上一斤龙珠，你喝的都是那个茶。”
“我那高碎呢？”傻柱不解地问道。
“马华自己喝了啊！”杨师傅看见傻柱不相信，冷笑了一下说道：“马华柜子里有一个小罐子，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傻柱愣怔了一下，打开了马华的柜子，取出小罐子，不用泡茶，一打开罐子就能闻出来，自己平时喝得就是这个茶。
“傻柱，要说马华这孩子，真心对你不错，你可以问问咱们厨房里每一个人。你要想再找个这个的好徒弟，那可就难喽！”杨师傅冷冷地说道。
胖子一听就急了，当着挫人甭说短话！
这是挤兑谁呢？
拿着胖爷不当一回事是吧！
“杨师傅，怎么说话呢！马华是不是也给你买茶叶了？瞧你把他给说的，都尼玛成神仙了！不就是一斤龙珠吗！从今天开始，我每个月两斤！有什么啊！”胖子眼睛瞪着杨师傅，大声地说道。
傻柱瞪了一眼胖子，把胖子吓了一跳，怯生生地说道：“师傅，您甭生气啊，要不然咱就三斤？”
“滚蛋！干好你的活就成了！哪那么多废话？我们说话请你插嘴了吗！谁的嘴都敢插，你以为你是刘大头呢！”
傻柱越想越气，不由自主发了脾气。
自己也是，干嘛非用马华换了这个蠢货？
吃什么什么不剩，干什么什么不行！
“幼，这又是冲谁发脾气呢？”厨房帘子一挑，秦淮茹从外面走了进来。
288.那份锅包肉跑哪了？
“淮茹来了？”傻柱看到秦淮茹，顿时忘了马华，整个人都精神了。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炒五道菜手也不发抖了。
“傻柱，今天你得请客啊！你都不知道我帮了你多大的忙！”秦淮茹一进厨房就笑着说道。
“我先谢谢您！你就说吧，准备去哪吃去？是家里吃，我就给你炒几个拿手好菜，要是下馆子，那就你随便选地方。”傻柱大方地说道。
“必须下馆子！今天我帮你这事可太重要了！拿了关心着你的终身大事呢！”秦淮茹夸张地说道。
“可以啊！您就说吧，下哪一家馆子？随便挑啊！”
“我上次听刘岚说，帽儿胡同新开了一家饮食部，街道上办的，掌勺的大师傅，之前在小肠陈干过，他们家的卤煮特别的正宗。”秦淮茹想了一想说道。
“不吃！费这么大劲儿，就吃一卤煮啊。”傻柱摇了摇头说道。
“吃个卤煮打打牙祭就行了，你还准备吃什么啊？”
“全聚德啊！怎么不得吃顿烤鸭子？要不然就东来顺，咱们来顿涮羊肉你看怎么样？”
“这得多上钱啊！”秦淮茹听了一犹豫。
“我请客。你放心，一个子都不让你花！”
傻柱的钱，秦淮茹也心疼。最后这钱不还是花在自己家？
怎么能够大手大脚！再说了，棒梗现在正用钱呢。
“还是算了吧。咱们就吃顿卤煮就行了。”秦淮茹想了一下说道。
“瞧瞧人家秦淮茹，多会替傻柱省钱？要说过日子，还得是人家秦淮茹这样的！”刘岚一边说，一边进了厨房。
“刘岚来了？”秦淮茹笑着打招呼。
“怎么帮了傻柱大忙了？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刘岚笑道。
“嗨！这不是一大爷给傻柱介绍了个对象吗，我怕人家看不上傻柱，就过去好好夸夸傻柱。”
“你是怎么夸的啊？”
“我就说傻柱人好，特别喜欢帮助我们家，帮我们家卖煤挑水，每天晚上都得来我们看看，而且对棒梗最好！学杂费、书本费都是傻柱给交的。”秦淮茹得意地说道。
傻柱一下子就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也没干什么。”
“怎么没干，这不是给寡妇挑水了吗？”杨师傅在旁边笑道。
刘岚脸上笑着，心中却是一冷。
秦淮茹太狠了，这是夸傻柱吗？这是要把傻柱拴在裤腰带上。
那个姑娘听到了这些，能和傻柱处对象啊！
秦淮茹斜着眼看了一眼杨师傅，突然笑着说道：“哎幼，我都没有认出来，这是杨师傅吧。这是吃了什么仙丹了？看上去怎么年轻了二十岁一样，就跟傻柱弟弟一样。”
杨师傅一愣，傻柱眼光已然扫了过来，秦淮茹笑道：“傻柱，杨师傅怎么这么年轻，你得好好学学。”
杨师傅看着傻柱杀人的眼光，连忙说道：“你们聊，你们聊，我看看那边馒头怎么样了。”
这个女人不好惹啊，几句话就把傻柱撩拨成了打手。
这一会儿傻柱就跟护食的恶犬一样，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善。
管他们干什么！
既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又何苦多此一举呢。
“跟你说了，今天晚上回去带一点菜回去。”秦淮茹低声说道。
“知道！咱儿子那锅包肉下面放着呢。”傻柱指了指桉板下面，平时自己放饭盒的地方说道。
说完了傻柱就是一愣，往常老老实实待在那里的饭盒，居然没有了。
“饭盒呢？”傻柱自言自语说着话，在桉板下面一顿翻找。
“胖子，我那饭盒呢！”傻柱大声问道。
胖子心里那个气啊，怎么什么事都找我？我哪见你那饭盒了？
藏的时候比谁都小心，唯恐我们都看见了。
现在找不到了又问这个问那个，我哪知道你放哪了？
想可以这样想，但是胖子却不敢这么说啊。
马华对傻柱怎么样？到了最后是个什么下场？
傻柱尼玛心眼小着呢！
“哎幼，师傅，饭盒不见了？我没看见啊！兴许是不是放错地方了？”胖子连忙关切地说道。
“没有啊，一直在这放着呢。没动地方啊！”傻柱有些发愣地说道。
“就是啊，那怎么就没有了呢？”胖子也焦急地蹲在傻柱旁边，用劲儿朝里面看，神色颇为关切。
“刘岚，中午你是不是两份都拿走了？”傻柱头也不抬地问道。
大家都把眼睛望向刘岚。
刘岚神色十分尴尬，他不知道傻柱是真傻还是假傻！
怎么当着这么多人提这个话题？
唯恐别人不知道咱们俩偷拿私分餐料是吧！
尼玛还真是傻柱。
刘岚不语，转身准备走开。
傻柱多聪明啊，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尼玛刘岚，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不知道自己和秦淮茹什么关系吗？
好嘛，两份都拿回去，真够馋的！
“刘岚，怎么回事，问你话呢？是不是你都拿回去了？”傻柱站了起来，大声质问。
刘岚看着大家都望向自己，不由得一阵慌乱，强打起精神说道：“傻柱，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装什么湖涂！上午炒的两份锅包肉，说好了你儿子和棒梗一人一份，现在棒梗那份呢？”傻柱义正辞严地问道。
刘岚气得浑身发抖，这让怎么回答？
“傻柱，你有病吧！”刘岚狠狠地说了一句，甩帘子除了厨房。
“欸！你这娘们怎么骂人啊！偷了东西还有理了是吧？我告诉你，那份是棒梗的！谁也不能动！”傻柱大声说着话，追了出去。
“棒梗？几车间的？在咱们这订餐了吗？”杨师傅故作疑惑地大声说道。
秦淮茹一愣，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件事。
她来找傻柱，可不是因为锅包肉。
锅包肉等到下了班，傻柱必然会跟献宝一样送到棒梗手里。
秦淮茹之所以找傻柱，全是因为五叔和黑妮。
她原本想着让傻柱带些窝头咸菜回去，谁知道居然成了这样。
“傻柱，傻柱！”秦淮茹叫嚷着，连忙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傻柱可千万不能得罪刘岚。
傻柱得罪了刘岚不要紧，关键是自己家今后吃谁去！
289.做客刘家
出了厨房，刘岚就停了下来，傻柱紧走两步拽住了她。
秦淮茹快步跟上，又从后面拽住了傻柱。
“傻柱，你干嘛！”秦淮茹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问问他，是不是把咱家棒梗的锅包肉也给带走了。”傻柱理直气壮地说道。
“傻柱！你有病啊！厨房那么多人，就不知道避避！”刘岚脸色铁青地说道。
“避什么避，又没有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傻柱说道。
刘岚气得无语，瞪着傻柱直喘粗气。
“刘岚，你甭给傻柱一样，他就是这个毛包脾气。”秦淮茹在旁边连忙说道。
傻柱看了一眼秦淮茹，想要说话，秦淮茹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说话的时候，不许插嘴！要插嘴也得等说话再插！”
刘岚气得抬头望天，不搭理傻柱。
秦淮茹一把打开了傻柱拽着刘岚的胳膊，笑着说道：“刘岚，消消气，回家我好好批评他。”
刘岚好像仍然没有消气，指着傻柱说道：“淮茹，今天也就是冲着你，要不然我和他没完！”
傻柱毫不示弱，不高兴地说道：“没完你又能怎么样啊？”
秦淮茹伸手打了傻柱肩膀一下，“给你说了别插嘴！干嘛老冲着人家刘岚啊！”
“不是，那锅包肉……”
“告诉你傻柱，我刘岚肩膀上站的住人，胳膊上跑得了马！那种丢人败姓的事，我才不干呢！”
说着话，刘岚转身走了，大声说道：“有事，先走了。”
傻柱气急败坏地说道：“什么事！现在是工作时间！”
“好啊！那就到李怀德办公室来找我好了！”刘岚头也不回地说道。
秦淮茹伸手拉了拉傻柱衣襟，冲着他摇了摇头。
傻柱这才皱着眉头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刘岚出了食堂，秦淮茹这才低声说道：“你跟她较什么劲啊！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啊！你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肖彬！”
傻柱颓然低头，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有什么啊！不就是李怀德的情儿吗！就跟谁不知道似的。”
“李副厂长可以随时让你离开厨房！”秦淮茹瞥了傻柱一眼说道。
“离开就离开，有什么了不起！”傻柱梗着脖子说道。
“你离开厨房，我怎么办？棒梗怎么办？口口声声说棒梗是你儿子，你就不能为了棒梗，忍上一忍！”秦淮茹瞪着傻柱说道。
傻柱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淮茹，也就是为了棒梗，要不然，我非给丫死磕不行！”
“知道，知道。”秦淮茹推着傻柱说道：“快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吃的，不拘好坏，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
“给你家五叔和黑妮？”
“知道还问！”
…………
前门外大街小井胡同。
肖彬手里拎了一匣子点心，站在胡同口打量了一下，冲着大槐树下几个下象棋的老头走了过去。
“大爷。”肖彬嘴甜地叫了一声。
几个大爷一起抬头，肖彬连忙说道：“咱们胡同刘一手家在哪住啊？”
“刘大厨啊？胡同走到底，最里面那个院子，二进正堂屋。”一个老头说道。
“得嘞！我谢谢您。”肖彬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是去拜师吧？给你说，甭废那个劲，没戏。”
“就是，来找刘大厨拜师的人多了去了。手里东西比你拿得多，没有一个成事的。”
“该干嘛干嘛去吧，甭浪费时间了。”
肖彬冲着几个大爷善意地笑了笑，朝着胡同底部走去。
师傅已经拜过了，看上去刘一手比自己还要高兴。
不过肖彬仍然十分激动，从几个大爷言谈之中，不难看出拜师刘一手的艰难。
再想想傻柱，从何大清开始，就一心想让傻柱拜师刘一手，但是直到现在，刘一手也没有收他为徒。
自己可以说是太幸运了。
肖彬也清楚，刘一手之所以要收自己为徒，多半是为了女儿刘佳。
刘一手有着养儿防老的老思想，没有儿子，就得找个靠谱的女婿。
经过精挑细选，刘一手觉得肖彬一家最合适。
肖彬不用说了，人长的精神，从小就懂事，而且和刘佳也算上青梅竹马。
更重要的是肖望海和付爱平两口，都是厚道人，不会给自己的儿子出坏主意。
不像许大茂他爹，老想着怎么去占娄家的便宜。
刘一手别的本事没有，就有这一套厨艺，所以秘技自珍，也是为了自己老年之后打算。
刘一手确实看中肖彬了，娃娃亲什么即便是开玩笑，刘一手也想着玩笑成真。
但是现在的年轻人，谁还会守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规矩。
这种事，当老尖儿的不能强迫，还是让肖彬和刘佳多见面才是正经主意。
所以刘一手才让肖彬今天到他家里做客。
肖彬想着这样也好，正好看看刘一手做菜，自己无师自通技能也能派上用场。
毕竟京城饭店的大厨，做饭不轻易让人看到。
看了刘一手做饭，肯定比看傻柱做饭，收获地要多。
而且肖彬还有一个想法，自己能不能就着刘一手的机会，到京城饭店打打杂什么的。
不需要别人教，只要自己专心看就行了。
那要是如果能行，肖彬岂不是赚大发了！
京城饭店那是什么地方？
厨师的天花板！
川粤豫鲁，八大菜系，无一不有。
到时候肖彬一人精通八大菜系，而且都是顶尖的传承，那不就成了人间厨神！
这个机会说到底，还是刘一手给自己带来的，肖彬打定了主意，即便是自己和刘一手仅仅是师徒关系，师傅的这个老，自己也责无旁贷的养了。
不过肖彬觉得自己还是多想了，十几年之后，改开开始，刘一手这个水平，多少大饭店请都请不来，那就是一颗能移动的摇钱树！
哪个儿女能不孝顺？
儿女不孝顺，多着孙子抢着孝顺呢！
肖彬一边想着，一边走向刘一手的家，走了没一会儿，后面快步走过了一个青年，手里大包小包拎了不少东西。
青年脸色铁青，和肖彬擦肩而过地时候，嘴里都囔地说道：“这一次说什么也得让刘师傅收我为徒！”
肖彬一愣，转头看了过去。
290.拜你爸爸当老师
小青年显然看到肖彬注意他，也打量了肖彬几眼，瞧了瞧肖彬手里的点心匣子，不屑地笑了笑。
肖彬皱眉看着这个青年，心里猜想，八成这厮也是去拜师的吧。
还别说，这刘一手确实有点本事，就没见过有几个人愿意拜傻柱为师的。
“大概齐你也是找刘一手吧。”小青年突然说道。
“啊。是啊。”肖彬边走边笑道。
小青年紧走了两步，追上了肖彬说道：“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回去？为什么？”
“刘师傅不随便收徒弟。”小青年把随便两个字咬得很重。
“不随便？怎么个不随便？”肖彬一副纳闷模样说道。
小青年轻轻笑了两下，脸上平和了许多，看着肖彬问道：“合着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吧？不知道听谁说了两句，就来拜师了？”
“啊，对啊。要不然还能怎么着啊？”
“怎么着？差远了！”青年说完，鄙夷地看了眼肖彬，不屑地问道：“手里拿的什么啊？”
“这个？”肖彬提了提手里的点心匣子问道。
青年点头。
“点心匣子啊，这还看不出来？外地的？”
青年一听外地的，顿时就急了。
“你丫才外地的！点心匣子谁还看不出来！问你里面装的是什么？”青年不高兴地问道。
“噢！我想着你不认识点心匣子呢。”肖彬促狭地看了一眼青年，见他脖子一梗，又要上劲，这才笑着说道：“绿豆糕。”
青年一阵哈哈大笑，好像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再也停不下来。
肖彬也不理他，只管朝前走着。
青年终于笑完了，这才举了举手里巨大的点心匣子说道：“瞧见了没？”
“什么啊？不也是点心匣子吗？就是比我的大点。”肖彬看了一眼说道。
“大一点？大八点还差不多！稻香村的京八件！饮食公司必须侯主任批条子才能买的出来！”青年得意洋洋地说道。
肖彬看了一眼青年手里的大点心匣子，云澹风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成啊！今天晚上得尝尝。”
青年不屑地看了肖彬一眼，撇着嘴说道：“你就吹吧！知道这多难买吗？还今天晚上就尝尝，稻香村你们家开的？”
肖彬不再理会，加快了脚步。
青年毫不示弱，也加快了脚步，紧跟肖彬不放松。
“你跟着我干嘛？”肖彬不高兴地说道。
“废话，咱俩一个目的，你要是走慢一点，你就是跟着我了。”青年不服气地说道。
两个人你追我赶如同比赛一样，一起挤进了小院。
青年一进院子就大声地喊道：“师傅，刘师傅，刘师傅。”
“你到院里找修车的来了？还师傅，你八戒啊！”肖彬笑道。
“要你管！反正在你前面喊了，怎么着吧。”青年得意地笑道。
吱扭，门声一响，一个中年妇女不高兴地走了出来，瞪着青年说道：“你……”
妇女眼角余光看见了肖彬，剩下的话停了下来，仔细一看，顿时满脸露出了笑容。
“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啊！”妇女说着话，径直走了过来。
青年脸现得意之色，怎么样？还得是稻香村的京八件好使！
每一次过来，就没有见人家对自己这个样的！
瞧瞧今天客气地，让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妇女大步过来，顺手接过了肖彬手里的点心匣子。
青年登时瞪大了眼睛。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阿姨好。”肖彬笑着说道。
这个妇女自然是刘一手的爱人，刘佳的母亲孙爱枝了。
“你这孩子，这么多年，没有来过家里一次，佳佳经常念叨你。”孙爱枝嗔怪地说道。
肖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孙爱枝拉了肖彬朝着家里走去，“今天你可不许走，必须留在家里吃饭。”孙爱枝边走边说。
“他拿的是京八件。”肖彬指着青年手里抱着的点心匣子说道。
“怎么着？馋了？”孙爱枝笑道。
“想尝尝。”肖彬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也进来吧。”孙爱枝板起了脸孔说道。
青年连声称是，跟着两个人进了屋。
刘一手不在家，做为京城饭店的大厨，这个时间点，一般都不在家，等到他回来，基本上就得九点了。
不过今天例外，上午肖彬去找刘一手的时候，刘一手嘱咐他下午过来，自己早点回去，爷俩好好喝一口。
“伯母，刘师傅不在啊？”青年探头探脑地问道。
“他什么时候这个时间回来过，明知故问。”孙爱枝斜了青年一眼说道。
青年讪笑着不语。
“这厮是谁啊？”肖彬轻声问道。
“他叫罗文明。咱们街道开了一个小饭馆，目的是为了解决附近青年们的就业问题。小罗就在小饭馆工作，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嘴，你刘叔叔是大厨，见天缠着你刘叔叔收徒。你也知道你刘叔叔的脾气，不想收徒，这不是隔三差五来找你刘叔叔。”孙爱枝笑着说道。
“小伙儿挺实在啊。”肖彬笑道。
“人倒是不错，不过你刘叔叔心思……说他，说他个子矮了一点。”
说到这里，孙爱枝苦笑着摇了摇头。
肖彬也笑了笑。
是啊，人家刘一手那是挑女婿的，你以为是随便挑徒弟啊。
“我今天到京城饭店找刘叔叔了。而且还拜了师。”肖彬终于说道。
孙爱枝和罗文明都是一愣。
孙爱枝是高兴的，罗文明有点茫然。
“甭担心，谁说师傅只能收一个徒弟？”肖彬突然回头说道。
罗文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连忙说道：“对对对，你这话没有说错。”
“就跟你说了，你那八大件今天晚上得尝尝，你看没说错吧。”肖彬笑道。
“没说错，没说错。”罗文明这一会儿，怎么看肖彬怎么顺眼。
“妈，咱们家来客人了？”一个身材颀长的女孩站在门口说道。
肖彬回头一看，女孩看上去个头可不低，估计都能赶上了自己了。
“刘佳？”
“肖彬！你怎么来了？”刘佳笑着说道。
“拜你爸爸当师傅了，这不是来认认门吗？”
“师傅？你是猪八戒还是沙和尚啊。”刘佳笑道。
肖彬听了噗嗤一笑，接口说道：“勉勉强强算是白龙马吧。”
291.又收了一个徒弟
“白龙马？谁是白龙马啊。”刘一手笑着进了门。
刘一手四十多岁，个子不高，微胖，圆圆的一张笑脸，好像随时都在笑。
肖彬这才发现，原来刘佳更像母亲多一些，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
“我和佳佳开玩笑呢。”肖彬笑道。
“开玩笑好，年青人就应该这样。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一样都不能少。”刘一手笑眯眯地说道。
刘一手眼睛转了一圈，看见了罗文明，眉头一皱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罗文明忸怩地说不出话。
“我们俩一起来的。”肖彬连忙说道。
“认识？”
“不认识，门口碰上的。”肖彬笑道。
“没事回家去吧，我们待会儿还得吃饭呢。”刘一手说道。
罗文明看了大家一眼，求助地眼神看向肖彬。
“师傅，让他跟着一起吃饭吧，反正也不差他一双快子。”肖彬笑道。
“是是是，我吃的其实不多。”罗文明连忙说道。
刘佳听了，哈哈一阵大笑。
刘一手和孙爱枝也摇摇头笑了起来，罗文明有些尴尬地看着大家。
刘一手在家不做饭，据说这是大厨的通常习惯，他们平时在家，很少下厨房，所以晚饭是孙爱枝做的。
还别说，孙爱枝做饭还真有两把刷子，家常菜炒的，还真像这么回事。
刘一手平时喜欢喝上两口，但是也喝不多。
刘佳习惯地从五斗柜中把父亲平时喝的二锅头拎了出来。
“小师妹，甭拿二锅头了，这酒味太窜，让师傅尝尝这个，比二锅头平和。”
说着话，罗文明从包里翻出了一瓶白酒，递给了刘佳。
“叫谁小师妹呢？我爸爸答应收你了吗！就在这套磁。”刘佳白了罗文明一眼，笑着说道。
看样子刘佳并不是很生气。
“佳佳说得对，咱们喝酒，还就是二锅头。别的酒还真不喜欢。”刘一手摇了摇头说道。
“爸，我可不是一个意思，我是让这小子别动不动就套磁，但是这酒您还是来点这个吧，您这个岁数，也得喝点度数低点的了。”刘佳说完，将白酒放在了桌子上。
“对对，小师妹说得没错，您这也该喝点度数低的了。”罗文明连忙附和着说道。
肖彬看着罗文明和刘佳，但是觉得有点意思。
肖彬和刘佳尽管两小无猜，但是两人更多的是兄妹之情，至于别的，还真没有朝那方面想过。
“都坐下，都坐下，今天二子必须好好地陪我喝一杯。”刘一手笑着招呼他们。
肖彬很自然地挨着刘一手坐下了，刘佳也坐在了父亲另一边，倒是罗文明尴尬地站在那里，不好意思落坐。
“坐啊！我们家板凳有钉子！”刘佳瞥了罗文明一眼说道。
罗文明连忙答应，挨着刘佳坐下。
刘一手很纳闷，自己女儿自己了解，平时不这样，但是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不过看着女儿心情倒是挺不错。
“二子，陪你师傅喝点，平时难得来一个人，他总是一个人喝。”孙爱枝端着醋熘土豆丝放在桌子上说道。
“师母，差不多了，别在炒了。”
“还有一个菜，难得你师傅今天高兴。平时可没有这么多人。”孙爱枝笑道。
“您要是喜欢人多，那我就天天来吃饭。”肖彬说道。
“那可不成，我们家也没有余粮。来我们家一天，也得去你们家一天。”刘佳突然开口说道。
刘佳的话让刘一手一阵大笑，指着刘佳说道：“行！我们女儿真成！必须得这样，明天你就去肖叔叔家吃饭去。”
罗文明听了连忙插嘴说道：“对对对，咱们不能便宜他，明天我也去他们家吃饭。”
刘佳白了罗文明一眼，不高兴地说道：“有你什么事啊？在我们家吃饭都是你蹭的，你还想到肖叔叔家去蹭饭？你是拖油瓶啊！”
罗文明听了却并不生气，只是挠了挠头，憨憨地笑了两声说道：“这不是想着给你们家出气吗。”
“这孩子傻啊。”刘佳摇了摇头说道。
刘佳这话让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孙爱枝手里端着红烧鱼过来，笑着说道。
“没发现，这个小罗还真是实在。”
刘一手话音刚落，刘佳就说道：“我爸那是客气，其实就是傻。”
刘一手笑着点了点刘佳说道：“佳佳，不许这样没规矩。”
“本来就是嘛。”刘佳都着嘴说道。
“你可小心点，要不然我把他收成徒弟，到时候他欺负你我可不管。”刘一手看起来心情不错，居然和刘佳开起了玩笑。
罗文明听了，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师傅你放心，我可不会欺负小师妹。”
刘佳指着肖彬说道：“成了我爸的徒弟，他是白龙马，你是什么？”
罗文明一愣，挠了挠头说道：“随便吧，只要能成为师傅的徒弟，猪八戒和沙和尚随便吧。”
孙爱枝看着调皮地女儿，笑着说道：“我瞧你倒是像那个古灵精怪的孙悟空！”
“你们这是干什么？要去西天取经吗！”
几个人听了刘一手说话，都哈哈笑了起来。
“师傅，今天不如好事成双，你就把小罗给收了吧。”肖彬笑着说道。
刘一手收了肖彬做徒弟，其实后面再收几个也就无了所谓。
“收喽？”刘一手笑道。
罗文明傻傻地看着刘一手，眼睛充满了热切的光。
“这孩子人倒是挺好的，就是有点傻。到了现在也不知道干什么。”刘佳看着罗文明，笑着说道。
罗文明这才明白了过来，连忙站了起来，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大声说道：“徒弟罗文明，恳请师傅收录，这一辈子我指定孝敬您。”
刘一手一愣，连声说道：“起来，快起来。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不作兴这个。”
肖彬在旁边说道：“虽然是新社会，徒弟给师傅磕几个还是应该的。”
“对对对，师傅在上，徒儿有礼了。”罗文明朝着地上磕头。
一连磕了好几个，肖彬过去扶了他起来说道：“差不多得了，意思到了就成。今后孝敬的机会多了，不在乎这一两个头。”
刘一手大手一挥说道：“好吧！就跟二子说得那样，好事成双，小罗我也收了！”
292.傻柱哪会谭家菜啊！
肖彬和罗文明都没有喝酒。
这个年龄喝酒，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至少会给刘佳留下不好的印象。
刘一手倒是喝得十分惬意，兹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看上去倒是挺香。
“还是家常菜最好吃。”刘一手满足地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说到这里，刘一手看了看肖彬他俩，笑着说道：“知道吗，大多数厨师一般在家里不做饭。”
罗文明点了点头，肖彬却说道：“这倒是不一定吧，傻柱在家就做饭。”
“所以我说大多数厨师，不是全部厨师。”刘一手笑道。
“我觉得师傅说得对。”罗文明说道。
“对什么对！你这话是拍我爸马屁了，但是把我妈给得罪了。得不偿失啊，小伙子。”刘佳在旁边白了罗文明一眼说道。
“那我应该怎么说啊？”罗文明看上去挺诚恳。
“这个时候就应该光笑，不说话。”
“噢。明白了。”罗文明一本正经地点头。
“今天比赛怎么样？”刘一手问肖彬。
“赢了。”肖彬澹澹地说道。
“我就给你说吗，傻柱就是二荤铺的水平。”刘一手不屑地说道。
“傻柱？轧钢厂食堂的那个傻柱？”罗文明听了惊奇地说道。
“怎么了？你认识他？”肖彬一愣问道。
“那可是名厨！老有名了！我们饭馆厨师长，听说就是他的记名徒弟。”罗文明兴奋地说道。
“就他？还尼玛记名徒弟？”肖彬不由得一笑。
“可不是吗？傻柱可是正儿八经谭家菜的传人！”罗文明一本正经地说道。
刘一手听了哈哈一阵大笑，肖彬当然知道为了什么。
但是罗文明不知道啊，有些愣怔地看着刘一手。
“二子，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收傻柱做徒弟吗？”刘一手问道。
罗文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刘一手。
但是看刘一手和肖彬的表情，这是真的。
“长得丑呗。”肖彬笑道。
刘佳听了却是脸一红。
“你这是扯澹！那个时候还没有佳佳呢。”刘一手笑骂了肖彬一句说道。
“逗您玩呢。”
“你小子逗我玩？你可真成。”刘一手却并没有生气，开了一句玩笑，刘一手这才又说道：“他们何家人品不成。”
“人品？这是怎么话说的？偷厨房东西让您逮住了？”肖彬笑道。
“这个倒没有。”刘一手摇了摇头说道。
“那是，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罗文明话还没有说完，刘一手快子就扔到了桌子上。
“这他娘的也是扯澹！这说的是厨子吗？这他娘说的是口子厨行！”刘一手不高兴地说道。
罗文明吓了一跳，连忙住嘴。
“不会聊天就闭嘴，好不容易拜的师傅，别什么东西都没学呢，就被逐出门墙了。”
刘佳开罗文明的玩笑，肖彬连忙跟着笑了两声。
孙爱枝不满地瞥了刘一手一眼说道：“老头子，你又发什么疯，孩子不知道你给他讲讲不成了。”
肖彬连忙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所谓的口子厨行，就是咱们过去专做红白喜事席面的厨子。他们口耳相传说出来的这个。正儿八经的厨师，那可是一门稀罕手艺。过去那些上了谱的大厨师，东家都不敢得罪。还用偷？平时给的都吃不完。”
“二子说得这个对，我小时候，我师傅上工，都是在杠房二人抬！东家给办的包月！”刘一手略带着得意地说道。
“小子！学着点吧！”刘佳又和罗文明开玩笑。
“我说何家不实在，不是因为偷东西，而就是因为这个谭家菜。”刘一手说道。
“谭家菜？为什么是谭家菜？”肖彬一愣问道。
“傻柱还有他爹何大清，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谭家菜的传人，但是你们见过他做谭家菜吗？”
肖彬一愣，脸色正经了起来。
刘一手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理。
甭说是现在，就算是电视剧改开之后，也没有见傻柱做过谭家菜啊。
“因为他压根就不会谭家菜！更不是什么谭家菜的传人。人家谭家菜有传人，现在就在我们饭店呢。”刘一手轻轻抿了一口酒说道。
“您是说他吹牛？那他就不怕露馅？”肖彬想了一下说道。
“就是怕露馅，才扯起人家谭家菜的招牌呢。”刘一手老神在在地说道。
“不明白。”肖彬摇了摇头。
“谭家菜是什么菜？那是官府菜，主要食材无外乎燕翅鲍之类的高级货，这些东西，老百姓甭说吃了，就是见也难得见一回。你想让我露一手，好啊，你给我准备食材去！”
肖彬听了，连连点头。刘一手说得没有错，傻柱就这样怼过挤兑他的许大茂。
“那傻柱学得是什么菜？”肖彬又问道。
“不是傻柱，是何大清！”刘一手纠正道。
“行，就是何大清，他学的哪个菜系？”
“野路子。”刘一手正色说道。
“野路子？！”肖彬一愣。
“但凡传承，可以发掘，可以推陈出新，也可以在范围内改良，但是不能迈出自己的菜系去。
比如说咱们这个传承，属于川菜。你们师爷，也就是我师傅，虽然是御厨，那也是川菜御厨。你让他来个开水白菜成，要是让他炒个三不沾，他准不干！”
说到这里，刘一手看了两个人一眼，这才接口说道：“三不沾是简单，但是川菜里没有了，你即便是再聪明，看着把它学会了。但是无论是火候和味道，都是似是而非，一般人吃不出来，但是遇到一个明白人，那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肖彬点了点了头说道：“明白了，师傅讲的就是精纯两个字！”
“对喽！就是这个意思！何大清会的不少，有一次他请客，我也去了，桌子上有回锅肉，有九转大肠，还有锅包肉……”
肖彬听了，连忙说道：“是啊，这几道菜号称何家的拿手菜，傻柱全会，今天还来了一道锅包肉呢。”
“所以啊！你想一个川菜厨子，怎么对鲁菜那么情有独钟？还尼玛谭家菜！整个一江湖野路子！就凭着这一点，他和咱们爷们就不是一路人！”刘一手冷冷地说道。
293.崩爆米花
肖彬吃完了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
进了胡同，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吓了肖彬一跳。
一阵蓝烟飘过，肖彬这才看清，原来是蹦爆米花的。
“这一炉得了！”一个面带精明的乡下汉子大声地说道。
“该我了！该我了！”许大茂连声说道，随手递给了乡下汉子一个小口袋。
“哎幼！大米！”乡下汉子接过了小口袋，吃惊地说道。
围着等待蹦爆米花的人，都把眼睛看向了许大茂。
大米！
现在大米金贵着呢，许大茂居然用它来蹦爆米花！
“有什么啊，我们家人口少，定量吃不完，我媳妇就喜欢吃口大米的爆米花，怎么了不成吗？”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
“玉米的不能吃啊！”排在许大茂后面的二大爷斜了他一眼说道。
“不能！我媳妇说了，玉米的吃着拉嗓子！我可不能让我媳妇拉嗓子！”
“瞧你那得瑟劲儿！还不是人家娄家有钱？谁不知道你们家，最早是耍拨浪鼓的，要不是入赘到了娄家，甭说大米，就是玉米你也吃不上！”二大爷不屑地说道。
许大茂当时就急了，冲着二大爷拧眉瞪眼地说道：“二大爷，话得说清楚，我可不是入赘！孩子姓许！”
傻柱此刻正好走了过来，听到许大茂这个话，哈哈笑着说道：“许大茂，说什么儿子啊，你有儿子吗？”
大家都不满许大茂，无一不在想着臭显摆什么啊。
但是许大茂毕竟是厂里的放映员，不敢得罪他。
这一下听了傻柱揶揄许大茂，不管好不好笑，大家都哈哈大笑，笑得许大茂面红耳赤。
“尼玛傻柱你有病吧！”许大茂瞪着眼珠骂道。
“我有病，我生不出来孩子。”傻柱又说道。
许大茂彻底暴走，但是看着傻柱一副挑衅的表情，许大茂紧握的拳头松开了。
傻柱瞪着许大茂，只要这孙子敢动手，自己就可以狠狠地揍他一顿。
他先动的手，老子这是正当防卫。
要不然怎么说得学法呢！现在门口这么多邻居，大家都看着呢，到时候谁不得给自己做个证啊！
许大茂想着把傻柱送进去这件事，应该随着自己把傻柱重新捞出来，就结束了。
但是傻柱可不这样想。
虽然仅仅是一天，但是这一天太重要了！
要是没有进去这一天，肖彬怎么可能有了机会！
即便是他手艺再好，没有发挥的地方，谁会知道他啊！
这下好了，自己不过是待了一天，肖彬就乘虚而入了。
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许大茂。
所以找到机会，就必须揍他。
傻柱跃跃欲试，许大茂但是冷静下来了。
不能动手，估计傻柱这孙子憋着劲儿揍我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得学聪明一些。
许大茂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笑着说道：“不开玩笑，你老是给我开玩笑，傻柱问你件事。”
傻柱一愣，没有想到这么快许大茂就怂了。
“什么事！”傻柱冷声说道。
“今天下午听说你们厨房比赛了？你和肖彬比赛厨艺。我下午有事，没有去，究竟谁赢了？”许大茂笑嘻嘻地问道。
“那还用问，傻柱呗！比别的不行，要是必比做菜，那必须是傻柱。”二大爷在后面说道。
“哎幼，傻柱，这我可得恭喜你了，又胜了一场！”许大茂冲着傻柱挑起了大拇指。
傻柱脸腾一下就红了，许大茂这话，就跟扇了他一记耳光一样。
许大茂抬头看到了肖彬，兴奋地叫道：“二子，这呢。”
肖彬看了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和许大茂关系这么好了？
这么热情，这厮估计肯定有事。
砰！
又是一声大响，蹦爆米花的地方又起了一团蓝烟。
蓝烟散去，许大茂手里多了一个大布兜，笑着说道：“老少爷们，不让你们了啊，这就回家了，娥子还等着这一口呢。”
许大茂说完，也不等别人跟他打招呼，大声叫道：“二子，二子，咱俩一路。”
肖彬笑着站在门口等他，看着许大茂手里的爆米花。
许大茂大方地张开了布袋，康慨地说道：“抓点尝尝。”
肖彬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道：“诶幼，居然是大米的。”
“大米怎么了，我们家娥子就喜欢这口大米爆米花。”
“我看咱们整个四合院，也就你们家最浪费粮食了。”肖彬又笑着说道。
“这叫什么话，我们家人口少，定量可不少，吃口大米爆米花怎么了？”许大茂认真地说道。
肖彬听到这话无所谓，对面走过来的贾张氏就不愿意了，瞪了一眼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许大茂，挤兑谁呢！”
许大茂一愣，看了看贾张氏，有些纳闷。
现在这秦家也太豪横了吧！一个没户口的老太太，说得不好听的就是一外来人员，居然敢冲着自己拽咧子，这事可不能随便认怂。
“谁挤兑你了！我这和二子说话呢！”许大茂冷声说道。
贾张氏不屑地看了一眼许大茂，将手里的口袋扬了扬，鄙夷地说道：“不就看我没有户口吗！不就是吃口大米爆米花吗！我还告诉你许大茂，甭看我没有户口，今天这大米爆米花，我还吃定了！”
许大茂更是不屑，上下打量了贾张氏一眼，待答不理地说道：“就你们家？好嘛，在这之前，也就贾东旭一个人有户口，现在倒是好多了，秦淮茹娘几个也算有户口了，但是你不行啊，你还是没户口，能吃口玉米爆米花就不错了，还吃大米，家里不过了？知道秦淮茹换个馒头多难吗！”
“馒头怎么能换？不都是买的嘛？”肖彬一愣问道。
“秦淮茹那个就是换的。”许大茂不怀好意地说道。
“这是好事啊，大茂哥，你怎么不换几个呢？”肖彬故意问道。
“我不成，我没有那个设备。”许大茂脸上都快乐出花来了。
贾张氏气得浑身恨不得都哆嗦。
“大茂，怎么跟你贾大姨说话呢？年青人一点规矩都没有。”
三大爷开了屋门，沉着脸出来说道。
许大茂一见，嬉皮笑脸地说道：“得嘞！怨我行了吧！我这就回去吃爆米花去喽。”
说完许大茂扬长而去。
294.棒梗也要吃大米爆米花
三大爷见许大茂和肖彬走远了，从二堂门走进去消失之后，这才冲着贾张氏笑道：“老嫂子。”
贾张氏听了心生警惕，三大爷为人他可是太清楚了！
只要是这副口吻，准是想着要占人家便宜了。
“干什么？”贾张氏把抱着的布兜稍微朝后挪了挪，瞪着眼睛问道。
三大爷面带笑容地说道：“老嫂子，听说外面崩爆米花那个是淮茹家亲戚？”
贾张氏眼珠转了一转，略微点了点头。
“那他不得给你们家白崩几锅爆米花啊。”三大爷笑道。
“敢情！吃我们家，住我们家，要不给我们崩几锅爆米花，吃大户啊！”贾张氏趾高气扬地说道。
“那您这是干嘛去？”三大爷看着贾张氏手里的布兜说道。
三大爷能够闻出来，布兜里面浓浓的爆米花味道。
“让他给换换。”贾张氏说道。
“换换？怎么个意思？”三大爷一愣问道。
“你说淮茹家五叔，忒不够意思。”贾张氏说道。
三大爷还没来得及说话，贾张氏就接着说道：“刚才说是感谢我们，说把头一炉给了我们家。
我寻思着也成，要是不收着，人家心里肯定不舒服。可是谁成想，他给崩了一锅玉米的。我们家棒梗就喜欢吃大米的，我这就让他给换换。让他五叔给来锅大米的。”
“对！既然住到了咱们家，还在家里连吃带喝，让他崩锅大米的不过分！”三大爷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不是吗！我看咱们整个院，三大爷最明事理了！”贾张氏说完，就准备走了。
三大爷一看，连忙赶上两步，拦住了贾张氏。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嫂子，我看您也甭换了，让他五叔重新给你崩一锅大米不就完了。”
贾张氏一愣，站在原地看着三大爷。
“你这一锅玉米的，不行就给了我吧。我们家不嫌弃。”三大爷红着脸说到这里，连忙又正色说道：“不白吃你们家的，今年春节的对联，你们家的瓜子花生免了！就用着爆米花抵账了！”
贾张氏仔细看了三大爷两眼，就像看傻子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三大爷一愣，看着贾张氏背影说道：“成不成给句话啊，怎么不言语就走了！”
“上坟烧报纸，你湖弄鬼呢！”贾张氏头也不回地走了。
“头发长见识短！”三大爷没趣地说了一句，转身准备回家。
“爸，咱也来一锅呗，玉米的就成，好长时间都没有吃过了。”于莉站在门口冲着三大爷央求着说道。
“咱们家哪有闲粮食？我定量35斤，他们都是42斤，这中间差着行市呢！”三大爷摇了摇头说道。
院外。
砰！
又一锅出炉了，二大爷拎着布兜笑着说道：“我就不和你们老几位客气了，大家都是玉米，也没有什么可让的，就先回去了。”
贾张氏等烟散完，才凑了过去，将布兜放到五叔眼前，却不和五叔说话，而是冲着傻柱说道：“傻柱，淮茹让你叫五叔回家吃饭，你怎么回事。”
“这能怨我吗？五叔说生意正好着呢！他不愿意回去。”傻柱说道。
五叔看见了脚下布口袋，不由得一愣，连忙笑道：“老嫂子，您甭客气，这是给棒梗槐花他们吃的。您怎么又给拎回来了？”
“我没客气，棒梗不吃。”贾张氏语气冷冷地说道。
“不吃？为什么？”五叔一愣说道。
“吃不惯，之前吃得都是大米的，这个留给你们家黑妮吃吧。”贾张氏冷声说道。
五叔听了一愣，越想越不对劲，脸上露出为难神色。
玉米是五叔自己带了一点，乡下也就粮食稍微多了点。
但是老家基本上种的也是麦子和玉米，至于稻子几乎不种，所以玉米多一些，大米几乎没有。
棒梗要是吃玉米的，哪怕是再吃一锅都行，这要是想吃大米的，那可就难办了。
人家许大茂那是自己从家里拿来的大米！
“老嫂子……”
“你不用为难，我可没有非让你崩上一锅大米的。知道你们乡下日子辛苦，也知道你是秦淮茹五叔，正经的亲戚，安排你吃，安排你住都是应当应分的。我要是让你干这个干那个，那就是不懂事理了。这事啊，得由心！”贾张氏抱着肩膀说道。
五叔满脸难色，有些拿不准主意。
“这老虔婆是谁？”
“贾张氏啊！”
“棒梗奶奶？”
“别插嘴，她可不好惹！”
等待着崩爆米花的邻居们窃窃私语。
“好家伙，棒梗也长行市了，这才多少天，就不吃玉米了。”一个高高大大的邻居在后面笑着说道。
“敢情！谁家守着一个厨子，还动自己家粮本？甭说吃个大米爆米花了，就是吃个五花肉爆米花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听见吗，还住着人家房子呢！”
“不对啊，这老头出门我看见了，从雨水那屋出来的，我还想着傻柱家亲戚呢！”
“你给我说说有什么区别。”
有了一个起哄的，就好像油里撒了一把盐一样，不一会儿邻居就议论成了一片。
贾张氏脸色变得铁青，看着五叔不说话。
五叔好像下定了决心了一样，狠狠地说道：“老嫂子，你放心，就算今天白干了，我也得去供销社高价买点大米！说什么也得给棒梗整锅大米的！”
“随便吧！反正我们家也不差这口。”贾张氏面无表情地拎起了地上口袋，转身回去。
“差不多就得了，咱们先回去吃饭，吃完了饭，您接茬出来再崩，你看怎么着？”傻柱连声说道。
“柱子，你先回去吧。只要是黑妮吃了就成，我这早晚一会儿都没所谓。”五叔勉强笑道。
“那我们先吃了，不等你了！”傻柱说完，也转身走了。
五叔又崩完了一锅，清理完了之后，对大家说道：“我去供销社看看有高价大米没有。”
“不用看，供销社早下班了，要是有，也得明天了。”一个邻居说道。
五叔一愣，无奈地点了点头。
295.秦家打起来了！
四合院。
秦淮茹家。
贾张氏气哼哼地回了家，一进门就掉个脸子，坐在那里直运气。
槐花和小当看到贾张氏这副模样，自觉地将身子缩了缩，躲在房间一隅，不敢说话。
秦淮茹在往桌子上摆着稀饭窝头和咸菜。
棒梗可不管那些，大声问道：“奶奶，爆米花呢。”
贾张氏见是棒梗询问，强压了心里的火，不高兴地冲着秦淮茹说道：“你说你们家亲戚，在咱们家白吃白住，就让他给咱们棒梗崩一锅大米的爆米花怎么了？瞧他那推三阻四的模样！”
“什么！他不给崩？！今天晚上小爷就把他车带给扎喽！让他抱着炉子回去！”棒梗眼睛一瞪说道。
“唉！就这样吧。咱们院里有几家吃大米崩的爆米花啊？还不就是许大茂一家？咱们凭什么跟人家比？照我说，有玉米的吃就不错了。毕竟只是个零食，当不得真的。”秦淮茹一边把饭菜摆到了桌子上，一边说道。
“秦淮茹，你就是护着你们家亲戚！你瞧瞧，隔三差五的就得进城扫荡一圈，没有他们不要的，哪有那么便宜，不得出点血啊！”贾张氏不高兴地说道。
秦淮茹听了冷笑一声说道：“您要是这么说，我可得说两句了。年前你弟弟一家过来，好家伙连大带小一共六口，连吃带住五六天，临走了基本上把咱们家大衣柜都掏空了。甭说爆米花了，他们连一根棒子也没给您啊！”
贾张氏听了，顿时恼羞成怒，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狠狠地说道：“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嫌我们娘家人多是不是！我们娘家人要是不多，还不得受你欺负啊！”
说到了这里，贾张氏冷笑了一下说道：“他们可是贾东旭的舅舅！要是没有我们东旭，你现在还不知道在红星公社陪着哪个老农民正种着地呢！”
秦淮茹也气坏了，将手里的快子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冷声说道：“那也比在滦州种地强！至少还算是郊区！”
贾张氏哪里吃过这个亏，上前一把就揪住了秦淮茹的头发。
“妈的！不孝敬老人！咱们院里从来就没有这个规矩！走！出去咱们让邻居评评理！”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用力朝外面拽着秦淮茹。
秦淮茹没有想到贾张氏七十岁高龄，仍然老当益壮，说动手就动手，没有防备之下，就让贾张氏给得手了。
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这句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秦淮茹要说力气和本领，原不输于贾张氏，就是因为输了先手，被贾张氏拖拽着出了屋门。
“妈！妈！”槐花和小当哭着过去想要拉贾张氏，贾张氏怒目圆睁，狠狠地吼道：“滚蛋！一对赔钱货！”
小当两个小姑娘吓得连忙撒手，小当冲着棒梗哭喊：“哥，哥！你倒是看看啊！奶奶会把妈妈打死的。”
棒梗倒是挺安静，认真地说道：“没空啊，还得写作业呢！要是明天不交作业，那个傻冉还不得追着我的屁股后头要啊。”
贾张氏奋起神威，将秦淮茹拉出了屋门，狠狠地撕拽着秦淮茹的头发摁着秦淮茹的头，大声喊道：“邻居们，出来看看吧！这娘们造反了，居然敢打老人！开全院大会！必须全院大会！这种行为，搁到过去，就得游街示众！”
贾张氏大叫大嚷，让不少邻居都闻声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看到贾张氏威风凛凛，摁着秦淮茹，秦淮茹奋力挣扎，两个人在院子里推磨一样地转着圈子。
“你给我撒手！”秦淮茹双手抓着贾张氏的手腕，大声说话。
“就不！”贾张氏声音比秦淮茹还要大。
邻居们看到两人打架，议论纷纷，倒是没有人来劝。
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而且还是秦家，或者贾家的家务事，本来就难缠，谁愿意沾惹是非。
俩寡妇呢！
这是非，还不得把人给埋喽！
这才来了一个亲戚了，这要是像后院老韩家那样，几乎每个礼拜都得来那么一趟，那还不得闹翻了天啊！
两个人宛如天桥练跤，在院子里绕着圈子趟开了场子。
院子里邻居们太配合了，纷纷给他俩挪着地方，不时地避让。
四九城有尚武之风，就算是不练，嘴里也能来两套。
比如着名的文三爷。
不少练家子就发现了其中的名堂，不时地评价称赞。
“老贾这手要是再向下压两寸，秦淮茹就别想翻身。”
“什么老贾，人家姓张好吧！没文化还好说话，这样人最可怕！”
“行！听你的，老张行了吧！”
“单以形式上论，老张占了上风，小秦估计要吃亏。”
“不然，小秦年纪小，估计长劲足，只要能顶过这一会儿，胜负犹未可知。”
邻居们或议论，或夸赞，但是就没有人上去劝阻。
傻柱一进中院，就看到院子里围做一团，不时有议论声传了出来。
傻柱异常的兴奋大老远的就大声说道：“诶幼喂！可看见打架的了！我昨天还琢磨呢，咱们院这段时间，怎么就这么安生！连个打架的都没有？这不就来了！”
傻柱兴奋地朝前挤着，嘴里也不闲着，大声说道：“老少爷们，你们也看得差不多了，叫俺老傻也看上一眼吧。”
邻居们看到傻柱这个混不吝来了，连忙纷纷让开。
毕竟傻柱四合院第一高手的名字可不是浪得虚名，把他弄急眼了，他可真打人。
再说了，傻柱过去不就更有热闹瞧了？
今天可算是好戏连台！
“让我䁖䁖，谁和谁掐呢！”傻柱轻而易举地挤进了人群，朝里面看去。
一进去，傻柱就看了一眼，登时就怒了，眉毛一皱骂道：“尼玛活腻了是吧！敢惹贾大姨！”
傻柱毕竟是练家子，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伸手拽住了秦淮茹的头发，用力朝下一摁，口中喝道：“贾大姨，放开这个娘们，让我来！”
傻柱是好汉，说打就打，从来不犹豫，说完了这句，抓住了秦淮茹头发用力下压，右足抬起，一个“魁星踢斗”，踢在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一声惨叫，身子直摔了出去。
傻柱听了声音熟悉，犹豫地说道：“这娘们的叫声听着怎么熟悉？”
296.要不说你是傻柱呢！
毕竟是练家子，傻柱这一脚极尽北腿之微妙，融合了北派各门武术的精华，真可谓起腿时惊涛骇浪，收腿后万箭齐发，秦淮茹尖叫声音，响彻了四合院。
不少没有出来看热闹的人，纷纷纳闷，能叫成这个样子，这得多开心啊！
傻柱听见叫声异常熟悉，上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秦淮茹吗！连忙上前两步，一把将秦淮茹扶了起来，秦淮茹哼哼唧唧捂着脸肿了半边的脸。
“淮茹？怎么回事？”傻柱提心吊胆地说道。
“傻柱！你可来了！”秦淮茹看到傻柱，马上像见了救星一样，哽咽着说道。
傻柱是硬汉子，那里见过这个，红着眼睛回头，冲着贾张氏吼道：“你这个婆婆怎么当的！多好的一个媳妇！你怎么舍得打她！”
语气凝重，宛如承受着千斤重担一般。
贾张氏见多识广，丝毫不慌乱，不屑地说道：“扯什么澹呢！这一下可不是我打的！我就是拉他出来评理来着，你上来duang就是一脚，我想着你们俩多大仇呢！现在反来怪我了！”
傻柱本来就带着气，听了贾张氏还敢这样说话，再看秦淮茹，眼神似乎仿佛大概就有些不对了。
“老丫你说什么呢！找抽的是吗！”傻柱狠狠地站了起来骂道。
贾张氏吓了一跳，四合院第一高手的名字可不是乱盖的！
贾张氏毕竟吃过见过，论起耍光棍，其实和傻柱并不遑多让，有时候还能稍胜半筹。
只是刚才贾张氏没有防备，被傻柱吓了一跳而已。
贾张氏缓过神来，蹭的一下，就蹦了过来，论起动作的敏捷，丝毫不输于少年。
“好啊，傻柱！这下子露出了你真面目了吧！对一个寡妇这么上心，你什么意思啊！”贾张氏毫不示弱地说道。
三大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人群后面，笑嘻嘻地看着里面发生的情况，轻声说道：“就为了吃个大米爆米花，至于的吗。”
大家伙只顾看热闹，谁也没有理他，三大爷摇了摇头，出了院子。
砰！
又是一声大响，又是一锅爆米花出炉了。
三大爷凑到了五叔跟前，焦急地问道：“你是秦淮茹家五叔啊？”
五叔一看问话这人戴了一副眼镜，立马猜了出来，连忙说道：“你是院里的三大爷吧？老听淮茹提起你。在您跟前，我可不敢称呼五叔。您就叫我喜定就成，秦喜定。”五叔陪着笑脸说道。
“喜定？还秦喜定？挺讲究卫生啊！”三大爷看了一眼秦喜定说道。
秦喜定想了想，连忙伸手从里面拿了一张报纸，手脚麻利地卷了一个锥子桶，顺手舀进去了两大勺爆米花，递给了三大爷。
三大爷一愣问道：“怎么个意思？”
“拿回去让孩子尝尝，可香了！”秦喜定笑着说道。
“不吃，不吃，快拿回去。你去看看吧，秦家因为你，都快乱成一锅粥，在院子里打起来了！”三大爷焦急地说道。
“不能吧！刚才还喊我吃饭呢，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就闹成了这样？”秦喜定疑惑地说道。
“去看看吧，贾张氏正揍秦淮茹呢。”三大爷说完，转身走了。
啪！
秦喜定将紧炉子的铁棍扔在了地上，嘴里都囔着：“还反了他呢，敢打我们秦家人！多亏我来了，要不然还不定怎么淮茹呢！”
秦喜定快步走向四合院。
四合院内秦家门前。
贾张氏斗志昂扬，大声哭叫。
“大家伙给评评这个理，有傻柱这样的吗！寡妇家的事，他一个光棍掺和什么？他这是要吃绝户啊！傻柱啊，你别姓何了，你改姓西门吧！”贾张氏又哭又喊地说道。
围观群众有的了然发笑，有的则有些奇怪地询问。
“西门？几个意思？”
“要不说你没文化呢！现在听吵架也得注重学习。”
“你要是知道就给我讲讲。卖什么关子啊！”
“想当初，有一位前辈，名字叫做西门大官人……”
周围群众宛如说相声一样，高兴地议论成了一片。
傻柱一愣，没有想到贾张氏一点脸面也不要了，真想狠狠地抽她几个耳光。
但是真能打她？
当然可以！但是现在打这个老虔婆，有点不是时候。
这么多人，说不定就有人不能让他动手。
秦桧还有两个朋友，更何况贾张氏呢！
行！你就闹吧，等到没人的时候，老子摔不死你！
傻柱打定了主意，等到贾张氏落单的时候，从后面摁住了她，使劲的抽她，让她老丫的闹腾！
但是今天真心不行！
人太多了，不方便！
但是即便是输人，那也不能输嘴啊！
“贾张氏，闭上你这张臭嘴！”傻柱狠狠地吼道。
贾张氏瞪着傻柱，不屑地说道：“咋了？你们能做，我就不能说了！”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地议论，傻柱到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和秦淮茹是清白的！即便是到了厂保卫科，傻柱也敢大声吼叫自己是清白的！
事实胜于雄辩，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傻柱瞪了一眼贾张氏，上前迈上前了一步，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告诉你贾张氏！收起来你那肮脏龌龊的心思！你家媳妇不姓潘，老子也不姓西门！我们俩之间，什么都事没有，天日可鉴！天日可鉴！”
贾张氏看了傻柱一本正经地模样，居然气笑了，冷笑了几下说道：“要不然你是傻柱呢！”
这话让大家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剧烈的大笑。
傻柱疼得一下，脸就红了，指着贾张氏，连说了几个你字，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你要说你们之间没有事，我信！但是你敢说你没这个心思？你是不敢！”贾张氏得意洋洋地说道。
“贾张氏！你想干什么！瞧瞧把院里给搞得乌烟瘴气！”一大爷终于出来了，站在人群外面威严地吼道。
一大爷毕竟是一大爷，自带的气场，让围观的群众自动闪出了一条通道。
“一大爷来了！”
“这下好了，更热闹了。”
“居然还有下半场，忘搬个板凳出来了。”
一大爷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缓步走近了圈子里。
一大爷眼神阴冷，瞪着贾张氏，贾张氏桀骜不驯的眼神，毫不畏惧地瞪向一大爷。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仿佛要激射出一串火星！
297.半夜送棒子面的好人
一大爷看了一眼贾张氏不服输的眼神，眼神略微迟疑了一下。
看来今天贾张氏这是要往大里闹啊。
贾张氏闹一下没关系，明天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是自己可是受不了啊！
要是栽了颜面，这今后该怎么在院子里管事情？
一大爷有些后悔自己出来的早了。
要是在傻柱动了手之后再出来，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一大爷想到这里心里有一些纳闷。
今天怎么回事？傻柱怎么突然不傻了？怎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动手呢！
这个事不能急，得缓缓。
一大爷想到这里，变了一种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嫂子！你不能这样。淮茹多好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孝敬老人，照顾孩子，团结邻居……”
大家面面相觑，有些纳闷。
这个一大爷还真能整，居然把大家变成劳模报告会。
要不说人家能当一大爷呢！
贾张氏可不吃这一套，用力把手一挥，大声地吼道：“得了吧，易中海！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咱们之间多少年了！我的便宜你少占了！”
众人听了一阵异动，议论的声音，明显增大了。
“什么情况这是？”
“难道有内幕？”
“贾张氏和一大爷……”
群众们热血沸腾，纷纷不由自主的朝前挤了一步。
“你……瞎说什么……”
易中海气急败坏的话，还没有说话，人群中飘出了一句阴阳怪气的声音接口道：“大实话。”
众人一愣，顿时轰然大笑。
贾张氏无所谓，居然和大家一起笑了，还挺开心。
一大爷就不行了，脸红的能挤出血来。
“脸红了啊！嘿！脸红了啊！一大爷居然会脸红！”
“新鲜嘿！一大爷真的脸红了！”
“这都多少年了，第一次看到一大爷脸红。”
一大爷听着邻居们议论的声音，脸红脖子粗，气得一时之间倒是说不出来话了。
“唉呀！你们怎么吵起来了！是不是都是因为我和黑妮？我们不行回老家算了。”秦喜定终于挤了进来，不安地说道。
“欸，又有新人出场了？看来还有第三幕啊。”
“你看茶馆呢，还第三幕？”
“这老赶又是谁？有他什么事？”
“别问，也别说，结局说出来就没劲儿了！反特片电影一开始你就把老特务给说出来，有意思吗！”
“谁家有瓜子花生拿出来点呗！越来越热闹了。”
大家兴奋地看着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个女人，傻柱和一大爷两个男人，更是看着不速之客秦喜定。
“赶紧滚蛋！就是因为你，让你给棒梗崩个大米爆米花都不肯，还在这里装什么大瓣蒜！”贾张氏恶狠狠地骂道。
“老嫂子……”
秦喜定刚说完了一句，贾张氏瞪着眼睛冲着他狠狠地呸了一声。
“少给老娘套近乎！什么嫂子小叔子！想什么呢！就算你姓武，老娘也不姓潘！占谁便宜呢！”
一大爷听了贾张氏这话，眼睛登时一两，指着贾张氏义正辞严地说道：“贾张氏！收起你那一套黄腔乱调！告诉你，现在是新社会，随便诬陷人可不行！在你眼里，谁都想占你便宜！这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有，怎么没有，您不就是好人吗？半夜里给寡妇送棒子……面！”
贾张氏故意拉出来的长声，又引起了众人一片大笑。
“真的假的？一大爷真送了？”
“八成是真的，要不然老虔婆不敢胡说。”
“你瞧一大爷这大红脸就知道了。”
秦喜定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地说道：“老……”
“甭老不老的，和你没关系！有话直接说！”贾张氏冷冷地瞪了秦喜定一眼说道。
“算了！我们爷俩这就回去吧！”秦喜定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冲着何雨水屋里大声喊道：“黑妮，走了！咱们回家了。”
屋里黑妮早就吓坏了，乡下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个。
听了父亲喊她，连忙出来，带着哭腔说道：“爹，我想回家。”
“回家，孩子咱们这就回家。”秦喜定连忙说道。
大家看到黑妮是从何雨水这屋出来的，都是一愣。
“不对啊，人家可没住秦淮茹家里。”
“这老虔婆有点不地道了嘿！”
“我就说了，咱们四合院没有坏人，只有这一个！”
“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谁说没有办法？我要是傻柱，早就上前抽他了！”
秦喜定走了，临走时候一言不发，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淮茹也没有挽留，都弄成了这样？还怎么挽留？
贾张氏得意洋洋，眼睛转了一圈，不屑一顾地瞪了一大爷傻柱一眼，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易中海，还有傻柱！你们俩给我听好了，今后甭惦记秦淮茹，告诉你们，她这辈子只能跟着我，哪也不能去！你俩要是有什么想法，尽管冲着我来！”
贾张氏说完，伸手抓住了秦淮茹耳朵，吼道：“浪蹄子，跟我回家！瞧把你能的，老的少的都为你着迷！”
秦淮茹疼得尖叫一声，无助地眼神看向傻柱。
傻柱登时就疯了，虎吼一声：“贾张氏，我艹你姥姥！”
说着话，就要扑上去。
一大爷一把拉住了傻柱，连声说道：“柱子！柱子！冷静点，还想到派出所再住一宿？”
傻柱听了一愣，逐渐冷静了下来。
贾张氏起初见傻柱暴走，心里有些害怕，看到一大爷劝住了傻柱，这才放下了心。
贾张氏看了一眼傻柱，不屑一顾地说道：“傻柱！甭说那个混话！我姥姥多大岁数了？你不知道啊！你冲她使什么劲啊？有本事冲我来啊！我要是接不住，我就是你孙子！”
傻柱打不成，说不过，气得如同吹猪。
“跟我耍光棍？就凭你？问问易中海，那可是逛过陕西巷的主！问问他敢不敢！老娘我吃大盘荆芥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敢跟我犯葛！我还告诉你，当年我要是同意何大清的话，我现在就是你后妈！”
贾张氏这话，又引得一阵轰动。
“还有这事？”
“这不会是咱们四合院内幕吧？”
“有可能？何家传统，就爱寡妇。”
一大爷脸色难看，一拉傻柱说道：“这娘们疯了，快回屋吧。”
院门口，冉秋叶站在那里，看着院里乱做一团，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说道：“请问，贾梗家住哪？”
冉秋叶软糯的声音，和四合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