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后怕(求收藏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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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一边看百合案件的资料,一边在心里嘀咕,这群臭小子也未免在老实了点,李家乐不让他们碰百合的案子,这群臭小子也不知道使个人来告诉自己一声儿。你们压不住他,难道我还压不住他吗?
一个面部表情十分丰富的小将一看大队长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十分歉然后告诉大队长:“队长,你说这次休假,不管是死人塌楼,还是地震海啸,统统都不准去麻烦你,你要跟嫂子好好过周年婚庆的。”
面对小将的提醒,大队长脸红了,临休假之前,他还像真的这样说过,并且,他还说谁若敢真的在他休假期间烦他,哼哼!
哼哼什么,他不说,手下的人也明白。哼哼是什么?哼哼是代表不死不休永无止境的魔鬼式训练。
听说,这还魔鬼式训练方法还是老队长陈叱流传下来,小将想到这里,不禁在心里默问他的老队长陈叱大人,敢问,你是否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别废话,快去看看,那群人的口供都录好了没有?”大队长脸黑,红也看不出痕迹来,他此刻有些恼羞,便借故将人使出去,自己拿着死者的遗书及日志仔细对照,然后不无意外地发现,这两样东西,出自两人之手。
并且,傻子都判断得出来,死者的日志更有说服力。因为那些日志真的有点太多了,要一次性伪造这么多日志,没个十天半个月,办不下来。最重要的是,这些日志随着年份的增加。日记本的风格亦随着当时地流行而不同,字迹,日记本纸张本身的退色程度深浅不一,基本可以断定,这些日志绝非伪造。
事实上,大队长的真相了。
原本光头强他们伪造这份遗书的目的便是想让真的那份遗书失效,并且造成某种假相。以达到陷害的目的。
可是。无奈对方阵营里头有一个谢依南的,她的危机公关做的太好,令李家乐等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契机发难此事。白白浪费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当然。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谢依南所不能预料的。
她第一眼看见那本日记的时候,只觉着这个姑娘是被逼到绝地了,无处可诉才写的日志。那里知道她床底下竟然藏了这么多本日志,这无疑是一项天大的助力。
这也是老腾一直待在这儿不走的原因。
原本。按谢依南的计划,老腾只要侍机将百合的这本日志公诸于众,然后李家乐必定会借机牵扯张书记进来,陈家再提出质疑。认为两份东西,字迹可疑,再请科学院的院士出面。用现代技术碳十四进行检验,得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然后,聪明如官场诸人,在得知李家乐蓄意谋害本市书记,并且未果的情况下,谢依南都不用费心猜测,便明白,李家乐此翻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百合之死的真相,已然不重要了。
谢依南尽管痛心一个年轻生命的流逝,但相比起她的流逝,能拉下一个害群之马,她还是很乐意去做的。毕竟,大局为重嘛。
谢依南在悦华轩内听见老腾派来之人的报告,当下心里一阵舒心,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不过,李家乐到底去哪儿了?
胜利的滋味尽管美妙,但谢依南并没有被此冲昏了头,李家乐不知去向,这是她现在必须要忧心的事情。
“南南,你不用想太多,这些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便交给我来办吧。”陈家四郎知道谢依南所想后,出言说道。
“也好,科学院的院士们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但到底是借了张思哥哥的面子才将人请来的,四舅舅,你跟花叔好好招待他们,别让他们带着遗憾回京。”
谢依南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陈家四郎跟张大当家哪里还会处理不好。当下,便赶去科学院院士们的下塌之处说明情况,大舅舅则抓紧时间在城中宣传百合案件的最新情况。
舆论的力量自来都不可小视,借此机会,正好给金色年华正名,大舅舅自然不会放过。
“南南,你们在家好好玩儿,我不放心,得去现场盯着,晚上也不回来了。”张正勤先生说着,他也一溜烟儿地走了。
“南南,你真是神机妙算啊,太厉害了。”此时的悦华轩只有谢依南跟向容俩儿人。向容此言自然不是拍马屁,她是真心的。碳十四这种东西,她听都没有听过,哪里知道这种技术还可以用来鉴定笔迹哦。
可是谢依南就是知道,还知道怎么找到这种技术的持有者,获得他们的帮助。她是从小就知道谢依南厉害的,但不知道竟然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了。
向容想到自己此前在跟张想的事情表现上,再想到自己因为流言的力量被撤去节目时的郁闷情绪,以及出事后的种种表现,向容心里不安极了。
少女的自尊与自强,自卑自喜从来都是相对的。你比如说,你一直觉得自己美,但突然发现身边有人比你更美的,而那些一直称赞你的人突然之间全跑去称赞她了,那么,你会郁闷,你会不自觉得开始想要竞争,想要跟她一较高下。
此时的向容尽管心里还不太明白这种感觉叫竞争,但她心里真的已经不想再‘没用’下去了。
当然,‘没用’是她心里的结,别人,是不可以这般说她的。
向容的夸奖令谢依南苦笑,她哪里是真的神机妙算,不过是前世污事见得多了,知道恶人思维,顺着他们的思维去考虑,这才第一时间挽回局面。如果当时她不是碰巧经过金色年华的楼下,如果她没有想到这一步,如果当时李家乐当场杰出遗书与日志,谢依南便是再努力,大抵亦会无力回天的。陈家此是定然已经有人为此负出极大的代价,一顿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金色年华亦肯定保不住。
要知道,这个阴谋不管是时间,还是涉及的人物,统统安排的极为巧妙,若没有谢依南,金色年华,陈家,甚至是张天扬的父亲,统统都得遭秧啊。
想想,谢依南便后怕不己。
第二百二十五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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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琪前脚刚在张天扬面前向自己表白,后脚便策划了那么大一单事情。若张天扬他爹真的出事,张天扬回头知道了。她谢依南与张天扬再深厚的感情亦会随之泡汤,就算张天扬勉强接受她,将来进门,必少不了一翻苦难。
如今可好,张天扬在远方替俩儿人的未来拼博,她在后方守护彼此的爱情,家庭,这很好,不是吗?
“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丑媳妇终归还是要见公婆的,再说你又不丑,真不知道你怕什么?”向容一看谢依南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前头张书记跟张天名亦上来不少次,但谢依南每次都借故避开,不敢见面。
“我怕,我太早嫁出去,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寂寞啊。”谢依南打趣向容。
“这么说,你肯去见张天扬他爹了。”张天名一早已经替张家送来了请贴,邀请谢依南上张家的大门去吃一顿便饭,一来,感谢谢依南的出言提醒,让张书记一早得知危险,早做打算安排。二来,张书记也想见一见他未来的大儿媳妇儿,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收归了他家儿子的心。
当然,谢依南迟迟不去也是有原因的,一来,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一切都只是她的设想,众人心里没底,她明白的。所以她得等,等到事情终尘埃落定那一刻,她才真的有脸儿上门。
二来,是张天扬他爹不单邀请了谢依南一人,他还邀请了陈家的儿郎们,以及张正勤夫妇,甚至还包含了谢依男跟向容。
如此队伍庞大的邀请,只说是感谢谢依南出手相助,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于是,谢依南跟张天扬的恋情,便是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暴光了。
当其实,张正勤先生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私心里,一直将谢依南当他的亲生女儿看。尽管这个女儿非常早熟,非常聪慧,非常有主见,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在年仅十四岁的时候。**作主她的终生大事儿。
小男生小女生谈个恋爱,拉个小手可以,毕竟现在这个年代不同于他那个年代,且他相信谢依南知道底线在哪里,不会闹出事儿来。
可是如今对方家长都提出相看来了。那便是打死也不行的。别说谢依南的娘亲英子小媳妇知道会怎样一个反应,便是他自己,也是不能接受的。
凭什么他一个聪明伶俐的闺女莫名其妙便打上别人家的标签,这件事情,说什么都不能答应。
当然,陈家几个舅舅也是同意张正勤先生的做法。最最重要的是,谢依南自己也同意。
但是向容小姑娘持有不同意见,她自己跟张想的爱情受挫,便想看见谢依南与张天扬美满,所以。她一直极力引诱谢依南答应。
“这件事情,可不是我能决定的。”谢依南狡黠一笑,转身回房间给张天扬写信去了。前头因为事情紧急,又敏感,谢依南不敢告诉张天扬家里发生什么事情,故此去信的时候提都没提此事,不成想,张书记却是有另外的通道将此事告诉了张天扬,张天扬破天荒地给谢依南回了一封,并且扬言他已经坦白与自己的关系。告诉张书记,此番若不尽力帮助陈家,帮助金色年华度过难关,你就等着你大儿子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吧。
张书记接到张天扬的豪言壮语是什么心情。谢依南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十分无语的。张天扬你这么说,确定是在帮我,确定不是因为恨齐琪,欲借你爹的的力量消灭他?
当然,这只是谢依南习惯性的小嘀咕。事实上,她心里可高兴了。患难见真情,齐琪的计划是借金色年华的手,来打击张书记,若张书记功利一点,心一狠,完全可以赶在李家乐牵扯上他自己之前,将金色年华的案子办实,凭他现在的能力,他完全有这个能力做到。
可是,张书记没有。他配合谢依南的计划,慢慢地等,静静地候。不管这里头有没有她跟张天扬的感情分在,谢依南都要感谢他的。
当然,最要感谢的人,自然是张天扬。
他的举动,说好听点儿,叫为自己媳妇出头,说不好听,便是张天扬有了媳妇不要爹,那是在威胁他爹啊
这种要了媳妇不要爹的举动,谢依南这个当事儿人,都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谢依南,在写给张天扬最新的一封情信上说:“张天扬,你爹非要见我,把张正勤先生都惹毛了,还扬言要你们张家退股,说重新开张的金色年华说什么都不能再让你们家再来参一脚了。”
然后,谢依南想张天扬现在只是小兵一名,估计连月银都没有,不禁开始替自己将来的幸福生活捏一把汗。像薛姑娘之流的事迹,享乐成性的谢依南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干的。
思来想去,谢依南痛下决心,决定只有她自己努力上进,保障将来的幸福生活了。
谢依南这头一边乱想,一边给张天扬写信,向容那头却跟张想俩儿又吵上架了。
向容跟张想自国庆晚会闹的那一场,到金色年华出事儿,到现在基本解决,俩儿一直淡淡的,不热络,不疏离。
向容是突然之间醒悟,觉着这种事情没意思,不想谈了。
张想呢,则抱有不同心意,一则,家里出事儿了,他即便帮不上什么大忙,但也不会在这种时刻醉心情爱之中。二则,那个主动献吻的姑娘的确**的很,行为举止又十分大胆,经常要校园内趁人不备之时偷袭他。
男人都有心理,张想作为一名天生的花花公子,自然也不例外。反正大家都是玩玩而已,又不当真,何乐不为呢?
这般想着,张想便半推半就的跟那个姑娘保持着不明不白的关系。这不,今天正好是周末,高三的全年级都在补课,向容,谢依南,张也作为高一的同学,自然是不用参加此等惨绝人寰的周末补课事件,得以回家开心快乐地玩耍。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勇气(求收藏 订阅)
午间,张想着急知道家里事情的解决之道,这不,准备趁午休时间回家一趟,看看究竟呢。
人刚刚走下一楼的楼梯,便被人拉到楼梯下面去了。不用看,如此胆大妄为之人,肯定是她。
“你干什么,快放手,我今天有急事儿,没空陪你玩。”张想一把推开贴上来的姑娘,握着她四处乱动的手指不放。
“你有什么事儿啊,不就是想回家陪你那个幼稚的女朋友?”姑娘十分不屑地扬着小嫩手拍了张想的脸颊一下,嘴唇贴着他的脖子说了句让张想心跳加速的话。
“胡说,我是真的有急事儿,姑奶奶,你快放手,我真的要走了。”张想的气息明显不如刚刚稳,但他仍然把持住了,坚持说要走。
姑娘生气了,她认为张想太不识时务,嘟着红艳艳的嘴唇狠咬了张想脖子一口,然后一把推广他,意思是说:走吧,姑奶奶不稀罕你。
张想无奈,摸着生痛生痛的脖子快步往校门口赶去,心中亦不无后悔,原本陪她玩,不过是是看她橡极了一只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波斯猫,张想逗着有趣,这才陪她玩儿会。但现在他玩着却有些不是味儿了,这姑娘太大胆了,太饥不择食了,哪里还有猫咪的灵动可人,简直是发情的母老虎嘛。
以后能不见便不见,大不了避着她点儿,回回都玩这么刺激的游戏,他可受不了。
张想回到悦华轩家中的时候,刚好只向容一个人在沙发躺着看电视。
“容容。”张想从身后扑了上去,紧紧把向容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脖劲之间。深吸一口气,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顿时充满了他的耳鼻,与刚才那种血脉贲张的感觉不同,此时的张想只感觉到温暖与喜意。
向容轻轻地推开张想,看着他不说话。她不是扭捏,不是害羞,不是生气。不是矫情。她只是感觉奇怪。与张想的拥抱自小就有,长大了更是多了数倍不止,可是头一次。她竟然生出一股恶心之感来。
“容容,你怎么了?”张想见向容突然愣在那里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刚想开口好好哄哄她。却听见向容说:“我感觉有点恶心。”
“你说什么?”张想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让我感觉恶心。”向容轻轻地重复一遍,声音不大,却足够张想听清。
“向容,你什么意思?”张想愤怒了。因为向容的指控太严重,严重到伤害了他的男性自尊。
“我的意思是,你就是一条不知羞耻的公狗。香的臭的,好的坏的。甭管是什么女人,但凡她们靠近你三公尺近,你就恨不得整个人趴上去舔她们的脚趾头。”
我前面说过了,向容自小就不是善茬,她嘴狠起来,你听着会想死。
张想此刻就很想死,不过,不是他自己羞愧至死,而是他恼羞成怒地想一巴掌将向容拍死。
他竖起一只手,高高地横在向容头上,恶狠狠地说:“向容,有种你再说一遍!”
向容是个软妹子,但她内心的坚强是你们任何人都无法媲美的,她不怕,她扬着脖颈,既骄傲又不屑地对张想说:“好话不说二遍,我知道你听清楚了,这么着没意思,你愿意演,我还不愿意陪呢。”
“不陪就不陪,你以为我稀罕你啊,黄毛丫头一个,哼!”黄毛丫头是小时候,张也被谢依南跟向容联手欺负的时候,骂向容最常说的话。张想每次听见张也嘴里吐出这四个字,他就要跳起来将张也揍一顿,然后抱着大哭不已的向容细声儿安慰。
就像花生过敏的人,吃花生会死一样,向容对黄毛丫头这四个字也过敏,她听不得这四个字,一听就要哭。因为,那是她藏在心里的一根隐线,那线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脏,一扯就痛,一痛就哭。
向容做梦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她会在张想的嘴里听见这四个字。但她已非昨日吴下承蒙,尽管痛疼依旧,但她已经学会不哭。
张想看见向容眼一闪而过的伤痛之时,便后悔了。但男人大丈夫,说出去的话,便是拨出去的水。你让他立时三刻便将话收回来,对不起,他做不到。
“不稀罕最好,从今往后,你走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向容说完,转身上楼。只留一个发愣的张想呆呆坐在楼下的客厅。
谢依南是被张想那一嗓子吼出来的,此前,她一直静静地伏在楼梯口偷听呢。见向容一脸落寞地上来,不管不顾地将人拉进自己的房间,并把房门锁上。
没办法,她刚蹲在那儿偷听人讲话半天,谁知道会不会恶有恶报,立刻就被人偷听回来呢,自然要锁上门比较稳妥嘛。
“你都听见了?”向容才没心情去管谢依南的小动作呢,她进了房间,便整个人呈大字形摊在床上,不想动。
“听见了。”谢依南老实回答。
“我做错了吗?”向容不确定地问。她再坚强,她也只是一名情窦初开的十四岁少女。她刚结束了自己的初恋,总是要徘徊不安一下的。而此时,最好的药当属闺蜜来疗伤了。
“没有,你很勇敢!”凭良心说,你处理的真好,甚至比我更好。想当年,张天扬隐隐向他传达爱意的时候,谢依南根本不敢接受。她连开始恋爱的勇气都没有,又哪里比得上向容。
“南南,你一直不支持也不反对我,是不是……你一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向容咬了咬牙,终是问了出来。
就像谢依南不瞒向容,她跟张天扬的前世今生一样,向容也不准备瞒谢依南她跟张想的感情。只不过,每次她要跟谢依南分享的时候,谢依南的神情都比较古怪,现在想来,这大抵就是原因了。
“你要听实话吗?”谢依南犹豫地问。
向容点头,别人的初恋是如何她不知道,但她自己此刻除了感觉心累,难过,不平,甚至有一点点怨恨之外,传说中,那种痛不欲生,心脏停止跳动,呼吸困难,世界末日的感觉,她没有感受到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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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向容开始怀疑了,她跟张想,真的恋爱了吗?
“你们以前根本没有这一出。”谢依南肯定道。
“所以,你才会不支持,不反对,任由我自己去折腾?”向容这似是疑问的句子,生生被她说成了肯定句。
谢依南点了点头,关切地问她:“难过吗?想哭吗?”
向容仔细感受了心脏的传来的信息,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怎么难过,也不想哭。
谢依南扶额,头痛地也学向容,整个人呈大字摊在床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当中,半响才说:“恭喜你,成功地失恋了。自此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加油,前方有更美丽的风景在等着你!”
“南南,你这话用来安慰一个刚刚失恋的人,确定合适吗?”向容翻了个身,抬头头望着谢依南,一脸愁苦地问她。
谢依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避开向容的目光,不自然地说:“适合,怎么不适合了。”
“你就嘴硬吧,小心我告诉张天扬,让他来收拾你!”向容求安慰不成,反威胁起谢依南来。
“他敢!”谢依南脖子一硬,狠狠说道。
“你就横吧,小心落一个跟我一样的场!”谢依南脸儿上那抹淡定从容的笑容刺激到向容了,她心里不服,嘴上不饶人地说。
张天扬对谢依南两世情深,她才不担心呢,故向容说的再狠,谢依南心里也不当回事儿。不过,嘴上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讨回来,故而她说:“讨厌,人家张天扬对我情比金坚,才不是张想那个花心大萝卜可以相比的呢。”
向容怒,跳起来就要使出她的拿手绝活,江湖中失传已久的九阴白骨抓,狠狠地朝谢依南抓去。
谢依南的死穴被向容所控。嘴里连连求饶。一心只盼女侠放她一条生路。
女侠今天心情不美丽,又哪里肯轻易放过。这不,听见谢依南求饶。向女侠抓的越发卖力了,直把谢依南折腾了个精疲力尽,才勘堪收手。
俩儿个小姑娘在房间里谈心,胡闹。闹累了便倒在床上睡了个日落黄昏。醒来,各路人马纷纷回巢。谢依南留心一看,见除了张想外,该到的人都到了。
“舅舅,事情现在如何了?”谢依南拉着向容从楼上走来。脸儿上带着矜持的笑,一边走一边问,语速极快。似是不想被大人们发现,她跟向容俩儿个竟然在家睡起了懒觉。
“跟你料的差不多。只除了李家乐至今没有现身外,其它事情基本了结。”陈家大郎说道。
“齐琪那头呢?”李家乐到底是体制内的一员,他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便是谢依南有心放过他,出了昏招的李家乐,体制也不会放过他。倒是齐琪那里,比较令人谢依南心焦。
他牵扯了太多人,身份又复杂难明,委实难让人心安。
“我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五弟,五弟说他自会跟白士卿谈判的,让我们暂时按兵不动,等候他的消息reads
第二百二十八章 再续
“这几天我都累坏了,先上去睡一觉,晚饭好了叫我。”陈家大郎说着,便起身上楼,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四舅舅,给许大老板打个电话,请他今天到家里来吃饭吧。”谢依南望着陈家四郎那明显消瘦的俏脸,笑的跟个小太阳似的说道。
“我们自家人吃饭,请他来干吗?”陈家四郎不自然地说道,立刻引来向容跟张也的偷笑声儿。
“张也!”张大当家的警告性地喊了一声儿,张也立刻站起来说:“我想起来了,我作业还没做完呢,我先上楼做作业了,吃饭的时候叫我啊!”
吃货就是吃货,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吃。谢依南听着心里感觉好笑极了。
“许大老板也不是外人啊,你就打电话吧,啰嗦什么啊你。”谢依南拉着她四舅舅的手,笑的越发娇俏。
这看老男人们谈恋爱,怎么就这么有意思呢?谢依南在心里大乐,原本想尽早揭开迷底的心,亦惭惭收了起来。她感觉,看她家四舅舅坐立不安的样子,实在太有意思了。
“南南!”你太调皮了。当局迷,旁观者清。张大当家的已经看出谢依南此举另有目的了,但她偏偏坏心的不说,所以,他只好帮帮那位可怜的兄弟了。
“你对金色年华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你看,张大当家的多聪明,知道一谈正事儿,谢依南再爱玩儿,爱闹的心也会淡下来。
“花叔,我来问你,近几年来,似是跟金色年华一样的娱乐场所,城中新开了几家?每家的经营状况如何?消费群体又如何?年营业额的增长情况又如何?”
谢依南一连串的发问,引得张大当家的哑口无言,半响才说:“别人家如何,我不知道。但单看我们自家的,每年的营业额虽然都是增长的趋势,但这里头还包含了通货膨胀在的。”五年前一百块钱够他张家一家五口人半年的生活开销,五年后的一百块钱仅仅只够维持一个月的生活开销。
张大当家的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经济学家。但他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钱越来越不值钱,店越开越多,看着钱是有增无减,但刨开这些因素,实际上还是亏了的。
“没错。娱乐场所虽然来钱快,但跟风实在太多了,并且,城中人口那么固定,我们优势再大,如果一直不变通,死守着之前的经营理念,无论我们再怎么努力,金色年华亦会越来越差,倒闭是迟早的事情。”
“那我们怎么办?关掉?转行不做了?”陈家四郎着急。金色年华赚钱的意义其实小于它的实际存在的意义。但若是金色年华最后当真走到发不出工钱的地步,想来,一直依靠它信息来源之人,亦不会伸手护一把的。
对于大人物来说,倒了就倒了,没什么可惜的。但金色年华上万名员工怎么办?他们的家庭生活又将怎么办?这些都是陈家四郎这个真正掌权人应该考虑的问题啊!
“南南,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的打算吧!”张大当家的知道谢依南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她看谢依南废话了这么久,仍然没有说到点子上。不由地大急,促催她快快揭开迷底。
“我的意思是,趁着解放路那间金色年华重新装修的时节,引进一批先进的设备。率先在本城开设卡拉OK。”
“卡拉OK是什么?”张大当家的跟陈家四郎齐齐不解,纷纷一头大雾地看着谢依南,要求她解释。
“卡拉Ok就是……”谢依南将卡拉OK的市场运作及种种好处一一道来,直说的口干舌燥,张大当家的仍然不敢放过她,硬逼着她非要说一个清楚明白过来才好。谢依南没有办法。又一一解说了许久,张大当家才一脸兴奋地放过她。
“差不多就是这样个样子,花叔,四舅舅,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这个设备卖回来,同时搞好宣传工作。最好是跟他们签定一个三年省级卖断合约,价格高点也没事儿。这样,至少三年内,本省除我们家之外,别家便复制不了我们的生意。”
“这样做会不会太招人了?”陈家四郎经此一事,果然谨慎许多啊。
“没事儿,到了第二年,或者第三年,我们可以公开发售这套设备嘛。”
“就跟觅芙轩加盟店一样,技术在我们手中,主动权也在我们手中。”陈家四郎欢喜道。
“没错!”这其实就是后世常见代理经销。谢依南自然也不是首创之人,她不过是将后人的智慧结晶提早拿过来用一用罢了,至于版权费什么的,谢依南表示,那是什么东西嘛,没听过啊!
三人凑在一起又唧唧喳喳地聊个没完,向容听着无趣,便起身跑去厨房准备晚饭的东西。
没过一会儿,张正勤先生领着司机钟氏兄弟回来了,每人手里都抱着一大堆的食材,谢依南大叫一声儿,冲上去接下食材,抱到厨房里跟向容一起处理了起来。留几个大男人在客厅里商量生意经。
对于谢依南那心有余悸的模样,向容小姑娘耸耸肩膀表示:谁让你能来着,活该累死你。
谢依南看明白了,心里大翻白眼,觉得最可爱的向容,终于也变得不可爱了起来。她内心大叹向容小时候可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一边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向容长大后就是这个样子的,她前世是这样,今世自然亦不会例外的。你要习惯她的嘴毒以及她的不留情面。
时光不留人啊!
谢依南一边感慨,一边手上不停地处理着食材,很快,她跟向容俩儿人便合力收拾出一大桌子的好饭好菜出来,张正勤先生又开了一瓶葡萄酒,每个杯子都装了一点,连谢依南,向容,张也,三个小孩子都不例外,众人举杯庆祝,欢庆大家共度难关,再续辉煌。
其中,最为感慨之人,当数许大老板,这大半个月,陈家四郎都没有找过他,他去找他亦不行,不是在忙,就是不在。一夜之间,想见他的情人一面,难于黑人竞选大美帝国的总统一样。
第二百二十九章 抽丝(求收藏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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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老板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知道他家出事儿,他着急,有心想要出力,无奈人家却不给他机会。
他在家里都快要急死了,心焦的不像话。好不容易听见一点利好的消息,他高兴的能从地上跳起来。
想想觉着好笑,一个年近四十的人,为了他的情人获得的一点点胜利,开心的像个小孩,此事儿,也只有他许宁做的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事情好不容易终于过去了,他的灾难也立刻随之结束了,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之时,许大老板整个人都是蒙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会再给自己打电话,还会邀请他上门吃饭。
许大老板此时,是抱着十二万分的感恩之情来的。他珍惜现在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把这个晚餐当成最后的晚餐。
因为,他不傻,他明白他的爱人为何突然疏远了他。
“许老板,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对吗?”饭后,一大家子的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说笑笑,吃水果的吃水果,看电视的看电视,画面和乐融融,美好的不像话。谢依南挑了个时机,小小声儿地问他话。
“我知道。”许大老板苦笑一声儿,他就是明白,才会这么痛苦。
“你可能告诉我,齐琪的所有事情吗?”谢依南问道。
许大老板叹息一声儿,说:“齐琪的妈妈跟我表妹是同班同学,俩儿人打小便认识,一直玩儿在一块儿,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想来这点南南你也是知道。城里的孩子不比其它地方,尤其是我们住的那个大院,都是些体面人,我还小的时候也常跟表妹,还有齐琪的妈妈一起玩儿。后来惭惭大了,男孩,女孩玩不到一块去。这才惭惭生分了。后来。齐琪的妈妈的妈妈,也就是齐琪的外婆跟他外公离婚了。齐琪的妈妈也跟着他外婆一起搬走了,我也就再没有见过她。”许大老板说到这儿。苦笑一声儿,当年离婚跟现在可不同,齐琪他外婆当年可是被同住大院的人骂惨了,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甚至还扯上了齐琪他妈。说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儿的女儿。齐琪他妈将来也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尽管现在婚姻走到尽头离婚很正常,但这事儿在当时来说,可不简单。自然而然的,大家的猜测就不会太好。这也是许宁后来刻意忘掉齐琪妈妈的的原因之一。
“我再见到齐琪妈妈的时候,她已经怀了齐琪五个多月了。她是自己一个人跑回来的,问她什么都不说。只一心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别人都骂她肚子里的娃是野种。都劝她去医院做掉。齐琪的外公也是这么个意思,齐琪妈妈却坚持不肯,她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肚子,把它当宝一样地护着,死活要生下来。”许宁记得,当时不单连带居委会的人惊动了,连医院的救护车都出动了,齐琪妈妈硬是不敢,她站在楼顶的天台,威胁齐琪外公说,他敢动她肚子一下,她就从这楼上跳下去,大不了闹个一尸两命好了。
齐琪的妈妈如此激烈的举动,自然是赢了的。自此,再没人敢动她的肚子。齐琪便是在齐琪外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出生了。
“齐琪出生以后,齐琪外公因为恨齐琪的妈妈伤风败俗,不肯照顾齐琪妈妈做月子,齐琪妈妈因为营养不良,没有奶水,她自己手上的钱又折腾光了,便求到我跟表妹头上来。当时我跟表妹还在上大学,手上也没什么什么钱,便将自己的饭票倒卖了,俩儿人凑了一点儿钱给齐琪买奶粉。”
“齐琪长到三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院里来了一辆小汽车,齐琪妈妈便抱着齐琪欢天喜地地走了。齐琪再回来,便是代表白士卿而来。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这么说,中间,你们一直没有联系过?”谢依南促着眉毛轻问。
“没有!”
“齐琪的爸爸是谁,他妈妈现在又在哪里?”谢依南再问。
“我不知道,齐琪没说,我也没问。他只说过,他妈妈现在在英国定居,别的就再也没有提过了。”
“也没提过他是怎么样跟白士卿搭上线的?”谢依南奇怪地问。
“没有。”
许大老板,你老心可真宽,人家可没说他爸爸死了,人家妈妈也还活在世,你就一厢情愿地对人家好,一心盼着他将来能给你养老送终,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点啊你。
谢依南心里大翻白眼,头一回怀疑她的合伙人是不是智商不够用的。这种大事竟然也能办的这么糊涂,好在她四舅舅还没有跟他领证,目前尚有后悔的余地……吧!
谢依南眼睛一闭,不敢在心里嘀咕许大老板了,他的四舅舅表面一本正经儿地坐在那儿看电视,实则将耳朵拉的老长,就是在探听自己跟许大老板说什么话,有没有欺负许大老板。
四舅舅哟,你也是神人了。敢情你这半个月来那黯然神伤的模样,只是做给我一个人看的。如今许大老板一出现,你便忘记一切,一心只念着他的好了。要知道,许大老板说了那长一串,他可是一点儿实质的帮助都没有啊!
齐琪的父亲是谁?他的身世究竟有可神秘之处,他对付陈家与张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桩桩件件,我们可是一件也没有搞清楚啊!
你这么快就原谅许大老板了,该说你们情深意重呢,还是说你们幼稚可笑呢?
谢依南心内复杂的很,当下有种不想再问,自己何苦去作这个恶人的感觉。
“齐琪的妈妈叫什么名字?这你总知道了吧。”什么都不知道,你发小的名字你总该知道了吧。顺着这个名字去查,兴许还能查出点儿事儿来,谢依南平复了下心情,心中暗暗想道。
“知道,齐琪的妈妈叫齐心。”许大老板急急地说道。
ps:各位亲,感谢编编米大的厚爱,学渣这周上分类推,多了一个露脸的机会,还请各位亲对学渣多加关照。学渣是胡考写的第一本小说,尽管多有不足,成绩一直亦不甚好,但仍是胡考一片心血结晶,请各位亲不吝赐教,胡考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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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剥茧 (求收藏 订阅)
他的小合伙人心已经起火了,这点,跟谢依南合作许多年的许大老板如何看不出来。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他知道的信息,许大老板急急说完,便拿眼睛去看陈家四郎,生怕他的情人因为他知道的太少而怪罪于他。然后,便错过了谢依南眼中的异色。
齐心,竟然是她!
谢依南心内大震,搞不明白,齐心怎么可能会是齐琪的妈妈。如果齐心是齐琪的妈妈,那么,谢依南大抵知道,齐琪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了。
谢依南深吸一口冷气,脑袋空前的清醒,这种被人背后放冷箭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吗?
齐心,上辈子促使谢依南定决心跟frank去大美帝国的女人,叶家三房叶秋年的小老婆,一个像雾像云又像风的女子。
前世,谢依南记得清楚叶家在京城最为有名的一件逸事儿,便是叶家三房的当家人叶秋年的元配妻子,像个透明人一样存在京城的上流社会当中。外人常常戏言,叶秋年妻子常年藏于深闺,从不出来见人。但凡对外的社交活动,叶家三房出来的女人,都是一位名叫齐心的女人。
叶秋年亦在公开的场合表示过,齐心是他的女人,她说的话,做的事完全可以代表叶家三房。
京中上到七十岁老头儿老太太,到无齿孩童,个个都知此逸事儿。可是,谢依南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齐心还有一个儿子叫齐琪。
因为谢依南记得清楚,叶家三房叶秋年的长子叫叶子期,为人十分谦逊,且与京中大多纨绔不同。此人十分安分,且为人上进,名声甚至高过叶家长房长孙。
谢依南努力回想,关于齐心与齐琪的记忆,却发现当真没有齐琪的任何信息。可是按照许大老板的说法,齐琪的母亲就是齐心的话,那么。叶家三房的叶秋年极有可能就是齐琪的父亲。
基于这一点。齐琪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就都说的通了。
但有一点谢依南不甚太明,前面谢依南去大美帝国之前,叶家三房叶秋年因为处处维护齐心的关系。甚本已经跟叶家长房二房决裂了。
齐心出来交际,打的也只是叶秋年个人的名义,极少带上叶家。如果是这样的话,叶秋年跟齐琪也不应该如此痛恨陈家跟张家才对。
且再一样。齐琪就算是叶家三房叶秋年的儿子,可他从小没有受过叶家半点恩慧。这么卖命替叶家报仇雪恨,这也说不过去吧。
谢依南分析的清楚,就算漏了一件事情,这年。距离她现在回忆之年尚差了许远。甚至于有一点最为严重的事情,谢依南没有想到。
因为谢依南的介入,叶家这一世早早就已经自取灭亡。齐心甚至还没有斗赢叶秋年的元配妻子。叶家倒台的时候,她甚至还只是一名没地位没名份的外室。
叶家家主都被人弃了。何况叶家三房的一名小小外室。
不过,此时,谢依南一叶障目,暂时还想不到这点罢了。
“南南,你在想什么?”谢依南自己坐在那儿想的挺嗨,许大老板见此也不敢去打扰她,便隐秘地跟陈家四郎眉目传情起来reads
ps:各位亲,又是一周之始了,学渣祝各位本周工作顺利,年终奖多多哦!!!
第三百零一章 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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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事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谢依南长舒了一口气,这种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感觉,委实太好了。
至此,谢依南才真正感觉到危机解除,人渐渐松快了起来。
“我明天就派人往南南说的这个方向去查,一定给他查个水落石出来。”陈家大郎这些日子心里一直憋着一团火呢,这会儿可算找着出口了。不等别人争抢,他起先将任务拿下。
张正勤先生跟张叔权默契地对视一眼,纷纷觉着此举甚好,让陈家大郎去折腾吧,我们留在本城负责金色年华重新开业事宜好了。
心中大石纷纷落下的众人,这一夜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谢依南骨子里就不是个勤快人,当晨熙的阳光照在她目前还稍显稚嫩的脸儿上,谢大姑娘十分留恋地蹭了蹭枕头的柔软,十分舍不得离开此处温柔乡。
但不离开却不行,司机钟国已经在楼下等了许久,谢依南如果再不抓紧时间行动,只怕她今天会赶不上晨会。
万恶的星期一啊,你简直是每一个学生心中最大的恶梦。
按照规定,每周的周一,h市第二中学的操场上,例行都要举办一次晨会。流程大概是这样的,先是全校学生集中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然后队列往中间靠拢,升国旗,凑国歌,校长发表讲话,偶尔校长讲完,还有教导主任讲话,更偶尔的时候,还有各班的班主任会将本班的同学留下,讲一些比较不适合在教室里讲的话。然后晨会就可以结束了。
通常情况下,校内各位大人们讲话的时候。认真听讲的只有初一新生,初二,初三偶尔张开耳朵听一点儿。像谢依南这样的高中生,是铁定不会听讲的,这种时候,高中生们脑袋里装的不是前晚的练习题,就是前排女生的裙边风景。或许。也有像谢依南这样,还在回忆美梦的。
谢依南昨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再次见到朝思暮想的张天扬。并且,还与之朝夕相处了大半年。
尽管谢依南心中分外明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抵不住梦境太美好啊。所以,一直沉浸在美梦当中的谢依南完全没有听见校长大人的讲话。直到晨会结束她才如梦初醒了。
“南南,你听见了吗?齐琪代表本校派往加拿大当交换生去了。”向容忧心不已地说道。
“什么?”谢依南委实大吃一惊。交换生,怎么可能?这也太突然了,一定有阴谋。
“他什么时候走?”谢依南心潮不定地问。
“他已经走了,我也要走了。”是白秋。
“美人。你的意思是……”谢依南看着白秋眼中那抹坚定的神色,心中已然猜测到她的意思。
“我要跟着他一起去加拿大念书。”不离不弃是自己给他的承诺,现在他要走。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要跟着一起去的,白秋心想道。
“你……了解他吗?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谢依南原本想问。你知道齐琪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吗?你知道他藏了多深的心机,一心要致你我还有张家于死地呢。
白秋苦涩一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他。在我没有停止喜欢他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白秋的年纪比她跟向容都大,她自小就官宦女子,表面看再天真单纯,内里亦不可能少了那份气度。谢依南心里明白,她只聪明在骨子里,她不是不知道齐琪的所作所为,她只是有自信可以感化他,有信心能处理好他与各家的关系罢了。
她笑中的那抹苦涩,已经说明了一切。
近来超出谢依南预计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多了,她现在不想去评判白秋的做法是对是错。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白秋选择这条道路,不管将来是成功还是失败,是后悔,还是无悔,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在她没有停止喜欢他之前,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话已经说的够清楚明白了,白秋已经预计了成功与失败,并且,她都已经做好承担的准备。
如此,谢依南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只能送她走,并且默默送上祝福。
私心里,谢依南也是赞同白秋的做法。因为,到目前为止,齐琪是谢依南重生十四年来,最大一项变数。甚至到目前为止,谢依南依然把握不住他。
就像刚才,谢依南听见齐琪要走,第一感觉是有阴谋。当然,这一切都随着白秋的举动而烟消云散。不管齐琪是通过何人如此快速地弄到这个交换生名额,但至少他现在灰溜溜地走掉,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并且,白秋会一直跟着他。无形当中,早已经绑上白士卿战车的陈家,张家的危险自然就少了许多。
所以,谢依南没有劝,只问白秋何时走,她好去送她。
“签证一下来就走,具体是什么时候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有一点,今天是她白秋在二中校园度过的最后一天了。
“记得要提前告诉我一声儿,我一定去送你。”谢依南重复道。
白秋是她的朋友,但因为她的私心,谢依南没有尽朋友的义务,努力劝导她。所以,对白秋,谢依南有愧。
“不如今天下午我们集体请假吧,好好去玩一玩,白秋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趁现在有机会,我们好好聚聚啊。”向容提议道。
谢依南自然是同意的,白秋也没有意见。
于是,周一下午,一班的两位学霸同时请假,理由是生理痛的不得了,坐都坐不住,必须得请假半天,回家休息休息才成。
一班的班主任,小胡老板是一个男老师,听见谢依南跟向容脸不红心不乱地说出自己的请假理由,脸红的都快要黑掉了。
当然,这并不是小胡老师识破了谢依南跟向容的阴谋诡计,而是他一个未婚男青年,面对他自己班上两位最优秀的女学生,讲的又是那么令人尴尬的事情。小胡老师心里,委实不安的很啊。
第三百零二章 见鬼 (求收藏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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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掉的脸色,无他,只是因为他太尴尬了,先是慢慢变红,然后一直红,一直红,红到极致时,自然看着就黑了。
“你们的假条,老师批了。回去好好休息,喝点糖水。”羞涩的小胡老师原本是想叮咛几声儿别的,奈何他太紧张,以致于一时忘记,生理痛到底应该喝红糖水,还是白糖水,还冰糖水好。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谢依南跟向容简直太坏了,她们丝毫不理会小胡老师的脸色,半点愧色都欠奉地大摇大摆地走出校门口,然后跟早就等候在外的白秋汇合。
白秋还埋怨她们俩儿人呢,说:“怎么请个假还需要这么久,等你们半天了。”
谢依南自然不好告诉白秋,小胡老师刚刚那一脸儿的囧色,只问:“你想去哪里玩儿?”
“去人民公园吧,我长大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今天去好好缅怀一下。”如今城中发展这么快,说不定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人民公园都拆了。
“我是从来就没有去过好不好?”向容受不得白秋那语气,故意拿话去挤兑她。
“什么?你竟然没有去过人民公园?”白秋果然不再伤春悲秋了,一脸不敢置信地问向容。
“这很奇怪吗?不单我没去过,连南南也没去过,我们都没去过。”这里的我们,自然不单指她跟谢依南,还有老凹村儿出来的一大票孩子们。
“什么啊,这当然奇怪了,人民公园的幽幽小径,是我毕生的梦想。人民公园的鬼屋,是我一辈子最大的恶梦。人民公园的过山车,是我最大的爱好,人民公园的果树,能出产世上最美味的水果。这些,你们竟然都错过了。”白秋一叠声儿地指责道,好似没有去过人民公园,便不配做本城人一样。
向容被白秋那语气惹到了。她不服。问道:“那你上过山,下过河,摸过田螺。捉过蛙吗?”
白秋自然摇头,这种野孩子们玩的游戏,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参与。
“那你知道,春天的山上漫山遍野都是盛开的红杜鹃是什么模样吗?你知道杜鹃花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吗?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在流淌的河水里抓住鱼吗?你知道新摸上来的田螺要养三天才能吃吗?你知道不是什么蛙都能吃的吗?”向容也学白秋刚才那模样。一叠声儿地问白秋。
白秋呢,也被向容问的哑口无言。甚至还生出了想去老凹村儿体验四季之色的心来。
谢依南一看情形不妙,立刻出言打断她们,说:“我听说人民公园新修了一块溜冰场,我们今天也去溜冰好不好。”
“好啊!”向容果然被谢依南带走了。白秋也一脸儿憾色地跟着谢依南的话题转。
谢依南是个谈话高手,没一会儿,便将白秋重新送上女主人的宝坐。一路上叠叠不休地对着谢依南跟向容讲解人民公园处处不为人知的秘密。
司机钟国在前排貌似专注地开车,但依然被眼尖的谢依南发现。他嘴角那道可疑的笑。但谢依南转念一想,这兄弟俩儿是小舅舅的人,她不敢动啊不敢动。
谢依南的小舅舅有自己的一个小团体,谢依南一直是隐隐有察觉到的,但她一直以为那是小舅舅养来完成一些白士卿交给他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谢依南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竟然也有这么两位神秘人在。
大隐隐于市,钟家兄弟果然是高人啊。一手挖掘出他们的小舅舅,岂非更不是常人。想到此处,谢依南再也不敢托大了,她决定以后有事儿没事儿给她小舅舅打个电话,联络联络一下感情,顺道再汇报汇报思想情况。
“南南,我们到了,快点下来。”白秋跟向容站在车下催促谢依南。
谢依南呢,她正狗腿地跟钟家兄弟道谢,同时请他自己去安排接下来的时间,傍晚六时再来接她们呢。
“小姐放心,我会看着办的,你们去玩儿吧。”钟国是弟弟,他不如钟民来的沉稳,这不,这会儿话虽说的恭敬,眼睛却十分调皮地朝谢依南一眨再眨。
谢依南很想扶额叹息,但到底是忍住了。她无奈地挥了挥手,以示作别后,快步跟上前头的白秋跟向容,一路直直地朝传说中恐怖至极的鬼屋走去。
因为,白秋说了:我要让你们先惊,后喜,像我一样,对人民公园永生难忘。
谢依南跟向容都不是个胆小的,白秋都下战贴了,她们如何好不应战的。去便去呗,谁怕谁啊!
鬼屋门口,明码标价着一人一元,凭票进站。谢依南习惯性地伸手掏钱,被白秋一把抓住,她说:“我才是今天的东道主,你想干吗?抢我饭碗啊。”
“不敢,不敢,小人知罪,大人请!”谢依南连连告饶,求白秋放过。
“哼!”白秋骄傲地甩出一张十元的人民币,那架势,跟她甩出去的是千元万元一样。谢依南看着好笑,脸儿却装着一副恭敬的模样出来。
“走吧,跟着我,让我来保护你们。”白秋豪气冲天地说。
搞怪的三个小姑娘将门口卖票的大叔都给逗乐了。
谢依南老脸儿一红,当真听话地紧跟着白秋的步伐,走进鬼屋之中。
鬼屋,鬼屋,便是那鬼居住的屋子。头一样,便是黑,漫无天际的黑。任是李大胆突然从一个光线充足的地方,进到一个黑色弥漫的地方,心脏亦会不规则地跳动一下。
惊也许称不上,只是一种正常的心理反应罢了。谢依南跟向容不约而同地出现同一种反应。俩儿人对视一眼,纷纷伸出五指,紧紧相握。
谢依南是死过一回的人,但她有幸得以重生,故而从没有走过黄泉路。但此时,谢依南却感觉自己便是走在那黄泉路上。
四周阴风阵阵,偶尔传来几声儿幽幽叹息声儿,时有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像极了新亡的灵魂,正不安地四处乱撞,寻找最后的归路一般。
豆大的烛光明明灭灭,似是随时有熄灭的危险。三人紧紧靠在一起,轻挪碎步慢慢往有光的地方挪去。
ps:周二了,各位亲,你们今天好吗?
我很好,因为我要失业了....
第三百零三章 鬼婴 (求收藏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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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鬼婴之声哭喊了起来,并且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别说其它人了,连谢依南都被吓的肝胆俱裂,漱漱发抖。向容最先受不了,惊叫一声儿,拉着谢依南的手拔足狂奔,白秋一下子失去了依靠,愣了一秒才提步跟上。
谢依南只觉得眼前一黑,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向容跑,没跑出十步远,向容跟谢依南便直直撞上一具冰冷的女尸,脑海中,立刻便浮现了金色年华楼下,百合那具摔的不成人样的尸体。
黑暗中,谢依南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脸色巨变,瞳孔放大,这是惊到极至的表现。向容的惊叫声儿不绝于耳,白秋也跟着一起叫。
谢依南的心彭彭乱跳,速度快到让人以为,下一秒,心脏就要破膛而出。
向容的手紧紧抓住谢依南的手,恐惧让她使出了死力,谢依南手腕处一阵巨痛,本能地退后了两步,竭力定眼一望,刚好脚底下的那丝微弱的烛光让谢依南看清,这具尸体是自己站立在那儿的。
谢依南一阵怒意上涌,抬脚毫不犹豫地狠命踹了过去,尸体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遇上谢依南这等猛人,踉跄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唉哟’一声儿,谢依南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这尸体是人扮的。
“容容别怕,他是人,活的。”谢依南轻声安慰向容。
“我当然是人了,谁告诉你鬼屋里面就一定有鬼了。”那具尸体没好气地说道,心中明显有气。
也是,任凭是谁,尽职尽责地正上着班呢。被人突然一脚踢飞,心情也不会太好的。尽管他现在应该是尸体,不应该是人。
“谁让你装神弄鬼,活该!”向容怒,恶狠狠地说道。若不是谢依南一直拉着她,向容都想上前再给他一脚了。
“我的大小姐,这是我的工作好不好。我只是想混口饭而已。怎么就得罪你了。怕鬼,怕鬼你来鬼屋干吗?神经病!”尸体终于忍不住了,暴发了一下。捡起地上的头套,瞧也不瞧谢依南三人一眼,转身就走,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谢依南原本想请他带自己三人出去的。这下可好,被向容小姑娘的义气用事给激走了。得。还是自个摸索着慢慢往前吧。
谢依南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刚刚向容那一边乱走,完全乱了套,她自己都不知道哪边是入口。哪边是出口了。
“我们走吧,快点离开这鬼地方。”白秋也被吓的不轻,她这会儿上前来紧紧抓住谢依南的衣角。说什么都不放手。
谢依南心中好笑,这俩儿不靠谱的。真是……连累邻居啊。
“跟我来,我们先往这边走,你们俩儿可得镇定啊,这些鬼都是人扮的,他们要是敢靠近,你就抬脚揣他,知道了吗?”
谢依南这会儿其实也是色内厉荏的,这话虽然是在安慰白秋跟向容,但何尝又不是在安慰她自己哟。
三个姑娘紧紧地靠在一起,慢慢往前走,然后,她们看见刚刚那名被揣了脚的尸体这会儿,正躺在他的棺材里面,一手握着一根白骨,一手正在揉腿呢。
“大哥,对不起啊,没踢伤你吧刚才。”谢依南心中十分不好意思,连忙道歉。
无奈这位尸体大哥并不领情,他朝谢依南三人怒吼一声儿,原本就十分狰狞的扮相,这会儿更是恐怖,谢依南三人被尸体大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那感觉,就跟灵堂前的尸体突然尸变一样可怕。
三个姑娘不可避免地又是一阵尖叫。尸体大哥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尽职再次起效呢,还是故意报复谢依南三人成功了呢,叫完,他又尖着嗓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场面委实诡异的紧。谢依南无心跟他计较,拉着怒意满满的白秋跟向容快步离去,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事非之地。
也不知道这鬼屋设计之人是谁,那么变态,每个转角位基本都会突然跳出一具冰冷的尸体来吓人,谢依南拉着两个巨婴,坚难无比的走过一段鬼路之后,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谢依南长舒了一口气后,发现这个鬼屋果然造的十分专业,占地面积竟然大的离谱。原本谢依南以为自己在里头走了许久,是因为心中恐惧的关系,出来一看才知道,她们三人竟然真的走了许久。这不,鬼屋的出口跟入口,远的足足横跨了一个湖。
“吓死我了,白美人,恭喜你,你成功地让我对人民公园毕生难忘了。”向容坐在青草地上许久,终于缓过神来,对白秋如此说道。
白秋闻言,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没说话。要说什么呢,她自己都没料到,小时候还觉得颇为好玩的鬼屋,如今竟然变的如此可怕。
想当年她来玩的时候,里头的大小,布置可跟现在的不同,更没有那些足以以假乱真的尸体。别说向容了,连她自己也被吓了个半死好不好。若不是还有一个谢依南在,她跟向容俩儿能不能走出来都不一定呢。
大冒险什么的,果然不适合她啊。白秋无奈地想道。
“行了,都休息好了没有,休息好了,我们去玩儿点愉快的,总不能让我们今天一天都在恐怖的感觉中度过吧。”谢依南站起身来说道。
“没错,我们去玩好玩的,过山车怎么样?海盗船呢,你们喜欢吗?”白秋感激地望了谢依南一眼,彼此眼中都读到了同一种信息。
这一刻,她们终于是心无芥蒂的好朋友。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男人们结伴去寻欢作乐一样,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跟只在口头上称兄道弟的感觉是不同的,感情的深厚度自然也不一样。
因为齐琪的关系,谢依南跟白秋俩儿人中间,若说一点逢隙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若说因此而反脸不认人,彼此的家教又让她们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如是,只好不尴不尬地处着,谁也不主动提起,却谁也没有忘记。
第三百零四章 溜冰 (求收藏 订阅)
谢依南作为一个灵魂完全成熟的女性,她倒是想过要找白秋详谈一次的,但考虑到白秋与她之间,并没有她跟向容之间十几年的感情在。&并且,两个女人跟一个男人的三角关系从来都是最复杂难懂的,谢依南不想事情越搅越乱,越描越黑,当下便作罢了。
另外,齐琪作的那些小动作,也让谢依南近段颇疲于奔命,故此,她搁浅此事,亦变的理直气壮了起来。
却没成想,今天在这个地方,以这样一种方式真正和解了。这是意外之喜,谢依南自然高兴。
当下便兴高采烈地一边拉着向容的手,一边拉着白秋的手,往游乐中心走去,过山车,海盗船,旋转木马,魔天轮,处处留下三个姑娘青春的背影,欢乐的笑声儿。
游乐场一圈儿过后,三个姑娘来到了传说中的情人们最爱的幽幽小径,谢依南甩开白秋跟向容的手,非不要跟她们一起走,说要等到张天扬回来的时候,俩儿人一块走才意义。
白秋跟向容扭不过谢依南,俩儿小姑娘相互手拉着手,慢慢悠悠地在小径上走来走去。
谢依南借故躺在青草地上,抚着胸口的那抹朱砂痣,轻轻地说:“张天扬,我好想你。你呢,也在想我吗?”
“谢大姑娘,别花痴了。快起来,我们去溜冰。”白秋跟向容俩儿人在情人小径上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发现一点意思都没有,便跑过来拉谢依南,去新修溜冰场上溜冰。
三个小姑娘来到人民公园的山顶圆形溜冰场上,花了三十块钱租了三双溜冰鞋。穿上溜冰鞋后,便颤颤威威的相互扶持着往溜冰场走去。
从来没有接触过溜冰的三个小姑娘,还没进到溜冰场呢,便摔了好几个跟头。但看见溜冰场上那飒爽的英姿,三人谁也舍不得就此放弃。哪好咬着牙强行前进,终于进到溜冰场后,三人大舒了一口气。对视了一眼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外人只觉得这三个小姑娘莫名其妙,发神经一样地乱笑。只有她们自己明白,这是在笑彼此的狼狈样儿呢。
“我们扶着栏杆慢慢地走。先找找感觉,不着急下场。”谢依南到底是活过两世的人,她的建议十分有建设性,白秋跟向容都予以采纳使用了。
谢依南自己也扶着栏杆开始找重心。到底是学过的人,谢依南很快就找到感觉了。十分钟过后,她跃跃欲试,准备下场了。
“你们学的怎么样,找到感觉了吗?”谢依南的年纪让她没有办法自私享乐。弃小伙伴们不管不顾。
“没有,我根本不敢放手,一放手心里就慌。一慌就要摔,我这一辈子摔的跤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白秋苦着一张脸儿。可怜兮兮地说。向容听了,也赶紧点头,表示同意此论。
“南南,你学的怎么样了?”向容好奇道。
“我差不多已经找到感觉了,可以下场试试。”面对向容那崇拜的目光,谢依南心虚地低头,她上辈子是学过的啊。并且,她不单学过,她还是个中高手啊。谢依南心头狂汗,觉得自己有点为难小孩子了。
“那你快点下去溜一圈儿给我们看看。”白秋不知道谢依南的秘密,以为她天生聪明,做什么都快人一步呢。
谢依南为难了,她是委实不想打击小孩子的自信心来着。
向容一看就知道谢依南在想什么,她大度地摆了摆手,示意:你就快去吧,放心,打击不了我。
谢依南一看就放心了,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往场中间溜去。刚开始还有点不是很流畅,看着让人挺瞅心,生怕她一个不稳就要跌倒,哪知道谢依南次次都从危险边缘安全度过。然后越溜越上手,一直溜了三圈儿后,才稳稳地停在向容跟白秋跟前,问她们:“怎么样,看着有感觉吗?”
“没有!”向容跟白秋齐齐摇头,表示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找到。
“你感觉怎么样,像小鸟一样飞行吗?跟坐飞机比起来怎么样,有没有更爽?”白秋问谢依南。
“我觉得,这跟骑自行车的感觉最像。”谢依南诚实地摇了摇头,想了想,才认真地说道。
“说慌,这跟骑自行车的感觉怎么可能会像。”白秋不同意。
“要不然,我带你去溜一圈儿,让你自己感受感受。”这点小事儿,尚不值得谢依南多费心争论,她直接提出最佳解决方法最好。
“可以吗?”白秋心中很想答应,但她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换言之,她怀疑谢依南的技术。
聪明如谢依南,她如何不懂白秋的担忧,当下也不言语了,朝向容使了个眼色,向容会意,立刻将手放到谢依南手中,谢依南灵活地转了个身,立在向容背后,带着她就往前溜去,两圈儿下来,谢依南跟向容停在白秋面前,眼睛一挑,示意道:如何,君可满意否?
白秋一早就羡慕的眼睛都要看直了,这会儿见谢依南跟向容如此不客气地示威,当下便恼了,怒道:“好嘛,你们俩儿人合起伙来欺负我,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
“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谢依南跟向容齐齐作怪,惹得白秋哈哈大笑,心中哪里还半分不满嘛。
谢依南停在白秋面前,做了伸士邀请淑女跳舞的姿势邀请她下场去溜一圈儿,白秋这会儿哪里还有不愿答应的,立刻喜滋滋地把手交给谢依南。
谢依南握着白秋的手,对她说:“放松,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白秋坚定地点了点头,脸儿上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引得向容哈哈大笑。谢依南也笑,对白秋说:“放心吧,你不是秋瑾,我也不是押你去赴死之人,用不着这样紧张。”
“闭嘴!”白秋被人接二连二的嘲笑,恼羞成怒地喊了这么一句。脸儿上的表情却终于慢慢放松了起来,最后跟着谢依南溜了五圈儿,仍然不肯停下来。
“白美人,难道你不觉着,自己学会了,自己溜感觉最好吗?”谢依南提醒她道。>
第三百零五章 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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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道理,快点来教我溜冰,我今天一定要学会了才会回家去。”白秋白美人立下雄心壮志后,立刻将全身十二万分的热情投入到学习溜冰技巧上头去了。
二个小时过后,白美人躺在溜冰场的上地板上大叫:“南南,容容,我肚子好饿啊,你们到底溜完了没有,我要去吃饭了。”
“我在等你啊!”谢依南说。
“可是你还没有学会啊!”向容说。
俩儿个好闺蜜,一人插了白美人一刀,痛得白秋差点流下两行血泪。没错,是她自己说的,如果今天不学会溜冰,她就誓不回去。
可是,也没人告诉她溜冰这么难学啊,也没人告诉她,她白秋天生就是个运动白痴啊,也没人告诉过她,她白秋就是怎么样也学不会溜冰啊。
好吧,以上都是白秋白美人替自己找的借口。谁让谢依南进场不到半个钟就已经学会了溜冰,谁让向容进场不到一个小时也学会了溜冰,谁让她学了快三个小时了,依然没学会溜冰。
白秋白美人心中大痛,她不替自己找点借口怎么成,不找借口难道要她承认自己言而无信并且兼具运动白痴吗?
开玩笑,她才不会这样做呢。
“南南,容容,我们走吧,吃饭去。这个什么鬼溜冰我再也不学了,反正学来学去我也学不会!”别怀疑,这就是白秋白美人的声音。
“你确定不学了,不后悔?”谢依南戏谑地问她道。
“不后悔,我白秋发誓,绝不后悔!”白秋白美人此时饿的头昏眼花,既便谢依南现在让她承认自己是个男的,相信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承认的。
“那好吧,我们走!”谢依南自己也饿了,她也想去吃饭了。
“哦也!”白秋白美人欢呼一声儿,从地上一跃而起,麻溜地溜了两个小圈儿。然后直直地朝谢依南身后的栏杆撞去,嘴里还不停地说道:“走啦,走啦,吃饭去了啦。”
谢依南跟向容古怪地对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眼勾勾地望着白美人不说话了。
“走啊,不是说要去吃饭,怎么又不动了?”白美人招呼谢依南跟向容说道。
“美人,你没发现吗?你已经学会溜冰了。”谢依南好心提醒她。
向容见白秋一脸儿。你少来,别骗我的模样,提醒地越发明显道:“你刚刚已经小溜了两圈儿了。”向容说着,还伸手配合着话语虚虚地划了两圈儿。
白美人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半响儿才回过神儿来,欢呼着说:“我会溜冰了……”然而,她话还没有结束,便立刻摔了个狠跤,白美人短暂的光辉已然过去了,橡极了划过天际的流星。眨眼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城中一间顶级的西餐厅内,白秋白美狠力切着自己跟前的牛扒,咬着食物口齿不清地说着:“唉,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刚学会的技能,嗖一声儿就不见了。”
“美人,相信我,这种技能不要也罢,让它去吧。别放在心上了。”谢依南也饿了,故而她切牛扒的动作并不比白秋慢。
“就是,你还是想想一会儿回家怎么跟你家人交待这一身伤吧。”向容说着,伸出一根白嫩的指头戳了戳了白秋手臂上明显的淤伤。
白秋被戳痛了。她撕地一声儿,缩回自己的手臂,美目瞪了向容一眼,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怕什么,实话实说呗。”她只不过去人民公园溜个冰而已,又不是去杀人放火打架斗殴。紧张什么。
怪向容不懂白秋白大美人在白家的地位,其实也不用多加了解,单见白秋突然之间提出要去加拿大念书,白家竟然也同意下来,并顺着她的心意,快快地帮着办理手续什么的,便可见白秋的受宠程度非同一般了。
“吃完饭我们去哪玩儿?”白秋吃饱了,将自己跟前的盘子一推,毫气地抹了一把嘴角的食物汤汁,顺手将餐巾一扔,也不管那条可怜的餐巾会被她扔到哪个角落去,立刻便出声儿问谢依南跟向容接下来的节目安排。
谢依南跟向容闻言心里俱是一惊,一个心里想着这位壮士体力真好,一下午惊心动魄的活动下来,竟然还有体力去设计晚上的活动安排。另一位则想着,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千万不要啊!
白秋见谢依南跟向容都没有说话,以为她们没有想法,便快快地决定将自己的想法道出,她说:“我们去迪吧玩儿吧。”
谢依南内心唉嚎一声儿,怕什么来什么,白秋白大美人竟然真的在打这个主意。这事儿偿若是换在半月以前,谢依南还敢硬着头皮兜下来,毕竟那会儿金色年华还开着,她将白秋往金色年华里头的包厢一扔,包准能安安全全的度过,管她想玩什么,要怎么玩,随她高兴。
可是现在不行啊,金色年华正全面装修中,领到别家的迪吧去,只怕白家人最后不发火,她陈家几个舅舅便要生剥了她的皮不可。另外,张正勤先生最近也在悦华轩住着呢,谢依南如何敢造次。
“不行!”谢依南跟向容齐齐声儿反对。
“为什么?”白秋不满地说道,她想去迪吧玩已经想了好久了,一直找不到能陪她去和有。如今好不容易将落单的谢依南跟向容抓出来,白秋满心满意的都是她的计划,如今得不到支持,她如何肯甘心。
“那种地方太乱了,不安全。”这是谢依南的说法。
“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玩儿的,不去。”这是向容的说法。
“那种地方不是你们家自己的生意吗?”白秋反问道。
“所以我们现在收了,不做了。”谢依南理直气壮地说。
“屁,你们明明在装修,骗谁啊。”白秋不服气道,她虽然是她们白家有名的纨绔,但这并不代表她消息失灵,不代表她傻啊。
“我们改做其它生意了,信不信由你。”谢依南坚持道。白秋想去那种地方玩,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不管最后出没出事儿,她跟向容俩儿大抵都逃不掉一顿打。
别以为一顿打是一件多轻快的惩罚,想她谢依南跟向容活了十四年,向来以乖巧懂事著称,根本没有挨过打啊。
第三百零六章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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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不信有什么要紧的,反正我也看不到了。”白秋改变策略,她准备使用哀兵之策。
“你放心,我们家的生意一定坚持到你回国那天,依然屹立不倒。”言下之意是,你真是太替我们家操心了,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坚持到底的。你是一定有机会光顾我们家生意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唱歌,我就是要去跳舞,我就是要去喝酒。”白秋见自己什么招都使完了,仍是不见凑效,牙一咬,狠一狠心,将面子全部豁出去,开始耍起无赖来。
只是这样吗?简单啊,我一定想办法满足你。谢依南听完白秋的要求,与向容俩儿默契一笑,双将白秋架起离开座位,离开餐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是引起白秋邪念之地。
“你们俩儿要带我去哪里?”白秋挣扎,不满地说道。
“带你去一个能满足你所有愿望的地方。”谢依南跟向容异口同声儿地说。
“我不去,你们一定是骗我的,你们是骗子,我不去。”白秋又不傻,她当然知道,谢依南跟向容不会如此顺摊地答应她的要求。最得要的是,她们答应的也太突然了,还生怕自己不答应,非要用武力架着自己走才安心。明显有阴谋嘛。
可素,她双拳难敌四掌,无论她怎么挣扎,人还是慢慢往餐厅门口移去,再一转眼,白秋就要被架上车去了。
“我们还没有结账啊!”白秋大喊一声儿,企图用外力来破坏谢依南跟向容的默契。
哪知,天不从人愿。一位领班打扮的人闻言,立刻恭恭敬敬地对着三个拉拉扯扯不成体统的姑娘一鞠躬,说:“谢小姐。您的消费我们已经给您在账上划去了,请您放心离去。”
说罢,还朝白秋微微一笑,意在多谢提醒,亲,你可以走了。
“多谢,辛苦你们了。好好工作。”谢依南立刻板起官方脸儿。快速应对过后,二话不说,将白秋架上车后座。自己也讯速地坐了上去,车门一关,与向容一起双双轻了一口气。
“小姐,我们去哪儿?”尽职尽责的司机钟国搞不清楚小姑娘们在玩什么把戏。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回悦华轩!”谢依南淡定说道。
“谢依南。你个小骗子,我就知道你强拉着我走一定没安好心。你太过分了,哼!我讨厌你!”我们前面说过了,白秋是个直爽的性子。且再一样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她身边的人,不管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敢欺负她。
“没关系,你还会喜欢上我的。”谢依南气死人不偿命地说。
向容在旁边憋着笑,白秋果真被谢依南气到不行,气到她气着气着就乐了。乐完,问谢依南:“刚怎么回事儿啊,那间餐厅也是你们家的产业,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那间餐厅是城中新贵们最爱去的餐厅,没有之一,名为素年。据称,这间餐厅的幕后老板极为神秘,从来没有在大众面前露过脸儿,但老板的私房菜谱却每个季度都有新鲜菜色推出。当然,次次推出的招牌菜的美味程度绝不输御宴。种种异于常人之处,便使得素年打一面世便吊足了城中大户们的胃口。
偏它行事亦十分诡异,不管是何人,没有提前预订,一律不予以接待。
今天谢依南带着她走进这间餐厅的时候,白秋心里就已经察觉有异了,外头明明传言,素年的预约已经排到明年去了,为何谢依南带着自己突然到访,竟然还真给接待了。
“自然不是,我们家哪有这个荣幸啊!”谢依南说。
“那人家喊你小姐是几个意思?”白秋不接受谢依南的答案,她刚刚在谢依南那里吃了一好大一个鳖,这会儿决心要找补回来,故而她死缠烂打一定要闹个明白。
“跟我们家大人有点关系,跟我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真的。”
才怪,那些菜谱都是你亲自设计的好不好?向容不屑谢依南那种骗小孩的说法,只见她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默默转头,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没听见,她不是从犯,她是清白的,她无罪,阿门!
白秋觉着谢依南这个说法还算合理,勉强接受了。她坐车上安静了一会儿,又死心不息地问:“南南,我们真的不可以去迪吧玩一下吗?一下下就好?拜托,拜托!”
“不行!”谢依南毫不动容地拒绝道。
“南南,你简直太狠心了。你就忍心让我抱着这个遗憾去加拿大,然后悔恨终生吗?”白秋白美人玩的好大,这等哀求,只差没求谢依南出于人道主义,救济她一翻了。
谢依南简直不想理她了,她学向容一样闭养神,心里默念道:我会不忍心,才怪。我要是不忍心,受灾的人就是我啊亲。死道友不死贫道啊亲,你也要理解理解我啊亲……
白秋见谢依南依然无动于衷,掐了谢依南的手臂一下,惹来谢依南惊叫痛呼后,小心理终于平衡了。这会儿正笑咪咪地望着谢依南一边呼自己手臂上的伤,一边瞪着自己呢。好似谢依南瞪的那人不是她自己一样,乐呵的不行。
可怜的谢依南,十四年都没几何受伤,偏偏今天一天之内,先是手腕被向容抓的发青发紫,手臂上现在又被白秋报复了一把,简直伤上加伤,惨不忍睹。
“小姐,到家了。”司机钟国打断谢依南的自怨自艾,自己说完,便快速地跳下车去,回身走到谢依南这头,打开车门,恭敬地请谢依南下车呢?
谢依南揉着巨痛的手臂跳下车去,然后指着白秋,恶狠狠地对司机钟国说:“你去白家一趟,就说白家大小姐今天被我扣下了,要想接人,明天请早!”
说罢,押着白秋便往楼上而去。司机钟国拿手摸了摸鼻子,嘴角上翘,心想道:总算看见这位年纪轻轻便一直四平八稳的谢大小姐变脸儿的时候了,值,真值!
这般不厚道地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脚踩油门,车子轰隆一声儿,飞驰了出去。谢大小姐头一回黑脸儿交待任务呢,他可得好好完成才行。
第三百零七章 狂欢
悦华轩内,不出意外的没有一个大人在,只有楼上张也跟张想的房间亮着灯。谢依南也不打喊他们,轻手轻脚地将人往自己房间带。
进了房间,关了门,这才轻舒一口气,人便跟虚脱一样直挺挺地扑在床上躺着,指着头顶的灯光,墙边的音响对白秋说:“灯光,音响,卡带,美酒,零食,美人,你还想要什么说,说出来,我一次性满足你。”
白秋不理她,顺着谢依南手指的方向,果然让她找到相应的东西,她欢呼一声儿跳上床来,抱着谢依南狂啃一口,然后激动地说:“美人,你的房间真是一间宝藏啊,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啊。”
谢依南一把推开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里面的游戏道具,如扑克牌啊,桥牌之类的东西拿出来,一股脑儿地扔到白秋怀中,然后问她:“还讨厌我吗?”
白秋不顾形象地扑了上去,抱住谢依南不肯撒手,她说:“美人,我哪里敢讨厌你,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哼!”谢依南骄傲了。
向容看的默默无语,她怀疑白秋谈恋爱把智慧都谈丢了。老凹村儿的谢家她又不是没有去过,那里的东西难道不比这里的东西少。南南一早就准备拿这些东西来对付她的,是她自己人傻又天真,一直想不明白好不好?
向容一边想着,一边打开壁柜,拿出一瓶法国进口的葡萄酒来,立刻又原谅了白秋的智商。因为向容无论第几次打开谢依南房中那个壁柜的门,她心中的震惊都促使她无法相信,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女房中,竟然藏了那么多的葡萄酒。
试问。谁家大人允许你家小孩子这样做。
可是谢依南就这样做了,从她十一岁那年住进悦华轩开始,便是如此。
向容一边熟练地开着葡萄酒瓶,一边在心中默念:堕落啊!
“来,为了我们的青春,干杯!”
“干杯!”姑娘们在没有男人在场的时候,个个都脱下伪装。乍一看。个个都是酒中豪杰。
但若再费心观察久一点儿,便会发现,真正千杯不醉的。只有白秋白大美人一人。此时,她的内心分外伤感寂寞,酒场无对手,高处特别寒啊!
寒到极致的白秋不乐意了。将躺在床上扮死尸的谢依南跟向容拖起来,硬要头昏脑胀的俩儿人陪她跳舞。
谢依南强忍着天花板倒转。倒转,再倒转的不适,狠咬了下牙,决心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拼了。
一时间,谢依南的房内音乐声儿响起。群魔乱舞了起来。原本舞技只属过得去的三人,因为酒精上头的关系。那优美的舞蹈动作,旁人看着,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跳大神。
“你问我爱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谢依南跳累了,盘腿坐在木地板上唱起歌儿来。
白秋手中端着透明的玻璃杯,轻轻地晃了一晃,里面血色的液体狂野地在杯中转了一圈儿后,又轻轻地落了下去。她说:“跟我讲讲你跟张天扬的故事吧!”
“我们俩儿就那样儿呗,有什么好讲的。”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连张天扬自己都不知道,谢依南今生对他的执着,是为何意。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这样一个人,二中有名的学渣。关于这点,非但白秋同学好奇,只怕全校三千五百四十九名的师生们都同样好奇吧。
“你为什么喜欢齐琪?”谢依南这套太极拳法打的极好,刚柔并济,轻轻松松便将皮球踢开。
白秋沉吟,良久方说:“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太复杂,让三个刚刚步入花期的少女来总结许多哲学家们穷极一生都无法找寻到答案的难题,委实过分了些。
也许谢依南是可以的,但她不能。
白秋陷入了回忆。
她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齐琪时,自己正猫在升旗台后面撅着屁股捡羽毛球,那是一个晴朗的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温度让你感觉到不冷不热,时有微风拂面,时有花香阵阵,是个让人心情愉快的早晨。
白秋跟小姐妹们正在利用课间十分钟打羽毛球,她明明就看见球往这个方向飞去,怎么就找不到了呢,奇怪!
“同学,你是在找这个吗?”一名站在东方的英俊少年站在一株开满桂花的树下,手中举着一个白色的羽毛球问她。白秋认得那个羽毛球。因为就在不久前的三分钟,她一记猛拍挥出,再次被对方球拍打回来的羽毛球,距离球心最远的末端一角,便已然凹陷进去。而此时,那名背着阳光站立的少年手中,握着的羽毛球不正好是自己的吗?
它是怎么飞出去那么远的,是对手的力量太强大吗?是乘着微风的力量吗,还是,自己胸膛之中,那响如雷鼓的心跳以及全身燥动的血脉?
那一刻,那一眼,白秋呆住了。
似是过了短短一秒,似是过了一万年。白秋才如梦初醒地慌张道,她说:“美人,你真美!”
那一刻是悔恨的,白秋懊恼地握紧了拳头,等着那名被太阳披上金光的少年的嘲笑,然而并没有。白秋听见少年的唇边逸出一抹轻笑,他说:“美人,多谢你的夸奖。不过,美人如果说我真帅,我会更感激的。”
“你真帅!”白秋像个没有自己思绪的机器人,只能跟着少年的思维走。
“好吧,我喜欢你的率真,同学,我叫齐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齐,琪花瑶草的琪,你呢,叫什么名字?”
“白秋,我叫白秋!”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秋风辞。”白秋不喜欢,她更喜欢燕歌行。
“你喜欢,我猜对了。”齐琪得意地说。
白秋看着眼前的美玉少年,心里一热,轻轻点了点头。
也许要很久以后,白秋才会明白,明明是美玉的齐琪,偏生将自己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方面去逼的齐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她爱上的,也许自始至究只是一个泡影。
第三百零八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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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白家应谢依南之告,果真早早派人来按白家小姐回去。白秋走的时候,谢依南跟向容俩儿人谁也没有醒过来。
陈家四郎透过白秋推门而出的动作,往里头喵了一眼,额头的青筋顿时一阵乱跳,很好,这帮无法无天的小姑娘,当真学会造反了。
看看那一地的凌乱,四散的酒瓶,酒杯,拆开的零食,闪着亮光的音响。很好,想不收拾她都不行了。
陈家四郎恨恨地关上门房,一边下楼送客,一边默默想着一千八百种收拾谢依南的法子。
但现在,陈家四郎看着眼前这个一心要赴一场空宴,决一段相思的少女,嘴唇动了又动,终于是一个字没吐出来。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只盼齐琪能早日回头吧!
白秋不知道陈家四郎的心事,她此时也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匆匆挥手作别,便登上了自家派来的车,一路向西而行。
悦华轩内,陈家四郎交待张也回学校替谢依南跟向容请假,张也问他,请假的理由是什么?
“就说是生理痛吧!”陈家四郎面不改色地说道。
自初一便自学过生理卫生课的张也听着脑中一热,强忍着心中的羞涩之意,也学陈家四郎面不改色地点头说好。
我们得说,这到底是一家人啊,看看,这默契,多么多么地好啊!
张也跟张想也上学去了,陈家四郎一个人在家里转了两圈儿,将厨房里的那锅粥开上保温,然后便开门出去。回公司办公去了。
整个悦华轩内安安静静地听不见一丝声响,像极了一座空房子。
再次传出动静,是向容终于睡饱了,起床了。
终于补眠成功的向容摸过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下午三点半。她将闹钟原样摆回,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推了身边的谢依南一把。说:“南南。起床了。”
谢依南的睫毛动了动,依然没有睁开,只促着眉头轻轻说了声儿:“困!”然后把头埋进被子里。拒绝交谈。
向容没办法,她是知道谢依南睡觉的时候,中途被人吵醒的时候,会有多么失控抓狂。面对这种情况。别人会怎么做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不会迎难而上的。
向容耸耸肩膀。从床上滑落,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回自己房间去收拾。洗头,冲澡,刷牙。洗脸,换上一身干净舒适的家居服,向容头上包着毛巾下楼去找吃的。
她在厨房里发现一锅保湿刚刚好的皮蛋瘦肉粥。打开柜子拿碗装了一碗粥出来,端在手上边吃边走。打开电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儿地看起电视来。
又过了许久,太阳落山。张也跟张想兄弟俩儿下课回家,见只有向容一人在,便问道:“南南呢?”
“还在楼上睡觉,没起呢。”向容磕着瓜子,口齿不清地回答道。
“睡这么久?”张想迟疑道。
“我怎么知道,喊她也不醒,要不然你去试试。”向容不服气道。
张想果然没声儿,当然,这并不表示他张想是怕了向容,让着向容。而是因为谢依南的起床气委实相当惊人,目前为止,尚没有任何人能逃过她的魔抓。
就她房内那个向容下午小心翼翼摆回原位的闹钟,在它上岗之前,死在它面前的兄弟姐妹已经有千千万万只了。而这一只之所以得此厚颜,完全是因为这是张天扬送给她最后一只,倘若谢依南再次摔坏了这只,张天扬是没有办法立刻补充货源的,所以,出于相思,寄于相思,这只闹钟的寿命这才长久了起来。
夜里19点20分,陈家四郎携手许大老板双双归家,见三个孩子坐在客厅里打闹,却唯独少了他一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收拾的正主谢依南。
“南南呢?”陈家四郎沉声儿说道,声音里的怒意被向容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跳起来一边说:“南南还在睡觉。”一边拉着张也的手往楼上走,嘴里还自欺欺人地说:“小哥哥,快,上楼去帮我复习今天的功课。”
陈家四郎的眼睛瞄了一眼张想,张想摊了摊手,意思是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不干!”
陈家四郎心头大恨,决定亲自出马,他理也不理身边拉扯他衣角的许大老板,一马当先的冲上楼去,打开谢依南的房门,再次被地上的那片狼籍给刺激到了,一把扯开谢依南的被子,怒吼一声儿:“谢依南,你给起来!”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用,谢依南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大老板见陈家四郎的情绪如此失控,担心地也跟着往楼上跑,进到谢依南房中时,刚好听见陈家四郎那怒意震天的一嗓子,他心有不忍,一边伸手去开房间的灯,一边劝陈家四郎说:“小点声儿,吓到南南了。”
“你看她有被我吓到的样子吗?”陈家四郎反问道。
许大老板低头一看,果然见谢依南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心内一阵无语,伸手去推谢依南,却被触手的那阵冰冷给吓到,仿佛他摸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南南,南南,快醒醒!”许大老板大急,连连叫道,见谢依南仍然一动不动,他强忍着心中的俱意,回头对陈家四郎说:“快打120,南南不对劲。”
此时的陈家四郎也发现了,谢依南的脸色白的不正常,嘴唇都是青紫色的。他心脏漏跳一拍,紧接着又狠狠地狂跳了起来,一个步箭上前扑了上去,亦跟许大老板一样,被触手的那一阵冰冷吓的好大一跳。他一边用力地拍谢依南的脸颊,企图唤醒她,一边大叫:“张想,张想……”
张想正在楼下看电视呢,被陈家四郎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儿惊住了,却很快反应过来,从沙发上跳起来,几步冲到楼上,入眼的画面是陈家四郎仍旧在用力拍打谢依南的脸,但谢依南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无知无觉地跟个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