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酒吧演出
“老板，不是说有专车接送的吗？车呢？”
有学员崔问起来。
“唉，你们听错了，我说的专车接送，送的是道具，不是人员。”小虎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什么！？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啊，这是欺骗。”
这一下学员们彻底不干了，你涨学费也就罢了，如今连专车也是哄人的，除了专业保镖，还有什么是真的。
“乱舞酒吧就在凤凰街，几步路的距离，完全可以走过去，我天天就是步行过去的。”
“那不一样，我们化妆了，这样怎么出门啊？你们说过的话怎么能言而无信呢？以后还有谁敢过来？”
“我们培训班注重的是实质，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小虎企图糊弄过去。
学员们死活不同意，因为他们知道一旦退步，接下来还不定有什么更坑人的地方呢，说不定连酒吧都是在一所旧仓库里，几个人拿着酒瓶子当话筒，想想都可怕。
“张副经理，这样走过去真的不合适，不如打个车吧？”董璇建议道，她和孟之玲每人带十个学生，各自去一个酒吧。
“好吧好吧。”
小虎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打车也要不了几个钱，没必要因此毁了培训班的名声，出租车当然算专车。
“韩组长，你和你的组员各自负责一辆车，车费回来报销，咱们这边去红星酒吧，孟老师，你跟我一车。”
“甘组长，你就和其余五个组员将董老师那一队送到乱舞酒吧，道具已经被小雨送过去了。”
“好。”
此时的张小雨正开着一辆二手面包车，拉着道具等送往酒吧，今天选的是位于玄武区的红星酒吧和位于鼓楼区的乱舞酒吧。
小虎负责看红星的场子，张小雨负责看乱舞这边的场子。
七点半的时候，四辆黄色出租车停在了乱舞酒吧的门口，着实吸引了凤凰街上散步的行人。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打扮的好漂亮，还有保镖护送呢，好专业的样子，是明星吗？”
只见酒吧门口的牌子上写道：今日场内举行音乐舞蹈表演，欢迎入内观看。
“果然是表演，走，进去看看。”
围观的人群纷纷走了进去，各个年龄段的都有，这种表演一般情况下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看到，很稀罕。
蒋涛看大厅里都快被人挤满了，连忙上台，拿起话筒说道：
“各位，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咱们酒吧跟灵雨培训班达成合作，以后音乐舞蹈班的学员会定期过来表演，大家欢迎。”
啪啪啪…
众人纷纷鼓掌，那些女演员一个个跟仙女似的，真好看。
“张老板，你上来说两句吧。”
蒋涛把话筒递给了张小雨，他就是提供一个场地，至于怎么折腾，那还得看张小雨自己的打算。
“谢谢涛哥。”
张小雨早就迫不及待了，根本不客气，拿着话筒就跑到了台上，对着众人说道：“感谢乱舞酒吧给我们提供了这个展现自己的舞台，同时也感谢大家的捧场，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演出。”
“废话不多说，作为开场，我就抛砖引玉，献上一首给大家伙助兴。”
张小雨扯着嗓子唱了一遍，这首歌没的说，特别适合在酒吧这种场所唱，很有情调，能将气氛带动起来。
“接下来，由我们的学员为大家献上崔老师的。”
上台演唱的是一个怀里抱着吉他的男学生，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夹克衫，牛仔裤也是洗得发白，剪了好几个破洞，头发乱糟糟的，带着一个瓶底厚的眼镜，模样说不出的凄惨。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
这首歌用粗狂豪放的嗓音唱出来最有感觉，但是这个学生明显没有经历过世事沧桑，模仿不出来，但他另辟蹊径用呐喊的方式来唱，效果也很好。
接下来霹雳舞更是受欢迎，目前的个人舞蹈主流就是霹雳舞，源于美国传过来的一部电影，这也造就了中国第一批街舞者。
年龄大的观众一脸懵逼，只见台上的三个小伙子跟神经病似的，一会儿左右手传电，身体扭曲，一会儿又像是在太空漫步，一会儿又对着空气‘擦玻璃’。
你确定这玩意儿叫舞蹈！？
不是咱思想太落后，实在是代沟太大，受不了。
“好！！！”
嘘…！
小年轻们彻底兴奋了，一个个吹起了口哨，这就是他们追求的生活，特立独行，谁还没在家里模仿过太空步啊。
这个舞蹈一出现瞬间就将气氛拉到了高潮。
张小雨直接充当了主持人的角色，舞蹈这边一结束，他就开始串词。
“我在一部分人的眼神中看到了迷茫，不理解这种舞蹈，那我告诉大家，这就是当下风靡全球的舞蹈形式，这就是外国文化，当然啦，咱们国内也有自己的优秀传统文化。”
“下面为大家献上一首高山流水遇知音，的主题曲。”
舞台上响起了笛子和琴交融的声音，两个学员联手表演，用的是粤语：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
粤语唱歌很有感觉，虽然很多人听不懂，都在下面跟着节拍哼了起来，这首歌表达的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江湖人物形象。
人生路很长，一时的失败和落后并不意味着最终的结果，必须迎难而上才能乘风破浪，直挂云帆济沧海。
紧接着就是诗歌朗诵。
咔嚓
台上的灯光聚集在了中间的一个面容秀丽的女孩身上，她用充满希望的声音缓缓朗诵道：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
这是一首引导人们走向真善美的诗歌，要珍惜生活，珍惜身边的人，哪怕是没什么文化的人也能感觉到这首诗歌所传达的生活状态，这也是老一辈人所追求的。
中国的文化讲究含蓄美，放在个人修养上面叫做‘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例如赏荷花必须远观，距离产生美，离得近了就会发现缺点，容易破坏这份朦胧美。
外国文化宣扬个人主义，要展现自我，特立独行，这是文化的差异，在改革开放之后，随着国外产品及技术一起涌入中国，对国内的传统文化造成了剧烈的冲击。
如今，就在这么一个城市的角落里，乱舞酒吧的舞台之上，两种文化直接碰撞，上一代人接受不了外国的所谓潮流，年轻人又被束缚的太久了，渴望自由的生活状态，是第一批接受外国文化并将之传播开来的人。
类似这样的场景，在中国的各个地方都在上演，并且越来越多，是坚守传统还是追求潮流，亦或融合一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接下来的古典舞曲霓裳羽衣舞展现的就是古典美，求的是意境，不知不觉中，节目走到了最后。
这首歌自1984年春晚上出现之后，几乎是每一场晚会首选的结束歌曲，就连学校里举办的联欢会都要唱一遍，朗朗上口，表达了对家人团聚，祖国美好的祝愿。
观众一起跟着唱了一遍，这才恋恋不舍的看着学员们离开。
甘自强等五个身穿黑色制服，带着黑眼镜赶紧护着，好像保护的是什么大人物一样，这就让人不明觉厉。
张小雨趁机打了一波广告：
“大家如果想继续听歌，大后天的这个时间段务必及时到场，到时候我们将为大家准备新的节目。”
一套节目要轮流着在所有酒吧里唱一遍，平均每个酒吧每周有两场表演，演出不能太频繁，否则容易形成审美疲劳，张小雨的目的是赚钱，不是搞艺术演出。
这年头人们精神文化匮乏，一场电影能看好几年都不觉得腻，一周两场表演足够带动酒吧里的客流量了。
“老板，你这学员都是什么人物？看得这么紧？”有人好奇的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
张小雨先是攒了一句，紧接着解释道：“他们都是艺术学院的高材生，未来的大明星，宝贝着呢，哈哈……”
“原来是艺术学院的大学生啊，怪不得唱的那么好。”
“长得也俊俏。”
人们议论纷纷，显然没想到会有机会看大学生给他们表演节目，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大家以后还想看的话，可以经常来酒吧坐坐，我们每周都会不定期举办两场演出。”
就是不告诉你具体日期，你天天来守着吧，坐下总得喝点东西，这都是钱。
蒋涛亲自将张小雨送出酒吧，今天这么多人，其中一大半都点了酒，他一直在忙着招呼客人。
“小雨，没想到你还真有一套。”
“涛哥过奖了，这都是学员们自己的本事，我只不过是居中协调一下罢了。”张小雨谦虚道。
“那也不得了，以后我这里恐怕是别想再轻松咯。”
蒋涛摇了摇头，他也就是让张小雨试试，目前看来还挺成功的，要是天天都忙成这样，他不得少活几年啊。
“那就辛苦涛哥了。”
张小雨这边收拾了道具，然后开车去红星酒吧那边将道具也回收了，最后回到公司已经九点半了，老师带着学员们都回去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给准女婿定个小目标
办公室里，张小雨将保安组的正副组长都留了下来一起开会。
“小虎，你那边今天怎么样？”
“气氛还不错，学员们发挥正常，期间有个小混混想闹事，不过被韩组长眼睛一瞪给吓得不敢动了，你是不知道那家伙差点没尿出来，哈哈……”小虎笑道。
韩广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好的要忍耐，可是真遇到了那些想找茬的，就不好控制。
“嗯，只要没有动手，就无所谓。”
张小雨没有说什么，计划赶不上变化，灵活处理就行，最后总结道：“咱们这个酒吧演唱目前看来还是很成功的，这将给我们公司带来一大笔收入。”
高级摄影培训班收费也不过230块钱，艺术舞蹈实践班光是从学生手里都收了430块，更不要说另一边的酒吧分成只会更高。
这一下培训班的收入将迎来大幅度增长。
“所以，还是学生的钱好赚啊。”
张小雨定下了以后培训班的发展方针。
“始终坚持以学生为核心的职业技能培训，帮助他们走出学校，走向社会。”
啪啪啪…
小虎带头鼓掌，道：“我感觉按照这个节奏，再考虑学生们的时间协调，三周就能完成一个批次的实习，咱们就按照交费名单上面的直接开始下一批次。”
“没必要分那么清楚了，有的学生报的是基础套餐，有的是高级套餐，就算同一批次也不是同时结束，只有有空位，就通知后面的学生过来。”张小雨补充道。
“接下来我们商讨一下在小区演出的事情，首先，还是安保工作最重要……”
第二天，张小雨买了一大堆东西去丈母娘家里吃午饭。
“什么，你们公司打算在各个小区举办公益演出活动？”
“对，第一站就是我住的莲花小区，接下来还会到其他小区巡回演出。”张小雨解释道。
“我们培训班最近扩招了一个音乐舞蹈班，跟市里的酒吧和街道办合作，定期举办演出活动来锻炼学员们的实战能力，昨天晚上演出了两场，效果非常好。”
“噢，是这样啊。”
梅爱红似乎理解了一点点，不过她关注的重点不是什么演出。
“那也就是说你们培训班的业务又扩大了，收入又增长了？”
“是呀，收入至少能增长两万以上。”张小雨回道。
直到这个时候，培训班才真正开始发力，学员们贡献的收入只占一部分，真正的大头是那些跟培训班合作的公司，目前除了富士胶片，又加上了酒吧分成这一块业务。
“你占35%，这每个月又能多拿六千对吧？”
“对的。”
“妈…！！！”米娜不满的提醒道。
“这有什么？我就问一下怎么啦，你们两眼看着就要订婚了，之后得准备结婚的事情，开销就会猛增，这收入方面得抓紧开源。”
梅爱红末了还补充了一句，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小姑说的，不信你问你爸。”
米娜转头看了看父亲。
“这……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她说以后这个经济会高速发展，货币贬值，搞不好还有经济危机，说日本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好多公司破产倒闭。”米学荣解释道。
“是啊，听说好多人自杀了。”梅爱红补充道。
“你小姑提了个要求，要你们小两口多存款，争取订婚之前存个二十，再加上不用操心房子的问题，足够保障你们结婚以后的生活了。”
“二十万？这…这也太多了吧！”米娜惊呼道。
张小雨不屑道：“二十万还多？我真要是腾出手来，一个月就能挣二十万。”
实际上他心里想骂娘，因为他现在全部存款只有两万，算上这五月份即将到来的两万收入，能突破四万，另外再买一辆五万块钱的车子。
然而，距离国庆节满打满算只有四个月时间……
丈母娘还特意提了一句房子。
按照现在公布的房价，上海2300，金陵2200，米娜单位分的房子126平米价值将近二十八万，这么一算，几乎刚好和他要准备的相差不大，他甚至还占便宜了？
“人人心里都有一本账啊。”张小雨暗暗感慨。
娜娜瞪了张小雨一眼，这牛吹得太大了。
梅爱红似乎对张小雨很有信心，道：“是啊，娜娜你要相信小雨有这个实力，这培训班才开多长时间，现在都好几个业务了，以后肯定越来越大。”
“妈说的没错，万事开头难，只要能熬过开头这段时间，以后就容易多了。”
甭管心里多不赞同，表面工作得做好，张小雨接着又抛出一个消息。
“富士公司邀请我们培训班九月份去北京参观他们举办的展览会，参会的都是业界同行，这都是合作的机会。”
“合作好，合作才能增加收入。”梅爱红高兴地说道。
米娜看着张小雨问道：“你要去北京啊？”
“昂，我们培训班全员都过去，观看亚运会，这是公司活动，不过缺少一个医护人员，你去不去？”张小雨趁机提道，这样也顺便给岳父岳母打个招呼。
米娜眼珠子转了转，悄悄打量母亲的神色，发现没有反应，她心里摸不着底，于是道：
“到时候看医院忙不忙，要是能请到假，我就跟你们一起过去”
“对，我差点忘了这茬，你们医院人员紧张，不好请假，那就看情况。”张小雨附和道。
梅爱红撇了撇嘴，这两个小年轻是演戏给她和丈夫看呢。
瞧瞧闺女那眼神，一顿饭都没怎么离开过张小雨，不停地暗送秋波，嘴上说看情况，实际心里早就想着怎么调班跟过去了。
这千里之外，家里那是鞭长莫及，孤男寡女的，想干什么！？
“亚运会好像是九月后半旬开的吧，等你们回来就十月份了，正好订婚。”米学荣突然说道。
“是啊，爸，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北京那是大城市，铺子多，顺便把订婚戒指什么的都买了。”张小雨连忙回道，
“对了，娜娜，你对这个订婚首饰有什么要求吗？除了这个戒指以外。”
米娜摇了摇头，道：“有个戒指就行了。”
“你这孩子，小雨是疼你呢。”
梅爱红责备的看了一眼闺女，转而道：
“咱就是普通人家，也别搞得太隆重，到时候就找个饭店，把亲朋好友都叫过来，吃个饭就得了，首饰方面，主要就是戒指，其他的最好能配一对金镯子，一条金项链，一对耳环。”
“妈，小雨早就给我买过金项链了，再说，买那么多首饰有什么用，我又不喜欢戴，白白浪费。”米娜不满道。
“怎么会浪费呢，这钱不值钱了，黄金价格只会越来越高，不吃亏。”梅爱红转而说投资的事情。
“妈说的有道理，先买着，以后涨价了，转手卖出去也不错，买，都买。”
张小雨爽快的同意，他一大意把黄金给忘了，现在市场价65元/克，的确可以投资，往后能涨到三四百呢，稳赚不赔。
1990年广义货币约1.5万亿元，三十年后就增到了200万亿以上，远超生产总值，钞票本身没有价值，它是靠政府信用支撑起来的，印得多了自然就贬值，这方面每个国家都一样，对比津巴布韦，心里就好受多了。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讨论中过去，张小雨心里那个惆怅啊。
此前和米娜谈恋爱的时候，来丈母娘家里，对方都是客客气气的，好的不得了，从来不提这方面的事情，如今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各种要求都开始出现，搞得他都害怕过来了。
“唉！这是每个准备结婚的男人都必须经历的残酷阶段。”
想想其实也能理解。
人家含辛茹苦把闺女养大，培养出来花了多大的代价？一点回报还没落着呢，你个龟孙子突然冒出来三两句话就把人哄走了，谁能受得了？
不让你脱层皮才怪。
对于米娜要不要跟着去北京的事情，梅爱红很纠结，一直没有表态。
她这边提了几个要求，准女婿没吭一声，照单全收，现在人家还招了，理由还是那么的正当，她要是不同意，人家会怎么想？
会落得一个为人苛刻的印象。
米娜完全没有意识到，就在她眼皮底下，母亲和她男朋友刀光剑影，她还在揣测母亲会不会让她跟过去，却不知道这其实是张小雨在向她父母提要求。
这边吃完了饭，双方都没心情闲聊。
“妈，爸，我走啦。”
张小雨打了个招呼，就和米娜一起出门了，两人步行下楼梯，这一次米娜穿的是平底鞋，用不着张小雨背了。
“小雨，我也没想到小姑会提这个要求，晚上我给她打电话说说，你不要担心。”米娜安慰道。
她怕张小雨压力太大，同时心里有点愧疚，她这边才刚和张小雨陷入热恋当中，家里人就开始提各种要求，置她于何地？
“千万别！”
张小雨挥手制止，“这是对我的考验，你要是打电话，说明我能力不行啊，她更瞧不起我，不就二十万吗？多大点事儿。”
小姑真坏，他只是个小老板，创业阶段资金都不够用的，这不是存心为难他吗？
“你真有把握？”
“哼，正好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我张小雨就是牛逼，你嫁给我这辈子就等着享福吧，哪怕将来公司倒闭了，我也照样活得滋润。
这次他不打算依靠公司来搞这笔钱，就凭他倒爷的本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实在不行，只能去借高利贷了。”张小雨暗暗想到。
先把老婆骗到手，到时候一起还钱，让你知道狮子大开口伤害的是自己。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户外广告
“吹牛！！！”米娜噘着嘴说道，她发现张小雨自信满满的，心里也跟着相信了几分。
“是不是吹牛，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接下来几个月我估计会很忙，就没时间陪你了，你可别太想我。”
“谁想你啊？”
“娜娜，九月份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去北京出差？”
米娜轻捶了张小雨的后腰，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坏主意。”
“我能打什么坏主意？我就是想给公司找一个医护人员，万一受伤了也能及时得到救治，所谓医者仁心，娜娜，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张小雨一本正经的说道。
其实米娜心里早就有了决定，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去，张小雨也会想方设法的骗她去，不如同意了，省去再折腾，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可太好了，哈哈…”
奸计得逞，张小雨心情大好，感觉一个月能再多挣二十万。
“瞧你那坏样！”米娜羞道。
两人来到转角处，张小雨忽然将米娜推到墙边，一只手按在墙上，说道：“别动，我要壁咚你。”
“什么…意思？”
米娜不明所以。
“就是我们两现在这姿势就叫壁咚，你躲不开我对你的爱。”张小雨解释了一句，就匆匆亲了上去。
米娜发现自己果然躲不开，被偷袭一口之后，连忙说道：“别，你忘了上次被人看到了，这楼道里不安全。”
“放心吧，那都是小概率……”
嘎吱…
楼梯下面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咦？这么巧，又是二楼。”
张小雨抱怨了一句，和米娜趁着里面的人出来之前，连忙分开了，若无其事的往下走去。
“玲姨，上班去呀。”米娜率先打招呼道。
“是啊，这不是上次那个小伙子吗？”
“嗯，他是我男朋友，来我家吃饭的。”米娜开始正式介绍张小雨的身份，不像以前躲躲闪闪。
张小雨也非常高兴，这还是米娜第一次对熟人介绍他呢。
“我晓得，开培训公司的是吧，听你妈说你们两都准备订婚了。”
“对，国庆节的时候。”
三人一道下了楼梯，葛美玲忽然张小雨道：“你们这个培训班要不要打广告？，我儿子就在广告公司上班，做广告策划工作，你如果通过他，会省很多费用的。”
张小雨一愣，这刚在丈母娘家才立下豪言准备一个月挣它个二十万，转脸出门就被人当成猎物了，不是好兆头。
不过对方毕竟是丈母娘家的熟人，不好拒绝。
“行啊，你把他电话给我，有需要的话，我会联系的。”
葛美玲闻言，立即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张小雨，道：“这我儿子的名片。”
“好。”
张小雨当面将名片放入钱夹，以显示自己的重视，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名片。
双方分开之后，张小雨先是将米娜送到了医院门口，然后将名片掏出来看了看，发现那个广告公司就在附近一个叫做金轮大厦的办公楼里，索性过去看看。
天都广告公司在二楼，张小雨进去的时候直接找前台表明来意，被领进了一个会议室里等待，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人走了进来。
“你好，听说你找我？”
贺俊生伸手跟张小雨握了握。
“是啊，今天去我老丈人家里，下楼的时候遇到了你母亲，他向我介绍你们公司的。”
张小雨将名片掏了出来，得意的说道：“米娜是我女朋友。”
“哦？那可真巧。”
贺俊生笑了笑，不理会张小雨的炫耀，他孩子都有了，没心思八卦这些事情，直奔主题道：“你要做什么广告？”
“我是搞职业培训班的，目前主要是摄影、美术、音乐与舞蹈这三个业务，之前我在报纸和电视台也投放过几次广告，效果不太好。”
张小雨抛出了自己的质疑，我过来是看在老丈人家的面子上，你想接这笔单子，得让我看到收益。
贺俊生点了点头，介绍道：“广告这一块业务在国内发展也有不少年了，渠道也就那就那么几个，电视、报纸以及户外广告，不同的渠道，特点不一样，另外还得结合公司的业务受众这一块。”
“怎么说？”
张小雨这才来了点兴趣，挪了挪坐姿。
“举个例子，电视上打广告，时间点最重要，你得瞄准大部分人都在电视机跟前的时间段，晚上八点左右是黄金时间，这时候广告是按秒计费的。”
“报纸上打广告，板块位置最重要，很多人看报纸都是扫一眼，如果没有发现自己感兴趣的，就不再看了，真正细看报纸的都是看大门的或者常年坐办公室喝茶的老爷。”
贺俊生顿了顿，道：“这两个主流渠道都被大公司把持，广告成本太高，我们公司主打户外广告这一块，主要是公交站台以及公交车上面，另外还有一些重要路口、小区的宣传海报。”
“你们培训班的客户群体年龄大概是多大？”
“二十到四十岁男女都有，只要是摄影爱好者，都是我的客户，有初级班，也有高级进修班，学员有一窍不通的小白，也有玩了十多年相机的老鸟。”
“那你很适合用我们公司的渠道做广告，受众广，成本低，持续时间长，另外，我们的业务不仅仅局限在金陵，附近的几个城市比如合肥、苏州、杭州、镇江、无锡都有我们的办事处，只要你有需要，都能给你推广到位。”
张小雨陷入沉思之中，他发现自己居然很心动，公司业务部门人手有限，活动范围也有限，满足不了公司的扩张步伐。
“唉，归根到底还是丈母娘催得紧啊。”
“那我要将广告做到你们公司业务范围的极致，需要多少钱？”
贺俊生一听这话，立刻激动了起来，他知道老妈可能帮他介绍了一个大单子。
虽然是做策划的，但如果手里握着大客户资源，那在公司里的地位就不一样，哪天不高兴就离职，也好换工作，积累到一定程度，甚至能自己创业。
“广告成本费是一次性支付，市内的话一千块，附近的城市我们的市场占有额不高，一个城市加收五百，宣传费用按天计算，市内一天两百块，其他城市一天一百块。”
说白了我就是打通了渠道，雇人帮你贴一下广告，剩下的成本都是你的，我就是躺着赚钱。
“黑心的广告公司！！！”
张小雨心里默默的诅咒了一番，他一直觉得自己有点黑，但是跟这些狗东西比起来，他真的是良心商人了，起码他干的是人事。
不过骂归骂，广告还是要打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金陵这边持有相机的人就那么多，最近一期学员数量增长速度降了下来，这让他很担心。
“金陵、合肥、苏州、杭州、镇江、无锡我都要，帮我宣传两周，多少钱？”
按照刚才的计算需要13300块。
贺俊生知道张小雨这样问是想砍价的，点头道：“咱们也算是半个熟人，我也不和你玩虚的，13000块钱，另外加赠一天的宣传时间，凑齐半个月。”
这就相当于便宜一千块。
这个让步在张小雨看来有好处，毕竟多了一天，可是在广告公司的立场上，无所谓啊，反正没有客户的时候也不会专门派人去把广告撕下来。
张小雨虽然得了好处，但很难受，因为他占的便宜没有广告公司占的便宜多，奇怪的是，在这场交易中居然没有人吃亏，就是这么神奇。
“我这样的大客户，你们公司也不多吧，至少加送三天。”
张小雨试图多咬一口肉，有的是底气，刚才上来的时候可是找大楼的管理人员打听了，这个天都广告公司才成立三年多，生存艰难。
“没问题。”
贺俊生一口答应，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再加上是他母亲介绍来的熟人，没必要纠结这点东西。
张小雨闻言立刻后悔了，他不这么想，向来以最大恶意揣测谈判对手，于是不要脸的说道：
“咱们其实不仅仅是半个熟人，你家跟我老丈人家是邻居，我十月份就跟米娜订婚了，到时候还想邀请你呢。”
贺俊生看着桌子上放的半杯热水，悄悄攥了攥拳头，他真想拿起来泼在对方的脸上，然后暴打这狗日的一顿。
得寸进尺！！！
这是把他的主动让步看成了软弱可欺。
但是想到公司目前的状况，只能先忍一忍了，今天是本月最后一天，公司业绩很惨淡，肯定亏损，下个月说不定要关门，可如果加上这一单，瞬间就激活了。
“呼……”
平复了一下火气，道：“好，看在老邻居的份上，我私人再加赠你一天。”
张小雨压下了进一步索要好处的冲动，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道：“行吧，我打个电话让秘书把钱送过来，咱们先把合同签了。”
两人就在办公室里签了业务合同，张小雨打了个电话，过了半个小时，苏英茹提着包走了进来，她的公司就在新街口，距离这里十分钟的路程。
款项当然不是一次性付清的，做生意的谁不防着一手，都是先付个首付，压着尾款，到时候鸡蛋里挑骨头，能赖账就赖账，没有一个好东西。
贺俊生明天会去培训班搜集资料，然后开始设计推广方案和海报，张小雨就和苏英茹离开了。
“厉害了，张老板，培训班这几个月的利润被你一下子打广告花掉了一大半。”
苏英茹横眉怒对，道：
“作为兼职人员，我本来不该替你这个老板瞎操心，但是我觉得吧，人还是要量力而行，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到蛋！！！”
第一百九十九章 凿墙扩张
张小雨下意识的夹了夹腿，笑道：
“这个月我不是新拓展了一个业务嘛，收入大增，不差这点钱，广告是必要的开支，咱们下个月起把其他的渠道广告全部撤掉。”
“我没说广告不重要，我说的是你太急于求成了，一下子把钱都投进去，效果恐怕没你想象的那么快。”苏英茹解释道。
“话说，培训班目前发展非常稳定，你到底在急什么呢？”
“哦，我知道了，听说你找了一个女博士，是不是丈母娘催你结婚了？”
“呵呵…，这你就你猜错了。”
张小雨死不承认。
“女博士对我百依百顺，什么时候结婚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再说了，我的生意多了去了，一个月进账五六万，用不着打培训班的主意。”
苏英茹狐疑道：“是吗？你这么有钱怎么不买辆小车啊，别告诉我你不想买。”
“你又错了，我在家里买过了，桑塔纳，也就22万。”
“厉害，下次开来让我见识见识。”
“没问题，正好我过两天要回家一趟。”
“呵呵…，死鸭子嘴硬！”
张小雨很淡定，他不会因为别人怀疑一下就慌了，问道：“苏会计，我还一直不知道你们那个雨果公司是做什么的呢？”
“做什么！？”苏英茹警惕道。
“你看你，好歹也是我半个员工，我了解一下情况很正常好吧。”张小雨无奈道，实际上他现在想钱想疯了，任何一个认识的人，他都想从其身上发掘赚钱的机会。
“我们公司主要卖高科技设备，你这学历，不是我糟蹋你，说了你也不懂。”
张小雨在面对家里人询问的时候，也喜欢说‘你不懂’，今天被人这样一怼，心里有点难受。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哼，我正式介绍一下，雨果的主体业务是售卖电子计算机、复印机、打印机等高科技设备，比如这个计算机，内存640K，标价6600，一般也就是事业单位和大公司能买得起，你这种小作坊，算了吧。”
“噢，你说电子计算机啊，这玩意儿谁不知道？”
张小雨表示不屑，现在的计算机的卖点是内存，不像后来的卖点是处理器，价格也的确吓人。
现在还不叫电脑，叫电子计算机，它在中国有两次普及潮，第一次就是八十年代初期，在中央电视台直播，主要对象是大学中非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在职科技人员等高端知识分子，大概有百万人看了这场讲座。
第二次就是九十年代初期，普及度更广，广大公务员、高中及以上知识分子，包括所有机关、团体、学校和企业中的人员，这次普及带有职业性特点，你要是在找工作的时候说会计算机，那不得了。
张小雨做就是职业培训，怎么可能错过这一波福利，他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借着这股东风大赚一笔。
“那要是走批发价得多少？”
苏英茹也没想到张小雨还真有买计算机的打算，惊道：“不是吧，你真想买？”
“当然，咱们本来就是职业培训的，电脑普及是大势所趋，不搞起来那才是真傻，你就说批发价最低多少？”
“正常在五千块钱…之上，要是我来操作，4600块能给你办好。”
“你想要多少回扣？”
“一台电脑两百块抽成，购买数量不能低于二十台。”
“行，我先回去把场地扩展一下，等我这边弄好了，就联系你。”
张小雨点头同意，今天他被苏英茹褥羊毛，明儿个就从那些来学电脑的人身上加倍拿回来。
“事先得说好，我这个渠道可不能赊账。”苏英茹提醒道，他是培训班的会计，当然知道张小雨根本就没这个钱购买计算机。
“放心，我准备从银行贷款，你这种大公司的财务负责人肯定认识银行的朋友吧，找机会约出来，我们去西餐厅，吃个牛排，喝点葡萄酒，畅谈一下人生，怎么样？”
公司扩张必须得融资，不能全靠自己拿钱出来，但是融资有个最不能忍受的地方，就是你得将自己的股份作为筹码交易出去，这就会导致对公司的掌控力度降低，搞不好哪一天就被人架空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公司抵押给银行借款，但是银行本身就是靠钱生钱生存的，它不会去冒险，别指望它雪中送炭，想贷款首先公司核心业务得有前景。
还得特别稳！
“小伙子，你果然走上贷款这条路了，行吧，到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
苏英茹摇了摇脑袋，转身离开了。
张小雨回到培训班之后，就背着手在门口晃悠。
“老板，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阿萍从咖啡厅里冒头出来问道。
她由于工作认真，在咖啡厅最困难的时期坚持干下去，已经被杨振兴提拔为主管，统领其他服务员，那些新来的妹子都得叫她一声：萍姐。
这就是‘剩’者为王。
“阿萍，这旁边的面包店的老板你认识不？”
“认识啊，我们咖啡厅的糕点就是他们提供的，是一对夫妻，男老板姓骆，叫骆家才，不过他们这店铺不是租的，这本来就是他们家的房子，一楼门面房，二楼是住的地方。”阿萍介绍道，
她看出来张小雨是看上了面包房的地盘了，培训班现在不停地扩招，教室不够用的，只能向两边扩张，东边有巷子隔断，只能往西边扩。
“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行啊，说起来他们是咱们的供货商，你还算他们半个老板呢。”阿萍领着张小雨走进了面包房。
骆家夫妇正在后厨做糕点，咖啡厅的生意比原来好了太多，特别是晚上高峰期，糕点消耗很大，他们下午就开始蒸制，一直忙到咖啡厅关门。
“老骆！”
“阿萍啊，要加做什么点心？”
骆家才走了出来，见到阿萍旁边跟着的张小雨，立即笑道：“张老板也来了。”
“嗯，你好。”
张小雨微微点了点头。
“咱们老板有点事情要跟你谈一谈，这里不方便，去咖啡厅谈。”阿萍说道。
骆家才愣了愣，很是疑惑，张小雨搞培训的，他是做糕点，能有什么事情谈？不过还是跟了出来，双方在咖啡厅里找了个位置，点了一杯咖啡。
“骆老板…...”
“张老板，你叫我老骆就行了，我就是一个做面包的，可不是什么老板。”
“好，老骆，是这么一个情况，你是咖啡厅的糕点供货商，应该能发现最近咖啡厅的糕点消耗量大增，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知道知道，因为培训班的学员多了，这喝咖啡吃点心的人也就多了，咱们中国人都爱热闹，来往的人一看这边生意好，都想进来坐坐。”
骆家才以为对方这是在提醒他别只顾着拿好处，连忙道：
“这几个月我的面包卖的非常好，可都多亏了张老板你的照顾，改天我一定备上厚礼，登门拜访。”
“不，老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张小雨摆了摆手，道：“我的意思是说，培训班的生意能带动咖啡厅和面包店的生意，如果它继续扩大，那对大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是是是，越大越好。”骆家才赞成道。
“但是我现在遇到了难处，我这二楼的面积空间有限，现在准备开设一个计算机培训班，缺一个教室，所以我就想，你那个二楼如果能租给我，那只要把墙面打一个门，就解决问题了。”
这一招还是在洪县开饭店的时候提供的经验，张小雨自然就想故技重施。
“哎呀…这……”
骆家才很是为难，道：“张老板，不是我存心阻拦你的计划，这个二楼是我们家房子，这要是租给你，我们住哪儿？”
“老骆，你这样想不对，缺乏商业思维。”
“怎么说？”
“你觉得一所房子是用来住划算，还是用来做生意划算？”
“当然是做生意啦。”骆家才回道。
“那不就得了，你把房子租给我，我是按照店铺的价格付钱给你的，对了，你二楼多大面积？”
“108平米。”
“嗯，那我一个月给你900块钱租金，你到旁边小区租一所两室一厅的房子只要十几块钱，这中间的差价可不比你每个月卖糕点挣得少，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骆家才别过头去算了算，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方案，因为很少有人愿意租二楼做生意的，又不是商场。
今天张小雨的这个方案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二楼突然值钱了，如此一来他们无非就是早上早起一会儿从小区赶过来，但是一个月九百块的收益真不得了。
“一个月九百？”
骆家才按捺住激动，再次确认。
“咱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张小雨回道。
“好好好，签合同，签合同，我明天上午就去租房子，然后搬家，给你们腾地方。”
这是一场双方都很满意的生意。
张小雨已经等不及了，第二天上午就找来施工队把墙打通了，等到骆家才找好房子搬家这会儿功夫，门已经修好了。
于是学员们晚上来上课的时候，发现培训班空间又扩大了，接下来几天，这片空间被施工队装修成了两个教室，这样一来就解决了培训班空间拥挤的问题。
第两百章 公关秘书
广告公司来培训班搜集资料。
“我们灵雨职业培训班的商标：乳燕归巢，一定要重点突出。”
“还有，我们的几个业务：摄影、美术、音乐、舞蹈、电子计算机，全部都要有。”
“哦，对了，还有我们讲师聘请的是大学教授，全国第一，世界一流的师资力量。”
“前台是引领潮流的职业美女，专业化管理。”
……
张小雨不停地提要求，贺俊生在小本本上面记录下来，方便回去设计宣传方案。
“张老板，广告宣传得有重点，我只能选几样最能代表你们培训班特色的东西展现出来，最好再配上一句顺口的广告词，让人看一眼就能记住。”
“广告词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直接拿回去用就行。”
张小雨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贺俊生扫了一眼没有异议，道：“我把公司的摄影师带来了，我对职业培训的理解是‘以人为本’，所以打算拍一张人物肖像作为宣传的核心，你看怎么样？”
啪！
张小雨拍案而起，道：“说得好，老贺，你真不愧是专业的，培训的对象就是人，培训的最终目的就是为社会输送人才，一切都是围绕人的。”
“那你看拍摄目标用谁比较好？”贺俊生问道。
“跟我来。”
张小雨领着贺俊生和摄影师来到了前台，指着许菲说道：“你看她怎么样？”
贺俊生上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样貌秀美又不失性感的前台小姐了，对于张小雨指定许菲为拍摄对象也不意外。
此时许菲心里慌得一逼，贺俊生和那个摄影师的目光极具穿透性，让她坐立不安。
“老板。”
“许菲，你来公司多长时间了？”张小雨笑眯眯的问道。
“五个月了。”
“你觉得公司对你怎么样？”
“挺……挺好的。”
许菲心里很害怕，老板这么说，肯定是想让她做不好的事情，她现在已经全职在这里工作，没有任何退路，拒绝不了。
“那就好，我们公司现在的业务增长太慢，我打算给公司打一次广告，这两位就是摄影广告公司的人，需要你的配合。”
张小雨眼珠子转了转，道：
“你知道吗，虽然我们培训班目前有三十来个员工，可我最看好的还是你呀，因为无论从容貌、气质以及对公司的贡献上，你都是最出色的。”
旁边的贺俊生心里暗暗鄙视，穿的这么性感，怎么能不出‘色’呢？
“所以，经过我们领导班子研究决定，选择你作为我们培训班对外的形象代表，你以后就是培训班的公关负责人了。”张小雨正式宣布道。
“啊….！？”
许菲无奈，她现在除了前台接待、登记收费、人事，又多了一个公关负责人的职务了。
“老板，这个广告是不是会被很多人看到啊？”
“你不要担心，这是好事，好多人想出名都没机会，再说了，现在进入九十年代了，全社会的思想都在开放，我要是有你三分容貌，光着身子上都愿意。”
“可是我怕家里人……”
“傻姑娘，你现在的收入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该有相应的家庭地位，不能处处都听父母的。”张小雨安慰道。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一定要有主见，你忘了刚来咱们培训班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了，咱们是时代的弄潮儿，代表的是时尚，引领的是潮流，该展现自我的时候就要毫不犹豫的站出来。”
许菲被张小雨这么一鼓动，顿时意动，她以前只在公司里穿成这样，出门买东西、吃饭赶紧披上外套，现在不披外套也敢出门，心态不一样了。
张小雨见此立即祭出底牌：涨工资。
“为公司做贡献的人，公司也不会亏待她，你拍摄这个广告，公司补助你500块钱，另外，你来公司之后工作认真，兢兢业业，身兼数职，任劳任怨，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薪资由200涨到300。”
儒家思想统领中国两千年，历经无数代人加强巩固，套上了层层精神枷锁，然而在金钱潮流的冲击下，摧枯拉朽，这层思想束缚瞬间崩裂，从此大家都围着钱转悠啦。
“谢谢老板。”
许菲连忙感谢，说的再多，没有直接给钱来得实在。
“好，老贺，可以拍摄了。”
“嗯。”
贺俊生示意摄影师拍照，心里对于张小雨的警惕性暗暗提高一档，多朴实的姑娘就这样被蛊惑了。
“背景就用你们的前台吧，墙上有你们培训班的名字和图标，嗯……手里最好能拿点东西，你找工作肯定要简历，就拿一摞A4纸。”
许菲照着贺俊生的要求手捧一摞A4纸，摆了几个姿势，一连拍摄了七八张照片，这才作罢。
“我们回去之后筛选出效果最好的一张，到时候会把做好的广告样本送过来让你签字。”
“没问题，老贺，你别急着走，咱们再叙叙旧。”张小雨拉着贺俊生说道。
贺俊生心里发毛，他跟张小雨刚认识，哪有旧叙？
“你先回去，我等待会儿再走。”
无奈之下，贺俊生将摄影师打发走，自己跟着张小雨到办公室，问道：“张老板，你想聊什么？”
“聊聊理想。”
张小雨亲自给贺俊生倒了一杯茶。
“眼下我们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变时代，下一步该如何走，将决定未来数十年人生，是给人打工，还是别人给你打工，据我所知，已经有不少老师和公务员辞去工作下海创业了。”
“这种情况只会越来多，同时也意味着竞争越来越激烈，机会越来越少，如果决定下场，宜早不宜迟，早早占领市场，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贺俊生没想到张小雨居然是跟他谈创业，甭管他有没有创业的想法，聊聊又没什么坏处，说不定就能发现商机。
“张老板家大业大，爱情事业双丰收，怎么会有兴趣跟我这一个公司小员工谈这种大事？”
“因为缘分，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两次去丈母娘家都遇到了你母亲，第二次她将你的名片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将成为我重要的合作伙伴。”
“再加上，我丈母娘又和你们家都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人品有保证，做生意这一块就怕遇到骗子，满嘴谎话，那才坑人，我这人率直，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
张小雨满脸的诚恳。
“你想不想出来创业，咱们可以联手，你出力，我出钱，你当家作主，我只分成。”
贺俊生知道眼前这人打个广告都是万把块，绝对的不差钱，也许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
“你想怎么联手？做哪一行？”
张小雨从口袋里将贺俊生的名片掏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放，轻点了两下，道：“我是通过名片认识你的，咱们就干这一行吧。”
“你是说印名片？”
贺俊生愕然，他还以为是搞他的专业广告策划呢。
“没错，你可能不知道，我到现在还没有名片，那天看到你的名片，突然意识到好多像我这样的人还在依靠用笔写号码，根本没有意识到名片的重要性。”
名片在八九十年代有多火呢？
上了春晚。
小品讲的就是名片泛滥这个现象。
从刚开始象征着身份地位的标签，到后来烂大街，随便一个人都能掏出一把张名片，你是经理，我是总监，他是处长，卖土豆的都有名片，最后只有印名片的赚得盆满钵满。
贺俊生皱着眉头想了想，他的名片是自己设计，然后用广告公司自己的设备做出来的，没算成本。
如果在专门印制名片的店铺里一盒100张的名片至少需要20块钱，这还是最简单的单色印刷，如果还有其他条件，比如加色、商标、烫金，乱七八糟弄起来要100块。
张小雨观察贺俊生的神色，笑道：“仔细一想，是不是很有搞头？成本小，风险低，来钱快，等咱们积累了资本，到时候就可以进军广告这一行业了。”
不可能一直印名片，这只是快餐，没有发展前途，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市场淘汰，张小雨只是想借着这块跳板进入广告行业。
他打个广告花了一万多块，心疼死了，也想加入进去分一杯羹，广告这块业务随着互联网出现之后更是一路狂飙，后来国内那几个4A广告公司都是这个时候借势而起的。
中国第一个网站是1994年出现的，由中科院建立的高能物理研究网，1997年第一个互联网广告在比特网上面展示，这个打广告的公司就是IBM。
这可是巨无霸级别的超级大蛋糕，吃一小口就能富得流油。
贺俊生不知道张小雨的算盘，也不知道互联网什么的，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做几年，然后看能不能出来创业，只是这个资金问题一直没头绪。
张小雨的这个提议让他看到了希望，先开个印制名片的小店铺，然后迅速积累资金，接着往广告公司方向发展。
“的确有搞头，不过这个成本也不算小，要想保证生意，就得选在人流量集中的地方，店铺怎么也得有三十多个平方，一个月租金得五千左右。”
“还有设备，咱们得有电子计算机，打印机，复印机等等，这一套下来得一万好几，开个店铺少说两万块，还有办理执照得找关系花钱。”
贺俊生算了总账，然后开始介绍自己，道：“我爸妈都是厂子里上班的，一辈子存的钱，都让我结婚的时候花完了，我这几年又有了孩子，开销也大……”
总之就是没钱。
要是有钱，早自己创业了，也用不着等到现在。
“我不差钱，你就说你能拿多少出来？能占多少股？”张小雨霸气的说道。
“最多五千块。”
“好，剩下的我来补齐，你的出资占比25%，技术算你5%，总共占比30%，另外管理这一块也归你，我只拿分成，没问题吧。”
“可以。”
“那好，这段时间你就考察市场，看看需要什么技术，咱们也不能只印制名片，各种图文印刷、复印、打印都可以搞，还有店铺选址，等你把这一切搞好了，直接来找我拿钱。”
这种关系到个人前途的大事需要认真考虑，不可能张小雨这边说两句，贺俊生就激动地立刻辞职大干一场，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贺俊生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培训班。
第两百零一章 贷款
晚上，张小雨一直等到课程结束，这才有机会跟孙灵玉说上话。
“孙老师，你看我这个音乐舞蹈实践班怎么样？”
“听说办得很成功，培训班收入大增。”
“是啊，这对学生是好事情，我们的目的是为社会培养人才，保镖的事情多亏了你从中出力，过两天我准备请苏会计吃饭，到时候你也过去。”张小雨邀请道。
“嗯，我听她说你要搞计算机培训班？”
“是啊，隔壁二楼我都租下了，就等着设备过来了，还有代课老师，我听说师范大学也有计算机专业，不知道孙老师能不能帮忙问问，薪酬方面我这边你都知道的。”
孙灵玉早就猜到张小雨会找她帮忙，苏英茹打电话给她分析过，张小雨一个外地人只能从她们这几个本地人身上想办法。
“职称有要求吗？”
“没有，普通讲师就行，助教也可以。”张小雨回道。
“那应该不难，我帮你问问，过两天给你消息。”
“好，那辛苦你了，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嗯。”
孙灵玉起身离开。
张小雨用一次次的行动证明了其市场定位的准确性，短短半年时间，培训班业务和收入都大幅度增长，如果当初不是叶楠替她入股，现在她就是一个兼职老师，享受不了公司扩张带来的好处了。
孙灵玉的办事效率明显提高，第二天下午就有一个男老师来培训班面试，名字叫伍大瑜，实力怎么样还得等学员们的反应来决定。
一个晴朗的下午。
仍旧是第一次跟苏英茹见面的西餐厅里，张小雨和孙灵玉坐在一边，苏英茹和查雨晴坐在桌子的对面。
“工行鼓楼区分行的查雨晴经理，负责企业贷款方面的业务，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她。”苏英茹介绍道。
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圈子，苏英茹捞钱的本事张小雨深有感触，对于这位查经理，他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心理准备了。
今天之所以把孙灵玉请过来，一方面其作为培训班的重要合伙人，涉及到公司贷款，需要见证一下，另一方面就是希望看在都是朋友的份上，别宰得太狠。
“査经理，你好，鄙人灵雨培训班法定代表人，张小雨，这是我的名片。”
张小雨特意去做了一盒烫金名片，上面有培训班的商标，公司名称，电话，业务，以及他自己的名字。
“你好，张总，我从小茹嘴里可是听说了你的传奇故事，今日有幸见到，真是令我大感荣幸。”
查雨晴双手将名片接了过来，一番话说得很是给面子。
“过奖啦，我就是一个小老板，走了点运，遇上贵人相助，不然的话我现在还在街头摆地摊呢。”张小雨谦虚道。
“査经理，我公司的情况，相信苏会计都给你说了，我大概需要十万块钱，你看这个利息是多少？”
查雨请微微一笑，“这要看你具体贷几年了？”
“两年。”
“固定资产贷款，一到三年的年息是8.64%，月息是7.2‰，你们公司的会计报表我看了，不太乐观呀，恐怕未必能如你所愿贷到十万块钱。”
张小雨看了看苏英茹，他为了偷税，才雇佣苏英茹帮他做账，这下可麻烦了，从账面上看，公司根本没有净利润。
只听查雨晴继续道：
“当然，我们银行也不会只盯着现在，毕竟你们公司初创半年，处在发展阶段，各方面固定资产购置成本占比大，就我个人来讲，还是很看好职业培训这一块的发展前景的。”
“尤其是这次你们贷款准备新开计算机培训班，我得到的消息是，国家即将准备在全民推行计算机技术，这是国家扶持项目，我们银行会给予特别照顾。”
张小雨闻言大喜，这完全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哪知道国家政策什么时候起效，这纯粹是赶巧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其实我一直都是马克思主义的坚定支持者，始终紧跟国家的脚步，以社会主义接班人来严格要求自己，不知道这个优惠政策能扶持到什么程度？”
“利息方面没办法优惠，各地分行具体执行情况有差异，我们这边主要是在抵押物和贷款条件上给你放宽。”
查雨晴顿了顿，道：“按你们公司的情况，最多批款五万，但是走这个政策，可以给你放到十万，抵押物方面就用你们购置的这批电脑作为标的。”
“嗯……行，没问题。”
张小雨连忙端起一杯红酒，道：“感谢査经理的帮助，合作愉快。”
砰
酒杯轻轻对了一下。
查雨晴自然理解张小雨说的合作指的是哪方面了，笑道：“呵呵……，你能准时还款，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肯定还钱，我张小雨靠的就是诚信立足。”张小雨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他记得改革开放最初的十几年，好多公司贷款，结果能还上的只是一小部分，其他的都倒闭了，后来没办法，国家成立几个金融公司专门处理这时期产生的坏账。
敲定了贷款的事情之后，气氛宽松起来，几人推杯换盏，聊些趣事，然后才分开。
贷款办理没那么快，短的个把星期，长的几个月，全看人家心情。
张小雨从苏英茹那里打听到了查雨晴的隐蔽需求之后，给送了一千块钱的回扣，结果三天就给批下来了。
款项下来之后，苏英茹那边立刻行动起来，当天就把二十台计算机给送了过来，并且安装到位，张小雨又给她送了两千块钱回扣。
这些钱在资产负债表里面叫做：其他支出。
广告公司那边这两天也将海报张贴到位，各个公交站台、宣传栏以及大商场里面都能看到灵雨培训班的名字。
时间转眼到了周末。
莲花广场位于莲花街道和建安路的交叉口东北角，周围坐落着三个小区，莲花街道上有便利店，小菜市场，理发店，社区卫生诊所和小学。
这几天街道办焦主任挨家挨户通知，说今天周末有艺术团体在小广场举办公益演出，才八点半，广场上已经被周围小区的住户站满了。
广场中心还有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人正在搭建舞台，铺上红地毯，看台后面是一张巨大的宣传海报，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美女手里拿着简历，面带笑容，旁边写着广告词：
要想工作找的好，职业培训少不了。
要想收入有保障，灵雨培训走一趟。
摄影、美工、音乐、舞蹈、电子计算机，未来十年最热门行业任你挑，还在犹豫什么，赶快行动吧！！！
“哎呀，这谁家姑娘，穿成这样？”
这是老一辈人的第一印象，摇头叹气。
“这女的真好看，瞧那屁股挺翘浑圆，裙子真短，大腿露那么多出来，嘿嘿…..，真撩人。”
这是年轻人的想法，大家围着宣传海报评头论足。
一直到快十点，七八辆出租车缓缓来到了广场边缘停了下来，两位领队老师带着学生过来演出，学生们经过酒吧巡回演出的洗礼，已经很淡定了。
这是第一场社区送温暖活动，张小雨亲自过来主持。
“张老板，你可来了。”
“焦主任，怎么了？”
焦仙仪指了指宣传海报，抱怨道：“你怎么能把那种照片放上去呢，我知道你们小年轻追求潮流，可是你看看大家伙的反应，意见很大！！！”
“哎呀，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给您添麻烦了哈，下次我重新整一副保守一点的。”
张小雨确实没想到这一茬，因为户外广告贴出来之后，他去观察过一段时间，没有人说什么不好，怎么到了小区里就不行了呢？
“还等下一次？”
焦仙仪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就找东西给挡住，我可是听说你们还请了电视台的记者过来报道呢，你说这要是进了电视，那我们小区的形象可就彻底毁了，这会受到批评的。”
“好好好，我这就封上。”
张小雨赶紧让小虎去附近的五金店买了喷漆将许菲的大腿给掩盖住。
“嗯…，这才对嘛。”
焦仙仪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跟你讲，也就是我好说话，你要是到其他小区演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把你赶走了。”
“哈哈…，这可多亏了阿姨你的提点。”张小雨恭维道。
“小事啦，大家伙等了好长时间了，咱们也别耽搁啦，赶紧演出。”
“好，这就开始。”
张小雨照例上天致辞，这一次就不能像酒吧里那样不着调了，全部节目都是带队老师准备的，他没有做任何修改，就按照传统。
，，…….
全是老调调，大家看的是情怀，图个热闹，瞎搞只会把自己搞死，没人会买账的。
这种演出基本上不会存在不成功的情况，不仅仅是这里的三个小区，附近的几个小区听说这边有演出，也都跑来看，小广场上堪称人山人海。
第两百零二章 第二个前台
东方报的记者也来了，拍摄了很多照片，然后采访了张小雨同志。
“你好，我是东方报的记者辛语，请问你是这场演出的赞助商吗？”
“是的，他们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打算在各个小区巡回演出，给大家伙送温暖，我们培训班就出资赞助了他们。”张小雨回道。
“你们这个培训班主要是做什么的？”
“目前主要集中在摄影、美工、电子计算机等方面，我们的使命就是为经济发展培养职业人才，为改革开放做贡献。”
“那你们这个培训班可真了不起，填补了学校和社会之间的这一块过渡区域，你是如何想到做这一行的？”
辛语攒了一句，一般公司都想着挣钱，这个培训班居然想着为社会培养人才，真是为国为民。
“这跟我自己的经历有关，在学校里学会了很多东西，可是毕业之后发现什么也不会做，那些岗位需要的技能我一无所知，我当时就想，像我这样的情况全国肯定有很多，于是就萌生了创办培训班的想法，让后来者不再迷茫。”
“那你这个培训班打算一直开下去吗？”
“是的，只要还有人需要我，我就一直在这儿。”
“那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摆渡人，为那些求职者寻找理想的彼岸。”
“感谢你的配合，祝你成功。”
“不客气，不客气。”
张小雨伸手跟辛语握了握，这一下可相当于打了个免费广告。
下午又到另外一个小区表演，一天演了两场，大家都累得不轻，这种活动一星期办一次。
第二天，张小雨早早地买了一份东方报来查看，果然，头版头条，大标题：灵雨培训班，职业人才的摇篮。
“哈哈…，太精辟了，到底是记者，比我想的广告词专业多了。”
后面两天，不少人打电话过来咨询，其中最多的就是电子计算机方面的，很多人都意识到了计算机的重要性。
计算机是高科技产品，掌握了它就意味着高薪工作，技术岗位，生活有保障，值得投入大成本去学习。
“我们电子计算机特训班，为期半个月，学费498，师范大学老师亲自授课，每天七点到十点，长达三个小时，绝对物超所值。”许菲在电话里回道。
这样的电话，她一天要接上百次，堪比客服。
“什么……太贵了？贵有贵的道理，白天是学员自由使用计算机的时间，你可以随时过来练习，把问题记录下来，晚上是授课时间，你可以趁机提问，半个月顶你三个月。”
这就意味着一台计算机一个月能创造九百块钱的利润，五个月就能回本，剩下的全是利润。
张小雨找了个空隙跟许菲说道：
“许菲，我准备让你以后专门做人事和公关这一块，顺便兼职收纳员，把倩儿从业务部调过来做前台接待和电话客服，你看怎么样？”
现在培训班刚刚起步，基本上都一人身兼数职，等到发展起来，事情越来越多，岗位分离是必然的事情。
“你早该这样做了。”
许菲暗暗吐槽，她真的要累死，但又摄于老板的淫威，不敢提出来，上次下班晚一会儿就被怀疑是想涨工资。
“老板你这个决定太英明了！！”
“哈哈…，是吗？我最近看了一本彼得·德鲁克的管理学书籍，深受启发，管理的核心是人，让员工对公司有归属感，才是管理的终极境界，真不愧是大师中的大师，讲的就是有道理。”
“其实我一直把培训班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好，今年的优秀员工奖给你了。”
“对了，老板，还有一件事情，不少摄影班的学员来问他们培训结束之后，直接去报计算机班，能不能便宜一点？”
“可以，我们鼓励学员多报几个班，不仅仅是计算机，美术班也可以报，都是九五折。”
等到了傍晚，业务部员工回公司的时候，张小雨将倩儿叫到了办公室。
“倩儿，这几个月感觉怎么样？能适应推销这份工作吗？”
“我不太会说话，性格也不够主动，感觉有点吃力。”倩儿回道。
早期跟她一起出来的桃子已经晋升组长，单独带队，月工资都在五六百，她还是个小员工，一个月一百多。
张小雨暗暗点头，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小虎跟他提过同村来的小伙伴情况，其中干得不错的桃子和小磊都成为组长，其他人也还不错，唯有倩儿原地踏步。
“销售这碗饭不是谁都能吃的，性格相合很重要，我想把你调离业务部，做内勤人员，每个月工资固定，虽然比不过业务部那边，但胜在安稳，压力小。”
“就是许菲那样？”
“对，培训班刚成立那会儿，你和桃子临时顶替过两天，学员接待、登记、电话客服，往后来咨询的人会越来越多，许菲一个人忙不过来。”
倩儿考虑了一会儿，点头同意道：“也行。”
“工资暂时给你定为200块一个月，年底的时候，再统一调薪，明天你就过来，许菲会给你交代具体事项的。”
“嗯，那我回去了。”
这一下，有了倩儿的加入，许菲一个人也不会太寂寞了，起码有个伴说话。
以后内勤人员还会进一步扩充，人事和收纳也得单独分离出来，张小雨打算让许菲继续在公关秘书这条路上狂奔，谁让她容貌和身材俱佳。
解决好了手头的事情，张小雨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妈，可收麦子了？”
“就这两天，你爸已经把打谷场整理出来了，你那边忙不忙？要是忙的话就别回来了，我们家和你大伯家合伙收麦子的，能解决。”周春园说道。
“忙啥呀？我整天都闲得发酸，过两天把上个月的账目结了就回去。”
张小雨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老本行，他是个地道的庄稼汉，必须以农为本，金陵这边的生意虽然赚钱，可架不住分蛋糕的人太多，谁都想从他身上咬一口肉下来，太坏了。
“家里生意怎么样了？”
“蒜黄已经停了，目前大棚里就剩下点西红柿，黄鳝泥鳅产量下降，没有之前多了，不过烧烤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你堂哥天天到处买猪、买鸡。”
“哈哈…，总算有个好消息嘛。”
大棚本来就是靠反季节赚钱，泥鳅黄鳝再多也禁不住这帮渔夫天天抓，产量下降很正常，进入夏天，温度升高，烧烤、大排档才是主流，生意顺势就飞起了。
“小雨，我那儿媳妇怎么样了？啥时候能带回家看看？”周春园催促道。
吹牛没关系，只要你最后能圆回来就没事，可要是最后看不到人，就尴尬了。
“就差最后一步了，今年肯定带回家去，让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我张小雨的威名。”
整个洪县都未必有博士学历的人，看我多牛逼！
顺便也给老张家涨涨脸。
“那好啊，我提前给你宣传一下，再让你爸去你爷爷奶奶坟头烧纸祭拜一番，不过你要确定能带回来哈，别坑我和你爸呀，要不然这老脸可就丢光了。”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要不是现在只能一夫一妻，我都想找两个博士的，妈，你是不知道，这外面的姑娘不像我们那里保守，她们开放，硬是往你怀里钻。”张小雨吹嘘道。
“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能要。”
“是是是，我现在忙着生意，哪有那功夫谈情说爱，不想理她们，就我这女博士，丈母娘催我了，要我十月份赶紧订婚。”
“哦？这么主动？”周春园暗自高兴。
“我好歹也是个老板，公司里漂亮的姑娘太多了，整天围着我，她们害怕，决定先下手为强，算了，订婚就订婚吧。”
“嗯，是这个道理，把婚订了，心里踏实。”
母子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挂掉电话。
两天之后，张小雨花重金打造的电子计算机培训班正式开课，报名学习的人大部分都是在私企上班的人，他们手里有钱，又没有安全感，渴望获取技能，以应对时代的变化。
伍大瑜性格内敛，比较温和，不过教学能力还是很靠谱的。
他提前准备了讲义，从开机到操作各个步骤都详细列出，让学员们照葫芦画瓢熟悉基本操作，然后他又讲了计算机的发展史，以及将来的应用前景，以此激发学员们的学习热情。
见业务稳定下来之后，张小雨就匆匆坐车回了家，主要是小麦收割不等人。
第两百零三章 收小麦：推割机
有句谚语叫做：大暑不割禾，一天掉一箩。
意思就是说，对于稻谷、小麦这样的农作物来说，一旦确定八成熟，就要立刻抢收，否则等到彻底成熟之后再收，果实就容易脱落造成减产。
在淮北地区，六月份正是抢收小麦的时间，家里面又养了那么多鸡，周春园是没办法参加农事的，张小雨拖到计算机班开课回来，已经急坏了。
下午刚到家，就骑着摩托车急急忙忙的去田里帮忙装车。
“呵……呸！！！”
张小雨往手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然后拿着‘叉子’挑麦子往四轮拖拉机的车厢里装。
车厢相比平板车载货量不是一个级别的，麦子也不用扎成捆了，直接散放在地里，然后用叉子挑起来就行，效率高了不少。
将一块二亩地的麦子拉到打谷场上之后，这才结束了一天的忙碌。
“爸，明天你先和大伯他们去田里忙，我去市里看看能不能买到推割机，到时候就能省了不少事。”张小雨说道。
“推割机？”
“嗯，专门割麦子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张小雨开着拖拉机到市里花了700块钱，将推割机拉了回来，到家之后将之安装在了拖拉机的前头。
推割机类似联合收割机前面的一部分，通过升降系统和皮带传送来拉动刀片，从而起到割麦子的目的。
下午的时候，张小雨开着拖拉机来到了田里，身后跟着一大帮人，大家都想看看机器是如何割麦子的，就连村长张有德也来了。
这一块地正好是上次种玉米的，面积是五亩，如果用人力，耗时耗力。
张小雨开着拖拉机调整好方向之后，放下升降，推割机同时落下，拉紧了皮带，紧接着刀片开始左右高速滑动。
呼…呼……
被割下的小麦被传送到右边整齐的躺了一排，拖拉机一路前进，小麦就这样一路倒下，对于用镰刀割了一辈子小麦的庄稼汉们来说，相当震撼。
“这推割机也太神了，从地里走一趟，就完事了？”张永发喃喃道，蹲在地上，用手摸了摸麦茬。
“我滴乖乖，这么整齐，比我用小刀割的还好。”
“这是高科技，我看电视里那联合收割机从地里走一遍，粮食都能出来，根本用不着拉到打谷场去脱粒，省多少事？”张有德感叹道。
“那也快了，最多几年，小雨估计就要买联合收割机了，到时候咱们也能省不少力气。”桃子妈笑道。
“他小爷，你看这推割机割麦子多少钱一亩合适啊？”
张平摇了摇头，道：“这我也没经验，待会问问小雨。”
突突突…
仅仅用了半个小时，张小雨就将五亩地的麦子全部割倒，将拖拉机停了下来，迎接众人的崇拜目光。
“我将掀开小张村第一波农业革命。”
“哈哈…，大伯，怎么样啊？效果还不错吧。”
记得上次砍玉米的时候，他说以后联合收割机取代人力，大伯还说他说话不着调，这下看你可服了。
“不得了，不得了。”
大伯不停地赞叹，同时有点落寞，因为这意味着人力逐渐被机器取代，从农活中解放出来，那以后该做什么？
“小雨，如果雇你用这个推割机割麦子，你看多少钱一亩合适？”张有德问道。
“都是乡亲们，给点油费就行，4元/亩。”
这个价格既不高，也不低，张小雨不指望这个机器挣钱，如果太便宜，大家都来找他，不得累死。
张有德心里衡量了一下，道：“还行，我家都是大块地，小刀割太急人，你婶子又在家照顾蛋鸡，就我自己实在忙不过来，你都给我割了。”
“我家情况也差不多，你也给我割了。”张有超紧跟着说道。
“我家的也是。”
……
先开口的要么是抓黄鳝的、要么是养鸡大户，要么家里有人在烧烤店上班的，不在乎这点钱。
“行，没问题，我今天先紧着北湖这边的田推割，谁家有地在这里，提前在地头等着我。”
张小雨喊了一声，然后发动拖拉机开始工作。
大部分人家心疼钱，衡量了一番之后，就采用人力和机械相结合的方式，大块地雇佣张小雨推割，小快递自己用镰刀慢慢割。
张小雨乐得如此，晚上也不睡觉，拖拉机上面有灯，连夜干，一口气把北湖所有需要推割机推割的麦子全部解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
第二天就是西湖，这边全是大块地，张小雨连续推了三天才搞定，然后就是南湖、东湖，等他将委托全部做完之后，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期间一次空闲也没有，导致家里的麦子都是父亲用毛驴车一点点拉回打谷场的。
这边刚停下来，小英又带来了宋杰的委托，让他去宋庄割麦子，于是张小雨马不停蹄的将推割机开了过去，割了几天才算完事。
晚上在家里算账。
“总共割了1100亩，去掉油钱，机械成本，赚了将近三千，还不错呀。”
张小雨很是满意，要不是麦子收割期短暂，他甚至想一直割下去，眼下正是缺钱的时候，二十万的小目标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这边收好了麦子，交了公粮，然后就开始准备种夏季作物。
“爸，今年咱们家多种玉米，大豆少种一点就可以了。”张小雨建议道。
“我跟你妈也是这么打算的，去年种的玉米就没坚持多长时间，中途买了好几次，今年我估计大家都会大量种玉米。”
“咱们家这一次的小麦比往常多收了好几千斤，这用肥料就是比不用肥料要好啊，咱们继续使用，大豆玉米都用肥料。”周春园补充道。
张平揶揄起来，“我当初提议使用肥料你还不愿意呢，妇道人家，没见识。”
“这以前不是没用过嘛，不知道效果，以后年年用。”
“嗯，那我明天去把肥料买回来。”
要不是暂时买不到好肥料，张小雨都不想使用磷肥化肥，这两种肥料效果一般般，没有复合肥营养全面。
“小兰，你们学校快放假了吧？”
“嗯，下周期末考试。”
“好好考，暑假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嗯，我一定会考好的。”小兰高兴的保证道，这件事情她可是期待了好久，终于可以出去转转了。
询问了小兰的事情之后，张小雨又开始问起姐姐的情况，道：“姐，宋杰的那个烤鸭店搞起来了吗？”
“上周就开业了，也在第二街，距离你的烧烤店就几十步。”小英解释道。
“哦？还真做到了，生意怎么样？”
“我在那里待了半天，没见几个人去买烤鸭，感觉不太好。”
明明都是卖吃的，张小雨的烧烤店门庭若市，宋杰的烤鸭店门可罗雀，可谓是相形见绌。
“我还是那个建议，夏天最好能卖凉食，大城市里有专门卖鸭脖子的，麻辣味道，很多年轻人喜欢买点当零食吃，不能只盯着大头，零售市场才是我们这种小饭店的生存之道。”张小雨建议道。
“嗯，我会跟他说的。”
“二手面包车他还要不要我帮忙了？”
“没提，我估计是烤鸭店生意不太好，他暂时不敢乱花钱了。”
“也是，安心把店铺生意弄好，等手头宽松了，再买吧。”
张小雨表示理解，他现在就不敢乱花钱，有了女朋友，就得想着省点钱，然后在大女友面前装逼。
次日，上午去买了肥料，下午开着面包车到县里。
“小雨，你这个甩手掌柜终于露头了。”
庆娘已经锻炼出了一丝大堂经理的气质来，以前都是呆在村里，不注重打扮，现在一身职业装，天天跟不同的人打交道，言行举止提升了一个档次不说，人看起来水润了很多。
“来不来意义不大，你们做的已经够好了。”张小雨夸赞道，“对了，上个月工资，黄会计都发给你们了吧？”
“早就发了，我都把钱送回家去了，孩子她爷爷奶奶可高兴了，对我也比以前客气了，我就觉得特别值。”庆娘高兴地说道。
“小娘你就一个女儿吧，没想过再生一个男孩吗？”
城市里还好，在乡下要是没个男孩，以后老了真不照，而且公公婆婆也会嫌弃。
“倒是想生啊，可抓的太紧了，要罚很多钱，孩子她大姨第一胎也是女孩，在外面躲了一阵子，偷偷生了第二胎，结果又是闺女，被罚了300块钱，然后夫妻两不死心，继续生第三胎，还是闺女，这一次被罚了800块。”
“然后他们又生了第四胎，终于生了个男孩，这次直接罚了1600，还把他们两人抓去结扎，她大姨夫被罚坐牢，家里房子都被推倒了，现在过得穷困潦倒，欠债都还没换上呢。”
庆娘说到这里一阵唏嘘，几千块钱在农村地区是什么概念？能让你好几年喘不过气来，更要命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下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张小雨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超生的小孩在村子里还有个外号，叫做：罚款生的，经常被人嘲笑。
“那按照小娘你现在的工资，存到年底就能尝试着再生一个了。”张小雨调侃道。
庆娘脸上红了一片，居然没有否认，道：“孩子她爷爷奶奶也是这个打算，我今年已经三十了，再不生就没机会了。”
“祝你生个儿子，哈哈……”
“那就借你吉言了。”
张小雨心里同时在琢磨着自己的事情，九十年代计划生育虽然不像八十年代抓的那么紧，但也不轻松，如果他和女博士第一胎是女孩，那可怎么办？
“要不到时候就打游击战，城市里抓，我们就躲到村里，村里抓，我们就回城市里，按照50%的概率，早晚能生个儿子。”
“小雨，那到时候我要是怀孕了，还能在这里工作吗？”庆娘担忧的问道。
“可以啊，这工作就是招呼一下客人，又不是体力活，正好躲开村子的侦查，我给你提供掩护。”张小雨拍着胸脯说道。
实际上他还想趁机观察总结应对计生办的经验，为自己以后做准备。
“谢谢你，小雨。”
“谢什么，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大家都不容易。”
张小雨表示很理解，他也要生个儿子，否则不罢休。
街道边的围墙上到处写着标语：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独生子女有奖励，政府给你养老，然而，多年后，养老金亏空，很多老人领不到钱，解决办法之一就是延长退休年龄。
真正要命的还不是这个，因为只能生一个孩子，好多夫妻要确保第一胎生男孩，于是如何才能生男孩成了大家讨论的加点，据说孕妇肚子尖是男孩，肚子圆是女孩。
这时候B超又出现了，能查出怀的是男孩女孩，好多主动流产的，这就导致了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三千万光棍问题总是人口普查之后的热点，不过也催生了**产业的蓬勃发展。
第两百零四章 小兰去金陵
这时候柳保顺从外面走了进来，楼下转让给张小雨做烧烤店之后，他就把里面的楼梯封上了。
“张老板，好久不见了。”
“哈哈…，柳老板。”
“我现在就是闲人一个，不是老板了，可比不得你，日进斗金呐。”柳保顺酸溜溜的说道。
张小雨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了，自己挣不到钱看你挣钱，难免眼红。
“夸张了，我这人工成本，食材成本就占去了一大半，另外这饭店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还得孝敬上边，实际落在我手里的没剩多少了。”
“那也比我当初赚得多，我听说你这员工工资开的都还挺高的，整个县城的饭店员工可都没你这儿高呢。”
柳保顺砸了咂嘴，道：“啧啧…，厉害呀，我当初就没想到你能成功，我要是早知道……”
就把房租抬得高高的！
“侥幸，完全就是侥幸。”张小雨装作听不懂。
“唉，我真是老了，还是陶老板有眼光。”柳保顺说道，当初陶老板只同意租三年的，现在看来实在是太明智了。
张小雨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烧烤点现在名气打出去了，就算换个地方，影响也不大，而且这里面积有点小，我打算到时候换一个更大一点的铺子。”
“你还想再做大？”柳保顺惊道。
他就是想来试探一下张小雨的口风，看看能不能涨租金的，没想到张小雨不买账，还准备换地方了。
“那是必须的，谁不想多挣两个呢，现在先将就着用吧，到时候再看情况。”
两人聊了一会儿，柳保顺就离开了。
“小雨，他经常在我们店门口晃悠，问你什么时候来饭店，我都跟他说你在外地做大生意，没空理会这个小饭店。”庆娘说道。
“他是看我赚钱眼红，别搭理他。”
张小雨不理会这样的小苍蝇，转身进了后厨里。
“勇哥，这两月有没有推出新的菜式来？”
“有啊，你交代的臭豆腐肥肠我已经做出来了，客人们反应味道还不错。”
张勇敢本身也喜欢吃猪大肠，劲道，但是这个味道不好去除，可如果用臭豆腐来中和，效果出奇的好。
“另外烤鸡翅也能做，就是太费时间，不划算，我改用淀粉包裹，油炸鸡翅和鸡锁骨，速度快，卖的很火，特别是学生就爱吃这个。”
“黄焖鸡米饭呢？”
“这个也做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味道，待会儿我做一份你尝尝。”
“行，我正好饿了。”
张勇敢做了一份黄焖鸡，端上来，里面该有的材料一样不少，但是闻着没有那种味道，口味差了点。
“这个不能急，再慢慢摸索吧。”张小雨说道。
这道菜可是很受欢迎的，店铺开的全国到处都是，比沙县小吃也不差了，值得花点时间去研究。
张小雨在烧烤店里待了一会儿之后，就去宋杰的烤鸭店看看情况，其店铺就在斜对面，穿过第二街往南走几步。
此时宋杰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店铺里发呆，他还专门雇了一个厨子给他做烤鸭，照这情况，一个月收入扣掉门面费和工资，恐怕要亏本。
“杰哥？闲着呢。”
“小雨，你怎么来了？要不要烤鸭？”宋杰满是期待的问道，张小雨的烧烤店生意实在太好了，他很羡慕。
“行，来三只。”
他打算两只送给烧烤店的员工吃，一只带回家吃。
“好好好，我给你挑最肥的，顺便帮你切好。”
宋杰忙不迭的帮张小雨处理烤鸭，打包交到后者的手里。
“多少钱？”
“你给十五块钱吧，收你个成本价。”
“那就二十块钱好了，我不差钱。”
张小雨付了账，然后拿出一块烤鸭肉放在嘴里尝了尝，点头道：“味道还不错，很香，你正常多少钱一只？”
“六块。”
“贵了，六块钱我都能买三斤猪肉了。”
“可要是再少，我就没赚头了，咱也不是外人，我不瞒你，扣除各种成本，其实一只鸭子我就赚五毛钱。”
“这也幸亏是你自家养的鸭子，要是你从市场上买的，你恐怕还得贴钱。”
“是啊，这跟我之前预测的完全不一样，我认为烤鸭应该会很受欢迎的，我去市里的时候，买过烤鸭，半只就要五块钱，就那还有好多人买。”宋杰不解道。
“市里的经济水平比咱们县里高一级，人口基数大，有钱人也多，卖的再贵也有人买，咱们这里你卖六块就卖不掉，但是考虑到成本，唉……”
张小雨开始提建议，道：
“你不要只卖烤鸭，城里就这么点人，你能卖几个钱？这天气热了，鸭脖子、鸭肫都可以做成凉菜来卖，你甚至可以把烤鸭肉卷在薄饼里当零食卖给逛街的人，肯定有市场而且赚得保证比你卖单只的要多。”
初级产品是没有多少利润的，只有深度加工，才能产生高附加值。
“咦？你这么一说好像可以试试，我就羡慕街道上这些摆小摊的，一个个生意真好。”宋杰说道。
“你说的那个什么鸭脖子，怎么做的？”
“具体做法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外地吃过，非常受欢迎，各种口味的都有，核心就是麻辣，你按照这个方向找大厨研究看看，只要味道有个差不多，不愁卖不出去。”
“是吗？那我让我姐夫研究一下，核心是麻辣对吧，我得记下来。”
宋杰拿出纸笔写了下来，如今店铺遇到困难，再不积极寻找出路，只有关门了，回到村子不定别人怎么笑话他。
“多尝试一下，总能找到市场的，总之你如果只卖烤鸭，那妥妥的关门。”
张小雨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对方毕竟还不是他的姐夫，等以后确定了关系再说吧。
这次来县城就是为了拿上个月烧烤店的经营利润的，他现在很缺钱，要把每一分钱都集中在手里，准备干大事。
等大豆和玉米种好之后，已经是六月底了，小兰这边也期末考试结束，七月放暑假了，张小雨多等了两天，带着小兰一起前往金陵。
这一次他没有打电话通知米娜来接他，而是直接回到出租屋，他在莲花小区租了好几个房子，作为员工宿舍，不愁住不下。
将行李放下之后，两人这才去培训班。
“哥，公司是什么？”小兰好奇的问道。
“嗯，用文明的话来解释，公司是盈利性组织，是经济体的基本组成单位，这些概念要等你考上高中才能接触，不懂不要紧，以后慢慢探索。”
张小雨有意无意的引导妹妹，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无知，多么渺小，这样才能激发求知欲，不停的学习。
“用咱们老张家自己的话来说，公司就是养鸡场，就是蔬菜大棚，员工就是老爸老妈，客户就是小鸡，就是西红柿，就是蒜黄，就是黄鳝泥鳅，吃一茬长一茬，无穷尽也。”
小兰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回道：
“所以员工必须勤奋干活，才能挣大钱，就跟老爸老妈一样，每天都要伺候小鸡、西红柿，一刻也不能放松。”
张小雨满意的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你真的悟了。”
到了公司，前台坐着两个漂亮姑娘，小兰定眼一看，心里赞道：“真俊！”
“咦？你是……倩儿姐。”
“小兰，你怎么来了…..”倩儿愣道，连忙从抽屉里拿了一包零食递给小兰。
“我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张小雨解释了一句，然后关心的问道：“这前台工作还适应吗？”
“能，天天主要就是接电话，比在外面推销轻松多了。”
户外广告打出去这么长时间了，花了一万多，效果还是有的，每天都有人打电话来咨询业务。
“那就好，你以后就把这里当成家。”
“嗯，我会的。”
“许菲，现在工作轻松了吧。”
“都是老板你的照顾，我会更加努力的为公司创造价值。”许菲连忙表态道。
“不用那么拼，尽力就好。”
张小雨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小兰看着倩儿和许菲一脸感激的模样，又抬头看了看哥哥，她好像懂了，要对员工好，让他们就像在家一样，干活才会卖力。
第两百零五章 我卖保险的！
“对了，小雨，沙沙带着几个同学过来做暑假工，今天已经跟着小虎出去发传单了。”倩儿提道。
“昨天小虎已经打电话通知我了。”
张小雨点了点头，莎莎过年的时候就专门跑去跟他说好的。
“许菲，你专门分出一个实习档案来管理，以后这样的情况会逐渐增多，如果有学生来找暑假工，尽量选一些性格开朗的。”
“明白。”
张小雨跟倩儿和许菲聊了两句之后，就带着小兰在培训班里面到处看看。
“这里是教室，跟你们学校差不多，你去学校上课要交学费，这边学员来上课也要交钱。”
“他们为什么花钱来上课？”小兰不解道，学习最痛苦了，居然还有花钱找罪受。
“有的是个人爱好，有的是为了学技能出去找工作，姐刚开始也不会使用照相机，她在这里培训之后回家不就把照相馆搞起来了嘛，现在技术可好了。”
张小雨解释了一句，觉得小兰可能体会不到，于是问道：
“小兰，假如你被家里赶出门，你怎么生活？”
小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我可以…捡破烂卖。”
“呃…….也不是不行，就是这种工作不太体面，要是被同学看到，很没面子的。”
张小雨愕然，妹妹想的居然很切合实际，其实好多乡下人第一次到大城市打工都是捡破烂，而且发财的的确不少。
“那怎么办？我啥也不会。”
“所以得先学会一个技能，这样才能找到工作，培训班就是教授别人生存技能的地方，这也是别人为什么愿意花钱来这里学习的原因，懂了吧。”
“那我毕业以后也来你这里学习。”
“愚蠢，这是低级技能，就算你学会了也只能找一份普通的工作，你如果能考上好大学，就是最强技能，就跟打扑克牌一样，你不过10以内，我直接就是王炸，你凭什么跟我斗？”
说来说去，上学最重要，其他的别想。
小兰似懂非懂，然后就进入了电子计算机教室里，立刻来了兴趣，看到有几个学员在练习，站在跟前看了一会儿，顿时皱了皱眉头。
“哥，这学习计算机也要会英语？”
“当然了，计算机就是美国人发明的，你要是发明一样东西，你不用母语啊。”
小兰有些泄气，偏偏她英语不太好，这第一关就被卡住了，然后跟着哥哥回办公室。
“有什么感触？”张小雨问道。
“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
“这就对了，你现在正是学习的年龄，要珍惜在学校的机会，等你离开学校就会发现，太困难了，想不想去试试发传单，看看挣钱到底容不容易？”
“试试就试试。”小兰赌气的说道。
张小雨也不废话，拿着一摞传单就和妹妹来到店门口的人行道上面，拦着来往的行人发传单。
小兰将传单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张小雨又给她讲解了发传单的基本注意事项，然后就装作行人坐在旁边观察。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蓝色短袖衬衫的青年人，手里提着皮包。
“大叔，你要不要培训？”
“哦？你要培训我什么。”年轻人好奇的问道。
小兰以为对方感兴趣，很是高兴，连忙解释道：“摄影、美术、电子计算机。”
“嗯，我没有照相机，也不打算买，美术方面也没有天赋，电子计算机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真的？那你赶快到我们公司报名吧，就在那里。”小兰指着咖啡厅方向说道，心里已经开始计算拿多少提成了。
“十块钱，十块钱……”
“你先别急，小妹妹，报名我肯定会去的，我们现在来谈谈你的情况，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在大街上发传单有多危险？”
“有什么危险？”
小兰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哥哥，心里稍稍踏实了一点。
“安全没有保证，意外随时可能会发生，比如路上一辆车突然失控把你撞伤了，然后对方跑掉了，你也没钱去医院。”青年描述道。
“那怎么办？”
小兰越想越有可能。
青年微微一笑，打开皮包，拿出一份文件，道：“别担心，天安保险为你保驾护航，我公司提供人身意外险，只要十块钱，安全过一年，小妹妹，买一份吧。”
小兰已经意识到了眼前这个人跟她一样都是搞推销的，摇头道：“这个我用不着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保险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特别适合你这样在外面做业务的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自己都买了，说真的，从此以后走在路上心里踏实多了。”
“我走路很小心的。”
“你小心，但别人不小心啊，你得对自己的生命安全负责，得为家人负责，你想想，你父母把你养这么大可不容易，现在只要十块钱，就能解除后顾之忧，何乐而不为？”
青年人苦口婆心，处处为小兰考虑。
“我……真不要，你卖给别人去吧。”
小兰发现自己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干脆转身就跑，这世界太危险了，本来她想挣人家钱的，结果人家也想挣她的钱。
“哈哈……”
青年大笑一声，夹着皮包离开，她本来就是逗着小孩子玩的。
“哥，我遇到卖保险的了，想骗我买保险。”
“万事开头难，有点挫折很正常，你接着尝试，总有成功的时候。”张小雨劝道。
九十年代就是这样，十亿人九亿商，还有一亿在观望，你想想吧，有多可怕。
“好，我再试试。”
小兰这次决定找一个漂亮的姐姐试试，等了一会儿，有一个合适的目标走来，小跑着迎了上去。
尹琳琳早就看到小兰手里的传单了，最近街上经常能看到有人发传单，她甚至在商场里看到了培训班的宣传海报，
“难不成又是那个培训班？”
“大姐姐，你要不要培训，摄影、美术、音乐舞蹈、电子计算机，价格优惠，包教包会。”小兰满含期待的问道。
“果然啊，这个培训班真是疯狂，到处打广告，连小孩也拉出来发传单。”
尹琳琳暗暗鄙视，嘴上笑道：“小妹妹，我是开服装店的，用不着学习摄影之类的东西，你找错人啦。”
“我知道服装，我还卖过的呢。”
“哦？你也卖过衣服？”
“嗯，去年八月十五，我哥哥从市里批发了衣服，然后我们一家就到镇上卖，非常好卖，我们赚了好多钱呢。”
小兰开始找话题，按照哥哥的指示，只要人家不讨厌说话，哪怕不是目标客户，也要打起百分百的精神跟人聊，说不定人家高兴了就帮你在朋友圈里推广一下，这生意就来了。
“这么小就会做生意了，厉害呀。”尹琳琳赞道。
目前的服装生意本来就是以倒卖为主，只要有稳定的供货源，就不愁挣不到钱，她早期也是靠这个挣了第一桶金，然后开始走精英路线，主打年轻时尚的女性衣服。
“那就是我哥。”
小兰指了指蹲在不远处抽烟的张小雨，道：“他现在可是大老板，开了五六个公司，这培训班也是他的，厉害吧。”
尹琳琳看了看张小雨，疑惑道：“小妹妹，你哥哥好像年龄不大呀。”
“不小了，快十七岁了都，不赶紧弄点事做，怎么挣钱娶媳妇？”小兰理所当然的回道。
尹琳琳闻言晃了晃，“让我缓缓，这个节奏有点快，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牛逼的吗？不到十七岁开了好几家公司，已经考虑娶媳妇了？”
“那必须的，我未来嫂子是博士，没钱人家不跟你过啊。”
“噗……”
尹琳琳感觉很受伤，小兰说的话简直粉碎了她的三观，“博士至少都得二十五往上了，这年龄相差如此悬殊……这…..”
第两百零六章 小姑子见嫂子
“本来以为遇到的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没想到是个藏有水晶鞋的灰姑娘，这人不得了，我得认识一下。”
想到这里，尹琳琳问道：“你哥哥叫什么？”
小兰趁机递上一张传单，道：“张小雨，上面有电话和地址。”
尹琳琳扫了一眼，朝张小雨走了过去，道：
“你好，我叫尹琳琳，听说你们这个培训班很厉害，能学到不少真本领，我是开服装店的，你看我学什么好？”
张小雨没想到妹妹真能忽悠到一个客户，而且是这种本没有需求的人，悄悄看了一眼小兰，后者傲娇的仰头皱了皱小鼻子。
不过，既然是送上门来的韭菜，他岂能放过？
“咳咳…，那要具体看你的核心业务是什么了？服装店也分多种，针对的客户群体不同，应对方案自然不同。”
“大分类就是男装和女装，男装款式有限，目前没多大潜力，女装样式多变，四季各不相同，其中青年女性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个人需求，都是主力消费群体，市场潜力最大，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就是开时尚女性服装店的吧。”
“这人果真有两下子。”尹琳琳暗暗想道。
“你猜对了，我现在卖的是夏款女性服装，你看就是那种红裙子搭配白衬衫，今年才开始流行起来的。”
尹琳琳指了指其中一个女性路人，道：“当然，还有其他款式的衣服，我如果想提高销售量，应该培训什么技能？”
“我建议你学习摄影和美术，摄影培养你的审美能力，美术培养你的观察力和想象力，这两样东西结合在一起，对你以后的个人发展有不可估量的好处。”
“哦？具体呢。”
尹琳琳被勾起了兴趣。
“你服装店的目标客户定位在年轻女性身上，她们代表的是时尚，是潮流，她们本性追求的就是美，你如果想把生意做好，就要紧紧盯住时尚前沿，跟她们保持一致。”
“嗯嗯嗯，有道理，你继续说……”
“但是你要知道每个时间段对于潮流的定义不同，八十年代流行喇叭裤，现在流行红裙子，以后还会变，甚至不同的季节流行的都不一样，你怎么保证自己每一次都能抓住机会？”张小雨反问道。
尹琳琳想了想，摇头道：“我没法保证。”
“所以你才要学习摄影和美术，培养自己对于美的敏感嗅觉，别的不说，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客户来你店里试衣服，你只要看一眼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帮她挑好满意的衣服。”
“我刚才说了，美术可以培养你的观察力和想象力，其实就是立体感，比如我看你一眼，就自动在脑海里把你的身高、胸围等尺寸判断出来，该穿多大的衣服，效果是什么模样，数秒之内，我能把店里所有的衣服在你身上过一遍，然后推荐最合适的几件，这成功率能不高吗？”
尹琳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停地点头。
张小雨又道：“还有一点，你还得宣传，上海那边现在开始流行时装表演，一群美女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走秀，一旦哪种衣服被人认可，马上就会投入市场。”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要请模特打广告？”
尹琳琳很为难，她就是一个小小的服装店，哪里有钱打广告，何况是哪种时装模特。
“没错，但是这样成本太大，不划算，但你要是随便找一个人，又缺乏那种感觉。”
张小雨说出了尹琳琳的难处，并且立即给出了解决的办法，道：
“我公司有音乐与舞蹈实践班，学员就是艺术学院音乐舞蹈表演专业的学生，她们从小就成长在艺术的氛围里，历时十几年养出来的的气质那真不是普通模特能比的。”
“这个办法好呀。”
尹琳琳高兴的说道，“那我该跟她们联系，多少钱合适？”
“不需要，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培训班的学员了，还是双专业的，我们给你提供内部交流的机会，音乐舞蹈实践班定期在各个酒吧演出，观众都是年轻男女，你想想，如果我让女学生们穿你店里提供的衣服演出，并且顺便帮你打个广告，会有什么效果？”
“这……”
尹琳琳已经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的目标客户就是年轻女孩，如果这样一宣传，那她的店铺就在小圈子里出名了，闻讯前来买衣服的人肯定增加。
张小雨继续加火，道：
“你还可以在店铺里贴上演出的照片，就说你是我们公司的长期合作伙伴，客人一看，心里就不一样，这就是卖点。”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报名参加音乐舞蹈实践班，以服装赞助人的方式跟着演出团队，提供服装道具，为学生们搭配衣服，更好地融入她们，观察她们，顺便锻炼你的摄影技能，审美技能。”
“行，没问题，这个音乐舞蹈实践班必须得报名。”尹琳琳果断的说道。
“这个电子计算机我需不需要掌握？”
“从长远来看，是一定要学习的，国家马上就会发布通知，全国公务员，公司管理层及技术岗位统统要掌握计算机使用技术，这是大势所趋，这玩意儿在美国早就普及了，我们中国落后他们一个时代。”
张小雨叹了口气，道：
“不过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提高审美能力，这对你的事业有直接的帮助，等以后腾出时间再学习计算机吧。”
虽然这颗韭菜很肥，但是也不能宰得太狠了，留有余地，等以后养一段时间再行收割。
“好，计算机以后再说，我现在能去报名吗？什么时候能上课？”
“今天正好是周一，摄影基础班和美术班开课的日子，明晚有酒吧演出，你跟过去看看，走吧，我带你报名。”
三人穿过马路，来到对面咖啡厅，上楼之后，尹琳琳一次性报了三个班，然后还成为了音乐与舞蹈实践班的服装道具赞助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服了服了，哥，你太厉害了，我崇拜你！！！”小兰大叫道。
尹琳琳刚开始根本就没有报班的想法，然而最终的结果是不但报了班，还一次性报了三个，另外赞助了一批流行服装，合计超过一千块钱费用。
最重要的是，双方都很开心。
“嗯，这就是推销的艺术，你哥我发家致富的秘密宝典，你能学个三成，这辈子就不愁了。”
“我要全部学会，争取以后也找个博士。”小兰豪言道。
“好，有志气，晚上带你去见见嫂子，看看博士都长什么样。”
张小雨打电话给米娜，约好下班之后去接她，然后到青荷小区吃完饭，正式引荐小兰给她认识。
到了五点钟的时候，张小雨和小兰坐车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的门口，等着米娜下班。
“烤番薯勒，又甜又香的番薯，三毛钱一斤。”
一个老大爷站在脚踏三轮车跟前吆喝着。
“真香甜的味道。”
小兰用力嗅了嗅，她在家天天烧锅，经常会烤番薯吃，但是一烤就焦，去掉外皮没剩多少了，而且有时候里面还是生的。
张小雨索性买了一个大番薯给小兰吃，人家这个烤制方式确实好吃，把糖分彻底烤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到米娜推着自行车从医院里走了出来，她今天穿的是连衣裙，脚踩一双凉鞋，很是清爽。
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了张小雨在那里，旁边还有小姑子。
“嗯，这孩子眼睛有光，看来也是个精明鬼。”米娜心里对小兰做了判断。
“嫂子！！！”
小兰双手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对着米娜大喊了一句，人早就在照片上看到过，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一下顿时就将周围进出的人们注意力吸引过来，纷纷侧目，其中有不少是一起下班的同事。
“嗯……？居然跟我来这招。”
米娜双手抖了抖，虽然早就料到小姑子不好对付，可这一见面就这么张狂，着实让她感到棘手。
“这…米医生的男朋友来接她了。”
“就是他呀，好年轻，长得也不赖嘛，听说家里开大饭店的。”
“胡说，我明明听讲是咖啡厅。”
……
米娜能感受到同事们的目光在她和张小雨身上来回徘徊，要是以前早羞得转身就跑，现在既然决定跟张小雨一起，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反正大家早就知道了，正好趁机公开这件事情，没什么好担心的。”
想到这里，米娜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迎了上去。
“这就是小兰吧，我瞧瞧，长得真精明…呃…水灵哈，你看我这匆忙的，也没买什么礼物，下次给你补上。”
“谢谢嫂子，你长得真好看，我哥天天在家里夸你。”小兰笑眯眯的说道。
“是吗！？”
米娜斜了一眼张小雨，问道：“他都是怎么夸我的？”
“说嫂子你长得俊，心又好，对他也好。”
“我有那么好吗？”
米娜这句话是对张小雨说的，虽然知道小姑子可能在欺骗她，不过她还是很高兴。
张小雨认真的点了点头，坏笑道：“反正就是好，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好。”
“啧……没正经！”
米娜怒瞪了一眼，示意小姑子还在旁边，不能瞎搞。
第两百零七章 好吃不过饺子
“走，我们先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做饭吃。”
三人一行直奔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然后就去新家做饭吃，最近中午懒得回去，米娜就直接买菜在这边做饭吃了。
“嫂子，这有肉，有芹菜，咱包饺子吃吧。”小兰忽然说道。
俗话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噗…！！！
米娜只感觉心脏一阵疼痛，手里的刀差点没忍住砍过去，有这样当面调戏嫂子的吗？
嘭
将菜刀尖端往砧板上面用力一磕，镶嵌了进去，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张小雨，你跟我进来！”
“噢。”
张小雨老老实实的跟了上去，临走时还不忘记给小兰竖起大拇指，进入卧室之后，将门关了起来。
“说，你错了！”米娜双手插着腰，横眉怒对。
“我错了。”
“你对不起我！”
“我对不起你。”
“下次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张小雨指天发誓，态度诚恳，没有抵触情绪，一切服从组织安排。
这跟米娜想的不一样，按照她对张小雨的了解，这货肯定是极力狡辩，然后成功说服她相信这不是其策划的，这让她很不习惯。
“你…你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谁也不能反抗你呀，再说了，打是疼骂是爱，你这样生气肯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甭管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我不对，我一反抗，你就会不高兴，再气坏了身子，那我不得心疼死。”张小雨缓缓解释道。
“哼…，油嘴滑舌，就会说好话哄我。”
虽然还有点狡辩的味道，可这温言软语的听着特别舒服，米娜的气消了大半，再加上这个把月没见面了，心里也想得慌，不好追究。
索性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我发誓，没有说一句谎话，小兰这孩子心直口快，说话的时候不会想那么多，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你的意思是我想多了？”
“也不是，只能说是巧合，真的是…今天就不该买芹菜，以后咱们家不买芹菜吃了。”
张小雨立刻表明态度，旗帜鲜明的站队。
“好啦好啦，别搞得那么严肃，也许是我想多了，芹菜营养丰富，还是要多吃一点的，走吧，做饭去。”
米娜将事情揭了过去，她也觉得可能是巧合，转身就要打开门，却发现被张小雨一把抱住了腰。
“啊…你干嘛？小兰还在外面呢。”
米娜差点叫出声来，连忙伸手捂住了嘴。
“咱们都个把月没见面了，你不想我啊？”张小雨将头从米娜肩膀后面伸了出来，低声问道。
“不想。”
“真的，一点都不想？”张小雨怒道。
“一点点。”
“就一点点？”
“比一点多。”
“多多少？”张小雨步步紧逼，就是要让米娜亲口说出来，“快点说，不说我就不放开你。”
米娜纠结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多很多，很多很多。”
张小雨这才转怒为喜，将米娜转了过来，发现其两腮已经被红晕笼罩，柔声道：“这才像话。”
“你干嘛非得这么逼我呀，明知道……”米娜低声抱怨道。
“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今天的表现还是不错的，亲一个。”
嘬…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深情的缠绵起来，一连湿吻了三次，仿佛要把这一个月的思念全部通过舌头传达进对方的脑海里去。
米娜双手勾住张小雨的脖子，她感觉到了后者身体起了反应，红着脸，安慰道：“忍住！”
张小雨很无耻的回道：“早晚有忍不住的一天，我对你的爱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到时候再说。”
咚咚咚！！！
“哥，嫂子，你们两躲在屋子里面干什么呢？半天了都，还吃不吃饺子了！？”小兰趴在门上大声喊道。
“吃呀，就吃饺子。”
啪…！
张小雨伸手在米娜混圆挺翘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道：“别愣着了，去包饺子吃。”
“真坏，你们兄妹两合起伙来欺负我。”
米娜恨恨的砸了一下气张小雨的胸膛，不情不愿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将五花肉切碎，混合芹菜在砧板上不停地剁成碎末，这个过程比较耗费手腕的力气，由张小雨完成。
米娜用水和面，然后用擀面杖擀成面皮，切成梯形，三个人一起包饺子，这种肉饺子不是月牙形的，外形像狗耳朵，通常叫做大馄饨，非常好吃。
烧开水，将其往锅里一放，烧一会，用锅铲抄一下，防止粘锅，等到浮起的时候，就说明熟了。
“我要吃两碗！”小兰端着碗等在锅边宣布道。
“好，先盛一碗给你。”
米娜帮小姑子盛了满满的一碗，然后又给张小雨盛了一碗，最后才盛自己的。
“呼……”
小兰用筷子夹起一个肉饺子小口吹了两下，就迫不及待的对着肉馅咬了上去，吃到嘴里才发现有点热，又舍不得吐出来。
“哈…哈…，好烫，好烫。”
五花肉猪油含量大，加热之后会出现汤汁，温度高，吃的时候要特别小心。
米娜吃了一个，评价道：“馅还不错，就是面皮被我擀的不均匀，有的厚，有的薄。”
“皮厚的都给我哥吃，他就喜欢吃皮厚的。”小兰说道。
“真的假的？还有人喜欢吃皮厚的。”
米娜不敢相信，她恨不得只吃馅，这也是小混沌那么流行的原因，皮薄馅多。
“嗯，我的确喜欢吃皮厚的，你都挑给我。”张小雨回道。
他吃饭也是这样，喜欢大口吃米饭，菜吃的很少，所以他不喜欢吃火锅，因为没有米饭、馒头当主食，总感觉吃不饱。
“那可太好了，以后咱们家就经常吃饺子。”
米娜大喜，将皮厚的全挑出来送到张小雨的碗里，然后把后者碗里皮薄的都挑走。
这还没完，她一口将饺子馅那里吃掉之后，剩下的皮不想吃了，于是递到张小雨的嘴边，道：
“张嘴……”
张小雨也不嫌弃，张口就吃了下去，频频点头，“好吃。”
“哈哈…，你看我对你多好，只让你吃喜欢的吃的。”米娜笑道。
小兰看了看自己碗里，小声问道：“哥，我能不能…….”
“不能！！！”
张小雨直接否决，这不是喜不喜欢吃皮的原因了，大女友的口水他不嫌弃，别人的可就受不了了。
“小兰，等你以后找了男朋友，就能像我这样了。”
米娜感觉自己很幸福，进而苦口婆心的劝道：“上了大学之后，就抓紧时间谈恋爱，晚了不好找。”
“噢。”小兰很是认真的应道。
张小雨看着米娜一本正经的样子，暗自摇头，这就跟好多人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学习，等结婚有了孩子，就开始教育孩子要好好学习。
三人吃过饭之后，张小雨先是将米娜送回丈母娘家，然后和小兰回莲花小区的宿舍里，见到了莎莎和她的五个同学，都是同一寝室的。
“今天怎么样？”张小雨问道。
“出了很多糗…哈哈……”
莎莎捂着脸自嘲起来，跟她一起来的五个室友对于今天的经历也是不堪回首。
小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依靠在门上，开口宽慰道：
“第一次能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我第一次都吓得不敢开口，当时全靠艳……，总之，你们已经很好了。”
“那我当时在街上卖电子表的时候，感觉还可以啊，怎么今天这情况就不行了呢？”莎莎不解道。
“电子表是实物，能问价的本身就有购买意向，容易成交，咱们这个培训班是在行人中随机选择，概率本来就很低，属于广撒网。”张小雨解释道。
“你们不要有压力，推销这玩意运气占了很大的比例，你比如小兰，今天我带她在公司对面的路上发传单，她才找了第二个居然就成交了。”
“是吗？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是个女的，一次性报了三个班，厉害吧。”小兰炫耀道，她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
“小兰，你太厉害了，我们要像你学习。”莎莎夸赞道。
小兰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想了一下，将哥哥传授的技巧复述了出来，道：
“主要就是得跟人家聊下去，不管人家想不想报班，只要愿意说话，那就聊，因为只有聊下去，才有可能发现新的机会。”
“有道理呀，但我感觉这话的口吻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莎莎狐疑道。
“嘿嘿…”
小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张小雨接过话来，道：
“这两天先适应一下，我找个时间给你们培训两天，理论结合实际，摄影班现在不太好招人，你们主推电子计算机班，这个需求量大，比较容易成功。”
“小雨，计算机班每次光是学员自主打电话来询问的，就已经够开班的了，再招人放哪里？”小虎疑惑道。
张小雨愣了愣，计算机班已经处于满员状态，再招也得排队，面包店二楼九十多平米被分成了两个教室，其中一个是计算机班，另一个还空着呢。
这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要知道他可是付了租金的。
“罢了，我准备再扩充一个培训班。”
“哦？你又有什么新点子。”
小虎立刻来了精神，现在每开一个新的班级，利润都会大增，他在公司有5%的分成，收入也会跟着长起来。
“英语贸易班，培训大家在国际贸易中使用的专业英语词汇，学员不要乱找，专门到各大公司，写字楼门口发传单，特别是外贸公司，他们有很强的的需求。”
这个想法还是来自米娜小姑，米静文就是专门研究国际贸易的，这时候国内连国际交易的基本规则都没搞清楚，好多公司吃了大亏。
当然，这个时期国内最赚钱的行业当属贸易行业，因为这是改革开放的主窗口，很多人都涌入了外贸行业，可惜一个个文化水平小学毕业，大部分外贸员沟通全靠打手势。
“外贸公司？咱们不知道那个公司是做外贸的呀，金陵这么大，不好找。”
“别担心，我有路子拿到外贸公司的名单，你们直接根据地址去找，好了，明天开始你们宣传的业务又多了一项，祝大家好运。”
张小雨不想多言，宣布散场，安排小兰跟着莎莎一个房间睡，这样比较安全。
第两百零八章 走后门
嘟嘟…
“喂，你好，我是米静文。”
“小姑好，是我，张小雨。”
“张小雨？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钱存够了？”米静文很是惊讶。
“快了，快了，还差一点点。”
“那你找我什么事？”
“上次我不是听说小姑你是搞外贸研究的嘛，我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金陵有哪些公司是做外贸生意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呃…是这么一回事，我新开了一个培训班，专门培训外贸员关于贸易中的专业英语词汇，盲目的寻找学员比较费时间，所以就想按图索骥，呵呵……，小姑你看这…方便不？”
张小雨的声音里透露着期待。
米静文皱了皱眉头，她最讨厌这种走后门的，凡事不按规矩来，就喜欢钻营，这属于规则破坏者，而她恰恰就是研究和完善规则的人。
但是如果她这边拒绝了，张小雨肯定会打电话找米娜，绕了一圈之后还会找她头上，这就是此类人的难缠之处。
纠结了一会儿之后，米静文还是坚持原则，道：“恐怕不行，这样违反规定。”
张小雨哭诉道：
“小姑，我也有难处啊，我也不想麻烦你的，自从您给我定了任务之后，我连续扩张了两个业务，虽说每个月收入大增，但还是距离目标有点距离，这才忙着开英语外贸班。”
“真的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娜娜将来能过上好日子，按照我原来的计划，先稳定发展两年，有了本金之后再扩张，现在时间紧迫，我又从银行贷了款，压力很大。”
米静文听了之后，心有感触，中国人喜欢存钱，不喜欢贷款，总觉得欠着账睡得不踏实，敢贷款的大部分是走投无路的赌徒。
“你贷了多少？”
“十万，还款期限两年，用来购买电子计算机，按计算机班的收入，半年就能连本带利的收上来，剩下的全是利润。”
“嗯，这个计算机培训班开办的很及时，我们研究所刚接到通知，要求全员必须会使用计算机，其他企事业单位应该也都接到了类似通知，需求量会很大。”
这还是米静文第一次赞赏张小雨，可把他高兴地，连忙打蛇随棍上，道：
“小姑，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个外贸企业的名单花点小钱也能从工商部门拿到，因为它属于公开信息，没有保密的必要，否则我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米静文手里的名单其实就是研究所从工商部门拿来的，张小雨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我考虑一下。”
米静文说完就挂了电话。
“哈哈…，成了。”
张小雨大喜，米静文这种人如果不同意会直接决绝，说考虑那就是同意了，只不过死要面子罢了。
“官家有人好办事哦，我将来就让我儿子考公务员。”
果然，当天下午，米娜打电话让他去医院，将一张A4纸交给了他，上面印满了外贸公司的名单以及地址。
张小雨立即召开业务部员工大会，晃了晃手里的名单，道：
“这是我们公司花了两万块钱，托关系买来的资料，我希望，它至少能创造十倍的价值，你们要珍惜这个机会，每一家外贸公司都不要放过。”
“学费方面……搞外贸的都有钱呐，咱们不能太客气，这个英语贸易班的培训费用暂时定为680，怎么样？”
九十年代开饭店和卖服装的比较容易挣钱，作为纺织大国，这个时期的外贸生意也主要是用衣服换外汇，然后再将外国的产品买回来。
“这个…会不会太狠了！？”
小虎很担心员工在外面开展业务的时候容易被人打。
“呵呵…，这才几个钱，你是不知道这帮做外贸的老板，一单生意能挣十几万，你们直接去找这些老板谈，劝导他们给外贸员集体报班。”
张小雨可是听小姑说了，搞外贸的都是大款，他也想喝口汤，尝尝是什么味道。
开完了会，等到晚上孙灵玉来上课的时候，再委托她找英语老师，没错，就是英语老师，学外语的人最适合做外贸员。
“尹老板，来来来，咱们两再继续聊聊。”
张小雨将来这里参加酒吧演出活动的尹琳琳拉到了办公室，对方还带来了一大箱子衣服，作为赞助物资。
“昨天晚上，摄影课感觉怎么样，能听懂吗？”
“能听懂，孙老师的课教的真好，真不愧是大学老师，这钱花的值。”尹琳琳感慨道。
“听说高级班代课的是个教授，在学校还是个博士生导师，真想去听听他是怎么上课的。”
“有机会的，等你初级班结束之后，就报高级班。”
张小雨随口敷衍了一句，他现在准备跟尹琳琳谈大生意，报个培训班才几百块，他想的是怎么挣二十万。
“尹老板，咱们是一见如故，只恨不能彻夜长谈，昨天我跟你探讨了这个女性服装专卖店的宣传策略问题，今天咱们再深入聊聊，我这里有个好点子。”
“哦？什么点子。”
尹琳琳现在对张小雨说的话都很感兴趣，这人给她的感觉就是特别有想法，而且都是切合实际的，能带来好处的。
“年轻人追求潮流，潮流就是大势所趋，如果咱们能把服装和当下社会最关注的事情结合起来，你猜猜会有什么效果？”
“大赚一笔！！！”尹琳琳毫不犹豫的回道。
“那我问你眼下国内最热的话题是什么？”
“亚运会…，可是咱们卖衣服的跟亚运会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卖的是女性流行服装。”
九月份就是亚运会举办的日子，目前全国已经掀起了迎接亚运会的热潮，大家见面都在讨论亚运会，这可是中国举办的第一次综合性国际大赛，象征着中国融入世界的决心，意义重大。
1986年，华国队兵败汉城，作为天朝上国，向来看不起蛮夷小邦，结果这一下被打懵了，可谓是群情激愤，这一次誓要洗刷耻辱。
“唉！尹老板，你的思维还是没有打开呀，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你学美术的原因，美术生最擅长的就是图形产品设计，如果你学过美术，你绝对不会问这种问题。”
张小雨的表情那是恨铁不成钢，一心都是为了尹琳琳好。
“请张老板不吝指教。”尹琳琳谦虚的说道。
以前她感觉自己思想挺先进的，可认识张小雨之后，发现自己太落伍了，对方全方位碾压她。
“T恤衫你晓得吧，这个衣服在国内也算是比较流行的，而且它不分男女老幼，同一个款式大家都能穿，你想想，咱们要是能把T恤衫和亚运会结合起来，你猜猜会不会受欢迎？”张小雨激动地问道。
尹琳琳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应该…会吧。”
张小雨自信道：“不是应该，是一定，亚运会举办的这前面两个月，任何跟亚运会能扯上关系的，都会受到追捧，这可是天赐良机。”
“想一想，咱们金陵有几百万人口，附近的几个城市加起来几千万，如果有十分之一的人愿意买一件跟亚运会有关的T恤衫，那得赚多少钱，哈哈…..”
“哈哈…..”
尹琳琳紧跟着就傻笑了起来，这事情听起来很靠谱，而且成本很小，一旦成功，收益简直难以想象。
“关键我们不认识服装设计师，我的衣服都是在广东那边拿成品货的，这怎么办？”
“不不不，我们不是设计款式，T恤衫各个服装厂都会做，我们只需设计好印花图案就行了，这个我们培训班就有专业人才。”
张小雨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然后继续和尹琳琳探讨营销策略。
“尹老板，我是这么打算的，咱们这个T恤衫就用你们服装店的名头‘斐丽尔’作为品牌推出去，如果真的大火，你这服装店可就成为一个响当当的驰名商标了。”
“你也不要担心，咱们多拉几股资本进来，共同分担风险，你在商场正常售卖，我们其他人就在街道设立摊点，这样没人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
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避税，反正这时候盗版的太多，没人管得过来。
“那我投资多少钱？这个分成怎么算？”尹琳琳问道，涉及利益问题，她必须搞清楚。
“我向你的服装店注资4万，跟你一起分担风险，咱们就按照这个比例来分成。”
说再多好话都不如直接给钱更能让人放心。
尹琳琳想了想，点头道：“那我就拿六万出来，咱们两凑十万块钱，一起投资，共担盈亏。”
“好，咱们两对外就算做一个整体，我还要拉其他人进来，大家签订一个分成协议。”
“嗯。”
尹琳琳表示没有意见，这么大的生意张小雨不可能只跟她合作，还会有好多人进来分一杯羹。
人多力量大，到时候同一个城市各个地方同时售卖，可以最大幅度的抢占时间和市场，这玩意儿没什么技术含量，别的商家看到好卖肯定会模仿跟风，那就玩不下去了。
两人就在办公室拟定了合作协议。
第两百零九章 合伙人
过了一会儿，徐子月来了，气喘吁吁。
“张老板，你找我什么事？”
今天不是美术班上课的时间，徐子月打算在家好好休息，结果张小雨一个电话告知她有大生意，问她接不接，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徐老师来了。”
张小雨指着尹琳琳介绍道：“这位是斐丽尔服装公司的尹小姐，她想设计一款亚运会的时尚图案印在T恤衫上面，我向她极力推荐了你。”
然后，他又指了指贴在墙上的灵玉职业培训班的商标，道：“尹小姐，你看这‘乳燕归巢’商标就是徐老师设计的，还可以吧。”
“很有水准，徐老师的专业能力我是信得过的。”尹琳琳佩服道。
“谢谢，我一定全力以赴完成你的要求。”
徐子月连忙接了下来，这些公司的老板都有钱，随便一单都是上千块的设计费。
“徐老师客气了，其实我也报名了你执教的美术培训班，以后可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一定，一定，不知道尹老板对这个设计有哪些要求？”徐子月问道。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
张小雨开口将徐子月的注意力引了过来，道：
“核心就是展现亚运会的主题，又不能太古板，因为这个T恤衫是年轻男女穿的，最好能带点时尚因素。”
“我觉得亚运会的吉祥物熊猫盼盼一定要有，另外‘北京欢迎你’这句话也要有，其他的你看着办。”
“好，我明白了，三天之内出图。”徐子月应道。
她还得回去搜集资料，既要时尚，又要体现亚运文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设计的不好，根本没人买账的。
张小雨挥手，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个星期之内弄出来就行了，一定要稳。”
开玩笑，几十万的投入，能不谨慎一点吗？
“请对我有信心。”徐子月回道。
“徐老师，这个设计费是三千块钱，如果到时候市场反应好，我会再拿出一笔钱作为奖励金给你。”尹琳琳补充道。
“那就多谢了，我先回去做准备工作了。”
徐子月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的离去，这一单要是干得好，那真是抵得上半年奋斗。
到了晚上七点半，音乐舞蹈实践班要出发去酒吧演出，尹琳琳跟着队伍出发了。
张小雨再次拨打了电话。
“喂，嫂子，是我张小雨，杨哥在家吗？”
“在的，你等一下。”
“别急，嫂子，我其实是找你的。”
“什么事儿？”
“大事儿，关系到我们培训班和咖啡厅未来十年发展的重大事情，我明天去拜访你们，你让杨哥在家等我，咱们好好商量一番。”
“行，你直接来就行了。”白蕊回道。
次日，张小雨照例买了一大堆礼物，前往杨振兴家里拜访，这次他可是光明正大，没有趁老杨不在家。
故意等到十一点多才过去，目的是中午在那吃饭。
咚咚咚…
“嫂…杨哥，我来了。”
张小雨叫嚷了一声，然后就推门走了进去，果然看到杨振兴坐在椅子上抽烟，里间传出一股炒菜的香味儿。
“杨哥，你看我给你买了雪茄，绝对正宗。”
“哼，歪门邪道。”
杨振兴冷哼一声，上次张小雨就是通过这些小礼物收买了他老婆，从而将咖啡厅的股权以半送的价格弄走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杨哥，你这样说我可就寒心了，我今天来可是送你一场大富贵来着，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我觉得你人品有保障，靠得住，再加上咱们又是合作伙伴，这才想跟你联手干一票的。”
杨振兴显然不相信，吸了一口烟，道：“我从来不认为天上会掉馅饼。”
这还怎么谈？
油盐不进。
张小雨不担心，因为他特意让白蕊也加入进来，这样才有机会谈下去。
“小雨来了，又买这么多东西，太见外了。”
白蕊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扫了一眼沙发上放的礼物，大为高兴，招呼着张小雨坐下。
“饭做好了，咱们边吃边谈，老杨，你去把那瓶茅台拿出来，小雨第一次来咱们家吃饭，你跟他好好喝两杯。”
“嗯。”
杨振兴虽然不情愿，可也不好不给面子，咖啡厅的生意这么好，全赖培训班带动。
这边白蕊将菜端了上来，一盆小鸡，一份鲫鱼、一份红烧肉，一盘韭菜炒鸡蛋和一盆西红柿蛋汤。
张小雨端起酒杯，道：“杨哥，嫂子，我敬你们一杯。”
“好好好，一起喝一杯。”
白蕊也跟着喝了一小口，然后招呼道：“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小雨夹了一筷韭菜炒蛋，吃了两口，连连点头，道：“嗯，味道不错，火候刚刚好。”
“是吧，你杨哥整天说我烧的菜不好吃，我都被他说的自我怀疑了。”
白蕊瞪了一眼丈夫。
“这红烧肉也好吃，嫂子你厨艺可以的，跟大厨比也不差了。”张小雨继续恭维。
“别夸了，别夸了，没有那么好的，还是有一点点距离的。”
杨振兴看着老婆和张小雨这样在饭桌上互动，很不高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道：“说吧，具体是什么事儿？”
“对呀，小雨，你昨天打电话说是大生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晚上都没睡着。”白蕊也是期待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入股了一家服装店，准备趁着亚运会这个节点，推出一款跟亚运会主题相关的T恤衫。”
计划很简单，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具体怎么把衣服和亚运主题连起来，这个就是赚钱的核心商业机密了，没有确定杨振兴会加入进来之前，张小雨是不打算说的。
“现在全国各地都掀起了应届亚运会的热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件事情上面，但凡能跟亚运会沾边的，都卖的很火，绝对大赚一笔。”
“这…好像有点道理啊。”白蕊说道。
“这不就是投机倒把吗？”
杨振兴摇头否决，这种事情可不能干。
“杨哥，我入股了服装店，就是以这个服装店的名义推出的产品，款式是我们设计的，然后在服装厂下单，拿到市场上售卖，这是正常的商业流程，什么地方触犯法律了？”张小雨不解道。
投机倒把说的是从一个地方低价进货，到另一个地方高价售卖，破坏市场的行为，如今国内商品价格基本上都是由市场主导，投机倒把已经没有市场了。
倒爷是价格双轨制的产物，目前国内市场环境已经基本完成了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变，倒爷们纷纷转入地下，从事更加隐蔽的倒卖。
白蕊点了点头，道：“老杨，你不要这么武断，这个真不能算投机倒把，好多服装公司就是这样卖衣服的，他们都是委托别的厂子加工。”
“嫂子，我这人吧，老实，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做事也很保守，绝不会信口开河，这个T恤衫哪怕只是在金陵市里售卖，都不会少于十万件，你想想这其中的利润有多大？”
对付这种理性的人，就不能画大饼了，张小雨的办法就是摆事实讲道理。
白蕊自己就是裁缝，对于衣服的成本很清楚，心里默默算了起来：
“嗯，T恤衫做工简单，成本非常低，主要是面料、加工费、水电费、印染等构成，出厂价不会超过两块，市场价大概在五到十块钱，如果真能卖个十万件，至少能赚几十万。”
眼睛越来越亮。
“老杨，我看这事能试试，卖得好，咱们能赚一大笔，卖得不好，也亏损不到哪里去。”
杨振兴眉头拧成了川字，老婆一动心，他反对也没用，这就是张小雨的可恶之处，喜欢使阴招。
“我反正不看好，这T恤衫做工简单，一旦在市面上流行，马上就会有一大批跟风的，市场很快就会被瓜分完毕，时间太短了。”
张小雨认同道：
“杨哥，你说的不错，我已经请了金陵大学市场经销专业的教授帮我策划了这场推广，她给我的建议就是分站点同时售卖，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销售。”
“等到跟风者模仿出来的时候，时间至少过去了一个星期，咱们已经赚得差不多了。”
“你怎么保证你的T恤衫一定会被人接受？万一卖不掉怎么办？”杨振兴反驳道。
“所以我请了金陵艺术学院的徐子月老师替我完成设计，光设计费都花了好几千，技术上面没有任何值得担心的。”
杨振兴勉强的点了点头，徐子月他知道，美术培训班的讲师，灵雨培训班的商标据说就是出自这人之手，他感觉设计的还是挺有内涵的。
“另外，选择售卖的时间点也不是随便的，必须是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投放，八月七号，是亚运会采集圣火开始传递的日子，全国各大报纸、电视、广播都会争相报道，你说说咱们要是在这个时候卖亚运会T恤衫，会有什么效果？”
靠自己宣传，不说投入多少成本，效果还不怎么样，可要是乘着东风，轻松就能飞起来。
啪！
白蕊突然鼓掌道：“好啊，这样一准能行。”
要是不行，张小雨也不会来了。
杨振兴早就猜到张小雨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是来等着拉他入伙，为难道：“咖啡厅这几个月虽然盈利了一点，但我都拿去还债了，手头没什么钱啊。”
你说的天花乱坠，可我就是没钱，这下你没办法了吧？
“没关系，我也没钱呐，做生意哪有全靠自己投钱进去的，咱们可以从银行贷款，然后用这笔钱赚大钱，我在银行有路子，能办的妥妥的。”
杨振兴这下彻底弄明白了，原来张小雨的目的是想把他的咖啡厅抵押给银行，从而拿钱出来做生意，怪不得这么好心让他加入呢。
借鸡生蛋！
“杨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培训班的电子计算机就是从银行贷了十万块钱，这事我有经验，交给我来操作，你只要到时候签个字就成。”
“嗯，我要不操心，然后你就会把我卖了吧。”
杨振兴摇了摇头，道：“看在咱们好歹是合作伙伴的份上，我最多投资三万，再多就超出我的还款能力了。”
“那也太遗憾了，我赚了钱就打算将培训班彻底做大，下一步是到上海开分店，你这样怎么能跟得上我的脚步？”张小雨质疑道。
“不，我没有你那么大野心，我只想把这一家咖啡厅经营好就行了，等以后手里攒了钱，再开分店。”
杨振兴就属于这种步步为营，不愿意冒险的人，可能是之前创业的时候连年亏损把他吓到了，不敢再去尝试。
“好吧，那咱们就少贷一点款项，我在咖啡厅的股份全部抵押出去。”
张小雨很无奈，老杨终究跟他不是一路人。
倒爷们坚信，什么清华北大，都不如胆子大，只要你牛逼，罐头也能换飞机。
白蕊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张小雨，她觉得张小雨既然敢这么投资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上次对方低价吃进咖啡厅的股份，短期来看杨振兴的确吃了大亏，但是现在每个月进账一万多，早就把亏损的挣了回来。
“老杨，三万确实少了点，就算挣钱也没多少利润，我看就五万块钱吧。”白蕊建议道。
杨振兴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下，道：“好，那就五万。”
“杨哥爽快，有嫂子这样的贤内助，将来必成大事。”
张小雨赶紧道贺。
如此他至少能从银行拿十五万的贷款，他自己占十万，总款项达到了二十五万，还有小虎等人的零碎投入，怎么也能凑个三十万。
“我就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不多，小雨你可别坑我啊。”白蕊担忧道。
张小雨当即指天发誓：“嫂子，我做事都是奔着良心去的，绝不会坑任何人，否则天打五雷轰。”
杨振兴不表态，他只看结果。
“来，杨哥，嫂子，咱们接着喝。”
商定正事之后，三人安心的喝酒吃饭。
第两百一十章 出图，下单
下午张小雨晕晕乎乎的回到培训班，先是在办公室里椅子上睡了一会儿，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开始打电话。
“喂，査经理，有段日子没联系了吧。”
“是张老板呀，您这大忙人，早不知道把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忘在哪个角落里了。”查雨晴抱怨道。
不用想，能主动联系她的都是缺钱的。
“罪过罪过，我上次不是贷款买一批电子计算机了嘛，这个培训班的生意特别好，一个月就能赚好几万，还贷款那是易如反掌，打电话给你就是怕你担心，毕竟这是你放出来的款项，有个万一，影响你的业绩，我可就伤心了。”
“呦，你这人还挺会关心人的，是不是看上我什么了？”查雨晴调侃道。
“哈哈…，真是逃不过你的法眼，说真的，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真是惊为天人，尤其是你那独特的气质，是我从未见过的，这都深深的让我着迷。”
“别别别，打住，我怕你再说下去，我都忍不住离婚跟你过了。”查雨晴认怂道。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査经理，其实我今天是想给你介绍一个客户的，就是我那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月净利润好几万，盈利能力没的说，绝对的优质客户，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张小雨抛出了自己的目的。
“哦，你说的是星蕊咖啡厅吧，我知道那里，前几年来我们银行贷过款，但是我们考察了以后，觉得风险太高，听说现在因为你的培训班，生意好的不得了。”
“这就叫做否极泰来，随着我的培训班不停地发展，学员越来越多，你也知道晚上人容易疲乏，都喜欢下去喝咖啡，生意想不好都难。”
既然查雨晴知道咖啡厅的情况，就省去张小雨浪费口舌了。
“这咖啡厅既然赚钱，那为什么还要贷款啊？有什么用途？”查雨晴问道，固定资产贷款和现金流贷款，利率完全不一样，资金用途必须要搞清楚。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耶，可能是打算开分店吧，不过我听咖啡厅老板跟我讲是短期贷款，最多半年就还。”
“嗯，那就是流动资金贷了，半年的话，月息6.6‰，打算贷多少资金？”
“十五万左右。”
“嗯，我估计没多大问题，具体的还要看店铺的盈利情况。”
“那好，找个时间你来咖啡厅一趟，见个面详细谈谈。”
“行，我明天过去。”
两人挂了电话，各自都是笑容满面，查雨晴高兴，是因为每放一笔款项，她都能拿一笔回扣，张小雨高兴是因为他的十万块马上就能到手。
傍晚，跟着莎莎她们发传单回来了。
“哥，我今天又拉到了一个客户。”
小兰蹦蹦跳跳的，心情很高兴，这可比每天上学有意思多了。
“是吗？有进步啊。”
“她的客户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买了一个相机，结果不会用，正愁上哪学习呢。”莎莎解释道。
“这运气没得说，我今天磨破了嘴皮子，好不容易才拉到一个客户。”
“哈哈…，我也没办法呀。”小兰得意的说道，就是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运气了。
“好，今天正好有空，咱们一起出去吃顿饭吧。”
今天办成了一件大事，心里高兴，准备请客吃饭。
“行，咱们找个小饭馆，炒几个菜，好生唠唠嗑。”
小虎转身就出去通知人，金陵本地的员工下了班都回家去了，剩下的都是村里跟过来的，还有莎莎的几个室友。
一行人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饭馆里吃了饭，然后就回到宿舍休息，张小雨就将小张村的几个领头人叫到房间里。
“小雨，是不是要行动了？”小虎笑着问道。
发了大半年传单，确实疲惫，需要一针强心剂刺激一下大伙。
小磊、桃子等人跟着倒卖过电子表和随身听，知道这个才是真正来钱快的项目，至于发传单不过是调味剂罢了，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看着张小雨。
“不错，这次卖的是T恤衫，我现在正在协调，资金和产品设计都已经就位，接下来只要拿到服装厂生产，咱们就能大干一场了。”张小雨宣布道。
“耶！！！”
小虎等人弹冠相庆。
村里这些年轻人之所以跟着张小雨可不是为了发传单，而是想发财的，他们年龄不小了，急等着赚钱然后回家结婚。
“好，下面我来说一下布置，具体时间是八月七号，到时候大家把钱统一交到我这里来，赚了钱，按比例分，如果亏损，那就一起承担，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想清楚。”
张小雨再次告诫。
“说真的，这一次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就是赌一把，每个人都要量力而行，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能把宝全部压上，那样是很愚蠢的。”
“我把自己全部存款投入95%，留一点够吃饭的就行了。”
小虎省吃俭用大半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因为他知道随着正规生意的扩大，这种机会越来越少，这次要不是张小雨的丈母娘施加压力，后者根本不会策划这场行动。
“时间很充足，你们自己想好投入多少，到时候我们兵分两路，在周围几个城市同时展开销售，小虎你对合肥熟一点，就带人去那边。”
“好，交给我。”
当初随身听就是小虎带人在合肥销售的，对街道以及人流量大的点位比较了解。
“金陵这边就有桃子和小磊哥你们两个负责，就在各个工厂门口流动摆摊，目标客户是年轻人，人手不要担心，我会回村子再拉一批人过来。”
张小雨继续分配任务，新街口有尹琳琳的服装店占着，那里本来就是人流聚集的地方，是这次销售的主力。
杨振兴夫妇住在夫子庙附近，那里也是人流聚集的地方，而且还有外地来客，比新街口也不差，是第二大销售站点，就凭这两个地方，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惜人手不足，否则张小雨打算在上海、杭州以及最重要的帝都销售这种T恤衫，多不敢讲，百万件不成问题。
一周之后，徐子月将图形设计出来了。
“尹小姐，请你过目。”
尹琳琳接过设计图，第一感觉就是舒服。
最上方是北京亚运会的会徽，一个小太阳代表亚奥理事会会徽，以中国古老的长城组成一个‘A’字，同时也是亚洲Asia的缩写，长城图案还构成了XI代表第十一届亚运会。
中间是一个左手持金牌，右手举起大拇指奔跑的熊猫盼盼，它是本次亚运会的吉祥物，紧接着是字样‘北京欢迎你’作为撞线，熊猫盼盼刚刚终点冲线夺得冠军。
字体样式也花了心思，‘京’字直接用了拟人形态，其他几个字的偏旁部首也都用人形替代，坐着各种体育动作。
背景有零星的撒花作为渲染，徐子月还特意在大熊猫的衣服右胸口画了一个缩小的国旗图案，代表夺冠的是中国队员，熊猫腰带上写着1990。
整个设计图简洁明了，让人一看就懂，同时还寓意着盼望取得优异成绩，卡通图案的大熊猫看起来憨态可掬，很能俘获人心。
“好，徐老师果然是专业的。”
尹琳琳大为满意，这钱花得值，衣服上的图案不能复杂，同时还得有创意，能吸引人的眼球。
“我看非常好，大方美观，简洁有内涵。”张小雨赞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先把设计费给你，等结果出来了，我在看情况给你加奖金。”
尹琳琳爽快的掏钱付账。
徐子月看着手里的三千块钱，激动的不能自己，此前她从没想过一个设计能挣这么多，这一行大有可为呀。
“谢谢，尹老板，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尽管联系我，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完成你的要求。”
“好，如果这一单能成功，以后有的是合作的机会。”尹琳琳应道。
“那我先回去了。”
等到徐子月离开之后，尹琳琳就将设计图交给了张小雨，道：“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张老板。”
“放心吧，妥妥的。”
这天，张小雨在丈母娘家吃午饭。
“妈，你们服装厂接不接散活？”
“嗯，小活不接，得超过一千件的才行，你只要订做衣服？”梅爱红回道。
“我要订做十五万件印花T恤衫。”
“这么大的量！？”梅爱红惊道。
米娜也是好奇的问道：“小雨，你干订做这么多T恤衫干什么？改做服装生意了？”
“嗯，我跟一个合伙人在新街口开了家服装店，主要就是销售T恤衫，第一批订单暂定为十五万件，如果卖得好，后面还会继续订做，就是不知道这个出厂价是多少？”
“面料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
梅爱红见女婿不似开玩笑，神色也认真了起来。
“妈，你有经验，你觉得夏天什么面料最受欢迎。”
“棉的，现在厂里做的衣服棉质的占绝大多数，因为夏天热，棉布料吸汗，不会贴在身上，T恤衫最好使用棉布料，量大的话出厂价是1.5元/件。”
“好，那我下午跟你到厂里下订单，钱我都带来了。”
张小雨指了指放在沙发上的包裹。
梅爱红看着沙发上的那个皮包，然后和丈夫对视了一眼，都是被女婿的大手笔给震到了。
米娜愣了愣，忍不住的问道：“你真弄到了二十万？”
“想多了，这里还有合伙人的钱呢，不过，如果这个T恤衫真能卖得好，一把就能挣几十万。”张小雨解释道。
“妈，这可关乎到我跟娜娜的婚事，你在厂里一定要帮我盯紧了，关键时刻，要让生产线开足马力紧我的T恤衫生产。”
“噢，好，这个你放心，我管跟其他几条生产线的组长都熟。”
张小雨明显是想通过这个T恤衫存够钱，然后娶她闺女的，梅爱红连忙保证，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工作还能关系到闺女的终身大事，这很神奇。
“你们厂里的仓库有空余的吗？我想临时租几天。”张小雨又问道。
“你哪一天拿货，计算好交货时间，正常来讲，可以有一周的浮动时间。”
“一周吗？足够了。”
事实上最多三天就能消耗完毕，到时候生产多少都拉走分摊到各个销售站点，基本上不会停留在仓库里。
米娜一家人都知道张小雨要干大事情，既紧张，又兴奋。
下午去厂里下了订单，就开始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