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决战前夕(续)
ps:今天的修改会晚一点,大约两点左右吧……………………………………………………………………………………………………………………………………………………………………………………………………………………………………………………………………………………………………
刘胤也轻叹一声道:“文鸯不比羊祜,羊祜看重的是大局,文鸯计较的是个人得失。不过这也与他们的身份地位相关,羊祜在晋国的地位尊崇,就连司马炎也要给他几分薄面,文鸯作为曾经的叛将,这次能得到重用,已经是意外之事了,自然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司马炎说一,文鸯绝不敢说二,冀州的局势,其实就是司马炎的意志在左右着。”
傅佥沉默了片刻,道:“匈奴败亡在即,接下来文宣你又有何打算?”
刘胤道:“汉晋之战,势不可免,羊祜的权力再大,终究也是一个臣子,真正决定天下命运的人,只能是司马炎。”
傅佥叹息一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仗我们是不怕的,反正已经打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打几仗的。只是这天下的百姓,刚刚饱受胡人的蹂躏,好不容易从战乱之中解脱出来,却不得不再堕阿鼻,令人叹惋。”
“天下兴亡事,最苦不过百姓,就连曹操都曾感叹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每一场战争背后,都是无数百姓的累累白骨,一将功成万骨枯啊!如果讨灭匈奴五胡之后,可以让百姓休养生息,不再饱受战乱之苦,又该是何等的幸事。”刘胤感慨地道。
傅佥苦笑道:“文宣你忧国忧民,但人家司马炎却未必做如此之想,只怕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刘胤道:“该来的总会来的,逃避也不是个办法,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如何来消灭匈奴人的残余力量。罗令则派人来的正当其时,也让我们对冀州的总体形势有一个很好的了解。右军团这三年在冀州的作战相当地艰苦,两面受敌,不过到现在仍能保持着满编的人数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右军团当初分兵之时,是五万的编制,打了三年仗,仍旧保持着五万人,可见右军团的消耗和补充基本上是持平的,现在左军团扩编了两万人,中军团也有一万人马的新增,右军团与之相比,也只能算是差强人意,不过相对于左军团和右军团所面临的形势,右军团打得确实是比较苦,能维持现状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现在蜀军总兵力约十六万人,若是加上晋军的十二万人,在兵力的规模上是要超越匈奴人的二十万人马的,这无疑让刘胤的信心大增,对彻底地消灭刘渊抱有必胜的决心。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晋军配不配合的问题了,如果现在冀州还是文鸯在主事,那毫无疑问会拖后腿,不过羊祜到达冀州之后,他的职位是在文鸯之上的,如果由羊祜统一指挥的话,刘胤相信以羊祜识大局顾大体的一贯作风,还是会以对付匈奴人为主的。
但双方一直以来都是采用默契的方式,彼此之间心照不宣而已,如果蜀军有所行动的话,相信羊祜也会有所配合的,正如壶关之战时,晋军和匈奴军战局陷入胶着,还是刘胤果断出兵,才算是解了羊祜的围,逼着刘渊退出了上党。
还有晋阳之战时,晋军遭到匈奴人的半渡而击,刘胤没有袖手旁观,又一次地主动出击,大破呼延翼,迫使刘渊最终放弃了晋阳。
不管从那个方面上来讲,并州之战都称得上是晋蜀军协同作战的典范,正是由于刘胤和羊祜的默契配合。如果文鸯在冀州也能效仿羊祜的话,或许冀州的局势要比现在乐观的多,就连刘渊能不能在冀州立足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到现在,刘胤也有理由相信此次在冀州作战,羊祜也一定会全力地给予支持,最起码,在彻底地消灭匈奴人之前,羊祜不会有别的念头。
不过此前双方的合作也一直是建立在默契的基础上的,实则每次战役,双方都没须事先进行过任何的协商,更没有达成某种约定,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双方心领神会之下完成的。
很显然,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现在蜀军的兵力占优,毫无疑问,此次担任主攻的将会是蜀军,而晋军只需要协同作战就好,尽管双方事先不会有任何的书面交流,但刘胤还是对羊祜的为人有所了解的。
蜀军立刻行动了起来,为了这场最后的战役,蜀军将士其实都是蛮拼的,他们积极主动地备战,为这些最后一役而进行着准备,根据刘胤的命令,各军各营的人马,都必须要在五月十五日之前到达指定的位置,等待刘胤下达第二道军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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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在邺城,也得到了蜀军即将要展开行动的消息。
这个消息自然不是刘胤所透露出来的,而是由晋军之中的斥侯兵打深到的,尽管晋军和蜀军之间并没有互通消息的那种关系,但为了整个儿的冀州大局,羊祜还是派出了大量的斥侯,在蜀军大营的左右进行刺探军情,基本上可以保证晋军消息灵通。
对匈奴展开最后一战,羊祜是很清楚的,这是必然的,最主要存在一个主恃的问题,是选择跟随蜀军进行作战,还是主动地发起进攻,羊祜选择了后者。
毕竟从目前兵力的对比上看,还是蜀军占据着明显的优势,羊祜自然不会主动地去拼命,主攻的任务还是交待给刘胤更为妥当一些。
晋军所需要做的,就是配合蜀军行动,对匈奴人进行最后的打击,羊祜对此次的冀州之战,也是充满着期待的。(未完待续。)( 就爱网)
第895章 决定命运的一战
但现在冀州的形势却不容刘渊再乐观了,尽管文鸯袖手旁观,刘渊却用二十万的大军也没有能拿下罗宪的五万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好的战机已经被他给贻误了,晋蜀两国大军压境,刘渊的日子变得艰难起来。
当初选择放弃晋阳刘渊就是为了避免陷入重围,而如今逃到了冀州,一样是身陷困境,刘渊已是退无可退,看来要想打破晋蜀两国的围攻,唯有放手一搏,在冀州和晋蜀两国进行决战。
这是一场胜则生败则死的决战,刘渊自然不能掉以轻心,不过好在除了青州的匈奴军之外,刘渊已经将并冀两州的所有军队集结在了一起,合计兵力超过二十万人,这堪称是起事之后刘渊打得最大规模的一场仗了。
指挥着二十余万大军,刘渊也确实是踌躇满志,尽管屡次的败仗已经磨灭了刘渊不少的锐气,但他称霸天下的豪情从也从未曾动摇过,他生于这个乱世,就注定是要成为乱世枭雄的,刘渊带着几代匈奴人的梦想走到了今天,他又怎么会轻言放弃?
唯一让刘渊担心的,就是晋蜀两国在总兵力上是超越匈奴军的,当然刘渊也不是那种唯人数论的推崇者,决定战争胜负的,远远不只是兵力多少这么一个要素,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还有很多,比如士气,比如战斗力,比如指挥者的谋略,所以冀州大决战,胜负如何,还是一个未知的因素。
比较有利的是,晋蜀两国貌合神离,并不能做到真正的协同作战,这一点对于刘渊而言是相当重要的,晋蜀两国就算是兵力再强,但不能同心协力地作战便是他们最大的短板,只要能把握着机会,获胜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唯一让刘渊比较忌惮的就是蜀军的统帅刘胤和晋军的统帅羊祜,经过这么几年的交手,刘渊真正地感受到了刘胤和羊祜的水平,论谋略、论治军能力、论战术指挥,都有名将的风范,刘渊一直觉得现在汉人的将领之中已经鲜有能者,他在洛阳呆过好几年,对晋军将领也是了如指掌的,就算是邓艾钟会,那怕是司马昭,刘渊都未必真心佩服,而之前羊祜一直是默默无闻,更没有入刘渊的法眼。
但这三年来,都过了无数次的较量,刘渊才体会到刘胤和羊祜的能力非凡之处,无论是大局观还是到具体的战斗,他们的表现都相当地出众,刘渊自以为都不是对手,并州的败仗,也输得让刘渊是心服口服。
但着眼于即将到来的冀州之战,那是刘渊输不起也不能输的一场大仗,为了打好这场大战,刘渊也是煞费苦心,调兵遣将,精心地布署和安排着。
首先,刘渊确定了以信都为中心的防御体系,将分散在各处的兵力都抽调回来,构筑了一个多层次的防御网。
信都是安平郡的郡城,也是冀州的州城,这一带地势平坦,一望无际,最是适合骑兵的作战,而骑兵则是匈奴人的强项。刘渊以信都为中心,构筑了三层的防御网,最外围的防御网一直延伸到清河和巨鹿郡境内,包括广川、武邑、阜城、堂阳、经县等地。
第二道的防御网则是分布在信都周边的扶柳、南宫和枣强构成的一个三角地带,这个铁三角被刘渊视为防御信都的核心地带,在这个区域内,刘渊布下了重兵。
最里层的信都则是匈奴人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就是刘渊及匈奴高层所处的位置,如果信都一旦沦陷,那就意味着匈奴人的彻底失败。
毕其功于一役,不成功则成仁,这就是刘渊最后的信念,这一战的意义非同凡响,将会决定整个天下大势的走向,无论如何,刘渊也绝不会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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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渊做着最后的防御布署之时,蜀军这边刘胤也在谋划着进攻的计划。
刘渊的最新动作自然也瞒不过刘胤的眼线,蜀军斥侯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将匈奴人的最新布署向刘胤做了禀报,刘胤的作战计划自然也要围绕着匈奴人的最新防御体系来进行。
信都做为冀州的中心,刘渊自然会选择信都做为决战的地点,其次信都附近平坦如坻,比较有利于骑兵部队展开攻势,而匈奴人作战是以骑兵为主体的,这样他们就可以占据地利的因素了。
天时地利人和是战争的三大要素,天意莫测,刘渊自认也很难掌控天时,至于人和,打了这么些年的仗,赤地千里,老百姓都跑光了,人都没有,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人和了,刘渊唯一能掌握的,就是地利了。
一般而言,山川之险为地利,蜀有山险,吴有江阔,这些都是地利的体现,但匈奴人不一样,他们在并州,明明地占据着险要关隘,却屡屡失守于蜀军,很显然,这山河之险对于匈奴人而言,谈不上地利。
他们所需要的地利,其实就一块平坦的土地,尽可能地发挥出匈奴骑兵的优势来的土地,而冀州信都附近的地域,正是可以满足他们的要求,可以让匈奴骑兵自由驰骋,发挥出他们最大的战力来。
刘胤自然也很清楚刘渊选择在信都决战的意图,不过刘胤倒没有惧意,匈奴骑兵的厉害他又不是没有领教过,其实也不过尔尔,刘胤对取得这场大战的胜利还是信心满满的。
历史的五胡乱华,一直持续了数百年的时间,黑暗一直笼罩在黄河流域的这片沃土之上,华夏民族一直饱受着摧残和蹂躏,三百年的时间,那可是整整十几代的人,十几代人挣扎在生存和死亡线上,是怎样的悲惨历史。
而今时今日,历史的命运就掌握在了刘胤的手中,华夏民族在未来的岁月是光明的还是黑暗的,这一战将会做出最终的分晓。(未完待续。)
第896章 清扫外围
ps:稍后更正,大约两点………………………………………………………………………………………………………………………………………………………………………………………………………………………………………………………………刘渊的日子变得艰难起来。
当初选择放弃晋阳刘渊就是为了避免陷入重围,而如今逃到了冀州,一样是身陷困境,刘渊已是退无可退,看来要想打破晋蜀两国的围攻,唯有放手一搏,在冀州和晋蜀两国进行决战。
这是一场胜则生败则死的决战,刘渊自然不能掉以轻心,不过好在除了青州的匈奴军之外,刘渊已经将并冀两州的所有军队集结在了一起,合计兵力超过二十万人,这堪称是起事之后刘渊打得最大规模的一场仗了。
指挥着二十余万大军,刘渊也确实是踌躇满志,尽管屡次的败仗已经磨灭了刘渊不少的锐气,但他称霸天下的豪情从也从未曾动摇过,他生于这个乱世,就注定是要成为乱世枭雄的,刘渊带着几代匈奴人的梦想走到了今天,他又怎么会轻言放弃?
唯一让刘渊担心的,就是晋蜀两国在总兵力上是超越匈奴军的,当然刘渊也不是那种唯人数论的推崇者,决定战争胜负的,远远不只是兵力多少这么一个要素,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还有很多,比如士气,比如战斗力,比如指挥者的谋略,所以冀州大决战,胜负如何,还是一个未知的因素。
比较有利的是,晋蜀两国貌合神离,并不能做到真正的协同作战,这一点对于刘渊而言是相当重要的,晋蜀两国就算是兵力再强,但不能同心协力地作战便是他们最大的短板,只要能把握着机会,获胜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唯一让刘渊比较忌惮的就是蜀军的统帅刘胤和晋军的统帅羊祜,经过这么几年的交手,刘渊真正地感受到了刘胤和羊祜的水平,论谋略、论治军能力、论战术指挥,都有名将的风范,刘渊一直觉得现在汉人的将领之中已经鲜有能者,他在洛阳呆过好几年,对晋军将领也是了如指掌的,就算是邓艾钟会,那怕是司马昭,刘渊都未必真心佩服,而之前羊祜一直是默默无闻,更没有入刘渊的法眼。
但这三年来,都过了无数次的较量,刘渊才体会到刘胤和羊祜的能力非凡之处,无论是大局观还是到具体的战斗,他们的表现都相当地出众,刘渊自以为都不是对手,并州的败仗,也输得让刘渊是心服口服。
但着眼于即将到来的冀州之战,那是刘渊输不起也不能输的一场大仗,为了打好这场大战,刘渊也是煞费苦心,调兵遣将,精心地布署和安排着。
首先,刘渊确定了以信都为中心的防御体系,将分散在各处的兵力都抽调回来,构筑了一个多层次的防御网。
信都是安平郡的郡城,也是冀州的州城,这一带地势平坦,一望无际,最是适合骑兵的作战,而骑兵则是匈奴人的强项。刘渊以信都为中心,构筑了三层的防御网,最外围的防御网一直延伸到清河和巨鹿郡境内,包括广川、武邑、阜城、堂阳、经县等地。
第二道的防御网则是分布在信都周边的扶柳、南宫和枣强构成的一个三角地带,这个铁三角被刘渊视为防御信都的核心地带,在这个区域内,刘渊布下了重兵。
最里层的信都则是匈奴人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就是刘渊及匈奴高层所处的位置,如果信都一旦沦陷,那就意味着匈奴人的彻底失败。
毕其功于一役,不成功则成仁,这就是刘渊最后的信念,这一战的意义非同凡响,将会决定整个天下大势的走向,无论如何,刘渊也绝不会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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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渊做着最后的防御布署之时,蜀军这边刘胤也在谋划着进攻的计划。
刘渊的最新动作自然也瞒不过刘胤的眼线,蜀军斥侯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将匈奴人的最新布署向刘胤做了禀报,刘胤的作战计划自然也要围绕着匈奴人的最新防御体系来进行。
信都做为冀州的中心,刘渊自然会选择信都做为决战的地点,其次信都附近平坦如坻,比较有利于骑兵部队展开攻势,而匈奴人作战是以骑兵为主体的,这样他们就可以占据地利的因素了。
天时地利人和是战争的三大要素,天意莫测,刘渊自认也很难掌控天时,至于人和,打了这么些年的仗,赤地千里,老百姓都跑光了,人都没有,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人和了,刘渊唯一能掌握的,就是地利了。
一般而言,山川之险为地利,蜀有山险,吴有江阔,这些都是地利的体现,但匈奴人不一样,他们在并州,明明地占据着险要关隘,却屡屡失守于蜀军,很显然,这山河之险对于匈奴人而言,谈不上地利。
他们所需要的地利,其实就一块平坦的土地,尽可能地发挥出匈奴骑兵的优势来的土地,而冀州信都附近的地域,正是可以满足他们的要求。
刘胤自然也很清楚刘渊选择在信都决战的意图,不过刘胤倒没有惧意,匈奴骑兵的厉害他又不是没有领教过,其实也不过尔尔,刘胤对取得这场大战的胜利还是信心满满的。
历史的五胡乱华,一直持续了数百年的时间,黑暗一直笼罩在黄河流域的这片沃土之上,华夏民族一直饱受着摧残和蹂躏,三百年的时间,那可是整整十几代的人,十几代人挣扎在生存和死亡线上,是怎样的悲惨历史。
而今时今日,历史的命运就掌握在了刘胤的手中,华夏民族在未来的岁月是光明的还是黑暗的,这一战将会做出最终的分晓。
第898章 匈奴骑兵的坟场
蜀军也确实是摆出一付决死一战的样子,箭在弦,枪在手,尽管这儿的地形已经不再适合骑兵列出锥形或者是纺锤形的阵势,但蜀军骑兵的队列严整,还是明显地要强过乌合之众一般的匈奴骑兵。
战阵自然不是匈奴骑兵所善长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地形地势之下,古坚早就下过悬赏令了,谁第一个追到蜀军谁就是头功,眼看着成群的牛羊就在眼前(匈奴的赏赐多是牛羊之类的),那个不拼命,那个不争先?
不用古坚同再下令,匈奴骑兵已经是一窝蜂似地冲了上去,都想着把头功揽入怀中。
就在此时,听得左右两边忽然是号炮连天,早已埋伏在此的蜀军无当飞军和阳安军分别从左右杀出,用偏厢车将匈奴人的来路去路给封了个死死的。
上当了!
古坚的脸色,陡然间变成了猪肝色,方才马飞提醒之时,古坚还浑然不以为然,认为蜀军初来乍到,恐怕连这儿的地形都没有摸熟,又岂会在这儿设下埋伏。
现在看来,确实间古坚低估了蜀军统帅的智商,刘胤虽然没有来过大陆泽,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大陆泽周边地形地势的了解。其实也很简单,刘胤只需要找一个熟悉地形的当地人问询一下,就完全可以知晓大陆泽附近的状况。
事实上,刘胤就是这么做的,虽然他从地图上看的时候已经料定这种古大泽的周围,肯定是存在大量的沼泽和湿地的,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刘胤还是特意地召来几名熟悉大陆泽情况的当地人进行了详细的问询,在了解了详情之后,才谋划着大陆泽附近的伏击计划。
虎骑军在青马原对匈奴人发起进攻的时候,无当飞军和阳安军已经是悄然地进入到了大陆泽湖区设下了天罗地网,张乐和赵卓在道路上暗暗地给傅著留了一些只有蜀军才能看得懂的记号,这样傅著在撤离时就不会迷失方向了。
傅著也不负众望地将三万匈奴骑兵引入到了伏击圈之内。
无当飞军和阳安营现在都是三个营的编制,也是三万人,如果说在平原地带,三万步兵要去打三万骑兵的伏击,那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三万骑兵轻易地一个冲击,就可以让三万步兵阵型崩溃掉。
但在沼泽湿地,情况却又是大大的不同,已经退到大陆泽湖边的虎骑军都作壁上观,把战场留给了无当飞军和阳安军。
事实上,虎骑军在这儿也是无所作为的,它的作用就是把匈奴人引到这里,剩下的,就无须傅著再操心了。
匈奴人发现中了埋伏,第一个念头自然是逃,如果换一个地形,很可能匈奴骑兵就会发动反攻击,将对手的伏击圈给撕个粉碎,但在这里,却是明显的不行,匈奴兵人人都清楚,这种沼泽地形对骑兵而言,就是噩梦。
许多的匈奴骑兵不等古坚下令,就已经调头逃了,但狭隘的道路,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匈奴人的队形,慌乱之中,许多的骑兵自撞一气,有人从马上掉落下来,很快地被马蹄踩到了泥坑里,再没有机会爬起来。
但那些已经调转马头的匈奴骑兵此刻也找不到逃路的路径了,蜀军早有准备地在匈奴人的必经之路排出了偏厢车,将那些道路封了个严严实实的,匈奴骑兵就算是插翅也难以飞得过去,还没等他们接近到偏厢车的近前,从后面射出的弩箭已经是如飞蝗般地射了过来,匈奴人和马纷纷中箭,死伤大片。
三万匈奴骑兵这个时候就如同是瓮中之鳖一样,所有的退路均被封锁,根本找不到任何突围的机会。
张乐赵卓分别指挥无当飞军和阳安军从左右两面发起攻击,凌厉的箭雨几乎将这片沼泽给覆盖了,尽管匈奴骑兵人人都佩着盾牌,但骑兵所用的那种盾牌都是比较小巧轻薄的,面对无孔不入的箭矢,它们很难起到很好的防护作用,总会有箭矢找到空隙,给顾头不顾腚的匈奴人致命的一箭。
古坚下令匈奴骑兵也进行反击,当务之急就是他们必须要站稳脚跟,不被蜀军给冲散打散。
不过匈奴人的弓箭反击十分地有限,蜀军步兵配备着厚重的方形盾牌,这种盾牌可以进行全头到脚全方位的保护,这种盾牌构成盾阵之后,还能给弓弩兵,长枪兵提供保护,所以匈奴人的箭矢反击归于了失败。
而此刻蜀军的攻击却非常地凌厉,这些沼泽虽然对步兵的行动也会有一些影响,但绝对没有骑兵那么大,更何况,从那条路线上进攻,张乐和赵卓事先就已经是踩过点,何处可以走,何处不能走,他们都是了然于胸的。
蜀军不断地进攻着,犀利地进攻很快地就将匈奴骑兵分割开来。
古坚立刻就意识到了危险,如果匈奴兵这个时候还能抱成一团的话,就可以有效地抵御蜀兵的冲击,而一旦被分割包围,很快就会面临全军覆灭的下场。
古坚下令匈奴骑兵顽强地进行反冲击,企图将分散的队伍再聚拢回来,但泥泞的湿地之中,这种努力显得十分的苍白。
骑兵的优势就在于速度,那种高速奔驰产生的巨大惯性冲击力才是骑兵的可怕之处,而在泥泞的沼泽之中,匈奴骑兵的速度优势根本就无法发挥出来,一个人骑在马上,艰难地挪动着,这样的骑兵丝毫不会对步兵产生影响,相反的,由于人和马目标大,往往会成为弓箭的活靶子。
蜀军的包围圈并不紧密,他们只是封锁着可以通行的道路,剩下大片的区域却是无人来守的,这时候急眼了的匈奴骑兵往往会一头扎向沼泽地,试图从沼泽地之中逃出一条生活来。
但无情沼泽如一头洪荒怪兽,吞噬着一切进入他的领地的生命,庞大的沼泽成为了匈奴骑兵的坟场,陷入其中,不是被沼泽所吞没,就是难以移动,被蜀军弓箭所猎杀,沼泽泥潭的上面,完全被鲜血所染红了。(未完待续。)
第898章 匈奴骑兵的坟场
蜀军也确实是摆出一付决死一战的样子,箭在弦,枪在手,尽管这儿的地形已经不再适合骑兵列出锥形或者是纺锤形的阵势,但蜀军骑兵的队列严整,还是明显地要强过乌合之众一般的匈奴骑兵。
战阵自然不是匈奴骑兵所善长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地形地势之下,古坚早就下过悬赏令了,谁第一个追到蜀军谁就是头功,眼看着成群的牛羊就在眼前(匈奴的赏赐多是牛羊之类的),那个不拼命,那个不争先?
不用古坚同再下令,匈奴骑兵已经是一窝蜂似地冲了上去,都想着把头功揽入怀中。
就在此时,听得左右两边忽然是号炮连天,早已埋伏在此的蜀军无当飞军和阳安军分别从左右杀出,用偏厢车将匈奴人的来路去路给封了个死死的。
上当了!
古坚的脸色,陡然间变成了猪肝色,方才马飞提醒之时,古坚还浑然不以为然,认为蜀军初来乍到,恐怕连这儿的地形都没有摸熟,又岂会在这儿设下埋伏。
现在看来,确实间古坚低估了蜀军统帅的智商,刘胤虽然没有来过大陆泽,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大陆泽周边地形地势的了解。其实也很简单,刘胤只需要找一个熟悉地形的当地人问询一下,就完全可以知晓大陆泽附近的状况。
事实上,刘胤就是这么做的,虽然他从地图上看的时候已经料定这种古大泽的周围,肯定是存在大量的沼泽和湿地的,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刘胤还是特意地召来几名熟悉大陆泽情况的当地人进行了详细的问询,在了解了详情之后,才谋划着大陆泽附近的伏击计划。
虎骑军在青马原对匈奴人发起进攻的时候,无当飞军和阳安军已经是悄然地进入到了大陆泽湖区设下了天罗地网,张乐和赵卓在道路上暗暗地给傅著留了一些只有蜀军才能看得懂的记号,这样傅著在撤离时就不会迷失方向了。
傅著也不负众望地将三万匈奴骑兵引入到了伏击圈之内。
无当飞军和阳安营现在都是三个营的编制,也是三万人,如果说在平原地带,三万步兵要去打三万骑兵的伏击,那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三万骑兵轻易地一个冲击,就可以让三万步兵阵型崩溃掉。
但在沼泽湿地,情况却又是大大的不同,已经退到大陆泽湖边的虎骑军都作壁上观,把战场留给了无当飞军和阳安军。
事实上,虎骑军在这儿也是无所作为的,它的作用就是把匈奴人引到这里,剩下的,就无须傅著再操心了。
匈奴人发现中了埋伏,第一个念头自然是逃,如果换一个地形,很可能匈奴骑兵就会发动反攻击,将对手的伏击圈给撕个粉碎,但在这里,却是明显的不行,匈奴兵人人都清楚,这种沼泽地形对骑兵而言,就是噩梦。
许多的匈奴骑兵不等古坚下令,就已经调头逃了,但狭隘的道路,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匈奴人的队形,慌乱之中,许多的骑兵自撞一气,有人从马上掉落下来,很快地被马蹄踩到了泥坑里,再没有机会爬起来。
但那些已经调转马头的匈奴骑兵此刻也找不到逃路的路径了,蜀军早有准备地在匈奴人的必经之路排出了偏厢车,将那些道路封了个严严实实的,匈奴骑兵就算是插翅也难以飞得过去,还没等他们接近到偏厢车的近前,从后面射出的弩箭已经是如飞蝗般地射了过来,匈奴人和马纷纷中箭,死伤大片。
三万匈奴骑兵这个时候就如同是瓮中之鳖一样,所有的退路均被封锁,根本找不到任何突围的机会。
张乐赵卓分别指挥无当飞军和阳安军从左右两面发起攻击,凌厉的箭雨几乎将这片沼泽给覆盖了,尽管匈奴骑兵人人都佩着盾牌,但骑兵所用的那种盾牌都是比较小巧轻薄的,面对无孔不入的箭矢,它们很难起到很好的防护作用,总会有箭矢找到空隙,给顾头不顾腚的匈奴人致命的一箭。
古坚下令匈奴骑兵也进行反击,当务之急就是他们必须要站稳脚跟,不被蜀军给冲散打散。
不过匈奴人的弓箭反击十分地有限,蜀军步兵配备着厚重的方形盾牌,这种盾牌可以进行全头到脚全方位的保护,这种盾牌构成盾阵之后,还能给弓弩兵,长枪兵提供保护,所以匈奴人的箭矢反击归于了失败。
而此刻蜀军的攻击却非常地凌厉,这些沼泽虽然对步兵的行动也会有一些影响,但绝对没有骑兵那么大,更何况,从那条路线上进攻,张乐和赵卓事先就已经是踩过点,何处可以走,何处不能走,他们都是了然于胸的。
蜀军不断地进攻着,犀利地进攻很快地就将匈奴骑兵分割开来。
古坚立刻就意识到了危险,如果匈奴兵这个时候还能抱成一团的话,就可以有效地抵御蜀兵的冲击,而一旦被分割包围,很快就会面临全军覆灭的下场。
古坚下令匈奴骑兵顽强地进行反冲击,企图将分散的队伍再聚拢回来,但泥泞的湿地之中,这种努力显得十分的苍白。
骑兵的优势就在于速度,那种高速奔驰产生的巨大惯性冲击力才是骑兵的可怕之处,而在泥泞的沼泽之中,匈奴骑兵的速度优势根本就无法发挥出来,一个人骑在马上,艰难地挪动着,这样的骑兵丝毫不会对步兵产生影响,相反的,由于人和马目标大,往往会成为弓箭的活靶子。
蜀军的包围圈并不紧密,他们只是封锁着可以通行的道路,剩下大片的区域却是无人来守的,这时候急眼了的匈奴骑兵往往会一头扎向沼泽地,试图从沼泽地之中逃出一条生活来。
但无情沼泽如一头洪荒怪兽,吞噬着一切进入他的领地的生命,庞大的沼泽成为了匈奴骑兵的坟场,陷入其中,不是被沼泽所吞没,就是难以移动,被蜀军弓箭所猎杀,沼泽泥潭的上面,完全被鲜血所染红了。(未完待续。)
第899章 心生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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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坚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和懊悔之中,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也不会让三万匈奴兵身陷绝境。古坚懊丧地对马飞道:“马将军,我真后悔没有听你的话,才中了蜀人的诡计呀,哎!”
马飞倒是比较冷静:“古将军,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你们还需要同心协力,才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古坚摇头苦笑道:“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们还有机会吗?”
马飞打瞧着周围,也的确,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骑兵在这片泥沼之中,完全成为了被动挨打的对象,还真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当初他们根本没有放在眼中的步兵,此刻正骑到了他们的头上,肆意地猎杀着几乎处于瘫痪状态的匈奴骑兵。
马飞眼珠一转,果断地道:“弃马!”
古坚眼前也是顿时一亮,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在泥沼之中,战马变得毫无用处,如果这个时候匈奴骑兵弃马步战的话,那么同蜀军步兵就一样了,尽管化骑为步,战斗力也打上许多的折扣,与蜀军训练有素的步兵相比也会差上许多,但总比骑在马上寸步难行当人家的活靶子要强的多吧。
古坚于是立刻下令,命匈奴骑兵弃马步战,战马统统地放弃掉,但手中的武器却不能丢掉,匈奴兵整合成一个个的步兵队伍,一方面与蜀军进行着交战,一方面奋力地向外突围。
战马成为累赘,而舍掉累赘的匈奴军似乎又恢复了一些战力,尽管他们还处于下风,但匈奴人毕竟有着庞大的基数,利用后卫部队来拖住蜀军,还是给古坚马飞的中军带来了一线突围的希望。
蜀军也没想到匈奴人会突然地弃马步战,这样双方似乎都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展开了步兵的混战。
但转入步战,却并非是匈奴人善长的,无当飞军和阳安军都是久经善战的步战精锐,临时改行的匈奴人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战斗能力,那都不在一个级别上,完全被蜀军碾压也丝毫没有悬念,在蜀军的强力冲击下,匈奴人伤亡惨重,死伤累累。
不过现在古坚和马飞却顾不了许多,他们的目标就是突围,充分地发挥人海战术和弃子战术,只要古坚他们可以顺利突围,死上多少人都无所谓。
三万匈奴兵在泥沼之中挣扎着,他们不光是在和蜀军作战,他们还得时刻提防着吃人的泥潭,混战之中,谁也无法算清楚匈奴人究竟死伤了多少,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古坚马飞通过踩着这些层层尸骸竟然真得突破了蜀军的重重围困,冲出了死亡沼泽地。
侥幸逃出去的匈奴军并没有多少人,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千多,近九成的匈奴兵折损在了泥沼之中,这样的惨败是何其的触目惊心。
看到蜀军并没有追击的意思,只是对包围圈之中的残余匈奴兵展开了最后的猎杀,古坚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能活着逃出来,确实是一个运气。
“古将军,快走吧,再不走就迟了。”马飞脸上依然是紧张的神色,丝毫看不到放松的样子。
一场血战,累得古坚几乎快虚脱了,他摆摆手,道:“容我缓缓。放心吧,蜀人现在还顾不上追我们呢。”
古坚话音还没有落,后方便响起了急骤的马蹄声,古坚回头一看,正是傅著率领着虎骑军冲了过来,这回古坚是亡魂大冒,撒腿就跑。
无当飞军和阳安军没有追击,并不意味着没人来追他们,一直在那作壁上观的虎骑军这时发威了,一口气冲出了沼泽地,向着刚刚逃出去的匈奴军追击而来。
尽管无当飞军和阳安军已经消灭了九成的匈奴兵,但傅著却也没打算放古坚他们逃走,树德务滋,********。
这回匈奴可真正的悲剧了,如果有马骑,就算不敌,逃走个大半还是有希望的,但为了逃出泥沼,匈奴骑兵都成了匈奴步兵,再遭到蜀军骑兵的掩杀,那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马将军,快跑呀!”古坚跑出两步,发现马飞居然怔怔地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他来不及去拉,只能是大声地喊了一句。
马飞依然站在那儿,神情木然,因为他很清楚,跑与不跑,基本上已经是没有什么区别了,两条腿跑得再快,那也决计是跑不过四条腿的,跑与不跑的区别也只是先一步或后一步踏入黄泉路而已。
马飞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古坚等人慌不择路地逃跑着,他的嘴角掠过一抹淡淡的嘲笑之色,丝毫没有理会古坚的叫喊。
“有病!”古坚嘟囔了一句,也顾不得再说什么,撒丫子就是一路狂奔,倒说他刚才累得不行,这会儿比谁都跑得快。
那些匈奴兵也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尽,只恨爹娘给少生了两条腿。
在马飞的眼中,这群匈奴兵就好比是家乡草原上的一群羊,一群等宰的羔羊,跑得再欢实,也最终逃不过被屠杀的命运。他不想做这种徒劳无益的事情,就算生命只剩下了最后的几息时间,他也宁愿在这种静默中死去。
不用回头,马飞也可以感受到蜀军骑兵那浩荡如云的杀气,万马齐飞的那种波澜壮观,就如同海潮一样汹涌澎湃,马飞闭上了眼睛,任由这股大潮将他吞没。
蜀军骑兵呼啸而过,毫不留情地将马飞踏成了肉泥,所有逃亡之中的匈奴兵无一例外地遭到了蜀军骑兵的追杀,宽阔平坦的平原正是骑兵驰骋的理想舞台,蜀军骑兵如风一般的速度轻易地就可以将匈奴逃兵给追上,马刀挥舞处,人头滚滚落地,蜀军就如同割韭菜一样,收割着匈奴人的性命。
一望无垠的旷野无遮无拦,匈奴人骑在马背上的时候,曾经非常地钟爱这片土地,而现在每一个匈奴人都痛恨这儿为什么会如此平,平坦的没有一点的褶皱,平坦的让他们心生绝望。(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0章 铁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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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坚自然也是难逃一死,蜀军锋利的刺枪从他的后心之中刺穿过去,古坚的尸体被挑在了枪尖上。
直到感觉到后心冰凉的时候,古坚还在拼命地跑着,但失去了战马,强悍的匈奴人就和鱼腩没有任何的区别了,侥幸逃出泥沼的三千人无一例外地全部被蜀军所追斩,三万骑兵,全军尽墨。
首战告捷,蜀军的气势大涨,罗宪也在东线大破匈奴军,攻克了广川和武邑,刘渊苦心经营的的外围防线,刚刚打了一个回合,就轰然地坍塌了,信都防御战的形势,陡然间变得严峻起来。
这个时候,羊祜也没有闲着,率兵从邺城东进,攻克了经县,也算是搭上了破袭匈奴外围防线的末班车,直逼匈奴人的第二道防线重镇南宫。
刘胤的大军继续地挥师南下,在大陆泽痛歼匈奴三万骑兵之后,渡过了漳河,连取阜城、堂阳二城,向着扶柳逼来。
东面的罗宪军团也围拢而来,进攻的目标锁定了枣强。
南宫、扶柳、枣强这三地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防御地带,被称为拱卫信都的“铁三角”,相比于外围防线比较松散的状况,铁三角的防守却是严密的多,刘渊在此集结着十几万的大军,构筑起一道坚如磐石的防线。
这道防线自然不是坚城铁寨,刘渊很清楚,对于拥有着火器之威的蜀军而言,再坚固的城墙都形同虚设,更何况守城从来也不是匈奴人的强项,以彼之短来对敌之长,如果一昧地守城的话,匈奴人的下场只会是更惨。
所以同外围防线一样,刘渊都没有重视城池的防守,他在这个铁三角地带布署的全部是骑兵部队,至于南宫、扶柳、枣强这三座城池,也只是起到联络匈奴各军的作用,匈奴人都未曾派出大军驻守。
外围防线的惨败让刘渊是痛心疾首,不过领军之将古坚和马飞双双战死,刘渊就算想处治他们泄一泄心头之愤也无从下手了。古坚马飞所损失的三万骑兵,虽然只占到了匈奴军的一部分,但这一仗被人家打了一个全军覆灭,太丧士气了,这一战之后,匈奴军的军心士气很是低落,悲观失望的情绪则在军中蔓延。
对于刘渊而言,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象信都这样关键的大战可以说一生也不可能遇到几次,胜则生,败则死的压力,让匈奴人有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感觉,这一仗打得好,匈奴人才会有争霸天下的机会,打不好,甚至都有灭族亡种之虞。
为了激励诸军,刘渊不惜地将他历年的掳掠所得分封给手下的诸将,这些从汉人手中夺下来的金银珠宝,钱帛财物还有无数的美女,刘渊统统都拿来了出来,用以激励众将士。
刘渊亲口向匈奴将士许诺,有斩杀晋兵蜀兵一人的,赏赐一匹帛一只羊,连斩十人的,赏赐一匹绢一头牛,有斩杀蜀将晋将者,赏地千亩,官升三级。
匈奴人虽然进入中原也有几十年了,现在打仗的这些将士,大多也是匈奴南迁到晋阳之后出生的,但他们的骨子里,却还是有着祖宗的秉性,野蛮、粗犷,热衷于杀戮和劫掠,对那种不劳而获的生活有着强烈的渴望。
刘渊的这一叛乱,也算是激发了匈奴人兽性的一面,尽管匈奴没有象羯人那样以人为食做为乐趣,但**掳掠杀人放火的勾当他们也没有少干,最起码在并州和冀州这几年,不知导致多少汉人家破人亡,而匈奴人则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刘渊的重赏起到关键的作用,虽然说这些匈奴大将们的腰包都挺鼓的,但似乎没有人拒绝更多的金银财宝,更何况刘渊收藏的那些美女,都是千里挑一的绝色美人,平时他们都没有机会多看上几眼,这回刘渊非常大度地将这些美人拿了出来,赐给了他身边的这些心腹之将,众将在欢欣鼓舞之余,对刘渊更是死心塌地。
财钱也罢,美女也罢,对于刘渊而言,都是些身外之物,自然没什么值得栈恋的,拿出这些东西来收买人心,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这无疑让刘渊的信心在提升,无论如何,这一仗也不能败。
刘渊从来都是一个志向远大的人,在洛阳做人质的时候,他就已经看透了晋国朝廷的腐朽无能,为了争夺皇位,司马炎兄弟阋墙,整个洛阳血流成河,多少朝廷的肱股之臣死于非命,晋国的大旗还未立起来,就已经内囊中空了。
所以从那时起,刘渊的野心就已经开始膨胀了,彼可取而代也,已经成为刘渊一个明确的目标,晋阳起事,席卷天下,刘渊称雄天下的梦想,正一步步地成为了实现。
但上天却没有对刘渊垂青,给了他机会,却又给他一个最大的对手,刘胤的横空出世,打乱了刘渊的称霸步伐。
也许,他真的就是刘渊宿命之中的对手。刘渊还记得,当初在洛阳之时,刘胤就派遣手下,不惜一切代价地要狙杀他,当时还很让刘渊纳闷,这家伙天生是和他有仇不成?
事至今日,刘渊也没有放弃这种想法,或许当时的刘胤就已经判断出他们将会是不死不休的对手,这委实也过于神奇了吧?
不管怎么样,这场大战已经是势不可免,谁将能笑到最后,刘渊现在也不敢百分百地确定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鉴于古坚马飞轻易地追击陷入蜀军的埋伏,刘渊已经给驻守在铁三角的指挥将领刘宣明确了作战要求,那就是匈奴骑兵在作战时不得越过十里的界线,不管蜀军或晋军是真败还是假败,一律的穷寇莫追,不管用什么方式和方法,必须要守住铁三角这一道信都外围的最后防线。
匈奴人已经是输了一阵,接下来,他们已经没有再输出的本钱了,想要守住信都,就必须要全力以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1章 天气是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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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胤的中军营帐,就驻扎在青桑镇。
今年夏天,久旱无雨,天气十分炎热,蜀军将士耐不住酷热,都纷纷地跑到大桑树的树荫下躲避毒辣的太阳。
张乐光着两个大膀子,只穿了一件汗衫,汗衫的外面,却依然套着铠甲,只是没戴头盔,他骑着马,穿过树荫斑驳的大道,径直地来到中军帐前,“吁——”勒住了马,他飞快地跳下马来,将缰绳扔给了旁边的小兵,大步流星地迈进了中军帐。
“张将军。”几个中军见到张乐进来,赶忙是拱手行礼。
此刻刘胤正在几案的后面聚精会神地看着地图,听到说话声,抬起了头,笑道:“二弟,你来得正好,坐。”
张乐坐到了刘胤的旁边,这一路策马狂奔,满头大汗,张乐人胖,最怕的就是夏天,虽然说北方的夏天没有蜀中那么的闷热,但被毒日头烤着,张乐那两个光着膀子都晒脱了一层皮,他抓起案上刘胤没喝的凉茶,一口气咕咚咚地灌了下去,看到刘胤全身戎装,神态平和,奇怪地道:“大哥,你咋就不嫌热?”
“心静自然凉。”刘胤悠然一笑道。
“这仗打得热火朝天的,难得你居然能静下心来?”
“心不静下来怎么打仗?难不成心乱如麻还能指挥得了千军万马?”
张乐呵呵一笑,道:“那倒也是,大哥你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我发现这天下还真没有能难住你的事。”
“少拍马屁了,说说吧,这次专程从前线跑回来,可是有要紧的事?”刘胤问道。目前张乐的无当飞军和虎骑、虎步、阳安、永安五个军正对扶柳的匈奴军展开围攻之势,由傅佥在前线负责统一指挥,前些时候传来的消息,战况正激烈着,张乐突然从扶柳前线返回来,想必有重要的事情,故而刘胤有此一问。
张乐点点头道:“目前匈奴人仗着骑兵的优势,在扶柳一带构筑了一条防线,我们向前推进,很难突破匈奴人的这道防线,而且自从上次在大陆泽全歼掉匈奴三万人之后,匈奴人也学精明了,我们想要再用诱敌深入之计便不管用了。现在我们进攻,匈奴人就排出骑兵铁桶阵来对抗,并调来了大量的投石机,专门克制偏厢车。我们退军时,匈奴人也不追赶,还是固守着原来的阵地,这仗都快打了一个月了,死活也突破不了匈奴人的这道防线,加上天热难耐,傅都督有暂时退兵之意,特别命我回来问问大哥你的意思,是继续打还是先退兵入秋再打?”
前方战事的胶着刘胤也很清楚,匈奴人最大的倚仗入是骑兵,而信都周围地势低洼平坦,正适合匈奴人作战,现在刘渊将重兵集中地收缩在信都周围,就是要利用地利的优势,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大陆泽之战后,已经一个月多月的时间了,蜀军被挡在扶柳以西和枣强以东,不得寸近,围绕着匈奴人的这个“铁三角”防御体系,蜀军也确实拿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来,诱敌深入不行,围魏救赵也不行,现在匈奴人仿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守着“铁三角”防线就是不松手。
蜀军在扶柳这一线,动用的是中军团和左军团,除了虎骑军之外,清一色的步兵队伍,尽管此前蜀军步兵在对付匈奴骑兵上,还是有些办法的,但那是在运动战中,蜀军可以找到匈奴人的漏洞和对付他们的办法,但一旦匈奴人龟缩不出,蜀军便没有太好的办法来对付他们了。
罗宪在枣强一带与匈奴人展开作战,由于右军团全部是骑兵而且数量上也并不逊色于匈奴人,所以罗宪取得的战果便要比中左军团要强一些。但罗宪虽然占据着一定的优势,可想要完全地战胜和突破蜀人的防御,却也并不是简单的事,目前就整体的局势而言,还是一个五五之局。
羊祜在南宫一带也差不多是同样的局面,尽管晋军在兵力上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但却也无法将这种优势转化为胜势。虽然羊祜竭尽全力,但晋军和匈奴在南宫一线上,仍然是维持着一个僵局。
看来匈奴人还是学聪明了,懂得了协同配合作战,互相支持,互为援助,如是在以前,留给人们的印象就是匈奴兵单兵作战能力强,骁果善战,但却疏于战阵,匈奴人之间的配合和协同作战能力要差上很多。
可这次的信都之战,却让人深深地体会到,匈奴骑兵战力的提升,当然这个提升并不是指匈奴骑兵单兵战斗力地提高,而是说匈奴人协同作战能力和反计谋能力的提高,蜀军已经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却也无法再迷惑到匈奴军了,一个月的作战,匈奴军几乎是巍然不动。
“退兵?”刘胤沉吟了一下。
张乐道:“可不是,现在匈奴人防守太严密,几乎是无懈可击,现在汉军将士顶着毒日头和匈奴人作战,却难有收获,许多的士兵在列阵等待的时候,还有被晒晕过去多人,傅都督认为如果短时间内无法取胜地的话,倒不如暂且退兵,等到秋天天气凉爽之后再图进攻。”
傅佥在前线指挥作战,战况越胶着,傅佥理越头痛,现在蜀军不光是和匈奴骑兵在打仗,还必须要与严酷的环境做斗争,今天夏天特殊的热,在太阳底下,列车的蜀军都有点被烤化的感觉,在这种氛围之中,想打出漂亮一点的仗难度可不是一般般的大。
既然进攻无果,那么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傅佥还是起到了先退兵的办法。(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2章 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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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认为如何?”张乐见刘胤许久也没有表态,只好问道。
刘胤平静地道:“我知道现在是战局最困难的时候,但我们困难,匈奴人也一样困难,现在比得就是双方的意志,如果我们先行退兵,气势上便要弱不少,就算秋后再战,也未必能提升多少的士气。所以,我希望前线的将士可以克服困难,顽强地与敌周旋,如果不出所料,十天之后,便会有一个破敌的良机。”
张乐愣了一下,转而欣喜地道:“大哥你是说十天之后便可破匈奴人,到底是啥法子?”
刘胤微微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只是天机不可泄露。”
张乐有些失望,撇了撇嘴道:“神秘兮兮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大哥,你不是在忽悠大家吧?”
刘胤笑道:“你看我象一个大忽悠吗?”
“象。”张乐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
刘胤有些错愕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
“我在你们的心目的,难道就是这么一个定位?”
张乐猥琐地笑了笑,道:“我这么说,大哥你是不是挺失望的,让你光辉的形象大打折扣?其实我是瞎说,大哥你做为三军统帅,言出法随,令行禁止,谁也敢有任何的意见?”
刘胤哼了一声,这家伙,还真应了一句,你认真你就输了。刘胤确实已经想好了一个破敌之策,他一直在端详地图,为的就是下一步考虑,虽然张乐是自己的义弟,没有啥再有能比他更值的信任的人了,但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便越高。
“回去后告诉傅都督,请他务必要率军再坚守十日,十日之后,一切自有分晓。”刘胤道。
张乐心中的好奇心一直在作崇,刘胤如果说有办法,那他一般是不会说假话的,历史的经验一次次地证明,刘胤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想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招数,很显然,这一次也不例外。
以前的行动,刘胤倒没有搞得如此神秘,因为他的许多动作,还是需要蜀军诸将士的配合才能完成,所以刘胤没有封锁消息。
但此次不同,刘胤必须地严格的保守机密,也就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发生意外,刘胤暗暗地打定主意,把这神秘进行到底。
张乐无奈,只得拱手告辞离去,返回了前线。
傅佥此刻正引军与匈奴人交战,尽管傅佥有退兵的意图,但未得到刘胤明确的指示之下,傅佥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必须要全力地赴。
但今天的作战,一如既往,蜀军想要突破匈奴人防线,何其之难?
对付匈奴骑兵,蜀军步兵唯一的有效武器就是偏厢车阵,也只有偏厢车阵,可以抵抗得住匈奴人的进攻,否则,匈奴人的一次反冲锋,步兵的阵型就有可能会被撕个粉碎。
所以在对付匈奴人的时候,要时刻地提防着匈奴人的反击,在对战偏厢车这方面,匈奴人也不是没有办法,第一次界休之战时,匈奴人便捉做机会,祭出了投石机这种武器,并一战而击溃目标。
但蜀军却没有歇着,马上对偏厢车进行了改装,尽可能地提高偏厢车的机动性性能,果然在第二次的界休之战中,蜀军大破匈奴兵,报了此前界休之战的一箭之仇。
但这一次的较量却又不同于以往,以前的历次战斗,都是匈奴人占据主动位置,蜀军处于守势,而此次战斗不同,是蜀军处于主动位置而匈奴人处于防守位置。
这样攻守逆转之后,匈奴人继续使用投石机便可形成对偏厢车的威胁,论机动能力,投石车自然是远远不及的,但只要蜀军主动地进攻,就无法避免被投石机所摧毁。
但如果不使用偏厢车的话,仅仅依靠步兵的战阵,是很难抵御匈奴人的反扑的。匈奴人的反击往往是毫无征兆,有时他们会在蜀军攻势最为猛烈的时候突然发起反冲稀,有时会在蜀军退却之时舍命地追赶击。
不过匈奴人似乎有着一个划定的作战界线,而一旦越过界线,不管匈奴兵是否占据有利的位置,都会立刻偃旗息鼓,向后撤退,不做任何的停留。
这种打法让傅佥很是伤脑筋,在这个固定的作战区域内,匈奴人都会协同作战,互通有无,蜀军很难寻找到破绽和机会。
张乐返了回来,首先去见的傅佥。
“文宣怎么说,是否同意了退兵请求?”傅佥一见面就追问道。
张乐摇摇头,道:“没有。”
傅佥比较诧异,一般来讲,刘胤都是不打无把握之仗的,现在信都的局势对蜀军并不太有利,面对天气和守军的双重压力,傅佥认为还是稍退一下比较明智,但意外地是却遭到了刘胤的反对。
“这是为何?”
“文宣信誓旦旦地表示,十天,再有十天他便有破敌之策了,他要我们打好这十天的仗,剩下的他自会安排。”
“那文宣说有什么妙计否?”
张乐摇摇头,苦笑道:“他现在可是瞒得好紧,谁面前都不曾透露一下,我再三问之,他也是缄口不言,至于真假,真是不得而知了。”
傅佥思忖半刻,道:“文宣一向谨慎,想必此计关系重大,不敢轻易地透露。不过既然文宣说十天,那十天之后,肯定是会有好消息的,传令下去,这十天之内,要轮流不断地对匈奴人发起攻击,尽量地把他们拖往。”
傅佥倒不怀疑刘胤的计策,以他对刘胤的了解,没有十分的把握,刘胤是不会下这种断言的,既然刘胤如此郑重其事地出言,那就证明刘胤确实有手拿把攥的把握,这让一直受困于当前局面的傅佥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至于十天的时间,傅佥倒没有在意,反正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再多打十天一点问题也没有,只要能拖住匈奴人,给刘胤创造机会,再多些时日也是无妨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3章 匪夷所思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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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军现在的进攻大多选择在早晨和傍晚的时候,以避开高温的时段,否则大中午的呆在太阳底下,没等开仗估计就已经给晒晕了。
好在匈奴人也是挺“配合”的,蜀军来进攻,他们就防守作战,蜀军退兵,他们也不曾理会,这几天的交战,更仿佛如同是程式化一般,双方早起晚间打上两仗,然后各自收兵,相安无事。
这样的仗,自然打不出任何的结果来,不过那个时候打仗,很少有速战速决的,一场战役拖上几个月甚至是几年,都是常有的事,所以也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反正现在的天气,也不适合大规模的作战,双方的攻守都是试探性的,都在等天气转凉之后,再发动决战。
张乐掰着指头数日子,眼看着十天之期将至,刘胤那边丝毫没有动静,张乐心中不禁是犯了嘀咕,难不成这次刘胤真的是忽悠人?
按理说依刘胤的性格,不会如此啊,跟随刘胤这么多年,张乐还是见证了刘胤的不少“神奇”之处,刘胤对许多事情的预判,完全是超乎常人的,但这一次靠不靠谱,张乐却真的很难判断。
到了第九天的下午,刘胤突然地下达了命令给傅佥,让他连夜率军抢占扶柳周边的高地,并给出了详细的地图和目标点。
扶柳一带地势平坦,几乎是一望无际的低洼平原,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山丘和高地,刘胤给出的地点相当的分散,而且有严重的脱离主战场的嫌疑,真要是按刘胤给的这份地图去驻军的话,蜀军的整个阵势将会变得支离破碎。
傅佥惊讶不已,他甚至严重地怀疑这份命令的真实性,但下达命令是阿坚,却又让他无法质疑。
“不行,我要亲自去见文宣!”傅佥对这个命令无法理解,他决定赶回青桑镇亲自去见刘胤。
“傅都督,少主说了,请傅都督遵令行事,必须在明天黎明之前完成转移,否则按军法处置。”阿坚不卑不亢地道。
傅佥为之一怔,刘胤以前可是从未下达过口气如此强硬的命令,而且这个命令看起来相当地荒谬,傅佥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他必须要亲自去见一下刘胤,要他收回这个错误的命令。真如果按刘胤的这个命令行事的话,蜀军将会是必败之局,傅佥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刘胤为何会犯这样糊涂的错误。
“阿坚,我必须要去见文宣,这个命令关系到汉军的存亡,绝不能鲁莽从事。来人,备马!”
阿坚挡在傅佥的身前,郑重地道:“傅都督,请相信少主!”
傅佥愣住了,阿坚的这句话似乎在提醒他,刘胤以前那些出人意表的行动,阴平道阻击邓艾,穿越雪山草地袭取陇西,孤军深入东渡黄河,这一桩桩一件件,在世俗之人的眼中,皆都是不可想象不可理喻的,那么今天的命令,也绝不是刘胤的率意而为,而是出自他深思熟虑之后的考量,傅佥无法理解,并不代表命令就是错误的。
看来阿坚的提醒是对的,有时候刘胤的举动,绝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理解,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相信刘胤,全力地去支持他。
“传令下去,立刻转移!”傅佥走到了帐门口,大声地下令道。
命令很快地下达到了各军各营,而且傅佥的军令非常地严苛,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一切必须遵令行事,在指定的时间无法到达指定地点的,一律按军法处治。
诸将虽然是一头雾水,但军令如山,他们也不得不无条件地去执行。
一整个夜间,蜀军都在紧张地行军之中,有的地点距离比较近,他们可以很快地抵达,有的地点距离比较远,蜀军几乎要赶一夜的路。
不过所幸这些地点都是比较偏僻的,都不在匈奴人的控制范围,所以蜀军的转移相对来说顺利的多,也没有遭到匈奴人任何的阻击。
蜀军此次的目的地点全部都是山丘和高地,而这些地方相比于平原地带对匈奴人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匈奴人的大军,全部驻扎在地势比较平坦的平川地带,这样的地形才会有利用匈奴骑兵的发挥。
这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匈奴人不可能不察觉,为了侦测蜀军的动向,匈奴派出了大量的斥侯,就潜伏在蜀军营地的四周,稍有风吹草动,刘宣便可以在第一时间就接到禀报。
蜀军转移的消息很快地传到刘宣的耳中,这几天仗打得不愠不火,刘宣也一直很好奇,难不成蜀军会酝酿一次大规模的行动?
蜀军夜里的突然行动似乎有些证实了刘宣的猜测,初闻蜀军夜间全体出击,还是吓了刘宣一跳,但各个方面的消息汇总过来,却让刘宣是一头雾水,原来蜀军夜间行动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匈奴大营,而是莫名其妙地将兵力分散到了各个地方。
蜀人这是搞什么鬼?刘宣打了很多年的仗,这回也真是摸不清头脑了,蜀人四散布阵,这完全是大悖军事常识的,刘胤精于用兵之道,按理说根本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刘宣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有将领提出趁蜀军乱作一团,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时,刘宣才猛然地醒悟。
圈套!这绝对是刘胤的一个圈套,故布疑阵,目的就只有一个,想引诱匈奴军出击,再上演一回大陆泽的把戏。
看来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如此诡计,充其量也就骗骗三岁的小孩吧。”刘宣呵呵一笑,下令匈奴军不可轻举妄动,原地待命,以不变应万变。
刘宣在营中下达命令之后,背着手悠然地踱回大帐去了,但他始终也没有抬头去看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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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 水淹信都(上)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真如果按刘胤的这个命令行事的话,蜀军将会是必败之局,傅佥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刘胤为何会犯这样糊涂的错误。
“阿坚,我必须要去见文宣,这个命令关系到汉军的存亡,绝不能鲁莽从事。来人,备马!”
阿坚挡在傅佥的身前,郑重地道:“傅都督,请相信少主!”
傅佥愣住了,阿坚的这句话似乎在提醒他,刘胤以前那些出人意表的行动,阴平道阻击邓艾,穿越雪山草地袭取陇西,孤军深入东渡黄河,这一桩桩一件件,在世俗之人的眼中,皆都是不可想象不可理喻的,那么今天的命令,也绝不是刘胤的率意而为,而是出自他深思熟虑之后的考量,傅佥无法理解,并不代表命令就是错误的。
看来阿坚的提醒是对的,有时候刘胤的举动,绝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理解,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相信刘胤,全力地去支持他。
“传令下去,立刻转移!”傅佥走到了帐门口,大声地下令道。
命令很快地下达到了各军各营,而且傅佥的军令非常地严苛,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一切必须遵令行事,在指定的时间无法到达指定地点的,一律按军法处治。
诸将虽然是一头雾水,但军令如山,他们也不得不无条件地去执行。
一整个夜间,蜀军都在紧张地行军之中,有的地点距离比较近,他们可以很快地抵达,有的地点距离比较远,蜀军几乎要赶一夜的路。
不过所幸这些地点都是比较偏僻的,都不在匈奴人的控制范围,所以蜀军的转移相对来说顺利的多,也没有遭到匈奴人任何的阻击。
蜀军此次的目的地点全部都是山丘和高地,而这些地方相比于平原地带对匈奴人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匈奴人的大军,全部驻扎在地势比较平坦的平川地带,这样的地形才会有利用匈奴骑兵的发挥。
这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匈奴人不可能不察觉,为了侦测蜀军的动向,匈奴派出了大量的斥侯,就潜伏在蜀军营地的四周,稍有风吹草动,刘宣便可以在第一时间就接到禀报。
蜀军转移的消息很快地传到刘宣的耳中,这几天仗打得不愠不火,刘宣也一直很好奇,难不成蜀军会酝酿一次大规模的行动?
蜀军夜里的突然行动似乎有些证实了刘宣的猜测,初闻蜀军夜间全体出击,还是吓了刘宣一跳,但各个方面的消息汇总过来,却让刘宣是一头雾水,原来蜀军夜间行动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匈奴大营,而是莫名其妙地将兵力分散到了各个地方。
蜀人这是搞什么鬼?刘宣打了很多年的仗,这回也真是摸不清头脑了,蜀人四散布阵,这完全是大悖军事常识的,刘胤精于用兵之道,按理说根本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刘宣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有将领提出趁蜀军乱作一团,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时,刘宣才猛然地醒悟。
圈套!这绝对是刘胤的一个圈套,故布疑阵,目的就只有一个,想引诱匈奴军出击,再上演一回大陆泽的把戏。
看来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自认为识破刘胤诡计的刘宣下令匈奴军不可轻举妄动,原地待命,以不变应万变。
刘宣在营中下达命令之后,背着手悠然地踱回大帐去了,但他始终也没有抬头去看看天空。
夜,黑沉沉的,连一颗星都看不到。(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5章 水淹信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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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特别地的大,暴雨如注,而且持续的时间也特别的长,整个信都一带彻底地沦入了一片汪洋,扶柳匈奴人的营地,也深受水患困扰。
“启禀左贤王,大营被水给淹了。”有兵士急报给了刘宣。
刘宣瞪了他一眼,沉声地道:“慌什么慌,不就是下了一场雨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传我军令,各营坚守营地,不得喧哗,有动摇军心者,斩无赦!”
“诺。”那军士吓得一哆嗦,赶紧领命退了出去。
刘宣斥退军士,不过他也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么大的雨,确实是平生未所见,至少也是百年难得一遇,刘宣的大帐,是全营寨的最高处,现在水都已经没过了脚踝,可想而知其他地方是什么个状况了,水浅之处,大多也有膝盖左右的深度,水深之处,甚至都没到了马肚子上。
怪不得蜀军会连夜转移,原来是他们已经料算到要天降大雨了,现在蜀军已经把所能占的高地全部给占据了,匈奴人迟了一步,现在暴雨连绵,兵不能进,马不能行,再想去抢夺,试比登天。
不过刘宣倒是没有太大的惊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刘宣就不信这个邪,雨下得再大,还能把他们全淹了不成,只要自己坚守阵地,总会有守得云开见日出的时候。
真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再走也不迟,就算雨下得再大,水涨起来也得有一个过程,总会有让他从容撤退的那一刻。
但刘宣没有想到,,这已经是他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夜了。连续三天的暴雨之后,雨势终于见小了,这让一直神经紧绷的刘宣终于吁了一口气,这两夜他几乎都没有合眼,哈欠连天,看到雨势稍缓,刘宣也是心情大定,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可刚到后半夜,刘宣忽然地被惊天动地的轰隆声给惊醒了,他惊问左右何故,左右的亲兵面如土色,牙齿打战,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刘宣一把将亲兵推开,踏出帐外,可眼前的一幕,让刘宣也彻底地惊呆了。
数丈高的巨浪犹如一道高墙,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呼啸而来,发出了巨大的轰鸣之声,所经之处,无所不摧,刘宣亲眼看到无数的匈奴人马生生地被巨浪所吞噬,再强悍的骑兵在大自然的力量的面前,也渺小如一粒微尘。
滔天的巨浪向着刘宣扑了过来,刘宣的身子有些簌簌的发抖,可想到过自己n多个死法,但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最终会被洪水给吞没。
他想不通的是,就算下再大的雨,也不可能造就如此的滔天巨浪,那么吞掉他和匈奴骑兵的这股洪水是从何而来的?难道非是天灾而是人祸?
刘宣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考虑了,巨浪瞬息而至,只是眨眼的工夫,刘宣及驻守在扶柳的数万匈奴骑兵就全部被洪流所吞没,就连一个活口都未曾留下。
如此大的洪水,自然不可能是下雨所为,只能是江河决堤造成的,而这江河决堤,除了自然的原因之外,也只有人力所为了。
早在十天之前,刘胤就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除了派出斥侯查探各处的高地绘制出地形图之外,刘胤早派诸葛尚率军在漳河沿岸驻守,为掘堤做好准备。
水是古代兵家最早利用到的资源,远如春秋智伯凿晋水灌晋阳城,近如关羽樊城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利用水攻,往往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坚不可摧的军队,在洪水的面前,几乎是不堪一击,适当地利用水攻,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当然水攻的先决条件比较苛刻,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方可以成功。首先,信都一带地势低洼,有千顷洼之称,其地形在冀中平原上来说是最低的,这就为水攻创造了第一个有利的条件。
其次就是水了,如果按先前的天气,连续地干旱了几个月,河水都快干枯了,刘胤绝不会动水攻的这个念头。而这次天欲降暴雨,给刘胤带了灵感,信都地势低,如果漳河等河流河水暴涨之时,不正是一个天赐良机吗?
当然要决刘胤就不能只决漳河,信都东面的清河,也正处于蜀军右军团的控制之下,刘胤命人传讯给罗宪,约定好时间,同时动手,单单一条漳河也许给刘渊造不成足够的麻烦,但如果信都遭到两面大水的围困,估计刘渊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诸葛尚赶到漳河大堤之上,按照刘胤的命令选定了决堤的位置,就单等河水暴涨之时再动手了。
刘胤又下令邓忠和马融准备大量的船只,等到洪水泛滥之时,便可乘船而攻击,歼灭残余侥幸逃生之敌。
大雨如期而至,傅佥所率的五个军已经安全地撤离到了地势比较高的地方,水攻的条件已经成熟了。
三天的暴雨让漳河的水位暴涨,整条河道内一片肆意汪洋,漳河在信都河段时,水流极缓,如此滔滔的洪水就算是蜀军不决堤,都难免有溃坝的危险,毕竟这场暴雨堪称是百年一遇。
诸葛尚一声令下,白帝军的将士们一齐动手,在漳河的河堤上挖开了七个口子。
口子都无须太大,原本被束缚在河道内的河水此时逮住了冲破束缚的机会,汹涌地向着缺口冲去,千里之堤尚能毁于蚁穴,何况这几尺宽的缺口,片刻工夫就浪塌到了数丈之宽,随后轰隆的一声,数里长的大堤就一齐地垮塌了,漳河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倾泻而下。
扶柳的地势最低距离最近,自然成为了洪水的第一个袭击目标,滔天的洪水形成了丈余高的巨浪,以吞天毁地之威势席卷而下,刘宣等匈奴人尚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已经被洪水给吞没掉了,无数的匈奴人的尸体随波逐浪而漂。
洪水吞没有了扶柳的一切,继续以浩荡之势,一路向前,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一般。(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6章 水淹信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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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再走也不迟,就算雨下得再大,水涨起来也得有一个过程,总会有让他从容撤退的那一刻。
但刘宣没有想到,,这已经是他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夜了。连续三天的暴雨之后,雨势终于见小了,这让一直神经紧绷的刘宣终于吁了一口气,这两夜他几乎都没有合眼,哈欠连天,看到雨势稍缓,刘宣也是心情大定,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可刚到后半夜,刘宣忽然地被惊天动地的轰隆声给惊醒了,他惊问左右何故,左右的亲兵面如土色,牙齿打战,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刘宣一把将亲兵推开,踏出帐外,可眼前的一幕,让刘宣也彻底地惊呆了。
数丈高的巨浪犹如一道高墙,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呼啸而来,发出了巨大的轰鸣之声,所经之处,无所不摧,刘宣亲眼看到无数的匈奴人马生生地被巨浪所吞噬,再强悍的骑兵在大自然的力量的面前,也渺小如一粒微尘。
滔天的巨浪向着刘宣扑了过来,刘宣的身子有些簌簌的发抖,可想到过自己n多个死法,但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最终会被洪水给吞没。
他想不通的是,就算下再大的雨,也不可能造就如此的滔天巨浪,那么吞掉他和匈奴骑兵的这股洪水是从何而来的?难道非是天灾而是人祸?
刘宣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考虑了,巨浪瞬息而至,只是眨眼的工夫,刘宣及驻守在扶柳的数万匈奴骑兵就全部被洪流所吞没,就连一个活口都未曾留下。
如此大的洪水,自然不可能是下雨所为,只能是江河决堤造成的,而这江河决堤,除了自然的原因之外,也只有人力所为了。
早在十天之前,刘胤就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除了派出斥侯查探各处的高地绘制出地形图之外,刘胤早派诸葛尚率军在漳河沿岸驻守,为掘堤做好准备。
水是古代兵家最早利用到的资源,远如春秋智伯凿晋水灌晋阳城,近如关羽樊城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利用水攻,往往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坚不可摧的军队,在洪水的面前,几乎是不堪一击,适当地利用水攻,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当然水攻的先决条件比较苛刻,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方可以成功。首先,信都一带地势低洼,有千顷洼之称,其地形在冀中平原上来说是最低的,这就为水攻创造了第一个有利的条件。
其次就是水了,如果按先前的天气,连续地干旱了几个月,河水都快干枯了,刘胤绝不会动水攻的这个念头。而这次天欲降暴雨,给刘胤带了灵感,信都地势低,如果漳河等河流河水暴涨之时,不正是一个天赐良机吗?
当然要决刘胤就不能只决漳河,信都东面的清河,也正处于蜀军右军团的控制之下,刘胤命人传讯给罗宪,约定好时间,同时动手,单单一条漳河也许给刘渊造不成足够的麻烦,但如果信都遭到两面大水的围困,估计刘渊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诸葛尚赶到漳河大堤之上,按照刘胤的命令选定了决堤的位置,就单等河水暴涨之时再动手了。
刘胤又下令邓忠和马融准备大量的船只,等到洪水泛滥之时,便可乘船而攻击,歼灭残余侥幸逃生之敌。
大雨如期而至,傅佥所率的五个军已经安全地撤离到了地势比较高的地方,水攻的条件已经成熟了。
三天的暴雨让漳河的水位暴涨,整条河道内一片肆意汪洋,漳河在信都河段时,水流极缓,如此滔滔的洪水就算是蜀军不决堤,都难免有溃坝的危险,毕竟这场暴雨堪称是百年一遇。
诸葛尚一声令下,白帝军的将士们一齐动手,在漳河的河堤上挖开了七个口子。
口子都无须太大,原本被束缚在河道内的河水此时逮住了冲破束缚的机会,汹涌地向着缺口冲去,千里之堤尚能毁于蚁穴,何况这几尺宽的缺口,片刻工夫就浪塌到了数丈之宽,随后轰隆的一声,数里长的大堤就一齐地垮塌了,漳河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倾泻而下。
扶柳的地势最低距离最近,自然成为了洪水的第一个袭击目标,滔天的洪水形成了丈余高的巨浪,以吞天毁地之威势席卷而下,刘宣等匈奴人尚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已经被洪水给吞没掉了,无数的匈奴人的尸体随波逐浪而漂。
洪水吞没有了扶柳的一切,继续以浩荡之势,一路向前,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一般。(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7章 绝望和转机
蜀军的船只大小不一,有一船可以乘一两百人的大船,也有一船只能坐三五个人的小渔船,千船百样,看起来一点也不象是一支水军部队,而倒象是一支打渔的船队。
信都城外,白浪滔滔,水天一线,极尽苍茫。
指挥蜀军作战的是邓忠和马融,他们并没有急于地发起进攻,而是派了几名嗓门超大会说匈奴话的士兵冲着信都城墙上喊话,劝其投降。
“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死路一条!”
“缴械不杀,投降免死!”
“汉军优待俘虏!”
“……”
劝降声此起彼伏,城上的匈奴兵神色各异,有义愤填膺者,有誓死而战者,也有默不作声者,胆怯发抖者。
谁都很清楚,匈奴人已经是身陷于绝境之中了,几乎看不到任何的出路,这个时候的心态都有了明显的变化,许多人还是怕死的,已然丧失了抵抗的意志,他们更倾向于向蜀军投降。
但他们面对的是滔滔洪水,就算是想投降也迈不出那一步,众人的眼光,都偷偷地瞄向了刘渊,都想看看刘渊的态度如何。
刘渊的脸色铁青,无比的难看,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没有做任何的表示。
右贤王刘猛怒斥道:“我们大匈奴从来都是竖着死的英雄,没有屈膝投降的孬种,你们谁要敢给我说投降两个字,老子第一个把他扔到水里。来人,将这些聒噪的家伙给我射死!”
刘猛素来以脾气暴躁有名,被他一顿喝骂,匈奴众军士畏惧,谁也不敢再有投降的念头,如果现在谁有胆敢站出来说要去投降蜀军,一准被刘猛扔到水中去。
信都的城头上乱箭纷纷,那些喊话的蜀兵堪堪在一箭之地外,许多箭矢够不到,无力地垂落到了水中,不过也有一些大力的射手,可以把箭射过去,虽然是强弩之末,倒也伤了几个蜀兵。
邓忠冷笑一声,道:“瓮中之鳖,还能翻天不成?来人,围而射之,某倒要看看,这些匈奴人还能支撑多久!”
诸船奉令,都向着信都划了过去,一排排的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弧线,向着信都的城墙上射了过去。
蜀军都不用追求什么射击的精度,城墙上的匈奴兵实在是太密集了,只要把箭射到城墙上,那就绝不会落空。
一时之间,匈奴人中箭者不计其数,哀鸿满墙头。
刘猛勃然而怒,下令匈奴弓箭手立刻是还以颜色。
但蜀军的船只虽多,分布的却是很星散,匈奴人的箭大多落到了茫茫的水中,就算射到船上,也很难命中蜀兵,只能是造成很小的伤害,双方的箭矢对攻,匈奴人处于极端的劣势。
刘渊神色凄惶摆摆手,道:“投降吧,再战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陡增伤亡而已。”
“可是……”刘猛急急地道。
“这些儿郎随我征战多年,我不想他们因我而亡,还是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吧。”刘渊唏嘘而叹。
刘猛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城垛之上,那块硕大的青色城砖也被他一拳给砸了个粉碎,尖锐的棱角将他的手掌刺了个血淋淋的。
“啊!我不甘心呐!”刘猛低沉地怒吼着。
“天意如此,奈之若何?”刘渊仰天叹道。在刘渊看来,这场大雨正是他失败的主要原因,如果天不降雨的话,谁胜谁败还无定数,现在老天都不帮他,刘渊自然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从东北方向突然地又闯来一支船队,刘渊等诸人还以为是蜀军的又一支援军赶到,愈发地沮丧了。
那知这支船队居然朝蜀军发起了攻击,连续地撞沉了多艘蜀军的小船,不禁让刘渊顿时眼前一亮。
由于蜀军的的攻击目标是放在信都城的,对突然从侧翼杀过来的这支船队没有太多的防备,很快地就被这支船队突破了防线,一艘大船率先地靠向了信都城墙。
就在刘渊等人纷纷倍感惊异之时,从船上下来一人,一身的儒装,白面短须,不正是御史大夫崔游吗?
崔游来至刘渊的面前,躬身行礼道:“臣崔游救驾来迟,还望大王恕罪。”
刘渊又惊又喜,此前刘渊是派崔游前往幽州和慕容鲜卑取得联系,希望能得到慕容鲜卑的援助。
其实匈奴人和鲜卑人也算得上是一对死敌,正是因为鲜卑人的崛起,匈奴所曾经占据的漠北草原一步步地被鲜卑人蚕食掉,匈奴人分裂为南北两部,南匈奴被迫内迁到并州,北匈奴则远遁康居,这一切都是拜鲜卑所赐。
刘渊起事之后,一时风光无二,自然也不把鲜卑人放在眼里,甚至在代郡一带,匈奴人和鲜卑人之间,还曾累次地发生冲突,只不过双方经营的重点不同,匈奴人的目标是并州和冀州,鲜卑人的目标是幽州,所以双方的冲突也仅限于局部,并未发生过大规模的争斗,几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此番刘渊败走冀州,而且在冀州的局势维艰,这不得不让刘渊想法设法的寻找外援,五胡之中的羌、氐、羯已经是指望不上了,刘渊把希望投向了幽州的慕容鲜卑。
此时慕容鲜卑在幽州也是气势正盛,据州夺郡,声势浩大。刘渊派崔游出使幽州,就是希望能从慕容鲜卑那儿借到兵马,扭转冀州之败局。当然,这兵也不能白借,刘渊可是忍痛大出血,给慕容鲜卑开足了令其心动的筹码。
就在大水围城,刘渊心生绝望之时,崔游却突然地率兵出现,怎不令刘渊万分惊喜。
“崔大夫可真是本王的福星,你这是从何而来?”刘渊连忙追问道。
崔游道:“恭喜大王,臣幸不辱命,慕容涉归已经应允出兵,派其弟慕容耐率七万大军南下,现已至河间郡,为洪水所阻,暂时未能继续南下。臣忧心大王安危,故而先行一步,在渤海搜寻到几十条战船,特来救驾。”(未完待续。)
第908章 慕容鲜卑
ps:稍后更正,大约两点…………………………………………………………………………………………………………………………………………………………………………………………………………………………………………
指挥蜀军作战的是邓忠和马融,他们并没有急于地发起进攻,而是派了几名嗓门超大会说匈奴话的士兵冲着信都城墙上喊话,劝其投降。
“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死路一条!”
“缴械不杀,投降免死!”
“汉军优待俘虏!”
“……”
劝降声此起彼伏,城上的匈奴兵神色各异,有义愤填膺者,有誓死而战者,也有默不作声者,胆怯发抖者。
谁都很清楚,匈奴人已经是身陷于绝境之中了,几乎看不到任何的出路,这个时候的心态都有了明显的变化,许多人还是怕死的,已然丧失了抵抗的意志,他们更倾向于向蜀军投降。
但他们面对的是滔滔洪水,就算是想投降也迈不出那一步,众人的眼光,都偷偷地瞄向了刘渊,都想看看刘渊的态度如何。
刘渊的脸色铁青,无比的难看,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没有做任何的表示。
右贤王刘猛怒斥道:“我们大匈奴从来都是竖着死的英雄,没有屈膝投降的孬种,你们谁要敢给我说投降两个字,老子第一个把他扔到水里。来人,将这些聒噪的家伙给我射死!”
刘猛素来以脾气暴躁有名,被他一顿喝骂,匈奴众军士畏惧,谁也不敢再有投降的念头,如果现在谁有胆敢站出来说要去投降蜀军,一准被刘猛扔到水中去。
信都的城头上乱箭纷纷,那些喊话的蜀兵堪堪在一箭之地外,许多箭矢够不到,无力地垂落到了水中,不过也有一些大力的射手,可以把箭射过去,虽然是强弩之末,倒也伤了几个蜀兵。
邓忠冷笑一声,道:“瓮中之鳖,还能翻天不成?来人,围而射之,某倒要看看,这些匈奴人还能支撑多久!”
诸船奉令,都向着信都划了过去,一排排的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弧线,向着信都的城墙上射了过去。
蜀军都不用追求什么射击的精度,城墙上的匈奴兵实在是太密集了,只要把箭射到城墙上,那就绝不会落空。
一时之间,匈奴人中箭者不计其数,哀鸿满墙头。
刘猛勃然而怒,下令匈奴弓箭手立刻是还以颜色。
但蜀军的船只虽多,分布的却是很星散,匈奴人的箭大多落到了茫茫的水中,就算射到船上,也很难命中蜀兵,只能是造成很小的伤害,双方的箭矢对攻,匈奴人处于极端的劣势。
刘渊神色凄惶摆摆手,道:“投降吧,再战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陡增伤亡而已。”
“可是……”刘猛急急地道。
“这些儿郎随我征战多年,我不想他们因我而亡,还是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吧。”刘渊唏嘘而叹。
刘猛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城垛之上,那块硕大的青色城砖也被他一拳给砸了个粉碎,尖锐的棱角将他的手掌刺了个血淋淋的。
“啊!我不甘心呐!”刘猛低沉地怒吼着。
“天意如此,奈之若何?”刘渊仰天叹道。在刘渊看来,这场大雨正是他失败的主要原因,如果天不降雨的话,谁胜谁败还无定数,现在老天都不帮他,刘渊自然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从东北方向突然地又闯来一支船队,刘渊等诸人还以为是蜀军的又一支援军赶到,愈发地沮丧了。
那知这支船队居然朝蜀军发起了攻击,连续地撞沉了多艘蜀军的小船,不禁让刘渊顿时眼前一亮。
由于蜀军的的攻击目标是放在信都城的,对突然从侧翼杀过来的这支船队没有太多的防备,很快地就被这支船队突破了防线,一艘大船率先地靠向了信都城墙。
就在刘渊等人纷纷倍感惊异之时,从船上下来一人,一身的儒装,白面短须,不正是御史大夫崔游吗?
崔游来至刘渊的面前,躬身行礼道:“臣崔游救驾来迟,还望大王恕罪。”
刘渊又惊又喜,此前刘渊是派崔游前往幽州和慕容鲜卑取得联系,希望能得到慕容鲜卑的援助。
其实匈奴人和鲜卑人也算得上是一对死敌,正是因为鲜卑人的崛起,匈奴所曾经占据的漠北草原一步步地被鲜卑人蚕食掉,匈奴人分裂为南北两部,南匈奴被迫内迁到并州,北匈奴则远遁康居,这一切都是拜鲜卑所赐。
刘渊起事之后,一时风光无二,自然也不把鲜卑人放在眼里,甚至在代郡一带,匈奴人和鲜卑人之间,还曾累次地发生冲突,只不过双方经营的重点不同,匈奴人的目标是并州和冀州,鲜卑人的目标是幽州,所以双方的冲突也仅限于局部,并未发生过大规模的争斗,几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此番刘渊败走冀州,而且在冀州的局势维艰,这不得不让刘渊想法设法的寻找外援,五胡之中的羌、氐、羯已经是指望不上了,刘渊把希望投向了幽州的慕容鲜卑。
此时慕容鲜卑在幽州也是气势正盛,据州夺郡,声势浩大。刘渊派崔游出使幽州,就是希望能从慕容鲜卑那儿借到兵马,扭转冀州之败局。当然,这兵也不能白借,刘渊可是忍痛大出血,给慕容鲜卑开足了令其心动的筹码。
就在大水围城,刘渊心生绝望之时,崔游却突然地率兵出现,怎不令刘渊万分惊喜。
“崔大夫可真是本王的福星,你这是从何而来?”
崔游道:“恭喜大王,臣幸不辱命,慕容涉归已经应允出兵,派其弟慕容耐率七万大军南下,现已至河间郡,为洪水所阻,暂时未能继续南下。臣忧心大王安危,故而先行一步,在渤海搜寻到几十条战船,特来救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