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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之清扬     最后的三国txt下载     最后的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34章 被迫撤退

    ps:稍后两点左右更正……………………………………………………………………………………………………………………………………………………………

    接下来,不用上面再吩咐,冲入城中的蜀军便开始了大屠杀,不管是还是负隅顽抗的还是已经拱手投降的羯兵,统统都做了刀下之鬼,那些手无寸铁的羯人平民,也一样是杀戮的对象,蜀军对羯人丝毫没有半点的怜悯,只要是高鼻梁蓝眼睛的白种人,一概统统处死。

    羯人的暴行为他们的亡族灭种埋下了祸根,当他们肆意杀戮以人为食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他们有一天也会被杀戮掉,汉人绝对不会想他们想象的那样孱弱,尽管汉人是礼仪之邦文明之邦,但他们绝对不是任人欺辱的对象。

    历史上有武悼天王冉闵,而今天有蜀汉骠骑大将军刘胤,他们都必将成为华夏民族不屈的脊梁,他们用自己的行动向天下宣告,汉人不是任人宰割的奴隶,任何胡人对汉人犯下的累累罪行,都必将让其付出同等的代价,有犯大汉之威严者,虽远必诛!

    杀戮整整地持续了一夜,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屯留城中,已经不再有任何羯人的存在了,整个的屯留城中,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刘胤下令将这些羯人的尸体全部拉出城去,在屯留城的东郊,挖了一个巨坑,所有羯人的尸体,都被掩埋在此。后来这个万人冢被称之为羯人冢,常有野狗在此刨食,羯人的骨骸,也散乱在四周,无人收拾。

    一个凶残而暴虐的民族,在屯留走到了它的尽头,尽管在其他的地方,还有一些羯人的零星存在,但做为一个族群一个部落,它已经消亡了,并将永远地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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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都之战已经持续了两个月的时间,但战事却依然很胶着,刘渊已经征调了一切可以征调的军队,来参与到高都之战中,但依然无法打破晋军对高都的围攻。

    刘渊暗暗地着急,战事拖得越久,形势就会越发对刘渊不利,整个上党就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如果刘胤在此时发难的话,刘渊真不知道上党的局势如何收拾。

    刘渊一直密切地注意着后方的动静,当他抵达高都的时候,还尚未接到蜀军有任何动作的消息,这对于刘渊而言,无疑是一个利好的消息,最起码,他可以将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到高都战场上来,一门心思地去对付羊祜。

    按刘渊的盘算,高都目前有守军两万余人,再加上齐万年等从河内退回来的残兵两万多人,光高都的守军就四万余人,自己这一次亲率五万人赶来救援,匈奴军的总兵力达到了九万人,要比晋军的七万人为多,在兵力上占据着明显的优势,再倚仗高都城坚固的防守,里应外合之下,击败晋军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显然是低估了羊祜的能力,虽然晋军在兵力要比匈奴军差上那么一点,但在整体的战力上及部队的运筹布置上,晋军是明显地略高一筹,晋军突破匈奴人的太行防线之后,便将高都城团团地围困起来。

    镇守高都的是刘渊的心腹大将赵固,高都本来就是匈奴人内防蜀人外防晋人的重要关隘,刘渊一直在高都派驻重兵防守,委任赵固为高都守将,修缮城池,完备兵甲,将高都打造成上党南部最为坚如磐石的重镇。

    原本高都就有两万的驻军,齐万年、郝元度、彭荡仲率着两万残兵从河内逃回来之后,奉刘渊的命令也驻守在了高都,这样高都守军的兵力就达到了四万余人,有这么多的军队再加上高都坚固的城防,赵固是信心满满,根本就无惧晋军的来袭。

    当晋军的先头部队向高都杀来的时候,赵固甚至还派出了一支人马前去偷营劫寨,想给晋军来一个下马威,不过羊祜那里会给赵固这样机会,反倒是将计就计,将偷袭的匈奴兵引入了包围圈,匈奴人遂是大败,损失惨重。

    折腾了这一下之后,赵固也老实了,将兵力收缩到了高都的城内,凭险拒守,死活也不再出战了,羊祜趁势将高都城围了起来,在高都的东西南北四面,各扎下一座大营,将高都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羊祜并没有急于进攻,对高都也是摆出了一付要打长久战的准备,赵固精心地准备了那么多的防御工事和器械,居然一样也用不上,反倒是被晋军深壕高垒地困在了城中,赵固不禁是暗暗着急,急盼刘渊的援兵到来。

    刘渊当然也不能等闲视之,高都的安危那是性命攸关的事,一旦高都失守,晋军就可以长驱直入,整个上党的防线就会全盘地崩溃掉。

    刘渊也是头疼,蜀军在上党已经折腾了两年了,自己屡次围剿,都不见成效,这前门的狼还未驱走,这后门又来了一只虎,那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为了救援高都,刘渊只能是暂时地放弃了进剿蜀军的计划,率大军南下,直扑高都。

    刘渊想着速战速决,很快地将围攻高都的晋军给解决了,这样才可以腾出手来,对付蜀人,秋季的围剿计划落空了,但无论如何也不拖过这个冬天,必须要在年前,彻底地把蜀军给消灭掉。

    在刘渊看来,只要匈奴军南北夹击里应外合,晋军腹背受敌,必然支撑不住,打退晋军的进攻,不过是迟早的事。

    但刘渊没想到羊祜竟然会针锋相对,就在匈奴人抵达桃水河北岸的时候,羊祜也率军进驻到了桃水河南岸,与匈奴人隔河遥遥相对,准备打对峙战。

    而这场战役,一打就是两个多月,在时间上,远远地超过了刘渊的预期,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是终于发生了。(未完待续。)

第835章 突围之战

    匈奴人一心跑路,所以是轻装而出,所有的粮抹辎重都统统地抛掉了,赵固领军冲杀在前,试图一举突破晋军的防线。

    晋军对高都的围困并不是那种死贴着城墙的围困法,而是有一个长约一两里的缓冲地带,在这个缓冲地带上,晋军布置了无数的陷坑,陷坑之中,倒插着许多的利刃。

    陷坑是对付骑兵比较有效的手段,骑兵速度较快,一旦踏上陷坑,再想抽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了,连人带马跌落进去,瞬间就会被坑底的利刃给刺穿。

    赵固率军而出,打前战的基本上也全是骑兵,赵固就是想用骑兵的速度来摧垮晋军的防御阵地,但速度越快,跌落到陷坑之中的可能性就越大,许多的骑兵本来正在高速奔驰着,突然地马失前蹄,连人带马就消失了。

    前面的跌落进去,后面的收势不住,也会跟着冲下去,短短的一截路,匈奴军就损失了不少的人马。

    赵固一看情势不妙,再这么冲下去,损失只能是更大,他不得不下令匈奴骑兵放缓速度,并在前面派出探路的士兵,把前面有陷坑的地方标出来,好让骑兵绕过去。

    速度放缓之后,倒是再没有匈奴兵掉到了陷坑里了,但匈奴人的整体攻击速度,已经完全地降了下来,等他们推进到晋军大营的前面,气势已经是荡然无存了。

    这正是羊祜所要的效果,指望陷坑根本就不可能消灭多少匈奴兵,陷坑的真正用途,就是来延缓敌人的进攻速度的,如果让匈奴人把攻击的速度提起来,以骑兵的冲击力,那是相当可怕的。

    而现在匈奴兵为了躲避陷坑,降低了速度,等他们到达晋军营寨的前面,面对的是一条极宽的壕沟和如雨的箭矢,匈奴人的突围之旅,注定不会太平坦。

    不过为了突围的成功,赵固也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冒着箭雨,强填壕沟,不计伤亡代价地发起狂攻,试图从晋军营寨之中撕开一条道来。

    晋军当然不可能让匈奴人如愿,羊祜调动军队,采用积极的防御手段,拼命地阻挡着匈奴人的进攻,双方在晋军营寨的前沿阵地上,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刘渊这边也派出了人马来接应赵固,一个从里往外攻,一个从外往里攻,里外夹攻,拼了命的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高都城里,可是有着四万多人的军队,刘渊当然不可能放弃,不管用什么方法,也必须要撕开晋军的防线,将这四万多人解救出来。

    匈奴人这边不遗余力地突围,几乎动用了全部的力量,晋军四面围城,仅仅是北面的防守力量,肯定要薄弱的多,羊祜及时地将其他三处的军队调集过来,坚守阵地,以阻挡匈奴人的狂攻。

    双方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匈奴人每向前一步,都会付出相当惨重的伤亡代价,当然,晋军为了阻挡匈奴人的突围,也是竭尽全力,同样的也是伤亡重大。

    赵固完全是杀红了眼,他手使一把大刀,身先士卒地冲在最前面,这一战到匈奴人是至关重要的,高都丢了已经是一个最大的失败了,如果这四万人马再逃不出去的话,那匈奴人的损失就海了去。

    求生的**激励着每一个的匈奴兵,没有人愿意在高都这儿丢掉性命,所以几乎所有的匈奴兵都迸发出惊人的斗志,在赵固的率领之下,拼死而战,突破了晋军的一道又一道的防线。

    穷寇莫追,归师莫掩,羊祜也很清楚,如果拼尽全力来阻挡匈奴人突围的话,结果也只能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这样的仗,显然不是羊祜所希望看到的,于是在双方相持了一段时间之后,羊祜下令晋军主动地让出一条路来,避免与匈奴军发生过于激烈的交锋。

    有路逃命,谁还再拼命打仗,晋军让出一条路之后,匈奴兵是狂奔逃命,一刻也不敢再多做停留。

    但晋军所让出来的道路并不太宽,匈奴人再加上杂胡的人马,逃命起来,拥挤不堪,晋军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在两侧予以掩杀,一路地进行追斩,这样晋军所杀的匈奴兵,比起一昧地坚守阵地的效果还要明显。

    赵固浑身浴血地冲出了晋军的团团包围,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匈奴人最终是脱险逃出。他一口气地冲到了刘渊的面前,翻身滚鞍落马,泣拜道:“末将不辱使命,终于再能见到大王之面了。”

    刘渊不禁唏嘘感叹,想当初匈奴人纵横河北之时,挥洒自如,而如今一个小小的突围之战,都打得如此地艰苦,真是时过境迁,世事难料啊!他好生地安慰了赵固几句,吩咐身边的人带他下去休息。

    赵固成功突围之后,匈奴人也仅仅是逃脱了一半的人马,后面还有齐万年、郝元度、彭荡仲率领的杂胡人马两万多人,依然没有突围成功。

    让赵固率着匈奴人突围出去,羊祜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再如果让氐人等杂胡人的人马也逃掉的话,晋军岂不是收获不大?为了扩大战果,同时羊祜也是欺人过甚,一举又掐断了匈奴人的突围路线。

    羊祜和齐万年在河内打了几年的交道,彼此间知根知底,如果从战力上来讲,齐万年的氐军等诸胡人马还是和匈奴人的军队有一些差距。

    现在匈奴人已经是扬长而去了,因为赵固的突围成功,刘渊在外线的夹击之势也为之放援,毕竟每一次地冲击,都会让匈奴人承受不小的伤亡代价。为了救援自己的军队,那的是拼尽全力也在所不惜,但为了氐人等诸胡人马,刘渊倒是没的再下军令,拼死也要救他们出去。

    看到断后的是氐人、卢水胡人及别部的匈奴人,刘渊选择了沉默,毕竟再打下去,匈奴人的伤亡会越来越多,而救出去的,也仅仅只是这些外胡之人,多少会让刘渊觉得不值。(未完待续。)

第836章 忿恨

    少了外围的这一份阻力,晋军的合拢之势变得很快,原本在赵固之后,齐万年的军队是紧紧相追的,但赵固率军突围之后,晋军突然的来了一个大关门,生生地将齐万年等人的军队给截了下来。

    齐万年脸色陡然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仿佛是晋人和匈奴人约好的一般,刚刚将匈奴人放行之后,单单地把齐万年他们给截了下来。

    齐万年虽然他明白匈奴人倒是不可能和晋人合起伙来诳骗他们,但齐万年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外围匈奴人的攻势在赵固成功突围之后,明显地缓了下来。

    正因为如此,晋军才敢肆无忌惮地重新合围,将齐万年等人的这两万人马给截下来。

    齐万年顿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看着已经远去的赵固的人马,齐万年的牙关咬得是咯咯作响,眼中透出忿恨的目光。

    “怎么回事?”郝元度和彭荡仲也各自率着本部的人马追了上来,看到晋军的包围圈又恢复了的样子,满脸诧异地道。

    “我们被刘渊给坑了!”齐万年重重地道。

    “啊?”郝元度和彭荡仲俱是一头黑线,惊愕地难以言表。

    齐万年手指北方,恨声连连地道:“刘渊在接应赵固突围之后,已经停止了进攻,晋人这才有机会重新地结阵,将我们困住。你们看,那边匈奴人已经退兵了,我们被抛弃了!”

    虽然战场之上纷乱无比,但从这边望过去,也确实可以看到北面的匈奴人只有零星的攻势了,大部分的匈奴人都在撤退之中。

    郝元度面如死灰,喃喃自语道:“不会的,大王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

    彭荡仲冷笑一声道:“醒醒吧,你还把自己当匈奴人,可惜人家刘渊压根儿就没把你们当做自家人。”

    郝散的这一支匈奴和刘渊的这一支匈奴同属于南匈奴一系,不过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是分道扬镖了,这次郝元度兵败之后跟随齐万年东渡投奔刘渊,在郝元度的看来,好歹他和刘渊也是同祖同宗,比起齐万年的氐人、彭荡仲的卢水胡人来说,他们的关系似乎要亲近很多,郝元度一直也自认为压过卢水胡人一头。

    不过刘渊似乎对他们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郝元度也是匈奴的一支而特别地关照,他们都被划归他齐万年的部下,由他统一来指挥。

    郝元度隐隐有些不快,但他一直把这种不快压在心里,他总感觉得自己要比齐万年、彭荡仲高上一等,但事实上,当今天刘渊将他们无情地抛弃之时,还是一样的“一视同仁”。

    郝元度当他意识到最终象一块抹布一样被刘渊拥掉的时候,万念如灰,呆呆地立在那儿,如傻了一般。

    彭荡仲也不再讥讽于他了,反正现在大家都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他,他回头对齐万年道:“大首领,我们该当如何?”

    齐万年脸上的肌肉在微微地抽搐着,东渡之后,他们一直受到刘渊的礼遇,尊重有加,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刘渊对他们的利用,为了好让他们能给刘渊卖命,刘渊一直以来,对他们是高官委任,态度可亲。

    而此刻,刘渊将他们无情地抛弃了,齐万年心头一片的悲凉,想想当初东渡之时,自己也是兵强马壮,号称是十万大军,而如今为了给刘渊卖命,人马拼光了,部下死光了,只剩下这可怜巴巴的万把多人,最后被刘渊象扔一块破抹布一样扔掉了,这个中滋味,让他百感交集。

    这个时候,齐万年的忿恨是难以言表的,

    赵固也是在匈奴人里应外合的接应和救援下,才勉强的杀出了重围,如今晋军的包围圈又复形成,缺少了外面的强力援手,只凭着齐万年他们的乌合之众,想要突破晋军七万多人的围困,势比登天。

    当彭荡仲向齐万年进行询问之时,齐万年也是一脸的茫然,他也不知将何去何从,处于晋军的重重围困之下,如果没有外援,等待他们的,将会是覆灭的命运。

    但现实的情况是不容许齐万年再做任何的考虑了,晋军的人马已经是四面杀来,将他们团团围困,最前面的氐兵已经和晋军交上了手。

    “投降吧!”齐万年无可奈何地道。

    郝元度和彭荡仲不禁都为之一怔,他们胡人,无论那个部族,都和汉人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在河内,他们也曾和羊祜的军队厮杀过无数次,双方结怨很深,如果此刻缴械投降的话,谁也不知道羊祜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大首领,可……”

    齐万年的声音透着一股苍凉和悲怆,他重重以叹了一声道:“不想现在就死无葬身之地的话,只有投降了,至于将来如何,听天由命吧!”

    赦元度和彭荡仲默然无语了,自从被刘渊抛弃之后,他们的命运就如同飘萍一样,只能是随波逐流,现在除了投降,也只有誓死一战,而对刘渊的绝望和怨愤,也让他失去了誓死而战的勇气。

    羊祜很快地接受了齐万年等人提出的投降请求,这两万人的军队如果拼个鱼死网破的话,自己也必然会付出不少的代价,现在齐万年等人肯主动地来投降,羊祜自然是求之不得。

    齐万年在投降的时候,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如同他们还有机会作战的话,请羊祜委派他们为前锋,他们将要和匈奴人决一死战,以报今日之仇。

    看来齐万年等人对刘渊的怨念颇深,恨意凿凿,羊祜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如果真得能做到以胡制胡,肯定是最好的。

    刘渊的人马已经远遁而去,羊祜在收降齐万年等人之后,战事也就彻底地结束了,晋军顺利地进入了已然成为空城一座的高都城。

    没有进行任何的休整,羊祜又整点兵马,向北挺进,对刘渊北逃的人马,是穷追不舍。(未完待续。)

第837章 壶关口

    别看刘渊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一付温敦尔雅的范,初识刘渊的人很容易被他不俗的外表所迷惑,真正接触久了的人,都知道刘渊是一个面慈心毒,手段狠辣之人。

    这次将齐万年等人弃掉,就足见其手段之阴狠了。

    当初齐万年率大军前来投奔之时,刘渊可是笑脸相迎,委任齐万年做平南大将军,河内太守,节制河内诸路大军,而如今齐万年在河内惨败而归,刘渊对他也就失去了信任。

    赵固的匈奴军是刘渊的嫡系人马,那是刘渊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必须要救的,而齐万年的这些杂胡兵,刘渊也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顺手能救下来的话,刘渊也就救了,但问题是齐万年的人马被晋军给截下了下来,如果想要将其救出,刘渊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代价才行,用匈奴人的命去换这些杂胡的命,刘渊可没那么无私,齐万年等人被抛弃,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刘渊瞧着晋军忙着围攻齐万年部,这无疑给了他一个摆脱战斗的好机会,他果断地下令匈奴大军北撤,与晋军脱离接触。

    羊祜将目标锁定在了包围圈内的齐万年部,刘渊放弃了救援,主动地向北撤离,羊祜自然是比较满意的,这一下齐万年的两万多人就成为了网中之鱼,再无逃走的机会了,至于刘渊的匈奴大军,羊祜此时还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对付,自然无瑕顾及,任由他自去了。

    绝望中的齐万年选择了投降,这倒有些出乎羊祜的意料,不过不战能屈人之兵,羊祜当然也是乐享其成了的。

    收编了齐万年的人马,占领了高都城,此次高都之战也就落下了帷幕,晋军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拿下高都等于是夺取了上党乃至并州的门户,为晋军下一步的收复失去创造了条件,羊祜也没有躺在功劳薄上休息,高都之战结束之后,他一方面向洛阳上奏报捷,一方面集结军队向北推进,追击刘渊。

    此刻刘渊正向壶关的撤军途中,听闻羊祜率军追来,刘渊倒是不太担心,从高都到壶关,一路上关隘林立,刘渊只需要派出一少部分的军队,就足可以抵御得住晋军的追兵了,真正让刘渊担忧的,反倒是已经占据了寒山要塞和屯留城的蜀军,这才是他回归壶关的一只拦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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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下屯留之后,刘胤的下一个进攻目标当然是壶关了,壶关是上党的郡城,也是上党的中枢,只有拿下壶关城,才可以宣告控制了上党郡。

    不过壶关有着匈奴右于陆王刘景率两万人马镇守,想要拿下并不容易。就在刘胤谋划着如何攻取壶关之际,南线传来了刘渊放弃高都,回兵壶关的消息。

    没想到刘渊竟然是如此地果断,一听到蜀军已经夺取了寒山要塞和屯留县城之城,竟然舍了重镇高都,回奔壶关。

    看来刘渊对壶关的看重是超乎想象的,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返回壶关,根据情报,刘渊在高都之战中损失了近三万人马,其中绝大部分是在撤离高都的时候损失的,刘渊宁可用损失三分之一兵力的代价也要强行地返回壶关,可见壶关对刘渊的重要性了。

    尽管刘渊损失了三万人,但他毕竟还有着六万大军,人数上超过了蜀军一倍,刘胤如果此时去攻打壶关,很可能会陷入到被匈奴人前后夹击的地步,所以刘胤也果断地放弃了进攻壶关的计划。

    但不打壶关并不意味着刘胤就此无所作为,尽管以现在的兵力,在半路上伏击刘渊不太现实,但给刘渊制造点小麻烦,让他的回归之路走得不太顺畅,刘胤还是办得到的。

    从高都返回壶关,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就是经长子和屯留直抵壶关,现在屯留已在蜀军的控制之下,很显然刘渊不会选择这条路,唯一的可能就是选择靠东的那条路,从泫氏向北经壶关口返回壶关。

    如果刘胤想要在这条路上给刘渊制造点麻烦,壶关口无疑是最为合适的地点。

    壶关口位于壶关县南六七十里处,两峰夹峙而中虚,崖径仄险,形如壶口,故名壶关口,是险阻天成的军事要冲之地,壶关县也因此而得名。金代诗人李晏在诗作《潞州形胜》之中便赞壶关口曰:“东迎壶口叠群山,吞吐岚光紫翠间。削玉远排圭首锐,晕痕轻拂黛眉弯。五龙飞去松杉老,万井喧嚣口月间。游客乍醒尘土眼,仙扃谁指扣玄关?”

    壶关口是整个的上党盆地的东南隘口,地理位置犹为重要,当年曹操平定并州之时,高干就曾派兵驻守壶关口,曹操派大将乐进、李典前去进攻,未能攻克,后来曹操亲自率大军出邺城,走羊肠坂,用了诈降计,才攻破了壶关口,大败高干,逼得高干逃遁胡人,最后身死,曹操顺利地平定了并州。

    五胡之乱的时候,壶关口更是晋胡争夺的要隘,刘渊夺下了壶关口,最终控制了整个的上党,为进取洛阳奠定了基础。

    但今时今日,恐怕连刘渊自己都未曾意识到,此番他兵败高都,败走壶关口,与历史上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如此险要之战,是打伏击战最为理想不过的场所了,不过刘胤并没有计划在壶关口彻底地堵死刘渊,主要的原因有二,第一现在蜀军的兵力不足以支撑打这么大的伏击战,想要吃掉刘渊的六万人马,仅凭蜀军现在的三万军队是远远不够的;其次壶关口与壶关县城相近,刘景如果听到刘渊遇险的消息,一定会派兵来救的,刘胤可不想被匈奴人前后夹击。

    不过在壶关口设下埋伏,痛击一下逃亡至此的匈奴军,倒也不失为上策,也可以让刘渊明白,现在的上党,已经远非是匈奴人一手遮天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838章 倒马钉

    ps:稍后更正……………………………………………………………………………………………………………………………………………………………………………………………………………………………………………………………………………………………………………………………………………委任齐万年做平南大将军,河内太守,节制河内诸路大军,而如今齐万年在河内惨败而归,刘渊对他也就失去了信任。

    赵固的匈奴军是刘渊的嫡系人马,那是刘渊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必须要救的,而齐万年的这些杂胡兵,刘渊也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顺手能救下来的话,刘渊也就救了,但问题是齐万年的人马被晋军给截下了下来,如果想要将其救出,刘渊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代价才行,用匈奴人的命去换这些杂胡的命,刘渊可没那么无私,齐万年等人被抛弃,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刘渊瞧着晋军忙着围攻齐万年部,这无疑给了他一个摆脱战斗的好机会,他果断地下令匈奴大军北撤,与晋军脱离接触。

    羊祜将目标锁定在了包围圈内的齐万年部,刘渊放弃了救援,主动地向北撤离,羊祜自然是比较满意的,这一下齐万年的两万多人就成为了网中之鱼,再无逃走的机会了,至于刘渊的匈奴大军,羊祜此时还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对付,自然无瑕顾及,任由他自去了。

    绝望中的齐万年选择了投降,这倒有些出乎羊祜的意料,不过不战能屈人之兵,羊祜当然也是乐享其成了的。

    收编了齐万年的人马,占领了高都城,此次高都之战也就落下了帷幕,晋军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拿下高都等于是夺取了上党乃至并州的门户,为晋军下一步的收复失去创造了条件,羊祜也没有躺在功劳薄上休息,高都之战结束之后,他一方面向洛阳上奏报捷,一方面集结军队向北推进,追击刘渊。

    此刻刘渊正向壶关的撤军途中,听闻羊祜率军追来,刘渊倒是不太担心,从高都到壶关,一路上关隘林立,刘渊只需要派出一少部分的军队,就足可以抵御得住晋军的追兵了,真正让刘渊担忧的,反倒是已经占据了寒山要塞和屯留城的蜀军,这才是他回归壶关的一只拦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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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下屯留之后,刘胤的下一个进攻目标当然是壶关了,壶关是上党的郡城,也是上党的中枢,只有拿下壶关城,才可以宣告控制了上党郡。

    不过壶关有着匈奴右于陆王刘景率两万人马镇守,想要拿下并不容易。就在刘胤谋划着如何攻取壶关之际,南线传来了刘渊放弃高都,回兵壶关的消息。

    没想到刘渊竟然是如此地果断,一听到蜀军已经夺取了寒山要塞和屯留县城之城,竟然舍了重镇高都,回奔壶关。

    看来刘渊对壶关的看重是超乎想象的,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返回壶关,根据情报,刘渊在高都之战中损失了近三万人马,其中绝大部分是在撤离高都的时候损失的,刘渊宁可用损失三分之一兵力的代价也要强行地返回壶关,可见壶关对刘渊的重要性了。

    尽管刘渊损失了三万人,但他毕竟还有着六万大军,人数上超过了蜀军一倍,刘胤如果此时去攻打壶关,很可能会陷入到被匈奴人前后夹击的地步,所以刘胤也果断地放弃了进攻壶关的计划。

    但不打壶关并不意味着刘胤就此无所作为,尽管以现在的兵力,在半路上伏击刘渊不太现实,但给刘渊制造点小麻烦,让他的回归之路走得不太顺畅,刘胤还是办得到的。

    从高都返回壶关,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就是经长子和屯留直抵壶关,现在屯留已在蜀军的控制之下,很显然刘渊不会选择这条路,唯一的可能就是选择靠东的那条路,从泫氏向北经壶关口返回壶关。

    如果刘胤想要在这条路上给刘渊制造点麻烦,壶关口无疑是最为合适的地点。

    壶关口位于壶关县南六七十里处,两峰夹峙而中虚,崖径仄险,形如壶口,故名壶关口,是险阻天成的军事要冲之地,壶关县也因此而得名。金代诗人李晏在诗作《潞州形胜》之中便赞壶关口曰:“东迎壶口叠群山,吞吐岚光紫翠间。削玉远排圭首锐,晕痕轻拂黛眉弯。五龙飞去松杉老,万井喧嚣口月间。游客乍醒尘土眼,仙扃谁指扣玄关?”

    壶关口是整个的上党盆地的东南隘口,地理位置犹为重要,当年曹操平定并州之时,高干就曾派兵驻守壶关口,曹操派大将乐进、李典前去进攻,未能攻克,后来曹操亲自率大军出邺城,走羊肠坂,用了诈降计,才攻破了壶关口,大败高干,最后平定了并州。

    五胡之乱的时候,壶关口更是晋胡争夺的要隘,刘渊夺下了壶关口,最终控制了整个的上党,为进取洛阳奠定了基础。

    但今时今日,恐怕连刘渊自己都未曾意识到,此番他兵败高都,败走壶关口,与历史上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如此险要之战,是打伏击战最为理想不过的场所了,不过刘胤并没有计划在壶关口彻底地堵死刘渊,主要的原因有二,第一现在蜀军的兵力不足以支撑打这么大的伏击战,想要吃掉刘渊的六万人马,仅凭蜀军现在的三万军队是远远不够的;其次壶关口与壶关县城相近,刘景如果听到刘渊遇险的消息,一定会派兵来救的,刘胤可不想被匈奴人前后夹击。

    不过在壶关口设下埋伏,痛击一下逃亡至此的匈奴军,倒也不失为上策,也可以让刘渊明白,现在的上党,已经远非是匈奴人一手遮天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839章 战壶关口

    壶关口这条路,刘渊不知走过了多少遍,但今天一入关口,就令刘渊感到毛骨悚然,森森的寒意从心底里泛了出来。

    这种寒意与天气无关,尽管时入初冬,但刘渊身披最为名贵的裘袍,理应是不会感觉到寒冷的。

    他抬头向上方望去,陡直的崖壁如刀削斧凿一般,山顶上的树木已经落光了叶子,显得很稀疏,不过从刘渊所站的这个角度,是看不到任何的一个人影的。整座壶关口的山头显得空旷而寂廖,那条曲折幽深的谷道,铺满了一层厚厚的落叶。

    按理说,这儿相当地安静,安静的没有一丝的声响,但正是这种安静,让刘渊警觉了起来,因为他觉得这儿静的有些不可思议。

    “传令诸军,加强戒备,小心埋伏!”刘渊沉声地下达了命令。

    他很清楚,如果蜀军想要伏击的话,壶关口无疑是最为理想的伏击地点了,这里山高林茂道路险峻,打伏击战再合适不过了,所以在通过壶关口的时候,刘渊也不得不谨慎一些,以防备蜀军的偷袭。

    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但匈奴军的行进速度还是减缓了下来,尤其是先头部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向壶关口内前行着。

    所有匈奴兵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上面,如果蜀军设伏的话,肯定会在山上面,至于关内的道路,没人注意到有什么异常。

    突然,一匹战马高亢嘶鸣起来,高高地扬起了前蹄,将马背上的那名匈奴兵掀了下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儿,不过看到是战马惊了,其他人都没有在意。

    马惊了的状况时常都会有,也没什么出奇之处,但那名坐到地上的匈奴兵痛苦地嚎叫起来,倒是让周围的匈奴兵一脸的鄙夷之色,谁没有让马摔过,用的着这么大的反应吗?

    那名士兵从地上爬了起来,撅着屁股让大家看,众人这才看到他的屁股蛋子上,一边扎着两个蒺藜一样的东西,那名匈奴兵的裤子上,已经是鲜血淋漓,难怪他会痛苦不堪了。

    众人以为他只是被普通的荆棘给刺了,都笑了起来,不过很快有士兵将那东西给拨了出来,匈奴人才发现这玩意原来是铁制的,这才意识到了情况不妙,迅速地禀报给了刘渊。

    “倒马钉?”刘渊拿到手中,略带惊讶地道。

    刘渊见多识广,居然认得这玩意就是倒马钉,这和他有洛阳呆了很长的时间有极大的关系。魏军骑兵累累吃过倒马钉的亏,所以魏国方面有对倒马钉详细的记载,刘渊也亲眼目睹过实物,眼前的物什和以前见过的倒马钉一般无二,应该就是蜀国所产的无疑了。

    壶关口惊现蜀军的倒马钉,那就证明蜀军确实在壶关口设有埋伏,刘渊立刻下令匈奴兵抢占两侧的高地,同时命令步兵清理谷道上的倒马钉。

    倒马钉虽然不会致命,但却会严重地迟滞匈奴军的前进速度,而在这种两山夹一谷的地形中,被容易被伏击,如果不能快速通过的话,很可能会遭到敌人的打击。

    刘渊下令匈奴兵抢占两侧的高地,就有防范蜀军袭击的意图,不过刘渊还是迟了一步,就在匈奴兵努力地向山崖上攀爬的时候,山顶上轰隆隆地响起了巨大的声响,匈奴兵抬头一看,一根根双腰都粗的滚木从山顶上滚落下来,以拉枯摧朽之势浩荡而下,威势惊人。

    那些攀在半坡上的匈奴兵最先遭了殃,看到滚木落下,他们的第一念头就是转身想跑,但那些滚木速度极快,呼啸而下,人两条腿如何能跑得过去,那些匈奴兵被滚木砸中,立刻被拍成了肉饼,血肉模糊。

    壶关口的山坡极陡,那些滚木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一直从山顶滚落到谷底。

    由于倒马钉遍布山谷,匈奴军大部分被截留在了谷中,狭隘的道路让匈奴兵几乎是密集地挤在了一起,这个时候滚木滚落下来,重重地砸向了人群,一片惨呼之声,匈奴人几乎是成片成片地被横扫,伤亡惨重。

    滚木之后,便是密集的箭雨降临到了匈奴兵的头上,那些侥幸没被滚木砸中的匈奴兵则是纷纷中箭,一片哀鸿遍野。

    “速退!”刘渊见状,立刻下令匈奴军向后撤退,此刻如果还呆在山谷之中,只能是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

    混乱之中,被滚木砸死的,被乱箭射死的,自相践踏而死的,不计其数,匈奴人狼狈地逃出了山谷,遗下尸体无数。

    刘渊退出了壶关口,这才算是稳住了阵脚。刘渊没想到临回壶关城了,还居然被蜀人给摆了一道,不禁是脸色铁青,收拾起兵马之后,刘渊决定从外围强攻壶关口,给蜀人一点颜色瞧瞧。

    崔游劝道:“大王休怒,如今蜀人占据壶关口之险,如果强攻的话,必然会损兵折将,不如等右于陆王派兵前来之时,两面夹击,再攻未迟。”

    刘渊听从了崔游的劝告,崔游做为他身边的顶级谋士,刘渊对他还是相当地信任,当然刘渊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一昧地强攻壶关口的话,恐怕是得不偿失,与其如此,倒还不如等刘景派兵前来,从两面夹攻,这样夺取壶关口的可能性便极大,反正从壶关城出发,最多也就一天的路程而已。

    于是刘渊也就在壶关口的前面扎下营寨来,等待壶关城的援兵。

    刘景在壶关城接到斥侯的探报之后,大惊,立刻点了一万人马,出城直奔壶关口而来,以接应刘渊。

    从壶关城出发,还不到一天,刘景就率军赶到了壶关口,为了接应刘渊入关,刘景立刻向壶关口的两处高地发起了进攻。

    刘渊得知刘景率兵杀到,也是精神大震,立刻挥兵进攻,不过他们攻上顶的时候,却发现蜀军早已不见了人影,壶关口的山上,空荡荡再无一人。(未完待续。)

第840章 平衡

    刘渊没有想到蜀军竟然会撤得如此快,昨天还看到山顶之上人影憧憧,蜀军防备森严,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撤了一个干干净净。

    “哼,溜得可真快,要不然,本王定要给你们好看!”刘渊是郁闷不已,真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前番在壶关口吃了刘胤的一个暗亏,本来指望着刘景的人马杀来,两面夹攻,多少也能讨回一点便宜来。

    可没想到刘胤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看到情势不妙,连夜地就撤走了,没有留下一兵一卒,让刘渊彻度地扑了个空。

    其实刘胤深知兵力不足,想要在壶关口阻击刘渊,确实很困难,所以刘胤干脆就是抱着捞一票就走的心思,在壶关口的谷道上布置了倒马钉,将匈奴兵阻拦在山谷内。

    这个位置也正好是刘胤布置下大量滚木和弓箭的地方,等到匈奴兵迟滞不前时,趁机用滚木箭矢杀伤之,收效果然不错,一举就毙杀了数千的匈奴兵。

    原本以为刘渊退出山谷之后,会恼羞成怒地发起进攻,没想到刘渊居然沉得住气,按兵不动了。

    刘胤知道刘渊并非不想进攻,而是要等壶关城的援兵到来之后,再从两面夹攻,这样他的把握性就大一点。

    可刘胤如何能给他这样的机会,当刘胤探到镇守壶关城的刘景已经派出军队之时,刘胤便连撤走了,等匈奴人攻上山顶,自然要扑一个空。

    刘渊虽然郁闷,但却没有到屯留和刘胤算帐的打算,现在上党境内除了刘胤的蜀军之外,还多了羊祜的晋军,刘渊自然得重新审时度势,既然拿下了壶关口,刘渊决定先返回壶关城,看一看形势的变化,再做定夺。

    壶关是上党的中心,只要刘渊还能保有壶关,那就证明大半个上党仍在他的控制之内,尽管晋蜀两方的兵力加在一起,是要超过匈奴军的,但刘渊浑然不惧,他在洛阳呆了多年,自然知晓晋蜀两国的仇怨有多深,刘渊倒想要看看,他们两方是不是能够捐弃前仇,联手作战。

    如果刘胤和羊祜真的联起手来,那真会是让刘渊深感头痛,但如果两方各自为战的话,刘渊自信有各个击破的机会。

    当刘渊退回到壶关不久,羊祜也率兵北进,打了壶关口,不过羊祜到达壶关口之后,但没有草率地挥兵继续北进,而是在壶关口屯下营来,暂时按兵不动。

    羊祜按兵不动的原因不外乎两点,其一是时近寒冬,不宜用兵,其二就是羊祜还得操心后路,尽管他和刘胤目前都视匈奴人为第一敌人,但晋蜀两国几十年的仇怨又岂是轻易可以化解的?

    羊祜抵达壶关口之后,自然地保持一份警惕之心,既然对匈奴人保持警惕,也要对蜀人保持警惕,事关七万晋军的生死存亡,羊祜自然小心应对。

    整个上党南部都曾是蜀军的控制区域,从河内运送粮草辎重,必须要经过蜀军的防区,如果蜀人真的怀有异心的话,只需截断晋军的粮道,七万晋军再加上投降过来的两万胡人,必然会深陷困境,尤其是晋军正与匈奴人激战之时,让蜀人来个釜底抽薪,那可就真惨了。

    羊祜不敢冒然前进,这两方面的因素都有,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蜀军的动向,只有真正吃准了刘胤的态度,羊祜才敢和匈奴人发动决战,否则在此之前,他必须要观察才行。

    壶关口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晋军在此立营,完全不用担心有哪一方的军队来偷袭,同时也可以兼顾到南面的粮道,真正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

    不过羊祜谨慎,刘胤比他还更为地谨慎,他呆在屯留,一样是按兵不动,密切注视着匈奴人和晋人的动向,静观其变。

    于是,在寒冬来临雪舞大地之时,匈奴、晋、蜀三方在上党郡城的周围,都按兵不动,形成一个奇妙的平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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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腊尽岁残的日子,刘胤静极思动,决定出城去打猎。

    黄崇劝道:“大将军,虽然现在是冬歇之时,但敌人游骑暗哨往来频繁,如果一旦遇上了,可不是件好事,大将军的安危甚是重用,依末将之见,还是不去为好。”

    刘胤呵呵一笑道:“黄将军多虑了,我也不过是在屯留城外走走,散散而已,安全方面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有阿坚护卫在,定保无恙。”

    黄崇不好再多说什么,以免打扰了刘胤的雅兴,不过除了阿坚带了百人的护卫队之外,黄崇还特意地安排傅著和罗袭与刘胤同去,以测安全。

    一行人离了屯留,踏雪寻猎。

    大冬天的,野外的猎物自然也少了许多,不过厚厚的积雪,却可以将猎物的踪迹给出卖了,刘胤他们完全可以循着猎物的足印进行追踪。

    一路行来,收获倒也不错,刘胤亲手猎到了一只獐鹿和一只黄羊,罗袭的运气也不错,射中了一只白狐和两只野兔,唯独傅著是两手空空,连一只猎物都没打到,不禁让他是郁闷不已。

    傅著的箭术其实也不错,就是运气差了一点,他的一箭本来已经射中了一只麋鹿,但没有射到要害部位,那只麋鹿带伤狂逃,鲜血滴了一路,在雪地上极为地醒目。

    麋鹿的速度奇快,一般的情况下,战马是追不上的,但傅著可不想放弃,这是他一天以来最有可能获得的猎物了,刘胤和罗袭都有收获,唯独他一无所获,这让傅著很不甘心,所以他一路狂追了下去,心想,那只麋鹿受了伤,肯定支撑不了多远,只要自己顺着血迹追下去,肯定能追得到。

    那只麋鹿一路向东狂逃,傅著也一路紧追不舍,不知不觉间,已经跑出了几十里之外。

    刘胤呼之不及,怕傅著一个有危险,也率队在后面紧追过去。(未完待续。)

第841章 猎物

    傅著一连追了几十里,果然那只麋鹿受伤之后,一路狂奔,也几乎耗尽了体力,跑得越来越慢了。傅著见状大喜,纵马就追了上去。

    眼看距离麋鹿不远了,傅著又搭了一支箭,准备彻底地结果了,但还未等傅著射出箭去,从侧旁突地飞出一箭,正中那只麋鹿的的头部,那只麋鹿只挣扎着跑了几步,就一头栽倒在雪地上,寂然不动了。

    傅著不禁一惊,他倒是不是怕别人抢的猎物,而是前方突然地出现了别的人,如果是已方的人倒还罢了,如果是敌方的人,那可就不妙了,自己孤身一人,非对方的敌手。

    那边传来了欢呼之声,显然是在庆贺他们射中了猎物。很快的,十几骑身着白色军服的士兵出现在了那只麋鹿的旁边,去查看他们的猎物。

    傅著的脸色陡然地一变,那白色的军服一眼就可以分辨出那是晋军的衣服,那毫无疑问,这些打猎的人是晋军的人无疑了。

    魏是土德,衣服尚黄,所以魏军的军服基本上都是褚黄色的,晋代魏后,有大臣建议:“今大晋继三皇之踪,踵舜、禹之迹,应天从民,受禅有魏,宜一用前代正朔服色,皆如有虞遵唐故事,于义为弘。”司马炎倒也不在意,反正穿什么衣服他也没啥讲究,但大臣孙盛认为:“仍旧,非也。且晋为金行,服色尚赤,考之天道,其违甚矣。”他按照五德相生的算法,晋应该是金德,尚白。结果司马炎又听信了白色方案,将朝中大臣及军队的服饰统统换作了白色。

    那边的晋兵也发现了傅著,他们顿时地警惕起来,个个拈弓搭箭,对准了傅著。

    一对十几,傅著就算是再勇猛,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更何况对面的晋军全部配备着弓箭,稍有异动,恐怕就会被人家射成刺猬了。

    傅著一身蜀军的服饰自然也暴露了他的身份,晋蜀两国可是世仇,打从曹魏时代起,就是不死不休的对头,双方士兵相见,也是经常是分外眼红,晋军瞧得一员蜀将落了单,那可是一件大功劳呀,为首的几人便欲将傅著擒拿下来。

    就在此时,后面一人忽道:“都是出来打猎的,又何须兵戎相见,退下吧。”

    那几名晋兵闻之,立刻为之收敛,退至一边。

    傅著不禁多瞧了说话之人几眼,但见此人约摸四十余岁,白面长髯,双目炯炯有神,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但见那中年人冲着傅著微微一笑,道:“这大冬天的,踏雪打猎,难得见同好之人,你我在此相见,亦是缘份,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傅著在马上微微一欠身,拱手道:“正下傅著。”

    那中年人微噢了一声,道:“关中都督傅佥与阁下是何关系?”

    “正是家父。”傅著答道。

    那中年人微微颔首,道:“果将门虎子也。”

    傅著不禁感到诧异,看那中年人的模样,与父亲傅佥也相差不多,但他毕竟是晋国之将,按理说不该和父亲有什么交集才是,他正待问问他谁是之际,一名晋兵已经走到了那只麋鹿前面,微咦了一声,道:“怎么会有两支箭?”

    那中年人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傅将军先射到的猎物,在下倒是唐突了,来人,将猎物还给傅将军。”

    傅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只是将猎物射伤了,真正的致命一箭,却是这中年人射的。

    “阁下太客气了,这命中要害的一箭,是阁下射出的,否则也用不着在下追这么久了,在猎物理应归阁下。”

    那中年人很是洒脱地挥了挥手,道:“若非傅将军的那一箭,让那猎物有伤难逃,在下又岂能得手,凡事皆有前后,这猎物就该是将军的。好了,就此别过,有缘再会吧。”

    说罢,那中年人拱了拱手,拨转马头,径直离去,身后的那十几名晋兵也跟随着一起离开。

    傅著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怔然出神。

    不多时,刘胤他们也赶了过来,看到傅著安然无事,皆都松了一口气,罗袭看到傅著面前好大的一只鹿,不禁哈哈大笑道:“子诚兄你可总算是开张了。”

    刘胤的目光落在了雪地上,看到了很多杂乱无章的马蹄印和脚印,但凭傅著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踩不出这么多的脚印的,刘胤眉头一皱,道:“子诚,方才这儿可来过不少的人,究竟是何人?”

    傅著当即将先前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刘胤,最后道:“当时晋人剑拨弩张,如果不是那中年人下令晋兵后退的话,我可能就看不到姊夫你了。”

    “那中年人多少年纪,样貌如何?”刘胤追问了一句。

    傅著回想了一下,道:“看年纪大概四十多岁五十不到的样子,应该和我父亲差不多,白面长髯,相貌不凡,极有威严,那几个晋兵对他唯唯诺诺,言听计从,想必在晋军之中地位不低。”

    刘胤呵呵一笑,道:“岂止是地位不低!子诚,你可知他可不是旁人,正是晋军大都督羊祜。”

    “他就羊祜?”傅著悚然一惊,他猜到此人地位不低,至少也应该是个将军一类的官,但万万没想到他就是晋军兵马大都督羊祜,让傅著不禁恍然如梦。

    刘胤叹道:“若非是他,今日你恐难幸免,晋将之中,也唯有羊祜最为仁义。”

    历史上,羊祜镇守荆州,德名素著,每次与吴人交战,都事先下战书,约定交战时间地点,从不搞突然袭击。出门打猎,也从不犯吴境,回营之后检点猎物,发现有吴人先射中者,当即归还吴人。

    羊祜这些行为,固然有怀柔、攻心的意味,但不可否认的是,羊祜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宽厚仁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君子,是以在荆州十余年,与陆抗推心置腹,结下陆羊之好,成为传世美谈。不但能得到晋国的人的赞誉,也得到了吴国人的尊重。(未完待续。)

第842章 推心置腹

    刘胤回城之后,特意地挑选了一名手艺好的厨子,将傅著猎来的那只麋鹿扒皮宰杀,架在火上,烤熟之后,一分为二,取了一半用食盒装了,准备命人前往壶关口送给羊祜。

    “姊夫,既然要送,那还不送个整只的,干嘛要分开,岂不让晋人说咱们小气。”傅著不解地道。

    刘胤呵呵一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这只鹿是双方共同射中的,理应平分,现在分一半给羊祜,他肯定会接受,如果整只都给他,人家未必就愿意要了。更何况,以羊祜的地位,还差一只鹿吗?”

    傅著恍然地道:“原来姊夫是故意这么送的,是想和羊祜拉近一下关系。”

    刘胤笑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羊祜这个人,还是值得交处的,最起码,在对付匈奴人方面,我们还得倚仗羊祜出力。”

    傅著搔搔后脑勺,道:“姊夫,还是你办法多,就一只猎物,也能整出这么多的名堂来。”

    刘胤大笑了几声,引得胸口发闷,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傅著关切地道:“姊夫,你生病了,要不要紧?”

    刘胤摆摆手,道:“不碍事,可能是这次出去,染了点风寒,休息两天就好了。来人,速将烤鹿送往壶关口,耽搁的时间久了,味道就差了。”

    使者奉命,立刻赶往了壶关口晋军大营,求见羊祜。

    此刻羊祜正回营不久,在大帐之内脱了裘袍围着火盆烤火,忽闻蜀国使者前来,不禁微微一怔,令中军传使者入帐。

    使者见了羊祜,恭敬地行了一礼,奉上食盒,说明来意。

    羊祜淡然地一笑道:“刘都督太客气了,此鹿本是傅将军先行射中的,理应归傅将军所有,刘都督还特意地送一半过来,鄙人是愧不敢受。”

    使者道:“我家都督说了,虽然傅将军先射的一箭,但若非羊都督最后射中,这只鹿还是跑了,是以一家一半,还望都督不必推托。”

    羊祜哈哈大笑,道:“看来刘都督亦是信义之人,如此羊某就却之不恭了,替我回去谢过刘都督。”

    使者道:“天寒地冻,这鹿肉最是大补,我家都督已令人将鹿肉烤熟,还请羊都督尝之。”说着,使者掀开食盒,虽然鹿肉已凉,但那浓郁的烤肉香味,还是在大帐之内弥散着,再看色泽,外表金黄焦酥,烤的火候是刚刚正好,视着令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

    “好!”羊祜也极是豪爽之人,当下上前,拨出剑来,从烤鹿身上割下一片肉来,对众将道:“来来来,你们都尝尝。”

    部将陈元连忙劝道:“此中恐有奸诈,都督切勿先食。”

    羊祜大笑道:“刘胤乃诚实君子,非下毒之人也,诸位勿疑。”说着,羊祜大口啖之,赞道:“果然美味之极!”又复用剑割之,风卷残云般连食了数块,这才罢手,大呼痛快。

    而后又令诸将食之,陈元等不敢抗命,但疑惑之心未解,只得勉强吃了一块。

    羊祜倒也没再理会他们,回头问使者道:“刘都督安好否?”

    使者据实以答:“刘都督此番出猎,略感风寒,回营之后,不住咳嗽。”

    羊祜道:“刘都督乃是益州人士,自然不习惯这北地的严寒。我这里有洛阳名医配好的专治风寒之症的药,回去之后请刘都督服了,明日便可痊愈。”说着,吩咐手下亲兵取过一包药来。

    使者接药在手,再三拜谢,告辞而去。

    返回屯留之后,使者立刻是回禀刘胤。

    此时刘胤风寒之症加重,已经是卧床不起了,军中的医匠已然瞧过,服了些药,只不过效果甚微,不过也就是感冒而已,刘胤倒也没放在心上。

    听得使者回营,刘胤立刻下令让使者来见他。

    使者将出使晋营之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刘胤,听到羊祜当场拨剑割肉大口食之的事,刘胤不禁是会心一笑,看来羊祜也是一个豪爽之人了。

    羊祜原本是世家出身,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如果不做将军,至少也能成一代大儒,不过在军旅之中呆久了,文人也会沾上些莽夫的气质,单是这大块吃肉的一幕,就足以让那些无病**的软弱文人大跌眼镜了。

    最后使者拿出羊祜赠送的药,道:“羊都督听闻您染了风寒之疾,特意地赠送了一包专治风寒的药,据说是洛阳的名医给配制的,可以药到病除。”

    “噢?”刘胤一听,大感兴趣,本来他对自己的感冒倒没太在意,不过既然是羊祜所赠之药,倒是不可不服了。刘胤旋即命人拿下去把药煎了。

    黄崇听说刘胤病了,特意地专门过来探望,一进门,就瞧见了阿坚正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往刘胤的屋里送去。

    “这是军中医匠配好的药?”黄崇随口问道。

    阿坚摇头道:“不是,这是晋军都督羊祜让人给带回来的药,说是专治风寒之症。”

    黄崇一听就急了,斥道:“什么?羊祜给的药?糊涂!这羊祜是何人,你们难道不清楚吗,他的药你们也敢给大将军喝?万一在羊祜在药中动点手脚,大将军有个什么好歹,你们谁能担待得起?”

    阿坚还没有开口,刘在屋里听到了,道:“是黄将军来了,你别怨他们,是我吩咐他们煎的。”

    黄崇推门而入,略带生气地道:“大将军,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这万一羊祜耍点心计,在药里放点什么,可就追悔莫及了。阿坚,去,把这药给倒了,把军中最好的医匠找来,我就不信了,我们军中,难道还没有个良医能治这风寒之症的。”

    阿坚迟疑了一下,但没有迈步。

    刘胤忙道:“黄将军,你这是太不了解羊祜了,羊祜乃有德之人,下毒这种下三滥的事,他是决计不肯做的。既是良药,倒掉岂不可惜。”

    说着,刘胤从阿坚的手中,接过碗来,一仰脖,咕咚咚一饮而尽。( 就爱网)

第843章 羊祜的考虑

    刘胤之所以对羊祜十分地信任,不光是从历史上窥得其品行,更主要的,是刘胤曾在洛阳与羊祜有过一面之缘,羊祜是青儿的舅舅,关键的时候,放了他们一马,所以刘胤认为,羊祜是一个极重情义的人,尽管他当时还不知道刘胤的真实身份。

    羊祜是一个坦荡无坻的人,自己送过去的鹿肉,羊祜根本就没有让下人试吃,直接就当着使者的面,大口的吃了下去,那就证明,羊祜待人以诚,推己及人,既然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相信自己,那么自己缘何不敢毫无顾忌地去相信他呢?

    所以刘胤没有听从黄崇的劝告,直接是一饮而尽。

    黄崇是拦之不及,见刘胤已经喝下,他也就再无话可说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跺了跺脚,转身离去了。

    果然是洛阳名医配的药,第二天清早起来,刘胤就觉得嗓子清爽了不少,胸口也不再憋闷了,身子也轻快了许多。

    黄崇是一宿未眠,一大早就跑到刘胤这边来查看病情,看到刘胤病情大愈,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他依然劝刘胤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下回大将军可不能这般大意了,谨慎无大错。”

    刘胤微微一笑,道:“多谢黄将军提醒,下回一定注意。”

    黄崇道:“这几个月来素无战事,三军奉大将军之令,已做了冬季休整,如今我们控制的县城已经达到了七座,新募之兵超过七千,除了补足各营之所需缺额之外,尚可另建一营,现在除了永安军尚为两营编制之外,虎骑、虎步两军均已编为三营。不知大将军下一步有何安排?”

    想当初中军团进入上党,那可是等于在夹缝中生存,经过了两年的发展,中军团不仅没有被消灭,反而由三万人壮大到了四万人,这完全得益于刘胤正确的战略方针。

    刘胤沉吟了一下,道:“仅靠我们的力量,还是不足以对付匈奴人的,想要将刘渊逐出上党,逐出并州,就必须要依靠晋军的力量。大敌当前,我们还得一致对外才是。这样吧,明天派陈寿去晋军大营,探一探虚实,如果有可能,还是想办法与羊祜联手,消灭匈奴人。”

    黄崇也明白,虽然匈奴人一败再败,但就总体的实力而言,还是匈奴人比较强大,如果单凭蜀军一支力量的话,是很难对抗的,与晋军联手,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的问题是羊祜的态度如何,才是决定双方能否联手的关键。

    第二天,肩负着重大使命的陈寿出现了壶关口晋军大营之中。

    首先陈寿向羊祜致谢,对他的赠药帮助刘胤恢复健康表示感谢。羊祜微微一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陈长史此来,不光是为了表达谢意的吧?”

    陈寿道:“既然羊都督有此一问,那在下也就无需虚以委蛇了,冬歇休整已毕,不知羊都督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和打算?”

    羊祜淡淡地道:“敝军如何安排下一步的战略,似乎与贵军无关吧,陈长史这么问,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吧?”

    陈寿道:“羊都督不要误会,在下绝无刺探贵军军情之念,只是匈奴势大,不宜对付,如果你我双方不联手进攻的话,恐怕只能被匈奴人各个击破。在下此次来,正是奉了刘骠骑的之命,欲同贵军捐弃前嫌,共驱胡虏。”

    羊祜神色有些冷漠,平淡地道:“捐弃前嫌,刘都督真以为会那么容易吗?”

    陈寿沉声道:“你我双方虽然积怨颇深,但大敌当前,同为炎黄子孙,如何忍心见江山沦丧,胡虏肆虐。自匈奴叛起,河北之地,一片狼籍,万千黎庶,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横遭杀戮,流留失所,更有甚者,沦为胡人口中之食,盘中之餐,刘骠骑挥师东渡,与胡人战于并州,救民于水火,解民之倒悬,诚为仁义之师。素闻羊都督乃有德君子,爱民如子,以驱逐胡虏为己任。今天下之势已然,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羊都督谋略过人,胸藏锦锈,又岂能不知其中之利害?”

    羊祜呵呵一笑道:“素闻陈长史乃谯大夫的高足,怎么,有心效苏秦张仪之口舌?”

    陈寿道:“苏秦为纵,张仪为横,纵横天下,乃真豪杰也,寿虽不才,却也不敢与之比肩。不过说起苏秦张仪,倒让在下想到合纵连横之术,强秦无敌,六国也只有联手为战,方能一较长短,若苏秦不死,则天下未必就能到始皇之手。天底下没有永远的仇敌,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有永远的利益,不知羊都督以为如何?”

    羊祜也是极有头脑之人,其实不用陈寿说,羊祜自己也明白此间的利害,如果没有刘胤在上党牵制刘渊,此时此刻,他恐怕还在河内与匈奴人进行苦战,别说是反攻上党,就是河内能不能守住,都要打上一个问号。

    此次高都之战,如果不是刘胤抄袭了匈奴人的后路,他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的就拿下了,总而言之,晋军的大反攻之所以卓有成效,与蜀军在后方作战那是密不可分的。

    那接下来和匈奴人作战,羊祜如果自己孤军奋战的话,肯定也没有战胜匈奴人的把握,如果真得能和蜀军联手行动的话,自然可以做到事半功倍,将胡人驱逐出并州,也是大有希望。

    其实羊祜也倾向于和刘胤联手,晋军进驻到壶关口之后,与屯留的蜀军一直是相安无事,搁到以前,这几乎是不可能想象的事。

    但羊祜考虑的要比较多,如果和刘胤联手作战,那朝廷那边又如何解释,会不会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向司马炎进谗言,这也是羊祜需要考虑的事。

    总之,羊祜在这个问题,一直持着谨慎的态度,毕竟是人言可畏,在朝廷没有明确地答复之前,还是刻意地与刘胤保持距离为好。( 就爱网)

第844章 壶关之战

    ps:稍后会更正,大约两点左右…………………………………………………………………………………………………………羊祜是青儿的舅舅,关键的时候,放了他们一马,所以刘胤认为,羊祜是一个极重情义的人,尽管他当时还不知道刘胤的真实身份。

    羊祜是一个坦荡无坻的人,自己送过去的鹿肉,羊祜根本就没有让下人试吃,直接就当着使者的面,大口的吃了下去,那就证明,羊祜待人以诚,推己及人,既然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相信自己,那么自己缘何不敢毫无顾忌地去相信他呢?

    所以刘胤没有听从黄崇的劝告,直接是一饮而尽。

    黄崇是拦之不及,见刘胤已经喝下,他也就再无话可说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跺了跺脚,转身离去了。

    果然是洛阳名医配的药,第二天清早起来,刘胤就觉得嗓子清爽了不少,胸口也不再憋闷了,身子也轻快了许多。

    黄崇是一宿未眠,一大早就跑到刘胤这边来查看病情,看到刘胤病情大愈,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他依然劝刘胤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下回大将军可不能这般大意了,谨慎无大错。”

    刘胤微微一笑,道:“多谢黄将军提醒,下回一定注意。”

    黄崇道:“这几个月来素无战事,三军奉大将军之令,已做了冬季休整,如今我们控制的县城已经达到了七座,新募之兵超过七千,除了补足各营之所需缺额之外,尚可另建一营,现在除了永安军尚为两营编制之外,虎骑、虎步两军均已编为三营。不知大将军下一步有何安排?”

    想当初中军团进入上党,那可是等于在夹缝中生存,经过了两年的发展,中军团不仅没有被消灭,反而由三万人壮大到了四万人,这完全得益于刘胤正确的战略方针。

    刘胤沉吟了一下,道:“仅靠我们的力量,还是不足以对付匈奴人的,想要将刘渊逐出上党,逐出并州,就必须要依靠晋军的力量。大敌当前,我们还得一致对外才是。这样吧,明天派陈寿去晋军大营,探一探虚实,如果有可能,还是想办法与羊祜联手,消灭匈奴人。”

    黄崇也明白,虽然匈奴人一败再败,但就总体的实力而言,还是匈奴人比较强大,如果单凭蜀军一支力量的话,是很难对抗的,与晋军联手,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的问题是羊祜的态度如何,才是决定双方能否联手的关键。

    第二天,肩负着重大使命的陈寿出现了壶关口晋军大营之中。

    首先陈寿向羊祜致谢,对他的赠药帮助刘胤恢复健康表示感谢。羊祜微微一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陈长史此来,不光是为了表达谢意的吧?”

    陈寿道:“既然羊都督有此一问,那在下也就无需虚以委蛇了,冬歇休整已毕,不知羊都督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和打算?”

    羊祜淡淡地道:“敝军如何安排下一步的战略,似乎与贵军无关吧,陈长史这么问,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吧?”

    陈寿道:“羊都督不要误会,在下绝无刺探贵军军情之念,只是匈奴势大,不宜对付,如果你我双方不联手进攻的话,恐怕只能被匈奴人各个击破。在下此次来,正是奉了刘骠骑的之命,欲同贵军捐弃前嫌,共驱胡虏。”

    羊祜神色有些冷漠,平淡地道:“捐弃前嫌,刘都督真以为会那么容易吗?”

    陈寿沉声道:“你我双方虽然积怨颇深,但大敌当前,同为炎黄子孙,如何忍心见江山沦丧,胡虏肆虐。自匈奴叛起,河北之地,一片狼籍,万千黎庶,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横遭杀戮,流留失所,更有甚者,沦为胡人口中之食,盘中之餐,刘骠骑挥师东渡,与胡人战于并州,救民于水火,解民之倒悬,诚为仁义之师。素闻羊都督乃有德君子,爱民如子,以驱逐胡虏为己任。今天下之势已然,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羊都督谋略过人,胸藏锦锈,又岂能不知其中之利害?”

    羊祜呵呵一笑道:“素闻陈长史乃谯大夫的高足,怎么,有心效苏秦张仪之口舌?”

    陈寿道:“苏秦为纵,张仪为横,纵横天下,乃真豪杰也,寿虽不才,却也不敢与之比肩。不过说起苏秦张仪,倒让在下想到合纵连横之术,强秦无敌,六国也只有联手为战,方能一较长短,若苏秦不死,则天下未必就能到始皇之手。天下没有永远的仇敌,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有永远的利益,不知羊都督以为如何?”

    羊祜也是极有头脑之人,其实不用陈寿说,羊祜自己也明白此间的利害,如果没有刘胤在上党牵制刘渊,此时此刻,他恐怕还在河内与匈奴人进行苦战,别说是反攻上党,就是河内能不能守住,都要打上一个问号。

    此次高都之战,如果不是刘胤抄袭了匈奴人的后路,他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的就拿下了,总而言之,晋军的大反攻之所以卓有成效,与蜀军在后方作战那是密不可分的。

    那接下来和匈奴人作战,羊祜如果自己孤军奋战的话,肯定也没有战胜匈奴人的把握,如果真得能和蜀军联手行动的话,自然可以做到事半功倍,将胡人驱逐出并州,也是大有希望。

    其实羊祜也倾向于和刘胤联手,晋军进驻到壶关口之后,与屯留的蜀军一直是相安无事,搁到以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羊祜考虑的要比较多,如果和刘胤联手作战,那朝廷那边又如何解释,会不会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向司马炎进谗言,这也是羊祜需要考虑的事。

    总之,羊祜在这个问题,一直持谨慎的态度,毕竟是人言可畏,在朝廷没有明确地答复之前,还是刻意地与刘胤保持距离为好。羊祜淡淡地道:“敝军如何安排下一步的战略,似乎与贵军无关吧,陈长史这么问,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吧?”

    陈寿道:“羊都督不要误会,在下绝无刺探贵军军情之念,只是匈奴势大,不宜对付,如果你我双方不联手进攻的话,恐怕只能被匈奴人各个击破。在下此次来,正是奉了刘骠骑的之命,欲同贵军捐弃前嫌,共驱胡虏。”

    羊祜神色有些冷漠,平淡地道:“捐弃前嫌,刘都督真以为会那么容易吗?”

    陈寿沉声道:“你我双方虽然积怨颇深,但大敌当前,同为炎黄子孙,如何忍心见江山沦丧,胡虏肆虐。自匈奴叛起,河北之地,一片狼籍,万千黎庶,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横遭杀戮,流留失所,更有甚者,沦为胡人口中之食,盘中之餐,刘骠骑挥师东渡,与胡人战于并州,救民于水火,解民之倒悬,诚为仁义之师。素闻羊都督乃有德君子,爱民如子,以驱逐胡虏为己任。今天下之势已然,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羊都督谋略过人,胸藏锦锈,又岂能不知其中之利害?”

    羊祜呵呵一笑道:“素闻陈长史乃谯大夫的高足,怎么,有心效苏秦张仪之口舌?”

    陈寿道:“苏秦为纵,张仪为横,纵横天下,乃真豪杰也,寿虽不才,却也不敢与之比肩。不过说起苏秦张仪,倒让在下想到合纵连横之术,强秦无敌,六国也只有联手为战,方能一较长短,若苏秦不死,则天下未必就能到始皇之手。天下没有永远的仇敌,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有永远的利益,不知羊都督以为如何?”

    羊祜也是极有头脑之人,其实不用陈寿说,羊祜自己也明白此间的利害,如果没有刘胤在上党牵制刘渊,此时此刻,他恐怕还在河内与匈奴人进行苦战,别说是反攻上党,就是河内能不能守住,都要打上一个问号。

    此次高都之战,如果不是刘胤抄袭了匈奴人的后路,他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的就拿下了,总而言之,晋军的大反攻之所以卓有成效,与蜀军在后方作战那是密不可分的。

    那接下来和匈奴人作战,羊祜如果自己孤军奋战的话,肯定也没有战胜匈奴人的把握,如果真得能和蜀军联手行动的话,自然可以做到事半功倍,将胡人驱逐出并州,也是大有希望。

    其实羊祜也倾向于和刘胤联手,晋军进驻到壶关口之后,与屯留的蜀军一直是相安无事,搁到以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羊祜考虑的要比较多,如果和刘胤联手作战,那朝廷那边又如何解释,会不会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向司马炎进谗言,这也是羊祜需要考虑的事。

    总之,羊祜在这个问题,一直持谨慎的态度,毕竟是人言可畏,在朝廷没有明确地答复之前,还是刻意地与刘胤保持距离为好。………………………………(未完待续。)( 就爱网)

第845章 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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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人的优势在于单兵作战能力强,每一名的匈奴骑兵都骁勇无双,作战的时候也是勇猛异常,依靠着速度上的优势,一次次地冲击着晋军的防线。

    晋军则完全地处于守势,尽管晋军的骑兵从两翼对匈奴骑兵进行了反制,但依然无法阻挡匈奴人凶猛的攻势,现在晋军步兵兵团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他们必须抵御得住的匈奴人的狂攻,如果阵线一旦被撕裂,那就是不可挽回的的灾难。

    一支支的长枪构筑成了密密的枪林,任何试图冲击的匈奴骑兵都会被刺上无数个窟窿,而头顶上密密的箭雨也有力地杀伤着匈奴人的有生力量。

    不过在悍不畏死的匈奴人面前,晋军的战阵依然有倾覆的危险,单个的骑兵或许对长枪战阵形不成任何的威胁,但万马奔腾气势如虹一般的骑兵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时候,长枪阵这道防洪大堤就将接受最为严峻的考验。

    匈奴骑兵的攻势就如涨起的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依靠着速度带来的巨大冲击力,一次次地扑向了晋军的阵地。

    刘渊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战场形势的发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虽然僵局还未曾被打破,但匈奴人完全地占据着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优势是迟早可以转化为胜势的。

    但就在此时,有兵士向他急急地禀报道:“启禀大王,西南方向我军侧翼发现蜀军的踪迹,正快速地向这边攻来。”

    “什么?”刘渊悚然地一惊,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之前一直密切地注视着屯留蜀军的动静,在确认蜀军没有行动迹象的时候,他才决定与晋军进行决战。

    决战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腹背受敌。现在匈奴人倾尽全力对付晋军,几乎将他的全部主力都押了上去,如果这个时候侧翼受攻的话,匈奴人就不得不分出兵马来应对,而处于胶着状态的主战场上,匈奴人人再想拿下,希望就渺茫了。

    刘渊眉头紧皱,不是说晋人和蜀人并没有达成联手吗,为什么蜀军会在这个时候出兵?为什么会从侧翼对匈奴军展开攻势?

    蜀军的突然出现,彻底地打乱了刘渊的战略布署,也将刘渊的希望完全地粉碎掉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刘渊又将面临一个痛苦的决择。

    为了今天的这场战役,刘渊做了精心而充分的准备,而在战役之中,匈奴军也付出极大的代价,如果不能彻底地将晋军打垮,那么刘渊先前所有的付出都将付之东流,这个结果让刘渊非常地能以接受。

    但刘渊又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明知在不利的情况下还要坚持作战,。那只那是逞匹夫之勇的蛮夫所为,刘渊很快在头脑之中对形势做了一个全面的判断。

    晋军兵力九万人,抛去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北地胡军,晋军尚有七万人马,步骑比例大概二比一,而蜀军有四万人马,虽然不清楚此次来袭的数量是多少,但也绝对不会太少,光是骑兵差不多就有一万多人。现在蜀军和晋军的兵力在总数上要超过匈奴人,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

    更主要的是匈奴人必须两面作战,承受的压力就非常的大了,当取胜变得毫无希望,再战下去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而且失败的风险无限地加大。

    刘渊长叹了一声,功亏一篑啊!

    刘胤站的位置比较高,从这儿可以乌瞰看到整个战场的全貌,虽然在南面匈奴对晋军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但在西南面,蜀军已经开始对匈奴人侧翼展开了攻击。

    蜀军的攻击相当地犀利,而这里正是匈奴人最薄弱的所在,蜀军一路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如果任由蜀军肆意地攻击的话,匈奴人的防线肯定会遭受惨重的损失,但如果将围攻晋军的主力骑兵调过去的话,且不说会引起阵形的大混乱,而且很可能由于中路力量变得薄弱而遭到晋军的反扑。

    胜利的天秤,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倾斜了过去。

    “传令下去,撤!”刘渊无可奈何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这种看不到胜利无意义的消耗战,打下去也是无用功,既然如此,倒不如先行撤退再做计较。

    一声令下,匈奴人如潮水一般地就退去了。由于匈奴基本上是以骑兵为主,来时如云,去时如风,很快地就全部脱离了战斗。

    羊祜正在步兵阵中指挥着战斗,面对着匈奴人的一轮轮强攻,羊祜指挥晋军咬紧牙关,坚守阵线,绝不让匈奴骑兵向前迈出这一步。

    这场战役,也确实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晋军只要稍微的一松懈,很可能整个的防线就全线崩溃了,羊祜深感形势逼人,不惜涉险地亲临第一线指挥战斗,晋军诸将士在主帅的激励之下,也迸发出了惊人的斗志,舍身而战,拼死抵御着匈奴人的进攻。

    但突然间,这种压力陡然消失了,包括羊祜在内的晋军将士都感到很惊讶,按理说现在匈奴人占据着优势,没道理会突然地放弃了进攻全线撤退了。

    羊祜很快得到了禀报,方才知晓了是蜀军从侧翼袭击了匈奴人,匈奴人为了避免腹背受敌,才不得不选择撤退。

    听到禀报之后,羊祜沉默了,此次如果不是刘胤伸以援手,那么这次战役鹿死谁手,真的很难预料,而晋军也确实几乎撑到了极限,可以说,是刘胤又一次地帮了他的一个忙。

    尽管双方没有达成任何的协议,但关键时刻,刘胤还是出手了,这让羊祜确实很感慨。尽管刘胤的头顶上也有皇帝,但天高皇帝远,刘胤在军中拥有着最旨的决策权,他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可惜羊祜他不行,晋国的皇帝就在不远的地方发号施令,没有司马炎的首肯,羊祜几乎什么也做不了。

    “都督,匈奴人已退,是否追击?”陈元问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46章 转战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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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支的长枪构筑成了密密的枪林,任何试图冲击的匈奴骑兵都会被刺上无数个窟窿,而头顶上密密的箭雨也有力地杀伤着匈奴人的有生力量。

    不过在悍不畏死的匈奴人面前,晋军的战阵依然有倾覆的危险,单个的骑兵或许对长枪战阵形不成任何的威胁,但万马奔腾气势如虹一般的骑兵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时候,长枪阵这道防洪大堤就将接受最为严峻的考验。

    匈奴骑兵的攻势就如涨起的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依靠着速度带来的巨大冲击力,一次次地扑向了晋军的阵地。

    刘渊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战场形势的发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虽然僵局还未曾被打破,但匈奴人完全地占据着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优势是迟早可以转化为胜势的。

    但就在此时,有兵士向他急急地禀报道:“启禀大王,西南方向我军侧翼发现蜀军的踪迹,正快速地向这边攻来。”

    “什么?”刘渊悚然地一惊,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之前一直密切地注视着屯留蜀军的动静,在确认蜀军没有行动迹象的时候,他才决定与晋军进行决战。

    决战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腹背受敌。现在匈奴人倾尽全力对付晋军,几乎将他的全部主力都押了上去,如果这个时候侧翼受攻的话,匈奴人就不得不分出兵马来应对,而处于胶着状态的主战场上,匈奴人人再想拿下,希望就渺茫了。

    刘渊眉头紧皱,不是说晋人和蜀人并没有达成联手吗,为什么蜀军会在这个时候出兵?为什么会从侧翼对匈奴军展开攻势?

    蜀军的突然出现,彻底地打乱了刘渊的战略布署,也将刘渊的希望完全地粉碎掉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刘渊又将面临一个痛苦的决择。

    为了今天的这场战役,刘渊做了精心而充分的准备,而在战役之中,匈奴军也付出极大的代价,如果不能彻底地将晋军打垮,那么刘渊先前所有的付出都将付之东流,这个结果让刘渊非常地能以接受。

    但刘渊又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明知在不利的情况下还要坚持作战,。那只那是逞匹夫之勇的蛮夫所为,刘渊很快在头脑之中对形势做了一个全面的判断。

    晋军兵力九万人,抛去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北地胡军,晋军尚有七万人马,步骑比例大概二比一,而蜀军有四万人马,虽然不清楚此次来袭的数量是多少,但也绝对不会太少,光是骑兵差不多就有一万多人。现在蜀军和晋军的兵力在总数上要超过匈奴人,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

    更主要的是匈奴人必须两面作战,承受的压力就非常的大了,当取胜变得毫无希望,再战下去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而且失败的风险无限地加大。

    刘渊长叹了一声,功亏一篑啊!

    刘胤站的位置比较高,从这儿可以乌瞰看到整个战场的全貌,虽然在南面匈奴对晋军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但在西南面,蜀军已经开始对匈奴人侧翼展开了攻击。

    蜀军的攻击相当地犀利,而这里正是匈奴人最薄弱的所在,蜀军一路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如果任由蜀军肆意地攻击的话,匈奴人的防线肯定会遭受惨重的损失,但如果将围攻晋军的主力骑兵调过去的话,且不说会引起阵形的大混乱,而且很可能由于中路力量变得薄弱而遭到晋军的反扑。

    胜利的天秤,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倾斜了过去。

    “传令下去,撤!”刘渊无可奈何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这种看不到胜利无意义的消耗战,打下去也是无用功,既然如此,倒不如先行撤退再做计较。

    一声令下,匈奴人如潮水一般地就退去了。由于匈奴基本上是以骑兵为主,来时如云,去时如风,很快地就全部脱离了战斗。

    羊祜正在步兵阵中指挥着战斗,面对着匈奴人的一轮轮强攻,羊祜指挥晋军咬紧牙关,坚守阵线,绝不让匈奴骑兵向前迈出这一步。

    这场战役,也确实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晋军只要稍微的一松懈,很可能整个的防线就全线崩溃了,羊祜深感形势逼人,不惜涉险地亲临第一线指挥战斗,晋军诸将士在主帅的激励之下,也迸发出了惊人的斗志,舍身而战,拼死抵御着匈奴人的进攻。

    但突然间,这种压力陡然消失了,包括羊祜在内的晋军将士都感到很惊讶,按理说现在匈奴人占据着优势,没道理会突然地放弃了进攻全线撤退了。

    羊祜很快得到了禀报,方才知晓了是蜀军从侧翼袭击了匈奴人,匈奴人为了避免腹背受敌,才不得不选择撤退。

    听到禀报之后,羊祜沉默了,此次如果不是刘胤伸以援手,那么这次战役鹿死谁手,真的很难预料,而晋军也确实几乎撑到了极限,可以说,是刘胤又一次地帮了他的一个忙。

    尽管双方没有达成任何的协议,但关键时刻,刘胤还是出手了,这让羊祜确实很感慨。尽管刘胤的头顶上也有皇帝,但天高皇帝远,刘胤在军中拥有着最旨的决策权,他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可惜羊祜他不行,晋国的皇帝就在不远的地方发号施令,没有司马炎的首肯,羊祜几乎什么也做不了。

    “都督,匈奴人已退,是否追击?”陈元问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47章 汝阴王司马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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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祜选择了从最近的路线上向晋阳进军,这条路刘胤当然不会陌生,因为从晋阳到上党,蜀军就是从这条路上打过来的,涅县还是蜀军进入上党之后的攻克的第一座县城。

    不过既然晋军走了这条路,刘胤就无论如何不可能跟在晋军的屁股后面,亦步亦趋,首先这不是刘胤的风格,其次在刘胤心中,还有一个更大计划。

    条条大道通罗马,去晋阳远不止这一条路。

    相对于上党,刘胤更渴望拿下的是河东郡。

    河东郡并不属于并州,在东汉时归司隶校尉管辖,是拱卫京师的三河要地之一。曹魏时,归司州管辖,在魏正始八年的时候,析河东郡北部十二个县为平阳郡,不过在习惯上,河东郡和平阳郡仍合称为河东地区。

    河东郡地势平坦,土地肥沃,人口众多,一直是曹魏政权中比较重要的一个郡,刘渊起兵叛乱之后,也一直重视对河东郡的攻略,刘渊甚至一度有迁都平阳的打算,只不过由于蜀军进入上党,刘渊才不得不腾出时间和精力来对付蜀军,对于河东郡倒是松懈了,以致于匈奴人虽然掌控了河东郡的大部分县,却始终没有拿下蒲津关来。

    蒲津关是整个河东防御体系中最为重要的一环,从蜀军占据关中之后,晋国就将蒲津关看做是阻止蜀人东渡和准备反攻关中的的基地,并州刺史胡奋被调到蒲坂来,出任河东都督,试图从蒲坂津强渡黄河,进军关中。

    但两次渡河的失败让晋军彻底地丧失了希望,整个蒲坂津的作战任务由战略进攻转入了战略防守。

    不过对于这道黄河天险而言,晋军虽然无法逾越,但蜀军想要打过来,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这点信心,当时防守蒲津关的胡奋还是有的。

    但紧接着匈奴人的叛乱接踵而来,胡奋奉命赶回并州平定叛乱,将蒲津关的防守重任,交给了汝阴王司马骏。

    司马骏是司马懿的第七个儿子,司马师和司马昭的同父异母弟,当今天子司马炎的叔父,司马炎称帝之后,封他为汝阴王,位高权重,也算得上是司马家族中实权派的代表人物。

    司马骏虽然在司马诸子中最小,但才华学识却一点也不差,虽然比起司马师司马昭来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比司马干,司马亮还是要强过许多,所以司马炎在关键的时候,还是派司马骏来担任河东都督,负责河东两郡和蒲坂津的防务。

    胡奋北上并州,还没半个月就兵败身死,整个并州沦陷于匈奴人之手,而河东两郡也首当其冲,成为了匈奴人南下侵扰的目标。

    司马骏在这种情况下,出任的河东都督,堪称是临危受命,而现在全国的整个战局紧张,司马炎能派给的他的人马,也极为地有限,原来蒲坂津的驻军有五万人,渡河作战伤损了不少,胡奋走的时候也带走了一部分,虽然司马骏到任之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但整个河东郡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三万之众。

    这点兵马,如果分散到河东平阳二郡去,确实显得太过单薄,应对匈奴人进攻也显得力不从心,所以司马骏干脆放弃了平阳河东二郡的防守,将平阳安邑两座郡城连同几十座县城统统地扔给了匈奴人,自己将三万兵马全部收缩起来,坚守蒲津关。

    蒲津关地势险要,背倚黄河,南北两山相夹,是天然的险阻关隘,司马骏在蒲坂周围十里之内依险要构筑防御工事,以阻挡匈奴人的进攻。

    匈奴人轻取河东二郡之后,自然也将目光投向了蒲坂,只要能拿下蒲津关,就等于打开了另一扇的门,为匈奴人跨越黄河进军关中创造在了条件。

    当然现在匈奴人还没有那个力量去进攻关中,首先强渡黄河就是一个比较难的事,晋军两次试图渡河,集中了大量的船只和人马,都未能成功,匈奴人一个马背上的民族,只会骑马射箭,想要渡河,试比登天。

    不过就算现在匈奴人就算有能力渡河,也不可能去尝试,因为现在的匈奴人的战略重点,还维持在河东河北一带,晋国依然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只有攻下洛阳,打败晋国,匈奴人才有继续向外扩张的打算。

    但就算匈奴人没有渡河打算,拿下蒲坂来,也就是为了消灭河东境内最后的一支晋军,毕竟司马骏的这一支军队呆在那儿,对匈奴人控制河东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因素。

    刘渊委任大将呼延攸为河东太守,率兵五万去攻打蒲津关。

    呼延攸到达安邑之后,就率兵几次围攻蒲津关,司马骏依仗着险要的关隘,长期坚守,确保蒲津关不失。

    司马骏守蒲津关两年,这仗就打了两年,虽然晋军的人数从三万人降到了两万多人,但始终也没有动摇司马骏坚守蒲津关的决心。

    蒲津关守卫战,打得也十分的艰苦,呼延攸几次强攻未果,就采用的长期围困的战术,蒲津关虽然地形复杂地势险要,但整体而言,太过狭隘,呼延攸正是利用这一点,掐断他们的粮道,逼迫司马骏投降。

    不过做为河东第一要塞,蒲津关自然是粮草充盈的,坚守两年丝毫没有问题,呼延攸的计划没有奏效。

    呼延攸最终放弃了攻打蒲津关,因为他接到了刘渊的命令,率军向晋阳撤退,因为上党之战失败的缘故,刘渊也不得不调整战略布署,将分散在各地的匈奴人集中到晋阳来,欲与晋蜀军队在晋阳决一死战。

    所以整个河东地区就成了一座座的空城,刘胤从谷远翻越太岳山进入河东之后,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了平阳和安邑。

    按理说,想要和晋军两路夹击,攻打晋阳,此刻正是刘胤进军的最好时机,不过,刘胤并没有向北进军的打算,占领安邑之后,刘胤亲自率军望西南行来,剑指蒲津关。(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48章 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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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津关是整个河东防御体系中最为重要的一环,从蜀军占据关中之后,晋国就将蒲津关看做是阻止蜀人东渡和准备反攻关中的的基地,并州刺史胡奋被调到蒲坂来,出任河东都督,试图从蒲坂津强渡黄河,进军关中。

    但两次渡河的失败让晋军彻底地丧失了希望,整个蒲坂津的作战任务由战略进攻转入了战略防守。

    不过对于这道黄河天险而言,晋军虽然无法逾越,但蜀军想要打过来,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这点信心,当时防守蒲津关的胡奋还是有的。

    但紧接着匈奴人的叛乱接踵而来,胡奋奉命赶回并州平定叛乱,将蒲津关的防守重任,交给了汝阴王司马骏。

    司马骏是司马懿的第七个儿子,司马师和司马昭的同父异母弟,当今天子司马炎的叔父,司马炎称帝之后,封他为汝阴王,位高权重,也算得上是司马家族中实权派的代表人物。

    司马骏虽然在司马诸子中最小,但才华学识却一点也不差,虽然比起司马师司马昭来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比司马干,司马亮还是要强过许多,所以司马炎在关键的时候,还是派司马骏来担任河东都督,负责河东两郡和蒲坂津的防务。

    胡奋北上并州,还没半个月就兵败身死,整个并州沦陷于匈奴人之手,而河东两郡也首当其冲,成为了匈奴人南下侵扰的目标。

    司马骏在这种情况下,出任的河东都督,堪称是临危受命,而现在全国的整个战局紧张,司马炎能派给的他的人马,也极为地有限,原来蒲坂津的驻军有五万人,渡河作战伤损了不少,胡奋走的时候也带走了一部分,虽然司马骏到任之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但整个河东郡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三万之众。

    这点兵马,如果分散到河东平阳二郡去,确实显得太过单薄,应对匈奴人进攻也显得力不从心,所以司马骏干脆放弃了平阳河东二郡的防守,将平阳安邑两座郡城连同几十座县城统统地扔给了匈奴人,自己将三万兵马全部收缩起来,坚守蒲津关。

    蒲津关地势险要,背倚黄河,南北两山相夹,是天然的险阻关隘,司马骏在蒲坂周围十里之内依险要构筑防御工事,以阻挡匈奴人的进攻。

    匈奴人轻取河东二郡之后,自然也将目光投向了蒲坂,只要能拿下蒲津关,就等于打开了另一扇的门,为匈奴人跨越黄河进军关中创造在了条件。

    当然现在匈奴人还没有那个力量去进攻关中,首先强渡黄河就是一个比较难的事,晋军两次试图渡河,集中了大量的船只和人马,都未能成功,匈奴人一个马背上的民族,只会骑马射箭,想要渡河,试比登天。

    不过就算现在匈奴人就算有能力渡河,也不可能去尝试,因为现在的匈奴人的战略重点,还维持在河东河北一带,晋国依然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只有攻下洛阳,打败晋国,匈奴人才有继续向外扩张的打算。

    但就算匈奴人没有渡河打算,拿下蒲坂来,也就是为了消灭河东境内最后的一支晋军,毕竟司马骏的这一支军队呆在那儿,对匈奴人控制河东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因素。

    刘渊委任大将呼延攸为河东太守,率兵五万去攻打蒲津关。

    呼延攸到达安邑之后,就率兵几次围攻蒲津关,司马骏依仗着险要的关隘,长期坚守,确保蒲津关不失。

    司马骏守蒲津关两年,这仗就打了两年,虽然晋军的人数从三万人降到了两万多人,但始终也没有动摇司马骏坚守蒲津关的决心。

    蒲津关守卫战,打得也十分的艰苦,呼延攸几次强攻未果,就采用的长期围困的战术,蒲津关虽然地形复杂地势险要,但整体而言,太过狭隘,呼延攸正是利用这一点,掐断他们的粮道,逼迫司马骏投降。

    不过做为河东第一要塞,蒲津关自然是粮草充盈的,坚守两年丝毫没有问题。

    呼延攸最终放弃了攻打蒲津关,因为他接到了刘渊的命令,率军向晋阳撤退,因为上党之战失败的缘故,刘渊也不得不调整战略布署,将分散在各地的匈奴人集中到晋阳来,欲与晋蜀军队在晋阳决一死战。

    所以整个河东地区就成了一座座的空城,刘胤从谷远翻越太岳山进入河东之后,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了平阳和安邑。

    按理说,想要和晋军两路夹击,攻打晋阳,此刻正是刘胤进军的最好时机,不过,刘胤并没有向北进军的打算,占领安邑之后,刘胤亲自率军望西南行来,剑指蒲津关。(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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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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