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请旨
ps:今天白天有事,修改将在两点左右,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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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攸的脸色陡然一变,失声道:“这消息可靠吗?”
刘胤道:“当然,这仅仅也是猜测,毕竟晋王的寝宫现在已经被封锁了,任何人都不可能靠近它。不过,按照现有的情况分析,这种可能性至少也有占到九成以上,所以我们千万不可以对司马炎抱有幻想。”
“这简直不可想象。”
刘胤道:“司马炎秘不发丧,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以为尚没有实力对付你的禁军,但纸里包不住火,晋王去世的消息迟早会泄露出来,司马炎这么做显然是为了拖延时间,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给大军进京提供时间。”
“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司马攸眉头紧锁,忧心冲冲。
刘胤沉声道:“很简单,封闭洛阳城门,拿下晋王宫,接掌王位!”
司马攸的表情明显地一怔,刘胤给出的办法也太过极端了,如果司马昭没有死的话,他的行为无异于是叛乱。
“这……确实需要这样吗?”司马攸迟疑地道。
刘胤表情严肃,但冷漠的眼神之中透出来的是刚毅。“君侯,现在每耽搁一刻,失败的风险就会加大几分,你现在掌管禁军,可以操持着京城内的生杀大权,但一旦司马炎的援军赶来,这种优势就会荡然无存。机会就在眼前,把握它,你就是万人之上,失去它,只能是坐以待毙。”
司马攸心底是还在挣扎,对他而言,这或许是一个艰难的决择,一面是令人垂涎的王位宝座。一面是难以割舍的兄弟亲情,一旦举兵,兄弟阋墙势不可免,亲情荡然无存。虽然这一段时间以来,因为嗣位之争,兄弟俩的关系势成水火,但在司马攸看来,他真的不希望出现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的这种事来。所以。在嗣位之争中,他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只是希望父王司马昭做出决断,对于司马炎咄咄逼人之势,他一直采用比较克制和忍让的态度。
只是随着事态的发展,司马攸才不得采取了主动,当然这也得归功于刘胤,如果没有刘胤的出现,司马攸甚至都无法聚合攸派力量,更别说在公众的场合对司马炎派系的打压了。
但此刻刘胤的提议。多少还是让司马攸在情感中无法接受,他喃喃地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刘胤只得退让一步,道:“那君侯速召任恺庾纯等人来,大家共议一下再定吧。”
司马攸想了想,同意了刘胤的提议,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召集众人来,自然也多一个商量,于是司马攸下令。立刻召集攸党的核心人物到舞阳侯府来。
任恺等人来得倒是挺快,不过半个时辰,他们基本上就都到齐了,刘胤简明扼要地介绍了目前的情形。同时也讲出了自己的推断。
听闻晋王司马昭可能已经病故的消息,任恺等人都是吃惊不已,夏侯和略带怀疑地道:“倘若晋王真得已薨,世子岂敢冒天下之韪隐匿实情秘不发丧,一旦被朝臣和司马氏族人知晓,势必将会群起而围攻。局面又岂是世子他一人可以收拾了得?”
刘胤淡然地道:“所谓利令智昏就是如此,司马炎利欲熏心,为了王位,已经是不择手段,又怎会顾及手足之情,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数日之内,必有打家勤王旗号的外藩将领入京,到时局面逆转,以司马炎的心性,还不知要怎样对付在座诸位。”
想来司马炎对攸党派系的人物早已是恨之入骨,一旦真如刘胤所料司马炎得势之后,大家恐怕就再无好日子过了。
任恺脸色阴郁,沉声道:“文大人所言极是,现在看来,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君侯就不必再犹豫了,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仁。”
众人皆附议立刻动手,迟则生变。
既然动手的方案全票通过,那么司马攸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他立刻下令嵇喜带着他的令符通知洛阳十二城门令,要他们接令之后立刻关闭城门,实施全城戒严。同时,下令禁军人马全部出动,封锁洛阳的大街小巷,并对晋王府实施包围。
身为卫将军,司马攸的职责就是护卫整个京师的安全,他有权调动禁军部队,洛阳的十二个城门令都归他管辖。所以卫将军一直是最为重要的职位,其地位虽然不及骠骑将军车骑将军,但那也仅仅只是品秩上的差别,由于卫将军掌握着京师的兵马,对朝廷的影响力十分重大,故而担任卫半军一职的,都堪称是心腹之将。
司马昭能将十八岁的儿子放在卫将军这个职位上,正说明了他对司马攸的信任,也许正是基于想要传位给司马攸的心思,所以才会将整个京城的防务都由他来管理。而正是由于司马昭的这一决断,才为今天司马攸的行动提供了便利。
命令下达之后,整个洛阳城一下子似乎就陷入了混乱之中,原本洞开的城门供熙熙攘攘的人流通行,但一纸令下,洛阳的十二座城门立刻行动起来,将城门全部关闭,任何人都无法通行。
无序的混乱开始暴发了,原本等着排队准备入城的人此刻是大发牢骚,但看到一队一队的禁军开过街头,那些人似乎才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匆匆地离开了街头,以免即将到来的战火波及到自身。
整个洛阳城的空气陡然地紧张了起来,禁军大队人马出动,封锁了几乎所有交通要道,主力队伍在嵇喜的指挥下,开始和晋王府集结而来。
司马攸道:“文先生,下一步我们该当如何,是该前往晋王府了吗?”
刘胤摇摇头,道:“不急,在去晋王府之前,我想还是应该去皇宫拜见一下我们的那位大魏皇帝了。”(未完待续。)
第563章 兵围晋王宫
随着洛阳十二门的关闭,整个京城内的空气陡然地变得紧张起来,身在晋王府的司马炎也不禁是眉头紧锁,现在他最忌惮的就是司马攸手中掌握的兵权,他之所以秘不发丧,就是惧怕司马攸引兵发难,现在司马炎在京城内只有一些文官势力,尽管把他们的家兵部曲加起来,数量也是颇为可观的,但想和强大的禁军相抗衡,似乎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所以在三大都督的援军到来之际,司马炎刻意地表现了低调,尽可能地不去触动司马攸,对于司马炎而言,也就是隐忍个三五日的时间,这么多年都隐忍过来了,没有理由这次会忍不下去。
但是让司马炎始料未及的,司马昭刚刚过世的第二天,司马攸就突然地引兵发难,不但封锁了洛阳的十二座城门,而且在洛阳城军实施了戒严,并有进攻晋王宫的企图。
晋王宫的防卫是**于禁军体系之外的,而且从昨夜开始,司马炎就已经密调自己府中的家兵部曲赶来晋王宫,加强了晋王宫的防御力量。但司马炎还是隐隐地有些担忧,虽然目前晋王宫的防卫力量要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但司马炎并没有认为他们有和司马攸的禁军相抗衡的能力,如果司马攸开始对晋王宫发起攻击的话,确实还是难办的很。
洛阳的这场风暴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那些炎党一系的人自然也都有着灵敏的政治嗅觉,查觉到情况的异常之后,大多数的人带着他们的家兵部曲就已经赶往了晋王宫,比如太尉王祥,司空荀顗,侍中荀勖,尚书山涛等人一看到风头不对,立刻向晋王宫的司马炎这边靠拢过来。
司徒何曾更是恨极了司马攸,此次派往晋王宫的家兵数量是其他诸人的数倍,其他人或许还留点人手看家护院。但何曾却是倾巢而出,把何府弃之于脑后,不管不顾,倒是有一种砸锅卖铁破釜沉舟的气势。
何曾信誉旦旦地表示。愿倾尽全府之力来帮助世子渡过难关,与舞阳侯司马攸不共戴天。
诸人都很清楚何曾是恼羞成怒,给事中文川在何府当堂抢亲,而司马攸从侧协助,让何家蒙受了奇耻大辱。颜面尽失,在洛阳的官宦圈子里沦为了别人的笑料,这让何曾很受伤。
遭遇如此挫折之后,何劭一蹶不振,整个人都颓废了,除了魂不守舍地叫几声“宜阳公主”之外,他把自己关到一间黑屋里面,不出来也不准别人进去。
“司马攸,文川,这奇耻大辱老夫定然报之。定然要你们付出代价!”何曾咬牙切齿地道。当他得知司马攸已经封闭洛阳城门,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将是决战的时刻,同许多人犹豫不决不一样,何曾立刻带着何府的全部力量,前往晋王宫去助战。
诸世家豪族的鼎力支持,算是让司马炎轻轻松了一口气,但在晋王宫的防守上,他却是丝毫不敢有一丝的大意,晋王宫的宫墙自然是不能根洛阳城高大的城垣相提并论的,就连皇宫的宫墙它也是比不上的。现在各世家大族的人马聚集,虽然兵多势众,但却是如乌合之众一般,各自为战。形不成统一的合力,显然是很难于军纪严明战力非凡的禁军的人马相抗衡的。
如何守住晋王宫,是摆在司马炎面前最大的难题,于是他召集所有大臣和谋士在晋王宫的大殿上议事,讨论如何应对眼下的危急之局。
坦白说,司马炎对军事上并不太在行。他担任中抚军的职务,更多的是具有一种象征性的意义,比起祖父司马懿、伯父司马师和父亲司马昭来,司马炎的军事能力相去甚远,毕竟他没有指挥过一场任何真正的战役,战斗经验完全是零。
当然他的对手司马攸也好不到那儿去,虽然身为卫将军,但司马攸也只是一个未曾及冠的少年,也没有亲身经历过战场的残酷。但司马攸的身边,却是有着刘胤这样的沙场老手,指挥几十万人马打仗都是游刃有余,区区数万人规模的战斗,当然是不在话下。
让司马炎郁闷的是,他不懂军事倒还罢了,手下这一帮子的朝臣重臣,也都是文官出身,耍耍笔杆子,动动嘴皮子,倒也都在行,但一来真格的,瞬间就都蔫了。
就算贾充曾经带过兵打过仗,但贾充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将领,面对如此的劣势之局,他似乎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毕竟就算到了真正的战场上,那也是以实力论输赢的,以弱胜强的机会不是没有,但毕竟是少数,真正的战场上,还是实力为尊的,谁的实力强,谁自然赢面就大一点,现在司马攸调动了禁军的全部力量,在京城之内占据着绝对的主动,司马炎想要逆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司马炎和一干炎党高层人物一片愁云惨淡之际,外面突然来报:“启禀世子,大事不好了,禁军的人马,已经杀到了宫门外。”
司马炎悚然一惊,暗道,来得好快!按照司马炎的估算,司马攸只有完成京城内诸多要点的掌控之后,才有可能对晋王宫发起攻势,这段时间或许会耗费一两天,最次也得数个时辰半天左右,但没想到司马攸似乎不按常理出牌,对十二座城门进行了封闭斩断了城内城外的联系之后,就悍然地率兵来攻打晋王宫。
惊讶归惊讶,但司马炎还是立刻率人登上了宫墙,下令所有守卫全神戒备,投入到一级战备之中,准备和禁军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斗,誓死也要悍卫晋王宫的安全。
从晋王宫的宫墙上看去,司马炎不禁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晋王宫前后左右的几条街道上,人流已经被清空了,身着赫黄色战衣黝黑铁甲的魏国禁军,已经是密密麻麻,将晋王宫团团地围了起来,水泄不通。(未完待续。)
第564章 刘渊
ps:太忙了,还是两点以后更正,请见谅。随着洛阳十二门的关闭,整个京城内的空气陡然地变得紧张起来,身在晋王府的司马炎也不禁是眉头紧锁,现在他最忌惮的就是司马攸手中掌握的兵权,他之所以秘不发丧,就是惧怕司马攸引兵发难,现在司马炎在京城内只有一些文官势力,尽管把他们的家兵部曲加起来,数量也是颇为可观的,但想和强大的禁军相抗衡,似乎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所以在三大都督的援军到来之际,司马炎刻意地表现了低调,尽可能地不去触动司马攸,对于司马炎而言,也就是隐忍个三五日的时间,这么多年都隐忍过来了,没有理由这次会忍不下去。
但是让司马炎始料未及的,司马昭刚刚过世的第二天,司马攸就突然地引兵发难,不但封锁了洛阳的十二座城门,而且在洛阳城军实施了戒严,并有进攻晋王宫的企图。
晋王宫的防卫是**于禁军体系之外的,而且从昨夜开始,司马炎就已经密调自己府中的家兵部曲赶来晋王宫,加强了晋王宫的防御力量。但司马炎还是隐隐地有些担忧,虽然目前晋王宫的防卫力量要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但司马炎并没有认为他们有和司马攸的禁军相抗衡的能力,如果司马攸开始对晋王宫发起攻击的话,确实还是难办的很。
洛阳的这场风暴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那些炎党一系的人自然也都有着灵敏的政治嗅觉,查觉到情况的异常之后,大多数的人带着他们的家兵部曲就已经赶往了晋王宫,比如太尉王祥,司空荀顗,侍中荀勖,尚书山涛等人一看到风头不对,立刻向晋王宫的司马炎这边靠拢过来。
司徒何曾更是恨极了司马攸,此次派往晋王宫的家兵数量是其他诸人的数倍。其他人或许还留点人手看家护院,但何曾却是倾巢而出,把何府弃之于脑后,不管不顾。倒是有一种砸锅卖铁破釜沉舟的气势。
何曾信誉旦旦地表示,愿倾尽全府之力来帮助世子渡过难关,与舞阳侯司马攸不共戴天。
诸人都很清楚何曾是恼羞成怒,给事中文川在何府当堂抢亲,而司马攸从侧协助。让何家蒙受了奇耻大辱,颜面尽失,在洛阳的官宦圈子里沦为了别人的笑料,这让何曾很受伤。
遭遇如此挫折之后,何劭一蹶不振,整个人都颓废了,除了魂不守舍地叫几声“宜阳公主”之外,他把自己关到一间黑屋里面,不出来也不准别人进去。
“司马攸,文川。这奇耻大辱老夫定然报之,定然要你们付出代价!”何曾咬牙切齿地道。当他得知司马攸已经封闭洛阳城门,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将是决战的时刻,同许多人犹豫不决不一样,何曾立刻带着何府的全部力量,前往晋王宫去助战。
诸世家豪族的鼎力支持,算是让司马炎轻轻松了一口气,但在晋王宫的防守上,他却是丝毫不敢有一丝的大意,晋王宫的宫墙自然是不能根洛阳城高大的城垣相提并论的。就连皇宫的宫墙它也是比不上的,现在各世家大族的人马聚集,虽然兵多势众,但却是如乌合之众一般。各自为战,形不成统一的合力,显然是很难于军纪严明战力非凡的禁军的人马相抗衡的。
如何守住晋王宫,是摆在司马炎面前最大的难题,于是他召集所有大臣和谋士在晋王宫的大殿上议事,讨论如何应对眼下的危急之局。
坦白说。司马炎对军事上并不太在行,他担任中抚军的职务,更多的是具有一种象征性的意义,比起祖父司马懿、伯父司马师和父亲司马昭来,司马炎的军事能力相去甚远,毕竟他没有指挥过一场任何真正的战役,战斗经验完全是零。
当然他的对手司马攸也好不到那儿去,虽然身为卫将军,但司马攸也只是一个未曾及冠的少年,也没有亲身经历过战场的残酷。但司马攸的身边,却是有着刘胤这样的沙场老手,指挥几十万人马打仗都是游刃有余,区区数万人规模的战斗,当然是不在话下。
让司马炎郁闷的是,他不懂军事倒还罢了,手下这一帮子的朝臣重臣,也都是文官出身,耍耍笔杆子,动动嘴皮子,倒也都在行,但一来真格的,瞬间就都蔫了。
就算贾充曾经带过兵打过仗,但贾充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将领,面对如此的劣势之局,他似乎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毕竟就算到了真正的战场上,那也是以实力论输赢的,以弱胜强的机会不是没有,但毕竟是少数,真正的战场上,还是实力为尊的,谁的实力强,谁自然赢面就大一点,现在司马攸调动了禁军的全部力量,在京城之内占据着绝对的主动,司马炎想要逆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司马炎和一干炎党高层人物一片愁云惨淡之际,外面突然来报:“启禀世子,大事不好了,禁军的人马,已经杀到了宫门外。”
司马炎悚然一惊,暗道,来得好快!按照司马炎的估算,司马攸只有完成京城内诸多要点的掌控之后,才有可能对晋王宫发起攻势,这段时间或许会耗费一两天,最次也得数个时辰半天左右,但没想到司马攸似乎不按常理出牌,对十二座城门进行了封闭斩断了城内城外的联系之后,就悍然地率兵来攻打晋王宫。
惊讶归惊讶,但司马炎还是立刻率人登上了宫墙,下令所有守卫全神戒备,投入到一级战备之中,准备和禁军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斗,誓死也要悍卫晋王宫的安全。
从晋王宫的宫墙上看去,司马炎不禁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晋王宫前后左右的几条街道上,人流已经被清空了,身着赫黄色战衣黝黑铁甲的魏国禁军,已经是密密麻麻,将晋王宫团团地围了起来,水泄不通。(未完待续。)
第565章 给我杀了他
王济的父亲王浑曾任越骑校尉,当初司马望出督关中之时,任便任命王浑镇守陈仓,后来陈仓失守,王浑以身殉国,司马昭怜其忠义,乃将王济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任职。
王济是并州太原人,当时胡人内迁,并州乃是汉胡杂居之地,王济很容易地就结识了刘渊。
刘渊是西汉时期匈奴首领冒顿单于的后裔。汉高祖刘邦一统天下建立汉朝之后,大举进军准备灭掉匈奴,但白登之围却让刘邦吃足了苦头,不得以将一位宗室之女,作为和亲公主嫁给冒顿单于,并与冒顿单于拜把子做了兄弟,所以,冒顿单于的子孙都以刘氏为姓。
东汉建武初年,乌珠留若鞮单于之子右奥鞬日逐王比自称南单于,进入西河的美稷定居,当时离石的左国城就是单于迁移的宫廷。中平年间,羌渠单于派其子于扶罗率兵援助东汉,讨平黄巾军。当时正碰上羌渠单于被国人所杀,因此于扶罗将所率的兵众留驻在东汉,自称单于。紧接着董卓叛乱,于扶罗率兵劫掠太原、河东,后驻扎河内。于扶罗死后,其弟呼厨泉继位,任命于扶罗之子刘豹为左贤王,刘豹就是刘渊的父亲。后来,曹操将呼厨泉的兵众分为五部,任命刘豹为左部帅,其余部帅也都由刘姓担任。
这个刘渊幼时便极为聪明,虽是胡人,但对汉人的文化却是极为地精通,不但对四书五经多有研习,而且极喜兵书兵法。身为胡人,刘渊自然也继承了家族的好体魄,别看刘渊今年只有十七岁,但却生得是虎臂熊腰。身高八尺六寸,极是魁梧。胡须长三尺多,心口上有三根红色的毫毛,长三尺六寸。
这那个时代,凡是生有异相的人都是极受重视的,司马炎长发及地双手过膝。就被裴秀奉为有帝王之相,这刘渊也是极被人看重的,当时,屯留人崔懿之、襄陵人公师彧等都善于给人看相,见到刘渊,他们都非常惊奇,并且相互转告说:“此人形貌非常,吾所未见也。”
所以,在并州一带。刘渊还是相当有名气的,身为太原人的王浑自然对刘渊十分地看重,其子王济与刘渊同年,王浑便令王济与刘渊交好,所以王济虽然谈不上和刘渊是总角之好,但也称得上是发小,两个人关系一直很不错。
后来,王济和刘渊都相继离开了并州。王浑任职越骑校尉,王济自然也跟着到了洛阳。随后刘渊也到了洛阳。但刘渊到洛阳来,却并不是来做官的,由于刘渊的父亲刘豹是匈奴左部帅,所以他是做为人质被送到洛阳来的。
所以,在此次的洛阳事变发生之时,刘渊正好也在晋王宫内。看到司马炎的身边并没有什么得力的武将,王济便向司马炎推荐了刘渊。
刘渊不光是生得孔武有力,而且弓马纯熟,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有着匈奴人应有剽悍和豪猛。司马炎一听。甚为欣喜,立刻差人将刘渊给传唤上来。
不多时,刘渊便牵着一匹浑身如火炭一般的骏马来到了宫门处,手捂心口,弯腰致礼,以匈奴人的标准礼仪向司马炎行礼。
“不知世子召见卑下所为何事?”
司马炎道:“舞阳侯趁着晋王病重,意图谋篡王位,现在率兵围攻晋王宫,素闻刘公子勇武非凡,所以请公子来,还望公子可以出手相助,以退贼敌,本世子定有重谢。”
刘渊看了看宫外的形势,但已十分地了然了,不过刘渊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几句吹捧的话下来,就能给对方卖命,必有重谢,那不是扯淡吗,事成之后,司马炎随便打赏个百十来万钱或者给个芝麻绿豆的官,那也就叫重谢,刘渊身为匈奴左部帅的公子,自然也不会将一些钱财看在眼里,他绝不可能会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就去冒险。
刘渊顾作沉吟地道:“宫外贼兵好生势大,卑下单枪匹马,恐难胜任。”
司马炎何尝不明白刘渊这是在讨价还价,他也清楚,人家本来就不是你的司马家的部属,只不过是做为人质暂居京城的,人家其实是没有义务出手相帮的,司马炎现在也苦于手下无将,所以道:“天下谁人不知刘公子勇冠三军,万人之中亦可取上将人头,本世子现委刘公子为上党太守,如果刘公子能退得强敌,本世子还有厚赏。”
太守是二千石的官职,是高官的门槛,一般没有资历或者没有功绩的,是很难亲授的,司马炎看来也急了,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正是用人之际,司马炎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即封刘渊为上党太守,要他带兵出战。
刘渊面露喜色,他是匈奴人,如果没有天大的功绩,几乎是没有可能会获得太守这类高官的可能,现在适逢良机,还没打仗,就获得了上党太守的职位,这简直跟天上掉下馅饼来没啥区别,如果能帮着司马炎退兵的话,估计职位还能往上面再爬一截,当一个刺史或都督都是很有可能的事。当下刘渊便是欣然领命,带着司马炎拨给他的五百人和自己手下的一些随从,打开宫门,杀了出去。
攸军阵中,赵卓刚刚斩杀了何刚,攸军士气大盛,却见宫门大开,又杀出一枝人马来。为首一将,骑着一匹火炭一般骏马,身披黑甲,身着黑袍,手中使着一条黝黑发亮的钢枪,气势昂然,神采非凡,在阵前高声叫战。
刘胤看到领军之人容貌非凡,好象不是中原人,便问道:“此何人也?”
司马攸是认识刘渊的,他还曾向司马昭建议杀掉刘渊,认为刘渊心怀异志,将来必为大敌,但司马昭没听。当下司马攸便道:“此人乃是匈奴左部帅刘豹之子刘渊,骁勇非凡,切不可轻敌。”
刘胤闻言,眼中寒芒大炽,低沉地下令道:“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杀了他!”(未完待续。)
第566章 三将战刘渊
ps:老惯例,两点后更新,请见谅!………………………………………………………………………………………………王济的父亲王浑曾任越骑校尉,当初司马望出督关中之时,任便任命王浑镇守陈仓,后来陈仓失守,王浑以身殉国,司马昭怜其忠义,乃将王济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任职。
王济是并州太原人,当时胡人内迁,并州乃是汉胡杂居之地,王济很容易地就结识了刘渊。
刘渊是西汉时期匈奴首领冒顿单于的后裔。汉高祖刘邦一统天下建立汉朝之后,大举进军准备灭掉匈奴,但白登之围却让刘邦吃足了苦头,不得以将一位宗室之女,作为和亲公主嫁给冒顿单于,并与冒顿单于拜把子做了兄弟,所以,冒顿单于的子孙都以刘氏为姓。
东汉建武初年,乌珠留若鞮单于之子右奥鞬日逐王比自称南单于,进入西河的美稷定居,当时离石的左国城就是单于迁移的宫廷。中平年间,羌渠单于派其子于扶罗率兵援助东汉,讨平黄巾军。当时正碰上羌渠单于被国人所杀,因此于扶罗将所率的兵众留驻在东汉,自称单于。紧接着董卓叛乱,于扶罗率兵劫掠太原、河东,后驻扎河内。于扶罗死后,其弟呼厨泉继位,任命于扶罗之子刘豹为左贤王,刘豹就是刘渊的父亲。后来,曹操将呼厨泉的兵众分为五部,任命刘豹为左部帅,其余部帅也都由刘姓担任。
这个刘渊幼时便极为聪明,虽是胡人,但对汉人的文化却是极为地精通,不但对四书五经多有研习,而且极喜兵书兵法。身为胡人,刘渊自然也继承了家族的好体魄,别看刘渊今年只有十七岁,但却生得是虎臂熊腰,身高八尺六寸。极是魁梧。胡须长三尺多,心口上有三根红色的毫毛,长三尺六寸。
这那个时代,凡是生有异相的人都是极受重视的。司马炎长发及地双手过膝,就被裴秀奉为有帝王之相,这刘渊也是极被人看重的,当时,屯留人崔懿之、襄陵人公师彧等都善于给人看相。见到刘渊,他们都非常惊奇,并且相互转告说:“此人形貌非常,吾所未见也。”
所以,在并州一带,刘渊还是相当有名气的,身为太原人的王浑自然对刘渊十分地看重,其子王济与刘渊同年,王浑便令王济与刘渊交好,所以王济虽然谈不上和刘渊是总角之好。但也称得上是发小,两个人关系一直很不错。
后来,王济和刘渊都相继离开了并州,王浑任职越骑校尉,王济自然也跟着到了洛阳。随后刘渊也到了洛阳,但刘渊到洛阳来,却并不是来做官的,由于刘渊的父亲刘豹是匈奴左部帅,所以他是做为人质被送到洛阳来的。
所以,在此次的洛阳事变发生之时。刘渊正好也在晋王宫内,看到司马炎的身边并没有什么得力的武将,王济便向司马炎推荐了刘渊。
刘渊不光是生得孔武有力,而且弓马纯熟。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有着匈奴人应有剽悍和豪猛。司马炎一听,甚为欣喜,立刻差人将刘渊给传唤上来。
不多时,刘渊便牵着一匹浑身如火炭一般的骏马来到了宫门处,手捂心口。弯腰致礼,以匈奴人的标准礼仪向司马炎行礼。
“不知世子召见卑下所为何事?”
司马炎道:“舞阳侯趁着晋王病重,意图谋篡王位,现在率兵围攻晋王宫,素闻刘公子勇武非凡,所以请公子来,还望公子可以出手相助,以退贼敌,本世子定有重谢。”
刘渊看了看宫外的形势,但已十分地了然了,不过刘渊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几句吹捧的话下来,就能给对方卖命,必有重谢,那不是扯淡吗,事成之后,司马炎随便打赏个百十来万钱或者给个芝麻绿豆的官,那也就叫重谢,刘渊身为匈奴左部帅的公子,自然也不会将一些钱财看在眼里,他绝不可能会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就去冒险。
刘渊顾作沉吟地道:“宫外贼兵好生势大,卑下单枪匹马,恐难胜任。”
司马炎何尝不明白刘渊这是在讨价还价,他也清楚,人家本来就不是你的司马家的部属,只不过是做为人质暂居京城的,人家其实是没有义务出手相帮的,司马炎现在也苦于手下无将,所以道:“天下谁人不知刘公子勇冠三军,万人之中亦可取上将人头,本世子现委刘公子为上党太守,如果刘公子能退得强敌,本世子还有厚赏。”
太守是二千石的官职,是高官的门槛,一般没有资历或者没有功绩的,是很难亲授的,司马炎看来也急了,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正是用人之际,司马炎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即封刘渊为上党太守,要他带兵出战。
刘渊面露喜色,他是匈奴人,如果没有天大的功绩,几乎是没有可能会获得太守这类高官的可能,现在适逢良机,还没打仗,就获得了上党太守的职位,这简直跟天上掉下馅饼来没啥区别,如果能帮着司马炎退兵的话,估计职位还能往上面再爬一截,当一个刺史或都督都是很有可能的事。当下刘渊便是欣然领命,带着司马炎拨给他的五百人和自己手下的一些随从,打开宫门,杀了出去。
攸军阵中,赵卓刚刚斩杀了何刚,攸军士气大盛,却见宫门大开,又杀出一枝人马来。
刘胤看到领军之人容貌非凡,好象不是中原人,便问道:“此何人也?”
司马攸是认识刘渊的,他还曾向司马昭建议杀掉刘渊,认为刘渊心怀异志,将来必为大敌,但司马昭没听。当下司马攸便道:“此人乃是匈奴左部帅刘豹之子刘渊,骁勇非凡,切不可轻敌。”
刘胤闻言,眼中寒芒大炽,低沉地下令道:“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杀了他!”(未完待续。)
第567章 落荒而走
张乐的长矛,势大力沉,刚猛无比,长矛刺处,如疾风暴雨,千钧压顶,赵卓的银枪则是轻灵矢折,变化多端,长枪舞过,如片片梨花,银海泛涛,二人一刚一柔,配合默契。
此时阿坚又杀了上来,阿坚并没有使用长兵刃,使得还是他一惯用的那柄百炼刀,虽然说这种短刀在马上格斗中并不占优势,但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阿坚正是凭借着灵活多变的身法,趁虚而上,一刀伤到了刘渊的左臂。
刘渊也是太意了,当他看到阿坚持短刀而来,不禁是讪然一笑,心道,这种武器在战场上也能拿得出来?
所以他丝毫没有操阿坚的心,他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张乐和赵卓身上,那知阿坚身如轻燕,动作如风,一柄短刀,恰如一道流星之光。
刘渊没想到能伤及他的居然是事先毫不起眼的短刀,也算是刘渊的反应敏捷,只是在左臂之上被深深地划了一刀,否则阿坚一刀斩去,他这条胳膊就全废了。
虽然伤不重,但血流的很快,刘渊的整条左臂,都浸满了解血,十分地骇人。
炎军阵中,此刻派不出一员战将来,但攸军阵中,却是层出不穷,一人不敌,他们可以派得上两人,两人不胜,则继续地加派人手,本来默认的单打独斗,发展到后来,竟然变成了群殴,三人围殴一人,刘渊就算本事再高,那也是双拳难敌六手。
相比于张乐赵卓,最后杀来的阿坚更象一个隐形的杀手,出手又准又狠,而且隐蔽性极强,让刘渊是防不胜防。
看到情势不妙,刘渊可没再给司马炎卖命的打算了,拨转马头,向东驰去。刘渊逃遁的方向并不是晋王宫。他很清楚晋王宫最后很可能守不住,此刻若逃回晋王宫的话,肯定难逃覆灭的命运,所以刘渊索性向东而走。虽然洛阳城的十二座城门此刻尽皆封闭,但洛阳城这么大,禁军人数再多,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藏身于洛阳城内。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最重要的一点,刘渊并不是孤身一人在作战,表面上他在晋王宫做人质,但实则在京城内,左贤王刘豹早已安排好了内应,以帮助刘渊在紧急状态下逃出洛阳,刘渊向东而走,就是欲和匈奴人潜藏在洛阳城内的内应取得联系,还有比现在更为紧急地状况了吗?
刘渊武力非常,如果他一心要逃的话。张乐三人还是拦他不得的,更何况张乐志在攻城,看到刘渊逃走,也不追赶,而是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对着刘渊带出宫来的那五百人大开杀戒。
那五百家兵又怎是如狼似虎的张乐等三人的对手,再加上随后杀过来过来的人马,明显地占据着上风,杀得炎兵是人仰马翻。张乐并不与之纠缠,率人直扑宫门而去。想趁着宫门微开之际,一举攻下晋王宫。
司马炎在宫墙上已然看到刘渊败走,顿时心便凉了半截,本来以为刘渊可以成为他最大的倚仗。但没想到司马攸手下悍将辈出,纵然一人不敌,他们马上便加派一将,始终从场面上将刘渊压制得死死的,刘渊败走,也在情理之中。
可惜司马炎手下都是一帮子的文臣。若论锦绣文章,个个是最为拿手,但真正能够上阵打仗的,却是半个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渊落荒而走。
“快关宫门!”贾充看到张乐非常悍猛地冲了上来,赶紧大声地下令道,如果宫门再失守的话,那么这仗可就真是没法再打了。
宫门很是艰难地闭上了,许多尚来不及入宫的士兵被关到了门外,成为了攸军杀戮的对象。张乐看到晚了一步,宫门已经是闭上了,再想要哟攻,已经是坐失了良机。
此刻宫墙上箭如雨下,张乐不得不稍稍后退。
看到刘渊全身而退,刘胤在下面很是恼火,派出了张乐赵卓阿坚的三人组合,依然没有拿下刘渊,可见刘渊的战力是何等地强悍。刚才刘胤都很有上去一战的**,但碍于身份,他并没有出战,但刘胤清楚,张乐赵卓阿坚等三人的组合,放眼天下,那也绝对是无人可挡的。
刘胤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想要取刘渊的性命,将五胡乱华的可能性降低到最低。可事与愿违,还是被刘渊逃走了,刘胤暗暗地婉惜道:“可惜了,还是让刘渊给跑了。”回头又吩咐阿坚,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刘渊给捉回来。
毕竟整个洛阳的局势,还掌控在司马攸的手中,刘渊自然没有机会在这个时候逃出城去,刘胤令阿坚带人进行地毯似地搜索,务必要将刘渊给拿下,尽管刘胤也认为这个希望并不太大。
司马攸则是兴奋异常,刘渊战败而走,司马炎也就在失去了在宫墙外的防御阵地,接下来,并不太高的晋王宫的宫墙将会直接成为攸党的攻击目标,晋王宫的陷落,已经是不可避免了。
司马攸立刻下令,对晋王宫的宫墙发起进攻。
晋王宫的宫墙高度是仅次于皇宫的,在洛阳城中那是首屈一指,但宫墙再高,也终竟是比不过城池的城墙,那怕就是一座小小的县城,那城墙的厚度与高度,也显然要比晋王宫的宫墙为厚。所以在攻城之时,禁军也只需动用短一些的云梯就可以了。
另外禁军还搞来了两辆冲车,碗口粗细撞杆向着宫门猛烈地撞去,轰然作响,整个宫门都可以感觉到在摇晃了。
司马攸大喜,下令所有的军队都投到围攻的行列之中,整个宫墙外,人山人海,恰如铺地的蝗虫,成为了一片褚黄色的海洋,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不停地冲击着宫墙。
司马炎率军是拼死抵抗,他很清楚,想到等到援军赶来,至少也再坚持上一两天,坚持到三大都督率兵赶来,这就是司马炎坚持下去的希望所在。(未完待续。)
第568章 谁是凶手
ps:惯例两点修正,望书友周知,………………………………………………………………………………………………………………………………………………………………
此时阿坚又杀了上来,阿坚并没有使用长兵刃,使得还是他一惯用的那柄百炼刀,虽然说这种短刀在马上格斗中并不占优势,但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阿坚正是凭借着灵活多变的身法,趁虚而上,一刀伤到了刘渊的左臂。
刘渊也是太意了,当他看到阿坚持短刀而来,不禁是讪然一笑,心道,这种武器在战场上也能拿得出来?
所以他丝毫没有操阿坚的心,他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张乐和赵卓身上,那知阿坚身如轻燕,动作如风,一柄短刀,恰如一道流星之光。
刘渊没想到能伤及他的居然是事先毫不起眼的短刀,也算是刘渊的反应敏捷,只是在左臂之上被深深地划了一刀,否则阿坚一刀斩去,他这条胳膊就全废了。
虽然伤不重,但血流的很快,刘渊的整条左臂,都浸满了解血,十分地骇人。
炎军阵中,此刻派不出一员战将来,但攸军阵中,却是层出不穷,一人不敌,他们可以派得上两人,两人不胜,则继续地加派人手,本来默认的单打独斗,发展到后来,竟然变成了群殴,三人围殴一人,刘渊就算本事再高,那也是双拳难敌六手。
相比于张乐赵卓,最后杀来的阿坚更象一个隐形的杀手,出手又准又狠,而且隐蔽性极强,让刘渊是防不胜防。
看到情势不妙,刘渊可没再给司马炎卖命的打算了,拨转马头,向东驰去。刘渊逃遁的方向并不是晋王宫,他很清楚晋王宫最后很可能守不住。此刻若逃回晋王宫的话,肯定难逃覆灭的命运,所以刘渊索性向东而走,虽然洛阳城的十二座城门此刻尽皆封闭。但洛阳城这么大,禁军人数再多,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藏身于洛阳城内,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最重要的一点。刘渊并不是孤身一人在作战,表面上他在晋王宫做人质,但实则在京城内,左贤王刘豹早已安排好了内应,以帮助刘渊在紧急状态下逃出洛阳,刘渊向东而走,就是欲和匈奴人潜藏在洛阳城内的内应取得联系,还有比现在更为紧急地状况了吗?
刘渊武力非常,如果他一心要逃的话,张乐三人还是拦他不得的。更何况张乐志在攻城,看到刘渊逃走,也不追赶,而是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对着刘渊带出宫来的那五百人大开杀戒。
那五百家兵又怎是如狼似虎的张乐等三人的对手,再加上随后杀过来过来的人马,明显地占据着上风,杀得炎兵是人仰马翻。张乐并不与之纠缠,率人直扑宫门而去,想趁着宫门微开之际。一举攻下晋王宫。
司马炎在宫墙上已然看到刘渊败走,顿时心便凉了半截,本来以为刘渊可以成为他最大的倚仗,但没想到司马攸手下悍将辈出。纵然一人不敌,他们马上便加派一将,始终从场面上将刘渊压制得死死的,刘渊败走,也在情理之中。
可惜司马炎手下都是一帮子的文臣,若论锦绣文章。个个是最为拿手,但真正能够上阵打仗的,却是半个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渊落荒而走。
“快关宫门!”贾充看到张乐非常悍猛地冲了上来,赶紧大声地下令道,如果宫门再失守的话,那么这仗可就真是没法再打了。
宫门很是艰难地闭上了,许多尚来不及入宫的士兵被关到了门外,成为了攸军杀戮的对象。张乐看到晚了一步,宫门已经是闭上了,再想要哟攻,已经是坐失了良机。
此刻宫墙上箭如雨下,张乐不得不稍稍后退。
看到刘渊全身而退,刘胤在下面很是恼火,派出了张乐赵卓阿坚的三人组合,依然没有拿下刘渊,可见刘渊的战力是何等地强悍。刚才刘胤都很有上去一战的**,但碍于身份,他并没有出战,但刘胤清楚,张乐赵卓阿坚等三人的组合,放眼天下,那也绝对是无人可挡的。
刘胤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想要取刘渊的性命,将五胡乱华的可能性降低到最低。可事与愿违,还是被刘渊逃走了,刘胤暗暗地婉惜道:“可惜了,还是让刘渊给跑了。”回头又吩咐阿坚,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刘渊给捉回来。
毕竟整个洛阳的局势,还掌控在司马攸的手中,刘渊自然没有机会在这个时候逃出城去,刘胤令阿坚带人进行地毯似地搜索,务必要将刘渊给拿下,尽管刘胤也认为这个希望并不太大。
司马攸则是兴奋异常,刘渊战败而走,司马炎也就在失去了在宫墙外的防御阵地,接下来,并不太高的晋王宫的宫墙将会直接成为攸党的攻击目标,晋王宫的陷落,已经是不可避免了。
司马攸立刻下令,对晋王宫的宫墙发起进攻。
晋王宫的宫墙高度是仅次于皇宫的,在洛阳城中那是首屈一指,但宫墙再高,也终竟是比不过城池的城墙,那怕就是一座小小的县城,那城墙的厚度与高度,也显然要比晋王宫的宫墙为厚。所以在攻城之时,禁军也只需动用短一些的云梯就可以了。
另外禁军还搞来了两辆冲车,碗口粗细撞杆向着宫门猛烈地撞去,轰然作响,整个宫门都可以感觉到在摇晃了。
司马攸大喜,下令所有的军队都投到围攻的行列之中,整个宫墙外,人山人海,恰如铺地的蝗虫,成为了一片褚黄色的海洋,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不停地冲击着宫墙。
司马炎率军是拼死抵抗,他很清楚,想到等到援军赶来,至少也再坚持上一两天,坚持到三大都督率兵赶来,这就是司马炎坚持下去的希望所在。(未完待续。)
第569章 熊掌难熟
“是谁下的毒手?”
司马攸俊朗的面孔扭曲着,巨大的悲痛和刻骨的仇恨攫取了他的灵魂,怒火在他的双瞳中熊熊燃烧着,可以想象的到,如果被他知晓是谁谋害了司马昭,他把那人都有生撕活吞的的可能。
刘胤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道:“寝宫周围戒备森严,外人绝无接近的可能,唯一有可能下毒手的,只有晋王身边的人,君侯只要将他们传唤过来,一问便知。”
司马攸克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下令将原先在寝宫服侍司马昭的宫人和那些曾为司马昭诊治的太医给传唤过来。
由于司马炎将他们驱离了寝宫,并在寝宫的周围换上了世子府的侍卫,所以这几个宫人和太医并不知道司马昭已经死了,今天晋王宫内外杀声震天,早吓得他们是胆战心惊,此刻听到舞阳侯传唤,不禁是战战兢兢地前来,一进寝宫,却发现司马昭已经是僵直地躺在榻上,已然气绝身亡,不禁是魂飞魄散。
司马攸寒目如电,逐一扫视着这几人,沉声地道:“晋王是如何死的,你们一一给我具实道来,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本侯无情!”
宫人和太医吓得伏地叩首,脸色苍白如纸,司马昭死了,不亚于天塌了,不管他们有没有责任,个个也是难辞其咎。
“舞阳侯恕罪,小人们确实不知晋王殿下已经归天了。”
“你们不是在父王身边服侍的吗,居然连父王去世都不知,要你们又有何用?”司马攸完全陷入了暴怒状态,尽管司马攸留给这些下人的印象一直都很好,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但此刻,司马攸却如同一座随时都可以爆发的活火山,狂怒暴戾。
“舞阳侯恕罪,昨日世子到来之后。就令小人们退出寝宫,当时晋王虽然病重,但一息尚存,至于晋王何时去世。小人们实是不知。”宫人太医们连连叩首,求请饶命。
刘胤在旁沉声喝问道:“那么昨天你们离开之后,寝宫之内还有何人?”
“除了世子之外,还有中护军贾大人和尚书裴大人。”
刘胤对司马攸道:“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晋王去世之时。只有司马炎、贾充、裴秀三人在场,晋王之死,必然与他们三人脱不了干系,至于这些宫人太医,便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来谋害晋王,君侯又何须与他们生气,放他们离去便是。”
司马攸点点头,他本性纯良,自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既然已经证实了司马昭的死与这几名宫人无关,司马攸倒也没有了加害之心,挥挥手,道:“你们退下吧。”
那几名宫人太医如蒙大赦,连连叩谢,退了下去。
司马攸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道:“我对他一向敬重有加,父王对他也是恩情深重,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天理不容!”
刘胤轻轻地叹了一声。道:“权力让人迷失,利欲熏心之下,还有什么不能做的,熊掌难熟啊!”
熊掌难熟是一个典故。历史上弑父夺位的比比皆是,其中堪称鼻祖的就是楚穆王商臣。商臣本是楚国的太子,行事乖张,构陷大臣,为楚成王所忌恨,后来楚成王有意立幼子职为王。便与王妹江芈密谋改立之事。商臣也得知了消息,惶惶不安,只是未知真假,太子太傅潘崇便出谋划策,让商臣宴请江芈,故意前恭后倨,激怒江芈。说女人误国,倒也一点不假,盛怒之下的江芈怒骂道:“不肖之子,口出狂言,怪不得大王欲废你而立王子职。”
商臣得知真相之后,决定先下手为强,带兵攻到了宫中,杀掉了楚成王、江芈和王子职,自立为楚王。其中在杀楚成王之时,有一段秩事,楚成王嗜好美食,喜吃熊掌,临死之前请求商臣让他吃了熊掌再死,商臣不为所动,潘崇道:“熊掌难熟,大王是准备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吗?大王等得,我们可等不得,大王请自便,不要自讨苦吃。”最后楚成王自谥而死,没能吃到炖熟的熊掌,所以熊掌难熟也就才为了弑父夺位的代名词。
司马攸熟读经典,自然也知道这个典故,司马昭之死,与楚成王又何其相似,为了王位,血染宫闱,司马昭竟然会死在自己的亲生儿子司马炎的手中。
但司马昭因何而死,却成为了一个谜团,就算是将司马炎押来,细加审问,也未必能得悉详情,而且司马炎也必定会矢口否认,绝不会背一个弑父的罪名,急欲知道真相的司马攸不禁陷入了沉思。
刘胤献计道:“君侯不必急着召世子前来对质,既然寝宫之内有贾充、裴秀二人,想必他们定然洞悉真相,虽然贾裴二人俱为司马炎的死党,但总有破绽可循,君侯不如从二人身上找到突破口,便可一窥真相。”
司马攸深以为然,立刻下令将贾充裴秀押来。攻克晋王宫之后,贾充裴秀以及炎党的一干人物都沦为了阶下囚。
“不可!”刘胤阻拦道,“贾充为人奸险狡诈,又是君侯的岳父,估计从他身上很难捞到有价值的东西,不如先押裴秀上来,审个究竟。”
司马攸点点头,他也确实是不想见贾充的那付嘴脸,再怎么说,贾充也是他的长辈,审不出来就得大刑伺候,司马攸恐怕还真是难以动手。
很快的,裴秀就被押解到了寝宫之中。
裴秀一入寝宫,立马就有一股寒气迫体,阴冷森森的感觉,他也很清楚司马攸押他上来的意图,冷汗直流,硬着头皮进到寝宫里面。
“裴秀见过舞阳侯。”裴秀的眼睛根本就不敢去看榻上的司马昭,只是向司马攸施礼道。
司马攸眼中泛着寒意,声音冷漠至极。“裴秀,你可知罪?”
裴秀心头一震,不敢看司马攸的眼睛,垂首道:“恕卑职愚钝,不知何罪之有?”(未完待续。)
第570章 审问裴秀
ps:稍后会更正的,请见谅……………………………………………………………………………………………………………………………………………………………………………………………………………………………………………………………………………………………………………………………………………………………………………………………………………………………………………………………………………………………………………………………………………………………………………………………………………………………………………………………………………………………………
,他也很清楚司马攸押他上来的意图,冷汗直流,硬着头皮进到寝宫里面。
“裴秀见过舞阳侯。”裴秀的眼睛根本就不敢去看榻上的司马昭,只是向司马攸施礼道。
司马攸眼中泛着寒意,声音冷漠至极。“裴秀,你可知罪?”
裴秀心头一震,不敢看司马攸的眼睛,垂首道:“恕卑职愚钝,不知何罪之有?”
第570章
司马攸冷声道:“结党营私,包藏祸心,朋比为奸,构陷忠良,这桩桩件件,那一条不够死罪?别的姑且不论,就说你谋害晋王,弑主杀君,也足够你千刀万剐,株连九族了!”
裴秀冷汗如浆,前心后背都湿涔涔的,大叫道:“卑职冤枉,卑职绝无弑主之事。”
刘胤冷笑一声,逼视着裴秀,道:“那你说晋王是死于何人之手?”
裴秀期期艾艾地道:“这个……卑职的确不知……”
刘胤道:“裴尚书,你这撒谎也不打个草稿?据宫人所言,昨天晋王临终之前,你可是一直就呆在寝宫。一刻也未曾离开,晋王是如何死的,你会不知道?”
“这……”裴秀吞吞吐吐地道,“晋王昨日突发重疾。故而去世的……并无任何人谋害……”
刘胤突然出手如电,直接就一把抓在了裴秀的脖子后面,象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一把就将他扔到了司马昭的榻上。差点和司马昭来了个嘴对嘴的亲密接触。
裴秀个子不高,也挺瘦的,一付文弱的模样,刘胤是何等的臂力,裴秀就连一丝的反抗之力都生不出来。
“你……”裴秀也没有想到刘胤会突然出手,更没有想到刘胤会把他扔到司马昭的尸体上,虽然裴秀不信鬼神之说,但他平生对司马昭也极是敬畏,此刻骑到了司马昭的尸体上,分明是对司马昭遗体的亵渎。
司马攸也是满脸的疑惑。不过他知道刘胤如此做必有他的目的,所以也就隐忍不发了,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刘胤粗暴地将裴秀的头按向司马昭的身前,道:“晋王是不是因病而死的,你自己瞅瞅清楚,脖子上的这两道伤痕,你给解释一下如何?”
自打司马昭死去,裴秀也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与司马昭有过接触,虽然他很清楚司马昭之死与司马炎的推搡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此刻近距离的看。司马昭脖子上的那两道淤痕,还是相当地明显,发出碜人的青紫色,怪不得会被他们发现破绽。
裴秀心中是暗暗地叫苦。心道,司马昭其实已经是灯尽油枯,将死之人,就算拖上个一天两天,他也是必死无疑,但司马炎在盛怒之下。一个不理智的举动,背上了弑父之名,就连他和贾充,都脱不了弑主的干系,现在被司马攸抓住了把柄,真是糟糕之极。
如果司马昭是正常死亡,那么就算司马炎和司马攸为了争王位而大打出手的话,也不过是权力之争,只要一方得势,未必会赶尽杀绝。
但现在不同了,一但牵扯到弑主的罪名,那绝对是诛连三族的罪名,虽然说真正诛主的是司马炎,但裴秀很清楚,消息一旦传出,为了维护司马家的声誉,很可能会让他背锅,让他来承担弑主的罪名,就象当初奉命杀掉魏主曹髦的成济,最后为司马昭顶了锅,全家老小被诛杀了个干净。
一想到此,裴秀是汗流夹背,支支唔唔地道:“这大概是晋王不小心给划上的,卑职等对晋王是忠心耿耿,岂敢生出祸心?”
他话还没说完,刘胤的一手大手已经擒在了他的脖子上,裴秀想要挣扎,却发现这双大手竟然如钢箍一般,紧紧地扼在了他的脖项之间,裴秀立刻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想喘口气,但始终却也无法吐出一气来,胸口憋得快要炸了,满脸地通红。
他无助地摆手挣扎着,想用力的搬开刘胤的双手,但那两条手臂却如铁打铜铸一般,丝毫也无法让裴秀撼动半分。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下去,裴秀也只觉得他体内的生机一点点地荡然无存,他的意识,也一点点地随之消散。
不过,刘胤到了最后还是放开了他,这是以前在雪豹突击队学到了审问犯人的方式,对于一般意志坚强的人来说,严刑拷打并不是最好的招数,只有让他们品尝到死亡的恐惧,才会心理崩溃。
当然,这个手段也是非常讲究技巧的,下手太轻的话,让对方感觉不到死亡的威胁,下手太重的话,很可能致对方于死地,所以这个度,一直要平衡好,既要让被审讯的人有濒死的感觉同时又不能让他真正地死去,这个难度其实是很高的。
裴秀从鬼门关里捡了一条命回来,不住地剧烈咳嗽着,大口大口地**着,惊魂未定,的确,就在刚才那生死一线之间,裴秀似乎感到了有一缕白光向他召唤,他有一种魂不附体的感觉,仿佛灵魂就要出窍似的。
“现在我想你可以说实话了吧?”刘胤浅笑着,态度似乎起来很和蔼,但在裴秀看来,他的笑容,无异于是主人魔鬼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571章 罄竹难书
readx(); 拿着这一页薄薄的纸,司马攸却觉得有千钧一般的沉重,而他的心头,也是沉甸甸的,尽管早就料定司马炎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但那仅仅也是猜测,司马攸心底里还是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如今裴秀的供词确凿无误的证明了司马炎的所为,司马炎心头一片的悲凉。那个曾经让他敬重让他爱戴的大哥已经不在了,代之而来的,是这个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司马炎,为了王位,他竟然不惜杀死自己的父亲,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罄竹难书。
“带司马炎上来!”司马攸沉声地道。
很快司马炎被带了上来,虽然没有镣铐加身,但司马炎的身边,却有四个舞阳侯府的侍卫如影随行。
司马炎依然是一脸的阴沉冷漠,从他的表情上,甚至看不到任何的悲和喜,不过他的脊背却挺地很直,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誓不低头,纵然沦为了阶下囚,司马炎依然保持着那股桀骜不驯的霸者之气,冷漠地看着司马攸,一言不发。
“司马炎,你可知罪否?”司马攸同样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司马炎,这次他是直呼其名,再没称他为兄长,因为,他不配!
司马炎冷冷淡淡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我有罪,便是有罪,我又何须辩驳。”
司马攸愤怒地指着司马昭的遗体,道:“父王的遗体就躺在这儿,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吗?”
司马炎看都没看,道:“父王龙驭宾天,乃是天命所归,我司马炎自问问心无愧。”
“好一句问心无愧!”司马攸一把将裴秀的供词摔在了司马炎的脸上,恨声道,“你自己看吧,这是你的心腹手下裴秀的供词,父王对一向疼爱有加,我真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残忍。如此冷酷无情,你怎么就能下得了毒手!”
司马炎巍然不动,任凭那页飘落在地,冷冷地道:“象这样的东西。我给你再写十份八份也是轻而易举,裴秀为了活命,自然会遵从你们的意思来写。桃符,你不就是想置我于死地吗,这不难。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引颈待戮便是,你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地寻找借口?”
由于气愤,司马攸满脸通红,怒道:“我没有你那么卑鄙无耻,丧心病狂!人在做,天在看,司马炎,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的很,敢做不敢当,你就是一个懦夫!”
司马炎不为所动,冷漠地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今日我既败于你手,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你不是早就想杀我了吗,来吧,我成全你。”
司马攸还想再说什么,刘胤拦住了他。道:“君侯何须跟这种无耻无德之人谈什么情义,司马炎弑父杀君,罪不容诛,君侯为父报仇。天经地义,推出宫门斩首便是。”
司马炎目光扫向刘胤,平淡如水的目光陡然间变得凌厉起来,逼视着刘胤,阴冷地道:“你究竟是何人?来魏国又有何图谋?”
刘胤淡然一笑道:“我为宜阳公主而来,世子不可能不知道吧?仅此而已。”
司马炎冷笑道:“不要以为我将死之人。就看不穿你的嘴脸,此番洛阳事变,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仅仅为了一个宜阳公主,你就敢将整个洛阳闹得天翻地覆,真是端得好算计!桃符,你杀我不打紧,只怕我们司马氏的江山,终究要坏在此人的手中!”
刘胤不为所怒,淡淡地道:“司马炎,事到如今,你还忘不了挑拨离间,世间之事,远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龌龊,你弑父夺位,更欲谋害亲弟,如此卑劣行径,人神共愤。古人曾言,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亦善,世间之上,象你这种怙恶不悛,不知廉耻之人,还真是少见。”
司马攸挥手示意那几名侍卫,道:“押下去吧。”
那几名侍卫立刻领命,对着司马炎让开一条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毕竟司马炎身份特殊,不可能想对待其他囚犯一样推推搡搡,当然这也需要司马炎来配合,如果司马炎拒不配合甚至企图反抗的话,那几名侍卫显然就不会再客气了。
司马炎傲然地转过过身,缓步离去,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过了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司马攸和刘胤一眼,不过这次他却是默然无语,很快地,就消失了在了门口。
司马攸目送着他离去,眉头紧皱,神色冷峻,缓缓地道:“文先生,当如何处置世子?”
刘胤道:“司马炎弑父杀君,阴谋篡位,罪恶充盈,罄竹难书,君侯理当昭告天下,尽列司马炎之罪状,按律斩之!”
弑君篡位,搁在那朝那代都是头等大罪,按律至少也是车裂凌迟五马分尸这样的处决方式,刘胤提议将其斩首,其实已经是最轻的处置方法了。当然刘胤提议将其处死,还有更深的一层意义,一天不存二日,一国不容二主,为了争夺王位,兄弟二人已经是势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可选,司马炎虽然被擒,但朝中炎党势力盘根错节,轻易之间不可动摇,如果留着司马炎,始终会是一个隐患,谁也无法保证炎党的势力不会卷土重来,唯有处死司马炎,才能绝了炎党的念想,司马攸的王位,才可以坐得安稳踏实。
司马攸神色凝重,轻轻一叹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兄长,手足相残,终究不是我所愿也。”
刘胤沉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君侯顾念手足之情可以理解,但此刻的形势却容不得君侯有妇人之仁,司马炎不死,君侯的王位恐怕永不安稳。易地而处,司马炎能饶得过君侯吗?”
司马攸沉默不语,他的目光,投向寝宫外,深邃而幽远。
外面阴云漠漠,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山雨欲来。(未完待续。)
第572章 王元姬
一道惊雷,声如霹雳,把尚在睡梦之中的王元姬给惊醒了。
这一觉睡的有些长,天色阴暗,王元姬都搞不清此时是究竟是早晨还是黄昏,她只遥遥地记得,原本她是要前去探视司马昭的,正巧司马炎来了,很是殷勤地嘘寒问暖,便命下人端上一碗滋补的汤药来。
王元姬自然不会怀疑司马炎别有用心,很是开心地把汤药给喝了,后来的事,王元姬就记不得了,只是记得自己好象做了一个亢长的梦,很累很累,一直到醒来,王元姬都觉得四肢倦怠,头脑昏昏沉沉的。
旁边的两个宫女似乎没有察觉到王元姬已经醒来,两个人正在闲谈着,而闲谈的内容,自然是离不开今日的王宫之变。
王元姬眉头一皱,她从两个宫女的片言只语之中,似乎听到了一些关于宫室内消息,不禁沉声地喝道:“大胆贱婢,乱嚼什么舌根子,真是不知死活。”
两名宫女吃了一惊,双双跪地讨饶:“王后恕罪,奴婢绝不敢胡乱言语,委实乃是真事。”
王元姬脸色陡然一变,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道:“你们具实而言,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有半句谎言,休怪本宫无情。”
两名宫女岂敢乱说,把所知之事一一向王元姬禀报。尽管事变发生之时,这些宫女都缩在大殿之中,不敢出去,但也并不妨碍她们知道真相,尽管她们所知道的“真相”,与事件的真正真相还是相去甚远的。
王元姬听到了司马昭去世的消息,震惊不已,但更让她震惊的是,司马炎和司马攸兄弟为了王位大打出手,现在司马攸取得了胜利,囚禁了司马炎。
王元姬不禁是怒气上涌,她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昭的尸骨未寒,司马攸和司马炎竟然为了王位骨肉相残。这让她十分地气恼,立刻起身准备前去质问司马攸。
“王后……”一名宫女嚅嚅地道,“奴婢还听到一个消息,只是未知真假。不知当不当讲?”
“讲,本宫恕你无罪。”
“王后,奴婢听人说,晋王是被世子害死的,所以舞阳侯才会出兵王宫。囚禁了世子等人。这是宫内传言,未经证实奴婢也不知真假。”
在王元姬的印象之中,次子司马攸性格温和,秉性纯良,如何能做出此等事来,显然是某些事刺激到了他,如果真按这个传言的话,就不足为奇了。
“世子现在何处?”王元姬原来打算先去见司马攸的,但听了这句话后,她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去看看司马炎。
宫女道:“被关押在东偏殿之中。”
“走,去东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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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偏殿成为了临时关押囚犯的场所,司马炎和一帮子的炎党高官们都被关押在这儿,东偏殿并不太大,也只有十几间的房,现在关押起囚犯来,也是人满为患。
不过司马炎的待遇倒也不错,他被单独地关在一间房内。
负责职守东偏殿的,正是刘胤派出的张乐和赵卓,为了防范意外地发生。刘胤特意地命张乐和赵卓到东偏殿,紧盯着司马炎,以防他的逃跑。
“抱歉,没有舞阳侯和文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与囚犯见面。”张乐不认识王元姬,自然不知她是谁,一听她们要见司马炎,当即给拒绝了。
王元姬身后的宫女大声训斥道:“此乃晋王后是也,你们几个,快快闪开!”
张乐一付玩世不恭的模样。调笑道:“这算是当今天子来了,那也得看君侯答不答应。”
王元姬脸色陡然一变,按理说她才是这座王宫的女主人,竟然会被几个小小的侍卫给挡了驾,不禁是勃然动怒,正欲发作,忽然嵇喜赶了过来,陪笑道:“王后恕罪,这几个兵丁是打外面召来的,不懂礼数,还请王后见谅。王后若是要见世子,还请自便。”
王元姬心忧如焚,自然不会与普通的兵士来计较,匆匆地跨入了偏殿之中,见到了司马炎。
司马炎刚刚从寝宫回来,别看他在寝宫之中一脸的傲然之色,那全是做作给司马攸看的,证明他司马炎并不是一个轻易就可以被打败的角色,但其实他的内心很焦躁,如果司马攸不顾及兄弟亲情痛下杀手的话,司马炎恐怕真的是命不久矣。
司马炎方才那一付视死如归的表还必须的确很洒脱,但他内心之中却是畏死的,此刻他一人孤寂地看着窗外暴雨如注,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他努力地盘算着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指望司马攸大发善心是指望不上了,光是司马攸身边的那个谋士文川,就欲一心置自己死地,想要活命,就得另辟蹊径。
司马炎想到了母亲王元姬,此时此刻,除了王元姬,还真不知有没有别的可能。
说曹操,曹操就到,司马炎正想着如何才能见着母亲之时,王元姬突然地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反倒把司马炎吓了一跳。
“母后——”
“别叫我母后!”王元姬一脸的薄怒,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逆子!”
司马炎扑通一声就跪到了王元姬的面前,泣道:“母后,请听孩儿一言,孩儿可以对天发誓,父王并不是我杀的,我也从来没有动过弑父的念头,求母后明察。”
王元姬面色稍缓,道:“详情如何,说与我听。”
司马炎跪地道:“母后,父王对孩儿恩情深重,孩儿岂敢生出不孝之念,昨日孩儿赶到寝宫之时,正是父王弥留之际,孩儿听到父王有意传位给攸弟,一时义愤,故而情绪失控,但父王乃是病重而亡,并非是孩儿有意加害,这几日父王病况如何,也只有母后可以证明的,天地良心,孩儿也绝不能做不忠不孝不仁人不义之人。桃符为了绝除后患,欲置孩儿与死地,才故意栽赃,求母后救我——”(未完待续。)
第573章 劝说
王元姬的确是最清楚司马昭的病情,自从司马昭此次发病之后,王元姬就一直是衣不解带地在他身边服侍着,亲眼看着司马昭耗尽了生命的最后一丝气息,请遍天下名医也是无力回天了,八月十五司马昭再次病危之时,王元姬也就明白司马昭的大限已至,所以说司马炎提到司马昭的去世与他无关之时,王元姬倒也是深信不疑,她相信,就算司马炎不来,司马昭也肯定是熬不过当日的。
王元姬双手把司马炎搀了起来,道:“炎儿,娘相信你,你和桃符俱是娘的骨肉,娘怎么会忍心看着你们兄弟骨肉相残,放心吧,有为娘在,定保你没事。”
司马炎泣不成声地道:“娘,孩儿绝无害父王之意,更无篡位之心,桃符如果他想要当晋王,我直管让他便是,我绝无意相争。”
王元姬替儿子抚去泪痕,安慰了一番,这才离去。司马炎目送着王元姬离去,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阴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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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站到了权力的巅峰之上,司马攸明显地还是有些不适应,洛阳城中,诸事繁杂,司马攸明显地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首先这和司马攸的年龄有关,他今年只有十八岁,尚未及冠,严格意意义上来讲,他还不算是成年人,其次与阅历也有很大的关系,虽然司马昭有意识地试图将司马攸往接班人的方向培养,让他担任步兵校尉、卫将军的官职,但由于时间所限,司马攸也只能是学得一些皮毛,距离真正掌控大局还有很长的一截差距。
司马昭的突然去世,陡然间将司马攸推到了风尖浪口,平心而论,如果没有刘胤的帮助。司马攸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斗得过腹黑奸滑的司马炎,所以单以治国能力而论,司马攸未必及司马炎的。
不过让司马攸庆幸的是,诸事有刘胤帮忙。倒也是井井有条,任恺、庾纯、夏侯和等人也是全力辅佐,总算是可以稳定住洛阳的局势。
至于如何处置司马炎及炎党一系的核心人物,刘胤的意见是斩草除根,政治斗争永远都是残酷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留着司马炎,便会对司马攸的王位构成威胁。成大事者,必须要处事果决,但显然司马攸在这方面还很稚嫩。
性格决定命运,司马攸的性格弱点此刻便显露无疑,在这个关键问题上一直是犹豫不决,难以决断。
就在司马攸举棋不定之际,王元姬来到了他的面前。
“孩儿自进得宫来,无瑕拜会母后。还请母后恕罪。”司马攸赶忙施礼,进入王宫已经有一段的时间了,但司马攸忙得天昏地暗,根本就抽不出半点的时间来,看到母亲过来,他赶忙致歉道。
王元姬含笑道:“无妨。桃符,娘一直把你当做孩子看,没想到你这么快地就成熟了,娘深感欣慰,倘若你父王在天有灵。也必定会感到高兴,有你来承嗣大业,你父王也必可以含笑九泉。”
一提及司马昭,司马攸的神色便黯然了几分。缓缓地道:“娘,孩儿尚有一事要禀……”
王元姬接口道:“可是你兄长安世的事?”
司马攸点点头,无比沉痛地道:“是,孩儿只是不知此事当讲不当讲。”司马攸一直在考虑,不知道该不该把司马攸弑父夺位的事告诉母后,他不清楚母后听闻此事之后。是怎样的感受,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双重打击。
令他料想不到的是王元姬神色如常,淡淡地道:“你是说安世弑父夺位之事吧?”
司马攸微微一怔,王元姬提及此事仿佛就是如同说一件与自身毫不相干之事一般,神色如常,态度平和,让司马攸深感诧异。
“母后,你……”
王元姬平静地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道:“此事我已知晓,或许其中有些误会尚未澄清,让你们兄弟心生怨隙,桃符,安世的性情和你相比,虽然少一些温和,但他也不是那种丧心病狂凶残暴戾之人,你们父王的去世,如果完全归咎于安世的话,那也是有失偏颇的。”
“可是,母后,你看看裴秀的供词,他可是一直就在父王身边,目睹过一切的。”司马攸拿出了裴秀的那份供词,想拿给王元姬看。
那知王元姬看都没看,道:“不必了,眼见之事,也未必就是真的,这些天来,我一直陪在你父王的身边,他的状况也只有我最清楚,你父王确实已经是病入膏盲,回天乏术,就算没有安世之故,你父王也决计是撑不了多久的。虽然安世有一些责任,但他也是无心之过,我想你父王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们兄弟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的。”
司马攸默然无语,其实他内心之中也一直在煎熬,他也极不情愿地走到兄弟相煎的地步,只是司马炎的行径太过恶劣,让司马攸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替父报仇处斩司马炎。
现在王元姬的这个态度,让司马攸反倒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就算是司马炎罪恶充盈,司马攸处决他之后,也会不可避免地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也许由此而带来的心理阴影,或许将陪伴他一生,挥之不去。
“既然母后如此说了,孩儿遵命便是。”司马攸也没有刻意地坚持他的态度,此事乃是司马家的家事,自有母后主持,司马攸倒也没有越疱代俎的意思,这件事,很大程度上,还是依融王元姬来做主。王元姬既然已经不再追究司马炎的责任,司马攸当然也无须死追着不放。
王元姬欣然地点点头,道:“你们兄弟能化干戈为玉帛,娘也委实高兴,安世也表示了,此事之后,他将无意在与人争王位,娘也盼你们兄弟和睦,亲如一家,将来娘就算是随你父王到了九泉之下,也足以心安了。”(未完待续。)
第574章 波澜再起
PS:两点后更正,请担待。不过让司马攸庆幸的是,诸事有刘胤帮忙,倒也是井井有条,任恺、庾纯、夏侯和等人也是全力辅佐,总算是可以稳定住洛阳的局势。
至于如何处置司马炎及炎党一系的核心人物,刘胤的意见是斩草除根,政治斗争永远都是残酷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留着司马炎,便会对司马攸的王位构成威胁。成大事者,必须要处事果决,但显然司马攸在这方面还很稚嫩。
性格决定命运,司马攸的性格弱点此刻便显露无疑,在这个关键问题上一直是犹豫不决,难以决断。
就在司马攸举棋不定之际,王元姬来到了他的面前。
“孩儿自进得宫来,无瑕拜会母后,还请母后恕罪。”司马攸赶忙施礼,进入王宫已经有一段的时间了,但司马攸忙得天昏地暗,根本就抽不出半点的时间来,看到母亲过来,他赶忙致歉道。
王元姬含笑道:“无妨。桃符,娘一直把你当做孩子看,没想到你这么快地就成熟了,娘深感欣慰,倘若你父王在天有灵,也必定会感到高兴,有你来承嗣大业,你父王也必可以含笑九泉。”
一提及司马昭,司马攸的神色便黯然了几分,缓缓地道:“娘,孩儿尚有一事要禀……”
王元姬接口道:“可是你兄长安世的事?”
司马攸点点头,无比沉痛地道:“是,孩儿只是不知此事当讲不当讲。”司马攸一直在考虑,不知道该不该把司马攸弑父夺位的事告诉母后,他不清楚母后听闻此事之后,是怎样的感受,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双重打击。
令他料想不到的是王元姬神色如常,淡淡地道:“你是说安世弑父夺位之事吧?”
司马攸微微一怔,王元姬提及此事仿佛就是如同说一件与自身毫不相干之事一般,神色如常。态度平和,让司马攸深感诧异。
“母后,你……”
王元姬平静地道:“此事我已知晓,或许其中有些误会尚未澄清。让你们兄弟心生怨隙,桃符,安世的性情和你相比,虽然少一些温和,但他也不是那种丧心病狂凶残暴戾之人。你们父王的去世,如果完全归咎于安世的话,那也是有失偏颇的。”
“可是,母后,你看看裴秀的供词,他可是一直就在父王身边,目睹过一切的。”司马攸拿出了裴秀的那份供词,想拿给王元姬看。
那知王元姬看都没看,道:“不必了,眼见之事。也未必就是真的,这些天来,我一直陪在你父王的身边,他的状况也只有我最清楚,你父王确实已经是病入膏盲,回天乏术,就算没有安世之故,你父王也决计是撑不了多久的。虽然安世有一些责任,但他也是无心之过,我想你父王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们兄弟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的。”
司马攸默然无语,其实他内心之中也一直在煎熬,他也极不情愿地走到兄弟相煎的地步,只是司马炎的行径太过恶劣。让司马攸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替父报仇处斩司马炎。
现在王元姬的这个态度,让司马攸反倒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就算是司马炎罪恶充盈,司马攸处决他之后,也会不可避免地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也许由此而带来的心理阴影。或许将陪伴他一生,挥之不去。
“既然母后如此说了,孩儿遵命便是。”司马攸也没有刻意地坚持他的态度,此事乃是司马家的家事,自有母后主持,司马攸倒也没有越疱代俎的意思,这件事,很大程度上,还是依融王元姬来做主。王元姬既然已经不再追究司马炎的责任,司马攸当然也无须死追着不放。
王元姬欣然地点点头,道:“你们兄弟能化干戈为玉帛,娘也委实高兴,安世也表示了,此事之后,他将无意在与人争王位,娘也盼你们兄弟和睦,亲如一家,将来娘就算是随你父王到了九泉之下,也足以心安了。”
“什么?君侯决定不再追究司马炎弑父夺位之事了?”一听到这个消息,刘胤明显地一怔。
在刘胤看来,这是一个处理掉司马炎唯一的机会,如果失去这个良机的话,再要找司马炎的晦气,就远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君侯要三思。”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本身处决司马炎,最主要的原因也并非是司马炎弑父的罪名,而是将来他对司马攸王位构成的威胁,那些罪名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司马攸轻轻地摇摇头,道:“母后已经插手此事,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本身兄弟相残,也非我的初衷。文先生,此事便到此为止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安葬父王,还请先生要多多费心才是。”
既然司马攸主意已定,刘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暗暗地扼腕而叹,只是不知错过了这个机会,将来会有怎样的后果,司马炎难道会收起獠牙和利爪,自甘平凡?
司马昭贵为晋王,葬礼自然不能含糊,谁都清楚,司马昭在魏国的地位那是独一无二的,就算那些身在郡国的诸侯王,也是无法和司马昭相提并论的,给司马昭风光大葬,首先就是要昭告天下,来说明司马家的地位,其次葬礼之后,就要轮到司马攸继承王位了,高规格的葬礼必然对司马攸的继位产生一定的影响。
刘胤也只能是摒弃杂念,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给司马昭治丧上来,同时他也暗暗地提防着,在司马攸完全继位大典之前,还是存在着变数的,炎党势力在京城内的势力盘根错节,不是说仅仅捉几个炎党的核心人物,就让炎党势力灰飞烟灭。
最让刘胤担心的是,即将要调动入京的外藩将领,他们的到来,势必将会对此时洛阳的形势产生重大的影响,能否将他们挡在洛阳城外,现在还是一个谜团。(未完待续。)
第575章 陈骞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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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苞接到司马炎的密令之后,当即就带了三万人马离开了寿春,望洛阳而进。
虽然司马炎的密令很简单,但石苞却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此次奉调入京,说明京师洛阳的局势已经是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否则司马炎也不可能调动外藩的人马。作为炎党派系的一员,石苞自然把自己的仕途前程身家性命和司马炎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石苞根本就没有任何地犹豫,立刻起兵,向洛阳前进。
当贾充派出的信使到达陈留的时候,就迎面撞到了石苞的队伍,得悉洛阳的情况已经是危如累卵之时,石苞更是不敢耽搁,当即下令扬州部队连夜行军,马不停蹄地赶往洛阳,凌晨的时候,石苞就已经赶到了洛阳的东城外。
此时,豫州都督陈骞和荆州都督羊祜也相继赶到了洛阳城下,十万大军将洛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当他们惊悉洛阳事变之后,未敢轻动,三大都督在洛阳城东的石桥开了一个碰头会,共商对策。
“看来我们是来迟了一步,根据密报,晋王已薨,舞阳侯率禁军已经掌控了洛阳十二门,攻占了晋王宫,世子现在生死不明。”三人之中,以陈骞最为年长,所以他最先开口。
石苞道:“城内禁军不过区区一两万人,我们有着十万大军,须臾即可破城,攻入洛阳,一切便可水落石出。”石苞是一个急性子,挥舞着强有力的拳头,一拳重重地砸在几案上,仿佛那洛阳城。也如同这几案一样,弹指尖便可以轻易地湮灭。
羊祜却是神色凝重,略带忧虑地道:“攻克洛阳倒也非是难事,只是现在城中的情况未明。如果世子已经不在了,舞阳侯已然继承了大位,我们此刻再去攻城,无异于谋逆,那可是诛灭三族之罪。所以攻城之事,还得慎重。”
他们三个是奉司马炎之令而来,也就是说有什么后果,是由司马炎一力承担的,如果现在司马炎死了的话,那么他们就必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擅自调兵攻打洛阳城,那和谋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就算攻下洛阳城,如果真的找不到司马炎,除非他们自己取而代之。否则如何来承受司马攸的怒火。退一步讲,就算他们有那个心思,他们毕竟也只是掌控着天下的一部分兵马,如何才能服众,一旦天下诸路兵马群起而攻之,他们的下场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羊祜肯定没那个野心,陈骞也没那个胆量,石苞纵然有心也是无胆的,所以谋权篡位之事,压根儿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他们此来,就是奉司马炎之命而来的,如果司马炎已亡,这事就必须要另行考虑了。
陈骞沉声道:“当务之急。是必须要搞清楚世子是生是死,也就是说,在没有接到世子的最新命令之前,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一旦背上谋逆叛国的罪名,你我三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石苞有些无奈地道:“现在洛阳城门紧闭。想派人混入城中并非易事,而我们在城下,久拖不决的话,亦非良策,陈公有何良计?”
陈骞沉吟片刻,道:“事到如今,也只有我亲自入城,一探究竟了。”
羊祜悚然一惊,微微变色道:“陈公不可,现在舞阳侯掌控大局,而我们是奉世子之命而来,彼此心照不宣,一旦翻脸,陈公必有性命之忧。”
陈骞拈须微微一笑道:“某乃社稷重臣,以为晋王奔丧名义而来,舞阳侯虽然心中了然,但想必他也未敢轻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二位,你们只需整军而待,我自会从城中传信,如果世子平安无事,我便会飞箭通知你们,你们只需全力攻城便是,如果世子有事,你们须按兵不动,以候时机。”
石苞和羊祜也思量了半天,唯今之计,也只有陈骞的办法为最好,城外大军虎视眈眈,司马攸未必就敢动陈骞,陈骞虽处险地,却很安全,只有进得城去,才有机会探明城中的虚实,为大军的下一步行动奠定良机。
简单地准备了一番,陈骞只率少数的几名随从径直来到城下,其时洛阳城门紧闭,吊桥高悬,陈骞等人站到了护城河边,便不得前行,只能是站在护城河外,向城上喊起话来。
陈骞走的是上东门,正巧司马攸和刘胤俱在上东门,城下喊话之时,司马攸就瞧见了是豫州都督陈骞,微微诧异地道:“是陈骞,他怎么会孤身前来,不知何意?”
刘胤不认识陈骞,但却是闻名已久,陈骞的父亲是曾任司徒的陈矫,出身于世宦之家的陈骞并没因为家世而浮夸,为人质朴稳重,颇有智谋,就连诡计百出的贾充都自叹弗如。初为尚书郎,历任中山太守、安平太守,任内均以良好治绩闻名。后被征为相国司马、长史,再迁御史中丞、再迁尚书,获封安国亭侯。又以尚书行征蜀将军,击破蜀汉军。诸葛诞叛乱时,再以尚书为安东将军,率军讨平。事后,拜持节、都督淮北诸军事,再迁安东将军,进爵广陵侯,再转都督豫州诸军事、豫州刺史。
同时陈骞也是炎党派系的领军人物之一,由于手握重兵,一直深得司马炎的器重,此番司马炎秘密征调入京的三大都督之中,陈骞便赫然在列。
按理说陈骞身为豫州都督,孤身入城,也是涉险而来,现在洛阳的局势渐趋明朗,整个洛阳城内已经为司马攸所控制,司马炎和炎党的重要人物都已被擒,而洛阳城外,司马攸就鞭长莫及了,光是忠于司马炎的这十万大军,就已经将洛阳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双方隔着城墙对峙着,战斗一触及发,而就在这个最敏感的时候,陈骞却孤身来到城下,很难让人知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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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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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骞拈须微微一笑道:“某乃社稷重臣,以为晋王奔丧名义而来,舞阳侯虽然心中了然,但想必他也未敢轻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二位,你们只需整军而待,我自会从城中传信,如果世子平安无事,我便会飞箭通知你们,你们只需全力攻城便是,如果世子有事,你们须按兵不动,以候时机。”
石苞和羊祜也思量了半天,唯今之计,也只有陈骞的办法为最好,城外大军虎视眈眈,司马攸未必就敢动陈骞,陈骞虽处险地,却很安全,只有进得城去,才有机会探明城中的虚实,为大军的下一步行动奠定良机。
简单地准备了一番,陈骞只率少数的几名随从径直来到城下,向城上喊话。
陈骞走的是上东门,正巧司马攸和刘胤俱在上东门,城下喊话之时,司马攸就瞧见了是豫州都督陈骞,微微诧异地道:“是陈骞,他怎么会孤身前来,不知何意?”
刘胤不认识陈骞,但却是闻名已久,陈骞的父亲是曾任司徒的陈矫,出身于世宦之家的陈骞并没因为家世而浮夸,为人质朴稳重,颇有智谋,就连诡计百出的贾充都自叹弗如。初为尚书郎,历任中山太守、安平太守,任内均以良好治绩闻名。后被征为相国司马、长史,再迁御史中丞、再迁尚书,获封安国亭侯。又以尚书行征蜀将军,击破蜀汉军。诸葛诞叛乱时,再以尚书为安东将军,率军讨平。事后。拜持节、都督淮北诸军事,再迁安东将军,进爵广陵侯,再转都督豫州诸军事、豫州刺史。
同时陈骞也是炎党派系的领军人物之一。由于手握重兵,一直深得司马炎的器重,此番司马炎秘密征调入京的三大都督之中,陈骞便赫然在列。
按理说陈骞身为豫州都督,孤身入城。也是涉险而来,现在洛阳的局势渐趋明朗,整个洛阳城内已经为司马攸所控制,司马炎和炎党的重要人物都已被擒,而洛阳城外,司马攸就鞭长莫及了,光是忠于司马炎的这十万大军,就已经将洛阳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双方隔着城墙对峙着,战斗一触及发。而就在这个最敏感的时候,陈骞却孤身来到城下,很难让人知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刘胤低声地道:“陈骞此来,明显地是投石问路,他们虽然都是炎党一系的人,但在未知司马炎情况之下,断然也不敢劝举妄动,故而派陈骞来一探虚实。”
“那要不要放他入城?”司马攸也不确定是否让他入城。
刘胤微微一笑道:“如果拒绝其入城,倒是证明了我们心虚,不如放他进来。他孤身一人,谅他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司马攸在城上探出去半个头,道:“原来是陈都督,陈都督不在豫州镇守。为何要赶来京师?”
陈骞在马上一拱手,道:“原来是舞阳侯,下官见过君侯。下官在豫州时,听闻晋王去世,故来特来奔丧,还请君侯可以让下官再见晋王一命。”
陈骞一直是司马昭的得力部下。曾为相国司马、长史,跟随司马昭多次征战,关系一直很密切,因为司马昭去世的缘故特来奔丧,虽然在法制之外,却也不输情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却是司马攸无法拒绝的。
“开城!”司马攸下令道。
为了防备城外魏军的偷袭,上东门的城门只是找开了一道小小的疑隙,刚刚可以容纳陈骞及随从几人通行,整个上东门的防卫,由嵇喜亲自来指挥,上百名的禁军士兵,如临大敌,式备森严,如果陈骞此刻有所异动的话,很难保证他不会被乱刃分尸。
陈骞却是晒然一笑,不过他此来可不是来诈城的,徐缓进城,而数里外的魏军大队人马,却是巍然不动。
陈骞很是鄙夷扫了一眼,他既然敢孤身入虎穴,又岂惧这森森刀兵,穿过长长的城门甬道,陈骞看到了候在那儿的司马攸,他便立刻下马,上前施了一礼。
尽管双方心照不宣,但陈骞却是以为司马昭奔丧的名义入的城,司马攸自然也不能再有什么别的举动。更何况虽然陈骞是孤身一人进城,但他的身后,却是有着数万的豫州军队,司马攸自然也是颇为忌惮,这无疑也是陈骞最大的护身符,让他深入虎穴却安然无恙。
双方寒喧了几句,司马攸立刻派人引领陈骞前往晋王宫吊唁司马昭,司马昭的葬礼并没有因为城外有大军来而中止,依然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过司马昭的葬礼礼仪繁琐,短时内是无法下葬的。
陈骞前往晋王宫前去吊唁,一路之上可以感受到似乎有人跟踪着他,这倒让陈骞丝毫没有奇怪,看来司马攸的警惕性蛮高的,不过陈骞胸有成竹,自有应对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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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魏军的突然进攻是发生在次日的凌晨,大部分的守军还尚在梦中,只有少数一部分负责警戒的士兵保持着清醒,所以在魏军第一波的进攻之中,禁军所能投入的防守力量就非常地有限了。
魏军的攻击目标很明确,他们并没有采用全面进攻的方式,而是选择了对洛阳城几个薄弱的点进行突袭,攻击迅猛而凌厉,试图通过最小的伤亡代价这种方式敲开洛阳的防线。这个最小的伤亡代价不仅是针对炎系魏军的,而更主要是针对攸系禁军的。
不过嵇喜的反应极是敏锐,立刻率兵投入到了城墙的防线之中,拼死抵抗,很快地就挡住了炎军第一波有威胁的进攻。
随着更多的禁军士兵加入到了防守的行列,原本芨芨可危的防线已转危为安了。
司马攸和刘胤赶到上东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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