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萧烬燃突然变卦
闻言,太后骤然大声反驳:“你胡说,这个香包明明就是哀家给淑妃的,哪来的跟念软调换一说!”
“你这小贱婢,胡说八道,颠倒黑白诬陷温妃娘娘,我让你说谎,看我不替太后娘娘好好教训你个小贱婢!”
桂嬷嬷一脸凶神恶煞,撸起袖子便上前在侍女脸上“啪啪”扇了几巴掌。
那侍女脸颊红肿,嘴角溢出鲜血,但她没有哭喊求饶,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依旧跪着一动不动,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萧烬燃看出了侍女的不对劲,转眸怀疑的看眼温念软。
他好奇,温念软是用什么办法让这侍女改口的,明明他审问的时候,侍女还一口咬定就是苏绾颜害的赵修仪流产,结果温念软方才去看了侍女一面,她便突然改口了。
就连太后心里也惊骇,这侍女明明是她安排在苏绾颜身边的人,怎么突然倒戈了?
而太后心里更是清楚的紧,侍女手上的香包就是她送给苏绾颜的那只,根本不是温念软的。
而那只香包里面,确实是放着的麝香。
萧烬燃眼神沉冷,继续对侍女道:“你给太后细细讲来,温妃是怎么诬陷淑妃的。”
“是,”侍女的声音依旧机械冰冷,她又拿出一个香包,跟手上那只一模一样。
太后看见那只香包,脑子一阵昏沉,险些昏厥过去。
侍女详细道:“温妃娘娘跟淑妃娘娘换了香包后,把装有麝香的香包放在淑妃娘娘身上,淑妃娘娘衣服上沾染了麝香,去见赵修仪的时候便被她闻到了。”
“等回来的时候,温妃娘娘怕东窗事发,查到那个香包上,便买通奴婢把淑妃娘娘的香包给调换一下,奴婢便按照吩咐将那装着麝香的香包藏起来,换成一个正常的香包,这样查起来,就只能查到淑妃娘娘身上有麝香,跟那香包无关,温妃娘娘教奴婢诬陷淑妃娘娘那麝香是她自己涂在身上的。”
萧烬燃甩下袖子,眉眼冷厉:“温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辩解!”
“臣、臣妾冤枉啊,”温念软掩面哭泣,心里甭提多爽了,又让她找到了前世飙戏的感觉。
她转眸泪汪汪的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您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根本就没害赵修仪,也没诬陷淑妃娘娘,明明是这侍女诬陷臣妾。”
太后此时脑子一片混沌,侍女说的那些,明明是她指使的,怎么就变成温念软指使的了?
她把那装有麝香的香包送给苏绾颜,让她去见赵修仪,回来后,她又让侍女把装有麝香的香包换成普通香包,这样追查起来,她送的香包肯定是没任何问题,能把她从中摘干净。
所以最后太医只从苏绾颜衣服上查到沾有麝香,殊不知那是被香包里的麝香沾上去的,侍女又诬陷苏绾颜,说这麝香是苏绾颜自己涂身上的,就是为了害赵修仪肚子里的孩子。
苏绾颜一时百口莫辩。
人证物证都在,所有人都认为她就是凶手。
哪怕萧烬燃心里清楚她不是凶手,也为她洗不了清白。
太后本想一招致命,让苏绾颜再无翻身之日,可侍女现在的口供,却把温念软推到了风口浪尖。
那香包明明就是她直接送给苏绾颜的,根本不存在温念软和苏绾颜调换,更不存在温念软指使侍女做的那些。
太后这一系列的筹划,萧烬燃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出戏里,他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温念软怎么让这侍女改口的。
一旁的桂嬷嬷脸色也显露几分惊慌,上前的狠狠踹侍女一脚,暗戳戳警告:“你这小贱婢,你可要实话实话,到底是谁害了赵修仪的孩子,若是说错一句,你的脑袋不但搬家,就连你年幼的弟弟和年迈的祖母也得受牵连砍脑袋。”
桂嬷嬷眼底淬着毒光,说话恶声恶气。
温念软心底了然,这侍女能为太后做事,应该是自己的弟弟和祖母在太后手上,桂嬷嬷的一番话也是在威胁她,让她好好指证。
那侍女被踹倒,爬起来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呆滞:“就是温妃娘娘害的,她就是凶手。”
萧烬燃转眸冷笑:“母后还有什么能为温妃辩解的?”
太后一时说不出话来,闭上眼睛深呼几口气,到了这种地步,她只能放弃温念软这颗棋子了。
睁眼看向温念软,太后立马换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数落道:“你这孩子真让哀家失望,你怎么能做出这般恶毒的事情。”
她又看向萧烬燃,大义凛然道:“皇上,既然是念软做错了事情,要打要罚随伱便,不用看在哀家这個姨母的面子上留情面。”
“皇、皇上,臣妾真的是无辜的啊。”
温念软泪眼婆娑看着萧烬燃,心里喊着快把她打入冷宫、快把她打入冷宫。
萧烬燃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渊,负手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顷刻,他嗓音冷漠:“温妃毒害赵修仪肚子里的孩子,其用心恶毒,朕罚你禁闭两个月,女德两百遍。”
终究,他还是有了恻隐之心。
哈?
温念软狐眼圆瞪,这家伙怎么不按剧情发展?不是说要把她打入冷宫吗?怎么突然改口了?
难道残害皇室子嗣的罪名判罚就这么轻?
早知道她就不帮苏绾颜开脱了,浪费了她那么多眼泪。
太后也怔了,她没想到,萧烬燃竟然这么轻易放过温念软,心里一喜,只要温念软不入冷宫不被赐死,那她还能做棋子。
太后对温念软道,轻斥:“皇上念及情分对你从轻处罚,还不感谢皇上。”
谢他mmp
温念软感激涕零:“多谢皇上。”
萧烬燃看着温念软,嘴角笑意幽凉:“赵修仪的孩子没了,朕也痛心疾首,几年来皇室仍无子嗣,朕愧对列祖列宗,日后就看温妃的肚子争不争气了,能不能为朕生下个皇子或公主。”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温念软:“......”他在说什么醉话?
为什么不按剧情发展?
他们可是说好的,日后要送她出宫,生什么玩意儿孩子。
077:软软暴躁
太后却高兴至极,巴不得温念软能给萧烬燃生个孩子,这样就更好拿捏了。
“皇上放心,等念软身子养的差不多了,肯定能为我们皇室生下一儿半女。”
萧烬燃嘴角噙着一丝笑,说不出是冷笑还是嘲讽,吩咐方公公:“把这侍女带下去杖毙。”
那侍女被带走的时候,没有哭喊求饶,还是那么的呆滞。
温念软残害子嗣,只是落得一个禁闭和抄女德的惩罚,若是今日做实苏绾颜是凶手,又是另一种结果,轻者打入冷宫,重者赐死,因为太后那一党肯定会逼着萧烬燃对苏绾颜下死手。
今日不轻不重的惩罚一下温念软,萧烬燃也不怕那些大臣有异议,因为那些大臣大多是太后一党,巴不得他能把温念软处置的轻一点。
等太后离去,萧烬燃返回御书房,温念软大步跟上去,脚尖勾着房门猛的关上。
萧烬燃被房门的动静惊了一下,转身的瞬间,被温念软突然推倒在背后案桌上。
萧烬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温念软抓住胸前的衣襟,一脸怒气:“萧烬燃,不是说好把我打入冷宫吗,你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淦!她的快活日子岂不是要泡汤了?
萧烬燃靠着案桌,胸前被温念软抓住衣襟,她矮了他一个头,只能踮着脚尖,小脸上表情凶悍,一点都不输气势。
这是萧烬燃第一次见温念软这般模样,像只炸毛的野猫。
还挺,可爱?
温念软在人面前向来都是柔柔弱弱,弱不禁风的样子,萧烬燃没想到,她能力气大到把他推倒。
萧烬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饶有兴趣的在她小脸上打量:“这才是爱妃的真实性子吗?”
胆小唯诺从来都不是她,聪明狡猾才是她。
众人都说温念软痴傻不聪明,性子软弱无能,以前萧烬燃没接触过她的时候,还真以为她是个这样的女人。
没想到,她这只狡猾的狐狸骗过了所有人,就连他的眼睛都骗过了。
这个女人,真真假假,总是让人看不透。
“爱妃到底是一個什么样的女人?”
萧烬燃伸手想捏住温念软的下巴,被她一手甩开:“你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温念软现在气急败坏,没心思跟萧烬燃再装什么贤良淑德。
永远得不到?
萧烬燃眯了下眸子,他有点想试试呢,看看能不能得到。
温念软磨着尖锐的小白牙,狠狠瞪着萧烬燃:“你说,你到底有何居心,是不是想要反悔?!”
“若朕说是呢?”萧烬燃挑下眉。
他这副欠揍的脸,温念软恨不得咬死他。
萧烬燃玩味一笑:“你不是狗,不能咬朕。”
温念软翻个白眼,死死攥紧萧烬燃的衣领:“要是到时候你不放我出宫,我就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烦死你这狗皇帝!
萧烬燃轻扬眉梢:“看来爱妃对狗情有独钟。”
“你别岔开话题,”温念软脸色染怒,沉声:“你现在不把我打入冷宫这事就算了,要是以后我要出宫,你再出尔反尔,萧烬燃,我们势不两立。”
萧烬燃脸色也变的冷肃,他看得出温念软很想出宫的心思,“为何就非得要出宫,留在朕的身边不好吗,朕不会像以前那般冷落你。”
“那又能怎样,老子不稀罕!”
温念软沉着小脸:“就一句话,送我出宫。”
她凝视着萧烬燃的眸子,不躲不闪,心里想着他要是敢反悔,她就联合太后一起对付他,夺他皇位。
萧烬燃移开眸子,脸色晦暗,“好,朕答应你,到时候会送伱出宫。”
“希望你下次能说到做到。”
温念软的脸色好转很多,松开萧烬燃的衣领,不想再跟他聊那么多,转身准备回去。
萧烬燃弹了一下身上的皱褶,抬眸问道:“朕很好奇,爱妃方才是怎么让那侍女改口的?”
“凭什么告诉你。”
温念软没好气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萧烬燃轻呵一声,脾气还挺大。
......
温念软和秋白回去的路上,秋白疑惑皱眉:“娘娘,刚才您去见那侍女的时候,为何屋子里会有曲子的声音?”
温念软随意应声:“是为了给那侍女吹首小曲,好上路。”
那种情况下她还有吹曲的闲情逸致?秋白不信。
也不知道她家娘娘又在搞什么名堂。
此时已是深夜,方才的闹剧收场后,皇宫已经恢复平静。
回扶华宫的路上,周围的宫人减少,夜色越发冷清。
突然迎面走出来一位男子,脚下虚浮,身子踉跄,一看就是喝醉了酒。
走近了,温念软才看清那人是谁。
是太后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萧维轩。
前段时间温念软刚欣赏过他跟吴贵嫔缠绵。
萧维轩身上衣衫不整,边走着还边系着腰带,温念软看眼不远处吴贵嫔的宫殿,此时还亮着灯,想必萧维轩刚从美人儿床上爬出来。
萧维轩喝的醉醺醺的,看见前面有人挡路,大手一挥叫骂:“滚,给、给本王赶快让路,没眼力劲的狗东西。”
温念软微眯狐眼,溢出点点寒光。
她摩擦了一下指尖,在想要不要替太后管教管教这个不孝子。
“娘娘......”
秋白犹豫一下,拉着温念软退至路边,给萧维轩让路。
秋白知道萧维轩什么德行,仗着太后的宠爱在皇宫横行霸道,她不想娘娘跟萧维轩之间有什么冲突,不然闹到太后那里肯定还是向着她的宝贝儿子,娘娘一样吃亏。
可萧维轩这种人,就是欠揍,你不主动招惹他,他也一样来招惹你。
路过温念软身边的时候,萧维轩的眼神瞬间直了,口水都快流了出来,这可比吴贵嫔漂亮多了,他伸手就去摸温念软的小脸。
“这哪来的小美人儿,本王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秋白“啪”的一下打掉萧维轩的手,板着小脸:“这是我家温妃娘娘,还请明王殿下自重。”
“温妃娘娘?”萧维轩凑近温念软细瞧了一眼,勾人的小脸让他心痒,大手一挥毫不在乎:“本王才不管什么温妃不温妃的,只要本王看上了,就是本王的人。”
078:把爷装在心里
萧维轩满嘴的酒气让温念软蹙眉,不由后退了一步。
萧维轩却步步紧逼,笑意淫荡:“走,跟本王快活去。”
说着,他握住温念软的手腕,就想要把她强行带走。
“你快放开我家娘娘,不然我就喊人了。”
秋白急忙去掰萧维轩的手,但她的力气比不上萧维轩。
温念软的手腕都被抓红了,萧维轩还是不松手,另只手还推了一把秋白,把秋白推的后退几步,差点跌倒。
萧维轩有恃无恐的放声大笑:“你喊啊,本王怕你不成。”
萧维轩仗着太后胆大包天,现在喝了酒,胆子更是膨胀了一倍,在宫里强抢妃子一点也不害怕,反正出事了也有太后给他撑腰。
不亏是一个娘生的,萧维封和萧维轩骨子里都是一个色胚。
秋白看了下周围,这个时辰都没什么宫人来往了,她也有点不敢喊,怕让人知道了对娘娘的声誉不好。
温念软不似秋白那般惊慌失措,倒是一派从容淡定,眼神落在自己被抓的手腕上,微冷:“松手。”
“美人儿这细皮嫩肉的摸着多舒服,本王那里舍得松手,”萧维轩一脸浪荡,拉着温念软就走:“美人儿放心,等本王一会儿舒服够了自然会放你走的。”
“是嘛。”
软绵绵的嗓音听的萧维轩骨头都酥了,却没看见温念软眼底凝着的寒光,抬腿一脚,用力踢向萧维轩的下身。
“唔!!”
萧维轩立马松开温念软的手腕,弯腰捂着自己的两腿间,痛的整张脸都是扭曲的。
他没想到温念软看起来柔弱的模样,力气竟然那么大。
这下疼的萧维轩酒都醒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快活了。
温念软甩了一下发疼的手腕,没理还在呼痛的萧维轩,便和秋白走了。
萧维轩应该庆幸只是碰了一下她的手腕,要是再敢得寸进尺,她让他这辈子断子绝孙。
可刚没走几步,温念软便停下了。
前面一道身影笼在夜色里,身上的绿翠衣衫流转着幽冷的光华,一张脸隐在夜色中,被月光照的忽明忽暗,映衬的那张蛊人的皮相阴郁至极。
“娘、娘娘......”
秋白吞了下口水,不自觉抓紧了温念软的手,双腿都是软的。
眼前这位陵昭世子,可比后面的萧维轩吓人多了。
温念软对秋白道:“你先回去。”
“啊?那娘娘您呢?”秋白惊愕,难道娘娘还要留下来跟陵昭世子谈笑风生吗?
想想那画面,秋白都觉得心惊胆战。
“不用担心我,你先回扶华宫。”
温念软知道萧翊的疯批性子,怕秋白一会儿看到什么“血腥”画面吓到她。
“那行,娘娘你要小心点,有事情就喊奴婢。”
这里离扶华宫只有一墙之隔,喊个一两声就听到了。
路过萧翊身边的时候,秋白缩着脖子,眼光都不敢瞟他一眼赶紧溜了。
也不知道她家娘娘怎么会跟这位煞神纠缠不清了。
真是造孽哟。
温念软慢悠悠上前:“陵昭世子在这赏月呢。”
也不知道这疯批大晚上出门吓什么人,随意进出皇宫,萧烬燃都不管的吗?
“一个人赏月多没意思,爷想跟温妃娘娘一起赏。”
萧翊上前一步,温念软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若说这疯批正常起来,跟她保持距离还没什么可怕的,可就怕跟他近距离接触,他动手动脚,发起疯来还吸她的血。
若是不跟他保持距离,温念软怕迟早死在他手上。
可萧翊似乎很喜欢粘着温念软,每次碰面,他都要和温念软贴着身子。
这次也不例外。
温念软还没后退两步,便被萧翊抵在暗处一面墙壁上。
萧翊脸上的光影明明灭灭,眼尾映着阴郁,他身上靡靡冷香充斥着鼻尖,带着蛊惑的味道,很容易让人沉沦。
“看见爷就想跑,爷这般不招你喜欢吗?”
他微凉的指尖在温念软纤柔的脖子处摩擦,似乎只要她敢说一声“不”字,萧翊就能扭断她的脖子。
脖子上的痒意让温念软脊背发凉,她忍不住抓住萧翊的手:“你别胡闹。”
软绵绵的语气更像是娇嗔。
萧翊的眸光落在她发红的手腕上,眼底阴翳蔓延:“萧维轩哪只手碰的?”
方才萧维轩对温念软动手动脚的时候,他在远处看到了,还不等他出手,温念软便摆脱了萧维轩。
温念软被萧翊看的毛骨悚然,松开他的手想放下胳膊,却被萧翊握住手腕,温凉的指尖细细摩擦着发红的地方。
“爷记得,好像是右手碰的。”
他眼底的冷光,像是淬了毒。
温念软心底发毛,不知道他情绪波动怎么这般大。
萧维轩碰的是她,不是他吧?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
温念软想抽出手,却被萧翊握的更紧。
他眯了一下眸子,更显阴翳:“嗯?爷不能管,只能云辰安管?”
怎么又扯上云辰安了?
温念软无语:“我跟辰安互相喜欢,我的事情他当然能管。”
“你喜欢云辰安,为何就不喜欢爷?”萧翊沉着脸色,一脸的不悦。
他最近在温念软面前,很喜欢跟云辰安比较。
温念软头疼,像哄小孩子那般,耐心道:“我这個人比较专一,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既然有了辰安就不会喜欢其他人。”
“那你可以忘掉云辰安,把爷装在心里。”
语气似个孩子,有些倔强。
“感情之事不能讨价还价,”温念软脸色严肃,难得一本正经:“再者,伱会把我放在心尖上宠吗?你会对我如视珍宝吗?你会对我温柔以待吗?”
“萧翊,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又凭什么让我去喜欢你,把你放在心里?”
萧翊心头一怔:“怎么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
“你看,你连怎么去喜欢一个人都不清楚,又凭什么让别人去喜欢你?”
他跟云辰安不一样,云辰安会把她捧在手心,对她温柔以待,甚至会很小心翼翼的维持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萧翊却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的心本来就是冷血无情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怎么对一个人好。
在他的意识里,只有顺他者昌,逆他着亡。
079:萧维轩被砍右手
晌午,温念软睡醒,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的还正在癔症。
转眸看见案桌上放着一个盒子,温念软以为是秋白和雨霜谁放这的东西,她好奇的下床去看一下。
当她打开盒子的瞬间,脸色凝固,随即煞白,睡意瞬间清醒,立马将手上的盒子放下,绷紧了脸色咬牙:“萧翊,你个疯批狗!”
这时,雨霜端着洗脸铜盆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八卦之色,迫不及待开口:“娘娘,昨晚宫里又出事了。”
雨霜放下水盆,沾湿巾帛递给温念软,发现她脸色有些不好看,忙问:“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没睡好?”
“无碍,”温念软拿巾帛擦了一下脸,清醒过后,脸色也好转几分:“宫里出什么事情了?”
“哦、您不知道,是明王出事了,”雨霜接着道。
萧维轩?
温念软转眸落在一旁的盒子上,似乎知道萧维轩出什么事情了。
雨霜没看出温念软的脸色有何异样,接过她手上的巾帛转身放到水盆里,便道:“昨晚明王在宫里正走着,被人突然砍掉了右手,就连那凶手的人影儿都没见着,右手就被莫名其妙的砍掉了,太后娘娘知道后,直接吓晕了过去,更离谱的是,明王那只右手也不见了踪影。”
“喏,他的右手在这儿。”
温念软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雨霜没反应过来,转身:“娘娘说什么......”当她看见案桌上打开的盒子,脸色煞白,惊恐大喊:“啊!!!”
雨霜的喊叫也引来了秋白,急急忙忙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那、那手......”
顺着雨霜指着的手看过去,秋白也瞬间白了脸,双腿软的想要跪地:“那、那是谁的手?”
“萧维轩的右手。”
温念软答,一派从容的坐在桌旁,还给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比起秋白和雨霜的惶恐失措,她淡定多了,可能是跟萧翊那疯批接触多了,心理承受能力也强多了。
上次萧翊送过来的人皮扇子和眼珠子簪花,温念软都没敢让两人知道,怕两人承受不住,现在看来,上次做的是对的。
不然这两人的胆子都被吓破了。
惊悚了好一会儿,秋白和雨霜才镇定下来。
雨霜哆嗦着唇角:“娘、娘娘,明王的右手是您砍的?”
温念软翻个白眼:“你家娘娘哪有那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萧维轩的手给砍下了。”
雨霜想想也是。
她家娘娘最大的本事,就是翻墙贪图国师的美色,在皇宫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雨霜不解:“那这右手为何在我们扶华宫?”
温念软眯了下懒散的狐眼:“萧翊放的。”
昨晚萧翊看见萧维轩碰她的手腕,他还清楚记得是萧维轩的右手碰的,一晚上的功夫萧维轩的右手就被砍了,除了萧翊还能有谁。
而且还是在萧维轩正走着的情况下砍的他手,连个人影儿都没被他看见,能有这般出神入化的功夫,也只有萧翊那疯批了。
雨霜惊骇,什么时候她家娘娘跟陵昭世子扯上关系了。
秋白昨晚见过萧翊,知道他跟娘娘认识,倒也见怪不怪了。
......
萧维轩的右手被砍一事在宫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太后更是吓得昏厥过去,萧维轩本来就是她的心肝儿宝贝,从小都是惯宠着,哪舍的打骂一下,这下直接被人砍掉一只手,简直就是剜太后的心头肉。
萧维轩被砍掉一只右手,便算个废人了。
可问题是,他那只右手也不见踪影,若是找到了,说不定还能接上去,现在找都不找到,一干太医也没办法。
太后醒来后还惦记着萧维轩那只右手,便让御林军牵着几条大狗在宫中四处寻找,结果找了一天也没找到。
殊不知,早就被温念软扔到臭水沟了。
不然她留着做标本?
萧维轩是在宫里出事的,皇上也不能不管这事儿,便派人在宫里查找凶手,结果可想而知,一无所获。
萧翊那身手,能被查到就怪了。
宫里人都知道萧维轩无恶不作的德行,一些看不惯他的人都在暗地说这是萧维轩的报应。
既然查不到凶手,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太后不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就这样成为一个废人,便想方设法的医治他被砍掉的右手,但宫里太医的医术都治不了,太后只能去请凤瑾彦过来。
半个时辰后,凤瑾彦进宫。
又过了半个时辰,凤瑾彦从太后的朝阳宫出来。
前脚他刚走,萧清潼后脚便跟了出来:“凤公子,请稍等。”
凤瑾彦顿步回头,脸上的笑意温淳如和风:“繁绣公主。”
萧清潼含羞含怯,与她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美眸里含着秋水:“凤公子这么快就要出宫了吗?不如去我那喝杯茶,休息休息再出宫也不迟。”
邀请一个男子来自己的闺阁,不知萧清潼是不拘小节,还是别有心意。
“多谢公主好意,在下还有其他事情,就不打扰公主了。”
凤瑾彦不卑不亢,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萧清潼是何脸色。
“哎......”
萧清潼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凤瑾彦就走到了几步之外,萧清潼看着他的背影恼怒的剁了一下脚。
从小到大,还没人拒绝过她的邀请。
凤瑾彦是第一个,丝毫不给她面子。
一旁侍女看着凤瑾彦的背影碎了口:“真不识趣,不就是个会点医术的大夫吗,公主您是千金娇女,能邀请他喝口茶是他的福气,还不知道珍惜......”
“啪!”
萧清潼转身给侍女一个巴掌,美眸阴厉:“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本公主还没发话,哪里轮到你对凤公子指指点点。”
侍女被这一巴掌打蒙了,连忙跪地扇子自己的嘴:“公主饶命,是奴婢嘴贱,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知道萧清潼喜欢凤瑾彦,本以为能贬低一下凤瑾彦讨好萧清潼,没想到适得其反。
萧清潼踹了一脚侍女,脸色恶毒:“再敢说凤神医一句坏话,本公主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不敢了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侍女连连唯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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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虚谷在神域
凤瑾彦进过两次宫给温念软看病,每次萧清潼都能与他碰面。
一来二往,她便看上了凤瑾彦。
在西梁众多男人中,凤瑾彦的容貌也是出类拔萃,一身清雅之姿如君子兰那般淡然,让人看着有那种淡泊名利,不图富贵的气韵。
只有温念软心里最清楚,这货有多财迷。
虽然凤瑾彦对萧清潼爱答不理的,但萧清潼也不会就此放弃,她看上的男人,不可能逃的过她的手掌心。
这厢。
凤瑾彦本想直接出宫,摸了一下腰间干瘪的钱袋,脚步一转,去了扶华宫的方向。
只要没钱的时候,找温念软就对了。
还没到扶华宫的时候,凤瑾彦路上碰见了一个人,云辰安。
脚步放慢,凤瑾彦眯着眼打量了着云辰安,虽是没见过面,但从听闻的传言中,也能辨认眼前的这位白衣男子便是西梁国师。
走近,凤瑾彦率先打招呼:“国师大人。”
云辰安微凝眉心,转眸看见凤瑾彦提着的药箱,便知晓了他的身份,淡淡含笑:“凤公子。”
鼎鼎有名的天下神医和风姿绰约的西梁国师,这是第一次见面。
两人谁都听过彼此的传言,但一直没有机会碰面。
“凤公子这是刚给明王医治过手?”云辰安问。
凤瑾彦来宫里给萧维轩医治断手一事,云辰安已经听溪竹说了。
凤瑾彦含笑点点头。
云辰安低敛着眉心,轻问:“素闻凤公子医术高超,能医白骨,能治死人,不知明王的断手,凤公子医好了吗?”
“在下也不是神仙,能医白骨,能治死人这种话不过是世人夸大其词罢了,”凤瑾彦摇头笑着,话锋一转:“不过,明王的断手确实难医治,再说他那只右手已经找不到了,在下也办法给他接上。”
没了那只右手,他医术再高超也帮不上忙。
云辰安点了下头,又问:“凤公子这是准备去哪儿?”
“去看一下温妃娘娘,”凤瑾彦坦言相告,笑言:“国师大人应该也知道,温妃娘娘患有心疾,太后体恤她,便让在下照看着她的身子。”
云辰安轻蹙眉心:“她的心疾,怎样才能医好?”
“这个,怕是有点困难,不过也不是办法。”
“什么办法?”
凤瑾彦挑下眉梢,眼角似笑:“国师大人好像特别关心温妃娘娘。”
“嗯,确实关心。”
云辰安不反驳,坦然抬眸看着凤瑾彦。
这般直白的承认,倒是让凤瑾彦愣一下,饶有兴趣的转下眸子。
他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凤瑾彦也没多问两人的事情,若是想知道,一会儿去问温念软便行了。
他道:“温妃娘娘的心疾需要一种灵药,叫‘血凝,’但这种灵药生长的地方很神秘危险。”
云辰安云淡风轻道:“凤公子直接说地方就好。”
“虚谷。”
云辰安骤然抬眸:“神域?!”
凤瑾彦脸色瞬间凝固:“你知道这个地方?”
云辰安打量凤瑾彦一眼,眸色微深,没答他的话,只道:“多谢凤公子相告。”
转身,云辰安正欲离去,身后便有疾风袭来——
他偏头挑了下眉心,瞬间转身接下凤瑾彦的掌风,强大气息将路边的赏花打落,花瓣铺了一地。
两人脚尖着地,齐齐飞身后退几步。
凤瑾彦手心凝着金色的光晕,云辰安手心则是红色,看着凤瑾彦眯了下眸子,呢喃一声:“神凰凤子......”
凤瑾彦眸子流转,泛着淡淡金色,看着云辰安似是出乎意料。
居然是妖灵世族的人......
宫里的御林军闻得动静,火速赶来,还以为这里有什么贼人出没。
当看见云辰安和凤瑾彦面对面站着时,李统领有些摸不着头脑:“国师大人,这......”
云辰安摆手轻笑:“无事,本座和凤公子只是切磋了一下功夫。”
“原来是属下误会了。”
李统领放松神经,挥下手便带着侍卫退下了。
凤瑾彦上前两步,眸光注意到云辰安手腕上有一圈血线,像是绑着的一根红绳。
他意味深长的笑道:“没想到,国师大人居然是深藏不露。”
“彼此彼此。”
云辰安也注意到了凤瑾彦手腕的那圈血线,垂眸弹了一下衣摆,话不多说,转身便走了。
凤瑾彦注视着云辰安的背影,轻啧了一声。
原以为这个皇宫里只有萧烬燃是从神域出来的,没想到,这个国师也是。
......
凤瑾彦到扶华宫的时候,温念软正在绿荫下的软塌上躺着,手里还捧着一本古书正翻着,翘着二郎腿脚丫一晃一晃的好不自在。
而一旁的雨霜和秋白就没她这么舒服了,两人趴在小桌上正替她抄写女德。
温念软被罚禁闭两个月,还被罚抄女德两百遍。
不出宫殿她能接受,但抄女德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差事只能落在秋白和雨霜头上。
“多日不见,温妃娘娘这小日子倒是越发滋润了,还来最近身子不错。”
凤瑾彦慢悠悠的语声传过来,秋白和雨霜一看凤瑾彦来了,立马识趣的拿着抄本回殿里,给他腾个位置。
温念软拿开罩在脸上的古书,瞥了一眼:“我身子最近好的很,也没让你来诊治,不请自来?”
语气中,凤瑾彦听出了不待见他的意思,轻哼一声:“我来就代表是给来你看病的吗,自作多情。”
“那你进宫干嘛?”温念软斜视他。
凤瑾彦倚着桌子,撩了下衣摆:“给明王诊治他的断手。”
温念软脸色一凝,放下古书,坐直身子:“治好了?”
“你以为我是神仙吗?”凤瑾彦无语。
没治好就行。
温念软又躺回软塌上拿着古书翻动,一副懒散模样,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白皙圆润的小脚丫涂着红色蔻丹,阳光下泛着光泽。
凤瑾彦不自觉落在温念软晃动的小脚丫上,轻啧一声:“你这女人,都不知道叫害羞吗?”
“你知道?那你还盯着看?”温念软晃动的小脚丫一顿,斜了一眼凤瑾彦。
“......”
凤瑾彦嘴角轻抽,眸光从她脚上移开,接着道:“方才我来的路上,碰见了国师,”意味深长的对温念软挑挑眉:“没想到,他对你还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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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不能在男子面前露脚
温念软翻动一页古书,头也不抬:“他喜欢我,然后关心我有什么问题吗?”
“咳、”
刚端着茶水饮了一口的凤瑾彦被呛住,没想到温念软会这么直白的点明她和云辰安的关系。
比方才云辰安的回答还要直白。
凤瑾彦明了:“原来你之前一直相思的人国师。”
记得第一次进宫给温念软治病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害相思,原来是在想云辰安。
这两人,一个妃子,一个国师,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也真够猖狂的。
“怎么,你有意见?”温念软哼了一声:“有意见也得给老子憋回去。”
瞧瞧,这般没有一点贤良美德的女人,云辰安是瞎了眼看上她的吗?
凤瑾彦摇头一叹:“这国师各方面都好,就是眼神不好使。”
温念软一眼瞪回去,凤瑾彦若无其事的喝着茶,堵住自己的嘴。
温念软古书翻累了,合上放下,怀疑的看向凤瑾彦:“你是不是在骗我,我把每本古书都快翻烂了都没找到虚谷在什么地方。”
“早说,原来你看书是在找虚谷,”凤瑾彦揶揄打趣:“我还以为你在学习呢。”
他还好奇这女人什么时候这般勤奋好学了。
“废话少说,到底在什么地方?”温念软不耐烦。
凤瑾彦没有直接说地方,拐弯抹角道:“你可以问国师,他知道在哪里。”
辰安知道?
那她还废那么大的劲儿翻啥古书,直接去问得了。
温念软顿时感到一身轻,连看凤瑾彦也顺眼许多。
凤瑾彦在温念软身上扫视两眼,那眼神,让温念软顿感不怀好意:“你看什么?”
眸光落在温念软头上戴着的玛瑙红珠绕金步摇上,凤瑾彦眼底亮着光,明晃晃写着“财迷”两字。
他直言不讳:“我看上你头上这步摇了。”
“所以?”温念软挑眉:“你要打劫?”
凤瑾彦:“......”他是那种土匪吗?
他摇摇食指:“一个消息换你头上的步摇。”
“关于谁的?”
“太后。”
温念软沉吟。
凤瑾彦眨眨眸子,眼里含着亮光,好似再说这个交易不亏,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温念软烦着脸色,摘掉头上的步摇扔给凤瑾彦:“赶快放!”
“......”
凤瑾彦抽搐一下嘴角,便道:“太后方才从我这里要走了一瓶‘醉欢’,你说,她这是要给谁用?”
“醉欢?”温念软不懂:“这是什么药?”
“媚药。”
“嗯?”温念软蹙起了眉心。
那老妖婆要媚药干嘛,不可能是给自己用吧?
凤瑾彦耸下肩:“反正消息告诉你了,你自行判断。”
方才他给萧维轩治完手,太后突然给他要一瓶媚药,还说要那种药效特别霸道的,这实属也让凤瑾彦愣住了。
温念软轻轻晃动这脚丫,眸底沉思。
“温妃娘娘。”
突然,传来一声轻柔温润的嗓音。
温念软怔愣,回眸,居然是云辰安来了。
嗯?大白天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来妃子寝殿?
凤瑾彦讶然,也着实大开眼界了一把。
心里替萧烬燃心酸,头上那片青青草原都可以策马奔腾了吧?
“凤公子原来还在。”
走近,云辰安轻轻浅笑,眸光瞥了一眼温念软晃动的脚丫,微微皱下眉心。
凤瑾彦笑:“在下跟温妃娘娘聊点事情,聊完便走。”
“那聊完了吗?”
云辰安的眉眼依旧温润笑意,拂了下广袖,袖子划出弧度,似是无意间碰到温念软的脚心。
温念软痒的脚趾蜷缩,立马放下小脚,藏在裙摆下面。
云辰安依然看着凤瑾彦,眼角的笑意似有加深。
还不等凤瑾彦回话,温念软便道:“聊完了聊完了,凤公子正打算走呢,”她送了凤瑾彦一个和蔼可亲的笑脸:“凤公子慢走,本宫就不送了。”
“......”
最后,凤瑾彦抽搐着嘴角,提着药箱被温念软匆匆“撵”走了。
等凤瑾彦走没影后,温念软站在软塌上,张开胳膊娇软含笑:“抱我进殿。”
“好。”
云辰安上前横抱起温念软进殿。
扶华宫没其他人,两人倒也有些肆无忌惮。
秋白和雨霜见云辰安来了,吓得心肝乱颤,女德都没心思抄了,赶紧站在殿外把风。
云辰安把温念软放在殿里软塌上,温念软搂着他脖子顺势躺下。
云辰安蓦地握住温念软一只光着的脚丫,在她耳边轻轻吐气:“软软知不知道在男子面前不能露脚?”
“额......”
云辰安身上好闻的檀香缠绕在鼻尖,温念软意乱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嗯?”
语声上扬,勾的温念软心痒,云辰安惩罚似的挠着她脚心,耳边嗓音低柔:“不回答?”
“知道知道。”
温念软连忙回答,脚心痒的想要从云辰安手上抽出来,却被他用力握着,语声依旧温柔:“软软既然知道,还在其他男子面前露脚,明知故犯?”
手上未停,依旧挠着她的脚心,温念软痒的难受,眼角氤氲起雾气,熏红了眼尾:“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她真的特别怕痒,最敏感的地方还是在腰上。
软绵绵的语气含了一分哭腔,又娇又软,眼尾泛红,楚楚生怜。
“软软这副模样,真想让人欺负。”
云辰安轻轻低笑,手上松开了温念软的小脚。
温念软靠近他的薄唇轻咬一口,酥酥麻麻:“那你舍得欺负吗?”
“若是软软下次再敢露脚给其他男子看,我便舍得。”
云辰安轻捏着温念软的下巴轻轻回吻。
......
等两人分开,温念软小脸染着绯红,狐眼水光笼雾,又娇又媚,让人忍不住再欺负一次。
初尝“情果”时,云辰安腼腆羞涩,小心翼翼呵护着温念软,如今跟温念软在一起有段时间了,每次看她娇软的模样,总想“欺负”她。
温念软搂着云辰安的脖子,两人躺着面对面相贴。
她问:“辰安,虚谷在哪里?”
凤瑾彦说他会知道。
云辰安凝了下眸色,静默一瞬才道:“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在哪里?”温念软追问。
她查了很多古书都没找到虚谷的位置,确实很神秘。
082:姐妹四人的麻将局
云辰安抿下唇:“在神域。”
“神域?”
温念软愕然,这是什么地方?
如今的天下分为三国,西梁、东启、北和,周围还有很多附属小国,但就是没有神域这个地方。
云辰安道:“神域是个很神秘的地方,不属于这片大陆,”他抱在温念软坐起来,让她坐在怀里:“软软,你心疾的事情交给我,你先不用管,一切有我在,会没事的。”
他似乎还不想让温念软对神域这个地方了解太多。
温念软没应答,只道:“那你如果去神域了,带上我好不好,我想去看看。”
云辰安沉吟犹豫:“好。”
......
这段时间温念软在禁闭中,也不能出殿门,期间苏绾颜找她玩儿过几次,陪她解闷。
苏绾颜知道是温念软救了她,对温念软的态度也不似从前那般冷淡,还整天来给温念软送好东西,看得出就真心把温念软当朋友了。
这天,苏绾颜又找温念软来聊天了,不过一会儿,姜心媛和杨素柔也来了。
四人便刚好凑成了一桌麻将。
四人坐在桌前哗啦啦洗着麻将,苏绾颜三人摸牌的动作越发娴熟。
“幺鸡。”
姜心媛扔出一张牌,手上整着牌,嘴里还说着八卦之事:“哎,你们知道吗,前段时间凤神医进宫,听说繁绣公主上前献殷勤,被凤神医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气的繁绣公主回殿里发了一通脾气。”
温念软饶有兴趣的挑下眉梢,没想到萧清潼竟然看上了凤瑾彦那死财迷。
看来凤瑾彦那张皮相还是挺能蛊惑小姑娘的。
温念软扔出一张牌:“一筒。”
“一筒碰,”杨素柔手边推倒两张牌,扔出一张七万,嘴里说道:“连繁绣公主的面子都不给,看来那凤神医还挺高风亮节,不是贪财好色之人。”
温念软撇了一下嘴角,凤瑾彦那货好色不好色不知道,但贪财是肯定的,都快死到钱堆里了。
“一个小小的公主,不是谁都会给她面子,真是惯她毛病了。”
苏绾颜冷哼一声,手里摸了一张牌,不用看便直接推倒牌,“五条清一色自摸。”
其他三人拿出银子给苏绾颜,推倒牌重新洗。
姜心媛忍不住附和一句:“就繁绣公主那性子,确实不能惯着,也该让她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好好吃点教训。”
萧清潼在宫里跋扈惯了,招惹过很多人,确实不讨人喜欢。
姜心媛性子直,也看不惯她的作为,早就想说上几句。
都知道苏绾颜跟萧清潼有过节,苏绾颜对萧清潼也说不出好话来。
反正在座的几人没一个喜欢萧清潼的,有啥话都是敞开了说,毕竟四人关系也不错,有啥事也不藏着掖着。
怕是萧烬燃也想不到,他的妃子能这般和睦相处,其乐融融的在一起聊天打麻将。
正玩儿的兴起时,殿外传来叶浅荷娇媚的声音:“温妃在干嘛呢,本宫怕温妃抄女德抄的太累,想着来陪温妃解解闷。”
杨素柔正准备出牌,手上动作一顿,犹豫着要不要起身迎接。
苏绾颜瞥了一眼:“愣什么,赶紧出牌。”
就跟没听见叶浅荷的声音似的。
杨素柔立马放松身子,也跟没听见似的,放下手里的牌:“三万。”
“八筒。”
姜心媛也若无其事的继续打牌,反正有苏绾颜在,她们今天就是屁股都不抬一下,叶浅荷也不敢拿她们怎么样。
温念软心里好笑,这三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
正好,她也不想搭理叶浅荷。
趁着她禁闭的时候来找她,叶浅荷不是来聊天的,怕是来找她落井下石吧。
上次赏花宴上第一次见面,温念软就感觉到了叶浅荷的针锋相对,明嘲暗讽。
既然不是一路人,她也不必出来笑脸相迎,还是坐着打麻将舒服。
叶浅荷走到殿门口,看到殿里的场景,愣了一下,随而笑道:“呦,都在这呢,看来本宫来的不凑巧。”
“四条,”温念软的扔出一张牌,屁股都没抬一下,懒散轻笑:“臣妾正在跟姐妹们玩儿麻将,德妃娘娘随便坐。”
叶浅荷脸色微微难看,忍着不发作,进殿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看着她们玩的麻将她也看不懂,也没人主动跟她搭腔,叶浅荷脸色挂不住,便开始阴阳怪气:“温妹妹这小日子还真是舒坦,就算被禁闭了也不耽误......”
“啪”的一声,苏绾颜拍在桌子上一张牌,打断叶浅荷的话:“三条。”
叶浅荷嘴角一抖,继续道:“也不知道姜修仪和杨贵嫔什么时候......”
“八万,”姜修仪出牌,转眸笑问:“德妃娘娘刚想说什么?”
“哦、没什么。”
叶浅荷端着茶饮了几口,似是在压下心口的那股火气。
温念软:“九条。”
杨素柔笑盈盈推倒牌:“不好意思姐妹们,胡了。”
温念软摸了下越发“消瘦”的钱袋,叹息一声,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沙滩上。
今天她输麻了。
看四人洗着牌,不再叫牌了,叶浅荷放下茶盏,嘴刚张开,苏绾颜便突然插话:“上次温妃送本宫的那盒胭脂还挺好用,不知温妃还有没有,一会儿再送本宫一盒。”
姜心媛眼神一亮,连忙附和:“对对对,温姐姐送的胭脂还确实好用,一会儿温姐姐可要也送给我一盒,”说完,还情不自禁娇羞一下:“自从用了温姐姐的胭脂,皇上已经夸过臣妾好几次,说臣妾的皮肤愈发水灵了。”
杨素柔撅着小嘴不满:“温姐姐怎么厚此薄彼,都送淑妃娘娘和姜修仪胭脂了,怎能不送给你的杨妹妹?”
温念软笑道:“是我的错,一会儿我也送给你一盒。”
好家伙,今天不禁输了不少钱,还倒贴了几盒胭脂。
看她们说那胭脂这么好,叶浅荷心里自然也想要一盒,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清楚自己跟温念软的关系,也没她们那般要好。
几个人谈笑风声,叶浅荷喝一杯又一杯茶,肚子都喝撑了,也没插上一句完整的话。
到四人麻将结束后,看着其他三人的手里每人一盒胭脂,叶浅荷想要又开不了口,心里暗骂温念软没眼色,不知道主动给她一盒。
083:画像谁画的
晚上,温念软刚沐浴完,穿着单薄的纱衣,玲珑曲线若隐若现。
秋白在寝殿门口道:“娘娘,皇上来了。”
狗皇上来干嘛!
温念软的好心情没了:“不见,就说我已经睡了。”
“可朕知道爱妃没睡呢。”
殿门口,响起萧烬燃似笑非笑的声音,秋白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她也没想到皇上会来这么快,方才还在殿外,眨眼间就来到她身边。
娘娘的话都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淦!
温念软暗骂一声,拿起衣服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总不能便宜了萧烬燃的那双狗眼。
萧烬燃推门进来,便看见温念软翘着二郎腿半躺在贵妃椅上,白嫩的小脚丫悠悠晃荡。
看见萧烬燃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脚上,温念软一怔,立马盘起腿坐直身子,把脚藏在裙摆下面。
答应好云辰安不能在别的男子面前露脚,她得铭记于心。
“皇上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温念软语声懒懒,坐在贵妃椅上一动不动,自从和萧烬燃摊牌后,她都懒得再装一下,以前还能装模作样的行个礼,现在别说行礼了,脸色都没萧烬燃好脸色看。
萧烬燃无视她的态度,撩起衣摆坐在案桌旁:“你是朕的爱妃,朕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若说不能,皇上是不是该抬屁股走人了?”温念软脸上挤出一丝假笑。
“......”
萧烬燃嘴角轻抽,倒了杯茶,轻吹一下白雾:“看来爱妃还是那般不待见朕。”
温念软呵了一声:“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还没点自知之明?”
“......”萧烬燃脸色又黑了一层。
喝了一口茶,压下胸口的火气,他道:“说听爱妃虽然在禁闭中,但这段日子过的不错,淑妃和姜修仪以及杨贵嫔今日还在扶华宫跟爱妃玩乐。”
不用想,肯定是叶浅荷告的状。
温念软应了一声:“啊,她们找我玩儿怎么了,你说不让我出殿门,又没说不让她们进来。”
瞧瞧,多理直气壮。
萧烬燃闭上眸子呼口气,不再跟温念软讨论这件事,自知说不过她。
他转眸,看见妆奁上放着一幅画卷,起身拿起想要看一下。
温念软眉心一跳,下意识想要起身去阻止,但萧烬燃已经打开了画卷。
罢了,温念软捏了一下眉心,又懒懒坐回椅子上。
萧烬燃看着那画像怔了一下,脱口而问:“这是谁画的?”
画像画的是温念软,但肯定不是她自己画的,温念软琴棋书画都不精通,画这画像的人一看就是画工精湛,才能把人画的这般惟妙惟肖。
这幅画像是前段时间萧翊送过来的,温念软便把它一直放在妆奁上,因为她寝殿一般不会来外人,所以便没在意。
哪知道今天萧烬燃会来,而且狗眼还挺尖。
温念软往上翻动眼珠子,随口应答:“别人画的。”
“谁?”
萧烬燃眼眸锐利,紧盯着温念软。
脑子一闪灵光,温念软正视萧烬燃眼睛:“德妃画的。”
她心里一边想着,德妃画的,德妃画的,就是德妃画的。
果然,萧烬燃眼神放软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怀疑。
叶浅荷的画工是在帝京闻名远扬的,画技高超,萧烬燃对她的画工一点也不怀疑,但他怀疑的是,叶浅荷怎会给温念软画画像,而且两人的关系也并非那般好。
隐下心里的疑惑,萧烬燃合上画像放下,不再追问什么。
温念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开始撵人:“夜深了,皇上该回去休息了。”
萧烬燃挑下眉梢:“朕若是想要在爱妃这休息呢?”
想在她这休息?赶紧爬!
温念软假笑一声:“那皇上还是不要想了,您若留在这里,我一晚上都要失眠了,我这娇弱的身子骨可受不起这罪。”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萧烬燃若留在这里,她不得一整晚都得睁着眼提防着他?
“......”
萧烬燃脸上凝了一层冰,微冷:“温念软,你就这般讨厌朕?”
问这话不是自取其辱?
温念软认真想了一下:“反正不喜欢。”
她对萧烬燃谈不上多讨厌,但也不喜欢。
只要萧烬燃不来扶华宫,互不打扰,这样就挺好,但只要他一来扶华宫,温念软心里就排斥,虽说是他的妃子,但两人之间却没有一丝感情。
萧烬燃陡然瞬移到温念软面前,双手撑在她两侧,欺身压上前,眯着眼眸问:“若是朕今晚留下来想让温妃侍寝呢?”
温念软往后挪了一下,与他拉开距离,嘴角勾起冷笑:“若是皇上执意如此,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到此结束。”
她承诺过,会帮他对付太后一党。
萧烬燃五指握拳,手背上青筋突起,脸色阴沉:“你这是在威胁朕?”
“你认为是,那便是。”
温念软不躲不闪与萧烬燃对视,丝毫不胆怯。
“好好好,你真是好的很!”
似是含了些咬牙切齿,萧烬燃站直身子,甩下衣袖冷着脸离去。
守在殿外的秋白看皇上气冲冲的走了,就知道跟自家娘娘又是不欢而散。
秋白进殿,便看见温念软急匆匆从贵妃椅上跳下来,鞋子都顾不上穿,从妆奁里拿出两盒胭脂递给秋白,急色:“把这胭脂去送给叶浅荷,就说我想让她画一幅画像。”
秋白云里雾里,不知道温念软是何意,不过看她着急的模样,便拿着那两盒胭脂急忙去找叶浅荷。
温念软喘了一口气,希望萧烬燃的动作没有秋白的快。
为了圆画像的慌,她只能去找叶浅荷帮忙了。
等秋白回来,便说事成了。
叶浅荷收下了温念软的胭脂,也答应替她画一幅画像。
叶浅荷白天就垂涎温念软的胭脂,借这个机会,肯定不会拒绝。
萧烬燃回去后,那画像便越想越觉得蹊跷,便让方公公去问了一下叶浅荷,是不是给温念软画了一幅画像。
叶浅荷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温念软前脚来找她画画像,皇上后脚就托人来问了,但她疑惑归疑惑,还是如实相告,温念软确实来找她要了一幅画像。
方公公听罢,便回去复命了,萧烬燃得知叶浅荷确实给温念软画了一幅画像,心里的疑虑也打消了。
殊不知,叶浅荷虽然答应给温念软画画像,可那画像还没画出来呢。
温念软也不在乎叶浅荷最后画不画,反正只需她一句“给温妃画过画像”就行了。
这样萧烬燃便真以为她寝殿的那幅画像是叶浅荷画的了。
084:太后的计划
深夜,温念软没有躺在床上老实睡觉,而是换上夜行衣出去了。
只要一看见温念软换上夜行衣,滚滚便知道她要去干嘛,摇着大尾巴撒欢,迫不及待的想要跟着出去。
每次偷鸡摸狗,怎能少得了偷御膳房。
温念软带着滚滚在御膳房房顶吃饱喝足后,一人一猫便悄无声息的溜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温念软想去太后房顶看看,前段时间听凤瑾彦说太后给他要了一瓶春药,她想打探一下太后有何居心。
路过吴贵嫔房顶的时候,温念软特地留意了一下,果然听到了里面的暧昧声音。
一听就是萧维轩正在美人儿床上快活。
就算是断了一只手,也断不了萧维轩的色心,还真是“身残志坚。”
可没一会儿,殿里便传出萧维轩的打骂声:“你个贱人!你是不是也嫌弃本王,是不是对本王有意见?”
吴贵嫔含着哭腔:“不、不敢,臣妾对王爷的心意依旧如初,没有半分减少。”
“贱人!你还敢骗本王,你就是看不起本王,看本王不打死你!”
萧维轩手里拿着鞭子,在吴贵嫔身上狠抽。
吴贵嫔细皮嫩肉的身上布满鞭痕,哭着求饶:“王爷饶命啊,臣妾没有看不起王爷,臣妾是真心喜欢王爷的。”
“还敢嘴硬!”
萧维轩不停挥动着鞭子,吴贵嫔疼的死去活来,但又不敢大声哭喊,生怕引来了外人。
自从萧维轩被砍掉一只右手后,性情变的更加暴戾,稍有不顺心就对他人打骂,总感觉是别人看不起他。
方才和吴贵嫔正缠绵床榻,只因吴贵嫔的说了句“王爷,快点嘛,”萧维轩便突然性情暴虐,捞起吴贵嫔就是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打骂。
温念软在房顶看的咂舌,只能说吴贵嫔多行不义必自毙。
找萧维轩这么个玩意儿做情夫,还真以为他能给她荣华富贵呢,只能给她痛不欲生。
还是她家国师好。
温念软不再继续听两人的打骂,到太后的朝阳宫房顶,她格外小心翼翼的趴在上面不敢乱动。
朝阳宫周围很安静,连夜莺的啼叫声都没有,不似其他的宫殿,好歹有点动静。
只能说明这周围可能隐藏了人。
温念软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她知道内力深厚的人对气息很敏感。
整个皇宫的宫殿她几乎都“光临”过,只有太后的朝阳宫和萧烬燃的龙延宫她没“光临”过。
上次姜心媛侍寝,她本想去观摩一下,没想到在房顶没待上片刻便被萧烬燃发现了,可见萧烬燃的功力还挺高。
所以她可不敢去老虎屁股上扒毛,每次夜逛皇宫的时候,温念软都是绕开萧烬燃的寝宫。
上次太后经历过溪竹假扮的贼人一事后,便提高警惕,派人层层把守朝阳宫,生怕贼人再袭击她。
温念软轻轻掀起一片琉璃瓦,下面便是太后的寝殿。
太后穿着寝衣坐在铜镜前,桂嬷嬷给她卸妆梳发,摘掉手上的护甲,太后懒声问,似乎有些倦意:“轩儿今晚又留在宫里吗?”
像萧维轩都有自己的王府,但他经常晚上留在宫里,就是为了快活。
有太后在,谁也不敢说一句不满,萧烬燃政务繁忙,也没时间搭理他。
桂嬷嬷应声:“是,明王殿下又去了吴贵嫔那里。”
太后没有惊讶,面色如常,似乎已经习以为然,但神情几分凝肃:“轩儿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定,盯着点,别让他闹出什么动静,不然不好收场。”
果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什么性子了解的一清二楚。
桂嬷嬷道:“娘娘放心,老奴已经派人看着点了,不会出事儿的。”
温念软啧啧感叹,看来太后也知道萧维轩和吴贵妃的事情,不过也是,太后的眼线遍布皇宫,什么风吹草动能逃过她的耳目。
既然知道萧维轩和吴贵嫔的奸情,太后却熟视无睹,任由萧维轩这般放纵,只能说她对萧维轩真是宠溺到极点。
萧维轩玩弄后宫嫔妃,太后明目张胆纵容,母子俩还真不把萧烬燃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温念软在心里又替萧烬燃心酸了一把,他这皇上当的还真他娘的不易,头上到处长绿草。
虽然她也在萧烬燃头上种下了一片......
“温念软最近怎么样了?”
太后突然开口,吓得屋顶上的温念软身子一颤。
娘的,还以为被发现了。
瞧,这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
桂嬷嬷道:“被禁闭后,温妃很听话的待在扶华宫不出门,也没什么动静。”
“真是个废物!”
太后拍了一下桌面,几分怒其不争:“到现在连皇上的床都爬不上,真是枉费了哀家的培养。”
温念软:你行你上。
桂嬷嬷一脸精明:“娘娘先稍安勿躁,等看看我们下个计划,若是成功了,这温妃留着还有几分用处,若是失败了,娘娘不妨考虑再换个人做棋子,而且老奴上次听凤神医说了,温妃的心疾很难根治,而且她只有不过一年的时间了,若是她到死都没给我们帮上忙,那我们可要前功尽弃了。”
“嗯,”太后应了一声,眯着眼睛如刀子般凌厉:“若是下个计划再不成功,温念软这废物可就别怪哀家心狠了,反正早晚病死,哀家就不妨提前送她一程。”
温念软眸色沉下,太后这是对她起了杀心,不过是在她所谓的计划之后。
若是不成功,就要了她的命。
太后说的计划,是什么计划......
太后问:“那个计划怎么样了?”
“老奴都想好了,就等着温妃禁闭之后能出来了。”
桂嬷嬷弯腰靠近太后,低声说着计划。
上面的温念软听不清楚,又掀开一片琉璃瓦,移动下身子把耳躲贴在空口处想要听个清楚,不料,她的脚不小心踢动一片琉璃瓦,发出一声脆响。
温念软瞬间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下面的太后和桂嬷嬷不会武功自然听不见这点动静,但,别人不一定听不见。
只见夜色下,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剑刺过来——
温念软在房顶上滚了一圈躲开刺过来的剑,如她所想,周围果然有人藏着,是太后安排的影卫。
“大胆贼人,胆敢擅闯朝阳宫,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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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双双落湖
影卫手上的剑再次刺过来,温念软站着不动,把手伸向胸口的衣领处:“看我五毒粉,让你化成血水。”
影卫一看她要掏毒,立马收回剑想要躲闪,没想到温念软虚晃一招,转头便溜了,嘴里还不忘哈哈大笑:“哪有什么五毒粉,你个大笨比。”
“......”
屋顶上闹出这么大动静,太后再耳聋也能听到,而周围守着的侍卫也听到了动静,立马倾巢出动,捉拿贼人。
太后更是气急败坏,这贼人搅得她不安生,厉声吩咐:“谁要是能抓到贼人,哀家赏赐百两银子。”
一听赏赐,侍卫们的积极性更高了。
每次的捉贼小分队怎么能少得了李统领,为了让自己日后过的舒坦一些,李统领暗自发誓今晚一定要抓住贼人,永除后患。
“快、捉拿贼人,别让她跑了。”
“在这边,她跑这边儿了。”
“这次一定要势必拿下贼人,还我们皇宫一个太平。”
“......”
周围人声嚷嚷,到处都是御林军,温念软知道被包围了。
淦,天要亡老子!
温念软被逼到一个游湖边,她看下周围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只能一咬牙,悄悄潜到水里。
以后能不能和国师天长地久,就看今晚了。
妈的,她一辈子的幸福都赌上了,希望老天能眷顾她一点。
只是温念软没注意到,湖边不远处的柳树下,倚着一道人影,翠绿衣衫和嫩绿的柳枝融为一色。
李统领带着一群侍卫围过来,四处找了一圈。
“咦,方才看见那贼人在这里,怎么突然没影儿了。”
“应该还没跑吧,再找找。”
众人在四处又找了一圈,李统领突然发觉那柳树下倚着一个人,他走上前,一看清人影,吓得双腿险些跪地。
“陵、陵陵陵、陵昭世子。”
李统领不仅双腿打颤,舌头都打结了,“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萧翊抱着胳膊靠着柳树,肆意又慵懒的样子,眸光一直注视着湖面上的涟漪,荡起一圈圈的波纹。
“爷在这里赏夜景,有问题?”
萧翊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落在李统领身上,后者立马快把腰弯到地里去了,忙不迭应答:“没、没问题,属下这就走,不打扰世子赏景。”
李统领颤巍巍转身,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又转过身来,壮着胆子硬着头皮道:“属、属下斗胆问一句,方、方才世子在这赏景,有没有看见贼人在这里出没?”
萧翊隐在光影里的侧脸忽明忽暗,眸光看着已经冒着泡泡的湖面,眼底似是闪过一丝趣味,抬手懒懒指了一个方向,惜字如金:“那边。”
“多谢世子告知。”
李统领受宠若惊,没想到萧翊会帮他,立马召集侍卫,朝萧翊指着的方向去围剿。
温念软躲在湖里都快憋死了,终于听到周围安静了,她才从水里冒出头,大口呼吸着空气,因为缺氧的缘故头晕目眩。
她呼吸几口空气便朝岸边又去,这地方她不敢多待,怕一会儿李统领带人再杀个回马枪。
温念软游到岸边,还没从水里出来上岸,前面便有一道人影笼上来。
温念软惊骇抬头:“萧翊?!”
“啧,温妃娘娘今晚的情况好像不大好。”
萧翊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念软,微勾的红唇似笑。
温念软瞪他一眼:“你怎么在这?”
这疯批怎么就跟个幽灵一样,都是在夜里出没,反正她很少在白天见他。
白天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两人初次见面,萧翊被人用软轿抬着,也没露个脸。
“看夜景。”
萧翊抱着胳膊懒懒应声,回答的随心所欲。
这周围只有一个游湖,有什么可看的?
温念软才不相信他是看什么夜景,不过他在这干嘛也不关她的事情。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温念软板着脸:“起开,让我上去。”
虽然现在是夏季,但湖里水温还是凉的,晚风一吹,冷的温念软直打哆嗦。
萧翊站在她面前,不为所动。
嗯?
这疯批想要干嘛?
温念软瞪了萧翊一眼,也懒得再浪费口水,迅速抓住萧翊的衣摆想要借力上去。
猝不及防间,萧翊脚下不稳,迎面压着温念软跌入湖中,“砰”的一声,两人双双入湖,荡起大片水花。
草泥马!
温念软一张嘴便是一串泡泡。
“那里有人,快来人!”
“湖边是不是有人落水了。”
“快去看看。”
正在附近搜查贼人的李统领听见湖边声响,便带着一群侍卫跑过来查看情况。
湖面已经恢复平静,温念软躲在湖底不敢乱动,手里还死死攥紧萧翊的胳膊。
若是她在水里憋死了,也得拉上这疯批一起殉葬。
但萧翊在湖底的气息平稳,没有一丝紊乱,而温念软都快憋死了。
方才她在湖底已经憋了很长时间,这会儿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
岸上的侍卫还没走,还在查看。
温念软头晕目眩,一股窒息感冲上来,她慢慢无力的松开萧翊的胳膊,快要感到晕厥过去的时候,腰上一紧,被萧翊揽入怀里。
两人身子相贴,萧翊低头覆上温念软的唇,给她渡了一口气。
温念软猛然睁开眼睛,眸底惊愕,她用力推开萧翊,却被他搂的更紧。
温念软抬起膝盖,去顶萧翊的下面,萧翊眼神一眯:想死吗?
他骤然松开温念软,两人分开,温念软下意识呼口气,却被湖水呛到,一时气息紊乱,在她准备浮出水面的时候,萧翊揽住她的腰,温凉的薄唇吻上,重新给她渡气。
温念软瞪着萧翊,狐眸能把他刀了。
看出温念软想要挣脱,萧翊在她腰间的穴位上点了一下,温念软瞬间全身酥麻,使不上一分力气。
似是惩罚她的不乖,萧翊咬了一下她的唇,温念软疼的眼底轻颤。
萧翊搂着温念软的腰肢,带她游向另一边湖岸。
片刻,萧翊扶着温念软浮出水面,这边人烟稀少,周围很安静。
温念软恢复完几分体力,一掌朝萧翊的脖子劈下去,可手还没下去,便被萧翊又点了一下腰间,温念软身子一软,险些滑入湖底,被萧翊揽住腰身贴在他怀里。
086:爷好像喜欢上你了
指尖轻轻摩擦方才点温念软腰间穴位的地方,萧翊喉咙里溢出一身低笑:“你这里,还真是敏感。”
温念软有气无力的倒在萧翊怀里,全身酥麻,跟打了麻药似的。
她咬牙切齿:“萧翊,你真他娘的无耻。”
“嗯?”尾音上扬,萧翊指尖轻抚温念软的红唇,眼尾凝起的笑意邪肆:“爷要是不无耻,你早就没命了。”
“滚,赶紧放老子走。”
要不是身上没一点力气,她非得跟这疯批拼个你死我活。
萧翊眯起眸子,眉心凝着几分阴郁,捏住温念软的下巴与她对视:“温念软,你这小嘴就不能跟爷好好说话?”
温念软恨声:“你要是不疯批,老子对你态度肯定好。”
每次见面,这疯批哪次不是欺负她?
萧翊收紧她的腰身,眸底泛起戾气:“你嫌弃爷不好?”
你那里好?!
嘴边的话温念软没说出口,她看出萧翊已经动怒,不敢再激怒他,怕他做出什么疯事。
吐了一口浊气,温念软让声音尽量平静:“萧翊,赶紧放开我,若是一会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你跟云辰安的事情都不怕被人知道,怎么跟爷在一起就怕别人知道?”
萧翊沉冷的眸子,沾染了这湖水的冰凉,更加幽冷。
温念软耐着性子:“你跟辰安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在你心里,爷没云辰安好?”
眸光逼视,萧翊捏着温念软的下巴又多了一分力道。
温念软忍着疼,压制着怒气应声:“是,你就是没辰安好。”
萧翊骤然眯眼,眸底翻涌着浓浓戾气,猛然把温念软抵在岸边,低头重重吻上去。
“萧......唔......”
温念软眸子里覆上慌乱,被萧翊紧固在怀里,两人身子紧贴,身上的衣服被沾湿贴着身上,彼此都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不知是不是湖水太凉的原因,萧翊的体温很凉,冰冷的身子让温念软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而云辰安的体温也似他这般冰凉,就跟没心跳似的......
萧翊的吻几分狂躁和肆虐,等两人分开后,温念软的嘴唇溢出了点点鲜血,眼尾氤氲着雾气和暴怒。
“萧翊,你混蛋!”
暴怒之后便是无尽委屈,温念软情不自禁泛红了眸子:“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我从来都跟你无冤无仇,我都已经跟你哥哥在一起了,你还这般欺负我,萧翊,你真他妈的不是人。”
说着,眼眶里滚落一点泪珠,滴落到萧翊的手背上,把他心尖灼了一下。
萧翊平生第一次出现慌乱的神情,有些无措的擦拭着温念软湿润的眼角,声音放软几分:“你别哭,都是爷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温念软控住不住吼了他一声。
这个时候,她也不怕周围有没有人了,反正她就是很委屈。
“那谁让你只喜欢云辰安,不喜欢爷了。”
萧翊冷哼一声,有种说不出的哀怨缠绕着委屈。
他还有理了?
温念软震惊萧翊说出这句话,吸了一下鼻子,颇恼:“我都跟你哥哥在一起了,你让我怎么去喜欢你,你当老子是什么滥情的人吗?”
“你可以忘掉云辰安,喜欢上爷,”萧翊执拗倔强。
“......”脑子有坑。
温念软不想再跟萧翊争论,转身想爬上岸,却被萧翊从背后抱住身子,萧翊把下巴放在她肩上,贴着温念软耳边唤了一声:“软软。”
温念软身子瞬间僵硬,轻柔的嗓音和语气那般熟悉,让她有种错觉,身后的男子是云辰安。
“软软,爷好像喜欢上你了。”
温念软脊背一僵,脑子里无数草泥马呼啸而过。
“爷没喜欢过人,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爷心里总是想着你,脑子里也想着你,每次都想见你,软软你说,这是不是叫喜欢?”
萧翊低沉的嗓音微哑,温凉的气息喷洒在温念软耳边,刺激着她的神经。
“萧翊......”
温念软沉吟开口,被萧翊打断:“爷知道你心里有云辰安了,但你也可以尝试着接受爷,爷也会去学云辰安一样,把你捧在心尖上,待你如视珍宝,对你温柔以待。”
“爷第一次喜欢人,不知道怎么去对一个好,但软软可以教爷。”
萧翊是真的喜欢上温念软了,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这一刻,他是确定喜欢温念软了。
若是不喜欢温念软,方才在水里温念软憋死,他也不可能去吻她,给她渡气。
“抱歉萧翊,我做不到。”
温念软极为冷静的应了一声,推开萧翊,爬上岸急匆匆的走了,单薄消瘦的身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在湖里泡久了,温念软浑身冰凉,晚风一吹,她身子都是颤抖的。
温念软现在脑子昏昏沉沉,有些昏呼呼的,萧翊方才的举动和说的那些话,让她心里一团乱麻。
若是没遇到云辰安,她或许可以尝试着去喜欢萧翊,可她心里已经装满云辰安,不可能再去喜欢萧翊。
她平日里虽然不着调没个正形,但在感情方面,她向来都是玩真的,爱上一个人,她便认真了,从来不是玩玩而已。
这个时候皇宫已经平静下来,李统领带人没有找到贼人,只能暂时罢休,温念软一路上避着巡逻的侍卫,到扶华宫也算顺畅。
秋白守在门口正打瞌睡,看到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她家娘娘,赶紧迎过去。
看着温念软一身湿漉漉,秋白怔愣:“娘娘,您又掉人家浴桶里了?”
“不,这次是湖里。”
温念软说完,一头便栽倒秋白身上。
“娘娘!”
秋白扶着温念软的身子,这才发现她浑身滚烫,赶紧喊来雨霜:“娘娘好像生病了,快扶她去床上躺着,去找太医过来。”
两人合力把温念软扶到床上,秋白给温念软换着干净衣服,雨霜忙不迭去找太医。
萧翊刚到月遥宫,胸口便是一阵剧痛,他一手扶着桌面,一手捂着胸口,脸色阴翳至极:“云辰安,你想要做什么?”
随即脸色转变,嗓音清润含着怒气:“萧翊,你不能碰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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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章可能会被审核,估计到白天才能放出来,稍安勿躁哈~
087:云辰安的患得患失
“凭什么,云辰安你别忘了我们是一体的,若是软软不接受爷,你也别想跟她在一起,”萧翊眉眼间尽是阴戾。
“萧翊,你真的要逼我找回‘妖灵心,’把你灭了吗?”云辰安语声沉冷,毫不掩饰的杀意。
“云辰安你敢威胁爷!”
萧翊一掌拍到桌子上,百年金丝楠木打造的桌子瞬间化成粉末。
萧翊又挥出几掌,打在殿里的各个角落,殿里摆放物件瞬间“哗啦”碎了一地,座椅乱飞,整个月遥宫都在颤动。
溪竹守在殿外,听着殿里的声响,心肝随着摇晃的宫殿颤动。
他知道主子和爷肯定打起来了。
他怕的是,那爷会不会把月遥宫给拆了。
随着月遥宫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最后惊动了萧烬燃。
溪竹守在外面不让萧烬燃进去,只说陵昭世子和自家主子闹了点别扭,一会儿兄弟俩就会和好了。
萧烬燃一听萧翊正在殿里,而且听殿里的动静火气还不小,瞬间调头就走。
只能说,就算是一国之君遇见萧翊发疯的时候,也得能躲便躲。
这个世间,还没有能制服萧翊的人。
......
温念软醒来的时候,秋白正守在一旁:“娘娘您醒了,方才太医来给您诊治过,说您染了风寒,给您开了一副药,雨霜正在熬呢,等一会儿娘娘喝了风寒便会好了。”
秋白也能理解温念软染风寒,本来身子骨就弱,又掉到湖里沾到凉水,染风寒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过还好,只是染了风寒没有犯心疾。
温念软感到自己浑身滚烫,想说话张嘴的力气都没有,脑子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
秋白给她掖下被子,接着道:“娘娘,方才月遥宫传出动静,好像是国师大人和陵昭世子打起来了,打的可凶了,还把皇上招去了。”
狐眸轻颤,温念软问:“现在呢?”
一开口便是嗓音沙哑,含着浓浓的鼻音。
“现在已经没动静了,应该是处理好了,”秋白嘀咕一句:“奇怪,都没听过国师大人和陵昭世子吵架,这还是第一次呢,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虽然那陵昭世子性子不好,跟很多人有过过节,但和国师大人从来没有发生过争执,这是平生第一次。
也不知道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兄弟俩大打出手。
温念软听完秋白的话,闭上眼睛不言,脑子里却更乱了。
秋白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便悄悄退出寝殿。
半个时辰,雨霜熬好药端进殿,猝不及防差点撞上一个人影,她立马后退一步,看清面前的人,怔了一下:“国师大人?”
暗淡的烛火下,云辰安脸色拢了一层病白,看着像是大病初愈。
“她怎么样了?”
清淡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那般温润。
雨霜自知“她”指的是谁,便道:“太医已经诊治过了,娘娘只是受了风寒,没什么大碍,喝了药就会好了。”
“嗯。”
云辰安眉心舒展一分,伸手:“把药给我吧。”
“那便辛苦国师大人了。”
云辰安端着药轻轻推开门,看着闭眼躺在床上的温念软,眉心染上疼惜。
他轻轻走到床边坐下,没敢发出一点声响,怕惊扰到她。
温念软睡的不沉,迷蒙间闻到檀香的味道,她轻轻睁开眼睛,便对上云辰安的眸子,睫翼轻颤,温念软的眸子下意识躲闪。
她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云辰安。
“软软。”
云辰安声音很轻很轻,似是含了些小心翼翼。
明明他没做错什么,却这般诚惶诚恐,未免让温念软有些心疼。
温念软嗓音干哑,鼻音浓重:“萧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嗯。”
云辰安眼底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涟漪。
“抱歉辰安,我和萧翊......”
“软软,不怪你。“
云辰安轻言慢语,眉眼依旧温润:“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姑娘很招人喜欢。”
云辰安不是花言巧语之人,但他的话,总能击中温念软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虽然云辰安对这件事没说什么怪罪的话,但温念软心里却过意不去,而且心里也如一团乱麻。
她把身子往下缩了一点,让被子盖住脑袋,也不去看云辰安。
“软软若是在意这件事,那我便让萧翊永远消失好不好?”
云辰安知道温念软对萧翊有些心结,他不想让这件事,成为两人之间的阻碍。
温念软眸色微怔,从被子里伸出脑袋,轻笑一声:“辰安,萧翊罪不至死。”
“可他总是欺负你,还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云辰安轻蹙的眉眼间染着不高兴,眼底还藏着几丝醋意。
“那你要好好保护我了,别被萧翊抢走,”温念软调笑一声。
“可是软软,我还是怕。”
云辰安眼底深处藏着战战兢兢。
他对任何事情,向来都是运筹帷幄,游刃有余,可唯独遇到温念软的事情,他总是格外小心,步步为营。
因为他太在意温念软了,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总怕她受一点伤害。
温念软能感觉到云辰安的患得患失,因为云辰安把她放在心尖上,所以格外的在意。
温念软坐起身子,靠近云辰安想亲他一下,随即愣一下,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怎么?”云辰安挑眉轻笑。
“我有风寒,怕传染给你。”温念软眨眨眼,很乖巧的模样。
“但我不怕。”
云辰安将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靠近温念软,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去,将药尽数送到温念软口中。
药味苦涩,刺激的温念软皱起眉头。
等药全部被温念软喝下,两人分开,面对面相贴,之间只有一寸的空隙,气息相缠,温念软的后脑被云辰安扣着,她也不能往后动弹。
云辰安嘴角勾起一抹笑:“药味怎么样?”
“苦。”
“确实苦,”云辰安笑,手里拿出一颗蜜饯,在温念软注目下,送到了......自己口中。
“我也苦。”
温念软哀怨的小眼神很是不满。
云辰安低头吻住她,唇齿交缠,温念软口中瞬间溢满甜味。
“还苦吗?”
“甜。”
088:软软中招
太后让人抓了一晚上的贼人也没抓到,只好作罢。
太后又对朝阳宫加强防范,每天晚上无时无刻都要有人守着,暗处也布满影卫。
果然年龄越大,越惜命。
皇宫这段时间风头正紧,温念软也不敢顶风作案,只好在扶华宫老实待着。
两个月禁闭结束后,太后便迫不及待的请温念软去聊天。
正值夜幕降临,温念软刚沐浴完,桂嬷嬷便来了,满脸堆笑:“温妃娘娘这段时间一直不能出宫,可把太后娘娘想坏了,这不今日温妃娘娘刚禁闭结束,太后娘娘便差老奴来请温妃娘娘过去说说贴心话。”
白天不来叫人,现在晚上了来找她说话,太后想整什么幺蛾子?
想起上次说的那个计划,莫非是其中一部分?
温念软眼底泛着幽光,笑言:“桂嬷嬷稍等,容本宫换件衣服。”
等温念软换完衣服,带着秋白一起去了朝阳宫。
进殿后,温念软第一眼便看见了萧维轩,没想到他也在。
萧维轩没了右手,整只胳膊藏着衣袖里,显得很空,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萧维轩的气色要好很多,不过眼底下的青黛,依旧可以看出没少纵欲。
温念软一进殿,萧维轩的眼珠子就黏在她身上了,眼底泛着幽幽淫光。
上次夜里遇见温念软的时候喝醉了,没有看清楚温念软的容貌,这下看的清清楚楚,不由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温念软瞥了一眼萧维轩,没有说话,对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看起来心情不错,眉眼含笑的让温念软坐下。
太后不动声色看了萧维轩一眼,看他的眼珠子一直在温念软身子转,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自己的宝贝儿子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
太后抬手挥退殿里的宫人,连同秋白一起挥退:“你们先下去吧,哀家和念软说几句贴心话,”转眸看向萧维轩,慈眉善目:“轩儿,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
“不要,孩儿还不想走,想再多陪会儿母后,”萧维轩坐在椅子上动都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
“好好好,那你就安静坐在这陪母后,别胡乱插话,哀家和念软唠叨几句。”
太后满脸笑意,对萧维轩尤为宠溺。
桂嬷嬷关上殿门,在香炉里点燃了香灰,香雾袅袅,淡淡清香溢满了整个殿里。
桂嬷嬷又给温念软倒了一杯茶,随而退到太后身边,恭敬站着。
太后端着热茶,轻轻叹息:“念软被禁闭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了,也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冤屈,不过还好,皇上没有过重的惩罚你,也算是万幸了。”
“太后娘娘,臣妾根本没害赵修仪,臣妾是冤枉的,”温念软雾蒙蒙的眼眸尽是委屈。
做戏得做全不是?
“哀家自然知道你是冤枉的,”太后佯装心疼,转而脸色一冷:“哀家那次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苏绾颜给脱身了,还害得你蒙受冤屈。”
关于上次的事情,太后直言不讳,也不向温念软隐瞒什么,挑明了是自己做的手脚,目的就是为了陷害苏绾颜。
太后叹声:“罢了,事情都过去了,也没必要再提了,日后扳倒苏绾颜的机会还多的是,”顿了一下,太后饮口茶,瞥了温念软一眼:“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也看得出皇上对你还有几情意,不然早就把你打入冷宫了,趁着这个机会,你要好好接近皇上,赵修仪现在流产了,皇室唯一的子嗣也没了,过段时间皇上该选皇后了,若是你这段时间能怀上龙子,哀家和大臣肯定会极力拥护你坐上后位,有了龙子,皇上也没理由不封你为后。”
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后算是进入主题了。
温念软垂着头,抠着手指,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这些年来,后宫那么多妃子都没怀上一儿半女,臣妾怎能说怀就怀。”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哀家想让你怀上,那你就必须能怀上,”太后脸上的笑意,势在必行。
温念软敛下眸子流转,这么说来,后宫一直没有子嗣,确实是太后在背后作梗,不然这么多年来,萧烬燃不可能一个孩子都没有。
太后的手段不但高明,而且狠辣,既让萧烬燃查不出原因,也让萧烬燃断了后路。
太后为了让温念软坐上后位,必须有个孩子才有更大的胜算,但是后宫的其他妃子,太后是不可能让她们怀孕。
殿内香雾弥漫,殿门和窗棂都被关上了,殿里有些闷热,温念软热的口干舌燥,端着茶水饮了几口,身上那股热气才驱散。
太后余光一直注意着温念软的动作,眼底幽幽泛笑,手上茶水饮尽,她放下茶盏,拿着锦帕擦拭着嘴角:“哀家知道你有所顾忌,但你放心,哀家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躺在皇上的床榻上,等着宠幸就行。”
温念软似是听出了什么,顿感不妙,骤然抬眸:“太后的意思是?”
“你难道还没感觉到身体有变化吗?”太后摩擦着长长的护甲,笑的和蔼:“哀家知道你还未跟皇上行过房,第一次怕你害怕放不开,哀家就特意帮了一下忙。”
温念软瞳孔一缩,瞬间感觉到体内一股股的热浪袭来。
淦!
她中招了!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温念软忍住体内的躁动,额头上一层薄汗:“太后娘娘下的是什么药?”
“醉欢。”
是给凤瑾彦要的那瓶媚药!
没想到,居然是给她用的。
温念软现在想掐死凤瑾彦。
醉欢的药效果然强劲,温念软全身软弱无力,体内一股一股热潮袭来,让她犹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难受的要命。
她双手用力握着椅子的扶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朝着殿外唤了一声:“秋白......”
绵绵无力的嗓音,细若蚊蝇。
太后给桂嬷嬷使了一个眼神,桂嬷嬷会意,从背后一掌敲晕温念软。
桂嬷嬷又立马去熄灭香炉里的焚香,打开窗棂透气,殿里立马凉爽起来,不似方才那般闷热。
089:把软软送给皇上侍寝
太后在温念软的茶水里下了醉欢,怕她不碰那茶,便事先让桂嬷嬷在殿里点燃香烟,这香烟有制热的作用,会让人感到口渴。
温念软防不胜防,没有多想的便饮了那杯茶,正中太后下怀。
温念软瘫软在椅子上,即便是昏厥没了意识,但她体内的热潮依旧在躁动,她紧蹙眉心,似是难受,眼尾泛着潮红,动情的模样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萧维轩不自觉的滚动喉结,情不自禁的站起身子,想要去抱温念软。
太后轻斥一声:“轩儿,坐下。”
萧维轩舔了一下嘴唇,眼睛放着幽光:“母后,看她这么难受,不如先让孩儿帮帮她如何。”
“胡闹,”太后斥责一声,知道萧维轩脑子里想的什么,耐心道:“她一会儿还要去伺候皇上呢,若是被皇上发现她不洁,可是要坏了大事。”
萧维轩仍不死心,转动眼珠子:“等皇上完事之后,孩儿是不是就能碰她了?”
“等事成之后,看她能不能抓住皇上的心,然后怀上龙子,若是失败了,”太后眼尾上挑,尽是歹毒,对萧维轩笑道:“若是失败,留着她有没什么用,哀家就把她送给你。”
“多谢母后,还是母后对孩儿最好。”
萧维轩满脸淫笑,看着温念软越发移不开眼,体内窜起一股邪火,若不是太后在这,他早就把温念软占为己有了。
这姿色,可比吴贵嫔强太多了。
享受起来估计也要舒服很多。
心里越想着,萧维轩越对温念软念念不忘。
太后对桂嬷嬷道:“德妃那里估计准备的也差不多了,你赶紧把温念软送去,一会儿皇上要到了。”
“老奴这就去。”
桂嬷嬷扛起温念软,悄悄从后殿门溜走。
“那孩儿也先告退了,母后早点休息。”
“嗯,赶紧回去吧。”
萧维轩出了殿门,没有回去,而是在后面跟上了桂嬷嬷的脚步。
太后坐在殿里,拂了下耳边的碎发,嘴角笑意阴冷。
这次她给温念软创造好了机会,若是她不好好抓住,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弃了温念软这颗棋子。
......
永明宫殿外,叶浅荷正在焦急踱步,看见桂嬷嬷扛着一个人走过来,立马让她进殿。
桂嬷嬷把温念软放在叶浅荷的床榻上,转眸问叶浅荷:“德妃娘娘,皇上还有多长时间要来?”
“方才方公公来通知了,皇上还正在处理政务,估摸着半个时辰就来了。”叶浅荷答。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德妃娘娘了,老奴先回去给太后娘娘汇报。”
“桂嬷嬷让太后娘娘放心,本宫一定会把事情做好。”
“......”
桂嬷嬷走后,叶浅荷看着床上的温念软,手中绞着锦帕难掩嫉妒不甘:“贱人!今晚明明是本宫侍寝的日子,却把这个好日子让给了你。”
今晚皇上好不容易翻了一下她的牌子,太后为了让温念软早日侍寝,便想到了偷梁换柱,把温念软送到叶浅荷床上,代替叶浅荷侍寝。
就是为了防止温念软反抗不听话,太后才想起给她下药,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反正完事之后,萧烬燃发现了又能怎样,都是自己的妃子,睡哪个不都一样。
只能说,太后为了让温念软侍寝,也是煞费心机。
这厢,桂嬷嬷给太后汇报完,太后满意的笑了。
秋白在殿外一直都没等到温念软出来,有些惶恐不安,她刚想壮着胆子询问一番,殿门突然开了。
桂嬷嬷走了出来,睨了秋白一眼:“你先回去吧,你家娘娘今晚去给皇上侍寝了,你回扶华宫等着便行。”
“侍、侍寝?!”秋白惊慌错愕。
皇上今晚都没翻她家娘娘的牌子,怎么会让娘娘侍寝呢?
桂嬷嬷冷眼一瞪:“怎么,身为皇上妃子,温妃娘娘侍寝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我家娘娘现在在哪儿?”秋白心里有些急乱,不知道太后把娘娘送到哪儿了。
桂嬷嬷不耐烦,冷斥:“一个婢女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问那多干嘛,你家娘娘侍寝又不是什么坏事!”
“嬷嬷说的对,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这就回去等着娘娘。”
秋白聪明的不再多说什么,转头便快步离去,心底却慌乱的一批。
完了完了,她家娘娘要侍寝了,国师大人怎么办?
走出朝阳宫,秋白便撒腿开跑,她没有回扶华宫,而是去了月遥宫。
到了月遥宫后,秋白着急问溪竹:“国师大人在不在?我有急事找他。”
不等溪竹回应,秋白便想直接进殿,却被溪竹拦住了,看得出秋白很着急,但溪竹也为难:“我家主子不在,但......陵昭世子在......”
额......
秋白瞬间万念俱灰,小脸都快哭出来了,“完了完了,我家娘娘要完了,只希望以后国师大人不要嫌弃我家娘娘。”
溪竹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疑惑:“你家娘娘出什么事儿了?”
“娘娘被太后送给皇上去侍寝了。”
“......”溪竹脸色瞬间凝重,犹豫一下进殿,看着一袭绿色翠衣躺在软塌上闭目的萧翊,小心翼翼开口:“爷......能不能让主子出来一下,温妃娘娘被太后送给皇上侍寝了,若是再晚会儿......”
溪竹的话还没说完,萧翊蓦地睁开眼睛,幽暗的眸底凝着深红,嗜血如妖,眨眼间便消失在殿里。
溪竹愣了愣,看来这位爷也挺担心温妃娘娘......
永明宫。
叶浅荷没等来萧烬燃,却等来了萧维轩,桂嬷嬷刚走没多长时间,萧维轩便来了。
“明、明王殿下,您这是?”叶浅荷怔愣,不知萧维轩来她永明宫作何。
萧维轩抬眼看向床榻,幔帐里面隐约能看出躺着一个人儿,他知道那是温念软。
萧维轩舔下嘴唇,毫不掩饰的浪荡:“本王来看看温妃娘娘。”
叶浅荷心里一惊,猜到了萧维轩对温念软的企图,但现在温念软还在计划之中,不能让萧维轩染指温念软,不然,太后肯定不会放过她。
叶浅荷笑道:“我们帝京美人儿多的是,王爷随处都能找到,温妃是皇上的女人,王爷也不必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090:萧翊来了
叶浅荷笑道:“我们帝京美人儿多的是,王爷随处都能找到,温妃是皇上的女人,王爷也不必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皇上的女人怎么了,本王又不是没睡过。”萧维轩嗤之以鼻,毫不在乎。
叶浅荷脸色微变,她知道萧维轩肆意妄为,但没想到,后宫的嫔妃她都敢染指。
怕他会坏好事,叶浅荷急忙催促道:“殿下您赶紧回去,皇上马上过来了......”
话音刚落,方公公的声音突然传过来:“德妃娘娘。”
叶浅荷脸色吓得煞白,就连萧维轩也差点吓尿,叶浅荷赶紧让他先躲到寝殿藏一会儿。
整理一下仪容,叶浅荷出殿迎接,笑问:“方公公,你怎么来了,皇上呢?”
“德妃娘娘,皇上让老奴来告知一声,今日政务繁忙,皇上忙着处理朝政,就先不来娘娘这里了。“
“皇上不来了?”叶浅荷惊愕,心里没一点儿难过,反而更加高兴。
这样的话,温念软那贱人就不用再侍寝了,反正今晚是皇上没来,计划失败了太后也怪罪不了她的头上。
叶浅荷心底的嫉妒不甘瞬间烟消云散,面上故作惋惜伤心:“朝政要紧,皇上不来便不来吧,臣妾能理解皇上。”
“德妃娘娘实属大度之人,能理解皇上便好,老奴告退了。”
“......”
方公公走后,叶浅荷脸上露出喜意,暗嘲温念软,真是老天都想让你得盛宠。
萧维轩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里更喜:“既然皇上享受不了这个福气,本王便帮他享受得了。”
说着,他便靠近床榻,去解温念软身上的衣服。
“殿下!”叶浅荷心里惶恐,若是温念软在她殿里出事了,她也难逃此咎。
萧维轩不屑,一边解着腰带:“怕什么,这宫里也没有其他人,等本王完事之后就走,只要你不说出去,谁又会知道。”
叶浅荷犹豫,随即一咬牙,眼底狠毒:“那殿下你要快点,臣妾在外边把风,一会儿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若是被人发现,那她就玩完了。
萧维轩放声浪笑:“放心,本王一会儿就完事,不会让别人发现。”
叶浅荷嘴角阴笑,转身关上寝殿的门离开,她坐在大殿悠悠倒了杯茶,眸底闪着精光。
若是温念软被毁的话,太后只能舍弃这颗棋子,到时候,太后再想找一个人拥护为皇后,只能找她。
后宫里的女人,没人比她更适合做皇后,所以太后到时候不得不倚重她。
叶浅荷饮着茶,心里的算盘敲的啪啪响。
突然一声,殿门被人踹开,叶浅荷吓得打翻手里的茶盏,看向来人,满眼惊愕:“陵、陵昭世子......”
萧翊一身戾气,眉眼间笼着化不开的阴郁,没有搭理叶浅荷,径直去寝殿的方向,叶浅荷惊慌的挡着他面前,疾言厉色:“萧翊,你想做什么,这是本宫的寝殿,擅闯本宫的寝......”
“滚!”
叶浅荷话未完,便被萧翊一掌掀飞,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踹开寝殿的门,便看见萧维轩光着身子正在解温念软的衣服,萧翊眼底阴雾翻涌,嗜血的红眸能将人消亡殆尽。
“萧、萧翊!”
萧维轩吓得屁滚尿流,赶紧从床上爬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便想跳窗逃跑,萧翊的掌风将他吸过来,萧维轩跪地,被萧翊按住头颅,萧维轩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膨胀,马上要爆体而亡的感觉。
“萧、萧翊,你不能杀我,不然母后不会放过你的。”
萧维轩满目惊恐,这是他离地狱最近的一次。
但他很是不解,他睡温念软,跟萧翊有什么关系。
“辰安......我难受......”
忽而,传来温念软一声呓语,萧翊眸色一凝,放开萧维轩来到塌前,把温念软拢好衣衫,抱在怀里瞬间消失。
萧维轩瘫软在地,地上湿了一片水渍,他被吓尿了。
反应过来便连滚带爬的离开永明宫,连夜逃窜到王府。
温念软一身灼热,热的发烫,她在萧翊怀里不安分扭动:“辰安......”
她抱着萧翊的脖子,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汲取他身上的清凉。
“辰安?”萧翊眯了眼,透着危险,低头咬了一下温念软的耳垂:“看清爷是谁。”
温念软现在意识不清,脑子里只剩下混沌,她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下意识的在萧翊怀里乱蹭,猫儿般嘤咛:“辰安......我好难受......”
萧翊抱着温念软出皇宫,来到后山上的湖水处,毫不温柔的把温念软扔到湖水里,清凉的湖水让温念软身上的潮热褪去几分,也恢复了几分意识。
萧翊褪掉外衣,跟着入湖,捞起温念软把她抵在湖边,捏住她的下巴:“清醒了吗,看清楚爷是谁?”
“萧翊......怎么会是你?”温念软脑子清醒几分,看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地方,荒郊野外,不知是什么地方。
“怎么不能是爷?”萧翊捏着温念软的下巴靠近一分,身上的气息让温念软有些意乱情迷。
“萧翊,你快放开我。”
温念软想要推开萧翊,却没一点力气,她知道自己现在中了媚药,意识不受控制,怕一会儿再做出疯狂的事情。
毕竟她现在可是身不由己啊。
萧翊没有放开她,反而贴的更近。
温念软心里mmp,这疯批是在考验她的耐力。
药效太强,温念软只清醒了一会儿,意识又开始混乱,清凉的湖水也不能驱散身上的热浪。
萧翊身上很凉,她下意识的紧紧靠近萧翊:“辰安......帮帮我......”
萧翊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红唇上用力咬了一下,眼底幽冷:“看清楚,爷到底是谁?”
温念软痛的清醒了一分:“萧翊......”
“知道便好,”萧翊嘴角勾起笑意,“软软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嗷......”
温念软如猫儿般应声,似乎含一丝哭腔。
“软软想要解药,就亲爷一下。”
萧翊嘴角的笑意染了邪魅,如哄骗小孩子一般。
“不要、”
温念软摇头,脑子里还残留一点意识。
眼前的人是萧翊,不是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