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蝴蝶效应与民族主义
贾鸿渐打上了自己家里存款的主意，上次他看过爸妈攒下来的家底，大概有差不多四万。如果把这四万都换成现金买延中实业的股票，那等到股价涨到45元的时候一出手，就能直接得到16万元的纯利啊！
虽然按照21世纪的习惯来看，这16万元的数字真心不是什么大钱，了不起也就是一辆车的价格。但是在这个93年，那可是一两万元就能在乡下开一个厂子的年代！在这个年代用16万元做资本，就算不按照他自己做出来的完整版“东方魔水”计划，那他也有信心在十年内把这16万折腾成1600万！
不过，如果动用了家里的家底，就算最后连本带利的拿回来20万，他贾鸿渐的爸妈也得气疯了想要杀了他吧——哪家的父母能容忍的了家里的孩子一声都不吭就把家里全部家底拿去投到股市里的？赚了还好，要是亏了呢？这不是纯粹猪一般的队友么？这不是坑爹坑娘么？要投资起码实现跟爸妈商量一下啊！一声都不说把钱全卷走，这比贼还狠啊！
但是贾鸿渐还真没办法跟爸妈说，他难道直接跟爸妈说——啊啊，我是重生回来的，我知道老爸你公司要被收购，我知道股票要大涨，大丈夫萌大奶【注】，相信我没错的！就算贾鸿渐真发疯的这么说了，他爸妈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扭送到精神病医院找医生吧？
“擦，还得好好的想一套说辞，”贾鸿渐突然联想到了王蔻兰那天晚上离席回屋打电话的身影，“要不把一切都推在王姐身上？就说是从王姐那天跟罗老爷子说要买延中实业股票，然后一番理论神马的，自己偷偷听到了？”
“阿嚏”、“阿嚏”！正在会议室里开会的王蔻兰突然莫名其妙的连打了两个喷嚏，引得会议室里其他人纷纷关心起来。“王总没是吧？不是感冒了吧？”“来王总，我这有卫生纸”……
此时甚至坐在王蔻兰身边——那个会议桌主位的中年男人也笑着调侃道：“不是都说一想二念三感冒么？王总连续打两个喷嚏，这是她丈夫在念叨她呢吧？”王蔻兰笑了笑，没搭这话茬，而是微微向会议桌对面的某个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了示意的那个男人此时突然对着王蔻兰身边的那中年男人说道：“曹总，前两天证监会开放了国内法人购买A股的许可，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觉得应该对我们公司有好处……”
等那男人说了一番构想之后，那曹总打断了他的话：“你说我们公司进入市场去收购上市公司？这好么？”“当然好了！我们做为国有企业，每年都要指望着上面的拨款，我们利润里面超过80%都要上缴中央，只留百分之十几再发展，这抽血也太厉害了！如果收购了上司公司的话，我们公司也能多一个融资平台，起码每年不用那么太头痛第二年扩大生产的启动资金从哪里来！”
曹总此时默默的想了想，虽然他还是觉得作为**的企业，收购同是**的企业好像不太说的过去，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作为在全中国经济中心上海做国企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本来解放以后全国就东北和上海工业比较发达，可是国家对上海的抽血太厉害了，说的不好听一点，上海每年收入是100块的话，要抽血抽掉87块，剩下的13块留给上海——这都比得上奴隶制了！
而且现在上海市政府不知道抽什么疯，居然疯颠颠的要“退二进三”——全上海范围内清退第二产业的工业，全面刺激引入第三产业的服务业！这样一来，他们这个国有企业一面要被中央政府抽血抽的厉害，一面还要被娘家人上海政府赶出门，这日子是人过的么？
但是曹总不能在会议的这个时候说出任何带有倾向性的表态，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表态，下面的人就马上停止争论，甚至隐藏起他们自己的看法，马上变得拥护他曹某人的看法了。“大家对这个想法怎么看？”
“收购上市企业么？现在上市企业基本都是集体企业吧？收购自己人的厂子，这在厂党委那边不太说的过去吧？”
“我觉得可行，就算在党委说不过去，可是咱们厂子什么都不做过几年那肯定就活不了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政府吸引外资的那副模样，就差自己贴差旅费上去给洋大人暖床了！土地出让费那便宜成什么样了？还三免两减半的税务政策！这么过几年下午，就算产品质量和价格都一样，我们比外资成本都高多少呢？再不找渠道弄钱，咱们厂那就等着慢慢不行吧。到时候不行了，咱们这国有企业还不是要靠着政府拨款吊命？那到时候党委对上面交代的过去么？到时候党委还有脸面么？”
“就是，那帮老外到底有什么好的？难道政府的人就不明白外国人不是天使，而是狼子野心的么？前年政府让我们公司拿露美和美加净这俩牌子和美国庄臣合资，结果呢？人家就是存心废了咱们这俩民族品牌！弄的咱们本来销售额三亿多的美加净现在被他们弄的只有600万了！我们自己还用不了这个牌子！这***的是人能干的事情么！这种要让庄臣租我们品牌，以租金跟我们合资的事情，还不是党委那帮人弄出来的？我们要是提出这个方案，他们敢反对一个试试？我冲上去抽他们几个大耳光！”
“老葛，冷静点。不过说的也是，庄臣太不地道了，居然铁了心要废掉美加净这个牌子，起码联合利华要好点，起码还在认认真真的运营咱们的中华牙膏的牌子。”
“认真有个屁用！中华牙膏四个字下面写的是联合利华出品几个字，这不是莫大的讽刺么？中华啊！中华两个字都需要外国人来挺了么？哈！外国制造出品的中华牌么？咱们中国人还没死绝呢！”
“老葛！你太冲动了，冷静点！”
“但是上市公司怎么收购？咱们公司的资金够么？咱们可是每年都被抽血的，剩下的钱够收购别人公司的么？”
“够！”那个在王蔻兰示意下提案的男人说道，“老八股里的延中实业！这个公司是有超过91%的股份在公开发行，发行量远远超过别的公司70%的限额，而且这91%的股份全部都是分散在散户手中，董事会成员里街道等单位和职工手里的股票加起来才9%，只要我们收购10%的股份，就能控股了！而且他们公司注册资本只有50万元……当初他们就是因为太弱了，就是因为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才被推出去上市的。现在开放了A股法人交易的话，他们公司那就基本上是个抱着金条经过闹市的三岁小儿，谁都能欺负。这样一来，我们收购了，起码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自己人左手换右手，要是被什么合资公司或者私人公司收购了，那就是便宜外人了……”
“曹总，看起来好像可行？”王蔻兰此时扭头对曹总提议道，“要不我找国泰证券的人问问看可行性？咱们上海家化可是曾经中国第一的，现在美国庄臣进来了，美国宝洁88年就进广州了，咱们要在不想办法的话，到时候全中国的日化产品可能完全要被外国人占领了……咱们，咱们不能在这么窝囊下去了！不然，以前前辈们努力拼出来的骄傲，就要在咱们手上败光了啊！咱们曾经可是中国的骄傲啊！”
曹总听到这里，双手猛的一撑桌子站了起来。“行！王总你去找国泰的问问可行性，如果可行的话，咱们就出手。只要能融到资，咱们就花钱把属于咱们的【美加净】三个字赎回来！这个牌子，绝对不能让美国鬼子给毁了！”
“好！”顿时上海家化的会议室里气氛爆棚、众志成城！作为重生者的贾鸿渐绝对不会知道，就是因为他意外的在饭桌上多说了几句话，就会提前掀起民族品牌对外资的战争！本来历史上在1995年才会慢慢发酵的【民族主义保卫战】居然在他这个重生者的蝴蝶效应影响下，提前萌芽了！
不过，就算贾鸿渐知道是自己引起的，以他那大恶人的性格，恐怕也是会拍手叫好顺带煽风点火吧？因为他重生前就时常会怀念起小时候陪伴着自己长大的民族品牌们，华丰的三鲜伊面、美加净牙膏、中华牙膏、蜂花洗发精、凤凰自行车、永久自行车、活力28沙市日化、海鸥照相机、乐凯胶卷、两面针、黑妹……还有那个被政府强行引入外资的曾经民族品牌电池——南孚，甚至还有那个只听说过而无缘相见的天府可乐……
如果煽风点火的话，按照贾鸿渐的习性，也许会借来苏联卫国战争时候那句著名的口号——“俄罗斯虽大，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我们的身后就是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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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上海家化历史上是95年才决定用巨资赎买回被美国庄臣打入冷宫的美加净品牌的。时任上海家化董事长的某葛姓大叔拍板做了赎回的决定，同时发誓“支持美加净发展15－20年不动摇”。同年，杭州因为某橘子暂时不想透露的事情，发生了国茶保卫战。同年，北京日化二厂的“熊猫”洗衣粉被宝洁购买50年品牌使用权后打入冷宫，江苏香雪海品牌冰箱被三星弃之，重庆天府可乐和百事合资后，这个曾经被中南海定为国宴音频的天府可乐品牌被抛弃，2009重庆方面开始向百事索回天府可乐品牌。进入21世纪后，“小护士”化妆品品牌被法国收购者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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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内参与on air求票票
中央电视台新闻采访部，孙宇胜坐在自己的《东方时空》栏目组组长的办公室里，他在自己面前的一份《节目审核记录表》的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www.uu234.com超速更新文字章节|签上了名字，就是证明他这个做组长的已经对节目内容审核过，已经觉得节目没问题，如果以后出现任何问题的话，他就是第一个被拉过去骂的。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进来关上门后，压低声音问道：“孙头儿，快到播放时间了，咱们那特别节目的带子就这么送去？”
孙宇胜看了下手表，“节目是5点播放吧？”“恩，还有两个小时，咱们一个小时的特别节目完了之后，就是幼儿节目，然后就是新闻联播。”“行，那你把带子送过去吧，另外把这份审核记录表拿过去让他们归档。”孙宇胜随手把刚签名了的单子递给了手下。
那手下看了眼有孙宇胜签名的审核表，迟疑了下，“孙头儿，那水哥不是说也要一起签名的么，他没签名？他人现在好像也不在台里吧？”
孙宇胜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事我一个人负责就够了，他说不定在别的地方帮忙呢，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天塌下来我顶着。”
无论孙宇胜是在安慰手下还是真的那么认为，但是他还真猜对了，此时的水军易在国家通讯社附近的一个面馆里正在见着什么人。“王，你现在是调到了内参部了是吧？”水军易问老同学兼老同事道。
一个坐在他对面戴着啤酒瓶底一样厚眼睛的男人点了点头，“怎么了？不想在外事采访部干，想调来我们内参部？”
“不是，”水军易从包里掏出来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这里是盘录像带，央视今天下午要播的，估计会给我们组长惹麻烦，所以想让你写篇内参上去帮帮忙……”
“什么内容？”内参部的小王一下严肃了起来。“关于知假买假争论的，节目里一些专家和官员对贾鸿渐那小子抨击，贾小子还击……”水军易简明扼要的介绍道。
“这种事中央台自己就能干吧？你们……不，他们是自己有内参部的吧？”小王明显有点不理解了，“这么小的事情，可以通过中央台自己的渠道反映上去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水军易苦笑着叹了口气，“新华社这个国家通讯社内参部的定位是什么？是要当领导层的眼睛，是要如实客观真实的反应地方执政现状，是要反应基层民意。所以啊，你们就是眼睛，眼睛是没有自己意识的，看到什么就反应什么给大脑……”
说道这里，水军易点了根烟，然后继续说道，“但是中央台不一样，中央台是喉舌。喉舌一直说一种话，说久了会形成肌肉记忆，想改的话一时半会儿改不掉的。现在的央视你也看得出来吧？一直都是居高临下、不容置疑的。我们组长孙头人很不错，他其实一直想让中央台变成一个真正专业的新闻平台，他想改变那种居高临下和不容置疑，想把央视改成舆论监督的平台……”
“行吧，我先回去看看带子，要是够了能反映上去的档次，我会帮忙的。”小王收下了信封，点了点头说道
贾鸿渐正在帮忙爸妈把饭菜摆上桌子，眼见着快要到五点了，有他出场的《东方时空》特别节目就要播出，他家今天特意早吃饭，而他准备在节目播放完之后，跟爸妈谈拿出全部家底投入股市的事情。
“老婆，给我开瓶啤酒，今天我儿子上电视，我这当老子的要好好喝一顿！”贾钢一屁股坐在饭桌后，乐的嘴巴都快裂到耳根的大声说道。
“这时候就又成了你儿子，不是我儿子了？”苏萍拿着啤酒挑着眉毛撩丈夫道
“淡水，我火柴没了，去给我下楼买一包火柴回来。”“没空，爸你自己去吧，鸿渐马上就要上电视了。”“嘿，你这闺女，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怎么就向外拐了？”“不去不去就不去。”
随后，汪淡水就充耳不闻的坐在电视前面，注视着中央一台画面右上角的整点报时，看着时间一点点向5点整靠近……
“景行，鸿渐的节目是不是5点播出？”“是吧，听我叔说是5点来着。”“哪个台？”“中央一套。”
“叶子，你要看书是吧？我出去了啊。”提前到了寝室的赵子元跟好学生叶子说了声之后，就号召了周围寝室不少先回到学校的同学浩浩荡荡的去食堂看他们的鸿渐哥上电视……
在许多人的期待下，《东方时空》这期讨论新出现知假买假消费者的特别节目开始了。在节目开始5分钟之后，本来还兴高采烈等着贾鸿渐出场的人们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他们开始发现那些请来的嘉宾里有人说贾鸿渐的坏话，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是全部。
他们中的某些人也许觉得憋屈，觉得仿佛是自己受到了诘难一样，觉得好像被人误解了以后却有嘴难辨的感觉。只到水军易把话筒交给了现场的观众们，当听到山东大汉和老陕女侠用那么朴素的语言直抒胸臆支持贾鸿渐的时候，汪淡水紧紧握拳喊出了好，贾钢解恨的喝了一杯酒，赵子元等同学则是集体欢呼叫好。
现在，他们开始期待贾鸿渐的出场了，但是他们也在担心着。看着全部六个嘉宾都持反对态度，而且一个说的比一个严重，一个说的比一个难听，这些贾鸿渐的支持者们暗暗的担心贾鸿渐被那些嘉宾们围攻。
当看到贾鸿渐出场之后，当听到贾鸿渐类似怒发冲冠的反问让自己所爱的土地变的更好有什么错等等一些列排比的反问的时候，那些支持他的人们只觉得全身的热血开始沸腾，仿佛在现场质问那些专家们的不是贾鸿渐而是他们本人一样。虽然不知道燃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现在的状态绝对就是这种状态！
是的，他们不明白那些嘉宾们为什么一个个要那么针对贾鸿渐，他们不知道那些嘉宾们为什么要用那么富有攻击性的话语刁难着贾鸿渐。到了最后，当他们听到贾鸿渐在电视里以无比英雄的姿态说出来热血无比的要向名为现实的怪物开战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欢呼了起来！
对于贾钢来说，他在电视里看到了真正跟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儿子，他看到了那个跟他一样敢一股正气的向所有人开战的勇气。他很开心，开心到他已经隐约觉得是自己在电视里对着那些当权者们怒吼，开心到了觉得贾鸿渐就是第二个他，就是一个更年轻的他，就是一个复刻版的他。
对于汪淡水来说，她在电视里看到了那个几年前在夜幕笼罩下死胡同里浴血战斗把她从一群地痞流氓手里解救出来的贾鸿渐，她看到了那个**岁的时候就可以为了保护她而跟大他不少的男生们打架的贾鸿渐，她到了那个无论出现任何情况，都会跟她的英雄、她的保护神一样站在她面前替她挡下来一切攻击的贾鸿渐。不……现在电视里的贾鸿渐比记忆力的贾鸿渐更成熟、更强大，这种感觉让汪淡水甚至产生了一种以后再也不敢欺负贾鸿渐，只能乖乖的跟小女人一样被他保护的感觉。
对于贾景行来说，他看到了一个不同于以往的堂叔。以前贾鸿渐这个堂叔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个坏点子无数的风骚男，但是现在电视上的堂叔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他从来没见到过的正气！哪怕这种正气好像不是那么纯洁，但是也足够让他震撼了，他发现自己堂叔好像又另外一面，另外一个可以让他以之为榜样的形象。
对于赵子元等人来说，电视里的贾鸿渐表现的显然很符合他开学来表现出来的大哥风范！在他们这群男生女生眼里，这个插班生的贾鸿渐俨然已经成为了全班的明星、全校的明星，这个明星很富有大哥气质。这个大哥可以比他们更成熟的一边上学一边赚钱，可以在他自己赚到了钱后不计得失的请大家吃饭，也可以在电视上为了这片他所爱土地上老百姓的衣食住行而愤怒。如果这还不是一个象山一样只让人只能抬头仰视，让人下意识想心悦臣服的跟着他走的大哥的话，那什么样才是大哥风范？
不过，就在这些人都通过各自不同的眼睛看到了不同的贾鸿渐的时候，他们心中的明星贾鸿渐却没有任何上了电视或者成名之类沉迷于自己光辉形象的样子。
“爸，妈，我想跟你们说点事。”贾鸿渐看了看饭桌旁兴奋劲还没消退下去的老爸和用一副温柔目光看着他的老妈。
“说吧，想要什么？好儿子，想要什么爸都给你买！”贾钢哈哈大笑着说道，他貌似还以为儿子是想趁这机会要买点东西。虽然儿子贾鸿渐已经显示出来多次超过普通成人的远见，但是好像偶尔那么一下，贾钢潜意识里把儿子当成小孩儿的想法还会显露出来。
“我去做家教的那家王姐，她昨天跟我说她听说有人要你们延中实业展开收购战了，让我告诉你们可以尽量多买延中实业的股票……”贾鸿渐此时很镇定的把王蔻兰拉出来当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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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然想起来好像前一张有个注释忘记解释了。现在解释补一下。
【注】大丈夫，萌大奶。是日语“没关系，没有问题”的字面和谐音，日语中大丈夫是没关系的意思，萌大奶是“没有问题”的谐音。大丈夫萌大奶这句话是去年311时候日本政府经常说的，当时福岛核电站出事了，日本政府总是说没问题没问题，后来大丈夫萌大奶这句话就经常被引用来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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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向现实开战的人们
“要对我们延中实业展开收购？”贾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有实力收购我们企业的，都是**的企业吧，有什么好收购的？这不是左手换右手么？”
“对，如果咱们延中实业不是上市公司的话，收购起来的确是这样。”贾鸿渐微微点头道。
贾钢愣了一下，“不是上市公司的话？你的意思是？”“对，对方要的就是咱们延中实业的上市资格。在国外这样的收购有一个术语，叫借壳上市。把上市公司收购成子公司之后，可以凭借着控股的股份从上市公司的子公司那里收取大量的资金。”贾鸿渐冷静的解释道。
在贾鸿渐的记忆力，过了21世纪头十年之后，很多中国公司都会跑到美国去收购有上市资格的小公司，利用类似的方法既融资又躲过美国证监会的各种审查，甚至他贾鸿渐本人曾经就有幸参与了针对某美国中型公司的收购谈判。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苏萍一开门，只见门外站的是个她从来没见过的漂亮女人。“请问这里是贾鸿渐的家么？我是王蔻兰，是……”站在门外的女人还没说完，苏萍马上反应过来了对方是谁，“哦哦，是小罗莉姿的妈妈是吧？来来来，妹妹进屋吧，站在门口干什么。”
王蔻兰的来访打断了贾家父子的对话，在从苏萍手里接过了一杯茶之后，王蔻兰顿了顿，有点歉意的对贾钢说道：“贾大哥，我今天来呢，是觉得有个消息怎么都得告诉您。那就是我一个朋友的公司准备对您供职的延中实业展开收购了……”
擦！贾鸿渐当时就惊了！他心想着这王蔻兰好像不是他老婆吧，好像不是他的红颜知己吧，好像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吧？怎么他刚把王蔻兰拉出来当挡箭牌，这王蔻兰在死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就这么直接上门来顺着他的话说了？
“这？这是真的？”贾钢这次算是真的相信了，如果说之前儿子说的时候他还有点半信半疑的话，那么现在得到了王蔻兰的佐证，他不想相信都不行了！“如果是真的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小鸿渐毕竟在我家教我女儿，怎么说咱们两家也不能算是外人，我总不能知道了这种消息以后还装不知道一点都不告诉您两位吧？”王蔻兰脸上带着一些歉意的微笑解释道，“这次我朋友他们各种方案都准备好了，资金也准备好了，基本上出手的话贵公司没什么反抗的机会……”
“那你告诉我这个干吗？是挑衅么？”爆脾气的贾钢此时有点要发怒了，他觉得眼前的状态就跟一个小偷到你面前说他的同伙正在偷你家的东西，而且你报警也完全来不及，不管你怎么做都是被偷定了。那这个小偷还来跟你说，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公司是公司，您是您。”王蔻兰微微低头致歉一般的说道，“提前告诉您，意思就是您可以尽量尽快买您公司的股票。这样一来的话，就算公司被收购，您和大姐还有小鸿渐也可以得到一点补偿，而且收购了贵公司之后，您又不会被解雇，还是坐您的位置……”
虽然嘴上说的是朋友的公司要收购，实际上这只是王蔻兰的托辞而已。她总不能直接上门来说是自己亲自去找的国泰证券帮忙收购吧？这么说了会被贾钢直接一顿老拳打出门的吧？现在这个上门的举动，也是她刚才在上海家化的高层会议里提出来并得到通过的。
“不过这件事情您别告诉别人，如果大公司收购之前有很多散户都有动作的话，大概会被证监会调查。证监会不会怎么为难大公司，散户倒是有可能会倒霉……大哥大姐，您两位考虑一下吧，我先告辞了……”说罢，王蔻兰起身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离去。
送了王蔻兰下楼后，苏萍回到家里是看到老贾小贾两个人正沉默以对着。“怎么办？买吧？”她问道。“买什么！打敌人的顺风车，我这不是背主做窃么？”贾钢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就是这么倔！这是赚人民币！你不买我去买，我还要给鸿渐准备以后结婚的钱呢！你整天就只考虑公司，什么时候为我们娘俩想过？你这人最自私了，整天就想着维护自己的形象，一点都不知道为家人风险点什么，你就不能为我和儿子牺牲一次形象？你非得一辈子都做好人？”苏萍没有预兆的突然爆发了。
“你俩别吵！”贾鸿渐此时出来主持公道了，“行了，爸，你赶紧打电话叫人去公司开紧急会议吧，能借到钱的就赶紧借，我和我妈明天去把存折什么的都换成现金然后去买股票。”
贾钢想了想，好像公私两全的方法也只有这个了，他点了点头就开始打电话要求召开紧急会议……
在同一时刻，孙宇胜敲开了中央电视台台长办公室的门。“姓孙的，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恩？”刚一进门，孙宇胜就听到自己的老组长、现台长杨光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也是从我手下出师的，你这家伙就不知道什么能播什么不能播么？王八蛋你就不知道在播送前问问我的看法？这次是播送事故知道么？”
“杨头儿，这次是我不对，但是您也知道台里现在这副鬼样子，我要是提交上来，就算您答应，别人答应么？能播送的出去么？”孙宇胜抬起头来叫着杨光以前在《新闻联播》栏目组里的称呼辩解道。“您也知道现在台里的官僚习气和那副居高临下不容置疑的样子，这是做新闻应该有的样子么？现在的《新闻联播》都变成什么鬼样子了，整天就是全国形势不是小好是大好，外国人民生活的水深火热，跟您以前领着我们在《新闻联播》时候做的可不一样，当时您可是顶着受处分的可能第一次把挑战者航天飞机爆炸的外国新闻放在国内新闻前面的！是您当年带着我们一帮孩子打破陈规的啊！我还记着那新闻呢，足足6分钟啊！”
不过还没等孙宇胜说完，就只听得老领导杨光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滚犊子！就你聪明？就你看得到现状？就你想改？别人想改都是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改，就你英雄，就你想冲上去堵抢眼是吧？你他娘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都30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十几岁一样冲动？你就不知道按照成年人的做法做？王八蛋！亏得我以前还看好你！我当年在一线干活的时候是这么干的么？我就算突破也只是小打小闹一点点的来！”
骂到了这里，杨光瞪了以前的得意徒弟一眼，“你节目组组长的职务暂时就别干了，回去给我写一万字的检讨，不许说套话，必须真心实意的写，听到没有？我再给你想想办法怎么擦屁股，小王八蛋，以后要是做这种事情你要是再不跟我提前打招呼，看我不揍死你！”
“杨头儿，那啥，检讨我昨晚就写好了，挺真心实意的……”孙宇胜这时候裂嘴笑着从裤兜你拿出了一叠厚厚的信纸。不过他刚说完这话，就只听到以前的老领导怒骂了一声“小兔崽子”然后就见一只钢笔凌空飞来……
嘿嘿笑着躲过暗器的孙宇胜跟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小心翼翼的把检讨书放在一边的茶几上，然后憨笑着退出了台长室。看着自己的老部下退了出去，已经58岁的杨光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藏在最下面的泛黄小笔记本。他打开了这本有年头的笔记本，看到第一页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我要把人民广播电台做成世界第一的电台”、“要让人民广播电台变成老百姓的电台，讲老百姓自己的故事！”……这些是他61年刚出校门进入人广的时候写下的雄心壮志。
继续往后翻，他翻到了贴着一张节目审查记录表复印件剪报的一页，在这页上，他拍板了把国际新闻提前到国内新闻之前，作为《新闻联播》头条新闻播出，这是当年最离经叛道的事情。
再往后翻，翻到了前年他被国务院广播电影电视部紧急提拔为中央台台长时，他在工作会议上说的那句被人认为是放卫星的话——“把中央台做成世界一流电视台，让中央台变成人民的电视台！”。
接着，是一个会议记录简报，在这个简报上，作为台长的他杨光亲自拍板让孙宇胜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开创中央台第一档早间新闻栏目。
在最后写着文字的一页上，他那龙飞凤舞的字体组成了这么一句话——“在新闻联播后加入30秒广告是否可行？年内能做到么？会不会太离经叛道？会受到多大的阻力？在宣扬【绝对真理】的《新闻联播》后加上【庸俗的】商业广告，上面能接受么？台里会接受么？”
杨光叹了一口气，收起了自己的这个陈旧的小笔记本。“贾鸿渐这个娃娃还真是够可以的，喊出来什么向名为现实的怪物开战，结果把大家的心里话都喊出来了么？哎！反正58了，还有两年就要退休，我这马上要交接班的老骨头就帮他们一把吧……”
自言自语着，老爷子站起身来，准备只身前往被台内员工戏称为“真理部”的国务院广播电影电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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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电影电视部就是广电总局的前身。这章里杨光老爷子的一切事迹都是其原型做过的。求点击求票票求收藏，求大家帮忙上首页新书榜~
第四十九章 主任与收购大战开始
第二天，这个礼拜一的一大早，贾鸿渐并没有在学校里出现，这倒是引起了实验学校里学生们的一阵惊奇。经过询问老师，赵子元等人才知道原来今天贾鸿渐和他老妈都因为家里有急事请假不来学校……
贾鸿渐此时和老妈正坐着公交车前往国泰证券公司的路上，等两人到了这个相对离家最近的股票经济公司之后，趁着还没到9点半的股市开市时间，苏萍赶紧用自己的身份证在国泰证券开了个帐户。开完户回来之后，母子两人坐在交易大厅里的塑料座椅上擦着脑袋上的汗。两人一早就去银行，愣是找熟人用不到30分钟的时间把家里的各种国库券、存折都换成了现金，再匆匆的来证券公司，这急的衣服都快湿透了。
“其实咱们用爸开过的帐户不就行了么？他也是在国泰开的帐户吧？”贾鸿渐看到老妈开户回来之后，在老妈身边嘀咕道。
“是在国泰开的，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的为人，倔的跟牛一样，他以前就说过他买的那三千块钱的延中实业是想纪念，不是投资。要是让我用他的帐户，我肯定偷偷把他的股票全卖了，到时候他肯定要发火，所以干脆就眼不见为净，咱娘俩就为咱俩赚钱，免得他到时候说怪话……”苏萍撇着嘴说道。她说老公是个犟，她何尝又不是？如果她不犟的话，恐怕不会不顾家里的反对执意要嫁给进过监狱的贾钢吧。
“唔，忘了问你爸股票是怎么交易的了，你懂不懂？”倔强的苏萍这时突然扭头问儿子道。“什么都不懂你还来买股票……先去交易窗口委托交易价格，比如咱们要买进，就要设定一个买定的价格和数量，比如设定成9块1买入100股，到9块1的时候他们证券经纪公司就帮我们买了，卖的时候也一样，委托他们在一个价格卖出多少……”贾鸿渐给老妈科普道。
其实他本来很想自己来亲手交易的，不过很不幸的是现在不是21世纪。进入了21世纪后小朋友自从一出生就有身份证，而现在悲催的贾鸿渐还要等着到了16岁才能拿身份证，没身份证就不能开户，种种麻烦啊……
“这样啊……那咱们在9块1买入……先买入一千块钱的怎么样？”苏萍在心里算了一下大概价格，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儿子道。“那王蔻兰也就是说要涨，也没说涨到什么程度，咱们投入太多钱不好吧？”
“那咱们干脆现在回家怎么样？”贾鸿渐只觉得自己头上肯定有漫画里的三条黑线，“妈，咱们这不是普通炒股，普通股票涨幅是不大，但是这是收购战，收购战的话按照美国那边股市以前的例子，一天涨百分之百都可能！”
“一天百分之百？”本来还小心翼翼很主妇的不想投资太多钱的苏萍这时候一下野心起来了，“你说真的？”
“当然真的，咱们国家现在股市还没国际上流行的涨停板的规矩，别的国家都是比如规定一天最多只能涨10%，到了就不让涨了，但是咱们国家现在没规定。所以只要资金量够，一天上涨100%甚至1000%都可能……”
“这样啊……”苏萍这时候只觉得好像满脑子都是人民币在飘，“要不咱先买两万块钱的？留一半家底以防万一……”
“妈……您这就没意思了，您知道王姐偷偷给咱们透露信息这是什么行为么？说不好听点被证监会知道了，她就算是幕后交易，要吃官司的……人家冒着这种风险来告诉咱们能赚钱的机会，你再这样扣扣索索的，人家回头知道了不是得气死？”贾鸿渐吓唬老妈道。“来，我这里还有我跟淡水还有景行三个人加在一起的四千块钱，你拿着一起投进去。”
陪着老妈把所有的现金都存进证券公司帐户的时候，贾鸿渐突然看到证券公司门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正在往里走，其中的一个看起来还好像就是王蔻兰！一看到王蔻兰出现在证券公司，他就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他多嘴引起王蔻兰的收购想法，然后他拉她当挡箭牌又不想让爸妈直接感谢她而穿帮，所以说是她听说有人要收购。结果决定要收购的王蔻兰，又是怕直接说自己要收购而面子上难看，居然也托辞成了是她听说朋友的公司要收购。这样的巧合和巧合居然就配合成了一个天衣无缝般的借口……
孙宇胜被台长叫到了台长办公室，一进门孙宇胜看向老上司的面色，只发现老上级的面色很严肃，完全看不出来是喜是怒。
“关于你的播出事故的处理意见出来了，台里的意见是你以后不用在《东方时空》节目组干了……”杨光抬头看了一眼孙宇胜后，就一边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听到这个判决，孙宇胜一愣。他本来还以为最多就是吃个大处分，然后免去他的组长职务，但是没想到连一个让他在栏目组里当普通员工的机会都不给了。“那我是被开除了，还是调到别的组去？”
可是迎来的却是一声冷哼，“你还想去别的节目组？美得你！”杨光瞪了孙宇胜一眼，过了半晌看到孙宇胜沮丧的准备开门离去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谁让你走了？”
“杨头儿，又不让我去别的组，那不就是要开除了么？”孙宇胜身上的气势都消失了，他跟斗败的公鸡一样低声说道。
“小兔崽子，不去别的组又没说不去别的部门！”杨光瞪了孙宇胜一眼，他抬手拿出来一张什么文件，“要不是我帮你，你这小兔崽子今天就卷铺盖卷滚蛋了！还有别人在帮你吧？居然上面还有人很赞赏你的做法。呐，拿去，你去牵头成立新闻评论部，然后【孙主任】你再去招人办个针砭时弊的节目出来……名字上面的大人物都想好了，就叫《焦点访谈》。”
“啊？”孙宇胜这时候只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不开除我了？我还成了主任？杨头儿您别在笑我了，除了您还有谁会帮我啊……难道是老水？”
“水军易？那家伙是新华社的人，也倒是真有渠道能帮到你。”杨光此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既然上面认可了这种做法，你就大胆去做，不过我跟你小子丑话说前面，你以后想绕过真理部没关系，再想绕过我我揍不死你！对了，这次跟上次办《东方时空》一样，不许挖咱们台内的人帮忙，去外面找人去……”
“真的？好嘞！”孙宇胜乐了起来，虽然说不许挖台内的人，但是上次《东方时空》节目组里99%的人都是他从外面找来的，包括这次救了他的水军易。那么说这次他还是可以把老水给拉到那什么《焦点访谈》的嘛……
针对延中实业的收购战，开始了。
贾鸿渐坐在国泰交易大厅的塑料椅上，一边吃着两毛钱一根的膨化雪糕，一边看着代号600601的延中实业股价不断上涨。王蔻兰等人在整个国泰证券公司的支持下，好像一开市就开始不断吸入延中实业的股票，不到一个小时延中实业愣是涨了快10%了！
此时在上海的申银证券公司里，作为深圳宝安证券部主任的历伟听到了一件让他最不想听到的事情——“历主任，市场上有人抢先开始吃进延中实业股票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历伟表情严峻的看了看一系列数据，说道，“先震荡一下，把散户都清出去，顺便看看对方实力有多强！”
历伟所说的这种震荡就是间隔性的买入卖出股票，让股票的价格又涨又跌，K线图看起来就跟波浪一样，最后狠狠打压股价，不断探底把散户吓得赶紧割肉，然后他们这些大户在逢低吸纳，直接从最低谷的价格大量买入股票！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儿子，咱们现在能不能卖了？你看股票都跌成什么样了？完了完了，我跟你爸一辈子的积蓄都完了，咱们现在就赶紧去全卖了吧？”苏萍这时候都快哭出来了。
“中国股市是T+1的规则，就是说不能当天买当天卖，要等第二天才行……”贾鸿渐这时一边吃着一根一毛钱的橘子味冰棍，一边很轻松的跟老妈解释道，“再说了，就是这样涨涨跌跌的才是有机构要大量买入的证据。那些要收购的大公司哪有那么好心让咱们搭顺风车？所以就这么把散户都下出场，吓的大家都卖股票，他们才能从最低价买入……”
“是这样啊……诶？那咱们为什么要刚开始买那么多，为什么不等最低价了再买？”苏萍突然疑惑的问道。
“谁能确定这次收购战就一家来收购？王姐她朋友能瞄准爸的公司，别人就不能瞄准了？这样两三家抢着收购起来的话，震荡的幅度就很难确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一下冲高，而且你跟我爸又不是专业炒股的，哪儿有功夫一天到晚耗在这儿？股票这玩意就是赌博，考的是人的心性，与其天天受煎熬，还不如稳稳当当的一开始就直接买……”贾鸿渐解释道。
其实也可以是他贾鸿渐来亲自操盘，但是光是现在他贾鸿渐都经常头疼怎么跟爸妈解释的事情了，他可不太想再显露什么奇怪的东西，而且太专业了反而容易被人察觉，不如现在跟后知后觉一样买了就撒手不管……
当天下午三点休市的时候，代码600601的延中实业股价8.5元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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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历史上实际就是《东方时空》和《焦点访谈》的创造者，开创《焦点访谈》时任央视新闻评论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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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鸿渐哥，太帅了！
周一的下午，贾鸿渐和老妈苏萍在公交始发站等着前往徐家汇地区的公交车。不多时车子来了，两人上车找了个好位置坐了下来，此时突然听到交接班的两个司机用上海土话闲聊了起来：“老朱，昨日看了《东方时空》弗？”
“看了，那贾，贾什么的小人【注：小孩儿】赞！现在啥人做事体弗想要钞票，侬讲对弗？老早还讲阿拉（我们）工人最光荣，各么阿拉拿工资就变成反革命了咯？”准备下车的中年司机很不爽的说道。
“是的呀，老早的掏粪工人时传祥不是被表彰了么，不是还跟国家主席握手了么，伊弗是照样拿工资了么？”准备上车的中年女司机也不爽的说道，“这帮子臭老九就是这副教条主义的样子，怪不得前几年都说研究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册那，这帮老九读书都把脑子读僵住了……”
听到了这里，苏萍努力忍着笑容偷偷看了儿子一眼，她现在听到有人支持儿子贾鸿渐，那简直是比自己被赞赏还要开心。贾鸿渐此时也是微微笑着，他听出来了那番对话背后的意思，虽然好像普通大众的老百姓们还没像21世纪的人们一样把专家说的话当放屁，但是他们果然也开始看不起胡乱说话的学者们了。
“你们说的是知假买假的贾鸿渐是吧？”突然一个正要上车的大妈问正在聊天的两个司机道，得到了司机们肯定的答复之后，大妈也有点激动的说道，“我也说啊，这贾鸿渐多好的小人，对吧？为了赚钱才打假怎么了？能让老百姓少买到点假货这是多大的功劳？得到点钞票怎么了？对不对？要我说啊，这贾鸿渐继续做下去，过几年肯定有老百姓自发给他送锦旗，对不对？”
“就是说呀，今年春天我去商场买了双皮鞋，花了80块钱，结果里面的鞋底还是硬纸壳做的！还是在大商场买的！去找他们理论还只给换货……早就该有人收拾这帮知假卖假的商场了！”车上的乘客也开始激动了起来。
没几分钟的功夫，陆续上车的乘客们就开始一起讨论起来，在他们的口中，贾鸿渐简直就是世纪末的少年侠盗，是为了老百姓利益站出来对抗黑暗势力的小英雄。不过这些乘客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车里有一对母子始终脸上挂着微笑没有说话，直到下车他们都不知道被他们谈论的主角其实一直就在他们身边……
不过这种场景在贾鸿渐回到了寝室的时候变得完全不同了！
贾景行首先在校园里看到了准备回寝室的贾鸿渐，他兴奋的就如同自己上电视驳斥了那些专家们一样，“叔，你回来了？你上电视的时候太牛掰了！那几句反问真是把我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我爸当时就说让我以后都要跟你学！还有那个向名为现实的怪物开战的那句，我擦！太帅了！”
听着侄子由心而发的赞美声音越来越大，贾鸿渐还没等说什么呢，就只见侄子直接一伸手把他首上拎着的行李箱给抢了过去。“叔，走，咱回寝室去！你都不知道，你在电视上的那副英姿，都成了咱们学校的传奇了！人人都在谈！人人都等着你回学校呢！”
就在这时候，还没等贾鸿渐说出来什么话，他就只觉得肩膀被人大力拍了一下。只见传达室的老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背后，“听你们刚才的话，你就是贾鸿渐？对对！看着身材像是那天来传达室的那个！好小子！干得好！肯为老百姓做实事，真是给咱们学校涨脸了！哎呀，你爸妈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传达室老大爷的赞赏这只是个开始，当贾鸿渐和侄子一路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那直接就是被眼见的赵子元等同班同学看到到，随着他们上前赞美贾鸿渐，周围准备去吃饭或者吃晚饭的学生们听到“鸿渐”两个字后就慢慢的被吸引过来，最后贾鸿渐和侄子愣是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死死的！
“鸿渐哥，你在电视上那架势，太牛掰了！”“就是！我爸妈今天还打电话过来问电视上的鸿渐哥是不是我回家时候提到过的鸿渐哥，还让我好好跟鸿渐哥学呢！”“说的好！”“鸿渐哥太给咱们实验学校涨脸了，有没有！以后我们都可以出去跟老同学们炫耀我们是鸿渐哥的同班同学了，有木有！”“就是就是！”……
这种被几十个人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夸奖的事情，贾鸿渐哪辈子都没经历过，听着这么多同学的赞美，他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羞涩了。
此时跟贾鸿渐一样是高一五班的乔惠正跟寝室里的另外几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已经走到了食堂门口的她们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人群。“哪儿怎么了？有人被撞了？”乔惠疑惑的问道。“不会吧？咱们学校里又不会有汽车开……”“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样子，还挺兴奋的样子，好像不是有人被撞了，难道是男生争风吃醋的打架了？”
眼睛尖的乔惠突然发现站在那人群里面的好像有不少是他们五班的同学，“我说，不是鸿渐哥回来了吧？”乔惠自言自语的问道。“啊？鸿渐哥回来了？你看到了？”身边的室友们一听到今天刚刚习惯的“鸿渐哥”三个字一下就全部兴奋了起来。
“不是，我没看到，我就是有种感觉像是……”乔惠不知道自己怎么也有点兴奋起来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家里风光无限的大英雄从外地回家时那种让家人感觉身价倍增感觉脸上闪耀着金光一样。
“还真是鸿渐哥！你看鸿渐哥出来了！”不知道室友里哪个女生突然高声这么一说，随后乔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受控制的兴奋跑了过去。
贾鸿渐刚跟侄子走出人群，就突然看到一群女生疯叫着冲向他，这些女生冲到他面前以后，一边喘着气一边兴奋的叫着，“鸿渐哥，真是你回来了？”“真是鸿渐哥啊！鸿渐哥你太帅了！”“就是，太帅了！比刘德华还帅！”“比四大天王都帅！”
听着这些充满活力的花季女生的赞美，贾鸿渐还真羞涩了，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被这么多人夸过呢。“啊？也没什么吧？我就是说了心里的真心话……”他稍微有点腼腆的解释道。
“就是说真心话才帅啊！”乔惠此时兴奋的驳斥贾鸿渐道，“鸿渐哥，你都不知道，你当时在电视上说要跟现实这个怪物开战的时候多帅！那简直就跟明星一样！”
“什么叫跟明星一样？明星哪有这么帅？我当时听鸿渐哥说要开战的时候，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就是就是，我听了眼泪都掉下来了！”“我也是！”“我也是！”
看着这群跟追星族一样眼睛里闪耀着无法描述光芒的少女们，贾鸿渐真心不好意思了，“那什么……也没多帅吧？我就是随口一说……”
“就是随口说才显得鸿渐哥你帅啊！”“就是，故意说那叫虚伪，叫做作！”“就是就是，鸿渐哥你就不要再谦虚了！”“就是啊，鸿渐哥你当时超帅的！”
看着眼前的架势，贾鸿渐也不太敢谦虚了，他突然有种感觉，好像他再谦虚下去，那就像是在诋毁他自己的英雄形象！而诋毁英雄形象可是会被周围这些拥护英雄的人们暴打的。
“我当时真的很帅？”他问道。
“真的真的很帅！我表姐昨天正好在我家，看了电视以后知道鸿渐哥你是我同学，还说她以后找男人就要找你这样的！她还偷偷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呢！”乔惠大声说道。
“女朋友啊，还没有……”
“真的？没有？”乔惠双眼闪着星星的问道，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坏坏的会让表姐不太高兴的主意，当她看到贾鸿渐点头确认之后，她更是一下尖叫着欢呼雀跃了起来。
“那鸿渐哥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周围的女生也学着乔惠的样子问道。“4月7号，比景行大一天……
“鸿渐哥鸿渐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唔……传统一点的吧，很喜欢那种温婉如水的感觉……不过活泼一点也可以……其实一下也说不出来，主要是相处一段时间才能知道喜欢不喜欢……”
“那鸿渐哥你一般吃饭喜欢什么口味的？”“那鸿渐哥你觉得女朋友身高多少合适？”“鸿渐哥你喜欢女生胖点还是瘦点？”……
当贾鸿渐意外的开始忙于应付同班女生们各种奇怪的问题的时候，他隐约间好像看到周芮菡正目不斜视的独自走向食堂，像是一点都没被这里的场景所吸引的样子。他知道她一向不喜欢参与这种热闹事，他知道她不是一个看到以前一个看不上的男生突然受人欢迎了就贴上去的那种人，她是一个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和什么才适合她的人。
贾鸿渐知道关于周芮菡的很多事情，也知道很多现在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东方时空》特别节目的影响下，全国各地今天书店里平白多了无数要买《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这本小册子的人。
这种法律小册子本来基本都没有普通人买，但是今天不一样了，在贾鸿渐的影响下，在《东方时空》的影响下，很多人开始发现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好像可以保护他们这些消费者的权益，他们开始想买一本法律小册子回来看看自己的权力到底有哪些，看看有什么是会被法律保护的……
从今天起，《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开始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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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情书和翻墙
在食堂门口被围堵的结果，就是贾鸿渐当晚收到了9封情书。“鸿渐哥……这有封信，乔惠让我给你的……”赵子元走进门时一脸绿的说道。“呦，这就是第十封了！叔，你说今晚能超过20封不？”贾景行拍着手唯恐天下不乱的喝彩道，之后他又饶有趣味的问信使子元道，“对了子元，你收到信的时候本来乐的要死吧？”
“谁说不是呢……乔惠啊……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啊，有没有？她脸红着羞涩着给我一封信的时候，我脸都红了有没有？结果她说‘麻烦你帮我把信给鸿渐哥好么’……”赵子元一脸悲愤，一脸凄惨。
“哈哈哈哈……”堂叔还没什么反应呢，贾景行这家伙到是没心没肺的捂着肚子大笑。“贾景行你这混蛋，敢嘲笑我，我杀了你！”赵子元怪叫着抓住了贾景行跟他打闹了起来。
“投降了投降了！”贾景行马上举手投降道，“其实刚才我也跟你一样……不过我说，这种事情光咱们俩倒霉可不行，咱们得在寝室里看别人一起倒霉。我跟你说啊，看别人倒霉的时候特想笑……”
原来，贾鸿渐回了寝室之后，周围的几个男生都遭遇过了这种场景，甚至连同样是插班生的贾景行都没逃过这一劫。
“行了，我说你们两个！光顾着你们自己悲惨，光顾着笑别人悲惨，也不看看老子要写十封回信呢，混蛋！”俯在书桌上的贾鸿渐头也不回的骂道。
贾景行这时候惊了，“叔，你十封都要回？你想十个女生一起都收了？太牛掰了吧？这可是是个同班的！册那，我叔就是牛X！”“十个……十个一起收了？”赵子元这时候嘴巴都成了O型，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他以前完全没想过没听过的事情。
“收收收，收你个头！”贾鸿渐回头骂道，“你当老子是色魔啊，不管姿色怎么样全都收进来？这是配种啊还是享福啊？老子有礼貌有教养，收信必回，知道不？这是一种尊重！”
“不想跟她们谈恋爱还要回信说清楚？直接不回她们不就直接明白了么……”贾景行这时认真了起来，“再说这种拒绝的信怎么写啊，叔，这写不好可是容易翻脸的……”
“谁说要直接拒绝了？人家都是小姑娘好不好，哪有直接在信里说明白的可能？”贾鸿渐头也不回的说道，“一个个都是说的云山雾罩的，一个个都是意识流，没一个在说情啊爱啊的，有的再说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有人在说革命路上手牵手，有人在说共同为了四个现代化而努力，还有人写诗词！一个个都不说清楚，我不回信就是打脸，回信还不能直接拒绝，那就是我自作多情，所以我也只能云山雾罩的回信……”
本来贾鸿渐刚收到情书的时候还挺兴奋的，前世他可从来没经历过这个！当他上了大学不久之后，QQ的前身OICQ都出来了，谁还没事儿写情书啊，而且哪儿有女生主动给当时的贾鸿渐写情书啊。等进了社会了更没这种收情书的机会了，所以他能不兴奋么？
可是打开信一看，这信的内容就那么一丁点儿稍微有点惹人怀疑是暧昧的地方，其他的地方不是歌颂改革开放大好形式的，就是在聊马家军斯图加特得金牌的，要么就是说他在电视上看起来很正直很帅的。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年代的妹子会纯洁、含蓄到了这种地步！
“算逑，不写了，再这么下去一会儿不知道会不会再来十封，那也太打扰叶子学习了。景行子元，走，哥带你们出去玩街机去。”贾鸿渐突然丢下笔很豪爽的说道。
“叔，翻墙出去？咱们去玩那个饿狼坛说吧？那穿和服的小麦……嘶……”贾景行脸红着兴奋道。
“小梅？饿狼坛说？那是饿狼传说，那也不叫小麦，叫不知火舞。”贾鸿渐总算知道了侄子说的是什么，饿狼传说四个日文汉字里的传字是单人旁加个云字，在曾经单纯的年代贾鸿渐和贾景行总把那个字“坛”念。而所谓的“小麦”则是因为不知火舞的名字在饿狼传说里用英文写的是MAI－SHIRANUI，大概因为这个才被贾景行按拼音念成了麦吧。
不过不知火舞这个穿着分叉到大腿根的和服，还整天晃悠着**的形象，在这个纯洁的年代那是让多少纯洁少年言之就脸红啊！甚至贾鸿渐还回想起来自己上辈子这岁数的时候，也跟贾景行一样，翻墙出去到游戏室玩半天就是为了能多看看那诱惑的不知火舞，然后每次出来的时候都面红耳赤的谁也不敢讨论不知火舞……
“行，那咱们就去玩不知火舞……不是，玩饿狼传说，走！”贾鸿渐挥了挥手就带着两个小弟出了门。其实贾鸿渐比较喜欢玩格斗之王KOF一点，不过在这个纯洁的93年格斗之王最初的一代还没出现——最早的格斗之王是KOF94。
不过格斗之王还是SNK的作品，而且其最初的目的也就是一个大杂烩类型的大乱斗产品，无非就是把《饿狼传说》中的特里、安迪、不知火舞等人，以及《龙虎之拳》里的坂崎良、坂崎琢磨、坂崎由莉等人聚集到了一部作品里，然后加上了几个架空新产生的主角——草薙京、八神庵而已。
没几分钟，三人就集结了其他8个收到了情书的倒霉蛋来到了操场的某个角落。贾鸿渐先把顺便带出来的凳子放在墙边，然后站上去把砖墙上面镶着的尖玻璃渣基本敲没了，然后直接一马当先的爬上墙翻了过去。
等第二个贾景行刚撑上墙头的时候，贾鸿渐说道：“景行啊，你当心点，翻墙的时候记得裤裆里墙头远点。不然翻墙的时候很容易让墙头蹭到蛋，蹭到的话直接破了也就算了，要是不破的话，很可能过一个小时你的蛋蛋就充血的有椰子大小了……”
这贾鸿渐太坏了！他这一句话出来正准备跨上墙头的贾景行脸色都变了……“真的？叔，你别故意吓我……”
“当然真的了！你不知道当年多少大知识分子被整的蹲牛棚的时候，实在被打的受不了了，想翻墙跑，结果不小心蹭了一下，然后……”贾鸿渐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比划，比划着鸡蛋大小慢慢肿胀成了椰子大小。
就在贾景行被堂叔的话吓的动作越来越小心的时候，只听得校园里远处突然出来了一声吼声——“是谁在翻墙？都给我下来！”
一听到这喊声，知道被老师发现的贾景行也顾不得其他，闭着眼翻过墙就往下一跳，后面的几个人也火烧火燎的赶紧翻过了墙。
等校长周哲伟跑到了墙边踩着凳子翻上墙的时候，他只见远处有几个混小子狂奔的身影。“你们几个小王八蛋不许跑！听到没有！”眼看着那几个人的身影跑不见了，执勤老师下了墙头，他看了看墙边的椅子，又抬头看了看墙头的那些玻璃渣，好像决定了什么。
等到十几分钟后周校长回来的时候，他抬了个单人旧课桌，上面还放着一床旧棉胎。他把课桌放在了原来椅子的位置，然后又把棉被搭在墙头上。一边放着，他还一边骂道：“一帮小兔崽子，也不怕受伤，就不知道用个棉被搭上么？”
完事儿之后，他跳下了桌子，看了看棉胎和桌子，一边嘟囔着一边往回走：“要不是今天晚上加班，否则还不知道他们翻墙出去，这几个臭小子也不怕回来的时候被玻璃给扎了……”
贾鸿渐凭借着记忆跑到了游戏室之后，顿时只有一种回到了童年的感觉。整个游戏室里一个房间里摆满了各种怀旧的街机，有龙虎之拳、有饿狼传说、有老虎机、有名将、有三国志吞食天地2、有12人的街头霸王2等等怀旧的一塌糊涂的游戏，而另一边的房间里则是放着几台世嘉MD和几台超级任天堂SFC，除了没有刺眼的烟味儿外基本就是同年的味道了……
想到了这里贾鸿渐才发现此时的游戏室里好像少了很多不良学生，大概可能因为现在还在进行的严打导致地痞流氓们不是被抓不是被打靶就是老老实实的在家缩着，不良学生们也吓的不敢出来了吧？
一块钱十个牌子，贾鸿渐拍了十块钱让老板给了110个币，每人分了十个后就领着侄子来到了《饿狼传说》的机器前说道：“来，景行，叔教你怎么用风骚的不知火舞……”
随后10秒钟，贾鸿渐的不知火舞没有超必杀的连续技满血KO侄子……
在游戏室里玩街机，或者玩两三块钱一小时的SFC、MD，这就是贾鸿渐青春的一部分。手里玩着游戏，脑子里回味着自己本来应该已经逝去，但是莫名其妙又回来的青春，这感觉还是挺棒的。
“果然整天就是玩的富－二代生活很快乐啊……”贾鸿渐一边不间断的KO侄子一边再次确认了自己这辈子的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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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纯利380984元
“你这孩子，上学也没个上学的样子，课间操又不做跑到我办公室来干什么？”苏萍看到儿子又翘了课间操，有点不乐意的说道。[www.uu234.com无弹窗小说阅读!]
“我叔其实挺喜欢上学的，就是不喜欢上课而已……”贾鸿渐的跟屁虫侄子替贾鸿渐回答道。“说的好！”贾鸿渐给了侄子一个大拇指，他觉得侄子这话说的挺有他的风范，跟他经常说的那句“如果早上来的晚一点的话，我想我会喜欢早上的”有一样的风格。
“你们俩！要是其中考试成绩不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还有你贾鸿渐，你怎么带景行的？”苏萍瞪着俩嬉皮笑脸的半大小子道。
“妈，我还不是关心咱家的家底才来的？看着股市的情况。现在距离周一那个开始被收购的日子已经有了三天了，在昨天早上深圳宝安和上海家化分别在各自持有延中实业4.5%－4.9%的情况下开始大批量吃入股票，到中午休市的时候两家都已经吃到了10%左右的股份，之后两家更是差不多同时按照证监会的规定发布了收购公报。
贾鸿渐故意撇了撇嘴，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逃课间操才来这教学调研室的，到现在还不会做课间操什么的太丢人了！趁着办公室里没什么人，贾鸿渐坐在了老妈对面的位置上，开始翻起报纸。
在收购公报公布之后，散户们的热情加上两家的继续收购，下午两个小时的开市时间居然让延中实业的股票价格冲到了将近四十块！
不过在昨天下午收市之后，贾鸿渐老爹供职的延中实业却开始了反击－－他们开始召开新闻发布会宣称上海家化和深圳宝安属于恶意收购，特别是深圳宝安。因为出手的深圳宝安上海分公司本身的注册资金才区区1000万元，但是按照股票收购价格来计算此次收购过程中深宝安的上海分公司要付出超过8000万元！
而证监会可是明文规定了不允许使用借贷、拆借、信贷的资金来购买股票的！在这场新闻发布会上，贾鸿渐的老爹以副总经理的身份宣称将会以法律手段坚决维护公司利益……
贾鸿渐知道他老爹到现在还在相信组织靠得住，觉得证监会这种伟光正的组织肯定会给延中实业一个说法，一定会宣布上海家化以及深圳宝安的收购违规－－至少深圳宝安的收购绝对是违规！
但是作为重生者的贾鸿渐知道，所谓的组织靠得住，那母猪都能上树！证监会后世干的挫事还少了？全国所有组织里最不能相信的第一就是证监会，第二才是红十字会！
按照上一辈子的记忆来说，当时只有深圳宝安一个公司展开收购，他老爹贾钢开了发布会后，第二天证监会的确宣布深圳宝安收购违规，但是处理结果却是罚没深圳宝安100万元，然后承认深圳宝安收购有效……
这不是婊－子立牌坊么？要么违规了就全部都不算数外加交罚款，要么就承认证监会自己订的政策是SHI，但是又说自己的规定大家都要遵守，又对违反规则的人不疼不痒的摸一下，这算什么鸟事？
“妈，咱俩下午要不要去证券公司看看？”“怎么了？”“虽然是两家在不停的争斗收购股票，但是我不敢放心啊，毕竟他们现在股份都超过10%了，都算大股东，都可以进董事会当董事长了，万一两家到这时候就停手了呢？”
是啊，贾鸿渐总不能多老妈说他有前世的经验，知道前世一家收购时候股票最高价是45元，眼看着快到了，所以他觉得要亲自动身去看看吧？
说服了老妈，下午贾鸿渐跟老妈还有硬偷跑着跟出来的贾景行一起来到了国泰证券。在下午一点开市前五分钟进到大厅的贾鸿渐一看到延中实业的股价那顿时就吃惊了！
原来前世股价最高45元的延中实业此时股票已经飙到了差几毛钱60元了！这时可不只是贾鸿渐，苏萍和贾景行这时候全惊了！苏萍马上患得患失的对儿子说道：“鸿渐，咱们卖了吧？这股价我看着心脏都快受不了了，咱们再不卖万一跌下来怎么办啊？见好就收吧？”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谁知到贾鸿渐此时却是咬着后槽牙很冰冷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你看看爸爸的公司，为什么被收购？还不是因为太弱小了？就是因为太弱小，当初才会被第一批退出来上市，等到上市圈到钱了，后面的那些鳄鱼们有抢着出来摘桃子。说不定这次证监会那帮高高在上的大人们还护着深圳宝安，要不尽快强大起来，咱家的命运永远得被别人掌握着……”
说道这里，贾鸿渐看了看没太听懂的老妈，换了个语气说道，“妈，你不想想看，我爸是什么脾气，今天那个发布会肯定是他自己冲出来要求主持的。回头要是真深圳宝安成了最大的股东，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不会给老爸穿小鞋？不会等着老爸犯了什么小错误就把老爸给开除了？到时候你人心看着老爸去开出租车、去摆摊子卖衣服？我们现在要多赚点钱，不说以后能自己当老板，最起码你俩下半生也不用愁吃喝了不是？”
听着儿子的话，苏萍最终感性的点了点头。贾鸿渐此时也没多说什么，他总不会告诉老妈十年以后手里攥着600万都不一定够坐吃山空的。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贾鸿渐身边喊道：“诶？贾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
贾鸿渐闻声一回头，只见是王蔻兰家的保姆小张，她身边还有个打扮的挺像上班族的年轻男人。“我爸的公司被收购，我和我妈过来看看……”贾鸿渐向小张介绍了自己的老妈和侄子。“是嘛？大姐收购的是你家……啊啊……我是来开户的，这是王大姐的秘书李哥……”说漏了嘴的小张赶忙介绍着身边的男人。
“李秘书你好……”贾鸿渐笑眯眯很有礼貌的跟李秘书握手，随后他探头到李秘书的耳边悄悄说道，“我是王姐家里的家教，教莉姿学习的。王姐在展开收购之前跟我打招呼让我家买延中实业的股票，李秘书不知道能不能帮忙让我跟王姐见一面？”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李秘书就去问过王蔻兰的意见，然后回来把贾鸿渐带到了国泰证券某个闲置的办公室里。看到王蔻兰进来后，贾鸿渐开门见山的就问道：“王姐，你们公司准备怎么做？给我透个底呗？是要正最大的股份还是只要求一部分股份融资就算了？”
“唔……”王蔻兰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决定大概就是拿到15%左右的股份就罢手，不会争控股权。这个事情按理来说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所以你知道就算了，别跟别人说……”
“行，王姐放心，我靠事你放心。”贾鸿渐点了点头，“还有5%的股份要收购是吧？那这两天就差不多咯？”看到了王蔻兰点头，贾鸿渐就明白了未来两天大概的走势。基本可以确定王蔻兰他们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就能完成预定的股份，之后就只有深圳宝安一个公司收购，再加上散户们稍微迟滞的热情，大概股市还能涨个一两天，不过速度就不会太快了。
等贾鸿渐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只觉得老妈突然在拽他，他扭头一看只见老妈愣愣的指着股市大屏幕。此时股市大屏幕上方显示出来了一排跑马灯字幕－－“证监会宣布深圳宝安收购延中实业违规，罚款一百万人民币，但深圳宝安收购股份有效……”
他冷笑了一下，刚想跟老妈说话的时候扫了一眼延中实业的股票价格，只发现刚刚开市几分钟的功夫，刚才快到60的股票价格已经都冲到70块1毛了！擦！这也太疯狂了吧！没有涨停板封顶的股票果然尼玛就是赌场啊！
除了这开市的时候一顿疯涨之外，之后整个下午2个小时的开市时间都没怎么涨，到了最后几分钟的时候延中实业的股票又开始了一轮疯涨！贾鸿渐知道这时候应该是深圳宝安出手了，不出意外的话，明早深圳宝安还会大笔吃进，到时候他们的股份绝对会高过上海家化……
贾鸿渐二话不说带着老妈挤进排队想购买延中实业股票的大队中，最终在收市前半分钟排到了柜台前，“600601延中实业90元卖出！”贾鸿渐说出了一个让苏萍觉得心惊胆颤的价格……”
到第二天晚上，当贾鸿渐看到当天延中实业收盘价格为88元时，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赌对了。第二天有后知后觉的大胆散户冲入，上90块应该没问题，甚至估计升到95块都没问题，但是之后因为少了上海家化和深圳宝安等大资金收购，外加普通股民被从9元涨到90元的价格吓到不再会跟进，涨势应该也就到头了。
第三天的情况果然就如同贾鸿渐所预料的，基本上一天股价都保持在93、94元的地步。此时贾鸿渐估计了一下，总共43000元于9.1元的价格买入延中实业，被国泰证券收掉千分之一点五买入手续费，实际买入4718股延中实业股份，到90元卖出时掉卖出手续费千分之一点五，加上当初买股票时剩下的零头1.7元，总共到手423984.77元人民币，纯利38万零984.77元人民币……
贾鸿渐等三个小朋友投资的3000元现在变为了29580.33元……
“钱赚到了，深圳宝安派出人员进入延中实业成为董事长也就这几天了，老爸失业也就这几天了。俺为了成为败家富－二代的征途终于也快要开始了，不过希望老爸老妈别被这40万弄的没有上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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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计划与杀手锏
孙宇胜带着水军易到了一个空置的办公室里，“军易，这以后就是咱们的新阵地了，怎么样，还不错吧？”“环境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不过咱们要开始的新事业才是真正让人有些激动……”水军易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是啊……”孙宇胜点了点头，“对了，你说咱们做个部训怎么样？就是咱们整个部门的座右铭。”“……背负央视的荣誉，公平公正公开……怎么样？”
“背负央视的荣誉么？后面半句改成贾鸿渐那小家伙的【向名为现实的怪物开战】吧！”孙宇胜大手一挥定下了这个也许会影响无数人的《焦点访谈》座右铭……
“哈哈，不过对了孙头儿，那人员怎么办？《东方时空》不能受影响，我们新闻评论部不可能从那边抽调太多人手啊。”
“跟《东方时空》创办的时候一样，去咱们杨台长娘家人广找人呗。人广里面有个伙子叫白严松的，八－九年分到人广，前几个月听说《东方时空》要招人，他天天往我家跑，死说活说的要来《东方时空》。不过当时他们那边儿实在不肯放人，说他是未来的当家花旦……哈哈……这次我听咱们杨台长过段时间要提议把咱央视和人民广播电台等几个部门都提升成副部级，有这个白来的甜头，还不能让他们放人？不放人不怕我坏了他们的事儿？谁说不放绝对被全电台的人骂，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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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上海延中实业会议室。新来的深圳宝安的小猫小狗成了延中实业新一任的董事长，他此时正在主持着收购成功后的第一场高层会议。“就如同之前我说的，我们深圳宝安之所以收购你们延中实业，不是钱多烧得慌，相信第二大股东上海家化也不是，所以这次高层会议的主题很简单，那就是怎么尽快的把延中事业的股票价格炒上去，让母公司可以借着延中实业多融资，这样对各位股东甚至全体股民都是好事……”
“申董的意思是？”贾钢举手问道。
“很好的问题，”这个貌似是从海外留学回来的年轻人趾高气昂的说道，“我的意思是，延中实业要尽快发布新产品的概念，哪怕新产品跟就产品完全没区别，你们吹也得给我吹出来个玄之又玄的新概念，什么光控光媒，什么新一代智能化，什么最新欧美顶尖科技，怎么唬人怎么设计，忽悠的股民都来抢购延中的股票，把价格都炒上去！”
“这样能行么？”贾钢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不行？我们还要马上对你们延中实业进行评估，把一些不符合盈利要求的奇怪产品甚至生产线都处理了，就是因为这么乱七八糟乱来你们业绩才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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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苏萍和儿子贾鸿渐俩人拎着装满了人民币的旅行袋回到了家里。苏萍整个人木木的，好像魂丢了的样子。进了屋后，她这个当妈的居然连大门都忘了关。
等进了客厅，她更是中邪了一样突然把旅行袋里的人民币都倒在了饭桌上，然后坐在一边盯着一大堆四十多叠的人民币发呆。发呆了一会儿，她还抓起了一叠百元大钞，对着阳光看印了四个老头的人民币色彩和光泽，还抽了一张出来看水印……
“妈……你不是范进中举了吧？”关了家里大门的贾鸿渐看到老妈这样，有点惊了。
“儿子……这是真的一百块……是真的……咱们真的有了四十多万了？我一个月工资才不到100块，拼死拼活这么多年下来才攒了4万，这么几天就变成40多万了？”苏萍满眼迷茫的问儿子道。
是啊，这就是金融赌博平台的效果，一个普通老百姓拼死拼活多少年挣不出来的钱，现在几天股市投机就能到手，到了十几年后，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一套房子就能让普通老百姓欲哭无泪。
看着老妈迷茫的样子，贾鸿渐也挺心疼的，他知道老妈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肯定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就跟他本人上大学时在宿舍楼下看到的宝马车一样，都是顿时觉得一直以来认为正确的世界变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你想啊妈，咱家有四十万了，吃喝不愁了啊，你以后去上班，那就是真跟马克思大叔说的一样是为了娱乐才去的，以后有人在学校惹你生气了，你就直接上去骂，完全不用顾忌什么人际关系，了不起第二天咱们就不干了！横的怕不要命的，就是校长来惹咱生气，咱也能喷他一脸！”贾鸿渐就跟哄小女孩儿一样编着话哄老妈道，希望这样的方式可以转移老娘三观崩溃的注意力。
苏萍这时候眼睛慢慢的转移到了儿子脸上，然后好像慢慢清醒了不少，“诶，是啊！你说我累死累活这么多年，我是为什么啊？我是为什么啊？现在有了这么多钱，我还干嘛想那么多？对啊！儿子你说的对啊！我以后去上班，那我就是解闷儿去的！我不是挣钱去的啊！我是解闷儿去的，我怕谁啊？
“就是就是，回头给你买两辆桑塔纳，一辆白色的专门买菜的时候开，一辆黑色的专门上班代步用。再找俩小保姆，跟小媳妇似的天天跟在你后面伺候你，出去了，喝豆浆，咱喝一碗倒一碗！买肉馒头【包子】，咱吃一个扔一个！”
“去！你这小子，越说越不正经，那是过日子么？你那是钱多了烧的！不行，这些钱我得存三十万给你以后取老婆用！”苏萍清醒了之后，顿时主妇BUFF又开始产生作用了。
“你俩都回来了？这是咱们股票上赚的钱？”突然这时候，进了客厅的贾钢突然说话道。
果然不愧为是老爸，贾钢看到那么多钱后并没有跟苏萍一样失神，他看了看老婆和儿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好像轻松了许多。“老婆，儿子，跟你们说个事，我想辞职了……”
听了贾钢的解释后，贾鸿渐才知道发生的一切。在新来的海归董事长指点江山完了之后，已经38岁的贾钢并没有跟年轻时候一样直接爆发当场发火，而是压下了怒气，考虑着辞职的事情。
“别辞吧，给谁干活不是干啊？”
“辞了吧，咱自己单干！”
母子俩人给出了完全不同的答复。贾钢和苏萍惊讶的看向儿子，“自己干？”俩人不约而同的问道。
“对啊，给谁干活不是干？不如给自己干啊！”
“给自己干？干什么？”贾钢惊奇了起来。“咱家又没人做过生意，对各行都没经验没人脉，不知道诀窍啊。”
“有我啊！”贾鸿渐指着自己道。“放心，爸，几天功夫我就能给你弄出来个方案！”
他那个方案多早以前就做好了，这方案沉睡在贾鸿渐的书桌里多少时日了，那方案早就饥渴难耐了！
看着儿子大包大揽的样子，贾钢一瞬间有了一种儿子像是藏在迷雾后的幕后黑手，好像儿子早就针对这个情况编出了一张弥天大网，把他牢牢的粘在里面似的。“我都在想什么呢……”他摇了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甩出了脑袋，在他眼里，他儿子贾鸿渐就是个特别有灵感，很有商业方面天赋的人，有点单纯，有点正义感过剩，有点调皮，有点冲动，绝对不会这么有阴谋心……
可是当晚饭后看到儿子递给他的计划书后，贾钢脑海里又显现出了一种被阴谋了的感觉。“你，这不是早就准备好的吧？”他有点疑惑的问儿子道。
“我早就准备好干吗？等你辞职？我知道你要辞职？”贾鸿渐撇了撇嘴说道。他是重生者这种事情，普通人会想到么？普通人不可能预见未来，这就是他贾鸿渐最好的借口！
“说的也是……”贾钢自嘲的笑了笑，“嘶……你这个计划，不就是上次跟我说找马俊人的计划么？”
“恩，不过是修改过的。这几天脑子里刚想出来怎么修改原来的计划，本来想给你们公司用的，结果你说要辞职了，我就心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我们自己用算逑。”贾鸿渐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随口扯谎。
听儿子这么一说，贾钢仔细看了一下不同之处，然后直接就傻眼了——“你说我们要在拍卖了所有省市自治区的独家销售权，拿到了销售商给的钱以后，再给马俊人钱？”
“恩！这就是空手套白狼，我们可以用马俊人的名头吸引来销售商，然后用销售商的钱吸引马俊人，然后我们不用出一分钱就能完成个大生意……”贾鸿渐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点头道。
“这，这，这，这……”贾钢这时候都快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方案了，他只是觉得这个方案太大胆了，甚至都可以用胆大包天形容了！“那要是马俊人不答应呢？他为什么要答应你？”
“不是为什么要的问题，爸，是为什么不的问题。”贾鸿渐摇了摇头否定道，“你想啊你有个秘方，然后有人要买，你不想卖，就说1000万都不卖。然后有人上门说，咱们一起合作，如果能拍卖出超过1000万，就给你1000万，如果拍卖不出，你拿回你的秘方回家再找人卖去，这边的混乱他们搞定，那你愿不愿意试试？成了就是1000万，不成你丝毫没损失……”
“那我们怎么处理要造反的销售商？人家拍卖都拍完了，我们又说大家散伙吧？这人家要打我们的吧？”贾钢这时候瞪大了眼睛说道。
“提前在合同里写清楚不就行了，就写在乙方未将款项转账到甲方帐户钱，甲方有权取消拍卖结果……可以把这个条款写的尽量像是以防有资质不够的经销商过来骗资格不给钱……”贾鸿渐理所应当的说道。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这个方案实际上只是贾鸿渐做出来的烟幕弹！只是给不能预知未来的老爹看的！真正的杀手锏，存在于能预知未来的贾鸿渐脑海中，这话他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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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萝莉、起跑线
当天晚上，贾钢躺在床上埋怨着老婆，“你看看你生的儿子，想的都是什么疯主意？”“这会儿又怪到我身上了？他那脾气还不是跟你一样？你认准一件事情的时候别人说什么管用么？”苏萍转过身背对着老公说道。
“那你什么意思？难道让我还真陪他去按那计划疯啊？”“不然怎么办？谁让你要辞职的？再说，你那儿子现在还需要你陪着？他自己都能去知假买假，能把从小到大的压岁钱从500块折腾到一万多块，你不信他会自己跑到东北去找那什么马俊人？”
“……我现在算是知道我爸当年是什么感觉了……有这种儿子，当年生下他的时候干脆一把掐死算了……”
“呦呦……现在这么说，当初刚生下来的时候高兴的何不拢嘴的是谁啊？整天抱着儿子举高的是谁啊？被儿子尿直接尿在脸上还嘿嘿笑的是谁啊？”
“去，都怪你，没把儿子生好。”“去，明明你们老贾家种就这样。”
“那我还真带他去东北啊？”
“就当是去旅游了呗，正好咱家一下赚到了四十多万，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就说要带我去海南玩，要去东北五大连池，结果现在孩子都到能参加工作的年龄了，你那诺言还没兑现呢……下个礼拜我干脆请个假，或者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差的机会，然后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去东北玩儿呗，玩儿的时候你顺带带着儿子去见见马俊人不就完了？这种计划马俊人又不可能同意……”
……
第二天是星期天，到了早上十点多贾鸿渐起床以后，苏萍偷笑着凑到儿子身边说道：“行了，你爸到时候会带着你一起去东北，到时候妈也找机会跟你去，怎么样？”
“你也去？”贾鸿渐眼睛一转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行，谢谢妈妈了。”说罢他也没多兴奋，而是拿起电话准备打给老罗家。他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把老爹给硬拉到东北去么，到时候见到马俊人了，随便找个理由把老爸支开，他贾鸿渐一亮自己的杀手锏，转眼就能搞定。
“喂喂，罗爷爷么？我是贾鸿渐啊，是这样，下个礼拜我家有事情要去东北一趟，可能没办法教罗莉姿了，跟您请个假，另外我想着要不今天我早来一点，直接两次并一次教算了……”
他贾鸿渐实际上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至少在调－教全国第一五岁萝莉这件事上他是非常有责任心的。
当他下午一点多到罗老爷子家楼下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楼旁不远处的运动器材小花园传来了罗莉姿的声音。“不对不对不对，不是女娃，是女娲，哇，一声知道嘛？女娲是上古的仙女，很厉害的，用泥巴造人，不是女娃，知道嘛？林绮丽，你歌词背下来了没？那好，唱给我听。”
“五千年黄河与长江孕育的中华，灿烂文华，古文明，神秘又捉摸不透，埋藏于风沙……”非常稚嫩的小萝莉声音颤颤巍巍的如此唱到，虽然很多音都不在调子上，但是那种声音后面透露出来最纯洁的灵魂却让贾鸿渐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之后，歌词轮到了“甲骨文普传天下”重复五遍，这不断的重复和不断提高的音阶慢慢烘托着整体节奏，像是马上就要到达最**一样。
“中华五千年！”好几个萝莉一起大声的唱了起来。“太古，盘古开天地，撕裂混沌，创造奇迹，乾与坤，顷刻间分崩离析，日和月交替，滋养了万物生机。四川，三星堆向世人展现着奇观，凸出的视线，外星人，原本的真像如今已难再现……”
贾鸿渐顺着歌声走向那小花坛，不一会儿，只见在一群大人远远的包围下，罗莉姿拿着一根小木棒，跟老师一样指挥着十几个小萝莉和小正太唱着那首《古代中华组曲》。
“啊~多么神奇，十个太阳竟然同时在一个天空里，后羿！后羿！天神后羿十分有能力，九个太阳一箭射光没问题！”当小萝莉小正太们一起唱出了句歌词的时候，贾鸿渐明显看到远远的那些大人们的眼睛纷纷亮了起来。大约他们是这些小朋友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居然能这么幸运的学到包含着五千年历史的歌曲，学到这种市面上根本没办法找到的歌曲，他们仿佛就觉得这样自己孩子在人生的起跑线上更靠前一些……
很快，小萝莉小正太们就把贾鸿渐交给罗莉姿的歌词都唱完了。“不行不行，唱的一点都不合拍，要唱的跟一个人唱出来的一样，知道嘛？今天先不跟你们玩了，教我书的叔叔要来了，我回家上课去……叔叔！”教训完学生们之后，罗莉姿一回头就看到了正微笑着看着她的贾鸿渐，顿时惊喜的冲到贾鸿渐身边要抱抱。
“叔叔，我把你教给我的歌交给小朋友们啦，他们谁都不会！给我好多糖让我教他们，我就教了！”罗莉姿高高的仰着头，眼睛闪闪的仿佛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等着贾鸿渐的夸奖呢。
“是嘛？我们萝莉这么厉害呐？糖在哪里？让叔叔看看有多少糖。”贾鸿渐一边抱着小萝莉逗弄着，一边往她家走。
“你看，糖多吧？哼，他们还上幼儿园呢，听说幼儿园里还有阿姨教他们呢，结果他们什么都不会，懂的都没有我多……”小萝莉一边向贾鸿渐展现着她口袋里满满的大白兔奶糖，一边撅着嘴很傲娇的说道。
“哈哈……那是，我们萝莉多聪明啊，比别的小朋友聪明一百倍呢！”贾鸿渐逗弄着萝莉进了她家。
“鸿渐来了？”在客厅里看报纸的罗老爷子看到贾鸿渐后，只是这么打了个招呼，之后好像有话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的样子。
贾鸿渐放下了萝莉，有点好奇的问道“老爷子，怎么有事儿？”罗老爷子想了想，拿来了报纸递给了贾鸿渐，别的什么也没说。贾鸿渐一看手里的《新闻晨报》，只见老爷子给自己的版面里有个豆腐块大小的文章，说的是哈尔滨市政府开始在8条公交线路使用王洪成的水基燃料剂。
“还真让你说中了啊……哈尔滨那边的政府，还有没有点基本辨别是非的能力？还有没有点党性？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能相信？”罗老爷子发脾气了起来，怒发冲冠的说道。
贾鸿渐抱起了有点害怕的小萝莉，笑了笑说道：“谁说不是呢，要这水变油真能成功，那哪儿还有哈尔滨市政府的事儿啊？中央不早派人把王洪成给送到大西南的山洞里面当新一代的两弹一星元勋了？要是水变油真能行，咱今年的GDP增速还怎么保证8%－9%啊，直接改成保证百分之八万到九万呗！五年计划又要修改了啊，**还说咱们建国60年要赶上美国呢，有了这王洪成咱全国人民还努力什么？他一个人操劳点，咱四个现代化、什么到2050年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什么建设小康社会，这么写东西今年不都能成了么……”
罗老爷子这时候气的也笑了起来，“就是啊，这么简单的事情，哈尔滨的那帮人怎么就不懂呢？”
“不是不懂，恐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贾鸿渐撇了撇嘴说道，这种破事儿他后世见多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这么破坏基层政权！这么弄下去还了得了？他们到底是**的政府还是国民党的政府？”老爷子说着，气冲冲的进了屋，不一会儿找出来一叠信纸和一支笔，“小鸿渐，来，你把你的看法给我都写出来，还有你上次说分税制和土地的事儿，都写下来。”
这是怎么意思？贾鸿渐有点愣，他当然知道老爷子不可能害他，他蚊子肉一样的屁民，老爷子害了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可是听着老爷子的意思，这怎么像是要告状？但是能给哈尔滨政府上眼药、打小报告的，这最低也得能跟黑龙江省政府通气吧？再高那就是能跟中央通气了……
“来，你别管那么多，不用写你名字。我老头子虽然退休了，还是认识几个人的，我就不信杀不住他们这股歪风邪气了！”
听着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是能跟中央通气啊……联想到上次老爷子能听说中央各种窘迫财政状况，贾鸿渐还针对老爷子的背景好奇了。不过贾鸿渐不是呆子，他不至于现在就直接开口问老爷子的身份，他就装着没听见的样子一笔一笔认真的把自己后世看到的一些情况写了出来。
写完了之后，贾鸿渐看了看自己写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后世经常在网上看到所谓野生超级大能写的各种政策解析、形势分析文，这东西拿出去，那绝对能一下压服一片人，让别人都觉得他贾鸿渐是个高深莫测的中央智囊团成员……
“嘶……这就是起点不同的结果？”贾鸿渐内心琢磨着，现在他的阅历智商等等东西，那都是跟三十多开过眼界的大叔一样，而且他还有着智囊团没有的能看穿时空迷雾的能力。这种所有优势加在一起，在放在他现在这个15岁少年的身上，当然会显得十分耀眼，别说是前世15岁的他了，就是全国20岁以下青少年里有一个能比的上他的么？
这不就跟把大学生放在小学里，让大学生跟同龄的小学生一起竞争一样么？大学生在起跑线上就已经领先太多太多了，之后领先优势会带来各种不同的优势效应。比如前世贾鸿渐是万万没能力到老罗家当家教的，但是现在可以了。然后认识了老罗发表了他自己的看法，就可以被老罗看重，甚至慢慢搭上老罗的人脉和关系，这是前世不重生的人能做到的么？
“重生，好像除了重温旧时以外，好像也有点很新鲜的东西嘛……”贾鸿渐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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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男误会与女吃货
“鸿渐，你来了？”王蔻兰加班回来后看到贾鸿渐在，就有点小尴尬的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啊，大姐没说是朋友公司要收购，结果其实是我们公司……”
“没事儿，王姐，我又不是外人，我会跟你计较这个？现在是资本社会嘛，大鱼吃小鱼这是很常有的，而且你不是还偷偷通知我家，让我家在股市里赚了一笔么？我家还考虑用这笔钱去趟东北呢，正好算是带我去东北进行个计划……”贾鸿渐乐呵呵的说道。
罗老爷子在旁边一听这话，顿时惊奇的看了贾鸿渐一眼，他貌似是把贾鸿渐去东北和哈尔滨水变油给联系起来了。顿时误以为贾鸿渐要去东北打假的老爷子看贾鸿渐的眼神那都不一样了，简直就跟看到了新时代的雷锋是的，就差拍着贾鸿渐的肩膀说“小鬼，敢想敢做，好样的！”
“小鸿渐啊，这次去东北呢，一定要注意安全，恩？别太拼了，知道么？”老爷子最后只是很关心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是这话在贾鸿渐听起来就不是一个意思了，他前世是听过说东北这时候涉黑势力很强大，貌似有什么乔四爷靠着拆迁工作而发达，夜夜当新郎，最后因为超了某中央高官的座驾，才被收拾了。
所以贾鸿渐这重生者听起来，能不像是老爷子关照他去东北要小心涉黑团伙么？“呵呵，罗爷爷你放心，我是那种胡乱来的人么？放一百个心。”他的话意思是自己不会去夜总会或者歌舞厅之类混混多的地方晃荡，但是这话在罗老爷子听起来又不一样了。
罗老爷子怎么回想贾鸿渐把知假买假闹上中央台的事情，都觉得这小子不像是“不会胡来”的人，反而像是无论做什么都会胡来的人。不过老爷子又想了想，好像虽然知假买假的事情闹的大，但是贾鸿渐这孩子还真没给自己身上弄什么污点，顿时他就觉得贾鸿渐貌似是故意闹大的。
“恩……总之小心点，那边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而且你还是一家人去，无论怎么小心为上。”老爷子最后如此说道。
“行呐，您放心。”贾鸿渐拍了拍胸脯答应了下来，想着自己一定要看好老爹，绝对不让老爹去那些混混和太妹多的地方，绝不让老爸学坏，绝不让老爸惹事儿。
这时候乖乖在旁边看书的罗莉姿好像听到了什么，一下抓住贾鸿渐的裤腿问道：“叔叔你又要走啊，不要走好不好？教小姿知识吧？我会很乖的，不会在课间的时候到处乱跑了……”
“哈哈，乖，丫头，放心，叔叔不是因为你不乖才不来的，叔叔啊，去北边是要去做大事的，就跟你教小朋友唱歌一样，我也要去教别人一些事情呢……”他哄小萝莉道。
不过这话在老爷子听起来，那含义还是被歪曲的……老爷子拍了拍贾鸿渐的肩膀，“是啊，你贾叔叔是去做大事，有好多大人不知道怎么做事，贾叔叔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有想法，所以要去教那些大人们……”
最终，在罗老爷子家吃完了晚饭之后，贾鸿渐走到了罗家的门口，他突然扭头对一起送他出门的张凤姑问道：“小张啊，对了，有个事情忘记问你了，你出来前是初中毕业吧？高中的课程想不想自学？想的话回头我把我的课本和练习卷都复印给你……”
“这……这……这合适么？”突然降临的幸福让小张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当然想上学了！要不家里还有个刚上初中的弟弟，她至于主动出来打工给弟弟赚未来上大学时候的生活费么？听着贾鸿渐这么一说，她顿时有种无功却要受禄的窘迫感。她明明任何事情都没帮贾鸿渐做过，人家贾鸿渐就在她根本没开口的情况下主动要帮她圆一个读书的梦……她一个自认为又没姿色又没知识的乡下土姑娘，怎么能这么好命的碰到这样的好人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呵呵，”贾鸿渐很自然的笑了起来，“其实我是个大恶人，我给你复印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太内疚自己不努力而已……”
但是不知道怎么，他明明实话实说的，但是这实话在张凤姑听起来，那简直就是为了让她不要有太大压力收下复印件的善意谎言。这从西南深山里走出来的姑娘一下没忍住，眼泪涌了出来。她太朴实了，甚至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用怎么样的话语来表达，只能一边彪着眼泪一边给贾鸿渐鞠躬。
在她鞠躬了两下之后，贾鸿渐一把扶住了她的肩膀，“行了啊，两下就够了，三下这就说不清了，夫妻对拜是一下，三下是对遗体告别……”
贾鸿渐离开后，罗老爷子和王蔻兰愣愣的看了看还在门口跟望夫石一样发呆流泪的小张，突然觉得自己这两个活了一把年纪的成人好像很多事做的还不如贾鸿渐这个娃娃。“哎，果然活到老学到老啊，咱们俩还要跟贾鸿渐好好学学。”罗老爷子低声说道，看到儿媳妇点头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蔻兰，小鸿渐这是要去东北打假，打东北的那个能把水变油的东西，你问问看你那记者老同学感不感兴趣。有记者跟着，贾小子就算吃亏了，只要一上电视也能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诶？去东北打假？行，我知道了。”王蔻兰吃惊的看向公公，她这时才恍然大悟之前贾鸿渐和公公说的是什么话题。她干活麻利，直接就进屋打电话找刘敏去了。
贾鸿渐离开了罗家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到了普陀区，跑到了小狐狸精汪淡水家门口。敲开了她家门之后，正在生吃糖拌年糕的汪淡水惊喜的问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去了北京回来后都没见过你，过来看看你变丑了没有。”贾鸿渐现在开始变身大魔王，开始没事调戏小野猫了，眼看着小野猫慢慢呲牙要炸毛的模样，他一句话就让小野猫毛顺了——“走，出去我请你吃饭，吃到饱。”
“真的？”小狐狸精这时候都不管贾鸿渐之前怎么说话难听了，她两眼闪闪的跟星星似的，就好像是看到了男友送的钻石戒指似的，这吃货！
“真的，你我还有景行三个人的3000块钱，现在都将近三万了。哥哥我亲自出钱请你吃饭，算是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小狐狸精一把丢下饭碗然后一下狠狠的抱住了贾鸿渐，丝毫没注意到她胸口的两团弹性十足的球球给贾鸿渐带来的敏感触觉，甚至她还不管不顾的直接用粘着糖粒的粉唇直接在贾鸿渐脸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下！
亲完，这小狐狸精反应过来了，然后傻眼了。她傻傻的眨着眼睛看着贾鸿渐，好像在回想着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好像在问贾鸿渐现在怎么办……
“嘴也不擦下……”经验丰富的贾鸿渐这时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糖粒，“给你20分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在楼下等你。”
刚刚好20分钟后，一身白色连衣裙的汪淡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她身上的连衣裙不长，在膝盖上面一点，露出来的小腿上明显有一层肉色的光芒，想来是她为了讨好贾鸿渐而穿的。虽然未施粉黛，但是配着身上的一身素，却很有一种清水出芙蓉般的天然美感。她头后梳了个清爽的马尾辫，并不相识平常散在背后，配上一身的打扮，绝对有一种梦想中的美少女中学生的那种清纯混合着青春混合着美艳的感觉！
“漂亮吧？”小狐狸精翘着嘴角站在贾鸿渐身边问道。“请我吃什么？”“拉面，随你吃多少，吃一百碗我也给你买。”贾鸿渐觉得自己要是对别的女人说出来这种话，绝对得不到对方的笑容，但是眼前的小狐狸精汪淡水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惊喜的宝贝一样，都快合不拢嘴了。
等到了兰州拉面店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店里基本没人了。“老板，先来五碗拉面，一碗碗的煮啊，别一起煮了，不然来不及吃。”贾鸿渐进门后对正在角落看电视的**老板说道。
“行嘞！”老板欣快的动了起来，“你是北方人？这饭量够大的！南方人饭量太小，男的就吃一碗，不如我们西北的，我们那儿男的都吃两碗！”
听着老板带着点口音但是很流利的普通话，贾鸿渐笑了笑没说话，他来着拉面馆就准备最多吃一碗意思一下。
不一会儿，一碗面先上来了，贾鸿渐把面放到了小狐狸精的面前。“真随便我吃？”她还有点不相信的样子。“恩，真随便你吃。你不是说从小到大从来没吃饱过么，这次让你吃饱。”他笑了笑。
只见着这小狐狸精宛然一笑，一副迷死人不偿命、让男人有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的笑容，然后她挑起了一筷子面，吹了几下，然后张开樱桃小口就吃了起来。贾鸿渐一直觉得很神奇，她的嘴巴并不大，而且吃像也很有少女风范，每口东西都不多，但是在不经意间就能吃完了几个壮汉的饭。
眼前的场景也是一样，只见她很迷人的小口吃着面，频率有点快，一分钟多一点，她就把碗里的3量面和肉片都吃光了，而这时候那老板的儿子正端着第二碗面上桌。
他看到了眼前这个迷人的小姑娘，一时间失神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眼睛就觉得离不开汪淡水的脸，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像仙女的。“盛面！”只到听到父亲这么一喊，他才回过神来，不过他回过神来却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那个天仙一样的汉人女子正用一场的频率小口吃着第二碗面，就在他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第二碗面居然也吃完了！
贾鸿渐看到汪淡水两碗面一口汤都没喝，奇怪的问起来。“不喝汤？”“不喝！汤太占空间了，而且我在家吃过晚饭了，吃了五根年糕呢，所以不能让胃里都是汤……”小狐狸精也不擦粉唇上的油，翘着嘴角显现着脸蛋上的酒窝，甜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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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梦想们
一碗一碗又一碗，汪淡水用平均一分半钟一碗的速度，在贾鸿渐刚吃了一碗的时候，就吃光了十大碗的兰州拉面。这份深不见底的功力直接把来自西北的**父子俩看傻了，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兰州拉面还没有分什么大碗小碗的，一碗就是后世的一大碗3两面的配置！那老板此时都忘记把面团拉成面条，只是张着嘴巴傻傻的看着这漂亮的跟妖精似的汉人女子，“汉家的女子都是妖怪么？”他喃喃道。
这时候贾鸿渐看到汪淡水找出卫生纸擦了擦嘴，停下了吃面的动作。“怎么了？这就吃饱了？”他有点惊异的问道。“不是。”脸蛋儿吃的通红的小狐狸精眯着月牙板的眼睛笑道，“吃的太快，嘴巴觉得太烫了，而且之前在家吃了五根年糕，虽然现在肚子没饱，但是不停的吃，嘴巴有点酸了……”
听到这解释，贾鸿渐差点笑喷了出来，这也太奇葩了！他贾鸿渐从来只有嚼了几个小时的口香糖之后才会感觉到嘴巴累的发酸的感觉，可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可以吃到嘴巴都累了，肚子还没吃饱？
“那今天就吃到这里？”贾鸿渐故意装小气激将道。“不行！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要请我吃饭吃到饱，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下次就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了！我当然得吃！你不是钱没带够吧？”小狐狸精本来勾人魂魄的笑脸突然就变成了气鼓鼓质问的样子。
“我今天带的钱足够，你只管放心吃。”贾鸿渐看到小狐狸精上钩了，笑着转头对发呆的老板说道，“老板，麻烦再和点面，你这儿剩的面估计不够我姐吃的。你……你就按照40碗的量先和面……”
“四，四十碗？”老板愣了下，本来还想疑问什么，但是看到汪淡水手边摆着的10个空碗，他闭上了嘴去店里找面粉袋了。
“好了，感觉恢复了，我们继续吧！”当老板回来的时候，小狐狸精汪淡水拍了拍肚子如此说道。顺着她的手，老板和儿子看向了汪淡水的肚子，他俩只发现汪淡水的肚子此时扁扁的，看起来跟外面一顿饭只吃一小碗的瘦弱女生一样扁……“汉家女子果然是怪物……”
这么吃了一个小时候，汪淡水总共吃掉了四十碗拉面。当那老板从贾鸿渐手里接过60元的饭资时，他只顾得瞠目结舌的看着汪淡水，连点钱的想法都没有。
出了门，贾鸿渐看到汪淡水正在美美的伸懒腰，“这回吃饱了吧？”小狐狸精微微转身，脸有点红的看着贾鸿渐，“其实也没吃饱……是吃腻了，觉得讨厌拉面了……”
贾鸿渐差点摔了个跟头！擦，吃了四十碗的大碗拉面，在家还吃了5根不好消化的年糕，这狐狸精居然还没吃饱？居然还说不继续吃的原因是吃腻了？他看向这小狐狸精的肚子，发现还跟带她出来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凸出来！“你小时候是不是被外星人抓走过？是不是外星人对你做了什么奇怪的手术？”贾鸿渐这时觉得真无法理解汪淡水的胃了。
“你干嘛？”汪淡水瞪了贾鸿渐一眼，“我吃了三十碗的时候，感觉是到六分饱了，可是没几分钟肚子又空了，感觉好像胃里的东西突然消失了一样，然后就又能吃了呗，你嫌弃我啊？”
“不嫌弃不嫌弃，”贾鸿渐现在总算知道了后世体检报告里面说汪淡水胃的幽门宽大的效果是什么了——更快的排空胃里的东西，别人可能吃完两个小时才能慢慢把胃里的东西转移到肠子里，但是这汪淡水好像半个小时多就可以了……
“小渐，你看！有烤山芋！”大吃货美少女突然指着不远处的街角喊道。贾鸿渐顺着她手一看，只见是个老大爷推着一个架在平板车上的大油桶在卖着烤红薯。“想吃？”“恩！”“大爷，来十斤烤红薯！”
“小渐，我以后要成为女强人！”吃着烤红薯的吃货美少女突然这么说道。“怎么了？”他问道。
“以后成为女强人，就可以每天这么吃了！我以后每顿饭要吃掉十杯米！努力一顿饭吃掉十公斤的东西！吃饱的感觉好好~”身高163，体重92斤的小狐狸精眼睛里闪着光芒道。
第二天，当到了学校之后，贾鸿渐去班主任的办公室里请了家。现在他算是实验学校的小明星了，就算是老师在不乐意他时不时请假出去，那最早也得等期中考试出了分数之后才有话说，所以他很顺利的拿到了假。
等到贾鸿渐回到了班里，不知道怎么他请假的事情有人知道了。只见乔惠还没等贾鸿渐回到座位上，就跑到他身边问道：“鸿渐哥，听说你又请假了？还要去东北？”
“恩……有点事情要去那边商谈一下。”
“商谈？是要去那边打假么？”乔惠眼睛闪闪的问道。
“鸿渐哥又要去外地了？去打假？”顿时周围听到乔惠问题的人都好奇的围了上来。
“不是打假，是跟我爸去东北谈个生意……”贾鸿渐这话刚一出来，周围的同学们立马震惊了“鸿渐哥都已经能跟伯父一起谈生意了么？”“鸿渐哥家里是开公司的么？”“鸿渐哥一边上学一边就参与家里的生意了啊？”……
听着同学们的这些话，贾鸿渐怎么突然有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富－二代的感觉了，“不是，家里还没公司呢，我爸刚辞职出来，家里稍微有点钱，于是想着自己家要不要找个项目做做，所以去东北考察一下……”
“哦，是嘛……”众人纷纷点头道。“不过那也很强啊，我家爸妈要是考察项目的话肯定是不会带我去的……”乔惠这时候突然帮着贾鸿渐找面子起来。“就是就是，我爸妈肯定也不会，果然鸿渐哥就是鸿渐哥……”
大概开学以来贾鸿渐的种种作为给同学们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现在他们貌似都有些盲目的崇拜贾鸿渐了。
“他们带我去的原因主要是因为那个计划是我提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带我去……”贾鸿渐本来想客气两句，尽量淡化自己牛掰的光环。
“诶？是鸿渐哥提出的计划？”贾鸿渐的客气看起来好像反而起了反作用，一下反而吸引了更多人包围……
……
同一时刻，刘敏正在消费者报社的上海分站站长办公室里请示着什么。“站长，我有情报说那个知假买假的贾鸿渐，要去东北打假，很可能是去打水变成油那个工程的假，我想带队跟踪采访，你看行不行？”
“去东北打假？水变成油？你确定？”那站长顿时认真了起来。
“有8成的把握，我一个老同学请了贾鸿渐给她家当家教，就是她告诉我的。她公公还说，贾鸿渐从新闻上刚报道水变成油的时候，就说这工程背后黑幕重重……”刘敏把王蔻兰告诉她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
在她的描述里面，贾鸿渐这小子明显成为了怒发冲冠骂贪官的正义人士，而且有着超乎同龄人甚至是常人的对于阴暗面的敏锐嗅觉！在她的描述里，贾鸿渐好像除了额头上少了个月牙，基本上就是一个少年包青天了——谁让贾鸿渐在电视上的时候故意把脸涂黑的？
“他怎么能是包青天呢？”站长此时看了刘敏一眼，不满意的纠正道，“包青天是有权利杀人的，是法官，贾鸿渐是法官么？要类比的话，他贾鸿渐也是捉鬼的钟馗嘛！不过你说要跟踪报道的这个想法很好，这样吧，我先跟北京总部那边联系一下，看看那边能不能给你什么援助……”
“好嘞！”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刘敏已经有了梦想中的头版头条——《少年包拯东北悬镜，中年巨骗哈城曝光》
……
同一时间，贾钢走出了自己工作了快十年的延中实业，他从此以后就跟这个公司再无瓜葛了。他转过身慢慢看着延中实业的小楼，一时间往事纷纷出现在眼前。当年因为投机倒把被关进监狱然后被中央工作组救出来的他，因为拒绝了中央工作组帮忙安排工作，最后是在母亲和街道的帮助下才进了延中复印公司这个社办企业。
之后能在华南理工旁听四年的他，因为技术扎实和踏实肯干，飞速的被提升着，两三年的功夫就变成了中高层干部，到了现在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本来他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跟延中实业联系在一起，不过现在……
“罢了，先陪儿子去东北疯一下，好好散散心，然后回来想个办法弄个门面开个店吧，实在不行就开出租去！”刺儿头中年人贾钢撇了撇嘴，很潇洒的转身离开了那个他工作了许久的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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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不知道哪里在烧秸秆，我家海边都雾蒙蒙的，黄乎乎的，明明我们市的范围内没什么大片的麦田啊，不知道是不是别的市飘过来的，嘛，橘子顺手就把Q签名改成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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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好像橘子真正提到水变成油的就两章，而且被审查的就两章，不知道是不是那水变成油敏感了还是怎样，今后橘子就加一个字，虽然应该不是这方面的问题，但是能避免就避免，免得大家又要等很久。
第五十七章 李逵和李鬼
贾鸿渐一开家门，发现刘敏带着浩浩荡荡十几个人站在自己家的门口，而且这十几个人里面还有人扛着摄像机正在拍，还有录音室正在举着长杆麦克风正在收音……
“小贾同学你好，”领头的刘敏一边跟贾鸿渐打招呼，一边关照身后的摄像师：“回头这一段要给小贾脸上打上马赛克啊！不能给小贾带来人身财产方面的隐患，知道么？”“好咧，刘姐你放心，我们上道的！”
“刘姐……您这是……”贾鸿渐身心看不懂这一切了，刘敏这是要干嘛？要拍他贾鸿渐为主角的纪录片？不像啊！他们还没跟贾鸿渐打过招呼呢！拍纪录片有这么直接来堵门的么？那是想跟着他一起去打假？也不能啊！他贾鸿渐自认为最近没有打架的安排啊……
“鸿渐，门外谁啊，请人进来说话啊……”苏萍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厨房，然后就完全傻眼了。
“对对，刘姐进来说吧，大家都进来吧……”贾鸿渐这时候干脆也就把人先请进来再说。
等坐下了，喝了一口苏萍上的茶，刘敏坏笑的看着贾鸿渐，一副——“小样！有好处也不告诉我，想一个人独吞？被我发现了吧！”的表情。等了一会儿，她才说道：“小贾啊，姐姐我跟你什么关系？上次我还帮过你忙呢，结果你这次要去黑龙江打假也不告诉我，还是人家王蔻兰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我要去黑龙江打假？”贾鸿渐这时候惊了，“我什么时候要去了！怎么我要去打假的事情我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是你跟罗老爷子说要去黑龙江打水变成油的假么？”刘敏也惊了，她可是通过北京的《消费者报》总部，把这年头最受瞩目的《中国质量万里行》摄制组给拉来了！这要是一场误会，她刘敏就别想在报社里混下去了！
“我说过么？”贾鸿渐这时脑子一转，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看着刘敏那副紧张的要命的模样，也大概猜到了这事情要是误会的话，她肯定责任重大。“本来我家三口人是想去东北旅游，顺便找找马俊人聊天……不过既然刘姐你这么说了，那我就顺便打一下王洪成的假吧……”
天！贾鸿渐居然是顺便去打一下王洪成的假，这王洪成要是知道了他被贾鸿渐这“少年包青天”给灭了的起因只是一个小误会，那他要活活哭死吧？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刘敏这时候也明白过来大概是场误会，不过她顿时就对贾鸿渐充满了感激——这多好的孩子啊，肯定是发现她身处窘境，所以不惜改变行程也要帮自己，这基本上都比得上好朋友了啊！
想到了这里，她赶忙给贾鸿渐和苏萍贾钢介绍起身后的十几个人。“这几位呢，有我们报社的，也有《中国质量万里行》设置组的，有摄制组同行拍摄你的打假过程，到时候你也能少受到点非难……”
在贾鸿渐一家跟摄制组的人挨个问好了以后，刘敏又继续说道：“本来我们想着从门外就开始录，是想把这个开头当成素材，我们觉得小鸿渐你以后肯定是这段历史上重要的一笔，所以就先做纪录片的素材积累……”
最后经过了一番讨论之后，贾家三口人答应了让刘敏等人跟着他们一起上路。
上路的日子很快就来临了，贾鸿渐他们第二天一早就登上了去北京的火车，经过21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之后，他们将会在北京短暂停留一到两天后再转车前去辽宁长春见马俊人，之后再去哈尔滨见王洪成。
他们一家三口这次是搭乘一辆从广东发车到北京的火车，三人在这辈子第一次坐到了软卧车厢里。说实际的，这年头绿皮火车的软卧车厢还真不怎么样，最多也就是比硬卧车厢稍微干净点，不那么拥挤罢了。
跟贾鸿渐一家三口人挤在一个软卧车厢里的，是一个广东人。这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微微发胖，看起来挺精明、健谈。在这广东人的搭讪下，贾钢和苏萍很快就跟这人大聊特聊了起来，甚至还聊起了彼此的工作。
“我上半年去北京过一次，哎呀，那时候做硬卧去，还真是……我去北京是想给我们公司招点北京……的大学生，我们公司也算是第一个敢以私人公司的身份公开进校园开招聘会的了，结果忙了一个礼拜，就招到了一个人……”那个姓何的广东人拍着大腿叹气道。
是的，他说的就是这个时代的现状，现在中专生、大专生、本科大学生都是算国家干部编制，直接由国家分配工作岗位，吃国家的大锅饭，一般来说除非是大脑烧坏了，否则没人在毕业的时候会选择前途不明的私人公司工作。
所以，在这个时代里，社会上绝大部分私人公司里的员工，可以说都是高考被挤下独木桥之后又不好找工作的普通成绩高中生，不过也就是这些高中生们，推动着中国的私营经济不断的发展壮大着。
“等等……”贾鸿渐内心感悟到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何叔你说你们公司是第一个到北京大学里面开招聘会的？”
“不是北京大学，是北京的大学，哈哈。”那老何笑着纠正道。
不过贾鸿渐这时候却没笑，“没说错，是北大吧？贵公司应该是广州的乐百事饮料公司？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第一个进入北京所有高校开私人公司招聘会的，也就是乐百事了，而且这第一场还就是在北大……”
本来还想掩饰一些什么的老何愣愣的看着贾鸿渐半天，他有点弄不懂怎么这个半大孩子倒是对这种事情很明白，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哈哈笑着掩饰自己之前的胡说，“啊哈哈，你居然知道？是北大么？我也是听同事说的，还以为不是北大，是北京的大学……”
“呵呵，上半年的时候正好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消息，然后就记住了。”贾鸿渐也随口乱编着借口。
实际上，他知道这个消息是因为他上辈子曾经有接到过乐百事的面试，所以他临时抱佛脚的通过昵称是“度娘”的百度搜索了一番乐百事的发展过程才知道的，可是这种事情他会随便告诉别人么？
不过还没等贾鸿渐问出下一个问题，那老何直接就扭头问贾钢了，“贾师傅这次是去哪里？去北京玩？”
“不是，带老婆孩子一起先去北京呆一两天，看看**升旗什么的，然后再去东北。”贾钢笑着说道。
那老何突然惊奇了起来，“你们之后也要去东北？我也是要在北京呆一两天，然后去东北！”“是嘛，那老何你去东北哪里？我们是先去长春……”
“我也是先去长春！”那老何更惊奇了，“干脆这样好不好，我们干脆一起组队去，这样路上总好过跟完全陌生的人住一起……”
还没等贾钢和苏萍回答，重生者－妖孽－贾鸿渐此时突然插嘴道：“何叔不是要去辽宁体育学院找马俊人吧？何叔的全名不是叫何博全吧？”
那老何此时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看着妖怪一样看着贾鸿渐，“你，你，你怎么知道？”“呵呵，大名鼎鼎的乐百事老总何博全，这点我还是知道的……”贾鸿渐说完便笑而不语了。
他重生之后那个“东方魔水”计划是怎么来的？有一半就是直接抄历史上从度娘那里得来的乐百事历史方案！在历史上的93年，这乐百事的老总何博全据说是在出差的火车上看了本杂志，看到了说马俊人有神秘配方后，便动起了“东方魔水”这个名号的主意，之后直接用了乐百氏50%的年利润——1000万元人民币砸老马，把老马手里的配方给买了过来，然后开创了“生命核能”这个保健品品牌。
在开创了这个品牌之后，这老何更是通过一系列手法，甚至在产品开卖之前，就完全把砸给老马的1000万元给赚了回来！之后这几年乐百事的发展案例，那是直接进了哈佛大学的教学案例！
哈，这次还真是李鬼碰到李逵了！贾鸿渐怎么都没想到，他这个模仿者加完善者，居然能在路上直接碰到何博全这个正主！不过，就算是跟老何这个正主进行竞争，他贾鸿渐手里握着的秘密杀手锏，也能把老何这个正主斩落马下！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是重生者！就因为他知道很多这个年代的老何打死也想不到的秘密和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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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学反映吃货小狐狸精汪淡水的饭量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橘子在这里表示完全是有显示依据的！依据是日本电视擂台赛的大胃王比赛……其中05年吧，东京有个很瘦的艺术家装逼男参加了，他两年前第一次参加的时候是一顿饭吃5杯米，05年那届的时候一顿饭可以吃10杯米。吃饭都是用大砂锅一次性把电饭煲里满满的米饭一次性盛出来就着菜吃。一顿饭5杯米和10杯米是什么概念呢……橘子家里三口人，橘子和橘子爸一人一碗米饭，橘子妈半碗。晚是北方的普通碗大小，按南方算是大碗。这样一家三口人中饭和晚饭一共能消灭2杯米……所以说夸张点的话，那艺术家装逼男一顿饭就能吃掉将近橘子家一个礼拜的米……然后那帮日本大胃男大胃女很神奇的身材都不错，胖子反而饭量很不行……这帮人平常靠什么吃饱呢？那就是去所在城市的饭馆吃饭，日本的饭馆跟美国学的有“挑战菜单”，比如说5人份大小的3－5公斤左右的超大盘炒饭，限时40分钟内吃完，如果这个时间内都吃完没吐出来的话，那么不仅不要饭钱，还给你奖金……这帮子饭桶们参加比如吃烧卖的初赛的时候，基本都可以在30分钟内吃掉100个以上的烧卖，甚至冠军争夺战级别的人物能吃掉120－150个烧卖……然后到05、07年两年的冠军赛的时候，有过90分钟超长赛，那时候还真出现过选手们吃的嘴巴累了咬不动，但是肚子还能吃的情况……也有人吃了40分钟，然后放慢速度休息一会儿，等着胃排空食物，在最后20分钟加速冲刺的情况……然后这帮吃货们，在比赛的时候经常是中午大吃了一顿之后，然后买上一堆零食一路吃，到晚上再来第二场淘汰赛……
其中07年最闪耀的女性大胃王“辣妹”曾根，第二年进入了日本演艺界，当了外景主持人，曾经有次她跟一个男主持一起到上海来吃大闸蟹，一共买了106只，男的6只，她一个弱女子吃100只……这女人有点喜欢装，说好听点就是真性情，碰到喜欢吃的东西吃多少都能咽下去，不喜欢吃的东西就不吃。基本上吃5KG米饭没任何问题，吃的高兴了还偷旁边竞争对手的配菜吃——别的竞争对手为了不占肚子空间，配菜都不吃的……
然后呢，这个电视大赛里面曾经出现了几个主妇大胃王。里面主持人就调笑那些主妇，问她们在出嫁前是不是都没敢告诉丈夫自己的饭量，她们都说自己是装成普通人的，怕男方知道了她们的真实饭量后不敢娶了……
第五十八章 400%年增长率的疯狂行业
“我之所以能猜到，是因为贵公司就是做饮料的，而且因为我家也想去找马俊人，不过我家还没建成公司，而且总共也就四十万的存款……”贾鸿渐此时非常出人意料的亮出来自己这边的底牌。
在这之后，他爸他妈当然都跟看疯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们搞不懂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跟“竞争对手”透露自己这边的底牌，这是要疯吧？
何博全此时也在震惊着，他通盘把刚才的所有对话想了好几遍，觉得这应该是半大小子不够成熟、表现欲太强，所以才猪一样队友的把底牌都说出来了，他万万是想不到贾鸿渐这是故意示敌以弱，扮猪吃虎。
“你们也是去找马俊人的？哈哈哈，看来天下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是觉得马俊人手里的那个神秘配方操作好的话，能成为下一个媲美健力宝的品牌，是下一代的东方魔水……”何博全此时觉得贾家三口人完全没有威胁，他是可是带了一张一千万的银行本票复印件加上一纸合同去的。他还就真不信在一千万人民币的面前，那马俊人会选老贾家的四十万！而且老贾家可是连个工厂都没有的作坊！这两边到底哪家适合当合作伙伴，这不是很明显的么？
一下子，这何博全也有了一种胜利者的大度，他开始饶有兴趣的跟贾鸿渐一家人聊起来饮料和保健品市场，聊到了最后，甚至如此自负的许愿道，“这样吧，我们到时候一起去东北的话，你们先去跟马俊人见面，然后我再去，怎么样？”
就是这个了！贾鸿渐想要的就是何博全的自大，想要的就是这个先手优势！如果何博全没有主动说出来的话，那他贾鸿渐已经都准备好卖萌装可爱的去主动要何博全给他先手资格了！
他贾鸿渐脑海里的那个“真－完全版东方魔水计划”里，除了采用了十年以后才能慢慢小范围曝光的一些隐秘作为杀手锏之外，他还在别的一些地方弥补了何博全计划的漏洞——比如说不小心忘记写排他性条款，结果让马俊人也给“中华鳖精”这个竞争对手做了广告！
有了这样完全的计划弥补了所有的漏洞，贾鸿渐还不相信他没办法让马俊人乖乖的把名字签在他家的合同上！而且他有信心凭借着老马的配方创造出来一个堪比健力宝的品牌！
为什么？因为历史就是最好的老师！在历史上，一个南通乡村里的作坊工厂，靠着马俊人当主角的广告，就能创造出来畅销好几年的“中华鳖精”！要知道，这个南通的作坊，那可是被后来的记者称呼为“几十吨中华鳖精还没用完一只甲鱼”的货！
这种比山寨手机厂还更不正规、更富有山寨气质的小作坊，都能靠着马俊人的一支广告变成畅销全国的保健品，他贾鸿渐这个穿越了20年时间的重生者还能做的比小作坊差？
“谢谢何伯伯。”贾鸿渐甜滋滋的卖萌感谢道，一边卖萌他还一边感慨着，还好他在上央视的时候把脸涂黑了，这样一来全国人民认识的都是黑脸的贾鸿渐，完全不认识现在这个白脸的半大孩子。这样一来，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两种身份的差异，充分享受在幕后当最终BOSS那样乐趣！
“不过老贾你的眼光真好！”何博全笑了笑，对着他自认为是贾家方案的提出者说道，“我之前让我们公司的人做了个统计报表，结果一算从90年到93年四年里面，全国的保健品生产企业硬是从不到一百家变成了现在的快3000家，品种还多达2.8玩多种。这保健品的全国市场的年销售额更是疯狂的到了300亿元，这可是3年里面增长了12倍啊！我老何算是明白了，这个改革开放以后，就是保健品的时代，这是个大时代啊……”
贾钢和苏萍这时候愣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数据。3年里面市场总销售额增长了12倍，这是什么概念？平均每年增长四倍，这就是一个产业再以年均400%的速度在发展！这是什么概念？这就是说保健品行业就是个印钞机！400%的概念是什么？就是一个公司今年销售1亿，做得好的话明年就是4亿！后年就是16亿！这尼玛能跟卖白－粉比了吧？
他俩扭头惊恐的看向儿子，在听到老何那番话之前，他们还从来没意识到他们的宝贝儿子给他们指出的是一个超暴利行业、是个金矿！就是不说贾钢，只说主妇习性浓厚的苏萍，她联想到了前几天4万变40万的疯狂，再回想了一下保健品市场这个印钞机之后，她现在甚至都在认真的考虑要开足马力实行儿子的计划了！
“何伯伯这样有远见，以后肯定会比那什么广州太阳神厉害的！”贾鸿渐此时继续卖萌的说好话道，能装傻充愣麻痹对方，那自然是最好！
“广州太阳神啊？啧啧，希望能在三年内望其项背吧，那样我就满足了。”何博全叹了口气说道，“太阳神是保健品行业里的巨无霸，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年到现在他们的销售额差不多应该超过10亿元人民币了，利润基本上快有两个亿了。而且明年就要开始的足球职业联赛里面，他们广州太阳神还要出钱冠名个广东队，到时候的宣传效应一起来……”
听着何博全的话，贾钢和苏萍两个人眼睛里那基本都是￥的符号了，他俩怎么突然就觉得好像只要一进保健品行业，好像所有资金都要用“亿”这个数量级来当单位了？
贾鸿渐此时笑而不语，他才不会提前告诉何博全历史上94年的保健品消费市场的龙头老大并不是太阳神，而是一个叫做“沈阳飞龙”后起之秀，之后更是“三株”学“飞龙”，然后一举奠定了北飞龙南三株的中国保健品的两分天下格局。
又聊了一段时间之后，到了中饭的时间，何博全一个人拎着自己的小包跑到餐车吃小炒去了，留了贾家三口人在软卧车厢里。“贾钢，”苏萍双眼里闪耀着对人民币的渴望，“咱到北京以后不休息，直接转车去东北吧？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听那老何说的，我心里这个痒啊……你说咱家也不用要什么几亿几亿的，有个一千万，咱一家三口还愁什么啊？到时候还上什么班啊，什么美国什么欧洲，咱想去玩就去玩，这多好？”
“是啊爸……”贾鸿渐看到老爹低头不语的样子，于是也恶趣味的劝老爸起来，“你也不说多赚点钱，让我多舒服舒服。你看当年，我刚从我妈肚子里出来的时候，我一看你混的那副模样，当时就悲从心中来，顿时就气哭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苏萍扭了儿子耳朵一下，恶狠狠的说完，又扭头劝老公道，“不过儿子说的话糙了点，但是理不糙。咱俩不多赚点钱，以后儿子万一想出国留学什么的，咱俩怎么对他说？说爸爸妈妈没本事，没办法给他提供一个完美的起跑线？说爸爸妈妈没能力，所以他这辈子要完全靠他自己努力？”
苏萍果然是最了解贾钢的人，她那有些危言耸听的话直接触碰到了贾钢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贾钢这时突然一咬牙一跺脚，“那咱们就干！我还就不信我在这行当里面闯不出来一番天下，娘的，四人帮当年我都不怕，开拓市场就能难倒我了？”
说罢，那贾钢也不闲着，直接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了儿子写的那个计划书，马上就跟儿子探讨了起来。他现在是完全认真起来了，他完全不像是之前那样只为哄着儿子玩儿了，现在的他开始把儿子当成同事一样，开始就着计划书讨论着每一步的细节，开始跟儿子一起讨论如果老马出现了什么反应以后应该怎么应对，应该怎么说服老马，是否要买点礼物攻略夫人路线，通过枕头风影响老马决策，是否要走弟子路线，把王军霞那帮人也拉过来帮他们说话……
当刘敏等人到这节包厢里准备拍摄点纪录片素材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了这一家三口的气质跟上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刚上车的时候这三个人还有说有笑一副要出去旅游的样子，但是现在的他们就像是在做大战前的准备一样，完全的认真之至，完全的100%投入，甚至到他们一帮人在门口拍了10分钟时间，那三人还没发现呢！
看着一家人完全平等的讨论，刘敏若有所思，“难道贾家就是靠着这样民主开明讨论的风格，靠着把孩子当成成年人，才培养出来了一个远比同龄人优秀的贾鸿渐么？”
而此时，孙宇胜和水军易正在准备一起面试应聘进入央视新闻评论部的新人们，手里拿着一个叫做白严松简历的水军易此时突然开口对孙宇胜说道：“孙头儿啊，我听说贾鸿渐那小子好像要去东北，好像会停留北京两天玩玩，到时候想不想跟着小子见一面？”
“他要来？那当然要见！没这小子的话，就没有我们的新闻评论部啊！必须见！那小子的名言现在都成为了我们部训了，哈哈！”孙宇胜大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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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本文中出现的保健品市场数据以及广州太阳神数据均为历史真实数据。
第五十九章 元老顾问
在贾鸿渐和爸妈于火车站不远处的一个小宾馆里等候即将上门的孙宇胜和水军易的时候，贾鸿渐正在窗口前独自想着什么。按照他不断完善的整体方案来说，保健品市场最多就是他赚真正第一笔金的战场而已，他并不准备在这个市场上呆一辈子。
因为按照后世的经验来说，中国的保健品市场一般有个3年的周期，也就是说三年一到前面流行的保健品基本都会慢慢黯然失色，新一批的东西会慢慢兴起。而且贾鸿渐也不太喜欢保健品市场，这行当里各种黑幕和各种潜规则太多，那个用一只甲鱼做了几十吨中华鳖精的南通作坊就是一个例子。
所以相对来说，这个保健品市场其实更适合让贾鸿渐用来打假。他准备着靠保健品这个行当赚大大的一笔启动资金，也许是几亿，然后在用来发展别的方面，基本上就跟东山再起后的史玉柱差不多。
就在这个时候，贾鸿渐的房门被敲响，他打开门一看正是孙宇胜和水军易两人。“小鸿渐，你爸妈呢？”刚一进门，水军易有点奇怪的问道。“在隔壁呢，昨天一晚上他们都在跟我讨论方案，所以累的够呛，开了个房间之后他们俩撑不住就睡着了，我看着去长春的火车反正是今天晚上的，干脆就不叫他们了。”
孙宇胜此时主动的跟贾鸿渐握手，然后笑着说道：“小鸿渐同学啊，这里我要跟你说过不太好的事情……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就拍板把你那句名言给当成新闻评论部的部训了……”
“新闻评论部？”贾鸿渐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新闻评论部？《焦点访谈》的那个新闻评论部？”
“你还知道《焦点访谈》？这是上个礼拜我们台长才钦定的名字……你怎么知道的？”孙宇胜和水军易这时候真是傻眼了，虽然台长钦定的名字不是什么机密，但是一个远在上海的中学生都能知道？
贾鸿渐明白过来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他镇定的笑了笑随口补漏洞道，“嘿嘿，我虽然是普通人，可是我认识有丰富人脉的老爷子，那老爷子听到风声后告诉我的……”
孙宇胜和水军易此时一听恍然大悟，不过两人马上对视了一眼，好像双双若有所思了起来。而贾鸿渐此时却是在回想着刚才的对话，他当然知道那个新闻评论部了，他还知道在以前央视只有个新闻采访部，在《焦点访谈》开办之前才匆匆成立了个新闻评论部。这个新闻评论部以后是会聚集了央视所有知名的大牌新闻主持人，什么王智什么敬意丹什么白严松之类的，都在新闻评论部。而新闻评论部的第一个产品——《焦点访谈》那可以说是90年代最受全中国瞩目的新闻监督平台。
贾鸿渐甚至现在还记得上辈子高中和大学的时候，经常每天晚上在看完了天气预报之后看二十分钟的《焦点访谈》，看这个节目揭露全国各地的不平事，看着记者们偷偷用隐藏摄影机采访各种地方贪官污吏。这个节目影响力之大，甚至到了进入21世纪后几年里，还出现了一种骗子假称是《焦点访谈》的记者，向各种贪官污吏敲诈钱财避免“曝光”的骗局……
现在，这个制作了《焦点访谈》，甚至以后会制作央视未来20年大部分新的新闻类节目的部门，拿了他贾鸿渐的话来当部训？以后他贾鸿渐可以对别人说——“你丫去看看央视新闻评论部的部训，那是用我贾鸿渐的话当部训的！”这好像还挺带感的啊？感觉特别有种国家领导人的范儿，有木有？啧啧，要是这个部训还是他贾鸿渐亲自题词的，那就更像是有了国家领导人的风范了……
“哎……本来这个水变油的事情，我们《焦点访谈》是非常适合去打假的，可惜了，我们现在人手还没准备齐全，而且听说《质量万里行》还拍摄影组跟着你了？那我们也不太好抢同行的新闻……”孙宇胜有点惋惜的说道。本来台里的杨台长给他的界限是在明年6月前开播《焦点访谈》就行，可是看着这么好的打假机会溜走他还是惋惜不已。
“其实没关系啊……”贾鸿渐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谁说同一个题材就只能拍出来一个节目了？《质量万里行》注重的是产品的真假，打假打的是水变成油的那个洪成水基燃料膨化剂的假。你们《焦点访谈》可以打的是基层部门的假，打的是基层人员到底是怎么跟吹牛的疯子混在一起同流合污的，打的是为什么当地的公安局长可以亲自给这个疯子背书……”
他的这一段话直接让孙宇胜和水军易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两个未来会在业界顶尖的人才，现在才是刚刚起步，对这种揭露潜规则和黑幕的方式、手法还不熟，突然贾鸿渐这么一指点，那简直就是觉得拨云见日了！
“哎呀！”孙宇胜狠狠的拍了下大腿，“鸿渐你这主意太好了！我这就回台里去拉人跟你们一起去东北……”说着孙宇胜就想拉着水军易走，等两人走到了门口，那孙宇胜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猛地回头说道，“对了，鸿渐，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新闻评论部当个顾问？我们这部门现在是新成立的，到处都是空位置，虽然没正式编制，但是好在我一个人就能拍板，怎么样？”
擦！随便出了个主意咱就要成央视新闻评论部的顾问了？这样随便出个注意，咱就成了央视这个国家副部级部门里非正式的体制内成员了？“行啊，不过孙大哥，以后你可不许对我考勤，我是要在上海上学的……”贾鸿渐笑了笑说道。
“切，谁敢考你的勤我抽谁！只要你能给我们部门出主意，我给你遮风挡雨！”孙宇胜拍着胸脯说道。
等离开了小旅馆，开车上了回央视的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水军易还有点不太敢相信之前的经历，他默默的想了半天，问正在开车的孙头儿道，“头儿，你说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说那贾鸿渐怎么才15岁，就这么聪明？咱们之前想了好几天都没想到的角度，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还理所应当似的。跟他一比啊，我觉得我现在干这工作就是尸位素餐，就是站着茅坑不那啥……”
“我也一样，谁说不是呢。”孙宇胜点了点头，感慨道，“你是没见过，我以前同学里有这种贾鸿渐一样的人。那聪明的没办法说，他还不是跟贾鸿渐一样是在这种方面有天赋，他是数学上特别有天赋，一道数学题比如微积分吧，我们还在吭哧吭哧用比算呢，他躺在床上看一眼题目就能直接给出来结果，还是用心算的！后来这家伙是直接进了军工院校，好像进了大西南的保密部门，开发类似两弹一星的东西去了……”
“是么？我说也是，我现在算是懂了周瑜的感觉了，什么叫既生瑜何生亮？这就是啊！这贾鸿渐一出来吧，我就觉得自己以前自我感觉挺好的真太可笑了，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都快没了……”水军易有深深的挫败感。
“行啦，你小子。”孙宇胜白了水军易一眼，“咱们就算是普通人，但是咱们也有咱们的事业，不用管别人怎么样，把咱们心里梦想的事业做出来就行。”
三个小时候，一个摄制组被紧急从《东方时空》借调出来，然后急忙的收拾行李买了去长春的车票，他们要加入贾鸿渐北上的打假阵营了。在这个摄制组里，有一个叫白严松的年轻人，他本来是想去央视当主持，但是因为人手不足而且他还没上过电视，所以被临时塞进来当成外景记者。
“你是贾鸿渐贾同学吧？我是孙头儿派来的记者，我叫白严松……”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伸手向贾鸿渐笑着自我介绍道。
贾鸿渐此时脸上闪耀着和善的笑容，“哦哦，你就是严松啊，哎，我经常听孙大哥提起你，他一直说你很有潜力，以后一定能成为咱们央视首屈一指的新闻主持。你要好好努力啊，别辜负了他的期望，恩？”一边说着，贾鸿渐还一边在白严松的肩膀上拍了拍，一副革命老前辈鼓励新人的样子。
“啊？是嘛！好咧，我肯定努力！”白严松刚开始惊讶了下，后来听说孙头儿那么看好自己，顿时就乐了起来，也没觉察到彼此角色不对。
恩……一下就把白严松给糊弄住了嘛，央视名嘴年轻时候其实也是挺好骗的嘛！贾鸿渐心里腹黑的想道，他刚才那一番动作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压在白严松头上。变成虽然年龄不够，但是身份比白严松高，这样到了以后，他贾鸿渐去了什么场合，听到别人说白严松怎么怎么样，他就可以在旁边插嘴道：“严松啊？他当年刚进入我们部的时候还是很青涩滴，当年还需要我给他鼓劲打气呢，现在有了这么大的成长，让我感觉非常滴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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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合同与EPO求凌晨推荐票
“袁律师，来，咱们先准备一下合同吧？”贾钢在车厢里对着一个跟着央视摄制组上来的年轻男人说道。“好咧，您说您有什么想法，列几条给我，然后我给您拟出来个合同草稿，您看看行不行，然后回头到了长春我们找个打印社打印出来就成。”这个戴着眼镜满脸青春痘的年轻男人笑着说道。他叫袁杨，这人是孙宇胜的表弟，是孙头儿在知道了贾鸿渐想找个律师随行后推荐的。
贾钢此时扭头问儿子道，“儿子，你说有什么条款是必须的？”这话一出口，贾鸿渐这当儿子的还没怎么样，那袁杨到是顿时愣了。他突然觉得贾钢和贾鸿渐这俩人的关系怎么好像不像是父子，而像是一起出差的拍档？
他作为孙宇胜的表弟，当然知道贾鸿渐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知道他是现在在全国范围内声名鹊起的打假明星，但是打假明星能跟父亲一起讨论合同？还会被父亲当成主心骨一样？难道这贾鸿渐身上还藏有什么别的秘密？
此时贾鸿渐并不知道袁杨在想什么，他略微一思考之后，就开口说道：“第一，这是个购买专有配方的合同，同时也是个签订形象代言的合同，所以要有排他性条款，不允许乙方才参与任何饮料、保健品、药品、礼品等等类别的其他厂商产品的宣传活动。”
袁杨愣了一下，没想到贾鸿渐这小孩子说出来的要求还真挺像模像样，居然还挺周全的！不过反应过来之后，他马上把这条记到了本子上。
“第二条，此合同是永久购买配方所有权和使用权，同时可以永久免费转让使用权给乙方，不过形象代言的期限是3年，过期之后乙方可以跟别的厂商签订代言合同，不过甲方需要有优先续约权，就是价格一样的话必须选我们……”贾鸿渐此时微微皱着眉头，很认真的说道。
袁杨这次虽然没有愣，但是他一边记录着一边心里却在诧异着，“这贾鸿渐好像才15岁吧？好像还是高一学生吧？怎么着说出来的话这么有条理？而且听着这一条条的逻辑很完整，分寸把握的也很到位，怎么感觉着像是在商海里混了很久的人一样？”
“第三，作为形象代言人，乙方需要每年参与5次或以下的平面广告和电视广告的拍摄，拍摄广告不会给予另外的酬劳，乙方不得以工作为由推迟甲方预定的拍摄计划，除非有不可抗因素……”
当听到这的时候，可不止是袁杨了，连贾钢和苏萍都有点愣了。他们这俩做父母的，还真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脑子什么时候聪明成这样了，听听贾鸿渐列出来的这三条！基本上稍微修改点修辞，那就是个合同文本了！前后漏洞、可利用的机会、免责条款，这些东西贾鸿渐这个15岁的青少年居然都提前想到了！
“第四，永久转让配方所有权和使用权以及形象代言的费用，写一个版本是1000万元的，写一个版本是200万元的……”贾鸿渐说出了一个让父母完全惊讶的条款。
“200万？两百万怎么可能够？鸿渐，那老何可是要出1000万的，我们本来资质就差，就算不提升到1500万，怎么也不能下降到200万吧？”贾钢这时候有点急了。
“没事，爸，”贾鸿渐此时卖萌的笑道，“说不定那马大叔看我长得又帅气又可爱又乖又听话，然后知道了我又为万民请命的打假，一时感动之下就答应了200万的这个条款呢？行了爸，你不用着急，我们不是还有1000万的条款么？实在他不接受，我们还可以提高报价嘛，漫天开价落地还钱不是？行了，袁律师，我们继续……”
接着，贾鸿渐也不管他老爹那在一边憋着想说话的样子，专心致志的跟袁杨说起合同条款。在贾鸿渐说的下面的几个条款里，袁杨惊奇的发现这个条款跟现在市面上的商业合同条款都不一样！
贾鸿渐的这个条款……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空手套白狼的！居然想把全部费用都分期付款给马俊人，甚至首付还是0元！0元啊！袁杨觉得他要是马俊人的话，看到这条款，别的话不说，肯定直接开门轰贾鸿渐走人了！尽管后面的条款有如果不能如实支付到位，则马俊人可以把配方所有权要回，重新自主拍卖，但是袁杨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正常人不太会答应……
他想了想，看了看贾鸿渐，最后还是有点焦急的对贾钢说道：“贾先生，这个条款实在是有点……怎么说首付都要付点吧？我是您这边的律师，肯定是希望您这合同能顺利签下来……”他这话还算是婉转的，表面上说的是首付太少，实际上意思是这空手套白狼也太扯了点吧？
谁知道贾鸿渐这个时候突然插嘴道，“没事，就这么写，我家没钱，一共才40万的存款，给他首付少了跟没给一样，多了我家没启动资金，放心，我能说服他……”
就这样，在贾鸿渐的一意孤行下，两份除了款额不同其他条款都相同的合同草稿终于被订制了出来。在定制出来了后，贾鸿渐还貌似随意的说出来了一句让众人有点心惊胆跳的话——“大家以后就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记着什么200万的合同，有些秘密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袁杨还真有点感觉自己是在给黑－帮老大订合同，有点好像以后嘴巴不紧就会被埋在钢筋水泥柱里的“赶脚”。“难道，这看起来疯狂的200万合同，背后还有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满脸青春痘的律师偷偷的想到。
背后当然有秘密！那秘密就是——马俊人根本不是靠着这个什么神秘的秘方提高队员成绩的，而是靠着“促红血细胞生成素”也就是后世广为人知的兴奋剂EPO！
在这个90年代初，不只是中国，甚至可以说全世界的体育领域都是药罐子们当冠军的年代！短跑届出了多少个百米冠军是被验出来吃药的？80年代到90年代初的美国田径名将——“花蝴蝶”，在后来38岁于家中暴毙，虽然法医解剖后说是睡梦中痉挛导致窒息而死亡，但是一个38岁的前世界冠军会有癫痫病？这是在嘲讽其他比不过她的运动员么？
这种事情在世界体育圈里可以说是大家秘而不宣、人人皆知的秘密！因为在这个年代，全世界对兴奋剂的检测还比较落后，所以才产生了大规模的兴奋剂使用潮！但是，马家军这样一个突然给中华民族甚至可以说是给黄种人争脸的团体，怎么会是服用EPO的？
很简单！用新闻分析！前世贾鸿渐曾经惊异的发现马家军的人经常在比赛的时候爆出来是抱病参赛，好像马家军的人天天都在感冒发低烧，当时单纯的贾鸿渐只是为马家军的敬业精神而感动，但是同时也在疑惑田径运动员那么棒的身体怎么老感冒。可是到了后来，在人脉广阔了之后，在认识体育界的资深记者后，贾鸿渐才知道，原来使用EPO会导致人类防御力底下，从而经常长期性感冒、低烧……
甚至，在后来贾鸿渐在人牵线搭桥认识的《马家军解密》这本书的作者赵羽之后，他才在这个专门跟踪马家军几年功夫的记者那里听说其书原先是有关于马家军使用兴奋剂的章节，但是后来因为种种方面的压力，不得删除……
最后，更一锤定音的是末代马家军的某位弟子，在05十运会的时候，该女运动员前一天在北京参加马拉松大赛，第二天就飞到南京参加5000米全运会比赛，两个比赛都夺冠，不过之后被血检查出来使用了EPO……
再加上全国运动会里，总是出现各种莫名其妙的新人打破世界纪录，但是却根本得不到奥运门票资格，这一切的一切，再加上马家军在为2000年悉尼奥运会集训之后，被国家总局以血检血红细胞含量太高，可能被外国友人认为使用兴奋剂这样的暧昧理由挡在国门内的事，这背后一切的缘由不是昭然若揭了么？
贾鸿渐自己估计，也就是因为马家军曾经给黑暗中的中国体育届带来了曙光，给全国人民带来了希望，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使用EPO并没有对国人产生什么伤害，只是抢了外国人的奖牌而已，所以才会给马家军一个相对体面的从历史上隐退的机会。
如果马家军的确是使用EPO的话，那么马俊人的那个神秘配方的说法，以及非1000万不卖的说法，贾鸿渐也可以理解了。无非就是本来被人问提起来马家军为何能获得好成绩后，马俊人慌乱中说了是自己有秘方，但是他得知有企业要买后，又生怕企业把这个秘方拿去化验，发现并没有那么神奇的效果后，马家军就会被怀疑。
所以他才会漫天开一个吓死人的高价来把所有要买的人吓走！但是当有人真要开出来一千万的时候，马克思对于资本家的描述就显现了出来，想必他是觉得只要有了一千万，就算以后被揭发了一辈子也能吃喝不愁的活下去，于是才大胆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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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马家军兴奋剂的事情，并不是橘子无中生有，大家回头找找09年时候新中国60年体育60人的元老阵营里有没有马某人就知道了。本来按照他的功劳肯定得出现，但是选都没被选上，什么意味应该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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