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冰山美人驾到
“后来等到78年，中央平反工作组下来了，你爸就被平反了。当时回复了正常高考，我和你爸结婚以后就都去考了。当时正好你爸的狱友也被平反了，去了广州的华南理工学院当教授。然后那教授很看好你爸，就让你爸报考他们学校，说凭他的水平肯定能上，所以我和你爸就都报了华南理工。”说道这里的时候，苏萍脸上微红了一下。
“不过高考结果出来的时候，你爸的分数虽然绝对能上华南理工，但是因为你爸有过坐牢的履历，所以学校死活不肯收，哪怕是教授们给背书，学校都不肯。后来你爸就硬跑了过去，拉着我跟他住在狱友教授的家里，当时他一边照顾你在学校旁听课程。我们俩当时就这么在广州过了四年，平常他旁听之余，自己就在外面帮人家做苦力赚生活费，一点都没给家里叫过苦，每次见到你啊，他都笑呵呵的……”
听着老妈的描述，贾鸿渐突然觉得他老爸的性格跟他的性格很像嘛，唔，或者说是他果然是老贾的儿子，他性格是跟他老爹一样吧。反正他是觉得，要是他处在自己老爹的位置上，基本上也会选择和老爹一样的做法。
“后来读完了书，我分配到了上师大做教学研究，你爸也回到了上海。这时候中央工作组找到了他，原来中央工作组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你老爸上学没被录取的事情，他们有点内疚，觉得这是他们自己工作没做透的原因，就想帮你老爸安排工作。但是你老爸特别硬气，或者说特别傻，就说他不要安排公职，想要亲自探索一下市场经济的路，想要为国家去摸着石头过河……结果做小买卖几年以后因为投机倒把罪被抓了……哈哈，后来中央工作组的同志出面才把他救了出来……鸿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爸有快一年的时间不是不在家么？我们都说你爸是出差去了，其实他啊，是又被抓进去了，就在普陀区的看守所里呢，哈哈……”
“噗……”还没等贾鸿渐有反应，旁边偷听的贾景行倒是一下有了反应。他之前已经知道了前几天堂叔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现在再一听叔公的传奇经历，他简直就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闷骚的贾景行在内心如此想到，“怪不得堂叔从小就这么风骚呢，原来根子是在叔公身上！虽然叔公没有堂叔那么风骚到天际，但是他的经历太牛X了，闯祸能力太无敌了！这种闯祸的能力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真是的，我老爸年轻时候怎么就那么老实，怎么就没犯点事情进个监狱什么的？弄的我都没特点了……”
苏萍这时候伸手摸着儿子的头，笑道，“所以，你知道你老爸的性格了吧？你自己说，你现在的性子是不是跟你老爸年轻时候一样？一样的冲，一样的倔，一样的爱惹事儿……你就是个老贾家的种，哈哈……不过有一点，答应妈妈，别跟你爸一样总是把自己折腾进监狱里去，知道么？妈妈年轻的时候已经为他担心的心都快碎了，你别让妈妈再来一次了，好么？”
听着老妈的话，贾鸿渐笑了，他伸手一搭老妈的肩膀，道，“放心，妈，我是老贾家的第二代产品，绝对比老爸这个第一代产品安全，性能绝对比他好……”其实贾鸿渐是算第2.5代产品，甚至可以算是第三代产品了——因为他重生了！但是这种事情他会随便拿出来说么？
直到快进校门的时候，贾景行还在用四十五度的仰视崇拜着他那明媚风骚的堂叔。他贾景行在知道了堂叔知假买假之后，从来就没想过堂叔失败的可能，哪怕现在闹上了新闻，变成了全国都知道的消息，他贾景行也只是在幻想着堂叔能够把风波闹的多大，能让多少万人或者多少亿人有幸目睹那风骚的身影。他堂叔，那可是敲寡妇门、挖绝户坟、踢光棍碗、黑婊子钱的大恶人啊，从来只有在魔族女王汪淡水的面前他表哥才会吃瘪，但是现在汪淡水那女魔头貌似都被堂叔收服了，他堂叔还有可能会失手？不会！人类已经无法阻止他贾景行的堂叔了！他堂叔的未来那就是星辰大海！
而贾鸿渐呢，他现在并不知道他那闷骚的侄子正在心里描绘他风骚的程度，他正努力感慨的看着上辈子生活过、战斗过的母校校园。恩，没错，是在努力着，因为他贾鸿渐这时候其实一点激动都没有，不知道为啥。他潜意识里觉得好像自己看到了母校应该激动哇，但是就是没激动……
看着老妈进了办公楼之后，贾鸿渐领着自己的侄子一起前往教学楼。在教学楼门口他看到乌压压的人群正围着十几块大型的活动黑板，这些活动黑板上贴着一张张榜单，这阵势就跟古时候科举放榜似的。
其实不用看，贾鸿渐就知道自己和侄子都在5班，除了上辈子的记忆外，还有因为五班的班主任是资历最老的特级教师，作为教职员工的苏萍，难道不会把儿子给调动到最好的班级？
不过贾鸿渐还是装模作样的带着侄子过去了，因为除了要配合侄子之外，他还要看看能不能碰到另外一个人。再人群里挤了半天之后，贾景行挤进了最里面，而贾鸿渐则是在人群外围四处张望着什么。
不一会儿，贾鸿渐突然嘴角翘了起来，他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一个他曾经对她说过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十五岁两人第一次相见时模样的女人。
那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穿着很普通的平绒运动外套，天蓝色。样式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两点，没有任何花哨，就像是一个运动系女生在春秋季时家中常穿的便服一样。但是她本人的姿色却很出色，出色到什么程度？出色到了她一路走来，身后无论性别、年龄差异完全是100%回头率的地步。
这女孩儿年纪不大，十五六岁模样，扎着马尾辫，一副干净利落爽快的模样，不过她表情甚是冷峻。虽然没有刻意摆酷，但是她视线丝毫不为周围回头看她的男女老少所动摇，她像是早就习惯了。她双眼直视着自己的目标，好像无论她行进路线附近出现任何奇怪的状况都不会干扰她前行。
这就是贾鸿渐未来的红颜知己，这就是贾鸿渐的不老妖精。远处走来的这个叫周芮菡十年后，会踩着高跟鞋，画淡妆，带着美艳绝美的脸庞，配着魔鬼身材，以及拒人千里之外的女王气质在全球谈判并购。
那时的她会像是史诗级别黑帮枭雄老大的女人那样，有着自己的气场，甚至让人感觉她男人挂了之后，她也能继续高举旗帜的撑出来一片天。
同时，她又会像是《无间道2》里的刘嘉玲那样，甘心做男人背后小女人的角色，甚至为了男人她可以暗地里筹划一场颠覆世界的大阴谋。
最重要的是，她会是一个比贾鸿渐本人还了解贾鸿渐的人，一个让贾鸿渐甘愿折腰在她身边，哪怕早就知道她跟他不合适，他也仍然呆在她身边的女人。
他上辈子，用了足足7年时间，才最终了解了这个女人不适合他——他算是个浪子，这女人却只要求她男人忠心，但是也正是这7年，让他再也离不开她。
“同学你好，我叫卢粤，你要看分班表么？叫什么名字，我帮你看吧？”突然间，一个长的比贾景行还帅气一些的高大男子走到了周芮菡身边，温文尔雅的说道。
这人贾鸿渐倒是还有点印象，貌似是高二的一枚学长，后来上了北大，再后来上了哈佛，最后进了微软，算是一个智商和长相以及身高、风度都符合少女杀手的人物。
“不用。”那周芮菡看都没看卢粤，她甚至停都没停下来。当走到了站在外围的贾鸿渐身旁，她停了下来，并没有挤进人群，而是就这么站在人群外围静静的等着什么。
“是知道了分班结果，还是等着大家都看完了你再看？”贾鸿渐学着她之前的样子，头也不回的问道。不过周芮菡这次连回答都不愿意回答他，她甚至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仍然保持着刚才等待的姿势一动不动。
哈，贾鸿渐用余光看到她的反应，顿时内心里乐了。她的这副坚冰模样他可是足足12年没见到了！上辈子青涩的贾鸿渐那是足足用了7年的时间，才彻底化解了包裹着她内心的坚冰，然后是十二年知己的生涯，他甚至都快忘了她当冰山美人时候的那股子劲头了。
“你是五班的。”贾鸿渐没头没尾的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虽然他这话一出来，冰山美人仍然不愿意把视线移动那么哪怕一下，但是他知道她在听着，不过他并不准备解释更多。故弄玄虚，设计一点神秘感，总是很必要的。
现在的贾鸿渐可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家伙了，当年青涩的他那真是又动心又踌躇的缠着她一年多，经历了私下为了她打了不记得多少场架之后，她才开始肯跟她说话。可现在的贾鸿渐还需要那么纯情么？再也不图样图森破的他，早就有了更多更成熟的技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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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初入母校
“叔，我们俩都是5班……嘶……”从人群里钻出来的贾景行说话说到了一半突然发现了贾鸿渐身边站着一个绝世美艳少女，一下子连话都忘了说完了。
看着侄子眼睛都直了的猪哥像，贾鸿渐笑了一下，接着他就拽着贾景行的衣服把他拖走了。这还是贾鸿渐特意想给他留面子，不然按照贾鸿渐的脾气，早就先踹一脚然后揪着他耳朵拖走了。
“叔，你看到刚才那女的没？册那，太漂亮了！我心狂跳啊！”贾景行的表情不像是看到了美女，而是震惊的如同看到了鬼一样。
“她站在我身边我当然看到了，又不瞎。”贾鸿渐神色很正常的吐槽道。
这时候贾景行好像发现了堂叔的表情好像不正常——一般来说男人看到这样的绝世美女，难道不是应该很兴奋么？难道风骚程度突破天际的堂叔是故意这样的？他想起来了堂叔不久前在火车上的表现，越想越觉得眼前的堂叔是预备在追那绝世美女了。
他这时候爽朗的一笑，拍了一下贾鸿渐的肩膀，“叔，哈哈，真有你的，你真是太坏了，一点儿都不跟我说！不过你放心，我一点都不嫉妒，这样的女人全天下肯定不只一个，你先追，然后追到手了教我，我再去追别的……”
“滚！”贾鸿渐这时候真是忍不住了，他踢了侄子屁股一脚。贾景行这小子从小就是他的跟屁虫，不过这小子也倒是有让人感动的地方，居然碰到了绝世美女后第一反应就是要让给自己……
贾景行嘿嘿笑了一下，然后还是缠着贾鸿渐问道：“叔，你告诉我呗，要是以后我碰到这种档次的妞儿，该怎么追啊？”
“看那妞心里什么比较重要吧。”贾鸿渐想了想说道，“如果那妞儿是看重钱……是吧？如果说是比较聪明的，是看重感情的，那就别玩任何花招。聪明的女人很容易看透男人的小花招，而漂亮的女人这种实习机会很多，所以是个漂亮又聪明的话，最好的招数就是不用招数，完全发自内心的对她好。就跟当她爹差不多，她发脾气你容忍，做好只付出不求回报的心理准备。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人家那么漂亮那么聪明，说现实点只要她肯，什么男人她找不到，为什么一定要找你？你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听了堂叔的话，贾景行沉默了下来。他现在突然发现堂叔好像是个做什么事之前都会想的特别清楚的人，哪怕是追女孩子，他好像都会向刚才所说的想清楚自己的优点、缺点，以及延伸出来的要怎么做。而他贾景行呢，很多时候做事好像脑子都是空空的，好像都是靠着本能来反应，这样一对比的话，谁做事的成功率高那是一目了然的。
“堂叔就是牛X，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堂叔的水平，不过我身边有堂叔告诉我这一切秘密啊！”风骚又欢乐多的贾景行转眼心情就好了起来，暗自如此想道。从小就当贾鸿渐跟屁虫的他，可以说基本就是在贾鸿渐阴影下长大的，所以他早就习惯了贾鸿渐比他牛X，虽然这样的结果有点打击积极性，但是这种时候只要一转头，他就能发现他已经是排名第二的牛X了，生活的乐趣就在于跟比自己差的人对比啊！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到了寝室。不说贾鸿渐，就是贾景行这时候也丝毫不惊讶于他俩是分在了一个寝室里，毕竟贾鸿渐的老妈是在这学校里工作，稍稍帮忙安排一下还是很方便的。
寝室里面有另外两个人已经到了，一个长得高高黑黑瘦瘦的平头男，一副运动青年的模样，另一个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几，白白净净的戴着副金丝边眼镜，一副跟贾景行不相上下的书生模样。
“你们来了？我是三床的赵子元，他是四床的叶子。”那个高高黑黑瘦瘦的运动青年笑着打招呼道。“呦，”贾鸿渐自来熟的仰了下下巴打了个招呼，“贾鸿渐，这是我侄子贾景行。”
贾鸿渐是一床，也就是传说中的寝室长。寒暄了一阵之后，贾鸿渐和景行开始打扫自己的床铺和书桌。他们这个寝室比较小，一个房间只有四个人住，不像别的寝室大的话会有6到8个人住，不过这样也好，贾鸿渐一向喜欢比较私人空间的感觉。
现在毕竟是93年，寝室还没有21世纪大学公寓那样定制成上面是床下面是书桌的家具，现在寝室里的就是古老的双层木板架子床贴着西侧墙壁，四张并排的书桌贴着东面的墙壁。
打扫卫生的贾景行这时候一边擦灰一边开始下意识的回想寝室里的另外两个人历史上的性格，外号是“饺子元”的赵子元的确是个运动系，在高中里他还会进入手球队当守门员，不过后来倒是没有凭借体育特长去考大学，而是真刀真枪的进入了“二工大”——第二工业大学。
这饺子元平常是个很活泼很好相处的人，跟风骚的大恶人贾鸿渐以及闷骚欢乐多的贾景行都能玩儿到一起，高中三年里三个人经常一起鬼混。而四床的叶子——嘶，光是想到他就让贾鸿渐开始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
倒不是说叶子这人多奇葩，而是说这哥们儿是个真正的好学生。什么叫真正的好学生？就是那种早上6点就起床看书，只要有空就会一直在看书，一直看到晚上10点半熄灯的那种，从来不加入寝室夜谈会的那种，会弄的贾鸿渐等三人都不好意思在寝室玩闹，会下意识生怕耽误了人家好学生学习的那种……因此，上辈子的时候，贾鸿渐他们三个人玩闹的时候，基本都是跑到隔壁寝室去的。
想到了这里，贾鸿渐突然觉得奇怪了起来，那就是他不管是在高中还是在大学，住宿的时候从来没碰到过什么大家互称老大老二老三的情况，可是前世看小说的时候却经常看到有人这么写，这一直让他觉得不是自己太奇葩了就是作者们太奇葩了。
等到收拾好了床铺之后，贾鸿渐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发现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该去教室了，咱们教科书还没领呢。”他开口说道。
可能是因为其他两个人也都是15、6岁，碰到了新环境后都有点不自在，看到了贾鸿渐领头，也就直接服从了他的领导，这样一来，就变成了贾鸿渐成了真正的寝室长，领着三个小弟出门了。
等到了教室之后，贾鸿渐一看男生基本上都到了，大家基本上都是随便找了位置坐下正乱聊着，女生们倒是基本没人到场。对于这种场景他非常习以为常，从高中到大学甚至以后进了社会，男生们基本还能按照时间节点参加各种活动，但是女生？订好2点开始的聚会两点半才是她们纷纷入场的时间……
不过就当贾鸿渐他们四人刚找了位置坐下之后，就只透过窗户看到走到上的男男女女们纷纷扭头看向某个方向，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来了似的。没几秒钟，贾鸿渐就看到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倩影进入了视线，是的，周芮菡来了。她走到了教室门口一厅，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教室里的情况，不过她这么一环顾，却把全班男生的视线都吸引了！
本来还纷杂的教室顿时静的连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基本上所有男生都双眼发直嘴巴张大的看着她，除了贾鸿渐和叶子之外。贾鸿渐看了，不过没张嘴，叶子是看了她两秒钟，然后就低头看书了。
当周芮菡的目光跟贾鸿渐的目光对上的时候，她静静的跟他对视了一秒钟，然后移开了视线，坚定的跟女军人一样走到了跟贾鸿渐位置隔着一条小走道的位置坐下。“你怎么知道的？”她扭过头来张开诱人的粉唇面无表情的问道。
贾鸿渐知道此时不能玩任何花样，要是说个“你猜”或者“不告诉你”之类的，虽然可以勾引起普通女生的好奇心，但是对于周芮菡来说，她只会觉得他是在故弄玄虚，然后她的好奇就会打消掉，顺便把贾鸿渐归类到“无聊的追求者”的条目里。但是他也不可能说真话，也不可能说他早就认识她，因为周芮菡跟他一样也是少之又少的【插班生】。“第六感。”他最终如此说道。
这样的一个答案虽然在意料之外，但是还在情理之中，周芮菡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而且也没觉得贾鸿渐是个充满了低级趣味的人。不过就在她满足了好奇心开始板板整整坐着双眼直视黑板表现的像是个军人一样的时候，一个不知道好死的男生走上前来。
“同学你好，以前好像没看到过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实验学校之前初三年级第一名，我叫章大龙。”说这话的人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看起来就很自来熟的家伙。
然后，足足有二十秒钟的静寂，周芮菡就像是根本没听到章大龙的话一样，就像根本没有看到站在她身边的他一样。看着章大龙的脸从微红慢慢变成了大红再变成紫红，贾鸿渐真心想笑出来了，他简直太爱这个场景了。他上辈子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周芮菡身边7年，就是因为周芮菡这副拒人千里之外跩爆了的冰山美人范儿！这冰山范儿太来劲了，总是让他潜意识里就产生一种争强好胜想征服她的想法，让他总想看看把坚冰化掉之后她的真正模样……
在上辈子花了7年时间在她身上之后，在看到她那被冰山包裹下的真正模样后，他也真的爱她的那副模样。
当贾鸿渐开开心心的体验在新母校的第一天的时候，外界却早就被他之前知假买假的索赔新闻给点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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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开学典礼上的发言
早上的《东方时空》里的报道，把贾鸿渐这名字以及他的嚣张知假买假事迹带入了千家万户的视线。有人把他的事情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把他看成了一种新的商业机会，有人把他看成了洪水猛兽。
不只是《东方时空》，在这天早上刚刚发售的《消费者报》上，头版头条就是一条以贾鸿渐为主角的报道——“知假买假，钻漏洞还是聪明？”
这篇报道中，记者刘敏以貌似公允中立的立场报道了贾鸿渐购买假冒索尼计算器的大概过程，之后提出了一个疑问，那就是贾鸿渐这样故意买假货投机的行为到底是不是犯法，到底是好是坏。
对于这个疑问，刘敏还连夜找了几个法学专家、商场高层、政府官员等等人进行了采访辩论。这些人中有的人把贾鸿渐当成了解放前那些故意进茶馆捣乱赶走客人而诈骗的流氓地痞，有人把贾鸿渐当成了老谋深算、专门靠着损人利己的漏洞方式进行赚钱的垃圾少年，有人认为贾鸿渐是新时代的新形态消费者……
不管这些专家们怎么评论讨论贾鸿渐，刘敏在文章最后写道“无论贾鸿渐是个怎样的人，知假买假并且态度嚣张的紫云商城必须严肃处理相关人员！”
贾鸿渐并不知道这个时候全社会的老脑筋们正在怎么想他，他这个正在迅速被全社会认识的人，此时正在操场上无聊的等着开学典礼。本来按理说这种开学典礼之类的俗物应该是九月一号当天举行的，大抵不想耽误明天的课程，所以学校才决定在八月的最后一天报到日举行开学典礼。
同一时间，实验学校的常务副校长周哲伟跟同事苏萍等人正一路走向操场前的讲台。“苏萍，今天早上《东方时空》说的那个，不是你儿子吧？”周哲伟跟苏萍是十几年的老同事了，当然知道苏萍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呵呵，不是他是谁。谁让他是老贾家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是那么能闹事儿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乖宝宝……”苏萍无奈的笑道。
“哈哈，这也是，你们家老贾那当年是传奇人物啊，直接敢在那个年代写书骂四人帮，这种胆气普通人可没有。不过啊，你放心，你儿子在咱们学校，咱们肯定不会让他收到外面舆论的影响，肯定让他有个稳定的环境。”
“稳定的环境？看看再说吧，我现在是生怕他在稳定的环境里呆不下去，闲的皮痒了就要搞风搞雨，到时候可能就是他给学校惹祸了……”苏萍有点担心的说道。
“就你家小鸿渐？不可能！我跟你说，就你们家老贾的那血统，怎么可能生出来一个混世大魔王？你们家老贾那么一身正气的，你家小鸿渐不也一身正气的打假么？”说道这里的时候，周哲伟已经走到了讲台前，他也不等苏萍回答，直接就上了讲台开始对着学生们讲话了。
他先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台下两千多名学生半天后笑道，“首先欢迎今年新进入我们实验学校的新生们，其次呢，你们肯定以为我要发表又臭又长的演讲了是吧？那多没意思？除了新生以外，大家都是多少年的老相识了，那个谁，高二二班的卢粤，你给我站好了，别跟旁边的王瑞讲话，听到没？”
当贾景行听到这里的时候，他那可是真惊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说话的校长啊！虽然是个常务副校长，但是那也是校长不是？别的学校哪个校长不是开学的时候都要开又臭又长的会的？不过一个管理两千多学生的校长能一眼认出来一个藏在人群中讲话的学生？这校长以前是不是教过那什么卢粤？
站在他身边的贾鸿渐能不知道这时候侄子在想什么么？想当年他上辈子刚进实验学校的时候，也是被周哲伟这一亮相给惊的一塌糊涂！当时他也猜着周哲伟以前是不是教过卢粤，但是到了后来，他才明白那周哲伟就是个妖孽啊！这说话特别有趣的常务副校长那可是真有能力记住全校两千多学生的长相和名字的！
当年在这母校里面的时候，最让贾鸿渐震惊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周哲伟在平常碰到了任意一个学生的时候，除了能记得这学生的姓名之外，还对这学生近期的学习成绩有个大概的印象！于是在偶遇的时候，他还能偶尔的给学生鼓鼓劲或者小批评一下……
这种实力那真是让当年的贾鸿渐惊得老实了足足三年！想想看，一个校长居然记得他名字记得他成绩，那给学生的感觉不就是校长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还不把学生给完全唬住了？
这时候教训完卢粤的周哲伟又继续讲道，“本来我今天上来就是想稍微讲两句话就算了，不过今天上午的时候我看电视，突然发现咱们学校高一新生里有人上了中央电视台，他前几天的时候跑到天山路的紫云商城，故意知假买假的买了假的索尼计算器，还要求索赔……下面我们就邀请贾鸿渐同学上来讲讲他是怎么想的，怎么样？贾鸿渐同学，愿意上来么跟同学们说说么？”
贾鸿渐这时候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重生后的举动倒是引起了蝴蝶效应！前世完全没有注意他的周哲伟这时候居然临时抓壮丁的让他上去讲话，他又没事先准备，讲什么啊？
不过这时候全校同学都看向他了，他总不能这个时候怂了吧？他不紧不慢的走向主席讲台，一边镇定的走着，一边在脑袋里组织着临时演讲稿。他没注意到的是，此时冰山酷妞周芮菡这时候第一次把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这对于周芮菡来说，已经是非常破天荒的惊奇了。
花了差不多一分钟才走上主席台，贾鸿渐站在了话筒前，慢慢的扫视了一遍全校同学，一点慌乱没有，表情非常镇定。许久，他才说道：“谢谢周校长的点将，这里我就谈一下我的想法吧。我之所以知假买假再去索赔，是为了做一个实验。”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接下来却并没有顺着这话说，而是奇怪的跳到了另一段话上，“我以前一直觉得全天下的人生下来以后都是平等的，看着周围的大人们上班都是要么骑自行车，要么坐公交车，不管家里条件好一点还是稍微差一点，大家都是这样。这样的环境让我觉得世界就是平等的，人和人基本都是一样的。不过后来有件事让我很诧异，我一个朋友的朋友的亲戚上了大学，那所大学的名字在这里我就不说了。”
他稍微组织了下语言后，继续说道：“在大学里那个朋友的朋友的亲戚见到了什么呢？他见到了当他每天吭哧吭哧骑着自行车去上课的时候，隔壁寝室楼里有人开着伍拾万元人民币一辆的进口宝马轿车代步……开那车的人跟我那朋友朋友的亲戚同龄，从寝室楼到教学楼的距离骑自行车就是5分钟，就这么点距离，居然有家长给孩子买宝马车代步……伍拾万元啊！你们知道当时我那朋友朋友的亲戚是什么感觉么？”
贾鸿渐这里卖了一个关子，过了半晌他才继续说道：“他当时觉得这样的一个现象不对，为什么他一个月才50元的生活费，而那个人可以开宝马可以一个月一万元的生活费，他觉得所有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甚至有冲动在半夜拿着钥匙把那辆宝马车的漆都给划了！当然，最后他没有划，不过呢，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知道人为什么要好好学习了。”
当他说道这里的时候，下面能初中以上的学生们都开始思考了起来，而主席台旁边的周哲伟、苏萍等人却是一个个惊讶的看向了他。
“他知道人要好好学习的原因不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买50万元一辆的宝马车，”贾鸿渐这时候笑了，他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好好学习的原因是，我们总要证明我们比那些靠家里的家伙强吧？凭什么他们就可以靠着家里有钱就各个方面都过的比我们好？我们骑自行车的时候他们开宝马，我们未来辛辛苦苦骑着自行车接女朋友下班的时候，他们可以靠着宝马车拉风的接送女朋友上下班，当我们为了钱发愁的时候，他们可以一掷千金。明明他们各方面的素质都没我们好，但是凭什么他们过得比我们好？”
贾鸿渐此时叹了口气，“我觉得能进实验学校的学生，都不是甘于平庸的人，你们不想以后进入社会后，发现自己出了比那种富－二代聪明一些以外，什么都不如他们吧？甚至不希望发现自己连聪明都比不过他们吧？我们起码得拼搏到可以自豪的说我们对国家对社会的贡献比他们大吧？如果我们能变成参与了两弹一星工程呢？有了那样为国为民拼搏的职业，你们还会觉得自己比不过富－二代么？”
突然间，台下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经久不息的掌声。是的，台下的学生们都是学习非常好的，他们中有些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好好学习，只是处于不想被别人比下去的好胜心才不断努力着，有的人是被家长灌输的要好好学习找好工作找好女朋友组成好家庭生个好孩子，可是从来没有人讲的有贾鸿渐这么深刻，从来没有人用一种类似残酷的现实来告诉他们学习会对他们起到什么作用。甚至这时候周芮菡都微皱眉头的思考了起来，她这个冰山美人都开始动容了。
“最后再来个首尾呼应吧，说回我为什么要知假买假。因为我觉得世界上应该不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在富－二代那里找自信的方法，如果脑子够聪明够活络，也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方法让你在社会上开辟一个新天地。至于脑子够聪明够活络的标准么，那就是你们要相信自己，要自信，同时要不自信。如果能听懂这句话了，就可以跟我一样在社会上尝试弄块自己的新天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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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给萝莉的歌曲
贾鸿渐演讲时候说的那个朋友的朋友的亲戚，实际上就是他自己。所说的那个进大学后看到宝马车的事情，就是他当年进大学后遇到的。其实当年不只是在寝室楼下停了辆宝马，在不远的女生寝室楼下还有一辆四十多万的凌志，也就是2004年后被丰田官方把中文名字改成雷克萨斯的那个牌子。
当时贾鸿渐的老爹还在赶各种展销会，到处摆摊卖衣服，他贾鸿渐一个月的生活费加零花钱也就是50元左右，当听到一个挺漂亮的、开着凌志代步的妹子一个月生活费是一万元的时候，他还真想不透一个月一万块钱要怎么样才能花掉。
当时就是经历了这么严重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冲击之后，贾鸿渐才第一次萌生了要傍个年轻漂亮的小富婆当女友的伟大理想。也就是从那时起，贾鸿渐才开始慢慢走上了到处泡妹子的大恶人生涯，不过泡到了高档漂亮小富婆之后，平凡的他又被女友逼着要努力自强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当他下了讲台之后，所有的学生都神情凝重的注视着他。是的，就算是这些学生里再早熟的学生，他们也就是想到了一定要比别人强，一定要考个好学校找个好工作而已，没人想到这一切努力背后在世俗上的意义。贾鸿渐是第一个社会上的真实情况以及他们未来可能会碰到的不公平的事情告诉他们的人，这样一来他们心里还留不下关于贾鸿渐的深刻印象？
甚至不止是学生们，连校长老师们这时候也一个个惊讶的看向了贾鸿渐。在他们这些早就听说过贾鸿渐大名的教育工作者脑海里，他应该就是个很有小聪明，同时又非常淘气的一个孩子。但是今天听到了他的演讲，他们却惊讶的发现这个看似孩子气的年轻人好像惊人的早熟，好像早就经历过社会上的种种事情一样。
周芮菡这时候出奇的双眼一直盯在贾鸿渐身上，她一边盯着贾鸿渐一边脑子里在反复琢磨着他刚才说的那句什么“要自信，要不自信”。这样一个举动对于她来说是个下意识的举动，但是她没发现的是这样的好奇已经算是她从来没碰到过的。
贾景行这时候美滋滋的看着堂叔走回来，一边看心里还一边美着：“堂叔就是牛啊就是牛，不是小牛是大牛。”眼见着堂叔回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上，他马上扭头过去问道：“叔，那个要自信不要自信的，是什么意思？”
“咳……”贾鸿渐清了下嗓子，看了看周围那些偷偷竖起耳朵来想偷听的家伙们，他开始想要怎么回答侄子的问题。他总不能告诉侄子，刚才那些什么要自信要不自信的话是他鼓弄玄虚瞎扯的吧？
原来，当校长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把他弄了上去，让他讲讲他知假买假索赔的想法，他总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大家这是条商机吧？虽然在《东方时空》报道了之后，全国各地的确是会出来很多模仿者，但是那些家伙里会有很多人很悲惨。
作为重生者，贾鸿渐知道作为打假出名的王海，同时也知道因为打假而进监狱的人——在四川会有个学王海打假的家伙，发现了几家厂商进行虚假广告之后，他买了对方产品后亲自去对方厂里索赔。而对方厂子出于种种想法，给了一笔钱要求此人不公布虚假广告的事情，此人收了钱后果然就不打假了。不过后来他以敲诈勒索罪且犯罪金额高达200万元而被判刑……
打假这种事情说的严肃点，那就是与昧着良心害人的犯罪分子做斗争，意志稍微薄弱那么一点点都可能让自己吃个大亏，所以贾鸿渐为什么要把真实想法讲给自己的同学们听？把他们弄进行之后，他们出了事怎么办？
若是把他们弄出事贾鸿渐能拿大钱那也就罢了，关键是现在把他们给吸引进来了，害了，贾鸿渐还一分钱拿不到，这不就是损人不利己么？这不是纯粹找骂么？
所以，为了把自己的形象高大化，把模仿者进行的门槛提高，他就故弄玄虚的说了两句自相矛盾的话，至于那些同学们是怎么当成禅机来理解的，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这个问题你自己想去，别来问我，不然你不是作弊了么？”贾鸿渐此时非常道貌岸然一身正气的训自己侄子道。
“哦……”贾景行跟乖宝宝一样点了点头，然后努力的自己去参透禅机了。
等开学典礼结束了，贾鸿渐带着还在参禅机的侄子、赵子元、叶子三个小弟回到了寝室。回到寝室后，叶子放弃了参禅的想法，开始继续努力的学习，赵子元和贾景行还在默默的想着那两句话里的禅机，而贾鸿渐则是摊开了一堆历史书，准备开始备课了。
是的，备课，给小萝莉姿备课。这周因为又要索赔又要来报道，所以王蔻兰倒是没等他说就直接放了他一次假。他要准备的是上次跟小萝莉说过要交给她的歌，一个串联了上下五千年历史的歌，一个能让这个时代全天下的父母们都嫉妒的眼红的歌。
这是一首从神话世界转到中国历史上的歌曲，最开始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四川的三星堆遗迹，再到夸父追日和女娲、伏羲造人。关于女娲、伏羲造人的这段歌词是贾鸿渐最喜欢的——“女娲和伏羲是一对夫妻，有人却认为是兄妹关系，不过没关系，是神没问题，创造人类不休息……”
兄妹成夫妻亦或者是夫妻原来是兄妹什么的，贾鸿渐最喜欢啦！
接着他又开始写后面仗着有透明肚子而尝百草的神农、后羿射日、黄帝与蚩尤大战、夏禹治大水等等从神话过度到古代史部分的歌词，本来贾鸿渐这个业余历史爱好者一顺手就写上了大禹治水路经家门而不入，结果这几年他没回家的日子里，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的事情。
写这段的时候，贾鸿渐那叫一个开心啊，这种什么大帮派的老大几年没回家，老大的老婆却生了一个儿子的事情，难道不让人想知道那个偷别人老婆的男人是谁么？
但是后来想了想，他还是把大禹老婆这段给删了，毕竟这段是给5岁小萝莉的歌，总不能让小萝莉在这么天真浪漫的时候就种下大人可以随便红杏出墙的印象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小萝莉他是准备十年后给自己预备的，可不能到时候自己好不容易收了结果便宜了外人！
而且，如果这种歌词随便乱写进去的话，那罗老爷子和王蔻兰万万不可能让他继续教小萝莉了，人家家长要有意见了不是？
“汉中王，汉中王，不动声色却能暗度陈仓。王，只有刘邦，四面楚歌计策用的十分漂亮。汉中王，汉中王，萧何智囊韩信点兵点将。王，只有刘邦，汉室江山持续那百年的时光。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英雄的挽歌，巨力足以撼动高山大地，豪气无敌。虞姬虞姬你在哪里，我的乌骓马再也不起。霸王别姬……”
贾鸿渐写high了，一边流水般的写出来了押韵的词一边还轻声哼唱了起来。旁边一直在苦苦思考的贾景行这时候好奇了，他凑了过去，问道：“叔，唱什么呢？怎么这调调以前没听过？”
“我不是给罗老爷子家的萝莉当家教么，这是准备交给小丫头唱的。”
贾景行一听到这顿时惊喜了起来，“叔你还会写词谱曲呢？”“嘘，要低调，你叔什么不会？”贾鸿渐会傻乎乎的告诉侄子这是后世他在网上听过的么？当时有个叫做《组曲古代中国》的视频，就是一群人合在一起唱了这首歌，只不过贾鸿渐作为网虫伪宅男+业余历史爱好者参加了一部分填词的工作。但是这种光明正大剽窃的事情，贾鸿渐会随便告诉别人么？他可是大恶人！从来不是好孩子！大恶人占用别人的劳动成果，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不然怎么叫大恶人呢？
“册那……”并不知道真实情况的贾景行这时候震惊了，“叔，你这不是准备让那小姑娘上奥运会开幕式上演唱吧？叔，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也给我写首歌呗？让我也能上奥运开幕式上唱歌露露脸呗？”
看着贾景行那满脸放光的表情，贾鸿渐此时突然想起来好像1993年是中国申请2000年奥运会主办权的时候，如果印象没错的话，会在9月末的时候以两票之差输给了悉尼。
虽然申办奥运会这个事情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但是送个自己培养的萝莉在奥运会开幕式上唱歌，好像很带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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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堵门？
等把歌写到了唐朝末期，贾鸿渐停下了笔。按照前世的经验来说，光是从史前神话到现在写完的地方，唱歌足足要唱十分钟了，虽然对成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小萝莉的小脑袋瓜来说，要记住这些歌词应该已经算是有点难度了，毕竟那小萝莉可是还把“长亭外古道边”和“一行白鹭上青天”给记串到了一起。
不过在把歌写完了之后贾鸿渐就发现无聊了，这个时代寝室里还没有电脑，更别说网络了。在家里的时候起码还有个电视，可以看看《编辑部的故事》等等片子，现在寝室里面可是连个电视都没有啊，这日子怎么过啊？难不成就这么看着三个大老爷们儿消磨时光？前世没觉得什么，但是现在的贾鸿渐觉得自己三年要是都这么盯着三个大老爷们儿过日子，他肯定会变基佬的。
“景行，你那儿有扑克牌没有？”贾鸿渐突然问道。“没……第一天开学我没敢带……”没想到这贾景行倒是挺老实的。“去，买两副扑克牌回来，学校门口的小卖店有卖的。”他丢了十块钱给侄子。
“两副？好咧！”贾景行这时候正觉得无聊呢，一听堂叔要打扑克那还不兴高采烈的去买？
不过贾鸿渐实际上并不是想打扑克，而是想打三国杀啊……两幅扑克牌抽取了鬼牌之后正好104张，再加上一些自己做的身份牌、生命牌等等，那就可以来一场三国杀鸟。
等侄子买了扑克回来之后，贾鸿渐二话不说就直接开始自制三国杀游戏牌。制作好了他带着寝室里的赵子元和贾景行就往外面走，准备跟他俩一起在外面用三国杀消磨时光。不过就在他好不容易教会了那俩人三国杀规矩之后，他却惊异的看到了自己老娘。
苏萍这时候匆匆的来到了贾鸿渐寝室门口，“儿子，刚你爸打电话过来说，北京那边的《消费者报》总部和《东方时空》要举办个座谈会，还要请很多老总、专家去座谈，他们想要邀请你去……”
贾景行这时候还比较正常，赵子元这时候就不淡定了。本来他进了寝室之后还没觉得贾鸿渐多么牛X，但是后来听说贾景行知假买假什么的，再听到了贾鸿渐的那段演讲之后，只觉得贾景行是个让人仰望的存在。可是现在再一看，贾景行那都是要上电视了？这就是要变成名人了啊！能上电视和只能在学校里演讲，这可是一天一地的两个档次啊，上了电视全国人都认识了啊！
不过出乎赵子元和贾景行意料之外的是，贾鸿渐这时候并没有欣欣然的答应下来，而是很慎重的问老妈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举办？”“他们说要安排在这周周末。”“让他们安排在周五或者之前，否则不去。”他很坚决的丢下了这样一句话。
苏萍这时候都有点愣了，看着眼前气场明显强人化的儿子，她还真觉得没办法压住儿子了。“为啥要周五之前？周日的话你不是这几天还能上课么？”她有点疑惑的问道。
“周末要给萝莉上课，就是罗莉姿。今天已经因为要报道请假了，哪能连续两次请假？人家一个月给咱50块的家教费用不是让咱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贾鸿渐很坚决的拍板道。
苏萍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在心里评估来评估去，最后叹了一口气，“行，那我跟你爸说去。”
当苏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道尽头的时候，赵子元瞪大了眼睛看着贾鸿渐，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眼前这个新室友又是跟中央电视台耍大牌，又是能拿到50块的家教工资？
50块啊！他赵子元一个月的生活费加零花钱才20块钱呐！
这年头中国可是没有什么类似比尔盖茨之类的少年白手起家的神话的，可是即使赵子元还不知道比尔盖茨是谁，但是他现在看着贾鸿渐那都是有着看比尔盖茨之类的感觉了。不用多余的话，他就预感贾鸿渐以后一定牛X！
“鸿渐哥，你给人家当家教能拿到50块的工资？”赵子元非常非常客气又好奇的问道。
“恩，给个老干部家的小孙女做家教。不过这50块也不好拿啊，代价就是要把这小丫头培养成全中国第一的4岁小女孩儿……”贾鸿渐此时适时的叹气道，说的好像是罗老爷子家硬性规定的要求一样。
“嘶……”赵子元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还真以为是罗老爷子家标准那么高呢，不过现在想想看，50块的价格把小女孩儿给培养成全国第一，且不说水平够不够，就这个价格上来说贾鸿渐好像有点吃亏啊……全国第一，怎么也得每个月100块家教费吧？
“不过鸿渐哥，你平常都是怎么教的？”他有点不甘心的问道，心想着就算拿不到50块的工资，拿个20块也行啊。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贾景行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诶，不对啊，他是我叔，你叫他哥，这是占我便宜啊！”
“啊？对不住啊……”赵子元刚道歉了一下，却马上愣住了。他现在自认算是贾鸿渐小弟的辈分了，可是这个备份就占了贾景行的便宜，可是如果跟贾景行一个辈分，那贾鸿渐不是成了他叔伯了？这个有点自甘堕落了吧？
“景行！”贾鸿渐这时候瞪了侄子一眼，“辈分是咱自己家的事情，不用让同学也按照辈分来。现在是在外面，咱们就各自交各自的，大家都是平辈嘛。”说完了之后，他缓了缓又说道，“怎么教么，首先要有足够的知识储备，还要对教育心理学啊、幼儿心理学、青少年心理学等等方面都有足够的认识，这样才能很好的根据小朋友的心理状况进行不同速度的教学……”
他扯了一顿听起来很玄幻很高端的学术名称，实际上他自己并不懂这些，不过谁让他贾鸿渐就是有天赋能哄萝莉哄的很好呢？要是直接说自己天生就是会哄萝莉，这听起来就没有高人形象了嘛！别人听到他只是哄萝莉哄的好就能拿到50块的家教费，那也会不以为然的嘛！所以当然要说的玄之又玄，专家们不都是这么做的么？都是把本来人人能听懂的话给故意说的大家都听不懂嘛！
果然不出意料，此时还单纯的赵子元听到了这些玄之又玄的名词之后敬畏的点了点头，“鸿渐哥这些都懂啊？真牛X！”一边说着，他一边竖起了个大拇指。此时他对贾鸿渐那崇拜之情无以言表啊，心想着都是同龄人，看看别人这各种知识储备，太强力了啊，以后肯定会很非凡……
不过就在这时，贾鸿渐突然看到宿舍管理员大妈急急忙忙的冲着他们走来，“欸，313的贾鸿渐在不在？”
“我是，怎么了，阿姨？”“你就是啊？正好！快快，学校门口有人带了一群记者说是要找你呢！”
“是么？”贾鸿渐站了起来走到楼道尽头的窗户探头出去一看，只见远处的校门口外的确是有十几二十个人的样子。“阿姨，他们说没说是什么事情？”“我也没问，不过听着好像是什么索赔不索赔的……”
听到了这里贾鸿渐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在搜索“嫌疑人”。按照他的印象，这个年代的记者还没这么狗仔队化，现在还是个纯洁的年代，香港的那种狗仔队记者作风还没传进内地，就算是媒体要采访的话，记者们也会视线先联系一下，问问他愿不愿意接受采访——就跟刚才《东方时空》那个栏目一样。
现在这么不请自来的堵门的话，贾鸿渐怎么感觉怎么像是侯总才能干出来的。现在他们紫云商城卖假货的事情已经上电视被全国人民知道了，不管是从上而下的压力还是为了以后的业绩着想，他肯定都要尽快把自己商城从风口浪尖上弄下来。
这样一来最好的办法不外乎是马上找到贾鸿渐赔钱，最好还是带着新闻媒体，这样一来全国百姓也能看到他们尽心尽力的赔偿了……
心里大概有了谱之后，贾鸿渐并没有急着下楼，而是开始打扮自己了——这可是遮掩自己真实长相的化妆！贾鸿渐可不想傻乎乎的直接让记者把他真实长相给拍下来！别的不说什么，拍下来全国商店都认得他脸之后，他怎么买假货？
于是没用多久，慢慢好奇的聚集在学校门口的学生、老师们，就看到从宿舍楼里走出来了一个戴着足有半张脸那么大墨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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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刁民和耍酷
侯总这时候站在实验学校的传达室里，看着戴了一顶棒球帽和一副有半张脸大墨镜的人远远的晃悠了过来。"www.uu234.com文字阅读新体验"虽然看不清这人的脸，但是看体型和看那跟旁边学生完全不同的气质，他知道这人一定就是贾鸿渐。
只见贾鸿渐一路走近的过程不断吸引着周围人的眼光，无数的师生好奇的看向这个快把整张脸都遮住的人。“这人是谁啊？”“应该就是贾鸿渐吧？”“他干吗把脸遮起来啊？”“耍帅吧”“切，不过这么看起来还真是有点点帅啊……”
还没等贾鸿渐进入传达室，那侯总赶忙像是蔡文姬的老爹蔡邕一样倒履相迎的赶忙迎了上去。“贾同学，来之前没跟你联系，如果耽误了你学习我侯某在这里先道歉了。这次主要是上门给你送来假冒伪劣产品的索赔金的，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和商城的领导班子马上开了个紧急的碰头会，决定一定要严查商城里出现假冒伪劣产品的事情。全商场的员工在得知了事情经过后纷纷义愤填膺的表示放弃个人休息时间帮助调查。经过连夜调查之后，我们发现此次的假冒伪劣时间纯粹是李云柳的个人行为，他胆大包天的绕过了采购部，私自将社会上的假冒伪劣产品放进了商城的展台。在来之前，我和领导班子已经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了严惩，李云柳以及保庇他的杨敏雄已经被我紫云商城正式开除……”
说道了这里，侯总看到贾鸿渐那不置可否的表情，顿时来了个足足90度的大鞠躬：“我们紫云商城里居然出现了假冒伪劣产品，这样的事情让我们领导班子非常震惊，在这里我权代表紫云商场上下三百五十六名员工向贾同学表示真挚的道歉。”
早已在旁边等候多时的摄影记者们纷纷拿起自己的照相机拍照起来，顿时镁光灯闪的人都快睁不开眼了。周围的师生们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他们还真没想到在商场里买到假货之后消费者还能有这样的待遇。以前他们买到了假货，去哪个商场都是被踢皮球，哪儿有贾鸿渐这么拉风啊！看看，商场的老总都来亲自道歉了！还有记者们见证呢！
“恩，进去说吧。”贾鸿渐这个时候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侯总的道歉。“是是，你看看我，怎么在这里说个不停了，来来来，贾同学先请……”那侯总现在客气的简直就不成样子。
看着侯总的模样，贾鸿渐心里摇了摇头，心想着早知道现在要这么低三下四的，当初早干嘛去了？早点监督商场里的假货不是挺好么？就算监督不了，哪怕把下面人教育好点也好啊，看看他侯总下面带的人吧，那李云柳居然还想藏着录音机陷害他贾鸿渐！
进了屋坐下之后，还没等贾鸿渐开口，那侯总就相当客气的直接拿出来了一叠一百块的人民币，“我们已经查实了贾同学买到的索尼计算器的确是假货，所以今天是特地给贾同学送赔偿款来的，这里是你购买13付耳机的1560元本金，这里是按照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赔偿的1560元，合计一共3120元，贾同学可以点一下……”
听到了这里，贾鸿渐笑着接过了两叠钱。他和汪淡水一共是花了1000块买了13台计算器，当时算的价格是80一台，不过发票开的是120一台。现在侯总明显就是按照发票上的价格来计算的，所以给的不是2000元整，而是3120元。
一般按照这年头的习惯来说，普通人看到了这场景，那肯定是得对侯总歌功颂德把他当成清除了奸臣的明主一样。但是贾鸿渐不一样，他可是从2012年重生回来的，那个年代的商家们可都是向国际企业学习怎么提高服务质量的，他贾鸿渐可是直到什么叫消费者是上帝的刁民！
在贾鸿渐点钱的时候，围在传达室门外窗外围观的师生们震惊了。他们一个个眼睛瞪的老大的看着那一叠人民币，那可是一百元一张的啊！普通教师一个月的工资可都是换不了一张百元大钞的啊！贾鸿渐现在就直接拿到了那么“厚厚一叠”啊！等于是老师们整整三年半的工资啊！
看着贾鸿渐点完了钱，那侯总又拿出来一小叠钞票。“另外，这里的一千元钱，是我们商城特意拿出来给贾同学的精神损失费。之前我们商城的两个前任员工居然那样粗暴的对待依法上门索赔的贾同学，真是让我们商城无言以对啊，所以我们领导班子决定以着区区的一千元钱来表达我们的歉意，当然了贾同学遭受的一切肯定不是一千元钱能弥补的……”
这侯总相当会说话，要是碰到普通人的话，那肯定得把对方哄的服服帖帖的，事后还肯定对他们紫云商城歌功颂德起来。不过贾鸿渐是谁啊，大恶人啊！贾鸿渐接过了递到他眼前的一千元，看了一眼侯总，提议道：“如果是精神损失费的话，那麻烦侯总写个声明吧。就写这一千元绝对不是我要求的，而是贵商城自愿赠与的。如果侯总肯写这个的话，那我也可以写一个声明，说这次买到假货的事情就此终结，以后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不会再以此次的事件为由索要任何形式的赔偿。”
侯总愣了，他从来没想到贾鸿渐这时候还这么冷静！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年代的老百姓看到有媒体跟着，看到商城知错就改态度很好的主动赔偿，那他们怎么可能还会想到什么声明不声明，保证不保证的事情？
贾鸿渐这个小孩子，看起来好像才十五岁，但是面对着媒体的拍摄，面对着他这么到位的道歉，居然还那么冷静，居然还能想到要个声明！这也太妖孽了点吧？
当然妖孽了！贾鸿渐既然知道前世有四川打假人收了钱后被几个厂家联合起来摆了一道送到了牢里去，他还能不把这种可能都封死？而且到了2012年，在那种人心不古、大家都精明的跟猴子一样的年代里，为了防止未来可能的纠纷，互相写声明那简直太常见了！甚至一场擦碰的小车祸，双方车主都能这样彼此互写声明免责呢！
侯总慢慢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他现在不管内心深处是怎么看贾鸿渐的，但是起码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贾鸿渐这小子的确是聪明，而且手尾做的相当到位，绝对不会留一点把柄下来。
贾鸿渐本来想着是能拖就拖，算是报复一下紫云商城，不过现在看到了人家既然都多出钱来求平安，而且态度还这么好，他也就勉强愿意高抬贵手，放紫云商城一码，毕竟罪魁祸首的杨某人和李某人都被开除了。写好了声明之后，贾鸿渐跟侯总交换了一下彼此写的声明，然后在摄影记者们的面前和和气气的握起了手，表示此事就落下了帷幕。
当他从传达室里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周围几百人的师生那都是纷纷眼睛发亮的看向了他。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可从来没人看到一次赚这么多钱的！不用贾鸿渐开口说什么，此时的人群自动给贾鸿渐让出了一条通道。
这待遇，真让贾鸿渐有了点自己是明星的感觉了。他此时一言不发，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表现的好像完全是理所应当没有任何奇异之处一样，慢慢的走出了人群，在身后留下了一地的传说……
“好帅……”“好强……”“好能挣钱……”“以后男朋友要是有贾鸿渐这样就好了……”“好潇洒啊，就跟明星一样……”“对对，我也觉得他特别想明星，那种气质，啧啧……”
周芮菡正想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东西，她刚走出宿舍区就只看到学校门口传达室那里围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她丝毫没有好气，还是按照自己固定的步速走向小卖部。不过就在此时，她突然发现那群人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人带着个鸭舌帽戴着个大墨镜，而且丝毫没受到人群的影响，自顾自的走着。
她收回了视线，就跟没看到一样继续往小卖部走。不过几秒钟之后，她突然愣了一下，因为她这时她反应过来那个戴着墨镜的人身影很眼熟，看起来……看起来特别像是那个故作玄虚告诉她也是五班的那个家伙！
想着想着，她微微扭头打量了起来那个走路走的跟明星似的家伙。她仔细看了看这人的身材和这人的走路姿势，越看越觉得像是那个貌似叫贾鸿渐的家伙。她看着两人走的路线，估计再过个将近十秒两人就能擦肩而过。
“这个故弄玄虚的幼稚家伙肯定会跟我打招呼……”想着，冰山美人周芮菡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像是没看到贾鸿渐一样继续走着。
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周芮菡在等着他打招呼，然后准备装作没看到一般直接路过。不过随着越来越近，她发现他好像一点打招呼的意愿都没有，甚至她的余光发现那个男人现在比她还冷酷的样子，好像看都没看她！
一直到两人擦肩而过，贾鸿渐一眼都没看周芮菡，周芮菡也一眼都没看贾鸿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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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什么叫老大
“欸？3000块？3000块！”贾景行和赵子元双双瞠目结舌的看着贾鸿渐，哪怕是旁边一直在学习的叶子这时候也不禁动容的转头过来看。“哇！是真的，是真的百元大钞啊，30张！”贾景行从堂叔手里接过了3000元的赔偿金，细细的摸了一遍，又仔细的点了一遍。他双眼放光，跟旁边的赵子元双双表现的就像是一辈子没见过钱一样。
“我X，国家主席的工资一个月也没三千块吧……”赵子元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了这样一句，他只就知道在普通工人一个月拿三四十的时候，国家主席的工资是300多块，想来现在国家主席的工资大概也是没有贾鸿渐这一票钱多的。
而且关键问题是，国家主席再怎么悠闲也是要处理一个月的国家大事才能拿那些工资，贾鸿渐这只用了一个礼拜而且只是买了买东西就拿到了3000块！甚至下次买东西的时候用这3000元做本钱的话……那到时候就能入账6000！
这可是100%的利润啊！这个社会上光明正大完全合法的生意里面，还有什么生意能比这个更赚？100%的利润啊！按照革命导师马克思的说法，只要有100%的利润，资本家那可是敢于践踏一切人间法律的啊！
别人资本家要铤而走险的冒着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才能得到的利润，贾鸿渐居然轻轻松松的来回跑了两三次，花点钱买点东西就到手了？
“子元，你以前一直是在实验学校里的对吧？全班同学你大部分都见过对吧？你去通知一下，今天晚上在食堂，全班同学的晚饭前我来买单，吃多少都行！”贾鸿渐站在阳台门口转身说道。
“……好，好嘞！”赵子元此时完全燃起来了，他直接一路小跑的出去挨个通知。
看着赵子元的背影，贾鸿渐微微笑了起来。请全班同学吃个晚饭用不了多少钱，而且还是在食堂，又没有什么贵的顶天的菜色，撑死了花一百块钱。花他自己十五分之一的盈利去弄个当大哥当老大的感觉，这不是挺合算的么？
就在此时，贾鸿渐只听到隔壁寝室传来赵子元兴奋的吼声：“鸿渐哥说了，今晚食堂他请客，5班同学随便吃！”声音落下后沉静了几秒，然后一阵更猛烈的欢呼声爆发了出来，比赵子元的吼声响了足足有十倍！
“鸿渐哥牛X！”“赞！”……
不一会儿的功夫，周围十几个寝室里此起彼伏的爆发出了这样的欢呼，直接把一层楼其他班级的人惊了。在宿管阿姨和他们这群同学以为暴动的惊讶目光中，只见到高一五班的男生们一下蜂拥到了贾鸿渐他们的313寝室，各个兴高采烈如同中了彩票一般，而且这几十人都在一同对着贾鸿渐歌功颂德着！
这时候赵子元突然从人群里挤到了贾鸿渐的身边，悄悄问道：“鸿渐哥，男生这边我都说过了，女生那边要不要？”
“恩，你去吧。”贾鸿渐点了点头，既然打算请客，怎么可能不请女生啊！这又不是男校一个女生没有，有女性同学的地方怎么能不请？
“好嘞！”赵子元兴奋的点了点头，“你们这群王八蛋给我让条路！我TMD去通知班里的女生们！”
赵子元这家伙一嗓子喊出来之后，之前还纷纷凑着跟贾鸿渐说话的家伙们一下就让开了一条路，这可是要去请女生啊！女生啊！
当贾鸿渐和身后的同班男生们以目光护送赵子元一路奔到了宿舍区花园对面的女生楼下后，只看着他冲着楼上大喊了什么，然后没10秒钟功夫，5班的女生们都积聚到了各自的阳台上。不过还没等她们表示什么，整个宿舍楼里其他班级、年级的女生们也惊讶好奇的聚集到了各自的阳台上。
她们惊讶羡慕或许外加点嫉妒的看着高一五班的女生们欢呼雀跃，而始作俑者的贾鸿渐他们这边，则是看着一楼的女生全部冲出了罪孽深重的窗帘、聚集在了阳台上，一眼望去，只觉得女寝21栋百花缭绕，就如同迎春花绽放时漫山遍野让人眼花缭乱一样！女生们的衣襟、裙摆、秀发随着微风荡漾着，看起来就真像是一团锦绣花丛……
在此时锦绣的花丛中大部分五班女生突然有了一种被同龄同性羡慕嫉妒恨的感觉，虽然贾鸿渐只是很江湖老大习性的请大家吃饭而已，虽然贾鸿渐并不是她们中哪一个的男友，但是看着左右下隔壁阳台那些同性邻居们各种羡慕嫉妒恨以及懊悔怎么没跟贾鸿渐分在一班的那种表情、那种眼神，五班的绝大多数女生们感觉到了这辈子从来没感觉到的一种东西。
她们只觉得有点飘飘然了，只觉得自己脸上不自觉就挂上了冷艳高贵的表情，好像从此开始她们的身份就高人一等了，好像从此以后就一直会是被同性艳羡的对象了！
等过了三个小时到了快饭点的时候，贾鸿渐在一群男同学的簇拥之下走出了寝室楼。此时的贾鸿渐那就跟总理下基层时候差不多了，前后左右那都是围满了保镖一样的同学。这群同学有人在前方开路，看到有台阶了还会大声告诉贾鸿渐。有人在左右屏蔽路人，有人在后面断后路，有人在中间陪着贾鸿渐说话……
没走多远，就只见女寝21栋楼下涌出了一群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她们三五成群的以小圈子的模式走向贾鸿渐他们这群男生，虽然离得远看不太清面容，但是光看着她们的衣着，就明显发现她们打扮过了，好像每个人都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一副。一阵风吹过，裙裾飘扬，很有种**佳丽三千人的感觉……
这群走在路上的女生们，此时一个个的表情都是一种很特别的“冷艳高贵”——她们没有如同寻常参加集体活动那样心不在焉的唧唧喳喳，而是几乎没人说话，每个人的眼睛都注视着贾鸿渐那群人。她们脸上带着一种粉红的微笑，她们的眼睛发亮，她们此时只看着贾鸿渐他们，好像一路上除了贾鸿渐他们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或者人可以引起她们的兴趣，简直就像是一群会笑会脸红的周芮菡一样。
这样一群妹子以一种吸引人眼球的冷艳高贵模式一起走在路上，一下绝对吸引了周围所有行人的目光。无论什么年龄什么性别，这些路人们都惊讶的看向这群女生，然后再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向正在路口等待的贾鸿渐等人……
当男生女生们汇合的时候，哪怕没人说话，男生们都不约而同让开了一条路，让女生们簇拥到了贾鸿渐的身边。他们也许并没有让班里的女生都变成贾鸿渐**的想法，也许他们只是下意识的想男生站在外围，让女生站在中间，但是现在实际情况就是，贾鸿渐周围都是女生啊……
这些女生们虽然没几个能达到能让贾鸿渐变禽兽的标准，但是这样一群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闪闪投射出来崇拜和兴奋的，虽然未施粉黛但是各个明显都精心打扮过的女生们围绕在身边，一个个争相向他表示谢意和赞美，这种感觉真心赞！
很快，贾鸿渐发现这群女生里没有周芮菡，他也没指望周芮菡出现在这群女生里。周芮菡那样的天生冰山美女，自然有她自己的矜持和骄傲，需要慢慢降服，绝非这样发豪气的小恩小惠和一点小虚荣就能打动的。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到了食堂门口的时候，几乎所有在食堂里吃饭的师生们都被惊动了。刚开始看到听到这么喧嚣的一群人到来，他们还以为这是要闹暴动呢！一个个纷纷惊讶的站起身来观看。
可是当走到了食堂门口的时候，一群人突然停下了，静寂了。此时只见贾鸿渐一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走到了食堂门口的售票厅，在卖饭票的阿姨面前的台子上拍了一张百元大钞。“来一百块的饭票，全换成零的。”
阿姨在愣了半天之后，翻箱倒柜的好不容易凑够了一百元的零散饭票。当贾鸿渐用下巴示意贾景行和赵子元等人把这一大堆的零散饭票散发给全班同学的时候，群情激动！高一五班的学生们这时候差点就一起喊出来了“万岁”了！
在食堂内，一群人还不明所以的看着食堂外面的场景。“他们这是在干吗？”“听说好像是贾鸿渐要请高一五班全班吃饭，不管吃多少他买单……”“贾鸿渐？就是之前在主席台上演讲那个？”“对！他后来还在学校门口被采访了呢！那个紫云商城的老总亲自带着记者们来给他赔款！没想到啊，这贾鸿渐还这么大度的请全班同学吃饭，咱们班里怎么没这样的人呢……”
就连贾鸿渐的老娘苏萍，此时也端着铝制饭盒傻傻的看向食堂门口，她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儿子，突然有种穿越了时空，看到了丈夫贾钢年轻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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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首都奔驰出租
自从9月1号正式开学之后，贾鸿渐成为了整个高一五班的焦点，甚至成为了整个年级、全校知名人物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不过现在作为风云人物他却有点小郁闷。配合着“为革命保护视力”的音乐，眼保健操他倒是还会做，不过课间操实在是忘光了。虽然是插班生，但是中学生广播体操这种东西毕竟是全国同龄人都会做的，不可能说换个学校就忘光了的。
当他这个风云人物不会课间操的秘密被大家发现后，看着周围人想笑又不太敢当面笑的那种样子，贾鸿渐有点不爽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一点什么，应该找个什么方法展现一下自己的优势，或者是找个什么方法把大家都拉到比他更低的起跑线上……
不过这个方法或者方式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出来，因为他现在主要的经历都放在了周五在北京的电视谈话节目上了。《东方时空》栏目很给面子的答应了调整录制时间，甚至还提前给贾鸿渐以及他的一位监护人预定了从上海到北京的往返车票。
是的，栏目组考虑到了贾鸿渐是个未成年人，甚至没有咨询他家人的意见，就直接预订了两人份的来回车票。车票是火车票，在这个火车还没到1997年，连第一轮列车大提速都没有，从上海到北京坐火车足足要21个小时！
虽然这21个小时的旅途很让贾鸿渐觉得不爽，但是现在他主要的注意力都在准备《东方时空》的发言上。虽然按照中国脱口秀或者叫谈话类节目的常例，电视台都会事先找嘉宾们RE一次发言大纲，也就是彩排一次大纲，告诉嘉宾们什么话大概能说什么不能说，然后对方大概有什么发言大纲，这样双方不太会因为临时听到对方的质疑就哑口无言。
但是哪怕是这样，在彩排发言大纲的时候离正式开拍也没几分钟了，按照贾鸿渐谨慎的个性他不可能把宝压在那些所谓的教授们都和和气气。他现在是替代了王海的位置，当年王海刚出名的时候，那受到的非议可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贾鸿渐这几天都是在准备着各种预案，比如被人质疑人品了怎么回应，被人质疑初衷了怎么回应，被人质疑违法怎么回应，甚至他还抽空给自己写了个煽情的自白，准备在节目里狗血的读出来感动一下全国老百姓神马的。
他这个人其实也有点闷骚，有点闷坏。他如果要当好学生的话，肯定是那种背地里偷偷学习，然后表面上装着都在玩的样子。结果回头考试结果一出来，要是得了个全年纪第一神马的，要是还有人当他面感慨说他贾鸿渐学习太认真了神马的，他是绝对会说——“谁努力学习了？我一点都没努力！真的，一点都没努力！”
等到周三下午的时候，夕阳西下，学生们还在上课，整个学校安静极了。贾鸿渐和老妈苏萍两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向校门口，“儿子，拍摄的时候要不要妈妈配你去？”
贾鸿渐一扭头，只发现老妈这时候表情好像有点担心他，仿佛担心他在节目里被那些大老爷们儿们围攻。“你要是好奇，想看看是怎么拍摄节目的就去，要是担心我就算了。你儿子我，是大恶人啊亲！从来只有我欺负人，没人欺负我啊，有木有！”
虽然听不太懂“亲”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苏萍也知道儿子是在宽自己的心。她嗤笑了一声，“那汪淡水算什么？她不是经常欺负你么？”
“切，那是以前，现在都是咱调戏她，有木有？”
“呦，口气还大的不得了。对了，儿子，上次你卖假货的本钱里面有一半是淡水那丫头赞助的是吧？回头怎么谢她？不如请她吃顿饭吧？”苏萍是个好老妈，没跟儿子扯几句就开始帮儿子筹划人际关系了。
贾鸿渐脸有点发白，“把她那部分本金的盈利给她不就好了么，一定要请吃饭啊？她那胃口……换别的感谢不行？给她买套衣服不行？”
“人家怎么说都对你很够意思，而且人家不是还一直喊着这辈子一直没吃过饱饭么？你又赚了不少钱，就请她吃饱一次呗，她一个娇滴滴的丫头家，再能吃还能比十个大老爷们儿吃的多？实在不行就请她吃兰州拉面，一块五一碗的三两面，你爸和你吃一碗就够了，她能吃多少？10碗撑死了吧？了不起20碗吧？那才几个钱？”
“行吧，我有数了。”贾鸿渐点了点头，心想着这也的确不是什么大钱，而且他还真想了解一下汪淡水那个存在于异次元的胃到底有多大的容量。前世在大学的时候，他亲眼看到汪淡水吃了十碗拉面还喊只有三四分饱。现在年轻靓丽了不少的她，不知道吃个三十碗会不会饱，或者是四十碗？
等到了第二天差不多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贾鸿渐和老妈在北京站下了火车。刚刚走到北京站广场上的贾鸿渐这时候真有点想哭了，他现在只觉得火车这玩意儿真不是人坐的。21个小时的卧铺，这那里是坐火车，这简直就是坐监狱啊！
没网络，没电脑，没手机，没MP4，没PAD，甚至连一个能聊ACG能聊妹子聊欧冠聊NBA聊美式足球聊美国棒球的人都没有，聊未来经济走势的人没有，聊股市前景的人没有，聊企业并购的人没有，神马都没有，没有！
他在火车上的时候，除了睡觉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但是在卧铺上睡觉都睡不踏实啊，有木有！每次停车他都会醒，一晚上来来回回的跟生病一样睡了醒醒了睡，精神上纯粹是折磨啊有木有，隔壁还有人打呼噜啊，有没有！
就在贾鸿渐终于感慨着自己出狱的时候，他老妈拽了一下他，“鸿渐，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人拿这个牌子说是接咱俩的？”
贾鸿渐顺着老妈的手指一看，只见不远处的确是有个穿“海贼王”【注：连衣裙】的二十多岁妹子手上拿着一个大纸牌，上书“来自上海的苏萍以及贾鸿X”等字样。看着那妹子没在纸牌上写出来自己的全名，他还在心里小感谢了一下妹子。如果妹子写清楚了他全名的话，保不齐有旅客联想到了可能会是接待知假买假的贾鸿渐，然后故意在旁边等着拍摄他全脸之类的。
他拖着行李箱跟老妈一起走到了那妹子身前，这妹子脸上稍微有点雀斑，头发及肩，烫成了80年代香港风的那种大波浪，看起来像是头顶顶了个蓬松的假发似的。
“两位就是苏萍和贾同学是么？是从上海来的是吧？我是中央电视台来接待二位的，不知道能不能看下二位的证件？因为万一接错人这就太尴尬了……”那妹子面带歉意的说道。
验过了证件之后，那妹子马上笑颜如花，“两位请跟我来，我们台里还专门批款让我打的带着两位去招待所……”
耳朵听到打的，贾鸿渐想到的是伟大首都当年流行的面的……不过还好的是那妹子拦下来的居然是三排座的奔驰！哎呦我去，贾鸿渐顿时就惊了有木有！果然是伟大首都有木有！尼玛用奔驰当出租车都被他碰到了，有木有！
好吧，贾鸿渐实际上听说过这种事情。在这个计划经济刚刚终结的93年，因为诸多外国车厂今年刚刚进入中国，厂房还没建好呢，所以整个中国市场上轿车非常稀少。能被各个出租公司拿来当出租车的，除了最大众的面包车——也就是面的之外，基本都是皇冠之类的高档车。
而到了后来，这种皇冠的高档车那都是被少数酒店留下来当公务车用了。在这个年代夏利还没被北京大量采用，在天津采用的比较多，而上海则是遍地的普桑，尼桑等等。贾鸿渐前世听说过伟大首都用过奔驰当出租车的事情，他还真没想到自己有机会坐到。
等到了非常朴素的招待所住了一晚之后，第二天白天，《东方时空》和《消费者报》主办的这次电视访谈即将开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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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海贼王》原名《one－piece》，字面翻译是“一片”，实际英文含义是“衫裙相连的”，也就是“连衣裙”的意思。此漫画的作者尾田荣一郎实际上在《浪客剑心》的作者和月伸宏手下当助手的时候，就已经是连衣裙爱好者了，觉得女人穿连衣裙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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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黑人鸿渐
贾鸿渐在招待所的房间里戴上了墨镜和棒球帽，这时他老妈突然好奇的问道，“你戴着些东西干嘛？上次看到你这么弄我就觉得挺奇怪的。”
“不得不防啊，上海还好点，以后说不定上海就没假货了，得去外地买，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那些商场找人打咱怎么办？”贾鸿渐耸了耸肩很轻松的反问道。他这话一下就把他老妈弄惊了，“那你就不要买假货了吧？我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爸怎么办？”
“噗，逗你玩的。我是不想让媒体直接拍到我的全脸，虽然电视台也能帮忙打马赛克，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观众偷偷拍照片，回头他们要是把照片发给了售货员，告诉他们见到我来买死活都不卖，那怎么办？”贾鸿渐嘿嘿笑着说道。
“真没安全问题？”苏萍还有点不放心。“真没，你想啊妈，我的主要职业是学生啊，哪儿有空一天到晚的去买假货？知假买假这个也就是兼职，有空有闲心了去买点假货换点零花钱而已。”
只不过，这些都是贾鸿渐的借口而已。他真正要乔装打扮的原因是——他早就想好了要当幕后黑手，要当最终反派的大BOSS啊！他是要培养他老爸出头，然后自己当败家富－二代啊！
如果现在出名太早，甚至到以后比他老爸还出名，那还是败家富－二代么？到时候人家介绍贾钢就只会说——这是贾鸿渐的父亲……这样不符合贾鸿渐低调的作风啊！最终隐藏BOSS当然是要隐藏在迷雾之后的啊！就是要别人以为他是个废柴富－二代，这样以后碰到了什么特别高傲的妹子，人家一看他就会嗤之以鼻，不爱搭理他，然后再知道了他真正的能力之后，那种误会了他而产生的愧疚之情神马的，是吧？“啧，啧，我真是太坏了。”贾鸿渐自己都想夸奖自己了。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了，苏萍开门一看，正是那个昨天来接他们火车的姑娘马莉。“两位准备好了么？我们差不多要动身了。”
不多时，到了有武警站岗的央视门口。贾鸿渐与老妈在马莉的带领下来到了摄影棚演播室，刚一进门贾鸿渐就看到了颇为年轻的水军易。看到了这位未来的央视名主持，他不禁想起了南斯拉夫科索沃战争的时候，还看到过这水军易顶着一顶钢盔上前线当战地记者的镜头。
即使到了现在，贾鸿渐还记得上辈子在大学里看到的那个场景，当时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蹲在某楼房的窗口前向全国观众做报道，而在他身后的窗口外那漆黑的夜色里，则有着北约的轰炸以及南联盟的防空炮火所发射的曳光弹。当年是在看到了这个场景后，贾鸿渐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战地记者的疯狂职业。
“水老师，这位就是贾鸿渐同学，这位是他的母亲。”马莉此时介绍道。
“鸿渐同学你好，”还没等贾鸿渐有所反应，那战地记者就伸出了一只大手。“呵呵，水老师好。”贾鸿渐跟他握了手。“……这样，马莉先带你去化妆间化妆一下，一会儿编导会找你彩排发言，上电视的时候就当成跟平常一样，别紧张……”呦，没想到这战地记者还挺关心贾鸿渐的。
“呵呵……”贾鸿渐本来下意识想说【从来只有别人紧张，没有本大爷紧张的时候】这样的话，但是话临出口前他一转念，想起了泡妞之神郭靖郭大侠。人家郭大侠那么牛X，还整天装傻装不会说话呢！这里又是新环境，得低调点，太高调容易被人打脸，低调点才能打人脸！
所以“呵呵”两声之后，贾鸿渐啥话也没说出来，憨厚淳朴的就像是个农家子弟一样。
知子莫若母，苏萍这时候没忍住偷偷看了眼儿子，她可是直到这个由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家伙是个什么性格。她知道那家伙可是从来都唯恐天下不乱，从来都是各种高调，这样一个可以偷偷去知假买假闹的变成新闻上电视的人，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老实了？肯定有鬼！
贾鸿渐跟着马莉来到了化妆间，坐上了位置没多久就来了一个妹子化妆师站在他的身后。“贾同学把眼镜摘下来吧？这样我才好给你化妆。”妹子化妆师好像还怕他不理解，还介绍道，“化妆是为了在拍摄的时候显的肤色正常，因为摄影棚里的灯光很强，如果不化妆的话会显得皮肤比较黑……”
比较黑？贾鸿渐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主意。“姐姐，要不你给我画个烟熏妆呗？就是故意把皮肤涂黑，弄的跟比较白的非洲黑人一样？”贾鸿渐摘下了墨镜，两只眼睛闪闪的，就跟特单纯特纯洁特无垢的天真少年一样。
“黑人？”“是啊，姐姐你不知道，我不是买了假货么，要是被别人看到我的正脸的话，以后打击报复还是小事，但是可怕的是全国各地的商场都不卖我假货啊……这样老百姓怎么办？他们就会被商场欺骗，就会买假货啊！”贾鸿渐特真挚的说道，他眼神里面充满了正气。
苏萍这时候冷眼旁观着，她觉得应该给儿子颁发一座奥斯卡的小金人。“这小子怎么这么能装？还装的跟真的似的。这都哪儿学来的？这才多大啊，都知道骗小姑娘了……但是这姑娘长得又不算特漂亮，他骗个漂亮的回来多好？”作为影帝的老妈，苏萍如此想道。
化妆姐姐此时并不知道这一切，她愣愣的看着贾鸿渐，没想到贾鸿渐居然这样的正气十足，她顿时想到了自己家人可能在商场里买到假货，想到了全国老百姓可能会买到假货，想到了四个现代化，想到了社会主义……“恩，行！那姐姐就给你画！鸿渐，你一定要坚持，姐姐支持你！”
“谢谢姐姐。”贾鸿渐脸上笑的很甜，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年头果然妹子们都很单纯，果然都很好骗的样子……”
略过编导彩排对话不说，当一脸黑的跟科比布莱恩特一样出现在演播室里的时候，水军易愣是没看出来这黑人是谁！他努力的回想了半天，印象里今天好像没有邀请国际友人啊，不过这黑人的衣装打扮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水老师好。”
听到了这声音，水军易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国际友人就是贾鸿渐。他愣了一下，突然好想反应过来了什么，顿时眼睛里都有些湿润了，“辛苦你了，居然要这么乔装……没办法让你这样能打假的中学生光明正大的上电视，这是我们这个社会的悲哀……”他觉得贾鸿渐肯定是怕打击报复什么的，于是马上扭头对苏萍说道，“大姐，要不你去楼上的导播室？在那里可以看到我们演播室的一切，而别人不太能看到你……”
“好……”苏萍点了点头。走之前她瞪了儿子一眼，她知道现在的一切局面都是自己这个孙长老一般的儿子搞出来的，这家伙才不是为了什么避免打击报复，防止打击报复戴墨镜就够了，需要把脸画成黑人么？这货肯定就是故意恶作剧！
送走了老娘，贾鸿渐在演播室侧后的通道内等待着。按照节目流程，先是水军易这个主持人为观众回顾一下事件，然后跟几个专家神马的讨论一下，然后在讨论的最热烈的时候让他这个当事人出场。
很快，节目开始了。在水军易介绍完了事件之后，他说道，“下面我们有请燕津大学的法学教授王长守王教授谈一下他的看法。”
“我的看法是这样，贾鸿渐这样知假买假的行为不应该受到法律的支持！为什么？因为按照《中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四十九条规定，是消费者才能享受到索赔，而在《消法》中，消费者的定义是【为了生活、工作需求而购买商品或服务的人、团体、单位】。贾鸿渐是为了自己的生活或者工作需要购买的么？不是，他是为了盈利而购买的，这样按照法律解释来说的话，他就根本不是消费者。根本不是消费者的话，就不享受消费者权益保护！所以从纯粹法学角度来讲，我个人认为商场不需要对贾鸿渐这样知假买假的人进行索赔！”
嘶……这货是收了钱，还是收了钱，还是收了钱？贾鸿渐不仅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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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专家VS观众
贾鸿渐透过通道门的缝隙朝演播室里看了一眼，只看到在两三百位观众黑压压的包围之下，演播室的一侧坐着六个砖家模样的人，刚才说话的那个就是砖家们最靠里的第一位。
贾鸿渐打量了一下那砖家的长相，只见这专家长得仙风道骨的，可以说是一表人才、中年帅哥、仙风道骨，颇让贾鸿渐联想到了《笑傲江湖》里的岳不群岳掌门。
那跟岳不群一样仙风道骨的王长守教授义正言辞的发表了贾鸿渐不是消费者的判定之后，顿时现场的观众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一个个生怕自己也被王长守道长划归为犯法了似的不敢说一句话。
“好的，王长守教授认为贾鸿渐不属于消费者，不知道别的专家们有什么看法。我们有请到了北京东城区工商局的副局长王守仁，王局长可以谈谈你对来自上海的贾鸿渐同学知假买假行为的看法么？”水军易走到了第二个专家附近问道。
“王守仁？我擦，王阳明大师还阳了？”躲在通道门后的贾鸿渐此时大吃一惊，他听到了王守仁三个字就联想到了王阳明大师，因为明朝的心学大师王阳明的本名就是王守仁啊！阳明二字是他的号——阳明子！按照传统文人的习惯，直接叫王守仁的名字那是骂人，叫王阳明才是尊敬。这王阳明大师，那可是被日本明治维新时期的“海军军神”东乡平八郎所崇拜的，鬼子海军元帅东乡平八郎据传身边一直带着一个印章，上书“一生俯首拜阳明”七个字！
不过当贾鸿渐看到了那局长的长相之后，松了一口气。这局长长的么……可以说是非常的“局长”，基本上就跟大家一提到局长两个字之后脑海里条件反射般联想到的肥头大耳的样子差不多。“还好不是阳明大师还阳诈尸来骂咱，不然咱真是鸭梨山大啊……”虽然没人看到，贾鸿渐还是自顾自的卖萌吐槽道。
这时候就只见到肥头大耳的王局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问题嘛，当然应该看到我国现在有些许假冒伪劣商品的现象，这个现象只是极少数，绝大部分商品还是好的嘛，我们没有听说过假的牙刷、假的牙膏、假的汽车，对吧？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的确是有极少数的人违法制造假冒伪劣商品谋取暴利，这个现象是存在的，虽然是极少数，但是我们也要承认，对不对？我们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不能闭着眼睛说自己没看到这种现象，对吧？我们**人还是很实事求是的……”
哎呦，贾鸿渐这时候还真是服了这局长了，果然是局长大人啊！您看看着发言，多有局长的范儿？恩？除了套话空话，基本上他啰啰嗦嗦这么一段话都能浓缩成一句话——我国存在假冒伪劣产品。明明十个字能说清楚的事情，这样的局长大人居然能啰啰嗦嗦的说半天。大人，您是不是真以为这是在您的一亩三分地开会呢？
“恩，现在市场上的情况基本上就是刚才我说的这些，现在我来说说贾鸿渐同学这个事。这个事情嘛，怎么说呢，我个人觉得这是胡闹嘛！对，胡闹！贾鸿渐小同学怎么可以知假买假呢？他要是知道了商城里有假货出售，应该通知当地的工商机关嘛，对不对？还是要依靠政府依靠组织的嘛，对不对？怎么能这样胡闹的去故意买一大堆产品回来索赔呢，对不对？这把我们全国的工商局当成什么了？如果消费者都自己索赔的话，那要我们工商局就没用了嘛，对不对？国家给我们拨款，就是让我们工商局管这些事情的嘛，所以我觉得老百姓还是应该相信组织，相信我们工商局嘛……”
贾鸿渐此时一脸鄙夷的扫量着这肥头大耳的局长，心想着这伙表面上说的很好听，好像真的挺像是那么回事儿，好像真的应该依靠他们。但是组织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啊，有木有！话说贾鸿渐这个时候不惮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这货，他觉得这货之所以这么说，大概是因为如果消费者们都提前告知了工商局的话，工商局就能以堵住这条消息为要挟去商场要“赞助”吧？如果消费者都自己搞定了，他们去罚款也罚不了多少，有木有？
“王局长，因为时间有限，请您谅解一下……”水军易这时候也受不了这局长那冗长的发言了，打断了他的发言之后，水军易接着来到了第三位专家的面前。“观众朋友们，我面前的这位呢，是海百商城的总经理，张宏业。我们请张总来说下您的看法……”
“我觉得，贾鸿渐同学如此知假买假索赔的根基好像并不牢靠，”看起来挺人模人样的张总说道，“我这不是站在商场的角度批判贾鸿渐同学啊，真的不是。那我接下来就介绍一下为什么这么认为，因为根据《消法》里规定，要索赔的话，必须是商场对消费者有欺诈行为。什么叫欺诈行为？就是利用消费者的不知情而使其受到了损失，说的通俗点，也就是消费者买东西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是假货，而且购买了本身造价低廉的假货之后，使得消费者相对于够买正品损失了某些东西，在这种情况下才可以索赔。
而我们看看贾鸿渐同学的所作所为，他是在不知道东西是假货的情况下买的么？不是！他是在明知道是假货的情况下买的！然后他购买了之后受到损失了么？没有！他是为了索赔才购买的，不是为了使用才购买的，所以不存在损失。那这样商场卖假货给贾同学在法律层面就不是欺诈——因为贾同学明明知道是假货，那这样的情况下，能给他索赔么？当然不能！”
嘛，贾鸿渐这时候只觉得自己之前偷偷摸摸的准备发言时候的预案果然没准备错！看看这帮家伙们的发言，哪个不是实现都准备好的？一个商场的总经理会这么仔细的研究《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会这么详细的明了诈骗的定义？会跟法学专家一样的张口闭口就是在分析法律层面的意思？这货肯定是在节目前老早就开始研究贾鸿渐这个事情了吧？在知道了要上电视之后，忍不住就要上来宣扬不会给知假买假赔偿了吧？想表示的非常强硬是吧？
“下面我们请……专家谈谈……”
“我觉得贾鸿渐这就是故意造成国有资产流失……”
“我觉得贾鸿渐这个同学不值得学习，他完全是走旁门左道想钻漏洞赚些黑心钱……”
“我认为……”
等到六个专家全部发言完毕，贾鸿渐惊讶的发现这六个货居然全部都反对他！果然是学、商、官三位一体铁三角开始萌芽了么？果然是这三方面的“专家们”都联合起来昧着良心赚钱么？贾鸿渐这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不是被气的，这是被一种要打人脸的冲动兴奋的！
不过还没等到贾鸿渐出场的时间，主持人水军易此时看到演播室里的现场观众们议论纷纷，貌似每个人脸上都有不平之色，他过段决定让现场观众说说他们的看法。
“水老师好，专家们好，电视机前的全国观众朋友们好，俺是来自山东的，俺是个簇仁（粗人），俺木上过神木学，木啥文化，俺就是脚着吧，小贾同学知假买家怎木了？他这样的举动虽然是为了自己赚钱，但是不是打击假冒伪劣商品么？大家说是不是？再说上海的紫什么的那个商城，你说你们商城那么大，还是国有商城，你说你们怎么好意思卖假货，你说啊？你说你们是不是昧着良心吭老百姓，你说啊！现在贾同学出来为我们老百姓伸张正义了，哦，你们又说他不合法了？法律是干深木的？社会主义的法律，这不是应该保护我们老百姓的木？反正我是个粗人，我不知道这些在座的专家们怎么说，我揍是觉得贾同学干得好！我支持贾同学！”
“好的，请这位朋友把话筒递给那边那位穿蓝衣服的大姐，对对，就是她。大姐，麻烦您说说您的看法。”
“大家好，额是来自陕西的，额是老陕。额觉得吧，贾同学这事情做的吧，么哒哒（没问题），额支持贾同学，额觉得咱社会上应该多出现点贾同学！额觉得吧，贾同学就是什么？贾同学就是古时候劫富济贫的侠盗！侠盗违法不违法？违法，但是老百姓喜欢不喜欢侠盗？喜欢！额不知道这些专家们说的是都是些啥么，额就是想告诉贾同学，贾同学，你美美的大胆的往前走！额们老陕都支持你！么哒哒！”
“好！”之前那山东大汉说完的时候还没人说什么，现在这老陕的女侠说完，现场的观众们一下都热情的欢呼了起来！人人都开始举手要求发言，人人都有着义愤填膺的表情，一个个都像是在法场外面为侠盗叫好的老百姓！
“好的，现场的观众朋友们请安静一下，既然大家对贾鸿渐同学看法都不同，那么我们现在就请出来贾鸿渐同学本人出来，让他亲口说说他的想法，好不好？”
“好！”观众席上一下迸发出来了几乎可以掀翻摄影棚顶棚的欢呼声，与之相对的则是六位嘉宾一脸不爽……
“下面有请，在上海知假买假的，瞬间成为了全国街头巷尾议论中心的，15岁零5个月的贾——鸿——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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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圣人化的扭曲
当贾鸿渐面前的通道门由工作人员人力慢慢拉开的时候，在距离北京1463公里外的上海，上海实验学校的高一五班。老师正在讲台后分析着化学方程式，贾景行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用手碰了碰他，他一扭头发现后面的人传给了他一张纸条。
他打开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鸿渐哥没问题吧？我看报纸上好像很多专家都说不太好听的话，子元。”他冷哼了一声，诧异的扭头向教室侧后方的赵子元看去，只见那家伙此时正一副担心模样的看着他。
就在贾景行准备扭回头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他发现好像整个教室后半部的学生都扭头看着他，他们的眼神看起来跟赵子元的眼神一样，好像都在担心着贾鸿渐，好像想找他这个跟贾鸿渐最熟的人找点肯定。
“哼，你们这帮家伙。”贾景行嘴角一撇，他转头回来提笔在纸条上写了什么，然后传给了身后的男生。接着身后的那男生马上迫不及待的把纸条打开，看了之后满面笑容的又把纸条往后传……
贾景行身边空着一个座位，以往这个座位都是全班的焦点，这座位附近永远是最热闹的。在和这个座位一个走道相隔的另一个座位上，冰山美少女周芮菡本来视线一直跟着老师的粉笔移动，突然她微微停滞了下，然后渐渐的把目光转移到了身边那个空的座位上，她看了一秒钟，看了眼那些看了贾景行纸条后微笑起来的男生们，面无表情的把视线又转移到了黑板上……
长宁区的上海市第三女子中学，高一四班教室的第三排，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娇美少女偷偷把一张纸条传给了身边那个温婉如水气质的少女。温婉的少女的少女接过了纸条，强压着心里的担心，在纸条上写了什么安慰的话传了回去……
普陀区的曹杨二中高二1班，一个被贾鸿渐叫做小狐狸精的女生正看着窗外的北方，她嘴角挂着一丝坏笑，好像是在透过遥远的时空看着什么恶作剧……
在北京，央视的2号摄影棚内，两三百位现场观众纷纷握着拳头盯着通道的门。当门渐渐打开的时候，他们屏住了呼吸，想等到属于他们的那个侠盗出现后猛地为他欢呼！
渐渐的，当道具门被拉起后，一个人影出现了。“喔喔喔！小贾，不要杵，俺们山东人民支持你！”“贾家娃莫要怂！额们老陕支持你！么哒哒！”“小贾，甭怂，咱北京爷们儿挺你，把谱儿都给拔起来！”……
不过当贾鸿渐真人出现在了演播室灯光下后，所有的人都愣了。不只是那些刚才还加油的观众们，连刚才大放厥词的专家们也都愣了，他们一个个不敢置信般看向贾鸿渐那漆黑的脸。
当贾鸿渐走到了水军易身边的时候，这主持人说道，“这里我先跟现场的观众、嘉宾以及电视机前面的观众朋友们解释一下，贾鸿渐同学当然不是天生就这种肤色，他本来是比我白比我帅气多了，只不过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为了以后的人身安全，才特意化妆成这样的……”
水军易很懂分寸的没有说出来更多的话，但是他想表达的已经全部传达给了观众们，顿时现场观众们看向贾鸿渐的眼神顿时变成了混杂着佩服惊叹以及心疼惋惜甚至不忿……
“贾鸿渐同学请坐，讲讲你知假买假的想法吧？”
“想法？暑假里的时候我逛书店看到了一本《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觉得挺好奇就买了回来看。后来有一天和邻居家的姐姐一起在街上逛的时候突然发现某商城的索尼计算器看起来做工好像不太符合索尼品牌的样子。当时我就想起来了《消法》，后来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最后决定拿出来自己从小到大所有存的钱，用来准备买那个假的索尼计算器，我觉得既然法律这么规定了，那我就按照法律做就好，这样可以赚点零花钱也对国对民都有好处……”贾鸿渐坐在椅子上静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这个叙述的事情跟事实有点差别，不过贾鸿渐叙述的时候表现的很真诚，好像这就是他这个15岁年轻人的想法似的。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那肥头大耳的工商副局长王守仁插话了，“小贾同学，你这就不对了。我不是批评你，你看，你想为国为民做好事，想为整个社会减少假冒伪劣商品这个想法还是非常好的嘛，对不对？但是我觉得，你要做好事的话，那就不要参杂什么经济因素在里面，对不对？要为国为民为什么不纯粹一点呢？如果你发现有假冒伪劣产品的可能，那完全可以去报告当地的工商部门嘛，那样一来又为国为民，又不会导致自己变成这样要为安全担心，对不对？又想为国为民，又想着要赚点钱，这两点根本就是矛盾的嘛，学校教育……”
贾鸿渐这时候只觉得越听越不对，这王局长虽然说的话好像很容易让人听进去，好像都是站在帮他贾鸿渐出主意的立场上说话的，但是他这话里话外的隐含含义就是还让贾鸿渐不要在商场买了假货索赔，而是发现有假货了不要买直接找工商局，这怎么听怎么好像是都是在打着很好听的名头暗自把油水都往自己一亩三分地里弄。
而且他怎么好像把赚钱和为社会做好事给分的那么开？好像要么做好事就学雷锋一样什么都不求回报，要么就干脆只求回报不要做好事？他这是在把事情绝对化，把好人的标准往圣人的标准上靠，还是在准备往他贾鸿渐身上泼脏水？
“是啊，”这时候旁边的燕津大学法学教授“岳不群”王长守也开始凑趣了，“小贾同学你所作所为其实就是在旁门左道的边上晃荡，想钻法律漏洞，不过这次还好是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我觉得你真的应该该掉这种拼命想投机的想法，如果下次碰到的是别的法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到时候把自己弄到了监狱里面，那对你可没好处……”
嘶……贾鸿渐只觉得怎么好像这些人开始渐渐的以一种知心长辈的口吻，慢慢的把他贾鸿渐给扫到“坏孩子”的阵营里了？怎么好像越说他贾鸿渐就越低级？之前还只是冲动的想赚钱而导致自己安全可能被威胁的学生，现在就变成了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角色了？
他有点不爽了，渐渐收起了玩闹之心的他开口了，“两位专家，我不明白为什么在为国为民做事的时候为什么不能顺便给自己谋求点好处？”贾鸿渐皱着眉头非常认真的质问道。
“你这小同学！”那王局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贾鸿渐一眼，他这表情做的就跟真的似的！就跟他真的是在恨铁不成钢似的！“就像是你在马路上捡到了一个皮包，里面有不少钱。你要做好事就是拾金不昧的把皮包还给失主，你要做坏事就把钱私吞了。但是你要把皮包还给失主，又跟施主要报酬，这是做好事么？这是好人么？”
“这怎么不是好事了？这怎么就不是好人了？”贾鸿渐还真的认真了起来，“哪怕是向失主索要酬劳，这就不是做好事么？施主的现金和证件是不是都避免了丢失？是不是避免了遗失证件带来的种种麻烦？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就不算做好事了？就因为向失主索要了酬劳就要受人鄙视？就因为做了好事要求回报就变成了跟坏人同等档次，就要被大家鄙视？那他到底做了好事没有？他做没做！这样做了好事以后要回报的人和一个做坏事的人到底哪个对社会好？难道王局长你就真的认为失节的贞女不如从良的妓－女？做好事有回报，这样不是更会吸引和刺激人民群众做好事么？为什么不能这样？”
“什么贞女妓－女的，我们国家早就消灭了妓－女这个职业了！你这个小同学怎么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乱七八糟不健康的东西……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老百姓怎么会那么没觉悟？恩？怎么会为了回报才去做好事，恩？你不要诋毁我们社会主义国度的老百姓！”
“停停停！”导播这个时候通过喇叭喊了出来，“我说诸位，别越说越过界啊，之前我们的对话稿上没这么些东西啊。稍微过界点临时发挥可以，要是跟刚才这样过界太多，扯到攻击不攻击祖国的事情，这我们可就没办法播了，回头肯定会剪掉的，诸位要想让自己的话能在电视上播出，最好还是控制一下……好了，五四三二一，开始！”
贾鸿渐一听又开始录了，他也不让王局长在说话，直接抢先问道，“觉悟什么的太假大空了，老百姓怎么就不能为了些许报酬而作好事？如果说老百姓都是圣人的话，那大家干活干脆别要工资了，要工资多俗啊！多不奉献啊！多肮脏啊！简直就跟犯罪分子一样，是吧王局长？孔子在2000年前就为了这个事情教训过他的学生，您是不知道啊？他学生想发扬风格，做了好事之后把鲁国国君约定好要给的赏赐给拒绝了。孔子骂他自私！孔子说他自己发扬了风格，别人以后能怎么办？别人为了不被人指指点点，只能也发扬风格，发扬到最后大家都懒得做这种没好处的事情了。这个事情王局长您不知道么？孔子两千年前就明确反对过的事情您是不是要在公元1993年还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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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向名为现实的怪物开战
“什么叫两千年前就反对过的事情我们今天还坚持？”王局长这时候瞪着眼睛声音越来越大的反驳道，“孔子那种人我们早就批判过了，哼，你这个年纪估计不知道吧，那我就告诉你！因为**和国民党那些反动派都尊孔！孔子的那一套儒家腐朽思想就是开历史的倒车，法家才是历史的进步力量！你这同学中学政治怎么学的？古人两千年前的看法那是有历史局限性的！儒家的看法在两千年前算是进步力量，但是现在还重复？时间都过了两千年了还抱着老一套不放手？中国屈辱的一百年就是被孔家店害得！”
“别偷换概念！”贾鸿渐这时候非常敏锐的发现了王局长的小伎俩，经历过无数论坛板砖战的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个？“你知道我问的不是孔子和儒家到底怎么样！我问的是到底是有污点的贞女晚年失节和妓女老来从良到底谁好的问题！我问的是为什么要把好人的标准拔的那么高的问题！我问的是为什么有利己的目的做好事就不能被称之为好人的问题！”
当贾鸿渐非常认真非常敏锐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当王局长还在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他旁边仙风道骨的岳不群教授不紧不慢的插话了，“小贾同学不要这么激动，王局长也放松些。小贾同学啊，不是我说你，你说你打的这些比方也太那个了吧？我们这毕竟是电视节目对不对？什么失贞什么从良，讨论这个不好吧？况且……贞女也不是打定着通过失贞来给自己赚好处啊。失节的贞女那是不小心，跟你的情况不一样，你是瞄准自己获利去的，不能放在一起类比，对吧？”
“哈哈哈……”贾鸿渐这个时候气的都笑起来了，笑完了他盯着那仙风道骨的“岳不群”王长守教授不屑的评价道，“王教授，如果您就是这种水平的话，那我真的为您教的学生感到悲哀。这就是您的智商？失节的贞女和从良的妓女只是比方都不知道么？一个是代指有污点的好人，一个是代指有亮点的坏人。我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贞女了？这就是您作为一个大学教授所能理解的比喻？”
是的，虽然那岳不群教授表现的好像是很公允好像是从第三者的立场上在拉架，但是这货其实是在拉偏架！就像是拉架的时候只是一边说着不要打架一边按住贾鸿渐的胳膊，却完全不管另一个人对贾鸿渐的攻击！这家伙所说的不就是想把贾鸿渐的形象和“失节贞女”的有污点的好人形象所分开么？他不就是想让观众们都想着有污点的好人是无意才有污点的，而他贾鸿渐是刻意往自己身上弄污点的？他不就是想把观众们的注意力从两者都是有污点的转移到一个是故意一个是无意么？
“你！”那岳不群顿时气的脸成了酱紫色，他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被大家当成高人所遵从，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被人当众揭破画皮打脸了！别的文人要么是讲究给敌人留面子，要么是逻辑思维不太好，没一个像贾鸿渐这样是经历了无数场论坛板砖大混战才成长起来的辩论高手！没有一个人像是贾鸿渐这样只是追着一个问题问，而且不会被各种花招给带歪到阴沟里。
“怎么？想通过各种偷换概念把我的头脑弄晕，然后变成跟你同样的一个水平，你再凭借着丰富的经验打败我？”贾鸿渐骂人不吐脏字的问岳不群道。
“停停停！”这时不是导播而是作为主持的水军易开始叫停了，“大家火气小一点，特别是你，贾同学，不要这么冲动，基本的辩论风度还是要有的，听到没有？几位专家，你们也别太为难贾鸿渐了，他毕竟是个中学生，而且咱们这也是电视节目，再这样吵下去变成人身攻击的话，就没办法播映的……”
虽然水军易这话批评了贾鸿渐，不过贾鸿渐并没有生气，他撇了撇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脸不爽。他知道自己是因为在论坛上拍板砖习惯了，所以总是游走在论坛版规的边缘，总是喜欢用刺激对方但是又够不上人身攻击的话挑逗对方，以前经常可以引得敌人不小心走过线开始破口大骂从而导致被禁言，但是现在辩论的场所是演播室，不是论坛，就算对方破口大骂了也没办法不让他说话……
就在贾鸿渐自顾自的想事情的时候，水军易大声的问可以通过透明玻璃看到现场的导播道：“孙头儿！要不咱们直接进入尾声吧？这样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不多时，一个有点沙哑但是很沉着冷静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了出来：“恩，接下来六位专家每人谈一下自己的看法，最后贾鸿渐同学也谈一下自己的看法。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别人说话的时候你们不许插嘴，不许人身攻击！”
在争得了所有人同意之后，水军易重新开始主持，他先让岳不群王长守教授发言总结。“我这里要先跟现场的观众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道歉，刚才我失态了，对贾同学这个小朋友有点太认真了。我认为贾同学的质疑很好，但是不得不告诉他，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大家就是觉得这样一边为了私利一边自称是做好事很虚伪。如果贾同学想要做好事打假，那就不要混杂为自己获利的想法，如果要获利，那就别想着社会上的争论会消失，就别想着会有人对你有看法。虽然说起来很残酷，但是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
“这就是现实么？哼……”贾鸿渐冷哼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专家们后面的表现。不出他的意料，那工商局的王局长还是在强调着大家工作中工商局的重要性，不建议任何人凭借自己力量打假，希望大家信任和依靠他们工商局以及组织。其他四个砖家的教授也差不多，等到他们都说完了，水军易最终走到了贾鸿渐的身前，“贾同学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这时候贾鸿渐站了起来，他静静的看着现场的观众、看着摄像机，然后握着拳头说道：“其实我很疑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这样打假是不好的。虽然是知假买假，虽然是为了自己赚钱才买的假货，但是这不是打假么？这不是对国家对民族对老百姓都有好处么？为什么一件对国家对民族对老百姓对我自己都有好处的事情会引来这么大的反对？我真的不明白。我的初衷很简单，虽然是要赚钱，但是我也想让我们的国家不要有这么多假货，这样有错么？难道大家都想看到稻草鞋底的皮鞋么？大家都想吃到煮熟了以后跟乒乓球一样有弹性的鸡蛋么？大家都想用以腐烂动物内脏熬制成的食用油么？大家都想让孩子喝加了三氯氰胺的奶粉害的孩子一岁就有肾结石么？”
贾鸿渐说道了这里，深呼吸了一下，看着演播室里众人吃惊和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继续大声说道：“我爱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我想让这片土地变得更美好怎么了？变的更美好的过程中我自己也得到一些东西，让自己可以把这个变成职业，可以一辈子做这个事情不好么？为什么会有人质疑？如果说这就是社会的话，那我还会继续往下走，哪怕没人支持都没关系，就是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做的对！就是因为我是在做着对自己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如果这是一种错的话，那我宁愿一错再错！如果有人说这样我被非议的状况就是现实的话，那我跟这个名为现实的怪物开战！我不是软蛋，我不会因为别人对我有看法，不会因为别人把我看的很龌龊就停下我的脚步！如果现实要跟我开战，那就战！”
说完了这些，紧握着拳头的贾鸿渐头也不会的直接就往化妆间走。与他相对的是，六个不以为然甚至在谈笑着的专家、官员，以及此时全部默默坐在自己位置上震惊着、回想着、思索着的现场观众们。
水军易转过身，表情很严肃的看向贾鸿渐，他只看到贾鸿渐那快走到化妆间门口的背影。看着他那有些单薄有些稚嫩的肩膀，再看着他仍然坚定往前走的背影，水军易这个战地记者紧皱眉头象是在做着什么心里斗争……
“小鸿渐你回来了？”站在化妆间门口一直在偷看辩论的妹子化妆师用手指蹭了两下眼角之后，笑着对贾鸿渐说道，“刚才你总结的时候，很帅很潇洒啊！别听那些专家的，他们都是坏人，姐姐支持你！你一定要安安全全的走下去，恩？”
贾鸿渐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只听到背后好像有人叫他。他一回头只见三三两两的现场观众们纷纷快步向他走来，“贾家的小哥说的好！”“就是，别离那些说你坏话的人，他们只是嫉妒，专心按你的想法做，我们老百姓支持你！”“就是，美美的大胆的往下走！额们老陕支持你，么哒哒！”
贾鸿渐看着几乎全部的现场观众都来到了化妆间门口给他加油，一时间慢慢的笑了起来，笑的声音越来越大。此时还在导播室里的苏萍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看着儿子和那群支持者们在一起，她淡淡的笑了起来。
“对不起，贾鸿渐妈妈，今天我们节目组好像没控制好，没想到火药味会这么足……”那个被水军易叫做孙头儿的人，此时微微低头向苏萍致歉道。
“恩？呵呵，没关系。”苏萍笑的很和蔼，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小子果然是老贾家的子孙，这脾气跟他爸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他爸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是能不顾后果能对着那个叫做现实的怪物开战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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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匍匐前进
周六下午，贾鸿渐和老妈出现在了上海站的南广场上。“妈，你先回去吧，我带着行李箱去罗老爷子家，给他家小萝莉——姿上课去。”贾鸿渐突然说道，看到了老妈诧异的眼神后，他指了指行李箱解释道，“这次备课的书和笔记都放在行李箱里呢。”
苏萍不知道调皮的儿子是为了什么变成现在这副敬业的模样，以前没觉得他对教育事业这么尽心尽力啊，难道是自己这个做教师的遗传？想到了这里，苏萍点了点头，关心了儿子几句，就不舍的先踏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在贾鸿渐坐车前往萝莉家的时候，北京的央视《东方时空》栏目剪辑室里，工作人员正跟水军易和孙头儿说着什么。“您两位看看着带子吧，基本上没办法剪啊，把他们几个人过火的话一剪，后面的对话跟前面就接不上了……”
啪，孙头儿点了一根香烟严肃的思考着。半晌，他说道：“不剪了，就这么播。”“头，这不行吧？别的不说什么，光是那王局长的话播出去就会给他惹非议的吧？咱北京就是干部多，他背后有没有什么人也不知道，没必要这样吧？”坐在剪辑机前的工作人员诧异的回头问道。
“是啊，孙头儿，没必要这么激进吧？”连水军易也老成的劝孙头儿道。
那孙头儿猛吸了一口烟，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拍板道：“按我说的做，播出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一个人来负责！”说完，他看到水军易还想说什么，就摆了摆手，直接说道，“军易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知道咱们《东方时空》本来设计出来的名字是什么？是《新太阳60分》！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就是我当初想让咱们节目变成跟太阳一样，把社会上那些躲藏在阴暗角落的事情都曝光。”
说到了这里，那个孙头儿停了一下，像是在感慨着什么，“其实我知道，包括军易你和我们我们这班工作人员在内，大家都想改变咱们台的一贯模式，虽然咱们是喉舌，但是不代表咱们只能说好话，对不对？”
水军易刚微微的点了点头，就只听到孙头儿继续说道，“我也知道，在这么个庞大的国家电视台里，是不能猛冲猛打的，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所以所有想改变这一切的大家，都是在匍匐前进着。匍匐着，装成服从的样子，然后默默的用水滴石穿的方式改变着一些细小的事情，然后慢慢的积沙成塔……对吧？”
水军易和旁边的一群工作人员怔怔的点了点头，他们那些藏在心底的想法不知道怎么居然都被孙头儿看出来了。“这个想法很好，也很稳重。不过你们看啊，贾鸿渐那15岁的娃娃，都可以有勇气喊着要对现实开战，我们这么缩在后面慢慢努力，是不是怂了点？哈哈，你们放心，我不是要当烈士，不是去自杀。我是《东方时空》栏目的组长，我资历深，而且才33岁，这次就算犯错误也就是吃个大处分，撑死了把我组长免了，我还年轻，还可以再爬。所以，听我的，一点不剪，都播了！”【注】
“孙头儿！”水军易这时候豪气也起来了，“要一刀不剪的放也行，责任算我一份。我本身是新华社记者，还是战地记者，在这儿算是兼职，不干也没什么……”
“那也算我一个吧。”那个坐在剪辑机前的工作人员热情的举手道。“滚！”“这里没你的事儿！”谁知道孙头儿和水军易两人纷纷转头骂道……
“叔叔，叔叔，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我们赶紧开始上课吧？”并不知道北京所发生一切的贾鸿渐刚一进罗老爷子家的门，就看到罗莉姿超热情的跑过来抓着他的裤腿就不放了。
“呦，是嘛？”贾鸿渐惊奇的抱起了小萝莉，虽然他这个时候其实很想问小萝莉有多想自己，然后再问小萝莉要不要以后嫁给他做新娘什么的。但是他看到现在罗老爷子和小张还在旁边，可不能太早的露出拐骗人家家宝贝小萝莉的马脚……
罗老爷子看到孙女那好学的模样一下笑了起来，“哈哈，这小莉姿啊，自从跟你学了那些神话课程之后，每天都出去跟附近的小朋友炫耀，整天给他们讲故事，都快成孩子王了！甚至大几岁的小学生都过来听她讲故事呢，我们小莉姿啊，都变成小老师了！”
“是吗？我们萝莉－姿都变的这么厉害，都懂那么多啦？别的小朋友肯定很羡慕你吧？”贾鸿渐熟门熟路的就逗弄着小萝莉，他显然很懂怎么逗弄小孩儿，没几句话就把罗莉姿哄的快主动说以后要嫁给他当新娘了。
抱着小萝莉进屋了之后，罗老爷子看到贾鸿渐居然还是带着行李箱来的，顿时反应过来他是下车还没来得及回家就来给孙女上课，顿时那叫一个感动。不过老爷子毕竟到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70岁，不习惯直接表达激动，“小鸿渐，去北京录节目怎么样？路上累不累？来回要20多个小时吧？”
“不累，咱是年轻人，身体是铁打的！”贾鸿渐拍着胸脯笑道，这种时候就算坐火车坐的再不爽再想自杀，在别人面前也不能怂了不是？得把纯爷们儿的名头摆出来！“对了，老爷子，谢谢您和王姐上次帮我忙了。”他为了那个索赔的事件感谢道。虽然当初他不想主动找罗老爷子家帮忙，但是后来人家知道后主动来帮忙，贾鸿渐不能不接受吧？那不变禽兽了么，不，不是变禽兽不如了么？
“哈哈，你又不是做坏事，大家都是自己人，碰到问题当然要帮忙了。”老爷子很豪爽的说道。
“爷爷不要说话了！要上课了！叔叔，叔叔，我们上课吧？”萝莉这时候居然一本正经的摆出来要上课的模样，好学之心简直要爆棚了。
“好好，小姿这么乖，叔叔今天就教你那天说的歌好不好？”贾鸿渐笑着逗弄小萝莉道。“好好，好好！叔叔最好了！最喜欢叔叔了！”小萝莉一下黏在贾鸿渐的身上说道。
一边笑着贾鸿渐一边拿出了自己事先写好的歌词，准备一点点的教给小萝莉。其实歌词本身是有两个版本的，两个版本前世贾鸿渐都参与了填词。第一个版本是他和几个填词作者恶趣味和灵感发作的产物，相对来说更有灵性吐槽更多更好玩更萌，但是不太适合公开唱。第二个版本相对来说就是“和谐”的版本，取消了很多很多吐槽，加入了很多文绉绉的词，而且更平衡各个朝代，相对来说更适合公开表演。
他现在拿出来的是恶趣味和灵感发作的产物，也就是那个在开头有什么兄妹、夫妻之类内容的。“我们上次历史教到了夏商交替是吧？那我就交给你正好到这里的歌词……”
看着贾鸿渐一点点的教着孙女，罗老爷子默默的坐在一边感慨着。他早就知道贾鸿渐是“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但是从来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本来还以为会过几年等到贾鸿渐大学或者进入社会之后才会变龙，结果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没几天就闹出了知假买假索赔的事情。
对于知假买假的事情，罗老爷子基本站在贾鸿渐一边，虽然故意买假货这个事情让罗老爷子觉得他算计太精明了一点，但是老爷子对贾鸿渐的人品有把握。而且看着贾鸿渐一下火车不回家直接来当家教的样子，这样的人会是坏人么？
不过想到这里的时候，老爷子突然被贾鸿渐教授的那些歌词给吸引了。他惊讶的发现贾鸿渐的那些歌词基本都是按照历史和神话的事情改编的！而且现在教的那些歌词还都是孙女之前学过的那些历史！
这样一来，又学过历史，又会唱用历史事件编成的歌曲，这样的记忆效果会多好，老爷子会没有一点基本概念？
老爷子真是震惊了，他从来没想到教小孩子是可以这么教的！别人家教小孩子，那都是放养！都是放小孩子玩，最多教小孩子一点古诗词，然后等到上学了就把孩子丢给老师去教，可是老师从来都是照本宣科，哪里会像贾鸿渐这么用心！
看看贾鸿渐，这年轻人对教育罗莉姿投入了多少心血啊！又是买了一堆书备课，又是画画让小女孩儿有直观的印象和保持趣味，甚至把枯燥的历史变成了有趣的故事后，还亲自编撰了相应的歌曲来强化记忆！
他老罗到底是有多幸运，才能碰到这样一个可以对孙女尽心尽力的家教啊！到了现在，老罗还真的开始慢慢的觉得贾鸿渐之前夸海口的那句要把罗莉姿变成全国第一的五岁女孩儿还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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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头儿这人有原型，本身是对央视新闻栏目风格有非常大影响的人，可以说是他奠基了从90年代到2012年央视大部分新产生的新闻栏目的基调。另外，“匍匐前进”这种状态非橘子YY出来，是确有其事。有前央视的主持人曾经介绍过同事们匍匐前进水滴石穿改变央视风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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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证监会和分税制
教完了小萝莉两节课之后，贾鸿渐又被罗老和王蔻兰邀请留下来吃晚饭，甚至小张做菜的水平好像都比前一次好了不少。一边吃着饭，贾鸿渐一边跟罗老还有王蔻兰就着新闻联播里的各种新闻报道乱聊着。
“今日，证监会发文宣布将于近日对国内法人开放A股交易资格……”当电视里传来这样的报道的时候，贾鸿渐盯着电视愣了一下。
王蔻兰看到贾鸿渐一愣，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猜测的问道：“小鸿渐还对财经方面有研究？”
贾鸿渐此时并没有意识到王蔻兰看到今天他这么敬业的教萝莉而变了对他的称呼，他只是有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稍微知道一点皮毛，这要对国内法人开放A股交易，意思就是允许对上市公司展开并购、收购了……”
“是这个意思？”王蔻兰一愣，不太熟悉财经的她还真不知道那一句让普通人听不懂的财经新闻背后是这个意思。
“对，国内法人不就是国内公司么。法人不是自然人，法人就社会组织在法律中的人格化，也就是说社会组织、团体可以进入股市炒股了。但是可以炒股的同时，因为组织团体或者公司的巨大财力，他们甚至可以收购大量某公司的股票，然后就成为该公司的股东甚至大股东……”贾鸿渐解释道。虽然前世作为中学生的他并不记得这条规定的颁布，但是有着大叔心的他知道，现在有了这条规定，那父亲供职的延中实业肯定马上就要被收购了。
“都是**的企业，有什么好收购的，大家都是为社会主义做贡献嘛……”罗老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听着罗老爷子的话，贾鸿渐笑了一下，想起了前世遭遇收购时候的老爹贾钢，当时老爹的反应跟罗老爷子一模一样。“是，大家都是为了社会主义做贡献。但是社会主义也是分亲儿子和老婆带来的拖油瓶啊……国有企业是亲儿子，集体企业是干儿子，私人企业是拖油瓶。私人企业贷款都不好贷，在这个通货膨胀慢慢起来的年代，他们要融资圈钱的话，除了收购上市公司股份借壳上市，还能干什么呢？”
罗老爷子和王蔻兰顿时一愣，他们到是从来没想到过这个问题。他们不是贾鸿渐，他们没经历过后世的网络知识大爆炸，他们没办法通过在网上聊天打屁就了解很多偏门很多专业的知识，他们也不像贾鸿渐前生在金融平台打拼多时，不知道国家对民营企业一直爱理不理的。
“你是说……现在很多国有大企业还没上市……所以他们可以花钱收购上市的集体企业的股份，成为大股东，然后凭借着股票价格的上扬来融资？”王蔻兰不知道怎么突然联想到了这方面。
虽然她说的跟贾鸿渐说的不是一个问题，但是贾鸿渐还是点了点头，“是，之前第一次上市的老八股不都是集体企业么，都是因为资本不够雄厚而且股份分散，还没什么人保护，才被推出去当第一个吃螃蟹的。而且现在也的确有很多国企央企没上市，他们的确可以收购老八股的股份来融资，比如家父供职的延中实业，超过91%的股份是掌握在散户手中的，只要收购超过5%的股票，就可以成为公司董事会成员，收购超过9%的股票，就可以变成大股东，变成董事长……”
当贾鸿渐说完了这话之后，王蔻兰一下走神了，她好像在琢磨什么事情，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方案。
“这御姐不会也要参与进来吧？对了！还不知道她到底是干嘛的！她不会正好是深圳宝安上海分公司的吧？”贾鸿渐觉得突然背后一凉，别自己老爹公司被收购的事情在这辈子就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多嘴弄出来的！不过还没等贾鸿渐问出口，那王蔻兰就道歉了一下然后回自己卧室打电话去了……
看着御姐婀娜多姿的背影，贾鸿渐想道，“算逑，应该不会这么巧，不过就算这么巧也没关系，反正他老爹离职了才能跟自己一起去打拼，只要别弄巧成拙的弄得深圳宝安取消收购就算一切顺利。”
“小鸿渐怎么对金融也这么熟？”此时罗老爷子好奇的突然发问道。
“熟么？呵呵，也没特意去研究，就是大概了解了一下基本规则，然后看到了新闻以后大概就能知道后面的走向……”贾鸿渐随口找理由道。
不过就在罗老刚刚产生贾鸿渐这年轻人很强的感慨的时候，电视里又传来了这样的新闻——“今日，副总理兼中央人民银行行长朱－镕－基宣布我国将在1994年1月1日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分税制，之后全国税务局将会分成国税局和地税局两个系统……”
罗老爷子此时只发现贾鸿渐听到了这个新闻后突然很沧桑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了？”老爷子问道。
“分税制一实行，以前中央穷地方富的局面就要改变了，变成中央富地方穷……”贾鸿渐感慨道，他可是深知分税制对21世纪的中国到底会造成什么后果的。
“恩？”罗老爷子不太懂金融，但是想来想去，觉得贾鸿渐描述的这个场面不是还不错么？“这不是挺好么？之前听说北京那边中央财政都算的上拮据了，好像财政部长刘仲藜找管财政的副总理要条子给钱，副总理都说没钱，结果一分钱都不给。听说去年中央好几个机关都到了年底不借钱的话，连过年福利和年底工资都发不出来了……”【注】
贾鸿渐一听老爷子的话顿时一惊——这老爷子到底是什么人？去年中央什么状况他这么清楚？虽然只是道听途说，但那时这种事情是一般人能道听途说来的？连财政部长找副总理要钱的事情都能道听途说来？
他尽量让自己的面色不变，装成在组织语句的样子几秒钟回复了震惊的心情，说道：“是，分税制其实挺好，世界上也流行着分税制。不过咱们国家吧，跟世界上其他国家有个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政府管理着土地。我个人觉得朱副总理为了分税制肯定跟地方拉锯战了很久，就算是服从组织，但是底下人肯定要稍微补偿点不是？也许中央会下放不少自主权给地方。然后呢，有了分税制以后，中央富了地方穷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地方要是想多弄点钱，老爷子你说他们会怎么做？我觉得要是我的话，最简单的就是出让土地……”
是的，一次房改已经在92年完成了。这个所谓的一次房改，就是把以前完全属于企业所有、租借给国有企业员工住宿的房子以相对廉价的价格卖给了员工。这样就相当于开放了房地产市场买卖，之后又有了分税制，地方政府又控制土地出让权，之后会不会导致房地产商大肆收地盖房子，会不会导致地价越来越高、房价越来越高，这不是很明显的么……
贾鸿渐把自己对于房地产市场的推论告诉了罗老爷子，最后点评道：“现在经济形势有点过热了，看眼下的通货膨胀率，再看着分税制，说不定20年以后，几十万元人民币，只能买老爷子您家一个卫生间……”
“几十万元人民币？”罗老爷子瞪大了眼睛，“哈哈哈哈，小鸿渐你真会开玩笑！我们国家的人民币又不是国民党的金圆券，怎么可能贬值哪么快，恩？你看88年的通货膨胀率那么高，普通工人现在的工资也不过比十年前翻了一倍而已，到了20年后，撑死一个中年工人一个月拿400块钱吧？这样还是算每十年一次大通货膨胀呢。你是不知道吧，88年那时候通货膨胀加上副食品价格闯关，那一天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价格都飞涨，我家都囤积了一浴缸的酱油呢……”
老爷子显然不相信到2013年的时候人民币的币值会那么低，不相信老百姓会拿那么多纸片——拿的纸片越多证明纸片实际价值越低，因为劳动力价值变化不大！老爷子也不相信到时候会需要几十万元的人民币才能在他家这个内环线边上一点的核心城区位置只买到一个卫生间之类的事情……
贾鸿渐陪着老爷子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拼命拉着别人，让别人非相信自己不可？他之所以会把未来地产走向告诉老爷子，那就是摸准了作为老革命的老爷子根本不会相信！
老爷子那是比他贾鸿渐的老爹还“古董”的，他要是今天告诉他老爹过些天延中实业会被收购，他老爹会有什么反应？“哈哈哈，别开玩笑了，都是**的企业，他们又有党性，怎么会互相收购……”不外乎如此。
所以贾鸿渐基本可以断定，现年已经70出头的罗老爷子基本不会对共和国未来的房地产市场产生太大的蝴蝶效应，这也是他会开口告诉老爷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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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此处描写的分税制施行之前中央的惨状为真。不过刘仲藜是在93年找的朱－镕－基，在这里为了故事情节调整时间一点。
附：真实历史上，1992年，全国财政收入3500亿元人民币，其中中央财政收入1000亿元，地方总财政收入2500亿元。中央财政支出为2000亿元，因此赤字为1000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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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上证的鲶鱼效应
上海证券交易所的经理尉文渊此时在办公室里看着手里的报表一脸焦急，自从5月份央行为了整顿金融秩序、对抗高企的通货膨胀率而提高了人民币存款利率之后，曾经因为“总设计师”南巡而带来的沪市大涨到1558点的大好局面现在已经不行了。按照魏文渊手里的报表来看，上证指数马上就要跌破1000点大关了。“必须得做点什么！”他握紧了拳头自言自语道。
不过就在这时，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秘书走进来说道：“魏经理，外面有个说是深圳宝安公司证券部主任的历伟先生想要见您，说是想聊聊证监会刚开放的法人A股交易的事情……”
魏文渊突然眼前一亮，他马上急切的点头道，“快把他请进来。”这话一出，没一分钟就见一个天生八字眉但是满脸笑呵呵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历主任是吧，你好你好……”魏文渊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惊异的发现这个历主任长相有点眼熟，好像眉眼挺像是第九届全国人大常委厉以宁的。再联想到他的姓，于是魏文渊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您跟厉以宁教授是……”
“那是家父……”历伟笑着解释道。【注】“对了，魏主任，怎么看您好像面色不好？”
“嗨，还不是为了我们上证指数的事情，我这是一个愁啊……”魏文渊一边请历伟坐上沙发，一边泡茶给他说道。
历伟喝了一口茶，想了想，说道：“我个人觉得上市这样不温不火的，还是缺少了鲶鱼效应的原因。这个鲶鱼效应啊说的是这么回事儿，日本的渔民去远洋捕捞沙丁鱼的时候，总是发现回到了港口时沙丁鱼总是死了一大半。后来他们就在捞上来的鱼群里放一条鲶鱼。这鲶鱼是个食肉鱼类，会捕食沙丁鱼，这样一来沙丁鱼为了生存就会不停的游动躲鲶鱼，这样一来沙丁鱼的存活率大大提高……”
果然猜到了！尉文渊此时一点都不惊奇，他笑了起来，问道：“那，你们深圳宝安愿意来上海做我们的鲶鱼么？”
此时，贾鸿渐正衣冠不整的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门外的吃货小狐狸精汪淡水以及堂侄贾景行。“哈欠~你俩怎么一起来了？”贾鸿渐伸了个懒腰，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道。
“因为我们俩交往了。”“因为刚在小区门口碰到了。”进屋的一男一女回答了完全不同的答案。
贾鸿渐慢慢的扭头撇了汪淡水一眼，这小狐狸精姐姐每天就以调戏他为乐啊！上次去索赔的时候，回来路上他用手和呼吸把她在公交车上弄的又嘤咛又腹部痉挛的，不用想就知道当着丫头回到家躲进卫生间后看着她那湿透到一塌糊涂的小裤裤，肯定是又羞又臊又娇又怒的，按照她那脾气，她可能不来报复自己？
“我们俩什么时候交往了？我怎么不知道？天啊，我跟淡水姐交往了的事情，我这个当事人怎么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没等贾鸿渐说什么，活宝一般的贾景行一脸诧异和惊恐的卖萌道。
“滚！”汪淡水嚣张的一脚踢在贾景行的屁股上，“我什么时候是你姐了？我是你叔的姐，你应该叫我什么？”
“叫你婶婶？”贾景行装着很天然呆的问道，“天啊，我居然跟我婶婶交往了！这么大逆不道又刺激的事情我自己居然还不知道！天啊……”
汪淡水听到贾景行居然一句话就把她给弄成了贾鸿渐的老婆，一下又羞又怒的故意咬着后槽牙道，“你小子是皮痒了吧？不给你紧紧皮，你就上方揭瓦了，恩？”
贾鸿渐在一边看着粉着脸的汪淡水跟贾景行打闹着，只觉得这个画面很温馨，很像是那种属于少年时回忆里的画面，好像就真的是自己的青春……
小狐狸精和嘴贱卖萌的贾景行打闹了一阵后，她喘着粗气找水喝，不过一路上都不敢看贾鸿渐的眼神。“叔，”贾景行整理了一下形象，喘匀了气息以后，问贾鸿渐道，“去北京怎么样？上电视感觉怎么样？”
就在贾鸿渐刚要回答的时候，正在喝水的小狐狸精放下杯子却头也不回的问道，“那边的那些专家什么的，没欺负你吧？”
“婶，你这话就不对了，对我叔有点信心啊，我叔什么时候不是欺负别人的？他也就是只愿意让你一个人欺负而已……”贾景行嘿嘿笑着说道。
听着侄子的话，贾鸿渐倒是一愣，他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但是怎么他上辈子就没感觉到这种不同？再仔细想想，贾鸿渐发现自己基本上回忆不起来自己年轻时候都在干嘛，好像上辈子十几岁的时候脑子里天天什么都不想，好像大脑一直都是空白的……
汪淡水听了贾景行的话后，这次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举着杯子做喝水状，可是杯子里的水却没有减少……
“没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吵架到是有，不过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播。”贾鸿渐并不想把在外面冲突的经历讲给自己人听。“对了，蛋蛋，咱俩投资的钱一共拿到了3000出头，回头你有空了把假计算器还给他们去。另外，这钱先不给你，放在我这儿，我再用一段时间，行不？”
“不行！”汪淡水把水杯放下，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说不行有用么？你要用就拿着用吧。”
“叔，又要买假货了？这次带上我呗？”贾景行很兴奋的问道。“不是，这次是用来做别的投资，回报率不低……”贾鸿渐笑了笑，并不愿意做过多解释。
以前考虑怎么赚起步资金的时候，他贾鸿渐不是否决了猴票、郁金香么，当时他为什么没有否决炒股又没去炒股？因为他等待的是时机！等待的就是先赚点本金，然后等到深圳宝安要收购延中实业的时候，再进股市去赚点钱！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延中实业在遭遇收购战之前股价是9元人民币一股，在深圳宝安收购了5%的过程中，他们的收购行动引得股票价格连日大拉阳线，等到深圳宝安收购到了5%的股份而发布公告的时候，延中实业的股价已经从9元涨到了12元！
再收到那份公告的影响，延中实业的股价开始了一路狂飙，在历史上到9月30日深圳宝安已经收购了超过15%的股份，那时候股价已经飙到了45元！
本来历史上这次收购只用了10天，意思也就是说是从9月下旬才开始这场收购战的。本来贾鸿渐自己的想法是通过买假货赚点启动资金和“信用金”，然后差不多时间、本金也充足后再入场。
可是昨天讲出来证监会新规定背后的含义后，看着王蔻兰急急忙忙的去打电话，贾鸿渐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蝴蝶效应这种说法的，虽然他并不认为深圳宝安会放弃收购，但是如果收购提前了呢？
虽然收购提前对贾鸿渐的整个大方向上的计划没影响，但是眼看着股市大涨，而手里的钱都去买假货了，看着赚钱机会从手头溜过，这也很折磨人啊！
他昨晚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想过了，按照现在9元一股的价格，3000元可以买333股，等到45元时候卖出，然后净利润是多少？是12000元！加上本金就能到手15000元！
“叔，不管你做啥，算我一份呗？我也有小金库，从小到大的压岁钱我都攒下来拉，到现在足足有一千块！”贾景行随手掏出了一个存折，恳求着贾鸿渐道。
“你这货有一千块？那我怎么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只有500？我又没乱花！”贾鸿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俩人的年龄都一样，只不过贾鸿渐早生了一天，怎么压岁钱差别这么大？
贾景行耸了耸肩，“可能我比较可爱吧？”
“死滚！”贾鸿渐一脚踹了上去。
“那你婶我……你姐我怎么也才500块？你比我还可爱？”汪淡水不淡定的问道。
“你太能吃了，把你家都吃穷了，所以没钱给你当压岁钱。”贾景行一边逃避着堂叔的痛打，一边一副理所应当的说道。
“死滚！”汪淡水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说她太能吃，她直接加入了痛打贾景行的阵营。
打了一会儿，累的贾鸿渐和汪淡水坐在到底不起的贾景行背上喘着气。“蛋蛋，对了，索赔拿到的3000块还有点零头，我拿出来请你吃饭，吃到饱。”带着黑框眼镜的重生者笑着说道。
“恩？”汪淡水愣愣的看了他半天，“请我吃饭？你确定？吃到饱哦？”
“恩，不过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就是兰州拉面。毕竟咱们经费还是稍微有点紧张，大头还是要用来做投资。”贾鸿渐点了点头。
小狐狸精慢慢眯上了眼睛，她扬起了细嫩诱人的完美脸庞，眼睛透过黑黑、密密、长长的睫毛看着贾鸿渐的眼睛，渐渐的，她的眼睛变成了月牙状，嘴角也慢慢的翘了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绝对把你吃穷！”
“不怕，来吧。”
“叔，等她吃完拉面了我再把一千块给你行不？别把我的钱给吃光了，那一千块可是我存下来准备以后娶老婆的……”被当成凳子坐的贾景行闷着声音问道。
“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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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尉文渊的姓名职务属实，历伟的姓名、职务，以及他是经济学家厉以宁儿子的事情，以及厉以宁是第九届全国人大常委的职务，全部都是历史真实情况。对话基本也是历史事实，基本无歪曲以及个人发挥，因此在这里完全使用实名，不做任何化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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