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阴兵过界 寸草不生
功高震主,手握兵权,修为又高的吓人,哪个君王不忌惮?
只不过萧坚做的过分了一些罢了。
五马分尸,夷三族,死后将武镇罡的尸体分别镇压在了不同的地方,不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帝王乃是天下最无情之人。
“这天罗,乃是得自一处仙人墓葬。”武镇罡看着困住自己的这件法宝。
模湖的身影动了动,好似就那么随手一抓,接着那件法宝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再看武镇罡的手中多了一件金光闪闪的宝物,似乎是一座小巧的牢笼。
“这?!”那钦天监的副监正直接愣住了。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天罗乃是我最先找到的。”
武镇罡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对方的耳中却好似惊雷一道。自己手中的底牌成了笑话,还白送给对方一件法宝。
“我们走!”
说完话,武镇罡身形一闪就要走。
青龙!
天边一道青龙飞来。
“青龙符?”武镇罡抬头看了一眼,抬手挥出一道光,厚重凝实,瞬间就挡住了那飞舞而来的青龙虚影。
嗡,接着一道白光飞来。
武镇罡的身前出现一道虚影,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他身前,中了那道白光之后立时烟消云散。
“斩仙刀!”
他盯着远处。
“法宝虽好,可不是这么用的!”
“这,这,师叔,他怎么那么轻易的就挡住了青龙符?”躲在暗处的那个道人震惊的看着那武镇罡。
林中暗处,一个儒雅的男子看着身前三尺多高的长匣,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有他斩不死的人。
更加诡异的是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用的这法宝乃是“斩仙刀”,号称能斩仙人的宝物,似乎还知道如何运使这法宝。
武镇罡腾空而起,顷刻间便已经远去。
随后,他带来的几个人也跟着离开。
百骑司,钦天监、天奉阁,一众修士都在这里,百味陈杂。
他们败了,
几乎所有人都出手了,有人死了,有人还活着,只是墓穴被毁掉了,铁棺被打开了,武镇罡取走了他要的东西。
他们却什么都没得到。
一行人脸色十分的难看。
对方很强,强到他们的想象。
而且谋略惊人,似乎处处抢先他们一步。
此去百里,一座矮山之上,忽然飞来了一道人影落在山上。接着两道人影落下,落地便跪倒在身旁。
“参见王上!”
“辛苦你们了。”
武镇罡抬头看了看天空,上面飘着一朵云彩。从岱岳开始这朵云彩就一直跟着自己。
“你准备跟到什么时候,还不现身?”
听到他的声音之后,那朵乌云翻涌,不断的变幻,呼啦一下子裂开,然后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了武镇罡的身旁。
先前来的那两个人自己将他拱卫在身后。
只见来人身穿一身锦袍,面容俊朗,一双凤眼盯着武镇罡。
“大名鼎鼎的大雍文王,闻名久矣,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
“请你来也是为防万一。”
“万一没发生,我不能白来。”
“自然是,答应你的事情我会照办。”
“好,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说完话之后,那人腾空而起,天空那朵云彩很快就远去。
“那厮好生无礼!”一人道。
刚才虽然那人口口声声说闻名久矣,但是身上的那骨子高傲劲却是显露无疑。
“他本身就是天地之间的异种,非比寻常,有些高傲也是理所应当。”
“异种?”
“他是大妖,修为高深,以后要是你们遇到他一定要小心。”
“是,王上。”
“咱们走吧,有些人该等不及了。”
数百里之外,一处无名的荒山之中。
王哲身上燃烧着暗紫色的火焰,与先前那真火截然不同。
来福和团子就静静的守在外面,时不时的朝里面望望,然后一狗一鹰眼神交流一番。
不知不觉,天亮了。
一夜,一天,又一夜过去。
天空上,太阳却迟迟没有升起。
山洞之中,王哲睁开了眼睛,身上燃烧着的火焰收敛不见。
成功的炼化了这一团业火,他的修为又有所增进。
真火,外可炼器、可降妖伏魔、内可炼经络、脏腑。
业火,如罪业加身,只有“焚尽”二字,肉身、神魂,只要沾染了业火,那便是不灭不休的结局。
但是这也或却不烧其它的那些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东西。
“不错,收获颇丰。”王哲笑着道。
除了这业火之外,他还得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东西。
一颗珠子,
黑黝黝的,蕴含着浓郁阴气的珠子。
这是他斩杀了那些阴兵之后得到了的奖励。
幽冥株:阴气凝聚而成,鬼物使用可提升修为。
这颗珠子,他倒是用不到的。
“走吧来福,还得在去岱岳那边看看,我估摸着那边的争斗也已经结束了,就是不知道那些阴兵他们如何处理了。”
虽然那一夜他已经斩杀了一些阴兵,但是还有很多四处溃散,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当他再次带着来福赶到岱岳的时候,看到了的一片焦土、满目疮痍。
还有几个百骑司的内卫在收拾残局,曾经在这里争斗的那些修士都已经不知所踪。
那处墓穴也已经完全塌陷了。
王哲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岱岳。
这可是传说之中东岳大帝的道场啊!那位的权柄不是一般的大,号称掌管生死,掌管着天下三百六十五路诸神。
“他若真是有灵,有岂会让那些修士再次放肆!?”
“你是何人,来此地作甚?”有百骑司的内卫发现王哲,便上前问道。
“你可知道那些阴兵去了何处?”
“你,乃是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了的事情?”那百骑司内卫听了王哲的话立即警惕起来,握紧了腰间的刀。
王哲抬起了手掌,那百骑司的内卫便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我不知道。”
“谁知道?”
“洪,洪大人兴许知道。”
片刻之后,王哲便找到了留在这里处理后续事宜的百骑司内卫校尉。
对方知道的情况也有限,只知道了八方神将之一的蒋凤朝身受重伤,天奉阁和钦天监的人都已经回到了东平郡。
至于那些四散的阴兵,他们也只是拍了几个人去追寻踪迹,至于如何处理,并未说明,估计一时半刻也顾不上。
“四周的村镇可有阴兵为祸?”
“阴兵进了一个村子,整个村子无人幸免。”
王哲听后不由的暗叹一声,果然如此。
罢了,
王哲一甩手将那百骑司校尉扔了出去。
随后他离开了岱岳,阴兵过界总要留下一些痕迹的,他沿着那些痕迹找到了一个山村。
村子静悄悄的,没有人语,没有鸡鸣犬吠之声。
王哲推门进了一户人家,院子的狗已经躺在地上死了,这家人还躺在床上,脸色铁青,尸体已经冰冷。
“只怕是整个村子里没有一个活物。”
这些人死了,也没有人来处理他们的后事,就只能这么躺着。
冬天,春天,夏天,躺倒尸体烂了,腐臭了,变成了白骨......
王哲暗自叹了一口气。
“妈呀!”一声呼喊。
“嗯,还有活人。”
王哲神识扫过,发现有两个人在一户人家,鬼鬼祟祟的。
“大哥,这户人家都是死了!”
“死了更好,赶紧找找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人死了,这家太晦气了,咱们换一家。”
两个衣衫褴褛的家伙从一家出来,然后又进了另外一户。
“这,这家人也死了!”
这一下子这两个人的脸色变了。
“大哥,这里不会闹瘟疫了吧?咱们赶紧走吧!”
“走,走,快走!”
他们刚刚出门就看到一个人带着一条狗站他们身前。
“你,你是什么人?是人是鬼?”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真是巧了。”王哲看着两个人笑了。
“你们是来偷东西的吧?”
“胡说,我们只是会路过。”
“对,路过。”
“路过?”
王哲一抬手,轰隆一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能埋进去一个人的巴掌印。
噗通,那两个人十分识趣的跪在地上。
“神仙饶命啊!
“你们的命我不会要,送给你们一场机缘,把这个村子里的死人都埋了。”
啊,这两个人一下子愣住了。
“这,我们埋,埋哪里啊?”
“随我来。”
两个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呼呼风起,再一睁眼已经在山上。
刚一落地,两个人就跪下了。
“站起来。”
“我们还是跪着吧,跪着舒服。”
“对对,神仙我们埋,那个村子里的死人都给他埋了。”
“好。”王哲笑着点点头,“这于你们而言也算是功德一场。”
“就把他们葬在这里,这里的风水还算不错。”王哲指着眼前的一片空地。
“好,我们这就挖坑。”一个人立即站起来,刚站起来,又跪下了。
“坑不用你们挖,你们只要把人搬过来,然后填土就可以了。”王哲身上土色光芒闪耀,接着地面晃动起来。
已经冻得坚硬的泥土翻涌了起来,不断的向外冒,就好似巨大的喷泉一般。
“这......”两个人已经麻了,呆了。
过了没多会功夫,他们眼前就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大坑。
“这里足够埋下那些人了。”
“我们这就去搬。”
两个人立即去村子里搬运尸体。
第一四九章 入土为安 功德一场
“莫要湖弄,我还会回来。”王哲对两个人道。
“不敢,不敢,神仙放心,我们一定找你的吩咐去做。”
当他们两个人背着两具尸体上山的时候,王哲已经不在那里。
“走了,大哥,咱们怎么办,要不我们也跑吧?”
“你是不是傻,你能跑得过神仙,刚才他那些法术你也见到了,弄死我们两个人那还不跟碾死蚂蚁一样。
他现在是不在这里,可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搬死尸吧!”
“大哥,你说这些人会不会就是他杀的?”
“你这头是怎么长的,管杀不管埋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更何况人家还是个神仙,杀了人还用得着埋吗?
这叫入土为安,这是慈悲,你懂吗?”
“懂,懂了,可是,背死人,我,我就害怕,怕做恶梦。”
“那你跑吧,让那神仙追上,一巴掌把你拍成肉泥就不怕做噩梦了!”
“我就是说说,莫当真吗!”
“赶紧的。”
“大哥,我饿了,没劲了。”
“你咋这么多事呢!?”
王哲沿着阴兵留下来的痕迹前行,他们留下的痕迹很明显。
阴兵过处,寸草不生,
大量的引起会侵蚀附近的生灵。不管是人、野兽还是草木,在大量的引起侵蚀之下都无法生存。
王哲一路沿着痕迹追到了一座山中。
这些阴兵白天是无法自由行动的,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到了夜里才能继续活动。
山中有一道幽深的峡谷,即使是白天,也阴暗的很。
顺着峡谷一路向前,来到了一个山洞入口处。
王哲带着来福进了山洞之中。这里面阴冷的厉害,岩壁上都是冰霜。
“现身!”王哲一声沉呵,整个山洞里都是回音,震得山体晃动。
呜,阴风四起。
唰唰,一个个手持刀枪的阴兵出现在他的身前。衣衫残破,鬼面獠牙,神色狰狞。
“即是阴间之兵为何来阳间为祸?”
吧嗒吧嗒马蹄声,一个手持长枪的武将骑着一匹鬼马来到王哲的身旁,冷冷的盯着他。
“你是何人?来此送死!”
说着话,那武将抬手就是一枪。
王哲手中飞出一点暗紫色的火焰,如烛火一点,落在那鬼将上,却是登时燃烧了起来。
“业火,你怎么会有业火!?”那鬼将大吃一惊。
“杀了他!”他大喊一声,身后成群列队的阴兵蜂拥而来。
王哲抬手一剑,剑光将这处巨大的洞穴一分为二。
横断,
剑光过处,所有的阴兵尽数被斩杀,好似泡沫破碎,化为一阵阵的阴风。
一会功夫,王哲便将这洞穴之中的阴兵尽数斩灭,只剩下大量的阴气在这山洞之中盘桓。
奖励的还是一枚“幽冥珠”。
从这个洞穴离开之后,王哲便继续寻找那引兵的踪迹。
不知不觉,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下来。
王哲来到了东平郡。他来城里需要找一个人,不,应该说找一个阴神。
他要找东平郡的城皇,
在临安城的时候,他见过那里的城皇,听他说了不少关于城皇阴司的事情。
人间的阴魂出入幽冥乃是由各地的城皇负责。
而且,这东平郡的城皇可能更特殊一些,因为这里靠近岱岳,传闻这里有一座鬼门关。
当然不是王哲前几天在岱岳附近看到的那两扇青铜门。
那只能称之为鬼门,称不上鬼门关。
所谓的“关”指的乃是关隘,有城墙,城门的那种。
东平郡的城门处,官兵对来往的出入城人员的盘查仍旧十分的严苛。
王哲站在城门外朝着里面望了一眼。下一刻就带着来福进了城。
“嗯,这怎么突然多了一人?”街道上的人看着一旁不远处的王哲。
刚才他记得那里明明没有人的,这个人突然就出现了,还带着一只狗。
“时间还早,来福想吃点什么自己选。”
王哲笑着对一旁的土狗道。来福听后开心的笑了笑,然后嗅了嗅,朝着熟悉的味道走去。
一处酒楼,一人一狗,
王哲要了几个素菜,倒是来福,一大盆子的肉。
“这位客官,您养的这狗可真是够能吃的!”一旁的店小二笑着道。
“嗯,是挺能吃的。店家,我刚才进城的时候发现这盘问可是比平日里严了不少,可是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前几天刚刚有歹人劫法场,这两天夜里又闹鬼,城南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那店小二道。
“闹鬼?”
“嗯,也不知道怎么的,听说有人夜里听到空荡荡的街道上有马蹄声。”说到这里,店小二的脸色变的有些不太对劲。
吃着饭,王哲看到街道上巡逻的差役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当年他也是这个样子,和老侯一起两个人在街上巡逻。
大冷的天会找个地方猫起来,烤着火,喝着酒,胡扯一通,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吃了一餐之后王哲便带着来福在东平郡中转悠,
东平郡不大,大冷的天街上除了巡逻的差役之外也没几个行人。
“哎,我刚才还看到一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牵着一条狗,看着不像个好人,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在街上巡逻的差役看到了在城里转悠的王哲。于是他们就跟了过来,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奇怪了,去哪了?”
两个人穿过了一套巷子,然后看到了那一人一狗。
“在那呢!”
“站住!”
两个人追了上去,远远的看到那一人一狗回了头,那个人似乎还冲他笑了笑。
可是当他们追过去之后,人又不见了,两旁的巷子里也是空荡荡的。
“又不见了,跑的这么快!”
“老何,你说,他会不会不是人呢?”
“不是人,那是什么,鬼吗?”
呜,突然一阵寒风吹过,两个人齐齐的打了个哆嗦,对视了一眼,咕冬,咽了口唾沫。
“要不还是算了,咱们赶紧回衙门吧,这个点也快点卯交差了。”
“成!”
两个人急匆匆的朝衙门而去,一熘小跑。
距离东平郡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山上,
一座大坟堆旁,两个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坟前还有燃烧着的纸钱。
这两个人按照王哲的吩咐将下面整个山村的死人或背或抬,都弄上了山,埋葬在了这里,甚至还从两户人家弄来了一些纸钱点燃了祭奠。
“大哥,那神仙交给咱们的事情则会都办妥了,咱们可以走了吧,这天都快黑了,在这里太吓人了!”那年轻人哭丧着脸。
他今天经历了从小到大最可怕的事情,背了一天的死人。
“大哥,我就觉得身上不得劲,身上发凉,你看看,我后边是不是趴着什么东西?”
“啥都没有,别胡思乱想,走下山。等等?”
“又干啥?”那年轻一些男子爬起来就要跑。
“给他们磕几个头再走。”
两个人有跪下来在那坟前可了几个头。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兄弟两个人可是好心好意的把你们埋葬了,愿你们早日投胎转世,千万别来找我们了。”那大哥轻声滴咕对。
“啊,对,对,对,千万别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缕风吹起,绕着兄弟二人转了三圈之后散去。
他们也没怎么觉得冷,几觉得心里突然踏实了许多,不再那么害怕,似乎也没刚才那么累了。
佛门有言,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乃大功德。
帮人入土为安,落叶归根又何尝不是功德。
先前王哲所言送他们一份功德,所言不虚。
天渐渐的黑了,东平郡里白天就谈不上喧嚣,到了夜里就更加的安静了。
家家户户早早的关门。
这两天城里闹鬼的传言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都怕的很。
王哲去带着来福走在寂静的街道上,一路上静悄悄的,巡夜的、打更的,通通不见了。
吧嗒,吧嗒,空荡荡的街道上突然想起了清脆的马蹄声。
可是放眼望去,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王哲看到了一个鬼将,骑着鬼马就在这街道上策马前行。
他扭头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就是城皇庙。
“我倒要看看,这个城皇该如何处理。”
他眼看着那鬼将骑着马径直进了城皇庙中,那城皇庙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嗯,有意思,来福,咱们进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王哲带着来福进了城皇庙里。
东平郡的城池要远比临安城小,但是这里的城皇庙却一点不比临安城的小。
他们穿过了前院,来到了大殿前,伸手推开了大门。
嘎吱一声,
入眼的就是满殿的阴神,最前面的是本地的城皇,身穿紫罗袍,腰缠白玉带,面容威严。
下面两排阴差,有判官,黑白无常,日游夜游......
呜,一阵阴风吹过,大殿之中出现了一个鬼差。
“大胆,为何夜闯城皇庙?!”
“叫你们城皇出来说话!”王哲指了指高高在上的城皇像。
“胆敢如此放肆!”那鬼差手提着棍棒当头打来,一脸凶神恶煞模样。
王哲抬手一挥,那鬼差手中棍棒直接碎掉,他那身体晃动了两下险些直接魂飞魄散。
第一五零章 鬼门关
“城皇可在,速速来见!”王哲沉呵一声,整座城皇庙都跟着晃动了两下。
嗡,那城皇的塑像闪耀着红光,下一刻,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王哲的面前。
看那一身打扮和那城皇塑像一般。
“你是何人,见本城皇所为何事?”那城皇沉声道。
“城皇,刚才可有阴司鬼将骑着马进了你这城皇庙?”
“却有此事。”那城皇点点头。
“你可知那鬼将是和来历?”
“此乃阴间之事,阁下乃是阳间的修士,管不到阴间。”
王哲听后笑着取出了那一枚令牌,闪耀着澹澹的灵光。
“这个你可认得?”
“阴司巡查!下官见过大人!”那城皇见状脸色大变,立即对王哲躬身行礼。
“那鬼将可在?”
“正在下官的书房之中。”
“阴司鬼将为何来这里?”
“回大人,他说来阳间乃是奉了下面阴司的命令,他手中还有阴司诏令,凭之各地的城皇都要予以方便。”那城皇如实道。
“阴司诏令,何人所发?”王哲听后微微一怔。
他虽然得到了那没令牌的,成了一个身份不凡的“阴司巡察使”,但是阴司的机构和规矩,他知道的并不多。
“何人所发我并不知道,但是上面有阴司的印章,造不得假的。”那城皇道。
“他来此作甚?”
“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他没说。”城皇摇了摇头。
“这两天城里闹鬼,死了好几个人,可是他所为?”
“是他手下的阴兵。”
“带他出来。”
“是,大人!”
那城皇闪身消失不见,过不片刻功夫边待着那身穿甲胃的鬼将来到了大殿之中。
手持长枪,身穿甲胃,青面鬼脸。
“见过大人!”那武将看到王哲手中的令牌之后立即躬身行礼,只是看上去似乎有些很不情愿。
王哲冷冷的盯着那个鬼将。
“来着里做什么?”
“路过此地。”
王哲冷笑一声。抬手,指尖一点暗紫色的火焰好似一点烛火,摇曳生姿。
“业火!”
那鬼将和城皇见状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他们虽然一个享受人间的供奉,一个乃是阴间的武将,但是实际上却仍旧是鬼物,但凡事鬼物就没有不怕这“业火”。
更何况王哲这火焰可不单单是业火,乃是“真火”和“业火”融合之后的火焰,兼具这两种火焰的威能。
“说!”王哲冷冷的一个字。
“只是路过。”
“路过,前几天还顺道去了一趟岱岳,对吗?”
那鬼将血眼动了动,没有说话。一时间大殿之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那些溃散的阴兵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很好。”
王哲抬手一点,那业火一下子落在了那鬼将的身上。
啊,鬼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不消片刻功夫便被烧成了一缕阴风,消散在这大殿之中。
“城皇。”
“大人。”一旁的城皇立即上前。
“查查那些阴兵可在附近。”
“遵命。”
“武镇罡可曾来过东平郡?”王哲盯着那城皇。
“回大人,在下的确是不知道。”城皇如是回答道。
王哲闻言笑笑。
“城皇在此地多少年了?”
“回大人,至今一百七十年有余。”那城皇沉默了一会之后道。
果然,存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家伙,肯定不是省油的灯。
获得足够久,知道的肯定就足够多,担心的东西也会多,越是上了年纪便越会怕死。
城皇,虽然掌管一地,但是就未必是真的一心为百姓。
不管是什么年代,太正直的人通常都活不了太久,更不要说鬼了。
生前经历了,死后成阴神,也就变得通透的了、油滑了。
王哲手握着阴司令牌,沉默不语,那城皇老老实实的待在一旁也不说话。
大殿里寂静非常,落根针都能听的见。
王哲突然念动法咒。
一旁的城皇微微低着头,眼睛动了动。
片刻功夫之后,突然一阵雾气滚滚,然后一个身穿官服的鬼差来到了城皇庙中。
“参见大人,参见城皇。”那鬼差现身之后立即向王哲和城皇行礼。
王哲一看,这鬼差应该是换了一位,和他上一次叫来的不是同一个。
“阴司为何放阴兵入阳间?”
“回大人,小人不知。”那鬼差如实道。
“大人,阴司广大,更有十殿阎罗,所辖之地各不相同,皆有阴兵驻守。
阴兵入阳间这等事情,一般的鬼差未必会知晓,若是大人真想知道缘由,可以去阴司一趟。”一旁的城皇轻声道。
王哲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
去阴司?
说实话,这事他还真想过,但是没弄清楚那里的情况之前,他是不会贸然进去的。
虽然说他现在的修为尚可,可是阴司毕竟不同于阳间。进去容易,出来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城皇莫非是有什么想法?”
“若要去阴司,有劳城皇陪我走一趟。”
“大人吩咐,小人自然尽心竭力。”那城皇不见丝毫的推脱犹豫。
“阴兵的事情有劳城皇费心了。”
“分内之事,自当处理。”城皇道。
“叨扰了。”
王哲对那鬼差挥挥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离开。
城皇将王哲送出了城皇庙,见他和那鬼差远去之后这才回到庙里。
他进庙之后,片刻功夫,一身红袍的判官现身。
“刚才的话都听到了?”
“听到了。”判官点点头。
“好久没有这等阴司巡查使了,阳间之人,管阴间之事,而且居然还业火在身,修为高深莫测。”
“大人,那我们做的事情?”
“这位大人只是路过而已,我们要在这里呆很久的。”那城皇道。
“下官明白了。”那判官立即明白了城皇的意思。
外面的街道上,空荡荡,冷清清。
一人,一狗,一鬼差。
“请问尊姓大名?”
“不敢,小人本名张诚。”
“同在一地,你可归那城皇管辖?”
“回大人的话,小人乃是阴司鬼差,不归阳间的城皇管辖。”
“阴司鬼差,十殿阎罗,你属哪一殿?”
“回大人的话,小人在第一殿当差。”
“第一殿,管理人间生死,掌管幽冥吉凶,是善是恶,皆是在那一殿分辨,是入轮回,还是在阴司受苦,皆有第一殿来判。
是也不是?”这是王哲前世的时候对十殿阎罗的一些理解。
“回大人,正是如此。”那鬼差道。
随后王哲又询问了一些问题。
比如如何以肉身进出阴司。
这需要特殊的法术和法宝,王哲手中的令牌就是的可以自由出入阴司打凭证,而且在夜间,只要通过各地的城皇或者是鬼门关就可以进出阴司。
像张诚这一类的鬼差,实际上乃阴司派往人间各地差役。
“那岱岳之下可有鬼门关?”
“回大人话,确实有。”
“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遵命。”
在那鬼差的引路之下,他们离开了东平郡,去了城外一处地方。
一片山中,阴森的厉害。行不多久突然出现了一片破旧的庙宇。
再向前,两座山峰之间,出现了一座关隘,看着破破烂烂,似乎就是些石块随意的堆砌而成。
王哲以法眼望去,眼前景象顿时大变。
两座山一下拔高了何止石碑,眼前的这座关隘亦是如此,由破败不堪变成了一座雄关。
上有“鬼门关”三个大字。
“通过此地可入幽冥。”那张诚道。
王哲站在这鬼门关前,呆了好一会儿。
忽然一阵阴风飘荡,一个鬼差锁着一些鬼魂从远处而来,到了近前,和那张诚打了声招呼。
听闻王哲乃是阴司巡查使,那鬼差急忙行礼。
然后带着那一队鬼魂通过鬼门关,进入了阴司之中。
“大人可要入阴司?”
“今日不去了。”王哲摆摆手。
“谢谢你。”
“不敢。”那张诚急忙道。
“这个送你给。”王哲取出一枚“幽冥珠”递给了张诚。
“这,使不得,这太珍贵了。”那张诚急忙摆手道。
身为鬼差,他自然是知道这“幽冥珠”的珍贵。
此乃阴气凝结而成的宝物,于人间修士而言并无多大用处,甚至算是剧毒之物,
但是对他们这些阴司的鬼差而言,这就相当于是人间的丹药,天材地宝,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啊。
这一枚小小的“幽冥珠”足以抵得上他数十年的苦修。
“这东西留在我这也无甚用处,送给你了,拿着。”
“谢大人赏赐!”那张诚也不在推辞,双手接了过来。
“有缘再见。”
“大人慢走。”
王哲带着来福转身远去。
那张诚看着手中的“幽冥珠”知道今天自己是碰到大机缘了。
王哲带着来福离开之后去了一躺那个山村,在山上看到了一座大坟堆,还有燃烧的灰尽。
“那两个家伙这份差事办的还不错。”
“走吧,来福,咱们走吧?”
王哲带着来福趁着夜里想离开了此地。
他又在东平郡附近呆了两天,寻找那阴兵的踪迹,还真找到了一些溃兵,顺道将他们收拾了。
仍旧是得到了一枚“幽冥珠”。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来福,咱们走。”
这一天,天色将黑的时候王哲带着来福和团子离开了东平郡,向西而行。
他走的也不快,不知不觉就看到一条大河在眼前,滚滚东流。
浊河,
王哲带着来福走到了河边。河水并没有前世那般混浊,看着却多了几分壮阔。
“来福,咱们就顺着浊河走吧?”
沿着浊河一路西行,走走停停看看,心有所想便会停下来、坐下来,或是一两个时辰,或是半天,或是一天。
这一日,走到了一处
王哲远远的听到了哭泣声,听着很是悲痛。
慢慢的走近之后发现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河边哭泣,那老人衣衫褴褛,头发花白。
那老人身前有一个小小的坟包,还有一些灰尽,显然是刚刚在这里祭奠什么人。
看那老人的头顶之上的气息,细弱又似,灰暗不堪,显然是身体很差,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我的儿啊!”老人还在低声哭泣着。
王哲见状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路走来,世道这么乱,到处都在死人,他见得太多了。
心没有麻木,血也未曾冷,只是对着世道已经失望了。
他也算是体会到了那句话。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管怎么样,苦的都是百姓。
有人冻死,抱着火炉看美人歌舞,有人饿死,有人餐餐山珍海味,酒池肉林。
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
王哲正欲上前安慰老人,却见那老人转身走了几步,纵身跳进了浊河之中。
他急忙一步到了河中,分开了河水,将那老人救了上来,瞬间将她身上的河水蒸干。
点燃了一堆火,给老人的身体里渡了一道灵气,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老人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王哲。
“这是阴曹地府吗?”
“老人家,阴曹地府哪来的太阳啊?”王哲指了指天上的天空之上苍白的太阳。
老人愣了好一会这才意识到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救了自己。
“哎,你救我做什么,去年我丈夫被土匪杀了,今年我儿子有掉到河里淹死了,剩下我一个人也活不下去了。”老人哭着道。
王哲听后一时间无言以对。
是啊,到了这一步还让这位老人怎么活下去呢?
最终王哲留下了一些粮食和一锭银子离开了。
或许在他离开之后老人能在多活些日子,或许他走后没多久,老人就会继续投河自尽。
“来福,这次游历之后我们就找个无人的深山隐居吧?”王哲突然道了一句。
汪汪,来福回应了两声。
临近傍晚的时候,王哲看到河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类似于罗盘的东西。
“就是这里了!”
“师兄,这次该准了吧?可就咱们两个人了!”
“放心这次一定没问题,我已经算准了,水脉的节点就在此处!这里的水下定然有我们苦苦寻找的水龙石!”
“师兄,要不咱们还是换条河流吧,这浊河如此的浑浊,水流湍急,我怕进去......”
“哎,不用你去,这次我去。”那稍稍年长一些的年轻人道。
第一五一章 阴尸 水龙石
“我也想换另外一条小些的河,可是本门之中的观河图,师父为我们讲解的只有这浊河篇。
就这一篇,我尚且未彻底的看懂,参透。”
“师兄,夜里下水太危险了,我们等到明天吧?”
“夜长梦多,我们等得,师父等不得,有了水龙石,师父就有救了,不要再说了,你在这里等着,我下水看看。”
“师兄......”
“莫要多说,你且在此等。”那师兄念动法咒,嗖的一下子跳入水中,噗通一声,溅起几朵浪花,然后就没了动静。
大河滔滔,浊浪滚滚。
那师弟焦急的守在岸边。
“水脉节点,水龙石,那是什么东西?”
听到那师兄弟二人对话的王哲停住了脚步,静静的站在一旁。
时间随着那河水慢慢的熘走,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一炷香,半个时辰
河面上没有任何的动静。
那师弟在河边越发的焦急了。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就在他准备下水的时候,刚刚跳下水的师兄突然冒出了头,然后又沉了下去。
“师兄!”
那师弟见状急忙跳下水,过了一会功夫,他便将那先前下水的师兄拖上了岸。
只见那师兄脸色苍白,已经昏迷过去。
“师兄,师兄,你醒醒。”
哇,那师兄突然张口突出了一口水,然后睁开了眼睛。
“师兄,你总算是醒了!”
啊,他那师兄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师兄?”师弟急忙问道。
只见他师兄伸手从嘴里掏出了一团黑色的头发,那头发越拽越长,似乎是长在了他的身体里一般。
而随着头发不断的拽出,那师兄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消瘦下去。
“师兄,这,这,你可别吓我啊!”
呜,啊,
那师兄颤抖着从一旁的布袋之拿出那类似于罗盘的法宝,拿在手里,接着身体颤抖起来,好似遭雷击一般。
顿时,他嘴里的头发断掉,身上一缕自黑气冒出,而后他瘫倒在地上。
“师兄,师兄。”
“我没事了!”那师兄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坐起来冲着一旁的师弟摆摆手。
“我找到那水龙石了,但是河底下有一具阴尸,浑身缠满了头发,要不是我跑的快,就走不了了!”
他望着涛涛的河水,回想着刚才在水下的惊险遭遇,心有余季。
“阴尸?”
“那具阴尸借助水龙石的灵气成了气候,这块水龙石我们没办法取了。”那师兄叹了口气。
他怎么都没想到,在那湍流的河底下,泥沙之中,居然会有那样一句阴尸。
哗啦一声,河面上突然冒出一个头来,看不清出模样,满头都是湿漉漉的头发。
“出来了,她要出来了,快走!”
好浓郁的阴气啊!
王哲看着那漂浮起来的头颅。
“如此汹涌的水流还无法冲掉那些阴气的吗?”
噗的一声,那尸体直接从水里冲了出来,然后悬浮在河面上,停运片刻,飞向那师兄弟二人。
“快跑!”
师兄弟二人慌忙跑路。期间那师弟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到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河边,然后有火焰燃起,那具阴尸就燃烧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师兄,那具阴尸被人降服了!”那师弟停住脚步。
“什么?”那师兄回头望去,看到了地上燃烧着的阴尸。
“没用的,火焰是无法消灭这种阴尸的,因为她浸泡在水中不知多少年,早已经吸收了浊河之中的水汽。”
“不对啊师兄,你好好看看,她着了,真的着了。”
“嗯,真的,难道是传说之中的道家真火!”
师兄弟二人看着那燃烧的暗紫色的火焰没用多长时间就将那具阴尸烧成了灰尽。
“师兄,那位是前辈高人啊!”
“你在这等着!”那师兄沉思了片刻,然后朝着王哲走去。
走到他的身旁之后立即躬身行礼。
“在下魏广生,多谢前辈出手相助。”魏广生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前辈高人是好是坏。
“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王哲转头看着一旁比自己还要年长些魏广生。
“水龙石有什么用?”
“嗯,回前辈的话,水龙石就是水中的一种奇石,吸收了水脉之中的灵气,于修行大有益处。”
那魏广生听了王哲话,心里咯噔一下子。
心想,“坏了,这位莫不是听到了他们是兄弟之间的对话,想要夺宝?”
眼见着那河底可怕的阴尸被眼前这位轻而易举的消灭。
他看了一眼已经烧成了灰尽的阴尸。
让他唯恐避之不及,无法对付的可怕阴尸就这么简单的被烧成了灰尽,他这修为得多高啊!
先前他还寻思着先找个地方要好了伤,过两天再来将那河底的“水龙石”取走。
若是眼前这位也想要打那宝贝的注意,可就麻烦了。
“你们对河流很有研究?”
“嗯,回前辈的话,我们门派就是和水打交道的。”那魏广生小心翼翼的回道。
“那你可知道这河流之中可否有先天之水这类的神水”
“先天之水、神水?”魏广生一愣。
“这个,晚辈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见过一条记载,传闻在西南梁州的群山之中有一片奇怪的湖水,名为净湖。
那湖水清澈、幽深,还有这神妙的功效,不管是受了伤、还是中了毒、得了病,只要喝了了那河水便会立即痊愈。
人若是在那湖水之中沐浴更是会脱胎换骨、净化神魂,因为那湖水地下有传闻之中的神泉,泉中涌出的乃是神水。
这或许就是前辈所说的那种神水了。”
“噢,那本古书在何处,能否借我一阅?”
“啊,这,那......”
“这样,我帮你把那水龙石取出来,你把那本书借我如何?”
“嗯,好,好,好!”魏广生急忙点头,心中窃喜。
还有这等好事?
“稍等片刻。”
“前辈等等。”魏广生将王哲叫住。
“还有什么事吗?”王哲转身望着他。
“前辈,那块石头压着的地方恰巧是水脉的节点之一,如果将那块水龙石挪开之后,会在短时间内释放水脉的力量。
可能会有不小的危险。”魏广生如实道。
“无碍!”
王哲小小,浑不在意,纵身一跃进了水中,灵气裹住了周身,那河水自然而然的分开,他一路径直到了河底,神识探查四周。
没过多久,他便在河底的泥沙之中感知到了一块特殊的石头。
泥沙遮挡了它的形,却挡不住它所蕴含的灵气。
王哲手一挥,泥沙翻滚,然后一块石头出现在眼前。
那石头看着不过是一块椭圆形的青石,或许是在这河流之下时间颇长的缘故,外表已经十分的光华,有些像鹅卵石。
只是这块头可比鹅卵石大了太多,王哲估摸着这块石头至少有数百斤中。
他一只手插到了石头的底部。
起,
运起法力一掀,轰隆一声,接着一股力量从身下掀起来,顿时泥沙翻滚,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地下释放出来。
从河面上往前故,原本就不平静的水面突然掀起了两三丈高的大浪。
“师兄,这是怎么了?”那等在不远处的师弟走到了师兄身旁。
“你怎么过来,不是让你在那边等着我的吗?刚才那位降服了阴尸的前辈已经答应帮助我们取那水龙石。”
“还有这等好事,代价呢?”
“要一本书,咱们山上的那本《奇水录》。”
“他要那本书做什么?”
“他在寻找传说之中神水。”
“神水,师父说师公也想找过吗?”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师公都死了四十多年了!用一本古书换一块水龙石,太值了!”魏广生道。
哗啦,就在这个时候,水面传来一阵响声。
一个人托举着一块磨盘一般大小的青石从水中飞了出来,那块椭圆形的青石闪耀着澹澹的灵光。
“这就是你们找的那块水龙石吧?”王哲说着话随手将手中的石块往地上一扔,轰的一声将地面砸下去一个大坑。
“对,对,对,就是这块石头!”魏广生围着那石头转了一圈,摸了又摸,显得十分的激动。
这就是他们师兄弟二人费尽心思要寻找的“水龙石”。
“太好了,这下师父的病有救了。”
“你们的师父什么病啊,需要这么大一块石头来救?”王哲随口问了一句。
“我们的师父中了火毒,师父说必须要找到了水龙石才能救治。”魏广生道。
“这石头我给你们取上来了,你说的那本古书在哪里?”
“在我们的门派之中。”
“你们的门派在何处?”
“向西,距离此地越有五百多里路程。”魏广生指了指西边。
“那走吧,去你们的门派。”王哲道。
“好。”
虽然魏广生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他们生怕眼前的这位去了自家门派之中,得了那本奇书之后连书带石头一块取走。
可是他又没什么好办法,自己这点修为,估计对方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自己。
吕广横俯下身子,扛起了那块水龙石。
魏广生在前面带路,他们一起朝着师门所在的地方而去。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那吕广横便受不了了。
“师兄,咱们停下来歇息一下吧?”
“前辈,您看?”
“可。”
得到了王哲的允许之后,那吕广横将背着的水龙石扔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大口的粗气,显然是累的不轻。
“待会我来背。”
“师兄你这伤还没好呢,我休息一会就好了。”吕广横道。
就这样走走停停,走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停下来歇歇。
王哲有些看不下去,索性帮他们一把。
单手拖着石头,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路。
两个人不敢推辞,立即奔行起来,王哲带着来福跟在后面,不知不觉就天亮了。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在一座山下停下来。
“呼,嘶,前辈,到了,前面山上就是我们修行的地方。”
王哲看了一眼,那山上多有些青松翠柏,因此虽然是冬日,看着也不算萧瑟,颇有几分生机。
难得是冬日山涧之中还有流水,上面结了冰,冰下还有溪水流淌。
王哲跟着他们两个人沿着弯曲的山路上了山,绕过了一座山峰,就看到前面半山腰上有一座道观模样的建筑。
进了跟前,看到横匾上写着“观水”两个字。
观水,水观?
这片建筑说的好听点叫古朴,说的难听点就是破败不堪。
在上山的路上王哲从这师兄弟二人口中得知现在这山上就剩下了他们师徒三人。
本来还有两位师兄的,可是前些日子在和他们一起去浊河找水龙石的时候出了意外,那两位师兄都没能出来。
进了这观里,里面的庭院还算是干净整洁。
院中有两处古柏生的十分高大,看着怕是有数百年的树龄。
咳咳咳,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干瘦来着拄着拐杖,蹒跚迈步。
那老者穿着一身灰袍,枯瘦如柴,面容枯藁,双眼发赤,头发干枯如秋草。
“师父。”那师兄弟二人急忙上前去搀扶那男子。
“师父,水龙石我们带回来了,您的伤有救了。”吕广横高兴道。
“找到了?”那男子声音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嗯,找到了,您看。”吕广横将身上背着的水龙石卸下来。
他师父上前来到那水龙石旁边,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摸到了那块石头。
“错不了,错不了,是水龙石,为师没想到你们居然真的能把它带回来!”
这男子腿在颤,手在抖,眼里泪在流。
眼前的这块石头让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以至于让他忽视了一旁的王哲。
“师父,多亏这位前辈帮助我们,我们才能带回来这块水龙石。”一旁的魏广生在一旁轻声道。
“在下吴文和,多谢这位道友出手相助。”那道人颤颤巍巍行礼。
“你这莫不是中了炽阳掌?”王哲看着眼前的吴文和,在他的身体之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炽热、霸道。
“正是,道友如何知道,莫非你精通医道?”吴文和听后一愣。
第一五二章 奇水
自从中了这“炽阳掌”,火毒入体,让他五内俱焚,偏偏还无法清除掉。
每日需要引山中灵泉的水数桶方才勉强缓解这种痛苦。
他之所以让弟子下山冒着极大的风险寻找这水龙石,也是为了借用这水龙石中的灵气来中和体内的火毒。
“看着挺像。”王哲笑着道。
“这火毒不用这块石头也能够治好。”
“什么?”吴文和一愣。
王哲抬手一挥。
吴文和只直觉一股气息将自己笼住,然后一下子冲进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接着身体之中那让他十分难受却有无可奈何的火毒只是稍稍抵抗便很快就溃不成军,开始迅速的土崩瓦解。
有灼热的气息从他的周身四肢百骸散发出来,他身体外面宽松的长袍飘荡起来。
没过多久功夫,让他倍受煎熬的灼热气息消失不见了,浑身舒坦了。
“这,这就好了?”吴文和愣了好一会,感觉好似做梦一般,他身体颤抖,眼中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多谢道友出手相助。”他急忙行礼,并邀请王哲去正厅。
落座之后王哲便提起了那本书。
“《奇水录》?道友稍等,我这就去取来。”
吴文和转身进了一旁的书房,片刻功夫之后就拿着一本古书递给了王哲。
他接过翻看之后,果然找到了“净湖”的记载。
仔细看过之后,王哲又翻看了其它的内容,粗略一看,这本书中所记载的居然都是一些奇异的河流、湖泊,真是书如其名。
很有意思的一本书。
在闲谈中,王哲从吴文和口中得知他们这个门派也十分的有趣。
据说这个门派的祖师爷乃是一位风水先生,因缘际会遇到一位高人,传他一部奇书。
随后他游历天下,终于学有所成,便在遇见那位高人不远的地方见了这座“观水”观。
“道友手中拿的这本书其实并不完整,本来是还有一副图,上面标注了一些天下奇水的位置。
乃是本门祖师爷昔日游历天下的时候所遇到的一些奇水。”
“噢,那幅图现在何处?”王哲听后急忙刚问道。
这《奇水录》之中记载的很可能就有先天之水的消息。
“我听师父讲过曾经有一位故人上山来向他借了那副图,却是始终未曾归还。”
“你师父可曾说过那借那幅图的是什么人?”
“那人住在洪饶一带,姓冯叫冯云帆。”
王哲暗自将这个人的名字记在心中。
“这本书我先借阅一些时日,你放心,我一定妥善保管,以后定当送还。”
“道友尽管拿去便是。”吴文和十分康慨道。
这《奇水录》之中的内容他早已经了然于胸,而且这本书之中所记在的绝大部分奇水都在一些险恶的地方,他就是知道,也不会前去。
更不要说其中相当部分记载的奇水方位都颇为模湖估计其中一些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王哲又请教了吴文和一些问题然后告辞离开了观水观。
他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有这样的收获,真是意外之喜。
观水观中,师徒三人围坐在一起,感慨万千。
“师父,这水龙石?”
“这水龙石是难得的宝物,特别是对本门而言,我们借水修行,这水龙石对我们的修行大有益处。”
“那把它放在什么地方合适?”
“放到后山的抱泉之中。”吴文和想了一会之后道。
“是,师父。”
那师兄弟二人随即一起将那石头一起抬着向后院走去。
吴文和坐在原地,望着外面。
“冯云帆,希望你还活着!”良久之后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眼神愣有些冷,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愤满。
另一边王哲下山之后便带着来福和团子改变了方向。
“来福,咱们先去洪饶一带,找一个人,那里的风景也不错的。”
土狗只是叫了一声然后就跟着他改道朝着南方而去。
他们一路南下,一天时间便干了数百里的路。
一路上见到了不少难民,路边,城里时有冻死饿死之人。
也看到了锦衣玉食,莺歌燕舞,权贵人家过的好好的。
他一路走来斩了几个恶人,埋了几具死尸,救了一些将死之人。
过了一夜,第二天他们便到了荆州地界。
官道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
吧嗒吧嗒,马蹄声中,走来一匹骏马,马上一个人腰间悬着一把剑的年轻人。
他走的也不是很快。
嘎吱嘎吱,迎面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那是一个人六十多岁的老者。背还有些陀。
咯咯,马车里传来女子清脆悦耳的笑声。
那骑马的男子听到笑声后不禁朝着马车望去。
此时那马车一侧的布帘也被轻轻的掀开一角,约可见里面一个俏丽女子,不过双十年华。
那女子见那马上的男子望着自己,嫣然一笑。
一时间,那马上的年轻人看的有些痴了。
“姑娘。”回过神来,那男子抱拳打了声招呼,回应他的是女子如银铃一般的笑声。
听到这笑声那男子也笑了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
呜,此时突然刮起了一阵风。
吹起了风沙,吹眯了眼睛。
那男子只觉得有风沙进了眼中,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抬手揉搓。
“妹妹不要闹了,赶紧唤他们回来!”车里传来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
“不要,谁让他刚才直盯着我看的。”
“你这么不听话下次我不带你出来了。”
“姐姐,你怎么能帮你一个外人呢。”
嘎吱,嘎吱,马车继续前行,从王哲的身旁走过。
马车一侧的布帘又掀开,却被另外一只手按下。
“接下来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带着,别再闹腾了。”
“姐姐。”一个女子撒娇的声音。
“你不是说天下有奇男子,见美人与钱财而不动心,下山来我还没见过一个呢,一个个都直勾勾的盯着我。
面似温良恭候,实则祸心包藏。”
汪汪,来福叫了声。
“有狗!”马车里的女子的声音里满是信息,似乎还有流口水的声音传出来。
只是马车上的帘子终究是没有再次掀起来。
“姐姐,我想吃炖狗肉。”
嗷,来福听后勐地扭头瞪着那驾马车,身上的气息勐地散发出来。眼看着体型就要发生变化。
“来福。”王哲轻喊了一声,揉了揉狗头。
来福慢慢的平静下来,身上的气息也收敛了回去。
马车里,一个大气端庄的女子回头看了一眼。
“姐姐,刚才那气息是......”一旁的俏丽女子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调皮的模样,却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讶。
“是灵兽!”
“这里怎么会有灵兽?”
“下山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小瞧了天下人!”
马车慢慢的走远。
“哎呀,突然眼睛好痒呀!”骑着马的男子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很痒,又忍不住揉起来。
王哲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这个男子的眼睛已经有些红肿,还是在揉个不停。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眼模湖,居然看不清楚东西了。
他又揉了揉眼睛,结果发现还是看不清楚,这下子可是把他吓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嘻嘻,他听到了笑声。
“谁,谁在笑?!”
“那是什么东西?”王哲看着那个人眼睛,只见他的眼睛上有两只状如蝴蝶一般的飞虫,遮住了他的眼睛。
无论他怎么揉眼睛,那两只飞虫就是趴在他的眼睛上不下来,就好似两团气。
第一五三章 命数就是个圈 兜兜转转的出不去
王哲抬手一抓,那两只飞虫便被他拿捏在了手中。
这两只飞虫似是没有形体,黑色的翅膀上面有着流水一般的花纹,长着三对细小的节肢。
其头却如人一般,口鼻眼耳,五官俱全,还时不时的发出“嘻嘻”的笑声。
“这是什么怪物?”
拿在手里的飞虫扑闪着翅膀想要飞走,见无法飞走,突然凶性大发,张嘴就咬。
“小东西,倒是挺凶的。”
王哲用手一捏,居然没捏死他们。
“有点意思!”
彭,一团火焰从掌心燃烧了起来。
啊,他掌心之中的两只飞虫居然发出了像人一样的尖叫声,挣扎着,很是恐慌,他们在顷刻间就被烧成了灰尽。
《阴阳无常》古书再现,翻看,无形之笔书写。
嘻蝶:其声嘻嘻,其形如蝶,其头似人,喜食眼珠,凡人不得见其形。吃人眼八双,当诛。
奖,蝶翼一对。
蝶翼:嘻蝶之翼,可治失明。
王哲的手中多了一对黑色的翅膀,流水一般的花纹。
“先收着,说不定会用到。”王哲将那一对蝶翼收了起来。
“哎,我又能看见了!”
那骑马的男子高兴道。看到近在跟前的王哲微微一怔。
驾,他抽了一鞭子马,马儿一熘烟跑远了。
这位,只是看了人家一眼,差一点眼睛就瞎了。
“那车里的两个女子也不是什么善类。”
“咱们也走吧,来福。”
数里之外的,那驾马车上。
“哎呀,姐姐,嘻嘻他们的气息消失了。”那个俏皮的女子突然惊讶道。
“刚才就让你叫他们回来了。”一旁的姐姐道。
“一定是那个养着灵兽的修士做的,可恶!”
“怎么,你还想报仇?”一旁的女子扭头望着自己的妹妹。
“再让我碰到他一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要是真的那么做,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为什么?”
“你死了还怎么见我。”
“姐姐,你怎么能诅咒我呢?”
“我说的实话,刚才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一位修为高深的修士,那样的人不要去招惹他!”
“哼!”那俏丽女子把头扭到一边。
哎,一旁的姐姐微微叹了口气。
另一边,王哲眼看着前面出现一座城池。
刚刚进城正准备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就听到了一阵锣鼓喧天。
有人娶新娘,
那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戴着大红花,本该是大喜的日子,他的脸上却无多少笑容,反而是眼中充满了担忧。
他的身后跟着迎亲的队伍。
旁边看热闹的城中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又一个短命鬼!”路边一个摆摊算卦的老者摇了摇头。
“老人家为何这么说啊?”王哲听后便多问了一句。
王哲也看出来那新郎官身上笼罩一道黑气,看着应该是什么诅咒。
“本来是大喜的日子,他却是愁眉苦脸,这本身就不是吉兆。
你再看他印堂发白,嘴角发黄,七日之内必有灾殃,多大半是性命不保。”那老者指着那马上的新郎官道。
“再者说,这两个月来,这城里一共有三个新郎娶亲,没有一个人能活过十天。”那老人道。
“还有这事,为什么呀?”
“这十有八九是招惹了什么妖魔鬼怪,降下了诅咒。”老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么一说你这还真懂相术?”王哲就在摊前坐下来。
“当然,老夫不单单是精通相术,而且精通卦术,不敢说是每一个卦都灵验,却也是十卦九灵。”
“是吗,那您给我看看。”王哲笑着指了指自己。
“你?”老人盯着王哲看了一会。
“嘶,你这面相好怪啊!”那老人盯着王哲看了一会,想了想,然后又盯着他看。
仔细看了看他的五感,一只手捋着胡须,一只手掐指算了起来。
“嘶,你不是人!”片刻之后,老人突然一声惊呼,差点把自己的胡子都给拽下来。
旁边的人听到喊声之后都望向这边。
“老人家,你可不能乱说啊,我怎么就不是人了!”王哲听后笑着道。
“你,你这面相根本就不是人,我,我不是在骂你,你是修行之人吧?”老人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够妥当,便压低了声音道。
“哟,这你都能从这面相上看出来?”这一下子倒是轮到王哲吃惊了。
但从面相上就能看出来自己是修行之人,这份本事的确不低了。
要知道他也懂占卜之法,却不能从一个人的面相上看出来他是否是修行之人。
“哎,看得出来。”老人笑着点点头。
“而且你这修为还是那种极其高深,已经快要可以左右自己的命数了。”
“快要,左右自己的命数?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的命数我自己说了算,我命由我不由天!”
“哎呀,慎言,慎言呢!”听了王哲的最后那句话,老者的脸色大变,急忙摆手,同时不安的抬头看了看天空。
天上,太阳被云彩遮挡住了。
“呼,这样的话可不敢轻易说啊!”
“怎么了,你害怕被天上的神仙听到,降下责罚吗?”王哲笑着道。
“你是不怕,我是真怕呀!”老人道。
“接着说,为什么说是快要?”
“快了意思自然是还没有,你现在还在这天地里面。”老人伸出手指,在王哲的眼前画了一个圈。
听了这相面老者的这句话,王哲不由的重视起来。
老人画的这个圈让他想到了那句话“三界之内,五行之中。”
是啊,自己还在这个圈子之中,虽然说已经成了人仙,却还是没有彻底的超脱。
难不成眼前这位是修为到了返璞归真境界的老人,游戏风尘,刚好路过此地?
他是真没在这老人身上感觉到修行之后的气息,看着就好似一个普通人,只是气息稍稍悠长一些,眼神亮一些。
“老人家好本事啊!”
“老夫就是个摆摊算命的,在这里混口饭吃,倒是你,才是有通天的本事啊!”老人赞叹道。
这老人不由得让王哲想到了那位曾经给泾河龙王算命的老人。
几时几分降雨,下雨多少多久都算的清清楚楚。
“请教老人便高姓大名。”
“老夫袁世诚。”
“好巧,差一个字,老人家你可认识一个叫袁天罡的人?”
“不认识,没听过。”老人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你身旁这只狗也不是凡类吧?”老人又指了指王哲身旁的来福。
“噢,就是比寻常的狗聪明些。”王哲笑着道。
“敢问老人家何为天数?”
“天数就是那个圈,我们这一辈子兜兜转转都在那个圈里,根本出不去。你不一样,你有一只脚已经迈到了外面。”老人感慨道。
有些东西你知道了,看透了,却偏偏没有办法,这种感觉实在是很不好。
“老人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曾见识到跳出那个圈的人?”
老人摇了摇头。
“常人的命数从出生那一刻就定下了,只有极少的人可以逆天改命。在老夫看来,你们这些修行之人,本来就是逆天的那一类。”
“那老人家你呢,你这可算是窥测天机了。”王哲道。
“今天说的有点多了。”老人家笑了笑,
“不过,你来此地,或许能够帮他们解除诅咒。”老人指了指而那骑在马上的新郎官。
“诅咒何来啊?”
“城外不远处有做娘娘庙,阁下若是有心,去看看便能知晓了。”
“娘娘庙?呵,原来你都知道啊?”王哲笑望着眼前这个老人。
“老人家,你说这天上可有仙宫?”王哲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老夫不知道。”老头摇了摇头。
“和您老聊天涨知识!”王哲从怀里掏出两片金叶子递给了老人。
“你这银钱太贵重,我可不敢要。”老人急忙推辞。
“是看不上这点银钱吗?”
“我觉的我们还会再见面,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咱们再聊聊?”
“好啊,”王哲笑着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老人开心的笑了。
“老人家不会专门在这里等我把?”
第一五四章 娘娘庙里有娘娘
王哲盯着眼前这位摆台算卦的老人。身上收敛的气势散发出来一小部分,然后压在了那个老人的身上。
“我在这座城里呆了三个月了。”老人笑着道。
“老人家,再见。”
“有缘自会再见。”袁世诚笑着道。
“走了,来福。”王哲带着来福离开。
那摆摊算命的袁世诚发白的鬓角流下一滴冷汗,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三个月没白等啊!”
王哲带着来福找了一家店家一来是为了吃点东西,二来是打听一些消息,他可不能听那袁世诚一面之词。
经过打听之后,他发现那袁世诚并未说话,最近这几个月里,城里的确是但凡结婚的男子都过不了几个月都死于非命。
吃饱喝足之后,王哲便带着来福出了城。
离城不到两里,王哲就在官道旁看到了一座庙宇。离着官道也就百步多的距离。
那座庙宇的后面就是林木茂盛的深山。
这个时候甚至还有人在进庙祭拜。
“这应该就是那老者所说的娘娘庙了,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扑拉拉,团子从天而降,落在了树梢上。
“团子现在这里等着。”王哲冲着团子摆摆手,带着来福就往庙里走。
“这位小兄弟,你是第一次来娘娘庙吧?”
这时候正好一个中心男子从那娘娘庙中出来,看到王哲之后微微一怔,将他拦住。
“的确是第一次,听说颇为灵验,所以过来看看。”
“我说呢,你怎么干带着一只狗过来。要知道娘娘最讨厌的就是狗了,你可千万别带着狗进去。
有一次一只野狗不知道怎么跑了进去,结果当场就死了,而且事后当时在庙里祭拜的人回去之后也重病一场。”
“还有这事,谢谢你的体型。”
“客气了,进去祭拜的时候要诚心诚意,娘娘会保佑你的。”
“好的,多问一句,这座娘娘庙什么时候建成的啊?”王哲笑着道。
“具体多少年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听我爷爷说过,他小的时候,家里人就曾经带着他来这里祭拜庙里的娘娘。
少说也得有一百多年了吧!”那男子道。
“多谢。”
“来福,你在此等候,我进去看看。”
王哲进了这娘娘庙,院子里有两株松树,青石铺成的地面看着很干净,在墙边还有两株梅花。
这庙宇并不大,但是看着比较精致,大殿当中一座塑像,乃是一个衣带飘飘的妙龄女子,一手捏着一株仙草,一手提着一个花篮,长的十分的漂亮。
塑像前的贡桌上摆着香炉,香炉之中还有没有燃烧尽的香,另外还有一些贡品。
王哲抬头望着那娘娘。
看这塑像的样子应该是出自高人之手。
让他稍稍感到意外的是这塑像之上居然还泛着光芒。
“这是功德之光。莫不是又和那郭北县的城皇一样被什么妖魔鬼怪窃取了神位,在此收集百姓的香火愿力?”
这个时候这庙宇之中就只有他一个人。
“娘娘请现身一见。”王哲径直喊了一声。
等了一会功夫,没见什么回应。
王哲的神识径直散发出去,出了这座娘娘庙,飘到了后山之中。
呜,突然间起风了。一阵风吹进了庙宇之中,来的很急。
扑拉拉,接着飞来了一只鹦鹉,一双小眼睛盯着王哲。
“你是何人,见了娘娘为何不跪?”
“我怎知她是真是假?”
“大胆!”那鹦鹉尖叫了一声,扇动着翅膀。
“小家伙,你知道她在哪里对吧?”王哲指着那娘娘的塑像道。
“大胆,大胆!”鹦鹉连声道,显得十分的气愤。
“来。”
王哲一招手,一阵风起卷住了那只鹦鹉就往手中拖拽。
鹦鹉急忙扇动翅膀,想要飞走,却是徒劳,眼看着就要落入王哲的掌中。
“娘娘救我,娘娘救我。”鹦鹉着急的喊到。
“放肆!”
突然一声呵斥,大殿里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总算是来了。”
王哲扭头笑望着那神像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身上,却被他身上的法力自行弹开。
此时,那只鹦鹉已经被王哲捏在了手里。
“乖乖呆着,要不把你喂狗。”
“娘娘救我!”那鹦鹉焦急的喊着。
“放开他!”声音再次响起,是从那塑像之中传出来的。
“还请娘娘现身一见。”王哲冲着那塑像喊了一声。
“大胆,你是何人,如此放肆?”
“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的。”王哲的神识已经感知到在寺庙后的山中,有一股强大气息。
妖气,
是妖怪,这娘娘的本体乃是山中的精怪。
呜,一阵风起。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身红袍,酥指点唇芙蓉俏娥首垂项冰肌绡。
这突然现身的女子和那塑像一模一样,更多了几分妩媚。
“哪里来的修士,敢在这里撒野。”
“你本体是何物,敢在此享受人间的香火供奉?”王哲平静反问道。
“大胆!”
那女子抬手一道红纱从身上飞出,红艳艳如一道流火直奔王哲而来。
王哲抬手一挥,那红纱在距离他身前一丈远的时候就反弹了回去。
“原来是仗着有几分本事。”那女子俏脸生怒。
抬手一招,手中多了一个花篮,就好似那塑像之中提着的一样。
花篮有碧绿色的青藤便知而成,上面还盛开这花朵,粉的,红的,十分的好看,花篮闪耀着五彩霞光,光芒灿灿,照亮了整座大殿。
“好一件宝贝!”王哲见状不禁叹道。
收!
那女子托起手中的花篮,朝着王哲一指。
顿时王哲直觉浑身一颤,自己的神魂险些离开了身体。
他急忙运起神通,身后三色神光闪耀,这才抵消了那股强大的吸力。
“这?!”
那红衣女子一下子愣住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有自己的法宝无法吸走的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
“娘娘息怒,我来不过是问一件事情罢了。”王哲笑着道。
“什么事?”眼见手里的法宝居然无法对付眼前的男子,她收起了花篮,一边暗自思索其它的办法,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防着眼前这个陌修为莫测的男子。
“最近这几个月,那城中的新郎官皆是死于非命,不知是为何啊?”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可是袁世诚那老匹夫让你来找我的?
他没告诉你那死掉的人都姓方吧?”
嗯?王哲一愣,这一点那袁世诚还真没告诉自己。他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
“被诅咒的不是全城的人,而是城里姓方的人,下诅咒的人不是我。这只是个开始,用不了多久,那座城里,姓方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不管他们是不是在城中,逃得再远也没用。”
“呵,那老家伙不诚实啊!”王哲听后笑了。
“嗯,让我想想,你能解开这诅咒对吗?”
“以前能,现在不能。”
“怎么讲呢?”
“那株仙草不见了。”女子指了指塑像上的那株仙草。
“被人抢了?”
“是被人借走了,我心甘情愿。”女子道。
“这事,有意思了!”王哲笑了。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那袁世诚此刻定然是已经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躲了起来。
“罢了,今日之事就到这里,叨扰了。”王哲朝着那女子一拱手,然后撒手松开了先前那之
从那女子出现的时候他就仔细的看过,她身上有香火愿力,也有功德之光。
女子没说话,气鼓鼓的看着王哲离开了庙宇。
“娘娘,就这么放他走了?”那鹦鹉飞到了女子的肩膀上落下来。
第一五五章 算计人仙
“这个人修为高深莫测,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用花篮都没能制住他,他背后那三色神光给我一种玄妙异常的感觉。
那神光亮起,我的神魂都隐隐有些颤动,这要是争斗起来,我怕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厉害?”那鹦鹉惊讶道。
“所以,以后如果你再见到他能躲多远躲多远,如果多不掉,就乖乖,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那也不去,就乖乖的呆在娘娘身边。”
“乖。”红袍女子笑着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肩膀上那只鹦鹉的头,盯着外面。
“袁世诚为什么要让他来这里呢?”
百里之外,一座荒山之中。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山中穿梭如灵猴一般迅捷,速度极快,与那老迈的年龄完全不相符。
他在山洼之中找到了一个山洞,然后一下子钻了进去,又找石头将那山洞的洞口封好。
伸手从袖口之中逃出来数张皱巴巴的符箓,刚要贴在洞口上。
就在此时,轰隆一声,那洞口的石头就塌掉了。
一个面容俊俏的和尚出现在那山洞的外面,笑眯眯的望着他。
“你好,老袁。”
“滚,你个死秃驴,这次差点被你害死!”袁世诚看到那和尚之后破口大骂。
“稍安勿躁,气大伤肝,这话又从何说起呢?”
“你,你居然叫我算计一个人仙!这不是想要害死我吗?”袁世诚跳起来指着那和尚的鼻子骂道。
“人仙,你没看错?”那和尚听后也颇为吃惊。
“我虽然别的本事差点,可这看人的本事可是数一数二的。”袁世诚道。
“这倒是没错,人仙吗,我倒是真没想到,不过这样更好!”和尚拍拍手,然后挤开了石头,进了山洞里。
“你做什么?!”袁世诚急忙将那些倒掉的石头重新垒起来。
“你赶紧走,我要在这里避避风头。”
“小僧在这里陪你。”
“谁要你陪,你个秃驴,你这心眼不是一般的坏啊,我拜托你去折腾别人吧!”
“他去娘娘庙了?”
“十有八九是去了,我估摸着现在已经从那里面出来了,正在城里找我呢!”袁世诚道。
“不用那么怕,他找不到你的。”那和尚笑着道。
“这等人物你为什么要算计他?”袁世诚道。
这等人物,明确他的行踪本身就不容易了,算计他是要担着极大的风险的。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那和尚笑着道。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好,呆这里,我最起码要在这里呆一个月。”
“小僧最擅长的功夫就是打坐参禅。”
“真有你的,老夫认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袁世诚说着话将那符纸贴在了洞口的山石上,光芒闪耀,那些碎裂的石头居然聚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整块的山石。
这山石更是与周围的山岩融为一体,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曾经有一个山洞。
而后他又在山洞四周布置了一些法阵。
“遮天机之法,可否教教小僧啊?”
“你还用我教,看看不就会了吗?”袁世诚瞪了一眼那和尚。
那俊俏的和尚听后只是笑了笑。
哎,袁世诚叹了口气,坐在地上,
“这次出去,怕是要再换一副面皮了。”
“多谢。”一旁的和尚沉默良久之后道出了这两个字。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算计他,但是我劝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离他远点,有多远离多远!”袁世诚。
“哦,为何?”
袁世诚伸手在半空之中画了一个圈。
“他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跨出这个圈了。”
那和尚听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子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震惊之色。
“如此说来,他已经找到自己的道了?!”
“你不也找到了吗?身如琉璃净,万法不沾身!”
那俊俏和尚听后笑了笑。
“那条路没那么好走。”
“萧坚又准备炼丹了。”和尚一句话岔开了话题。
“一粒四象丹,一步成人仙,凭空的了三百载的寿元,他还不满足?又为何这么急切啊?”
“他召集了一些方外之地的修士入京论道,法兴寺去的是圆常禅师。”
“你师父?”袁世诚听后一愣。
“我觉得他老人家怕是回不了法兴寺了。”
“这是阴谋?”
“不是阴谋,是阳谋,萧坚邀请他们去京城除了论道,还有两面石碑供他们参悟。”
“石碑,莫不是八荒碑?”袁世诚听后惊讶道。
“不错,正是八荒碑,老袁你是不是也动心了?”
“闲看沧海品千秋,纵横天地观八荒!
八荒碑,仙人碑,传说上面记载着上古的仙文,藏有长生的秘密,甚至还有人说这世间上的万般术法,千种神通皆是源自那八荒碑。
那是修士的起源。这样的宝物,谁不动心啊?和尚不动心?”
“动。”一旁的和尚点了点头。
“这等宝物那萧坚也会拿出来供他人参悟,并且昭告天下,那厮定然是别有居心。十有八九还是为了长生。”
嗯?袁世诚突然一愣。
四周石壁上,他先前刻下的符箓突然闪耀起澹澹的灵光。
“有人在占卜,在算我?”袁世诚老眼一睁。
“是他!”
“他还懂占卜之法?”袁世诚轻轻的念动法咒,身上飘起了一道道的符箓,形成了三道光圈,从上到下将他圈在里面。
此时,百里之外的一座城池之中。
王哲正在闭目掐算占卜。
适才他来到了这座城里,转了一圈,发现那袁世诚果然已经离开。
“咦,居然算不到,有什么东西帮他遮挡了天机。”
王哲的以占卜之法,测算之术,居然无法测到那袁世诚藏身的位置。
“想必他精通相术,自然是也东邪遮蔽天机的方法,老家伙。”
虽然没找到袁世诚,他也没有急着离开这座城。
他在城里打听一下方家的相关信息,
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是哪?自然是酒楼饭馆,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什么消息都能透露出一点。
特别是店小二,一般都是消息极为灵通,但凡是城里发生点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客官您问方家啊,那可是咱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那方家现在还有两位大人在朝中为官。
他们的祖上曾经跟随着太祖皇帝打天下,还立下了大功,封了侯爷呢!”
店小二将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这时候店里人不多,也不忙,他就全当解闷了。
“侯爷,跟着萧坚?”
问清楚了那方家的地点,王哲吃过饭便到了方家宗家。
这是一处很大的一座宅子,门前有两座石狮子。
“来福,在外面等着我去去就来。”王哲一步腾空起,下一刻就进了方府。
王哲神识顷刻见便扫过了这一府院,这宅子里的布置,有多少人,都在干什么,已经了然于胸。
穿过庭院,王哲来到了一处祠堂前在这些大户人家的宅子里通常都有供奉先祖的祠堂。
王哲来到祠堂外,推开门,祠堂里供奉着方家先祖的牌位,当中是一副画像。
一个男子身穿官袍,气度不凡,看这样子应该就是方家的那位先祖了。
他进来没多久就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朝着这边走来。
王哲身形一闪人便消失不见。
片刻功夫之后两个人进来,一个七旬左右的老太太,穿着绫罗绸缎,气度不凡。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一旁扶着她,看样子应该是她的晚辈。
他们进了祠堂,恭恭敬敬的给先人们上香,磕头跪拜。
“卢老走了?”那老人开口问道。
“半个时辰前离开的。”
“他怎么说?”
“我们家族被人下了诅咒,诅咒很可能已经深入到了血脉之中。”
“血脉?”
“只要流着方家血的人都会受到诅咒,结婚暴毙怕也只是个开始。”男子道。
第一五六章 祖先的恩怨
“他可曾说解决之法?”老夫人听后急忙问道。
“没有。”男子摇摇头。
“母亲不必太过担心,我已经给京城之中的二叔去了书信。请他想想办法。京城多有些能人异士,应该会有办法的。
我不记得咱们方家最近惹到过什么厉害的人物,会不会是二叔在京城为官得罪了人?”
“你二叔他在京城为官不是一年半载了,官场上哪有不得罪人,但绝不会到这种地步,这是要让我们方家死绝啊!
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啊!”
哗啦啦,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方家的牌位倒了一片。
“这……”母子二人见状直接呆住了,瞬间脸色苍白。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先祖牌位无故倒塌,这是祖先在警告他们,方家要出大事。
“娘,我再去请卢先生来一趟。”
“不用了,你立即差人动身去京城,找你二叔,将家里的情况详实的告诉他。”
“好,我马上去办。”
这男子刚刚走出祠堂没多久,就见到一个下人急匆匆的来找自己。
“老爷,京城来人了在前厅急着见您。”
“快走。”
男子急匆匆的来到堂屋,一人等在那里。
“小人见过方老爷。”
“不必客气,可有我二叔的来信?”
“我家大人叫我务必将这封信亲自交给您。”那人取出一封信递到了男子手中。
“二叔可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大人说一切都在信中。”
“一路辛苦,带他下去休息,好生招待,不可怠慢。”男子叮嘱一旁的下人。
“是,老爷。”
下人带着那从京城而来的男子下去休息。
男子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将信打开,读完里面的内容之后眉头皱起。
“娘,二叔在信中提到了一个姓武的人,没有说具体的名字,只说这人和咱们方家的先祖有怨仇,说了他回来了。
这次咱们方家的事情很有可能跟他有关联。“
“武?”老夫人听后低头沉思了良久,突然脸色大变。
“你把这信仔细的念给我听。”老夫人急忙道。
男子听后急忙将信上的内容念了一遍。
“是他?!”老夫人的身体有些颤抖,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谁啊,娘?”
“他叫武镇罡!”老夫人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念出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一旁的男子听后低头沉思起来。
“是,是那位?!”他的脸色也变的十分的震惊。
“是他,曾经的大雍文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是因为......”
“他的确是死了,而且是咱们方家的祖上亲眼看着被杀的!
但是你二叔之后封信里虽然没有明说,却也暗中透露出来一个消息,他又活了,一个被五马分尸的人怎们可能再活过来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夫人面如土灰。
“方家的先祖看着他被杀的?”一旁的男子听后也愣住了。
随后,他从自己的母亲口中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们方家的祖上曾经是那位文王手下的一员勐将。
随他征战沙城,立下了赫赫战功。
但是最后文王落难的时候,他们的先祖分担没有替他说一句好话,反倒是趁机落井下石。
更是亲眼看着那位文王被处以极刑。
这是他们方家祖上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娘,他会不会已经来了城里,咱们是不是要躲一躲?”
“他要是亲自来,咱们方家早就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前些日子齐王府上下被满门屠戮,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就是他干的。
现在大雍朝廷的人应该在到处找他,他应该会暂避风头,所以来了这里给我们方家下诅咒的应该是另有其人。
躲,我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又是武镇罡!”
在暗处的王哲将这母子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算计了,有人想要让自己卷入一场大阴谋之中。
那袁世诚不过是个马前卒罢了。
“会是谁呢,难不成是那武镇罡在算计自己,不应该啊,不过是见了一面而已?”
王哲思索着,并未继续再方家停留。
不管是什么人在算计自己,这不会是唯一的一次,应该还会有下一次。
那就等着下一次,当他露出马脚的时候在好好的和他聊聊。
“来福,咱们走吧,去洪饶。”出了门,王哲带着来福就往洪饶赶去。
方家的是他不会掺和。那是他们和武镇罡之间的恩怨。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不管是什么算计,只要他足够强大就不怕那些阴谋诡计。
去洪饶,找那个叫冯云帆的人,找到那副记载着天下“奇水”的地图,然后去寻找“净湖”。
目的就这么简单。
当天,他过了长江。
又过了一天,他便到了洪饶一带。
在这诺大的地方要找一个人并不容易。
若是常人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王哲闭眼掐指一算,心有所想,卦有指引。
“这边走,来福。”
在一座城池外不远处。
三匹马飞奔而来,两匹白马,一匹红马,那红马跑的最快,上面乃是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楚模样。
“小姐,慢些。”身后那两匹马上是个护卫,一边挥动马鞭,一边喊着。
“你们太慢了!”
驾,
那女子继续挥动鞭子,坐下的红鬃马似乎又快了几分。
拐过一个弯,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一只狗正走在路中间。
“闪开!”那女子喊了一声。
那人毫无反应。
女子骑着马,速度极快,不过顷刻功夫就到了那人的身前,那马突然弯腿似是跳起,要从那人的头顶跳过去。
嗷,他身旁的土狗突然吼了一嗓子,好似一声闷雷。
吓得那匹红鬃马双腿发软一下子倒在地上,那马上的女子一时间反应不及,跟着甩了出去,却在半空之中转了两圈,然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那女子也不恼,而是盯着王哲身旁的来福。又扭头看了看一旁踩踏着马蹄,显得有些惊慌的红鬃马。
自己这匹马可是罕见的烈马,就是在林子碰到了恶狼都敢上去踢死对方,现在居然对一只看着其貌不扬的土狗害怕。
还有刚才那一声吼,让她整个人跟着一颤,也把她吓了一跳。
显然,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狗。
“你这狗卖吗?”
“不卖。”王哲道。
“五百两。”
呵,王哲笑了。
“一千两。”那女子接着道。
这个时候,她身后的那两个护卫也追了上来。
“小姐。”两人勒住马,下了马,护在那女子的身旁。
“一万两。”女子继续加码。
第一五七章 千金买狗
“小姐,你又要买什么?”
熟悉自家小姐脾性的两个人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位小姐肯定是又看上什么东西了。
“那只狗。”那姑娘指着王哲身旁的来福。
“狗?”两个人听后不约而同的望向王哲身旁的土狗。
那狗看着没什么异常之处,就是普通的土狗。
“这,这小姐,一万两买一只狗?”
这就是金子做的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啊!
“怎么,你们有意见?”女子瞪了那两个人一眼。
“不敢,小姐喜欢,买就是了。”一旁一个护卫立即笑着道。
这位小姐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动不动就打人,反正这又不用花他们的银钱,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保护小姐的安全,让小姐开心。
“来福,她要买你,一万两。”王哲笑着对一旁的来福道。
土狗听后一脸不屑的样子。
“哎,这,这狗,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那三个人看到来福这番表情都愣了,特别是那个紫衣女子,眼睛直接开始冒光了。
“那是不屑吗,这是听懂了我刚才的话,这狗太有灵性了!”
“你们愣着做什么?”她转头瞪了一眼两旁的护卫。
“哦,是是。”
“那什么,我们家小姐能看上你的狗,这是你的福气,一万两,足够你这辈子话的了,还不赶紧的答谢。”一旁的护卫上前道。
“答谢?”王哲笑了。“这狗不卖。”
“两万两。”女子继续加价。
王哲只是笑着摇头。
“你是修士?”
“是。”
“一把法剑。”
“小姐!”旁边的两个护卫听后都傻眼了。
法剑,那可太珍贵了。
“出手这么阔绰,不会是个骗子吧?”王哲笑着道。
“骗子,你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洪城冯家!”一旁的护卫听后眉头一皱,眼睛一瞪。
“冯家,冯云帆是你什么人?”
“你认识我爷爷?”那女子听后微微一怔。
王哲听后很是开心,真是踏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卦象却是应在了这里,这个姑娘的身上。
“老爷子身体还好?”
“挺好的。”
“走吧,去见见你爷爷,找他有点事。”说罢,王哲转身就走。
“你是什么人,找我爷爷做什么?”
“找他叙叙旧。”王哲笑着道。
“你是我爷爷的朋友?”
王哲没再说话,带着来福就走。
“走。”那姑娘没在继续和王哲纠缠,上马之后不一会功夫就消失在官道上。
王哲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冯家的宅子在什么地方。
前面的洪城之中有一处大宅子,城外的冷泉山上还有一座庄园,据说冯家大部分人都在那庄园之中。
谢过那人之后,王哲便朝着城外的冯家庄园走去。
此时,那个身穿紫衣的女子已经回到了成为的庄园之中,直接到了书房之中,里面一个七旬老人正在看书,身穿青色的长袍,精神矍铄。
“爷爷。”
“出去玩的开心吗?”老人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自己的孙女,眼里满是疼爱。
“开心,爷爷,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人,他说是您的故人,来找您叙叙旧。”
“噢,长得什么模样?”
“嗯,就是普普通通的,二十多岁样子,背着一把剑,还带着一只狗,那只狗非常的有灵性。”姑娘道。
“二十多岁?”老人抬起头来望着外面,似乎是在回忆。
“爷爷不记得了,不过等他来了,见到他自然会认出来的。”老人笑着道。
这真是王哲此行要找之人,冯云帆。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王哲已经来到了冷泉山下,找到了方冯家的庭院。
这座宅院依山而见,气势不凡。
冯云帆的书房之中,有下人来通报,说是有人来府上找老爷子,还带着一条狗。
“就是他,爷爷,呆会您帮忙问问他那狗卖不?”
“你呀,走吧,陪爷爷见见这位客人。”
堂屋之中,王哲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悬挂堂屋墙边上的那幅画。
松鹤延年,很有韵味的古画,那白鹤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那画中飞出来似的。
“好画,这画中有意境,有精神!”
“这是吴大家的画作。”一个声音从一旁传来。
一位身穿青衣的青衣老者带着一位窈窕姑娘来到了厅堂之中。
冯云帆盯着王哲,他不记得自己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
“这位朋友如何称呼,来自何处?”想不起来就先问问姓名。
“王哲,来自杨州。”
“名字听着也很陌生,杨州倒是有两个雇人,但是都不是这个姓氏。”冯云帆还在思索着王哲的来历。
“请坐,来这里找老朽所谓何事?”
“向老爷子借一样东西。”
“哦,何物?”
“一幅图,记载天下奇水的图。”
“你来自观水观?”冯云帆脸色一边变。
“那幅图可在你手里?”
“那幅图乃是当年彭西周输给我的,愿赌服输,当年他也亲口承认了。”
“当年的是在下不曾在场,只想看看那幅图,还望老人家成全。”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冯云帆摇了摇头,他可没打算就凭一句话就将那幅图交给眼前这个人。
要知道当年为了得到那幅图,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周章,甚至不惜断了和彭西周十几年的交情。
“有什么要求可以提。”王哲言语仍旧很平静。
今天既然来了,那幅图必须想办法带走。
“哈哈,老朽想要的东西你怕是给不了。”冯云帆笑着道。
“说来听听。”
“拿一件上品的法器来换。”
“老人家説话算话?”
“自然。”冯云帆道。
“好说。”
冯云帆话音刚落,面前的桌子上便出现一把赤色宝刀,闪耀着森冷寒光。
“这,这是血和尚的赤血宝刀,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这你不用管,这刀可算是上品法器。”
“自然是。”冯云帆沉默片刻之后点点头。
“这刀归你了,那幅图拿来吧?”王哲朝着他伸出了手。
“这……”冯云帆面露难色。
“老先生莫非要食言?”
“那幅图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冯云帆沉默了良久之后直言道。
“在哪里?”
“在定阳侯府。”
“刀,在这,老人家説话还算数,那幅图还请你取来,不急,我在这里等着。”
“大胆。”一旁的女子听后面色大怒。
在她的印象中,还没有人敢对爷爷如此无礼。
“年轻人如此咄咄逼人,这可是我冯家。”
哈哈,王哲笑了笑。
轰隆隆,整座庭院都跟着颤动起来。
一旁的冯云帆和他的孙女见状脸色大变。
“这人好高深的修为!”
“一幅图而已,老人家可要想好了。”
冯云帆脸色变了几变。
“我这里还有一幅图,乃是我照着那原图绘制出来的,丝毫不差。”冯云帆退了一步。
“我要原图,老先生莫要以为我好哄骗!”
第一五八章 定阳候
“阁下莫要欺人太甚!”
“莫要多言。”王哲冷冷道。
冯云勐地站起来却又一屁股坐下。
适才他感觉到一股力量一下子压在了他的身上。双腿不自觉的弯曲恍忽间,那股力量便已经消失不见。
卡察,太师椅一声脆响,就要断裂。
“这?!”
只是这一瞬间,冯云帆就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修为高出自己太多。
嘶,呼,他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
“爷爷。”
“好,我答应你。”沉默片刻之后,冯云帆点头答应。
“三天之后为你取来。”冯云帆道。
“一言为定,三天之后我会再来。”王哲笑着道。
“告辞。”
说完便转身离开。
屋子里,冯云帆坐在太师椅上,脸色很是难看。
“爷爷,都是我的错。”一旁的女子轻声道。
“不怪你,即使你没有遇见他,他也会来的。”冯云帆道。
“那该怎么办,要去找姑丈吗?”
“嗯,得去找他,毕竟那幅图就在他的手上。”冯云帆起身。
“还要爷爷您亲自去吗?我去一趟便是。”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吧。”冯云帆起身摸了摸女子的头。
“听爷爷的话,这几天哪里都不要去了。”
嗯,那紫衣姑娘乖乖的点点头。
这么多年了,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爷爷在这自己的面前大惊失色。
冯云帆将放在桌子上的那把赤血宝刀拿起来,握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
“听说过这把刀吗啊?”
一旁的孙女摇了摇头。
“那听说过血和尚吗?”
“这个而到时听说过,听说是一个十分凶恶之人。”
“嗯,十分凶恶,修为也高,二品修士,这是他的刀,血和尚之所以能闯出赫赫威名,至少一半在这把刀的身上。
现在这把刀却被一个陌生人随意的拿了出来,这说明什么?”
“血和尚被他打败了?”
“嗯。”冯云帆点点头。
“这是上品的法器,见血封喉,传言还能还能夺取伤者的生机以治疗自身的伤势,那个人修为高深的很呢!”
“爷爷,他真是冲着那幅图来的,亦或者是冲着咱们冯家来的?”孙女很是担忧。
“所以你要尽快的找到你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那您呢?”
“我得尽快去赣州,虽然我说了三天,那是怕其中出什么变故。”
一个时辰之后,一个人从冯家出门,上了一家马车,马车出了城。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冯远帆也从府里出来,上了一辆马车。
“老爷去哪里?”
“赣州,定阳候府。”
“是。”
王哲并没有留在洪城,而是跟在了冯云帆的身后,跟着他一起去了赣州。
定阳候,傅青安,
这个名字他在郭北县的时候就曾经有所耳闻。
这位傅侯爷进京的贡品被那通臂猿猴劫掠,事后他又派去了余六和百河道人前去查明原因,结果那两个人被王哲斩杀在了郭北县城外。
那马车一路未停,直奔着赣州而去。
马车上,冯云帆闭目凝神,他知道,那位今天拜访自己的年轻人十有八九是跟在自己的马车后面了。
他也没使什么心眼,一幅图而已。上面标记的地点他早就记下来。
上了年纪了,也没年轻时候那么冲动了。
这要是再年轻二十多岁,少不得和那个年轻人过两招试试。
人老人了,心性没那么高了,胆子似乎也小了。
只要家里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受点气,丢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就怕他想要的不单单是那一幅图啊!”
虽然他一听未停,但其实走的并不快。
他要给另外的人留点时间。
在他出发的时候,已经有人早先一步去了赣州,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通知定阳候。
定阳候傅青安是他冯云帆的女婿。
赣州距离洪城并不远,大约有两百多里的路程。
两百里,足足走了一天的时间方才到。
赣州乃是一处要冲之地,因此城墙要比一般的县城厚实高大。
定阳候在洪城,赣州,饶城这一代素有威名。
他虽然贵为侯爷,但是却没有像一般的权贵之家那般骄纵,反倒是平日里十分的低调,而且颇为仁慈。
在灾荒之年数次放粮救济穷苦百姓,在这一带的百姓眼中,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官。
定阳候府,听闻岳丈前来,傅青安带着夫人亲自到门口迎接。
七尺多高的身材,气度不凡,一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温婉端庄。
“岳丈。”
“爹。”
“屋里说话吧。”
傅青安将冯云帆请进了堂屋之中。
“岳丈,情况我已经知晓了,那幅图也准备好了。”傅青安将一幅图取了出来。
这幅图看着有两方手帕一般大小,上面有图有文。
这就是吴文和与王哲说过的那副记载这天下奇水的地图。
“岳丈,您确定那人只是为了这幅图?”
“嗯,你看看。”冯云帆将那赤血宝刀方才桌子上。
傅青安拿起来彷佛的看了一遍。
“不错,的确是血和尚的赤血宝刀,前些日我也收到了消息,血和尚在广陵被人杀死,那人疑似是一位一品绝顶。”
“一品绝顶?”冯云帆眉头皱了皱。
“岳丈,他要这幅图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冯云帆摇了摇头。
“这幅图上标注的奇水你可曾派人找过?”
“自从您给了我这幅图之后,我差人按照这地图上标记的地方逐一查找,这些年一共近找到了三处地,方这里有一处。”傅青安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处标记。
“的确是奇水,那是一个毒潭,里面的水有剧毒,只要沾一点,伤口处立时腐烂,化为脓血。
这水虽然有剧毒,但是在毒潭的附近长有一种特殊的药草,能解百毒。”
“这里有一处,这处奇水甚是怪异,人掉在里面不会沉底,反而会漂浮在上面,即使不会游泳也不会派被溺死。”
“这里有一个湖泊,里面的水是粉红色。”
“这么说,这副地图上标注的都是真的了?”
“应该是,只是还没有找到岳丈您想要寻找的千年寒潭。”傅青安如是道。
“不急,找不到就算了,这幅图我先拿走将那个人打发了。”
“爹,咱就这么让人欺负了?。”一旁的女子有些生气。
在这洪饶一带,还真没有人敢打他们冯家的注意,一来他们本来就是本地的名门望族,二来有女儿嫁给了一位侯爷。
这是强强联合,
多少年了,这是第一次敢有人找冯家的麻烦。
“一幅图而已,若是他真是只要这一幅图,能换这一把赤血宝刀,我们还是赚了。
若是他别有用心,我就是舍了这一身老骨头,也不会让他好过!”冯云帆。
“岳丈言重了,这件事情我然不会坐视不理,小楠你去看看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待会陪着老爷子喝一杯。”
说完话,冯云帆的女儿便起身离开。
“有话要单独跟我说?”
“老爷子,前些日我找人占了一卦,大凶,定阳候府恐有灭门之灾!”
“什么?!”冯云帆听后脸色大变。
第一五九章 奇毒
这是自己的女婿,事关自己的女儿,外孙,骨肉血亲,不由得他不震惊,不重视。
“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早点跟我说?
“老爷子,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傅青安将自家岳丈请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
“我也是怕您担心,我这几日正在调查,也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直到今天接到了您派来的人传递来的消息。
我在想,那卦象会不会应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傅青安道。
这句话好似一道惊雷一般在冯云帆的耳中炸响。
“嗯,有可能。”冯云帆点点头。
“这该如好是好,现在他十有八九已经跟着我来到了赣州城里了?”
此时冯云帆很是不安,他在想这次是不是因为自己而给自己的女婿招来了灭顶之灾。
“不过只是一卦,未必会准,你到底是定阳候,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个还真不好说,老爷子,那幅图他若要,给他便是,但是他若是想其它的......”傅青安眼睛微微一眯。
“我是这么想的......”傅青安低声在地冯云帆的耳边低语。
嗯嗯,冯云帆点点头。
“好,就这么办!”他同意了自家女婿的想法。
书房外面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人。
“有点意思。”
王哲发现,以他现在的修为居然听不到书房人之中说话的声音,而且自己的神识也被挡住。
这显然是书房里面有什么宝物,或者布置了某种阵法。
滴滴咕咕的,王哲笑了笑,他闭上眼睛,掐指一算。
“嗯,这卦象是微恙?这是在算计我吗?”王哲笑了笑。
从这卦象上来看就好比正常人染了染了风寒、拉个肚子,甚至比这还轻一些。
“好啊,看看你们算计。”
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时候,冯云帆便从定阳候府出来,准备乘坐马车离开。
还未曾上马车,就看到了一个熟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冯云帆看到王哲之后还是有些吃惊。
他知道对方应该是一直跟着自己,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侯府的外面。
毫不避讳,一点情面都不讲啊!
王哲平静的看着傅青安,七尺多高身材,三十多岁年纪,面如冠玉,这位侯爷看着的确是一表人才,风采不凡。
他看着傅青安,傅青安也在看着他。
“傅侯爷。”
“这位朋友远道而来,不妨进屋喝杯茶?”
“不必了。”王哲摆摆手。
这两人现在心里怕恨不得弄死自己,偏偏还得摆出这样一副面孔。
人啊,活在世上多半身不由己,带着不同的面具。
王哲又想到了袁世诚画的那个圈。
老家伙虽然心眼不正,那话说的却是有几分道理。
“那幅图可找到了?”
“在这里。”冯云帆取出那幅标注这天下奇水的地图递给了王哲。
“你这幅图上不会抹了什么毒药吧?”
此话一出,傅青安和冯云帆两个人脸色大变。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口一说。”王哲笑着接过那幅地图。
这幅图材质不是纸张,而是一张柔软的皮子,打开之后,上面是天下九州地貌图,中间有些标注点。一旁还有一些文字标注。
“不错,就是这幅图。”
王哲看过《奇水录》,但凡实在地图上出现的,那本书中都有记载。
“多谢,这幅图用完之后我会送还给观水观。”王哲道。
“告辞。”
“慢走。”傅青安平静道。
他们目送王哲拿着那幅地图离开。
“岳丈,地图已经给他了,您也不必急着走了吧?”
“嗯,不急,再等等。”冯云帆又和傅青安一起进了屋子里,到了书房。
“地图上的毒真的有那种效果?”
“有,人仙都防不住,而且没有独门的解药根本解不了。”那傅青安十分肯定道。
“那如何找到他?”
“他撑不了太久的,只要他不出洪饶,自然有办法找到他。”
王哲还真没走太远,就在赣州城,离着候府不过几条巷子停了下来。
因为他感觉有些奇怪,身体微微有些异常,他居然产生了一丝丝的疲倦感。自从他成为人仙以来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是那幅地图上真的带着毒吗?”王哲想到了自己先前占卜的那一卦。
他转身看了一眼身后,身形一闪,人已经出了城。
来福和团子一直在城外等着他。
他取出那幅地图,从冯云帆手里接过这幅图的时候,他已经十分的小心,看着用手接,实际上是用法力包裹着地图,并没有直接接触。
而且他用法眼看过,没看出什么异常若真是毒,只能说明这毒十分的厉害。
无色无味,还能伤到人仙。
王哲索性找了个地方停下来,看看自己这不适的症状是否会继续加重。
他在一座山中坐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有一只鹰在半空转悠。
“百骑司内卫的金翅凋。”王哲看了一眼。
“这是来找自己的吧?”
似乎是发现了王哲,那金翅凋转了两圈就飞走了,看那方向是朝着赣州城方向去的。
“嗯,我就在这等着,看看谁会来。”王哲笑着道。
在此期间,他以“内视”之法查看自己的身体,还真发现了一点异常。
自身的法力之中掺杂着细小的星星点点好似在清水之中掺杂了一些泥沙。
这些东西影响着他法力的流转。
毒?
王哲神念一动,身后亮起了赤光,先天之火内炼自身。
所过之处这些“泥沙”很快就被烧掉,就好似一些碎屑,根本经不起燃烧。
身体之中那种微微疲倦的感觉也随之消散。
一点尘埃,何以为毒?
定阳候府。
傅青安的书房之中,
“他人没有走远,就在赣州城外的山中。”
“现在就派人去吗?”
“再等等,或许他不是一个人。”傅青安朝着身旁的亲信道。
“是,侯爷。”
“还要等多久?”一旁的冯云帆问道。
“四五个时辰之后最好,那时候那毒会遍布他的全身,四肢百骸,到时候他会浑身酸软无力,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傅青安道。
“不会出意外吧?”
“老爷子放心,这药曾经在的一位人仙身上用过,效果好的很。”
“那边再等等。”冯云帆道。
城外,王哲等在山林之中,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眼见着天色就要黑了,却迟迟不见有人来。
“怎么回事,为何现在还不见人来呢?”
此时,定阳候府内,祠堂之中,一个黑衣人站在傅家先人的牌位旁。
一众牌位的上方有一张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身穿官袍的男子,虎目浓眉,样貌不凡。
“呵,原来你在这里!”黑袍之人声音之中透着咬牙切齿的怒火。
第一六零章 猴子 灭门
黑衣人勐地一抬手,一阵脆响声,贡桌上的牌位尽数变成了粉末。
接着隔空一抓,挂在墙上的那幅画晃动了几下飞了下来,落在他的手上。
“傅白仁,你死了,你犯下的罪孽就让你的子孙来承担,我要让你的子孙从此死绝,满门上下一个不留!”
撕拉,他将那幅画死的粉碎。
从祠堂出来,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意有如实质。
“你是什么人?”一旁的下人见到陌生的男子,立即上前问道。
彭,那下人直接爆开,鲜血四溅,变成了一团血雾。
“啊,杀人了!”一个丫鬟看到这一幕之后一声尖叫。
转身就跑,没跑出去两步跟着就变成了一滩血雾。
“大公子,侯爷专门交代过,天黑之后严禁出门。”
“我出去有急事,很快就回来。”
“公子,这......”
“闪开!”
庭院之中的回廊里,一个护院拦住了一个锦衣公子,很是为难。那锦衣公子面露愠色。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那护院立即将锦衣公子户在身后。
“你姓傅?”黑衣人盯着那锦衣公子。
“公子,你快走,来......”那护院刚想喊话,彭的一声直接化成了一片血雾。
“你,你......”锦衣公子直接吓傻了。
那黑衣人一步就到了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随手一扯,卡察一声。一只胳膊直接被扯断,伤口处鲜血喷涌。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
锦袍公子想要跑,却被那黑袍男子死死的按住。
他高声呼喊着,挣扎着。
“来人,来......”
啊,又是一声惨叫,他的舌头直接被撕了出来。
他接着是另外一条胳膊,双腿,都被硬生生的撕扯断。
他在哀嚎着,痛苦无比的哀嚎,此时他宁愿自己死掉也不愿意忍受这份痛苦。
最后,那黑袍男子直接将他的胸口破开,将他的心脏硬生生的从胸膛里逃了出来。
噗通,噗通,心脏还在跳动着。
黑袍男子直接将那心脏塞进了嘴里,嚼了几口咽了下去。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听到喊声赶过来的护卫们见状都愣住了。
“那是,大公子!?”
“抓住他!”
两个人冲上前来,全部被打成了血泥,爆开,四散。
一拳一个,不断的爆炸,鲜血飞溅。
那群护卫都傻眼了。
这也太霸道了!
一时间,他们怕了,止步不前。止步不前也得死!
那黑袍人仍旧是一拳一个。
然后那些护卫跑了。
嗖,半空一把飞剑悄无声息的从那黑袍男子身后飞来,斜着直斩他的脑后。
他头也不回,翻手一拳。
啪的一声的,那飞剑直接在半空之中被打断。
哇,二十步之外,一个修士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他心中惊恐,抬步飞到半空,不过两丈高,身体接着就在半空爆掉,鲜血飞溅,墙壁上、地面上、树上,到处都是。
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又来了十几个人,
“侯爷,小心,这人的修为极高!”一个护卫见了来人之后急忙道。
“侯爷,你就是傅青安!?”黑袍之下,一双血色的眼睛盯着那傅青安,双眼之中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你是何人?”傅青安盯着那黑袍男子,对方蒙着面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能看到一双血色的眼睛,满含着怒火。
撕咬将自己生吞活剥。
“郭北县,山神!”黑袍男子冷冷的说出了五个字。
傅青安听后脸色大变。
“不可能!”
“傅白人是你爷爷吧?”那黑袍男子死死的盯着傅青安。
“当年他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今天,我来复仇,你儿子的心我吃了,下一个轮到你了!”
“勇儿!”傅青安听后身体微微一晃,眼前一黑,险些气昏过去。
“侯爷,这里交给我们吧。”傅青安身旁一个脸颊瘦长的男子道。
那男子抬手一招,一把墨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闪开!
一声呵,四周的护卫立即闪到一旁。
那人持刀便斩,刀光吞吐五六丈,瞬间到了那黑袍人的身前。
黑袍男子抬手一拳,彭的一声,刀光直接崩碎。
那持刀男子倒飞了出去,手中长刀甩手飞出,人在半空吐血。
黑袍男子一步到了傅青安的身前。
嗡,傅青安身上突然飞出一道青光,黑袍男子瞬间退到了五丈之外。
傅青安双手拢在了袖子里,身上长袍激荡不止。
“青鸾刀?”
“没错,当年切你的刀!”傅青安双眼盯着黑袍,满脸的杀意。
亲儿子,他的亲儿子被眼前这个畜生杀了,吃了心脏。
他要为自己儿子报仇,将眼前这个人亲手一刀刀的刮了。
“好,好的很!”
黑袍抬手一拳,半空一座山的虚影。傅青抬手一会,手中青鸾刀朝着那座山斩去。
彭的一声,那山的虚影一下子碎掉了。
傅青安倒退了五步,脸色苍白,身上的长袍一下子裂开。
在他的官袍之下居然穿着一身绣着云纹的道袍,闪耀着紫色灵光。
就在这个时候,暗处突然一道流光飞来,落在了那黑袍男子的身上。
撕拉,他身上黑袍一下子碎开,露出了他的真身。
黑袍之下居然不是人,而是一只猴子,一只身穿着暗金色战甲的猴子。
“这,猴子?!”
见到黑袍之下的真身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轰隆,大地震动了一下。
一阵风起,紧接着那只猴子便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院子里的一堵墙塌了,墙后面一个人变成了一滩烂肉。
傅青安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来之前我已经打听好了,你有两个儿子,一妻一妾,整个府邸里上下一共三十六人人。
你手下定阳卫也是三十六人。一块送走。
啊对了,你还有个老丈人,洪州冯家对吧?
傅白仁是死了,尸骨还在,我会把他弄出来,好好的跟他聊聊,然后把他挫骨扬灰。”
“杀了他!”
傅青安的眼睛都能滴出血来。
他以为前几日占卦给他定阳候府带来灭顶之灾的是白天来过的取走了记载天下奇水地图的那位修士。
却不想是这位!
这是来报仇了,作为这一代侯家的传人,他自然是知道祖上的秘密。
知道眼前的这只猴子与他们的祖上有着何等的深仇大恨,自然也知道这只猴子是何等的神通广大。
这只猴子在一百多年前就是大妖,相当于人类修士人仙境的修为。
今日,要么这只猴子死在这里,要么定阳候灭门,没有第二种可能。
动手!
傅青安一声呵,
嗡,半空飞出一物,滴熘熘的打着旋,散发着火一样的光芒,好似一个圆盘。
起初比巴掌到不了多少,顷刻间就到了猴子的头顶上,瞬间变大了十倍,朝着那猴子罩来。
破,
猴子手中一物飞起,却是一方石印。
那燃烧着火焰的罩子复又一下子缩小,倒飞了回去。
第一六一章 照不死
山印!
傅青安一眼就认出了的那猴子手中的宝物。
他的身旁出现了一位身穿道袍的道人,盯着那猴子。
“傅居士,这就是你说的那歹人,看样子是只大妖啊!”那道人盯着猴子的脸庞。
啊,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侯府之中响起一声惨叫,听着似乎是一个孩子的声音。
“信儿,你这是怎么了?”接着是一个女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啊,又是一声惨叫。
傅青安听后忍不住向一旁的屋子里望去。
“公子!”
砰地一声响,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突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身上没穿衣服,浑身上下都长出了青黑色的长毛,好似一只猿猴一般。
啊,啊,发了疯似的乱叫,到处乱跑,好似疯了一般。
那些护卫有些慌张,怕动手伤到了小公子。一时间不该如何时候。
唰,一张大网当头罩下,将那小公子网住,捆了起来。
“哈哈,傅青安,你以为我的肉是那么好吃,血是那么好喝的?!”那猴子笑了两声。
杀了他!
傅青安睚眦欲裂。
那道人抬手一道符箓飞出,在半空之中化为一道火龙。
有一道亮光从不远处破空而来,直刺那猴子。
猴子抬手一拳,硬生生的将那一道火龙打散,然后又一拳,将那飞来的光打飞回去,却是一柄飞剑。
嗡,突然一道金光飞出,落在了的那猴子的身上。
顿时,他的身上黑气翻涌,
嗯?!
他闷哼了一声,退了散步,抬头看着屋顶上手持一方宝镜得的道人。
“照神镜!”
猴子眼中满是鲜血。
“不错,专门对付你这等妖魔的的像妖精!”那道人冷冷道。
“动手!”猴子突然喊了一声。
嗡,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道白光,照在那道人的身上。
那道人立时惨叫一声,仰头倒下,从屋顶滚落下来。手里的宝物却被一人抢走。
“这法宝不错,归我了!”一道人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一面“阴阳宝镜”。
“你是何人?”傅青安盯着那修士。
“山野修士,籍籍无名之人,入不得侯爷耳中。”那道人笑着道。
傅青安的心在下沉,
因为那一卦,他其实已经做了准备,事先也设想过很多可能,将他在朝廷内外的仇人都排查了一遍。
甚至连他已经去世的父亲活着的时候得罪的人也都排查了一边。还派出去了杀手,将一些危险扼杀在了萌芽的状态。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最大的危及居然来自自己的爷爷曾经惹下的仇人。
对方居然还活着!
一个大妖已经很难对付了,他还带来了帮手。有一个帮手就会有两个。这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帮手呢!
“难不成定阳候府今日真要面临灭顶之灾!”
不会的,不会的!
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间,眼前的猴子不见了。
下一刻,他的听到了一声惨叫。
是他的小儿子,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具尸体。
那猴子狰狞的笑容,手中那拿着一颗心脏。
“我杀了你!”在这一瞬间,傅青安被眼前的情景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侯爷!”
“小心!”
一众定阳卫跟着他向那猴子冲了过去。
这些是他花费了大力气培养的军中死士,却无一人是那猴子的一合之敌。
他的心已经沉到了底。
两个儿子死了,妻子死了,苦心培养的定阳卫死伤大半。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
妻子死了,可以再娶;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定阳卫全死光了,可以再培养,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行。
跑!
恢复了理智之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保全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决定一下,他身形突然化为一道青光,瞬间腾空而去。
哐啷一声响,半空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下子将那青光从半空打落下来。
而后一道人影飘落在屋顶上,身高七尺多,看那腰围怕是有五六尺,手里拿着一对硕大的铜锣,比脸盆还要大。
落地之后的傅青安脸色苍白,嘴角还在流血。
他从身上掏出了一道符箓,光华一闪,那符箓闪耀着雷光。
“九天应雷符?!”
看到那张符箓之后,那站在屋顶上的盘子眼睛微微一眯。
卡察一声,一道雷光冲天而起。
地上的傅青安消失不见。
半空之中雷光突然消散,那已经消失不见傅青安又从半空掉落下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哇,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来,只觉得浑身剧痛,险些昏死过去。
“跑,你往哪跑,几天你是插翅难飞!”
那猴子冷冷道。
说着话,他缓缓的走近了那傅青安,就在这个时候眼看着气息奄奄,已经不行的傅青安突然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抬手第一道雷光直刺那猴子。
卡察一声想响动,
山!
那猴子大喝一声,身前一座山的虚影,挡住了那一道雷。
“神霄观的雷符?”
赣州城外。
王哲抬头望着城中,
“呵,好浓郁的妖气,该不会那傅青安家中出了什么意外了吧,且去看看。”
抬步一步入了城,两步到了傅青安的家中。
当他赶到的定阳候府的时候放眼望去,随处可见的血迹斑斑,这院落之中不知道死了都是人,但是没看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这座侯府的每一个角落。
当他顺着其中那道最为明显的妖气寻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傅青安被一个人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的血肉已经被剔除了一大半,露出森森白骨。
偏偏他还活着。
他身前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刀。
勐地伸手,将那傅青安的心脏掏了出来,塞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下吞入了腹中。
不对,不是人,是猴子!
王哲看着那身穿甲胃的猴子。
那道身影与在郭北县外的那只通臂猿猴重合在一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还正愁着该如何找你呢,你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
“傅白仁,你的子孙从此断绝!”那猴子杀了傅青安之后,突然仰天长啸。
“这才只是开始!”那猴子身上散发着滔天的戾气。
“谁?!”
他勐的回头,看到了王哲。
“是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没想到你居然也来了,好,好,太好了!”那猴子一拳剑傅青安的残骸打爆,让他魂飞魄散。
“几位小心了,眼前这位可是修为高深的很呢!”
那猴子一招手,山印在手,此外手中还多了一根乌黑的铁棒。
屋顶上,两个修士盯着他。
一人手持阴阳镜,一人手持法锣。
“广济禅师已经去往极乐世界。”
“他是个好和尚,和尚就该在寺庙里念经,不该多管闲事。”那通臂猿猴冷冷道。
“我答应过他,要斩了你。”
“来!”
好!
王哲抬手,身后宝剑出鞘。
哐啷一声响,那胖修士敲响了手中的法锣。
王哲已经不见。
不好!
手持阴阳镜的修士身形一晃,就要闪躲。
突然一剑,恍如雷霆,出现在他的眼前。
啊的一声惨叫,鲜血飞溅。
手持阴阳镜的修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这......”
那手持法锣的再次敲锣。
下一刻,剑光临身,直接一剑将他斩成了两段。
呔!
那猴子大叫一声,抬手一拳,如同飞山。
轰隆一声,一间房子直接倒塌,只是这一拳却是打空了。
“他比之前更快了!”一击不中,那猴子大吃一惊。
自从离开了郭北县之后,他便秘密的躲藏了起来,一边疗伤,一边打探昔日仇人的下落。
经过这段时间的疗伤,他已经恢复了不少,因为使用了极为罕见的天才地宝,加上法术神通的辅助,他已经成功的白骨生肉。
修为虽然没有恢复到从前的程度,但是已经比在郭北县的时候强了不少。
在郭北县的时候,他尚且能隐隐压制眼前这个修士。
但是此时,他居然连对方的踪影都看不到。
嗖,王哲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前。
然后是一道剑光。
惊神!
在出剑的那一瞬间,猴子顿时愣住了,在这一瞬间,他彷佛掉入了幽咽寒泉之中,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从血肉到神魂都冻住了。
又彷佛在这一刻失了神魂,
紧接着一道剑光就落在了身上,那猴子被一剑斩飞出去。
整个侯府被这一剑斩为两半。
侯府的这番争斗动静太大了,整座赣州城几乎都被惊动了。但是没人敢出来。
毕竟这可是深夜,谁也不知道这么大的动静是什么东西引出来。
“怎么回事,会不会是闹鬼了!?”
“小点声,乖乖躺着睡觉。”
“可,可是我睡不着啊!”
“睡不着不上眼睛。”
不要说那些普通的百姓了,就是这赣州府衙的差役们听到了动静也不敢近前,只能远远的观望着。
那又是火光,又是雷电的,看着就吓人的很呢!
更何况,那可是定阳候府,整个赣州城最安全的地方,这么些年来,听说过有人敢夜闯衙门,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敢到那定阳候府闹事的。
“那定阳候府里出了什么事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那谁知道。”
“咱们就这么看着吗?”
“那不然呢?你要去管闲事吗?有那个本事吗?”
“嗯,还是算了吧!”
他们就在一旁远远的观望着。
“你,你是人仙!?”
猴子身前的暗金色的宝甲被这一剑斩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从里面渗了出来。
“这才几年的时间,你居然到了这等境界?!”那猴子震惊不已。
回答他的还是一剑,
眨眼的功夫都不到,这一剑就已经落在了那猴子的身上。
嗷,一声惨叫。
鲜血飞溅,那猴子在关键的时刻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剑,结果丢掉了一只胳膊,痛苦无比。
就在个时候,王哲心头一跳,突然有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一道白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几乎是同时,他身上三色神光护住周身。
就在这一瞬间,王哲神魂恍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就要飘散出身体外面,随时可能飘散。
不好!
不过这种十分不安的感觉只是顷刻间,很快就消散掉。
下一刻,他便感觉自己头有些昏沉,身体有些疲倦。
“嗯,居然没事?!”
暗处,一个修士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厉害,他手中托举着一面宝镜,真是那可以照人生死的阴阳镜。
王哲先前那要命的一剑被他以手中这面宝镜化解了。
这一面宝镜非同小可,不单单可以照人的生死,还能够在关键的时刻帮助他躲掉必死的劫难。
适才他躲过了那一剑,却一直倒在地上装死,没有急着出手,因为他见识到了王哲的可怕。
纵然他手持着这等法宝,但是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以王哲那迅若雷霆一般的身法,如果打不中他也是枉然。
于是他一直等着,等到了关键的时刻,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那曾料到,这从失手的阴阳镜居然在这一刻失效了。
那人还好好的站在那里。
不对,不能说是好好的。
横断,
感觉头昏眼花的王哲一剑斩出,横断了此方天地。
那已经深受重伤的猴子再次被这一剑斩飞了出去。
我再照!
那手持着阴阳镜的修士再次晃动手中的宝镜。
一道白光落在王哲的身上,他的身体晃动几下,头疼的更厉害了。
眼皮在打架,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昏睡过去。
“我不能倒在这里!”
当啷一声响动,震耳欲聋。
却是他的手中多了一面小巧精致的钟。
“失魂钟!”
那手持着阴阳宝镜的修士身体晃动几下。
哇,张口鲜血吐出来。
走!
他喊了一声,顾不上别人,自己使用法术嗖的一下子消失不见。
那猴子见识不好,腾空而起。
嗯,王哲想追,但是身体却是十分的难受。
那阴阳镜的确是厉害!
嘶,呼,他深吸了口气,一步腾空而起,出了这座城,来到了城外的山中,
落地之后,盘膝而坐,运法疗伤。
百里之外的某处地方,一道身影从地里钻出来。
哇,出来之后又是有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他的眼睛、耳中、鼻孔都在流血,七窍流血。
正是不久之前在那定阳候府之中使用阴阳宝镜的修士。
第一六二章 九头鸟 给皇帝戴个帽子
嗯,呜,啊!
他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看那表情十分的痛苦。
此时他的脑子还是嗡嗡的,好似一团浆湖,身体之中还有一道剑意没有消除,让他痛苦无比。
手里还死死的攥着阴阳镜,这法宝是他最大的依仗。
赣州城外的山林之中,
盘膝而坐的王哲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看四周,又望了望远处。身形一晃又回到了的赣州城,
此时的定阳候府已经是一片狼藉,不要说是活人,就连只活鸡都没了。
“居然没死!”
王哲看着《阴阳无常》之上的字迹。
这本神书早已与他心意相通,并不像是一开始的时候,斩杀恶人之后就会不自觉的出现。
这上面只多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手持阴阳镜的修士没死,这让王哲有些意外。
那修士手中的的那件法宝也颇让他吃惊。那修士的修为绝对不会太高,更多是是依仗那一件厉害的法宝。
不同的法宝在不同的人手中会发挥出来不同的威力,那个阴阳镜如果是在一个人仙手里,说不定能直接照死一个人仙。
地上,那通臂猿猴的断臂还在。
虽然已经白骨生肉,但是和上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差不太多,血红的筋肉外面只是有一层单单的膜。
火,
真火生气,包裹住了那条断臂。
过不一会功夫,整条胳膊的上的血肉都被火焰烧成了渣子,只剩下了几块骨骼。
不得不说,这通臂猿猴的确是天生的异种,这胳膊之中的骨骼居然能够在真火的这炙烤下坚持了一小段时间方才彻底的被烧毁。
那个手持法锣的修士名为刘收,斩杀他王哲得到的奖励有些怪异,居然是一段乐曲,
玉阁天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听一曲肝肠寸断,魂飞魄散。
这那是什么天音,这是索命音。
王哲在他身上搜了一遍,取了两瓶丹药,还有那两面法锣。
“想不到,这才几年的时间,这猴子居然找到帮手了?”对于那猴子能够找来帮手对付定阳候府这件事情,王哲还是稍稍有些惊讶的。
他来这里,就说明定阳候的祖上就是当年谋害那通臂猿猴的凶手。
那凶手应该是不止一个人。
“还是差一点,广济禅师,你在等等。”王哲抬头望着天空。
“走了。”
是夜,王哲带着来福和团子离开了赣州,然后按那记载天下奇水的地图,朝着滇南的深山而去。
今夜这一战让他再次意识到了法宝的厉害,也体会到了自己那三色神光的不凡。
他决定先去找神水,尽快的修成先天五行之法。
一直到了天亮,发现那定阳候府之中没了动静。
赣州城的差役们这才敢进去,结果进去之后没多久有一个个的跑了出来。
呕,
一个个的脸色苍白,有两个直接扶着墙就呕吐起来。
这个定阳候府,阖府上下,没有一个活口,全都是死人,而且绝大部分尸身都难以辨认,变成了一团血泥。
他们成功的找到了定阳候傅青安。
因为这位定阳候的头还是好好的,脸上的五官因为痛苦和恐惧都拧在了一起。
除了头之外,他身上的血肉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句白骨,地上一大滩的血,还有一些碎肉,一片片的。
“这,真是被人上生生的割下来的,这是凌迟之刑啊!”
接到消息的赣州郡守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一个侯爷,全家上下都被杀了,没一个活口,这可是惊天的大桉呢!
不到一天的功夫,定阳候府满门上下被杀的事情就在赣州传遍了。
很多人都在明里暗里的议论这件事情。
“听说了吗,定阳候府满门都被灭了,没一个活口,听说连只活鸡都没留下。”
“岂止啊,我听说那府里的老鼠都被从地里挖出去,全部开膛破肚!”
“这么残忍吗?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歹人?”
“根本不是人,是妖怪?”
“妖怪,什么妖怪?”
“不知道什么妖怪,听说三头六臂,身高五六丈高,那定阳候府里的人都被那妖怪给吃了!”
“啊,还有这种妖怪?”
“当然了,我三姨家的表姐夫昨天夜里当差,他亲眼看到的!”
“你就吹吧,你姐夫真要看到了那不得吓得尿裤子!”
......
此时的王哲已经离开赣州数百里,
驾,驾,驾,官道上突然几匹奔马,速度极快,看样子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嘎,天上一只金翅凋在盘旋。
“百骑司内卫?”
几十里外的山中,一队百骑司内卫围着山中的一个大坑。
这里本来是一座坟墓的,乃是一位将军的坟墓。
可是在三天前,这里突然阴气冲天,引得天地变色。
紧接着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所有人都被屠戮,身上的血肉都不见了。
正巧有天师符的修士路经此地,发现了这里的异常,然后告知了到底的官府。
“是僵尸!”
前来查看的百骑司内卫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只怕还不是普通的僵尸。”
很快,他们又去了那个山村。看到了的是十分恐怖的场景,这个村子里死去的人尸体都不见了,只剩下了带血的衣服,还有些碎裂的骨骼。
“是那僵尸干的!”带队的内卫道。
“要尽快的寻找到那僵尸的踪迹,不能惊扰了贵人!”那校尉道。
“真是麻烦,想不到这一次出京城居然会碰到这种事情。”
官道上,土狗的鼻子动了动,在空气之中嗅着。
“来福,闻到了什么?”
汪汪,土狗低吼了几声。
王哲也闻了闻。腥臭的味道。
“尸体,阴尸?”这种味道他并不陌生,当年在郭北县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
“走了,来福。”
这是他没打算插手。
空气之中残留的味道有些澹,那阴尸早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若是恰巧碰到了,他定然是一剑斩了。
又向前行了约么几十里路,一座城池出现在眼前。
临川城,
城门出有两队士兵,对来往行人的盘查要比别的城池严格的多。
“莫非是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在城里望了一眼。
咦?微微有些惊讶。
这城里非但没有什么诡异的不好的气息,反倒一股逼人的贵气,呈紫色,其中还金光。
“这气息可了不得,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皇亲国戚?”
王哲带着来福身形一闪便进了城。
城里巡逻的差役也比往日多一些。
“找个地方,吃些东西,然后继续赶路。”王哲没打算在这里停留。
去了一家酒楼之中,这才知道这里为什么看着戒备森严,原来是京城之中的一位贵人省亲来了。
那位是皇宫里的一位妃子,据说是很得皇上的宠幸。
“这个时候还敢出来省亲,这要是让那武镇罡知道了,会不会在这件事情做文章啊?”王哲心想。
“说不定又会是下一个齐王。”
吃过饭之后,王哲便带着来福离开,没打算在这里停留。
在他出城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一片云朝着这个方向飞来。
“妖气?莫不是冲着那临川城去的?”
果然,他看到了那片云彩飘向了临川城。
此时,临川城中,一处大宅之内。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正陪着自己父母说话。
突然外面的天色就暗了下来,接着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大胆妖孽!”一声大喝,卡察一声,一道雷光飞入了那风沙之中。
接着一队百骑司内卫和两个天奉阁的修士进了屋子。
“娘娘,城里来了妖怪,您得避一避。”
“爹娘,你们随我一起。”那雍容华贵的没人立即跟随几个人离开。
一时间,众人惊慌失措。
狂风席卷,电闪雷鸣。
哈哈哈,天空之中传来了放肆的笑声。
“听说萧坚老儿的妃子在此,出来让我看看,去我洞府里给我暖床吧!”
“放肆!”
下面的修士听后大怒。顿时各种法术朝着那云中招呼。
临川城外,十几里。
王哲停住了脚步,他身旁的土狗发出低吼的声音。
他身前不远处八尺多高的汉子,面色黝黑,犹如铁塔一般站在那里,手里那这一只人手,血淋淋的人手在哪里啃着。
那汉子的脚下两具尸体,两个不足五尺的男子正在啃食尸体。
听到动静之后,那两个人回过头来,盯着王哲,尖嘴猴腮。
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两只猴子。
“活人,我要他的心脏!”铁塔一般的汉子瓮声瓮气道。
“好嘞!”那两只猴子朝着王哲扑来,速度极快。
噗噗,两道身影在半空爆开,直接变成了血雾。
那铁塔一般的妖怪刚要动手,噗的一声,跟着爆开,变成了血雾。
三只妖怪,王哲得到了三粒内丹。
“来福这个给你了!”王哲将那一粒内丹人给了来福。
“团子!”挥手找了找,半空之中飞舞的苍鹰从天空降落,准确的落在了王哲的手臂上。
王哲将另外的两粒内丹喂给了它。
团子开心的闪动着翅膀。
王哲一抬胳膊,团子百年飞到了高空之中。
地上那两具尸骸被王哲埋了。然后带着来福继续前行。
走了不到百步,就看到了一顶轿子,一顶红轿子,拦在了路中间。
抬轿子的是四个妖怪,人身鸟头。他们看到王哲之后都愣了。
“今个这是什么日子啊?”
一阵风起,红轿子的帘布掀开,里面坐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一身红袍,隐约可见下面娇嫩肌肤,见到王哲之后微微一笑。
王哲也朝着她笑了笑。
“来!”那女子轿子里的女子朝他招招手。
“来。”王哲也朝那轿子里的女子招了招手。
“嗯,术法居然失效了!”那轿子里的女子一愣。
“好,既然你不过来,那我便去找你!”
女子从轿子里飘了出来,好似一团火,热情如火,香风扑鼻。
妖孽!
王哲的口中冷冷的蹦出了两个字。
抬手就是一掌,半空一道足以覆盖一个人的掌影。
啊,一声惨叫。
那妖怪身上着了火,倒飞回去,砸进了轿子里,片刻功夫之后,整个轿子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那四只抬轿子的妖怪见状直接冲着王哲冲了上来,还未等靠近就一命呜呼,身体化为一片血雾。
嘎,一声鸣叫。
一只大鸟从那轿子里出来,浑身五彩,看着好似是一只金鸡,只是个头要大上不少。
“鸡精?”
“死来!”
那妖怪叫了一声,忽闪着翅膀,冲着王哲扑来。
一道剑光亮起。
那妖怪从半空掉落下来,身首异处。
“大胆!”
天空之中的乌云里传来一声呵斥。
接着便有一道身影从天上飞来,认为落地,一道金光飞来。
王哲出剑,十丈剑虹飞出。
那金光一下子碎掉,从天上卷下来的妖风也被这一剑斩开。
云中一片金光,与那剑光一碰面接着溃散。
“咦,好厉害的剑!”
狂风席卷之下,风沙走石,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王哲身上散出三色神光,四周的数丈之内的狂风立时被定住。
一个身穿金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王哲的身旁,手里还提着一个端庄大气女子。
正是那位贵妃。
这妖怪难不成就是冲着这位贵妃去的?
这是要给那位萧坚戴绿帽吗?
“那里来的修士?”那妖怪冷冷的盯着王哲。
“岱岳。”王哲说了这两个字,那个妖怪听后一愣。
“果然,你去过岱岳。”王哲先前就觉得那妖气看着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仔细一想,这应该就是就是在岱岳见到的那妖怪。
“你也去过那里?”
王哲盯着那妖怪,突然出剑。
惊神!
剑一出,那妖怪瞬间失了神魂。
接着鲜血飞溅,他的头颅被斩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
咕噜一声,被斩断的脖颈之中一下子又窜出一个头来。
“嗯,断头再生?!”王哲一愣。
接着狂风四起,一下子裹住妖怪,腾空而起。
哪里走!
王哲起身追去。
那妖怪在半空之中现出真身来,却是一只凶恶的勐禽,浑身毛羽如铁,生着九个头,其中一个刚刚被王哲斩去了。
伤口处还血淋淋的。
九头鸟?鬼车!
“居然敢伤我,死来!”
剩下的八个头颅一起张口,有的口中吐出一道烈火,有的口中吐出一阵黑风,还有口中吐出一团毒气......
王哲横剑,
不管来到是什么,都被他一剑斩断。
同时在那九头鸟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的血痕。
“蜀山剑!”
那妖怪一声尖叫,扔下那皇妃就跑,王哲一把抓住,然后扔了下去。
“来福,接住她!”
转身朝着半空追去。
却见那半空之中的九头鸟双翅一扇,化为一道流光瞬间远去,王哲施展神足通居然追不上他!
好快的速度!
眼看着对方越飞越远,他只能作罢。
原来这九头鸟乃是天生的异种,生来九头,身怀神通,双翅夹风带雨,顷刻之间可飞出去数百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