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TXT下载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全文阅读

作者:姣姣如卿     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txt下载     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三一章 脱险

    周晚晚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迷茫,眼前一灯如豆,周围漆黑一片,身上暖乎乎的很舒服,她像是躺在一个安稳舒服的梦中。

    可是昏迷前的事马上涌进脑海,她猛地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想别的,就被一把抱住,“囡囡!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周晚晚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沈哥哥,你没事?”

    沈国栋头上裹着纱布,两只手缠得像熊掌,一只胳膊僵硬地垂着,却一点都不耽误他把周晚晚紧紧抱在怀里,“没事,没事,你别激动,睡了这么久,起急了头晕。”

    “墩子哥哥呢?”周晚晚抓住沈国栋的衣襟紧张地问。

    “墩子也没事,在外面修车,比我还好呢。”沈国栋把大衣给周晚晚裹紧,“脖子疼不疼?头晕不晕?”

    沈国栋心疼地去看周晚晚的侧颈,周小二也真够狠的,怎么就忍心下得去这个手呢!还下得这么重!一手刀下去,小丫头的脖子都青了一块!足足睡了十多个小时!

    虽然心里怨着周晨,沈国栋却明白,当时周晚晚情绪太激动了,任由她失控下去,肯定会伤了身体,让她暂时昏迷是那种情况下最冷静合理的处理方式。

    不过周小二还是下手太重了。沈国栋的眼睛忍不住一直去看周晚晚受伤的脖子,这得多疼啊!他就不能轻点儿吗!

    “小汪呢?它出来了吗?”周晚晚顾不上自己的头,抓着沈国栋一个一个问下去,“我大哥和二哥现在怎么样了?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听到沈国栋说大家都平安,周晚晚紧紧抓住沈国栋的衣襟,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眼泪哗地就流了出来,“我看见墓被炸塌了,整个沙漠的沙子都往里灌,你们又不回答我,我二哥抓着我不让我去……”说到最后已经嚎啕大哭。

    这几天的惊吓担忧在看到墓塌了那一刻一起压了上来,意识到沈国栋和墩子被埋在下面,可能再也出不来了,周晚晚的精神一下就崩溃了。

    她疯了一样往墓里跑,被从墓里逃出来的周晨和周阳拦住,怕她失去理智伤了身体,周晨只能先把她打晕。

    “没事,没事,大家都没事,别担心,大家都很安全,都没事。”沈国栋急得一把把周晚晚抱了起来,像小时候一样在怀里又拍又哄,看还是止不住她的泪水,急中生智,赶紧给她讲故事分散注意力。

    “你知道是什么救了我们吗?竟然是盗墓贼挖的盗洞!对了,还有小汪,这家伙这回可是立了一大功!”

    周晚晚一听就不哭了,抽泣了两下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带着一脸泪水等着沈国栋讲下去。大大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闪着幽幽的亮光,小小的一张脸,半埋在沈国栋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哭到一半被大人的糖果和故事吸引,单纯又惹人怜爱。

    沈国栋看得心都化了,忍不住去亲她的眼睛,把脸贴在她的脸上,恨不得一刻都不离开。

    “小汪立功了。”周晚晚提醒他讲下去,刚刚哭得太委屈,现在隔一会儿还忍不住再抽泣两下,听得沈国栋的心里又是疼惜又是柔软。

    “嗯,小汪救了我们所有人。”沈国栋把周晚晚抱在怀里轻轻晃着,像她还是那个三岁的小娃娃,把小汪的英勇表现当故事讲给她听。

    墓室里的炸弹埋在正中央的棺椁下面,属于触发型炸弹,不动它上面的棺椁是不会爆炸的。

    可能埋炸弹的匪徒是觉得进了宝山,谁都不会放过棺椁里价值连城的陪葬品,而有资格动这些宝藏的人肯定是大人物,才做了这样一个局。

    虽然古力拇跟那些土匪用维语喊话时提到过棺椁里的宝贝,墩子和沈国栋用耳机的同声传译功能听到了,可是他们一行人就没打算动墓室里的陪葬品,这些活是留着给考古队以后干的,他们没兴趣。

    可是敦煌驻军派来的一个人听得懂维语,在大家打扫完战场渐次往出撤的时候,他对古力拇口中的宝贝起了贪念,留在最后,准备偷拿一两样,却不小心触动了机关造成爆炸。

    好在大部队已经撤到了外面的第二进墓室,离爆炸中心比较远,给了他们一点逃生时间。

    危急时刻,沈国栋想起周晨进来时无意中指的一间密室,说那里是整个墓葬的死角,一万年以后这里都灰飞烟灭,最后留下的就是那里。古人自有一套我们破译不了的智慧,墓志铭肯定就埋在那里,留给后人凭吊。

    所以在大家被掉落的石块砸得都往外跑的时候,沈国栋一声令下,带着大家跑进了那间密室。

    与此同时,墓道和入口的墓门同时坍塌,整个大墓在眨眼之间就被黄沙灌满,只有那个死角的小密室坚固如初。

    几十人挤在狭小的墓室里,几乎跟被活埋在沙漠下没有什么区别,不说渴死饿死,就是空气也很快就会告罄。

    小汪却忽然用爪子扒墓室一角的石板,大家赶紧上去帮忙。这几天小汪表现神勇,所有战士都非常信服它的能力。

    果然,厚重的石板被掀开,下面竟然是一个向上冒凉气的盗洞!盗洞非常小,墓室里的人肯定是钻不进去的,可是他们有了救命的空气,又有了出去的途径,都振奋了起来。

    人钻不进去,小汪确是能的,它顺着盗洞不知道爬了多久,爬出来把周阳和周晨拉过来,里外两边同时顺着盗洞开挖,终于把困在墓室里的人挖了出来。

    “小汪立了大功,你以后不要嫌弃它了。”周晚晚为小汪争取福利,“也不要欺负它,不能克扣它的肉干和香肠。”

    “我不是欺负它,是帮它减肥,你看它胖得,一身肉。”沈国栋笑着颠了颠怀里的周晚晚,“你怎么就不长肉呢!”

    周晚晚却顾不得他的调侃,为他受伤的胳膊担心,“胳膊和手是怎么了?我有药,给你上点马上就好了。”

    沈国栋却是一僵,然后紧紧抱住周晚晚不让她动,“不用!没事儿!就是石头擦了一下,养两天就好了。”

    “给我看看,都成熊掌了,怎么会没事儿!”周晚晚坚持要去看他的伤势,这才发现沈国栋的不对劲,“沈哥哥,你怎么了?”

    “囡囡,那个,狐狸妈妈当年给你的东西,如果不用,会对你不好吗?”沈国栋盯着周晚晚,眼里有他自己都没发绝的紧张和忐忑,“我是说,比如不用你会生病什么的吗?”

    周晚晚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当年她把灵液给墩子,用的借口是救了小狐狸,狐狸妈妈给她的灵药。看来沈国栋以为她从空间拿出来的东西都是狐狸妈妈给的。

    周晚晚摇摇头,“沈哥哥,其实……”

    “囡囡,”沈国栋急切地打断周晚晚,“如果对你不会有坏处,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碰这些东西了?”

    周晚晚一下愣住。她没想到沈国栋对这件事是这种反应。

    “囡囡,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找来,肯定都会是最好的,那些东西咱们不要再碰了好不好?”

第四三二章 愿望

    沈国栋不会觊觎空间里的东西,这个周晚晚能想到,可是他对这些东西毫不好奇甚至不肯让她提起,简直是避如蛇蝎的态度却让周晚晚没有想到。

    “囡囡,过去那么多年你都没有用过这些东西,要不是墩子和小二有危险,你肯定会一直保密下去对不对?”沈国栋开始对周晚晚循循善诱,“其实你心里也知道,这些东西会给你带来危险,是不是?”

    周晚晚点头,确实,如果墩子和周晨没有生命危险,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空间的事。

    这个空间,一旦处理不好,不止是给她自己带来危险,他们兄妹五个人的人生可能都会被毁掉。

    前世的教训太惨烈,她再也不敢冒这个险了。并不是不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而是世事无常,只要出一点纰漏,哥哥们的正常生活就会被颠覆。跟这个相比,什么都不值一提。

    “那我们回去还像以前一样,不要再碰这些东西了好不好?”沈国栋如临大敌,他不是不好奇,但跟巨大的危机感相比,那一点点好奇心简直不值一提。

    周晚晚对上沈国栋期盼的眼睛,轻轻点头。

    沈国栋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对,以他的脾气,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这样小心翼翼。他对她的态度一向都是“闯了祸有我给你兜着呢,什么都不用怕”,何曾这样小心谨慎过?

    对空间的事,他甚至说都不肯让她说,掩耳盗铃,执拗地要当它不存在。

    他会这样,全是因为对他们之间感情的不确定。这些天的事把他一步一步逼到濒临绝境,像受伤流血的野兽,本能地排斥一切靠近他的东西,对这个造成他心理危机的根源更是极度排斥。

    “这里是哪里?沙漠里怎么会有房子?”周晚晚开始转移话题,既然现在不适合再说空间的事,那就先放放好了。

    “土匪窝!”沈国栋把大衣给周晚晚裹好,为了哄她高兴,又开始给她讲故事,“咱们家小二一个人把土匪的老窝给端了!”

    周晨他们几个考古学家先被带到城主墓,破解了几道墓门之后,里面还有一些密室和暗道没弄清楚,就被急匆匆地带回了这里。

    后来才知道,是古力拇和努尔暗中给同伙留了信息,负责传递消息的人马上用电台联系了肉孜一伙人。

    知道有部队直奔他们而来,整个土匪窝如临大敌,混乱中周晨打探到一些蛛丝马迹,知道找他们的部队要来了,而土匪们正在联系另外几伙亡命徒,企图“给汉人一个大教训”。

    周晨不动声色,暗中积蓄力量,等土匪们分两拨离开,只留下几个人留守的时候突然一击,单枪匹马制服了几个土匪,抢了两头骆驼去墓地找部队。

    “咱们带来的补给都给炸了,汽车和电台也不能用了,要不是小二,现在咱们就得在沙漠里抓野狼吃了。”

    沈国栋拿起桌上的一盒橘子罐头,倒了一点罐头汤给周晚晚,“先喝一点,小二说明天能修好电台,支援部队至少得十个小时以后才能过来。”

    周晚晚垂着眼睛喝罐头汤,没把她能马上修好电台的话说出口。

    既然她答应了沈国栋不再提空间的事,除非有生命危险,否则她肯定不会再提。

    沈国栋专注地看着周晚晚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弯安静的影子,听话地喝他喂的罐头汤。昏暗的灯光下她细腻剔透的皮肤暖玉一样透出温润的微光,显得眉眼更加立体精致。

    屋子里只能看得见灯下这一小块昏黄的地方,沈国栋抱着周晚晚一直不肯放开,在这小小的一块亮光里更显得两个人互相依偎亲密无间。

    沈国栋忽然觉得这一盏小油灯真是温暖,豆大的灯光竟然让这一小方田地如此温馨适宜,一时间竟然舍不得说话。

    周晚晚听话地吃东西,给她什么就吃什么,吃了小半碗才把沈国栋又送过去的勺子推开。

    她肯吃下去这么多,沈国栋已经非常惊喜了,这种地方,补给都没了,土匪窝里能找到一盒水果罐头已经是谢天谢地,别的东西哪敢给她吃。

    “去看我二哥。”周晚晚偏头躲开沈国栋的注视,他的目光太过专注明亮,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沈国栋却舍不得马上走,磨磨蹭蹭地给周晚晚整理了一会儿大衣,看实在不能再拖了,才肯带她出去,“沙漠里晚上冷,只许出去一会儿。”

    出门要爬台阶,周晚晚被沈国栋拉着走出门才明白,他们刚才待的不是房子,而是在地上挖坑砌上石头做的地窖,怪不得离城主墓只有几里地,他们却没发现这个土匪窝。

    外面一片热火朝天,几盏汽车大灯挂在一处,灯下摆着各种零件,周晨面前放着电台,左右开弓,忙得头都不抬。墩子和周阳带着几个人把炸坏了的汽车零件卸下来,试图组装出一辆新的。

    远远近近十几堆篝火烧得正旺,“防沙漠狼的,这一带沙漠狼很多,真被狼群偷袭了,可比土匪还麻烦,你可不许乱跑。”沈国栋赶紧给周晚晚解释。

    附近两个更大的篝火,不当值的士兵正在煮着热汤,还有几堆炭火上烤着吱吱冒油的肉串,“是骆驼肉,又干又硬,不过据说很多地方把烤驼峰当成美食,待会儿给你尝尝新鲜。”

    沈国栋一边走一边给周晚晚做介绍,还没走到周晨他们面前,小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拿毛茸茸的大头蹭周晚晚,呜呜叫着撒娇。

    它这几天太忙,已经好久没机会跟周晚晚亲近了,刚才想去守着她,又被沈国栋赶出来,现在非常委屈。

    周晚晚抱着小汪又揉又拍,还在它脑门儿上亲了两口。小汪受到鼓励,开始得寸进尺,竟然要试探着站起来去舔周晚晚的脸,被沈国栋一巴掌拍了下去,“滚蛋!”

    小汪最会察言观色,听着就知道沈国栋这次不是真生气,把大头埋在周晚晚身上呜呜叫,一点不怕他。

    周晚晚被小汪扑得东倒西歪,沈国栋没办法,只能半拉半抱拖家带口地把她和小汪一起带到周晨面前。

    周晨脱下从土匪那里抢来的翻毛皮袍子和充满野性的狼皮帽子,换上一套整齐军装,立刻从杨子荣变成了英气勃发的俊朗军官。

    周晨笑眯眯地看看面前乱成一团的两人一狗,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妹妹,摸摸她的头没再提塌方的事,而是指指天空,“没月亮,星星是真漂亮,明天回去就看不到了。”

    周晚晚抬头,沙漠的夜空干净剔透得像一整块墨蓝色的玉石,星星又大又亮,宝石般缀在空中,像童话故事里美丽的梦境。

    沈国栋看着周晚晚眼里的向往,冲周晨感激地笑了一下,带着周晚晚和小汪去跟周阳和墩子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他们找了个背风的沙丘看星星。

    周晚晚被沈国栋用大衣裹在怀里抬头看天空,小汪乖乖地蹲坐在旁边陪着,沈国栋却只低头去看周晚晚眼里映着的星光。

    一颗流星划过,小汪歪歪头不明所以,周晚晚嬉笑着拉着沈国栋的手催他,“沈哥哥!快许愿!”

    沈国栋被周晚晚眼里璀璨的星光吸引,慢了好几拍才抬起手,却不是去许愿,而是轻轻抚上她的眼睛。

    远处的篝火温暖明亮,战士们的笑声隐约传来,满天星光如梦如幻,可在沈国栋眼里,世界上最漂亮的两颗星星永远是他面前的这双眼睛。

    又一颗流星划过,“汪汪!”小汪出声提醒周晚晚。

    这次沈国栋没用周晚晚催促,双手握着她的手放到面前,闭着眼睛许了一个愿望。

    “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吗?”沈国栋把周晚晚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热气喷到她的手上,却让她的脸跟着发热。

    周晚晚先摇摇头,看着沈国栋深情的眼睛又点点头。

    “小笨蛋!”沈国栋点点周晚晚的鼻子,宠溺又温柔,“不用别人,你自己就能把自己卖了!”

    周晚晚却笑得更灿烂,高兴地又去看满天繁星,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嘟囔了一句,“除了你这个笨蛋谁还肯买我。”

    沈国栋把周晚晚搂紧,在她鬓边亲了一口,顿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把周晚晚的脸转到面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极力压抑着眼里的热切和狂喜,“囡囡?”

    “嗯。”周晚晚歪头,学小汪一样装无辜。

    “你刚才说,说……”沈国栋紧张得卡壳了。

    “嗯,我说了。”周晚晚眨眨眼睛,目光盈盈如水,在沈国栋眼里漂亮得盖过了漫天星光。

    “我,我,”沈国栋紧张得把周晚晚越抱越紧,“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好。”周晚晚干脆地拒绝,“不说了。”

    “囡囡……”

    “汪汪!”小汪又看见了流星。

    周晚晚赶紧抓着沈国栋的手,学着他的样子闭上眼睛许愿。

    沈国栋紧张得身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一动不敢动,急切地瞪着她的答案,可她睁开眼睛,忽然又不敢再问下去。

    “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吗?”周晚晚笑盈盈地问沈国栋。

    沈国栋紧张地摇头,紧紧地盯着周晚晚,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表情,专注得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

    “跟你的愿望一样,”周晚晚眼里的星光越来越亮,“我许了一个跟你一样的愿望,你说,能成真吗?”

    沈国栋心头涌上滚烫的热流,周晚晚眼里那片星光瞬间变成一片幸福的海洋。

第四三三章 星光

    幸福来得太突然,沈国栋忽然有些不敢相信。

    他把深吸几口气,稍稍抑制一下自己狂跳的心脏,把周晚晚的脸对着篝火的方向,充满期待地跟她确认,“囡囡,我刚才许的愿望是你想跟我在一起。”

    “嗯。”周晚晚点点头,眸子映着跃动的火光,看得沈国栋的心忽上忽下紧张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却只用鼻子嗯了一声就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沈国栋整个人没着没落地吊在半空中,看着周晚晚的眼睛,一会儿火一会儿冰,转瞬之间就翻腾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再开口的时候嗓子哑得简直不成样子,“你知道我许的是这个愿望?”

    “嗯。”周晚晚又点了点头,还是只给了他一个字,急得沈国栋简直要跳起来摇一摇她,求这个磨人的小祖宗赶紧给他个痛快。

    “你说你和我的愿望是一样的,你……”

    周晚晚的头直接凑过去,一下堵住了沈国栋语无伦次的嘴,冰凉柔软的唇只是轻轻碰了沈国栋一下就离开,在他唇边呢喃了一句,“啰嗦!”才迅速退了开来。

    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周晚晚唇上的柔软和清甜却猛地冲进沈国栋的大脑,事后无数次想起,他还能清清楚楚地记起她被冻得冰凉的唇和鼻尖上娇嫩的触感,还有她刚刚吃过橘子罐头的清甜。

    她在他唇边轻轻吐出的那两个字,温热甜美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扫过他的唇角,那么近,几乎没有距离,却偏偏不肯碰他一下,简直比她上一秒实实在在的吻更让人心里痒痒。

    沈国栋眼睛里迸出狂喜的光芒,本性终于占了上风,再没有一丝犹豫,手臂一紧,一把把周晚晚拉到自己面前。

    周晚晚却伸出纤细的手指抵住他了唇,“等等。”

    沈国栋身上纵使有万钧之力也被这根柔弱的手指轻轻一点便硬生生压住,不敢再进一分,又舍不得退,维持着一个恶霸地主强抢民女的姿势定在了那里。

    “你上次说要等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在一起才有意义。昨天墓塌了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最清晰的就是后悔,后悔我们为什么没好好在一起,后悔非要到生死永别的时候才知道珍惜你对我的感情。”

    周晚晚眼里涌上泪光,“沈哥哥,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什么。”

    沈国栋的目光变得深邃又宠溺,如海般的温柔包容着周晚晚,“你一定明白我说的那个‘想’跟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所以,只要你‘想’就可以了。因为什么,根本不用去追究,你就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后面的事都交给我就好了,我肯定不会让你后悔的!”

    周晚晚点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沈哥哥,我想跟你在一起。”

    说完这一句话,周晚晚的心莫名一松,这么多年一直悬在半空中的东西一下落到了实处。

    好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本来对终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一个转弯,目的地忽然就摆在了面前。卸下背了长长一路的负担,又轻松又疲惫,身上一下就变得软绵绵没有了力气,连眼泪都是用来洗涤一路风尘带走疲惫,越流越痛快舒服。

    沈国栋把周晚晚抱在怀里,轻轻吻去她一串串的泪珠,不带任何欲-望-,像落在花瓣上的蝶,温柔又珍惜。

    周晚晚哭痛快了,不好意思地趴在沈国栋怀里不肯起来。

    沈国栋拍着她的背逗她,“沙漠里多缺水呀,你一下就浪费了这么多,明天早上别洗脸了。”

    周晚晚抬手摸了一下沈国栋的脸,“大胡子。”

    沈国栋一下就笑了,这小丫头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他抓着周晚晚的手用两天没刮的胡茬蹭她的手背,又去捏她的鼻子,“嫌弃我大胡子?小花猫儿!”

    周晚晚笑着躲他的手,把自己的手往回缩,笑声欢快又清脆,哪还有刚刚哭过的样子。

    沈国栋被她轻快的笑声感染,心情一下就飞扬起来,把怀里的周晚晚裹紧,仰头看璀璨星空,一下就感觉出它的美来,不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囡囡,今天晚上的星星,我肯定能记一辈子!”

    周晚嘴角上翘,却偏要挑他的毛病,“嗯,你就只记得星星好了。”

    沈国栋被挑得心神荡漾,去看周晚晚映着漫天星光的眼睛,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感觉到她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一样慌乱地煽动了几下,就乖乖地安静了下来。沈国栋手臂一紧,把周晚晚紧紧按在怀里,又是怜惜又是珍爱,手上用力,想着能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去才好。

    周晚晚小猫一样在他怀里挣扎,连声音都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奶猫,“扎。”

    又轻又软的一个字,像只不老实的小手,在沈国栋心尖儿上轻轻一挠就就跑了,他心里那股刚刚被眼泪浇下去的火却呼一下又烧了起来,而且比刚刚更烈,心脏砰砰跳得擂鼓一样,全身一下就热了起来。

    周晚晚刚刚还在躲着沈国栋的胡茬,下一秒就被他一下擒住了唇,又快又猛烈,瞬间就夺去了她全部的呼吸。

    沈国栋身上强烈的气息侵略过来,压得她浑身发软,只能任他出笼的猛兽一般在唇上辗转啃噬,予取予求。

    周晚晚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飓风之中,全身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唇上炙热的碾压,腰间越箍越紧的手臂,还有背上游走的大手,让她没有一点招架之力,只能软绵绵地把自己完全交到他手上。

    周晚晚的柔顺让沈国栋的唇越来越热,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唇也开始沿着心里的渴望向下,粗重的喘-息-已经完全控制不住。

    “沈哥哥,别,”周晚晚几乎要憋晕了才被放开,呼吸同样急促,“别留下印子。”

    沈国栋的唇贴着周晚晚的脖子一路滑过,再渴望也不敢加重力气,直到一下含住她肉呼呼的耳垂,引得她一声压抑的轻呼。

    沈国栋在周晚晚后背游走的大手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切,唇却印在耳后一块久久不动,直到他把脸埋在周晚晚的头发里,很久才抑制住粗重的呼吸。

    周晚晚简直是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却又抬手搂住了沈国栋的脖子,笑眯眯地像个小狐狸。

    “沈哥哥,我刚才没来得及说一件事儿,不过现在说也可以,只是刚刚说是跟你商量,现在说就只能是通知你了。”

    沈国栋被周晚晚亮晶晶的眼睛吸引,又忍不住去亲她,一边亲一边低语,“今天晚上最美的星星就在我们家囡囡的眼睛里。”

    周晚晚轻轻推他,“别打岔!”

    沈国栋停下来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回跟上回不一样,你没机会后悔了,在一起就是一辈子……”

    周晚晚还没说完,就被沈国栋猛地扯过去紧紧搂在了怀里,接着又是新一轮的狂风暴雨。

    “汪汪!”小汪又看见了流星,这回不是一颗,而是一颗接着一颗的流星雨,可惜,看星星的人太忙,再没有人对着它们许愿了。

第四三四章 糊涂

    一场流星雨不知道下了多久,小汪一开始看见一颗叫一声,后来发现周晚晚根本没精力搭理它,就自己歪着头去研究。

    它越看越高兴,流星纷繁落下,像过年的时候周晚晚带它玩儿的烟花。小汪兴奋地跑到附近最高的沙丘上对着天空兴奋地“汪汪汪”,间或“嗷呜”两声。

    星光下,它强壮威风的剪影站在沙丘上,仰天长啸,像宣誓领地的兽王。

    一个中尉小队长羡慕地过来跟墩子商量,“团长,小汪生了小狗给我一只行吗?我肯定当儿子养!”

    “小汪是我妹妹的狗,而且,它是公的。”墩子头都不抬地摆弄手里的汽车零件,非常给小汪面子地没揭穿它从小到大闯了多少祸。

    周晨笑眯眯地过来,“当儿子养?那你得先找着媳妇!”

    小队长同志看看跑前跑后给周晨打下手的团长,再看看地上他刚装了一半就扔下的发动机,特战队员敏锐的直觉让他把他们团绰号“光棍儿团”,团长三十多了带头不肯找媳妇,身边连个母苍蝇都飞不过去的话咽了下去。

    这几天接触下来,他们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对团长这一双弟妹的认识。

    那个看着娇娇嫩嫩花骨朵一样的小妹妹,不声不响地一出手就把几十个特战队员都没办法的石门炸了,一眼就能看出汽车上有炸弹,再看看她养的小汪,真如外表那么柔弱,怎么可能养出这么强悍的狗来?

    这个弟弟更吓人,被土匪掳了去竟然能单枪匹马把土匪窝给端了,再看看他那身手和枪法,他们整个团也没几个能赶得上的!

    关键是人家还是大学教授,考古学家!他们摸抢练肌肉的时候人家在拿笔写字!

    有对比才有差距,以前团长在他们心里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跟这对漂亮得不像话的弟弟妹妹一比,团长就成了他们家最不起眼那个了。

    “我咋觉得团长他们家人都不正常呢?”一个战士曾经小声嘀咕过,“身上像有股仙气儿似的!”

    “就是,太好看了!”马上就有人附和,“我要是有这样的弟弟妹妹,我也得跟团长似的,放手心儿里捧着!”

    现在这个他们团长放手心儿里捧着的漂亮弟弟笑眯眯地站在眼前,小队长忽然就气短起来,干笑着说了句,“那还是等我找着媳妇再说吧!”转身就跑了。

    跑了好远,小队长脑子里就只有战友的那句“太好看了”!摸摸砰砰乱跳的心脏,小队长觉得他是真得马上找个媳妇了!

    小汪却是不知道自己改变了一个立志晚婚大龄青年的婚育观,叫了一会儿跑去篝火边要了两块肉吃,又回去守着周晚晚。

    周晚晚身上不知道裹了多少件衣服,蚕蛹一样被沈国栋抱在怀里亲吻,隔了那么厚的棉衣,还是被他揉得气弱手软,实在被欺负狠了,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反而把沈国栋激得动作更加激烈。

    “闷……”周晚晚在窒息之前终于挣扎着说出一个字,却不防沈国栋的唇忽然转移到她鬓边,一口含住了她整个耳朵。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接着就是一声轻呼,不是刻意压抑,而是已经完全没了力气。

    沈国栋的脑子早被烧得火红一片,明明听见了周晚晚的话,却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刚要放开她,小汪已经猛冲过来,对着他就是又凶又厉的一声大叫,“汪!”

    这声叫跟它平时在家的叫声完全不一样,凶悍又勇猛,只有面对危险的时候才会这样。

    “小汪。”周晚晚赶紧出声。

    周晚晚太了解小汪了,真让它觉得危险,它是从来不会先叫的,今天因为是沈国栋,虽然它觉得周晚晚被欺负了,还是要先叫一声确认一下。如果她不赶快出声阻止,下一秒小汪肯定就扑过来了。

    小汪得到回应,没有去攻击沈国栋,却也不肯走,困惑地歪头看着周晚晚,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不怪小汪糊涂,两年前他们在绥林的小院子里搞“地下情”的时候,小汪在家里没跟来,这还是它第一次见周晚晚被沈国栋“欺负”成这样。

    而且刚刚周晚晚确实是被憋坏了,它能敏锐地感觉得到她是真不舒服了,这跟平时他们之间的笑闹完全不一样。

    周晚晚被它看得脸红,藏在沈国栋怀里赶它,“非礼勿视!不许看!”

    小汪又换了个方向歪歪头,更不明白周晚晚是什么意思了。不过有一点它是很清楚的,这里不但周围不安全,现在连沈国栋都不安全了,它是肯定得形影不离地保护周晚晚的。

    沈国栋被他们俩逗得哈哈大笑,一点都不介意小汪刚才六亲不认要攻击他,“这傻狗平时怕我都是装的!原来不是真傻呀!”

    小汪又认真评估了一下,觉得周晚晚暂时安全了,才一屁股做到旁边守着她,不再虎视眈眈地盯着沈国栋。

    “现在不怕闷了?”沈国栋轻笑着去看埋在他怀里的周晚晚,想把她抱出来,看她小脑袋使劲儿往自己里扎,也不坚持,去亲她的发顶,“冷不冷?”

    周晚晚摇头,脸上一片炙热,把脸更深地往沈国栋怀里埋下去。蹭了几下,忽然听到头上的抽气声,然后是沈国栋猛然变得粗重的呼吸。

    周晚晚一顿,这才发现不对劲儿。沈国栋怕她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都裹到了她身上,自己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不知道是刚才的动作太激烈,还是她蹭开的,衬衫上两三颗纽扣已经解开,她的脸藏在他敞开的衣襟里,已经贴上了他的胸膛。

    沈国栋的胸膛在眼前剧烈起伏,耳边是他砰砰砰的心跳声,周晚晚又窘又羞,偏偏沈国栋又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急得她胡乱找借口,“沈哥哥,你快穿上大衣,太冷了。”

    她一开口,沈国栋全身的肌肉一僵,抱着她的胳膊更加用力。

    “沈哥哥?”周晚晚的声音都有点抖了。

    沈国栋一把把她抱了起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出的气息炙热而急促,“小祖宗,我快热死了!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周晚晚眨了眨眼睛没敢再说话,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扫过沈国栋的脸颊和鼻梁,跟她刚刚吹拂在他胸口的气息一样,若有若无,还带着微微的凉气,却搅得人心痒难忍,只想把她放在怀里手里揉搓,怎么都嫌不够。

    沙漠的夜晚,气温骤降,沈国栋却热得一件薄薄的衬衫都要穿不住。

    一滴汗水落到周晚晚的鼻尖上,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去碰,伸到又一半又缩了回来,有点尴尬地冲沈国栋笑,“沈哥哥,你出汗了。”

    沈国栋看着周晚晚的眼睛简直可以媲美沙漠狼,就差冒绿光了,连小汪都警觉地挺直脊背竖起耳朵,紧紧盯着他。

    沈国栋自己也感觉到心里马上要控制不住的野兽,怕吓到周晚晚,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不敢再盯着她看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国栋才平复呼吸,低低地笑了出来,声音醇厚又带着一点沙哑,“囡囡,幸好你已经长大了,要不然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再忍五年。”

    周晚晚马上听明白了沈国栋话里的暗示,脸腾地一红,羞得呼吸都要停了,挣扎着不肯让他再抱着。

    沈国栋怕她害羞,后面更露骨的话不敢再说出来,赶紧转移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周周呢?一直没找到他,这小子肯定不会跑,墩子要派人去追,我给拦下来了。”

    周晚晚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在这时候让给沈国栋添堵了,“我把他藏起来了,等我们商量好了怎么办再放他出来。”

    “你的意见呢?”沈国栋自己的意见一向是主张把危险扼杀在萌芽阶段的,至于周周无不无辜,对他是不是公平,跟周晚晚的安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他还是会尊重周晚晚的意见,最后要怎么办,他肯定会听她的。

    如果周晚晚心软,留一个周周也不是大事儿,他当然护得了她。他不止是要保护她的安全,更是要让她一世安乐,随心所欲地去做她想做的任何事。

    “他具体的事都不知道,对我没恶意,爆炸的时候还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周晚晚说完又补充,“他不知道我可以躲起来。”

    更重要的事,她能控制得了周周。她有一千一万种办法监视周周,甚至在他准备泄密的时候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

    周周现在对她是没有恶意的,而且并不知道任何细节,她没办法对这样一个全心为她着想的人下手。

    沈国栋本就没把周周当回事儿,说起他也是为了不让周晚晚再害羞。既然她要留着,那就留着,“还有那个宋三改,这个人你不要管了,好不好?”

    这么多年,周周什么品性沈国栋还是了解的,而且他对周晚晚确实不会有恶意,可是宋三改就不好说了。

    周晚晚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吓晕了的宋三改。这个人可比周周麻烦多了。

    周晚晚痛快地点头,宋三改的事她确实也不想管,沈国栋要管就交给他吧。

    “你放心,他自己不作死我肯定不会对他下手的。”在周晚晚看得到的地方,沈国栋一向爱惜羽毛,绝不会去做有损自己形象的事。

    所以即使他其实是想在沙漠里挖个坑直接把宋三改埋了了事,还是会转几个弯儿让周晚晚看到他对宋三改仁至义尽,是他自寻死路。

    沈国栋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虚伪,让周晚晚喜欢他,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人生目标,为了这个目的,他做什么都叫脚踏实地!

    沈国栋的话音刚落,营地忽然传来两声枪响,土匪的一个地窝子忽地一下着了起来。

第四三五章 朋友

    沈国栋不慌不忙地带着周晚晚回营地,一看就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营地里人员快速跑动穿梭,行动却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着火的地窝子里火光冲天,烧得肯定不只是一个普通房间,空气中有刺鼻的柴油味儿,那里很可能有土匪们储存的柴油。

    周阳带着一小队战士正往里盖沙子灭火,墩子在检查人员和明哨暗哨,周晨竟然在一点都不受影响地继续修电台。

    看到周晚晚过来,周晨拍拍电台跟她保证,“明天就带你回家!”

    沈国栋直接把周晚晚带到她刚才醒来的地窝子,让小汪守好门,出去拿了几串烤驼峰和一个烤地瓜,让周晚晚吃了好睡觉。

    周晚晚吃了几口烤地瓜,戳了戳烤驼峰不肯吃。沈国栋拿过来吃了两口,又送到她面前,“囡囡,你吃点儿吧,这东西还是一味药材呢。”

    “我又没生病,不吃药,是药三分毒,对身体不好。”周晚晚才不上当,根本就不问,直接拒绝,这招儿周晨早就用老了。

    沈国栋炙热的视线扫过周晚晚嫣红饱满的唇,刚才他再控制着力道,她唇角还是有一小块淤青,又伸手去摸她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可以化瘀消肿的。”

    周晚晚的脸一下红透,咬着嘴唇瞪沈国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人就不能含蓄点吗?

    沈国栋看着周晚晚透着雾蒙蒙水光的眼睛,灯光下潋滟又纯净,忍不住就想把她再抱住,却被一巴掌打掉了伸过去的手。

    沈国栋不以为意,又伸手去抚她的唇,“好了好了,别咬了,咬坏了算咱俩谁的?”然后又坏笑,“我都没舍得用劲儿,你要是不怕明天有牙印儿,我代劳吧?”

    话没说完,人已经欺身过来,一把抱住周晚晚。他一向是行动比语言快的实干派,说代劳热气瞬间就已经喷到她脸上。

    “沈国栋!”周晚晚一巴掌拍到他肩上,被抱得悬空的脚毫不客气地踢了沈国栋一下。

    沈国栋眼睛一亮,笑得更坏,“偶尔这么叫叫也挺好的,有时候你叫我沈哥哥,我还真有点儿放不开欺负你。”

    周晚晚在心里狠狠给他记下一笔,脸上却皱起了眉头,“沈哥哥,外面为什么打枪?你不用去帮忙吗?”

    沈国栋一看周晚晚忧心忡忡的样子,马上自责。他只顾着逗她,忘了她刚受过惊吓,昏睡了那么久还不了解情况,外面又是开枪又是着火的,她肯定会害怕。

    “没事儿,都解决了,大哥他们在呢,用不着我。”想了想还是跟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宋三改醒了,偷了你背包里的地图准备逃跑,被暗哨拦下来,他不知道从哪弄了把枪,跟咱们的人对峙,后来把地窝子给烧着,自己也陷进去了,估计是救不出来了。”

    至于宋三改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偷到地图,怎么弄了把卡壳打不出来子弹的枪,又是怎么就把自己给关地窝子里烧了的,沈国栋就不肯跟周晚晚说了。

    周晚晚也知道这事儿不简单,宋三改这么快把自己作死了,肯定有沈国栋他们推波助澜。可是,他偷地图准备逃跑,拿枪跟解放军对峙却是出于自己的主观意愿,如果他不对墓葬起贪婪之心,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下场。

    “地图和我的那个背包都烧了吧?”烧了,也就没有人再觊觎。

    “烧了,大家都看见宋三改带着你的背包和地图进了火场,全都烧了。”

    “我想跟周周谈谈。”空间刚露出一点端倪就直接害死了宋三改,周晚晚没那么多悲天悯人的心思,却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这些墓葬地图,宋三改再贪婪也不会死。

    她不会自责,却更加肯定,这个空间是一个礼物,更是一个诅咒,稍有差池,就能毁掉她和他身边很多人的生活和生命。

    “人性经不起考验。”这是她前世用生命换来的教训,周周也一直跟她强调这句话,却又非常努力地试图让她相信他会保护她。

    真的是非常矛盾的一件事。他却做得那么执着而固执。

    周晚晚现在忽然特别想听听他怎么说。

    沈国栋明白周晚晚的意思,把小汪留在屋子里,自己走了出去。

    周周醒过来的时候周围雪白一片,整间屋子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像一个纯白的四方盒子,甚至除了白一点别的颜色都看不到。

    “周周,”周晚晚坐在他面前,手轻轻一拂,他身边马上出现一把纯白色的椅子,“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想再遮掩。我带你回去,你离开我的生活,当这件事不存在,继续过你的正常人生,怎么样?”

    “你放心,如果你不想离开部队,也可以继续当兵,只是换个地方而已。”

    周周坐在周晚晚面前沉默,过了好半天才抬眼问她,“如果我不想离开,你会一直把我关在这里?”

    周晚晚点头,“如果你不喜欢白色,还可以有黑色,蓝色,黄色。”她说一种颜色,房间就变一种,最后又恢复一片纯白。

    周周却忽然看着一脸认真的周晚晚笑了,“晚晚,你不用这样吓唬我,我知道你能做到很多很多我们做不到的事。”

    周晚晚被当面揭穿也不恼,也对着周周笑了,“周周,沈国栋救你是为了我,而我本就没要去救你的想法。我很高兴你能脱险,但是这其实真的跟我无关。你可以去过自己轻松的人生,不用背任何负担。”

    “晚晚,你有别人没有的能力,为什么还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跟周围人一样?”周周看着周晚晚的眼里竟然满满都是怜惜,“你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却独自背负这么大的秘密,你再努力,那也只是表面上正常而已。

    你可不可以试着相信我,反正我早就知道了,你就当是上天给你的一个机会,让你在我身上做个试验,失败了你也没有损失,还可以把我关到这里来。”

    最后,周周对周晚晚眨眨眼睛,“到时候你可以把房间变成红色,我最讨厌红色。”

    周晚晚被他逗笑,又严肃地再次跟他强调,“周周,你不欠我的,我不用你报恩”

    “晚晚,是你的善念救了我,也是你把我从噩梦中解救出来,我现在能笑,能看到这个世界的颜色,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都是因为你。”

    周周认真地看着周晚晚,“我跟你说人性肮脏却又让你相信我,并不是想说我是个例外,而是因为我要靠你身上的善良活下去。我自己知道,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伤害你,就像一个人不会去糟蹋他赖以生存的空气和水。”

    周晚晚带着小汪出来,拉着沈国栋来到营地外围一个僻静的沙丘,把周周放了出来。

    沈国栋看着周周,目光复杂至极,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哥哥,你跟周周谈吧,我先回去。”周晚晚指指营地上的人和篝火让他放心,“你看着我进去。”

    沈国栋拍拍小汪,对周晚晚点头。

    周晚晚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郑重地告诉周周,也是告诉沈国栋,“我不会拿任何人做实验,我不相信人性,可是我相信人与人之间有可以生死相托的感情,而且我很幸运地得到了。

    周周,我不需要试验品,我需要的是朋友。”

第四三六张 保护

    周晚晚不知道沈国栋跟周周说了什么,但一定说了很久。她睡到半夜醒了,沈国栋不在,只有小汪趴在床边。

    第二天她却是在沈国栋怀里醒来,关于周周,沈国栋没再说什么,她也不去问。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以后要把周周当朋友,沈国栋肯定不会为难他。这一点周晚晚非常清楚。

    周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队伍里,谁都没有多问一句。

    军队保密条例非常严格,特战队员们早就习惯了战友悄无声息地走,又不声不响地回来。

    周晨说话算话,昨天晚上就把电台修好,第二天上午来接他们的直升飞机就到了。飞机放下给养,带走了沈国栋和周阳兄妹三人。墩子带着部队在原地等来接他们的卡车。

    周晚晚听沈国栋说起巴丹吉林沙漠里活动猖獗的沙漠狼群,把小汪留给了墩子。

    小汪委委屈屈地蹲在地上看着周晚晚上飞机,尾巴都耷拉了下来。周周走过去拍拍它的脑袋,跟它说了几句什么,又往它嘴里塞了一大块骆驼肉,小汪的尾巴又开始欢快地扫沙子了。

    飞机慢慢升空,周晚晚隔着窗户跟他们摆手。周周和小汪站在一起,没有跟她挥手,脑袋却一直随着飞机转,直到他们成了两个小黑点,再也看不见。

    “这小子怎么跟小汪一个德行。”沈国栋忽然有了危机感,他可不想再来一个小汪一样的家伙给他捣乱。

    好在直升飞机里巨大的噪音让他的话谁都听不见,虽然周晨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让他有点心虚,不过好在他一向脸皮厚,只要周晚晚没看出他那点小心思,谁知道了他都不在乎。

    一行人在兰州机场下了直升飞机,马上就登上回家的客机。几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踏上了家乡的土地。

    一下飞机,沈爷爷就迎了上来。老人家一直把周晨当成自己家孩子看待,他失踪这些天,沈爷爷几乎没合过眼,听到他们要回来,再也坐不住,非要亲自来接。

    沈爷爷给了周晨一个大大的拥抱,拍着他的肩膀骄傲地笑,“好小子!没坠了爷爷的名头!”

    周晨的事沈爷爷都知道了,几乎所有参与营救的单位都在传,宁大历史系有个将门虎子,能文能武深藏不露。

    知道这几天调遣细节的高层人员更是确信了这个传言,否则沈老将军怎么会毫不避讳地插手这件事?

    沈爷爷也不否认,“这孩子从小就优秀,就是脾气倔,什么事都要靠自己,让我这个老头子想帮他都没机会。”

    几位有幸听到沈爷爷这话的人都识趣地闭上了嘴。老首长都说了,人家孩子不肯借家里的光,他们当然不敢出去随便乱说,还是让这位将门虎子继续低调下去吧。

    虽然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这风要怎么透,透多少,在沈爷爷威严的目光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长期的影响还无法估计,就目前来看,沈爷爷随随便便一句话,周晨一直卡在“业务能力虽然很强,但是年纪太青”上的职称问题马上就解决了。

    沈爷爷表扬完周晨,看孙子毫不避讳地拉着周晚晚的手一脸傻笑,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小子倒是因祸得福了!”

    “走吧!回家!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在沈爷爷家热闹了一场,周阳叮嘱弟弟妹妹一番,当晚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石云又怀孕了,周十一越大越淘,他实在是不放心。为了弟弟,周阳可以不顾生命危险深入大漠,甚至暗下决心,无论生死,不管多难多久,他必须带弟弟回家。

    现在弟弟平安归来,他除了是哥哥还是丈夫和父亲,在妻儿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必须回到他们身边。

    沈爷爷谁都不管,只把周晚晚留在身边,“你们忙你们的去!有小丫头陪我就行了!”

    周晨回家休息,明天还有一些绑架的细节问题要跟学校和有关部门交代。沈国栋看看周晚晚,恋恋不舍地跟着周晨走,周晨到现在还不知道考古队全体遇难了,他得去跟他交个底。

    周晚晚早就给大家做过身体检查,周阳几个都完全没问题,沈爷爷这几天却因为缺少休息又焦虑过度,需要好好调养几天。

    马上就九十岁的老人了,即使身体一向硬朗,也经不起这样的事情了。周晚晚赶紧给他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结果出来,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以沈爷爷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不受太大刺激,好好保养着,至少能活到一百二十岁。

    “沈爷爷,您这几天在家陪我吧?这回我也打枪了,就是不太准,以后我一定听您的,好好练习,不再偷懒了。”

    小丫头一向懂事,从来不会无理取闹耽误大人的正事儿,好容易撒娇一回,沈爷爷马上心疼了。孩子这是吓坏了,又是惊吓又是开枪见血的,哪是她这种从小娇养着的孩子能受得了的。

    回来还能没事人似的说笑,已经比很多大小伙子都强了。现在没别人了,肯跟他撒娇,沈爷爷的心一下就软得一塌糊涂,这孩子还是跟他最亲!

    孩子嘛,吓着了可不是得找最亲近的大人!

    陪!肯定得陪着!沈爷爷交代小张叔叔,这几天哪也不去了,就在家哄孩子!

    周晚晚做了详细的计划,扎扎实实地给沈爷爷补了几天身体,等他再去军区上班,头上的白发都透着精气神。

    沈国栋却郁闷得不行,小丫头和他爷爷每天不是玩儿枪就是躲在书房里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数独、脑筋急转弯儿,没事儿两人还练两手擒拿,再种种花草逗逗小汪,日子过得舒服又有趣,就是忘了旁边还有一个眼巴巴看着的他。

    好容易等沈爷爷肯放人了,墩子那边处理好这次剿匪的事,回来就马上把他们给找了过去。

    关于空间的事,周晚晚早就想好了,既然已经让哥哥们知道了,她就不准备做任何隐瞒。

    她和周周其实是同一类人,他们都不相信人性,也不敢去考验人性。可是她相信自己的亲人,这是她重生以后最大的收获,也是上天给她的一份比空间,比重生更重要的恩赐。

    可是她不准备告诉他们自己重生的事。前世种种,她全都放下了,不想再提起,而且,说出来除了让他们的生活多一分沉重和复杂,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告诉他们,前世周晨十五岁惨死,周阳三十多就早逝,她嫁到一个人面兽心的家庭,最后因为空间被囚禁被分尸,让他们情何以堪?

    就让他们轻轻松松地活在这一世好了,那些沉重的负担她一样一样地放下了,就不会让它们再压在哥哥们心上。

    可是,周晚晚做好了把空间全盘托出的准备,墩子却根本不去问这些,“灵药的事,狐狸妈妈说你十岁以前不能说出来,那这些东西呢?你为了救小二拿出来,会不会对你不好?”

    周晚晚被问得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墩子竟然没告诉周晨这件事,而是自己先来问她。他是怕周晨知道了自责,而且看今天的情形,如果真的对她不好,他肯定是不会告诉周晨了。

    “你一直没有说出来,也从来没有用过这些东西,一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墩子脸上是面对妹妹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你要说实话,无论什么事,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不许自己担着。”

    沈国栋抓着周晚晚的手,越握越紧,对这些看不到摸不着却随时都能让周晚晚消失的东西,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无力感。

    “曾经有一个人,她也拥有过这些东西,还拿出来跟婆家人分享,后来她的丈夫和亲戚为了独占,把她关了起来,最后把她打死分尸。”周晚晚用最简洁的话把自己前世的经历说完,虽然她觉得自己早就放下,眼里还是冰冷一片。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沈国栋把周晚晚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却知道她需要他的体温和安慰。

    “囡囡,怀璧其罪,你以前做得很好,这是一件必须保密的事。”墩子深吸一口气,“你为了我和小二两次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是我们做得不够好,竟然让自己的小妹妹来保护。”

    “墩子哥哥……”周晚晚急了,却被墩子打断,“囡囡,你听我说完。”

    墩子和沈国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默契和坚定,“囡囡,以后让我们来保护你,我们不能保证咱们几个人的人生不会再出现波折和意外,却能保证我们一定会强大到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家人,绝对不会让你再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动用这些东西。”

    “墩子哥哥,只要我们做好防范,我不会有危险。像你想保护我一样,我想保护你们的心情也是一样的,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亲人需要我,而我又有这个能力,却为了自保而袖手旁观。”

第四三八章 减压

    相对于墩子和沈国栋的紧张,周晨对空间的反应却很轻松,“据说很厉害?到底有多厉害?”

    好像妹妹有一个非常好玩儿的玩具,他过来跟她研究着怎么玩儿。

    周晚晚看看在厨房做饭的沈国栋,把周晨拉到自己房间,兴致勃勃地跟他讲了又讲,跃跃欲试地要带他进去看看。

    对这个空间,周晚晚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诉说,甚至知道它存在的人要么不能全盘托出,要么对它避如蛇蝎,周晨这样的态度让她也跟着放松下来。

    对于空间会影响周晚晚身体的事,周晨也是非常不放心,“进去会对你的身体有影响?到底会影响到什么程度?”

    墩子和沈国栋被吓坏了,一听说有影响,什么都来不及问就马上禁止她继续接触,周晨一向心思缜密,即使再担心妹妹也要弄清楚了再说。

    周晚晚又详细做了解说,只要不长期呆在里面,偶尔进去影响并不大,以她现在进去的频率,其实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那就进去看看。”周晨一点都不排斥,像带着妹妹去楼下小公园散个步一样轻松。

    周晚晚拉着周晨的手高高兴兴地进入空间,像跟周晨去逛主题公园,从空间最初的样子一直说到升级完成。

    很显摆地用意念摘水果给他吃,带他去看可以自种自收的农业区,先进得能定制任何东西的工业区,堆积如山的宝石和用之不竭的矿产。

    周晨很感兴趣地一边看一边问,还尝试了可以用大脑控制的体感车,对全息投影和真人体验游戏非常感兴趣,最后得出结论,“看来你结婚我不用准备嫁妆了!”

    “二哥?”周晚晚非常震惊,她没想到周晨竟然不反对她继续用空间里的东西。

    “你以前也没少用,以后我更是拦不住,也没必要拦着。”周晨一看就明白了,他们家这些年没少借这个空间的光。

    “以前你就做得很好,以后更加小心就是了。”周晨不想让妹妹带着负担生活,“这是好事儿,你从小就是个幸运的小家伙,没必要把幸运往外推。只要把握好分寸,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们俩,一个患得患失,一个小心太过,是被我的事儿吓坏了,过段时间缓缓就好了,你不用太在乎他们的话。”周晨拍拍妹妹的头,对着空间张开手臂,“拥有这么多好东西,还让自己活得憋憋屈屈战战兢兢,那不是傻子?!”

    周晚晚扑到周晨的怀里又笑又跳,直到这一刻,她才肯真正正视这个空间,对它的畏惧和憎恶都随着周晨的话完全消退。

    是啊,她是幸运的,她拥有这么多东西,拥有哥哥们全心全意的保护,拥有二哥的理解和支持,她什么都不用怕,她可以活得更加肆意飞扬。

    “慢慢来,你想做什么咱们先商量着,等那两个笨蛋转过弯儿来就好了。”周晨知道妹妹的想法,进一步给她减轻心理负担。

    墩子回来的时候,厨房里沈国栋的大勺颠得直冒火苗,周晨带着周晚晚在客厅里“偷看敌台”,一边吃零食一边咯咯笑,小汪蹲在沙发上脑袋跟着电视机里嗖嗖乱跑的卡通老鼠转来转去。

    家里的气氛一如既往地舒适又轻松,墩子却有点拿不准周晨到底跟没跟周晚晚说空间的事。

    借着找东西把周晨叫到书房,看着他眼里轻松的笑意,墩子又不忍心跟他提起这个沉重的话题。他在周晨面前一直是老实人,想找个理由敷衍过去都找不到,一时间把自己憋了个哑口无言。

    周晨难得没调侃他,把手里的薯片塞给他,“尝尝,我和囡囡新研究出来的,有好几种口味。”

    墩子闷头吃零食,太过专注,几口就把一小碟吃完了。

    “甜不甜?下次少给你放点糖?”周晨认真咨询他的意见。

    “不用,这就行。”然后又补充,“你俩爱吃就行。”

    周晨拿回碟子往出走,好像忘了墩子把他叫进来什么都没说,就跟他只是进来给他送点零食尝尝一样。

    走到门口周晨又笑眯眯地回头,“这薯片是烧烤味儿的。”

    “啊,挺好。”墩子不明所以。

    “咸的。”周晨补充。

    “啊?”墩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脸一下涨红,“啊……”

    周晨气得直笑,“多大的事儿啊?至于你们担心成这样吗?囡囡要我们这些哥哥干嘛的?真出了事儿护着她就是了!她那么聪明,你们为她担心她能不知道?赶紧给我正常起来!”

    周晨一向知道怎么抓人七寸,对墩子的脾气更是把握得十拿九稳,几句话就把他的忧心忡忡打消。

    墩子的脸上换上了轻松的笑容,“你怎么跟她说的?”

    “心都让你们操完了,我就陪她玩儿呗!”周晨担心的跟墩子完全不一样,“这孩子从小就心思重,那么大的秘密一直压在心里,怎么也得让她放下负担轻松起来。”

    “你还记得你刚去当兵那会儿,囡囡追着问你为什么非要去当兵吗?”

    “啊。”墩子咳嗽了一下含含糊糊地应一声,借着给周晨搬椅子躲开他的注视。

    “你当时说要变得很厉害,”周晨抬眼看墩子,亮晶晶的黑眼睛带着笑意和信任,“我觉得你以后需要变得更厉害一点了!要不然我俩闯祸了你也兜不住啊!”

    墩子的脸上再没有了刚刚的不自在,笑得自信而担当,“你俩随便折腾去吧!把地球捅个窟窿咱们大不了漏美国住去!”

    周晨笑,“不行,囡囡不爱吃牛肉!”

    有了周晨的支持,周晚晚才算完全放松下来。

    一放松,前些天的精神紧张和奔波劳累反噬回来,身体就开始不舒服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容易疲劳,嗜睡,偶尔会有点低烧。周晚晚自己最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她心理没有压力,吃点药好好睡几天就好了。

    可是沈国栋却紧张起来,他现在是惊魂未定草木皆兵,周晚晚怎么说都不能让他放心,把工作拿回家里照顾她,除了偶尔必须参加的会议绝不出门。

    “不要管他,让他自己折腾去。”沈爷爷把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却一点都插不上手的小马阿姨叫回来,年轻人谈恋爱可不就是这样,越折腾感情越好。

    沈爷爷人生经验丰富,看得非常通透。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忙活了几天,看着实实在在抱在怀里的小丫头,沈国栋这些天惶惑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沈哥哥,热。”周晚晚身上包着大棉被,被沈国栋抱在怀里捂汗,几缕黑发被汗水浸湿,贴着洁白饱满的额头,脆弱又单薄,看得沈国栋托着她的胳膊一点劲儿都不敢使,生怕碰疼了她。

    “喝点儿水好不好?喝了水就凉快了。”沈国栋贴着周晚晚的耳朵低语,呼吸轻得好像她是一片羽毛,他稍一用力就能把她吹走。

    周晚晚摇头,水也是热的,只能给自己找心理安慰,“你说带我去青年餐厅喝红菜汤。”

    “等你好了就去。”沈国栋把被子再掖严实一点,“你听话,病好了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去滑冰。”奇山公园里就有个小湖,每年冬天都会有很多人在那边滑冰。前两年沈国栋管不着她,她却没心情去,现在想去了又被管得牢牢的。

    沈国栋沉默了一下,开始转移话题,“我在院子里给你堆了个雪人,等你好了,再给你堆一个好不好?”

    周晚晚埋在沈国栋怀里,气得把额头上的汗都蹭他衣服上。

    等周晚晚终于病好了,又被关在屋子里观察了好几天,才终于走出家门,去喝她念叨了很久的红菜汤。

    “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沈国栋坐在灯火通明的餐厅里,兴致很高,特意穿了新衣服出来约会。

    看看餐厅里基本上都是年轻人,一对一对的好像都是出来约会的,沈国栋的笑容越来越大。他跟周晚晚一路走来,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正大光明的正式出来约会。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沈国栋觉得这个布置得不伦不类的蹩脚西餐厅都可爱得不行,一边给周晚晚摆餐具一边跟她商量,“以后我们每周都出来吃饭,天气暖和了还可以去逛逛公园。”

    别人谈恋爱干什么,他们也得都试试!沈国栋已经开始琢摸着是不是得给小丫头写几封情书了。

    以前他总觉得俩人在一起待着就好,最好是在家里,舒舒服服地怎么都比外面强。现在才知道,这个约会还真是得有。不说别的,就看着小丫头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坐在那兴致勃勃地左看右看就很有意思了。

    上餐后甜点的时候,周晚晚瞪着自己面前的蛋糕抗议,“我点的是冰淇淋。”

    “你可以吃一口。”沈国栋把自己的冰淇淋给她,“病刚好,不能吃凉的。”

    周晚晚还没说话,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插了过来,“沈,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

    周晚晚回头,笑着跟唐静筠打招呼,“唐姐姐。”

    看到跟唐静筠站在一起的人,周晚晚愣了一下,又微笑起来,“郭哥哥,好久不见。”

第四三九章 约会

    周晚晚这句“郭哥哥”一叫出来,郭克俭脸上的笑意潮水般漫延,整个人如被春风吹过的树叶,一下就舒展开来。

    “囡囡,真的是好久不见,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沈国栋最看不惯郭克俭这种样子,斯斯文文笑得不愠不火,好像干什么都能恰到好处,谁都没他有风度教养,实际上就是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斯文败类。

    可是周晚晚叫他“郭哥哥”就是原谅他了,沈国栋再不愿意搭理郭克俭,也不会当着她的面给他难堪。

    但也不会有好脸色就是了。

    周晚晚一看沈国栋的表情就知道,他早就见过郭克俭了。

    果然,“我要回国了,郭处长请我吃饭送行。”唐静筠问周晚晚,“送行宴,我还有一周才走,是不是吃得有点早?”

    “那是郭处长希望你早点走。”沈国栋不搭理郭克俭,给他拆台却一点都没有顾忌。

    郭克俭还是风度翩翩地在旁边微笑,好像沈国栋的话是多年好友的调侃,不但不介意,还很亲近。

    “唐姐姐可以多吃几次郭哥哥的送行宴,中国人讲究送客饺子迎客面,改天可以让郭哥哥请你再吃顿饺子。”

    沈国栋明显不喜欢这两个人,周晚晚也不留他们,“我和小马阿姨也准备给你送行,明天拿菜单给你看,你自己挑喜欢吃的。”

    两人被带去他们定好的位子,郭克俭对沈国栋点了点头,带着笑意叫了周晚晚一声,“囡囡。”后面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温润。

    周晚晚真诚地微笑,“郭哥哥,有时间跟唐姐姐一起来我们家里吃饭。”

    周晚晚那句“我们家里”说出来,沈国栋的脸色一缓,气定神闲地拿起小勺子吃了一口冰淇淋,冰冰凉凉甜甜糯糯,真是让人含在嘴里都舍不得咽下去。

    郭克俭走了,沈国栋拿着小勺子盛了一小勺冰淇淋给周晚晚,“今天就能吃这些,等身体好了再带你来。”

    周晚晚看看递到嘴边的小勺子,脸红得哪还有心情抗议他给得太少,“我,我还是等身体好了再吃吧。”

    这是七十年代末的中国,谈恋爱最多也就是出来压压马路逛逛公园,坐在饭店吃顿饭,两人都得规规矩矩手脚不敢乱放,沈国栋这种公然喂食的行为简直要被诟病成伤风败俗了。

    沈国栋是在家里喂得太习惯了,发现了自己的行为不合时宜却也不以为意,看着周晚晚慢慢地把那勺冰淇淋放到嘴里,含着勺子盯着她笑,又坏又痞,好像十几岁的少年在欺负自己喜欢的小女生。

    周晚晚被他看得脸更红,心里懊恼,脸皮却没他那么厚,微微低头垂下眼睛在自己面前的小蛋糕上戳来戳去,最后戳得不成样子,也一口都没吃下去。

    沈国栋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桃花般的脸颊和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受惊的蝴蝶一样煽得沈国栋的心都跟着一起乱了,最后反倒是他不敢再看,挪开了眼睛。

    从餐厅出来,昏黄的街灯已经亮了起来,沈国栋拉着周晚晚走得有点快。周晚晚看看被他们抛在身后的电影院,“这里离电影院很近,走几步就到了,沈哥哥,我们别开车了。”

    沈国栋脚步一顿,他太急着回家,都忘了要看电影的事了。

    “不看电影了吗?”周晚晚的鼻子和眼睑冻得有点红,湿漉漉的黑眼睛染上呼出的白气,显得更加纯净清澈。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沈国栋心里那把火不降反升,却更觉得自己那点心思说不出口,给周晚晚整理了一下围巾,又拉着她往回走。

    电影院今天放映的是罗马尼亚电影《多瑙河之波》,人满为患,沈国栋坐在一群兴奋过度的人群中间,一会儿怕冰凉的木头椅子冷,脱了大衣给周晚晚垫上,一会儿又怕她渴,跑出去买汽水,回来看见别人在吃爆米花,再出去买一份。

    电影还没开始,就折腾得旁边的人斯斯跟他抽气抗议。

    好容易电影开演,沈国栋的心思完全不在多瑙河风光和托玛同志的战斗、爱情上,很敏锐地发现旁边的小伙子大胆地牵起了身边姑娘的手,姑娘手里的一包瓜子哗啦洒了都不知道,前座的一个家伙扭来扭去地坐不住,最后把手搭在女朋友的肩上才老实了。

    沈国栋去看周晚晚,小丫头正认真地看着屏幕,明明暗暗的光影中更显得她眼睛明亮鼻梁挺直,像雕塑家手里最完美的作品,漂亮精致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沈国栋在黑暗中去找周晚晚的手,她却拿起汽水,让他扑了个空。好容易等她喝完了,没等他再去牵,伸过去的手里又被塞了个汽水瓶,“沈哥哥,给你喝吧。”

    沈国栋拿着那个刚刚被周晚晚喝过的汽水瓶心旌摇曳,冰凉的玻璃瓶让他握得温热了起来,偏周晚晚还火上浇油,伸出一点点舌尖儿添了一下唇角,带着水光的唇凑近了跟他低语,“很甜呢,菠萝味儿的。”

    确实很甜,酸酸甜甜的菠萝香还留在她的唇齿间,带着她身上的暖香熏得沈国栋手里的汽水都被握热了,到他那里早就没了酸,就只剩下甜了。

    周晚晚说完就专心看电影,不再看拿着汽水猛灌的沈国栋。

    沈国栋一口气喝完大半瓶还不能解心里的渴,又舍不得离开,再想去握周晚晚的手,又被塞了一包爆米花。

    直到那首优美的圆舞曲响起来,旁边的小伙子已经把女朋友半抱在怀里了,他才终于握住周晚晚微凉的小手。

    他的热烈如火碰上她的沁凉,不但没降下他心里的火,反而像在烈日下暴晒过的人,只给喝了一小口水,变得更渴起来。

    可是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却像条滑溜的小鱼,在他手里就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让他怎么握都怕握不住,心里那池水简直要被她搅得沸腾开来。

    小鱼终于安静了一刻,下一秒却被她的指甲轻轻地刮了几下掌心,又麻又痒,电流一样传到心上,沈国栋整个人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他手掌炙热如火,她却一点不怕,还转过头来对他咬着嘴唇笑,眨了眨眼睛,调皮的手指接着使坏,在他手腕上又刮了两下,轻得像柳絮拂过,他却重重地吸了一口凉气。

    接下来的时间,沈国栋再没精力去注意旁边的那两对恋人了,他自己已经被一只小手折腾得水深火热自顾不暇,心里一会儿烟花绽放一会儿浪涛汹涌,一点不比电影里精彩的革命斗争逊色。

    “一只小船在海面上轻轻飘荡,是谁把一首思念的歌哼唱……”最后,这首脍炙人口的歌声在电影院里响起,沈国栋心里那只爱情的小船已经被巨浪抛到空中不知道翻了多少个金斗了。

    放映厅的灯光亮起来,旁边的小伙子一脸傻笑,他身边的姑娘满面酡红,前座的那对儿情形也差不多,沈国栋握握空荡荡的手心,努力平复呼吸。

    “沈哥哥,你热吗?”周晚晚看看他旁边那几个人,“你们那边好像挺热的。”

    几个人一起脸红,又一次印证了他们这边确实很热。

    回程的车上沈国栋猛踩油门,走到半路一转方向盘,把车开到了离他们最近的美院宿舍楼。

    心急火燎地上楼,周晚晚最后关头却把他挡在了大门前,“沈哥哥,很晚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第四四零章 上火

    沈国栋一腔汹涌的热血被周晚晚这么一挡,立时叠出好几层浪来,一层比一层高,呼啸而来,简直要把理智击溃。可是心里再翻腾不已,面上偏偏还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沈国栋掩饰地清了清嗓子,“家里好几天都没住人了,我帮你收拾收拾。”

    “响铃姐昨天来帮我浇花,已经收拾过了。”

    周晚晚拿钥匙开门,开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门把手转圈,轻巧洁白的指尖调皮地东点一下西点一下,每一下都点到了沈国栋心尖儿上,看得他忽忽悠悠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小丫头这是下逐客令呢。

    可他偏怎么都迈不开腿离开,拳头抵在嘴边咳嗽了一声,“刚才吃得太咸,渴了。”

    周晚晚皱着眉头很苦恼,“家里没有热水,得现烧呢。”然后嘟了一下玫瑰花般娇艳的嘴唇,“沈哥哥,我困了。”

    沈国栋的眼睛黏在周晚晚的唇上怎么都挪不开,脑子里一片空白,人却条件反射地进入保姆模式,“没有水怎么行!你晚上渴了怎么办?我给你烧好了再走。”

    周晚晚歪头看了他一下,洁白的牙齿咬了咬嘴唇,玫瑰花带上了水光,更加娇艳,甚至能闻到馥郁的香气。

    沈国栋的目光一深,下意识地往前迈了半步。

    周晚晚浓密的睫毛慢腾腾地对着沈国栋扇了两下,偏过头抿着嘴笑。

    沈国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怎么都舍不得退回去,索性厚着脸皮接着提议,“囡囡,让我进去吧,我给你烧点水检查一下窗户就走。”

    周晚晚眸光一转,偏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只给了沈国栋一个轻轻巧巧扫过的眼风,却流光溢彩回味无穷。

    沈国栋被激得呼吸一深,身上的侵略气息瞬间释放出来,刚要欺身上前,周晚晚忽然转过头,清澈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沈国栋,乖巧又无辜,再没有比她干净可爱的孩子了,“沈哥哥,你是要给我烧点水就走吗?”

    沈国栋在这样的周晚晚面前怎么都做不出来强取豪夺的事,憋着胸膛里翻滚的热血忙不迭地点头。

    周晚晚歪头看了他几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一点水光,纯净极了,看得沈国栋老脸一红,低头咳嗽了一下。

    周晚晚却忽然笑了一下,调皮又轻灵,“不用。”然后轻快地开门进屋,啪地一下把沈国栋关在了门外。

    沈国栋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击得愣住了,站了好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那股劲头怎么都过不去,翻腾得他呼吸急促,心里猫抓一样的没着没落,钉在门口就是舍不得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扇门忽然又打开,周晚晚穿着睡衣用大毛巾包着湿头发探出头来对他笑。刚被热水蒸过的脸颊粉嫩水润,有点发红的眼角衬得眼睛更加水光潋滟。

    沈国栋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门口这么长时间,捏着兜里的钥匙不知道斗争了多少回要不要硬闯进去,忽然看到那扇门就这样打开了,小丫头清新娇艳得如一朵带着露水的蔷薇花般站在他面前,竟然有点不敢相信。

    “沈哥哥,你……”周晚晚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后面的话又越说越低,最后只见嘴型听不见声音。

    “什么?”沈国栋赶紧低头把耳朵凑过去仔细听。

    周晚晚忽然抬头,挨着他的唇角轻轻吐出两个字,“骗子!”然后快速退回去关上门。

    沈国栋被唇角柔软芬芳的触感激得全身都颤栗了一下,再想去把这个要命的小丫头抓回来,门里已经传来两声调皮又轻快的笑声,“快点回家睡觉!大骗子!”

    沈国栋的心砰砰砰跳得几乎要脱离胸膛,浑身的血液好像涨潮的大海,奔腾汹涌,激得他在清冷的楼道里呼吸越来越重,却拿那个管杀不管埋的小丫头完全没办法。

    沈国栋把炙热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铁门上,唇角酥酥麻麻的触感越来越清晰,小丫头柔软甜蜜的嘴唇若即若离地在他唇边吐气如兰,甚至现在他还能闻到她身上又甜又暖的花香。

    沈国栋在门外站了不知道多久,最后靠到门边的墙上微笑起来。他用力握了握拳头,空荡荡的掌心还留着小丫头调皮时东点一下西点一下的触感,心里却慢慢被温柔宠溺填满。

    “说我大骗子,”沈国栋低低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带着满溢的幸福,“你才是个小骗子!”

    小骗子第二天就跑去周晨家常住,无辜地跟沈国栋解释,“我陪陪我二哥,墩子哥哥要出差,我怕他自己在家寂寞。”

    那我呢?我比他需要你陪好不好?!沈国栋在心里几乎要咆哮了,却不敢真的跟周晨争,“你不管小汪了吗?你不回去它多想你呀。”

    “带着小汪。”周晚晚早有准备,“我二哥说他有办法遛小汪。”

    周晨确实是有办法的,“直接把小汪送空间里跑两个小时不就得了,它又不会出去乱说,你怕什么?”

    周晚晚茅塞顿开,她以前真的没想到还可以这么遛小汪。

    小汪脖子上挂着它装零食的挎包,嘴里叼着它从小盖到大的周晚晚的小毛衣,跑到周晚晚卧室里安营扎寨,一副以后这就是家了的没心没肺的样子。

    沈国栋瞬间成了孤家寡人,看看忙活着给周晚晚换床单晒棉被的周晨,再大的脾气也不敢发。

    他昨天被折腾得一晚上没睡着,脑子里想了一百种要把小丫头这样那样的可能,早上还得偷偷摸摸地起来洗衣服换床单,心里的一把火被这兄妹俩随随便便一个决定就给憋住了,简直有要爆血管的冲动。

    “我也在这住几天,人多热闹点儿。”沈国栋跑书房琢磨那张沙发床去了。

    周晨冲妹妹挑了挑眉毛,看着沈国栋蔫蔫吧吧的背影幸灾乐祸,“活该!”

    周晨现在还记着沈国栋当年欺负妹妹的仇呢,前两年看他太可怜,也不忍心落井下石。现在他嘚瑟起来了,周晨保持风度不好翻旧账,有机会了帮着妹妹欺负他可是一点不会手软的。

    有了周晨有意无意的搅和,沈国栋住进来也是白住,几天以后在一个不太重要的会议上,沈主任不知道想什么走了神,鼻血小河一样染了好几页文件。

    萧山是全能秘书,第二天就给沈主任换了苦丁茶,却不知道沈主任自己还偷偷带了绿豆汤清火。

    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出去,周末聚会,肖劲大咧咧地拿了一包干菊花给沈国栋,“杭白菊,学生自己家晒的,你拿去袪袪火!”

第四四一章 春天

    沈国栋被肖劲的大嗓门嚷嚷得直心虚,先去瞄了一眼周晚晚,发现她并没注意这边的动静,才眯了一下眼睛,“肖老师最近挺闲啊?我怎么听说你们单位工会的钱大姐对你挺关心的,一到周末就请你回家吃饭。”

    然后不顾肖劲眨得要抽筋儿的眼睛,杨声叫响铃,“响铃姐,你知道这事儿不?”

    响铃以前肯定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钱大姐做得打卤面特别好吃,我就是去吃了两顿面条,那个小赵和小徐也去吃过!跟她小姑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肖劲被响铃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就赶紧上赶着把自己卖了,“看到她小姑子我就再没去过!”

    “哦!原来钱大姐还有个小姑子啊!”沈国栋抖着腿说风凉话,“是未婚啊还是离异啊?肖老师你行情还挺好嘛!”

    肖老师在美院人称肖大胡子,最豪爽不拘小节,被沈国栋逼急了索性豁出去了,“她小姑子是黑是白我都没看清!我要找媳妇就找响铃这样的!你们给我做个见证!我就等着她!她啥时候嫁我就啥时候娶!”

    霍老头扔了棋盘跑过来凑热闹,“那就先订个婚嘛!定下来省着别人总惦记!”

    肖劲目光炯炯地盯着响铃,“我这辈子就是你了!肯定没比我对你好的了!咱们定下来吧!让我也睡个踏实觉!”

    周晨也帮肖劲说好话,“响铃姐,咱们认识肖老师十多年了,他人真的不错。我保证他这些年就喜欢过你一个人!”

    肖劲红色革命前家里是给他订过一个对象的,刚订婚他就被批斗,那姑娘马上退婚了,“见了两次面,只记得个脑瓜顶”的未婚妻跑了以后,父母因为他的事病逝,唯一的哥哥又跟他断绝了关系,他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再没了成家的心思。

    直到遇上响铃,肖老师年过四十,迟来的春天终于等到了。

    “求婚!求婚!”周晚晚看看眼睛里藏着喜悦的响铃,笑嘻嘻地怂恿肖劲,“你不求婚我响铃姐怎么答应你?多求几次,我响铃姐心软,说不定就成了!”

    肖劲音乐学院科班出身,身体里住着一个真正艺术家的灵魂,激动起来很是挚真纯粹,几步过去,拉着响铃的手单膝跪地,张嘴就唱,“你可知道什么是爱情,你可了解我的内心,我要把一切讲给你听……”

    竟然是《费加罗的婚礼》中那首经典的《你们可知道什么是爱情》。

    肖老师中文唱完又卖弄了一遍自己的意大利语,在场的人除了带上耳机的周晚晚,没人能听懂肖老师唱了什么,可是艺术自有它的神奇之处,所有人都听得入了神。

    一曲终了,肖劲还是不肯起来,“响铃,你嫁给我,以后我们家就你说了算!我工资都给你管,家务活都归我干!你喜欢干事业,我就给你做后盾!我不怕别人说我是家庭妇男!你不想要孩子咱们就养条狗!我家里没人了,你弟弟妹妹我肯定都当自己的来疼!”

    相对于浪漫的意大利歌剧,后面这段话显然更接地气,也更能打动响铃。

    响铃拉了肖劲几下没拉起来,一甩手走了,只留下一句话,“谁说我不想要孩子了?!”

    肖劲被训得愣愣的,周晚晚和周晨先鼓起掌来,“肖老师,恭喜恭喜!”

    沈国栋和霍老头也跟着凑热闹,拍着肖劲的肩膀笑,“肖老师,你这就从老师变成姐夫了!降了一辈儿啊!恭喜恭喜!”

    肖劲才不在乎自己是老师还是姐夫,这几个小子也从来没把他当过老师,他在纠结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是答应了订婚还是结婚?”

    周晨几个笑得不行,“看你是想订婚还是结婚了!你求的是什么?”

    “结婚!年前我们就结婚!”肖劲跳起来就去书房找响铃,那架势配上他狂野的大胡子,倒像是去抢亲。

    “小晨!今天加菜吧!小肖和响铃今天订婚,下个月结婚!多大的喜事!”下个月末就过年了,肖劲要年前结婚呢。

    霍老头交代完周晨,冲沈国栋摇了摇头,“我老头子都不稀嗒说你这个没出息的,你看看人家小肖,再看看你!就那么个软乎乎的小丫头,这都折腾多少年了,我连口订婚酒还没喝上呢!”

    沈国栋梗着脖子硬撑,“等我到四十的时候让我们家孩子都能打酒了!”

    逞完强一转身,沈国栋更上火了,人家肖劲会唱歌剧,唱得小丫头两眼放光,等到他求婚的时候怎么办?

    饭桌上,看着高兴得完全收不住的肖劲,沈国栋抓住周晚晚跟她商量,“唐静筠要走了,咱们是不是得送送?”

    他才不在乎唐静筠走不走,他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把周晚晚忽悠回家。再在周晨眼皮底下待几天,他可能就真绷不住了。

    周晚晚乖巧地点头,“我们明天回沈爷爷那边住,在家里好好准备一顿饭,我还有礼物要送给唐姐姐。”

    “今天就回去吧!爷爷都念叨你好几回了!”

    沈国栋没想到这么顺利,吃了饭就乐颠颠地给周晚晚和小汪收拾东西,拖家带口逃跑一样不肯多待一分钟,就怕再出什么意外。

    可惜,回家周晚晚也忙得没时间搭理他,要跟沈爷爷聊天,要跟小马阿姨定菜单,最后又被唐静筠拉走去商量她的伴娘礼服。

    沈国栋恶狠狠地打开他们新家的设计图,开春就动工,盖好就搬过去,看谁还敢去跟他抢人!

    第二天一早,沈国栋轻手轻脚地上阁楼,站在周晚晚卧室外面意思意思轻轻敲了一下门就进去,小丫头果然还没醒。

    周晚晚的生物钟非常奇怪,让她懒床多久都可以,早起一分钟都是一项艰巨的工程。沈国栋故意提前半小时过来,她肯定是不可能起床的。

    沈国栋悄悄来到床前,看着被褥之间周晚晚肌肤莹莹头发乌黑,睡得安稳又乖巧,呼吸都透着甜美。

    沈国栋越看心里越安稳温柔,原来的打算都抛到脑后,只剩下充盈在心间的满足和甜蜜。看到小丫头微微上翘的嘴角,他也跟着微笑起来,她的梦里也会像她的人一样,是带着糖果甜蜜的香气和花朵的芬芳吧?

    床上的被褥枕头都因为躺了这么个小丫头变得更加松软舒服起来,沈国栋慢慢凑过去,把周晚晚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睡得粉粉嫩嫩的脸颊,跟她头挨着头躺在一起。

    周晚晚动了动脑袋,模模糊糊叫一句“沈哥哥”,得到答复又放心睡去,连眼睛都没睁开。

    沈国栋的心软得像融化了的糖果,甜蜜得化也化不开,对着睡得小猪一样的小丫头无声地叫她,“小骗子!小笨蛋!”

    最后也跟着闭上眼睛,被褥松软舒服,心中踏实安稳,身边的小懒猪呼吸甜蜜悠长,只用一会儿的功夫,沈国栋就跟着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周晚晚氤氲的大眼睛就在眼前,委屈地控诉,“热。”

    沈国栋把手伸进去摸她的手,确实是热了,都出汗了。他怕她冷,把被子盖得严实,又抱得紧紧的,跟前几天发烧捂汗差不多了。

    “慢慢来,别感冒了。”沈国栋把被子给她掀开一点儿,刚松开手臂,小丫头就推开他往另一侧滚。

    沈国栋要去给她盖被子,手还没伸出去,眼睛却流连在她的腰上动不了。

    小丫头怕冷,冬天的睡衣都是厚实的法兰绒,长衣长裤捂得严严实实,这时候被子没盖严实,掀开一块衣角,只露出腰侧一小片皮肤,晶莹如玉,柔软洁白,像一块温润的美玉。

    纤细的线条形成一个美好的弧度,让他忍不住就想把手放到那里,顺着那个柔美纤细的弧度滑下去……

第四四二章 炙热

    沈国栋一向是行动快过大脑,刚有这个意识,手已经贴了上去。

    触手一片柔韧滑腻,腰线上那个美好的弧度温柔地贴合着他的手掌,让他呼吸一滞,立时心神激荡血脉喷张,一把就把周晚晚拉了过来。

    周晚晚紧紧贴着沈国栋,腰被一只炙热的大手握住,一阵酥麻霎时传遍全身,两颊顷刻间染上红晕。

    沈国栋被周晚晚眼里氤氲的水意晃得口干舌燥,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子,把她抱在怀里,唇随之压了上去,辗转吮吻,极尽温柔克制,又笃定坚决,不给她任何躲闪的余地。

    温香软玉在怀,沈国栋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大手上的温度也越来越炙热,在周晚晚的腰上反复摩挲。

    “囡囡,”沈国栋恋恋不舍地放开周晚晚的唇,又忍不住去啄吻她的眼睛和脸颊,最后又重重亲了几下她玫瑰花般的嘴唇,才跟她额头相抵,停歇下来。

    粗重的呼吸昭示着他内心的激动难耐,喷出的热气熏得周晚晚的脸上一片绯红,“囡囡,想死我了!你这个小坏蛋!再跑我就让你折磨疯了!”

    周晚晚被吻得气喘吁吁,又被腰上炙热粗糙的大手揉得浑身发软,雾蒙蒙的大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沈国栋,浓密的睫毛慢慢地扇了两下,“嗯?”

    沈国栋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顷刻间火光冲天,刚刚怕吓着小丫头的克制隐忍瞬间全部被焚尽,猛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堵住她玫瑰花般芬芳甜美的唇就是一阵疯狂的噬咬,狂野得几乎要把她吞噬下去。

    炙热急切的手已经伸进衣襟,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碾过,留下一片酥麻的红痕,一把覆上她饱满的酥胸,炙热粗糙的触感让周晚晚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娇软的嘤咛。

    沈国栋浑身一颤。呼吸变得更加粗重急促,身下的肿胀坚硬灼热,如马上要冲破牢笼的野兽,重重地抵在周晚晚的娇嫩上。

    周晚晚被他突如其来的猛烈惊得一下瞪大眼睛。身上抵着她的炙热越来越大,又烫又硬,她慌得声音都开始颤抖,“沈哥哥。”

    沈国栋全身电流乱窜,隔着一层轻薄的蕾丝小心翼翼地碰触着周晚晚胸前的柔软。饱满而丰盈,满满握在手中,跟她外表的纤细柔弱完全不同。

    “囡囡,别怕,沈哥哥就是抱抱你,乖,别怕。”沈国栋的呼吸更加粗重,努力克制着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强忍着全身的颤栗,温柔地亲吻着周晚晚的额头、眼睛和脸颊。耐心地安抚着她。

    沈国栋的吻像春天的雨滴,慢慢从周晚晚的脸上移到耳朵,轻轻含住她小巧饱满的耳垂,温柔地吸吮轻咬,手上更加轻柔,试探着fǔ-wò揉niē,没有一丝侵略强势,满满都是珍惜呵护。

    她是他一直捧在手心放在心尖的小丫头,稚嫩娇软,他再急切渴望。即使烈焰焚身战栗急切得几欲疯狂,也绝不能吓着她。

    周晚晚紧绷的身体慢慢柔软,随着沈国栋的力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迷迷蒙蒙的大眼睛水汽氤氲。眼角染上水嫩的桃红,荡漾得沈国栋的心砰砰砰几乎跳出胸膛。

    沈国栋的唇变得炙热猛烈,手上也开始激烈放肆,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半透明蕾丝找到娇嫩的蓓蕾,揉-niē-搓-弄-,爱不释手。

    周晚晚好像整个人都被他握在手中。忽上忽下,娇喘嘤咛,呼吸都断断续续。

    “囡囡,让我看看。”沈国栋喘息着在周晚晚耳边低语,声音沙哑气息灼热,熏得周晚晚半边身体酥麻颤栗,“乖囡囡,让沈哥哥看看,别怕,沈哥哥不会让你疼,别怕……”

    沈国栋一边诱哄,灼热的唇一边缓缓下移,从圆润的耳垂到纤细的脖颈,再到纤薄脆弱的锁骨,一路留下炙热的红痕,衣衫一点点剥落,直到周晚晚白皙娇嫩的丰盈跃然眼前。

    沈国栋的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瞬间就变得深邃炽烈,如藏在地心的炙热岩浆,翻滚沸腾,强势得能吞噬一切。

    少女的身体柔美白皙,纤细却瘦不露骨,娇嫩柔韧线条优美,如初开的蔷薇,青涩和娇艳同时展现在沈国栋炙热的视线里。

    “囡囡,我的小囡囡!”沈国栋把周晚晚紧紧地锁在自己炙热的怀抱里,身体里疯狂流窜的欲-望-让他几乎想把她一口一口吞噬进去,心里满溢的爱怜呵护又让他想把这个娇花初绽的身体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嘴唇和双手自有他们自己的意志,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周晚晚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印下点点红痕,两人炙热急促的呼吸融在一起,让狂跳的心脏更加剧烈疯狂。

    沈国栋的唇从周晚晚圆润的肩膀一路向下,炙热的渴望被阻隔在两片半透明的轻薄蕾丝面前。

    他急切地摸索,对这件只有两根纤细带子的衣服毫无办法。沈国栋活到三十岁,人生最激动的时刻,止步于一件脆弱单薄的透明蕾丝nèi-yī-。

    好在他一向不拘一格,炙热的唇舌覆上薄如蝉翼的布料,从蕾丝的镂空找到粉红色的娇艳花蕾,一口含住,吸吮噬咬,粗糙灼热的舌头从镂空的空隙钻进去,舔抵磨砺,异样的刺-激-让周晚晚倒吸一口凉气。

    浸湿的蕾丝冰凉丝滑,跟炙热粗糙的唇舌同时附在娇嫩敏-感-的花蕾上,冰与火的双重折磨让她整个人都跟着麻痹颤栗,控制不住地娇吟出声。

    沈国栋被刺激得呼吸愈加粗重急促,唇舌疯狂huǒ热,粗糙的大手在娇嫩的身上碾压游-走-,身下的坚硬更加炙热地抵在周晚晚身上,几乎不能自已。

    “沈哥哥,”周晚晚急促的呼吸让胸前的丰盈起伏轻颤,水意盈盈的眼睛染上氤氲旖旎,颤抖娇喘着,似抱怨又似求助,无措地看着沈国栋,“沈哥哥,热。”

    沈国栋体内的岩浆瞬间喷发,理智全部灰飞烟灭,眼睛瞬间赤红。他一把抓过被子,迅速地包住还迷蒙着的周晚晚,把她紧紧按在身下,开始猛烈疯狂的撞击。

    周晚晚在一片疯狂火热之中如被巨浪席卷的小舟,被冲撞得七零八落完全失去方向。

    她不由自主地跟着沈国栋一起喘-息-娇-吟-,承受着他激烈的亲吻噬咬,即使隔着厚厚的一层棉被,也能感受到他的灼热坚硬,呼吸也跟着他一起灼热混乱起来。

    疯狂的撞击好像没有尽头,周晚晚觉得这场不会停歇的风暴几乎马上要将她窒息吞噬。

    她颤抖着伸出无力的胳膊环住沈国栋的脖子,玫瑰花般丰盈娇美的唇抵在他的耳边,随着她身上特有的暖香,送到他耳朵里一股热气,感觉到他身体一瞬间的轻颤,随后就是一声娇美的轻吟,“沈哥哥,嗯!”

    沈国栋的身体如遭雷击,瞬间的酥麻如强烈的电流横扫全身,还没等他从剧烈的颤栗中清醒过来,周晚晚娇嫩的唇已经含上了他的耳垂,用力一吸一咬,一阵强烈的白光闪过,沈国栋的身体紧紧抵住周晚晚,骤然停歇下来。

    一场几乎要让周晚晚窒息的狂风暴雨终于过去。(未完待续。)

第四四三章 保护

    “囡囡,我的小囡囡!”沈国栋的吻雨点般落在周晚晚的脸上,声音里炙热的欢喜和深情几乎要把她烤化。

    周晚晚气喘吁吁,好半天才从刚刚几乎要把她窒息的疯狂中缓过来一点,半合着眼睛任他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不放开,吻慢慢又由清浅变得炙热,唇也一点一点移向耳后。

    周晚晚偏了偏头,躲开一点,“热。”

    沈国栋看着周晚晚饱满的小耳垂,被她娇娇软软的一声抱怨就激得呼吸不稳,兀自平静了好一会儿,他才沙哑地在她耳边笑了起来,“小笨蛋,还敢说热!下次不想更热就不要在这种时候乱说。”

    “沈哥哥!”周晚晚气得直瞪他,可惜脸颊红晕未退,眼角水光潋滟,她自己觉得恼怒凌厉,看在沈国栋眼里却是含羞娇嗔。

    沈国栋眸光一深,一低头就吻住了她,手也伸进被子,一把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

    周晚晚本就虚弱无力,被他这样突然袭击,像被欺负得狠了的小猫,发出的鼻音都带上了委屈。

    沈国栋听到这声呜咽,在她胸前肆虐的手一顿,慢慢移向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抚,掠夺的吻也变得温情脉脉,一点一点轻轻地碰触着她的唇,耐心地诱哄,“囡囡热了?咱们掀开一点儿被子,慢慢来,一会儿就不热了,乖。”

    周晚晚被当做小娃娃来哄,有点不好意思,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肯起来。

    沈国栋轻柔地亲吻着她的头发,低沉地笑了起来,“小笨蛋!娇气包!”

    周晚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藏在他胸前笑得浑身发颤,“你才是笨蛋!大笨蛋!”

    “你不止是个小笨蛋,还是个小坏蛋!再不许扔下我跑了,想死我了!”沈国栋的目光落在周晚晚如雪的肩头。唇也跟着贴过去,温柔地碰触着,由肩头到纤细白皙的后背,一路由轻触到吮吻。在她的腰上留下一串炙热的红痕。

    “沈哥哥,别。”周晚晚的腰一片绵软,被沈国栋噬咬得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着任他为所欲为。

    沈国栋的手顺着周晚晚腰上那个诱人的弧度滑下去,触手饱满温软。他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shēn-yin-出声。

    周晚晚把滚烫的脸埋在枕头里,更加清晰地感受到沈国栋的唇顺着腰线向下,睡裤被他褪下,他骤然吸气的声音和迅速变得粗重的喘-息-都放大了好几倍,让她把脸陷得更深。

    他的手和唇急切而灼热地印在她的身上,跟上身一样单薄脆弱的蕾丝根本就挡不住他疯狂的噬咬和**o-cuo-,却顽强地隔在中间,异样的刺激让周晚晚随着沈国栋一起颤栗。

    身后的疯狂忽然停歇,棉被又一次罩了下来。周晚晚又一次被压在床上,预期的撞击没有开始,沈国栋只是死死抱住她,僵硬着身体死死压抑着混乱粗重的呼吸。

    “沈哥哥,”周晚晚心疼他的忍耐,想回头,却被他粗哑的声音阻止,“囡囡乖,不要动!”

    过了良久,沈国栋的手臂才慢慢放松。轻轻亲吻着周晚晚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轻笑,“看着瘦,该长肉的地方可一点没少长!”

    周晚晚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打了他一下。把脸埋了起来。

    沈国栋的手伸进被子,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哑声在她耳边低语,“满满握了一手,什么时候长的?以前明明只是一个小包子。”

    周晚晚的全身都红透了,把脸埋得更深。狠狠地掐了一把这个liu氓!

    沈国栋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滑下来,在臀上的小丘流连忘返,耳边的低语更加沙哑炙热,“又挺又翘,简直是能要命!你就是个小妖精!”

    周晚晚简直想掐死这个liu氓,他却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热烈地看着她,“是上次我看见那件吗?”

    周晚晚感觉到他手指挑起那层薄薄的蕾丝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次他帮她收的那条nèi-ku-。

    虽然不是同一件,布料和款式却是一样的,周晚晚被他看得招架不住,移开眼睛轻轻点点头。

    沈国栋的呼吸一重,**着在他耳边喷着热气,“我一直在想,你穿起来会有多好看,我握在手里会是什么感觉,每想一次都激动得半宿睡不着觉,现在才知道,想的那些跟你比,差得太远太远了!”

    “不许说了!”这个liu氓!手上耍liu氓也就算了,嘴上也不闲着!

    沈国栋抱着裹住周晚晚的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又把她压在身下,胡乱地亲吻着,嘴上还是不肯闲着,断断续续地接着耍liu氓,“我的小囡囡长成大姑娘了!好大!”

    “还有一套黑色的,哪天穿上给我看看?有红的吗?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就穿红的!”

    “我们明年夏天就结婚!咱们里外都穿红的!”

    周晚晚一怔,“为什么要明年……夏天结婚?”人家响铃姐和肖老师都赶着年前结了呢!

    “咱们家春天才能动工,夏天就可以住进去了!”沈国栋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发现周晚晚的异样,“我要给你一个能满足你所有愿望的家!”

    周晚晚想起自己这几天因为这个笨蛋不肯把话早点说出来的懊恼纠结,在他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沈国栋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夏,夏天有点热,要不提前点,六月吧?”

    周晚晚不说话,又咬了一口,这次没有那么快放开,拿着他结实的肌肉磨了磨牙。

    沈国栋的呼吸更加急促,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傻子才六月结婚,我们五月好了。”

    周晚晚踢了他一脚,“谁要嫁给你了!”然后又要去咬他,被沈国栋一把抱住,“小祖宗!别咬了!再咬你就得明天结婚了!”

    周晚晚无辜地看着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沈国栋,“沈哥哥,咬疼了吗?我给你揉揉吧?”

    一只柔软微凉的小手灵活地伸进沈国栋的衣襟,在他结实的肌肉上轻轻滑过,停在她刚刚咬过的地方,柔嫩的手指细细地拂过牙印,酥酥麻麻中又带着一点点刺痛。

    偏还有一只调皮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碰触着他胸前的茱萸,却又不肯认真安抚,若有若无地几乎把沈国栋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全身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那只恼人的小手上。

    周晚晚眨着眼睛在沈国栋唇边吐气如兰,“沈哥哥,还疼吗?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吹吹两个字带着一股暖香落在沈国栋的唇边,娇嫩如花的唇已经慢慢向下,眼看要咬上沈国栋胸前的衬衫纽扣,却被他一把抱住,把她死死压在身下。

    沈国栋脸色赤红,眼睛里两片滔天大火,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带着周晚晚从来没听过的隐忍粗粝,“囡囡!你乖啊!别乱动了,再动我真的忍不住了!”

    周晚晚气愤地侧过头不看他,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笨蛋!谁让你忍了?!

    沈国栋此时就是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一点点小小的触动都可能让它急剧喷发,周晚晚一脚踢过去,脚趾还故意在他腿上刮了几下,让他眼里的火势更胜。

    沈国栋一把捞起那只踢人都能踢出火的脚,在炙热的掌心又揉又捏了好半天,越揉心里的火越盛,只得故技重施,用被子把这个小妖精紧紧裹起来,牢牢抱在怀里。

    沈国栋手上不敢再耍liu氓,嘴上却不肯罢休,他火热的目光几乎要把周晚晚灼烧起来,声音又沙又哑,贴着她白皙小巧的耳朵低语,“等我们结婚,我一定把你从头啃到脚,哪里都不放过!”

    周晚晚却不听他的嘴把式,一抬头轻轻咬住了他的耳朵,听着他骤然的抽气声坏笑。

    “囡囡,”沈国栋把周晚晚抱得更紧,脸埋在她的头发里急促地喘-息-,“咱们结婚之前你乖一点,不要调皮知道吗?”

    沈国栋抬头,认真地看着周晚晚,“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我浑身发疼。我比任何人都急着娶你,恨不得现在就结婚!

    可是我是你的沈哥哥,我得保护你,为你的人生负责。

    我要给你一个漂亮美好的家,把你所有的愿望都放进去,让你一结婚就住进去踏踏实实地生活;

    我得给你一场幸福快乐的恋爱,我们一路走来这么不容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急切就让你以后想起来,结婚之前只有伤心难过,甚至没有好好谈过一场恋爱;

    我得让你你干干净净作为一个小姑娘去做新娘,我不怕任何人的流言蜚语,可我不能让你受人诟病,即使你不在乎,我也不能。

    我从你三岁的时候就说过,你是我的,我来保护你。我会一辈子好好保护你,让你人生的每一步都不会留下遗憾,让你无论任何时候,都能从里到外骄傲地站在人前。

    所以,你乖点啊,别再调皮了,知道吗?”(未完待续。)

第四四五章 回家

    小汪脊背挺得直直的蹲坐在三楼门口的地上,沈国红家刚会走路的小女孩芸芸死死抓着它背上一撮毛,另一只手上已经拽下来一把毛攥在手里。

    沈国昌家五岁的小男孩睿睿一只手拽着小汪的耳朵,一只手抓着它头上的毛往下拽,地上已经有一块被拽下来的头皮,上面血迹斑斑。

    听见周晚晚的喊声,小马阿姨更是急得团团转,去掰睿睿的手,却被他使劲踢了两脚,“你滚开!这是我太爷爷家!我哪儿都能去!这死狗不让我进去我就打死它!”

    说着回身就踢了小汪一脚,小汪冲他叫了两声,还是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就是不让开。

    沈国慧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两个孩子闹,“这没眼力见儿的死狗!真打它也熊了吧!平时可是比谁都能逞威风!就是狗仗人势!”

    周晚晚几步跑下去,一把推开站在楼梯口的沈国慧,冲死死揪着小汪耳朵几乎要把自己吊在小汪身上的睿睿一挥手,他马上就松开了手,猝不及防地后退了好几步。

    小汪两眼发亮地看着周晚晚,大尾巴小心翼翼地绕过站在它身后的芸芸,欢快地摇了起来,嘴里呜呜叫着,委屈得不得了。

    周晚晚又去把芸芸的手拿开,把她抱到一边交给小马阿姨,不管哇一声大哭的睿睿,先去查看小汪的头。

    小汪的头上被睿睿拽掉了一块皮,露出血淋淋的一小块,好几个地方皮肤没坏,毛却都给拽秃了,一只耳朵耷拉了下来,应该是伤了耳根。后背也被芸芸拽掉了几把毛,好在芸芸人小力气也小,小汪后背的毛又厚实,并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周晚晚心疼得心都一抽一抽的,小汪从小到大都是被全家人娇惯着长大的小狗,最擅长撒娇耍赖和闯祸,谁都不忍心真的罚它。这么多年除了她被绑架那次受了伤,连跟沙漠狼掐架都没见过血,现在在自己家里竟然给伤成这样。

    小汪先还把大脑袋往周晚晚怀里扎,呜呜委屈地叫着,可感觉到周晚晚真的心疼难受了,又摇着尾巴蹲在门口,让周晚晚看看它威风凛凛看家的样子,表示它一点儿都不疼,还可以继续站岗。

    周晚晚看得更心疼,真有点后悔把小汪教得这么好。当年生周十一的时候,她着实好好训练了小汪一阵子,就是怕小孩子手上没轻没重弄疼了它,它一着急再咬了周十一。

    可是周十一从小跟小汪玩儿的好,两人闯祸一起挨罚,零食一起吃,从来没打过架,更别说弄伤彼此了。

    她把小汪教好了,却便宜了沈国慧!

    如果要是平时,按小汪的脾气,沈国慧敢带着人来吵吵嚷嚷,它不会咬小孩,肯定是早就给沈国慧一口了,可是今天怕吓到小孩子,小汪连叫都不肯大声叫。

    周晚晚气极,冲过去对还坐在地上的沈国慧就踢了两脚,又抓住她的衣领给了她两巴掌,才一把把她推到地上。

    她刚才推沈国慧的时候手上带了强力má-zuì-剂,她且得在地上躺两分钟呢。

    睿睿正哭得起劲儿,一看周晚晚一言不发先气势汹汹地去打他小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他小姑自从被推到就一动不动地摔在地上,现在被打了都没动静,哇一声又大哭起来。

    “你把我小姑踢死了!啊!你把我小姑踢死了!”

    小马阿姨也吓坏了,抱着也跟着哥哥哭起来的芸芸不知如何是好。

    她从周晚晚两岁起看着她长大,这孩子从来都是乖巧懂事,连大声跟人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没想到发起脾气来这么狠,竟然上手就打!

    “囡囡,国慧这……”可别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怎么跟首长交代呀!

    周晚晚又返回去给了沈国栋一个响亮的耳光,这回她马上就能动了,几秒钟以后嗷一声就跳了起来,冲着周晚晚就扑了过去,“周晚晚!你这个臭不小脸的!你敢打我!”

    她刚才是全身麻痹起不来,意识可是清醒着呢。

    沈国慧刚往前跨了两步,小汪无声无息地跃起,一下就把她扑到在地,张开满是尖利獠牙的大嘴就冲着她脖子咬去。

    只是小汪自己,它为了不吓着孩子,疼一点也是能忍受的,可是涉及到周晚晚,它心里就没什么小孩子不小孩子的概念了,连沈国栋它都敢咬,别说一个陌生人沈国慧了。

    “小汪!”周晚晚赶紧叫住小汪,她要是不赶紧出声,小汪是真的会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咬死沈国慧的。

    小汪的獠牙堪堪停在沈国慧脖子边上,钢针一样的眼睛死死把她钉在地上,没咬她,却也不放开她,就那样死死按住它。

    这样的小汪,跟刚才那个被拽掉了皮毛还怕吓着小孩子,温顺地动都不动的小汪完全不同。

    沈国慧完全吓傻了,尖叫起来,“周晚晚!让它走开!让它走开!啊啊啊!”最后竟然崩溃大哭,一动不敢动地瘫在地上。

    楼下的警卫员跑上来两个,一看这情形都愣住了。

    “麻烦你们把孩子先抱下去。”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真吓着了孩子,周晚晚冲两名警卫员点了点头。

    警卫员在沈家好几年,知道在这个家里周晚晚的话首长都是要听的,马上把两个孩子抱了下去,一个临下楼还对周晚晚点了下头,“楼梯口有人守着,有什么事叫一声就行。”

    孩子们都下楼了,小马阿姨左右为难地看了看在地上瘫着的沈国慧,又看看真生气了的周晚晚,决定还是先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一遍。

    “国慧带着俩孩子过来,说要住几天,嫌二楼的卧室小,就要来三楼,跟她说三楼打通了给你做画室,她非要来看看,小汪守在门口不让进,她就让那俩孩子打小汪。”

    其实是看家里没有做主的人,沈国慧就肆无忌惮起来了。

    沈爷爷昨天去几个重要的军工项目视察,得一两周能回来,沈国栋又上班走了,周晚晚低血压,全家都知道不能打扰她睡觉,沈国慧一来看家里只有保姆和警卫员,就谁都不放在眼里,开始自己做主了。

    她早就知道三楼整层都是周晚晚的画室,一直非常不服气,可又没机会上来看看。

    周晚晚的画室家里人基本没进去过,她连打扫都是自己干,甚至沈国栋都不会去碰里面的任何东西。沈国慧每次试探着想进去看看都被拦下来,今天好容易有了机会,她当然不能错过。

    而且她是带着孩子去的,到时候什么事都推到孩子身上,周晚晚吃了亏也得憋着,她还敢跟爷爷的两个宝贝重孙子计较?

    就是没想到人都不敢拦着他们,那条死狗却不肯让他们进去。

    周晚晚听完,讽刺地笑了一下,冲小汪打了个手势,示意它放开沈国慧。

    小汪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伸伸舌头,一滩口水准确地掉到沈国慧哇哇大哭的嘴里,呛得她马上咳得面红耳赤,然后才放开她跳回周晚晚身边。

    周晚晚揉了揉小汪的背,心疼它受了伤,也不去追究它捉弄人的事。

    沈国慧站起来扶着楼梯栏杆抽抽搭搭,不敢再骂周晚晚,眼里却都是愤恨。

    “沈国慧,你敢再惹我,小汪吃了你我都不管了!你最好记住这次教训!”周晚晚说完,在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大锁,咔嚓一声把画室的门锁上。

    “小马阿姨,您去忙吧,我上去换件衣服。”周晚晚带着小汪上阁楼,看都没看一眼沈国慧。

    进了房间,周晚晚抱着小汪的大脑袋,看它头上那块血迹斑斑的伤口,还有几块被拽得都斑秃了,平时威风凛凛竖起来的大耳朵都耷拉了起来,心疼得小心翼翼地亲了它几口。

    “不疼了啊,咱们上点儿药就不疼了。”周晚晚哄着小汪涂了点药,伤势大家都看见了,也不能让它好得太快,只能让它不疼。

    小汪本来就不在乎这点儿疼,跟周晚晚撒够了娇就跳上床,爬在她的被子里躲猫猫,不时打几个滚,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露出亮晶晶的眼睛笑。

    周晚晚想了想,沈国慧要来住几天,看在沈爷爷的份上,她又不能真的把沈国慧怎么样,况且她还带着两个孩子,她和小汪在家也待不消停,还是躲着他们点儿吧!

    响铃姐的宿舍要做婚房,最近正在装修,周晚晚就把美院宿舍给她住了,“我们去找周小二吧!吃来吃去还是他做饭最好吃!”周晚晚捏捏小汪的大爪子,“你可不许告诉沈哥哥,他知道了会伤心的。”

    沈国栋这些天下班就回家,积极主动地做饭,热情非常高涨,可不能给他泼冷水。

    周晚晚换了衣服,想了想,周晨那边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她拿出点什么来也没事,空着手出门,把阁楼的门也锁了,带着小汪下楼。

    小马阿姨正在厨房和厨师商量给两个孩子做点什么吃的,看周晚晚下来赶紧让厨师先给她开早饭,又去查看小汪的头,心疼得眼圈儿直发红,“这得多疼啊!家里有云南白药,给它上点儿吧!”

    周晚晚把钥匙交给小马阿姨,“我把楼上锁了,问你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我带小汪回去住几天,等他们走了再说。”

    “囡囡,这是你家,你可不能走!”沈爷爷以前把周晚晚当成亲孙女疼,以后又是孙媳妇,这个家里谁来了也不能把她撵走啊!小马阿姨一听就急得不行,赶紧抓着周晚晚的手不放。

    “学校事儿多,我回去住也方便些。”周晚晚又指指小汪,“今天这是没发脾气,要是真急了再咬着孩子,到时候就真麻烦了。”

    周晚晚说的理由小马阿姨一个都反驳不了,眼圈儿红红地把她送走了。

    这个时候周晨肯定不在家,周晚晚让警卫员把她和小汪送到学校,让他跟着上去搬下来两箱干果,拿了一些给传达室的大爷,剩下的都让他拿回去,“学校发的,你们几个分了吧,没事儿的时候当个消遣。”

    警卫员们平时也没少拿周晚晚学校发的福利,沈爷爷家里也确实用不着她这些东西,就很爽快地收了,又笑嘻嘻地跟小汪告别才开车走了。

    周晚晚带着小汪在画室消磨了大半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沈国栋就急匆匆跑过来了,“一天没在办公室,小马阿姨早上打电话也没接着。”

    他心疼地抱着周晚晚哄她,“别跟沈国慧那个没脑子的生气,我帮你收拾她!今天晚上就让她滚蛋!”

    周晚晚想想沈爷爷,还是摇摇头,“先去弄明白她为什么来住着吧!还有两个孩子呢,你撵她没什么,再吓着孩子就不好了。我去我二哥那住几天,正好我从明天开始就有课了,住这边也方便些。”

    沈国栋现在最怕的就是周晚晚到周晨那去住,前几天简直把他煎熬出心里阴影了。一听周晚晚这么说,急得把沈国慧掐死的心都有了,正要不同意,忽然福灵心至,“别去小二那了,去我那!我那地方大,小汪也跑的开!你还从来没去过我那吧?”

    周晚晚被他问愣住了,沈国栋在省委大院住了两年多了,她确实从来没去过。

    两年前是关系尴尬,不可能去。现在是他每天围着她转,她几乎是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根本就不用找他,更想不起来沈国栋真正的家是在那里的。

    周晚晚一时间非常愧疚,沈国栋几乎是事无巨细地什么都帮她想到了,她却连他的家都没去过,真是太不够关心他了。

    “沈哥哥,那我和小汪就要去麻烦你几天了!你可得好好招待我们!”

    沈国栋以为他还要费一番心思才能把周晚晚从周晨那抢走,没想到一说她就同意了,“什么叫麻烦我?我家不就是你家吗?”

    沈国栋重重地在周晚晚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傻瓜!我那里才是你家!在别的地方你才叫做客!你们跟我回去,看谁有资格把你们撵走?以后你可别犯傻了,别说一个没长脑子的沈国慧,就是我惹着你了,你把我赶出去也不能自己离家出走啊!那多吃亏!”

    周晚晚抱着沈国栋的脖子笑了,“嗯!我记住了!以后你惹着我我就把你撵出去!”

    沈国栋哈哈大笑,“你肯定没这个机会!”

    小汪凑过去眼巴巴地看着沈国栋老半天,一副受了委屈要抚摸要安慰的样子。周晚晚赶紧告诉沈国栋,“小汪今天表现可好了,还受伤了。”

    沈国栋一看小汪的脑袋,又看看它故作可怜的样子,一下就笑了,“呦!怎么斑秃了!完喽!以后找媳妇可难了!”

    小汪没得到期盼的安慰,呜呜叫着去蹭周晚晚。周晚晚替它瞪沈国栋,“你怎么不心疼小汪?”

    沈国栋过去拍拍小汪,“跟你说多少回了,找媳妇要趁早!你看我,十多年前就定下了,现在不是马上要娶回来了?你说你要趁早找了,现在斑秃了也不用怕了,是吧?真愁人,没媳妇还毁容了,以后就得打光棍儿喽!”

    周晚晚踢了沈国栋一脚,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沈国栋被踢得舒坦极了,一副我有媳妇了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使劲儿打击小汪。

    等他们俩带着小汪走出办公楼,小汪已经被打击得垂头丧气,估计已经忘了头上的伤,一心愁媳妇去了。

    周晚晚跟传达室的大爷点头打招呼,大爷却追了出来,塞给周晚晚一个烤红薯,“大爷自个用炉子烤的,给你垫吧垫吧!晌午饭都没下来吃,你们这些画家,一画起画来就能不吃饭不睡觉!这哪行?你还是个孩子呢,可不能跟那些大老爷们儿比!以后可得好好吃饭!”

    沈国栋忽然想起来什么,让周晚晚进传达室去吃烤红薯,自己跑上楼打了个电话,然后带着她和小汪去两个小家伙都喜欢的那家新疆饭店吃饭。

    小汪以前在这吃馕吃出了知名度,一进去经理和服务员都认出了它,赶紧把他们带到小包间,别的菜都不急,第一个就先给它上了四个馕饼。

    经理和服务员看着小汪端端正正蹲坐在椅子上,认真吃完两块馕,才心满意足地去招待别的客人,结账的时候又送了它一个带回家当夜宵。

    省委大院离美院不远,小汪在后座把那块馕饼和纸袋子啃完,也就到了。

    沈国栋刚停稳车,萧山带着几个人和一货车东西也过来了。周晚晚看着他指挥人迅速地把车上的冰箱、电视、电视柜、饭桌、椅子、锅碗瓢盆一大堆厨房用具和米面油盐、蔬菜、水果快速地搬上去,又迅速地开车离开,惊讶极了。

    “走吧!我们回家!”沈国栋没解释什么,带着周晚晚和小汪上楼。

    沈国栋分的宿舍在三楼,是前几年省委给厅局级干部专门盖的宿舍楼,楼梯宽阔,窗户阔大,四居室的房子,一层只有两家,大门都是最新的铁门。

    屋里采暖非常好,可是一进门还是有种冷冷清清的感觉。萧山送过来的东西都安置好了,可偌大的客厅除了墙上大大小小十几副画和一张沙发,还是基本没什么东西。

    不像家,倒像个画廊。

    整个屋子收拾得非常干净,沈国栋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东西放置得井井有条,屋子里收拾得纤尘不染,更显得东西少得可怜。

    不像住了两年多的家,倒像是只准备住几天般应付了事。

    沈国栋把周晚晚拉到沙发上坐着,给她脱大衣、换拖鞋,“明天我就让人来铺地毯,到时候你再光脚,今天先忍忍。”

    然后开了电视,又去厨房烧热水、洗水果,一会儿功夫就端了热茶和水果走出来。

    屋子里有了电视里唐老鸭呱呱的叫声和欢快的音乐,茶叶和水果在氤氲的水气里混合出一种让人心神愉悦的芳香,周晚晚小鸽子一样的笑声和小汪对着电视机汪汪的叫声让沈国栋的心里瞬间升起一股踏实饱满的温暖。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这栋房子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第四四六章 信任

    电视机里的《罗马假日》接近尾声,周晚晚和小汪都盯着沈国栋手里的水果叉,那叉子在沈国栋的手上越转越快,最后几乎成了一道影子,而他却死死地盯着屏幕,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

    水果叉上的苹果终于被离心力甩了出去,小汪无声跃起,一下叼住,跑回来蹲在沙发边咔嚓咔嚓欢快地大嚼,眼睛亮亮地看着沈国栋,期待他再给它抛一块。

    沈国栋却浑然不觉,把周晚晚紧紧抱在怀里,沉浸在影片中公主和记者先生最后分离的无奈里。

    公主优雅一礼翩然远去,记者先生痛苦不舍却无可奈何。

    沈国栋把周晚晚抱得更紧,在她的头发和额头上反复亲吻,好半天一句话都没说。

    他对记者先生的无力感感同身受,带走爱人的是强大得他根本抗拒不了的力量,他甚至去努力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就像埋在他心底的担忧,他曾经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丫头在他面前瞬间消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她消失了就再不回来。他从来不信神佛,从沙漠回来,却偷偷跑到寺院长跪一天,捐了很大一笔香油钱,请老和尚每天为周晚晚诵经祈福。

    病急乱投医,他是真的害怕了。

    周晚晚感受到沈国栋的情绪不好,却没打算去问。他工作繁忙,不可能事事顺心,虽然他一向不会把工作上的事带到家里,可谁都不是机器人,偶尔被困扰也是在所难免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可是怎么哄他忘了烦恼周晚晚还是很有把握的。

    “沈哥哥,橙子。”周晚晚把头放在沈国栋肩头,软软地叫他。

    沈国栋赶紧收拾情绪,叉了橙子喂她。他们现在感情渐入佳境,好日子刚刚开始,他才不会傻到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影响了眼前的幸福。真有那一天,他上天入地拼了这条命也是要把小丫头留住的。

    他跟那个居心不良痴心妄想的记者先生可是不一样,小丫头一开始就是他的,谁敢来抢试试?

    周晚晚含着橙子皱眉头,“酸。”

    沈国栋赶紧拿手去接,“快吐出来,切的时候尝了一口还行,给你挑我尝过那个。”

    周晚晚又吃了一块,看着沈国栋关切的目光摇头,“酸。”

    沈国栋急了,“明天我去给你买,他们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看着周晚晚忽然凑到他面前的唇一下就顿住了,红唇越来越近,沈国栋的心跳越来越快,已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沈哥哥,你自己尝尝酸不酸。”周晚晚的唇若即若离地贴近沈国栋的,嘴里酸酸甜甜的气息让沈国栋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手上一用力,刚要去把她狠狠按到怀里,却被她伸出一根手指阻止住。

    “不要动,我来喂你,好不好?”周晚晚离沈国栋的唇越来越近,却不肯实实在在去亲他,直到他点点头,才在他唇上小小咬了一下,“不要动哦!”然后伸出舌尖在他的唇上轻轻描画。

    听到他大大地抽了一口气,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才把舌尖探进他的嘴里,在他的牙齿上轻轻一扫,沈国栋控制不住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手上用力,紧紧掐住她的纤腰。

    周晚晚的舌头一动,灵活地滑入沈国栋的嘴里,在他又一声大大的抽气声中迅速地退了出来,水润润的大眼睛无辜地冲他眨了几下,“还是算了,你又要说我调皮了!”

    沈国栋被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刺激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从不知道,只是舌头上那轻轻几下,就能让人如此地颤栗激动,到现在他还头皮发麻,心都跟着颤抖起来,看着周晚晚目光渴求又迫切,几乎要把她吃了一样。

    这跟他一贯狂风暴雨般的吻完全不一样,新鲜刺激得他像个十五六岁不管不顾的少年,一把把周晚晚压到沙发上,覆在她身上就要吻过去。却被周晚晚阻止,“你也不许跟我‘调皮’!”

    沈国栋不敢惹她不高兴,勉强控制着心里的迫切,胡乱地亲吻着她的脸颊,气喘吁吁,“囡囡,我想死你的‘调皮’了!想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喜欢得我都不敢想!”

    周晚晚推开他的头,“不敢想?”

    沈国栋的脸一红,趴在她耳边低语,“有两次在上班的时候想起来,没控制住,差点儿丢人。”说着腰向前一送,让周晚晚感受他身下的激动,又硬又热,隔着几层衣服硌得周晚晚发疼。

    周晚晚的脸也红了起来,打了沈国栋一下,眼睛一转又笑了出来,目光灵动俏皮,脸颊娇艳如花,眼角眉梢都是潋滟旖旎,像个花精,“那你还想不想?”

    沈国栋被她看得心中狠狠一翻,呼吸愈加粗重,喷出的气息几乎带着火苗,身下重重地抵在周晚晚身上,更加火热,重重地亲着她的额头、眼睛和脸颊,“想!想死了!囡囡,囡囡!”

    周晚晚伸出手固定住沈国栋的脸,看着他眨眼睛,“那你要听我的,不要动,好不好?”

    沈国栋赶紧点头,这种时候,他除了点头也不会干别的了。

    周晚晚胳膊往下一滑,轻轻搂住沈国栋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吐气,“记住了,听我的哦!”

    然后一偏头咬住沈国栋的唇,感受到他身体一僵,呼吸更加粗重火热,抱着她的胳膊铁环一样把她紧紧箍在怀里。

    周晚晚伸出舌尖在沈国栋的唇上舔-抵-轻咬,听到他鼻腔里发出大提琴一样低沉好听的Shēn-yín-,呼吸也跟着不稳起来。

    舌尖在他的牙齿上重重扫过,“啊!”沈国栋一声急促的叹息,灵活的舌趁机滑入口腔,找到他的舌尖逗弄碰触,时轻时重,飘忽不定。

    沈国栋浑身着火一样,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嘴里那个小巧恼人的舌尖上,鼻腔里不住地发出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促Shēn-yín-,最后终于心痒难耐,一下含住她。

    却不料她忽然探入深处,在他的舌头上重重一扫,“啊!”沈国栋猝不及防,全身被一股强烈的电流击中,还没从颤栗的余韵中缓过来,舌尖已经被周晚晚卷起,吸吮轻咬,缠绵悱恻,温柔缱绻。

    沈国栋终于化被动为主动,急切生疏却热情如火。周晚晚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趁他沉醉着迷,舌尖轻轻一挑扫过他的上颚,如意料中一样,“啊!”马上听到一声急促的Shēn-yín-。

    沈国栋激动难耐,身上着火一般,却不敢轻举妄动,唇舌越来越激烈,身下的硬挺也越来越急切火热,瞬间就让周晚晚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周晚晚没想到他学习能力这么强,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想拿回主动权已经完全不可能,口腔被他飓风过境般扫过,吞噬舔-抵-几乎马上就要窒息。

    她只能用舌尖抵住他的上腭跳跃着点动几下,在他全身一震的空隙又重重地扫过去,几下之后快速卷起他的舌尖重重地一吸一咬。

    沈国栋的轻颤变成了巨震,猛地抱紧周晚晚,下面重重抵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能感受到炙热的液体隔着好几层衣服猛烈冲击的异样感觉。

    沈国栋紧紧压住周晚晚,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呼吸灼热急促,好半天一动不动。

    周晚晚从他窒息的吻中缓过来,懊恼地扶额,好像又有点儿过分了,她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吻就让他……

    沈国栋却觉得心里无比舒畅甘美,在周晚晚脸上缓缓亲吻,轻柔温情,小心翼翼地珍惜呵护,“囡囡,囡囡……”

    周晚晚看着他眼里残留着的恍惚沉醉,刚刚的懊恼全都变成了心疼,这个家伙在外人看来成熟稳重无所不能,其实在情感上和经验上还是个青涩少年。

    他总觉得他们一路走来让她受了很多苦,她何尝不是觉得亏欠他很多。如果没有遇见她,他肯定不用忍受这么多年的求之不得和身体上的隐忍压抑,现在她可以让他享受情感和身体上的愉悦,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有些事想开了再做就更加顺畅自然,周晚晚伸手抱住沈国栋的脖子,眼睛里波光流转,嘴角眉梢都是娇艳妩媚。

    沈国栋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再也移不开,呼吸又粗重了起来,吻越来越急切,手已经探进了衣襟,“囡囡,你这个小妖精!”

    周晚晚胸前的丰盈被他大力fǔ-ò-控制不住地“嗯”了一声,面如霞飞,娇艳得像一朵带露的海棠花,“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死了!”沈国栋猛地低头,唇舌长驱直入,整个人都覆在她身上还嫌不够,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的下面。

    “呜!”周晚晚被他硌得一惊,他怎么这么快就……

    惊呼被吞没,她瞬间被卷入一片火热之中。

    何为引火烧身周晚晚今天晚上算是彻底体验了一番。可惜沈国栋不知道从哪来的强大意志力,大冬天跑去冲了两个凉水澡也不肯做到最后。

    周晚晚一把推开沈国栋冰凉的手臂,“不许抱我!”还想再去洗个凉水澡吗?!

    “水烧好了,你去洗澡好不好?”沈国栋一点都没觉得洗凉水澡怎么样,反而心满意足心情愉悦得不得了,拿着自己的衬衫往周晚晚身上比划,“今天先穿这个睡觉,明天我去给你拿行李。”

    然后竟然没有再对小汪落井下石,揉揉它的后背哄它,“明天就帮你报仇去!”

    周晚晚拿起他的衬衫乖乖去洗澡,他要心疼她,非要忍到结婚,她当然也得心疼他,“沈哥哥,把你打篮球穿的短裤给我找一条,只穿衬衫会冷。”她只穿衬衫出来,他今天就不知道得洗多少个冷水澡了。

    周晚晚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地走出浴室,沈国栋抖开手中的毛毯把她包得严严实实,赶紧抱到床上,“我的被子你盖着肯定冷,得加两条毛毯。”

    周晚晚摸摸沈国栋薄薄的被子,再看看他只有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的卧室,理直气壮地支使他,“给我擦头发,还要吹干。”

    以前的事再在意也没用,知道他这两年过得非常不容易,最好的补偿就是把他们以后的日子好好过下去。

    沈国栋乐呵呵地跑前跑后,轻车熟路地给周晚晚擦头发,又跑去敲隔壁邻居的门,借了吹风机回来给她吹干。这些事他在周晚晚小的时候经常干,非常耐心细致,如他做饭的好手艺一样,都是别人怎么都想不到的事。

    收拾完周晚晚,沈国栋又给小汪在沙发边铺了两件旧棉袄,“你今天也将就一晚上,明天去把囡囡的小毛衣给你拿来,再给你弄个舒服的被窝。”

    小汪睡觉必须搂着周晚晚的一件小毛衣,从它两个月来家里就养成的习惯,十多年了,到哪儿都得带着。

    小汪才不愿意跟着沈国栋睡客厅,拖着它的临时床铺进卧室,摆在周晚晚床边的地上,才不情不愿地趴下,想想又去把她的拖鞋叼过来搂着,才算勉强满意。

    沈国栋却非常不平衡,“你给我出去睡!老子还睡沙发呢!你凭什么睡这儿?!”

    小汪眼皮都不抬一下,非常淡定,今天它受伤了,周晚晚非常心疼它,肯定会帮着它的。

    果然,“沈哥哥,让小汪睡这儿吧?它打呼噜会打扰你的。”

    小汪舒舒服服地趴下,才不管往它身上按什么罪名,只要能睡在周晚晚身边,说它什么它都会认了。

    沈国栋瞪了小汪一眼,决定在新家给它弄个又大又漂亮塞满玩具和好吃的的房间,绝不能让它每天睡小丫头旁边。他这么大个人,每天还得跟条傻狗抢人,想想就丢人……

    “明天搬张床来吧,沙发会不会冷?”这个家里房间有四个,却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能睡人,沈国栋甚至直接把那三个房间空着,可见是多没把这儿当回事。

    沈国栋心不在焉地答应着,进进出出地给周晚晚倒水、拿书,又怕她到陌生环境不熟悉,半夜起来磕着碰着,临时弄了个小壁灯装上。

    周晚晚看他忙来忙去忙完了,才拉住他,“沈哥哥,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们彼此太了解了,想装糊涂都难。

    沈国栋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从床头柜里那出一个铁盒子,沉默着递给周晚晚。

    周晚晚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厚厚一摞存折。

    猛然看到这些,周晚晚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几乎窒息。

    她怎么都没想到,在她那么伤害过他之后,他还会这样轻易地再次把自己交到她手里,倾心信任,毫不防备。

实在抱歉,搞了个大乌龙……

    姣姣前几天生病,发了个请假条就再没精力上来看。这几天一直在打针和反复发烧中度过,今天被基友问起,才知道请假条没发出去……

    实在是抱歉,当时发烧超过三十八度五,姣姣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导致,真是非常非常抱歉……

    这应该是乌龙姣搞得最对不起大家的一次乌龙……以后一定注意,实在是抱歉……

    明天会尽量恢复更新,只是字数上不敢保证,这些天还要打针,还请大家谅解。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454/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最新章节! 作者:姣姣如卿所写的《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为转载作品,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介绍:
她以为她是回来维护家人们的幸福人生的,却被家人们捧在手心……
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