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鞋子
“小刀啊！你们要账，怎么还绑架人家女儿。这是犯法，知道吗？”
“犯什么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钱的是大爷，我们借钱的难道不是人吗？帮会社团又不是开善堂的。许三多欠钱不还，拖了好长时间。找了他几次，滚刀肉一个，始终不还钱。没办法，才绑他女儿。”
“冤有头，债有主。许三多欠你们钱，找他呀，绑架他女儿，没道理。”
“社团收账，不都是这样！我们洪兴算客气的了。没拿刀砍人就不错了。”
“不是砸场子，就是绑票！还想砍人。这就是你们的做事风格。这还算客气！早晚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
“你以为警察不知道啊！”
“既然警察知道，你们还……”赵致敬突然想起，现在是82年的香江，社团当道。不是几十年后。
他突然对小刀，很是厌恶。对帮会社团没有好感。可是现在的大环境就是这样，社团势大。自己能力有限。没法改变环境，只能默默承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碰到了，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将女孩嘴里的布摘掉。
“姑娘，你没事吧？”
“呸！”女孩儿朝他吐了一口，赵致敬脑袋一偏，避开口水。
“王八蛋，背后偷袭我。信不信老娘叫十几个兄弟，斩死你们。我爸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绑架老娘算怎么回事？扑街，叼你……”
赵致敬又用布堵上她的嘴，惊讶不已。本来以为是弱质女子，没想到一开口就这么霸气。
白瞎了这么漂亮的脸蛋，魔鬼身材。满嘴脏话，出口就是社会，我大姐。
“小刀，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呵呵……你也不太相信，是不是？我和你差不多。许三多百万身家。她女儿许多芸作为千金小姐，居然像个混社会的。她还是无线电视台的艺人。要不是我们再三确认，都以为抓错人了。”
“许多芸？不是杨㐅莹吗？”赵致敬拍拍脑袋。
“应该不是！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赵兄弟，你怎么了？”
“没事。”
“兄弟呀，帮帮忙。我们也是图财，不想害命。把他女儿抓回来接客，也是没有办法。”
“许三多为什么还不起欠款？”
“许三多接到一张外单，美利坚的订单。一百多万美元的生意，订金只收了10%。生产材料全靠自己垫付，资金缺口大，就找到洪兴借钱。订单完成了，可收货厂家却出了意外。没有付清余款，货物就压在自己手里。许三多变卖部分家产，还给我们洪兴。可还有50万的余款没清。实在凑不出钱，就这样拖下来。”
“货物还在，干嘛不卖货？”
“卖不出去呗，样式老套。他自己卖不出去，想用货物抵账，我们哪里敢收。”
“哦，是这样！”
“兄弟，能不能帮许三多把鞋子卖掉。事成之后，我们收到账。按照行规，付你三成钱款。”
“这……”赵致敬犹豫了，别人都卖不掉的鞋子，自己接手又能怎样。但是不帮忙，这姑娘立马就会被带去妓馆接客，后半生就毁了。
“先去鞋厂看看情况再说。能不能帮上忙，现在不好说。”
“只要你答应出手，事情就解决了一半。”
小刀非常高兴，让赵致敬上车。把许多芸也推上车。
车子在一个厂房前停住。厂房规模还算大，有些破旧。
小刀和赵致敬下车，在大门口观望。守门的老头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小刀让守门人打电话，让许三多来厂里。就说要账的来了，顺便带了他的女儿。
守门老头不敢怠慢，急忙回保安室打电话。
十多分钟，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来。
跑到小刀跟前，抓住小刀的衣领。非常激动，大声咆哮：“我女儿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我早说过了，我在想办法凑钱，欠的钱一定会还清。你们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不要伤害我女儿。把小芸还给我。”
小刀拉住他的手，甩在一边。
“凑钱凑了几个月，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我带了一个人，帮你处理掉库存货物。你带路，我们去仓库看看。”
“我女儿呢？”
“好着呢。阿飞！”
车门打开，许多芸现身。看到许三多，她扭着身子嘴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呯！”
车门关上，许三多脸色焦急，想冲过去解救女儿，被小刀拦住。
“结清了欠款。自然会放你女儿，你急也没用。许老板，我们对你算客气的，没动手动脚吧。也没砸你的厂房。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别逼我动粗。”
“走吧，我带你们进去。老何开门。”
许三多一脸颓废，带着小刀两人进了厂房。来到一个仓库。
仓库里灰尘很多，摆着许多纸箱。
许三多拖出一个纸箱，打开。拿出几双鞋，递给小刀两人观看。
“这都是上等仿真皮制作，质量有保证。随便摔随便打。不会起皱，不会断层。”
赵致敬手上拿着一双鞋子，在地上使劲拍打。又在仓库到处翻找，找出一把铲子。鞋子在铲子锋口上使劲敲打。看看鞋面，完好无损。换了好几双鞋，砸铲子的效果都相同。
放下鞋子，在仓库里转了一圈。
“许老板这里有多少双鞋？质量和刚才那几双一样吗？”
“订单是15万双，但是资金不够，原料不足。只生产了8万多双。质量没的说，你刚才也看到了。”
“质量还行，为什么卖不出去？”
“样式不行，跟劳保鞋差不多。成本价42，销售价定在68，卖不出去。降到50块还是不行，30块都没人要。
批发没人要，零售卖不动。我自己卖过，请人卖过。最好的一次，一天销售120双鞋。后来就没人要，堆积在仓库吃灰。
唉……美利坚那边的厂家突然倒闭了，把我坑惨了。这笔订单是一位老朋友介绍给我的。几十年的交情，我才收10%的订金，没想到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第32章 卖鞋
“赵兄弟，怎么样，有办法吗？”
“有一点头绪。既然许老板也尝试过贩卖，效果不好。我上场，恐怕也强不到哪里去。”
“那怎么办？只能让他女儿接客了？”
“不要啊，求求你了。钱，我会想办法还清的。求你别伤害我女儿。呜呜……”许三多跪在小刀面前，痛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许三多对女儿的爱护，让赵致敬感动。
“起来吧！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算什么事儿。鞋子我帮你卖，一天可能卖不了多少。要凑齐欠款，恐怕需要很长时间。”
“能卖出去，就不错了。”许三多擦掉泪水，站起身。
“先卖卖看，看市场行情怎么样。在这里预计，猜测都没用。”
“您说的对。”
“不过帮你卖鞋子，我也有条件。成本价你说42，销售价我定到58。利润咱们对半分。也就是一双鞋，我收八块钱。许老板你答应吗？”
“行，能把鞋子卖出去。我都烧高香了，有什么不行的。我也有个请求，能不能把我女儿放了。我爱人去的早，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不行，万一她跑了怎么办？你账还不清，她就得抵账。”
“我求求……”许三多又要下跪，赵致敬拦住他。
“这样吧，许多芸暂时安置在程氏武馆，我看着。许老板如果不放心，可以搬到武馆一同住。小刀，你觉得怎么样？”
“好吧，赵兄弟。你开口，我就给你个面子。那鞋子什么时候开始卖？时间拖不起呀！”
“去官塘转一转，找个适合的地点。”
“行，我开车带你去转一圈。”
赵致敬一行人回到武馆。交给吴欣茹1000块，腾出空房间安顿许多芸父女。
小刀留下阿飞，开车带着赵致敬在官塘转悠。天色黑尽才回返。
武馆众人在等赵致敬回来吃晚饭。饭厅桌上，又多了两个人。气氛热闹。
许多芸恢复自由。大方开朗的性格，很快和武馆的人混成一片。
饭桌上就属她的声音最大。轻甜的声音却带着豪迈的语气，笑语连连，仿佛没把自己家庭的困境，放在眼里。该说她是没心没肺呢？还是不懂事！兴许是许三多太过宠溺。不懂人情世故。
“阿敬，小芸家的鞋子，你真有把握帮他们卖掉？”吴欣茹一脸担忧。
“要不我们在码头上，帮忙卖卖。码头上人很多，兴许能卖掉一些。”瘦猴也想帮忙。
“晚上在我们摊位上，腾出一个位置。也可以卖鞋子。一天卖个几十双，上百双没问题。两三个月就能卖完，芸姐别担心。”程楠和许多芸手拉手，彷如姐妹。
……
赵致敬对许多芸刮目相看，这女人不简单，才短短功夫就把武馆众人忽悠住了。
“我正要跟你们说个事，明天你们谁有时间，我准备在官塘码头摆摊卖鞋。需要人帮忙，当然不白帮。200块一天，卖出一双鞋有两块钱的提成。”
“200块一天，这么多。我去。”瘦猴跳起来，几个师兄弟跟着附和。
武馆除了程文涛和他娘，都表示愿意去码头帮忙。连傻彪都嚷着要去。许三多急忙起身，鞠躬感谢。
赵致敬再次看向许多芸，她回了一个白眼。
饭后。
许多芸父女跟着武馆的人出摊。赵致敬不管他们，也不怕他们逃走。洗漱一番，睡下了。
第二天。
小刀带人开着几辆车。把武馆众人接到官塘码头，一条繁华的街道。又把许三多带上，去仓库运送鞋子。
繁华的街道，鞋子摆满摊位。
武馆众人分开站在摊位后面，每人发了100双鞋，一个没把的洋铲。
许多芸父女也在摊位上帮忙。
码头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很是热闹。街道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供顾客挑选。
赵致敬站在摊位后面，由几张长凳组成的临时平台上。
手拿鞋子，使劲敲打洋铲。
“梆，梆，梆……”
“哎！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高档皮鞋，出口转内销了啊！机会难得，都来看一看啊！”
“梆，梆，梆……”
“质量好的很，随便打，随便敲。你拿去敲坏了，我给你50块。一双鞋可以穿几年，买到就赚到了。”
“梆，梆，梆……”
“今天在这里相遇，就是缘分。皮鞋成本价出售，不要你998，也不要98，只要58就可以带回家。一双相当几双鞋。原本180的，现在只要58了！”
“一百多的，只要五十多，不要问我为什么！老板是我表哥！”
“哆，哆，哆！”
赵致敬拿着鞋子，使劲在洋铲锋口上敲来敲去。发出奇特的节奏，引来众多吃瓜群众，看稀奇。
武馆众人同样拿个鞋子敲打洋铲。还把鞋子递给过路的人观看。有好奇的顾客，也拿着摊位上的鞋子，往洋铲上敲打。
洋铲的锋口像刀锋一样锋利，鞋子敲打在上面，居然没有破皮。质量确实好，只是样式，不太好看。
摊位围观者众多，陆续有人购买。更多的人则是看热闹，毕竟拿鞋子敲洋铲的，从来没有过。
赵致敬站在平台上吆喝着，武馆众人热情推销。
众人从早上忙活到晚上，轮流吃饭，轮流休息。
9点多钟收摊，清点收获。卖出八百二十二双鞋子。收获现金四万六千多块。
许三多面带喜色，高兴坏了，最多半个月就能还清欠款。
赵致敬却不乐观，奇特的贩卖方式。刚开张几天生意好做。越到后面，数量可能急剧下降。想要卖完库存鞋子，可能要好几个月。就算凑齐许三多的欠款，恐怕也要一个多月。自己哪有那么多时间，迪吧的事情还等着自己。
他找到许多芸父女。
“许多芸，你在无线电视台上班？”
“是啊！”
“有认识的明星吗？最好是那种在香江很出名的那种。请他抽出一点时间，哪怕一个小时也好。到官塘码头，推销一下我们的鞋子。也不白帮，会付出场费。
名气越大的明星，对我们卖鞋子的帮助越大。你有办法请到吗？”
第33章 轰动
“我在无线电视台艺人培训班上课，认识的人也不多。明星大腕怎么请的动，我试试看吧！”
“不是试试，而是一定要拼命争取。你应该明白，库存鞋子卖不出去，你父女的下场会怎么样？你会被拉到妓馆接客，你父亲因还不起欠债而跳楼。”
“我……”许多芸浑身颤抖。
“今天的行情确实不错，利势可能会持续几天。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鞋子的销量会逐渐下滑。为了稳住现在的局势，得请明星助阵，带一波销量。销量多少？就要看请来的明星有多少影响力。”
“这样啊，那行。我想想办法。”
“嗯！”
几人商量一阵，和众人会合。坐车回到武馆。
许三多把今天销售的货款，拿出一部分，支付大家的薪酬。剩下的钱，交给小刀偿还欠款。
众人洗漱后，早早休息。
第二天，在官塘码头，继续卖鞋。许多芸回电视台请人，让赵致敬等通知。
“一百多的只卖五十多，不要问我为什么，老板是我表哥！”
“哆，哆，哆。”
赵致敬用鞋子敲打洋铲，卖力吆喝。
下午时分，已经卖掉五百多双鞋子，销售的情况比昨天还好。让众人干劲十足。
“哎，你。下来，下来！”两个警察在摊位外面指着赵致敬，让他过来，有事询问。
赵致敬感觉不妙，慢吞吞地走下平台。围观群众，纷纷猜测摊位老板，有麻烦了。投来关注目光。放下手中的鞋，退开来。等待事情的发展。
许三多从人群中挤过来，到警察面前。
“阿sir，什么事？”
“你是谁？”
“我是宏华鞋业的老板，他是帮我卖鞋的，请问有什么事？”许三多指着赵致敬。
“收到群众举报，有人说他是偷渡客。我们接到命令前来调查。”
“偷渡客？”
赵致敬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听到警察的对话，插嘴说：“我的确来香江没有多长时间，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属于非法偷渡，移民。需要遣返回大陆。”
“我听说只要跑到香江就能拿身份证，属于香江市民。”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要拿身份证。需要有人担保，有正式的工作。就算这样，还需要在香江待一段时间，才能办理身份证。”
“阿sir，他是我表弟，我替他担保。我和你们警署的陈局长好熟，喝过几次酒。给我个面子行不行。等忙完这一阵子，就去警署办理身份证的事情。”
“这……”
“阿sir，帮帮忙。我在官塘开厂十几年，几百万的资产。不可能跑掉，我替他担保，你们大可放心。”
“好吧，我登记一下你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最迟一个星期必须到警署登记资料，等候处理结果。”
“一定，一定。”
许三多登记了住址，送走警察，擦了一把汗。
“表哥，这次多谢你了，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
“你都叫我表哥了，还这么客气。真要感谢，就帮我把鞋子卖完。还清欠债才是最好的感谢。”
“我尽量吧！其实我自身都难保，没有多少时间停留在卖鞋子的事情上。”
“你身上还有麻烦？”
“生死攸关。”
许三多撇了他一眼“看来每个人都有难处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可不是！靠别人帮助，还不如自力更生。”
“说的轻巧，我要是能自己解决，早就混的风生水起了。还需要低三下四哀求别人。”
“人，一定要靠自己。”
赵致敬回到平台上继续吆喝。
围观群众见警察走掉，并没有抓人。又回摊位上翻看鞋子。
过了一段时间。
有人找来，叫赵致敬去街道的报刊亭接电话。电话是许多芸打来的，让他开车去接人。说是请到了一位大明星，却没说是谁。
赵致敬找到小刀，问他要车。几辆车都是面包车，只好挑一辆看上去比较新的。找个司机开车送他去无线电视台。摊位上的事就交给许三多和小刀。
车子在无线电视台大门口附近停住。
电视台楼层蛮高，占地很广。人来人往。赵致敬到处观望，在一处走廊上，看到许多芸。她旁边还有三个女子。
连忙迎上去，才看清三个女子的模样。
第一个赵雅之，人年轻，气质出众。赵致敬满激动的，能当面见到年轻时候的白娘子。三生有幸啊！
第二个蓝洁英，靓绝五台山名不虚传。样貌，身材一等一的。赵致敬看到她就想起一句话。拥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
第三个李丽针，清纯可爱，有些青涩。还没有风情万种的迷人风采，也许蜜桃还没成熟吧！
“你怎么才来呀！”
许多芸有些生气。拉着赵雅之，招呼其他两女迎上赵致敬。
“赵小姐，幸会，幸会！”赵致敬面带笑容，伸出颤抖的右手。
“你男朋友啊？蛮帅气的哦！”赵雅之微笑着向许多芸打趣，和赵致敬握手。
“财务公司收账的。”
“哦！”
赵雅之收回手，不在理会赵致敬。
在许多芸的带领下，三个女子上了面包车。
赵致敬想和其她两个女孩儿打招呼。却被无视。只好尴尬的笑一笑，让司机开车。
“之姐，你不会嫌面包车寒酸吧！”
“又不是没坐过。倒是你，可怜巴巴的。”
“我没事，您肯帮忙，感激不尽。多谢您，之姐。还有阿英，小针。”
“不用谢，举手之劳！”
“放心吧，小芸。有之姐帮忙，还有蓝美女。一定可以卖掉你的鞋子。”李丽针轻声的说着。
“谢谢你们！”许多芸抹着眼泪感谢。和昨天的表现判若两人。
赵致敬小声嘀咕：“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许久，面包车开到摊位附近。
赵致敬下车，打开面包车门。几个女子相继下车。
“是苏蓉蓉！”
“冯程程！”
……
摊位附近的围观群众，发现从车上下来几个女子。有一个好像是赵雅之。有些惊讶，纷纷叫出她的影视剧角色名字。
第34章 师兄
赵雅之换了一双鞋，站到临时平台上，向围观群众说着话：“诸位街坊邻居，今天有幸在这里和大家见面，我很高兴。谢谢大家，还记得我。
我有一个小妹，家里开鞋厂。因为下订单的厂家突然倒闭。鞋子积压。没有办法，只好在这里摆摊售卖。
如果卖不出去，还不清欠款。小妹一家就会遭到致命打击，我恳求街坊邻居帮帮她，渡过难关。我谢谢大家。”赵雅之鞠躬。
“哦，原来是这样！”
“苏蓉蓉都请来了，不知道鞋厂老板花了多少钱？”
“苏蓉蓉既然开了口，那我一定买两双。”
“给我来一双！”
……
赵雅之影响力蛮大，金口一开，应者如云。
摊位外面，围上几层群众。大部分的目光都看向赵雅之。还有更多的人在传播消息，向着摊位集结。
赵雅之帮忙卖鞋。她周围的人纷纷向她挤来。差点把摊子掀了。惊喜，尖叫声震耳欲聋。
赵致敬找到程楠，让她贴身保护赵雅之。和小刀等人挡住激动的人群。
鞋子没卖多少，混乱却不小。
“闪开！”
一大帮社团人员把围观群众赶走，清理出一条道路。后面走出几个大佬。
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手戴金表，脖子挂着金链子。走到赵雅之对面。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瞬间眼露精光，露出笑容。
“听说苏蓉蓉到了，我立马就赶过来。当面一见，果然是智慧和美貌并存的苏蓉蓉。苏姑娘能不能赏脸吃个饭。放心，鞋子我买。5000双！”
“赵小姐，如果赏面。我买鞋子两千双。”
“我就1000双吧！”
……
赵雅之到官塘码头的消息，逐渐传开。许多社团大佬，工厂老板纷纷现身，围聚在摊位旁边，都想请她吃饭。
赵致敬问赵雅之是否应约，赵雅之看摊位上鞋子并没有卖出多少。社团大佬和工厂老板们愿意大批量订购，机会难得。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今天我在海鲜酒楼坐庄请客，邀请订购鞋子的老板。欢迎大家赏光，到时赵小姐会出席。”
“说好了我请，你坐庄算怎么回事？”带头的社团大佬非常不满。
赵致敬继续说：“订购鞋子的老板太多，位置有限。我们按照订购鞋子的数量安排坐席。”
“那我加3000双。”
“我再加2000双。”
“我订5000。”
……
大佬和老板纷纷增加购买数量，让社团带头大佬脸色铁青。
赵致敬让许三多登记，订购鞋子的老板资料。有的当场付清提货，有的则说身上没有钱，需要明天货送到，当面结清。
经过一番登记后，八万多双鞋子全部售空。还多出两万多的订单，让许三多眉开眼笑。
小刀和许三多照顾摊位。
赵致敬拿走登记的资料。带着几位姑娘，去海鲜酒楼，订了五桌酒席。一大帮人跟在他们后面。
半个钟，宴席开始。
赵雅之，许多芸，赵致敬坐在一桌。这一桌还有几个大老板。
赵雅之端起酒杯，礼敬四周。
“感谢各位老板的慷慨，我代小妹敬酒一杯，先干为敬。”
“好，同饮！”
……
赵雅之喝酒豪爽。大佬和工厂的老板，纷纷端起酒杯，满饮一杯。
赵致敬热情招呼着大家吃好喝好。老板们却不领情，频频向赵雅之敬酒。诉说着喜爱之意，爱慕之情。能当面见到偶像，着实不易。
赵雅之笑脸以对，左右逢源。
其他几桌客人哪有吃饭的心情，纷纷围拢在赵雅之附近。
赵致敬挡住热情的老板们，喝了不少敬酒。始终屹立不倒，让老板们恨得牙痒痒。
没过多久，赵致敬宣布赵小姐不胜酒力，宴会就此结束。让程楠护送赵雅之和许多芸离开，自己断后。挡住众位老板，大佬。拉扯之中，衣服都被撕碎了。还抵挡了一些暗手，好不容易才脱身离去。
会合许三多等人，让小刀开着面包车把赵雅之4个女子送回住所。赵致敬和程楠在车上陪同。
忙碌许久，回到武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第二天一早。
许三多找到赵致敬，安排发货事宜。
赵致敬却说不急，去街上打电话叫蒋志豪亲自带队来一趟武馆。
蒋志豪带了一百多人，八辆面包车。赶到武馆。汇合赵致敬。
许三多带路去仓库，搬运鞋子。按照昨天登记的名单，挨个发货。
有些人讲信誉，货到，钱付清。有些却推脱，说资金不够过段时间再给。有的却用其他东西代替。有的却想光收货，不付钱。转一圈下来，一大半的鞋子没有发完。
许三多惊呆了，登记的数量和实际发货的数量差距这么大。白高兴一场。
赵致敬却没有失望，把剩余的货物，全部拉到官塘码头摊位，又把武馆众人拉来继续售卖。
也许是赵雅之到访过的原因，鞋子销售的情况非常好。许多人涌跃购买。
程楠找到赵致敬，引荐了一个人。
“赵致敬，这是我二师兄高杰。”
“二师兄，这位是赵致敬。宏华鞋业的鞋子，他说了算。”
“赵致敬是吧，我买1万双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
“我希望给我师妹的提成，增加到一双鞋十块钱。”
“高兄，对不住。鞋子售卖的价格，已经接近成本价了。利润并不高。这样，我做主每双鞋子给六块提成。”
“还是有点低呀！”
“我看高兄是想照顾程氏武馆吧！为何不直接给钱？买鞋子的花费可不少。”
“我要是能直接给钱，还用得着你说。六块就六块吧！师妹，好好照顾师傅，师娘。谁要是敢欺负你们。就给我捎个信。”
“二师兄，你不用这样帮我们。买1万双鞋子得花好多钱！”
“不用担心，都是小钱。”
“二师兄……”
高杰付了钱，带着鞋子运上车开走了。
程楠又引荐了好几个人，都是程氏武馆的师兄弟。
下午。
宏华鞋业的库存清理完毕，众人一阵欢呼。
收摊，开车回武馆。
回去的路上。
赵致敬看着车外面的风景，颇为感叹。
明星的影响力真的好大，八万多双鞋子。有6万多双是受赵雅之影响销售掉的。仅仅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而自己嗓子都喊哑了，几天的销售数量当不到她的零头。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难怪后世某些人，仅凭一张脸。身家几十亿，数百亿。
第35章 发钱
赵致敬没回武馆，和蒋志豪一起去了宏达路段。
原来的废旧厂房，大变样。厂房外貌，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颇有几分后世迪吧的样子。周围经过清理，路面平整，地方拓宽。一大片人在忙碌。
进入大门，有上百人在做工。门口半圆长形柜台，中央十字台，四个舞池。两边二楼是贵宾厅。最里面播放音乐的舞台。左边一道门通往卫生间，右边通往休息区。
赵致敬来回走动，检查各个角落。半数设施修建完毕。他非常惊讶，这才半月不到。装修的进度，怎么这么快！
“豪哥，蒋志辉的速度也太快了！”
“两班倒，通宵修建。这样的装修速度，你觉得快吗？”
“服！”
迪吧修建的速度超过赵致敬的想象。看这情形，7月初就有可能装修完毕。还有半个多月时间，让他有了紧迫感。
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到武馆。告诉许三多给赵雅之送红包28万8。又交代傻彪一些事情，把自己关在屋里写写画画。
一天多时间忙碌，吃饭都在屋里。
第二天晚上，傻彪叫他到饭厅吃饭。大家都在等他。
赵致敬收拾好图纸，装在文件夹随身携带。和傻彪到了饭厅。
厨房里吴欣茹带着人在烧菜做饭。
大厅中，四散坐着七八个人，笑语连连。见赵致敬进门，众人起身打招呼。搬桌椅，请他座。
“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客气了，让我有点不适应。有什么喜事啊！哈哈……”
“表弟啊，等你做主发钱。你一直没露面，我也不好自作主张。”
“我说呢，你们这么热情。原来是等我发红包啊！表哥，报一下账目。”
“表弟，来来来……”
许三多把赵致敬拉到角落，。在桌子上的包裹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
纸上是明细账目，鞋子总共八万六千多双。接近500万的收入。毛利120万，送给赵雅之28万8。她只收了8万8，剩下20万退回。除去人工，乱七八糟的支出费用。分到自己头上有32万。
赵致敬点点头，很满意。到香江不到一个月。就挣到了上辈子20年打拼的积蓄。说天降横财，一夜暴富，不为过。
“表弟，你看这帐目对不对。”
“给我分多了。程楠提成，每双鞋六块是我做主给的。应该扣我的，怎么能平分呢？”
“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不是你伸出援手，我现在仍在泥潭里。把鞋子处理掉，已经是万幸了。说好对半分的，不能让你吃亏。”
“我说过。人，一定要靠自己！这次帮你的，不是我，是你女儿。是她请来了大明星赵雅之。库存鞋子才能这么快销售完。”
“没有你出谋划策，我们也是无头苍蝇，找不到头绪。”
“算了，别推来推去了。就照你列的单子发放红利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人始终要向前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继续开办鞋厂？”
“我也很迷茫。这次对我打击很大，开了十几年工厂，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以前做事都是稳扎稳打，挣得不多，胜在安稳。老朋友介绍美利坚的大单，把我晃花了眼。以为要发笔横财，没想到是横祸。除去原材料货款和洪兴财务公司的欠账。最终还剩下三十来万。辛苦一辈子，从两百多万身家，一下子缩水到30万。别墅，汽车，门面都没有了，我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你亏得这么惨？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剩几百万。”
“欠高利贷，有那么好还！不脱层皮，不可能脱身。”
“……”
“不用为过去的事伤心，难过，耿耿于怀。我有一笔生意，想和你谈。”
“什么生意？”
“还是做鞋子，这有几张图纸你看看。中档鞋子，五个款式，每样款式制作500双。”
许三多拿着图纸仔细观看。休闲鞋三种，女士凉鞋两种。鞋子外观很漂亮，新款从未见过。
“既然你开口，我当然能做。厂房还有三个月到期，生产鞋子的机器还有一部分没脱手留下来。我再把老员工召回几个，半手工操作也能制造出来。”
赵致敬大喜：“那再好不过。你放心，2500双鞋子我可以付全款，不会坑你。出厂价在50元以内，材料你自己定，质量一定要保证。”
“我信得过你，不是担心货款。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合伙办鞋厂。我生产，你销售。股份我四你六。我出30万，你出20万。怎么样？”
“可以呀。我出20万，是不是少了点。都出30万吧，股份平分。”
“你出20万，我都觉得多了。就凭你这几张图纸就值不少钱。再加上你的销售头脑，就算你不出钱我也会让你六成股份。你拿六成，我才能安心做事。”
“好吧，就这么定了。鞋子尽快生产出来，我需要在半个月内见到成品。”
“没问题！来表弟，握一个手。”
许三多忧愁散去，大笑。伸出右手。赵致敬微笑，同他握手。
许三多坐在桌子边，从包裹中拿出几叠钱。清点12万给赵致敬。又通知其他人领取薪水。
大家伙儿一听，开始领钱了，急忙跑过来排队。
领到钱的人，笑的合不拢嘴，仔细清点数目。
三天多的忙碌，领到的钱至少超过两千。最让人注目的是程楠领取了十万零七百块。数目之多让人乍舌。不过这些钱被吴欣茹没收了。她也没过问程楠为什么挣了这么多，可能私下里已经了解过了。看程文涛一直冷着脸，没有笑声就知道。
拿了钱，当然都开心。吃饭都是香的，比平时多添了一碗饭。
饭后。
赵致敬找到吴欣茹，问她有没有兴趣一起办个小型服装厂。
“没有钱呐，阿敬。”
“茹姐，不是刚领了10万吗？”
“陈义快30了，还没有老婆。现在有钱了，我准备给他找个媳妇儿。”
“陈义兄没有家人吗？还靠师傅师娘。”
“他是孤儿，从小被我们收养。”
“哦！”
第36章 桃子
吴欣茹不肯合伙办服装厂，赵致敬只好自己出资办一个。地点还是在程氏武馆，腾出空的院落，作为厂房。
他交给吴欣茹十几张服装图纸，12万块钱。让她进原材料，找一些有缝纫机的女人，搬到武馆里面做事。按照生产的数量给予工资。
吴欣茹对这件事很上心，和赵致敬商量了许久。
时间过了午夜，赵致敬离开。洗漱一番，睡下。
“皇上，该上朝了！”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赵致敬练功，吃早餐。
小刀开车来到武馆，给了赵致敬一个包裹，说里面有18万。
赵致敬也没数，随手收了。让小刀回去把九个姑娘，接到武馆。从今天开始，一直住在武馆，全天训练，不再上工。迪吧开业后，直接到那里去上班。
小刀很为难，要回去和蒋志豪商量一下。
没过多久，他就把姑娘们送来了。数量不是九个，而是十个。
把姑娘们安顿好，在大院里集合，练习基本功。
赵致敬在她们中间走动，对姑娘们不标准的动作。用木条轻轻拍打。拍打姑娘们的腰部，腿部等肢体。
有些姑娘忍痛挨着，马上纠正。有些却发出愉悦的声音，抛着媚眼。
赵致敬觉得这样下去，不合适。训练成了调教。找到程楠请她帮忙，她不肯。打了许久口水仗，才以500块一天的薪水，请程楠帮忙训练姑娘们的基本功。
上午两小时的基本功，两小时跳舞动作。下午同样如此。晚上，赵致敬讲解一些跳舞的知识。
时间悄悄溜走，几天时间过去。
每天的训练强度，超乎想象。姑娘们苦不堪言，对赵致敬怨声载道。
赵致敬让程楠给姑娘们按摩。晚上睡觉前洗一次，药浴。解除身上的疲乏。
姑娘们的怨气才有所减少。可天天这样训练，单调乏味又辛苦。有些姑娘开始偷懒，耍滑，讲条件。
赵致敬说：“你们今后在迪吧上班，主要工作就是跳舞。上台的时间很长。每天的薪水从几十块到几万块不等。能挣多少，看你们自己跳舞的能力。如果你们现在不用功学习，刻苦训练。将来的收入就不会太高。也别想着再回原来的地方上班。进了迪吧，很长时间回不去。”
姑娘们意识到辛苦的训练不可能改变，再加上赵致敬说收入和跳舞有关。舞跳的不好，影响到自己的收益。说不定还会受到惩罚。只好坚持训练，不再叫苦叫累。
赵致敬也不轻松，鞋厂和服装厂的事情都找他。他还要监督姑娘们训练。连烧烤摊都停业了。
这一天。
赵致敬带着傻彪在大院角落安装木棍，有几个人找到他。
带头人非常热情，伸出双手。
“赵兄弟，好久不见啊！”
“你是？”
“我是果栏的杨成啊！我们三兴会讲数的时候，你还耍过一次烟。”
“哦，你是那个什么会的大佬。”
“德兴！”
“对，对！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今年桃子大丰收，价格却比往年低，还卖不出去。愁啊！想请赵兄弟帮忙想想办法？”
“你桃子卖不出去，找我干什么？你才是专业做水果买卖的。我对水果这方面也不熟。”
“可你有大本事。七天盒饭，三天卖鞋。棘手的问题在你面前却不是难事。都说你是“及时雨”，我是慕名而来的。”
“及时雨姓宋，你找错人了。在水果这一行，你才是专业人士。”
“我也没辙，桃子丰收了。买家却少，许多果子烂在地里，我心痛啊！希望你能帮帮他们。”杨成看着旁边两个人，一阵苦笑。
赵致敬同样向俩人看去，一个五十多岁白发老头。一个二十来岁帅气小伙。1米7多的个子，浓眉大眼，外形极佳。
“你们家有多少桃子，价格是多少？”
年轻小伙儿说：“往年有30万斤，今年要多一些。往年价格是每斤三毫~四毫。”
“哦，没多少啊？那行，桃子我收了。有虫蛀，坏掉的就不要啊，好的就按3毫5一斤收。你们觉得怎么样？”
赵致敬想着才10万块钱的买卖，不多。迪吧要开业了，一开业很快就能销完。顺手帮一把果农，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当然好，赵兄弟解决了我们的大麻烦啦！你看什么时候把桃子给你运过来。”杨成大喜过望，连声感谢。
“先送点过来，别急着摘。过段时间，才有大量需求。”
“好嘞！”
杨成带着人离开了。
中午
十几辆货车，停在武馆门口。杨成进门找赵致敬收货。
赵致敬在服装厂解决服装制作难题，抽不开身。让傻彪拿称，称数量。
解决了生产难题，走出服装厂。站在大院儿石阶上，傻眼了。
大院儿里堆着许多竹筐，密密麻麻。如框里装满桃子，估计有数十万斤。
杨成带着几个人，高兴的跑过来。
“赵兄弟，我们先送了点过来。你看看够不够。”
“杨老大，不是说先送一点过来吗？就这里都超过三十万斤了。还叫一点点？”
“是一点点啊！要全部摘下来得有数百万斤。”
“他们家不是30万斤吗？怎么整出来几百万。”赵致敬指看帅气小伙儿。
“他们家是那么多，可是还有其他果农啊！少说有上百户。”
“我说收桃子是收他们家的！没说收别人的。”
“如果是他一家，我何必来找你，我自己都能解决。”
“好你个杨老大呀，下套坑我是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今年桃子卖不出去呀！想了很多办法，实在没辙。要不这样，你卖完了再给钱。桃子卖得好，你再收。”
桃子都摆在大院了，话又说到这份上。赵致敬再反驳，有点不近人情。
送走杨成，赵致敬脸色阴沉。傻彪见势不妙，躲起来。
赵致敬坐在台阶上，看着大院的桃子。拿出烟，用火柴点燃。沉默不语。
突然有一段话闪过脑海：
大姐看上他人财好，二姐看上他有宝马，小妹妹看上他京城有别墅，哥哥都想嫁给他！
急忙起身，坐车到无线电视台。找到许多芸，请她帮忙。
半个小时后。
赵致敬带着许多芸，李丽针，蓝洁英。回武馆拿了一些衣服，鞋子。汇合电视台的一组摄影机，几个工作人员。找杨成带路，赶到帅气小伙儿的果园。
第37章 录歌
小伙子名叫周潇文。家中住房是石屋，有七八间。五口人，独苗，无兄弟姐妹。
赵致敬一行人到他家的时候，他家人受宠若惊，热情招待。
时间紧迫，不容耽搁。
赵致敬说明来意，想在他的果园拍一些影视片段。制作广告，在电视上播放。
周潇文一家人点头说好。能上电视的机会，可不是随便有的。
一群人，去果园拍摄。
周家果园面积很大，和其他果农的桃园相连接，形成一片桃海。
赵致敬一行人站在一处山坡上。被眼前的桃海景色震撼住。
鸟语花香，果满园。红彤彤，沉甸甸的桃子，在桃叶下忽隐忽现。大片的果实，挤满了果园。丰收的景象，让人欣喜。
赵致敬让摄影机开始拍摄桃林。
给周潇文换了一套衣服。灰色休闲装，休闲鞋。头发梳理后，妥妥的帅哥一枚。
三个女孩儿也换装完毕。
蓝洁英一套白色装。长白裤，白短袖。头发用发夹夹起，偏马尾。脚上银色高跟凉鞋。都市丽人闪亮登场。
许多芸脚下白色休闲鞋，牛仔短裤，白色短衫。灰色帽子下面露出飘逸的黑色头发。诠释了什么是青春，时尚，靓丽。
李丽针白色球鞋，牛仔长裤，白色短衫，马尾。俏皮活泼。
三女一男收拾妥当。
赵致敬让人找来梯子，叫她们采摘桃子。
摄影机在她们旁边，跟拍镜头。
三个女孩儿刚开始还有一些紧张，时常看向摄影机和赵致敬。被赵致敬说了几次，注意力开始转移到桃树上。
满树的桃子，丰收的味道，让人欣喜。她们亲手采摘，很是兴奋。逐渐忘记了拍摄的事情，对摘果子，还蛮有兴趣。常年在都市中生活。丰收的桃林，还是第一次见。
周潇文在旁边指导几个女孩儿。脸色通红，眼里全是笑容。
接触一段时间后。发觉蓝洁英高傲，冰冷，难以接近。
李丽针调皮，活泼，太过青涩。
许多芸人美，说话声音好听。性格开朗，善解人意。两人聊的挺投缘，许多芸时常被逗得发笑。文哥，文哥的叫着。周潇文心猿意马。眼里再没有别人，双眼发光，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赵致敬看他两人聊得火热，感慨：“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生！”
周潇文有苦头吃了，一见钟情都是骗人的。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要是周潇文知道许多芸的另一面是出口成脏，满嘴脏话的社会大姐。不知道有什么感想。
胶卷用完，赵致敬宣布收工。女孩换好衣服，出了果园。
周潇文父子连忙追出来，把剪下来的桃子，搬到车上。
赵致敬要给钱，他父子拒绝，始终不肯收。赵致敬感谢一番，让司机启动车子，离开。
周潇文急忙跑到许多芸面前，邀请她有空来做客。
“放心吧，文哥，有空我一定来。”
“嗯，嗯！”
周潇文脸色通红，看着远去的汽车。依依不舍地挥舞着双手。
“阿文，那姑娘不是我们这种家庭能供得起的。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父亲抽着烟，满脸苦涩。
“不尝试，怎么知道能不能！人没有梦想，和桃子有什么分别。我想追追看！小芸对我也有点意思，我们两情相悦。成功的希望很大呢！”周潇文满怀斗志，握紧拳头。
“唉……”
赵致敬一行人在半路分开，摄影组回电视台。其他人去了流石唱片，录制歌曲。
唱片公司楼下。
赵致敬问三个女孩，会不会唱歌。并让她们随便唱一段。
蓝洁英声音偏中性，唱歌时常跑调。李丽针五音不全，偏偏还喜欢唱。许多芸人美嗓音好，歌甜。不愧是香江杨乄莹。唱歌这件事就落在她身上了。
几人进了唱片公司，找到工作人员要求录歌。一位经理接待了他们，遗憾的说录音棚已经排满，一周之内都没有空闲时间。
扯皮一阵，赵致敬出价1万块，临时加塞两小时。
经理安排几人在等候室休息。
赵致敬拿出手机放了一首音乐。甜美清澈的音乐，瞬间征服三个女孩儿。
女孩儿们纷纷询问，他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是谁唱的歌曲，歌曲名称叫什么？
“是什么不重要，许多芸你跟着唱几遍，我看看效果。”
“我唱？她唱的太快了，我记不清歌词。”
“没关系，慢慢来，多听几遍。”
“哦！”
许多芸学唱，赵致敬细心指导。直到工作人员叫他们去录音棚，才停下来。
在录音棚，赵致敬用手机播放伴奏，许多芸准备唱歌，让调音师录制。
一个小黑铁块播放出美妙的音乐，让调音师惊讶。想看个究竟，被拒绝。
录音棚中，一个多小时。许多芸唱了几十次。始终达不到赵致敬的要求。让他很恼火，把许多芸赶出来，自己进录音棚。
用手机播放伴奏，站在话筒前。缓缓歌唱。虽然是男声，但是比许多芸唱的好多了。调音师都说ok，Ok。
调音师说好，三个女孩也是目瞪口呆。发现赵致敬唱歌很好听呢，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赵致敬教导几遍许多芸，让她进录音棚继续录制。又唱了十几次，赵致敬勉强点头，制作成母带。
这张磁带，还有许多瑕疵。欠缺感情，歌曲的意境没表达出来。可许多芸不是专业歌手，把整首歌唱完整，不跑调，已经不错了。赵致敬叹气。时间短暂，不能要求太多。
录音棚的两小时，还有二十几分钟时间。工作人员询问赵致敬还要不要继续。
他想了一会儿，既然还有时间，就别浪费了。进录音棚打开手机，播放伴奏。录制了五首歌曲，三首纯音乐。歌曲是一遍过。
走出录音棚，时间刚刚好。三个女孩儿兴奋地跑过来，却被人挡住。
几个人站在赵致敬面前，一个人出声介绍。
“赵生，你好。这位是我们老板，李生。”
“你好！”
“你好！”
赵致敬和唱片公司的老板握了手。
“李老板，找我有何贵干？”
“赵生，刚才我听你唱的几首歌，非常喜欢。请问，你是哪个唱片公司的歌手。”
“我没有加入任何唱片公司，因为有需要，才在你这里录制歌曲。”
第38章 丽人
“哦，这样啊！那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流石唱片。”唱片公司老板瞬间大喜。
“暂时没有加入唱片公司的打算。”
“那太遗憾了，如果你想出道。请务必联系我。福利待遇绝对让你满意。”
“我会考虑的。”
“流石唱片敞开大门，随时欢迎你加入。”
“多谢，李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告辞了。”
“请等一下，你录制了几首歌曲，是想自己发行专辑吗？”
“不是。”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发行专辑呢？”
“要多少钱？”
“如果是自己小批量发行，二三十万就够了。想大批量或者海外发行。可能需要百万以上。”
“没那么多钱。算了，暂时不发行。”
“要不这样，我帮你发行专辑。不要你出一毫钱，你可以分到税后两成利。”
“两成太少，55分账！”
“呵呵……赵生，分成比例已经很高了。如果是公司的新歌手，连分成都没有。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唱片业的行规。”
“我只是没钱自主发行。歌曲的好坏，还分得清。两成太少，四成吧！”
“最多给三成。歌曲再好，也要听众买账才行。你的名字，我都没听过。纯新人，歌曲好，专辑未必卖的好。”
“三成也行，我有要求。发行专辑的时候，顺便帮我宣传公子仙桃。”
“公子仙桃？”
“桃子的品牌，我有数十万斤桃子，卖不出去。想着拍个mv做个广告，在电视台播放宣传。”
“哦，那可以。虽然没有先例，但也不是难事。”
赵致敬两人达成合作意向，一张桃园专辑诞生。
商量了一些细节，签订合约。
赵致敬四人离开唱片公司，去无线电视台。给剪辑好的片段配音。总共制作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三种视频片段。
买了一期广告，时间为期一周。时段是早上和下午，播放时间两分钟。
赵致敬几个看了剪辑好的广告视频。故事情节非常紧凑，再配上音乐，堪称完美。
几个女孩都不敢相信广告中的自己。
赵致敬点点头，非常满意。广告播出的时间，是一天中比较冷清的时候。不过他有信心，相信广告会脱颖而出，桃子也会一售而空。
把几个女孩送回宿舍，去广播电台，投放音乐广告。
回到武馆，吃过晚饭。洗漱一番，早早睡去。
第二天。
赵致敬到大院，查看桃子的状况，很不乐观。
大部分桃子都不新鲜。桃子摘下来，有些时日了。再耽搁下去，恐怕都得烂在这儿。
愁！
赵致敬考虑许久，等着生意上门，不可取。还得自力更生。
人，一定要靠自己！
早上姑娘们的基本功取消了。录音机播放音乐，让姑娘们跟着起舞。这段时间的辛苦训练没有白费，舞蹈的基本动作还算标准。
赵致敬花了一个小时，编了三首歌曲的舞蹈，让姑娘们练习。
打车，去了官塘码头租用场地，搭建舞台。去唱片公司租用音响设备。又去给武馆报装电话。接许多芸三个女孩到武馆。
上午9:40。
新业街果栏，一个大型水果批发店。老板悠闲地看着电视，伙计招呼着的几个客人。
电视里传出好听的歌声，伙计和客人都围在电视机前，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风吹桃林满树果
喜鹊枝头叫喳喳
果园的哥哥啊走了桃花运
姐妹三人看上他
……
大姐看上他人才好
二姐看上他有办法
小妹妹看上他勤劳能致富
想得脸上羞答答
……
桃园果子香满园，公子仙桃个大汁又甜。每斤只要九毫九。欢迎订购。电话：xxxxxx。地址：xxxxxx。”
电视里刚开始是一片桃海，无边无际。成片的桃子，数量繁多，让人惊叹。
清甜的歌声响起，三女一男在一颗桃树周围忙活。
大姐都市丽人在树下含情脉脉的看着男子，二姐时尚美女和男子聊得火热，笑容满面。小妹妹清纯可爱，嘟着嘴巴，脸色红红，不高兴。三个女孩的目光都集中在果园哥哥身上。
歌声结束，女孩各自捧着一个桃子。每人说一句话，报出电话和地址。原来是一个广告。
“丢……”
“扑街！”
“批发价三毫钱一斤的桃子，公子仙桃居然卖九毫九一斤。心好黑！”
“可不是，三毫一斤都卖不出去。居然敢卖九毫，谁给他的勇气？”
“三个女孩好正点！”
“大姐，不错！”
“我喜欢二姐。”
“难道小妹妹就不可爱！”
“那不是周老蔫儿的儿子，阿文吗？真的走了桃花运，那三个妞都看上了他？”
“前两天我还看见阿文，垂头丧气。到处托人卖桃子，转眼间就走运了，姑娘上门。”
“阿文也是靓仔来的，有姑娘喜欢她很正常嘛！就是一次三个，怕是扛不住，不如我分担一个。”
“看你一身排骨，还想分担。你行不行啊？看看我一身肌肉，家里也有果园。比臭屁文家里的果园大多了，为什么没有姑娘来找我？”
“就你那猪八戒模样，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省省吧！”
“扑街，烂赌周，你皮痒了，是不是，欠收拾。”
“来呀，我怕你呀！”
有人扭打起来，砸烂批发店许多水果。老板和伙计冲出来拉扯他们。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加油，助威。
桃园三姐妹，成为果栏的热门话题。周潇文家里迎接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下午13点。
几辆货车拉着数万斤桃子，武馆除了吴欣茹夫妇等少数人员。其他人全部上阵。
码头临时舞台。
赵致敬招呼着过路的行人。
武馆师兄弟，站在舞台周围。面前摆着装满桃子的竹筐。吆喝着，吸引顾客购买。
片刻。
许多芸三个女孩。上台，唱了一首桃花运。引来众多吃瓜群众。
有人惊叹，三个女孩儿好漂亮。
有人说那不是桃园三姐妹吗？
三女孩儿下台。
音乐响起，赵致敬拿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歌声传向四周。
“走在官塘码头
闪躲在人群中
在我的内心深处
掩埋着一段错误
……
让生命去等候
等候下一个伤口
……”
第39章 热舞
赵致敬把国语版的让生命的等候唱完。接着唱粤语版的若生命等候。
“几多足印重踏
你我一生中
心总想想个明白
每次我都很痛苦
生命你是如何开始
我可有选择
生命里在何时了断
那可以推测
若这生命在等
就会一生变空白
……”
优美的旋律，四处飘散。临时舞台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层层叠叠。人们眼神专注，细心聆听。
赵致敬唱了两首歌，下台。
紧接着十个姑娘跑上舞台。三角形队型。阮音站在最前面。所有姑娘休闲跑鞋，牛仔短裤，白色短袖，单马尾。身材凹凸有致，青春靓丽。
“哇！”
“哇……”
“正点！”
……
围观人群中，不断传出惊叹声。这个年代还是比较保守的，以长衫长裤为主。朴实，简单。十个姑娘穿的这么性感暴露，顿时引来狼叫声。
小鸟伏特加的纯音乐爆响，十个姑娘随音扭动。劲爆的节奏加上姑娘热辣舞蹈，带动一波热潮。
人群波浪向前涌动。打翻几个装桃子的竹筐。人们没有停步，继续向前浪。
武馆众人抵挡不住，纷纷后退。站在舞台边缘，拉住冲上舞台的人。
劲歌热舞，人群沸腾。
人们相互拥挤着，前进。
“阿伯，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凑什么热闹。”
“眼睛花了，看不清楚。想站近一点，看个明白。”
“你不是眼花了，你是心花了！看看你呀，鼻血都喷出来了！还敢站近一些，我怕你当场心脏病突发。还是靠后，让我站前面。”
“后生仔，你还年轻。有大把的时光，享受美好的生活。今天，让让我这老头子，过过眼瘾。”
“这么正点的花姑娘，去哪里看？让你，不可能！”
两人你推我挤，不让半分。
人群波浪还在向前涌，音乐停止，姑娘散去。
人们顿时不满，纷纷叫喊起来，继续跳舞。
姑娘没上台，却走上一个带着贱笑的面孔。
赵致敬对着人群大声喊：“大伙儿说，歌曲好不好听？”
“好！”
“姑娘们跳的好不好看？”
“好！”
回答的声音一次高过一次。整齐划一，挺有气势。
“我们表演了这么长时间，需要休息一下。你们也喊口渴了，买一些桃子吧，解解渴！”
“怎么卖呀！是不是免费送？”
“多少钱一斤呐？”
“九毫九一斤，清脆甘甜，甜到心里！”
“是黑到心里吧！市场上卖五六毫钱，你居然卖一块了！真是黑呀！”
“五六毫都算贵了，四毫随便买。官塘附近的桃子，今年大丰收。家家户户收获大量桃子，吃都吃腻了，谁买！”
“扑街啊，黑心商人！”
“良心都喂狗了！”
……
赵致敬说出价格，引来一片声讨。说他黑了心，卖的价太高。
他顿时不好意思，心急卖桃子，没有调查市场。官塘桃子丰收，泛滥。价格跌成白菜价。自己卖这么贵，不被骂才怪。这下把自己架在火上烤，自作自受。
赵致敬强制镇定。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面带微笑，应付着人们的刁难。
一两百社会青年驱赶人群，清理出大片空地，站到舞台下方。带头大哥吊儿郎当的说：
“这不是老板的表弟吗？怎么你表哥不生产鞋子，改卖桃子了？”
“你谁呀！”
“官塘桥北街同字堆扛把子亨九哥，都不认识。你混哪里的？”小弟咆哮。
“小九，你带这么一大帮人。来我地盘儿，砸我场子。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从另一边，又走来一两百人。站到亨九一帮人对立面。
“高杰你义安巴闭，我字堆也不是吃素的。我带人，不是砸你的场，而是给这位老板的表弟捧场。上次我订了5000双鞋子，用二号换，他都不肯。我要讨个说法。”
“他又不是开粉档的，要你二号干嘛。带人滚蛋，不要影响别人做生意。”
“我哪有影响他，是这小子要坑害官塘的父老乡亲。三四毫的桃子卖一块钱，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兄弟们说是不是？”
“滚出官塘！”小弟齐声呐喊！
“赵致敬在这里唱歌跳舞，辛苦半天，又没收门票。桃子卖的贵点，也很合理！这里是义安的地盘。带着你的人，赶紧滚蛋。”
“这么说你想为他出头，这条街只不过是让你们暂时代管。是谁的地盘儿，还不一定。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兄弟的情分。”
“赵致敬我保定了！”
“好，兄弟们，抄家伙。”
混战一触即发。钢管儿，铁链。梆梆作响，片刻见红。
赵致敬站在台上，看着下方混乱的场面。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场桃子演唱会，演变成社团混战。竹框里的桃子撒了一地，有的被踩烂，有的被捡走。
吃瓜群众并未远去，站在周围观看社团大战。他们不仅不害怕，反而很兴奋。热烈讨论战场形势。
赵致敬觉得警察，恐怕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急忙找到程义，让他带着姑娘们，还有武馆的人，坐车赶紧回去。为了保险，还把手机和身上的钱交给他保管。
跑到后台，叫唱片公司的工作人员，把音响设备带走。
之后跳下舞台，窜入混乱的人群中。却被几个人挡住，亮明身份是便衣。
赵致敬没有反抗，束手就擒。被人带上车送走。
汽车行驶在路上，背后喧嚣的声音越来越远。
警署。
十几个警察在忙碌着。争吵，叫骂，殴打犯罪分子。
一张办公桌前，两个警察询问赵致敬。
“叫什么名字？”
“赵致敬。”
“多大啦！”
“47。”
“噗！”
警察喷出一口热水。另一个警察，用手抹掉脸上的水。眼神喷火，看着同伴。同伴连连道歉。
“师兄，不好意思。这小子欠收拾，说话如此搞笑。明明二十却说四十。呵呵……”
“小子多大了，再说一遍！”
“4……我也不太清楚，你看着写吧！有烟吗？来一根儿。”
“啪！严肃点。我再问一遍，多大了。再不老实，我让你尝尝铁锤的滋味。”
警察拍桌子，拿出一个锤子，一个书本，准备隔山打牛。
第40章 迷茫
“我说了，你们又不相信，那就写个22吧！”
“什么态度？身份证拿出来。”
“没有，刚到香江没几天。”
“呵！非法移民，非法聚众，挑起社团械斗，哄抬物价。每一条罪都不轻呀！靓仔，得判你十年八年的。”
“没这么严重吧？就是卖点桃子而已！”
“你说了不算，录口供。”
……
赵致敬交代了到香江之后的大部分事情。
签字画押，被警察带走。
在一个铁房间外，警察打开房门，把他推进去。警察临走时，对着房间说一句。
“下手轻点！”
赵致敬身上的东西被收走，还是那身衣服。吊儿郎当，走进房间。
几个壮汉挡住去路，带头的满脸横肉，体壮腰肥。双手压着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有好事照顾你。转个身去，脱掉裤子。”
“嘿，嘿……”旁边小弟一阵乐呵。
赵致敬手往嘴上轻轻一抹。吸着香烟，喷出一口烟雾，在丧彪脸上飘荡。
丧彪和他的小弟，惊奇万分。他们在这里都没烟抽，什么东西都被警察收干净了。这小子居然有烟抽。
丧彪伸出右手，抓向赵致敬。抢夺他的烟。被格挡，手被扭。脸上挨了一拳，又被一脚扫中脸颊。摔在小弟身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赵致敬紧随而上，把他踢飞在地。踩住丧彪的脸，使劲蹂躏。丧彪的几个小弟狂怒，冲上去围攻他，又以极快的速度摔回去。每个人脸上都有一个脚印。
一群壮汉，鼻青脸肿。萎萎缩缩的靠在厕所旁边。胆战心惊的看着赵致敬。
警察临走时候，说的那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现在他们猜测到了答案。
赵致敬抽着烟不理他们，坐在床板上眯着眼睛，一会儿像是睡着了。
突然恶风袭来，一根铁钉，插向他的手。眼看要成功，袭击者大喜。
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反向一压。插在袭击者的大腿上。
“啊！”袭击者痛呼。
“说，谁派你来的？”
袭击者痛不吭声，赵致敬拍了一下铁钉，又入肉几分。袭击者冷汗淋漓，脸色铁青。
“不知道。大佬交代做事，我听命行事。”
“你是哪个社团的？”
“义群。”
“义群？”
赵致敬被搞糊涂了，他得罪过同字堆，义群根本没听说过。看来这里面水很深。自己怎么踩进去的都不知道。
“啪！”
铁钉入肉三分，赵致敬一脚扫在袭击者头上，袭击者摔倒在地上惨叫。
丧彪等人胆战心惊。细皮嫩肉的小伙子，勇猛到如此地步，这是谁的部将？面生的很，不认识啊！
袭击者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等了许久，才有两个警察。跑进来打开房门。查看受伤者的伤势。
“谁干的？”
警察询问，尚彪等人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谁干的？”
警察语气冰冷，像马上喷发的火山。
“我！”
赵致敬走到警察面前。两个警察上下打量他。
“叫什么名字？”
“赵致敬。”
“跟我走一趟，有人保释你。”
赵致敬跟警察走了。打伤人的事都没追求，让他很疑惑。
走出警署门口，一辆小汽车响了几声喇叭。车门打开，赵致敬走几步上了车。
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一个人，蒋志辉。
“辉少，来的挺及时啊！”
“哦！现在知道对我客气了。你闯祸的本事不小哇！拉你出来，还废了点功夫。我朋友说，有人花钱，买你胳膊，腿。你又惹了谁？”
“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你不是挺牛的吗？得罪了谁，都不知道？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身在江湖混，哪能不挨棍。江湖路，要么得罪人，要么就在得罪人的路上。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朋友没说，是谁找我麻烦？”
“没有。对方隐藏的很深，一直没露面。”
“有烟没有？”
蒋志辉扔给他一包烟，一个打火机。一张身份证。把他扔到武馆路口，告诉他少惹事。
小汽车扬长而去。
赵致敬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今天这事儿透着古怪，扑朔迷离，他理不清头绪。迷迷糊糊中走进武馆。
傻彪等人看他回来，跑来问东问西。被赵致敬敷衍过去，程义把手机和钱还给他。
赵致敬看着大院儿还有数不清的竹筐。为了这几十万斤桃子，前前后后亏了十几万。收桃子的钱，也没给。丢人现眼不说，还欠了人情。这买卖亏大了。
身上的钱，没剩多少。
许多芸三个姑娘的出场费都没给，让她们挑选了些衣服，鞋子作为报酬。
更加气人的是，桃子还在眼前，没有解决。
赵致敬开始分桃，让武馆的人随便拿。送了服装厂，鞋厂，蒋志豪等数万斤。还有一大半桃子没分掉。就这样烂掉，又可惜了。
得想办法，把桃子处理掉。
挑选一些个大新鲜的桃子，雕刻。制作冰盒。
晚上。
在武馆门口竖个牌子《赵公子烤肉店》。大院里用桌子搭建临时舞台，拉线装灯。摆了12张桌子。
武馆路口，点起灯火。摆出几个纸招牌。上面详细介绍《赵公子烤肉店》
首先是门票。
贵宾座。两张桌子，六个座位。八八八一位，包桌三千六百八。送火炬肉卷三十，桃子一百斤。冰盒一个。
普通座。十张桌子，一百个座位。六十八一位。送火炬肉卷十。桃子三十斤。
站位。不限人数，20一位。送桃子二十斤。
其次是节目。
一。挑战无表情吃柠檬，任何人都可以报名参加。挑战成功奖励冰盒一个，价值500块。挑战失败。也有机会获得优秀表演奖，奖励桃子100斤。
二。魔术表演。
三。唱歌跳舞。
十几个男女在武馆路口拉客。纸招牌也围满了人，讨论着烤肉店。
大部分人都嫌烤肉店的门票太贵。普通座都要六十八。贵宾座更加离谱。赠送的烤肉数量还少。
因此，去《赵公子烤肉店》的人没几个，很多人还在观望中。
第41章 柠檬
“哇，火炬烤肉店开业了耶！”
小女孩儿惊声尖叫。钻入围观人群，站在纸牌前面。笑容满面，欣喜万分。
“小娟儿，别到处乱跑。”
小女孩儿身后有四个姑娘，一个老伯。其中一个姑娘把她拉出来。
小女孩挣扎着，不愿离去。
“阿姐，我们去吃烤肉吧！好久没尝到火炬烤肉了。我想吃！去嘛！好不好！”
小女孩儿撒娇，不肯离去，泪眼汪汪。几个姑娘无奈，便随了她的意。向武馆方向走去，有人给她们带路。在武馆门口交钱，得到几个木牌。
进大门，有人检查她们的木牌，安排到相应的桌子。
场地是露天大院，桌子陈旧。凳子还是长凳。
地方简陋，规矩不少。
几个姑娘脸色不喜，小女孩却叽叽喳喳，好奇的打望，很是兴奋。
烤肉店客人不多，只有十来个站客。除了她们，其他桌子还空着。
片刻。
有三人走进大院，坐到临时舞台附近的贵宾座。
“赵致敬不懂礼数啊！大哥亲自捧场。不亲自迎接，面都不露。还要收贵宾费，根本没把东兴放在眼里。”
“俊仔收声！今天是来捧场的，不是来砸场。”
“大佬，赵致敬出道才几天，就得了及时雨的美名。可这次也栽了。桃子没卖出去，名声也臭了。看来他只是运气好，手段并不见得高明。何必高看他，还亲自出面，给他撑台面。”
“又不是诸葛孔明，算无遗策。今年桃子的行情就是那样，大环境如此。换做是你，阿斌你又能怎样。”
“我，我也没辙！”
“那不就是了，赵致敬还是有本事的。刚才我在路口，还见到桃园三姐妹。个个貌美如花，声音甜美。如果不了解桃子的行情。我十分乐意购买公子仙桃。”
“大佬除了桃园三姐妹，还有几个姑娘。从打探到的消息，得知是赵致敬帮蒋志辉开迪吧，特意培养的几个舞女。我们要不要给他们找点麻烦？”
“蒋志辉不好惹，别看他闷不吭声。他比蒋志豪更历害，官面上有人。给他找麻烦，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他随便请个朋友出手。警察全天24小时扫档。生意还做不做了！省省吧，别惹他。”
“哟！鱼楠周，在商量什么阴谋诡计呀！脸色这么阴险！”
蒋志豪带着两个猛男，小刀。抱拥刘依芝。从周耀祖旁边经过，停步，调侃一句。
“烂仔豪，这里是东兴的地盘。不是你该嚣张的地方。”
“你敢大声说这里是东兴的地盘！你把程师傅搁哪里？”
“呃……”
“哈哈……”
周耀祖词穷，蒋志豪哈哈大笑，带着众人找位子坐下。
相继有人进入院子。
半小时后，武馆关门。
十个姑娘到贵宾桌，向蒋志豪刘依芝打招呼，找桌子坐下。
桃园三姐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随便找个空位。坐下继续谈天说地。周围许多目光关注着她们，窃窃私语。
武馆师兄弟，维持秩序。
蒋小翠抱着钱箱走动，傻彪跟在她身后。
没过多久。
傻彪扛着烧烤架，程义搬桌子，赵致敬抱些东西。相继上了舞台。
武馆师兄弟，手端盘子。给有人的桌子，摆放洗干净的桃子。
一会儿。
赵致敬双手抱拳，和台下的人打招呼。
“感谢蒋大佬，周大佬捧场。感谢诸位照顾小店生意。话不多说，咱们直奔主题。首先是挑战无表情吃柠檬。”
“哎，赵兄弟。不如先烤几串肉卷儿尝尝。火炬肉卷儿大名鼎鼎，听说你的手艺不错。今天是特意来尝尝你的烤肉怎么样？”蒋志豪微笑着说。
“豪哥，不要急。烤肉等一会儿。我怕你笑喷了，浪费我的肉卷。呵呵……那么，无表情吃柠檬，现在开始。由于没人参加，我只好挑几个人来挑战。首先从我开始。”
赵致敬拿起桌上一片切好的带皮柠檬。塞到嘴里，面无表情咀嚼。由快到慢，最后停下。
“无表情吃柠檬，挑战失败！”
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抓狂。他摇着脑袋，脸上换了几种表情。痛苦，无奈，抓狂。把柠檬的酸味表达的淋漓尽致。
“哈哈……”
“哈哈哈……”
观众哈哈大笑，他的痛苦就是众人的快乐源泉。
赵致敬酸劲儿过去，咽下柠檬，站到一边。
武馆师兄弟排队走过桌前。一个接一个，拿起盘子里的柠檬。
几人表情不一。
有的拿到嘴边，还没有吃。就冒着酸水，表情难受。
有的塞到嘴里，片刻，脸色酸楚，眼泪哗哗的流。
六个师兄弟吃下柠檬，酸爽的不行。表情虽然没有赵致敬那么丰富多彩，却也是自然流露。
瘦猴吃柠檬的表情更是夸张，酸得难受。上蹿下跳，和猴子有一比。引得观众哈哈大笑，气都喘不上来。
七人挑战无表情吃柠檬，全部失败。观众评选出优秀表情奖，得主是侯德，就是瘦猴。奖励100斤桃子，侯德表情拉垮，请求不要桃子，要烤肉。被拒绝后，无精打采，走下舞台。
傻彪准备好烧烤架，赵致敬开始表演炭烤火炬肉卷。一次50串，动作快捷，行云流水。左手拿串儿，右手喷火。几分钟时间就烤出上百串肉卷，分发给贵宾座和普通座的观众。
站位的二十几个人，眼巴巴的看着，咽着口水。提出用钱购买肉卷。
赵致敬拒绝了。站位观众非常不满，又无可奈何。
观众们吃着烤肉，赵致敬拿出扑克牌。双手往两边拉，牌面被拉得老长，却不断开。一副牌呈长条状，还能弯曲旋转。像一条长蛇，任由他摆布。
赵致敬向空中一扬，扑克牌天女散花。他单手出击，闪电般向空中抓了几次。自己不看，手掌面向观众。手上有四张牌，全部是A。
贵宾座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发出阵阵惊叹。
赵致敬走下擂台，路过贵宾座，在周耀祖身上，衣兜里摸出几张牌。衣服，头发上都能抓出几张。
周耀祖惊讶，他身上从来没有放过扑克牌。那赵致敬在自己身上找出来的牌，是从哪里来的？
第42章 纸花
赵致敬耍牌二十多分钟。各种花招层出不穷，让人眼花缭乱。观众目不转睛，想要探寻其中的秘密。可他手法隐秘，速度快，根本看不清楚。
观众被赵致敬的牌技深深吸引。怎么也看不够。
节目太过精彩，让人流连忘返。忘记时间
赵致敬收掉扑克牌，返身回到舞台。从角落里拿出一把手工制作的木吉他。轻轻拨动琴弦，清脆的声音回荡开来。
赵致敬缓缓歌唱。
“风中雨点
沾湿了身
长夜已降临
延续了苦困
不知道原因
只想再等
然后你飘至
仍带来伤感
挤熄了烟
满脑疑问
……”
一首伤感的恋人，在大院里回荡。
观众有些不适应，还在琢磨刚才的扑克牌魔术。突闻歌声，让他们清醒过来。
还没听几句歌词。吉他节奏转换，又换了一首歌曲。
“携同失去了的梦
欣赏雨中恋人们
相护送
那雨后的冷意
昨日也一样浓
……”
两首情意绵绵的伤感歌曲，打动了许多人。有些姑娘双眼闪动，
认真倾听，很感兴趣的样子。
赵致敬停止弹奏，走下舞台。在过道中行走，轻弹吉他。
“红茶馆
情侣早挤满
依依爱话未觉闷
跟你一起暗暗喜欢
热爱堆满。
……”
赵致敬边唱边走，走过一张桌子。有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双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静静聆听。
他站在姑娘面前
“你糸度谂梗咩呀，谂梗你男朋友哩！”
姑娘惊醒，睁大眼睛。脸色通红，放下双手，紧张的摇摇头。
“你冇男朋友，梗系唔信。冇理由嘅，你几好啊！点会冇人中意你喔。话啫有，你唔知啫！”
赵致敬左手从背后，拿出一大束花，递给姑娘。
姑娘脸色羞红，接过花。小声说了声谢谢。赵致敬已经离开，弹着吉他，回去舞台。
姑娘看着手中花，是粉红色的，十几朵长形花骨朵，含苞待放。不是真花，是纸花。
旁边的小女孩儿跑过来，和她一起盯着纸花朵。眼里全是好奇。
片刻。
花朵缓缓打开，像是花朵盛开了。开到一半的时候，从里面窜出几道光亮，在空中爆开。像是烟火，璀璨耀眼。威力比真的烟火小太多，像是微型烟花。
姑娘和小女孩儿挣大双眼，嘴巴张开，难以置信。
“哇……”
“哇……”
……
不只是她俩人，旁边的姑娘，还有在场大部分人，全部被这美丽景象吸引住了。
阵阵惊讶声传出。
粉色的花朵能喷出烟花，前所未见。烟花喷完后，花朵彻底盛开。花瓣出现，层层叠叠，非常妖艳。给人梦幻般的感觉，比真花更有魅力。
小女孩儿接近姑娘，双手突然抓住粉色花束。
“五表姐，能不能把这束花送给我。我好喜欢！”
“啊！”
姑娘沉浸在粉色梦幻中，花朵被小女孩抢走。想要追回，可她已跑远。生气，恼怒。双手重新支着脑袋，生着闷气。
刘依芝拉住蒋志豪的手，摇晃。动作越来越大。
蒋志豪生气：“多大的人了，还喜欢那些小玩意儿！”
“哼！一点都不懂得浪漫！没名没份的跟了你，我要求过什么了？让你送束花，都这么难！”
蒋志豪沉默。
桃园三姐妹窃窃私语。
“哇，也太美了！有哥哥送我一束，我就心满意足了！”李丽针感叹。
“你喜欢啦，我让表哥送你一束。”
“喂！他是你表叔好吧！还表哥，辈分都搞错了！”蓝洁英笑着说。
“他是我爸的表弟，不是我表弟。敬哥哥人帅，唱歌好听，会魔术。这样的男人去哪里找？”许多芸双眼发亮，闪闪发光。
“呃……你花痴啊，我都快吐了。你敬哥哥撩妹，你不难受吗？”
“应该没有吧？”
赵致敬歌曲唱完。宣布烤肉店今天的节目完毕。还剩有肉卷，谁需要，可以出钱购买。
观众们纷纷响应，要求购买。特别是站客。
赵致敬将剩下的肉片，全部制成火炬肉卷儿。卖给观众。
由于观众少，大家分到的烤肉就多。众人心满意足，先后离开武馆。
武馆师兄弟在门口，给离去的顾客分发桃子。
赵致敬留下周耀祖，蒋志豪。给他们每人一个盒子。并表示歉意，没想到他们会来捧场，准备不足。贵宾座每人一盒的礼物，暂时只能送一盒。以后再补。
两人没有意见，周耀祖提着盒子带人离开。
蒋志豪把他拉到一旁，悄悄的问：“赵兄弟，你那种纸花还有没有？”
“没有了！”
“那能不能给我做一个。”
“你也喜欢粉色纸花？”赵致敬惊讶。
“不是我喜欢，是芝芝喜欢。没办法，女孩子就喜欢这种调调，要哄她开心嘛！”
“那行，明天早上你让小刀来拿。”
“好，我就告辞了。多谢赵兄弟。”
“应该我谢你才对。”
蒋志豪一群人离开武馆。
赵致敬高兴，哼着小曲儿。回去收拾残局。
被姑娘小伙围住，有要烤肉的，有要纸花的。有要听歌的，有要求学魔术的。
赵致敬将人赶开，吩咐他们收拾桌椅板凳。回到屋里，打开钱箱，请点收获。接近1万块，还算不错。算是开张大吉了。
蒋志豪几人回去豪情酒吧，街上人来人往。酒吧门口停了许多汽车。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刘依芝带姑娘陪客去了，蒋志豪打发了小刀，跟班。坐在沙发上哼着歌曲。翻着杂志。
突然想起赵致敬送的礼物盒子。让手下拿进来。
他非常好奇，解开外面的绳子。打开盒子。
一阵雾气散开，盒子里面云雾缭绕，一个人形雕像慢慢现身。是一个老寿翁，手拿仙桃。
仔细观看，老寿翁是有许多桃子组合雕刻而成，笑容满面，仿佛是一个真人，惟妙惟肖。
蒋志豪惊呆了，感叹鬼斧神工。盖上盒子收起来。手指不断敲打桌面，思考着。
一夜过去。
新的一天开始。
赵致敬督导姑娘们跳舞，抽空雕刻，制花。许多芸三姐妹去艺人培训班上课。武馆师兄弟不去码头上工，痴痴的看姑娘们练舞。被吴欣茹赶去制衣厂帮忙。
第43章 冰盒
专注工作，往往不在意时间流逝。
这一天，除了小刀拿冰盒，纸花。无人打扰赵致敬做事。
他偶尔也巡视姑娘们跳舞。姑娘们已经熟悉跳舞的基本功。赵致敬对女孩的舞蹈，懂得也不多。因此，逐渐放手，让程楠带姑娘训练。一半时间练基本功？另一半时间让姑娘们随着音乐，踩着鼓点节奏。自行编舞，各自发挥。
姑娘们对跳舞的兴致蛮高，毕竟关系到今后的收入。不需要赵致敬过多督促，自己都会认真练习。
上午，赵致敬把过去的雕刻技艺，重拾起来。用桃子雕刻人物，动物，山川景色。大院中的桃子缓缓消耗。
下午，准备食材。制作魔术工具。
不知不觉中，黑暗降临。
《赵公子烤肉店》准时开业。
两张贵宾桌，被一位家族少爷包圆。到场两位年轻男子，三个姑娘，一个小女孩儿。其中就有昨晚抢花的小女孩儿，只是害羞姑娘，不见踪影。
德兴大佬杨成，也来捧场。可惜来得有些晚。贵宾桌客满，只好坐到普通桌。
普通座依然冷清，只卖出两张桌子的票。
站客增加了许多，有四十几人。
烤肉店没让观众等待太久。路口拉客半小时，武馆关门，节目开场。
首先还是无表情吃柠檬，有三人报名参加，赵致敬请了五位姑娘上台。
挑战无人成功，参赛者丰富多彩的抓狂表情。让观众愉悦，放声大笑。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大家笑得特开心。
第二个环节，烤肉。火炬肉卷，魅力无可阻挡。其他节目虽然精彩，但燃烧的肉卷儿才是观众的最爱。贵宾桌上，小女孩儿吃的满嘴流油。肚子鼓鼓，眼睛笑成月牙，今晚大满足。
第三个环节，是魔术表演。今天晚上，以酒为主题。
一个小酒杯，喝干之后。摇一摇，杯中酒又溢出来。连续三次，杯空酒又满。杯中酒凭空出现，仿佛无穷无尽。
酒杯装上酒，摇一摇。清澈的酒水会变成其他颜色。
把酒杯盖上布。再次揭开的时候，会变成桃子，碗或者其他东西。
总之许多花样，让观众好奇不已。
最后，唱歌环节。又是三首新歌曲，观众如痴如醉。赵致敬随机赠送礼物，是一个大型木制冰盒。幸运者，包桌少爷。
少爷不在意，随手打开木盒。云雾缭绕，逐渐散去。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龙，呈现在他眼前。顿时让他惊讶万分。
小女孩儿挤过来想抢走冰盒，少爷用纸扇敲打她手。小女孩痛呼一声，骂了一声二哥是坏人。气鼓鼓地跑开了。
歌曲唱完，礼物送走。赵致敬宣布今日营业时间结束。还有许多烤肉，有需要的可以出钱购买，两元一串。
观众欢呼阵阵，站客的幸福时光到了。
火炬肉卷儿被一抢而空，武馆师兄弟送客。
桃子人人有份。
贵宾桌，每人一份冰盒。她们迫不及待地打开。虎，狗，鸡等六个生肖的雕像。生龙活虎，惟妙惟肖。众人欣喜，直夸赵致敬手艺了得。
杨成离开的时候，找到赵致敬表示歉意，说给他添了麻烦。赵致敬并不介意，反而安慰他。询问桃子的行情怎么样？
扬成一脸忧愁，说今年的桃子行情垮了。卖不上价，送人都没人要。先前卖给他的数十万斤桃子，就算送给他了，钱都不收。
赵致敬客套两句，也没说付钱。囊中羞涩呀！鞋厂和服装厂在不断投入，还没有获利。身上的确没有钱。
观众带着各自的心情离开武馆。
赵致敬带领大家收拾残局。吃过晚饭，分发当日工资。大家含笑感谢。
一天就这样过去。
接下来几天，烤肉店的生意越来越好。普通座门票卖出的数量逐渐增加。包桌少爷天天到场，仿佛很喜欢冰盒。每次都会包下2张贵宾桌，哪怕人数不够，没有人坐。
许多芸打电话，分享她的好心情。
桃园三姐妹，红透香江。她唱的桃花运，传唱大街小巷。无线电视台签约她，为她量身打造几部电视剧。她都是女主角。更有众多唱片公司想签她，做歌手。合约的福利待遇相当高。她询问赵致敬如何抉择。赵致敬说歌手就别签，无线电视台的合约可以签，但别签长约。
许多芸福运当头。
蓝洁英和李丽针同样是桃园三姐妹中的一员，可受到的关注却天差地别。
她两人在桃园广告中表现平平，歌曲也不是她俩唱的。无线台管理对她俩考核之后，觉得两人演技一般。最后，蓝洁英分到穿梭机做主持人。李丽针有几部戏的配角请她出演。也算是有点收获。
流石唱片，赵致敬的专辑开始上架发售。
赵致敬打算六首歌曲合成一张专辑。但唱片公司老板，觉得六首歌曲合在一起不协调。经过一番商讨。
最终，制作了桃园三姐妹单曲《桃花运》，由许多芸演唱。
《悲情公子》专辑。包含五首歌曲《若生命等候》国语粤语版。《伤感的恋人》，《雨中的恋人们》，《焚情》。作曲词唱全是一个人赵公子。
两张唱片一经发行，引领潮流。受到许多人追捧，唱片火爆大卖。广播，电视台频频播放。无线台还将桃园广告，放在晚上黄金时段播出。收视率堪比热播电视剧。
流石唱片出大力宣传公子仙桃。在香江，宝岛，扶桑，东南亚地区极力推崇。
奈何歌红，人红，桃不红！
武馆每天接到的电话不少。大多是找赵致敬，请他出道唱歌或者作曲。邀请他开演唱会，做文艺表演。连定制服装，鞋子的都有。就是没有订购桃子的，连问的人都没有。
赵致敬感叹：“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世事往往就是出人意料。
半个多月时间。大院的桃子，被处理干净。有的送人，剩下的榨成汁儿，冰冻起来。
武馆众人谈桃色变，吃了太多桃子。连大胃王傻彪，吃桃吃伤了。看到桃子都想吐。
第44章 烈焰
这一天。
蒋志辉开车接赵致敬到夜辉迪吧。迪吧装修完成，一些人在做收尾工作。
赵致敬在迪吧转了一圈，点头认可。不管是装修速度，还是工程质量都超过他的预期。
接下来招收酒保，歌舞人员。安装音响设备，灯光设施等。就可以开业了。
蒋志辉面带喜色。
“时间不会超过一周，夜辉迪吧就会开业。前几个月，会交给你打理。赵致敬，你不要让我失望啊！我在你身上，可是下了重注。”
“重注？什么重注？我怎么不知道！”
“装修花费八十多万，我托朋友在美利坚买回一套二手音响设备，22万美元。总投资超过两百万港币，你说是不是重注？”
“你没搞错吧？我给你迪吧图纸的时候，就说过装修和音响设备不会超过30万。你怎么整出两百多万来了！”赵致敬惊讶。
“还不是你前段时间，业绩太过耀眼。在新业街谁不知道你及时雨赵公明。七天盒饭，三天清库存。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你的能力，本事我还是佩服的。既然你说迪吧能赚钱，我当然深信不疑。全身家当都投进去了，还欠家族120万。你要是不把钱帮我挣出来，后果让你无法想象。”
“拜托，我只是还你一个，月入10万的生意。你投那么多钱进去干什么？服！我会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月入10万。你想挣得更多，那不关我事。”
“我钱都投了，你想轻易脱身，没那么容易。我做生意，先后赔了几百万，就指望你给我翻身。这次要是搞砸了，我拉你垫背。”
“关我屁事！你自作主张，问过我没有！还拉我垫背，你以为是法场打靶呀！就算枪决也是从背后开枪。头向下，你那叫扑街，不需要垫背。”
“你……”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赵致敬心情烦躁，回到武馆。
蒋小翠找到他，说有一个电话，从国外打来。留下电话号码，让他回话。
赵致敬感到奇怪。别说国外了，在香江，认识的人都没几个。谁会打电话找他。
拨打陌生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传来一个声音说着奇怪的话语，换了几种语言，最后说英语。总算能够交流。
原来是新家坡某公司，打来的越洋电话。想订购桃子，要求一周内运到指定地点。桃子必须做好保鲜措施。不得出现发霉，腐烂，虫蛀等情况。
赵致敬大喜过望。在电话里说贵公司提的要求都可以满足。需要多少数量？
对方问了价格。
赵致敬介绍了三种，最低档次七毫一斤，中等九毫九，高档1块5。
双方商讨一阵，外国公司订购了100万斤，三种档次的桃子。
赵致敬要求先付50%的定金，才肯发货。货到必须清账。
外国公司也要求赵致敬以正规公司同他们接洽。公司必须有外贸出口交易的资格。
赵致敬挂掉电话，又去找蒋志辉想办法筹建外贸公司。
蒋志辉要夜辉迪吧，月入50万。才答应帮他办妥。
赵致敬考虑许久，抽掉一包烟。才点头答应。
两天时间，蒋志辉就办妥了。给赵致敬几张纸，赵公子桃业有限公司成立。
赵致敬问他需要多少钱？
蒋志辉说3100块，包括工本费，手续费等。
赵致敬惊呆了，他虽然没办过外贸公司。但也知道，短短两天时间，三千多块办一间外贸公司。根本不可能。
“辉少，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请同学帮的忙，就吃了一顿饭。我把事情给他说了，他立马就给我办了。我同学说，申请新的外贸公司需要很长时间。他想了其他办法，才给你办妥。里面弯弯绕绕的，我也没搞懂。”
“你同学这么好说话？就不收好处费？活动经费也应该要吧？辛苦费收不收？”
“同学帮忙，大家都是要好的朋友。为什么要钱？我以前做生意的时候。同学，朋友找我买东西，我收的成本价，自己掏钱，付运费。请我帮忙，我也没收好处费呀？都是友情帮忙。”
“难怪你做生意赔钱，人脉却这么广。生意是生意，人情归人情。你两者混一块儿，当然挣不到钱。”
“我……”
蒋志辉做人成功，生意失败。赵致敬对他有些好感。
感谢一番，告辞离去。
和新家坡公司联系上。定金入账，还是美元，赵致敬欣喜。联系杨成，让他收集桃子。运到程氏武馆。
武馆众人，忙不过来。大量招收临时工，对桃子进行保鲜处理。打包成箱。运送到官塘码头，装船出货。
忙得昏天黑地。
《赵公子烤肉店》歇业。
夜辉迪吧开业推迟。
宝岛，扶桑，东南亚地区相继有电话打来订购桃子。一周时间发货300万。更多的订单需要完成。
香江卖不出价，却高价出口。让人意想不到。
赵致敬，杨成等人忙的飞起。每天到武馆的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官塘码头每天等待上船的桃子，堆满码头。许多外国商人闻风而来。给繁荣的码头，添加几分颜色。
赵致敬成为焦点人物，在官塘地区出名。及时雨“赵公明”，连小孩儿都知道。
蒋志辉催促好几回赵致敬，夜辉迪吧该开业了。音响，灯光设备早就安装完毕。酒保，服务生等相继就位。啤酒饮料和厂家达成协议，订购不少。烟酒由蒋志豪提供。万事俱备，就等他这位总经理上任了。
赵致敬却不急，让他或买或租几辆大巴车接客。去工业区的工厂和老板商议，拉人到夜辉迪吧。
蒋志辉为难，去工厂拉人简单。可买，租大巴车需要钱。他欠账百多万，身上没余钱。还有其它事物也需要钱。
到处要钱，头都大了。
赵致敬卖桃子赚了钱，就没为难他。让他找关系，买了三辆半新旧的大巴车。
几天时间。
夜辉迪吧准备妥当，进入开业倒计时。
做最后的彩排。
十个姑娘站在十字台上。
蒋志辉，蒋志豪两兄弟站在旁边二楼贵宾厅。望着十字台。
音乐响起。
“姐姐，电话来了！蹦，蹦，蹦……”
烈焰姑娘身穿红色高跟鞋，牛仔短裤，红色短袖，红色长发。在十字台，扶着钢管，随着劲爆的音乐节奏，翩翩起舞。把妖艳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第45章 营业
烈焰姑娘握着钢管，跳动各种高难动作。妖艳的舞姿，劲爆的音乐。让观众激情澎湃，热血狂涌。
蒋志豪一直关注着她。光是身材，舞姿就让他怦然心动。脸蛋不知怎样？
烈焰姑娘长发遮脸，看不清面部，让他抓狂。
香烟燃尽，烟头刺痛手指。回过神来。
“阿辉，这个烈焰是谁？身材不错，婀娜多姿。她跳的钢管舞，好有魅惑力。我心中的血都开始燃烧了。今晚，让她陪陪我。”
“呵呵……”
“你笑什么？”
“到夜辉迪吧跳舞的十个姑娘。全部在台上。能跳钢管舞的，你说有几个？”
“钢管舞是赵致敬传出来的，除了他会。没听说别人会呀！你是说，你说烈焰是赵……”蒋志豪睁大眼睛，惊讶不已。
“哎，你现在还有兴趣吗？”
“点解呀！”蒋志豪仰天长叹！“那他有妹子吗？”
“我也想知道！”
蒋志豪遗憾，痛苦。
赵致敬亲身示范，教导姑娘们跳舞。
姑娘们以前也跳过钢管舞，自编过一些舞蹈动作。可从未真正上舞台。
从今天开始，就要实战了。都比较紧张，认真听赵致敬讲解跳舞技巧。怎样展现自己的身材，让舞蹈表现出身体的魅力。
几天彩排。
夜辉迪吧做好了开业准备。
7月8号，下午是16:30。
三辆半新大巴车，从夜辉迪吧出发。分开在附近街道发放传单，大声宣传夜辉迪吧开门营业。免费接送，开业酒水七折，赠送十元金券可以在迪吧消费，等同十元现金。
车辆在街道中穿梭，速度很慢。过路人，店员纷纷投去好奇目光。
有人拿着传单观看，传单分两面。有彩色图片和文字。
正面是夜辉迪吧外观全景图，外观大方，装饰华丽，灯光璀璨，让人眼前一亮。
反面是迪吧内部，各种娱乐设施。有T台，舞池，酒柜，贵宾厅。豪华大气，看上去很高档的样子。
文字介绍迪吧的主要用途是跳舞。酒水便宜，不收门票。上面有酒水价格表。啤酒，红酒，白酒，汽水等都很便宜，比市面上的酒水，高那么一点。
路人询问宣传人员。是不是真的免费接送，免费游玩。宣传员让他上车，去看看。让他放心，不会收他钱。
路人有疑虑，宣传员热情好客。死拉硬拽把他拉上车。
十几分钟，宣传人员拉够一车人。回转运到夜辉迪吧广场。
广场已经停了一些车，面包车为主，少量小汽车。
随着时间推移，车辆越来越多。广场被占据大半。
来回走动的人，数百上千人。人山人海。大多是男子，只有少量女性。
19点整。
鞭炮声起，音乐响。
蒋志辉致词，看着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一阵肉痛。在场的每人送十块钱，工厂开车送来的人还包车费。没开业就损失好几万，顾客来的越多，亏得越惨。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赵致敬全权做主，他也无奈。
致辞完毕，宣布夜辉迪吧正式营业。
迪吧所有灯光点亮，璀璨耀眼，很是好看。夜辉迪吧四个字闪闪发光。
大门打开，顾客鱼贯而入。将迪吧内部空间填满。
里面灯光透亮，环境奢华，音乐轻缓。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没要门票，确实免费。现金券也能买酒水。只是不找零，一次用完。
十字台上有人拿着话筒。
“各位朋友！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夜辉迪吧！今晚全场酒水七折，营业时间19点~23点，迪吧关门打烊后，工厂来的朋友，请找各自工厂负责人。他会带你们回去。其他朋友，会有专车免费送回。放心玩耍，无需顾虑。祝大家玩的开心！”
主持人离开。
迪吧灯光变暗。
几分钟后，小鸟伏特加音乐起。台上闪出几道亮光。
十个美貌女子现身，身高相等，身材凹凸有致。
全部银色高跟鞋，白色休闲短裤，白色短衫，单马尾。淡妆。三角形站立。
随着音乐节奏翩翩起舞，姑娘们浑身散发出魅惑。当十个姑娘站到十字台前方。扶着钢管整齐划一的旋转，这种诱惑达到了顶点。
劲爆的音乐加上姑娘们美妙的舞姿。
迪吧内的观众，心情激动，热血沸腾。心都快要蹦出来。
叫好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很多人接近十字台，想看个清楚。
音乐停止，留下三个姑娘。分别站在十字台的三个方向。其他姑娘退去。
片刻。
音乐再次响起，只是换了一首歌曲。同样是快节奏，只是没有先前那首劲爆。
三个姑娘，握着钢管，舞动腰肢。
观众们睁大眼睛，认真观看。
十字台下方四个舞池，有一些人进入。男女都有，随着音乐胡乱舞动。
其他人看得热闹，嬉笑谈论。舞池跳舞的人，舞姿有多难看。有大胆的观众混入舞池，展示自己高超的舞技。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群魔乱舞，肆虐癫狂。
迪吧第一天营业，什么东西都很新奇。
顾客在慢慢摸索。
有的人坐在吧台高架凳。喝酒，听音乐。欣赏舞台钢管舞，或是看舞池中的群魔乱舞。
有的在休息区。一排排座椅，可容纳数百人。还有两排门面。几家正在营业。卖香烟，啤酒，汽水。鞋子，服装等。
鞋子，服装全是新款。数量不多，样式新颖。店里围着许多人挑选，购买。生意火爆。店员补充几次货，都跟不上顾客的需求。引起更多的人围观。
就连洗手间，也有许多人在围观。白色瓷砖铺满地。干净整洁的环境。比自己家还要漂亮。
这真是方便用的？顾客疑惑。
顾客享受迪吧带给他们的全新感受。
赵致敬却不轻松，在迪吧巡视，解决各种问题。
休息区门面货物缺货，顾客要求吃饭，有人对酒水质量表示不满，有人丢失钱包，舞池碰撞间引起纠纷，有人心情激动，晕倒在地。
各种事情，一团乱麻。
赵致敬头痛，手下没人。都需要他亲自处理，忙得团团转。问题还是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