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迪吧
“都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都是兄弟，没必要搞得这么僵！”蒋志豪开口圆场。
“坏规矩，也是你先！”蒋志辉双眼冰冷，看着赵致敬。
“有吗？傻彪中了1000块，你找借口推脱。还让手下殴打他？试问有这样做生意的？一点诚信都不讲。”
“是你动了手脚，让转盘的指针失灵。才让傻彪中了1000块。还说没坏规矩！”
“哼！那你暗中操纵转盘，又算什么？你做初一，我做15罢了。看你穿的人模狗样，就不像缺钱的样子。才1000块，都不肯放出来。未免太小气，难成气候。”
“你……”
“还有啊，我搞不明白。转盘一个月有多少收入？能让你这个大家族子弟亲自操盘。你吃肉就算了，连口汤的不让别人喝。生意放在你手里，怎么可能做大做强，看你一表人才，简直是有辱斯文。”
“你……是你砸了我的摊子，说的好像我有错一样。”
“转盘这东西是好，但是你暗中操纵就不对。本来是光明正大的生意，反而被你搞臭了名声。生意都不会做，出来丢人现眼！”
“啪！你，放屁！”蒋志辉使劲拍了一下茶几，脸色狰狞。站起来大声喝骂。
蒋志豪急忙站起来拉住蒋志辉。
“阿辉，别激动，坐下。赵兄弟，你也少说两句。”
“转盘生意不值一提，我这里有一条发财路子。算是赔偿给你，咱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你看如何？”赵致敬在沙发上，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茶几上，推到蒋志辉面前。
蒋志辉怒气未消，狠狠地打开文件夹。一张建筑图纸，清晰的印在他的眼中。
有吧台，有t台，过道，楼层等图纸简单明了，条理分明。
“这是什么？酒吧设计图！哼，简直是笑话。”蒋志辉把文件夹丢在茶几上。
蒋志豪拿过来仔细翻看。过一会儿，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赵致敬。
“这是一张迪吧设计图。迪吧也叫舞厅，专门跳舞的地方。”
“跳舞的地方，酒吧也可以呀！赵兄弟，你拿出这张图纸，是不是太儿戏了。”
“豪哥，那我问你。你这间酒吧的生意怎么样？”
“还可以吧，晚上的时候。生意还不错。”
“能满座吗？”
“不能，人最多的时候，上座率八成。主要是咱们新业街，地方偏僻，富人没多少。加上对面鱼楠周抢生意。酒吧勉强过活。不是酒吧不行，是这个酒吧的地点不好。在官塘码头附近的几条街，你去看一看，好几间酒吧，每天生意火到爆！”
“我在新业街附近转悠了一下。发现工厂很多，工人收入还不错。但你的酒吧，消费一次，太过昂贵。大多数工人都不会进你的酒吧。在新业街开酒吧，不如开迪吧。”
“哦！能不能详细说说。”蒋志豪低头思索。
“我看了一下新业街的娱乐场所。就是酒吧，台球室，两家小型电影院。可供大家娱乐的地方很少。富人暂且不说，有消费能力的大多是工人们。可他们的工资除了生活，照顾家庭没剩下多少。钱不多，又想娱乐，怎么办？迪吧刚好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既能够愉快的玩耍，又花钱少少，甚至免费玩。你想想迪吧一开张，有多少人照顾生意。”
“免费玩，那还赚屁的钱啊！”蒋志辉生气的说。
“谁跟你说免费的，就不赚钱。我告诉你一句话，免费的东西，它最贵。”
“哼，胡说八道！”
“迪吧不收门票，不强迫消费，随便玩。”
“赵兄弟。那靠什么赚钱？”
“卖烟酒，饮料。”
“和酒吧的模式差不多啊！”
“迪吧卖的都是廉价品，你这酒吧全是高档货。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那还行，你准备把这个迪吧开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地方，你问一下小刀。”
小刀说：“志高工业区，宏达路段。一个废弃的工厂。”
“呵，呵呵……”
“呵，呵呵……”
蒋志辉，蒋志豪两兄弟都笑起来。
“堂哥你听听，宏达路段。那是志高工业区的最边缘，鸟不拉屎的地方。开迪吧，想把我笑死。呵呵呵……”
“是啊，赵兄弟，那地方这么偏僻。白天都没人，晚上更加无人光顾。”
“有什么好笑的，那个地方是我精心挑选的。好不容易筛选出来的。找个合适的地方开店，很不容易。迪吧可以通宵营业，开在闹市区，过不了多久，就得关门。”
“但是有一点，你想过没有。没有人呐，兄弟，没人怎么做生意？”
“蒋志辉你转盘生意一个月有多少收入？”
“少的时候五六万，多的时候十几万。”
“要不这样，你按我的要求，建造迪吧。以一个月为限，我让迪吧收入10万块。如果不够算我输，任由你处置。如果超过10万，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看怎样？”
“真的？”
“君子一言！”
“好，一言为定。”
“等下，我要说几点。第一，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建造迪吧。第二，怎么管理，我说了算。第三，找一批姑娘，我训练他们怎样跳舞。如果你没按我的要求做到或者胡乱更改。那这赌局就不算数。”
“好，我都答应你。按照你的要求执行。赵致敬我吃定你了。明天早上我在宏达路段等你。”蒋志辉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夹走了。
赵致敬也站起来，告辞离开。
蒋志豪急忙拉住他说道：“赵兄弟，你真有把握。”
“事情没有出结果以前，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你还敢口出狂言，设下赌局，难道你有什么后招？你实话告诉我，在那个地方开迪吧，真的有钱赚？”
“一个月赚10万块，还是有把握的。想赚更多就不好说了。你也知道我刚来新业街，才一两天时间。我哪里知道，这里的生意好不好做。”
“我服了，你情况都不了解就敢下赌注，佩服，佩服！”
蒋志豪惊呆了。
第17章 芝芝
赵致敬苦笑：“那还能怎么样？被逼无奈，逼上梁山呗！我不下个赌注，能轻易脱身吗？”
“豪哥，我把姑娘们带来了！”
蒋志豪和赵致敬正在拉扯着说话。旁边走来一个女人，二十五六岁。金色卷发，眼神勾魂，脸蛋俊俏，身材婀娜多姿，一身紫色旗袍，开叉到大腿。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她的身后有五六个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浓妆艳抹。
赵致敬看着这女子顿时失神，发起呆来。
蒋志豪注意到他的举动，有些生气，有些欣喜。
“来，赵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豪情酒吧的总经理刘依芝，芝芝小姐。芝芝啊，这位是赵致敬，赵兄弟。”
“你好，赵生。总是听豪哥提起您。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芝芝首先伸出手，面带笑容。举止得体。
赵致敬也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芝芝小姐，美艳动人，我都被你迷住了。呵，呵呵……豪哥，我先告辞了！”
赵致敬说走就走。
蒋志豪连忙说道：“赵兄弟，姑娘们都来了，你着急的去干什么？”
“去洗个澡，一身臭汗。别把姑娘们熏到了！”
“我这里就可以洗，哎……这衰仔！”
赵致敬已走出大厅，不见踪影。
“你这位赵兄弟好像不喜欢我们哪？年纪轻轻，居然不近女色。挺有城府，什么来路？”芝芝手臂挽住蒋志豪，说话带着哆音。
“一个神秘人，昨晚刚到香港。来历是个谜！小刀，你去送送赵致敬，把他安顿好，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
“是，豪哥。”
小刀走后，蒋志豪带着芝芝坐在沙发上，掏出香烟。芝芝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燃。蒋志豪用右手挡住，左手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香烟。
看了看手上的火机，感叹一声：“还是你，用得顺手。”
“豪哥对那位赵致敬，好像挺看重的，连伴随十几年的打火机都送给他。”。
“可惜那小子不上道。”
“是嫌给的位置低了，还是钱没给够？”
“可能都不是。他有点本事，性格很傲。会旁门左道，江湖千术。一身功夫很是了得。连小刀都败在他手中。这样的人才，很难得。我担心洪兴这座小庙容不下他。”
“哦，这么有本事。听说他砸了辉少的摊子，你这么看重他，要出手帮他摆平吗？”
“不急，再等等看。才接触，短短的时间，对他还不够了解。等摸清底细，再做打算。他刚才又下了一个赌注，非常有意思。在宏达路段开迪吧，正好通过这件事，看看他有几分成色。”
“宏达路段？是不是很偏僻的那条路啊？在那里开店，能有人光顾？”
“所以，我才说，他非常有意思。走，去房间帮我按摩一下。昨天晚上和周通他们喝了一晚上，现在都没缓过劲来。”
蒋志豪拥着芝芝上了二楼。
小刀下楼，在门口碰到赵致敬和傻彪。小刀要带他们去街上，安排他们住宿。
赵致敬拒绝了，说在街上逛逛。住宿的地方，自己找。就不劳小刀费心了。
“那行，你自便。我去一楼搓两圈。”
小刀走了。
赵致敬两人走上街道。赵致敬低头思索。
“大哥，我们去哪？你刚才去见蒋志豪了吗？干嘛不带我见识一下。我可是很崇拜他的。能见一面……”
“阿彪，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大哥，我想跟你混。小刀都不是你对手，我跟着你学个一招半式。再出来混社会，谁敢小瞧我！”
“呵……我看你是想跟着我，混吃混喝吧！跟着我可以，但有我有要求。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让你说话，你就闭嘴。做得到吗？”
“做得到，有口吃的就行。大哥，放心。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叫我杀狗，我绝不撵鸡。”
“没看出来，你嘴巴还挺利索。”
赵致敬没在说话，在街上闲逛。
路过成衣店，进去看了看。不理会老板捂着鼻子，异样的目光。开始挑挑拣拣。
店里面的衣服比较老土，颜色以灰色为止。有西装，中山装，功夫衫，员外服等。还有一些陈旧的长衣，长裤。
赵致敬挑了两套功夫衫，两套内衣。又在旁边的店面买了二双布鞋。去澡堂子洗了一遍，换上新衣。
去理发店把头发剪了。给傻彪剃了个寸头。自己剪了一个三七分，黎明式发型。
走出理发店，现身街头。两人和以前相比，形象大变。一个青涩帅气，一个彪悍魁梧。很像武馆的精英弟子。
逛了许久，天都快黑了。
找了家面摊，坐在空位上，点了两碗牛肉面。
不一会儿，一位姑娘端了两碗牛肉面上桌。
赵致敬却没有动筷，叫住姑娘。
“小翠，把你爹叫来。”
“你谁呀？我都不认识你。”小翠很疑惑。
“你仔细看看我。今天早上，我白吃了你两碗牛肉面。”赵致敬抬起头来，让小翠姑娘仔细看看他。
“你是？你怎么变了个模样！”一张干净，清澈，帅气的脸让彪悍的小翠姑娘，突然脸颊泛红。说话打结。
“不过是剪了头发，换了一身衣服而已。人还是那个人。去叫你爹来，我有事找他。”
“诶！”小翠欢快的跑了。
一会儿，她爹急匆匆的走过来，手还在围裙上擦了擦。小翠姑娘脸色含羞，跟在他身后。
“公子又来吃面啊！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果然没猜错，公子一表人才，算得上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多谢老哥夸奖，叫公子就见外了。我叫赵致敬，叫我老赵或者阿敬都可以。”
“如此年纪叫老赵，不合适。就叫阿敬吧！听小翠说，你找我有事？”
“我想找个住宿的地方，准备长住。住宿的地方，最好带有院落。地方要大，可以练武。”
“公子不是官塘人？”
“我刚从大陆过来，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在新业街认识的人不多，老哥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就来找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住所，安顿下来。”
第18章 师妹
“哦，是这样啊！想找个住的地方，不难。想找地方宽敞，能练武的房子，就不容易了。我家附近倒是有一家武馆，地方很大。想练武的话，正合适。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出租。”
“武馆？最好不过。可是武馆一般都不允许外人进驻吧？”
“确实如此。一般来讲，武馆都不会让陌生人住进去。怕偷学他们的武功绝学。我旁边的那家武馆，馆主残疾了好多年，早已破败。现如今只有几个徒弟留在武馆。
程氏武馆在巅峰时期，有五百多弟子。在官塘赫赫有名，拜师学艺的人多不胜数。许多弟子留宿武馆。可惜馆主残疾，弟子相继离开。
武馆从此一蹶不振。留下了很多空房间，无人居住。我想着大家街坊邻居，我去说说，兴许可以你们住进去。”
“那就有劳老哥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姓蒋，名有德。我闺女蒋小翠。”
“有德老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劳烦带我去一趟程氏武馆。看能不能租间房子，住下来。”
“叫老哥，不合适。你和我闺女一辈，叫我德叔好了。我现在就带你过去。小翠呀，你看好面摊，我带阿敬去程氏武馆。”
“爹，我带他们去吧！”
“你去，你去什么。看好摊。”
“哼！”
小翠跑到一旁生闷气。
“德叔，不会耽搁你的生意吧？”
“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我一般都是晚上出摊，八九点钟的时候，生意最好。要不是今天逢集，白天都不会出来摆摊。”
“原来是这样啊！”
“走吧！”
蒋有德带头离开，赵致敬放了50块钞票在桌上。跟在他身后。
走过几条小巷，几人站在程氏武馆门前。蒋有德说去街上找吴欣茹，回武馆商量租房的事情。匆匆忙忙的离去。
赵致敬两人在程氏武馆门口打望。武馆占地面积极广，大门敞开，庄严气派。门匾上的字，笔锋有力，字正方圆。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这家武馆在巅峰时期，想来极为不凡。
“喂，你两个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
一群六个人，急忙冲过来围住他俩，大声质问。
“是你，瘦猴！还有奎仔，小五……”
“是你，傻彪！”
两方人居然有认识的，可惜不是朋友，而是仇家。
“瘦猴，就是你给赵老板说，我偷了船上的东西。你污蔑我，今天我要报仇。”傻彪非常生气，冲上去打人群中的瘦高个。
“傻彪，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人干五个人的活。老板准备辞退我们，你挤我们的路，让我们无路可走。不赶走你，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还想报仇收拾我，我还想找你算账。害我们的工钱少了一大截。”六个人围住傻彪，拳打脚踢。
傻彪能扛，可也抵不住六人的围攻。片刻，倒地嚎叫。
赵致敬用连环腿将几人踢开，众人极力反抗，可不是他的对手。连连后退，站在一起。其中一人大喝：“摆阵！”
刹那间，六个人摆出七星阵。几人配合默契，进退有序。对战赵致敬丝毫不落下风。
可惜七星阵少一人，前后衔接有停顿。被赵致敬抓住机会，连环腿将六人击倒在地，哀嚎一片。
傻彪趁此机会，对众人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咒骂。
“呯！”
傻彪打得正爽，身上突然被击中。摔倒在地上。一个马尾姑娘连退数步翻身站稳。
“师妹！”
“师妹！”
……
倒地的六个人，惊喜的叫喊。马尾姑娘急忙扶起他们。查看伤势。
片刻。
几个人相互搀扶站起来，走向武馆大门。
马尾姑娘独自留下，质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在我武馆门前打伤我师兄们。”
傻彪非常恼火的说：“是你师兄在码头时诬陷我，说我偷船上的东西。我才想教训他们一顿。”
“你说我师兄诬陷你，拿出证据来。”
“我……”
“没话可说了吧，拿不出证据就是你无理取闹。打伤我师兄，我也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
马尾姑娘扎马步，双手运气。脚下游龙步，冲击傻彪。傻彪不甘示弱，双手紧握拳头。不管对手是不是女人，照样锤。他拳头胡乱挥舞，刚劲有力，一连串的破空声响起。却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拳头。紧接着一扭，双手击打在傻彪身上。傻彪连退几步，捂着胸口，踹着粗气。
“刚柔并济，太极精髓。”赵致敬小声嘀咕。
马尾姑娘和傻彪在体型上差距甚远，但实力和体型恰恰相反。马尾姑娘太极拳精通，达到了刚柔并济的阶段。大块头傻彪，完全是挨打的沙包。
“喝，哈！”马尾姑娘得势不饶人，再次运功。使出太极招式攻击傻彪。
赵致敬脚下几跨步，挡在傻彪面前。单手接住马尾姑娘的连环攻势。右腿五连踢，将她逼退。他紧随而上，腿影翻飞。姑娘连换招式抵挡，还是被踢飞起来。
一个身影突然跳起来接住马尾姑娘。落在地上和赵致敬对了几招，硬碰一掌。
“呯！”
一声巨响，两人同时退后。一男子和马尾姑娘一起摔倒在地。
赵致敬眯着双眼，对新出现的人，警惕不已。这男人绝对是高手。两人都使出内劲，却旗鼓相当。那男子摔倒在地，却好像是故意的。让赵致敬疑惑不解。
男子扶起马尾姑娘，关切的询问：“师妹，你没事吧？”
“大师兄，我没事，你闪一边。这家伙是个高手。刚才我大意了，这会儿我打起精神，绝不会再失手。”
马尾姑娘推开男子，双脚站桩。使出几招太极拳招式，摆出起手式。大声说道：“程氏武馆，程楠。请赐教。”
“赵致敬，请！”赵致敬双腿连环踢，摆出谭腿架势。
余光中却盯住程氏武馆的大师兄。此刻，他却目光呆滞，站在一边。明明是高手，为什么要装傻。
“住手！”
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剑拔弩张的局势。
第19章 武馆
“娘！”
程楠收了架势，站到女人旁边。
“师娘！”
“师娘！”
……
“阿敬，这是怎么回事啊？”蒋有德疑惑。
“你们来早了，一场精彩对决。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啊！”
赵致敬笑道：“德叔，就是大家手痒切磋一下。”
“是这样吗，阿楠？”女人发问。
“我不是很清楚。我在院子里收拾东西。门外传来打斗声，我出门，看见有人和师兄们打斗，就出手帮忙。”
“师娘，确实是切磋。我们和那个大高个儿李得彪认识，以前在码头一起上工。刚才突然相见，有些高兴。互相打闹，下手没有轻重，让师妹误会了。”瘦猴走出大门，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是这样吗？”女人不太相信。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样回答。
蒋有德打着哈哈说：“哈哈，原来是年轻人闹着玩儿。我说呢，阿敬刚到新业街没多久。不太可能和程氏武馆的师兄弟结怨。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让它过去吧。小茹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赵致敬。就是他想租房子。阿敬这位是吴欣茹，程氏武馆馆主夫人。”
“赵公子好！”
“夫人好！”
“赵公子想租房子，若是以前，肯定不行。可现如今，武馆不同以往了，名存实亡。再加上德哥的介绍。腾出房间给你们居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条件的。”
“夫人还是叫我阿敬好了。有什么要求，请说。”
“第一，晚上超过了11点，武馆就会关门。希望你们尽量待在武馆。别太晚进出。晚上也别闹出太大动静，影响大家休息。”
“这个好说，我也不喜欢三更半夜出门。”
“那最好不过。第二，不要带帮会人员进出武馆，我夫君特别厌恶黑道社团帮会。如果他看到你们和社团帮会有瓜葛，他会赶走你们。”
“这恐怕很难做到。夫人，你是知道的，在香江这个地方，处处存在着社团帮会。不和他们打交道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告诉夫人，我不是混黑道的。”
“这……”
“小茹，我看阿敬他们也不像坏人。就是喜欢练武，想找宽敞的地方落脚，武馆正合适。你们的日子也难，出租几个房间，补贴家用。对双方都有好处。”
“那行吧，阿敬尽量别带陌生人进武馆就好。”
“这样吧，如果我要带人进武馆，事先给你们打招呼。你们同意，我就带人进来。不同意，就当我没说。”
“行。那你们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
“两间吧！”
“两间房一个月1000块。你们是德哥介绍的，押金就不收了。”
“1000块？”赵致敬感觉房租有点贵呀！
“阿敬，你也别嫌贵，这1000块包伙食费，水电费的。”
“哦！”
瘦猴大急，连忙跑到吴欣茹身边大声劝阻：“师娘，别包伙食费。李得彪那衰仔，一顿饭能吃下二十几个人的饭。1000块还不够他一个人吃的。”
“是吗？”吴欣茹惊讶，上下打量着傻彪。
赵致敬摸摸鼻子，微笑着说：“他是很能吃，伙食费就算了。两间房一个月给800块，你看如何。”
“600吧！”
“800，就这样定了。”
“呵呵……我还没见过你这样讲价的。行。我做主租你两间房。程义去收拾房间，换套新的被褥。”
“是，师娘。”
大师兄先行离开，吴欣茹带着众人进武馆。
蒋有德却没有进去，他要回去照顾面摊。临走时对赵致敬说有空去他家聚聚，喝一杯。
赵致敬笑着答应，跟随众人的脚步。踏入武馆。
里面是一个大院子。石板地面，整洁平整，面积极大，可容纳数百人。
穿过院子，经过走廊来到后院。几进几出的院落。房屋建筑规模庞大，房间极多。只是年久失修，有些陈旧破败。
可遥想当年，程氏武馆巅峰时期，是何等的风光！
赵致敬两人跟随武馆大师兄程义去了住所。
许久，程义安排他们去洗漱。换了一身衣服，带去饭厅。
饭厅挺大，一张圆桌上面摆着十几个菜。荤菜素食各半，份量十足，冒着香气。
武馆众人坐在桌旁，等待他俩。程义安排两人就坐。
“粗茶淡饭，阿敬不要嫌弃才好。来，请！”吴欣茹对赵致敬说了一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茹姐说哪里话。飘零人，有口热食就不错了。”
先前，环境昏暗，看不清众人的面目。如今在饭厅，灯光闪耀，照亮大厅。赵致敬才看清众人的样貌。
吴欣茹三十余岁，素面朝天，样貌姣好。面色慈祥，带着微笑。
程楠扎着马尾，清纯活泼。和他娘亲样貌极像。两个人坐在一块儿，不像母女，倒像姐妹。
大师兄程义身材魁梧，脸型粗犷有些木讷，闷头吃着饭。
武馆其他弟子高矮胖瘦，各有特色，一句话，都是歪瓜裂枣。
“叫茹姐就算了，还是叫茹姨吧。辈分别搞乱了！”吴欣茹端着饭碗喂着身材矮小的老太太。老人眼神好像不太好，有点痴呆，只顾着吃。吴欣茹时常帮她擦着嘴角。
程楠和几个师兄弟，脸色不善的看着傻彪。傻彪筷影翻飞，猛吃猛刨。一会儿功夫吃了三海碗饭。他面前的菜只剩白净的盘子。汤汁都被他干掉。
“阿彪，你吃饱了，到外面等着。”赵致敬看不下去，就算整桌子的菜让傻彪一个人吃，可能都填不满他的胃。干脆把他赶出去。
“我还没吃饱，我……”
“嗯！”
“哦！”
傻彪被赵致敬眼神吓退，放下碗筷，跑出门外。
“这大个子胃口确实好，阿敬你赶他出去干嘛？桌上的菜还多！”
“茹姐，不用管阿彪。武馆的人都到齐了吗？怎么没看到程馆主？”
“他呀，在街上出摊，给人看病。一会儿，我们吃过饭也要上街。阿楠和几个师兄弟去街上卖艺，程义要帮他师傅看摊。我也有事要做。都要工作赚钱，生活不易呀！”
第20章 肥狮
吃过饭，收拾妥当。
武馆的人拿着刀剑，准备出摊。
武馆地方大，路灯也没点亮。拿着几根手电筒照明。欢声笑语走出武馆。
几分钟后，到达正街。
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各种灯光将街道照得通明。街上充斥着小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声，算命先生的惊叹声。
程氏武馆的摊位，就在武馆的路口。
一个满头白发，五六十岁的枯瘦老头。双脚残废，坐在轮椅上。守着摊位，他就是程馆主。
吴欣茹给他带了饭，介绍了赵致敬。程馆主抬头望了赵致敬一眼，向他点点头，并没有说话。接过碗筷，吃着饭。
“阿敬，别见怪。他这人的脾气就是这样，不爱说话。这是我夫君程文涛，你叫他程叔或者文叔都可以。”
“文叔的精神头很好啊！生意还好吧？”
“哪里好，就是混口饭吃。摆了许多年，已经形成习惯了。你们是在这里待着，还是去街上逛逛。一会儿生意上门，就没法照顾你们了。”吴欣茹感叹。
“没事儿，我们随便看看。都这么大的人了，用不着照顾。”
“那行！”
吴欣茹收拾好碗筷，搬动桌椅。
武馆的摊位占了挺大的地方，各自忙活的东西也不同。
吴欣茹帮人修补衣服，定制衣物。
程文涛和程义两师徒帮人看病，治疗跌打损伤。摊位上摆着一些药材，竹罐。
程楠几个师兄弟，舞枪弄棍，街头卖艺。
锣声响起，瘦猴开始吆喝：“路过的街坊邻居，老少爷们儿们。程氏武馆的武术表演又开始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吆喝几声。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先看我师弟奎仔耍一套五郎八卦棍。”
胖乎乎的小个子，拿着棍子上前表演。棍法花俏，速度快，上下翻飞。舞出一片棍影。
一会儿工夫，周围就围满了人。围观人群中不时传出叫好声。
赵致敬也混在其中，看着程氏师兄弟的表演。摇摇头，全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傻彪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就属他拍的巴掌最响。叫好的声音最大。他对武术非常痴迷。
瘦猴几个师兄弟轮番上场，程楠耍了一套剑法。结束后。瘦猴拿出锣，在围观人群面前走了一圈。收获寥寥，可能不到20块。
他也没灰心丧气，收好锣。又开始介绍下面的节目，对打。
程楠和奎仔，枪，剑对战。一上场就是激烈的碰撞。招式迅速狠辣，仿佛生死战。枪，剑擦身而过，险象环生，惊险不已。引来旁观者大声叫好。
“都是套路！”赵致敬摇摇头，离开了。旁边一阵吵闹声引起他的注意。
“程师傅，有冇搞错。我在你这里拔火罐儿，三天了。身上还是不得劲儿，关节痛得很。”满身横肉的壮汉大声咆哮，他身后几个小弟也在起哄，说是要砸了摊位。
“肥狮，你身上湿气重。才拔几天火罐儿，关节痛很正常。”程文涛闭目不言，程义开口说话。
“想当年程氏武馆大名鼎鼎，你程文涛是何等英雄人物。连个小小的关节痛都治不了，你还摆什么摊！一句话，能不能治？”
“当然能治，只是怕你肥狮哥承受不住罢了。”赵致敬从人群中过出来，站到程义旁边。
“靓仔，你糸边个。”
“我是谁不重要，你的关节痛我能治，程师傅也能。就看你愿不愿意。”
“哦，那前几天下雨，我关节痛。在这里拔了几天火罐儿，为什么没治好。”
“去湿气分文治和武治，文治见效慢，时间长，无痛苦。武治有那么一点点痛，就怕你受不了。”
“我一世英雄，在新业街，东兴肥狮谁不认识。会怕痛，笑话。你就说武治需要多长时间，可以让我的关节不痛。”
“五分钟见效！”
“好！小子就让你治，治不好，我让你躺在这。”肥狮脱掉上衣，扔给身后小弟，坐在长凳上。
“程义兄，你来拔罐儿，我来点火。可以吧！”
程义看着赵致敬，赵致敬也看着他，面带微笑。两人互相对视。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赶紧的，我还要回去看场。”肥狮咆哮。
赵致敬不等程义回答。在桌子上拿出一个碗，倒了一些酒。用香烛火点燃。向肥狮坐的长凳一踩。
肥狮被翘起来，大声惊呼：“干什么？”
赵致敬抓住肥狮，在他身上不断拍打。双手在碗里抹了一些燃烧的酒，抬起肥狮手臂在他的腋下摩擦，点燃。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扑向程义。
程义左手拿着竹罐，右手把肥狮身上的肉捏起来，盖上竹罐。
肥狮被惊吓到了，身上着火。又痛又痒，又热又冷。
赵致敬还不放过他，几个跨步来到他身边，继续在他身上擦着酒火。旋转着他的身体。
另一边程义，在肥狮身上捏，拍，打。
两人配合默契，各种招式用在肥狮身上。
肥狮浑身痛的要命，想反抗却被两人操纵，始终摆脱不了。
赵致敬眯着眼睛，他用肥狮试探程义。发现程义没有内劲，武功平平。除了拔火罐儿的手段很熟练外。并没有出奇的地方，让他奇怪。他和程义对的那掌，双方的内劲相当。程义是个高手，他为什么要隐藏武功？
“呯！”
肥狮被程义一掌拍在身上，摔在长凳上。
“扑街，你俩小子玩我是吧！兄弟们把摊子砸了。哎哟哟……”肥狮火冒三丈，身上又痛又爽，酸爽的不行。他身后的小弟有的扶起他，有的摸出砍刀。冲向赵致敬等人。
“肥狮哥，关节还痛不痛？”
肥狮酸爽了一会儿，听到赵致敬的话语。感受一下身体，关节确实不痛了。明明被两个小子收拾了一顿，却又找不出理由报复。让他十分恼火。
大声咆哮：“你不是说只有一点点痛吗？这是一点点痛！让我痛的心都直抽抽。”
赵致敬笑着说：“肥狮哥，你刚才还说自己英雄一世，一点点痛而已，怎么又变成狗熊了！”
“你……好小子，你给我等着。”
肥狮转身就走，小弟紧随其后。
第21章 夜宵
“肥狮哥慢走，好像有东西，你还没给呀！”
“什么东西？”
“我两兄弟忙活了半天，你拍拍屁股就走人，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里是东兴的地盘。我什么时候，上街要付钱了。让你们治病，是给你们面子。给你们长脸，知道不！还想要钱，哼！”
“阿敬算了，肥狮是东兴红棍。这一片都是东兴罩着。”吴欣茹拉住赵致敬。
赵致敬轻轻挣脱开继续说：“看病给钱，天经地义。走到哪里都说得通。你说是不是，肥狮哥！”
“我不给，怎么滴！”
“不给，也行。我忘了给你说了。用武治去湿气，要连续拔火罐三天。还要配以药材外敷内服，舒筋活脉。如果中途间断，痛苦是以前的数倍，我怕你挺不住哇，肥狮哥！呵呵……”
“扑街，小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拿你点天灯。”肥狮暴怒。
“把我点了，谁帮你治关节痛。”
“香江这么大一个地方，比你有能耐的多的是。”
“你可以去找别人，不过可要抓紧时间。明天不来，我怕你走不动路啊！”
“你……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1000块。”
“好，我给。呵呵……”肥狮一阵冷笑。
赵致敬在桌上抓起纸笔，写了一张药方递给程文涛。程文涛看了一眼药方，又抬起头仔细打量赵致敬。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在自己的摊位上抓了一些药，用纸包成几包，捆扎好递给赵致敬。
赵致敬拿在手里，对着肥狮摇了摇药包。
肥狮无奈，脸色铁青。从身上摸出一张金牛1000块递给赵致敬。
赵致敬收了钱，把药包给肥狮。并交代他，药物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肥狮带着小弟，愤愤然离开。
“阿敬你不该得罪肥狮。在东兴地盘上，得罪了他，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吴欣茹满脸担心神色。
赵致敬笑呵呵的，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程义面无表情，收拾长凳。让后面排队的病人上前。
程文涛倒是又看了一眼赵致敬。
“来，程师傅一人一半。”赵致敬从身上摸出一张500的钞票，递给程文涛。把1000块揣起来。
程文涛把500块收进钱箱。
吴欣茹怒了：“文涛，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程氏武馆不同往日了。得罪了东兴，往后的日子咋过。”
程文涛闭目养神。
赵致敬笑呵呵的说：“茹姐，不用害怕。肥狮身上的湿气很重，给他去湿，光是拔火罐的手段就不止这个价，还没有算上药材费用。就算东兴大佬周耀祖来了，他也没话可说。看病给钱，天经地义。如果肥狮找你们麻烦，我来抗。”
“哎，我是管不了你们。”吴欣茹离开。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赵致敬离开武馆摊位，在街上溜达。仔细浏览街上的店铺和摊位。
许久。
他提了一块肥肉，半边狗肉，几瓶白酒，一些香料回返。
武馆的人已经收摊儿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连忙回去武馆。在大门口碰到坐在门槛上的傻彪。
“大哥，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傻彪接过赵致敬手上的东西，两人一起进了武馆。
武馆里面静悄悄，黑漆漆的。又没有照明的东西，两个人摸黑进去。转悠半天，最后找不到路，就大喊大叫。程义拿着手电筒带着他们回房间。
“程义兄，现在几点了？”
“快10点了。”程义看了看手表。
“那还早，一会儿我弄点宵夜，咱哥俩喝几杯。”
“你会做菜？”
“会一点。有没有做狗肉火锅的东西？”
“有。”
“好极了！”赵致敬大喜。
程义带着赵致敬去了厨房，好在厨房有电灯，不用摸黑做菜。一阵忙活。端着碗筷到了小院儿。
小院儿有一张石桌，上面放着点燃的香烛。石桌周围几张石凳。几个人坐在上面，旁边一个小火炉正在燃烧。火炉上面有一铁锅“咕咕”地冒着热气，香味从里面飘散出来。引得几人口水直流。
“香肉滚一滚，神仙都站不稳！程义兄，来，碰一个。”赵致敬拿出一瓶白酒倒了两杯。一杯给程义。他端起酒杯和程义碰了一下。程义也是一口闷。
赵致敬从铁锅中捞出一些狗肉，装成两碗。放在石桌上。一碗给程义，自己用筷子夹着另一碗的狗肉细嚼慢咽，眯着眼睛回味。
感叹一句：“哎呀，真香！”
傻彪看了他一眼，继续对付碗中的食物。他吃的东西不一样，他面前两个大海碗。一碗装着肥肉煎豆腐，另一碗是大米饭。
肥肉煎豆腐，碗里一半都是油。肥肉又厚又宽，和豆腐混在一块儿。不知哪是豆腐，那是肥肉。看着都腻味，傻彪却吃的津津有味。
赵致敬和程义两人。则是狗肉下酒，越喝越有。
小火炉上，铁锅里香味儿越来越浓，终于，招来不速之客。
瘦猴几个师兄弟从黑暗中摸出来，围在石桌旁边，看着赵致敬三个人吃喝着。咽着口水。
不一会儿。
程楠穿着睡衣。也站在石桌附近。她穿过人群，坐在石凳上。用手去抓程义碗中的狗肉。
“去厨房，重新拿副碗筷。”程义用筷子将她的手打开。程楠急忙跑去厨房。
瘦猴几个师兄弟急忙说道：”“大师兄，那我们呢？”
“这都是赵兄弟买的东西。他愿不愿意和你们分享，还得看他的意思。”程义说着话，看向赵致敬。瘦猴几个也同样如此。
赵致敬笑着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还愣着干什么，去拿碗筷呀！”
“哎！多谢赵师兄！”瘦猴几个摸黑去了厨房。
片刻。
小院石桌，热闹起来。吃喝玩乐，谈笑风生。
程楠作为一个女孩子，却不输男儿。吃肉，喝酒，划拳，样样都来。酒量还大，三瓶白酒不够几人喝的。她嚷嚷着下次再喝个痛快。
瘦猴几个去夹傻彪的肥肉煎豆腐。吃了一块就吃不下去，太肥了。有人还想吐出来，被傻彪一阵嘲笑。他能吃下一整碗，几个人连一块都干不下。打架不如人，但吃饭他从来不惧任何人。
瘦猴几个被傻彪说了一通，又去对付狗肉火锅。
一顿吃喝，花了半个小时。人多力量大，狗肉被消灭干净。剩下些汤汁。
众人收拾一番，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22章 天意
赵致敬躺在床上，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胶袋。拿出手机和充电器。插在床头充电。
这个房间有插座，还是他特意挑选的。
等了一会儿。
手机能开机，确实没有电。信号也无。拨打隔壁老王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又拨了几个人的号码，同样如此。
结果早有预料，还是让他一阵失落。
把手机扔在一边，双手枕着脑袋。双眼盯住房梁，思绪万千。
一场意外飘到香江，恢复了青春。他并没有多少欣喜。
四十多年的浮浮沉沉，早已失去了雄心壮志。
奢侈的生活他拥有过。孤单寂寞的日子他也有过。回头想想，平平淡淡才是真。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今后的路，他已想好。挣些钱，找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度过余生，了无遗憾，这辈子值了！
至于还在大陆的另一个自己，不知道是否存在。也不想去打扰他的生活。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运，是好是坏，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要不是身上脸上受了伤，破了相。也不会有20年的江湖路，也不会学到那么多江湖绝技。谁又猜得到命运给你安排了哪条路。
缘起缘灭，皆有天数。
他轻轻地哼唱：
“曾经在幽幽暗暗
反反复复中追问
才知道平平淡淡
从从容容才是真
再回首
恍然如梦
……”
赵致敬恍然入梦，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一阵音乐响起。紧接着一个女孩儿说：
“皇上，该上朝了。”
赵致敬惊醒，手机铃声唤醒了他。
《戏说乾隆》的插曲，一直是他的最爱。每次听到这个铃声，就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自己又该上朝开工了。
从床上爬起来，关掉手机铃声。准备换身衣服去练功。左右看看，没发现熟悉的东西。只有木质的房屋，提醒着他。这里已经不是他的码头房间。
拍拍脑袋，叹口气。把手机和充电器重新装在口袋里。
打开房门，走出房间。
冷风拂面，他打了一个寒颤。继续前行。
路过一个房间，踢了踢房门。里面没有动静，他加重了力量。房门“梆梆”直响！
半响才有人打开房门。
“大哥，这么早就起来了！”
“穿好衣服，跟我去练功。”
“哎！”
傻彪一听练功，精神马上就来了。回去拿好衣服，冲出房门，跟在赵致敬身后。
外面天色微亮，雾蒙蒙的。赵致敬就在房间附近，找了一个小院。活动身体，扎马步。并且让傻彪跟着他一起做。
傻彪或许以前就练过一些基本功，蹲了半小时，也不见疲惫。
赵致敬收功，看傻彪扎马步有模有样也不叫叫苦，叫累。满意的点点头。
他站在院子里练招式套路，熟悉一下以前的武艺。从招式生硬到熟练贯通，慢慢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傻彪在一旁看得心痒痒，想学招式套路。可赵致敬没出声，只好蹲在那里，扎马步。
天色大亮，赵致敬收功。
傻彪浑身颤抖，摔倒在地。急忙爬起来跑到赵致敬身前。
“大哥，我什么时候学招式？”
“马步扎稳了吗？”
“扎稳了，我能扎一个多小时的马步。”
“那你扎好马步，我看看。”
“好嘞！”
傻彪重新扎马步。赵致敬在他脚上踢了几下。傻彪顿时摔倒在地。
“这就叫扎稳了？”
“我刚才扎了……”
“路都没走稳，就想跑。什么时候扎稳了马步，再学招式。”
“大哥，我……”
赵致敬已经走掉了，傻彪只好闭嘴。慢慢跑起来，跟在他后面。
两人去饭厅的路上，碰到了武馆的人。他们也是晨练归来，要去吃早餐。
一行人来到饭厅，吴欣茹做好饭菜，摆在桌上。粥，馒头，咸菜。份量足。
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早餐。程文涛也在。
饭桌上，大家沉默不语。只有吸吸嗦嗦，吃饭声音。
半响。
傻彪还想去添粥，赵致敬踢了他一脚。和程文涛，吴欣茹打个招呼，告辞离去。
走出武馆，门外停着一辆小汽车。小刀打开车门走下来。
“赵兄，上车。”
“哦，是小刀啊！我正想去豪情酒吧。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接我，难道你昨天晚上就到了？”赵致敬惊讶，带着傻彪坐上汽车。
“我也是刚到不久。”小刀启动汽车，离开武馆。
“那你们的消息也够灵通的，我昨天晚上才安顿下来。你们就知道我住哪里了！”
“在新业街，想查找一个人还不简单。豪哥和辉少已经先去了，志高工业区。你是先吃早餐还是直接过去。”
“都吃过了，直接去吧。没想到他俩挺心急的。都不看好迪吧，还这么着急？”
“我哪里知道，我只是一个跑腿的。”
车上。顿时安静。
到达志高工业区宏达路段的时候。蒋志豪两兄弟已经在废旧工厂的门口等待。
蒋志豪和赵致敬客气两句，就被蒋志辉拉进工厂。拿出文件夹，在工厂周围指指点点，仔细询问。赵致敬详细讲解迪吧的设计。
一个多小时后，蒋志辉坐上车，匆匆离去。
赵致敬吃了一鼻子灰，看着远去的车影。感到莫名其妙。走到荒草地，站到蒋志豪旁边，掏出香烟点燃。
“豪哥，蒋志辉是什么情况，我看他挺着急？为了收拾我，一天都不想等？”
“还不是怪你，说错了一句话。”
“什么话？”
“说他不会做生意！”
“不是吧，这句话又不是骂人。何必斤斤计较。”
“你不是他，当然不理解他的痛处。”
“这话我深有体会！”
“我表弟是高材生，在英国留过学。蒋家年轻子弟中，出类拔萃。数一数二的精英人物。毕业后和朋友一起做生意。研发手提电话。手提电话，你知道吗？”
“我知道。”
“哦，你知道，那你不简单呐！我都不知道。”
“呵呵……”
“阿辉和他的朋友准备做手提电话的生意。可花了两百多万，都打了水漂，一个泡都没冒。我二伯就是他爹，非常恼火。不再提供资金给他，找人把他接回了家族。”
第23章 摆摊
“阿辉回家后，族长安排他处理一些家族事务。他倒得心应手，处理得井井有条。家族叔伯们很是赞赏。可时间一长，他不甘心窝在家里。联系香江的同学，朋友，重启生意。奈何，他不是做生意的料。连续换了十几种，从几百万的大生意，沦落到街头摆摊。只有转盘生意，有的赚。其他全部亏本。这期间外人对他冷嘲热讽，家族的人在背后笑话他，说他不会做生意。可想而知他是什么感受！”
“没有这么衰吧！”赵致敬惊讶。
“谁知道啊！也许是天意。阿辉做生意不行，可人脉很广。有许多同学，朋友在港府部门工作。有些事情别人办不了，他摆得平。蒋家屹立在新业街，从众多家族中脱颖而出。他功劳不小。就算他亏了家族不少钱，家族对他还是相当看重。”
“呵呵……，人脉广，做生意还亏本。真是少见，只能说明他真的不适合这一行。”
“一个人失败了很多次之后，要么发疯，要么沉默。阿辉受到打击，性格变得敏感，脆弱。受不得别人指指点点。他对转盘生意很看重，害怕它亏本。也许是对做生意这一行，最后的坚持吧。你砸了他的摊位，坏了他的买卖，他对你恨之入骨。你说他不会做生意，更戳到了他的痛处。你觉得他应该怎样对待你？”
“除之而后快！”
“呵呵……赵兄弟很有自知之明嘛！”
蒋志豪又指着面前的荒草地说：“这地方真的能开店，做买卖？我对你十分欣赏，可别让我失望才好。”
“最多二三个月就会分出胜负。到时候你就能看到谁输谁赢，何必着急。”
“行吧，我倒是蛮期待最终的结果。你昨天说要训练姑娘们跳舞，具体要多少人？”
“你先送一批过来，先挑选一下。看有没有符合我要求的。”
“你什么要求？”
“看了才知道，现在不好说。”
“姑娘们晚上上班，早上休息。下午才有时间。你看怎样安排？”
“就明天下午送过来，训练时间每天下午14点~16点。”
“才两小时，能学到什么东西？”
“能学多少是多少！总比没有要好。”
“好，我会给你安排的。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蒋志豪拍拍赵致敬肩膀，坐上小车走了。
赵致敬对这地方也没啥留恋的，让小刀开车送他们回新业街。在街上置办一些物件，回到武馆。
时间已到中午，赵致敬给傻彪弄了一大盆红烧肉。自己炒了几个小菜，坐在小院里吃喝。
饭后找到程义。提出想在他们的摊位附近，找个位置摆摊。问他，可不可以？
“你想做什么买卖？”
“搞个烧烤摊儿，我看街上少有搞这个的。”
“武馆摊位周围没有空位了，要不我问问师娘，能不能在我们的摊位上腾出一点位置给你。
“多谢程义兄。”
“先别着急谢，等我问过师娘再说。”
程义转身离去。没过多久回来告诉赵致敬，吴欣茹同意腾出武馆一些地方让给他。
赵致敬满心欢喜，喜形于色。程义让他先别高兴。想在武馆路口摆摊，还得到东兴堂口登记交管理费。不去的话，东兴的人会找麻烦。
赵致敬跟随程义去了一趟东兴堂口。回来后收拾烧烤架，制作一些木箱。切配肉食，一直忙活到晚上。
吃过晚饭，跟随武馆众人出摊。
吴欣茹把街头卖艺的地盘，挪出一点位置给赵致敬。
赵致敬的烧烤摊所占位置不宽。东西也不多，就一个烧烤架，一张木桌。桌子上放着几个木箱，桌子下面放着木炭等杂物。
时间过的很快，街上开始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过客很多，武馆卖艺的地方围着一些人。叫好声不断。
赵致敬的烧烤摊却无人光顾。他也不着急，找了一条长凳坐在上面闭目养神。傻彪见无事可做，去围观武馆卖艺。
肥狮带着四个人，摇摇晃晃来到程文涛的摊位。向周围看看，走到赵致敬的摊位前。翻着桌上的木箱。
“别乱动！弄坏了你赔不起。”
肥狮收手。嘲笑：“哟，出来摆摊儿啊！卖什么吃的？昨天晚上，你不是很厉害吗！还以为是什么牛x人物，没想到是个摆摊的，你让我很失望啊！啊，对了，管理费交没有？没交的话，别怪我动手掀桌子。”
“看看！”赵致敬掏出一张收据。在肥狮面前晃了晃。
肥狮撇了一眼“真是遗憾呐！”
“少放点屁，还想不想治病了。”
“你……哼！钱你收了，是不是该办事了！我晚上还有事要做，先去把火罐拔了。”
“走吧！”赵致敬起身，跟随肥狮来到程文涛的摊位。
程文涛抓着药，程义在帮人做推拿。
“滚！”肥狮手下，把前面排队的人赶走。动作粗鲁，语气嚣张。
程文涛停下动作，脸上尽是厌恶表情。程义起身站到一边。
赵致敬不怀好意的看着肥狮。肥狮身上一哆嗦。踢开手下小弟坐在长凳上，赵致敬走近他。
“慢！”肥狮站起身，叫了一声。开始活动身体，打了一套虎形拳。动作娴熟，出拳有力。片刻收功，他满意的点点头，回坐在长凳上。脸色平静，好像有了一些底气。
赵致敬踩住长凳一角，肥狮飞身而起。被赵致敬抓住，用燃烧的酒擦拭身体。拍，打，点在身体各处。然后推给程义。
程义推，拿，捏。去掉火焰，盖上竹罐。
肥狮刚开始紧张的不得了，昨天晚上被俩人推拿。痛彻心扉，酸爽酥麻，让他记忆犹新。
今天晚上，做好了受苦的准备。被俩人拿捏了一阵，痛就没有了，舒爽倒是一阵一阵的。没过多久，舒服得直哼哼。
可惜时间太短暂，三分钟不到。被程义推坐在长凳上。
赵致敬已经离开，回到烧烤摊。洗干净双手，擦了擦。坐下来。
“小子，你卖什么的，给我来点。”
肥狮爽翻了，心情不错。准备照顾赵致敬的生意。
第24章 烤肉
“烤肉！一串两块钱，你要多少？”
“我们兄弟五个，一个人来十串。”
“行！”
赵致敬从桌子抽屉中拿出一套白色衣服，白色短帽子穿戴好。
用钳子，调整好烧烤架的木炭。
在桌上抱出一个木箱。用手一拍，木箱伸出一个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排肉片，三指宽，两寸长。用竹签穿好。
肉片非常薄，灯光照射，可以清晰地看到肉片下方的东西。
木桌上摆上一个碗。倒了半碗酒，把酒点燃。
拿出木箱中的一半肉片。左手以极快的速度，均匀的放在烧烤架上。
右手从酒碗擦过，在肉片上横扫。肉片燃烧，卷起来裹住竹签。
左手扫过竹签，全部的烤肉，抄在手上。
喝上一口酒，对着烤肉，喷出一道火焰。烤肉滋滋的烧起来，像一团燃烧的火炬。发出幽蓝的火光。
用纸包上十根竹签递给肥狮。
肥狮等人目瞪口呆，这样烤肉超出他们的想象。烤肉动作眼花缭乱，速度极快。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分钟。
烤肉还能自动卷缩，燃烧。谁见过，肥狮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
“发什么呆，拿着呀！”赵致敬把十根火炬烤肉塞到肥狮手里，剩下的分给他的手下小弟。
把木箱中的肉片全部拿出，继续第二次烧烤。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肥狮手拿烤肉，上面的火焰还在慢慢燃烧。肉并没有烧焦，程金黄色。凑上去，用鼻子闻了闻，没有香味儿。
看着烤肉上的火焰，他下不了嘴。肉都烤成这样了，一点香味都没有，他感觉这不是烤肉啊！
“再等一会儿，肉就不好吃了！”赵致敬提醒一句。
把第二次考好的肉卷分给肥狮手下小弟。刚刚好，每人十串。收拾好桌面，坐在长凳上。
肥狮拿不准，脸色犹豫，看着自己的小弟。小弟看着他，等他拿主意。
肥狮咬咬牙，挨刀都不怕，会怕这。向着燃烧的烤肉咬去。
一阵香味龙卷风席卷他的口腔。让他双眼外凸，难以置信。
烤肉香脆，汁水饱满。很有嚼劲，还越嚼越香。所有的香味都锁在了肉里面，难怪闻不到香味。
看着烤肉在燃烧，其实肉是冰凉的。外热内冷，冰火两重天。冷热交替，不断变化。肥狮爽的不要不要的。
他发出一声感叹：“真香！”
肥狮小弟看着自己的大哥，咬着一串烤肉嚼了很久。满脸享受，最后还发出一声真香。不再等待，迫不及待的吃起烤肉。
片刻，
小弟和肥狮一个表情。
一群人吃第一串烤肉，细嚼慢咽，认真品味。吃第二串，狼吞虎咽。十串下肚，回味无穷。一脸满足。
“再来十串！”肥狮站在烧烤架前，大吼一声。
他的小弟同样围上来，热切的看着赵致敬。
肥狮大喊大叫，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纷纷向烧烤摊儿投来关注目光。
赵致敬拿出一个木箱继续烤肉。他的动作优美，行动快捷。烤出来的火炬肉卷。外观奇特。
光是烤肉的动作就让人惊叹。虽然没有香味儿飘散出来。但肥狮一群人的动作表情，就能说明烤肉的味道肯定不差。
想上前买些烤肉，却被肥狮一群人挡住。惹不起，只好站在后边观望。
赵致敬站起来，把肥狮一伙推在一边。
烧烤架顿时围上一群人，各种问题。
“兄弟，你烤的是什么？”
“肉怎么没有香味儿？”
“多少钱一串哪？”
……
“这么多问题，一时半会儿也回答不了你们。买上几串儿尝尝味道，许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两元一串儿，你们要多少？”
“给我来两串。”
“五串。”
“我要十串。”
……
赵致敬开始收钱，烤肉卷。
片刻工夫。准备的500串肉卷儿，卖完了。
周围还有许多围观群众，感叹没吃上。
吃到肉卷的人到处宣扬肉卷儿的美味，外观的奇特。
肥狮带着小弟再次围上来，还要烤肉。
“烤肉已经卖完了，肥狮哥，你们总共吃了100串烤肉，200块，请付账。”
“我身上没带钱，本来有1000块，昨天已经给你了。”
“不是吧！你堂堂带头大哥，200块都没有？”
“最近手头有点紧，要不等发了薪水再给你。”
“你们东兴还是正规公司啊，打卡上班那种，还发薪水！”
“大哥也难做，体谅一下。”
“行，下次再给。”
肥狮带着小弟心满意足，飘飘然离开了。
围观烧烤摊位的人，也慢慢散去。
赵致敬收拾东西，把傻彪找回来。让他搬运回武馆。
回去的路上还和吴欣茹等人打招呼。
“阿敬，这么快就收摊儿了，你生意不错啊。我看好多人围在你那里。”
“运气不错，准备的烤肉卖完了。我先回去了。”
“手里有手电筒没有？武馆里的路灯坏了。很久都没修，你拿根电筒回去吧。”吴欣茹翻找了一会儿，找了一根手电筒递给赵致敬。
赵致敬接过手电筒和傻彪回到武馆。洗漱一番，早早的上床睡觉。
第二天，练功后。
在饭厅吃过饭，赵致敬找到吴欣茹。
“茹姐，今天下午有姑娘，到武馆。我教她们练舞。可不可以在武馆大院活动。”
“程氏武馆不再收弟子，教人习武。你在武馆教人练武，不合适。”
“不是练武功，是教人舞蹈。跳舞的那种。”
“哦，那行！”
“多谢茹姐。”
吃过早饭，没事干。就教导傻彪练习基本功，负重扎马步。
武馆的师兄弟各忙各的，各有去处。
吴欣茹制作衣服。程楠在院子里练武，程文涛旁边督导。程义收拾药材。瘦猴师兄弟去码头上工。
下午14点左右。
几辆面包车停在武馆门前，下来几十个人。莺莺燕燕，一大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小声说话，好奇地四处观望。
赵致敬在门口迎接。
“赵公子别来无恙啊！”
“没想到是刘小姐亲自带队。”
“叫刘小姐就见外了，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我芝姐好了。”
第25章 阮音
“芝姐，带了多少姑娘？”
“三十二个”
“让姑娘们排成二排。”
两排的女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赵致敬排除一些矮的。让剩余的人深蹲，几分钟后站起。淘汰掉打晃的，只剩下21个。让她们在院落里跑圈。大部分都穿着高跟鞋，旗袍等，根本跑不起来。
赵致敬无奈，挑了九个看上去身体素质还不错，身高1米65以上的姑娘。让刘依芝把其她人带走。
刘依芝安排人把姑娘带上车，却没有坐车离开。站到赵致敬身旁。
“豪哥特意交代，让我带来一个人。”
“什么人？”
“豪情酒吧未来的花魁，进酒吧没有一个月。还在调教中，你要教姑娘们跳舞，豪哥特意让我带来，让你教教她。”
“我挑选的姑娘，是为迪吧准备的，他们跳的舞和酒吧完全不同！”
“没关系，先跟着你学学。阮音什么时候出台，豪哥还没决定。”
“那行，跟着一起学也可以。”
“阮音！”刘依芝双手轻轻拍打。小车门打开，下来一位姑娘。亭亭玉立，静静的站在刘依芝旁边。
十八九岁模样，1米7的个子。身材凹凸有致。长发披肩。未施粉黛。绝色容颜，还有异域风情的气质。一套青色长衫长裤。青涩面容，带着沧桑感。仿佛有无尽心事，困扰着她。让人忍不住怜惜。
赵致敬看了一眼阮音，让她加入到九人小队中。
刘依芝并未在武馆停留，带着淘汰下来的姑娘，坐上汽车回返。留下几个打手和两辆面包车。
赵致敬让姑娘们站成一排，他站在对面。
“从明天开始，也是这个时间，到这里训练。我有几点要求你们要牢记。
第一，不得化妆，不要带多余的物品。皮包，化妆品这些就不要带了。穿平底鞋，宽松一点，活动方便的衣物。
第二，仔细听讲，认真训练。这关系到你们以后的收入，如果你们其中有人受不了，想中途退出也可以。我不做强求。但在训练期间搞小动作，不听从指挥的，别怪我不客气。
你们有没有问题。”
姑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们被送到这里，都不知道具体原因。只听刘经理说跟人学跳舞。跳什么舞也没说。
有大胆的姑娘抛着媚眼挑逗的说道：“帅哥，跳什么舞啊？”
“以后，你们会知道。”
“可我学跳舞干什么，我的工作就是陪客，难道要我转去豪情酒吧陪客人跳舞？”
“以后，你们会知道。看你们也不了解情况，说多了也毫无意义。今天先到这里，大家回去，明天再来。”
姑娘们带着疑惑，坐上面包车。回去了。
赵致敬到小院，看傻彪练功。傻彪扎马步，双手平伸，吊着沙袋。头上顶个碗。浑身打颤，汗水直冒。却还在坚持。
赵致敬看了一会儿，向厨房走去。
切配肉食腌制肉片，准备晚上烧烤的材料。这一次准备了2000份，装在一些大木箱中。
一忙活就不知时间，天色黑下来。
吃过晚饭，出摊。
赵致敬带的东西有点多，跑了几趟，才把东西带齐。刚摆好烧烤架和木桌。就围上一些人。说是要买燃烧的烤肉。想来是昨天晚上尝过烤肉的回头客。
赵致敬热情地招呼着客人，让他们稍等片刻。几分钟后，整理好相关物品。穿戴好白色衣服。炭火准备妥当，开始烤肉。
拿出一个木箱，轻轻一拍。划出装满肉片的木盒，拿出肉片。手速极快，放在烧烤架上，一次20根肉片。
左手放穿好竹签的肉片。右手沾上特制的酒，扫过肉片。肉片燃烧卷缩。
将20根肉卷拿起来，喷了一口火焰。肉卷熊熊燃烧，像一团火炬。用纸包好竹签，递给等待的客人。
精彩的烧烤手段，奇特的燃烧烤肉。吸引许多人驻足观看。连旁边程楠一众师兄弟也停下武术表演，围观赵致敬。
烧烤摊被围得水泄不通。
吃过烤肉的人，被火炬肉卷征服了，冰火两重天的口感，越嚼越香的滋味，让人欲罢不能。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看别人一脸享受，吃的好香。从众心理，掏钱也要感受一下，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连程楠几个也不例外，吃了一串，就忘不了。又要了十串。只顾着吃肉卷，把卖艺的事情抛之脑后。
傻标在旁边帮忙收钱。看着别人吃的津津有味，也想尝尝鲜。抽空的时候，向赵致敬讨要肉卷。
“阿彪，你有钱付账吗？”
“没有？”
“那就别吃烤肉了！”
“吃一串尝尝鲜，可不可以？”
“你看看瘦猴几个，吃了一串，想两串。吃了两串，想十串。”
“我就吃一串儿，绝不多吃。”
“等你吃上一串，就停不下来。以你的胃口，一顿几百串都填不满。我哪有时间，专门为你烤肉。何况几百串烤肉要多少钱？你算算。”
“那算了！我吃不起。”傻彪咽着口水，继续忙活着。低着头不敢看别人手中的肉卷。怕忍不住，想吃一口。
瘦猴递给他一串，傻彪不敢接。连连推脱，跑开了。让瘦猴等人莫名其妙。烤肉这么美味，傻彪这个吃货，居然不要。
赵致敬烧烤火炬肉卷，生意好的不得了。吃瓜群众在不断增加，把烧烤摊围成好几圈。
“滚！”
“滚蛋！”
“扑街！”
肥狮带着十几个马仔小弟，粗暴的拉拽围观人群，很快清理出一条道路。
肥狮站在烧烤摊前，看着所剩不多的肉片。很是懊恼。
“来晚了一步。小子，剩下的肉卷我全包了。”
“你发薪水了！要烤肉，可以。先把账结了。”
“明天一起给，身上没带钱。速度快一点，一会儿还要拔火罐。”
“不给钱，还这么嚣张。”
赵致敬停下动作，不烤肉。
肥狮看着他的样子十分不满，吩咐小弟把围观群众赶走。
一群人围在烧烤摊四周，其他人畏惧他们不敢上前。站在远处观望。
第26章 筹码
“你们也太霸道了！”程楠吃着烤肉，非常不满，大声嚷嚷。
“怎么，你想替他出头！程姑娘，要不你跟了我。往后，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哥哥我好好疼你。免费的肉，让你吃个够。”肥狮双眼发亮，上下搜索着程楠。脸上带着淫笑。
“瞧瞧你那德性，癞蛤蟆。信不信我现在就收拾你，打断你三条腿。”程楠丢掉竹签，开始咆哮，冲向肥狮。
瘦猴几个，急忙把她拉走。
“切，小娘皮！还敢在哥面前拽！”肥狮收回不舍的目光，面带微笑的看着赵致敬。
“小子，还不把肉给我烤好喽！今儿晚上不会有别人，光顾你的生意了。”
“钱都不付，还想吃烤肉。”傻彪放下手中的东西，愤怒的说话，向着肥狮走去。被赵致敬用手挡住。
“行，你肥狮哥开口，面子得给。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赵致敬把剩余的肉片全部烤好，大约有五百串，交给肥狮。
肥狮一阵癫狂大笑，招呼手下小弟吃喝。过一会儿，又抱怨赵致敬摊位没有桌椅，没有酒。让小弟去买些酒，一群人站在马路中间，喝酒，吃肉，唱歌。
横行无忌，嚣张霸道。
围观群众敢怒不敢言，见烤肉被肥狮全部掳走，纷纷离去。
肥狮吃饱喝足，让收拾摊位的赵致敬为他治疗。
赵致敬很是听话，一切照做。肥狮非常满意，走的时候还夸奖赵致敬很听话，是个乖孩子，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小弟。
赵致敬沉默的离开了。肥狮狂笑，带着小弟扬长而去，照顾别人的生意去了。
“大哥，就这样放过他？”傻彪气愤。赵致敬的武功，他是知道的，收拾肥狮轻轻松松，为什么没动手？让他十分不解。
“收拾东西回去了，今天生意不错，收个早摊。”
“大哥……”
赵致敬却不再说话，傻彪无奈，只好跟着收拾东西。两人挑着担子回返。
程楠一群人围过来，开导赵致敬。纷纷大骂肥狮不是个东西。
赵致敬微笑着说：“肥狮哥挺照顾我生意，准备的材料多，还比昨晚收摊早。你们忙着，我先回去了。”
看着赵致敬两人远去的背影，程氏武馆一众人纷纷叹气。收了肥狮1000块，马上招来他的报复。天天白吃白喝，烧烤生意还干的下去吗？
武馆的人收拾肥狮也容易，却不敢动手，因为他的后台是东兴，东兴作为新业街三巨头之一，实力不容小觑。
赵致敬回武馆洗漱一番，早早睡了。程义找他喝酒，也被拒绝。
第二天下午，十个姑娘按时到达。
赵致敬安排她们在大院里活动身体，扎马步半个小时。
姑娘们基本没做过，很是辛苦，但还是咬牙坚持。因为旁边还有一个比她们更辛苦。
他就是傻彪，扎着马步，双手吊着沙袋，头顶一个罐子。浑身湿透了，却不敢动一下。因为一旦东西落下，午饭不保。
姑娘们扎马步，动作不标准，赵致敬也没纠正。半小时后，又教了几个基本动作。
两小时很快过去，训练挺轻松，姑娘们嘻嘻哈哈坐车回去了。
时间又来到晚上，赵致敬准备了2000张肉片出摊。
刚摆好烧烤架，围上许多人想吃烤肉。
赵致敬高兴的点点头，让他们等一下。
整理好物品，点燃炭火。
肥狮狂笑声响起，带着五十多个小弟。驱赶走人群，围住烧烤摊。
“小子，生意又上门了，快快地。”
“肥狮哥，今晚这么早？”
“我怕你等久了，特意在这里等你。还带了五十个兄弟，照顾你生意。怎么样？哥哥待你不薄吧！”
“薪水发了吗？”
“还没有，过两天吧！”
“你们穷成这样，东兴大佬不合格呀！该换坐馆了！”
“少特么废话，赶紧把肉烤了。”肥狮咆哮。
赵致敬很听话，两千块肉片烤成火炬肉卷，没花多长时间。
肥狮一大帮人，吃的满意。纷纷夸赞赵致敬手艺不错，让他明天晚上早点来。烤肉的份量再增加一倍。准备二十箱白酒。赵致敬点头答应。
肥狮临走时拍拍他的肩膀，满意他的态度。带着小弟开心的走了。
街上一处摊位上，两个人始终关注着赵致敬。
“祖哥，赵致敬好像是个窝囊废呀！难道他砸蒋志辉的转盘，靠乞求下跪，求饶活下来的吗？”
“蒋志辉名声在外。靠求饶，想活下来，难。曾经有个蒋家旁支子当面说蒋志辉不会做生意。被他打折了腿，几个月下不了床。赵致敬砸了他的转盘，怎么可能还活蹦乱跳的。何况蒋志豪也不是吃素的。他两兄弟都没动手吗？不可能！赵致敬活的好好的，绝对不简单。我反而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但愿别让我们失望才好！”
“呵呵……”
赵致敬不知道有多少人关注他。让傻彪收拾东西，自己坐在长凳上抽烟。
“阿彪，你说什么东西最贵。”
“粉，一点点就要好几百块。”
“错，是免费的东西。”
赵致敬扔掉烟屁股。站起身。走向街头。
“大哥，你去哪。”
“收账！”
赵致敬很快消失在街上。
一个人匆匆忙忙跑向一个摊位。
“祖哥，赵致敬去了明巷赌馆。”
“哦，要动手了吗？走，去看看。”
几个人匆匆离去。
赵致敬在街上找人询问东兴地盘儿上，哪里有耍钱的地方。随着路人的指引，找到一家地下负二层的赌馆。
赌馆有几千个平方，地方很大。摆了数十张赌台，赌客数百。
换了一块钱筹码，走到中央轮盘。珠子在转动，他双眼凝视了一会儿，将手上的筹码弹到17的位置。
许久，珠子落到17号的格子。
赵致敬收掉筹码，去不同的赌桌，21点，牛牛，梭哈……
转了一圈，最后坐在摇骰子的赌桌上。他面前的筹码很少，却有五十多万。
荷官摇晃骰子，片刻停止动作。
“买定离手。”
赵致敬把所有的筹码推到小。许多人跟注。押小的筹码达到一百多万。
荷官脸色发青，冷汗淋漓。
他旁边一个人突然向二楼望去。
赵致敬跟随他的目光，和二楼的人相互对视。
周耀祖看着他。用手向着脖子横行切割，做了一个割喉礼。
赵致敬回敬了一个中指。
这时荷官大声说：“开，456大。”
第27章 赌术
“扑街！”
“冚家铲……”
“12万就这样没了！呜呜……”
“小子，你搞什么名堂！这一把怎么会输？”
“这衰仔好运到头了。跟随他赢的钱，一次输光。还搭进去不少本钱，真倒霉！”
……
跟着赵致敬捡便宜的赌客，纷纷咒骂他。
赵致敬坦然自若，仿佛没听到周围的骂声。掏出香烟用火柴点燃，看了一眼二楼。吐了一口烟雾，离开赌桌。走到门口，从身上摸出一元的筹码，换成现金。离开了赌馆。
周耀祖目送他离开，竖起一根中指，向旁边的人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姿势”
“赵致敬这衰仔，奇怪的很。我还以为他会大杀四方，赢个百八十万才离开。没想到空手而来，空手而去。老刘，你怎么看？”
“刚离开赌馆的那人，叫赵致敬吗？他是个赌术高手！”
“我知道他会耍把戏，赌钱会出千，一点都不奇怪。”
“不是出千，是赌术高手。他在赌场转了一圈，并没有出千的迹象。”
“或许他的手段高明，你没看出来。不出千，怎么会十赌九赢。”
“我不会看错，赵致敬绝对没出千。赌博这一行分档次的。会出千的，不一定是赌术高手。但赌术高手，一定会千术。”
“什么意思，没听明白？”
“周爷，你虽然开着数家赌馆。但对赌博这一行，却略知皮毛。以为会出千的就是高手，其实都是低档次的。到了赌王那一层次的顶级赌局，根本不会出千。靠的是眼力，胆识。临场发挥，掌控局势。打的是心理战。”
“那你的意思是，赵致敬是赌王？”
“不知道，我能力有限。看不透他。但在赌城奥门，这样的赌术高手也少见。”
“刘主管，赵致敬玩轮盘，梭哈这些赌局，十几把都赢。为什么在骰子赌桌上输了？难道他不会玩骰子？”周耀祖头马周文斌，好奇的问。
“故意输的，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见猎心喜，随便玩玩。走的时候不带赌场一分钱，不和赌馆结仇。
第二个。警告。他在每张赌桌都玩了一把。表现出高超的赌术，就是告诉赌馆主人。他有能力，让这家赌馆关门。”
“祖哥，看来赵致敬有两下子啊！”
“走，会会他！”
周耀祖和周文斌离开赌馆，走向地面。在出口的台阶上，有个人坐着抽烟，挡住两人的去路。他身后有12个猛男，整整齐齐，排成两排。双手抄着臂膀，跨立而站。仿佛是抽烟人，带来砸场子的。
昏暗的环境，香烟的亮光照亮四周。
赵致敬扔掉烟头，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说道：“周老大，等你好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赵兄弟大驾光临我明巷赌馆。我当然要夹道欢迎了！”
“还是叫名字吧，我们不熟。你的热情我感受到了，12个壮汉堵在门口，不让我走。要留我吃饭啊！好意我心领了。”
“吃饭随时都可以，你在赌馆晃荡一圈，展现了你的实力。我很欣赏。你是想投奔我？”
“你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我。我不是诸葛孔明，没有文韬武略。你也不是刘大耳，仁义大方。今天到你的赌馆走一遭。是有件事，想提醒你一下。”
“什么事？”
“你该给你的马仔小弟发薪水了。你这坐馆大哥是怎么做事的。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小弟生死。你手下马仔肥狮，带着一帮人。天天在我的摊位上吃喝，没钱付账。搞得我连进货的钱都没有了。”
“赵兄弟，摆摊有什么出息。不如跟我大佬周耀祖。荣华富贵，香车美女双手奉上。”
“他不是明主，跟着他挨刀啊？”
周耀祖扔掉烟，咆哮着说：“赵致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会两手把戏，赌钱有点小手段，就了不起了。今天晚上既然送上门，就别想轻易离开。”
“想强留我，这点阵仗还不够看！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只要你周耀祖付得起代价。闯一闯，你的龙潭虎穴，又何妨！”
“哼，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走得出……”
周耀祖打手势命令12个猛男出手，周文斌急忙挡住他。
“赵兄弟，行走江湖，多个朋友多条路。你的本事，我大佬非常欣赏。就算不能成为朋友，也没必要成为敌人。搞得大家不愉快。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请！”周文斌向门口的汉子，打出手势。让开一条道路。
赵致敬大踏步走上地面，穿梭在猛男中间。突然停下脚步。
“肥狮再来照顾我生意的时候，我希望听到他说薪水发了，有钱付账。否则，你这家赌馆姓周，还是姓赵，就不好说了！”
“小子，真以为我怕你不成！我……”
周耀祖火气冲天，要冲上去收拾赵致敬。周文斌抱住他，一边劝阻。
赵致敬穿过人群，消失在街头。
周文斌松开手，周耀祖愤怒表情消失了，一脸平静。掏出烟点燃。
“这衰仔，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呐！大佬想收服他，恐怕不容易。”
“这么容易，蒋家兄弟早就得手了！赵致敬会江湖把式，又是赌术高手。不知道身手如何？”
“那大佬刚才为什么不真动手？”
“没有十足把握，能留下他。动手就结仇，留下他还好。没留下，就是一个强敌。说不定让蒋家兄弟捡了便宜。这次试探，也算是有点收获。蒋家那边一直没有传出有关赵致敬的消息，看来是被他们封锁了。”
“洪兴的高层都是蒋家人，想派人打入他们的内部，很困难。”
“密探这一块，还得加强啊，小斌。这么多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你让我很失望。”
“对不起，大佬！”
“我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我要的是结果。”
周耀祖甩手离开，12个猛男跟随其后。留下周文斌孤单背影。
赵致敬走在回家的路上，望着天上的明月。感叹：“树欲静，而风不止。想过平静的日子，为什么这么难！”
第28章 盒饭
赵致敬回到武馆的时候，傻彪就坐在门槛上，旁边还有程义。
程义说师傅请吃宵夜，赵致敬蛮意外，道了一声谢。
三人到达饭厅，九个人围坐在圆桌边，目光投向赵致敬。有好奇，有同情表情不一。
吴欣茹招呼大家坐下，宣布开饭。
桌上摆了一桌菜。吴欣茹时常给赵致敬夹菜，说些宽慰的话。
用饭期间。
瘦猴愤怒：“肥狮太不像话了，天天白吃白喝。赵师兄的烧烤摊生意这么红火，还亏本。赵师兄，不如和我们去码头上工，别摆摊了。摆的越久亏得越多。”
程楠站起身大声骂道：“肥狮那扑街，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我们找个机会，摸黑收拾他一顿。”
“坐下，像什么话！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打打杀杀。都快20的大姑娘了，我看你怎么找婆家。”吴欣茹出声，瞬间打消了程楠的嚣张气焰。
程义提议：“赵兄，不如和我跟师傅一起做事。我看你有些医术。拔火罐，治疗跌打损伤有一手。收入可能没有你摆烧烤摊多，但少有找麻烦的。程氏武馆没有开馆了，但武馆的师兄弟遍布官塘。官塘的大小社团，都会给师傅几分薄面。”
“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
“阿敬你不摆摊，可以做其他的事情。但做皮条客。你不觉得丢人吗？你还年轻，别走歪路。”
“皮条客？茹姐呀，我什么时候拉皮条了。”
“你这几天，都和几个姑娘混在一起。那些姑娘是什么来路，还要我说吗？”
“哦，你说她们哪，是学跳舞的。”
“我信你个鬼，年纪轻轻不学好！”
“我……”
赵致敬被吴欣茹误会，怎么解释，她也不信。武馆众人看他的目光，也变得奇怪。程楠更是露出厌恶表情。
在尴尬的气氛中，吃过宵夜。
赵致敬回房。途中，瘦猴几个突然现身挡住他们。
“瘦猴，你们几个有什么事？”
“赵师兄，你手下真有姑娘？”
“有姑娘，你有钱吗？”
“有一点。赵师兄，大家都是自己人，能不能便宜点。”
“瘦猴你们几个老大不小了，不存钱娶媳妇儿。老是想着找姑娘，有什么出息！”
“就我们几个歪瓜裂枣，哪有女孩儿看得上。”
“行了，别跟着我。想找姑娘自己想办法。”
赵致敬推开瘦猴几个，回房间。
第二天。
上午，赵致敬带着傻彪刻苦练功。吃过午饭，坐在大院里。用萝卜雕刻各种物品。
三辆面包车停在武馆门口，姑娘们下车，相继走进武馆大门。小刀跟在后面。
赵致敬放下萝卜，雕刻刀。迎接她们。
小刀走近赵致敬，小声的说：“赵兄弟，我带弟兄们去砸场子。可能要晚一点带姑娘们回去。”
“砸谁的场子。”
“蒋家的一个远亲，借了二十几万开茶餐厅。本来说好一个月还清。可过了三个月，只还了一部分。还有12万一直拖着。豪哥让我去收账，说是不还钱，就把茶餐厅砸了。”
“你们收账，这么简单粗暴。把茶餐厅砸了，那欠的钱还怎么还？借钱的人，还不得去跳楼哇！”
“都拖三个月了，豪哥发话，我得照办。”
“算了，我跟去看看。”
“你有办法？”
“看了再说。”
赵致敬让傻彪带姑娘们练习基本功。坐上面包车，扬长而去。
到达要账地点，是条三岔路口。街道上，各种店铺琳琅满目，饭店，餐厅也不少。大的餐厅就超过三家，大排档和小饭馆更多。
赵致敬让小刀开车，在街道周围转了转。
附近有大型工业区，人员密集。开饭馆，生意不难做。就算挣不了钱，也不至于亏本。那借钱的洪记餐厅，为什么还不起钱。让他疑惑。
仔细询问餐厅的老板才知道，洪记茶餐厅开业的时候，有几家餐馆同时开业，竞争很大。餐馆位置比较偏僻，没在正街上。经营的餐饮又是中高档。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茶餐厅艰难维持，才还不起借款。
小刀抓住餐厅老板。威胁他不还钱，就砸了他的店。老板一家三口哭哭啼啼，求饶着。
赵致敬对小刀的做法很不满，扶起老板一家。对老板说自己有办法帮他们还钱，但必须听从指挥。
餐厅老板抓住救命稻草，只要赵致敬说的，一律照办。
赵致敬让小刀回武馆拉上姑娘回去打扮一番，全部拉到洪记餐厅。另外需要30个马仔小弟。
让餐厅老板去市场买一些鸡鸭猪肉。上万的快餐盒。
下午3:30就开始忙活，制作卤味。赵致敬全程监督，查看卤味的火候。
5点多，开始切配卤肉，制作盒饭。
在正街路口，放上四张桌子。桌上摆满卤味盒饭。姑娘们分成四队，每队守住一张桌子。
下班时间临近，陆续有工人从街上经过。
赵致敬在马仔小弟中挑魁梧，有纹身的十多个人。让他们分别站在正街上别人的餐厅门口附近。
要求他们露出纹身，抱着臂膀。双眼叮着要进餐厅的客人。但不能出言恐吓。如果有人驱赶，他们就离开。
剩下的马仔小弟，分别看守街道路口的四张桌子。顺便保护姑娘们。
黑暗降临，下班的工人越来越多。在街上成片的出现。有人想进餐厅，大排档吃饭。却发现门口有帮派成员。他们不明情况，不敢进餐厅吃饭。正好听到街上有姑娘的吆喝声。
“帅哥，快来呀，这里有盒饭。”
“靓仔，来这里。”
“小哥哥……”
……
姑娘们卖力吆喝，刚开始使劲手段拉拢客人。后来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用招呼，四张桌子围满了人。
桌上的盒饭瞬间卖完。补货数回，仍然不能满足顾客的需求。
姑娘们催促着洪记茶餐厅，快点送盒饭。
洪记茶餐厅老板一家三口，加上服务员，厨师十来个人，有的卤肉，有的切肉，有的装盒饭。跟打仗似的，忙的飞起。
就连赵致敬也在厨房里炒青菜。
第29章 分钱
街上，四张桌子围满人，洪记茶餐厅也和菜市场差不多。到处是进出的人，人流拥挤，吵闹喧嚣。锅碗瓢盆儿哐当响！
餐厅老板娘，收钱收到手抽筋。冷着脸，没有多少笑容。盒饭生意火爆，收入超高。可钱都是别人的。
她开始走神，胡思乱想。人和人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赵致敬让餐厅改变经营模式，瞬间就让茶餐厅起死回生。而自己一家人做餐饮行业许多年，比不上他一个主意。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吗？
她小声嘀咕：“人比人，气死人！”
“老板娘，快点收钱啦！发什么呆。”
“哦，好的。”
到晚上8点多，街上的人马搬着桌子，撤回餐厅。洪记餐厅关门。还有一些顾客没买到盒饭，大声吵闹。老板连声道歉，说食材已经用完，明天请早。
送走顾客，小刀带人清点今天的收获。总共卖出五千三百多个盒饭，收入现金六万两千块。
结果一公布，餐厅里几十个人都沸腾了。几个小时收入六万多。这样的收入让人惊叹。
“弟兄们每人300块一条烟。姑娘们报上销售的份额，发放提成。”
“多谢刀哥！”
“多谢刀哥！”
小弟和姑娘们满心欢喜，领钱。
小刀给了赵致敬5000块，傻标500。自己留下一部分。把剩余的钱交给餐厅老板继续进货。并告诉他们今日还债6000块。继续努力，按今晚这个局面，半个多月就能还清欠债。
餐厅老板接过钱，连忙道谢。一家人欣喜万分，总算躲过一劫。
一行人在餐厅吃过晚饭，坐上车回返。
车子只有三辆，乘坐有些拥挤。马仔小弟三十几个挤在一辆车，头前带路。九个姑娘一个车，走在中间。小刀，赵致敬，傻彪，阮音一个车。在最后面。
小刀开车驾驶，傻彪坐在副驾驶。赵致敬坐在阮音旁边。
阮音喜形于色，仿佛很开心的样子。赵致敬离她很近，察觉她很像让家里派送的mv女主角。青春靓丽，还有点调皮。
“阮姑娘，好像很高兴啊！”
“今天收入不错，才两小时就赚了两千块，多谢赵公子关照我。”
阮音满怀感激。家里困难，被卖到豪情酒吧。一个月都在小院子里待着，有人教导她唱歌跳舞。后来被刘经理送到赵致敬那里学跳舞。没想到才几天就出来做事，两小时赚了两千块。继续干下去，要不了几个月，就能挣回卖身钱。攒够钱，不知道能不能赎身？阮音胡思乱想。心中有了希望，盼头。忧愁消散了些，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
“叫赵公子，太见外。叫我敬哥吧！”
“敬哥！”
“哎，小阮，你好好做事。汽车，别墅将来会有的。”
“嗯，谢谢敬哥！”
……
赵致敬和阮音聊的挺投缘。开车的小刀。听着他们的谈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二辆车，姑娘们也在议论纷纷。
“哎，小芬，你们拿多少提成？我才六百多。”
“我五百多。”
“我七百多？”
“我才三百多，阿霞最多。有一千二百块。可还是比不上姓阮的女人。她一个人一张桌子，刀哥还派人帮她分发盒饭。真是偏心。现在又坐在最后一辆车上。说不定和赵公子眉来眼去勾搭上了。以后少不了吃香喝辣，过上豪门太太的生活。”
“谁叫我们是残花败柳呢？人家那样貌，那身段儿。哎哟喂，花魁呀！你有她这条件，也可以坐后面那辆车。”
“赵致敬赵公子是做什么的？开武馆的吗？他教我们跳舞，有冇搞错。你看一天两小时教了些什么。扎马步，蹦蹦跳跳，简直是搞笑！”
“做什么，是什么人，不重要。关键是得有本事。刘经理亲自带我们上门，就说明赵公子不简单。看看赵公子随便出个主意。卖盒饭，生意火到爆。让洪记茶餐厅起死回生。就凭这份本事，跟了赵公子，还怕没福享！”
“赵公子看上我就好了！不用整天面对那些臭男人，天天接客。”
“小芬，发骚啊！”
“系呀！”
“不要脸。”
“哈哈……”
“呵呵……”
车队行进中，小刀特意在武馆路口停车。
赵致敬，傻彪下车。和小刀说上几句，向武馆走去。
在武馆门口，有两伙人各自吸着烟，蹲在一旁。赵致敬两人的出现，让两伙人纷纷站起来接近他们。
“赵致敬找你可真不容易呀！晚上怎么没出摊，我都等你好几个小时了。”肥狮带着十几个人，挡住赵致敬的去路。
“肥狮，赵兄弟是程氏武馆的人。想动他，最好掂量一下。你们东兴势大，我们武馆的师兄弟也不少。”程义带着师兄弟，也站在赵致敬旁边盯住肥狮。
赵致敬划燃火柴，点起香烟。喷了口烟雾。
“肥狮哥，找我什么事？”
“拿着，大佬让我给你的。大佬让我带句话给你。只要你愿意加入东兴，大佬收你做头马。八家赌场交给你看，年薪百万，别墅一套。高级轿车一辆，美女两个。”肥狮拿出一个纸袋，递给赵致敬。
赵致敬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叠钱。用手刷了一下，整整1万块。
“周耀祖还真看得起我，不过出手好像不阔绰啊！小气了些，回去告诉他，我对做人小弟没有兴趣。钱我收了，他的心意我领了。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最好。”
赵致敬带着傻彪，和肥狮擦肩而过。程义带着师兄弟，跟在后面。
“哼！”肥狮十分恼火，带着小弟也离开了。
程氏武馆大院里，程义一群人拿着手电筒给赵致敬照路。
“赵兄弟，肥狮没为难你吧？晚上没摆摊，忙啥呢？”
“晚上去卖盒饭了，肥狮是来付烤肉钱的。感谢程义兄带弟兄们帮衬。这里有1000块，拿去喝酒。”赵致敬在纸袋中抽出一张金牛递给程义。
“给钱就见外了，你住在武馆就是武馆的人。你被人欺负，我们岂能袖手旁观。”
第30章 曹贼
程义最终还是收了1000块。
赵致敬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思前想后。
肥狮送钱就表示东兴不再找他的麻烦。烧烤摊儿摆上一阵子，挣够了本钱就开店。凭他御厨之后，特级厨师的厨艺。挣钱不要太简单。
有了钱就该成家了。找个会过日子的女人，生几个孩子。一家人过着小日子，度过余生，这辈子值了。
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过日子呢？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相夫教子，勤俭持家。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脑袋里。吴欣茹完全符合他的要求，照顾瞎眼婆婆，对残废老公不离不弃。把武馆打理的井井有条。四十多岁，保养得当，风韵犹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女人，万里挑一不为过。
赵致敬立马甩甩头，把脑袋里的身影甩掉。
喜欢人妻和曹贼何异呀！
程文涛夫妇相亲相爱，不离不弃，让人羡慕。
“哎，为什么好女人都是别人的老婆！”
赵致敬满怀遗憾，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皇上，该上朝了！”
手机铃声提醒他，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该上朝，处理朝政了。
洗漱一番，练功，吃过早餐。忙碌了半天。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刀开车来接他去洪记餐厅。
“小刀啊，盒饭生意你都知道怎么做了。我去不去，作用不大。”
“有你坐镇，我心里有底。”
“你好歹是洪兴社团的红棍，一点担当都没有，怎么独当一面！”
“赵兄弟，帮帮忙。”
小刀拉扯赵致敬上车，几经扯皮。最后还是去了洪记餐厅。
有赵致敬坐镇，姑娘和小弟们热情高涨。餐厅老板进了许多食材准备充分。
中午时分，工厂的工人下班。街上陆陆续续出现他们的身影。
还是和昨晚一样，小弟站别人门口。姑娘们热情拉客。餐厅制作盒饭。
生意火到爆，也引起餐厅同行的关注。
周记餐厅老板办公室。
“老李，你尝尝这份盒饭。”
“老板，厨房里还有很多事要忙。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尝份盒饭？”
“尝尝看。”
周记餐厅的老板要求，厨师长无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卤肉，尝了尝。
“味道一般。”
“你再尝一下青菜。”
“嗯！”厨师长吃了一口青菜，皱着眉，细细品味。最后将整颗青菜全部咽下。
“青菜做的不错，香脆清香。没有多余的作料，青菜的本味发挥的淋漓尽致。是个高手，厨艺高超。”
“是啊，这份盒饭很特别，菜比肉好吃。”
“老板，这份盒饭，除了青菜味道还可以。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啊！”
“是不出奇，但就是这样一份盒饭，一天能卖几千上万份。”
“不可能！”厨师长大惊。
“你到街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收到消息，昨天晚上洪记餐厅卖了五千多个盒饭，今天中午又卖掉六千多个盒饭。”
“我说怎么感觉这段时间客人减少了。原来被洪记餐厅引走了。不过他们的盒饭很普通啊，靠什么吸引顾客？”
“他们让社团人员站在我们餐厅门口。又找些妓馆小姐，在街上拉拢客人。”
“这么缺德的事，都干得出来！赶紧找和群的人出面解决呀。他们每月收的管理费不少，出了事情，得出面摆平。”
“我去找过和群大佬，可没给回复。听说洪兴为了收账，搞出来的事情。你先把盒饭做出来，我们晚上也照着洪记餐厅，在街上卖盒饭。”
“放心吧，老板。这种盒饭我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
……
三岔路的街道上，从晚上开始。陆续有几家餐厅，大排档开始在街上摆摊卖盒饭。
到第三天街道上的盒饭摊子，增加了几倍。
第七天的时候，洪记餐厅。大家又汇聚一堂。
蒋志豪带人出现。他满面红光，热情地和众人打着招呼。拍拍赵致敬的肩膀，给了他一份红包。
小刀分发红利，洪记茶餐厅关门摘牌。
赵致敬坐在汽车里，穿梭在街道人群中。此时正是中午，工人的下班时间。许多人在街上行走。
不时有人争吵，打架。都是卖盒饭，争抢顾客而引起的纠纷。
七天时间，盒饭生意从春秋时期进入战国阶段。各种纠纷层出不穷。为了卖盒饭，打架斗殴屡见不鲜。
赵致敬叹气：“帮助一个餐厅，却打乱了整条街的餐饮业秩序。自己到底是做了好事，还是坏了行业。”
回到武馆清点收获，帮洪兴收账。先后得了5万，加上肥狮9000块烤肉钱。再摆个十天半个月的烧烤摊儿，差不多可以开店了。幸福日子就要起航。
赵致敬想着想着，放肆地笑起来。
突然想起和蒋志辉还有一个赌约没结束。迪吧装修的怎么样了，他也没过问。训练姑娘跳舞，这都快十天了。就开头几天还做了一下基本功，后面都在卖盒饭。
到时候，迪吧开业，没姑娘跳舞。自己落在蒋志辉手上，是圆是扁，任由拿捏。还有屁的以后啊！
赵致敬急匆匆换上衣服，出门去看看迪吧装修的情况。
在武馆门口和小刀开的车碰面。
“正好，小刀带我去趟迪吧，我去看看装修的怎么样了？”
“我听豪哥说还在装修啊，你急啥！要装修好，起码得十天半个月吧！”
“我去看看，心里才有底。”赵致敬就要上车。
小刀却拦住他。
“赵兄弟，我有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
“宏华鞋业老板许三多，欠了洪兴五十多万。豪哥想请你帮忙收一下帐。”
“拜托，我只是一个摆摊的。帮了你们一回，就赖上我了。我的主业是摆摊，不是帮你们收帐。”
“不帮也可以，只是许三多的女儿，就会拉到妓馆接客还债。”
“你别跟我说他女儿有多凄惨，关我屁事啊！”
“你先看看人怎么样再说。”
小刀打开车门，从上面拉出一个姑娘。
姑娘比赵致敬矮了半个头，长发披肩。身材凹凸有致，嘴被堵住。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赵致敬要扯掉姑娘嘴上的布，姑娘乱动，只好捏住姑娘的下巴。抬起她的头。
赵致敬震惊万分，姑娘的脸是杨㐅莹的脸蛋，老王雪千寻的霸道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