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噩梦缠身
“就她这模样，也敢跟剑哥拍拖，也不拿镜子照一下！”
“现在的女星，就是想借诽闻上位，咱们剑哥才不会看上这种货色的女人呢！”
“就是，都是自己炒出来的，还不是想借着尹剑安的名气让自己也红一把？唉，只能说是人心不古，炒一把红一把的女星也大有人在。”
“唱歌也不怎么样，还又唱又跳，谁要看啊！”
“剑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会找她！真是马不知脸长！”
“滚下去，我们不要看你！”
“不许再缠着剑哥！”
“剑哥都否认了，还要恬不知耻地示爱！”
“这种女星唱得再好也不要听！”
“滚蛋吧！”
…………
臭鸡蛋、西红柿、香蕉皮朝她的身上扔过去，她转头求助地看向一旁站着的尹剑安，却只看到他冷冷的笑，忽然伸出手，拔出头划到了她的手腕上……
“啊！”庄韵如尖叫着从梦里醒来，冷汗涔涔。
窗帘外，是黑沉沉的天空。看了看扔在一旁的手机，时间是凌晨两点。
她拧亮了床头灯，自己是在练习生宿舍。
“又做恶梦了？”室友鲁冰的动作总是慢了一个整拍，揉着眼睛看向一旁的舍友，“你叫得好恐怖啊！”
“对不起。”庄韵如歉疚地说，“把你吵醒了。”
“我是没有关系啦，反正倒头又会在五分钟之内沉入睡眠。”鲁冰胡乱地摇了摇手，“倒是你，怎么隔三岔五就要做恶梦呢？是不是最近我们的练习强度太大了？你适当放松了一阵子，别那么拼了。”
“还好。”庄韵如摇了摇头，“训练强度也不是那么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陈老师是最严格的，不能迟到，别忘了把我叫醒啊！”鲁冰打了一个呵欠，交代了一句，转头又很快沉入了睡眠。
庄韵如苦涩地笑了，看着右手的手腕。
那里光滑如新，并没有她记忆里的那道伤痕。
是啊，她已经重生到了七年前，还是一个没有出道的练习生。
而那道被她绝望之中划下的伤痕，也留在了那个记忆里，只是在梦魇里不断地重现。
她甚至觉得奇怪，当初为什么能狠得下心，在自己的腕上划下了那样深重的一刀。痛和寒冷，在最后的关头让她陷入了昏迷，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七年前的仲夏。
这一年她才十七岁，而她割腕自杀的那一年，才二十四岁，还是鲜花盛开的年纪。
尹剑安，这个名字再一次在她的心头划下了累累的伤痕。旧痕未去，新痕又生，血淋淋得让她要捂住了脸，才能让自己不再发抖。
六年的痴恋，换来的不过是他一句否认，然后是他的影迷尖刻的批评和谩骂。
因为怕影响他的星途，所以她和他只能维持着隐秘的关系。可是纸终于包不住火，无孔不入的娱乐记者们还是逮到了他们亲密的画面。而当她坦然回答两人在拍拖的时候，却遭到了尹剑安毫不留情地反驳。
“在四十岁之前，我还没有结婚计划，也许她只是对我有好感，如此而已。不，我们没有在拍拖。”他回答得笑容温和。
可是，对庄韵如来说，却只觉得残忍。
尽管恶梦缠身，但庄韵如却没有显得萎靡不振。恶梦里的场景，属于过去，而不是现在。
这一生，她不会再傻到相信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不愧是拿到金花奖影帝的当红明星，这场爱情戏，演得让她深陷其中。
庄韵如冷笑地想着，眼泪却在刷牙的时候，喷薄而出。
“不一样了，庄韵如。”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握住了拳头，“我不会再为任何人放弃自己的事业，当初真是傻得可以。”
“起来了，小懒猪！”庄韵如走出浴室，好笑地拍打着鲁冰的面颊。
真不知道这女孩哪来这么多的觉要睡，每天收工回来，就是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打雷都不醒。
也幸好和她同住的是这个睡神，重走练习生的道路就能与鲁冰成为室友，也是一种幸运。
她记忆里的鲁冰，似乎一直郁郁并不得志，两度出道，都是组合主唱，却总是还没有来得及红起来，组合就告解散。后来独自发展，也只是不红不紫的三流歌手，外加演一些影视的配角。
庄韵如看着鲁冰姣好的侧脸，有点懊恼自己在前世围着尹剑安打转，忽略了娱乐圈里的友情。
以至于她被尹剑安的影迷谩骂的时候，竟然没有几个人站出来替她说话，可见她的人缘差到了什么地步。
而恰恰就是鲁冰，却公然在**上替自己说了两句公道话，并且把矛头直指尹剑安，指责他没有担当，游戏感情。前世的她们，可没有任何交集。
其实鲁冰的外形和歌艺都不错，只是可能运道不佳，而且性格直爽，容易得罪人，所以也没有找到什么靠山。
“上辈子我欠你的，让我在这辈子还你吧！”上课的时候，她却走了神，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在傻笑什么？老陈都看了你两眼了。”鲁冰用胳膊捅了捅她，悄声提醒。
庄韵如连忙正襟危坐，尽管有的动作她曾经学过，但当初因为没有走练习生这条路，所以当初学得并不系统。
以至于在她与尹剑安的恋情曝光以后，有人大力攻击她的舞艺。所以，她在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考了原石娱乐文化公司的练习生。
不图别的，就是图有个系统的学习机会。前世的自己，在济阳电视台的歌唱大赛里拿到了第三名的佳绩，因为外形和气质良好，所以很快被唱片公司签约，成了小有名气的歌手。
庄韵如打起精神，专注地看着陈老师的舞蹈动作，并且认真地记下了一些要领。
老师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舞蹈练习室全天开放，总会看到刻苦的练习生们在那里挥汗如雨。
原石娱乐文化旗下的艺人培训班，一共有百多位练习生，每年都会有几个人被安排出道。
像是鲁冰，去年就作为少女组合黑天鹅出道，由于某些原因，却仅仅成团三个月就解散，单飞又不还不够资格，只能再度坐回练习生的冷板凳。
也许，只能说她时运不济了。
第002章 未来天后的橄榄枝
“喂，你可以醒了！”庄韵如收起笔记本，才发现同座的鲁冰已经睡得既香又甜，忍不住既好气又好笑。
真不知道她晚上睡得那么死，白天怎么还要找时间补眠！
“下课了吗？”鲁冰揉了揉眼睛，不怎么雅观地打了一个哈欠，“走吧，回去睡觉。”
“又睡啊！”庄韵如无奈地看着她，“去练舞吧，刚好把陈老师讲的那些东西消化掉。”
鲁冰一脸茫然：“今天讲的是什么舞？肚皮舞还是街舞？”
庄韵如绝倒。
这丫头看似认真，坐得工工整整，原来一早就进入了梦乡吧？居然连今天讲课的内容都没有搞清楚……
“HIPPOPPING！”
“哦，这个我去年就学过了。”鲁冰松了口气，“你去练习吧，我回去补眠，中午别忘了把我的午饭带回来，我们一起吃。”
庄韵如气结：“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啊！”
“没关系，反正我也从来不是个漂亮的妞儿。”鲁冰不在意地说，“再说，光长一张漂亮的脸蛋也不是万能的，练习生里比你我漂亮的多着呢！”
这话倒是大实话。
鲁冰在培训班已经度过了三个春秋，各项基本功都很扎实，在练习生里也算得上是老前辈了。
庄韵如不敢和她一样托大，赶去舞蹈练习室，一板一眼地练习街舞。幸好她还有一些基础，所以练得很轻松，惹来同是练习新生的刘美妮的羡慕。
“哇，庄韵如，你跳得真好。”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说，“你以前一定学过吧？”
以前为了唱劲歌，确实学过几招三脚猫的舞步。庄韵如胡乱地点头：“以前看视频学过一点点，不过都是野路子，没有陈老师教得好。”
“那也很厉害啦！”刘美妮感慨，“你看，我连平衡都掌握不好。”
“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慢慢来，只要努力，一定行的。”庄韵如微笑着鼓励。
“你说得对，不就是掌握不好平衡吗？别人练一遍，我练十遍还不行？”刘美妮扑闪了一下眼睛，斗志昂扬。
“当然。”庄韵如由衷地说。
她忽然想起了这个熟悉的名字，日后可是原石唱片的大姐大级人物。可能在舞蹈上确实缺少天份，刘美妮的舞蹈动作始终没有多大突破，但是她的情歌，却被誉为天后接班人，在她后一届的歌唱大赛上，也一举拿下了第四名。不过，她后来的发展，比当初拿到冠亚军的两位选手都好。
“我觉得这个动作跳起来别扭，你能不能教教我？”刘美妮不好意思地问。
“当然没问题。”庄韵如笑了。
这可是未来的天后，也是娱乐界里有名的乖乖女，深受很多资深艺人的喜爱。
庄韵如想，自己的性格应该也不错吧？只是为了避免和尹剑安在某些场合撞到，所以她人为地避开了很多场合，同时也失去了很多机会。
现在平静下来想，才觉得当初的自己有多么傻。为了尹剑安放弃自己的事业，最终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恐怕在得知自己自杀的消息，尹剑安还会松口气吧？终于不会影响他的演艺事业，而且凭借这段诽闻，还能让他的人气再创新高。
一个上午，庄韵如和刘美妮都在练习教室里练舞。都说教学相长，庄韵如觉得在教导刘美妮的过程中，自己的舞艺似乎也提高得很快。
“谢谢你，庄韵如，我请你吃饭吧，不吃食堂里的饭了。”刘美妮用毛巾拭了拭汗。
尽管练习室里打着空调，但还是跳得大汗淋漓。
“啊，你不提我差点忘了，宿舍里还有人等我带饭回去呢！”庄韵如拍了拍额头。
“是鲁冰吗？你放心吧，要是你不回去叫醒她，估计她可以一觉睡到晚上，直接省下一顿午饭了。”刘美妮好笑地说。
“原来她这么有名啊？”庄韵如也好笑。
“练习生当三年，不是每个人都坚持得下来的。”刘美妮叹气，“一般人两年不能出道，就转行了。公司每年都有力捧的新人，再说年纪大了，发展的前景也有限。”
“嗯。”庄韵如点了点头。
确实，娱乐界的竞争，比高考还要残酷。不能出道，只能选择去酒吧驻唱，或者放弃梦想，做个普通人。
应该说，大多数人在经过了热血沸腾的三年以后，大多都认清了形势，理智地选择退出。
能够像鲁冰这样坚持三年的，确实不多。不过庄韵如觉得，恐怕是这妞懒得挪窝，所以就在这里继续存活。
至少，不用愁吃住。至于未来，鲁冰恐怕还不愿意浪费脑细胞去考虑吧？
“那我们一起去食堂吃吧！”刘美妮虽然不满食堂里的饭菜，但也不想搞特殊化。
“好啊！”庄韵如当然不会反对与未来天后拉近乎的机会。据说，这位天后很重感情，当年与她交好的练习生，最后都成功出道。
庄韵如发现刘美妮吃饭很挑，公司提供的是一荤三素的快餐，但是其中一荤两素，刘美妮都没有动过筷，最后用汤泡了一碗饭打发了自己的午餐。
“如果你不习惯，就别勉强了。”庄韵如不好意思地说。
她想起前世道听途说的资料，据说刘美妮家境很好，父亲是某家公司的董事长。
所以，自小锦衣玉食的她，吃不习惯食堂里的饭菜，也就不以为怪了。
“你都能吃，为什么我不能吃？”刘美妮噘起了嘴唇，瞪着白菜叶子看了很久，才用壮士断腕的架势夹起了一筷，然后囫囵吞枣般地咽了下去，让庄韵如担心她会被噎住。
庄韵如决定三缄其口，不发表任何意见。似乎劝她吃与不吃，都不那么合适。既然富家女要想体验平民生活，那就随她的意吧！
“对了，星期天晚上飞鹰电视节颁奖晚会在济阳举行，我有两张票，一起去吧？”刘美妮把饭塞进嘴里，又像是刚刚想起来似地问。
“飞鹰电视节？”庄韵如重复了一句。
“对啊，听说这次视帝争夺特别厉害，像尹剑安、阎磊、韩生生都会来呢！”刘美妮大力地贩卖自己的内幕消息。
庄韵如却五味陈杂。
她清楚地记得，这一届的飞鹰电视节最佳男主角得主，正是尹剑安。
第003章 重见尹剑安
答应和刘美妮一同去飞鹰电视节颁奖典礼现场，庄韵如是鼓足了一番勇气的。
“你们去吧，我对这种东东没有兴趣，还不如睡一觉做个美梦来得舒服。”鲁冰对此毫无兴趣。
“你都睡半天了。”庄韵如无语。
“睡睡更健康，我对这个奖那个奖没有兴趣。”鲁冰一头扑倒在自己的小床上。
“我们去吧，就当是陪我了。”刘美妮央求，“今天帅哥云集啊，也可以当我们的预演嘛，看看人家是怎么走红毯的，以后我们走的时候才能不怵场。”
庄韵如好笑地反驳：“自己走和看人走，是一回事吗？”
“好歹有个概念。”刘美妮笑嘻嘻地说。
庄韵如最终答应下来，是觉得既然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与尹剑安就不可避免会有见面的机会。如果连在台下看他都不敢，以后怎么做得到云淡风轻地去面对？
再说，前世的自己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应该是他对不起自己才对。当然，最后选择割腕，是有点丢人。
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不值得……早知道，还不如先去献完血再选择割腕呢！
“走吧，我们去看明星们走红毯。”刘美妮兴致很高，“说不定我们哪天也会演电视剧呢！视帝和视后虽然不能跟影帝影后比，但也很厉害的了。”
庄韵如点头，至少尹剑安人帅演技好，视帝这个荣誉也算是名至实归。
可惜诚如鲁冰在微薄上说的，这个男人没有担当和责任心，在道德方面有缺陷。
红毯的规模，不能和两大电影节相比，但也称得上人山人海。对于亲身走过红地毯的庄韵如来说，这个环节并不吸引她。
“快看，尹剑安，就是演《明年就结婚》的啊！”刘美妮兴奋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庄韵如只觉得手心里似乎沁出了汗，而左腕隐隐作痛，浑身的血液都似乎都涌到了头部。
虽然她脸上保持着笑容，可以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混乱到无以复加的情绪。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就被再次生生撕裂。但偏偏又流不出一滴血，只觉得疼得像小刀子在剜着骨头的裂缝似的。
幸好周围的粉丝们都处于兴奋状态，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失常。
红毯走来的是身穿黑色西装的尹剑安，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线条，细致深刻如雕像。由于节食的原因，他的脸颊有些瘦削，更显出挺拔的鼻子和纤薄的嘴唇。他手臂里挽着的是《明年就结婚》里的女主角郑欣皑。
模特出身的郑欣皑有着高挑的身材，火红色的雪纺长礼服，下舞是蓬松型的，如同初夏清晨时分的那一片薄雾，又如同是一张轻纱。手腕上是熠熠生辉的钻石手链，胸前的同款的钻石项链，正好点缀在她露出的线条里。尽管不能算是倾国的佳人，但是她的身材，却确实可以傲视群雌。
也许是为了兼顾男伴尹剑安，她穿的是一双五公分跟的高跟皮鞋，仍然与尹剑安几乎等高。
两人都拥有相当多的粉丝，全场几乎沸腾了一般地叫着尹剑安和郑欣皑的名字。
尹剑安出现得相当晚，这是走红毯的规矩，重量级的人物，总会安排在结束前出场。
“走吧！”庄韵如扯了扯刘美妮的袖子。
刘美妮一脸陶醉：“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很登对？”
有吗？庄韵如撇撇嘴，没有答话。其实尹剑安诽闻不断，只是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不同的。
她们落座以后，庄韵如才发现两人的位置非常好，几乎就正对着舞台。
视帝不出意外地落在尹剑安的头上，看着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领奖台，庄韵如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居然平静了。
或许，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会让心态更加平静。
奇异的是，在见证了尹剑安登鼎视帝宝座以后，庄韵如连续一周都没有再做恶梦。
原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庄韵如想，只有放开了这段感情，不管是爱或者恨，她才能够真正获得新生。
尹剑安没有担当，逃避责任，但是她何尝没有错？如果不是把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放在尹剑安的身上，她何至于会心灰至死，觉得生无可恋？
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地为自己而活，把前世失去的机会统统都找回来，站到比尹剑安更高的舞台上去！
“你咬牙切齿地在想什么？”鲁冰从瞌睡状态里回过神，纳闷地看着表情无比丰富的庄韵如问。
“没什么，在模拟一个被仇恨蒙蔽的女人。”庄韵如笑嘻嘻地说，只觉得心情轻松，“走吧，我们吃早饭去。”
“我还没有洗脸刷牙呢！你今天没有叫我起床！”鲁冰控诉。
“现在也不晚啊。”庄韵如笑容灿烂。
“原来你以前的那种表情，不能叫做笑啊，这样多好看？”鲁冰喃喃低语。
庄韵如莞尔。
原来自己重生后的生存状态，竟然是这么的糟糕？
“以后不会了。”她微笑。对鲁冰，也是对自己说。
做练习生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每天上午八点钟，都会有相关的课程，然后会留一些时间给学员们练习。下午又是一堂课，再继续练习。
庄韵如就像是一块干燥的海绵，急迫地想要吸取水份。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练习室，不是练歌，就是练舞。
让她意外的是，刘美妮几乎跟她采取同样的作息。每次两人汗如雨下的时候，看着对方同样红扑扑的脸蛋，就忍不住相视而笑。
当然，她们并不是唯二努力刻苦的人，在练习室里，总会雷打不动地碰到几个男生。有时候会点首为礼，有时候则会随意打个招呼。
大家都似乎憋着一鼓劲，期待早日出道。
庄韵如的目标更加明确，她要参加明年年初举办的歌唱大赛，然后脱颖而出，早日出道。
她曾经夺取过第三名，想必今年的名次应该会更好。
而在此之前，歌舞的基本功更需要花时间去练习。一旦出道，会变得更加忙碌。
到那时候，即使她想要再练习，也没有整段的时间供她系统的学习。这也是她后世的舞蹈，始终只能依样画葫芦地跳整只舞曲的原因了。
第004章 学习练习两不误
在七月下旬的时候，庄韵如接到了高考录取通知书。
“咦，你考上大学了？”鲁冰从瞌睡状态出清醒，“大学生也来当练习生啊？”
庄韵如失笑：“大学生不见得就会有一个更好的起点，幸好历史系的课程应该不那么紧，我不会耽误练习。”
练习生里，也不乏大中学生的存在，而公司也很人性化地允许他们在上课期间请假。
所以，庄韵如完全不担心自己无法兼顾。大学的课程，前世的自己已经学完，好歹有这点基础在，她不用在功课上分心太多。
“真好，你就算不能出道，还能找一份不错的工作。”鲁冰沮丧地叹气，“我成绩不好，连三流大学的分数线都没上。”
“行行出状元嘛，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做好它。”庄韵如笑着安慰。
“我知道，所以我曾经比任何人都努力。以前，我也玩命地练习，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出道三个月，又回来做练习生。”鲁冰茫然，“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出道的机会，公司不见得还会捧我。”
“会的，一定会。你的歌技这么好，舞也不错，一定能够出道。”庄韵如满怀信心地安慰。
前世她所知道的鲁冰，虽然不曾大红大紫，但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但愿吧！”鲁冰不那么热情地说，“我已经失去了信心，有时候想要转行，又不知道自己除了唱歌跳舞还能干什么。如果明年还不能出道，也做不成练习生了，我想可能会去酒吧驻唱。”
“不要泄气，我们要厚积薄发。机会，总是为有准备的人提供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不在机会到来的时候，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溜走。”
鲁冰忽然一跳而起：“你说得对，我这样自暴自弃，只是逃避而已。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练习室。”
“这样就对了嘛，你的舞跳得好，正好教教我和刘美妮。”庄韵如欣然。
鲁冰的三年练习生不是白当的，不管是声乐还是舞蹈，都有着深厚的功底。
庄韵如和刘美妮都受益匪浅，恨不能就拜她为师。
“这有什么？要是你们在这里呆上三年，哪怕是根朽木，也能雕到这样的程度。”鲁冰自我解嘲地说。
“贵在坚持。”庄韵如认真地说，“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达到目标。鲁冰、刘美妮，我们都好好努力，争取早日出道。”
“好！”两个女孩把手放到了她的掌心。
三张年轻的脸，笑得都很灿烂。即使再苦，只要还有希望，就不会失去所有的笑容。
庄韵如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鲁冰似乎没有参加那次的歌唱比赛，或许那时候，她正处于迷茫和颓废的阶段吧？
她想，这一次，她和鲁冰的命运，都将会不同。
刘美妮也是高中毕业，没有继续读大学的打算，所以庄韵如要比她们更辛苦。
九月份，济阳大学开学。庄韵如调整了自己的作息时间，在早饭之前还安排了一个小时的练习时间。
“既然我们都决定要一起打拼，你就别去读大学了。”鲁冰看不过眼。
对于嗜睡的她来说，每天六点钟起床，简直是一种不可想像的折磨。
“既然考上了就去上嘛！”刘美妮却持相反的观点，“现在很多艺人都去读研呢！”
“我觉得历史系的功课很有用啊，也许我以后要拍历史剧呢！”庄韵如笑着说，“这样我就对剧中的角色，有更深层次的理解，不是吗？”
鲁冰只能耸耸肩，表示不理解：“那么远的事……谁知道我们有没有拍片的机会呢？”
“一定会有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准备，然后在机会到来的时候，狠狠地抓住。”庄韵如握着拳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表达自己的决心。
当然，庄韵如指的机会，无疑就是济阳电视台举办的歌唱类比赛。在七年以后，歌唱类比赛方兴未艾，但是在明年，济阳电视台还是先行者，所以进入前五强的选手，都获得了相当不错的发展。
想到自己因为尹剑安的关系，婉辞了多部影片的戏约，就后悔得想揪住自己的头发。当初怎么会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把事业统统地扔掉。
要知道，把时间花在事业上，事业一定会多少给予回报。洒下多少汗水，就会有多少成就。可是所谓爱情，却只是一个天大的谎言而已。付出了几乎全部的生命，最终却只落得一个惨淡收场。
所以，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
庄韵如痛定思痛之后，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了训练中。当然，她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学业，毕竟前世有过基础，所以重拾课本，学起来很轻松。
在第一个学期结束的时候，经常跷课的她竟然因为成绩优秀而获得了一等奖学金，居然被济阳大学历史系的男生们公认为“才女”。
庄韵如愕然半晌，才惭愧地低下头，暗想自己可能是太张扬了。
不过有奖学金可拿，还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所以，她一放寒假就请鲁冰和刘美妮去外面的小饭馆里小小地奢侈了一下。
“你太厉害了！”刘美妮满脸崇拜，“一边上学一边做练习生，还能拿奖学金，而且是一等奖学金啊！庄韵如，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只是运气而已。”庄韵如谦虚。
运气好到可以重活一世，所以她说得很诚恳。但是两位好友都露出鄙夷的神色，分明是责备她谦虚得太过虚假。
“要不是脑袋够好使，凭什么她能考上大学，咱们就不行呢？”鲁冰懒洋洋地说，扒进了一口饭，“你们还有前途，毕竟是新人。如果明年不能出道，我只能卷起铺盖走路了。”
“能坚持到现在，也已经不容易了。”刘美妮由衷地说。
“坚持？我不过是懒得挪窝而已。再说，虽然练习生只有一点点生活费，但是免费吃住，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啊！唉，天堂般的日子，就快到头了啊！”鲁冰叹息。
第005章 这样的家
“你有点志气好不好？难不成你到原石来做练习生，就是为了来混吃混喝的吗？”刘美妮气结。
“要不然呢？每年都有上百号练习生进来，可是出道的只有多少？就算是能顺利出道，成名的能有几个？红起来的，就更加凤毛麟角了。”鲁冰意气消沉地说，“今年寒假我还留在公司，你们呢？要不要回去过年？”
“肯定要啊！”刘美妮苦着脸，“我要是敢不回去，家里人一定不许我再来当练习生了。”
“嗯，我也要回去的，不过可能大小年夜的时候走吧！”庄韵如也点头。
“好吧，只有我孤家寡人。”鲁冰耸了耸肩。
“要不然，你跟我回去过年吧！”庄韵如知道鲁冰是孤儿，所以热情地邀请。
但鲁冰却摇头，理由是懒得去应付七姑八婆，还不如呆在宿舍里闷头睡觉。庄韵如只能失望地独自踏上归途，有点情乡近怯。
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庄韵如并没有在一出生就受尽宠爱。父母都很忙，婚姻关系也并不和谐。
母亲忙于替父亲打理生意，试图挽回父亲的心，对于四个孩子中的小女儿，并没有给予足够的关心。
也许这也是庄韵如在自以为得到尹剑安的爱情后，会义无反顾地放弃自己的所有，一头栽进他编织的情网里。
尹剑安比她大了八岁，偶尔的关心，就能让她窃喜和甜蜜半天。她的要求那样的简单，却仍然会被伤得遍体鳞伤。
“小如，你回来啦！怎么不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年纪最大的哥哥庄思成接过庄韵如手里的行李，忍不住责备。
也许是年龄相差有点大的关系，庄韵如总觉得长兄如父，对他敬爱有余，却始终亲近不起来。
“又没有什么行李，我回来也方便。”庄韵如笑着说，有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庄思成。
他含笑站在那里，阳光下浓眉大眼，唇线勾勒出一条浅浅的弧线，在下颌处投下的阴影如羽毛一般的轻柔。年过三十二的他还没有娶妻，换女朋友却比换衣服还要勤快。明明带着笑意，可是庄韵如却觉得他深刻的唇线，似乎带着两分冷漠。
他们的年龄相差太大，所以怎么也无法真正亲近起来。
“二姐回来了吗？”庄韵如小声问。
“她今年不回来过年，需要在旧金山做项目。怎么，她没有跟你说吗？”庄思成的微笑，总像是戴着一张面具似的，笑意到不了眼睛里。
“哦，可能她发了邮件，我没有顾得上收。”庄韵如失望地垂下头，跟在庄思成的身后走进了家门。
二姐庄蔼如供职于某设计公司，忙得跟空中飞人似的。从年龄上来说，她算是和自己相差最小的，但也差了五岁。
“茵如晚上会回来。”庄思成说。
“哦。”庄韵如淡淡地回答了一声，不那么热衷。
大姐庄茵如已经出嫁，和她足足差了十岁，平时也称不上亲近。所以，对于她回娘家，庄韵如也说不上有什么雀跃。
父母照例是不在家的，或许只有大年夜才会回来陪着子女守岁。庄韵如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回来得有点早，其实不如在公司里多陪鲁冰一天。
“爸爸和妈妈都在公司，晚上有应酬。”庄思成没有等妹妹问出口，就主动说。
“嗯。”庄韵如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失望。最渴望父慈母爱的童年已经悄悄地滑过了岁月的甬道，每天倚门盼望的女孩早已经走过了第二季的人生。
“刚刚回来，先休息一下，我在书房，有事可以叫我。”庄思成交代一句。
“好的。”庄韵如淡淡地回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庄家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上是小康之家。只不过庄韵如的房间里，却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唯一称得上奢侈品的LV包，还是刚刚工作的二姐节衣缩食替她买下来的。
其实，学校本身就在济阳市，根本谈不上旅途劳顿。可是百无聊赖的庄韵如，还是蒙着头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家里的老佣人钟妈上来叫她吃晚饭。
“就来。”庄韵如温和地说。
对于这位比母亲年龄还要大一岁的佣人，庄韵如一直很尊敬。
“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庄韵如走进餐厅，却发现除了自己，就只有正忙着把菜端上桌的钟妈。
“大少爷出去了，有应酬。”钟妈笑眯眯地说，“我做了两个人的份，知道四小姐回来，还特意多做了两个菜呢！”
庄韵如微笑：“谢谢钟妈。”
“趁热吃吧，没有人跟你抢不正好么？都是你喜欢吃的菜！”钟妈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
“钟妈，一起吃吧！”庄韵如拉着佣人的手一起坐下，“反正也没有人在家，你陪着我，要不然怪冷清的。”
“好。”钟妈也不扭捏。
她在庄韵如出生前就来到了庄家，在庄韵如看来，其实钟妈比母亲更像自己的妈妈。
小时候，每一次生病，发烧的时候都是钟妈看护，母亲不过是吩咐钟妈按时喂药而已。
“唉，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家里现在也冷清了。”钟妈感慨，慈祥地看着庄韵如，“四小姐，在学校里的伙食不好吧？看看，你都瘦了两圈呢！”
“哪有？”庄韵如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笑地说，“钟妈，您现在OUT了吧？当今的趋势是骨感的瘦美人，我还没有瘦到数呢！”
其实，即使略瘦，也没有像钟妈说的那样瘦了两大圈。
只不过，庄韵如可以说是钟妈看着长大的，一点点憔悴，恐怕就会被放得无限大。
“别听那些人乱说话，减肥减出一身病来，那可怎么好？还像原来那样，健健康康的才好。”钟妈严肃着脸说。
“嗯，知道了。”庄韵如笑着点头，“我也没有减肥，只不过吃不上钟妈的饭，所以才瘦了一点而已。”
“那你每个周末就回来吃嘛！”钟妈急忙说，“反正路也不算远，倒两班公交车就到了。”
“说是两班公交车，也要三个多小时呢！”庄韵如叹息，“一来一回，七个小时就没了，一个双休日才多少天啊？”
“也对。”钟妈有点失落，“雏鹰长大了，总要自己飞翔的。只是家里，都没有个人味儿了。大小姐出嫁，二小姐的去了外国，只有大少爷还隔三岔五地回来吃顿饭。”
第006章 庄氏年夜饭
大年夜，父亲和母亲先后抵家。
庄庆国年过半百，长着一张国字脸，发鬓微白，眉眼处有着难掩的沧桑。庄家的生意并非一帆风顺，他也是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天下。但他的身材仍然挺拔，宽厚的肩，仿佛还蕴藏着喷薄的能量。脱下大衣，露出里面一身咖色亚麻布料的西装，衬得他风度翩翩。道听途说，似乎他还在外面养了一个嫩模。
庄韵如想，这样的成熟男人自有他的吸引人之处，也许小模特未必就只是看中了他的钱。
“昨天想回来陪你吃晚饭，正好有个应酬，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下了，就没吵醒你。”庄庆车温和地说。
“没关系的，爸爸。”庄韵如客气地说，“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大哥在家。”
“我让他在家里等你的。”庄庆国笑着说，“要不然，你以为他能在家里呆得住？快过年了，公司里的事也不算忙，就放了他半天假。”
庄韵如倒是意外，原来父亲还记得小女儿的归期。
“什么话？没有爸爸的吩咐，我也会等小如的。其实，我还想去学校接她的呢，打她宿舍里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庄思成笑了，“爸爸，你可不要把所有的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拉啊！”
“那也得我拉得上才行吧？”庄庆国瞪了长子一眼。
他是个老派的男人，对儿子一向严格。而对几个女儿，则实行散养。
“太太回来了。”钟妈听到门铃声，急忙欢喜地跑出去开门。
庄韵如好笑地想，回个家都不知道带上钥匙，恐怕在庄太太的眼里，旅馆都比家要亲切吧？
她并不关心父母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只知道夫妻俩的冷战已经有很多年。在母亲替庄氏打理了两年生意，仍然没有挽回丈夫的心以后，就另起炉灶，而且做得还不错。
所以，她就更不会在女儿身上多费心思了。
“你先到了。”她朝着丈夫点了点头，仿佛他只是她生意场上的普通客户，冷淡而疏远。
“大姐说今天要回来？”庄韵如悄声问。
“嗯，她丈夫去澳洲出差，又不想独自回婆家，所以就说好了回来一起吃团圆饭。你和大姐也有半年没见了吧？”庄思成一边解释，一边反问。
庄韵如想，她似乎和所有的家庭成员，都有半年没见了吧？
嘴里随意“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过年，而且是孤身一人，总感觉有说不出的奇怪。
她记得大姐后来与丈夫离了婚，为了离婚财产分配，还对簿公堂，可见两人怕是也没有什么太厚的感情基础吧？
一顿年夜饭在庄茵如的姗姗来迟中结束，除了和庄思成说了几句话以外，庄韵如整个晚上都保持得很沉默。
事实上，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庄茵如抱怨着丈夫的冷淡，反倒把好好一顿团圆饭，给搅和得气氛全无。
“既然出嫁，就把以前的小脾气收敛起来。别人家里，凭什么要体谅你？”庄庆国板下脸说。
“他在外面有女人！”庄茵如愤怒地说，“这次还带去了澳洲。”
“男人逢场作戏不是很正常吗？你就算再吵再闹，能挽回他的心？”柳丹岑淡淡地说，“你睁大眼睛瞧瞧四周，男人身边有几个没有暧昧的女人？”
庄茵如默然低头。
“大过年的，说这些干什么？”庄庆国不高兴地瞪了大女儿一眼，“吃完了到书房来一趟，爸爸有话跟你说。”
“能有什么话？还不是指责我？”庄茵如低声嘀咕，声音小得只有和她紧挨着的庄韵如能听到一鳞半爪。
尽管钟妈施展了浑身的解数，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其中有一半都是很费火候的，庄韵如也在厨房里帮着打了半天下手。
但是，在庄韵如看来，倒还不如在公司里，打一份简单的盒饭，然后和鲁冰抢着吃红烧排骨来得有意思。
她悄悄地抬眸打量了一眼母亲，柳丹岑似乎并没有被女儿的那句话刺激，脸上的神色还是淡淡的。甚至在看向半年不见的小女儿时，也吝啬于给一个慈祥的笑容。
诚然，柳丹岑比钟妈要注重保养，两人只差一岁，但是看起来，钟妈显然要苍老得多。
可是庄韵如还是喜欢看钟妈那张已经有不少皱纹的脸。
她觉得这样的脸，才更真实，才让她觉得亲切。
“小如，在学校里还过得习惯吧？”庄茵如在发完了大通的牢骚以后，总算想起了刚刚回来的小妹。
“还不错。”庄韵如很简单地回答。
“就是，大学里就是混个及格，其实就是大玩大闹的四年而已。”庄茵如笑着说，“就是食堂里的伙食不会好到哪儿，要是缺钱问大姐要。”
“不用了，我觉得食堂里的饭菜也还不错，当然不能跟钟妈比。”庄韵如摇头拒绝了姐姐的好意。
她可不会忘记，当年在她小有名气之后，这位姐姐隔三岔五对着自己哭穷，演唱会的收入，倒有一半进了大姐的口袋。
其实，庄茵如哪里有那样穷了？美容院里一个SPA就要千多元，再加上上万元的名包和六位数的礼服，比自己这个二流明星要强得多了。
“其实你学校离得也不远，考个驾照可以自己开车，也就一两个小时的样子。”庄茵如悻悻地说。
“嗯。”庄韵如低眉应了一声，心里倒是真的一动。或许，自己应该先找个机会学驾照，以后赶场的时候也方便。毕竟保姆车并不是每个艺人都会配备的，她离那个境界，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要走。
她忽略了母亲，直接看向庄庆国。
“行啊，你考到了驾照，家里的车子挑一台开去学校，回来也方便，免得钟妈老是挂念。”庄庆国看懂了小女儿眼里的询问，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好。过年以后我就去报名，尽快把驾照考出来。”庄韵如露出了笑容。
“爸，你真可够小气的，小如拿到驾照，怎么着也要买台新车吧？家里虽然有三辆车，可都有好些年了。”庄茵如笑嘻嘻地说。
“没关系的，大姐，我觉得只要有四个轮子可以滚动，遮遮风挡挡雨聊以代步，旧车新车都没有什么区别。”庄韵如连忙表明自己的观点。
“还是小如明理。”庄庆国瞪了庄茵如一眼，“先开旧车，以后开熟了再开新车，免得嗑嗑绊绊得心疼。”
庄韵如好笑地说：“爸的意思是，我碰碰擦擦没关系？”
庄庆国正容：“只要人没事，车子怕什么？”
“嗯。”庄韵如低下头，只觉得心头暖意融融。
其实父亲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不见得就是不爱自己的子女。
第007章 追求完美的女人
庄韵如在家里仅仅呆到年初三，就不胜其烦地回到了公司。
家里迎来送往的客人太多，有父亲的，有母亲的，当然也有大哥的。这些人或者谄媚，或者高调的热情，让庄韵如看得气闷。拿出声乐书看了几行，就被楼下客厅里的大笑声惊扰了一下，只能戴上耳机听音乐。
走的时候，除了钟妈一脸的舍不得，其他人都只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就各自忙着应酬自己的客人去了。庄庆国倒是想让儿子送一下妹妹，但是庄思成那里，也似乎忙得不可开交。庄韵如连忙表示：“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回去的，都这么大的人了。”
公司里的练习生大多都回去过年，只留下二三十个人自己练习歌舞。庄韵如在宿舍里找到了倒头大睡的鲁冰，没有人督促，别想让鲁大小姐用功。
“现在都十一点钟了，还睡啊？”庄韵如好笑地说。
“不睡又能干什么？”鲁冰含糊地说，“你也知道尹剑安明天要来我们公司，所以才赶回来的吧？”
庄韵如手里拿着的毛巾，一个失手掉到了地方。只觉得凉气从脚底里慢慢地蔓延上来，直达心脏。
她以为至少在歌唱大赛之后，他们才会有见面的机会。这次她选择了一条不同的道路，竟然把两人的相遇提前了？
回忆像是一本旧书被一页页地翻开，那些疼痛，就这样浓墨重彩地刻在了心上。这些痛，不会在脸上添几条皱纹，也不会在眉角刻几抹风霜，它直接镌在心尖，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怎么了？”鲁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疑惑地问，“原来你不知道啊？那你这么早赶回公司干什么？”
庄韵如努力平静下来，没好气地说：“我是因为在家里烦得不得了。你不知道，我们家的亲戚多，还有父母哥哥的客户和下属，总之过个年都不太平！再说，我也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啊，不对，我不担心你睡不好，只担心你吃了上顿不知道吃下顿而已。”
鲁冰眉开眼笑：“承情了，有没有带好吃的东西过来？”
“还用你说？”庄韵如把背后打开，直接扔给了她，“一大包东西呢，钟妈替我准备的。”
“钟妈？”
“嗯。”庄韵如点头，“我家的佣人，不过就跟家人一样，我出生以前就在我家里了，比我妈妈还对我好。”
“你家里还有佣人啊？真有钱！”鲁冰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庄韵如的穿着失扮都不出挑，虽然料子和式样都不错，但明显不是当年的新款。
“都说了跟自己家人一样！”庄韵如摇头，“家境只能算是过得去，离有钱人三个字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真谦虚，尤其是在我的面前！”鲁冰咕哝。
“赶紧先填肚子吧，我洗漱一下，然后一起去练舞。”
“大过年的，我们好好休息几天吧！”鲁冰哀叫，“你不会是赶来监督我练舞的吧？”
“当然更是为了我自己。”庄韵如认真地说，“过了初八，我就去驾校报个培训班。”
“你想考驾照？”
“嗯，以后往来方便一点，要不然每天挤地铁转公交，路上也很费时间的。”庄韵如分析说，“等我们出道，公司不会配车，自己能开车，也方便一些。”
“你想得太远了吧？你就知道我们一定能够出道吗？”鲁冰白了她一眼，“不过，你家里买得起车，又是一说。”
“不许说怪话，家里虽然有点钱，但那不是我的。”庄韵如瞪了她一眼。
“好，有志气！”鲁冰竖起了大拇指。
庄韵如不再理她，自去打了水洗脸，然后换上练功服：“走吧！”
“啊？这么快？我还没吃好呢！”鲁冰愕然。
“这只是钟妈给我准备的零嘴，不是给你当饭吃的！”庄韵如没好气地说，把她拖了起来，然后惊悚地问，“你不会还没洗脸刷牙吧？”
“你见过谁躺在床上洗脸刷牙的？”鲁冰丝毫不觉得难为情，理直气壮地反问。
“那我刚才去洗脸的时候，你怎么无动于衷？”
“难道你希望我和你抢浴室吗？”鲁冰挑眉，笑嘻嘻地问。
“别废话了，快去！我先去舞蹈教室，你一会儿自己过来，给你十分钟时间！”庄韵如没好气地把她推了过去。
“喂，十分钟够干什么呀？”鲁冰从浴室里探出头来，庄韵如早就甩上门走了，忍不住悻悻，“至于这样拼命吗？到时候出不了道，唱歌跳舞也不能当饭吃啊……”
对庄韵如来说，出道从来不是一个疑问。她相信自己的实力，在前世推辞了那么多的机会也能够混个小有名气，这一世怎么也要胜过前世才对吧？至于能走到哪一步，谁又能说得准呢？
尽管是冬天，练舞房的暖气开得并不足。但庄韵如却跳得很投入，把老师教导的动作，一丝不苟地完成了一遍又一遍。所以，不多一会儿，她就微沁汗意。
“这个旋转我总是跳不好。”她懊恼地对推门而入的鲁冰说。
因为是中午，留在公司的练习生也出去吃饭，所以偌大的舞蹈训练室，只有她们两个人。
“你的平衡掌握得不好，重心稍稍分一点在右脚上，不要全都依赖左脚。”鲁冰的舞蹈功底要好得多，示范了一个旋转的动作，果然漂亮而流畅。
“你跳得比我好多了。”庄韵如心悦诚服地说，“你帮我看看，这个小节我有什么问题，好像衔接得不是很好。”
庄韵如很高兴找到了一个免费教练，也不赶鲁冰练舞了。
“好。”鲁冰欣然点头。
两个小节的舞蹈跳下来，庄韵如停下来：“我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鲁冰纳闷地说：“你跳得很好啊……我看没有什么问题，这样已经不错了。”
“不对，你跳给我看。”庄韵如却不满意地摇头。
鲁冰脱去外套，跳起了同样的两小节的舞蹈，然后微喘着说：“我觉得咱们跳得差不多。”
庄韵如却摇了摇头：“不对，明明是不一样的。你的舞动感十足，可是我却跳得……对了，过于柔软，没有舒展的张力！”
“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啊……”鲁冰看着再度投入到舞蹈中的庄韵如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真是个追求十全十美的人！”
第008章 帅哥组合
确实，庄韵如对自己的要求近于苛刻，她不求自己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尽善尽美，但希望尽可能地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看着专注练舞的庄韵如，鲁冰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受刺激了。
即使在刚进公司做练习生的时候，那时候怀揣着的梦想无限的大，激情也无限的大，但那时的她，也没有这样玩命过。
“没办法，我比你们的时间要少啊！”庄韵如的理由很充分。
公司虽然并不限制这些练习生正常的上课，但庄韵如觉得自己大学生的身份，毕竟还是影响了她的练习时间。而除了早起晚睡，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保证自己的训练时间。
“你真的热爱这个行业的话，就别上那个什么大学了吧？”最终，刘美妮也看不过眼了，“看看你的黑眼圈，别还没有到出道，就已经未老先衰了。”
“胡说八道！”庄韵如好笑地说，“我买了免洗面膜，睡觉前都会敷一张的。”
“休息比面膜更重要。”鲁冰却反驳。
她的皮肤，是婴儿般的细腻。虽然五官略嫌不够精致，但也另有一番的味道。
“可是我保证了休息，就不能保证能够完成这些训练了。”庄韵如叹了口气，“鲁冰，我想要成功，比任何人都想。”
“谁会不想成功？”鲁冰无法理解两世为人的庄韵如这句话里缠绵的渴望。
她曾经以为只要有爱情，就可以无所畏惧。那场她放弃了事业换来的执着爱情，自以为是唯美的，却经不过一句质问，就像肥皂泡沫似的，一戳就破。
所有的渴求和追寻，原来自始至终，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当浮华的纱幕落下，才知道只有命运才会有怜悯。
这一次，她要把曾经错过的东西，次第地拿到手中。包括她的事业和友情，再不会为了爱情背弃整个世界。
更何况，那一直都只是她以为的爱情而已。
刘美妮在初八也回到公司，快乐得像一只小鸟，逐个拥抱着两个好友。
“还是回来更舒心，在家里被管来管去，居然还给我相亲，我才十九岁啊！”刘美妮忍不住抱怨，“我一定要成功，不让他们看扁，好像我除了嫁人，就没有第二条出路了似的！至于吗？”
“我们都会成功。”她微笑地看向鲁冰，“所以，让我们一起努力，谁也不许偷懒。”
鲁冰悻悻：“这句话，不是明摆着说给我听的吗？我们三个人里，只有我最懒。”
“你基础好呀！”刘美妮急忙说，露出颊边的两个小酒窝。
尽管出身富豪，但是她已经学着融入到练习生这个群体里，再没有时常出去开小灶。大锅里烧出来的白菜，她也能甘之若饴。
而训练里，她的努力程度直追庄韵如。或许她在舞蹈方面确实没有什么天赋，所以再简单的动作，也需要反复的练习。
但是，她没有气馁，反倒是露出一抹羞涩的微笑：“笨鸟先飞，多练几遍，总比不练要好。再说，我比庄韵如要轻松，至少不用赶去上课。”
她乐观的笑容，让鲁冰也一改颓唐：“好，你们这么刻苦，我也不能天天一觉睡十来个小时！”
三个好友再度确立了目标，而鲁冰也确实说到做到，把曾经玩命的劲头拿出来，让庄韵如刮目相看。
原来鲁冰并非不能吃苦，只是对未来没有了指望，才会自暴自弃。
庄韵如和刘美妮都报考了驾照培训班，鲁冰却表示自己交不起学费。就算两个好友争着替她交学费，她仍然摇头。
“就算拿到了驾照，我也没钱买车。反正你们俩都有车，随便哪个捎带我一程不就行了？”
庄韵如知道鲁冰自尊心很强，不愿意接受自己金钱上的资助，也只能作罢。事实上，她的经济也不算宽裕，母亲根本不管她，只有父亲会吩咐秘书每个月打两千块钱到她的卡上。好在她吃住在练习生宿舍，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用钱。
虽然哥哥和姐姐都表示可以向他们要钱，但是庄韵如并不想养成这种伸手的习惯。
三人总是结伴而行，练习室里，总会看到三个挥汗如雨的纤秀身影。
“嗨！”雷打不动在练习室里占据着固定位置的两个男孩破天荒地和她们打起了招呼。
“你们好。”庄韵如微笑着点头。
她自认已经是相当努力的练习生，但是眼前这两个男孩，似乎每天比她还要早。
“我叫陈子翔，他是李之荣。很少能看到像你们这样努力的女练习生，女孩子一般都会更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男孩子有着大大的眼睛，睫毛很长，微微上卷。
“实力比容貌更重要，这是地球人都明白的道理。”庄韵如笑嘻嘻地说，“你们也很努力，每次我们来练习室，你们都已经在了。”
“我们的先天嗓音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只能在舞蹈上取胜，希望……能有个出道的机会吧！”陈子翔显然更活泼一些，而李之荣则站在一旁，似乎有点拘谨，一言不发。
“我的条件也不好啊，再怎么练，总觉得跳得不如她们俩。”刘美妮找到了知音一般地插嘴。
“你的音色很漂亮。”陈子翔微笑。
“真的吗？”刘美妮高兴了。
“嗓音条件不够好？是指哪一个方面呢？音域不够宽吧？”庄韵如沉吟着问。
“高音上不去。”陈子翔耸了耸肩，“本来今年有一个出道的机会，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别人。”
他说得似乎云淡风轻，但是一闪而逝的黯然，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那就试着唱中音和低音，其实男高音不少，但是男低音很稀罕的。”庄韵如笑着安慰，“我觉得你们可以有意识地选择这一类的歌曲，而且你们两人的形象有种……唔，好像是很和谐的样子，为什么不组合在一起呢？现在的男生组合都偏向于多人组合，或许你们可以独辟蹊径？如果有歌唱类比赛的话，我觉得你们可以以组合的形式出场。”
“歌唱比赛？”陈子翔怀疑地问，“如果拿不到冠军，也不会有人会捧吧？”
当然，这是一般的歌唱比赛，但并不包括即将开始海选的“芸芸众声”。
庄韵如得意地想着，挑了一下眉：“到时候，如果有比赛的话，我们一起去！”
第009章 内幕消息的来源
“芸芸众声”由黎明化妆品公司冠名，大手笔地斥资三千五百万，包揽了这个项目的冠名权。
“哇，这家公司超有钱啊！”刘美妮感慨。
“不是有钱，而是有战略眼光。”庄韵如持不同意见。
“什么战略眼光，歌唱类节目这么多，我觉得这钱花得有些冤枉。其实，他们可以不用独自冠名，再找几家公司联合，这样的成本就会少得多。”刘美妮生长在商业世家，对于金钱的敏感度，可能是三个人里面最强的。
“你想啊，一个广告只有30秒或者15秒，那也需要好几万呢！”
“就算十万好了，三千五百万，那也能做三百五十个广告呢！这样密集的频率，别人想不记住黎明化妆也不可能啊！平均下来，一天一个！”刘美妮坚持己见，“我觉得纯粹是这间化妆品公司的老总钱多了烧手。听说总裁年纪很轻，可能三十岁不到，难怪会一掷千金。”
“你觉得是冒险，但是我觉得他的回报可能会远远超过扔下去的三千五百万。动态的比赛，得到的回报，是几千万甚至几个亿都达不到的效果。”庄韵如微笑，“能够白手起家，做到今天这样的规模，这位总裁不会是个傻瓜。”
“这两年化妆品市场很火爆，所以黎明公司的发展势头不错。”刘美妮耸了耸肩，“如果这档节目不温不火，这笔钱就差不多扔进了水里。”
“不会的。”庄韵如却信心满怀，“敢于扔下这些钱，就一定会得到相应的回报。我相信，他扔下今天的几千万，明天的回报，将会是几亿甚至几十亿。陈冠林不是傻瓜，看不到后续的发展，他是不会舍得投下这么多钱的。”
“你认识陈冠林？”刘美妮白了她一眼。
算是……认识的吧？前世的时候，作为十强选手，她见过陈冠林还不止一次。在她的印象里，这是个实干家。
事实证明，他的决策是英明的。因为“芸芸众声”的成功，加之比赛的动态，收视率屡创华夏新高。而这些因素，也导致了黎明化妆品的知名度，几乎提高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陈冠林曾经表示愿意为她投拍一部影片，但最终由于尹剑安的反对，她婉言拒绝。在庄韵如的心里，一直觉得对陈冠林含愧抱歉。
当初的自己有多么傻，才会唯尹剑安马首是瞻？那些失去的机会，她这次一定会牢牢地抓住。
“我觉得庄韵如的推测有那么一点道理，你想想看，能把公司做到这么大，会傻得没有回报就往里面砸钱吗？除非他的脑袋被门夹扁了！”鲁冰及时声援。
“我总是觉得花那么多的资金弄个冠名权，有点不值得。”刘美妮还是坚持己见。
当然，她从小耳濡目染，在商业上的敏感绝对是胜过庄韵如的。但架不住人家是重生一世的人，有些结局早已经注定的。
“林冠林跟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讨论他！”鲁冰甩了甩手，“这个比赛有没有意义？我们要不要去参赛？”
“一定有意义。”庄韵如毫不含糊地说，“否则的话，黎明化妆品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手笔。也许，不仅仅是冠军有良好的前途，就算进入五强甚至十强，也会吸引一些唱片公司。到时候公司不让我们出道，也能签约其他的唱片公司。”
“这倒是个机会。”鲁冰的眼睛微微闪亮，“我们去参赛吧，要不然明年我不能出道，就只能卷起铺盖了。”
“就是，不管成与不成，也好歹混个脸儿熟嘛！”庄韵如笑嘻嘻地说，“如果运气好的话，进个前三甲……”
“做你的清秋大日梦吧！”鲁冰和刘美妮居然异口同声。
“不是吧？你们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没有信心吗？这次的比赛是面向业余选手的，大多没有受到专门的训练。”庄韵如愕然地看着两人。
“业余的？你怎么知道？海选方案好像还没有公布吧？”刘美妮惊讶地问。
“呃……我好像听谁说的……”庄韵如干笑，“忘了是谁，也许是道听途说，不过我觉得有点谱。”
“我们在练习生里也算是佼佼者了吧？”鲁冰咬着唇说，“我觉得拿到一点好成绩，应该不会是太难的事？”
“也不要掉以轻心，民间藏龙卧虎，不知道有多少奇才呢！”庄韵如又急忙在烧旺的柴火上加了一瓢水。
“反正我们比大多数人要强！”鲁冰的自信心开始膨胀，“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到时候一起去报名参赛，不知道赛制是什么样的。”
这一次，庄韵如不敢再发表意见了。济阳市电视台不过是做了几个广告，然后宣布海选的时间而已。
自己的“内幕消息”来源渠道未免太可疑了一点，说不定连主办方都还没有制定出合适的方案呢！
“走，练歌去！”鲁冰精神十足地吼了一嗓子，然后看着两人见鬼似的表情，脸色扭怩，“我又不是天生的懒人，只不过当时没有出头之日，所以才醉生梦死……呃，也没有醉，只不过没事干就去会会周公而已。他老人家太寂寞，我这不是尊老爱幼吗？”
庄韵如笑骂：“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练歌倒是正经事，三人有志一同地去了练歌厅，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直到夜色苍茫，三人才摸着肚子叫饿：“我饿得唱不动了。”
“而且喉咙也哑了……”
庄韵如看了一眼手表：“食堂不会关门了吧？”
“没关系，我们去公司旁边的小饭馆子，我请客。”刘美妮豪爽地说。
“当然要吃你这个土豪！”庄韵如笑嘻嘻地说，“犒劳自己一顿吧，参赛以后，恐怕就要连轴转，根本没有功夫出去打牙祭了。”
“不是吧？比赛有那么恐怖吗？”刘美妮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问。
“听说比赛后期是要进行封闭式训练的。”庄韵如模棱两可地说，不敢再透露更多所谓“内幕”。
第010章 练歌厅没空
尽管活动方案还没有正式公布，但庄韵如的三人组已经在如火如荼地准备。事实上，这个消息，很快就席卷了整个公司。
庄韵如纳闷地发现，似乎这一次“芸芸众声”的影响力，甚至还超过了当年。不仅是练习生，就是连已经出道，但还只是小有名气的歌手，也摩肩擦掌地准备参与到这个比赛中去。
“难道因为我的这只小蝴蝶，所以改变了另外一些东西？”她自言自语，心里慢慢地浮上了隐忧。
与业余歌手相比，她们三人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是与已经出道的歌手相比，不论是唱功舞艺，还是舞台的表现力，都只能屈居下风。
“庄韵如，情况好像不大妙啊，我听说初哥和流姐他们都准备参赛呢！”刘美妮脸色忧虑地说。
她说的初歌和流姐，全名叫做马晨初和木歆流，算是练习生中出道比较早的，但现在仍然只在济阳地区参与一些公演和商演。
“嗯，竞争激烈是好事，证明这场歌唱比赛的影响力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大。一旦闯进十强，以后的路就会是一片坦途。”庄韵如咬了咬牙，给自己，也是给好友鼓劲。
“对！”刘美妮严肃地点头，“我们的目标，就是闯进前十名！”
“目标是争取进入五强，保守进入十强。”鲁冰却仿佛信心十足，“走，我们练歌去。”
庄韵如哭笑不得地看着鲁冰战意滔天的模样，很是欣慰。
看来，鲁冰已经走出低迷期，重又燃起斗志了。她相信，今世的鲁冰，绝不会再是前世那个只能拍拍配角和唱唱地方台的小艺人了。
“走，我们去练歌！”刘美妮积极响应，一把挽过庄韵如，“我们一起努力，手拉着手闯进十强。”
庄韵如自己也觉得好笑：“十强有那么好进的吗？我们三个……即使谁止步于十强，也不要气馁。”
“其实，我们中间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取得好成绩，就能够把其他两人带出道。”鲁冰冷静地说，“当然，如果我们能够全都进入十强，到时候哪怕做个组合，也能够迅速积攒到人气。”
“我们的前途一定会很光明的。”刘美妮言笑晏晏，“如果我成了名，还有谁敢来逼我去相亲？哼！”
她对相亲耿耿于怀，花季少女还不缺乏爱情的幻想。相亲？太老土了点吧？
三人赶到练歌厅的时候，顿时傻了眼。不但公司里的四个练歌厅里已经有人抢占了有利的位置，而且后面还有着一串人在排队等候。
“这个……看起来，我们今天晚上都练不了歌？”鲁冰苦笑，“怎么从来不知道，练习生们有这么高的热情？”
“看来这场比赛的影响力很大……”庄韵如喃喃自语。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公司练歌呢？走，我们找个量贩式的KTV，价格又不贵，环境也不错，什么歌都能练。”刘美妮嘿嘿干笑，“一个晚上，也就五六百块钱的样子，还有小吃水果和啤酒。”
鲁冰乍舌：“一个晚上就花五六百，这叫不贵啊？”
“那家KTV是新开的，要不然的话，总要一两千的吧？”刘美妮解释，“你不要以为只是K歌，还有茶酒招待啊！”
鲁冰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荷包，虽然知道刘美妮不会要自己买单，但总觉得占别人天大的便宜，不好意思，所以默然不语地看向庄韵如。
“我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果我们要等练歌厅的话，恐怕到十二点还没有空出来的位置。”庄韵如只是微微犹豫了一下就点头同意。
“可是我没有钱……”鲁冰急忙表示。
“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吃土豪用土豪的。”庄韵如洒脱地一笑，“以后等我们出了道赚了钱，再还给她就是了。”
“自家朋友，说钱多伤感情？”刘美妮爽朗地笑，“现在我和你们吃住在一起，用度比以前少了很多。也可以这么说吧，现在是你们帮我省钱了呢！所以，拿出一部分来K歌，真的算不了什么。”
鲁冰却很坚持：“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算是我们先承了你的情，以后总有机会还报的。”
刘美妮做了个鬼脸：“好吧，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好了，我们现在就去K歌吧！你们说，开一个包厢，还是三个包厢？”
“开三个干什么？我们可以轮流唱歌，还可以互相交流心得。”庄韵如摇头，“倒不是单纯为了省钱，我觉得闭门造车，虽然练习的机会多，但有可能找不到自己的不足。”
“好，那就开一个包厢。”刘美妮点头，“走，打车去。对了，我们的驾照什么时候能拿到手？我现在觉得有辆车，会方便不少。”
“上次教练说通过了考试，过几天就能拿到了吧？”庄韵如失笑，“再捱几天吧！”
鲁冰保持沉默。
三个人里面，只有她没有考驾照。
刘美妮缩了缩脖子，懊恼地说：“应该戴条围巾出来的，明明已经立了春，怎么还这么冷？”
“春寒料峭，难道你没听说过？”庄韵如好笑地说，“到了KTV就好了，暖气会开得很足，比我们的练歌房条件好。”
“是啊，所以我就青睐KTV了嘛！”刘美妮得意地说，“而且，还能想怎么唱就怎么唱，不用担心跟别人挤。”
“嗯。不过，像我和鲁冰这样囊中羞涩的人，是想不到这个主意的。”庄韵如笑嘻嘻地说。
“再说下去，我就回去排队等练歌厅了。”刘美妮佯怒。
“好，不说了。”庄韵如哈哈一笑，然后三人亲密地成一字形，向歌厅走去。
这间位于市郊的歌厅，叫做“茉莉”。虽然名字有点小家子气的味道，但装潢看起来却还不错。
“音响效果尤其好，我和朋友来K过一次。”刘美妮介绍说。
“好吧，我们今天就当一次贵宾了。”鲁冰看着躬身弯腰热情招呼的侍者，咕哝了一句。
“为了比赛。”庄韵如适时地说了一句，终于让鲁冰放下心结。
是啊，为了比赛，也为了即将到来的出道机会。
第011章 隔壁的鬼哭狼嚎
在刘美妮的强烈要求下，三人开了一个豪华大包。包厢很大，足可容纳二三十个人。庄韵如觉得太奢侈，但是据刘美妮说，这种包厢音响效果和演唱效果会比小包厢更好一些。
对于这样的说法，庄韵如和鲁冰都不置可否。两人都没有进入过这类场合，所以拿起麦克风的时候，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开关。
“我们点歌吧，每人一首，轮流唱。”刘美妮轻车熟路地走到点歌的电脑前面，“你们唱什么歌，我替你们点。”
“找最适合自己的几首歌来唱吧！”庄韵如想了想说，“不用贪多，每场比赛也就只需要准备几首歌而已。最多三五首歌了不得吧？现在时间充足，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嗓音特点，准备十首歌，然后再挑五首出来重点练习。”
“好，就听你的。”刘美妮轻轻点头，“我比较喜欢刘想的歌，不用飙高音。”
“音域跨度太窄的话，得不到评委的认可。”庄韵如提醒。
刘美妮苦着脸：“可是我高音上不去啊！”
“训练一下，太简单的歌，评委们会觉得声线不够好，也许会投反对票。”鲁冰也发表意见，“如果‘像花儿为什么那样红’的节目，还有观众投票的环节。我觉得外行会更喜欢你唱难度大一点的歌，尤其是高音，会觉得你的歌艺比较好。”
“好吧，我试试。”刘美妮无可奈何地说。
“试着唱唱看，没有关系的。”庄韵如鼓励。
印象里，刘美妮飙高音的歌曲确实很少，但也有那么几首。证明她并非不能唱，只是有点吃力。但只要练习得当，还是能够把高音唱上去的。
“一定行的。”庄韵如轻声说。
“嗯。”刘美妮甩了甩头，“反正我们现在只是K歌嘛，又不是比赛，尝试一下多元化的风格，找到最适合自己的。”
“就是这样。”鲁冰也笑了，“我的舞台表现力还行，就是嗓子有点沙哑，唱摇滚会比较好。”
“女孩子唱摇滚的比较少，你还可以加入一点爵士乐的风格。如果我们能找到人帮我们编曲，唱出和原唱不同的风格，那就会更讨喜了。可惜……”庄韵如遗憾地摇头。
其实，她不过是有感而发，并没有想得到回应的意思。但意外的是，鲁冰却眼睛一亮：“对了，我可以请一个哥们儿帮忙，他原来也是在原石当练习生的，一直没有能够出道，现在在酒吧驻唱。”
庄韵如喜问：“他会编曲？”
“何止会编曲？还会作曲写词呢！”鲁冰得意地说，“可惜形象不太好，公司现在力捧的是帅哥，所以他没有机会。”
“那就太好了。”庄韵如大喜，“快把他请过来，帮我们改编一些歌曲。如果有原创歌曲的话，那就更好。”
“行，我回去就找他的号码。”鲁冰慨然应允。
“如果他不愿意帮忙的话，可以跟他谈一下报酬的事。”刘美妮轻声说。
“你把人想像得太市侩了，他不是那样的人。”鲁冰不高兴地说。
刘美妮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他在酒吧驻唱也挺辛苦的，我们适当给一些报酬，并不是看不起他的人品。”
庄韵如打圆场：“这无关人品的问题，我相信能成为你的朋友，他为人一定很热忱。看在朋友的份上，他也不会愿意收我们的报酬。刘美妮的意思，只不过是觉得我们占用他大量的时间，总是过意不去，所以给予一点经济上的补偿而已。”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刘美妮急忙点头如捣。
“他不会收的。”鲁冰摇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以后成名，把他写的歌买下来，就算是回报了。”
“现在不提这个，我们要先通过海选。”庄韵如有意带开话题。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这个包厢好像是按小时收费的吧？我们就算不唱歌，也要算时间的。”鲁冰不好意思地说，“我回去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思。我想，是没有问题的。”
“行。”庄韵如点头，“我们先挑几首歌唱，看看有什么感觉，也让其他两人评价，或许旁观者清。”
“对对对，我觉得你们在旁边听，一定能够更清楚我哪首歌唱得很有味道。那我先来点歌吧，先点十首，然后你们也来点，每人都点十首歌，然后点一下这个乱序，这些歌的顺序就会被打乱了。”
“好。”庄韵如轻轻点头，看了鲁冰一眼，“我们都不熟悉K歌，你看着办吧！”
“放心，今天唱下来，你们就会对点歌熟之又熟。你们看，这里有歌星，分国内和国外，也分华语和外语。这里，是香江歌手，不过有点小众，唱红的歌不是很多。”
“分类是挺细的。”庄韵如失笑。
“还可以用拼音和手写，把歌星的名字写出来。拼音只要用首字母就行了，比如说要找祈海华，只要输入QHL三个字母就行了。有时候不用输全，这里就会挑出备选项。”
“嗯，很简单。”鲁冰操作了一遍，点头微笑，“比在歌厅里选伴奏带容易多了。”
“那当然，歌厅都是为了业余爱好者准备的，不简单能行吗？这里还可以输入歌名和歌词，同样可以用拼音或者手写的方式。”
刘美妮介绍完毕，就噼呖啪啦地点了十首歌。
“你先唱吧，我们慢慢点，不要浪费时间。”庄韵如推了她一下，“我们摸索一下。”
“放心，很简单的，你们这么聪明，肯定很容易就学会了。这里还有原唱和伴唱，音乐也能调高或者低。如果觉得音调太高，也可以稍稍调低一点。”刘美妮再交代了一句，才拿起话筒，开始唱歌。
她的音色很柔美，庄韵如也点了几首熟悉的歌曲，然后把位置让给鲁冰。
三个人轮流唱歌，唱过一轮以后，才开始唱一首，然后让其他两人点评。
“这样的方法很好，又不用去抢公司的练歌厅。”鲁冰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由衷地夸奖。
“所以，金钱虽然不是万能，但有时候确实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庄韵如轻声说。
“以后我们就到这里来K歌吧，隔音效果也不错，就是隔壁那位大哥唱得太用力，鬼哭狼嚎似的。”刘美妮知道自己的主意得到了认同，也心情大好地开起了玩笑。
“这声音有点熟，好像是……像不像是尹剑安？”鲁冰却侧着耳朵凝神听。
第012章 完美男人？
庄韵如失声：“怎么会是他？”
然而，很快她就肯定，隔壁包厢里的那位歌唱者，就是尹剑安无疑。
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因为她很少听到他唱歌，尤其是放开了嗓子唱，所以觉得陌生。而熟悉，则是嗓音里有着熟悉的味道。尹剑安的声音低音唱不下去，高音也唱不来。
前世的尹剑安曾经想向歌坛进军，也发行过一张单曲，但似乎得到了一片骂声，所以后来也就歇了心思。在庄韵如的记忆里，似乎只有醉酒之后，随意哼唱的几句，也实在听不出有什么唱歌的天赋。
正如现在，声嘶力竭的呼号，唱到高音处却破了音，走了调。
尹剑安同学，实在是真的没有什么唱歌的天赋。当然，他的人气在那里，演而优则唱，也不是他一个。在庄韵如的记忆里，似乎除了两首他主演的电影主题曲偶尔在某个晚会现场唱唱以外，并没有往歌坛进军的意图。
原来，他并非没有野心，只不过在KTV的包厢里，也遭受到了惨淡收场而已。
“他唱的歌……呃……现在我对比赛有信心了。”刘美妮吃吃地笑，“至少，我们的歌声，听起来还没有这么糟糕吧？”
“那当然，他跟我们能比吗？科班出身啊！”鲁冰也觉得好笑，“真没有想到，他的戏演得这么好，唱歌也是五音不全。”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老天爷也不能让好事都让他给占全了吧？”刘美妮微笑着说，“我喜欢他在《结婚进行曲》里的表演，很帅气的外型，再加上细心体贴，少女的白马王子啊！”
庄韵如微微失神。
是啊，当初的自己，可不就是被尹剑安帅气的外型和细节处的体贴给迷得神魂颠倒吗？以为世界上除了爱情，什么都可以放弃。
“你说呢，韵如？”鲁冰把问题抛给了庄韵如。
“呃……什么？”庄韵如愕然。
“我们在说，如果要找男朋友，就要找尹剑安这样的人。”鲁冰好笑地重复了一遍，“你在想什么呢？叫你都没有反应。”
庄韵如掩饰：“哦，我刚才在想，要是把最后一个音稍稍转一下，是不是效果会更好一些呢？”
“我们刚才在讲帅哥，没有在说歌曲。”刘美妮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尹剑安还在唱歌，这首歌的调要低一点，应该可以唱上去。”
“不行，他的音域太窄，低音下不去。”庄韵如不假思索地说。
相恋六年，也许世界上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他了吧？
“这首歌不难唱的。”鲁冰一语未竟，果然听到尹剑安的低音卡在了那里，忍不住愕然半晌，才哑然失笑，“还真让你对了。”
“好了，别管他，我们唱自己的。”庄韵如对刘美妮摇了摇头，指着点歌单，“刚才我们都唱完了自己的份，现在再从头每人五首开唱，互相点评。”
刘美妮恋恋不舍地关上了包厢的门，隔壁的声音就显得隐隐绰绰，听不太真切。
看来，尹剑安也知道自己的弱项，没有再飙高音。
“像尹剑安这样的大明星，来KTV只是娱乐的方式，或者是通过大吼大叫来发泄工作的压力而已。但是我们不同，能不能成功出道，或者能不能提前出道，就在此一举了。”庄韵如严肃地说，“我希望我们三个，能够一起出道。”
“那当然！”刘美妮急忙溜回到屏幕前，开始点自己熟悉的歌曲，“刚刚我觉得唱阿木的歌最有感觉，再点一首她的歌唱唱看。”
“我也这么认为。”庄韵如点头，“海选应该不会太难，我们挑一首自己喜欢并且擅长的歌曲，应该晋级不难。”
三人重新开始K歌，但是刘美妮的精神明显不太集中，唱几句就跑了调，分明思想已经开始溜号。
包厢的隔音效果做得可真不怎么样，相邻的两个包厢，总会受到一点影响。
庄韵如知道，已经不能再苛求。比起公司的练歌厅，这里的条件已经算是相当不错，至少可以让她们三个唱到够为止，后面没有人等着预约。
鲁冰好笑地说：“听尹剑安唱歌，还真需要一定的心理素质。”
“他不擅长唱歌。”庄韵如很肯定地说。
“听说他要进军歌坛？”
“不会吧？先天的嗓音条件在这里，就算他再努力，也未必能唱出什么成绩。再说，他的工作重心还是在演戏上，倒是大影幕对他的吸引力可能会更强一些。”庄韵如知道尹剑安的所谓歌艺，又清楚他日后的经历，所以说得很断然。
“你好像很熟悉他的事情？”鲁冰疑惑地问。
“只是花边新闻而已，我又不认识他！”庄韵如心虚地说。
这一世，他们还没有相识。可是上辈子，他们却整整在一起六年。那些缱绻情浓，直到这时候想起，仍然觉得心生恻然。
“你似乎对他……特别关心了一点。”鲁冰耸了耸肩，“不过也难怪，就像刘美妮说的，怀春少女的白马王子。”
“只是披着一张羊皮，难道狼就能成为羊吗？”庄韵如尖刻地哼了一声，然后低下头点歌。
鲁冰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有点玩味地眨了眨眼睛。
似乎并不像是面对自己的偶像，庄韵如的口气，仿佛对尹剑安大帅哥并没有太好的印象。
“你不喜欢他？”她八卦之心大起，追过去问。
“谈不上，只是我不喜欢太帅的男人。一般来说，这种男人自我感觉太过良好，有时候看着让人讨厌。”庄韵如头也不抬地说，假装自己正在专注地点歌。
“讨厌？”鲁冰失声，“我第一次听到女孩子这么说他！他在《结婚》那部电视剧里，演的可是完美男人。”
“我不是外貌协会的会员，而且太完美的男人，这个现实世界是不存在的。”庄韵如回答了一句，然后让开了地方，“你点吧，五首歌。”
鲁冰虽然还想再追问下去，但是看到庄韵如已经拿起了另一只麦克风，低头在拨弄着什么，分明表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得作罢。
尹剑安神马的，都是浮云片片，跟她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以忽略。
第013章 当红偶像的好奇
三人直唱到午夜十二点，才意犹未尽地打算离开。其实，刘美妮还想继续再唱个通宵，反正公司不像学校，到点就会关大门。
庄韵如摇头拒绝：“不行，今天一下子把体力透支，明天的课都上不好。海选只是一块敲门砖，我相信至少我们三个人应该不至于在第一关就被刷下去吧？我们要花心思准备的，是后面的几场比赛。”
“你可真有信心！”鲁冰失笑。
“如果连我们这些经过专业培训的人都不能通过海选的话，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入评委老师的眼睛。”庄韵如淡淡地说。
海选入围的人是很多的，她记得似乎有两千人，然后经过初选和复选，最终选出二百人。全国设了六大中心赛区，进入复赛的选手会赶赴附近的中心城市再进行选拔，每个中心城市再决出十名选手，六十强选手会师济阳，再进行一轮又一轮的角逐。
整个比赛，将耗时四个月，战线拉得很长，甚至有一些体质较差的选手，中途不得已退赛。
“什么时候开始接受报名？我今天听到侍应生在说，很多来这里K歌的老顾客，都打算报名的呢！”
“都梦想着麻雀有一日飞上枝头成为凤凰吧？”鲁冰感慨，“我觉得这倒是成名的最佳捷径，不过也只限于小范围内，恐怕要拿到冠军才行。可是第一名……是那么好拿的吗？”
庄韵如却胸有成竹地摇了摇头：“一定会是全国范围内的盛大赛事，黎明化妆品的老总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那好几千万的前期投资打水漂的。他一口气签下了所有比赛的冠名权，就是看好这档节目的前景。”
“陈冠林虽然创下了多项的商业传奇，但谁能保证，他没有走眼的时候？”刘美妮却持相反意见。
“不管最终的结果怎么样，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吧？”庄韵如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难道你们想放弃这个机会？”
“傻瓜才放弃呢！”刘美妮冷哼一声，“即使影响力只限于济阳，能进入三甲，也会有唱片公司会找上门来签约的。至少，比沦落到酒吧驻唱有前途一点。啊，鲁冰，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
鲁冰只是耸了耸肩，没有答话。
“记得联系你的那个朋友，为我们编曲。”庄韵如不放心地提醒。
她记得最终胜出的几个人，都是凭着成功改编或者原创歌曲冲出重围，最终站在领奖台上的。
最终她止步五强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翻唱别人的歌曲，没有自己的原创和改编，中规中矩了，却无法更深刻地抓住评委和观众的心。
她们离开包厢的时候，很巧合，看到尹剑安也从包厢里出来。
难道晚上的灯光有那么明亮吗？
庄韵如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这么暗的灯光还戴着墨镜，不怕看不清路吗？而且……大晚上的戴墨镜，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大明星似的。”鲁冰咕哝了一句，倒是深得庄韵如的心。
她的目光只是在尹剑安的脸上落下了两秒钟，然后迅速转头。
“刚才有服务员带进来，我现在觉得这里像迷宫似的，该往哪里走？”鲁冰侧头问。
最熟悉道路的刘美妮已经拿出了手袋，然后摸出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水笔：“你好，尹……咳，尹先生，我是你的影迷，能请你签个名字吗？我叫刘美妮，是原石文化公司的练习生。”
“嗯？”尹剑安似乎很意外。
刚刚从包厢里出来，就能遇到自己的粉丝，难道是自己的影响力已经这么大了吗？
“请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故意在这里蹲点的。刚刚我们在隔壁的包厢里K歌，正要离开，没想到这么巧，你也来这里HAPPY呢！”
“哦。”尹剑安这才释然，拿起笔在本子上签下了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面对粉丝，他的脾气一向很好。
“谢谢，我……能再提一个比较非份的要求，跟你合个影吗？”刘美妮又不好意思地说，“正好遇到我的偶像，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庄韵如和鲁冰面面相觑，只能在一旁伫立，保持沉默。
“照相就不必了，现在光线不太好。”尹剑安犹豫了一下，微微摇头，甚至没有取下墨镜，“希望有机会，我把更好的一面留给你。”
“那……”刘美妮虽然失望，但也没有死缠烂打，只是珍而重之地收好了签名簿，然后羞涩地一笑，“还是要谢谢你，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
尹剑安的目光落在静立的两个女孩身上，她们并没有像刘美妮那样，争着掏出簿子求签名。这对于习惯了为粉丝签名的尹剑安来说，竟然是个新奇的体验。
“还需要我签名吗？”他好脾气地问，彬彬有礼，笑容温和。
他的形象，很契合中国传统上要求的温润君子的要求。
“快拿簿子出来，这是尹剑安啊！当红人气偶像，这一届的视帝呀！”刘美妮急忙提醒两个脸色似乎漠然的好友。
“哦。”庄韵如只是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鲁冰随意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不好意思，我没有随身带记事簿，只能……请你签在这里。”
尹剑安的笑容微微一顿，似乎想不到自己主动提出为人家签名，结果却被人不屑一顾。
“没关系。”他勉强微笑着，签下了名字，再看向庄韵如。
只见她低着头，脚尖微微交叠，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的热闹场景。
当然，尹剑安还没有掉价到要三番五次要求送出签名的地步，只是对这个似乎也是练习生的女孩生出了好奇之心。
“我们走吧！”庄韵如仿佛突然回魂，看也没看尹剑安，就转头离开。
“哎，等我一下。”刘美妮急忙叫了一声，然后对着尹剑安又展开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谢谢你，我很喜欢你拍的戏，每一部都看过哦！”
尹剑安微微点头，目光却看着两个渐渐淡入视线的身影，有点困惑。
“怎么？是不是遭冷遇了？恐怕那两个女孩不知道你是谁呢！”一旁的朋友忍不住奚落，“可见谁也不会是全明星，你不能要求人人都当你的粉丝，也许人家迷的是郑怀新呢！”
第014章 寒风里的感慨
郑怀新，上一届视帝，今年又被提名国内两大电影奖项之一的金花奖最佳男主角，人气爆涨。在小荧屏上，他与尹剑安可以说竞争激烈，旗鼓相当，尹剑安凭借今年的视帝身份略胜一筹。但是在大银幕上，尹剑安却不是郑怀新的对手。
所以，业内业外，都有不少人拿他们相提并论。影迷也径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拥郑派和挺尹派，经常互相打嘴仗。
“那个女孩……不像是追星的，她的眼睛很亮，又很纯粹似的。”尹剑安随口说，又朝那个背影看了一眼，才折向另一边走去。
而一马当先离开的庄韵如，却很丢脸地站在走廊的转角处：“那个……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啊……”
刘美妮瞪大了眼睛：“那你急着跑什么？刚才我们遇到的是尹剑安啊，人家都主动要给咱们签名了，你居然理也不理。”
“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们在说些什么。”庄韵如敷衍地找了个借口。
“想什么这么入神啊？不是鲁冰都找到人给我们编曲了吗？你刚才还说我们三个人通过海选没有问题的，怎么又忧心忡忡了？”刘美妮没好气地问。
庄韵如没有说话，心潮却起伏不定。原来再这样近距离地见到尹剑安，她还是无法平静以对。太上忘情，谈何容易！毕竟曾经付出过一颗少女完整的芳心，哪怕他一个皱眉，她就知道他需要什么。
站在他的面前，她居然连头也不敢抬起，只能盯着自己的足尖，假装那里突然开出了一朵喇叭花。
“反正条条大路都通罗马的，我们随意挑一条转一圈，总能找到出口的嘛！”鲁冰不在意地说。
“我也不认识这里的路，不如找个侍者问一下吧……”刘美妮干笑着说。
歌厅的规模很大，足有上百个包厢。三个人转了一大圈，才发现又回到了原点。
“这样走不行，我们是在内圈。”刘美妮哭笑不得，“一条路走到底，然后再问个人吧！唉，说出去也有点丢人，我们三个居然在KTV迷路！”
“你们还算是拿到驾照的呢，真不知道你们以后怎么开车，估计又是两个马路杀手！”鲁冰也好笑地嘲讽。
“我的时速只有四十码。”庄韵如笑嘻嘻地说，一边看着包厢的房号，终于找到了规律，“从这里走，往前越来越小，应该就是出口了。”
很幸运，这次她们终于没有迷路，安全地抵达了出口。看到明亮的灯光，三个人都有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
“真的好像在玩迷宫类的游戏。”鲁冰轻笑，“他们似乎方向感要强一点……我指的是尹剑安，他们的车已经离开了。”
“男人的方向感总要比女人好一点，这是天生的。”刘美妮丝毫不觉得自己分不清东南西北是一件丢人的事。
庄韵如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看着夜色里绝尘而去的那辆跑车微微地出神。
尹剑安很喜欢车，他的车库里常年向着三辆名车，其中就包括现在的座驾。保时捷流畅的线条，曾经让她爱不释手。但即使情浓时分，她也没有能够摸到这辆跑车的方向盘。
男人爱车，胜过爱女人？庄韵如好笑地想，其实她那时候就该明白，自己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重要。
在尹剑安的眼里，她甚至比不过他的爱车。
心脏又在一抽一抽地疼痛，她努力不表现出异样。幸好夜色苍茫，刘美妮和鲁冰忙于翘首以盼路过的出租车。
地处市郊，出租车并不多。偶尔路过的几辆，也都载了客人。
“这个天，冷得要死，不如我们走回去吧！”鲁冰跺了跺脚。
她穿着一件棉衣，虽然长及膝盖，但似乎有些年头了，所以保暖性有点差。
“等我们拿到驾照就好了。”庄韵如安慰，“由此可见，驾照是多么重要，可以列为生活必需技能。”
“考驾照可能不难，难的是买车。”鲁冰没好气地说，“又过来一辆，快拦下来。”
“不是空车。”刘美妮伸出的手在出租车绝尘而去的时候颓然落下，“今天出门没有烧香，运气真背。”
“这个地方又不是繁华路段，本来出租车就少。”庄韵如安慰，“我站在这里拦车，你们再回歌厅里暖和一下吧，那里的暖气开得还挺足的。”
“不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鲁冰头一个就摇头拒绝，态度坚定。
三人在凛冽的寒风里发着抖，到最后连话都不愿意说，但没有谁退回歌厅里取暖。直到在半个小时后，她们终于如愿打到了一辆空车。
汽车里开得充足的暖气，差点让三人热泪盈眶。
回到学校，三人道了晚安，庄韵如和鲁冰回自己的宿舍，在门前相视一笑，忽然觉得双方的距离，又拉近了很多。
“我们算是同苦过了，以后要共乐。”鲁冰微笑。
“当然。”庄韵如毫不含糊地点头。
鲁冰的热情豪爽和刚直坦率，早已让她认定了，这是一个值得深交一辈子的朋友。
洗漱完毕，已经是凌晨一点。唱了一个晚上的歌，两人都觉得毫无睡意。于是又在黑暗里，把彼此的优缺点分析了一遍，越说越觉得有心得。
“再说下去，评委可以下岗了，我们直接上阵。”鲁冰好笑地说，“啊，好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我真的看到了出道的曙光。”
“出道应该没有问题的。”庄韵如含糊地说。
前世的鲁冰，就曾第二次出道。但是，她觉得鲁冰不应该仅仅取得这些成绩，她值得更好更高的荣誉。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了点睡意，又似乎还在回味着练歌的点点滴滴。
“鲁冰，你一定会成功的。”她目光熠熠，声音轻浅。
“谢谢你的鼓励，我不会再颓废下去。你说得对，机会总是为有准备的人打开一扇门，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在机会到来的时候，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跟我错身而过。”鲁冰静静地接口。
原来，她破天荒地没有沾枕即眠。
黑暗里，庄韵如微微地笑了。
鲁冰终于走出了低迷期，她一定会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窗外月华如水，洒下一片水银色的涟漪，随着窗纱轻轻摇曳。
第015章 只有懒女人
三人每天下课以后都结伴去歌厅，密闭的空间，三个女孩互相点评。
“我觉得这两天进步很大啊！”鲁冰喜笑颜开，“以前还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歌路可以这么宽，都没有尝试过爵士风格。”
“其实我们大家都有进步。”庄韵如满意地说，“我觉得自己的歌也柔和细腻多了，这是跟刘美妮学的。”
“哎呀，我也学到了不少啊……以前我都不会唱快歌的，现在唱劲歌也不在话下了。当然不能跟你们比，但是PK其他人，还是有点信心的。”刘美妮笑嘻嘻地说。
“我们都有进步。”鲁冰笑呵呵地说，“就是让刘美妮破费了，以后赚了钱才能还得起。”
“都是朋友，说这个做什么？多伤感情！”刘美妮不高兴地说，“就算你们不来，我也会来开一个包厢的。你们一起来唱，还能替我提点意见和建议呢！说起来，我又没有损失什么。”
“朋友之间就不要再说借来还去的话了。”庄韵如急忙打圆场，“我们把情记在心里，以后有的是还的机会。”
刘美妮忍不住跺了跺脚：“还说！”
“不说了，我们明天就去领报名表，可能需要早一点去排队。”庄韵如想到前世长龙般的长阵，忍不住提醒。
“报个名而已，也会排队吗？”刘美妮不相信地问。
“还没有开始接受报名，各大媒体和门户网站已经有了宣传攻势。尤其是济阳，因为是主办地，报名的火爆程度要比其他城市更激烈一些。”庄韵如说得很肯定，“不管怎么说，明天我们起个大早，免得当天排不上，还要跑第二趟。”
“又要起早啊？”
“必须的。”庄韵如坚定地说。
虽然理论上来讲，她的年龄在三人中是最小的一个。但是毕竟有着前世二十几岁的经历，所以在三人组中，她不知不觉中处于强势的地位。
“好吧，明天你把我叫起来。”鲁冰磨了磨牙齿说。
刘美妮也叹了口气：“你们醒的时候，就打个电话给我。要不然，我一定会睡过头。”
“难道你不会设定闹钟吗？”庄韵如好笑地说。
“两管齐下，才能双保险嘛！”刘美妮一脸希冀，“记得打电话给我，一定要打到我接电话为止。如果我自己开了闹铃，我很可能会随手摁没了。”
“你比我还强大。”鲁冰感慨。
“难道你设了闹铃就能起来？”刘美妮压根儿不相信。
“不是。”鲁冰摇头，“我设了闹铃也等于没设，反正它再闹我也不会醒。”
刘美妮哑然。
“如果庄韵如做恶梦的话，那个分贝还是会把我吵醒的。”鲁冰认真地说，“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做恶梦了。”
庄韵如气结：“你希望我被恶梦缠身？”
“当然不！”鲁冰急忙笑嘻嘻地说，“反正我们一个屋，到时候你会叫我的。”
三人在宿舍楼前分手，然后各自洗漱睡下。临睡前，庄韵如还背了一会儿历史的简答题。
她不喜欢临时抱佛脚，那时候可能正进入比赛的关键时期，恐怕挤不出多少时间来看书的。
如果为了考试耽误了比赛，恐怕她会后悔一辈子。而为了比赛当课……似乎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所以，她宁可跟睡眠抢一点时间，力求两者兼顾。如果实在顾不过来，她也只能选择下个学期补考了。
看着一旁拥着被子呼呼大睡的鲁冰，庄韵如忍不住羡慕起来。
这样辛苦到底值不值得？她想，至少不要留给自己太多的遗憾吧？所以，她只是恍了一下神，很快又开始背诵简答题。
据说，临睡前的记忆是最好的，而她坚持把这段时间用在学业上。
奇怪的是，她竟然直到凌晨两点，都没有感觉到一点困意。每天四到五个小时的睡眠，似乎也没有让她有体力透支的感觉。
她拒绝了再看两页的诱惑，熄灯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自从与尹剑安相遇，虽然过程并不见得多愉快，但却根治了她重生以来的恶梦。因此，每天清晨醒来，都会显得神采奕奕。
连鲁冰都忍不住嫉妒她的好精力：“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力，看来天生就是吃娱乐饭的。我就不行，熬一个通宵还能坚持，要是让我多熬两个夜，第三天起来，这张脸就根本没法看了，站在那儿也能打呼噜。”
“这也是一种本事啊！我以为只有马才会站着睡觉的呢！”庄韵如笑嘻嘻地说，“我先去洗漱。”
她知道，鲁冰虽然已经被自己叫醒，但还有一段时间的迷糊期。不赖床十分钟，是不可能起来的。
所以，她哼着歌，刷牙洗脸，然后扑上爽肤水，再细心地抹上乳液。
她记得前一世的自己，因为风吹日晒又不注意保养，虽然年仅二十四岁，但是毛孔已经可以看得出粗大的迹象了。
既然老天又给了自己一次机会，一定要把自己的皮肤保养得美美的。
鲁冰眯着眼睛，随意抹了一把脸，然后不以为然地说：“其实你的皮肤这么好，根本用不着这些护肤产品。这是给二十五岁以后的女人用的。”
“这是一种认识上的误区。”庄韵如严肃地说，“我们做艺人，注定会有日晒雨淋和日夜颠倒的时候，所以一定要现在起就注重保养，养成良好的习惯。”
“我的皮肤就是黑了点，其实还很紧致吧？”鲁冰把脸凑到了镜子面前，自得其乐地说。
“那你就使用一些美白产品，也可以改善肤色的。”
“别……免了吧！”鲁冰缩了缩肩，“我刚才看你往脸上抹了三四层，以后小心脸皮会越长越厚。”
庄韵如失笑：“胡说八道！我也就拍了点水，然后是乳液和隔离霜，再加一点眼胶而已。”
“反正我看你拿了好几个瓶瓶罐罐的东西，真受不了你和刘美妮。”
“不是有句老话吗？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庄韵如摇头叹气，“等你以后来不及的时候，才会觉得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