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男人的友谊（粉红加更）
拍戏很辛苦，尤其是庄韵如已经脱下了这么久的戏，赶拍就更辛苦。
整整一周的时候，她把两周的戏份都给赶了出来，连田安平都感慨她是拼命十三妹。
“歇口气。”郑怀新为了赶戏，也在剧组连续呆了三个整天。他的戏份也在赶，尤其是两人配戏的部分，几乎都在这几天里赶了出来。
“谢谢。”庄韵如接过他递来的矿泉水，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刚才的台词太多，而且因为配戏的群众演员怎么也演不出田安平要求的味道，所以拍了十几条，才让田大导演露出比较满意的神色。
“其实是田导的要求太高，群众演员在镜头前的表现力，并不会那么明显。刚才第三条的时候，就可以马马虎虎将就着过了。第九条，已经拍得相当不错了。”
“精益求精，是田导的风格。”庄韵如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多次被喊NO而显得不耐烦，“也许正因为这样的坚持，才让他的出品，成了票房的保证吧？至少，如果我们作为观众，买票进场的话，不用担心会看到滥片。”
她欣赏这种尊重艺术的人，在她看来，唯有这样的人，才能称之为艺术家。
“是啊，所以我能放心把投资的第一部影片交到他的手里，并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私交。我是个投资人，同时也就成了生意人。”郑怀新眨了眨眼睛说。
庄韵如失笑。
“今天你和群众演员的配戏还行。”田安平走过来，草草和郑怀新打了个招呼，就转向了庄韵如，“你所欠缺的，还是经验，不能把他们带入戏。要知道，一个优秀的演员，光演好自己的角色是不够的。”
“是，对于这一点，我做得不够。”庄韵如很郑重地承认了自己身上的缺陷。
因为前世的自己，在影坛混迹得并不太多，大多数时候，凭借的还是在歌坛的光环，在影片里玩友情客串而已。
所以，演技是有所提高的，但要说到带人入戏，功力就显得生嫩了。
“老田，你的要求不要太高啊，庄韵如才进影坛多久？”郑怀新打起了抱不平。
“这倒也是，我太心急了。”田安哑然失笑，“看到一颗好苗子，就希望她赶快成长。”
“她会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郑怀新含笑。
“别总以伯乐自居，真正的伯乐还没有说话呢！”田安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视气活现地说。
“我本来就是伯乐，相中一匹千里马就够了。”郑怀新笑嘻嘻地地说，“今天早一点收工吧？大家伙儿都累了。”
“我不累！”田安平摇头。
“不能拿人跟你比，田铁人啊！”郑怀新没好气地说，“熬几个通宵都中气十足，幸好全华夏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田安平。”
庄韵如看着两人喜笑怒骂，有些不明白，男人的友谊，难道就是在这种看似吵架中孕育成长的吗？
如果女人之间，有这样的口角，气量略小的那一个，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理对方了吧？
“其实，这就是我们放松的一种方式。”郑怀新笑着解释，“有时候，连轴拍戏，会让神经拉得太紧。互骂几句，发泄一下堵在心里的块垒，就会觉得痛快一些。”
“真奇妙的做法。”庄韵如由衷地说，“可能男人和女人对于友谊的理解与表现不期然而然不一样吧？”
“明天你回去休息一天吧，连续拍了这么久，真是铁人也垮了。”郑怀新关切地说，“其实你的进步并不慢，我昨天看过进度表，我们这部戏有望年前杀青。”
“真的？那就是说，能赶上贺岁大片的档期了？”庄韵如惊喜地问。
休息是不敢想了，不过可以安排半天时间练歌，过两天还要参加一次商演，希望自己的嗓子不会因为今天的嘶喊受到影响。
虽然和贺岁大片凑在一起，不免让票房受到影响。但华夏的新年，企业学校都会放一个长假，所以很多平时没有时间往电影院轧的人，也会成堆地轧进去。
所以，大部分影片，都希望能赶在年前排片。即使排片率稍低，但也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毕竟大片也就那么几部，如果赶到影院时间不凑巧，很多人会选择更改初衷，另选影片观看。
对于情侣们来说，更多时候，只是需要一个增进感情的平台，对于影片的内容，倒无所谓。
“怎么可能？”郑怀新摇头，“难道你不知道，影片还需要送审的吗？”
“哦。”庄韵如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忘了这一茬，看来是赶不上年前的黄金档期了。”
“其实对于我们这部影片来说，错开新年的贺岁大片，也许更容易发出光彩。”郑怀新却并不觉得遗憾，“我们原定的档期，就是三月份。现在看来，年前可以送审，年后上院线，时间方面应该还算来得及的。”
“嗯。”庄韵如很期待自己这辈子的电影处女作能够早日面世。或许电影的收视率，会让她的影坛之路，走得更加顺畅。
庄韵如又赶了两天的戏，才回到济阳。
打开公寓的大门，她意外地发现，家里静悄悄的，居然没有人。
她看了看腕表，短针指在八上。晚上八点，鲁冰可能会在公司练歌，但林巧玲一般不会出去吧？
“巧玲？”她叫了一声，没有人答应。
门口的三双拖鞋，一字排开，清一色的动物造型，颜色也很漂亮。
庄韵如钟爱浅蓝色，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断定浅蓝色的小松鼠拖鞋，绝对是鲁冰和林巧玲为自己准备的。
换上拖鞋，丢下行李，冲了个热水澡，才拿出课本温习。
离期末考不远，可是她的功课却丢下了很多。还需要抽时间去公司练歌，虽然闵牧守没有提醒她什么，但是庄韵如知道唱歌才是自己的立足之本。
如果自己不是捧到了榜中榜的多个奖杯，郑怀新也不会让自己甫入影坛，就饰演一个这么重要的角色。
想了想，庄韵如在纸上写下了复习计划，期末考试倒计时开始，时间紧迫，甚至连一分一秒的浪费，都是一种奢侈。
一边用手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翻看着手里的课本，庄韵如立刻进入了复习状态。
林巧玲回来的时候，庄韵如甚至没有听到开门声。
“庄小姐？”林巧玲对她的称呼，永远带着客气和尊重。
尽管庄韵如觉得她们可以更亲昵一些，但林巧玲总是把自己定位在雇员的位置上，轻易不肯越雷池。
好在听习惯了，庄小姐三个字代表的含义，也与庄韵如三字无异。所以，庄韵如才很乐意地接受了。
“你回来了？”庄韵如随口打了声招呼，没有动窝，“我看完这一章就出来。”
“好。”林巧玲放轻了手脚，没有打扰她。
庄韵如因为专注于书本，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动向。
章节余下的部分很快就看完了，庄韵如才走出房间，看到厨房的灯亮着，鼻端隐隐传来香气，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为我接风洗尘？”
“不知道你回来，要不然多买一点薏米仁了。上次鲁冰说你有一点贫血，我看了养生节目，薏米红枣粥可以养气补血的。”
“只是有一点点轻微的贫血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庄韵如不以为然，“其实大多数人都有轻微的贫血，只要不过度，对生活根本没有什么影响的。”
“像你这样的工作强度，一点点小毛病，都可能会引发大毛病的。再说，我们又不是药褂主，食补是最安全的一种方式。”林巧玲却苦口婆心，“我现在做的是红枣桂圆羹，也有类似的功效。”
“好吧好吧，反正在你的调理下，我会变成三高的。高血压、高血脂外加……”
“以你和鲁冰消耗能量的速度，不可能染上这些三高毛病的。”林巧玲大笑，“所以，我根本不用考虑热量的问题。”
庄韵如有心陪她做羹，林巧玲却把她赶出了厨房：“你还是继续看书去吧，还有半个小时才能熬好，我会叫你的。”
“好吧，反正我除了帮倒忙，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庄韵如摸了摸鼻子，嘿嘿干笑了两声。
林巧玲“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庄小姐，你是个最有自知之明的人。”
庄韵如为之气结。
“我只不过谦虚一下，你就顺着竿子往上爬啊！”
“庄小姐不是一向喜欢听实话的吗？”林巧玲笑眯眯地问。
好吧……忠言逆耳，古之良言，虽然不中听，她也只能悻悻地接受。
谁让她对厨艺七窍里只通了六窍呢？尤其是在厨艺一个比一个棒的两位女友的衬托下，她觉得自己免得能把自己喂饱的那点手艺，实在拿不出手。
“好吧，那我去浏览一下网页，最近在剧组近乎全封闭，跟外界消息都脱节了。”庄韵如想到剧组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有点怪怪的，刚回家又忙于温书，倒是忘了去查看一下消息。
这年头，口口相传的传播速度早就落伍了，互联网才是传播速度最快的一种媒体。
尽管心里有了准备，看到网络上关于自己的帖子，她还是被惊得不轻……
PS：先还上一更……
第204章 非公平待遇
“鲁冰去练歌了吗？”庄韵如在读完一章的时候，还没有等到鲁冰，忍不住问。
“嗯，她每天都到十点收工，到家还得一个多小时呢，现在还早。”林巧玲点头。
“晚上不安全吧？”
“搭公交车没问题的。”林巧玲不以为然地说，“鲁冰在济阳几乎没有什么名气，所以也没有遇到什么状况。如果有人当街拦着要签字，我觉得那丫头可能会乐此不疲呢！”
“以后，她会的。”庄韵如认真地说。
“所以就让她趁着现在，多享受一些公交出行的乐趣吧！”林巧玲笑嘻嘻地说，“对了，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浏览一下网页，芸芸众声第二季年后开始报名，不知道刘海阳会不会再度担任嘉宾。”
第二季？庄韵如怔忡。
原来，她重生已经一年多了呢！
鲁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这么晚？”林巧玲笑着说，“庄小姐回来了，正打算换上鞋子去公司接你，打你电话也不接。”
“啊，我刚刚练歌的时候关了手机。”鲁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欣喜地看向庄韵如，“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十点钟就打电话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接电话。”庄韵如无奈地说，“巧玲说你一般十点钟会结束练歌，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晚？”
“练忘了时间，明天去安龙演出，要出场表演。”鲁冰苦笑，“虽然只是一个节目，而且安排得很晚，但好歹也算是个出镜的机会吧？”
庄韵如拍了拍她的肩：“很多艺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知道，著名的女子天团当初也是坐九人座的巴士，我坐三十人的大巴，也不算什么。或许以后我比她们还红，是不是？”鲁冰笑嘻嘻地说。
“没错。”庄韵如很喜欢鲁冰这样明媚的笑容，似乎充满了活动，“哪个艺人刚出道的时候，不是这样过来的？就是马晨初转行主持人之间，也是居无定所的。”
提到马晨初，鲁冰就忍不住满脸的羡慕：“你都不知道，现在这家伙可牛了，刚买了一幢别墅。以后他跟我一样，都是蹭朋友的房子住的。”
庄韵如并不意外，马晨初隐隐有进军京都电视台的野心，虽然还不具备主持央视春晚的实力，但主持元宵晚会，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央视主持，采用的是四主持模式，除了央视一哥一姐，每年担纲当年的重头戏外，还会有央视的红牌主持人和地方主持一哥或一姐担纲，竞争太激烈。
而元宵晚会除了用央视自己的主持人外，其他四位主持人，都是地方台的人气主持。马晨初原来就隐隐有济阳当家主持的势头，因为《明星大练冰》的超高收视率，而稳坐济阳第一主持的位置，受到央视元宵节目组邀请，也就顺理成章了。
“他会不会去京都电视台？我听说已经开始接洽了。”庄韵如好奇地问，“最近没有跟他通话，也不知道进展如何。”
“应该不会吧？如果要去京都，他还在济阳买房子干什么？”鲁冰摇头。
“也对啊……”庄韵如同意地点头。
“京都到济阳其实也不算远，飞机一个多小时，高铁三个小时就到了。”林巧玲却不以为然。
“原来当主持人这么有钱途……”鲁冰一脸遗憾地摇头，“可惜我没有幽默细胞，不然的话也改行算了。”
“发生什么事了？”庄韵如关切地问。
鲁冰今天已经多次流露出苦涩的笑容，这不像是她平时的风格。
“原石文化的水太深了，还好你不用常去公司。”鲁冰噘着嘴，“二流三流的艺人，也摆出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嗯？”
鲁冰气呼呼地说：“要不是今天有个艺人跟我争练歌室，我也用不着练得这么晚！不就是刚刚出过一张唱片吗？销量也不怎么样，走在路上，没几个人认识她，就拽得跟原石一姐似的。”
庄韵如沉默了。
不管在哪个文化公司，都不会是一方净土。有很多前辈愿意提携后人，但是也有很多不算前辈的艺人，总摆出一副前辈的模样，对新人颐指气使。
“他们不知道莫欺少年穷的道理，今天的新人，有可能会是明日的一颗巨星。”庄韵如摇头，“说到底，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如果你的翅膀够硬，这些艺人就会对你溜须拍马。”
“谁要他们这种奴才相？不过，我也不愿意对人露出奴才相，可是现在我的机会都不够好。”鲁冰沮丧地说。
“刘美妮呢？”庄韵如适时关心了一下好久不见的朋友。
“她？现在都成施定还手里的红人了，只要上节目，都是那些收视率不低的节目。”鲁冰有点怨气。
看来，施定还对两人的态度，确实差别够大的。
“真想换个经纪人啊，可是又怕丢开了施定还，更没有人接手，那我被荡在半空更难受。现在好歹还有一些偏远地区的小电视台愿意接受我的表演，要是连这些机会都失去的话，我会被遗忘得一干二净吧？”鲁冰叹了口气。
“有机会的话，我跟闵牧守说说……”庄韵如没有什么把握地说。
“他是原石的大股东，而且捧一个红一个，看不上我！”鲁冰眼睛一亮，很快又泄气地说，“陈美琪的机会比我多，至少在周边地区出镜的机会不少。”
“别羡慕她，其实她也是经过了多场选秀节目才红起来的。”庄韵如摇头，“再说，提到她，很多人都会顺带提起你，这也是一种福利。”
鲁冰苦笑：“这样的福利，我宁可不要，很令人尴尬的。”
“只要最终你红了，谁管过程？也许到后来，陈美琪还需要靠你才能提起她呢！”
“真是令人期待的前景。”鲁冰哑然失笑，语气里却没有什么自信。
或许，今天的争抢练歌厅，让她受到刺激了吧？
“其实不管在哪一个领域，都会有这种欺负新人的现象发生。就像我们做化妆师的，不也是被人排挤来排挤去的吗？”林巧玲端出一碗温热的红枣桂圆羹，轻描淡写地说，“做艺人尤其辛苦，竞争比我们更激烈。”
“那是，每年从正规院校毕业出来的艺校学生，就有几万人，电视剧一年拍摄不下千部，电影也有差不多一百部……我们要出头，真的是太难了！”鲁冰叹了口气。
“所以我们还是幸运的一群人，至少能够成功出道。”庄韵如笑嘻嘻地说。
“出道以后没有成绩，也是白搭啊！你的运气好，遇到了刘海阳，一下子就蹿红了。”鲁冰叹了口气，虽然羡慕，却并不嫉妒。
“嗯，我的运气确实很不错。”庄韵如点头，“希望这部影片能获得不错的票房，早日筹备新专辑，能够开演唱会。到时候，你一定要做我的嘉宾。”
“那当然，你就算不请我，我也会死皮赖脸地跟去的。”鲁冰笑嘻嘻地说，“谁让咱们是一个屋的呢！”
庄韵如失笑。
她们确实是一个屋的，从原石当练习生，到公司专配的公寓。
“是啊！”她笑着握住了鲁冰的手。
“我是不是对自己的期望太高了？总是希望自己能红起来，可事实上，我并不具备这样的实力？”鲁冰笑完，又愁眉苦脸地说，“按理说，我也不是没有机会啊！秦襄在济阳站的两场演唱会，我都和你一样，充当他的嘉宾。难道我的歌声就那么次吗？”
“不会啊，你的歌在排行榜上不是成绩挺好的吗？”庄韵如安慰。
“歌还不错，下载量也可以，我上次去酒吧还听过DJ用我的歌做背景音乐。但是，我敢说，你问十个人，九个九不知道唱歌的是鲁冰！”鲁冰苦笑着调侃。
“很多歌是因为艺人而红，但还有更多的艺人，是因为歌才红起来的。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那是由于你的歌还不够红。”庄韵如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红的艺人，也不是好艺人。每一个艺人，都希望自己大红大紫。”
鲁冰叹了口气，有点闷闷不乐地喝完了羹。
“明天你不是还要上节目吗？赶紧去休息吧！”庄韵如催促。
“嗯，不好意思，你今天才从剧组赶回来，还这么晚休息。”鲁冰看到庄韵如打了个呵欠，才抱歉地说。
“没关系，我明天允许自己小小地睡个懒觉。”庄韵如调皮地说。
所谓的懒觉，其实也不过是睡到上午七点半而已。
“鲁冰走了？”看到厨房里正在煮粥的林巧玲，庄韵如问。
“嗯，她天不亮就去赶火车了。”林巧玲点头，“只有慢车，而且每天只有两班车经过那里。”
庄韵如皱眉：“太辛苦了。”
可惜自己现在羽翼未丰，虽然有当红的艺人帮助自己，却无法借由他们去帮助鲁冰。如果自己能够大红大紫的话……可惜自己出道的时间太短，远远没有积累到足够的人脉。
“对不起，鲁冰。”她默默地年幸存房门，在心里说。
“其实鲁冰还不算苦的，至少衣食无忧，虽然出场费不高，但还能应付开支。我在京都见过很多北漂的艺人，住在阁楼里，只有一个房间。在洗手池上放上木板，就是临时的桌子。”林巧玲却不以为然，“不是每个艺人，都有庄小姐这么好的运气，一出道就有人提携，唱歌拿奖，第一部戏就出演重要角色的。”
庄韵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两世为人，自己的运气都不错。至少在演艺界的发展，一直顺风顺水。尤其是这一世，出道早，成名也早。
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希望这一世，她能够走得比前世更远。
“放心吧，我们都会成功的。”她握着拳头，轻声说。
“当然，只要坚持和等待，你们都会成功。”林巧玲笑嘻嘻地递过了一碗盛好的粥，是薏米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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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我比你们更想知道
庄韵如轻声说：“最后能够得到这么多的支持，我也很意外。但是，我很诚实地告诉你们，我和安心，都没有做买卡投票的事。当时，我们抱着把最好的状态奉献给观众们的想法，去尽情演绎的。”
“当然，我们都知道，如果按照实力来说，你和安心这组选手，是当之无愧的冠军。但是路薇在晋级赛中，神奇逆转，当时就有人指责她花钱买票，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和安心也不服气地采纳这种方法呢？”记者仍然咄咄逼人。
庄韵如目光平静，神色严肃：“不，我们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不管我还是安心，目前的收入水平都不足以支付这笔支出。”
“你和安心的家境都不错，是不是家里人为你们做的呢？”
“不。安心的家人只看体育新闻和财经新闻，而我的家人，也很少把台转到娱乐频道。”庄韵如轻声回答，心里早已经不耐烦。
其实她也觉得这个结果很意外，所以当时还和安心确认过，结果两人都以为是对方的动作，最终面面相觑。
最终，也只能乐观地相信，两人的粉丝很死忠，最终为自己的偶像作绝地反击。
“庄小姐，请问你觉得你们拿到的这个票数合理吗？”
“这个问题，应该去问公证处。”庄韵如淡淡地说，“对不起，关于这个问题，我的答案只能说：至少，我本人没有做这种举动，也没有请家人和朋友为我做这样的事。因为我觉得，安心和我的实力，是足以夺冠的。事实上，评委对我们的肯定和现场观众的热情，就已经是对我和安心最好的支持。我相信，安心并不介意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多一个亚军奖杯。”
“路薇的票，我们都知道是有人买了手机卡投的，而你们的票能够超过她相当大的一个数字，如果是正常的观众投票，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据我们统计，《明星大练冰》的收视率虽然很高，但是这些票数相加，已经超过了观众的总数。”
“我的数学并不算太差。”庄韵如冷淡地说，“对不起，我的问题已经回答完毕。”
“庄小姐，你在回避这个关键的问题。既然你自己没有能力刷票，请问是谁在心甘情愿为你买单？或者，你采取了和路薇相同的方式，通过某种交易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庄韵如愣了：“路薇？”
“难道你不知道她是船业大亨的秘密情人吗？因为投入不够，所以没能在最终的关头夺冠，她和大亨吵架的时候被人录了音？”娱乐记者有点意外，“网络上，这个消息已经铺天盖地。”
“对不起，我很少上网。”庄韵如明显错愕的表情，让记者们集体无语。
这个年头，明星们的微博经常更新，还有人很少上网吗？
“路薇……”庄韵如有点遗憾。
这样的丑闻被爆出来，恐怕路薇的星路，就彻底黯淡了。她想要借《明星练冰》节目重振辉煌的企图，也不可能实现。
从某种程度上说，似乎是由于自己的出现，让路薇的星途最终划上句号。
尽管有很多明星也爆过各种丑闻，最后在冷淡一段时间以后东山再起。但是这些人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他们足够年轻。
而路薇，本身已经在星途上走了两年的下坡路，即使没有丑闻，也会渐渐地沦为三流甚至边缘化的艺人。
“请问庄小姐，是不是也答应了某位大亨的要求呢？”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南华电视台的记者，他的话筒差点伸到了庄韵如的鼻子上。
“如果你想要侮辱人的话，请放弃这个行业。”庄韵如沉下脸，“我的事业刚刚起航，即使拿不到这个冠军，我相信星途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更何况，我相信粉丝们的眼睛是雪亮，现场的观众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和安心的支持率，不会低于百分之八十。最后的捧杯，你们认为对我来说，很重要吗？有固然喜，如果没有，我也不会怨天尤人，更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我在娱乐圈，还是一个新人，可以犯错，但绝不会用我的人格和尊严去做交换，自断前程。”
这句话，她并没有用慷慨激昂的语气说出来。但是，在场的娱乐记者似乎都有些失神，除了几位女记者还围堵在她的身前，更多的娱乐记者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道。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记者们的纠缠。坐到车上，忍不住以手抚额，咕哝了一句：“其实我比他们更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并不赞成安心的说法，认为自己的粉丝有这么给力，舍得花下这么大的代价，为自己买票。而且，做完好事还不留名，让她想要感谢都找不着人。
虽然她并不见得真的赞成这种做法。
但是有一点她深信不疑，这个人的出发点，一定是好意。
“我好像还没有培养出这样的粉丝来吧？一掷千金为红颜，那也要有所回报才行啊……这个人却从来没有露面，施恩不望报，甚至连张签名玉照都没有要求，似乎真的有点不正常……”她自言自语地说完，才发动汽车离开。
幸好她当时没有接受拉风的跑车，这款中档轿车，正符合低调的宗旨。
甩甩头，庄韵如不再考虑这个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她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操心，去拼搏。
鲁冰最近也接到了不少商演，但都是县市级的电视台，除了不断地赶场子以外，并没有为她的事业迎来什么曙光。
林巧玲则安于现状，除了去读一些专业的课程，就是在公寓捣腾厨房，把一手厨艺练得出神入化，让庄韵如和鲁冰盛赞绝对可以媲美五星级酒店的大厨。
“其实论起家常菜，我觉得大厨掌勺，也未必及得上你。”庄韵如和鲁冰公认。
“我没有别的用处，又白住了庄小姐的房子，还拿薪水……说实在的，我心里过意不去，也唯有这点回报了。”林巧玲不好意思地说。
“我是养人千里，用在一时。所以，这是先期投资。”庄韵如笑嘻嘻地地说，又认真地看着她，“你不要由于这个原因，而做这些事情的。”
“不是。”林巧玲急忙表示，“其实我很喜欢厨艺的，从上学的时候，我就爱捣鼓厨房。那时候高考结束，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把爸爸妈妈都赶出去，让我一个人折腾出一桌饭菜。”
庄韵如无语。
这样的爱好可真够另类的……
不过，至少算不上什么不良爱好，而且她和鲁冰是直接的受益者。所以，庄韵如决定让林巧玲的这种兴趣发扬光大下去……
公寓里有点冷清，林巧玲每天要上几堂专业课，而鲁冰则不知道跑哪个偏远的县城去了。
庄韵如打开笔记本，果然看到网络上关于路薇的传言很多。其中还有正规的门户网站发布出来的消息，可信度应该是相当高的，至少是经过证实的消息。
“过气明星抓住大亨，美梦破灭，面临散伙！”
“新晋歌手疑被某大亨包养。”
“庄韵如实力超群，岂甘屈居人下？”
“歌坛新秀急功近利，不惜自毁形象求包养。”
“娱乐圈的肮脏事，你们还要这样的偶像吗？”
“美女明星的成名之路……”
…………
“拿了一个冠军，竟然引出这么多的猜测。”庄韵如觉得这次的冠军，拿得真有点烫手了。
有些帖子，说得很难看，而且也看不出别有用心的痕迹。路薇被曝与大亨的秘密交易，紧接着庄韵如就被推断出类似的内幕，让人觉得虽然有点牵强，但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最大的理由，不外乎是比赛的总投票数高得离谱，与当天的收视率不能配比。
“如果我有实力的话，说不定真会像别人说的，会砸下去跟路薇拼一拼。但前提是，那是我的财产……”庄韵如苦笑。
她无聊地刷新着网页，忽然瞳孔猛地一缩：
“安心接受采访，坦然提及与庄韵如的关系。”
安心？
庄韵如好奇地点开视频，简短的广告之后，是被记者围堵的安心，神情恬淡，唇角含笑。
“我和庄韵如当然是因为《明星练冰》的这次比赛才认识的，而且我对她非常欣赏。她在赛场上的训练很刻苦，是我见过的最努力的艺人。所以，拿到这个冠军，我觉得是名至实归，不存在什么人工刷票的问题。我相信大多数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把票投我们的，难道不是吗？”
“我们都知道，比赛的结果很不合理。”
“有吗？我并不这样认为。如果我和庄韵如与冠军失之交臂，那才是真的不合理呢！”安心耸了耸肩。
这个回答真的很强大……庄韵如无语。
不过，对于安心明车明马的支持，她还是觉得感动。他没有把自己誉为最优秀的艺人，而是说最努力的艺人。
“至于有没有人暗中为我们刷票，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因为既然是暗中，肯定是我不知道的嘛！”最后的采访，以安一句玩笑作了结束。
第207章 别有用心
尽管安心和庄韵如都对谣传作出了否定和坚定的回答，但却并没有浇熄娱记们的热情。他们仍然一窝蜂地纠结于这个话题，甚至是剧组，都会有娱乐记者们放弃采访两位女主角，而向庄韵如要一个答案。
对于这种情况，庄韵如不胜其烦。都说谣言止于智者，看来大多数人都不是智者。
看着被娱记们围住的庄韵如，再看看自己面前寥寥无几的话筒，尹雨萱和陌丽都无法保持淡定。
“不就是一个丑闻吗？居然还吸引了这么多的记者，早知道我们也炮制一个好了。”陌丽愤愤不平。
整个剧组，除了当然的男一号兼投资人郑怀新，接下来的重量级人物应该是她们两位女主角，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配角，抢尽娱记们的眼球了？
这种状况，简直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尹雨萱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向庄韵如的目光里，明显有着不善。
这个白百合的饰演者，在剧组里受到投资人和导演的宠爱，现在又被娱乐记者们追捧，抢尽她们的风头！
“你们怎么不去采访庄韵如呢？最近她的新闻应该很热门吧？”尹雨萱甜甜地一笑，仿佛善解人意。
“难道你们这里，也有关于她的新闻吗？虽然她和安心都守口如瓶，但是我们相信他们是知道谁投票的，而且这个人一定是受他们所托。毕竟，没有谁会大手笔地扔下几千万资金，还不求任何好处的。再资深的粉丝，也做不到这一点吧？”娱乐记者们眼睛一亮。
尽管话题再度被转移到庄韵如的身上，陌丽有些不满。不过，她还是看了一眼尹雨萱，才慢吞吞地说：“其实我们和庄韵如不算太熟，只是知道每周的拍摄，都都会离开两到三天。”
“是因为有其他通告吗？”记者眼睛一亮。
“应该没有吧？”尹雨萱无辜地摇头。
有时候，仅仅是一丝线索，就会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所以，用不着再说下去，记者们已经心领神会。
庄韵如在看到晚上的报纸时，忍不住愕然了很久。
“经过剧组两位女主演的证实，庄韵如确实并非全心拍片，而是每周会离开剧组。据证实，她并没有通告要赶。对于这种行为，导演田安平和郑怀新都没有过多干预。”
这条新闻骤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庄韵如的行踪并非秘密，其实其他的演员，也不是全天侯都在剧组的。
但是特意把她挑出来，就显得意味深长了。而更多的网络达人，则嗅到了更不寻常的味道，猜想更多如牛毛。甚至把那位“大亨”的名字，都有鼻子有眼地对应了起来。
让庄韵如哭笑不得的是，很多人是她两世为人加起来都不曾认识的。
可是，每一个条理论下来，都有好几条证据，分别从一二三……几个方面，提出了以上的佐证。甚至有一条与某IT年轻大亨的交集，更是历数了十条理由，更多的事实，是庄韵如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巧合”。
“好吧，这下子想不红都似乎有点难了。”庄韵如以手抚额，笑容苦涩。
作为一个艺人，偶尔的诽闻炒作，是成名的捷径。但是炒到铺天盖地的程度，那就是过犹不及，很容易会让她的事业受到影响。尤其是这已经不算是诽闻，而能称之为丑闻……
而丑闻，通常是艺人们，尤其是无根无底的新人们避之而唯恐不及的。
也许是经历一世人生，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天真。看着这些子虚乌有的所谓“事实”，她竟然并不觉得愤怒，只是有一种淡淡的无奈感。
其实，即使拿不到冠军，她参加《明星大练冰》的初衷也已经达到了。最终的这个奖杯，只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况且，从总票数推理，这位“无名粉丝”砸下去的金钱，没有几千万，还真打不住。
庄韵如历数自己认识的朋友，除了陈冠林和刘海阳，其他人似乎并没有这样的经济实力。而对于刘海阳来说，他恐怕不会掺和这种娱乐性的比赛项目来。更何况，这档节目尽管在后期的收视率已经席卷华夏，但毕竟是济阳电视台举办的节目，庄韵如怀疑刘海阳有没有收看这档节目都成问题。
是陈冠林吗？庄韵如犹豫地想着，手指头在纸上无意识地划着他的名字。
在她的认识里，陈冠林虽然也能够称得上是她的伯乐，但是作为一个商人，如果没有更大的利益，恐怕他不会舍得投入哪怕一个子儿。当然，这句话说得有点绝对，但是千万资金投下去，还有可能最终打了水漂，庄韵如并不认为陈冠林会冲动得一下子签出后面写着好多零的支票。
可是除了这两位，庄韵如觉得自己的朋友里面，还真没有能够不皱眉头砸出这么多钱的朋友来。
几千万啊，不是小数目!
路薇的新闻也不少，视频里路薇仿佛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坦然承认自己的行为：“是的，我们并不纯粹是交易，他是我的粉丝，愿意为我付出这些，而我答应他的要求，只是出于感激。”
尽管她的表示很委婉，但无疑是承认了之前人们对她的猜测。
对于路薇来说，她的演艺生涯也就划上了句点。即使再演一个小角色，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好。所以，她明智地表达了对大亨的感激，或许是另一种讨好的形式吧？
只能说，尽管路薇的做法有些极端，但是处于她这种尴尬的地位，背水一战，不成功就成仁，也是一种无奈的抉择。
庄韵如并不恨路薇，每个人对于成功的定义不同，对于事业的追求也不会相似。尽管她永远也跨不出这一步，但她对路薇表示理解。
只是这样一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庄韵如，各种猜测纷至沓来，当然也有很多人在网络上谩骂。
“如果这时候能够有谁出一个重磅的新闻就好了，还要重量足够才行……”庄韵如这样希望。
可惜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娱乐圈居然一改常态，竟然显得格外的风平浪静，连一朵小浪花都没有溅起来。
所以，关于庄韵如的新闻，就成为最大的热点，甚至有种经久不熄的趋势。
好在剧组还称得上是一方净土，田安平是个强势的导演，不允许娱乐记者探班，就是把最后一个人都赶出剧组驻地。
而庄韵如也深居简出，回到宾馆就对着镜子练舞拉嗓子，或者背背英语单词，倒成了她难得的轻闲时光。
对于期末考，她并不担心。所有的课程就算不能全拿优，也不会落到良以下。由于缺课太多，奖学金是没戏了……
“在背英语？”郑怀新敲开庄韵如的房门时，看到她扎着白百合式的马尾辫，手里拿着本英语书。
“嗯，明年考级。”庄韵如点头。
“我请了一位米语老师，要不要一起来蹭课？”郑怀新眨了眨眼睛问。
“你想进军宝莱坞？”庄韵如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拿到了国内的影帝，我希望能有机会去宝莱坞拍片。”郑怀新坦然地承认，“作为一个演员，我希望能够尝试更大的挑战。”
“预祝你能够成功。”庄韵如微笑着说。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宝莱坞如果有你的投资，我就跟你去。”庄韵如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就目前来看，我去宝莱坞最多也就能跑跑龙套而已。”
郑怀新苦笑：“难道你以为我能去饰演男主角吗？能够跑上龙套，我就满足了。”
庄韵如诧异：“不会吧？新科影帝刚刚出炉，你居然给自己的定位这么低？”
“没办法，宝莱坞注重的是票房，而不是艺术。而且，适合华人饰演的角色并不是太多，当然也有其他角色可以选择，但毕竟戏路还是比较窄的。”郑怀新谦虚地说，“其实跑龙套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你说得对。”庄韵如严肃地点头，“只不过对于我来说，去宝莱坞这个目标还有点远。”
“你的演技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这个白百合，我觉得被你演活了。说实在的，我起先并不是很看好你，虽然我觉得你在某些方面与白百合有着惊人的同质性。”郑怀新带着欣赏看了她一眼，“你的灵气，让田安平都赞不绝口，我想你去宝莱坞，应该也有着不错的前途。”
“谢谢你的夸奖，我还不至于这么自大。”庄韵如忍笑，又着重地说，“不过，我以后一定会踏上那片土地，那个舞台。”
至于师从郑怀新的米语老师，庄韵如还是婉言谢绝了。
现在关于她和郑怀新的猜测已经很多了，甚至有人大胆臆测，是郑怀新和田安平共同为她刷的票。
这个推测，庄韵如只是嗤之以鼻。一来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为她刷票，二来也不至于拍这么多的戏，连点口风都不露。郑怀新甚至怀疑这位投票的“粉丝”，是不是别有居心，把庄韵如推到风口浪尖。
庄韵如只能笑他太过神经质，或者是太入戏。虽然他在本剧中饰演的是一位青春大男孩，但是在另一部戏里，却是绝对腹黑的商界大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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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死胡同
庄韵如并不想理会网络上的传言，可能是最近实在缺乏堪可一炒的娱乐新闻，即使有阳天意发行首张个人专辑，也没有把庄韵如的这些新闻压下去。
“娱乐圈这是怎么了？居然风平浪静得让人吃惊！”庄韵如自言自语。
没有任何时候，她比现在更希望娱乐圈能出点爆炸新闻。可惜事与愿违，明星们似乎个个都成了模范人物，连离婚都没有了几对。
庄韵如其实也不过是临睡前浏览一两页网页，然后自言自语地小抱怨两句，就倒头大睡。
每天的工作和练习强度都不低，庄韵如往往脑袋沾到枕头，在五分钟之内就进入睡眠，然后一夜好睡，直到晨曦初透才会醒来。
可是更多的人，却比她本人更在意网络上的传言。到最后，粉丝们之间也掐起了架来。一方是谩骂，另一方则是反唇回击。
到最后，连闵牧守都特意把她召到办公室，一脸的严肃，看了她半晌，直把她看得心头发毛，才叹了口气：“到底是谁替你刷了票？”
庄韵如无辜地苦笑：“要是我知道，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难道你自己也不知情吗？”闵牧守表现得很诧异。
庄韵如更郁闷：“我是真的不知道，要不然，我拿这么多的金钱直接投资一部小制作的电影多好，还能够自己担纲女主角。如果票房大卖，不是比拿冠军更有成就感？”
“即使你事前不知道，事后这个人总会来联系你的吧？”
“真没有。”庄韵如信誓旦旦，“所以我也很烦恼，这位做好事也做得太彻底了，人家**叔叔做好事说是不留名，可我们不都知道有个**吗？可是这个替我捧场的人，我真的不知道。”
“你的粉丝？”
“难道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出道没多久，就有骨灰级粉丝？而且，一般说来，家里有资产的大亨们，谁会头脑发热得没有任何回报，就哗一下，把这么多的钱扔水里？”庄韵如表示不解。
“你问过认识的朋友没？”
庄韵如翻了个白眼：“我能逮着人就问：你替我刷票了吗？有时候，这种问题，是对人家的侮辱。”
闵牧守也知道自己刚刚提出的这个建议有点无厘头，只是他从事经纪人这么多年，还真没有遇上这么离奇的事情。
按理说，没有人会默默地耕耘不求收获，如果没有庄韵如央求或者提出某些交易，应该不会有人主动替她大手笔地刷票。
所以，当初网络疯传的时候，闵牧守也差点信以为真了。
“如果我知道这个人就好了，多少要谢谢他（她），虽然似乎我现在的麻烦不少。”
闵牧守苦笑：“何止不少，连公司都看不下去了。现在我打算炮制一些新闻题材转移焦点，不过你现在的走红程度，似乎不下于某些一线明星。”
“这个是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多的是人一夜成名……”庄韵如笑嘻嘻地说，“要不，让原石的一哥一姐闹点家庭矛盾出来？”
“没有人愿意自毁形象，尤其是在事业走到巅峰的人。”闵牧守没好气地说，“你还是在微博上呼吁一下，让这位好心人自己出来承认吧！不行，这样也不行，恐怕会被人指责做秀。”
他刚刚提出一个解决方法，又自我否定，庄韵如当然更没有办法。最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庄韵如耸了耸肩：“随他去吧，早晚会被人遗忘的。”
对于她的不作为，闵牧守又好气又好笑：“我会找一些题材出来炒作，转移一下视线。如果实在不行，你先去国外发展，然后再回来。”
这一次，庄韵如真正被吓了一大跳：“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吗？我觉得这些传言，根本没有依据。”
“你以为？”闵牧守瞪了她一眼，“早一点澄清事实，可能不会传得满城风雨，你早干什么去了？”
“正好期末考。”庄韵如小声说，“再说，以前这种传言，不用理会就会自己销声匿迹的，谁知道这次怎么会被打了鸡血，忽然像发了洪水似的……”
走出闵牧守的办公室，庄韵如一脸的愁容。她从来不知道，积毁销骨，谣言也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或许，到时候真要去微博发出SOS求救信号：请这位“好心人”赶紧自己出来承认吧！
如果不是基数太大，庄韵如简直怀疑这位砸票人士，是与自己有仇了。不过，看到路薇惨淡的下场，她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别担心，闵牧守只是在危言耸听。”郑怀新却对庄韵如的忧心忡忡不以为然，“我们的新片上映，你的人气会上升到更高的空间。”
“还有小半年呢！说不定，那时候我已经在米国的某个梦想加工厂打杂……”庄韵如咕哝。
名人难为，可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地想要出名。就是庄韵如也不能免俗，看到自己的支持率，忍不住还是会沾沾自喜。
影片杀青的庆功会上，庄韵如心事重重，只是强颜欢笑。看到坐在郑怀新左右的尹雨萱和陌丽张扬地向她举杯，哪怕对两人几次三番故意诱导娱乐记者的举动有再大的怨气，也只能勉强挤出笑容回敬。
“其实这样有什么不好？多少电视台露脸，都不如你这一次的行动。”陌丽笑吟吟地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看到你们这群娱乐圈的新人，我真的感觉到自己已经老了。”
“怎么会？”庄韵如笑着说，“你现在的年龄，还是演艺生涯的黄金时期呢！”
“老了！”陌丽摇头，“我在娱乐圈混了五年，还不如你现在的风头。”
庄韵如哑口无言。
关键时刻，她不想和人争执。恐怕一个小小的口角，就会被写得面目可憎。
娱乐论坛上的争论似乎有升级的趋势，有很多过火的言论，不得不被版主屏蔽。
“我不相信庄韵如会刷票，她的人气根本用不着她做出这样的举动。我宁可相信，这是喜爱她的粉丝，一种自发的行为。”
“什么自发！又不是一点点，几千万这样砸下去，也能砸死几个呢！”
“我发动了全家都投给庄韵如，虽然知道力量微薄，但是我不想让庄韵如明明有冠军的实力，却输给路薇。”
“我就不喜欢她，刚刚出道，就参加这种娱乐比赛，明摆着是想增加曝光率的！”
“庄韵如是我的偶像，不许骂她！”
“这种女人怎么能当人的偶像？白痴才会当她的粉丝！”
“也许根本没有人刷票，而是大家自发的行动？庄韵如得到了现场百分之九的支持，我相信在场外，也是这样的比例。大家都发动自己的亲朋好友，这个数据也不是不可能得到的。”
“我喜欢她的歌，但是她的作为让我不屑。”
“庄韵如本来就是最棒的，她不用刷票，也是当然的冠军。”
…………
帖子刷新很快，往往一个主题出来，就会被刷出几百楼。
庄韵如真正尝到了毁誉参半的滋味。
“真不好受啊……”她自言自语，低头看向左手手腕，光滑的皮肤，看不出有疤痕。
那是上辈子的记忆，可是她却觉得遍体生寒。
前一世，她的星途很平坦，似乎不用花费什么心思，就能稳步上升。可是真正轮到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时候，却发现处处都是阻碍。
每当她取得一些骄人的成绩，就会有无数的脏水泼下来，有时候只是无妄之灾。
比如这一次。
如果真是她自己刷票，也许她还能理直气壮地承认下来，并且提出反驳的意见。
“到底是谁啊……”她敲了敲脑袋，心烦意乱地把书合上。
即使能够看得一个个的字母，可是合起来的意思，却怎么也看不懂了。
闵牧守的应付手段很简单，冷藏。庄韵如的商演，一下子被取消了大部分，偶尔出席，也被记者围拥，让她不得不更加低调。
“看来，我真的要去国外转一圈了。”她有点心灰意冷地说。
“到底是谁，为什么不站出来？”林巧玲抱怨，回房间发了一条帖子。
其实，她并不是第一个这样提议的人，有很多相信庄韵如的粉丝，都在呼吁这位仁兄尽早站出来，还庄韵如一个清白。
庄韵如有点悲观地开始想要整理行装，或许可以和郑怀新结伴去宝莱坞吧？不过，郑怀新能跑两个龙套，可惜她现在去米国，恐怕连跑龙套的资格都没有。
除了一部还没有上映的电影，她连一张专辑都没有发过。当初野心勃勃想要影视歌三栖，现在却似乎哪一条路都是死胡同。
庄韵如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最大的失策，就是蹿得太快，以至于失去了根基。
“我跟你一起去。”林巧玲很坚定地说，“我还没有出过国呢，正好跟你去见见世面。”
“说不定我们俩只能住地下室……”庄韵如苦笑。
“没关系，好歹也是出国嘛！”林巧玲笑嘻嘻地说。
“巧玲！”庄韵如感动了。
手机响起来，庄韵如看到是闵牧守的电话，有点有气馁。
大概是通知她原石已经放弃力捧她了吧？其实这个意思，闵牧守在此前就隐隐约约透露出来了。
PS：不能保证今天送出加更，只能说尽量在今晚，不超过明晚十二点……洋洋够努力吧？
第209章 拨云见日（加更：TO烟易戒书难断）
“看来，我们真的要背井离乡了。”庄韵如自嘲地扬了扬手机。
“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是从头来过，从零开始。要知道，我们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林巧玲倒是很豁达。
庄韵如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你最近去国外散散心吧，我会替你处理在国内的后续事务。”闵牧守的话，让庄韵如苦色更深，对着林巧玲做了个手势，然后很平静地答应了下来。
“是闵大经纪人的电话？”林巧玲微笑，“没关系，这个结果我们不是早有准备了吗？”
“嗯。”庄韵如点头，忽然笑了起来，“至少，他对我还算客气，没有把我一下子打入冷宫，只说让我去国外避避风头。”
“没关系，过两年，我们再卷土重来，说不定已经在宝莱坞闯出了一片天地呢！”林巧玲笑嘻嘻地说。
“对！”庄韵如轻轻点头，“我们一起努力。”
“反正我是跟定你了的，不管到哪儿都要做你的跟班儿，谁让你当初把我拐过来的呢？”林巧玲做了个鬼脸。
庄韵如诚恳地说：“虽然我很希望有个人能够在身边陪伴，但是我觉得你可能在国内会有更好的发展。毕竟这次去米国，还不知道能不能在宝莱坞站住脚呢。”
“没问题啊，郑怀新不是打算去宝莱坞发展吗？”林巧玲倒是很乐观。
“在国内，他是影帝。在宝莱坞，他能够挑选的角色也很少，能够有个露脸的角色，大概就不错了。”庄韵如摇头，“我们靠的，只能是自己。”
男人，靠得住吗？哪怕这个人对她表达了善意。想当初，尹剑安对自己也是殷勤有加，体贴温柔，才让她的一颗芳心，从此紧紧地拴在他的身上。但是……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在我最看不到希望的时候，是你给了我肯定。”林巧玲轻声说，“庄小姐，我相信你会成为娱乐圈的巨星，让我做你的专属化妆师吧！”
庄韵如感动地握住了她的手，重重地点头。
感谢的话不用再说，有些情需要铭刻在心里。
鲁冰得到消息后，忍不住愤慨：“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你是无辜的。真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到这个份上却不肯承认！”
“没关系，或许我在宝莱坞也能混出头呢，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闯。”庄韵如笑着说，“其实我的路是走得太顺了，所以遭嫉。我想，很多人都会愿意看到我倒霉吧？”
“我觉得喜欢你的人更多，至少网络上你的粉丝就很死忠。我觉得有粉丝说得对，也许是他们集体的力量，每个人都多买几个号支持自己的偶像，也能达到一个庞大的基数。”
“我还没有自大到这种程度，又不是刘海阳！”庄韵如哑然失笑。
“那也未必。”
“或许有一天能达到这个高度，那已经是我事业的巅峰了吧？”庄韵如好笑地说，“没关系，我觉得出去走走也不错，说不定回来的时候，比现在有底气得多。而且，正好是放寒假，我有时间去闯。”
离开的那天，庄韵如甚至没有告诉过家人。母亲在前两天刚刚打来电话，竟然提出要趁着最近谣言满天飞的时候，趁热打铁，拍一组广告宣传片。
庄韵如当时就被气乐了，周围的好朋友无一例外对她的处境表示担忧的时候，母亲居然还想利用她现在的人气，为自己的服装公司做宣传！
她解释了好半天，也没有能让母亲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执意地指责她的“不孝顺”。
好吧，她是里外不是人！
庄韵如有点负气，更不想把远涉重洋的事情告诉家人。当然，二姐那里是打了招呼的，正好她在纽约，还能够接机，以免她和林巧玲两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
对于庄韵如来说，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还好你姐姐在米国，我们也不算是一头黑。至少，找间房子不成问题吧？”林巧玲高兴地问。
“暂时先跟我二姐挤一下吧，虽然公司分配的宿舍是单身公寓，不过我们暂住，可以先睡沙发，慢慢找房子。”
“那更好，可以省下一笔租房的开支。”林巧玲很贴心地替庄韵如打算，“庄小姐，这次去米国，我不能让你全额支付房租，至少我们要AA制。”
“放心，我再落魄，支付房租还是不成问题的。”庄韵如失笑，只是笑容有点落寞。
好不容易在华夏打开了局面，却因为一次莫名其妙的胜利，而被迫“流放”。再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景象了。
鲁冰把两人送到机场，红着眼圈，忽然发狠似地说：“算了，我跟你去米国吧！”
“你在国内的发展虽然势头不猛，但胜在稳打稳扎。只要耐心等待，就会有成功的一天。”庄韵如轻声说，“如果我们哪一天在米国混不下去，还要回来靠你接济呢！”
“我有一口饭，也绝对会分你半口。”鲁冰严肃地说。
冲动过后，她也知道自己去米国，除了处处碰壁，恐怕很难找到发展的机会。她只勉强认全米语中的二十六个字母，组合在一起，就只能干瞪眼了。
要从零基础学起，恐怕头几年，就要花在学语言上。即使唱英文歌，也要讲究一个字正腔圆。
再说，米国本土歌手大牌云集，谁会对一个发音不准的歌手捧场？更何况，这位歌手还是来自华夏。尽管官方很诚恳地声明不存在种族歧视的问题，但身处其中的人，都会深切地感受到，黄种人在米国要付出比白种人几倍的努力，才能获得成功。
“又不是天涯海角，别表现得这么伤感。再说，我和巧玲也不是不回来，逢年过节，还会回来瞧瞧你的。”庄韵如笑着说，“公司总算还有点人情味，留了一点香火情给我，那套公寓没有收回。你先住着，就当是替我看房子了。”
“我当然住着！”鲁冰恶狠狠地说，眼泪却像豆子似地掉了下来，“庄韵如，我真的舍不得你们走。”
庄韵如哽咽了：“我也是。”
“进关了。”林巧玲轻声提醒。
“嗯。”庄韵如展颜而笑，“好啦，别在这儿演十里长亭，我可不是英台，你也不是梁山伯。”
“嗯。”鲁冰垂头，“你们……保重，随时通电话。”
“放心，每周都会骚扰你一次的。”庄韵如笑嘻嘻地说。
她轻轻地捶了一下鲁冰的肩膀，轻拥着她：“你也要好好保重。我们都要保重，也许重逢的那天，我们都能对自己的事业，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离别总是伤感的，更何况离开的还是自小生长的故土。这次的离开，前途渺茫。
不过，庄韵如没有回头，和林巧玲并肩离开。
手机铃声响声，庄韵如还能维持一个浅浅的微笑：“看来，全世界还有人记得我。”
心里却有些奇怪，自己认识的人里面，除了二姐，她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应该不会有人能赶来送机吧？
哪怕只是电话送行。
“咦，是闵牧守的？”庄韵如看了看屏幕，有点意外。
“庄韵如。”闵牧守总是习惯于连名带姓地称呼她。
“是，我在机场，正在办理入关手续。”庄韵如静静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太为难的。”
既然公司决定放弃她，那么，庄韵如也不会学那种无赖，非要赖着闵牧守为她寻找一条新的出路。
米国，闵牧守鞭长莫及，最多能够介绍几位华人演员和经纪人给她而已。
“你不用去米国了！”闵牧守急急地说，“赶紧回来吧，你没上网吗？”
“上网？”庄韵如无辜地耸了耸肩，“机场没有免费供乘客上网的WIFI。”
“向学东已经承认了，是他为你刷的票。”闵牧守迅速地说。
“什么？”庄韵如愕然。
向学东？这个名字她当然是熟悉的，她甚至还为他的奢侈品牌拍过广告宣传片，双方的合作相当愉快。
“嗯。还有陈冠林，也承认了刷票行为，他们都证实对对此并不知情。所以，现在舆论的风向完全颠倒，你的身价可以借此扶摇直上。”
庄韵如取过自己的护照，傻傻地说：“可是我已经入关了。”
“那就出来！”闵牧守没好气地说，“你又不是在半空中，就算已经到了米国，也有一种机票，叫做返程机票。”
“呃……”庄韵如握着手机，竟然忘了高兴。
“听到了没有？现在的形势对你很有利，我相信你的身份，会再度上涨。公司已经决定在年后就推出你的首张个人专辑！”
这是一个诱人的条件，庄韵如怦然心动。
“怎么了？”林巧玲看着她的脸色青红交替，担忧地问，“闵牧守吗？反正我们要去米国了，他也不能算是你的经纪人了，怕他干什么！”
庄韵如收了线，原地又愣了一会儿，才忽然咧开嘴：“我们不用去米国了，事情好像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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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这两人怎么搅和在一起
庄韵如来不及把事情交代清楚，因为她自己也有点不敢置信，而且有点稀里糊涂。
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概就是指的这种情况吧？心情像是坐了云霄飞车，一忽儿到底部，一忽儿又到了顶点。
走出机场的时候，庄韵如和林巧玲就被记者拦了下来：“请问庄小姐，你是否对向学东和陈冠林的刷票行为确实不知情？”
“如果我知情的话，也不会被逼到需要出国发展这种窘况吧？”庄韵如很坦然地反问，“事实上，我现在还不太明白事情发生的原委，需要找当事人证实。”
“庄小姐，向学东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在拍拖？”
“我现在还小吧？对于我来说，事业是第一位的。在近阶段，我不会考虑爱情的问题。”庄韵如郑重地说。
“请问庄小姐，你和陈冠林是不是一直保持着某种暧昧的关系？”
“应该说，我们从来就没有过暧昧关系。”庄韵如迅速反驳，“我希望你们能够实事求是地报道新闻，而不是捕风捉影地用一些不经证实的所谓事情来猜测，好吗？”
她尽管脸带微笑，但是言语之间，却丝毫不客气。
对于眼前的娱乐记者，她连一点好感都欠奉。事实上，如果不是这群娱记们起哄，艺人们的生活会幸福得多。很多巨星为了维持公众面前的形象，不得不在任何场合都崩紧一张脸，为的就是怕被娱乐记者们抓住空子，形象尽毁。
庄韵如喜欢表现真我，就是想从一开始就让粉丝接受这样的自己，而不是像从前那样，由着经纪公司把自己打造成玉女明星。
“庄小姐，你之前一直否认不知道有人刷票，但事实证明，这两位男士，都与你有着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请问你……”
“我想提醒你的是，我与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更亲密的关系，除了工作，我们甚至很少谈及私事。我不知道你所谓的亲密关系，是指合作吗？那么，我想说的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与剧组人员的关系更亲密。”庄韵如打断了记者的话。
她面前的话筒太多，所以她可以很轻易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剧组的两位女主角都先后指出你在拍片的时候，每周有两到三天会离开片场。请问你是不是在此期间，密会以上两位男士？”
尽管庄韵如的口气坚定，但娱乐记者们凭借着百折不挠的精神，仍然提出了尖锐的问题。
“我需要训练和其他一些活动，两位女主角也有两三天是不在剧组的，何况我的戏份还没有她们两位多。”庄韵如淡淡地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查一下我的行踪，每周有多少时间在训练，有多少时间需要练歌，然后用一种小学生就可以轻易算出来的简单算术，就应该明白，我根本没有时间去谈情说爱。”
她轻轻地皱了皱眉，记者们不能得罪得太过分，否则他们会用一支生花的妙笔，把你踩到尘埃里去。
尽管她很不耐烦与他们相处，但也不能过分冷淡。她可以回避一些问题，但无法拒绝回答大部分的质问，尽管这些质问，多数是全无根据的。
“庄小姐，我还要问一下，如果你与向学东和陈冠林之间没有某种特别的关系的话，他们为什么会大手笔地砸下千万巨资？”
“对于这一点，我无可奉告。因为我不是他们，所以对于他们这么做的动机，我完全不明白。”庄韵如很坦诚地说，“甚至……我还想请问他们，为什么要到我打算离开的时候，才说出真相。”
她的脸容有些伤感，却没有责备。
“请问庄小姐，你是在责怪他们不及时站出来吗？”
“当然不。”庄韵如摇头，“我还没有得到他们的亲口承认，所以关于这件事，我无法给出答案。”
在回答了无数问题之后，机场的保安才姗姗来迟，庄韵如得以冲出重围。
而娱乐记者们似乎还意犹未尽，直到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才只能悻悻地返回，忙着写稿发布第一手新闻。
“庄韵如欲离开华夏，向学东和陈冠林相继承认自己的刷票行为。”
“离开：庄韵如的故意炸作？”
“人气歌手庄韵如的神秘男友相继关现身，感情问题扑朔迷离，究竟谁是真命天子？”
…………
庄韵如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众说纷纭的报道，她自认回答没有出什么大漏子，娱乐记者们怎么写，也不会出乱子。
她疑惑的是，真是向学东和陈冠林为她刷票吗？还是他们站出来替人顶杠？
在庄韵如的印象里，向学东是个热心的人。可是他只是经营一个奢侈品牌，能够随时拿出千万以上的流动资金吗？
而陈冠林的出手，更让庄韵如觉得不可置信。他首先是一位商人，除非有更大的商机，他不会往外掏哪怕一百万。
她和陈冠林合作得很愉快，黎明化妆借由芸芸众声和她的广告代言，也攀上了销售的新高峰。但庄韵如并不认为，这就是陈冠林砸下千万资金的理由。
在面见两位重量级人员之前，庄韵如还是决定去闵牧守那里打听最新事件的进展。
“我不明白……”她的第一句话，就直指中心。
闵牧守的脸色很放松：“向学东这小子关键时刻不见人影，他居然去了南非洲！要不然，只要他早几天站出来，哪里会把事情闹这么大！”
“他真替我投票……呃……刷票了？”庄韵如疑惑地问。
“其中的两千票是他的。”闵牧守笑吟吟地说，“这个败家子，两千万扔下去，就当没事儿似的，自个儿跑南非去了。”
“两千票……他真有钱……”庄韵如弱弱地说。
“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闵牧守含蓄地摇头。
庄韵如没有再问下去。
向学东的身份，似乎并不仅仅是经营一个奢侈品牌和一间小酒吧这么简单啊！
“还有陈冠林，对你也够意思，不知道他砸了多少万下去，不肯说。”闵牧守摇头。
“他为什么……我不明白。”庄韵如更疑惑。
好吧，就算向学东是二世祖，花的也许不是自己的钱，所以根本不觉得心疼。
两千票，那就是两千张手机卡。虽然短信资讯扣费只需要两元，但买一张卡需要一百元。就算量大打折，作为垄断行业的通讯公司，估计打个九折就了不起了。这样砸下去，有两千票打底，按照上一场的票数，她已经可以胜过路薇了。
可是陈冠林呢？他可是白手起家，一分一文都是自己明刀真枪赚回来的。花这么多钱捧一个明星，而且事后没有表功，这不像是他的为人。
“他可能想卖一个人情给你，代言合同只订了一年。”闵牧守提醒。
“可是同样的条件，我肯定会同意他续约的啊……”庄韵如纳闷，“就算我和他全无交情，也没有合作的经历，一两百万也足够签下一个代言合约了。我觉得……他不至于会傻到一下子把钱先砸进去，代言费你答应免了？”
在庄韵如看来，陈冠林这次既然大出血，下一年的代言费，是不好意思再向他收取了。
“怎么可能！我又没请他砸票！”闵牧守蛮不讲理地说。
“呃……”庄韵如觉得，闵牧守同学似乎比生意人还适合做生意人。
“第一年算是便宜他了，那时候你还没有被我签下来，所以卖了一个便宜价。”闵牧守谈到庄韵如的第一个代言合同，还显得心疼。
庄韵如干笑：“当时刚出道，没有经验。再说，陈先生也很有诚意，对于新人来说，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价格了，不是吗？”
“也对。”闵牧守点头，“那时候你还没有签到我手里。”
庄韵如有点替陈冠林担心了。闵牧守的口气，似乎打算在下一年的代言费上，好好敲他一记竹杠啊！
尽管她相信陈冠林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帮助自己，但她仍然感激陈冠林的行为。
至于向学东，她就更满头雾水了。有闵牧守在，庄韵如代言的品牌费，似乎也向同学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庄韵如只能相信，这位同学果然是钱多了烧的……
当然，向学东没有烧给别人，而是烧给了自己，虽然给自己带来了困扰，但本质上还是为自己拿到了冠军，在关键时刻，又站出来坦然承认，所以庄韵如还是感激的。
“他被我狠狠地骂了一顿，做完了事不交代一声，就自己走人！”闵牧守恨恨地说。
“陈冠林为什么也没有……”庄韵如能够理解向学东在南非洲，所以并不知道华夏娱乐圈的风起云涌。可是陈冠林为什么也一直装聋作哑呢？
当她问出心里的疑惑时，闵牧守才解释：“他最近有点麻烦缠身，也不在国内。”
“现在还不在国内？”
“他的消息，是通过网络发布的，人在南非洲。”
庄韵如更奇怪，这两人怎么会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第211章 打擂台
南非洲是钻石的主要产地，曾经有很多淘金者前往淘金，以期发现一块钻石，但是近年来，随着钻石矿被几大公司垄断，淘金者的淘金梦也相继苏醒，没有人再远涉重洋，选择前往淘金。
更何况，向学东和陈冠林，都称得上成功人士，想来也不用去吃苦头淘金去。
除此之外，庄韵如还真想不通，南非洲有什么值得两人前赴后继的。
闵牧守紧接着就谈到新专辑的问题，庄韵如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能怀揣着满腹的问号，谈起正事。
“我还没有来得及为你安排工作行程，不过大致上说，你现阶段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筹备个人首张专辑。阳天意的专辑上市，销量不错，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你的专辑销量，超过阳天意的《天意》。”
庄韵如有些犹豫：“这个有点难度了吧？据说，不仅阳天意推出了专辑，刘美妮的专辑也已经完成了后期的制作，其他选手也将相继推出专辑，我觉得……虽然我很想推出自己的专辑，但是时机似乎并不那么好。而且，刚刚又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我都已经打算去米国跑龙套去了。”
“没关系，他们的人气都不如你。”闵牧守信心十足地说。
“人气只是一个方面吧？”庄韵如叹了口气。
“趁热打铁，这样取得的效果，才是最好的。向学东已经回来了，他会进一步说明为你砸票的真相。”
“好吧……”庄韵如犹豫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作为一个歌手，谁不希望自己能出专辑？那就是她的成绩。
“下一期的榜中榜音乐排行榜，我希望你能拿到更多的奖项。”
庄韵如哭笑不得，闵牧守是不是对自己的期望太高了？
“今年我是运气好，其实《相思》这首歌沾了刘海阳的光，男女对唱歌曲、十大金曲都是它。扣除这两个因素的话，最有份量的也就是一个新人奖。明年，我还能算是新人吗？”
“明年，你应该盯着最受欢迎女歌手奖去！”闵牧守笑骂。
“这个目标很难，咱们还是现实一点吧，不要好高骛远。”庄韵如笑嘻嘻地说。
和闵牧守混熟了，其实就会发现，他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偶尔开个小玩笑，无伤大雅。
“华夏目前的情况是缺少有份量的女歌手，虽然说到天后，可以提出好几个名字。但是，她们真的能够当得起天后这个称喟吗？我觉得，从真正的意义上来说，严格地界定一下天后的含义，华夏国内，没有一个是天后。”
庄韵如吐了吐舌头：“我说闵大经纪人，你的这句话，会得罪一票女歌手啊！如今歌坛是天后遍地的时代，玉女天后、伤感天后、甜歌皇后……不一而足。”
“她们也能封后？”闵牧守不屑，“下辈子都没有可能！所谓天后，那是能够历几十年而经久不衰，足以把歌唱响两至三代人的。男歌手中间，刘海阳能称天王，天后么……一个都没有。”
庄韵如知道，闵牧守的眼界有多高，所以也没有反驳，只是关心自己的专辑：“我的歌曲已经够了，如果加上过年前后的商演，应该有十首歌以上。”
“原计划是三月份以后推出专辑，我现在决定在年后就推出。”
“和刘美妮打擂台啊！”庄韵如吓了一跳，“这样不好吧？我们都是原石文化的。”
“不，你的专辑，会在她之前推出。”闵牧守狡猾地笑了。
“在她之前？来不及吧？她的专辑差不多已经录制完成，只等投放上架销售了。”庄韵如疑惑。
“我会安排她的专辑在你之后发行，保证你的销量。”闵牧守冷静地说。
“这样……那个……不好吧？”庄韵如讪讪。
尽管她也希望自己的专辑能卖出一个好成绩，可是与刘美妮抢时间，恐怕会连两人之间小心维持的一点香火情，也给彻底断掉。
而这样的结果，不是庄韵如想要得到的。尽管她与刘美妮的友谊，只能说是比普通和一般略好，但也聊胜于无吧？被一位先天嗓音条件好，又有背景的人仇恨着，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所以，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忍痛放弃了这个难得的好机会。更何况，她觉得仓促筹备的专辑，恐怕反响会与预期的有一点差距。她的风头已经很劲，现在可以稍稍缓一下自己的发展步伐。
闵牧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不能抢在刘美妮之前出专辑的话，可就真的只能沦为和他们一起抢市场份额了。”
“没关系，是骡子是马，总是要牵出去溜溜才知道。”庄韵如开了句玩笑，“其实我现在的成绩已经很好了，如果再玩出什么花样来，我怕老天爷都会嫉妒我。”
“是吗？看来我是白担心一场了，你的心态不错。”闵牧守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庄韵如想，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要不是愤世嫉俗，那就一定是从容淡定了。
所以，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的考虑也对，还是等这次的事情淡下去，再推出你的个人专辑。这是你的第一张专辑，其中会收录诸如《相思》、《雨巷》、《花季》这些粉丝们耳熟能详的歌，也要有两首新歌。”
闵牧守这么轻易被说服，让庄韵如很是怀疑，这大概是他的最终打算吧？至于说什么抢在刘美妮之前……不是故意哄她开心，就是拿出来试探的小手腕。
唉，这些生意人啊……
“没问题。”庄韵如自信地说，“我的新歌还有好几首呢！”
“我希望的是……”闵牧守看了她一眼，“有一首歌，可以超越《相思》，再度盘踞排行榜。”
呃……这个有点难度了吧？庄韵如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只能说：“我尽量。”
“专辑主打歌，我希望能用这首新歌。”
“啊？”庄韵如皱眉，“我觉得保险起见的话，还是用《雨巷》或者《相思》作主打吧？毕竟这两首歌的传唱度广，而且词曲都写得不错。”
“《相思》当然不错，但你希望旧瓶装新酒？就算再好听，也有一个审美疲劳的问题。不要满足于现在的成绩，我希望你能成为华夏的下一个天后。”闵牧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野心，“我想捧出一个天后来。”
庄韵如没有激情澎湃，虽然闵牧守的话很有煽动性。但是，她觉得华夏缺少天后，其实有着客观的原因。因为现在的粉丝群，大多数都是女生。而异性相吸的规律，导致了这些女生疯狂追星的对象，就是男人。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华夏有真正的天王，也有准天王，却让天后之位连年空缺的原因。
庄韵如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个状况，她只能付出努力，做得更好。横跨影视歌三栖，那已经能够弥补上一辈子的遗憾了。
正是因为这样淡定的心态，她并没有双眼发光，也没有激动得双颊发红，只是微微怔忡了一下，才失笑：“恐怕有点难度，希望你到最后不要失望。”
闵牧守对她的反应，表示强烈的不满。
打道回府的庄韵如，一进家门就嗅到了饭香。
“果然还是华夏好啊……”她感慨着，用手拈起一块鸡翅吃了起来，“好吃，幸好不用去米国吃什么汉堡薯条，想起来就叫人后怕。”
林巧玲端着一盘雪菜牛肉丝走出来：“又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你不用这么夸张吧？”
“只差了一步……我们就要落魄到米国去吃可乐汉堡了。”庄韵如故意苦着脸，“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啊！”
“庄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以后的星途，你一定会走得更平坦。”
“我才出道多久啊，就惹了满身的麻烦。”庄韵如苦笑，“有时候真不知道是出名好，还是不出名的好。”
“你这纯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没有人关心你的所有的新闻，我觉得你会觉得更失落。”林巧玲“扑嗤”一笑，“鲁冰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回来，经纪人要跟她交代下阶段的工作安排。”
“嗯，没关系，我们等她就行了。”庄韵如不以为然地说。
事情忽然出现了转机，她的心情很好，甚至轻轻地哼起了歌。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庄韵如哼着熟悉的旋律。
“其实你可以为自己写一首歌，或许比《相思》还红呢！”林巧玲沉吟着说，“你是学历史的，文笔也不错，写出来的歌词，未必就不如《雨巷》。”
庄韵如吐了吐舌头：“那种意境，我可写不出来，最多能写点白话外加调侃的歌词。”
“现在的嘻哈风，很流行啊！”
“或许……”庄韵如想了想，认真地说，“我真的可以为自己写一首歌，作为专辑的……主打歌曲。”
她的脑袋里，还装着多首后世的名曲。为自己的新专辑再做一次盗版商，应该不算太过份吧？
庄韵如心虚地为自己找着理由，一下子在脑袋里过滤了好几首歌。
她的歌路应该算得上是宽的，高八度有点小难度，但还能勉强胜任。
PS:昨天不知道咋回事儿，上午怎么也无法发布章节。可能被洋不登录次数太多，下午干脆连登录也数据异常，把洋洋给郁闷的……后来还是找了编编，才顺利发文的。在这里说明一下，昨天不是晚点，今天正常更新。
第212章 向学东的自白
“主打歌？”林巧玲却被吓了一跳，“除非能写出《朋友》和《真心英雄》这样的歌曲。不过，也难说，你能写出来两首，为什么不能写出第三首呢？”
“没错！”庄韵如嘿嘿干笑。
她的“存货”可是很多的，拿几首出来不是难事。只不过，夜路走多了，还是免不了会心虚体乏，没有底气。
“最近你的活动好像有点多，有时间写吗？”
“呃……我先挑两首张扬和纳米的歌试唱，或许他们的歌也有做主打歌的实力。”庄韵如犹豫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放弃了盗版的念头。
活动不是问题，时间不是借口，灵感？她根本不需要！她只不过对于做盗版商人，有点心理障碍罢了。
“也许公司会替你精心打造一首更合适的歌呢！只不过自己写词作曲的话，会更让人心服口服。粉丝们都会特别崇拜，不仅嗓音好，还能写会弹……”
庄韵如摸了摸鼻子：“那我还应该去找架钢琴先学着……听说会作曲的人，都会弹钢琴，我好像只会弹电子琴……”
庄韵如很快拿到了新歌的谱子，是闵牧守亲自交给她的。
“这是？”庄韵如哼了两句，立刻满脸惊喜。
“当然是原石最顶尖的团队为你量身打造的歌曲，绝对可以让你当专辑的主打歌。”闵牧守表情浅淡，但分明透着得意。
这首歌他看了很满意，而让庄韵如来演唱，绝对能一炮走红。当然，庄韵如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锦上添花的效果更好。
如果给一个新人唱，哪怕再有潜力，闵牧守也舍不得这首集整个创作团队集思广益后的歌曲。
庄韵如受宠若惊：“这首歌不比《相思》差，而且我觉得可以与《相思》构成姐妹歌？”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记你容颜……”庄韵如哼了两句，就爱不释手。
她相信，这首歌，将会成为继《相思》后的又一首上榜歌曲，成为十大金曲，也是很有可能的。
“对。”闵牧守点头，“完全可以作为专辑主打歌吧？”
“当然能！”庄韵如连连点头，“这首歌的旋律非常美，而且有一种空灵的感觉……”
“对，正适合你的声线，你先录制唱片，在专辑上市之前，我会安排你上一次重要的晚会，演唱曲目就是这首《传奇》。我希望……这首歌，能让你真正成为歌坛的传奇。”
庄韵如脸色发苦：“这个要求是不是太高了？我压力山大的。”
“既然你连这样的信心都没有，这首歌我还真不舍得留给你呢！我要拿出去的话，有的是人抢着要。”闵牧守笑吟吟地说。
“人家说有信心，你就信啊！”庄韵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抢过歌谱，“这首歌非我莫属，既然给我唱，就别反悔。”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闵牧守才露出了笑容：“你觉得这首歌，随便拉个人来唱就能红啊……”
庄韵如并不知道被闵牧守摆了一道，其实就算知道，又怎么会介意呢？这首歌，空灵透彻，如果声音有失单薄的话，效果就不会太好。不过，对音域的要求并不算高，真声达到两个八度就能勉强驾驭，再加上真假声的转换，庄韵如相信自己一定能处理好这首歌。
所以，哪怕闵牧守有意无意地施加了几重压力，她还是舍不得放弃。
压力转化为动力，庄韵如相信自己能够跨越一个新的台阶。如果这首歌唱现场的话，她觉得不如专辑里的效果好。她犹豫的只是，专辑发行之前，是否有必要在某晚会上亮相。
“我有点傻了，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庄韵如自嘲，然后一头扎进了练歌厅，苦练不辍，直到嗓子发干，才恋恋不舍地收口。
闵牧守没有阻止她疯狂似的练歌行为，只是善意地为她准备了一包胖大海和罗汉果，外加一盒润喉糖。
庄韵如拿到手的时候，有些意外。在她的概念里，闵牧守并不像是这么细心的人。不过，好意还是心领的。
回到公寓，又是各种各样保护嗓子的粥品和汤品，让庄韵如觉得自己活像是受到重点保护的大熊猫。
“不用这么夸张吧？”庄韵如哭笑不得，“哪一个歌手不练歌？我的强度也不算太大，甚至还比不上鲁冰。”
“那不一样。鲁冰的嗓音，本来就微带着嘶哑。可是你的嗓子不一样，特别的清澈，如果带上了杂质，那不是太可惜了吗？”林巧玲理直气壮地说。
虽然她的厨艺不错，但不管谁连续几天翻来覆去地吃那几款汤品，也绝不会是愉快的体验。
庄韵如愁眉苦脸：“巧玲，很久没有吃到你做的毛血旺了……”
“太辣了，味道太浓，对嗓子不好。”林巧玲一本正经地说，“而且，太辣的东西，对皮肤也不好。”
“偶尔……”
“那也不行，你的专辑还想不想大卖了？如果卖不过刘美妮，那就真的只能让她成为天后了。”林巧玲板着脸不为所动。
庄韵如苦笑，咬着勺子说：“要不，我改行去演戏吧，嗓子的要求就不高了。其实，我觉得多唱几遍，唱到嗓子发干的时候，状态才能全出来。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嗓子。”
“反正这些东西对女人只有好处，没有什么坏处的。”林巧玲笑嘻嘻地说，“就当是吃药好了。”
“好好的，我也用不着吃药啊……”庄韵如郁闷了。
不过，她知道这些羹汤都是林巧玲的心意，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吃得一干二净，然后央求一顿毛血旺。
“最多做个杭椒牛柳吧，或者农家小炒肉。”林巧玲板着脸，作出了最大的让步。
庄韵如叹了口气：“好吧，为了嗓子，我只能牺牲自己的味蕾。”
林巧玲做得一手好湘菜，让并不算太嗜辣的庄韵如和鲁冰，都渐渐地养成了无辣不欢的习惯。
当然，林巧玲很少做辣菜，对于歌手来说，嗓子是最需要重点保护的部位。
所以期盼一道湘菜，也就成了两位朋友最大的期待。
每次看到庄韵如和鲁冰垂涎三尺的模样，林巧玲就觉得特别好笑。如果让她们的粉丝看到这副模样，不知道会惊讶成什么样呢！鲁冰也就罢了，反正她永远都是一副大咧咧的模样，倒真有些湘妹子的泼辣味道。可是庄韵如五官秀气，恬淡安静，怎么看都是一个江南水乡美女的典型代表，应该吃清粥小菜才更合宜。
在庄韵如拼命练歌的时候，向学东接受了济阳晚报记者的独家采访，道出砸票的真相：
“为什么支持庄韵如？因为她是个努力的艺人，而且有实力。”向学东微笑着说，屏幕前的他，完全没有与庄韵如私下相见时的嘻皮笑脸。
“但是两千万张票所需的资金不是小数目，就算一张卡九十元，那也要十八个亿了吧！”
“你算错了。”向学东认真地说，“十八个亿，并不是我实际支付的款项。我有自己的销售渠道，这些钱只是暂时垫支。真正支付出去的，只是两千万张票的资讯费，也就是说四千万而已。”
开着视频的庄韵如顿时哑然。
四千万啊，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不吃不喝不用，都不可能攒下这么多的钱……真不知道要有多少资产的人，才可以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而已。
“四千万也不是个小数目，请问向先生怎么舍得花这样的手笔为庄小姐投票呢？”
“其实有好几个原因。”向学东好面带微笑地侃侃而谈，“第一，她的实力很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和安心的技术都不错，不管是舞蹈的编排，还是滑冰的技巧和观赏性，都远远地超过其他人。她不当冠军，还有谁能当？第二，庄韵如是我的朋友，我们虽然认识并不算太久，但是我很欣赏她的性格和为人。第三，她为我的奢侈品牌拍了两组广告片，也可以算是合作伙伴。”
“你们私下里的关系，好到什么样的程度？”记者继续追问。
“这么说吧，如果她是男孩，那我们就是生死之交的哥们儿。如果我是女孩，那我们就是闺蜜。”
“你们有更亲密的交往吗？”这才是最吸引看点的问题。
“其实，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吧，庄韵如是我的暗恋对象。”向学东状似认真，又带着一点小促狭。
“庄小姐有没有首肯与你的交往？”记者根本不为所动，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向学东的爆料，一点都不猛。
“所谓暗恋，就是我没有表白，而她……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性是——不知道。”向学东苦着脸。
“那么，你是否想借着这个机会，向她表白呢？”记者忍笑。
“非常愿意，不过我觉得她不会喜欢这样的方式。所以，还是算了吧，我拒绝这个诱惑。”向学东摊开手作无奈状，“虽然我这只癞蛤蟆很想吃天鹅肉，不过……暂时似乎没有希望。”
第213章 又一个土豪金
向学东的采访很快在网络上发布，同时济阳晚报的娱乐版，也用半幅页面，刊载了向学东的内心独白。
庄韵如看到报道的时候，正在吃冰糖雪梨，据林巧玲说，这是降火的上品。
看到他说“暗恋”的时候，她差点被一块梨卡住喉咙。
向学东的回答，有时诙谐有时风趣，大部分的时候，都仿佛带着淡淡的笑意。所以，虽然有些粉丝认为他配不上庄韵如，但是对于他轻描淡写地说出十八亿的资金只是短期占用，而实打实支付出去的四千万，就仿佛普通人眼里的四十块钱似的，有很多小女生为之倾倒。
所以，尽管网络上有人愤慨地称他为土豪金，意有不屑。但也有很多人支持，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才是高富帅的典型代表。至于偶像剧里的明星们，演绎的故事太不真实。真金白银砸下四千万还不带眨眼，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嘛！
四千万，在商场上也确实算不上是个大数目，很多公司的一张订单，都要以几十亿来计算。可是，他们都不会为一个女人花这些钱，所以在女生，尤其是小女生看来，多少带着一点铜臭的味道。
所以，她们并不追捧这样的成功男人。而向学东冲冠一掷为红颜，才是真正的MAN范！
尤其是他在庄韵如面临质疑，被迫去国离乡的关键时刻站出来，更有人把他当成了一个“英雄”。甚至有女生呼吁他进入演艺圈，有女生甚至把他提到了郑怀新的高度。
对于这样的论调，庄韵如只是一笑置之。或许向学东的外型并不比郑怀新差，但是演戏并不仅仅是一张帅气的脸就够的。
郑怀新的演技，已经得到了公认。尽管还算不上华夏一哥，但是在青年演员中，风头之劲，已经超过了尹剑安而夺得华夏第一小生的美誉。
更何况，以向学东将届三十的“高龄”进入演艺圈，似乎也不那么合适。
向学东的回应很直接：“我？不适合娱乐圈的。你们看，粉丝的一个自发行动，娱乐记者们就捕风捉影，差点把我的偶像逼出华夏。这种地方，说实在的，小生怕怕。说真的，我希望你们娱乐记者，也应该要讲究职业道德，没有根据的事情，最好不要随意写出来。如果不是我在南非洲恰好看到了国内的新闻，恐怕我们华夏最有才华的歌手，就会被赶到米国去了。”
粉丝们发起了声援庄韵如的行动，甚至有激进派表示要揪出胡乱报道的记者，诉之法律。
陈冠林也在两天后返回华夏，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当然，这次招待会主要是为了发布黎明化妆品公司的最新产品，一款丝滑面膜。
作为黎明化妆品的代言人，庄韵如的巨大海报被树立在招待会的现场。
由于庄韵如本人正在南华市演出，所以没有能赶到现场参加发布会。这类活动，她参加得并不多，只是在这种时候，她的缺席，却更让人津津乐道。
“请问这种场合，庄韵如为什么没有参加？”记者们的话题，在寥寥几个问题之后，就转向了诽闻女主角。
“因为她另有活动，作为音乐界的才女，她的演出是很多的。而且，我们的代言协议，也清晰地列明了她受邀出席这类活动的次数。当时主要是考虑她是个学生，过多出席类似的商演，会影响她的学业。”陈冠林笑着解释，“不要以为庄韵如是在避嫌，如果特意赶来，那才叫有嫌疑呢！”
“听说你为庄韵如投下了几百万张票，具体的数字是多少张呢？我们很好奇。”
“我比不上向学东那么财大气粗，所以超不过两千万张。”陈冠林笑了笑说，“但是，对于我们的代言人，我当然不会一毛不拔就是了。”
“比向学东差了多少呢？”记者们更好奇了。
“你们猜？”陈冠林眨了眨眼睛，“猜中有奖。”
“真的？那我们一定要猜了。”记者们来了兴趣，“能不能先宣布一下奖品？”
“今天是黎明化妆的新品发布会，如果有答对的记者，我们会送出八千八百元红包和一套价值一千二百八十八元的黎明炫青春系列的护肤品。”
“奖品很丰厚，我先猜：一千万张！”
“还有别的答案吗？”陈冠林暂时充当起了主持人。
“五百万张！”
“一千二百万张！”
“八百万张！”
…………
答案五花八门，从一百万张到一千八百万张，不一而足。
“没有别的答案了吗？”陈冠林笑吟吟地问。
“我们有没有人猜对？如果有十个有猜对的话，是不是每人都能获得以上的奖品？”记者们起哄问。
“可以。”陈冠林很大方地点头。
他表现得很大度，反正这些记者别想猜出他投票的数量。
“我们都猜题完毕，请陈总提示答案吧！”记者们叫。
“正确的答案是……我投出了一千九百九十九万张。”陈冠林翘起了嘴角，笑得像一只狐狸。
看到转播的庄韵如也满脸愕然，哪有人这么投票的？
像向学东那样，砸下整数票才是比较正常的选择吧？
“不可能！”记者们不乐意了，“陈总又在消遣我们吧？有谁会不投两千万张，偏偏投一千九百九十九万张的？”
庄韵如也觉得陈冠林的话有点水分，没有谁偏要差一票，不投整数的吧？
“你们可以去查记录，因为当时向学东发了狠话，不许我超过他。而我，又觉得黎明的代言人，无论如何也值得我花巨资支持，所以只能委屈地以一票之差，让他出个风头了。”陈冠林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让他一票？”记者们好奇了，像猫见了腥似地扑上去。
“很简单，因为我在谋求他的生意合作，所以只能屈居人员。”陈冠林坦然回答，“黎明化妆品的发展速度很快，所以面临巨大的资金缺口。我们在南非洲投资了一个项目，采用纯天然原料研制的护肤品，将会更适合华夏人的肤质。但是在资金方面，我们遭遇了困难。向学东先生及时伸出援手，当然也是因为看好黎明化妆的前景，所以斥资五十亿投资黎明化妆。作为合作伙伴，我当然要做到礼让三先。难道你们不觉得，我是个很有风度的人吗？”
他的自吹自擂，并不让人反感，反倒让气氛热烈了起来。
“是，很有风度。”记者们也喜欢起哄，对于这种实力人物，当然也不吝于拍个小马屁。
只是更多的人表示迟疑，听起来，向学东手里的资金，似乎很充裕啊！
两千万张投票说投就投，而且并不觉得吃力。五十亿投资一个化妆品公司的原料基地，这种手笔，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向学东是不是因为庄韵如的关系，才投资黎明化妆的？”有位记者似乎更具有新闻敏感性，立刻把话题再度拉回到庄韵如的身上。
“当然，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投资偶像代言的产品，对于粉丝来说，不是一个很正常的行为吗？”陈冠林笑眯眯地说。
由于两位重量级人物相继公开力挺，庄韵如的人气再度飙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一时之间，庄韵如几乎红遍大江南北。
“是不是太……”庄韵如不喜反忧。
她刚刚定下了低调的方针，谁知道被向学东和陈冠林相继接受采访，高调称赞，一下子又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当然，庄韵如是出名了。可是这种出名，靠的并不是自身的实力，而是有两位优秀的男人捧出来的，多少打上了点桃色的印记。
庄韵如很难相信，这样的安排不是出自闵牧守之手。向学东和他的关系没得说，两人很熟，友谊也许可以追溯到穿开档裤的时候。
至于陈冠林，不知道又和闵牧守达成了什么协议。庄韵如只是希望，不会是稀里糊涂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
但是不管怎么说，庄韵如确实红了起来，风头之劲，甚至超过了她在音乐颁奖礼上连夺三个奖项的时候。
“没想到你的粉丝这么给力。”刘海阳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由衷感慨，“秦襄还心急火燎地打电话给我，要替你砸票呢！”
“你们也砸了吗？”庄韵如吃惊地问。
如果扣除向学东和陈冠林的选票，应该差不多就是她的真实支持率了。如果再算上刘海阳和秦襄，庄韵如很怀疑自己的人气，是不是如泡沫一下，戳一下就会碎了。
“我觉得你不需要这样的结果。”刘海阳带着笑意说，“所以，我说服秦襄，没有替你人工买票。因为我相信你的实力，即使最终败北，也是粉丝们公认的冠军。”
“还好，要不然，我会以为除了友情赞助的票，没有人投给我。这样说来，其实作弊的是我啊……”庄韵如有点惶惑，“如果路薇的虚假投票只有两千万张的话，那不是她才是事实上的冠军？”
果然，第二天的网络上，就发出了质疑庄韵如实力的帖子……
第214章 无妄之灾
庄韵如郁闷：“难道大家的眼睛都瞎了吗？明明我和安心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为什么看到几千张投票，就质疑我的真正实力呢？”
鲁冰笑：“谁让你最近风头这么足？要知道，不管是谁，只要是红星，总是免不了会沾惹上这些绯闻。”
“让我疑惑的是，路薇怎么会有这么多投票的。要知道，当时向学东之所以投两千万票，就是觉得有这两千万票打底，我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可是路薇的得票也不少，她的身后，到底是哪个金主？我可不相信船业大王会为她支付大额的资金。”庄韵如不解地问。
“谁知道呢？反正她花了大功夫，也只能饮恨。其实她只是在作无谓之争，她和你的实力相比，要差了不止一个层次。而桑亚亮，虽然算是国内的优秀选手，但是和安心相比，又不止差了一个档次。所以，我觉得她早早束手就擒就罢了，何必临到末了，还惹了一身的骚？”
鲁冰对路薇没有好感，所以说话之间，也快人快语。
当然，两人都不会为路薇困扰太久，她们担心的是网上的传言，似乎把庄韵如定位成了一个为了成名，不择手段的女人。
庄韵如有点郁闷。
难道在大众的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吗？
“传言越多，说明庄小姐越红。”林巧玲的反应却截然相反，丝毫不因为庄韵如遭到攻击而气愤，倒有点沾沾自喜的味道。
“这种传言不要也罢。”庄韵如叹了口气。
“路薇这次算是彻底完了，在演艺界翻不了身。”
“我也差点完蛋。”庄韵如苦笑着说。
“幸好向学东和陈冠林很够意思，一人砸了两千万张票。”鲁冰对陈冠林的观感，刹时又变了。
“我觉得他是别有所图。”林巧玲却不以为然，“陈冠林这个人，做什么事都会有意图的。倒是向学东，我看不透，或许他真是庄小姐的粉丝？”
庄韵如更不以为然：“他不会是任何人的粉丝，我觉得他唯一的偶像就是自己。你都不知道，这人看起来像个小无赖，其实不知有多么自恋呢！”
“还好啦，我觉得他很讲义气的。”鲁冰对向学东的观感一向很好，起因当然是由于她们的相识，就是向学东为他们解的围。
而女人对于男人的评价，往往只需要有一件事情，就可以下定论。
“他和闵牧守的关系不错。”庄韵如含蓄地说。
“你不会以为这次是闵牧守出手吧？省省吧，他都差点把你赶出华夏了。”鲁冰对闵牧守也绝无好感。
“当时也是形势所迫。”庄韵如感慨。
想到一只脚差点就跨出国门，还觉得整件事情巧合得让人不敢置信。她并不是太相信，向学东和陈冠林两人，真的对华夏新闻毫不关注。
如果说向学东钱多了烧手，但作为黎明化妆的董事长，陈冠林却绝不会放任四千万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而不去关注后续的发展。
所以，她隐隐觉得，这件事的真相，并不像两人面对记者时说的那么简单。
可是饶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这最终的原委。
生意人的七窍玲珑心，可不是她这种小女生能懂得的。不管轮回了几个人生，庄韵如到底还是有着少女的情怀。
马晨初特意登门道歉：“不好意思，庄韵如，我差点害了你。”
他始终关注着事件的发展，也在各种场合替她鸣不平。尽管在娱乐圈沉浮两年的经验，让他知道后果可能是把自己也饶进去。但是他总觉得如果自己不提议她参赛，庄韵如的星途也会是一片平坦。
能够被闵牧守看中的艺人，没有一个是平庸的。
“其实你成就了我现在的人气啊，我应该感激你呢！”庄韵如笑嘻嘻地说。
“可是事与愿违……当时我就应该明白，这样的投票规则有漏洞。幸好，向学东和陈冠林还算够意思，在最后的关头站了出来。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为你砸出这么大的手笔，更没有想到，路薇为了拿到这个冠军，竟然把自己卖了几次。”
“卖了几次？”庄韵如和鲁冰双双错愕，满脸狐疑。
“你们不上网吗？”这次，轮到马晨初觉得纳闷了。
“最近网上传的又不是什么有营养的消息，看来看去就是老生常谈。反正庄韵如的男朋友，已经被集合成一个加强连了。”鲁冰耸了耸肩，“再说，大家都忙得很，没空去关心那些有的没的。”
林巧玲带着歉意笑了笑：“我倒是看了，不过也就是那么些消息，庄小姐和鲁冰都不会感兴趣，所以我也就没有说。她们工作都很忙，路薇已经成了过去式，没有必要再去关心。”
鲁冰虽然大咧咧，但骨子里到底还是个女人，立刻满脸好奇地问：“路薇？什么新闻？快来八一八。”
“网络上的传言，反正是不能尽信的。”林巧玲不想多说，只是轻描淡写地交代，“似乎她不止和船王保持暧昧关系，还有人拍到了她从某导演别墅里深夜戴着墨镜出来的照片。”
庄韵如狐疑：“深夜墨镜，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还是有用的，至少遮遮掩掩，再加上光线的问题，其实也不能完全分辨得出来是不是路薇，只不过身形蛮像就是了。”
“现在的PS技术发达……”庄韵如咕哝，然后摇了摇头，“算了吧，反正我们作为对手已经结束了，再说她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尽管最终惊险过关，但庄韵如从来没有把路薇当成自己的对手。路薇出道早，但始终没有真正红起来。而庄韵如出道之初，就显示出了不俗的成绩。她的未来，具有更广阔的前景，所以她不会把路薇当作自己的对手。
“现在很多人把你和她相提并论。”马晨初却看了庄韵如一眼。
“我？和她？”庄韵如纳闷。
“路薇能跟庄韵如比吗？比歌技比人气比成绩，她拍马也追不上！”鲁冰不屑。
“因为路薇的事情曝光，所以很多人觉得，庄韵如也有类似的交易。”马晨初苦笑，“要不然，怎么会闹到闵牧守不得不建议庄韵如出国去避风头？”
从某种程度上说，或许路薇的目的达到了一小半。因为大多数的人，都会把她和庄韵如相提并论。
由于路薇与至少三位社会名流的交易已经被相继证实，所以更多的是由她来牵出对庄韵如的怀疑。
“我不是受了无妄之灾吗？”庄韵如郁闷。
“如果输了也就算了，我估计会为你挣来不少同情分。”鲁冰也为她苦恼。
早知道，这个冠军不争也罢。
“也不是全没好处，其实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替庄小姐说话了。现在我们手里有四千万票，算下来估计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应该是真实的投票数。”林巧玲却冷静地说，“最终媒体们会发现，不管是向学东还是陈冠林，和庄小姐都没有更亲密的关系，他们就会掉转矛头，把这场风波化成一段佳话。”
“但愿如此。”庄韵如失笑，然后看向马晨初，“其实这次我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谢谢你。”
“我也是好心办坏事。”马晨初苦着脸说。
“不会啊，如果不是这次风波，我的人气不会飙升得这么快。唔，让我算算啊，就是因为这次《明星大练冰》，才让我得到了这么多。”庄韵如真诚地说，“初哥，这次我真的赚翻了，代言费都涨了至少三倍呢！”
“谢谢你的理解。”马晨初感动地看向她。
自从砸票风波掀起以来，他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总觉得是自己把庄韵如拉入了这个深深的泥淖。
可是每次和庄韵如解释的时候，她总是温和地安慰，从来没有只字片语的责备。
对于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孩，有哪一个男人会不为之心动？马晨初想，难怪她一出道就赢得了包括刘海阳和郑怀新在内的娱乐圈大腕的友谊。
马晨初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庄韵如，除了在舞台上，她一向是素颜朝天，看起来气质清纯、笑容甜美，看起来很亲和，让人忍不住想与她亲近。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庄韵如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初哥留下来吃饭吧？今天难得她们都在家，所以多做了几个菜。”林巧玲微笑着问。
“好啊！”马晨初欣然应允，“吃过了你的菜，我现在觉得电视台食堂的菜已经食不下咽了。”
“我觉得你们的伙食不错了。”鲁冰瞪了他一眼，“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在外面每天都是一荤两素的盒饭。”
“等你混到庄韵如这样的人气，就没有人敢拿盒饭打发你了。”马晨初调侃。
“我们也吃盒饭，郑怀新也不开小灶。”庄韵如解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可以节省时间。如果大家坐下来，点菜上菜，至少要浪费五倍的时间。”
其实真正的大明星，都不会在工作的时候挑剔饭菜这种无关大局的福利政策。反倒是那些刚刚蹿上来的明星，还没有真正大红大紫，却会对拍片现场的条件再三抱怨，仿佛不这样，就无法表达出他们身娇体贵的地位似的。
“不能跟你比，你是时间至上主义者。”鲁冰笑嘻嘻地说。
除了那一点点小烦恼，庄韵如的星途可以说再度顺畅了起来，如果不是发生了之后的事情的话。
第215章 桃色新篇章
刘海阳的全国巡演将于年后拉开序幕，第一站是京都，而最后一站则是济阳，巡演场数将达到五十场。
“这次的演唱会曲目，除了《真心英雄》和《朋友》外，还有一首是《相思》。”刘海阳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庄韵如，“希望你能够担任我的演唱会嘉宾，当然不能要求你每场都到，但至少京都站和济阳站的演出，你抽时间来参加，好吗？”
他的语气很诚恳，庄韵如失笑：“天王相邀，傻瓜才会拒绝呢！”
“其他的场次，我就不强求了，但仍然希望你有时间就来捧场。这首《相思》，我也只能和你合唱，才觉得有味道。而且，这是你的原唱歌曲。”
“没关系，我不会告你侵权的。”庄韵如哈哈大笑，“有天皇演唱，这首歌就大红大紫了。我巴不得你把我的歌都唱一遍，然后再引发一次网络的庄韵如热呢！”
“这次的演唱会名字，就叫做真心英雄——刘海阳华夏全国巡演。”刘海阳温和地说。
“啊……那不是歌的名字吗？”庄韵如惊呼一声，很快明白了刘海阳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谢谢你。”
她知道，这是刘海阳用自己的方式，来表示对她的支持。这首《真心英雄》的词曲都是出自她之手，相信在刘海阳的演唱会后，庄韵如作为音乐界才女的名字，将会再一次响彻华夏。
或许在这之前，庄韵如只是在以济阳为中心的华夏南方几省名声大噪，但随着刘海阳全国巡演，演唱会到哪里，提到《真心英雄》，就必然会提到庄韵如。
“我还要谢谢你，为我写了《真心英雄》和《朋友》，让秦襄嫉妒得很。”
庄韵如微笑：“有机会的话，或者说有灵感的话，我也会为他写的。”
对于两位歌唱界的天王和小天王，庄韵如始终感激。
“我很幸运。”刘海阳微笑。
他们的通话时间并不长，落实了庄韵如任嘉宾的事项，刘海阳就主动收了线。
庄韵如则开始想，要为秦襄“写”一首什么歌。至少，要在后世红到发紫，才能让秦襄再度凭借这首歌，夺得最佳劲歌然或者劲歌王的称号。尽管秦襄当初的仗义执言，是因为陈冠林的请托，但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她历数自己当年喜欢的歌里，有一首是亚洲天王的成名曲，歌名叫做《青花瓷》，曲子美，歌词更美。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墨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她轻轻地哼唱，觉得这首歌给秦襄演唱，或许会唱出不同的味道。
秦襄以劲歌出道，以舞出名。近年来，他也改唱了两首抒情歌曲，虽然在榜单上也名列前矛，但只呆了一两周的时间，大家记得的还是劲歌王秦襄。
对于这个结果，秦襄很遗憾。庄韵如想，那是因为他的劲歌太深入人心，而新歌并没有达到能够让人一听难忘的程度。
其实近年来，秦襄的歌艺也得到了公认，虽然在高音区还是有所欠缺，但是真假音的转换，已经处理得相当圆浑，完全可以驾驭抒情歌曲。
或许这首《青花瓷》，可以让秦襄顺利完成围型？
庄韵如是这样希望的。
既然回忆起了这首歌，她录下来自然不费什么功夫。因为曾经非常喜欢这首歌，所以旋律和歌词可以记得分毫不差，绝对是天王原版。
当秦襄拿到这首歌的时候，高兴得差点直飞济阳面谢。
“这首歌的词写得真美，曲子也很漂亮。”他兴奋地说，“庄韵如，你真是个才女。”
“才女愧不敢当，只是偶有灵感，所以就写出来送给你。”
“我相信这首歌一定会让我成功转型，以后再有人说我不会唱抒情歌曲，哼！”秦襄很得瑟地说着，兴高采烈地挂断了电话。
庄韵如舒了口气，总算了了一段心事。至于鲁冰和林巧玲提议的为自己写歌，她倒觉得并不急。
因为有张扬和纳米两位创作人，再加上公司的创作团队倾心打造，她开两次演唱会都已经绰绰有余。
歌贵精而不贵多，庄韵如对自己的歌曲数量已经相当满意。更何况，别人唱出名的歌曲虽然好，也未必就比得上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歌曲。
影片赶在年前杀青，虽然赶不上贺岁档，但也在年后第一波推出，在春节前后，也计划了一系列的宣传活动。
庄韵如看了一下行程，对于剧组的安排还是满意的。宣传并不算太大，看来郑怀新的重点还是落在电视剧上。
而庄韵如则可以趁着这段空档，努力练歌，为发行新专辑做准备。
阳天意的专辑由于宣传到位，销量不错，在年轻一代的歌手里，很快就崭露头角。其后，刘美妮和安雅也相继推出个人专辑，同样也卖出了一百万张的好成绩。
面对这样的压力，庄韵如没有气馁。她相信，《传奇》这首主打歌，将会刮起另一阵庄韵如热。
“你的专辑什么时候开始录制？现在陈美琪都要发专辑了。”鲁冰有点急。
“应该还有一个月吧！”庄韵如沉吟，“时间挤在一起不太好，还是缓一缓。”
“陈美琪的专辑已经录制完成，下个月就会推出。”鲁冰有点怏怏。
不管在比赛中，还是在赛后，她与陈美琪因为风格相近，年龄相当，所以总是每每被同时提及。
可是在其后的发展中，因为原石有庄韵如和刘美妮，还有黑加白兄弟组合，所以她就显得黯然失色。公司并没有给她太多的资源，施定还也只是把别人挑剩下的一些机会扔过来。尽管她的演出并不少，但是知名度却离陈美琪越来越远。
落在庄韵如的身后，鲁冰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因为庄韵如的形象和歌技，都胜过自己。可是对于陈美琪的风光，她却觉得心里不平衡。
两人的实力，其实不过是在伯仲之间。可是观众和粉丝们，是需要靠一次次的出镜来培养的。在这方面，她显然比陈美琪差太多。
眼看着陈美琪的首张个人专辑将于下月发行，鲁冰更觉得自己星途黯淡。
“我相信，只要耐心等待，机会总有一天会来到的。大器晚成的人，他们在这个圈子里，往往能够走得更远。”庄韵如温和地安慰，“厚积薄发，你会一鸣惊人。”
鲁冰苦笑着摇头，显然对自己缺乏信心。
庄韵如想，前世的鲁冰，在歌坛挣扎了好多年，才勉强得到了机会。虽然没有大红，也算是一线歌手。这条路，确实走得够久。
这一世，她不会让鲁冰沉寂那么久的。首张个人专辑吗？她并不急于现在就推出来，她希望的是拿到更好的成绩。而成绩，则需要积累。
庄韵如勾唇一笑：“我等得起。”
新学年开始的时候，电视剧《青春》也开始拍摄。除了陌丽和尹雨萱，其他的演员都是原班人马。
“换掉了两位主演？”庄韵如觉得不可思议。
“主演？不，在电影里，是双女主。不过，在电视剧里，主演只有一位。”
“哦？”庄韵如有点明白了，“是不是她们互相不服气，所以最终两败俱伤？”
演艺圈里多的是这样的例子，不管是争风吃醋还是争演角色，最终的结局都免不了伤敌一千，自伤八百。
庄韵如摇了摇头，何苦来哉？
“剧本明天会交到你的手上，到时候你就明白了。”郑怀新笑得有点神秘，却不等庄韵如问，就已经下了线。
“玩神秘啊……”庄韵如耸了耸肩，也关Q下线。
QQ是个很好的通讯工具，只不过庄韵如很少上线。
“你的微博要不要帮你更新？”林巧玲无奈地问。
“嗯？好，你帮我更吧！”庄韵如点头。
微博？似乎真的已经遗忘太久了。虽然刷条微博，并不需要浪费多少时间，但庄韵如总会频频忘记。再说，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需要发布到微博上去。
“算了，以后我替你发布吧，十天半月都没有一条消息，谁还追你的微？”
“我感觉最近没有什么事情要发布啊！”庄韵如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青春》开镜，你不告诉一下粉丝吗？”
“只是开拍而已，再说一个配角，又是在电影里演过的，有什么好发布的？”庄韵如对白百合这个角色，还是有点不那么乐意。
太没挑战性了。
只是第二天拿到剧本的时候，她意外得目瞪口呆。
难怪郑怀新说，拿到剧本，她就会明白为什么两位女主角双双被排除在剧组名单之外。
因为电视剧《青春》的女主角，竟然是白百合！
“不是吧……”她怔忡，惊大于喜。
果然，当天晚上的论坛上，就吵成了一片。陌丽和尹雨萱并不是娱乐圈新人，对于被抢角一事，当然不可能甘心。
庄韵如以手抚额，路薇的事情还没有摆平，新一轮的风波似乎又要起来了。她觉得脑袋开始发痛，不知道《青春》开镜的记者执行会上，她敢怎么面对记者们的质问。
不用说，她与导演田安平和投资人兼主演郑怀新的桃色新闻，恐怕又要谱写新的篇章了……
第216章 女主角缺席
按照电影界约定俗成的规定，投资总额在一亿元以上的，才能算是大片。而五千万以上的可以称得上是中等投资，可以进入院线放映。一千万以下的小制作，基本上就是玩票的性质，院线都不会看好。
华夏的电影市场容量有限，一条院线一年的电影吞吐量大约可以达到一百五十部左右，档期的长短也有相当大的差距。长的是三十天以上，而短的只有一周。尤其在宝莱坞大片冲击华夏国内市场的今天，国产电影能够拿到两亿票房的，已经算是成绩相当好了。
而《青春》的小投资，让这部影片的票房预期并不算太好。只不过靠名导名演的票房号召力，院线的排片率，应该不会差到哪里。
“我们拿到一个亿的票房，就能赚了吧？”庄韵如在赴京都宣传的时候，听到郑怀新和田安平信誓旦旦要拿到多少票房的预测时，忍不住问。
“在电影业的价值链中，制片方能从票房分到百分之四十的收益，其余是发行方和院线分得的。也就是说，只有票房达到投资二点五倍以上，制片方才能收回成本开始盈利。我们保本点的票房，就需要达到投资的二点五倍。”田安平解释。
“那我们一亿票房还不够？”庄韵如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大部分都是制片人的呢！”
前世的她，虽然拍过不多的几部电影，并且也深获好评，但并没有参与电影的后期运作，所以对于制片方与院线和发行方的利润分成模式，并不熟悉。
“更重要的是，因为这次没有其他合作单位的投资，而且此前没有什么人看好《青春》的影响，所以我们干脆就杜绝了植入广告，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郑怀新轻松地说，并不担心收不回成本。
事实上，他就是打算用这部电影，作为电视剧的热身，制作小，宣传费用的预算也不大。
对于电影来说，需要很多商业营销手段，去吸引观众买票去看，所以比电视剧的营销要复杂得多。
所以，电视剧杀青后，很少需要参加宣传活动，但电影则不同。主创人员至少需要在各大城市参加各种活动，召开多场记者招待会，来宣传这部新片。
“你的新专辑什么时候发行？”郑怀新关切地问。
尽管他并不涉足歌坛，也无意跨界发展，但对于娱乐圈之一的歌坛近况，还是很关心的。
“预计是在四月份上架销售，三月份需要录制完成。”庄韵如轻声说。
“专辑的名字定好了吗？我们宣传影片的时候，也可以顺带宣传一下你的新专辑。”郑怀新笑着说。
“可以吗？”庄韵如愕然，摇了摇头，“算了吧，现在还没有完成录制，做宣传的话有点早了。况且，现在不是一个宣传的好时机，刘美妮、安雅和陈美琪的新专辑刚刚发行。听说阳天意已经在筹备第二张个人专辑，我觉得自己有点压力了。幸好有你带我进入电影界，不然的话，我交不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郑怀新失笑：“只要你不责备我占用了你在歌坛发展的时间就好。”
“看市场的反应，似乎不是很好？”庄韵如犹豫地说，“记者们对于这部影片，不是太看好。主要还是题材问题，不是现在流行的商业题材。”
“我倒持相反的看法。”郑怀新反驳，“因为现在的商业题材太多，包括警匪、枪战片，也一窝蜂地涌上，青春校园题材的影片很少，至少我们可以吸引一部分低龄化的观众。当然，我更看好《青春》的连续剧。”
对于这个观点，庄韵如深以为然。不同于宝莱坞大片分掉了大约百分之五十左右的票房收入，电视剧还是由国产剧挑大梁。
来自权威部门的统计，华夏人在电视机前的时间相当可观，而其中有百分之三十六以上的时间属于电视连续剧，可见电视剧在电视节目份额中所占的比重。而在收看电视剧的人群中，有百分之八十以上，观看的是国产电视剧。
由此可见，电视剧越来越成为一块丰美的蛋糕，各大文化公司都盯上了这块蛋糕。很多文化公司中，电视剧带来的收入份额，甚至超过了电影的发行收入。
所以，尽管电视剧的奖项设置和影响力，远远不如大银幕，但是文化公司投资电视剧的手笔，却越来越大。
从旗下艺人来看，每年拍几部电影，大型的文化公司签了上百位艺人，肯定不可能每个人都轮到拍电影。而一年的电视剧集多达几百集，上百位艺人还不太够用。所以，很多文化公司开始在电视剧里启用新人，捧红自己的明星，再进军电影界。
其实庄韵如开始被郑怀新看中，也是先涉足电视剧，而不是电影界。
从投资人的风险角度来看，电视剧板快能够提供稳定的现金流，利润的贡献率也比电影更稳定。更重要的是，电视剧可以用预售合同向银行等金融机构申请抵押贷款。当然，并不是说电影行业无法得到贷款，但投资过亿的电影，也仅仅能得到五千万元的贷款额度，而电视剧却能得到上亿的贷款。
所以很多在电影投资上失败的投资人，纷纷改投电视剧，也成了文化公司的一种趋势。
“谁也不能免俗。”郑怀新自嘲，“我当然也希望能拍出拿奖的电影，但是对于刚刚成立工作室的我来说，赚钱也是很重要的。我不可能为了投拍一部艺术片，而放弃市场，不是吗？”
庄韵如完全理解他的立场。在她看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如果没有了经济基础，谈艺术只是一句空话。
“请问，这部影片偏重于艺术，还是偏重于商业？”记者们也很关注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田安平皱了皱眉，“世界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曾经说过，商业与经典并非天敌，最成功的做法是把二者统一在一起。我的电影，并非单纯把电影作为一个艺术表达的载体，同时我也注重把它作为一个产品的商业性质。”
郑怀新补充：“田导的风格，我相信大家都很熟悉，他注重细节，力求拍得尽善尽美，所以最后的投资往往会超出预算。作为电影人，我们想要做的，是在注重电影艺术表现力的同时，也迎合市场的口味。商业需要和艺术表达，我们力求能够找到一个平衡点。当然，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我希望能够尽量做到。”
“今天的招待会上，两位女主演双双缺席，是不是意味着即将开拍的电视剧，她们两位将没有戏份？”记者们是敏感的，从出席宣传的人员中，就可以看出了苗头。
对于这个问题，庄韵如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大部分的时候，她都保持沉默。
“虽然我尽量启用原班人马，但也不介意换掉其中一些演员。”郑怀新微笑，“可以稍稍剧透，白百合一角，将仍然由庄韵如饰演。我相信，她对于这个角色的把握，非常的到位。”
“请问田导，这部偶像剧的执导过程，应该比您上一部的《功夫》要轻松多了吧？毕竟，这部影片走偶像路线，没有厚重的历史背景，也没有武打场景，发生的故事背景以校园为主。”
田安平摇头叹气：“一听你这话，就知道是不熟悉电影的。要知道，做导演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做一个好导演，需要将自己的灵魂投入进去，舍得付出很大的代价。不管哪一部电影，都是我钟爱的孩子。”
“您以前从来没有拍过类似的题材，会不会觉得不适应？某位名导曾经说过：影片要保持风格的统一，那么这部影片，是不是与您的风格有出入了？”
“我想，你一定没有听过他的原话，这句话我也知道，可以完整地复述一遍。他说的是：一部影片要保持全片的风格统一，并不是说一个导演需要保持他风格的统一。事实上，如果一个导演长久用一种风格拍影片，我想很少有观众会对他的影片不厌倦吧？”
“这次对于导演和主演来说，都是一个新的尝试。请问两位对于这部影片的票房，有什么样的期望呢？”
“从这部影片的投资来说，并不需要太高的票房支撑。但是，我们对这部影片有信心，两三个亿应该没有问题。”郑怀新自信地说。
“是不是因为有田导和你挑大梁的原因？”
“并不仅仅因为这个，我们的演员，都表现得很不错，影片的故事也安排得很合理。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我们得不到好成绩。”
“庄韵如只是一位新演员，她担纲白百合这个重要角色，会不会成为影片的一大败笔？她能够出演这个角色，是不是由你力排众议才最终定局的？”
“恰恰相反，庄韵如的表现，让田导也很满意。”郑怀新微笑，“所以，我是伯乐。”
第217章 语言陷阱
能够和田安平与郑怀新同时出席新片宣传，让庄韵如觉得很轻松。因为这两位在业内混了十几二十年，能够很好地掌控现场。对于娱乐记者们问出的问题，哪怕再刁钻，也能用幽默的语言蒙混过关。
或许人们都觉得在现场，两人的发言很多。但回去整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实际上真正想要得到的信息，似乎都没有得到。
完成了京都和郑州两站的宣传后，庄韵如才得以获得喘气的机会，开始筹备专辑的录制工作。
十二首专辑歌曲很快就挑选了出来，除了脍炙人口的《相思》、《雨巷》等歌曲，还有包括《传奇》在内的两首新歌。而专辑主打歌，采用的是《传奇》，封面的装帧设计也几易其稿。庄韵如觉得还不错，但都被闵牧守否决。
可见闵大经纪人对于旗下爱将的第一张个人专辑是相当重视的，力求做到唯美和销量的双赢。
“所谓通俗歌曲，至少包括四个要件：抒情优美、通俗易懂、平易近人、亲切自然。你的音乐完美诠释了通俗歌曲的四大特征。不过，我仍然希望你不要局限于一种风格，你的音域很宽，完全可以尝试更多的风格。事实上，这张专辑除了《花季》和《黎明》，整体的风格都偏于抒情。”闵牧守对于庄韵如选的歌，还是有点不满意的。
“是的，我也觉得……或许，可以加入一些蓝调、爵士和摇滚的元素？”庄韵如试探着问，“还没有开始录制，现在换歌还来得及。”
“暂时不需要，第一张专辑不用尝试用太多的新歌。”闵牧守摇头，“我的建议是，第二张专辑，你可以采用多种爵士乐。听过刘美妮的新专辑吗？”
“嗯，我买了一张，也算是支持朋友吧！”庄韵如笑着说，“她很擅长甜歌，尤其是带有民间小调色彩的流行歌曲，更突出她嗓音的甜美柔润。这些歌曲，都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喜欢白虹的歌吗？”闵牧守问。
“白虹？”庄韵如纳闷，“我好像不太熟悉这位歌手，是原石旗下的吗？”
闵牧守笑骂：“你对歌坛知道得太少了，原石可没有本事签下这位歌后。她是上世纪的歌手，擅长演唱爵士风格的歌曲，更难得的是，她用京腔京韵演绎的歌，多情足味，最让人难以忘怀。你可以多听听她的歌，比如《郎是春日风》、《春之舞曲》。不过，这些歌很难找到唱片，我回头找出来给你。”
“太谢谢了。”庄韵如一脸的感激，同时有些疑惑，“上世纪的歌曲，我需要借鉴她的爵士风格吗？”
“是京腔京韵。”
“可我不是京都人，是土生土长在济阳的。”庄韵如干笑，“恐怕对于京腔京韵，把握不来吧？”
“你和刘海阳关系不错，可以向他讨教。你的嗓音很有厚度，如果只是局限于唱小情歌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我希望你能成为真正的天后，而不是在歌坛昙花一现。”
“我当然希望能够成为歌坛的常青树，到七老八十的时候，还能唱唱歌，而且有人听。但是作为一个新人，尝试多元化的风格，会不会太冒险？”庄韵如担忧地问。
“如果从稳健的角度来看，先唱抒情歌曲再尝试多元化的曲风，当然没有什么错。但是，我希望你能走得更快一些，因为你有实力这么做。”
庄韵如想了一会儿，难以决断：“我觉得还需要再想想，先录制这张唱片以后，看看销量再说吧！”
闵牧守也没有逼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庄韵如补充了一句，“只是我对自己缺乏信心，需要考虑一下。”
“对于像你这样少年成名的歌手，能够有这样的冷静心态，就已经很难得。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不会勉强你的。毕竟，再度延续你的风格，第二张专辑的成绩不会差到哪里。”
“嗯。”庄韵如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全心备战这张专辑了。”
“这是重中之重，我希望你能卖出白金销量。”闵牧守笑吟吟地说。
“咳咳，这个要求太高了点吧？”庄韵如讪笑，“我只要能够超过阳天意，就算是完成了战略目标。”
“你的目标可真够志气的！”闵牧守笑骂，“虽然他是第一个出专辑的，但是他的机会跟你能比吗？”
“咳咳。”庄韵如笑嘻嘻地说，“在我之前，芸芸众声的选手发了专辑。他们抢占了第一波的市场，我还能瓜分到多少？”
“胡说八道！难道消费者买了一张，就不会买第二张专辑吗？只要你的歌好，你的人气够，买了阳天意、买了刘美妮的专辑，谁说不会买你的？”
“希望如此。”庄韵如吐了吐舌头，“我当然希望自己的成绩能够超过他们所有人，一下子站到制高点。不过，我不想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但是，我仍然会努力地做好这张专辑。”
闵牧守有意识地把商演活动排开，让庄韵如得以全身心地筹备自己的专辑。整个专辑的录制，在三月份完成，这时候，电视剧《青春》的拍摄，也已经开始了两周的时间。
当然，郑怀新对于庄韵如的暂时缺席表示理解，田安平有点小意见：“只要电视剧热播，她的人气可以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急着出专辑干什么？”
“她首先是个歌手。”郑怀新笑了笑，“再说，我们的镜头很多，完全可以安排得开。”
“下周的影片宣传，看来她也要缺席了？”田安平叹了口气，“三位主要女演员一个都不露面，就咱们俩老爷儿们上场，是不是有点阳盛阴衰啊？”
对于这种现状，郑怀新也只能苦笑。由于电视剧组把陌丽和尹雨萱排除在外，两位女主演对于剧组颇多微词。没有恶言相向，已经是很克制了，再要求她们参加新片的宣传，恐怕到时候又闹得彼此不愉快。
郑怀新也不想在新片发布会的现场增加变数，所以也没有坚持让两位女主演参加。而对于庄韵如，他谅解她的录制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不想让她分心。
倒是庄韵如知道了剧组的行程，从录音棚里赶到成州。
“都让他们不要打扰你的录制进度了，怎么还是把你叫来了？”郑怀新看到她的时候，很意外。
“是新片的宣传，作为主要演员，我怎么能够不参加？”庄韵如俏皮地笑了，“录制很顺利，只剩下两首新歌，正好出来散散心。”
“真想听到你的新歌，听说已经钦定其中一首作为主打歌和专辑名称了？”郑怀新的消息很灵通，并不亚于娱记。
“嗯，歌名叫《传奇》，是原石文化的专业团队打造，曲调悠扬舒缓，歌词含蓄婉约。”庄韵如欣然点头，显得对这首主打歌十分满意。
“另一首歌呢？”
“叫做《渔舟唱晚》。”庄韵如露出笑容，“这首歌是由张扬独自创作的，深情大器。”
“歌名很好，有古典的味道。”
“是啊，这首歌的名词，取自古筝名曲，主要创作也借鉴了渔舟唱晚的表现手法。第一段优美典雅，用五声音阶的旋律层层下落。音乐多次反复，旋律流畅，发挥古筝多弦多柱的特点，音乐显得很华丽。”
“看来，对于这两首新歌，你很满意？”
“嗯。”庄韵如笑意盎然，“其实这两首歌都有作为主打歌的实力。”
“我以为你更青睐纳米的创作。”郑怀新微微意外。
“纳米的创作当然也很好，《相思》和《雨巷》的传唱度，足以说明这一点。”庄韵如笑了笑，“我其实更倾向于用他的歌，不过最近他为刘海阳创作的歌曲，似乎更好一些。而张扬的这首《渔舟唱晚》，让我出乎意料之外，古典音乐和现代音乐，在这首歌里达到了完美的结合。我敢说，只凭这一首歌，张扬就能一跃而为华夏一流的词曲创作人。”
“我以为你更欣赏纳米。”郑怀新好笑地说。
“他们两位，都是我欣赏的创作人。”庄韵如认真地说。
在新片宣传现场，两位女主角的再度缺席，又引发了娱乐记者们的提问热潮。而对于这个问题，田安平和郑怀新都有所准备，四两拨千斤地把问题给挡了下来。
庄韵如觉得，自己更多地是作为一个摆设。至少，不至于是绿片片片，好歹自己也算是一朵小红花吧？
“请问电影里是否植入了过多的广告？”娱乐记者们总能找到新的话题，或者用旧瓶装上新酒。
植入广告与一般的广告和电影中的贴片广告不同，从效果和价格上来看，投入的钱不算太多，但超强的曝光率和接受率，却是一般的电视广告所难以达到的。所以，近年来，植入广告未免有些过犹不及，也成为了媒体和消费者关心的一个话题。
庄韵如不免有些紧张，唯恐郑怀一个不注意，就被引入了语言陷阱中。
第218章 反其道而行之
“这部影片的广告植入很少，几乎等于没有。但是，就我本人来说，并不反对在影片里植入广告，这也是一种重要的营销手段。事实上，植入广告并不是电影界的新事物，早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宝莱坞电影里，就植入了广告。不可讳言，或许我会在将来的电影里，并不生硬地植入广告。但是在《青春》里，我们没有植入任何一段广告。”郑怀新淡淡地回答。
他的坦率，让娱记们有点错愕。一般来说，电影人都讳言植入广告的问题。在很多人看来，这是对艺术的一种亵渎，虽然事实上，很多电影，尤其是投资大的电影里，不可避免地植入了广告。
“庄韵如，作为一个电影界的新人，你对在电影中植入广告有什么看法？”记者们把话筒对准了一直含笑不语的庄韵如。
庄韵如想了想说：“我觉得只要植入得自然适当，还是可以接受的。事实上，在大导演斯皮尔伯格执导的《外星人》中，小主人公就用里斯牌的巧克力吸引外星人，这也是广告植入。而《黑客帝国》中，植入了更多的广告，但人们并没有因此而觉得这部影片不卖座。”
“但是有很多观众戏言：严禁在广告中插播电影，是不是因为现在的植入广告泛滥成灾？”
“广告植入并不是完全禁止，但是我觉得电影人不能为了植入广告而植入，更重要的是要遵循一条原则：以艺术创作为主。植入广告需要以保证作品质量和不影响观众对影片的艺术价值的理解为前提。”庄韵如侃侃而谈。
对于植入广告的问题，在后世被炒得很热，正方反方的论点也相当强大。庄韵如随意拿出两条，就能够完美地反驳娱记们。
对于庄韵如的表现，郑怀新只能用惊喜来形容，田安平在招待会结束后，更直言不讳：“庄韵如，你天生就是适合娱乐圈的。”
作为一个新人，庄韵如在招待会上的表现，的确可以用可圈可点四个字来形容。
对于这样的赞誉，庄韵如觉得汗颜。她对媒体的从容，是因为她在前世已经习惯于面对这样的场合。而她提出的观点，也只是奉行了“拿来主义”而已。
当然，对于目前来说，她的某些“观点”，还是具有前瞻性的。
在招待会结束前，郑怀新还特意提到了庄韵如的新专辑：“我相信大家对于庄韵如作为歌手的身份，可能会更感兴趣。她在歌坛的发展和成就，让粉丝们感到惊喜。我在这里告诉你们，更惊喜的还在后头！下个月推出上市的新专辑，将会让大家眼前一亮！”
对于这种明目张胆的广告，庄韵如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借机宣传了一下自己的专辑，甚至把《传奇》这首歌的旋律轻哼了一段。
不用说，庄韵如的表现，获得了记者们的一致好评。虽然还有人攻击她的成绩，但更多的人，开始用一种欣赏的目光来看待她。
对于这个结果，庄韵如只能用意外之喜来形容。
在录制新歌《渔舟唱晚》的时候，闵牧守也给了庄韵如的一个大大的惊喜。他特意请来古筝名家刘家薇助阵，为她演奏歌曲的主体部分。
由于《渔舟唱晚》本身就取材于古筝名曲，所以背景音乐也是以古筝为主要乐器的。
张扬操刀的这首歌曲，沿袭了原来古曲的意境鲜明特点，又加入了传统民乐《流水激石》的曲调，民族意味十足。
第一部分抒情性很强，流畅自如中，有着一种从容不迫的韵味。
刘家薇现场为庄韵如表演了这段古筝的弹奏，只见她的左手轻巧地按弦，音响效果便产生了波浪般的柔情。而随着旋律的律动加快，情绪也渐趋热烈，她改用花指奏法，让曲调显得华丽非凡，五声音阶中又仿佛加入了新的多变的色彩。而随着回环往复的一次次加快速度，刘家薇的表演越见功力。甚至不用演唱，就能听到乐曲本身多变热烈和欢腾的情绪。
到乐曲的尾声，又回复到了宁静致远的意境，有一小段与开头的抒情调呼应，余韵袅袅不绝，让庄韵如在音乐消失后很久，还仿佛沉浸在乐曲描摹的情境之中。
“太动听了。”她感慨着说，“刘老师，您的指法很华丽，歌曲也显得华丽了。”
“这首歌曲写得很好，适合古筝演奏。《渔舟唱晚》，是我最喜欢的古筝曲目之一。当然，这首歌曲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渔舟唱晚》，但同样很优美抒情，又不乏高潮迭起，我很喜欢。”
“是啊，我也很喜欢这首歌。”庄韵如赞同地点头，“有刘老师的演奏，让这首歌生色不少。我觉得如果由古筝独奏的话，效果可能会更好。虽然多种乐器合奏，让音乐的表现形式更多样化，但是我觉得刘老师的演奏本身就已经足够华丽了。”
“你太恭维我了。”刘家薇失笑，“大部分的时候，古筝都是作为合奏的音乐形式出现的。”
尽管年届四十，但是她看上去并不显老，身材保养得很好，皮肤也很白净。骤看上去，如果说是不到三十，或许也有人相信。
“我说的是真心话，尤其是您弹奏的时候，情绪很投入，指法很华丽，本身就具有观赏性。”庄韵如由衷地说，“看到您的表演，我都想学古筝了。”
“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真的？”庄韵如惊喜地问，“您可以教导我学习古筝？我听说学音乐都需要从小学习，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民乐相对于西洋乐来说，对年龄的限制并不太大。别说你这么年轻，就算再过十年学习，也来得及。”
“好啊，那我就拜您为师了。”庄韵如笑着说，“可是说得真真儿的，不能故意消遣我。”
“只要你有兴趣，我就愿意教。随着西洋乐器的传入，学习民乐的人越来越少了。其实，民族乐器非常丰富，有吹管、弹弦、拉弦、打击乐器，还有一些少数民族的马头琴、冬不拉……不过，民乐登大雅之堂的并不多，现在的孩子从小学习的不是钢琴就是小提琴……”
说到目前的民乐现状，刘家薇的脸色，出现了忧愁的痕迹。
大部分的作曲家，都擅长钢琴，却很少有人会弹奏民乐。甚至在大型的歌舞晚会上，小提琴或钢琴独奏，都是不可或缺的节目。但很少有民乐，能够登上全国性的晚会舞台。
所以，看到庄韵如对古筝表现出的深厚兴趣，刘家薇很欣慰，甚至想手把手地教导庄韵如演奏古筝。
“当然有兴趣！不求能够达到刘老师的水平，但是自演自唱，应该还能够勉强凑合吧？”庄韵如笑嘻嘻地问。
“绝对没问题。”刘家薇认真地说。
两人在录制完成后，还谈了很久才分手。其间，庄韵如甚至表示回去以后就订行程，争取每周有三节课的时间学习古筝。
当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往往不尽如人意。当她向闵牧守表达这个意愿的时候，却遭到了打击。
“还不如学吉他，上手快，又富于表现力。”
“呃……可是我喜欢古筝的表现形式。”
“我不建议你学习古筝，虽然《渔舟唱晚》这首歌用古筝演奏的效果更好，但是你喜欢吃猪肉，未必需要养一头猪。”
这样的比喻，让庄韵如哑然失笑。
不过，庄韵如并没有放弃对古筝的热爱，和刘家薇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后者优雅的气质和从容的谈吐，都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刘家薇表现出来的对古筝和民乐的热爱，让庄韵如感动。
“或者你可以学习钢琴，不需要你弹奏到十级的水准，只要能够弹奏你自己的曲目就可以。在演唱会上，你的表演形式，就显得多样化。”闵牧守更倾向于西洋乐。
“我喜欢民乐。”庄韵如坚持，“而且，钢琴很难学，会弹奏钢琴的艺人也很多。”
对于这个理由，闵牧守倒是微微动容。的确，大多数能够自己创作的艺人，本身就精于钢琴。
最终的讨价还价，闵牧守只答应每周半天时间的古筝学习。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对于闵牧守的支持，庄韵如还是觉得欣喜，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刘家薇，并且订下了学习的课程。
“我知道你们这些艺人的行程都很紧张，没关系，我比你空闲，可以凑你的时间。”刘家薇也很高兴。
庄韵如的发展势头很猛，如果能够借助这样一位红星把民乐带上大型的舞台，对于民乐的发展，无疑是相当有利的。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是学生啊！”庄韵如讪笑。
“没关系，你愿意学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的表演机会并不多，授课也只是上一些小课，完全可以安排得开。”刘家薇温和地说。
庄韵如大为感激，很快拟订了课程的时间，每周一的晚上七点至十点。
当然，第一时间就是选购古筝。当这件乐器运回公寓的时候，让鲁冰和林巧玲双双傻眼。
“现在还有人学民乐？”鲁冰的表情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