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扑···扑···扑到荣总身上
这段时间，看着倾倾为案子呕心沥血，她也很心疼，怕倾倾身体出问题。
如果小杰能帮忙最好。
倾倾身上担子也会减轻一点。
“小弯，太谢谢你了！”不论最终小杰能不能帮到自己，小弯这份心意，她都领了。
“哎呀，咱们这么熟，就不用说谢谢啦。”
她跟倾倾工位对面，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倾倾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跟她分享，自己也只是动动嘴皮子，并没有帮什么实质性忙，受不住倾倾感谢。
“好！明天中午请你喝小乐趣。”
小乐趣是一家奶茶店，开在帝华周围，平时小弯最喜欢喝那家的烧仙草。
聂倾倾跟在小弯后面尝过一次，奶味醇厚，茶香浓，料也很足，算是聂倾倾喝过这么多烧仙草中比较好喝的。
“哇哇！倾倾，你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她来之前正想说下班去买杯烧仙草，可是心里又在苦恼晚上喝烧仙草卡路里太高，会胖，倾倾就说明天中午请她喝。
这不是仙女是什么！
中午喝了下午还有工作，一用脑子，就把卡路里消耗掉了，就不会胖！
倾倾简直就是她的贴心小仙女！
“嘘，小声点！”周围已经有些许目光投过来，聂倾倾不得不提醒小弯。
小弯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看了一圈，缩缩肩膀。
她···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到能喝烧仙草，有些激动的无法自抑。
看见一道目光，顿时整个人好像坠入千里冰原，全身被冰雪包裹一样，“倾···倾倾，你看，荣总是···是不是在瞪我···”
荣总的目光好可怕呜呜呜···
就像她抢了荣总什么重要东西一样。
聂倾倾抬眼看过去，只看见荣寒城眼尾，他已经别过头，仿佛从来没看这边。
“小弯，没事的，你别乱想。”
“恩恩。”小弯诚惶诚恐点点头，往荣寒城那边看了一眼，见他没再看自己，心终于安定下来。
荣总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费时间瞪自己。
是她发昏头，看错了。
绝对是这样！
“倾倾，咱们荣总抛开性格，身材和脸还是很经看的···”安慰好自己，小弯开始色胆包天议论荣寒城。
反正总裁那边人围的那么多，自己小声说话他也听不到。
“这个确实。”
抛开冷漠疏离的性格，单看身材和脸，如果满分十分，荣寒城绝对满分。
可惜，他性格减分不少。
但如果是颜控，光舔颜值，这点性格缺陷可以忽视。
半个小时后，王超走过来通知她们可以先走了，聂倾倾和小弯对视一眼，拿起包和王超告别。
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十点，如果快的话还能赶上末班公交。
如果赶不上，就得花钱叫出租，好几十块钱差距，两人都很重视。
在这点上，聂倾倾和小弯思想一致。
好几十块钱，买点排骨不香嘛。
返回策划部取了衣服，也顾不上换，直接抱着装西装的袋子往电梯跑。
高跟鞋跟地砖碰撞出“哒哒哒”声音，策划部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人了，一片漆黑，高跟鞋声出来，颇有几分阴森感觉。
小弯挽住聂倾倾手臂，缩着身子，“倾倾···你···说咱们不会遇见鬼···鬼吧···”
以前上学的时候常听巷子里老一辈阿婆说，好多大公司下面都是坟地，一到晚上，就会出现各种诡异事情。
现在已经十点，夜幕黑下，整个策划部除了倾倾和自己，一个人都没有，她总觉得后面有脚步声和其他声音。
莫名就想到那些让人害怕的事。
“别瞎想，世上哪里有鬼。”聂倾倾哑然失笑。
作为红领巾下长大根正苗红好青年，聂倾倾信科学，不信鬼神。
再说，这世上大多数鬼都是人臆想出来的，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人死魂灭，哪里还有鬼。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可我还是怕。”心里清清楚楚知道世界上没有鬼，可现在这种气氛，由不得人乱想。
聂倾倾也不继续安慰小弯，既然小弯害怕，最先是要离开这里。
只要离开这里，小弯就不会乱想这么多。
拉住小弯手，快步往电梯口走。
按下电梯，没一会儿电梯就上来了，电梯内灯光通明，散发着淡淡清香，小弯和聂倾倾站进去，心总算安定下来。
有光就好，有光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按了一楼，电梯滑下。
小弯靠在电梯四壁，长舒口气，脑袋抵在电梯壁上，以一个极为闲适舒服状态随意侧头，却猛然瞧见地上一团蠕动的黑色。
“啊！”
直接惊叫出声，下意识把自己前面的聂倾倾往前一推。
电梯正好打开，聂倾倾就那么毫无准备的扑出去，怀里抱着的包和袋子掉到地上，袋子里西装散出来。
10楼与策划部不同，刚刚这里有一场宴会，所以灯火通明，脚步零散。
小弯猛地爆发力气太大，聂倾倾想停都停不下来，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等小弯看清外面场景，嘴巴张的能塞下鸡蛋。
完蛋了！
自己要完蛋！倾倾也要完蛋！
聂倾倾也瞪大眼睛，如果她没预估错，扑出去最终地方，是荣寒城身上，当然，如果荣寒城侧开身子，自己最终归宿可能就是某个部门经理身上或者地上。
不论哪一种结果，都不是聂倾倾希望的。
她还想继续在帝华干下去，不想得罪任何人。
荣寒城是帝华总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不敢得罪，后面那些经理，也都是各部门有头有脸人物，被自己这么扑上去，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家颜面扫地，就算当场不会发作，后来心里也会不舒服。
她身上还穿着礼服，等会如果直接扑地上，更是让人看帝华笑话。
这简直就是必死无疑的三条路。
她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怎么？
怎么这种倒霉事要找上她！
“唔呃···”扑到一个带着熟悉香水味的怀抱，淡淡情迷香水味缭绕鼻端，仿佛回到很久之前。
在某些情况下，人的本能反应能避开各种外界条件，譬如害怕和恐惧。
在撞到荣寒城身上那一刻，聂倾倾手也迅速抓住他两边袖子，死死抓住，仿佛他是溺水后的那根救命稻草。
第92章 竟然有女人扑到荣总身上！
他胸前很硬，应该是胸肌，撞的聂倾倾鼻子发酸。
不光小弯惊了，现场所有人都惊了。
他们这是看见什么了！
居然有雌性生物靠近荣总，还···还扑到荣总怀里！
神奇的是！荣总竟然没推开她！
这到底是什么了？难道荣总被别人上身了？
要知道，之前帝华秘书部有一个年轻漂亮身材又好的女秘书，不过是不小心把咖啡洒到荣总身上，情急之下伸手帮荣总擦拭，荣总丝毫不留情面甩开她，用洗手液洗了十次手才罢休。
那位女秘书，更是当场被辞退。
自那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荣总讨厌别人碰自己，尤其是异性。
整个帝华也没有人敢再打什么不切实际主意，就算有，也都是悄悄埋心底，不敢表露出来。
今天！竟然有女人直接扑到荣总身上！
荣总还没甩开！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倾···倾倾···”王超在后面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
其实王超心里慌极了。
倾倾就算是陈特助喜欢的人怎么样，现在倾倾扑到总裁身上，总裁什么性格脾气别人不知道，他在帝华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看总裁那脸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水！
这次，只怕就算陈特助想保，都没办法保得住。
好不容易招了个这么好的策划苗子，还没看苗子长成硕果累累就要分开，王超觉得十分可惜。
王超一叫，聂倾倾刚回过神，就要自己站起来。
她是直接扑过去的，高跟鞋鞋尖和地贴合，鞋跟悬在空中，支撑点薄弱。
必须要有什么受力点让她站稳，她才能很好站起。
但是现在，也没办法顾忌这么多。
为今最重要的，还是离开荣寒城身上。
再呆下去，聂倾倾一定会再“火”一把，甚至比前几次“火”的更厉害。
手忙脚乱总算从荣寒城怀里站起来，垂着头一个劲儿道歉，“总裁对不起，总裁对不起···”
除了道歉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荣寒城往下扫了一眼，触及她后颈白皙肌肤和突出的脊骨，更是看到小腿一抹嫣红，眼神暗了暗，看向旁边陈禹，陈禹了然点点头。
荣寒城不再看聂倾倾，越过她，径直走入另一台电梯。
部门经理跟了上去，一个个神色各异，其中以王超脸最白，不过是那种被吓出来的白。
其余人都盯着聂倾倾，搞不懂为什么荣寒城没当场做处置。
难道是因为有他们这些外人在场？
还是这个聂倾倾在帝华有人？
在帝华，还有谁有荣总大？荣总还需顾忌谁？
恐怕没了吧！
聂倾倾只觉自己跟当初孙悟空一样，被扔在丹炉里烧，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火辣辣的。
小弯收拾东西走到聂倾倾旁边，皱着眉苦着脸，想跟她道歉，却不知道怎么说。
刚刚荣总走的时候，脸色漆黑可怕。
以前那个女秘书的事她知道一些，听说到现在为止，那个女秘书都没找到工作。
被帝华辞退的人，放眼整个京城，哪家公司敢收？
收了，就是跟帝华作对。
整个京城，还没人敢跟帝华叫板。
都是因为她太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只蟑螂，有什么可怕的！她为什么要叫那么大声，还把倾倾推出去！
现在倒好，倾倾撞到荣总身上，如果倾倾因此丢了工作，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她？
纠结再三，还是决定要道歉。
就算道歉之后倾倾不原谅自己，自己也要告诉倾倾，大不了···大不了她去找荣总，把事情说清楚，说是自己看见蟑螂太惊吓，情急之下把倾倾退出去，倾倾毫不知情。
一切都是她的错，不怪倾倾。
刚准备说，就看荣总特助陈禹站到聂倾倾旁边，从西装口袋掏了块墨蓝色帕子出来，递给聂倾倾，“聂小姐，拿着擦膝盖。”
聂倾倾垂头，才发现自己膝盖不知道什么受伤了，只是擦破点皮，血珠沁出来，已经流到小腿半中。
难怪刚刚从电梯里扑出来时候，她总觉得膝盖在哪蹭了一下。
当时坏境太吓人，腿上破皮都感觉不到。
“多谢陈特助，其实我不用···我带纸了···”这么多人跟饿狼一样盯着她，就差把她拆骨入腹，她怎么敢收陈禹东西。
到时网上再传她勾搭帝华总裁特助，借机进入帝华，岂不对陈特助不公平。
网络谣言向来泥沙俱下，黑白颠倒，聂倾倾不想把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
再说，陈禹帮助她太多，她更不能反咬一口。
陈禹哪会轻易放弃，这块帕子可是老大让给的，自己如果给不到聂小姐手上，等会回去要面对什么，他心知肚明。
强烈求生欲让陈禹怎么着都要把帕子塞到聂倾倾手里，咧嘴笑了笑，找个最适合的理由：“聂小姐不用客气，咱们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互相帮助是应该。”
看陈禹一再坚持，自己再推拒，就是不识好歹，点头道谢，收下帕子。
“多谢陈特助。”
“聂小姐不用客气。”
能为未来大嫂效劳，他荣幸非常！
陈禹点头微笑，走进电梯。
等陈禹一走，聂倾倾却没直接用帕子，反而揣进小包里，对小弯一笑，“小弯，还愣什么？小心赶不上公交。”
小弯这才回神，跟在聂倾倾后面进入电梯。
后面又有些人挤进来，整个电梯显得十分拥挤，聂倾倾和小弯站在最里面，怀里抱着袋子和包，有种动物园猴子的感觉。
电梯终于到一楼，聂倾倾长舒一口气。
“猴子”日子总算能结束。
聂倾倾只是膝盖擦破点皮，伤都算不上，如果时间再长点，等皮肤自己结痂，纸都不需要。
小弯非要当聂倾倾受了什么大伤，扶着她坐到一楼会客区沙发，从包里取出湿巾帮她擦拭伤口周围血迹。
还边擦边拧眉，一副聂倾倾好像受了什么大伤一样，“倾倾，你疼不疼？疼就告诉我···”
“小弯，我真没事···”
这点伤跟她小时候受的相比，简直不够看。
聂倾倾小时候跟现在性格不同，小时候的聂倾倾是整条街有名调皮蛋，不喜欢跟女孩子玩，偏要跟在男孩后面跑，还是光着脚跑那种，上树下河，捉蛐蛐逮螃蟹，跑的比男孩还快。
所以经常受伤，尤其膝盖。
第93章 伤都算不上
基本都是左边膝盖好了右边膝盖又受伤，右边好了左边又伤，如此循环往复，这种事情，直到十岁那年搬到行闹闹老家才收敛。
新的地方，聂倾倾就像新小学门前那条河一样，清清淡淡，毫不起眼。
那里没有人知道，聂倾倾也曾是振臂一呼，无数“小追随者”的大姐大孩子王。
这些事情，就连行闹闹行昭姐弟都不知道。
“小弯，就是擦破点皮，伤都算不上，你不用担心。”聂倾倾说的是实话，血已经结痂，等回去把流下来的血一处理，贴上创可贴，睡一觉起来就长好了。
小弯却当聂倾倾为了不让自己愧疚专门说的风轻云淡，就是不放开她腿，非要把周围血迹清理干净才松开手，烦恼道：“可惜今天出门忘带创可贴。”
以前她出门都会随身带创可贴，就今天一天没带，就碰上这种事。
果然啊，不能投机取巧。
“我真没事，这点破皮不算什么。”跟她小时候那种伤相比，现在这点破皮简直小孩子过家家。
她小时候伤的最厉害一次，直接整个膝盖摔到石子堆里，摔的血肉模糊。
不过聂倾倾有一点好处，受了伤好的快，而且不是留疤体质。
小时候那么折腾，膝盖都没留一点伤疤。
“倾倾，你不用为了安慰我故意这么说，我···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大力，不知道外面站着总裁，也不知道你会直接撞到总裁身上···我如果知道···我不会推你···”越说，泪珠顺着小弯双眼流下来，抽泣声断断续续。
本来精心化的眼妆也被眼泪晕染，黑一块红一块。
聂倾倾叹了口气，扶住小弯肩膀，让她起来，“小弯，我没有为安慰你故意这么说，这点伤真不算什么，至于撞总裁身上，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我也没有怪你···你别哭，这里人这多，你今天这么好看，可不能把妆哭花了。”
小弯推自己之前，惊叫了一声，肯定是看见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
推自己，只是她无意动作。
“倾倾，我···我会跟总裁解释清楚，就算要走，也是我走···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小弯想不出来自己该说什么。
是她大惊小怪推倾倾，导致倾倾撞到总裁身上。
一切都是自己错，倾倾不是那种心怀不轨勾引总裁的女人。
“没事的小弯，我跟···陈特助认识，会请他跟荣总解释清楚。”不这样说，聂倾倾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弯。
她不会托陈特助去找荣总解释。
如果帝华工作保不住，她就回家专心写小说，虽然赚的钱不多，日常花销肯定是够的，唯一遗憾，就是买下一套房子的时间可能要晚些。
距离当收租“富婆”的日子，还有段距离。
不过，只要是生活馈赠，聂倾倾都会用开朗目光对待。
有些时候，祸未必就全是祸，福也未必全是福。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小弯抬头，睫毛还挂着晶莹，“真的？”
倾倾和陈特助有关系的事情她听同事说过一些，也看出些苗头。
陈特助真的能帮倾倾在荣总面前解释？
真能让荣总收回辞掉倾倾的想法？
小弯这副样子，很像某个电视里可爱单纯的兔子，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怜惜。
“当然是真的。”
聂倾倾这么笃定，小弯总算放下心，眼泪也慢慢止住。
“这都是小事，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再在这呆着，都成动物园里猴子了。
那些人从电梯下来，一个劲儿往自己这边看，聂倾倾可没那种癖好。
“行，那你能···站起来吗？”
“小弯，这根本不算伤，跑都可以。”
眼睁睁看着聂倾倾走出两米，回头冲她招手，“还不快点。”
小弯这才回神，小跑跟上，挽住聂倾倾手臂不松开，还自发把聂倾倾怀里的包和袋子都抱到自己怀里。
她都害倾倾受伤了，不做点什么，心里不安。
出去之后，末班公交刚走，她们俩穿的高跟鞋，根本追不上，从帝华大厦出来的人都是私家车，聂倾倾掏出手机准备打车，被小弯一把抢过去，“倾倾，我来叫车！”
今天不论如何，这个车都得她来叫。
聂倾倾也不继续坚持。
叫的快车，很快就到了，聂倾倾意思先去小弯家，然后再回自己家，可小弯非坚持先送聂倾倾回家，然后再回自己。
聂倾倾知道小弯是因为愧疚才这么做，也不继续坚持。
桃园小区门口
推开门下车，小弯还想下来扶她上楼，被聂倾倾按住，好一阵说才打消念头，指着由远及近的人，“没事的小弯，闹闹已经过来了。”
小弯一看，确实是之前在超市门口碰见的行闹闹，才放下心，“倾倾，你回去赶紧消毒。”
虽然是擦伤，但如果处理不好，也会发生感染。
倾倾是女孩子，到时腿上留疤，以后裙子都穿不成。
说话间行闹闹已经走过来，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垂下来，显然直接出来。
“好了小弯，时间不早，你赶紧回去。”
小弯这才跟聂倾倾行闹闹摆手告别。
“怎么了？”以前回来什么时候让自己下来接，还有刚刚小弯的神色，很明显担心倾倾。
倾倾发生什么了？
“没事，就腿上擦破点皮。”
“你又不小心。”行闹闹无奈道，从她怀里把包和袋子接过去，提到自己手里。
聂倾倾也一笑而过，跟行闹闹一起往小区里走，路过门房，跟门卫大爷笑着问好。
大爷咧着一嘴烟牙冲她们招手，屋里灯光昏黄，电视机里传来咿呀戏曲声。
回去行闹闹用酒精给聂倾倾膝盖消了毒，贴上创可贴，还十分贴心给她泡了杯牛奶，叮嘱她早点睡觉。
聂倾倾更完字，已经十二点，合上电脑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闹钟刚醒，摸着准备关，居然什么都没摸着，闹铃声也没了，觉得不对劲，睁开眼，正好对上行闹闹眼睛，吓了一跳。
“闹闹！”
行闹闹咧嘴冲她笑，“嘿嘿，想让你多睡会。”
爬起来去洗漱，出来饭菜已经摆在桌上。
白粥，油条和鸡蛋。
“闹闹，你改性了？”
以前行闹闹哪次不是睡到日上三竿，今天不仅起来这么早，还准备好早饭，不是改性是什么。
“哎呀，我就是想培养一个好的生活习惯。”
第94章 厕所是偷听八卦绝好地方
边说，边露出一种羞怯表情。
粉面含春，含羞带怯。
很不行闹闹！
聂倾倾挑眉，也没打击她，坐到椅子上，拿起鸡蛋剥起来，“很好，继续保持。”
行闹闹蹦跳着过来，坐到聂倾倾旁边，舀了碗粥放到聂倾倾面前，咧着白牙，狗腿道：“倾倾，有没有感觉我有当贤妻良母天分？”
聂倾倾嘴里刚塞了口鸡蛋，闻言差点呛住，平稳呼吸，把嘴里鸡蛋吞下去才说话：“你今天怎么了？”
起这么早，还做了早饭，现在又问这种奇怪的话。
到底是陷入爱河还是误入传销？
以前宣扬女权至上，现在怎么想做贤妻良母？
“哼！”行闹闹别过头，不想继续跟她说话。
贤妻良母多好啊！
她行闹闹怎么就当不了贤妻良母？
“好了好了，我道歉，闹闹，快说说你到底怎么了，突然之间要当···贤妻良母？”
好哄歹哄，行闹闹总算说出原因。
原来昨天晚上聂倾倾回来之前，她实在按耐不住，跟对方表白了，可惜对方说他喜欢的不是行闹闹这款，喜欢贤妻良母。
所以才有今天一早行闹闹这些诡异行为。
边说，行闹闹边露出失落。
本来十分讨喜的圆脸都没了往日光彩。
“倾倾，你说男人都喜欢贤妻良母吗？”
她从小到大都不是那种人，最多会给自己泡包泡面，洗个碗都要摔碎俩碟子，做个饭能把厨房烧了。
聂倾倾放下吃了一口的鸡蛋，握住行闹闹手，“闹闹，按照我想法，一个男人真喜欢你，他会喜欢你所有。”
你年轻时喜欢你年轻可爱，你年老时喜欢你眼角细纹。
而不喜欢的你的，就算你再怎么年轻漂亮，他也一眼看见你缺点。
喜欢你的人，看到的都是你的优点；而不喜欢你的人，只会看见你缺点。
“可是倾倾，我什么时候才能遇见这种人？”她大学谈过一次恋爱，是跟个学长，最初确实很甜蜜，可之后，惨淡收场，甚至学长在他那一届传她各种坏话，导致自己“全院闻名”。
自那之后到现在，差不多五年过去，不是没有人追求她，只是她害怕，害怕会再一次受伤。
这次表白，实在是晚上气氛影响。
试想，一个寂静的夜晚，微风轻轻，刚看完上头爱情电视剧的单身女青年，没点意乱情迷怎么可能。
她虽然害怕受伤，却是个有正常性取向的单身女青年。
期待感情，也相信感情。
聂倾倾站起来，抱住行闹闹，手按在她头顶抚摸，“没事的闹闹，总会出现。”
人这一生，总会遇见对的人，不过是早晚而已。
闹闹这么好的女孩，一定会在未来某个时间，遇见那个对她来说对的人。
“倾倾···”埋首聂倾倾怀里，身子轻微颤抖。
聂倾倾只一下下抚摸她头顶，无声给予力量。
安抚好行闹闹，吃完早饭，聂倾倾提包去上班。
刚一进帝华国际大厦，就察觉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而且目光怪怪的。
一路乘电梯上策划部，走进策划部，那种古怪感觉越发明显。
走到自己工位坐下，小弯冲她笑笑，递了杯咖啡过来，“倾倾早。”
“早，小弯。”知道小弯还对昨晚的事心怀愧疚，聂倾倾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像往常一样问好，也没推拒她的咖啡。
果然，小弯本来有些忐忑的脸放松下来。
案子还在手里，聂倾倾没多余时间纠结大家用异样目光看她。
中途上了次厕所。
门外传来两道脚步声，接着是个策划部女同事声音：
“巍然，你说他们今天在群里说的是真的吗？聂倾倾居然直接扑总裁怀里，总裁还没推开她！”
整个帝华谁不知道总裁最讨厌人触碰，尤其是女人。
昨晚聂倾倾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直接扑到总裁身上，总裁还没推开她，只是黑着脸离开。
这简直年度奇幻事情之一。
“公关部的人说亲眼看见，还有照片，我给你翻出来看···”
聂倾倾舔了舔唇角，停下动作。
这个时候，不适合她出去。
出去了对彼此都尴尬，还不如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我去！还真是！聂倾倾真的扑到总裁身上！”
“那你以为，真是可惜，咱们没有亲眼看见当时总裁表情。”
“你说，聂倾倾还能在咱们这呆多久···”
“以总裁性格，肯定当场辞退，不过听公关部的说，总裁是黑着脸离开的，具体怎么处置，也一直没有消息，你说会不会聂倾倾在帝华有什么很硬的关系···”
“很硬的关系？不太可能吧···”
“不是，你记不记得聂倾倾当初怎么进的帝华？”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当初我就觉得她进咱们部门进的突然，一个小广告公司的人，还是非专业，竟然能进咱们这，说没人鬼才相信！”边说，边恨恨咬牙。
她们学习这个专业，读了这么多年，才勉强进帝华策划部，从来没主策过产品，聂倾倾一个非专业的人，竟然还在实习期就做为主策人主策产品，说不嫉妒是假的。
“嘘···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聂倾倾：这个时候才担心隔墙有耳，会不会有点晚···
果真啊，厕所真是偷听八卦的绝好地方。
接着，两人就没再说下去。
脚步声渐远，聂倾倾才活动活动酸胀脚腕，推门走出来。
镜子里的人眼神平淡，没有愤恨，没有怒气，仿佛没有听见刚刚外面的话。
洗手、烘干，走出洗手间。
接了杯水坐回工位，小弯一脸菜色看着她，欲言又止。
相处这么多天，聂倾倾差不多了解小弯，这种表情，一看就是有话说，却纠结不知道怎么说，所以主动问：“怎么了小弯？”
“倾倾，我说了你别生气···”小弯心里很担忧。
网上都是键盘侠，之前倾倾的谣言又被翻出来，甚至网上键盘侠各种骂倾倾，还把倾倾照片P成黑白的，还说贴在门上辟邪。
各种评论，简直不堪入目。
“怎么回事？”
“就···就昨晚你和总裁那个照片被人传到网上，然后···”后面的话小弯没忍心说出来，聂倾倾差不多懂了。
荣寒城作为整个京城钻石单身汉榜首，爱慕追求者众多，而且都是那种不缺钱的，聂倾倾扑到荣寒城怀里这件事被有心人宣传，已经被这些人列为情敌。
甚至已经有人出钱请侦探查所有有关聂倾倾的资料。
当然，这些事聂倾倾不知道。
第95章 官博澄清
小弯手机正好在微博界面，聂倾倾看完，反倒平静极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风雨欲来之前，往往都是平静的。
聂倾倾现在表情，让小弯害怕。
“倾倾，网上都是键盘侠，你别信她们鬼话···”她跟倾倾相处这么多天，怎么可能不知道倾倾是什么人。
网上之前谣言早就已经澄清，现在竟然还被翻出来重新说，就连行昭的事情，也说倾倾老牛吃嫩草，不要脸勾引闺蜜弟弟。
这种话就连她看着都很生气，别提倾倾作为主人公。
“没事小弯，你别担心我，现在是工作时间，有什么咱们下班说。”
小弯忧心忡忡点头，坐回自己工位。
中午，也是小弯帮聂倾倾带的饭。
在露台解决了午饭，喝了杯热水，起身往办公室走，在靠近门的地方，看见小杰，他抱着一本书在看，在聂倾倾快要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抬头，看着聂倾倾。
聂倾倾本着礼貌对小杰一笑，小杰也浅浅勾唇，继续垂下头看书。
下午两点多，聂倾倾接到行闹闹电话，上滑接听，行闹闹声音直接从听筒里炸出来：
“倾倾，你快上微博看帝华官博！”
聂倾倾还想问，行闹闹直接“啪”的挂了电话，根本丝毫不给她机会。
登上微博，搜了帝华官博，点进去，最新一条微博是十分钟前刚发的，看清发的内容，聂倾倾目光闪了闪。
官博上说：
对于我公司策划部员工聂倾倾“扑倒”总裁的不时谣言，我司会保留追究谣言散步者法律责任。
这是对事情的解释？
既然帝华官博都做出回应，说是谣言，基本就会平息了吧。
果然，翻到评论，点赞前几都是同情聂倾倾的。
帝华国际大厦88层
公关部经理邵腾飞站在一旁，心里极度没底，看了陈禹一眼，又看了沙发上蹙眉抿唇的人一眼，开口：“总裁，咱们用官博解释，网友会买账的。”
毕竟是官博，不是其他不知名博主。
官博的话，还是很有重量。
“嗯。”沙发上的人看留言逆转，脸色总算比刚刚好多。
邵鹏飞看向陈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是悄悄离开，还是跟总裁说他要离开？
陈禹摆摆手，示意邵腾飞退下去，邵腾飞才如蒙大赦，抱住自己电脑蹑手蹑脚离开。
金卓公司
沈金妍看网上风向大面积反转，狠狠咬牙，刚做的美甲也抠进肉里，留下一截鲜红伤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帝华官博竟然都出来给聂倾倾澄清，说聂倾倾和荣总没关系。
谁信！
推门而入的沈河看见自己女儿这副凶狠表情，脚步一滞，揉揉眼，却看女儿已经恢复往常乖巧，正笑着看向自己，甩掉脑中胡思乱想，开口：“妍妍，昨晚爸爸还没跟你说完。”
“爸爸要跟我说什么？”
昨晚爸爸话里话外都让自己去跟聂倾倾道歉，自己可是金卓公司总裁千金，金卓公司未来唯一继承人，为什么要去给聂倾倾一个小小策划部职员道歉？
也不看聂倾倾受不受得起！
所以昨晚爸爸还没说完，她就不耐烦离开。
后面的话，无外乎劝自己去跟聂倾倾道歉，她才不要听！
她死都不道歉！
“其实昨晚的话，爸爸没跟你说完。”
“嗯。”沈金妍点头，她半路跑了，爸爸肯定没说完。
“爸爸没跟你说，咱们跟帝华的合作，已经取消了。”听帝华里传出消息，今早帝华已经跟另一个公司签了合同。
而且对方的策划案和报价，并不比他们差。
也就是说，他们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爸爸？您是骗我的对吗？”什么叫和帝华的合同泡汤？今天一早不是去帝华签合同，现在这个点，合同应该已经签了吗？
爸爸怎么说和帝华合作取消？
为什么？！
“爸爸，你昨晚不让我去荣总旁边，就是这个原因？”原来昨晚爸爸就知道和帝华合作要泡汤，可是昨晚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对，昨晚爸爸不让你过去，就是这个原因···”
“那您昨晚怎么不跟我说！”沈金妍嘶吼。
如果昨晚跟她说，她一定要去荣总面前露脸，说不定荣总看见她，对她一见钟情，正好合作也能挽回。
“妍妍，我···”昨晚怎么跟她说？
告诉她是因为得罪聂倾倾才会被撤掉合作？
以她骄傲，肯定更受不了！
“你什么啊！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这种唯唯诺诺性子！”在家对妈妈唯唯诺诺，在生意场上对所有人唯唯诺诺，这么多年，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唯唯诺诺性子。
她小学的时候，在学校和一个胖女孩打架，结果他一过去，先跟对方道歉，这么多年，她一直没忘当初，那个先对她动手的胖女孩脸上洋溢的神采。
就是因为他，自己在小学一直被人欺负，而他，总是先跟对方道歉，搞的所有人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明明是对方先动手！
“妍妍，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
“那您还想我怎么说您？”
“你！”
沈河手举起来，却没落下，望着满眼倔强的女儿，叹息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
身后，沈金妍一直眼泪终于顺着脸颊蜿蜒流下。
沈河在门口停顿片刻，抬脚走了出去。
门开没关完，外面的声音传进来。
“沈总，您让我查的已经查到，聂倾倾小姐和陈禹特助是邻居，两家对门，之前聂小姐被人跟踪，也是陈特助一直暗地里帮···”
沈金妍浑身一震，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拉开门，“李秘书，你刚刚说什么？”
爸爸为什么要去调查聂倾倾和陈特助？
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刚刚李秘书说两人是邻居，之前也是陈特助保护聂倾倾。
李秘书看见沈金妍，颔首，“总经理。”
“你快说！”
李秘书抬头看了沈河一眼，见他没有阻止，才开口，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爸爸，您为什么要调查聂倾倾和陈特助？”
这两个人···
“爸爸，你的意思，一切都是因为陈特助？”
帝华官博发声明是因为陈特助，荣总没计较聂倾倾靠近也是因为陈特助？聂倾倾进帝华策划部更是因为陈特助？
背后给聂倾倾撑腰的人，不是什么荣总，而是陈特助？！
第96章 高价买聂倾倾黑照
沈河点点头。
最初他只是猜测，还不敢太确认，但听李秘书调查结果，可以确定，这次合作泡汤，就是因为得罪聂倾倾，而陈特助，是为了帮心上人出气。
“爸爸，我···”沈金妍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她得罪聂倾倾，才害得帝华和金卓的合作泡汤。
好几百万合作，爸爸那么看中，就这么泡汤了，对金卓资金链来说，也是大冲击。
沈河只是摆摆手，并没有说话。
他现在不想跟这个女儿说话。
这么多年，在她眼中，自己就是个唯唯诺诺的人？
原以为女儿贴心，能理解自己，没想到，一切都是他痴心妄想。
沈金妍手握在门扶手上，慢慢收紧。
都是因为聂倾倾！
还有陈禹！
等有朝一日她被荣总看上，成为荣太太，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陈禹和聂倾倾！
因为帝华官博澄清，网上言论一边倒，跟之前一样，大部分人转而觉得聂倾倾可怜，但聂倾倾微博就是个游客号，平时用来划水，根本没实名，所以就算那些人再怎么费尽心思挖掘，都找不出聂倾倾微博。
只能给行闹闹发私信，让行闹闹多安慰聂倾倾。
而行闹闹粉丝数，也涨了不少。
聂倾倾一下午都在专心搞案子，手机静音，等快六点看时间，才发现行闹闹发了微信。
点进去一看，是个语音，放到耳边听，“倾倾，看到消息速回！”
聂倾倾回了消息。很快有消息回过来。
【闹闹是女神】：倾倾，有人高价跟我求你黑照！
【闹闹是女神】：你说我该不该给？
【聂倾倾】：高价？有多高？
【闹闹是女神】：一万一张！高不高！
【聂倾倾】：确实挺高。
这年头，顶流偶像明星一张亲笔签名照也没到这个价格，她聂倾倾一张黑照就到这个价格，是不是该谢谢那人看得起自己？
【闹闹是女神】：我已经在找你黑照了···
一张一万块啊！太诱人了！
可是，相册从头到尾翻了两遍，就是没找到一张“黑照”。
【聂倾倾】：我给你
【闹闹是女神】：？
有这种好事？
【聂倾倾】：三七分，我七你三
她就说，没那么简单！
【闹闹是女神】：好！
刚一回过去，行闹闹手机就一直阵，等了好几十秒之后才停下，行闹闹翻到最前面，放大，一张张往过看，都是黑照，各种姿势，有十几张。
她都怀疑，聂倾倾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往手机存那么多自己黑照。
看完，抬头看天花板顶，手有些颤抖。
十几张呢！
一张一万，三七分下来，自己最少有三万进帐。
这钱···会不会赚的太容易！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去机场蹲点，拍明星照片了。
敢情这里面暴利！
太过激动，行闹闹打字手都是抖的。
【闹闹是女神】：倾倾，我给对方发了啊···
【聂倾倾】：嗯。
点到跟对方联系界面，发了个消息过去，很快被回。
【阿静不想静】：？
【闹闹是女神】：一张一万？不限数量？
【阿静不想静】：对
【闹闹是女神】：我这有十五张，你全要吗？
【阿静不想静】：发过来
【闹闹是女神】：想给你发一张，你把钱打过来，我再给你剩下的
【阿静不想静】：···行
【闹闹是女神】：图片.JPG
行闹闹发过去的图片是闪照，五秒内自动销毁，手指移开也自动销毁。
那边正想截图，手刚一离开，照片直接显示已经销毁。
【阿静不想静】：卡号
【闹闹是女神】：622******
片刻，行闹闹手机接到手机银行通知，显示她银行卡收到十五万转账，已经到账。
【闹闹是女神】：爽快！照片给你！
接着，把聂倾倾给她发的十五张“黑照”发过去。
很快行闹闹发现，自己被对方删了。
对于这个事情，行闹闹也没多大反应，只小声嘟囔一句“无情”，然后点到跟聂倾倾聊天界面。
【闹闹是女神】：倾倾，钱到账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消息回过来，行闹闹就不继续等，切到别的界面玩她的。
没回自己，倾倾就是在忙。
等空闲下来，自然会给自己回消息。
果然，半个小时后，手机闪进一条消息。
【聂倾倾】：要吃小龙虾吗？
【闹闹是女神】：当然！
【聂倾倾】：点个外卖，我十分钟后到家。
【闹闹是女神】：好！
等聂倾倾回到家，是行昭来开的门，行昭腰上系着她们俩的围裙，粉色小猪，唇角流着涎水，看起来萌极了，跟行昭人高马大形象有些出入。
“今天不上班？”行昭开的是酒吧，在晚上营业，这个时候，应该在准备开门。
“嗯，今天休假。”行昭在她前面往屋里走，钻进厨房，噼里啪啦一阵声响。
等聂倾倾洗手出来，桌上除了最中央一大盘小龙虾，还有四五道菜。
行昭从小在行闹闹“剥削”下长大，烧得一手好菜。
“行昭手艺又精进不少。”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等会要吃人家做的菜，肯定嘴皮子要先夸一夸。
“嘿嘿···”行昭咧嘴一笑，憨憨的。
“倾倾，等会儿把你银行卡给我，我给你转钱。”
聂倾倾扒了口米饭，点点头。
有了这笔天降横财，她离“包租婆”生活，又进一步。
“什么钱？你没钱了？”行昭别过头问聂倾倾。
“不是，是有人高价买倾倾丑照，一万一张，倾倾给了我十五张，我们说好三七分。”
“有人买丑照？”还一万一张？
这年头，有钱人都这么闲？
“那你以为！倾倾照片现在比我们家肖魏亲笔签名照都贵！”行闹闹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伤心。
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爱豆。
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爱豆是精神食粮，好朋友是现实食粮。
思来想去，行闹闹还是决定拥抱现实。
毕竟，自己也分了十分之三，好几万呢。
行昭可不像行闹闹这么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即脸上冷下来，“怎么回事？”
为什么有人高价买倾倾丑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倾倾，还是你自己解释。”行闹闹把聂倾倾推出去，这种事，还是由当事人解释比较好。
再说，她还要奋战小龙虾，哪里有嘴回答行昭的话。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第97章 乘坐同一部电梯
聂倾倾跟行昭解释完，行昭虽然不高兴，却没多说什么。
毕竟照片是聂倾倾主动给的，事情聂倾倾也是知道的。能主动给出去的丑照，可见并不是不能见人那种。
香樟路别墅区二楼
室内装潢华贵，可见这家主人财力不菲。
化妆桌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看着iPad上照片，满意点点头，涂上最后一节眼线，放下眼线笔，起身，去换衣间挑衣服。
虽然帝华官博发声破流言，可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明明只是帝华一个策划部小职员，无关轻重，却在大庭广众扑到寒城怀里，寒城只是冷脸，却没赶她出去。
绝对不寻常！
至于这个聂倾倾，她总莫名其妙把这个人和当初枫林山庄出现在寒城房里的“女佣”联系到一起。
派人查了一番，显示聂倾倾之前一直在一个叫嘉兴广告传媒的小公司任职，枫林山庄宴会那天，虽然请了嘉兴广告的人，聂倾倾却没在里面，枫林山庄是什么地方？没有请柬，谁都进不去，别提伪装成女仆。
她沈静妍历来严谨，怀疑了就去调查，去行动。
她倒要看看，这波照片出去，帝华会不会有所做为。
如果帝华出手，就能判定，这个聂倾倾，与寒城绝对有关系!
既然有关系，就别怪她沈静妍出手无情，谁让聂倾倾不长眼跟她抢男人！
寒城只能是她沈静妍的！
聂倾倾日复一日工作、码字，不时回回粉丝留言，手里那个案子也到收尾。
案子交上去之后，王超也没独立给聂倾倾派案子，直接把聂倾倾派到陆媛杉手下，让聂倾倾跟着陆媛杉好好学习。
“倾倾，陆前辈在咱们策划界名气很大，你要好好跟在陆前辈后面学习啊！”
众所周知，陆媛杉最不喜欢带年轻人，她性格孤僻，一直以来都特立独行，就连王超，也是因为多年交情，熟识罢了。
“好的，经理。”她最开始接触策划，就是受了陆媛杉启发，可以说，陆媛杉是她的启蒙恩师，能跟在陆媛杉身边学习，聂倾倾觉得自己简直走了狗屎运。
要不今天下班再买一张彩票？
说不定再中个一等奖！
当然，这种想法只是想想而已。
接着，王超转过头，对一边脸色平静的陆媛杉讨好一笑，“师父，您就帮忙带带倾倾呗···”
这可是陈特助亲自跟自己发信息说的。
要给倾倾找个好老师，还不能是男的。
整个策划部，符合条件的只有陆媛杉一个。
要是还有其他人，他肯定不会选陆媛杉。
陆媛杉本来平静无波的眼睛闪动两下，片刻，轻轻点头，算是应允。
“噗嘶，倾倾，赶紧去跟你陆老师问好。”
聂倾倾走到陆媛杉面前，弯腰，“晚辈知识浅薄，往后还请陆老师多提醒。”
“嗯。”聂倾倾都这么说了，要礼有礼，要态度有态度，陆媛杉只是性格冷淡，并不铁石心肠。
再说，之前聂倾倾做的案子她也看过，确实有天赋。
没读策划专业，可惜了···
不过好在虽然没读策划专业，却入了策划专业，也不算太可惜。
“倾倾，等会你跟小杜把位置一换。”
陆媛杉在策划部地位超然，她工位对面没有人，旁边是小杜，王超让聂倾倾跟小杜换位置，是想聂倾倾离陆媛杉更近些，交流更方便。
“好的经理。”聂倾倾乖巧点点头。
经理是上司，经理的话如同圣旨。
再说，她跟在陆媛杉手下，当然离的近做事更方便。
回到办公室搬位置，小弯虽然不舍，却没多说什么，还帮聂倾倾一起搬东西。
周围没人，小弯凑到聂倾倾耳边悄悄问：“倾倾，你怎么突然要跟小杜换位置啊？”
“经理让搬。”
“哦哦，原来是这样。”
搬完东西，三人一起下去吃饭。
这个时间，大部分人已经吃完饭回来，大部分电梯都是从下往上，好不容易等了个从上往下的电梯，到了55层，电梯门刚开，正准备进去，看见里面人面容，动作登时僵住。
清了清嗓子，“荣总陈特助好，你们先走，我们不急···”
小弯和小杜虽然没说话，却也很有眼色低头。
倾倾把他们想说的话说了，他们就不用说了。
陈禹侧头，看了眼自家老大，换上笑容，“聂小姐别客气，里面有地方···”
说着，还往旁边退了一点。
整个电梯就站了两个人，极为空旷，聂倾倾迟疑间，电梯门趋于闭合，聂倾倾正乐的不用做决定，电梯门又重新打开，陈禹手按在电梯键上，笑的一脸灿烂，“聂小姐赶紧进来吧。”
小弯太过害怕，下意识揪住聂倾倾西装摆。
不经意抬头，触及里面人目光，吓的手一抖，赶紧松开，“倾倾，咱们赶紧进去。”
总裁目光太可怕了呜呜呜···
三人进去，电梯门才合上，一瞬间滑下去，失重感加太过紧张让聂倾倾心绪不稳，踉跄两步，要不是抓住扶手，肯定往后倒。
后面是谁，聂倾倾一想起来心肝都颤。
荣寒城面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淡淡垂眸，目光定在自己伸出的手上。
这种高压气氛下，谁都不敢说话。
小弯和小杜更是尽量降低存在感，缩到小小一片地方，恨不得自己会变形，变成一只小蚂蚁，爬到电梯缝里。
早知道就订外卖了！
跟总裁同乘一部电梯，感觉会夭寿。
一旁的陈禹不停给荣寒城使眼色。
老大赶紧上啊！
跟聂小姐说话啊！
刚刚谁一直在办公室看策划部监控，看到聂小姐三人往外走，赶紧提衣服也往外走，赶上了电梯，自己也把聂小姐请进来，老大又不说话，真是急死人！
到了一楼，电梯门刚一打开，聂倾倾三人跟后面有狼追一样冲出去，头也不回往外走，小碎步别提迈的多欢。
眼见聂倾倾消失，陈禹很发愁，“老大···”
他们老大怎么就不能主动点！
荣寒城并没理会，抬脚，走了出去。
身后，刚吃完饭的帝华员工望着这一幕，小声议论：
“聂倾倾竟然跟总裁乘坐同一电梯！”
“难道真的跟网上说的一样，聂倾倾勾引总裁？”
“八成是，真看不出来，平时看起来蛮清纯，骨子里竟然干这种事！”
第98章 认清人性
一言一语，尽是对聂倾倾的恶毒话。
旁边一个年轻小姑娘看不过去，小声反驳：“这个电梯不是总裁专用电梯···”
电梯是普通电梯，职员们乘坐的，总裁有专用电梯，在另一个地方，聂倾倾从普通电梯出来，怎么就是勾引总裁？
就算勾引，也是总裁勾引聂倾倾才对！
“呵，你的意思是总裁为了聂倾倾乘普通电梯？”一个妆容精致的女职员扭过头，一脸不屑盯着刚刚说话的女生，嫣红唇角勾起。
本来姣好的容貌因为脸上表情逊色不少，旁边跟她一起的几个女职员也都转头，怒视着刚刚说话的女生。
在她们心里，荣寒城高不可攀，能配上荣寒城的人，只能是大集团小姐，还必须有颜有身材，一般女人，给荣寒城提鞋都不配。
别提聂倾倾这个只是长的有点点好看，其他什么优点都没有的普通人。
如果这样的人都能如总裁法眼，她们早就成荣太太了！
女孩脸因为众多目光涨红，咬住下唇，“我没这么说！”
她只是叙述事实，说这里是普通电梯，其他什么都没说，也没说总裁为聂倾倾坐普通电梯，这些人怎么能这么污蔑她！
“呵，易欣元，你别狡辩，要我看，你就跟聂倾倾是一伙的，都是不要脸狐狸精！”女职员目光在易欣元脸上扫视一圈，眼里泛着嫉妒。
她跟易欣元都在市场部，她比易欣元进来早，比易欣元懂的多，可就在上周，经理宁愿把一个大案子交给易欣元也不交给自己，还让自己好好帮易欣元，共同完成这个案子。
凭什么？
她有颜有身材，给市场部拉了多少单子，经理竟然不把案子给自己，反而让易欣元这个刚过实习期的小透明负责。
关键她之前在其他同事面前夸下海口，说这个案子一定会是自己的。
经理却把案子给易欣元，这不就是当众打自己脸。
易欣元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不就仗着年轻才这么猖狂，等她到自己这个年龄，路上乞丐都不会看她一眼。
“胡静，你说什么呢！”在市场部明里暗里欺负自己就算了，自己敬她是前辈，一忍再忍，没想到她今天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说自己。
丝毫没有身为前辈的样子。
出来之前，爸爸千叮万嘱，一定要敬重前辈，谦虚好学，她一直记在心里，因为胡静是前辈，所以一直敬重她，没想到胡静三番四次蹬鼻子上脸，真当她易欣元是HelloKitty？
“易欣元，看看，你就别装了，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你本来面目，整天在办公室装的敬重前辈，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以前就算自己再为难她，她也恭恭敬敬叫自己一声胡老师，今天竟然直呼自己名字，还用手指着自己。
看看，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易欣元不想跟胡静再在这纠缠，她手里案子还没谈下来，事情多的很。
跟胡静这种人说话，就是浪费时间。
转身直接往另一个电梯口走，易欣元不想计较，不代表胡静也不计较，看易欣元要往别的地方走，胡静直接伸手抓。
她指甲做了美甲，涂着大红丹蔻，指尖圆润，衬的整个手修长如笋。
这个时候，五指抓过去，又是大红豆蔻，总觉得有些刺眼。
看着易欣元后背若隐若现纹理，胡静目光闪了闪。
如果她抓掉易欣元胸衣，大庭广众之下，易欣元肯定丢脸丢大发。
经理最重声誉，肯定不会让这种人继续负责案子，到时案子只会落到自己手里···
这么想着，胡静往手上又加了些力。
成败在此一举，绝对不能有失！
就在胡静手马上抓到易欣元后背的时候，从旁边挤进来一个人，胡静没反应过来，手直接抓上去。
“啊！”撕心裂肺喊声响彻整个帝华国际大厦一层。
胡静抱着流血的手指后退几步，地上赫然躺着一截红色指甲，一端带着血。
胡静喜欢做美甲，指甲比不做美甲的人薄，而且为了做美甲好看，胡静指甲留的很长，这么猛地撞上坚硬物体，直接从指甲最脆弱地方劈断，扯到肉，自然就出了血。
平时跟她关系很好的几个女职员也没上前扶住她，而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往旁边移了移，尽量拉开距离。
褚经理是总裁身边红人，她们这种普通职员怎么敢得罪。
胡静还用指甲抓褚经理，虽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伤了自己手，但褚经理衣服被她戳了个洞。
得罪了褚经理，褚经理在总裁耳边说两句，胡静就完了。
人家亲密如夫妻都在大难来临各自飞呢，她们跟胡静不过是平时一起吃饭逛街的“塑料姐妹”，肯定不会为了胡静放弃帝华这么好工作。
在这一刻，胡静才真切认清人性，明白自己身边到底有多少朋友。
一个都没有！
她胡静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
捂着受伤的手指，抬头，看向一脸冷漠的褚夜，垂下头，示弱：“对不起褚经理，我不是有意伤您。”
褚夜性子跟荣寒城很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刚刚凑过来纯属他刚出电梯，没看见这边发生什么，只是觉得人少就往这走，谁知道迎面就是胡静一指甲。
那个时候，躲都没地方躲了。
今早刚换的新衣服都给戳个洞。
等会陈禹看见，指不定怎么笑他。
褚夜离开，那几个跟胡静平时关系不错的女职员才凑上来，嘘寒问暖，好不体贴，胡静却没有之前那种骄傲，表情反倒冷冷的。
只有易欣元，望着褚夜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聂倾倾三人在帝华旁边美食城点了些东西，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吃饭高峰期，整个美食城没几个人，像聂倾倾这种才来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人少，饭也做的很快。
平时高峰期要等二十多分钟，今天五分钟就好了。
热饭下肚子，饥肠辘辘的肚子舒服不少。
小弯饭还没上来，眼睛左看右看，她们坐的地方在美食城门口，靠近空调，所以很凉快，也能看到美食城外的动向。
帝华国际大厦是京城地标性建筑，周边大的店不在少数。
“倾倾，你说在海荣港记里吃一顿饭得花多少钱啊？”
第99章 几次三番碰见总裁
海荣港记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五星级饭店，里面就连小小一个学徒，在外面都能独当一面当主厨，这里面的菜，就更是一般人吃不起。
听说里面简简单单一道菜都要上千块，根本不是小弯这种普通工薪阶层可以消费的起。
“我也不太清楚。”聂倾倾平常只在搭公交的时候扫过几眼，也没过多放在心上。
再说，里面多少钱吃一顿饭跟她有什么关系？对聂倾倾来说，就算是山珍海味，吃起来也没小龙虾带劲。
“我听说里面最简单一道炒青菜都要一千多，最低的菜是九百多···”小杜压低声音道。
他虽然没去里面吃过，但在网上看过有些美食博主分享。
里面菜的价格，对他们这些工薪阶级来说，还是有些无法承受的。
除非他愿意用一个月工资去里面吃顿饭。
只要是脑子没问题，他都不会那么做。
多大的袋子装多少米，他不可能为了追求所谓“高水平生活”，搞那些超过自己能力的花费。
小弯抖抖身子，“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太奢靡了！”
一千块一盘炒青菜，菜估计是住黄金房子，整天听音乐，喝矿物质水养大的吧！
聂倾倾心里吐槽了一句死贵，继续扒碗里面条。
一千块一盘炒青菜还不如她十块一碗的面吃的实在。
海荣港记二楼包厢
荣寒城坐在正对窗子的位置，目光注视窗外，从那里，可以清楚看到聂倾倾她们坐的桌子，她的腮帮子随咀嚼一鼓一鼓，有点像吃萝卜的兔子，别提多可爱。
“荣总，您需要吃些什么？我们店里半个小时前刚到了一批龙虾刺身，您需要尝尝吗？”经理抱着菜单，一脸讨好，旁边刚来服务员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帝华国际总裁荣总。
就连平时在店里颐指气使的经理见着荣总，都要摇尾讨好。
她一个小服务员，更是不敢随便说话。
荣寒城眼睛从窗子移开，手指在桌上轻点，“一碗面。”
经理先是讶异，接着点头，“好的荣总，您稍等。”
五分钟后，经理端着一碗面看起来平平无常的面上来，放到荣寒城面前，“荣总，您请用。”
荣寒城看着碗里的面，摆手，经理很有眼色带着服务员一起退出去。
陈禹和褚夜也有眼色跟出去，把包间留给荣寒城一个人。
老大专门选了这间包厢，不就为了看聂小姐，他们就不继续留在这当电灯泡。
所有人退出去，包间只剩荣寒城一个人，中央空调吹进丝丝冷风，面上的热气冒的更厉害。
那边，聂倾倾已经吃了大半，嘴一鼓一鼓，荣寒城学着她的样子，用筷子把面挑进嘴里，大口咀嚼，唇角渐渐露出笑意。
这面，似乎比以前的好吃不少。
他吃相一直优雅，不急不缓，仿佛品尝绝世美味。
等聂倾倾那边吃完，荣寒城也吃完了，放下筷子，瓷碗里只剩一层汤水，翠绿的葱飘在最上层，随汤汁一颤一颤。
肚子里也是久违的暖和。
看那边擦嘴，荣寒城也擦了嘴，起身，往门口走去。
“老大，您吃完了？”褚夜守在门口，听见响动转身，面对门口。
陈禹在大厅吃饭，要的饭刚上来，才吃了两口，听到后面门响动，赶紧铆足劲儿往嘴扒了两大口，一边可惜面没吃完，一边往荣寒城这边疾步走去。
好不容易咀嚼完嘴里的面，才能张嘴说话：“老大，您怎么吃这么快？”
他面才吃了几口。
荣寒城扫了他一眼，淡淡撇眼，“吃完再回来。”
陈禹先是一愣，接着欣喜若狂，赶紧告谢：“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老大今天简直跟被观世音菩萨上身了一样。
居然这么好！
荣寒城没理陈禹，褚夜有些尴尬的别过头，显得自己不认识这货，跟在荣寒城后面离开海荣港记。
聂倾倾和小杜小弯走出美食城，有说有笑往帝华国际大厦走。
“倾倾，我听经理说你以后跟在陆老师后面学习？”在换工位前，王超把小杜叫进办公室一趟，告诉了原因。
“对。”聂倾倾点点头，也没打算隐瞒。
“哇！倾倾，你居然能跟在陆老师后面学习，你真是太厉害了！”小弯一脸艳羡。
帝华策划部最德高望重的人就是陆媛杉前辈，多少人想跟在陆媛杉前辈后面，就算端茶递水捶肩擦背都会学到不少东西，可惜陆前辈性子冷，不喜欢带人，所以一直没带徒弟。
所有人都以为陆前辈后半辈子都不可能带徒弟，谁知现在经理让陆前辈带倾倾，而且陆前辈还没拒绝。
不得不说，倾倾就是厉害！
刚进公司就主策产品，现在又跟在陆前辈后面学习，未来倾倾的高度，绝对不可小觑。
“哎呀小弯，你就别夸我了。”
小弯咧嘴嘿嘿一笑。
往前正走，猛地拉住聂倾倾袖子，“倾倾，那···那总裁···”
她今天到底是什么鬼运气，几次三番碰见总裁！
以前一两个月都不见总裁一次面，今天竟然一天之内见两次。
如果今天还能见总裁第三次，她一定去买彩票！
聂倾倾步子也僵住，三人有默契跟蚂蚁走路一样慢慢往公司走，眼看荣寒城大步走进帝华国际大厦，才松了口气，开始正常步子走路。
刚刚下来的时候跟总裁一个电梯，吓的人心脏都要跳出来，再跟总裁坐一部电梯，等会恐怕要去医院看心脏。
心脏那么脆弱，经不起这种摧残。
走进帝华国际大厦大厅，已经没有人，大厅空空旷旷，刚走到电梯口，就见电梯显示一楼，小弯赶紧眼疾手快按下上行键，电梯缓缓打开。
正长舒一口气，觉得赶上电梯的小弯看清里面的人，动作登时停住，脑子晕头炫目。
她真该下午下班去彩票站买彩票···
没错，电梯里的，正是荣寒城和褚夜。
两人都是那种面瘫脸，目光扫过来，小弯怕的想晕倒。
一个总裁她都受不住，又来一个褚经理。
简直不让人活了！
褚夜不似陈禹整天笑嘻嘻，如果让他突然笑嘻嘻，也不太现实，聂倾倾站在电梯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其实她想退到另一个电梯那，可明显里面两人眼神是让自己进去。
褚夜退开身子站到按键旁边，一直按着开门键。
“咳···倾倾，快迟到了。”
荣总开始追妻了~
第100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小弯扫过大厅钟表，压着嗓子提醒。
旁边电梯都在六十几楼，下来还要时间，要想不迟到，只有这个电梯一个选择。
虽然她也极度不想跟总裁一部电梯，可在全勤奖面前，小弯只能低头。
顺带心里安慰自己，总裁又不是什么吃人猛兽，在一部电梯应该没什么事吧···
聂倾倾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手表，抿唇，抬脚走了进去，“多谢荣总，多谢褚经理。”
五百块全勤奖呢！
能吃好几顿小龙虾。
再说，不就是乘坐同一部电梯，现在青天白日，还有小弯小杜和褚经理同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没什么尴尬。
等聂倾倾她们全部进去，褚夜才松开按键，挺拔如松般站在门口，对聂倾倾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电梯平地而起，虽然开了空调，聂倾倾却觉得脸还是有些热。
帝华空调什么时候这么不给力？
尽量把身子往小弯小杜那边移。
荣寒城怎么可能没看出她逃避自己，眼里掠过暗芒，“聂倾倾。”
猛地被点到，聂倾倾浑身一震，赶紧回头，也不敢抬头看荣寒城，“总裁，我在。”
“等会把韶关案子拿上来我看。”
聂倾倾之前负责的那个很杂、涉及面很广的案子是韶关一带的。
来不及诧异一个策划部小小压箱底案子怎么被总裁知道，赶紧答应，“好的总裁。”
等答应后，聂倾倾才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她怎么这么怂！
就不能拒绝一下吗？
人多的时候还可以装作不认识，但总裁办公室是荣寒城地方，到时如果里面没有第三个人，她一个人在里面汇报工作，想想都尴尬。
好在很快到了55层，电梯门刚一开，聂倾倾三人忙不迭往出走，好像后面有什么吃人的庞然大物。
总算能逃开这种让人呼吸困难的地方，新鲜空气的滋味，真让人怀念啊···
荣寒城望着她逃开背影，目光晦暗莫测。
褚夜若有所思暗下关门键，什么都没说。
看老大样子，估计还要很长一段路要走。
海荣港记
陈禹直了身子，坐回刚刚吃饭那张桌子，又点了些饼和菜，吃的肚子溜圆才离开。
老大好不容易大发慈悲一次，他不抓住机会怎么能行。
吃完东西，优哉游哉往出走。
策划部
“倾倾···助你···一路平安···”虽然这个四字祝愿怎么听怎么古怪，但这是她对倾倾衷心祝愿，没有其他不好意思。
她也只能说这四个字。
聂倾倾：······怎么这么像她要去赴死？
“倾倾，加油！”小杜对聂倾倾比了个加油手势，跟小弯一起回他们工位。
聂倾倾找了韶关的资料，打印出来，顺便去经理办公室找王超，告知他荣寒城让自己上去找他汇报韶关工作，王超表情喜滋滋，大手一挥让聂倾倾继续加油，别辜负总裁厚望。
聂倾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出了经理办公室，文件也打印好，检查一遍有无错误，顺带做了番心理建设，才抱着文件夹踏上去88层电梯。
电梯到88层，门刚一开，一股冷风铺面而来。
与其他楼层一眼就是办公位相比，88层刚一出电梯显得十分空旷，秘书办在甬道两侧一个掏出来的开放空间里，从电梯口位置看不见。
所以显得88层就甬道尽头一个总裁办公室，极为空旷。
深吸口气，跨出电梯。
先到秘书办，坐在最前面的是华姐，一身白色职业装，头发梳的有条不紊，女精英气质显露无意，聂倾倾走过去，笑着说：“华秘书你好，我是策划部聂倾倾，总裁让我给他汇报工作。”
华姐看见她，先是惊讶，接着一笑，起身，“聂小姐这边请。”
由华姐在前面带路，聂倾倾心里绷紧的弦松懈不少。
华姐进去，等会里面就不会只是自己一个人，气氛总算不会太尴尬。
华姐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轻轻叩门，等里面传来“进来”之后，才回头对聂倾倾一笑，推开了门，在前面领聂倾倾进去。
办公室里不止荣寒城一个人，褚夜站在他旁边，手里捧着一个文件，正侧头跟他说什么。
他们身后是落地窗，光芒万丈，从聂倾倾这个位置，只能看见他们大致轮廓，一坐一立，又都身材极好，别提多和谐。
聂倾倾那颗隐藏起来的腐女心熊熊燃烧。
难怪外面人盛传帝华国际掌权人荣总多年来对女人避如蛇蝎，是个gay，原来真相在这里！
也对，褚经理有颜有身材，除了性别不太符合主流目光，其他还是很好的。
现在社会早已不像以前，现在社会是个包容型社会，人民的包容性也在提高，这种事情，也不会那么奇怪。
其实聂倾倾对于这种事，一直看的很淡。
不提倡，也不杜绝。
男人喜欢女人，而这些人，只不过喜欢的人恰好性别是男罢了。
“荣总，策划部聂倾倾找您。”华姐的声音沉稳大气，加上干练服装和仪态，别有一股精英女人气质。
一看就觉得很专业。
嘉兴广告之前总裁秘书是林静，因为是许流舟“妹妹”，所以平常在办公室里总见她对许流舟撒娇，声音嗲嗲的，虽然穿着职业装，也梳着职业发型，看起来很职业，但跟现在的华姐一比，相形见绌。
华姐是从全身上下透出来的专业，而林静，只是靠衣着发型伪装出来的。
一边想，一边摇摇头，猛地觉得气氛不太对，抬头，就看办公室里几个人都盯着自己。
完蛋了···
收拾心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尽量让语调平稳：“总裁，这是韶关的策划案。”
边说边捧着策划案要放到荣寒城面前桌子上，荣寒城目光掠过她脸，对褚夜摆摆手，褚夜放下文件，往门口走，华姐也很有眼色跟着出去。
聂倾倾放下策划部，刚一抬头，就发觉不寻常。
人呢？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褚经理和华秘书呢？
聂倾倾不由自主推开几步，尽量离荣寒城远点。
真是事情赶不上变化，谁能知道给个文件空档，褚经理和华秘书就出去了，华秘书也是厉害，高跟鞋走路声儿都不带。
“总裁，您慢慢看，有什么问题再叫我。”边说，边慢慢往门口挪。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太让人古怪了！
她还是先下去吧，等啥时候人多了再来。
刚挪了两步，桌前人就扬声道：“站住。”
荣总在编织一个巨大的网~
第101章 老大好腹黑！
聂倾倾抬头，看向荣寒城，他坐在巨大办公桌后面，身后是车水马龙，而他手中，拿着文件夹，翻开一页，眉头蹙起的样子，有些帅。
聂倾倾差点咬掉自己舌头，她嘴那么长干什么？！直接放下文件夹就走不行吗！非要多说话，现在报应来了吧！
尽管心里再怎么不情愿，面上也要装成热爱工作的好员工，扬起笑，狗腿道：“荣总还有什么吩咐？”
“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指落在文件上，骨指分明。
聂倾倾蹑手蹑脚走过去，鼻端都是淡淡“情迷”香水味，有些熟悉，又不熟悉。
虽然是同款香水，但喷在许流舟和荣寒城两个人身上，韵味却不尽相同。
甩甩脑袋，甩掉脑子里胡思乱想，聚精会神看文件，顺着荣寒城手指，找到地方，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东西是她找的资料，她写的，聂倾倾很熟悉，越讲越带劲，简直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
甚至都忘了对荣寒城的惧怕。
看着这样鲜活的聂倾倾，荣寒城目光柔和不少。
她平常见自己总像老鼠见了猫，不是躲就是假装恭敬，很有距离感，总让自己觉得她离自己太远，遥不可及。但现在，她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的说话，手舞足蹈，一点距离感都没有。
这种感觉，是荣寒城一直想要的。
他就是希望聂倾倾看见自己，能跟看见平常人一样，咧着嘴问个好，而不是垂头瓮声瓮气说话，甚至能跟自己一起吃饭。
就像今天中午跟那两个策划部职员一样。
讲完，聂倾倾回神，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蹬鼻子上脸。
在总裁面前又是手又是嘴，动作简直不要太多。
“咳···荣总不好意思，我有点···”后面的话不知道怎么说。
总不能说她讲嗨了。
聂倾倾从刚一毕业就在嘉兴广告工作，因为是第一号员工，地位非比寻常，又因为许流舟比较民主，并不计较这些，所以只要聂倾倾一讲东西，讲到嗨处，就容易手舞足蹈。
原本以为荣寒城一定皱眉，没想到他不仅脸上表情舒朗不少，连声音也听不出不耐，“没事。”
聂倾倾还能说什么？
只能千恩万谢，顺带拍马屁。
“谢谢荣总，荣总您真豁达···”
“真的？”
本来就是拍马屁，也没当真，聂倾倾以为荣寒城这种人肯定听多马屁，根本不会在意，谁知他竟然回应了！
只能一脸郑重点头，“当然！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荣总您更豁达大方的人！”
其实心里一直吐槽。
不是她说的！不是她说的！
见荣寒城脸色好不少，聂倾倾又暗戳戳往门口挪，没挪几步，又被点到，“聂倾倾，这里什么意思？”
认命般走过去，荣寒城指的地方就在刚刚那个地方下面，相距不过五六行。
聂倾倾：······
大佬，您能一次问完吗？
就算心里再翻白眼，也要好好解释。
谁让人家是总裁，是老板，是发工资的人呢！
总裁办公室外
褚夜站在办公室门口，尽职尽责。
电梯门打开，吃的肚子圆溜溜的陈禹走出来，满脸都是笑容，看见褚夜在门口站着，先是一愣，边走边问：“褚夜，你怎么站外面？”
走到褚夜面前，手臂横到褚夜肩上，搭着他就要敲总裁办公室门，被褚夜一把拉住。
“怎么了？”
褚夜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陈禹表情一下变的贱兮兮，凑到褚夜耳边，贱嗖嗖道：“怎么？老大在里面金屋藏娇了？”
褚夜直接一个白眼，没理他，往旁边陈禹办公室走。
自己一直在门口站着，就是等这货，现在看来，这个决定真没做错。
如果让这货冲进去，误了老大事，这货肯定会被发配去国外。
“哎哎哎，你快说啊，老大里面是谁？”
看今天中午电梯里气氛，肯定不会是聂小姐。
那能是谁？
是沈氏集团的沈静妍还是哪位公司小姐？
老大也忒不专情了！
一边追求聂小姐，一边来者不拒。
啧啧···
陈禹追到自己办公室，褚夜也没告诉他里面是谁。
看褚夜拿出电脑开始在键盘敲击，陈禹有眼色不继续说话，扑到玻璃墙上，密切盯着总裁办公室门口动向。
不说就不说呗！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他又不是没眼睛，褚夜不说，他还不会看了？
盯着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盯的陈禹百无聊赖，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才松动了下，陈禹顿时来了精神，目光如炬，脸都要贴到玻璃墙上。
出···出来了···
看清是谁，陈禹嘴巴张的能塞下鸡蛋。
老大好腹黑！
聂小姐那么避着他，他都能让聂小姐上88层，还在办公室里呆那么久，还给老大泡咖啡！
老大就是老大，一出手就非同一般！
陈禹心里对自己老大崇敬之情，顿时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蹑手蹑脚退到褚夜旁边，戳了他一下，“褚夜，你知道里面是聂小姐？”
这货真贼！
知道里面是聂小姐还不告诉自己！
褚夜扫了他一眼，目光重新投在电脑上，并没说话。
陈禹自讨没趣，坐到自己椅子上，开始翻桌上文件。
只要是让荣寒城签字的项目，都要他过一遍，才会拿到荣寒城桌上，所以陈禹的工作量，并不比荣寒城少。
聂倾倾去茶水间泡了杯黑咖啡，按照习惯加了两块方糖，搅拌几下，才端着出了茶水间。
她不知道荣寒城喜欢什么样子的黑咖啡，但上次泡的加了方糖，荣寒城也没说什么，为保完全，聂倾倾按照上次用量泡。
“总裁，您的咖啡···”
咖啡刚泡出来，冉冉冒着热气，咖啡味很重。
荣寒城端起抿了一口，指着策划案上一处地方，“说说这里。”
聂倾倾任命化身荣寒城保姆兼员工，任劳任怨解释起来。
一个小时后
荣寒城才摆手让她离开，走出总裁办公室，聂倾倾还十分怀疑。
别人都说荣寒城的时间跟黄金一样贵，她怎么一点没发现？
这么小的策划案，还是那种0收益，荣寒城吧啦吧啦问了自己差不多两个小时。
这是“贵比黄金”该有的操作吗？
第102章 感觉自己像总裁保姆
第二天，早上刚到策划部，王超破天荒站在他办公室门口，对聂倾倾招手，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莫名的，聂倾倾觉得后背有些冷。
事出反常必有妖。
“倾倾，嘿嘿···”王超先不说话，一阵笑，两只眼睛眯起来，只剩一条缝儿，明明那么和善，聂倾倾却觉得有些诡异，阴森森的。
“经理，您有话直说。”别搞这么虚的，怪吓人。
“还是你聪明！”王超先对着聂倾倾一阵夸，过了会，才进入正题，“就之前你负责那个项目，总裁觉得有点点问题，需要你再上去跟总裁商讨下。”
就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经理，我能不能不去···”她胆子小，承受不住荣寒城自带“冷气”。
“咳···倾倾，最新消息，韶关那个案子入选了京城公益之星，由京城政府拨款资助，而且为了感谢我们帝华热心公益，甲方决定把策划款提高到五十万。其实就算没有这些钱，白干这个项目，对咱们帝华的名声都有大好处，到时，你就不仅仅是你了，你会是整个帝华的功臣，经理我保证，只要这次项目圆满完成，你的转正申请，我立马批准！”
连王超也不得不承认，韶关这个项目，他看走眼了。
原本是个没前景、没人接的压箱底案子，交给倾倾练手，一跃入选公益之星，成为京城政府重点扶持对象。
现在开公司的，哪个不想和公益搭上线？
就算强大如帝华，也一直在热心公益，不时往山区落后地方捐款捐物修学校。
一个公司要想赢等民众信任，就要有正面形象。
而做公益，就是树立正面形象的最佳方法。
看聂倾倾还在纠结，王超只能祭出杀手锏，“倾倾，我可能没来得及告诉你，主策一份案子，提成是百分之五···”
倾倾进来的太突然，有些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而提成这个百分比，就是没来得及告诉内容之一。
“···经理，我去找总裁。”
韶关的案子费用从之前五千追加到五十万，翻了几十倍，百分之五提成费就是两万五。
两万五啊！
差不多一个月工资了！
她之前就听说策划界顶级人才一份策划案赚十几万，当时觉得嗤之以鼻，现在看来，是她太小家子气，门缝里看人。
“好嘞，倾倾加油！”
聂倾倾抱着昨天从88层回来后修改好的策划案，踏上了去88层电梯。
去的时候，秘书办只有华姐一个人，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西装裙，正在擦桌面，看见聂倾倾，微微一笑，停下手上活计，迎了上来，“聂小姐来找总裁？”
这句话乍一听没问题，可仔细思索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不对劲在哪，聂倾倾又说不上来。
只能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聂小姐请跟我来，总裁在办公室。”华姐笑容温和，领着聂倾倾往总裁办公室走。
聂倾倾不免讶异。
还没到上班点，荣寒城竟然都来了。
果然，天下总裁一个样。
之前在嘉兴，许流舟每天都是第一个去，最后一个走。
名义上是总裁，听起来很潇洒、毫无拘束，可实际上，总裁要承受的，比普通员工多的多。
公司遇见事情，在前面扛的，是总裁；公司需要用人，找不到人，还是要总裁扛。
华姐领着聂倾倾进去，带到荣寒城面前，微笑着走出去。
聂倾倾心里其实想跟华姐一起出去，可惜腿迈不动。
毕竟两万五的提成呢。
荣寒城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钢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极为清晰，聂倾倾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心脏砰砰的，好像要从胸腔跳出来。
片刻，他从文件中抬头，扫了聂倾倾一眼，极为自然开口：“去泡杯咖啡。”
聂倾倾先一愣，奴性发作，“好的总裁。”
泡好咖啡，端到他桌上，退到刚刚站的地方，尽量降低存在感。
她怎么感觉，她现在做的工作，那么像总裁保姆？
半个小时后
聂倾倾把重量换到另一只脚，轻微动了动身子。
她穿的是矮高跟，虽然矮，但总归是高跟鞋，站的久了脚还是会不舒服。
正洋洋得意荣寒城没看见自己动，就听前面传来声音：“文件。”
聂倾倾赶紧把手里文件递上去，“总裁，这个是我昨晚修改好的文件，您再看看，有什么问题告诉我。”
昨天在总裁办公室，荣寒城每页都能指出问题，这可苦了聂倾倾，昨天回策划部后改了两个小时，晚上回家还改了一个半小时，才把所有改好。
加上昨天晚上照例码字，睡觉都到十二点多。
“嗯。”荣寒城请点头，翻开文件夹。
自己昨天下午指出的地方，一一作了修改，有些东西还标了出处，可见修改这份文件的人花了心思。
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已经挑不出一个问题。
荣寒城心里有些自豪。
在最后签上自己名字，递出来，“可以了，交给甲方。”
聂倾倾仿佛看见红花花钞票往自己口袋飞，之前因为改策划案揪掉的头发都有了回报，当即嘴都能咧到耳根子，“好的总裁。”
抱着已经签字的策划案往出走，准备拿回去交给王超。
给甲方的事情，策划部有专人负责，聂倾倾只负责策划就好。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荣寒城声音：“等等···”
聂倾倾回头，表情动作都很乖巧，“总裁怎么了？”
“案子你亲自交给甲方。”
“我亲自交给甲方？”
策划部有专门送策划案的人，根本用不着她这个主策人亲自去送，她虽然跟甲方通过几次电话，却从没见过面，没想到中途交流没见面，反倒要在最后关头见一次面。
真是奇特。
“嗯，甲方要求。”
话都这么说了，聂倾倾还能说什么？
只能把到嘴的话咽下去，恭恭敬敬回答：“好的总裁。”
对于搞策划来说，甲方就是金主爸爸，甲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说，这个金主爸爸的腿，比以前可粗了好几十倍，她可得赶紧抱紧了！
争取案子获得甲方认可，只有甲方认可了，那两万五的提成才算真真实实落在她口袋。
第103章 撸猪？
回到策划部，聂倾倾就和王超说了荣寒城让自己把签好字的文件送去给韶关甲方的事情，王超虽然讶异，却没多说什么，很豪气大手一挥，同意聂倾倾外出，还提醒聂倾倾保留好各种凭证，回来能报销。
聂倾倾今天背的帆布包，容量不小，刚好能装下文件夹，里面还有一些口红气垫纸巾湿巾之类的小零碎。
跟陆媛杉打完招呼之后，提着帆布包出门。
用导航查了线路，发现公交就可以到，只不过要倒两辆公交，时间能长点。
而且光看名字，地址还不在京城市区，应该是在京城某个郊区。
这个时间点是上班时间，路上几乎没有人，就连公交里，也都是寥寥几人，聂倾倾找了个靠窗位置，掏出耳机，找了几首调子很轻的音乐放，顺便用手机码字软件码字。
虽然没有在电脑上速度快，但好歹也是字，还能给晚上减轻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导航提示快到下车地点，聂倾倾抬头确认，起身走到门口，等待到下一站。
她耳朵戴着耳机，感知减弱，所以没发现，刚刚在她座位后面，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孩对着她一阵猛拍。
旁边买菜大妈看到这幕，只是摇头唏嘘。
现在年轻人，看到稍微好看点的女孩就走不动路，掏出手机就一阵猛拍，这要放她们那个年代，眼睛都得打肿。
聂倾倾下了车，男孩才收了手机，看着相册里十几张“杰作”，点头，显然很满意。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聂倾倾运气好。
刚一下车，即将要坐的那辆车就在后面，聂倾倾赶紧三步作两步冲到车旁边，在司机即将关门之前冲上车，司机显然被她迅捷动作吓到，还有些愣，聂倾倾抱歉一笑，刷了卡走进去。
车里依旧没多少人。
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打开窗，丝丝风吹进来，吹到脸上，带来一阵凉爽。
不得不说，跟室内空调冷风相比，还是外面自然风舒服。
历时两个小时，聂倾倾终于到了目的地，看着一望无际的褐色土地和冒尖绿色庄稼，聂倾倾抬脚，朝桥头小卖部走去。
“你好大爷，请问李世光先生是住在这里吗？”
小卖部里是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人，褐色的皮肤上，丛生皱纹，那双眼，泛着浑浊的光，就算看见聂倾倾，他的眼神也没多少波动。
“啥？你说李啥？”他的声音极大，就像是从嗓子里吼出来一样，可能因为多年抽烟，声音粗粝。
“李！世！光！”聂倾倾凑到他耳边，刻意提高声音。
她以前在乡下住过几年，知道有些老人到老年，耳朵很背，说话必须提高声音。
“哦哦，你说李老头啊，他在这，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厂里，你从前面的路直走，然后右拐，就能看见一个厂，他就在那里面。”老人声音粗粝，因为说的话太多，喉咙含混，像是堵了浓痰一样。
“好的，谢谢大爷，我先过去了。”
“行，你如果找不到就回来找我，我带你去。”
“行，大爷再见。”
跟小卖部大爷告别之后，聂倾倾踏上大爷说的路。
先直走，尽头有两个岔路口，一左一右，聂倾倾选择右拐，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终于看见一座厂房。
暗红色大门半开，依稀可以看见里面景象。
一个穿着黑色汗衫的人正坐在里面，手在一个大盆里，看样子在拌着什么东西。
走上前去，叩了叩暗红色大门，里面人抬头，朝她看来，聂倾倾一笑，“你好，请问是李世光先生吗？”
男人看起来五十出头，眼神平静，上下扫视了她一眼，点点头，“我是，你是？”
“您好李先生，我是帝华策划部聂倾倾，之前我们通过电话。”
这么一说，李世光想起来是谁，恍然大悟，手还在盆里拌着东西，“你好聂小姐，我这正忙着，你先坐，那有板凳。”
李世光说的地方，是在他三四米之隔处，一个四角板凳，上面还有杂草。
聂倾倾也没扭捏，徒手拨掉杂草坐了下去，把帆布包放到腿上，对李世光一笑。
她小时候在乡下长到十岁，之后才去了行闹闹所在的县城。
坐下之后的聂倾倾环视四周。
之前在收集的资料里了解过。
李世光开的是一家养猪场，但与一般以营利为目的的养猪场不同，这里的猪肉，大部分无偿供给京城或者别的地方养老院或孤儿院。只留少部分，用市价卖给屠宰场，流入市场。
聂倾倾算过，李世光这家养猪场每年都在亏损，可他还是让帝华帮忙策划下一座养猪场选址。
可能，这位李世光先生是个隐藏的富豪···
对上聂倾倾探究目光，李世光回之一笑，拌好盆里的料，用车运到猪圈门口，分发下去。
黑色的汗衫有些大，因为他动作灌了风，有几分古代大侠的感觉。
圈里的猪一个个凑到圈门口吃东西，不时哼哼唧唧，憨厚的不行，虽然周遭味道不怎么样，但只要一想到这些猪未来会摆到养老院或孤儿院饭桌上，聂倾倾就觉得，这些猪身上好像有层光环。
公益的猪，自然比寻常猪有光环。
而且，它们吃起东西来，眼神迷离，别有一番韵味。
正看的出神，猛地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还一动一动的。
聂倾倾顿时浑身一僵。
僵硬转过头，就看见“罪魁祸首”：一只粉红色小奶猪
此刻，它正用她那粉粉的鼻子碰聂倾倾腰，整个身子左一摇右一摇，憨态十足。
聂倾倾对萌物毫无抵抗力，尤其这只粉粉嫩嫩、十分可爱的小奶猪，转过身，用手掌抵在它鼻子上，小奶猪被抵着鼻子，可能有些不舒服，一直左歪右歪，想挣脱聂倾倾手。
可聂倾倾是那种会让它轻易挣脱的人吗？
当然不可能！
凳子低，坐着可以压住帆布包，聂倾倾也就抽出另一只手，加入逗弄小奶猪。
一手抵着它鼻子，一手顺着它的毛从前到后顺毛捋。
小奶猪被捋的很舒坦，直接一个翻身，躺到地上，眼睛半眯起来，一副十分享受模样。
“你还享受上了。”聂倾倾哑然失笑。
小时候在乡下，见过不少猪，但这么有灵气的猪，还真是第一次见。
别人都是撸猫，她这算不算是···撸猪？
第104章 追妻路还很长
聂倾倾正撸猪撸的高兴，就听后面传来李世光声音：“它很可爱吧？”
“是很可爱。”这么可爱、有灵气的猪，聂倾倾还是第一次见。
“有眼光！”
聂倾倾才觉得不对劲，她现在是在养猪场，这里除了自己和猪，就剩那位金主爸爸···
能跟自己说话，只有金主爸爸了！
当下哪里还管撸什么猪，赶紧转头，颇有些尴尬，“李先生，您忙好了？”
都怪这只小奶猪太可爱，搞的她都没注意时间。
李世光不是计较这些的人，放下车，走到旁边水池洗手，“不用这么官方，叫我李叔就成。”
“这···”不知道帝华有没有明文规定不能跟金主爸爸攀亲戚？
“没关系，你一个小姑娘害羞正常，既然是你来送策划案，你们总裁应该已经签过字了。”
“对，我们总裁已经签过字了，呃···我还是先借您点水洗个手···”刚刚撸了猪，虽然这只小奶猪身上并不脏，但气味还是有的，聂倾倾觉得，还是先洗个手，也算对金主爸爸的尊敬。
“没关系，这里其他东西不多，就水多。”李世光让开地方，聂倾倾把帆布包套在肩上，走过去洗手。
洗完手，才从包里取出文件夹，递上去，“李···先生，这是策划案，您再看看，有什么不对我再修改。”
李世光只是翻开，随意看了两眼，就签上自己名字，把文件夹一合，“没关系，既然你们总裁都签了字，我还有什么不放心，你们就按照这个去准备，至于款项，三天之内给你们打过去。”
聂倾倾仿佛看见红票子离自己口袋又近一步，喜悦之情都掩盖不住，“好的李先生，这是您的那一份文件，您留着。”
李世光收了文件，随意放到窗边，走向聂倾倾逗弄的那只小奶猪，伸出手指在它冒上捋了捋，小奶猪被捋的很舒服，眼睛都睁不开。
“他很喜欢你···”
聂倾倾以为李世光说小奶猪，点点头，“好像是···”
被一只猪喜欢，她还挺···受宠若惊。
“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第一次？
难道小奶猪不喜欢李先生这个主人？
可惜对方是金主爸爸，聂倾倾只能附和，顺带表谦逊：“李先生过奖，您是它主人，它自然最喜欢您。”
李世光正逗弄小奶猪的手顿了一下，继续照之前频率替小奶猪顺毛。
看来那小子的追妻路，还很长啊！
他倒是很好奇，以那小子手段，怎么到现在为止，还没让这个小姑娘知道。
“你叫聂倾倾？”
“是的李先生。”
“不错，是个好名字。”
“谢李先生夸奖。”
寒暄一阵，聂倾倾带着一捆推辞不掉的山药离开。
这些山药比京城超市里卖的细些，听李世光说，这些都是他自己种的，没上过药，自由生长，典型的绿色蔬菜。
别看聂倾倾看起来身材纤细，但力气，绝对不小，提起一捆山药来，虽然不说步履生风，好歹也算轻车驾熟。
毕竟在大学抱着一大桶水，一口气上六楼的事迹，也曾风靡整个女生宿舍。
走到村口小卖部的时候，之前问路的大爷正坐在门口葡萄树下石墩上，看见她，从嘴里拔出烟斗，枯瘦的手在空中摆了摆，黝黑脸上咧开一个笑容。
聂倾倾知道这是跟她打招呼，笑着走上前，“大爷出来了？”
“嗯，来外面晒晒太阳，姑娘要走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像吼叫，因为刚抽了旱烟，所以气味很浓烈，直冲聂倾倾而来。
“对，我要走了。”
大爷看见聂倾倾手上那捆山药，笑着说道：“李老头竟然给你送了这么多山药。”
“有什么不对吗大爷？”在这里，自家种的山药不是很正常？
“这些山药他一直宝贝的很，平时只给我们一点，除了之前有个开小车的小伙子来，他直接给人家提了好几袋之外，也就你从他那拿的最多。”边说，大爷边挥舞烟斗，显然对李世光“吝啬”行径很不满意。
“胡老头，你又说我坏话，下次的地瓜也别吃了。”
不知何时，李世光大步走来，一手蒲扇，一手茶壶，旁边还跟着那只小奶猪。
被叫胡老头的大爷看见正主，赶紧脑袋一缩，背过身，什么话都不敢说。
李世光大步走过来，对聂倾倾和蔼一笑。
“李先生。”聂倾倾点头问好。
“知道回去路吗？”
聂倾倾刚走，李世光就觉得不放心。
村里路不好走，信号也不好，一个漂亮小姑娘一个人走，要多危险有多危险，加上这小姑娘是那小子喜欢的人，如果出什么事，那小子肯定饶不了自己。
为了晚年幸福生活，李世光只能追出来。
谁知刚走到路口，就听村口小卖部胡老头说自己坏话。
胡老头除了喜欢抽烟就剩这个毛病，爱说人坏话！
之前在那小子面前嘟囔自己坏话，哪知那小子天生冷淡，对他说的话理都不理，胡老头因此消沉不少时间，可能最近那股子挫败感消退，又看小姑娘乖巧好说话，毛病又冒出来。
聂倾倾扬了扬手机，咧嘴一笑，“知道。”
一机在手，万事不愁。
社会发展，已经进入智能时代，只要给一部有网的手机，什么事干不了？
“那东西哪能有咱们人脑灵活，我带你走一条近路。”
“多谢李先生。”
在李世光带领下，聂倾倾从一条“近路”搭上一辆去往京城市区的公交。
转下一个公交的地方离行昭住的地方很近，聂倾倾看着手上一捆山药，还是决定先处理了它。
这么一捆山药肯定不能带去公司，桃园小区离这又有点远，刚好行昭就住在附近，放他那最合适。
掏出电话拨给行昭，很快被接起，“喂？”
行昭声音还有些沙哑，显然刚在睡觉。
“行昭是我。”聂倾倾有些愧疚。
“嗯，我知道。”
“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
“不打扰，怎么了？”在看到聂倾倾电话那一刻，行昭就已经清醒。
“嗯，我···客户送了一捆山药，我等会还要赶回公司，所以带着有点不方便，刚好转车的地方离你家近，就想能不能先放你家？”
“你在哪？”接着，是窸窣穿衣声，还有拖鞋和木地板摩擦的“哒哒”声。
“你家旁边那个公交站。”
“好，等我五分钟。”
“不···不用，我直接上去找你，你给我开下门就成。”
“···没事，山药重，我下来帮你提，你在公交站等我五分钟。”
行昭太贴心了！
第105章 那小子竟然恼羞成怒了
行昭都这么说了，聂倾倾只能在公交站牌下等他，尽量站到一个不挡别人路的地方，朝行昭家方向望。
没一会儿，行昭穿着烟灰色休闲T恤，黑色休闲裤跑过来，自然而然接过聂倾倾手里一捆山药。
“等久了吧？”
“也没等多久，你速度很快。”确实，聂倾倾感觉就过一会儿，行昭就来了。
“走吧，上去喝杯水。”
“喝水就算了，我还要赶去公司，山药你先吃，到时没吃完的我再拿回去。”既然山药处置了，聂倾倾也不想继续逗留。
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她在外面因为私事逗留太久，心里不安。
“那好吧，那你等我会，我开车送你去公司。”公交摇摇晃晃，太费时间，而且他正好拿着车钥匙。
“不用了，你赶紧上去继续休息，我搭个公交直接就到了。”已经打扰行昭睡觉，怎么可能继续让他送自己去公司。
行昭知道聂倾倾性子，只要做了决定，就很难更改，就没继续坚持，送聂倾倾到公交站，看着她坐上公交，等公交远去，才提着山药往自己家走。
早知道他就在家等着···
十米之外路边
停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半开的车窗露出一张阴沉俊容，他眼里阴沉莫测，前排司机看的心惊胆战，却又不敢多言。
良久，车窗落下。
“回公司。”
司机才如蒙大赦，赶紧发动车子，往帝华国际大厦开。
铃声响起，略微冲淡车内冷凝气氛，看着手机屏幕上“李世光”三个字，荣寒城抿唇，上滑接听。
还没说话，听筒就传来李世光声音：“小子，之前送你的山药吃完了没？”
不说还好，一说山药，荣寒城就想到刚刚画面。
一捆山药，她竟然全部给了那个叫行昭的！
登时车内气氛又冷了不少。
见荣寒城不回话，李世光兀自继续说：“吃完了就再来取，我这别的不多，就山药多。对了，今天来那小姑娘人不错，我还送了她一捆山药呢。”
“嗯。”
“嘿，你这是回答我前一句话，还是···后一句？”
荣寒城没回答，“啪”的挂了电话。
李世光在那头非但没有气的跳脚，嘴角反而漾开一抹笑容，把手机揣进兜里，伸手摸了摸小奶猪后背毛发，喃喃：“那小子害羞了···还真难得···”
从第一次见那小子，他就一副成竹在胸，老谋深算表情，这么多年，从没见他有其他任何表情，这一次，居然把他说的恼羞成怒，真是让人···舒坦啊！
帝华国际大厦
聂倾倾回到策划部，已经下午四点多，把签完字的合同给王超递上去，王超自然满脸笑容，对聂倾倾大加赞赏。
“倾倾啊，这次办的不错，继续努力！”居然能在两天之内就拿到总裁和甲方签字，这种速度，在整个策划部，都屈指可数。
他记得，这种速度，只有陆媛杉和林晓有过。
“谢谢经理，我会继续努力的！”毕竟一单的提成很可观。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甲方给的金额多，提成的钱也就多，在帝华策划一单，堪比在嘉兴策划五单。
“好了，这个案子投入使用，接下来你也就没什么大事，我这还有几个案子，你选一个，边跟陆前辈学习边做。”王超从旁边桌子取了五个颜色不一样的文件夹过来，放在桌子上。
聂倾倾一一看了，选了一个叫“阳光孤儿院”的项目。
“选好了？”
“是。”
“行，那就加油策划。”
“好的经理。”
回到自己工位，刚好小弯从茶水间接水回来，看见聂倾倾桌上放着新文件夹，好奇凑过来翻开，表情变化莫测。
凑到聂倾倾耳边，压低声音：“倾倾，经理是把所有没人做的案子都给你了吗？”
前是最不被看好的韶关案子，现在又是这个阳光孤儿院。
虽然韶关案子现在翻身，成为政府重点扶持的公益项目，策划费用也翻了好几十倍，可到底最开始还是有五千策划费的，这个阳光孤儿院，一点策划费都没有，可以说是白干！
倾倾怎么这么倒霉，除了最开始主策的案子，其余两个案子都是看起来没前途没油水那种。
聂倾倾失笑，“不是，这个是我自己选的。”
“你选的？”小弯明显受到打击。
倾倾看起来挺聪明，怎么做出来的事又这么傻。
要想做一份策划案，少则两周，多则一个月，还有的要三个月或半年，这个阳光孤儿院的项目她知道一些，虽然没有韶关案子涉及面多，但也绝不轻松，没有半个月完不成。
而且这个阳光孤儿院没有给策划费，可以说是无偿做策划，到最后也是一分策划提成没有。
所以在策划部放了这么久，也没人接，哪知倾倾这个憨憨，别的案子不接，偏偏接了这一个！
“嗯，是我选的，我想试试做这个案子。”
反正韶关的案子已经签完字交上去，三天内策划款就会打进来，她的那两万五提成费板上钉钉，既然这个月有了这两万五提成费，再加上帝华的工资和稿费，聂倾倾可谓盆满钵满。
做这个孤儿院案子不赚钱也没关系。
从刚开始接触策划行业，聂倾倾就想做孤儿院养老院这类公益项目，可惜嘉兴是小公司，资金并不足以支撑聂倾倾这个愿望，就一直往后放。
现在帝华有这个财力，她自然也想替自己圆一圆愿望。
“也行吧，倾倾你加油。”既然是聂倾倾自己选的，小弯也不能说什么。
接下来时间，聂倾倾就在网上搜集各类孤儿院资料，对这个行业越了解，也就越觉得自己更应该尽一份力。
聂倾倾不是孤儿，但自从被送到行闹闹所在县城，过的生活，与孤儿差不多，父母忙于工作，一年都见不上一面，要不是行闹闹经常拉聂倾倾去她家蹭饭，聂倾倾还不知道自己心理会变成什么样。
既然经历过那种境地，知道那种苦楚，就不想有更多的人再经历。
拥抱过爱和温暖的人，就想把自己经受过的爱和温暖也传递给其他人。
虽然这份爱和温暖极为微小，但仅凭这一点点温暖和爱，也足以对抗整个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