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怀疑荣寒城在整她
帝华国际大厦88层
电梯打开，荣寒城走出来，眼眸带霜，足以冰冻整个88层。
“老大，您回来了。”
陈禹在办公室看见荣寒城回来，赶紧出来迎接，因为太急切，也没注意荣寒城表情，等走到荣寒城旁边，才看清荣寒城表情，顿时觉得自己这条路选的不太对。
老大又受什么刺激了？
他什么都好，就是腿太快！
待在办公室多好，做什么非要出来！
荣寒城没理陈禹，信步走进办公室，陈禹和秘书办华姐对视一眼，华姐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陈禹一咬牙，去茶水间泡了杯黑咖啡，硬着头皮端进去。
“老大，给您泡的咖啡。”
“嗯。”
荣寒城已经脱了西装黑色西装外套，只穿一件黑色衬衣，领带松开，指间，夹了一根香烟，冉冉冒着烟气。
陈禹顿时觉得事有些大。
老大不常抽烟，只有在烦躁的时候才会抽。
今天要谈的合作已经板上钉钉，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变数，怎么老大回来却是这副表情，还抽起了烟？
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虽然是荣寒城特助，但有些时候陈禹也猜不透荣寒城到底想什么，只能小心试探问道：“老大，是合作出什么差错了？”
荣寒城弹了弹烟灰，朝后一靠，“没有。”
合作只需他过去走个过场，签个字。
“那是···”陈禹继续小心试探。
老大下午出去，除了合作没别的行程安排，能有什么事让老大烦躁？
端起桌上咖啡喝了一口，眉头皱起，“加点糖。”
来不及诧异为什么历来喝咖啡不加糖的老大今天却主动要求加糖，陈禹赶紧端着咖啡出去，重新泡了一杯，加了一块方糖。
因为拿捏不住要加多少方糖，直接用小碟子放了好几块方糖，和咖啡一起端进去。
老大今天明显心情不好，他就不因为这种小事惹老大，省的老大心情不好，让他去国外“磨炼磨炼”。
“老大，您要的咖啡来了···”
把咖啡和方糖碟都放在办公桌上，荣寒城端起喝了一口，眉头皱起，陈禹赶紧又加了一颗，搅拌，荣寒城又喝了一口，表情比之前好些，但眉头依旧没有舒缓。
“老大，还要再加吗？”
陈禹用镊子夹起一块方糖，作势要往咖啡里放，荣寒城伸手拦住，“不用。”
味道对了，但总感觉少点什么。
可能是泡咖啡的人不同···
这段时间，陈禹脑子飞速旋转。
不是合作的事，还能是什么事？
按理说，老大就不是会因为合作发愁的人，就算帝华创建刚开始，根基不稳，备受荣志哲打压，老大也没有这副表情。
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
对了！
聂小姐！
能让老大发愁的，只有聂小姐一个！
清了清嗓子，试探道：“老大，我听王超说，聂小姐又新接了一个孤儿院的案子，需要请聂小姐上来汇报案子吗？”
老大不是经常用汇报案子名头把聂小姐叫上来，通常聂小姐上来之后那段时间，老大心情会很好。
老大心情一好，他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为了以后日子更好过，对于聂倾倾的事，陈禹格外留意。
这不，聂倾倾前脚刚接了案子，后脚王超就发信息告诉自己。
荣寒城手一颤，掐灭了烟，起身去开窗，背对着陈禹，“嗯。”
陈禹嘴角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笑容，赶紧回应：“好的老大，我这就请聂小姐上来汇报案子。”
出了总裁办公室，乘电梯去55层策划部，陈禹一进来，就撞上刚从办公室出来的王超，王超明显愣住，过了一会儿才回神，“陈特助，您怎么下来了？”
有事发个信息给自己就好，怎么还用劳陈特助亲自下来。
“王经理，总裁请聂小姐上去汇报案子。”对王超，陈禹态度明显很高傲。
“好的好的，陈特助稍等，我这就去叫倾倾。”
没一会儿，聂倾倾抱着文件走出来，表情很没底，看见陈禹，还是扬起一个笑容问好：“陈特助好。”
“聂小姐，总裁请您上去汇报孤儿院案子进度。”
聂倾倾：······
她案子刚拿到手，资料才查了一点，有个毛进度！
当然，这种话只能心里暗暗想，是绝对不敢说出来。
“陈特助，这个案子我才刚拿到手，在查资料阶段，没有什么进度···”
潜台词，她不能上去跟总裁汇报进度。
难道要让她上去跟总裁把她查到的资料讲解一遍？
不实际！
“咳···聂小姐，没关系的，您进行到什么进度就跟总裁汇报就成。”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今天就算再怎么着，也要把聂小姐弄上去。
聂倾倾还想推辞，王超直接抢话：“好了倾倾，别担心，你到什么进度就汇报给总裁就成，总裁和善，不会怪你的。”
这话说出来，连王超自己浑身也打了个颤。
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聂倾倾吞了口口水，“好的···经理···”
聂倾倾跟陈禹一起上电梯，电梯门合上，王超表情简直跟买彩票中了奖一样。
小弯才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这样的王超，有些郁闷，“经理，您怎么了？”
经理看见心仪女神了？
还是买彩票中奖了？
在听见小弯声音一瞬间，王超表情已经趋于正经，“咳···没事。”
转身，故作镇定走进自己办公室。
只留小弯一个人站在原地，满头雾水。
“一天天的，都这么奇怪···”
嘟囔两句，也朝自己工位走去。
时隔几个小时重新踏入88层，聂倾倾心情相当没底，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荣寒城在耍自己。
之前韶关的案子还能理解，但现在阳光孤儿院，她才刚把案子拿到手，前后半个小时都没有，总裁是在整个帝华安了眼睛不成，这都知道？
半个小时，资料才查了一点点，就让自己上来汇报流程，她能汇报个什么？
什么都汇报不了！
“聂小姐，总裁在里面等您。”
陈禹可谓满面春风，帮聂倾倾拉开总裁办公室门，伸手请聂倾倾进去，等她进去，才松开门。
聂倾倾受宠若惊：“麻烦陈特助了。”
“聂小姐客气。”
聂倾倾刚一进来，眉头轻微皱起。
有烟味。
第107章 还是这么别扭
通常不抽烟的人对烟味很敏感，聂倾倾刚一进来，就敏锐嗅到烟味。
虽然不重，但还是能闻到。
陈禹在前面带路，走到荣寒城办公桌前面，恭敬道：“总裁，聂小姐来了。”
荣寒城挥手，示意陈禹下去。
陈禹很有眼色赶紧闪人，把地方留给聂倾倾和荣寒城。
室内只剩两人，气氛有些尴尬。
聂倾倾悄悄吞了口口水，决定先问好：“总裁好。”
“嗯。”
聂倾倾：······这要人怎么回答？
“去泡杯黑咖啡。”
聂倾倾已经轻车驾熟，在话落瞬间已经回答：“好的总裁。”
多亏荣寒城，这段时间聂倾倾泡咖啡水平突飞猛进，连行闹闹都赞不绝口，怀疑聂倾倾悄悄报了咖啡培训班。
泡完咖啡回来，退到原本站的地方，等待荣寒城吩咐。
荣寒城抿了一口咖啡，见她没动作，率先开口，“说一说你的案子。”
不提案子还好，一提聂倾倾更尴尬。
资料才查了一点，怎么说？
总裁会不会以为她得过且过，不热爱工作吧？
据说荣寒城这个人对员工要求很严格。
但她真的只是在查资料阶段，连对这个案子都不算完全了解，胡诌都没的胡诌。
“总裁，这份案子我刚拿到手，还在搜集资料阶段，所以···”所以怎么着？
肯定没得说呗！
荣寒城表情一点没变，仍旧一副高深像，“那就说说你的见解。”
“见解？”
还有这事？
总裁时间这么多的吗？居然有时间听自己说这么小一个案子的见解。
荣寒城并没说话，只是递给她一个眼神。
“总裁严重了，其实也不算见解，只是一点小小心得···”
荣寒城继续递了个眼神。
“对于这次阳光孤儿院新院选址及合作问题，我调查过一些其他孤儿院，觉得要建立新孤儿院，就该注重各种合作方，闹市地皮资金是大问题，我们可以选稍微不贵，但离市区也不太远的老城区。”
“老城区？”
“对，就是老城区。老城区离市中心距离适中，各种运送都很方便，而且与市中心相比，地价也偏低。”
“老城区人口迁移是问题。”老城区住的都是一些本地人，在那土生土长，要让他们离开生长了多年的地方，并不容易，这么一算，花费的钱并不少。
“呃···要让老城区人搬离确实不容易，但是老城区有的空地还是可以拿下，而且价格也并不高。”
聂倾倾记得，桃园小区后面就有一间废弃体育场，面积不小，就是荒废了好些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你有最终目标？”
“嗯，其实也不算最终目标，只是一个暂时选项，具体是否可用，还要调查一番。”毕竟，那么大一片地方空在那，也没人用，就那么荒废着，可别是出过什么不好的事。
虽然往往出过事的地方便宜，可这次是建孤儿院，小孩子单纯，还是不要受污秽之气为好。
“不错，按照你想法实行，之后给我送一份可行性计划书。”
“好的总裁。”
“那总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荣寒城声音：“等等···”
艹！
有话不能早点说，她都走到门口了！
心里骂骂咧咧，转过头，面上恭敬道：“总裁还要什么事吩咐？”
“那里有灰，整理一下。”
荣寒城指的地方，正是会客区沙发。
黑色皮质沙发，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但是！
她是策划部职员，不是总裁秘书！
怎么擦灰都要她来干？总裁办是没秘书了吗！
“总裁，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荣寒城打断，“不是什么？”
那副样子和眼神，虽然平淡，明显暗含威胁。
聂倾倾又一次华丽丽的怂了，“我不是···说过了，我就是咱们帝华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总裁啊，以后这种事情，尽管吩咐！能为总裁效力，是我的福分！”
聂倾倾纯粹跟熟人嘴炮，一急就爱乱说话。
“哦？哪里需要哪里搬？”荣寒城一手撑头，眼睛睥睨着她，那目光，明显不怎么相信。
觉得被侮辱的聂倾倾奴性发作，跑到会客区拍拍皮质沙发，“当然！”
之前行闹闹给聂倾倾看了一段怎么回复老板问话，聂倾倾情急之下只能照搬，好在虽然中途有停顿，其余倒也发挥正常。
就是后果可能有点···不太容易接受···
万一荣寒城当真，顺杆上爬，让自己真当“帝华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怎么办？
不过···
荣总日理万机，应该没那么多闲时间管自己···吧···
这么一想，聂倾倾心里安定些。
“既然你这么想为公司出力，以后就每天九点上来打扫卫生。”
“啥？”
打扫卫生？
荣总，有保洁阿姨！
荣寒城脸色一变，“不愿意？”
聂倾倾怂，“怎···怎么会呢，为荣总您拂尘净室，是我的荣幸！”
看她明显有异议却不敢反驳的样子，荣寒城有些想笑，顾忌她在场，只能憋住，“嗯，打扫完就回策划部。”
“好的总裁。”
半个小时后
聂·保洁员·倾倾走出总裁办公室，神情明显比进去前萎靡不少，连走路，也很僵硬。
刚刚擦沙发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茶几上，脚踝蹭破了点皮，虽然不是大伤，但蹭破皮的地方正好跟高跟鞋接触，有所摩擦，所以走起路来不舒服。
为了避免摩擦太厉害，聂倾倾只能控制走路姿势，尽量减少摩擦。
陈禹在自己办公室扒门缝，看着这一幕，心都快从胸腔跳出来。
老大不愧是老大，太厉害了！
这么快就抱得美人归！
聂倾倾走到电梯口等电梯，按了电梯，身后传来声音，“聂小姐。”
转头，是华姐，正一脸笑意朝自己走过来，淡淡的女士香水缭绕鼻端，不浅不淡，正好合宜。
“总裁还有事？”聂倾倾以为荣寒城又有什么吩咐。
“不是总裁有事，是我给聂小姐送东西。”华姐笑的包容，伸手，递过来两片创可贴。
总裁看见聂小姐脚踝擦伤，不自己送创可贴，非要打电话，让她帮忙送。
但，做为一名秘书，老板发的话，只能照做。
聂倾倾接过创可贴，道谢：“谢谢华秘书。”
“聂小姐客气。”
送完创可贴，华姐转身，坐回自己办公桌，扫了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一眼，勾唇，摇头轻笑。
还是这么别扭···
第108章 难道···行昭恋爱了！
在电梯里贴了创可贴，刚回到策划部，小弯就迎上来，一脸担忧：“倾倾，你怎么样？总裁有没有骂你？”
经过上次产品宴会事情，小弯对聂倾倾很愧疚，每次聂倾倾从88楼回来，小弯都要一阵嘘寒问暖，生怕她就此被辞退。
聂倾倾说了好几次让她不用放心上，可小弯嘴里答应，每次还是照旧，聂倾倾就不再说了，每次在她问的时候温声安抚。
“没事，总裁也没骂我。”
果然，一听这话，小弯提起的心才放下。
“那就好那就好，我那有芒果干，拿来给你吃。”不等聂倾倾回答，扭身回自己工位取东西。
聂倾倾叹息一笑，瞥见旁边陆媛杉目光，对她笑了笑。
陆媛杉勾了勾唇，没说话，眼角余光瞥见聂倾倾脚踝，闪过异色。
不一会儿，小弯抱着两包芒果干过来，塞到聂倾倾怀里，让她别客气，尽情吃。
聂倾倾笑着收下，放到自己桌上，想着明天带点别的东西过来给小弯吃。
有来有往，关系才好维系。
接了阳光孤儿院项目，聂倾倾忙了起来，一下午都在查相关资料，尽可能让整个策划案最后全面专业。
这是她能为这些未来在这间孤儿院里生活的孤儿能做的一点点事情。
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零零散散有人悄声离开，聂倾倾全神贯注投入查资料，根本无所察觉，小弯收拾东西下班，本想叫聂倾倾一起走，看到她那么专心致志，也就没忍心打扰，悄悄走了。
外面天空从澄蓝变为灰蓝，再到最后黑蓝，华灯初上。
聂倾倾手机设的振动，猛地一响，还有点吓人，看到是行昭电话，手从鼠标移开，上滑接听，“喂，行昭。”
“你还没下班？”
“嗯，今晚要加会儿班。”还差一点点就可以收尾，聂倾倾想查完再下班。
从听筒里听见有些熟悉的女声，询问：“闹闹在你那？”
“嗯，在呢。用你提的山药做了饭，你多久能下班？”
扫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时间，思忖片刻，“大概半个小时后就能完。”
“那好，我们等你。”
“好。”
挂了电话，行昭走到餐桌旁，把已经炒好的两个菜默默端回厨房。
行闹闹刚夹了一口，正准备夹第二筷子，菜碟都不见了，当即嚷嚷：“行昭你干嘛！”
“倾倾还有半个小时下班。”
意思就是，聂倾倾没来之前，这个菜吃不了。
“行昭，你到底是谁弟弟！”有时她都怀疑，倾倾才是行昭亲姐，要不然为什么他这么听倾倾的话。
行昭回头，给了她个眼神，并没说话。
掏出手机，搬了把椅子坐在厨房门口，显然防备行闹闹。
看了十分钟，见行昭没有丝毫要走开样子，行闹闹败下阵来，从行昭零食柜取了几包薯片，坐到沙发上大口“咔吱咔吱”吃起来，边吃边怨恨看着行昭。
可惜行昭目光全在手机屏幕，连余光都没给行闹闹。
行闹闹狐疑盯着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跟行昭一起长大，就没看他这么聚精会神盯着手机过，手机上到底有什么，这么吸引他？
难道···行昭恋爱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行闹闹顿时虎躯一阵，来了精神，装作若无其事往行昭那边走，走到离行昭一人距离地方，正准备侧头望，行昭已经发现她。
手一按，屏幕黑下。
悄悄看已经行不通，行闹闹只能用自己这个当姐姐威严震慑。
“行昭，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行昭把手机踹到兜里，瞥了她一眼，并没说话。
“嘿！你还不说话！我跟你可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你以为你能瞒过我！从小到大，只要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行昭：“···别说那么恶心。”
“我说的恶心怎么了？！”他有女朋友了瞒着不说，就不恶心？
当弟弟的，凭什么在她这个姐姐之前找对象，顾忌过她这个姐姐幼小心灵的感受吗？
行昭：“···你等会别吃饭。”
“凭什么不吃，又不是你的菜！”她刚刚可听见了，山药是倾倾拿来的，又不是他行昭买的。
做这个饭，纯属借花献佛。
行昭：···
“哼哼，小样儿，还想跟姐斗！”这么多年，她行闹闹在斗嘴上，可还没输给过谁！
想当初，她在学校，也是校十佳辩手，辩论社主力。
看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聂倾倾还没来，行昭放心不下，给聂倾倾拨电话。
聂倾倾刚下公交，就见行昭打来电话，上滑接听，“行昭，怎么了？”
“还没下班？”行昭已经开始起身往玄关处走。
如果聂倾倾还没下班，他就直接开车去接。
大晚上的，倾倾一个女孩，不安全。
“下了，刚下公交，马上就能到你家。”
“行，我下来接你。”
“不用的···”聂倾倾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摇头叹息一声，继续往行昭家走。
刚走到行昭那栋楼下，防盗门开了，是行昭，他上身还穿着下午那件灰T恤，下身是黑色休闲裤，脚踩一双灰拖鞋，露出修剪工整的脚指甲，居家又干净。
“不是让你不用下来嘛。”
“没事，下来给你开门。”行昭伸手，自然而然接下聂倾倾肩上帆布包，后退两步，让出供她进来的路。
聂倾倾一笑，走了进去。
这副样子，落在不远处坐在劳斯莱斯里的人眼中，冷凝之气在车里缭绕不觉。
“老···老大···”副驾驶坐着的陈禹忽然有点后悔，他为什么要搭老大顺风车回家。
一个人搭公交回家不香吗？
虽然会有点热有点挤，但起码总比现在冻死人要强！
“回公司。”
“啊？”老大不是下班准备回桃园小区吗？怎么又要去公司？
荣寒城一个眼神扫过来，陈禹立马怂，“何叔，回···回公司吧···”
呜呜呜···他以后再也不搭老大顺风车了！
在行昭家吃完饭，行昭开车送聂倾倾和行闹闹回桃园小区，顺带把剩下的山药也一起让聂倾倾拿回去，看着她们进新楼才驱车离开。
桃园小区停车坪，黑色劳斯莱斯在黑夜隐藏下毫不出众，如果没人走近，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停着车。
“荣总···”
第109章 难道之前的担忧发生了？
何叔出声提醒。
荣总已经在这看了二十分钟，而且脸色越来越黑。
“明天早上八点来接我。”
“好的荣总。”
荣寒城抬脚迈下去，往老居民楼走，他的腿很长，很快消失在夜里。
搭上电梯，里面只有聂倾倾和行闹闹两人，剩下半捆山药在地上放着，“倾倾，你韶关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要加班？”
昨晚她看着倾倾把一系列问题改完，知道韶关案子已经结束，怎么倾倾今晚还要加班。
“那个案子确实是结束了，可我又新接了别案子。”
“什么案子？”
“呃···一个孤儿院的。”
“孤儿院···公益性质的，应该提成不多吧？”行闹闹询问道。
孤儿院之类都是社会公益性组织，能给出的钱很少，倾倾就算累死累活策划出来，拿到手的提成费也不怎么多。
“嗯。”聂倾倾点头，倒也没过多说什么。
“没事，就算没提成也没关系，我还有钱呢！”老家还有几套房子收租，就算倾倾不出去工作，这些钱也够她和倾倾在京城生活。
“原来我身边竟然是隐藏富婆！”
“那你以为！以后就好好抱紧本宫大腿，只要有本宫一口吃的，就绝对少不了你！”
行闹闹化身宫斗调调，聂倾倾也就顺着她，像电视上宫女一样一福身：“奴婢遵旨。”
“嘿嘿，小倾子，扶本宫回去。”行闹闹一手放在肚前，一手伸出来，悬在身子右侧，与宫斗剧上后宫娘娘很像，聂倾倾赶紧扶住，让她手搭在自己手背上。
“行娘娘，您请···”
正在这时，电梯到了五楼，门刚一开，这副场景就落在外面人眼中，他那双惺忪朦胧的眼缓缓瞪大，张的也能装下鸡蛋。
聂倾倾和行闹闹赶紧正色，各站各。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聂倾倾先开口：“许先生好。”
这人正是之前和聂倾倾有过几面之缘，说过一两次话的许大仙。
他刚刚点了外卖，显示快到了，在家闲着也没事，就想到楼下等着，也能早点吃上热乎饭，谁知刚站电梯门口就看到这副场景。
他穿越回清宫了？
那也不对啊！
她们都穿着现代装，就算要穿越，也是她们穿过来。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同一层楼的邻居，网上那个几次三番被人黑的聂倾倾，另一个，是她闺蜜，好像叫什么闹闹。
难怪小说里说女生私下都喜欢cosplay，玩角色扮演，尤其后宫那种。
今日一见，大大果然说的没错！
“聂小姐刚回来？”
“嗯，许先生这是？”
“下去取个东西。”许大仙没说明。
取东西好歹还有点神秘，说不定是文件什么之类，如果直接说取外卖，显得他多屌丝。
毕竟面前是两个女孩子，还都挺漂亮。
“许先生再见。”聂倾倾提上山药，跟行闹闹一起走出去，许大仙笑着点头，在她们下来后走进电梯。
回到家，躺到沙发上，两人才长舒一口气。
想到刚刚电梯打开瞬间的尴尬场景，脸还有些红红的。
“倾倾，刚刚那位许···先生，你认识？”
“也不算认识，就有过几面之缘，说了一两句话。”
“哦哦，那就没事。”看起来邋里邋遢，典型屌丝宅男，还说下去取东西，以她看啊，八成取外卖。
屌丝不可怕，可怕是不想承认。
做人最重要是诚实，如果连诚实都做不到，与牲畜有何区别？
聂倾倾猛地想到什么，一下坐起，往玄关方向走，转道进入厕所，听见里面噼里啪啦声音，行闹闹问：“倾倾，你在找什么？”
“找双皮手套。”
行闹闹觉得疑惑，现在又不是冬天，倾倾要皮手套做什么？
“你要皮手套干什么？”
“明天要用。”
“哦，新的在柜子最里边，洗衣液后面。”
有行闹闹指导，聂倾倾很快找到。
她就说，之前手套在洗手池下面柜子第一层抽屉里放着，怎么找不到了，敢情闹闹移了地方。
提溜着新手套走到客厅，塞到包里，行闹闹越发觉得疑惑，“你上班带皮手套干什么？”
倾倾是去做策划工作，又不是干保洁，哪里需要皮手套？
行闹闹不问还好，一问聂倾倾就满腹牢骚。
那么大的帝华是没保洁了还是怎么地，需要她一个策划部职员打扫总裁办公室，还往后每天上班前都要去打扫一次。
她到底应聘的是策划部还是总裁秘书办？
行闹闹在旁边，看着聂倾倾神色变换，而且越来越愤恨，有些担忧拧眉，“倾倾···你怎么了？”
看倾倾样子，怎么感觉谁刨了她家祖坟。
那种缺德事，现在这个时代应该不会发生，那倾倾是怎么了？又要带皮手套去帝华，又这副表情？
难道···
难道！
她之前的担忧发生了？！
一下抓住聂倾倾手腕，急切问：“倾倾，帝华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虽然帝华总裁荣寒城出了名对女人不感兴趣，但帝华又不是只有荣寒城一个人，下面还有经理董事之类，那些人可不像荣寒城那样不近女色。
如果他们仗着身份欺负倾倾，倾倾一个小职员怎么反抗过来？
对了！皮手套！
八成他们想欺负倾倾，倾倾不同意，他们就威胁倾倾，让倾倾干保洁的活儿，以此逼迫倾倾就范。
对！一定是这样！
“闹闹，你脑子在想什么？”从搬到行闹闹家所在县城到现在，快十六年，这么多年相处，行闹闹一个眼神，聂倾倾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那目光变化，一定是胡思乱想。
闹闹什么都好，就是内心戏太多。
现在行闹闹心中已经认定聂倾倾是受害者，抓住她手，目光如炬盯着她：“倾倾，你老实说，帝华是不是有人想欺负你？”
“你的这个欺负是···什么意思？”看行闹闹眼神，就知道这个欺负不是平常那种欺负的意思。
行闹闹觉得不好意思，但聂倾倾现在问，她有不好不说，只能一跺脚，视死如归一样吼出来：“就···就有人想潜规则你！”
话刚落，一个大巴掌落到她头顶，轻飘飘拍了一下，“你脑子有包？”
潜规则？
她聂倾倾是那种会接受潜规则的人吗？
第110章 忽然觉得嗓子有些渴
“那你一个干策划的干嘛拿皮手套？”
帝华那么大公司，打扫卫生的事情哪需要她们这些职员干？
“呃···我就拿着用一下啊···”这么怂的事，聂倾倾着实不想告诉行闹闹。
怎么说？
难道说她太怂，不敢反抗荣寒城资本家剥削？
这种事情，怎么告诉行闹闹！
她越不说，行闹闹越觉得事情不简单，把她脸掰直，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眼睛对眼睛，“聂倾倾，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实交代！”
如果聂倾倾再敢不如实交代，大刑伺候！
“咳···”
“咳什么咳，别岔开话题，赶紧说。”行闹闹一改平常吊儿郎当，正经起来的样子还有些陌生。
转移话题行不通，那就只有一种办法了！
伸出手，揪住行闹闹袖子，左右轻轻摇了两下，撒娇道：“闹闹···”
行闹闹抖了抖身上鸡皮疙瘩，推开聂倾倾，“你别撒娇，这件事你跑不掉，什么时候交代了，什么时候准你码字。”
能威胁聂倾倾的，除了钱就只剩码字。
聂倾倾钱都在银行卡和存折里，她不清楚密码，也威胁不了，但码字用的电脑和键盘在桌上，一下就可以控制。
就算电脑太大不好控制，拔了她键盘也成，没有键盘，字毛都写不出来。
果然，一听这话，聂倾倾脸色一变。
“行闹闹，你不道义。”
“哼哼，你有事瞒我你就道义？”
两人眼神杠上，谁都不让谁，最终聂倾倾因为心虚败下阵来，萎靡的跟个蔫了的小白菜一样，“我坦白。”
“哼哼，坦白吧。”
聂倾倾只好把荣寒城让自己每天去公司，先打扫一遍总裁办公室的事告诉行闹闹，当然，说这些话的时候，要多不满就有多不满。
原以为行闹闹会照旧站在自己这边谴责荣寒城，谁知刚说完，满脸欢喜转头，准备和行闹闹一起吐槽荣寒城的时候，就看行闹闹一脸春色，圆圆的脸蛋成了一个红彤彤“包子”。
聂倾倾心里暗叫不好。
闹闹这样子，十成被美色诱惑，丧失正常思考能力。
人有本能，察觉危险，都会本能反应躲避，聂倾倾对行闹闹，就是这样，已经开始找地方撤退。
“倾倾，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说这话的时候，行闹闹唇含三分笑，眼神平静，颇有几分娴静气质。
聂倾倾却看的心惊胆战。
事出反常必有妖。
行闹闹什么性子她能不知道？
活泼！
欢脱！
现在这种娴静模样，不是被人上身就是肚子藏坏水。
她才不一个坑里绊两次。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我可听的清清楚楚，你说我“老公”让你去给他打扫办公室，还每天都要打扫一遍？”
聂倾倾：“您还未婚···”
“别纠结这个！”行闹闹暴脾气打断她。
聂倾倾：······
行闹闹忽然来了一句：“你们帝华缺不缺保洁？”
“为什么这么问？”
“我去应聘啊！”她“老公”那么厉害一人，帝华总裁，京城钻石单身汉top1，办公室居然没有保洁打扫，还要让倾倾这个策划部职员每天帮忙打扫，多寒碜！
她可以不要工资去当总裁办公室保洁，保准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丝灰尘都没有。
“帝华招保洁，年龄段是35-55···”这个是聂倾倾之前在帝华官网随意一瞥的。
行闹闹高涨的热情顿时就跟被一桶冰水迎头浇下一样，透心凉。
“我第一次嫌弃自己太年轻···”
“闹闹，你那个网友呢？”之前闹闹不是说她陷入网恋，怎么现在又想往荣寒城身边凑。
说实话，荣寒城那种冷淡性子，她并不希望闹闹选择那种人。
“吹了呗。”
自从她没绷住告白之后，对方就跟消失了一样，发消息不回，发语音不接，连平台的视频也不更新了，整个人人间蒸发。
她有那么可怕吗？
沮丧几天之后，行闹闹重新收拾心情。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她要做一个又酷又帅又靓又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女人！
贤妻良母什么的，见鬼去吧！
“你···”别看行闹闹说的轻松，但聂倾倾知道，这件事在她心里，肯定还没完。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单身。
那个学长的事她一直说自己放下，但真正是否放下，恐怕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哎呀倾倾，你赶紧去码字，我要去刷牙睡觉了。”把聂倾倾推到书桌前，自己往厕所走，等进厕所，关了门，后背倚着厕所门。
头顶天花板太过明亮，看的久了，眼睛酸，眼睛一酸，人就想流泪。
聂倾倾在玄关甬道站了好久，听见里面传出哗哗水声，才坐到椅子上，打开电脑码字。
十分钟后，行闹闹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敷着黑面膜，一直仰着头，径直走到床上躺下，聂倾倾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闭目，也就没问什么。
别看闹闹平日里咋咋呼呼，活泼的很，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要她一个人想通才好。
如果她自己想不通了，别人再劝慰忙活，都只能是徒劳。
期间行闹闹去厕所撕了面膜，擦完护肤品又躺回床上，破天荒没玩手机，而是盖被子准备睡觉，“倾倾，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啊。”
“好。”回头冲行闹闹一笑，手还在键盘上飞速敲着。
码字多年，她不是速度最快的，但也可以做到盲打。
两个小时后，聂倾倾敲下最后一个字，起身活动活动身子，去厕所洗漱。
洗漱出来，抹上护肤品，轻声蹑脚走到床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躺下片刻，又悄悄起来，走到阳台，在木板凳上坐下，望着窗外漆黑夜空，陷入沉思。
心绪缭乱的时候，聂倾倾就喜欢静静坐在阳台，在植物中望着天空。
这样，人的心绪就会慢慢趋于平静。
一看手机时间，已经00：20。
这个时间，整栋小区，恐怕只有自己家亮着灯吧。
这里是老城区的教师村，住的人大多都是退休教职工，风气很好，基本晚上十点之后就会全部黑暗，当初聂倾倾选这，也是看中这里安静，一到晚上可以安安静静做策划案。
新楼对面那座老居民楼一片漆黑，荣寒城就隐在黑暗中，盯着聂倾倾。
她穿的很单薄，一件粉色睡裙，刚到膝盖处，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在月光照耀下，仿佛镀了一层温润银光，仰头时，露出修长脖颈。
荣寒城忽然觉得嗓子有些渴···
第111章 聂·总裁保姆·倾倾上线
聂倾倾以前经常坐在阳台发愣，有时还会忘记时间。
这不，她又忘记看时间。
阳台有两种灯，一个明亮一个昏暗，明亮的一般晒衣服的时候开，而现在，她开了那盏很昏暗的小黄灯，仅仅只够简单视物。
屋内传来行闹闹声音：“倾倾···”
聂倾倾才回神，起身走了进去，声音很轻，“你还没睡？”
行闹闹睡眠质量良好，基本沾枕就睡，还中途不起夜那种。
行闹闹撑着身子起来，下床穿鞋，“没，起来上个厕所，你怎么还不睡？”
“我来灵感了，去弄了会灵感。”
行闹闹知道聂倾倾行事作风，也不继续问，上完厕所回来，聂倾倾已经在床上躺下，看她过来，掀开一角被子。
“赶紧睡吧倾倾，晚安。”
“晚安。”
拉灭床头灯，室内陷入黑暗，没一会儿传来两人轻微鼾声。
荣寒城站在床边，窗外冷风呼呼，他却像感知不到一样，依旧凝视着对面已经暗下的窗口。
没了灯，只能依仗微弱路灯看见窗框大致轮廓，至于其他，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转身，走进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
闹钟响之后，聂倾倾麻溜爬起来，洗漱做饭，饭好后又叫行闹闹起床，两人用了早饭，她出门上班。
走到玄关门口，瞥见厕所里的抹布，拿了塞到自己帆布包里。
打扫卫生，怎么能缺少抹布？
到帝华国际大厦，是八点半。
先去策划部放了东西，打了卡，这个时间，策划部人很少，除了习惯早去的陆媛杉和林晓和“有任务在身”的她之外，没有第四个人。
聂倾倾跟他们俩问好之后，才背着只装了抹布和皮手套的帆布包踏上往88层去的电梯。
到88层是，华姐已经到了，看见她来，脸上挂着笑意，将她迎进总裁办公室。
“总裁，聂小姐来了。”
“嗯。”
荣寒城点头，华姐笑着离开，还很贴心轻轻关了门。
聂倾倾抓着帆布包站在办公室里，手足无措，而荣寒城，眼睛也在看文件，根本没看她。
一咬牙，抱着帆布包走出去，荣寒城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阻拦，也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聂倾倾重新敲门走进来，已经全副武装，皮手套，绿抹布，脸上还戴着一个医用口罩。
看到她这副样子，荣寒城乐了，饶有兴致揶揄：“装备还挺齐全。”
聂倾倾恨恨咬牙，“能帮总裁打扫办公室，是我的荣幸，肯定要装备齐全！”
这个时候，聂倾倾有些庆幸她戴了口罩。
就算表情再怎么狰狞，只要有口罩遮挡，荣寒城就看不到，也抓不到把柄。
荣寒城盯着她愤恨不平的脸，问：“你很高兴？”
聂倾倾心里默念一遍“就算难过，也要记得保持微笑”之后，看向荣寒城，口罩底下的嘴咧开一个笑容，眼睛弯的都眯到一起，“当然！能替总裁打扫卫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嘴上这么说，其实聂倾倾心里别提到嫌弃。
管他多少人梦寐以求，她聂倾倾可不喜欢！
虽然行业无贵贱，但他的本职工作是做策划，打扫卫生这么些时间给她用来准备策划案，价值会更高，非要她干保洁的活。
她把保洁的活干了，保洁阿姨干什么？
明知她真实想法不像嘴上说的这样，荣寒城却不戳穿。
每天看她一段时间，就能让人心安。
“觉悟不错。”
“谢总裁夸奖。”
打扫完卫生，已经九点，聂倾倾冲正在看文件的荣寒城恭敬道：“总裁，已经打扫完了，您看可以了吗？”
荣寒城扫了办公室一眼，点点头。
正当聂倾倾以为她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荣寒城又说：“去泡杯黑咖啡。”
“···是总裁。”
脱了手套，转身去茶水间泡咖啡。
这个时候，秘书办除了华姐之外，其他两位女秘书已经到了，听见门响，以为是荣寒城出来，目光聚集过去，谁知看到聂倾倾脸颊微红，头发散乱走出来，登时张大嘴巴。
打扫卫生是个苦力活，聂倾倾擦东西很用力，所以脸颊微红，头发有些散乱，这副样子落在两位女秘书眼里，仿佛发现什么惊天大新闻。
总裁不是巨讨厌跟异性接触吗？！
那聂倾倾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大早就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十分钟前她们来的时候还没看见，难道聂倾倾在里面已经呆了十分钟以上？！
这个时候，聂倾倾已经管不上两位女秘书八卦表情，对她们一笑，冲进陈禹办公室取荣寒城专用咖啡杯，泡了杯黑咖啡端进去，才算彻底功成身退。
聂倾倾走后，两位女秘书对视一眼，悄悄凑近正在工作的华姐，一左一右拉着她手腕摇晃，“华姐，这聂倾倾和咱们总裁不会真的有···”
她们来帝华秘书办差不多两年，还没见过哪个女的能进总裁办公室十分钟以上，就连之前的沈氏集团大小姐也没能成功。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该引起多大风波！
“这件事情，你们两个的嘴···”后面华姐没说出来，可眼神，赤裸裸全是威胁。
两个秘书绝对相信，如果她们敢在背后巧舌根，迎接她们的，绝对是惨痛代价！
“当然严实！当然严实！我们保证！”两秘书异口同声保证，连三指发誓动作都神同步。
虽然她们也粉总裁颜值身材和能力，可她们俩，跟外面那些人不一样。
如果一样，总裁怎么可能留下她们。
整个帝华国际88层秘书办，就没有一个单身的人！
她们俩几年前已经结婚，丈夫也都是很有魅力的男人，虽然平时在公司粉总裁，但到家里，绝对丈夫粉。
平时工作不忙的时候，都在暗戳戳想总裁这种男人将来会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
现在，终于有那么个人出现，两人怎么可能不激动！
“总裁好聪明，找泡咖啡借口把聂小姐诓上来培养感情，我老公如果有这种心机，我一定会更爱他！”一个长发秘书满是艳羡说道。
“苏珊，收收你口水。”另一个短发秘书装作十分嫌弃与苏珊拉开距离。
“艾米，你就别伪装，其实你心里也羡慕死了吧！”
第112章 黑照满天飞
苏珊和艾米是大学同学，后来又同时应聘进帝华总裁秘书办，最后结婚也是一起结的，她们两个关系，与行闹闹聂倾倾那种差不多。
“咳···”突然，华姐轻咳一声，艾米和苏珊敏感察觉不对，僵硬转头，看见总裁办公室门口站着的人，吓的差点没背过气。
赶紧站好，垂着头，恭敬问好：“总裁早···”
总裁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
总裁听了多少？
总裁会不会弄死她俩？
没想荣寒城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向陈禹办公室。
等荣寒城进入陈禹办公室，苏珊和艾米才长舒一口气，赶紧坐回自己位置，专心处理工作。
回到策划部，刚下电梯，就遇见王超，聂倾倾有些尴尬，王超扫了她一眼，颇为和善，“倾倾，从总裁那回来了？”
“嗯···嗯，经理早。”
“赶紧回去工作吧。”
“好的经理。”
坐到工位，聂倾倾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拿着帆布包，难道不像迟到才来吗？怎么经理问都不问一句，还那么和蔼，笃定自己是从总裁那回来？
这点疑惑在资料海里被淹没，渣都不剩。
到中午，依旧是小弯帮聂倾倾带饭，到露台去吃饭，不期然看见小杰坐在最偏僻的一个位置，静静看着书。
聂倾倾发现，小杰每天都会坐在那个位置，安静看着书，一言不发。
生怕打扰到她，聂倾倾刻意踮起脚尖，放轻声音。
“没关系。”
小杰猛地冒一句话，还有些吓人。
聂倾倾：？
“不会打扰我。”小杰看出她疑问，又重新解释了一遍。
这回聂倾倾听懂了。
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没打扰到你就好···”
做为曾经被人吵的看不进去书的人，聂倾倾深知看书需要一个安静环境，所以生怕自己任何响动吵到小杰，影响他看书。
在办公室里吃饭不现实，只能到露台来，要是有别的地方，她肯定不愿意打扰小杰看书。
这次，小杰没回应她话，继续按照他自己频率翻着书，聂倾倾小口小口扒拉着饭，手指不时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猛地，聂倾倾手一顿，扒拉饭的手也停了。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张图片。
她的。
之前以一万一张价格卖出去的黑照。
其实也不算完整意义上黑照，至少对聂倾倾来说，她并不觉得是黑照。
是一张之前吃饭时候，她抢了最后一只小龙虾，很得意，对行闹闹横眉顶鼻孔，行闹闹拍的，她的脸正对镜头，连唇角小胡子都照的分明。
行闹闹做为黑照发给她，她顺手保存了，谁知行闹闹却在清理相册的时候给删掉了。
点进发布这张照片博主主页，是个网络红人，之前听行闹闹说过几次，可聂倾倾并不认识她。
那她为什么要买自己照片，黑自己？
接着，评论区又有几个人晒出聂倾倾卖出去的其余照片，还有一些之前网上P成黑白，类似遗照的照片。
一个个点进这些人主页，都是注册很长时间的人，而且这些人之间没有联系。
看来这是一场早有预谋！
为的就是黑自己。
她聂倾倾也真是有面子，谁那么大费周章，花十五万来黑自己，不，应该不止十五万。
让这些网络红人发照片，不可能免费。
不得不说，经过这几次被黑，聂倾倾心理承受能力增长不止一点两点，还能若无其事继续往嘴里扒饭，可惜饭已经凉了，口味欠佳，聂倾倾吃了两口就不想吃。
喝了口热水，朝后一靠，没一会儿，行闹闹电话打进来，聂倾倾刚一接听，行闹闹声音就从听筒里冲出来，声如洪钟：“倾倾，你看到没，你又被黑了！”
掏了掏耳朵，那种嗡嗡声总算减弱不少，“看到了。”
“看到了你还这么淡定？”行闹闹看到这些时候，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虽然照片是她发给别人的，今天这种场景也早有预料，可真实发生，还是让人不舒服。
明明照片是发给一个人，最后却由那么多微博号发出来。
说没人策划都不可能！
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后策划！
“我不淡定还能哭？”
聂倾倾这一问，确实把行闹闹问住。
确实，事情已经发生，难道倾倾要哭？
那也不实际！
片刻，行闹闹终于有点思绪，“倾倾，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办法？”
要不然倾倾怎么可能把这些照片卖出去。
虽然她觉得那些照片挺可爱，但对于外面那些恨不得抓住倾倾一点问题就大惊小怪的键盘侠来说，这种照片，能让他们黑死倾倾。
“慢慢看，到时就知道了。”
“好吧···”行闹闹压下心底好奇，有气无力回应。
挂了电话，收了手机，带着餐盒往办公室走，顺手扔入垃圾箱。
走进办公室，里面职员看聂倾倾脸色或多或少有些古怪，在聂倾倾看过去时候，又很躲闪，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聂倾倾也知道是网上照片原因，自己都看见了，别人怎么可能没看见。
职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人知道，整个部门乃至整个公司都会知道。
但，这是她要的效果！
她就是要所有人知道。
只有所有人都知道，扩大范围，这件事才会膨胀。
有句话怎么说的，黑到深处便会白，聂倾倾就是要这种效果。
她聂倾倾又不是明星，是普通人，有几张黑照怎么了？
等到所有人清醒过来，就会反过去想，为什么那些人会有她黑照，是不是通过什么不法途径得来，如果聂倾倾黑照都能得来，那么他们自己的黑照别人是不是也信手拈来？
只要不涉及自己利益，大多数人都会袖手旁观，可若有一点涉及自身利益或者可能会涉及自身利益，他们就绝对不会旁观。
这，就是聂倾倾要的效果。
她不要留一个整天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人，她要的，是那些人浮出水面，露出本来面目。
只有那个时候，才能清楚知道谁在背后黑自己。
小弯抱着手机走过来，凑到聂倾倾耳边，小声说：“倾倾，你又被黑了！”
“我知道。”
“你知道？”小弯瞪大眼睛。
倾倾居然知道！
知道了还能这么云淡风轻，如果放自己，早炸锅了。
“嗯。”
第113章 查源头
聂倾倾点点头，脸上还带着笑容，丝毫没有被网上“黑照”影响心情，这副淡定，不仅小弯惊奇，连办公室里其他人也啧啧称奇。
毕竟日常在一起相处，对聂倾倾为人也了解一些，对聂倾倾，就只有怜惜了。
帝华公关部也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邵鹏飞直接抱着他电脑往88层冲。
“老大，这些照片看起来都不像偷拍，八成是聂小姐自己或者朋友那的。”这些照片都是对着脸拍的，而且还有几张聂小姐眼睛正对镜头，绝对不是偷拍。
能让聂小姐露出这种神色，肯定是关系很好的人。
聂小姐平时待人和善，跟谁都能处在一起，但真正关系好的朋友，好像只有那个行闹闹和行昭。
这些照片不会是···
想到某种可怕猜想，陈禹甩甩脑袋，把脑中猜想摒除出去。
“查源头。”
“是，总裁。”邵鹏飞一抹脑门汗，到旁边查源头。
网上照片都是由不同博主发出来，看似很随意，但又有些许联系。
一定可以查到蛛丝马迹！
“老大，会不会是之前那个叫何嘉的？”上一次聂小姐被黑，就是那个叫何嘉的动的手，那这次呢？会不会也是他？
荣寒城眸子一顿，睥睨了一眼陈禹，陈禹顿时了然，“邵经理，查一个叫何嘉的人。”
“好的陈特助。”邵鹏飞点头，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
查源头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追查IP地址。
只要用网络，就一定有IP地址，顺着IP就能查到与什么人有联系。
进而查出到底是谁在操控这场戏。
二十分钟后
邵鹏飞动作停下来，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邵经理，查到什么了吗？”陈禹急切问道。
“总裁，陈特助，没有查到这些博主跟那个叫何嘉的人有什么联系，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这些博主的账户在昨天，都有不同数额进帐。”
“汇款人呢？”
“是一个叫蒋冬春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一个中年女人跟聂小姐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黑聂小姐。
“是。”
得到邵鹏飞回答，陈禹转头，看向一脸若有所思的荣寒城，担忧道：“老大···”
荣寒城没理陈禹，冲邵鹏飞道：“照片。”
邵鹏飞在电脑里找出蒋冬春照片，放到荣寒城办公桌上。
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人，黑短发，烫着微卷，两颊泛着高原红，穿的是杏色保洁服装。
“去查。”
“是老大。”
陈禹和邵鹏飞一起出去，邵鹏飞是回公关部，陈禹是出去找那个叫蒋冬春的女人。
保洁服上有logo，是京城一家规模不小的家政公司，之前陈禹公寓就曾找了这家家政公司保洁打扫。
与此同时
市中心医院旁边一个小区
昏暗的房间除了电脑屏幕光，再没其他。
没有外面日光，没有头顶灯光，要不是屏幕有微弱的光，整个就一个小黑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正在电脑前吃外卖的何嘉身子一僵，登时站起，往门口走去，顺着猫眼看了外面，才一脸喜色打开门，声音雀跃，“小暮，你来啦。”
从上次小暮走之后，就再没来过，自己去医院找过她两次，每次都是被她黑着脸漠视，最终他只能离开。
原本以为小暮再也不会理自己，没想到今天竟然主动来找自己。
“又在吃外卖！我带了饭，你吃吧。”萧暮把手上拎着的保温桶递出去，何嘉一脸受宠若惊接过，那副小心翼翼眼神，让萧暮备受打击的心有些许宽慰。
看看，就算许医生不稀罕自己的饭，也有别的人稀罕！
她萧暮也是有人追的！
何嘉接过保温桶，以为萧暮会进来，刻意让开一半身子，谁知萧暮转身就走，何嘉眼疾手快拽住她袖子，急切道：“小暮你···不进来坐坐？”
见萧暮神色迟疑，何嘉以为她害羞，还在为之前的事难为情。
女孩子嘛，脸皮薄，他是男孩子，自然应该他先开口：“小暮，之前是我的错，你千万别放心里，你专程来给我送饭，就进来坐坐，喝杯水再走。”
见萧暮神色比之前更迟疑，何嘉拉住她手腕，往自己家带了些，萧暮眼睛骨碌一转，也就半推半就被他拉进去。
有萧暮进来，何嘉自然开了灯。
刚一开灯，他还有些不适应，伸手挡在头顶，片刻，总算适应灯光，迎萧暮进去。
“小暮，你想喝什么？可乐还是雪碧？”他知道小暮最喜欢喝可乐或者雪碧，所以家里冰箱时常备着。
“不用，给我一杯热水就好。”
何嘉虽然讶异，却也顺着她意思倒了杯热水过来，放在她手边，目光热切盯着她：“小暮，热水来了。”
“嗯，谢谢。”
“你跟我不用说谢谢。”何嘉摸头憨憨一笑。
他愿意为小暮做任何事情，小暮不用跟他道谢。
喝两口热水，萧暮放下杯子，转到正题：“这次网上关于聂倾倾的照片，你看了吗？”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何嘉点点头，一片乖巧：“看了。”
从上次之后，他就一直关注聂倾倾。
毕竟，长这么大，他何嘉还没碰到过对手，能黑进他电脑的人，他也想领教领教！
“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弄的。”他虽然关注聂倾倾，但把别人手机里隐私放出来的事，有违法律，他不愿意做。
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愿意。
“哦，原来不是你。”萧暮声音沉下。
她以为这些照片是何嘉弄来的，然后让各大博主发出去。
女人都有虚荣心。
看到何嘉为她做到这步，她很雀跃。
“怎么了小暮？”何嘉弄不懂萧暮为什么语气突然不高兴。
“没事，你先忙，我等会还要去医院，先走了。”萧暮抓住手提包站起，往门口走。
这件事不是何嘉出的手，不仅让她很沮丧，也让她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她以为何嘉能为她做任何事，结果却是这样。
“哎，小暮···小心！”何嘉起身就追，原本想留住萧暮，等看清前面，眼睛猛地瞪大。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墙角那瓶机油倒了，流了一地，小暮如果走上去，肯定会被滑倒。
想到这，何嘉步子跨的很大。
萧暮以为何嘉要继续纠缠，脚步迈的很快，又没看脚下，直接踩上去。
霎时，就觉得脚下一滑，直接朝前扑去。
何嘉加快步子，赶在萧暮摔倒之前躺到她身下。
第114章 冲上热搜
小暮绝对不能受伤！
“呃···”整个一个活人压下来，压的何嘉一个大抽气，刚抽了口气，就发觉唇上贴了个柔软，淡淡消毒水味窜入鼻端。
知道是什么之后，何嘉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腔。
小暮！小暮亲他了！
“唔唔···你···”萧暮撑着手臂，一直推搡。
她以前交过男朋友，那是什么东西，一清二楚。
她本来只把何嘉当备胎，根本没想发生些实质事情，更没想把自己搭进去。
她的男朋友，就算没有许医生帅气多金，也该有钱有颜，起码不能太差，像何嘉这种满脸痘又没钱，整天窝在出租屋吃麻辣烫的死宅男，她怎么可能喜欢！
别提跟这种人发生些什么。
萧暮的挣扎，何嘉也感觉到，理智告诉他应该放开，可欲望又让他沉沦。
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一个天使一个恶魔。
天使让他放开，恶魔又让他顺应心思。
他是真心喜欢小暮，小暮那么单纯善良，自己不该这么欺负她！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下定决心，何嘉松开手，“小暮，对不起，我是···我是···”
一直我是，也说出个所以然。
纵然心中演练千遍万遍，但到真正告白时刻，他怯场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何嘉，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只是一个备胎，竟然敢对自己动手动脚，意图不纯，萧暮愤恨之余，更多是嫌弃。
之前何嘉到她们皮肤科看病，正巧她实习转正关键时候，所以对他也优待了些，谁知他竟然会借此要到自己联系方式，还加了微信，各种献殷勤。
好在何嘉一直都是默默做事，没提什么过分要求，萧暮也就默许，没跟他正式划清界限，直到一次来他家，发现他竟然计算机很厉害，就有后来的事。
“小暮···”何嘉伸手，拉住萧暮袖子，眼神乞求。
是他的错，是他没控制好自己，伤害了小暮，他一定会对小暮负责，一定会的！
“小暮，我···我喜欢你，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何嘉郑重其事发誓。
是小暮在他人生最黑暗那段时间给他加油鼓气，帮助他走出黑暗，像小暮这么善良的女孩子，能被他遇上，他三生有幸。
他一定会比对自己还好的对待小暮。
一定会的！
萧暮是背对何嘉的，所以何嘉看不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鄙夷，调整好表情，萧暮转头，眼角还挂着泪珠，看起来我见犹怜，尤其是对她很心疼的何嘉。
“何嘉，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可是小暮，我现在不想跟你当朋友，我想当你男朋友，跟你在一起，名正言顺的牵着你的手，在你身边保护你！”何嘉的话掷地有声，十分流利。
这些话在他心底已经压了好长时间，今天终于能全部说出来，担忧之余，也长舒了口气。
“何嘉···对不起···”
萧暮睫毛轻颤，泪水顺眼睑蜿蜒流下，滴到何嘉手上，何嘉浑身一震，松开她袖子，整个人倒退两步，后背抵着玄关鞋柜。
他失魂落魄，眼里没有往日神采，就如同萧暮第一次见他一样。
那个时候，他肿着个猪脸来皮肤科，两眼无神，仿佛行尸走肉一样，萧暮为了快速通过实习期，自告奋勇接受当他看护护士，最后他红疹褪去，却也留下了满脸痘印，看着很可怕。
医生开了药让他出院，没过两天，自己也顺利转正，原本以为这样就完了，谁知他不知哪要到自己联系方式，还加了自己微信，每日清晨发早安，夜里发晚安，雷打不动。
萧暮实在烦了，就答应他吃饭邀请，谁知何嘉往后嘘寒问暖更是殷勤，还时常给她买些水果零食，科室里好多护士都很羡慕，萧暮虚荣心倍增，就不怎么计较，默许何嘉对自己的殷勤。
可现在，这个备胎却要名正言顺以男朋友身份站在自己身边！
萧暮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萧暮离开后好久，何嘉才扶着墙站直，一步步往屋子里走。
小暮是在听到他说聂倾倾照片不是自己发出去的事之后才失落的，现在要让小暮高兴，主要是聂倾倾。
只要聂倾倾声名狼藉，小暮就会回心转意，喜欢上自己。
对！一定会的！
坐到电脑前，看着网上关于聂倾倾的消息，目光沉了沉，抓起手机，拨了个没有署名的电话。
片刻，就被接起，“喂？”
何嘉吸了口气，“是我。”
“我知道是你，怎么样？想通了吗？”那端声音戏谑，还带着电音，显然经过处理。
何嘉也不在意。
这年头，出来抢劫头上还得蒙个黑布伪装一下，这个人要让自己黑聂倾倾，怎么可能不伪装。
“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你必须告诉我，这些照片你哪里来的？”
“问这个干什么。”那端显然有些警惕。
“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确认来路是否会违法，毕竟，我不做违法的事。”
“呵呵，想不到你还是好公民。”
何嘉没回答，对方这句话乍一听起来是赞美，可仔细听，里面嘲笑意味也很浓。
“放心，照片是合法来源，聂倾倾好朋友发给我的。”
“行，那你发给我。”
挂了电话，何嘉私信收到几张聂倾倾黑照，比网上放出的还要更加丑一点。
点进给自己发私信用户界面，是个游客账号，根本什么都查不到。
果然是有备而来！
这个聂倾倾也不知道得罪什么大人物，别人这么大手笔黑她。
从键盘下柜子翻出一个笔记本，翻开第一页，是三个账号和密码，看着这些有些年岁的字，何嘉目光定了定。
片刻，退了现有账号，用第一个账号登上去。
找到发聂倾倾黑照那个微博，点进去，在下面留言，顺带把那几张照片也贴上去。
他这个账号是好几年前的老账号，粉丝少说也有十万，那个时代的粉丝跟现在的僵尸粉不一样，所以这个留言一发出来，迅速人气飙升。
聂倾倾的黑照已经冲上热搜，以第一名之势遥遥领先。
第115章 风头转变
聂倾倾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下午下班回家，行闹闹一脸愤恨坐在沙发上，两眼冒火，嘴巴狰狞的能吃人。
“气死了！这个狗东西沉尸这么多年，一出来就黑你，肯定被人收买了！”
“谁沉尸？”
“一个叫我家没有矿的老博主。”
“老博主？”
“就几年前很红，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沉寂了，原本以为一直沉尸，谁知道就在下午，他竟然在你黑照下面发了留言，顺带也发了几张你黑照。”
她以前上学的时候还迷恋过这个我家没有矿的博主一段时间，现在想起来，当时脑子一定洗澡时候浸了水。
这种给点钱就能违背道德底线的人，她当初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是正义化身！
这个叫我家没有矿的账号是几年前何嘉闲来无事经营的，圈了一大波粉，风靡好一段时间，就算好几年没发一条微博，粉丝也没掉。
所以这个留言一发，后台窜进来好多私信，多是对他回归表示欢迎，也有很多是谩骂聂倾倾。
看着电脑屏幕上一条条闪动的消息，何嘉轻轻勾唇。
只要聂倾倾被黑，小暮是不是就会相信自己？
一一回复完，外边天色已经黑下来，肚子咕咕叫，看到旁边保温桶，还是拿起手机，点了份最便宜的外卖，才继续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
有些事情，需要带节奏。
而他，就是这个要带节奏人。
聂倾倾热了两杯牛奶出来，行闹闹还在沙发上愤愤不平，越想越生气，“这个我家没有矿，我真是看错他了！”
“怎么？他和你还有渊源？”闹闹不是说这个人是几年前的老博主，那个时候闹闹应该没怎么接触网络，怎么听她现在说话，对那人很愤恨。
“我之前眼瞎才会觉得他三观正，现在看来，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伪君子！”
“来，喝杯牛奶，别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这种时候，越是生气，那种人就越开心。
她们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风头改变。
这一天，一定不会太远！
有了聂倾倾劝说，行闹闹终于不那么气愤，抱着手机看肖魏主演电视剧，笑的十分憨厚，聂倾倾无奈一笑，坐到电脑前码字。
第二天
聂倾倾手机闹钟刚响，关了爬起来，就看见平时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醒的行闹闹已经醒了，正靠在枕头上玩手机。
“闹闹，你怎么起这么早？”
揉了揉眼睛，下床穿鞋，一边往厕所走一边问。
“倾倾，网上风头转变了，大部分网友开始谴责这些发照片人窥探别人隐私，连这个我家没有矿也被骂的很厉害。”
行闹闹昨晚睡前喝了一杯牛奶，早上肚子很胀，被憋醒了，上厕所的时候顺手拿了手机，点进去，就看见这则消息，要不是屁股还在马桶上，早就一蹦三尺高。
拼命压抑着激动才从厕所出来，本想第一时间告诉聂倾倾这个好消息，但看见聂倾倾香甜睡容，又不忍心打扰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继续刷有关消息。
看着那些发照片人被全网喷，行闹闹简直要笑掉大牙。
跟自己买照片那个人到死肯定都想不明白，不仅折了钱，还让他们惹了一身腥。
真是天道好轮回！
看聂倾倾没什么大反应，行闹闹纳闷，“倾倾，你不疑惑？”
才一晚，风头就改变了，倾倾这个当事人也不疑惑？
“还行。”在她预料，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聂倾倾想着，起码还得好几天时间发酵，没想到只一晚，事情就转变。
不过···可能是上天有眼吧。
“倾倾···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聂倾倾一笑，没说话。
“啊！倾倾，你真是腹黑！难怪古人总说勿得罪小人与女子！”
行闹闹总算反应过来，难怪当初聂倾倾给照片给那么痛快。
原来意图在这！
倾倾一定是知道网上言论会反转，才给他们那么多照片。
有句话怎么说的，爬得越高，跌的越惨。
倾倾就是要让这些人以为手握黑照，就一定能抹黑倾倾，让这些人越笃定，最后一反转，反而让他们一身黑，倾倾还被因此获封“表情包女神”称号。
没错，聂倾倾那些“黑照”因为太像平常人日常行为，已经被做成各种表情包，广为传播。
行闹闹手机里存着刚刚下载下来的聂倾倾表情包，越看越乐，嘿嘿笑个不停。
“倾倾，你照片被人做成表情包，流传度很广，你要不要看看？”
“表情包？”聂倾倾愣住了。
她黑照被人做成表情包了？
！！！
“当然，我发给你，别太感谢我呦···”
聂倾倾手机振动几下，解了锁，点进跟行闹闹聊天对话框，看着行闹闹发来的几张照片，头都大了。
这些人怎么这么大的脑洞！
她那些照片明明都是黑照好嘛，怎么做出的表情包这么可爱！
不行不行，她也要保存！
聂倾倾把自己表情包全部保存了，才收拾心情准备早饭。
两片吐司做了个三明治，从中间一切为二，两个鸡蛋，两杯牛奶。
很简单，却也足够营养。
吃完早饭，提包去上班。
聂倾倾所在小区是老小区，住的大多是老人，跟平常一样，坐在小区体育器材那晒暖的老人跟她打招呼，聂倾倾觉得她表情包好像也没行闹闹说的那么火。
直到···直到她出了小区，往公交站牌那走。
这个时候，是上班时期，公交站牌下大多都是赶着去上班的白领。
看见聂倾倾，眼珠子瞪大，就跟见了鬼一样，有的甚至拿出手机比对，然后才一脸憋笑。
从聂倾倾余光，能看见他们看的，正是自己表情包。
闹闹所言不虚！
看来她以后出门，必须得配口罩帽子了。
一路都沐浴在众人目光下，聂倾倾觉得自己脸皮又厚了一点，如果再是这种待遇，她的脸就可以用于修补城墙。
总算到帝华国际大厦站，聂倾倾飞似的冲出公交，往帝华国际大厦小跑去。
在她身后，许多人握着手机录视频。
一边录一边赞叹，“原来聂倾倾这么可爱，羞涩的表情好可爱，跑起来也好可爱···”
第116章 被夸第一人
全部内容聂倾倾没听清，但只言片语还是能听见一点，越发觉得不好意思。
她也想过网上风头转变是什么样子，但是从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她可爱？
！！！
好吧，果然一个人一个想法。
进入帝华国际大厦，先去策划部放东西打卡，才坐电梯上88层，在电梯打开一刹那，华姐从电梯门前经过，看见里面是聂倾倾，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不好意思聂小姐，您直接去找总裁。”
今天不知是吃坏肚子还是什么原因，肚子很不舒服，害怕聂小姐来，就一直忍着，没曾想真等聂小姐来了她却忍不住。
“好的华秘书，您···忙您的。”
华姐捂着肚子，脸色有些白，聂倾倾怎会看不出她身子不舒服。
总裁办公室她已经来了很长时间，可以说异常熟悉，就算没有华姐领路也没关系。
华姐感激看了她一眼，快步往洗手间走。
聂倾倾收敛心神，抬脚往总裁办公室那走，走到门口，看着紧闭的门，深吸一口气，才抬手敲了三声。
里面传来荣寒城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有些模糊。
聂倾倾推开门，走了进去。
荣寒城还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初升的朝阳透过落地窗，投射在他身上，衬的他整个人周身有一圈微红，气势凛然。
聂倾倾咬唇，摒除脑中胡思乱想，“荣总早。”
只听到她一个人声音，荣寒城抬眸，黝黑眸子落在她身上，淡淡移开，“嗯，早上好。”
这是荣寒城第一次跟聂倾倾说“早上好”，以往都只简单回一个“嗯”。
今天却多加了“早上好”三个字，聂倾倾还有些受宠若惊。
抬眸看了一眼荣寒城，见他继续处理公务，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聂倾倾舒了口气，开始按平常工序打扫总裁办公室卫生。
其实聂倾倾平时需要干的活很少，只是擦一遍会客区，然后扫一遍地，再拖一遍。
荣寒城的办公区，他没让聂倾倾接触，聂倾倾也不愿接触。
荣寒城是总裁，办公区多是帝华文件之类，事关机密，她才不会无故趟这趟浑水。
忙上忙下半个多小时，总算把活干完大半，只剩最后拖地。
从门口面取了拖把，把办公室里仔仔细细拖了一遍，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当然，除了荣寒城现在所处办公区。
办公区聂倾倾不愿过去，荣寒城也从没让她动。
可是今天，整个办公室都拖了一遍，就那一块地方是干的，怎么看怎么碍眼。
纠结许久，还是决定问一问，“总裁···您脚下需要拖吗？”
荣寒城目光从文件移到聂倾倾脸上，然后低头，扫了一脚脚下，起身，走到旁边。
聂倾倾得了示意，一抄拖把迅速在地上拖起来，目光一个劲儿盯地上，随拖把改变而转移。
桌上那些文件，看都不看一眼。
荣寒城洞悉她小心机，淡淡勾唇一笑。
“聂倾倾。”
“啊？”正拖的起劲儿的聂倾倾猛地被人叫，赶忙抬头，察觉什么，又瞬间低头，瓮声瓮气，“总裁您有何吩咐？”
夭寿嘞！她刚刚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低着头，嘴里碎碎念，就差双手合十祷告了。
“孤儿院资料整理完了？”
“回总裁的话，已经整理完。”好几天晚上加班加点，勉强在昨晚整理完，今天来公司才准备着手开始策划。
“等会拿上来我看。”
“···是，总裁。”
其实聂倾倾心里已经在咆哮：是资料又不是策划案，看什么看！
可惜她没胆，不敢说出来。
打扫完卫生，离开总裁办公室，华姐已经坐到位置上，看见聂倾倾，对她露出一个笑脸，艾米和苏珊含笑目送聂倾倾离去，等电梯门关闭，两人对视，俱是会心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聂倾倾到策划部，办公室已经坐满，她的位置紧靠陆媛杉，在刚进门，所以一进去能看见她位置空着。
这种地理位置，有点像上学时第一排。
来没来，一目了然。
走进去，在位置坐下，从U盘里把昨晚整理好的资料打印出来，又精细整理一番，抱着出了门。
坐电梯上88层。
电梯门刚一开，聂倾倾打了个寒颤。
艾米刚从旁边茶水间出来，看见聂倾倾，眼底闪过诧异，接着朝聂倾倾扬了扬手里咖啡杯，笑着道：“聂小姐喝咖啡吗？”
“不了，谢谢艾米秘书。”聂倾倾摇头道谢。
她是来送资料的，不是做客，艾米秘书太客气了。
艾米抿了一口咖啡，继续问：“聂小姐找总裁？”
“对。”不知为什么，聂倾倾刻意扬了扬手里文件夹，好像生怕艾米误会。
艾米一脸高深，“聂小姐请跟我来，我带您去找总裁。”
在艾米带领下，聂倾倾进到总裁办公室，没呆多久艾米就主动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荣寒城和聂倾倾两人。
“总裁，这是我整理的孤儿院资料。”把资料文件夹递到荣寒城办公桌前面，密切注意荣寒城脸色，如果他脸色平常，东西肯定是要递给他的，如果他脸色不好，扔了文件夹都有可能。
荣寒城停下笔，伸手，拿起聂倾倾文件夹。
今天的文件夹聂倾倾刻意选了黄色，配上荣寒城小麦肤色手指，有种很强的力量感。
荣寒城薄唇紧抿，眼睛快速一行行扫视，聂倾倾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弄出声响打扰荣寒城，进而影响他心情，影响到时策划案实行。
片刻，荣寒城放下文件夹，黑眸定在聂倾倾身上脸上，察觉目光的聂倾倾心里打起了鼓，不知道自己资料是好还是坏，心里很没底。
“聂倾倾，资料做的不错。”
他声音沉稳，很像网上形容的那种“听了会怀孕”的声音。
聂倾倾仰起头，咧开一个大大笑容，脸颊红扑扑的，就跟喝了酒一样，“谢谢荣总，谢谢荣总！”
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这么高兴！
聂倾倾从事策划行业也有几年，有被人肯定，也有被人怀疑，就是没有哪一次能像今天这样高兴。
被帝华国际掌权人荣寒城肯定啊！
虽然荣寒城本人脾气性格不怎么地，但在长远眼光上，绝对没的说。
要不然帝华也不会在短短几年站稳脚跟，迅速扩大，到现在这种庞大商业帝国规模。
而且她还听说，就连经理做的案子，总裁也从没夸过，整个帝华，总裁还没夸过谁，所以“被夸第一人”的聂倾倾激动是正常反应。
第117章 表情包女神
荣寒城目光掠过她笑脸，不知在想什么，聂倾倾察觉不对劲，暗骂了句自己得意忘形，赶紧整理表情，恢复“谦卑”。
文件放在桌上，荣寒城手正好搭在文件一个地方，“这里。”
聂倾倾走过去，看了一眼，开始解释：“荣总，我是这样想的，孤儿院是公益性组织，如果日常供给中一部分东西能由外部爱心企业提供，整个策划所需费用也会降低不少。”
毕竟，案子上明确标注需要策划人计算出未来五年所需各项花费，这里的各项花费，包括食物医疗及各项支出。
如果能让外部爱心企业解决一部分供给，对整个策划费用都会起到很大减轻作用。
“爱心企业有目标？”
“呃···暂时是有一些，如果要确立合作，还需要进一步交涉。”她查过资料，那些企业都是很有名的爱心企业，近年来对京城公益事业贡献很大。
他们一定不会吝啬对阳光孤儿院的供给捐助，就算没办法进行无偿供给，也可以洽谈，看看能否比市场价低。
“稍后拟个名单送上来。”
“好的总裁。”
半晌，荣寒城都没说话，聂倾倾抬头看了一眼，“总裁，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汇报资料这段时间，都够她拟个策划案大纲了。
“嗯。”荣寒城淡淡颔首。
得了他的话，聂倾倾抓起文件夹往门口走，那频率，就像后面有人追一样。
看着这幕，荣寒城眉头微蹙，眼里掠过不悦。
她还在躲着自己？
回到策划部，把策划案大纲写出来，顺带按照荣寒城的话把那些爱心企业资料找全，列了一份清单。
至于聂倾倾为什么这么做，完全是怕策划案准备起来，如果明天荣寒城又要爱心企业名单，她抽心准备这些，会影响策划案完整性。
正在完善爱心企业清单，小弯凑了过来，在聂倾倾耳边说：“倾倾，网上你的表情包简直太可爱啦！”
聂倾倾还有些尴尬：“···还行···吧···”
“倾倾，你知不知，你那些表情包咱们策划部人手一份，据说在整个帝华都很受欢迎，真好奇制作这些的人是谁，脑洞那么大，你的黑照都能制成萌萌表情包，简直说他圣手都不为过！”小弯是由衷赞叹。
当初聂倾倾那些黑照出来的时候，她也看过，一个个简直毫无形象，她都不敢相信那是倾倾，没想到这些表情包制作出来，倾倾不仅丝毫没被丑化，反而有种很呆很萌的感觉，让人毫无防备心的喜欢。
连带之前那些黑照都看着顺眼很多。
现在网上风气简直逆天转变，倾倾因此圈了一大波粉，网上好多人都称倾倾为“表情包女神”。
“呵呵···确实厉害···”她原本只以为网友会因为隐私被窃转向，没想到是因为某位“大神”把她照片制成表情包转向，这波反转，连她自己也没搞明白。
如果能见到那位“大神”，她一定诚意道谢！
“倾倾，你认不认识这位圣手？能不能介绍给我，我也想请他帮我制作一些表情包···”说到这，小弯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
“不好意思啊小弯，我不认识。”
“哦哦，好吧，那你要喝水吗？我去趟茶水间。”
聂倾倾这才发现，小弯另一只手端着杯子。
递上自己杯子，笑道：“一杯绿茶。”
“好嘞，倾倾稍等。”
小弯泡了绿茶包进去，把杯子放到聂倾倾桌边，见她聚精会神盯电脑屏幕，也没过多打扰，只是在旁边惊叹了会聂倾倾打字速度，心里对比自己那种“一指弹”，有些伤心。
“唉···”
聂倾倾自然没听到小弯叹息，她耳朵塞着耳机，电脑屏幕上是一个网页，一个Word。
网页一边放着视频，手还一边往Word里打字，速度十分快。
就连陆媛杉也因她敲键盘频率侧目，盯着那双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的手，不知想什么。
打字速度这么快的人，陆媛杉只见过两种。
一种是专门从事打字速录行业的人，一种是经常需要打字的网文作家。
但也不排斥有些人私下刻意训练。
聂倾倾最大优点就是，只要进入工作状态，这种状态就能保持很久。
一整个下午，聂倾倾都没离开自己工位，就连端杯子喝水，眼睛也没离开电脑屏幕。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窗外的日头从空中落下，隐于海之下，整个策划部也亮起灯，明亮的白炽灯有些灼眼，聂倾倾闭目活动下眼珠，等酸涩感褪去，又重新写策划案。
陆媛杉在旁边将一切收入眼底，心里对聂倾倾印象已经发生转变。
看来王超那小子看人没错，聂倾倾的性子，确实适合做策划。
能沉得住气，定得下心。
办公室陆续有人收拾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聂倾倾耳朵塞着耳机，充耳不闻。
手机“嗡嗡”的振动，聂倾倾扯下耳机，上滑接听，“喂，行昭。”
“你今天有空吗？”
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Word，思忖片刻，“你找我有事？”
反正这个策划案也不是今天一天就能完成，如果行昭找自己有事，就先紧着行昭的事来，策划案后面继续再弄。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周五，正好我也休假，就想着要不要一起来我家吃饭。”
其实是中午行昭刚收到朋友送的阳澄湖大闸蟹，那种东西当然是越新鲜着吃越好，他就想着晚上一做，顺带叫聂倾倾和行闹闹一起来吃。
正好蟹黄也对女孩子好，美容养颜。
“可以啊，不过我还有一点工作收尾，大概要一个小时才能到你家。”半个小时收尾，半个小时搭车，正好一个小时。
“那我先去接我姐，然后到你们公司楼下给你打电话。”
“也好。”行闹闹虽然腰伤恢复差不多，却还是要小心仔细着，由行昭去接最好。
挂了电话，聂倾倾加紧收尾，把今天进行到哪标记起来，还随手写了些明天策划大纲。
这是聂倾倾写小说多年习惯，虽然刚开始很繁琐，但是等到真正开始策划，这些大纲还是很有用。
灵感这种东西，稍微不抓住，就会转瞬即逝。
第118章 老大又吃醋了
收完尾，写好明天策划大纲，看了眼手机，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还没人发消息或者打电话，聂倾倾也不急，把刚写完的部分策划案打印出来，找还有什么地方有问题。
十分钟后
电话响了，是行昭的，聂倾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上滑接听，“喂，行昭，你到了吗？”
“我到了，在你们公司门口。”
“好，我马上下来。”正好东西收拾好，挂了电话跟办公室留着的几个人再见，小跑着往电梯跑。
这个时候电梯里没多少人，聂倾倾很轻松坐着电梯下去。
刚出帝华国际大厦，迎面一股风吹来，带着夜间清凉，吹的聂倾倾一口气没提上来，赶紧弯腰，避着风咳嗽，才舒服一点。
“倾倾，你怎么了？”
后背猛地多了个东西，还带着温热体温，夜晚清凉感顿时消退不少。
聂倾倾直起身，对赶过来的行昭一笑，“我没事，就迎风岔气而已。”
后背上是行昭外套，有股淡淡洗衣液味。
行昭历来爱干净，他的衣服都是即脱即洗，因为这点，行妈妈不止一次谴责行闹闹太懒。
瞅着她短袖牛仔裤，一身清凉，行昭眉头淡淡蹙起，“以后出来带件外套，夜里温度低。”
看了自己一眼，聂倾倾尴尬笑笑，“我知道了。”
之前她都是穿职业西装，上次西装洗的晚了，今天还没干，索性穿着白T牛仔裤上班，反正之前王超也说过，帝华策划部并没强制要求穿职业装，除了重大活动之外都可随意一些。
“闹闹呢？”
“在车里。”行昭一边回答一边接过聂倾倾手里帆布包，提到自己手上，聂倾倾正好盯了一天电脑，脊椎有些酸，没了帆布包束缚，能抽手捶打捶打脊椎，让自己舒服一些。
“怎么了？脊椎疼？”
“有点，看电脑时间有点长，不过没关系，回去休息一晚就好了。”
行昭没回话，两人上了车，行闹闹在后座，冲她招手，“倾倾快来，快来快来。”
行闹闹旁边座位放着一杯奶茶，而她嘴里，叼着一杯正喝着。
奶茶是温热的，底部有珍珠，吸溜一口，焦糖珍珠香腻感涌入食道，聂倾倾满足叹喂一声，背靠椅背放松身子。
她喜欢喝奶茶，尤其是珍珠的。
行闹闹也喜欢。
行昭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们一眼，勾唇轻笑，发动车子离去。
帝华国际大厦旁边停车草坪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那，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荣寒城那张阴鸷莫测的脸，他周身笼罩一层寒霜，前面开车的司机不知到底是该开还是不该开。
片刻，还是副驾的陈禹开口，打破古怪气氛，“老大，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老大又吃醋了！
既然在乎聂小姐，老大就发动攻势啊！整天躲在暗地保护聂小姐，聂小姐一无所知，甚至还躲着老大。
要他说，这种事情就该让聂小姐知道，也好刷一波好感。
如果他是女人，知道一个有钱有势又有颜值的男人背地默默保护着自己，肯定高兴的以身相许。
可惜···他不是女的，也不是聂小姐···
他就算想以身相许，老大也不一定接受。
“回山庄。”
陈禹眼底闪过诧异，还是点头应好，“好的老大。”
自从老大搬去桃园小区，就再也没回过枫林山庄，他还以为老大一直要住桃园小区，没想到今天主动提出回枫林山庄，真是让人有点诧异。
好在枫林山庄佣人一直尽心打扫，就算老大突然回去，也并不影响什么。
枫林山庄
就算已经到夜里，这里也是一路长明，车开到门口，门卫看到是荣寒城车，赶紧开了门，走出来冲车子弯腰问好，“荣总晚上好。”
荣寒城颔首，并没有说话。
倒是陈禹笑的一脸灿烂，冲门卫招手，“老于晚上好，最近过的怎样？”
被叫老于的门卫笑容满面，“多谢陈特助关心，我很好。”
荣寒城回来的消息早已传到枫林山庄，女佣和管家都在门口等着，看见车驶过来，全部弯腰问好，“欢迎荣总回来。”
车门打开，荣寒城一条腿先着地，黑色西装裤包裹着蓬勃有力的腿，等整个人出来，气势逼人，睥睨众生。
“荣总，需要用晚饭吗？”管家走上来。
他从荣寒城买下枫林山庄后就在这当管家，陪在荣寒城身边多年，也熟知他脾性习惯。
荣总早年操劳工作，胃落下病，医生一直叮嘱要让荣总按时吃饭，他们这些佣人工资全都仰仗荣总，自然希望他身体康健。
“嗯。”
管家跟在荣寒城身后，给旁边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小跑离开。
“荣总，您房间已经准备好热水，您可以先泡个澡再下来吃晚饭。”管家跟在他身后说道。
陈禹发信息说荣寒城要回枫林山庄那刻开始，所有人都在准备，泡澡水也是刚刚才放好。
荣寒城点头，径直上楼。
陈禹看荣寒城到了枫林山庄，也算放下心，跟管家点头打过招呼，就要往门口走，没走两步被管家叫住，“陈特助留步···”
“管家，有什么事？”
“荣总这些天都没回山庄，可是发生了什么？”这一个多月荣总没回山庄，他是万分担心，又不敢打电话冒昧过问，这个时候荣总上楼，楼下也只剩自己和陈特助，这个时候不问什么时候问。
“你也不用担心，荣总好的很，怎么会发生什么。”陈禹并不想告诉管家原因。
起码没请示荣寒城前，不会告诉管家。
“那就好，陈特助慢走。”
陈禹点点头，大摇大摆走出枫林山庄。
荣寒城泡完澡，换了身灰色家居服，半干头发没有发胶定型，柔软贴在头顶，比平日多了几分居家烟火气。
管家轻轻叩门，声音恭敬，“荣总，饭菜已经好了。”
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荣寒城走出来，信步往楼下走。
餐厅已经摆上饭菜，足有二十道之多，而且各个菜色香味俱全，看起来就很有食欲，荣寒城却突然没了胃口。
纵然这些菜看起来美味十足，却也没那天那几个包子让人有胃口。
鬼使神差的，荣寒城轻喃：“有没有包子？”
管家先是一愣，赶紧回答，“有的有的，有刚出笼的小笼包。”
荣寒城点点头，在位置坐下。
荣总属醋缸来的
第119章 他想见她！
管家赶紧把笼屉往荣寒城旁边放。
荣寒城只吃了一口，眉头轻皱，把剩下包子扔回盘子，没再动手。
只喝碗粥就上楼了。
味道差太多！
管家看着一桌子没怎么动的菜，十分忧愁。
荣总是胃口不好？
怎么一个菜都没吃，包子也只咬了一口。
不过，好在喝了一碗肉粥。
回到自己房间，坐到电脑桌前处理工作，鬼使神差的往窗外望了一眼，入目都是路灯光亮，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枫林山庄，不是桃园小区。
失落移开眼，继续逼迫自己处理文件。
谁知越看文件越烦躁，好不容易看了半个小时，只看完一份文件，要是放平时，半个小时都能处理完十份还多。
电脑屏幕的文字也越看越烦躁。
他想见她！见聂倾倾！
“腾”的起身，大步往门外走。
管家正在楼下指挥人关灯，猛地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荣寒城，赶紧让关灯的佣人停手，自己迎了上去，“荣总，您有什么吩咐？”
“我出去一趟。”
管家还没来得及说话，屋子里已经没荣寒城身影，只听车库方向一阵汽车轰鸣，越来越远。
看着外面逶迤远去的路灯，管家很发愁。
荣总这么晚出去，还是一个人，可千万不要遇见什么危险啊！
罢了罢了，他还是在客厅守着，等荣总回来再去睡觉。
桃园小区
聂倾倾三人吃饱喝足，仍旧是行昭开车送她们回来，看着她们进新楼，才开车离去。
行昭停车地方十米之后，一辆黑色超跑停在那，驾驶位的荣寒城满目寒霜，眼神里的冷意都能冰冻十里。
开门，下车，往老居民楼上走。
掏出钥匙开门，故意没开灯，这个时候，对面楼刚好亮起灯光，荣寒城能看见聂倾倾在里面忙碌。
不知怎么，那颗烦躁的心瞬间安定。
坐到窗口办公桌上，打开电脑，一边处理文件一边往对面看。
就算对面已经拉上白色纱帘，看不清里面人在做什么，可只要想到聂倾倾就在里面，荣寒城整颗心都十分安定。
午夜十二点，对面才灭了灯。
荣寒城又在窗前站了许久，才回房间。
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
陈禹收拾妥帖，准备去枫林山庄接人，却收到荣寒城短信，让自己直接去桃园小区。
陈禹回了个“好”，转头眼里迸射八卦光芒。
昨晚他可是亲自送老大回枫林山庄，怎么一夜过去，老大就出现在桃园小区。
其中弯绕，由不得人怀疑！
难道老大在枫林山庄看不到聂小姐，心里不安，又连夜跑回桃园小区？
唉···老大真是闷骚！
车送陈禹到桃园小区，陈禹刚下车，就碰见聂倾倾往外走，肩上背着帆布包，有些空，也有些大，都到她腰部了，长袖牛仔裤，马尾高高扎起，素着一张脸，看起来就像大学生一样。
聂倾倾也看见陈禹，先是一愣，转而笑着打招呼，“陈特助早上好。”
“聂小姐也早。”问完好，又多了一句嘴，“聂小姐这是去哪？”
今天是周六，按理说聂小姐已经放假了，可看聂小姐样子，还要出去。
“呃···去菜市场买点菜。”
“哦哦，原来是这样，聂小姐真贤惠。”陈禹不由羡慕自家老大，像聂小姐这种又会泡咖啡，又会收拾房间，又会买菜做饭的女孩，已经很少有。
如果以后老大抱得美人归，可有福嘞！
聂倾倾只是一笑，并没回应。
“我就先走了，陈特助再见。”
“好的，聂小姐再见。”两人错过身，聂倾倾朝小区门口走，陈禹朝老居民楼走。
走到门口，要去菜市场，聂倾倾还需左转，余光不经意一瞥，却见陈禹没有进新楼，而是进了新楼正对面那栋老居民楼。
陈特助朋友不是住自己对面吗？
怎么现在陈特助又进那栋老居民楼？
难道陈特助还有其他朋友住在老居民楼里？
片刻，又觉得自己想的实在太多，甩甩脑袋，摒弃脑中胡思乱想。
陈特助进哪栋楼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再想其他，专心致志看路，顺便思考等会再买些什么菜。
陈禹上了五楼，找到荣寒城那户，轻轻叩门，片刻，门从里面打开，荣寒城西装革履，发胶抹的锃亮，显然已经收拾妥帖。
“老大，今天去公司？”
荣寒城走出来，轻轻“嗯”了一声，走在陈禹前面，两人进入电梯。
思忖再三，陈禹还是决定把刚刚碰见聂倾倾的事告诉荣寒城，“老大，我刚刚在楼下碰见聂小姐了。”
果然，陈禹话刚落，电梯里气氛一变。
陈禹吞了口口水，盯着自家老大，见他并没发怒征兆，大着胆子继续开口：“我问了聂小姐，她说要去菜市场买菜。”
“那老大，咱们还···还去公司吗？”
“叮···”电梯正好到一楼，门刚一打开，荣寒城抬脚先出去，陈禹赶紧迈脚，紧随其后，生怕被丢下。
走出居民楼瞬间，陈禹听见熟悉的低沉声音，“去菜市场。”
“何叔，去左拐最近的菜市场。”坐进车里，陈禹对旁边开车何叔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聂小姐去哪买菜，但刚刚聂小姐出门，方向是左拐。
公交站牌在右边一点，聂小姐没右拐，肯定是菜市场很近，聂小姐步行前去。
何叔虽然讶异荣寒城为什么要去菜市场，却也什么都没说，尽忠职守在地图找着，锁定地址，开车前去。
车驶离桃园小区停车场，小区大路两边健身器材旁边坐着晒暖暖的老人聚在一起，絮絮叨叨：
“刚刚那个穿西装的帅伙子我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对，不光是你，我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是啊，就是感觉在哪见过，但具体是谁，又想不起来···”
······
只有刘老头一个人坐在四角板凳上，沉默不语，也不知道想什么。
那个西装帅小伙正是自家对门邻居，之前他老婆嘴里老嘟囔，对门搬来个事业有成的精英帅小伙，一天要在家里唠叨十几遍，他耳朵都听出茧子。
私下查了资料，也知道那人是谁。
帝华国际掌权人，总裁荣寒城。
那个年纪轻轻创建帝华，短短几年之内把帝华做大做强的帝华总裁荣寒城！
他退休前，荣寒城是京城商界新贵；他退休后，荣寒城已经成为京城乃至整个世界商界大鳄。
这种人，放着大好别墅不住，却住到桃园小区这种居民楼。
到底是因为什么？
第120章 菜市场被骂
他退休前，荣寒城是京城商界新贵，风头正盛；他退休后，荣寒城已经成为京城乃至整个世界商界大鳄。
这种人，放着大好别墅不住，却住到桃园小区这种小居民楼。
到底是因为什么？
“哎哎，刘老头，你到底在想什么，一直愣着？”旁边一个捧着茶壶的老人皱眉看着刘老头，对自己叫他好几声没得到回应很生气。
“又没想你！”刘老头正想事情，被人打断，没好气冲他吼道。
那人原本只是表面不忿，没想到直接被刘老头回吼，顿时面子挂不住，想用茶壶扔刘老头，又心疼茶壶太贵，想动手，又怕太粗俗，一张脸青白相交。
最终还是旁边几个人一直劝，才把他劝住。
转过头，不再继续理刘老头。
刘老头也不管他，小板凳一拿，直接往自己家走。
聂倾倾走了大约十分钟，终于到菜市场大门。
门口是卖禽类的，往里走，才是卖蔬菜，再往后，就是水果区。
聂倾倾先去水果区转了一圈，买了些香蕉苹果火龙果之类，放到帆布包里，水果重量不轻，有些勒肩膀，所以聂倾倾把它们提在手上，往卖蔬菜的地方走。
“倾倾来啦？”
以前聂倾倾周末经常来买菜，又因为看起来比较小，卖菜大妈大叔都已经认识她，看见她，咧着嘴，笑容憨厚。
“刘大妈早上好。”聂倾倾乖巧点头，素净的脸上笑容真挚。
“倾倾今天要买什么菜，我这都是早上刚到的，很新鲜！”
聂倾倾点头在菜摊上挑选，刘大妈又来了别的客人，对聂倾倾抱歉一笑之后，走到旁边客人那，帮他们介绍。
聂倾倾也不在意，反正今天周六，不用上班，也不着急。
很快刘大妈抽出时间，帮聂倾倾算了钱，付完钱，跟刘大妈告别之后往门口走。
菜已经买完，等会在门口禽类那买条鱼，中午做个鱼汤，顺带叫行昭一起吃饭，补补身体。
刚走到卖禽类地方，后面直接冲上来一股力，把聂倾倾往前面带。
聂倾倾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朝前扑去，手里的帆布包也摔到地上，里面蔬菜水果滚了一地。
旁边一个比较熟悉的卖鱼大叔赶紧走出来，扶起聂倾倾，担忧询问，“倾倾，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聂倾倾冲卖鱼大叔摇摇头，“没事大叔，我没事。”
其实她手掌已经擦破皮，又因为接触地面污水，伤口地方火辣辣的疼。
大叔并没有因为聂倾倾的话放心，但聂倾倾已经这么说，他也不好继续追问，转头看着“罪魁祸首”，本就浓密的眉毛一皱，颇有股气势，“谁家的孩子？怎么骑车的！谁允许你在菜市场骑车！”
菜市场平时人流很多，而且中间道路又不宽，所以明令禁止，不准在里面骑车。
平时就算他们装货的车，也都是慢慢往里推，生怕伤到人。
今天这个熊孩子却骑着车在菜市场横冲直撞，还撞到人，还一句道歉都没有，就那么站在那，一丝歉意都没有。
真不知家长是怎么教育的！
这如果是自己家孩子，打断他腿！
“我家孩子我家孩子···”后面传来一道气喘吁吁的女声，显然她在往过跑，边跑边说话。
没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胖女人小跑过来，黑色蕾丝网格裙包裹着臃肿身体，手上跨了一个粉色皮包，脚蹬大红高跟鞋。
跑过来携带的风里满满都是香水味，比旁边鱼摊鱼腥还浓。
聂倾倾下意识皱眉。
胖女人跑过来，没有第一时间看聂倾倾，而是拉住自家孩子，上下摸索，“宝宝，你受伤了没？快告诉妈妈，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她刚刚在后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一个男人那么凶自家宝宝，他们肯定是看自家宝宝年纪小好欺负，联合欺负他。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抬头，怒视着聂倾倾和卖鱼大哥，“你们两个什么意思？两个大人居然欺负我们家宝宝！”
聂倾倾气乐了，手心伤口都没那么疼，“宝宝？”
这孩子虽然看起来不大，绝对算不上宝宝！
这年头还真邪，出来买菜都能碰见妈宝。
“可不是，我家宝宝是我的心肝宝贝，当然是宝宝！”胖女人越看聂倾倾那张未施粉黛的脸和笑容越嫉妒，冲她吼叫。
一看就是个狐狸精！
看了几眼，又觉得有些熟悉。
仔细在脑海搜索一番，猛地想起是谁，“聂倾倾，你是网上那个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聂倾倾！”
她就说这个人的脸怎么有点熟悉，可不就是之前在网上看到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
原来她没想错，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聂倾倾脸瞬间冷下来，“这位女士，你是成年人，自己说过的话可是要负责的。”
“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聂倾倾，做了小三就别想立牌坊啊！看着白白净净，没想到是这种人，真替你爸妈感到害臊！”边说，那个胖女人边环顾四周。
她声音本来就很大，刻意扬高，整个菜市场都能听见，许多没生意的商贩都伸出头看热闹。
连马路边车里的陈禹都听见一些响动，撤下车窗，却什么也听不见。
刚刚那道很粗犷的女人声音说的好像是···聂什么···
“你这个人可别乱说，你孩子还在这呢！”卖鱼大叔实在看不下去。
他在这个菜市场卖了十几年鱼，也算学了些看人方法。
倾倾是小三？
说什么瞎话！
哪家小三每个周末自己出来买菜？哪个小三就连挑鱼都在打电话忙工作？
“你一个臭卖鱼的跟我说什么话！滚回你鱼摊卖你的鱼，别多管闲事，小心我让我老公把你赶出去！”
她老公在这片儿有人，赶走一个臭卖鱼的，简直跟动动小指头一样简单。
“我说你这人怎么···”卖鱼大叔是个暴脾气，一撸袖子就要动手。
他虽然是个男人，但没说不打女人。
尤其这个胖女人嘴这么臭！
聂倾倾拦住卖鱼大叔，冲他摇摇头，“大叔，您忙您的。”
大叔以后还要在这做生意，不能因为这件事平白无故连累卖鱼大叔。
这个女人，她自有办法对付。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怎么能用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