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三一章 选将除患
在有了一次成功的时空穿越的体验之后,雍铭对于神秘装置的性能已经是非常的放心了。
虽然,在将自己带回所属时空的过程中,自己的体验不同于之前穿越到宋代时空去时的感觉,但雍铭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担忧,心情也是很稳定的。
甚至于,雍铭已经在利用这个时候,琢磨着今后在使用神秘装置时,如何搭配“令牌”来进行组合运用了。
雍铭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处于一个快速下坠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雍铭没有丝毫的不适感觉。
可目之所及之处,除了时不时有些闪烁的星点之外,他的周围是漆黑一片的。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后,雍铭看到眼前忽然开始变得发亮了。
开始有光出现了的情况,就说明自己即将要回到所属的时空了。
在雍铭刚这样想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下坠状态戛然而止了。
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雍铭知道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就更加注意的观察着神秘装置随后的变化了。
在停顿了十几秒钟之后,本来是密闭的神秘装置的顶盖和前挡就逐渐的开始打开了。
雍铭这才清楚,原来自己刚才从黑暗之中所感觉到的光亮,是来自于存放神秘装置的密室的灯光。
等到顶盖和前挡完全打开,前挡退回到神秘装置中,自己所坐的座椅被推移出神秘装置后,雍铭就动手解开了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安全绳带,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迈步走到了密室的地面上。
在从神秘装置上取下自己的那枚“王牌”之后,雍铭就按动了神秘装置上的按钮,关闭了神秘装置。
而被关闭了的神秘装置,座椅重新退回到了装置的内部,顶盖和前挡开始合拢关闭,最后重新回到了原先的待命状态中,成为一个看上去黑乎乎的圆不溜丢的并不起眼的“大家伙”了。
雍铭在确定神秘装置正常恢复到待命状态之中后,就走出了这间密室,回到了外面的通道中。
在走出密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雍铭就开始将自己首次穿越经历的重点事项,简单的在纸上罗列了一下,进行着重点事项的划分与取舍。
然后,雍铭就开始闭上眼睛对张辉和杨志光的情况进行着再一次的分析。
在经过仔细的分析之后,雍铭就分别在两张纸上,写下了两个人的名字、籍贯、住址和家庭情况。
雍铭写完这些内容之后,就随手将钢笔的笔帽盖好,拿着钢笔,一边点着自己的办公桌,一边看着纸上的内容。
或许是看到有一处情况没有写出来,雍铭又拧开钢笔的笔帽,开始在这两张纸上做着内容上的补充。
雍铭最后所写的补充内容,是关于这两个人的族系列表。
他以这两个人终点,分别对这两个人的向上四代的包含其高祖、曾祖、祖父和父亲的族系情况,进行了详细的说明。
雍铭所做的这个族系情况,能够详细到什么程度呢?
可以说,其人的向上四代,每一代人的正出和庶出的兄弟是几人,其娶妻几何,生子几人,男女婚配情况和每一代的延续走向等情况,都是写的很详细的。
这些内容都是具体到了所牵涉到的每一代人中的每个人的姓名,让人手拿这份资料,上下一结合之后,就能对纸上被画了重点的这个人的情况,有个比较全面的了解了。
这份资料显然是一份寻人资料,但只要有了非常重要的书面材料,再到实地进行调查之后,是没有什么可能会找不到这个人的。
雍铭认真的分别给这两个人的资料,补充上其族系情况之后,就放下了手中的钢笔。
雍铭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马上就写下来的这两个人,就是张辉和杨志光两人的直系后代子孙。
而在为他们补充写上的族系情况中,这两个人的高祖和曾祖就是与雍铭的高祖处于同一时代的人。
这两个人的高祖和曾祖,就是当年以雍氏一族掌握着宋代的皇室宝藏秘密为号召,从而纠集了一帮不法之人,形成一股意图对雍氏一族不利的势力的召集人或是组织者。
他在慢慢的旋拧上钢笔笔帽的同时,雍铭就在思索着后面的事情安排了。
他在自己的几个得力干将中,做着权衡和比较,琢磨着要将调查这两个人的任务交给谁来完成,效果会更好一些。
这个时候的雍铭继任雍氏一族的族长,接掌“雍王卫”的时间仅有一年,虽已稳定了族内的局面,掌控了族内外的经济和人事的大权,但权力的基础还远没有达到一年后,他宣布“雍氏四大卫”归建总卫时的稳固。
而雍铭通过先祖留下的神秘装置的帮助,锁定了当年知晓皇室宝藏秘密,且有着问题的张辉和杨志光之后,就下定决心要对他们的后人进行查找,从而彻底清除这个威胁雍氏一族安全的隐患。
这个外患不除,威胁雍氏一族生存安全的问题就会存在一日。
在这样的外患威胁下,自己怎么能放心的施展自己治理宗族的方案,实施自己的发展计划呢?
其实,在雍铭的心中,这个追查张辉和杨志光后人的事情,最合适去做的人是他自己。
但这样的情况,又是不现实的一个想法。
雍铭清楚自己面临的实际情况,自己做为一族之长,不知这族内外会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当此情况下,此时自己是要坐镇安丘,宜静不宜动的。
那么,自己就要从自己身边信任的得力之人中,慎重考虑执行调查这两个人的人选。
这是事关能否一举清除威胁雍氏一族安全隐患的关键行动,一旦锁定目标错误,或是惊动了本就是心怀鬼胎之人,那就会造成不利的被动局面。
若是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化了,是绝对不符合雍氏一族利益的。
雍铭是绝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他选定派出的人,是一定要具备超强的分析事情的能力,能根据事情的变化做出及时正确的决定。
第九三二章 谁人可堪重担
雍铭开始从为自己所信任的人当中,分析有谁是可堪担此重任。
首先,第一个被雍铭排除的人是雍诗正。
这做为管理雍氏内宅和宗祠的负责人,家中的大小事务,宗族中的大事小情,都是离不开五叔诗正从中调度处理解决的。
所以,五叔诗正是不能离开的。
其次,在自己继任雍氏一族的族长之前,就被父亲提拔任命为“雍然馆”总督察的雍诗菁,也是不能动的。
这“雍然馆”堪称是雍氏一族的经济支柱,做为“雍然馆”主事人的自己,只能是侧重于抓整体的经营方针,把握大的经营方向,对于馆内的重大事项做出批示与指导等方面的事情。
对于“雍然馆”具体的经营管理,主要是依靠“雍然馆”六大区域的负责人,以及“雍然馆”每个分馆的副主事人,这些人都是由雍氏一族的族长来委任的,多是经过多年事务历练,处事稳健的族人。
这些人的能力是值得放心,但毕竟其中有一些是父亲老早就提拔起来的人,这在一个位置上待久了,多少都是会有些懈怠的,倚老卖老之事是经常发生的。
一个大区负责管理的“雍然馆”,基本是在三四十家的规模。
大区的负责人若是在自己所负责的区域内,与各分馆的副主事人沆瀣一气,上下串通,勾连合谋,丧失原则,违禁胡为,那受到伤害的必然是“雍然馆”的整体利益。
一旦“雍然馆”的利益出现受损,则势必会影响到雍氏一族的全族利益。
雍铭对于这样的损公肥私,公权私用之事是深恶痛绝的,也是着力要防止和杜绝的。
但“雍然馆”经过长久的潜心发展,已经成为一个遍布京、陕、冀、豫、鲁、皖、鄂、湘、苏、浙、粤、桂、川、黔和滇等十五省份,有着两百家分馆的商业系统。
面对着这么一个有着规模的商业体系,雍铭是不可能针对他们每家店的情况去做专门的处理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雍铭也就不用去做别的事情了,就只管当“雍然馆”的主事人就好了。
这“雍然馆”的主事人是由雍氏一族的族长兼任着是不假的,但雍氏一族的族长还有很多事是需要去处理的,不能只将自己的精力放在“雍然馆”这一方面的。
雍氏一族的族长如果只将“雍然馆”一事当做是重点事项来对待,那对于雍氏一族来说,这样的情况就不亚于是一场会影响全族人的命运发展的灾难事情了。
为了在保证“雍然馆”正常经营的情况下,能够让“雍然馆”有一个良性的发展,及时的发现并剔除掉“雍然馆”管理队伍中的害群之马,就必须要有一个值得信赖的有出众管理能力的人,去承担起巡视督察开办于各地的“雍然馆”分馆的经营和管理情况的重任。
在这一点上,为了能让雍铭将来在继任雍氏一族的族长之后,更好的入手“雍然馆”的管理事务,避免雍铭陷入到琐碎的事务中,主次事情颠倒,雍铭的父亲是做了预先的安排。
这个安排就是在“雍然馆”的管理体系,在几百年中未曾发生过改革变动的前提下,特设一个新的管理岗位,即督察一职,并在其上设置总督察的岗位。
这样的一个针对管理改革的举动,就是在“雍然馆”虽未明设,但实则只有雍氏一族的族长是“雍然馆”总负责人的基础上,新设了一个总的巡视经营情况,督察管理人员的重要岗位。
在每个“雍然馆”的分馆主事人都是由雍氏一族的族长担任,但却很少能对每个“雍然馆”分馆进行实际管理的情况下,这个新设的总督察一职,其实就对等于是“雍然馆”的真正总负责人了。
这是由雍铭的父亲赋予这个职位的职责所决定的,而不是妄言胡说的。
巡视经营,督察人事,事无巨细,皆属其督察的范围,试问在这个岗位负责范围如此全面,且是直接隶属雍氏一族族长,只听命于雍氏一族族长的职位面前,“雍然馆”中又有何人的权势能与其进行相比,能实际与之抗衡呢?
而承担这个职位的人,就是雍诗菁,一个做了雍铭十年伴读亲随的人。
他是看着雍铭一点点成长起来的,与雍铭的感情自是不用说的了,对于雍诗菁的忠诚度,雍铭的父亲是放心的。
而雍诗菁也没有辜负老族长的信任,对于雍铭是忠心耿耿的,尽心竭力的照顾和保护着雍铭,为了雍铭愿意去做任何事情。
事后的情况也证明了雍铭的父亲选择提拔雍诗菁的时间,是很有些讲究的。
这时间是早不晚也迟不缓的,在雍铭正式继任雍氏一族的族长之前三年,雍铭的父亲正式提拔了雍诗菁,赋予了他这个“雍然馆”总督察的职位。
同时,为了他便于开展督察的具体事宜,雍铭的父亲还赋予了雍诗菁自己挑选组建督察队伍的权力。
这样一来,雍诗菁在旧有的“雍然馆”的中高层管理人员的眼里,就绝对不是一个徒有高职虚名,却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摆设。
雍诗菁从第一天赴任“雍然馆”总督察的那一天起,就从来不是一个“光杆司令”。
他是一个深受老族长的信赖,受到未来少主倚重的实权人物,令“雍然馆”上下千人的管理阶层,无人敢对他给予轻视。
在雍诗菁颇有头脑的处置手段下,“雍然馆”部分区域,部分地区分馆的人浮于事,责任心不强,假公济私的事情,得到了根本性的整顿。
但在雍诗菁的工作取得进展,有了一定成效的时候,相应的阻力也就出现了。
而此时,雍铭的父亲的身体已是每况愈下,处理族内外的日常事务显得是力不从心了,好在他已经早几年就让雍铭跟着自己学习处理事务了。
经过几年的教导,雍铭已经积累了不少的管理宗族事务的经验,实际具备接自己班的能力了。
第九三三章 蝼蚁怎能撼树
对于自己儿子的优异表现,在处理事务中所展示出来的才华与能力,他是感到欣慰的。
同时,十三年前他从族人中为儿子挑选的六个伴读亲随侍从,经过为时不短的历练,都有了长足的成长与进步。
如今,他们都足以成为儿子今后的左膀右臂,辅佐自己的孩子管理雍氏一族了。
关于这一点,雍铭的父亲觉得在将来自己撒手西去时,也会是放心的。
届时,他只要将一个经济实力强大,族人繁衍兴旺,发展势头良好的雍氏全族顺利的交付给自己的儿子,也就对得起列祖列宗的心血与庇佑,此生无憾了。
所以,在雍铭的父亲看着充满英气,有着睿智头脑的儿子,安详的故去后,成为雍氏一族族长的雍铭,通过采取一系列的针对性举措,在保持雍氏一族内部团结和安定的情况下,迅速消除了雍诗菁所面临的工作阻力,稳定了“雍然馆”的大局。
现在,雍诗菁已经坐镇“雍然馆”四年了,正是进行新旧人员更替的关键时期,是不适宜去安排他去抽身处理别的事项的。
虽然,雍诗菁是雍铭心中最属意的去对张辉和杨志光的后人进行深入调查的人选。
但雍铭知道,对雍诗菁也是不能进行调动的。
那么,负责自己的实验室建设,并开展自己同意立项的几个方面科学研究的雍诗定,是一个只适合搞科学理论研究,探究科学真相,自然和地理现象本质的人。
他对于具体一些的社会中的琐碎俗事,其实是一个不怎么擅长去进行处理的人。
所以,雍诗定虽有着聪慧的大脑,但其能力是只限于在科学领域方面的。
若是离开了他所擅长的领域,将其派去执行这个需要有很强的临机应变能力的事情,那么对待事物,凡事都要较个真的雍诗定,真的是会将事情办糟的。
雍诗定的智商,在雍铭的心中,是自己身边六个得力干将中最高的,是没有之一的说法的。
但这要看是在面对着什么样的领域里的事情时,才能做出的一个判定。
专业的人就要做专业的事,违背人才的本性和专长,不顾实际情况的进行事务的安排,其结果反而会适得其反,出现严重问题的。
有些事情,在出现事与愿违的情况时,不要老想着是客观情况造成的,将问题归结于“天不遂人愿”,徒留“天妒英才”的感叹。
其实,在出现问题之后,一个人既然还有自怨自艾的机会,那就说明事情的结果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很糟。
此时,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一定要让自己能够静下心来,冷静的来分析自己身上的问题。
实际上,很多情况下,事与愿违或是功亏一篑,都是由于自己的认知出现了偏差,以致于对自己的能力出现了错误的估计,贸然做出决定,采取不周全的行动后,才最终造成的。
究其根源,一个人失败的原因就在于他自身的不自知和不它知。
内外相加之下,未知自己,也未知它事,焉有不败之理呢?
所以,雍铭的用人原则是,让擅长某事的人做其擅长的事情,充分发挥其所长。
只要坚持如此安排,那所得的结果必是会如己所愿的。
雍诗全现如今掌管自己的精锐卫队“飞龙队”,负责雍宅和宗祠内外的安全保卫,职责重要,目前的局面是不能让其离开“飞龙队”总队长的位置的。
那负责传授自己武学功夫的雍诗成,正在为内功造诣的精进而闭关修炼,自然是不能因为此事而对其进行打扰,以致他的修炼中断的。
那四年前,已被自己的父亲任命为雍氏宗族“治事处”的负责人,负责雍氏族产的管理与经营,掌握雍氏族产经营大权的雍诗乾,就成为了可以承担这个调查张辉和杨志光后人如今情况的任务,自己所能调派的合适之人了。
雍诗乾虽然是雍氏一族“外五门”的远支族人,但人是极聪慧的,为人秉性和善,人品端正,自被父亲挑选成为自己的伴读侍从之后,做事是兢兢业业,从未出过错的。
在其所负责的政事经济要闻的研究,内情参要的分析方面,雍铭是学到了很多知识的。
同时,在这个学习的过程中,雍铭也能觉察出雍诗乾在面对问题时的思路是非常清晰的,对于事物的见解也是颇为独到和精辟的。
在雍铭这里,已是把雍诗乾当做是自己的“智囊”与“军师”了。
最关键的一点是,在自己继任雍氏一族的族长之后,雍铭就将各地“雍然馆”按例上报的所在地的经济信息,特意让泉文抄送一份交给雍诗乾来做分析。
而雍诗乾往往都能从很是常规的经济信息中,总结出有用的关于当地社会人文方面的情况,呈报自己来进行了解。
这些交到自己这边来的分析材料,为自己处理涉及“雍然馆”的一些具体事务时,提供了很是有用的意见参考。
其实,雍铭此举也有让雍诗乾借机了解各地风土人情的用意。
毕竟,雍诗乾是自己所信任的人,他知道的各地的情况越多,内容越详细,就越是能帮助到他对当今的政局和社会的发展,做出准确的分析和预测。
可以说,雍诗菁就是雍铭在政事经济方面的顾问,承担着雍氏一族对于社会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分析的职责。
只不过,雍铭并没有单独给雍诗乾单列一个机构出来,而是沿用了父亲将雍诗乾放在雍氏宗族“治事处”负责人位置上的做法,在让其掌管宗族资产的同时,也赋予其负责给自己提供时事政策分析和建议的职责。
这样,在雍诗乾和雍诗菁的内外辅佐下,非雍氏一族直管的“雍然馆”和直属雍氏宗族的资产,都完全处在了雍铭的掌控之中。
这个经济大权在握的情况,就牢固的奠定了雍铭在族中的绝对控制地位,无人能够给以撼动。
第九三四章 诗乾领命
其实,在雍铭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族中就有着一股势力在暗流涌动了。
只不过,这股蠢蠢欲动的势力在雍铭继任雍氏一族的族长之后,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雍铭在与父亲的交流中,是知道族内有股意图褫夺自己族长之位的势力存在的。
对于这股势力的处置,雍铭向父亲提出的意见就是,自己坚决不会与这股势力妥协,不会让他们的图谋得逞。
但在对他们进行处置时,遵循的原则是,一切会以雍氏的大局为重,不会让与这股逆流而动的势力做斗争的事情,影响到雍氏一族的团结和发展。
在听完自己的儿子,雍铭的意见之后,父亲当时就放下心来。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心中有着坚定信念的人,自己已经为他做了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情,有些事情确实是需要孩子自己去面对和处理的。
既然自己的儿子有着自己的想法,且是能首先将顾全大局放在自己的处置原则中,那自己就将这件事的最终处置权,完全交给他,由他见机行事吧。
所以,关于这件事就在父子俩的默契中,再未被提起过了。
雍铭清楚自己的父亲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做了哪些事情,他不能让父亲再去为自己做事情了。
既然这帮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事发于他们的野心,但因由自己而生,那就理所应当的由自己来直面他们,亲自将这件事情来做个彻底的了结。
但雍铭知道现在还不是处置这些人的时候,主要是因为这些人眼见各方面都不敌自己之后,主动选择了平静,暗中蓄着力。
那自己也可以与他们继续相处下去,利用这个时机大力的推行自己的想法,落实一些自己必须要做事情。
这与他们之间的斗争早晚会到来,雍铭只需时刻做好准备就好。
至于是他们先发制人,还是己方后发而动,在雍铭看来是无关紧要的,总之是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得逞的。
在选定由谁来执行自己眼前要分派的任务的过程中,雍铭借着逐一比较雍诗正等六人情况的机会,对于当前的形势和今后的一些打算,做了一下梳理。
这样的思绪梳理,雍铭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行一次的。
这是他考虑事情,分析问题时,养成的一个习惯。
雍铭觉得在面对一个重要的长期存在的问题,非必须及时处置的事情时,是有必要经常将问题的前因后果,事情的来龙去脉,经常梳理分析一下的。
这样做,对于自己深刻探究问题的本质,事情的真相是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的。
而且,这样的一个习惯,也能方便对自己考虑问题的角度进行纠正,分析事情的想法进行验证。
如果,自己看问题的角度有偏差,研究事情的思路是错误的,就可以及时的予以纠偏和改正。
雍铭觉得这样做,是非常有必要的。
即便是再聪明睿智的人,也不能说自己在每次处理事情,解决问题时,都能是思考全面,处置周到的。
这每隔一段时间就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认真总结一下,对于未做的事情多些时间去想一想,对于自己的成长和进步是一件极其有意义的事情。
雍铭愿意这么去做,也愿意影响自己身边的人去这样做。
在通顺了一遍自己目前和今后所要面对的事情之后,雍铭就拿起电话,通知泉文去叫雍诗乾到自己办公室来。
等雍诗乾接到泉文的通知,赶到雍铭办公室的时候,雍铭已经通过自己办公室设有的密道,对“飞龙队”做出了指示,一支即将随雍诗乾外出公干的行动小组正在紧张的组建中。
坐在雍铭对面的雍诗乾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学者,透着斯文的儒雅气质。
他在认真的看完雍铭递过来的两张写有关键人名的材料之后,就抬头说道:“族长,这两份材料中重点标注出来的两个人,您需要我多久将他们找出来?
找到他们之后,需要带他们回来吗?
或者,只是问他们话,但不需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雍诗乾不愧是雍铭的亲信,这在看了雍铭交给他的资料之后,并没有听雍铭说什么,就大体猜出了雍铭特意叫自己来,是想要做什么了。
而且,顺着这样的思路,雍诗乾已经在询问雍铭在找到这两个人之后,具体要做怎样的处置了。
雍铭点点头,看样子已经对雍诗乾的这个与自己心意相通的特点,是习以为常了。
他早就料到自己的意图,只要在雍诗乾看完资料之后,凭雍诗乾的聪明劲儿,基本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就是跟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
一般人在面对着一个头脑精明的人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心生防备之心,认为这样的聪明人,最好是自己能对其知根知底的人,或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才好。
不过即便是面对着一个异常聪明的陌生人时,雍铭也是不会对其心生忌讳的。
雍铭觉得人与人相处,最好就是能少些套路,简单明了,直抒胸臆的对话是最好的一种交流方式。
所以,雍铭在跟自己身边的这几个照看着自己长大的贴心人,在自己成年后,又成为自己处理具体事务时的得力帮手的雍诗正等人相处时,是非常放松的一个时候。
既然自己的想法基本已经为雍诗乾所想到了,那雍铭就很是轻松的原原本本的将自己的安排讲与了雍诗乾来听。
在听到雍铭给自己来完成对这两个人的情况调查,给出了一个月的时间后,雍诗乾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是有着重要问题的人。
否则,雍铭不会对他们如此的重视。
这用一个月的时间来调查现居住地并不是相隔很远的两个人,足见雍铭想要获取到的,一定是有关这两个人现在的最为具体的情况。
那这牵涉的方面可就是多了,雍诗乾觉得自己在开始行动前,是有必要专门来对相关方面的情况,进行制表总结,将内容开具清楚,再照单来开展调查的。
如此,才能保证不遗漏重要的调查事项,全面完成此次调查。
第九三五章 惩戒逆流
另外就是,雍铭明确要求此次行动是要全程做好保密工作,防止行动任务的内容外泄。
自领受任务的这一刻起,就不能对其他族人讲出有关此行动的事情,那怕是一个字都不行。
这个要求显而易见的让雍诗乾知道,雍铭从未有放松过对族内那股虽然目前是悄无声息,但并会自行消失的“逆流”的警惕。
他和诗正等人又何尝放松过对那些人的防备呢?
雍诗乾觉得自己此次离开安丘,空岗一个月,恰好是在自己所负责的职责范围内,一个非常好的引他们出手的时机。
自己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外出执行任务,好比就是将自己藏于了云雾之中。
这样一来,对那些暗藏静伏之人来说,自己同他们就是处于一个对峙水平了。
这些人不再像之前那样,能时时的掩藏自己的本来面目,在自己的眼前装作若无其事,实则是包藏祸心的暗中寻找时机,掠夺族产以充实自己的实力,为他们所谋划的起事做准备。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中,他们处于暗中的优势将会荡然无存,自己是可以适时组织反击的。
最后,就是雍铭要求自己在对这两份材料上所写的人进行情况调查的时候,要做到自己的行踪绝对不能被对方所知晓。
这个倒是比较容易做到的事情,对于调查一个人的情况,而不引起此人和其家人的怀疑,雍诗乾有的是办法可行的。
等雍铭交代完了这些自己在执行任务时的要求和注意事项后,雍诗乾就向雍铭进行了自己意见的表达。
对于雍诗乾首先就如何开展对这两个人的调查,说了自己的意见之后,雍铭对此是表示认可的。
这是雍诗乾做事的风格,凡事在做之前,都会将其研究透彻,绝不做无用功,不浪费哪怕是一分钟的时间。
而对雍诗乾提出的准备在族中那股“逆流”于一个月的时间里,对他失去了原有的暗中潜伏深藏的优势后,要对他们发起反制行动的打算。
雍铭的态度是谨慎的,为此从三个方面对雍诗乾提出了询问。
这三个方面的问题,代表了雍铭关注的重点。
第一个问题是,可有足够的发起反制行动的准备时间?
第二个问题是,取得反制行动的把握有多少?
第三个问题是,可有反制行动未达到预期,甚至是失败之后的善后方案?
雍铭的问题在问完之后,雍诗菁立刻就这三个问题进行了逐一的回答。
认真的听完雍诗乾的回答之后,雍铭针对其中的两处地方,做了自己意见上的补充。
雍诗乾对雍铭的指正之处,在做了认真的记录之后,就将经过调整的自己构想的反制行动的起始点,以及后续的行动开展,直至行动的结束点,向雍铭做了仔细的汇报。
这一次,雍铭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了雍诗乾一句,“反制行动一旦开始,务必要快速行动,动作干净利索,不给这些‘逆流’以撤退的机会。”
雍铭的这个要求,雍诗乾是深表赞同的,他也是如此想的。
他对自己要发动的保护族产利益不受侵害的反制行动,想要实现的行动目标就是,凡是在此次自己故意暴露出来的空当机会中,冒出来参与族产明争暗抢的人,都不会让其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这削弱族中“逆流”的势力,是正当此时的。
雍诗乾不指望能在这次反制行动中有多大的收获,抓获“逆流”中的大鱼。
但一定要通过这样的专项反制行动,严重的警告族中的“逆流”势力,不要以为自己会有冲击雍铭正统地位的实力,有“逆转乾坤,颠倒时空”的机会。
雍铭对雍诗乾要采取反制行动的想法,给予支持的态度,也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来做出的。
在自己继任雍氏一族的族长满一年,在族内外的各项事务都在趋于稳定的时候,是应当对那股野心不灭的“逆流”给予一定的敲打警告了。
雍铭对雍诗乾考虑的善后安排,也是满意的,对在反制行动中暴露出来的“逆流”人员,实施流徙分置看管的政策,既起到了以儆效尤的作用,又起到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作用。
此举,实际是给了参与“逆流”行动的族人,一个能改过自新的机会。
而对反制行动未达到预期的行动目的,即没有取得打痛“逆流”的效果,所获皆是“虾兵蟹将”的情况,甚至是一无所获的结果,雍诗乾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客观和冷静的。
有这样的稳定心态,不急功近利的想法,雍诗乾组织的反制行动,让雍铭也是为之所放心的。
最后,针对雍诗乾所讲的为了做好对内的保密工作,他准备要易容变装出城的意见,雍铭直接予以了否定。
雍诗乾面对这样的情况,不禁是一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意见还绝少会出现被雍铭直接否掉的情况。
看到雍诗乾有些发蒙的样子,雍铭就伸手朝着他做出了要写东西的手势。
雍诗乾见状就忙将自己的笔记本拿起来,隔着办公桌递给了雍铭,他知道雍铭要有重要的但不想明说的指令给自己了。
果然,雍铭提笔在笔记本的空白页上写了两个字之后,就将笔记本又递还给了雍诗乾。
雍诗乾从雍铭的手里接过自己的笔记本,看了一眼笔记本上的字之后,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族长,我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办了。这配合我行事的人,应该就是泉文吧?”
雍诗乾问完之后,就看着雍铭。
在得到雍铭的点头肯定之后,雍诗乾就又问道:“族长,您知道我是只有脑子,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这次的行动,您应该是给我配属了助手吧?若有的话,这人可是不要多了,有三五人即可。”
雍铭伸出了三个手指头,问道:“人员就是这个数字,你觉得可是够用?”
雍诗乾点点头,很是接受雍铭做出的这样的人员安排。
第九三六章 双向行动
在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雍铭在雍诗乾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就问道:“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来做准备,没有什么问题吧?”
此时,雍诗乾已经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闻言就思索了一下自己待会儿要做的安排和事情,然后回复道:“族长,这行动正式开始的地点,可是在我所在的‘治事处’呢?”
雍铭知道雍诗乾是一个做事非常严谨的人,他的这个问题就是牵涉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是否是够其来做行动上的预先安排,布置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办事人员需如何应对一些事情的处置原则。
雍铭知道雍诗乾这么问,也意味他对这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原则上是没有异议的。
而其中出现的唯一的变数,就是需要考虑在处理一些细节之处时,将其所要消耗的时间计算进去。
而关于这些问题,雍铭相信雍诗乾会选择如何做才是正确的。
所以,雍铭就微笑着对雍诗乾说道:“诗乾,此行动的启动,由泉文来负责配合你。
在你对行动开始的时间无异议的情况下,这个启动行动的地点就由你来确定。
总之,在‘治事处’也好,在宿舍也罢,你觉怎样合适,就怎样来安排吧。”
“族长,我明白了。那关于这个启动行动的事情,我就跟泉文来做具体商量了。
如果,在外的事情进展顺利,估计不需一月之时,我就当会提前返回家中的。
这两边的事情,我会分出轻重缓急,做出协调安排的。请族长对此放心,我保证在不久之后还会向您交出一个好的情况汇报的。”
雍诗乾明白雍铭已经将行动启动的“按钮”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自己只需利用好雍铭给出的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做好反制行动的布局,安排好执行人员,设好激发反应条件就好了。
他既然能对雍铭说出自己想要借机开展反制行动的计划,那就绝对不是临时想出来的方案。
他知道雍铭是了解自己的,清楚自己从不会说没有想好的事情。
要不然,雍铭也不会向自己提出那三个问题,来进行有关情况的核实,而是直接让自己再好好想想这种敏感的行动,做出慎重的行动计划呈报了。
在跟雍铭道别之后,雍诗乾将雍铭交给自己的那两份材料夹到自己的笔记本中,就走出了雍铭的办公室。
雍铭在雍诗乾走后,还是依然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并没有要离开办公室的意思。
他将刚才自己在考虑事情时,写下的有关自己首次穿越时空时,所经历的重点事情,进行了一下回顾。
然后,他就拉开抽屉,拿出火柴盒,从里面取出一根火柴,划着之后,将这张写满自己想法的信笺纸给点燃了。
在信笺纸快烧到自己手指的时候,雍铭就将正在燃烧着的信笺纸投放到了放在办公桌上的玉制笔洗里。
随后,雍铭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泉文给自己提前泡好的胎菊冰糖水,润了润自己的喉咙。
等信笺纸完全变成了一堆灰烬之后,雍铭起身拿着笔洗,走到办公室的角落,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水壶,在笔洗中浇了一些水。
看着水将被焚烧成灰的信笺纸的残存部分,稀释成了一滩充满了灰烬的黑水之后,雍铭就将笔洗中的水倒入了放在地上的那株“万年青”的花盆里,充作了植物的肥料。
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雍铭就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开始稍作休息。
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雍铭在接起来之后,听着电话另一边的人讲说完事情之后,就说了几句“暗语”,然后挂上了电话。
这个电话是打自“飞龙队”的,对方是雍诗全的助手,使用的是“暗语”,主要是汇报了那个三人小组已经做好了人员的选拔匹配。
雍铭使用“暗语”告知了泉文会去对接这件事,三人行动小组只管做好准备待命即可。
在接过这个电话之后,雍铭就起身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外面将自己办公室的房门锁好之后,雍铭头也不回的朝电报室走去,看起来,雍铭是还有事情要做安排的。
雍诗乾在奉命调查张辉和杨志光两个人的后人情况时,雍铭又进行了两次时空穿越。
这两次的时空穿越,与他第一次进行的时空穿越,相同的情况是,他去往的时空,还是宋代的时空,还是仁宗皇帝执政的时期。
而与雍铭首次使用神秘装置进行时空穿越时,所不同的情况是,雍铭是用“雍氏四大卫”的“令牌”与自己的“王牌”来配合使用,去激活启动神秘装置,实施的时空穿越。
这样的不同情况,导致雍铭在后面两次的穿越时空中,感受的体验是完全不同的。
在雍铭将“流泉卫”和“青牛卫”的“令牌”做为自己“王牌”的辅助,投放到神秘装置中,进行使用后,雍铭在穿越到宋代的时空后,第一次能被那个宋代时空里的人看见了。
而与此同时,他也第一次在实施穿越后,有了真实的身体触感和嗅觉。
雍铭能在宋代时空中,感受到吹拂在身上的风,体会到冷暖的变化,感知到自己身体的疲惫,能真切触摸到物体,也能知道抓握物体的感觉。
当然,雍铭终于能真正的嗅闻到宋代时空里,街市上传来的美味佳肴的味道,车马牛粪的气味,人们身上的香料气息和乡野村夫身上的汗臭味道了。
这样的情况,让雍铭感觉自己在穿越后,就如自己真的是生活在宋代的时空里一样。
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真实,让雍铭真是有着一种错觉的。
这也导致,雍铭在做第二次时空穿越时,若不是神秘装置在最后的时候,向他发出穿越时间到了,要返回自己所属时空的信息提示时,雍铭差点都忘了自己是处在穿越时空的过程中了。
第九三七章 自我存在
雍铭所做的第三次时空穿越,在使用了“流泉卫”和“寒烟卫”的“令牌”做为自己“王牌”配合的基础上,又增加了“青牛卫”和“白鹤卫”的“令牌”。
这样的一个“王牌”和“令牌”的组合使用,使得雍铭在穿越之后,与之前的第二次时空穿越相比,在保持所有的触感和嗅觉的情况下,其在体验上的灵敏度都是增强了很多的。
并且,在做着相同的动作和事情后,雍铭感到没有进行第二次时空穿越时,身体上那么累了。
这说明,有了“令牌”的配合,雍铭已经可以在实施时空穿越后,能够完全融入到他所到的时空中了。
同时,随着“青牛卫”和“白鹤卫”的“令牌”加入到神秘装置上,雍铭在实施时空穿越时,个人的能力也相比第二次时空穿越时,增强了很多。
雍铭实施的这两次穿越间隔时间不长,但所到的时空,是有着比较大的跨度的。
第二次的时空穿越中,雍铭到的时空是北宋景佑三年五月初八日的白天,在那个时空中可以留待六个时辰的时间。
第三次的时空穿越中,雍铭到的时空是北宋至和三年四月初八日的晚上,在那个时空中可以留待十二个时辰的时间。
这两次的时空穿越,雍铭携带的配枪已能正常进行使用了。
在选择空旷的地点后,雍铭专门对配枪进行了测试,在检查树干上留下的击打痕迹后,可以确定虽是处在不同的时空环境里,但配枪的使用效果是完全一样的。
在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时空穿越中,雍铭也测试了通过意识控制身体转移地点的情况,发觉跟自己第一次进行时空穿越时,所起到的效果是一样的。
只不过,在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时空穿越中,由于雍铭的身体能被所处的宋代时空里的人真实的看到,因而在使用意识进行身体瞬间转移地点的时候,就要格外注意一下自己身边周围的环境,规避一下不相干的人等,避免造成恐慌。
所以,雍铭在神秘装置上使用了“令牌”之后,在使用神秘装置的功能,进行地点瞬间转移的时候,就不能再像第一次进行时空穿越时,那么样的随意了。
通过这三次的时空穿越经历,雍铭对于神秘装置的功能已经是全面的了解和掌握了,能做到自如的进行各种功能的使用。
同时,第二次和第三次进行的时空穿越,也让雍铭对于北宋当时的政治、经济和社会情况,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
当然,如果在“雍氏四大卫”回归总卫了,那个被自己的高祖从“令牌”中卸下的四个卫部主官的姓氏,能够重新回嵌到“令牌”中,使“令牌”成为一枚真正完整的“令牌”后,雍铭相信那么“令牌”在投放到神秘装置后,所起到的效果,肯定是要更加好的。
只是,这个“雍氏四大卫”归建总卫的事情牵涉重大,在自己刚继任雍氏一族的族长,接掌“雍王卫”主使之职一年,权力基础尚不稳定的时候,就对“雍氏四大卫”归建总卫的事情进行操作,还有些时机未到。
对此,雍铭是有着清醒的认识,知道自己必须要沉住气,不能操之过急的。
同时,既然启用了并不完整的“令牌”,雍铭也就对神秘装置的情况进行着再次的确认。
在神秘装置上留出的放置“王牌”和“令牌”的位置处,摆放的布局是特定的。
自己手里的“王牌”是居于中心位置的,这不是雍铭自己想当然去认为的,而是在这个投放“王牌”的位置上,是有着明确标注的。
自己的“王牌”居中,“雍王卫”的“王”部所持的“王牌”在左,“雍王卫”的“卫”部所持的“王牌”在右。
而“流泉卫”的“令牌”在“卫”部“王牌”右侧,“青牛卫”的“令牌”又在“流泉卫”的“令牌”右侧。
另一边,“寒烟卫”的“令牌”“王”部“王牌”的左侧,“白鹤卫”的“令牌”又在“寒烟卫”的“令牌”左侧。
三枚“王牌”和四枚“令牌”,一字排开,如果是满格投放上去的话,这个神秘装置的颜值一下子就会上来不少。
而雍铭进行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时空穿越时,“令牌”的投放顺序就是按照神秘装置上的标准顺序,以自己的“王牌”为核心,向左右开始逐一实施投放的。
不过,雍铭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尝试几种组合的方式,最终彻底弄明白这每枚“令牌”的具体作用,或是说这每一枚“令牌”所侧重的是哪一方面的作用。
只是,雍铭所要顾及到的事情太多,很多方面的事情都是需要他去进行批示处理,方能定夺取舍的。
所以,他也只能是在间隔两周的时间里,进行了两次时空的穿越之后,就不得不暂时停下来。
雍铭需要再等待能抽出一个完整的时间后,才能再次重新启动进行新的时空穿越。
在雍铭将精力不得不投入到处理宗族事务,安排处置业务时,雍诗乾负责的调查张辉和杨志光两人的后代现状的事情,进展的是很顺利的。
这一是得力于雍铭交给他的关于这两个人的资料是详尽且准确的,照着这两份材料,雍诗乾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准确锁定了要进行调查的目标。
这二来就是,对于这个任务来讲,雍铭的此次选人是很得当的。
雍诗乾有着丰富的政事经济的研究经历,看问题很是长远。
加上近两年来,对“雍然馆”汇总上报的经济信息,雍诗乾也有着深入的分析。
因此,他对于各地的风土人情,是有着较多的了解的。
这些方面累积起来的优势,让他在承担这次调查两个关键之人实际情况的任务后,在处理任务中的一些具体事情时,做起来是比较得心应手的。
由此可见,雍铭是一个知人善任的人,很是懂得如何去激发自己身边之人的能力和积极性。
第九三八章 求远非舍近
其实,雍铭也是知道一个现实问题的,那就是要不是自己的身边有诗正等人的尽心辅佐,自己怕是会饱受事务之累,每日忙的焦头烂额了。
他知道自己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不能放手让诗正等人发挥出自己的能力,那自己真就会陷于每日的琐事当中,而无暇旁顾了。
好在,诗正等人都是跟随了自己十年以上的“老人”了,相互之间的配合默契度自是不用说的,关键是彼此间的信任可不是旁人能比得了的。
雍铭对于雍诗乾能力的信任,很快就让他收到了好消息。
在时间距雍铭向雍诗乾交代的,要其调查张辉和杨志光两人的后代现状的任务过去二十五天的时候,雍诗乾就回到了安丘。
而雍诗乾在自己正式会到安丘的时候,早前一日就安排一个随行自己的“飞龙队”的队员,提前赶回安丘,秘密向雍铭提交了两份详细的汇报。
雍铭在接收到雍诗乾整理的汇报之后,迅速同意了雍诗乾的请示,允许他明日正大光明的返回安丘。
这名“飞龙队”的队员在做完雍诗乾交办给自己的事情后,不及休息就马上出城,争取尽快与尚在路上的雍诗乾会合,向其传达雍铭的最新指示。
这就是“飞龙队”的传统,一切以完成族长的指令为首要职责,绝不能耽搁族长着意安排的事情的推进落实。
精锐就是精锐,“飞龙队”在保持人员干练,做事机警的同时,也有着铁一般的纪律。
拿着雍诗乾专门递交的调查汇报,雍铭知道这早一日收到的有关情况的汇总,就能为自己争取早一日的宝贵时间,让自己能安排后续的事情。
所以,本来是在内宅中休息的他,不及看汇报的内容,就来到了电报室的值班室,做好了发布相关行动命令的准备。
这间电报室的值班室,有时也会做为他的临时办公室来使用的。
尤其是在遇到比较重大的事情时,雍铭都会直接在值班室里思考处置事情。
这样做,不光是为了节约时间,而是能让他及时的收到各方的情况汇总,帮助他来做出及时的判断,做出及时的决定。
这三个“及时”,就是雍铭能将全族的事务处理的妥当,保证“雍然馆”全局稳定,井然有序的保持运转的秘诀。
在雍铭坐到值班室后,负责值班室的当值人员,就知道雍铭是有大事要进行处理了,忙将电报室的门关闭好,防止有人进来打扰。
雍氏一族的电报室是核心的要害部门,直接隶属雍氏一族的族长管辖,任何部门和人员都是无权进行事务过问,插手电报室管理的。
现在,在外间有电报室的工作人员负责值班的情况下,身在里侧值班室的雍铭是不需要担心有人来干扰自己的,他可以有一个安静的时间来看雍诗乾写就的调查情况汇报了。
雍诗乾整理的关于张辉和杨志光后人的情况调查汇报,内容很是全面,涉猎范围比较广。
其中的情况,既有张辉和杨志光后人从小到大的学习和生活经历,又有其社会关系的演变发展。
这两份资料的特点是,具体到张辉和杨志光后人在哪年哪月做了什么比较有代表性的事情,或是发生了什么能改变其人生轨迹的事情,都是说明的很清楚的。
雍铭重点看了关于张辉和杨志光后人家庭情况的资料,以及从他们曾祖开始到现在的活动区域。
在看完这两份翔实的资料之后,雍铭将它们放回到值班室的桌子上,皱着眉头思索着资料中的问题线索。
他需要从调查完毕,已经汇总而成的关于张辉和杨志光后人的调查报告中,梳理出线索,最终确定谁才是造成那次百年前威胁到自己全族生存危机的直接关系人的后人。
张辉和杨志光这两个人是已经确定的在仁宗皇帝执政时期,暗通辽国的内奸,随时将本国的经济和政局情况向辽国方面进行通报。
而且,他们两个人都将涉及皇室宝藏的情况告知了自己的后代,但不能确定的情况是,是他们两人谁的后代挑起制造了百年前的那次威胁雍氏一族的生存危机。
雍铭本想着是通过神秘装置的帮助,回到百年前的时空里去看一下当时的真相。
但有两个方面的现实问题在困扰着他,让他不能选择这样的方法来比较简单直接的找寻出事情的真相。
第一个问题是,神秘装置的本来设定,就是对百年左右的时间有些刻意规避开的。
所以,用神秘装置将自己送回到百年前的时空,在技术上就是有着巨大障碍的。
即便是自己坚持要通过神秘装置,回到百年前的时空里,估计也是很难准确的到达自己所想要去的,那个发生威胁雍氏一族生存危机的年份。
这样的情况,就没必要去进行无意义的事情了,除了徒增不确定性的因素,于事情而言,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帮助。
第二个问题是,通过已经进行了三次的时空穿越的经历,雍铭发觉虽然“令牌”在与“王牌”配合使用之后,能够实际的增强自己穿越时空后的能力,但因为“令牌”是不完整的,导致“令牌”的实际效力是有限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去往神秘装置在设计时并没有设限的时空,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但如果去往百年前的时空,在神秘装置受限的情况下,这些不完整的“令牌”在投放使用后,究竟会产生怎样的情况,雍铭的心里对此是一点估计都没有的。
这是很冒险的一种操作,雍铭是一个不怕承担风险的人,但在已经确知自己的操作会导致问题发生的情况下,再去做逞强冒险的事情,就是有些愚蠢的举动了。
而自己如果处于穿越时空的状态中,又是在自己不受控的情况下,面对着难以预估情况的危险,说实话,真是会感到力不从心的。
第九三九章 灭天无影
所以,要想揭开百年前的造成雍氏一族出现生存危机的真相,彻底将这个外部的隐患解决掉,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对张辉和杨志光的后人,如今的情况进行实际的深入调查。
在有了切实的调查之后,就能从中发现问题的线索,进而追查出事情的真相。
这样做,就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情况。
在自己所属的这个时代中,雍铭对于会遇到的不管怎样的风险,心中都是不会过于担心的。
这就是雍铭的底气,源于自己能力和见识的底气。
现在,经过雍铭认真的分析,他从调查资料中发现了可疑的情况。
这个可疑的情况是来自于张辉后人的,其具体的情况是,自己写在纸上,交给雍诗乾的重点画了标记的这个张辉的后人,已经下落不明好多年了。
但其家庭在当地却是数一数二的富足人家,这种情况,如果是不了解内情的人,会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只要有正经的营生,一家人生活的富裕,自然是正常之事的。
此言不假,凡靠勤劳而致富的,是没有人会说你什么的。
但前提是要有正经的营生,也就是说,你的勤劳和做事,是要在不违法的情况下进行的。
合理且合法,通过自己的勤奋和劳动,积累的财富才是能够长久滋养家人的物质基础。
但张辉的这个后人却是有些与众不同,或是说是比较另类的一种情况。
其人从小是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抽,是无不精通擅长的。
没有几年的光景,就将本是殷实的一个家给折腾的穷困落魄。
最后,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只得是卖田卖地的来维持开支日用。
但就这样,也没坚持多久,一家人就连祖宅也不能再住下去了。
只能是在变卖祖产之后,用不多的钱,租住在大杂院里,勉强度日。
这个张辉的后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的消失了。
他虽然不成器,但毕竟是家里的“顶梁柱”,有他在的话,家里至少是有个男人能撑得住门面的。
结果,这个张辉的后人却是过不了这么样的穷日子,扔下一家人就跑了。
他这一出走,可就再也没有在当地出现过,像是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
然而,没过两年的时间,几乎是陷入走投无路的他的家人,却时来运转的得了一笔钱。
先是拿着这笔钱置办了一处宅院,有了安身的地方,紧接着又开始买了田地,有了佃户。
再后来,更是建起了一座比原先的祖宅更大的一处宅院,供这个张辉的后人的母亲、妻子和一双儿女居住。
家中的仆人也有了,进出都是坐着高头大马的马车,很是富足气派的样子。
当地熟悉这一家人情况的人,都说是他们家有福气,祖上传下来一个宝箱,在他们遭受磨难之后,这个宝箱就奇迹般的出现了,拯这家已经陷入绝境的人于危难之中。
所以,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落魄的凤凰比鸡强,任何时候都不能瞧不起曾经富足,而今的落魄之人,谁知道人家有怎样的积累和能耐,何日就会东山再起呢?
在当地,原先是瞧不起这家人,生怕被其拖累的远亲近邻,都赶去上门对他们巴结讨好,希望能从人家的百亩良田中承种下地肥土旺的田地,以待来年有个好的收成进账。
而这家人也是不计前嫌,反而多有帮衬这些势力之人,故而在当地博得了不少的好名声。
虽然,这家人的男主人不见了踪影,但只要一日未见其尸首被抬回来,也就没有人视这个没有男主人的家是孤儿寡母的。
再加之,这家人现在过的如此富足,也没人敢再像之前他们落魄的时候,那般轻视他们了。
雍铭从这部分的调查情况中,发现这个张辉后人的家庭,数年间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人生起伏,其后是必有蹊跷之因的。
这无风不起波浪,事不正常多有怪,雍铭清楚这在当地流传的,张家是有宝箱传承下来,才使得本已是家道中落的张家,重复当年的富足生活,纯属是无稽之谈。
但这样的愚人之言,其被爆料出来的目的却是不简单的,就是为了遮掩事情的真相而说出的。
短时间内就能获得巨大的财富,其来源又是极尽遮掩之能事,除当事人外,无人可知其真相。
拥有来源未知的巨额财产,此为张辉的后人,身上存疑之一。
按照自己在资料上给出的调查方向,雍诗乾以张辉后人的世居之地为圆心,对周边三百公里范围内的江湖势力进行了摸底排查,果然就有了新的发现。
在张辉的后人不见踪影之后,一两年间就有三股土匪先后出现。
其中,势力发展最快,行事作风最为狠辣的一股土匪,其匪首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人能知晓其真实的模样。
只知道,这个匪帮的匪首是个男的,但其是哪里人,多大的年纪,姓甚名谁,没人能说的清楚。
这个匪帮有着很隐秘的情况,也是胆子最大的匪帮,没有他们不敢打劫的对象。
江湖人鉴于此,就送了这个匪帮一个名号,即“灭天帮”,意味其行事无江湖规矩可言,有灭天灭地的强悍作风。
而因为一直无人能得窥其匪首的真面目,该匪首久而久之也在江湖上有了一个“无影人”的诨号。
雍铭看着资料上所写的这个匪帮的名号,以及该匪帮匪首的诨号,不禁是点点头。
看来,这个张辉的后人就在这个匪帮之中了,说不定就是这个匪帮的当家人。
这人虽浪荡不堪,但其骨子里是流着张辉的血,身体里是有着张辉的基因的。
其继承了张辉的狡诈秉性,有着为谋财而不惜铤而走险的性格。
在眼见得一家人因为自己而变得一无所有了,这个张辉的后人也就无所顾忌的豁出去了。
什么社会规矩,江湖道义,在他的眼里都是阻碍他富贵险中求的狗屁东西。
第九四0章 锦衣夜行人
也正式因为其这样的狠毒性子,让他在入伙匪帮或是拉起山头的时候,迅速有了一批追随者,愿意跟着他做刀口添血,铡刀下掠财的事。
这个叫“灭天帮”的匪帮胆大妄为,肆意而为的表现,符合张辉后人的性格特点。
这个“无影人”的诨号,虽说是江湖人针对其身上的神秘性,所做的一个比拟。
但也是可以将其理解为,这是对一个“去无影,来无踪”的人的形象比喻。
而在雍铭看来,似无情实有意的离家,多年来的隐秘行踪,此为张辉的后人,身上存疑之二。
一家人在变卖了所有资产之后,实无什么经济来源,生活也就完全跌入了谷底。
而一家之主在只有一寡母,一弱妻和两幼子的情况下,于此时的出走,可以说是将这个家庭彻底打入了谷底之中。
从这个情况,就可以看的出张辉的后人在考虑事情,做出决定之时,确实是无情心硬的。
后来,张辉后人的寡母、弱妻和两幼子,在没有任何大做为的情况下,生活突然间就变得大好起来,绝不是发生了什么“天上降馅饼”的好事。
这世上会有人愿意捐献财富做慈善,但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将大笔财富赠与不相干的特定之人。
如果有的话,根本不用去听做这种事的人的任何解释言辞,直接就可以下一个最终的结论,
那就是,做这种事的人必然是与接受其财富馈赠的人之间,本来就有着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存在的。
这人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些欲盖弥彰之事,是经不起推敲深究的。
既然在外面闯荡出了名堂,变的发达有财了,但张辉的后人却只是输送财富给自己的家人,其人并不露面,也就说明了根本的一个问题。
张辉的后人所获之财,一定是非法的不义之财。
其人也知自己多行不义之事,故而隐藏自己而不现身,应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免受其牵连。
同时,给自己的家人置办家产田地,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是用意之一,但其更大的目的却是为了洗白自己的不义之财。
这宅院田地等资产落在不曾做过任何非法之事的自己家人的名下,那肯定是最安全稳妥的保全资产的做法了。
所以,富贵不还乡,着锦衣而偏夜行,此为张辉的后人,身上存疑之三。
然张辉的后人不将自己的家人悄然接走,以彻底杜绝暴露自己的可能,应是迫于实际当中存在的诸多困难和不便。
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其要守护祖上传下来的存于祖居地的秘密,只不过这个秘密,并非是实际可以搬运走的东西。
在雍铭想来,这个让张辉的后人不能舍弃掉的秘密,会是一个跟他们祖居之地的周围地理地貌有紧密关联的东西。
否则,你很难理解为何张辉的后人在获得巨额的财富之后,不居家迁离世居之地,永远不让别人有机会能窥探到他们一家,财富从无到有的秘密的做法。
雍铭针对自己的这个疑问,就把张辉的后人在明末清初时,迁居一处之后,就世居在那里,即便是遭逢战火的波及与蹂躏,也从未有离开过迁居地的情况,也在自己给雍诗乾的材料中,进行了特别的说明,做出了要进行调查的要求。
而雍诗乾在自己呈报给雍铭的调查报告中,针对雍铭的这个怀疑,是做出了详细解说的。
雍诗乾在对张辉后人的世居之地,进行了周边地理的实地勘察之后,赫然发现这个地方居然跟安丘的地理地貌,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在详细绘制了张辉后人世居之地周边地理地貌的地形图之后,雍诗乾就将它附在了自己写给雍铭的调查报告中。
雍铭看着这个地形草图,对应着上面的山川地势,不由得点点头,心想这张辉其人果然是阴险狡诈。
其家族后人历经九百年的时间,对皇室宝藏所生的贼心依然不消,实是死有余辜之人。
对于这样阴魂不散的家族,不将其进行彻底的铲除,就是放纵他们对自己的家族实施伤害。
雍铭回想着自己在时空穿越中,所见到的情景,对于整件事情的脉络发展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当年,做为皇城大内库房的管事人,张辉在得知仁宗皇帝准备了一批皇室宝藏的消息后,就开始留意其具体的情况。
后来在能实际接触到这批皇室宝藏后,张辉就为皇室宝藏的财物品种的广泛和巨大所震惊,从此就有了将其据为己有的贪念。
其眼见皇室宝藏从自己的手边被移送出宫,不知去向,夺宝机会绝对是渺茫的时候,仍是贼心不死。
张辉知道这批皇室宝藏一定是密藏在大宋的境内某处地方,且距离都城不远,终其一生都在试图找寻到这批皇室宝藏。
他至死都未实现这个愿望,连个皇室宝藏的影子都没见到,但他将这个秘密留给了自己的后人,且根据自己的所知所思,留下了文字资料供自己的后人进行研究。
经过他的后代子孙坚持不懈的研究,张辉的后人终于在元朝的时候,从元朝所获的宋朝文档资料中,对于这批皇室宝藏的找寻有了一些线索。
这张辉及其后人是有多么的贪婪啊!
历时这么久的一个时间,竟然还是没有放弃获得这批皇室宝藏的念头。
自感多年,十几代人的心血终究没有白费,于偶然间发现了涉及这批皇室宝藏的线索,张辉的后人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然而,现实的情况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他循着这些线索追查下去,依旧是不得要领。
但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要好,他这一代人虽然没有成功,但他在前人的基础上,还是有了突破。
他将新的研究进展,补充进了前人的文献资料中,继续往下进行传承。
终于在这个有着遗传性的贪财野心的家族,历经几百年不间断的努力下,在明末清初的时候,张辉的后人对于这批皇室宝藏的找寻追查又有了重大的进展。
第九四一章 天性致其弱
而在张辉本人及其后人找寻皇室宝藏,整体进展缓慢的情况下,之所以会在明末清初出现了这样大的一个进展,是得益于当时张辉的那代后人,将找寻皇室宝藏的重点,转向了对拥有这批皇室宝藏之人的研究。
这样的一个研究分析方向上的转变,在看似“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情况下,出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情况。
这一代的张辉的后人,还是有些学问的,人应该也是聪明的,对于周易八卦,奇门遁甲之类的相关知识是颇有些研究的。
他结合着自己所掌握的周易风水知识,研究出了拥有这批皇室宝藏的家族,在守护这批皇室宝藏的时候,也会在其居住地进行布置,以保护自身的安全。
所以,他开始寻找着自己心目中研究出来的,具有着同样地理地貌地方。
这个地方也会是保护他们家族的风水宝地,因而是为这一代的张辉的后人所重视的。
最终,还就真让他找到了这个理想之地。
而这个理想之地,就成为其后张辉的后人世居之地,从未再有过离开。
这就是如今的这个张辉的后人,明知继续居留此地,势必会对其有影响,但仍然要坚持留在祖居地的缘故。
坚留祖居惹是非,身存嫌疑而不去,此为张辉的后人,身上存疑之四。
在有了这四个方面的疑点之后,张辉的后人基本就可以确认其为,百年前制造那次威胁雍氏一族生存危机的始作俑者了。
他们在明末清初迁来现居住地之后,在熟悉了自己所居住的环境,了解了地理地貌的实情,掌握了此地形的攻守要点的情况下,就开始按图索骥的比对查找与之相像的地点。
在努力的查找一百多年后,安丘终于被张辉的后人给发现了。
当然,如安丘这般一样的地方,不见得在国内就只有这一处,应该还是有些地方基本是与他们长期居住的地方是类似的。
张辉的后人在每筛选出一个地方之后,就会深入候选的目的地,对当地的大家世族的情况进行调查。
在经过走访核实,排查情况之后,安丘的雍氏一族就进入到了张辉后人的视野。
只是,由于雍氏一族自我保护的措施做得非常的到位,安丘当地的人并不能讲说出多少雍氏一族的内幕情况。
张辉的后人并不能从调查中,获知到多少雍氏一族的内部秘密。
所以,即便张辉的后人在进入安丘实地调查后,仍是不能做出最终的判断。
但因为他们的异常举动,由此激发了雍氏一族实施了反制行动。
此举虽然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雍王卫”力量的削弱,导致“雍氏四大卫”与总卫之间出现了长达百年的分离,但换来的却是雍氏一族战略防御纵深的扩大。
眼见安丘出现防范如此严密,阵型易守难攻的情况,张辉的后人只能是知难而退,不敢与这样的大家世族发生直接的冲突。
按理说,张辉的后人也是官宦人家的后代,祖上也是多有人入仕为官的,其后人不应是如此弱的。
但现实情况就是这样的,这在雍铭通过神秘装置对张辉的后代谱系进行情况收集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其实,这问题的根源还是在张辉的身上。
张辉的后人虽然承袭着先祖的愿望,一直致力于找寻皇室宝藏。
但与他们如此的坚持所不匹配的情况是,张辉的后人一直是势力不大,力量不强的。
这种情况暴露出了张辉其人的自私,他是一个非常重视自己子嗣出身的人。
张辉究竟会重视到什么程度呢?
具体的表现就是,牵涉皇室宝藏的秘密,他只讲给了自己正妻所生的嫡长子,并对其着力进行栽培教导。
而对自己其余的子嗣,关于皇室宝藏的事情,到他死时,都是绝口未提一个字的。
张辉如此的做为,也就导致了其后人在他死后,立刻出现了分化,到后期的时候,情况更是变得极端了。
以至于,张辉其后的五代谱系记录里,只有长子长孙一脉的详细记录。
而对于庶出的子嗣,在五代的谱系记录里,只是会对其娶妻为谁,生子几何的情况做粗略的记录,并不会延展其谱系分支。
这就让张辉其后的谱系,从六代开始,出现了一种特别的情况,即只会有长子长孙的记录,再无庶出子嗣的记录出现了。
这做为记录一个家族繁衍发展情况的族谱,都会出现这样只注重嫡系而忽视旁支的情况,那就不要指望这个家族的人会团结一心了。
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张辉的后人虽然经历代的繁衍,实际人数比较多,但能表明自己是张辉后人的,也就只剩下其长子嫡系一脉了。
张辉后人中的其他分支,传承了五代之后,也就不再尊张辉为鼻祖了。
既然,在张辉的眼中只有嫡出的长子才是他的孩子,那庶出的子嗣的后代在出了五代之后,也就没有必要再认他为祖了。
所以,这些分支的后人,都是改以尊张辉庶出的子嗣为先祖进行日常的供奉祭祀了。
这就是张辉其人的无情做法,对自己的亲人尚且如此,那其对外人就更是无情残酷了。
在张辉亲身示范之下,其后人循着他的主张行事,生生的将有着同一血脉传承的后人,给逼成了陌路人。
所以,也就不难理解张辉的后人在发现安丘的雍氏一族,是最有可能掌握皇室宝藏的家族之后,虽有心采取攻击抢掠行动,但慑于雍氏一族的无比威势,是蠢蠢欲动的干着急而没有办法。
反观杨志光的家族,就是另外的一种景象。
不管经历哪朝哪代,杨志光的后人都将明哲保身,见风使舵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杨志光本人就是将左右逢源视为毕生追求的,他的这个“优良”传统被其后人完美的继承了下来。
当杨志光事后因贪污被查办之后,不多久就由于惊惧交加而病倒在了狱中。
第九四二章 二次过筛
在其家人到狱中探望他的时候,杨志光对自己的所做所为心生了巨大的悔意,在对自己的后人留下了“此后不得为官从政”的遗言之后,很快就死在了狱中。
其后人回到原籍故里之后,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做人做事都是很低调的。
从此,他们不仅没有再以做官为人生的追求,而且也从此没有离开过家乡。
这种情况,在雍铭通过神秘装置收集杨志光后人的情况资料时,就是有知道的。
但雍铭考虑到此事牵涉重大,还是决定要派人进行实际情况的调查核实,才能予以最终的确认。
雍诗乾的调查印证了神秘装置收集整理的情况,杨志光的后人一直都是遵从杨志光的遗愿的,几百年来并没有人出来为官。
但杨志光诗书传家的家风并没有丢掉,其后人中出了多位治学严谨,有成就之人。
他的后人遵循祖训,虽不为官,但勤以治学,以给附近的乡邻子弟讲学教书为业。
几百年来,虽举家再无大富大贵之气,但日子也是过得踏实与安稳的。
对于杨志光后人的情况,雍诗乾的调查做的是很仔细的。
其调查报告罗列的内容全面,有关情况落实的也是认真,让雍铭看起来,感觉很是舒服,没有什么地方是不清楚的。
从杨志光后人的调查报告中,雍铭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的地方。
其上溯四代之内,尤其是其曾祖一代人,是无迹象能证明其有长期离开过祖居之地的情况。
况且,杨志光后人长久以来的居住繁衍之地,在方圆三百公里的范围之内,并无什么匪患出现。
这点与张辉后人居住地的周边情况,形成了完全不同的局面。
这可真是“龟鳖生于泽”,而“燕雀栖于树”的现实写照。
恶人的周边自有恶人来磨,想要太平生活怕是一种奢望。
现在,既然确认了张辉的后人是知晓皇室宝藏的事情了,雍铭就要考虑怎么来对其进行处置了。
雍铭将目光又投向了有着“灭天帮”这个江湖名号的匪帮,其内一定有着张辉的后人。
此次进行的调查中,虽无更多的关于这个匪帮匪首的情况资料,算是一个遗憾的事情。
但也由此能让雍铭觉察出,这个作风凶狠大胆,行事无所顾忌的匪帮,其当家人却是一个相当注重保护自己隐私的人。
以致于,江湖人给这个“灭天帮”的匪首起了一个“无影人”的诨号。
这与张辉的后人在多年前的离家之后,就再无现身,踪迹不见的情况是非常相近的。
两个人同样都是一个让人知晓其是真实存在的,但对其是不知详情真相的。
琢磨着“来无影,去无踪”这六个字,雍铭的嘴角不禁是泛起了一丝轻蔑的微笑。
看来,张辉的后人在百年前无功而返于安丘之后,并没有因为雍氏一族展示出来的超强实力,而有一丝放弃皇室宝藏的念头。
其因为惧怕雍氏一族的实力,而开始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了。
而当前的这个张辉的后人,在败光祖业家产之后,已经是山穷水尽之际,却是被现实的打击而激发了身上本来就深藏的凶戾之气。
在其铤而走险加入匪帮,并极有可能已成为匪帮首脑的情况下,迅速重新积累起了巨额的不义之财。
这个张辉及其后人对于财富,所表现出来的超乎寻常的渴望,从来都是甚于常人的。
这个特点,哪怕是在雍铭见过张辉其人,虽未见过其后人的情况下,也是能够想象出来的。
暗通番邦,出卖国家的利益,敢于窥视皇室的宝藏,张辉已经给雍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雍铭深深的觉得,自己可能没有机会亲眼见到这个处处透着邪门的张辉后人了。
这不是说,由于这个张辉后人的神出鬼没,而导致无法抓获他。
而是因为,雍铭想着通过一次谋划好的周密行动,直接将张辉的后人予以击杀,顺带将其掌握的匪帮一并消灭掉。
雍铭是不会给张辉的后人,以任何能做大变强的机会的。
那么,将这个人清除掉,就是最好的消除威胁雍氏一族生存的隐患问题的做法。
不能让这个世界上,除自己之外,再有人知道有关皇室宝藏的秘密了。
雍铭决定要采取清除外部隐患的行动了,他思虑了一会儿之后,就从值班室桌子的抽屉里,取出电报纸,开始手书一道命令。
这道命令是给“雍然馆”总督察雍诗菁的,上面写明了一个地区的名称,任务是开始调查这个区域里的匪患情况,任务周期是三个月。
对于盘踞在这个地区内,从不挑拣到自己嘴边的“肉”的匪帮情况,要予以重点的关注,一待有落实之后,就反馈回来。
雍铭没有在命令中写出“灭天帮”的名字,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要再次通过雍诗菁主导开展的调查,来对这个张辉的后人所居之地的匪患情况,进行再一次的梳理。
经过两遍细致的调查之后,很多原先模糊的情况就会变得清晰起来,雍铭也就可以做出针对性的行动安排了。
这是雍铭在半年之内要做完的最重要的事情,他知道一旦开始行动,也就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了。
在行动中,哪怕是出现一人走脱的情况,都会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所以,雍铭是要好好谋划一下才行的。
另外,对将来参与清除安全隐患问题行动的人员,雍铭也需要进行考虑配置,提前对他们进行训练,使其适应清除行动的作战需要。
虽然,雍铭没有在电报中明说为何要雍诗菁做这件事的原因,但雍铭知道雍诗菁一定是能猜到,这是要发动作战行动前的情况侦查。
对于剿匪一事,雍诗菁是不陌生的。
商路运输业务是“雍然馆”对外承揽的一个大业务,为了保证委托方货物的安全,“雍然馆”都是实行武装押运的。
第九四三章 繁忙的运输
此时的民国,满清王朝被推翻只有几年的时间,正处于北洋军阀政府的统治时期。
国内的大小军阀林立,派系之间的矛盾严重,武装割据的情况比较突出。
江湖绿林之上,更是风潮云涌,斗争的极为激烈。
那时,只要是有人枪的匪帮就能够凭借武力称霸一方,割地称王。
众多远离城市的乡村市镇,经常会受到土匪的袭扰,打家劫舍的现象,在各地是频频出现。
而民国的政府系统,则是被大量的前清的旧官吏所充斥着,官僚作风明显,普遍是人浮于事的现象。
在这样的乱局中,百姓指望不上官府,这要想保护自己不被欺辱,守护家人不被蹂躏,看管好自己的财产,多是要靠自己来想办法的。
如果其间有比较具号召力的乡绅出头组织,在一些乡镇中就会组建起以“护民保地”为宗旨的民团武装。
这些民间武装,聚集于同乡党朋之间,梭巡于世代祖居之地,有着同仇敌忾之心,虽素质参差不齐,但保护家园的意志是很坚定的。
这些民团组织的出现,极大程度上保障了乡镇公所的安全,成为官府允许的民间主要抵御土匪袭扰的力量。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商路上的货物运输方式也就出现了三种情况并存的局面。
第一种情况是,商家没有自己的货运车队或是马队,但能自己购置枪械,组建训练人员,保护自己商号买卖的货物运输。
这一种情况费时费力,无形之中提高了运输的成本,导致贸易的利润下降。
有鉴于此,一般是在运输货品单价较高,货值较多的货物时,商家才会采用这种方式。
第二种情况是,商家委托专做商路运输的镖局或是规模比较大的马帮,为其货物运输提供必要的保护以及承运货物。
镖局和马帮因为长期从事专门线路的货物运输,对散布于沿途之上的“山头”和“沟渠”是一门儿清的。
这货物交给他们来保护和承运,基本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他们虽是按运输的趟次来收费,但均摊到一个长期的时间里去计算的话,倒也是比较合适的。
不过,镖局和马帮都是倾向于同商家进行长期的合作,是不接零担货物的。
这是商家多会选择的一种进行贸易时的货物运输方式,对于有大贸易量的生意,这种货物运输的方式就是最划算的。
第三种情况是,商家有自己的货运车队,有自己的护卫力量。
这样的货物运输方式是比较考验商家自身实力的,但也是最符合商业运营模式的。
有自己货运车队的好处是很明显的,即在自身运力充沛的情况下,除满足自身经营所需要的货物运输外,尚能对外承接别的商家的货运业务。
在无委托承运业务时,自己的货运车队都是要进行点对点的运输,那在运力能够承受的范围内,有了外部货物承运的补充,就能极大的冲抵自家货物运输的成本,以及随车护卫人员的消耗,从而保证贸易利润不会出现下降。
所以,相比于镖局和马帮,拥有自己货运车队的商家,是能接受零担货物运输业务的。
“雍然馆”的货物运输模式就属于这第三种情况,在经过三年的长足发展之后,已成为了“雍然馆”的一个长期经营业务。
因为,有着自身贸易经营的支持,货物运输量的基础在那里摆着,“雍然馆”运输车队的出车满载率是能得到保障的。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雍然馆”运输车队在这三年来的空载率,一直是处于零状态的。
这种情况意味着,在十五个省份中,往返各地之间的“雍然馆”的运输车辆,是没有放空行驶的情况出现的,这是非常好的一种车队管理和经营的状况。
运输车队的经营指标,是雍铭很看重的一个衡量“雍然馆”经营是否正常的指标条件。
从这个方面来看,“雍然馆”的经营是处于一个良好状态中的。
在有着天然的物流运输成本的优势条件下,“雍然馆”相比于镖局和马帮,对外所报的运输费用堪称是低廉的。
这些有着货物运输需求的商家皆是精明计算之人,算账的本事是很强的。
他们在看到“雍然馆”的运费报价,扣除基本的运输成本之后,知道“雍然馆”在此项业务上并没有赚取他们的运费。
因此,“雍然馆”承接外部商家的货物委托运输业务是非常繁忙的,已经是到了必须要提前进行预约,缴付全款费用之后,才能有排队等候装车运输的地步。
这是雍铭倡导实施的“惠及商家,让利于民”的举措,在实际经营活动中,受到众多商家追捧的真实反应。
雍铭此举,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力求尽可能的不让商品在物流运输环节中,增加多少成本。
因为,在一件商品的各种综合成本中,物流运输成本是要占到很大比例的。
在减去物流运输成本这个大头之后,即便是考虑到商品生产制造环节中的原材料采购、储运、加工和包装成本,销售环节中的场租、人工、仓储、税费和中间商的成本,以及资金流动性,商品的周转率和经营的时间性等问题,一件商品的最终售价也是不会有多高的。
虽然,身在这个处于社会动荡的民国时期,但雍铭并没有失去对未来发展的希望。
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尽力做着平抑社会物价的努力。
在十五个省份中,存在着一些有着匪患,治安不好的地区。
由于货物在这些区域的运输过程中,面临的治安风险较高,运费自然是不低的。
所以,在这些区域内,“雍然馆”开展的物流运输业务的利润是非常可观的。
这是因为雍铭针对这些地区的特殊情况,实行了与正常地区不同的运费定价原则。
总的来说,根据货物的单价总值和承运的具体距离,总体运费是会比治安较好的地区,上浮百分之三十的。
第九四四章 别有不同
毕竟,在这些区域进行货物运输时,“雍然馆”是要投入相当比例的护卫人员才能有效的保护货物的安全。
这样非正常的情况,肯定是要做特别考虑的。
而雍铭这样做,也是借以控制减少在此类治安问题严重,安全威胁性较大的区域承接物流运输业务。
这开展一项经营业务,赚取利润固然重要,但也是要把安全问题放在第一位来考虑的。
不能只是贪图利润,而去做火中取栗的事情。
这有命赚钱,而无命花钱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出现的还少吗?
但即便是在雍铭考虑了风险因素后,在危险地区提高了运费的情况下,在开展物流运输业务的十五个省份中,“雍然馆”于此类业务方面,还是占有着较大的市场份额的。
这是因为“雍然馆”对于运输车队的软硬件要求是比较高的,投入的精力和费用是比较大的。
让这些见过“雍然馆”运输车队或是之前有过合作经历的商家,对于让“雍然馆”来承运自己的货物,那是绝对放心,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样就必有来详细说一下,“雍然馆”是怎么来加强运输车队软硬件方面的提升的。
具体而言,在“雍然馆”的运输车队中,承担货物运输距离在三百公里以上的车辆,使用年限必须在三年内。
超过三年使用期限的卡车,只能负责三百公里以内距离的货物运输任务。
而在“雍然馆”的每个大区里,使用年限在三年内的卡车数量,必须要在本区域内的车队中占到百分之七十的比例。
一旦卡车的使用年限达到了五年,则会进行淘汰置换,不能继续再做为货物运输车辆来使用。
而对于货运车辆的驾驶员,则对其从业和考核的要求就更为严格了,有些方面的标准,可以说是非常苛刻的。
由于制定的相关内容太过于细致,不能一一来进行说明,只能就货运卡车驾驶员上岗的要求来简单的说一下。
驾驶员上岗的年龄,其下限为二十八周岁,上限为五十五周岁。
因为,考虑到货运卡车驾驶员所面临的工作环境是严峻的,其岗位所具有的特殊性。
所以,“雍然馆”所招的驾驶员是仅限于男性,并且必须是已成家之人。
如果有懂驾驶的未婚男性来应聘,其年龄在二十六周岁以上,特别优秀者也是可以招进车队的。
他们做为储备待岗人员,虽不能立刻上岗,但对他们的管理也是非常严格的。
这些储备待岗人员会被集中到一起,入住车队的集体宿舍,以便进行管理。
在等待上岗的期间,他们可以领取到基本的生活费,学习车队的相关管理规定,加强汽车故障处理和维修方面的知识学习。
这样的关于驾驶员的梯队管理,充分保障了“雍然馆”运输车队的正常运转。
看到这里,你或许应该能猜出来,这“雍然馆”的货物运输车队应是一个单独的管理体系了。
说实话,你如果真的是想到这个情况了,那就是对“雍然馆”的情况有认真研究过,才会对这方面有所考虑的。
关于这个情况确实是这样的,货物运输车队是归“雍然馆”总督察雍诗菁管理调度的,不隶属于任何一家“雍然馆”分馆。
在雍诗菁赴任“雍然馆”的总督察一职之后,马上就将本来是隶属于各地“雍然馆”分馆的货运车辆,悉数集中于“雍然馆”的六大区域中心来进行管理。
完成这一步操作之后,经过一年时间的人员整顿和车辆调整,在雍诗菁担任“雍然馆”总督察一年后,所有的货物运输车辆就全部收归总部来管理调度。
“雍然馆”物流运输业务的总负责人是雍氏一族的族长,实际执行人是“雍然馆”总督察雍诗菁。
“雍然馆”的分馆只有接收货物委托运输订单的权力,没有订单的处置权和车辆的调度权。
“雍然馆”各处分馆在将具体的订单内容,上报设于“雍然馆”沈阳、北平、西安、武汉、杭州和成都分馆的区域管理中心之后,获取到订单处置的结果,根据车辆调度到达的时间,通知客户组织货物装运。
通过这样的管理,在运输环节上杜绝了公权私用的现象,避免了人力物力上的无序浪费。
也是在经过这样的整顿之后,雍氏一族的族长加强了对“雍然馆”的掌控。
一个商号经营的好坏,更多的会体现在三个方面,只要了解其统计情况,就可以知晓这个商号的经营是否正常。
第一个方面是每日(月、季)的现金流,现金流动性越强,用于经营的现金越是活跃,说明经营情况越好。
第二个方面是营业额,只要能做到了解一日的经营流水有多少,掌握一月的经营收益有多少,清楚一季度的汇总营业额情况,也就把握住了这个商号的核心。
第三个方面是在经营过程中,实际发生的贸易货物的运输量,这是最为直观的,也是做不了任何假的经营行为。
现金流可以从经营账目和银行账户中进行核实,未入账的属于沉淀于经营之中的现金,则会通过盘点库房和查验合同来进行核对。
这涉及钱财的事情,历来是比较敏感的,故在这方面有做手脚的可能,但难度很大。
营业额主要是体现在账面数字和票据上,有着很大的弄虚作假的可能性。
那么,贸易货物运输的统计数据,就能起到证明营业额真伪性的作用了。
现在,“雍然馆”的物流运输业务收归总部管理,也就彻底绝了有些人想动歪心思的念头了。
既然,“雍然馆”的物流运输业务实际执行人是总督察雍诗菁,那么就意味着随车护卫人员的管理,也是独立存在于“雍然馆”体系中的。
随车护卫人员做为保障运输车队安全的力量,归口运输车队管理,这是顺理成章之事,没有任何人会对此有异议的。
第九四五章 捕鱼之道
倘若不是这样来对随车护卫人员进行管理的话,那物流运输业务的开展就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了。
雍诗菁根据车辆在实际运营中所面临的安全方面的威胁,制定了具体的随车护卫原则。
一般来讲,运输车队以四辆车为最低限度的组队设置,需增加车辆的数量时,则以实际运输的货物量需求为根据来做安排。
以这个最低数量限度的四车车队为例,每车会配属四名护卫队员,全员佩戴德式钢盔,十六名护卫队员会配发一挺机枪,每人携长、短枪各一支,手榴弹五枚。
如果货物运输量大,需要增加车辆,则每车配属的护卫队员,个人武器的配发亦照此标准进行安排。
但对于机枪这种在一定距离上,实施现场主动权夺取的武器,则按照奇数的原则来增加配置。
也就是,运输车队是四车数量时,配发一挺机枪。
在增加一辆车后,运输车队是五车数量时,配发两挺机枪。
而当运输车队为六车数量时,则机枪保持两挺的数量不变。
到当运输车队为七车数量时,则机枪数量为三挺。
以此类推下去,直到运输车队的车辆数量达到上限的十二辆时,配发的机枪数量也就最终定在了五挺,随车护卫人员在四十八人了。
在这样强的押送护卫力量的保护下,有哪个商家不愿意让“雍然馆”的运输车队来承运自家的商品货物呢?
雍诗菁针对运输车队的保护采取了这样的安排布置之后,对于安全问题仍是没有丝毫松懈的。
这是己方采取的被动防御手段,光这样做还是不够的。
如果不对外部环境进行了解,使运输车队拥有一定的安全缓冲距离,一旦有江湖绿林势力盯上了运输车队承运的物资,那势必就会有围绕物资而进行的争夺和保护的斗争发生。
对于这样的情况,只是一味的采取被动性的防御是不够的,还需要适时的采取一些主动进攻的行动,保持己方对于所处环境的控制,才是长久之策。
那么,为了保障商路的通畅与安全,自然在有需要的时候,雍诗菁就会组织运输车队的护卫人员,对行事猖獗的匪帮采取主动清剿的打击行动。
雍诗菁对于此类的行动,不说是轻车熟路吧,那也是经验丰富,颇有些心得的。
因为“雍然馆”物流运输业务的重要性,护卫车队的武装力量从人员规模和训练装备水平上,伴随着运输车队的成长与发展,在三年的时间里,建设的已是有模有样了。
但即便是手中拥有这么一支行动能力强的队伍,在一年后的“雷霆亮剑行动”中,雍诗菁也没有兴起动用他们其中一人的念头。
更何况,在雍铭高度重视于桐庐进行的“雷霆亮剑行动”的情况下,也没有向雍诗菁做出调动“雍然馆”物流运输方面的护卫人员的指示。
当时,雍铭只是给“雍然馆”杭州分馆打了电话,让他们派出护馆人员到桐庐做为先遣人员,进行有关情况的了解。
而这样的安排,就给雍诗菁提供了明确的有关调动人员参与行动的信号。
所以,直到“雷霆亮剑行动”结束,雍诗菁都没有动过调动运输车队护卫人员参与到行动中来的想法。
虽然,这些负责运输车队的护卫人员,是他手里的一张行动方面的王牌。
可见,从雍铭到雍诗菁,对于“雍然馆”开展的物流运输业务能否正常运转,是极为重视的。
他们这也是从大局来进行考虑的,毕竟“雍然馆”和“雍王卫”虽然都隶属于雍铭,但却是有着不同发展目标的两个体系,不能因为一个系统中出现的问题而影响到另外一个系统的正常发展。
这是原则问题,雍铭虽然没有对雍诗菁明确说明,但两人却是心照不宣的默默坚守着,没有对此进行混淆。
现在,雍铭起草完了给雍诗菁的电报命令之后,就摁了一下桌子上的红色按钮。
然后,他将自己面前摊开的雍诗乾呈报的,关于对张辉和杨志光两人后代情况的调查报告收拢了起来,折好放入到了自己外套的内侧口袋里。
在他做完这件事的时候,值班室外响起了敲门声,雍铭就出声招呼外面的人进来。
然后,他将写好的电报命令交给走进来的电报室的值班人员,嘱咐他立刻对雍诗菁发出电台呼叫。
等雍诗菁有回应之后,就把自己的命令发给他,务必要确认其完整收到。
电报室的值班人员拿着雍铭写就的命令,听雍铭讲完要求之后,就小声的复读了一遍电报内容,跟雍铭做了内容上的确认之后,就立刻退了出去,通过电台开始联络雍诗菁了。
自此之后,通过不间断的往来交流,雍铭对于雍诗菁那边奉命开展的对于张辉后人现居住地周边的江湖势力的调查,及时做着跟进的了解,并随时给出自己的指导意见。
雍诗菁的办事效率很高,在接到雍铭的命令之后,就从临近这个目标地区的几家“雍然馆”的分馆中,选调了二十人出来,两人分做一组,进入这个目标地区,对于近些年来行事不怎么低调,作风比较张扬的江湖绿林势力的情况,进行深入的摸排调查。
雍诗菁知道雍铭此次所下的命令必是有着深意,他在选派人员进入目标地区进行情况调查之后,自己也是带着助手泉辉和泉林两人进入了该地区,亲自进行着明察暗访。
在雍诗菁的亲自督导之下,相关调查进行的很是顺利。
雍诗菁在接到各调查小组的汇报之后,就对收集到的情况进行分析和研究,并实地进行情况的核实。
等确认了情况的真实性之后,雍诗菁会在综合了几方面的调查结果的基础上,针对某一个江湖绿林势力的情况,通过电台向雍铭进行具体的汇报。
在对一个江湖绿林势力的调查结束之后,雍诗菁才会对另一个进入到调查视线的江湖绿林势力,再进行情况核实。